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國爭霸]三國第一妹控 作者:軍閥啊 (已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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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i07500836 2013-4-28 03:59:30 發表於 歷史軍事 [顯示全部樓層] 只看大圖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441 326929
li07500836 發表於 2013-5-13 03:57
第一百九十一章奉孝之謀
   
  官府,張飛等人也迅速出列抱拳道:"主公只管安坐城中,那韓馥老賊在飛看來不過一將死這人,不出半月,飛定攻克魏郡,將其頭顱獻與主公。"

  甄堯見張飛,徐晃等人信心十足,心底也開始琢磨起來,這一戰到底是自己打還是讓張飛領兵打?自己領兵固然能夠以穩妥的方式進兵,但一旦自己出征,張飛等人就失去了獨自鍛煉的機會。

  目前敵對的韓馥不算強,不趁著這時候讓張飛等人多積攢些領兵經驗,日後碰上強敵,勝負可就難料了。心底有所顧慮,甄堯權衡再三,還是點頭道:"便依你等所,此戰堯便在毋極城內,等著你們的好消息了"

  就在甄堯准備分派兵馬出征之時,郭嘉卻出列抱拳道:"主公,嘉有一事,還需告知主公。"

  郭嘉加入毋極陣營也有一月了,不過這一月間,甄堯卻沒見他有任何作為,不想此刻突然開口,當即點頭問道:"奉孝有何要?"

  郭嘉走到哪身邊都會帶著一個酒囊,此刻出之前還取出飲一口,才緩緩道:"啟稟主公,冀州北臨幽州,西面並州,南有青,兗二州,嘉完了。"

  如此讓人摸不著頭腦的話出,不但張飛等人不解,便是甄堯也暗自琢磨,他可不相信郭嘉第一次進會是一句廢話。

  雖然郭嘉愛酒的嗜好與自己相仿,但張飛卻是皺眉道:"我看郭祭酒怕是還未醒酒,冀州周邊是哪幾州便是找個常年行走大漢的商販都一清二楚,何須祭酒在此時出。"

  "冀州周邊?"張飛說完,下方陳琳和許攸卻是先後反應過後,後者躬身拜道:"主公,攸謀劃不當,險些誤了主公大事,還望主公恕罪。"

  陳,許二人先後反應過來,甄堯也當即明白了郭嘉的意思,若是自己真的把冀州都打下來了,那自己將數面與大漢其他諸侯相對,這戰線拉的太長了。想到了問題的關鍵,甄堯連忙問道:"那該如何處理?檄文已發,若不出兵必然被天下人恥笑。"

  甄堯問完,許攸和陳琳便將目光看向郭嘉,兩人原本以為這個嗜酒如命的年輕文士並無所長,沒想到今日卻是將自己等人謀劃的策略中最致命的錯誤給挑了出來,眼下已經想通了處理方式的許攸倒不急著開口,反而很是期待的等著郭嘉回答。

  "回稟主公,這兵自然是要出的,只不過目標需要再改動改動。"郭嘉依舊是不急不緩的開口道:"主公可命張頜領三千兵馬攻向河間,安平兩郡,以張將軍對河間的了解,想要全取河間郡斷然無礙,之後可就地駐紮,以擋袁紹渤海兵馬。"

  "以高覽領兵兩千攻克常山,趙國兩郡;張飛與徐晃兩位將軍可領兵八千,殺入钜鹿,陳兵于钜鹿與魏郡相交之地,威懾魏郡鄴城。如此冀北六郡皆入主公掌內,一可避免四面交兵之險,二能為主公大大減少損失兵馬數目,何樂而不為?"

  甄堯默默點頭,郭嘉所確實是最穩妥和劃算的計策,但他心中也有顧慮,當即問道:"計是好計,奈何此次出征便是征討韓馥,若是對魏郡不管不問,那之前檄文豈不成了空談?"

  "主公以為那韓馥還能穩坐鄴城?"郭嘉對韓馥卻是不屑一顧,當即開口道:"如此佳時,袁紹怎會作壁上觀。如今他坐擁東都,想要兼顧渤海必然將中間道路打通。依嘉所料,或許張將軍還沒能在钜鹿安紮下來,魏郡卻已易主。"

  "如此來,這一戰看似是堯與韓馥拼殺,實則對手早已換成袁紹了?"甄堯眉頭微皺,對付韓馥讓張飛等人領兵並無不可,可對手是袁紹,以他帳下文武兵馬的繁盛,怕是非得自己領兵了。"那堯如何能干坐城中,此戰還得我親自領兵應敵。"


  "主公,此戰當以守為主,主公切不可有此刻與袁紹決戰的念頭。"見甄堯又提出親自領兵的想法,郭嘉也顧不得瀟灑了,當即道:"袁本初根基厚實,如今更新得洛陽城,此刻主公將不過五六之數,兵馬也僅僅兩萬,此刻與之大戰絕非智舉。"

  許攸在郭嘉完後,也抱拳道:"主公,奉孝所不差,此戰便由益德等人領兵即可。攸不才,願隨軍同行,相助張將軍攻取钜鹿,相抗魏郡。"

  "既如此,眾將聽令。"甄堯摸著下巴思索片刻,開口道:"張頜,甄霸,堯與你二人兩千弓箭手,一千五百長戟兵,以張頜為主將,甄霸輔之,攻克河間,安平兩郡。奉孝,你隨行出行,暫代軍師之職。"

  "高覽,甄斷,堯與你二人一千弓箭手,一千刀盾兵,五百槍兵,為我攻下中山,趙國兩地。高覽為主將,甄斷輔之。攻下兩郡後,可陳兵于趙國,與钜鹿相互照應。"

  "益德,公明。你二人領騎兵三千,刀盾兵兩千,弓箭手兩千,槍兵一千,共八千兵士,打下钜鹿郡。子遠,你且隨二人同行,務必心袁紹兵馬的動靜,切莫看了他帳下謀士。"

  "諾"連續幾道命令下達,場下幾人紛紛拜倒領命。甄堯見此高興的同時也頗為憂愁,自己目前實力的確不怎麼樣,加上城內新練兵卒也不過堪堪過兩萬之數。而一次出征,卻是走了大半,手下文武也盡數離開了,留下的就只剩後方統籌的陳琳與負責繼續練新兵的甄猛。

  見帳下文武俱是自信滿滿,甄堯滿意點頭:"都回去好好准備准備,三日後領兵出征"

  雖然已經成家,但甄堯與張瑛依舊是住在甄府院內,見甄堯再吃過晚飯後還興致猶在的飲酒談笑,不由得詫異問道:"夫君,今日怎的如此高興?可是有什麼喜事?"

  "喜事?"甄堯放下手中酒樽,點頭道:"應該算得上是喜事了,三日後,我毋極大軍便要揮兵南下,將冀北六郡納入治下。"

  "又要打仗了?"甄堯搶地盤是很高興的,可這些詞在張瑛耳邊卻是如魔咒一般。當即失聲道:"堯哥又要帶兵出征?"

  "這倒不用,此次出征只需益德他們獨自領兵即可。"甄堯笑著將張瑛攬入懷中,開口道:"便是如此堯才高興啊,益德總算成長到可以獨自領兵的程度了,這一戰過後,大漢又將多出一位沙場將帥。"

  甄堯不用領兵出征令張瑛心中一喜,但聽到這一戰是由自己大哥獨自領兵,心底不由得擔憂起來。她是知道自家大哥以前是沒有獨自領兵出征過的,眉宇間閃過一絲憂愁,低聲道:"夫君,我家大哥能夠獨自領兵嗎?萬一"

  "莫要不吉利的話,益德近年來性子已經沉穩不少,領兵在冀州內打打鬧鬧斷然無礙。"撫過愛人發絲,甄堯開口道:"何況他還有徐晃,許攸二人輔助,此行定是安全的很。"

  "嗯。"張瑛聽罷也就放下心中的擔心,依偎在甄堯懷中,開口問道:"堯哥帳下文武越來越多,以後也不用親自上戰場了吧?"

  "這個,"甄堯倒是很想點頭'是’,可他卻無法開口,哪怕這只是善意的謊。略微低歎口氣,甄堯還是如實道:"只是暫時不用出征罷了,日後若無大戰或許也不用親自領兵,但是若有大戰,我身為主公,怎能安居後方?"

  "妾室知道的,夫君是有大抱負的男子,便是一個冀州也困不住夫君的腳步。"張瑛腦袋點了點,將甄堯手中的酒樽接了過來,細語道:"夫君,妾室伺候你寬衣吧。"一語落地,甄堯卻是按捺不住,抱著懷中美嬌娘便走向床榻。

  三日時間過得飛快,當三部兵馬都在城內軍營集結後,甄堯一步步踏上點將台。望著場下萬余兵馬,甄堯雙眼直望,毫不掩飾的透露出自己的野心:"你等是我毋極的精銳兵士,也是我大漢的精銳之師,韓馥兒欺我太甚,此次出征,你等該如何做?"

  "殺""殺""殺"響徹整座城池的呼喊從一干兵卒口中噴發而出,夾雜著數千匹戰馬的嘶鳴,甄堯也隨之大笑起來。

  幾番呐喊過後,甄堯伸出右臂示意兵卒停下,訓練有素的毋極兵士頓時熄聲,整個校場刹那間安靜下來,仿佛之前也是如此的寂靜。

  "這一杯酒,是堯敬所有兵士的,你們為了毋極而戰,為了我甄堯而戰,同樣也是為了你們自己而戰毋極兵鋒,所向披靡"甄堯罷飲下手中端著的酒釀,將酒杯放置一旁後,高喝道:"全軍,出發"

  甄堯下達出兵命令,場下萬余兵卒頓時聚散成三股部隊,左右兩旁的兵卒跟著張頜,高覽從兩翼校場出口離開,而張飛,徐晃則是在點將台下重重握拳後,帶著身前兵卒,從前門徐徐前進。
li07500836 發表於 2013-5-15 00:06
第一百九十二章混賬太守
   
  大軍出征四日後,張頜便領兵進入河間郡內,還沒來得及准備安營紮寨攻城叩關,卻接到了河間太守李甯的降書。張頜眉頭微皺,拿著手中的降書開口道:"這李甯也算一方太守,怎會不戰而降?"

  甄霸倒是覺得李甯所做合合理,點頭道:"算他識相,若非他早遞了這份降書,霸今夜便闖入樂成,將其斬殺"

  一旁的郭嘉搖頭一笑,開口道:"這份降書應該不會有假,嘉曾聽人,這河間太守頗好女色,每年從郡內搜刮的錢財最後都花在了女人肚皮上。郡內兵馬甚至不足五百之數,如今我等領重兵來犯,他如何能抵擋。"

  聽郭嘉這麼,甄霸瞪大了眼睛開口道:"那我等出兵?豈不是沒有任何用處了?"而一樣的張頜雖未開口,但也同樣存在疑惑。

  "非也,主公命我等領兵出戰,自然有其目的。"郭嘉將腰間酒囊取出,灌下一口美酒後,開口道:"攻下河間郡只是第一步罷了,之後與渤海的對峙,才最為重要。"

  張頜沉重點頭,的確,若以現在河間的況而,完全不用自己領數千兵馬前來攻取。想通之後,張頜便開口道:"走,我等便前往他樂成縣城走一遭,看看李甯到底是何態度。"

  領著兵馬不急不緩的靠近樂成,還未走至城下便有一隊兵馬出城相迎。張頜眉頭一皺帶著甄斷幾人提馬走出兵隊後,對面領兵之人很快便跑了上前,來到張頜面前,笑著道:"將軍遠來,我兄長命我在此等候多時了。"

  "你是?"張頜雙眉微皺,開口問道。

  來人似乎沒看出張頜對他什麼好印象,依舊是帶著一副笑臉道:"我便是河間太守李甯的弟弟,李騷我兄長如今還在城內處理公務,他便讓我出城迎接幾位將軍。"

  "李騷?"聽到這麼個名字,不論是張頜或是郭嘉都略微錯愕,再扭頭看看李騷身後跟著兵卒,一個個東倒西歪,連站都不曾站好,心中對這兩兄弟更是鄙夷。"進城吧,別耽誤時間了。"

  "是舊是陪著一副笑臉,李騷倒是不愧'騷’這個名,右手一揮十分騷包的指揮自己帶來的幾十人回城。

  走進河間郡治樂成縣城內,張頜卻是對自己的家鄉大失所望。街道上只有三三兩兩的人流埋著腦袋走動,想到自家主公治下隨便一處縣城也比此地繁華,張頜內心十分惋惜。不過轉念一想,如今中山郡已是主公治地,要不了多久也能逐漸繁華起來。

  一行人領著兵馬前往城內兵營,李騷本是想帶張頜等人直接去太守府,奈何張頜要先安置好兵馬,只得陪著笑前往兵營。

  "這就是你河間郡的兵營?"看著眼前幾根木頭圍成的柵欄,姑且稱它為柵欄吧,里面除了有一個破破爛爛的點兵台以外,什麼東西也沒有。空空蕩蕩的營地,在張頜看來就是被木板圈起來了的荒蕪之地。

  "些許事無需計較,便在此地安營紮寨吧。"郭嘉也是十分無奈,這李甯兄弟當真就沒有一點亂世的覺悟,好美色也就罷了,居然連兵營也是這般模樣,看上去似乎有幾十年沒駐紮過兵馬了。

  當張頜等人在兵營中安營紮寨時,在太守府左等右等等不到人影的李甯總算接到自家兄弟的傳信,帶著府內百名即使兵丁又是府丁的兵士,火急火燎的跑來相見。

  "這太守賣相倒是不錯,可惜縱欲過度,已是早夭之相。"見到李甯的第一眼,郭嘉心中便暗自道:"下面虛浮,走段路便氣喘籲籲,連手中兵器也是當扶手用,這種人也能當上太守,當真是滑稽的可以。"

  "本太守如今已在府內擺下宴席,還請諸位將軍賞臉一聚。"以往河間郡內他李甯便是老大,奈何現在來了領兵數千的人物,他李甯也只得乖乖的奉承巴結。


  張頜本不願與這等人同食,不過初來河間,李甯這只地頭蛇的用處還是不,也就跟著郭嘉等人一同走向太守府。走入太守府,府內外卻是兩種景象,府外一片蕭條,府內卻歌舞升平。

  張頜等人入座後,看著一盤盤美食端上案桌,卻是對李甯的厭惡更深一層,這等吃喝便是自家主公也是少有的,但在這河間太守府中,似乎是平常之極。

  一頓飯雙方人都吃的很不愉快,張頜是為自己家鄉有這等太守而痛心疾首,而李甯卻是看著張頜那不怒自威的模樣,如何敢大塊吲哚,便是平日所食美味在放入口中後也是如嚼蠟般不是滋味。當然,也不是所有人都不開心,至少端著酒壺滿臉潤的郭嘉便是一刻也沒歇嘴。

  一頓飯吃完,張頜很利索的抬腳便走了出去,甄霸同樣沒給李甯兄弟好臉色看,倒是郭嘉似乎十分滿意這頓美食招待,點點頭開口道:"你二人倒是會享受,嘉有口福了。"罷將剛剛裝滿的酒囊系于腰間,一搖一擺的追上張頜。

  張頜等人走後,坐于下手的李騷站起了身子,冷聲道:"大哥,我等如此款待,可那張頜依舊不給好臉,當真是絲毫不留面。"

  "無妨,我已打聽出了張頜領兵來此的目的,他是要屯兵抵抗渤海袁兵的,我等如此好酒好肉的招待他,他斷然找不出借口與你我作對,待他領兵走後,這河間不又是你我兄弟的算。為了你我以後的好日子,這幾日還得暫且忍耐。"

  "我聽大哥的便是了。"李騷重重點頭,便走出了府門。李甯見他要出去,開口問道:"你這是去哪?莫要在此刻惹出事端。"

  "放心把大哥,我去莊子里逍遙,不會去尋那張頜。"李騷頭也不回的高呼一聲,幾步邁出便消失在太守府廳堂外。

  "走,軍師命我們跟的就是他,都隨我跟上。"而就在李騷走出太守府時,從府門左側的陰影角落中走出一名兵卒,只見他對著角落招呼一聲,便帶著依次走出的兵士緩步跟在李騷身後。

  "你們跟著李騷去了城外的莊園,在那發現了許多被劫持的良家女子?"夜幕降臨,幾名跟蹤的兵卒回到城內兵營,面前張頜幾人兵將所見出後,郭嘉冷笑開口:"這李家兄弟當真該死,連自己治下百姓也如此玩弄。"

  "你等在此稍作,我現在就去宰了那李家兄弟。"甄霸冷哼一聲,便提起自己手中寶刀要向外走。一旁郭嘉連忙將其拉下,若是真讓甄霸如此胡鬧行事,便是殺了李甯兄弟也不會有好處,郭嘉可不想自己布的局被己方給破壞了。

  郭嘉將甄霸與張頜兩人拉至身邊,耳語道:"切莫沖動,既然已有證據,我等便不能打草驚蛇,明日我等可這樣,這樣,如此行事,便是你我殺了李甯,也可以堵住天下人悠悠之口。"

  第二日,甄霸便以領兵探查渤海地界為由出了樂成縣城,在城外溜達一圈後卻直奔李騷在城外所居的莊園。此處莊園是李騷尋歡作樂的地方,倒是有數十兵卒看守,可這些地痞兵丁之流如何是毋極精銳的敵手,不消一炷香時間,數十看守莊園的兵丁便死的干乾淨淨。

  護衛莊園的兵丁死絕後,甄霸便將困于莊園內,被李騷抓來的良家女們悉數放了出來,指著堆放在案桌上的錢財,開口道:"你等也都是可憐人,某家從這莊園內也搜出了些錢帛,你們便把這些東西分了,各自回家去吧。"

  被抓入莊園的苦難女子哪曾想過自己還有回家的一天,當即互相抱成團,泣不成聲。過了足足一炷香時間,才有人向前擺下甄霸,然後從桌上取下些許鐵幣,返身快步跑出莊園。有了第一個,很快其他女子也相繼動作,一個個的飛快跑了出去。

  對她們而,這座莊園無疑是一場噩夢,如今能夠逃離,卻是半息也不耽誤。當大部分人都走了以後,甄霸頗為頭疼的看著眼前六名女子,開口道:"你等不同她們一起回家?"


  剩下六人聽到甄霸相問,其中一位膽子稍大的女子上前行禮,低聲泣道:"回稟這位將軍,我等幾位姐妹早已無家可歸,如今更是沒有一個去處了。"

  甄霸聽罷眉頭直皺,奈何好人做到底,只得吩咐道:"若是你等真沒去處,不妨先隨我回城,待我處置了那李甯兄弟,再找人安置你們。不過你等這般模樣卻是不行,來人,換下幾套兵卒衣物給她們。"

  而就在甄霸領兵回城時,城內的張頜又發現了數處李甯兄弟窩藏女子的居所。聽著麾下兵卒一道道來報的消息,雙拳緊握的張頜一拳砸向身旁樹樁,口中冷聲道:"如此奸yin擄掠之徒,我張頜絕不會放過你。"

  郭嘉現在又悠閑起來了,抱著從不離身的酒囊,低笑道:"將軍何須為此人動怒,待證據確鑿,甄霸領兵回來後,便可直接包圍太守府,將其兄弟二人一並擒獲。我等不但可以完成全取河間的任務,也能為主公造勢,以便更快的收攏此地民心。"。
li07500836 發表於 2013-5-15 00:20
第一百九十三章輕取五郡
   
  太守府外,李甯鎮定的開口問道:"張將軍星夜領兵將我府邸包圍,是因何故?"而在他身前,是領著兩千兵卒將府邸團團圍住的張頜,甄霸二將。"

  "我本想向主公舉薦你們兄弟二人,誰知你等皆是下作卑鄙之徒。"張頜冷哼一聲,十幾位從城內各處被救出的民女走了上前。

  指了指身旁眾女,沉聲道:"你二人可識得這些女子?身為郡守,非但不勤于政務,反而燒搶擄掠無惡不作,今日本將便要為這些苦難女子討個公道。"

  李甯看著十幾位女子眉頭一皺,這些便是他和李騷兩人四處搶來的略有點姿色的平民,見張頜已經動武,便已知曉今日是不能善了的。

  當即冷哼道:"我道中山太守是淳良之輩,未想也不過是人行徑。我兄弟不過是擄掠些女子作樂,而你家主公卻是要擄掠劫殺我這個大漢郡守,分明是不把大漢放在眼中。"李甯知道自己打是打不過的,只能想出這個一個辦法,試圖讓張頜不敢輕易動手。

  李甯的想法倒也不錯,畢竟他現在還掛著太守之名,奈何他碰上的張頜卻不是一心向漢的將領,見李甯如此,當即冷笑道:"河間郡守,安敢口出狂,眾兒郎隨我殺"

  李甯見張頜沒有絲毫顧及的沖向自己,只得高舉手中長矛與之相斗,以期能夠殺出一條活路。張頜還沒動手,一旁的甄霸已經高舉著手中寶刀沖了上去,寶刀橫劈將一旁的太守府兵丁逼退數步,右腳向前直跨已經來到李甯面前。

  "賊子受死"雖然李甯手握長槍直刺過來,可甄霸卻是一點也不擔心,身形向有側過,左手伸出穩穩抓住了長槍的槍杆。看著李甯雙手使力也抽不動長槍,冷喝一聲也不再浪費時間,寶刀從上至下斬去,李甯的腦袋連帶著半邊臂膀一齊被甄霸斬下。

  李甯死後,太守府內剩余的數十名兵丁很明智的選擇了投降,而其中更是有兵丁將喬裝隱藏在其中的李騷給揪了出來。張頜冷笑的看著驚慌失措的李騷,開口道:"將他給綁了,明日還有用處。"

  太守府的戰事開始的突然,結束也是相當快捷,當李甯所有親眷都被看押回軍營之後,離戰斗開始也不過是半時辰。李甯伏誅,李騷被俘,郭嘉也開始為天亮後如何安撫民眾做准備。告示貼出,待天亮再于鬧市將李騷斬首,想來應該是差不多的。

  禍害鄉里的李甯死了,李騷也即將被斬首,這消息如潮水般迅速在城內蔓延開來。尚且留在城內的百姓無不歡喜鼓舞,一個個的走出屋門,來到鬧區想親眼看著李騷就地正法。

  李騷的頭顱落地,卻是讓甄堯在河間樂成有了些許名望,至少百姓知道是誰將自己從困苦中解救出來。之後郭嘉更是從李甯的私人庫存中取出了錢糧,一一發放給城內的百姓。這些錢財本就是李甯剝削他們的,如今還回去也是一件善事。

  樂成事了,張頜便分兵一千五百與甄霸,讓他去安平郡,自己與郭嘉便待于城中,一面處理李甯堆積下來從未處理的政務,一面派出哨探打聽渤海的消息。

  而此刻,高覽也已經將常山郡收入囊中,常山本就緊靠著中山,如何不知道甄堯的厲害。加之常山郡時常有山間匪賊打秋風,郡守吳祂連打也沒打便開城投降。

  而中路領兵的張飛也是十分順利,钜鹿太守陳浩本就是钜鹿人,當年黃巾戰亂幾次險些死在賊子手中,若非甄堯領兵攻下钜鹿,他卻是不可能坐上太守的寶座。

  此刻張飛領大軍前來,連忙表露出自己對毋極的向往,而張飛在看到钜鹿治下民風還算不錯後,也就樂得順水推舟,許諾戰罷便帶他會毋極面見主公。


  甄堯帳下諸將幾乎兵不血刃的收複河間等郡城,而魏郡鄴城外,袁紹帳下大將淳于瓊也是領兵一萬兵馬浩浩蕩蕩的來到了城下。

  "不知淳于將軍此來何事啊?"站在城頭上的韓馥心中叫苦,接而來三的探哨報信,他已經知道了甄堯帳下兵馬都已兵臨魏郡,如此內憂未平之時再出外患,性子終究膽的韓馥已有退縮之意。

  淳于瓊嘴角泛起一絲冷笑,開口道:"我主知你與中山太守甄堯有些不和,特命本將前來調停一二,刺史若還想保得性命,就快快將城門打開。"

  就在韓馥猶豫是否打開城門放下吊橋讓淳于瓊入城時,一旁沮授連忙道:"主公,淳于瓊來意非善,不可讓其入城。"

  一旁的荀諶卻搖頭道:"公與謬矣,如今淳于將軍相助主公以抗甄堯,若是不讓其入城,必然惹惱了他,到時主公處境更加不妙。"

  "既如此,便依友若之,打開城門。"韓馥左右思索不定,終究還是決定迎淳于瓊入城,畢竟他對付一個甄堯就有所不怠,若再加上袁紹,他也就不用再守城了。

  沮授見韓馥就要下令開城門,急聲道:"主公不可啊,袁本初所謀何事主公莫非不知?若是此刻讓淳于瓊進城,主公地位必然不保。"沮授完韓馥又有遲疑,好不容易有了一點地位,他卻是拿得起放不下啊。

  荀諶卻是鐵了心要自家主公開城門,當即躬身問道:"敢問主公,以如今鄴城之兵馬,可敵甄堯,袁紹否?"韓馥聽罷默然搖頭,便是張頜兩人還未出城前,魏郡也不過八千兵卒,現在更是只剩半數不到,這麼點兵力便是依靠城池也難以抵抗上萬的兵卒。

  "主公,袁家四世三公,在士族間威望極高,帳下能人謀士極多;甄堯自討黃巾起便未嘗敗績,帳下將領各個皆是虎狼之輩。與此二者比,主公又如何?"

  "馥,不及十一。"韓馥苦澀低歎。

  "甄堯治下中山乃冀州之富庶,如今更是新得钜鹿數郡,與之相比主公困守鄴城,更是大不如他。而袁紹不同,坐擁渤海,同時制霸洛陽,司隸半數已入他手。只有袁紹才能與甄堯相斗,主公被此二者夾與中間,豈有安穩可得?"

  "如之奈何,如之奈何"雙眸看著城下兵馬,露出幾分複雜神色,韓馥只得無力長歎。

  "主公若要保全己身,求得半生安穩,當迎淳于瓊入城,以冀州托付于他。"荀諶完後自己也松了口氣,雖自己這樣勸主公投降他人十分不恥,但他也為自家主公准備好了後路,只要韓馥願意放棄這刺史之位,回洛陽領個閑散職務終了此身卻是毫無問題的。

  "罷了,罷了,馥已年邁,這冀州便讓給他袁紹吧。"韓馥低歎一聲,轉過身頹然向城下走去。出任冀州時何其風光,奈何好運不長,如今又得黯然離開。

  "如此,或許也是件善事。"看著自家主公緩緩走下城門,沮授心底暗道,相比韓馥,袁紹自然更有能力,而且以袁家的威望,也必然有一番作為。

  淳于瓊入城後卻是囂張至極,一來便將刺史府給霸占了下來,坐在府內廳堂首座上,大肆誇獎著韓馥的知時務。如今韓馥已經坐在下首,聽著淳于瓊的贊歎,除去苦笑卻是沒有任何語或表。

  淳于瓊入主鄴城後,同樣分出兵馬將魏郡與渤海之間的清河郡給打了下來。而就在雙方各自霸下冀州地盤後,雙方兵馬卻是遙想對望著。

  钜鹿與魏郡的交界山地間,便是張飛領兵按紮之所。聽著帳下細作傳回的消息,徐晃低沉道:"果真如奉孝所那般,袁紹已將韓馥這老家伙擠下去了,如今統領魏郡兵馬的是其帳下大將淳于瓊,而渤海依舊由顏良,文丑二人把守,這一戰怕是不容易打啊。"

  "那淳于瓊某家也識得,不過是仗著袁紹親信而得重用的無能之輩,不足為慮。"張飛卻擺手道:"倒是顏良文丑二人,聽聞此二者武藝不凡,或許能與你我一斗。"


  "益德,公明,你二人切莫忘了,當日出征時主公的吩咐。"見張飛越越興奮,似乎馬上就要領兵先去渤海尋顏良私斗一番,許攸只得搖頭道:"此戰以守勢為主,不可貿然進兵。那淳于瓊若不來犯,待春耕結束,我等便可領兵退回钜鹿城。"

  想到甄堯的叮囑,初次領兵出征的張飛也不得不重視,點點頭表示自己清楚。心中卻是在想,若淳于瓊前來進犯,我將其擊退一路殺向鄴城總可以吧。

  張飛的心思沒人清楚,遠在毋極的甄堯更是無從知曉。此刻他正在為帳下探哨所報之事皺眉,毋極如今百姓生活漸漸富庶起來,一些心術不正的家伙就按耐不住,以各種騙術欺詐百姓錢物,還隱隱與自己作對。

  將探哨所之事再思索一番,抬頭對陳琳道:"孔璋,待吃過午飯,便隨我去會會那羌桃仙我倒要看看,是何人有這等膽色,敢在毋極地界招搖撞騙"…
li07500836 發表於 2013-5-16 22:00
第一百九十四章羌桃仙的故事
   
  草草吃過午飯,甄堯便帶著陳琳與幾名親兵出了太守府。有兵卒指引,甄堯很快便來到此行的目的地,不是別處,正是他甄堯所開的天然居。兵卒指了指坐在天然居廳堂吃喝的一名老道士,低聲道:"主公,前方那道士模樣的人便是近月來在中山郡名噪一時的羌桃仙。"

  甄堯略微擺手示意周圍兵卒不用聲張,與陳琳兩人走進了酒樓後便尋了個靠近道士的位置坐下。天然居的掌櫃可是跟著甄堯十幾年了,見甄堯模樣便知道自家主公的心思,當即悶著頭繼續看賬單,僅讓身邊雜役過去招待。

  一邊讓雜役送上幾分吃食酒肉,甄堯眼角卻是頂著一旁滿臉光,雙手滿是油膩的羌桃仙,心底冷笑:"身為道士,不吃粗茶淡飯,反而來天然居大塊吲哚,此人一看便知道不是什麼好貨色。先不著急審他,看看這家伙是如何忽悠百姓的。"

  甄堯一邊喝著酒,眼睛時不時的四處瞟動,他卻是不敢一直盯著道士看,怕打草驚蛇。而那道士沒過多久便將案桌上的食物消耗一空,摸了摸肚皮,打個飽嗝後,開口道:"徒兒,隨為師繼續行善,這毋極城雖是繁華,可苦命人也是不少。"

  待道士走出天然居,甄堯便來到櫃台,望了望酒樓外的那道背影,開口問道:"這道士吃喝是誰付的錢財?是他自己還是另有其人?"

  "回稟主公,這頓酒食是不少城內百姓湊錢買的。"掌櫃聞,連忙低著腦袋開口道:"此人自號'羌桃仙’,會煉石成金,可醫人斷肢,甚至有他還能祈雨,百姓對其佩服的很。"

  "果然是招搖撞騙的神棍。"甄堯心底已然確認後,點點頭也就帶著陳琳走出了天然居。而就在甄堯跨出門檻時,卻發現那'羌桃仙’已經來到路邊一行乞身旁,並開口道:"老道觀你面色正常,命數也未有斷腿之厄,怎會在此行乞?"

  "老神仙救我,老神仙救我啊。"聽到了'羌桃仙’的問話,原本埋著腦袋跪在地上的乞丐抬起腦袋,卻是不停的磕頭拜道:"我聞老神仙法術無邊,定能醫好我這條腿的。"

  乞丐連磕十幾個響頭後,羌桃仙才緩緩搖頭道:"你受了不該受的劫難,皆因天道出了紕漏,老道既然撞見了便要將其補上,你且直起腰板,容我施法。"

  而趁著老道士和乞丐話的空當,甄堯已經來到二人身邊,同時也有不少路人被老道吸引,紛紛聚攏觀看。"這乞丐,倒是和後世那些裝做殘廢騙取同的人相像的很,恐怕他所謂的斷腿也是假的吧。"

  心中如此琢磨,甄堯只看見老道士雙手伸出,在半空中似摸似樣的比劃一番,隨即彎身將眼下乞丐托住,左手順著乞丐肩膀往下,一直撫至那斷腿腳跟後,才放開雙手,站起來道:"你且直立試試,應當是好了。"

  老道士完後,乞丐便依站起身子,左腳輕輕向前邁出後,右腿也順利跨過。之後有反複走了幾步後,周圍響起一片喝彩聲。有的老道士仙法高強,有的卻是向乞丐道賀。

  老道士見乞丐能走能跳了,當即開口道:"你如今既然痊愈,當找個像樣的差事,莫要在街邊行乞了。"

  "多謝仙師,多謝仙師,我原本便是跑腿的,如今腿好了,自然可以回去領差事。"乞丐點點頭,看了看自己這幾日乞討來的錢財,略想片刻,咬咬牙便將手中破碗塞進老道士懷中,開口道:"仙師大恩無以答謝,這些錢財,還望仙師能夠收下。"

  "這如何使得,老道閑云散鶴之人,豈能收下這些錢帛,萬萬不可,萬萬不可啊。"老道士此刻卻是表現的十分正義,一副'我是出于好心才幫忙’的嘴臉,可雙手卻是抱著那殘破的瓷碗不肯放下。


  而就在兩人僵持不下之時,跟在老道士身後的一童子卻上前道:"師傅,您今日已連續施法數場,已然動了自身元氣,還需要去買些名貴藥材來補回元氣呢。"

  "混賬,誰讓你提及元氣之事?此乃我等修道之人才可參悟的,還不給我讓開。"話雖然是責備,但甄堯怎麼看都覺得是這個老道士故意大聲出的,目的無非就是讓周圍百姓都知道,他羌桃仙是個真正會仙法的世外高人。

  老道士話音剛落,周圍人群又有人起哄道:"仙師宅心仁厚,不惜自損元氣卻只為成全天數,解救萬民。某雖不是大富人家,但也願奉上百余錢,為仙師湊上采買藥物所需錢財。"

  "我也願為仙師貢獻百錢。""我這也有幾十錢。""我也有"有人帶頭,周圍不少人都傻乎乎的從自己衣兜里取出了錢財,一股腦的全都丟給老道士那徒弟。他們覺得老道士不會收下這些錢財,那身為仙師的徒弟,既然自己不想要也得為師傅考慮,那錢財肯定是會收下的。

  "古人當真淳樸,便是這麼簡單的騙術也會被忽悠的拿出錢財。"甄堯心底暗歎,突然心底有了一個主意。從衣中取出一塊金錠,輕輕放在道士那捧滿錢財的雙手上。

  金錠的出現令周圍百姓紛紛倒吸一口氣,雖然甄堯僅僅拿出了一個拇指般大的金錠,可就是這樣一個金錠,其價值便是道士手捧錢幣總和的十倍也不止。

  甄堯見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自己身上,嘴角微翹看向老道士開口道:"這位仙師,本公子聽聞你有煉石成金的本事,本公子想一睹為快,以此金錠為報酬,如何?"

  看到有人拿出金子,繞似老道士這般喜怒不露于色的人物,眼角也是劇烈抽動。好在他並沒因為金錠而失去理智,當即開口道:"以公子家底之殷實,何須老道煉石成金,便是公子自家的金塊就應當是少不了的。"

  甄堯卻不打算就這放過老道士當即開口道:"家中是家中的,本公子覺得你這仙術十分稀奇,想看一看有何不可?你只需煉給我看,這金錠便是你的了。"

  老道士心底已經發虛,見甄堯步步緊便開口道:"還望公子勿怪,老道的仙術並非玩鬧,豈能輕易示人。再者過幾日老道便要為冀州百姓向上天求雨,如今卻是不能再消耗元氣了。"

  甄堯心底冷笑,面上卻做出一副驚訝模樣,開口道:"哦?仙師居然還能求雨?莫非近年來,冀州風調雨順皆是仙師的功勞不成?"

  老道士聞捋須笑而不,一旁的道士卻開口道:"那是自然,我師傅行走于大漢各州郡,不知為多少地方求過雨,不過每回求完雨都會大病一場,都是弟子仙術修為不精,求不得雨,否則弟子絕不會看著師傅受病的。"

  "如此善事,便是女子也心中不忍,這些錢帛便贈與仙師,還望仙師求得雨露後,不用為病痛折磨。"一道十分熟悉的話語傳入耳內,甄堯向右側一看,卻是看見貂嬋與蔡琰二女一同走了過來,方才話的便是蔡琰無疑了。

  見蔡琰二女走過來,甄堯笑著開口道:"你二人也來了,這倒是不錯,整日悶在屋子里沒什麼好處,多走走總是好的。"

  "甄公子如今嬌妻在旁,卻是羨煞旁人呢。"貂嬋臉上帶著一副笑意徐徐靠近,看了看道士手上的金錠,開口道:"什麼時候公子出手也這般大方了?"

  甄堯苦笑搖了搖頭,卻見蔡琰完全無視自己,走過去將手中錢財放在道士手里後,便開口道:"霍姐姐,我們走吧。"

  貂嬋聽罷卻是目光掃了掃甄堯,雙頰帶著一絲笑意開口道:"走什麼呀?你我姐妹今日還未進食,難得碰上公子,公子不請我們姐妹二人吃一餐便飯嗎?"

  "既然二位還未進食,這一頓飯就在天然居食用吧。"甄堯此刻也不再管那個老道士,開口道:"二位,請"蔡琰本不想接收甄堯相邀,卻不防一旁的貂嬋催促,只得邁起步子跟著走入天然居。


  見自家主公去而複返,身邊還帶著兩位佳麗,掌櫃連忙命人在二樓打開一間雅房,然後好酒好菜的端了上去。算上這一頓,甄堯在半個時辰內已經吃了三餐了,此刻自然是吃不下什麼的,手中拿著酒樽,靠在二樓窗台邊,眼睛卻是緊盯著下方還未走開的老道士。

  甄堯獨自靠著窗台,陳琳悶著腦袋坐在案桌邊卻有吃不下去,蔡琰有一口沒一口的咀嚼著,一時間屋內氣氛低沉的可怕。好在有貂嬋在,貂嬋見此形便起身來到窗台,輕聲問道:"公子在看什麼呢?可是心疼了那金錠?"

  "金錠送出手到無甚可惜,堯只是為郡下百姓所不值。"甄堯無奈搖頭,開口道:"似乎百姓殷實起來後便忘了當初連米粒都吃不上的日子,幾十上百的錢財,便如此隨意的轉增他人。"

  貂嬋輕抿雙唇,隨即挑眉問道:"既然公子為此不值,何不命人將那道士給抓起來?奴家看那幾個道士可不像好人呢。"…
li07500836 發表於 2013-5-16 22:06
第一百九十五章眾女的心思
   
  聽貂嬋下方幾個道士並非善輩,甄堯詫異笑問道:"哦?這都被你瞧出來了?不知可否告訴堯,你如何知道他不是好人的?"

  "公子忘了奴家從前是做什麼的了?"貂嬋那略微嬌媚的雙眼直視著甄堯,嘴角微微上揚的模樣更是平添一絲明豔,"在宮中,奴家可是什麼人都見過呢。"

  甄堯聽罷了然,貂嬋是女官出身,相比在洛陽時便練就一一雙慧眼,否則如何能在那吃人都不用吐骨頭的地方生存。若那老道士的演技可以蒙騙尋常百姓與一些書呆子,但碰上識人無數的貂嬋,便是恰恰遇上了克星了。

  "你既然知道這老道士不是好人,為何不阻止昭姬妹妹送出錢財?"甄堯看了眼似是在聽自己二人話的蔡琰,開口問道:"你不出提醒,卻是讓昭姬妹妹上當受騙了。"

  "那公子為何又要奉上金錠?昭姬妹妹不過是賞了些須鉄幣罷了,與公子比較起來,也不算太虧呢。"貂嬋到這眉目一轉,帶著戲謔色彩的繼續開口:"何況這些錢財本就是公子的,昭姬妹妹花銷起來自然是不心疼的。"

  "搞了半天原來吃虧的都是自己啊。"甄堯聽罷心底一陣不爽,而此刻坐在案卓邊的蔡琰卻開口道:"那些錢財你若是心疼,我還你便是了。"

  蔡琰的話再次令屋冷場,一旁的陳琳只得出道:"二位姐放心便是了,主公可不會吃虧,這些錢財肯定是要這招搖撞騙之人吐出來的。"

  陳琳完,一旁的貂嬋便開口問道:"哦?不知公子有何辦法讓那老頭交出詐騙的錢財?下去揭穿他的把戲,或是直接派人把他給抓了?"

  甄堯雙眼凝視下方就要離開的老道士,此刻他身後的徒弟已經有衣兜裝了數十貫,加之之前甄堯給的一錠金子,收獲倒是豐盛。

  雙目不曾離開那老道士,口中也解釋道:"若要揭穿,堯早就動手了。不過現在還不是時候,這些以欺詐為生的蛀蟲應該是一個不的群體,貿然動手必然會有漏網之魚。"

  原本並不在意有人在街道行騙的貂嬋卻是仰著腦袋,輕聲問道:"那公子准備如何處理此事?再不處置,那老道可就走了。"

  "走了好,走了好啊。"甄堯搖頭一笑,"若是他不走,堯如何能找到他們的老巢?這些人雖然十分注意自己的行蹤,可他們終究只是一群詐騙錢財的無賴之流,在我毋極細作面前,完全無法遁形。讓他們去吧,反正他們是不可能一天花完這麼多錢財的。"

  甄堯那自信的神色令貂嬋不由得心神恍惚,名義上雖然她是陪著蔡琰一同來毋極,可事實上卻是被王允一同托付給了甄堯。想著眼前男子便是自己可以依托之人,貂嬋雙眸便撲閃著水色,連帶著雙頰也泛起暈。

  "公子既然勝券在握,不知奴家可否一同留下旁觀?"貂嬋也不知道為什麼自己在看見甄堯後便不想離開,只得在心中給自己一個解釋的同時開口問道:"女子可是好奇的緊,這段日子在中山郡盛行的羌桃仙究竟搜刮了多少錢帛。"

  "你想看就隨我去太守府等著吧,恐怕今夜又要半夜才能歇息了。"甄堯很自然的了出來,可剛完便察覺到不對。自己如今已是有家室的人,讓貂嬋半夜和自己呆在一起,豈不惹人非議當即開口道:"孔璋今晚若無事,也和堯一同等等吧。"

  陳琳聞面色一苦,但他也不得不點頭答應,畢竟這是自家主公的吩咐。案桌邊的蔡琰似乎是吃不下去了,站起身開口道:"那妹先回去了。"

  "昭姬妹妹先別走嘛,你不想要回你那些錢財?還有你不想知道我們的甄三公子會如何處置那老道士?"蔡琰要走,貂嬋卻是不肯,上前拉過蔡琰的臂膀如此著,隨後又細聲耳語一番,後者聽罷才勉強點頭,不過依舊不曾給甄堯好臉色看。


  "走吧,跟蹤查訪之事用不著我等,都隨我回太守府,我想天黑前肯定會有消息傳回來。"甄堯咳嗽兩人,離開窗台向房門走去,同時開口道。而此刻,那老道士與他的同伙們已經鳥作獸散的各自消失在街道上。

  回到太守府,甄堯便如平常一般繼續處理公務,而一旁貂嬋,蔡琰卻是四處參觀,二女都是第一次來到太守府,將太守府整個逛一圈之後,貂嬋笑贊道:"公子倒是好享受,太守府卻是一點也不差于洛陽那些大臣的府邸。"

  聽到貂嬋這麼,甄堯放下手中竹卷,搖頭道:"這府邸似乎除了花鳥魚樹以外,再沒有其他值得一看的地方,何來享受一?況且堯平日也是不住此地的。"

  貂嬋聽罷卻是笑容更甚,掩嘴道:"如此豈不是更顯公子之享受?便是一間並非居住的屋子都這般模樣,還有奴家與昭姬妹妹現居的宅院也是不差,不知公子在城中還有幾處府邸?其中又有何人居住啊?"

  聽著貂嬋赤裸的調笑,甄堯面色不由得尷尬起來,好在一旁的陳琳也不是木頭人,見主公不好作答,便替其解釋道:"這些院落本是主公為了將來在毋極出仕的文士,武將所准備,在毋極城內應該還有不少院落的。"

  "主公此舉卻是好意為之,畢竟不是每位出仕之人都能有落腳之處,有了主公所贈宅院,不但自己有地方住,便是家中親眷也能接來照顧了。"

  夜色緩緩落下,可甄堯四人卻沒一人喊餓,二女各自有著自己心思,甄堯和陳琳卻是吃了好幾頓午飯,四人便默契的坐在一旁干等,直到一陣輕盈的腳步聲傳入屋內。

  "夫君今夜這麼晚都沒回來,瑛妹"來人手中提著一份食盒,可當她一邊著一邊踏入府內議事廳抬頭時,一張嘴巴張開後卻是驚訝的不出話。屋內不但有自己的夫君甄堯和文士陳琳,就連蔡琰和貂嬋也分作兩旁。

  張瑛走進來,甄堯自然是第一個看到的,當即開口道:"瑛妹來了,讓我瞧瞧帶了什麼好吃的來,我可是餓著的呢。"完後心底暗道:幸好今日把陳琳也留下來了,否則天知道張瑛會如何想。

  張瑛經過初時的詫異很快便恢複過來,帶著幾絲笑意開口道:"堯哥這麼晚了還在忙嗎?"邊著邊把手中食盒放在甄堯身前案桌上一一打開,色香味俱全的美食便出現在眾人眼前。

  張瑛的反應卻是出乎甄堯的預料,原本以為張瑛會賭氣離開,沒想自家夫人卻是給自己漲了不少臉面。當即作出一副食欲大振的樣子,開口道:"原本堯在此枯坐還不覺得餓,可瑛妹將此等美食送來,卻是將我肚中蛔蟲給勾起來咯。"

  "妹起先不知府里還有兩位姐姐與陳先生,倒是沒有多帶吃食。"張瑛卻露出一副不好意思的面容,低聲道:"要不妾身再回府取些吃食吧。"

  張瑛話音剛落,陳琳連忙道:"不用,不用,琳怎敢勞煩主母。琳已經吃過了,吃過了。"張瑛伺候自家主公是應該的,若是讓她給自己拿食物,自己可就是以下犯上了,陳琳便是膽子再大也不敢應承。

  "不用勞煩甄夫人了,我等姐妹都不餓。公子,你還是自己慢慢享用吧。"張瑛對自己二人的態度與剛見面時截然不同,貂嬋此刻也拿捏不住了,當即便要起身告辭。

  貂嬋想走了一旁的蔡琰卻不干了。看著張瑛為甄堯添置碗筷並夾菜遞湯,心底很不是滋味,當即道:"霍姐姐不是還要看一場好戲嗎?依妹看,還是再坐會吧。"

  蔡琰如此,貂嬋卻是明白這是她的孩子氣發作了,只能尷尬一笑又重新坐下。而張瑛卻是好奇的看了看蔡琰,甄堯見此便將今日之事又對張瑛了一遍。

  待聽到甄堯居然給一個騙子一錠金子,張瑛掩嘴輕呼一聲,直到最後聽到自己夫君已經安排人去抓人,才喜笑道:"如此,妾室也想留下來一觀究竟呢。"張瑛完便期待著直盯甄堯,後者笑著點頭,反正不會有什麼危險,看看也無妨。

  就在甄堯在張瑛的伺候下吃喝一頓時,屋外走進一名親兵,看見廳堂中還有這麼多人,剛想出口的話卻有咽回肚中。甄堯看見自己親兵的顧慮,當即道:"有何事,但無妨。"

  親兵聽躬身抱拳答道:"主公,那伙假道士的住所已經查清楚了,是城外一處破舊的茅草屋。"

  "你等跟隨前往,可曾被賊子察覺?"甄堯滿意點頭,自己帳下親兵可謂是毋極兵馬中的精銳,讓他們出去查探賊窩卻是殺雞用牛刀了。

  "我等一直隱蔽在後方,無人能察覺到。"親兵回答時卻是一臉的自信,這份自信是他們成為甄堯親兵的那一刻,便深深刻在心底的傲氣。

  甄堯點頭吩咐道:"如此甚好,你去傳我命令與甄猛,讓他領一只百人隊,將一干賊黨生擒回來,我有話要問。"…
li07500836 發表於 2013-5-18 03:41
第一百九十六章不義之財
   
  親兵得令離開,甄堯等人也都默不住聲的等待,不過各自心里頭想些什麼卻非旁人可知。甄堯低著頭拿起案桌上的竹卷,似在認真翻看著,可時不時瞄向三女的雙眸,卻是將他一切心理給出賣了。有道是三個女人一台戲,甄堯可不想在這看張瑛三人演上一出。

  自從踏入甄府後,張瑛的心態已有變化,此刻她也不去理會一旁的蔡琰,貂嬋二女,坐在甄堯旁邊端茶遞水,揉肩捶背,一副賢妻模樣。看著張瑛的動作,蔡琰自然是更為心惱,只得扭過頭眼睛直望天空。

  貂嬋這時也沒了聲音,雙手托著腮幫望著身前空無一物的案桌,相比蔡琰和張瑛的暗戰,她更為在意的是那些即將被抓回來的道士。一旁的陳琳心中暗暗叫苦,自己當初就該和許攸幾人一同遠征,否則哪有此刻跟著自家主公受累。

  好在沉靜的時間沒能維持多久,大半時辰過去,太守府便傳來一陣陣腳步聲,甄堯眉目一動,心道甄猛他總算是回來了。府外來人的確是甄猛,接到甄堯的命令後他便火速帶著一百兵卒出城,找准了賊窩並將其包圍後,很快就將假道士一伙悉數擒獲。

  甄猛進了太守府後,踏入廳堂抱拳道:"主公,末將已將賊子擒獲,並將其詐騙的錢帛帶回。如今賊子已在府外,還請主公發落。"

  "把他們都帶進來。"甄堯笑著點頭道。

  甄猛抱拳起身,對廳外兵卒招呼一聲,很快便有一陣雜亂的腳步響起,並越來越近。當十幾名詐騙犯一同走進屋時,甄堯冷聲道:"你們好大的膽子,居然以鬼神糊弄百姓,絲毫不把我這個中山郡守放在眼中。"

  "是你"老道士第一眼便認出了甄堯,畢竟他行騙這麼久也就甄堯出手如此闊氣,居然將一錠金子送出。沒想此刻居然會是中山太守,看來白日一切都是這位太守故意為之。

  "不錯,是我。"甄堯冷眼看著這個詐騙團伙的首腦,開口道:"怎麼樣?你要不要在本太守面前再施一次法術?看你那仙法還靈不靈?"

  知道自己這一次是栽了,老道苦澀搖頭:"太守慧眼,老道豈敢搬弄,還望太守高抬貴手,我等再也不敢行此欺瞞之事了。"老道完,身後的一干從犯也跟著跪地求饒,聲稱再也不做這種欺詐百姓之事。

  "你們不敢?你們還有何不敢"甄堯右手重拍案桌,沉聲道:"將你等行騙經過,一五一十的都給我出來。去過那些地方,騙的又是什麼人,都給我講清楚了"

  接下來老道便將自己行騙的經曆了出來,不不知道,一嚇一跳,這家伙居然在黃巾之亂前便開始行騙,之後黃巾戰亂紛飛,老家伙心底害怕便躲藏了起來。

  之後幾年卻是因為張角等人身為道教且又是反賊的緣故而不敢繼續行騙,直到一年前把自己以往騙來的錢財花銷乾淨了,才想到重操舊業,拉起十幾人開始了第二次招搖撞騙的勾當。

  聽著老道士出他一身行騙的經曆,甄堯卻是心底有氣且又有一絲佩服。當然,佩服的不是他那行騙的本事,而是這老道的運氣,行騙這麼久都不曾被人識破,便是有人看破也被他以各種利益給堵上了,所以老道士的名氣卻是越來越大,而受騙百姓同樣與日俱增。

  "好一個羌桃仙,今**若不是栽在我手里,相比也能逍遙一生。"甄堯聽罷,開口道:"你等雖未害人命,可卻將大漢百姓乃至臣子玩弄于股掌,今後卻是別想有好日子過了。甄猛,把收繳上來的錢財拿過來。"

  甄猛得令後再次對外邊兵卒吩咐一聲,幾息過去,沉悶的腳步聲傳來,眾人便能看見兵卒兩兩一起,將十幾只大木箱抬入廳堂。好在廳堂足夠寬敞,站了二  十余人後,還有不少空地,當一個個木箱放置地上打開後,不但張瑛三女掩嘴驚呼,便是甄堯也是一陣皺眉。


  "老道士,看來你家底頗豐啊,這些錢帛少也值兩萬貫了。"眼前雖然都是鉄幣銅錢,與甄家日進斗金相比遠遠不如,但一想到如今大漢普通百姓家里一月花銷恐怕也才百來錢,要積攢出兩萬貫,那得禍害多少百姓?

  老道士不舍的看了眼身前的錢箱,開口道:"這些錢財如今都是太守的了,只望太守能留老道一條性命,老道再也不敢欺瞞百姓了。"

  "此等不易之錢,我甄堯不屑收納。"甄堯冷聲道:"孔璋,這些錢帛便交由你,是發還于各地鄉民,或是用來興修水利,開墾荒田,便由你決定。"

  "琳,遵命。"陳琳點了點頭,數萬貫的錢財的確夠做一些不大不的工程了,見甄堯如此放心的將這些錢財交由自己,陳琳卻是心底感激,這一晚沒有白費啊。

  "至于你們,以後便在我毋極大牢里,為自己的過錯恕罪吧。"甄堯卻是不會輕易將老道士一伙給放了,這些騙子的話十句有九句半是假的,相信他們會改過自新還不如相信自己的大牢不會被人攻破。"甄猛,壓他們去大牢,終身監禁"

  聽到自己以後就要在暗無天日的大牢里度過,老道士反應倒還好,可其他人卻是哭喊著求饒。他們年紀最大的不過而立,最的還不到弱冠。

  若真的一輩子待大牢里,自然是十分不願的。可惜他們哭的雖然淒慘,但甄堯始終不為所動,便是十幾名騙子哭著被兵卒拖出廳堂後,甄堯也沒有任何不忍。

  "好了,戲看完了,時間也不早了,大家都散了吧。"待廳堂中再次剩下五人時,甄堯站起身子,伸個懶腰開口道:"走吧,都隨我出去。"

  幾人都住處一致,自然是跟著甄堯走出府衙,一陣夜半春風襲過,甄堯不由得緊了緊身後的披風,但看見一旁張瑛卻是穿著比自己還單薄時,搖頭一笑將披風解下並系在其兩肩。

  甄堯與張瑛的動作旁邊三人都看的清楚,陳琳此刻連忙躬身道:"主公,琳先行告辭。"罷快步上前,不再摻和到甄堯與三女之間。

  "昭姬妹妹,我們也走吧。"貂嬋經冷風吹拂,身子不禁哆嗦,她可不想再受罪了,拉著蔡琰道:"多謝太守今日款待,奴家也走了。"罷不由蔡琰反應,便拉著她向遠處走去。

  "堯哥不追上去嗎?"張瑛裹著披風,嘴上帶著一絲微笑,對二女背影努嘴道:"她們可是要走遠了呢。"

  "走你的吧,心著涼了"甄堯苦笑搖頭,這妮子倒是裝出一副好心腸,若是自己追上去,恐怕就得一個人躲在角落偷哭了。

  羌桃仙之事不過是甄堯處理眾多政務中的一件,當這一夜過去後,甄堯便將其拋之腦後。如今大軍在外,有不少事需要甄堯處理,便是加上自己二哥甄儼,也是忙的暈頭轉向。

  而城內百姓雖然奇怪那位老神仙為何不見蹤影,但久而久之也就逐漸淡忘,或許民間會有所為仙長的故事流傳,但那也與甄堯治理州郡無關了。

  甄堯在毋極城內忙碌,而此時渤海城中,幾位文武共坐一廳,只見一位鼻下長著兩瓣長須,頭戴一頂方冠的謀士模樣的男子開口道:"如今毋極兵馬新來,尚未在河間站穩腳跟,我等可于此時出兵襲殺之,為主公滅一滅那甄堯的威風。"

  袁紹與長子袁譚都不在,這廳堂內做主的自然是二子袁熙,袁熙搖頭道:"先生所雖不假,但父親領兵離城時曾有吩咐,不可擅動兵馬。若是此時領兵而出,豈不有違父親之命?"

  "公子,此一時彼一時也,若毋極兵馬不曾離開中山,我等自然不可冒進。可如今那張頜領兵屯于河間,時時刻刻都緊盯著渤海,如若不給他點教訓,豈不是一直受制于人?"那謀士卻是與袁熙意見相左,連連搖頭。

  這時突然旁邊一人插嘴道:"那張頜是何許人也?某家只聽甄堯帳下有個張飛,卻是從沒聽過張頜之名。"此人身形魁梧,臉上長著一簇山羊須,即便是在廳堂議事也披著甲胄,右手緊握著腰間寶劍,神色卻是十分高傲。

  文士聽得此人問話,笑著回答道:"顏將軍或許不知,這張頜本是韓馥帳下一軍司馬,在出城偷襲甄堯失敗後,便轉投毋極,似乎頗得甄堯看重,此次河間屯兵便是以他為主將。"

  "一的軍司馬,安敢領兵在側,待我將其打殺,免得渤海周圍有他人環顧。"到底是袁紹心腹大將,便是性格也與袁紹相仿,顏良摸了摸刀柄,冷聲道:"二公子,某家只需兵馬三千,即可將那張頜擒獲。"

  袁熙並非一個很有主見的人,見父親帳下心腹謀士逢紀與大將顏良都有出兵的意思,也就不再阻攔,當即點頭道:"既然元圖先生與顏將軍都如此,那便依你們所,出兵三千,將河間來犯之敵擊退。"

  顏良聽罷,拱手抱拳道:"公子放心,不出半月,末將必有斬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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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十七章慧眼辨人
   
  兩日後,河間樂成太守府內,張頜沉聲道:"奉孝,帳下探馬來報,已有渤海兵馬從南皮出發直奔此地,領兵之人乃袁紹麾下大將顏良。"

  "顏良領兵?"郭嘉低吟一句,隨即嗤笑道:"不過一只知勇武的莽夫,此人不足為懼。"

  張頜卻是雙眉不展,搖頭道:"據聞此人深得袁紹重用,奉孝莫要輕敵啊。"

  聽張頜所,郭嘉更是不屑,將手中酒囊取出,擰開酒塞卻又放下,開口道:"袁紹此人,用人唯親。似顏良之輩,任一軍之先鋒或也足夠,可讓他獨自領兵,卻是毫無用處。儁乂你且附耳過來,如此,如此行事,定能叫顏良在城下損兵折將。"張頜聽罷點頭,將信將疑的答應下來。

  顏良領兵速度可不慢,不過三天時間便已領兵來到河間地界,而一夜過後,卻是領兵直達樂成南門外。手中大刀高舉,顏良沉聲喝道:"城上守將聽著,某乃渤海太守帳下大將顏良,爾等要想活命速速打開城門,如若不然,攻破城池定繞不得你等性命"

  "好生狂妄的子,待你爺爺甄霸與你一斗"城頭上張頜,郭嘉,甄霸相視一眼,後者點點頭高呼一聲便沖下了城門,點齊千余兵卒後走出城池。

  見城內有人領著兵馬出來,顏良冷冷的看著最前頭的甄霸,開口道:"你欲尋死,某便成全你"罷拍馬沖向甄霸,手中長刀高高舉起。

  "駕"甄霸同樣低喝一聲,胯下坐騎迅速奔出,兩把大刀在空中交會,第一回合的交鋒便是戰意濃烈。

  "居然穩穩的接住了我一招?"兩匹戰馬錯開,顏良不由得詫異回望甄霸,他可是知道自己這一刀有多重的,便是自己兄弟文丑想要接下也得全力施為。

  "力氣真大。"甄霸其實接下顏良一招後雙臂便略顯發麻,右手不著痕跡的甩了甩,回頭看著顏良心底暗道:"不過比起益德還差了許多,若顏良只會這等招式倒是不用擔心了。"

  戰馬調轉,兩人又一次發起沖鋒,這一回顏良也就沒有再用之前那般直接的刀法,手中長刀像槍棒般直刺,但在靠近甄霸時又猛的上挑。

  顏良的突然變招令甄霸措不及防,雖然身子最終避開了長刀,但看向空中那幾縷斷發,甄霸心底便一陣發涼,這顏良論勇武的確厲害啊。

  第二刀沒能結果了對方,顏良心底的怒氣也慢慢上漲了,絲毫不停頓的調轉戰馬後,怒喝著沖向甄霸:"再吃我一刀,看你能否再這般僥幸躲過"

  城下戰斗繼續,城上幾位觀看者同樣緊盯戰局,看著甄霸頗為艱難的與顏良相斗十數招,不由得低聲道:"這顏良倒也不愧大將之稱,便是這身馬術和刀術,便是整個大漢也找不出幾個比他強的了。"

  "他顏良再強也只是一人而已,此等人物即便武藝再高,日後也難有作為。"郭嘉卻搖頭道:"儁乂可以出城接應甄霸了,再斗下去恐怕會出現意外。"

  張頜聽罷點頭,提起自己的長戟便走下城頭。當張頜帶著數百兵卒出城時,甄霸和顏良已經相斗近二十回合,經過二十回合的較量,甄霸已經開始喘氣,而顏良不過面色略微潤。

  "甄霸莫要慌張,待我相助于你。"張頜的聲響傳遍這個戰場,而當他殺入戰圈時,顏良卻是早有准備一般,突然舍棄了甄霸直逼張頜。

  "撤"有了張頜接替自己,前一夜便有了計劃的甄霸當即招呼一聲,帶著身後兵卒迅速回撤,而忙于相斗張頜的顏良卻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只能眼睜睜的看著甄霸逃回城內。

  "既然那人走了,那你就留下來吧"甄霸逃走,這筆損失顏良自然是算在了張頜身上,低喝一聲手中長刀再次轉變,突然下劈靠近張頜腦門。


  張頜武藝卻是不差的,手中長戟倒提高舉,將顏良所持大刀擋下,同時雙臂猛然加力,將長刀挑向一旁。趁著顏良身子向後傾倒之時,提馬逼近後將畫戟冷刺掃出。

  '叮叮當當’的聲響一直在城下回響,顏良此刻才發現原來這名不見經傳的張頜,居然有這麼強的實力,可與自己相斗數十回合。不過心中雖然詫異,但顏良臉上卻是漸漸露出一絲笑容,自己尚有余力,而張頜看樣子是快堅持不住了。

  此刻兩人戰馬已經拉開至三十余步的距離,張頜左臂不停的擦拭著腦門上的汗珠,一張大嘴也是張開來大口喘氣,不停顫動的肩膀似乎在告訴周圍人,他體力已經消耗的差不多了。也正是看到這一幕,顏良才會面露笑意。

  顏良一直不動是在蓄力,相斗幾十回合,加之方才與甄霸也斗了許久,雖然仍有余力,但也不太樂觀,想要在短時間內一擊殺了張頜,他還需要調動體內積蓄的氣力。而當一切准備就緒後,突然策馬殺出,口中暴喝道:"納命來吧"

  "擋下這一招,戲也該演完了。"張頜那雙冷眸直盯撲面而來的顏良與他手中的大刀,心中默想一句,雙腳已然策動坐騎,同樣是毫不避諱的向前沖鋒。

  "叮"長刀與畫戟在二人中間的上空相撞,居然的撞擊,導致反作用力使的兩匹戰馬不得不高翹前蹄就此停步。不過這僅僅是相斗的開始,當兩把武器在空中相持時,顏良突然加重一分力氣,同時翻轉刀面順著畫戟鐵杆往下劈砍。

  張頜似乎全身氣力用盡,最後無奈只得用手臂上的甲胄擋下刀刃。"嘶咔"一聲刺耳的斷裂聲響起,張頜左臂上的鐵甲被顏良長刀斬出了一道缺口,便連甲胄下層的衣也被劃開了一道口子,不過萬幸的是,長刀給張頜帶來的損傷也到此為止了,沒能傷及肌肉。

  "撤"被劃破左臂鎧甲的張頜已經無心再戰,在顏良用力已盡,蓄力不及之時突然調轉馬頭便向回跑,而跟著他一同出城的數百兵卒更是飛快的沖向城門。

  "哪里跑,給我追"辛辛苦苦打了這麼久,顏良哪里肯善罷甘休,冷喝一聲便拍馬直追張頜。奈何張頜比他早了幾步回撤,已經將兩人距離拉大至數丈開外。而當張頜靠近城牆後,城頭上的兵卒很快便為其掩護,一支支箭矢飛向其身後,令顏良不得不咬牙停步。

  "躲得過今日,某不信你還能躲得過明朝,撤兵回營"咬牙切齒的放出一句狠話,顏良帶著兵馬徐徐離開城外。

  城外顏良離去,而城內在張頜領兵回撤入城後,郭嘉與甄霸也上前相迎,看見張頜左臂慘狀後,驚呼道:"儁乂受傷了?"

  甩了甩左臂,張頜搖頭笑道:"那顏良倒是傷不了我,不過主公所贈盔甲卻是硬質出眾,居然能擋下那顏良全力一擊。"此刻看去,張頜神采依舊,哪有方才那般力疲之態。

  "沒受傷便好,一副盔甲壞了直接找主公再討一副便是了。"郭嘉倒是看得開,一副甄堯手下工匠花費半月才能做出的魚鱗鎧,在他眼中就像是一壺酒一般,沒了可以再要。

  張頜苦笑著擺手,隨即開口問道:"奉孝,今日我等二人已經依照你所連敗給顏良了,他當真會是你所想那般?"

  郭嘉不枉在渤海待了一段時間,對渤海諸位將領,文士都秉性與特性那是一清二楚,當即點頭道:"那是自然,顏良此人性好急,耐心一向不足,等著吧,明日他就該全力攻城了"

  一夜無話,當第二日天亮後,顏良再次領兵來到城下,右手橫提長刀直至城頭的張頜,要他下來應戰。張頜卻是絲毫不與理會,只是站在城頭直望著城下將士,仿佛在:我就不出去,你能耐我何?"豈有此理待我攻破城池,必要殺你泄憤"顏良從來都沒有好脾氣,暴喝一聲便催促兵卒開始攻城。可憐跟著顏良一同出城的兵士,僅僅三千人,卻是要攻打足足四千守兵的城池。

  攻城依舊玩不出任何新意,云梯,沖車擺出,便是兵卒與兵卒見的血肉相搏。城頭守兵尚有弓箭禦敵,而城下兵卒,卻是身披布衣,手持木槍,木矛。

  "似這等兵馬也妄想攻破城池,當真是不知所謂。"郭嘉在城頭卻是最為另類的一位,他既沒有弓箭在手,也沒有任何刀劍,反而右手拿著一個酒囊,不時的抿一口,每喝一口,便會出一句城下兵馬的不足之處。

  太陽漸漸高升,已經快到正午時間了,當城內兵卒經行換防吃飯時,城下的顏良卻是一點歇息時間也不給,依舊喝罵著繼續攻城。此時便是張頜也看清了顏良的本事,當即搖頭道:"可惜了那一身本事,居然如此不知兵法。"

  "將軍此話卻是錯了,若城下顏良什麼都懂了,我等守城怎能如此輕松?"一旁的甄霸抽空摸了摸濺在面頰上的猩,咧嘴笑道:"他越是不知,我等越是開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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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 最近有點忙~有空我一定會貼~請稍微見諒!

li07500836 發表於 2013-5-21 23:56
第一百九十八章張頜敗顏良
   
  雖然顏良極力攻城,但一整日下來,除了留下數百具尸體外,卻是沒有任何進展。天色漸暗,便是顏良不想停下也得暫歇了。雙目含怒直視城頭張頜等人,冷哼一聲下令撤兵。

  城頭的郭嘉打個酒嗝,伸展著雙臂開口道:"顏良撤了,我們也回去吧。"一旁張頜無奈搖頭,此人在自己主公面前都是這般模樣,他卻是無法多什麼。

  回到太守府,甄霸急不可待的開口問道:"今夜是否出城偷襲顏良營寨?"

  "莫急,今日尚早,還需多等一日。"郭嘉卻是搖頭晃腦的開口道:"夜晚守城便教由你二人了,嘉先去睡一會。"

  "你不睡覺也沒幫什麼忙啊。"此時張頜,甄霸兩人心頭都泛起這等念頭,不過郭嘉只是軍師祭酒,本職工作也就是出謀劃策而已,張頜兩人也沒辦法他什麼,只能聽之任之。

  這一夜甄霸,張頜換防守衛,可惜顏良並沒前來偷襲,直到第二日天亮才有敵兵身影在城外忽現。顏良來了也不再廢話,他是明白張頜等人不會出城了。

  雖然他現在可以暫時撤兵回南皮,但想到自己出城時的許諾,若是這樣灰頭土臉的回去,必然會讓人笑話。如此想著,顏良便絕了撤退的念頭,便是把麾下兵馬拼個乾淨,也要把眼前城池給打下來。

  第二日的攻勢較之前一日更加猛烈,想來是昨天夜里顏良又抓緊時間趕制了不少云梯,看著一齊攻城的十五條長隊,張頜默然搖頭。看上去城下將士氣勢旺盛,可張頜卻不認為自己做帳下兵馬會輸給顏良,訓練有素的戟兵傲立在城頭,而弓箭手也已將長弓拉滿圓弧。

  第二日攻城顏良依舊不曾親自上戰場,麾下兵馬雖然悍不畏死的往上沖,但結果往往不是死亡便是受傷。幾個時辰的鏖戰別兵卒,便是城頭甄霸,張頜也略顯疲憊,加之昨夜不曾安睡,此刻卻是出不了多大的力。

  城頭兵防因為兩位主將的疲憊而顯得遲緩起來,城外顏良這點眼光倒是有,當即下令全軍沖鋒。一名名兵卒迅速沖向云梯,不一會便在城頭占據了不的地盤。

  "給我死開"甄霸雙眼通的直瞪著眼前敵兵,手中寶刀橫劈直接將眼前敵兵斬落城外。可甄霸終究是疲憊之軀,這邊剛掃下去一名敵兵,瞬間第二位便冒出了利刃,躲閃不及的甄霸只得硬受一槍,槍尖刺過甲胄間的縫紉處,並順利刺入左肩。

  "啊"左肩受創,甄霸卻是因為痛楚而精神一振,咬著牙低喝一聲,左手抓上了刺在自己肩膀上的木槍"給我斷開"只聽見'咔’的一聲,木槍槍柄被其掰斷,與此同時,甄霸左手同樣將寶刀劈出,剛想跳上城頭的渤海兵卒還來不及高興便從云梯上摔落。

  "嘶"將敵兵斬下,甄霸左手握緊還留在自己肩膀上的槍韌,狠狠向外一抽,鮮血隨之飚射而出。可即便如此,甄霸的右臂已經沒有遲疑,右腿邁出向前重踏,牢牢的將眼前城頭守在自己腳下。

  "跟他們拼了,殺"甄霸的舉動並非毫無意義,如此執念不但與之敵對的兵卒膽寒,周邊的守城戟兵同樣緒高漲,主將尚不惜受傷作戰,我等兵還有何懼?原本已經慢慢疲軟的戟兵重新振作,再次將沖上城頭的敵兵一個個的趕下城去。

  "帶甄霸將軍下去包紮傷口,趕去下去。"張頜也注意到了城頭兵卒的變化,但他更為在意的是甄霸的傷勢,見甄霸一直不肯下城,張頜只得用命令的口吻吩咐道。

  之前渤海兵卒打下的大好局面瞬間蕩然無存,而顏良也失去了最好的破城機會,當天色昏暗後,依舊沒能找到似方才這般的良機。這一切都只因為一個人,若是顏良知道了,不知會氣憤到何種地步。


  "甄將軍真乃猛士,便是嘉也佩服不已。"當左肩傷口處理完畢並包上一層層止血布的甄霸再次出現在張頜,郭嘉眼前時,繞似放蕩不羈的浪人,也恭敬道。

  "不過些許傷,倒是讓二位見笑了,居然被一兵卒給弄傷肩膀。"甄霸卻沒有一絲驕縱,略微搖頭後開口道:"我觀今日一戰,敵軍氣勢幾乎耗損殆盡,而其兵馬不曾歇息想來也是疲憊不堪,郭祭酒,我等可以出城夜襲了吧?"

  甄霸問的同樣是張頜想要知道的,當兩人同時看向郭嘉後,郭大祭酒緩緩點頭道:"機會的確來了,不過甄將軍已然受傷,此戰便由儁乂領兵出擊吧。不過切記,須放跑那顏良,渤海兵卒也別納降,能殺便殺,跑了的不用去管,只需將此次顏良所帶糧草搶下即可。"

  郭嘉完後,甄霸再次開口問道:"為何還要放跑顏良?"在他看來,能殺的自然是一個都不能放過,戰場上給敵將留手,不亞于賣主通敵之罪啊。

  "顏良乃袁紹心腹,地位之高僅此于高干,淳于瓊,若他死在了河間,渤海必然舉兵進犯。"郭嘉無奈搖頭,開口解釋道:"如今主公麾下兵將不多,我等如今所剩兵馬更是不足三千,如何能與之硬敵?"

  "放走顏良,他回到城內必然要為自己兵敗而開脫,最好的理由莫過于我方守城兵馬過多,城池堅硬不可敵。如此一,在袁紹還沒傳令渤海前,城內兵馬是不會再擅自興兵了。"

  "好深的算計,居然把顏良看的如此透徹"張頜眼中閃過一絲駭然,若是顏良真的這麼做了,那郭嘉識人之能該有多強?自己是否也被他看的通透了?

  "若是如此,那暫且饒顏良一命,待主公兵馬充沛之後,再與之計較今日之仇"甄霸同樣是曉理之人,點點頭悶聲道。

  夜晚有了任務,張頜等人自然是早早的歇息,知道月亮攀上頭頂時,才被守夜的兵卒叫起。又花費半時辰整備兵馬,張頜才帶著整整兩千兵卒來到南門外。

  "儁乂,切記不可殺了顏良,便是讓他負傷逃了也是好的。"郭嘉似乎還是不放心,來到城外了依舊低聲叮囑著。

  "頜省得,軍師放心便是。"張頜鄭重點頭,這種涉及到自家主公霸業的事可是出不得一點差錯,一丁點的錯誤就可能導致整個局面的不利。

  張頜帶著兵馬行走不過半個時辰,便已來到顏良所領營寨外數十丈的矮林中,眼前所見卻是和軍師郭嘉所無一差別,為了積蓄氣力第二日攻城,營寨內幾乎看不到任何巡夜士兵,更別提營寨外安置的暗哨了。

  "弓箭手先于右側包圍,待我發出號令,再以火矢進攻。"張頜看清了前方行事便開始安排夜襲兵馬,首先要有動作的便是手中長弓,背跨特制火矢的弓箭手。

  "嗖""嗖"當一聲聲松弦的驚響傳入營寨,漫天的火矢也開始降落在營地內的帳篷上,木欄上。不論是干燥的木頭或是做帳篷用的粗布,都極易點燃,火矢落下,不過幾個呼吸的時間,便已成火勢。

  "將軍,走水了,走水了"而此刻整個營寨內都響起了驚慌失措的呼喊,當一名名兵卒從著火的營帳中逃命而出,迎接他們的卻是一根根催命的利箭。顏良被喧嘩聲驚醒走出中軍大帳,一旁便有兵卒指著不遠處的火場急呼道。

  "該死的,這是怎麼回事?怎麼會有人偷襲"慌忙中將甲胄穿上身,顏良怒罵道:"去傳我將令,不得慌亂,所有兵卒都回中陣迎敵"

  兵連忙點頭奔向遠處,一邊呼喝著集結兵馬,一邊躲避隨時都有可能飛來的箭矢。可兵呼喊的起勁,此刻已經極度慌亂的兵士卻鮮有人答應。本就疲憊不堪的兵卒此刻碰上奇襲,神經早已衰弱到不分敵我的狀態,炸營已經不可避免。

  "居然自己打起來了?"眼前寨內傳來的兵器交響聲令准備領兵沖殺的張頜頓了頓腳步,頗為好笑的看著眼下鬧劇,自己還沒進攻,他們倒是自己打起來。

  營內兵卒亂戰一氣,可在顏良眼中卻以為到處都是敵兵,而之後看到營外沒有絲毫隱藏的張頜後,原本還想組織兵馬反補的顏良連忙高呼道:"撤,敵將來襲,從後營撤"

  顏良一聲撤退總算起到了效果,能聽見的兵卒連忙跟著自家將軍向後營撤退,而聽不見的在看見人潮向後方湧動時也跟著一起逃跑。

  "既然要逃了,我張頜再送你們一程"張頜冷笑一聲,帶著身邊千名戟兵沖入營寨,直追逃跑的兵卒。

  慌亂逃命之時,渤海兵卒卻是一個跑的比一個快,原本自身的疲憊似乎這一刻完全消失不見,當張頜剛剛踏入中陣時,所有兵卒便已退至後營。

  手中長戟高舉示意身邊兵卒停下腳步,張頜望了眼跑出近百丈的渤海兵卒,開口吩咐道:"逃遠了的不用去管他,把這火滅了,清點營寨糧草輜重。"…
li07500836 發表於 2013-5-22 00:10
第一百九十九章八方動靜
   
  狼狽逃出營寨的顏良花費數日時間才逃回南皮,袁熙等人見顏良領著殘兵敗將回來,卻是十分驚訝。正如郭嘉所預料那般,顏良一見眾人便開口道:"張頜兵馬眾多,某疏于防范,被其偷襲,乃至輸了此戰。"

  "就連顏將軍也敗于那張頜?"袁熙聽罷心底一顫,開口道:"傳令下去,吩咐將士嚴守城池,我等不求出兵擊退強敵,但求能穩穩守住渤海便已足夠。"一旁文丑,逢紀等人緩緩點頭,顏良都吃敗仗了,也不再提出兵一事。

  就在冀州發生大動蕩時,大漢故都,也就是西都長安,迎來了一支兵馬,為首的赫然是從洛陽逃竄而出的董卓。而兩日後,董卓攜天子于長安城外宗祠祭天,卻是向眾人宣告天子移駕的事實。

  李儒依舊帶著一副半臉面具,來到新建的太師府上後,開口道:"主公,甄堯如今與袁紹在冀州大打出手,卻是一樁美事啊。"

  "哼,他們兩個都不是好東西,要打便讓他們打吧。"經過洛陽一難,如今的董卓卻是衰老許多,身體也更加雍胖,挪了挪屁股,開口道:"你今日來就為此事?"

  "主公,往日之仇雖不能現在便報,但我等卻可以為其火上焦油。"李儒嘴角冷笑,開口道:"如今袁紹占據魏郡,清河,渤海三地。主公可以天子之令,封其為冀州牧,而將甄堯封為魏郡太守。如此,兩人便是想要偃旗息鼓也是難以取舍。"本來聽到要給甄堯封官的董卓心底滿是怒火,可仔細一琢磨卻是連笑點頭:"冀州牧,魏郡太守。妙,此計甚妙,好,便你之,將此官爵封與甄堯,袁紹。"

  李儒卻是意猶未盡,繼續道:"不但是冀州,如今孫堅南歸在江東已闖下不的名頭,可他卻依舊對長沙念念不忘。主公可封其為長沙太守,封袁術為揚州刺史,封曹操為豫州牧,如此混亂局面,各路諸侯只要一人中計,便會牽連所有人"

  董卓雖老,但心智未昏,點點頭贊賞道:"好,好,賢胥終究是賢胥,這番計謀雖是膚淺,卻直至人心,這些人中必然有不甘心的,到時整個大漢必將大亂,老夫卻能悠哉的在此看戲。"

  李儒聞雙眼也是為之一亮,他似乎已經看到中原各路諸侯為了自己的私欲互相征伐的場景,待各路諸侯兵困馬乏,便是他勸誡主公出兵報仇的最好時機。

  從長安出來的天使動作很快,不過大半月便將任命送至毋極,此刻張飛,張頜等人依舊領兵駐紮在钜鹿,河間等地,而袁紹也默契的並未輕易進犯。

  "主公,董卓這一手調令,尤為狠毒。"一旁陳琳就跟在甄堯身邊,他自然也是聽清楚了所為的天子封賞。在知道南方幾位諸侯也受到同等待遇後,搖頭苦歎:"怕是不少人會因此而大動干戈。"

  "董賊欺君罔上,終究是個禍害。奈何鞭長莫及,動他不得啊"甄堯無奈搖頭,同時自己何嘗沒有一點想法?要知道他才是占據冀州大半地盤的人。

  如今他雖然攻克了河間諸郡,但他已沒有四將軍職位,二沒有刺史,州牧的官位,便是委派了太守也是名不正不順。而袁紹,若是一心想戰的話,自己有幾分勝算?"主公,唯今之計只有加快新練兵馬的步伐,等不得了。"陳琳在一旁琢磨片刻,開口道:"主公一直倡導精兵政策,可現在董卓完全不給主公時間與機會,若袁紹真的因此而挑起戰事,主公必然會因兵少而勢弱。以琳之見,屯兵制可以推廣了。"

  甄堯摸著已有胡匝的下巴思索起來,片刻後點頭道:"如今春耕差不多進入尾聲,屯田兵士的確可以征召。傳我號令,將甄斷,甄霸二人調回,此事便交由他們負責。令傳令與張頜,徐晃,張飛三將,令三人各自在其治下選連新兵,每人可領三千之數。"


  "諾"陳琳點點頭躬身開始走向一旁案桌開始起草傳文,心中也在感慨,恐怕世間能如此倉促選連新兵的也只有自家主公了,畢竟自家主公是最不缺兵源的。

  因為之前一直走精兵路線,所以整個中山郡雖有青壯男二十余萬,卻沒有多少人能被選入兵營,不少人還因此而捶胸頓足,畢竟種田雖然安穩,卻很難發家。

  但在毋極當兵卻不同,每月軍餉發下,歲末還有錢帛,便是戰死了家中也能得到一筆撫恤財產。看到了生的希望,看到了能讓家人安居樂業的希望。

  中山郡每個十五歲以上的平民男子無一不想入伍,入伍就代表著自己和家人衣食無憂,還能為自己敬仰的太守效力,又有誰會拒絕?可惜以前甄堯挑選兵卒那可是相當苛刻的,幾十人中挑一個兵那是常有的事,這種選拔卻是讓不少百姓心底失落。

  換做其他諸侯,治下有人願意當兵他們哪會不要?巴不得治下所有男子都從軍更好,反正對他們而,吃穿永遠是不愁的,似袁術等人便是時常在治下暴斂暴征。

  "未想董卓退居西都依舊不甘寂寞,居然發出這麼一道詔書?封操為豫州牧?"曹操冷笑著將手中文書遞與身旁眾人,此刻他剛剛全領了兗州,各地文士,武者來投,正處意氣風發之時,沒想到卻被董卓的詔書給攪壞了興致。

  如今曹操身邊聚集的人可不少了,文官有荀家兩兄弟,還有毛玠,程昱,化歆等人,武將就更多了,曹家,夏侯家便有五六個族兄,族弟前來效命,似李典,樂進幾人也是不少。

  這些人幾乎都是呼朋喚友的前來相投,讓曹操意外的同時也頗為頭痛,他現在的不好聽依舊是個白身,雖然有張邈相贈了陳留太守之職,但也是和甄堯一般無二,名不正不順的。

  他自己也就掛個太守的名號,哪有許多官職分封下去,所以很無奈的事發生了,便是像程昱等大才也只能委身成為太守府幕僚,而像夏侯淵,曹仁這等大將,至多也就是一軍都尉。

  而就在曹操開口後,一名面色虛白,雙目幾乎緊閉的中年士子開口道:"主公,此事急迫,主公當調集兵馬,屯于陳留,濟陰。"話剛完,便是一陣咳嗽不止。

  看到眼前病態的中年士子,曹操眉目中透露著關系,開口道:"志才身子如何了?操不是許你在家中好好調養,待痊愈後再來議事?來人,給軍師拿壺熱茶。"

  "主公如今基業方成,忠如何能不來。"中年士子緩緩搖頭,又是咳嗽幾聲,放開口道:"董賊命主公為豫州牧,恐怕此時消息已經傳至袁術耳內。此時不可不防。"這病態男子,正是為曹操出謀規劃兗州局勢並一舉成功的戲志才。

  "主公,志才之便是彧所擔心的。"這時荀彧也出列點頭道:"若南方幾位諸侯,偏偏袁術勢力最盛,而他卻是最禁不起挑撥的。他若得知主公被封為豫州牧,必然羞惱憎恨,而以他治下兵馬,糧草,想要挑起一場戰事並不難。"

  這時,又有一人跳了出來,正是新投曹操的化歆,只見他抱拳道:"文若之雖有理,可袁術畢竟身為一方諸侯,以歆來看,他未必會中董賊奸計。主公若能示之以弱,並書信與他直董賊之計謀,我想袁術也不會因為董卓的一句話而大動干戈。"

  待化歆完,廳堂算是徹底吵開了,這個應該調兵提防,那個應該先將昌邑把守起來,更有甚者,似夏侯淵這等便干脆請戰,意思便是領著兵馬殺入豫州,先把袁術給殺了再。

  不過當所有人都開始爭論的時候,卻有一劍眉長須的男子摸著下巴上的胡須,皺眉思索著,始終不曾開口。曹操看著眼下亂哄哄的場面,但那男子卻是格格不入,當即拍案道:"都被爭了,吵吵嚷嚷成何體統?仲德,旁人皆有語,為何獨你不曾開口?"


  曹操開了口,上了年歲的程昱才緩緩上前,抱拳道:"回稟主公,昱一直在想,那袁術如今虎踞豫州,而揚州劉繇本就依附于他,他下一步該如何走?似袁術這等野心勃勃,且又兵多糧足之輩,讓他安安靜靜的呆在豫州,恐怕不比登天容易。"

  程昱邊著,周圍十幾人都暗自琢磨起來。見沒人響應,老頭只好繼續唱獨角戲:"袁術自討董歸來尚未有動靜,不過是缺一個出兵的借口。而現在,董卓卻是給了他這個借口主公以為,袁術之野心會因為兗州示弱而減少?"

  程昱完,卻有人開口道:"不然,如今袁術最恨的應當是孫堅,孫文台本是他帳下大將,如今卻自立門戶。似袁術這等嫉恨心極強的人,必然先出兵討伐孫堅。"

  "仲德之甚是,孫堅,劉表本就征戰不休,長沙太守之職更是火上澆油。可一旦袁術介入其中,孫堅,劉表或許會暫時放下長沙之爭而共擊之。"

  "孫文台,劉景升並非善輩,袁術其人雖頗為自負,但好歹也是一方諸侯名門之後,這等局面如何看不出?主公月前才全領兗州,根基未穩,我想袁術必以主公窺伺其豫州為由,領兵來犯。"出這番話的依舊是戲志才,不過完後臉色卻不好,連聲重咳便是鮮血也隱隱溢出……
li07500836 發表於 2013-5-25 11:49
第二百章改進紙張有眉目
   
  "袁術和曹操打起來了啊"將手中帛卷放下,甄堯無奈搖頭,終究如陳琳所,有些家伙就是會給董卓當槍使。"倒是孫文台出奇的冷靜,居然在豫章設防,自己領兵打劉繇去了。"

  一旁的陳琳開口道:"袁術北征是孫堅難得的機會,他若不乘此全取揚州,日後怕是很難有機會了。琳倒是有些奇怪,袁紹為何也按兵不動,以他的性子,此刻應該向主公開展的。"

  甄堯聽罷眉頭微皺,的確,以曆史上那個好大喜功的袁本初而,在自己兵多將廣的時候,居然偃旗息鼓了,這讓他也十分不信。奈何事實擺在眼前,袁紹除了在渤海城與河間的交界處,陽平城外各駐紮著一支萬人兵馬外,再無其他動靜。

  不過轉瞬一想,甄堯也明白袁紹的顧慮,此刻的董卓雖然比不上在東都時那麼風光,但手下勢力卻依舊存在。即使呂布帶著帳下兵馬回轉並州,也動彈不得董卓那真正的數萬精銳。

  "現在冀州真的難得消停下來了。"甄堯嘴角泛起一絲好笑,如此看來自己和袁紹很可能長久對峙下去,除非一方率先打破僵局。但這麼做的風險顯然不,便是袁紹也不敢輕涉。

  "主公,冀州目前處于兵馬對峙,可北邊卻不盡然。"一旁陳琳似乎剛好整理出了什麼信息,開口道:"公孫瓚自出任遼西太守後,便對劉虞的詔令陽奉陰違,更是將右北平也劃入其治下,有細作來報,劉虞已經准備對其動武了。"

  甄堯聞點頭,不管是前世的記憶還是如今的體會,他都清楚公孫瓚那人的德性,他崇尚的暴力,而劉虞卻是溫和派,兩人碰在一起不弄出矛盾是不可能的。不過現在幽州的局勢和前世所知的已經有了很大的不同,原因無他,便是劉備的發跡。

  劉備雖是公孫瓚的同窗,二人俱是盧植的學生,可劉玄德在處事方面卻是與他背道而馳,反而仁義之名與素來簡樸的劉虞十分貼切。何況劉備也是劉虞一手提拔的,有劉備在幽州相助,便是劉虞再不懂兵務,也足夠與公孫瓚打個十年八年了。

  略微思索,甄堯低聲道:"幽州動亂必然使北方烏桓,鮮卑蠢蠢欲動,好在劉虞,公孫瓚兩人一文治一武治,外族暫時也不敢放肆。唉,若兩人相輔相成,大漢北方少也能有幾十年的安定。孔璋,我讓你書信去請的那幾位,還沒來嗎?"

  "回稟主公,閔純幾人已經快到毋極地界了。"陳琳罷神也是一松,要知道現在甄堯治下也不單單一個中山郡了,河間,钜鹿還好,有張頜,張飛等人暫代太守,可其他地方卻是只能沿用之前的任命。

  而許攸,郭嘉至今仍然未歸,這新收數郡一堆的政務便全都往他陳琳一人身上壓了,便是鐵打的人也會消受不了。不過沒過多久倒是收到了好消息,原本跟隨韓馥的幾名文士,在勸解韓馥不可迎接淳于瓊入城失敗後,便索性離開了魏郡,並在钜鹿居住下來。

  得到這個消息後,甄堯便讓陳琳修書與幾位已是白身的文士,同時心底也明白,這幾人離開魏郡哪也不去偏偏找上钜鹿,自然是有另投自己的意思。

  這你我願之間,雖然沒有得到甄堯親自想請的殊榮,但閔純幾人也都答應了動身,在張飛派出一隊士兵的護送下,徐徐趕往毋極。行路大半月,算算日子也該到了。

  而就在陳琳話音落下沒多久,屋外便走進一名兵卒,抱拳道:"主公,張將軍遣派百名兵卒護送而來的幾位先生如今已至城外了。"

  "哦?這麼快?"甄堯聽罷卻是暗道好巧,當即點頭道:"你去迎接幾位先生來此,至于百人隊,便讓他們回城內大營稍作歇息。"


  "諾"親兵抱拳答應一聲,迅速退出房門。而在他走後,陳琳卻是對著甄堯笑歎道:"琳在此恭賀主公,又收得數位名士。""這段日子讓孔璋勞累了,這下你的負擔也減輕不少。"因為前世對閔純幾人印象不深,加之這一世也沒怎麼聽這幾人名字,所以甄堯對即將到來的幾位文士也並非十分看重,只是將其定位為陳琳的助手罷了。

  甄堯帳下親兵走的快來的也不慢,不過半柱香時間便帶著三位文士走了進來,三人倒也沒有像所謂的名流那般擺譜,見到首座上的甄堯,之前雖未見面,但此刻也都清楚坐在上面的是誰,當下一齊躬身拜道:"李曆(陰夔),(閔純)見過太守。"

  "據我所知,你三人一齊勸解韓馥不得迎淳于瓊入城,被遭拒絕後便離開魏郡。"甄堯笑著頷首示意,待三人入座後開口道:"堯卻十分好奇,袁家四世三公,袁紹更是雄踞東都,你三人為何不在其帳下效力?"

  一見面就碰上甄堯的考問,閔純三人也是有人爭強之心,三人相視一眼最後還是閔純開口道:"袁本初把這洛陽,看似風光無限,實則如履薄冰。且不董卓尚在長安,且並州呂布也在其北方,加之南面劉表一直觀望,洛陽城是否穩妥還是兩。""如今他新得魏郡,清河,雖然地盤擴張且將洛陽與渤海間的聯系打通,可這一條狹長的郡治卻足以令袁紹沒有絲毫進取的可能。"

  "而太守卻與之不同,中山郡在太守幾年的治理與規劃中早已成為富庶之地,而周圍數郡吸納後,只需一段時日便足以使之成為第二個,第三個中山,相比之下,太守的優勢卻是更足。我等規勸韓馥不得,卻也不願投向袁紹,今日來此,還望太守能夠收留。"

  "收留不敢當,三位先生願相助甄堯,實乃毋極之幸事。"甄堯眉宇間閃過幾絲詫異,這閔純到底是干過一州別駕的人物,對許多事分析都很透徹。

  當即開口道:"先生方才也了,袁紹看似強盛,但狹長的治地卻成了他的軟肋,若堯此刻出兵,又有幾分全取冀州的可能?"

  閔純卻沒有接話,開口的是一旁的李曆,之見李曆略微搖頭,輕歎道:"想來太守是不放心我三人,初次見面卻是沒幾句真話,太守當真要出兵嗎?"

  甄堯心中暗暗點頭,當即開口道:"堯,願聽教誨。"即使被別人當面戳穿了辭,甄堯也沒有絲毫的動怒,這份心態卻也令閔純幾人贊賞。

  "太守此刻若要出兵,若是全然不顧的話,火速調派兵馬奇襲清河地界,將魏郡與渤海之間的聯系斷開。如此做必然使淳于瓊大怒,某觀其人,並非多智之輩,只需稍加yin*,便能將其騙出城外,以太守帳下騎兵破之,魏郡唾手可得。"

  "可即便如此,太守也得消耗大半兵馬,钜鹿等地尚未安定,再拿下魏郡,太守以為是件好事?太守幾番試探我等,卻是叫曆好生失望。"

  "不錯,這兩人戰略眼光都屬上乘。"心中如此念想,甄堯連忙起身來到廳中,拉著就要起身的李曆與閔純,開口道:"些許試探,還請諸公莫要放在心上。你等三人來投,堯絕不會有任何欺瞞,走,今日堯便帶你們去選自己的新家。"

  甄堯倒是輕快,一轉眼便將話題扯上房子,不容拒絕的拉其閔純向外走。而李曆三人也不會為了這點事而放棄在甄堯手底下出仕的打算,畢竟幾十里路趕來,就這樣離開的話,那也太對不起自己等人浪費這麼多時日在趕路上了。

  閔純三人能在韓馥手下當職,雖然並非太受重用,但這只能明韓馥不會用人。來到毋極後,卻是終于有了自己施展才華的地方。

  而此刻甄堯卻是心中暗喜,原本的目的已經達到,甚至是已經超標了,不過三日閔純三人便融入了毋極政務,之後熟悉的處理大事務,這等表現單單政務一項,便是陳琳也不過如此罷了。想到自己一時間多了三位政務達人,甄堯便是夜晚睡覺也不自覺的勾出一絲笑意。

  而在閔純三人來毋極一月後,因為钜鹿等地已經穩定下來,甄堯便下令徐晃,張頜,高覽繼續領兵注視袁軍動靜,其余如張飛,甄斷,許攸,郭嘉等人卻是陸續回轉毋極。

  日子一天天過去,就在春秋夏至之時,甄堯耳旁卻是傳來另一道好消息,他安排工匠改良造紙術的事有進展了。這時甄堯難得的在自家吃午飯,可得到這消息後卻是一刻也等不急了,放下碗筷當即道:"瑛妹,你要不要隨我一同去看看?"

  "好啊。"張瑛下意識的點頭,完後有皺起眉來:"可是今日本已約好貂嬋,蔡琰兩位姐姐一同出游,這"

  "貂嬋,蔡琰?"甄堯眉頭微皺,隨即開口道:"便讓她們也一同來吧,她們應該是感興趣的。"口中著,心底卻在想,似乎二女來毋極後,自己便很少與之相見,上一次應該還是擒下那些假道士的時候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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