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術異能] 大賭石 作者:炒青 (連載中)

feijer 2013-2-22 14:19:02 發表於 都市言情 [顯示全部樓層]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96 106268
feijer 發表於 2013-2-23 13:16
第四十章 沉香古木


    當晚光頭、吳小狗親自送金旗他們回去,交割了錢物。拿著三十疊人民幣吳小狗笑意又充滿媚俗,讓金旗懷疑此人是不是玻璃。

    陳 忠一回來就翻開床墊找出莫邪劍,舒心地把玩著,見光頭他們走了,對金旗說:“據傳說莫邪劍有三柄,前兩柄幹將煉鑄成後覺得一欠硬、一欠韌,命莫邪毀了。莫 邪不忍偷偷藏下,所以傳世有了三柄莫邪雌劍。不知這柄是欠者硬還是欠韌者?不過都是好劍,大師級的好劍。我看出手三百萬不成問題。哎,旗子,陽州之行如 何?”

    下面金旗足足敍說了一個小時才把所有可講全敘了一遍,聽得陳忠又是激動,又是感謝,熱淚盈眶的樣子嚇得金旗忙說:“陳大老闆繼續玩劍,我要去休息了。”說完不等回話就溜了。

    第二天一早來接人的是光頭弟弟黃小胖,金旗不讓陳忠跟去,危急之時自己有把握脫身,而有了陳忠就麻煩了。此行他作了戰鬥的準備。

    山 西明清建築在全國十分有名,晉西南地區的喬家大院、渠家大院、太谷曹家大院、華夏第一民宅之稱的靈石王家大院等都是典型代表。離城三十多公里山村中的段家 老宅也是明代建築,在金旗眼裏光高聳的磚雕門樓也值幾百萬。一路進屋,陳舊、破敗、失修就是一路感覺。看得出主人雖是世家,家境卻一般,房屋多年失修有些 門窗都腐爛了,看了心中不免宛惜。不知不覺被領到了後院。

    幾百平米很大的青石板大院子,左側釘著一排梅花樁,有三十七根之多,金 旗見了心中暗暗吃驚,這可是好東西呀!在院子東側有棵古槐,樹冠六、七米方圓,撒下一地蔭涼。樹下一幾一躺椅,椅上躺著一位老者,精瘦,神色也不好,看上 去有病。椅旁站著三人,一女二男,其中一男便是段木長鷹。見金旗走近,段木長鷹上前抱拳說:“金兄,我給你介紹。躺椅上是我父親,因為有病不能起身望見 諒。這一位是我大哥,段木長虹。姑娘是我侄女,段木瑩。”

    段木瑩撇著小嘴哼了聲,一臉不屑。金旗不以為然,見過禮,坐著椅旁一直盯著老人看,看半天突然說:“老爺子猜對了,我想試試是否能打通您背脊淤堵之脈,卻又怕出危險才猶豫呢?”

    眾人聽他這麼說都覺得突兀奇怪,只有並沒開口的老爺子突然暢笑起來:“不凡,果然不凡。小金子你會測心之術?”

    金旗搖頭說:“是猜的,就說猜心術好了。”

    “你師門是何人?”

    “無門無派,家學而已,和老爺子山西鷹爪門穿天大樹相比,只能算是一株野草而已。”

    “嘿嘿,小金子說得有趣。什麼穿天大樹,都倒在地上爬不起來了。你真有心給我老頭子疏脈?要知道許多名醫高手都束手無策,說這是中風,是癱瘓,你敢?”

    “老爺子願我就敢,治不好總不會治壞吧。”

    “呸,你這狂徒憑什麼敢治我爺爺的癱瘓!”

    金旗轉頭一看,是段木瑩小姐柳眉斜飛,杏目圓睜,一根纖纖柔指差點觸倒他額頭上來。他裝出驚恐的樣子說:“不至於吧,不讓治也不用罵人,你這樣凶將來誰敢要你?”

    “你……”段木瑩氣得直跺腳,狠狠地說:“我要和你比武!”

    “比就比,說好了輸了不准撒賴,不准哭鼻子,不准……”

    不等金旗說完,段木瑩連叫:“住口,你才撒賴,你才哭鼻子呢。你說是對打拳掌,還是對搏兵器?”

    金旗知道進了段木家不分高低是不會讓走的。看看,小的在前跳,三個老的在後笑,還不是想看我斤兩。他故意說:“刀呀劍的,你喜歡血腥我不喜歡,就比兩宗好了。”

    “那兩宗?”

    “一是力量,二是速度。”

    段木瑩心裏偷著樂,這兩宗全是鷹爪門的特長,看不叫你輸得喊我姑奶奶,我就不姓段木。她嘴一撇,穩穩說:“依你,就比力量、速度,說說怎麼比?”

    金旗指著院子左側三十七根梅花樁說:“一共三十七樁,比誰先拔出十九根,算勝者。敗得人必須答應勝者一個條件。”

    一聽比拔梅花樁,段木瑩雙眸就直了,她問:“姓金的,你可知這樁有多重多深?”

    金旗當然知道,每根長2.5米,露出地面1.2米,樁面直徑7公分,很光滑。不過嘴裏卻說不知道,這樣比賽才能成。

    “不知道你也敢大言不慚?別半天一根也拔不起來。不行,這太困難換個別的比法。”

    “嗨,我知道了,你不敢比,怕了。怕就說嘛,哥哥會讓你三根的,三根行了吧?”

    “你……”段木瑩氣呀,氣得恨不得沖上去踢他幾腳,吼著:“比就比,我要看看到底誰讓誰。”

    “現在開始嗎?好。三位做個證人,等會小侄萬一贏了,千萬別說我欺負你。”

    “你,混蛋!”段木瑩揚手就朝金旗抽去,嚇得金旗慌忙朝左逃。不一會兒兩個兒子把老爺子連椅抬了過來。金旗和段木瑩離梅花樁一米並肩站著,女人的衣香陣陣傳來,金旗嗅了嗅鼻子。這動作立即遭來幾顆白眼果。站在一丈開外的段木長鷹一聲喝:“開始!”

    段 木瑩燕掠而出,躍上樁面,小腰一彎,雙掌抓緊另一根梅花樁用力上拔。埋入1.3米之深,又經多年踩踏,樁子豈是隨便可以拔起的?段木瑩拔不動,拼命搖晃, 想先鬆動再拔。方法很對,可惜力量不足,拔半天僅僅拔起半根,已經香汗淋淋、嬌喘吁吁了。抬頭一看姓金的居然雙臂抱胸,站著看熱鬧,自己一根也不拔,不由 嗔怒:“你算什麼?不拔認輸?”

    “我不是讓你先拔三根麼?”

    “誰要你讓?你不拔就算你輸啦。”

    “真要拔?”

    “還假要拔呢?”

    “好吧,我就拔十九根,你看著時間。”說完段木瑩就見眼前人影一晃,緊接著就聽“嗵”地聲響一根長長的梅花樁飛起,重重落在石板上。段木瑩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拼命睜大,也僅僅看清人飛樁躍,一時後院裏魅影閃閃。

    天啦,這是他麼?

    轉 眼間金旗又站在段木瑩的面前,不喘不急,連汗都沒有一滴。身後不遠石板地上一堆梅花樁碼放整齊,像原來堆在那裏似的。不但段木瑩,包括段木長鷹、段木長 虹,甚至段木老爺子都深深震撼,一時反映不過來。對他們來說能夠理解得僅僅是人的能力,最多是人的極限。而眼前事實放著,段木老爺子全盛時期也許能一根一 根拼了命拔出,但是人家是轉眼間,輕飄飄搞定。一家人都在發呆,金旗就想要這樣的效果,否則比來比去煩不煩。他故意說:“阿瑩呀,要不要去點點,是不是十 九根呀。”

    段木瑩再也忍不住了,“哇”地哭了起來,轉身往回跑,還罵著:“姓金的,你欺負人。”

    金旗一臉不解,自語著:“我欺負她了?沒有呀。怪了,怪了。”

    接下來段木家態度一百八十度轉變,請入內室,煙酒茶果全部端上,連冷冰冰、傲慢的段木長鷹也金兄長、金兄短地拍馬屁,弄得金旗不勝其煩。乾脆拉著老爺子進了他的臥室,嘗試當內科醫生起來。

    這看起來很難解釋,其實當金旗第一次細查人體內部時,他很容易就發現對方不正常的病灶。在脾經大包穴中隱藏著成團的寒氣,看上去紅色的穴位中有暗藍色遊移的氣旋,若是用自己的太陰流衝擊寒氣團,一定能夠疏散這些寒氣,達到治療的作用。

    他把段木老爺子扶起,雙掌推住他後背大包穴,緩緩把太陰流從勞功穴逼出,進入對方體內。他感覺到段木老爺子在忍住疼痛,新鮮的氣流沖刷乾枯的河床當然艱難、痛苦,但是結果是新的生機的蓬勃。

    差不多傍晚時辰,金旗扶著老爺子走出了臥室。又一次折服眾人,想不到癱了五年的老人居然能走動了,一步一步很踏實地向候在門口的親人走來,臉上帶著久違的輕鬆笑容。

    段木瑩第一個迎上去,驚喜地歡呼:“爺爺,您又能走啦!”

    段木老爺子推開扶著他的金旗,說:“小金子放手,讓我走幾步給他們看看。”顫顫巍巍真能走了,一直走到歺桌前。

    今天段木家所有親戚都彙集來了,一邊是慶祝老爺子重生,一邊是見識、見識厲害角色。席間熱鬧萬分。段木瑩選擇坐在金旗下手,吃著、吃著她扯了扯金旗的衣角,輕輕說:“教教我武功好嗎?”

    金旗一愣,自己一招一式都不會怎麼能教?他尷尬著。段木老爺子笑說:“瑩兒,武家都有規矩,功不外傳,你就別纏小金子了。小金子啊,你救了我,我也沒什麼好謝你,就送你三十七根梅花古樁。你別小瞧木樁,這是沉香木做的,上等的好木材,放著沒用,給你了。”

    金旗想,我這麼敢小瞧,三十七根古沉香木價值連城呀,本來就想要,不好意思開口,現在老爺子送了,真難為情。他戲笑著說:“我回去整理一篇修真之術的基礎資料,一個月後段木兄送木樁來時帶回,大家一起試著練吧,當然不得外傳。”

    段木長鷹眼睛一亮,急問:“金兄說得是修真之術?”

    “段木兄沒有聽錯。”

    “天啦,真有修真之道!金兄快受段木一拜。”說著段木長鷹離座來到金旗跟前,就要跪下,急得金旗連呼不敢,雙手扶著段木長鷹不放。一個非要跪,一個非不讓成了僵局。

    老爺子開口了:“金兄弟,段木家幾代人苦悟武道就為了覓一條修真之徑,可是代代空想,武道也成瓶頸。今天金兄弟能慷慨賜道是段木全家的天緣奇福,你是段木家的大恩人。讓長鷹代表段木全家叩個頭吧,這是心、這是禮,否則只好老頭子叩了。”說著顫顫巍巍又站了起來。

    桌旁許多人都嚷著要見禮,弄得金旗頭暈目眩,雙手一松,段木長鷹直挺挺地跪下,口稱師尊,連叩三個響頭才甘休。金旗搖頭說:“虛禮就不必了,以後大家像一家人似的就好。”

    又喝了許多酒,把怎樣到太原,怎樣驚長鷹的事都說了。段木老爺子笑道:“這到要謝謝黃家小子,要沒他動歪腦筋金兄弟到不了太原,只是苦了陳兄弟。長鷹明天叫上黃家小子,帶上禮物好好向陳忠賠個禮。瑩兒明天專陪客人玩玩太原,大家樂上幾天,一醉方休。”

    頓時大家樂成一片,酒像流水般滔滔注入一條條歡叫著的喉嚨。

    半醉的金旗對身邊小美人說:“好像有人答應輸了怎樣、怎樣的……”

    小美人湊在耳邊,吹氣如蘭問:“誰答應的呀?”說著小手擰著男人腰部一坨肉,開始用力,嚇得某人連說:“記錯了,記錯了。”
feijer 發表於 2013-2-23 13:28
第四十一章 堯峰山莊


    在太原連續玩了五天,段木瑩才讓金旗走。由於帶著莫邪青銅劍陳忠堅持乘火車,金旗又不能明說自己有把握通過安檢,只能隨他買了三張臥鋪票,當晚就南下了。

    關 山這幾天放下心懷跟著一群年輕人瘋累了,一挨著鋪就打起呼嚕來。誰知呼嚕會傳染,沒多久正喝著啤酒的陳忠也吹起單音節哨子。不大的包廂左右夾攻,金旗無法 忍受,獨自來到走道窗邊,眺望著急駛而過的山巒樹影、長路村落,不由想起一個多月來人生天翻地複的變化,一切是那麼不可思議。

    從 偶然收進太陰寶鑒開始,自己好像身不由己地隨波逐流沖向一個不可知的目標。即使經歷了種種生死磨難、種種好運奇緣,直到今天自己還是看不清最終命運將會打 開那一扇門。有時他會突然想像自己是一個落難的神仙,經過九九八十一難終成正果,重返天庭。隨即又搖頭否了,天庭又如何?比得上自己剛剛展開的輝煌多姿的 生活嗎?心神立即進入天釋戒中,那些美不勝收、價值連城的財寶眨眼間使他振奮起來。這時他明白了擁有就是自己的目標!大量擁有,決不能再回到過去窮困潦倒 的境地,一邊吞著眼淚,一邊裝著順從。這種倔辱的奴性險險把自己淹沒,決不允許!決不容忍!如果天給予吞天之術,那就把天吞下!不必為突然來臨的財物惶然 不安,誰又是天生擁有一切的上位者?光榮和高貴的背面全然是殘忍和險惡,都是這樣,不同的只是掩飾得好與不好而已。只要自己覺得對,就放膽去做。大不了再 去深山尋寶。想到尋寶,就想到下一個尋寶的目標――玉龍喀什河。

    “請讓一讓。”

    身側傳來清麗卻又冰冷的 話聲,扭頭一看,心中略驚:一個別有風韻的冷美人。黑緞緊身長裙勾勒出凹凸有致的身材,波浪長髮襯著瘦削、白皙如玉的臉蛋,顯得有一種雕刻般的神韻,儘管 五官細分說不上美,但是組合在一起你不得不驚歎這是一張見過永不會遺忘的臉;這是一張讓男人**大盛、心脈亢奮的臉。

    而這張臉就 在身邊近在咫尺的地方走過,一時暗香浮動。金旗目光像被牽引,隨之而去。臀瓣水波般扭動,是故意的!金旗“心目境”不是吃索的。這個女人同樣在為偶遇怦然 心動,希望自己跟去。他不由笑了,很瀟灑地走進包廂,不聞不聽兩旁此起伏彼的呼嚕聲,進入玄妙的修煉境界。想起別有風韻美人的失望,他嘴角浮起一絲笑意。

    到河市又是半夜,陳忠先回去了。金旗和關山趕到堯峰山下農宅,弄些雞蛋面對付肚子就草草休息。不到七點就被一陣敲門聲驚醒,原來是王玉芳王會計來了。

    一 見面就說:“金兄弟,你上山看了嗎?樹已栽滿半坡,茶樹也栽好了。修了兩條上山小道,再有幾天也全部完工了。昨天上半夜下了場急雨,剛才我過來時遠遠望去 層層新綠色,真是很漂亮、很漂亮呢。屋樓也造了幾幢,白牆灰瓦可有園林的景色呢,和原來根本不能比。”王玉芳是個直性子,說話輕巧俐落,語速極快。

    金 旗連聲說好,拉著關山跑出後院。薄薄的山霧掩隱著一片蔥翠,一壟壟像要連上天去。一條水泥大道宛延而進,聯接著三幢剛完工的二層小樓。最前面的一片屋宇基 礎已經結束,看樣子沒幾天就能豎起來。山腳下栽遍茶樹,幾株古木聳入天際。遠遠望去曲道宛延、古木參天、茶苗綻綠、新樓點綴,真是高低有致、濃淡相宜,已 經很有味道了。

    “關兄走近些,看看我們將來生活、工作的地方。”說著,他當先跑去。這是他嚮往已久的家,能不使常住破屋的人興奮麼?

    關山這幾天是一生中最無憂、最激動的日子。從接過六十萬金卡時他就認為自己是金旗的人,以他的快樂為快樂,以他倒痛苦為痛苦。看到眼前諾大一片山,新房、新道、新樹、新苗,他同樣興奮地呼喚著,奔去。

    金旗站在一個三十幾畝大小的水塘邊,很滿意地向關山介紹說:“塘邊壘上太湖石,建座木亭子,再養些錦鯉,閑來讀書寫生、垂釣納涼是個好去處。西邊弄些葡萄架,栽上巨峰葡萄,嘿嘿,想著也甜滋滋的。”

    關山指著三幢小樓問:“金弟,我們工坊在哪里嗎?”

    “是 的。我們不是主要經營工件,而是寶石原材料,所以工坊不宜太大。三幢中間一幢二層樓約有四百多平方,底層是原石開料、粗磨粗拋的車間;二層分了幾間,到時 你看怎麼安排。最後一幢是生活區,具體安排沒有想好。第一幢是你我的住處,共有六個獨立區域,其中關兄自選一套。剛才看到還沒完工的屋宇是Ц字型的二層, 一橫是展廳,二豎是接待室和辦公室。大致分佈是這樣。”

    “庫房呢?”

    金旗不好說最妙的庫房在我手上,只能解釋:“第一幢,也就是你我住處下面有個地下倉庫,很大,足有三百多平方,有專用通道到第二幢。”

    說著兩人已經走到第三幢小樓處,金旗開玩笑地對跟在後面的王玉芳說:“王會計是不是考慮一下到金氏寶藏來工作,當我們的總管,好嗎?”

    王玉芳的村會計現在有名無實,平時收收費、交交款,工資才八百元,早就不想幹,只是一時找不到落腳處。堯峰山莊一建起她就有心,現在主人邀請當然一口答應。其實金旗一眼就瞭解清她的心意,心識境麼!

    金 旗笑著說:“現在我們三人是金氏寶藏有限公司的正式員工,我來分一下工,關山負責採購各種機械,安裝到位以及玉工坊開工一應需要的採購工作。王玉芳負責生 活區、展覽區、辦公區以及山莊所有需求的置辦。並且招收服務、保潔、綠化養護等人員。這些工作一個月內必須全部完成,能讓我們開工並住進新房。玉芳先開本 帳,我付給你三百萬元以供各項開支,不夠及時向我提出。我負責公司註冊,管理人員招收,原材料選購等。任務很重,萬事開關難,兩位元開山元老有沒有信心?”

    關山認真地點了點頭。

    王玉芳笑說:“在金莊主的正確領導下,我們一定能成功。”

    金旗也笑了:“玉芳啊,關山是技術高手,又是外地人,不熟悉河市,你可要多幫幫他。等他做出藝術品會送你一件的,這一定是稀世寶貝。”

    王玉芳朝關山大方地伸出手,說:“關大哥,我們以後一家人,請多多關照。”

    關山遲疑地握了一下軟軟的手,臉都紅了,輕聲說:“謝謝。”

    金旗覺得眼前一對男女到頂配的,都是三十出頭,都是喪偶,不知以後會不會成。他又說:“現在急的是買輛車,配個司機,你們跑起來也方便。”

    “買車我去辦,先買輛麵包車吧,載人帶貨都可以。司機不急,我會開。”

    “好,現在關山在這裏等建築工人來,進一步瞭解情況,我和玉芳去銀行。今天我可能會晚回來,玉芳照顧關山,別等我。”說著轉身就走。剛到農宅前就碰到王玉芳的弟弟王斌。王斌拉著他說了許久,當然離不開一個“錢”字,直到金旗同意從六百萬增加到七百萬才笑著放人。

    玉芳借了小弟的車兩人先到銀行辦了公司專戶,轉入三百萬,又去別克專營店,三十六萬賣了輛公務倉,兩人才分手。車子是玉芳開回去的,她弟弟的坐駕由專營店人送回,這一來上午就結束了。

    金旗撥通宋詩的電話,請她吃飯。宋詩想了想說:“到家裏去吧,我帶炒菜回去。”

    說實話金旗不想和宋詩保持**關係,開始是為了治病,病好也應該結束治療手段。這倒不是討厭宋詩欲罷不能的態度,而是因為她身後青衣幫的背景,金旗總覺得彆扭,對她好不起來。可是當他面對一臉哀怨的宋詩時,心一下子軟了。

    “宋詩怎麼啦?病了嗎?你臉色很難看。”

    “金旗,你先坐下慢慢聽我說。今天我們可能是最後一次見面了,後天我就要走,在木瀆的青衣幫全部撤走。昨天三座酒樓、二家娛樂總會、一家咖啡廳、一家茶館以及一家旅館全部轉讓出去。今天和明天只是辦理移交手續,後天我們四十一名人員必須趕往江西。”

    “為什麼?”

    “因 為北京禪意門已經正式向青衣幫下了戰書。說百日後,也就是距今天還有九十三天,北京禪意門將趕赴江西青衣江討回公道,以江湖規矩一決雌雄。並請出蛾眉伏虎 寺和昆侖劍門作證人公平交戰,青衣幫無法回避。本門掌門傳令分散在全國各地的青衣幫弟子一律十天內結束生意,回歸本門,集中訓練,迎擊來敵。”

    “青衣幫行嗎?”

    “不 行。青衣幫以青衣寺作基礎,三代人僅僅二百多人,而且像我這樣身手的二代弟子才五十六人,師輩僅七人。其他都是三代弟子,甚至是娛樂業新收的歌舞新手,這 些人原想為青衣幫積累財富所用。北京禪意門是長白禪意門的分堂,門主柏一官,他以下二官、三官、四官、五官為護法。你上次在通安樹山休閒山莊處死的就是柏 二官。還有柏門主的子女:春夏秋冬,個個是高手。就憑這幾人青衣門就不是對手,別說長白禪意門還派出柏一官的師尊坐正。生死一戰的下場就是青衣幫滅門。”

    “難道不能請朋友幫忙?”

    “請了,人家不敢來,因為面對的不僅僅是北京禪意門,而是修真界第一大門閥長白禪意門。他們有修真界碩果僅剩的金丹高手!”

    “金丹高手是什麼?”

    “結丹後就是成嬰,形成元嬰便是離仙境一步之遙了。所以別說成嬰,就是登上金丹大道者也僅此一人,僅此一人啊。這些是修真途徑,說多了你也不懂。”

    “打不過就逃,咱們別硬碰硬,來遊擊戰呀。”

    “江湖事江湖了,江湖規矩江湖包。好了,別說了。這是你托我辦得營業執照以及其他文本,註冊資金我也抽回了。一切都照你說得辦,請查驗吧。”說著,把一個厚厚的檔夾推倒金旗面前,又說:“邊吃邊看吧。”

    金旗抽出所有文本,一頁頁看著,其實根本無心看下去。宋詩珠淚不斷的訴說像刀子一樣剮著身上肉,眼看自己女人淒然赴死能無動於衷嗎?可是江湖幫派的事自己能管嗎?管得了嗎?

    “旗,敬你一杯,祝你金氏寶藏成功。”

    杯子一碰,一口全悶。火辣辣的酒汁順喉流下,像火種“篷”地點燃了壓抑在心底的怒火,頓時雙目銀芒閃爍,周身騰起刺眼的光輝。他猛地撕去自己衣褲,隔桌伸出雙臂把宋詩一把提了過來,就在桌上直直地把忿忿的堅硬刺入芬芳之芯。

    宋詩粉臂緊摟著他的脖頸,雙唇微張吐出一串嗚咽,淚水漣漣卻激烈地迎合著,仿佛比對方還要期盼,還要亢奮……
feijer 發表於 2013-2-23 16:23
第四十二章 寶石珠串


    宋詩覺得要被他撕裂了,世界上真有一種欲仙欲死的感覺,等到一股滾燙得熱流蓬勃沖入時,她發出一聲奇怪的長調,然後就幸福地昏了過去。

    等 她再次醒來時發現他雙掌正抵著自己的天地二橋。自己丹田之中像著火似的,有一顆青色的火球像一隻瘋子的眼珠正閃著青色的冰冷的火焰,正奇怪為什麼火是冷 的?而那只眨動著、旋轉著、燃燒著的眼珠是什麼怪物?兩條銀色的光芒在自己百脈中沿周天運行,一周天又一周天。丹田中青色眼珠在吸收著銀光,然後幻化 著……宋詩突然瞪大眼睛,驚愕地說不出話來。自己這麼能看見自己內腑?這種內視之術是結丹之初的表現,結丹?自己丹田中那顆閃騰著冷焰的青色怪眼是內丹? 難道自己做夢般登上金丹大道!她終於驚呼出口,不過隨即又一次幸福地昏了過去,好像昏出味道來了。

    不知過了多少時候她再一次悠悠 醒來,看見金旗正呆呆地望著自己。這才發現自己**著,一身汗泥,腥臭不堪。她本能地跳起,沖入衛生間,兩遍香皂、兩遍沐浴液,才覺得沖洗去厚厚的污垢。 膚色晶瑩得近乎透明,白嫩得近乎滴水;膚內隱隱透出一層寶光,顯得美而神聖。宋詩無法理解自己軀體的脫胎換骨,更無法理解體內青衣罡氣的洶湧澎湃,最最不 可想像的是她能內視,她能清楚地看見青色火眼正收放、吞吐著青衣罡氣。這確確實實是內丹,可是這怎麼可能?自己修為僅僅是融合初期,按修真十大境界:旋 照、開光、融合、辟穀、結丹、元嬰、出竅、分神、渡劫、大乘來算,自己僅僅是三年級的初班生,而且往後修練每一步非百年苦參不得。師傅也僅僅辟穀中期,自 己這麼莫名其妙地一躍五級,進入結丹初期?然而青色丹珠正在自己的丹田中運轉不息。是和他**的原因?這種天地溶合的交融真會創造奇跡?

    披了條浴巾出來金旗已經走了。桌上有一張寫滿潦草字跡的紙,上面寫著:

    詩, 你可能要遲到了,因為從晚歺到現在已經過去了整整四十小時,我怕別人打擾關了你我手機,拔了電話線。我聽見幾次有人敲門沒應,請原諒。我偶然獲得一顆青龍 丹,據說修真之人吞服可以有飛躍效果。我先試服了五分之一青龍丹,發現真有效果,便給你服了。你知道我偶爾激發出的真氣很強大,只是不能隨意控制。很高興 告訴你現在這些真氣我已經能控制並任意使用了。所以我用真氣為你拓脈培氣,讓青龍丹收納你細弱的本身真元,用了一天多時間終於慢慢醞釀成你的金丹。你不用 懷疑,這是丹書上說的,青龍丹奪天地之造化,本身就是靈物的金丹煉製而成,它只是認你為主,成為你的金丹罷了。只要加緊修煉,使金丹力量真正成為你的修 為,百日後你至少能成為青衣門繼往開來的人物。

    既然你告訴我修至金丹大道的高手僅一人,而且又不屑前來,那麼我相信你在百日後師門劫難中自保絕無問題。我有點累了,就先走了。有緣再見。金旗。

    四 十小時弄出個金丹高手!宋詩笑著笑著又哭了,這是喜極而泣的淚水。她心情一改多日沮喪,變得充滿自信、充滿豪氣。此刻顧不得兒女惆悵,當務之急是速速趕回 師門,修習具體的技擊之術,痛擊來犯之敵。她收拾了一下匆匆下樓,房子是租的,也早己退租,屬於自己的東西就是這輛車了。白色奔駛發動時,宋詩突然想應該 把車留給這個傢伙,一來他剛好沒車,二來他每每開著也能想到自己。

    河市青衣幫弟子昨晚已經按原計劃包一輛大巴回江西了。宋詩乾脆直奔上海,在機場停車處寄存好車子,把寄存牌、鑰匙以及車子發票、保險、行駛證等所有單證全放在機場儲物保險箱內。她發了條短消息給金旗:

    “喂,009897是虹橋機場的儲物箱密碼,裏面是車子鑰匙等,車在3區停車場,送你了。有緣再見,永遠屬於你的金丹高手。”

    金 旗離開宋詩住處後去浴室泡澡、按摩,近晚飯時才緩過氣來。只有他自己明白二夜一日的危險真是九死一生。青龍丹是他在堯峰山藏兵洞右側的山壁秘窟裏獲得的, 一共三顆。玉簡上青龍丹的神奇功效說得很明白,但是不遵規蹈矩地順勢而為的危險他並不清楚,讓一亇只有融合初期的軀體吞服青龍丹,無疑是讓病剛好的人服大 補之藥。隨後的苦頭差點要了金旗的命。但是最終他成功了,硬生生造出一個金丹初期的高手,儘管自己大有賊去樓空的感覺。不過看到宋詩的短信,他很激動,一 是為宋詩終於恢復了豪情鬥志,二是想到坐著宋詩的車是不是等於騎著她的人?想到她的人,下身不由有了反映,嚇得按摩女“喲”地驚呼出口。

    尷尬時,陳忠來了電話,說古藝齋周秋生周老闆請吃飯。地點是河市得月樓十八號包廂,七點正。金旗琢磨一定是為莫邪劍之事,想想公司、山莊都需大量現金,是不是再售出一、二件古玩呢?他內視天釋戒中藏寶突然發現一堆太湖沉船珠寶中有一串珠鏈很美。

    打 發按摩女離開,移出珠鏈細看:一共三十六顆直徑有1.2公分的紅珊瑚珠,隔一顆嵌著一顆略小的綠松石圓珠,最耀眼的是中間珠墜是一粒驚人的紅寶石,鴿血紅 色,切面上折射著火焰般光束,足有拇指肚大小。金旗詫愕極了,在沉船爛鐵箱中撈珠寶時怎麼會沒發現?這可是值錢的寶貝。想想當時手忙腳亂只顧著往皮包裏裝 寶物的樣子,自己都覺得好笑。他急急去商店買了數碼相機,把珠鏈反復、多角度拍了一遍,然後趕往得月摟。

    十八號包廂客人都到了,陳忠、周老正在喝茶,周老身邊坐著一個身材欣長的白衣女子。金旗大驚,此女正是太原到河市火車上驚豔一瞥的冷美人!不過現在人家一臉莫然,完全是一付不認識的樣子,看來此女心機很深。

    一陣招呼後,金旗得知此女是周老女兒,叫周媚兒,芳齡二十八歲,獨自在香港打拼,手中有一家古玩珠寶店。

    周媚兒不知為何對金旗有一種不屑的態度,說話語調也怪怪的:“聽說金先生是個異軍突起的奇才。”

    金旗笑說:“那裏,那裏,只是朋友幫忙而己。周小姐遠來是客,金某借此酒敬周小姐,祝生意永昌,美貌永在。”

    周媚兒沒喝,只是淡談說了聲:“謝謝。”

    陳忠朗聲對金旗說:“周老願出四百二十萬收進莫邪劍,你的意思……”

    當客人面說,其實表達陳忠已經同意此價出手,金旗當然明白。所以他回答:“隨你的意思。不過此劍包漿可說明不是出土之物,是家傳之寶,出處正常,價位還應該高些。”

    周老打著哈哈:“為此劍陳老闆可沒和我少磨嘴皮,從二百萬一路歘升到四百二十萬,我已經盡力了。金少應該知道。”

    “周老當然明白此劍的份量。”

    “明白,自然明白,所以我才化鉅資購進。”

    金 旗剛想再說,周媚兒插了進來:“我在香港見到錢老手中的墨玉漢工壽星,果然玉是墨玉中最高貴的烏雲片;工是雕工中最上乘的漢八刀。錢老愛不釋手,在老父壽 宴上一亮出,立即引起很大轟動,大家以為是當代所能見到流傳民間最養眼的珍品。現在被錢家當成鎮宅之寶呢。不知金先生手裏是否還有如此寶貝,能割愛於 我?”

    金旗不想繞圈子,直接說:“清乾隆年間一串由三十六顆紅珊瑚、三十六顆綠松石、一顆頂級鴿血紅紅寶石組成的長珠串,貨真價實,周小姐願意收嗎?”

    一時對面三人均無語,都在默默思考乾隆年間的紅寶石珠串的價值。周媚兒先問:“能先看看實物嗎?”

    “周小姐不相信我說的?”

    “不是,不過要出價當然要看實物。”

    “先看看照片吧。”說著,金旗拿出相機,調出珠串圖像部分遞給周媚兒。

    最醒目的自然是那粒巨大的紅寶石,璀璨的紅焰奪人心魄。周老當先呵呵大笑,說:“我看值五百萬。”

    金旗笑笑不出聲。

    周媚兒說:“歷史、藝術雙重,我出六百二十萬。”

    金旗搖頭說:“原打算參加下月北京蘇富比拍賣,這款集歷史、藝術價值為一體的古玩我想拍出一千萬元以上的價格決非妄想。”

    陳忠在一旁勸著:“金旗,周老是我們自己人,肥水不流外人田嘛。你就說個實數,看人家願不願接受。”

    “我的意思已經說了。”

    周媚兒皺眉問:“一千萬沒商量嗎?”

    金旗冷冷地點點頭。都沉默,陳忠憋不住了,給各人倒滿酒,嚷著:“來來,先喝酒慢慢再談。”

    周老站起身說:“金少、陳老闆先坐坐,我和小女失陪一會,馬上就回。”說著走出包廂,周媚兒也緊跟而出。

    陳忠急道:“八百多萬也可以了,你為什麼硬挺著?”

    金旗說:“你知道這顆紅寶石能值多少?二百萬美金會有人搶。你說一千萬貴不貴?”

    “紅寶石這麼貴呀?”

    “歐洲人特別鍾愛紅藍寶石,我查過十二克拉以上星光紅寶石值八十萬美金。”

    “天價呀,你認為周老會要嗎?”

    “周媚兒會要,她的銷售對象在港澳。你看她非要不可。”

    “這麼說莫邪劍賣賤了?”

    “當然,此劍五百萬上最低價,賣得好八百萬也值。你若不信今後看周老賣多少錢?”

    陳忠倒吸一口涼氣,四百二十萬和八百才之差他想想都渾身發熱。四百二十萬已經激動得不知所措,八百萬想都沒想過。目光淺、膽子小,這就是自己嗎?他發著愣,金旗腳尖推了推他,說:“他們來了。”

    門口傳來腳步聲,周老在前,周媚兒在後進了包廂。金旗凝神望去,片刻心中大定,恬然悠閒地品著杯中紅酒。

    周老入座,舉杯邀飲一口,說:“我想八百五十萬金少該接受了吧。”

    “……”

    “最多九百萬!”周老盯著金旗,老眼閃閃發光。

    金旗站起身,拱拱手說:“周老,反正有時間請慢慢考慮,我先走一步,改日再聊。”

    周老望瞭望陳忠,說:“陳老闆,你看這……”

    陳忠想到自己莫邪劍少了三百八十萬心裏就有氣,他兩手一攤,做了個無奈的動作,反倒先走出門去。金旗也走了,只剩一老一少彼此望著。父親說:“他們還真一口價呢。”

    “其實一千萬值,就憑紅寶石,收拾一下,還能賺四、五百萬。現在香港正搶手。”

    “輕點,他們沒走多遠。姓金的越來越厲害,我看莫邪劍也懸。搞不好姓陳的要悔!”
feijer 發表於 2013-2-23 16:55
第四十三章 香港豔遇


    金旗回堯峰山並沒去農宅,而是直接進了藏兵洞旁的秘窟。他需要檢查一下自己體內的變化。冒失7為宋詩強行植丹、培丹他覺得自己一度筋疲力盡,調息數周天后情況好轉,奇怪的是眉心間上丹田中時爾會一陣激跳,間隙幾分鐘又來一陣,弄得他有些心神不寧。

    秘 窟一切如故,在石床上盤膝坐下片刻就進入調息狀態,太陰流輕快地在百脈中穿行奔流,內腑一片銀光燦燦,似乎內息真元比過去更強盛了。金旗有點弄不明白,太 陰流經至上丹田時金旗更驚訝了,原先閉合的上丹田居然形成一個紫氣騰騰的氣漩,氣漩核心一顆銀色光點正在漸漸變大,並且噴射出萬道銀光。這是什麼玩藝兒? 金旗頭腦中一片漿糊,猜想也許是服了五分之一青龍丹的原故?也許是竭力而為損傷了自身元嬰?金旗半年來奇緣怪事遇得太多,也習慣了隨遇而安,弄不清楚就不 去弄清楚了。他一放棄追究的念頭,整個人立即沉浸到忘我境地。

    秘窟四壁突然滲出無數金銀亮點,像被牽引似的,紛紛湧入金旗體內。仿佛無窮盡一般,光雨一直淋個下停……

    也 不知過了多少時候,金旗驀地睜開雙眼,兩道銀色光刃“嗖”地刺向洞壁,頓時一陣嗶叭亂響,掉下許多碎屑。金旗趕盡閉上眼睛,這也太恐怖了,目光如刀居然能 碎石?稍稍內視,經脈中的太陰流變成很稠的銀液,而不是氣體了。銀液流過之處陣陣清涼舒暢,有一種飄飄欲起的感覺。目光接近上丹田,金旗又是目瞪口呆,一 團紫氣中太陰寶鑒懸空慢悠悠地轉動著,一個渾身閃爍著銀輝的超小號金旗,正眉目皆開笑望著自己。哇噻,小傢伙太神了,你能走動嗎?念頭剛動,小金旗一笑, 身形幻去。

    “嘿,這是天然靈地哩!”童稚的語調嚇得金旗慌忙四處尋找,小金旗正在秘窟中亂飛,石壁裏滲出無數光點,全彙聚到他身周,他戲笑著,一口一口呑吃著光點,像品嘗著美滋滋的補品。金旗嚇得大喊:“回來!”

    小金旗一閃而沒,又出現在紫色氣漩之中,背靠著太陰寶鑒端坐著。

    金 旗依稀明白紫色氣漩可能叫紫俯,元嬰眉目皆清、開口說話是成嬰的第三階段,也就是最後階段,小金旗脫體飛動是修真到了出竅期階段。自己是不是太神了?還沒 弄清修真是什麼東東,已經進入了修真的高級階段。按宋詩說法天下登臨金丹大道才一人而己,憑出竅階段的修真境界自己不就成了天下第一人?哈哈哈,應該說天 下第一富人才最舒心。

    突然想到天釋戒中藏有的,從堯峰村村長家裏化十萬元買來的大青古玉。以前試過多次無法擊碎青玉,或者吸出青玉中禁錮的一個有意識的東西,原因是力量不夠。元嬰出竅後究竟是什麼嚇人的力量,不是正巧試試嗎?

    轉念間大青古玉已經出現在身邊。四四方方,傻頭傻腦的樣子,中心的圓眼隱約在冒著絲絲寒氣。“目識境”展開,嗨,原來看不透的石皮現在輕易透過,修真境界增高,神功果然也提高了。

    青 玉之中好一番不同尋常的天地,粗粗看去朦朦朧朧迷霧一片,細細觀察浩瀚無垠的空間中似乎有許多用光束隔開的空間,而且每個空間大小都不一樣。中心區域有一 塊四四方方的巨大青玉,幾乎和金旗化十萬元買來的大青古玉一模一樣,不同的只是裏面的青玉表面多了些看不懂,並且在不斷變化的符號。這難道是印中之印?金 旗感到分外驚奇,“目識境”繼續探測,印中之印中有一股金色的汁液正流動,緊密的玉質似乎對金液根本沒有阻礙,它隨意在玉中翻滾、穿越,可是每每到印壁前 就無法前進了。折騰半天金液又縮成一團彈回中心,過了一刻再朝另一個方向撲去,結果當然是無功而返,就這樣周而復始。

    金旗伸出右 掌壓在即心圓眼上,上丹田中太陰寶鑒立即閃出一排字:上古鎮天之印。太乙封魔陣。接著金旗腦海裏鉻入許多文字,想忘也想不了,細一琢磨全是收放鎮天印、封 魔陣的靈訣。金旗大喜,想不到無意之中獲得了一方上古鎮天之印,而且印中還有一座太乙封魔陣,陣中居然囚禁著一個大魔頭。金旗只是粗粗瞭解了一下,就被此 印收神魔、擒妖怪的大神通震住了,想想以後誰敢說個“不”字?嘿嘿,收入印中讓他嘗嘗囚禁百年的滋味!哈哈,特別是印中還有太乙封魔陣自動發揮作用,任你 天大本事也無法脫中。這是一件神器!金旗樂得直蹦。他一直想有一、兩件稱手的傢伙,既能防身、又能攻敵,想不到說有就有了。

    “鎮天印算什麼,它是七級神器。老子是八級神器你卻視而不見,真是個笨蛋!”

    通 過右掌一股意念沖入頭腦,金旗知道是印中的金液在作怪,上次它就是用神識和自己交流的。現在自己有了解開太乙封魔陣的法訣完全可以放了它,但是這鬼東西是 什麼?出來後會不會有什麼不良後果?金旗正想著,金液又傳來意識:“你若放我出陣,我便認你為主。我可是八級神器,你有我天上地下都能拽。”

    金旗想笑,這鬼東西還能用“拽”字!他想了想,咬破中指,朝玉心圓眼中滴入數滴血液,左手中指、拇指揑訣,輕喝一聲:“收!”血液立即滲入印中。

    金 液感覺到漫天血霧撒落,它驚恐地逃跑,儘管液體扭曲、躲閃十分快疾俐落,可是漫天飄散的血霧還是降伏了它。當紅色的鮮血溶入金液時,一陣金光亂顫,金旗思 緒中出現一條資訊:“神斬。形隨心。八級神器。落入魔域,為破天神魔所用。眾神大戰破天滅,神斬封入翻天印。萬年獲緣再世。”

    金 旗清叱一聲,玉石圓眼中一縷金光沖天而起,繞著秘窟四壁急轉數圈才凝在金旗頭頂三尺處,一動不動吞吐著金光。金旗“心識境”籠罩著一團金液,讀取著神斬的 內涵。一道道神斬使用法訣像水一般清晰地流入自己腦海,慢慢一團金液在腦海中幻化成一柄金色巨斧,斧刃兩面刻著正反兩條盤旋的金龍,而鋸型的刃口就是金龍 巨口中的獠牙。斧柄是一串盤旋的龍鱗,向四方反射著烈烈金輝。隨著自己的想法,頭頂金液正依樣塑形,化著一柄威風凜凜的真正的神斬!

    金 旗輕吟法訣,神斬變成磨盤大小,似乎要破窟而去;一會兒又縮成巴掌大小,繞著主人身周盤旋翻飛。突然“轟”地一聲劈在石劈上,堅硬的石岩頓時裂開米長口 子,震得整座堯峰山都在晃。金旗嚇得伸出舌頭,他只是輕斬了一下,竟然有這麼大動靜,要是全力一斬……他不敢想下去。

    現在自己有一攻一守兩件神器,攻者神斬,守者鎮天,誰又能抗拒八級神器的攻擊和突破七級神器的防守呢。更有趣得是神斬可以回復成液狀隱入自己右腕之中;鎮天印則可以收進左掌掌心。想想一伸左掌就能收入強悍的敵人,這種神妙誰能看透?

    走 出秘窟,把洞門恢復原樣。舉目望去又一個夜晚,這之間過了一日嗎?打開入洞時關閉的手機,才發現已經不知不覺過去了三天。自己不吃不喝不休息三天,神采奕 奕真是個仙人了。眼看就要天亮,乾脆下山到剛挖好的池塘邊,找了個合適的位置移出從太湖底搞來的兩大塊太湖石。

    趁四周無人,他又移出了一百二十塊翡翠毛料。這些全是隱龍潭底的財寶,裏面五光十色的內容估計會嚇倒關山。

    一 大一小兩塊大湖石也是極品。大的有留園冠雲峰大小,不但符合漏、透、瘦古代美石條件,而且形、色、勢現代美石三要件也到位,可以說無可挑剔。小的雖然稍次 一肩,但作為主峰配石毫不遜色。這兩塊大噸位的園林美石若在石市上出價幾千萬也有價無市,真正的絕品。以後將成為堯峰山莊的一處景觀,並且是一處惹人注目 的上佳景觀。

    七搞八搞也許有了動靜,他看到關山正提著一根木棍匆匆趕來。金旗心中一陣發熱,感到十分欣慰,這兄弟沒看錯。

    關山走近發現是金旗臉上就綻開笑意,說:“金弟,這幾天上哪了,陳忠好多電話找你呢。”

    金旗指著大大小小的石頭,說“搞石頭去了。關兄,你看看這些。”

    金旗還沒說,關山就被漂亮、巨大的太湖石震住了。嘴張得大大的,一時都合不上。緊接著他又情不自禁地發出驚呼:“翡翠毛料!”雕刻高手,自然懂石。他撲過去撫摸著一塊塊烏黑皮、黃沙殼、灰玄外表的等等毛石,一臉驚訝、一臉喜氣,不住地嘟噥著:“好料。”

    不忍打擾癡石人,金旗站在一旁環顧著幾天不見,又變了樣的堯峰山莊。ц型摟己砌到頂了。後面三幢小樓之間連接的水泥道也鋪好了。遠遠望去最後一幢生活樓裏好像已經住入了人。山莊的木柵欄圍牆也全部圍上了,粗粗看去已經有些山莊的味道。

    關 山來到他身旁說:“我在人材市場找到兩個玉石拋光工,是一對兄弟。試了試還行就招來了,現在已經住進生活摟了。王總管也招了廚師、衛生員和四個山林山莊綠 化養護人員,都是村裏人。車間也收拾好了,陳忠幫著進了三台切床、三台磨刀、四台雕台、兩台拋光機、三台磨光機,全是最先進的,化了好幾十萬。倉庫進了貨 架和大保險箱,看這些寶貝兩個保險箱肯定不夠,得再買幾個。去看看嗎?”

    關山的工作態度沒話說,更使金旗高興的是他對自己流露出 來的親情,這種淡淡的兄弟般的感覺,使人溫暖使人踏實。兩人繞著山莊觀看著,生活、生產部分已經完備,翡翠毛料一到就可以開工。金旗的意思是全部解開,分 老坑種、玻璃種、冰種、豆青種等存放,為公司開賬作準備。保險櫃多買些,要大型的那種,因為將來好的明料會有許多。

    兩兄弟說著談著不知不覺都過了三小時,八點建築工人、山莊人員都上班了。王玉芳一聽老闆和關山都還沒吃早飯,忙關照廚房準備。不一會兒熱騰騰的炒麵、雞蛋、牛奶都端了上來,讓金旗很有家的感覺。

    留下些錢,告訴關山自己還要出去找毛料,有可能好幾天不回來。關山看著他,久久才說:“金弟,保重身體,別太累著。家,哥替你守著,放心。”說著,山西漢子眼圈發紅。兩兄弟聚少離多,忙啊。

    打電話給陳忠,一聽才知周媚兒找自己幾天了。他問了對方電話號碼,隨即打去:“你好,我是金旗,周小姐找我嗎?”

    周媚兒冷冷的聲音:“金旗先生有空過來坐坐嗎?”

    “那裏見?”

    “就家父店裏,請帶上實物。“

    王玉芳開車送金旗到鎮上,順路到古玩店,居然門關著,陳忠、梅玲都不在。金旗只能獨自來到隔壁古藝齋。周秋生老板正候著,見他進來忙迎進後堂。

    今天周媚兒略作淡妝,一身白裙顯得愈發冷豔。此女和鳳娟、雅仙、宋詩都不同,有一種骨子裏發出的妖豔,卻老繃著臉,讓人感到冰涼涼的,卻又忍不住想一嘗另類姿色。

    周 媚兒見金旗一進門就上下打量自己,心裏不由冷哼聲。儘管面前的男人多少和其他男人有些不同,特別是一雙銀灰色的眼睛和周身外溢得若有若無的一種氣息,讓人 覺得心裏怪怪的。但是色心一樣,都是一付想吞下女人的面孔。她覺得自己有些討厭他,很想作弄他一番。讓他也嘗嘗叫自己白白等他三天的煩惱。

    周秋生見兩人你看我,我看你都不出聲,忙打著哈哈說:“金少快坐,媚兒泡茶。金少東西帶來了嗎?”

    金旗從衣袋裏取出一個皮制小袋,遞給周老。

    周 老小心解開活結,掏出珠串。一片紅焰頓時映照滿屋,周老幾十年珠寶眼光,一眼就知這是顆罕見的鴿血紅寶石。若用放大鏡細觀寶石形成三十多個切面,在光線照 射下,幾經折射形成迷人的十字星光。顏色更是驚人,是最具價值的濃烈的鴿血紅。這種深紅色鮮豔美麗把寶石的面目渲染得如燃燒般璀璨,就像傳說中不死烏的化 身,充滿勃勃生機。這顆寶石細細辨去,晶體內無一絲瑕疵,色質均勻,難怪金旗非說一千萬不鬆口。

    周老深吸一口氣,把珠串捧給女兒,連聲讚歎:“罕見、珍稀、好東西,看樣子是水坑之物,不知是嗎?”

    金旗回答:“朋友國外帶回來,說是湖中撈起,周老正是好眼光。”

    “看樣子是緬甸抹谷寶石帶的產物,難得的是晶瑩通透,無濃淡、無絮狀、無綹裂,紅得正、紅得高貴,確實是不死鳥的靈魂。”

    “如此佳品在周老眼中價值多少?”

    “這……”周老一時語塞。

    “一千萬。”周媚兒在一旁擲地有聲,說:“不過有個條件。”

    “什麼條件,請說。”

    “帶上珠串,陪我走一趟香港,到港我全額付款。”

    金旗暗呼厲害,一來路途風險全無;二來等於空手套白狼。也許下家她已找好,到時一手交貨一手取錢,再轉手把本錢付出,差價很容易便落入腰包。萬一不成,再找別家,反正物在不怕脫不了手。

    見金旗沉默不語,周媚兒雙眸逼視男人,冷冷道:“金先生怕我把你吃了?”

    金旗想了想,說:“同意。幾時走?我還沒辦護照。”

    周媚兒站起身,走近男人身邊,伸手輕拍他肩膀,說:“立即走,今晚航班。你的臨時旅遊護照我已經為你準備了。”

    望著周媚兒似笑非笑的臉,金旗覺得這是不是一個早設計好的套。
feijer 發表於 2013-2-23 17:10
第四十四章 香港豔遇(二)


    突然去香港總該找個人說一聲,就撥通了陳忠的電話。電話那頭傳來不耐煩的吼聲:“誰?報名。”

    “我,金旗。馬上去香港辦事,堯峰山莊你有空問問,照顧一下好嗎?”

    一聽金旗,陳忠口氣變了:“好,放心去,明天我就去看看。祝你一路順風。呸呸,看我這烏鴉嘴,坐飛機是不能順風的,就祝你馬到成功吧。還有劍款我往你卡裏打了一百八十五萬,除本一人一半。你別推,再推就不是兄弟啦。好,就這樣,拜拜。”說話氣喘喘的。

    金旗關了手機心裏直笑,平時挺老實的人也會偷腥,難怪店門都不開。

    隔了三十公里的套房裏,陳忠放下手機回頭說:“這臭旗子猴精、猴精的,准猜到你我在偷著辦事。他娘的,准會敲我竹杠。”

    還壓在他身下的女人狠狠扭了他一把屁股,說:“都怪你!不過我想不可能,小金又不是神仙。”

    “我看差不多,他神著呢,不信你以後看。不過旗子不會壞我們事。”說著又動起來,一上一下的。一時套房裏**又起,戰鼓猛擂,好一場肉搏戰!

    飛機到港是晚上九點,金旗想找飯店開房,周媚兒攔住了,說:“你帶著貴重物品住飯店不安全,不如到我住處暫且過一夜,明天貨脫手再開房好了。

    理由很充分,金旗點頭同意。

    的士在麗宏大廈停下,周媚兒領先進門,大廳保安向她熱情地打著招呼。這是公寓式管理,服務檔子很高。兩人一直到十八層才出電梯。周媚兒打開了1018室房門。

    很大客廳,一邊是敞開式廚房和餐廳,一邊是一排落地玻璃窗。拉開窗簾夜香港的繁華、奢侈撲面而來,燈海車波一片片奔入眼簾。你若坐在窗前立即就會感到,沒有錢等於死。

    周媚兒領金旗進客房,說;“這房我爸常住,櫃裏有睡衣,你洗把澡休息一下,我去準備夜宵。”說完,頭也不回走了。

    金 旗感覺到女人的冷意,他無所謂。拿出上海機場買得漱洗用品,進了衛生間。洗完出來,在櫃子裏翻半天全是大花襯衣,只好挑了一套黑花的短衫短褲穿上,坐在床 上調息起來。他不敢進入狀態,怕一過又是幾天,嚇著別人。所以只是靜靜坐著,內視小金旗自行修煉。剛過十來分鐘,周媚兒在喊:“金先生,請來宵夜。”

    推 門出房,哇,好溫馨的氛圍。靠長窗沙發前的矮幾上點著燭光,散發著淡淡的,清雅的茉莉花香。燭光中兩杯斟滿琥珀色液體的水晶酒杯正折射著七彩光束,幾碟點 心十分精緻,很遠就聞到誘人的奶香。女主人坐在沙發中,長長的緞質睡衣掩不住曲線起伏。浴後的臉龐多了幾分紅潤,多了幾分嫵媚,少了平日裏冷冰冰的神態, 在燭光裏更具雕塑之美。

    “金先生,過來麼。”

    輕喚驚醒了發怔的金旗,他為自己沉迷臉紅。他不得不承認女人,特別是美得入骨的女人,不論好與壞,不論用心險惡與善良,都對男人、特別是正常的男人殺傷力之大無法想像。

    周媚兒端起酒杯,說:“金先生請。”

    眼瞅著對方仰脖一口幹了,金旗也只得喝光。周媚兒又各斟半杯說:“金先生,隨意吃幾塊點心。匆匆忙忙也沒什麼好招待的。”

    “什麼話,如此美酒,如此情調只怕金某不想走了呢。”

    “金先生認為這裏很溫馨?”

    “是呀,燭光、紅酒、美人在伴,還奢望什麼呢?”

    “金先生,認為我美嗎?”

    “別有風韻,別有情懷。”

    “那麼金先生要了我吧,就現在。”聲音很輕很柔。

    “這……周小姐的意思……”金旗一臉詫異。

    周媚兒冷笑一聲,說:“金先生何必故作姿態,你不明白嗎?我說你和我就在此時此刻**。我不是處女,金先生也不會第一次吧。你很強悍,說什麼價就不鬆口了。希望你的能力也能讓小女子屈服,來吧,嘗嘗主動的女人是什麼味道吧!”

    憤怒或者尊嚴,還是**,說不清。他根本無法抗拒和抵禦對面的誘惑,不管以後會發生什麼?是否是亇圈套。當周媚兒解開睡衣第一粒扣子時,金旗就走了過去,跨過矮幾,一把抱起女人。

    兩條軟藤似的手臂立即繞上頸脖,兩片花瓣人以的薄唇微啟貼上,丁香如蛇沒入狼窩……男人撕裂對方和自己一切阻礙,企圖一插而入。可是女人不屈,奮力推倒男人,自己半蹲在上面,握住對方堅硬如杵的下體,一蹲身坐了下去……她渴望征服他!

    並不豐滿卻挺翹的**已被抓得深紅,尖叫已經變成長吟,周媚兒只覺得堅硬之處愈來愈燙,已經第二次泄了,不,該死!抑制不住的快感潮水般湧來,她不想屈服卻長長地歡叫著軟倒下來。

    男人不讓,**之焰燒得他雙目噴火,他必須撞擊發洩。抓過女人軀體,一翻而上,泥濘一片輕車熟路,低吼著,發起猛烈的衝撞。女人被震得渾身快散了,然而酥麻之美妙又使她忘乎所以,再一次發瘋般狂叫尖喊,十指猛抓著強壯的肌肉……

    風急雨狂,花香飛揚。

    終於金旗忍不住一陣氣血翻湧,力量濁浪般沖入身下女人的身體裏。女人渾身顫抖著,發出貓一樣的長吟,軟成一攤爛泥,嘴裏還在嘰咕著:“真好,真好,真好!”昏睡過去。

    醒來時,男人不在身邊。衛生室裏響著嘩嘩的水聲,沙發、地板全是濕漉漉的汗漬。她就躺在地板上,男人一點不顧她是否會著涼,是否會受傷,卻痛痛快快洗澡去了。本應該生氣,周媚兒卻不氣。她覺得這才是男人!

    她** 奇強,在香港商戰中用身體屢獲奇勝,才獨自一人在香港銅鑼彎站住腳。見識男人太多了,她瞧不起男人,從心底裏蔑視他們。幾乎沒有一個男人,沒有一次滿足過 她。別看一個個嘴花花、眼賊賊,可一到床上撲騰幾下就軟了。這些外強中乾的廢物促使她尋找真正的男人,甚至黑社會也試過,卻從沒嘗過**的味道。當今天從 天地間起伏跌宕時,她覺得自己終於像個弱弱的女人被男人粗魯地強暴著,這種從沒有過顛倒過來的幸福感,使她產生寧願立即死去的願望。

    她從地板上撐起身子,跌跌撞撞地進了衛生間,從背後抱住男人的裸背,緊緊貼著他。伸出舌頭舔著強硬的背肌,喃喃著:“你值一個億,我給你一個億,讓我跟著你好嗎?”

    一早醒來,滿桌早歺已經放好。周媚兒坐在桌邊正傻愣愣地發呆,見金旗出來忙招呼:“金先生,這邊坐。”

    由於昨晚硬把賴在自己房裏的女人扔了出去,一見面金旗覺得有點不好意思,訕訕笑著問:“你早啊,吃過了嗎?”

    幫金旗盛好豆漿,再把油條一段段剪好,笑著說:“吃吧。”模樣真像個乖巧的小媳婦。

    兩 人一起吃完,金旗拿出珠串交給周媚兒,陪她下樓,一同步行去恒寶銀樓。從住處到銅鑼彎步行僅需十來分鐘,所以平時周媚兒一般都不開車。剛到銀樓前一輛法拉 利銀灰轎車就“刷”地一聲停在兩人面前,一個外國人推門下車,一臉嚴霜地對周媚兒說:“周,是不是我來早了,會不會妨礙你。”

    周媚兒有點尷尬,冷冷地瞪了外國人一眼,轉身輕聲對金旗說:“午飯後到銀樓來取貨款,現在你可以在銅鑼彎隨便轉轉,有很多東西國內沒有的。”

    金旗望著滿腔醋意的外佬和一臉羞色的女人,笑著點點頭,轉身走開。沒幾步就聽外佬在埋怨:“周,昨晚為什麼不來酒吧?為什麼關機?難道哪個男人是你的新朋友嗎?”

    “住口!”周媚兒低聲厲喝著,問:“斯通喬出多少?”

    “按圖錄上他願出三百二十萬美元,不過要看過貨才定。”

    “你通知他馬上來看貨,不過看過後就是三百五十萬了。”

    兩人已經進了恒寶銀樓,可是壓低的話聲依然清晰地傳入金旗耳中,只要他想聽,再遠也能聽到。三百二十萬美元折合人民幣二千多萬,好利潤。金旗苦笑了,他看懂了周媚兒的生意和生活。

    沒走幾步就見街對面有一幅紅綢從樓頂直貫而下,上面寫著:傳世絕品、前無古人、後無來者。口氣極大,金旗好奇地走近一看原來也是家珠寶店,叫“金玉祥珠寶銀樓”。店裏很多人,都擠著看什麼稀罕。金旗剛想進去,被一位保安攔住了:“先生,請出示請柬。”

    “莫非購物也要請柬?”

    望著一臉不解的外地人,保安還算耐心,解釋說:“本銀樓停業三天,專門展覽拍品,凡是有請柬的就是被邀請參加拍賣會的。所以沒有請柬就不能參觀了,對不起。”

    盡 管有點氣,但是一點辦法也沒有。自己人地生疏總不能硬闖吧。歎了口氣正準備走,目光又被櫥窗裏的一幅海報拉住了。海報上二分之一是照片,一隻滿綠玻璃種手 鐲、一塊同樣材料的心佩和一對耳墜。三件東西若不是電腦加工出來的,是真品的話,可以說真是傳世絕品。奇怪的是那對耳墜自己特別眼熟,三顆小珠下垂著一面 小旗,和張韻為自己設計的耳墜一模一樣。太奇怪了,同樣品質,同樣設計,甚至連雕工也同出一人之手。難道這家銀樓的翡翠首飾是張喚之提供的?

    再 往海報下面看,許多說明中有一項保證用大號紅字標著:“保證絕品,凡在拍賣前,誰能提供同材同質的相同首飾,本銀樓將自罰一千萬港幣給提供者作為獎勵。” 嘿嘿,金旗連連冷笑,心想天釋戒中一共有三副手鐲、十個耳墜都是同質同材同工的首飾,是去陽州前張韻送來的。當時張韻還說手鐲能賣到一百萬元一副呢。這些 算不算相同的飾品呢?那麼說只要自己拿出一副手鐲,不用多說就能得到一千萬!哈哈,真他娘的爽!他想也沒多想就朝金玉祥銀樓走去。
feijer 發表於 2013-2-23 17:16
第四十五章 千萬港幣


    明天翡翠首飾珍品現場小拍會就要啟動,王可人這幾天一直沉浸在興奮之中。她手中有一批珍寶,又有一批覓寶如命的大款,想不賺錢也難。

    現在她手裏有六套首飾和兩串珠鏈,是化了三千六百萬人民幣從河市天靈珠寶公司張喚之先生手裏買來,並不想一下子把好牌全打出去。這次只想出售一串 珠鏈、五付首飾,心理價位是三千八百萬。當然若按眼下參拍成員的實力和要求來看,五千萬都有可能達到。特別是那串通體無瑕的珠串,連她自己也愛不釋手,私 心中留下的一串就想收入閨房。估計這串高翠珠鏈拍得好能拍出三千萬高價,因為好幾咊巨佬太太都對此垂涎欲滴。

    今天一早她就到了公司,(公司辦公室在三樓)打開電腦發現有三條信息。一條是俄羅斯巨富庫尼通夫留言,明天他將專程來港參拍。第二條是港內古玩大 豪張先生留言︰“小可,首飾必須給我留一套,價格按現場最高價。你伯母吵死了。”第三條是港內首屈一指的珠寶大王周伯留言︰“可人啊,你五套首飾中必須給 我一套,是王儲想要,我付你六百萬。說定了。到時通知我付錢賬號。”

    王可人頭一下子大了起來。還想在香港混,張先生、周伯是不能得罪的,庫尼通夫也是自己重要客戶,最好留一套給他。明天拍賣已經確定了六件的數量是不能變的,這關系公司信譽和形象。這麼辦?

    輕輕的敲門聲。

    “進來。/”

    秘書小姐進來,小聲說︰“有位客人想見你,我再三推遲,可他堅決要見,並且揚言若今天不見,明天一定後悔。所以……”

    王可人心裏咯 了一下,常言道︰來者不善,她心裏有病更怕突然有人敲門。這次揚言傳世絕品、前無古人後無來者,是過了些,但為了轟動效應她豁出去 了。事後問過張喚之,張喚之當時就責備自己冒失,說河市有人手裏就有同質、同料、同款、同工的首飾。當時自己嚇出一身冷汗,希望張喚之代為尋找此人,收下 他手中首飾。可是張喚之一口拒絕了,意思是此人不久前在某件事上對自己有些看法,不便出面。王可人對此無可奈何,話也說了,水也潑了,只能等待。她希望兩 個月眨眼就過,該人並不知道香港所發生的事,畢竟河市和香港相距很遠。誰知越怕越來,是此人嗎?她嘆息一聲,說︰“請他進來。”

    來人一踏進門,王可人就詫愕地掩住了檀口。前天她做了個奇怪的夢,夢中一位從天而降的神仙緊緊擁抱著自己,她記得最清楚的是那雙閃著銀色光輝的眼楮一直深情地注視著自己……她把夢說給師傅聽,電話中師傅笑罵自己是不是思春了?可是眼前客人就有一雙銀灰色的眼楮。

    金旗進來後找了張靠椅坐下。秘書送上茶水,退出門去。屋裏兩人都不開口,互相打量著,氣氛有些沉悶。

    金旗打量著王可人,膚色微黑,體形苗條健美,一眼就知是個戶外運動愛好者。/翹臀挺乳大概也是運動產物。看她一付吃驚、緊張的樣子,雙手按著辦公桌面,身子微微前沖,很像一頭美麗又危險的豹子。他微笑著說︰“金旗,河市人。來此沒有敵意。”

    “王可人,金玉祥珠寶公司經理。金先生的來意是……”

    “領獎吧,你也猜到了。我有和你明天的拍品完全相同的首飾,為此想領一千萬。”

    王可人輕嘆一聲︰“果然來了,消息很快呀。”

    “偶然巧合。我單獨找你是一種善意。你付了一千萬,我保證不再來打擾你,並且半年內不會出售首飾。

    望著一付沾沾自喜的男人,王可人恨不得沖上去咬他幾口。她冷哼一聲,說︰“口氣輕松得好像才拿一萬似的,不過你應該把東西亮出來看看。”

    金旗來時早就準備好了,從小提包裏掏出三隻錦盒,放到王可人辦公桌上,說︰“請檢查吧。”

    王可人打開一隻錦盒,歡呼一聲,三隻錦盒全部打開像吟唱了一支歌。嗓音稍稍有點沙,卻是很動聽的甜糯中音。她完全沉浸在美的享受之中,時爾用尖尖 的縴指輕輕觸踫,像怕驚醒美麗精靈似的;時爾用香唇輕吻,感覺純淨中傳遞體溫的速度。/(檢查寶玉真假有一個簡單方法,握在掌心,若假玉會迅速和掌心同 溫;而真玉卻依然很涼。各位可以試試。)此刻在金旗面前真是一幅天然的美人玩玉圖。

    他不忍心驚碎了美的一刻,靜靜坐著欣賞著。

    足足有半個多小時,王可人突然返過神來,看到金旗入神地欣賞著自己,臉忽地紅了,趕緊說︰“對不起,金先生,可人一時入迷了。”

    “哈哈,沒關系。可人小姐該付錢了吧?”

    “先生又貪婪又心急呢。”

    “世人皆為財祿忙嘛。”

    “先生開個價,若是可人全收了?,”

    “每副手鐲一百萬,三副三百萬加一千萬獎金,可人小姐付我一千三百萬就可以了。”

    “金先生不能便宜些嗎?可人也是小本賣買啊。”

    金旗笑了,他知道她在心疼一千萬獎金,故意說︰“要不我明天來?讓可人小姐有足夠的時間考慮、考慮?”

    王可人冷笑說︰“內地不是流行做人要厚道一說嗎。/金先生這樣做厚道嗎?”

    金旗掏出自己新印的名片放在茶幾上,站起身從桌上收起裝有首飾的三隻錦盒,說︰“不多說了,我還有事先走,若可人小姐想找我名片上有聯系電話。”

    王可人不出聲,望著姓金的出門,臉上的怒色越來越濃。

    出了金玉祥銀樓金旗繼續遊逛,說實話心裏很不痛快,而且這種不痛快還說不出口。周媚兒就是這樣的女人,生意精明,生活放縱,只要如實付清貨款,並 沒什麼錯。王可人痛恨自己趁機“敲詐”也情有可原,畢竟一千萬港幣不是個小數,換了自己情緒也許更激烈。可是……他自己也不明白煩惱從那裏來的。

    不知不覺信步拐進了一條小巷。別看一輛車都過不去的街,兩邊照樣開滿鋪子。有舊書店、雜貨店,嗨,還有一家名叫“深海洋古玩店”也擠在一米寬的店 面裏。走進小店,四壁格架上佈置得琳瑯滿目,居中一張紫檀舊方桌,看得出是清代重工南派傢俱。桌上茶具齊全,一支檀香燃著,不到八平米的空間顯得別致、雅 氣。

    桌旁坐著個年輕人,皮膚黝黑呈亮,很陽光、很帥氣的小夥子。鼻樑上架著一付黑框眼鏡,平添了三分書卷氣。他正專心地擦拭著一隻瓷盤,聽見風鈴響才慢慢抬起頭來,打量了來客一眼,問︰“先生是內地來的?請隨便看,隨便問。/”

    金旗默默地觀看著四壁古玩,發現大多數是海撈貨。他正想發問,小老闆先開口了︰“先生是內行嗎?”

    問得奇怪。金旗答︰“算是吧。”

    “那說說我手中的瓷盤。”

    “這是口徑16公分、底徑10公分的青花瓷盤。盤種描繪著昂首騰雲的飛龍,沿口繪有風帆鼓起的船隻和滿倉貨物。盤子胎體輕簿、釉色艷麗、圖案規 整、著釉富有層次、整個畫面極具感染力,是典型清三代青花瓷,說確切是乾隆年間的外銷瓷。最近東南一帶海域有不少類似瓷器出水,你手中的正是其一。”

    小老闆哈哈一笑,說︰“看不出真是個行家。來,坐下喝杯茶吧,壺裏有剛泡得鐵觀音。”

    金旗不客氣為自正倒了一杯,問︰“小老闆專營海底貨吧?”

    “你怎麼看出來的?”

    “店招叫深海洋,加上貨架上十之七、八是海撈貨。”

    “我叫王可風。專業考古,業餘愛好潛水,所以做海底貨就理所當然了。先生看中小店什麼嗎?”

    金旗指著西邊架上一隻長條型瓷件問︰“王老闆,這是什麼?”

    “考我嗎?”

    金旗笑笑︰“現在很少見這東西了,不像是海底貨,不知王老闆那裏搞來的。”

    王可風汽︰“從一個外國朋友處淘換來的,給了他一塊和田玉佩。我查半天也沒弄明白這是什麼。先生一定知道,請指教。”

    “這是明代萬代年青花龍鳳雙筆船。瓷筆船出於唐代,將毛筆橫臥其上,一般兩技一船,故稱雙筆船。很像現代文具盒,只是使用不放便,後為筆筒取代了。存世不多,明青花更見珍貴。”

    王可風不由仰首望著貨架上的筆船說︰“先生好學問,既然先生熟悉它,筆船就賣給先生,錢隨便給。”小老闆很會做生意,這麼一說金旗不得不買了,而且錢還不會少給。

    金旗從包裏掏出三疊錢,說︰“我只有人民幣,三萬行嗎?”

    王可風高興地接過錢放好,開始包紮瓷筆船。幾天沒開賬了,沒想到用三百元一塊的玉佩換來的瓷件值三萬!他見金旗兩眼直望著牆角,不解地問︰“先生看中了那塊醜石?這可是翡翠毛石,是賭石。”

    “你賭來的?”

    “去年我去廣州進貨,剛巧踫到賭石大會,就三千塊賭了它,一直扔在牆角沒打開。”

    “為什麼不打開?”

    “賭石就在於不知究竟才值錢,一切開十有九成準輸。先生要不要試試?”

    “怎麼試?”

    “買啊,化六千它就算你的啦。”

    “等等,你叫王可風,王可人認識嗎?”

    王可風一怔,問︰“你認識家姐?”

    金旗心裏好笑,姐弟倆全是自作聰明人。一個揚言前無古人,後無來者,結果輸了一千萬;另一個自以為三百換三萬沾了大便宜,可是轉眼又要輸上百萬而毫不在意。他從牆角撿起胳膊大小,長條形的翡翠毛料說︰“的確醜了點,六千我賭了!”

    王可風高興地點著一疊散錢,桌上手機響了。接通聽了沒幾句臉色就沉了下去,又哼哼哈哈了兩聲,掛了。轉身對金旗說︰“你喜歡賭石,我還有幾塊也拿給你看看。”
本帖最後由 feijer 於 2013-2-23 18:45 編輯

feijer 發表於 2013-2-23 17:23
第四十六章 可人、可風


   王可風走到裏壁一伸手從屋頂拉下一架伸縮梯,快速地爬了上去。

    金旗沒想到這麼小的空間還隱藏著閣樓,香港人很會過日子。他神目一展就清楚地發現閣樓上是間小小的臥房,軟床、電視、音響一應俱全。王可風正弓著腰從一隻籃子裏拿出一瓶紅酒,拔開木塞,又拿出一個小紙包,往酒裏灌了些白色粉末,抓了兩只玻璃杯,轉身下來。

    一下閣樓就笑著對金旗說︰“看我這記性,找半天才想起幾塊醜石都賣了。來,今天遇到金先生也是有緣,做了兩檔生意,吃一杯慶祝慶祝。”

    金旗笑問︰“我還沒來得及介紹自己,王老闆怎麼已經知道我姓金了?”

    “哈哈,生意人嘛,聰明。來,先幹一杯,祝金先生生意興隆。”說著自己一干而淨。

    金旗也喝了,只是舉杯的瞬間酒移入天釋戒之中,喝酒只是裝了裝樣子。王可風放下酒杯兩眼盯著金旗,口裏還數著︰“一二三四……十,倒也。”金旗果然頭一歪,半身伏在桌上暈了過去。

    王可風走過來在金旗身上從裏到外搜了個遍,除了幾張名片、幾張零錢,沒找別的東西。他不解地自言自語︰“沒有首飾呀。”拿起手機撥通,說︰︰“老姐,人放倒了,東西沒有呀。/好,我會小心的,等你來。”邊說邊拉下了卷簾門。

    半小時不到王可人來了,一進門就走到金旗身邊,伸手放在他鼻端試了試,說︰“呼吸很平穩,只是暈過去嗎?”

    王可風說︰“這是酒吧裏特效藥,沒有四、五小時醒不來。”

    “什麼?酒吧裏的藥!是毒品?”王可人很焦急,聲音也大了起來。

    王可風急道︰“什麼毒品,我可不沾那東西。這是……這是放倒女人的****,我是好玩才弄了點。老姐,我可沒幹過迷女人的事。”

    “小弟,你千萬別學壞了,姐姐就你一個弟弟。”

    “那能呢,你叫我想想辦法,我就想到了這個辦法。也就放倒四、五小時,呆會快醒時我再喂他安眠藥,讓他一覺睡到明天晚上,不就萬事大吉了。”

    唉,王可人嘆息一聲,自言自語︰“金先生對不起了,一千萬我付不起只能委屈你了。誰叫你偏偏走到小弟店裏來了呢,等你醒來我一定向你賠罪,一千萬 賠不起就賠你一百萬元好嗎。我們不是惡人,金玉祥是我承包的,今年第三年,也就是最後一年了。八月初承包到期,必須交出三年承包費二千五百萬元。/這次活 動我貸款二千多萬,希望能一舉盈利一千多萬元,這是最好也是最後的機會了,補上不足的盈利部分交了承包費,成全我個人信譽。金先生,我看你氣宇不凡,一定 不會和小女子太過計叫的,再次表示對不起了。”

    “姐,他又聽不見,你嘮叨半天白廢,不如你先守著她,我去買藥,行嗎?”

    “去吧,我守著。”

    王可風離開後,王可人仍然呆呆地望著爬伏在桌上昏睡的金旗,心裏湧動著甜酸苦辣。突然卷簾門嘩嘩直響,外面有人喊著︰“姓王的,給老子開門!”

    王可人嚇得一跳,小弟不在,桌上昏著一咊男人,這門能開嗎?正遲疑卷簾門被撞得搖晃起來,不開也要被撞開,王可人喊了聲︰“別撞,我就開門。”

    簾門剛拉開,兩個男人沖了進來。一個絡腮鬍子的手裏掂著一隻青花梅瓶,大聲說︰“你是誰?王老闆呢?”

    “王老闆不在,你是誰?有什麼事?”

    “你作得了主嗎?”

    “說吧。”

    “嘿嘿,昨天王可風用這瓶子抵欠我的一千元。/他娘的,這是水貨,最多值一百,這小子敢玩老子,想找死。”

    王可人鳳目一瞪,怒道︰“有話好好說,不就一千元嗎?瓶留下,我給你一千元。”說著從隨身挎著的小包裏拿出一千元遞了過去。

    絡腮鬍子呵呵怪笑著︰“一千元就行了嗎?老子精神損失費不值一萬?不過你陪老子喝頓酒也行,怎麼樣?”一隻大手直接抓了過來。

    王可人嚇得直往後退,地方也太小了,沒兩步翹臀就撞上金旗的肩膀,身子一歪倒了下去。她嚇得驚叫一聲,順手一把抓住了金旗的褲子。這情景很怪誕, 一個男人趴在桌上,一個女人坐在男人腿旁,一手緊抓著男人褲前襟,離禁區也就一二指遠。而且隨著女人整個身子愈來愈往後靠,手已經緊挨著那東東了。

    絡腮鬍子望著,哈哈狂笑起來。旁邊的另一個長發青年指著王可人抓手處,怪笑說︰“過癮,真過癮,再抓緊些呀!”

    金旗是裝暈,別得能忍,被美女抓住要命處還能忍著,除非有病了。王可人立即感覺握手處有了變化,不過在她說來一隻毛茸茸的大手快觸及自己的胸部才 是可怕的災難,退無可退,避無可避,只能閉眼驚叫。突然她覺得自己身子淩空升起,在半空劃了個半圓,穩穩落地。慢慢睜開眼楮發覺眼前情況大變。/剛剛昏睡 的金先生已經站起身,擋在自己面前。他一隻手正抓著絡腮鬍子的右手,而絡腮鬍子一臉愕然地瞪著眼楮,額頭上一層汗水。

    兩人的模樣像在緊緊握手,可為什麼一人表情笑眯眯,一人表情慘兮兮。長發青年首先感到情況不對,急問︰“老大,你怎麼啦?

    “我……我……”絡腮鬍子憋了半天憋不出一句話來。

    長發青年目中凶光一閃,翻腕變出把尖刀,繞過絡腮鬍子從左側舉刀便刺。金旗身後王可人看得清楚,急喊︰“小心!”可惜遲了,尖刀似乎很順地一刺而 入。不過奇怪的是長發青年臉色從猙獰突然一下子變成驚恐,好像痛苦萬分的樣子,身子靠著絡腮鬍子一動不動,同樣額頭上滲出汗水。

    王可人從擋著自己的男人的身後探過頭來,終於看清兩位闖入者每人一隻手臂被金先生抓著,看樣子想掙又掙不脫。這麼可能?金先生很隨便地抓著,兩個憑力氣和凶勁混飯的竟然掙不脫?她正琢磨看,聽金先生在說︰“可人小姐請你別靠這麼緊好不好。”

    這時她才感覺到自己前胸緊貼著金先生,樣子有點……她臉一紅,慌忙退後,不小心撞到方桌,紅酒瓶倒翻,酒水弄了一地。

    金旗看了直搖頭,他笑笑對兩個一臉痛苦樣的男人說︰“放你們離開好嗎?”

    兩位後背全汗濕了,手臂上傳來的劇痛像鈍鋸在鋸著神經,刺激得全身又痛又麻,這種感覺不是人能忍受的。/全身的重量都吊在手臂上,而人家就輕輕松 松地抓著,不像抓著百多斤的人,像抓著兩根竹竿似的。他到底是不是人?人能有這麼大力量嗎?聽到問話卻痛得連開口的力氣都沒有,只能用哀求的目光表達心 意。

    金旗雙手朝前一甩,兩個高高大大的漢子被直接甩到門外,像爛泥一樣癱在地上,渾身顫抖,四肢抽搐。根本不去理會他們,金旗慢慢轉過身來,笑著說︰“可人小姐是來付錢的吧?”

    王可人至此再笨也知道今天踫到了硬角色,不付一千萬是不可能了。她點點頭,懊惱地想早知如此何必大費手腳,落個不仁不義還要照付一千萬。

    “那麼這套首飾三百萬還要不要呢?”

    她嗔怒地瞪了他一眼,說︰“為什麼不要?不過不是三百萬,是二百萬。二百萬一副和我進貨價相同,否則我只能認為你的首飾比我的更好,由此你就無權拿一千萬獎金了。挑吧,是二百萬,還是三百萬。”這是最後掙紮,也許就能省下一百萬港幣。

    金旗大笑,說︰“先陪我去吃午飯,也許我心情好就認二百萬了。”

    王可人當然高興,陪他吃飯就能省一百萬,傻子才不去。只是……抬頭一看,甩出門去的兩癱爛泥消失了,他們早溜了。她遲疑了一下才說︰“只是小弟去買……”

    “去買藥的人啊,早回來了,躲在門外不敢進來。別管他,我們走吧。”

    金旗拿起桌上自己化了三萬六千元買下的長條形翡翠毛料和明代青花瓷筆船走出門來。王可人隨後跟著,剛跨出門就見小弟王可風躲門旁,一臉尷尬地望著金旗。

    金旗冷笑著問︰“我能不能走呀,是不是先吞了你的藥再走?”

    “那裏,那裏,金先生走好。”王可風不停地搓著雙手,臉白的像紙色。

    “有空會找你的!”

    扔下一句狠話,金旗頭也不回地走了。王可人望了小弟一眼無可奈何地快跑幾步,跟上前面人氣憤的腳步。

    就近找了家西愢店,兩人剛坐下金旗就感到一雙眼楮正緊緊地盯看自己後背。回頭看去居然是周媚兒,她正陪早晨在恆寶銀摟前遇到的外國人吃飯。周媚兒和外國人說了幾句,站起身走過來。王可人認識周媚兒,見她走來立即招呼著︰“周姐吃飯呀,要不要一起吃。”

    周媚兒對她笑了笑,轉身對金旗說︰“對不起,我以為你不會在附近,所以吃飯沒找你。東西出手了,這是你的,裏面一千萬港幣整數,密碼是123456,查驗後請修改密碼。”說出遞給金旗一張香港匯豐銀行的金卡。

    金旗接過收好,說︰“謝了。”

    “晚飯我們一起吃好嗎?”

    金旗淡淡地說︰“再聯系吧。”

    周媚兒盯著他望了好一陣,才說了聲再見,轉身離去。

    點得牛排端上來了,王可人卻不動刀叉,直直地盯著金旗看,看得金旗放下刀叉問;“你在看什麼?”

    “牛人!你居然是個牛人!周姐可是有名的冷美人,竟然對你低眉慈目,少見、少見。一千萬的交易?金先生你究竟是什麼人?請告訴可人吧,否則這牛排無論如何也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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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eijer 發表於 2013-2-23 18:20
第四十七章 澳門賭場


    一份牛排吃了一半,金旗才抬頭說︰“確切些說本人是個材料供應商,比如翡翠以及其他寶石。周小姐和我就是進行這 方面的交易。可人小姐明天將現場拍賣和珠串、心佩、手鐲等飾品應該是從河市天靈珠寶張喚之先生公司進貨的吧,他的這些飾品原材料就是我提供的。一個寶石類 材料供貨商有什麼牛不牛的,還不是公平交易、保證信譽而已。”

    王可人聽著,雙眸閃動著興奮光彩,說話頻率也快疾起來︰“金先生可有和田玉材?現在香港珠寶市場和田玉的雕件很受歡迎,價格已經超過翡翠,只是好 的、成功的作品太少,還不成氣候。當然我指的成功作品並不是雕件,而是略加打磨、拋光的和田玉原材。特別是混然天成的羊脂白玉價格更令人咋舌。澳門洪願賭 場大廳供奉著一塊七十六公斤重的金皮仔料,你猜猜價值多少?2006年佳士秋拍被洪願賭場以六千五百八十萬拍的。算算,每公斤是多少價格。一年後賽馬場雷 當家出資一億,希望洪願賭場考慮把該玉出讓。洪願一口拒絕,至今該玉仍然作為鎮場之寶,供奉在賭場大廳。君子比德于玉,玉在港人心目中是無暇、純潔、溫 潤、厚重、堅硬、美麗的化身,而和田玉材完全真實體現了這些品質,受追捧的程度金先生很難想像。金先生真有和田玉嗎?”

    金旗突然意識到自己怎麼忘了和田玉?這是一個多好的市場。假如自己南賭翡翠,北采白玉,握著兩大稀缺品還愁金氏寶藏不發!想著、想著思緒飛到了白雪飛揚的昆侖山,浪花四濺的玉龍喀什河……

    “金先生,金先生。/”

    金旗被輕喚驚醒,歉意地笑笑說︰“對不起,我一時想到別處去了。可人小姐說的和田玉我們公司確實有,只是公司供貨對象比較單一。像可人小姐作為承 包性質的公司不在我們供貨範圍內,因為這樣的公司穩定性差。再說可人小姐今年八月承包就到期了,我想也不必大動干戈了吧。”

    王可人頓時黯然失色,這是致命傷。

    金旗笑問︰“可人小姐為何不考慮自己開一家珠寶銀樓呢?在香港很難嗎?”

    王可人搖頭說︰“相反,是很容易。一家店面,一百萬注冊資金就可以開起來,但是開得成功就很難了。香港珠寶市場很大,競爭同樣激烈。老牌子有名氣 優勢,新開店如果沒有出彩之處生意一定慘淡。我們金玉祥銀摟也算中等檔次的老牌子了,生意一年不如一年。金玉祥銀摟是我爺爺創辦的,傳到父親手中正好遇到 金融風暴,金店破產轉手讓給李氏財團。前年我大學畢業,學得是現代珠寶,受聘李氏金玉祥珠寶銀摟,開始雄心勃勃,一年後就嘗到苦頭了。其實加工、銷售都不 成問題,關鍵是真正的好東西實在太罕見。像明天拍賣的幾件首飾,三年來我還是第一次見到,好的材料奇缺就可想而知了。”

    “為什麼周媚兒的恆寶銀摟開得比較成功呢?”金旗忍不住輕聲問。

    “恆寶有特色經營,她不僅僅做珠寶,她有一塊古玩市場。/內地有進貨管道,東西走精品路線,引成了一批熟客圈子,從中產生的利潤遠遠超過珠寶。金先生還需要什麼嗎?”得到否定答案後,王可人結了帳,兩人一起走出西愢店。

    金旗明顯感覺到周媚兒盯著自己後背的目光。

    邊走邊問︰“可人小姐可以設想一下,一家沒名氣的新開店卻有著源源不斷的上等材料製成的收藏級飾品,這店會成功嗎?”

    “會,毫無疑問地會成功。但是可能嗎?這牽涉到巨量資金問題,源源不斷是什麼代價,一億?還是十億的儲備?這要多大的投資?”

    “假如能夠產生相應的利潤,投資大利潤大不是更好嗎?”

    “這是大資本的運作方法,可人不敢想。”

    “結束承包後,可人小姐準備做些什麼?”

    王可人側望著身邊的男人,二十七、八歲模樣,凝視自己的目光中有一種欣賞的意思,很奇怪。她笑了,默默地走了好一陣才說︰“不知道,最靠譜的是打份工吧。”

    不知不覺已經到了金玉祥珠寶門前,很自然地兩人一同進了三樓王可人的辦公室。/親自送上茶水,王可人拉開抽屜,拿出現金支票寫了一串數字後想遞給金旗。

    金旗正欣賞著辦公室西牆博古架上的一隻玉龜。表面看起來黯淡的黑灰色很沉悶,像一塊很普通的石頭上寥寥幾刀,勾勒出一隻伸頸翹頭,四肢張開似在劃 動的石龜。一般人不會知道這是玉龜,是南陽獨山玉巧雕,工法居然是“漢八刀”。只要稍稍清洗一下,玉龜將呈現溫潤祥和的神采。

    王可人走到金旗身邊,伸手遞上支票,說︰“請在明天下午四點後兌現。”

    金旗看了一眼,一千二百萬。他笑了,說︰“先告訴我架上的石龜是你個人的,還是店裏的?”

    “上次回內地在深圳古玩市場買的。當時覺得十分古樸有趣就化了一千元買下了。事後還遭小弟數落一頓,說最多值一百元。金先生喜觀就拿去玩吧。”

    “謝謝,我就不客氣了。”他隨手取下石龜把玩著,說︰“石龜權當一千萬我買下了,心佩首飾也不賣給你了,所以支票不必給我,你我之間就算兩清了好嗎?”

    “為什麼?”王可人大驚,忍不住問。

    “不談了,我想認真地問你,你能幫我在香港開一家精品銀摟嗎?”

    望著一臉淡笑的男人,王可人心裏不知是什麼滋味。/輕易放棄一千萬;為了自己免遭失業,又提議開精品銀摟,這是為什麼?突然想起半夜夢中銀灰色眼楮的男人,不由的有點迷迷糊糊地點了點頭。

    “好,定了!”金旗從沙發裏站起身,高興地說︰“八月份我們將在香港開出‘金氏寶藏’精品公司,可人小姐想要的極品翡翠、和田仔料都會源源不斷運來。現在可人小姐需要做的是選擇開店位址和一份詳細的規劃書,行嗎?”

    王可人連連點頭說︰“請你把稱呼中的小姐二字去掉,就叫我可人好了。”

    “可人,挺可人的稱呼。你也別叫我金先生了,我今年二十七,比你大吧,叫我金哥就行。”

    “可人今年二十五。金哥,謝謝你了。”

    “不用謝,只是告訴可風以後別幹那些醜事,萬一弄出什麼來,會出大事的。”

    王可人臉騰地紅了,半晌才喃喃問︰“可人真弄不懂金哥這麼突然醒了,按小弟說要暈五個小時呢。”

    “為什麼突然醒可人應該清楚,我是被可人一把抓醒的。/”

    先是一愣,皺眉細想,柔指慌忙捂住檀口,臉色愈發紅潤,像塗了滿頰胭脂。她想起了無意中緊緊的一抓,以及隨後變化的手感,羞得再也不敢抬起頭來。

    哈哈笑著,金旗不懷好意地重提當時就為了看可人嬌羞窘態,目的達到當然舒服,他說︰“明天要競拍,可人一定有許多事要忙,我不妨礙可人了。有事多聯系。”

    王可人一直送他到店門外臉還紅紅的,金旗走了幾步回頭揮揮手,臉上的笑意邪邪的。望著遠去的背影,王可人心裏沒來由的一陣怦然,想到了什麼又像什麼也沒想。

    下午四點金旗踏進澳門洪願賭場,進門就有引導小姐招呼,換了十萬港幣的籌碼,端了一杯免費白蘭地,邊喝邊參觀著。大廳裏十排老虎機旁人頭攢動,很是熱鬧。正中牆前果然有一隻巨大的合金玻璃櫥,櫥裏一張紫檀木幾上正放著一塊兩個熱水瓶大小的玉料。

    慢慢走近,距離玻璃櫃三米攔了一圈金色粗繩,還有一名保安守著,價值一億的玉料戒備森嚴。細細觀去,仔料靠外側半張金黃色的皮殼,沁色中心金黃濃 艷,色暈擴散開來漸漸淡去。整塊仔料像罩著一層淡金色,十分漂亮。玉質細潤油膩,正確說是近似羊脂白玉品質,的確是和田玉中難能可貴的收藏級仔料。不過價 值一億也太嚇人了,每公斤要一百三十多萬,簡直有點天方夜譚。玉料前有一粉色標牌,上面寫著“金玉滿堂”四字,很討口彩的名字。看著仔料,心中越來越渴望 和田一行,他相信憑自己的“目識境”找些美玉應該沒什麼困難,因為聽說仔料都是在玉龍喀什河中撿的。

    一杯酒喝完,最後決定玩玩押大小。這種玩法比較簡單,有百分之五十的贏率,賭注一賠一。莊家搖色子,賭者押大小。

    六號台是位女荷官,穿得很性感。裸露的乳溝足夠塞進一個雞蛋,人說胸大無腦,看她搖色子的靈巧勁一點不笨。台邊有四位客人,正中坐一位胖子,他面前一大堆籌碼少說也有十幾萬。引起金旗注意的是個外國人,一口流利中國話從金發碧眼的嘴裏滔滔不絕而出,總有點滑稽。

    金旗看了三圈,胖子全輸,籌碼減去一半。外國人到是二輸一贏,而且小輸大贏。金旗正在為自己如何贏錢,可以不引人注意犯愁,見此立即有了主意。

    “押大還是押小,請選擇。”荷官脆生生的嗓門很響。

    金旗三百元籌碼移向大,結果當然輸了。再次選擇,三百元押小,又輸了。胖子也輸了,沮喪地漲紅了臉,呼呼喘著粗氣。外國人又贏了,好像摸著巧門,凡是和胖子對著幹穩贏。第三把荷官又在喊︰“押大還是押小,請選擇。”

    胖子押大,外國人押小,其他兩位都押小,押小足足有四十多萬。金旗把剩下的九萬九千籌碼全部推向大位元,開出來果然是大。胖子哈哈暢笑,其他人到苦 著臉,金旗的桌面籌碼有了一大堆。立即有人送來香檳,贏得慶祝,輸得解煩,因此五人都買了一杯。金旗輪空三輪,結果又都是胖子輸。第四輪胖子一千壓大,另 三人都壓小。金旗又是傾巢而出,全部壓大。隨著聲“開來”竹筒掀開,是大!

    胖子喝了一口酒,咂舌說︰“跟我下注不錯吧。”

    金旗連連拱手,說︰“託福、託福,先生真是個大福將。”

    “那麼請我一杯威土忌。”

    “好,招待,每人一杯,我請客。”

    莊家又在催下注了,胖子這次押小,外國人也押小,另兩位同樣押小。金旗注視著莊家,等她手離開搖筒時,他把近四十萬籌碼全推向小位。大胸姑娘露出譏笑,像是看到又一個賭徒傾家蕩產。然而中途籌碼突然改變了方向,大胸荷官臉刷地白了。
本帖最後由 feijer 於 2013-2-23 18:46 編輯

feijer 發表於 2013-2-23 18:27
第四十八章 賭場賭石


   結果不言自明,金旗揣著八十萬現金支票,愜意地順著皇後大道走著。他是見好就收,否則贏個幾百萬小菜一碟。夜幕初降,霓虹四綻,夜澳門奢華的一面在夜色背景中展露無遺。

    正走著手機響了,周媚兒有點冷冷的低音從遙遠處傳來︰“金先生,手機為什麼一直關機?你在澳門賭場?是王可人陪著你嗎?你核對過卡上的存款嗎? 好,是應該另設密碼。我找你是想問今晚有時間共進晚愢,喔,你準備住在澳門了。我過來陪你好嗎?不影響我,我知道今天早晨在恆寶門前的偶遇使你不高興了, 其實……好,既然不感興趣我就不說了,但是我想我們還應該見一面,那怕吃一頓飯。好吧,再見。”

    對于周媚兒的幾次邀請金旗很乾脆拒絕了,甚至都不想聽她解釋。對於她近乎糜爛的**金旗從心底裏反感,香港之行只能算一次艷遇,或者稱一夜情。他 很煩攪到她的生活圈裏去,當然做生意又當別論。本來還不知怎樣和周媚兒打聲招呼,現在電話裏反到算說開了,聽得出這個自信、驕傲的女人話音中和忿懣、冷 淡,金旗根本沒往心裏去。抬腕看了看表,七點多了,當務之急是找個住處,吃頓飽愢,然後在澳門四處轉轉,領略一番世界有名大賭城的迷離風光,順便訂明天香 港直飛北京機票,他決定盡快趕往新疆和田。

    看見前面有一家中愢館,信步走了進去。大堂裏早已滿座,服務生謙意地打著招呼。金旗剛想退出,一眼發現不遠處一張靠窗小桌上坐著一位熟人,這人也 看見了自己卻掉過臉,裝著不認識的樣子躲避著自己。/他笑了,徑直走了過去,不客氣地坐在這人對面,並且招呼服務生加付碗筷。

    “怎麼才半天就不認識了,不會吧,除非你腦子進水了,王可風老闆。”

    獨自一人吃飯的正是深海洋古玩店小老闆王可風,今天上午擺了金旗一道卻被拆穿了,事後還被姐姐埋怨好一通,沒想到這回在澳門會遇見,真是冤家路狹。他皮笑肉不笑地說︰“是金先生呀,來來,請隨便吃些。服務生,再拿二瓶啤酒。”

    金旗也不客氣,筷子直奔三菜一湯。吃了一刻才問︰“趕到澳門來賭什麼?”

    “金先生聽沒聽說最近賭場有一種新賭法叫‘一刀千金’?”

    “沒有。”

    “很刺激的賭石新方法,參加的人特多。”

    “喔,賭石還有新方法?說說。”

    “第一種方法叫‘相面’,一周進行一次。一般每次有十輪機會,也就是十塊翡翠毛石供大家賭一刀切出來的成色。每塊毛料有十張色譜供選擇,你可以任意選一張色譜。/賭石中部切開,只要兩個實際切面的色樣正好和你選擇的色譜相同,你就贏了。贏多少看賠率。”

    這倒新穎,賭石賭出新名堂來了。不過這裏有許多技術上的疑問,金旗閃︰“切開後色況和十張色譜都不一樣呢?”

    王可風喝了一大口啤酒,說︰“莊家自罰下注人每人十元。一般一場十輪都會有四、五輪不靠譜,所以不輸不贏車馬費總是有的。”

    “切石是公開的嗎?”

    “當然是當場公開切,還請觀眾進去監督。這些都很難作弊,只是百分之十的機會很難贏。這是一種賭法,還有一種賭法憑真本領。”

    “還有憑真本領的賭石?”

    “這叫‘殺嫩’。每位石主自帶一塊十公斤以下的賭石和一百萬港幣參賭,每晚限十人,也就是說十塊石頭加一千萬港幣大賭一場。勝者可獲九塊賭石和九 百萬港幣,當然事後要繳費用和稅金。其他人也可以押注,賠率有大有小。‘殺嫩’每月進行一次,比‘相面’刺激多了,因為勝者得到的賭石還可以當場拍賣,所 以一場‘殺嫩’下來最多的能贏幾千萬港幣。”

    金旗不由心中大喜,急問︰“今天是什麼活動日子?”

    王可風賊兮兮地說︰“是雙日,‘相面’、‘殺嫩’今天都有,八點開場,金先生有沒有興趣?這可是內地沒有的新賭法,很刺激的。/”

    金旗看了看表,說︰“快八點半了,我還想參加‘殺嫩’,快走吧。”

    “放心,投注截止時間是十點,你不就是想投注嗎。”

    “不,‘殺嫩’懂嗎,我是用翡翠毛石參加‘殺嫩’。你不是說限額十塊嗎,不快擠不上了。快走!”說著伸手就要拉王可風。

    王可風急忙攔住他,說︰“喂喂,你弄弄清楚,參加‘殺嫩’要翡翠毛料的,你有嗎?”

    金旗拍拍提包說︰“上午不是正好從你店裏買了一塊毛石,化了六千元港幣你忘啦!”

    王可風一臉哭笑不得樣子,說︰“大哥,我叫你聲金大哥,六千毛石也想賭?這叫‘殺嫩’不是殺老,殺得就是你這種自以為是的嫩頭。再說不僅僅一塊毛石,還要一百萬港幣參賭金,一百萬你有嗎?”

    “怕什麼?去了再說。”

    望著金旗一臉無所謂的樣子,王可風徹底無言,他們九點前趕到海邊的賭石場。/

    還真熱鬧!霓虹燈閃爍,巨大的燈柱上標著“殺嫩區”和“相面區”,大門口蜂擁而入的賭徒數千計。由於是新開設的賭場一切簡陋,賭區分別在兩個軟體臨時建築中,就像巨大的帳篷。加上五光十色的彩燈、激昂亢奮的音樂,氣氛還挺熱烈的,甚至有點瘋狂。

    一進入賭場王可風就溜了,他實在不想看見金旗用自己三千元人民幣買來的賭石去“殺嫩”,或許自己不在他身邊,一百萬賭金不夠而無法參於“殺嫩”這才好。他是出於好心,可惜也由此失去一次天大的發財機會。

    一進“相面”區正中就是十排色譜,每十張為一排,從А1到А10,以此累推至j1、j10為至。每十張色譜前都有一隻大玻璃櫥,櫥裏放著大小不等 的一塊塊毛石。最後是一台切割機,準備現場切石之用。賭徒們二個一夥、三個一群圍著毛石觀看比對,再反復琢磨上面掛著的十張畫譜,正在議論著、記錄著。其 實這全是自我作秀罷了,天知道石裏那張色譜能和賭石切面色彩相同。

    金旗先站在a號石前比對著十張色譜,然後一排排粗粗看了遍。發現每塊賭石中間都劃出切石線,十張色譜據說是根據專家研究出的十種切面顏色分佈可能 性繪制而成。那麼專家又根據什麼?很簡單,根據賭石的經驗從而判斷出石中翡翠的色況。這種賭法對毛石好壞要求不高,即使垃圾料也無妨,只要判斷出石中白和 灰色大致分佈就行。/由於有百分之十的勝率,絕大多數人都只憑猜測決定投注。

    這種賭法對身懷“目識境”神功的人來說太容易了,他很輕松的選擇了a3、c4、e5、f2、g7、j9六份色譜,放棄了另外四份根本不靠任何色譜的賭石。

    下注視窗還排著隊,金旗跟在一位香港老太身後。老太熱心地問金旗下那幾號注。金旗給她看了記錄,老太神秘地小聲說︰“大陸仔,投a7號,有貴人透露a7號譜一定中。”

    金旗笑問︰“老人家這投注最多能投多少?”

    老太嘰哩咕嚕說了一陣,可惜沒聽懂幾句。不過老人手指的方向的確有塊說明牌,上面寫著最高賠率1賠10,買一份若贏了能拿到十倍的錢。投注也有上 限每注一百元,最多每號買一百注,也就是說100元×100注×10倍,最多一塊賭石上能贏十萬元。一萬贏十萬並不是很厲害的賠率,當然你反復排隊就另說 了。

    金旗下注六滿份,也就是買了六萬元厚厚一疊簽號,將來都是以一擋十的鈔票。

    擠出人群,一看時間已經九點三十分了,急步沖向“殺嫩”區。沒幾步就發現“殺嫩”區冷清多了,一瞭解原來要買票入場,一張票也要五十港幣,門檻一 高人就少了許多。同樣外貌,內部裝飾就大大不同。中央搭了個一米高平臺,十台一摸一樣的電動磨輪一排溜排列著,十名解玉工穿著整潔的白色工裝坐在磨輪旁。 看得出十點一到他們將解開毛石,揭曉勝負。圍著平臺放置幾圈靠椅,已經有三三兩兩客人坐著了。整個場子裏足足有百名保安靜靜地守衛著,氣氛有點壓抑。最南 邊十張白桌子後各站著一名禮儀小姐,正看守著白桌上的有機玻璃防護罩,罩裏正是價值不菲的翡翠毛石。今天參加賭石“殺嫩”活動的已經有六塊毛料了。許多人 正湊在桌前研究以便下注。

    金旗並不急於放上自己的賭石,他想等最後幾塊賭石都出現了,再決定自己放上去的應該是什麼。他慢慢地走過放置賭石的桌子,同樣慢慢地審視了一遍外 形各異的賭石。其實賭石已經擦開多扇小窗,露出各自的繽紛色彩和種水,內行人很容易辨別出好壞高下。正確說應該是半明料比拼。桌上的七塊賭石他走一遍已經 了然在胸了。

    根據規則十點正時截止,桌上有幾塊就算幾塊。到時由專家組草評,決定各塊參賭毛石的賠率,然後由在場人投注。十點半開始解玉,直至全部擦開為止。 評定也不難,都有硬條件,第一老坑玻璃種、第二老坑冰種、第三新坑玻璃種、第四新坑冰種、第五老坑豆種、第六新坑豆種。六種以下的不得參于賭石,也就是說 僅僅只有六種品質的翡翠有資格一拼。同樣種水看色,以綠、紅、黃、紫、白、黑排列,四色同塊以上為最佳,也就是福、祿、壽、喜為一體是最上品,當然五色、 甚至七色同塊的就更佳了。有綹有裂、有疵有絮下降兩等。用這些硬條件去套每一塊賭石,很容易就能決出勝負。參賭者必須簽訂協議,一定輸贏必須無條件服從。 參賭前需交一百萬元。

    金旗發現由於投注不設上限,這種“殺嫩”賭十分凶險,出入之大嚇人,風險之大更嚇人。比如桌上六塊賭石中三號石表面是塊新坑玻璃種,算是最佳賭 石,但是裏面很多黑點蒼蠅屎,降二等就成了老坑豆種類。若投它一定輸得慘!翡翠原石裂和絮太常見了,開出窗口不一定看得見,全解開就真相大暴露,這種意料 之外的殺伐才真正致人死地。

    九點四十三分又有一塊賭石送到。四十七分金旗站起身來把六千元買來的胳膊狀的半賭毛料送到主持桌上,主持人用高倍手電在擦開的小視窗上照了半天, 賭石表格上填了“新坑玻璃種”五字。然後在金旗匯豐銀行金卡中劃走一百萬,兩方在協議上簽字蓋章後,金旗的石胳膊作為八號賭石,放入八號桌的玻璃罩裏。原 石上的小窗是金旗自己在廁所裏切開的,工具當然是“神斬”!

    他心情高興地走到無人處,找了張椅子剛坐下,就見入口處一男一女匆匆而入,來到主持桌前,從包裏捧出一塊兩個拳頭大小的賭石輕輕放在桌上。時間是九點五十五分。
本帖最後由 feijer 於 2013-2-23 18:47 編輯

feijer 發表於 2013-2-23 18:31
第四十九章 賭場賭石(二)


   進來的人和石金旗都認識。男人是何文豪,一個企圖追求,並且正在實施追求鳳娟的可惡的男人。石頭也熟悉,正是何文豪從陽 州化三千萬拍來的十三公斤玄黃翡。這是塊好料,老坑豆種,高貴玄黃色,除了還有三分之一的皮殼沒磨去,這塊翡料幾乎是明料,放在十號桌上寶光熠熠生輝,立 即把其他九塊半賭毛料全部壓了下去。

    金旗看主持人在翡翠原石的表格裏填下“老坑冰種”四字時,騰地站起身,隨即又重重坐下。剛才還在為主持人誤把自己老坑玻璃種當成新坑玻璃種而高 興,這時卻禁不住擔心起來。萬一這裏的人統統不識貨呢?一致認為自己這一塊種色絕佳的上品不如冰種玄黃翡呢?(其實是豆種,偏偏主持人認為是冰種,這之間 差別是整整一個等級)他驚得再次跳起來,邊走邊撥通王可人的電話匆匆說了幾句。一到主持桌前就把手機遞給了主持人,並且假裝伸手在皮包裏摸著,迅速移出太 湖沉船中四塊極品翡翠毛料之一,輕輕放在主持桌上。這一系列的動作緊湊有序,等主持人放下手機,時鐘正好十點零二分。

    “您是金旗先生?”主持人問。

    “是的。”

    “剛才金玉祥王可人老闆委託你帶來的參賭毛料就是這塊?雖然委託代理我們是充許的,可惜時間已過,只能抱謙了。而且毛料並沒擦開小窗呀,這也不符合規矩。”主持人撫摸著人頭般大小的黑皮賭料搖著頭。/

    “電話報名不正好十點嗎?”金旗有點沮喪,嗓音也提高了。

    “我們是按同意接受時間為準,王老闆說完情況,當時已經過十點了,非常遺憾。請把賭石收好,我們要開始了。”

    金旗把毛石重新裝入皮背包,長嘆一聲,轉身離去。現在他心裏大有“偷雞不著蝕把米”的感覺。

    這一切全部落在何文豪眼裏,他不屑地瞥了一眼正垂頭喪氣的金旗,冷笑一聲拉著身邊的女人走了。

    十點時鐘敲響,三個西服筆挺的老者挨個觀察著九塊毛石,並一一作著記錄。十分鐘後各塊賭石的賠率出來了。最有可能獲勝的九號所謂老坑冰種賠率為1 比1.1,也就是說賭金一萬勝了拿一萬一千。金旗的八號賠率是1比2,下二萬勝了拿四萬,翻個番。可惜金旗不敢了,他不能確定香港賭石是不是公正?甚至是 不是識貨?下注限時半小時,長條賭注顯示屏上九號已經有三千二百萬港幣的投注了,其他八位號碼多少有一些,但是加起來也不滿百萬的。

    主持人拿著話筒開始喊話了︰“各位先生、小姐,還有十分種投注就要截止,想投的抓緊,機會難得。投注前請注意閱讀‘投注必讀’,我們在賭石前提供 的說明僅僅只能作為各位的參考意見,不是標準。/標準是完全解石後的實際情況,這一點請各位務必注意。好,還有五分鐘請大家抓緊投注。”

    金旗心裏不由一動,立刻注視起主持人進入的小隔間,只見這傢伙放下話筒,抓起電話,撥了幾個號說︰“雷先生,九號石投注已達一億一千二百多萬,其中一注投了七千六百多萬,一定是九號石自投的。好,我立即吩咐,好、好。”說完馬上抓起另一個電話。

    金旗笑了,這分明是莊家故意設得套。他快步走到下注台前,把匯豐金卡遞上去說︰“看看卡裏有多少款子?”在得到正確答案後,他疑惑了半分種後說︰“五百萬買八號石贏!”

    這半分鐘他是在等待,當賭石投注顯示牌上八號石注額開始跳動十位數時,他報出了五百萬全買八號石的指令。話音剛落顯示牌八號投注額已經在千萬數上跳動了,當然這不僅僅是他投得注,還包括莊家的大額投注。

    現場一片嘩然,毫無起色的八號賭石突然倔起,注額一下子突破五千萬。盡管相比已經高達一億二千多萬的九號石還差一大截,但是足夠給還想追加九號石賭注的賭家潑了盆冷水。大家都有些發愣,似乎聞到些什麼味?

    九點三十一分,大鐘“誤”地一聲敲響,下注停止。兩人一組,捧著一至九號賭石登上平臺,眾目睽睽之下九名解玉工開始解玉。/老式磨輪轉速慢、轉輪 小,要全解一塊十公斤毛料非要三小時左右。現在有一種鑽鋼輪磨玉機,電機功率和轉速都是老式的兩倍,對付6.5硬度的硬玉遊刃有餘,而且凹型的特種磨頭接 觸面大,解玉速度當然大有提高。

    服務生招呼賭徒們坐定,並且送上各自想要的飲料。解玉需要近一小時,邊喝邊觀摩解玉過程也算是種享受。金旗正喝著咖啡,何文豪端著大杯啤酒走了過 來。他得意地笑著,說︰“沒想到在香港踫到金先生,可惜金先生的賭石超時不能參賭,否則何某還有擔心。現在我想聰明過人的金先生一定下了九號石的賭注 吧。”

    金旗笑說︰“我錢帶少了,何先生有備而來,投得不會少吧?”

    “不多、不多,我和四小姐加起來一個億吧,何某才區區五千萬。”

    “五千萬?”金旗倒抽一口涼氣,說“果然身體好,一下就投五千萬,何先生就不怕輸?賭石是三千萬拍來,加一百萬賭金,再加五千萬投注,八千一百萬呀,萬一失手可是天文數字啊。”

    何文豪大笑說︰“沒想到吧,雖說三千萬拍來豆種玄黃翡虧了,但是有香港的大賭局補著,金先生傻眼了吧。呵呵,今天拿回去的包括八塊毛料、八百萬賭金的三分之二算是五百萬好了,再加五千萬投注金,想想怎麼也比三千萬多吧。/金先生一定想不到有這場戲?哈哈!”

    “八百萬賭金不是全歸贏家?”金旗到點不解。

    “全是贏家拿了,莊家喝西北風呀。”何文豪眼裏全是不屑之色

    金旗連連搖頭,說︰“何先生失之東隅,收之桑榆,好計,好計!不是沒想到,而是根本想不到。當時我看何先生氣得吐血,還有些不忍心呢。誰知這是戲,何先生演得戲,厲害!”

    “這就是為什麼你選擇咖啡,而我選擇酒。”何文豪愈來愈神采飛揚。

    金旗趁機問︰“那邊坐著的美女就是何先生新朋友?”

    何文豪痛飲一大口,說︰“目前說不上,龍幫聽說過嗎?她是龍幫四小姐,一身好武藝,金先生小心別惹她喔。你坐,我先走一步,待會一起看精彩的鬥玉!”

    按理金旗發現何文豪又有新追求應該高興,可是他心裏卻更加不是滋味。想想如此愚蠢、淺薄的男人你鳳娟還時時不離,天天緊跟,豈不是……心裏一陣煩 惱,更加深了重挫對手的火氣。遠遠望去何文豪正欠著身子對那位四小姐說著什麼,手舞足蹈的樣子一付小人得志樣。/金旗“目識境”神功打開,一男一女對話清 楚地傳入耳中。

    女聲︰“他就是鳳娟念念不忘的男人?模樣還不錯,但是過了今晚我看一定會趴下。你查過沒有他下了多少注?”

    男聲︰“幾百萬吧,下八號石。是想找死!”

    女聲︰“現在鳳女人到手了嗎?鳳喜金店拿下對我們很有利的。”

    “快了,目前已經欠我八百多萬,這次回去立即攤牌,逼她還債,她只剩一條路好走,就是賣了鳳喜珠寶。”

    “不行,八百萬太少。她咬咬牙借了還你也能辦到,再想法讓她背八百萬債才行。”

    “好,我回去就搞定!”

    一對男女無論如何想不到隔開十幾米,有人正忿恨地注視著他們。

    突然單調的嗡嗡聲安靜下來,解玉完成了。玉工都忙著洗刷粉塵,不一會兒九塊擦洗一新,坦裸著廬山真面目的賭玉依次放到重新佈置過的九隻白桌上。桌上還多了只轉盤,賭玉在鋪著黑絲絨的轉盤上徐徐轉動著,一排強光直射而下,把賭玉映照得縴毫畢現,各呈奇異。

    依次看過來,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到八號、九號上。要說九號大家先入為主,老坑冰種、(真正的種地標準至今還在修訂中,所以很可能北方說是冰種,到 南方就成了豆種。現在又流行玻冰種、冰豆種等等,都想往上靠,多掙錢嘛)玄黃正宗,十三公斤不到的淨料正閃爍著純淨、高雅的貴婦之氣,一看就覺得富貴逼 人。加上1比1.1的賠率,一億多的投注,說明人心所向。按說應該歡呼,九號石的主人以及投注者都應該為勝利歡呼。可是現在誰都不出聲,誰都不敢歡呼,就 在八號石旁,隔不多遠聳立著一段約三十公分長,上端略細,下端微粗,中間有些s型,底端直徑約八公分左右的柱狀翡翠。

    轉盤徐徐轉動,燈光圓弧形灑下,隨著緩慢變幻的側面,人們驚訝地發現綠、紫、紅、黃四種色彩正從上端飄逸而下,色與色之間朦朧的中間色更是忽濃忽 淡,像雲似霧般縈繞其間,分外妖嬈、分外迷蒙。特別是晶瑩剔透、脂潤清澈的種水,不得不感嘆微卡老坑出料之正、之神。陽綠、艷紫、亮紅、油黃四色恰是福、 綠、壽、喜吉祥如意已經足夠震撼,還加上老坑玻璃種的璀璨奪目,讓人感嘆造化弄人。

    若說九號石是貴婦,那麼八號石就是少女;若說玄黃貴氣逼人,那麼四彩勾人心魄;若說九號石雍榮、厚重,那麼八號石俏麗、曼妙;兩塊翡翠都是上乘極品,應該說各有千秋。然而這是賭博,是兩軍相遇,命運早由規則決定了。

    論種︰九號石是老坑冰種,(就算它確是冰種)八號石是老坑玻璃種。都是老坑,玻璃種勝冰種。

    論色︰九號石是玄黃黃翡,八號石是四色翡翠。單色對四彩,四彩勝單色。

    不知是誰在說︰“大家快看八號石,整塊石料天然一咊少女曼妙的身姿,宛如從天而降正在輕歌曼舞、裙角飛揚。四色,不,應該是八色,難道不正似少女香艷旖旎的霞披霓裳麼?”

    越看越像,天然成形,不加雕塑的形材比精雕細刻的造材其價值根本不在一個檔次。這一來誰輸準贏還用評判麼?有人高興,當然就有人沮喪,甚至惱怒。突然“怦”地一聲巨響,四小姐猛地踢翻一把椅子,忿忿而去,身後撒了一地的投注號票。

    可憐的何文豪剛剛瞪了金旗一眼,就覺得兩眼像用勁過度,冒出無數金星,他昂頭朝天“ ”地噴出一口鮮血,直直地倒下。

    這可是第二次昏倒了,再來一次,會不會像周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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