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鄉土小說] 隨身空間 作者:佛曰佛曰 (已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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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ke8420 2013-2-2 11:01:52 發表於 都市言情 [顯示全部樓層]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729 1469387
take8420 發表於 2013-2-2 14:32
第七十一章 一狼戰六狗

就這樣范茗的小嘴就像是決堤的河口將這些年埋在肚子里的苦水宣泄了出來,說著說著便便將頭偏到了張太平的胳膊上沒有了聲息。卻是真的累了,睡著了。

張太平看著熟睡中還皺著眉頭的小姑娘,心里一陣憐惜、疼痛,伸手輕撫了下她皺著的眉心。小姑娘的眉心隨即松開仿佛夢見了美好的事物,高興地翹起了嘴角。其實張太平剛開始就感覺到她的身體可能有問題,并不是他的眼力有多敏銳,而是由于空間的強大,有一種蒙蒙朧朧的感知,雖不能具體到哪里出了問題,但是不正常總是能感應到的。這幾天在暗中也觀察了許久,卻沒有得到什么進展和實際的結果,畢竟他自己只是一個野路子出身的懂些醫理但卻不精通的半吊子水平,一般病情能看出來,甚至能用自己的本事治療。可遇到一些少見而棘手的病,有的聽都沒有聽說過,看不出端倪也屬正常,就更別談治療了。現在聽了她訴說的這么多年的經歷,就能肯定她確實得了一種罕見的怪病,從她所說的情況來看,這種病對人是排斥的,不能接觸多余的人,所以這些年一直被家人保護著。所幸他還有空間泉水,這幾天一直在神不知鬼不覺地參雜到范茗的飲水中,希望對她的病情能有所減輕或者治療。

天剛蒙蒙亮,行如水就醒來了,本來擔心沒有自己守護就睡不著的范茗,但是睜開眼睛看見她正倚在張太平胳膊上熟睡,嘴角還帶著些許歡快的微笑,便靜靜躺著沒有做出動靜恐怕打擾了兩人。

天亮之后,大家都起來梳洗過后吃了些東西。然后是清點裝備準備返回。收拾好東西沒有遺留后,打掃了一下木屋子將門窗都封閉嚴實。

行如水已經能行動自如了,這還是得于她本來就強悍的身體素質,擱在一般人估計還得在躺幾天。但是卻不能長時間趕路,最后還是張太平將她背在了背上,才不耽擱趕路的速度。反正張太平這種變態即便背個人依然能如若無物健步如飛。

回去的路和來的路不是同一條。來時要沿著河流觀察水流的狀況,所以走了許多彎路。回去時沒有了任務,錢老頭就挑選了最近的一條路。

何成這貨一路上不停給張太平擠眉弄眼,張太平只能當做沒有看到,也不和這個家伙多說,不然還不知道這個家伙嘴里會說出什么讓大家都尷尬的話來。

走到一個山頭上,眾人停下來歇息下。向南而望,放眼望去高低起伏一片,蔥蔥郁郁如同碧綠色的波濤向遠方翻滾。看之一眼,讓人不覺得心曠神怡頭腦清醒,能調動起埋藏在心底的豪氣。

葉清站在一塊石頭上有感而發了一句“會當凌絕頂,一覽眾山小。”

范茗楊萬里道:“以前只是在電視上看多一部訴說大秦嶺故事的紀實片,感覺秦嶺山脈波瀾壯闊雄偉巍峨,但是現在身臨其境中才能感受到任何表面上的描寫的都是蒼白的。這一路上所見到的一切卻是遠遠超出了預知了。”

錢老頭聽著他們三人的感慨笑著說道:“你們是在城里住得久了,很少見到像這樣的大山,才感覺到新奇震撼,要是在這里住的時間長了見得多了,也就感覺沒有什么了。”

“那倒也是,估計村里人都在羨慕城里的生活吧,我們卻在羨慕鄉下的生活,呵呵都這樣。”何成難得不吊兒郎當地說了一句話。

錢老頭哈哈笑道:“各自都有各自的活頭,我們鄉下人還不是經常進城里去嗎?你們沒事了也可以常到村里來玩,到時候大魚大肉估計你們也不待見,可是咱村里的那個什么無公害的蔬菜可是能盡飽吃的。”

牛俊峰道:“我家離這里不遠,到時候少不得會經常來嘮擾的。”

錢老頭笑道:“什么嘮擾不嘮擾?過一段時間只要你能來,我哪里自釀的米酒也就好了,讓你嘗嘗咱農村的自制純糧食酒。”

“酒呀,我最愛了,到時候一定來可錢大爺喝個幾大碗。”牛俊峰兩眼放光著說道。

說會兒話,歇息夠了,眾人又重新上路。

走到半山坡之時,張太平逐漸落到隊伍的最后面,猛地一轉頭,果然一個青色的身影一閃而過。老早就感覺到后面有東西跟著,只是距離很遠的吊著,對眾人沒有危險張太平也就沒有說出來,免得造成恐慌。后面這個東西一直耐心很好,遠遠地吊著,不跟進也不遠離,將狼的耐性發揮得淋漓盡致。些許是餓了,或者耐心到了頭,從眾人休息后再出發開始這頭青狼就開始逐漸地接近了。可也沒有莽撞地過于接近而引起幾條大狗的注意,反而是更加躲躲藏藏地接近,狼狡詐的個性毫不掩飾。然而隊伍里卻是有一個比狗的靈感還聰敏的張太平,注定它今天的行動和一路上的忍耐要浪費掉了。現在的距離已經很近了,如果再近就會被大狗發現。

張太平叫住了眾人,指了指身后,眾人會意,都站定了身形,轉過身來看著身后。那條狼發現了眾人的舉動,也就不再躲閃了,從數目后面出來,站在眾人剛走過的坡地中央,耷拉著大尾巴,眼神殘忍的盯著眾人和眾狗。并沒有急著攻擊,而是在衡量著利弊,對比著雙方的實力。

停了一會兒可能是覺得自己勢單力薄,獵物人數過多實力強大,所以選擇了退卻。但是走的卻甚是悠閑架定,毫沒然而還有比張太平反應更快的。黑子是最有經驗也是最和狼勢不兩立的狗了,看到這條狼想要離開就直接撲了上去。那條狼聽到動靜沒有選擇夾起尾巴逃跑卻是轉過頭來弓起腰身呲出獠牙倒豎著一身狼毫做出準備攻擊壯。這可如同點燃了一包火藥桶,其余的五條大狗也合身撲了上去,成為一挑六的局面。

眾人也沒有阻止自己的大狗,這次將狗們帶到深山老林中本就有讓狗們見識見識血腥從而蛻變一次的想法。正好現在有一條落單的青狼,一挑六,大狗們也不虞有什么閃失,參與一下戰斗經受一下血腥的洗禮正合目的。

六條大狗圍上去戰斗沒有即時拉開,而是六條大狗將青狼圍在中間,雙方都在醞釀氣勢。

最后還是大白熊沒沉住氣,首先發起了進攻,向著青狼的腹背上咬去。不曾想,青狼輕輕一個錯身躲過大白熊用力過老的一擊,直接翻身咬在慣性前沖的大白熊的脖子上,一下將其撲倒在地。這就是有經驗和沒經驗的差別,大白熊僅一個回合就暴露了自己沒經驗的缺點,不咬致命處的脖子而咬腹背部是其一,用力過老不給自己留余地是其二。而以獵狩為生的青狼就經驗豐富得不可以立計,下口就在能一擊致命的脖子上。

大白熊被撲倒在地上被咬住脖子就立馬失去了反抗能力,黑子一個虎撲將青狼從大白熊的身上撲下來,一狗一狼就纏斗在了一起,招招都往致命處招呼,其他大狗一時間竟插不進去。得救后只是掉了一小塊皮的大白熊立馬夾著尾巴跑到葉清的腳下,蹲在地上嗚嗚地著傷口,不敢再靠近戰圈。

本來就不是以戰斗見長的大狗,葉清也不忍心在讓他加入戰圈,從包里取出止血藥和金創藥給它撒在傷口上。

卻看戰圈中的一狼一狗戰況激烈,血肉橫飛。不是你咬在我身上就是我咬在你身上,四肢嘴都用上了,不斷廝打糾纏在地上翻滾。

終于一狗一狼分開身來。黑子身上血肉模糊,不停向外躺著血液,背脊上少了一塊皮,一只爪子也微微彎曲著踏不嚴實。反觀青狼身上也帶了傷,但是比黑子要輕許多,只是接近脖子處被咬了一道口子。

錢老頭嘆了口氣說道:“唉,黑子還是老了呀。以前遇見青狼,雖不敢說一定能戰勝,但是卻也不會這么凄慘。歸根還是老了,體力不成了,各項功能都有所下降呀。”

范茗皺著眉頭不忍心道:“那把黑子叫回來吧,看它身上流了那么多血了。”

錢老頭搖了搖頭說道“不可逃脫的宿命嗎?”范茗看了背著行如水的張太平一眼,神色黯然的低下頭。
take8420 發表於 2013-2-2 14:32
第七十二章 屠殺

青狼終于看到不可力敵,覺得生命受到了威脅,想要突圍而去。

這次跳出來的是阿黃,別看阿黃的血脈沒有其他的大狗那么高貴,但是勝在它的戰斗經驗豐富,以前在村子里沒少參加村子里的群狗大戰,經過空間水改造后也是一條能在群狗中殺出一條血路的好漢。唯一的缺點就是這條好漢有點卑鄙。

好像空間水改造根骨的同時也提升了它的智力,以前一個憨厚老實的小伙子變成了一個不折不扣的狡猾護理。阿黃只是阻攔卻并不和青狼纏斗,每次青狼轉過身時,阿黃就會退入包圍圈不給青狼單挑的機會,而青狼想要逃跑時,它就又會冷不丁在青狼后面下口咬一下后腿尾巴了的什么不要命的地方,一咬即放,不給青狼一點反咬的機會。

青狼終于被惹毛了,向它撲了過來。但是接受挑戰的卻不是阿黃而是阿雷,一狗一狼又戰到了一起。阿雷比起黑子來在身體上占了許多優勢,就比如青狼想要一下將阿雷撲到卻是很難的,而阿雷要將晴朗撲到相對來容易一些。有上次和黑匣子戰斗的經驗,這次阿雷總是會刻意地避開自己的要命處,也不急著就想要將對方一擊斃命。

你來我往幾十個回合,終于還是阿雷在身體上和體力上都占有優勢,將青狼撲到咬在了脖子下面的腹部處。沒想到青狼一個翻身就要咬在阿雷的脖子上,這時卑鄙或者機靈的阿黃直接撲上去將青狼撞翻在地。后面的德牧和高加索也加入了戰圈,瞬間成為四戰一。黑子雖然老了但是還有著他自己作為守山犬的驕傲,并沒有加入群戰,而是在旁邊掠陣。

四只大狗戰一只受傷的青狼,青狼一口難敵四口很快就傷上加傷,尤其是被阿黃咬在正脖子下面的傷口,眼看就快要活不成了。這只青狼卻突然做了一個讓知情人士心頭一跳的事情—仰頭一聲悲慘的長嘯。而后就被湮沒在群狗激憤中,被打出性子的四條狗撕成了碎片。

“啊!”范茗叫了一聲,不敢看這慘樣。

“不好!”錢老頭卻也是想起了什么似的大喊一聲。隨之王貴也反應過來,跟著行動起來。

錢老頭接著大聲急喊道:“趕緊上樹!”

眾人不明所以,但還是照著錢老頭的吩咐去做了。只是牛俊峰邊爬樹邊回頭問道:“錢大爺這是怎么了?”

錢老頭回頭道:“那頭青狼臨死前的嚎叫可能是在臨死前召喚同伴,這附近要是有狼的話很有可能就會招來狼群。”

牛俊峰道:“狼群也不用怕呀,還像大前天晚上那樣仍一串鞭炮嚇走就好了。”

“這次恐怕沒有這么簡單了,狼是最團結的種群,如果有一個成員受到傷害就會不死不休地報復眾人這才重視起來,雖然人很多而且個個手里都有兵器,但是就是武器再先進強大也保不準能再一個照面就殺死全部狼群,一旦讓一只靠近了那個人就有可能受到致命的傷害,所以還是先上到樹上為好,先立于不敗之地了,再圖趕走或者消滅狼群。

幾個男的還好,即便是從來沒有上過樹的葉清在這種緊急的情況下也能爆發一次,自己快速地爬到樹上去。張太平將背上的行如水放到一顆大樹旁邊,她不能長時間趕路倒是真的,但是沒有失去基本的行動能力,不用別人幫忙就三兩下攀上數半腰上。而范茗卻是真真正正不會爬樹,怎么努力都爬不到樹上去,急得都快哭出來了。張太平這會兒也顧不上男女之間的授受不親了,直接拖住她的圓潤挺翹的屁股送到半空中,上面行如水再伸下來一條手臂拉上去。

情急之下張太平除了柔軟就再沒有其他感覺了,而坐在樹上樹上行如水身邊的范茗卻是心跳加速,如同六七只小兔子在胸膛里面蹦跳,不算夸張卻也不會自卑的胸脯隨著呼吸波瀾起伏著。被張太平拖過的屁股滋生出一種異樣的電流席卷全身讓全身僵硬。小臉上緋紅得都能滴出水來了。

其他人全都上了樹,樹下只留下了張太平王貴和錢老頭,本來已經上樹的王朋看見張太平沒有上來,便想要下來幫忙。張太平直接來了一句:“你下來是想找死還是想要拖累我?”王朋聽到都就坐在樹上不再動彈了,其他感覺自己上樹不地道也想要下來幫忙的幾人停下來想要下樹的身體,也吞下了沒有說出口的話。

將還在瘋狂撕咬著那條青狼的幾條大狗叫到樹下圍成一圈。樹下錢老頭端著一把獵槍,王貴和張太平都提著一支鋼叉。看了看身旁的錢老頭張太平說道:“錢大爺,要不你也上樹去吧?”

錢老頭有點生氣地說道:“怎么?嫌我老頭子是個拖累?”

張太平碰到這種犟老頭也是沒有脾氣:“不是這個意思。”

“但年在山里殺狼的時候你還在吃奶呢,現在雖然不如當年但是飯還是能吃,再殺幾頭狼還是沒有問題的。”

張太平無語,不再說什么,在對著干就顯得自己有點瞧不起人了。

而這時旁邊一直沉默的王貴卻是說了一句:“黑子也是老了也,現在對上一頭狼就傷成了這樣。”

錢老頭聽到這話聽到這話怒這氣想要說什么,但是看到一邊的確傷勢不輕的黑子后化作了一身嘆息,沒有在堅持什么,嘆了一聲:“老了呀。”然后就爬到了樹上。

果然錢一大群青狼逐漸接近,要是膽小的人恐怕早就站都站不穩了,張太平和王貴卻是面不改色。六條大狗除過大白熊膽怯地吱嗚叫喚,其他的經過剛才血腥的五條大狗雖然也是戒備森嚴如臨大敵但是都戰意盎然,全然沒有退縮之意,連已經受傷不輕的黑子都不例外。

狼群在遠方外圍徘徊了一會兒終于試探著開始接近。張太平手伸進蛇皮袋從空間中取出一串鞭炮和幾個雷子炮,遞給王貴一些,兩人點燃炮竹扔過去,噼里啪啦一陣響。

狼群受到驚嚇掉頭向后跑去。但是這次卻沒有像上次那樣跑得沒影沒蹤,而是跑到一個相對較遠的距離又停了下來,駐足向這里觀望。張太平和王貴對視一眼,這次看來是不能善了了。

鞭炮的響聲停止了一段時間后,狼群受不了血腥味的誘惑又緩緩靠近了上來。

這次張太平沒有再放鞭炮,已經沒有用了,再放也只不過是再延遲一點時間罷了。緊了緊手里的鋼叉,又將砍柴刀別在腰間,準備大干一場。五條大狗也是躍躍欲試。

狼群終于忍受不住血腥的誘惑,一只大青狼朝著張太平和王貴撲了過來。張太平和王貴和默契地轉到樹背后,樹上的錢老頭首先開了一槍。

“砰”

沖在最前面的一頭青狼立時被散射出去的鋼珠和鐵砂擊中,慘叫一聲跌到地上翻滾慘叫,失去了戰力。

緊隨其后的第二頭青狼卻是被一只合金箭支扎進腦門,發出一聲慘叫也跌多在地上抽搐了起來,眼中的光也逐漸消退,卻是被這一只箭射進腦子里而亡。而這只箭便是從行如水的弓弩中射出來的。還有第三只青狼也是沒有要脫被射死的命運,只不過這只青狼身上射了四只箭簇。看來這幾人都不是第一次玩弓弩了,都有些準頭。雖然比不上行如水那么專業準度,但是勉強能拿得出手。只是幾人看到被直接射中腦門而死的青狼都感覺額前發涼,這個女人還真是不好惹,生著病還是那么強悍。不由得在心里默默告誡自己以后千萬不要得罪這個女人,要是得罪了這個女人,被來上那么一下子,可就落得個和那頭青狼一樣的下場。

打頭陣的三頭狼被瞬間解決不但沒有嚇住跟上來的剩余的十頭青狼,反而讓聞到血腥受到刺激的它們更是瘋狂兇猛。眨眼間,九頭青狼就沖到了跟前,五條大狗已經悍不畏死地撞了上去,樹上的眾人已經不能再射擊了,樹狗和狼的撕咬兇猛異常,口口到肉血肉橫飛,毫無保留。

兩頭青狼一左一右向著張太平撲來,張太平不躲不閃迎面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將鋼叉插在左邊那頭的脖子上,順勢往右邊一甩,也將右邊的那頭從空中抽了下來。兩頭狼滾倒在地上后立馬就站起來,被叉中脖子的青狼一時半會兒還死不了,只是脖子上的鮮血像泉水一樣向外涌現著,就連嘴里都是滿嘴的血液,卻是隨著血液的流逝而失去了生氣,逐漸撲倒在地上。
take8420 發表於 2013-2-2 14:32
第七十三章 黑子之死

卻說被抽倒的那只在落地后又調整方向重新兇悍地撲來。這次沒有用叉刺,而是橫抽過去,一條鋼叉宛如重逾千斤的奔雷擊在撲到空中青狼的腦袋上,只聽砰地一聲然后青狼飛出去老遠啪嗒落在地上,身體一抽一抽的卻是不曾站起來分毫。

張太平幾個眨眼間收拾了撲向他的兩條青狼,轉向了圍著王貴的三條。只見兩條從王貴正面撲向他,一頭從背面撲向他。王貴也選擇的是能快速進攻快速防守的橫抽而不是收轉不靈的前刺,錯身躲開一頭橫叉抽向一頭。然而這時背后的門戶不免大開,眼看后面的那頭就要得手,張太平將手里的鋼叉狠勁甩了出去,像一道電光一樣從青狼的腹部穿透,這時正好還有一支合金箭簇射在了青狼的頭上,鋼叉的巨大慣性帶著穿在上面的青狼飛出去兩米多遠扎在地上。

張太平見到射在青狼頭上的箭簇,抬頭看了看樹上的行如水。正好這時被王貴抽出去的那頭落在張太平跟前,王貴雖也強悍,但是力氣還是在正常人能接受的范圍之內,沒有張太平直接將之抽死的霸道力氣,這只青狼倒地之后又站了起來,只是腦袋有些暈忽忽的,搖了搖腦袋沒有看見張太平又想朝王貴撲去。

張太平直接一個大力鞭腿將其踢飛五米多遠,緊接著跟上去在其還沒有站起來之前一腳踏在脖子上,只聽咔嚓一聲,青狼的腦袋成為一種不可思議的扭轉姿勢,頭部就不再動靜,只留下兩條后腿一蹬一蹬的。

在樹上緊張觀看的把人,除了行如水,其余七人都被這一聲“咔嚓”弄得牙根發酸頭皮發麻,渾身寒毛都倒豎起來了,脖子也感覺涼颼颼的。只有行如水看張太平的眼光中充滿了異彩。

張太平抬起腳,王貴那邊只剩下一條狼了,相信他能輕松解決。便把目標轉向了正在和六條大狗撕咬的五條身上。

大白熊雖然膽怯,但是還是加入了戰團,和著德牧一同對戰著一頭青狼,其余四只大狗各自對付一條青狼。幾條大狗在身體上并不吃虧,反而還稍微沾一點便宜,欠缺的只是戰斗的經驗和兇殘性。大白熊德牧共同對付一條,阿雷和高加索體型高大,對上一頭青狼都不是很吃力,最起碼是個互有傷殘的局面。而阿黃和先前就受了傷的黑子就顯得相形見絀狼狽異常,阿黃還能強一點,只是多添一些傷痕罷了,而黑子就要慘多了,已經到了和青狼拼命的時候了,和青狼互相咬住對方的身體不放松。

張太平拔出別在腰間的砍柴刀,對著和阿黃咬在一起的青狼,看準一個角度就是快若奔雷的一刀,兇狠地從青狼的脖子劃了過去,將半個脖子都割了開來,青狼的腦袋立馬就像拴在脖子上時的吊在別人可能不明白這一刀的水品和境界,但是行如水卻是看得眼皮直跳,心里驚訝的要死,自覺要是對上了只有引項就戮的份兒。張太平卻是搖了搖頭好似對這一下不滿意似的。的確,張太平并不滿意這刀的效果,畢竟只是初次接觸冷兵器,以前都是赤手空拳,靠的死力氣和這些年打下的基礎,最多也就是接觸下鋼叉這種兵器,并沒有練過刀法,使用起來不完美也能理解。

樹上其他的人已經麻木了,今天見過這么兇猛的人人也算是三生有幸了。

錢老頭砸吧了下嘴道:“沒看出來,大帥還真有張老爺子當年的風范。”

何成扭頭問道:“張老爺子,張大哥的爺爺?老爺子當年也這么兇猛?”

錢老頭撇了撇嘴道:“張老爺子當年對上十只大青狼也是能輕松解決的,更何況他當面可不僅僅是殺過野獸呀......”

他到這里錢老頭的話沒有說完,何成也明智的沒有問,只是心中吸了口氣打了個顫。

王貴果然沒有讓張太平失望,這時也解決了那頭青狼,是被有鋼叉插死的。

和阿雷德牧高加索撕咬在一起的三頭青狼見勢不妙便甩開對手分頭向著林子里逃去,張太平和王貴并沒有追上去趕盡殺絕,也叫回了想要追趕上去的五條大狗。如果送上門來一心找死,張太平不介意送其超生,但是卻不主動出擊去趕盡殺絕。

和黑子相互咬在一起的青狼也想要逃跑,奈何黑子死死咬住不放口,最后被五條大狗一擁而上步了第一條青狼的后塵。

將已經不成形的青狼從黑子身上搬開,黑子卻是沒有再站起來,反而是眼光逐漸暗淡下去。張太平蹲下來查看它的身體,只見脖子上破了一個口子,血已經不往出流了,顯然破了多時了是救不活了。即便是臨死之前也不放棄拉一個敵人墊背。張太平和王貴相對無言。

五只大狗也上前來圍在黑子跟前,阿黃用嘴巴碰了碰躺在地上的黑子,阿雷和其他三只大狗也如是。只是黑子已經不能再站起來和它們并肩作戰了,阿黃吱吱叫了幾聲不愿離開,誰說動物沒有智慧沒有感情,相信現在從阿黃阿雷幾條大狗的眼中就能看到悲傷。它們也懂得生離死別,只不過不會說話表達罷了。

樹上的錢老頭看出了事情的不對勁,麻利地從樹上下來,蹲在黑子跟前看著眼前的情景。黑子看到錢老頭后眼中最后的一道光才徹底消失。錢老頭輕輕撫上黑子的眼睛,沉默了下來,只是無聲地吸著旱煙,只是額上的皺紋看上去又深了幾分。

其他人從樹上下來,范茗看到這情形眼淚立馬就奪眶而反而是錢老頭安慰她道:“女娃娃不要傷心了。黑子老了,總是要去的,這樣也好,作為一只守山犬,戰死總比老死光榮,這是它注定的結局。老嘍......”

最后錢老頭獨自一人親自挖了一個大坑將黑子埋葬了。“你也跟了我這么多年了,總會有這么一天的。。。”說不下去吧了抬起手臂摸摸了眼睛,對著其他站在一邊默默無聲的眾人說道“好了,將這些狼皮剝了帶走,趕緊收拾一下還要趕路呢。”

除過跑掉的三頭青狼,其余的十頭皆斃命于此。狼肉雖不能帶走,但是狼皮卻是個好東西。王貴和王朋也不嫌惡心,逐一將十只青狼的皮毛剝了下來,顧不得血肉模糊將其收進蛇皮袋里背在肩膀上。

下來一路上眾人的話明顯少了許多,黑子的死對眾人還是有點感觸的,眾人都是愛狗之人,這么優秀的一條狗,不管是親近不親近黑子的人都感到惋惜。錢老頭是對多年伙伴之死心里悲痛話自然就少了。其他人也沒有歡喜的理由和氛圍,也都比較沉默。就連剩下的五條大狗都很少再聒噪,安靜默默地跟在眾人周圍,仿佛經此一戰成熟了許多,懂事了許多。

出山沒有沿原路返回而是錢老頭領導的他多年進山常走的一條捷徑,但是經過狼群這一段時間的耽擱當天并沒有越過駱駝嶺。于是又在山里過了一夜。這一夜大家依然是兩個女人休息,八個男人輪流守夜,一夜倒是沒有再出現什么幺蛾子。山林里的一貫作風,寒冷寂靜而又陰森恐怖。

也沒有人再有心情弄什么美食享受口腹之欲,第二天早上草草吃了些干糧就繼續上路,預計中午就能跨過駱駝嶺回到村子里。期間張太平特意到當時發現老樹樁的地方將當時沒法帶走的老樹樁挖了出來,大家都知道其存在張太平不能明目張膽的就將其放在空間中。所以只得將其抗在肩膀上,好在行如水經過一天的修養已經和普通人差不多樣了,絲毫看不出來兩天前還是被竹葉青咬過差點香消玉殞的樣子,自己能走路了不用張太平再背在肩膀上,于是他剛好騰出肩膀扛著樹樁。

早上十點多登上駱駝嶺眾人的心情才見開朗起來,話語也多了起來,氣氛逐漸熱烈。

站在駱駝嶺上,轉身南望,還能依稀辨認得出曾經站過的山頭。葉清少見地放肆大喊一聲:“啊。。。”

何成也感嘆道:“我真有點佩服自己了,竟然不知不覺征服是的呀,轉身望去,在不知不覺中就超越了許多以前只能仰望的山峰,多少都有點感慨。曾也懦弱過叫苦不迭過想要放棄過想要退縮過,但是所幸的是堅持下來了,堅持就是勝利,這句話雖然老可是道理卻也經典。只有經過千辛萬苦堅持下來的人才有資格回首不后悔,不管是一路鮮花一路歡歌笑語還是一路崎嶇荊棘一路艱辛坎坷,但是只要經歷了就有發言權就有曾經滄桑的資本
take8420 發表於 2013-2-2 14:33
第七十四章 回村 童趣

牛俊峰道:“是呀,這次來也只是以為就是在山邊子上轉悠兩圈就了事了,沒想到卻是深入了大秦嶺真正的為人探索的處女地。見識了不少呀。”

錢老頭笑道:“我也是很驚訝的,一直以為城里的孩子是吃不了苦的,以為第一天就會有人堅持不下來,本打算讓王貴將想要中途退出的人送出去的。大吃一驚的卻是沒有一個人中途退出,并且無人抱怨山途又苦又累,卻是讓老頭子我刮目相看了。你們幾個城里孩子了不得。”

牛俊峰大笑道:“錢大爺謬贊了,咱們幾人別的什么不敢說,但是遇到玩的事情比誰都積極有耐性。只是自己都沒有想到竟然能將旅途走完。主要還是想要將狗們拉到山里適應一下山林中的環境,增加些野性和野外生存的能力,額,呵呵,呵呵。”說道這里突然想起啦什么,不好意思地猛打哈哈。

錢老頭斜了一眼牛俊峰道:“我就最欣賞你這后生的直性子了,有什么說不得的?黑子雖然死了,但是我老頭子也不是放不下看不開的家伙,還能讓人連狗都不能提了?話說,要想大狗靈性更足,更具有野性和攻擊力,那最好還是經常帶到山林中野外訓練。”

楊萬里接上話頭:“的確是這樣,阿雷以前就是沒有一點野性太過溫順了一點,經過前一次的進山和黑熊打了一架,雖然被打的受了傷休養了一個多月才好,但是身上的氣勢卻是發生了變化,多了些血性。可能人的眼睛看的還不明顯,可是其他狗的反應卻是最能說明事情的,以前還能和阿雷在一起嬉戲的狗們現在好些已經不敢接近阿雷的身邊了。再經過這次,肯定變得跟家兇猛,就像一把終于沾染上血腥的寶刀開了封,從此鋒芒畢露。”

“嗯,這幾條大狗都有變化。變化最大的還是大帥的阿黃了。我記得幾個月之前阿黃還沒有這么大,毛發也沒有這么光亮,整天臟兮兮的還膽小怕事,一遇見別的狗就夾著尾巴逃跑。沒想到短短幾個月的時間,竟然又長大了許多,這次進山的表現也是可圈可點,看起來很聰明。不知道大帥你是給它吃了什么東西?”錢老頭對阿黃點評了幾句。

阿黃變化的確挺大,整天在一起能時時刻刻看到的張太平感覺還是不太強烈,可是對偶爾見一次的人來說就是一次一個樣。

楊萬里也驚奇地問道:“對呀,張大哥你給阿黃吃的是什么呀,上次來的時候還是一只土狗,這次就變成了大狗了?”

張太平能說什么,總不能說是給它喝的是空間水吧,于是避重就輕的道:“能有什么?就是比以前喂養的好了,吃著吃著就成這樣了。”

翻過駱駝嶺再從進山出山的門戶一指山經過,進了村子就是一陣雞飛狗跳的,五條大狗出山后和進山前的氣勢完全不一樣了,身上多了一種殺氣,比人感應靈敏的小動物或者狗們的同類都能感應到的這種認識感應不到的危機。村里凡是見到的土狗們都是夾著尾巴就跑,不敢停留一刻,雞鴨之類的家禽也是猛往家里鉆。頗有鬼子進村了,大家快躲起來的意思。

眾人臉上也全是笑容,雖然山里的風景很是奇特壯麗能讓人心曠神怡流連忘返,但是人畢竟是群居動物,離開人類聚集地太久了也會有一種思念的感覺。從山中出來竟讓有種重見天日的感覺,看到來往的行人也倍感親切,笑著打聲招呼,這將過往的村名門弄得也是心情不錯,城里人主動給我打招呼了!

出了山,錢老頭王貴就和眾人分開來了,他們都各自回家去了。張太平領著其余的人回到家里。眾人現在最想做的就是能躺倒床上好好睡一覺,其他的都不想做做。張太平給沒人泡了一杯紅花,眾人坐在中院子里的桂樹下歇息喝茶。

妻子不在,只有丫丫和幾個村里的小娃子在大院子里玩捉迷藏。小娃子看到張太平回來了就都跑走了。只留下小丫丫還面對著墻壁小手捂著眼睛在數著數,數完后還問了幾聲“藏好了嗎?”坐在院子里的眾人以為就沒有人答話了,沒先到門背后的大缸里卻是傳來一聲“藏好了”。

眾人不覺好有愛,小朋友的捉迷藏還可以這樣玩,都笑出了聲。

丫丫感覺到了不對勁,轉過身來,看到院子里做了一群人,其中還有自己喜歡的那個大姐姐:“姐姐,你又來了呀?”

范茗被兩個小孩子的捉迷藏逗得咯咯直笑,將看見眾人笑后還在發愣的小丫丫拉進懷里卻是祥裝生氣著道:“不要叫姐姐了,以后叫姨姨,知道嗎?”說完自己首先臉紅了,其他人不明白為什么要將姐姐改為姨姨,別人都嫌將自己叫的老了,她到好,專門讓人家往老里叫呢。可是這樣臉紅什么呀?這就只有她自己和行姨知道了。

小丫丫當然也不明所以,但是還是聽話地一應了一聲:“知道了,姨姨。”

范茗立即臉色緋紅地高興地將丫丫抱進懷里在她臉蛋上親了一下:“丫丫真乖,有沒有想姨姨?”

“想了”

“有多想?”

丫丫形容不出來到底有多想,便伸出小胳膊在空中比劃了一下畫了一個自己認為是很大很大的圈,愈顯得可愛異常。范茗又是一陣疼惜,都舍不得放手了,就讓丫丫坐在自己腿上。

這時藏在缸里的小孩見長時間沒有人來尋找,輕輕揭開蓋在大缸上的竹編,探出半個小腦袋偷偷地向外看,沒看到小眾人笑得更歡快了,丫丫本就可愛了,現在又來一個有趣的。缸里的同丫丫差不多大的小女孩子聽到笑聲更不敢出來了。

小丫丫從芳名懷里溜下來跑到缸前揭開竹編道:“不玩拉,他們都走了,你也出來吧。”躲在缸里的小女孩這才從缸里爬出來,低著頭就想往外走。

正好這時張太平洗了一堆蘋果進來給每人手里發了一個。范茗叫住:“小朋友等一等。”

小姑娘聽到叫聲停了下來轉過身,只是依然日這頭不敢看眾人。范茗走到跟前蹲下來,才看清楚小姑娘自能惹人憐愛,臉上怯怯的表情,扎著兩條小辮子,衣服上沾染了些塵土更顯得小孩的特性。抬頭看了一眼范茗又低下了頭,小手緊張地揪著衣服的下擺。

范茗盡量放輕自己的聲音:“小妹妹別怕,來姐姐給你一個蘋果。”剛才還讓丫丫叫自己姨姨,這會兒又自稱姐姐。

小姑娘抬頭看見遞到眼前的紅蘋果,吞了下口水,但是讓人驚訝的是卻沒有接,而是看向站在旁邊的丫丫。丫丫從范茗手里接過蘋果遞到小姑娘手里道:“天天你拿著吧,我姨姨給你的。”說話自有一股驕傲勁兒。

叫天天的小姑娘這才接過手里的蘋果,看了一眼范茗轉身向外跑去,但是到了門口卻是不敢過去了,轉過頭來望著眾人。坐在那里喝茶的眾人趕緊將趴在門口休息的大狗叫開來,一面嚇到小姑娘。但是小姑娘還是不敢出去,站在門口都有將蘋果扔掉的趨勢,因為幾家就有一條狗,只要你進來它是不搭聲的,但是要是有人想從屋子里那一個東西再走出去卻是萬萬不能的,所以現在即便是大狗門都離開了門口,小姑娘手里那著個蘋果也是不敢往出走,怕那只大狗突然跑過來咬了自己。

丫丫見狀跑過去拉著天天的手將她送了出去,一出門小姑娘就飛奔而去。

丫丫回到院子里,鉆到張太平懷里,張太平將她放在腿上道:“你媽媽呢?”

“媽媽在果園里呢。”說著就又從張太平腿上溜下來向著后院山谷果園跑去。

不一會兒,蔡雅芝就和丫丫又回來了。看見張太平和一群人笑容洋溢地比劃了一番。范茗看到蔡雅芝卻是莫名心虛的沒有上去說話。蔡雅芝的手勢都由張太平翻譯給大家,最后一句卻似“中午吃什么飯呀?”張太平征求一下大家的意見。

楊萬里建議到:“還是吃湯面吧,不用放醋,放上酸菜湯就行,快捷簡單而且有鄉味,想想就忍不住流口水。”

楊萬里的建議大家沒有人反對,于是就這么定下來,三個女人一起到廚房去準備。院子里只剩下幾個男人,張太平取出一副象棋,葉清和牛俊峰坐在棋盤跟親對殺。從棋局中就能看出一個人的性格。葉清是性格老練成熟,步步為營從不冒進,先擺好防守不求有功但求無過,這也是體制里的做事準則。牛俊峰呢看似粗狂大意,卻是粗中有細,細不繁瑣,直接以當頭炮起手,接著又架起仕,以攻為守卻并不是完全就沒有一點防守。

張太平和楊萬里在旁邊觀棋不語,只有何成指著棋盤對牛俊峰出謀劃策著,只不過自己水平本來就不怎樣支出的昏招并不被牛俊峰采納。

正在聚精會神看棋盤,樹上卻咕咕叫了幾聲,還算是置身事外的張太平和楊萬里抬起頭來,只見小櫻和小舞在樹上正悠閑地梳理著羽毛。在山中水庫中露了一次臉的家伙隨后就有不知跑到哪里去了,現在卻又回到了家里,行蹤還挺神秘的。

楊萬里笑道:“張大哥,你這鸚鵡還真行呀,真的將那只母的勾搭回來了。”

張太平無言以對。楊萬里又道:“你這只鸚鵡實在是太聰明了,都快成精了。到時候要是生了小鸚鵡,如果賣的話我就在這里先預定一只了。”

“這個是小事,到時肯定給你留一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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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五章 病情反常 離開

最后第一盤棋還是牛俊峰輸了,他的強勢進攻被葉清鐵桶般的防守擋下來后一時竟然無從下手,于是被葉清逮到機會開始反攻。葉清這種棋風一旦開始反擊可都是光明正大的王道、陽謀,讓人躲無可躲,也是一種另類無聲的洗犀利。牛俊峰的人馬還在前線沒來得及撤回來就被葉清一馬一炮一車摧枯拉朽般摧毀本就不嚴實的防守,最后老將活活被一只八角馬給憋死了。不甘輸的牛俊峰有要求的兩盤,依舊是前期他進攻犀利葉清不溫不火地擋下來,并且在不知不覺中布下暗手,到他攻擊無力時就是葉清的反攻之時,深諳官場中以靜制動后發制人。又連續輸了兩局,牛俊峰這才罷休。

“服了,以后再也不和你下棋了,這三局把人下的憋屈的,有力都使不上。而且不知什么時候就被你牽著鼻子走,毫無還手之力呀,只能眼睜睜的看著一步步走進你的設計卻無法挽救。咱倆兩年前還在一個級別呀,怎么兩年不見你的棋藝就長進這么多了,難倒體制內就那么強大,進去坐坐棋藝就刷刷往上升?”

葉清笑了笑沒有說話。

牛俊峰這樣說也不為過。的確,在體制內這種爭斗不動風聲,喜怒不上臉的地方,還真是天天都像是在布局一盤棋一樣,需要步步為營嚴防謹守不能有絲毫放松,心智和心思的細密程度增長的很快。而且又是偶爾還得客串一下上司的棋友,這時既不能贏也不能輸得太明顯,所以把握火候的技巧就要很是熟練,且還得一手拿得出手的棋藝,不會回家都得學會,曾也不舍晝夜地鉆研過一段時間,棋藝當然有十足的見長。

張太平以前也會下棋,風格和牛俊峰的差不多,只是在有了空間之后心神特別強大,計算能力強大到嚇人,是以現在是個什么水平也說不準。但是他卻沒有要求和誰下一盤,主要是心里沒有底,再個就是過了爭強好勝的心理年代。

吃飯的時候幾人也沒有什么拘束了,在山里呆了這么幾天要么是烤肉要么是干糧,還沒有吃過這么舒心的一頓飯,所以現在隨是村里最常見的粗茶淡飯,吃得都很是盡興。要么這么會有這么一句話,只有在失去的時候才能感覺到他的好,以前吃飯時感覺平平,但是在山里艱苦了這么幾天之后再回來坐在屋子里端著碗吃飯才由衷得感覺到一頓平常的放也能吃出幸福和滿足的感覺來。

進山后眾人就將手機都關了,即便是開著也沒有信號。剛出山時眾人很默契的都沒有打開手機,吃完飯眾人才打開手機,頓時電話、短信的鈴聲響個不停。

行如水也接了個電話,以張太平的變態聽力,就是站在前院子里,張太平也能聽到電話里的聲音。

電話里是一個男聲,聽起來年齡不大:“姨,你和小妹在哪里呀?怎么打電話一直是關機呀?嗯您等一會兒。”

行如水拿著電話等了一會兒,知道那邊正在根據電話里面的定位系統通過電腦查詢所在低點,也沒有打斷,這次的確出來的時間有點長了,就沒有拒絕他們的定位跟蹤。

沒多久那邊的聲音又傳了過來:“姨,你們怎么跑到秦嶺中去了?那里窮鄉僻壤的有什么好玩的?”

“說夠了沒有?”行如水的聲音毫不客氣地打斷那邊的喋喋不休。

“額,姨,要不我開車去接你們?”電話那頭好像對行如水的說話語氣已經習慣了,毫不為意的又問了一句。

“滾,我們會自己回去的。”說著啪的一聲掛斷了電話,女王風范十足。

剛準備轉身回屋,電話又響了起來,心如水看了看號碼,沒有接也沒有掛斷,只是打電話之人也很有耐心地一直沒有停。最后行如水還是接了電話。

那頭是一個中年男人的聲音,聲音帶點磁性,即便長得不怎么樣,光憑這個聲音也能迷倒一片花癡女,并且聲音清淡卻是內斂,一聽便是成功且身居高位之人特有的風范:“茗茗這幾天怎么樣?”

行如水對他的態度雖不像剛才對年輕人電話那樣隨便,但是也談不上熱情,顯然這種成熟男人的聲音并不能讓他得到特殊對待,聲音冷清的道:“沒有事。”只是三個字就不再多說,仿佛多說一句就會污了自己的口似的。

電話那頭等了一會兒見沒有下文了也不生氣,依然不溫不火地說道:“如果在那里沒有什么事情了,就早點帶茗茗回來吧。”

行如水聽完后沒有再說話。

掛斷電話后眼中卻是閃過一道精芒,如果有人看到,就會感到這個女人不光是一彎溫柔的水,還是一條隱藏不出但是毒性奇大的竹葉青。回答完電話自己才反應過來范茗的病情已經連續五天都沒有發作了,這是從來沒有過的事情。范茗的怪病三天內總是會雷打不動地發作一次,但是這一次竟然已經五天沒有發作了,是什么原因呢?

不思其解的行如水皺著沒有回到屋里,就給張太平辭行。

范茗看到行姨出去接了個電話回來后就皺著眉頭要走,這是很少見的,便擔心的問道:“姨,怎么了?”

在事情沒有弄明白之前,行如水并不像告訴范茗,便道:“沒什么,只是這次出來的太久了,因該回去了。”

范茗還想多呆一會兒,但是看到行姨態度堅決,就聽話的沒有再堅持。張太平聽到了她的電話,知道已經有人催過了,所以也沒有挽留,爽快的同意了。楊萬里幾人也站起來一同辭行,張收拾好東西,一群人來都放車的地方。村長和王貴已經在這里等候多時了。見到眾人來了,村長便說道:“這是這次進山得到的十頭狼皮,剛才王貴回來后處理了一下,一人一張,也算是個紀念。”

眾人都收了狼皮,當然送和收都是在暗中進行的。然后和村長還有錢老頭寒暄了一陣便坐進各自的車子里,向山外駛去。

等一行車子消失在村民的視線之內,圍觀的村民才意猶未盡的散開了去。隨后村長將張太平叫到自己家里,從王貴和張太平這里詳細地了解了這次進山的經過,沒放過一個細節。

“我也只是知道山中有一個水庫,但是沒有想到的是門前這條河的源頭竟然在哪里,以前都是以為這條河是山中泉水匯聚而成的。更沒有想到的是水庫里面還有這么多魚呀。”村長聽了兩人的敘述說道。

王貴還是那副沉默寡言的樣子,張太平道:“王叔在擔心什么?”

老村長有些為難地道:“山中水庫的事情肯定得向村民通知,讓大家知曉水庫沒有什么問題才能安下人心。可是大家都知道水庫里面有大魚,就害怕有人去山里抓魚,要是再遇見了狼,那多半是要出事情的。”

張太平也不知道這種問題怎么解決,不說呢,大家知道后肯定埋怨村長家想要獨占水庫里的魚,人心就會離散。說了呢,又怕有人受不住誘惑獨自或者幾個人就去山里水庫抓魚,卻容易遭狼吻出了人命。

最后村長還是坦言相告,并不打算隱瞞什么,到時候誰要是貪心近利去山里捕魚,那就看自己的造化了。

“各位村名注意了,現在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要宣布,還望都能放下手頭的活,一家最少來一個人道場房門前開會。”村里的大喇叭大聲宣傳者村長的聲音。

不一會兒,就來了一大群人,基本上是每家一人,有的還是全家都到了,集中在場房門口。

所謂的場房就是村里放置一些公共設備的大房子。里面有脫麥機,兩米高的大功率電風扇,還有一些農忙之時大家所公共需要的設備,一些逢年過節耍熱鬧的道具比如獅子頭、龍架子之類的東西也放在這里。

一般夏忙時收麥子都是割回來后放在打麥場上曬干,然后選擇一個晴朗的天氣將麥子全部都攤開來鋪在打麥場上,暴曬一個上午后用人力或者拖拉機拉著石磙反復碾兩遍。將麥粒和麥殼一同碾下來剩下的麥稈被壓扁后搭成一個垛,可以用來燒火,火勢均勻,是攤煎餅的上好柴禾,也可以不燒而是賣給那些開著大車只有正值夏收卻下起了連陰雨的時候才會用到脫麥機,脫麥機不但累人脫出來的麥粒都是潮的,需要再曬上好幾個日頭才會干,一不小心就會發霉。而且麥粒會被打爛,影響麥子的質量。所以這種機器是能不用則不用,只有到了萬不得已才會使用。
take8420 發表於 2013-2-2 14:33
第七十六章 村里開會

看人基本上來齊了,村長開始發話了:“這次將大家叫來開會主要說兩件事情。說是兩件事情,其實可以歸為一件事情。至于是好事還是壞事情,我也分不清楚,還是大家自己來判斷吧。”

眾人面面相覷,不明白村長怎么以這種語調開頭,一時間都停下來剛才的竊竊私語交頭接耳,全場一片鴉雀無聲。都在等著聽村長接下來的話。誰說鄉村的人沒有紀律性?那是沒有遇到有威望的人講話。如果臺上是一個小伙子講話,即便是你很有錢下面聽講的人也有可能交頭私語不賣你面子,但是臺上要是一位威望甚重的人,即便是個窮老頭也能管住臺下的氣氛。所以在好多農村一個人的威望往往比錢勢更能讓人信服。

村長拿眼掃視了一遍在場的眾人,然后指著身邊的張太平和王貴說道:“第一件事情呢,就是關于前幾天河里突然出現了許多大魚的事情。”

還沒說完,村里有名的急性子王老三就急聲喊道:“漢民叔,那是怎么回事呀?聽說錢老頭那天說可能是山里有水庫漏了水,這要是下雨發了水那只貓辦呀?我家就在橋頭,這幾天都沒有說好覺,老是擔心突然就發了水,到時候死都不知道是曖昧死的。”

眾人聽到他的話后又開始交頭接耳起來,還有向嘈嚷發展的趨勢。

“嘈嚷個什么勁兒?”老村長一聲大喝,全場又開始安靜下來。

“王老三你急個鳥呀?”

王老三聽到村長的呵斥聲,縮了縮脖子不敢再說話。

老村長這才繼續剛才沒有說完的話:“河里出現了大魚,當時大家都忙著抓魚,只有錢老頭想到了這件事情,可能是山里與水庫。一般小河里是養不出大魚的,只有水庫中才能養出那么大的魚,況且為什么先前就沒有出現,偏偏前幾天就出現了呢?只有可能是水庫里出了些什么事情才導致大魚從水庫里跑了出來。”

寫下來緩了口氣又道:“這可是人命關天的大事,馬虎不得。正好大帥和幾個朋友準備進山游玩,便和王貴還有錢老頭一起沿著河流一直走到水庫邊。經過一番考察,水庫在兩座大山之間,庫口很小,被兩山卡著沒有決口的可能。這次的事情呢,只是由于一面山上的一小塊坡滑了,將出水的地方弄大了,大魚才跑了出來。”

這時村民才都放下心來,也沒有了當時的嚴肅安靜了,一幫女人嘮叨了開來。

“沒想到大山里還有水庫呀。”

“對呀,真是沒有想到,還有這么大的魚。”

“你沒聽到嗎?剛才村長說了,水庫的出水口開了個大口子,大魚都能出來了,那豈不是以后都能從河里撈到大魚了?”

“對呀。”又一個說道:“唉,我還是感覺這個魚肉不好吃,沒有大肉好吃,沒有多少肉不說了,就是刺太多了,都不敢下口。最后給我家的花子也吃了一條,花子一口就吞了下去,最后有魚刺扎在了嘴里疼的汪汪叫,還是我掰開它的嘴給一根一根拔出來的。”

“我吃魚的時候也扎了嘴,沒耐心在那里細細地拔刺。又不是人家城里人吃飯,哪來的那么多功夫呀。”

村長也沒有管眾人的說話聲,現場亂嘈嘈一片。這時突然一個尖細的聲音傳來。

“漢民叔呀,水庫沒事河里發不了大水淹不了房子大家就放心了,那這第二件事情是什么事呀?”王八斤媳婦韓翠花的聲音立馬讓吵鬧的會場有安靜了下來。

村長將旱煙鍋里的旱煙抽完,磕了磕旱煙鍋,才慢條斯理地說道:“這件事情我本來是不想告訴大家的,但是思來想去決定還是讓大家知道為好,省的以后要是大家知道了又來找事,心里埋怨我自私。”

“老村長你就說吧,這樣子說話吞吞吐吐也太不干脆了。”一個只比村長小幾歲的男人喊道。

“還是關于水庫的事情。這次他們進山到了水庫,咱村里的人不認識,但是大帥的那幾個朋友可都是上過大學的人,見多識廣認識水中的一種魚。”

“什么魚呀?”又有人喊道。

老村長瞥了一眼說話之人說道:“別喊了,聽我慢慢說。有一種魚是國家一級保護動物,和稀少,全世界都沒有多少了,沒想到我們這里山中的水庫里面卻可以看到。”

有一個年輕人問道:“有老虎和大熊貓珍貴嗎?”

老村長回答道:“據說稀少程度是差不多的。”

臺下面的人群立即又議論紛紛開來“那可就真的稀少得很了,都和老虎大熊貓一樣了。”

“唉你說一條魚保護個什么勁兒呀?”

“誰知道呢,反正國家保護自有道理的。”這是一個堅決支持國家的人。

“你們說捉到這種魚是不是犯法的呀?”一個女人小聲地問周圍的人。

“不知道呀,聽說會犯法的,上次到鎮子里面去聽一個人說有人抓國家保護動物被人抓住了然后判例三年的牢。”

小聲提問的人聽到這個說辭職后臉色刷的一下就白了。旁邊的一個人好奇地問道“你家不會是抓了一條吧?”

“沒有,沒有,哪能呢?”女人趕緊連連否認道。

村長又說道:“這是國家一級保護動物,抓捕或者販賣都是要犯法的,嚴重的會被判上幾年牢房也不是沒有可能。”

“這個咱們還是知道的,國家保護動物嗎,肯定用來保護的,誰都不敢抓捕的。”

“對呀,這村長沒有理會吵鬧的人群又扔出了一個重磅炸彈:“最主要的是這種魚很貴,聽那幾個城里的人說一條能買到一千多塊。”

剛才還信誓旦旦要保護、不會犯法的幾個人立馬就沒有了聲音。會場奇怪的沉默了幾分鐘,頗有暴風雨來臨前的寧靜、窒悶的感覺,隨后村長的話就像一塊投向平靜湖面的石頭,而人群就像是一鍋沸騰的水。

“翁”得一聲會場爆沸開來。

“我的個乖乖,一條魚那么值錢呀。”

“一千多塊一條呀,都頂的上一畝地一年的收成了。”

“要是每天抓到一條,那一年要賺多少錢呀?”

這會兒沒有顧得什么國家保護動物了,沒有人記得抓捕和販賣是犯法的會被判刑的,只知道這種魚很值錢,一條能買上個一千多塊。這一不能怪村民們見識短淺不懂得保護動物不懂得保護物種的重要性,只怪村民們太窮了,窮怕了。一條一千多塊,都比得上家里的主勞力在外面打工一個月的工錢了。

立馬就有小伙子問道:“那漢民叔,這魚長的什么樣子呀?”

村長沒好氣的說道:“你小子是不是想抓?要是讓我知道你去抓魚我直接打電話給派出所將你帶走。”

小伙子訕訕地回答到“哪能呢?這這不是想要知道這魚長什么樣子,以后好來保護嘛。”

村長沒有理會小伙子的油腔滑調,還是將魚的長相說了出來:“這種魚名叫劍齒魚,頭像箭頭,身體像根筷子全身銀白。”

聽完村長說完,立即就有人大聲喊道:“哎呀,我家里前幾天就抓到了這么一條魚,被我給喂了貓了,就這么一千多塊沒有了,那千殺的貓呀。”真不知道她自己扔給貓的為什么罵貓。

許多人聽到村長的話后,眼睛立即就放光了,顯然將村長口中關于犯法和保護的話根本就沒有當回事,心里在尋思著怎么去抓幾條。

村長看著眾人的反應,輕飄飄的來了一句:“想死的就盡管去吧。”

剛才還吵吵鬧鬧的會場立馬又安靜下來,都拿眼睛看著村長,不明白這和死又有什么關系。

“那個水庫在山里都有將近六十多里的地方,深山中的深山,其他的動物就不必說了,首先就是狼群都能讓人喪命。”

又是剛才的那個小伙子:“好多年都沒有見到群了,哪里還有什么狼群?”小伙子是村北的,名叫王騰飛。光聽名字就知道父母在其身上傾注了多少心血,一直盼望其能上學成才,但是事與愿違,這家伙在學校也適合混時間的主,好的沒學到,流利流星的樣子倒是學了不少。

老村長從王貴手里拿過狼皮,仍眾人倒吸了一口涼氣“錢老頭的黑子死了?”隨后又是一陣嘆息“這可是左近村子里最好的守山犬了,真是可惜了。”剛才還躍躍欲試的幾人聽到狼群后立馬就偃旗息鼓了,這魚是值錢,但是也要有得命在才能從山里將魚帶出來才能賣錢呀,弄不好就是黑子的下場。

老村長并沒有說是打死了十頭青狼,那樣也太過驚世駭俗了,弄不好還會生出其他故端來。

村長又道:“現在山里是既有黑瞎子又有狼群,進山采藥或者弄野菜野果子的人最好還是小心點不要太往山里去。”說完后見到大家都在消化今天的消息,暫時沒有人再說話了就道:“好了那么今天的會就開到這里,散會。”
take8420 發表於 2013-2-2 14:34
第七十七章 刀法練習 (!)

開完會回到家里,已經到了傍晚了。該走的人全都走完了,只剩下一家三口人。半天不見影子的獅子也不知道從哪里鉆了出來,看見張太平,就欣喜地撲了上來。這個家伙幾天不見就變一個樣子,又長大了些,才不到三個月的狗個子都和一般土狗差不多大了。

張太平將王貴收拾好的狼皮交給蔡雅芝,蔡雅芝拿著狼皮問道:不是村長家王貴的嗎?

張太平回答道:“這不是王貴的那張,這次進山里總共打死了十頭青狼,剛好每人一張狼皮,村長之所以說是只打死了一只是因為害怕牽引出別的麻煩。你將這張狼皮準備,賣了或者做衣服都行,只是如果做衣服最好在外面能添加些掩飾,讓外人看出來了總歸是不好。”

蔡雅芝聽說有十頭青狼都被殺了,頓時擔心起來,問道一共來了多少只狼?

張太平道:“你不用擔心,我這不是好好的嗎?你先將狼皮收起來,然后做晚飯吧,吃過飯后我在細細給你講這次進山的經歷。”

蔡雅芝將狼皮放在柜子里后就去做晚飯了。丫丫卻拉著張太平的手說道:“爸爸,我想看那狼。”剛才狼皮在蔡雅芝手里中時她也要看,只是蔡雅芝沒有讓她看。之前張太平不好時,都只是媽媽護著她,她對媽媽親近卻從來不違拗媽媽的意思,也沒有在媽媽跟前撒嬌的習慣,蔡雅芝不讓看,就沒有在堅持。現在張太平對她好了起來,好的不得了,她能感受得到張太平對她地寵溺,所以還是習慣在爸爸懷里撒嬌,等蔡雅芝走后讓張太平取狼皮看。

這個小小的愿望張太平當然會滿足了,將蔡雅芝放到柜子里的狼皮又取出來鋪開放在桌子上。

丫丫雖然人小膽小卻不小,沒有像別的小孩子那樣想看卻又不想看躲在爸爸身后偷偷看,而是了解這頭狼已經是死的了不會再傷害自己了,直接走到狼皮跟前,蹲在板凳上細細地觀看著這張狼皮,還會伸手摸摸尾巴或者背上的毛,一點都不害怕。

“這就是狼呀,和電視中演的灰太狼不一樣。”

“當然不一樣了,電視中的灰太狼是用電腦制作的,而這卻是真狼。”

丫丫歪著頭問道:“爸爸。什么是電腦呀?”

小孩子的問題就像一部十萬個為什么,雖然一個個看起來幼稚,但是回答起來卻是不好回答,就像現在這樣,張太平就不知道怎么給她解釋什么是電腦。說深了她還是聽不懂,說淺了估計還是聽不懂,而且又會拉扯出新的問題,張太平只得說道:“電腦呢和電視差不多,到時候爸爸買一臺你就知道了。”

丫丫點了點不再問了又說道:“那真狼厲害嗎?電視里面的灰太狼一點都不厲害,老張太平回答道:“電視里面的都是假的,不能相信。青狼當然厲害了,阿黃都不是對手,錢老頭家的黑子都被青狼咬死了,你說厲害不厲害?”

丫丫張大了小嘴到:“阿黃都不是對手,那當然厲害了,我們阿黃打得過村子里所有的大狗。”

“所以呀,以后要是見了狼就要遠遠躲開,躲不開就上樹,知道嗎?”張太平隨口說了一句。

“嗯,丫丫會爬樹,比狗蛋都爬得快爬的高。”狗蛋就是一個比丫丫大上個一兩歲的男孩兒,至于名字張太平并不知道。由于村里的伙食營養跟不上,比丫丫大兩歲卻沒有這幾個月吃好喝好的丫丫個子高。

張太平笑著夸獎道:“丫丫真能行,比男孩子都能行。”

丫丫得到張太平的夸獎立馬笑臉如花,如倒豆子般道出:“我還還敢抓螞蚱抓蛤蟆,從最高處跳下來。”

張太平又是一番夸獎,卻提醒道:“其他的都可以,但是以后不要隨便從高處往下挑了,太危險了了知道嗎?”

“嗯,知道了,我受傷了爸爸和媽媽會心疼的。”

看完狼皮和爸爸聊了一會兒,丫丫就去看陜西二套每天傍晚會演的喜洋洋和灰太狼去了,雖然電視屏幕并不清晰里面的灰太狼也并不厲害,但是丫丫還是緊盯著電視不放松。

張太平取出把剪刀,從狼尾巴上剪下來一大撮狼毛。這可是正宗上佳的狼毫,做出來的毛筆肯定是極品筆,現在市面上一只真正的狼毫筆少說都得上千元。將剪開來的狼毛分成十幾份,清理好用細線扎緊取出一個木盒子裝好放進空間中。等有時間了做上幾只正宗的狼毫筆,自己用不完拿來送人也是不錯的禮物,尤其是像葉清這類有文化的年輕人或者對文物收藏有興趣且善于書法的老人。

吃完飯后,等蔡雅芝清理完鍋碗的時候丫丫已經睡著了,張太平將丫丫抱到隨著天氣變冷已經被蔡雅芝鋪上的廚房的那張炕上。

再進到臥室里,蔡雅芝已經紅了臉。張太平最喜歡蔡雅芝的就是這一點,不管夫妻多少年了,總是能保持一份羞澀。這不是裝出來的,而是真正的宛如少女般的羞澀,這時總給人秀色可餐的感覺。

張太平在別的事情上總是會表現出和身體外貌南轅北轍的細膩謹慎心思,但是唯獨到了這件事情上卻顯得特別毛躁。三下五除二脫了衣服鉆進被窩摟住光潔的嬌軀,將蔡雅芝搬過身來面對面,輕吻著她閉著眼卻輕顫的睫毛,再是布滿紅色輕霞臉頰,然后鉆進被窩一路向下。。。。。。

強忍住身體的躁動,做足了前戲才翻身上來,直把蔡雅芝折騰了三次最后實在是沒力氣了才過后,張太平看著枕在自己胳膊上的妻子心中甜蜜而滿足。有人說這個時候的女人是最漂亮的時候,身上自有一股慵懶的氣質,還有沒有散盡的緋紅和嫵媚,媚而不艷,最能讓人心動。

張太平撥開貼在妻子臉上的頭發,輕吻了一下她的額頭,隨后娓娓道出這次進山的全部過程,當然關于空間的一切事情他只字未提,竹林里的事情也是刪減的說了部分。蔡雅芝聽得卻是一驚一乍的,在張太平懷里不住扭動弄得張太平差點又化身為狼,但是考慮到她確實不能在承受了張太平只得強忍住,用手在她后面稍微用力拍了一下。蔡雅芝立馬渾身就軟了下來,眼睛里面也流動著一汪春水,好不容易才正常的臉色又變得緋紅,瞟了張太平一眼然后將頭貼近張太平安靜了下來。

但是蔡雅芝卻是不知道她自己最后那一眼有多么誘惑人,是個男人都忍不住,還好張太平已經釋放了大部分力氣,不然絕對是瞬間被勾走三魂七魄。張太平這會兒是真的相信小說里面所說的內媚并不是杜撰的,而是確有其事存在,蔡雅芝就是最好的例子。平時看起來不顯山不露水只是一個小家碧玉的樣子,但是到了特定的時間卻能發揮出超乎平常的魅力。一個眼神甚至一個不經意間的動作都風韻天成,傾國傾城傾人心!

張太平說著說著感覺到懷里的佳人沒有了動靜,低頭一看,卻是早已經熟睡了過去。張太平稍微挪動了一下身子讓她睡得更舒服些。

第二天一大早張太平就醒來了,蔡雅芝還在熟睡,做著好夢,嘴角帶著笑。張太平沒忍心打擾著唯美的畫面,在她的臉上輕吻了一下,然后輕手輕腳下了炕。

神清氣爽的張太平先是繞著山頭跑了幾圈熱熱身,然后將所熟悉的拳腳全都演練了一遍,今天沒有再研究太極拳,而是取出了放在空間中的刀和刀譜。

他之所以選擇刀而不是劍,沒有刀譜是一個原因,最主要的是劍是兵中之王,要想練成對自身的心性的要求很高。王道之劍,并不只是說說而已,刁鉆和陰狠注定是小道,要求劍道光明正大乃是王道,有一種以理服人的意味在里面。這不符合張太平的行事規則。而刀在兵中主霸道,和自己這一身怪力相輔相成,且適合自己的行事風格。

翻開小冊子,張太平沒有直接就進入內容,而是先看著書寫之人的筆跡。前幾頁筆走龍蛇帶著股年少的輕狂,比畫折轉勾勒,霸氣迎面撲來;中間幾頁雖然依舊霸道有力,但是已經少了輕浮,多了剛正和威嚴;最后幾頁上的筆跡卻是來了個一百八十度的大逆轉,如果不是出在一個本子上,誰都不會認為這是出自一個人之手,這是老人一生刀法逐漸蛻變成熟的過程,也是老人波瀾起伏的一生。從年少輕狂到莊重成熟再到風輕云淡,人生的三個階段三個活法,也是刀法突破的三個階段。

現實生活不是小說,刀譜中并沒有一招一式的套路,全都是講解握刀發力的技巧。但是這卻是比之市面上和網絡上所呈現的所謂招式要珍貴了無數倍。全都是一位真正的刀客一生的經驗總結。不要小看一個小小握刀姿勢,看似簡單其實不然,應為一種不正當或者不完美的握刀手法在出刀時就會影響刀的速度和阻力。還有的握刀姿勢一兩次感覺不出來什么,但是長年累月下來卻會對身體造成暗傷。

這可以說是一位大成的刀客用自己一生那自己身體總結出來的寶貴經驗。再一個外行手里可能只是會驚艷于小冊子上的筆跡,而在一個內行手里卻是最寶貴的財富。要知道武術這中真正好東西在中國都是秘而不宣的,能宣傳出去的都是些不怎么入流的東西。一個沒有師傅領進門的人自己胡亂練武不但進境慢,而且有可能是對自己身體的嚴重摧殘。所以張太平額外珍惜和尊重這個小本子這份傳承
take8420 發表於 2013-2-2 14:34
第七十八章 整理進山的收獲

一個清早兩個多小時,張太平一直在練習一個簡單的起手式。他也不知道自己的極限在哪里,所以就沒有追求所謂的超越極限,只是當胳膊開始發酸就停了下來。

早已經在旁邊等候多時的丫丫趕緊遞上來一條毛巾,張太平擦了擦額上的汗,隨手將毛巾搭在肩膀上。

丫丫看張太平擦完了汗才說道:“爸爸,丫丫也想練武功,像爸爸一樣厲害。”也許在小丫丫的眼里張太平就是世界上最厲害的人了。

張太平摸了摸丫丫的頭道:“好呀,只不過要先等丫丫再張高點才行,到時候爸爸教丫丫最厲害的功夫,打敗所有的小娃子。”

丫丫撇了撇嘴道:“我才不要打敗小娃子,我要像爸爸那樣。”

張太平笑問道:“哦?像爸爸怎樣?”

丫丫張了張嘴卻說不出個所以然來:“像爸爸...像爸爸...反正就是要像爸爸那樣。”小姑娘之死盲目地崇拜自己的爸爸,卻說不出來爸爸到底好在哪里值得自己學習,有點惱羞成怒了。

“哈哈哈...”張太平一陣暢快的大笑“好好,就學爸爸這樣。”

回到屋里,蔡雅芝剛熱好了羊奶,兌過水后,給張太平準備了一大碗丫丫準備了一小碗。羊奶不兌水直接喝,勁道有點大,一般人喝一兩次就會上火,所以喝的時候都是稀釋后才喝。張太平將自己的一大碗分給蔡雅芝半碗。小丫丫和大多小孩子一樣不喜歡喝羊奶,每次都要媽媽擺起嚴肅的面孔才肯喝。

張太平說道:“你不是要學武功嗎?喝羊奶就能快快長大,到時候爸爸才能教你功夫呀。”

“喝羊奶真的可以長個子嗎?”

“真的,你看爸爸個子這么高,就是喝羊奶長高的。”

丫丫看了看張太平的個子,為了早點長大能夠學功夫,咬著牙捏著鼻子喝下了一小碗羊奶,然后看著張太平。

張太平趕緊也將手里的大半碗羊奶喝了。這些天張太平一直向家里的飲用水中混著空間泉水,神奇的是空間水兌出的羊奶竟然消除了膻味,反而有種一般普通羊奶沒有的香甜味道。

吃完早飯,丫丫跑出去找小伙伴玩去了,而妻子蔡雅芝端著木盆到河里去洗衣服了。隨著天氣涼了下來,地里面也沒有什么農活可做了,家里也沒有個電視或者電腦可供來消遣時光,張太平竟然一時找不到事情可以做了。

泡了一杯茶坐在院子里的桂樹下面閉目養了一會兒神,然后就將心神沉浸到空間中,整理起這次進山所有的收獲。

首先看見的就是停駐在光屏上或者在樹間飛舞的五彩斑斕的蝴蝶,聽到的就是在各色花朵之間穿梭的蜜蜂的煽動翅膀的嗡嗡聲。蝴蝶果子都快成熟了,三十倍的時間差,外面只是過去了兩三天,而里面已經是兩三個月了,從開花到結果需要的時間也就是兩三個月的時間,在外面只需要一天的時間空間中的果子就都會成熟了。

張太平摘了一顆紫了半邊的葡萄放進嘴里,咬破后直接裂開了嘴,這個酸味尤為烈。現在越是酸成熟后就越是甘甜。其中還有一股沁人心脾的清氣。櫻桃顏色還沒有透亮,肯定也和葡萄一樣還沒有成熟,這個沒有常熟時味道是澀的。蘋果倒是能吃了,就是常說的青蘋果,不過酸牙是肯定的。只有梨子在沒有成熟時最好吃了,不像成熟后光是甜和水,酸也不算太濃烈,酸酸甜甜的吃起來正合胃口。張太平隨手摘了兩個也不用洗,只是用手擦了擦就吃了起來,皮有些硬咬起來咔嚓咔嚓的,酸甜的汁水刺激著味蕾,三下五除二就解決掉兩顆。

龍眼還看不出來熟沒熟,張太平也沒有試一試的興趣。只有草莓是一直成熟的,果樹下面一偏偏淡黃色的下花,其中點綴著些紅艷艷的草莓。

這些都是在進山之前空間里原先就有的,進山之后的收獲也是不菲。

首先是空間的面積擴大了一倍有余,中央的泉眼和池水也按比例快大了一倍有余,頂上的光屏也隨著比例增高了。空間中現有的幾棵果樹就顯得太少了,看來還得再栽種一些其他的東西了。

留給藥材的那塊地上孤零零地栽種著一簇人參特別顯眼,周圍的地上靈性無規則移栽了一些藥材。有當時沒有處理完留下來做種苗的藏紅花,有在山間挖到的枸杞金銀花之類,還有一叢少見的天麻。

張太平將除了人參的其余幾種藥材都移到特定的區域,給每種藥材規劃一塊發展繁殖的空間,任其發展壯大增多。

花卉珍稀樹木的那一塊地上栽種著一排蝴蝶蘭,酷似蝴蝶的蘭花盛開,上面再駐留一兩只蝴蝶,不細看還真分不清是蝶是花。和一排蝴蝶蘭分開的地方還有一株墨蘭,現在還看不出具體的品種,只能知道是墨蘭這一個系的。獨自栽在旁邊,不顯眼、不孤芳自賞反而平庸的讓人太容易忽略,但是張太平對這株蘭花的期望卻是最高的,因為在那一片的蘭花叢中只有這一株身上帶著靈氣。

茶樹也在這快地上。近來幾天了,在空間中也就是幾個月了,但是看上去絲毫未有變化。茶樹旁邊還有一叢在石屋外面移栽的不知名花,說是不知名其實不盡然,張太平只是當時沒有反應過來,后來回想到就明白了這是鼎鼎大名的茶花,就是《天龍八部》中王語嫣她媽種滿整個山莊的花。

至于那株老樹樁大家都知道其存在,張太平就沒有將其放在空間中,而是在外面用木板釘了個簡易的花盆暫時將其栽在里面,只是澆了些空間水,和菊花以及盆栽金桂一同放在后院的窗臺上。

沒有生命的死物,張太平另找了一塊專門的地方放在一起。

有一包從石屋門前千年老茶樹上采摘下來的茶葉,依舊保持者剛采摘下來的新鮮樣子。張太平拿起來嗅了嗅,還沒有炮制就帶有一股淡清香,炮制后是什么樣子還不知道。但是張太平相信只要讓那些老茶友知道這是千年老茶樹上采摘下來的新茶,肯定會掙破頭顱搶奪,即便炮制不出好茶來也能喝個歷史沉淀、喝個悠悠歲月。

最是值錢的是一副石濤的畫,一箱子的翡翠毛料以及雕刻成成品的翡翠、玉石雕刻,好有一個看不出年份的紫砂壺以及四只溫玉杯子。但是這些在張太平眼里卻是最不值錢的東西了,張太平暫時也沒有將這些東西出手的想法,連估算其價值都懶得做了。不義之財花起來不實在。溫玉杯子其實不適合拿來喝茶,最適合拿來的是喝酒,尤其是葡萄酒,沒有夜光杯,溫玉杯子也是可以的。

收獲的所有東西中最讓張太平滿意的是張武夫老爺子遺留下來的刀、刀法講義和不知哪個朝代的一把劍,以及一箱子的書。

書全都是線裝的古籍,張太平只是翻看了上面的幾本。有一本《李太白詩集》,《徐霞客游記》,還有一本翻看的最是陳舊的《孫子兵法》。張太平稍微翻看了幾眼就又放下了。

至于張武夫老爺子的刀,張太平是不想那錢去衡量。在他心中其實已經默認張武夫老前輩為半個師傅,繼承了他的武統,這把刀也就成了傳承,有些意義。

不明朝代的劍,張太平不是內行,估算不出來其價值。但是光看石屋門前院子了栽種的兩顆桂樹就可以想象得到這一定是千年以前的古物,拿出去肯定是造成古物收藏界轟動的東西。

張太平將空間中的東西過了一遍,只是將一箱子的書取出來放在了外面。

從空間中退出心神,張太平將還沒有涼的茶喝完。起身隨意在院子里轉了轉,又走出屋子,不遠遠地就聽見一群女人在調笑蔡雅芝:“小芝,你皮膚怎么那么好?是不是用了城里人用的護膚的東西了?”

蔡雅芝搖了搖頭表示沒有。

一個看起來特別開放的大嬸笑著說道:“看小芝今天滿面桃花,昨晚是不是得到你家男人的滋潤了?”

蔡雅芝不會辯解,只能紅著臉低頭猛搓洗衣服。旁邊的一群女人都笑了起來。

其實這些人說這些話也沒有什么惡意,純屬開一些無傷大雅的玩笑,或許多少有些嫉妒羨慕蔡雅芝的年輕漂亮,但是卻沒有人真的會說出什么刻薄傷害人話來,最多就是開一些暈段子罷了。就是這樣,臉皮薄的蔡雅芝也不堪忍受,只能紅著臉默默洗衣服
take8420 發表於 2013-2-2 14:34
第七十九章 請求 (!!)

張太平來到河邊,那幾個剛才還在調笑蔡雅芝的婦女都停了下來。張大帥在村子里的惡名還是有些作用的。

張太平笑著說道:“你們說你們的吧,不用顧忌我。”說著坐在了蔡雅芝身后不遠的石頭上。

幾位婦女尷尬的笑了笑沒有再說話。張太平看到自己來了后剛才還輕松愉快的氣氛立馬就變得沉重起來,一個個都變成了悶葫蘆不出聲了。不由感到無趣,想要離開,但是看到蔡雅芝籃子里已經沒有了衣服,都已經泡好了,只剩下再涮洗一遍就行了,便沒有起身離開。

“我就那么可怕?總沒有老虎可怕吧?”張太平向著三個女人說道。

沒有人回聲,間隔了好幾分鐘,一個剛嫁過來不久的小媳婦抬起頭來說了一聲:“你可比老虎可怕多了。”然后又沒有了聲音。

臟太平不由好笑:“我就真的沒那么可怕,老虎還吃人呢,我總不會吃了你們吧?”

這個小媳婦名叫韓苗苗,和王八斤的老婆韓翠花一樣都是東邊隔壁村子韓家莊的女。剛嫁過來不久,雖然聽說過張大帥的惡跡,但畢竟是不是本村人,可能感受的卻是不太深,就像張太平說的那樣心里想到他還能將自己吃了不成?還敢和張太平說上幾句話。

“你是不吃人,但是卻比吃人更可怕。”

張太平直接無語了,沒有那么夸張吧,以前的張太平雖然壞,可也沒有干出什么傷天害理的事情來。最多也就是賭博,脾氣不好的時候打罵妻子,人們最怕的還是怕他進過監獄的經歷“那你說說我都干過什么罄竹難書的壞事呀?”

王苗苗張了張嘴卻說不出來,最后硬是滿臉通紅的憋出來一句:“反正人們都說你很可怕。”說完也不洗衣服了,端起盆子跑走了。

王苗苗跑走后,一個婦女看張太平剛才和韓苗苗說話的時候正正常常并沒有什么過激的行為,才小心的說道:“大帥,你看,苗苗這媳婦是才嫁過來的,說話也沒有什么思考,你就不要往心里去了。”

張太平真感覺自己像一個十惡不赦的大壞人似的,說道:“說就說嘛,我還沒有那么小氣呢,怎么會和一個女人計較呢?”

另一個婦女小心試探著說了一句:“大帥,小芝真是個好女人,你實在不應該動不動就打她的。”

張太平誠懇的認錯道:“唉,我以前也是糊涂,今后肯定會對小芝好的。”

“一定要對小芝好,說起來,你能娶到小芝是你的福氣呢。要不是小芝那次車禍不會說話了,也輪不到跟你受這幾年的罪呀。”

蔡雅芝的啞巴并不是天生就有的,而是半途所得。初中之前還是正常人,在學校學習好、人長得漂亮,張太平認真地說道:“能娶到小芝就是我這輩子最大的福氣,我是一定會好好待她的。”

蔡雅芝雖然在一邊默默洗衣服沒有發表什么,可是卻一直支著耳朵聽著他們的對話,等到張太平的最后一句話也紅啦眼睛。

隨后張太平就和兩位婦女拉了拉家常。兩個女人都感覺到張太平的變化很大,和人們常說的一點都不像,逐漸就沒有剛開始的害怕了,說話也不像之前那么小心謹慎了。

蔡雅芝涮過洗過最后一次衣服,張太平端起洗過的木盆和蔡雅芝往回走。

等兩人走遠了,河里的一個女人對另外一個女人說道:“張大帥沒有傳說的那么可怕呀,要是真能對小芝好,也算是一個不錯的男人。”

“主要是看能不能堅持這樣對小芝好,都說狗改不了吃屎,就怕三分鐘的熱度,過幾天就又開始打罵小芝。”

已經走遠但卻能聽到她們談話的張太平笑了笑,后面這個女人說話還真會...嗯...真會用詞用語。

回到家里,卻是又到了做午飯的時間。丫丫回來了,失蹤幾天的松鼠也回來了,阿黃和獅子都在。小櫻小武也在院子里聒噪。家里還是第一次成員這么齊全。

張太平沒有理會幾只在院子里會動的動物,來到后屋中,從空間中取出放狼毛的木盒子,將狼毛取出來一一排列在書桌上。

然后從后院里找到一支圓潤光滑的竹竿,削成一節一節的小段,每段二十三四公分長,每個小段上至少要攜帶一個結點。用刀子將竹段的端頭削平,然后將狼毛用膠水粘起來裝在帶有節點的端頭,再用膠水將縫隙密封起來。

裝好狼毫后,從另一端往竹竿的空洞中填充鐵砂。填充鐵砂主要是為了增加筆的重量,練過字的人都曉得,筆若太輕了就不好控制,難以寫出好字來。所以必須給筆筒中適當增加些重量才行。

最后再將這個端口封起來,如此這樣一只狼毫比就做成了,當然這只是最簡單最原始的制作過程,要想美觀還得再在筆桿上下些功夫做些花紋或者題些小字之類的。一連將全部的狼毫都制作成了簡單質樸的毛筆,最大的有兩根手指那么粗,最小的卻比筷子還要細得多。

“汪汪汪”跟著丫丫從外面進來的獅子張太平呵斥了一聲才停了下來。

“爸爸,這是毛筆嗎?”

“是的,想不想學寫字?”張太平問道。

“想學,寫像爸爸那么好的字。”

張太平一聽不覺莞爾,又是爸爸那樣的,可見丫丫都自己很是崇拜了,什么都以自己為榜樣了。

“那好,這支筆就給你了,以后每天就寫一會兒字。”張太平將最細的筆遞給了丫丫。

丫丫接過這支筆,并沒有因為它是最細的而心生不滿,歡天喜地的收起來,拉開抽屜放在小姨送的鉛筆盒中。

張太平卻道:“不要放在鉛筆盒子里,爸爸給你制作一個小長木盒子,專門用來放毛筆。”說著出去找了一塊木板,拿著刻刀一陣快速的比劃,不大一刻一個長方形的小木盒子就出來了。將木盒子給了丫丫說道。

“毛筆不要和其他的筆裝在一起,要么單獨放在一個木盒子里,要么和其他筆一起倒立在筆筒中。”

“嗯”,丫丫小心的將毛筆放到盒子中蓋好蓋子然后拉開抽屜放在抽屜中。

張太平做好筆,找來一瓶墨汁,打開蓋子就有一股臭味冒了出來。其實這并不是真正的臭味,而是墨汁年代久遠而形成的味道,寫到紙上后就沒有了難聞的“臭味”,而是人們常說的墨香。打開蓋子時“臭味”越重,寫到紙上后墨香越濃。

挑選了一只中等型號的筆,再熱水中泡了泡,甩干后才開始吸墨。攤開來一張白紙,當即揮毫在上面寫了一首詩仙太白的《俠客行》,并未寫完,只是寫到“事了拂衣去,深藏身與名”便停了下來。外邊有人喊。

“大帥在嗎?”

“汪汪汪”獅子的吼叫聲。

剛才還在用手支著頭滿眼崇拜地看著張太平寫字的小姑娘立即跑了出去,獅子便不叫了。隨后丫丫領著王貴進來了。

王貴看見攤在桌子上白紙上的子,尤其是“十步殺一人,千里不留行”這句模仿張武夫老爺子的筆跡寫出,雖不得其精髓,但是卻也能顯露霸氣。王貴不由叫了一聲“好字”。

張太平放下筆后,王貴也沒有什么客套的廢話,直截了當就說出了來意:“我爸想請你去家里喝喝酒說些事。”

張太平不知道是什么事情,但是還是沒有拒絕,也是爽快地就答應下來:“好,什么時間?”

“就現在吧。”

張太平將筆放在硯臺上,也不收拾攤在桌子上的白紙,對丫丫說“你自己拿筆寫寫字”,就和王貴走了出去。到前屋時對在廚房中的蔡雅芝說道:“我去漢民叔那兒去坐坐,中午吃飯你就不用管到了村長家里,再沒有別人,就張太平王貴和老村長三人。兩個女人在廚房忙活了幾個菜之后就出去了。

老村長也不說明今天的意思,只是勸酒勸菜,菜過五味酒過三巡之后依然沒有進入正題,還是在說一些村里的家長里短。

張太平便放下筷子問道:“漢民叔,不知今天這是有什么事嗎?”

老村長將遞到了嘴邊的一杯酒一仰而進,放下酒杯先嘆了口氣才說道:“大帥呀,這幾年是這個當叔的對你照顧不到了。”

“漢民叔這是哪里的話了,我這幾年雖然糊涂,但是眼睛還沒有瞎著,漢民叔和村里人這幾年對家里姐妹的照顧還是看在眼里的。怎么能說照顧不周呢?”

“唉,小芝是個善良的姑娘,小妹也上進考上了大學,村里人幫助是應該的。只是這些年,對你照顧不周,卻是你前幾年實在不爭氣讓我有些心灰意懶。但是不管怎么樣,總之是我失信于你的父親了。”說著又是一杯酒倒進了嘴里。

“那是之前我自己不爭氣,誰也怪不上。”

“都說個人自由個人的福緣,這句話一點也不假。本以為你也就這樣了,沒想到你卻能在外面混出個名堂來,結識一群城里人,卻是你自己的福緣呀。”說著又是一杯酒下肚。

張太平拉住他又想要倒酒的手,不敢讓他再喝了,要是喝醉了,今天的正事就沒得說了,問道:“漢民叔你就直說了吧,有什么事情,要是能做到我也不會推辭的,畢竟這些年您對家里照顧的也不少。”

老村長的老了又紅了幾分,幸好早就喝紅了臉,現在看不出有什么變化:“那我就厚顏一回了,現在呢看你和城里人的關系不錯,以后肯定會有出息,賺大錢是少不了的了。只是...只是...你以后要是發達了也能伸手拉一把村里。老叔沒本事將大家帶向小康社會,只能來厚顏求你了。”
take8420 發表於 2013-2-2 14:35
第八十章 借竹子,趙老爺

張太平沒想到老村長支吾了這么長時間位的卻是這么一件事情,能感覺張太平發達在即,卻是前來為全村人請求。這并不是為了他自己私自的利益而是為了集體的利益。但是他依然感到當時對張太平照顧得少,現在前來請求確實有些羞愧。

張太平毫不猶豫地說道:“這個漢民叔可以放心,若我能發達了,自然會照顧村子的,讓大家一起能夠富裕起來。”張太平這么說一個是因為村里前幾年的確對蔡雅芝母女很照顧,不然也不會分到臨近后院的山谷作為自家的果園了。

另一個就是多少有點被老村長的這種品質所折服,老村長能抹下臉向一個晚輩請求不容易,更何況老村長還將帶領全村致富作為自己的責任,為村里人民的生活在自己的帶領下沒有提高而感到不安。

老村長聽到張太平的這句話,皺成菊花的面容才松了開來,又灌了一杯就說道:“不需要你出多大力氣,只要到時候你能稍微指點或者拉上村民一把就行了。”

“漢民叔這些話就很見外了,我也是村子里的一員,我的富裕就是村子里的富裕,村子里的富裕也即是我的富裕,彼此分不開的。而漢民叔今天卻是將我叫過來單獨說這番話,是把我當外人看了。”

“并不是將你當外人看待。”

“那漢民叔還有什么擔心的?”

“那老叔就倚老賣老地說上一句了”抿上嘴整理了一下思路“大帥,說實話,前些年你的確不成器,”停頓了一下看到張太平沒什么反應繼續道“村子里的人對你的看法的確不好,這不害怕你心里留下什么解不開的疙瘩嘛。現在村里人也都看得出來你的變化很大,對你的看法也在逐漸改觀。希望你對以前的事情就不要往心里去了。”

張太平這才明白,今天最主要的就是這句話了。老村長還是害怕張太平對村民以前的態度有什么看法,今天就是來開解一番,要一個保證的。好笑的說道。

“漢民叔你就放心吧,我還沒有小氣到那個地步,和全村人慪氣。再說了以前卻是不是個東西,也怪不得別人。以前的事就讓他過去吧,只要以后能相處好就可以了。”

“好,大帥就是大氣,有你爸當年的風范。來走一個!”

張太平舉起酒杯和村長碰了一杯,又和旁邊一直沒有說話的王貴碰了一杯。

村長明顯有些醉意了“大帥呀,你就放手去干吧,有什么需要盡管說出來,能滿足老叔就盡力滿足。如若那天你需要老叔挪挪屁股,老叔隨時可以將村長讓給你,只要你能將村子帶出貧窮就行。”

“到時候有事了,肯定會來勞煩老叔的。”

接下來村長舌頭就有些大了“這個不是一朝一夕就能行的,得從長計議。”

“那你...那你...接下來有什么想...想法?”老村長的舌頭已經不聽使喚了。

“先弄好果園看吧,其他的還說不準。老叔呀,喝多了就別喝了。”

“沒多,今個兒高興,再...再來幾...”話還沒說完就趴下了。

王貴對張太平露出個苦笑。張太平起身告辭,王貴將他送到院門口。回到家里已經是下午三點多了,鍋里還留著米飯,張太平剛才在村長家里光喝了酒了,現在肚子有點餓了,吃了兩碗。

吃完飯來到后屋,丫丫一個人在屋子里寫字,張太平就沒有打擾。來到后院沒有蔡雅芝的人影,那么肯定在后山谷的果園里。

來到后山谷,果然看見蔡雅芝再果樹之間清理著雜草。再多的土地也招架不住這樣勤快的人呀,平坦土地上五六畝的地上被收拾得干干凈凈,除了繁殖旺盛的草莓之外,幾乎看不見其他的植物了。

一整個下午下午張太平都在幫著蔡雅芝清理兩邊土坡上桃樹下的的雜草。晚飯過后,張太平沒有再坐在院子里,現在已經是農歷的十月二十四了,再過幾天就十一月了,到了冬天了。

坐在炕上陪著丫丫看了會兒水花滿片的電視,但是腦子卻沒有放在電視上,而是思考著過院子里的事情。

對蔡雅芝說道:“果園里除了前些日子才栽種的幾棵果樹,其他的果樹明年就會結果子了,可是果園子四周太空曠了,得栽些其他的能擋住人的東西。”

蔡雅芝建議到栽種些野棗樹,也就是山里面自然生長的一種荊棘樹。高矮不一,矮的一個跨步就能越過去,高的卻能長到兩三米高。這種事上長滿了公分長到寸長不等的刺,能有效地防止人和動物的通過,而且到了秋天還會結滿樹的野棗,紅后吃起來酸酸甜甜的,是掰玉米時孩子們的最愛了。

“嗯,野棗樹是一種,但是不能全都栽種這種樹,太單一了。”

蔡雅芝問道,那還有什么?花椒樹行不行?在農村里的果園邊上大多都是花椒樹,它既能長刺擋人又能結出花椒也算是一種收獲。

“花椒就算了,到時采摘的時候太勞人了,況且花椒成熟的時間和葡萄是一前一后的,到時候你是管理葡萄呢還是管理花椒呢?”

蔡雅芝想想也是,肯定是葡萄重要,但是要讓她放著花椒不管而一粒粒掉落在地里,這種事也做不出來,所以還是干脆不栽花椒樹,從根源上斷了到時候可能讓人心疼的機會。

于是她又提了一個建議,竹子行不?

“竹子?竹子雖蔡雅芝搖了搖頭,想不出來了。

“那你知道左近哪里有竹子嗎?”

這次蔡雅芝比劃了許久張太平也沒有明白是什么意思,最后還是取來了一支筆寫下來才明白了。她說的是,村子最東面的那個和老爺子年歲差不多的老爺爺分到了一塊竹林,林子就在一指山東面的一個小山頭上。

對于這個和老爺子年歲差不多的老人張太平還是有些印象的。于是張太平就起身穿上鞋子道:“這會兒時間還不算晚,我現在去去問問看能不能挖一些,如果能的話,明天大清早就能趕早去挖些。”

也不用帶手電筒,張太平的眼睛即便在夜里也不會受到多大的影響。接近十一月的夜晚還是很冷的,但是僅僅只穿著一件單衫子的張太平卻沒有什么感覺,說他達到了寒暑不侵的境界也不為過。

張太平沒有走村子里面,而是從村子外面繞了大半圈繞到村子東面,避免驚起一路的狗叫。

這位老爺子也不是本村的大姓“王”,而是姓趙名三多,也是以前從外面移到村子里面的外來戶,和張太平爺爺的情況差不多。

房子不小,也是仿照北京的四合院而建,張太平粗略估計了一下,可能比之自家的院子還要大。但是大部分房子都是黑暗的,只有前屋亮著燈。傳聞這么大的院子一直是只有這位老爺子一個人住著,只亮一個燈也正常。

張太平敲了敲屋門,首先歡迎的是狗叫聲,不是什么名貴的狗種,就是本地最普通的笨狗。過了一會兒,門吱呀一聲打開一個縫卻沒有全開,一個十六七歲明眸皓齒的姑娘從門縫中探出半個腦袋大量了一番張太平問道:“你找誰?”

張太平愣了愣,不明白這里怎么會有一個這么漂亮的小姑娘。

其實這要屬趙老爺子的脾氣怪異了,他的兒孫們其實并不少,但是都被他趕到外面去自謀生路了,只有到了過年時才會回來,那是他看到了那個子孫順眼了合心意了才讓在這座宅子中住上一段時間。平時都是他自己一個人住著。至于他的子孫在外面混的怎么樣村里人沒有知道的,每年過年回來也都是一群人徒步進山來,并沒有什么能顯示身份地位的東西。

而這個姑娘就是他的最小的孫女了,正好這段時間在這里照顧著他。

“趙老爺子在家嗎?”

“你找爺爺什么事呀?”小姑娘對張太平的戒心不小,并沒有開門讓他進去的意思。

這是從屋里傳來一個中氣十足的老人聲音:“小樹,是誰呀?”

“是一個大個子,他沒有說是誰。”

老人說道:“被老人成為小樹的小姑娘這才不情愿地讓開了門,張太平進去了后,老人正坐在電視前看新聞。電視雖不是當下最好的品牌,但是比之張太平家了的卻是不知好了多少倍了。

“是太平呀,有什么事嗎?”老人是村子里僅有的幾個不叫張太平“大帥”的人中之一。

“嗯,聽說您后山上有一片竹林,想要挖些竹子栽種在果園的周邊上。”

“竹子呀,你隨便挖,要到少隨你。”老人揮了揮手說道。

“那謝謝老爺子了。”

“謝什么,不就是些竹子嗎。你爺爺可還好?”

“托您的福,爺爺身體健壯硬朗,還能活個幾十年。”

“嗯,也是,張老哥養生有方,長命百歲不成問題。”說完后老爺子就閉上眼睛不再說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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