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鄉土小說] 隨身空間 作者:佛曰佛曰 (已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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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ke8420 2013-2-2 11:01:52 發表於 都市言情 [顯示全部樓層]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729 1469355
take8420 發表於 2013-2-2 11:27
第五十一章 進山
    一路上也不寂寞,範茗總是能找到話題問這問那。

    “錢大爺,黑子怎麼瞎了一只眼楮呀?”範茗見到黑子的瞎眼楮就好奇地問道。

    錢老頭對這個和自己孫女一樣活潑外向的女孩子好感不少,笑著回答道︰“黑子這只眼楮可是前幾年一次進山和一只土狼火拼是被弄瞎的。”

    “山里真的有狼呀?”範茗驚訝莫名,仿佛山里有狼是一件很驚奇的事情,在她的印象中狼只有在動物園中才會出現“書上不是說由于人們的大量捕殺山中已經沒有狼了嗎?”

    “怎麼會沒有?只不過是躲在了深山中,平常人看不到罷了。這幾年由于人們的刻意保護,數量又多了起來,偶爾還會出現在山脈邊緣。”錢老頭不以為意地說到。

    “那黑子和那條狼最後誰勝了?”

    “兩敗俱傷吧,那條土狼的脖子也被黑子要了個口子,最後被我給宰了。”錢老頭嘿嘿笑著說道。

    “狼也是保護動物吧,殺了殺了不會犯法吧?”

    錢老頭毫不嫌煩地解釋道︰“保護是不錯,但那也要在它不傷害人的情況下,不然還保護個什麼。宰了也就宰了,沒人所閑話的。”

    就這樣說說笑笑一群人在錢老頭的帶領下沿著溪流向內曲折前進,因為這次還有個探明河流源頭的人物。其他幾人也沒有反對,反正進山也沒有特別的目的,只是體驗這種攀山越嶺與探險的感受,到哪里都是一樣的。

    王貴依然吊在隊伍後面三十米的地方,不遠也不近。

    人多走得慢一點,翻過駱駝嶺的時候已經中午了。範茗身上的好多東西已經跑到張太平身上去了,雖然也經常爬山,但那畢竟是些風景區的山,不用背著這麼多東西。現在背著這麼多東西跑這麼遠的距離已經很不錯了。

    將帳篷之類的布料東西掛在了幾條大狗的身上,減輕了許多負擔。由于大家差不多都是第一次進這種人跡罕至的大山深處,所以準備的有點過于充分,背上負重太多剛趕了半天路就累得不行。張太平主動分擔一大部分重物,反正他力氣大,即便扛個幾十斤的東西也能輕若無物般在山路上健步如飛。

    著實讓幾個大男人汗顏的是竟被一個女人比了下去。行如水背負著同樣的物品卻能依舊面不紅氣不喘地飄忽若仙,魔鬼般的身材在輕輕跳躍間蕩漾開來,緊身的迷彩都包裹抓不住胸前的波濤洶涌。讓幾個大男人既是佩服她的體質又是著迷她的颯爽風姿。

    而王貴和張太平卻有著不同的看法,一個女子能體質強大到這種地步,必然是經過嚴格訓練的,身手想必也不會差到哪里去。

    張太平不由想到,不知有那個大神才能征服這種相貌妖精,智慧很可能妖孽,身手必定不錯的女王。相貌值、智力值、武力值都超高的女王可不是一般人能享受的了得。

    相信這是在此全部男人的心聲。

    沒想到到了這里不久卻被鸚鵡追了上來。那家伙在眾人頭頂上一陣聒噪就不再離開,死皮賴臉的跟著張太平,見沒有什麼影響張太平就沒有堅持趕它走,只是一路上在他看來是噪音的鸚鵡學舌卻成為大家的樂趣,尤其是範茗的快樂。

    在駱駝嶺南面山腳下坐下來歇息一番,接下來還要抓緊時間趕路,便沒有打獵物而食,只是吃了些隨身攜帶的干糧或者零食。其實在山里有一個老獵戶作為伙伴根本不用為食物而擔心,大山的資源都能為其所用。所以大家為了減輕負擔也沒有稀賴食物和水。

    吃喝完畢,錢老頭稍稍處理一下留下來的痕跡,再找了個泉水頭讓大家灌滿水瓶才出發。鸚鵡自覺地充當探路員,飛到前方在上空旋轉一番,如果沒有危險情況這家話就又飛回來,如此往復。

    而後的前進速度就慢了許多,進入了駱駝嶺南面,就跨進了山里人觀念中的深山,野生動物多了起來,凶猛的野獸也會頻頻出現,毒蛇毒蟲也不乏其數。再加上人跡罕至路跡漸沒,前行更加不易。

    六人將準備的護具都穿帶了上,只是剩下來四個生猛的山里人根本就沒有任何添加的防護工具,依然在荊棘中如游魚般穿行。其他三人是沒有這個觀念,在山里長大,爬山和宅林間穿行已經成為本能,根本不需要任何多余的飾物就能很好地保護自己,而張太平懂得防具的道理和作用,卻是沒有條件獲得,不過要不要都無所謂。

    錢老頭在再次動身前在每個人的褲腿上都撒上了雄黃,接下來會進入深山老林,毒蛇蟲蟻會多起來,一不小心就又被咬上中毒的可能,而撒上雄黃就能減少這種意外的發生,至少這些帶毒的東西不會主動上前來,當然你一腳踩在人家身上而遭反噬得另當別論了。

    沒想到隊伍中不光在山林間穿梭了幾十年的錢老頭是處理痕跡故布疑陣的老手,王貴也是個中老手,看著他熟練地動作和身影,張太平不由得對他以前的經歷感到好奇。

    範茗對王貴忙前忙後的身影不明所以,便向著錢老頭問道︰“錢大爺,他這是在干什麼?”

    她這句話也問出了其他幾個人的心中想法。張太平對王貴的這些動作隱隱能明白是什麼作用,相信行如水也能明白並且個中道行還不淺,因為張太平這一路上注意到了一件事情,明明是十個人走過卻只能找到七個人的痕跡。錢老頭和王貴自不必說,就連行如水行妖孽都在不知不覺中消除了自己痕跡,也許是刻意,也許是本能,總之不平凡。

    “處理一下我們留下的一些痕跡和氣味。我們人類在森林中招搖過市,身上的氣味就像是黑暗中的一盞明燈,而引來某種動物的尾隨。”錢老頭吸著土煙回到道。

    “尾隨,不會吧?”範茗還想說什麼,行如水的手拍在她的肩膀上,稍安勿躁!

    錢老頭搖了搖頭說道︰“你沒在山中生活過,不知道動物的嗅覺有多靈敏,幾里之外都有可能聞見人味。尾隨而來,伺機而動,在人不知道沒有防備的情況下很容易吃虧。其他動物還好,要是狼來了那就更糟糕了,往往是一群。而處理掉氣味或者布置一下小陷阱就能很好地預防被突襲,減少不必要的麻煩。”

    “哦。”範茗吐了吐舌頭,“那一個人走在山中可就真的很危險了。”

    “所以從現在開始最好不要離開大隊伍太遠,要處在別人能來得及救助的範圍之內。”錢老頭第一次面目嚴肅地叮囑道。

    話剛說完,狗群就朝著一個地方狂吠開來,緊接著就從草叢中沖出一只野豬來。野豬沒有傷人的心思,反而很膽小,見人後撒腿就跑。黑子第一個就要沖上去,其他幾只大狗也緊跟其後。幾個人也舉起手中的連弩,準備發射。

    錢老頭制止了幾人將要發射的舉動。大聲吆喝了一聲“黑子回來!”黑子立馬掉頭跑回來,絕不拖泥帶水。其他幾人雖不明所以但也喚回了各自的狗。

    王朋不管這些,有點氣急敗壞地好到︰“錢老頭你搞什麼?這麼好的機會就浪費了?幾百斤的肉呀。。。”

    “你小子懂個屁。”錢老頭對王朋可沒有對範茗那樣的客氣和耐心,爆了句粗口“就知道肉還知道什麼?瞧你那點出息!”

    楊萬里出來打圓場︰“這位兄弟別急呀,錢大爺這樣做總是會有理由的,不妨先听听。”

    錢老頭瞥了眼王朋說道︰“這只野豬明顯是只母的,並且還懷了豬崽。像這種懷有小崽子的母的動物最好還是不要殺害,積份德,殺了就有點造孽了。況且現在天色還早,還沒有到安棚歇息的時間,殺了它難倒是你背著前行?”

    王朋被問的無語,嘴里不住嘀咕道︰“可是這樣讓它跑了,可惜呀。”

    大家明白原因後也就不在這事上計較,繼續趕路要緊,還不知道溪流的源頭到底在哪里,在前邊不能耽擱太多時間。

    一群人繼續披荊斬棘著前行。

    秦嶺山脈隔絕著陝西和四川,一首《蜀道難》就可以看出來這是一個多石的山脈。秦嶺邊緣的山峰大多是不長樹木的,有也是前幾年才用飛機播種的,還是年數不夠的小樹苗。

    但是到了無人的山里卻是另一番景象,無人踏足的的原始山林比比皆是,尤其是針葉郁郁蔥蔥的松樹林和筆直樹蓋碩大的柏樹林更是佔據主流。

    有的地區甚至從來沒有人踏足過,地上鋪一層厚厚的松針腐葉,踩在上面松軟而無聲。

    由于樹木叢中無人類活動跡象,也就沒有了魯迅所說的被人踩出來的路,一群人只能拍成單行一個接一個前行。這次換成王貴在前面開路,錢老頭在後面殿後。
take8420 發表於 2013-2-2 11:28
第五十二章 老樹樁
    時刻要顧及著腳下,一時間竟無暇說話聊天,默默前行。

    張太平在前,王朋緊跟其後。只是走得好好的張太平突然停了下來,後面低頭看腳下的王朋沒注意一下子踫到張太平背上。由于張太平停得過于突然,踫上來的王朋被反彈了出去差點跌倒,不由“啊”的一聲,揉著鼻子呲著牙問道。

    “大哥,你怎麼突然停下來了,怎麼了?”

    前面的人也都停了下來,看著一驚一乍的王朋與愣住的張太平,不明白發生了什麼事。

    後面的錢老頭以與他年齡不相符的敏捷跨上前來問道︰“什麼事呀大帥?”

    張太平愣著神沒有回答。其實他的心里現在早已經震驚的無以加復了,心神也根本沒在這里,而是在正在發生劇烈變化的空間中。

    其實空間的變化一直沒有停止過,只不過在人類聚集的地方變化微乎其微,可以忽略不計了。到了山里面,越是遠離山村空間從空中吸收的游離的靈氣就越多,空間內擴充的也就越大。雖然還是很微小,但比之在家里不知快了凡幾。

    這種變化在意料之內,根本不會引起張太平的注意。但是他現在心情卻是十足的震驚加激動難抑。原因者何?

    就在剛才踏出最後一步之時,空間內不打招呼地一陣晃動然後是從外界瘋狂地吸收靈氣,百倍!不,是比原先空氣中千倍都不止的靈氣!隨著大量靈氣的涌入,內里的土地面積在短短幾秒鐘之內擴大了十分之一,流光溢彩的天幕也向上升了幾米。就連同泉眼也按比例擴大了,點綴在土地中央,如同地中海一般。

    大部分靈氣被光幕外面的灰蒙霧氣吸收,翻滾更加劇烈,宛如中有巨龍在排山倒海一般。

    靈氣從最初的極其濃郁到逐漸稀薄下來,但是較之正常空氣中的靈氣還是要濃郁好幾倍。

    張太平在空間中的變化停滯下來後才平復了心情,心神從空間中拉出來,沒理會眾人臉上怪異的表情,在原地轉開了圈子尋找靈氣來源的方位。這本沒有什麼,可是在別人眼里看類這個動作就真的有點怪異雷人了,要是再聳上一聳鼻子就可以和大黑熊稱兄道弟了。

    轉了一圈後,張太平終于確定一個方向,跨過去幾步停下來,然後蹲下來在其他人面面相覷中輕輕撥開一大堆覆蓋在地上的枯枝敗葉。然後臉上露出如獲重釋的輕松變輕。

    除了大腦還有點短路的王朋,其他人多少有點猜出來,可能挖到寶了。

    眾人圍上來,看到是一個快要枯死的樹樁,上面新長出來幾根枝條。不明所以的範茗嘀咕道“不就是個樹樁子嗎,有什麼大驚小怪的,還真以為挖到了什麼好寶貝呢。”

    錢老頭和王貴也有點莫名其妙,但是兩人比範茗的社會經驗要豐富的多,雖然自己看不出來是什麼東西,但是能的張太平如此重視肯定有其原因在里面。所以兩人沒有說話,靜觀其變。

    別人不懂還可以理解,但幾位農科大畢業的學生並且現在從事園林這一行還對花卉樹木興趣盎然的幾位可就有點不同于其他人的震驚了。

    “含辛茹苦?”牛俊峰怪叫一聲。

    楊萬里和何成也倒吸有口氣。雖然葉清搭眼沒看出什麼名堂,只是憑著稍微一點業余的直覺感到這可能是一株不錯的老樁。但是牛俊峰一句含辛茹苦頓時讓葉清的思路開通。

    老樁枯死,樹樁龜裂,卻在其身上的裂縫中長出幾顆新芽。顧名思義,這不正如一位殫精竭慮的長輩燃燒自己的生機來供養下一輩嗎?用自己的悲苦犧牲換來新一代的茁壯成長,其中悲苦不足為外人道哉。“含辛茹苦”恰如其分。

    “嘖嘖,光看著外形,怎麼說都上百年了,了不得呀,了不得。挖回去培養修改一番,幾十萬不敢說,幾萬總是值的。”何成感嘆道。

    楊萬里也插嘴道︰“那可要恭喜張大哥了,回去一頓酒是少不了的了。”

    其實對于他們幾人,一株價值幾萬塊的老莊倒是沒什麼好驚奇的,但主要是著株老樁是自己挖到的,就有一種撿到寶的感覺,和撿漏一樣都是玩這些古物或者花鳥之人最大的樂趣。挖回或者低價買進,回去精心修剪之後再高價賣出去,頗有成就感。

    錢老頭不懂什麼含辛茹苦,樹樁之類的陌生詞,可是幾十年在山里的眼光確實毒辣︰“這個木樁子可不止一百多年,如果我老眼還沒昏花的話,這個莊子有三百年了。”

    葉清是幾個懂行情的男人之中唯一一個剛才沒將驚訝表現在臉上的人︰“要是錢大爺所料不錯,那這棵樹樁子可就不止簡單的幾萬了,修剪得當幾十萬都是值得的。”

    這次輪到剛才不明所以的兩人驚訝了,王朋和範茗的表情如出一轍,都驚得長大了嘴巴。

    王朋狠狠驚訝于幾十萬就這麼容易賺到手了,這來錢的方法可真是容易呀,他對這些上過大學的人是既敬畏又持有敬而遠之的態度,但是對他們的話還是深信的。範茗倒不是驚訝錢來得快和容易,別說幾十萬,可能幾百萬在她眼里都是毛毛雨,她驚訝的是一個爛木頭樁子竟然可以賣到這個價錢,真是震驚加無語,真不明白那些人的腦子是怎麼想的。

    不管別人的表情和評價如何,行如水的表情一如既往不曾變化分毫,好像這一切都只是意料之內的是似的。萬物不盈于心,心太強達到了一種境界。只是一直饒有興趣地觀察著突獲重寶卻坐在地上沉思的張太平。

    張太平這是卻是沉浸在自己的喜悅激動中,沒想到空間還有這個強大的功能。幾百年的樹樁中蘊含的生命力所化的靈氣就能讓空間擴大這麼多,那麼以後只要能踫見上了年紀且含有靈氣的樹木或者不為人知的寶物,自己的空間就能一直擴大下去。同時只要是含有靈氣的寶物自己就能感應到,完全逃不出自己的掌心。只是不知道空間最後能擴大到什麼程度。

    甩了甩頭,不這些還很遙遠不切實際的想法逐出腦海。思索到,看來以後少不得要多在深山老林中穿行了。

    回過神,張太平對如何處置著老樁可就有點犯難了。如果是自己一個人,完全可以將其挖出來放在空間中,但是這麼多人在此,卻不能如此了,總不能現在挖出來然後抱一路吧?

    這時錢老頭發話了︰“這是大帥發現的,是人家的本事,我自認為沒有這個本事也對著木樁子沒什麼想法。你們幾個年輕人怎麼看?”

    範茗首先就跳出來發言了︰“一個爛木頭誰喜歡誰拿去,我才不要呢。”她是真的對爛木頭樁子不屑一顧,也沒有爭奪的心。剛才的震驚純屬措手不及而已,鎮靜下來就沒什麼感覺了。她的態度也就是行如水的態度。

    楊萬里幾人也笑著說道︰“誰發現就是誰的眼光,老樁當然非張大哥莫屬,這是業內的規矩。”他們幾人震驚歸震驚,羨慕歸羨慕,但是也多對于的是張太平的運氣和能力,羨慕的是張太平能自己挖到寶的這份經歷,而對老樁子本身沒什麼念想。可能的幾十萬還不至于讓他們牽腸掛肚。

    王朋當然不會反對,一向以張太平馬首是瞻,張太平說什麼就做什麼的他是絕不會和張太平爭搶東西的。

    王貴只是沉默地搖了搖頭表明了態度,很顯然這個沉默寡言卻又危險的人也是見過大世面的,還不至于為了一塊自己不認識的樹樁而被沖昏了頭腦。

    張太平見眾人沒有人反對,便沒有在惺惺作態的推辭,心安理得地據為己有。這本來就是他發現的。

    無法帶走,張太平只好在那地方做了個記號,在將樹葉殘枝蓋到上面,等回來時候再順路挖回去了。

    接下來一路上,幾人都前行的不快,主要是隊伍分出一半的心神在搜索著沿路的各個地方,幾個年輕人多留意在樹樁上,而錢老頭卻將注意力放在那些名貴藥材身上。其中就要數範茗和王朋活躍了。

    王朋總是會指著一棵稍微奇形怪狀的樹木根睫問張太平這是不是值錢的東西。張太平只得哭笑不得地一番解釋才能打掉他想要將這顆樹據為己有的心思。這娃娃真的是想發財想瘋了。

    樹樁沒找到,這本就是可遇而不可求的東西,如果如同路邊的大白菜那麼好找那也就不會這麼值錢了。人參倒是讓錢老頭找到一顆。

    其實到了這棵人參跟前時,空間是有感應的,但是張太平沒有挖取。一個是靈氣不是很濃郁,想必年份不是很久遠;再個,如果好東西都讓你找到了,別人心里嘴上不說心里會作何感想?所以張太平便裝作毫無感覺從旁邊走過。

    錢老頭不愧是在山里中馳騁了幾十年的老將,對山里的地形氣候,對藥材的生長習性都了如指掌。憑著蛛絲馬跡竟讓他找到了這棵人參。
take8420 發表於 2013-2-2 11:28
第五十三章 麋香、小鹿
    之後範茗就將注意力從本就不喜歡的樹樁上轉移到了樹根草叢底下。拿著根木棒,邊走邊撥開腳下的的雜草枯枝敗葉看個究竟。王朋找樹樁純粹是為了發財,她找人參卻只是為了那份探寶的樂趣,有無收獲倒是其次,于是樂此不疲,仿佛連疲憊都暫時忘卻了。

    只有王貴和大御姐行如水還是如同先前那般不被周圍的事物所左右。王貴是一如既往地小心謹慎,做好路上的一切工作,並不被可能的發財機會所左右思想。而行如水卻一直跟在範茗的身後隱隱保護著她。

    一群人心有他顧,行進的速度較之前半天慢了許多。

    順著河流又繞過一個山頭,景色又是一變,不復剛才的森林茂密,光線陰暗,轉過一個彎光線明媚,午後的陽光潑灑下來,給人一種山重水復疑無路柳暗花明又一村的豁然開朗。

    幾人不管年輕年老都被眼前的美景所折服。帶著相機的開始  拍照。

    “啊快看快看梅花鹿!”範茗突然的一聲大叫打斷了一群人在這種難得的山中午後明媚陽光中的沉浸。

    張太平握緊鋼叉的手又放開,無奈的苦笑,一聲大叫還以為怎麼了呢,原來只是看見了梅花鹿,張太平哭笑不得的想吐血。和她在一起還真得有一顆堅強的心髒。估計也就行如水這樣有超級定力,泰山崩于前而不變色的猛人才能接受得了這位大小姐的一驚一乍。換做平常人,可能小心干燥破裂了。

    行如水伸手輕拍了拍範茗的腦袋,後者縮了縮腦袋,調皮地朝著看過來的張太平吐了吐舌頭,安靜下來不再叫喚。

    美好的氛圍被一個小瘋子給禍害了,眾人無奈地順著她青蔥玉指伸向的方向,果然有幾頭梅花鹿在喝水,听到這邊的動靜仰起脖子豎起耳朵望著這邊。

    範茗端起單反不管三七二十一先拍攝一通,她也知道剛才自己叫聲好像有點大了,要是梅花鹿逃跑了就不好了,所以趕緊趁著它們愣神觀望之際先拍攝下來。要是它們真的跑開了不能近距離拍攝,好歹也有個遠距離的相片不是。

    錢老頭眯起眼楮觀察了一會兒說道︰“不全是梅花鹿,還有麋鹿。”

    “麋鹿?”哪個是麋鹿?”範茗不解的問道。

    錢老頭捋了捋並不長的胡須好為人師地回答道︰“就是其中個頭最高大的那個家伙,還是個雄的,估計糜香不少。”

    “糜香是香料?”範茗一副好奇寶寶的作風,將打破沙鍋問到底的美德發揚光大。

    其他幾人也豎起耳朵听這一老一少的對話。

    這錢老頭也是個人來瘋,高興的時候會很樂意給你講解,不高興的時候你就是跪在地上求也是沒有用。當年張大帥學木工活的時候沒少遭這種罪。當年的張大帥是何等人來著?豈會受這種氣?你不樂意教,我還不樂意學呢,只是第二天又會去。錢老頭看在老爺子和張大帥已故父親的份上才沒有將他掃地出門,所以師徒倆的情分一直不好不壞。

    而今天錢老頭看見範茗就像看到了常年和父母住在城里的外孫女,打心里喜歡,所以一定是知無不言,言無不歡。

    “糜香可是一種了不得的香料呀,是從雄性麋鹿身體里取出來的。在過去都是皇家的貢品呀,一般人是享受不到的。現在也不是常人能享受的,听說價錢比黃金還貴呀。”

    “在身體里怎麼取出來呀?”範茗今天是誓死要將好學生愛發問的光榮傳統發揚光大。

    錢老頭仿佛在為自己孫女講解一樣,沒有一點耐煩地表情︰“過去和現在取得方法是不同的。過去呢,都是直接將麋鹿殺了取出香囊;現在不同了,知道了麋鹿香囊的所在處,只需要割個小口子用勺子舀出來就可以了,不會傷害到麋鹿的。”

    听到要將麋鹿殺了才能取出香囊時範茗心里莫名的一緊,听到現在已經不用殺死麋鹿就能取出麋香才拍著雖不如大御姐女王行如水的波瀾壯闊但卻也有真材實料的胸脯松了口氣說道︰“還好還好。”

    張太平看得出來,她的這番表現純屬天性使然,沒有一點做作的成分在里面,說明她本就是一個活潑善良又憨態可掬的姑娘。這讓張太平對她的好感提升不少。

    從她的言談舉止中可以透出她的家庭非富即貴,然而卻沒有富二代的紈褲與骨子里的囂張跋扈,但也沒有一丁點富家子弟繼承人的精明與陰暗。純潔的如同一張白紙。張太平不知道這是有人故意為之還是無心之作啟蒙教育不周。

    自嘲的搖了搖頭,想到哪里去了。

    幾個人邊說話便慢慢向鹿群喝水駐足的地方移動。

    其他人對這些在森林中沒有一點反抗力只能成為別的捕食動物口中的美餐的精靈沒有什麼別的想法。所以走得雖然輕手輕腳,但卻沒有什麼壓力,能走到跟前拍張照最好,不能了也無所謂,反正不損失什麼。

    但有兩人卻是例外。王朋自打听到麋香比黃金還貴重就恨不得飛到那只麋鹿跟前將其按倒在地,掏出全部的麋香。所以現在大白天卻躡手躡腳向著鹿群移動,好似做賊一般。範明也是如此,沒走多遠臉上就緊張地布滿香汗,紅撲撲地煞是可愛。

    張太平走在隊尾看著兩人如出一轍的動作行為不由一愣,輕輕嘆了聲可惜了,再看向範茗是眼中就連自己都不知道是憐惜呢還是可憐。

    就在張太平嘆出“可惜了”三個字時,旁邊刀子一樣的眼神刮過。張太平轉頭正好對上行如水初次冷漠如秋般的眼眸。溫柔似水這一刻變得鋒芒畢露變得冷冽肅殺。

    “你看出來了?”聲音竟有點飄渺的不著邊際。

    張太平看著這張不曾展現的冷漠臉龐,漫不經心地嗯了一聲。“我知道王朋的智力是有些問題的。”

    突然冰霜化盡,又是一張嫵媚妖嬈到了極點的笑臉,在剛才如同女王般的氣場下還能應付自如的張太平突然就有些吃不消了,不自然地轉過頭去。雖然不知道甦妲己的笑容到了何種境界,但是這一刻張太平只能執拗地認為這一笑比之甦妲己也不遑多讓。他的心竟然跳了跳。

    “對她來說也不知道是好事還是壞事。”

    張太平沒有應答。行如水也不再說話,臉上又恢復恬淡素雅的表情跟在範茗身後。

    也不知道是時間長沒有人類踏足這里這些鹿們沒見過人不知道害怕還是它們自認為能應付所有的突發事件,這些鹿站在那里沒動,只是警惕地望著慢慢走過來的這群兩條腿的生物。

    終于在距離不到二十米的時候,這群鹿才撒腿四散而開,因為這是王朋的殺機已經是*裸的了。王朋撲上前去,張太平並沒有阻止,鹿是森林種的長跑健將,很少有動物能在跑步上比過鹿群,至少人類是遠遠比不上的。王朋注定要撲個空。

    鹿群四散開來後就隱沒進樹林里。但是有一只初生牛犢不怕虎的小鹿跑出幾十米遠後有停下來好奇地望著這群人。

    被王朋的舉動惹得大怒的範茗見此狀況又喜出望外,從背包里取出零食放在手心,又慢慢接近小鹿。王朋又想合身撲上,卻被張太平拉住,他對張太平的話向來唯命是從,雖心有不甘但卻沒有再做出天怒人怨的事情來。

    範茗向小鹿接近,嘴里叫著連她自己都不知道的聲音。其他人沒有接近,就站在二十幾米遠看著,拿著相機拍攝照片。能感受到範茗身上友好純潔的氣息,小鹿不顧又走出樹林正在呼喚的父母,買著輕輕的步子走到範茗跟前。

    伸出粉紅色的舌頭舔了舔範茗的手心,將她手上的一塊麥芽糖卷進嘴里。抬起頭,明亮純淨的眼楮好奇的打量著身前這個讓自己有好感的人。範茗瞬間被它的萌態打敗了,心也在它明淨如泉水般的注視下融化了。

    就連六條大狗都好似被感動了,蹲坐在地上不發出一點聲音。只有遠處由遠逐漸傳近的呼喚聲。

    何成,牛俊峰四人連忙架起單反,讓在午後金色的陽光下和諧而唯美的這一刻定格。嘴里直嘆,如此美景不虛此行呀。

    最後小鹿在父母的呼喚下一步三回頭地離開。範茗就這樣一直望著小鹿的身影直至它們一家三口消失在樹林里。

    轉過頭,這個一直活潑天真而快樂的女孩眼里竟然帶上了讓人心疼的憂傷。

    錢老頭狠下心說道︰“閨女,你要是真的喜歡,老頭我就造一次孽,將那只鹿抓過來給你帶回去。”

    範茗臉上又洋溢起歡樂的笑容︰“謝謝錢大爺了,如果將小鹿帶走,小鹿就要離開它的父母了,這樣不好。”

    “唉,一說咋樣就咋樣,哈哈”錢老頭爽朗地大笑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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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ke8420 發表於 2013-2-2 11:28
第五十四章 捕獵
    事情過後,一群人趁著天還沒有黑,繼續沿著溪流趕一段路。下午落幕之前,正是動物喝水的時候。溪流旁邊見到的動物還真不少。野豬、野牛,野山羊等等隨處可以見到。就連難得一見的金絲猴都有幸見得一面。

    大山里的白天還算祥和,但是到了夜里就又是另一番世界法則,充滿了血腥與暴力,即便是最出色的獵人都不願意夜晚還在山里游蕩。那就不是打獵了而是被獵,不要命的行徑。

    錢老頭是不是山里面最好的獵人就不曉得了,但是他的經驗還是毋庸置疑的。天還沒黑就開始帶領大家尋找晚上落腳的地方。

    牛俊峰是建議將帳篷搭建在溪邊的,這樣造飯時取水比較方便。

    錢老頭說道︰“河邊是不能搭帳篷的。晚上一些白天看不到的大型食肉動物就會出來獵食喝水,比如豹子、狼、黑瞎子甚至誰也不能肯定這山里到底有沒有山大王。若一晚上將帳篷搭在河邊和搭在這些野獸的洞府邊緣沒什麼區別。”

    對于這點大家也沒有什麼好爭執的,就按錢老頭說的將帳篷搭建在一個一面背靠山壁的地方,這樣一旦遭到野獸進攻,避免腹背受敵。

    選好落腳點之後,錢老頭就喚上黑子準備出去獵物。牛俊峰說自己也想要學學怎麼樣在山里獵物的技巧,便喚上他的大狗端著連弩跟著錢老頭鑽進林子里。

    張太平也和王貴還有楊萬里一起出去獵物,當然王朋是肯定會跟著張太平的,于是邊四個人一起再加上阿黃和阿雷兩條狗。營地里只留下何成與葉清再加上兩條大狗來保護兩位美女。

    錢老頭邊走邊給牛俊峰講解著山里獵狩的一些技巧和忌諱,也講一些動物的習性,掌握了這些習性就等于掌握了獵物的命,輕松就能獵取到晚上的食物。

    到了理想的獵取區域,錢老頭就不再說話,而是輕步如猿猴一樣,多地無聲,並且走的盡是些下風口。牛俊峰也不敢出一點聲響,躡手躡腳跟在錢老頭後面。兩條狗感受到緊張的氛圍不用主人吩咐就分開來包圍在兩翼,像兩個隨時準備進攻的幽靈,尤其是全身黑毛的黑子,躲在樹影中就能和樹影融為一片,完全是山林中殺手級別的狗,有著狼一樣狡猾。

    錢老頭站好位,從肩膀上的蛇皮袋中取出東西。用酒泡過的玉米粒,透明卻韌性很好的絲線,再加上幾個小鐵鉤子。將玉米粒穿在又倒鉤的鐵鉤子上,小鐵鉤的另一頭拴著絲線,將絲線的另一頭綁在樹上或纏在手上。

    將穿有鐵鉤和透明細絲線的玉米粒灑在地上,然後躲在旁邊耐心等待。

    牛俊峰問道︰“為什麼不直接用獵槍呢?”

    錢老頭回答道︰“村里是有規定的不準使用獵槍的,只有到萬不得已才可以防身用。”

    牛俊峰若有所思地點點頭,不再問話。

    十幾分鐘過後就有一群傻野雞鑽過來啄食玉米粒。牛俊峰見錢老頭還在等,就沒有自作主張現在出擊,果不然不一會兒一只野雞咕咕鳴叫幾聲,又有一群顏色鮮艷的野雞過來。

    稍等了片刻,錢老頭示意牛俊峰附耳過來,在他耳邊輕聲說道︰“一會兒我喊一聲後,你盡量往高處射箭,千萬別往低處不然一不小心就傷了自己的狗。牛俊峰點頭示意明白。

    估摸著玉米粒兒快被吃完時,錢老頭突然一聲大吼。野雞群受驚四散撲騰飛開來。牛俊峰照之前說好的向著高空之中亂射一氣,竟然還真有一只被射落下來。

    兩條狗隨即撲上前,各自撲到一只剛剛飛起來的野雞。

    錢老頭趕緊跑出去扭斷三只還在掙扎的野雞的脖子。然後順著絲線又找到了四只吃了帶線的玉米粒鑽到草堆中想跑跑不了的家伙,干脆利落地扭斷脖子。將七只野雞拴好挑在一跟木棒上,有何牛俊峰換了個地方。

    這次不再是抓野雞了,而是準備堵兔子窩。

    順著明顯是兔子常經過的要道,找到一個兔子窩洞口,都說狡兔三窖,兔子洞畢竟不止這一個洞口,所以錢老頭又仔細找到另外兩個洞口,在每個洞口都下了好幾個兔套。讓兩只狗停留在外圍戒備防止沒被套上的兔子跑出去。

    然後找了一個看上去明顯是常常進出的主動口,推起一堆柴火點燃後在上面撒上潮濕葉子不讓燃燒起來只讓冒出大量的煙,趴在洞口用衣服向洞里面扇。洞府之內相互勾連,這樣要是里面真有兔子都會被嗆出來,慌不擇路地從煙來源相背的幾個洞口沖出去。

    果然沒過多久就有了動靜,另外兩只洞口嗉地沖出兩只兔子,當下就被細鐵絲套住,越是使勁掙扎鐵絲套的越緊。竟還有一只慌不擇路從火堆中沖了出來,兔子也知道玩心計了,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沖出後錢老頭也沒料想一只兔子會從這個洞口沖出來,所以沒來得及做出有效反應,被跑了出去,可是外面還有兩條大狗,料想也跑脫不了。

    另有一直兔子不只是從那里沖了出來。去跑到了黑子埋伏的方向,被黑子直接撲上去按到在地,一口下去咬死了。狡兔三窖果然不假,的確當得“狡兔”二字,說三窖都說少了,像這個窩至少就有四個洞口。一不小心還真能讓逃脫了。

    高俊峰的高加索去追那只從煙火口沖出來的兔子去了。老半天才回來,立了大功見到主人後一高興就將嘴松開,還活著的兔子一落地就有向外沖去,黑自己見狀一下子撲上前咬死了。

    這就是沒有經驗的狗與常年在山林里奔跑、獵狩經驗豐富的狗之間的差別。像黑子抓到後會直截了當地一口咬死,不留一點情面,完全避免了給其再逃脫的機會。而牛俊峰的大狗沒有見過血腥,獵狩的經驗可以說一點沒有,能抓到兔子可以說是本能使然,根本沒有抓到後就咬死的概念,差點又讓到嘴的鴿子給飛了。

    兩人拾起兩只被黑子咬死的兔子,錢老頭拿著根木棒敲死里兩只還在兔套里不停掙扎的兔子。說道。

    “這些就夠了,大帥和王貴那里可能還會獵取一些,咱們兩先到河里將這些處理了。”

    “好 ”牛俊峰應和一聲,提起幾只兔子說道“沒想到在山里獵取這麼容易,我本來以為很難呢,所以帶的食物足夠吃三天,現在看來是背了多余的行李了。”

    “在山里說好獵就好獵,說難獵也就難獵,主要是看你有沒有眼力和經驗。關鍵是要找到好的位置,不然有可能你忙活了一大會兒,卻是什麼都沒有或者從別處逃脫了。”

    “那倒是,如果見天我自己一個人來獵取,肯定不可能弄到這麼多東西。”

    牛俊峰也是個妙人,屬于外表粗放內心卻不傻蛋的人物,這不經意間就拍了錢老頭一記馬屁。錢老頭也就笑呵呵地順勢給他講解了許多其他的山中生活要領。

    一老一少一路和諧的去溪邊處理獵物暫且不提。且說張太平和王貴四人的獵狩狀況。

    張太平王貴楊萬里王朋四人走的離大本營比較遠,一路上也沒見幾只獵物,樹上的松樹倒是見了幾只,只不過沒有人想吃松鼠肉,所以也就沒有理會,而是繼續小心尋找獵物。也不知道是動物們能感應到還是他們四人今天的運氣實在不怎麼樣,半個小時過去了,也就逮到一只野雞。

    王朋不由抱怨道︰“今天真是邪了門了,怎麼連只兔子都不見個蹤影?”

    沒人理會他的廢話,其他三人還在全神貫注地四下里尋找看能不能找出些蛛絲馬跡。

    “也不知道錢老頭那里怎麼樣”王朋還待再說,卻被張太平用手勢制止了。

    四個人全都屏住呼吸才隱隱約約听到一陣哼哼聲,張太平和王貴相互點了點頭,都明白了對方眼里的意思。張太平轉過頭對楊萬里說道︰“一會兒別讓阿雷往前沖,只讓它在周圍找看些別讓獵物跑掉了。”

    他和王朋也是明白了,小東西沒獵到,如今來了一頭大家伙,這兩個牛人是準備獵這頭大家伙了。

    張太平又對端著宰牛刀的二愣子王朋說道︰“一會看形勢不對就往樹上跑,別傻不拉幾的沖上去就拿刀砍,上次你拿杴拍過一次,可是親身體會過那種力量的,撞到你身上保準傷筋動骨。”

    王朋听後點頭如搗蒜,上次可真把他嚇壞了,這次肯定不會再去逞能了。

    四人輕聲輕腳摸索過去,果然是一頭山林中的超級二桿子——野豬,在用嘴供著樹根下下的泥土,將石頭咬地咯 咯 地听起來岑人得很,身子還不住在樹身上摩擦著。

    不是一頭壯豬,也就剛成年的樣子,肯定又是一個不知死活離開族群獨自活動的二愣。張太平示意王朋和楊萬里先上樹,拍了拍蹲在旁邊蠢蠢欲動的阿黃和阿雷。

    王貴點了點頭輕輕繞了個大圈子繞到野豬背面逃跑的必經之路。

    PS︰本書星期一上架,也就是四月十六號。屆時敬請喜歡的朋友前來捧個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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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五章 燒烤

等王貴在對面藏好了,這頭怡然自得地野豬小伙子才發現了已經爬到樹上的王朋和楊萬里。張太平見狀發生和令,阿雷和阿黃就沖了出去。

阿黃雖然體質有所改變,但是還是沒有改變作為土狗的實事,沖上前時嘴里跟隨者嗚吼的吠叫聲;相比而來,阿雷優秀的血統就決定它的一部分習慣繼承了先輩的優點,不吭一聲就撲上。

這只野豬小伙子估計也是沒有經過戰斗的主,看到氣勢洶洶撲過來的倆狗,先短了氣勢,后退了幾步然后轉身逃跑。

阿黃這貨雖然一改怕硬的毛病,但是欺軟的傳統卻保留了下來,見到對手害怕了想要逃跑,更加囂張晃著尾巴叫囂著沖上去,頗有趁勝追擊的意思。阿雷也不含糊,雖沒有多少叫聲,但是喉嚨里滾滾如雷的吼聲也讓對手膽寒。

野豬小伙,沒有一點戰斗的勇氣,只顧撒腿狂奔一點防御都沒有。被阿黃撲上咬在后腿上,阿雷卻是更加致命地咬在脖子上。兔子急了都咬人呢,更別說本就不少熱血的野豬。吃痛的野豬狂擺身體,將阿雷和阿黃甩出去。

阿雷和阿黃突出嘴里的血肉,繼續合身撲上,得勝之將愈戰愈勇呀。別看掉了兩塊肉,但是對于野豬來說卻不是什么大傷,繼續逃跑。阿黃頗有點陰險的潛質,知道自己沒有阿雷個子高,就專門咬下肢后腿。阿雷一個餓虎撲食想要將野豬小伙子撲到,卻沒有達到到臆想中的效果,反而被野豬小伙子輕輕碰了一下就飛出去在地上翻滾了兩翻又站起來。

野豬嘶叫了一聲停了下來不跑了,呼哧呼哧喘著粗氣,阿雷和阿黃也停下來沒有再急于進攻,而是弓緊著身體嚴防著準備隨時進攻,已經準備好應付一場惡仗。

誰知這頭野豬呼哧了片刻,卻沒有進攻反而是攢足了力氣突然又掉頭就跑,沒有一點站意。不光是兩狗沒有意料到愣了一下,就連張太平都沒有想到,被一只野豬耍了,剛才明顯就是援兵之計。

坐在樹上的王朋不由爆粗口到:“這是野豬還是兔子呀。”

間著兩狗一愣神的片刻,鼓足了勁的野豬小伙眼看就沖出了包圍圈。卻就在這時,從旁邊飛出一桿鋼叉,來勢洶洶,和空氣摩擦的聲音劈啪作響。在這桿剛查下,野豬身上的鎧甲就如同紙糊的一般被瞬間穿透,余勢之威將剛才阿雷一撲都沒有撲倒的野豬掀翻在地。可見投擲這一叉之人的力量有多大。

張太平的眼神瞇了瞇。

野豬倒地之后立馬又翻起身來帶著鋼叉逃跑,只不過速度慢了許多,兩狗撲上去一陣大戰。張太平看差不多了,就呵退兩狗,踮起三尖鋼叉蓄力投向業主向野豬。本就有意而為,力氣出了七八看得王貴眼皮直跳。跳將出去,拔出插在野豬身上自己的兩尖鋼叉,干凈利落地再插進還在嚎叫的業主的脖子上,徹底結束了這頭野豬的姓命。這看得在樹上的楊萬里的王朋既是震驚佩服又是頭皮發麻。

張太平也拔出自己的三尖鋼叉,趕緊招呼樹上的兩人下來。這頭野豬臨死前嚎叫了好一會兒,如果招來了他的親戚或者別的大型動物就有點麻煩了。

兩人下樹,四人收拾干凈現場,張太平扛起野豬。四人迅速離開戰斗的現場,向著小溪的方向跑去。

等將整個野豬在溪邊收拾妥當天色已經蒙蒙黑了。回到大本營里,引起何成與葉清的驚嘆還有范茗的嘰嘰喳喳不休。

錢老頭等人早已經開始刨坑揀柴火準備燒烤了。張太平四人也加入揀柴火的行列,晚上不但要燒烤所需的柴火本就多,再加上山林中歇息時必須在附近點一堆火。夜間出來的野獸大多對火都有些忌憚,也起到照明的作用,不至于樣野獸悄無聲息地襲擊了。所以得大家共同動手,不然一個人揀的那點還真是杯水車薪。

燒烤時錢老頭可是露了一手絕活,用清洗干凈的樹葉將收拾妥當的野雞澆上些燒酒里三層外三層地包裹嚴實,然后用和的黃泥嚴嚴實實地糊起來,拿在手里就像一個泥球樣。而后放在完好的坑里面,再在上面搭火烤其他的東西。等熄火時就柯一江之取出來食用。

一整只豬被張太平用鋼叉貫穿架在火上烤起來。錢老頭也做了個簡易的木頭架子,講下干凈的雞肉兔肉架在火上,一個人為大家燒烤。

替他人就坐在邊上一邊聊天一邊等待。等烤好了分開來,有了半會兒的等待時間,聞了半天地香味兒,拿到手里的烤肉就顯得特別可口。

其實一只野兔子或者一只野雞根本沒多少肉,爬了一天山路也都又累又餓,即便是范茗解決了半只兔子都沒感覺很飽,她發誓這是她活到現在吃的最好吃的肉了。

嘴里還不停念叨著:“好吃好吃,錢大爺你這手藝還真不錯。”

錢老頭笑著說道:“不是我手藝有多么好,我的手藝肯定是比不上大城市里的廚子的,只不過是個餓飯好吃的理兒。你今天跑了一天確實餓了,現在吃什么東西都是香的。”

“嘻嘻,反正我就是感覺錢大爺的手藝不錯。”和明顯的粗略的拍馬屁,錢老頭卻顯得很受用。果然是一物降一物,要是王朋去拍這樣的馬屁,估計就拍到馬蹄子上了,肯定遭到錢老頭的白眼。

“的確不錯。”葉清也出聲贊揚“我以前也和朋友去過野營,還有所謂的廚子在,烤出的肉也沒有這么好吃千穿萬穿馬屁不穿,一個是肉的確不錯錢老頭對自己的手藝有信心,在一個就是錢老頭喜歡聽晚輩贊揚的話。瞧瞧這話,說的錢老頭都快合不上口了。

吃完手里的東西,整只豬也烤了個半生,張太平分下來半部分分給早已經望眼欲穿哈次子流了一地的六條大狗。然后給剩下的半部分上再抹上調料和配置好的油漿,烤熟后再根據個人的需要多少分食了部分。最后還剩下一大塊,收起來作為明天六條大狗的食物。

烤完上面的,火堆下面的也熟了。熄了火堆,用木棒撥開灰燼挑出燒的漆黑的土疙瘩。滾到一邊稍微涼一些,在敲開已經被燒的硬成一個整體的土塊。一股醉人的就像和肉香就飄散出來,又引起人的食欲。

本來已經吃飽的范茗又吃了一小塊,吃到最后撫著發脹肚子躺倒地上不想動彈。就連一直很有節制的行如水都多吃了一塊。

吃完喝好,在原火堆上有架起一堆火,準備休息。

錢老頭發話道;“你們睡吧,我和王貴在外面守夜就行了。”

其他人也不好意思就真的去踏實地睡下,最后商議后張太平說道:“還是輪流著守夜吧。錢大爺和王大哥守前半夜,我和王朋守后半夜,至于其他人就休息吧。”

前半夜錢老頭和王貴在外面籠著火堆閑聊,土槍就放在手邊。山里的夜里很不安全,也不能全部遵守村里的規定,規矩是死的人是活的,還是人比動物重要,必要時錢老頭是不介意開兩槍的。至于王貴,可能心里根本就沒有保護動物這個概念,只要不濫殺就算好的了。

范茗和行如水一個帳篷,張太平王朋和楊萬里一個帳篷,其余三人一個。

其他帳篷里的人睡不睡張太平不知道,但是張太平帳篷里三個人卻是沒有睡著。

山間白天是鳥語花香,景色宜人,但是到了晚上卻是截然的另一番景象。漆黑籠罩,樹林間陰森森的,夜梟啼叫不絕,偶有遠處傳來野獸的吼叫聲。

王朋翻了個身向著張太平問道:“大哥,你說這世界上真的有鬼嗎?”

張太平一時半會兒竟不能給出答案,這個問題要是擱在以前,他肯定會毫不猶豫地說道沒有,但是經過自己重生這種詭異的無法用科學解釋的事情,也不能說是對科學不堅信了,只是在科學之外的有些事情不太肯定了。

猶豫了一會兒,還是沒有妄下結論道:“不知道。”

“哦”王朋不再說話。

楊萬里卻說道:“以前的科學很肯定世界上是沒有鬼神妖魔一說的,但是隨著科技的越來越先進,有些事情和現象反而解停了會兒又說道:“這段時間有一套磁場理論被很多人接受,用磁場和紅外線解釋了許多人在特定場合和時間段里看到的所謂魂魄的東西。但是這也是只在一些特定的人群中的說法,還不被廣大的人人群所接受。”

“那你認為有沒有呢?”王朋問道。

“小時候是認為有的,上了初中和高中時認為是沒有的,可是到了大學乃至現在的社會上見過的事情多了,對社會有了更深的了解,對有些事情又沒有了定性。所以現在也不確定。”

王朋有些失望地說道:“還是不知道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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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六章 空間的限制與擴大秘密

張太平聽出來王朋的聲音有些低落,肯定不是單單只是想要問有沒有鬼魂的存在,再聯想他的父親就是進山后就再也沒有出來過,多少能猜出他現在的心情。

便岔開話題玩笑道:“難倒天不怕地不怕的王朋竟然怕鬼了?”

王朋的情緒立馬就被轉移了:“怕個吊,鬼來了照樣干死他,一把火燒死他。”

張太平見王朋的情緒不再低落,一會兒就和楊萬里聊在了一起,就將心神沉到了空間中。

另一個何成牛俊峰葉清的帳篷中,三個人也沒有睡,在閑聊著。也是,在這種野外里,外面還不時傳來狼呼鬼叫的,只有神經大條到一定境界的人才能沾到地就睡著。

兩個女人的帳篷中。聽著外面一聲比一聲滲人的夜梟啼叫,范茗向行如水懷里擠了擠問道“姨,這是什么聲音呀?”

行如水撫著她的頭笑著說道:“這是夜梟的聲音,一種只有在夜里才會出來的鳥。怎么,害怕了?”其實還有一句她沒有說出來,這種鳥喜歡在夜里出來尋找腐尸。

“哪有呀,我才不怕呢。”為了證明自己笑了幾聲,只是笑聲中有點干澀。將身子又往行姨懷里塞了塞,仿佛這樣才能更有底氣。

行姨拍著范茗的后背輕聲說道:“后不后悔進山?如果感覺累了咱們就回去吧。”

“不,我不后悔,也不累,很有意思,我從來都沒有這么放松過。我們走完好不好?”范茗倔強卻又帶點哀求地回答道。

“唉,好吧,就依你。”

“姨真好,是世界上最好的人了。”范明帶著撒嬌的意味道。

“趕緊睡吧,明天還要趕路呢。”

“嗯”蜷縮在行如水的懷里,安心地睡去,仿佛有行姨在身邊即便是天塌下來都不怕。

行如水看著懷里還如同好多年前躺在自己懷里的女孩,臉上少見地露出憐惜的表情,輕撫開蓋在范茗額前的劉海,看著她從來都天真爛漫卻會在熟睡中不自然流露出的不舍表情,眼中閃過一絲擔憂。

張太平將心神沉浸到空間中,空間中今天的變化是自從發現以來變化最大的一次。白天沒有時間來得及看,現在得仔細觀察一番,足足擴大了十分之一有余。

每想到這里,張太平的心情就不能平靜,如果有足夠的靈氣,那么空間就可以無限制地增長下去,到時候......空間中當時規劃的四塊地需要重新規劃一番了,種藥材的那塊地先留著以后有中意的藥材了再栽種。種菜的那一塊就沒有必要存在了,完全可以在外面找塊空地栽種,必要時只需要澆些空間水就可以了。空間中寶貴的地方沒必要這么浪費著,可以用來培養栽種些花草或者稀少的空間里當時栽種的果樹經過這么長時間已經長成外面四五年才能長到的架勢,開滿了各種花,香氣四溢,充斥整個空間。

張太平聞著能使人心情靜謐的花香,可是總感覺自己忽略了什么。凝視著桃之夭夭的桃花,凝視著小如米粒的葡萄花。突然驚悚,樹木身體長到這么大了,在外面早就經過了幾個春秋了,可是卻從來沒有接過果子,而且樹木長到這么大開花后竟然如同畫中定格了一般,不再凋謝也沒有下一步的動作。

不應該呀,空間中的時間比之外面快了許多,應該早就結果子了呀,怎么會停在這里?

百思不得其解的張太平用意念控制幾瓣花朵使其凋落,被意念包裹的盛開的花朵應聲凋落,離開樹就散開來的花瓣悠悠飄落到地上,意念再一動,地上雪白的花瓣便被土地分解化為泥土。

花瓣離開樹后一切都正常呀,可是在樹上為什么非同尋常,沒有正常果樹的進一步生長過程呢?

弄不明白的張太平折了一支桃花拿到空間外面,端詳了一會兒,沒有什么不同呀,可怎么會結不了果子呢?張太平現在可以肯定空間還有自己沒有弄明白的基本功能。只是現在卻是想破腦袋都想不出來了,只能看機遇了。總有一天會弄明白的。

山里夜間蚊蟻特別多,尤其是在樹木邊上。如果將人在樹上綁一夜,第二天絕對會胖一圈,丟掉性命都是有可能的。伸出兩根指頭夾住聞香而來停留在花上正大吸特吸的一只蚊子,剛想使點勁將其捏死,卻感覺腦子里靈光一閃而過。

趕緊靜下心來停止一切動作想抓住這一點靈感,手上的蚊子受到驚動煽起翅膀搖晃著吃飽喝足的身子施施然飛走了。

張太平如入了魔障般眼睛盯著花枝嘴里不停念叨著“桃花...蚊子...桃花...蚊子...蚊子...桃花,蚊子采桃花,采花賊...采花賊...蜜蜂,對!就是蜜蜂!蜜蜂采花!”張太平不由的激動地大聲叫了出來。

瞇了一會兒的王朋和楊萬里被驚醒,本來在山里就沒睡踏實,還是剛睡下不久沒有進入深度睡眠,輕輕一點聲音就能驚醒,更何況張太平驚喜的大聲。王朋直接跳起來問道:“大哥怎么了?怎么了?”楊萬里也坐起來全神戒備著。

張太平說道:“沒事,就是突然想起了一些事情。問你個事兒,是不是果樹開花要經過采蜜傳粉才能結果子?”

王貴聽到沒事才松了口氣回答道:“對呀,誰都知道果樹花要經過傳花授粉才能結果子呀,大哥問這個干什么?”

張太平揮了揮手說道:“沒事,你們繼續睡吧,我再想一些事情。”

王朋和張太平這才思想貫通,明白了為什么空間中果樹到了結果子的樹齡卻只開花不結果了。就像王朋所說的那樣,人們都知道果樹花要經過采蜜授粉才能結果。而空間中卻沒有任何昆蟲,何談蜜蜂的傳花授粉?沒有傳花授粉何來果子一說?

想到這里說明空間中還是會遵循一般的自然規律的,不會無中生有,沒有傳花授粉就不會結出果實。這時張太平也松了口氣,自己一直擔心空間會優化的太厲害了脫離了人們所能接受的范疇,一直不敢對家人和家里的動物肆意使用。

現在通過這件事最少說明,空間的優化也是有限度的,不會無限地優化下去。就比如不會把阿黃由于喝多了空間水而變成一只熊。最起碼一些最基本的自然規律還是遵守的,比如授粉后才可以結果子。

心中著實放心不少,以后用著空間水也能安心了。

空間中也需要一些昆蟲來傳花授粉,且這次在山里的機會需要找些蜜蜂或者土蜂之類能傳花授粉的昆蟲放進空間中。

想通了這些張太平將手里的花枝放回空間中。精神從空間中退了出來,找昆蟲的事不急一時也不是現在大黑夜的當下就能找到。還有空間中最好能放得昆蟲是蜜蜂或者土蜂,不但能傳花授粉還能采蜜釀蜜,一舉多得。

看了看時間已經凌晨一點多了,便欲起身出去將錢老頭和王貴換回來。自己幾天不休息都可以精神不會有什么不振,身體上自然就更沒有不適了,可別人正常的人確實要休息的。錢老頭和王貴沒有叫醒自己一伙人換班那是人家實誠,自己卻不能當做真的睡著了不記得此事了。

見王朋和楊萬里閉著眼睛,就沒有叫醒他們的心思。沒想到楊萬里還是被驚醒,可見他睡得有多淺。既然醒了就和張太平一起出去將外面兩人換進帳篷休息。

出了帳篷,夜里特有的陰寒席卷全身。張太平體質特殊沒什么反應,楊萬里激靈靈打了個冷戰。

外面王貴和錢老頭兩人已經不再聊天,王貴出神地望著火光照不到的黑暗盡頭,明滅的火光映在臉上是一副陷入回憶中的表情,眼中沒有焦距。錢老頭倒是沒有出神,而是一口一口地吸著土煙。

感覺到有人出來,王貴才回過神來。張太平對兩人說道:“錢大爺和王哥現在進帳篷中休息會兒吧,換我和楊萬里來守吧。”

錢大爺說道:“如果沒睡好就進去繼續睡吧,我和王貴守吧。”

“睡好了,你們還是進去休息會兒吧,明天還要靠你們領路呢。”張太平堅持著道。

兩人見張“嗯”張太平點了點頭。

給火堆再添了些柴,和楊萬里坐下來有一句沒一句地聊著天。
take8420 發表於 2013-2-2 14:21
第五十七章 狼群

楊萬里用木棒撥著火苗笑問道:“張大哥以后有什么打算?”

張太平笑著回答到:“有什么打算?心里也沒有個定數,混著過日子吧。

“總會有個想法吧?”

張太平想了一會兒說道:“也就在家里種種果樹,養養小雞小鴨,如果有能力了,可能會向著盆景花卉樹木這個行業發展。”

“這個行業這幾年到時一個不錯的行業,求遠大于供。如果張大哥實心搞這行我們也算是同行,有用得到的地方盡管開口就是,能幫上的忙有十分力就不會出九分力。”

張太平感覺自己剛才沒有說清楚:“我不會搞苗圃這一行,到時候會培養些稀少的花木之類的,就像盆景或者今天的老樁蘭花等雖然甚少但是卻一口氣能吃個胖子的東西。”

楊萬里說道:“那張大哥是準備走高端路線了?”

“嗯,差不多就是這個意思。主要還是我這個人太懶散,沒有那個耐心去整天將心用到管理上,所以就想走些投機取巧的路子,養些值錢卻又不用人花費多少時間管理的東西。”

楊萬里搖頭不置可否地說道:“沒有什么是投機取巧的,只要你有眼光且不犯法,那這就是你的機遇是你的能力。”

“呵呵”

“只不過像這種稀少貴重的植物難養不說,還需要莫大的機緣,不是隨時都能遇見的。可是一旦運氣來了,那可就真的如同張大哥所說的那樣能一口氣吃個大胖子,一夜暴富起來。”

張太平說道:“所以家里還栽種了幾畝果樹,一年上也能落下個幾萬十幾萬,住在農村養家糊口就夠了。其他的都是興趣使然,能碰上了是運氣,碰不上也沒有什么可惜的。”

“這作為業余愛好是最好的了,張大哥的心態是不錯的,這這是上也是不能強求的。”

張太平心里想到,不知道楊萬里知道自己身上擁有一處神秘的空間,這些原本很難達成很難培養很難遇到的東西自己推手可得時,會是怎么一副表情?

張太平收攏心神問道:“不說我了,說說你吧。”

“我呀,那片園林是家里人出錢建的,至于我的愛好也是鼓搗一些稀奇的事物,能到各地去淘一些寶物是最喜歡的。玉石也玩一些。我們也算是同一類人了。”

......兩人沒聊多大空兒,王朋就從帳篷中出來揉了揉眼睛向張太平和楊萬里抱怨道:“大哥,你們守夜時怎么不叫醒我?”

“看你睡著了就沒有叫醒你,出來也不需要多少人,只是照看一下就行了,兩個人夠了。”

王朋盤腿坐在火堆邊上,聽了一會兒兩人的談話沒有聽出個什么來,便說道:“都說山里的夜晚很嚇人“沒事最好了。”張太平瞥了他一眼說道。

王朋撓了撓頭:“嘿嘿,大哥你說村子里的人都說山里的狼怎么這么樣,說的有多嚇人,好像山里遍地都是狼似的,可這一路也沒見呀。”

楊萬里說道:“我也聽老一輩人說他們那個年代最多的就是狼了,在村子里晚上有時都能遇見狼。只不過經過這么多年的獵殺已經很少了。雖進了山里也,不是隨處都可以看見的,說不定這么幾天都不會遇見。”

張太平笑著說道:“山里肯定是有狼的,只是還沒有遇見罷了。只不過還是不要遇見的好,狼這種動物最團結了,往往都是成群結隊著出現,被就纏上了也不是好事。”

“嘿嘿,遇見了最好,我們這么過人怕什么,直接宰了就是,狼皮還能賣錢呢,也可以做衣服,穿出去肯定拉風。”

張太平剛想說話卻突然停了下來,也對楊萬里和王朋示意保持安靜一會兒。

凝神靜聽。只聽見一陣簌簌的破空聲由遠而近。

張太平連忙道:“趕緊把人都喊起來,有動靜!”這時候六條剛才還趴在地上休息的大狗也發現了狀況,全都站起來一個個毛發倒豎朝著四周瘋狂吠叫。

楊萬里聽后不敢怠慢,趕緊進入帳篷驚人叫醒。其實不用他去多此一舉了,大家本來就睡得不踏實,這么大的狗叫聲早就將大家吵醒了。狗叫的如此瘋狂,顯然是出了大事了。第一個躍出來就是剛進去休息不久的王貴,他在進山以后就一直保持著這種高度的警惕性。第二個是錢老頭,別看人老了,但是老當益壯,一點都不輸于年輕小伙子,老獵戶這么幾十年了,在山林中的警惕性從來沒有消退過。而后出來的是何成、牛俊峰與葉清。

三人臉上都是一副疑惑不解的表情,顯然還沒有認識到事情的嚴重性,但是王貴和錢老頭卻是臉色凝重。至于兩個女人卻沒有出來,狗的狂吠聲和楊萬里的呼喊聲都沒有將她們吵醒,也許是吵醒了卻選擇留在帳篷中沒有出來。

張太平對身后的情況沒時間理會,而是全神貫注地注視著黑咕隆咚的樹林。其他幾人也意識到勢態的嚴重性,都保持沉默,手里攥緊家伙高度戒備著。

不一會兒,漆黑中就出現一對對綠油油的眼睛。細數之下竟有十幾雙之多,慘綠色在樹林中來回飄蕩,格外滲人,看得人頭皮發麻。

錢老頭聲音凝重地說道:“是狼群,十幾頭。”

王朋狠狠扇了自己一個嘴巴子到:“都怪我這個烏鴉嘴,媽的說什么就來什么,真他邪門兒。”

嗚..狼嚎聲此起彼伏,隱隱間對帳幾個大狗看見狼群頓時如臨大敵。幾只狗的表現也各不相同,錢老頭的黑子黑毛根根如針氈倒立,尾巴自然下垂,呲著嘴露出鋒利森寒的牙齒,仇人見面分外眼紅。阿雷受到這份壓迫也是暴怒如獅,鬃毛豎立,嘴里低吼著,戰意盎然!阿黃這家伙也看不出來是膽怯還是忠心護住,自從狼群出現后這家伙就蹲坐在張太平腿邊,不叫也不鬧,就這樣觀察著局勢,頗有大軍壓境我自巋然不動的大將風范。至于其他的三條沒經歷過真正的生死戰斗、沒見過血腥的大狗,雖然在血統上要比黑子和阿黃高貴許多,可這會兒見到這種大場面卻是弱了氣勢,高加索和德牧還能堅持撐在那里低沉吼叫,圣伯納直接就嗚咽著往后退了。

“把火加大!”錢老頭沉聲說了一句。

站在火堆最近的王朋又給火堆上加了一大把木樹枝,加大了火焰。一般野獸對火都有一股天生的畏懼。火勢加大后,狼群果然向后退了一段距離。

錢老頭和王貴將獵槍統統上了趟,這會兒可是生死攸關,不是遵守規矩、保護動物的時候。

錢老頭嚴肅地叮囑道:“一會兒一旦發生戰斗,千萬別跑開了,盡量背靠著帳篷圍在一起。誰若先跑了誰就先死!到時候救都來不及。現在不要輕舉妄動,將狗也安撫好,別到時候那個傻狗沖出去成了狼群的晚餐了。”

幾人將狗安撫好,就這樣和狼群對峙著。狼群還是有些怕火,只是在幾十米外活動,而人們當然不可能主動出擊了。氣氛一時間僵持下來。錢老頭和王貴已經將獵槍端起來,嚴重戒備著要是有一只突然沖上來,肯定毫不猶豫給上一槍。其他人拿弩的拿弩拿刀的拿刀,手心中都沁出水來。認識不少八個大男人,可是頂不住狼的數量更多呀,一個人對上一頭狼都夠嗆,還別說現在有可能一個人會對上兩頭。

僵持了十幾分鐘,狼群終于等不及了,開始有狼蠢蠢欲動。

王貴本想開槍射擊,張太平趕緊阻攔了下來,在眾人不解的目光中把手伸進口袋中從空間中去取出兩串鞭炮和幾個雷子炮。

錢老頭一看大喜道:“不錯不錯,大帥,你真不錯。竟然準備了這種東西。”說著伸手從張太平手里接過一串鞭炮。

獵槍雖然也能震懾狼群,但是獵槍容易傷著狼群,這新家伙是山里最團結也是最記仇的家伙,如果有同伴受傷了,很可能激發出兇性一窩蜂一擁而上,到時候即使有兩條獵槍也不管用只會激起它們更大的兇性。一旦讓它們近了身,那這里之人的人身安全就沒有保障了。死人都是有可能的。

現在鞭炮正好代替獵槍的作用嚇唬走狼錢老頭抽出一根帶火星的木棒,點燃手里的鞭炮然后迅速扔到狼群的方向。鞭炮噼里啪啦一陣爆響。張太平也點燃一個大雷子炮扔過去。

轟......震耳欲聾。

狼群被這么一嚇,掉頭夾著沒把屁滾尿流而去。

雖然狼群里去了,但是眾人還是不敢掉以輕心,都在火堆旁守著高度戒備著。沒有人再進帳篷睡覺。
take8420 發表於 2013-2-2 14:21
第五十八章 再遇黑瞎子

索性后半夜在沒有狼再過來折騰,八個男人就圍在火堆旁邊閑侃了大半夜。

第二天天剛蒙蒙亮,范茗神清氣爽的從帳篷中出來,后面跟著風采依舊的行如水。范茗出來后看到一群人正在收拾東西滅火,詫異的道:“你們起來的真早。”顯然她是睡得死并不知道昨晚發生了什么事。但要是說行如水也不知道,張太平第一個不相信,但是昨晚卻不見兩人出來,想必是她見范茗熟睡沒有叫醒她自己在身邊陪著,所以也就沒有出來。

“你不知道嗎?”王朋驚異地問道。

“知道什么?”范茗也有些奇怪了。

王朋眼神怪異地看著她回答道:“昨晚來了狼群,鞭炮都放出來了,你竟然沒被吵醒。”

“昨晚來了狼群?”然后轉頭問行如水道“行姨,你聽到了嗎?”

行如水臉上適當地浮現出少許驚訝,搖了搖頭。

范茗又轉回來臉上羞紅著小聲道:“不好意思呀,我昨晚睡得太死了。”

“你睡得可真夠死的,估計就是誰把你裝在麻袋里賣了你都不會知道。”王朋道。

站在范茗身后的行姨一個輕飄飄的眼神瞟過來,王朋立馬縮了縮脖子噤若寒蟬不再說話了。雖然范茗也很漂亮,但是卻有一股獨特的嬌憨氣質給人很強的親和力,漂亮卻不給人壓力,這種氣質往往能讓人忘記彼此之間的身份鴻溝。所以范茗雖是城里來的漂亮富家女,可王朋也能說上話,還能開上玩笑。可行如水身上的氣質恰恰驀然相反,看上去溫柔似水面帶笑容,仿佛一輩子都不會生氣似的,但卻給人莫名地壓力,是個能讓人在不知不覺中第一頭并且產生自行行穢的主。沒膽量內心不強大的男人估計遠觀都不得,更別說近處褻玩了。

咋咋呼呼號稱膽大包天的王朋就是在行如水面前沒法堂堂正正的直起腰。明明是個女人卻給他仿若大山般的感覺,對上她氣勢一落再落,最后連敢與之對視的勇氣都沒有。所以行如水一個輕飄飄的眼神對王朋來說比人用刀指著都管用。

錢老頭不忍心看著被他當成孫女看待的范閨女難堪,便道:“也沒有什么大事,一會兒就過去了也就沒有叫醒你。”

張太平道:“好了,還是收拾東西吧,早點趕路。”

下來范茗就積極地幫忙著收拾帳篷之類的東西,彌補自己沒有和大家共患難。

收拾完東西,個人吃了些自己準備的干糧,喝了點水。再將昨晚剩下來的野豬肉分食給六條大狗,刨了個大坑將不放心的灰燼堆埋進土里以防萬一,山林中失火了可不是鬧著玩的。

這次重新上路,沒有人再像昨天那樣輕松,所說白天出現狼的可能性不大,可還是錢老頭在前面領路王貴在后面斷后。

一路上并不輕松,但是范茗依然活潑,跟在張太平旁邊不停發問。

“大個子,昨晚來了多少狼呀?”范茗邊走已經氣喘吁吁了卻還是好奇心害死貓地問。

“十幾頭。”張太平簡練地回答道。

小姑娘并沒有因為張太平的態度而放棄:“那狼長什么樣,和動物園里的一樣不?”

“不一樣”

“怎么會不一樣呢?”

張太平心里嘀咕道你知道一樣還來問,嘴上卻說道:“動物園里的狼都是病懨懨的半死不活的樣子,整天沒精打采的,是被拔了牙的老虎中看不中用,早已經沒有了山里中或者草原上狼的野性和兇殘。兩個是不能比的。”

“那你昨天晚上看見狼害怕不?”

“一群狼呲著牙,嘴里流著口水,兇狠地盯著你,就像乞丐看見了紅燒肉一樣,兩眼放光。你說害怕不害怕?”

范茗歪著腦袋嘴角泛起促狹的笑,眼睛也快瞇成一條縫了“你肯定是嚇得兩腿戰戰。。。嗯。。。捂起眼睛不敢看想要逃跑吧?”

張太平不由得感到好笑,這位看上去都是位大姑娘了,卻還如同小孩子一樣帶點天真,“你是想說我被嚇的屁滾尿流吧?”張太平替她說出了她支吾一陣沒說出口的四個字。

范茗趕緊紅著臉辯解到:“我可沒這么說,是你自己說的。”

“嗯你沒說,是我自己說的。當時我可是嚇得魂不守舍了,在心里默默祈禱著能有一位女俠從天而降一陣花拳繡腿將惡狼統統打跑,就出被嚇壞了的大個子。”

范茗兩眼放光地說道:“當時我要是在場。肯定不會像你這樣沒出息,我可是學過功夫不怕狼的,來對少統統打跑。”說著還捏著拳頭揮舞兩下,仿佛真的是仗義的女俠一樣。

張太平笑著搖了搖頭。

范茗看到張太平這個表情有些義憤填膺地說道:“你別不信,我真的不怕狼。”

張太平剛想說話,周圍的六只大狗突然撲向一個方向狂吠了起來,張太平趕緊向著隊伍的前邊跳去。正在和他說話的范茗也想跟上去,卻被行如水拉住了,范茗只好撅著嘴停在行姨身邊。

張太平跑到隊伍前面,王貴也奔了過來。好家伙只見一只黑瞎子迎面慌不擇路而來。幾人大驚,趕忙掏出家伙緊張戒備,一只黑瞎子雖不如狼群危險,但是也不好應付。

錢老頭和王貴連獵槍都祭出來了,可見在他們心看作是一只黑瞎子,張太平卻松了口氣,只要是一只單挑,張太平還不認為自己在山里能怕個誰。怕就怕的是像狼群那樣成群結隊地家伙,畢竟雙拳難敵四手,單個兇悍比不過數量多呀,況且這里還有這么多人,自己也不一定能面面俱到地照顧到每一個人。所以一群野豬在這個時候都比一只老虎來的威脅大。

就在其他幾人全神戒備準備出擊的時候,出乎意料的是黑瞎子看見了站在隊伍最前面的張太平卻突然轉折九十度從一群人面前包頭狂奔了過去。

錢老頭見狀大驚朝身后大聲喊道:“全都快趴到地上,快點!”

大家不明所以,但是見經驗豐富的錢老頭喊得如此急迫肯定非同小可,全都麻利地趴到地上,就連還在發愣的范茗都讓行如水拽到地上。

黑瞎子后面跟著一群嗡嗡聲,聽得人頭皮發麻。幸好蜂子只是在相對的高空飛舞并且向著黑瞎子緊追敢在眾人頭頂沒有停留多少時間,但還是讓趴在地上的眾人流了一頭汗。范茗首先跳起來拍著不是很夸張可也不容忽視的胸脯說道:“真是嚇死了,這么多蜜蜂在追狗熊呀。”

眾人相繼站起來都是一副心有余悸的表情。一只蜂子并不可怕,伸伸手就能拍死,但是密密麻麻一大群就可恐可怖了,任你有天大的本事也束手無策。

何成說道:“我記得熊有偷吃蜂蜜的習慣,這只狗熊肯定是偷吃了蜜蜂被追殺的家伙。”

其他幾人也想到這一點都點頭應是,只不過任天資如何聰明想破腦袋也想不明巴的是為什么本來徑直闖過來的已經慌不擇路的黑瞎子最后竟然轉了彎,好似這邊有比后面一大群蜂子更讓他恐懼的東西,讓它在那種悶頭狂奔的情況下還能記得轉折一下避開前方。

幾人想不明白,都將眼神落在老獵手錢老頭身上。尤其是范茗閨女水汪汪的大眼睛會說話般地一眨一眨的,無聲地在問著錢老頭原因。

錢老頭轉向張太平問道:“大帥,老頭子沒猜錯的話,這只就是你們上次遇到的黑瞎子,并且被你狠狠收拾了一頓,是吧?”

張太平還沒說話,楊萬里拍著大腿搶先發言:“錢大爺你這么一說,我還真感覺有點像,怪不得阿雷見了后那么激動,我差點就拉扯不住,原來是仇人見面分外眼紅呀。”

張太平也點了點頭說道:“的確是上次的那頭,差點被我宰了。最后這家伙知機跑了,我也就沒有追到底放了它一馬。”

錢老頭得到張太平的肯定后說道:“那錢大爺,這只狗熊是不是真的偷了蜂蜜呀?”范茗還是對這個問題感興趣。

“肯定是了,不然蜂子也不會緊追不舍。再說這個季節正是黑瞎子四處儲存糖分的時候,吃大量的甜食多長些膘才能在冬天里多冬眠一段時間。
take8420 發表於 2013-2-2 14:21
第五十九章 收取蜂窩

熊是雜食動物。但最是喜歡甜食,到了深秋就會在深山里專找蜂窩偷食蜂蜜,皮粗肉厚的也不怕蜂子蟄。熊的冬眠不像冷血動物那樣進入深度的睡眠,而是冬季食物稀少減少能量消耗的一種有意識的行為。如果餓了,還是會中途起來跑出洞去覓食。當然食物豐富的秋天還是能多儲存脂肪還是會多多儲存的。

錢老頭又說道:“從剛才黑瞎子后面蜂子的數量來看,前面肯定有個不小的蜂窩,大家從現在開始就要小心了。眾人點頭。

轉過前面的小山頭沒過多久,蜂子的活動就頻繁起來,眾人更是小心翼翼。

“快看,在那里!”一直提溜著眼珠子亂瞟的范茗首先發現了。

眾人抬頭順著她如青蔥般的玉指望去,集體倒吸一口涼氣。樹林子邊緣靠近山壁的一顆上半截枯死的大樹上半身吊著一個1米見方的大蜂窩,旁邊還有一個籃子大的小蜂窩,上面密密麻麻趴著數以萬計的土蜂子,光看看就讓人心驚膽戰,全身汗毛倒豎。幾條大狗也感覺到莫大的危險,不敢再胡亂吠叫,老老實實呆在周圍。

野蜂比家養的蜜蜂要大了一倍有余,看起來也兇悍很多,前兩個觸剪鋒利有力,屁股后面的毒刺吞吐有力隨時準備給敵人一擊。這跟毒刺毒性比尋常的蜜蜂打多了,尋常蜜蜂蟄了最多疼一會兒,可要是讓這根刺給蟄了就有的罪受了,局部會麻痹身體里的痛感卻不會減輕反而幾十倍。雖然這根刺厲害,卻也是它的命根子,投出去之后也就意味著生命到了盡頭。

如此巨大的的蜂窩就連在山林中轉悠了這么多年的錢老頭都很少見,更別說住在城里抬頭只見頭頂小天地的幾人了。

牛俊峰砸吧著嘴說道:“這里面得住多少蜂子呀,要是全都飛出來那可得鋪天蓋地,想想都發顫,不知道那只狗熊哪里來那么大的勇氣爬上樹偷蜂蜜的。”

錢老頭笑著說道:“那家伙甜食吃得多全身都是厚膘,不怕蟄。它只要護住有數的幾個緊要部位,即便被蟄,也有可能根本刺不進厚皮,刺進去了也在厚厚的脂肪里,沒什么傷害。”

范明說道:“我以前也去過那些個莊園的,里面的蜜蜂都是不蜇人的。取蜜的人什么都不戴就敢取蜜。”

“這可不是蜜蜂。”錢老頭解釋了幾句“蜜蜂是人工飼養的,對人的敵意很小,況且取蜜人手上都是擦了藥的。這是土蜂也就是野蜂,性子很野的,攻擊性極強。但是一般是不會主動攻擊的,只有受到威脅才會攻擊,一旦攻擊就是不死不休的局面。”

“那這么多土蜂在上面,那只狗熊是怎么偷到蜂蜜的呀?”范茗又好奇地問道。

“每個蜂窩里面錢老頭又在眾人身上撒了些雄黃,眾人萬分小心的從蜂窩前面繞了過去,生怕驚動了蜂子。

蜂窩是可以摘下來賣錢的,在中醫藥上有用途。但是這段時間掉進錢眼里的恨不得將自己都買了的王朋卻出奇的沒有發豪言壯志要將這顆巨大蜂窩摘下來賣錢,實在是這顆蜂窩太大了,大得讓人心底里不敢生出窺覷心思。這可是玩命的活計,還是那種十有是有死無生的類型。

別人不敢有想法不代表張太平沒有想法。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剛打個盹兒就送來了枕頭。他昨天夜里還在想著怎么找到野蜂子放進空間中,今天就出現了這么一個大家伙。之所以執意要挑選野蜂子放進空間中而不是隨便地一種蜜蜂,主要原因是野蜂子比蜜蜂更具靈氣,釀出的蜂蜜要比尋常的蜂蜜高出幾個檔次,根本不可同日而語,在市場上也往往是有價無市的寶物。在空間中養些來完善自然規律是一方面,能使果樹有開花之后的下一部動作;另一方面就是為了滿足自己的口腹之欲,即便送人,野蜂蜜也要比尋常蜂蜜拿得出手。

一群人默默走出一里多路才松了口氣。從大蜂窩跟前路過,實在是壓力太大了,就像站在敵人的火力封鎖線上被一只只機槍瞄準著,渾身的毛孔都緊閉著。

有走出一里多地轉過一個彎,張太平提議說道:“大家休息一會兒,我去辦點事兒。”說著就鉆進了樹林子里。

大家都以為他去解決生理問題,也就沒有多問多想,誰沒有個三急的時候。所以坐下來喝口水歇息歇息。

張太平一進林子確定別人看不見了才轉過身朝著蜂窩的方向疾奔而去。

來到令人頭皮發麻的大蜂窩下面,先給自己身上撒了一層自己準備的雄黃,這東西驅蟲蟻,蜂子也不喜歡靠近。靠近到枯樹下面,感受著在身邊嗡嗡飛舞的土蜂子屏著因為強烈膽顫而急促的呼吸,用心神聯系上空間對著大蜂窩默念一聲“收”。

然而卻沒有一點反應,大蜂窩還是高高掛在樹上,而自己的腦袋里卻是嗡的一聲響。張太平晃了晃腦子不信邪的又試了一遍,結果還是那樣,感覺腦袋差點裂開。

不敢再逞強,捂著腦袋在樹下蹲了一會兒。

感覺稍好點后又向旁邊的小籃子大小的蜂窩上也相同地做了兩次,結果同上。

不明所以的張太平只得暫時退出讓人不敢抬揀了一堆潮濕柴火放在小的蜂窩下面,在上面澆上煤油,點燃后趕緊跑出去老遠。不一會兒就升起濃濃的煙,小蜂窩上的蜂子立馬四散飛開來,就連大蜂窩上面的部分蜂子也被熏得飛離了蜂巢。

張太平趁著蜂子四散而開的機會拿著鐵叉跳上前去一下將小蜂窩挑下來,默念一聲收,這次倒是干凈利落地收進了空間。張太平心神沉浸看空間中掃過去,封王還在。工蜂的數量雖不多了,但是只要有封王在,這就不成問題。

本來只是想要收取些蜂子罷了,沒想到的是卻給了他一個驚喜。

蜂窩剛一進空間,空間仿佛受到了某種召喚,又是轟隆隆的一陣晃動,琉璃光屏向上擴展,相應地也向四周延伸了大概有原先八分之一的樣子。這次沒有吸收靈氣卻依然擴大了不少,張太平猜想每次的新功能發現開發出來了空間就會有相應的獎勵。

張太平將蜂窩安置在一顆龍眼樹上。蜂王在空間的變化停歇下來后,從蜂巢中爬了出來打量著這個陌生的環境,展翅飛舞了一圈,顯然很是滿意這個新的處所,又爬回了老巢中繼續過著它的皇帝生活,忙活著造蜂大計。

蜂王進入老巢安靜下來后,僅剩不多的工蜂才開始在盛開的各色花叢中來回穿梭,不一刻就進入角色忙碌起來,在花朵上和蜂巢之間來回奔波,一刻時間也不浪費。要不人們老是說誰誰誰勤勞得就像小蜜蜂一樣。

張太平一邊奔跑一邊注意空間中的動態,見到一切都恢復正常便把心神從空間中退出來。

以比來之時更快的速度跑回眾人正在歇息的旁邊的林子里。出來后,迎接的是大家怪異的眼神,因為這一趟廁所是在上的時間太長了。

王朋沒忍住關心道:“大哥你不會是拉肚子了吧。”

心情頗為舒暢的張太平沒有理會王朋這句明顯是關心卻不合時宜的話。

張太平不理會不代表別人不理會,范茗就接住王朋的話題問道:“你怎么去了那么長時間,拉肚子也要不了這么長的時間,老實交代你干什么去了。”

其他人也都好奇的豎起耳朵,顯然都好奇張太平進林子干什么去了,卻不好張口問出來,現在這個不懂得人情世故到讓人感覺是在故意讓人難堪的姑娘問出來,大家也樂意聽個現成滿足一下好奇。

張太平一陣頭大,這個長的可以說是傾城之姿的漂亮姑娘怎么和王朋一個德行,抓住一個問題就要死問到底,不懂哪怕一點的處世之道。只好咧著牙道。

“不別人只是一笑而過明白這是張太平不愿意多說,也就沒往心里去。只有范茗信以為真瞪大眼睛好一會兒才紅著臉罵道:“大個子,你真惡心!”說完邊皺著精致的臉蛋跑開了
take8420 發表於 2013-2-2 14:22
第六十章 蘑菇

范茗跑到前邊錢老頭的身邊,看著錢老頭隨手順路采摘著地上并不少見的蘑菇和腐朽木頭上的木耳。好奇地問道:“這就是野蘑菇嗎?”

錢老頭對于范茗的話總是能和藹耐心地回答:“不錯,前邊有一個小木房子,現在采些新鮮的到了那里就能弄些新鮮的蘑菇和木耳湯。”

“前邊還有木房子呀?”范茗更是驚奇啦,在這種深山老林中還有木房子,真是不可思議。

“這是當年我和一個老朋友經常在山里活動,往往會露宿在山里中,最后尋思著兩個人合力在山間建了一處木房子,給里面存了些糧食,建了處鍋灶,作為兩人在山里的中轉站,晚上也能有個房子睡個安穩覺。”錢老頭瞇著眼睛帶些回憶著說道。

“還有鍋灶呀,那可能好好吃一頓了,嘻嘻”范茗雀躍著說道。

錢老頭略帶傷感著說道:“只是可惜我那個老伙計走了,這幾年也沒有人和我一起再進山了,也不知道房子怎么樣了,唉。”

芳名聽后想到了什么似的也神色黯然了下來。不過隨即就將那些煩心事拋到腦后,歡快地說道:“我來幫您采吧。”說著蹦跳跳地在地上尋找著蘑菇和木耳之類的東西。

只不過當她將采來的東西遞給錢老頭手里時,差點沒有將錢老頭嚇死,全是些五顏六色,光怪琉璃的東西,一個比一個顏色鮮艷。稍微有點常識的人都知道,山里面的東西,往往顏色越是鮮艷亮麗越是不能隨意吃的東西。毒性會和顏色鮮艷程度成正比,看上去愈是漂亮養眼的東西愈是包藏禍心毒性大得嚇人。

不光是錢老頭嚇了一跳,看見的人呢都抹了把汗,葉清苦笑著說道:“我的個姑奶奶,你想將咱們十個人放到在山里嗎?”

范茗看著他不明所以。

錢老頭說道:“山里的東西不能亂吃,好多東西都是有毒的。尤其是蘑菇中,那種顏色鮮亮迷人的大多都是有毒的,輕點能讓人頭暈目眩、山吐下瀉,重點甚至能當場要了命。”

姑娘聽后,嚇得趕緊扔掉了手里看起來漂亮迷人卻包藏禍心的蘑菇。

錢老頭重新向她介紹了幾種容易辨認的人們經常使用的蘑菇和木耳野菜。范茗重新找過,不一會兒又拿來一大個暗淡的顏色毫不起眼的灰色大朵包,遞給錢老頭。

“這不是蘑菇,吃不成的。”

范茗一臉失望剛想隨手扔掉,錢老頭趕緊拉住說道:“這個雖不是蘑菇吃不成,但是卻有著別的用途。”

其他沒見過這個東西的人也都停了下來,聽著錢老頭的說法,想要知道這個灰不溜秋的東西到底能有什么用途。

“這可是個好東西呀,在外面很少見,在林子里也張太平王貴王朋三個山里人也都點頭應和。其他的人嘖嘖稱奇,還真是不可貌相,光鮮的東西往往有毒接近不得,外表平平甚至有些丑陋的確實止血救命的良藥,大自然的神氣當真不是人可以隨意猜度的,無奇不有。

錢老頭又說道:“現在這個還是剛摘下來的,是濕的,等到曬干后研成粉么就能使用。”說著用草編制了一個小袋子將馬皮包放在里面遞給范茗“這個你拿著,以后要是手上被割破了什么的就用這個,比什么創可貼管用多了。”

范茗雀躍地接過,將張太平叫到跟前小心翼翼地放在張太平背上她的包里。

就這樣,一群人一邊趕路一邊看見野菜蘑菇木耳之流的東西采摘下來。到了錢老頭所說的木屋時已經中午了。

房子依著山壁而建,純木質和竹子搭建的兩間房子。只是有幾年沒人住不染煙火,房子里面掛滿了蜘蛛網,有一股腐朽的味道,屋子周圍也長滿了雜草。在山里能見到一座房子,眾人還是感覺很親切的都比較喜悅,尤其是范茗就差點沒有蹦起來。眾人拾柴火焰高,眾人合力斷金石,不一會兒就將屋子周圍的雜草清理干凈。房子顯現出來,加上幽靜環境的襯托,頗有山中隱士的味道。

錢老頭進到屋子里默默觀察了一會兒,然后收拾心情說道:“再往里十幾里路就是一個天然形成的水庫,也就是這次的目的地,離這里不遠,所以我們就暫住在這個屋子里。”

眾人沒有什么異議,能在山中感受一下這種木屋情調也是一種福氣。

屋里也打掃一番,只是可惜了屋子里幾年前儲存的面粉已經生了蟲子不能吃了,提出去埋在樹下。接下來幾天都會住在這里吃在這里,雖沒有了儲存的糧,可也餓不了。

將鍋灶上的廚具端出去在水源旁邊清洗干凈,在順手捕獵到幾只野雞和兔子,中午由錢老頭下廚用沿路采摘的鮮蘑菇木耳野山菜和雞兔熬制了個三鮮湯。不說有多么山珍海味,可眾人也吃喝的很盡興。

牛俊峰端著碗一仰頭喝光里面的鮮湯,然后給個人發上一支煙點上,感慨到:“飯后一支煙,賽過活神仙呀。”

葉清也感嘆道:“錢大爺這手藝還真是沒的說,這幾天有口福了。”

錢老頭呵呵一笑道:“只要不嫌招待不周就行。”

大家歇息了一會兒,錢老頭便開始介紹周邊的環境:“東南方向大約十里的地方有一處水庫范茗回頭雀躍地對著始終站在她身邊不言不問卻一直微笑著看著她的行姨說道:“姨,我們過去釣魚吧,我還沒有親自釣過魚呢。”

“嗯”女人依舊是微笑著點了點頭,只是眼睛中充滿了憐惜與寵溺。

“西邊呢有一座竹林,里面有竹筍,傍晚可以挖些回來,晚上又能享受口腹之欲。只不過竹林里蛇比較多,到里面時要多加注意。”

眾人認真聽著兩眼放光,顯然對這個提議頗為心動,鮮嫩的竹筍不論熬湯還是干炒都是上佳的食材。

錢老頭停頓了一下接著說道:“至于南面可就有一個了不得的地方了。嘿嘿。”不曾想說著流暢聽著盡興,錢老頭卻是突然停下來吊起了大家的胃口。

最為毛糙的王朋可沒有耐心等待,開口說道:“怎么個了不得法,難道還住著神仙不成?”

王朋有這么一問也不奇怪,鐘南山中本就傳說多,再加上金庸的小說電視對他影響不小。所以他一直堅信山中是住著隱居的世外高人的,自己只是一直無緣得一件罷了,不然自己肯定也能學的像王大哥一樣的好身手。

錢老頭這次出奇的沒有拿眼睛瞪王朋,而是說道:“那里住不住著神仙老頭子我是不知道,也沒有見過,估計就是有我們凡夫俗子也看不見。可是那座山谷當得上人間仙境四個字。我在山中轉了這么多年,也只是見過這一處真正入得眼的好地方。”

雖然錢老頭對山谷沒有進行任何多余語言的描述,但是從他對山谷的推崇程度來看,那個山谷中景色畢竟不俗。不由得心中就有了一份向往。

將多余的東起放在木屋里,只拿著防身的器械和一些必需之物,再叫上六只大狗,向著東南方向的水庫進發。十里多的路程只需兩個小時就到達了。

水庫不算大,可放在城里也是一座不小的湖了。下午的微風拂過,湖面蕩起粼粼波光。不親眼見到,誰能想到莊嚴巍峨的大山竟然會金屋藏嬌這么一位小家碧玉。

水庫的出水口被兩道山壁口卡住剛好形成天然的水閘口,只有少許水流從最底下滲出去,向外流去,不大的出水量正好和水庫憑借山間泉水供給的水量達到進出平衡,湖里的水勉強算是活水。

葉清說道:“剛一看見,我還以為這是人工修建的呢。大自然的巧奪天工真是人力所不能及。”

楊萬里道:“的確,兩面的山壁就像盛水的盆子,而北面的窄小口子恰如捏緊的虎鉗,將水掬在這里。”

趁著兩人感嘆的功夫,其他的人早架起了相機咔咔拍攝了起來。

其他人在感嘆欣賞何成觀察了一周了,了解到要到下面臨近水邊去觀賞水庫也是應該從南邊的敞口處下去才對呀,不解的問道:“怎么從這里下去呀?這地方下去太小了,而且地勢太陡峭根本沒有什么好玩的。”

張太平解釋道:“嗯,這次來之前,村子里的那條河突然漲了水并且許多不常見的大魚都隨著水流流到了村子里,有點反常。那條溪流的源頭就是這個水庫,隨意來看看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兩個人下去就行了,并不是都下去。”

錢老頭說道:“大帥,你先帶著大家繞到南邊去下到水邊耍耍,這里只留下我和王貴就行了,人多了也沒有什么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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