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國爭霸]三國第一妹控 作者:軍閥啊 (已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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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i07500836 2013-4-28 03:59:30 發表於 歷史軍事 [顯示全部樓層] 只看大圖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441 326915
li07500836 發表於 2013-5-6 04:07
第一百三十章 州牧府夜宴

  許攸也不是真的生氣,見甄堯承認自己多洛陽十分關注后,開口問道:“如今我二人俱是白身,身上錢財也都在路上花銷干凈,不知甄兄是否愿意收養下我們兩個閑人?攸雖不才,可替甄兄執筆寫文,還是可以的。”

  陳琳也在一旁起哄說道:“子遠所說不假,琳此來是避難來了。若是太守不肯留用,今夜陳琳就將露宿街頭啊。”

  甄堯聽兩人如此說,便知道許攸和陳琳是真的要在自己手下出仕了,當即開口說道:“二位先生愿來助我,是堯求也求不來的,豈會相拒門外。只是堯年幼官低,怕會誤了兩位先生的前程。”

  許攸擺擺手,開口道:“甄兄尚未弱冠,便已有太守之高位,且被封為侯爵。若甄兄都算如此說,攸也不知這天下還有何處可去。”

  “子遠先生、孔璋先生,你二人一是大將軍府幕僚,一人是大將軍府主簿,我這個太守府,相比之下卻是小了不知多少。”甄堯強自壓下心中的驚喜,開口道:“不過二位先生如此看重甄堯,堯定不會讓兩位先生失望。如今我中山郡守府中職位尚有不少空缺,二位先生可愿屈就?”

  甄堯如此說,陳琳與許攸相視一笑,一齊走出案席,躬身拜道:“太守相招,我等無有不從。琳(攸),參拜主公!”

  甄堯走向首座,將兩人先后扶起,大笑道:“好,好,堯能得二位先生相助,實乃此生幸事。”當夜,甄堯在太守府大擺筵席為許攸二人接風,張飛、華佗、胡昭等人都趕來赴宴,這也是甄堯手下酒宴人員最為整齊的一次聚會。

  許攸、陳琳兩人加入,使得甄堯在文士上的短板總算補齊,甄堯第二日便將任命文書送與二人手中。陳琳依舊是干老本行,成為中山郡守府主簿,而許攸則成為府中幕僚,畢竟甄堯現在不過是郡太守,也給不了什么高位。

  “子遠啊,以你與袁紹、曹操之交,為何會棄他二人而投奔與我?”雖然許攸和陳琳已經稱呼自己為主公了,但甄堯總覺得這一切似乎來的太突然,忍耐了幾日之后,甄堯終究是將心中所想的事情說了出來。

  許攸其實也早就等著甄堯開口問,因為這件事不說清楚,兩人的主臣關系總會有一層隔閡,好在甄堯并沒讓他等多久。放下手中的文案,許攸開口笑道:“主公應當知道攸與袁紹相交多年,若是主公不曾出現,或許許攸此刻就應該身處渤海城內了。”

  “不過主公在數年前橫空出世,將已經奄奄一息的甄家名門又重新支撐起來。如今在冀州,主公之威望已經不下文士之首,四世三公的袁家了。”

  “而主公比之袁紹,卻是強上了不少,且不說袁家宗族兄弟關系錯綜復雜,單說袁本初那優柔寡斷的性子,即便有所成就也不會太高。至于曹孟德,如今他自己尚且自保不足,主公提及他不是看攸的笑話嗎,此刻誰會相投他曹孟德呢?”

  甄堯緩緩點頭,看來歷史上許攸投靠也是無可奈何之舉,誰讓那時候已經出頭的諸侯里面,就袁紹還算有些本事呢。而自己降臨漢末,已經改變了不少事情,許攸會棄袁紹而投靠自己,也是理所應當,以許攸這么些年的游歷與見識,看出自己和袁紹兩人之間誰更有潛力,并非難事。

  如此想著甄堯心底也暗自得意,自己這么些年的作為總算沒有白費,如今也能被這些大漢有名的文士看成潛力股了。只要看著這個勢頭發展下去,說不得自己也能與大漢各位梟雄爭上一爭。

  許攸見甄堯不說話,輕聲問道:“主公,可信許攸所言?”

  甄堯笑著點頭,開口道:“子遠今與某交心,堯必不負你。”得到甄堯這樣的承諾,許攸當即心滿意足的拜謝。

  如今武有張飛以及三位家將相助,文有許攸、陳琳相幫,甄堯自覺總算是展露羽翼。有了兩位頂尖文士幫著自己處理政務,書寫公文,甄堯每日回家都比以往提早不少時間。

  “哥哥,來看小妹今日臨摹的帖子嘛。”剛回到家,甄堯便被甄宓拖至院中,院中的石桌過了十數年依舊不曾更換。甄堯看著擺滿筆墨紙硯的案桌,便想起自己如甄宓這般大小時,也是趴在這張石桌上,勤筆練字。

  就在甄堯悉心教導自家小妹練字時,遠在鄴城的州牧府內,新官上任的韓馥,正在家中擺下酒宴專門款待甄堯的二哥,甄家如今年紀最大的男子,甄儼。

  韓馥是月前被董卓安排來冀州當州牧的,在冀州幾乎沒有一點心腹,無奈之下只得拉攏州牧府的文士,而甄儼,就是他最為看重的士子。當下舉杯開口道:“馥新來冀州,若無仲暉相助,恐怕就要出大亂子咯。來,為此,我與犬子共敬先生一杯。”

  韓馥的心思甄儼如何不知,如今在冀州誰人不知他甄家兩兄弟,韓馥走馬上任,想要在冀州站穩腳跟必然要與自己打好關系。甄儼對這些場合并不陌生,畢竟在洛陽為官時就有過類似的場合,躬身舉杯道:“州牧說笑了,以州牧的威望,冀州還有何人不從。”

  韓馥笑著點頭,他對州牧這個位置也是十分苦惱。如今他高調入冀州當上州牧,可他手底下能用的人一只手都能數的過來。

  而如今袁紹已經在渤海大肆征兵買馬,根本不把他這個新上任的太守放在眼里,正是因此,他才著急要在冀州找一個同盟。在他看來,能在冀州與袁家一爭長短的,除了近些年突然復起的甄家,就沒有其他人能幫的了他。

  韓馥今日宴請甄儼并特意拉上自己兒子并非是隨意而為,他今天確實有一件重要的事情與甄儼商量。酒過三巡,韓馥開口道:“仲暉,你看我家犬子,是否入得你眼?”

  “令郎?”甄儼是知道今日酒宴不會這么簡單就是吃頓飯,所以并沒喝多少酒,腦子可是清晰的很。見韓馥提起自己的兒子,甄儼不由得看向坐在自己對面的青年,開口道:“公子年紀輕輕,一表人才,當屬年輕俊杰。”

li07500836 發表於 2013-5-6 04:10
第一百三十一章 潘鳳為媒

  韓馥笑著點頭,知道甄儼是看在自己的面子上才這么夸兒子的,不過到底是夸獎,聽到甄儼這么說韓馥還是十分高興,如此離他的目標也就近了一步,當下開口道:“馥欲與仲暉結為親家,以犬子迎娶仲暉小妹,如何?”

  “結為親家?”甄儼不可避免的皺眉低吟一聲,兩眼掃過韓馥與他那倒霉兒子,開口問道:“我家小妹有三,不知大人所說的是哪一位?”

  不待韓馥作答,一旁默不作聲的韓統突然開口說道:“自然是冀州有名的‘小善人’甄宓,據聞‘小善人’不但心地善良,同樣也是貌美如花。小子不才,愿與之結為連理。”

  “想要迎娶甄宓嗎?”雖然早就料到,甄儼在聽到韓馥之子開口時也不由得暗自皺眉,眼前青年是何等模樣,甄儼雖然認識時間不長,但一月內也是知道了大概。屁用沒有只知混吃等死的人也想迎娶自家最寶貝的小妹,就算自己答應,恐怕三弟也不會同意啊。

  韓馥見甄儼不答話,以為他正在考慮,心中也越發期待起來。只要他和甄家結了親,以兩家地位,想要鞏固冀州可就簡單多了。雖然袁家在冀州的勢力也不小,可只要有甄家相助,他這個州牧的位子,絕對可以坐的穩當。

  甄儼可不是如韓馥所想那般在思索著要不要答應,而是在考慮如何委婉的拒絕,想了半天他發現自己并沒有自家三弟那么好的口才,只得開口道:“我家小妹能得州牧看重,儼甚是高興。只是小妹尚且年幼,尚不及待嫁出閣的年紀,恐怕要辜負州牧好意了。”

  韓馥聽罷擺手說道:“年紀小一點并無甚大礙,我可令犬子先下聘禮定親,待一兩年之后,成親即可。”對韓馥而言,主要的是他與甄家的親家關系,只要這層關系在就夠了,至于自家兒子何時迎娶又如何迎娶甄宓,這個他并不在意。

  韓馥卻是想錯了,甄儼若是之前還曾有過親家的念頭,現在卻是完全不敢答應下來。韓馥所言無非就是將自家小妹當做利益結合的棋子,這種事情他甄儼是絕對不會同意的。

  或許對于大漢其他家族而言十分平常,女人嘛,有時候就是自己的妻子都能當做籌碼送出去。但自家,想到甄堯的護短,想到甄堯這些年對甄宓的寵愛,甄儼相信,自己要是敢答應,回頭自家三弟就得和自己翻臉了。

  甄儼雖然不會答應,也不好當面就嚴詞拒絕,只得用手撐著腦袋開口道:“州牧,此事并非一件小事,儼還需向家中母親問問。今日多謝州牧款待,甄儼告辭了。”望著甄儼離開的背影,韓馥皺眉重重嘆息一聲,若非無可奈何,他也不愿如此低聲向人求親。

  第二日,依舊是州牧府,不過地點卻不是那個宴客的廳堂,而是韓統的書房內,一位身高近九尺的壯漢,哧呼著開口道:“少爺,那甄儼可曾答應了?”

  韓統聽大漢所問,冷聲道:“別提那甄儼,昨夜父親與他說及此事,他便支支吾吾的不肯答應,最后說自己還要與家中人商量。真是笑話,甄逸早幾年就死了,如今甄家家主不是他還能是誰。什么與母親商量,不過一婦人,何須聽她意見。”

  大漢似乎對甄儼頗為不屑,怒聲說道:“那甄儼居然如此不識抬舉?不如讓某家把他抓來,定讓他服服帖帖的送上自家妹子。”

  “不可胡來,父親初來冀州麻煩事已經不少,暫時還不能動那甄儼。”韓統似乎并非那種精蟲上腦的人,當下搖頭拒絕了大漢的提議,開口道:“不過,甄儼以為他不答應,我就沒法娶甄宓了?嘿嘿,那可不一定啊。無雙,你且附耳過來,照著我的吩咐去做。”

  兩人咬了半天耳朵,當韓統說完后,高壯大漢遲疑片刻開口問道:“若某家擅自離開,主公會不會責怪?”

  韓統擺擺手,開口道:“放心,一切有我擔著,你自然不會有什么擔心。記住,這件事一定要辦漂亮,要讓人家知道,我冀州州牧府的少爺,是很有誠意的。”

  “少爺放心,鳳定照吩咐辦妥。”壯漢點點頭,開口道:“若無其他事,某家便準備去了。”

  韓統笑著點頭道:“去吧去吧,記得一定要快。”

  兩日后,一只百余人的隊伍悄悄離開了鄴城,緩緩向北方前進,為首者,正是前日與韓統在府內密商的壯漢。這么一只隊伍出城自然瞞不住韓馥,將一切弄清楚后,韓馥很快便把自己那兒子招來,開口道:“你讓潘鳳去甄家給你提親?虧你想的出來啊!”

  韓統輕笑道:“父親放心便是,孩兒讓潘將軍準備了不少厚禮,足夠顯示我們家的誠意,我想甄家一定不會拒絕的。”

  韓馥見事情已經如此,也只得搖頭暗嘆,不過自家兒子這也算是錯有錯著,希望如此能夠有效吧。甄儼這兩日躲著不出來,韓馥也知道甄家二公子這已經沒有多大希望了。

  不管鄴城如何變故,甄堯此刻仍舊是城內整日忙碌個不停,好不容易早些回家的話,還要被幾個妹妹纏著,不是陪著玩就是陪著練字,甄堯發現不論是在家還是在太守府,自己都一樣的累。

  低著腦袋走路的甄堯,在快到甄府門前時抬頭一望,只見十數匹馬正悠閑的在門外搖晃著尾巴,當下低聲暗道:“嗯?怎么今日府中來了這么多人?”

  甄堯帶著疑惑走入府門,一旁的家丁上前低聲說道:“少爺,方才有一群人說是從鄴城而來,特來拜訪少爺的。”

  “從鄴城來的?”甄堯眉頭微皺,他可不認識什么鄴城來的人,開口問道:“他們現在人在哪里?”

  “就在廳堂,夫人剛才出來了。”家丁指著前方客廳,開口道。

  甄堯點點頭,不再多說快步走上前,果然,自家母親正與一位壯漢低聲說著什么。有客臨門,雖然不知道是來做什么的,甄堯還是習慣性的換上一副笑臉,走上前開口道:“今日有貴客遠來,讓甄府增添不少光彩。母親,不知這位是?”

  壯漢見身后有人走近,待聽到甄堯說話后,抱拳說道:“某家潘鳳,添為冀州牧帳下大將!公子便是中山太守,甄家三少爺?”

li07500836 發表於 2013-5-6 04:13
第一百三十二章 都給我滾

  “潘鳳?”甄堯聽到眼前壯漢自報姓名不由得愣神,這名字對甄堯來說,是比較熟悉的。前世記憶中,那本演義里最出名的,出場不過幾句話的龍套,當屬眼前的男子最為出名了。不過熟悉歸熟悉,自己可沒和他打過交道,當下開口問道:“不知將軍來此,有和見教?”

  潘鳳咧嘴一笑,開口道:“甄太守,某家今日來意已向尊老夫人說出,天色已暗,某家便不打攪了,明日再會,告辭!”說罷大手一招,帶著一旁幾位手下走出廳房。

  潘鳳莫名其妙的離開,甄堯看著廳堂中的幾個大木箱子,皺眉道:“母親,這潘鳳是來做什么的?這些箱子里裝的是什么?”

  張氏自流氓進屋后眉頭就沒松過,當即搖頭嘆道:“他是奉了冀州牧的命令,前來提親的。這些,是州牧給的聘禮。”

  “嗯?”甄堯雙目一瞪,開口道:“上門提親?他潘鳳要娶誰?”

  張氏低聲嘆道:“不是潘鳳,是為州牧的兒子提親,要娶宓兒。堯兒,你說此事該如何處理?唉!”

  就在張氏說完后,突然側門后傳來一聲泣語:“我不要嫁人,不要嫁人!”甄堯仰頭望去,只見自家小妹帶著哭腔跑開了。

  張氏同樣看到自家女兒哭著跑開的背影,當即驚呼:“這,宓兒怎么會在?”要知道在潘鳳說出來意時她就吩咐不得讓甄宓靠近廳堂了。

  “唉,怕是你們說的都讓這丫頭聽到了。”甄堯皺眉搖頭,開口道:“孩兒先去看看小妹,母親且先回屋稍歇。”如此說著,甄堯抬腳便追著甄宓離開的方向趕過去,好在是府內,就算甄宓躲起來也能找得到。

  從側門追出長廊,甄堯拉住一旁的家仆,開口問道:“小姐往哪走了?”

  仆人連忙指著不遠處的屋子,開口道:“小姐往自己屋里去了。”

  甄堯聽罷快步跑過去,見甄宓小屋的門閉的死死的,只得用力拍打,開口道:“小妹可在屋里?打開門,讓三哥進去。”

  不斷的拍打屋門,卻不見屋門打開,片刻后從屋內傳出甄宓的哭聲:“不讓,誰都不讓,宓兒不要嫁人,娘親不疼宓兒,三哥也不疼宓兒,不疼宓兒了……

  這是甄宓第一次和自己刷脾氣,甄堯心急的同時也頗為心痛,自家小妹原本快快樂樂的,就因為這些不速之客,才會躲在屋子里哭泣,當下緩聲道:“誰說要小妹嫁人了,三哥和娘親可沒說。小妹快點把門打開,三哥有話和你說。”

  “真的不要宓兒嫁人?”屋內的哭聲似乎稍有停歇,傳來甄宓斷斷續續的噎語。

  甄堯當即說道:“嗯,小妹說不嫁,那就不嫁。”就在甄堯說完沒過幾息,屋內的門栓發出響聲,之后木門緩緩打開了一角。

  甄堯單手撐著門,將右腳跨過門檻,開口道:“來,讓三哥進屋。”甄宓見甄堯走了進來,便轉身走回床榻,爬上去有被子把自己包起來。

  甄堯緩步走至床頭,右手伸出將甄宓眼角的淚水拭去,輕聲問道:“方才你在廳堂,都聽到了?”

  “嗯。”甄宓的小腦袋無力的點了點,低聲道:“宓兒不要嫁人,不要嫁人。”

  甄堯搖頭苦笑,古代孩子真不是一般早熟啊,這才十一歲吧,就已經什么都懂了,當即重重點頭說道:“好,不嫁就不嫁,小妹不要哭了,三哥可沒答應人家,說要把你嫁出去。”

  甄宓抬起腦袋,睜大眼睛直望甄堯,開口道:“真的?”

  “嗯,三哥什么時候騙過宓兒。”甄堯笑著將自家小妹從被褥中抱出來,開口道:“除非宓兒自己想嫁,三哥絕對不會逼小妹的!”

  “三哥最好了。”甄宓得到自家三哥的保證,當即兩眼一彎,咧嘴笑了起來,雙手伸出開口道:“三哥最好了,宓兒才不要嫁人呢!”見甄宓如此說,甄堯笑著搖頭,這個丫頭哭一會笑一會的,變臉的速度還真快。

  好不容易將甄宓安撫好,甄堯來到自己母親房中,兩人相商一會,張氏點頭道:“如今你二哥不在,這個家就是你做主,自己想清楚了就去做,為娘不會干預的。”

  甄堯笑著點頭:“母親放心,這些小事,還難不倒堯兒。”的確,與沙場征戰動不動就是幾萬死傷相比,這些和親之類的事情,的確算不上多大的事了。

  甄堯答應甄宓的時候很爽快,而與張氏說時同樣是挑輕的說,但這不代表他真的就不拿此事放在眼中。這次潘鳳上門提親應該是他與韓馥的第一次交集,由不得他不放在心上,為此,他將身邊文士、武將通通招來身旁,夜晚召喚,可見甄堯對此也是看中的。

  這種半公半私的事情甄堯并沒放在太守府處理,將一干手下都叫來甄府后,就在會客廳中,甄堯沉聲說道:“今日潘鳳領著提親隊伍上門了,你們說說,此事該如何處理?”

  甄霸是甄府的老人了,幾乎從甄堯會走路起就跟著自家少爺,對自家少爺的秉性可謂十分清楚,當下抱拳請命道:“主公,那潘鳳好生無禮,認識都不認識,就敢闖入主公府邸。主公不如給我一百兵卒,今晚我就把潘鳳給主公抓來。”

  甄堯倒是想這么做,可一旦他真動手了,那他在冀州可就豎了一大敵了,搖頭道:“不可胡言,潘鳳乃是替州牧家公子說媒來的,怎能對他動武?”

  甄堯剛說完,分屬中山郡各大家族年輕才干的張家長子便開口道:“主公,風倒覺得這是一件喜事。”

  甄堯右手輕點桌案,開口道:“你且說說,喜從何來?”

  “回稟主公,若是主公與州牧結為親家,在冀州勢力必然更上一層。韓馥新來冀州,他必然要仰仗主公,主公可乘此機會,將其架空,借其名,獨攬整個冀州,豈不是大妙?”張家公子說道高興處,不忘手舞足蹈的表演起來。

  甄堯默默的看完張風的‘表演’,目光掃向周圍眾人,開口道:“還有誰也是這么認為的?”

  “直(苷)(鉄)附議,張風所言甚善。”甄堯問完,又有幾位各家族中的子嗣出列贊同道。

  “你們,都給我出去!”甄堯仔細的看了看包括張風在內的四人冷聲道:“都給我滾回家去,中山郡不需要你們這些廢物,都給我滾!”

li07500836 發表於 2013-5-6 04:17
第一百三十三章 許攸初獻計

  “主公,”突然遭到甄堯呵斥,張風等人頗感奇怪,躬身還欲說話,卻看見甄堯那滿是殺意的雙眼,嚇得低頭一言不發。

  甄堯忍住拔刀的沖動,沉聲道:“在我還沒改變主意之前,都給我滾出城外。否則,我認人,腰間寶劍可不認得你等!”

  張風聽得甄堯如此說,雖然不知自己哪里惹怒了甄堯,但也明白此地是不能待下去了,彎腰行禮后,轉身退出廳房,其他幾人見此,那還敢繼續站在屋內,一個個的緊跟其后跨過門檻,消失在甄堯等人眼前。

  許攸和陳琳之前一言不發是因為兩人來毋極的時間還短,這種‘家事’他們還無法拿捏住甄堯的心思,現在甄堯表態了,兩人自然不會一聲不肯。

  見甄堯怒氣未消,陳琳抱拳開口道:“主公無需動此大怒,據琳所知,那韓馥之子韓統不過是個游手好閑之輩,如何配得上主公家妹。韓馥不過新來冀州,能對主公有何助力?主公若不贊成此婚事,大可不必理會。”

  甄堯聽了陳琳的話才緩緩點頭,低嘆道:“這樁親事,堯已答應小妹不會答應。可我也不想與韓馥太過交惡,如之奈何?”

  一旁的許攸露出一副笑意,開口道:“主公所憂慮,不過是顧慮韓馥會以州牧之職權橫加刁難,而如今袁紹于渤海舉兵,更是令冀州勢力三分。主公不愿在此時與韓馥交惡,大可讓他知難而退。攸有一計,可助主公解此難題。”

  甄堯面露喜色,連忙出聲問道:“子遠有何計策,快快道來。”高級謀士就是不同,這才一小會,便有解決自己心中難題的法子。

  許攸點點頭,開口道:“攸雖來中山不久,但也知道主公帳下將士乃當世之精銳。而那潘鳳,在出任鄴城守將前不過是韓家的一名心腹家將,他能有何本事?主公只需如此,如此,把這場戲演給潘鳳看,自然能讓他乖乖的回鄴城。”

  “好,此計甚妙,就按子遠說的去做。”甄堯聽罷當即拍桌叫好,看向張飛以及甄霸三人,開口道:“你三人也聽到了,可有異議?”

  張飛重重點頭,抱拳答道:“主公放心,明日定讓那潘鳳看一出好戲,要是嚇不著他,某家任由主公處置。”

  甄霸三人也同時出列,答應道:“謹遵主公之命。”

  甄堯滿意點頭,自己心中的疙瘩總算是消去大半,剩下的就看明日事情是否順利了,當下起身舒展長臂,開口道:“夜深了,都回去歇息吧,明日還有好戲看呢。”眾人會心一笑,躬身拜辭后,一齊走出了甄府議事廳房。

  第二日,潘鳳天亮沒多久就再次登門,甄堯為了自家小妹的事可是沒準備去太守府辦公了,就呆在自家等潘鳳上門。不過看著潘鳳又帶著不少財物上門,甄堯卻逼開親事不談,開口道:“聽聞潘將軍乃州牧帳內上將,不知可愿指點指點我毋極兵馬?”

  潘鳳還真以為甄堯是想讓自己給他看看兵馬,點頭說道:“有何不可?太守帶路便是。”心想,若是自己這么給甄堯面子,他總不會讓自己不好交差吧,卻不曾想過,甄堯帳下兵馬俱是從戰場上拼殺出來的,何須他一個還沒打過仗的‘上將’指點。

  兩人就這樣帶著身后十幾位隨從緩步走向校場,還沒走進去,響徹天際的殺喊聲便驚的潘鳳身后戰馬不斷嘶鳴。不過被驚嚇住的可不止戰馬,就連潘鳳都被高昂的殺喊聲給嚇的頓時停步。

  到底是‘上將’,臉色數變后,自作鎮定的開口道:“太守帳下兵士嗓門不錯,某家所率兵馬都無此大叫的習慣。”同時也在猶豫,到底要不要進去,聽這殺喊聲,就像是無數兵馬交戰一般,進去了自己性命是否能夠保存?

  “潘將軍,請。”甄堯看見潘鳳臉色幾次變換,心中頗為高興。讓你來毋極打攪到我家小妹的開心生活,今天不把你嚇個半死,我就不姓甄了。

  潘鳳尷尬的點點頭,與甄堯一同走進校場。剛走入校場,出現在兩人眼前的是正在捉對廝殺的五千刀盾兵。五千人兩兩廝殺在一起,沒有任何排陣,也沒有任何指揮,完全是兵卒之間的悍斗。

  “這”潘鳳雖然沒有上過戰場,但在鄴城也算是統練了一段日子兵馬。通常他操練兵卒不過是帶著兵士一同機械的重復一個又一個動作,哪像眼前所見,捉對廝殺的兵卒完全沒有章法可言,幾乎就是往死里打。那兵卒手中大刀與圓盾的撞擊聲傳入耳內,潘鳳心臟就跟著不停顫抖。

  甄堯不是第一天看自家帳下兵馬訓練,比這個更殘酷,幾乎人人帶傷的軍演他都看過,眼下的廝殺只是開胃小菜罷了。眼下潘鳳在旁,甄堯卻是低聲說道:“毋極城是小地方,比不了將軍所呆鄴城,麾下將士不懂得如何排兵布陣,讓將軍笑話了。”

  潘鳳抬手擦拭額頭露出的汗珠,低聲道:“太守練兵之法倒是稀奇,不曾見過,不曾見過。”

  甄堯笑著點頭,開口道:“走,我們接著看。”說罷拉著潘鳳繼續往前走,當兩人繞過刀盾兵的訓練場所,五千弓兵出現在兩人眼中。

  “放!”隨著號令下達,第一排的弓箭手迅速放開長弓,千支箭矢飛出,落在數十步開外的草人群中。箭雨過,站在草人附近的兵卒走上前,清點一番高喝道:“第一組,落地十三支!”

  若說之前刀盾兵只是帶給潘鳳精神上的沖擊,眼下的弓兵卻是令他嘆服。他可是看清楚了,弓兵百步外所立草人不過百余個,而且各個都有不小的間距,就這樣千人散射,居然只會有十幾支箭脫靶,放在以前潘鳳可是不敢想象的。

  甄堯在為自己擁有這等精兵而自豪的同時,不忘開口問道:“不知某帳下控弦士,可入得將軍眼內?”

  潘鳳聽甄堯開口問話,只得咬牙說道:“若論射箭,此等兵卒俱不差。不過沒有上戰殺敵,一切皆算不得數。”奈何這些兵卒不是他統帥兵馬,若是他的手下,定會夸獎大半天的。

li07500836 發表於 2013-5-6 04:20
第一百三十四章 校場‘做戲’

  兩人繼續在校場中閑逛,走過弓箭手訓練的靶場,很快就來到校場內面積最大同時也是空曠的平地。因為是給騎兵準備的,所以地方也就比其他兵卒的訓練場所要大許多。

  之前的步卒已經給潘鳳帶來了極大的震撼,眼前正在訓練的騎兵,卻是讓他不由自主的停止了腳步,口中喃喃說道:“居然還有這么多騎兵?”

  “第二隊準備,目標,百米外木樁,沖鋒!”隨著指揮兵卒一聲令下,百名騎兵單手握刀提馬沖出。在靠近木樁之時,右手伸出,齊聲暴喝:“破!”

  ‘咔嚓’大多木樁都被彎刀斬斷,木屑被濺的四處亂射,當百余騎在木樁后方停步后。十幾位專門統計的兵士上前,開口道:“十五號,三十七號,八十一號,木樁未斷。”

  正在指揮訓練的千人隊隊長聽罷冷喝道:“未砍斷木樁者,出列!”話音落下,便有三名騎兵牽著自己的戰馬走了出來。

  “自己去劈砍一百根木樁,沒砍完不準休息!混賬,連這點訓練都不能完成,若再有失誤,以后便是加倍責罰。”千人騎可是被張飛知會過,今日演練必須要出彩的,沒想到還是有人失誤了,只得沉著臉說道:“看什么看,還不快去!”

  甄堯看著三名騎兵乖乖的牽著自己的戰馬離開訓練場,當即轉身對潘鳳說道:“唉,此次征召騎兵大多都是新丁,連這點訓練都會有差錯,實在汗顏的緊。”

  潘鳳現在是想說也說不出什么,原本以為自己還能給甄堯帳下兵馬一些指點,卻沒想到甄堯帳下兵馬一支比一支驚人。聽著甄堯似是慚愧的話語,潘鳳只能苦笑,他手下連一支百人隊的騎兵都不曾有過,甄堯卻已經有數千騎了。

  甄堯拉過潘鳳,繼續向里面走著,不過再往里面走可就看不到什么兵卒訓練了,只看見數千槍兵,正把中軍校場給圍的水泄不通,不時的傳出一陣陣的喝彩聲。

  甄堯只是吩咐張飛今日一定要在校場讓潘鳳吃驚一次,并沒有任何具體安排。當下走上前,開口問道:“今日何事喧嘩?你等為何不訓練?”

  “主公,”被拍的槍兵本來很不耐的回頭,但一看是甄堯來了,連忙露出一副笑臉,低聲說道:“今日張將軍說讓我等歇息片刻,幾位將軍正在場中相斗,我等俱是為將軍打氣呢。”

  “是嘛?都讓開些位置,也讓我看看。”甄堯心中暗笑張飛如此安排,將周圍兵卒撥開,帶著潘鳳走了上前。一行人剛站定,就看見場中四位身披甲胄的將領正圍在一起廝殺不停。

  場中四將除了張飛和甄霸三人還能是誰,張飛騎術比三人高很多,自然是以一敵三的局面。甄堯兩人到來并沒妨礙到張飛等人酣斗,四匹戰馬呼嘯著從校場的一端沖向另一端,之間長矛、大刀、長槍的碰撞自然不在少數。

  潘鳳怎么看眼前四將都不像是在切磋,扭頭看向甄堯開口問道:“太守莫非不上前阻止?任由麾下將領如此廝殺?若是他們之間有人把握不當,傷了或是被傷,如何是好?”

  甄堯略微搖頭,開口道:“既然他們想要比斗,就讓他們斗出結果才好。至于受傷,為將者當不懼生死,受點傷又有何妨?將軍難道不是這么認為的?”

  潘鳳還能說什么呢,只得點頭稱道:“太守說的是,說的是。”

  就在兩人說話的空當,張飛與甄霸幾人也注意到了甄堯的出現。趁著四人又纏斗在一起,張飛低聲說道:“主公來了,都給我當心點,某要動真格的了。”張飛倒是清楚,戲再怎么逼真再怎么精彩也只是戲,只有假戲真做了,才更具威懾效果。

  張飛真正動起手來,甄霸三人都難以與他相抗,丈八長矛就像有了生命的長蛇一般,危險而又狡詐。‘刷’長矛刺向甄霸肩膀,將其穿在身上的甲胄都刺出一長串火花。

  好在甄霸躲閃的及時,否則這一下就是要受傷流血的。場中甄霸三人漸漸被張飛壓制,只有三人合力互相補救才能勉強支撐著戰局。而一旁觀戰的兵卒卻不管許多,這一場廝殺應該是他們看得最精彩的,場邊呼喝聲一陣高過一陣。

  甄堯看了看潘鳳的臉色,臉上露出一絲怪笑,當即開口道:“益德,停下吧,再打下去也不會有什么變化了。”畢竟場中四將都是他的得力戰將,哪一個傷了都不是件好事。

  張飛聽到甄堯喊停,當即將伸出的長矛收回,安坐在馬背上,對著甄霸三人拱手說道:“三位,承讓了。”

  甄霸三人同樣拱手說道:“將軍厲害,我等頗有不如。”說完后四人一同跳下戰馬,拉著坐騎走向甄堯。

  “參見主公。”四人來到甄堯面前拱手拜道,開口之余不忘拿眼睛瞟了瞟一旁的高壯男子,想來這就是主公所說的潘鳳了。

  甄堯笑著點頭,指了指身旁潘鳳,開口道:“無需多禮,你等來的是時候,給你們介紹,這位是從鄴城遠道而來的州牧帳下上將,潘鳳潘無雙。你等俱是武將,可以好好交流交流。”

  甄堯說完,甄霸首先拱手笑道:“竟是州牧帳下上將,霸有禮了。”

  潘鳳高傲的點點頭,也不搭話,似乎忘了之前是誰看著場中斗將,臉色都被嚇白了。一旁的甄猛見潘鳳居然如此自傲,冷聲說道:“不知潘將軍有何高招?可否指點一二?”

  甄猛這話無異于出口挑釁了,潘鳳面色突然一沉,開口道:“某家豈是你等小校能隨意猜測的?太守,不如讓某指點一番?”

  若是張飛說這話潘鳳或許要考慮考慮,但開口的是甄猛,潘鳳只當這三人都是武藝一般的將領,想想自入校場后就連續吃驚,不招人出出氣潘鳳也不舒服。當下也就不做推辭,甚至搬出了甄堯之前所說的‘指點’二字。

  甄堯笑著點頭,開口道:“潘將軍有心指點,堯自是感激不盡,如何會從中阻攔。”雖然沒有見過潘鳳動手,但甄堯對自家帳下將領還是十分有信心的,甄猛如今的馬戰本事,可不差于那些次一流的武將。潘鳳此等捏軟柿子的打算,顯然不會討好。

li07500836 發表於 2013-5-6 04:24
第一百三十五章 討董檄文

  甄猛與潘鳳的切磋不消多說,光看一日后潘鳳灰溜溜的帶著自己手下離開毋極便能知曉,他是沒有半分得意可言。目送潘鳳的身影逐漸遠離城池,甄堯開口笑道:“這下韓馥應該死心,不會再打我甄家的主意了。”

  一旁許攸點點頭,又復而開口道:“雖是如此說,可主公還是需要多加小心,韓馥畢竟是冀州州牧,此刻他忍氣吞聲,來日主公還需提防他的算計。”

  甄堯雖然不認為那歷史上在袁紹面前不戰而降的韓馥能給自己帶來麻煩,不過屬下人好心提醒,倒也不好拂了許攸的面子,開口道:“此事便交由子遠,給我緊盯著韓馥,若他真有什么不對勁的舉措,我們也好提前準備。”

  潘鳳走了,甄堯的生活又恢復正常,白日往返于太守府和自家,夜晚還得抽時間陪陪母親和小妹。自從甄堯把潘鳳趕走后,甄宓顯然對自家三哥又親密了許多,幾乎不到睡覺時間,就不離開甄堯身邊,耍賴也要賴著甄堯。

  換個人與自己耍賴,甄堯早就該動怒了,奈何是自家小妹,除了去太守府處理公務時不讓她跟著,其余時候幾乎就這樣帶著一個小托油瓶。有的時候拖油瓶還不止一個,甄姜、甄脫,甚至是張瑛都會粘上來,令甄堯苦笑連連。

  且不說甄堯在毋極城忙碌個不停,當半月后潘鳳帶著人手又灰頭土面的回到鄴城后,韓家兩父子可是惱怒不已。兩人怒歸怒,當聽到潘鳳將甄堯帳下兵馬訓練之事說出,甚至是親口承認自己不如甄堯帳下一員小校時,韓馥惱怒的同時更多的是驚懼。

  甄堯有此實力不拿自己當一回事,韓馥只得將此事忍于心底,而韓統雖然聽聞甄宓是難得的貌美女子,但因為不曾見過,也就沒有太大的欲望,只是在將婚事打消的同時,暗自想著,總有一日要甄堯付出輕視自家的代價。

  沒過多久,潘鳳毋極狼狽回來的消息便傳入甄儼耳中,對于自家三弟的行事方式,甄儼除了報以苦笑根本沒任何辦法。自家三弟都把韓家人得罪干凈了,自己還留在這做什么呢?甄儼搖著腦袋將辭呈遞上,將自己的衣物打包,出得城外走向回鄉道路。

  想著自己在洛陽、鄴城先后兩次離官原因皆是自家三弟,騎于馬背的甄儼只得搖頭嘆息:“回去了也好,即便賦閑在家,也能多陪陪母親。”生性豁達的甄儼并不在意這些,自家家族如今在三弟的支撐下越發興旺,自己不去支持三弟還能支持誰。

  潘鳳走后不過數月,甄堯便接到了曹操的檄文,一旁的陳琳拿著檄文看了半天,贊嘆道:“主公,曹孟德好大的手筆,居然敢假傳三公檄文,號令各路州牧、太守,共同興兵討賊。”

  甄堯輕笑一聲,曹操這家伙膽子本來就大的很,記得自己上一世似乎是說他傳天子檄文的,此刻眼前不過是三公檄文,已經算小的了。不過這些并不是甄堯所要討論的,今日他將手下文武都聚集起來,要討論的就是如何應對這張檄文。

  張飛卻是不管其他,如今好不容易又等來了大戰,他可不想錯過,當下抱拳說道:“主公下令吧,某家不出半月就能將董卓的腦袋砍了。”

  甄堯略微搖頭,張飛的性子就是如此,大呼小叫的毛病就是改不了。咳嗽兩聲,開口道:“如今曹孟德已在老家譙縣舉兵,而洛陽周邊幾位州牧、太守也都先后發兵。你等說說,堯該何時發兵?又該領多少兵馬前去?”

  陳琳點點頭,開口笑道:“主公若要發兵,當宜早不宜遲,如今各路兵馬都已踏上征程,主公若不快些,恐怕都見不著董賊的面了。”

  “至于兵馬,主公麾下兵馬充沛,倒不需要悉數帶出。”陳琳剛說完,許攸又接嘴說道:“騎兵可率三千,弓弩手可帶三千,刀盾兵有三千亦足矣,另領六千槍兵,共一萬五千兵馬。如此兵數,在各路人馬中既不顯多,也不會少,主公能免去不少麻煩。”

  甄堯思慮片刻,點頭道:“既如此,便領一萬五千兵馬前去會盟討董。甄斷,此次守城依舊由你負責,城內還余精兵八千,好生訓練,不得荒廢。”

  隨著年紀的增長,甄斷那沉穩的性子也逐漸凸顯,聽完甄堯吩咐,當即抱拳道:“主公盡管放心,眾兵卒的訓練,斷絕不敢廢!”

  甄堯滿意點頭,每次出城都將甄斷留下守城不是沒原因的,誰讓自己手底下就他最穩重呢。待甄斷起身后,便繼續問道:“孔璋,城內兵馬糧草、輜重可曾備齊?”

  陳琳拱手答應道:“回稟主公,均已備齊,大軍隨時都可出征。”

  甄堯右手重拍案桌,大聲道:“既如此,三日后你等便隨我一同出征,擒殺逆賊董卓。”

  以張飛為首,眾文武皆躬身道:“諾!”

  甄堯略微頷首,轉向看過甄儼,開口道:“二哥,小弟遠去洛陽,毋極城便交由二哥打理了。”

  甄儼此時已經回來有不少日子了,當即點頭道:“三弟放心便是,二哥雖不能上得戰場相助與你,但在后方保得平安還是足夠。待三弟凱旋歸來,二哥定將此城完好無損的交于你手。”

  就當甄堯在為最后出兵做準備時,張瑛不知從哪聽來的消息,來到甄府,找上甄堯輕聲說道:“甄堯大哥,又要打仗了嗎?”

  甄堯也不相瞞,點頭道:“是啊,如今大漢正處多事之秋,以后的安穩日子可就是越來越少了。”

  “這個,是小妹昨夜趕著縫制出來的,甄堯大哥把它帶上吧。”如此說著,張瑛從懷中掏出一個由蜀錦縫制而成的香囊,遞向甄堯時開口道:“大哥一個,堯哥一個。小妹聽人說這個香囊掛在身上可以祈福的,一定要掛在身上。”

  甄堯眼尖,雖然張瑛十指躲閃,但還是被他看到了手指上的刺傷,當下重重點頭,開口道:“好,我現在就掛上。”

  看著甄堯把香囊系于腰間,張瑛臉上露出滿足的笑容。甄堯見此心底感動,輕聲說道:“瑛妹心靈手巧,若是平日無事,就多來府上,陪陪我幾個妹妹,和母親吧。”

  甄堯說完張瑛便緊張開口問道:“真的可以嗎?”甄堯笑著伸手輕撫張瑛的散發,笑著點點頭,卻不曾說話。

  溫存的時光總是過得很快,三日幾乎一晃而過。于初平元年秋(公元一九零年),甄堯再次從毋極舉兵,領著帳下張飛、許攸等文武,踏上討董的征途。

li07500836 發表於 2013-5-6 04:37
第一百三十六章 李儒應對

  就在甄堯出兵毋極時,遠在洛陽的董卓也在大發雷霆之怒,將案桌一腳踹翻,冷聲道:“反了反了,這些家伙居然都要攻打老夫,老夫當日就該把袁紹、曹操給殺了!”

  董卓發怒,一旁李儒只得出言勸道:“主公息怒,主公息怒,如今木已成舟,該是想想如何應對才是。以主公帳下兵馬,想要擊敗這些面和心不合的州牧、太守,并不算難。”

  董卓一聽自家女婿有招,當即問道:“賢婿有何妙計,速速道來。”

  李儒聞言只得苦笑,事發突然,哪來的什么妙計可言。不過他說的話倒也不假,他相信以自己的安排,加上西涼兵馬之強壯,就算硬碰硬也行啊。

  略微思慮片刻,開口道:“如今曹孟德、劉岱等人領兵從兗州殺來,袁術、孫堅從汝南、南陽起兵,就連北方甄家三子甄堯也領兵南下。主公若是被動等待,必然會失了銳氣,依儒之見,當主動出擊。”

  董卓急忙開口問道:“如何迎敵?”他可是得到消息,有十多位諸侯領兵殺來了,這么多的敵兵如何能應付的過來。

  李儒不愧是董卓帳下第一智囊,不過數息時間,便考慮好了一切,開口道:“主公可派兵馬守住滎陽、中牟、河南、新鄭四處城池。四座城池,滎陽、中牟可擋南面之敵,河南可擋西進敵兵,新鄭正卡北方兵馬過境之處。”

  “四座城池互相遙望,以為支柱,再遣一大將駐守汜水關,與四城相互照應。如此四城得守,所謂聯軍會盟便成了笑話,只要時間一長,糧草供應不足,這些各路兵馬必然要撤兵回去,主公即可高枕無憂,安享于洛陽城。”

  李儒一番布置卻是讓董卓心花怒放,當即擺手叫好:“不愧是賢婿,老夫沒白疼你們夫妻。快與我說說,這些個地方,該派何人前往駐守?嗯,奉先就不必考慮了,有奉先在洛陽陪著,老夫才能安心。”

  董卓這話一說,站立在他身旁的高壯男子不免神色一暗,心底暗嘆:想我自統兵以來,斗匈奴,滅賊寇,何等氣概!如今卻成了他人府門看門的護衛。此人不是別人,正是呂布呂奉先,他右手所拿持的方天畫戟便是最好的證明。

  李儒倒沒想過要讓呂布出去守城,雖然自家主公信任呂布,他卻并不太喜歡這個昔日敵將。當下抱拳說道:“奉先護衛主公乃是重職,儒自然不會請主公將他外調。以儒所思,可使李蒙、王方守滎陽,楊定、段煨守中牟,徐榮、樊稠守河南,張濟、胡軫守新鄭。”

  “再以李傕、華雄兩位將軍鎮守汜水關,主公以為可否?”

  董卓聽罷,點點頭開口道:“便如賢婿所言,諸將何在?”

  底下十幾位將領一齊抱拳道:“末將在。”

  董卓滿意一笑,自己帳下文武倒是不少,開口道:“軍師之言你等可曾謹記?各自回去,帶著本部兵馬出城,務必將各路諸侯擊潰,都明白了?”

  十幾人齊聲高喝道:“末將領命!”被報道名字的自然是心中道苦,這下不能在城里享福了。而沒報道名字的幾人也暗自竊喜,不管是勝也好,敗也罷,暫時都與自己無關了。

  董卓見守城事宜都安排好了,便不再多管,招來府內歌姬開始飲酒作樂。有軍令在身的像李傕等人雖然也想留下來吃喝,奈何還得點齊兵馬,只得匆匆告退。而李儒雖然已經把自己的安排吩咐下去,但也不放心,稍微吃喝也就告辭離開,前往城內軍營。

  走入軍營大帳,正巧李傕就在,李儒開口道:“稚然,讓他們都入賬內,儒還有些話沒說。”

  李傕點點頭,身為董卓身邊心腹,他可是知道這一戰有多么重要的,李儒會有安排很正常,出得大帳將其余幾人都招呼過來。

  當眾人都走入大帳后,李儒才開口道:“你等八人是主公帳下最為得力的戰將,此次戰事重要不消儒多說,儒此來只是告訴你等,此戰以守為主,非有必要,不得輕易進攻。只要穩穩的將城池守住,便是大功一件,回來了主公定有重賞。”

  李儒也是出于無奈才將這些話說出,畢竟這些人都是什么德行,都有什么本事,董卓可能不清楚,但他卻是清楚的很,同時他也不敢不清楚。除了徐榮還算有點將帥之資,其余幾位大多都只能成為一軍部將,讓他們獨自統兵根本不用指望能有多大建樹。

  如此想著李儒才叮囑眾人以守城為重,畢竟這些人再差也是軍中的將領,死守城池的事情并沒有太大麻煩。而以他的估算,只要將戰事拖入深冬,這些所謂的聯軍必然要退兵。所言只是守幾個月的城,李儒才會放心讓這些人兩兩一起出戰。

  張濟率先點頭,開口道:“軍師放心,我等俱會按軍師吩咐行事。”其余幾人也先后跟著點頭,保證自己一定按照李儒的吩咐辦事。

  張濟等人離開后,李儒依舊是愁眉不展,華雄見此不由得皺眉說道:“你就安心吧,有某家在,即便他們不行,我也能守住汜水關。你不信他們,莫非還信不過我華雄?”

  李儒還沒開口,一旁的李傕便大聲說道:“你是這說什么話?沒聽見軍師是說我們兩一起守汜水關嗎?若沒有我,你華雄也不比他們強多少。”

  李儒見眼前二人又吵起來,不由得撫著腦袋直搖,片刻后沉聲說道:“如今大戰在即,你二人身為主公帳下大將,如此爭吵成何體統!我讓你們一起守汜水關,不是讓你二人去吵架的,要是汜水關因你二人不和而丟了,主公不砍你們腦袋,我李儒也不會放過你們!”

  李傕聽罷點頭說道:“是,軍師說的是,我不與這個蠻漢爭論,要爭也等將來犯敵軍擊敗了再爭。”雖然李儒是文官,但熟悉他的李傕知道,這家伙是一狠辣角色,真讓他動了怒,就算主公要保自己也是不夠的。

  “哼!”華雄嘴拙,在口舌上幾乎是從沒占得上風,冷哼一聲抱拳走出大帳。他是不想看到李傕,一見面就得吵起來。

li07500836 發表於 2013-5-6 04:41
第一百三十七章 張繡叫陣

  甄堯一路領兵南下,不過半月便穿過常山、趙國、魏郡,來到冀州與司隸的交界處。這一路上自然是無甚阻礙,可來到司隸地界,卻是沒有那么容易進軍了,擋在眼前的城池就成為甄堯必須先攻克的對象。

  當然,甄堯從中山那么遠的地方趕來,自然不是最先到的,在甄堯趕至新鄭城下三日前,渤海袁紹與州牧韓馥已經在城外安營扎寨,不過兵卒原來尚在休整,兩人還沒來得及展開攻勢。兩人得聞甄堯領兵來了,當即打開寨門迎甄堯入內。

  三人見面,年紀最小的甄堯只得上前行禮道:“毋極甄堯見過州牧,本初兄數年不見,風采更甚從前啊。”

  袁紹雖面露喜色,不過卻擺手說道:“甄太守過獎了,某狼狽奔逃出洛陽,哪有風采可言。有甄兄前來相助,想那董卓是猖狂不了多久了!走,我們一同入營。”這般話語似乎就沒把一旁的韓馥放在眼中,完全無視了他這個州牧的存在。

  韓馥只得在一旁尷尬笑著,誰讓袁家族大勢大,他這個小小的新任州牧,還真不能拿袁紹如何。見袁紹轉身向營寨內走,只得在一旁跟著。

  甄堯將兵馬帶入營內并安扎下來后,與袁紹等人一同走入軍中大帳,看著袁紹當仁不讓的坐在首位上,眉宇間閃過一絲不屑。就算韓馥現在勢力不及袁紹,也是三方兵馬中官職最高的,居然讓袁紹如此囂張行事,看來他確實是軟弱之輩。

  袁紹坐上座位后,看向甄堯身后兩人,開口道:“子遠匆忙離開洛陽,不想是去中山了,惜哉惜哉!”袁紹如今也是一方郡守,對文武也開始注重了,本想平日與自己關系不錯的幾人都會來渤海追隨自己,沒想到許攸卻是去了甄堯那。

  許攸聽得袁紹似是懷舊的話語,露出一副笑意,開口道:“太守帳下文武俱備,何需許攸一俗士。如今攸已出仕主公,日后就在毋極定居了。”

  袁紹點點頭,看到許攸站在甄堯身后就已經能猜出這些,何況他卻是不是非要許攸不可,以他袁家四世三公的名聲,想要哪個士子投靠不行?所以許攸另投他人對袁紹來說,不過是一個小小的遺憾,沒有太大了不起的。

  甄堯見眾人都不說話,當即開口問道:“州牧,本初兄,不知前方城池有何能耐?見我數萬義軍到來,仍然堅守抵抗?”

  袁、韓兩人聽罷,后者剛想說話卻被袁紹搶了先,輕咳兩聲袁紹開口道:“城內不過是董卓帳下爪牙,奈何有城池助力,再添眾多兵馬相助。某與州牧剛至,帳下兵士疲于趕路還未恢復,還未與城上兵士交手。”

  袁紹的說辭甄堯是肯定不信的,袁紹是怕自己攻城把好不容易積蓄的兵馬消耗干凈吧。如此想著,甄堯開口問道:“如此長久駐兵城外也非良策,我等即是奉詔討賊,如何能停止不前?如此豈不是辜負了天子與眾多大臣的厚望。”

  就在城外甄堯等人商量著何時應敵時,城內張濟、胡軫也在商量如何守城,就在兩人為城外敵軍今日又有援兵前來而擔憂時,在一旁站立多時的壯年男子開口道:“叔父,今日城外兵馬又添援手,士氣必有增長。繡以為,此刻必須挫一挫城外兵馬的銳氣,否則城池難守。”

  壯年男子說完,張濟兩人不由得停下討論扭頭看向他,片刻后張濟開口道:“我侄有和妙策?可挫敵兵氣勢?”

  “無他,唯戰耳!”壯年正是張濟的侄子張繡,此時的張繡還是剛過而立之年,眉宇間的傲氣可是不小,“待小侄領兵去敵寨叫陣,殺他兩三將領,我看他們還有何膽量犯境!”

  “這,”張繡的建議確實不錯,張濟也知道自己的侄子從他師父那學來了一身本事,在西涼闖出了不小的名頭。不過想到李儒的叮囑,又不免猶豫道:“軍師曾言不可進攻,只需守城,如此做,豈不是與軍師交代相左?”

  胡軫卻擺手說道:“不然,軍師雖有交代,但他如何知道我等局面。張繡之策甚是不錯,便依你所言,本將與你三千兵馬,前往敵營叫陣!記住,務必將敵兵氣勢打壓下去!”

  “諾!”張繡十分高興,自他從涼州來到洛陽后,就整日游手好閑,仗是沒得打,兵也沒得練,每日就在自家院中耍弄槍棒,這樣的日子也不是張繡想要的。如今的他,更向往沙場的征伐,金戈鐵馬間的豪情。

  第二日張繡一大早就將兵馬點齊,匆匆打過一聲招呼便領兵出了城池。張濟看著自己侄子出城,心中左右思慮不定,最終還是將麾下八千將士點齊,跟隨其后離開新鄭北門。

  張繡帶著三千步卒很快便來到十里外的聯軍營寨,傳令小兵匆忙跑至大帳,開口道:“報,營外有兵馬叫陣,聲稱要主公出營相見。”

  袁紹聽罷冷哼一聲,開口道:“紹還未前去攻城,沒想城內賊子居然趕出城。哼,帶我出去看看。”邊說著邊向帳外走去,甄堯與身后張飛、許攸相視一眼,三人齊步緊跟在后。

  當甄堯、袁紹等人點齊兵馬走出營寨,只看見一位身穿金色亮甲,手持長槍、胯下黑馬的男子正在敵陣前來回走著。幾人打馬上前,袁紹開口道:“汝是何人?來尋死乎?”

  張繡等了大半天才等到袁紹等人出來,當下停住戰馬,開口道:“某乃北地張繡,奉主公之命,前來擊殺爾等!還先來送死,你,還是你?”長槍連點數人,口氣卻是囂張至極。

  “他就是張繡?”袁紹等人沒聽說過張繡的名號,可甄堯知道啊,前世記憶中,這家伙可是很了不得的,當然,這個了不得是因為張繡有個了不得的師傅和一位更了不得的師弟。

  自古關東和關西兩派就是對立的,袁紹聽到張繡自報家門后當即譏諷道:“什么北地張繡,不過是一荒涼之地的匪賊,何人出戰,為紹斬了此賊?”

  袁紹帳下武將還是不少的,話音剛落便有耐不住寂寞的人拍馬上前,昂首道:“茂請戰,定為主公取他腦袋。”
li07500836 發表於 2013-5-6 04:44
第一百三十八章 “上將潘鳳,可斬張

  袁紹問聲望去,便見帳下小將陳茂請戰,復而看了眼張繡,點頭說道:“準了。”得袁紹首肯,陳茂右手持刀柄狠拍馬背,筆直殺向張繡。

  “不自量力!”張繡見敵陣沖出一人,冷笑低哼一聲,雙腿稍微夾動馬腹,胯下戰馬便奔馳開來。數息后兩將側馬相遇,張繡右手單提長槍擋下陳茂的大刀,待戰馬相錯之時突然回身橫掃,槍桿重重砸在陳茂后背。

  “嘶”背部傳來劇烈疼痛,差點讓陳茂跌落馬下,不過就算他未曾落馬,狼狽的摸樣只會讓張繡放肆大笑。

  “就這點本事也想與某為敵?笑話,吃我一槍!”就在陳茂還未從疼痛中舒緩過來,張繡已經將馬頭調轉,雙手握住槍尾沖殺過來。

  張繡突然襲來,陳茂慌忙中提刀抵擋,可張繡的槍實在太快,快到陳茂才剛剛舉起長刀,槍尖便已刺過其頸脖。將染血的長槍抽回,張繡理也不理從馬下跌落的陳茂尸體,望向甄堯、袁紹等人,冷聲說道:“還有誰來送死?”

  甄堯目光凝視張繡,心中暗道:“普通小將居然在張繡手上走不過兩招嗎?不愧是有‘北地槍王’之稱的高手。”側過腦袋看了看一旁似乎有了點興趣的張飛,心中暗自比較著,是自家帳下張飛強,還是眼前的槍王厲害?

  原以為可以輕松獲勝的一戰,居然被對方兩三招就給殺了,袁紹臉色十分難看。他可是出了名的好面子,陳茂輸的如此慘烈,輸得連命都丟了,臣下無能的同時不也在說他這個當主公的也不會什么本事。

  張繡喊完話發現對面沒一人答應,只得繼續高聲喝道:“何人敢與某一戰?”

  聽著張繡再三邀戰,袁紹臉色陰晴不定,雖然有心派人出戰找回場子,可從之前一戰便能看出張繡非一般人能夠抵擋,只得長嘆:“奈何某帳下大將顏良、文丑未至,否則又怎容那賊將猖狂!”邊說著邊將目光看向甄堯、韓馥,意思倒是很明顯,我已經死了一將,該你們派人了。

  甄堯沒有出聲,韓馥卻沉聲開口道:“潘鳳何在?”自與袁紹會兵一處后,他就處處忍讓于袁紹。若是此刻自家麾下大將能夠擊敗那張繡,想來袁紹也不敢再無視自己了。

  潘鳳雖然在甄堯手上吃了暗虧,但在韓馥手上卻是不可多得的武將,緊跟在韓馥身后的他立刻提馬上前一步,抱拳說道:“末將在!”

  韓馥點了點頭,開口對袁紹說道:“此乃我軍中上將,定能宰殺了那張繡!”說這句話的時候他卻是不看甄堯,畢竟家丑不可外揚,若是讓袁紹知道了自家‘上將’還敵不過甄堯一家將,那可算是丟老臉了。

  袁紹略微點頭,潘鳳舉著自己的大斧子便沖向戰圈。張繡見到潘鳳那魁梧的身軀,當下也緊了緊手中長槍。可交手后才發現,這個用斧子的敵將也不過一般。

  揮動長槍將潘鳳的斧刃擋下,張繡冷笑道:“給我死去。”百鳥朝鳳槍法使出,槍尖瞬間一分為三,讓人分辨不了哪個是槍影,哪個才是實招。

  潘鳳能夠成為軍中大將靠得更多的是他那魁梧的身材與雙臂的巨力,本身的武藝與眼界并不高,一旦碰上招式靈巧的武將便只有落敗的下場。

  而張繡更是用槍高手,他只覺眼前出現三朵槍花,隨后三朵槍花又聚在一起,之后,他只感覺到自己胸口傳來絞心之痛,低頭一看,前胸已被長槍刺出一個窟窿。

  當潘鳳從戰馬上摔落,韓馥驚呼道:“潘鳳。”

  袁紹見己方再敗一陣,而且同樣是敗得干凈利落,黑著臉冷聲說道:“這便是你帳下上將?”

  甄堯見袁韓兩人都輸了一陣,搖了搖頭,低聲說道:“益德,你且出戰,為兩位將軍報仇!”他倒是想讓甄霸幾人都練練手,奈何張繡本身武藝高出三位家將太多,出戰恐怕只會如潘鳳等人一樣身隕,如此只得讓張飛出戰了。

  張飛點點頭,拍馬上前開口道:“某乃涿郡張飛,你身手不錯。”

  似乎是高手間的直覺,張繡在張飛走出兵陣時就感覺到了從對方周身傳來的壓迫感。右手扭動槍桿,沉聲道:“你也是來送死的?”

  “哈。”張飛見張繡把自己和潘鳳等人合為一談,不由得怒笑道:“是誰送死還說不定呢,你且坐穩了,接招!”話音落下,胯下黑鬃馬奔出,冷冽的長矛直逼向張繡。

  “叮”長矛與長槍相撞一處,兩人卻沒有任何變幻,任由坐騎將自己拉開,當第一回較量結束,二張都明白,這次算是遇上對手了。

  同時調轉馬頭,兩人齊聲喝道:“殺!”戰馬隨即奔馳,轉眼間二人便由百步距離縮短至半步之遙。張飛手持長矛直刺,奈何張繡長槍也是不慢,同樣是瞄向他前胸猛刺。

  兩人同時側身,隨后同時伸出左手將對方的武器緊握手中,原本奔馳的戰馬因為二人較力不得不立即停步。戰馬停下,二張卻不被其所擾,雙腿夾緊馬腹的同時,雙臂漸漸加力,開始了最原始的比拼。

  張飛腳跟下有雙馬鐙相助,相比張繡要更顯輕松,漸漸的兩人在氣力上的比拼也開始分出上下。張繡見自己力氣上吃虧,迅速松開左手的同時將身子后傾,后背幾乎平貼在馬背上。

  如此動作并非無用,就在張繡后倒的那一刻,張飛右手橫掃長矛,險險擦過張繡額頭,帶去幾許發絲,從其臉頰上方掃過。

  連續三人上陣,總算是讓己方看到了一點勝利的希望,雖然眼下出戰的并不是自己帳下大將,袁紹和韓馥還是希望張飛能贏。畢竟讓敵將在陣前連殺兩人對幾方士氣已經是極其嚴重的打擊,若再死上一人,恐怕身后兵卒都要不戰而逃了。

  幾回合之后張飛漸漸占住上風,手中長矛總能掐在張繡動手前逼向其軟肋。張繡發現自己無往不利的虛實槍影今天卻失效了,即便全力施展剜出五瓣槍花,也迷惑不了對方。可要他如此服輸卻是不可能,當下便準備與張飛死拼,就算受傷也要斗下去。

li07500836 發表於 2013-5-6 04:47
第一百三十九章 四城戰事

  張繡突然放棄防守而拼死進攻的舉措的確令張飛措手不及,但拼殺幾回合之后張飛也逐漸適應了張繡的槍擊,同時也明白了對方的打算:“想和某拼命?你還差得遠呢!”長矛橫提當下張繡的鐵槍,戰馬側過之時抓住張繡無心防御的空當,將長矛再次往前遞上。

  “嘶”銳利的蛇矛將張繡手臂劃出一道深可見骨的口子,張繡雖然忍住痛楚,卻不防張飛又從背后殺來,只得勉強抵擋迅速回撤。

  右臂受創,張繡明白自己現在不走可就真的走不掉了,沖回兵陣之時大喝道:“撤!”

  看著張飛將敵將擊退,袁紹高舉手中長劍,開口道:“眾將士,隨我殺!”他卻是看到張繡逃跑,身邊兵卒并不算多,想要撿便宜了。

  甄堯出營并沒帶太多兵馬,僅僅千名步卒在身后站著,見袁紹和韓馥追擊出去,招呼張飛一聲便跟在袁、韓二人身后。

  就在袁紹領著兵馬就快追上張繡時,從前方傳來一聲大喝:“侄兒休慌,叔父來矣!”緊接著,數千兵卒出現在眾人眼前,正是張繡之叔張濟領兵到了。

  袁紹同樣看到張濟援兵,不過他卻舍不得放下張繡這塊肉,之前的受挫令他臉面受損,現在必須找回面子才行。如此想著,袁紹咬牙道:“全軍沖鋒,殺!”

  韓馥本來看見敵方還有援兵就想停下追擊,奈何袁紹已經沖出去了,只得埋頭一起殺出。甄堯見兩人依舊往前沖殺,心底暗嘆袁紹兩人分不清局勢的同時,也只得領兵上前,畢竟這個時候他不能棄袁紹等人不顧。

  張濟很快就來到張繡身邊,看著侄子左手緊扣右臂,臂膀上滿是血跡,當下開口問道:“侄兒受傷了?”

  張繡見到援軍面色也輕松不少,沉聲說道:“些許小傷并不礙事,叔父來的正是時候,我等再殺回去!”他撤兵一是因為自己不是張飛對手,二是手中兵馬并沒多少。如今張濟領兵相助,卻是讓張繡沒了顧及,如此混亂的戰場張飛想要對上他恐怕幾率不大。

  張濟卻不想在此時與甄堯等人交戰,開口道:“你都傷成這般模樣,休得逞能,快快與我回城。”說罷調派千余兵卒押后,自己帶著張繡迅速回撤。

  千余斷后兵卒顯然是被張濟拋棄的棄子,當袁紹領兵沖來很快就對上這千名兵卒。有千名兵卒拖著戰局,當袁紹將眼前敵兵擺脫后,張濟和張繡早已跑出數里開外,想要追也是追不到了,氣得袁紹一劍將已經投降的兵卒斬殺,咬牙道:“逆賊跑的真快!”

  張濟領兵回撤,甄堯同樣沒有入戰場摻和,當袁、韓兩人領著兵馬往回走時,上前恭笑道:“本初好本事,令敵將望風而逃,今日這一戰我等大勝皆賴本初與州牧了。”

  袁紹本來對甄堯在一旁看戲十分不滿,但對方如此恭維開口,他也沒法此刻責說他,勉強笑笑,開口道:“若無甄兄帳下猛將擊退張繡,今日何來大勝?紹可不敢領全功啊。”話雖如此說,可任誰都能看出,袁紹是真當自己領兵打破敵軍了。

  且不說袁紹、甄堯領兵回營,就在新鄭城外展開戰事時,其余幾城同樣戰火漫天。河南城下,曹操冷眼看著不斷擊退己方攻城兵卒的守兵,沉聲道:“董賊防范甚嚴,我等何事才能攻破洛陽,營救陛下與眾多大臣。”

  一旁曹操好友,如今出任陳留太守的張邈開口道:“你我兵馬充沛,他董賊分兵駐守各城,如何能敵得過我等?孟德盡管安心便是,要不了數日,眼前城池必定要被你我踏平。”同河南城下一般,中牟與滎陽城外同樣滿是義兵,如孫堅、袁術、袁遺等人,皆已踏入戰場。

  回到大帳,甄堯開口道:“本初兄,時不待我,明日便開始攻城吧!張濟叔侄今日有此一敗,想要他們再次出城并不容易。”

  袁紹思慮片刻便點頭道:“就如甄兄所說,明日某領兵攻北門,州牧可領兵攻東門,至于南門便交由甄兄你,如何?”

  甄堯點點頭,開口道:“如此甚好。”

  第二日天亮后,甄堯三人便點齊了兵馬來至城下,新鄭本是一座小縣城,僅僅因為地理位置才會有兵馬駐扎,平日城內幾乎是沒用任何兵馬的。也正因此,城池的高度并不算高,以甄堯目測應當不過兩丈,這對攻城的他來說便是一件好事。

  可即便如此,當戰事開始后,甄堯卻發現一切并不如自己想象的那么樂觀。右臂受傷包扎起來的張繡今日依舊站在城頭,雖無法親自領兵守城,但有他在城頭調度,麾下兵卒的氣勢便是高昂數倍不止。

  甄堯都能發現張繡對守城兵卒的重要,一旁的張飛如何發現不了,左右思慮不定,終究抱拳開口道:“主公,待某上去將那張繡砍了,免得他在城頭礙眼。”

  張飛的想法倒是不錯,若是能將張繡解決了攻下城門絕對沒問題,不過甄堯抬頭隨便瞟一眼也知道城頭上滿是敵兵,就算張飛沖上去也不會有太大建樹,可能還見不到張繡的面,就會被敵兵趕下城,弄不好還會受傷。

  緩緩搖頭,甄堯開口道:“今日不是決戰的日子,城內兵馬有不少,還需要時間去消耗。”此時甄堯已經得到了消息,董卓在汜水關外四處城池都安扎了兵馬,如此算來,一處城池兵力不會太多,只要打一兩日消耗戰,就足以讓城內兵力出現空缺。

  這樣的消耗戰,正是鍛煉甄霸幾人領軍能力的好時機,所以張飛才有時間陪著甄堯在中陣一邊觀察戰事一邊思索破敵之策。而像城下指揮進攻的甄霸,他現在是急得不行了。

  “該死的,怎么就沖不上去!”甄霸一面呼喝著兵卒沖擊城池,一面心底焦慮想著。眼下主公正在身后看著,若是自己沒有任何表現,只是不斷的派兵卒送死,豈不是讓主公心底失望。咬咬牙,甄霸準備冒險一試,將刀背咬住,沖至城下后迅速攀上云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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