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異能] 末日咆哮 作者:風上忍 (連載中)

 
mk2258 2013-1-16 00:45:39 發表於 都市言情 [顯示全部樓層]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764 274351
梅爾斯 發表於 2017-2-5 22:24
594  再修七殺

    張府的主人張員外雖是錢塘縣的一介豪商,但年輕時也曾飽讀詩書,家宅闊綽卻也沒有半點暴發戶的銅臭,精雕細琢之間處處透露著清新雅致。

    正如牙人所描述的那樣,除了占地面積略大一些,整個張府無論是在格局還是細節,都可謂無所挑剔,不僅許默頗為滿意,便是趙佛佑趙神佑這兩位貨真價實的公主也是對其讚歎不已。

    許默沒什麼積攢家財的概念,再加上十萬貫對於這樣一座蘇州園林風格的大宅來說也確實就是白菜價,便直接拍板敲定,當日便去衙門做了過戶。

    張員外一家尚未搬走前,整個張府上下加上家丁廚娘之類可是不下四十幾口人,而許家上下隻有八個人,這樣一座園林大宅對於他們來說還是未免太過大了些。

    顧盼的意思是家中再雇傭一些仆從,先將整個許府的基本架子搭起來,不管怎麼說現在的許家也算得上是錢塘縣有頭有臉的大戶人家,就得拿出一個大戶人家的氣派。

    不過許默直接便否決了顧盼的提議,對他來說,家不在大小,關鍵要是親人相聚的地方,弄一大堆毫無關係的陌生人呼來喝去,反而沒有家的感覺了。

    於是許默乾綱獨斷,直接將後院暫時封起,隻保留前院部分作為居住,這樣一家人也就不會因為距離而產生疏遠感了。

    將小青小白這兩個免費苦力留在已經變作許府的大宅中打掃房間,許默帶著其餘六女前往坊市采辦鍋碗被褥等一係列日常生活用品,當晚便在這座大宅當中住了下來。

    一晃數月過去。

    許家平靜如常,朝廷的邸報中卻接連傳出了兩件大事。

    第一件事是玲公主的死訊,死因是急病暴斃。

    許默早就猜到大宋朝廷早晚會搞上這麼一出,畢竟趙佛佑代替了趙神佑前去和親,皇宮內已經再沒有了公主,若不把這個死亡名額補上,早晚會出紕漏,因此對於這個消息倒也毫不感到驚奇。

    第二件事是金國新皇完顏宗幹登基。

    這件事其實也沒什麼好說的,畢竟許默親身經曆過那場叛亂,成王敗寇,原金皇完顏晟身死,完顏阿骨打血脈的正統繼承者繼位也在情理之中。

    對方對外自然不會說是武裝奪權,同樣宣稱完顏晟是急病暴斃,這一點倒是和大宋朝廷的借口同出一轍。

    而且和嚴婉推斷的一樣,新金皇完顏宗幹登基後,宣稱繼承前金皇完顏晟的遺誌,第一件事便是發來國書與大宋停戰修好,並約定五年內不會以任何理由開戰,否則人神共棄。

    不過金國方麵倒是沒有一句都沒有提假瓏公主趙佛佑的事,大概也是覺得和親當日皇帝公主二人雙雙急病暴斃實在說不過去,停戰在即,終究要給自己和大宋朝都留點臉。

    當然,大宋朝方麵也心照不宣的沒問任何有關公主的事,就像是將其遺忘了似的。

    得知這個消息,趙佛佑和趙神佑姐妹倆的情緒低落了好久,不過隨後也逐漸變得釋然,反正對於她們來說,公主的身份早已隨著朝廷的邸報而死,她們雖然失去了皇宮中那唯一的親人,但也同樣獲得了她們曾經最渴盼的自由。

    就這樣,許默那波折了近半年的生活總算是安穩下來。

    經過了剛開業的短暫高峰期,保安堂藥鋪的生意也逐漸趨於平穩,兔妖小花每日送藥從不間斷,藥材的炮製也有小青小白在藥鋪盯著,完全不需要許默操一點心。

    而家中更是如此,許家算上許默這個家主也不過才八個人,家中事務也不繁雜,顧盼一人便將整個家打理得井井有條,再加上年齡最長,雖不是正室,在整個家中卻已然開始有了大婦的威信,便是李宮芙有事都要問一下顧盼的意見。

    閑來無事,許默也不好再像以前那樣混吃等死,便在後院的小花園中清出一塊空地,買來大塊的青石板鋪出了個二十米見方的習武場,練起了那本完整版的《七殺劍訣》。

    有體內“傳國玉璽”那近乎無窮盡的能量供給,內力的修煉完全可以跳過,許默重點專攻的便是其中的禦劍之術。

    若要禦劍,首先要學會控劍,將無形內力壓縮化為有形,以內力來隔空控劍,使受困於手的劍來做出更多不受人體限製的多角度攻擊。

    內力壓縮的難易度主要取決於內力的總量,在那BUG級的能量轉換下,許默僅僅用了一周時間,便將自身的內力壓縮到可以在兩米之內隔空攝物的程度,基本達到了控劍所需的最低要求。

    但控劍並不是禦劍,盡管看起來很像禦劍,但卻沒有禦劍那種千裏之外奪人首級的超遠距離攻擊,僅能在周身兩米之內移動,可以使出劍法,但卻無法發動《七殺劍訣》中那三個威力逐一遞增的強大劍陣。

    雖然繼續修行禦劍之術始終不得其法,但單是目前所掌握的控劍之術便已讓許默受益匪淺。

    眼下他完全可以同時控製七把冰晶長刀做出攻擊,兩米範圍之內幾乎沒有任何攻擊死角,毫不誇張的說,若是現在的他再去和徐風流一戰,即便是不知劍陣的規律,也能憑著這一手控劍之術擋住徐風流的劍陣圍殺。

    不過這僅僅隻是用作見招拆招的防禦,若是攻擊,許默最多隻能控製三把長刀,再多就往往就會撞到一起而導致攻擊的自我崩潰。

    雖然《七殺劍訣》上沒講,但許默知道,這是因為沒有相應的劍法所致,以往他以手持兵,拚得就是個快準狠,自然無需什麼累贅的劍法。

    但同時控製多個兵刃,就好像在操作一台精密的機器,每個部件必須要按照既定的軌跡去運動,否則便會出現這種左手打右手的烏龍事,這就需要控製運行軌跡的劍法去維持了。

    只可惜,《七殺劍訣》是頂級的武道功法不假,但等級未免有點太高了,直接上來便是禦劍術和劍陣,而作為過渡的控劍術所用劍法卻是一招也沒有,也不知是原作者忘了寫,還是不屑為之。
梅爾斯 發表於 2017-2-5 22:25
595  交手青蛇

    沒有相應的配套劍法,控劍術的作用就要大打折扣,畢竟單論攻擊力而言,用內力隔空操作的武器無論如何也是比不上手持兵刃的。

    許默也曾試著從《七殺劍訣》的劍陣中看看能不能領悟出一套劍法,可惜他顯然不是那萬中無一的習武天才,被那複雜的劍陣繞得頭昏腦脹後依舊是一無所獲。

    這日許默閑來無事再次前往習武場練習控劍術,卻意外的遇到前來後花園采花做胭脂的岑碧青。

    “咦?許默,你在練劍?”岑碧青一開始雖裝得嬌柔,時間一長終究還是暴露了那小辣椒般的本性,風風火火的性子都快趕上第二個李宮芙了,稱呼許默也向來是直呼其名,“正好本姑娘這段時間憋悶得不行,你來陪我打一架!”

    說話間,也不管許默答不答應,手捏法訣變出一把青綠色的軟劍便飛身攻向許默。

    若是平時,許默才懶得和岑碧青交手,這丫頭看似嬌媚可人的柔弱女子模樣,骨子裏卻是個地地道道的暴力狂,一打起架來就會進入一種極為亢奮的狂熱狀態,簡直就像是個有理智的瘋子。

    若說李宮芙好勝隻是為了追求武學之道,而岑碧青就純粹是在享受戰鬥和殺戮時的那種愉悅了,而且每次隻有見到血才會收手,無論是對手的還是她自己的,仿佛隻有如此才能讓她的快感達到頂峰。

    不過許默這次倒是沒有拒絕,他也需要一場戰鬥來驗證這剛剛習得的控劍術到底給他的實力帶來了多大的提升。

    僅一個照麵,雙方在電光火石間已交手數十次,速度快到幾乎看不清兩人的出手,隻有一片兵刃碰撞的火花如星光般在兩人身前不斷急閃。

    “青竹劍起!”

    岑碧青已經不是第一次和許默交手,知道這種程度的攻擊根本破不開許默的防守,一個虛招過後立刻手捏法訣祭出手中青色軟劍。

    “這麼快就出殺招了?小青,你的戰鬥風格還是一如既往的直接啊……”

    岑碧青這個暴力丫頭可沒什麼友誼賽之說,雖不至於鬧出人命,但稍不留神也得掛彩,許默立刻集中精神,同樣使出控劍之術,三把冰晶長刀飛射空中,與那青竹劍纏鬥作一團。

    青竹劍是岑碧青祭煉了數十年的法器,雖隻有一柄,但因其軟劍的柔韌特性,攻擊方式端是刁鑽無比,如一條靈蛇般穿梭於攻擊的縫隙之間,也不與對手的武器硬碰,抽冷子就會不知從什麼地方冒出來捅上一劍。

    特別是在岑碧青的法術操控下,攻擊軌跡完全無跡可尋,許默當初和她對招時可是吃過這把青竹劍不少的虧。

    但這回那難纏的青竹劍卻是遇到了對手,在許默的控劍術下,三把冰晶長刀如同飛行的戰鬥機編隊一般,在空中不斷圍追堵截著青竹劍,青竹劍雖依仗著柔軟靈活的身形不斷試圖突破冰晶長刀的防守,但被三打一的絕對數量優勢逼得連連後退。

    以往此招一出,就算破不了許默的防守,也往往能將許默逼得手忙腳亂,但如今戰局卻被輕易逆轉,岑碧青那好勝的倔脾氣也上來了,居然不顧青竹劍那軟劍的先天劣勢,不管不顧的強行往裏衝,試圖以力破開許默的防禦。

    但術法控劍靈活有餘,力道卻遠遠比不上內力控劍,青竹劍還沒衝入一半,便被勢大力沉的冰晶長刀瞬間磕飛。

    “小心!”

    失控的青竹劍旋轉倒飛著射向後方的岑碧青,由於距離實在太近,就連許默都來不及施救。

    好在岑碧青反應倒也快,直接一個鐵板橋的姿勢向後仰去,以驚人的柔韌性將身體扭成了一個倒u型,這才幾乎以毫厘之差避過了那當胸一劍。

    “小青,你沒事吧?”

    許默解除控劍之術,任由三柄冰晶長刀叮當掉落,上前查看岑碧青的傷勢,卻被突然起身的岑碧青當胸便是一掌,雷光大作之下,許默連退幾步,前胸中掌處的衣衫電焦了一個大窟窿,但他本人卻是安然無恙。

    “哼!好吧,你贏了……最討厭便是和你們這樣的武修打架了,束手束腳的,一點也不痛快。”

    岑碧青一雙美目氣鼓鼓的瞪著許默。

    其實若論真正實力,有著五百年道行的岑碧青還在許默之上,但無奈武者的氣血之力天生有著克製法術的屬性,特別是像許默這樣氣血之力旺盛到不可思議的地步,幾乎任何法術作用在他身上都要打九成以上的折扣,完全隻能靠武技硬碰硬的較量,也就難怪讓岑碧青覺得憋屈了。

    “嗬,輸了就是輸了,不要找借口。”

    以往比鬥都是岑碧青占著上風,如今能以絕對實力壓過對方一頭,許默也是心情大好,少見的和這個小辣椒鬥起了嘴。

    “哼,你們人族是萬物之靈,無論修行什麼都比我們妖族要事半功倍,天生的氣血之力又有著破萬法的效果,便是贏了也沒什麼好得意的。”

    “我是沒什麼得意的,但你幹嘛要那麼生氣啊?”

    “我……我就是看不慣你那小人得誌的嘴臉!若是我和姐姐一樣修出了劍芒,今天的勝負還未嚐可知!”岑碧青梗著脖子嘴硬道。

    “劍芒?你是說小白已經修出了劍芒?”

    許默不禁一愣,《七殺劍訣》原本中曾提到過,器有魂,進而生芒,無論使刀,使劍,還是使什麼其他的兵刃,隻有當修出兵刃之芒,才算是得以大成。

    劍芒,顧名思義乃寶劍之鋒芒。

    劍芒的作用不僅僅隻是延長劍的攻擊範圍,增大攻擊威力那樣簡單,根據修習功法的不同,劍芒更是斬、刺、旋、破等不同的效果。

    可以說,有劍芒與無劍芒的區別,就像是一把槍有子彈和無子彈一樣明顯。

    就像當初的徐風流,盡管他已經掌握了禦劍術和七殺困神陣,但修出的劍芒卻還不足一寸,僅能起到增攻破防的效果,若他的劍芒可以修出三尺以上,即便是許默熟知七殺困神陣的規律,恐怕也難以從容閃避。
梅爾斯 發表於 2017-2-5 22:26
596  人形補品

    總而言之,劍芒是個好東西。

    就像控劍術和禦劍術是劍俠和劍仙的分水嶺,是否修出劍芒才是決定一個劍客實力層次的決定性關鍵,從某種程度來說,甚至比控劍之法更加重要。

    《七殺劍訣》原本中對於劍芒的修煉方法有記載,許默也曾按圖索驥般的修煉,但卻始終不得其法。

    他不知問題出在哪裏,想找人詢問也無從找起,因為除了曾經在金國遇到過的那兩個武修外,他便再沒見過第三個武修。

    沒想到踏破鐵鞋無覓處,原來身邊便有一個習得劍芒之人。

    “小青,去幫我將你姐姐找來,就說我有事要請教她。”

    大概是之前輸給許默的氣還未消,岑碧青鬧起了別扭,嘟嘴將臉扭過去不理許默,一副我就是小氣你能把我怎麼著的小女子模樣。

    經過數月的相處,許默早已了解岑碧青這種爭強好勝,但又吃軟不吃硬的脾氣,上前陪笑扯著她的衣袖道:“小青姐,家中所有人就數你最急公好義,熱心助人……”

    “少來這套,每次求我辦事都拿這套說辭唬我,當我是三歲小孩子那麼好哄?”

    “哎,怎麼會是哄呢?不止家裏人,就連鄰裏也說,小青姐心腸好,長得也好,簡直如天上的仙女下凡一般……”

    沒有那個女孩子不願聽人誇自己漂亮,更何況岑碧青本就一直對自身的容貌頗為自信,聽許默如此說,麵色雖依然不屑,心裏卻早已是樂開了花。

    “好吧,看在你這麼有誠意的份上,本姑娘就替你跑一趟……哼,我是找姐姐有事,順路才幫你帶話的,才不是特意幫你跑呢!”

    “是是,多謝小青姐了。”許默急忙施禮,心中卻暗自偷笑。

    這個岑碧青平日裏做事看似成熟穩重,但骨子裏卻還是個小孩子脾氣,隻要哄哄就開心,雖然傲嬌,但卻也頗有幾分可愛。

    岑碧青做事向來風風火火,說走便立刻動身,但不想卻忘記了衣袖還被許默扯在手中。

    她前胸處本就被剛才倒飛的青竹劍劃開了一道寸許長的破口,這一扯之下,隻聽得嗤啦一聲,連外衣帶裏衣從破口處上下同時裂開,好好的一件翡翠色長裙愣是被扯開了一條深V線,兩團雪白飽滿的肉球立刻失去束縛的從中心蹦出大半,隱隱可見頂端那一抹誘人的粉紅。

    “啊!我的衣服!這可是我最喜歡的一件衣服呢!”

    岑碧青雖化為人形已久,但畢竟在人世居住時日尚短,對於人間的道德習俗之類尚不習慣,還依舊保留著很多妖族的習性,因此對於這種程度的裸露倒也不覺羞恥,也沒有如正常女孩一般大聲尖叫之類,隻是滿臉可惜的心疼那件衣服。

    許默本還尷尬的想解釋自己不是故意,但見岑碧青這種淡定的反應,倒是覺得自己有些小題大做了。

    “相公?相公?你在這兒嗎?”

    就在這時,花園外傳來趙神佑和顧盼兩人的呼喚聲,許默心中頓時一驚,下意識的拉起麵前的岑碧青躲入了不遠處的假山背後。

    “奇怪,剛才我明明聽到這邊好像有打鬥的聲音,難道是相公離開了?盼兒姐,咱們去前麵找找吧……”

    見習武場沒有許默的影子,趙神佑和顧盼也不疑有他,返身向另外的方向尋去。

    “呼……總算走了。”

    感覺到趙神佑和顧盼兩人已經走遠,躲在假山後的許默總算是鬆了一口氣。

    他雖問心無愧,但眼下岑碧青那衣衫不整實在不好解釋,就算趙神佑和顧盼二人相信兩人間真沒什麼,但也難免以後會對岑碧青有所芥蒂,所以,多一事還不如少一事。

    “許默……”

    忽然許默聽聞身前的岑碧青聲音似乎有些反常,低頭卻發現她的目光似乎有些迷離,呼吸也驟然變得急促,飽滿潔白的胸口上下起伏,抖出一片引人遐想的波濤。

    岑碧青的反應雖然很像是動情,但許默卻可以感覺到跟這毫無關係,反倒像是在極力忍耐著什麼。

    “小青,你……沒事吧?”

    許默正欲伸手用內力查探,卻不想被岑碧青一把捉住雙腕,死死的按在假山石壁上。

    “許默,我忍不住了,你就給我吃一口吧……”

    說話間,岑碧青猛然將那嬌媚的臉龐貼近,一雙柔軟且帶著些許蜜糖香甜的紅唇緊吸在了許默的嘴唇上。

    岑碧青的本體畢竟是蛇妖,而蛇類最擅長的就是用身體束縛絞殺獵物,許默的力量雖然不小,但一時也無法擺脫岑碧青的環抱。

    美人獻吻看似香豔,但隻有許默才知道其中的苦楚,這岑碧青哪裏是在獻吻,根本就是在口對口的吸取他的氣血之力!難怪她之前會表現出那種反常的如深閨怨婦般的饑渴模樣,原來想要的不是他這個人,而是他體內澎湃的氣血之力!

    許默早已不是當初對妖族一無所知的那個菜鳥,他早已知曉,人類的氣血之力對於妖族來說是絕對的大補之物,特別是對於妖族的肉身強化更是有著奇效,便是一般氣血旺盛的江湖武者對於妖族來說都是難以抵擋的美味,更不要說他這種氣血無限的特異體質。

    岑碧青和白素貞能對著他這樣一盤“美味大餐”強忍這麼長時間沒表現出任何異常舉動,也算得上是相當有忍耐力了。

    既然岑碧青隻是將他當作“食物”,而並非是有男女之情,許默反倒還釋然了,說來青白二蛇自從入住許家也幫了他不少忙,這次就當是給岑碧青的獎勵了,反正有著“傳國玉璽”這個幻境本源可以為他提供源源不斷的能量,區區一條五百年小蛇妖還不至於能把他給吸幹。

    這一記“深吻”持續了足足近兩刻鍾,許默沒怎麼樣,岑碧青卻是雙臂滑脫,無力的向後倚著假山,雙目茫然,但嬌媚無比的臉上卻盡是滿足的神采。

    看著那周身上下都泛著一種特殊水潤光澤的岑碧青,許默忽然覺得,若是此刻的模樣被人看到,那才真的叫做全身有嘴也說不清了。
梅爾斯 發表於 2017-2-5 22:26
597  第四印記

    “呼!終於吃飽了!真的好飽啊……”

    許久,岑碧青終於從那難以言喻的快感中緩過神來,滿足的來回撫摸著她那緊實平坦的小腹,毫無淑女形象的直哼哼,就差幸福得滿地打滾了。

    人類的氣血之力雖不是妖族的必須品,但卻對於妖族有著一種天生的吸引,那種感覺就好像是毒品,一旦嚐過就難以忘懷,這也是妖族明知食人會引來殺身之禍,還總是屢屢下山掠人的原因。

    岑碧青不同於一心向佛的白素貞,在未曾遇到白素貞並受其約束之前,她也是條盤踞山林的凶猛青蛇精,更是吞食過不少過往的旅人,嚐試過氣血之力美味的她自然沒有白素貞那樣的堅定的抵抗力。

    以往有他人在旁時岑碧青還能咬牙忍住那對於氣血之力的渴望,但剛剛許默將她單獨拉入假山後,嗅著那因戰鬥而大盛為消的氣血味道,她便再也忍不住了,這才做出了剛才那種強行掠奪氣血之力的舉動。

    當然,她也知道許默是有意放任她吸取的,畢竟以許默的實力,即便單憑力量無法掙脫,也有很多辦法可以打斷她的動作。

    這時岑碧青才感到了一絲後怕,小辣椒的爽朗已然不見,小心的盯著許默問道:“你……不會把這件事告訴我姐姐吧?”

    就算不吃人,但掠奪人類的氣血之力也屬於惡行,白素貞早就向岑碧青明令禁止過,一旦發現犯禁,就算不廢去她那一身的道行,隻怕送回山上麵壁思過個幾十年也是免不了的,這對於生性好動的岑碧青來說恐怕比殺了她還要難受。

    而且她更怕的是,白素貞會一氣之下與她斷了這份姐妹之情。

    “嗬,現在知道怕了?剛才你可是吸得很爽呢,也就是我,若是換了其他人,就是十條大漢也被你這一下給吸成人幹了……”

    難得天不怕地不怕的小辣椒會服軟,許默反而想逗逗她,故意將臉板起道。

    “我……我隻是一時沒忍住嘛!”岑碧青也知道自己不占理,索性也不再狡辯,擺出一副要殺要剮隨便的架勢,閉眼道:“反正已經這樣了,吸走的氣血之力也還不了你,大不了……大不了隨你懲罰好了。”

    “隨我懲罰?這可是你說的!”許默眯起眼笑道。

    “我岑碧青向來是說一不二的,既然我錯了,如何懲處都由你……隻是,隻是你懲罰過後,不能把這件事再告訴我姐姐。”

    出乎許默意料的是,對於這種令人浮想聯翩的要求,岑碧青並沒有表現出任何的羞澀或是憤怒,反而非常爽快的一口答應下來,倒是把他反將了一軍。

    想來也是,岑碧青本屬妖類,又是才化形不久,習性方麵依舊保持著妖族的絕大部分觀念,而妖族又是最沒貞操觀的種族,很多時候隻要看對眼了就可以春風一度。

    就像原著中那張家的倒黴小子張玉堂,便是連續夜會小青而沾染了妖氣,而自身氣血之力又不足以抵禦妖氣侵蝕,這才險些一命嗚呼。

    當然,許默也隻是開開玩笑而已,他又不是原作中的主角許仙,李宮芙、顧盼、趙神佑,還有那不知該不該算上的嚴婉這四人已經夠他頭痛了,他可沒那個心思再來上一段曠古爍今的人妖戀。

    “好了,我就是隨便說說……小青,去幫我把你姐姐找來吧。”許默揮揮手道。

    若是許默對她做些什麼,岑碧青多少還真有些緊張,雖然身為妖族的她並不像人類女子那樣在意所謂的貞操,但畢竟她終歸是處子之身,對於從未經曆過的事情還是有種天生的恐懼。

    可等來等去卻隻等到這麼一句,岑碧青忽然感覺自己好像被耍了,火辣性情的倔勁頓時犯了上來,一把抓住許默的手不依不饒道:“什麼叫隨便說說?你當我岑碧青是那種賴賬之人?要你懲罰就盡管懲罰,別婆婆媽媽的,還是男人不是?”

    說話間,岑碧青已經主動的拉著許默的手放在了她那飽滿挺翹的豐乳上。

    此刻的許默早已不是曾經的那個純情少年,遇到一點挑逗便會麵紅耳赤緊張得說不出話,但對於如此岑碧青如此直接大膽的舉動,還是不免感到有些尷尬,苦笑道:“小青,有些事就是玩樂,不必事事作真的……再說這種事情講究個情之相許,你情我願,你我這樣做真的不合適。”

    岑碧青似乎很難理解,茫然的眨眨那雙妖媚中帶著一絲天真的美眸,苦苦思索了許久也沒想出個所以然,不耐煩道:“你這個人真是麻煩,我不介意,你也開心,這不就可以了?你也說了,有些事就是玩樂,不必作真,我看最事事較真的就是你了……算了,這次就算我欠你一次,什麼時候想了就來找我好了!麻煩,我最討厭欠別人人情了!”

    岑碧青的歪解卻也讓許默無言以對,隻能無奈的搖頭苦笑,以這丫頭這種不諳世事的天然呆,也就是遇到他,若是換成其他男子,隻怕早已被吃得連骨頭渣滓都不剩。

    不過考慮到妖族對於氣血之力的天然吸取能力,若真換成其他人,最終是誰吃虧還真不一定。

    “那你在這裏等著,我這就去叫姐姐過來。”

    “好,不過你記得先去換件衣服,別被人看到了。”

    “知道了,真是囉嗦。”

    岑碧青嬌嗔一聲正欲離開,可就在她轉身的瞬間,許默的視線無意在她的胸前掃過,卻突然看到那道幽深誘人的縫隙中,赫然夾著一顆綠豆大小的黑痣!

    “小青!等等!”

    許默一把扯住岑碧青的手腕,巨大的力量拉得她向後一個趔趄,許默顧不得岑碧青那莫名的目光,直接伸手托起了她那豐滿沉甸的左乳。

    果不其然,又是一顆與林亦靜完全相同的黑痣!

    許默徹底懵了,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許默曾經猜測過這樣一種可能,林亦靜那【原分身】能力讓她進入這世界後一分為三,於是便有著李宮芙、顧盼、嚴婉這三個性格不同的精神投影,但眼前這一幕卻徹底推翻了他之前的推斷。

    岑碧青的身上為什麼也會有林亦靜的印記?這已經是出現的第四個印記了!
梅爾斯 發表於 2017-2-5 22:27
598  胸懷大痣

    岑碧青被許默突然拉住本還有幾分惱怒,但隨即見許默“迫不及待”的“玩弄”她的美=乳,緊張慌亂之餘,心中卻不免有那麼幾分開心。

    畢竟岑碧青最引以為傲的便是她自身的美貌,接連被許默無視讓她的自信心頗受打擊,甚至都一度開始懷疑自己的人化是不是出了什麼問題,此刻許默的反應讓她總算放下心來,對於許默的無禮不但不討厭,反而反摟住許默將那火辣的嬌軀主動迎合上去。

    “許默,你想通了嗎?你放心,這次我不會吸你太多氣血之力的……”

    岑碧青也不是什麼人都允許近她身的,至少她並不討厭許默,而且許默那充足且略帶陰寒氣息的氣血之力更是讓她欲罷不能。

    對於她來說,這隻是一種交換,許默用自身的氣血之力喂養她,她總要付出些代價。

    許默看岑碧青那迷離的眼神便知道自己的舉動讓她誤會了,趕忙收手攔住她,說道:“小青,我隻是想看一下你胸口的那顆痣,沒其他的意思……”

    “痣?”

    畢竟不是意亂情迷,岑碧青立刻停止動作,雙手用一種很誘惑的姿勢托了一下那沉甸甸的**,低頭看了看道:“不過就是一顆痣,有什麼好看的?難道你有什麼特殊嗜好?”

    “不,你別亂猜。”許默滿臉黑線,他才不想被人誤會為變態。

    岑碧青倒是不以為然,抱臂聳聳肩道:“我們妖族在化形的時候,身上偶爾也會出現和人類一樣的痣或是印記,沒什麼好奇怪的。而且告訴你個秘密,我姐姐的前胸上,也有著一顆同樣的痣,真的好巧,我想可能我們上輩子便是姐妹,今生來到這世上再續前緣的……”

    “等等,你是說……小白身上也有著一顆和你一樣的痣?”

    “是啊,姐姐的痣和我的一模一樣,就是她人變小後,痣的位置稍微偏移了一點。”

    許默此刻的心情已經無法用震驚來形容了,岑碧青身上出現第四個印記已經讓他難以理解了,沒想到緊接著居然又冒出了第五個印記。

    天啊,這個幻境到底把林亦靜分成了多少份啊?

    難道說還會有第六個,甚至第七個印記的出現嗎?

    “怎麼?感覺你好像對我和姐姐的痣特別感興趣……”岑碧青突然雙眼一亮,恍然道:“我想起來了!宮芙姐和盼兒姐的胸前也有黑痣……”

    “呃,其實是這樣的……”

    既然對方如此敏銳,許默也就不打算隱瞞了,正欲向其解釋,不想岑碧青卻用一種怪異的眼神盯著他,幽幽道:“原來,你喜歡胸口長痣的女子,你……不會也要將我和姐姐二人收房吧?”

    許默無力的捂臉,很想說一句“菇涼你想多了”,但話還未出口,岑碧青卻又仿若自言自語道:“我倒是無所謂啦,其實我也挺喜歡你這個人的……就是姐姐那邊可能有點麻煩,不過如果你能每天,哦,不,每三天讓我吸一次的話,我可以幫你去勸她,怎麼樣?”

    “多謝啊……可是我不需要。”

    許默真是被這個想象力豐富的青丫頭給打敗了,還三天吸一次,自己這麼個大活人難道在她眼中的價值就是一包人型毒品嗎……

    “那……五天一次?”

    “去幫我找小白過來。”

    “十天?”

    “別廢話!快去!”

    岑碧青氣哼哼的離開,帶著一臉的不甘,在她看來,許默是個口是心非的虛偽家夥,不是不想,隻是舍不得那點氣血之力罷了。

    岑碧青的腳程向來飛快,不多時,得知許默傳喚的白素貞已然出現在了習武場內,不過岑碧青倒是沒有一起跟來,顯然還在為剛才的事賭氣耍性子。

    “恩公,聽青兒說,你找我有事?”

    一日三四貫錢的夥食費也不是白花的,經過數月的調養,白素貞的身形成長飛快,已然有了十五六歲的大姑娘模樣,本就唇紅齒白的小臉更是生得清麗脫俗,宛若空穀幽蘭般亭亭玉立,終於有了幾分原著中那秀美端莊白娘子的影子。

    外貌的變化倒還是其次,最關鍵的是,成長後的白素貞終於恢複了絕大部分記憶,再也不是那個隻知喊餓的吃貨蘿莉了。

    當然,飯量還依舊是那麼大。

    “小白啊,跟你說過很多次了,以後不要叫我恩公了,都是一家人,別搞得那麼生疏。”

    以前白素貞還是那四五歲的吃貨蘿莉時,許默也沒覺得如何,反倒覺得這小丫頭奶聲奶氣的叫恩公挺好玩的,如今白素貞已是豆蔻少女,再聽這稱呼總有一種莫名的邪惡感。

    “好吧,那我就和玲公主一樣,叫你漢文吧。”

    白素貞嫣然一笑,周身散發出著難以言喻的溫柔之美,那種強大的親和感不禁讓許默暗歎果然是傳說中的聖母係角色,簡直就是自帶心靈治愈光環。

    “漢文,你這麼急著找我來究竟有什麼事嗎?我聽青兒說,好像是為了什麼痣?”

    “哈,是我和小青打賭有個字她肯定不認識……”許默莫名一陣心虛,暗道這小青還真是什麼都敢說,趕忙打著哈哈糊弄了過去,“這都是小事,不說這個,小白啊,我這次找你來,是想問一下有關修煉的事。”

    白素貞淡然笑了笑,那清澈純淨的眼神仿若看穿了許默心中所想,但卻沒在此事上繼續糾纏下去,問道:“修煉的事?你走的是武修的路子,我修的是佛家功法,好像幫不上你什麼啊?”

    “不是功法上的事,而是武道。”

    說話間許默將從徐風流身上搜出的那本《七殺劍訣》原本遞到了白素貞麵前。

    不想白素貞僅僅隻看到封麵的四個字,臉色就不禁微變,低聲驚呼道:“七殺劍訣?!”

    “怎麼?這本劍訣有問題嗎?”

    白素貞的反應讓許默很是意外,似乎他撿到了一件相當不得了的東西。

    白素貞意識到自己有些失態,歉意的笑了笑,伸出青蔥般的纖纖玉指,將手中的劍訣簡單翻看了一遍,點頭道:“不錯,就是這本七殺劍訣。”
梅爾斯 發表於 2017-2-5 22:32
599  孤天絕學

    “這本七殺劍訣很有來頭嗎?”

    看白素貞那鄭重的神情,明顯是認得這本劍訣的來曆。

    “漢文莫急,聽我慢慢道來,此事說來可能話長。”

    習武場本就是建在府宅的後花園內,稍走幾步便是一處臨湖水榭,二人在其中相鄰而坐,白素貞這才道:“這本劍訣的來曆涉及到天庭的一些辛秘事件,漢文你走的是武修之道,也算得上我輩修行之人,此事對你說也無不可,隻是切記不可外傳,否則向凡人泄露天機必會引來麻煩。”

    許默毫不猶豫的點頭答應,對於所謂的天譴倒是不以為然,反正他又不是這個世界的人。

    “修行者欲位列仙班,都要經過九九八十一道天雷劫,這件事你知道吧?”

    許默再次點頭,這種仙俠版本的設定他早已耳熟能詳。

    “那你知不知道,最早的修行者成仙,是不需要經過天劫的。”

    “有這等事?”

    許默不禁一愣,再仔細回想,可不就是這樣!

    東方天庭的那些神仙是哪來的?基本架子是當年周武王伐紂時,西周所屬陣營的將官,諸如赫赫有名的二郎神楊戩、托塔天王李靖等人;再有便是一些妖仙,諸如二十八星宿;還有一些散仙,諸如八仙過海中的那八仙。

    但這些神仙的登仙過程基本都是水到渠成,還真沒聽說過哪個是被雷劈過之後才成仙的。

    可若是如此,那渡天劫又是從何而來?

    許默料想白素貞說此話絕非無的放矢,不禁眉頭一跳,驚道:“難道渡天劫的來曆便是與這七殺劍訣有關?”

    “也可以這樣說吧。”白素貞頷首微笑,繼續道:“天庭建立數千年來,曾有兩次險些被人掀翻,這些你知道嗎?”

    “呃……你是說……孫……悟空?”

    許默不由得暗抹冷汗,心道這好像有點亂啊,這不該是白蛇傳的故事嗎,怎麼西遊記也跑來插上一腳?不過都是神話傳說類,時間又隔著個朝代,倒也不算違和……

    畢竟在這個世界上還沒有《西遊記》這本書,民間無人知道數百年前還曾經有一個無法無天的孫猴子,許默脫口道出此事,倒是令白素貞頗為意外。

    “嗬,原來你也知道這件事,也難怪,畢竟當年鬥戰勝佛所做之事對凡間影響太大,特別是那如意金箍棒捅天一事,整個華夏神州鮮有人不知……但他最多隻是給天庭造成了些混亂,真正讓天庭眾神顧忌的還是另外一個人。”

    “另一人?是誰?”

    孫悟空可是從古至今全華夏少年人的偶像,許默卻沒想到還能有人幹出比那猴子更驚天動地的事情來。

    “這個人的名字沒有人知道,天庭眾仙提起此人都稱其為孤天,而無論是妖族還是人族的修行者往往都會尊稱他為孤天大帝。”

    提及此人,便如白素貞這樣淡定祥和的性情都不禁流露出些許向往和憧憬,尊崇之情溢於言表。

    “孤天大帝身負殺破狼絕命,幼年失親,一生飄零,任何與之親近之人都會在他的絕命命格下死於橫禍。

    十七歲那年,還是凡人的孤天大帝從一遊方道人口中得知自身命格,從此斷情封心,並拜於某無名道觀潛心修行。

    孤天大帝本就是萬中無一的修行奇才,又身負殺破狼這種絕命命格,修為增長可謂一日千裏,僅僅百年出頭的時間,便已經有了位列仙班的資格。

    當日天庭派下接引使者,剛剛出關的孤天大帝第一件事便是一劍將那接引使者殺了個神魂俱滅,隨即獨自一人殺上天庭。

    除了千年前的鬥戰勝佛,天庭還從未發生過仙人造反之事,玉帝大怒,派下天兵前去緝拿,卻被孤天大帝一人一劍直殺南天門,十萬天兵竟不能擋。

    那一戰足足殺了三天三夜,隕落天兵天將不計其數,便是二郎神、三太子、托塔天王等人都身負不同程度的傷勢。

    但孤天大帝畢竟不是當年的鬥戰勝佛,沒有那種雷劈不碎火燒不焦的不壞金剛之身,在天庭眾神將的車輪戰下,終因仙元耗盡脫力被擒,審判後斬於斬仙台之上。

    經過這一役,為防止再次出現孤天大帝這類的事情,便由玉帝下旨,更改了原本的接引成仙之法,改為了現在的渡天劫,任何修行者想要登仙位就必須要先經過九九八十一道天雷加身,以警其心,以殺其威。”

    許默聽得明白,這渡天劫與其說是考驗,倒不如說是一頓殺威棒,為的就是防止再次出現孤天大帝那種不受天庭掌控的仙人。

    不過有一點許默卻有些想不通,既然那孤天大帝天賦奇才,以區區百年之身便可位列仙班,為何還明知是必死也要反上天庭呢?

    許默將此疑問說出,白素貞隻是黯然的歎息一聲,道:“孤天大帝在被押往斬仙台前曾經說過一句話天命可改,是我贏了。”

    許默不知該怎樣去評價這個逆天神人,但那種以一己之力斬破命運的氣魄和毅力確實令他神往,難怪此人為修行界引來如此大的麻煩,還會被尊稱為帝。

    “那這七殺劍訣……難道……”許默忽然意識到白素貞前麵的這些鋪墊顯然都是在針對這本七殺劍訣,心中隱約有了一點猜測。

    “不錯,這七殺劍訣就是那孤天大帝所創。”白素貞點點頭,道出了許默心中猜想的答案,“七殺劍訣、破軍霸步、貪狼神拳這便是孤天大帝所創的三大絕世功法。”

    心中猜測遠沒有親耳聽到證實那樣震撼,許默不禁倒吸一口冷氣,想不到看似普通的一本《七殺劍訣》居然還有如此顯赫的來曆。

    “既然這三大絕學是孤天大帝遺留在凡間的,為何天庭沒有將其銷毀?”

    許默有些不解,按理說如此威力的修行功法,就算不被毀掉,也不該任其流傳人間,萬一再造就出一個孤天大帝來,天庭可是連哭都來不及。
梅爾斯 發表於 2017-2-5 22:34
600  移魂秘術

    白素貞似乎猜到許默會有此一問,微笑著搖了搖頭。

    “七殺劍訣、破軍霸步、貪狼神拳,這雖是孤天大帝留下的三大絕學,但畢竟是孤天大帝針對自身所創,隻有同樣身負殺破狼命格的人才有可能修行。

    殺破狼命格的人何其少,且其一生坎坷,絕大多數不到成年便已夭折,即便活下來也未必能走上修行之路,便是修行也未必會選武修一道,在這樣小的幾率下,便是萬年也未必會再出一個孤天大帝。”

    “那……終歸還是有可能的,不是嗎?”許默也不知道自己在爭辯什麼,或許是覺得這樣一個敢向上天挑戰的孤天大帝就此斷了傳承為其心有不甘。

    “那是不可能的。”

    白素貞完全可以體會許默此刻的心情,她首次聽聞孤天大帝事跡時也同樣感到過遺憾。

    “這三大絕學是相輔相成的,隻有同時修至大成,才能爆發出和孤天大帝相同的戰鬥力。可惜孤天大帝隻留下了這三大絕學的傳承,卻沒有留下將它們融合的功法總綱……沒有總綱,這三大絕學最多隻能算是一流的武道功法。”

    “原來如此。”

    許默略感有些失望,本還以為《七殺劍訣》既然是當年敢一人挑戰天庭的孤天大帝所創,必然是一本絕世神功,搞了半天還有這麼多的限製。

    白素貞畢竟也是修行者,自然明白許默的心理落差,笑道:“漢文你不必如此,雖然這七殺劍訣孤本並不算頂級,但全天下的頂級武道功法也不過才寥寥七八種,而且絕大部分早已失去了傳承。很多武修的大門派也不過才有那麼一兩種一流功法,還是非精英核心弟子不傳的,絕大多數武修所修煉的都是些二三流功法……”

    許默自然也懂得凡事無需盡求完美的道理,心中的鬱結隨即散去,笑道:“是我有些貪心了……好了,不說這個,我這次找你來,是想問一下有關劍芒修煉的事。”

    內力覆於劍身而產生劍風,而內力壓縮成真氣,便可形成實質性劍芒,按理說這本該是水到渠成的事,但許默空有一身渾厚的真氣,卻始終無法讓劍芒在武器上展開,更不要說進而釋放出無形劍氣。

    聽過許默對多日來修行疑難的描述,白素貞抱臂托腮苦思許久,忽然抬手幻出一柄樣式古樸的寶劍,遞給許默道:“你用這把劍試試。”

    許默隨手拔出長劍,沒有什麼神兵出鞘時的虎嘯龍吟之聲,隻聞到了一股淡淡的雄黃香氣,想必這便是白素貞祭煉的那把雄黃寶劍。

    而且不知為何,當許默手握劍柄,便隱約感覺到手中的雄黃劍與他的心靈產生了些許共鳴,仿若耳旁響起陣陣梵音佛唱,蓮花朵朵,祥和寧靜。

    這便是雄黃劍,雖為凶器,非主殺戮,而是一把慈悲之劍。

    當初許默看白蛇傳原著時就曾感到匪夷所思,為何白素貞明明是一介蛇妖,所用法器卻是與自己相克的雄黃寶劍,現在他終於明白了,自身受苦,方能體會眾生之苦,白素貞是在用這種方式時刻提醒自己,止戒殺戮,慈悲渡人。

    早已壓縮成真氣的內力沿著雄黃劍的劍柄向上延伸,一路無阻,最終在那三尺劍身之上泛起隱隱吞吐的淡藍色寒光,周邊氤氳的白霧逐漸彌漫開來。

    正是劍芒無疑!

    “為什麼會這樣?”

    許默難以置信,之前他明明試過很多次都無法使出劍芒,而僅僅換了白素貞的雄黃劍,整個過程便變得如此輕而易舉。

    “把你的武器拿來我看。”

    接過許默凝出的冰晶長刀,白素貞握於手中輕揮幾下,一副果然如此的神情,搖頭道:“心有意,器有魂,這才是發出劍芒的關鍵……難怪你使不出劍芒,因為你的武器根本沒有魂。”

    每一件兵器其實都是一個生命,從打造成型的那一刻起,便會擁有獨自的器魂。

    隻有有器魂的兵器才能順利的灌注真氣而發出器芒,但如果兵器被打斷,器魂便會消散,即便是重新修補,也隻是個死器。

    而許默的冰晶長刀並不是鍛造而成,也沒有所謂的器魂,正因為如此,即便是再堅固鋒銳,其內部也無法灌注一絲真氣在其中,也就更談不上發出器芒。

    按白素貞的說法,想要解決這個問題其實也很簡單,隻要換一把鍛造的兵刃就可以了。

    但許默卻是有苦難言,換兵刃固然是最簡單的辦法,但這裏畢竟是精神世界,即便換了兵刃也無法帶出現實,一旦脫離幻境,就又會被打回原形,完全治標不治本。

    “沒有其他的辦法嗎?”如果可能,許默還是希望可以不放棄冰晶長刀,畢竟那才是他實力的根本所在。

    “也不是沒有辦法,就是有些麻煩。”

    兵器畢竟不是裝飾品,比武交戰中難免會受到損傷,當遇到完全無法修補的傷勢時,更換武器往往意味著要重新溝通並適應新的器魂,同時也會導致實力的暫時下降。

    為了避免這種情況,修行者中便有人研發了一種秘術,可以將尚未湮滅的器魂移入新的武器當中,這樣便免去了頻繁更換武器所帶來的麻煩。

    因此,許默隻要可以找到一柄有器魂的兵刃,將器魂移入冰晶長刀,便可以一勞永逸的解決無法使用劍芒的問題。

    但這件事說來輕鬆,但做起來卻並不容易。

    幾乎每把武器都有器魂是不假,但器魂也是有強弱之分的,新鍛武器的器魂極為弱小,隻有經過主人精神和意誌的長期溫養,才會逐漸壯大,甚至產生一絲靈性。

    而器魂的轉移,是要以大幅度削弱器魂為代價的。

    也就是說,若許默隻是隨意找來一件兵刃,隻怕在轉移過程中器魂就已經消散,所以若要讓冰晶長刀擁有器魂,就隻能用那種溫養過五十年以上的強大器魂。

    但擁有這種強度器魂的兵器,往往都在修行者的法器或是貼身兵刃,那可是修行者視為第二生命的東西,除非身死道消,否則是根本不可能轉讓的。

    許默忽然有些後悔,若是當初將那徐風流的佩劍也一起撿回來就好了,那七柄長劍的器魂的強度想必應該足夠施展移魂秘術。
梅爾斯 發表於 2017-2-5 22:35
601  一瞬九載

    “漢文,若你不願放棄你這無魂之器,也可以重新溫養一把兵器,待到器魂壯大,在施展移魂秘術也是不遲的。”

    很多修行者輕易不願更換用慣的武器,白素貞也能理解,於是給了許默另外一個解決方案。

    許默苦笑,白素貞這個解決方案雖然沒什麼問題,但他畢竟不是這個世界的原住民,說不定哪天便會突然離開這個虛幻的精神世界,若不能趁此機會轉移器魂,待到現實世界,隻怕就永遠沒可能習得劍芒了。

    但這話他能和白素貞去說嗎?

    即便是白素貞是修行中人,見多識廣,但若要有人對她說,其實這個世界,包括你自己都是虛構出來的,而隻有我才是真實存在的,信不信且不說,估計她可能都無法理解。

    白素貞見許默麵露難色,以為他是嫌耗時費力,倒也沒露出絲毫的不耐煩,勸慰道:“漢文莫急,每年隕落的修行者不計其數,總會有些神兵法器遺落在外,平日裏多加留意就是了……”

    話雖是這樣說,但許默也不能將所有的希望寄托在虛無縹緲的運氣上,當日便去城內的鐵匠鋪花重金按冰晶長刀的外型定製了一把兵刃隨身佩戴溫養,這樣便是找不到合適移魂的武器,至少也能有個備選方案。

    時光飛逝,歲月如梭,轉眼九個年頭過去了。

    許默也從一名十四歲的青澀少年逐漸長成了一名英姿不凡的青年。

    或許是許默的有意幹涉對於白蛇傳原著劇情造成的蝴蝶效應太大,在這九個年頭中,再也沒有出現任何與原著劇情有關的特殊橋段,仿若完全進入了一個正常的古代世界,每日聞雞而起,日落而息,坐看市井百姓忙忙碌碌,獨自偷的那浮生的片刻之閑。

    這九年的時間,許家的變化也是巨大的。

    許家的老宅早在八年前便建好,雖不及張府那樣華美雅致,但畢竟那裏保留著許默在這個世界上最多最深的記憶,建成當月許家眾人便從張府搬回老宅,而原本的張府則委托給了牙行重新作價出售。

    李宮芙早在數年前便已和許默圓房,完成了從少女到少婦的華麗轉身,但那火爆且嫉惡如仇的性格依舊沒變,因為接連破獲大案,抓捕數十名惡名昭彰的江洋大盜,早已被新任縣令提拔為錢塘縣的總捕頭,手下掌管著十幾名捕快,負責縣內的一切捕凶緝盜事務。

    顧盼則依舊擔當著許家的內宅總管之職,家中大小事物均被打理得井井有條,溫和柔弱與世無爭的性格使她在家中的威信極高,數年來內宅眾女之間幾乎沒有發生過任何爭吵,這也完全是與顧盼那出眾的人格魅力分不開的。

    趙神佑和趙佛佑這兩姐妹完全適應了普通百姓的生活,本就聰慧的二人更是學會了洗衣煮飯裁剪刺繡等民間女子的必修技能,再也不是當初那個十指不沾陽春水的玲瓏公主,賢惠程度就連顧盼這樣的家務達人都曾多次讚歎。

    不過值得一提的是,大概是日子太過平淡,盡管朝夕相處了九年,趙佛佑和許默兩人之間卻沒能擦出什麼愛情的火花,但和趙神佑之間的雙生子感應卻又讓她與許默保持著一種極為獨特間接親熱,以至於最終演變成了一種近乎於親情友情之間,但又多了一點親密的奇特關係,很難用語言去形容。

    金國女子嚴婉依舊是那樣不妻不妾不仆不婢的在許家住著,平日裏也很少與其他眾女交流,多數時間都是在自己的房間中看書寫字,但偶爾也會和許默聊一些朝廷邸報上的消息,顯然比起家中眾女那種毫無目的的八卦閑聊,她對於天下大事有著一種超越性別的關注。

    盡管這個嚴婉曾一再強調和許默隻是一場露水姻緣,也時常提醒許默不要因此對她有什麼非分之想,但有些事不是想避免就能夠躲得開的。

    畢竟許默是唯一入過她身的男人,又是她在大宋朝這邊僅有的依靠,一年兩年尚不覺得如何,但三五年下來,女人對於男人那種天生的依賴還是令嚴婉的心防逐漸鬆動,終於在一次情之所動下與許默再續魚水之歡。

    而後她雖依舊堅持不做許默的妾室,但卻也不再有意回避許默,兩人間始終保持著一種有實無名的情人關係。

    岑碧青名義上是賣身與許家的使女,事實上一直也是家中不可或缺的勞動力,小到跑腿尋人,大到補牆修瓦,家中一幹大小事物幾乎都少不了這總是一襲綠衣的妖嬈身影。

    毫不誇張的說,若是沒有岑碧青,要想維持許家目前的內宅運作,至少要再添十個家仆和使女才行。

    盡管岑碧青在內宅眾女間的風評頗好,但許默每次看到她都會頓感頭疼不已。

    那日在假山後,出於心中的一念之仁,許默讓岑碧青吸了一回他體內的氣血之力,結果這一吸不打緊,沒想到卻是把岑碧青的癮頭給勾起來了,起初是一個月,而後是半月,再後來間隔越發短暫,幾乎時不時的都會趁人不備將許默拉到暗處吸上一口,其囂張程度令人發指。

    雖說隻是在吸取氣血之力,但畢竟那也是實打實的雙唇相吸,岑碧青又是那種最容易引起人類最原始**的豐滿妖媚的外形,哪怕許默再三注意,但所謂久守必失,終於還是在某日突破了那道底線。

    不過不同於顧盼那種一心想為許家傳宗接代的執著,也不同於嚴婉那種慰藉**和心靈的純粹歡愉,岑碧青對於許默的喜歡更多的卻是建立在氣血之力帶給她的滿足感之上的,特別是陰陽交彙男女媾和所能吸收的氣血之力更遠勝於口口相傳,因此在那之後,岑碧青雖不是許默的妻妾,卻反而是眾女主動求歡最頻繁的一個。

    蛇性屬淫,若說狐妖還需幻化妖嬈來魅惑人心,而蛇妖天生便有著一種可以直接勾動**的誘惑氣息。
梅爾斯 發表於 2017-2-5 22:37
602  大戰在即

    而且與白素貞本體的白靈蟒蛇不同,岑碧青的本體是一條劇毒的竹葉青,化為人形後,口中唾液依舊沾染了幾分原本的毒性,雖不至死,但卻可以如同毒品般令人產生飄飄欲仙的幻覺,行那魚水之歡時給許默帶來的極樂快感絲毫不亞於她吸取許默氣血之力時的極度愉悅。

    更何況,家中與許默有著肌膚之親的眾女,也隻有岑碧青那身為妖類的強悍體質才能讓許默完全放鬆身心,絲毫無需顧忌和刻意控製的盡情衝擊,從而獲得其他妻妾身上完全體會不到的最徹底釋放。

    這也是許默明知與岑碧青兩人間的這種古怪關係不妥,但每每麵對岑碧青時,卻總是難以把持內心最原始**的最根本原因。

    九年的暴食雖依舊未能除盡返老還童丹的藥性,但卻讓白素貞完全恢複了未偷食丹藥以前的外形容貌,從四歲女童暴長至雙十年華青春少女。

    盡管前期生長速度極為突兀,但白素貞畢平日多在後堂加工藥材,也沒多少人注意到,而此時即便有人注意,九年的時光也足以抵擋眾人的悠悠之口,畢竟有一種狀態叫做天賦異稟——許默就是最好的例子,再多白素貞一個也不多。

    不過那返老還童丹的藥效極為霸道,白素貞那一千八百多年的道行幾乎全部被用來壓製藥效,施展一些搬運之類的小法術倒還無所謂,可一旦大規模調動法力,外貌就會開始急速幼齡化。

    對於這種情況,白素貞似乎也是習慣了,反正身為妖類的她有大把的時間可以耗下去,隻要食物供給可以保證,早晚有一天能將返老還童丹的藥效耗光。

    雖實力下降得厲害,但白素貞曾經因還童而丟失的記憶卻早已全部恢複,既然自身暫時無法修煉,便將所有的精力和心思都用在了指點許默和岑碧青二人身上,一千八百年積累下的修行經驗令二人受益匪淺。

    尤其是許默,針對他空有控劍之術,卻無相應劍法完全施展的情況,白素貞特地消耗百年修為,硬是憑借著自身的推衍之術憑空推出了七招半的劍法傳授與他。

    七招半看似不多,但在白素貞那驚人的推衍之術下已經隱隱暗含了部分天道規則在其中,哪怕許默目前僅能施展出前三招,但每每使出,都會感覺到體內的另一幻境本源“傳國玉璽”在隨之共鳴。

    沒有人比許默更知道這代表著什麼,所謂天道之力,便是那世界規則之力,這七招半的劍法居然可以引動世界規則的力量,足以見得這劍法已經到達的道的境界。

    許默對劍法了解不深,隱隱覺得這七招半的劍法似乎還要強過《七殺劍訣》中的七殺劍陣,就此事詢問白素貞,白素貞也隻是嫣然一笑。

    “武技一道無所謂強弱,關鍵要看用在何處,你之所以會覺得這七招半劍法好過七殺劍陣,隻不過是因為合你心意和習慣罷了。”

    白素貞的話並不難理解,就像武術界的南拳北腿一說。北方多平原,地勢廣闊平坦,下盤不易受影響,所以北方武術多勢大力沉的腿法;而南方多山林,地形複雜,挪移空間容易受阻,因此才近身短打較多。

    七殺劍陣所秉承的理念是毫無破綻的嚴謹,並不追求那種極限的攻擊力,講究是連綿不絕水滴石穿的韌性,屬於攻防一體幾近完美的劍陣之道。

    而白素貞推演的七招半劍法則完全反其道而行,以各種極限爆發真氣的方法來追求最大的攻擊和防禦,走的是以力破巧之道,可以說是完全為許默量身打造的劍法,極為符合許默的戰鬥習慣,因此才會令他有強於七殺劍陣的錯覺。

    打個形象的比喻,兩者就像是鋸子和斧頭,同樣都可用來伐木,隻是所用方法不同罷了。

    盡管兩種劍法的創造理念南轅北轍,按白素貞所說,武技一道最終還是要殊途同歸,修煉這七招半劍法的同時,也不要丟下七殺劍陣的修煉,何時能將這七招半融入七殺劍陣當中,這七殺劍陣也就可以一躍成為頂級武修功法了。

    說完許家,再說天下。

    九年前,金國發動政變,新皇完顏宗幹登基,並與大宋朝簽訂了為期五年的和平協議。

    五年過去,當初簽訂的協議到期,金國方麵卻沒有再派使節前來商談。

    後來大宋朝廷實在受不了這種不上不下的煎熬,索性派遣使節團前往金國,但金國方麵隻是每日好吃好喝的供著,卻始終不提議和之事,對於大宋使節求見金皇也是一再推脫。

    事到如今,就是傻子也能看出金國那南下滅宋的野心,麵對滅國的威脅,一向消極避戰的大宋朝廷總算是拿出了點抗爭的勇氣,除了大肆操練現有兵馬外,更是發皇榜向民間廣招賢良,寧為玉碎不為瓦全的氣勢擺了個十足。

    若是十幾年前,大宋朝廷能有這種積極的抗金態度,借著痛失北方半壁江山的國殤之恥,大宋與金國未必沒有一拚之力。

    可惜此刻覺悟為時已晚,朝廷的一再退縮已經徹底耗光了百姓心中的一腔熱血,再加上連年征戰導致的國力衰退,地方官吏的橫征暴斂,尚有血氣的百姓紛紛揭竿而起,自立山頭聚寨而守,已成星火燎原之勢。

    在這種內憂外患之下,朝廷的招賢榜自然也就成了一個可笑的擺設,碰運氣的潑皮閑漢倒是招了一堆,但真正有本事的將帥之才卻是一個都沒有。

    眼看金國兵馬在長江對岸調動愈發頻繁,恐慌情緒也在安逸了數年的大宋朝百姓中開始蔓延。

    即便朝廷的邸報一再強調長江防線固若金湯,但多年來對金戰爭的連續失敗已經讓人無法相信大宋朝廷的保證,稍有家底的都紛紛變賣產業逃往更遠的南方,不少海商甚至都做好了舉家遷往海外避禍的準備。

    作為緊鄰長江前線的錢塘縣自然也受到了這股逃難風潮的影響,幾乎是在數月之間,城內的大小商戶關門近半,滿街都是出售房屋店麵的告示。
梅爾斯 發表於 2017-2-5 22:37
603  蹊蹺瘟疫

    挽著許默的手臂站在大門前,望著往日人影攢動,如今卻門可羅雀的冷清小巷,顧盼為難的輕咬嘴唇,試探道:“相公,奴家去買菜時聽說,金國大軍已經開始收集船隻,長江上的擺渡都已經停了,估計打過江來也就是近日之事……要不,我們也去南方避一避吧。”

    許默沒有回答,隻是仰望著天空若有所思,許久,忽然問道:“盼兒姐,若是我沒記錯的話,昨天該是仙兒的生日吧?”

    許仙兒被世外高人帶走收徒一事顧盼是知道的,因為家中隻有她和李宮芙知道許默還有這樣一個親生妹妹的存在,因此平日裏也很少提及,今天不知為何許默會忽然提起九年不見的許仙兒,但想了想後還是答道:“仙兒妹妹的生日是八月十五,很容易記的,確實是昨日……仙兒妹妹離家時才九歲,這一晃九年,想來現在也該是個十八歲的大姑娘了。”

    “是啊……仙兒已經十八歲了。”

    許默還記得當初與蜈蚣精一戰,被那神秘修仙者埋在地下時曾聽得,對方在許仙兒成人後告知當日真相,並允許她下山拜祭,如今許仙兒已經十八歲,想必距離他們兄妹再次相見的時日已然不遠。

    許默並不擔心許仙兒會找不到他,當日墳塚早已不複存在,這丫頭無處拜祭,自然會回家中看看,有著偌大的“許府”牌匾,自然是走不丟的。

    “東家!東家!大事不好了!”

    許默和顧盼二人正欲返身回府,大管家牛叔卻忽然驚慌失措的一路跑來。

    “牛叔,怎麼了?有事慢慢說。”

    顧盼秀眉微蹙,牛叔自從被任命為許府的大管家後,做事也逐漸有了大戶人家的氣度,很少見其如此失態。

    牛叔停在二人麵前猛=喘了一陣,用袖口不斷擦拭著額頭脖頸處的汗滴,焦急道:“東家,快……快逃吧……出大事了……”

    “怎麼?難道金軍渡江了?”許默疑惑道。

    “不,不是金軍……是……是瘟疫!”

    “瘟疫?!”

    顧盼的臉色巨變,手中的錦帕失手落地也渾然不知。

    在幾乎沒有任何防治手段的古代,一場瘟疫的恐怖甚至要遠超兩國交戰的兵災,動輒便是千裏白地,活人十不存一。

    除了那超高的死亡率,無時無刻籠罩在心頭的死亡陰影更是會徹底摧毀一個人的意誌,整個社會秩序都會隨之而產生不同程度的崩潰。

    多年來管理許家產業雖早已令顧盼練出一番處事不驚的氣度,但驟然遇到這種天災還是令她有些六神無主,不禁將目光投向身旁那如山般穩健的身影。

    許默輕拍著顧盼的柔荑示意她安心,轉向牛叔沉聲道:“牛叔,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怎麼忽然就有了瘟疫?會不會是市井間的虛言?”

    許家畢竟經營著一間藥鋪,數年來的耳濡目染之下,許默也算是粗通醫理,所謂大災之後必有大疫,瘟疫多是跟隨著水災一類天災而發生,而今年整個江南都是風調雨順,此刻又是涼爽的秋季,怎麼想似乎都不符合瘟疫發生的基本條件。

    “若無真憑實據,小老兒怎敢來驚動東家……起初這瘟疫的消息隻是在市井間流傳,而後隨著大量難民的入城,城內各藥鋪都接診了不少怪病患者,就連我們保安堂也接到了一名。

    這些病人起初時熱時冷,並伴隨著嚴重的腹瀉,而後身上便出現大大小小的水皰,整個人腫得麵目全非,甚是怕人。”

    這種大範圍傳染性倒是很複合瘟疫的特性,但症狀表現卻不免讓許默感到匪夷所思,想遍醫書也沒想出這到底是何種疫病,問道:“那坐堂大夫怎麼說?”

    “咱們保安堂坐堂的幾名大夫都隻說是瘟疫,卻不知是何種瘟疫……不僅是咱們的藥鋪的大夫這樣說,整個錢塘縣的大夫會診結果也是如此。”

    聽牛叔這樣一說,顧盼再也坐不住了,疫病本就難防難治,更何況這次還是書中從未記載過的全新疫病,抓緊許默道:“相公,自古瘟疫猛如虎,我們還是先去避一避吧!奴家知道相公你想等仙兒妹妹,大不了我們在家中留封信,說明去向,仙兒妹妹那樣聰慧,總會找到我們的……”

    牛叔也跟著勸道:“是啊,東家,趁瘟疫的消息還未傳開趕緊走吧,再不走就真的來不及了!我聽說縣令大人已經打算下令封鎖城門了……”

    許默也有些動搖了,他的唯一之力覺醒者體質可以不懼疫病,但家中的李宮芙顧盼等妻妾卻都是普通人,麵對凶猛的瘟疫根本毫無防範能力,生死存亡隻能憑運氣,這是絕對賭不起的。

    不過,這莫名其妙的瘟疫似乎總有一點什麼東西讓他感覺很熟悉……

    許默忽然腦中靈光一現,向牛叔問道:“牛叔,你有沒有問過,那些病人是從哪裏來的?”

    牛叔愣了一下答道:“聽說都是從蘇州府那邊逃來的難民……”

    “蘇州?”

    許默終於知道心中悟到的那點靈光究竟是什麼了。

    如果按照原劇情發展,此時許仙應該受岑碧青盜庫銀牽連,被發配蘇州府,而後在蘇州與白素貞再次相遇,開起保安堂藥鋪。

    在這期間會有一白素貞曾經的仇敵蛤蟆精王道靈出現,為打擊保安堂藥鋪,利用自身蟾蜍毒素,在蘇州城的水井內投毒,而後被白素貞施計挫敗。

    但因為這個精神世界的設定崩壞,再加上許默導致的蝴蝶效應,本該是主角的許仙兒遠離了劇情發生地,本該開在蘇州城內的保安堂也開在了錢塘縣,蛤蟆精王道靈自然也就沒可能和白素貞再次相遇。

    可沒想到原著的劇情慣性如此強大,在沒有主角在場的情況下,硬是讓王道靈這貨在蘇州折騰出一場瘟疫來,而且從病患所表現出的症狀來看,這毒素顯然要比原著中那不疼不癢的腹瀉要猛烈得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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