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術異能] 大賭石 作者:炒青 (連載中)

feijer 2013-2-22 14:19:02 發表於 都市言情 [顯示全部樓層]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96 106275
feijer 發表於 2013-2-22 16:26
第十章 也有麻煩


    “誰!快說!”

    “你喝酒了嗎?還清醒嗎?不說話表示你還算清醒。告訴你,一個叫煙兒的姑娘被人打了,現在在我這兒。她說只有你一個朋友,你能來嗎?”

    電話裏冷冷的聲音金旗聽得出是誰,她能找到自己一點不奇怪。奇怪的是好端端和白領結婚的煙兒怎麼會被人打了?他覺得頭很暈、很痛、像要裂開來似的,對著話機吼道:“我……”話沒說完就什麼也不知道了。

    再清醒過來時發現自己躺在寬大的澡盆裏,全身脫得光光的泡在溫暖的熱水中。澡盆邊沿坐著穿了一身睡衣的宋詩,她背對著自己,眼望著鏡子,正用手撩著熱水灑在 自己露出水面的胸脯上,有一下沒一下懶懶的樣子看得出她正在動心思。側面看她的臉部線條柔美之極,膚色粉嫩猶如精心打磨拋光後的羊脂白玉。好的女人細細地 把玩比玉更有滋味,產生這個念頭金旗心裏大驚,什麼時候自己開始毫不忌諱,毫不羞恥地像個男人起來?他剛動了動身子宋詩的目光立即落下,望著有點尷尬表情 的男人說了句:“我在外面等你。”轉身而去。

    金旗“轟”地一聲竄出澡盆,見一旁衣架上還放著一條男式內褲,試穿頂合適的。稍稍梳 理一番才出來。這是在宋詩天靈花苑五號別墅裏,一樓客廳佈置簡潔明瞭,卻也賞心悅目。宋詩坐在側面沙發裏,身上已經換了一套職業女裝,緊繃的裙擺下,肉色 瑩潤的雙腿合併側靠著,很淑女的樣子。金旗禁不住多看了幾眼,立遭美女的衛生眼。他戲笑著坐下,端起早已泡好的清茶,喝了一大口露出很爽的樣子。

    “煙兒瘋了,精神上受到很大刺激。不知為什麼會流落街頭,而且滿身傷痕。她有時清醒,問她什麼也能正確回答;有時滿嘴胡話,完全是精神不正常的表現。昨天下午 她一直在娛樂中心門前徘徊趕也趕不走,我恰好路過聽她嘴裏念叨著你的名字就帶了進來。問了再三才知道她叫煙兒,認識你,其他就是糊話了。找到你時你正醉得 不省人事,我只能先作主把她送進了通安精神康復醫院。”宋詩冷冷地說著,語氣之中全無了昨夜的嫵媚,高挑得眉宇間隱隱透出冷厲之氣。

    這才是她的常態,一個從事娛樂業的女性能溫柔可愛麼?金旗暗暗想著,說:“謝謝你。我馬上就去通安看煙兒。”

    “錢我交了三萬,她住3病區,4號床。”

    金旗點點頭,注視著宋詩問:“你好像有什麼心事?”

    宋詩怔了一下,搖搖頭說:“沒事,也許有點累,你可以走了。”

    態度很冷漠,金旗也不知所以然。站起身剛想走,宋詩指著沙發茶几上的一隻金殼手機說:“這手機你拿用,找你也方便些。”

    超薄純金外殼一款很時髦的手機,金旗遲疑了一下還是拿了,心裏想著什麼時候也送她些什麼。對於昨夜的風流金旗並沒放在心上,他以為就像給人治病一樣,病好了醫生也就沒事了。

    急急忙忙趕到中醫院正好喜鵲、毒蛇都在。金旗把煙兒的情況一說,喜鵲急得都哭了。和毒龍、毒蛇打了個招呼,帶著喜鵲直奔通安。精神康復醫院在樹山山下,是個 安靜的養身之地。醫院分輕度治療康復和重症關閉兩部,煙兒屬於輕度治療康復,她的主持醫生是個姓張的中年人,對家屬態度很冷談。

    張醫生指著窗外花園裏三三兩兩正在散步的病人說:“我不管你是她誰,請別打擾她。現在她剛剛進入治療狀態,心情和病情也平靜下來,現在最要緊的是別去觸動她的記憶才是幫助她的可取之道,所以你們別進去了。”

    說得很有道理,但金旗總覺得彆扭。他深吸一口氣,問:“她這是什麼病,查出來了嗎?”

    “突發性精神失常。也就是說受到突然的刺激引起的神經系統混亂。”

    “能夠徹底治癒嗎?”

    “只要治癒後不受重度刺激,完全可以過正常生活。”

    “那些外傷是怎樣造成的?”

    “很明顯是遭遇毒打,而且不是一次。”

    “最後一個問題:你能瞭解到造成她這樣的原因嗎?”

    張醫生淡淡地說:“這裏是醫院,不是公安局。”

    臨走時金旗留下了電話號碼,希望有事立即告訴他。他也要了張醫生的聯繫方法,在確定住院費用足夠後,兩人無奈地離開了康復醫院。車上喜鵲淚水漣漣,一個勁地 歎息煙姐命苦,好不容易找到個稱心的男人嫁了卻又遭這般橫禍。金旗不是這樣想,橫禍正是由於嫁人引起,稱心的男人很可能就是罪魁禍首。他問喜鵲煙兒男人的 情況,喜鵲只知道此人姓楊,在河市電視臺工作,人長得高高大大很神氣,別的就不清楚了。

    一路上金旗沉思著。

    中醫院附近的一家名典咖啡廳包廂裏金旗正聽著毒蛇低聲敍說:“我們都是蘇北農村裏來的,從小一起到現在,毒蠍一定出了什麼事,否則不可能到今天也找不到。我 們三毒幫其實也只能在後街上橫,比起木瀆向公子、河市塔幫,三毒幫小貓小狗三四條只能算個吊!但是大哥被打決不會算,蠍子失蹤也決不會了。”

    “以後你們有什麼打算?

    “很明顯討債是警告,警告我們退出後街,否則向小子會聯合眾幫收拾我們。現在除了三名弟兄在如意店蹲守外,其他幾名都在醫院守著,保護大哥。我也說不好今後怎麼幹,反正仇要報,飯要吃。”毒蛇話語中充滿無奈。

    金旗想了想說:“蛇兄能不能給我打聽些事,我可以付出相應報酬。”

    毒蛇立即回答:“為金公子做事三毒幫一定全力以赴,報酬金公子別提,是三毒幫欠公子太多。金公子請直說。”

    “害煙兒的傢伙姓楊,在電視臺工作,長得高大神氣應該不難找,但調查出他為什麼害煙兒和怎樣害煙兒肯定有難度。我很需要三毒幫的幫助,瞭解清楚他的背景。還有所有調查必須幹得漂亮,千萬別打草驚蛇。”

    毒蛇點認說:“我親自做,金公子請放心。”

    金旗又給了毒蛇四萬元,毒蛇推好久才收下,說好聯繫方式毒蛇就先走一步。金旗遲遲沒走是一直在發愣,他沒想到奇遇連連的同時,麻煩也在悄悄降臨,而且都必須 自己面對的,無法逃避。比如怎樣清算齊無良的罪行;怎樣為煙兒復仇?怎樣防備向公子以及眾幫?現在他發現一個人的力量大單簿,根本 無法應付眼前或者即將發生的災禍。必須迅速建立足以不受任何威脅的自保力量!

    傍晚時,金旗採購了一大包生活必須品搭車回到堯峰山 下。剛到家門口就看見滑稽一幕:一個女人緊縮在牆邊,一條大狗脊毛聳立、呲牙咧嘴地緊逼著,發出陰沉沉的低吼。女人嚇得慘叫連連一動也不敢動。見到金旗像 見到救星似的,忙喊:“喂,這狗是你的嗎?快,快趕開!它要咬我!”

    狗也見到來人,乖巧地竄到他腿旁蹭著,一付討好模樣。

    金旗仔細一看才認出這狗正是前天救起的斷腿病犬。哇,才兩天腿就長好了,而且還趕到自己家裏幫著守門,真透著怪異!蹲下身撫摸著狗頭問:“你是來找我的嗎?”

    狗一個勁搖尾巴。

    金旗笑道:“好,既然來了,就跟著我吧。給你起個名,叫什麼呢?”

    “叫瘋子!”牆邊的女人大叫著:“喂,你這個人怎麼沒禮貌,眼中除了狗還有人嗎?”

    金旗這才省悟還有一位小姐呢。他打量著面前的女人,三十出頭,衣著樸素得體、不胖不瘦有一種成熟女人特有的風姿。他問;“請問,你是來找我的嗎?”

    “不找你跑到這裏來做什麼,有病?”女人嗔怒道,被狗嚇得氣全撤到人身上。

    “請屋裏坐吧。”金旗打開門,讓進客人問:“有什麼事嗎?”

    女人掃了一眼簡陋之極的屋子,說;“我是村裏管財務的,姓王,你叫我王會計好了。因為村裏想找人承包你屋後的堯峰山,會給你帶來些不放便,所以來給你打個招呼。”

    “堯峰山整山承包嗎?做些什麼?”金旗不解地問。

    “做什麼隨承包人。堯峰山以前是村裏的林場、石場,這幾年除了幾十棵市里立為古樹名木的沒遭砍,其他全伐光了。再不管理幾十棵老楓樹也會偷砍掉,所以村裏想找人承包。”

    金旗心裏不由一動,問:“承包堯峰山允許做些什麼呢。”

    “可以種樹育林、過幾年采木賺錢,可以種茶種果樹,可以養雞養鴨,只要不破壞山體,多種樹木,幹什麼都行。”

    “承包費每年多少?”

    “什麼?金先生想承包?”

    金旗點點頭:“合適的話我真想承包。我家就在山腳下,也喜歡登山,喜歡林木……”

    王會計咯咯直笑:“村上決定承包費一年十萬,金先生能付得起?”

    金旗苦笑著:“王會計也看出我是個窮人。不過承包費合適我還是想試試。十萬不是很貴,只是前三年不能年交十萬,應該年交五萬,三年後再恢復十萬,因為前三年是一點出產也沒有的。”

    聽 金旗說完王會計心裏暗喜,年承包費十萬只是她個人說說而已,村裏本來是想要承包費五萬的,第一年還免費。眼下對面的男人肯出十萬,就算頭三年每年五萬也多 了許多意外之喜呀!她不由的認真打量起面前的男人來:一米七八個頭、不胖不瘦十分結實,初春時節已經穿單衫一點不畏冷,特別是白晰的臉龐上那雙炯炯有神的 眼睛居然是銀灰色的,特別耐人琢磨,好像透出一種深沉威嚴之光,給整個人平添一股懾人氣勢。她忍不住“呀”了一聲,感到不妥忙咽下了聲音。

    金旗呵呵笑著,說:“我希望一包五十年,保證十年後整個山頭都是鬱鬱蔥蔥、花果滿坡,到時一定請王會計來品嘗。”

    “我馬上回去向支部彙報,明朝就可以給你回音。”王會計說著,回眸一笑,風情萬種地匆匆走了,走老遠還能看見她擺動不停得肥臀,很性感哩!

    汪汪,狗在叫。金旗這才記得還有條狗沒招呼呢。自進屋後狗就一直蹲在門口一動不動,等客人離開才開腔,很懂事呢。金旗撫摸著棕色的像緞子般柔順的皮毛,說:“剛才有人叫你瘋子,我看頂好,以後你就叫瘋子,負責看家護山。往後屋後整座堯峰山會是我們的,你高興嗎?”

    瘋子叫著撲到主人懷裏。它真高興,這狗通靈。

    夜 深人靜金旗一點睡意也沒有,站在後院中央,面對黑沉沉的堯峰山,用意念催動著太陰真氣循著經脈飛快地運行著。他現在越來越感覺到氣流如臂所指,聽話地在自 己體內迴圈,一周天下來疲勞頓消,頭腦一片清明,渾身充滿力量。遠遠朝山巒望去,山麓之間升騰著一縷煙霞,一縷五彩的煙霞。金旗大 驚,莫非山中藏著什麼驚世異寶正在召喚自己嗎?

    他飛似地朝山上奔去,輕快得像一陣風……
feijer 發表於 2013-2-22 16:42
第十一章 天釋寶戒


    山道崎嶇不平,亂石枯根縱橫,這些在金旗眼中如履平坦大道。目識境已到圓滿之境,纖毫畢現、萬物皆清,當然不在乎一些許坎坷。自從修煉太陰寶鑒之 中太陰真訣功法後,太陰真氣從根本上改造了**,使他在不知不覺中已經不是一個凡人,當然、這一點他還不清楚。只知道自己強大了不少,究竟強大到什麼程度 不試是不可能瞭解的。

    漸漸接近山腰五彩煙霞更盛,細細分辯煙霞產生方位似乎在古藏兵洞周圍。堯峰山山腰的藏兵洞還是春秋戰國時期 的古跡,洞口高二丈、闊三丈,洞門頂刻著“藏兵洞”三字,相傳還是伍子胥的手跡。洞有半亇籃球場大小,空蕩蕩的什麼也沒有。金旗來過多次,每次進洞除了撫 摸著潮濕陰冷的洞壁感歎歲月無情,再也沒什麼收穫。今天為什麼藏兵洞會有寶光洩露呢?疑惑中已近洞前,往裏一瞧黑森森什麼也沒有。舉目四看五彩煙霞沒有 了,四周石影重重、山風獵獵。此時金旗也懷疑自己看錯了。

    既來則安,乾脆仔細找找。神訣暗揑,太陰寶鑒中通天徹地的奇功第一境 “目識境”全部展開,水銀泄地般慢慢搜索前進。耳邊傳來滴答之聲,像是流水的聲音。哎,這裏並沒有泉水呀?順著水聲繞到藏兵洞左側。三塊相疊的巨石一塊比 一塊沖出,形成淩空欲飛之勢。石下恰好成了凹地,縮進丈餘深,凹地中長滿葛藤灌木,外面根本看不清凹處有何玄機。在金旗神目之中清楚地發現亂雜藤蔓後面, 山石壁上居然有扇石門,門上還有獸鈕,不過已經風蝕得不成樣子了。

    很小心撥開葛藤,到門前仔細觀察,好久才弄清楚那個獸鈕就是個開門機關。又摳又扭、又按又拔搞了半天才聽得石門“嗵”地一聲響,倒在地上。其實整個機關早已失效,是金旗的神力直接推倒了這扇千年風化的石門。

    洞 徑僅一人通過,一股子清香撲面而來。奇怪,一般古洞又濕又潮沒有黴臭味已是幸事,那來的清香陣陣呢?神目如電,一步步走入古洞,三丈左右是個石室。石室大 約十幾平米,中間一張石台、一張石凳,靠壁一張石床。石臺上有只玉盒,青灰色的玉質顯得分外溫潤,很輕易地掀開玉盒上蓋,只見盒中有三樣小東西:一枚古銅 色的戒指、一片玉簡和一隻青玉瓶。先拿起青玉小瓶輕輕搖動,確定瓶中有三粒丹丸。其他空空如也,再無他物。

    金旗已非昔日阿斗,他知道玉簡一般是仙道之人記錄文字的載體,是用罡氣作引,由意識交流的。他試著把玉簡揑在掌心裏,太陰真氣順脈而下流入玉簡。開始略略受阻,堅持一會腦中突然豁亮,玉簡上所有文字飛快閃現,就如開閘之水蜂擁而至。

    資訊不多,是一篇留言,一個叫公孫言的高士留給自己徒弟的。意思是天劫將臨,公

    孫 言要趕往龍象山和法相和尚會合共抗九重天劫。留下一枚天釋戒和三顆九轉青龍丹,天釋戒是仙靈之器能收納萬物,甚至有生命的也可以在其中存活,戒指空間大小 視主人的仙靈功力,強則大、弱則小、更弱則無靈,滴血烙印就能開啟寶戒的功能。三顆九轉青龍丹是極品仙丹,是由萬年青蟒的內丹提煉而成,功能脫胎換骨,還 有為修真人重塑金丹的神奇作用。每顆九轉青龍丹一般能抵百年修真,千萬不要一氣全吃了,否則會寸脈爆裂而亡。留言通篇文言文,金旗看完弄清,心中驚喜是無 法用語言形容的。

    驚喜之一:自己修煉得太陰神訣除了強身健體,使自己在鞏固目識境、修習心識境之外,已經證實是一種十分有效的“工具”,今天尋覓到上古仙洞,獲得許多異寶就是明證,真正的更廣泛的作用應該更加精彩吧!

    驚喜之二:一枚古銅色的非金非玉的戒指竟然是傳說中能夠收納萬物的仙器,太有福了!豈不是隨身帶著一個超級大倉庫,想裝什麼就裝什麼。溜進銀行把金庫全裝了,大搖大擺空手出來,人家總不能當你小偷抓,沒證據呀?想想也要笑,憋不住地笑!這當然是玩笑而已。

    驚 喜之三:不是據說,不是胡編亂造,三件寶貝的發現證明世上確實有神仙一說。只要經過修煉,一步步、一重重地攀登是可能到達神仙的高峰的。這一點在以前儘管 獲得太陰寶鑒,自己身具神奇的功能時還是將信將疑,總以為是特例,或者說是暫時的,現在完全肯定一切都真實,都是自己無與倫比的福緣所至,也就是說苦盡甘 來。

    越想越高興不由哼哼哈哈唱了起來。激動了好一陣才想起怎樣啟動寶貝呢?他把天釋戒戴在左手食指,(因為戒指較大)把右手食指 咬破滴了幾滴血在戒面上。殷紅的血立即滲入戒內,可是等了足足十分鐘也不見有什麼進一步反映。難道戒指不認自己?他急了,再次咬破食指並運用本身真氣把鮮 血急射向戒指。面積很大的一片鮮血急雨般潑至,鮮血很奇異地在戒指前一寸的空中凝住了,然後抽出一條血絲悠悠地吸入戒內,直至把一片血霧吸食乾淨。詭異的 場景看得金旗目瞪口呆。

    隨著進入戒內鮮血的增多,戒指的顏色在變,變得發紅,紅中透出淡淡金光,金光一閃一閃地猶如醒來正眨動的 眼睛。金旗覺得手指一緊,戒指已經深深嵌進肉裏,隨即戒指古銅色的色質開始變化,越來越淡直至完全接近自己皮膚顏色。粗看根本看不出左手食指上還戴著戒 子。這是只能夠自行隱形的仙戒!

    他試著觸摸沒有任何突起,真如隱形一般。一縷神識試著接近天釋仙戒,突然頭腦中出現了戒指的形 象,金光燦燦的戒指正在徐徐轉動,一片片祥和的雲霞正在溢出。仔細看(當然是用意識看)戒面上三個篆體字慢慢突出:“天釋戒”。金旗感到一串法訣般的文字 自動印入腦海,腦中剛默念法訣就感到自己的意識飛入了天釋戒中。

    好大的一方天地,像個宮殿又像倉庫。說是宮殿因為雕樑畫棟、飛簷 漏窗顯得十分精美氣派;說是倉庫籃球場大小的面積虛虛地隔了許多小間,也許是方便分別儲物吧。想到玉簡中所說戴戒之主功力強大則戒指內容積就大、反之容積 就小、功力更弱容積乾脆沒了。那麼現在容積有籃球場大小,這是說明自己功力很強了?不會吧,才練了幾天呀!稍一轉念意識就自動退出。金旗覺得好玩試著把玉 瓶玉簡收入戒內,果然隨念玉瓶等立即不見。再入戒內一看:玉瓶玉簡好端端地放在一間空蕩蕩的室內,正飄浮在空中。

    立即把石台也移 入戒中,這樣東西也不至於擱置在空中了。進去出來反復玩了上百遍直到隨心所欲才罷手。古洞中石床、石凳統統成了他的財物,望著空蕩蕩的古洞金旗深深鞠了一 躬才離去。下山時太陽當頭,已經是中午了。不知不覺在古洞中呆了一夜半天真樂此不疲呀。剛到屋後瘋子已經迎來,一人一狗戲鬧了好一陣才被興匆匆趕來的王會 計打斷。

    讓進屋,忙著倒茶。王會計攔住說:“別忙,我說完就走,不耽誤你上班。”

    聞著對方身上傳來的陣陣香味兒,笑說:“沒關係,來了應該喝杯茶,息息嘛。”

    王會計咯兒一笑,眼光直勾勾地盯著面前這個越看越順眼的男人,說:“村裏商量定了頭三年每年交五萬,後面一年交十萬零五千,一共五十年共計五百零八萬五千整,聽聽很嚇人是嗎?”

    金旗沒接這口,他覺得村裏這事辦得有點過,想出什麼十萬零五千,這一來足足多了二十三萬五千。愣了好久才慢吞吞地說:“頭三年一年五萬,後四十七年一年十萬,同意就簽,不行就算了。”

    王會計趕忙說:“我就知道金兄弟聽了准不樂意,我給你力爭了。村支部七嘴八舌人心難弄,結果總算點頭。也就按金兄弟說得數簽合同,全部承包費為四百八十五萬。不過有三個條件。”

    “什麼條件?”

    “一是保證三年後堯峰山山體遍綠,不再發生山體滑坡現象;二是栽樹植草、保林護山等勞力必須優先考慮用本村勞力;三是每年承包費不能拖欠,否則將收回承包權。”

    金 旗對這三條沒意見卻故意沉著臉,說:“我也有三條。一是合同簽訂後不能反悔、不能藉故更改,若違背必須承擔賠償承包人所有損失。二是村裏今後不能以任何條 件和藉口干涉承包者的經營活動,並提供承包者的水電,當然是有償的。三是承包後在不破壞整體環境前提下,允許建築少量房屋以供承包者使用,五十年後歸村裏 所有。就這三條必須寫進合同,如果同意請再給我一個在山上種植三百棵紅楓樹、三百棵青楓樹、三百棵馬尾松以及在山腳下移栽五百棵楊梅和三十畝茶苗的預算, 當然包括使用本村勞動力的合理費用。現在不正是植樹造林的大好季節麼?”

    好大的口氣!粗框框人工加樹苗等也要好十幾萬,他付得起嗎?王會計臨走說:“村裏商量定了給你電話,最遲晚上就有消息。”

    送走女人,剛轉身手機就響了,一接又是女人:“金大哥,你猜我是誰?”

    誰?總不會是送上門的老婆吧。

    (謝謝你讀炒青的書。看出來了吧,單主角、多情節、少敍述,是本有看頭的長篇。已有二十余萬存稿,決不可能太監。走過路過,順手推薦。收藏著,養肥再讀也無妨。拜託!

    ( **.***.***)
feijer 發表於 2013-2-22 16:49
第十二章 小妹張韻


    好甜好糯的聲音。金旗輕輕問:“你是那位?”

    對方輕笑著,說:“知道你早忘了我,我卻不敢忘了金哥。猜出我是誰呀?我是張韻。”聲音就像糯米丸子在糖水裏滾,甜得發膩。

    金旗立刻想起居高臨下的欣賞,心裏禁不住陣陣發熱,說:“哦,是你,張韻小妹。找我有事嗎?”

    “沒事就不能找金哥麼?”

    “那裏,那是,小妹隨傳隨到。”

    “好,這可是你說得呀,現在我就叫金哥立即到我這裏來。”

    “哎喲,小妹饒了我吧。我是徒步族走到貴公司早就是吃明天的晚飯了。”裝得可憐兮兮的腔調引來一串銀鈴般脆笑。

    張韻說:“就知道你狡猾著呢,現在那裏?”

    “正在家呢。”

    “金哥你等著,我馬上到。”

    話音未落電話就斷了。金旗不由苦笑,這小姐也不問清地址能找來嗎?金旗打了個電話給陳忠,說張韻馬上要來自己今天就不上班了。陳忠電話裏亂侃道:“不會吧,這就約會了?兄弟,千萬不放過天上掉下來的好機會呀!”

    金旗佯怒道:“狗嘴裏吐不出人話來。”

    陳忠揚聲大笑:“要不要我立馬給你送酒菜來,讓兄弟燈下品酒賞美人。當然東西放下我轉身就走,決不做電燈泡!”

    還沒等金旗說話門口又是狗叫又是刹車聲。金旗迎出門去,喚回瘋子,只見土路上停著一輛紅色寶馬,張韻正嫋嫋婷婷向自己走來,春風裏笑靨如花的面容比花更美,金旗一時看呆了。

    “金哥。”軟軟的、甜甜的,標準的吳儂軟語。聽到這聲音金旗頭腦中“嗡”地一響,一時臉刷地白了。他想到了說話同樣很軟的另一個女子,一個和自己有一年之約的女子。今天是幾號?十四號,那麼是明天,明天就是自己和那女人約定的日子。

    “金哥,你怎麼啦?”焦急的喚呼驚醒了一時沉入回憶的主人。金旗驀地抬起頭來,笑了笑說:“你是飛來得吧,才幾分鐘就能開二十多公里?”

    張韻輕笑著說:“我就在你附近,打電話是想問清主人在不在家。”女孩子就是這般玲瓏剔透,做什麼都占著便宜。

    讓進屋,張韻立即瓊鼻嗅著,皺眉說:“好濃的香水味,屋裏來過客人?”

    “是村裏會計來說承包後山的事。”不知為什麼金旗趕緊解釋,下意識地避免對方誤會。

    張韻跑到院裏,舉目遠眺著光禿禿的山頭問:“就這座荒山?”

    “這可是有著兩千多年歷史的藏兵之山――堯峰山。現在是一片荒蕪隔上一年,山上綠蔭成林,山腰果實累累,山腳一遍茶香;到時東山楊梅、西山碧露春你在山莊都能吃到;在山腳金線河邊釣釣魚,再養些蟹,想想就美。你說呢?”

    張韻一臉恬然,美眸中閃著嚮往的神采,顯然被金旗說動了心,隔了一陣才喃喃說:“你說了一個夢,一個我童年想往的夢。這一刻我仿佛已經聞著著茶香,吹著山風,陶醉在滿山的楊梅林裏了。”

    張韻這一刻更顯出水鄉女子鐘靈毓秀、清純委婉的味兒來。她癡癡地望著遠山的模樣,那麼充滿柔情,讓人心動不已。兩人一時都沉默著,都在憧憬美麗的未來。

    還是金旗省悟得快,呵呵笑著:“回到現實中來吧,小妹找我有事?”

    張韻臉都紅了,嗔道:“我是來給你看一樣東西的。”說著從坤包裏掏出一隻錦盒遞給金旗。

    打開錦盒,一付滿綠的翡翠玉鐲呈現在眼前。高貴的帝皇綠凝翠溢脂,無暇的玻璃種地晶瑩通透,整個手鐲的絢爛璀璨,不由叫人垂涎欲滴,心曠神怡。太漂亮了!

    “怎麼樣!極品吧?”張韻得意地問。

    不得不嘖嘖稱道:“我還是第一次見到如此色、水、種、地俱佳的手鐲,除了原材料好,打磨拋光更是一流,絕對得上乘手段,加上略帶偏圓的新穎造型設計更顯得這對手鐲的高雅和完美。這一定是小妹親手設計得吧?”

    聽金旗贊個不停,張韻自然高興,湊近說:“這對手鐲我特意加寬了側面,雖然用料多了些,可是增加了側部可視面,身價自然上了一個檔次。我還給你設計了一件小飾品,你見了准高興。”

    吐 氣如蘭,離得如此近的俏模樣差點使金旗失態。不過隨著又一隻錦盒的打開他真的失態了,連聲高喊:“太美了!美極了!”眼前是一付耳墜,同樣翡翠料子雕就的 高雅之氣就別說了,特別是獨到的設計更見精妙。一串細細小珠吊著一面飛舞得旗子,旗簿得宛如蟬翼,被風吹引起得折縐一清二楚,好像正在舞動一般。

    “這是你的料子做的。你那塊原石盡料有1.8公斤,由於無綹無裂,我精排了一下可以做三副手鐲和十副耳墜。你猜猜光一副手鐲能賣多少?”張韻神秘兮兮地巧笑著,目光中閃著狡黠。

    “五十萬!”金旗大膽地說了一個數字。

    張韻嬌哼一聲,說:“大膽些。”

    “一百萬元!”這個數字金旗完全是隨口喊的。

    張韻一字一字說:“一百五十萬!”

    “啊!” 金旗脫口驚呼。想想一副手鐲一百五十萬元,原材料可做三副,豈不是四百五十萬元,這還不連十副耳墜呢?這麼說原石真是賣賤了。再想想做生意就是這樣,便宜 全給一個人賺盡誰還來和你做呢。有時留給別人的空間越大,表面是吃虧了,但是你和別人往來的機會也越多,統算起來不會吃虧。這大概也算文武之道一張一弛 吧。他真誠地說:“太感謝了!也只有小妹才能設計出如此精美的耳墜來。這些我不會賣掉,收藏級的珍品還是收藏著好。”

    張韻說:“知道為什麼給你設計十副旗型耳墜嗎?這般寶貝女人最愛,金哥以後有了心愛之人,一人一副戴著象徵著旗家女人呢。”

    金旗哈哈大笑,看看也是二十出頭的女人了,怎麼能說如此傻呼呼的話呢?這不是明擺著挑逗麼?若自己說送你一副,怎樣?他岔開說:“你爸的料也做了嗎?”

    “還沒,他不會輕易下手,正精打細算最佳方案呢。這幾天高興的天天捧著兩塊全部解清的翠料左看右看,都快看癡了”

    “回去代我謝謝張總,才幾天就把我的趕出來了。”

    “要謝也該謝我,是人家管你的事。

    “那就多謝小妹,多謝小妹了。”

    “就嘴上呀,拿點行動麼。”

    金旗為難了,面對著曼妙纖巧的可人兒真有一口吃了的心思,可又不能。混濁和清純等於混濁,不能害了她。自己寧願面對宋詩,甚至煙兒、喜鵲,心安理得才是自己需要的。

    張韻此刻心裏也小鹿般撞個不停,不知為什麼她十分想和面前的男人在一起,聽他好似一本正經的談話;看他別樣色彩的眼睛;聞他身上若有若無的一股怪怪的味。幾天來總想著他,一想他臉上就發燙,自己都感到驚訝為什麼會這樣。

    張韻今年二十一,礦石本科是父親代她選擇的。母親早逝,父女相依為命,所以乖乖女從來沒談過戀愛,到不是沒人追求是聽父親的話先事業後結婚。她也覺得女人獨立才能把握自己命運。可是面對眼前的男人她有點暈,好像身不由己似的。

    兩人一時都沉默著,場面有點尷尬。狗又叫了,瘋子當了電燈泡。

    來人是王會計,她帶來了同意簽承包合同的消息,完全按照金旗的意思簽。村裏決定今晚在書記家請客,順便把合同也簽了。當然還有一個說出來有點急的問題,晚上是不是把十五萬支票也帶上,村裏有點急用。

    金旗笑著點頭說:“款子我會帶著。關於樹木種植的計畫預算出來了嗎?要不要把這筆款子也一起交了?”

    王會計瞧著坐寶馬來的漂亮姑娘,心想金旗還真是個深藏不露的主,難怪拿錢一點也不肉痛。她笑著說:“村裏有專管綠化的主任,他說若栽三年生的樹苗約三萬多元,馬尾松貴些,樹苗大小相差很大,五年生樹三百棵就要五萬多元了。楊梅品種有好壞,包活包第二年結果,大約三百棵要十五萬。茶苗村裏有現成的,全是野生雜交的東山茶種。沿山可以種四十畝,苗錢便宜也就一萬多。加上運費、人工全部算起來要二十七、八萬無。當然錢早到早動手,現在可是最好季節,成活率很高 的。”

    金旗心裏盤算後,說:“我先交頭三年每年五萬的承包費和二十八萬的綠化費,另外再加二萬算是給村裏的一點辛苦費,一共四十五萬晚上帶來,王會計看看可以嗎?”

    遇到如此大方的人當然滿意。王會計還有事,她樂呵呵地說:“金先生不是想在山下建些房屋嗎?我兄弟專業搞仿古建築的,要不要叫他來和你談談。”

    正中下懷,金旗一口答應了。說好晚上六點村支書家見,王會計匆匆辭去。

    送 走張韻,金旗又把玩了翡翠手鐲好一陣才小心地收入天釋戒中。現在有了天然儲物處乾脆把深埋著的孔雀綠大罐,辟邪玉件、龍佩包括古井圍一股腦地收入戒中,存 於一室。神識慢慢欣賞著一件件美不勝收的古玩珍品,心中不由暗暗得意。想想兩張銀行卡**計一千一百多萬的人民幣,自己都為自己的福緣感歎。

    撥通陳忠手機,說:“我承包了後面的堯峰山,今晚簽約村裏請客,你一起來好嗎?”

    對方沉思了一陣問:“多少錢?”當陳忠知道全部情況後,感歎道:“你這傢伙越來越厲害了,房子一造又能住人又能當公司,搞個什麼山莊之類的,值!再加上幾年後山上的出產肯定能抵上承包費。”

    被 陳忠這麼一說金旗思路頓時打開。對呀,搞個會所、辦辦展覽、弄間茶室加上小型農家樂,承包堯峰山絕對不會虧。原來自己僅僅是喜歡堯峰山,也想改善一下居住 的地方,被他這一說還真有味道。金旗喊著:“五點半到我這裏,給我買十瓶茅臺、十條中華,分裝十個口袋,我要送人別忘了。”
feijer 發表於 2013-2-22 17:31
第十三章 鎮魂之印


    堯山村如七星拱月,七個小型自然村落圍繞著堯峰山南麓,組成了行政上的堯山村。全村人口三千左右,絕大多數勞力全在木瀆風景區工作。有出勞務的、 有做生意的,基本上算富裕。剩下些沒法子的人就留在鄉下種田,日子也過的去。村裏拿工資的幹部現在都幹副業,生活比城裏白領強多了。金旗住得農宅是在村最 西邊,孤零零的,原來是護山人住的,算是村裏的財產。金旗和村幹部沒有來往,每月房租、水電費都是通過銀行劃卡轉賬的,所以和村幹部都不認識。(至於認識 齊無梁也因為此人太出名。)

    承包堯峰山,準確些說也就是承包堯峰山南麓的西部,方圓三百多畝的山地以及山腳下一百多畝的坡地。南麓西部和東部剛好有一處斷崖形成自然分割,東部日照好,樹木茂盛一直是村裏出產之地。而西部原來開了十幾年石才被市里叫停,山體已經弄得不成樣了。幸好是 在山腳下開石,挖了個大凹坑並沒有妨礙山腰以上的山體。石凹坑足有三十多畝大,七、八米深。金旗以前一直想著引進金線河的水做成魚塘豈不美哉,現在承包成 功這一計畫可以實施了。

    金線河對堯峰山南麓東部呈環抱型,到了西部卻掉頭南去瀉入古運河,但是僅僅八十米的河岸也給予西部充足的水分和水岸風光。金旗理想中的家院就應該建在水岸邊,在一排柳樹新枝曼妙的搖曳中仰望層疊的綠山,不會寫詩也會吟誦幾句吧。

    村支書也姓王,中年人,油光光的紅臉膛中氣十足,一把握著金旗的手直晃,大聲說:“歡迎金老闆投資堯峰,山清水秀是我們共同理想。快請快請!”

    金旗連連客氣道:“不敢,不敢,書記先請。”

    賓主入座一共七人,除了金旗和陳忠外,還有堯山村的頭頭們:王書記、王會計、村長、副村長和綠化主任。一桌雞鴨魚蝦十分豐盛,可見吃喝風正呼呼地吹。金旗隨 即送上五份禮品,主人也呵呵笑納。王會計遞過一份列印好的合同,金旗細細看過,確認無誤後簽上大名。王書記代表村委簽名蓋章,完成了合同簽訂程式。金旗隨即送上三份現金大額支票,一份十五萬元是三年承包費;一份二十八萬是綠化費包括勞務費;一份二萬是分贓費;啥哈哈,這是官場必備。王會計照準備好了收款收 據,當場就交換了。

    皆大歡喜的事自然人人高興。在場都是海量,除王會計個個能吃一斤白的。差不多時王書記嘟嘟囔囔地說:“聽說你們都是玩古董的,這行當來錢快。我家裏有塊大青石,也有年頭了,不知是不是古董,要不給我看看?”

    聽說有東西陳忠立即眼目清亮,說:“走,現在就看看去。”

    後 院足有上百平米都鋪著水泥,平時當曬場用。牆根旁靠著一塊120×120公分方形巨石,青石皮色一點沒嗑碰損傷的痕跡,想來此石很硬。陳忠首先湊進細察, 四面看著,人幾乎爬在地上了。石的四邊刻有雲紋,正面空空一片,反面看不清。據王書記介紹反面只有一個淺淺的圓孔,沒有其他。這塊青石一直在他家院裏,建新房時也把它搬來了。據他爺爺說是祖上留下來的不知何用。青石雨天不濕,水潑上去一會就幹,硬得錘子也難砸壞。

    陳忠站起身說:“像是祠廟中的大柱基石,有年紀了,具體看不懂。旗子你來看看。”

    金旗神目如電,暗中早已施展了“目識境”神通,知道了青石的所以然。這不是石是塊青玉。這種玉材盛于戰國時期,很多兵符全是由同樣的材料製成,現在這種和青海、和田玉材完全不同的青玉已經找不到了。不說別的,就憑大塊玉材也價值幾十萬,而且玉中還藏著秘密。不過這個秘密自己也看不懂,就在方石中心有一團氤氳 之氣,濃厚地緊裹著,正不停地翻動。老實說要不是遇見許多奇跡,金旗見此早會忍不住驚呼出口。現在只是假裝蹲著,湊近敲敲摸摸好一會才站起身,說:“看不懂,不過一定是老東西,不知王書記想賣多少?”

    書記也是混官場的人那能不識這一套,他聳聳肩,說:“你們看著給,想來也不會讓我吃虧,這可是家傳之寶。”

    “若算個三、四千我就拿了,比如當賞石,多了就不要。”陳忠望了一眼金旗,他是真不想要。

    金旗湊近書記耳邊說:“你知道一塊石頭賣不上什麼錢,但是我決定給你十萬,以後堯峰山承包的諸事還請書記多多關照行嗎?”

    這 是敲詐!王書記您千萬別上當,光當玉材也值幾十萬,更別說還要脅你以後關照,太過分了!別上當!可惜作者再三提醒,書記大人還是一臉欣然地說:“一切心中 有數,就按金老闆說得辦。明天我就讓人把大石頭送到你住得地方,以後凡是我王某能辦到的事儘管開口。這是我的卡號。”

    酒足飯飽,諸事皆順。臨別時陳忠對金旗說:“明天上午你來嗎,鐘胖子要送東西來。”汽車去遠了,尾燈閃著,忽暗忽明像只鬼眼。

    金旗一點睡意也沒有,自從修了太陰真訣他不覺得饑餓,不覺得疲倦。特別到了深夜,在月光下,他感到絲絲縷縷的銀白月光正拼命地滲入自己肌膚,清涼的感覺有說 出來的舒暢,猶如和宋詩**時的感覺差不多,是一種美不勝收的滿足。想起宋詩很想打個電話給她,轉眼又放棄了,他自認和宋詩有距離,自卑的距離他還沒完全 克服。

    就是由於自卑他和同廠女友在下崗時作了個約定,相約一年後的三月十六日,也就是明天在河市金雞湖邊碰面。如果到那時自己感到能夠給女友一生幸福了就正式結婚,反之只能分手。明天下午三點他會去見她的,因為現在他自信能夠給她最好的。

    脫了上衣站在後院,月光繪他披上銀色外衣。很突然,他突然發現原來掛著胸前的太陰寶鑒不見了!一身冷汗後才發現胸口左乳上印著一枚月牙,就是太陰寶鑒。太好 了,寶鑒溶入自己身體,真正和自己合二為一。撫摸著皮膚上微微隆起的月牙兒心中一片寧靜,自然而然地沉入調息修煉狀態。

    一早就被瘋子叫醒,原來一輛手扶拖拉機送來了巨大的青玉。讓人抬進後院給了每人二十元小費,等拖拉機開遠後才急急回到後院。他不知該怎麼辦?敲碎青玉放出不知名的 氣體?還是保持原狀等有機會再來深究?考慮再三還是不甘心,他試著把右掌按在青玉中心,體內運行著的太陰真元之氣慢慢逼入玉內,很清晰地感覺到那團濃濃的 氤氳氣旋受到了驚動,急速地翻騰起來。

    太陰真氣透過玉石表層,剛接近中心立即遇到阻礙,金旗竭力想突破可惜力量越強阻力也越大。 他神目看得很清楚,困在玉心中的氣旋像知道他的到來,盡力騰挪、扭曲、衝撞著,然而猶如被什麼罩住似的就是無法突破肉眼看不見的薄簿的一層。一切努力全是 徒勞,氣旋開始幻化,氣體急速組織,漸漸幻化成一張怪臉,巨口張合著像在嘶叫。金旗凝神傾聽,“目識境”神功真能使他聽到單音節的幾個怪異的片語。

    “鎮魂印……困神……陣……太弱……太臭……破魔……修煉……”

    反復全是同樣的叫喊,金旗能分辨清並且確認的就是這些字眼。折騰了好一陣他感到很累,好像用盡了全身力氣一樣虛脫了。慌忙收回自己的太陰真氣,和青玉內部的聯繫立即中斷。他氣喘噓噓地盤坐在地上調調息起來。

    足 足三個小時後才回醒,身體才恢復正常。他不敢再試了,力量不夠再試也白搭。收拾一下蹬著破車朝木瀆去,路上反復琢磨著分辨清的幾個字。可以判定青玉一定是 仙家之物,也許就叫鎮魂印,石中鎮著一個生命,或者名叫困神,或者名叫破魔,只因自己真元太弱太臭,無法幫助玉印中受鎮之人,所以這傢伙希望自己加倍修 煉……

    有趣,十分有趣!巨大的青玉是個仙器叫鎮魂印,其中竟然還困著一條生命!哈哈,好複雜的一場戲。正想著口袋裏突然唱起歌來。拿出手機一聽是陳老闆在催。

    鐘長湖嘟著嘴坐在椅上喝茶,金旗進門他理都不理。

    陳忠已經打開紙箱,捧出修補好的漢陶盆,仔細端摩真是天衣無縫,一點拼接的痕跡也看不出來。手指輕輕撫摸,質地感覺完全相同。陳忠不由歎道:“就憑這手絕技確實值二萬五千元,這是真功夫。”

    金旗接過手,沾了點水灑在原來介面處,這才發現水滲得速度兩邊有快慢:“原盆的粉末加了些膠水吧。”

    “嗯。”鐘胖子鼻孔裏出氣。

    “不過不說還真看不出來。”陳忠點出二萬五千放在桌上。鐘胖子起身抓過二萬五就往外走,到門口轉身對金旗說:“晚上九點到我家來一趟,只許你一個人來。九點我在家等你,不來是狗娘養的。”說完走了。

    陳忠追了兩步沒追上,回頭說:“會不會他知道翡翠原石的事了,想找你麻煩?晚上我陪你一起去。”

    金旗想了想,岔開道:“還是先給周老看陶盆吧,我看四十五萬可以的。”
feijer 發表於 2013-2-22 17:34
第十四章 往事如夢


    對於鐘長湖夜半之約金旗根本沒往心裏去,他現在不怕任何人,九點將準時赴會。

    他沒和陳忠一起去隔壁,離開古玩店後先去銀 行往王書記卡裏匯了十萬元,再打了兩個電話。一個給張醫生問了煙兒病情,答復是還需靜養一個月。又和喜鵲通了話,喜鵲脆脆的聲音顯得很高興:“金哥,我哥的腿好多了,已經能下床活動了,你放心吧。錢夠用。蛇哥幾天沒回來了,說有事出去。私事吧,他們不會告訴我的。金哥你在木瀆嗎?我真想你,真的。”

    放下電話金旗心中沉沉的,一想到就要去見康平心裏越來越忐忑不安。

    康平是個瘦弱的姑娘,在車間當輔助工,一個人推一輛裝著一百匹布的小輪車想想就知道是什麼滋味。金旗一有空就幫她推車,兩人每次並排著用力把布車推到目的地 後就會互相幫著擦去汗水。默默無言地休息一刻再接著工作。有時金旗會發現飯盒裏多了一隻荷包蛋,這一天他的胃口就會特別好,臉上一天都是笑。他也試著帶些 餅乾塞給康平,她總是靦腆地紅臉,低著頭推開說:“你吃吧。”

    金旗記得撫摸過一次康平的手,那麼小、那麼瘦、那麼粗糙、那麼讓人心痛,那時他心裏對自己狠狠地罵:“真沒用!一個女人也養不活!”

    整整三年兩人還是老樣子,康平有一次抬起汗濕濕的臉,問:“金旗,你說我們的日子會變嗎?”金旗無法回答,他自己都掌握不了自己的命運,又怎麼能改變別人的 命運呢?他只是個無根無底的浮萍,大風大浪中可憐的草根。工廠倒閉了,分手的那天金旗哀求著:“給我一年時間,我去試著奮鬥,找一條能夠使我們過上好日子 的路,如果成了就好了。一年後也是今天三甘十六日下午一點我們在金雞湖公園長堤上碰頭。”當時康平撲在金旗的胸前哭了,淚水濕了整個衣襟。撫摸著女人瘦骨 嶙峋的後背,金旗嘴唇也咬出血來。

    往事淡淡,追憶如夢。

    真的是三月十六日下午,只是提前了半小時。金旗 已經到了金雞湖公園距離長堤最多還有三百步,心怦怦跳個不停了。見面後第一句話說什麼?要不要試試她,先瞞著自己的現狀?還有一年來她仍然瘦嗎?太應該補 補了,乾脆教她太陰真訣,讓她也修煉“目識境”,修煉太陰真氣,這樣身體一定會好起來……想著想著自己都笑出聲來。一家出兩個半仙,試想天下誰能敵!

    進入長堤的拐彎處停著一輛別克轎車,車窗上粘著特別通行證,所以公園也能進。聽說這種通行證要一萬人民幣一張,是身價的表示,同樣是權力的表示。金旗看著通行證突然臉色急變,瞬間又轉紅,雙目中銀光閃動,雙拳已經緊緊握住……

    車 裏後排一男一女依偎著,女的不是別人就是自己初戀情人康平。她完全變了樣,儘管車內黑暗但是金旗只要想看完全是絲毫不漏。原來幹黃瘦削的瓜子臉現在變得白 皙水靈,細眉俏目雖然還有過去的影子,但嫵媚飛揚的眼氣差點認不出來;身材豐腴許多,原來平平的胸脯現在也傲人隆起。(完全是真的)儘管改變了許多,醜小 鴨變成了白天鵝,畢竟是刻骨銘心的初戀情人,所以還是一眼認了出來。

    也許自己也改變許多,也許兩人說話無暇顧及旁人,迎面走過她 也沒認出自己。怎麼了?沖上去揪出那男人狠揍一頓,還是把女人痛駡一通?他自己也搖頭了。忍了幾分鐘,點燃的火焰正在熄滅,漸漸覺得一切很滑稽,令人發 笑。他從車旁走過,在車後十幾步遠處站停,背對著他們,靠在一棵大樹後。車裏兩人對話清清楚楚傳來。

    “帆,謝謝你陪我來,其實我並不想來,來了又怎樣,以前無能現在不會突然能幹了。他的性格決定了他平平的一生。遇到你真是我的幸福。”

    “小平,應該讓他看到你的幸福。沒什麼見不得人,為什麼不見呢。假如他願意,我完全同意讓他在我們古運河不動產公司裏謀個職位,這才顯出我們的肚量。小平,我真迫切希望見到他呢,這種場景小說常有,生活中少見啊。”

    “時間差不多了,他不會來了吧。”

    “再等等,過來親親我,嗯,真嗲。小平,你敢在那個金什麼?哦,金旗的面前親我嗎?哈哈,不敢吧,敢?好,待會兒試試。”

    金旗不想聽下去了,既然康平找到了幸福,那麼離得遠遠的祝福他們才是正確的。慢慢朝前走著,嘴裏一直念著古運河不動產公司這個怪怪的名字。離開金雞湖公園越 遠金旗覺得渾身越輕鬆,今天的遭遇仿佛打開了一個“結”,頓時腦海中湧出很多美麗的面孔。他忍不住大喊聲:“我要你們!”引得路旁一老太差點嚇一跳,不由 指著遠去的背影罵:“神經病!”

    時間還早金旗開始瘋狂大採購,從銀行裏取了三十萬現金在公共廁所裏移入天釋戒中。買衣服、買手錶、買用品、買食品,凡是以前想買不敢買的統統買下。晚飯時他已經化了七、八萬元。看上去兩手空空,十分瀟灑,這就有了天釋戒的好處。

    正要找吃晚飯的地方,王會計來電話說她兄弟要見他。金旗想起建房的事,馬上約在河市松鶴摟見。

    王會計的弟弟二十七、八歲,年齡和金旗相仿,高高瘦瘦很精神。金旗剛在二樓坐下他就趕到了,自我介紹:“我叫王斌,文武斌的斌。見到金兄很高興,今天這頓我請了。”

    “好, 爽快!今天就吃你的。”金旗哈哈大笑道:“我想建房,你想工程。我倆就開始合作。你拿紙筆出來我說你記。一是要造3000平米房子,其中一半是當車間用, 但外觀必須像住房,另一半二層樓當住房和辦公用房。房屋外觀簡潔略帶中式,和堯峰山地勢山形有機地結合起來,使人看著不惹眼。內部簡單裝修、水電一步到 位,建成就可使用。二是疊石造景,把大石坑改成大魚塘,塘邊水榭曲橋都要有。金線河沿岸要造廊屋,供人休息觀景之用。整個承包區域和外界要形成隔離,當然 這種隔離不是死板的磚牆而是很溶入自然的什麼材料,具體就看你怎麼設計了。”

    王斌抓起酒杯自灌一杯,問:“給我一個大概投資總額。”

    “約六百萬元,我指是包刮全部費用。”

    王 斌粗粗想了想,說:“緊了點,我會為你精打細算的。基本分兩步走:一是先蓋1000平米廠房和地下庫房以及1000平米的住房和辦公用房,同時圍起承包區 域。二是完成全部房建和水岸、道路、魚塘的修建。估計全部工程需三個月時間,第一期工程在一個半月後完成。三天后給你設計圖,請先付三百萬作為預付款,這 樣我們就可以立即動工了。”

    金旗只說了兩個字:“成交。”

    然後兩人開始拼酒,各不買賬足足喝了三瓶五糧液,王斌終於爬下了,可嘴裏還嚷著:“萬杯千杯只等閒。”找到王斌家裏的電話號碼打了過去,半小時後來了個女人邊罵邊扶著醉鬼走了。結果這頓還是金旗自掏腰包。

    打車趕到鐘長湖家剛敲九點。鐘胖子一見金旗,劈臉就說:“給我十萬,我就告訴你撈到三塊原石的地方。你不是精于賭石,敢賭一賭嗎?”

    鐘胖子是昨天才知道自己三千塊賣出的石頭別人賣了二百萬,竟然是一等一的翡翠。想起就恨不得猛抽自己嘴巴子。可是有什麼辦法呢?這行當就是檢漏是英雄,丟漏是王八蛋,有氣只能往肚裏咽。鐘胖子人精,想來想去真給他想出個辦法,所以才叫金旗來西山。

    金旗回答:“帶我去,我會給你十萬。”

    “不!先給十萬。”

    “先去!”

    “必須先給,否則休想我領你去!”

    “必須先去,否則別想拿錢。說穿了我不是非去不可,這是給你個面子,別太過了。”

    兩人大眼瞪小眼地叫著,誰也不讓步。弄到最後各退半步,金旗寫張欠條交給鐘胖子,鐘胖子帶他去看地方,不論有沒有,明天金旗匯十萬現金到鐘胖子卡裏。說好,鐘胖子掉頭就朝太湖趕。

    一條小船在岸邊樹上系著,鐘胖子指著前面一片波光鱗鱗的湖面說:“離岸1500米處就是三塊原石的出水點,直線就到。小船用後系在原處,別忘了明天匯錢。拜拜。”說完,鐘胖子就轉身而去,嘴裏還哼著:“太湖美呀太湖美,美就美在太湖水……”

    月光下的太湖的確非常非常美,細波中點點碎銀閃爍,像萬千個精靈在舞蹈。帶著濕氣的湖風拂來,仿佛沐著江南酥雨般使人陶醉。金旗從未夜深遊湖,此刻的心情一點也沒有上當受騙的感覺,反而整個人精神一振,大有天地在握的豪情。

    他真的下水了。並沒有劃小船去,1500米的距離對他並非難事,從小就喜歡游泳,水性不是一般的好。脫去衣褲收入天釋戒中,“卟嗵”一聲躍入水中,自由泳直線朝1500米目標撲去。

    (懇求推薦、收藏,今天兩更以謝!)
feijer 發表於 2013-2-22 17:36
第十五章 湖底沉船


    初春之夜,獨自一人在太湖中暢遊,誰見到不以為是瘋子才怪。湖水涼得直冒寒氣,有人為覓寶對寒冷根本不以為然。遊出很遠,回頭望著湖邊小船估摸著 至少也有1200米以上,再次朝前遊去。約1500米了,岸線都變得朦朧才停下。金旗輕踩著水波,半身露出水面,環望四周除了水還是水。若在以前面對眼前 場景首先是恐懼,然後是更恐懼,現在他悠然自得,仿佛在陸地上閒庭散步。從收穫太陰寶鑒後最大的改變是體能,幾乎永不疲倦。一身充沛的力量連自己也吃驚。 別說區區來回3000米,就是30000米也只當晨練。

    憋了口氣下潛,一入水神目閃爍,昏暗的水變得清晳異常,連驚竄而過的小魚 魚鱗都看得清楚。這也太牛了!繼續下潛,三米、五米、十米、大約十二米處見到了湖底。雙足踏實,穩住身子,打量著水草、怪石、淤泥組成的陰森森的湖底世 界。草在慢慢地搖,汽泡在慢慢地冒,一條湖鰻伏在泥裏眼珠子也在慢慢地轉動,一切都像電影慢鏡頭般都緩慢起來,時間也沉重而變得凝固。想到時間,金旗大吃 一驚,一口氣憋了如此長久,怎麼不悶氣?難道自己牛В得可以在水裏呼吸?像魚一樣在水世界中長久地生活?再走幾步,再多待一刻,事實證明自己確實無須顧及 呼吸問題,皮膚上一層細密的汽泡消失又產生,這就是呼吸,和道家胎息雷同的膚吸。“膚吸”!看來修煉太陰神訣作用還有待更深、更廣的挖掘。弄清呼吸問題, 金旗高興得雙腳踏在湖床上散步起來。

    邊走邊看,這是個從沒人跡的世界,高高低低起伏不平的湖底不僅僅是淤泥,雜物也很多。腐爛的 船槳、殘缺的鐵錨、甚至還有不知名的白骨……金旗看到幾塊石頭,其中一塊很大,朝天聳立著足有八、九米高,剝去淤泥才看清原來是真宗的太湖石。體形很大足 有十七、八噸重,漏、透、瘦面面俱到,弄到堯峰山莊可是一寶,絕對可以和留園冠雲峰叫板。

    很貪心,很想收入天釋戒帶回家中。金旗 雙手用力推石,巨石紋絲不動。再推,嗨!晃了晃居然真有戲!金旗來勁了,雙掌頂住石峰,太陰真氣順臂而出,當感到全力用至九成時,就聽“啪”地一聲脆響, 石根斷了。緊接著巨大的長形太湖石轟然倒下,一時之間攪得淤泥四揚,濁水翻騰,像到了世界末日,足足十幾分鐘一切才平靜下來。長八米寬五米左右,七巧玲 瓏、凹凸有致、石色灰白的巨大的美石就橫臥在腳前。像端詳女人般周到地查看個遍,這才喜孜孜把它收入天釋戒。一閃間,十幾噸重的龐然大物就消失不見了。

    在石坑裏又見到一塊約三、四噸重的小號太湖石,同樣千瘡百孔模樣怪異。還找到幾塊小碎石,都好作假山主峰的配石,全部一起收了。忙完,剛想離開石坑,突然左側淤泥中露出的一大片爛木吸引了金旗的注意。走近一看,哇!一條沉船!

    神 目如電,好一刻金旗終於明白自己的運氣不是一般的好。無意中收太湖石,翻動淤泥露出了破碎的沉船船尾,若不是興趣所致也許粗略走過,決不可能發現埋在一米 多厚淤泥中的寶窟。這條沉船很大,三帆式二十多米長,當年一定是時逢太湖枯水,轉向時船尾撞在聳立的太湖石上,撞碎了船尾和船舵,風浪中大船立即側傾、沉 船。突然的變故船人很難逃得性命,所以滿載貨物的沉船無人打撈,回復一日被埋入淤泥,成為了一件無人知曉的歷史秘密。

    金旗粗粗看 去大船有三個貨倉,尾倉是住人的。由於拔去太湖石,船尾部淤泥很容易清理。除此以外兩個大貨倉和船頭的小貨倉全部埋在湖泥中,沒有工具根本無法挖掘。尾倉 沒什麼東西,惹眼的是一口鐵箱和幾隻破碎的木箱,腐爛和碎裂使木箱早不成形,許多爛成一團的衣物也分辨不出具體,稍稍一碰黑腐布片便四散飄去。就在這堆爛 貨中金旗看到了想往以久的寶貝――翡翠原石。

    鐘胖子沒有說謊,三塊原石確實是這裏出水的。也許是魚蝦、水浪的作用使其中三塊拱出 淤泥,被打魚的漁民用拖網撈到,沒當一回事買給了鐘胖子。鐘胖子把出水點指給金旗決不以為湖底仍然有寶,只是一種激將法而已。假如讓他知道收十萬又賣了條 沉船,就不是扇自己耳光了,連一頭撞死的心都有!

    此刻四塊黑烏皮色、拳頭大小的原石正靜靜地賴在軟泥中,模樣挺安詳的。金旗的心 中早掀起風暴,算算,每塊就算琢成兩副手鐲,價值就是三百萬元,四塊翡翠八副手鐲應該是一千二百萬,一字後面七個零還多。金旗雙手挖泥,激動的樣子若是有 人看見非當瘋子不可。很快四塊翡翠原石一一到手,隨即收入天釋戒。

    金旗的目標還有那口鐵箱,費了好大力氣才將它從淤泥中撥出。鐵箱銹蝕得厲害,稍一折騰就像要散架的樣子。鐵箱表面已經看不見花紋、顏色,沒有任何價值了。輕輕放平把所謂的箱蓋掀開,一串水泡冒出鐵箱中物事呈現在眼前。

    鐵箱之中攔著一塊橫板,分成左右兩部份。左部一團爛絮中好端端躺著一對瓷瓶和四隻鼻煙壺。金旗一眼就確定箱中六件瓷器件件官窯禦制,珍品中的珍品。

    拿 起一隻扁壺輕蕩,泥沙揚去,像面對妙不可言的美女金旗眼中銀光閃閃。這是一隻粉青釉色浮雕八般吉祥圖案,瓶底瓶頸為青花纏枝花卉,圓形雙耳扁壺。扁壺在水 光中顯得柔潤溫亮十分漂亮,另一只是成對的同樣雅致。靜靜躺了百年,容顏依舊,越發惹人憐愛。金旗忍不住把玩了許久許久。

    四隻鼻 煙壺同樣是官制,春夏秋冬四件為一套。底款都是“大清乾隆禦制”六字。都是料胎畫琺瑯,百年水潤表面有稍許斑剝,但是其價值依然驚人。金旗記得2006年 紐約佳士德一件清乾隆禦制銅胎畫琺瑯錦雞玉堂春鼻煙壺指出37.44萬美元。想想,自己手中可是一套四件禦製品呀!感歎中小心收了。

    鐵 箱的右部是些金銀珠寶。金錠銀錠都蝕成一砣砣,但還是金銀,它們本身就具有價值。輕輕挑出一一收進天釋戒。其餘都是小件,有珍珠玉器、寶石翡翠、還有二十 幾顆閃閃發亮的東西,撿起一看竟然是鑽,其中一粒最大的鑽石足有近三十克拉。小心地撿起其中一顆稍大的,在湖水中輕輕蕩去泥汙,居然是一顆金鑽,閃著金色 光彩的漂亮金鑽!無法想像金旗此刻的驚喜。他顧不得一顆顆細看,從天釋戒中取出一隻新買的手提包,連著兩次掉在湖底好不容易才拉開拉鏈,雙手捧著連泥帶水 的珠寶全部裝入手提包,唯恐掉了一粒珠子。因為此刻的一粒也許就是數萬。

    一切結束大概忙碌了三個多小時,也僅僅十中取一。巨大的沉船中裝滿的貨倉裏還有些什麼?金旗看了半天全是黑乎乎的看不懂,決定暫時不去驚動,以後想出了去除沉船上的淤泥辦法再來看個究竟。準備離開時心中大有不舍之意,想到只是暫存湖底才漸漸放下心來。

    慢 慢浮上水面已是下半夜了,除了濤聲整個天地是一片寧靜。金旗默默地往回游心裏老想著一戶做官人家滿載財富趕赴江南,將到目的地卻葬身湖底。百年後由自己獲 得真是福緣所至。能有如此巨財想必也是個貪官,搜刮民脂民膏自肥不料引起天怒……總之許多念頭伴著他一路游了1500米才回到岸上。

    此 時已經找不到回去的交通工具,乾脆就不回去了,等天亮再說。金旗從滅釋戒中找來毛巾、衣物重新收拾一番,找了個乾淨之處盤腿坐下修煉起來。意念中銀白色的 太陽真氣緩緩流過全身,刹時所有的毛孔全部打開,月亮之輝像被牽動似的朝他湧來,擁擠著滲入他的毛孔,溶入太陰真氣氣流之中……周爾複始數,幾個周天下來 只覺左胸一涼,腦海中浮現出太陰寶鑒的形象。只見寶鑒越來越亮,吞吐出銀芒萬丈。那些銀芒化著細細銀雨溶入自己的奇經百脈。朦朧中自己整個人正慢慢浮升而 起,離地三尺凝在空中,敞開身體沐浴著九天銀輝的照耀……同時周身也溢出淡談的銀色氣體,並且隨著修煉的進行外溢之氣濃烈起來,在半空中迎合著月輝成了無 數條直達天際的光束,映得太湖一片銀色,像波動著的閃光絲綢。

    離此二十多公里的東山太湖花苑別墅中,一個正在打坐的老者突然渾身一振,驀地跳起高喊:“來人!”

    室外閃進一人,望著一頭是汗,臉色刷白的老者,急問:“師傅何事?”

    老者重新緩緩坐下,雙掌重疊壓在下丹田之上,竭力平息著剛才突然被震亂的內息。過了半小時之久才睜開眼睛對來人說:“又有高人到達太湖了。”

    “高人?師傅是感應到的?”

    “塔兒,事情恐怕不會像預料那樣簡單。剛才為師入定之中突然被一股強大的氣息險險沖亂經脈。此人功力在我之上,若是宋家找來的幫手,恐怕你的事有困難了。”

    “師傅,徒兒天天派人守著,除了宋老二外沒有別人來。”

    “為師也希望來人是偶然的,不是宋家幫手。但僅僅是希望而已,萬一呢?塔兒,你還是要多幾手準備。動手時間確定了嗎?”

    “確定了,明晚午夜。徒兒會小心的。”

    “去吧。”等徒弟退出後,老者打開窗子,放出一隻信鴿,這才重新入座調息起來。

    剛離開師傅的房間,年輕人劍眉緊皺,心中暗罵:“真是越老越膽小,這世上還會有勝過師門通天力量的高手嗎?”罵歸罵事還照辦,立即吩咐迅速沿太湖搜查可疑之人。

    別墅院子鐵門拉開,四輛越野車沖向黑暗……
feijer 發表於 2013-2-22 17:41
第十六章 戰鬥中強大


    當陳忠第一眼看到金旗時驚道:“你這傢伙神采奕奕的,有什麼好事?”

    “剛被敲了十萬,還好事?”金旗忙著把昨夜鐘胖子敲竹槓的事說了一通,當然說到指定出水點為止。

    陳忠氣憤地說:“鐘胖子太不上路了,還算行內老人,下次見到非罵他一通不可。旗子你也傻呀,轉頭就走,給他個吊!”

    “破財消災,也算平了胖子的氣。算了,別說他了,給周老看過陶盆了嗎?”金旗岔開話題。一早趕到木瀆古玩店就惦記著漢代陶盆,昨天為趕康平之約誤了和周老當場交易,心裏著實不舒服。

    一 提陶盆陳忠滿臉喜悅,說:“周老立即收下了,猜猜給了多少錢?五十萬,整整五十萬現金!我開價時以為他要還價,不想看過東西,直接付錢還說謝謝。連贊這是 件絕品,準備收下後去參加香港賽寶大會古陶專題比賽。事後我上網瞭解一下,十個分類冠軍獎金就是五十萬,總冠軍一百萬。憑劉邦御用聚寶盆奪個古陶冠軍不成 問題。周老算盤精,我們虧啦。還說什麼有殘更好,叫殘缺美,更能體現時代蒼桑感,氣得我差點搶回來不賣了。”

    “十真九殘。有時候古物的價值並不在金錢上,歷史更能體現它們真正的份量。若從這個角度看別說五十萬,五百萬也值。”

    “還是我們沒眼光呀,周老說要叫人在介面處鑲一條金錢,明確告訴大家拼接處。”

    金旗想了想才說:“這才叫大手筆,我們是欲蓋彌彰,周老是坦誠相見。就此一隻還怕沒人要。不過收這古物是有責任的,我們得了五十萬一身輕鬆不頂好麼。”

    陳忠長歎一聲,說:“也只能自得其樂了。剛才錢款已經兌現,我全領了出來,現在就給你嗎?”

    “你不用給我這麼多錢,應該這樣算:賣出陶盆五十萬,你得百分之十是五萬;賣出兩塊原石二百萬,依百分之十算是二十萬;賣出墨玉壽星給你百分之一是十萬;合計為四十萬整,你再付給十五萬就可以了。”

    聽金旗一筆筆算完,陳忠連連搖頭:“不行,絕對不行!墨玉壽星和我根本沒關係拿十萬絕對不通。原石你給百分之十我已經太不要臉了,再說還送了銀勺,十萬我不能要。我再算給你二十五萬好了。”

    金旗拍了拍他肩膀,說:“賣墨玉壽星你也參加了,情況我和朋友說清楚了,不要白不要,拿下也能當酒錢。”

    陳 忠半天沒說話,低著頭拿出十五疊嶄新的百元鈔票推到金旗面前,說:“謝了!剛才張喚之來電落實機票的事,說是確定二十九號出發,公盤是四月一日,提前三天 可以瞭解些情況。可惜這趟我趕不上了,山西老趙朋友有十七件東西,要我過去看看,也是月底幾天。我心裏有數十有**是假貨,但只要弄到一兩件真東西也能喝 一壺。我想去碰碰運氣,這次我們就分兵兩路,希望大家成功。”

    金旗把錢裝入挎包,他現在出門就拎了只厚帆布黑包。對於陳忠,他當朋友看,這人厚道爽快是可交之人。他心中打算向古玩、珠寶兩個方面發展,陳忠正是古玩方面的最好拍擋。所以笑著說:“反正還有十天時間,足夠我們弟兄聊的。我先去銀行給鐘胖子匯錢。”

    陳忠驚訝地問:“真給他?”

    金旗說了句:“他這回可虧大了。”便出門而去。陳忠並不知道金旗話中真實含意,昨夜之虧才是真正的大虧。

    匯 好錢從銀行出來信步走著,沒多久就發現自己被人跟蹤。現在他的感覺不是一般人的感覺,不用回頭就能知道暗暗盯哨的傢伙居然自己還認識,正是上次大敗三毒 幫,向勇的打手七號。心中暗道我不來找你,你反而尋上門來了。正想轉身論理,再一想不如讓他跟著,看看他究竟有什麼目的。現在自己想做唯一之事就是找錢! 天釋戒中大約有一千一百多萬,蓋房子要六百多萬,剩下五百萬總覺得不夠自己陽州一賭。他知道賭石是要有本錢的,真正有價值的毛料即使是全賭料,價格也是十 萬驚人,動則百萬不足為奇。他有一種預感此次陽州之行將是一次大賭,上億之賭,所以要增加資本。天釋戒中寶貝很多,急著脫手會有很大的損失,應該找新機 會。

    清客茶藝館是各路消息以及地下文物的集散地。老闆彭清客很有一套,和黑白兩道全都熟,資本也十分雄厚,敢收大東西,曾經五百萬收一隻青銅鼎賣給臺灣人一千萬,被行內當故事傳。

    金旗順腳拐了進去。彭清客剛好捧著茶壺從二摟下來,一見立即笑顏逐開說:“稀客、稀客。現在小金可是此條街上有名人物,誰人不曉、那個不知。我剛才還去周老處看陶盆,了不起的寶貝,此番香港參賽頭三名穩拿。小金啊,好東西為啥不給我看看。來人,一杯新龍井。”

    金旗笑著說:“彭老闆大生意,我是不敢來。這次陶盆以為一般,誰知到了周老手中值大錢了,小弟也覺得心中不爽呢。”

    一 付懊悔的模樣引來陣陣大笑。人就是這樣,看別人得意心中就不舒服,別人倒楣心裏就暗暗高興,所以金旗裝屈立即撫順了彭清客的毛。他引領著金旗登上二樓一號 包廂,裏面原來就坐著兩位茶客,一胖一瘦,胖的謝頂、大紅臉、雙頰豆大麻點有點嚇人;瘦的刀條臉、大板牙長得更慘。清客介紹說:“兩位謝老闆,說來也巧這 位就是陶盆的原主金旗金先生。金先生,臺灣二謝一定聽說過吧,這兩位就是。”

    臺灣二謝在古玩圈內大名鼎鼎,心黑手辣賺了不少昧心錢,所以私下裏都稱他們‘死胖’、‘陰鬼’,金旗當然也聽說過,即刻拱手見禮說:“金旗很高興見到兩位前輩。”

    謝死胖裂嘴打著呵呵,說:“是金先生呀,有緣有緣。來,一起喝杯茶。”

    金旗在一旁坐下,無意中打量二謝一番,結果大為驚詫二謝居然身懷內功,因為他明顯感覺到對方體內外溢的氣息。

    謝死胖在問:“金先生是否還有什麼東西,我們給價會讓金先生滿意的。”

    金旗搖搖頭,他不想和不知深淺、口碑極差的二謝做生意。

    但是謝死胖像是吊上金旗了,眼睛笑得一條縫:“聽說金先生是一把賭博高手,今天反正閑著無事,我們來比大小如何?”

    一旁彭清客故意說:“小金別和他玩,你玩不過他。雖說千把塊錢對你來說是小事,但輸了總臉上無光。賭牌你就服輸吧。”

    陰陽怪氣地勸說,其實就是個托。金旗神眼通天徹地又有何懼,略一沉吟便裝出不堪激將的惱怒神態說:“誰怕謝!我就和你賭上一局。”

    謝陰鬼右手略晃,桌上就出現一副紙牌。賭大少是紙牌賭中最直接、最沒技術含量的賭博方法。一人摸一張牌誰大誰贏,臺面說好,輸家付給贏家一清二楚玩不出什麼貓膩。但是金旗明白越是表面公正的越是不能相信。

    謝死胖單和金旗賭,一千元一局。開始連著五局金旗贏了四局,面前錢也堆了一疊。謝死胖歎道:“今天黴運臨頭,我到不信非要再試試。怎麼樣,金先生我們加到一萬元一局。”

    套 子來了,金旗像是贏暈了頭,想都不想就答應了。第一付萬元局果然又是金旗勝。第二局開始了,金旗抽到一張梅花九,對方抽得是方片六,按說翻牌輸贏早定,誰 知謝死胖翻開來的牌竟然變成了紅心九,略大一級,贏了。金旗一級戒備還不明白變牌的道理,就在舉牌放在手掌裏看時方片六調包了。手法相當快速一般人根本無 法看清,但是從謝死胖右手雙指挾住謝陰鬼桌下飛來之牌開始,金旗每一個細節都看得分明,他在想對付之策。

    又是三局贏輸一邊倒,金旗跳了起來,從包裏抽出一張空白現金支票刷刷填上了200000這幾個數字,吼道:“娘的,我就不信,最後一局,賭二十萬,幹不幹!”

    謝 死胖笑了。謝陰鬼和彭清客也笑了,只是偷笑而已。這個局他們三人搭擋從沒敗過,上當的人少說也有幾十,贏得錢上百萬,今天金旗發狂正是所有輸者同樣的表 現。就像欣賞落在陷阱中的困獸作垂死掙扎一樣,彭清客假裝驚嚇地說:“小金千萬別急,千萬別上火,輸了真要付錢的。”

    “付就付,看好了這是中行支票二十萬,你們的呢?”

    謝死胖趁熱打鐵,從身上掏出三萬美金遞給金旗,說:“三萬美元作二十萬隻多不少,金先生看看不會是假鈔吧。”

    金旗氣呼呼地接過三疊鈔票,抽出一張撚了撚說:“支票對現金,一局定勝負,來吧。”

    謝陰鬼洗了三遍牌後放在桌子中間。其實已經抽了一張黑挑А藏在手心裏,看樣子他們也是最後一搏了。

    謝死胖笑著從牌中間抽了一張放在自己面前沒看,金旗知道是張方片四。他也抽一張張方片五,看了一眼就攤開在桌上,歎口氣說:“看來命中要輸,謝先生翻牌吧,只要大過方片五,二十萬元就是你的了。”

    此 時二謝在桌下已經完成了交接,謝死胖知道再過半分鐘二十萬元就到手了,他有點得意忘形,嘿嘿笑著說:“不一定,不一定的。可能我抽到一張小四子呢。”說著 右手兩指搭在合著的紙牌上,摸了一下沒摸起,新牌貼在桌面很緊。他笑著用小指長指甲輕輕地挑了一下,這是他的習慣,前幾局也是這樣挑的,就這麼輕輕一 挑……桌面上的牌突然翻了過來!

    謝死胖愣住了,自己好像還沒挑到紙牌呀!

    謝陰鬼和彭清客都是一臉驚愕,死胖怎麼幹出這樣的事來!

    桌面上一張方片四正仰面朝天。金旗忍不住笑了起來,不是為了結果,而是三張表情各異的臉實在滑稽。他拿起支票和三萬美元說了聲:“對不起。”轉身下樓而去。走了很遠還聽到摟上謝死胖聲嘶力竭的狂吼:“我要活活殺了他!”

    出茶館沒走幾步又發現了跟在後面的七號。剛才巧用真氣,不動聲色地揭翻紙牌,那麼對抗七號狂風暴雨般的襲擊也能行嗎?他決定試試,反正心情好輸了也沒關係。他緩緩走著,拐過一個街口,身子迅速縮進一處門洞,微笑等著七號……

    求收藏、求推薦!拜託順手收藏、推薦。
feijer 發表於 2013-2-22 17:46
第十七章 戰鬥中強大(二)


    七號拐彎失去了盯哨之人的蹤影大為詫異,四下極目遠眺也是茫然,正躊躇不前就聽身後有人輕輕招呼:“朋友,找人嗎?”回頭一看頓時滿臉驚愕,自己跟蹤的物件正倚在身後牆邊笑著。他緊張地退後幾步,全身戒備著。

    “別緊張,是你找我,又不是我要找你。現在見面了應該高興才對,反而弄得神經兮兮的。說吧從早到現在老跟著我總有理由吧。”

    七號一聲不響,他能說什麼?說家主下命跟蹤,因為你身懷武功引起了我們的警覺?說今晚我們將有行動,一舉剷除青衣派在木瀆的根基取而代之,所以容不下半點放鬆,對於你這樣來歷不明,身負內功之人更要密切注意動向了。這些全說不得,只能不說。

    金旗一臉輕鬆,其實全身真氣鼓蕩欲欲而試。他緊吸著對手的目光,奇怪為什麼對手在想什麼自己能隱約知道?心中一頓莫非這就是“心識境”?再試試。

    七 號額頭滲出汗來,儘管兩人隔著五步遠,但是一種無形的壓力正緊迫而來,若不想後退就必須全力頂住,辛苦是可以想像的。他心裏反復比較,塔師兄不可能對自己 造成如此壓力,甚至師傅全力緊迫,僅憑氣勢根本不可能使自己陷入苦苦掙扎的地步。壓力怎麼仍然在增加,現在連逃跑的機會也失去了,嘴裏甜津津的,如果對方 再增一分壓力,自己噴血倒下是好的結果了,差一些就是全身經脈爆裂而亡。想開口談話,能開口就懇求他了。

    “不用求我,只要告訴我原因,我們是可以做朋友的。”

    隨著低低的話聲,七號感到周身的壓迫在放鬆,憋緊的一口氣終於能放下了。他長歎一聲說;“謝前輩手下留情,龍七跟蹤前輩真是大不敬,下次決不敢了。至於跟蹤的原因只是覺得前輩不凡,出於好奇,請前輩原諒。”七號真名叫龍七,說話時十分恭敬。

    金 旗心裏狂喜,前面試著釋放體內太陰真氣竟然能壓迫得敵人動彈不得。自己修煉的太陰真氣柔能繞指,剛能鎮壓,正是喜煞人的銳利武器。後來又知悉自己的太陰真 訣第二重“心識境”已經初有小成,注意力集中真的能獲知對方心裏所藏。嗨,太牛了!這樣豈不成洞悉別人心思的神仙了麼?今天在戰鬥中熟悉並掌握自己的技 能,使之成為克敵的利器這才是真正的收穫。高興之餘才想起前面還有一位敵人沒處理。對於龍七他沒有什麼反感,認為一身武藝,做人並不囂張也算難得。既然他 是服從師門命令,而且只是防備沒有傷害之意,到也不必對他過分。但是總不能白白放過了?正想著,突然隔著拐角牆壁看見二謝正鬼鬼祟祟地在附牆偷聽,便計上 心來說:“龍七,要我放過你也容易,兩個條件任選一個。”

    龍七立即高興地答道:“前輩請說。”

    金旗被他左一聲前輩右一聲前輩喊得哭笑不得,也不想解釋,招手說:“過來些,有人在偷聽。一是罰款一萬,二是狠揍牆角偷聽人一頓,選那個?”

    一聽被人偷聽自感丟臉,當然選第二條。龍七伸出二根手指,又指指牆角點點頭。金旗笑著向他揮了揮手,轉身離去。等恐怖的前輩高人走遠,龍七總算感覺正常,一臉肅穆地喝道:“偷聽到現在還不滾出來!”

    二 謝也剛到不久,今天輸了二十萬渾身沒勁,互相埋怨了好一陣,說是非想法報仇才掃興地離開清客茶藝館。剛轉彎,謝陰鬼慌忙拉著謝死胖後退,說姓金的正和一名 黑衣人說話不妨偷聽幾句,也許會有機會。可惜還沒聽到什麼就被人喝破。二謝也修習真宗武功,還算武當俗家弟子,平時混江湖從沒吃過什麼虧,今天不僅輸錢還 被人喝罵,不由怒氣直沖。謝死胖第一個沖出來,罵著:“是人是鬼都敢欺我,打!”隨著話音一股淩厲的拳風朝黑衣人猛劈過去。

    龍七原本一肚子氣,再看來人敢先動手,也不說話右拳迎擊,猛地擊出一股拳風。

    “篷啪”爆響,硬碰碰,兩人都連退幾步。龍七一退便進,身子躍起雙腿淩空踢到。

    謝死胖退勢還未止就見鬥大雙腳迎面蹬到,嚇得雙臂遮住了頭。一旁謝陰鬼也不敢阻攔,卻從側旁飛腿閃擊敵人後腰。心想你總要回避要害吧,這樣雙腿進攻也就破了。他無論如何沒想到敵人根本無視自己的閃擊,照樣猛蹬胖子。又是一聲巨響,三人紛紛跌出。

    謝死胖最慘,雙臂軟垂看樣子斷了,嘴角掛著鮮血,這是對抗負傷的慘狀。他緊靠著牆壁急喘著,終算沒趴下。

    謝陰鬼也好不到那裏去,右腳虛點著直發抖,剛才一腳踢到硬傢伙了,對方的腰肌像鐵石一樣受傷的竟然是自己?

    龍七臉色刷白,腰際隱隱作痛。他沒想到會遇到兩個會家子,而且功夫也不俗,一擊之下雖然自己占了上風,但也受了內傷。心裏惱怒正欲再次衝擊,就聽瘦的在喊:“長白氣功?兄弟誤會了,請先住手聽我說。”

    龍七聽對方喊出自己師門功夫,冷冷答道:“說什麼?有屁快放!”

    “我們是武當在福建山門的俗家弟子和貴門派是友非敵。”

    “為什麼偷聽我和朋友談話?”

    “這是無意之中巧遇。完全是誤會,完全是誤會,我現在慎重向朋友賠禮道歉。”

    “哼,這麼容易?”龍七不樂,但是對方既然和師門熟悉就不能過分了。想了想,臉上堆起難得的、奇怪的笑容,說:“要作罷也容易,只要答應一個條件。”

    謝陰鬼忙問:“什麼條件?”

    “罰款。一人罰一萬元人民幣算是對你們偷聽別人禁忌的懲罰,同不同意?說!”

    謝 陰鬼氣得差點噴血,不想多事,忙掏出二萬元丟給對方,招呼了一聲後會有期之類的場面話,扶著斷臂負傷的謝死胖匆匆離去。龍七瞧著手裏的二萬塊有點發愣,他 自幼在長白山學藝,藝成隨師傅在北京開創禪意門,後來又跟著大師兄到江南發展,吃用由師兄全包平時不用錢,也沒錢。想不到今天一句話賺了兩萬元真是有意 思,以後要多多應用前輩的方法,賺錢豈不是很方便?想著,覺得腰部火辣辣的,忙趕回去上藥。

    這一切躲在對面吳越古藝室裏的金旗全 看在眼裏,結果龍七得了二萬他是萬萬沒想到的,差點跳出去充公。對一向囂張的二謝受到懲罰他很高興的,只是心中老覺得自己沒有進攻和防守的招式將來的戰鬥 可能會吃虧,今後非想想辦法不可。和他一起觀賞龍爭虎鬥的還有吳越古藝室方老闆。看到人都走了還沒過癮,對金旗說:“小金,會打得那個是誰,功夫真厲害。 二謝是臺灣有名的武術家都被幾腳擺平,太神了!”

    金旗連忙岔開:“方老闆聽說你有新貨到,給小弟看看嘛。”

    做 古董的一提看東西立即來精神,什麼都能撂下。方老闆從櫥裏搬出一隻大錦盒,打開從中捧出一物,金旗一看“卟”地笑出聲來。不是別的是只瓷“虎子”。江南人 稱夜壺便是。方老闆慎重地說:“這是件真東西,北京專家掌過眼是金或者元代的東西。我到手12萬,小金你若要15萬拿去。”

    很明 顯這是件老底新面的高仿品,現在江西專門有手藝高的匠人做半真半假的瓷件,而且都是以圖錄為摹本,不僅形象相仿,尺寸大小都一致,加上獨特的舊氣手段很有 欺騙性。不過金旗還是認為姓方的是故意玩自己,憑他的眼力還不至於臭到這種程度。也不去戳穿他,說了句:“這東西臭哄哄的,我不喜歡。”

    看金旗邊說邊走出門,方老闆急喊;“不臭的,我洗過五遍了。”可惜人已走遠了。

    走著走著突然發現路邊有人在招手,是三毒幫老二毒蛇。他招了一下就拐進路旁一個小面店,很緊張、神秘的樣子。金旗跟進去,發現店堂裏沒人,神目一掃才發現毒蛇已經出了後門,正靠在後門邊等著。面店老闆對金旗朝後呶了呶嘴,看樣子小面店老闆是三毒幫人。

    剛 到後門邊,外頭毒蛇已在輕聲說著了:“金先生就在裏面聽好了,別出來。煙兒名譽上的男人是電視臺的臨時工,叫楊朝宏。其實他有老婆,騙煙兒就想包個二奶。 誰知第二天就被他老婆發現了,叫了八個人當著楊朝宏的面**了煙兒。更叫人受不了的是楊朝宏當場逼著煙兒舔他惡老婆的腳,算是對老婆的賠罪。煙兒怪叫著逃 出來,以後的事就是發瘋病。調查下來姓楊的沒什麼來路,小白臉一個。他老婆是河市新出現的塔幫中幹將石衝鋒的妹 妹。塔幫十分利害,不到一年就吞了河市原來的三大黑幫,已經一統河市江湖了。更離奇的是今天我想來找金先生時發現有人跟蹤你,而且 不是小角色是塔幫一流打手七號,所以只能暗中聯繫了。還有一件事我想金先生一定會著急,塔幫今晚要在木瀆動 手,物件一定是宋小姐,因為在宋小姐地盤的路口都有人把守。現在塔幫的小角色至少有二十多人已經聚在鎮上各處。為什麼要對宋小姐動 手,原因不明。我們怎麼辦?”

    金旗沉思一刻低聲說:“以後電話聯繫更方便。三毒幫千萬別參於,好好守著你大哥,宋小姐的事我來處理。還有楊朝宏的住址想辦法瞭解了,過幾天非找他和他老婆一起算算賬。我先走了,有事打我手機。”

    離開小面店金旗覺得有點像地下工作者似的。他撥通了宋詩電話:“我聽說今晚可能有人要來找你們麻煩,而且來了許多人,全是叫什麼塔幫的人。”

    宋詩沒有回答,電話那頭靜得讓人起疑:“宋詩你在聽嗎?”

    “我的事你別管,我給你寄了一個快件,裏面的東西本來就是你的,你收好了。”宋詩終於有回答了,儘管話音冷冰冰的。說完不等金旗回答就關了手機。

    再撥,金旗耳邊一串長長的空號音,他不明白她為什麼突然態度大變,真是大禍臨頭了嗎?不管怎麼說自己決不能坐視不管,畢竟她是自己目前最親的女人,容不得被人隨便欺辱。但是怎樣管?去打!想到去戰鬥心裏熱騰騰的,有一種拔刀長嘯,揮拳濺血的衝動。真***變態!
feijer 發表於 2013-2-22 17:48
第十八章 戰鬥中強大(三)


    夜潑墨般地黑。從吃晚飯時金旗就來到緣來飯店占了個臨窗位子一直喝著紅酒,聽覺掌控著整個樓宇。十點不到他就聽到廚房裏一陣亂,緊接著後門汽車發 動聲亂響,有四輛車離開了緣來飯店。窗下斜對面就是娛樂中心,不一會兒十幾個緊身衣靠的人魚貫而出,上車離去。最後出來的四人兩男兩女,其中一個女人就是 宋詩。她一身黑色衣褲,頭髮紮了把馬尾,手中握著一根金屬細棍,不知是什麼東西。整個人乾淨俐落、殺氣騰騰根本無法想像她曾經嫵媚柔順的樣子,完全一付黑 幫大姐大的派頭。她們上了最後一輛轎車,緊跟著前面的越野車駛出後街。

    金旗早有準備,下午租了一輛摩托現在正好派用場。遠遠跟 著,開了大約五公里前面車停了。金旗把摩托藏在路旁雜樹中,悄悄朝前接近。一百步就發現前面是一處河灣平地,十幾個半截柴油桶正燃著熊熊火焰,照得幾百平 方亮如白日,宋詩他們一到原來早候著的幾十名黑衣人躁動起來,大有一觸即發的架勢。

    “對面是青衣幫的風老二吧,沒想到會在這裏見面,長白禪意門柏長青有禮了。”隨著清亮的話聲對面人群裂開,走出一位瘦瘦的老者,額下三絡長須顯得有些仙家風範。

    宋詩方面被稱著風老二的正是和宋詩同車來的中年男子,板寸頭、結實的身板模樣壯實。他走前一步,朗笑著:“柏當家身家億萬,為何千里迢迢來搶奪青衣門一些小家財?”

    “師門之命不是柏某所願,所以柏某想和風老二打個商量,我們出一千萬元,你們讓出旅遊街九家實業,撤出青衣幫所有弟兄,這樣就能不傷和氣,風老二意下如何?”

    “哈哈,很有趣的打算。不如青衣幫出二千萬,柏當家讓出北京王府井三家實業就行。柏當家不會以為吃虧吧。”

    “嘿嘿,風老二果然幽默。看來和平是不行了,柏某再次提議你我三陣為限,二勝者得九家實業,這樣也可以不枉死手下弟兄。”柏長青話聲悠揚,聽得出內功非凡,他一付穩操勝權的模樣紙人也會被氣瘋。

    風老二果然上當,吼著:“行。你我先來頭一場。”說完人已經竄到場心。

    宋 詩急抓一把沒抓住,她知道大勢己去。這次塔幫圖謀自己產業本不算什麼大事,電告山門後派來風師叔來坐鎮,還有師兄、師妹幫襯不可能對付不了塔幫。可惜自己 太大意了,塔幫不是一般江湖黑道,而是有長白禪意門撐腰的,有根基的實力幫派。直到昨天才瞭解到塔幫的幫主就是長白憚意門第三代傑出弟子鎮妖塔柏夏。他帶 著四名師弟從北京,沿312國道一路殺來已經吞噬了十二大城市的黑道。這種瘋狂的舉動有什麼更深程度的原因不知道,但是有一點可以肯定一定有白道背景!原 本想憑著幾十個青衣幫弟兄和他們亂戰雖說不可能贏,但是乘對方慘勝一時無暇奪取實業,等師門駛援人馬趕到說不定還有機會挽回,但是風師叔這個領頭人冒失出 戰,萬一輸了,那就被對方兵不血刃奪取了木瀆所有基業,青衣幫還不能反悔。現在唯一的希望就是風師叔能勝了對方主將,剩下兩陣憑自己和師兄也許能對付,盡 管自知份量和長白硬氣功相比相去甚遠,但拼了一條命吧,死了也就什麼也不知道了。

    對方迎戰之人不是柏長青,是一個小個黑衣人。他走到風老二面前,拱手道:“塔幫三號向風前輩討教。”說罷,拉出一個架勢,整個人突然變得高大起來,周身騰起一層若有若無的白霧。

    對於柏長青不出戰,分明不把自己放在眼裏的舉動風老二剛想開口怒駡,可一看對方聲勢,不由神色一淩,脫口道:“氣錘!”

    對 方冷笑一聲,人跨前幾步,右拳直通通擊來,沒有任何花俏動作。外人看起來一直拳並沒什麼厲害,可以躲,可以攔,然而當事人卻不如此認為,他的感覺是一團強 烈的勁氣正籠罩著,向自己壓來,除了奮力硬拼根本躲不了避不開。風老二是青衣門中唯一修習硬氣功的,面對迎面出來的長白絕技“氣錘”,頓時豪情萬丈,怒吼 一聲,雙拳炮彈般轟出。

    一擊定勝負。兩人一合即分,猛跌向後方,落地都是本能地掙扎了幾下就不動彈了。雙方人各自扶起己方倒地之 人回歸本陣。宋詩查看之下才知道,一拳硬拼兩敗俱傷,風師叔已經昏死過去。她急急喂了本門傷藥,吩咐把師叔送到車中休息。她神情冷厲地對一位青衣男子說: “師兄,小妹先出戰,不能勝也決不敗,拼成平局,再看師兄威風了。”

    男人輕輕說:“師妹知道為兄功夫,這一陣還是讓為兄去拼吧。”

    話 是實情,宋詩天分甚高,平輩中她為翹楚,要不是受阻於先天原因,修為會更上一層樓。但是對方一名三代弟子就平了風師叔,剩下的勝負不打也可以猜知了。宋詩 看得出師兄已露懼意,自己何倘不懼,但又有什麼辦法,她搖了搖頭朝場心一步一步走去。不知為什麼此刻心中會想到他,銀灰色的眼睛好像正注視著自己。下午他 打來電話時自己很想向他說說窘境,可是說了除了讓他擔心,焦急外又能怎麼呢?自己把私房錢全提了出來換成支票,上面寫著他的名字寄給了他。正有點像料理後 事,很奇怪,臨上生死戰場時自己滿心都是他那付怪怪的面孔……

    “宋師妹還真鎮靜,不先打個招呼就動手麼?”

    話聲驚醒了宋詩,自己亂想著已經走過了鬥場中心,面前五步遠正站著塔幫的幫主、長白三代弟子柏夏。他正戲謔地望著自己。沒什麼可說的,拼了!宋詩右手一抖,那根金屬細棍驀地長出一尺,閃著寒光刺向敵人。

    柏 夏瀟灑地側身避過,他根本不把宋詩放在眼裏,甚至連風老二也認為不配和自己過手。這次出來他是動了色心,宋詩絕色冷豔使他垂涎三尺,心中早想著怎樣收服 她,怎樣使她跪在自己腳下泣求雨露恩賜。哈哈,想到在她**上縱橫馳騁心裏直樂。他邊閃避著邊想著一招制敵的方法,也許太大意了“刷”地一聲,左臂拉出一 道口子,很深,血頓時滲出。“這鬼丫頭竟然敢傷我!”他怒了,雙拳直擊閃動著刺來的軟劍,蓬勃勁氣四射。

    宋詩靈活的步伐立即受到阻礙,手中輕靈的劍也變得呆滯起來,仿佛拖著重物一般。她竭盡全力加速,繞著柏夏身形飛躍,尋找著軟劍刺入的機會。可惜在強大無比的氣勁相阻下她根本無暇可擊。

    柏夏更惱怒了,已經很久,這女人拼命般攻擊要到什麼時候才願服輸,他不耐煩了。怒叱一聲,雙拳猛擊天宇,兩股嘯叫著的勁氣向上沖去,在半空凝成一團,幻化成一座巨大的塔,從天而降直壓向宋詩。

    直覺感到危險,宋詩朝後急退,可是氣塔變得更大,籠罩著向她壓來。逃無可逃拼吧!宋詩咬牙把手中軟劍朝獰笑著柏夏拋去,雙掌急翻向壓下的氣幻巨塔拍去……

    一 瞬間所有人都感到宋詩完了,屋子般大小的氣塔臨頭壓到,豈不壓成一張美人圖?柏夏隨手一揮就在掃落了射來的利劍,雙掌連連朝天空擊出,加強著淩空氣塔的威 力。這一招是他凝氣成形的絕技,威力已經能凝成一座攻擊敵人的重塔,所以才有了鎮天塔的外號,也有了塔幫的稱號。組幫以來僅僅在南京和四海幫一戰中運用了 絕技,今天若不是臭女人惹毛了自己,憑憐香惜玉的本能是不會下此重手的。眼瞅著氣塔重重壓下,他心裏有些宛惜,稍稍愣了一下,有一些遲疑……

    就 在驚叫四起,宋詩絕望地閉上美眸等死時,一團耀眼的銀光突然出現在氣塔之下。外人看起來銀光包裹著宋詩,就在氣塔落下砸到銀光時,一陣爆亮,銀光中升起一 輪彎彎的、月牙般的怪物吞吐出萬丈強光,照得所有人睜不開眼睛。緊接著是連聲炸響和一聲慘叫,等大家再次睜開眼睛時,別樣場面令人震撼、驚愕!

    銀輝不再耀眼卻仍然閃爍著寒森森的冷芒,銀輝之上三尺處一輪凝在空中一動不動的月牙正朝天射出一道強烈的光束,竟然和剛剛從雲層後露出臉來的月輝相接,明顯地看出月輝正急速地從天上順著光束流下,場景無比詭異。

    慘的是柏夏,他正躺在地上一動不動,像死了似的。

    敵我雙方誰都不敢稍動,都意識到那枚月牙形的怪物正發出冷厲的肅殺之氣,正監視著在場所有的人。柏長青想過去看看柏夏,可是僅僅移動了半步,一串月牙虛影已經臨頭,嚇得他慌忙縮回腳步。每人頭上懸著一把月牙似的刀,誰敢動!

    一團銀光中的人也不動,他是舒服得不想動。懷裏擁著軟軟的嬌軀,背上接受著涼爽爽的月能沐浴,不論是精神上還是**上都是一個字“爽”!爽得連手指都懶得動一動。

    這個福緣奇好的人當然是金旗囉。

    他 一直憋著氣躲在遠處一棵大樹上眺望鬥場中的一切。開始他覺得這些人好笨,弄把槍幾梭子不是全解決了?再想想別說弄槍不容易,一旦用槍了就不是江湖仇殺,政 府很可能干涉,再說有功夫加槍和沒功夫加槍,自然還是有功夫強。看著看著他心裏有點悲哀,那些招式自己根本難已防範,更別說凝氣如拳、凝氣如塔了。眼看著 宋詩必敗自己想幫又不知怎樣幫,真是急煞人。當氣塔淩空壓下,宋詩閉目待死時,金旗毫不猶豫地撲下。他根本來不及考慮之間有幾十米距離,這一撲也許撲出幾 米摔個狗吃屎,反正他猛地撲出……很突然,在撲出的同時他感到胸口一亮,渾身輕盈異常,太陰真氣像開閘般湧向全身,並且脫體而出。他在飛,快如閃電般飛 翔,轉眼就到宋詩上面,來不及多想立即把待死的女人擁入懷中,用自己的背去挺氣塔的重壓。他聽到了一聲巨響,不像是背上而是在胸前發出巨響。緊接著胸口豁 然大亮,鉻印在自己右胸的太陰寶鑒突然奪體而出,發出強烈的、刀般鋒利的光芒射向氣塔,巨大的幻影被寶鑒的光芒攪得粉碎。這一切儘管他背對著,仍然看得分 明。當然是“目識境”的功勞。

    他望了一眼懷中的女人,她居然正瞪著蒙了一層水霧般迷離的眼睛癡癡地望著自己。哎喲,吃不消!他有點尷尬又捨不得鬆手,怪怪地問:“下面這麼辦?”

    “外面的人看不見,聽不見裏面麼?”

    “我想是的。”

    “那最好,你裝很凶的樣子嚇唬柏老頭,命令他立即滾回北京,否則……”

    “我明白,你別動,否則我有點否則了。”

    “什麼否則?”宋詩問了一聲,突然明白了,她感到下面異樣,心想這傢伙生死關頭怎麼還色眯眯的。想歸想,動到是不敢動了。

    在眾人眼裏一團銀光一直在翻滾,看不清裏面究竟是什麼東西。突然銀光裏發出陰沉的喝問:“柏老頭,你想死還是想活?”

    柏長青滿臉恐懼,他知道臨頭高懸的是仙器,不可抗拒的仙靈之器,武功再強面對不是一個檔次的修仙之人根本無法反抗,所以他很乾脆:“晚輩想活。”

    “想活,明天罰款五百萬,少一分也不行!全部現金支票,一早送到木瀆青衣幫來。塔幫全部人員立即滾出河市,不准留下一人。柏夏已受懲罰,命還留著。帶話給你們掌門今後若膽敢犯我河市青衣幫立即殺無赦。聽清楚了?”

    “聽清楚了。”

    “滾吧!”

    塔幫眾人此刻終於松了口氣,由七號上前背起柏夏,大家匆匆離去。

    金旗低頭問:“現在幹什麼?我覺得光芒快散了。”

    宋詩也急了:“那快上汽車呀。”

    金旗顧不得多說,一縷光鑽進宋詩開來的轎車,把宋詩放在駕駛座上。他伸出手朝後揮了揮說:“都回去吧,宋小姐受傷了我帶回去治傷。”話音剛落車已經沖了出去。

    青 衣幫隔了好一陣才返過神來,由師兄帶著大家乘車回去。他們都幸運自己沒死,不僅沒死而且還可以繼續留在後街。不過一團銀光裏的人是誰呢?難道是幫裏的神秘 高手?所有人都在猜測,只有宋詩不必猜,她正狠狠地擰著金旗的胳膊,嗔怒道:“誰叫你這麼厲害不告訴我的,讓人嚇得半死你要負責!

    轎車一路不正常地扭動著,車裏有人慘叫:“冤枉,我自己也不知道呀。真的不知道,哎,車,小心車要翻了……”

    宋詩也急了:“那快上汽車呀。”

    金旗顧不得多說,一縷光鑽進宋詩開來的轎車,把宋詩放在駕駛座上。他伸出手朝後揮了揮說:“都回去吧,宋小姐受傷了我帶回去治傷。”話音剛落車已經沖了出去。

    青 衣幫隔了好一陣才返過神來,由師兄帶著大家乘車回去。他們都幸運自己沒死,不僅沒死而且還可以繼續留在後街。不過一團銀光裏的人是誰呢?難道是幫裏的神秘 高手?夜潑墨般地黑。從吃晚飯時金旗就來到緣來飯店占了個臨窗位子一直喝著紅酒,聽覺掌控著整個樓宇。十點不到他就聽到廚房裏一陣亂,緊接著後門汽車發動 聲亂響,有四輛車離開了緣來飯店。窗下斜對面就是娛樂中心,不一會兒十幾個緊身衣靠的人魚貫而出,上車離去。最後出來的四人兩男兩女,其中一個女人就是宋 詩。她一身黑色衣褲,頭髮紮了把馬尾,手中握著一根金屬細棍,不知是什麼東西。整個人乾淨俐落、殺氣騰騰根本無法想像她曾經嫵媚柔順的樣子,完全一付黑幫 大姐大的派頭。她們上了最後一輛轎車,緊跟著前面的越野車駛出後街。

    金旗早有準備,下午租了一輛摩托現在正好派用場。遠遠跟著, 開了大約五公里前面車停了。金旗把摩托藏在路旁雜樹中,悄悄朝前接近。一百步就發現前面是一處河灣平地,十幾個半截柴油桶正燃著熊熊火焰,照得幾百平方亮 如白日,宋詩他們一到原來早候著的幾十名黑衣人躁動起來,大有一觸即發的架勢。

    “對面是青衣幫的風老二吧,沒想到會在這裏見面,長白禪意門柏長青有禮了。”隨著清亮的話聲對面人群裂開,走出一位瘦瘦的老者,額下三絡長須顯得有些仙家風範。

    宋詩方面被稱著風老二的正是和宋詩同車來的中年男子,板寸頭、結實的身板模樣壯實。他走前一步,朗笑著:“柏當家身家億萬,為何千里迢迢來搶奪青衣門一些小家財?”

    “師門之命不是柏某所願,所以柏某想和風老二打個商量,我們出一千萬元,你們讓出旅遊街九家實業,撤出青衣幫所有弟兄,這樣就能不傷和氣,風老二意下如何?”

    “哈哈,很有趣的打算。不如青衣幫出二千萬,柏當家讓出北京王府井三家實業就行。柏當家不會以為吃虧吧。”

    “嘿嘿,風老二果然幽默。看來和平是不行了,柏某再次提議你我三陣為限,二勝者得九家實業,這樣也可以不枉死手下弟兄。”柏長青話聲悠揚,聽得出內功非凡,他一付穩操勝權的模樣紙人也會被氣瘋。

    風老二果然上當,吼著:“行。你我先來頭一場。”說完人已經竄到場心。

    宋 詩急抓一把沒抓住,她知道大勢己去。這次塔幫圖謀自己產業本不算什麼大事,電告山門後派來風師叔來坐鎮,還有師兄、師妹幫襯不可能對付不了塔幫。可惜自己 太大意了,塔幫不是一般江湖黑道,而是有長白禪意門撐腰的,有根基的實力幫派。直到昨天才瞭解到塔幫的幫主就是長白憚意門第三代傑出弟子鎮妖塔柏夏。他帶 著四名師弟從北京,沿312國道一路殺來已經吞噬了十二大城市的黑道。這種瘋狂的舉動有什麼更深程度的原因不知道,但是有一點可以肯定一定有白道背景!原 本想憑著幾十個青衣幫弟兄和他們亂戰雖說不可能贏,但是乘對方慘勝一時無暇奪取實業,等師門駛援人馬趕到說不定還有機會挽回,但是風師叔這個領頭人冒失出 戰,萬一輸了,那就被對方兵不血刃奪取了木瀆所有基業,青衣幫還不能反悔。現在唯一的希望就是風師叔能勝了對方主將,剩下兩陣憑自己和師兄也許能對付,盡 管自知份量和長白硬氣功相比相去甚遠,但拼了一條命吧,死了也就什麼也不知道了。

    對方迎戰之人不是柏長青,是一個小個黑衣人。他走到風老二面前,拱手道:“塔幫三號向風前輩討教。”說罷,拉出一個架勢,整個人突然變得高大起來,周身騰起一層若有若無的白霧。

    對於柏長青不出戰,分明不把自己放在眼裏的舉動風老二剛想開口怒駡,可一看對方聲勢,不由神色一淩,脫口道:“氣錘!”

    對 方冷笑一聲,人跨前幾步,右拳直通通擊來,沒有任何花俏動作。外人看起來一直拳並沒什麼厲害,可以躲,可以攔,然而當事人卻不如此認為,他的感覺是一團強 烈的勁氣正籠罩著,向自己壓來,除了奮力硬拼根本躲不了避不開。風老二是青衣門中唯一修習硬氣功的,面對迎面出來的長白絕技“氣錘”,頓時豪情萬丈,怒吼 一聲,雙拳炮彈般轟出。

    一擊定勝負。兩人一合即分,猛跌向後方,落地都是本能地掙扎了幾下就不動彈了。雙方人各自扶起己方倒地之 人回歸本陣。宋詩查看之下才知道,一拳硬拼兩敗俱傷,風師叔已經昏死過去。她急急喂了本門傷藥,吩咐把師叔送到車中休息。她神情冷厲地對一位青衣男子說: “師兄,小妹先出戰,不能勝也決不敗,拼成平局,再看師兄威風了。”

    男人輕輕說:“師妹知道為兄功夫,這一陣還是讓為兄去拼吧。”

    話 是實情,宋詩天分甚高,平輩中她為翹楚,要不是受阻於先天原因,修為會更上一層樓。但是對方一名三代弟子就平了風師叔,剩下的勝負不打也可以猜知了。宋詩 看得出師兄已露懼意,自己何倘不懼,但又有什麼辦法,她搖了搖頭朝場心一步一步走去。不知為什麼此刻心中會想到他,銀灰色的眼睛好像正注視著自己。下午他 打來電話時自己很想向他說說窘境,可是說了除了讓他擔心,焦急外又能怎麼呢?自己把私房錢全提了出來換成支票,上面寫著他的名字寄給了他。正有點像料理後 事,很奇怪,臨上生死戰場時自己滿心都是他那付怪怪的面孔……

    “宋師妹還真鎮靜,不先打個招呼就動手麼?”

    話聲驚醒了宋詩,自己亂想著已經走過了鬥場中心,面前五步遠正站著塔幫的幫主、長白三代弟子柏夏。他正戲謔地望著自己。沒什麼可說的,拼了!宋詩右手一抖,那根金屬細棍驀地長出一尺,閃著寒光刺向敵人。

    柏 夏瀟灑地側身避過,他根本不把宋詩放在眼裏,甚至連風老二也認為不配和自己過手。這次出來他是動了色心,宋詩絕色冷豔使他垂涎三尺,心中早想著怎樣收服 她,怎樣使她跪在自己腳下泣求雨露恩賜。哈哈,想到在她**上縱橫馳騁心裏直樂。他邊閃避著邊想著一招制敵的方法,也許太大意了“刷”地一聲,左臂拉出一 道口子,很深,血頓時滲出。“這鬼丫頭竟然敢傷我!”他怒了,雙拳直擊閃動著刺來的軟劍,蓬勃勁氣四射。

    宋詩靈活的步伐立即受到阻礙,手中輕靈的劍也變得呆滯起來,仿佛拖著重物一般。她竭盡全力加速,繞著柏夏身形飛躍,尋找著軟劍刺入的機會。可惜在強大無比的氣勁相阻下她根本無暇可擊。

    柏夏更惱怒了,已經很久,這女人拼命般攻擊要到什麼時候才願服輸,他不耐煩了。怒叱一聲,雙拳猛擊天宇,兩股嘯叫著的勁氣向上沖去,在半空凝成一團,幻化成一座巨大的塔,從天而降直壓向宋詩。

    直覺感到危險,宋詩朝後急退,可是氣塔變得更大,籠罩著向她壓來。逃無可逃拼吧!宋詩咬牙把手中軟劍朝獰笑著柏夏拋去,雙掌急翻向壓下的氣幻巨塔拍去……

    一 瞬間所有人都感到宋詩完了,屋子般大小的氣塔臨頭壓到,豈不壓成一張美人圖?柏夏隨手一揮就在掃落了射來的利劍,雙掌連連朝天空擊出,加強著淩空氣塔的威 力。這一招是他凝氣成形的絕技,威力已經能凝成一座攻擊敵人的重塔,所以才有了鎮天塔的外號,也有了塔幫的稱號。組幫以來僅僅在南京和四海幫一戰中運用了 絕技,今天若不是臭女人惹毛了自己,憑憐香惜玉的本能是不會下此重手的。眼瞅著氣塔重重壓下,他心裏有些宛惜,稍稍愣了一下,有一些遲疑……

    就 在驚叫四起,宋詩絕望地閉上美眸等死時,一團耀眼的銀光突然出現在氣塔之下。外人看起來銀光包裹著宋詩,就在氣塔落下砸到銀光時,一陣爆亮,銀光中升起一 輪彎彎的、月牙般的怪物吞吐出萬丈強光,照得所有人睜不開眼睛。緊接著是連聲炸響和一聲慘叫,等大家再次睜開眼睛時,別樣場面令人震撼、驚愕!

    銀輝不再耀眼卻仍然閃爍著寒森森的冷芒,銀輝之上三尺處一輪凝在空中一動不動的月牙正朝天射出一道強烈的光束,竟然和剛剛從雲層後露出臉來的月輝相接,明顯地看出月輝正急速地從天上順著光束流下,場景無比詭異。

    慘的是柏夏,他正躺在地上一動不動,像死了似的。

    敵我雙方誰都不敢稍動,都意識到那枚月牙形的怪物正發出冷厲的肅殺之氣,正監視著在場所有的人。柏長青想過去看看柏夏,可是僅僅移動了半步,一串月牙虛影已經臨頭,嚇得他慌忙縮回腳步。每人頭上懸著一把月牙似的刀,誰敢動!

    一團銀光中的人也不動,他是舒服得不想動。懷裏擁著軟軟的嬌軀,背上接受著涼爽爽的月能沐浴,不論是精神上還是**上都是一個字“爽”!爽得連手指都懶得動一動。

    這個福緣奇好的人當然是金旗囉。

    他 一直憋著氣躲在遠處一棵大樹上眺望鬥場中的一切。開始他覺得這些人好笨,弄把槍幾梭子不是全解決了?再想想別說弄槍不容易,一旦用槍了就不是江湖仇殺,政 府很可能干涉,再說有功夫加槍和沒功夫加槍,自然還是有功夫強。看著看著他心裏有點悲哀,那些招式自己根本難已防範,更別說凝氣如拳、凝氣如塔了。眼看著 宋詩必敗自己想幫又不知怎樣幫,真是急煞人。當氣塔淩空壓下,宋詩閉目待死時,金旗毫不猶豫地撲下。他根本來不及考慮之間有幾十米距離,這一撲也許撲出幾 米摔個狗吃屎,反正他猛地撲出……很突然,在撲出的同時他感到胸口一亮,渾身輕盈異常,太陰真氣像開閘般湧向全身,並且脫體而出。他在飛,快如閃電般飛 翔,轉眼就到宋詩上面,來不及多想立即把待死的女人擁入懷中,用自己的背去挺氣塔的重壓。他聽到了一聲巨響,不像是背上而是在胸前發出巨響。緊接著胸口豁 然大亮,鉻印在自己右胸的太陰寶鑒突然奪體而出,發出強烈的、刀般鋒利的光芒射向氣塔,巨大的幻影被寶鑒的光芒攪得粉碎。這一切儘管他背對著,仍然看得分 明。當然是“目識境”的功勞。

    他望了一眼懷中的女人,她居然正瞪著蒙了一層水霧般迷離的眼睛癡癡地望著自己。哎喲,吃不消!他有點尷尬又捨不得鬆手,怪怪地問:“下面這麼辦?”

    “外面的人看不見,聽不見裏面麼?”

    “我想是的。”

    “那最好,你裝很凶的樣子嚇唬柏老頭,命令他立即滾回北京,否則……”

    “我明白,你別動,否則我有點否則了。”

    “什麼否則?”宋詩問了一聲,突然明白了,她感到下面異樣,心想這傢伙生死關頭怎麼還色眯眯的。想歸想,動到是不敢動了。

    在眾人眼裏一團銀光一直在翻滾,看不清裏面究竟是什麼東西。突然銀光裏發出陰沉的喝問:“柏老頭,你想死還是想活?”

    柏長青滿臉恐懼,他知道臨頭高懸的是仙器,不可抗拒的仙靈之器,武功再強面對不是一個檔次的修仙之人根本無法反抗,所以他很乾脆:“晚輩想活。”

    “想活,明天罰款五百萬,少一分也不行!全部現金支票,一早送到木瀆青衣幫來。塔幫全部人員立即滾出河市,不准留下一人。柏夏已受懲罰,命還留著。帶話給你們掌門今後若膽敢犯我河市青衣幫立即殺無赦。聽清楚了?”

    “聽清楚了。”

    “滾吧!”

    塔幫眾人此刻終於松了口氣,由七號上前背起柏夏,大家匆匆離去。

    金旗低頭問:“現在幹什麼?我覺得光芒快散了。”

    所有人都在猜測,只有宋詩不必猜,她正狠狠地擰著金旗的胳膊,嗔怒道:“誰叫你這麼厲害不告訴我的,讓人嚇得半死你要負責!

    轎車一路不正常地扭動著,車裏有人慘叫:“冤枉,我自己也不知道呀。真的不知道,哎,車,小心車要翻了……”
feijer 發表於 2013-2-22 17:54
第十九章 初遇鳳絹


    深夜,宋詩的臥房裏金旗正愁眉苦臉受著罪。一連串的為什麼把一心妄想“立功受獎”的男人弄得一點“性趣”也沒有了。因為不能全部實說,只能解釋自 己從小就有一個奇怪現象,碰到危急關頭身上就會產生一股“氣”,這氣很厲害能抵抗任何打擊。所以情急之中就只能抱住你硬抗那座嚇人的氣塔了。這話宋詩根本 不信,硬逼軟磨十八般武藝全用了,金旗還是那幾句。結果可以想像金旗只能摟著香背意淫了半夜,一點性福全無。

    上午分手時,宋詩卻不舍了。她依在金旗懷中輕輕說:“也許你有難處,不說就不說吧,只要心中有我就行。昨天謝謝你了!”

    金旗撫摸著滑嫩的裸背,說:“為你任何時候我都會盡力的,那怕用命去拼。這次事後我想塔幫一定不會輕舉妄動,他們弄不清楚嚇唬人的銀光究竟是何來路,只要不揭穿實情最近一段時間河市應該是平靜的。你們青衣幫也可以有足夠的時間想出對付塔幫的辦法了。”

    宋 詩纖指輕劃著男人的胸肌,淡淡說:“我們青衣幫只是小門派,不能和長白山禪意寺這樣的百年大派相比。他們昨夜僅僅來了北京禪意門中的幾位高手,長白禪意寺 有修仙高人,他們遲早會來報復,也許暗中調查清楚你的情況之後就是他們報復之日。因此為你保秘就是我們自保之道,我們不僅全力維護這個秘密,而且會增加這 團銀光更加離奇的神秘性。所以除了我青衣幫不會有第二個人知道實情,你儘管放心。今後你自己也要越加小心,別輕易使用銀光。哎,不如你學些青衣幫的拳法套 路也能危急時候應付應付,好嗎?”

    這是個辦法,金旗正為此煩惱空有一身勁力和速度卻沒一招一式,和人打架很吃虧也很笨。他連忙答應說:“只要不違背你們幫規,我還真想學學武功呢。”

    宋 詩從衣櫥裏拿出一冊古籍模樣的線裝本遞給金旗。金旗一看本面上寫著《青衣梅花劍》,心想原來宋詩昨夜使得劍法叫梅衣劍,劍勢、劍姿都挺好看就是女式了些, 自己能使嗎?再一想劍法因人而異,自己完全可以賦予陰柔輕靈的梅花劍狠毒淩厲的新含意。他高興地收下了劍譜,和宋詩說好多聯繫才吻別。

    這 個上午忙得夠戧。剛分手半小時又和宋詩見面了。他是把宋詩寄到古玩店裏的快件還給她,裏面有一千萬元的現金支票呢。誰知結果只退回了五百萬,因為塔幫一早 就派人送來了罰款五百萬現金大額支票。是屬於自己的,金旗客氣話也沒說就收下了。對於塔幫很光棍的做法金旗暗暗佩服。

    接著剛好王 斌送來的堯峰山莊建設圖紙,兩人找了家咖啡店邊喝咖啡邊商量建築計畫。金旗仔細推敲圖紙,提了十幾條修改意見和要求才算敲定整亇施工方案。當場劃撥給王斌 三百萬元,讓他抓緊施工。老實說這是塔幫的錢,用起來分外愜意。這樣一來除去建房預付款三百萬,自己還有一千二百萬出頭,足夠跟著張喚之去陽州一賭了。

    對 于宋詩只能當一段豔遇,一餐佳餚。她是一個幫派的對外主持,肩上背負著振興師門的重任,不是做老婆的料,也不可能以金旗的事實為事業,所以只能愛之遠之。 經過康平約會風波,金旗突然從對愛人應該忠誠專一的矯情中解脫出來,甚至產生了相反的**。愛一個不行?那麼愛幾個、幾十個吧!你們不是喜歡錢麼,老子有 的是錢,他娘的!現在他渴望、關心的事是幾天後的陽州之行,無數大塊的翡翠毛料正在向他招手,像一個個嬌美無比的女人充滿了誘惑。

    還有一件怪事就是傷害煙兒的那對惡夫妻失蹤了,也許是跟著塔幫一起撤出了河市,也許是轉入地不,躲藏起來。金旗告訴毒蛇不用著急,慢慢尋訪,反正報仇必須等煙兒神志清醒後聽她的意思辦。㟷幫如此大規模,又在明裏,還怕找不到這對惡夫妻?

    吃 過午飯金旗獨自進城,他想瞭解一下珠玉寶石的行情。沿著觀前街逛著,這是河市三條步行街之一,而且是最繁華的商貿步行街。即使不是雙休日觀前街也是人頭攢 動、熱鬧非凡,光金銀珠寶店就有七、八家之多。順路拐進一家歐采來金飾店,迎面差點撞上一對男女。當看清這對依偎著,一副甜蜜樣的男女時,金旗大吃一驚。 他們不是別人正是康平和她的男友,確切點說是河市古運河不動產公司的董事長。康平和金旗擦肩而過時一點沒認出這個差點撞上自己的男人正是前男友。她現在的 眼睛裏只有一個男人,全部心思也只在一個男人身上。剛才這個男人化了七萬多元為她選購了一隻一克拉鑽戒,此刻鑽戒正戴在左手無名指上,她覺得一陣陣溫暖從 指端傳遞到全身,心裏越來越熱,忍不住靠近男人耳邊說:“徐哥,我愛你一輩子。”

    話聲雖然極輕,可是在金旗聽來振聾發聵,腦袋像被猛錘了一下似的。等他們邊走邊俯耳私語漸漸遠去,好一陣後金旗才回過神來。他歎息著搖搖頭,轉身離開了前女友賣鑽石的金飾店。

    街上依然摩肩接踵、擠擠挨挨,走了一段金旗發覺發現心情平靜許多。前面一家叫鳳喜珠寶店門口圍了許多人,擠近一看,見一位老婦正蹲在地上傷心地痛哭著。珠寶店保安拉扯著她,喊著:“快走開,再哭小偷也不會還你錢。在我們店門面前鬧會影響我們生意的,快走開。”

    老婦人抽泣著說:“才進門就被偷了,不找你們找誰去?”

    圍觀的人群小聲議論著,原來老人帶了二千元想送馬上要過生日的孫女一條金項鏈,不想剛走到鳳喜金店門口皮夾就遭賊偷了,所以傷心痛哭不願離去。

    金 旗剛想上前勸說,只見店裏走出兩個人。一人認識,是仙靈珠寶老闆張喚之;另一個金旗一看不由嘖嘖稱奇,天下竟有如此美的女子。匆匆一瞥就能完全記住那張精 致得猶如象牙細雕一般的臉龐,以及凝脂擦臘、瑩白勝雪般的膚色,明媚清澈、含笑盈盈的秀眸和窈窕豐滿的身材。金旗見識過兩個美女:要說張韻是青春靚麗、鐘 靈毓秀;宋詩麼,是嬌媚動人、冷豔四射;儘管兩人均有令人心動的魅力,可是相比眼前這位都差去一籌。唇不點而朱、眉不畫而黛,天然去雕飾或者說根本無須修 飾就是畫中仙子,女人中的絕豔極品,只有用國色天香方能形容她。金旗看得完全驚呆,一臉豬哥樣。

    美人手中拿著一條金項鏈擠進人群,湊近老人柔聲說:“好婆別傷心了,這條金鏈算我們店裏賠給你,別哭,哭壞身子不值。”

    老人驚訝地抬起頭來:“真送給我?”

    “真送給你。不過你要到派出所報個案,我們也別便宜了小偷,讓民警同志來管管這些壞人。”

    “好,我聽你的去報案。這位女老闆真是菩薩心腸,好人會有好報的。”老人一個勁地謝著,站起身來。

    美人轉身囑咐保安陪老人一起去派出所投案。又找一隻精美的錦盒把金項鏈裝好才遞給老人。人群中發出一片讚揚之聲。這時,一旁的張喚之看見了金旗大聲招呼:“金少,你怎麼在這裏?逛觀前嗎?”

    “剛好路過,張總好。”金旗禮貌地笑著。

    張喚之指著身邊的美人說:“這位是鳳喜珠寶總經理鳳娟。”又回頭對美人說:“鳳經理,他就是我剛才提到得金旗金老闆。”

    鳳娟雙眸一亮,淺笑說:“能請金老闆到小店坐坐嗎?”張喚之笑著拉了一把正在發愣的金旗,三人一同來到鳳喜珠寶二樓經理辦公室。

    辦 公室不大卻很精緻,一看就知出於女人之手,乾淨整潔,每一件東西都放得恰到好處。最引人注目的是陳列櫥中一尊壽山石雕,刻得是一隻展翅欲飛的鳳凰,幾片鮮 紅沁色被巧雕成鳳冠和翎羽,整件雕品料好、工好,是福建壽山石雕中的精品。金旗回首望著面前女人,心想:“人才是真正的精品。”

    剛 坐下張喚之就對金旗說:“金少,鳳喜珠寶是幾十年的老店,是從河市珠寶界元老鳳老先生手中傳承下來的。鳳總也是珠寶玉石界的行家呀,你們正好互相交流交 流。”見金旗連連點頭,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張喚之站身起對鳳娟說:“我還有些俗務先走了,今晚一定準時參加鳳總的生日宴會並且一睹奇寶真面目。哈哈……” 邊說邊笑很瀟灑地離去。

    辦公室裏一時留下了剛認識的一男一女,場面有點尷尬。茶几上新泡的碧露春新茶正散發著淡淡的、優雅的清香,辦公室裏彌漫著芬芳的氣息,金旗不由自主地深深吸了口氣……
你需要登入後才可以回覆 登入 | 註冊會員

本版積分規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