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鄉土小說] 隨身空間 作者:佛曰佛曰 (已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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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ke8420 2013-2-2 11:01:52 發表於 都市言情 [顯示全部樓層]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729 1469386
take8420 發表於 2013-2-2 14:22
第六十一章 劍齒魚

張太平一想也是,就帶著大家繞路往山壁下面的水邊行去。

一到水邊,范茗就活潑異常起來,用手試了試水溫,水庫由泉水匯聚而成,自然擁有泉水冬暖夏涼的特性,現在這個季節溫度不冷不熱正是怡人之時,水溫也隨天氣溫度降低而升溫變得溫潤舒適。

范茗索性褪掉鞋襪光著腳丫子踩在水里,還故意濺起一片片水花伴隨著銀鈴般的笑聲。跑累了坐在一塊石頭上,當著光潔如玉的腳丫,對著行如水說道。

“姨,你也脫了鞋子吧,這水里可真舒服,還有小魚兒過來啄你的腳呢,真好玩。”

行如水笑著搖了搖頭,沒有付諸行動。倒是楊萬里幾個大男人學著范茗小姑娘脫掉鞋襪踩在水里。而王朋干脆沒脫鞋子只是挽起褲腿就踩進水里,也不管鞋子的干濕。五條大狗也撲到水里狗刨著,天然的水手,即便是第一次游泳也不會有淹死的可能,狗刨就是融進血液里的本能,雖不雅觀但是卻是實打實的會游泳。

何成驚奇著說道:“還真有小魚兒親吻人的腳丫子,這是什么魚?”

楊萬里怎么說也是鄉里長大的,小時候也干過下河抓魚的妙事,看了看腳下細小的魚苗,嘲笑著說道:“不學無術了吧,連這都不知道。”

除了楊萬里,另外的四位城里人還真是不知道這種親吻人腳丫的小魚苗是什么魚,當然一直淡然微笑與世無爭的行如水不在此列,她的深淺沒有人曉得,所以她是否認識這種魚就沒有人知道了。

楊萬里本來還想吊幾位的胃口,王朋卻說道:“這不是什么稀奇的魚呀,河里隨處都可以見到的鮸魚。”

幾人尷尬,沒想到被一個鄉下小子鄙視了,但卻都沒有往心里去,不知就是不知沒有什么好羞愧的。葉清雙手捧起一掬水,里面還有幾條沒有逃脫的厘米長的小魚苗,問道:“這種魚最多能長到多大?”

張太平回答道:“這種鮸魚最是常見,但它的生長狀況確實不常見,會隨著生存環境的變化而改變自身的生長周期。這小河小池里,這種魚只能長到七八厘米長最多十厘米左右就不會再往大生長,生存時間也會隨之縮短;在魚塘水庫中,生長環境變大了,自身的生長也會隨之變化,最多能生長到一尺長甚至更長;至于在大江大河里是什么狀況這個我就不知道了。”

何成嘆道:“這么神奇,張見識了。以前只知道變色龍能根據周圍的環境而改變自己的顏色從而起到自我保護的作用,沒想到還存在這種為了生存能隨意改變自身生長周期和壽命的魚。自然的淘汰果真是無奇不有。

眾人正談話期間,阿雷撲騰撲騰從水里刨上來,嘴里還銜著一條銀地上的魚像一根粗壯的白銀筷子似的,在光照下還閃著微弱的銀光,顯然阿雷沒有將其咬死,被放在地上后活蹦亂跳的。楊萬里用手去抓,沒想到全身光溜溜的像泥鰍一樣從手中滑出去竟然還折身上來張開一口鋒利的碎牙想要反咬一口,都到這種地步了還如此兇猛。還好楊萬里反應得快,手及時收回。

“呀,這是什么魚呀?竟然還咬人。”范茗忍不住驚叫了一聲。

何成皺著眉頭思索著,欲言又止,顯然是不太肯定這種東西到底是不是行李想到的東西。其他人都是一副不知其名的表情。

行如水寵溺地拍了拍范茗的頭說道:“這是一種稀少的劍齒魚,其歷史并不比人類短,由于對環境要求高,現在全世界存在的已經很少了,被國家列為一級保護動物。”

“啊,想起來了,對,就叫作劍齒魚,聽說這種魚生性兇悍,但是肉卻異常鮮美,一般店里都是買不到的。哈哈,今天有口福了。”何成終于想起來了。

楊萬里調笑道:“這可是國家一級保護動物,你吃著心里不膈應?”

何成揮了揮手:“屁個一級保護動物,一條狗都能隨便抓上來一條,這個小湖里肯定數量不少,吃上個一兩條也沒有什么大不了的。”

“嘿嘿,大家不說也沒人知道,吃了先。”牛俊峰是雙手雙腳贊成吃了的。

其實眾人對這種魚知之甚少,不像老虎了,大熊貓了之類的保護的口語都能聽出繭子了,再說眾人也都不是動物保護協會或者動物愛好者,所以對吃了這條可能讓那些動物保護者或者研究者發狂的魚心里也沒有什么負擔。

就在眾人圍著那條劍齒魚商量之時,卻聽到一陣惶急狗吠聲。只見葉清的大白熊像火燒了屁股似的從水里躥了出來,連身上的水都顧不得抖掉了,轉過身對著屁股后面一陣瘋咬卻沒有起到效果,然后就想在追自己的尾巴似的,在原地轉開了圈子。

眾人面面相覷,葉清趕緊跑過去看個明白,這才發現大白熊大尾巴上粘著一條剛才還是眾人言論之主角的劍齒魚,銀色的藏在白色的里面不細看還真是看不出來。

葉清安撫下來還在吱吱可憐嗚咽的大白熊,撥開尾巴上已經被鮮血染紅的長毛,眾人倒吸了一口涼氣,比剛才那只還要大一圈的劍齒魚張開嘴鋒利的牙齒鑲在尾巴上。葉清情急之下直接掏出匕首將長條劍齒魚削成兩截,下身掉在地上,但是上半身卻還是“可真夠兇狠的,死了都不放口。”王朋在外圍說道。

葉清用手捏緊魚嘴的兩腮,拿刀子硬是使勁兒才將魚嘴撬了下來。剛想隨手扔掉,何成說道:“別仍別仍,一條半條也不容易,好歹也是大白熊釣上來的,扔了多可惜。”葉清對這個活寶無法,只得將半截劍齒魚給了他,連地上的半條都沒有放過。

終于輕松了的大白熊蹭著葉清的腿感謝著。葉清又拿出隨身攜帶著的金創藥撒在傷口上才松了口氣。

范茗小姑娘嚇得趕緊穿上了鞋子,再不敢光腳下到水里了,害怕步了大白熊的后塵。

這時錢老頭和王貴也從上面下來了。張太平上前問道:“怎么樣,是哪里出了問題了?”

王貴回答道:“沒有大問題,是水庫口子那邊的一個山坡滑坡了,正好堵在了水庫口,加強了庫口的承受力,估計再大的山洪都不能撼動分毫,況且山里哪來的山洪?以后再也不用擔心會決堤了。按說應該是水流變小了,卻不只是什么原因,下面山壁中出現了一個兩尺見方大的口子,不再是從底下往外滲水,大魚都能通過了。”

張太平笑著說道:“這是好事呀,以后不但不用擔心會有什么時候發大水,還能時不時地吃到大魚。”

王貴呵呵一笑沒有再說什么,他這種男人,只有在說正事時才會偶爾侃侃而談,事情說完后就又會變成以往的沉默是金,張太平了解,也不在意。

錢老頭看到地上一條活的和像個半截的劍齒魚驚訝地到:“竟然還抓到了兩條銀筷子,這可是山里不可多得的好東西呀。”

“錢大爺,這叫銀筷子嗎?”范茗問道“我姨剛才說是叫做劍齒魚來著。”

“劍齒魚?這個名字還真很貼切,牙齒像細碎的小劍。老頭子并不知道這種魚在城里叫做什么名字,‘銀筷子’還是我自己給取得名字。”

“錢大爺取的名字也不錯哦,這魚就像筷子一樣,銀白色的。”范茗有小小的拍了一記馬屁。

錢老頭笑呵呵地說道:“這種魚可是很兇悍的,而且狡猾的不得了,不知道你們是怎么抓到的?”

楊萬里笑著說道:“這可不是我們幾人的功勞,全是兩條狗的杰作。還活著的那條是我的阿雷抓上來的,斷成兩截的那條是葉清的大狗用尾巴釣上來的,哈哈。”

“用尾巴釣上來?”錢老頭隨即反應過來說道“大狗的尾巴沒有事吧?”

葉清苦笑著搖了搖頭。

“抓些魚,晚上回到木房子里做水煮魚。”牛俊峰提議道。

這正合眾人之意,所以大家八仙過海各顯神通,比比看誰最后抓的魚多。

牛俊其他人開始分幾人一組忙活開來了。范茗湊進張太平和王朋這一組,給張太平打著下手,只是負責撿起張太平扔過來的魚就是了。楊萬里何成葉清三人一組,干脆推掉一件衣服扎起兩個袖筒當作漁網。王貴永遠都是一個人獨來獨往。而行如水什么都不做,只是站在邊上看著范茗在忙活,偶爾會幫她將魚收拾起來
take8420 發表於 2013-2-2 14:22
第六十二章 水鳥群

張太平和王貴兩人都是徒手持叉,要展現一回古人原始的抓魚方法了。張太平站在一個水流比較活躍的地方,這種地方水淺,且常有大魚來玩逆水而上的游戲。張太平就站在那里凝神盯著水中,一動不動地在等著大魚的到來。持叉鼎立像一座經歷風雨而不倒的雕像。

范茗不明所以剛想發問,行如水拍了拍她的肩膀示意她別說話,看著。

張太平終于動了,鋼叉如閃電般插進水里再猛地拔出來,帶起一片水花,上面還穿著一條足有一尺多長的大魚。將叉子上的魚甩到范茗跟前又開始凝神靜等。

范茗看著跟前已經被穿了個窟窿卻還在掙扎著搖擺著尾巴的大魚,第一次對除了行姨之外的張太平產生一股崇敬的心里。想要將地上的大魚抓起來卻又不敢,還是行姨拾起地上的大魚走開一段距離直接在水邊處理了。

這種方法簡單是簡單,但卻對人的要求太高,考慮到眼力、計算準確度、爆發力三者缺一不可。眼睛看清楚魚的方位卻還要考慮光的折射規律,所以下叉的地方就和看到的地方有一定量的位移偏差,然后要爆發力強到魚在水下感應到水面叉子進水時的波動但卻沒時間多開的地步。不然即便看清算準,一叉子下去卻扎一叉空水,魚早就跑開了。

王貴和張太平的方法如出一轍,都是最原始的方法叉魚。看上起王貴的方法比之張太平還要成熟,只是最后的那一爆發瞬間不如張太平。王朋也有模有樣地學著張太平的樣子,但是每次將刀插下去總是撲個空。到頭來一條魚都沒有抓到。楊萬里三人倒是用衣服抓到了不少,但都是一些小魚小蝦,再多也成不了氣候的貨色。姜還是老的辣,前期看作是無用的編草網,后期卻是大發神威,一撈一網且還都是大魚,小魚根本上不了網。

最后一比,還是錢老頭與牛俊峰這一隊抓的大魚最多,而且個個活蹦亂跳沒有一點傷害。張太平和王貴抓到的基本上全都死了,被叉子叉個穿堂正過,不死不行呀。至于楊萬里三人都不好意思拿出手,全都是些小魚。

這次卻沒有再抓到一條劍齒魚,只能感嘆之前兩條狗誤打誤撞的好運氣了。

就在眾人在湖邊將魚處理完畢準備離開的時候,驚奇的一幕出現了。

從南邊的山壁后面飛出來一大群水鳥。撲啦啦降落在水面上,蓋住了小半個湖面。水鳥的種類繁雜,數量上更是不以計數。剛開始一群人周圍還沒有膽敢落下來的,但是過了會兒,見到沒有什么傷害它們的舉動,這才在一群人的周邊落下了幾只水鳥。大多是不認識的鳥,只有少數是以前在河里或者動物園里面看見過了。

現在還是下午“嘶...快看,哪兒,白鶴!”楊萬里吸了一口氣說道。

眾人順著他指的方向望去,果然一直純白色的大白鶴鶴立雞群。正在一只腳立在岸邊用嘴梳理著羽毛。旁邊還有幾只白鷺,就是“一行白鷺上青天”中的白鷺。幾人趕緊將手里的魚交到其他人手里端起單反開始瘋狂拍照。

這里湖面上飛舞穿插著的水鳥差不多能鋪滿整個湖邊的少一半,可還是又少部分水鳥從上比后面源源不斷地趕來,有愈多欲占滿整個湖面的趨勢。

照相...照相...咕...就在眾人正被這種少見的景象鎮住時,一個不合時宜的聒噪聲打破了眾人欣賞不少見水鳥的心境,但卻沒有人感到煩躁或者生氣,反而有些高興。

“是鸚鵡回來了。”范茗聽到這個聲音立即歡叫著。這只鸚鵡都有點成精的意思了,對人的心性很是敏感,能準確感應到那些人是危險的那些人是善良無害的,當時初次見面雖然和范茗小姑娘開了個玩笑,但是在下來的相處中卻是和她最能處得來的。所以范茗對這只鸚鵡也是很是喜歡的。

這個家伙在進山沒多久就捺不住性子和眾人一起緩慢前進,早早飛地沒了影子,沒想到竟然在這里出現了,還和水鳥群混在了一起,充當起了南郭先生。

“好家伙還勾搭回來一只。”牛俊峰笑罵著道。

大家往鳥群中一看,這不是還有一只鸚鵡在向這邊不停地看著。

張太平這只鸚鵡是個男子漢,這家伙的智商不好評估,擬人性很強,學習能力也很強。得意的向鳥群中叫了幾聲,眾人不明所以,可是隨后的動作卻向眾人做了解釋。隨著它的叫聲,好像丑媳婦見公婆似的,鳥群中的顏色鮮艷好看多了的鸚鵡向這邊飛了過來。

等到兩只鸚鵡站到一起,張太平的那只叫聲更是得意了“照相...照相...咕...”

眾人不由一樂,紛紛拿起相機拍了幾張照片,鸚鵡這才飛過來立在張太平的肩膀上。向它媳婦叫了幾聲,它媳婦卻猶豫著不敢上前來,它不由得叫聲就嚴厲了許多,它媳婦這才猶猶豫豫小心翼翼地飛到張太平的另一頭肩膀上。眾人見此紛紛大笑,這鸚鵡還是個訓妻有道的主。于是沒有忘記拍下張太平肩頂兩只鸚鵡這一幕畫面。

王朋向水中扔了一塊石頭,正在捕魚的水鳥紛紛飛起,千鳥齊飛,這場面不可謂不壯觀。事有反常,其他水鳥都飛了起來,卻還有兩只站在四水環繞的一塊石頭上,老神在在地啄食著剛抓上來的魚。

錢老頭感嘆道:“竟然還有丹頂鶴,眾人也看見了這兩只比較膽大的不同尋常的大鳥。頭上一簇紅色的絨毛鮮亮醒目,一腿單支,一爪還抓著一條銀色的筷子狀細長魚,不是丹頂鶴還能是什么。

“啊啊...啊!那家伙在吃劍齒魚,專挑劍齒魚吃呀!真是暴殄天物呀!”何成看見丹頂鶴正在吃的和一只爪子抓的魚一陣狼哭鬼號。

楊萬里哭笑不得地道:“大哥,人家能吃那是人家的本事,有本事你自己去下水抓去,在這里羨慕嫉妒恨有個屁用。”

其實王朋看見丹頂鶴在吃的是劍齒魚也感到一陣肉疼,這段時間掉進錢眼的家伙自打聽何成說這么一條能值個幾百上千塊錢,就不可抑制地將注意打到了劍齒魚身上。現在看見兩只丹頂鶴竟然在吃幾千塊錢的魚,恨不得張雙翅膀飛過去從兩個傻鳥嘴中奪下幾條劍齒魚,然后再將兩只傻鳥宰了吃肉。毫不知這么兩只鳥可比幾條幾千塊錢的魚值錢多了。

王朋氣不過去,剛想要拿石子扔那兩只站在水中高出的石頭上悠閑吃魚的丹頂鶴,被張太平拉住了。

“你想要干嘛?”張太平沒好氣地問道。

“大哥呀,它們吃的可是幾百上千塊錢的劍齒魚呀,就這樣被糟蹋了。”

張太平道:“這是動物之間自然的不是規律,這么多水鳥在這里肯定生活的時間不短了,可是水里的劍齒魚還沒有斷種,說明水中的劍齒魚不少,并且有自己的一套生存之道,你瞎什么心?”

王朋欲言又止。

張太平豈能不明白他的心里,便嚴肅地說道:“這可是國家一級保護動物,你在山里吃幾條沒人知道也就罷了。如果想要拿出去賣錢就是犯法的,被人知道了關進去,到時候可別怪我不認你這個兄弟。”

張太平的話說得有點重,尤其是最后一句,更是讓王朋噤若寒蟬。他最怕的就是張太平不認他這個兄弟了。其他人聽著這話在理,也都紛紛點頭,對劍齒魚的心思不覺小了許多。

在眾人驚奇的眼光中,兩只丹頂鶴吃完幾條魚不但沒有飛走竟然向著人群飛了過來,在二三十米外落到岸邊上。眾人好奇它們想要做什么。也就沒有其他的動作,都靜靜地站在原地看著。范茗捏著小拳頭,手心緊張的滲出了滿手的汗水。

兩只丹頂鶴觀察了一會兒,見眾人沒有什么危險的動作,且那邊人群中實在有一種強烈的想要親近的氣息,所以又試探著向前垮了幾步。以此試探了幾次,最后在離人群不到十米的地方停了下來,不再前進。

范茗緩緩蹲下來,楊萬里三人抓到的那些小魚終于有了用武之地。她抓了幾條小魚扔向丹頂鶴,盡量保持自己的兩只丹頂鶴看了看眾人又看了看幾條小魚,最后還是沒有吃那些魚。

范茗小孩子心性,見此情景就有些沮喪,不知道怎么做,回頭望向行如水求救。行如水搖了搖頭給了個愛莫能助的表情,她自認為有些能力可以處理許多事情,但是還是有自知之明,沒有自大到認為魅力無限只要自己一出手這兩只丹頂鶴就能俯首甘耳。要是宰殺這兩只丹頂鶴,這個距離還是有可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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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三章 腹有乾坤

對于這兩只丹頂鶴為什么會有此出奇的舉動,張太平現在也能猜到幾分。都說仙鶴仙鶴,鶴類的靈性果然十足,這兩只丹頂鶴肯定是能感應到張太平身上空間所逸散出來的靈氣和對生物有莫大助益的氣息。

張太平對有小孩子心性的范茗頗有好感,這一路上都將她當妹妹對待,不忍心看到她眼里失落沮喪的神色。走上前去。隨著張太平的走進,兩只丹頂鶴看上去很是歡樂地拍打著翅膀,沒有跳起來飛走逃脫的跡象。

眾人你望望我我望望你,百思不得其解。難倒丹頂鶴喜歡大個子的家伙?有人心里不無惡意地想到。

張太平走過去將掉在地上的小魚重新拾起來放在手上,兩只丹頂鶴沒有絲毫猶豫,歡快地搶食了張太平手上的小魚。讓眾人大跌眼鏡的是,兩只丹頂鶴竟然表現出一種好似家養了好多年的親昵舉動,用翅膀蹭著張太平。

范茗見狀露出渴望的眼神,弱弱地問道:“我可以摸摸嗎?”

張太平笑著點了點頭說道:“當然了,你慢慢走過來。”

范茗立馬歡喜起來,又取了兩條小魚,慢慢踱著步子來到張太平跟前。兩只丹頂鶴雖然露出警惕的表情,但是卻沒有飛走。范茗將兩條小魚放在手心舉到大鳥跟前,這次兩只丹頂鶴很給面子地吃了。范茗壓抑住激動地想要跳起來的心情,終于撫摸到丹頂鶴的翅膀上,然后轉過身向行姨招了招手,行如水咔咔將這個畫面留在照片上。

有了范茗的第一次吃螃蟹,除了錢老頭和王貴其他的人都過去和兩只丹頂鶴合了個影。

水鳥進食一番后都紛紛飛走了,兩只丹頂鶴還是舍不得離開張太平,范茗也舍不得兩只丹頂鶴,但是將這兩只丹頂鶴帶在身邊也不是辦法,最后在丹頂鶴依依不舍、在范茗瞪眼睛中,張太平還是將兩只靈性十足的小家伙趕走了。

回程木屋的路上,范茗姑娘和張太平慪氣,一句話都不和他說。張太平也不在意,她也就是小孩子心性,氣生的莫名其妙,氣消得也快,估計要不了多久就會又忘了這件事。

倒是其他人頗為話多。

還是王朋沒耐住問出了大家想要問出的問題:“大哥,那兩只大鳥怎么那么聽你的話呀?”

“俺也不知道呀。”張太平明顯敷衍的回答道。

王朋聽后信以為真也就不再問了,但是其他人可沒有這么好糊弄。

“張大哥你干脆梅妻鶴子的了,這兩只丹頂鶴看你怎么看都是失散多年的孩子遇見父親的表情呀。”楊萬里開玩笑著說道。

張太平苦笑道:“還梅妻鶴子呢,這都成什么了?那我豈不是也成了一只鳥了。”

何成也跟著瞎起哄:“好家伙,這還是在拐彎抹角罵我是鳥人呀。”

“不然,那兩只大鳥怎么能對你那么親近?”牛俊峰也來了一句。

張太平只得舉手投降到:“好吧,說了你們也不會相信的。我這種本領是天生的,自小就有一種能讓動物親近的能力。”

眾人切了一聲,明顯百分之二百的不相信。

這時一直在抽旱煙的錢老頭卻發話了:“你說的有這種能力的人我也聽說過,但是這種人的前提是要有一顆赤子之心,明凈的不染一絲雜質。范姑娘倒還有可能,至于你...”說著搖了搖頭,后面的話沒說出來,可大家都懂那個意思。

“但是動物的眼睛是雪亮的呀。”看著他們又有起哄的表情,趕緊道“好吧,我承認這其中是有一點不足為外人道的秘密,行了吧。”

“就說嘛。”然后眾人才停下來追問。

別人停下來了,剛才還在和張太平鬧矛盾搞冷戰的范茗回過頭來小聲問道:“有什么秘密能讓小動物那么聽話?可以告訴我嗎?”

張太平也神神秘秘地湊過頭去在她欣喜的表情中說道:“秘密之所以是秘密就是因為不能讓任何人知道,讓別人知道就不是秘密了,也就不靈驗了。”

范姑娘這次是徹底不理張大個子了。

眾人回到木屋,天色已暗。便給屋子里點了臺煤油燈,微黃的亮光透入漆黑寂靜的山林,平添幾分幽幽意境。但屋子里面和外面的氛圍卻是截然相反的兩種情景,雖談不上葉烈,可以算是其樂融融了。

一圈人圍在一個木桌子旁邊,又享受著錢老頭獨特的山中手藝,再加上兩條劍齒魚的確鮮美可口、肉嫩如豆腐,入口即化。一群人吃的很盡興。

由于有了木屋子,外面就不需要人徹夜守夜了,只需讓幾條大狗在外面就可以了。

一夜無事。

已經看過水庫,了解到沒有洪水之虞,眾人也就不打算再往深山中前進了,一夜上也沒有什么打擾,放松下來的眾人一直睡到了鳥鳴滿山林才醒來。

收拾刷洗一番,吃了點干糧,準備往錢老頭講述的宛如人間仙境的山谷進發。

張太平卻道:“你們先走一步吧,我再去去水庫邊,昨天將東西遺失在了那里。”

錢老頭皺著眉頭說道:“貴重東西?要不要大家一起過去幫你找找?”

張太平趕緊拒絕:“不是什么貴重東西,只是一直貼身藏著的有些其他意義的小東西,我自己一個人去就行了,沒有必要勞師動眾。”

錢老頭見他堅持也就不再多說,王朋卻道:“大哥,我和你一起去吧。”

張太平擺了擺手:“你還是和大家一起吧,我跑得快,你跟不上。我只是過去稍微找找,不管找到找不到都會立即趕過去和大家會合。”

楊萬里說道:“張大哥一個人路上小心些。”王貴沒有說什么,只是臨走時上前來拍了拍張太平的肩膀。

張太平目送一群人離開,才領著阿黃與小櫻小武向著水庫的方向狂奔而去。小櫻和小武是昨晚上范茗給兩只鸚鵡取的名字,說一只時叫鸚鵡還可以,但是兩只時如果還是簡單地稱呼為鸚鵡就容易弄混淆了,于是給兩只鸚鵡起了名字。

這次再次去水庫,之所以不帶任何人是因為有見不得人的目的的。昨天在水庫邊上越是往南的進水處感應就越是強烈,在那里一定有著什么好東西。不是不想與眾人分享,而是擔心到時候空間中出現異樣而被外面的人發現。這可是他最大最重要的秘密,總不能有人知道了就殺人滅口吧,這種事還做不出來,但是讓別人知道空間的存在,即便只是看出一點端倪都是莫大的危險甚至是災難。所以還是干脆拒絕所有人的陪同,孜然一身前來。

到了水庫邊上,一直往南走,走到了盡頭轉過一個彎,感應在這里達到頂峰,往前走就弱了往后退也就弱了。停在感應最強烈的地方,這是一面光滑的山壁。

張太平走到山壁前面左右觀察一番,并沒有什么特別之處,可感應明明在這里是最強烈的,沒錯呀,怎么會沒有呢?其實到底沒有什么他也不知道,只是肯定這里會有一個能讓空間感應到的寶物,就像當時樹樁或者野蜂子。要么是有靈氣的東西,要么是能完善空間中自然規律和法則的東西。

又前后轉悠了片刻,將方圓幾米的地方翻了個遍,但是除了石頭就是光禿禿的山壁,光滑的程度只剩下不能照鏡子了。

這種得知寶物就在附近可總是臨門一腳不得入的感覺實在是不爽。張太平本就趕時間,不想讓眾人久等猜測出些什么,可總是找不到在哪里,就像洞房花燭夜,新郎火急火候地撲到新娘身上自己卻陽痿了一般,既憋屈有煩躁。張太平一拳頭砸在光禿禿的山壁上。

柳暗花明又一村不過如此了,老天也感覺玩笑開夠了便會施舍一個轉機!

張太平輕輕挪開砸在山壁上的拳頭,曲起中指又敲了敲,果然是一陣沉悶空曠的砰砰音,而不是敲在一塊石頭上的嘚嘚聲。這里面是空的!張太平瞬間就得出這個結論。

有向四周敲了個遍。終于確定只有中間一塊大約一個門框大小的地方是空的,其余的地方都是瓷實的。張太平四周看站在洞口,有風吹過來,說明里面空氣是流通的,不虞氧氣的問題。張太平并沒有當下就急不可耐地沖進去,愈是在這種大利當前愈是要忍住誘惑保持腦袋的清醒,離成功只差一步而功虧一簣的事情例子不在少數,不必再親身去體驗了,也不必以身作則陳偉以后故事的主角。小心駛得萬年船,謹慎一點總歸不會錯。
take8420 發表於 2013-2-2 14:30
第六十四章 內有寶藏

直到吹出的風中再沒有腐朽霉的味道,張太平才取出手電筒鑽了進去。阿黃也跳了進去,跑在前面稱職地當著探路狗。小櫻小武卻沒有進來而是從山壁上空飛了過去。

    裡面是一個僅容一人通過的通道,全身戒備著走了三四分鐘的張太平心裡僥倖道幸虧沒有電視裡那種狗血的滿通道都是機關暗器的狗血事件。

    轉過一道彎後,就不再需要手電筒了,外邊的光線已經能照進來了。

    走到光線的源頭,是一塊不知擋了多少年半塊已經腐朽成一堆木屑的的木板。將木屑的半塊腐朽的木板用一直握在手裡的三點鋼叉挑開。站在洞口向外望去,並不是在地上,而是在一面山壁的半中腰,所幸這面山壁並不像前面那面那樣光滑,而是有著伸出的十塊可以作為落腳之處。

    下到地上,如果不是明知道身處大山中,張太平還以為自己進到了別人的庭院。

    最外圍是兩顆巨大的四季桂樹,以張太平這種半專業的眼光都看得出這兩棵桂樹已經有至少三百年的歷史了,甚至更遠更早,華庭如蓋遮天蔽日。花期已經過了,上面還殘留著繁華過後的餘韻。好多年沒人打理,樹身底下覆蓋了層層的腐葉。

    張太平一靠近兩棵桂樹,空間就開始貪婪地吸收樹木周身環繞的逸散的靈氣。這裡的靈氣比前天挖到的老樹樁之中蘊含的不知濃郁了幾十倍幾百倍。但是張太平卻不敢輕易就收取,只能慢慢進行。這兩棵樹肯定是收取到空間中的,現在以一人之力在這裡挖取,時間太短了,不太現實。所以只能遺憾地讓這兩棵樹繼續聽留在這裡,幸好在這種深山老林之中即便是有人現了這兩棵樹也運不走,只有張太平才會失心瘋的將主意打到了這種大到本不可能搬走的大樹身上。

    不但不能將樹搬走,就連在樹底下耐心吸收靈氣暫時也是不能了,其他人還在等待著他呢。

    可就是這麼一會兒吸收靈氣,空間中就有了十足的變化,空間增長又有所增長。現在張太平不敢再肯定這僅僅是三百年的老桂樹了,不上千年還真不相信會有這種顯著的效果。千年老桂呀,千年老桂!張太平光想想就心潮澎湃。

    但是還得忍住當下就拿起鐵鍁挖樹的,就連吸收靈氣都得停下,來日方長,這樹是自己的誰也拿不走。

    蹲在樹下,撥開一處被腐葉覆蓋的地方,空間果然是尋寶探秘的利器,腐葉下面就藏著一叢老山參。最大的一棵都有三個指頭粗了,周圍眾星捧月著一圈小一號的山參。

    張太平只能感嘆空間的強大,感嘆自己運氣的強盛。這棵最大的人參少說也有幾百年了,在這個一顆三四十年的人參都是寶物的年代,誰能想像到一顆幾百年的老山參有多麼寶貴?張太平雖然對金錢的追求不是很熱衷,但是並不意味著他就會對珍貴的寶物會視而不見聽而不聞任其在這裡。反而對金錢沒有多大追求的人都會對其他事物有著執著的最求,比如道德,比如信念,而張太平執著的就是溫馨的幸福和各種各樣奇奇怪怪的寶物。

    從衣服上抽下來一根紅色的絲線,輕輕綁在最大的山參頭上。這是一種儀式,老一輩傳說上了年紀的山參是有靈的,受到驚動會遁土逃跑藏起來不會再出來,只有將其用紅繩子綁住才能防止逃跑。當然這只是老一輩的說法帶點神秘色彩卻沒有什麼科學依據,但是張太平還是在刨人參之前綁上了紅絲線,這是一種態度和一種虔誠的心裡,也是對自然的敬重。

    綁好後,用空間泉水浸透周圍的泥土,張太平只先挖去了最大的一顆,移栽到空間中那塊預留下來栽種藥材的土地上,並澆灌上空間泉水,等了一會兒見其長勢良好並沒有因為轉移了地方而出現水土不服生長條件不夠而枯萎的現象。如此才依法也移栽了其他比較大的幾棵人參,其餘的還只有二三十年的小山參張太平並未動,還給其澆灌了一些空間水。喜愛寶物並不意味著會糟蹋寶物,反而會好好愛惜。吃水不忘源,也沒有趕盡殺絕把事情做絕,而是留下了苗種。

    栽好人參後,張太平又將腐葉蓋在剩餘的人參苗上,復原其原來的生長狀況。

    繼續向裡面前行幾步,是一個類似庭院的無圍欄的院子。其中被雜草充斥,但還能看到其中頑強點綴的奇花。張太平沒有在院子裡停留,向著山壁上的石屋走去。

    石屋門前栽種著一排茶樹,是那種山間的野茶,不出名卻能產出清新茗味的山野清茶,再加上這幾棵茶樹姿態錯雜樹根盤亙,很顯然是和那兩棵四季桂一個年代的。先不說產的茶如何,就光討論樹林也可以成為古物來護養。

    張太平沒有急著進屋,而是拿出鐵鍁開始挖茶樹,巨大的老桂樹現在沒有功夫挖去,但是相對來說很小的茶樹就容易多了。張太平只是挖了兩顆就作罷,一個是時間上來不及,再個就是不想把事情做絕,茶樹本來就是這裡的,雖然多半已經是無主之物,但是還是不想過與破壞這裡的佈置。

    將茶樹栽種到空間中,樹身雖小,擋不住千年濃縮的精華,空間中又是一陣轟隆隆的變化和擴展。張太平現在還無心關注空間中的變化,收拾起鐵鍁。

    推開依然保存完整的木門,以張太平學過兩年木工的眼光來看,這扇門只有不到五十年的光景,簡單的推式木門雖然看上去陳舊很多,可還算結實。

    屋子裡有股說不出的味道,如果張太平到火葬場去過就會明白這是屍體腐爛或者活化時遺留下來的味道。他將門房打開沒有迫不及待地進去,站在門口讓先通通風透透氣,洩露出裡面的濁氣污穢​​。

    石屋裡面分為三間,中廳也只有一張茶桌,桌上放著一套茶具,是這幾年炒的正火的紫砂壺與藍田溫玉茶杯。桌子正上方掛著一幅松下草藥圖,圖紙微黃,長時間沒有人保管護理的自然現象。張太平站到圖下,看著右下角的幀表,蓋著四個篆字,翻譯過來就是“零丁老人”四字,張太平對古物這方面不太熟悉,只知道這“零丁老人”是明末清初著名畫家石濤晚年稱號中的一個,也不知道這幅畫的價值。但是對於茶桌上的那套茶具卻有些喜愛。

    中廳就這麼簡單乾脆,看得出來這裡曾經住過一位性格淡漠與世無爭的隱士,由品味看人,能靜下心來品茶,能掛著一幅松下採藥圖,曾經的主人品味必定不低且還是有文化內涵的文人。

    拐到左邊的石室,入目給人帶來衝擊的就是紅松木床上的一具白骨。年代不會太近,身上和身下床上的義無與鋪蓋都已經在時間的沙漏裡化作了粉末。

    張太平在門口停留了一會兒還是踏入了房間。只是一間臥室,作風一如外邊中廳簡潔單調。只有一座床一個櫃子,再別無他物。屍骨右手邊的床上放著一個上等宣紙裝訂的本子,左手已經化為骨頭了還攥著一把刀。

    張太平拿起宣紙簿子,翻開來,雖有些年代了但是墨跡依然清晰,即便是滿屋子的污氣都不能掩蓋其上面散出的淡淡墨香,出淤泥而不染正是此說。筆跡蒼勁有力,從開始的鋒芒畢露到中間的大智若愚大巧不工再到最後的平淡無奇回歸平凡,著變化的筆記講述著一個曾經的天才跌宕起伏的一生。

    開篇就是這麼一句話:若能幸福安穩,誰又願顛沛流離。

    張太平靜下心來細細研讀一位遲暮老人回顧自己的一生。書主自稱姓張至於名字沒有說,只是說出了別人送的綽號“武夫”,便以張武夫自稱。少年師出名門,正逢亂世,一手左手刀法聞名天下,年輕氣盛鋒芒畢露做事不留餘地得罪許多人。而後一心報國參加革命,不幸革命失敗累及師門和家人,得罪之人紛紛落井下石,家破人亡!至於參加的是什麼革命言語不想而後十年如喪家之犬顛沛流離,一心專研刀法大成,殺盡仇人世家血流成河以告家族幾百條姓命在天之靈看到此,張太平直感凜凜殺機彷彿要從如鉤如劍的比劃中透紙而出。殺盡仇敵,孜然一身無父無母無子無孫無親無朋,有投身到抗日解放等戰爭中,不惜拋頭顱灑熱血。十步殺一人千里不留行,了事拂衣去深藏身與名。解放後有感刀法又有突破的跡象,遂放下長刀拿起雕刻的小刀試圖在這上面尋找突破的契機。然臨門一腳如天塹之隔,一張紙的距離卻無從跨過去,卻在雕刻界創出了名堂。然,天有不測風雲,和平年代的七十年代卻遭到小小之輩的侮辱,殺之不得。不堪忍受一群宵小之輩的侮辱,遁入山林不出世。不曾想塞翁失馬焉知非福,刀法卻在這裡突破了。偶有所需之物也會到外界換買,然感覺世界已經生翻天覆地的變化,和這個世界已經嚴重脫節。便安心在深山里獨自生活,只是唯一遺憾一身刀法一生夥伴無繼承之人。罷了。 。 。 本帖最後由 take8420 於 2013-2-3 20:12 編輯

take8420 發表於 2013-2-2 14:30
第六十五章 搜刮一空

看到這了,張太平隨之激蕩起伏的心情才算平靜下來,這是一位值得敬佩的老人。

手書中提到,若有有緣人能將衣冢下葬邊算半個弟子,可繼承這里的一切。沒有人能想象到上一輩人乃至上上一輩人都老有終這種事的執著。他最后嘆息的遺憾的不是一身技藝的失傳,而是老來膝下無子無孫無徒無送終之人,死而不得安生!

張太平將老人的尸骨小心翼翼地收起,在山外找了個風水寶地下葬,立碑張武夫!其實老人手書中曾不痛不癢地提到過,世人皆稱其為武夫,日子一長就忽略了他的才學,只當他是粗鄙的武人。誰曾想老人即便是遁入山林也不忘隨身帶著一箱子書。

將老人安放停當,磕了三個頭,以半個弟子自居。由于對老人的敬重算是解了老人的遺憾,也將會傳承老人的技藝—刀法。

回到石屋子里,把玩著致死都被老人攥在手里的刀,算不上質地上的寶刀,但卻是殺人盈野被鮮血浸透的寶刀,幾十年過去了仍能映出瑩瑩血光。

張太平將刀放進空間中,揭開床板。老人的手書中提到他并不是第一個到這里的人。他來之時和張太平今天的際遇差不多,屋子里也有一具尸骨,只是年代很是久遠。是一位將軍的,有一身鎧甲,不過已經銹跡斑斑成不了文物古物了,所以就和尸骨一同下葬了。只留下了經歷可能千年之久任然寒氣人的一把寶劍。老人一生用的都是刀,對劍沒有什么感情,只是感到寶劍就此埋沒有些可惜,便留下來放在床下面。

張太平取出寶劍,拔開用松脂浸透多的獸皮劍套,寒氣耀眼,又是一把曾歡飲打量鮮血的寶劍。至于是什么年代的張太平給不出定論,但是根據外面院子里的桂樹和茶樹就能判斷出這把劍至少和那幾棵樹同齡甚至更為久遠。要是擱在懂行或者愛財的人眼里,估計現在早就坐不住了,千年前的古物,價值不可估量!張太平也是套上劍套收進空間中。

接下來就是大肆搜刮的時間,張太平沒有時間再耽擱。將中廳茶桌上的紫砂壺和溫玉杯子連同掛在桌子上方的松下采藥圖一股腦收進空間中,放在這里遲早還是被別人收走,便宜別人不如便宜自己。

右邊的石屋中東西也不多,一個木頭架子,上面擺滿了各式各樣的雕刻。有古老的根雕,有晶瑩剔透的玉雕和翡翠雕,甚至還有一些石雕,品類樣式繁多不宜細舉。張太平不管好壞不管便宜貴賤全都收進空間中。還有一把雕刻刀,刀身小巧,刀尖不只是用什么制成的鋒利異常,輕松就在玉石上留下痕跡,當得起削玉如泥的寶刀。

還有兩個箱子,一個之中全是還未經雕琢的翡翠玉石之流毫不猶豫將這些東西全部歸為己有了。

出了石屋,看到門前庭院里草叢中的花,二話不說挖了幾棵栽種到空間中。能在這里栽種的話即便是凡品也凡不到那里去。快速在幾棵茶樹上采摘了一大包茶葉,這個卻沒有放到空間中,就拿在手中,過去后少不得要給眾人分一些。

這里雖是一塊死地,但必定有出去的路,只是現在張太平沒有時間也沒有心情仔細尋找,便沿原路返回到水庫邊上,這條路肯定不是正確的基礎之路,因為一邊還是封閉的,只能是留作遇到什么不可力拒之事時逃跑的通道。

出現在水庫邊上,張太平并沒有沿原路返回到木屋子那邊,而是直接找準方向,向著錢老頭所說的人間仙境山谷奔去。

這會兒張太平才借空看一看空間,不看不知道,這一看還真是嚇了一跳。空間中的變化可謂是翻天覆地的,面積竟然在不知不覺中擴大了一倍有余,現在總共有四畝多地了。更主要的是在地的邊緣和光屏交接處竟然隆起一塊,形成一個小土坡,有向山地丘陵發展的可能。張太平不由得想到,這空間發展到最后不知能不能形成一個和外面一樣的世界?這個念頭一起來將自己都嚇了一跳,趕緊壓住這個有點異想天開的想法。

幾棵人參抱成一團在藥材那塊地上格外醒目,周圍還零散的栽種著一些路上看都后偷偷放進空間的藥材,都不是什么名貴的,只是放在里面充個數目,可有可無。果樹經過蜂子采花傳粉后已經接上了果子,時間段還沒有長成,只有指甲蓋子大小。蜂窩也有明顯的見長,相信用不了多久就能長成當時旁邊那個大的那么大。到時蜂蜜肯定是少不了的。

太陽已經過了山頭,里剛開始出發已經過去三個多小時了。張太平健步如飛在山間林間穿越跳躍毫不費力,空間擴大功能強大后的直接體現就是張太平的身體被潛移默化改造得愈發變態,相信現在即使別人說他是傳說中的基因戰士他也無力反駁,實在是這具身體現在太變態了。擋得住擋不住子彈不敢說,但是一個普通人拿刀子扎他肯定不會很順利。

又爬到一個山頭上,終于看到了一群在緩慢前進的人。由于現在已經沒有了一定要完成的事情,所以大家不急張太平出現在眾人跟前的時候嚇了眾人一跳,大家都以為他會從后面跟上來,沒想到他卻是從前面出現了。

錢老頭差異地問道:“你是從水庫那邊直接穿插過來了的?”

張太平面不紅氣不喘道:“是的,我害怕趕不上你們就沒有沿著原路再返回去,而是直接根據你說的方位插了過來,這樣比較省時間。”

錢老頭看了一眼張太平,豎起個大拇指到:“了不得!”

王貴聽到張太平的回答也是有一瞬間的驚訝,別人不知道這里面地形可能還感覺不到什么,但是兩人卻是熟知要是從水庫那邊直插過來是要經過兩座差不多是絕壁的山頭的。張太平能花這么點時間就從那里過來足以說明他的強悍。

張太平對他們兩人的驚訝不以為意,心里道要是得知其實從哪里過來只是花了不到他們兩人想象的時間的一半,不知兩人會有什么感想,會不會直接認為自己被妖怪神仙附了體。嗯,可能驚訝得追吧能塞下一顆雞蛋吧。張太平不無惡作劇地想象著。

“大個子,你的東西找到了嗎?”范茗斜著明眸問道。

張太平從口袋里去抽一個翡翠小吊墜在她眼前晃了晃道:“這不是了。”

范姑娘伸出春筍般白嫩的玉手,張太平善解人意地將小吊墜放在她手上。范茗將小吊墜放在眼前看了看,是一個猴子獻桃的小物品,眼中有喜愛有羨慕唯獨沒有想要據為己有的貪欲。

把玩了一會兒又毫不猶豫地遞給張太平說道:“還是翡翠的,難怪你這么著急。”

這是張太平剛才在石屋中收集的眾多雕飾品中的一個,也是最小巧的一個,看著喜歡就放在了口袋中。說道:“喜歡就送你吧。”話說出口就感覺自己唐突了。

果不其然,范茗姑娘睜大了杏目夸張地道:“大個子你該不會是喜歡上了我吧?”卻沒有接張太平遞出去的翡翠吊墜。她對其他的東西也許了解的不多,但是對首飾翡翠之類的卻了解的頗為深刻,有一部分的家傳淵源在里面還有一部分自己的喜好。女孩子要富養的好處就體現了出來,見過的世面多了,看到自己喜歡的東西雖心動卻不會輕易接受別人的贈送,有那個不接受的底氣。

張太平哭笑不得,這哪跟哪呀,但是靈機一動手伸進口袋從空間中取出一個小狗木雕送給她。

這次范茗沒有拒絕,臉紅紅地問道:“真的送給我了嗎?”

張太平松了口氣點點頭。

范茗接過行如水將這一切看在眼里卻沒有阻止,別人看不出來難道她還看不出來嗎?剛才范茗夸張的拒絕張太平的翡翠吊墜,一部分原因是翡翠吊墜價值不菲,家教使然不會輕易接受別人的贈送,還有一部分原因就是以夸張的姿態來掩飾自己的心慌。由于一些特殊的原因,導致這還是她第一次接受同齡男性的贈品。

行如水對范茗的小女兒姿態只能報以滿心的憐惜,不忍心打擾她的幻想。

其他人也被兩人搞得一愣一愣的。張太平只是將范茗看成是一個值得保護的妹妹,但是在別人眼里可就沒有這么簡單了。

搞怪的何成過來偷偷想張太平眨了眨眼睛還伸出了只大拇指。搞得張太平只覺得蛋蛋疼,卻是不能解釋,這種事只會越描越黑、越抹越紅。
take8420 發表於 2013-2-2 14:30
第六十六章 蝴蝶谷

下來一路上,其他人都是有說有笑的,唯獨以往活潑的范茗沉默了下來,只是頻繁的偷偷打量張太平,看的張太平頗為不自在。張太平看過去后,她就會慌忙粉紅著小臉低下頭去不敢和張太平對視。

其他人自動保持一段距離,不打擾兩人的赧睨氛圍,只有行如水一直跟在范茗的后面不曾離開一步。

好在不一會兒就到了錢老頭所說的人間仙境,張太平才擺脫這種看似曖昧對他來說實則渾身難受的氣氛。

錢老頭果然是一個不打誑語的人,這座山谷的確當得人間仙境的美譽。一群人輔以進來當下就被震撼住了。

這里用谷地來說已經不太準確了,應該用峽谷來稱呼。兩邊不是坡度緩慢的土坡地,而是直上直下如刀切斧劈的山壁,本該堅硬光滑的石壁上不知由于什么原因而形成許多空穴,密密麻麻的不計其數。更震撼的是五彩斑斕的蝴蝶不停地從洞穴中進進出出在峽谷上方悠然飛舞。

張太平前世曾在網上看到過,海南那個地方有一個人工建造的蝴蝶谷,生長著成千上萬只色彩艷麗的彩蝶。但那里的蝴蝶是棲息在諸如不老松、龍珠果藤、樟樹、榕樹、夾竹桃等植被或樹木上,卻從沒有見過蝴蝶棲息在石穴中的。

張太平對這些沒有研究過,自己不知道就不代表沒有,總不能拿自己的孤陋寡聞來嘲笑大自然的荒誕吧?在此的眾人大多是對一些植物花草樹木在行些,如果是什么奇怪稀少的植物或者反常態的生長現象或許還能被發現指出來說上個三兩句,但是對于動物尤其是昆蟲類的不同尋常就顯得很是后知后覺了。錢老頭雖然在山里和各種動物打了半輩子交道,但是畢竟是野路子,況且結接觸的大多不是昆蟲類的,即便是接觸到了這種在山林中對人沒有什么傷害的昆蟲恐怕也不會在意。是以一群人看到了不同尋常的地方卻是以尋常處之了。只是震驚這里蝴蝶的多和漫天飛舞的震撼場景。

還是錢老頭首先適應這種勝景,畢竟這些年來過這里好幾次,再美麗的景色看多了也會免疫:“雖然來過這了的次數不少,但是每一次都感覺到震撼,即便是我這種在山里面宰殺動物從不眨眼的粗人也不忍心破壞這里的東西,所以這些年來到這里只是站在這里看一看,卻并沒有進去過。”

“哇,蝴蝶耶,好多蝴蝶呀。”范茗首先歡呼著向山谷中跑去,據說越是心靈純凈善良的人越容易被美好的事物觸動心靈。

一群人跟在她后面相繼進谷。

人們走進去,也不見蝴蝶有何驚慌,依然翩翩起舞、自由自在。一群人走在里面直感如夢如幻宛若仙境。五彩繽紛千奇百怪樣式的蝴蝶有的追蝴蝶朝飲玉露夕宿靈木,是精靈的化身,是美好事物的象征。范茗歡快地張開雙手在地上踱著圈兒,周身幾只彩色的蝴蝶翩翩飛舞相隨相伴,仿佛謫落在凡間的仙子。眾人的心神被這種勝美景十倍的風景所牽引,甚至手中的相機都忘記了架起。

張太平站在眾人身后看著谷中那個隨著蝴蝶翩翩起舞的女孩兒一陣恍惚,這一刻他突然有種荒誕的感覺,恍若在夢中自己只是一只夢幻成人身的蝴蝶,思想也變得遙遠。

不知過了多久,一陣驚呼才將張太平從莊周夢蝶的意境中拉了回來。

“啊!大個子,你身上怎么爬了那么多蝴蝶?”只有停下身面對著眾人的范茗看到了張太平身上的奇景,不覺驚呼出聲。

眾人本著好奇的心里轉過身來,先是震驚后是不明所以再后來就是一陣暢快淋漓的大笑。

“以前沒看出來張大哥還是招蜂引蝶的能手呀!”楊萬里笑得上氣不接下氣的說。

的確,現在張太平的裝扮實在是太怪異了。以前只是聽說有著天然幽香的極品女人能吸引蝴蝶的眷戀,就像金庸小說書劍恩仇錄中的香香公主那樣的女人,卻從沒有聽說過哪個男人身上會吸引蝴蝶,尤其還是一個人高馬大的大漢,著實怪異。眾人好不容易捧住肚子忍住笑聲,但是看向張太平的眼神要多奇怪就有多奇怪。

何成也不懷好意地玩笑道:“張大哥不會是身上也有什么能讓男人迷醉的天然體香吧。”陰陽怪氣的聲調再加上特意做出來的眼神,要多猥瑣有多猥瑣。

咔咔咔幾聲,有人給張太平拍照留念。

張太平尷尬地一抖身將趴在身上的蝴蝶震飛,雖然不再往他身上趴來但是依然飛舞在周圍不肯離去,張太平無奈苦笑,只能被嘲笑了。

范茗跳到張太平跟前來來氣他的袖子像小狗一樣來回嗅了嗅,皺著眉頭疑惑著說道:“沒有香味呀?”惹得眾人又是一陣大笑。

笑夠了,眾人繼續往谷中走去,誰也沒有將張太平身上發生的怪事當做一回事兒,不算是什么大事,不能解釋也就當成是一個意外。張太平依然走在眾人身后,趁著人們沒有注意時,他身邊飛舞的蝴蝶會莫名其妙地小時一部分,只是小時一部分又會有一部分頂上來,所以就連張太平認為隊伍中最細心的王貴或者行如水都沒有覺察到絲毫。

別人要么愛惜蝴蝶不忍心傷害,要么是心智成熟不屑做這種事,但惟獨王朋卻是個例外。在別人眼中美好范茗看在眼里忍住沒有說,只當他終于抓住一只欲拉扯著兩只翅膀將其撕成兩半只是,終于忍不住跳出來說道:“你真壞呀,為什么要狠心傷害這么漂亮的蝴蝶?”

王朋看上去俊美,又當小白臉的潛質,但是對上真正的美女卻總是會先天性地底氣不足,沒說話先弱了氣勢,可是還是憋得面紅脖子粗的色厲內荏道:對,誰說我傷害了?我是捉幾只回去送給丫丫。”說到最后竟找到了幾分底氣。但是還是將手里抓到的那只扔到了空中。

范茗撇了撇眼睛嬌聲呵斥道:“你不會到地上去撿呀?”說完這句話好似提醒了自己,從張太平幫忙背著的包里取出一個類似筆記本之類的小本子,然后細心看著腳下,將落在地上還完好無損的蝴蝶撿起來夾在本子里。

王朋也裝模作樣地彎著身撿了幾只隨意的放在口袋中,就不再撿了。

一路走來張太平向空間中收取的蝴蝶數目不在少數,蝴蝶進了空間后,有的棲落在果樹上,有的高飛到光屏上,在流光溢彩地映照下美輪美奐。

其實還是那句老話:內行看門道,外行看熱鬧。如果讓一個致力于蝴蝶研究的學著看到這里的情形和無以計數的蝴蝶個數更重要的是繁多少見的種類,肯定會大吃一驚再接著欣喜若狂。不說是致力于蝴蝶研究的學著,即便是一個昆蟲研究者乃至一個對動物了解的多一點的愛好者也會被驚到。但是對并不懂行的一群人來說,這無疑是效顰于盲、彈琴與牛,任你是傾城傾國還是天籟之音都毫無效果。一群人也只是把它當做不可多見的風景罷了,無法體會它的價值與潛在的研究意義,也只是稍微驚奇一點罷了。

在這里全然不用再管世俗的一切事物,只是輕松地欣賞著漫步著。

突然何成一聲大叫:“別踏!范茗!”

一群人被突然的大叫聲嚇了一跳,甚至范茗已經抬起來的腳停在空中沒有落下去,臉上一片驚愕不解之情。

只見何成一個箭步沖上前去,撲倒在范茗腳下,雙手將范茗停在空中的腳移開放到旁邊的土地上。然后不管不顧眾人像看怪物一樣的眼神指著范茗原先的落腳處一株碧翠的植株向大家喊道:“知道這是什么嗎?知道這是什么嗎?”聲音竟有點癲狂的意思。

眾人趕緊圍觀過來,就連六條大狗都被他的嗓音吸引過來。

“是蘭花!是蘭花呀!”合成依然在如瘋子一般喊叫著。

雖說楊萬里幾人對蝴蝶不懂行,但是對植株花卉卻是最在行的拉,他們幾人就是搞這一行的。
take8420 發表於 2013-2-2 14:31
第六十七章 遍地蘭花

楊萬里蹲下身撥了撥葉子,嗅了嗅花骨朵兒,又打量了一番成色才面帶鄙視地對何成說道:“只不過是一株撲通的蕙蘭罷了就將你激動成這個樣子,真沒出息。

何成翻了個白眼反駁道:“我是沒出息,這可是第一次自己在山里尋到的蘭花呀。你敢說你現在心里不激動?”

范茗插嘴道:“蘭花呀,這個我知道。我家里就有一株說是幾十萬買的。”

山里的三人對這個也是門外漢,王朋聽說一株蘭花能值幾十萬當下眼睛就紅了,看著地上搖曳生姿的蕙蘭就像老嫖客看見了脫光光白花花躺在床上的姑娘,眼睛一眨都不眨的,竟然還可恥地咽了幾下口水。就連錢老頭和一直萬事不盈于心的王貴眼神都有了一點變化。

楊萬里聽著范茗的說辭看著王朋那不加掩飾的眼神,苦笑著說道:“蘭花的品種很多,有幾百個品系上萬個品種,價格也參差不齊。貴的能賣幾萬十幾萬甚至一些天價蘭花能賣到幾百萬,但是最多的還是幾十塊幾塊一株的大路貨色。”

“那這株呢?”王朋迫不及待地問道。

“很遺憾,這株雖然不是最普通的那種,但也只能值個兩三百塊錢。”楊萬里略帶惋惜地說道。

王朋將頭轉向張太平,見張太平肯定的點了點頭,這才如泄了氣的皮球大失所望,一臉的苦大仇深像。不過一會就調節好了心態,轉念一想幾百塊也是錢呀,便說道:“挖了吧,拿回去還能賣個幾百塊錢,這趟山進得也就值了。”說著就想要動手挖取。完全不顧自己會不會管理護養得活,也不管能不能找到買家。

張太平感覺有這樣的小弟實在是丟臉,在他后腦勺上拍了一下說道:“急什么?出來時候再看情況!”王朋當然對張太平的話唯命是從,放棄了當下就挖走的念想,嘴里都囊到:“大哥,出來時你可要提醒我呀。”

沒人理會王朋的嘀咕,范茗好奇繼續問道:“那楊大哥你講講什么樣的才值錢呢?”

楊萬里講到:“這里面就有多種因素了,不但要看植株的年齡,還要看花的顏色、花形、香氣等。物以稀為貴,能找到不同以往的也是有看頭的。”

何成在旁邊補充道:“當然不單單是稀少就值錢的,如果是世界上唯一的一個新品種但是花形不好顏色不好也就是一個廢品。說到底蘭花還是花,雖然這幾年被炒作地價錢有些虛高,但是最主要的還是要有欣賞價值,其次才是收藏價值。光有收藏價值而沒有了作為一株花本應該擁有的最基本的美麗那么也是不值錢的。”

范茗點了點頭示意明白了,她本來就是一個冰雪聰明的姑娘,只是一直接觸外界的少才表現一種大家又往前走了幾十米,這段距離是走得最慢的一段路了,又發現了幾株蘭。只不過都不是什么名貴的的品種。

又走了兩百多米,這次看到眼前的情景何成倒是沒有再喊出來,可是雙手雙腳像抽風一樣打著擺子,好像激勵忍耐著什么似的。但是其他的人只要不是瞎子就能看出不尋常來,應為楊萬里牛俊峰葉清都攥緊了拳頭壓抑著激動心情,就連張太平都是心中火熱。

有句話叫做“亢龍有悔”,激動過了頭,何成反而平靜了下來,轉頭問站在旁邊的楊萬里道:“你現在是啥子心情?”

楊萬里終于爆了句粗口:“,老子現在就像是中了幾百萬一樣!”

牛俊峰也忍不住罵了句娘道:“媽的,長這么大還從來沒有看見這么一大片蘭花,而且還是他娘的野生的,要是能出個幾株變異的,那這次進山可就賺大發了。”

只見前面一大叢蝴蝶蘭正在盛開著,一朵朵顏色不一的花瓣假若不細看還真以為是一只只停在植株上的彩蝴蝶。

村子里三人對于幾人的談話是完全聽不同,只是感覺到莫不是這次又遇見寶了。

范茗卻是又好奇地問道:“難倒變異的才值錢嗎?”

這次回答的卻是葉清:“不全是變異的就值錢,主要是傳統的品種欣賞了這么多年了不免生出一些審美疲勞,但是不排除傳統的群眾中也會爆出超級具有欣賞價值的一兩株。這幾年獨領風騷的大多是一心雜交培育出來的新品種。新是一個道理,能填充蘭花愛好者對傳統品種的審美疲勞。開發出新的品種不是說只要雜交后衍生出以前沒見過的品種就萬事大吉了,還要花形具有欣賞價值,顏色呢要艷而不妖,雖說是雜交培育出來的新品種,但是同一朵花上的顏色卻不能雜。最好是一株上花開多種顏色,每朵上的顏色卻是素色高雅,這才是極品蘭花,價值百萬。”

一行人抱著激動的心情將整片蝴蝶蘭花叢翻了個遍,其中也不乏其他品種的蘭花,但卻就是沒有一株雜交變異體。最先激動的何成還是有點失望的,葉清就說到:“你以為變異蘭花就那么容易遇見?如果啥時候變異的蘭花也如同大路貨色那樣一找就一個準的話,那它也就不值錢了,也就沒有收藏的必要了。物以稀為貴,就因為它們難找才值錢才讓許多人趨之若鶩。得之幸,失之也不虧什么。”

何成咧嘴一笑到:“沒事,我當然知道變異的不好找,只是前后差落有點大,可惜了這一大片的蘭花叢了沒有孕育出一株奇葩。”

之后每個人都選取了一株自己喜愛的蘭花,就連到張太平選取時,他確實沒有根據自己的眼光隨便選取,停在了一株還沒開花,看起來株齡不長普通無奇的蘭株前。

楊萬里看著張太平對這株有意思,實在看不出這株有什么奇特之處便說了一句:“這株雖沒有開花,但是變異的可能太小了,張大哥不準備選一株更好的?畢竟來一次不容易。”潛臺詞就是這株完全沒有變異的可能,還是重新選取一株吧。

張太平對蘭花的了解不敢說能超過楊萬里,可是最基本的看花辨色還是懂的,如果用他自己的眼光看,這的確是一株再普通不過的墨蘭罷了,平平無奇就是它最大的特點,是個正常人都不會選它。

可事情就在于張太平不是尋常人,當他走到這里是,空間從這株花上感應到了靈氣。有靈氣就說明有靈性,注定不會是凡品。

于是張太平就笑著回答道:“開過的已經知道結果了,毫無懸念了。而沒開過的,姑且先不談論變異的可能有多低,最起碼能保持一點神秘。自欺欺人也好,犟驢也罷,回家后養一段時間到了開花的時間自然就見分曉。”

楊萬里說道:“唉,反正其他的也不值幾個錢,換成這株說不定回去真的變異了,那可就不得了。這株也好!”

張太平笑了笑心里想到,到時畢竟要讓你們大吃一驚的。連自己都有點期待這株蘭到底能開出個什么法。

眾人在山谷中轉了個遍,每人都多少有些收獲,知道下午兩點才出谷向著木屋返回。范茗身上的東西當仁不讓地讓她放在了張太平的身上,仿佛心里默認了什么或者想通了什么,把張太平這個免費的勞力使用得毫無心里負擔。

回到木屋之時還只有五點多,離天黑還有一段時間,大家各自放好挖來的花,然后坐在一起談論這次進山的收獲樂趣。

錢老頭說道:“今晚再在這里休息一晚上,明天清早就返回吧。”眾人玩得盡興了,也沒有人反對,況且這次出來的時間不短了。

何成說道:“真沒有想到,秦嶺大山中不但藏有一個湖泊,光是成群結隊的水鳥就夠讓人驚訝大嘆不虛此行了,更何況還有可以媲美海南的蝴蝶谷。這次來的不虧。”

牛俊峰道:“主要還是見到了熊和只存在傳說中的狼群,以前誰要給我說山里還有狼群,我是絕對不會相信的,沒想到這終南山深處還真有,可真是刺激到了。還聽說鐘南山中隱藏著許多隱修的遁世高人,遺憾的是這次沒能有緣一見。”

范茗有些沮喪著說道:“你們都見過狼群了,就我沒有。”

牛俊峰打了個哈哈道:“你不是睡著了嘛,再這一路上經過幾天的相處,大家都能感覺到范茗心思單純的就好像一張白紙,所以都沒有將她當做同齡人看待,而是當成一個年小幾歲的小妹妹在對待。

錢老頭說道:“說道隱士高人,我早年卻是見過的。高人兩字可不是吹出來的,在山石上奔跑也是來去如風如履平地。”

“還真有隱士高人呀?我一直以為是人們看了電視杜撰出來的呢。”何成驚訝地說道。

錢老頭磕了磕旱煙鍋說道:“當然有了,只不過沒有傳呼的那么夸張。”

牛俊峰咂吧著嘴到:“就是不知道鐘南山里面是不是真有一個神雕俠侶里面的古墓,住著一群武功高強的高人。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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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八章 竹林談心

楊萬里咋了牛俊峰一拳笑罵道:“你丫的武俠小說看多了,還古墓派呢?何必舍近求遠?眼前坐著一位高人都不認識!真是瞎了你那雙號稱慧眼識英雄的狗眼呀。

“那里?”就連坐在一邊不太說話的葉清都提起了興趣。

“張大哥呀,難倒能和黑熊單挑還不落下風的猛漢還不能算是高人嗎?”楊萬里指著張太平道。

其他幾人一想也是,黑熊可不是一般人能單挑的,夸張的是被打過的黑熊看見張太平扭頭就跑,可將當時黑熊畢竟是沒有討到好處。這么一位猛人在身邊處了幾天了竟然沒有覺察。

牛俊峰搓著手嘿嘿笑道:“燈下黑了,燈下黑了。光想著別處而忽略了眼前呀。張大哥這是自己練的還是受過世外高人的指點呀?”

“跟我爺爺學的。”

“啊,那老爺子不就是傳說的世外高人了?幸會幸會,張大哥看看我這根骨可是練武之奇才?”

張太平被這貨的涎臉賴皮像弄得哭笑不得,別看牛俊峰是一個好似一根筋的肌肉男,相處之后才會知道,這卻是一個內秀的家伙,活躍氣氛的手段層出不窮。誰若以貌取人真把他當做有勇無謀的家伙,那肯定會在他手里討不了好。

張太平逗趣地上下打量了一番正在秀肌肉的家伙,先是點了點頭,而后又惋惜的搖了搖頭。

牛俊峰見到張太平點頭立即虎軀一震熊腰挺直,別說還真有那么一點氣勢。

“這世上可沒有什么九陽神功,要想練武都得從小身子骨沒有長成就開始塑造。你現在也是二十幾歲的老男人了,肯定是練不成了,可惜了一身好骨子了。”

“真沒有一點挽救的方法?”

張太平故意摸著下巴給了一點希望:“那就要冬練三九,夏練三伏。從站樁開始,一天先站個十小時的馬步,半年后就可以入門了。”

牛俊峰一聽這話,一天十小時馬步,還是半年才入門,立馬就像泄了氣的皮球到:“看來絕世高人是與我無緣了。”惹得眾人一陣大笑。

王朋鄙視著道:“我小時候可是見過大哥練武的,每天不但站樁,還會在腿上綁著沙袋跑十幾里遠再跑回來,還會抱著石頭在山上跳來跳去,如果完成不了,老爺子可是會拿藤條抽的。”

錢老頭子也道:“的確,小時候張老爺子訓練大帥真是狠呀,大人們看著都心戰,沒想到這小子硬是咬牙撐住了。只是后來。。。”說著嘆了口氣撇了張太平一眼。

眾人感嘆道,果然電視上演的豬腳功力大增的奇遇是不可信的,只有一份付出才有一份收獲。

牛俊峰好奇地問王朋:“那你怎么沒有跟著一起學?”

王朋的臉瞬葉清這時說道:“唉,去家里卻是還沒有拜訪過老爺子。”

張太平無奈的道:“老爺子獨自一人住在山上,就連我一年也不見得能見上幾次。”

眾人聊到太陽快要落山了才罷休,王貴獨自一人出去獵狩,錢老頭帶著其他的人。范茗聽說西邊距離木屋不遠處有一處竹林,這時候還能找到一些竹筍,張太平便榮幸地被抓了壯丁。后面還有一個跟屁蟲王朋。

要說錢老頭這座木屋選址著實不錯,東南有湖,正南有谷,西邊還有一片竹林,說是世外桃源也不為過,是一個避世的好去處。

竹林夾在兩片松杉之間,不像是認為栽種,那就只能是前些年飛機播種后長成的了。竹子是一種由根部可以不斷地長出新枝的植物,繁殖速度很是迅速,別說初始在中一片竹子,就是栽種一棵,幾年后也能變成連蔭的一片。

竹林中的竹子粗細不一,在晚風中左右搖擺沙沙作響。

站在竹林邊上,望著碧綠連天在晚風中站不住身形的竹林,范茗卻是停下了腳步。張太平不明所以也就跟隨者停下腳步。沉默了一會兒,范茗經稍有憂傷地問道:“大個子,你以后會記得我嗎?”轉過身來看著張太平,眼中竟是連張太平也看不懂的悲哀神情。

張太平一愣,不明白這句話的意思。即便是對感情遲鈍的張太平也感覺出她的情緒有些不正常。但是兩人的身份在中間亙著,張太平不會自作多情的認為她會對自己有意思,況且現在城市中的女孩很少有一見鐘情的情況出現。就算現在有人告訴張太平說是范茗小姑娘喜歡他,他也只是會當成一個不好笑的玩笑罷了,在他心里范茗就像一個長不大的孩子,雖然相處的時間短暫,但是他已經將她當成是一個可以保護的妹妹,除此之外別無他想。

一見鐘情是不多,可那是對于一個正常生活的女孩子來說的。張太平不明白范茗生活在一個什么樣的環境中,不明白她心中的那份純潔程度也是情有可原。恐怕就是看著她長大的行姨都不會明白她對于張太平是一種什么樣的感情,也許只是當除了親人之外幾乎沒有接觸過異性的她對這個叫做張太平的大個子有些許好感罷了。

其實張太平是忽視了空間在他身上的作用了。別人不知道,范茗只感覺站在他的身旁便充滿了安全感,怎么說呢,就像從來不曾享受過的父親的那種感覺,安心而溫暖。

張太平笑著說道:“當然會記得呀,你以后想要來玩了還可以再來。”

“真的可以有機會再來嗎?”范茗黑白分明的眉張太平凝神看著她,不明究竟。行姨憐惜地撫了撫她的頭,沒有說什么,只是這時候這個仿佛世界上再也沒有什么能打動心境的女人眸子里才會流露出屬于一個弱女子的不舍與心疼。

范茗眨巴了下眼睛努力變換了一下感情擠出一個明媚的小臉說道:“我們進林子里挖竹筍吧。”

張太平滿腦子的問好,實在不小的為什么她會莫名其妙地發了一這感慨,只當做小女孩子的悲春傷秋,也就沒往心里去。

四人來到竹林里,自然是張太平的王朋當做挖掘的主力,范茗在旁邊打打下手,做做濾泥裝袋的活計。行如水例如以往站在旁邊。但是張太平卻是能感覺到這個女人時時刻刻都在戒備著隨時應付一切突發事件。

有張太平這么一個大勞力,一會兒就挖出一大堆新筍。

“好了,王朋將這個一挖就夠了。”

“好叻。”王朋應一聲。

將全部竹筍裝進口袋里,張太平甩到背上,準備率先往出走。范茗卻紅著臉羞紅著臉說道:“你們先出去,我和行姨去去就來。”說著不等張太平反應就拉著行姨的手鉆進的竹林。

張太平不用想都知道他們去做什么了,人有三急嘛。便耐心和王朋坐在竹林外面等候。

卻說范茗和著行姨鉆到竹林深處確保外面看不到聽不到了才停了下來。范茗拍了拍紅的發燙的臉蛋,又拍了拍起伏不定的胸口。而后又有點擔憂的說道:“姨,你說大個子會喜歡我嗎?”

行如水看著范茗的舉動,分明就是一副剛涉愛河的羞澀表情,既是歡喜又是患得患失,并且多半還是一廂情愿的。雖不忍心潑冷水,但是站在自己這個角度有些話卻是不得不說。

于是輕輕說道:“你們是不可能在一起的,況且,他還有妻有女。你若喜歡他,將會置自己于何地?置家族于何地?”

范茗聽到這些話后臉色猛的一白,剛才還羞紅的臉色瞬間蒼白如紙、毫無血色。這些她全都知道,只是一直不愿去想罷了。眼淚順著臉頰流了下來,指節發白地攥著衣角,語帶哽咽的說道:“有妻有女又如何?爺爺還不是有兩個奶奶嗎?更何況我也只是單單的喜歡罷了,又還能喜歡多少時光能?難倒他們連這點時光都不給我嗎?”

行如水輕輕拭去范茗臉上不斷涌現的淚水,看著這張只有在自己跟前才會流露出悲傷與成熟的嬌顏,輕輕將她擁入懷中。

范茗雙手環著行姨的腰將臉貼在行姨胸口,喃喃說道:“姨,就容我任性一回吧,好嗎?”抬起頭來看著行姨的眼睛。

行如水低頭注視著這張梨花帶雨般的臉頰,范茗這才破涕為笑道:“行姨真好,我就知道行姨最疼茗茗了。”說著摟緊行如水的腰肢不舍得放開。

行如水滿是寵溺地拍了拍她的肩膀調笑著說道:“好了,姨可不是大個子,你若不趕快,大個子在外面等不及了進來就可不好了。”

范茗又瞬間羞紅了臉,離開行如水的懷抱,抱著臉向前跑幾步找了一個地方蹲了下去。行如水即便是這個時候也不曾離遠,亦步亦趨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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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九章 竹葉青 香艷療傷

突然,范茗頭頂上的竹葉上閃過一道微不可查的光,但還是沒有逃過行如水的眼睛,仔細觀看之下才能分辨清楚與竹葉的不同之處,她的臉色大變,瞳孔猛地一縮如臨大敵,全身肌肉繃緊,一改以往溫柔似水的氣質,瞬間變得凌厲起來,宛若一頭隨時出擊的豹子。

之間范茗頭頂上的竹枝上一陣涌動,這不是竹身或者竹葉,分明是一條顏色和竹葉一樣碧翠的小蛇。

竹葉青!

竹林中隱藏最深的殺手,劇毒無比。人們常常形容一個女人的心腸狠毒或者手段厲害,就是將這個女人比作一條劇毒的竹葉青,可見其厲害之處。這條竹葉青吐著芯子緩緩在竹枝上扭動著,也在不斷接近范茗頭頂的頭頂。

行如水嚴神戒備卻是沒有急著出手,若是她自己一人肯定不止于這么如臨大敵、謹慎過度。現在只要是范茗還正蹲在地上,而這條竹葉青恰好在范茗頭頂上,由不得她不小心謹慎。

范茗終于站起身來,背對著行如水整理好衣服。

就在這時,一直伺機在范茗頭頂上的竹葉青就像一個冷血無情的殺手,發動了致命一擊。千鈞一發之際,行如水的手就像上帝之手一般憑空出現,將竹葉青捏在手了,稍微松了一口氣,兩手一手捏頭一手提尾,剛準備抖一下將其骨頭震散。

忽然莫名地停頓了一下。然后接著行云如水般的動作。將這條竹葉青骨頭弄得散架后隨手扔了出去。

范茗轉過頭來,卻是正好看到行如水伸手在身后一探有是捏著一條和剛才那條沒什么兩樣的竹葉青。行如水捏著指頭粗竹葉青的蛇頭,起身子反折上來勒在行如水的手腕上。

范茗驚呼道:“一條綠色的蛇,是竹葉青嗎?姨,你沒有事嗎?”

行如水搖了搖頭。這條竹葉青顯然沒有之前那條那么好的運氣了,不但被行如水抖散全身骨頭,還沒直接捏爆蛇頭,死的不能再死了。好似這樣才能泄去行如水的心頭之恨。

范茗對行姨這么暴虐的行徑很是驚訝,但卻知趣地沒有多問。

行如水扔掉那條悲催的竹葉青,催促范茗道:“趕緊出去吧。”說著拉著她往外走去。范茗感到行如水的舉動有些怪異,但是也沒有多想,只是當成她急著出去,便聽話的跟在她身后。

只是,走了沒幾步,行如水便感到一陣頭暈目眩,一個趔趄伏在一根柱子上,臉上很痛苦的表情,汗水布滿了光潔的額頭。

范茗嚇了一跳,顫這聲音焦急的問道:“姨,你怎么了?別嚇我呀?”說著已經帶上了哭腔,雙手扶著行如水搖搖欲墜的身軀。

行如水咬著嘴唇,努力睜著不由自主想要不上的雙眼艱難地說道:范茗愣了一下,趕緊說道:“姨,你堅持一會兒,我就去叫他,你一定要堅持呀。”對范茗來說,行姨在心中的地位可能都是勝過媽媽的,如果行姨出了事,無疑她的天空會整個垮掉,她也從來沒有想過沒有行姨的日子會如何。

范茗跑出兩步回過頭來看到行如水向著地上倒去,但是她卻沒有跑回來,只是要緊嘴唇強忍住想要噴薄而出的淚水,轉身繼續向林子外面跑去,邊跑邊喊道:“大個子,大個子,你在哪里?快來救人呀。。。”

卻說張太平和王朋在竹林外面坐著等待,等了許久也不見一個人影出來。張太平倒還罷了,能心平氣和地繼續盤膝而坐耐心等候,王朋就明顯顯得沒有耐心了。

“大哥,你說她們到竹林里面去干什么去了?”

“不知道。”

過了一會兒王朋友問到:“大哥,你說她們兩個不會是從別的路跑回木屋去了,騙我們兩個在這里白白等候吧?”

張太平沒好氣的說道:“估計只有你才能做出來這種事情來,是吧?”

王朋摸了摸頭嘿嘿一笑。

又過了一會兒,還不見兩人出來,王朋就有牢騷到:“該不會是被狼叼走了吧?”

張太平真服了這娃了:“你這烏鴉嘴,就真這么希望她們兩個出事?”

“沒有,嘿嘿,就是嫌她們太慢了,這么長時間還不見出來。”

張太平還待說什么,卻突然閉上了嘴,他聽到了范茗的呼喊聲。向著旁邊的王朋說道:“還真被你這個烏鴉嘴給說中了,真出事了!”說著就向豹子一樣沖進竹林里。

王朋沒有聽到聲音,但是聽明白了張太平的話,撫著頭自言自語道:“不會這么靈驗吧?只是說說而已呀。”也跟上張太平的身影朝著林子里沖去。

范茗見到張太平像遇到了主心骨似的,哇的一聲哭了出來:“大個子,行姨。。。出。。。事了,你快去救。。。救行姨。”

張太平拉著她向著她指明的方向掠去。不一會就到了行如水倒地的地方。

張太平來到行如水跟前,行如水這會兒已經陷入昏迷不省人事了。張太平將她扶在自己腿上,看著她已經隱隱有些發黑的面容,尤其是眉心印堂顏色最重。對醫術不敢說精通但卻也久病成醫,一些病理早已經熟爛于心。這分明是中毒的跡象,而且是很厲害的毒。

“你們剛才做了什么?”

范茗這會兒顧不上羞澀了,說道:“我剛才在小解,行姨就張太平聽到這里子那里就有了個大概輪廓,還是被嚇了一跳,要真是竹葉青咬了,那可就麻煩了。竹葉青是山里最毒的毒物之一,隱匿本領高,速度快。毒性大,并不是說毒就無解,而是發作速度迅速,往往是還沒有找出處理的方法就已經遲了。這才多大一會兒功夫,毒性就已經在臉上顯現了出來,要是再耽擱后果還真是不堪設想呀。

張太平拉起行如水的手臂翻看了兩只手腕,沒有傷口。又推起整個袖子,露出兩條勝雪賽霜的粉筆,在光線中熠熠生輝,但是張太平這會兒可沒有閑暇時間欣賞這種美景。手臂上無果,便將她放在地上,仔細翻看全身。最后終于在褲子上找到兩個細小的牙孔洞。

竟然在臀部!!!

張太平一陣蛋疼,這可不是一個好地方,那條竹葉青還真他媽會挑選地方。這行如水看著溫柔似水,但是明顯不是一個好惹的主,如果事后算賬,那可就有得受了。死就死吧,還是救人要緊!

向剛氣喘吁吁跑過來的王朋擺了擺手說道:“你先去林子外面等著,如果有誰找到了這里來,就讓他等會兒不要進來。”

王朋雖然很好奇發生了什么事,怎么行如水這個讓自己有點忌憚的女人躺到了地上,但是他更聽張太平的話。于是又馬不停蹄地跑了出去。

王朋走后,張太平對著站在旁邊的范茗說道:“事從權急了。”范茗明白將要發生什么事情,羞紅著臉點了點頭。

張太平得到首肯后才讓范茗坐在地上,將行如水反過身來趴在范茗的腿上,然后慢慢趴下了行如水的褲子。即便是心有準備,還是被晃了眼。白花花一片,圓潤如滿月,竟然是紫色蕾絲邊。驚鴻一瞥,卻是深深烙在了腦子里。

只是現在雪白上一片觸目驚心的黑紫,中心兩顆小牙印還在不停向外淌著黑紫色的血水。張太平看了一眼范茗,范茗將頭轉向別處不敢看他。于是張太平便吸了口氣伏下頭去,將嘴對準傷口。

皮膚光滑細膩如溫玉,還帶有一股淡淡的香味,張太平心神搖曳差點把持不住。最后還是稍微抬起頭來深吸一口氣才壓下心頭的琦漣,現在不是想這些的時候,人命關天容不得耽擱。嘴唇覆蓋在傷口上,猛一吸,然后趕緊轉頭吐在旁邊,如此這般知道吸出的血水完全回歸正常顏色為止。

這種事情不是容易簡單的活,張太平實在不放心范茗來范茗一直睜大眼睛看著張太平吸毒的全過程,臉上紅緋,雙手不由得攥得緊緊的。竟不由的想到:要是換做自己會怎樣?這個想法一升起連她自己都嚇了一跳。自己怎么會有這種想法?難道是自己變壞掉了?臉色變得漲紅。但是卻又不得眼睛死死盯著張太平的舉動,心中胡思亂想一氣。

看張太平抬起了頭,趕緊將頭轉向別處,問道:“好了嗎?”

張太平見到她的舉動一陣好笑,剛才他雖然在專心吸毒,但是卻沒有放棄對周圍環境的觀察,范茗的表情動作盡收眼底。說道:“大部分毒是吸出來了,但是還在體內有殘余,還得貼些藥再喝些藥。”說著手伸進口袋從空間中取出早就用空間水制作的金創藥和解毒藥。伸手將藥敷在傷口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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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章 深夜傾訴

只是這次有點管不住自己的眼睛,趕緊閉上眼睛。感應著手中的溫潤細膩的觸感,心中火熱一片,只得不停默念“空即是色,色即是空”。幾分鐘后終于結束了著香艷而又要人命的敷藥活計,范茗趕緊替行如水拉上褲子。

張太平將行如水翻過身來,讓她仰躺在范茗的懷中,給她喂了些空間水。然后就和范茗在旁邊耐心等待。空間水不愧是瑰寶,是最神奇的解毒良藥,不一會兒范茗身體里的余毒便被清理干凈,臉色也變得正常了許多,只是還有點蒼白。

徐徐睜開眼睛,愣了一會兒神的行如水看見范茗和張太平還有感受到身后的清涼,那還能不曉得發生了什么事。瞬間漲紅了臉,恨不得找個地縫鉆下去。但是明事理、教養變態的行如水片刻后就有恢復了正常,并沒有大哭大鬧或者作出以身相許的腦殘事情,表現甚是平淡,臉色逐漸平復下來,仿佛什么都沒有發生似的。

范茗看見行如水睜開了眼睛,邊喜極而泣地說道:“姨,你終于醒了,你嚇死我了,嗚嗚。。。”

行如水吃力地抬起手臂擦了擦范茗臉上的淚水說道:“姨沒事了,這么大的姑娘了,乖,不哭了。”

等兩人平靜下來,張太平才說道:“我們還是趕緊回去吧,出來的時間太久了讓他們擔心了。”

行如水想要掙扎著站起身,但卻是全身無力,站都站不起來。與是張太平在她跟前彎下腰,示意她爬到背上來。她沒有拒絕,直到這會兒不是矯情的時候。張太平背著行如水,三人王竹林外走去時,行如水交代不能將剛才發生的事情說出去,要是有人問起,只是說老毛病了—頭暈、渾身無力。

到了林子外面,王朋還在那里等著,見三人出來就問道:“怎么了?”

行如水和范茗都沒有說話,張太平只能說道:“她犯了頭暈的老毛病,渾身無力,沒什么大事。”

于是王朋就不再多問,拿起地上裝竹筍的袋子,四人快步向著木屋走去。在路上就遇到了楊萬里眾人。

錢老頭看到四人的情形臉色一變問道:“怎么回事了?”

王朋和范茗都不開口說話,張太平說道:“沒有什么大事,只是老毛病犯了,渾身無力,可能過一會兒就好了。”張太平將之前幾人編好的謊言又重復了一遍。

錢老頭嚴肅的道:“老毛病?早不犯晚不犯就進竹林時犯了?大帥你實話告訴我是不是讓竹葉青給咬了?”說完緊緊盯著張太平的眼睛。

張太平本不欲騙人,剛想實話實說,卻是換成吸了一口涼氣。行如水雖然渾身無力無法自行走動,但是不代表就真的一點都不能動彈了,手上掐人的勁道還是有的。兩“嘶。。。真的沒有。”

錢老頭還是不放心地說道:“大帥這事可不能含糊,要是竹葉青咬了,那可是有生命危險的,開不得玩笑的。”

張太平忍著腰間針扎般的感覺,諸如無事地笑著說道:“這個我是知道,竹葉青是山里毒性最可怕的蛇,如果不及時救治,當真是有死無生。你看她這樣子像是中毒的人嗎?”

錢老頭還真的到跟前來仔仔細細看了個遍,他不是醫生大夫,但是多年在山里進出,多少懂點自救和看一般病情的能力,還真的沒有一點中毒的跡象,反而看上去腦子甚是清醒,像張太平所說的那樣臉色只是蒼白渾身無力的樣子。光憑腦子這么長時間還能保持清醒這一點就可以判斷不是中了竹葉青的毒。竹葉青的毒素就是攻擊神經的,中毒后會在短時間內神經癱瘓昏迷不醒,這也就是大多數被竹葉青咬了后得不到及時救治的原因,現在清醒說明并未中毒。這才松了一口氣說道:“不是我老頭子啰嗦,就害怕你們不知道竹葉青的厲害而掉以輕心,稍不留神就會出大事的。”

錢老頭當然想不到這世上還有能在短時間內就祛除了竹葉青毒素的神藥,也確實看不出來有任何殘留毒素的痕跡,所以也就沒有固執地認為是中了毒。

張太平笑著說道:“那里會覺得啰嗦,在山里有你這樣有經驗的人在著,人才能放心。”

其他的人剛才也是被錢老頭嚴厲慎重的表情嚇到了,真以為到了不可挽回的地步似的,現在見錢老頭確定沒有大問題了才集體放下心來,也有說有笑起來。

回到木屋子里,王貴也正好帶著收拾好清洗干凈的獵物回來,見到眾人的情形,雖然行如水趴在張太平的背上讓他有些驚訝,不明白這個讓自己一直有種危機感的女人為什么會趴在張太平身上,但是周圍眾人有說有笑的不見悲傷彷徨的氣氛,相比也沒有大事情,于是生性寡言謹慎的他沒有問其他多余的話,而是埋頭開始準備晚飯。

行如水身體里的毒素是清理干凈了,可是被消磨掉的精氣神不是一時半會兒就能恢復過來的,精神萎靡不振,回到木屋子里被張太平放在睡袋里,不一會兒就睡著了。范茗在旁邊照顧著守候著。

張太平對著范茗說道:“我就在外面,你有什么事情你喊一聲就行了。”

范茗沒有說話,只是眼神復雜得看了張太平一眼點了點頭。

張太平當然不明白那個范茗勉強擠出個笑臉說道:“嗯,我沒事。有事我會叫你的。”

于是張太平輕輕關上門,出去和大家坐在一起。

正在做飯的錢老頭問道:“睡下了?”張太平點了點頭。然后錢老頭就不再多話,專心致志做飯。

何成見張太平坐下,就挪過來像搞地下組織似的神神秘秘地對張太平說道:“張大哥可真是真人不露相呀!”

張太平被這句話搞得不明所以,只是疑惑的看著他。

“不知不覺就將行女王給搞定了,真是我輩之模楷呀,不知張大哥能否指點一下,讓咱這個老光棍也找個媳婦。”

張太平不由一愣,心里想到,不對呀,自己在給行如水吸毒的時候也沒忘記觀察四周的動靜,四周確實是沒有人的,按理說除了范茗應該沒有人第四個人知道這件事了。可是聽何成的語氣好像知道點什么似的。

便試探著問道:“何出此言?”

“張大哥呀,這就是你的不地道了,我剛才可是清清楚楚看見那個行御姐行女王的手是放在你腰間的。這個動作可不是關系淺的人之間能做出來的。”

張太平以手掩面無言以對,這個何成想象力可真夠豐富的,觀察力也可以和狗仔隊媲美了,能從小動作推敲出那個結果還真是難為他了。

何成又道:“家里紅旗不倒,外面彩旗飄飄,張大哥能推到行如水這樣的女人是應該驕傲的。”

“驕傲個屁呀,莫須有的事情呀,你這是拿屎盆子往哥哥頭上扣呀。”

已經聽啦一會兒的楊萬里湊過頭來說道:“張大哥你就得了便宜還賣乖吧,女人到了行如水這個地步一般那男人都不敢上前搭訕的,更別說推到了。這已經不是男人的悲哀而是女人的悲哀了,也就只有張大哥這樣的人才能降服吧。”

張太平知道這種事是黃泥掉褲襠里摸不清了,干脆不解釋了,解釋只會越抹越黑。任憑楊萬里和何成在哪里風言風語。

期間張太平給范茗送進去一些事物,行如水中途醒來喝了些兔肉針菇竹筍湯又沉沉睡去。

這一夜范茗堅持要守候行姨,張太平阻擋不住,便陪著她坐在行如水旁邊聊了大半夜,多數是范茗在說,張太平在聽。范茗好像也只是想找一個聽眾似的,毫不在意張太平的沉默少言,只是將自己心中的話一股腦傾訴出來。

“你知道嗎?我生下來就從來沒有見過母親,一直就是張太平沒有說話,雖然她用平淡的語調在訴說著仿佛是別人的故事似的,但是張太平還是能聽出來那份孤獨,那份無奈。

范茗也沒指望張太平給出答案,雙臂抱著膝,將頭抵在膝蓋上,眼睛并無焦點的盯著前方用一種然人憐惜的語調繼續說道:“就像一只被關在籠子里的金絲雀,只有籠子里那點空間。他們美名其曰是關心我,但是又有誰能理解一個從來沒有和同齡人相處過的女孩對籠子外面那廣闊天空的向往?沒有自由,沒有歡樂的生活也只是行尸走肉,也只是茍延殘喘罷了,活再長的時間又有什么意思呢?”

張太平搖了搖頭道:“一切都只有活著才能感受到。”

“可我真的只想過一個普通女孩子可以過得生活,可以交閨蜜,可以談戀愛。可以一起肆無忌憚的笑,可以一起到路邊的小攤位上去毫無淑女風范地吃著麻辣燙喝著小麥啤。其實我的理想就是這么簡單,是不是感覺很沒出息?但是就是這么小小的愿望都不能達到,都有人阻止。要不是這一次我以死相,姨替我說話,我也不會有這次出來的機會。我只是擔心也許哪一天睡著之后就再也不會醒來了,就再也沒這樣的機會了。能遇見你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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