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國爭霸]三國第一妹控 作者:軍閥啊 (已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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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i07500836 2013-4-28 03:59:30 發表於 歷史軍事 [顯示全部樓層] 只看大圖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441 326923
li07500836 發表於 2013-5-7 01:14
第一百五十章 會盟

  而就在甄堯來到汜水關外一日后,洛陽城內董卓也知道了李儒之前的布置已經成了笑話,十幾路聯軍很生猛的就把關外四城給打了下來。此刻董卓正在大發雷霆,本以為萬無一失的計策,卻依舊是敗了。

  任由董卓發泄之后,一旁有人出列開口道:“主公勿慮,某為主公獻上一策,定可為主公解除眼前難題。”

  董卓一看說話的是為他說降呂布的李肅,當即開口問道:“你又有何計策?”不過從董卓的語氣便可聽出,對李肅是不太看好的,即便他為自己招來呂布還除去了丁原。

  至于原因嘛,倒是十分好笑的,董卓不知從哪聽來了李肅是飛將李廣之后,于是頗為意動的想要知道他學了先祖幾分本事,可李肅卻志不在武而在謀,雖有勇武卻令董卓一陣失望。

  出身關西的董卓,本就對所謂的文士不感興趣,這李肅有這么好的條件還不走武將的路子,在董卓看來當真是該死,奈何他也算是有些才干,董卓雖然不太喜歡還是留在帳下聽用。

  “主公,城外聯軍雖多,但大多都是烏合之眾,不足一提。”李肅得到發言的機會,當即抱拳躬身道:“唯有四人,乃是主公之心患,將此三人撇開,其余主公決計不是汜水關華雄等人的對手。”

  董卓半瞇著眼睛,開口問道:“你倒說說,是哪四人?”

  李肅點頭繼續說道:“此四者,乃中山太守甄堯,渤海太守袁紹,長沙太守孫堅以及那會盟的發起者曹操。”

  “先說曹操,此人行刺主公不成回鄉聚眾,并拉扯各路太守、刺史一同起兵,不過前余日在徐榮手中吃了一場大敗。有徐榮在汜水關,曹操卻是無需主公憂慮。”

  “再說袁紹,袁本初之叔袁隗尚在朝堂為太傅,主公只需以陛下名義,修書一封,舉袁紹為我朝大司馬,袁紹必會欣然接受,如此袁紹之難亦解決。”

  “最后甄堯、孫堅兩人,某聽聞甄堯有一妹,長的如花似玉,且才思敏捷。如此奇女子怎能讓她孤守空閣,主公如能將其納入府內,便是與甄堯結為親家。甄家近兩年雖有發展,卻離當年昌盛豪族還差了不少,能與主公攀上關系,甄家便能再進一步,何樂而不為?”

  “孫堅乃江東猛虎,作戰時兇猛主公心中早有定論。某知其長子勇武不下孫堅,乃當世少有的俊杰,主公如今長女、二女皆已出嫁,小女還在府中住著,何不與他孫堅也結為親家?”

  “與甄堯、孫堅兩家結親,主公自是不用憂慮此二者。待袁紹、甄堯、孫堅撤出聯軍,曹操毫無作為之時,那城外便是再有一倍的諸侯,也撼動不了主公的地位。”

  這一番話同樣說的董卓心花怒放,特別是聽到甄堯有個漂亮小妹后更是兩眼放光,當即開口道:“好,此時就由你親自去辦,若能將甄堯之妹抓,不,請入洛陽,官位、錢財,都少不了你的,知道嗎?”

  李肅聽到董卓要給他加官了,當即拜倒在地,開口道:“主公放心,肅定不負重托,將此事辦妥。”

  兩人說著,一旁的李儒自然也全都聽見了,在他想來李肅的想法太荒誕了,根本沒有一點可行性。可他卻沒辦法在此刻向董卓進言。

  因為他之前所謀劃的計策不但使董卓失了城池,還折損了兵馬。此刻沒被性情暴戾的董卓泄憤殺了便是看在翁婿的份上,也就只能在一旁聽著,此時他不論說什么,李儒十分清楚,董卓是不會再聽了。

  “唉。”低嘆一聲,在眾人都散去之后,李儒面色無奈的搖頭走出了廳房。到現在為止,他李儒還有不少計策沒用,可碰上這樣一位喜怒無常的主公,他便是再有才華也沒法全力施展出來啊,望向天邊暖陽,李儒的心卻是冰涼徹骨。

  且不提李肅為了自己的升官夢而開始在城中準備,汜水關下卻是越來越熱鬧了。自從甄堯到了以后,第二日曹操、張邈劉岱等人也到了,第三日就更多了,孫堅、袁術不用多提,便是幽州的劉備、公孫瓚都領兵前來會盟。至此,城外已經聚集了十八路諸侯。

  這么多人都在,袁紹卻靠著自己的手腕與袁家的名聲牢牢的坐在首座上,和幾日前大帳熙熙攘攘不過五六人相比,現在帳內可是熱鬧多了,袁紹心頭一熱,舉杯說道:“今日會盟,我等別無他求,只望能夠擊破眼前汜水關,入洛陽擒殺董卓,匡扶大漢!”

  不甘寂寞的曹操同樣舉杯說道:“本初所言甚是,諸君共飲!”兩人先后邀杯,其余十六人就算想和難得一聚的好友說話也是不行,共同舉起三角樽,將酒樽中的佳釀一口悶下。

  甄堯看著周圍十幾人開懷暢飲的場面,心中暗嘆不已:“不知這等歡暢的場面,又能維持幾時?來到關下始終是以攻城為先,戰事未打便先行擺宴,袁紹啊袁紹,你是怎么想的呢?”

  就在各路諸侯以新來汜水關前,兵馬疲憊尚需歇息的理由賴在城內數日不出時,甄堯等人卻是首先迎來了天子使臣,當然,現在誰都明白,這天子使臣實際上就算董卓的使臣,奈何掛著天子名頭,各路討董的諸侯卻奈何他不得。

  這位使臣并非他人,正是為董卓獻策平定甄堯等四路諸侯的李肅。李肅倒也不是蠢貨,他可不會在眾人眼前和袁紹等人說話。以天子密令的名義將眾人支開,與袁紹獨處大帳后,開口道:“袁紹,接旨吧。”

  袁紹雙眼直盯李肅,見他真的要拉開一道圣旨,當即冷笑道:“董賊又有何話要說?明白點告訴我就是了,何必來這一套!”

  圣旨這東西李肅也不太在意,當即點頭道:“好,我們就打開天窗說亮話,我家主公欲與你袁家罷和,并舉薦你為朝廷大司馬,總督天下兵權,可滿意否?”

  “大司馬?”袁紹聽到這詞眼神忽閃不定,曾幾何時他的目標的確是這個,可現在嘛,他卻有不同的心思了。冷眼看著李肅,將圣旨從其手中拿過,就在李肅認為他會點頭同意時,袁紹卻開口道:“好個董卓,不但褻瀆陛下,還想要我與他同伍?荒謬至極!”

li07500836 發表於 2013-5-7 01:18
第一百五十一章 甄堯怒

  當袁紹面色鐵青的走出大帳時,帳外正圍著一圈人,正是其余十幾位刺史、太守,他們對里面談話內容可都是好奇的緊呢,就連甄堯也毫不例外,混在人群中想一窺究竟。

  袁紹掃了眼身前眾人,將圣旨傳至韓馥手中,開口道:“你們自己看吧,這是圣旨。”

  就在韓馥想要打開圣旨看的時候,李肅也跟著走了出來,走出大帳的李肅似乎一點沒有勸說失敗的苦惱,看了看擠作一團的人群,對著孫堅開口道:“孫太守,肅也有些話,想與你說,可否移步帳內?”

  孫堅眉頭一皺,點點頭與其一同走入大帳,就在孫堅兩人走后,韓馥將圣旨打開,細細讀了一遍,話語雖輕,但周圍十幾人都聽個清清楚楚,暗自咂舌董卓大手筆的同時也對袁紹的態度躊躇,好在袁紹一出來就把圣旨給了眾人,所以即便看到董卓開出高價碼也是相信袁紹會盟決心的。

  甄堯聽完韓馥念叨,心底暗自想著:“袁紹倒是一點也不糊涂,若是這封圣旨晚一日公布出來,恐怕在場眾諸侯就得對他起疑心了。”

  相比之前帳內袁紹與李肅沉悶的對話,孫堅的嗓子也就大許多了,毫無一點顧忌的大喝道:“董賊之女豈能配得上我家虎子?你且告訴你家主公,我孫堅必將打破汜水關,將其擒殺!”

  孫堅的話音傳出,就看見大帳外的帷簾被掀起,怒氣沖沖的孫堅和滿臉尷尬神色的李肅一同走了出來。李肅不愧是董卓帳下第一說客,當他走出帳外,臉上早已沒有尷尬,帶著一臉笑容開口問道:“不知各位中,誰是中山太守?”

  甄堯聽到李肅還要找自己,詫異開口道:“我便是甄堯,有何見教?”

  李肅拱了拱手,前面兩次勸說都失敗了,如今他只能指望甄堯這邊有所收獲。跟了董卓這么多年,他也清楚自家主公的秉性,若能讓甄堯將其小妹送入洛陽,即便在孫堅兩人那失敗了,自家主公也不會對自己多做責罰。

  見李肅似乎也是想和自己獨談,甄堯擺手道:“有什么話就在這說吧,這沒什么秘密可言。”

  李肅面色一滯,低聲道:“太守年少勇武,素十分佩服。且聽聞太守有一妹”說到這李肅還特意聽了停,看著甄堯似乎并沒發怒了跡象才繼續開口:“我家主公乃當朝相國,若能”

  “你是為董卓向我說媒來了?”甄堯倒沒出言大喝,可誰又知道甄堯此刻已經是起了殺意,冷冷的開口:“董卓挾天子還不夠,還看上了我妹?今日我就讓董卓知道,有些人不是他能打主意的!”

  此話說完,甄儼迅速拔出腰間佩劍,眼看這一劍就是要往李肅的腦袋上砍去。李肅武藝雖然不差,但他從沒想過自己作為天子使臣來此會有人想殺他,見甄堯手中寶劍落下時,還一副不可思議的樣子不知躲閃。

  “叮!”出手的是孫堅,在場十幾位諸侯也只有孫堅有這份眼里和本事能夠在甄堯拔劍出手后,后發制人的將其擋下。李肅看著離自己不過一拳之隔的兩把利劍,額頭冷汗幾乎瞬間將后背內衣浸濕,抬起顫抖的右手,指著甄堯道:“你,你竟敢對本使動武?”

  甄堯卻是沒管眼前的李肅,看著突然冒出擋下自己的孫堅,冷聲道:“文臺,這是要攔我?”甄堯說完,一直跟在他身后的張飛便來到孫堅身旁,手中長矛已經直指江東猛虎。

  “爾敢!”張飛這一動,孫堅身后的孫策也抽出腰間寶刀,對上了張飛。緊跟在孫策之后,祖茂和黃蓋也拔出刀刃。

  “都退下,把武器收了。”就在這劍拔弩張之際,倒是孫堅最為淡然,對著甄堯輕輕搖頭,開口道:“此人雖可惡,但今日卻殺他不得,若能殺之前在大帳內孫堅早就結果了他性命。殺了天子使臣,我等與反賊何異?甄兄還需三思!”

  其余諸侯看戲正看的熱鬧,對他們而言可是巴不得甄堯把李肅殺了,這樣既能打擊董卓的囂張氣焰,又可以讓甄堯背上污點,特別是袁術,他最是希望甄堯動手了。好在其中也有不是看熱鬧的,曹操見此上前說道:“文臺所言甚是,甄兄且慢動手,先留此人一命。”

  “今日看在眾位面上,我不殺他。”甄堯將自己的寶劍收回鞘中,沉聲道:“可就讓他這么走出去,恐怕日后還有人會打我家小妹的主意。益德,將其左耳砍了,扔出營外!”

  “諾!”張飛早就想動手了,此刻雖然對手不是孫堅,但好歹可以開開刀葷,一把抓過尚在為自己保住性命而慶幸的李肅,拖著便往營寨出口走去。

  甄堯如此決定,孫堅與曹操只得搖頭苦笑,心道到底是年歲小了,只想逞一時之痛快,如此行徑一旦傳開,甄堯后面的路可就難走了。

  甄堯看兩人神色便知道孫堅在想什么,對此他倒是十分不在意,當初討黃巾時,他連張角閨女都在城下殺了,還有何事他做不出來?至于會遭人病垢,甄堯更是不擔心,哪一個成名之人不是毀譽參半的,他只要做自己想做的就好。

  此刻大營外,李肅捂著自己左耳根,厲聲喝道:“甄家小子你記著,這筆賬我一定會找你討回來!”厲聲過后,卻是張飛的大笑聲傳入兵營。

  片刻后,還未散去的諸侯便看見張飛提著染血的長矛走了過來,在甄堯面前抱拳道:“回稟主公,事已辦妥,那半只耳朵讓李肅自己從地里撿了回去,相比他是要天天對著耳朵痛哭了。”

  甄堯緩緩點頭,轉向看著袁紹開口道:“諸公若無其他事要說,堯就回自己大帳休息了。”

  甄堯一走,周圍十幾人也沒了再呆下去的興趣,一個個的拱手告辭,不是回自己大帳內再繼續吃喝,便是回去睡覺,秋季的涼風吹來,總能讓人睡意盎然。

li07500836 發表於 2013-5-8 00:34
第一百五十二章 李儒再出招

  當李肅踉踉蹌蹌的回到汜水關內,迎他入關的李傕詫異問道:“你這是怎么了?不是去替主公傳旨嗎?怎么變得如此狼狽?”此刻的李肅一身泥垢不說,就連耳朵都被人削下去了一只,這份凄慘足以讓李傕心底暗暗吃驚。

  李肅回關時只是把衣服撕破繞著腦袋綁了數圈,到現在帛布上還滲著猩紅的血滴,見李傕問話,低聲道:“此事過會再提,先找人給我把血止了。”

  李傕點點頭,揮手示意身后兵卒將李肅帶回關內營帳去治病,自己卻在關口處琢磨起來,到底李肅做了什么,才會如此狼狽的逃命回來。

  待兵營內的兵卒重新為李肅洗拭傷口并包扎好后,李肅揮揮手示意小兵退下,待帳中無人后,從自己衣袖里掏出那被張飛斬斷的左耳,眼中的的凄苦與恨意,幾乎可以化為實質斬殺他人。

  待李傕重歸大帳,華雄與前余日先后回到關內的張濟叔侄、徐榮兩人都齊聚之后,李肅便將此行的遭遇說了出來。聽完李肅所言,李傕開口問道:“你是說,你被甄堯手下大將張飛給削了耳朵?”

  李肅恨恨點頭,獰聲道:“便是那甄堯,從今往后,我李肅與他誓不兩立!”

  華雄開口道:“甄堯欺人太甚,你且放心,我等同為主公帳下大將,定會與你報仇!”

  李傕在華雄說完后,開口道:“我想,還是先將此時告知主公,看主公如何定奪。”其余諸將紛紛點頭,比起為斷耳的李肅報仇,將李肅勸說失敗的消息傳回洛陽才是正事。

  很快,一名探馬便帶著信件從汜水關下出發,騎馬飛奔回洛陽。不過一日消息便傳回董卓耳內。探哨將消息說出后,趁著董卓還沒發怒,趕忙欠身走出廳堂。他可是聽說過,不少傳信兵卒就是因為自家主公發怒,不問緣由的斬殺了。

  董卓的確很想發怒,字李肅走了以后,他便惦記起了甄堯的小妹,想著會是何等可人的女子。現在得到消息,李肅提親失敗不說,他本人也被甄堯割下一只耳朵。幻想破滅了,所有的念想都化為泡影,董卓心底豈止有氣,殺人的心都有了。

  可就是因此,董卓也想到城外聯軍此次攻打自己的堅決,十幾路大軍,已經有四座重兵把守的城池告破,僅僅汜水關,能守得住嗎?念及此,董卓就習慣性的想問計于李儒,可剛開口就想起自己已經將其打發回家陪女人去了,只得對著大喝道:“去找李儒來見我。”

  兵卒來尋時李儒正在府院內翻看著古卷,聽聞董卓要找自己,當即明白肯定是李肅這家伙的計策失敗了,否則以他對董卓的了解,肯定不會在這個時候想起自己。

  將案桌上的卷冊收拾一番,李儒不急不忙的走出府邸,緩緩走向董府。事情已經發生了,他就算再快點趕過去也沒用,還不如花點時間想想待會該怎么向董卓獻策。

  李儒走入相國府,董卓見李儒進來眼中閃過一絲喜色,不過他可不想讓李儒看見自己的表情,當即沉著臉開口道:“你可知李肅前去說降,如今何等下場?”

  李儒整了整衣衫,開口道:“儒并無所知。”

  董卓聽罷面色又黑了許多,咬牙道:“那甄堯好生猖狂,居然命人將李肅左耳斬下,這分明是在向我示威,他不愿將其妹嫁入我董家!”

  李儒心底一驚,若是李肅辦事不利董卓斬他一耳倒是不出為其,可如今對李肅動手的居然是甄堯,這份關系可就大大不同了。李儒雖知李肅之策會失敗,卻沒料到城外諸侯反應如此激烈,當即抱拳道:“事情竟如此緊急,主公,如今汜水關下可曾發生戰事?”

  董卓皺眉搖頭,開口道:“尚未有戰報傳來,如今李肅之策已失,你可有良方助我?”

  李儒對董卓問話沒有半分意外,當即開口道:“儒心中有幾分盤算,只是不知是否趕得上時間,如今各路諸侯已經兵臨城下,要不了多久就會有一場大戰。”

  董卓聽完擺手道:“你且說說,有何計策。”

  李儒點頭說道:“主公應當知道,如今大漢各郡仍舊有不少在山頭自立之人,如黑山張燕、開陽臧霸,若主公與此二者相商,許以重利。使張燕侵襲冀、并二州,臧霸襲擾徐、兗兩地,必使聯軍內部大亂。如此或能保得汜水不失,只是”

  董卓聽罷急迫問道:“只是如何?莫要吞吞吐吐的,快說與我聽。”

  見主公催促,李儒皺眉說道:“只是兩地與洛陽相隔甚遠,我怕各路諸侯還不等接到消息,便已攻克汜水關,到那時一切晚矣。”

  董卓此刻也是著急的很,在洛陽他可是過足了享受日子,如何能夠看著洛陽被圍,當即開口道:“汜水關先本有數萬將士,又有李傕等人統領,難道就敵不過城外聯軍?”

  李儒低嘆一聲,開口說道:“此戰甚是關鍵,還請主公允我前去汜水關,相助李將軍守城。”

  董卓雙目一瞪,開口問道:“你要去汜水關?”

  李儒點頭,再次拜道:“儒自主公提拔,萬恩難報,如今汜水危難,儒如何能棄之不顧,望主公應允。”如此說著,李儒心中低吟,以自己的手段,就算無法擊敗關外聯軍,也足夠將這場戰事拖下一兩月。到時冬季到來,張燕等人于后方作亂,各路諸侯定不會再留于城外。

  董卓見李儒已做決定,同時也擔心汜水關不保危及到自己的性命,點頭說道:“便依你之意,代我統籌兵馬,于汜水關拒敵!”

  見董卓點頭同意,李儒躬身拜別,轉身踏出房間。就在李儒右腳跨出門檻時,董卓的話音又傳入他耳內:“出城前,記得與家中妻兒告別。”聽得董卓此話,李儒身形頓了頓,最后快步走出董府。

  李儒在家中書寫給張燕、臧霸的信件,汜水關外甄堯再次將出兵提上日程。袁紹似乎終于察覺到在關下啥也不做整日吃喝只會浪費糧食,當即拍板決定,第二日向汜水關發起進攻。

li07500836 發表於 2013-5-8 00:51
第一百五十三章 打醬油的俞涉

  第二日,甄堯等十八路太守、刺史一同領兵出了營寨來到汜水關外,而關頭同樣占滿了人,華雄指著下方十幾根大旗問道:“李肅,你且指與某看,下方何人是那甄堯?”華雄倒是可愛,關外大旗上的姓氏清清楚楚,他非得開口問一遍。

  李肅指著靠近中央的甄堯開口道:“便是此人。”

  華雄聞聲望去,雖然隔得比較遠,但他依然能看清甄堯那年少的面龐,當即不恥說道:“便是這小娃傷了你?待我出城與他相斗,定給你出氣。”說著便要提著自己的武器走下關去。

  見華雄要走下去,李傕連忙拉住華雄,開口道:“華雄稍慢,你我身為主將豈能忘了身份?我等帳下強將如云,讓他們替李肅出氣便是。你等,有誰愿去城下叫陣?”

  李傕說完,便有人抱拳開口道:“某愿出城,為我等撥的頭功!”說話之人是張繡,他被張飛傷了以后便念念不忘當日之敗,現在不但傷好了,這幾日在潛意識的逼迫下,武藝又有精進,當仁不讓的請求出戰。

  張繡的武藝李傕自然是知道的,‘北地槍王’的名頭可是連他都嫉妒呢。見己方有此強將出戰,心中已是安定不少,當即開口道:“便依了你,領兵三千出城叫陣。”

  就在張繡往城下走時,李傕想到張繡本來就是被關下兵馬打敗的,為了穩妥起見,又開口道:“楊奉,你且領本部兵馬出關,與張繡壓陣!”

  “諾!”楊奉抱拳答應一聲,便帶著身后的徐晃走下關頭,徐晃倒提著長斧,在走至石梯口時,回頭望了望關外,那里,有未完的戰斗在等著他。

  看著前方關口巨門被打開,一整隊兵馬徐徐走出,包括甄堯在內不少諸侯都感覺差異,現在他們可是大軍壓上,這種情況關內守將還敢派兵出來叫陣?

  張繡帶著三千將士來到聯軍陣前,長槍一擺開口問道:“某乃張繡,何人出來送死?”話雖如此說,但張繡的雙眼在看到張飛后就沒有挪移半分。

  “主公”被人如此挑釁張飛自然是不會答應的,就在他準備向甄堯請戰的時候,一旁的袁術卻叫囂起來:“不過是一員敗軍之將,有何能耐可言?俞涉何在?”

  袁術剛說完,身后便有一員將領拍馬走出,倒提一把單手刀抱拳道:“末將在!”

  袁術指了指前方張繡,開口道:“且去將那人頭顱砍下,某帶回軍營還可斟酒喝!”袁術如此急著強攻也是沒有辦法,自從諸侯關下會盟,各路太守、刺史對他那庶出的哥哥青睞有佳,而他這個堂堂袁氏本家二公子,卻沒幾人理睬。

  心中對此早有不滿的袁術在此次出戰前就想好了,一定要打出自己的威風,讓那些諸侯轉過臉來討好自己。可他卻沒想到,袁紹在看到自家二弟命人出戰后心底是如何的痛快。

  袁紹帳下已有一人死在張繡手中,對張繡的本事那是十分清楚,就憑眼下出戰的小將,能不能走過三招都是問題,想著袁術也會在張繡手底下栽跟頭,袁紹心中可是舒暢不少。

  對于袁家兩人的齷齪心思甄堯是看在眼中明在心底,袁紹明明知道張繡的厲害卻對袁術的安排不聞不問,這分明就是想借敵方的手來打擊自己兄弟。不過看到另一位當事人韓馥沒說話,甄堯很自覺的緊逼雙唇,就等著看袁術的笑話。

  俞涉右手提刀上前來到陣中央,對著張繡大喝道:“某乃俞涉,特來去你首級!”

  張繡見聯軍又來這套,先是上來送死的,當即沉聲低喝:“無名之輩,安敢口出狂言?”

  俞涉見張繡完全看不起自己,重拍馬背后高舉寬刀殺向張繡。雖然氣勢頗足,但在張繡看來卻是漏洞百出,在俞涉靠近自己的那一刻,手中長槍冷冷探出。

  俞涉原見張繡坐立馬背上絲毫沒有動作,以為自己可以輕松的斬將于馬背,哪想原本動也不動的張繡一出手,就是出乎意料的快。冰冷的長槍刺出,俞涉能感覺到自己喉嚨突然被冰冷的槍尖闖入,滾燙的鮮血與冰涼的槍尖在這一刻相遇。

  將已經氣絕的尸體拋開,張繡冷笑道:“不堪一擊,還有何人送死?”

  張繡的舉措卻是讓十幾位諸侯大吃一驚,看似賣相不錯的軍中驍將居然在他手上走不過一招,霎時間聯軍陣營壓力劇增。袁術沉著臉不敢相信的看著這一切,這應該是他手下將領將張繡斬殺才是,現在怎么成了自己折損一員將領。

  外行看熱鬧,內行卻是看門道,雖然張繡從出手到殺人僅僅做了個探槍的動作,但在張飛眼中就這一個動作就足夠他看出不少東西,當下在甄堯耳邊輕聲道:“主公,相比前幾日,張繡武藝又有精進了!”

  甄堯聞言點了點頭,復而開口問道:“如今益德對上他,可有把握?”

  問到這個,張飛咧了咧嘴,開口道:“這有何難?若是主公準我出戰,某自然能將其擒獲!”

  就在甄堯準備說話之時,袁紹開口了,稍微打擊一下自己兄弟,免得他總是自詡袁家正宗,但他可不想己方將領再被張繡挨個屠戮一遍,當即看向甄堯,開口道:“甄兄,這張繡本是你手下敗將,這一戰,便有你帳下大將迎敵,可好?”

  袁紹倒是不安好心,想要張飛出戰就說唄,還偏偏帶上個‘手下敗將’的名義,這不是讓袁術記恨自己嗎。甄堯心中如此想著,果不其然,袁術帶著嫉恨的眼神已經看了過來,就連其余刺史、太守看甄堯的眼神也不友好了。

  “該死的袁本初,陰我。”心中暗罵著,甄堯也不是吃虧的主,當即開口道:“本初兄帳下大將都敵不過張繡而身隕,我麾下張飛不過是僥幸勝之。不過本初既然說了,益德,便由你出戰,會會他張繡!”

  “諾!”張飛得令抱拳,提馬便沖出了本陣,來到張繡身前十步開外。

  “你總算是出戰了,我還以為會再上來幾個替死鬼。”張繡見張飛出戰,倒不急著開打,反而開口道:“前余日受傷皆拜你所賜,某自出師后不曾精進的槍術又有增強。今日,某與你,必有一人躺下!”

li07500836 發表於 2013-5-8 01:02
第一百五十四章 徐晃的大斧

  面對張繡的狂言,張飛冷聲回道:“那要看你有沒有這個本事了,接招吧!”說完雙腳微夾馬腹,胯下坐騎已經奔馳上前。

  面對的是張飛,張繡可不敢有絲毫托大,在張飛啟動的那一瞬間,同樣拍馬殺出、十幾步的距離對啟動后的戰馬而言不過是一兩個呼吸的事,但就在如此短促的時間內,張飛與張繡卻都已做好了進攻的準備。

  ‘叮’‘叮’‘叮’連續三道刺耳的金屬敲擊響聲傳入周圍眾將士耳內,只見一矛一槍在戰馬相錯離開之時就已相斗數招,可兩人都沒有任何斬獲。

  見張繡完全吃下了自己的進攻,張飛雙目瞪圓,大喝道:“好,今日就與你大戰一百回合!”

  “來便來,今日定要分個高下!”張繡請戰的目的就是張飛,張飛是他出道以來第一個能夠擊傷的將領,這個場子不找回,日后他張繡有何顏面見自己恩師。

  就在眾人都目不轉睛的看著前方戰事時,長須關羽低聲嘆道:“董賊帳下居然有如此了得的人物,此戰張飛棘手了。”

  劉備雙眼不停閃爍,開口問道:“二弟也覺得那員敵將武藝高強?”

  關羽緩緩點頭,開口道:“即便是羽對上他,不戰百回合,很難分出勝負。”向來自負的關羽此刻給出了評價,令劉備心驚的同時也萌發了一絲野心。如此良將,若能為己所用那該多好,帶著這種想法,劉備看向張繡的眼神便灼熱起來。

  聯軍這邊有人觀戰,關西兵馬同樣如此,離前方戰場最近的徐晃眼睛緊盯張飛,他可是記得很清楚呢,若不是那日有徐榮領兵前來,或許自己就真的要死在張飛手上了。握著長斧的右手一緊再緊,雙眸滿是戰意。

  關頭上,李傕指著與張繡交戰的張飛,開口問道:“那人便是將張繡擊傷的張飛?某聽聞此人乃是討黃巾出身,未想武藝居然如此厲害。”

  張濟頗為擔憂的看著自己的侄兒,若非張繡心中對武藝的執念太深,他是不愿意張繡出去迎敵的。見李傕問話,只得點頭道:“不錯,自人正是那張飛。”

  華雄作為關西將領中有數的馬術高手,雖然清楚張飛武藝不凡,但自己與他沒有過交手,也就不覺得對方會強到哪去,在一旁冷哼道:“什么張飛,在我看來也不過如此,若是我與他相斗,必然不會拖這么長時間。”

  二十回合,五十回合,八十回合,一百回合,時間就這樣慢慢流失,大半時辰過去,張飛、張繡已經相斗足足百回合。也就是這時,兩人之間的差距開始明顯了,張飛是越打越興奮,而張繡,不但自己有了疲憊的感覺,就連胯下戰馬也漸漸減速。

  場中眼神好的都能看出這細微的差別,早已等待不及的徐晃提起長斧便開口道:“主公,張繡已露敗績,待某前去相助。”

  楊奉還來不及插話,徐晃已經提斧沖了出去,徐晃的動作很快,快到各路諸侯還沒反應過來,就看見他的長斧要接近張飛后腰了。

  背后刮起劇烈風響,張飛不用回頭就知道是有人偷襲自己了,可他現在正背對著偷襲之人,根本沒法在短時間回頭抵抗,只得順著風動趴下,將前胸與腦袋緊貼在馬背上。

  ‘嘶’長斧的斧刃玄而又玄的從張飛腦門上擦過,失去幾縷發絲的同時,張飛也看到是何人偷襲自己。好嘛,又是一熟人,且依舊是自己手下敗將。不過被偷襲后直起身子的張飛并沒憤怒,反而大喜道:“本該如此,你二人便一起上,我也不懼!”

  張繡和徐晃相視一眼,雖然之前沒有過任何合作,但作為高手,最基本的戰斗智商還是有的。兩人同時向張飛出招,一人攻向張飛腹部,一人橫砍張飛的臂膀。

  此刻便是考驗張飛騎術的時候了,要知道徐晃的斧子有多重,而張繡的槍又有多快,張飛胯下戰馬還未跑動起來,二人的攻勢已經到身前了。

  “哈!”看似無解的合擊在面對張飛時卻不能做到無解,眼尖的張飛卻是發現因為張繡戰馬疲憊的問題而導致他比徐晃慢一步。就這樣,張飛雙腳死夾馬腹,硬生生的將胯下坐騎扭轉了小半圈,身子向后傾倒險險避開了劈砍向自己的大斧。

  “噌!”長矛與長槍相撞,激烈的碰撞讓冰冷的鐵器產生些許火花,而將張繡長槍接下后,張飛的危局算是解開了。因為就在三人戰在一起的時候,關羽策馬奔了出來,恰好在此刻接手,為張飛攔下了還欲攻擊的徐晃。

  汜水關上,李傕見本是二人獨斗的場面瞬間加進來兩人,而且這兩人武藝似乎都不差,最該死的是有一人還是自己麾下的而他卻不認識,當即沉聲問道:“那持斧之人是誰?長須男子又是何人?”

  “持斧之人乃是楊奉帳下小校,數日前曾在中牟地界與甄堯帳下張飛一戰,俱其言,兩人相戰近百回合。”回答李傕問話的是徐榮,徐榮可是對徐晃印象很深刻呢。

  聽得徐榮此話,便是華雄也來了精神,張繡能在張飛手下走過百回合,這等本事雖然他不想說,但華雄知道自己上也就這樣了。而現在帳下一小校也有此能耐,華雄便開始為徐晃抱不平:“如此本事,屈居于楊奉帳下實乃明珠暗投,待此戰過后,定將其報與主公。”

  其實徐榮所說卻是有些低估徐晃了,徐晃拿的武器是大斧,這等重武器在馬下作戰并不能完全發揮出功效。而在馬背上就不同了,借著戰馬的沖鋒,再以徐晃的臂力揮出,巨斧能有多大的力根本不是一般人能感覺到的。

  就例如此刻,關羽卻是嘗到了插入戰局的苦頭。關公使偃月刀同樣是走厚重的路子,可面對比刀面整整大了一倍的巨斧,關羽在與徐晃一抗一招后,本就紅潤的面頰頓時漲的紅中透紫。雙眼緊盯徐晃,心中暗道:“此人好大的力氣!”

  而在場邊觀戰的甄堯總算是從記憶中淘出了持斧武將的信息,除了徐晃前世甄堯還真沒聽說誰能與張飛、關羽相斗成這樣。“難怪了,那日偷襲我的居然是徐晃,好險啊。”低嘆一聲,甄堯十分慶幸那日徐晃所帶兵馬僅千余人。

li07500836 發表於 2013-5-8 01:08
第一百五十五章 六將亂斗

  “待出我關一戰,以定勝局。”見關外四將相斗正酣,關上的華雄也是熱血沸騰,低喝一聲完全不理會身旁李傕等人的阻止,便領著麾下兵馬沖出了關隘。

  雖然聯軍各諸侯都緊盯著前方戰事,但華雄帶了數千人出關還是頗惹人眼球,見敵兵又有增援,許攸低聲道:“主公可適時召回益德,免得突遭變故,躲避不及。”

  華雄出關后與楊奉會兵一處,二話不說提著自己的大刀便沖向戰圈,他的動作本就在各路諸侯眼中,此刻見守關主將都親自上陣了,不由得擔心起來。

  “賊將休要猖狂,與我孫堅一斗。”華雄是手癢了,聯軍中何嘗沒有人心癢,本來看著場中四將都是軍中副將,孫堅不好出手。而此刻汜水關主將插手了,他孫堅豈能坐得住,大喝一聲從腰間拔出了自己的古淀寶刀,拍馬沖向華雄。

  如此六將亂斗,場面可就熱鬧之極了,亂斗中根本無法明確分出自己的對手,張飛前一秒還在與張繡較技,后一秒便得注意華雄的大刀。同樣華雄亦然,這邊孫堅的寶刀剛過去,身后便有關公的偃月刀襲來。

  陣中六人俱是當世強手,雖有強弱之分,卻非十分明顯,如今六馬奔馳,完全失去了章法,想要分出勝負不知得何年月。

  甄堯眼睛直盯著戰場后方,對眼下斗將他是信心十足,張飛、關羽、孫堅三人哪一個不是百年難出的武者,雖然對面三將也是不差,但終究都是低了一籌。甄堯現在擔心的就是對面兵馬也看出了此道,若是突然奇襲領兵殺入,亂軍中張飛等人必然受險。

  甄堯的擔心還真不是多余,已經將甄堯恨到骨子里的李肅冷冷說道:“將軍,關下良將甚多,我等當在此刻使兵馬殺出,雖然破不了聯軍大陣,但可是眼下斗將三人身隕,還望將軍莫要失了良機。”

  李傕目光閃爍不定,但見關外聯軍十數萬兵馬在前,此刻也顧不上什么道義,大手一揮,沉聲道:“擊鼓,命城下楊奉領兵殺出!”

  “咚,咚,咚”重鼓的聲響傳出,就算聯軍詫異前方關隘為何傳出鼓聲時,楊奉已經帶著自己與華雄、張繡三方兵馬殺了出去。

  一直緊盯敵軍兵陣的甄堯在楊奉提馬沖出時就已發覺,拔出腰間寶劍,冷喝道:“不好,全軍沖鋒,隨我殺!”

  “主公有險,殺!”“二弟休慌,劉備來也!”緊跟甄堯身后,祖茂與劉備齊聲大喝,帶著麾下兵馬沖向了中央戰圈。

  就在甄堯等人都沖出十數米開外后,袁紹才反應過來敵兵是要偷襲了,當即冷喝道:“賊子陰險,全軍沖擊!”口號是喊的響亮,可他自己卻不曾向前移動半步,僅派身后一小將領兵沖了出去。

  戰場中央的六名大將此刻已經纏斗在一起,根本沒法脫身,即便看到兩邊都有兵馬沖過來,也不敢有絲毫分心或是身退。此刻處境越是危險,越容易被人偷襲,便是張飛也是使盡渾身解數來應敵。

  終究是率先行動的楊奉先靠近六將,先頭騎兵沖入戰陣,不但將六將完全沖散隔離,同時也把張飛三人給悉數包圍。

  張飛見自己身邊突然闖入十數騎,手中長矛向左側冷刺,洞穿一名騎兵心肺之時,暴喝道:“想取我性命,你等賊兵還差了一招!”

  張飛等人剛被包圍,甄堯也領著麾下騎兵殺了過來,手中寶劍起落間便將眼前賊兵砍翻,逐漸向張飛所在靠攏。此刻甄堯是顧不了其他幾人,先解救出張飛,其他的只能押后考慮。

  好在孫堅、關羽也沒想過靠他,祖茂、劉備很快就沖殺過來,各自奔向自己的目標。張飛三人不愧是沙場宿將,若是換做一般將領,在沖散被圍后肯定是堅持不了多久的,但張飛卻沒有半點傷痕,長矛長刺橫擺總會有敵兵倒地。

  原本以為真的可以將張飛三人擊殺與城下的李傕,看到甄堯等人已經領兵殺入戰陣后便知道此次是不會有太大建樹了,搖頭嘆道:“唉,可惜了。傳令,收兵!”

  甄堯此時已經與張飛會合,聽到前方關隘又傳來退兵的金鳴聲,張飛不依不饒的還要領兵沖殺,甄堯只得將戰馬橫檔,開口道:“今日之戰到此為止,來日再與他計較!”

  甄堯剛說完,袁紹也發出了撤兵的號令,眾人只得緩緩撤回。張飛、祖茂等人自是十分不岔,只有甄堯和劉備暗自松一口氣,今日只是一場虛驚,沒出大麻煩。

  一場關下斗將落幕,甄堯心底知道以后怕是很難有這等曠世大戰了,如此奢華的陣容,并沒一二諸侯相斗可以拿得出手的。領著兵馬回到營地,甄堯又清點了此折損,今日僅僅交戰小會,便折了數十騎,暗自搖頭之時,甄堯也暗下決定,此番回去后得增加兵馬數目了。

  相比各路諸侯存著不同心思意興闌珊的回營,此刻汜水關內可就熱鬧多了,這一戰雖然沒將張飛等敵將剔除,但卻發現了自己一方還有徐晃這等強手,華雄剛回到關口,便對一旁的徐晃說道:“公明此等武藝怎能是一小校,待明日我書信與主公,定封你一個將軍做做。”

  徐晃卻并沒多高興,將大斧抱在手中,握拳道:“多謝將軍抬愛,晃跟隨主公身邊已足,并無他想。”

  “你可是怕惡了楊奉?無妨,我想楊將軍看到自己帳下之人高升,定是歡喜的很。”華雄似乎不理睬徐晃的婉言拒絕,說了一通又看向一旁臉色極其不自然的楊奉,開口道:“你說,我華雄所言可對?”

  聽華雄問話,楊奉只得帶上一副笑臉,開口道:“在我帳下是為主公效力,提拔為將同樣是為主公效力,奉自然無不歡喜。奉在此,恭賀公明了。”

  “主公。”楊奉這是說就是把自己往外拋了,徐晃想要開口說什么,卻不知從何說起,無奈只能再次開口道:“多謝華將軍相薦。”

li07500836 發表於 2013-5-8 01:41
第一百五十六章 張燕入中山

  冀、并的交界處有山脈阻隔,有不少黃巾遺卒便相聚于此,此刻一座不起眼的山頭上,一冷俊男子,看過手中書信后,對下首一人開口道:“哼,董卓嗎?這件事某已知曉,你走吧。”

  “我主有言,只待事成,重禮斷然是不會少的,望將軍早做打算。”下首男子稱張燕為將軍倒也說得過去,張燕曾在靈帝時乞降,靈帝也沒那么多兵力和糧食去山區剿匪,也就給了一個雜牌的平難中郎將稱號。

  待信使走了以后,張燕同樣思索起來,比起其他山匪,他卻是更有眼光,大漢將亂,這天下他是不敢去爭的,但要窩窩囊囊的當賊躲著,也不是張燕的打算。若能趁此時各方人馬大戰時有一番作為,以后的路可就好走多了。

  如今董卓派使者來會,并開出了價碼,張燕心思也就活絡起來。他如今是這數片山區賊匪的首領,家大業大,底下足足十數萬人都得靠他養活,除了下山搶掠張燕還真沒其他辦法。而現在董卓要送上一份大禮給自己,這對一直為糧食頭疼的張燕來說就是一件天大的好事。

  董卓開出的條件是讓自己出山劫掠一番,這本無妨,他張燕就是干這行的,按理說應該是手到擒來。可難就難在董卓給出的幾個必須襲擾的目標中,有讓他忌憚到這幾年都不曾去觸碰之地,無他,正是甄堯所執掌的中山郡。

  沒有親自與甄堯交手,沒有見識到甄堯手下并將的能耐,張燕肯定不會顧慮。可他是從甄堯手底下逃跑的,便是數年過去,張燕都還記得那一日夜襲失敗,甄堯與那名叫張飛的將領,是如何屠殺他們黃巾兵士的。

  握著書信,張燕一個人坐在獸皮鋪成的首座上低吟:“如今甄堯領兵出了城,中山郡兵馬肯定不會有多少。若是此刻帶手下兵馬殺入毋極,不但可以完成與董卓的交易,還有義父的心愿,也能完成。”

  心中思索著,張燕不由得想起數年前張牛角扛不住受傷的身體,對自己說的那番話。以前忌憚甄堯,現在甄堯不在,是時候為義父報仇了。

  已做決定,張燕冷聲下令道:“左校、郭大賢,你二人去各山頭點齊兵馬、糧草,三日后隨我出山。”

  “諾!”二人抱拳答應下來,轉身走出木屋。

  當兩人走出后,張燕看向屋內令兩人,繼續說道:“孫輕、王當,我不在時就由你二人看家,別讓底下人起了亂子。”

  王當本是一方小頭目,但卻對張燕信服,便領著自己的手下來投奔張燕,如今已是張燕的心腹之一。身為心腹,自然清楚此刻張燕雖為大首領,但底下賊眾卻是各個山頭的齊聚起來的,之間時常發生摩擦,當即點頭道:“首領放心便是。”

  張燕此次襲擾目標只有一個,那就是中山郡。讓左校、郭大賢帶著自己整備的兵馬分別向太原、渤海兩郡進發,自己便帶著萬余黑山軍直奔甄堯的老巢,中山毋極。

  張燕出兵了,而汜水關下也是大戰漸起,可即便是幾路諸侯一起進攻,也沒能在關隘上得到一絲便宜。看著夕陽落下,甄堯無奈的看著前方關隘,一夫當關萬夫莫開,而如今城上良將數員,就連李儒都現身了,硬攻實難取勝啊。

  今日是輪到他與曹操、孫堅三人攻城,可以說所有諸侯里面能比他們三個有實力、有魄力的幾乎是沒有了,可就是他們三人齊力攻城,也是拿汜水關沒折。關內兵馬、糧草充足,城頭幾員大將又輪流守著,甄堯清楚若無變動,一場曠日持久的戰事無法避免。

  前方領兵攻城的甄斷、程普等人又一次被城頭兵將趕了下來,甄堯無奈低嘆道:“文臺、孟德,撤兵吧。”曹操、孫堅兩人同樣沒好臉色,相互點了點頭,敲響了撤退的金鐘。

  甄堯三人回營的路上都沒說話,戰事拖延對他們來說并非好事,出來時眾人帶的糧草不多,而汜水關即便缺糧也能從洛陽那及時得到補充,想比消耗,他們是拼不起的。再者秋季眼看著就好過去大半,再打下去可就要到冬季了,那時候士兵身上的衣物都不夠暖身,如何作戰。

  許許多多的問題纏繞在三人心頭,直到領兵回了營寨都不曾開口,迎接三人回營的袁紹見此也沒了興趣,草草說過幾句也就散開,各回各營。

  事實上情況并非甄堯想象的那般糟糕,雖然汜水關內兵多糧足,但絕對是比不上城外十幾路諸侯總和的。而汜水關內的兵士雖多,但其中大部分是董卓來到洛陽后,新征的兵丁,其中董卓本身的西涼兵馬并沒多少。

  而各路諸侯則不同,甄堯、孫堅、劉備等人帳下兵馬幾乎都是數場大戰下存還的精銳兵卒,就這樣靠著兵卒間的差距,交戰時傷亡幾乎持平。只要堅持戰下去,汜水關只有向洛陽求援,而那時董卓是否會派遣援兵也是未可知的。

  只是這一切甄堯身處局中并未能看的清楚,才會有各種擔憂。眼下討董一點也不像他前世記憶所熟知的那樣。別說溫酒斬華雄并未上演,就連呂布都是沒有現身,而城頭守將更不會因為一場斗將失利而棄關回遁。

  不管甄堯是否順心,戰事依舊持續,每日三位諸侯領兵出營叩關,如此相替,已是數日過去。而就在此時,張燕領著黑山軍也踏入了中山地界。

  甄斷負責全城的防衛工作,有敵來犯的消息他卻是最早知悉。不過他也是第一次遇上這種情況,當即帶著探哨來到太守府找上甄儼,開口道:“少爺,據探哨來報,有一伙山匪從常山而來,目標乃是毋極。”

  甄儼剛聽到消息卻是不可置信,他這幾年當了太守,當了州牧府主簿,對冀州之事也算十分熟悉。自黃巾之亂以后,雖然其余郡時常受周邊賊匪襲擾,可中山不同,沒有哪個不開眼的會來此地找死。現在聽到有賊兵來襲,好脾氣的甄儼也免不了心頭大怒:“趁著我家三弟不在,以為中山郡無人嗎?”

li07500836 發表於 2013-5-8 01:44
第一百五十七章 甄斷統兵

  讓甄斷派出哨探緊盯賊兵動向,甄儼便放下手頭事務,前往城內校場。一場戰事是避免不了的,眼下最重要的便是麾下兵卒的狀態。分查兵馬,檢閱裝備,等甄儼忙得暈頭轉向回到自家時,月亮都露出半邊身子了。

  跨過府門,甄儼低頭皺眉走入正廳,便聽到自己母親正在廳中開口道:“儼兒今日怎么這般晚才回來?還沒吃過晚飯吧,娘讓人給你把吃食端上來。”

  見母親這么晚了還在前廳等著自己,甄儼勉強擠出一絲笑容,對張氏道:“勞母親掛念了,孩兒今日吃過了午飯,這就回屋去休息。”此刻甄儼腦子可是亂糟糟的,哪還有心思吃飯,搖搖頭便向側門走去。

  張氏哪能看不出甄儼有心事,拉過甄儼在一旁桌案邊坐下,開口道:“你這孩子,在為娘前也能扯謊不成?可是近日辦公有不順心的事情?”

  甄儼苦笑搖頭,若是自己處理公務不順心倒是沒什么,可今日之事,比之尋常公務還要重要百千倍不止啊。張氏見自己兒子一直苦著臉,心中也頗為焦急,胡思亂想之下開口問道:“不是公務,莫非是你三弟?堯兒如今怎么樣了?你倒是說給娘聽啊。”

  見自己母親胡思亂想想到三弟身上,本不想說出實情的甄儼卻是改變主意,讓母親知道總比她在這瞎想要好,當即開口道:“此事與三弟無關,乃是毋極之災。今日探哨來報,有賊子趁三弟領兵在外,聚眾來犯,孩兒正為此事苦惱。”

  “又要打仗了?”張氏聽罷驚呼,之后雖強自安定,但也顯得憂慮,輕聲道:“儼兒也要出戰殺敵不成?”

  甄儼略微搖頭,低聲道:“孩兒不比三弟文武兼備,如何能領兵殺敵。可三弟領走前將城池托付與我,我若不能穩妥守住中山,有何顏面去見三弟。不過母親放心,甄儼便是拼了命也不會放一個賊子入城,母親只要在家安心歇息便好。”

  張氏也知道甄儼是走文士之路的,點點頭開口道:“儼兒千萬小心,不可沖動行事,若是敵不過賊子,盡早傳信與三兒,讓他盡快趕回來。先吃點東西填肚子,這些困難總會渡過去的,當日黃巾賊來犯,不也沒占得便宜嗎。”

  與張氏說了一通,壓在自己身上的擔子也輕了幾分,甄儼寬聲道:“母親,這個消息您知道便好,不可讓府里其他人知曉,特別是三位妹妹,她們還年幼,知道沒好處。”甄儼說話之時,完全沒想到,一個嬌小的身影就躲在門側,偷偷聆聽著。

  第二日天剛亮,甄儼就趕去太守府,此刻全城兵馬都已行動起來,幾番來報,領兵來犯之人乃是黃巾遺害張燕,如今帶著萬余人已經將中山郡下上曲陽、望都、唐縣等地攪得天翻地覆,并且離毋極不遠了。

  甄堯出兵那日曾讓張瑛有空便多來自己府上陪陪張氏和幾個妹妹,張瑛自然是每日勤快的往甄府跑,今日也不例外,可當她帶著甄宓在甄堯所住小院玩鬧時,卻發現甄宓一直低著腦袋,便蹲下身開口問道:“今日是怎么了?宓兒怎么愁眉苦臉的?可是想你三哥了?”

  甄宓點點頭又搖搖頭,弄的張瑛不明所以,好在甄宓自己開口了,只見甄宓低聲道:“張瑛姐姐,昨日夜晚我在門縫聽到二哥說,又要打仗了。”

  張瑛略鄒眉頭,她并不喜歡這個詞,因為這個詞一旦出現,她日思夜想的人就會遠離,可甄宓所說她卻是不懂了,皺眉說道:“又要打仗?堯哥不是領兵出去打仗嗎?”

  甄宓腦袋直搖,將聽來的再加上自己的理解,說了出來:“不是三哥,是二哥。二哥說又有賊寇來搶吃的了,好多人呢。要打仗了,又有很多人吃不上飯菜了。”

  甄宓聽到要打仗,很快就會想到那些被搶了糧食的人會沒飯吃。而張瑛聽完,卻是為毋極憂心。此刻甄堯出兵在外,自己大哥也隨著去了,雖然張瑛從沒去過兵營,也知道現在毋極是處于防御最差的時候。這種空當出現賊兵襲城,略懂兵事的張瑛只能想到一個字:糟。

  不論兩女如何想,該來的還是要來,當日傍晚,張燕已經領兵來到城下,借著還未落下的夕陽,張燕在城下大喝道:“爾等守城兵卒若此刻開城投降,我張燕可接納你等。若不投降,明日必叫你等身死城下!”

  此時城頭也是人頭涌動,甄儼已經來到城頭,這是他第一次直視萬人攻城的場面,比以往聽他人所說可震撼多了。張燕說完了他都沒能從這等場面中回過神。

  幸好真正守城的不是甄儼,只見甄斷手持大刀傲立在城墻邊,冷笑道:“區區黃巾余孽,本是主公手下敗將,今日居然敢在城下大放闕詞。你莫要高興太早,我家主公出城前就有此預料,特意留下眾多兵馬,就等你來犯!弓箭手準備!”

  隨著甄斷一聲令下,被安排守城的一千弓箭手同時拉弓,紛紛用箭矢瞄準城外賊兵。張燕陰晴不定不定的看著城頭上的兵卒,除去弓箭手外,還有不少刀盾兵,這倒是出乎意料了。

  不過轉念一想卻是冷笑不迭,若城內兵馬真的不少,那毋極守將如何會讓自己在郡內四處襲擾,早就領兵出城與自己一斗高下了。

  想來城頭這些兵卒便是毋極最后一點守備力量,哼哼,再讓你們多活一人,明日便可擊破此城!“撤!”大手一招,萬余兵士徐徐后退,進退有素,一點也看不出這些兵馬是尋常山匪。

  甄儼一直等到張燕領著兵馬走了以后才徐徐下來城頭,夜晚布防之事他并不懂,也就不擅自插手,腦中回想著初見賊兵的場景,剛踏入甄府的他也是驚的滿背冷汗。

  張氏見兒子回來了,一邊準備吃食,一邊問道:“儼兒,今日可有賊兵攻城?”

  “賊兵來時已至傍晚,并沒開始交戰,不過明日”說到這甄儼不得不放下碗筷,看過了城外賊兵的陣勢,甄儼頗為擔憂。

  張氏清楚自己兒子沒說完的話,點點頭,輕聲問道:“城內可有良將守城?堯兒可曾留下智謀之士輔佐?”

  對此甄儼不由得露出一副苦臉,搖頭道:“三弟帳下將領、先生本就不多,此次討董便只留下甄斷一人守城。奈何儼兒學識微薄,雖在城頭卻幫不上半點忙。”

  就在甄儼和張氏一言一語的對話時,冷不丁突然有人冒出一句:“二哥說要找先生,宓兒可是知道呢,我去給二哥找來!”待甄儼和張氏抬頭,只看見甄宓跑出廳堂的背影。

li07500836 發表於 2013-5-8 01:53
第一百五十八章 甄宓請胡昭

  看著甄宓轉眼間從一旁跑出去,甄儼和張氏都目瞪口呆,他們可沒想到甄宓會在一旁偷聽。眼看著自家小妹就要跑出府了,甄儼連忙起身道:“母親稍坐,我去尋小妹回來。”心底暗道,這個時候可別再出亂子了。

  甄儼走出府門,眼前早已沒了甄宓的影子,轉頭向一旁府丁問道:“可知小姐往哪去了?”府丁連忙將甄宓跑開的方向指了指,話還沒說就看見自己少爺跟著跑過去了。

  自從毋極城擴建后,城內街道、小道也就多了起來,甄儼沿著府丁所指方向一直往前尋,還沒走出幾十步,眼前就出現了不少岔道。而此刻天色幾近昏暗,路邊行人并不多,甄儼只得一條道一條道的找。

  甄儼耐心尋找著,而甄宓本人卻是跑到了人跡稀少的一座宅院前,來到院門前,甄宓大口喘氣,忽而臉上露出一副笑意,除了三哥和自己,就沒人知道這院子里住著一個先生。

  站上院前臺階,甄宓個子不夠,踮起腳尖才勉強夠上門環,敲打著門環,呼喊道:“先生,先生,開門,開門呀,宓兒來了,宓兒來了!”

  “誰啊,別喊了,來了來了。”此院住的不是別人,正是移居毋極的胡昭。胡昭本來借著燭燈在屋內看書,卻不想這都入夜了既然有人來打攪他。打開方面便已聽出屋外是何人,只得搖頭道:“這個小丫頭,煩人的緊啊。”

  甄宓之所以知道胡昭的住所,還是因為前段時間對練字實在著迷。甄堯見此便讓自家妹妹偶爾跟著胡昭身邊習字。有胡昭這個大漢名士指點,甄宓的書法可是長進飛快。

  而胡昭愿意花費時間指教甄宓,除了看在甄堯照顧的面子上,還有他本身對甄宓就很滿意。心地善良,沒有太多雜念,卻肯下苦功,如此良材胡昭也不想讓她荒廢,便時常教導甄宓,甄宓與胡昭也就慢慢熟絡起來。

  走過院落,胡昭將院門打開,便看見甄宓香汗淋漓的望著自己,將小丫頭迎入院中,胡昭輕笑問道:“可是又有生字不認識,要來問我?”

  甄宓搖了搖頭,急促的說道:“先生快與宓兒走,我二哥等著呢,走啦走啦。”說罷右手便拉上胡昭的衣袖。

  胡昭沒有逼開甄宓的右手,可他不愿走的話也不是一個十歲出頭的小娃可以拉的動的,當即問道:“小丫頭不要著急,說清楚,你二哥尋我何事?”

  甄宓卻是等不急,一邊拉扯著胡昭衣角,一邊說道:“我二哥想尋一先生,宓兒知道孔明先生是城里最好的先生,就來了拉,走嘛走嘛,去我家嘛。”

  見甄宓一個勁的拉扯自己,胡昭皺眉問道:“這么著急?究竟所為何事?”

  “先生不知道?城外來了賊寇,好多好多人。”甄宓放開胡昭,用手比劃兩下,開口道:“二哥今日和娘親說話,說想尋一先生相幫,把賊寇擊退。”

  總算聽到了點有頭又尾的消息,不過胡昭眉頭卻直皺,開口道:“是你二哥讓你來的?”

  “沒有呢,宓兒偷聽他們說話,二哥和娘都不讓我知道。”甄宓搖了搖頭,開口道:“哥哥說大哥把先生帶走了,城里沒有先生了,宓兒就來這了。”邊說著,不知怎么回事臉就耷拉下來,似乎還有哭的跡象。

  胡昭無奈搖頭,今日他是無法安心讀書了,當下開口道:“好,好,我陪你走一遭。”聽到胡昭如此說,甄宓便歡喜的露出笑臉,可一與胡昭對視,連忙將笑臉隱去,站在一旁雙手推搡著:“走嘛,快走嘛。”

  當甄宓和胡昭兩人踏入甄府,總算讓甄儼和張氏心中繃緊的弦放松下來。張氏拉過甄宓,低斥道:“這么晚了還跑出去,不知道娘親和二哥會擔心嗎?”

  甄宓膩在張氏懷里笑了笑,指了指胡昭,開口道:“娘,宓兒不是說了去請先生嘛。你看,我把先生帶來了,孔明先生的字可好了,比三哥都,都一點不差。”

  胡昭此人甄儼雖然不常見,但也知道他是自家三弟請來毋極的賓客,此時小妹胡鬧把人請入府中,只得抱歉道:“孔明先生,小妹胡鬧了。”

  胡昭略微搖頭,要是計較這個他也不會來了,當下開口問道:“公子今日可是為城外賊兵煩擾?”

  “先生怎生知曉?”甄儼詫異問道,可話剛說完又看了看自家小妹,心中已了然一切,肯定是甄宓告訴胡昭的。

  張氏知道眼下兩人要商討守城一事,當即拉著甄宓的小手,開口道:“先生慢坐,恕老婦不能作陪,儼兒好生招待,宓兒,我們回屋去。”

  甄宓被張氏拉走顯得十分不甘心,她可是想聽聽胡昭和自己二哥說什么呢。可是張氏拽的緊,甄宓只能不甘心的往側門走,走至側門時,忽然轉頭對甄儼說道:“二哥,孔明先生的書法很厲害的,是城里最好的先生了。”說完最后一句,小臉袋也就消失在廳堂中。

  甄宓幾次說胡昭書法好,卻是讓兩人哭笑不得。胡昭是慶幸自己除了書法外,對兵法、韜略也是不差,否則今日定會讓小丫頭失望了。而甄儼卻在想,若眼前胡昭僅僅是寫得一手好字,恐怕還幫不上自己啊。

  不過很快甄儼便消去了心中念想,因為在與胡昭交談時他便發覺,眼前男子雖然比自己大不了多少,可對兵略卻比自己強太多了,當下不再猶豫,躬身向胡昭問計。

  胡昭來冀州就是來躲避官舉與兵禍的,奈何現在清凈日子過到頭了,即便是為了自己的安危著想,胡昭也不得不相助甄儼。

  而就在甄儼招來甄斷一起商量著如何守城之時,一墻之隔的張府內,張瑛也在勸說自己父親相助守城。能夠獨自教導出張飛,張父的能耐也是不小,張瑛可是知道眼下城內無將領兵的,這一轉眼卻把心思打到自己父親身上。

  “女生外向,女生外向。”張父聽著張瑛苦求,良久睜開眼低嘆道:“罷了,為父便去甄家走一遭,至于甄家二子是否有這個魄力,為父可不能保證。”

li07500836 發表於 2013-5-8 02:06
第一百五十九章 胡昭出謀

  甄府內,胡昭聽了甄儼所說后,開口問道:“敢問公子,張燕可曾知悉城內有騎兵?”

  甄儼沉默片刻,開口道:“應當是不知道的。”

  “如此甚好,明日守城,盡管讓張燕攻來便是,城內步卒四千,守城足矣。”胡昭盤算片刻開口道:“只需數日,待張燕自覺城內再無援手,公子以騎兵擊之,定可使其大敗而歸。”

  甄儼和甄斷不住點頭,按兩人的想法是明日就派騎兵出擊,先挫張燕的銳氣,雖然可行,卻比不上胡昭用兵思慮深入。三人又反復商量如何節省兵馬守城,四千兵卒不多不少,但要擋下城外萬余賊兵,還得精打細算的用。

  事情商討完已經是大半個時辰過去,甄斷起身便要回兵營,這時胡昭突然想起一事,急忙開口道:“慢來,還有一事,今夜需多加駐防,張燕白日雖說天明后攻城,可也并非沒有今夜偷襲的可能。”

  甄斷面色沉重的點點頭,抱拳答應道:“某省得。”

  甄斷等人商量完畢,城外五里處的張燕大營內,卻是沒有一名兵卒歇息。而張燕此刻正在大帳外靜靜看著天色,今夜的月色很淡,比往常都要暗淡許多。

  左髭丈八是張燕此次出兵唯一帶在身邊的親信,此刻見張燕盯著月亮看,便開口道:“將軍不必擔心,我料城內兵士肯定不會想到我等會在今夜偷襲,只要偷襲得手,城內一切便俱是將軍你的了。”

  張燕聞言自信一笑,他若沒有把握又怎么會想到今夜偷襲。想著傍晚時在城下的幾番言語,那城頭守城將領肯定會認為自己今夜不會出兵的。想到這,張燕冷笑道:“甄堯再厲害又能怎樣?如今毋極城在我眼里,便是如探囊取物便容易。”

  當天空皎月緩緩爬行至上空,張燕看著身前萬余兵馬,這些是他幾年來挑選出來的精銳兵士,也是他張燕得意的地方,就是天公將軍當年,也沒有如此雄壯的兵馬。手中大刀拔出,張燕沉聲道:“今日一戰,誓破毋極!”

  “誓破毋極!”“誓破毋極!”“誓破毋極!”萬余兵卒放聲大喝,惹得周邊山林間的鳥獸也跟著嘶鳴起來。

  張燕領著兵馬來到毋極城南門外,雙眼緊盯城頭,低聲說道:“不想毋極城夜晚還有如此嚴密的防范,不過再怎么防范,也擋不住我黑山軍。左髭丈八,你且領麾下善攀兵士沖上去,務必在城頭兵卒反應之前上得城頭。”

  左髭丈八抱拳拍打胸口,滿不在乎的開口道:“將軍放心,丈八這就為將軍拿下城頭。”說罷便帶著身后數十名兵卒從草叢便摸黑靠近城池。

  黑山軍不愧是常年呆在山脈間行走的兵隊,其中最善的攀爬這些人沖至城下后完全不用云梯,借著城墻上磚石凹凸不平的地方,‘蹭’‘蹭’‘蹭’直往城頭上躥。

  有人爬墻,城上守兵可不是擺設,手中長槍往下直刺將正在向上攀爬的賊兵刺死,口中不停大喝:“敵襲,敵襲!”可惜,即便有兵卒發現賊兵,待所有兵卒開始回擊時,也有二十余人陸續登上城頭。

  “都隨我上,沖啊!”張燕見左髭丈八帶著近二十人登上了城頭,面露喜色揮刀吼叫著,身后近千兵卒簇擁著云梯便向城頭靠攏。

  可就在云梯架起之時,從城門兩邊階梯處涌出千余弓箭手,手中利箭已經搭上弓弦,在城頭站定后,手指輕輕一放,利箭如迅雷般急速飛馳出城外。

  “哈哈,來了就不要想著離開!”甄斷此刻也在城頭現身,看著面露懼色,想要向城外跳去的左髭丈八,冷笑一聲抽刀沖過去便將其攔下。

  左髭丈八此時也明白不將眼前守城將士擊敗,自己是脫不開身的,悶哼一聲手中大砍刀舞動,怒喝道:“拼了。”

  城頭變故令張燕始料未及,不過他也不是這么容易放棄的人,見城頭弓箭手和槍兵俱是一字排開,心底冷笑道:“居然有此預料?那就讓我看看,是你城內兵多還是某帳下兵卒更多。”

  城頭上甄斷此刻心無他念,只想著要將眼前賊兵小頭領擊殺,如此才能打擊賊兵士氣。甄斷雖然幾次出征都不在甄堯身邊,但平日訓練從張飛那學到的東西可不少于甄霸、甄猛兩人。單論武藝,他可是不差的。

  左髭丈八雖然是張燕心腹,但他的優勢并非打斗,而是身手敏捷。與甄斷交手幾回合便被掛出數道刀傷。流血過多的左髭丈八雙目怒瞪,血絲布滿整個眼球,奈何武藝不行,只能含恨看著甄斷的大刀從自己前胸刺入。

  “噗”一口猩紅的鮮血吐出,左髭丈八雙腿一軟緩緩倒地。甄斷冷笑著抽出長刀,不再看地上死尸,迅速加入一旁戰斗。城外賊兵太多,一個死了便會有下一個接替著沖上來,甄斷根本沒有哪怕一息時間喘氣。

  一場夜襲沒有任何贏家,甄斷雖然聽了胡昭的話提前做出安排,奈何城外兵卒甚多,僅僅一場夜戰便耗損了數百兵卒。

  而張燕此刻面色更是難看,本以為城內就算有布防有安排自己憑借手下萬余人也足以攻克毋極,可眼下事實告訴他,不僅毋極城沒攻下,還搭進去了一個心腹將領與近兩千兵士。

  張燕含怒撤兵,城頭的甄斷抹了抹額頭上的汗液,雙臂終于可以放松會了。持續兩個時辰的夜戰,體力并非出眾的甄斷可是有些吃不消的。

  為了等這一場大戰的結果,甄儼與胡昭可是還沒休息的,當甄斷安排好兵卒替防走進甄府時,甄儼急聲問道:“城門戰事如何了?”

  甄斷微微頷首,開口道:“少爺放心便是,張燕此刻已經退兵了。”

  甄儼聞言面色一喜,拍手叫道:“太好了,總算沒讓張燕詭計得逞。”

  相比甄儼的樂觀,胡昭僅僅眉頭一送,但看著甄斷走入沉重的模樣,只得低聲說道:“想來將軍一夜苦戰已是疲憊不已,趁著離天明還有些時辰,將軍還需好好歇息,明日白日還有苦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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