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架空歷史] 寒士謀 作者:坐井觀天的青蛙(連載中)

 
uuuuuuuuuu 2013-2-15 22:44:36 發表於 歷史軍事 [顯示全部樓層]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1138 536039
uuuuuuuuuu 發表於 2013-3-1 11:43
第四百二十六章 安邑攻防戰(上)


    “周主薄,敵方的步軍隊伍,皆持有攻城木樁,才是真正的致命一點。若是被他們衝至城下。只怕安邑城危矣!”

    周瓏被童淵這一提醒,見那些步兵已快要接近,這才反應醒悟過來,連忙令守城兵士只往敵方的步兵射去。只不過此時已是慢了,張遼見這守城之將不會用兵,還不把握時機,早已連連下令讓這些步兵加快速度,攻破安邑城門,就此一舉!

    敵方步兵霎時間沖得更猛更快。而敵方的騎軍亦知道破門時機出現了,連忙擋在步兵身前,為他們揮刀擋箭。敵方步兵越衝越快,有數支隊伍已是衝到城門之下,隊伍的兵士齊聲奮力一投,將五六根巨大的木樁投放在護城河上,長度皆是剛好多出幾分,能夠相接暫​​時形成一簡單的木橋。

    木橋一成,那些兵士連忙藉著木橋衝往城下,用身軀不斷地去撞那龐大的城門。

    砰砰砰。幾百人的衝撞,讓城門響起一陣一陣響聲。城頭上的周瓏,見城門在搖,頓時臉色急得好似火燒眉頭,不知所措。童淵無奈地搖了搖頭,又是喝道。

    “周主薄還不快快用落石擊碎那座木橋!!”

    還好,有童淵這沙場老將在此。他再一次的提醒,讓周瓏立馬知道此時自己該如何應敵。

    “落石!!落石!!快快!!!”

    周瓏急促地連聲叫喝,一個個守城的兵士連忙搬起身後的一塊塊巨石往城門下那座木橋投去。轟轟轟。

    數百塊巨石墜落,那破空巨響,嚇得那些正在過橋的敵軍頓時一臉鐵青,後面的立刻往後跳去,而中間的則顧不得再多,朝護城河下跳去,前方的則玩命地跑。

    砰砰砰砰! !

    不知多小塊巨石擊打在木橋之上,瞬間就將木橋砸得粉碎。而這時,在城內已集聚五六百個敵軍,五六百人似乎都變作了紅眼公牛,不斷地朝城門猛撞。

    正在指揮兵士進攻的張遼,見木橋被砸破,暗想這守城之將還不算是無能,心中亦是激起了幾分狂熱。張遼目光一凝,策馬飛奔至城下,忽然縱身一躍,同時咆哮厲喝一聲。

    “拋!!!”

    而就在一隊隊伍拋起木樁的同時,張遼聚力在腳,順勢驟地一踢,木樁往城門飛躍而去。在城門內的敵軍,連忙散開兩邊。

    木樁撞在城門之上,只聽一聲好似山崩巨響,城門劇烈地搖晃起來。隨後木樁落地,震起一陣狂烈的風塵。

    “還不快拿木樁去撞!!”

    張遼見那些兵士皆是一臉驚愕,一股氣就湧上喉來,大吼喝道。那些兵士這才領悟,數百人連忙抓起那根巨大的木樁,往城門發動撞擊。

    轟~~!轟~~!轟~~!

    整座安邑城南門搖晃得更是激烈了。周瓏急得快要失神,好似抓救命稻草地抓住童淵的手,慌張疾言地問道。

    “童公,童公。這如何是好?”

    周瓏對這作戰之事,根本就一竅不通,此時他唯有將所有的希望,都投在童淵的身上。童淵凝了凝神,沉吟了一會,沉聲道。

    “周主薄你先作鎮定!在城門外圍僅有數百敵軍,不足為患。你可派一支精兵,由老夫和文公、左公帶領,打開城門將其迅速擊殺後,便可解眼下危機!”

    “打開城門?”

    周瓏臉色一驚,此舉可謂是危險異常,若是一旦被敵軍捉住時機,衝入城內那安邑城可就要面臨滅頂之災。

    “此刻已容不得半分緩慢!若這樣下去,城門必破。當下周主薄需要做的就是,待老夫領兵離開後,令兵士以箭矢、落石阻擊,務必要擋住敵方的兵馬!”

    周瓏一咬牙,安邑絕不能失,否則他如何面對他的二弟、三弟還有安邑的一眾百姓。

    “好!就依童公之言。衛家主,還請派出衛氏精衛去協助童公!”

    “我明白了!衛氏精衛聽令,從此刻起童公就是你們的統領,若有不按其吩咐的,皆家法處置!”

    “是!!我等領命!!!”

    一千衛氏精衛齊聲喝喊,聲勢毫不遜色於久戰沙場的精兵。童淵和馴馬人、左慈對視一眼後,立馬領著一千衛氏精衛趕往城下。

    “打開城門!!!”

    童淵雖是年邁,但氣勢卻是驚人,在城門邊守著的兵士一聽,不敢遲疑,立馬將城門打開。城門一開,五六百敵軍頓時一擁而入。

    “殺!!”

    童淵揮起暴雨梨花槍,往著敵軍人潮宛如一頭猙獰巨虎便是衝了進去,暴雨梨花槍迅疾躍動,槍影迅猛,激起了一陣陣血腥飛雨。而馴馬人和左慈兩人一左一右亦是殺進了人潮內,馴馬人手執槍支,揮槍一掃,似有千斤之力,連連掃飛數十個敵軍,而左慈手持拂塵戰於一處,面對圍殺,毫無懼色慌亂,拂塵一旦動起,便是數十道影子,啪啪啪啪的連連響起,打得衝進的敵軍連連後退。

    衛氏精衛亦抬起槍支,隊形整齊,動作一致,森冷的槍支排成一列列,往敵軍衝刺而去。那入城的敵軍,正被馴馬人、左慈、童淵三人殺得大亂,衛氏精衛殺至,立馬被殺得毫無還手之力,瞬間就死了百人。

    而在城外,張遼見安邑城門打開,臉色狂喜,知道這是難得的時機,令所有的兵馬往城門進攻,同時又令一隊隊伍拋起木樁,他縱身一躍,踏在木樁之上,乘木樁飛往城門之內。

    一巨大木樁飛來,頓時無數不論是張遼的兵士還是衛氏精衛皆一哄而散。不過,童淵卻是冷哼一聲,縱身一躍,飛到半空中,暴雨梨花槍驟地一動,便是連連向張遼刺去數十道槍影。

    張遼見一老頭衝來,原本還有輕視之心,但當童淵出手,那氣勢那恐怖的槍式,立馬令張遼抖數精神,不敢絲毫大意,虎嘯一聲,揮槍去擋。

    兩人在飛行的木樁上,兩槍相碰,你來我往,瞬間就是數十個回合。須臾,木樁去勢一停,墜落而下。童淵揮起的暴雨梨花槍好似升起滾滾火焰,隱隱間有鳳鳴之聲,迅疾一動,直往張遼刺去。

    張遼虎目驟地瞪大,立馬聚起渾身力量,抬槍一擋,竟被童淵一槍擊飛。張遼落地後,直飛出十幾米,才遏制了去勢。至於,童淵則踩木樁轟落,一臉凌厲戰意中帶有濃濃地挑釁。就似在說,黃毛小兒,莫欺老夫年邁,對付你老夫還綽綽有餘。

    戰意就似火焰在張遼身上劇烈燒起,張遼臉上升起一個飢渴的笑容,雙腳一蹬又是殺向了童淵。童淵看到張遼那飢渴的笑容,臉色便是一沉,這樣的武者最是恐怖,因為他天生就狂熱戰鬥。

    張遼和童淵狂戰於一處,槍影越打越快,越打越猛,就好似一頭脫韁烈馬在全力奔馳,無法停止地肆意去沖。

    童淵則是越打越是心驚,這張遼的鋒芒越來越勁,好似有用不盡的力氣似的。兩人又是打了數十回合,童淵畢竟已是年邁,槍式不覺越來越慢,竟隱隱間有些落於下風。而童淵想要使出相勢殺招,卻根本毫無機會,這張遼的攻勢實在太猛,太快了。

    而此時,城門內馴馬人和左慈領著衛氏精衛已快將張遼的兵馬殺出城門之外。

    “張將軍!!敵軍殺勢太強,我們擋不住了!!快撤啊!!!”

    張遼的兵馬看見自己的隊伍幾乎退出城門,唯恐待會城門一關,張遼成為甕中之鱉,幾個將領急忙大呼道。

    張遼殺得正是興起,忽聽得後方自軍呼喊,頓時臉色一冷,虛刺一槍後,蕩開攻勢,往後面狂跑而去。

    就在張遼快要跑到城門,馴馬人亦厲聲吼了起來。

    “快!關閉城門!!!!”

    張遼如此勇猛,又是呂布麾下大將,若是能將他擒住,無疑是斷其一臂。而在馴馬人呼令的同時,左慈和童淵一前一後的皆往張遼殺去。張遼無視後面的童淵,只管前面殺來的左慈,雙腿越跑越快,左慈拂塵一動,好似一電光地掃來,張遼卻置之不理,往左慈的心臟一槍就刺,打得就是以命搏命的招式。

    而左慈又怎會和張遼拼命,連忙拂塵一抽,擋住了張遼的槍式。張遼再次一笑,竟早有預料,借力一躍,竟想踩在左慈的頭上。左慈可是道教的活神仙,怎能被張遼踩到自家頭顱,又氣又惱,一拂塵猛掃過去。只見張遼身體身輕如燕,腳步一轉,不踩左慈的頭顱,而去踩掃來的拂塵,再次借拂塵掃來的巨力,縱身飛向已將要關閉的城門縫隙之中。

    “哇哇哇!!!狂徒!!休想逃走!!!”

    左慈氣得滿頭白髮都幾乎直起,連忙緊隨其後,可是張遼的身體就似一道急速的流星,在城門關閉的剎那,飛出了城外。待左慈快要接近時,差點和關閉的城門來了個親吻。

    左慈滿臉肌肉都在抽搐,一肚子的晦氣,想要叫罵卻一口氣堵在喉嚨,怎麼都罵不出。馴馬人和童淵兩人,見他們的老友被張遼如此戲弄,竟還無恥地想要發笑。不過,他們倆個老頭都是死死忍住,不讓自己笑出來。

    至於張遼退出城門後,臉色凝重地望了一眼身後的城門,知道當下再是強攻亦是無益,便令兵士撤退。

    周瓏見張遼的兵馬撤走,那高懸的心終於放下,這時才發現自己已是一身**的。

    “英雄出少年啊。這張文遠真是了得。若是今日,他的兵馬備齊攻城之物,而安邑城下沒有這些深溝,安邑必失。”
uuuuuuuuuu 發表於 2013-3-1 13:53
第四百二十七章 安邑攻防戰(中)


    這時,馴馬人、左慈、童淵三人已領著衛氏精衛回到城頭。馴馬人望著張遼離去的背影,臉上不覺湧起幾分欣賞之色。而與張遼交過近五六十回合的童淵,亦是暗暗點頭。唯有左慈一臉黑沉的死死盯著張遼,暗道若被他捉住這狂徒,定要萬般折磨,讓他知道老頭子也是有脾氣的!

    北門這邊戰事結束,再看南門戰事。南門的守將關羽可不是周瓏那樣的戰場菜鳥。呂布的騎軍進攻開始,關羽先令兵士不動,蓄力準備,待後面呂布的步軍衝來,立馬就令兵士朝步軍發射一輪又一輪的箭潮狂攻,然後又再令一部分兵士投下巨石、圓木,硬是讓呂布的軍馬無法接近安邑城百米之內。

    呂布的軍馬被殺得毫無反手之力,而呂布遠在河東,無法補充兵力,見戰況不妙,雖是憤恨,但還是下令退兵。

    至此,呂布軍兩隊兵馬的攻勢皆以結束。呂布損了二千多兵馬,而張遼則損了一千多兵馬。呂布歸去營寨後,氣憤不已,再想這時間緊迫,安邑城又固若金湯難以攻破,而關羽又好似一副死守的態勢。呂布無計,便是令人趕往張遼的營寨,喚張遼過來商議。

    張遼來後,先是將今日的戰況報給呂布,當呂布聽到張遼幾乎攻下北門,卻被三個不知哪裡來的老頭子搗局,氣得咬牙切齒,當場大喝說若是攻破安邑,必將這三個老不死碎屍萬段。

    張遼靜靜站在一旁,待呂布火氣盡退後,才張口說道。

    “按今日戰況看來,北門的守將才能平庸,毫無戰場經驗。如此,主公何不將兵馬集中一處,攻打北門?”

    呂布眼睛一亮,不過很快又搖搖頭道。

    “不可。如此那關雲長定會領兵趕去,有關雲長在,那北門守將必會將指揮大權讓於他,如此北門兵力集中,豈不是更難攻了?”

    “主公可使疑兵之計。我剛才來時,見這小村莊裡有不少數百戶百姓,主公可派幾對人馬將今日陣亡的兵士的兵甲脫下,讓這些百姓偽裝成兵士。然後擺陣時令一千兵士在前,偽裝成兵士的百姓在後,如此一來,魚目混珠,關羽縱有再大的本領,一時之間,也難以發現主公的兵馬內大部分皆是偽軍。

    而我則領大軍,強攻北門,只要主公能為我爭取三個時辰的時間,北門必能攻破! ! ”

    呂布沉著臉色,同時在腦裡也想起在來前,陳宮曾再三叮囑,要多聽張遼之言。過了一陣後,呂布似乎已有所決定,向張遼頷首凝聲道。

    “好!就依文遠之計!文遠此次若能攻破安邑,我必有重賞!”

    張遼見呂布能聽進自己的計策,臉色亦是一鬆。自從陳宮來後,呂布已不像是以往那般剛愎自用,凡事都隨心所欲,一意孤行,漸漸地他也會聽取他人的意見。當然多數都是出自陳宮。或許呂布亦慢慢地成長了,如今的他已是一方諸侯,不似以往屈於人下,現在整個勢力的走向都由他決定。

    “主公,對我張文遠不但有知遇之恩,更對我多番栽培,傳授武藝。此等大恩,我張文遠萬死不能報其一。我張文遠,不貪圖富貴名利,只願能成為主公的鋒刃,為主公劈荊斬棘!!”

    張遼重重拱拳,臉色堅定毫無做作,呂布見張遼如此忠心,心中無比感動。

    “文遠!!他日我呂奉先若成大業,必不會虧待於你!!”

    呂布一掌拍在張遼肩膀之上,向張遼承諾道。兩人皆是鐵血男兒,話不在多,心中自是領會。後來兩人又是談了談有關計策的細節後,張遼便是離開。

    張遼趁著夜色漆黑,從呂布的營寨中領五千兵士偷偷地離開了小村莊,而呂布亦開始著手準備疑兵之計的計劃。

    呂佈在安邑城外南北的兩支兵馬,在兩日內皆無動靜,這讓周瓏不由大喜,還以為呂布見無法攻下安邑城,準備撤軍。關羽卻不是如此認為,他說呂布冒險攻至安邑,絕不會如此虎頭蛇尾的撤軍。

    關羽不但沒有任何鬆懈,更加強城中防備兵力提防。

    呂布軍詭異的安靜,在兩日後終於打破了。當日霧氣不少,一眼望去都是迷迷濛濛的一片。呂布和張遼先後引軍攻來。

    在南門,呂布引軍在距離安邑城千米之外停下,擺開陣勢,在前頭的皆是一千兵士,而後面的數千兵士,皆是由小村莊的村民百姓偽裝。

    關羽瞇著丹鳳目,在霧氣裡暗暗地打量著呂布的兵馬,見其麾下兵馬陣勢凌亂,暗暗地起了幾分疑心。

    就在此時,呂布驀然縱馬飛奔,衝至城下五百米,拿起弓箭對著城上那面書寫著'河東關雲長'的旗幟就射。

    箭矢如同電光火星,衝飛而出,速度快得驚人,待城上兵士反應過來時,只聽得啪的一聲,旗幟應聲而倒。巨大的旗幟好似一棵參天大樹倒下,驚得周邊的河東兵士轟散而去。

    轟隆隆~!

    旗幟倒地時發出的巨響,令不少河東兵士皆是心中在跳,又見呂布搭弓上箭又再瞄準,頓時不少人心裡更慌了。

    “關雲長你這無膽鼠輩,是否已被我呂奉先嚇破了膽子。若真如此,還不快快跪地求饒!!”

    關羽的旗幟被射倒,又被呂布發言挑撥。關羽的臉色仍舊是平靜,不喜不怒,對著城下的呂布冷然喝道。

    “我關雲長立於天下,心正身直,無所畏懼。不似你呂奉先,背信棄義,弒主殺父,遭竟天下人唾棄。天若開眼,遲早收你!!”

    “你!!哇哇哇!!!”

    呂布氣得渾身暴火,拉滿弓弦,又是射出一箭,箭矢穿刺虛空,直往關羽的臉龐射來。關羽執起青龍偃月刀朝射來的箭矢,掄刀就劈將箭矢一劈為二。呂布又是連連射了五六箭,皆被關羽揮刀砍碎。

    射了一陣後,呂布亦暫時停住了手,冷著血目,暗暗腹誹道。

    “關雲長,我就讓你囂張得瑟多一會!只要我將你拖​​住,待文遠攻破城門之時,就是你喪命之刻!

    而在另一邊,安邑城北門。

    張遼的大軍在霧氣的籠罩下,不知有多少兵馬,一支支兵士隊伍在張遼的指揮下,瘋狂玩命地向北門城下衝來。

    周瓏見這攻來的兵士數量越來越多,比上一回張遼帶來的兵力遠多於一倍,又是驚慌失措起來,向身旁的童淵疾聲求救道。

    “童公,敵軍數量足超過萬人,張遼從哪裡找來如此之多兵馬​​,難道他們還有援軍!可是據探子回報,只見得呂布這兩支兵馬攻向了安邑。若是再有另外一支兵馬攻來,探子定會回報。而且他們來的速度,也不可能這麼快啊!”

    此時的童淵,亦是一臉的黑沉凝重,按面前的情況發展,張遼有如此之多兵力,只怕北門這邊難以據守多久。

    童淵腦念電轉,思索著各種可能性,忽然似乎抓到了什麼,臉色一變腹誹道。

    “難道,這張遼是從呂布那邊抽來的兵力!?”

    想罷,童淵立馬向周瓏喝問。

    “周主薄,雲長那邊可有派人傳來消息?”

    周瓏愣了愣,不知童淵為何會忽然問起關羽,想了想後還以為童淵想從關羽那邊調來兵馬。

    “童公,二弟此時正在與呂布激戰,南門那邊的所受的壓力亦是巨大,根本無空餘的兵力能夠調來北門!”

    “非也!周主薄你誤會老夫的意思了。張遼不可能憑空多出如此之多的兵馬,老夫猜想十有八九是從呂布那邊抽來!”

    “啊!若是如此,二弟定會派兵馬來援北門!可是,南門那邊不見有任何動靜啊!”

    “雖老夫不知呂布和張遼使了什麼瞞天過海的鬼法,但這其中必有謀略。當下周主薄你應立刻派一傳令兵,快馬加鞭,通知雲長。”

    在童淵的指點下,周瓏臉上的急色便是褪了幾分。周瓏雖是才能平庸,但卻能夠聽人言語。周瓏向童淵重重地點了點頭後,立馬喚來一傳令兵,快速地交付了幾句後,傳令兵急忙奔下城內,騎已快馬往南門趕去。

    此時張遼的大軍已進攻北門將近一個半時辰,不少兵士已衝至城門之內,用木樁撞擊城門。而城上的守軍則個個瘋狂,好似使勁吃奶的力往城下拋去滾石、圓木,或是朝敵軍狂放箭矢阻止。不過,張遼的人馬實在太多,其麾下兵士在張遼的帶頭衝鋒下,遭到其勇猛所染,個個又都像是打了雞血,勇不懼死,冒著箭雨、滾石、圓木,直往城門撲來。看此情況,若城內的守軍再無其他手段應對,或是能有援軍來救,只怕再過不久,北門這邊就會張遼的兵馬攻破。

    回到南門這邊。關羽又是瞇了瞇丹鳳目,這呂布在城下已是叫罵了一個半時辰,若按他那火爆的脾性,被自己連番挑釁辱罵,早就揮軍進攻。可是呂布卻一改常態,只罵不攻,事出反常必有陰謀。

    “關雲長你這縮頭王八,只會耍些下三流的手段,勾引他人未過門的妻子。你有何面目立足於這天下間!還算是條漢子的話,就下城與我呂奉先一戰!!!”

    呂布好似將所有的怒火都用叫罵的方式來宣洩,罵了足足一個半的時辰,仍舊還在謾罵,而且罵的每一句都是不重複。關羽皺了皺眉頭,忽然將目光投向了呂布身後的那支兵馬,此時霧氣散開了不少,關羽能更加清晰地看清這些兵士所排的隊形凌亂。

    關羽神色一凝,喚周倉過來,在其耳邊低聲疾言地吩咐了幾句後,周倉慎重地一點頭,立馬拔起飛毛腿通知城頭上各部隊的百人將,各百人將聽到吩咐後,暗暗地令部隊裡的兵士,藉著城牆的隱秘,搭弓上箭。

    待所有兵士都做好準備,過了一陣,正好刮來了一陣順勢大風。須臾,關羽一手勢落下,同時口中毫無預兆地喝出了一個射字。數千根箭矢隨大風而暴射飛出,直往呂布身後的兵馬飛馳而去。

    不過這支兵馬距離城門足有千米,雖有大風助勢,但這數千根箭矢形成的箭潮,射得遠的,也僅僅射出了五六百米左右。

    但這數千根箭矢呼嘯虛空的破音,那駭人的陣勢,足以把呂軍中偽裝成兵士的許多百姓嚇了一跳,情不自禁地呼叫起來,紛紛向後狂退。這樣一來,呂軍的陣型便是更加凌亂。

    呂布一看關羽忽然命令城上的守軍射擊,原還在暗笑關羽被他氣瘋了,才會胡亂令城上的守軍射擊。可知他的兵馬可是距離城門可有千米,這射擊根本無法夠到他的兵馬半分!只不過,令呂布沒想到的是,他找來的那些偽裝成兵士的百姓,竟會如此膽小,被嚇得陣型大亂,急忙策馬衝回,連連大喝,止住亂勢。

    關羽的目光一直死死地盯在呂布那支兵馬之上,一看其陣內大半的兵士毫無半點戰場常識,竟被這不到身的箭潮攻勢,嚇得陣型大亂,立刻就是明白這其中大部分必定不是久經沙場的兵士,甚至連剛入軍的菜鳥也比不上。

    正好這時,從北門趕來的傳令兵急急跑來,在關羽耳旁迅速地說了幾句。關羽越聽丹鳳目就越是凌厲,最後更是冷笑起來。
uuuuuuuuuu 發表於 2013-3-1 13:56
第四百二十八章 安邑攻防戰(下)


    “雕蟲小技!!呂奉先你想瞞天過海擺下這疑兵之計,是否太過小覷我關雲長了!!”

    關羽在心中冷然腹誹道,隨即便是命令周倉帶領二千兵士立刻趕往北門援救。而關羽則令剩下的一千八百黑風騎,火速下城準備,隨時與他出城出戰!

    在關羽連番的命令下,城頭上的守軍迅速地行動起來,一支支部隊往城下趕去。呂布一見城頭上的河東守軍開始紛紛下城,便知大事不好,這疑兵之計定是被發現了。呂布有天下無雙的武藝,但卻無謀,一下子顯得又急又不知所指。

    而就在呂布躊躇之時,忽然城門大開,一彪黑漆漆的騎軍,帶著滾滾殺意寒冽衝了出來。為首之將,正是手執青龍偃月刀的關羽。

    關羽一舉青龍偃月刀,離遠對著呂布厲聲大喝道。

    “三姓家奴,你不是想要與我關雲長一戰,今日我就如你之願,砍下你的狗頭!!”

    一千八百黑風騎皆騎黑馬,身穿閻羅黑甲,隨著關羽在八百米的深溝中整齊一致的飛奔。黑風騎乃是文翰麾下絕​​對的王牌兵馬,每個將士皆有超群騎術,又有馬鞍馬鐙,所以在這深溝下,只要不奔跑過急,就無太大的影響。

    而呂布親眼見過不少次黑風騎的威力,又怎會不認得這支兵馬,當關羽領黑風騎衝出城門時,呂布頓時臉色一變,原本有了撤退之意,不過卻被關羽那聲三姓家奴叫得他殺心大起。呂布最恨就是別人稱他做三姓家奴,而關羽又是他最恨的仇人。以呂布火爆的脾性,唯我獨尊的傲然,立即就把剛升起的撤退之意轟散。

    “關!!雲!!長!!你!!該!!死!!!全軍聽令!!!隨我進攻!!!”

    呂布咬牙切齒地暴喝起來,一啪坐下嘶風赤兔馬,好似一道赤紅火焰般衝了出去。而他身後的一千騎軍亦紛紛緊隨呂布之後。至於那些偽裝成兵士的百姓,早就被嚇破了膽,一哄而散,慌亂地朝四處逃去。

    關羽領著黑風騎過了八百米的深溝後,速度猛地陡增,將近呂布的兵馬之時,關羽忽地凝聲大喝。

    “黑風騎所屬聽令!平射!!!”

    一千八百黑風騎,隨著關羽的命令落下,立刻拿起大弓,搭弓上箭瞄準前方的敵軍,一條條拉成半月狀的弓弦嘭嘭嘭的直響,無數箭矢洶湧射出,形成一恐怖的平面攻勢,就如一道海平面地往呂布的兵馬衝湧而去。

    箭助馬速,距離又是極近,這一輪騎射可謂是又猛又快。沖在最前的呂布,血目暴瞪,方天畫戟舞得迅疾狂暴,在宛如海平面的箭潮中駭然而過。只不過他的兵馬卻無他那般勇猛,迅猛的箭潮一撲而過,頓時射死了不少呂布的騎軍,一陣陣箭入肉體聲和慘叫聲響不絕耳。

    待兩軍距離僅有百米時,關羽又是喝起了平射二字。第二輪的箭潮又起,將原本就被第一輪箭潮射得潰不成軍的呂布騎軍,射得更為之凌亂,七零八散。兩輪箭潮過後,剩下的呂布騎軍緊緊不到三四百人。

    呂布沖在最前,受到的射擊攻勢最猛,每一根箭矢打在他的方天畫戟上,都令他覺得好似被一塊巨石擊打。不過呂布是何等人物,對於他來說,這兩輪射擊還不足以令他升起半分威脅的感覺。不過,他的兵馬卻是不同。他越聽身後的慘叫聲,臉色就越是黑沉猙獰,他不需轉頭去看,他就幾乎可以肯定這兩輪射擊後,他的兵馬絕對死掉大半。黑風騎騎射的威力,早在他腦海中深深地刻下一刀。

    “三姓家奴!看刀!!!”

    而就在此時,關羽已揮刀殺至。青龍偃月刀一動,青光大盛,刀氣犀利狂暴,直劈呂布的面門。

    “關!!雲!!長!!”

    呂布每一個字噴出口,都是帶著濃濃的殺意怒火,方天畫戟一起,砰地暴打在青龍偃月刀的刀刃上。兵器相碰,兩人龍臂皆是膨脹,相互鬥力。

    力在狂發,驟然攀升。一道道劇烈驚人的火花,在畫戟和刀刃中迸射飛馳。

    在鬥力間,呂布血目中升起一絲不可思議之色,若是以往關羽早就被他力壓,但是此時他還仍能和自己在力量間鬥過不分上下!

    雖然在兩日前,呂布已知關羽武藝突破,但那時呂布都是用箭去射,感受的絕無當下親自交手那般清晰。

    “這關雲長竟在這一年間,武藝突飛猛進!!!”

    在武藝範疇中,呂布一直是絕對的帝者,獨一的帝者,絕不能容忍有任何一個人與他平齊!

    “嗷嗷嗷嗷嗷!!!”

    呂布血目驟地紅光大盛,膨脹得已有一顆大樹粗壯的龍臂,再一次的膨脹起來,那已有千鈞之力的力量,再次陡升。關羽剎地一冷,龍臂亦是在膨脹,條條青筋都似要破體而出,壓刀狂落。

    兩人的力氣加起來幾乎可以殺死一頭巨象,相碰中捲起一陣陣颶風,從兩人身上發出的滔天氣勢,儼然形成一個氣場,在兩人交戰的二十平方內,所有的兵士都被逼走。

    兩人鬥力足有半刻,最終還是呂布略勝一籌,將青龍偃月刀震退。在震退的剎那,呂布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掄起畫戟往關羽身軀就掃。關羽連忙提刀擋開,刀鋒一轉,連劈出五刀,每刀都帶有犀利的刀氣,竟能逼得呂布暫時收住攻勢,一味抵擋。

    對於呂布來說,這簡直就是恥辱。待關羽五刀砍畢,立馬重新發起攻勢,方天畫戟狂刺,一動就是數十道森然迅疾的戟影。關羽立馬轉攻為守,青龍偃月刀劃出的刀式,如同一道道青光龍影,與戟影劇烈相撞。

    兩人越打越快,瞬間就是好幾十個回合。而這時,黑風騎已將呂布剩餘的三四百騎軍殺絕,正想過來圍攻呂布,哪知關羽卻是厲聲吼道。

    “王京!立刻帶領黑風騎偷襲張遼的後陣!我和呂奉先的戰鬥,誰也不准插手!!”

    關羽亦有其倨傲,他被呂布叫罵了多日,早就想和呂布這個仇人大戰一場。只不過原先,他要以大局為重,生生地忍住。不過當下,他與呂布激戰,一來可秉承自己心意,二來又能纏住呂布,讓他無法抽身到張遼那邊。雖然呂布只是一人,但他有天下無雙之勇,即使黑風騎面對他,被其一陣衝殺,也會立刻陣型大亂,反被張遼捉住機會,領軍圍殺。

    王京神色一凝,雖然呂布被譽為天下第一人,但他包括所有黑風騎的兵士,卻對關羽有絕對的信心。

    “大統領放心!王京必定完成大統領重託!”

    王京拱手接令後,立馬領著黑風騎往前方一山道內衝去。呂布聽得這支兵馬要偷襲張遼的後軍,臉​​色頓時急了起來,一畫戟掃退青龍偃月刀後,便想策馬去追。而關羽又怎會讓呂布搗局,青龍偃月刀猛然一劈,幾乎劈到赤兔馬的臀部。還好赤兔馬反應及時,驟地一側身,避開了關羽的這一刀。

    “呂奉先,你不是自命不凡。為何不敢與我關雲長一戰,看這天下無雙的名銜誰更配得。”

    關羽搶走了他呂布的摯愛,現在竟想連他天下無雙的名銜也敢染指。呂布颯然間笑了,就好似聽到了天大的笑話。

    “哈哈哈哈哈哈!!!!!”

    關羽冷酷著臉色,靜靜地聽著呂布的狂笑。忽然笑聲停止,呂布的笑臉再次變化,就似鬼神修羅的面孔,猙獰悚然間帶著無盡的殺意。

    “得意忘形的螻蟻!!”

    剎那間,呂布身上的氣勢瘋狂暴漲,壓迫力大得如同天要踏下​​來般,一股唯我獨尊的附於其身。方天畫戟毫無預料地躍動,轟然一劈,那股滂湃恐怖的氣勢好似能破天裂地。

    關羽瞬間凝神,不敢絲毫大意,聚力一擋,青龍偃月刀竟被呂布一戟掃飛,呂布乘勝追擊,方天畫戟好似成為狂風暴雨中的雷霆,帶著滅絕一切的氣勢,瘋狂地打落,打得關羽連連後退,坐下黑龍駒不斷淒聲鳴叫。

    只見呂布掄起方天畫戟又是劈落一擊,那血甲巨神的影子,隱隱在他背後現相,方天畫戟轟然劈向關羽的面門,關羽急忙提刀去擋。方天畫戟宛如重如盤山,一壓而落,黑龍駒再也承受不住壓力,四蹄一跪,關羽幾乎摔下馬來。

    呂布露出一個血腥而飢渴的笑容,好似關羽已變為了他的獵物,方天畫戟連連飛刺。此時黑龍駒已不能作戰,關羽面對呂布的攻勢,只能倒身就滾,來作避開。一時顯得狼狽無比。呂布殺得正是暢快,策馬直追,一邊刺一邊狂笑不已。

    須臾間,關羽忽地一執青龍偃月刀,往赤兔馬的四蹄橫劈。呂布又怎會讓他得逞,一抽韁繩,赤兔馬便是飛躍而起。關羽趁此站起身軀,跳入一條深溝。呂布落地後,立馬策馬追來,往深溝裡的關羽提戟就刺。而關羽則一邊抵擋,一邊藉著深溝的優勢,去砍赤兔馬的馬腿。赤兔馬在深溝邊上,行動不便,有幾次幾乎被關羽手中青龍偃月刀砍到。
uuuuuuuuuu 發表於 2013-3-1 13:58
第四百二十九章 驚天地


    呂布對赤兔馬極為重視,唯恐赤兔馬被關羽砍傷,又想關羽狡猾利用這深溝讓赤兔馬無法發揮出優勢。呂布和關羽又是打了一陣後,忽然起身一躍,跳落下馬,往深溝內的關羽,揮起方天畫戟飛奔而去。

    關羽見呂布離開了赤兔馬,丹鳳目頓時凝起無盡光華,這樣一來,他就不需忌憚赤兔馬,可以放手和呂布決一死戰。

    關羽和呂布在南門這邊,驚天地泣鬼神之戰打得正烈。而與此同時,在安邑城另一邊的北門。

    原本張遼的大軍,眼看就快攻破北門,但隨著周倉領著二千兵士趕至,北門的阻擊攻勢陡然變得異常猛烈,將不少衝去的兵士打得連連後退。

    對於張遼的大軍來說,這簡直就像是原本已將一個絕世美女撲倒正準備一嚐芳澤時,卻發現自己萎了。

    而張遼在見到周倉領軍趕來的同時,亦知道疑兵之計定是被發現了。不過眼看這安邑北門就快被攻破,張遼怎又願意就此撤軍。張遼一咬牙,反而令全軍繼續猛攻,想要作勢一搏,將北門攻破。

    “左軍落石!!!右軍圓木!!快快快!!!注意城門下的敵軍!!!”

    童淵厲聲大喝,嗓子都快喊出血來,周瓏知自己戰場經驗不足,所以在一個時辰前已將指揮大權交給了童淵。

    城下飛石滾木洶湧而落,張遼的兵馬沖得越猛死得越快,被飛石圓木砸死的不計其數。而在城門周邊二十米範圍內,遇到的阻擊是最多的。張遼兵馬的屍體都幾乎堆滿了護城河。而在屍體、碎石、碎木的殘骸堆積下,屹然已成為一天然的橋樑。數隊敵軍正拿著木樁在不斷撞擊城門。

    轟轟轟轟~~​​! !城門不斷地搖晃,好似隨時都會傾倒。見此,張遼的兵馬都是卯足了勁頭,只要再攻一會,這城門必破。

    就在此時,忽然一彪人馬從張遼後軍的一山道飛出。王京見北門危急,當即神色無比緊張,連聲喝令仰射。

    在王京的命令下,一千八百黑風騎仰身射箭,無數箭矢躍過虛空,射在了張遼的後軍兵馬的頭頂。張遼的兵馬沖得正勁,這突如其來的射擊,他們根本來不及反應,幾乎大半的箭矢都是射中了張遼的兵馬。

    張遼聽得後方連連傳來慘叫聲,連忙向後望去,一見有一支黑馬黑甲的騎軍臉色剎地一變,這不就是文翰麾下的王牌兵種,黑風騎麼!

    就在張遼驚愕的同時,黑風騎又是發起了第二輪第三輪的仰射,將張遼毫無防備的後軍射得陣勢大亂,死傷慘重。張遼知黑風騎騎射技能了得,立馬喝令後軍,由一牙門將所領,派出二千人往黑風騎殺去。而張遼則捉緊時間,指揮前軍的兵士繼續攻門。

    王京見一支二千人部隊往他們殺來,臉色毫不慌亂,先叫黑風騎做好準備,待這二千人接近是,冷然一喝下達平射命令,頓時這二千人被射得一陣大亂,狂暴的箭雨撲過,蕩起無數的血花。

    王京趁此,立馬命令黑風騎發起衝鋒,黑風騎作為文翰麾下第一支王牌兵種,不但騎射了得,每個兵士的槍下功夫亦是超群。一千八百黑風騎宛如一根巨大的黑色長矛,狠狠地插進了敵軍人潮之內,每個黑風騎在衝鋒中,槍支飛躍,殺死一個又一個敵軍,僅僅一次衝殺就幾乎殺滅了大半的人馬。

    王京領黑風騎衝破人潮後,直往張遼兵馬的後方衝來,先是射了幾輪射箭後,便是引軍往亂勢的方向衝殺,殺得張遼後方的兵馬,就宛如強風壓草般一片片的狂倒。

    在城頭上的童淵見張遼的兵馬隨著黑風騎的衝殺開始又潰散的跡象,連忙令城上大半的守軍趕下城池,準備出城夾攻。

    而就在城上的四千多兵士趕下城池,城門剛好被撞破傾倒,轟的一聲暴響,掀起一陣陣狂風飛塵。

    攻擊城門的張遼兵馬正是一喜,但很快臉上的喜意,就變成無盡的恐懼。只見在城門內,一支支手執殺人利器的兵士,眼中露出幽光,在三個老頭和一個粗獷大漢的帶領下正往他們撲殺而來。

    童淵、馴馬人、左慈、周倉四人各領一千兵士,往城門狂殺而去,見敵方兵士抬刀就砍,迅速就將城門前張遼的兵馬全部殺退,然後四人再領軍往前撲殺。張遼的兵馬遭前後夾擊,越來越亂,最後張遼已知眼下戰況無法攻進安邑,當機立斷,立刻令全軍撤退。

    張遼心憂呂布,先領一部分殘軍直往南門衝去。童淵見此,令周倉和左慈兩人領兵去追,而他則和馴馬人還有黑風騎前後絞殺場中殘軍。而這些殘軍此時皆無戰意,只知逃命,被殺得毫無還手之力。

    張遼這一撤,預示著北門危機已解。再觀在南門的驚天之戰。

    刀戟碰撞之聲,如同傾盆大雨墜地,響不絕耳。在八百米深溝內,一片片塵土飛揚,關羽和呂布兩人不知打了多少個回合。關羽戰袍上有著七八個裂口,血液不斷在裂口滲出,而呂布的吞頭鎧甲亦是破了好幾處,亦是渾身血跡斑斑。不過兩人卻無因為傷勢,而攻勢有半分減弱,反而越大越狂,越大越猛! !

    砰的一聲巨響,青龍偃月刀和方天畫戟駭然相碰,狂風再次捲起沖天的塵土。

    相持了數十秒後,兩人同時奮力一甩兵器,縱身跳開。

    呂布血目瞳孔驟縮,渾身聚勢,唯我獨尊的氣勢越來越是狂盛。關羽只見,在他那柄方天畫戟的周身,一股股恐怖血腥的血氣在不斷地凝聚著,血甲巨神身影再現,且越來越栩栩如生。

    相勢現,殺招出!

    關羽知道,呂布是要和他一招分出勝負。

    關羽丹鳳目緩緩一閉,一股股威嚴不可觸犯的氣勢在他渾身暴出,在呂布眼中,可見到關羽此時竟有一條條青色的龍影在圍繞,陣陣龍嘯聲起,隨後無數青色龍影凝聚而一,漸漸地形成一條巨大的青色龍影。

    呂布雙腳一蹬,把腳下的地面都蹬得裂開,縱身一彈,方天畫戟舉空,整個人的氣勢在瞬間升到了極致。而此時關羽雙目驟地睜開,只見飛馳而來的呂布,那舉空的畫戟上,有一血甲巨神正舞起一如同參天大樹般的血色畫戟正欲劈來! !

    而關羽此時,不可觸犯的神威氣勢亦是攀升到極致,青龍偃月刀在他手中嗡嗡作響,吸收著一道道青色龍影。那條青色巨龍,漸漸地變得清晰。

    “殺!!!”

    “破!!!”

    呂布、關羽口中同時噴出一雷音,方天畫戟帶著血甲巨神的相勢轟然劈落,而同時青龍偃月刀似能割開天地般,倏然一掃。此間,那條青色巨龍嘶鳴起來,真龍之相瞬間顯現。

    血甲巨神和真龍在方天畫戟和青龍偃月刀碰撞的剎那,駭然地碰撞在一起,血色青光無盡暴飛,血甲巨神揮舞著血色畫戟和遊走的真龍拼殺在天地一方。

    真龍張大著龍嘴,一吐就是雷火,血甲巨神血色畫戟掃在雷火之內,快要劈到真龍時,真龍竄地一飛,同時擺轉覆蓋著青色雷電的龍尾,重重地擊打在血甲巨神胸口之上,血甲巨神破天一吼,竟一手抓住龍尾,兇惡地將真龍甩落,然後另一手揮起畫戟往龍頭便刺,真龍裂聲威鳴,一口如同海浪般的雷火從龍嘴中噴出,瞬間撲滿了血甲巨神的全身,而同時血色畫戟亦在不斷地緩緩前進,刺往真龍的龍頭。

    相勢在激烈狂鬥的同時,現實中的關羽,此時正七孔流血,持刀的雙手破開無數條血目猙獰的裂痕。而呂布鼻子、血目亦是在滲著血液,身上的鎧甲更是在不斷地龜裂。

    正領殘兵逃來的張遼,來到南門見到這連鬼神都會被嚇退的驚天一戰,頓時整個人便是癡愣了起來。至於張遼身邊的殘兵,雖看不到相勢,但都是覺得自己的心臟好似被一股強大莫名的力量揪住,好似隨時都會被揪破,皆是被震懾得失去魂魄。

    與此同時,天地好似亦被關羽、呂布之戰所驚嚇了,蒼天好似覺得被這兩人觸犯了天威,毫無預兆的烏雲密布,無數滾滾雷霆在虛空肆意奔動。

    左慈和周倉正領軍追著張遼,左慈忽見天有異象,頓時勒住了馬驚呼道。

    “天有異象,萬雷齊出!此等異象已有數百年未曾出現!!難道這附近有絕世武者在搏命拼殺!!”

    “左公!!二將軍和呂布正在南門交戰!我看這異象必定是他們二人引發!!”

    “快!快!!我等趕快過去一看,此等驚天之戰,可謂是百年難得一見!!”

    左慈眼中帶著無數驚愕,迫不及待地一拍馬匹,策馬狂奔。當他趕到南門時,見到真龍和血甲巨神相持的那一幕,臉色頓時又是一變,赫然發現自己的魂魄竟被震懾住了,全身好似失去了控制。

    此時,在相勢之中,真龍噴出的雷火越來越烈,幾乎將血甲巨神都給焚盡,而血甲巨神的血色畫戟亦快要刺到真龍的龍頭。至於關羽、呂布兩人,兩人的巍然偉岸的身軀,又是裂開了無數的血口。

    轟隆隆~~! ! ! ! !

    須臾,烏黑的蒼天,好似怒火亦是到了鼎盛,驟然落下一道雷霆,轟打在相持的青龍偃月刀和方天畫戟之中。
uuuuuuuuuu 發表於 2013-3-1 14:03
第四百三十章 泣鬼神


    相勢內的真龍和血甲巨神同時皆是發起怒吼龍鳴,好似要對蒼天發出逆天抵抗。只不過天威無人能擋,在天雷的飛滾中,真龍和血甲巨神皆被轟然擊滅,化成了無數的青紅光束! !

    與此同時,相持的青龍偃月刀和方天畫戟,在天雷的纏繞暴虐下終於蕩開,只見關羽一口血隨之噴出,呂布的身上的鎧甲盡化作無數的碎片,隨後兩人的身軀宛如被一股裂天的巨力撥開似的,兩人彷彿斷線的風箏,往兩邊狂飛而去。

    關羽飛出了足有五六十米後,猛地一止身軀,雙腳赫然落地,在地面上劃出兩道深深地痕跡,才止住了去勢。而呂布則飛出三四十米後,一戟插入地面,制住了去勢。

    此時的兩人身上的都密佈著大大小小的血口,但兩人似乎完全無停手之意,呂布吐出一口血痰,面容再生惡相,一步步地落下,大地都好似為之在顫,帶著恐怖滂湃的威勢向關羽走去。關羽滿是血痕的龍臂,幾乎將青龍偃月刀都給染紅,青龍偃月刀揮動,飛灑起幾道血花。關羽就似一尊神聖不可觸怒的武神,亦是抬起步伐迎向呂布。

    隨著兩人逐漸接近,那股能震懾人體靈魂的迫力又再湧現,原本臉色輕鬆不少的張遼、左慈、周倉等人,臉色頓時又再次變得極為凝重。

    “關!!!雲!!!長!!!”

    方天畫戟再次暴射出一道道血氣,威赫血甲巨神的影像再次隱隱在方天畫戟顯現。

    “呂!!!奉!!!先!!!”

    血色的青龍偃月刀,一束束青光凝聚,青色龍影圍繞,漸漸地真龍之相伴隨著威凜的龍鳴聲氣湧現而出。

    在此時,在兩人的腦海中,再無任何雜念,有的只有勝負。

    “胡鬧!!這兩人剛才使出的相勢殺招,都已耗盡了精、神、力、氣!後來又遭到天雷所劈,全身幾乎機能耗盡。若此時,他們兩人再使出相勢殺招,必會耗上體內的生機!!”

    左慈見關羽、呂布又再次激起相勢,頓時面色剎地變得鐵青,氣急敗壞地大呼起來。周倉一聽,立馬嚇了一跳,想要策馬去阻止二人,卻發現兩人氣勢所產生的那力場,讓自己根本無法動​​起身子。

    至於張遼聽到左慈的大呼,亦是神色緊張起來,一邊凝起全身的意念想要重新掌控回身體的控制,一邊向場邊高喝道。

    “主公!!!到此為止吧!!疑兵之計被破,我軍幾乎損了大半,此地不容久留,來日再與這關雲長續戰便是!!”

    聽到張遼呼喊,周倉連忙效仿,扯著他的大嗓子向關羽厲聲喝道。

    “二將軍!!北門的敵軍,被黑風騎和城內的守軍前後夾擊殺得大敗!!我軍已佔據絕對的優勢,二將軍莫要和這呂奉先拼命,讓我等一起領軍圍殺於他!”

    張遼和周倉的話,似乎並無引起兩人任何的反應。

    “殺~!!!!!!!!!!!!!!!!!”

    呂布和關羽幾乎同時呼聲嘶嘯,兩人氣勢不斷陡增,從走到跑,速度越來越快,距離在不斷地拉近。

    方天畫戟和青龍偃月刀再次赫然相撞,不過在紅青盛光之間,血甲巨神和青龍不過顯現了一陣,皆化作為無數碎片。全因在他們相勢一升的剎那,天雷又再一次地打落在方天畫戟和青龍偃月刀的交接點中,一條條電光在方天畫戟和青龍偃月刀中狂飆。隨著兩人的兵器被電光所圍繞,他們的身軀很快亦佈滿了雷電。

    “嗚嗚嗷嗷嗷!!”

    呂布不知吼著什麼怪物的鳴叫,忽地一抽方天畫戟,對準關羽的胸口就砍。關羽丹鳳目猛瞪,身軀轟地震開餘電,提刀亦往呂布的腰身掃去。此時兩人,幾乎都處於虛脫的狀態,而又全無躲避的意思,有的唯有進攻,廝殺對方!只見呂布一戟在關羽胸口劃過,從右肩直劈到左邊腹部,在關羽的身軀形成一個月牙的血口。而同時關羽的青龍偃月刀亦鋒利割開了呂布的前腰,血液從一條粗長的血口中洶湧噴出。

    “我是天下無雙的呂奉先!!!我不會敗!!!絕不會敗!!!!天下無人能擊敗我!!!!”

    呂布突兀進入狂暴狀態,持畫戟或是連連跳躍劈砍,或是左右揮甩,畫戟快得讓人無法看清。關羽沒有做聲,但丹鳳目不斷地聚著道道光華,揮掄青龍偃月刀死死地抵抗著呂布的猛擊。兩人越打,身上的血口便是越多,那兵器撕肉聲在天上滾滾​​雷鳴聲襯托下,顯得尤為駭人心扉。這是一場天下罕有的絕世激戰,亦是一場慘烈的戰爭。

    刀光戟影不斷飛躍,兩人殺到哪處,哪處必然被擊打得塵土狂飛,八百米深溝內,已有著數百個大窟窿。

    這兩個絕世悍雄,好似不分勝負決不罷休,雖然此時他們的精力早已用盡,但他們兩人皆有各自絕對不可倒下的理由。

    張遼、左慈、周倉看著呂布和關羽不斷地廝殺,身上的血口不斷地增多,血液已不知何時會流盡。此等慘烈,讓他們三人皆是面露不忍。

    至於他們麾下的兵士,早已被此場大戰給驚得失神,這兩人的戰鬥簡直是超乎想像的壯觀慘烈!甚至毫不遜色於百萬兵馬對戰的場面!

    漸漸地,兩人又是殺了將近半個時辰,此時的呂布、關羽上至臉龐下至靴子,渾身上下都是血淋淋的,這些血裡,或是對方的,或是自己的,兩人皆已成為一個血人,同時他們提刀揮戟的速度越來越是緩慢,不過在兩人眼神中仍舊充滿著滔天的戰意。

    須臾間,在天空數百道雷霆在悚然地集聚著,蘊育著一道裂地巨雷,待雷光最盛之時,轟的一聲暴響。

    巨雷粗壯的程度,足有一頭大水牛那般大,由虛空的至高點轟然墜落,直劈向呂布和關羽所在的一方。

    “主公小心!!

    “二將軍快避開!!!!”

    當張遼和周倉看到那道恐怖的巨雷正往呂布、關羽劈落時,臉色皆是升起無盡的恐懼,這般巨大的雷霆,若是被劈實,莫說是人,就連神仙妖鬼都會劈得煙消雲散!

    而就在此時,關羽和呂布仍還不知去避,關羽提刀劈砍,呂布揮戟去刺,兩招極為簡單的招式,但卻幾乎用盡了他們兩人僅存的力氣。關羽的刀劈在了呂布胸間,又再劃出一條面目猙獰的血口,呂布的畫戟刺中關羽的腹部,刺得幾乎穿透了關羽的身軀。兩人同時被對方的攻勢擊飛,就在兩人彈飛的瞬間,巨大的雷霆落下了!

    嘣! !

    巨大的雷霆好似能毀滅一切,在雷光中無數電蛇跳躍,恐怖的餘波浪潮,皆覆蓋了彈飛的關羽、呂布。不過因為關羽的距離更近,關羽所遭到的餘波更多,雷電在血液變得更為猛烈,直把已在虛脫狀態的關羽,電得昏厥過去。

    至於呂布他在電光中厲聲地咆哮著,撞在地上後,連連幾次想要站起身軀都是無力跌倒。狂雷將呂布電得全身麻痺,若是全盛狀態,呂布完全可用身上的'勢'將這餘電震開,解開麻痺,但是此時他已經虛脫,別說是聚'勢',連聚起站起的力氣,也難以從體內逼出。

    “呀~!!”

    須臾一股宛如赤色火潮飛馳而過,直至到呂布身旁才赫然遏停,赤光散去後,見到正是赤兔馬。赤兔馬靈性的馬目帶著淒楚之色,它能感受到它的主人受了很重的傷勢,赤兔馬嗚嗚的叫鳴叫,用馬頭蹭著呂布,同時又用舌頭舔著呂布的傷口。

    “主公!!!”

    在那道巨雷落下的同時,呂布和關羽兩人氣勢所成的迫力氣場頓時昏消失。心急如焚的張遼,急忙引著兵士衝到呂布身旁。

    “啊啊啊~!!!二將軍!!!周倉定會為你報仇!!!!”

    有著飛毛腿的周倉亦絲毫不慢,同時飛速地奔馳到關羽身邊,見關羽那雙凌厲迫人的丹鳳目竟是閉起,驚愕中帶著無盡的悲意,就想衝去和呂布拼命。張遼聽到周倉淒厲的咆哮,心中頓時一揪,連忙令周邊的兵士做好防備。

    “周將軍鎮定!!鎮定!!!雲長只不過昏厥過去,並無生命之危!”

    左慈領著兵士衝至後,左慈縱身一躍,飛落到關羽身旁,手指飛快地掠過關羽血淋淋身軀的幾個穴位後,凝重的神色稍稍一鬆。周倉聽罷,臉上隨即湧起狂喜,急忙衝到關羽身邊,附耳到關羽的心臟位置,聽到那顆心臟仍在砰砰的跳動,才放下心來。

    “滾開!!我不需要任何一個人扶!!!”

    忽然,在對面響起了呂布的暴喝聲,只見趴在地上的呂布四肢劇烈地在顫,似乎在用盡全身的力氣來撐起自己的身軀。剛才張遼和幾個兵士欲要向前扶他,卻被他滿臉猙獰地喝退。

    就在此時,一隊隊隊型全無的殘兵,見到張遼後,蜂擁地往張遼衝來。而在這些殘兵身後,緊隨著的是黑風騎還有馴馬人、童淵所領的河東兵士。

    “主公!!再不逃,就要遭到河東軍的圍殺!現在我等兵士士氣全無,根本難以抵擋吶!!”

    呂布麾下的一個牙門將,滿臉火急的喊道,試圖再次伸手去扶呂布,哪知呂布血目一瞪,一股恐怖血腥的壓迫力,直撞那牙門將的心臟,竟嚇得他一動都不敢動。

    “嗷嗷嗷!!!”

    呂布發出好似洪荒巨獸一般的吼聲,使勁地逼出全身空竭的丁點的力氣,終於站了起來,一蹬雙腳,爬上了赤兔馬上。僅僅是這簡單的動作,幾乎將呂布逼得快要失去神識。

    呂布緩緩地舉起方天畫戟,竭斯底里地狂笑起來。

    “哈哈哈哈哈哈!!!!此戰還是我呂奉先贏了!!關雲長,你注定一生都要被我呂奉先踩在腳底之下!!!!”

    關羽昏厥,呂布卻能站起,並且坐上了赤兔馬。若是關羽身邊無人,或許此時已被呂布一畫戟刺死​​。只是,呂布真的還有丁點力氣再去殺關羽麼?

    周倉還有一眾河東兵士,聽到對面呂布竟敢挑釁,頓時個個都是暴起滔天的怒火。

    “呂奉先休得囂張,全軍聽令!!隨我一同殺這三姓家奴!!!”

    周倉扯著嗓子忿概地吼了起來,飛毛腿一動,便是衝了起來。而一隊隊的河東兵士亦是隨著周倉一起衝鋒,朝著呂布的位置,四面八方地圍殺過去。

    河東軍殺聲震天,氣勢洶湧撲殺而來。頓時把呂布周邊的兵士,驚得一股寒氣由腳底直竄腦門。
uuuuuuuuuu 發表於 2013-3-1 14:06
第四百三十一章 怒髮衝冠


    而在呂布笑聲愕然停止的同時,呂布猝然從嘴中噴出一口淤血,他原本身體的精、神、力、氣已是處於極度枯竭的狀態,能夠站起來已經算是個奇蹟,可他後來用再動氣嘶吼狂笑,這可把他體內的傷勢加劇。

    彭玲! !

    方天畫戟從呂布手中掉落,而這個被譽為天下無雙的鬼神,竟然亦昏厥過了。

    “快!!你們護著主公先逃!這裡由我張文遠來抵擋!!”

    張遼瞪起劍目,向兩個牙門將厲聲呼道!那兩個牙門將不敢遲疑,連忙領著三千左右的殘軍往遠處的山林方向玩命逃奔。而赤兔馬極有靈性,跑在隊伍的中央,由無數兵士保護隨著隊伍一起奔跑。

    待那三千殘軍逃了不遠,周倉領著將近六千河東軍已是圍殺而至,張遼帶領著二千殘軍死命抵擋,為護著呂布逃亡的殘軍爭取更多的時間。周倉手執一把大刀,沖向了張遼,張遼拍馬相迎,和周倉站在一處。大刀和槍影瘋狂相碰激撞,周倉作為關羽的扛刀將,又是使大刀,所以關羽亦有傳授武藝予他。

    此時周倉好似成了關羽的化身,而​​張遼則成為了呂布的化身,兩人皆有著寧死亦不能敗的榮譽,都是全力拼殺。刀光槍影,快得讓人無法看清,兩人你來我往打得不可分交,不知不覺中已是打了數十個回合。

    “黃毛小兒,休得放肆!今日定擒你下馬!”

    忽然,左慈和童淵一左一右往張遼殺至。張遼的臉色頓時冷了幾分,單單一個周倉已是難以對付,再加兩個武藝超絕的老頭,張遼自知必敗無疑。張遼當機立斷,一槍掃開周倉劈來的大刀後,呼令左右兵士,領著千來殘軍,往圍攻的包圍圈一處突破而去。

    周倉想要去追,卻被數十個呂軍兵士殺住,一時動彈不得。張遼捉住時機,槍支陡然舞得迅猛急速,衝到河東兵士人潮中,殺得血花飛濺,如入無人之境,很快就生生地撕開一個破口,領著千人逃了出去。

    左慈和童淵領著兩支兵馬追在其後,追了好一陣都無法追上,只好作罷,各領軍回來圍殺。剩餘不到千人的呂軍,很快便被六千怒火沖天的河東兵士剿滅。之後周倉、童淵、左慈、馴馬人各領軍歸去安邑城。至於關羽早就被周倉吩咐幾個兵士送回了安邑城。

    至此,呂布、張遼的兩支兵馬共一萬六千兵士,被河東軍殲滅了足有一萬二千。而呂布又受了重傷,剩下的殘軍不到四千人,對安邑城已難以構成威脅。

    回到安邑城後,周瓏和童淵商量後,決定派出大量的斥候在安邑百里一帶尋找呂布殘軍的踪跡,同時又派人通知河東各縣留意呂布的殘軍。一旦發現,立馬領軍纏住,待安邑這邊的兵馬趕來,一同圍殺。絕不給其絲毫逃出河東的機會。

    數日後,一支八千騎軍正在河東的境地,飛馳狂奔。為首之將,滿臉凶光怒色,騎著一匹通體烏黑髮亮,唯有四蹄雪白的踏雲烏騅寶馬。此將正是從并州趕來的文翰,文翰得知呂布兵犯河東的消息後,當場氣得怒髮衝冠,拔兵二萬帶著戲隆、徐晃、趙雲從并州往河東趕來。而其中戲隆和文翰商議後,決定先派八千騎軍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趕至安邑,與安邑城的守軍一起圍殺,擊退呂布後,他定會選擇從卷縣、平陰兩縣脫逃,畢竟卷縣、平陰的守軍已被他的兵馬殲滅,而此時河東的兵馬都集聚在安邑,往卷縣、平陰逃,他們不會遭遇阻擊,能夠迅疾逃回上洛。所以,戲隆和徐晃已帶著一萬二千兵馬在卷縣、平陰布下天羅地網,重重埋伏,一旦被擊敗的呂布領殘軍經過,必死無疑!

    “呂奉先!長安之役的大仇我還未與你清算,你還竟敢偷襲我命腹之地,簡直就是找死!!”

    文翰策馬飛馳,臉上的凶光越來越盛。長安之役,他的二哥關羽差點被殺,而他更是幾乎被呂布一箭射死。此等血深大仇,文翰無時不想報之,不過當時正是取并州的最好時機,文翰才不得不放下深仇,以大局為重。

    而在文翰身旁,乃是騎著一匹通體潔白如雪,相如獅子的夜照玉獅子,此將正是趙雲。趙雲犀利帶有迫人鋒芒的​​眼眸,連連暴起精光,戰意昂然。能與天下無雙的呂奉先一戰,乃是他一直的心願。

    趙雲雖是年輕,但他的武藝已達到了出神入化、高深莫測的層次,自從出師之後,趙雲少有遇到對手。他自己到底有多強,連他自己都不知道,而被譽為天下無雙的呂布,無疑是一塊最好的試煉石。

    文翰和趙雲兩人,領八千騎軍馬不停蹄,星夜趕路。在三日後終於趕至安邑。在安邑城頭上的守軍,忽見得一支騎軍飛沖而來,正是大驚,慌亂起來。

    忽然周倉眼色一凝,隱隱見到騎軍中為首之將後,驚色變喜,連忙大喝道。

    “是主公!主公回來啦!!!快!趕快打開城門!!!”

    周倉一邊令人打開城門,一邊又令人通知城內的周瓏。

    吱吱吱~~!

    城門緩緩打開,文翰和趙雲先後策馬奔入,後面的八千騎軍緊隨之後,無數奔動的馬蹄聲,震得響不絕耳。

    城內的百姓,見此聲勢,不約而同地圍了過來圍觀,當他們見到那熟悉的偉岸身影時,一聲聲驚喜的文冠軍喊聲,連連響起。

    文翰滾鞍下馬,冰冷的臉色稍稍褪去一絲,向周邊的百姓頷首笑了笑。而幾個隨軍的將領,則下馬向百姓走去,柔聲地向百姓解釋,文翰此時還有要事處理,不能打擾。而百姓都知文翰剛回安邑,數日前又有兵馬來犯,定有許多要事要處理,都自覺地退去了。不過文翰回來的消息,令這些百姓不覺臉上升起了笑容,原先因呂布軍馬帶來的忐忑亦立刻煙消雲散。有文翰在,即使那呂布再來,他們也不必害怕了。

    “屬下周倉,見過主公!”

    周倉領著城上的一隊隊守軍,跑到文翰跟前,周倉單膝跪下,作禮喝道。

    “二哥呢!?他在何處!”

    文翰環視了一圈,不見關羽,先不去問安邑的戰況,而是尋問關羽的。可見關羽在他心中的位置之高。

    周倉愣了愣,他原以為文翰定會先問安邑的戰況,沒想到他卻先問了關羽。

    “主公果然有情有義,二將軍在他的心目中,比之血脈兄弟還要親上幾分吶。”

    周倉暗暗感到,不過很快臉色便是一緊,頓了頓道。

    “六日前,二將軍與呂佈在城下激戰,兩人打過平手,呂布和二將軍…皆受了重傷!不過主公放心,二將軍在華大夫的治療下,雖然現還處於昏迷狀態,但並無生命之危。華大夫說,二將軍與呂布之戰,將身體機能幾乎耗盡,需要一段時間來恢復。恢復後,二將軍自然會醒來!”

    文翰聽罷,一張臉冷寒得極為猙獰恐怖,滿身蘊滿了沖天的怒火,默不作聲,翻身上馬,就往城中的太守府邸衝去。周倉和趙雲等將不敢遲疑,連忙追上。文翰策馬狂飛到太守府,在門前剛好遇到正要往城門趕去迎接的周瓏,周瓏一見文翰,還未來得及說話,便見文翰騎著馬一頭擁入了府邸之內。

    籲! ! !

    文翰在關羽所住的西院裡,勒住了踏雲烏騅,火急地衝進了關羽的房舍。房舍內正在照顧關羽的貂蟬嚇了一跳,見來者正是關羽的結義兄弟,更是整個河東之主的文翰,連忙屈身施禮。文翰卻似乎沒看到她,走到關羽面前,看到關羽滿身被布條纏繞,原本赤紅的臉龐,發著蒼白,嘴唇亦是發紫。

    文翰鋼齒幾乎咬碎,一雙拳頭不禁拽得巴拉巴拉的直響,渾身在不止地顫動,雙目幾乎能射出火光。

    這時,周瓏還有蔡琰、周倉、趙雲等人都走到了門外,見文翰正處於壓制暴走的狀態,都知文翰此時火氣滔天。蔡琰雖是文翰之妻,但亦知道,周瓏、關羽、徐晃這三個結義兄弟在他的心目中位置,絕不遜色於她。蔡琰向一旁被嚇得花容失色的貂蟬招了招手,示意貂蟬暫且離開,讓他們兩兄弟好好呆一會。

    貂蟬忍著眼中淚珠,向文翰再施一禮後,便輕步地離開了。

    “辛苦你了,剛才我心繫二哥,若有失禮,還望霍伊姑娘莫怪。”

    在貂蟬快要走出門口,背後的文翰輕輕地說了一句。其實以文翰還有戲隆的智慧,怎又猜不到呂布為何會偷襲河東。不過文翰卻無半分怪責貂蟬之意,畢竟她是關羽的摯愛,那麼就是他文翰的家人。剛才沒有理會貂蟬,全因文翰的一顆心全放在關羽的身上。

    貂蟬美侖美奐的嬌軀微微一顫,原本心中的苦澀亦消除了大半。貂蟬轉身一笑,也無說話,輕輕地點了點頭後,便是離開了。

    之後,文翰走到關羽身邊,坐在一旁,靜靜地看著關羽,一陣後,口中不知在低聲喃喃著什麼。

    一直到了黑夜,文翰才從關羽的房中走出。此時,周瓏、周倉、蔡琰都已散去。文翰走到府中大廳,見周瓏、林氏、蔡琰、周雨寒、馴馬人、左慈、童淵、趙雲、周倉等人齊齊坐在一桌,桌上的飯菜還是發著熱氣。

    蔡琰向文翰露出一個極為溫暖的笑容,文翰身軀震了震,心中堆積的火氣恨意不知覺地飛散了。文翰亦輕輕地笑了起來,坐到蔡琰身旁的位置。

    “臭小子!老頭子都快餓扁了。你再不過來,老頭​​子可就不管你了。來~!來~!開吃咯!嗯~!好香吶!”

    馴馬人做著惡相,故意罵了文翰幾句,然後又拿起一香噴噴的雞腿,毫不客氣地吃了起來。而童淵、左慈見馴馬人動手,唯恐飯菜被他掃光,一點也不見客氣地朝桌子上的飯菜動起了手。
uuuuuuuuuu 發表於 2013-3-1 14:08
第四百三十二章 制定大策(上)


    “夫君快吃啊。這可是我和霍伊妹妹親手下廚做的飯菜,你快試試合不合你的口味?”

    蔡琰在文翰耳邊柔聲輕語,文翰將近一年的時間未見過蔡琰,日日思念的妻子,此時顯得特別的美麗。

    “琰兒有你在,粗茶淡飯,也是最好的美味。”

    文翰在蔡琰耳邊,輕輕地說了一句後,便開始動起手來。周瓏、林氏見文翰開動,兩夫妻相視一笑後,亦是開始進食。

    至於趙雲和周倉,兩人因為身份的關係,按禮來說應該不能和文翰同桌吃飯。但是在周瓏和蔡琰兩人的強烈要求下,他們也不再推搪。周雨寒見趙雲有點拘束,便是夾了一塊雞肉給趙雲。惹得馴馬人直瞪眼睛,說周雨寒這丫頭偏心。馴馬人可是文翰的掛名爺爺,若按輩分來算,輩分高得嚇人。而周雨寒善解人意,一直深受得馴馬人寵愛。周雨寒被馴馬人這一說,臉頓時紅得像個誘人的蘋果。趙雲亦是紅起了臉,一時顯得不知所措,像個情竇初開的小男孩似的。

    這可惹得飯桌上的眾人不止地笑了起來。

    有時候一頓簡簡單單的飯,能讓人疲憊、憤怒、凌亂的心靈得以安慰。而和家人的一頓飯,更能令人感到無比的幸福感。

    此刻的文翰,內心再無半分負面的情緒,他在享受著眼前的幸福時刻。

    一個時辰後,馴馬人和童淵、左慈三個老頭吃飽飯後,拍拍屁股便是離開了,看這三個老頭肯定又是酒蟲上腦,去找酒家喝酒去了。至於趙雲和周雨寒,則不知何時,雙雙離開,兩人郎情妾意,皆對對方有好感,而周瓏和文翰亦是有意促成這對金童玉女,也是樂得如此。至於蔡琰和貂蟬、林氏則一起去照顧關羽。

    所以此時,在正廳上,僅僅留下了文翰和周瓏、周倉三人。文翰靜靜了神,閉目養神一陣後,便問起了安邑的戰況,周瓏和周倉兩人當下便將安邑的戰況一一說出。

    “哼!呂奉先身受重傷,身邊殘兵不足四千人,若是他當真選擇從卷縣、平陰撤走,定然必死無疑!”

    文翰聽罷,冷冽一笑,重重地喝道。周瓏和周倉臉色皆是一怔,相視一眼,皆不明文翰為何會有此一說。

    文翰見周瓏、周倉一臉疑慮,便是解釋道。

    “大哥、定公,你等可知,在六日前,志才和四弟已在卷縣、平陰布下了重重埋伏!!”

    “啊~!若是如此,呂布已是強弩之末,麾下又盡是戰敗的殘兵,毫無戰意士氣,一旦遇到軍師和四弟的埋伏,那!!”

    “定然是死無葬身之地!哈哈哈哈!主公和軍師實在才智超群,呂奉先不自量力,竟敢來偷襲河東,卻不知他將自己帶入了死亡之地!”

    周倉朗聲大笑,好似已看到了呂布被萬箭滾石撲滅的景象。而文翰亦是瞇起眼眸,升起了陣陣令人頭皮發麻的冷笑。

    不過事情真如文翰所料的發展麼?

    又是數日後,張遼和一眾殘兵護著重傷仍在昏厥的呂布,一路隱秘,連夜奔趕,原本想趕往偃師,未料在途中卻被周邊城縣的河東兵馬發現,周邊的三個城縣的縣令互通消息後,正欲集聚兵馬纏住張遼。哪知張遼分出兩支兵馬,以一支為誘餌將他們引開,然後張遼終於在長陵和陳宮的兵馬會合。

    陳宮見回來的兵士皆是兵甲不齊,個個灰頭土臉的便知攻取安邑定是失敗了。陳宮連忙領軍下城門迎接,又見呂布昏厥,頓時嚇了一跳。他的主公,可是天下無雙的呂奉先,即使面對千軍萬馬,亦能從容殺出重圍。這呂布和張遼在安邑,到底遇到了什麼突發情況,讓呂布受到如此重的傷勢。

    陳宮將呂布安置好後,連忙叫來城中的所有大夫醫治,當陳宮從這些大夫口中聽得呂布並無大礙時,才安心下來,向張遼詢問有關安邑的戰況。張遼將安邑戰況細細說來,陳宮聽得入神,後來聽到疑兵之計被破後,也是略微感到可惜。張遼的計策並無錯,只是略微有失穩當,沒有考慮到那些偽裝百姓未經沙場,容易露出馬腳。

    而且,在決定攻打河東之前,陳宮做好一切情報,知道安邑城裡,可用的大將僅有關羽一人,而周瓏正是破開安邑城的關鍵所在。所以才會讓呂布和張遼分開兩支兵馬同時去攻。但卻無預料到,童淵、左慈、馴馬人竟會出現在安邑城裡。若是無他們三人在,或許張遼早就得手了。

    計劃趕不上變化。陳宮無奈地嘆了一口氣。

    “誒,眼下河東之地已不能久留。今夜我便立馬派成將軍通知偃師的宋將軍,領兵往長陵趕來。待兩軍合軍在一處時,主公傷勢應該已是好轉,到時我等再撤出河東。張將軍你連日征戰、逃亡定是疲憊不堪,便是安心下來,好好休息幾日吧。”

    “如此,一切便依靠軍師了。”

    此時的張遼,臉色蒼白得可怕,身體搖搖欲墜,好似渾身無力。陳宮見著就感到痛心,同時也在為張遼對呂布的忠心感動,在此亂世如此忠心耿耿的鐵血硬漢,可謂是少之又少。

    宋憲收到陳宮的傳令後,不敢絲毫遲疑,立馬領八千步兵趕往長陵,和長陵的兵馬合軍一處,已是五日之後。這時,在偃師、長陵周邊一帶的河東軍才發現,偃師、長陵竟是失守了,連忙向安邑的文翰通報。不過等文翰收到通報之時,文翰已知安邑的大軍是無法追上,待他領兵趕至偃師、長陵之時,呂布早已逃之夭夭了。

    “呂奉先有勇無謀,絕不可能想到如此萬全的撤退佈置。他身邊必有高人指點,這高人料定我會在卷縣、平陰布下天羅地網,所有在來前特意派兩支兵馬先攻取偃師、長陵,為的就是能夠讓呂布和張遼能夠安全撤離!!可惡吶!!!這高人到底是誰!!”

    文翰眼眸佈滿熊熊火焰,就好似到嘴的肉飛走了,憤怒中帶著不甘。

    “三弟,我曾聽聞,這呂奉先在一年前,被張濟樊稠的兵馬曾多次圍住,上洛幾乎丟失。後來呂布拜了一個好似叫陳宮的謀士為軍師後,連番妙計,不但解了上洛城之圍,後來更是不知用了什麼計策,將張濟、樊稠的兵馬殺得大敗,剿滅其將近二萬兵士。如此看來,那高人必定就是這陳宮,此人有天縱之才,不容小覷啊。”

    “陳宮?陳公檯!!!”

    文翰重重地一拍額頭,責備自己竟忘了陳宮這一號人物。雖然文翰知道呂布和陳宮遲早會相遇,但因為此時的歷史軌跡已發生了不少的變化。文翰亦不知,陳宮何時會成為呂布的軍師。而文翰近年所有心思都投在并州之上,又哪有半分空餘的精力去管呂布。

    “罷了罷了。看來這呂奉先命不該絕。而且有陳公檯在他身邊,在志才未來之前,不能輕舉妄動。大哥,你立刻派兩支傳令部隊,通知卷縣、平陰的志才和四弟,告訴他們呂布已經從偃師或者長陵逃脫,讓他們領軍趕回安邑。”

    “屬下領命!”

    週瓏站起來作禮接令後,便迅速地走了出去安排。文翰眼眸不斷在瞇縮,一手揉著發疼的太陽穴,心中猶豫不決。他想乘勝追擊,領大軍攻打上洛,但是并州剛穩定不到一年的時間,屯田推行後,還未到收成的秋季,此時正是關鍵時刻,若是有其他諸侯趁此攻打并州,那文翰這一年的努力就全部白費了。但是,若是不趁此時呂布重傷,其麾下兵馬疲憊士氣正低之時,揮軍攻打,待呂布恢復傷勢,兵馬重復士氣再去攻打的話,無疑會是困難重重。特別這時的呂布,身邊已有了陳公檯這一超級謀士。

    文翰思慮不定,唯有等戲隆回來,再做商議。文翰想罷便是靜下心來,靜靜地等候戲隆的歸來。

    時間飛逝,很快三天的日子,又是過去了。戲隆剛回到安邑,文翰早就在城門等候,見到戲隆的那刻,文翰原本忐忑的心,才是真正的穩定起來。戲隆望了文翰一陣,彷彿在看透文翰的所有心思,然後向文翰微微一笑。

    “看來主公,這幾日對我定是日夜思念,幾乎茶飯不思吶。”

    戲隆的打趣,讓文翰緊繃的臉色亦浮起了一絲笑意,文翰無奈地搖了搖頭,又向戲隆投了一個眼色,示意戲隆有緊要之事,要與他商量。戲隆緊了緊臉色,便隨著文翰趕回了安邑的郡治大殿。

    “主公,當下不宜動兵攻打呂布。即使主公當真報仇心切,亦要待數月後,并州收成,一切安定後,再出兵攻打。”

    文翰剛坐下不久,戲隆便先張口進諫。文翰皺了皺眉頭,呂布連番觸動他的逆鱗,文翰對他已起了必殺之心。

    戲隆好似亦明白文翰的心思,緊接著又道。

    “還望主公以大局為重。主公剛得并州,并州不似河東僅有一郡之地,地方面積足有河東八倍之多,管理起來,比河東要難上好幾倍。雖然并州現有張纮、韓嵩坐鎮,但他們兩人即使再有才智,亦無法將偌大的并州大小瑣事皆完善處理。不過,還好的是并州的豪門幾乎搬離,要安穩并州,並非太難。眼下主公需召集大量的內政人才,協助張纮、韓嵩管理并州。只有安慰了內部,才可再出兵征戰。

    而主公還需留意,北方的巨雄袁本初。袁本初已得冀、青二州,只怕幽州不久亦會落入他的手中。到時,袁本初坐擁三州之地,勢力龐大,下一步他的目光定會放在並、兗二州之上。比起袁本初,呂布不過是一條爪牙鋒利的喪家之犬,袁本初才是真正的食人猛獸。主公若不先穩并州,到時若當真和袁本初開戰,只怕…”

    戲隆未說盡之話,不言而喻,文翰神色頓時凝重起來,細細思考戲隆的話,後來想到戲隆提過兗州,不覺便想起自己那至交好友的身影。

    “志才你的意思是,想要我聯合孟德,一起共擊袁本初?!”

    戲隆沉吟了一陣,然後很快就搖了搖頭。

    “主公你誤會我的意思了。”

    “嗯?難道你覺得,我和孟德聯手,亦不是袁本初的對手?”

    戲隆臉色極為凝重,又是再次搖頭。
uuuuuuuuuu 發表於 2013-3-1 14:12
第四百三十三章 制定大策(中)


    “非也。若是主公和曹操聯手,雖沒有十成把握擊敗袁本初,但起碼亦有四、五成。但是主公有沒想過,若是袁本初一敗。那主公和曹操,為了爭奪冀、青、幽三州,必定會有一場大戰。曹操此人,高深莫測,善於奇謀,行事果斷,乃是絕世梟雄,手下謀士、猛將多如牛毛。若主公與他大戰,必定是兩敗俱傷。而在主公和曹操大戰的期間,其他諸侯正積蓄勢力,隔岸觀火,坐等漁翁之利。最後再找準時機,剿滅主公和曹操這兩大心腹大患!

    而只要袁本初一日還存在,各諸侯的目光都會被其吸引,忌憚於他。這樣一來主公才可趁此積蓄勢力,在未來爭奪天下。若我猜得不錯,曹操定是亦有同樣的心思。”

    文翰聽後,呼吸略顯急促、沉重,沉默了一陣子,在這一段時間內,在文翰腦海中飛躍過許多畫面。

    “我與孟德遲早一戰。不過,若是讓一些陰險小人從中得利,絕非我之心意。既是如此,志才,袁本初那邊我又該如何對付?”

    “袁本初雖是出自四世三公的汝南袁氏,受天下士子追捧,其麾下亦是人才濟濟,未來更是可能成為北方的霸主。不過,他卻有一個致命的缺點。那就是傲,在他眼中天下諸侯皆是螻蟻,唯有他袁本初才是真正的雄主。他輕視於天下群雄,有朝一日必定會因此吃下苦果。

    而比起主公,我想他更傾心於先滅曹操。不過為了以防萬一,主公還需做好準備,在臨近冀州一帶,加強防備,增加兵馬守護。”

    有關袁紹為何更願意先對付曹操的理由,戲隆並沒有說得太明。不過文翰卻是心中明白,理由無他,袁本初根本就看不起他文不凡。反之他一直都對曹操有不少的忌憚。

    “未來幾年天下的走勢會越來越緊張。志才,取了并州後,下一步我該當如何去走?”

    戲隆聽文翰忽然問道,暗暗地點了點頭,文翰若想爭奪天下社稷,那目光就不能僅僅過於集中在眼前之事,要放得更長遠更長遠一些。

    “主公心繫大局,這才是雄主應有之色。眼下主公應將對呂布的仇恨放下一邊,而且呂布此人背信棄義,遭盡天下人唾棄,主公何愁沒有機會手刃此人。”

    戲隆頓了頓,腦電波迅速轉起,天下的大圖好似出現在戲隆的腦海裡,戲隆話鋒一轉又道。

    “如今北方一帶戰局幾乎穩定,不出預料,袁本初會成為北方的最大雄主。而曹孟德得了兗州後,若想在擴張勢力,必會在豫、徐兩州選擇。而南方一帶,袁術、劉表、孫堅三頭猛虎暫時陷入僵局,南方可暫且放到一邊。

    而當下會令天下大勢發生驚天動地的變化,關鍵是在西邊。一山不容二虎,董賊餘孽,李傕和郭汜在長安各領重權。聽聞李傕在數月前將樊稠殺害,奪其兵權。樊稠和郭汜歷來交好,這是天下皆知之事。李傕殺人奪其兵權,郭汜定會因此而對李傕生出忌憚之心。兩人關係越來越是緊張,只要有人加以利用,在其上點上一把火,兩人必定反目成仇。如此,長安必亂。而到時當今聖上的何去何從,就會成為天下大勢走向的關鍵。”

    文翰眼眸不斷在散發著晶亮的光芒,同時腦海裡瞬間好似已聯想到戲隆的話中之話。

    “志才,你是想我趁長安大亂,救出當今聖上!?”

    戲隆微微一笑,重重頷首。

    “只要主公能夠在此之前,將并州穩定,囤積糧草,徵召賢才,再徵兵士,將大軍擴充到十萬。如此,足可保住聖上周全,重建朝廷社稷。只要主公能將聖上把持在手,就可挾天子而令諸侯,士馬以討不庭,誰能御之?”

    “挾天子而令諸侯…”

    文翰喃喃了一句,戲隆果然是為他定下這條大策。在歷史中,曹操正因挾天子而令諸侯,據著正理大義,兵馬所至之處攻無不破,且天下賢才俊士無不往曹操身邊聚集,如此才奠定了他一生的輝煌。當然這其中,曹操的雄才大略,謀略才智,用人有道才是至關重要,不過亦不能否認,挾天子而令諸侯,讓曹操平定天下的霸業走得更為暢順。

    文翰瞳孔不斷收縮,腦念急速飛轉,凝重著臉色沉聲道。

    “只怕志才想到的,亦有人會想到啊。”

    戲隆怔了怔,與文翰深深地對視一陣後,疑聲問道。

    “主公,你是​​說曹孟德?這實在詭異,主公又不是曹孟德肚子裡的蛔蟲,怎麼知他會和我想到一塊裡去?”

    “難不成我告訴你,我是穿越來的?”

    文翰翻了翻白眼,咳咳兩聲,當然不可能說出事實,做著一副高深莫測的表情。

    “我和曹孟德乃是至交好友,當然知他心中所想。志才不妨就當他的確有此想法,先做應付。”戲隆見文翰一副胸有成竹,好似曹操當真也會有挾天子而令諸侯的想法,當即眉頭便是緊皺了起來,思慮一陣後道。

    “如此的話,選擇權就不是在主公或是曹孟德手裡,而是要看當今聖上,還有朝中大臣會選擇主公還是曹操了。”

    文翰聽罷睜了睜眼,點了幾下頭,表情極為複雜,略帶苦澀的口氣言道。

    “幾乎不需深思,聖上和朝中大臣七成會選擇曹孟德。畢竟曹孟德出身豪門世族,其祖父又侍奉過三代帝王,曹氏一族一直深受漢室信任。而曹孟德更曾是義師盟主,聲望威勢極高。而我對漢室雖有不少功績,但我出身寒門,就僅此一點,就足以讓我在當今聖上的心目中,低曹孟德不止一頭。”

    戲隆亦是出身寒門,聽到文翰的話心中有不少觸動,對於寒門人遭到的歧視他是深有體會。當初他剛學有所成,原本帶著一腔熱血入仕,想要竭盡其才華學識,為漢室朝廷鞠躬盡瘁。哪知那接待的官員見他穿著寒酸,臉色一開始就是極為不屑、難看。後來又問戲隆的出身,一聽戲隆乃出身寒門,就立馬神色大變,連聲喝罵戲隆,更呼令左右兵士將戲隆趕出門外。

    所謂上樑不正下樑歪,一個小小的官員已是如此,更不用說朝廷那些大臣和高高在上的皇室之人。而寒門不受重用,遭上位者、官僚甚至皇室之人的無理由輕視的風氣,在漢室已持續了近百年了,而到了東漢末年,這種風氣更是到了最鼎盛之端。

    戲隆慢慢地踱著步子,原本的謀劃的大局,被文翰這突如其來的一席話給打破了。若是曹操當真亦有挾天子而令諸侯的想法,漢獻帝定會選擇曹操。

    即使當今漢室朝廷再是落魄,再無聲威,畢竟這天下社稷名義上還是屬於漢室,而文翰和曹操都是漢臣。不像是董賊餘孽,李傕和郭汜可以破罐子破摔,肆無忌憚的操控漢獻帝,藐視朝廷聲威。

    若是文翰耗費兵力、糧草最終救出漢獻帝和朝中百官,而最後漢獻帝卻說去到曹操那邊,文翰作為漢臣,若是不放,那就是大逆不道,強行而為,只會被強加叛賊之名。這樣一來,即使文翰助漢獻帝再建朝廷,天下諸侯一樣會將文翰比作李傕、郭汜之流,將這新朝當做偽朝。那樣根本無法實行挾天子而令諸侯。

    戲隆精神不斷地集中,很快便陷入了沉思當中。文翰知戲隆在深思,也不打擾,在一邊靜心的閉目養神。

    時間一分一秒的流逝,已是過去了三個時辰,這期間文翰為了不讓人打擾戲隆,特意向門外的守衛做了幾個手勢,示意他們不要讓任何一個人進來打擾。

    不知不覺中,天色已是慢慢地黑了起來。忽然好似定了神的戲隆眼眸剎地亮了起來,好似將整個大殿都給照亮了。戲隆剛想動彈身軀,卻發現自己雙腳麻木發疼,幾乎當場摔倒。而文翰不知何時已走到了他的身邊,連忙扶著戲隆。

    “你這文弱書生,平時叫你多鍛煉,不過就站了幾個時辰罷了,身體這就撐不住了。來,我扶你坐到一邊。”

    戲隆挑了挑眉頭,白了文翰一眼,反駁道。

    “主公你可真沒良心。我連日馬不停蹄的趕路,途中少有歇息,剛回來安邑,就被主公抓到這裡來,為主公你絞盡腦汁地思考大策,一站就是數個時辰,精神和體力早就虛脫。更何況,主公你平時可見過我有空閒的時間嗎?我哪有時間來做這鍛煉。”

    戲隆無意的一席話,讓文翰心裡連連抽動,這時他才察覺一直以來他的整個勢力,幾乎都由戲隆一個人來撐起大局。而現在他的勢力越來越大,戲隆就更是越來越忙,這樣下去,只怕戲隆有朝一日會因勞累而病倒。

    文翰將戲隆扶到一邊坐下後,忽然凝著神色,深深地向戲隆施下一禮。

    “若非志才之言,我還未察覺志才之苦,實乃不凡之過。是我太過依賴志才了。志才這段日子,你就好好歇息。暫時,我不會大動干戈。你就放心休養吧。還有,我會盡量再多招人才賢士為你分擔。”

    文翰作為主公,竟當面向戲隆認錯,戲隆也沒想到他無意中的一句半開玩笑的怨言,竟會讓文翰聽進了心扉裡。此時戲隆心中有著陣陣的溫暖,然後又放蕩不羈地笑了笑,擺手道。

    “食君之祿,分君之憂。主公此等大禮,隆可受不起。更何況,隆剛才說的不過是戲言,主公不必當真。隆天生就是勞苦命,若是真要休息一段日子,一閒下來,渾身就似被蟻咬,渾身不自在。”

    “好了。不必多說。你可是我文不凡的大腦,若你有何不妥,我可就失去了大腦。人的大腦若是一停,那代表的…不用我多說,志才你應當明白。”

    文翰故做著微忿之色,不可置疑地盯著戲隆。戲隆無奈地搖頭一笑,然後便是答應了文翰,好好休養一段日子。

    過了一陣後,戲隆身體的麻木感稍稍有減,忽然神色凝重起來,文翰​​見之亦是神色一凝,目光收緊,做出一副洗耳恭聽,精神集中的態勢。

    “主公,塞翁失馬焉知非福。若是那曹孟德當真亦會加入未來的長安亂局,而聖上最終選擇曹操,這樣也並非盡是壞事。如果曹孟德當真挾天子而令諸侯,或許會效果斐然,但到時有一人定會對他生出妒忌之心。”
uuuuuuuuuu 發表於 2013-3-1 14:15
第四百三十四章 制定大策(下)


    文翰瞇了瞇眼,想到在正史上,沮授亦曾建議袁紹將漢獻帝這面旗幟搶到手,而那時袁紹卻想,漢室衰微已經很久了,漢室毫無聲威,而當諸侯各據州郡,士眾動以萬計,這時就是所謂'秦失其鹿,先得者王'的時候。之後,袁紹又想,如果他把天子迎到自己身邊,那麼動不動都得上表請示,服從命令就代表失去失去權力,不服從就又有抗拒詔命的罪名,而袁紹當時已是北方霸主,有鯨吞天下之心,因此便是放棄了漢獻帝。

    而後來曹操借天子以自重,略取了司隸州大片土地,甚至關中的割據勢力也紛紛來歸附,​​勢力發展很快。原來,袁紹沒有把曹操放在眼裡,更是一直將曹操當作自己的附庸。不過後來見曹操挾天子而令諸侯後,成為了皇權的的代言人,隨心所欲,號令四方,這是袁紹始料未及的,他實在後悔不迭。之後袁紹便是要求曹操將都城遷到鄄城,那兒是袁紹的勢力中心,而袁紹之意亦是不言而喻,他想取而代之,成為新的皇權代言人。曹操收到袁紹的信後,不但一口回絕,更是藉漢獻帝的名頭下詔書責備。袁紹知是曹操在搗鬼,一直懷恨在心,同時也妒忌曹操,所以後來才有了袁紹和曹操這兩頭巨雄在北方的盛大激戰。

    文翰作為後世人,有著先知歷史的優勢,雖然眼下的歷史已改變了不少,但最起碼歷史的大走勢並無太大的變化,例如袁紹仍舊是成為了北方的霸主,漢獻帝還是暫時落在李傕、郭汜二人的手上等等。

    “志才口中所提,莫非是那袁本初。”

    “主公聰慧。若是先前我提出,袁本初結束幽州戰事後,或許會先選擇與曹操決戰,那麼若是那時,曹操真把當今聖上把持。那麼袁本初必定會和曹操開戰!如此一來,主公就不必防範袁本初這頭食人巨虎和曹操這一絕世梟雄。趁他們兩人激戰之時,以秋風掃落葉之勢,征戰西北雍、涼二州之地。雍州此時把控在李傕、郭汜兩人之手,主公可趁長安亂局之時,以勤王的名義出兵,而那時曹孟德亦會出兵。到時主公可故意露出也有挾天子而令諸侯之意,曹操唯恐聖上落入主公之手,必定領兵狂攻,這樣一來曹操便會和李傕、郭汜戰個你死我活。主公則趁此,忽然調兵撤後,攻取北地、新平二郡,先做好謀取雍州的根基。待長安戰局結束後,曹操為了方便控制​​聖上,定會領兵撤回兗州。到時,主公再謀取馮翊京兆二郡,如此雍州十郡,已有半數落入主公之手。在西北之地,西涼的馬騰、韓遂皆是虎狼之輩,兩人到時將會成為主公佔據雍州的最大對手,不過馬騰、韓遂雖是結拜兄弟,但卻是行見中外曰愨,相互忌憚,只要略施謀略定當反目。只要主公能將馬騰、韓遂擊敗,雍、涼兩州,西北之地便盡落主公之手。

    主公坐擁并、雍、涼三州之地,已有了爭奪天下的實力,成為西北的霸主。而那時,或許袁本初和曹操已是分出勝負。無論是誰勝誰負,以那時主公的勢力,已不需忌憚任何一人。

    若是,袁本初贏了,以曹孟德的能耐,即使他是輸了,也必定將其擊得重傷。主公可盡快與之決一死戰,若能將其擊敗,那時天下大局已定,主公霸業鼎立,餘下的諸侯皆非是主公的對手,無需十年,天下可定矣。但若是,曹孟德勝了,只怕主公還需與他議和,先穩後方,坐觀時勢發展而後再動。”

    “志才真有神智也!”

    在正史上或許戲志才的光芒不如其師弟鬼才'郭嘉',毒士'賈詡',臥龍'諸葛孔明',鳳雛'龐統',江東不世俊才'周瑜'那般顯赫,但這並不代表戲志才其才智,就比他們遜色。就憑戲志才剛才一番驚天之言,不世之謀劃,足可堪比諸葛孔明的隆中對的三國鼎立! !

    只可惜在正史上的戲志才,因天性放縱,屢次得罪曹操,因此後來曹操手下人才濟濟之時,已不受重用。最後戲志才因不得志,鬱鬱不樂重病而亡。當然在一些野史中,也有記載是曹操忌憚他的才智,怕他投於其他諸侯,而將他殺害了。

    “主公謬讚了。隆不敢當。”

    戲隆聽文翰盛譽他有神智之才,可見得文翰對他的才華有多麼重視,戲隆心花怒放,但還是收了幾分放縱,謙虛說道。

    “莫要在我面前裝謙虛,志才你我皆是家人,在我麾下你但可秉真性而為。”

    戲隆聽得心中溫暖,試問哪個超一流的謀士,沒有一點怪性子。文翰能夠容忍,這讓戲隆覺得,實乃他一生所幸。

    “如此,主公願隆之言。暫且放下對呂奉先的仇恨,安穩并州,召集人才,徵兵蓄戰?”

    “大局為重。自然如此。”

    “好,如此隆就放心了。”

    戲隆微微一笑,精神忽然好了許多,後來又和文翰對未來謀定的局勢談至深夜,才各自散去。之後的日子,文翰果然聽取戲隆的吩咐,在并州、河東之地開始徵兵,同時又發出聚賢令,召集天下俊才。

    此時的文翰已不是當初的新任河東太守時的小人物,文翰得了并州之後,李傕、郭汜為了安撫文翰這頭巨虎,同時又在太僕朱儁保舉下,兩人皆向漢獻帝進諫,封文翰為并州牧,冠軍侯。因此,如今的文翰,已是名副其實的冠軍侯,更是一州之牧。文翰可謂是寒門中的一朵奇葩,更是所有寒門士子的偶像。而文翰歷來不注重身份出身,只重才智。不出數十日,來自天下各州郡的寒門士子,慕名投來。同時也有不少豪門家族,也對文翰改觀。畢竟文翰如今勢力已不容小覷,當下又是亂世,誰最終會成為天下之主,難以推測。而豪門人正因為能夠百年不衰的原因,就是他們擅長於分散投資,讓族中的有才族人,投奔於各方勢力。

    一時間,文翰可謂是應接不暇,這些來投的士子,有一些才俊之士,雖然不少在歷史中並無出現,但卻並不代表他們並不出色。其中不少人管理一縣之地綽綽有餘。而其中,有兩人的到來,令文翰可謂是心花怒放。

    這兩人都是由文翰的老丈人蔡邕推薦,分別是來自潁川長社的鍾繇,鍾元常。還有來自東海郯地的王朗,王景興。

    鍾繇,他出身於東漢望族,祖先數世均以德行著稱。曾祖父鐘皓,溫良篤慎,博學詩律,教授門生千有餘人。祖父鐘迪後因黨錮之禍而終身沒有做官。其父親早亡,由叔父鐘瑜撫養成人。

    在史中,他在曹操麾下屢獻奇策,為當時的曹操安穩關東諸侯,才讓曹操有空餘之力發展勢力。一直深受曹操重用,後來更是官至太傅。關於鍾繇的傳說亦是不少,相傳鍾繇小時候有次和鍾瑜出去遇著個算命的,相者說,此童有貴相,然而會遭水厄。結果沒走幾里,過橋時馬驚,鍾繇落水幾死,於是鍾瑜認為相者的話是對的,就很看重他,族中為他耗費重金,請天下有名良師,從小重點培養鍾繇,鍾繇長大後,亦無辜負族中重望。他剛到如冠之年,便舉孝廉,累遷廷尉正、黃門侍郎。後來因董卓入京,而辭官歸家。而蔡邕在朝為官時,就常被鍾繇的才華所驚艷,對其甚是看重。蔡邕當時乃是文官巨鱷,能受到他的看重,鍾繇可謂是受寵若驚,後來蔡邕更是時常請鍾繇到他府中,與他談學論德,給予鍾繇不少教誨。鍾繇一直謹記於心,將其視為師長。

    之後,蔡邕聽文翰頒發了聚賢令,便想起了鍾繇這一賢才,便修書一封,請他過來輔佐文翰。鍾繇接信後,想到舊日恩情,也見文翰有雄主之姿,便與其叔父和族中人商量,他的叔父和家族都無異議,所以鍾繇便下定決心前來投奔。

    至於王朗,亦是出身東海豪門。他曾以通曉經籍而拜郎中,任菑丘縣長。後因其恩師楊賜逝世而棄官服喪,及後獲舉孝廉,被闢命都不應命。在史中,在曹魏朝廷,王朗官至司空高位,和名士華歆、鍾繇並為三公。王朗德理聲望極高,深受天下人敬佩。曹丕稱帝后,時常出外遊獵,有時到半夜才回宮。王朗於是上疏勸諫,曹丕於是不再半夜回宮。王朗在仕途中,減輕刑獄,轉以扶助幼弱,幫助人民休養生息,乃是一內政高手,為曹操穩固後方。可以說,曹魏的強盛,與王朗的功勞是絕對離不開關係。

    而因為蔡邕和王朗恩師楊賜乃是至交好友,這時王朗已是服喪完畢,正好收到蔡邕傳來的急信,邀他輔佐文翰。王朗雖是出身豪門,但卻極為關切底層百姓之苦,文翰在河東屯田,救了不少流民,讓這些流民不必餓死於荒野,不少者更有房屋居住,有地落根,再無需受顛簸流離之苦。
uuuuuuuuuu 發表於 2013-3-1 14:19
第四百三十五章 鍾繇和王朗


    對此王朗對文翰的憑生了不少好感,也有意思輔佐文翰,而他的族人對此也是持支持的態度​​。於是,王朗便從東海趕來投奔。

    文翰見到蔡邕將鍾繇、王朗這兩個絕世賢才帶來時,恨不得撲上去狠狠地親蔡邕幾口。果然家有一老如有一寶。文翰當下便拜鍾繇為治中從事,同領上黨太守,協助張纮、韓嵩管理并州事務。又拜王朗為河東主薄,至於其結義大哥,周瓏則升為河東太守。河東乃是文翰勢力的命脈之地,如今的河東在文翰和其麾下一眾賢才多年的心血治理下,百姓富裕,盛產糧食,商業發達,人口足有數十萬之巨,其重要性甚至可比之半個并州。

    鍾繇、王朗見文翰做事雷厲風行,更是一來就給予高職相待,可謂是又驚愕又歡喜,深感文翰的知遇之恩。而蔡邕在一旁看得亦是有些驚疑,原本他還以為自己要耗費不少功夫,來向文翰來說明這兩人的大才,沒想到文翰好似未料先知,將兩人的才智看得一清二楚,安排的官職亦是合適。

    不過,後來文翰好似想到某些事情,很是複雜地看了鍾繇一眼。說起這鍾繇,怎能讓人不想到他的幼子鐘會。

    鐘會在後三國時期,可謂是一個令人又愛又恨的不世奇才。鐘會自幼才華橫溢,上至皇帝、下至群臣都對他非常賞識。在征討毌丘儉、諸葛誕其間,鐘會屢出奇謀。被人比作西漢謀士張良,又曾為司馬昭獻策阻止了曹髦的奪權企圖,鐘會得以成為司馬氏的親信。而正因有鐘會在,曹魏的朝政迅速地落入了司馬氏之手。

    鐘會為了幫助司馬昭奪權,出了不少惡毒計策,當時的名士嵇康被殺,便是他的主意。而許褚之子,亦是被鐘會謀死。後來鐘會又獨力支持司馬昭的伐蜀計劃,從而發動伐蜀之戰。滅蜀後,鐘會大力結交西蜀名士,打擊鄧艾等人。後來野心愈加龐大,鐘會竟和姜維聯合,打算自立政權。但由於鍾會行事毒辣,不得人心。後因被他的麾下將士發動兵變,鐘會與姜維等人皆死於兵亂之中。

    “我兵戎一生,若是當真打下半壁天下,不會死後因為後人無能,也和那曹魏王朝一樣,被這鐘會搗得七零八散,最終成為他人嫁衣吧。”

    文翰眉頭直跳,望著鍾繇的目光越來越是複雜。鍾繇被文翰這一驚一乍弄得滿臉不知所措,還以為自己在禮節上哪裡得罪了文翰。

    還好這時,蔡邕咳了幾聲。文翰這才回過神來,急忙故作鎮定,皮笑肉不笑地笑了幾聲,和鍾繇、王朗說了幾句後,便令兵士先去安排兩人的住宿。

    蔡邕見此,覺得文翰有些失禮。蔡邕不但是文翰的恩師,更是他的老丈人,吹鬍子瞪眼地訓斥了文翰一陣後,問文翰理由,文翰也不好說出,只說剛才身體有些不適來做推搪。蔡邕聽罷,冷哼了幾聲,便是甩袖離去。

    “誒,罷了罷了。兒孫自有兒孫福。未來之事,亦難以預料。鍾元常如此大才,願來選擇投奔於我,我應是慶幸。”

    待蔡邕離去後,文翰亦是暗暗自責,不過同時在他心中已想好不少對策,來應付未來的鐘會。文翰想了一陣後,便起身準備到鍾繇的那邊,向他賠禮。文翰可不想因此,而讓自己損失了一個大才之士。

    而後來,文翰親自賠禮,這讓鍾繇原本的不快之心,也是散去。雖然文翰並無說出真正的因由,但文翰的熱情對鍾繇的重視,也讓鍾繇有不少的感動。

    文翰回到河東的日子,不知不覺已有數個月的時間。在文翰一邊徵兵,聚集賢才的同時,重傷的關羽已是從昏迷狀態醒來。關羽醒來後,張口的第一句話就是問當日的勝負。雖然周瓏說了是平手,但關羽心中其實早知結果,沉默了好一會後,才回過神來。後來文翰、徐晃、戲隆等人聽說關羽醒來,都紛紛趕來探望。關羽昏迷了足有兩個月,在華佗的超絕醫術治理下,傷勢早已恢復得七八。

    而關羽似乎已從那場大戰中抽出身來,和文翰、徐晃、戲隆等人談了一夜有關當下的局勢。當關羽聽得,戲隆對於文翰未來的謀劃後,丹鳳目精光不斷,臉色愈來愈是有精神。而徐晃亦是滿臉的戰意、激動,眼眸裡皆是亢奮之色。他們皆是文翰的結義兄弟,早以鐵定了心思,追隨文翰,為文翰以民意驅動天下的大道,赴湯蹈火,死而後已。而眼見文翰一步一個腳印,離證道之終點,越來越近,當然皆是心花怒放。

    因此關羽迫不及待地想要早日恢復傷勢,以最鼎盛的狀態,來應付未來的長安之戰。為此華佗特地教會了關羽一套奇異強身之法。這五禽戲,是以模仿虎、鹿、熊、猿、鶴五種動物動作,這一種外動內靜、動中求靜、動靜具備、有剛有柔、剛柔相濟、內外兼練的仿生功法,這與文翰所教予的太極有幾分相似。以關羽的天賦,練了幾遍幾乎就學會了。

    而文翰在無意中看到關羽正在模仿虎形,在腦海中頓時記起,華佗另一造詣五禽戲,也知這五禽戲了得,立馬喚來徐晃、周瓏、戲隆、鍾繇、王朗等人一起來學,特別是周瓏、戲隆、鍾繇、王朗這些文臣,文翰嚴厲他們每日操練,來增加體格。而這五禽戲練起來並不難,起功時注意全身放鬆,意守丹田,呼吸均勻,連連數日後,幾人在外形和神氣上,已有幾分類似五禽。

    同時文翰徵求過華佗的意見後,打算在軍中大力推行五禽,比起太極這五禽戲更適合兵士操練。五禽戲在軍中推行後,一些百姓路過校場中見到,見這五禽戲練起來並不難,便在路邊學了起來,而不知不覺中來學的百姓越來越多。有幾個正在練兵的將領見之,怕五禽戲會被偷學,便來報給文翰。不過文翰對此卻無絲毫私心,百姓願修身強體,文翰也樂得如此,所以也不制止。一時間,五禽戲迅速風靡河東,上至六十老頭,下至五、六兒童都在操練。而隨著每日的積累,五禽戲的效果也是出來了,練久後百姓都覺得身體比以往好了許多,行走輕捷,且少有犯病。

    而這些日子,文翰除了接待來自各地的寒士,還有處理一些瑣事外,同時還一直暗中留意趙雲。趙雲武藝超群,在并州戰役中屢建奇功,若非有趙雲,文翰自問難以如此之快平定并州。文翰垂涎趙雲已久,而趙雲回來河東後,也並無表示要回去袁紹的身邊。這讓文翰更加認定,趙雲已有了來投的心意,只不過礙於忠義的心坎,所以一直未曾表明。

    對此,文翰特地找了馴馬人,讓馴馬人在童淵那邊旁擊側敲,想要讓童淵幫忙說服趙雲來投。哪知後來,馴馬人和童淵這兩個老頭子竟然槓上了,連連爭吵了好幾日。文翰後來才得知,原來他們竟是為了周雨寒而發生了爭執!

    周雨寒善解人意,溫柔嫻淑,又精靈乖巧,不但深受馴馬人寵愛,連童淵亦對她起了喜愛之心。而童淵見周雨寒和他的得意弟子趙雲,兩人郎情妾意,對對方皆有好感,乃是天造地設的一對金童玉女,便有意做這媒人,想要為這對小情侶拉起天窗,拜堂成親。不過,卻一直沒有好的機會,向文翰、周瓏來提親。雖然周瓏是周雨寒的義父,但畢竟周雨寒是被文翰從流民群裡拾回來收養的。對於周雨寒來說,文翰就是她的親生父親。所以,趙雲若要娶周雨寒,先要文翰和周瓏兩人點頭同意才可。

    而童淵從馴馬人口中,聽得文翰有將趙雲收於帳下之意,當下想機會來了,便和馴馬人說,想他說服他的徒兒投到文翰帳下亦不是不可,前提下要將周雨寒下嫁於趙雲。原本馴馬人見趙雲年紀輕輕,武藝就已到了出神入化、高深莫測的層次,且趙雲又長得英俊瀟灑,人也懂禮知義,也是心有喜愛。不過馴馬人卻不喜童淵用周雨寒來做威脅,所以當場便一口回絕。這可讓童淵頓感失了臉面,且覺得馴馬人看不起趙雲。在童淵的心目中,趙雲相當於半個兒子,所以當場氣得滿頭白髮幾乎條條繃直,和馴馬人大吵起來。

    馴馬人和童淵這兩個上了年紀的老頭,脾性都是又臭又硬,而且身份輩分​​又高,兩人連日來吵得起火,誰也不敢去勸。同時可苦了趙雲和周雨寒這對小情侶,這幾日,一旦馴馬人見到兩人出雙入對,立刻就板起臉色,用各種理由將周雨寒喚到身邊,就是不讓周雨寒和趙雲有任何接觸。趙雲一頭霧水,滿臉的無奈,不知自己哪裡得罪了馴馬人,但是馴馬人輩分掛在那裡,他可不敢生出任何不滿。童淵見此,肚子那股氣就更旺了,幾次更是大發雷霆,說要帶趙雲離開河東。

    某夜,童淵又和馴馬人剛大吵一場,回來後正遇到趙雲來訪。當下氣急攻心,就說要帶趙雲離開。

    哪知從來沒有違背過童淵意願的趙雲,卻是堅決的臉色說道。

    “師傅,我不想離開。”

    “嗯!?這是為何?”

    “我原以為袁本初,是天下少有的雄主明公,所以才投身其麾下。但在袁本初麾下的日子裡,我觀袁本初根本無忠君救民之心。反之文冠軍卻是不同,在他治下,河東百姓安居樂業,河東一帶無半個流民。

    文冠軍重視百姓,愛民護民。而我隨他征伐并州,并州百姓皆為其到來,而欣喜若狂,并州百姓無不尊敬文冠軍。所以,我想留在文冠軍身邊輔佐於他,為他衝鋒陷陣,解救天下各地正處於戰火中的百姓。”

    童淵聽罷,沉靜了許久,在河東的日子裡,他亦有看見在河東百姓臉上的幸福。河東百姓提起文翰,除了稱讚外,就是感激。此等人物,不正是他童淵一直在為他的徒兒趙雲所描述的明公麼。

    “或許文冠軍的確能為這個飽受戰火的天下,帶來一番新氣象。不過,雲兒你先不要向文冠軍表明心意,為師還要為你考量一陣。”

    其實,童淵哪是要為趙雲考量,而是想幫趙雲娶媳婦,當然童淵不會把他的真實想法說出。趙雲此生最為尊敬的就是童淵,既然童淵要為他考量多一陣時間,趙雲也只好聽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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