第四十六章:大鬧九鹿縣(下五)
現在的時間是第三天的下午一點(未時),逆轉全局的時間定在第四天的上午八點正(辰時)。
距離顛覆全城的時間還剩二十小時。
於是我們就會在全城範圍內看到幾個這樣有趣而又奇特現象:
一個笑眯眯的陽光帥哥,幾乎走遍了全城,他專門找駕駛大型汽車的司機握手,找完一個再找下一個,沒人知道他想幹什麼,也沒人知道他跟多少司機握了手。
一個乾癟老農徘徊在城東的一塊巨大空地上,他不停的按照一種古怪的次序行走,在這塊空地上反覆勘測,時而沉思住足、時而又像自言自語。
一個打著巨大陽傘婦人,獨自行走於市區中心的每條大街小巷,幾乎在每座高大建築物前都會稍稍停留,然後舉頭相望。
一對可愛至極的盲人姐妹花,手牽著手讓人覺得極為突兀的出現在城郊發電廠邊,她們一言不發的沿整個廠區外圍行走,好像在尋找著什麼,也好像在感覺著什麼。
而從四面八方湧來的校長人馬也在悄悄的雲集中注意著這五位奇人的一舉一動,他們很奇怪這五人的反常行為,他們不知道正在發生著什麼,也更不知道即將會發生什麼。
與此同時,朝歌終於決定冒險一試老賭頭的辦法,用電。
之所以這樣決定,並不是相信老賭頭的一面之詞。而是朝歌想到了阿光曾講述的家史,電也是以相似於一種術力的形式存在著,其在五行所屬上恰巧為火。在加上自身的那種奇妙變化,朝歌最終決定一試。
就在梁庫的提心吊膽,和老賭頭的一臉關注中,朝歌用手碰向了電源。
就在接觸電源的瞬間,朝歌體會到了一種難以名狀的痛苦,一股強大電流順著他的手臂快速傳導著,但就在快要擊到心臟的時候,朝歌忽然感覺到體內像是開了殼,那股巨大電流像水一樣瞬間被分解成無數火流,順體而下,最後洩入地中。
雖然在脈路信道上,朝歌覺得再次有了打通的跡象。但無奈,像老賭頭所說的那種能自我凝聚能量的發動機卻並沒被激活。
看著朝歌無事,梁庫和老賭頭不禁鬆了口氣。雖然沒有成功,但至少證明了老賭頭那種說法的可能性。
於是老賭頭就更加變本加利的吹:這次失敗的原因,一定是因為220伏的電壓太小,跟本不足以激活朝歌體內的能量發動機。如果真的想激活的話,看來也只能有一個辦法了,用瞬間可以產生高電能量的——雷擊!
剛說完,梁庫就破口大罵:你要是想害人就直說,老子成全你!
朝歌卻在想,與其等死還不如冒險搏一搏,因為五百年的風水大局不能等,因為被控制著生死一線的五行族六甲旬不能等。
於是朝歌緩緩的抬起頭,從眼神中梁庫知道,朝歌再次決定了。
但現在面臨的難題是,外面雖然陰天,卻絲毫沒有打雷的跡象。
就這樣,在頂樓的豪華套房中,三個人都各懷著不同心情,等待著雷電的到來。
現在是第四天的早晨六點三刻(卯時),距離催動大局八點正(辰時)還剩一個小時零十五分鐘。
清晨時分,整座城市還沉浸在一片寧靜之中。
但就在這片寧靜之中卻悄悄的發生著一件有趣的事,大約有三百多個大型汽車司機,幾乎在同一時間,不約而同的從床上爬了起來,然後把他們的車啟動引擎,從全城的各個角落,紛紛向城東的一塊巨大空地上聚集。
接著我們就看到,土守形、婉姨、阿光、姐妹花,也悄悄的奔撲各自位置。
校長也許也注意到了這反常跡象,但跟昨天一樣,他完全不知道整個九鹿縣即將發生什麼。
此時頂樓的豪華套間裡,因為折騰了一整夜,梁庫和老賭頭正昏昏大睡。朝歌始終處在一種半夢半醒的朦朧狀態。忽然一陣風從稍稍拉開的窗縫裡吹了進來,朝歌漸漸清醒過來,他向窗外望瞭望,漫天的烏雲正在越來越厚的積壓著。
朝歌站起來走到窗前,一把拉開窗子,頓時一股更強烈的冷風呼啦啦吹了滿房間。
「起風了!起風了!」
梁庫也被風吹醒了,他也不知道是高興還是害怕的邊喊邊搖醒了老賭頭。
老賭頭醒了過來,瞥眼窗外:「起風了有什麼了不起。」
梁庫又道:「陰天了!陰天了!」
老賭頭又躺了下去:「那也不一定會打雷,慢慢等吧。」
梁庫不再管老賭頭,摔下被子,幾步竄到朝歌身邊,望著黑壓壓的烏雲,吹著呼啦啦的冷風,再看看衣發巨飄像風一樣冷的朝歌。梁庫此刻有種說不出的感覺,只能確切的感覺到,心臟在撲通撲通撲通。
在距離正八點(辰時)還剩幾秒鐘的時候,踏在震卦位中心的土守形掐起了掌訣,緊接著,他身後密密麻麻排列的三百多輛大型汽車同時按響了喇叭。
這巨響聲,瞬間傳遍了整個城區的每個角落,震驚了整個城區每個人的心耳。
與此同時,發電廠旁邊的曠野中,衣帶浮起長發飄飄的姐妹花也一同抬起了手臂,伴隨她們越來越快的推動掌局,從電場向外伸出的成排高壓電線,一起迸出辟撲閃目的火花。
緊接著,在城區以外的廣大郊區中,有許多早田的農民遠遠看到這樣一個奇景,有一股巨大的暗紅色地光從整個九鹿縣城區升起,然後一閃而沒。
就在暗紅色地光閃過後,全九鹿縣的所有電子設備、電器設備、包括所有電燈電源全部瞬間熄滅。
升降的電梯停在半空;
滿街的汽車全部熄火;
剛剛播報的早間電視電台瞬間無聲;
剎那間,整座九鹿縣彷彿變成了一座死城。
而讓本來連說話都不敢出大聲的九鹿縣居民更加因恐怖的是,在經過一陣莫名的心慌之後,剛剛靜止的手上的表、牆上的鐘卻忽然又走動了起來,但不是順時針,而是讓人驚懼的逆時針轉動。
就在全城時區發生逆轉的瞬間,城區中心一座最高建築屋上的婉姨笑了,因為他感覺到了兩股反作用力正從一個方向強烈的傳遞過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