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遊戲生涯] 霸王怒 作者:恨無痕 (全文完)

 
GGCMEAT 2013-3-27 11:53:11 發表於 遊戲競技 [顯示全部樓層] 只看大圖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523 157108
GGCMEAT 發表於 2013-3-27 19:43
第四百五十八章生死轎之三

  那人已在那喊道:「衆將士聽令,保護太子和東宮娘娘,其余人等隨我進大殿護駕!」,一切便這樣情勢急轉,認爲自己會死的人沒有死,認爲自己不會死的人卻倒下了。

  太子的樣子跟典型的年輕有爲的俊俏哥兒別無二樣,只是帶了些帝王之家熏陶出來的威嚴,年齡比方淩築要大上許多,估計二十五六歲的樣子,這年齡,要是懂許多事情也行,不懂也沒辦法,他盡管武功不錯,殺人也是心狠手辣,但是此時情形,卻發現自己根本無什可用之人,總以爲現在的皇帝的江山以後全是他的,便沒有結黨營私,說起來。雖然顯得無能了點,卻也頗讓皇帝放心。

  數百人收起弓箭,各拿武器,分出一半人圍著東宮衆人,連帶方淩築的身邊都圍了數十把刀劍,令住不許亂動。

  那人跳下牆頭,到了淩亂的燈籠所射出的燈光籠罩下,眉目清晰了許多,方淩築看向他,很熟悉,眉目清晰,卻是之前見過的,很久不曾提起的靈魂,也就是他的同班同學王大寶。

  一如以往的猥瑣模樣,偏著頭,背著雙手,嘻嘻的對著被圍困起來的道:「娘娘,真是受驚了,現在情形在我掌控之中,一切都似乎安全了!」

  太子和東宮娘娘臉色立變,按此人所說,一切在他掌控之下,也就是說,他們的性命還是被他掌控了。

  辛葦突然暴起,刀光回旋,圍著他的數十名武士被她全部殺退,死者過半,她躍起,她落到了方淩築的身邊。

  方淩築僅僅用眼睛瞪了那些武士一遍,盡管因爲造反而變得瘋狂,但這些亡命的武士仍被他積累的威名嚇得不由自主的倒退,對他的包圍之勢,也只是形同虛設。

  「霸王,快來救本宮!」東宮娘娘花容失色的硬著脖子對方淩築喊道,今晚受了不少驚嚇,在皇宮的權利傾軋之下生活的女人。城府之深自然非同凡響,但到了此時,她也有些撐不住了。要是這群人威脅還好,若是打的滅口主意,他們這群人包括太子在內,估計是立馬完蛋。

  死亡的陰雲從未像此時這般如此親切的壓在了衆人頭頂。

  這時,方淩築看著靈魂,笑道:「今年造反很流行?」

  靈魂無可奈何地聳了聳肩,朝他兩手一攤。道:「被逼的,你應該清楚,我所在的門派本就是這個皇帝所需要斬草除根的!」

  「神判門?」方淩築說出了這個名字。東宮娘娘的臉色已經變了一變。

  「呵呵!」靈魂笑了,道:「是啊,說到底,還是得感激你呢,讓我學會了師門武功,讓我更上一層樓!」

  「哦!」方淩築點了點頭,道:「我今天來的目的是保護東宮,你卻是需要殺了他們或者拿去威脅皇帝,我想,我和你兩個人的目的是不是有些沖突?」

  「恩!」靈魂做出無可奈何,外加後悔的神情,道:「真是萬分對不起了。雖然我們是同學,而且之前你也幫過我。但既然是遊戲,那就按遊戲的規則來,今天可能會對不起你了!」

  辛葦笑了,道:「我想去你現在玩遊戲的宿命找找你的麻煩!」

  靈魂神情有了些變化,但也僅僅只是一瞬間而已,然後笑著對辛葦道:「我想,他是不會同意的,是麽?」最後一句話問地卻是方淩築。

  「恩!」方淩築點點頭,辛葦只得作罷,在旁擺弄著刀,目光中大有將靈魂怎麽樣碎屍才能讓他滿意的意思,回手一刀,便將圍困他和方淩築的數名武士斬做幾截,她的武力本就是不弱的。

  靈魂無可奈何的道:「辛大小姐,您能不找我的npc小弟發火,行麽?」

  辛葦幾個起伏,揮出數十刀,一刀斬殺一人,功力非比尋常,殺人如殺雞,並且連眼睛也不眨,相反還帶著盈盈笑意,這下聞言便笑道:「道不同不相爲謀,能不殺麽?」

  靈魂哀歎了口氣,道:「那就只好由小弟陪你走上幾招了!」說完,使勁的拔著他腰間的佩刀,然後一步步的走向了辛葦。

  「小心他地拳頭,和他這把拔不出的佩刀!」方淩築淡淡地道:「我的徒兒,可別輸了!」說完,慢步走向了在等待他地一頂轎子。

  他們在談話的時候,場中便出現了一頂轎子,很普通的一頂青布轎子,也是方淩築很熟悉的轎子,他曾經跟轎子裡的主人交過手,那時侯,光論武功,他輸這轎子裡的主人很多,現在卻不一定了。

  「生死轎?」他道。

  轎子裡的人懶懶的應了一聲,是一個非常年青的聲音,鐵生刀說得沒錯,生死轎確實不是一個人,酆都鬼城,十殿閻羅,應該是個江湖組織,沒想到,他們今天卻開始在造反了。

  「我想知道你們的目的!」方淩築道。

  「沒有什麽別的目的!」生死轎的人道:「成者爲王,敗者爲寇,只是信一句皇帝輪流坐,今年到我家罷了!」

  方淩築不再多言,用氣機鎮定轎中人,卻不動手,他在看著靈魂和辛葦即將開始的決鬥。

  辛葦身上的裝束已經改變,金環束發,明珠垂耳,鵝黃點於眉間,身上已是華麗的裙,環佩叮當,於東宮太子和娘娘身上的裝扮差不多相同,這應該是她所說的公主裝了,她將長刀握在手中,斜指地上,刀尖稍微沒入了地板之中。

  靈魂仍是穿著捕快的行頭,佩刀仍然沒有拔出,只得拿出一把小刀,對著辛葦笑嘻嘻的道:「小心了!」然後嘴裡哇哇叫著,沖向了她。

  辛葦不是一般人,在現實裡她就是高手,所以靈魂所做的表面的掩飾對她來說是白費了功夫,盡管他腳步跌跌撞撞的,卻是最適合他手中的小刀出襲的最好方位,辛葦的微笑露了出來,手中五尺長刀後發先至,到了靈魂的胸前。

  靈魂手指間的小刀繞著手指轉了一圈,然後在辛葦的刀尖上撥弄了一下,人如幻影,側身掠至辛葦的身側,刀回收,又揮出急砍辛葦的手臂,速度極快,他本就是以速度快見長。

  辛葦嫣然一笑,橫移一步。手腕倒翻,刀還借著重力回收,拖向靈魂的肋下,靈魂若是執意斬她手臂,他自己便會先被辛葦攔腰砍做兩截。

  「好刀法!」靈魂道,他的額頭出現了汗意,這般悍不畏死的打法出現在女人的身上,剛性十足,讓他大吃一驚。

  「你的也不錯!」辛葦道,話音未落,便再次出刀,在她的眼中,只有進攻,沒有防守,她每對自己的刀法深研一層,便對進攻便是最好的防守的理解多了一分,但是,直到現在,她仍沒有達到方淩築在三年前爲她創造的刀法所能延伸的最遠處。

  靈魂這次小心了許多,身形加快,如同一溜煙般接連閃過辛葦一刀接一刀砍來的長刀,而在旁邊看的方淩築也受到了那頂轎子裡發出的攻擊,轎子沒有來,但有三十六枚透骨針,外加狼牙箭二十三支,飛刀十一把,齊齊對他射來,躲無可躲,防不勝防。

  方淩築既不躲,也不防,仿佛沒有看見自己是這麽多暗器的目標,猶自背對著生死轎在看辛葦和靈魂的打鬥。

  便是驚訝的事情出現,方淩築僅僅身上金光一閃,身上便出現了蛋狀的金色真氣護罩,將他整個人籠罩在內,然後便是各種暗器盡數打在他的身上,接著金光一閃,方淩築安然無恙,那些暗器漸漸滑落,堆放到了他的腳邊。

  「金剛護體神功?」轎子裡的人道,他的聲音裡慢慢的流露出一種別樣的情緒,人鬼殊途,而練了金剛護體神功的人與鬼更是水火不融,不是你死,便是我亡。

  方淩築點了點頭,此時正是辛葦的背上挨了靈魂一刀,而她用此代價換來的是靈魂被她劈在了肚子上,割一道深深的血口。

  「哎呦!」靈魂在那哼著,血口處可以看見青紫色的腸子,閃至一邊小心防備後,才掏出傷藥灌了一口。

  辛葦叼了個小巧的生命瓶子,扛著大刀再度沖來,這是得勢不饒人,爭取在靈魂傷勢恢複前幹掉他。

  「最討厭佛門的禿驢!」那年輕人暴怒了一聲,一根鐵鏈系著的飛爪自轎子中飛出,抓向方淩築。

  「我好像不是佛門的!」方淩築淡淡的道,槍尾後掃,讓那人的飛爪繞在槍頭,往前一挑,鐵鏈拉直,整座轎子一陣晃動,便被他拉得離地而起,飛向了自己,鐵爪伸開,轎子朝方淩築當頭當腦的砸來,一並來的是從轎子裡伸出的兩隻烏黑發亮的鐵爪。    
GGCMEAT 發表於 2013-3-27 19:44
第四百五十九章東宮爭鬥

  方淩築這才回頭,兩隻鐵爪跟人的手指無異,像極了沒有肉的骷髅手,抓向了他,方淩築的槍握在手,前刺轎中,透過了轎子門口的青布,槍尖從轎子的後邊木板上穿過兩尺有余,但是,他並沒有覺得自己刺中了類似與人體的物體,也就是說,轎子裡的安然無恙。

  而那兩隻鐵爪卻是對著他的兩個肩頭抓來,五支爪子上前端不是指甲,全是鋒利的刀片,只是抓住肩頭合攏,估計連骨頭帶肉的全會被扯了出來。

  槍回抽卻是帶著轎子回來,也沒打算用槍去擋這兩隻鐵爪,這兩隻鐵爪用自己的肉掌去擋是萬萬不行的,只得側身連閃,閃過一隻,另一隻卻是抓住了方淩築的右邊肩頭,一陣劇痛傳來,方淩築暗道不妙,又發現躲過的鐵爪回抓來了,這當頭,卻發現那根勾上自己的右邊鐵爪並沒有得逞,方淩築身上所穿霸王甲將他的右邊肩頭護住,五爪合攏,帶著強大的拉扯力道,卻是不能在他的盔甲上留下半點痕迹,也不能給他留下半分疼痛,方淩築的手在空中掃過,連抓兩隻鐵爪後邊的鐵鏈,猛力抽回槍,轎子再來,便對它一腳踢開,然後,大臂掄開,鐵鏈長約二丈,整個轎子挂在鐵鏈的另一端,被他掄動起來,這一次,便是耍起了流星錘,錘頭是生死轎。

  那一邊的戰鬥也在繼續,辛葦追擊靈魂過了數十招,辛葦雖然等級不高,但她的力量,速度,體質比靈魂都要大上不少,內功造詣也是極高,曾經在《江湖》那個遊戲裡。受過方淩築三年悉心教導地她,雖然是運用遊戲裡的武功,比起靈魂這種現實裡的普通人來說,對於戰機的把握,變招的拿捏,超過了太多,靈魂若不是仗著自己地輕功怪異,而且天生的靈活多變,估計他再添上十個腦袋也不夠辛葦砍的。

  辛葦殺得性起,前邊不能存在有生命的人,但凡在她攻擊範圍之內的人,便是死路一條,東宮僅剩的幾個宮女不是逃得快,恐怕也在她無差別攻擊下做了刀下亡魂。

  靈魂慢得一慢,身下便是一矮,差點栽倒,辛葦凜冽的刀氣挨到了他的背心,哧啦一聲,背後的衣服便被她劃破一大塊,他的身子一溜,像泥鳅一般扭動幾下,便是逃離了性命之危。連連翻得幾翻,辛葦接下來地幾刀盡數落空,全部斬在了地上,靈魂滾得幾滾,身子受花壇一阻,便滾不下去,眼看辛葦的刀朝他的腦袋落下,手中小刀擋不住了,嗆啷一聲,寒光暴起。抽不出地佩刀出現,劃破虛空。反斬辛葦,打的是攻她個措手不及的主意。

  辛葦根本不曾慌張,只因爲方淩築提醒過她,腳步一錯,後退數步,躲過他這突然的拔刀揮砍,在這中間重整陣腳,反攻回擊,再度直取靈魂的要害。

  方淩築在那耍的性起,右手抓住鐵爪往槍上一磕,兩條鐵鏈斷做四截,整座轎子本在空中,這下失去控制,已向遠處一堵月牆外飛去,這一去,便是轎子在地上被砸爛的結局,幸好,叫子中的人仍有備用的鐵鏈和鐵爪,在空中翻滾的轎子伸出兩隻鐵爪,抓在那一堵牆上,鐵鏈瞬間被拉的筆直,轟隆一聲,石砌地月牆倒下,轎子仍然砸下,在地上滾得幾下,轎子的外表已經扭曲變形,卻沒有破。

  方淩築輕輕的走到轎子邊上,一蓬牛毛針對著他的眼鏡射來,數目成百上千,仍然是護體真氣擋下,拿出槍,在裡邊連戳了三十六下,留下了七十二個碗口粗的洞,裡邊的人慘叫一聲,卻是死絕了。

  之前,他在十大閻羅的最後一個手裡仍是九死一生的逃出,但在此時,卻是勝得輕而易舉,這個江湖,你前進,便能將壓在頭上的人打倒,好像做了個強有力的證明。

  「他死了!」方淩築將三個字用內氣束著送到了靈魂地耳邊,他與辛葦的爭鬥到了白熱化地程度,聽了這消息,便有了一刹那的分神,被辛葦一刀劈下,擡刀去擋,仍被劈得足陷入地半尺,吐血受了內傷。

  「我來!」方淩築淡淡地道,將辛葦舉起的刀放下,笑了笑,道:「你去殺其他的小魚小蝦!」

  靈魂抹了一把唇上的鮮血,嘿嘿一笑,仍掉手的大刀和小刀,站了出來。

  「我記得,那次給你送去的秘籍便是那本拳譜吧!」他道。

  「恩!」靈魂拍拍塵土,往日嬉皮笑臉的模樣消失不見,代之以一派嚴肅和冷漠的臉孔,道:「苦練許久,終於領悟了,今日便可以拿你試試威力,你應該欣喜,因爲你遇見了敵手!」

  方淩築搖了搖頭,道:「不知道你有沒有讓我欣喜的資格!」

  「風神驚秋動九州!」靈魂突然吟了這麽一句,卻是平地風起,宮殿之上挂著的無數燈籠開始劇烈晃動,立刻被吹得掉了十來個,燭光搖晃,紙糊的燈籠便在地上燃燒起來。

  方淩築吸了一口氣,眼神便冷了,眼前的靈魂的真正實力讓他有了認真面對的想法,布衣經之一的拳法開始便有如此威勢,不愧數百年以來武林人士的爭奪。

  靈魂從衣袖內伸出自己的拳頭,與平常人的拳頭別無二致,一般的大小,一般的皮膚,一般的血肉,卻帶有常人難以企及的威力,右拳一擺,手臂後的空氣呼嘯如長龍,一股勁風如同潮氣時分的旋渦,帶著渦流卷向方淩築整個人。

  方淩築提起十成功力,槍如毒蛇,深入渦流之中,槍身轉動,逆流而行,一正一反開始牽扯,到得最後,靈魂的拳頭便靠近了方淩築的槍頭。他在槍鋒上轟得一拳,一股堂堂正正的陽剛內氣透出,奔襲方淩築的經脈,帶有甯折不回的決心。

  方淩築體內卻是一股最爲暴虐的真氣,以硬碰硬而出,靈魂的真氣被他硬撞而回,形成浩蕩之勢,反輸入靈魂的體內,靈魂正在強催真氣的拳頭頓時脹大了幾分,神色駭然,只得抽手後退。

  辛葦在旁邊的戰鬥已經接近尾聲,真正的高手面前,數量的多只是爲了襯托質量的可貴,這些禁衛雖然打仗是好手,但單兵能力是不可能跟她這樣的江湖高手相提並論的,斬殺了上百人後,都被她殺人不眨眼的女魔頭給鎮住了,像是東宮娘娘和太子,地位崇高,雖然殺人也不手軟,但向來不需要自己動手,相比辛葦親手掀起這場腥風血雨,身旁的鮮血揮灑,頭顱肢體亂揮的結果已經鎮住了所有人,許多人已經從造反的狂熱裡清醒過來,他們的造反本了拿命去搏日後的榮華富貴,此刻在辛葦的面前卻是看到了無望的掙紮。

  辛葦將刀插在地上,刀鋒上鮮血淋漓而下,長髮揮灑,遮住了她的一半面孔,身上環佩叮當,卻是十分的悅耳動聽。

  只見她道:「你們若降我,在此保護太子和娘娘,不光可以將功贖罪,並且還有大功勞,此事可以由太子擔保,若不然,前邊有我在此,後邊還有霸王擋路,他爲人最擅群戰,你們這區區數百人還不夠他的槍掄上幾圈,絕無活路,你們盡可以想個明白!」

  衆人進退兩難,想殺太子和娘娘以拼個魚死網破也沒什麽法子,他們仍有二十名死士保護著兩人,殺他們還需一些手腳,足夠辛葦殺到他們前面了。那麽能否殺得了兩人還是未知之數!

  那邊太子這當口卻也是懂得見機行事,忙道:「本宮爲國之儲君,說話從一不二,諸位若能在此亂軍中護得了我,一切便如飛玉公主所說,事後論功行賞,按功臣看待!」

  衆人遲疑了片刻,像是權衡利益得失,過了幾秒,許多人互相望了眼,不知該是如何是好。

  「殺了他們!」一個造反的中堅分子沖向了太子,企圖逆轉動搖的軍心,可惜,還沒走過一半路程,便有人從後邊砍斷了他的雙腿,然後刀劍齊加,將他滅了。便有許多人道:「我等願意保護太子,戴罪立功!」其他尚在猶豫不定的人也只好順水推舟,一起被辛葦策反了。

  這邊靈魂與方淩築的交手仍沒有停止,方淩築與他交手了數十招,微占上風,靈魂拳法古奧,精奇無比,使起來能勉強與方淩築的攻勢化解,但是虧在氣力比不過方淩築,這些打鬥,內力消耗非常厲害,這下眼見形式不好,只得晃了個虛招,退到了垮掉的月牆之外,抱拳對方淩築道:「小二威名,名不虛傳,我閃了……」

  正所謂識時務者爲俊傑,說完這些場面話,便打算逃走,保得自己的等級要緊。    
GGCMEAT 發表於 2013-3-27 19:45
第四百六十章不死閻羅

  靈魂若存心想跑,方淩築的輕功也難以阻止,只得讓他離去,即使用箭,估計也是射他不到。

  「想跑?」一個聲音桀桀的笑了起來,像是從地府裡爬出,帶著森冷的寒意,即使是靈魂這般靈活的身法,也逃不了隨後而至的一個陰影,被一個蝙蝠般的人影飛躍至拿住後腦,張開森森的牙齒,咬住了靈魂頸上的血管。

  這下事發突然,方淩築驚訝起來,不是爲了別的,而是因爲那個突然的蝙蝠人影便是那個轎子裡飛出的。

  那人的頭從靈魂的脖子上擡起頭,嘴角有兩支獠牙,上邊沾著鮮血,血上仍有溫熱的氣息,在接近午夜的時刻,他普通的臉上現出死人的蒼白,還有縱橫交錯的傷痕,但是無可否認的,他所散發的壓力讓這個夜都森冷了起來,對著方淩築緩緩的道:「不死的亡魂成爲我的骨骼,血河十萬成了我血肉,屍體的毒氣化爲我的氣息,現在應該正式的自我介紹下了,我的名字叫做不死閻羅!」

  「你跟他是一路人?」方淩築指著靈魂問他。

  「應該叫做利益的結合體,他沒了利用價值,我便讓他得到永生,哈哈!」不死閻羅笑道,他將靈魂的屍體仍掉,自己站在一根樹梢之上,隨著夜風搖擺不定,整個身體裹在一件寬大無比的黑袍之內,雙臂展開,像人還不如像蝙蝠。

  「真像西方的吸血鬼!」辛葦在後邊很小聲的道。

  「剛才竟然沒刺死你,真是出乎我意外!」方淩築口氣很平穩的道,心下卻是微微的爲自己大意而後悔,當時怎麽不去補上幾下呢。不然也不會讓他仍有再戰之力。

  「哈哈!」不死閻羅笑道,他那非常年輕地聲音到現在化做了刺耳的狂笑,讓人很強的沖動,想沖動的捂住自己的耳朵。

  然後笑聲止歇,小小的範圍內很安靜,皇宮其他地方的人聲透過宮牆很清晰的從遠方傳來,他道:「這神判門的小子想死在我的後邊,我就假裝死去,哈哈!」

  「好深地地府!」方淩築皺眉,手揚起。蓄勢而發。槍筆直地朝不死閻羅刺去,槍長丈八,但與他的距離仍隔著幾丈的距離。樹梢之上地陰影裡帶了點輕蔑的笑容,莫非是虛張聲勢想嚇他不成。

  方淩築微笑,內氣狂湧,透過丈八槍身。聚焦於槍尖一點。綻出白花一朵,散發的光芒令天上明月都爲之失色,然後凝聚成一團。如炮彈般射向了不死閻羅。

  不死閻羅本就很大的瞳孔爲之收縮,翻出死人般地白眼。手揚起,是先前所見地黑色鐵爪,他的手其實不是手,連手臂都沒有,有的只是個黑色鐵制圓筒,套在手臂,裡邊可以微微地聽見機括的聲響,然後對著方淩築射出地槍氣抓了出,握在鐵爪中,鐵爪五片刀鋒般的指甲上爆發出紅色的光芒,詭異得像是一個人的眼睛,攸地睜開,槍氣便無聲無息的消失,而紅芒卻是突然大威,飛身而起,抓向方淩築的槍頭。

  方淩築的槍槍沒有縮回,也沒有前伸,他的腳下前沖,槍尖便是在與不死閻羅飛速接近,不過眨眼功夫,槍尖便與鐵爪碰在一起,無堅不摧的霸王槍沒有將他的鐵爪削斷,應該是特殊的材質制成,火花迸射,僵持了約有一秒,便是各自退開,方淩築駭然,他只覺得一股冰寒之力湧入體內,差點經脈都變得僵硬,但是與經脈接觸後卻是一股熾熱的感覺沿著各處體內經脈遊走,仿佛用火燎過自己最柔嫩的體內一般,劇烈的疼痛傳來,生命一下掉了許多。

  而對方的不死閻羅也是如此,他的蒼白的臉有了絲血色,方淩築霸道的內氣帶著佛家金剛之氣,又含著天下最正宗的魔氣,這般雜七雜八的東西對不死閻羅來說,無疑是一份豐富的真氣大餐。

  不死閻羅說出了自己的疑惑,道:「你到底什麽門下的弟子,最純正的金剛之力結合了最陰暗的魔氣,能夠互相共處,全爲你利用,這不是佛門或者魔門兩者合一就能做到的!」

  方淩築看著自己的槍,眼光裡帶著微笑,道:「你以爲呢?」

  「道家?」不死閻羅說了出來,卻又遙遙頭,道:「應該不是,道家主張無爲,不似你那麽霸道,這霸王二字應該是按你的槍法來的了!」

  「不錯!」方淩築點點頭,這不死閻羅的功力與自己相當,可能是又到突破的時候了。

  不死閻羅面容泛起僵硬的笑容,雙臂垂下,黑袍一收,道:「地獄三部曲之一‘勾魂’」。

  勾魂,地獄三部曲之一,仙品上等,以活人之心化勾魂之音,內力恢複速度+500%,內力攻擊+100%,附加效果音殺,敵對目標心脈損壞概率+50%,使用條件,生吞活人心髒。

  方淩築看著他說出這句話,卻不見他接下來有什麽動作,只見他蒼白的面孔上有了幾絲鮮血的,是眼眶處流下的,兩道彎彎曲曲的的血色痕迹像是兩條彎彎的河,他的手揮起,人群便有一個人倒下,面孔變得烏黑,被他殺了。

  「我殺一個人,必須有另外一個人活祭於我!」不死閻羅笑道:「我會讓他得到永生!」

  「永生?」方淩築笑了下,道:「今天,我讓你去西天極樂世界!」

  「看你的本事!」不死閻羅笑了下,鐵爪中不知何時多了顆仍在跳動的心髒,而那個剛死去的人的胸口卻多了個血洞,辛葦在旁看得連呼過瘾,這帶給她的是一種恐怖片般的感覺,而且還是身臨其境,太過刺激。

  東宮的其他打鬥已經全部停下,只剩下方淩築和不死閻羅了。

  不死閻羅張開口,鮮豔的唇像塗了鮮血,仰天對著西去的明月,擡起手,仍舊跳動的心髒放入了他的口中,一口吞下,這般可怖的事情在他做來是如此的習以爲常,但是,即使在場的人都是從死人堆裡打滾出來的,面對如此生吃活人心髒的事情覺得難以忍受的恐怖。

  方淩築面色淡然,緊握手中長槍,對於站在明月之下的不死閻羅,盡管他活吃人心,也不覺得有什麽值得他恐怖的地方。

  不死閻羅長嘯一聲,長嘯了許久,卻是沒有一點聲音,觀戰的衆人愕然,但是等他的嘴的方向對著方淩築時,方淩築知道了這聲音之大,仿佛是一陣無聲的波濤湧來,耳膜一陣劇痛,受到了極大的壓迫,而且,心髒處在開始不由自主的跳動,越跳越快,全身血流止不住的開始奔騰。

  「超聲波?」方淩築心中浮起這個念頭,這無聲的長嘯真是像極了蝙蝠發出的超聲波,身上金光閃現,便出現了護罩,想要阻擋這超聲波的襲擊。

  金光在無聲的震動,場中的人都可以很清晰的看見真氣護罩在那強弱變幻,光芒明明滅滅,方淩築覺得好過了些,但是心底還是止不住的煩躁,內氣翻騰,經脈內亂攪如麻。

  這不是精神上的力量,而是真正的力量,高頻率的內力,在努力引起方淩築體內內氣的共鳴,方淩築崩潰的那一刻,便是他死亡的來臨。

  方淩築在努力讓自己的內氣集中,用以對抗這無聲的超聲波。

  過了半分鐘,不死閻羅停下,他看向方淩築,道:「不錯!這一掄攻擊無法傷的了你,就是三部曲之二,鎮魂!」

  方淩築笑了,道:「你以爲我是不會主動攻擊的麽?」槍出,在身前劃出三道槍影,形成三道無形的氣浪,一波一波的湧向了樹梢之上的不死閻羅。

  不死閻羅的黑色衣袍無風而鼓,第一波的攻擊到達,衣袍非但沒有凹陷,反而更加鼓脹,第二波又到,不死閻羅的身子往後仰了一仰,還是站穩。

  第三波的攻擊到了,而且方淩築並沒有立在原地不動,揚手揮出成百條槍影,盡數刺向不死閻羅的腳下空處,這讓辛葦的心提了出來,難道他被這古古怪怪的不死閻羅弄得方向都分不出了,往下邊攻擊是空處啊,而且這速度也太慢了吧,慢慢的劃出,怎麽可能像是正常的招式樣子。

  不死閻羅本是提升全身的功力的抵抗方淩築的第三波內勁,但是苦等不來,這勁氣是奔他腳下的樹梢而去,這一次,整棵樹便轟然倒下,枝葉倒塌,不死閻羅沒有防到這招,掉下去足有二丈,剛好到了方淩築的攻擊範圍,便是上百條槍影穿梭而來,大有秋風掃落葉之勢,擋無可擋,因爲擋得了這槍,擋不住那槍,不死閻羅的身形落下,兩隻鐵爪連揮上百下,最後仍被方淩築一槍刺穿了胸膛!    
GGCMEAT 發表於 2013-3-27 19:46
第四百六十一章天下江山一局棋

  方淩築的槍穿透了不死閻羅的胸口,是左邊,正處於他的心髒位置,但是,他只是笑著,並沒有死,反而,鐵爪伸去,正中方淩築的胸口,劈啪兩聲,方淩築的肋骨便斷了兩根。

  骨頭斷折不比皮肉破損,是短時間內愈合不了的,非得找醫館,或者需要很長一段時間才能愈合。

  方淩築的手扭轉槍頭,在裡邊攪拌一翻,回抽出來,在不死閻羅繼續進攻之前,先是橫槍一拍,將他擊飛!

  不死閻羅被擊飛在空中,身形一頓,直直落下,落於另一棵樹的枝頭,背對月亮,道:「地獄三部曲之三,不死!」

  「不死,密傳邪術,仙品上等,以湘西趕屍術修煉而成,可以煉制不死僵屍,最大控制數目爲2」

  方淩築按住胸口,肋骨刺入了肺葉之中,不由自主咳出了一口血痰,這不死閻羅是難得讓他受傷的人了,或者他已經不能稱做是人了,然後,方淩築便看見了一個從未見過的奇怪現象,先前死去的靈魂,和那個被掏出心髒的禁衛竟然自己在地上爬了起來,而且,開始慢慢的走向了自己,行動非常僵硬,手臂伸直,膝蓋彎也不彎,直突突的跳著,像極了搞笑的鬼片中的僵屍。

  「僵屍?」方淩築問出了這兩個字,然後便受到了靈魂的屍體的瘋狂攻擊,同時不死閻羅從樹上撲下,占據了他頭頂的天空,直直撲下,三面夾攻於方淩築。

  「縱橫!」方淩築口中低喝出這個名宇。槍勢如虹,縱刺千里。一往無前的將死去的禁衛串於槍頭之上,上下,左右,蕩開槍身,這禁衛的身體便被他斬做四段,血雨揮灑。全是烏黑色的。耳旁傳來的所有毒素攻擊提示不斷,幸好。還沒有人能傷得了他。

  靈魂的刀帶起腥臭的勁風,在方淩築支解那名禁衛砍在他的背心之上,霸王甲擋下,方淩築半點傷也無,回身橫掃一槍,打掉他的刀,人躍至空中,雙腿屈起,背至弓形,雙臂揮下。一個力劈華山之勢,便將他的屍體劈做兩半。這終究只是僵屍,靈活度不及活人,除了毒和刀槍不入外再無任何的其他優勢,而方淩築不怕的便是毒和防禦超高,再堅固的無題也無法在方淩築的槍下會得了好去。

  而此時,方淩築身在空中頭頂上空是一片黑雲落下,不死閻羅的衣袍展開,雙手籠於袖中,紅芒大漲,遮蓋了方淩築頭頂之上的一輪圓月。

  方淩築的槍頭出現了一朵金色蓮花,六瓣,繞著尖銳的槍尖在緩緩的旋轉,「喝!」他從喉嚨裡逼出一個音節,手中長槍豎於頭頂,整個身體突然爆發萬道金光,腦後現出五彩圓暈,讓旁邊觀戰的數百人不由自主地呼出了聲,佛光,這就是佛光。

  方淩築的眼前消失了不死閻羅的身影,眼前出現了一個佛像,面目不是清晰地,隱藏於萬幹幻象之中,像是他所見過的每一個人,最後萬千合一,化做他自己的樣子,帶著洪亮的聲音,在那長吟道:「身化意,意守神,神合一,佛呈異象,金蓮花開,佛光萬丈,終成禅心之佛我不二境界!」

  一行字從眼前飄過,是系統提示:「佛我不二,禅心極高境界,無色無相,無喜無憂,無我無他,發動後,五秒內,處於無敵狀態,一切外加傷害,內加傷害無效,同時,所受攻擊力100%化做內力攻擊轉移於攻擊施與者自身,使用要求,必須修煉了金剛護體神功,使用要求,掉落等級5。」

  不死閻羅的兩隻鐵爪一支抓上了方淩築的頭頂百彙穴,一支抓上了他的左胸,此時方淩築仍處於攻擊狀態中,若拿平時來說,金剛護體神功是在攻擊時處於無敵狀態的,但是這次卻處於不同的效果了,金光大盛,與他背後的佛光交相輝映,不死閻羅的紅芒頓時暗淡,他抓下,收勁,想將方淩築的頭顱捏成被車壓過的爛西瓜,但是,很奇怪的事情出現了,他的一切努力都是徒勞的,狠勁一抓之下,方淩築的頭顱沒有碎,胸口的皮膚一點也沒有破,但是,不死閻羅的手臂仿佛承受了自己的力道,只覺強大無比的勁道傳來,盡數湧入體內經脈,然後便是破裂了。

  不死閻羅一聲慘叫,更像幽冥地獄中發出的鬼的呐喊,讓在場之人聽了,全是心髒收縮了把,汗毛豎起,不乏恐怖的感覺,然後,不死閻羅的身體內響起了奇怪的聲響,仿佛是一間年久失修的房屋在那倒塌時發出的聲響,他被方淩築的槍串在槍頭,舉在半空,然後,他的皮膚開裂,蒼白的皮膚上出現一條條的血色曲線然後血肉在那綻開,像是一道道血色的口子,裡邊撲撲的冒出一個個的血泡,恐怖,也只有恐怖這兩字來形容不死閻羅最終死去的場面,最後,他那千瘡百孔的身體內冒出金光萬道,然後從頭往腳燃起了紅色火焰,持續不過幾秒的時間,他的身體徹底的被焚毀,但是黑色的衣袍還很完整,方淩築伸開手,骨灰隨風飄散,獨有這衣袍飄開,挂到了樹梢之上。

  「完了!」方淩築道。

  其他人都帶著軟佩的目光看著他,驚魂未定的衆人對於他剛才的表現已經無法用言語來形容,剛才金光萬道的模樣已讓他與衆人眼中的武林高手拉開了距離,視爲天神下凡了。

  辛葦提起刀,走到他的身邊,剛才方淩築與不死閻羅戰鬥,她已將事情全部處理好,只是怕讓他分心而沒有說,這一刻,無論是東宮衆人,還是剛才仍與他們爲敵的叛衆,除了太子和娘娘之外,都是帶著欽佩之極的神情看向了他。

  生死轎第八位閻羅被他擊斃當場,這份功力再一次證明他已經處於了整個《天下》的頂尖水平,不光站在玩家的頂端,也是站在了npc的頂端。

  「這次霸王大顯神通,救了哀家和太子,哀家真是謝過了!」東宮娘娘微微朝他欠了一下身,道。

  「份內之事,娘娘受驚了!」方淩築淡淡的道,「我將用玄甲軍守衛東官,以免再受叛軍威脅,娘娘和太子以爲如何?」

  「如此甚好!」娘娘連連點頭,又看了一旁那些叛軍一眼,分明是沒有放下警惕和擔心,一旁的太子也是贊同這主意。

  方淩築看了下這些投誠的叛軍一眼,個個都是掩飾不住的擔心,雖然有太子擔保,但日後明的不來,暗的也可以,怕是遲早死於這次造反事件的手裡,方淩築明白他們的意思,便對他們道:「你們暫且屬於鐵甲軍,待此事平息,我便問皇帝將你們要了來便是!」

  衆叛軍聽他這麽一說,自是明白方淩築是爲了打消自己的疑慮,當下心中石頭落地,連連感謝,方淩築又發布了調軍命令,將城外十萬軍隊分出五千保衛東宮,自己便由辛葦帶路,往皇帝受困處趕去,現在打殺聲不止,火光四起,估計皇帝還沒有成功平叛。

  「去哪?」辛葦在他前邊回頭問他。

  「金銮殿!」方淩築道,「那裡才是重頭戲,只是不知道我們有沒有這個資格參加!」

  「全是很厲害很厲害的那種?」辛葦雙眼發光的問道,順手將一小隊砍向兩人的叛軍給殺了。

  方淩築點頭,道:「剛才殺死的不死閻羅在他們眼中只是小弟!」

  「別嚇我!「辛葦聽他這麽一說,頓時睜大了眼。

  「十殿閻羅王,魔門十宗,武林七大派,八荒門派,天下四大名城,南北綠林盟,可能都會有人在裡邊!」方淩築道:「而且,這一次,是代表天下內亂的開始!」

  「你怎麽知道的呢!」辛葦甩掉刀上的血迹,眼睛裡勁是疑問,道:「好像你根本就沒有參加這些事情,怎麽可能知道得這麽清楚?」

  「皇帝說的!」方淩築笑道:「他今天若想勝利,沒有我的首肯,他便會失敗,就是這麽的簡單!」

  「爲什麽?你的實力雖然很強,但不可能在這麽短的時間內獲得壓倒群雄的實力啊?」辛葦不明白的問道。

  「因爲我是魔教教主!」方淩築邊走邊對她道,「殺人王和血魔支持了我,魔門長老,以及十宗教衆按照之前的遊戲規則,不得不歸附於我,而這皇帝便是天魔宗的宗主,他的天魔宗雖然占了魔教三分之一的實力,但沒有其他九宗的幫助,今天肯定回完蛋,魔教一般是內鬥可以,但不允許別人插手,對外則是十分團結!這也是魔教歷來遭受打壓也不曾消亡的凝聚力!」

  「這樣?」辛葦身爲皇家公主,自然也知道自己所學爲天魔宗武學,但她不明白的問道:「那個刺客爲何要殺皇帝,他不是補天宗的人麽?」

  「幌子罷了!」方淩築說了這麽一句,指向前頭的宮殿入口,道,「到了,小心點!」

  辛葦點頭,兩人便慢慢的走了進去。    
GGCMEAT 發表於 2013-3-27 19:47
第四百六十二章脫身局外

  金銮殿寬大的入口仿佛是一個擇人而噬的怪獸嘴巴,有些陰森恐怖,沒有多少聲響,也沒有照明的燈光,坐南朝北,只有西垂的月兒斜斜的照來,越發顯得清冷,遠處的火光似乎照不到這裡,有別於其他地方的氣氛,這裡顯得比其他地方更要威嚴得多。

  辛葦將手放進方淩築的掌心,裡邊出現了一些汗意,看向前邊的人。

  「皇宮重地,擅入者死!」一個身體裹在盔甲裡的侍衛道,他的手裡是一把丈二的大刀。

  方淩築拿出自己的腰牌,亮給他看了下,道:「我和她要進去!」

  侍衛退後一步,不再擋在入口,道:「請!」

  兩人從他的刀下走過,方淩築的手裡倒提著槍,辛葦伸開了他的手,握住了刀。

  後邊的侍衛在頭盔裡的眼睛帶了些陰冷的笑容,笑得沒一點聲息,他的大刀也落得沒有一點聲息,徑直橫掃辛葦和方淩築的腰身,打的是一刀四截的主意。

  可惜,他沒有得逞,方淩築轉身,還有時間用霸王槍的輪尖便點住了他的下巴,對他道:「別動!」

  這侍衛偷襲不得,只得僵硬著身子,不知道該如何是好,目光裡露出哀求的神色,仿佛要他手下留情,方淩築笑了笑,收回了槍,沒有下一步的動作。

  那人暗鬆了口氣。慶幸自己撈回了一條性命,但是一低頭地瞬間,便覺得自己的視線在陡然拔高,然後便看見了自己噴著鮮血的頸腔,那揮灑的鮮血仿佛落雨一般灑在地上。自己的肢體已經不聽使喚。

  辛葦揚了揚自己手中的刀,對著被她砍落的頭顱道:「他答應了,我可沒答應,所以你死得很明白!」

  「調皮!」方淩築在她的額頭輕敲一記,便走進了入口。這次換他走在前邊,辛葦亦步亦趨的跟在後邊,兩人各自防備來自前方的未知的危險。

  鑲著九九八十一顆銅釘的大門緩緩打開,一絲絲的光明在方淩築的眼前顯現,八條五爪金龍張牙舞爪的盤繞在一根大理石柱之上。栩栩如生,鱗片清晰可數,十六隻龍眼皆是鴿蛋大小的明珠鑲嵌而成,分立大殿左右。與現實裡的金銮殿模樣有了很大的不同。

  殿中大頂全是夜明珠制成。代替燈籠照明,其他地方卻沒有太大的變化,大殿中此刻已經站滿了人。

  方淩築的目光看向了龍椅。渾體爲黃金所鑄,一條金龍騰雲駕霧地雕刻在龍椅上。上邊坐著當今天朝的天子,也就是皇帝。

  下邊全是武林之人,這本是一個江湖爲主體的遊戲,江湖越是繁盛,王權便越是旁落,這個皇帝,估計是歷來權利最小的皇帝,也是最爲無奈的皇帝,曾幾何時,被這些江湖草莽逼宮,現在還不知道結局如何。

  方淩築走到了門口,裡邊足有兩百人,每一個人都是高手,方淩築常歎對手難求,現在才知道,裡邊與他能打得旗鼓相當的,每一個人都有這能力。

  擡眼望去,似乎沒有多少玩家,當然這只是他的初步印象,裡邊分爲幾起人馬,幾起人馬又合成了兩三個鬆散的聯盟,說起來,倒也是有所陣營了。

  龍椅之下站著的一大團人被方淩築認出了許多個,應該是魔教中人,因爲林七,殺人王等等都在裡邊,但下側卻是八個小小的團體,每個團體只有兩三人,都聚在一個人的左右,那個人方淩築很熟悉,便是好久不見的蕭索,是那個真蕭索。

  中間站著的是武林七派,僧道俗都有,看來是中間陣線,而七派之後,卻是四大城,以及八頂形狀各異的轎子。

  此時所有人都看著方淩築和辛葦,辛葦的服飾本就是皇家款式,很容易分出她是皇帝這邊的,當下便有人隱隱約約地帶了些敵意看向了她。

  然後別人只是憑著方淩築手中的槍識別出了他的身份,戴在他持槍的右手,一隻黝黑無光的魔戒,此時發出了詭異的黑色光線,讓方淩築的身體體表籠罩了一層黑色的霧氣。

  他是第一次見魔教十宗的人到齊了,再加上十大長老,四魔使,左右護教輪王,零零整整的足有七八十人,其中天魔宗獨立開來,也是二十多人,也就是說,魔教占了裡邊的人三分之一還要多。

  此外八荒劍派占了三十多人,七派六十多人,生死轎就只有八頂,另外有四大名城這一方淩築聽都沒聽過名字的三十多人,而南北幫派聯盟也是三十多人,零零整整的加起來跟魔教相比也是差不了多少。

  方淩築覺得自己像個多余的人,除了極少數人外,看向他的目光全部帶著敵意,不論魔教,黑白兩道武林,還是之後的邪派武林。

  林七與殺人王對望一眼,齊齊往外邊走了一步,後邊緊跟著樸歌行,三人跪在界限分明的人群之前,五體投地,對方淩築道:「恭迎教主,教主金安!」聲音洪亮,在平靜得十分壓抑的金銮殿裡回蕩,十分的刺耳。

  方淩築吸了口氣,神情便發生了變化,極力壓抑自己氣息的他便在這一口氣呼出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他神采飛揚,平淡的臉孔上是少見的漠然,仿佛天下盡握在手,卻顯得不屑一顧,最懂他心思的,竟然是皇帝,看似方淩築對他威脅很大,其實沒有絲毫威脅。

  「起來罷!」方淩築的腳步在三人的身前停下,袍袖一拂,三人便借著他的拉力站起了身,方淩築看向了魔教的其他人,一半以上的魔教教衆帶著挑釁的目光看著他。

  殺人王在旁陰陰的道:「莫非沒人認識教主?」

  一些人便遲疑著想要行禮,一個高瘦的老者卻在那冷哼了聲,道:「他是什麽教主?不過是你殺人王和林七等人扶植的傀儡罷了,不怕被人笑掉大牙!」

  方淩築沒有出聲,他牽著辛葦走來,便低頭看著掌心中她那晶瑩剔透的纖纖玉指,仿佛對這些事情充耳不聞,這也算他的一個姿態。

  一人便在那開口道:「誰還在剛才說我們魔教真是萬分團結呢,這當口仍在爭鬥,讓別人看笑話,石長老,你真是丟了陰陽宗的臉,莫非不記得前來助這天魔宗時,所說的話語?」

  石長老似乎有了忌憚,當下道:「哼,看在魔戒的份土、就暫且給你們個面子,這魔教教主,可不得就這麽選了,到時候召開全教大會,另行選過,這才算數!」他這話代表了魔教中人大多數人的心聲,便是連殺人王也阻止不了。

  方淩築沒有理會他們的談話,也沒有理會其他幾個聯盟的竊竊私語,走到龍椅下邊,對著皇帝道:「東宮之危已解,你的江山還是穩當的!」

  皇帝對他做了個只有方淩築自己才會明白的笑容,道:「多謝教主了,天魔宗全力支持教主,今日之危全靠教主助朕!」

  衆人臉色齊變,無論是魔教,還是其他聯盟的人,皇帝如此開口,等於間接承認這小二的地位,並且還以天魔宗全宗之力加上全國之力支持他成爲教主,這天魔宗在這大殿之中,看似人數不多,但他們無一不是手握軍權的天朝將領,代表著龐大的國家機器的暴力工具,也就是說,他們的勢力才是最爲龐大的。

  方淩築對皇帝露出一個會意的神色後,看向其他幾起人,道:「這裡的事情與我無關,你們繼續。」說完,與辛葦兩人邁步往外邊走去。

  這下,不光出乎許多人所料,連皇帝這個想拿他當槍使的背後導演都有了一刹那的驚訝,這個小二,怎麽不按劇本來,在這獨拒衆多高手,讓多年來分裂的魔教重新歸於一統,然後統一江湖,最後奪得天下……哦,天下現在也是魔教的,應該是最後取皇帝而代之,成爲全天下最有權勢的人,這是如何的榮耀。

  皇帝的心裡最失落,他本是想方淩築走上這條道路的,然後便可以光明正大的除掉他了,臥塌之側,豈容他人酣睡?即使方淩築沒什麽威脅,也得將這威脅扼殺於搖籃之中。

  林七的樣子很著急,有些想要仰天長歎的味道,多年心血化流水,他的夢想便是讓魔教重現往日的輝煌,現在是一個絕好的機會,卻被方淩築放棄了。

  而其他聯盟的人也是議論紛紛,也是對方淩築這奇怪的行動表示自己的猜測,最後先前閉嘴的石長老在人群裡吼道:「這教主簡直是窩囊廢,瞧這林七辦的好事!」獨有殺人王帶著自得的微笑,臉色未變。

  方淩築取下魔戒,扔到地上,魔戒在地上滾落了幾圈,方淩築的手指上黑光一閃,它又自動回到了方淩築那裡,這不可丟棄的特征已經告訴了所有人,魔戒已經認他爲主了。    

GGCMEAT 發表於 2013-3-27 19:48
第四百六十三章陰謀外的陰謀

  這件事情的出現,再一次證明了方淩築坐在魔教教主位置上的名正言順。

  但對於方淩築來說,他心知肚明這是系統強制令他接受的一個身份,從而創造出種種麻煩來降低他在遊戲裡的快樂指數,給出各種麻煩來讓他頭疼。

  「且慢!」有人在後邊對方淩築說道。

  方淩築回頭,見了一個年輕玩家,衣飾很華麗,像個典型的富家公子,見他回頭,便道:「你以爲這裡所有的人都是木偶不成?任你想出就出,想進就進?」

  「哦?」方淩築看了他一眼,門派顯示爲西域城,應該是所謂的四大城子弟,便對他道:「你沒資格代表這裡的所有人,所以我想問你,你想怎麽辦?」

  「想殺你,讓你得點教訓!」那人吐出這幾個字,從人群中飛出,張開手中折扇,人還在空中便見他發出的氣勁湧向了方淩築。

  方淩築笑了下,不置可否,甚至都沒有再看這人一眼,回頭與辛葦並肩走去,那人心底暴怒,手下勁道加至最大,一心想將這絲毫防備也不做的方淩築擊斃,好揚名立萬,爲自己的師門爭光。

  方淩築的腳步未曾停止,那人似鳥一樣來,像一隻花枝招展的大尾巴鬥雞,鼓著雙眼,躍到方淩築的背後,猛的擊向他。

  殺人王的腳步動了,那人的同門見勢不妙,便打算出聲阻止。但估計到殺人王莫大的名聲,手底遲疑了兩分鐘,殺人王便在這極短的時間內掠過一段距離,再將出手攻擊方淩築的那人劈成了整齊的十六塊。那人沒有痛苦地立即死去,整個人像是崩塌的岩層,沒有絲毫痛感的,從上往下一塊塊的掉落肉塊,最後才是血流了出來。不過這時候他已經死了。

  「教主縱橫天下,哪處不可去?誰若是阻攔,此人便是他的榜樣!」殺人王扔下這句狠話,再次站回了林七的身邊,他小露一手,便證實了他昔年的凶名不是浪得虛名,而是真有幾把刷子的。

  方淩築走了出去,辛葦被裡邊激蕩的殺氣逼迫得進去以後就再也說不出話來。直到出了大門,這才深深的吐了一口氣,揚手抹了抹額上的冷汗,道:「我的天,比去一趟地獄還要難過!」

  「有沒有得到一點好處?「方淩築含笑問她。

  辛葦露出得意的笑容,道:「肯定有的,你肯定知道去一趟有好處這才帶我去的,很久不曾突破的瓶頸狀態竟然就此突破了,內力上限又加了100%」

  「這是好事情!」方淩築笑道:「你的刀又會鋒利幾分了。這女馬賊頭子做起來將會更容易掠奪東西一些!」

  辛葦笑著不語,走了幾步。突然又像想起了什麽似的。問道:「爲什麽你剛才跟皇帝說東宮成功守住,江山便穩了。這東宮跟江山好像沒有什麽太大關係吧?」問完,便瞧著方淩築的臉色等答案。

  方淩築笑了笑,並沒有開口,往前走去,辛葦沒有得到他的答案,正打算再一次詢問,收到短信的提示音便開始滴答滴答的響了起來,她停住打開著了下,是方淩築發來的短信,上邊是一行字:「傳國玉玺放在東宮!」這才明白了原因,方淩築不說就是爲了防止隔牆有耳。

  「這件事快接近尾聲了!」辛葦無聊地揮了下手臂,抿抿嘴唇,體內的好戰因子又在膨脹了。

  「可能還是開始!」方淩築看著西邊的月兒隱沒到了高大的宮殿背後,自己的背後有了黎明的曙光,啓明星便是天際最耀眼的那顆寶石。

  黎明,將是下一場腥風血雨的開始。

  走不過十多步,在金銮殿前邊的朝會廣場,四面宮牆巍峨,玄黃色的色調在黎明前最黑暗的時刻顯得十分神秘,檐角上蹲坐的一隻隻怪獸在口中吊著銅鈴,晨風吹來,便是清脆的聲響傳開很遠。

  鈴聲中,便有隱隱約約的人影出現,大約二十多個,站於方淩築的前邊,隔著十多丈的距離,一個個不發一言的站著,全部黑布蒙臉,身上也是一襲黑衣,完全不出聲。

  「你們是誰?」方淩築到了此刻才遇見了出乎意料之外的事情,這些人他不知道是從哪裡來的。

  「聖門弟子!爲避人耳目,不得不如此,見諒!」一位身材欣長的年青黑衣人回答道,他的聲音無比悅耳,帶著一些軟綿綿的音調,有些清脆,估計是個女扮男裝的女人。

  「攔我們去路,意欲何爲?」辛葦開門見山地道,她握著與自己齊高的刀,輕輕巧巧的站在方淩築身邊二尺距離的陰影裡。

  「家師有請!」那人繼續道:「去與不去全由小二閣下做主,我們也不敢強行逼迫閣下前去,但你的夫人不能前行!」

  辛葦悄悄的紅了臉,少見的忸怩了一下,道:「你是npc?怎麽知道我是他的夫人?」

  那人遲疑了一下,道:「我們是玩家!」

  方淩築已經聽出了她是誰,當下嘴唇動了一動,道:「小雨,好久未見了!」辛葦也就由這句話明白了她爲什麽知道的原因,當下笑道:「原來是他的青梅竹馬呢,知道也不太希奇!」

  宋思雨有些懊悔透漏了自己對辛葦的認識、不然斷不奈陷入這尴尬的境地,好在方淩築也沒什麽在意,道:「地點在哪?」

  「你跟我們走就行,到了地頭便知!」另外一個黑衣人怕宋思雨說出了地點了,搶先在前邊說出來。

  「那我去拒絕去!」方淩築笑了笑道,他向來想幹什麽就幹什麽,沒誰可以用別的阻止。

  「可別敬酒不吃吃罰酒!」那人繼續道,聽聲音,應該也是一個女人。

  宋思雨張口欲言,但又沒有說出口,提著手上的刀退到後邊,道:「紀師姐,你可得小心些!」

  那個被稱做紀師姐的人理也沒理宋思雨的奉勸,再次對方淩築道:「聖門請你是給你天大的面子,不要再磨蹭了,不然是你不能擔當的結果!」

  方淩築皺了下眉頭,霸王槍一直握在他的手中,這聖門聽說是中原武林的最高領導機構,怎麽派出這麽個不懂禮貌的丫頭,莫非他們的素質低下了,還是什麽別的原因?當下心裡有了些主意,像是逗她似的,道:「那會是什麽結果?」

  「結果是死!」這沒頭腦的女人果然說出了沒頭腦的話,讓方淩築更加肯定了聖門此舉是爲了考驗他的忍耐力,如果一言不發就開打的話,包管還有一連串的陰謀出現,如果是城府深的人肯定不會去中人圈套,但是方淩築是例外,道:「誰給我這個結果?」

  宋思雨已經知道事情開始往預料的萬向發展,但不忍這紀師姐當了聖門某些人的炮灰,當下還是開口道:「師姐,請人去見師傅,應該以和爲貴啊!」

  「你少來插嘴,不知道現在是即將被逐出師門麽?」那紀師姐不耐煩的對著宋思雨吼了兩句,然後轉身對方淩築道:「最後問你一次,去還是不去?」

  方淩築想著好笑,這聖門原來是滿狡猾的,派了這些玩家弟子前來送死,全是當炮灰的料,有時候還能拿著當槍使,現在還能爲他們的陰謀派上些用場,真是些價格低廉,但是非常容易得到的炮灰。

  當下將槍握了握,道:「你真是個可憐的人!」,那人大怒,一心想要沖來,卻被方淩築伸來的槍從胸口刺入,後背穿出,釘在地上,他張牙舞爪的在方淩築面前耍了威風,偏偏只是一場皮影戲,聲勢再大也碰不到別人哪怕一點的寒毛。

  「她終於死了!」黑衣人中許多呼出了口氣,在那低聲的道,沒有人那麽白癡,被聖門的npc當炮灰使還自鳴得意,小二是誰,找小二的麻煩無非是老虎頭上拍蒼蠅了,別人都是明白人,當下朝宋思雨看去。

  「我退出聖門!」宋思雨道:「我可不想再過這炮灰的日子了,那統領武林正道的權力只是鏡花水月而己,我心甘情願的不願意過那日了!」

  「我們都聽二師姐的!」所有黑衣人大概都明白了宋思雨的意思,也憤慨不已,這聖門只是表面的正派,內心仍是這麽肮髒,她們便在方淩築的面前做出了這番集體退出師門的舉動。

  「快去救血魔!」宋思雨告訴了方淩築這個消息,道:「本來他們的意思是想將你引去一網打盡,即使是這個皇宮叛亂也不過是吸引魔教勢力的一個幌子,當然現在你也可以選擇不去,那裡全是頂尖高手,保住自己的性命要緊!」

  說完,二十多黑衣人便在她的帶領下,越過宮牆而去,消失在晨風之中。    
GGCMEAT 發表於 2013-3-27 19:49
第四百六十四章請你喝茶

  去還是不去?方淩築在心裡挂了這麽個疑問,在他想來,血魔也就是苦舟禅師,是沒有幾個人能夠威脅到的,即使自己,想來就是在十萬人之前,也是不可能勝他的,但這世上多的就是各種難以預料的情況,也就是說,血魔遇險也是有可能,畢竟依宋思雨所言,在那的絕對都是些高手,聖門數百年來盛名不垂,自有他的道理,而且還不知道是否有其他門派的人。

  方淩築想了會,心下拿定主意,打算往前一探,辛葦自也要跟去,但被方淩築阻止了,她現在的武功只能說是玩家中的頂尖水平,若要去看這血魔門前的爭鬥,不光她沒資格,方淩築自己也是,不過他的等級沒什麽要緊的,剛才與不死閻羅對打時就掉了五級,由於仁道的緣故等級無法像正常玩家一樣提升,有壞處同時也有一個好處,便是等級很容易練上了,多點和少點都沒有什麽關係。

  「那我去幹什麽?」辛葦不太高興的道,她在這《天下》出道的時間以來,給玩家一般都是美女殺人狂的印象,她提著長刀,帶著她的馬賊團開始在北方草原上嶄露頭角,進行瘋狂的掃蕩,仿佛是一團旋風,所過之處留下的都是被哄搶的商店,以及只剩一條褲衩的npc和玩家,她這種行爲已占了玩家投訴天下遊戲公司遊戲不平衡的前十大理由之一,先是帶動了強盜、小偷、打劫行業的繁榮。之後自然也帶動了保镖行業以及捕快行業的繁榮,npc和玩家商人大量雇傭保镖的行爲讓玩家瘋狂建城的同時除了軍事考慮外,更多的是考慮城中居民的安全以及商業話動的環境安全。讓江湖上的玩家們增加了收入,可以通過保镖之類的賺取一定的金錢。

  「叫上你的馬賊團,搶京城!」方淩築仿佛在跟她開玩笑,但辛葦可不這麽認爲,好像,這的確是個很好的方案。京城叛亂,的確是一個千載難逢的機會,這至少得幾十年發生一次,全城守軍都在全力防備,根本分不出兵力守護商業區的安全,而且,十萬捕快在線的不過五六萬,一部分隨靈魂造反了。其他的都被軍隊看押了,也就是說,現在的京城等於一個完全不設防的城市。

  「確實是一個好主意!」辛葦高興的吻了他一下,匆匆的離別,奔城牆外而去,此時宮中仍舊亂做一團,她的離去並沒有受到多少阻攔,就這麽容易的去城外糾集她手下組織十分嚴密的馬賊團了。

  方淩築收起了槍,苦舟禅房附近似乎沒有足夠的空間供他耍開長槍。手裡抓著湛廬劍的劍鞘,單人單劍。走向後花園。往先前去過一次便不會忘記的苦舟禅房而去。

  黎明從此開始,東方日頭升起。染了半天紅霞,這皇宮內自也是血流滿地,方淩築觸目之處,皆是死屍,到處都是打鬥的痕迹,以及未死的人在那斷斷續續地呻吟,一片衰敗的景象。

  這與現實裡古代的宮廷叛變是絕不相同,主要是因爲這裡邊突出了武的重要性,武林越是繁盛,這軍隊的威懾力就減少許多,一個個飛檐走壁的,皇宮的牆再高也敵不過輕功,百萬雄師進攻京城還不如幾十名一流高手前來行刺,所以說,《天下》的武俠背景必定讓往日那些爭霸發生質的改變,這將是一種全新的爭鬥,不會像現實裡的古代一樣發生類似的情景。

  後花園的情景好了很多,因爲這不是主戰場,所以花草樹木都很完整,晨風習習,幾行挺拔的桦樹便將那一片陷入戰亂的建築物隔絕到了後頭。

  現在是初春的早晨,一片怒放的梅花開放於他的面前,梅枝一枝枝都是枯瘦如劍,一支支的橫伸豎劃,仿佛每一株梅花便是一套完整的,渾然天成的劍法,而這千株梅花便是千套劍法了。

  方淩築擡起腿邁了上去,走出第一步,遮擋了他視線的一枝梅樹被一股劍氣削落,連枝帶葉,還有一樹的花瓣都化做了一團零星的暗器,盡數射向了他。

  方淩築單掌豎起,身上泛起佛光,渾身衣袍一震,這一團摘葉飛花的暗器便被他反震而回,奔前邊一方石桌前,背對方淩築坐著的一人射去,以牙還牙便是如此。

  方淩築這才有時間打量前邊的人,用一支綠玉簪束著長髮,半數已經花白,一件玄黃色的道袍披在身上,他的手擱在石桌上,如二八女子的手,白皙修長,而且潤滑如玉,旁邊是一把古劍。

  「你來了。」這人背對方淩築說出這三字,是個蒼老的聲音,包含著許多滄桑,仿佛這一刻已經是他等待了許久的,然後,衣袖一拂,整團梅花的枝葉便盡數落到了地上。

  方淩築道:「看來你是專程才在這等我了……」

  那人點了點頭,仍然沒有轉過頭來,而是指著他面前的凳子,道:「請坐!」

  方淩築穿過花徑,繞過那人背後,坐在他的前邊,上邊有個茶壺,茶壺裡的壺嘴裡沒有半點熱氣冒出,估計是冷水、旁邊擺好了茶葉,以及一個小小的陶砂茶壺和兩個茶杯。

  方淩築將劍放下,擡頭望向此人,卻是一個十多歲童子的模樣,唇紅齒白,臉上的皮膚白裡透紅,真是像極了現實裡的奶油小生。

  「我叫青梅山人!」那人帶著笑容道,「真是萬分高興,讓我有機會再次見證一次武林新星的崛起!」

  「什麽意思?」方淩築道。

  「你通過我的考驗,就可以去做你想做的事情,例如,打敗我,現在就可以去苦舟的禅房,去救他!」

  「他有危險?」方淩築挑了下眉,道。

  青梅山人點頭,道:「遭受聖門和魔門的夾攻,以及危在旦夕了。」

  方淩築騰地站起,拿起劍,就打算去那,但是青梅山人喊住了他,道:「不必著急,這次你必須通過我考驗,才能去!」

  「是麽?「方淩築轉頭對他道:「我不想多殺無關的人,而且,你也阻止不了我!」

  「呵呵,後生可畏!」青梅山人搖了十頭,道:「他暫時沒有生命危險,他們的目的還有比讓苦舟死更重要的事情。」

  「你是哪方面的人?」方淩築問他,聽他這麽一說,心下便不再擔憂苦舟的處境,索性轉過身正面對著他。

  青梅山人搖了搖頭道:「哪方面也不是,我只是想來見識下你這位許多人暗中關注的玩家第一高手而已,果然名不虛傳,體內真氣充沛的程度以到了光天大圓滿境界,只差最後一道關卡就會天人合一了,而你的年紀之小決定你的前途不可限量!」

  「怎麽考驗?」方淩築問道。

  「考驗完了!」青梅山人笑了笑,道:「留你喝杯茶,如何?」

  「這好像不是喝茶的時候!」方淩築皺眉道,但還是坐了下來,道,「還是喝吧,恭敬不如從命了!」

  青梅山人笑了笑,拿起了那壺冷水,放在掌心,方淩築便覺得空氣熱了一熱,茶壺的蓋子便被沸騰的水沖起,泡好茶,濾過幾道,才給方淩築倒了一小杯,笑呵呵的道:「請!」

  方淩築端起一飲而盡,將茶杯放回原位,再次站起,道:「謝謝老丈的茶了!」唇齒生香,口中略帶苦澀,但到了喉間便是香味回窮,湧出鼻腔,它帶著香甜,真是回味無窮,一股熱流順著食道擴散,散向四肢百骸,竟讓他舒服的打了個嗝。

  「好茶!」方淩築回頭對著青梅山人笑了下,往前邊走去,再也沒有回頭過,青梅山人在後邊看著他,露出了一個意味深長的笑容,這年輕人今天前去那裡,又是一個翻天覆地的場面,必定會讓人大吃一驚,盡管那裡的人全是高手中的頂尖高手。

  過了幾分鐘,方淩築到了地頭,苦舟不在禅房裡,而是在禅房前邊的假山上,一別經年,他盤膝坐在那,臉上皺紋更先多了,和尚是光頭,倒不知他頭髮白了多少。

  苦舟擡起頭,看了方淩築一眼,嘴辰沿有動,但目光中充滿的笑意讓他如沫春風,下邊一直見他不聞不問的衆人中邊有人出聲道:「血魔,快將我聖門劍典交出來,饒你不死!」幾人聽他這麽一說,也是齊聲附和!    
GGCMEAT 發表於 2013-3-27 19:50
第四百六十五章再見破碎虛空

  苦舟聞言便道:「貧僧苦舟,血魔早死,施主不必要挾貧僧了,生又何歡,死有何懼,貧僧之命若能讓施主得所歡樂,你取去也無妨!」

  「交出聖門寶典!」又一個白衣人道。

  苦舟搖頭,道:「一切皆爲身外之物,給你也無妨,但貧僧沒有,也不能無中生有,拿來給施主不是?」

  方淩築看去,兩起人中,一起人全是白衣打扮,個個逍遙神態,風流本色,俊男美女,全是年輕人的面貌,每一個人在舉手擡足之間,自帶一股高絕氣勢,想是讓人不由自己的生起不敢親近之心,但看每人都是一把式樣各異的劍,應該是聖門中人。

  而另外一夥人中,卻是高低胖瘦皆有,老少男女全是一身大紅衣袍,額上一條血色束帶,長髮披肩,皆是赤足,邪冷氣息彌漫開來,與之前那夥人的仙風道骨是完全不同了。

  方淩築心下提高警備,在這些人的面前,可能自己傲絕天下的武功不過是能跟裡面少數人打成平手罷了。

  之前開口的那個白衣人滿頭銀發,披散於背後,眉毛很長銀白色,垂到了下巴邊上,聽苦舟如此說,便道:「血魔,三十年前我與你在終南山赤鬆峰下交手,那是第一次見面,依我長眉尊者的見面不忘的記性,你還想狡辯什麽?」

  苦舟搖搖頭,道:「血魔三十年前見過你,但血魔在二十年前死了,現在只是苦舟這個老和尚在與施主說話!」

  「我明白你的意思!」長眉尊者道:「但是,不是說你皈依佛門,一切便可勾銷。昔年闖我聖門,屠我聖門之人。這種仇恨,你想忘記。可我聖門上下全都記得,二十年來磨砺鋒芒,便是爲的取你項上人頭奪回我聖門典籍,不至於墜了我聖門名頭!」

  「劍典?」苦舟問道。

  「正是!」長眉尊者道。所有人都是在關注這個事情,反而方淩築的到來並沒讓人將注意力分散到他的身上。

  苦舟合十道:「貧僧可以很清楚的告訴施主,貧僧當年造大殺孽,已致地獄爲我而滿。現參悟多年也不得解脫,這便是當年之因,種今日之果,貧僧廢武多年,取我命只需要拿劍劃下便是,貧僧罪該如此,萬萬不敢有其他相反,但貧僧出家之前眼高於頂,這聖門劍典雖然被你聖門奉爲天下第一劍法。可當年無一人能學,劍法縱然第一。但劍法是死,人才是最重要地,若你聖門無人也是徒然。貧僧也不曾將它放在眼裡,更不會盜這東西,這應該是嫁禍江東之計,還忘施主去找真正的背後主使,不必苦苦糾纏與貧僧,阿彌陀佛!」

  苦舟說出地這番話讓長眉尊者跳了起來,道:「血魔,你紅口白牙,說的倒是輕巧,你說沒拿就沒拿,顛倒黑白,我憑什麽相信你?」

  長眉尊者此話才完,一個白衣人便跳了出來,對他道:「師叔祖,不必跟這老和尚廢話,拿下他用下酷刑,一切便清楚了,到時候一切便知!」

  苦舟愁苦的臉上便露出了笑容,道:「長眉施主與貧僧相識日久,昔年地血魔可曾說話不算過,曾記得只有一件事情沒有完成過,二十年,我說殺你聖門滿門,結果力有未逮,殺至最後,便被道玄等人阻止,剩下你等三百多人,不然滿門死盡之局便是定下的!」

  苦舟說得輕巧,仿佛不與他相幹,但聞到這話的長眉尊者眼中神色變化,看著苦舟那瘦小的身體,心中拿捏不定主意,跳出來的那個白衣人正打算再說話,便對他的眼神瞪了回去,苦舟將此事一說,不光白衣人中許多露出了往事不可追憶的神色,那些奇形怪狀的紅衣人更是臉現驚容,本市圍著假山的兩夥人,都是往後退了一步,將包圍鬆了一圈,血魔之名,當初在武林中可令小兒止哭,更別說這些當年曾經親身經歷過血魔殺戮地人。

  方淩築去見苦舟便有了道路,沿著他們留出來的空隙,走到了苦舟所在的假山的下邊,仰頭看著他,道:「好久不見了。」

  「是的!」苦舟一直都知道他來了,道:「你的功力一日千里,這武林之中日後便是你的天下了!」

  「天下有什麽意思?」方淩築笑道:「得到了就代表即將市區,得到了天下,還對這個天下有什麽興趣呢?」

  「得到了天下,也就意味失去天下!」苦舟笑道:「武林也是這樣,武道的最高境界是失去,而不是得到,站到了最巅峰,你便心中無武了」

  方淩築用氣機朝苦舟探去,得知結果後便縮了回來,看向他,道:「大師武功已經全部消失了?」

  「呵呵!」苦舟笑了起來,道:「舍武入佛,這才能專心一致。從天人合一境界再獲突破,無天無我才是進入天道的入門之道」

  「你進了麽?」方淩築問。

  「我快打開最後一扇門了!」苦舟道:「之前與你一別,又獨自參悟了許久,這才明白許多事情,現在留我活的身軀見你最後一面便是爲了將我地些許體悟給你個參考,以便日後還能相見!」

  方淩築眼色有了些變化,道:「你的意思是,你將要往那個世界去了麽?」

  苦舟站了起來,露出如釋重負地神情,站了起來,道:「是啊,那地世界是一個虛空的世界!」

  「我不知道這裡邊地虛空是什麽樣子!」方淩築道:「但根據我以前的體驗,那只是一個謊言罷了,進去的人,雖然擁有無窮上升的可能,但是,那只是你自己的世界,孤寂的,恒久寂寞的世界!」

  苦舟的臉上泛起向往的神色,道:「破碎的虛空擁有無盡的可能,探索武道本就是孤寂的,充滿寂寞的,去了那,擁有無限的力量源泉,怎麽會不正確?」

  方淩築笑了下,道:「你自出生之日起,包括你的肉體和靈魂,是誰給予的?」

  「父予我精血,母予我骨肉,但這靈魂缥缈,不知從何而來,往何而去,天地無所尋,人間無所覓,自人生起,便對其苦苦探求,但仍無所覺察,唯有往上求索,得窺天心,也許能得到些許端倪!」

  「我不這麽認爲!」方淩築笑道:「我只是覺得天心難測,這人的靈魂,應該還是從人得來,當你破碎虛空,脫離了這天地萬物,這人間百態,這力量即時再強大,這掌控力量的精神源泉從何而來?」

  苦舟歎到:「我從佛處得來!」

  「佛又從何處來?」方淩築道。

  苦舟道:「釋迦牟尼傳來!」

  「釋迦牟尼不也是人麽!」方淩築笑道:「他自成一言,許一教義,授與信徒,而後傳播四方,他便立地成佛,這佛,不過是在人心中存在罷了,你到了虛空之中,人已不是人,又哪來的佛?無佛,自五精神的源泉,那你擁有的力量又有何用處,你眼前金山萬座,但無你所取之物,這金山有何用處?」

  苦舟道:「我在這個世界五所追求,但虛空之中必定有我所追求的物事,自有與我同樣渴望不停探索的人存在,到那時,我將永不會停止探索終極力量的步伐!」

  「虛空是什麽?」方淩築問道:「虛,空,一切都是虛無,你去了,你也虛無,虛無不分種族,不分性質,一切都是虛無,一切都不存在,就像數字0,你能覺得這0和許多0相比,它有大小,多少,時間,空間之分麽?」

  「去了便知!」苦舟笑道。

  方淩築歎了一歎,道:「你執意如此,我也不多說什麽,對平常人說這些,我說很多很多也是一場空談,別人付諸一笑便可,但對你來說,我若說多了,便是泄露天機,就算這遊戲世界裡算不了什麽,但那胥口的另一側必會責難於我,我還沒有那麽強的實力全盤擋回,這其實很簡單的道理,你連精深的佛法都領悟了,卻領悟不了別的,我也沒什麽辦法!」

  「哈哈!」苦舟大笑,身上袈裟鼓起,天上的天雲便開始在他的頭頂聚集,東方的日光在短短的時間內便被白色的雲朵遮蓋,天地間的光線變得柔和。

  一直默不作聲的衆人開始有了些慌亂,舉手之間便令四方雲動,這已經脫離了武道的範疇,到了傲遊天地的自由境界了,他們是得到苦舟自廢武功的消息後才敢來的,但是來了後,發現消息沒錯,可是人家已經舍武從佛,身合魔門教義,想殺卻生不起殺戮之心,想拿死逼他卻發現他根本不怕死,連死都不怕的人沒什麽好威脅的了,就這麽一直僵持到了方淩築的道來,兩夥人也不對方淩築去見苦舟多加阻止,想從他和苦舟的對話裡看出什麽東西來,但兩人神神鬼鬼的講了一通後,這苦舟竟然有了白日飛升的迹象,而其他一無所獲。    
GGCMEAT 發表於 2013-3-27 19:51
第四百六十六章道玄的飛劍之術

  苦舟再次動了一動,右手捏了奇怪的法訣,時空便在方淩築的眼中動了一動,周遭環境便發生了巨大的變化,天地風雲瞬間縮小,而苦舟的身軀在他的眼中急劇的擴大。

  「不動明王尊.大可容三幹世界,小可藏須彌戒指!大小隨心,無喜無怒,謂之一變!」苦舟道。

  「血魔!」一直在靜觀事態變化的紅衣人中有一個老人站了出來,看著身形膨脹的苦舟,自覺自己的渺小,卻仍是神情激奮,胡子如張開的一頁蒲扇。對著苦舟大聲喝道:「血魔,這關不動明王尊什麽事情,我血門宗旨,身化天地,周天遍設三千血獄,盡僞善之人.虛妄之人,奴役他人之人,皆投於血獄,輪回畜道,於是有血魔降世,殺一切該殺之人,替天行道,代行輪回之事,你先爲血門之人,入這佛門之後,便滿口皆是佛門胡言,卻不知道你之前全爲我血門教養麽?」

  這佛門萬幹信徒,不事農耕,念無用之經,做無用之法,日常枯坐,信不存之鬼神,生爲強健之民,四肢俱全,卻抱一木魚,幾本發黃經書.日日念誦,度不了己,也度不了人,日日虛度時光,乞討化緣度日.靠些花言巧語騙些供奉、不事農耕,不從生養,斷七特六欲、眼走父母倫常,妻情子意,只求自己解脫,今生可求者多矣,偏寄望來世,天道缥缈,求成佛者如過江之鲫,這幾百年來,算你今日能破碎虛空,算你屬佛門,今日你一人成佛,也是千百萬廢人老死寺院在後,這佛,這道。難道不是害人非淺麽?」

  苦舟靜立,道:「血門與我再無瓜葛,昔日魔門五宗叛亂,你血門首當其沖,我念同門之誼,留下你等苟活,今日卻跟我說魔門教義,當日道玄道士。木流和尚,慈悲老尼姑三人圍困我與殺人王,魔教弟子上千,有誰上前阻攔?」

  那老人又道:「你與殺人王兩人將我十宗弟子拖入血戰當中,血門三百八十一人戰後僅剩八十一人,這又是誰之過?」

  苦舟淡淡一笑,道:「血長河,你口口聲聲說我害了你血宗,可知四十年前,血宗式微。是我領悟血獄十式。傳授衆門人,這才血門複興,後來我功成血影訣。令血門和影宗合並,一舉爲魔門第二大勢力,血宗徹底興旺.但在我閉關參悟血魔經時.你率血門糾集其他四宗叛亂,影宗不從,被你等殺死過半.後來躲於我坐關的石室外邊才得以揀回性命,後被我鞭撻百下.發下魔門毒誓。願服從魔門指使,至於二十年前討伐聖門的事情,爲的是滅他聖門勢力,爲魔門的興盛著想.但自始至終.都是我與殺人王帶領天魔宗,補天宗,神箭宗,影宗在前。你等六宗在後拾取便宜,這聖門劍典估計就是你等幾人所盜取,今日竟與聖門聯合來與我索取,這賊喊捉賊的把戲我便給你揭穿了罷!」

  血長河聽了他這話,嘴巴一張,又道:「誰會信你這套把戲?你一人之言,妄想遮蓋你的野心和妄想麽,道玄三人圍攻於你,是你殘殺同門的罪有應得!」

  「呵呵!」苦舟笑了起來,身周的空氣開始變得暖和,盡管是早晨,是個睛朗地天氣,但他身邊遊移不定的金色毫光將這個空間變得十分的莊嚴肅穆,他的皺紋開始消失,他的耳垂在下垂加長,他的身形變得十分厚重凝實,他的袈裟開始發出萬道金光.他的背後出現了類似於方淩築身後所出現地佛光,足下的假山漸漸與他的腳底脫離,他的身體在慢慢的浮起.往空中而去.仿佛佛陀臨世般。

  方淩築的鼻端飄起了異香,身體已不聽自己的知覺,看著苦舟漸漸的在空中遠去,投向是西方的天空,那裡有所謂的極樂。

  一恍德間,苦舟便消失了蹤影,邢一刻,他地耳旁傳來了許多聲音,除了苦舟外,還有從未聽說地聲音在那喋喋不休的說著,這一瞬間的時間便接受了許多人一世地記憶,這已徑脫離了武道的範疇,甚至脫離了《天下》這個遊戲的範疇,方淩築再次聽到了他現實裡的師傅在他傳達著那個虛空的世界裡的真實現實.以及再會的快樂。

  方淩築第一次對《天下》這個遊戲産生了懷疑,莫非這也是這個界的組成部分.莫非這個遊戲的破碎虛空跟現實裡的破碎虛空都是到達同一地點,到達同一個世界,在那接受某個未知力量地掌控?

  方淩築從沉思裡醒來時,便是遊戲時間十幾天之後,苦舟破碎虛空的舉動並不是非常的驚天動地,但是方淩築在這靜靜站立的十幾天裡,這皇宮之中不知有多少來過,來過的都是他的敵人,各般手段用遍,卻沒有人傷的了他。

  方淩築睜開眼睛,天地重歸眼前,一切回憶便歷歷在目,血宗和聖門的人在第一時間內向他下過殺手,但無一例外,一切攻擊無效,因爲他地身上不光金剛護體神功,還有一種青色的光芒圍繞左右,像是一柄遊動的劍,仿佛是一把傳說中的飛劍,對其下手者,都被這劍光斬首,即使逃開百里之外,也不可逃過一死,這是種不曾見過的劍法,在梅弄影來的時候,才在他的口中得到了這種劍法的名字——禦劍術。

  他哪是什麽青梅山人,而是道玄,苦舟臨去的言語猶如在耳邊,方淩築卻不知道道玄爲什麽要幫助自己,苦舟破碎虛空,到了另一個世界,這個世界還是虛空,方淩築看著他去,卻不能阻擋,任何人不應該將自己的意志強加於別人身上,這是他自己選擇的一條道路。

  佛說,都說需要放下執著,才能成佛,否則就叫犯了嗔戒,但這一心追求天道,難道不是一種最執著的執著?

  天下的玩家裡卻是一陣沸騰,雖然是npc的破碎虛空,但也代表這武道的巅峰,誰不想站在這巅峰?無疑刺激了許多人瘋狂練級和練武的勁頭,雖然誰都明白這可能是個遙遙無期的目標,但有希望就足夠了。

  在這十幾天的西方魔幻世界裡,也出現了第一個npc大魔導師,那是個能獨自釋放大型禁咒的職業,一個禁咒能毀滅一個中型的城市,這是何等的可怕,所以西方歐洲區和美洲區的玩家信心開始劇烈膨脹,並有許多玩家開始叫囂一路東侵,實行當年的殖民路線了!國戰這個字眼開始有了越來越多的出現率。

  方淩築邁動步子,往遠路返回,經過了皇宮內匠人的整理,先前的造反痕迹已經消失的差不多了,那些本市怒放的梅花,現在也是謝得差不多了,一地的殘紅葉綠,帶著淒涼的春景,方淩築走到當日所坐的石桌前,上邊的茶壺,茶葉,仍跟離去前一般模樣,但是那個年輕如十幾歲的童子的青梅山人卻不見了,原來他便是道玄。

  方淩築運氣真氣,托起那個大些的茶壺,裡面也是一壺冷水,在他的蓄意而爲下,馬上沸騰,沖開了的壺蓋,流出了壺嘴,他往茶杯裡放了幾片茶葉,倒入了開水,然後一口喝光,翹起舌尖,並不讓茶水下喉,以便細細的品嘗,茶仍是那個時候的茶,但那劍氣是何時到了他的身上呢?

  方淩築在眯眼想著這些,不愁時間便過去了很久,再此睜開眼來,青梅山人坐到了他的面前,手裡拿著的卻是一壺清酒,正在自斟自飲,那一頭花白的頭髮在了一段不見後,變成了油亮的黑色。

  「你明白了嗎?」青梅山人問他,或者可以叫他道玄,這青梅二字,估計是看了這數畝桃花隨意捏造的一個名字。

  「明白了!」方淩築道:「應該是你讓我在品茶後,由茶帶給我一瞬間失神時,趁機在我體內種下了劍氣的精神,而劍氣的催發全是靠我本身的劍氣!」

  「正解!」道玄點了點頭,道:「二十年前,欠苦舟一條命,本是叫你去護他安全破碎虛空,不受那些小猴兒的糾纏,但他不需要,還好,能夠成就你了,呵呵!」

  方淩築微笑,看著道玄滿是笑容的臉,道:「謝謝前輩傳授晚輩禦劍術!」,心下卻知道,這禦劍術的催發本是道玄的自身真氣,最多用兩三次便行,但他卻陷入了對苦舟以及其他破碎虛空的人的話思考中,順便將這禦劍術自行給領悟了!

  「這與我無關!」道玄擺手道:「你學究天人,自行悟通,這禦劍術本是劍宗無上秒訣,但劍宗祖師笨爲我武當弟子,他留一手抄本在武當真武大帝金身腹內,被我無意中得之,當時我正處於瓶頸狀態,劍法已經十年未獲突破,將這劍譜研究之下,才發現劍譜另辟蹊徑,開辟出一片新的劍術天地,對我的突破極有幫助,又耗費我十年才成飛劍之勢,你若想要達到我這境界,還得多加苦練許多時日才行!」    
GGCMEAT 發表於 2013-3-27 19:52
第四百六十七章誰的陰謀?

  禦劍術,仙品上等,以氣馭劍,劍做虹光,至精深處百里取人首級如探囊取物,一層,入門,熟練度132/10000,蓄積內力1000%,蓄積時間爲10秒,直線射出,最遠距離爲百丈,不可受控,攻擊敵對目標任何部位,敵對目標必死!攻擊一次,自身內力10內恢複速度爲0。

  方淩築看過介紹,知道自己學會禦劍術到現在只是孩子們玩的步槍而已,雖然一槍可以打死人,但這槍打到人的可能爲很小很小,畜力需要10秒,而且只能直線射擊,並且副作用如此之大,倒不如自己拿出滅神弓射出一箭了,估計威力還比這強多了。

  當下對道玄道:「這終究不是我所長,只能慢慢習練了!」

  「慢慢習練才是正道!」道玄露了個莫名難言的眼神,道:「我道家本是追求的無爲之道,若一心爲之則落入下乘,不可取!」

  「呵呵,但願道長所說!」方淩築放下茶杯,站起身來,道:「晚輩是玩家,需要下線進食以及清理下體內雜物,這就告辭了!」

  「慢走!」道玄惺惺作別,笑呵呵的看著方淩築下線!

  方淩築大概有一周的時間沒有下線了,他對食物的需求已經脫離了充饑的範圍,加上是冬天,權且當作冬眠了。

  但下得線來.幾個女人竟然全趴在旁邊,唐苜一眨不眨的望著他,眼眶紅了,眼淚汪汪的竟然很久也沒有開口說話。

  正好推門進來的夏衣雪一慌神,幾日不見,本就是瓜子臉的她下巴更顯消瘦,其他人還沒發覺,卻是她快走了幾步。撲到了他的身邊,去也是鼻子聳動了一下,竟也酸酸的,有了流淚的迹象。

  「怎麽了呢?」方淩築將兩個女人擁抱著,奇怪的問道,他這麽一開口,柳凰急切地轉頭過來,看著他。竟有了些又惱怒又心疼的神情,嘴唇張了張,吐出的話非常僵硬的道:「你嚇死載們了,都以爲你死!」

  水陌桑懶獺的待在沙發裡閉目養神,看見這些動靜才睜開眼來,道:「你七天多不下線,而且唐苜探你鼻息都沒有,一心認爲你休克了.或者假死了,不是我和辛葦保證你沒事。估計你現在在太平間或殡儀館了!」

  「嚇死我了!「遲遲不能開口的唐苜終於說出了這句話。然後伏在他的胸口止不住的抽泣起來,想來這幾天日夜擔心,已經讓她沒了多少力氣。

  「閉關而已!「方淩築解釋道。然後跟她們說了半天,總是掩飾不住自己頭疼地苦笑,這樣七天不吃不喝,外息全斷的情況對他來說有如家常便飯,只不過是第一次被他的女人看到而已,便嚇到她們了,只有辛葦和水陌桑清楚這些事情,這才攔住她們,好說歹說的到了現在,若是今晚再不醒來。估計得在醫院的急救室裡見面了。

  許久之後,方淩築才由幾人監視著,端著一碗小米粥在那喝著。

  「其實,我可以吃飯的,我的腸胃很好!」方淩築有些發愁的道,平常對他百依百順的夏衣雪今天固執的只熬粥給他吃。

  「不行!」夏永雪皺起好看的眉,坐在他的前邊,道:「你幾日沒有進食了,先吃了流質的食物比較好。不然腸胃受不住的!」看來是不能達到他地目的了。

  「寶貝,你也吃點!」方淩築肉麻的叫著她,道:「瞧你餓得都瘦了,我可心疼的!」

  「正好當減肥!」夏衣雪鑫出笑容,道:「我們等會做夜宵吃,先等著你吃完就好!」

  方淩築一氣喝完五碗粥,碗筷一推,剛哭得稀裡嘩啦的唐苜沒事人在那看著電視,明白辛葦和水陌桑沒有騙她後,也知道方淩築沒有一點事情,先前的擔心全部抛到了爪哇國,現在高高興興的在跟水陌桑聊著怎麽去拓展她在遊戲的事業裡來,水陌桑擅長出謀劃策,做大局規劃,在知人善用方面很是有她獨特的眼光,而辛葦也是身爲大辛堂的堂主,但用人方面不是她地強項,她是天生的統帥,讓人心甘情願的供她驅使,這一方面,可以從蕭志遠看出來,蕭志遠本身是個奇才,完全可以獨立出去幹一番大事業,但一個人用人不疑的大辛堂二把手的位置便讓他從爲辛葦手下最忠誠的手下,兩個人女人可以說是各有所長了。

  「你說的事情在發生,並且漸漸呈現了不好的勢頭!」辛葦看著唐苜與水陌桑去了樓上,這才低聲對方淩築道:「蕭幫現在的情況非常不妙,他們一口吞下了個胖子,又是幾百億地賭資,不但無法消化,而且還有分裂的危險!」

  「分裂?」方淩築道:「內部出了什麽矛盾?」

  「唐三快控制不住局面了,蕭索被他軟禁的消息被有心人士查探了出來,並在內部分化,這下本就不怎麽服從他的人到處開始自立山頭,一心想將這筆賭資分了,以致於外邊的風吹草動都沒有估計了!」

  「外邊的風吹草動?」方淩築有了興趣,道:「你有沒有清楚,這些賭資的大概來源?」

  「白道和世家去了一半,外國賭資占三分之一,其他的全是吸收的零散賭資,包括小幫小派的,反而黑道大型幫派都以我大辛堂和天一會做風向標,見我們兩幫不下注,明白裡邊有貓膩,果真不出所料,天下遊戲公司這手玩得夠陰,讓比武沒有結果莊家全吞,非得將這江湖逼得陷入紛亂之中,又有許多好戲看了!」

  「這場風波,不可能全怪天下遊戲公司!」方淩築突然冒出了新奇的想法,道:「怒殺怎麽做的動機很值得推敲,若拿他遊戲裡的身份來說,殺風寒鳴和秋色狂舞無可厚非,但他爲什麽還要殺皇帝呢?補天宗跟皇帝的天魔宗都算魔門,皇帝一早已經安排妥當,應該不會出現這樣的岔子,那就說明一個可能,還有他現實裡的身份在遊戲中作怪,玉寒閣,這可又是一個隱藏不露的勢力!」

  「他們示意要攪亂這江湖,爲的是什麽?」辛葦開始在想這個可能的原因,像是想起什麽似的,道:「這天下遊戲公司的背景十分複雜,好像還有人完全明白是那個勢力支持,雖然屬於政府開發的一款遊戲,但也跟各個江湖勢力有著牽扯不明的聯系,現在與玉寒閣聯手,有沒有這個可能?」

  「玉寒閣?」方淩築沉吟了一會,道:「等我去圖書館問問,他們應該知道,你們得給我看好唐苜,可不要被別有用心的人綁走了,那樣就麻煩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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