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術異能] 大賭石 作者:炒青 (連載中)

feijer 2013-2-22 14:19:02 發表於 都市言情 [顯示全部樓層]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96 106278
feijer 發表於 2013-2-23 20:41
第六十章 百年沉香木


    這一頓酒宴眾人都喝了個暢,最後段木兩兄弟都醉了,段木瑩也差不多迷糊了,嚷著非要和大哥再幹一杯。安 排他們睡後,金旗為段木老爺子進行理氣順脈,舒經活穴,最後交給他七頁寫得密密麻麻字的紙,說︰“老爺子,這是我整理後的修煉秘笈,共十三章,若按序修煉 一年便有成效。你們都有基礎,以武入道比一般修煉更方便些。這功法是叫《太陰真訣》,它的上面還有《太陰神訣》,這是以後的事了。照《太陰真訣》修煉大致 可以達到闢穀第三重,應該是仙家修為了。不過過程很長很艱難,老爺子要有思想準備喔。”

    老段木捧著七頁薄薄的紙張覺得萬分沉重,這可是登仙之道,長命百歲之道!為了這,許多人掉腦袋、拼性命、甚至整個家族幾代人苦苦探索、追求而不 得,可是對面的小夥子輕易就送人了。三十六根百年沉香木確實很貴,若論市價可值億元,但是一億元又如何?比得上一個家庭全都有望進入奇妙的修仙領域嗎?若 以付出一億元代價進入登天之道的話,這世上將有無數人沖來爭奪。生命曾可貴,修仙價更高呀。想著想著,不由老淚縱橫,說︰“金少,按理這是秘笈,一門之 秘。若金少願意收我段木家入你金少修道門,我才收之無愧呀。”

    金旗笑說︰“看老爺子說的,什麼門不門的?同是修道人互相幫助嘛,別客氣了,再推就不像自家人頒@!br />
    一句自家人打消老段木的愧意,他說︰“罷了,我代段木門謝謝金少了。/”

    “不過老爺子切記若在開光階段便無法逾越,此人再不可枉練《太陰真訣》,否則有入魔之憂。還有修煉不宜人多,現在時代還不能認識天道,恐怕會帶來誹謗。”

    “金少請放心,段木門修煉決不超出十人,決不洩露半句真訣。”

    見段木老爺子如此肯定,金旗也放下心來。他把攻玉道中獲得的《孤獨天門修》一冊改成《太陰真訣》,很怕流傳太廣,現在見對方謹慎,當然高興。叮囑老爺子自行體會的要點後才離開內室。

    看看時間已是午夜,本想找王玉芳再瞭解有關齊無梁的事,可惜時間太晚了。自己一時又睡不著,獨自在月上中天之時閑逛起堯峰山莊來。一山一水、一樓 一路都顯得既熟悉又陌生,熟悉是由於這些自己參於設計、規劃,甚至在夢中相見了無數次;陌生是由於設想和圖紙真的變成了實物、實景,卻不知它們的東西南 北。這裏真是自己的家麼?是的,從承包到栽種,再到建設已經投入了近千萬元,要是在半年前自己連想也不敢想,而現在真實地呈現在眼前。自己的家容不得別人 胡作非為,他不由想起赤金桌腿,想起自己的同情心以及一時心軟的後果……

    生或死在一念之間,他此刻決定齊無梁必須以死來贖罪!

    由於毒打後鮮血啟動了太陰寶鑒,事後金旗認為不必為無知的齊無梁耿耿於懷,這大概也算一種因果關系吧?可是自己的大度被當作軟弱,曾經揮舞的拳頭居然再次舉起……金旗仰天吐出一串冷笑。/

    金旗看見月光下關山匆匆走來,忙迎上去問︰“關兄,還沒休息。”

    關山說︰“金弟,你睡不著嗎?我陪你轉轉吧。”

    “好啊,關兄我們邊走邊談。”金旗指著前面的月牙型池塘問︰“池裏養了錦鯉?”

    “是呀,純種日本淺草錦鯉,色澤非常鮮艷,大小買了四十對。化了二十二萬,還是托人打了六折。當時玉芳捨不得,我告訴她是我兄弟的家,化錢值。你 看那邊一株紫薇古樁,足足有一百多年的樹齡,一到季節繁花似景能裝點半邊池岸。這紫薇化了一萬二。還有池東面楠竹搭得涼亭以及亭外一片淚斑竹林很有古韻。 金弟,你的石峰太漂亮的,已經有兩個人來求售了,最高出價八十八萬。這條鵝卵石黑白相砌的曲徑是我設計的,有點通幽味道吧。聽說東山有座私家園林,是姓蔡 的金石雕刻家建造的,特色是園內峰石假山上刻滿‘醉’字。要不我們也弄點試試,在堯峰山道上刻滿唐代各式仕女,取名‘閱美徑’,也成堯峰山莊一景。/”

    聽著關山一路娓娓動聽的解釋,特別是“閱美徑”的構想使金旗忍不住笑了起來,說︰“我沒意見,可是小心玉芳對關哥有意見喔。”

    關山有點臉紅,他也不想隱瞞兄弟,便一五一十地把玉芳對他有好感的故事說了。金旗為他高興,順便也把收集到幾百塊翡翠毛料和上千塊和田美玉的事說了,最後問︰“關哥,這次段木家送來的沉香木你看好嗎?”

    說到沉香木,關山從口袋裏掏出個塑袋,一打開一股濃鬱的煾雅檀香味立刻漾起。他把一串沉香木雕手珠遞給金旗,說︰“不是好嗎的問題,是太好!準確 應該說絕了!這是百年沉香木,稍稍剝去歲月污垢美妙的香味就飄蕩開來,真有明目醒腦、怡神寧心的功效。我雕了一串手珠,你看看。”

    入手沉沉的,聞著這種香氣真有點恆久歷史的厚重味,說不清?應該智者見智,仁者見仁的事。金旗自己體會聞這種香味很賞心悅目。珠串一十八顆,色澤 黑中帶紅,珠粒1.2公分直徑,是男式手珠。神奇的是每顆圓珠上都雕著一段盤旋在祥雲瑞氣中的天龍體,一鱗一瓜都刻得栩栩如生十分精緻,若把沉香木珠串放 平觀看就能發現十八顆木珠上一共雕刻八條天龍,大有穿雲破霧、時隱時現、吞吐天地的氣勢。一看就是入微刀法,關山的傑作。鏈扣是用一小塊翠料所雕,冰種黑 翡光彩奪目,使原來有點沉悶的手珠串一下子活了起來,同時也更見高貴身價。/金旗翹翹大拇指,問︰“什麼名稱?”

    關山說︰“初步設想叫‘八部天龍沉香鏈’,簡稱‘八部天龍’。金弟屬龍,這龍珠串就是為金弟刻的,常戴著聽說能避邪氣。”

    金旗沒說話,只是握了握關山的手,把八部天龍戴在右腕上,過了一刻才說︰“這些沉香木留下一半,十八根即將出售。和田玉料這兩天我會給你,上次給你的翡翠毛料全部解開做成裸露的明料,加上和田玉料,這三種珍品將作為公司開業銷售的產品,我想會引起轟動吧?”

    “轟動是無法避免的,光留給我的一百二十塊毛料才解開一半,凡是看見的人都恨不得一口吞下去。金弟,我看山莊的保衛工作要抓緊,否則踫到財迷心竅的亡命之徒還真危險。”

    “現有的明料和沉香木都存放在那裏?”

    “全在二號樓地下倉庫保險櫃裏,我還雕了個作品,金弟有空去看看。現在招了四名解玉工,一名雕手和一名拋磨工,因為今後工作重點在解玉方面,所以多招了幾名。”

    “還可以再各招兩名,我們也要雕刻些精品作為收藏之用。/”

    “好吧。”兄弟倆說說講講不知不覺天已大亮。關山問︰“金弟想不想登山,我每天都登頂呢。”

    想起以前的登山晨練,金旗大聲說︰“比賽開始!”說完就跑。氣得關山一路追著,一路喊︰“不算,重來……”

    王玉芳早早到了山莊,招呼眾人吃過早飯後對金旗說︰“村支書和村長等會要過來和你商量對付齊無梁的事。”

    金旗問︰“鎮裏為難支書他們嗎?”

    “聽說是,我現在已辭去村會計不好多問。”

    “見面後再說吧,放心,憑向勇、齊無梁翻不起大浪。”

    “還有怎麼段木一家四口都匆匆忙忙吃了幾口早飯,全進房去了,他們不會有事吧?”

    金旗笑著擺擺手,說︰“別管他們,派人在門外等著,要什麼給什麼,別去打擾他們。玉芳,山莊開銷還夠嗎?”

    王玉芳說︰“上次你給我四百萬結了三百萬工程和裝修餘款,剩下的又添了些傢俱、電器,發了兩月工資還剩二十多萬。山莊目前招了四名保安,主要是巡 邏和守門。三名廚房人員,二名清潔工,四名山林養護工,三名服務人員,可以保障山莊基本運行,公司這一頭還須招人。關山已經出了些產品是不是應該開始銷 售?”

    “不急,金氏寶藏開業應該在一個月後,這樣準備充分一些。山莊保安需要專業人員,這個問題由我解決。今後公司運作還要增加人手,這些都需要時間, 反正我們不是很著急。我再給你三百萬現金支票,應付山莊一切開支,該用的就用別太考慮省錢。走,帶我去看看銷售辦公樓的情況。”

    兩人一同來到一號樓,也就是進山莊第一幢。門庭有個寬大的木框架,上面爬滿金邊長青藤,嫩綠中閃著金燦使門庭顯得自然風雅。推開玻璃門是內廳正 道,左邊是四個小型洽談室和一個超大會客廳,足有二百多平方,裏面陳設的桌椅全是藤制的十分古樸、簡潔。右邊是隔開的辦公室,大小十來間。

    二樓全是展廳,也分左右兩部分,展廳都沒佈置,全是簡單裝飾,不過博古架、玻璃櫥、儲物架已經準備了不少,連投影射燈、聚光鏡、光帶等裝飾品也備 齊了,看樣子只欠東風。二摟窗戶全是鋼制的,連玻璃也是強鋼化雙層的,這些全是出於安全考慮。金旗看了很滿意,他已經在幻想怎樣擺放那些寶貝。

    整個1號樓就二層高,樓前樓後特意移植的大樹使新樓掩映在綠色之中,和環境一點也不沖突,這正是金旗特別滿意之處。

    他的辦公室在一摟最東頭,很大,八十平米吧。辦公桌椅、書櫥等靠北,臨南窗是一圈沙發,傢俱全是現代簡約風格。他走到辦公桌後坐下,玉芳連忙送過一杯熱茶,說︰“很像大老闆派頭。”這一說引得金旗哈哈直笑。

    他打電話請關山送一根擦洗幹淨的沉香木到辦公室來,又到二樓挑了一隻長條型的玻璃櫃,就放在劈對辦公室門的東牆前。半個小時後沉香木送到,聰明的 關山還做了兩個木架,是天然樹樁根做的。沉香木放入玻璃櫃中立即顯出身價來,悠悠漾開的泰和之香給辦公室平添三分厚重之感。

    關山退回幾步,望著黑黝黝的沉香木說︰“和金弟的氣質很相合,有一種王者之氣。”

    金旗很認真地說︰“沉香木是木中極品,百年猶香;金氏寶藏希望是企業中的佼佼者,百年猶盛。
feijer 發表於 2013-2-23 20:53
第六十一章 賭垮的朋友


   話說間堯峰村的支部書記來了。送上新茶,王玉芳、關山都退了出去。王書記淺抿一口,點著香煙就滔滔不絕說開了︰“難啊,金 老闆。齊無梁這壞小子不算什麼,偏偏拉了個向公子。你不知道木瀆鎮分局局長向宗是他爹,稅務局長向祖是他叔,誰敢對他說個不字。連鎮長也罵我眼楮掉糞坑裏 去了,惹什麼不好非惹姓向的。

    “當然金老闆佔著理,堯峰山是雙方簽字承包的,改建些房屋建築也是合同允許的,出包方是政府行政權力基層單位居備合法身份。承包費也付了,山坡綠 化也實施了,並且見到顯著效果,這些金老闆都付出巨大的經濟代價。村裏許多人由此得到好處,至少有二、三百個勞動力有望每年兩季在你這裏得到工作。

    “但是理是理,理不在道上沒用,這道就是向家的道。他們會千方百計挑毛病來找碴,明的不行來暗的,甚至殺人放火無所不能。你可以說惡有惡報,但是 等他遭報時我們早吃了大虧了,何必呢?金老闆,我和鎮長一樣意思︰一是馬上想辦法找人出面談和,至多送些重禮給他們,也許能了這事。二是村裏退回承包費, 並且補償你合理費用。這兩條金老闆可以選擇,關鍵是要快,否則等吃虧後再辦就更不合算了。”

    金旗一直沒介面,他探索著王書記心裏的意思,知道他說得全是真話,並且立場是站在自己一邊。/但是多年做官的圓滑和見風使舵的本性早淹沒了他做人 的是非觀,剩下只有軟弱和屈服。這很無奈又很可憐。他剛想開口就聽走道是傳來洪亮的喊聲︰“金老弟呢,金老弟躲在那裏?”

    金旗聞聲大喜,急忙從沙發中起身,還沒來的及開門,人高馬大的王志國就一頭闖了進來,一見金旗就揚聲大笑︰“哈哈,沒想到吧,過一天就找來了,而且還帶了個想見一見你的朋友。來,握握手,這是市委林宣之林書記。”

    林書記踏上一步緊握金旗雙手,說︰“我也跟王局叫你一聲金老弟吧,還沒見面就欠你一個天大人情,無以為謝只能記在心上了。金老弟,你正在談工作吧,你繼續,我們等會聊。”

    及時雨啊,金旗當然不會錯過,忙向村支書作了介紹。其實村支認識大名鼎鼎的市委一把手以及河市頭號戰將,使他震撼得是怎麼市里頂尖人物和金老闆稱兄道弟?難怪姓金的不懼向家勢力。有眼前這兩位作靠山我也不怕他娘的向小子。

    他還在意忿,金旗一五一十地把承包堯峰山到向家伸手的事細說了一遍。林宣之一見金旗就覺得此人不凡,很想進一步交往,見此正是機會。他轉頭對王志 國說︰“王局,堯峰村這種承包荒山的方法很好、很有效啊,剛才我們進來時都看見了,完全是個綠色大花園嘛。/至於造些建築只要不影響環境我看也無妨,承包 者化了很大代價,獲取一些利益也是應該的,再說五十年後都留給人民,留給子孫後代也有個遊覽後歇腳地方。我看堯峰承包經驗要推廣,過幾天叫農部的同志來參 觀參觀。還有王支書同志,你應該堅持黨性,與**現象作鬥爭。請告訴徐鎮長,堯峰荒山變綠的經驗市委希望在全鎮得到進一步推廣,可以嗎?”

    村支書站起身來,連連點頭。

    林宣之又說︰“向宗同志的兒子是幹什麼的,王局你瞭解嗎?”

    王志國也不介面,直接撥通了鎮分局局長室電話︰“老向嗎?我是王志國,你明天上午到我辦公室來一趟。我現在正在堯峰山莊,你當然知道,不用你過 來。只是請你管好你的叫向勇的兒子,對,他究竟在幹什麼,你明天向我匯報。”說完沒等對方回答就合上手機,一臉氣憤難平的樣子。

    村支書慌忙告辭,他知道這種場合自己不適合多待。出來剛好踫到候在門邊的王玉芳,和她嘰咕了好一陣才興匆匆走了。因禍得福,市委一把手要總結堯峰山承包經驗,哈,多好事!

    分別泡上碧露春,點上煙,林宣之第一眼就看上沉香木,還是個內行︰“金老弟,這是沉香木吧,王者之香,沉穩而泰達,讓人精神一振又不會迷戀與不 舍。/好東西!聽說沉香木香味分多種,有馥鬱的、有幽婉的、有溫醇的、有清揚的,金老弟你這沉香可有年頭了,究竟是什麼香型呢?”

    金旗笑說︰“我也說不明確,佛宗伽藍之香、椅楠之香和它有一比吧。”

    林宣之細看再三,說︰“一般沉香木黃棕色、灰褐色為多,油線黑中透亮;而你的沉香木色澤是全黑色,油脂線成了黑紅色;十分獨特、十分罕見。還有一 般沉香木蟲蛀蟻咬材料很小,只能做文房之寶,而你的沉香木長2米左右、直徑二十公分,實在厲害。沉香木倒架材最佳,年代愈久愈香氣濃郁、持久,你的沉香木 正是此類出產于越南的古沉香木。論市價六十萬至一百萬一公斤,我看金老弟的沉香木品質、擋次都是上上品,非百萬元一公斤不賣。這段木有二十公斤吧?不至? 三十公斤!豈非是三千萬?”

    林宣之自己被計算出來的數字驚呆了。王志國更是一副饞樣,嘴張得大大的,想不到一根爛木頭值三千萬,還有價無市!金旗也很佩服林宣之,一個市委書記對沉香木如此瞭解很出乎意料。他打了個電話給關山說了幾句。

    三人重新回到沙發中坐下,金旗問︰“王局的敵人一定也是林書記的敵人,是誰?想到了嗎?小弟以為一味按兵不動會引起敵人的狂妄和繼續攻擊,適當的回擊是必須的。/兩位大哥能用得上小弟之處請明言。”

    聞言,林王互望一眼,王志國嘆息道︰“政治太他娘的了,我不想老弟加入進來,今天來是想問老弟三個問題。”

    “王局請說。”

    “一︰毒玉我們不想毀去,作為證據應該怎樣保存?二︰這類毒玉是稀世之寶,殺人於無形,居有之人是否會有高人背景?三︰金老弟和世外高人是否有某種聯系?

    金旗沉默著,不急於回答,他還在掂量眼前兩人是否值得相交,不想被利用就必須瞭解對方的真正目的。

    林宣之開口了︰“其實我們不說太明確就是為了不使金老弟捲入其中,而我們的態度是明確的,否則林某不必親自來。”

    金旗點點頭,想了想說︰“毒玉可以放在塑膠盒內,再灌入蠟放在小水缸之中就可以。這種毒玉不僅罕見,識玉之人定然和武道世家有關聯。小弟認識一些 修真之士,但很難請他們入世。/我想兩位大哥是怕再有毒玉之類暗招攻擊,這樣吧,給我七天時間讓我想個周全的方法出來,如何?”

    林宣之首先點頭,王志國也連連稱好。他們身在高位,身邊警衛眾多,不怕刀槍反怕江湖毒招,比如弄一塊玉牌巧殺兩命。聽金老弟一周後有周全之法當然 高興,他們事多也不多說匆匆告辭。望著兩位01字頭的轎車輕輕滑出山莊大門,金旗意識到這個世界若想成事,不講政治根本不行。想到終有一天要攪到無奈之 中,心情有些沉重。剛回到辦公室就收到一個意外的電話,張韻來的。

    一直想去看看張喚之,久不成行,所以接到張韻電話也沒多想,上車直奔光福。

    奔駛剛停在通仙翡翠公司樓下,張韻已經迎上前來︰“旗哥,不打電話難道就想不起我們麼?”

    “小韻,你知道我不敢忘記你的,這不,你一聲喚我立馬奔來報到。”

    “旗哥越來越滑頭了,是春風得意的原故吧?”

    “呵呵,看你說的。哎,張總身體還好吧?”

    “爸精神一直不太好,反到老惦記著你,所以想請你和我爸聊聊,讓他高興、高興行嗎?”

    “什麼行不行,應該的。我們快去看張總吧。”

    “行,不過最好別提陽州賭石的事。”

    金旗點點頭,揭傷疤的事誰做得出來。當時自己提醒過張韻,為此還對她發了脾氣,但是直到今天還覺得張喚之一刀輸了六千多萬自己是有責任的。倆人並肩走了一段,拐到公司後院一個小樓前,張韻開門請金旗進去。

    客廳裏張喚之正躺在籐椅上,捧著紫砂茶壺發呆,人明顯比以前憔悴許多,臉色蒼白,好像大病初愈們樣子,目光有點呆滯,六千多萬的打擊從根本上影響到一個人的自信和自尊,甚至包括生活的信心和勇氣。

    張韻走近父親,俯身輕喚︰“爸,金旗看你來了。”

    “金旗。”張喚之像吃了一驚似的跳起來問︰“人呢?他在那裏?”

    金旗急忙跨前兒步,扶著張喚之說︰“張總,到今天才來看你金某慚愧呵,萬望張總原諒金某來遲之罪。”

    張喚之一把抱住金旗,顫聲說︰“我有愧啊,我張喚之對不起金少,不配見金少呀!”

    “什麼話?張總德高望重,玉界之翹楚,偶有走眼暇不掩美,和張總白手起家,做成如此大的事業相比,這又有什麼。”

    “金少說得好罷了。”

    “句句肺腑之言,金某從心底佩服張總的為人,張總的才幹。張總,你若不嫌棄讓我來為你按摩幾下,我新學的手法很有用的。”

    “好哇,金少還會這手,厲害、厲害。”

    倆人順向坐定,金旗雙手按在張喚之背部,凝神靜氣緩緩把太陰流送入對方羶中穴,再出氣海至俞府、天樞……重返氣海穴。一周天下來覺得對方各脈淤堵 之況大有改觀,氣脈順暢多了,但是胸前仍有血淤。他再次鼓蕩太陰流沖激而去……突然,張喚之渾身一顫,張嘴噴出一口紫黑的血來……

    嚇得張韻“哇”地一聲哭了起來。
feijer 發表於 2013-2-23 21:12
第六十二章 賭垮的朋友(二)


   只見吐血後的張喚之一身大汗站起身來,還放了幾個臭屁,嚇得他連聲說︰“韻兒你陪金少坐坐,老爸去洗洗就來。”三步並作兩步沖向衛生間。

    張韻有點糊塗,這麼一會兒吐血,一會兒又健步如飛。等金旗解釋一番後她才知這是淤血,吐出反倒好。她高興地說︰“旗哥,你厲害,不但會拍馬屁,還 會治病,而且是氣功療法,功到病除!真謝謝旗哥了,爸從陽州回來一直萎靡不振,真怕他想不開有個三長兩短,這下好了,太謝謝了,旗哥喝茶。”

    “慢!”一聲清喝,張喚之已經走出浴室。看他一臉紅光和以前判若兩人的樣子,兩小輩看了都驚訝。張喚之說︰“金少請到我書房,我請你吃我親手栽種,韻兒親手采擷的明前好茶碧露春。”

    “爸,你精神一等的好呢,像換了個人,年輕了十歲!”張韻高興得摟著老爸的脖子,連連親著老臉頰。張喚之哈哈大笑說︰“金少一到,百病都除。金少,請。”

    南書房中間一塊天然石料當桌子,四張籐椅圍著。四壁全是書櫥裝滿書,中間一張大書桌放著筆墨紙硯,整個書房儒雅古樸,看得出主人的品味。

    天然石桌上有茶具,張喚之親自點著酒精小爐邊煮水邊說︰“金少呀,這水大有講究,是西山林屋洞的冷泉水,我弄來數桶一直末吃。今天明前配冷泉一起嘗嘗。/本來這一公斤明前韻兒只允許我一人吃,因為……”

    話沒說完就被張韻攔住了。金旗望著她低頭紅臉,俏麗模樣仿佛明白了,摸著鼻子說︰“有福,真有福,能吃到小韻從……”

    “不許說出來!”張韻嗔怒地瞪著美眸。

    金旗笑著,連說︰“不說,一定不說出來,只是嘗,一定好好嘗嘗。”

    話中有話張韻豈能不懂,撲到父親懷裏,嗲聲說︰“爸,旗哥老欺負我!”

    張喚之哈哈大笑,把兩個月來的悶氣全吐了出來。為什麼不笑呢?有時生活難得展開幸福的一面,抓緊笑吧。笑完又說︰“我在西山包了一片茶園子,裏面 的茶剛好夠我一年吃的。我別得不好什麼,一是愛碧露春茶,二是喜評彈。細細想來河市雙佳仿佛有相通之處,一般清香怡人,一般甘醇如酒,一般慢慢品來有說不 盡的滋味和享受;如夢如幻,如詩如畫,用碧露春來形容評彈的甜糯清雅十分貼切;反之用評彈來比喻碧露春的芬芳幽香又何尚不美呢。這兩大絕品能每每品味真是 人生大快啊!”

    人一高興想到得全是曼妙之處,此刻張喚之就是如此。金旗抿一口芳香,細細感受著,還不時斜眼看向張韻,臉上露出似有似無的會意的邪笑,惱得張韻怒也不是,不怒也不是,只能連送白果眼。

    張喚之喝了頭開茶,問︰“聽說金少承包了堯峰山南坡,植樹造林很漂亮是嗎?”

    “我也種了碧露春茶,有幾十畝呢。/明年清明前小韻肯不肯幫大哥采採茶葉呢。哈哈。”不知為什麼金旗今天老想欺負張韻。張韻呢,笑得羞羞答答也特別惹人愛。

    張喚之突然想起什麼,說︰“金少,我有一件禮物一定要送給你。”起身走到書桌前,從抽屜裏拿出一隻小錦盒,開蓋提出一條絲帶,帶上穿著一枚黃綠相 間的玉墜,綠翠作底,黃翡雕了一條螭虎龍,正威風凜凜向天博擊。形態、雕工均是一流,最妙的就是巧雕︰一汪綠水中躍出巨龍,昂首騰越。

    把玉佩遞給金旗,說︰“這就是金少在陽州指點我賭來的那塊黃加綠毛料中切出的翡翠,很純的冰種,翡肉膩、翠肉瑩,切開大張。還有一塊也同樣切出大團綠來,估計比原價翻了兩番不止吧。這塊玉佩金少留個記念吧。”

    金旗連連後退,被張韻狠狠推了一把,他尷尬地說︰“不行,多珍貴的東西,我不能收。”

    “金少看不起我這個老朋友?”

    “張總,你……”他突然想到了什麼,伸手在褲袋裏摸了一下,掏出一塊鴨蛋大小的東西遞給張喚之,說︰“我也送張總一件記念品,是我去和田搞來的。/”

    張喚之送出玉佩,接過禮物一看,兩眼立即閃閃發光,大叫︰“仔料!和田仔料!韻兒快來看看多美的玖紅沁色,多滋潤的玉質,這可是一塊真正的和田仔料啊!”

    張韻也捧在手心中反復欣賞,別看它鴨蛋似的,卻有半公斤多,這可是十多萬的禮物。她把仔料還給父親,走到金旗面前拿過玉佩,親手為他系帶好,說︰ “旗哥,這是我親手設計的送給你是祝願龍騰蒼穹,騰飛萬裏。”說著,用小手指尖尖的指甲狠狠刺了金旗胸脯一下,低聲說︰“還敢佔我便宜!”

    女人啊,忽兒美人、忽兒魔鬼,你總是弄不清。金旗重新坐下,拍了拍石料桌面,問︰“張總,這石桌原來也是毛料吧?”

    張喚之正玩玉玩得高興,聽問隨口說︰“一九九二年賭石賭垮的證據,也是記念品。當時五萬元相當現在六十多萬吧,一刀切垮了。金少,你看看典型的馬 莎莫場口老坑料,黑烏皮,明顯色帶。當時流傳‘寧買一條線,不賭一大片’,我這明明是一條線色帶,可是綠皮進裏一公分不到就消失了,只剩下慘不忍睹的一片 僵白。我氣極又豎切二刀,一石三分仍然是冰天雪地。當時五萬已經是我身價性命,我氣瘋了,是韻兒的媽媽硬奪走了我手中的切刀。於是留下這塊慘白的毛料作桌 面。誰想這次陽州又頭腦一熱……”說不下去了,只剩下長長的嘆息。

    金旗微笑著說︰“張總啊,如果有人買這桌面,你多少錢願售?”

    想都不想,說︰“金少要,拿走,一分錢也不要。/”

    “我是說假如真賣,桌面能值多少?”

    “不會超過一千元。”

    金旗大笑,說︰“一千?十萬也不會賣。下次我再來吃茶就不用這桌子頒@!br />
    張喚之一怔。

    金旗又說︰“張總一九九二年賭石沒輸,只是被表面現象迷惑了,這張石桌可是個寶!”

    一旁張韻急問︰“旗哥,你怎麼知道?”

    “張總,你這桌面也用了十幾年了,不但一點茶漬沒留,反而越擦越光潔,可見此石細膩緊密的程變。再聽茶杯嗑踫桌面上發出叮叮之聲,更說明此石的硬 度。還有隱約可見的黑、蒼蠅屎正預示著石中有文章。黑、蒼蠅屎和綠色有不解之緣,裏面有一團綠,盡管不大卻綠得十分漂亮,而且是冰種。信不信?我敢打 賭。”

    看著金旗侃侃而談的樣子,張家父女都有點發愣,十多年用下來的茶桌忽地變成了寶貝,當初賭垮要死要活的害人物忽地成了撿漏的經典,姓金的莫非真是 “一眼金”,什麼東西到他手裏都會化腐朽為神奇?半天沒說活,張喚之認認真真地查看著石桌面,又叫女兒拿來放大鏡、手電筒,趴在地上瞧個仔細,果然發現許 多預示隱綠的細節,不由說︰“是可一賭,當時為什麼沒發現?”

    “爸,這就叫熟視無睹。/”

    “金少,讓我們解開一賭如何?”

    “我贊成。”

    “若解開有綠,金少可以任意提個條件,我一定滿足你。若解開無綠……”

    金旗接著說︰“若無綠,張總也可提個條件,我一定竭力辦到。”

    叫來工人把石桌面抬到車間,不一會兒石料就架上了切割台,金旗還認真測量、確定了下刀部位,電鈕一按,刀輪嚓嚓直響,大家心都揪緊了。

    隨著最後“啪”的聲響,薄薄一片石料倒下,解玉工用水沖洗解開的石面後,所有人都看呆了。一輪半月似的艷綠正水淋淋地坦露出俏模樣。

    “好漂亮的俏艷綠!綠意逼人呀!”張韻第一個贊嘆。

    金旗比劃著,說︰“挖得巧能出好幾副手鐲。”

    張喚之搖頭說︰“不止,挖好了能出四副鐲子、六個戒面、三到五個花件。嗨,快看,像不像一幅嫦娥奔月圖?這真是一幅天然的嫦娥奔月圖啊!”

    這一說,大家都發現眼前玉料平面上一抹碧綠旁,稍淡去的綠色猶如飛揚的裙裾,一段潔白仿佛婀娜的身姿,只需稍修幾刀,嫦娥奔月形與景都活了。

    張喚之揚聲大笑,拍著金旗的肩膀大聲說︰“一眼金!真正的一眼金!凡是金少看上的毛料一定價值連城。哈,說吧,有什麼條件?”

    “借給我一名拋光工,技術過硬的拋光工。”

    “就這?”

    “就這!”

    “一言為定,把一流技術的小寶借你一年,明天就讓他到堯峰山莊報到。”

    告別張總出來,張韻一直沒說話,一直到車邊才抬起頭,說了謝謝兩字。金旗輕輕戦了戦她尖尖的鼻子,說︰“你我還用謝嗎?你把我當哥,我就是你哥,用得著謝嗎?”

    車子都發動了,張韻還不走開,金旗不解地問︰“小韻,還有事嗎?”

    張韻憋了半天才說︰“哥,鳳娟姐有難了,她愛你!”

    金旗只覺得頭“轟”地一片亮,一片迷糊,傻愣著一聲不吭。

    張韻繼續說著︰“鳳娟姐說魂給你勾去了,你卻當她路邊草不但不愛憐,還用腳踩,踩一下不夠,狠勁踩,踩得她心都碎了。她想找你、問你,你是不是她 命裏的魔,就為折磨她而來的。店要散了,人的身子也要散了,這傢伙舒心了吧?娟兒從沒弱過誰卻弱了他,心裏早弱了,第一次見他銀燦燦的眼楮就弱了,命裏注 定的。韻兒,你說做女人就一定要為愛付出很多很多麼。以上全是鳳娟姐的原話,三天前我們見面時她有點醉了,說了這些話。我想銀燦燦眼楮的傢伙是你吧?哥, 你忍心把多美的鳳娟姐折磨得死去活來麼?

    “她的鳳喜金店賣了,被迫賣給何文豪了。當時為了八百萬債務,何文豪讓她選一是賣店、二是嫁人,鳳娟姐選了賣店。盡管此店是她父親留給她唯一的財 產,她還是決定賣了,因為鳳娟姐說她心已有所屬,容不下別的。該說的我都說了,哥,其實我也愛你,但是和鳳娟姐的真愛相比,我蒼白許多。快去找她吧!哥, 多好多美的人啊。再見。”

    說完,丟進車裏一張紙條,張韻轉身而去。
feijer 發表於 2013-2-23 21:17
第六十三章 超級禮物


    半小時轎車駛離光福通仙珠寶公司。張韻一直目送到望不見為止,她也知道自己終於選擇了一個不知是對還是錯的位置,作為好朋友只能默默地祝福他們一路走好。

    紙條寫著︰“三天後是鳳伯父的追悼大會,我和父親都去。”

    金旗在光福運輸公司不遠的公路旁移出一大堆和田仔料和翡翠毛料,然後電話招來一輛十噸卡車和三名裝卸工,一小時後裝得滿滿的大卡車跟在奔駛轎車後 向木瀆駛去。駕駛員老在想,有錢人真他娘的混,弄一車破石頭回去,光運裝費就化了三千,傻В一個。其實這傻В還遠遠不至傻這些,他把漂亮的奔駛車廂當作貨 倉,塞了幾百塊拳頭大小的上品仔玉,連副駕駛座也不放過。奔駛車嚴重超載開得氣喘噓噓的,好哉後面卡車本來就開不快,一路跟著還正合適。

    車上金旗打了兩個電話,一是要求在陽州學習的毒蛇、喜鵲明天結束學習搭機返回。二是詢問了遠在家鄉養傷的毒龍的病情,得到痊癒的答案後也要求他兩 天趕回木瀆。三是打給了市局局長王志國,說好明天晚上約個地方見面,並托他一定要在觀前街範圍內找家大些的鋪面,或租或買都可以。電話結束兩輛車也剛好到 達目的地。

    幫著一起卸好車後,不管關山、玉芬等人多麼想再看那些仔料、翡翠一眼,金旗還是全把他們趕了出去。/自己反鎖在地下倉庫裏,囑咐關山別讓人來打擾 自己,到時候自己會出來。並要他吩咐玉芳去購買幾十套男女黑色高檔西服,再用沉香木雕刻一朵送給亡靈的木花環。關山知道兄弟有些神通,也有些怪誕,並不多 問一一照辦。

    這算不算閉關修煉?金旗自己也不知道。選擇地下倉庫是怕一旦動靜太大驚了別人,他吃不準接下來想做的事會不會有點駭人聽聞。因為利用仙靈陣法制作幾件防禦性靈器是這次閉關的目的,第一次做能不能成功看天意了。

    他席地而坐,意識慢慢進入丹田銀芒閃爍的太陰寶鑒之中。鴻蒙一片,無數符號在飄移,金旗覺得自己就像置身於宇宙太空,無邊無際、浩瀚無垠,一切仿 佛完全不真實起來,思緒也飄散開來像驚散的一群蝴蝶……突然金旗打了個驚顫,馬上凝神安思,把思緒意識帶出寶鑒。他明白剛才自己險險入魔,墜入虛枉之中。

    寶鑒明明認我為主,以前也傳授功力、功法,為什麼自己需要索取時它不願了呢?想了很久還是不明不白,太陰流反復在身體奔行,周身早溢出一層層耀眼 的銀輝,丹田中的元嬰懶懶地睜開眼楮,伸個懶腰,飛出體外。一見小金旗心裏忽地一振,元嬰和太陰寶鑒血肉相連,難道要通過元嬰和寶鑒聯系?他試著命令元嬰 向寶鑒索取防禦功法,嗨!小傢伙轉眼就移到寶鑒前,一伸手就出現一隻幻影似的銀色箱子,很隨便地打開箱蓋,只見寶鑒鴻蒙無窮中飛來無數光點落進銀箱之中, 半刻才完成收集。/小金旗伸手一抓便抓出一串亮晶晶的符號,塞進嘴裏一陣亂嚼,金旗腦海裏立即閃出無數法訣和煉陣之法。

    牛,太牛!八寶如意陣、九坎離火陣、炙金鈞威陣、天雹火陣、太虛衍意陣、百蟲腐屍陣……不得了啦,什麼十大天護陣、十大地護陣,足有幾百個防守型 陣法閃電般地腦海中湧動。金旗覺得再弄下去腦子非爆了不可,一縷意識命令元嬰停止,小金旗才隨手關了銀箱蓋,銀箱也隨之幻化消失。

    金旗在幾百個防禦陣中選了一個叫“距靈陣”的中級陣法。距靈陣防禦一切靈法攻擊,但不防禦物理攻擊,這好是好但總覺得不足。繼續尋覓,終於看中了 一個初級的陣法,叫“九曲幻陣”,這一陣法能把任何攻擊扭曲淡化,甚至不斷扭曲不斷消耗直至滅失。這可是有趣有效的防禦佳陣,可惜不能抵抗靈力攻擊,這是 九曲幻陣的致命傷,所以只屬于初級陣法。

    不過對於凡人來說除了靈力,能夠抵抗任何攻擊的陣才是好陣,特別是九曲幻陣只要不破解,它永遠有效,可以不斷防範攻擊。金旗選擇了這兩個陣法,並 且決定疊加一起使用,既防一般物理、器械攻擊,同時也防靈力攻擊。/接下來他考慮用什麼東西附加陣法,有點難?男人常不離身,又不那麼顯目、恐怖的是什麼 呢?玉不行,太名貴,讓人懷疑是貪官;沉香木不行,太香氣,開會時一屋子人都嗅著你;他突然想到了鹿吐石?讓河市兩位大人物戴著鹿吐石的吊墜會不會由此造 成鹿吐石大賣?

    找出一黑一白兩塊鹿吐石,幻出神斬,憑意識指使著神斬化作一把雕刀,自己也學過幾手雕刻活很容易就投入工作中。很快一枚虎形黑晶吊墜完工,細看還 挺威武的,猛虎腳蹬險石淩空撲擊,血口獠牙顯示著戰鬥力。小心地在一塊凸出的山石旁鑽一小孔,一件3×2公分的小飾墜完成。金旗覺得小墜有點關山大哥入微 刀法的味道。接下來為林宣之做了一枚“福到節節高”,也就是一枝竹節綻開幾片竹葉,葉上停著一隻展翅的蝙蝠。白色鹿吐石被神斬磨礪得光潔溜滑,也有三分高 雅之氣。

    金旗把兩枚吊墜拋入空中,叱 一聲一連串法訣像流星雨般撲向墜兒,滲入晶石內。先是一陣紅光閃動,繼爾又是銀彩噴湧,一黑一白晶石在空中變幻著,忽大了一分,忽小了一厘,過了十幾分鐘才凝住不動。

    金旗隨手拋出一件上衣懸在雙晶石後,又一拳擊向白晶墜,只見晶墜顫動幾下,隨即平靜,墜後懸著的布衣紋不動。他又屈指一彈,射出一縷太陰流,白晶 墜猛烈顫抖,:泛出一片紅光又復往常,後面的上衣也僅僅波動一陣,並沒有損壞。/接著又用一塊玉猛地砸向黑晶墜,結果完全滿意。

    隨手一招,墜兒雙雙落入掌中,看了一眼金旗心裏都有點捨不得了。兩枚形狀不同、色彩不同卻泛著相同的銀輝,就像反映著溶溶月色,有一鐘說不清的高 潔、風雅、純淨之感,讓人看了感到心裏安寧踏實。金旗知道這是太陰流在作用,乙太陰流為動力刻上雙疊陣法,所以晶石內留存一些太陰流。

    試驗過,也滿意了。金旗臨走突然想起為什麼不給倉庫布個超級防禦陣了,當然大陣要能源,可眼前滿架的玉石不正是陣能?又開始選擇,最終選了“迷天 破煞陣”。這是個很凶險的大陣,不識之人誤入將在一片白霧之中耗盡性命,即使有重型武器也枉然。金旗很滿意迷天破煞陣,他用一片黑色鹿吐石標了一幅入陣的 方法圖,從此倉庫除了自己和關山沒第三個人能進來。又移出許多毛料、白玉料,讓天釋戒騰空一些。

    一切安排好才推門出去,不想倉庫門口坐了許多人。關山、毒蛇、喜鵲、段木長雲、段木長鷹都背對門默默坐著,他最佩服平時嘰嘰喳喳和歡喜鵲現在也一本正經地閉目坐著,正逗人發笑。但是他笑不出來,濃濃的弟兄之情讓他有點鼻子酸。

    輕咳一聲,所有人驀地回過頭來,喜鵲第一個歡叫著投入金旗懷抱。/都沒出聲,只是個個笑著,金旗目光掠過一張張充滿真誠的笑臉,他也笑了。笑聲激起共鳴,震得堯峰山半坡的宿鳥都撲騰起來。

    抬頭看著天色,驚問︰“現在是什麼時候?”

    關山回答︰“第二天的傍晚六點三十分。”

    “有人找過我嗎?”

    “市局王志國來電問你為什麼關機,我沒說理由,他說希望七點能在環秀山莊見到你。我瞭解了一下環秀山莊在東山楊灣鎮,是安全局招待所。”

    金旗看了看手腕上的表,邊走邊說︰“兩位段木大哥看樣子入門了,恭喜啊,等我晚上回來再聊。喜鵲你代哥好好敬敬大家。毒蛇,在毒龍末到此山莊安全先由你擔著。”話音剛落奔駛已經箭一般沖出山莊大門。

    七點十分趕到環秀山莊。金旗知道這裏已經不是真正意義上的安全局駐地了,應該歸市局專屬。到門口剛報姓金就被放行,並且有摩托在前帶路。繞了幾圈停在一幢石樓前,有人守衛,但聽說金旗立即笑臉相迎,送至一扇門前。

    金旗神目一睜隔門就見兩位正在猛抽煙,看樣有點不耐煩了。畢竟是官,等一個普通百姓能有耐心麼?推到而入,王志國轉身剛想開口,林宣之輕咳一聲,站起身說︰“金老弟辛苦了,請坐,我略備薄酒敬老弟幾杯。”

    王志國也戲笑著︰“還想熊你幾句,又給書記攔住了。好,金老弟自罰三杯吧!”王志國是條耿直的漢子。

    三杯過後,金旗掏出兩枚晶墜放在桌上,說︰“為了它們小弟已經兩天一夜沒休息過,沒想到還差點挨罵。快看看這些東西值不值吧。”

    兩枚晶墜悠悠溢出淡淡銀輝,寧靜而清雅。王志國伸手去抓白晶墜,林宣之立即喊了聲“慢”,他說︰“白色是金老弟專為我請的,黑虎剛配你王大局長。金老弟想得很周到。”

    “誰先試試?”金旗問。

    “怎麼試?”差不多兩人異口同聲。

    “那邊有只衣架,誰脫件衣服掛在衣架上,把白晶墜或者黑晶墜串根線掛在衣服前,先用拳打、再用刀刺、最後用槍試試。”金旗慢慢說著。

    王志國心急,招來服務員找了兩根細線,分別穿上晶墜。王志國脫了襯衣掛著衣架上,又認真地掛好黑虎晶墜。回頭問金旗︰“真打?”

    “用全力打!”

    話音未落,王志國出拳直出衣架,才半米距離,一個久習軍體拳的大漢一拳之威不說擊碎衣架,擊倒總成吧。誰料想“呼”地拳風剛接觸到衣前一尺,王志 國只覺一股奇怪的力量猛地把自己拳勁一擰,自己整個身子不由自主地轉了起來,拳頭反向朝後擊去,而且軟綿綿的一點不得勁。好一陣心跳才平息,望著紋絲不動 的墜兒、衣服,王志國一臉驚詫。

    金旗說︰“林書記也試試?”
feijer 發表於 2013-2-23 21:27
第六十四章 誰的老婆


    違背常理的偏偏發生了,除非不相信自己的眼楮。

    接下來三人連幹三杯,連平時從不大口喝酒的林宣之也痛快地幹盡杯中酒。輕輕問︰“金老弟果然送來好東西,說吧,什麼價,你老哥承受的起。”

    金旗:淡淡一笑︰“要說錢,這是仙家之物,論億要買不到。這兩件東西是小弟為兩位兄長苦苦求來的護身靈陣,別說一般物理攻擊,就是次一級的高手暗 襲也能防範周全。也就是說只要佩著晶墜,誰也奈何不了兩位,只要不是像我師傅一般的仙家就行。這晶墜看似平淡卻疊加雙重陣法,平時不可隨便離身,別給人 摸,因為這是兩位的護身寶貝,而且越隱蔽越見神奇,你們的敵人準被唬住。小弟不熟政治、官場,但保命、打探、錢財,這些如果兩位元兄長需要盡可找我,小弟師 門根深葉茂有許多人所想像不到的本領。”

    一席話說得兩位領導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愣了好一刻。最後還是林宣之機敏,舉杯說︰“祝國家繁榮、人民安寧,讓我們共同對付明的、暗的、各種各樣 的敵人,受惠于金老弟,謝字也不多說了,以後凡用得上老哥就言一聲,我們君子之交,一杯為定,幹!”說完,很江湖地喝幹了第四杯。

    王志國也紅著臉說︰“兄弟,我們真有緣,飛機上救我一命,今天又送我保命之寶,都記心裏了,永不會忘。/姓向的我教育過了,只要別打死,那怕打半 死都沒關系,他兒子搞黑幫遲早毀了他老子。還有林書記找了觀前開發區搞房產的汪局,觀東正逢開發結束,有許多現房,兄弟去挑,汪長慶早先是我手下,一句話 政策範圍內最優惠價,行嗎?”

    金旗連聲道謝,又喝三杯算是表示謝意。

    林宣之又說︰“王局,你看是不是把向宗挪一挪,派個你信得過的親信去木瀆分局,以後金兄弟有事找人方便,再說我們以後也方便來往嘛。”

    “行,過兩天就辦。不過要辦乾脆連稅務所的向祖也辦了,省得惹眼。”王志國是粗中有細之人,辦事透著練達。

    林宣之點頭稱好,而且馬上想到了給他一個去處黨校學習、重點培養。杯酒之間金旗的地方阻力迎刃而解。酒一直吃到十二點金旗才被允許離開,哪兩位當 然還要敘談下去。臨走時金旗留了一句︰“要不要小弟給兩位搞些強身健體的仙丹靈藥?”弄得兩位左右為難,名知這藥是指什麼的,想要,又不好意思。

    還是王志國油,說︰“兄弟,你看著辦!”

    西郊殯儀館。/一早就人頭攢動,很是熱鬧。今天是河市名流鳳老先生的追悼會,珠寶界許多老朋友都趕來了,人人都會失去一位德高望重的行業內高手而 深感宛惜。很難想像兩個月前老人還在慶祝八十壽辰,壽席上鬥寶、拍寶搞得熱熱鬧鬧,可是轉眼間人就去了,而且聽說連老人創辦幾十年的鳳喜珠寶也破產抵債 了。僅僅兩個多月前鳳老還在辦壽宴,轉眼宴散人去誰說不是命呢?

    知道內情的人傳出消息是老人身患“一個頭字”,卻一直瞞著唯一親人鳳娟。鳳媚替父打理珠寶店售出不成問題,進貨卻連連吃虧。鳳老以及女兒鳳娟賭石 連輸五次,共計賭虧八百萬元。此時老父病危,送入醫院不到一周就駕鶴西去。鳳老老朋友河市珠寶協會會長何四海突然翻臉叫何家小子何文豪登門追債,無奈之下 整個鳳喜金店作價六百萬賣了。還欠二百萬說好寬延幾日,但是何家等不及了,揚言要鬧靈堂逼債。鳳媚無奈之極,明知這一切都是由於自己明確表明決不嫁給何文 豪而引起的。今天帶了自己的一盒首飾以及一百六十二平米的房產證件以防萬一,如果姓何的真要鬧,她拼著賣房還債!

    眾人議論紛紛,有說何小子趁人之危,有說嫁給姓何的也不屈,總之百姓百心。

    這時一輛大巴駛入殯儀館,第一個下來的正是一身黑布裙,白花白腰帶,雙手捧著鳳老遺像的鳳娟,看她一臉哀容,明顯消瘦的身姿正是人見人憐。/不知誰在嘆息︰“多美的絕色,為何命運多舛呢?”

    鳳娟兩旁有女友相挽,其中一人正是張韻。大巴下來十幾個遠房親屬,排成一隊一路朝禮堂走來。很快工作人員拉好素帳,擺好遺像,追悼會正要開始時,門外突然傳來一聲極不和諧的冷笑聲。聞聲鳳娟臉色急變,她知道追債人來了。

    禮堂外踏進七、八個歪瓜裂棗般人物,為首兩個還算有模樣,穿著黑色喪服卻臉帶輕笑有點不倫不類。其中一位年紀稍大些的走近鳳媚,說︰“鳳小姐,我家少爺想問你想好沒有?”

    鳳娟望了一眼不遠處正斜視自己的何文豪,心裏一陣厭惡,不知自己為什麼有胃口和這種人交往許久,冷冷問︰“許管家說明白些,想明白怎樣,不想明白又怎樣?”

    “少爺的意思是想明白了就在結婚證上簽個字,沒想明白就……就還了二百萬。”許管家有點吞吞吐吐不好意思。

    鳳娟從身後女伴手中接過一個小包,打開遞給許管家,說︰“我早想明白了,拿去吧,一百六十二平方房產和這盒珠寶能抵二百萬了吧!”

    “這……”許管家沒想到小姑娘有這一招,一時支吾起來。/

    何文豪慢僅d套 此擔骸熬昝茫 閼廡┤炔凰抵擋恢刀僂潁 退闃擔 醫韙愕氖欽娼鳶滓。 鬩膊荒苣眉剛胖嚼春 已健K暈胰懊拿沒故潛鷲踉耍 〉麼蠹夷芽啊!br />
    又逛過來一個瘦得像大煙鬼似的年輕人,一臉奸笑,說︰“房子賣給我好了,我出二十萬,珠寶嘛折十萬吧,何哥,小弟認了三十萬,剩下一百七十年買她太貴了吧。”

    面對流氓鳳娟話都說不出來,一旁張韻怒道︰“你是誰?論得到你這個流氓說話嗎?”

    “嘿,我就是流氓,我叫齊武良,去告我流氓呀!弟兄們乾脆弄點流氓給小娘子看看。”齊無梁手下幾個青皮正湧過來。嚇得張韻尖叫起來。人群中也有伸 仗正義的,可惜都弱不禁風,一扒拉就倒地了。眼看張韻就要慘遭鹹豬手,就聽門口一聲厲喝︰“流氓住手!”一條輕盈的身形飛越而來,半空中一腳踢在齊無梁的 下頦上,瘦弱的身子頓時橫飛出去。

    一個十來歲的小姑娘一身黑西服很利索地從空而降,手握雙拳,橫身擋在鳳娟身前,說︰“鳳姐別怕,旗哥來了!”

    旗哥?是他來了嗎?鳳娟眼淚涔涔望向門外。/很多人湧入,卻在門前站住,都是一式黑衣,婆娑淚眼分不清哪個是他。

    先沖入幾名員警,拉起躺在地上的齊無梁上了手銬,冷厲地論︰“你涉謙販毒,現拘捕你!”很快其他六名青皮也一起帶走,押上警車。

    大廳平靜下來,哀樂緩緩揚起,禮堂一側的旁門拉開一位黑西裝青年胸戴白花倒退著,小心地拉著鳳老的遺體入內。待遺體車停穩,青年走到死者頭前,雙膝跪倒,深深地垂下頭。這是重孝重禮,他是誰?

    哀樂如泣如訴……鳳娟知道他是誰,她慢慢走近他身旁,面對著亡父就在他的身邊雙膝跪倒,渾身顫個不停,嗚咽之聲憋不住沉沉而出。他垂著頭,伸手拉住她的手,緊緊地握著。一瞬間什麼都不用說,千言萬語盡在一握中,心靈相通無須多言。

    此情此景人群裏傳出了壓抑的哭泣聲,門口人開始入內,原來大廳裏的親屬朋友分立兩旁。哀樂聲中一位一身黑孝裝的漢子手捧一隻鐵盒一步步沉重地走入禮堂。

    又是重禮,此人雙膝跪倒,淚流滿面地慢慢打開鐵盒,說︰“鳳老啊,您我素不相識,但是金旗希望成為您的兒子,我關山也希望成為你的兒子,因為我和 他是兄弟。關山一無所有,但是我是流傳百年的入微刀的三十七代傳人,並且繼承著入微刀法的所有精妙。盒中七朵黑蓮花組成的蓮環是我連夜所雕,怕辱沒您老一 世盛名,我不敢稍有懈怠,每朵蓮花都有百辨之精。沉香木、入微刀,是金旗和關山孝順您老的,您看著,我這就燒給您了。”

    火苗一觸之間薄如蟬翼的蓮朵立即焚燒起來,也就眨眼之間清雅、溫醇的香煙彌漫開來,慢慢籠罩著鳳老的遺體盤旋不散。

    關山敘訴後移到金旗身後伏地不動。在場內行很多,沉香木,入微刀都是寶啊,今天能伴您鳳老西去之路何等榮耀、何等份量。這是老輩人在想。如果鐵盒中七朵百辨沉香木蓮不燒去,價值幾何?千萬?這是年輕輩在想。

    七朵百辨香蓮在火中幻化成恬人香氣,引得殯儀館所有人都聚來為鳳老送行。追悼會仍然在進行。一個個大花籃、大花圈重疊起來,因為放不下了。

    金旗摯友,太原段木滿門三十九口敬獻花籃,祝鳳老一路走好;陳忠、梅玲、喜鵲、毒龍、毒蛇、王玉芳一個個獻上花圈。後來眾人越來越搞不明白了,堯 峰村村委會、木瀆鎮政府辦公室主任、木瀆分局局長、不下二十多位有頭有臉的官員都來給鳳老送行,盡管他們有的僅僅代表個人。

    追悼會一直進行了兩個多小時,遺體焚化時把燒成灰的木蓮帶了進去,滿爐濃香以至滿室、滿廳、滿館清香,久久不散……大家都說鳳老是乘著椅楠香風去的,這世上沒人比他瀟灑。

    最後許多轎車集來把眾人拉到木瀆著名“石家飯店”吃素愢

    不過有兩個人很慘,那就是何文豪和許管家。當金旗出現時,他倆身旁就擠來四名黑衣人,硬把他們拉出會場,用一張二百萬的現金支票交換了鳳娟簽名的借條,然後一人屁股上一腳,直接趕出了殯儀館。

    何文豪一路走著,一路罵著︰“姓金的我會殺了你的!”
feijer 發表於 2013-2-23 21:33
第六十五章 點石成金


    原來準備讓鳳娟暫時先住在堯峰山莊,一則獨自一人安全還是讓人不放心;二來孤獨更易感受喪父之痛;但是鳳娟堅持回去,她要守孝七七四十九天。金旗沒有理由阻擋,只能吩咐玉芳、喜鵲開車送她回去。臨別,鳳娟只對他輕輕說︰“謝謝你為我所做的一切。”

    望著漸漸遠去的尾燈,一種悲涼的感覺襲上心來。對於這個自己一見鐘情的女人,不知為什麼一開始關系就處得很別扭,心裏明白彼此的好感,可是就無法 傾心一談,仿佛中間隔著什麼?舍又捨不得,抓又抓不住。自己若想硬留她,甚至硬上床,她一定不會抵死反抗,但是他知道對她自己做不出來。他要的不僅僅是 人?也許看來軟弱的她骨子裏有著和她國色天香容貌一般高貴的性格,一個男人僅僅表現自己的卓越和做幾件令人感動的事是不夠的,她需要感受被追求的過程,需 要濃烈的愛意的滋潤,花才會為之開放。

    金旗無奈地嘆息一聲,轉身回到接待室。

    山莊人員全等著他,這些全是他信得過的人,無須客套,所以直接分配各人工作。金旗站在圓桌前大聲說︰“金氏寶藏公司暫分四部︰生產部、銷售部、管 理部、保安部。生產部包括關車間和原材料倉庫,由關山負責;銷售部包括展廳由毒蛇和喜鵲負責;保安部由毒龍負責,承擔山莊所有的保安工作;管理部包括財 務、總務、後勤、車輛等其他山莊事務由玉芳負責。從現在起各部環繞一月後金氏寶藏正式開業開展工作。供應部準備一百塊翡翠明料和一百塊和田仔玉;銷售部布 展、宣傳、接待等等。/所有工作既要有效,又不必大張旗鼓。保安部、管理部全力為生產部和銷售部提供服務,並做到要人有人,要物有物,人物安全。一個月後 金氏寶藏正式開業,也就是說我們的事業正式開始了,做得怎樣,就看在座各位了。今天很辛苦抓緊休息,散了吧。”

    金旗帶著關山來到地下倉庫,把自己為倉庫設置了一套機關解釋了一遍,(當然不能講什麼陣法的)並帶著他來回走了三遍,一直到關山完全記清為止。並 且給了他一塊刻有機關路線圖的玉牌,以防萬一忘了。關山對兄弟的佈置佩服至極,想到十幾億的財寶總算有了安全保障,他心裏一塊大石頭終於落地。

    第二天,金旗親自送段木一家到虹橋機場。本來他想多留他們玩幾天,可是嘗到甜頭的新修真人此刻歸心似箭,甚至連貪玩的段木瑩也不例外,盡管不舍就 此和金大哥分別,但初入門戶的喜悅和更上一層樓的心切,使她毅然放棄了兒女情長。送了許多河市土產,再三互相叮嚀多多聯系,雙方才依依惜別。

    金旗看時間才中午一時,心中正打算要不要去看看肖雅仙,手機突然響了,是張喚之的聲音︰“金少嗎,你知不知道光福也正在賭石。是真的,上午我去看 過,有一百多塊毛料,從昨天就開始賭了。對,挺熱鬧的。莊家叫李福,在光福有家‘清三代寶石玉器公司’。這次從緬甸搞回一車皮翡翠毛料,都是全賭的。”

    金旗問︰“張總上午有收獲嗎?”

    電話那頭聲音挺歡的︰“我只是看了看,喜之綠的燕公子用五十萬買了一塊表現很好的毛料,切開綠是有綠卻一片細裂,輸了。/氣得他和李福大吵一通。 還有無錫趕來的什麼賭石專家三十八萬元弄了兩塊不大的毛料,還喜滋滋地揚言穩贏,可惜連切兩刀全是白葫蘆,當場吐了血。到現在辦止賭出十二塊,刀刀切輸, 嚇得沒人敢下手了。金少要不要試試?”

    “……”

    金旗還沒回答,張喚之又說︰“聽說下午李福請了‘點石成金’來賭石,場面一定熱鬧,金少別放過這個機會。”

    “點石成金何許人物?”金旗好奇地問。

    “點石成金可是個人物,號稱只要她賭石頑石也會成金。當然這有點誇張,不過這位南京玲瓏翠的雲朵雲董事長確實有過人之處,在騰沖連賭七塊毛料,塊塊見綠,被封‘點石成金’雅號。你這個‘一眼金’是不是會會‘點石成金’呢?”

    聞言,金旗興趣盎然說︰“好哇,有這等人物一定要見識、見識。下午三點半左右我準趕到。”說完一腳油門直奔河市。

    不過說巧也巧肖美人人沒見到,聲音卻傳來了。一邊開車,一邊打開再次響起的手機,藍牙耳塞裏傳來的正是肖雅仙甜甜的上海腔︰“金弟嗎,我是你肖姐。/”

    “哈,正想你呢雅仙姐。”

    “吹,你吹吧。想我怎從不見你來個電話?”

    “電話有什麼意思,我是想人!當然包括聲音。”

    “別貧了。和你說件正事。”

    “說吧,我聽著。”

    “我把‘春眼’賣了,賣了六千伍百萬。不過想想有點對不起你,這‘春眼’是金弟半賣半送給姐的,有一份情誼在,可是我……”

    “肖姐,賣就賣了吧,別傷心,六千五百萬價錢不薄,可以了。以後小弟再給你找新的‘春眼’可好?”

    “我就知道金弟能諒解姐,最近生意差些,不得以才賣了‘春眼’。是賣給台灣宏觀集團唐老闆的,他還想收幾件好的翡翠,金弟你看要不我帶唐老闆來河市?”

    金旗立即想起福祿壽喜四彩玉柱以及那塊玄黃冰種翡,他想了想問︰“他準備了多少款子收好東西?”

    “一億美金!”

    深吸一口氣,他不得不佩服台灣多金大佬,這些人收東西一不為轉手賺錢,二不為收藏,僅僅是顯赫身份就能一擲千金毫不在意,這種人錢不賺賺誰的?他說︰“帶他來吧。/”

    商量定明天上午十點木瀆鎮口見才收了電話,奔駛箭般射向光福鎮。路上又接了個電話,是新�姑娘吐爾遜.玉孜打來的,一接通就責備金大哥為什麼老關 機,說自己已經打了十幾個電話了。金旗再三打招呼,玉孜才算原諒他。電話主要是請金旗查一下中行卡,四千六百萬元是不是到賬。聽到這麼多錢金旗連忙問︰ “玉孜,不是說好你的那份算十五萬元一公斤嗎?怎麼會多了許多錢?”

    玉孜格格笑著,說︰“金大哥,最後我把剩下的三份又切開,成了六份。有幾份賣到二十八萬、三十萬的,所以多賺了些。這次我佔天大便宜啦,正是太謝謝金大哥了。”

    和田之行的收獲出人意料的豐富,現金都有四千多萬元,金旗想想自己也嚇一跳。

    清三代寶石玉石公司在光福鎮東頭,一下公路就能看到公司門口一對石獅威武地蹲著,怒視著往來行人,雕工之差金旗都不忍多看一眼。剛停車下來就聽背後有人招呼,回頭一看是張喚之滿臉紅光、精神抖擻地走來,說︰“金少,我正等著你。”

    金旗忙說︰“一會張總只當不認識我。/”

    張喚之笑道︰“好,一會兒你跟我進去,我會暗中指給你看我想賭得石料的。”

    說著兩人前後穿過客廳來到後院,院中十幾個人都圍著幾塊大毛料在議論什麼。這些人金旗一個也不認識,全是河市和周邊縣市珠寶圈裏的人,金旗以前做古玩,自然和珠寶圈沒來往。見張喚之已經溶入人群中,他乾脆獨自一人觀察起院中毛料來。

    差不多有一百二十來塊大小不一的毛料,粗粗按新老坑口的不同品種分成兩部分,老坑口毛料約有四十多塊,十幾個人都聚在那邊探討、議論著;新坑毛料佔了大部分卻少有人問津,只有金旗隨意在石堆邊轉著。

    一塊一塊望去基本無好料,新坑毛料質地粗松、水頭短少,做成首飾也缺少精神,外行看看還罷,內行眼裏就掉了不至一個檔次。但是也並非全部如此,新 坑料色彩濃艷,種地豐富的佳品可以揚長避短,通過精緻加工也有許多飾品成為動人心魄的高檔貨,這些金旗當然明白,所以他集中注意力沙裏淘金。

    七十多塊毛料中終於有兩塊使他眼楮為之一亮︰一塊是灰綠外皮,表面質地粗糙有很扎手的顆粒,形狀像只彎船兩頭翹起,這種形狀出不了大料,所以扔在 一邊被其他毛料壓著。不過金旗“目識境”中卻看見冰種黑白雙色翡好大的一團,就隱在翹起的彎頭上。黑白雙色並不少見,也不名貴,但是黑白清晰又交溶的雙色 冰種卻很少見。金旗記得2006年佳士德拍出一隻八百萬港幣的鼻煙壺,正是黑底白紋的“竹林三友圖”黑白翡。眼前這團黑白翡成色決不比八百萬港幣的拍品 差,若由入微刀法精雕豈不更勝一籌。

    另一塊新坑料不大,最多三十公斤,圓形,外皮同樣灰色粗糙不堪入目,可是其中卻隱有約五公斤一片鸚哥綠。這種綠色似鸚哥羽毛一樣十分艷麗,夾有黃色和淺藍色很是招人喜愛,被排名十大名翠之六。可惜種地差些,僅僅是豆種化地。

    這兩塊價格合適都有很大賭性,金旗暗中記住它們的模樣。除此之外沒有新的發現,剩餘的毛料僅僅是石頭而已,想想七十多塊僅僅兩塊有彩,賭石的風險之大可以想像!

    走近人群發現都在圍觀一塊大個頭,皮黑似漆,一條色蟒帶在一線綠霧中穿過,很有引人入勝的表現。有三百多公斤,是標準老帕敢坑口毛料,看上去很有賭性。

    一位六十出頭的老者正蹲在石前和老闆李福侃價,價格已從開價二百七十萬元侃到一百八十六萬元了,李福咬住再不鬆口。他說︰“昨天徐洪出一百九十萬我都沒出手,淡老,細砂薄皮,我敢料定裏面水頭很足。”

    被稱為淡老的老者搖頭說︰“這是賭,你敢包水頭?一百四十萬應該可以了,你起碼賺兩成,再說我立馬切開也可以給你做做宣傳,誰叫你至今沒切出一塊綠來!”

    趁大家都在注意侃價,張喚之走近金旗身邊,輕聲說︰“淡老是河市寶石協會昆山分會付會長,身邊戴眼楮的是他外甥,昆山有一家萬紫千紅翡翠坊,生意不錯。這塊老帕敢金少看好嗎?”

    其實金旗一來就掃視了一遍,三百公斤毛料內部到是有一大片江水綠,這種綠色悶暗,像江水一樣混濁,做不成高檔產品。見問緩緩搖了搖頭,沒說話。

    李福很胖,啤酒肚,蹲著累人,吃力地站起身來又說了個價︰“淡老,一百五十萬底線,我決不能退了,您老萬紫千紅還在乎十萬?”他心裏一直在盤算, 這些石料弄來付了一千一百萬,加上運費、費用共計一千一百二十萬左右,昨天到現在一共賣出三百多萬,遠遠不夠本,淡老看中的老帕敢毛料應該是老坑料中表現 不錯的,所以不能再便宜了。這是比耐心和定力的時候,誰先鬆口誰說賠錢!他撕開一包煙,見人發一支後自己點著,笑眯眯地看著淡老。

    淡老不出聲,一旁的外甥心急,暗中拉著老人的衣袖,心意完全明瞭。淡老虎著臉說︰“一百四十五萬!”

    李福搖搖頭,笑著抽煙。

    連五萬都不讓,淡老氣得狠狠說︰“一百四十八萬,不行就拉倒!”
feijer 發表於 2013-2-23 21:49
第六十六章 點石成金(二)


   這是句當地話,“拉倒”意思是就此結束。李福當然不會拉倒,他苦著臉說︰“淡老老朋友啦,兩萬算小弟請客,就一百四十八萬成交。不過必須當場解石。”

    外甥陪會計去轉賬,淡老獨自研究著切石部位,工人很快就抬來了切割機,抬石上機好一陣忙亂。

    張喚之指著一塊紅褐色外皮,形狀很怪的小毛料問︰“金少,你看它怎樣?”

    金旗走過去很認真地揣摩了一番︰很深很重紫羅蘭色,別有風味。半透明冰種,水頭也足,可惜有裂。這條原生裂在紫色帶中分兵兩路,形成交叉深裂。萬 幸的是沒有其他分岔和別的細綹,否則將一無是處。這塊色好種好的賭裂毛料價格合適,是可以一賭的。張喚之畢竟眼光老辣。他輕問︰“賭裂?”

    張喚之點點頭。

    “張總很有眼光,深紫羅蘭色很容易有裂,但是這裂幹淨不碎不破,價格在十萬之內我看能行。”金旗是背對著張喚之說的。現在他的話在張喚之耳朵裏比聖旨還靈,再輕也聽得清清楚楚。

    切割機已在嗡嗡唱著,李福不時看看手錶,看看門外。/金旗明白他在等“點石成金”。張喚之抱著一塊八、九公斤的小石料,走到李福跟前說︰“李老闆,我和你做個交易,這塊小毛料什麼價錢讓給我?”

    李福伸手摸了摸光滑的石面,說︰“張總眼光不會錯,十萬拿去!”

    “李福,你斬我?九公斤不到殺我十萬,你當是明料呀。五萬,行還是不行?”

    “五萬肯定不行,要不八萬?也要當場切。”

    “當場切可以,六萬,實打實。”

    “好吧,你付七萬,賭石歸張總了。哎,為什麼我總是心軟,一軟又軟了三萬。哎,別忘要當場解石的!”李福好像有點不痛快。

    張喚之放下石頭和剛回來的會計去轉賬。李福踢了一腳小毛料自言自語︰“說不定又被老東西賺去了。”

    金旗很隨便地走到李福跟前,指著新坑毛料堆說︰“我到牆邊那堆石頭裏挑兩塊小的,每塊給你五萬行嗎?”

    李福不認識金旗,上下打量了一陣,覺得一個年輕人名不見經傳,肯定是個新賭徒,甚至連新坑料都不識,還一口一個石頭什麼的。/他嚇唬著說︰“兩塊二十萬,隨便挑,只能三十公斤以下的。少一分錢也不行!”

    “不能再便宜些?”金旗臉上堆滿懇求。

    “不能!”很斬釘截鐵,這種時候是李福最感愜意之時。

    金旗拼命忍住笑,點點頭走向新坑料。摸索了好一陣才叫人幫忙,把兩頭翹的黑白翡和三十多公斤重的鸚哥綠給抬了過來。李福一見嘴都合不攏,這種外表 的毛料會有什麼好餡?這傢伙為什麼不多挑幾塊?心情高興也不追究這兩塊毛料都超過三十公斤的標準,立即吩咐人陪金旗去銀行和張喚之一起劃款。心中還在盤算 著加上二十萬共進帳多少萬。金旗走幾步就聽李福又在罵人︰“傻В!”他心想誰才是有個大傻В呢!

    在銀行張喚之聽金旗說二十萬賭了兩塊,心想他又撿到漏了,一邊往回走一邊琢磨是不是再賭一塊,趁他在!

    剛到門口,突然一輛寶馬越野車貼身掠過,騰地一個急剎停在清三代公司門口,險險撞著張喚之。/金旗有些冒火,剛想上前被張喚之拉住了,說了兩字︰“何必。”

    寶馬車上下來四人,為首一位熊背虎腰,雙目炯炯生威,看得出是個保鏢一類的。他側身讓過,身後是個年輕女人,很美,一張黑色長發,體恤短衫露出一 小截白皙似玉的肚皮,下麵牛仔褲、旅遊鞋全是АмА的,屬於運動型冷艷女人。金旗心裏不由一動,不是為她美,而是不知為什麼對她有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

    也許金旗直愣愣的目光冒犯了這個女子,她惱怒地橫了一眼,鼻子裏重重地冷哼一聲。隨著她的冷哼三個男人六道目光齊齊射來,大有刺死金旗之威。幸好女子沒停留直接往清三代公司裏走去,三個男人也屁顛顛跟上。

    張喚之望著金旗陰冷的臉色,心中忐忑不安起來,勸說︰“金少,這女人就是‘點石成金’,她一向目中無人。居說此人背景很厲害,父親是省裏大幹部, 家庭全是成功人士,黑白兩道都佔,自己還有一身不俗的武功,省城玲瓏翠號稱是金陵第一大珠寶商,所以雲大小姐才越來越盛氣淩人。你我是為求財而來,不必為 這種俗人生氣,對嗎?”

    金旗並沒有對女人的盛氣淩人生氣,他是心底裏對這個女人產生一種類似仇恨的感覺,至於為什麼?他也不清楚,只是“心識境”的神通使自己產生這種意識,他深知必定有原因。/兩人一同走進後院。

    後院解石正在緊張之時,李福兩眼瞪得大大的盯緊漸漸到底的刀輪,都忘了招呼新客人。只聽“啪”地一聲,兩片毛料裂了開來。工人把毛料移下切台,用水沖洗時就有人在說︰“有綠!”又有人陰陰地喊︰“綠是有,不過好像是江水綠!”

    淡老顫顫巍巍地撲近石面,看著看著,老淚漣漣,痛呼一聲︰“一百四十多萬啦!”那個一直催著要買的外甥此刻也變成了憨頭鵝。

    眾人面前果然有面盆大小一團混濁的綠色,像很髒的池底水沒一點精神,沉悶之極,正是內行人眼裏的傷心綠。“得到江水綠,死都沒處哭。”這就是行內 人形容的江水綠,難怪淡老止不住老淚縱橫了。大家都為之搖頭嘆息,一百四十多萬就變成了兩片僵石。李福也悶悶不樂,為什麼賭石到現在沒有一塊賭漲呢?這對 剩餘毛料的脫手是很不利的。

    “李老闆!”一聲吼,李福整個人都被掂了起來。/

    他憤恨得剛想開口罵娘,抬頭看見站在不遠處的一身休閑、一臉冰冷的“點石成金”,立即怒容換成窩囊樣,大喜地說︰“啊,雲董事長終于來啦,李福是盼望得眼珠子都快掉出來了。先請屋裏坐坐,喝茶怎樣?”

    雲朵冷冷的目光慢慢掃過在場的十幾個人,驕傲地仰起下巴,說︰“不用了,叫你的人都退到一邊去,別鬧哄哄的煩人,我現在就要看石!今晚還須趕回金陵。”

    李福近乎阿諛地笑著連連點頭,轉身對大家招呼︰“請退到兩旁去,快些,對,再遠一些,等會看雲董事長點石成金,長長見識。快退!”

    在場之中那個不是百萬以上身價,被人驅趕心裏自然不樂,但是看到三個如狼似虎的打手氣就短了半截。張喚之、金旗也退下了,不過他們都帶著自己買下的賭石。

    雲朵慢慢繞著毛料堆轉了一圈,開始行動。她走到一塊大毛料前右手食中二指點在石中間,閉上眼楮,沉默了三、四分鐘,站起身來走向第二塊毛料重復前面做過的動作。

    金旗看她做了兩次,再結合毛料的實際情況,馬上明白了所謂的點石成金。翡翠硬度為6.5,而沒有翡翠的一般毛料質地相應鬆懈,雲朵憑內力透石而 過,能過的一定不是好料,而內力不能通過,或者很難通過的一定是有翡翠。當然她肯定通過反復試驗而得出正確的內力阻力標準,所以才能屢試不爽,獲得“點石 成金”美稱。很聰明也很狡猾!

    果然第四塊老坑料她選中了,隨著她輕喝一聲︰“要!”手下人立即上前在石上貼了一張紅色標簽,標簽上印著一朵雲呢!金旗看得清楚這是一塊四十多公斤的黃鹽皮毛料,其中正有拳頭大小一團冰種陽綠。

    第五塊很大,細看去金旗差點驚呼起來。這是一塊寶貝,一百二、三十公斤的毛料下部有兩條橫向色帶,都有手掌寬,估計每條色帶都有七公斤左右淨料。 使金旗震撼得是這兩條色帶的顏色是自己賭石以來從未見過的奇異顏色,是湛藍湛藍的海洋般明亮、絢爛的湛藍色。天!竟然還是玻璃種藍水翡!所謂藍水?是由於 把翡料放入盛水的盆中,翡料本色會把一盆水染得淨藍或者翠碧,當然黃即黃、紅即紅,這就被稱為藍水或者綠水等等。由於明澈照耀的藍水、綠水的品種十分稀 見,所以它們的珍貴程度不亞於“春眼”!

    眼前第五塊將被雲朵點去的正是有著將近十四公斤藍水翡的翡翠極品,金旗急得汗都流了下來,暗恨自己為什麼不早點發現。

    不過金旗很快就松了一口氣,這自傲的傻女人依然二指點在大石中心,好貨卻在石的下部,除了色帶是玻璃種外其餘部位都是粗松的顆粒狀結構,結果傻女 人果然放棄了。走前幾步開始測試第六塊毛料。這塊同樣有一百多公斤的毛料正在金旗的對面三米處,姓雲的女人、毛料、金旗恰好三點成一線。無巧不成書的情景 金旗心裏突然萌生了一個好笑的想法……

    (昨天有人提出關於本書構思脈絡問題,意思是前面熱鬧,後面再怎麼寫下去。炒青這裏略談幾句。其實這書大致分為兩部分,一是人世間混出個人樣;二 是異世間搗成個神樣。原則是寫得舒暢,看得休閑。為此該省略的便省略,例如漫長、曲折的習武過程;再例如熟套的悲歡離合橋段……炒青只想把以往所見所聞積 累的趣聞野傳一一獻上,湊諸位個茶興。所以大起大落、金戈鐵馬就免了,就算是必要打鬥也求不血色淋灕。人世間部分約有二百章,提綱已全部完畢,只待鋪成章 卷。異世間是跳出國家、法律、政治等等束縛,讓一身神技的主角爽一把,嘗嘗從無到有建立自己國家的痛快,徹底玄幻一把。大綱也差不多了,現在不是沒東西寫 的問題,反倒怕篇幅太長以至最後連自己也生厭。說了這些不知說清沒有?看下去吧,不會讓您太失望。)
feijer 發表於 2013-2-23 22:18
第六十七章 點石成金(三)


    他暗暗調正呼吸,當雲朵雙指點在石上微閉雙眼時,悄悄射出一縷內息透入三米外的大毛料中。他馬上感覺到一股強勁的熱力 正在逼來,在遇到自己內息時越發加力滲入。他並不硬抗,只是逐節抵抗,好像有硬質東西在阻攔她的勁力滲透一般。不一刻雲朵收回了內力,輕喊一聲︰“要!”

    好笑的是那位熊腰虎背立即在大石頭上貼了一朵紅雲標簽!

    第七、第八、第九連著三塊白板金旗全施了手段,而姓雲的女人則是高興得汗都顧不得擦,連聲喊著︰“要!”距離遠了金旗才作罷,望著四塊貼著紅雲朵的大毛料,怎麼看都有點滑稽。

    雲朵又接連放棄了十一塊毛料,其中偏偏又有一塊三角形的怪石左角上隱著一團深紅翡冰種,料雖不大卻也有鵝蛋大小,如果解開出售明料七、八萬穩值。 可惜雲朵又放棄了,看來中間一點範圍很有限,會有許多漏網之魚。最終雲朵在把剩餘的十幾塊老坑口毛料全試遍後又找到一塊自認為有價實的好料,按常規貼上了 紅雲標簽。這樣算下來她一共要了六塊毛料,其中最大一百八十多公斤,最小也要七十多公斤。

    雲朵在一旁休息,連續調動內息穿石一定很累人,遠遠看去她臉都發白了。李福不住地按著計算器,終於有了結論,拿到雲朵面前給她看。/金旗看得一清二楚,六塊毛料一共八百六十五萬元。雲朵一把抓過計算器按了幾下,李福臉也發白了,卻不敢反抗,重重地點了頭。

    會計接過雲朵開出的現金支票匆匆趕去審核,金旗看得清楚居然一改改去一百萬,六塊毛料一共付七百六十五萬。有趣的買賣!解開來發現四塊大白臉,點石成金會不會氣得昏過去?金旗很想再玩她一下,又怕弄巧成拙一時沒有決定,這時李福心血來潮提了個要求。

    他搓著手有點面腆的樣子,對雲朵說︰“雲董事長,你看能不能當眾切一塊毛料,在場全是同行很期待您點石成金啊!”被雲朵在四十多塊毛料中挑去了六 塊好東西,剩下得應該全是拋貨。盡管弄了七百多萬加上昨天的三百多萬好歹成本保住了,但是至今仍無分文利潤,四十塊老坑料是挑剩的,誰還願意要?如果雲朵 切漲一塊,那麼她沒有動手的新坑口六、七十塊毛料還是能做些文章。賭石人只要見到切漲激情一定會重新點燃,那麼新坑口毛料還是值些錢的,少說也能弄個幾百 萬。所以他一臉期待望著正閉目養神的雲朵。

    按平時的作風,每次賭石雲朵都會當眾解石,一來揚名,二來以此盡可能壓價。今天她一點解石的興趣也沒有,感覺很疲倦,要不是按規矩等主人核驗現金支票,她早走了。聽一臉臭汗,滿嘴煙絲臭的李福提出解石要求,她想都沒想回答一個字︰“不!”

    李福還想湊上去說幾句,熊腰虎背的傢伙眼珠子一瞪足有雞蛋大。/他泄氣地回頭揮揮手,說︰“諸位,今天李某認虧了,剩下的老坑料每塊十萬,隨便挑。”

    話出口半天,十幾個人都沒動,人傻呀,挑剩的還十萬一塊?十萬不是錢?

    李福氣呀,這些石料放在平時一聲喊立即搶光,可現在個個像木樁似的硬是不動!他大嚷︰“五萬,五萬一塊行不行?”

    金旗第一個站出來,說︰“我來捧捧場,五萬元弄塊大的吧。張總你不挑一塊?”

    張喚之當然激靈子,順著金旗的眼色佔據了那塊三角怪石。當場也有七、八塊被挑去,李福進賬了四十五萬元,其中有金旗五萬現金。其他人都打了欠條,憑他們身價賴皮是萬萬不可能的。淡老和他外甥也挑了一塊,可惜裏面同樣是一無所有,祖孫倆命還真苦。

    金旗五萬弄了塊極品藍水翡高興的臉都笑歪了,也沒心情去逗所謂點石成金的臭女人。可是他沒想到虎不傷人,人要傷虎呢。身後傳來陰惻惻聲音︰“撿了塊垃圾還笑得合不攏嘴,正是傻子、憨頭!”

    金旗轉過身來望著一臉不屑之色的女人,說︰“莫非小姐認為金某挑得毛料還比你的毛料更傻更憨?”

    雲朵聽得出對方話裏譏諷之意,她抬著下巴冷冷哼了聲。/

    “當心,雲小姐,鄉下地方飛鳥多,指不定一滴鳥屎正落入小姐口中,味道不會很好的唔。”

    “你!”雲朵氣得粉頰噴紅。她習慣昂首,不僅是有一條天生修長高傲的長脖子,更因為不屑看那些一臉色兮兮的臭男人。誰知今天居然被汙為有可能落入 鳥屎!可惡!她恨不得一個飛鏟,送眼前戴隱形眼鏡的傢伙上西天,可惜不能,清天白日打人會惹麻煩,別說殺人了。隨即她想到了懲罰隱形眼鏡的方法,果然笑了 笑說︰“謝謝關心,你戴銀灰色隱形眼鏡很帥的喲,可惜眼神還是不很好呀。”

    老實說此女一笑還是挺漂亮的,比繃著清高的臉強多了。金旗故意裝不懂,還露出像被擊中軟肋的尷尬樣子問︰“什麼意思?”

    “眼鏡先生自認為五萬賭來的垃圾挺不錯的,可是我卻認為一錢不值!”

    “我看你的六塊毛料才一錢不值!”

    “這麼說眼鏡先生不服氣?不服氣就賭一賭,敢嗎?”

    “當然敢!”話一出口像驚醒般,急問︰“賭什麼?怎樣賭?”

    雲朵現在心裏不止樂開一朵花,而是萬紫千紅一片花。/她趕緊說︰“你還像個男人敢和我一賭。今天你已經賭字出口我不得不成全你了。隨便你在我買下的六塊中挑一塊,和你自認為好東西的毛料比一比,當場解開讓在場之人評定,這樣很公平吧?”

    由於見金旗和點石成金發生爭執,眾人早圍了過來,聽說兩人要賭石,頓時議論紛紛,當然大部分人勸金旗別意氣用事。李福可不這樣想,雙方當眾解石誰 贏對他都有好處,所以他是縱容鼓動,喊著︰“怕什麼?賭就賭,不就五萬塊錢嗎?”可接下去的事叫他心驚肉跳,很後悔自己信口開河。

    “賭就賭!”金旗像被逼上梁山了。

    “好,我也同意。”雲朵笑得更燦爛,加了一句︰“賭總要加些彩頭吧?”

    來了!金旗暗忖,關鍵時刻到了。他故意受驚似地喊︰“不就是兩塊石頭嗎?誰贏歸誰好了。”

    雲朵臉頓時陰了下去,話聲冰涼的︰“沒種的東西,連女人也不如!”

    “什麼話!話說到這裏我認了,你說彩頭加多少?”

    “一百萬。/”

    “什麼一百萬,切一刀賭注要一百萬?”

    “不敢嗎,抽自己兩嘴巴,罵自己兩聲臭嘴,本小姐就放過你。”

    眾人都為金旗著急,明輸的還賭一百萬這不是找死嗎?可是眼下情景不賭比死難受,自己污辱自己是人能受得了嗎?張喚之在一旁看著,開始還和大家一樣 心情,恨不得自己代表金旗向雲小姐賠禮算了,但是漸漸他覺得不對,熟悉金旗的為人處事怎麼全變了,哪麼受激沖動?哪麼簡單入套?做戲,這是在做戲!他很期 待事態發展下去。

    金旗不甘受辱,狠狠地一跺腳吼道︰“一千萬,我賭一千萬元,你敢嗎?”

    大家都明白這是虛張聲勢,是詐糊!雲朵當然清楚,心想你要死快點我就成全你!她一伸手,就有人送上一本支票薄。她刷刷寫了一串字,撕下遞給旁邊有點發呆的李福說︰“雙方同意解石一賭,你作證人。這是我的一千萬,現在不賭也不行了!”

    事已至此,欲罷不能。金旗一臉無奈簽了自己的一千萬現金支票,交給李福。不料雲朵又提出異議,認為金旗的支票能不能兌現很難說,必須找人擔保,結 果張喚之作了擔保人。金旗不樂意了,你姓雲的能證明你的支票能兌現嗎?說什麼也沒用,必須有擔保人,否則就不賭了。女人果然有辦法,一個電話把河市古運河 房地產公司老闆湯啟一叫來,由他簽字作擔保人。看樣子這女人非要贏金旗的一千萬不可!

    這一番折騰下來天已黑了,好幾盞電燈把整個後院照得一片敞亮,又抬來一台切割機,兩塊毛料同時切割,都差不多大小,各自自主劃定切割線。雲朵的賭 石是六塊中由金旗任選一塊,當然抬上去的就是那塊一百七十多公斤的大白臉。金旗的賭石自然是化五萬買來的剩貨。兩塊賭石同時架在機上,切割機很快歡唱起 來,(在金旗聽來此刻切割機的嗓音就是美妙的歌喉)切刀在緩緩壓下……

    雲朵正和請來的房產老闆湯啟一談著什麼,一點也不關心切石過程。金旗側望著湯啟一總覺得熟悉,細細想去終於認出此人正是康平的男朋友,自己和他無 意中撞見兩次。一次是金雞湖邊,當時他和自己前女友康平同坐在轎車裏。第二次是在觀前手飾店裏,此人正為康平買了一枚克拉鑽戒。想不到在此又第三次偶遇, 正是不是冤家不踫頭呀。不過和康平的分手金旗並沒有責怪別人,這是自己和康平之間發生了問題。

    可惜你不責怪別人,別人不一定就放過你,世事就是如此。

    湯啟一剛好向金旗看來,兩人的目光就空中相遇。湯啟一站起身,很風度地笑著說︰“金先生不認識我,我可認識金先生。沒想到半年光景金先生成了一擲千金的賭神,恭喜呀恭喜!今天湯某既然來了也想同樂一番,金先生是不是同意湯某加點彩頭呢?”

    自己的名字無疑是康平告訴湯啟一的,他是想臨死踩一腳。既然如此就不客氣了,現在石已切到一半,正是機會。金旗冷冷問︰“湯老闆有錢嗎?這是要現金的,不能用房子抵。”

    “當然是現金,金先生不會也想賭一千萬吧?”

    “不是一千萬,和湯老闆這樣的巨富玩一千萬太小氣了,我正好有五千萬閑錢,就賭五千萬吧。”淡淡的話聲就像說的是五千元一般。

    湯啟一愣住了,他盤算公司流動資金加起來也不過三千多萬,本來想氣氣這個自己老婆的前男友,誰想他居然一開口賭五千萬!看金旗已經簽了支票交給李福了,湯啟一額頭上滲出了汗水
feijer 發表於 2013-2-23 22:27
第六十八章 點石成金(四)


    “莫非湯老闆腿軟了?”金旗冷笑著問。

    雲朵見湯啟一一付軟蛋樣,心裏直冒火,這分明是對自己沒有信心。她馬上簽了一張五千萬的現金支票,丟給李福。

    金旗沉聲問︰“這算是雲小姐的,還是湯老闆的?”

    雲朵說︰“當然是湯老闆的,我為他擔保。堂堂古運河房產十幾億資產還能弱了金先生不成?只是通仙的張老闆還敢為金先生擔保五千萬嗎?”

    一旁張喚之不卑不亢地說︰“張某家財還擔得起五千萬,由我一並保下六千萬吧。”說著又簽了一張擔保書,交給李福。李福手裏共計一億二千萬支票,他現在覺得越來越重,雙手快拿不住了,事態發展到此刻他只求別出人命就好。

    金旗走到另一邊去,懶得和他們計較。夜色漸深,眾人都沒用愢卻依然興致勃勃地看著賭石雙方好強鬥勇,想想一億多的賭注都忍不住偷偷打電話回去告訴 朋友。連清三代公司的員工都沒有下班,有的是被老闆留下看守現場的,有的卻是看熱鬧的,後院人比原來多出一倍多。雲朵等人有椅子坐,茶水喝。金旗也有同樣 待遇,敢賭六千萬的漢子李福不敢得罪!嗡嗡聲不斷,石料很快就會被切開。/

    金旗手機響了,是毒蛇的聲音︰“大哥,我和毒龍已經在門口了,進來嗎?”

    他們都聽說了!他輕輕說︰“別進來,就在門外等我,快了。”

    緊張時刻,隨著“啪啪”脆響,連著的石片斷裂。工人邊灑水邊把四片賭石搬下機台。賭石丟在泥地上的聲音震耳欲聾,這是心在作怪,所有人都憋住呼吸,只用眼楮。

    左邊,雲大小姐點石成金的兩片賭石八字擺放著,白生生麻點點的,像一雙生滿雀斑的大腿擺了個性感的姿勢。人們無法相信世界上有如此糟糕的毛料,用“慘不忍睹”四字形容一點不為過。沒有絲毫綠意或者其他翡色,什麼都沒有,真是白茫茫大地真幹淨!

    另一邊,右邊,金旗五萬撿來的毛料切出來湛藍一片。大家還有些迷惑這是什麼顏色?從沒見過翡翠中有這般明淨似鏡,璀璨如鑽石一般的美輪美奐的藍色光焰?所有人都目瞪口呆。有人爬在地上,湊過頭去,頓時人臉映成藍瑩瑩一片,像個藍精靈。

    “藍水翡!”終於有人狂呼起來。/所有的人都擠向前觀看絕世之品藍水翡。

    唯有金旗靜靜地望著一群灰溜溜匆匆離去的人。湯啟一幾乎是被人架走的,他腿軟得邁不開步,悔恨正吞噬著滴血的心,如果不來?如果不輕狂?想想自己快五十的人了還和年輕人鬥狠,豈能不慘輸!他暗恨眼前這個變態的女人,心裏琢磨著是不是賴了五千萬?

    雲朵還算沉得住氣,一邊叫鏟車運送剩餘的五塊毛料,一邊狠狠地盯著金旗那張似笑非笑的臉,看著、看著她明眸中閃過一道光亮,嘴角牽出一絲笑意,還對金旗點了點頭才轉身離去。看著她搖曳漸遠的身姿,金旗也露出了會心的笑容。

    李福見女魔頭丟手離去終於松了口氣,本來以為打鬥一定是免不了的。望著手裏都戦出汗來的現金支票,想到滿眼的藍色,心揪得一陣陣發痛,暗暗決定要 問姓金的小子討回些什麼,否則自己太虧了。正想著突然手裏一輕,握著的四張支票、四份擔保書全沒了,緊接著自己胸衣勒緊,雙腳竟然離開了地面,氣都無法喘 息了。耳邊只聽︰“馬上吩咐人把我的毛料搬到外面車上去,聽清了嗎?”

    很難相信自己近二百斤的身子被人拎小雞似的拎離了地,他頓時明白了不是隨便那個人敢賭六千萬的!風風火火叫人搬石,兩半塊、兩個小塊,一共四件全送到門外金旗奔駛車上。/

    現場有人向金旗問價,都被拒絕了。只是張喚之問了一句︰“金少,一定早就胸有成竹吧!”他只能笑著點點頭。等張喚之裝好買來的石頭,準備開車時,金旗才湊在窗口說︰“五萬買的毛料左角有一團冰種紅翡,敢不敢打賭?”

    “鬼才和一眼金賭!”張喚之笑著猛踩油門,轎車絕塵而去。他急著回去看冰種紅翡!

    金旗帶著毛料在前,毒蛇、毒龍駕著別克在後,兩輛車離開光福直奔木瀆。到了鎮上金旗吩咐毒蛇去買一張粗漁網和一張鐵絲網,毒蛇有點奇怪但還是照辦了。

    三菜一湯還熱著,一桌人都看著金旗吃,邊吃邊把下午和雲朵打賭的事說給大家聽,聽到解開是極品藍水翡時,喜鵲第一個認不住呼叫起來︰“旗哥,我聽羅大師說過映水翡的故事,還以為是傳說呢,想不到真有,我們金氏寶藏就有。旗哥快給我看看。”

    金旗笑著說︰“明天再看,今晚我還想用它來釣魚。”

    “釣什麼魚?要用藍水翡。/”喜鵲問。

    “很大的一條魚。今晚大家都早點休息,明天上午有許多事做。明天關兄準備把四色翡翠做些包裝,再在和田仔料中找一塊較大的上品羊脂玉一起交給喜 鵲,讓她明天做第一單大生意。客人是位台灣富商,喜歡收藏極品,我們就給他極品。至於賣多少錢就看喜鵲的了,毒蛇有空也可以幫助一起做。玉芳明天要安排人 手引導不同的客人來山莊,有電視台、報社、當然還有員警。今天晚上要吩咐大家聽到什麼動靜都不要驚慌,一切聽從指揮。關兄只要關心倉庫就行。現在毒龍、毒 蛇留下,其他人全去休息,一定要按往常一樣保持山莊安靜。”金旗輕輕地說著。

    接下來金旗、毒蛇、毒龍三人在展廳忙了好一陣才收工。金旗盤坐在自己辦公室的沙發上靜靜地調息著。十點一過整個山莊沉浸在黑夜的寧寂之中。初夏夜風挺涼爽的,不知名的草木之香漾溢在山莊之中,堯峰山麓顯得分外清幽和靜謐。

    淩晨一點多,突然兩條黑影輕盈快捷地越過不高的圍牆,幾個騰躍就閃入山莊一號樓牆角的陰影處。一切又恢復平靜,仿佛什麼也沒有發生過似的。過了四 十分鐘,牆角掠起一條瘦小的黑影,利用窗戶踩腳連續攀登,很容易就上了屋頂。黑影很有耐心地又在屋頂爬伏了半個小時,見四周全無動靜才從屋簷邊垂下身子, 兩腳勾著簷口,雙手扶著窗戶往裏瞧著。/一刻才重上屋頂休息一陣,換一間房再用老方法窺探。功夫不負苦心人,黑影終於選定了目標,一陣摸索後身子猶如一片 葉兒飄進屋裏。

    這是二樓最中間的洽談室,黑漆漆的,只有屋中間圓圓的桌子上有一團藍森森的東西在閃爍著幽光。

    黑影輕巧地接近藍光,無聲無息地伸手抱住藍光正想用勁……

    一號摟西牆角蹲著一團黑影,路過準以為是一塊亂石什麼的。可是就有人不把他當石頭,而是用腳狠狠地猛蹬。黑影被身後突如其來的襲擊痛昏了頭,發出一聲狼嗥般的慘叫,隨即他覺得頭部被重重擊了一下就什麼也不知道了。

    再說洽談室裏的黑影剛抱起藍光,感覺到確實是塊沉甸甸的石頭,心裏正暗暗得意時頭頂突然落下一張巨大的漁網,頓時連人帶石全部罩入網中。黑影反映 相當快捷,寒光閃動一柄利刃好一陣狠砍猛劈,可惜滑不溜湫的漁網根本夠不著勁,劈碎了幾處還是脫不了身。外面卻傳來慘叫聲和一片抓賊聲。

    洽談室門“ ”地推開,一個人沖了進來,飛起一腳正踢在黑影握刀的手腕上,尖刀脫手插進天花板中。來人隨即騰身而上一把從背後緊緊抱住黑影,說來 也巧兩只大手掌正好抓住高聳的**。這傢伙一點也不避諱,十指還上下撚動著,好一陣才說︰“哇,還是個女賊!快來人啊,是個女小偷!”

    此時的黑影還在拼命掙紮,外面又沖入兩人,嘴裏喊著︰“大哥閃開,網來了!”黑影就覺得自己被狠狠推出幾步,一頭撞在硬繃繃的東西上。這東西迅速 朝自己圍來,沒幾秒鐘黑影就一頭摔倒在地。她知道自己身上不僅裹了一層軟漁網,還包了一層硬鐵絲網,她徹底絕望了,放棄了掙紮,躺在地上呼呼地喘著粗氣。

    抓賊的人還是不開燈,一點不準備瞭解抓住的賊是誰。不多一會兒山莊裏汽車喇叭響成一片,閃光燈亂閃,叫聲腳步聲亂成一團。此時黑影才明白自己落入了一個陷阱,主人早有準備,甚至都預先通知了媒體,正是大禍臨頭了。

    門外射來一片閃動的光弧,攝像機走片聲聽得清清楚楚,一名女記者在現場采訪︰“你是山莊主人嗎?這賊想偷什麼?你知道偷竊之人是誰嗎?

    一個清亮的河市口音在回答︰“各位記者,我是山莊管理部經理王玉芳,今天山莊遭賊的是我們在昨晚剛買回的一塊稱為‘藍水翡’的名貴翡翠原石,請看小偷身下壓著的石頭就是價值上億元的寶貝。”

    “王經理,區區一塊翡翠能值一億嗎?”一名男性記者在問。

    “大家也許不清楚國際翡翠價位,這沒關系,我們把小偷拉開點,請拍下原石去請教專家就知道本人所言非虛了。說到這小偷究竟是何等人物,首先可以肯 定是個女性,看她身材、看她一頭長發以及故意蒙著的臉,我可以負責任地告訴大家這是位有點害羞的女賊。今天我們抓到一男一女,共兩名小偷,妄圖偷盜上億寶 貝,幸好天網恢恢,來了個一網打盡。”

    有人追問︰“能讓我們拍拍這位害羞的女小偷的臉嗎?”

    王玉芳笑說︰“好吧,我想做小偷的早就不要臉了,讓我們來看看廬山真面目吧。”

    說著伸指穿過網眼抓住了小偷的蒙臉紗巾,正想拉……小偷突然發著聲嘶力竭的一聲尖叫……
feijer 發表於 2013-2-23 22:33
第六十九章 害羞的女賊


    王玉芳笑著停住了手,低頭問縮成一團的女賊︰“你不想被拉開紗巾嗎?”

    女賊可憐兮兮地嗯了一聲。

    “是為害羞嗎?”

    女賊搖搖頭,一頓,立即又點點頭。

    “那麼你應該懇求我幫助,否則我為什麼要顧及你害羞不害羞呢?”

    女賊用幾乎聽不清的鼻音發出哀求︰“求求你放過我吧。”如果此刻真揭開紗巾,一定能看到滿臉珠淚。

    王玉芳挺直腰,微笑說︰“既然她懇求希望保持神秘,那麼我們就發揚人道主義吧。請各位注意這位女賊應該說是位高手,而且相當兇狠。當我們值班保安 擒獲她時,她還執刀行兇。請看兇器正在大家左上方天花板上,對,亮晃晃的就是,給個特寫。再有,賊是從窗戶進入的,沒用任何工具就翻越二層,想想,是不是 一個有武功的女賊?”

    有人問︰“女賊如何得知你們有價值上億的寶物呢?”

    王玉芳回答︰“這能說明女賊不簡單,或者她身後的賊主是個懂翡翠的業內人。/總之有的放矢,來者不善呀。”

    “小姐能不能再讓我們近距離拍些寶貝的照片?”

    “請,各位隨意。”王玉芳閃開身子,男女記者蜂擁上前,閃光燈亂晃,快門聲不斷。有人伸手去拉紗巾,剛拉開一半,女賊雙手緊緊拉住死也不放。就這 一瞬間鼻子以下部份還是被搶拍了幾張,特別是那雙潔白如玉的手從各個側面拍了許多特寫。(事後有人建議憑這雙玉手完全可以去做手模,何必做賊呢)

    這幫記者足足折騰了一個多小時,員警才姍姍來遲。一輛警車、四名員警,連槍都沒帶一支。詢問情況後把女賊從網裏解放出來,帶上手銬押上警車。在長長的警笛聲中一場山莊遇賊記結束了,然後金旗清楚這場戲僅僅才拉開帷幕。

    王玉芳安排各路記者在山莊愢廳用早早愢,忙了半夜記者們確實餓了,當八碟八盆以及冰啤端上來時大家歡呼一聲,百筷齊下。/勤業的邊喝著啤酒邊寫著 新聞稿,這是頭版二條的稿子必須搶時間。電視攝像記者這時最悠閑,按幾個鍵什麼都傳回去了,而且是現場報道,估計早新聞就會播出。電視新聞采記還一個勁纏 住王玉芳,希望進一步挖掘金氏寶藏公司的內幕。一個動則上億的專做寶石生意的公司能沒有秘密嗎?可惜套了半天沒套出什麼來。

    也就半個多小時,當大家還吃得起勁時消息傳來︰女賊逃了!這消息使所有人震驚,四名員警看守兩個賊,從山莊到分局僅僅半小時路程,怎麼會發生帶手 銬之人成功逃脫之事?難道其中有貓膩?是警賊勾結的典型例子?八卦新聞,趨之若鶩,眾記者顧不得喝酒,扛著“長槍短炮”紛紛登車,十幾輛采訪車飛奔木瀆。

    通向省城的省級老公路上一輛寶馬越野發瘋般奔駛著,車上二男一女,女的獨佔後座正倚在軟靠上閉目養神。破爛的黑衣,雜亂的長發,以及起伏不定的胸 脯都可以看出此女的模樣很狼狽,情緒很不穩定。她正是剛剛逃脫抓捕的雲朵,雲董事長,也就是怕羞的那位女賊。她現在正回想著剛才發生的事,感到正是不幸中 萬幸,老天還是眷顧自己的。

    當時劫警車的經過是這樣的

    警車駛出山莊不遠,正拐入一段坡道,發現一輛越野車橫停在路上,這種鄉道被一輛車堵著別的車根本無法通行。/開車員警罵著︰“那有這樣停車的,我去教訓教訓他!”說著拉開車門徑直朝前走去。車上的另三名員警根本沒意識到危險,各自點煙吸起來。

    在後面蹲坐著的雲朵和熊腰虎背悄悄調正好方位,就見路旁疏林裏走出一人來,到車邊敲敲車門,做了個動作。靠門坐的員警還是沒丁點警惕,看不懂車外 人的意思乾脆拉開了車門。就在這一瞬間,車裏車外同時行動。雲朵和熊腰虎背四腳猛蹬前排座背,就聽“ 嚓”聲響,折斷得椅背壓向員警。

    拉車門的員警更慘,還沒弄明白什麼車,頸部就遭一掌刀頓時軟了下去。被椅背猛烈撞擊的另兩名員警同樣慘遭掌刀,從他們發軟的身上搜出手銬鑰匙,立 即為雲朵、熊腰虎背打開手銬。這時下車的那位員警正被一路拖了過來,把四名昏死的員警塞進警車,又把警車推進疏林,雲朵等人才登車飛駛而去。

    他們沒想到剛走十分鐘路上過來一輛貨車,司機小便急停車放便,剛進小林子就發警車和昏死的員警們。他也不敢隨便亂動,想到前面不遠有家大山莊就直 接趕到堯峰說了員警遇險的事。等各路記者趕到出車地點時,員警們居然還沒醒。這又是不得了的新聞,攝像機、照相機一陣狂轟亂炸。這些都是雲朵走後發生的, 雲朵當然不知道。/

    但是雲朵一上車就打了三個電話︰一個是給父親,雲氏投資公司董事長雲飛,說了簡單經過以及可能的警方追捕。當聽到沒有被拍到正面照片時,父親責備 了幾句掛了電話。當然他會馬上通過關系疏通河市警方,起碼是延時攔截、追捕。第二個電話是給自己未婚夫北京柏春,他一聽立即建議到碩放機場棄車登機,先到 北京再說。機場他有人接應。這個建議對雲朵來說是及時雨,所以改道直奔碩放。第三個電話是打給弟弟雲霄,他在省城黑道很有勢力。當說是出事地點在河下,他 希望姐姐愈快離開愈好,因為自從塔幫退出河市後,河市成為黑道在全省唯一真空城市。

    雲朵覺得頭有點痛,心裏充滿恥辱和仇恨。思前想後總覺得有人設了大陷阱,否則怎麼可能自己賴以成名的“點石成金”功夫完全失效。現在她擔心昨夜派 人送回南京的五塊毛料也是被人動過手腳的“蒙頭貨”。更使她惱怒的是對方佈置了一塊“藍水翡”引自己上鉤,以至做出丟人現眼的醜事,這後果不堪想像。

    一系列的陷阱明擺著,自己還傻傻地送上一千萬,再送上五千萬。天啦!瞬眼之間六千萬消失了,不,應該立即通知銀行停止兌現!至於誠信、名譽去他媽 的吧,丟人都丟到腳後跟了,不怕多丟一次。想到這裏她摸出手機剛要撥號,車子“ ”地一聲剎住了。/開車的問︰“小姐,姓金的又來了。”

    十米處路邊停著一輛白色奔駛,姓金的正半倚在車頭上,手裏拿著一支柳條,微笑著望著前方。

    雲朵剛剛平息的怒火“騰”一下燃燒起來,粉拳握得咯吱吱響,她喊著︰“阿熊下去收拾他,只要不死就行!”原來熊腰虎背的名叫阿熊,他是小偷之一, 莫名其妙地遭襲,受了半夜折磨和窩囊氣早憋得慌,聽小姐一聲令下,他“呼”地竄出汽車,一步步走向奔駛,一路按著手指關節發出“  ”的怪聲。

    金旗慢吞吞地伸了個懶腰,柳枝輕拍著左掌心,一點沒有昨夜的不安表情。不知為什麼雲朵突然意識到自己又犯錯了。

    阿熊一往無前沖到金旗面前,也不多說雙拳直搗對方面孔。在玲瓏翠所有保鏢中他是第一號打手,曾經一拳把一頭水牛打退三步,想想這是什麼力量?在阿 熊眼裏金旗只是個小白臉,一拳,至多兩拳準叫他趴下求饒。可是結果他無法想像,雙拳擊空,還沒等轉身,背上就像被燒紅的烙鐵燙著似的,他忍不住大叫起來。 緊接著烙鐵成了強烈電棍,阿熊覺得自己只能抱頭盡量躲避,沒一點反抗的餘地。這種猛烈的電擊般的疼痛他出身至今從未嘗過。

    一幅奇怪、恐怖的畫面︰一個衣冠楚楚的男人正隨意揮舞著細細的柳條,每抽一下必定帶出一串血珠,而飛濺的血珠沒有一滴沾到打人者身上;地下哀號不斷,抱頭滾作一團的大漢弄得渾身是血卻不敢反抗。汽車裏三人都目瞪口呆,表情像見到鬼似的。

    打人者停手了,慢悠悠地說︰“敢對我動手,抽一百鞭以示警告。下次再犯必殺之。”說完,轉身朝寶馬越野走來。

    雲朵驚叫︰“快,快開車!”寶馬立即發動。

    司機右腳剛踩上油門,只見來人手臂揚起,一道黑影電閃般射來,他本能地閉上眼楮。“ ”地一聲脆響,好端端的前擋風玻璃被戳了個洞,一支細細的、 沾滿血漬的柳枝正插在玻璃中,前梢僅離司機鼻尖一寸遠。司機嚇得人都軟了,他只覺得柳梢尖凝著一顆血珠,正在慢慢變大……這傢伙居然嚇昏過去。

    “怎麼啦?丟下打手自己逃命?這不是雲小姐的作風呀。”金旗拉開車門對雲朵笑著說︰“老朋友見面何必動手動腳呢。我來只是想提醒雲小姐別阻止銀行支票兌現,否則雲小姐不僅僅是小偷,很可能會成為殘廢。怎麼樣,話說在前面夠朋友吧。”

    雲朵是北京禪意門第二代內家高手,可是面對銀灰眼楮的傢伙毫無鬥志,她看到洞穿前擋風玻璃的柳枝就明白自己根本不是他的對手,包括全禪意門也很難 找出一個能用軟柳枝穿孔玻璃的人,要知道這是寶馬越野的前擋風玻璃!所以她泄氣了,被震住了,只是皺著眉頭望著面前的男人,心裏一陣陣忿恨、一陣陣無奈。

    金旗揚聲大笑,本來還想說說她打電話的內容,想想作罷了,別加深敵人的警惕。既然雲家和北京禪意門有關系,反正總會再見的。他伸手撚了一下雲朵的 下巴,邪邪地笑著轉身離去。上奔駛後看了下表,九時三十分正。奔駛原地急轉,吼叫著反向駛去,留下一長串青煙。駕駛技術現在也成一流的!

    寶馬中雲朵用腳蹬醒司機,由他把昏迷的阿熊抱上車,然後朝碩放開去。車子動了雲朵撥通未婚夫柏春電話,流著眼淚說了事情過程。對方沉默了很久才說︰“我來收拾他!”

    相隔幾公里的奔駛裏金旗也在接電話︰“肖姐,你已經到啦?哦,到河市了。好,我在木瀆等你,見面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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