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國爭霸]三國第一妹控 作者:軍閥啊 (已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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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i07500836 2013-4-28 03:59:30 發表於 歷史軍事 [顯示全部樓層] 只看大圖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441 326932
li07500836 發表於 2013-5-10 22:25
第一百八十一章又是送女兒的
   
  霍氏輕輕頷首,想到甄堯的身份,與自己老爺有事談很正常。當即笑著帶路,引著甄堯三人前往王府。王允的府邸在洛陽城也算較大的,府門的奢華讓甄堯暗自搖頭,王允老頭官位不高,可享受卻是一等。

  讓一婢女帶著自己女伴下去歇息,霍氏回過頭對甄堯淺淺一笑,開口道:"公子請隨我來,這時候老爺一般都在書房里。"

  帶著甄堯三人走至後院書房,霍氏輕輕敲響屋門,輕聲道:"老爺,奴家回來了。"

  "進來吧。"屋里傳出低沉的話語,霍氏當即推開屋門,走了進去,甄堯三人倒是沒有進去,站在門外等著。

  走進屋內的霍氏在王允耳邊輕輕了幾句,後者不住點頭,爽朗笑道:"屋外之友進來便是,老夫府內沒太多講究。"

  聽見王允話了,甄堯對張飛兩人點點頭,示意二人就在屋外候著,抬腳邁過門檻走進了王府書房。而此刻霍氏也正好從里面出來,二人想視一望,便擦肩而過。

  走進屋內,一位眉須皆白的老者正拿著一卷書冊翻閱,甄堯上前幾步,躬身道:"晚輩甄堯,見過尚書令。"

  王允含笑將書卷放下,開口道:"你便是甄堯?老夫素來與你無從往來,今日能在府一見,卻是人之幸事。甄太守,還請入座。"

  甄堯笑著坐下後,開口道:"今日晚輩兩空空而來,還望尚書令勿怪。"

  王允右手擺了擺,兩眼直視甄堯,開口問道:"賢侄並非閑人,今日來我府上定是有事相商。此處再無他人,何不與老夫聽聽?"

  甄堯未想王允客套話都不,直接就正題,略微遲疑開口問道:"今日晚輩前來,的確有一事想問尚書令。董卓如今劫駕離洛陽,日後想必是要立西都的,尚書令可是要同去長安?"

  王允聽罷眯著眼睛直視甄堯,面色不變的反問道:"賢侄如何知曉董卓會重立西都?又如何斷定老夫會去長安?"

  聽得王允問話,甄堯嘴角微翹道:"尚書令一生所為,斗十常侍,斗何進,如今陛下被劫,難道就這樣放棄了?這可不是尚書令的作風。"

  王允默然不語,甄堯所讓他想起自己壯年時期,那時自己豪萬丈,但與十常侍相斗卻是落得下風,現在十常侍雖然敗了,但董卓卻是更加肆意妄為。

  甄堯見其不話,繼續開口道:"十數路諸侯討董,卻換來如此局面,相比尚書令也看清了各路諸侯的面目。以武力擒殺董卓是行不通了,尚書令莫非就沒想過其他法子?"

  王允聽甄堯如此,面色一沉開口道:"太守莫非笑?以爾等數十萬大軍尚且奈何不得董卓,老夫這入土之人,又能如何?奈何天子即將西去,我等身為臣子,且能在此地偷生。"

  甄堯笑著點點頭,如今呂布和聯軍大戰一場後也不知道去哪了,但能肯定的是他沒有再去找董卓。沒了呂布,似乎王允老頭也不太可能如曆史那般除去董卓了。如此想著,甄堯開口道:"尚書令可知蔡大家?"

  對甄堯突然逼開董卓之事不談反而起他人,王允一時間還沒摸清頭緒,不過也點頭道:"蔡邕琴棋書畫樣樣精通,乃當今士子之楷模,老夫雖虛長他幾歲,但也佩服的緊。"

  甄堯笑著點點頭,開口道:"蔡大家乃堯之長輩,他同尚書令相仿,也有西去之意。晚輩苦勸不得,卻是想到了尚書令。"

  王允捋須低歎:"老夫與蔡邕無甚交,怕是讓太守失望了。"

  甄堯腦袋輕擺,解釋道:"蔡大家乃是重重義之人,此生幾起幾落,如今卻得董卓看重,對其甚是感激。奈何董卓實為漢賊,蔡大家如此必然身遭禍端,晚輩對此甚是憂慮。"


  王允聽罷總算明白了甄堯來此的目的,不過他心底也頗為好奇,如今他還沒有任何計劃,甄堯為何對自己有此信心?眉頭微皺,開口道:"老夫已知,日後若真有變故,定會照拂。"

  甄堯含笑點頭,王允老頭果然是聰明人,與他話便是輕松。看著天色已近正午,當即抱拳道:"時間不早了,晚輩告辭"

  "既然來了,太守何不與老夫一同用食?"王允站起身,開口道:"走,今日難得有客來訪,老夫怎能怠慢,今日午飯便在府上吃吧,也陪老夫坐會。"

  甄堯倒是無所謂在哪吃午飯,既然王允相邀,當即點頭答應下來。兩人一同走出書房,屋外張飛,徐晃兩人卻是在院。見到還有兩位陌生人在,王允扭頭看向甄堯。甄堯笑著介紹道:"此二人皆是堯帳下大將,張飛,徐晃。益德,公明,還不見過尚書令"

  張飛,徐晃聞躬身抱拳道:"飛(晃),見過尚書令。"

  "兩位將軍相貌不凡,太守好福氣啊。"王允笑著點頭,開口道:"既然來了,就一起用飯吧,只望太守與二位將軍莫要嫌棄府上飯菜粗糙啊。"

  四人緩步走入廳堂,已經有機靈的仆人擺上了酒水,分別入座後,王允開口道:"今日能與諸位相識,實乃老夫一生幸事,滿飲此杯,聊表老夫心意。"

  "干。"甄堯同樣舉杯,將杯酒水一口悶下。

  午宴開始,甄堯心道王允這老頭當真是會享受,這邊酒肉送上,下方的歌姬也一個個的走了出來,吹彈拉唱,廳還有數位舞姬旋轉。

  "這老頭,日子過得舒服啊。"一邊吃喝,甄堯目光掃過廳舞姬,最後目光卻是落在被眾舞姬的一人身上。"未想她竟是王允府內舞姬,此分媚態卻是方才見不到的。"

  隨著甄堯的目光轉向廳,被甄堯直盯的女子正是在勾欄前被甄堯救下的霍氏。此刻霍氏換上一身歌姬侍服,手輕握兩條彩緞,在廳堂翩翩起舞,周圍的舞姬卻是都成了配襯。

  甄堯的一舉一動都被首座上的王允看在眼底,暗道甄堯終究是年少之輩,同時心底也盤算起來。有霍氏領著一干歌姬舞姬為伴,這頓飯吃的倒挺自在,就是甄堯也是樂在其。

  不過舞曲終究是要落幕的,近半時辰過後,霍氏抹著額頭香汗,上前拜道:"女,向老爺問安。奴家見過甄太守,見過二位將軍。"

  王云笑著點頭,捋著花白短須,開口道:"甄太守卻是有福,我這義女平日可是甚少演舞的。便是老夫也是拖太守的福,能得女舞曲一觀。"

  "她還是王允的義女?"甄堯雙眼望向霍氏,心轉念一想,義女,貂嬋官,加之嫵媚的容貌與絕美的體態,不是後世大名鼎鼎的'閉月’還能是誰?

  一想到霍氏便是那貂嬋,甄堯雙眼卻是直愣愣的緊盯著霍氏,這番舉動卻是王允露出一副狐狸般的笑容。而當事者霍氏,也面頰暈上漲,本就因為獻舞而略顯急促的呼吸,更是加重了幾分。香氣不斷從檀口吞吐,很快便在廳堂蔓延。

  "咳,咳。"王允輕咳兩聲,開口道:"女還不替太守斟酒?今日若非太守,便是老夫也難將你那妹妹保下。"

  霍氏當即低著頭來到甄堯所坐按桌前,將案桌上的酒樽斟滿後,遞上前開口道:"甄太守,奴家敬你一杯,萬分感謝今日相救我姐妹二人。"

  接過霍氏遞來的酒樽,甄堯心神總算沉靜下來,略微舉杯示意,隨即一口喝下,開口笑道:"舉手之勞,不足姐如此掛念。"

  喝過這杯道謝酒,霍氏便從側門退去,而甄堯雖然極力克制,但雙眼卻不自覺的望向離開的那道背影。而此刻王允卻開口道:"方才聽太守所,蔡邕是將自己女兒托付于你了?蔡家姐老夫也有耳聞,承其父之慧德,相貌也是萬無一的。"

  "如此佳麗,卻要與你等男兒同居軍營去毋極,此舉甚是不妥。老夫有一法,不知太守可願聽聽?"


  甄堯自然是無不允,王允所的可是他正煩惱之事呢,軍營帶著女眷,的確不好。當即問道:"不知尚書令有何見教?"

  "我這義女你是知道的,從前在宮為女官,要照顧一人完全沒有問題。"王允開口道:"不若由老夫義女照顧蔡家姐前往冀州,而甄兄只需留下些許兵卒在旁護衛便好。如此豈不更好?"

  "由貂嬋照顧蔡琰去毋極?"甄堯先是一喜,然後卻是略微皺眉。王允的意思只得深究。看他的樣子對貂蟬是極為喜愛的,但卻讓她陪蔡琰去毋極。到了毋極以後呢?貂嬋何去何從?而王允不提其他人,單提霍氏又有何目的?

  "賢侄莫要顧慮老夫,當初收下霍氏為義女不過是與人方便,相助于她。"王允似乎看出了甄堯的顧慮,開口道:"如今有更好的出路擺在她面前,老夫豈能做攔路虎?跟著我這半百老人,卻是不如與甄太守這等年輕俊朗的後起之秀相伴為妙。"。
li07500836 發表於 2013-5-10 22:33
第一百八十二章山道詭異
   
  洛陽城南門外,甄堯回頭望著巍峨的皇城,心底無奈歎息。:)沒能擒下董卓,曆史終究是要按著原本的方向前進。在洛陽城歇幾日,甄堯也不再耽擱,留下甄霸與百名兵卒,甄堯便帶著麾下將士回轉毋極。

  離別洛陽,甄堯緒一直略微低沉,一旁陳琳開口問道:"主公可是在為袁紹入主洛陽煩惱?"在他想來,主公和袁紹同是冀州治下郡太守,袁紹此刻已經霸下洛陽,而主公卻要領兵回毋極,相比之下難免會不高興。

  甄堯聽罷略微搖頭,袁紹以替天子守衛都城,保護城內各位大臣的名義占著洛陽,他根本就不放在心上。此刻洛陽一來沒有天子,二來周邊敵友難分,勉強占住又能有何好處?恐怕也只有好大喜功的袁紹才會為之得意。

  "時間不多了,我等還需趁早趕回毋極。"開口了一句,甄堯便揮動手馬鞭,疾奔向前。陳琳等人雖不明甄堯所何意,但也是緊跟其後,不敢慢了腳步。

  冬季水流緩慢,帶著兵馬用簡易的木筏便能度過黃河。過了河,差不多也就到冀州地界,甄堯歸鄉的念頭卻是更重了一分,想及時在年底趕回毋極,就不得不急行軍了。

  跨入魏郡,帶著兵馬直行的甄堯完全沒有注意到,就在其兵馬身側,時常有人影閃動。若是出征時期,甄堯定是每走一步都會派出哨探。可如今只想著回去,又想著進入冀州後不會再有戰事,便是許攸,陳琳都不曾想到自己等人會被監視。

  行軍是枯燥的,一旁甄猛指了指遠處的山腳,開口道:"主公,前方便是魏郡通往趙國的昌羚道,過了此道,離毋極便更近了一分。"

  甄堯緩緩點頭,複而開口問道:"也不知甄霸他們動身沒有,從洛陽去毋極,可不近呢。"

  一旁張飛卻是摸了摸下巴上的胡渣,開口道:"主公放心便是,我看那蔡家姐對主公也是傾心不已,不得主公前腳離了洛陽,她便催促甄霸帶著她趕路呢。"不知不覺,原本的白臉哥如何也開始長胡須了,就連面色也不像幾年前那般白嫩總算有了點剛毅的氣息。

  張飛罷,甄堯也無奈苦笑,自己這一出征,什麼禮物沒帶,卻帶回去兩位佳麗,不知家人會怎麼想?還有瑛妹,她是否會怪自己?

  經過這麼些年的相處,甄堯已是有了迎娶的心思,否則也不會在出征時囑咐張瑛多陪陪自己母親。可如今自己一聲不響的帶兩個女人回家,原本計劃著回去就向張府提親的事也只得暫歇隔著,保不住張瑛會為此生氣呢。

  一邊騎著馬,甄堯一邊想著該如何處理幾女之間的關系,不知不覺已經走入昌羚道。昌羚道兩旁具是山林,不過這樣的山道在大漢隨處可見,甄堯並沒將此放在心上。

  甄堯沒有注意,但徐晃卻是察覺到了一絲不尋常,提著斧子靠近甄堯身邊,開口道:"主公,這里怎麼這般安靜?便是入冬了,在白日也該有鳥獸出沒,可這山道兩旁卻是寂靜的詭異。晃以為,此道不宜再往前了。"

  若是換個主公聽到徐晃這麼觸眉頭的話,第一反應肯定是罵人。好在徐晃現在的主公是甄堯,在徐晃完後,停下戰馬便示意全軍暫停行軍。當所有兵卒都站立在山道見默不作聲後,甄堯額頭滲出幾滴冷汗,山林間靜的嚇人,可不是一件好事。

  隱晦的比出幾個手勢,甄堯才繼續向前行進,而周圍兵卒也開始向前走,不過在向前走的同時,戰陣也在逐步調整。刀盾兵緩緩走至兩側,而弓箭手卻徐徐走至正央。

  "儁乂此時還不殺出,待放走了甄堯,如何向主公交代?"而就在距離官道不足百米的山林內,數千兵卒正聚集在一起,為首的是兩名身披黃色鎧甲的將領。


  "你且細看,林外兵馬如今已有了防備,若是我等此刻殺出,且不能否擊敗甄堯所領兵馬,傷亡定是不"這兩人正是被韓馥派出阻擊甄堯的,而韓馥之所以阻擊甄堯,卻是因為經討董一役,他已與袁紹結盟。冀州有他和袁紹在就夠了,如何能容得下甄堯?

  最先話的男子又開口道:"那我等怎辦?遲遲不動手,只怕主公不喜。"

  "莫急,甄堯較之我等,對此地定是不熟,你我領兵從路超上前,于前方再行埋伏便是。"此二者。正是在韓馥帳下擔任軍司馬的張頜與高覽。此番韓馥有命,雖心有不願,但主公的命令卻不可違背,張頜卻是萬分不敢大意。

  甄堯沒料到自己一時命令使得張頜放棄了在山道埋伏,當他領兵走出山道時,還兀自以為不過是心理作祟,其實周圍並沒有伏兵。

  領兵安全走出山道,徐晃面露慚色的抱拳道:"末將不明形勢,胡亂了軍心,還請主公責罰。"

  甄堯到不至于為這點事而遷怒于徐晃,搖頭一笑,寬慰道:"公明也是心謹慎,如何能怪?要怪只能怪這山,頗為怪異。罷了,繼續行軍,方才可是耽誤了不少時間。"

  為了提防有兵馬從兩邊偷襲,之前山路行進速度極慢,短短幾里路邊花費了近一個時辰,眼看則天色就要黯淡下去,甄堯自然想把之前浪費的時間補償回來。

  領著兵馬從山道出來沒多久又遇上河流擋道,甄堯看了看天邊,開口道:"趁著夕陽過河,今夜我們便在河對岸紮營。"

  "諾。"張飛抱拳答應一聲,開始安排麾下兵卒過河,好在冬季河淺,眼前河又非長江,黃河那般天塹,只要兵卒願意下水,河水最高不過是漫至前胸罷了。

  此刻過河卻是騎兵舒服極了,有戰馬背著,一干騎兵卻是不必向步卒一樣在冰冷的河水里淌過去。半數兵卒離開河岸後,甄堯也騎著坐騎往河走過,身後跟著徐晃,許攸等人。

  過得對岸,甄堯立刻吩咐兵卒搭起簡易的營寨並開始生火。大冬天全身濕透的感覺可不好受,麾下大半兵卒都冷得打哆嗦。剛帳篷搭建起來,火堆也一堆堆的燒起,兵卒們很快就各自成群的圍著火堆。而一鍋鍋熱湯被煮開,兵卒更是搶著先喝上一口。

  甄堯與許攸等人同樣坐在火堆前,手端著湯碗一口口的喝下肚皮,滾燙的肉湯下去,雖然沒有什麼油水,但也足夠讓甄堯呼喊一個'爽’字。幾人正吃得開心,卻聽到一旁許攸開口:"主公,今夜怕是不得安甯了。"

  甄堯聞停下碗筷,皺眉問道:"子遠之意,莫非之前山道真有伏兵?"

  "不但有伏兵,怕是領兵之人也不是易于之輩。"許攸重重點頭,開口道:"公明將軍在山道的提醒,讓眾將士有了防備。這番變故定是被其所見,故而放棄了山埋伏。"

  "子遠所似是有理,可方才我等過河時,若真有敵兵,為何不趁機殺出?"陳琳聽罷點頭,之後又搖頭道:"若是那時我等遭遇埋伏,不但你我,便是主公也有生命危險。"

  陳琳完甄堯卻是笑著看向許攸,後者皺眉搖頭,他若是沒想到這點也就不會開口了,當即道:"正是因此,攸才他不是易于之輩。我等過河,雖不利作戰,但主公帳下仍有騎兵在旁,埋伏之人怎能不忌憚?"

  "再者我等隨主公出山道後便疾行至此,那埋伏將領便是早一步到此也沒有時間安排埋伏。反而是今晚,經長時間行軍與方才兵卒淌水過河,兵卒夜晚肯定需要飽睡。若此刻出兵來襲,主公何以對?"

  許攸完後,甄堯眉頭便是跳個不停,照許攸所,今夜怕是真的不得安甯。而己方兵卒的確都已困頓,從洛陽出城後自己便急著趕路,這一路走來卻是沒有好好歇息過。

  見陳琳皺眉思索,甄堯也面色發苦時,許攸又笑著道:"主公也不必憂慮,此敵手雖然夠謹慎,但也不是沒有缺陷。"


  甄堯自己沒了主意,只得急促問道:"哦?子遠可看出了什麼,來。"

  許攸點頭示意後,不急不忙的開口道:"此人即是領兵等待時機偷襲,麾下兵馬定然是不多的。可以主公目前七千兵力而,他便是偷襲,也需三千至四千兵馬。"

  "其二,此人帳下並無弓兵,或是弓兵極少。若有大批弓箭手,在山道間便可以箭矢偷襲,使我軍軍陣大亂,何必放過主公出了那山道。"

  "其三,這兵馬未必比主公帳下兵卒體力充足,依攸之見,便是有兵馬埋伏,也當是力疲之卒。"

  甄堯聽罷,卻是將心不解問出:"前兩句還算合理,可最後一句,子遠何意斷定埋伏兵馬同樣疲憊?"

  許攸點頭冷笑:"敢問主公,能在冀州埋伏的兵馬能是何人指派?不過是袁紹,韓馥二人。袁本初如今尚在洛陽,兵馬俱未調動。而韓馥,卻是早了主公一日出城。"。
li07500836 發表於 2013-5-10 22:46
第一百八十三章張頜的野望
   
  經許攸這麼一,甄堯目光一凝,低聲問道:"此乃韓馥所為?"

  許攸點頭道:"主公以為,除了刺史以外?誰還有可能?"雖是問句,但卻是十分肯定。

  "主公與刺史雖有瓜葛,但不至于刀兵相向,子遠是否?"話的陳琳,他卻是覺得這事太玄,韓馥好好的冀州刺史,干嘛要派兵偷襲自家主公。

  "袁本初。"冷冷吐出這個名字,甄堯忽然想起一事,前世記憶,袁紹命劉表偷襲孫堅。而此刻,他更有可能命韓馥偷襲自己。想到這甄堯便要發怒,袁本初次次與自己作對,如今更是想要謀命了。"子遠,你且道來,我等該如何做?"

  在聽到甄堯出袁紹名字的時候,許攸持碗的手臂便不由得的一抖,不過很快就恢複平靜。甄堯能猜到是此事不但牽連韓馥,還有可能與袁紹有關,他這個自詡多智的謀士如何看不出。

  但眼下的危機才是最重要的,當下抱拳道:"主公,袁紹一事還得忍耐等待,如今是先要度過眼下難關。主公可這般安排,如此定能教來犯之敵束手就擒。"

  當眾將士吃過晚飯後,營內的篝火也漸漸熄滅,而就離甄堯軍營半里遠的山林,張頜也將手的干糧啃完了。一邊聽著手下哨探來報,張頜一面思索著夜晚計劃的可行性。此次的對手是甄堯,是那個幾乎戰無不勝的山太守,張頜緊張的同時也有一絲興奮。

  張頜耐得住枯等,一旁的高覽卻是來回走動,走過張頜身旁邊開口問道:"儁乂,是否該讓兵卒們起來了?天色已暗,此刻偷襲,甄堯斷然不會察覺。"

  "再等等,再等等,這才剛入夜,再等等。"張頜右手扶著樹樁,仰頭直望天邊皎月,開口道:"甄堯帳下兵馬急行而來,我等麾下兵馬何嘗有過歇息?再讓兵卒們多歇一會,你且坐下,總是這般毛躁,如何成為一軍將帥?"

  聽到將帥二字,高覽眼閃過一絲希冀,但很快又無奈低歎:"儁乂你莫非不知刺史為人?用人只論親疏,便是那被斬了的潘鳳,都不及你我兄弟一半。"

  "今日命我二人偷襲甄堯,何嘗沒有送死之意?反正他只要向袁本初有個交代就行,至于是否成功,我等性命如何,他豈會關心?如此主公,莫統兵一方的將帥,便是先鋒校,也輪不上你我之名啊。"

  高覽發了半天牢騷,張頜聽罷卻是雙眉緊皺:"我等為將者,怎能于背後議論主公好壞?此話休要再提,我張頜從沒怨過主公。今日一戰是個機會,只要你我能擊敗甄堯,不將其擒獲,只需使他敗走。待回了鄴城,主公也會另眼相待,何愁沒有為將任帥的一日?"

  高覽雖然對韓馥沒一點敬意,但對張頜還是很敬重的,張頜讓他別了,高覽立刻  閉嘴,一屁股坐在草地,思量著張頜所是否真的能夠實現。

  時間流逝的極快,就在高覽憧憬美好未來之時,張頜沉聲道:"時間差不多了,  傳令讓眾兵卒都起來,二十息以內來我面前排陣。"

  張頜雖然只是一個的軍司馬,但其麾下將士卻是他精心訓練的兵卒,傳令兵將起床的命令傳出,很快一個個靠著樹干,樹叢休息的兵卒便爬起身子,迅速來到張頜面前站定。

  看了眼帳下兵士,張頜沉聲道:"眾兵卒聽令,隨我發兵敵營"

  而此刻,甄堯卻是躺在行軍床榻上,兩眼透過營帳縫隙,看著外面的漆夜。兩眼望天,甄堯心卻在琢磨,韓馥帳下哪來如此良將?若是有的話,為何之前從沒見過?但若沒有,那許攸的辭不全都被否定?

  百思不得其解,甄堯便是想睡也睡不安穩,數次翻身想要起身,卻都忍了下來。心暗道:"不能焦躁,越焦急,越容易出錯,得冷靜下來,冷靜下來。"


  人類對未知的恐懼是與生俱來的,此刻甄堯便是如此。從沒聽過韓馥帳下有哪些能人,現在突然要碰上一個,如何能安甯的下來。若是讓甄堯知道自己對手是張頜,或許他還不會如此焦躁,可惜甄堯不知道,至少在敵軍未來之前,他不知道。

  趁著月色昏暗,張頜,高覽二人領著麾下兵馬緩緩靠近甄堯大營,伏在營前百米左右的位置,高覽伸手點了點前方,開口道:"果真如儁乂你所,甄堯在營外沒有任何防備。"

  張頜雙眉舒展,略微點頭後輕聲道:"你與我,各領兩千兵卒沖進去,進去後只管往甄堯所在帳厮殺,其余兵卒不必去管他。記住,我等此行僅是擊敗甄堯便夠了。"

  高覽重重點頭,低著身子右手一招,身後兵卒便開始向營寨左側前進。待兵卒出動半數之後,高覽回望張頜,後者略微頷首,高覽才翻身上馬,奔馳上前。

  高覽從大營左面進攻,張頜自然是從右面殺入,帶著兵馬迅速靠近營寨右翼,將擋在眼前的拒馬移開,低喝一聲便策馬闖入營內。

  已經領兵沖入營寨,張頜勒馬高舉手武器,大喝道:"殺進去,往營沖"

  "嗖嗖"從右翼暢通無阻的闖入甄堯所在營,張頜未能見到甄堯的影子,迎接他的卻是一支支飛矢。

  "糟糕,未想營居然有如此多兵馬把守。"張頜來不及喊撤退,數百支飛來的箭矢便帶走了他帳下百余人性命。而飛矢進攻遠遠沒有結束,當第一波箭矢落下,第二波飛矢已然騰空。

  "不能退,必須往前沖"營有重兵把守,張頜很快就將心底那撤退的念頭抹去。他可不信甄堯這麼輕松的放他們進來會給出後路。既然沖進來了,那就索性死拼一場。有此念想,張頜一騎當先暴喝道:"隨我殺進去"

  而就在張頜右側受阻時,左側的高覽同樣被弓箭手攔下。一場夜襲轉瞬間便成了攻堅戰。營周遭已經滿是敵我相斗的兵卒,而許攸卻悠閑的來到甄堯大帳內,輕聲道:"主公,外面打起來了。"

  甄堯在聽到殺喊聲後便已起身,此刻聽到許攸之,連忙開口道:"若非先生,今日堯必有一場大敗,堯在此多謝先生。"

  "主公莫要如此,攸身為主公帳下謀士,此乃攸之本分,當不得主公誇贊。"許攸扶住欲彎腰的甄堯開口道:"何況戰事遠沒結束,最終如何攸也不敢肯定。"

  甄堯卻不吃這套,點了點許攸,開口道:"呵呵,當子遠獻策之時,心恐怕已經來犯之敵的下場也想出來了吧。走,隨我出帳一觀戰局。"

  甄堯領著許攸,陳琳兩人走出大帳,此時戰局離三人不過百余步距離,而便是這短短百步,卻成了張頜,高覽兩人不可能跨過的天塹。

  此刻正在守衛營的步卒並不多,是甄堯從剩余步卒挑出的兩千還留有體力的精銳,憑借著弓箭之利,一千弓兵與一千刀盾兵合作,卻是將四千鄴城兵馬牢牢擋于營外。

  就在戰事逐步熱化之時,左右兩翼湧入大股騎兵,甄堯還能聽見張飛那習慣性的大喝:"燕人張益德在此,卑鄙偷襲之賊看矛"

  "徐晃在此,何人膽敢造次?"張飛帶著身後騎兵從左翼殺向張頜,而徐晃卻是領著另一隊騎兵沖入高覽兵陣。

  張飛話時手長矛便已高舉,當話音落下時,矛尖已經刺入最前方的敵兵,借著戰馬的沖擊力,直接將三名兵卒給串了起來。

  而相比張飛的長矛,徐晃的大斧可就血腥多了,奔馳著靠近敵兵,徐晃長斧橫掃右側,卻是直接削掉了一名兵卒的腦袋,血脈噴張染了周圍近一米。

  "休要猖狂,我來斗你"徐晃長斧在陣肆意殺戮,高覽無奈只得回身相斗。口話語氣勢雖足,但其身手卻是差了不少,就是還未痊愈的徐晃,也能將其穩穩壓制。


  高覽與徐晃在陣相斗,另一面張頜同樣被張飛纏上了。張頜極力想要擺脫張飛,奈何張飛的長矛便向長了眼睛一樣死死盯著,相斗數十回合,雖無勝負之分,可麾下兵卒卻慘遭張飛所領騎兵殺戮。

  騎兵加入戰場很快便讓焦灼不定的戰局出現一邊倒,而當張飛,徐晃兩人纏上對方兩名武將後,無人指揮的鄴城兵馬更是不敵甄霸所領毋極兵卒。

  "給我下去吧"徐晃長斧重劈,而之前與徐晃較量時已經被斧子震的雙手發麻的高覽哪能抵擋的住。手長槍立斷,'嘭’的一聲,胸前雖穿鎧甲,但結結實實的被大斧劈,高覽只得如斷線的風箏般從戰馬上跌落。

  戰事已至尾聲,當眾多騎兵將張飛,張頜兩人包圍之後,張飛停下了進攻,開口道:"某念你武藝不凡,下馬投降能免一死"

  "休想"張頜冷喝一聲,自己帳下兵馬死的死,散的散,如今只剩他與不遠處被毋極步卒同樣包圍起來的數十人。想著此行已是大敗,再也無臉回見主公,張頜心底已有死志,雙眼直盯眼前敵將,能與之同歸于盡,也算自己對得住主公了。
li07500836 發表於 2013-5-10 23:05
第一百八十四章納良將千金賞
   
  張頜的轉變自然逃不過張飛的眼睛,手蛇矛輕舉雙眼凝視張頜。張頜此刻卻是什麼也不顧了,身子猛地向前撲出,長戟也隨之刺向張飛前胸。

  "這就想與我同歸于盡?"張飛冷笑不迭,在長戟離自己不過一拳之隔時,突然側身,左手伸出將戟杆牢牢握在手。而右手動作也不慢,長矛探出後猛然做棍掃,將已經在馬背上直起身形的張頜拍落馬下。

  張飛長矛收回,將握的長戟丟給身旁兵卒,開口道:"把他給綁了,隨我回見主公。"

  張頜,高覽先後落馬,夜戰也逐漸步入終端。當徐晃,張飛各自帶著俘虜來見甄堯時,離戰事開始也不過兩個時辰。

  兩位得力干將得勝回來,甄堯笑著迎上前開口道:"公明,益德辛苦了。"

  張,徐二人連忙抱拳道:"飛(晃)幸不辱命,已經來犯將領拿下。"

  聽到二人如此,甄堯雙眼閃過一亮色,喜聲道:"快快帶上來見我。"他卻是好奇的很,這領兵偷襲之人是何等模樣。

  甄堯話音落下,被兵卒捆綁的結結實實的張頜,高覽二人很快就被推了過來。甄堯見此二者都是狼狽模樣,臉上閃過一絲笑意,開口道:"敢問二位將軍,為何偷襲我大營啊?"

  張頜,高覽兩人倒是渾然不懼,完全當甄堯所問是空響,冷哼一身便扭過腦袋不再搭理。張飛見兩員敗將居然如此狂傲,怒喝道:"你等敗軍之將,見了我主,安敢如此放肆"著便要出手教訓張頜。

  "益德不可動手。"一旁的徐晃將張飛拉下,開口道:"如何處置兩人,全憑主公吩咐,你我二人不可再出手了。"

  張飛聞只得將伸出的右手收回,甄堯見此對徐晃滿意的點了點頭,轉而看向兩位俘虜,開口問道:"既然不想,堯也不勉強。可二位之姓名,應當抱上來讓我知曉吧。來人,先將二位將軍的縛繩解開。"

  "張頜。""某家高覽"兩人倒不怕甄堯知道自己名字後有何不利舉動,很爽快的便將姓名了出來。這時兵卒也將兩人身上的捆繩解開了,一旁張飛,徐晃卻是緊盯的張,高二將,生怕此時出現變故。

  "張頜,高覽?"甄堯雙眼直瞪,這兩人居然栽在了自己手里?知道眼前男子居然是張頜,甄堯心思也活絡起來,張頜啊,那可是漢末時期難得的將帥之才,而眼下還外搭一個足夠擔任一軍先鋒的高覽,本就不舍開殺戒的甄堯,如今更是希冀著將兩人收入帳。

  想要收複張頜,高覽,就必須從這兩人軟肋下手。想想前世記憶此二者的機遇,在袁紹帳下似乎就是不得主公青睞的。而現在兩人還未投向袁紹,想必在韓馥帳下更是默默無名。對于身負武的張頜而,應該不會甘心就這樣默默無聞的戰死吧。

  心底略微思索,甄堯開口道:"堯觀你二人,在韓馥帳下應當是不得重用的,便是之前討董一役,某也未曾見過你二人。倒是那什麼潘鳳之流,風頭出了,命也丟了。你二人俱有將才,奈何韓馥不得用,為何還要向其效愚忠?"

  甄堯此話出,高覽當即有些意動,他不是蠢貨,對方不想殺自己還出這番話,顯然是要招降。但撇了撇一旁的張頜,高覽卻是忍住了未曾出聲。

  "韓馥此人,量且懦弱。"見兩人依舊不話,甄堯開口道:"此番派你二人前來偷襲,想必也不是他自己本意。那袁家雖是四世三公,可你家主公畢竟是冀州之主,一州刺史居然被袁紹呼來喝去,如此主公有何值得效忠?"

  "我甄堯不才,以弱冠之資繼兄之位掌管山一郡。收荒民,勤布兵,自問比之韓馥,袁紹一點不差。二位將軍今日既與堯相會,何不棄暗投明?日後任將封侯,豈不比默默而死要強?男兒生于亂世,你等就沒有一絲進取之心?"


  "太守莫要多,頜斷然不會賣主求榮。"張頜雙目一閉,完一句話便不再開口。

  "賣主求榮?堯何時要你賣主了?"甄堯搖頭一笑:"你莫非不知,你二人是被那韓馥給出賣了?我觀你二人應該甚少帶兵打仗,他韓馥若真有意偷襲擊殺我甄堯,怎會派你們兩個不得重用的將領前來。韓馥已將你二人拋棄,為何不另投明主?"

  "儁乂。"張頜依舊沒話,但一旁的高覽卻是心焦急,甄堯所每一句每一字似乎都直透他心底。而在高覽眼,甄堯可就比韓馥要好百倍不止了。

  "張頜遲遲不肯降莫非是有什麼難處?按照前世記憶,在袁曹大戰剛開打的時候就轉投曹家的張頜應該不是死忠之士。"心底暗想,甄堯開口道:"你可是有何難處?是父母妻兒在韓馥手,或是?"

  高覽已經有了投降的心思,見甄堯還顧及到二人家屬,連忙道:"覽與儁乂皆單身,親眷並不在鄴城。"

  甄堯眉頭一挑,開口道:"不在鄴城?那就是尚在河間郡了?如此儁乂還有何顧慮?"

  聽甄堯提及'河間’二字,張頜眉頭一皺,沉聲問道:"太守如何知曉頜之親屬在河間?"

  "我如何知道的?"甄堯聽罷搖頭一歎,開口道:"堯不止知曉你二人乃河間人,同時也曾發下公招你二人入毋極,那時黃巾之亂才剛剛結束,奈何你二人早已奉召離了河間,卻沒想到如今是在韓馥帳下。"

  甄堯提及陳年舊事,張頜也恍然響起,似乎家是有過來信,一位縣丞想要招募自己為將。可那會張頜剛參加完黃巾之役,功勳在身已經是軍司馬,便沒有理會此事。現在看來,當初的縣丞也就是眼下的山太守了。

  心百感交集,張頜睜開問道:"頜有一問,不知將軍能否回答?"

  "但無妨。"就怕你不開口,開口了一切好辦,如此想著,甄堯笑著點頭。

  張頜沉默幾息,開口問道:"不知太守如何看破今日頜之部署的?"

  "砍破你這夜襲計策的不是堯,是堯身邊的軍師許攸。"甄堯笑著指了指許攸,開口道:"子遠之謀,可不在將軍之下。"

  當下便將許攸的猜測與部署細了一遍,他倒是不怕這些東西泄露。計是死的,如何用兵才是活的,便是讓人知道了此戰前後經過,對他甄堯也不會有太多影響。

  "先生機智,令頜歎服。"張頜聽罷雙眼直盯許攸,雙手抱拳道:"如先生這般機智,也投于太守。頜不過敗軍之將,還能有何抗拒。望太守收留我二人,頜願為太守效死力。"

  張頜開口了,高覽當即半膝跪地,抱拳道:"覽願降。"

  甄堯連忙將張頜,高覽兩人扶起,大笑道:"好,好,今日能得二位將軍相助,堯不甚欣喜。二位將軍盡管放心,堯必不負你二人相投之。益德,你先帶二位將軍下去,讓行軍醫者給檢查一番,之前戰事,怕是有不的創傷。"

  "諾。"張飛抱拳得令後,對著張頜伸出右手,開口道:"二位,請。"

  待張頜兩人跟著張飛離開,甄堯才笑著道:"禍兮福所倚,福兮禍所伏。未想今日一戰,竟能得兩員戰將,大喜,大喜啊"

  陳琳望了望已經走遠的張飛三人,不解問道:"主公似乎十分看重那張頜?即便他有些將才,我看也不是益德的對手。"

  "呵呵,與益德相比嗎?"甄堯略微一笑,這種對比現在了沒用,想來以後他們會做出一番功績給世人評價的。

  想著今日能收下張頜,甄堯便看向此戰最大的功臣,開口道:"今日子遠不但為堯解了危局,更使我平添兩員良將,如此功勞,當得重賞。不知子遠有何所求?不妨與我聽聽。"

  許攸帶著一副笑意,開口問道:"主公當真要聽攸?"


  "你便是了,堯能給的,自然不會吝嗇。"甄堯點點頭,許攸來自己帳下雖然沒干多少活,但幾次出謀都有功勞,若無賞賜便是甄堯自己都過意不去。

  許攸撇了撇胡子,開口道:"但聞主公出身名門望族,且甄家產業遍布整個冀州,每日收入當以萬貫來計。不知主公可否賞賜些錢帛,攸近日可是連買米的錢都沒咯。"

  許攸張口向自己要錢卻是令甄堯所料未及,就連一旁的徐晃,陳琳也目瞪口呆。你許攸好歹也是大家子弟,怎麼能這麼跌份?

  不過甄堯並不計較這些,許攸愛財在他看來很正常也很不錯,當即點頭道:"既然子遠開了口,堯也不能氣。便賞子遠錢千貫,金百兩,蜀錦十匹。孔璋,公明,你等也都有份。怎樣?堯不氣吧。"

  許攸一聽甄堯所報賞賜,便是有些財迷的他也是眼皮直跳,當即抱拳道:"主公韜武略,出手賞賜更是闊綽,攸想這世間,再難遇上如主公這等英主。"而陳琳等人也是出恭維,畢竟沒有誰會嫌棄自己錢少,況且這還是主公的賞賜…
li07500836 發表於 2013-5-10 23:58
第一百八十五章張氏議提親
   
  得到甄堯許諾賞賜錢帛,許攸便開始與甄堯起正事:"主公,此次韓馥派兵來襲,未嘗沒有給主公動兵的借口。【fk】如今已至冬季,待來年開春後,主公可派一員大將,領兵直下攻破鄴城,屆時整個冀州都將收入主公囊中。"

  甄堯心中頗為意動,但表面卻沉著問道:"韓馥即為一方刺史,堯不過一地郡守,如何能與之敵對?此事傳了出去,天下人豈不稱我為賊?"

  許攸聽罷搖頭一笑,開口道:"韓馥不過是董賊任命的刺史,世人皆知董賊挾持天子並非忠臣,其任命之人豈有忠善之輩?此事還需勞煩孔璋兄了。"

  甄堯聞點頭,許攸算是把後顧之憂給解決了,有陳琳來寫討賊文書,便是白的也能給他寫黑來。心中暗道爽快,過了這個冬季便要韓馥知道,與自己作對的下場。

  甄堯,許攸是聊的開心,一旁陳琳卻是搖頭苦笑,自己怎麼就遇上這些差事?要不就是見不得光,要不就是會遭人病垢。奈何自己主公十分意動,便是陳琳不願也沒有回轉余地。

  幾人閑聊之時,甄霸也將兵馬清點完畢,來到甄堯身邊抱拳道:"主公,今夜一戰,死傷共一千兩百余人,其中陣亡者居多,重傷兵士百余人。"

  "唉,又是一千好兒郎身死異鄉。"甄堯無奈搖頭,開口道:"就近將麾下兵卒埋了,另外,張頜帳下兵士,沒死的都盡量救活,死了的也一並埋入土下"

  "諾"甄霸抱拳答應一聲便轉身離去,這些事甄猛不在,就得全靠他一人指揮,忙得也是夠嗆。

  一夜大戰,第二日甄堯索性繼續在營寨內歇息,也讓麾下兵卒好好歇息一日。而一日過後,甄堯便接到後方來報,甄猛護衛著兩位佳麗,已經跨入冀州地界了。

  "罷了,還是先回毋極再吧。"有心停下等待後方佳麗前來,但轉念一想這麼等下去似乎就顯得之前的安排頗為畫蛇添足,當即下令兵馬繼續前行。至于蔡琰,貂嬋二女,反正是不會莫名跑掉的,甄堯還不急于一時相見。

  帶著麾下兵馬跨過趙國,常山二郡,甄堯終于回到中山地界。剛巧,今年第一場雪也隨之飄落,帶著兵卒在雪地中前行,踩出一只只雪印,聽著'嘎吱嘎吱’的聲響,甄堯的心也舒暢起來。這又是一場大雪啊,想必來年的收成肯定是不差的。

  甄堯剛剛踏入中山地界便已被毋極探哨所知曉,很快消息便傳回了毋極。經過甄儼的安撫與政令,遭到張燕襲擾的郡下諸縣,鄉大多都已恢複如初,但畢竟遭受了一次劫難,不管是甄儼或是甄斷,都不敢大意。

  知道是甄堯領兵回來了,甄斷便時時守在城門處,希望能快些見到主公。而甄堯同樣如此,近鄉思切,他可是恨不得能裝上翅膀直接飛回毋極城。

  又是連續數時辰的急行軍,甄堯終于看到了毋極的城門,而在城下站著的,正是負責駐守城池的甄斷。帶著身邊文武拍馬上前,甄斷同樣迎了過來,抱拳道:"斷,拜見主公。"

  "起來吧,此番守城多虧有你在,總算沒讓我失望,好,好啊。"將眼前家將扶起,甄堯開口道:"城內一切可好?"

  甄斷其身後,點頭答道:"回稟主公,城內一切安好。"

  "如此甚好,走,隨我入城。"甄堯欣慰頷首,拉著甄斷便向城內走去。領兵外出數月,這番回來甄堯卻是感覺毋極城內又有了一絲變化,街道上的行人比較往年冬季卻是多了不少,而即便是飄雪的天,也能聽到隨處的叫賣,嬉鬧聲。

  甄堯帶著兵馬回城,自然惹得周遭百姓圍觀,有認識甄堯的連忙上前行禮,不認識的看到周圍人行禮也就跟著一起行禮,惹得甄堯無奈搖頭,卻又得帶著笑臉回應城內百姓。


  與前幾次出征回來一樣,將兵馬交予幾位家將後,甄堯便帶著張飛等人往自家府邸方向走去。甄堯為了方便平時召集手下,所以許攸,陳琳所住也在甄府附近,雖然不如張飛那樣與甄堯一牆之隔,但也相差不了十數步。

  麾下文武各自回家,甄堯也步入甄府大門,而知道甄堯今日便會回來的甄府眾人,很早便在廳堂內等候著。此刻甄堯跨入府門,便看到自己二哥與母親,妹皆出現在眼前。

  甄堯還沒來得及上前行禮,甄儼便笑著道:"二弟總算回來了,再不會來為兄都不知如何向母親交代。"

  "二哥。"甄堯輕笑頷首,隨即看向張氏,低聲道:"孩兒又讓娘親憂心了。"

  "總算敢在年末回來了,這大雪天,外邊冷的很吧。"張氏拉著甄堯的臂膀,開口道:"走隨我進屋,娘已經給你燉好了你最愛喝的燙。"

  "三哥,三哥。"張氏要拉甄堯進屋,一旁的甄宓可不干了,已經十余歲的甄宓在外人看來恬靜了不少,可一旦在家里,依舊是那個愛撒嬌的丫頭。見甄堯進屋後都沒理睬自己,丫頭撅著嘴拉扯著甄堯衣。

  "來,三哥抱你。"甄堯哪能忘了自家妹,搖頭笑著將甄宓抱起,雙臂掂量掂量,開口道:"宓兒又長大了不少,三哥抱著都感覺重呢。"

  甄宓雙手繞著甄堯後頸,眨著眼睛開口問道:"三哥有沒有給宓兒帶禮物啊?"

  "有,有禮物。"起禮物,甄堯卻是想到了貂嬋,若非貂嬋慷慨的送出幾分大禮,自己還真得兩清風的回來。"去,去我馬背上把包袱取下來。"

  當甄堯抱著甄宓走入廳堂,正如母親張氏所,女婢正將一碗碗熱湯從罐中勺出,放在廳內幾張案桌上。放下甄宓將家中的熱湯一口悶下,甄堯全身一陣,多日行軍的勞累與冰寒刹那間便去了八分。

  相比每天都能喝到的湯水,甄宓卻是更熱衷與自己三哥從外面帶來了什麼禮物給自己。見取包袱的仆人已經將包袱放在甄堯身前案桌上,不等自己三哥動手,甄宓就利索的解開包袱,將其心的展開。

  包袱打開,出現在眾人眼前的是兩套頭飾,包括頸環,發簪,頭帶等物品,珠光寶氣的模樣,甚是惹人眼球。就連張氏也詫異問道:"堯兒這是從哪尋來的?只怕花銷不少吧。"

  "這個,是堯在洛陽認識的一位好友相贈,這可不是用錢能買到的。"甄堯笑著拿起一支玉簪對著甄宓的腦門比劃起來,開口道:"這些是以往宮中女官才能穿戴的配飾。如今卻是人人可戴了,等妹及笄,就能用得著。"

  "朋友?"者無心,張氏卻心念一轉,能有這等宮內頭飾的,恐怕也只有那些女官了。

  在府內陪著家人吃過晚飯,趁甄宓帶著兩位妹妹在院中玩雪,而二哥去休息的時候,甄堯便開口詢問有關甄,蔡兩家的事。

  張氏起初聽到甄堯提及蔡家還未反應過來,但尋思回憶一事,才想起一事,自己這寶貝兒子,確實曾有一樁婚事。待聽到蔡琰馬上就要來毋極之後,更是開口道:"蔡家女兒孤單一人前來毋極,你可不住欺負人家。趕緊給人家姑娘安排好住處,莫要惹得他人非議。"

  得到自己母親肯定的答複,甄堯也就放下心來,至于住處,甄堯更是不用愁,周圍不少房子都是他早就買下來的,倒時蔡琰,貂嬋兩人想住哪都可以隨便挑。想到貂嬋,甄堯再三考慮還是不要現在和母親了,等蔡琰安頓好了再提也不遲。

  該的完,甄堯便准備返身離開,卻不防張氏開口道:"堯兒,你如今也已弱冠成人,是時候把終身大事定下來。我看張父那丫頭挺不錯,找個日子,請媒人走一趟吧,不管如何,這過場總是要的。"

  "這,孩兒知道的。"甄堯面色一頓,點頭道。

  張氏似乎不太放心,開口道:"可別敷衍你母親,瑛兒這丫頭早就及笄,若非等著你開口,早已嫁做人婦,切莫讓那丫頭等久了。你若不去安排,為娘可就替你做主了。"

  "這,還是我先和瑛妹吧。"甄堯難得的臉,丟下一句話便迅速離開母親房間,再不離開,天知道自己娘親會些什麼出來。

  回到毋極來不及歇息一天半天,甄堯又開始投入到政務當中,就要到歲末了,趁著這幾天趕緊把事都調理清晰,也好舒舒服服的過個年。

  不過有些事終究是避不開的,身為男兒甄堯更不會逃避,趁著登臨張府拜謝張父在毋極危難之時挺身而出,相助自家二哥守城的時機,甄堯便拉著張瑛來到桃園,將此次討董之事大體了出來,當然,對張瑛所講內容自然是側重于蔡琰,貂嬋二女。

  張瑛在聽到甄堯出征一次便帶回兩位佳麗之時,便站在一旁默不住聲,同時眼角也泛起了潤。甄堯見此哪還不清楚張瑛要哭了,當即開口道:"瑛妹若是不喜,堯這就派人再送她們去長安便是。"…
li07500836 發表於 2013-5-11 01:04
第一百八十六章四女見面
   
  甄堯罷,張瑛抬起腦袋輕聲問道:"妹送與甄堯大哥的香囊,甄堯大哥還記得嗎?"

  "當然記得,我每日都帶在身上的。"邊著,甄堯邊從衣兜中取出香囊,拿在手中開口道:"你看,這不就在的嗎。"

  張瑛見甄堯身上還帶著自己所贈香囊,臉上閃過一絲喜色,眼角也逐漸恢複,經過這麼一會的思索,張瑛雖沒能將此事看開,但也不會計較了。如今天下間好男兒哪個不是佳人相伴,像自己父親一生只娶母親一人的男子,卻是少之又少的。

  如此想著,張瑛便逼開此事不提,開口問道:"甄堯大哥出征在外,妹又新練一舞曲,不知甄堯大哥可願一觀?"

  甄堯連連點頭,要讓他一直對著冷著臉的張瑛也是難受之極。張瑛見此也實在難以板著臉,'撲哧’一笑便開口讓府內下人去把自己的寶劍拿入後院。寶劍握入手中,張瑛輕旋剜出一道劍花,身影也隨之翩舞。

  舞有舞意,雖無奏樂,但甄堯卻從張瑛緩動的舞姿中看懂了張瑛的舞曲。訴著相思難忘的劍舞令甄堯面色沉重,心中已下決定,回去以後就和娘親商量著提親事宜。

  一曲舞畢,張瑛將雙劍收回鞘中,凝聲問道:"甄堯大哥,妹這支舞如何?"

  聽到張瑛相問,甄堯連忙開口道:"較之以往更勝一籌,如今整個大漢也再找不出第二個如瑛妹這般善于劍舞的人了。"

  張瑛聽得甄堯誇獎,雖然心中還是氣他一聲不吭便找了兩位佳麗,但還是不由得露出笑意:"能得甄堯大哥一聲稱贊,可比大漢第一的虛名好太多了。"

  甄堯剛想開口些什麼,卻不防一旁有仆人跑來,躬身道:"姐,甄太守,有兵卒前來相尋,是甄猛將軍已經回來了,如今已入正街。"

  "甄猛回來了?"甄堯眉頭一跳,點頭道:"知道了,我這就去。"

  一旁的張瑛眉目思索,忽然開口問道:"甄堯大哥,甄猛將軍回來了需要你去做什麼?"

  "這,甄猛是護送蔡琰兩人回來的。"甄堯嘴角扯動,終究還是了出來:"兩女背井離鄉來毋極,堯理當照拂一二。"

  "妹能一並去嗎?或許妹也能幫得上忙呢?"張瑛顯然不會輕易錯過,當即開口道。

  甄堯現在能不答應嗎?苦笑點頭,也就同意張瑛跟著一起去。知道甄猛已經進了城,甄堯走出張府後便疾步向前走,不妨剛路過自家門口時,被前院陪著妹妹嬉鬧的甄宓給看到了。甄宓見自己三哥和張瑛路過,連忙跑跳出府,膩聲道:"三哥你們去哪啊?"

  "三哥還有事呢,妹去陪妹妹玩吧。"甄堯這時候哪會再帶著甄宓,連忙開口道。

  甄宓聽到甄堯有事,眼睛提溜轉動,她可是知道三哥若有正事是不會和瑛姐姐在一塊的,既然兩人在一塊,即便有事也是私事。在甄宓想來,三哥私事就是自己的私事,事關自己,怎能不管呢?當即拉著甄堯手臂,開口道:"讓宓兒也一同去,好不好?"

  甄堯還未拒絕,張瑛便招手示意甄宓到她身邊來,並開口道:"宓兒是你妹妹,此去也是讓人家見見,我看挺好。"

  "得,你愛怎麼鬧就怎麼鬧吧。"心中如此想著,甄堯卻是不再反對,任由張瑛拉著甄宓的手前進。看著甄堯再三對自己讓步,張瑛臉上的濃愁便漸漸化開。

  三人是有著目的性的直奔城南主街道,而貂嬋,蔡琰二女卻是一會這看看,一會那瞧瞧,進城快一炷香時間了,還沒走出半百米遠。

  甄猛進城後可不會帶著百名兵卒就這樣跟在二女生後,讓兵卒們自己回營之後,甄猛只得心跟在二女身邊,同時暗道自家主公快點趕來。


  甄堯帶著甄宓,張瑛出現時,甄猛連忙抱拳道:"猛,參見主公。"可當他仔細往甄堯身邊一瞧,臉色卻是不自然了。

  甄堯讓他護送的二女將來什麼身份他豈能不知?而眼前張瑛又和主公什麼關系他身為甄堯心腹更是一清二楚。匆匆瞥了一眼正在一旁攤前湊熱鬧的蔡琰二女,甄猛再次拜道:"猛見過大姐,見過張姐。"

  張瑛略微頷首示意,甄宓也乖巧的點頭道:"猛叔叔好。"就在完此話後,蔡琰與貂嬋也從攤中買下了自己中意的玩意。

  貂嬋剛轉身便看到了甄堯,雙眉上挑輕笑道:"甄公子總算是來了,奴家"話到這突然沒了聲音,因為她看見了甄堯身旁的張瑛與各牽甄堯,張瑛一只手臂的甄宓。

  而剛剛轉過身的蔡琰同樣看到了這一幕,雙眼閃過一絲疑惑,臉上的笑意已然盡去,彎身冷語道:"妹見過兄長。"

  甄堯見二女臉色反應便道事要遭,當即道:"二位覺得毋極城如何?論熱鬧比之東都也不遑多讓吧。我與你們介紹,這是我家妹甄宓,甄宓快叫姐姐。"

  聽到甄堯如此,蔡琰和貂嬋都不由得松了口氣,而甄宓此刻也是兩只眼睛直直看著蔡琰二女,在自家三哥拍了拍腦勺後,才歡笑道:"宓兒見過二位姐姐,姐姐真漂亮。"

  沒有哪個女人不愛聽此類的誇獎,特別是誇獎她的還是一個十歲出頭的孩童,就連蔡琰也不好做出冷臉,露出緩和的笑容輕輕點頭。貂嬋卻是比蔡琰要熱,低笑道:"原來是太守家的姐,奴家霍氏有禮了。"

  趁著眼下形勢緩和,甄堯繼續道:"這位是張瑛,乃是張飛將軍的妹妹。瑛妹,這兩位便是蔡大家之女蔡琰與尚書令王允義女貂嬋官霍碧。"甄堯剛完便感覺到周遭空氣急速降溫,似乎有將空中雪花凝結成冰的可能。

  "看來這甄太守還有不少顏知己呢,當真是風流瀟灑的很。"除了純粹打醬油的甄宓,幾人當中最自在的便是貂嬋了。似笑非笑的看了眼張瑛,心中暗自盤算著。

  "爹爹竟將女兒托付給這樣的人?"蔡琰心中卻是酸楚,初次相見便被自己爹爹轉手托付于甄堯,雖對甄堯有好感,但絕非摯愛。只耐父命難違,千里迢迢來了毋極,卻看見甄堯另有歡好,蔡琰的委屈卻是沒有任何傾訴的地方。

  "難怪甄堯大哥會將眼前兩女帶回來,相貌,身段,氣質均是不差。且這兩女都是高官顯貴之後,出身也是好極,自己不過一莊戶之女,怎麼比得上對方士族名門。"

  若蔡琰心中委屈,張瑛卻是眼前一片黯淡,可一想到自己為了讓甄堯開心,苦練劍舞多年,心底又頗為不甘心就此輸給蔡琰二女。再次抬頭卻是暗做決定,有些東西總歸是要自己去爭取的。

  "甄堯大哥,二位姐姐車馬勞頓,我們還是先帶他們去歇息吧。"臉上恢複了舞劍時的自信,張瑛輕笑道:"兩位姐姐,甄堯大哥已經為你們准備好了屋子呢。"

  聽著張瑛似是主人招待客人的話語,便是貂嬋心底也有一絲不爽。嘴角微揚露出一絲詭笑,輕聲道:"有勞張瑛妹妹了。"口中著,心底卻在想看來如今在毋極的生活也是平靜不下來呢,就是不知道與宮中相比,毋極城內又有何花樣?

  見三女見面關系便如此僵硬,甄堯除了無奈搖頭也只得暫先將此事放下,開口道:"都隨我來吧,堯已為二位安排好了居住之所。"完便拉著甄宓轉身向街道前邊走去,他是一刻也不想再同時面對三女了。

  只有被牽著的甄宓時不時的回頭望望蔡琰,又看看貂嬋,最後又將目光落在張瑛身上,臉上泛起思索的神色時,也露出一點笑意。

  甄堯給二女安排的院落在毋極城也不算,只比張飛府邸略一些。這麼大的宅子,不管如何,住兩個女子是足夠了。而且這處宅子同樣是在甄府旁邊,與張府剛好將甄府夾在中間。

  若是沒有張瑛這杠子事,蔡琰,貂嬋或許還會對自己的住宅有一番講究。可方才之事發生,別蔡琰,便是貂嬋也不再多,她們倆現在雖然不至于寄人籬下,但來了毋極,便只能聽甄堯吩咐了。

  一路過來蔡琰都沒什麼好臉色,此刻進了屋更是冷淡的要命,雙眼直視甄堯,就差開口出'送客’二字了。

  甄堯也知道現在不是話的時候,點點頭,開口道:"若是有什麼不喜歡,盡管與我便是了。堯就住隔壁,你們自己不願來,可以派院內奴仆代勞。今日便早些歇息吧,趕了一天的路了,我已命人准備好了吃食。沒有其他事,堯先告辭了"

  蔡琰依舊不話,貂嬋只得欠身道:"奴家恭送甄太守。"

  "兩位姐姐,妹也告辭了,日後再聚。"張瑛見甄堯告辭,同樣點頭道。一旁的甄宓自然是跟著甄堯回去,在跨出門檻時,突然回頭道:"兩位姐姐再見,宓兒以後再來與你們作伴"。
li07500836 發表於 2013-5-11 01:27
第一百八十七章天香樓的酒壺
   
  安頓好了蔡琰,貂嬋二女,甄堯回到自家後卻是一陣頭疼,看形似乎三女間不好相處啊。想到張瑛為自己所做的付出,甄堯卻是覺得媒下聘的事不能再拖了。

  當然,這些事自然不會由他一男子去做,甄堯只需將自己的意圖出,張氏與甄堯的二嫂齊氏便開始幫他張羅起來。齊氏是甄儼在兩年前娶的,出身中山大家族的她,如今在甄府也算是第二號女主人。

  古人的婚嫁規矩倒是有些繁瑣,零零總總的雜事共需大半月之久,而恰好趕上了歲末,甄家也算難得的雙喜臨門。

  當母親與二嫂正在為甄堯的婚事操勞之時,甄堯已經將中山一郡年末的政務處理完畢,已經准備給自己手下文武放假了。假期自然不會很長,但至少也能讓手下人好好歇上幾日。

  將手中竹卷放下,甄堯對一旁陳琳幾人道:"走,隨我去醫學院看看,回來這麼久了都不曾去看望。"

  聽甄堯這麼,陳琳與許攸連忙放下手中事物,跟著甄堯一同走出太守府。醫學院經過一段時間的試驗與摸索,如今也能配得上學院二字了。以華佗為首,數十名大漢各地慕名而來的各類醫者為輔,如今學院學生便足足八百人。

  "主公,這醫學院每月的花銷可是不,上月便是足足四千貫呢。"走至醫學院的大門前,已經代替甄福掌管中山所有財政的陳琳咂舌道:"也不知道他們每餐都吃的是什麼,居然有如此大的開銷。"

  對陳琳的抱怨,甄堯只得無奈搖頭,想想後世開辦學院,哪個不是賺的金銀滿缽,偏偏自己,不過是弄了個醫學院,每年倒貼進去的錢就達百金之多。若是尋常太守,恐怕不用一個月就無力支撐了,哪還能繼續開辦下去。

  "賺錢的方法有的是,堯根本沒指望醫學院能賺錢。"甄堯略微擺手,開口道:"這里面的潛在價值,可不是錢財能衡量的。便是花銷再大,也必須開辦下去。"邊著,甄堯已經跨入學院,可惜,堂堂一郡之主,在這居然連接待自己的人都沒有。

  甄堯眉頭輕挑,以往來此總能看到有人四處走動,今日除去外面站崗的兵卒外,怎麼一個人影都沒有。帶著一絲疑惑,甄堯三人繼續向內走去。

  "這屋子里沒人。""這邊也沒人。"甄堯走入學院,但眼前房屋都是空蕩蕩的,心下奇怪之時突然想到一個地方,既然其他課堂都看不到人,那里應該會有的。當即招呼上陳琳,許攸,向學院最內層走去。

  醫學院最內部有一間大禮堂,那是不久前新建而成的,也是專門為了聽課人數眾多而設立的大教室。當甄堯走近後,果然聽到一聲聲贊歎從里面傳出來。

  許攸剛想上前敲門,卻被自家主公攔了下來。甄堯搖了搖頭,低聲道:"既然是學生在聽課,我等不可冒然打攪。就在這窗台邊看看就是。"罷便走至木窗邊,雙眼往屋內探望。

  透過窗台,甄堯雖然極力想看到里面發生什麼,奈何一顆顆腦袋擋著,甄堯除了能聽到幾聲稱贊外,其他的卻是什麼也看不見。在屋外站了足足半個時辰,才有學生將門打開,一個個徐徐退出。

  當學生看到屋外居然站著三位年輕學士時,紛紛側目相望,甄堯卻是笑意頷首。待數百學子悉數走出後,幾十位中年醫者也跟著走了出來。學生們或許不認識甄堯,但他們如何不認識中山郡毋極城的主人?見到甄堯來巡查,連忙上前行禮。

  甄堯笑著點點頭,開口道:"無需多禮,不知今日這是何事?居然所有學生,醫者都齊聚一堂。"

  "今日乃是年終考校之日,所有學生都在此考核。"幾名醫者中走出一位年歲稍長者,躬身解釋道。


  甄堯聽罷了然,醫學院年終考核可不像後世那般期末考做試卷一般,而是要親手配置藥劑,指認血管等深淺不一的考試。而考核結果也是有優良差別,優秀者能得到醫學院的獎勵。

  而未能合格的可就倒黴了,原本一年就只有年終,正月十幾幾日可以回家,但考核沒過,卻是連這十幾日都得在學院內度過。雖所有的醫者,老師都在學院內生活,但這些學生大部分還是有親人在周邊縣治或是村落,年終時如何不想回家與家人一聚。

  "考核結果如何?"甄堯剛問完便覺自己多此一舉,方才看到大部分學生面上都帶著笑容,而其中也有些許黯然失色的,相比這次考核是沒能全數通過。

  "回稟太守,八百一十三名學子,有四十九人未能合格。"老醫者捋須笑道:"有這些後生娃陪著,這一年年終學院又能熱鬧一回。"

  而就在兩人話之時,華佗也在三名弟子的陪同下走了出來,見到甄堯,笑著開口道:"太守來此,老夫未能出迎,還望勿怪。"

  甄堯笑著回應道:"無妨,無妨。今日想起有許久沒來,便來看看,學院內可曾缺少什麼?如今年末了,也讓這些命苦的孩子,能夠舒服兩日。"

  "太守自建立醫學院以來,一直大力扶持,如今學院是不缺吃用的。"到這華佗不得不佩服甄堯的決斷,身為醫學院院長,他可是知道自己這些醫者每月拿的月錢比之不少大漢官員還要殷實。

  不但如此,還有學院所有花銷全是由甄堯一人承擔,便是如此破財之法,華佗身為醫者,對甄堯可是感激不已。想到此,華佗繼續道:"倒是老夫愧于面見太守,如今醫學院卻是未能培養出多少合格的醫者。"

  "華老莫要如此,此番討董,若無華老在學院內培養出的醫者隨軍而行,不知有多少兵卒將死于不治。"甄堯拉起想要躬身下拜的華佗,開口道:"堯征戰沙場,終究是做屠夫,而像華大家這般的醫者,救濟萬民于水火,才是如今大漢最需要的。"

  在醫學院與華佗等醫者共用午餐後,甄堯也不再久待,這些醫生並不喜歡和官員打交道,能和自己如此客氣,除了自己供他們吃住外,也就是看在自己扶持他們醫者這個行當而發出的感激。甄堯心中明白,午飯過後也就帶著許攸,陳琳兩人走出了醫學院。

  走出學院時,空中飛雪依然在往下落,這一場大雪持續的時間已經足足大半月了,奈何卻不見雪勢減弱。長靴在雪地中踩過,留下的是足足三四寸高的印跡。

  "嗯?有酒香味。"沿著街邊走過,許攸鼻子動了動,忽然指了指一旁茶肆,在甄堯身邊低聲道:"主公,你看那人好生奇怪,在茶肆中居然抱著酒壺喝酒。"

  甄堯和陳琳順著許攸所指看過去,果然,看到一位年紀輕輕的粗衣文士,右手抱著一個酒壺,身前放著兩碟菜,正在那美滋滋的吃喝。

  "此人倒是有趣,反正不急著回去,不妨進去瞧瞧。"甄堯心中好笑,有了一絲興趣後,邁步走了進去,故意大聲道:"店家,給我上兩壺好酒暖身,再來些菜。"

  "這位公子,我們這茶肆,沒有酒食。"茶肆主人見甄堯三人進來,原以為有能又賺到一筆,奈何甄堯一開口便讓他難堪,只得低聲道:"要不公子點壺熱茶?茶水也能暖身子。"

  "喝茶?本公子什麼茶沒喝過?還需來你這肆喝茶?"甄堯卻是努力裝出一副二世祖的模樣,冷哼道:"這人都有酒食可吃,怎的本公子來了便沒有?你莫非欺我比不得這人?"右手非常不禮貌的指著一旁喝酒男子,惹得許攸,陳琳相視一笑。

  "這位公子的酒食是自帶來的,我們茶肆的確沒有啊。"茶肆主心底叫苦,平日好好的做這本買賣,看著這天色總是下雪,便想著再出攤幾日,早知今日會遇上如此刁難自己的公子哥,便是不做了買賣也不出門了。


  茶肆主面色尷尬,甄堯卻是囂張的很,一旁端著酒壺的年輕文士見此只得開口道:"你等莫要難為這茶肆主了,若是不嫌棄,可與我共飲幾杯。這酒食本就不是店家的,你再逼他也拿不出來。"

  "你倒是大方。"甄堯本就不會為難一個店家主,將文士手中酒壺拿過後,往鼻尖一嗅,開口道:"好酒,難怪香飄幾丈外。兄台好口福啊,這等佳釀可不好尋。"

  "酒是好酒,奈何這價錢也是不低。"文士無奈搖頭,見到甄堯一口便灌下許多酒水後,又心疼道:"誒,誒,我請你喝你不能把它喝完了,還我,還我。"

  "這人倒是有趣的很。"心中想著,甄堯也就放下酒壺,此刻將只剩半壺酒的酒壺拿在手中,仔細看了看,卻是皺眉道:"這酒壺好生眼熟?是哪的?"

  "哦?你還認得這酒壺?想來也是天香樓的熟客吧。"文士一聽甄堯提到酒壺,似乎也不計較這個不認識的人喝掉自己半壺酒的事,反而興趣盎然的開口道:"我可是知道,在天香樓里,這樣的酒壺只有不足百只呢。"

本帖最後由 li07500836 於 2013-5-11 01:48 編輯

li07500836 發表於 2013-5-11 01:55
第一百八十八章天生郭奉孝
   
  "天香樓,不足百壺?"甄堯聽罷嘴角閃過一絲笑意,複而問道:"兄台是喝了花酒出來?還把樓里的酒食也帶出來了?"這人當真是極品,在城內勾欄吃喝,居然還打包帶走。

  "這是自然,反正我已買下了,難道我在哪吃他天香樓也管得著?"年輕文士臉色一,開口道:"這天香樓吃喝真貴,不過住一晚,吃喝兩餐,就把我幾年積蓄給花銷完了。"

  年輕人口中的天香樓甄堯自然是熟悉的,他可是天香樓的主人,不過這天香樓可不像天然居那樣是酒樓生意,它做的是漢末時期的勾欄生意。

  甄堯清楚這個時代能經常逛勾欄的不是士族子弟,便是手中有些錢糧的財主。故而天香樓的品味以及服務也是高于大漢其他地區的勾欄。檔次高了,那收費自然是不同的,甄家美酒以及各類美食更是比之天然居還要貴上一分。

  看眼前士子應當是寒門子弟,他們或許可以逛的起大漢其他的勾欄,但來天香樓,怕是口袋吃緊的很。搖頭一笑,甄堯開口道:"聽你話應該不是冀州人士,反而更像颍川口音,颍川才子這麼空閑?跑來毋極只為了一品天香?"

  "咳,咳,"見甄堯似是嘲諷自己,年輕文士面色一,干咳兩句低聲道:"我本是來冀州遠游,奈何一夜不慎,將口袋里的錢財都花銷乾淨,唉,現在便是想回颍川也回不去了。"

  "如今已是年末,你卻身在異地?莫非絲毫不想念家中親眷?"甄堯眉頭微皺,他開天香樓本就不是為這些寒門子弟開的,而眼下這士子更是為了逛一次天香樓而把回家的路費也給花完了。雙眼掃了眼身前文士,甄堯卻是心中不喜,話也帶著一絲責問。

  "親眷?"提到這兩字,年輕文士看著茶肆外的飄雪,從甄堯手中拿過酒壺猛灌一口,放聲歎道:"想我郭奉孝自幼起便父母雙亡,在這世間又有何親眷可?"

  "你是郭奉孝?"甄堯卻是被眼前文士所給嚇了一跳,他居然自稱郭奉孝?那個死後還令曹操哀歎的鬼才郭嘉?

  年輕文士詫異的看著甄堯驚訝開口,皺眉道:"怎麼?'郭奉孝’三字還能有假不成?又有誰會冒充我姓名?莫非公子身邊有人與我同名?"

  甄堯壓下心底的驚奇,開口道:"這倒沒有,不過我曾聽人,多年前颍川有一少年郎,得八龍之一的荀爽稱贊為少年才俊,那人姓郭名嘉。"

  "荀師?"年輕文士低吟一聲,開口道:"我便是郭嘉,郭奉孝不過才俊之名不敢當,只是一名不受重用的卒罷了。"

  甄堯見他承認身份,急聲道:"在下與幾位颍川才子都有來往,以奉孝兄的才華便是颍川這才子之鄉也是少有出其右,怎會不受重用?"

  "嗯?"郭嘉此刻略微皺眉,這人與自己不過一面之交,至多也就是半個'交盞’之友,為何如此關切自己?心中琢磨不透,郭嘉搖頭一笑,開口道:"得長輩抬愛,才有了些許胡鬧之名。離開颍川,嘉如今卻是落魄至此地步,談何才華"

  "落魄?"在腦中極力搜索著與郭嘉有關的記憶,在他出仕生涯中有何事能與'落魄’沾邊?出仕曹操以後自然是不可能,那之前?如此想著,甄堯雙眼一亮,開口問道:"奉孝兄這般年紀應當已經出仕了吧,不知在何處謀職?"

  聽得甄堯相問,郭嘉略微搖頭,開口道:"我如今已是白身,被人從渤海趕出來了。"郭嘉倒是灑脫的很,剛見面的人,也能將自己的丑事出來。

  心道果然如此,甄堯臉上卻是露出詫異之色,開口問道:"渤海?那不是袁家長子所領,以袁家人的眼光,莫非還識不得奉孝之才學?"


  "袁家?"郭嘉面色黯淡,他原本以為四世三公的袁家會賞識自己所學,可袁紹卻是以出身用人,自己便是再有才華也改不了自己身為寒門的事實。

  想著自己去渤海連袁紹都沒見過幾回,不由得苦悶道:"袁本初連話都不願與我,如今他遠處洛陽,渤海交由心腹大將顏良,文丑二人。二人嫌我在渤海礙眼,卻是將我趕了出來。"

  "被趕出來的?"甄堯目瞪口呆的看著郭嘉,若是郭嘉覺得袁紹不是明主自己出來,甄堯覺得合合理。但他居然是被顏良二人趕出了渤海,當真的意外之極啊。

  郭嘉將酒壺中的佳釀悉數灌入口中,右手擦了擦嘴角,豪爽道:"其實這樣也好,離開渤海我也不用再看袁家那些人眼色,如此瀟灑行走大漢,卻是暢快之極。"可這份豪爽,甄堯分明聽出了幾分不甘與失落。

  "奉孝兄恐怕是沒實話吧,若真毫無芥蒂豈會如此作為?"甄堯卻是在郭嘉身旁坐下,擺手道:"奉孝兄別,讓我先猜猜你此行目的。既然是從渤海而來,想必不是來玩的,毋極乃是中山郡治,奉孝此來可是向中山太守自薦來了?"

  郭嘉眉頭微皺,眼前男子僅憑幾句話就斷定了自己來意,看他這身打扮應該是毋極世家子弟,難道毋極不是城內繁華,就連文士也出眾的很?不過既然被看出了目的,郭嘉也不隱瞞,點頭道:"嘉卻有此打算,奈何城內天香樓太過迷人,一踏入便是難以自拔。"

  若是換個人這麼,甄堯自然不會不信,但出此話的是郭嘉,或許他是個浪子,喜歡留戀于勾欄,但他會沉迷其中,甄堯是絕對不相信的。當下搖頭道:"依我看,奉孝並非沉醉其中,而是心底不安難定,是怕再次遭到冷遇嗎?"

  "你"郭嘉雙目直瞪,眼前男子居然能看破自己心中的掙紮,當真是可怕的心思啊。"罷了罷了,毋極有像兄長這般的才俊,何須郭嘉效勞。我郭嘉竟自視多謀,卻連自己內心也隱藏不住,可笑,可悲"畢,郭嘉放下手中酒壺,緩步向茶肆外走。

  見奉孝要走了,甄堯連忙開口道:"奉孝慢走一步,你如今連錢糧都一點不剩,此刻出去豈不流落街頭。不如隨堯回甄府,至少可以有個安身之所。"

  "寒門子弟不勞兄多問,嘉"郭嘉話到這身形突然一頓,回過身開口問道:"方才兄長所自己是何府?"

  "莫非毋極城還能有兩個甄府?"甄堯同樣起身,開口道:"奉孝之才,堯早有耳聞。然袁本初不識奉孝才學,才令奉孝能于今日與堯相會。不知奉孝可願移步,入甄府一敘?"

  "颍川郭嘉,見過太守。"知道了眼前人的身份,郭嘉當即恭身行禮。

  甄堯上前將郭嘉扶起,開口道:"不必如此拘謹,如此非奉孝真性。我與你介紹,這二位一是我府中主簿陳琳,一是堯帳下軍師許攸。"

  郭嘉聽罷面色一松,開口笑道:"二位大名嘉也有耳聞,今日能夠得見,當屬慶幸。甄太守,不得今日嘉要叨擾一宿了"

  "無妨,無妨,哈哈"甄堯搖頭大笑,他真是得天眷顧,未想從街道上走過也能尋到郭嘉,如今更是將他邀入府中。甄堯有自信,將郭嘉帶入府中,一定能夠將其收人麾下。

  帶著郭嘉走向自家,許攸,陳琳二人很自覺地與甄堯在路上告別,他們是看出了自家對那寒門士子的重視。雖然兩人都不認為郭嘉會有多大的能耐,但自家主公的面子卻是不能拂的,對郭嘉道一聲賀,也就不再摻和。

  甄堯剛回到家,二嫂齊氏便來尋他商量著買辦彩禮之事,可看到甄堯正要待客,只得回身內院,畢竟他一介女流不好這樣出現在甄堯與其客人面前。

  甄堯與郭嘉的談話倒是十分愉悅,其實郭嘉在知道與甄堯身份以後,心中便有人斷絕,跟著甄堯走入府內更多的原因還是自己身無分文,不靠甄堯的話,他真的露宿街頭。


  當看到自己按桌前擺下的酒食與旁邊的酒壺時?郭嘉卻是詫異之極,因為這酒壺和他從天香樓里拿出的酒壺太像了。甄堯見到了郭嘉眼底的驚疑,便開口道:"不用懷疑,那天香樓與天然居一樣,俱是我甄家的產業。"

  郭嘉已經改口了,不過因為改了口,反而更是毫不掩藏自己那浪子的作風,搖了搖酒壺,開口問道:"主公,主公也操此賤業?嗯,這酒卻是比天香樓的還香醇,嘉從未嘗過如此佳釀呢。"

  "既然都是為了賺錢,又有何貴賤之分?"甄堯搖頭一笑:"至于天香樓的酒水,若不將其誇大引起你等文士競相追捧,又如何能讓你們心甘願的掏出錢財?樓中酒釀雖也不錯,但比起堯府中自釀,還是差了少許。"

  "原來如此,主公不但文韜武略,便是這為商之道也是熟稔之極。如此來,嘉日後卻是不怕沒有酒水喝了。"罷郭嘉也想起一事,自己主公似乎少年便有作為,甄家的財產短短幾年便翻漲十數倍,全賴自家主公的行商才能啊。
li07500836 發表於 2013-5-13 03:41
第一百八十九章大婚
   
  安排一處住宅給郭嘉,並先預支了半年薪水與幾壇府內美酒後,甄堯便送走了喜色滿臉的郭嘉。剛回自己院還沒歇下,卻是被母親和二嫂給拉了出來。

  甄堯不用想便知道事關自己和張瑛的婚事,果不其然,見了母親後,張氏第一句便是:"張家已經把彩禮收下了。"

  "瑛妹收下了嗎?"甄堯兩眼一亮,張瑛收下了彩禮,那就明她對自己的心意是沒變的。想著張瑛對自己的點點滴滴,甄堯暗自決定,此身必不負瑛妹。

  而就在甄府隔壁,張父與張飛,張瑛三人卻是看著眼前彩禮。沉默片刻,張父開口道:"瑛兒,你當真願嫁入甄家?要知道,甄堯雖是明主,可這男女之事,終究不會只待你一人。"

  "妹"張飛低喊一聲,卻是不知該如何。甄堯是他的主公,主公娶多少女人他是管不著的,奈何或許其中便有一人是自己妹妹,張飛心也複雜的很。

  張瑛雖然希冀甄堯也像自己父親那樣一生只愛一人,但她也明白,這根本是不可能的,當下開口道:"父親,大哥,瑛兒多年前便心屬甄堯,何況像他這般的男兒,三妻四妾便是正常不過,瑛兒心里早有此思量。"

  張瑛完後,張父重重點頭,他對甄堯是非常滿意,光論自家兒子跟著甄堯所學所得,便讓他心有感激,如今張瑛自己考慮清楚了他也就不再多。

  張父不話,張飛卻是拍著胸膛開口道:"妹放心,主公為人重重義,你與主公相知相交近十年之久,絕非其他女子以美色,藝技能夠比肩。這事上,為兄定是站在你身後的。"

  "嗯。"低吟一聲,張瑛輕輕頷首,想著今日收下甄家彩禮,要不了多久就得與甄堯完婚了,如此念想,心中既是期待又是緊張。

  日子一天天過去,這一年中的最後一日終究是要來臨了。甄堯按照慣例,中午在太守府大宴群臣,同時也讓帳下文武互相認識,熟悉。舉起手中酒樽,甄堯看著場下文武心中滿是激蕩緒,比之幾年前他初任太守,如今自己帳下,當真是文武齊備。

  坐在左邊的是文官一系,依次是許攸,陳琳,華佗,郭嘉,而右手便卻更是熱鬧,甄家三位家將不消多,張飛,徐晃也是坐在前頭,而新來的張頜,高覽也是滿臉光。

  摸了摸下巴,甄堯朗聲道:"諸位,今年毋極又有所增強,這是你等的功勞,滿飲此杯,堯以此答謝諸位定力協助之。"

  "我等,多謝主公"底下張飛等人也不矯,答應一句便與甄堯同飲一杯,新來的張頜,郭嘉看著這等主臣和睦的場景卻是心中豔羨,豔羨之後又有幾分慶幸。不管從前如何,現在自己也是主公帳下一員,自己將以此為榮耀,用生命去守護。

  午在太守府一場大吃大喝,再次將甄堯與帳下文武的關系拉近。而晚上,卻是各回各家,在這新年來臨之夜,或陪陪家人,或回想自己這幾年所得。

  夜晚在家中庭院中擺下酒宴,以往只有甄宓丫頭不安分的亂竄,現在卻是換成甄脫,甄姜兩個丫頭四處搗亂,而甄宓卻是靜靜的坐在甄堯身邊,時不時的給自己三哥夾菜或是斟酒。

  "姜兒要吃"不知甄姜什麼時候來到甄堯案桌旁,突然探過腦袋將甄宓夾來的食物一口咬下,剛放入口中咀嚼,便張大了雙唇,口中斷斷續續的著:"燙,好燙。"邊著,眼角都給燙出些許淚珠。

  "不守規矩,還不過來"張氏恰到時機的開口呵斥道,甄姜眼淚巴巴的吐掉惹禍的熱食,嘟著嘴走回張氏身邊坐下。而在張氏另一旁,甄脫卻伴著鬼臉,似乎在對自己二姐:不帶我一起去搶吃的,你就會被燙著。

  甄宓卻是抿著嘴輕笑,自己兩個妹妹就像她幼時一般,只是現在自己長大了,不能在這般胡鬧了。忽而又抬頭看看三哥,心中也不知道在想著什麼。


  當時間跨入子時,所有大漢子民便向中平元年告別,而甄堯,也因為一整日的酒醉而沉沉睡去。當中平二年(191年)的第一縷陽光照耀下來,天邊的雪花已經消失不現。

  "下雪不冷化雪冷啊。"剛剛從床榻上醒來的甄堯不由得緊了緊衣被,抬頭透過窗戶往向屋外院落,屋簷已經開始滴水,想必是屋頂的積雪開始融化了。

  起身穿衣走出房屋,看著天邊驕陽,甄堯心不出的舒暢,今年第一日天色不錯,想來是個好兆頭吧。雖然甄堯給陳琳幾人都放了幾天假,但他白天還是得去太守府坐著,誰知道這時候會不會有急報傳來。

  百無聊賴的在太守府翻看去年的政績總結,甄堯是頗為滿意的。相比前一年,去年全郡糧食總產又多了足足八千石。"看來冀州經過黃巾前後的大旱期,又有風調雨順的日子了。"低語一聲,甄堯繼續往後翻看。

  "鐵礦山的礦產量似乎到極限了,眼下當務之急是要再去尋找新的礦源,否則很多東西都無法推廣。金礦倒是不急,反正金子並不會有太廣泛的運用。嗯,之前安排的縣丞是時候換一批人了,不能讓他們把持縣務太長,否則容易貪汙啊。"

  "要做的事還不少,再等等,等這正月結束吧。"甄堯右手敲打著案桌,心中默默盤算起來自己所計劃的事應該安排在何時最為合適。

  奈何政事還未來得及安排,甄堯自己的私事卻是到了緊要關頭了。原本就定的是正月初五的婚期,此刻天氣正好,白雪已經化為春水,一片片新綠從四周悠然而生,卻是最適合嫁娶的日子了。

  甄堯大婚,確實是八方云動,不但毋極城內有動作,就連毋極城外,冀州外也是有所反應。與甄堯交好的劉備,曹操等人紛紛派出下手使者帶上禮物在婚慶當日趕至。就連已經將甄堯視為眼中釘的袁紹,甚至出手對付甄堯的韓馥也都有賀禮相贈。

  將各路使者交由陳琳去接待,甄堯卻是登入張府了。為了准備婚慶,這段日子他可是連張瑛的面都不曾見到,再次來臨,卻是以准女婿的身份拜見張父了。

  張父今日顯得也十分開心,能在不惑之年看著自己女兒嫁了一位如意郎君,張父心底的願望也就完全實現了。而在府內寒暄幾句,甄堯終于再次見到了張瑛。

  頭上戴著金釵玉簪,身上穿著的是一身色喜袍,見到甄堯時雙頰霎時泛,甄堯這段時間沒能見到張瑛,張瑛又何嘗不是在自己屋子里苦思冥想。一邊暗罵甄堯的花心,一面卻又心中甜蜜的想著,自己總算是第一個嫁給甄堯的。

  婚慶當日的禮節倒是不多的,雖與甄堯後世記憶所知的婚禮有所不同,但大概還是相仿的。從太陽西偏時婚宴便在甄府開始,而當太陽落山後,所有賓客已然入座兩旁,沒有任何人覺得在這會耽誤自己時間。

  好不容易應付完周邊賓客,深知'*宵一刻值千金’的甄堯很快便扶著府內長廊來到自己的新婚院內,而此刻張瑛卻是已經在屋內等候著了。

  "堯哥。"看著甄堯就醉醺醺的來到屋內,張瑛連忙起身給甄堯倒上醒酒茶。甄堯接過木杯便一口灌下。茶水進肚,甄堯卻是清醒了少許,看著眼前張瑛那略顯急促的眼神,借著酒勁將其往懷里一帶,張口在其耳邊道:"今日終與瑛妹結為連理,此乃我甄堯平生大幸。"

  一股股熱氣噴灑在耳背上,張瑛幾乎是控制不住的回過頭來。雙唇交映,未經人事的張瑛只能笨拙張開櫻桃般的檀口,任由心上人的舌頭滑過自己的唇齒。

  "呀"突然被甄堯抱起,張瑛不免驚叫一聲,可惜此刻甄堯是無暇他顧了,右腳輕輕一帶便將房門關上,隨即抱著懷中佳麗便走進室內床榻。

  衣衫落盡兩相對,翻云覆雨不曾眠。"啊"伴隨著一聲夾雜著幸福的痛哼,張瑛便已知曉,現在的自己已經完完全全屬于甄堯了,不但是自己的心,也是自己整個身體。


  "堯哥,還記得我們是怎麼認識的嗎?"或許是從跟隨父親,大哥學武,之後有勤練劍舞,張瑛的適應力較之其他女子卻是強了不止一籌,一番**之後,趴在甄堯背上,右手畫著圈圈,一邊吐氣問道。

  "自然是記得的。"甄堯右手愛惜的撫過張瑛的臉蛋,腦海中也回憶起十年前與張瑛相見的場景。

  "我看你那把劍不像是真的,不過丁點大的丫頭,怎麼可能拿得起十幾斤的鐵劍"甄堯初見幼時的張瑛,看著丫頭懷里抱著一把賣相不錯的寶劍,便開口道。

  "真的好厲害,比公孫大娘舞劍還好。"這是甄堯在確認寶劍真偽後,看著張瑛別扭的舞動寶劍時,不忍打擊對方時的稱贊。

  "誰能把你娶回家中,那可真是享福了。每日吟詩作畫,還能有佳人舞劍在旁,找一處依山傍水的地方,蓋幾間房子,養些牲畜,日子肯定逍遙快活。"這是張瑛舞劍已有進步後,甄堯口花花式的贊歎。可當初的甄堯又如何知道,娶張瑛的會是自己呢?而那幼時的幻想,在這紛亂的大漢中,卻是那麼的不切實際。
li07500836 發表於 2013-5-13 03:48
第一百九十章丫頭落淚
   
  清晨微光透過門窗射入甄堯新婚的屋,眯著眼睛半睡半醒的抬起腦袋,甄堯卻聽見屋外似有吵鬧。略微皺眉,輕輕將張瑛從自己身上挪開,穿起衣物後走至房門邊。

  "吱"隨著屋門打開,院中的吵鬧聲似乎也停了下來,甄堯剛打開門便看見一個人影撲過來,沒來得及伸開雙臂,腰間已經被一雙手臂給環抱著了。甄堯低頭一看,原來是自家妹來了,不過這形似乎不對勁啊,怎麼丫頭還哭起來了?

  右臂伸出將甄宓抱在懷中,左手刮動自家妹的瓊鼻,甄堯開口問道:"怎麼哭了?告訴三哥誰欺負你了?"

  "三哥話不算,三哥不疼宓兒了,三哥不要宓兒了"丫頭眼角落著淚,嘴上話卻是一點不慢,雙手收回後放在胸前,一副可憐兮兮的樣子。

  "三哥怎麼話不算數了?"甄堯心底郁悶不已,自己沒招惹到這個丫頭啊,怎麼她又怪起自己了額。

  "三哥過的,"甄宓卻是睜著通的眼睛指了指屋門,"宓兒想進去便可以進去。現在不行了,三哥有瑛姐姐,就不要宓兒了,宓兒進屋都不肯讓。"

  "是誰這麼大膽子不讓宓兒進屋的?"甄堯一聽心底一驚,這個丫頭真會鬧,自己新婚第一天也是不得消停會。不過眼下最主要的還是讓甄宓先別哭了,只得板起臉,低聲問道:"妹想進屋里來,自然隨時都可以進來,誰敢攔你?"

  甄堯這話倒是多此一問了,眼下院中除了他自己與甄宓外,就只有在門口候著的侍女冬梅了。只見冬梅惶恐且欲又止的模樣,甄堯心中也差不多明白了。想來是甄宓這丫頭一大早跑來叫門,被冬梅攔了下來,這樣才惹得丫頭哭成這摸樣。

  "還不下去,這里不用你伺候。(看就到)"甄堯苦笑著向冬梅示意讓她離開,後者也是聰慧之人,見此連忙點頭,迅速從院落門口消失。

  看著冬梅離開了,甄堯便抱著甄宓走入屋內,開口道:"好了,不哭了。不讓宓兒進來的壞蛋被三哥趕走了,再哭三哥可不喜歡了。"

  "嗯,"哽咽著停歇了落淚,甄宓才仰著腦袋看向自家三哥,撐著眼睛開口問道:"三哥還會像以前那樣疼宓兒嗎?三哥會不會不理宓兒?"

  "自然不會不理妹了,三哥何時不疼宓兒了?"甄堯好氣又好笑的寬慰著甄宓,撫摸著丫頭的腦袋瓜子,天知道這麼的腦袋里究竟裝了些什麼。

  "嗯,三哥最好了"丫頭得到甄堯的再三保證後,很快便轉涕為笑,在甄堯右臉重重香了一口,又皺眉道:"三哥沒有洗漱,好髒好髒,宓兒不要三哥抱了,宓兒去找妹妹們。"如此著,甄宓很快便從甄堯身上爬了下來,眨眼間便跑跳著消失在院落前。

  "堯哥還是這般疼愛宓兒妹妹啊。"不知何時張瑛已經走下床來,因為昨天剛嘗滋味,此刻下面依舊是隱隱作痛的,扶著屋內桌案才勉強走至甄堯身後。

  "自家妹,就像益德疼你一樣吧。"出這句話時,甄堯自己也有些不確定了。自己對甄宓如此的好,真的只因為她是自己的妹妹嗎?

  聽著甄堯的解釋,張瑛略微搖頭,不過她也不再多,初為人婦的張瑛此刻滿臉都是幸福之色,上前兩步卻因為下面太過疼痛,口中發出一聲痛呼。

  這里剛走一個甄宓,現在自己還得繼續照顧張瑛,甄堯只得搖頭。將張瑛扶穩後,開口道:"再多歇息會吧,看你這樣子,根本沒法下床走動。"

  "不能再歇了,今早還得去給母親問安呢。"張瑛卻是不肯,他可不想自己嫁入甄府第一天就因為禮數而被甄家長輩不喜,雖然昨天貪歡的有些過了,但張瑛還是勉強穿衣起床。


  張瑛堅持,甄堯難得的伺候一回他人穿戴,當兩人走出屋門來到正廳時,母親張氏已經坐在首座上了,在她身旁的便是甄堯二嫂齊氏。

  一番噓寒問暖過後,張瑛總算融入了甄府這個大家庭。與幾位長輩見了禮,張瑛已經跪坐不住了,只得讓甄堯再扶她回房歇息。

  新婚男女總是食髓知味的,連續幾天甄堯都是天還未黑便拉著張瑛歇息,而第二天卻是日上三更了才起來。張瑛雖然也享受現在的歡快生活,可她同樣不希望自己的夫君被自己糾纏著而誤了大事。

  正月初十的夜晚,潮剛退的張瑛慵懶的趴在甄堯胸前,腦袋略微上抬,輕聲道:"夫君,如今正月已過一旬,你該把心思放在政務上了,中山郡偌大的地方可都靠你呢。"

  "堯這樣陪著瑛妹不好嗎?"甄堯聞一笑,低下頭將鼻子湊至張瑛黑發前,深深一嗅,開口道:"這樣的日子當真是賽過神仙啊。"

  "不可以了,夫君有自己的抱負,怎麼為瑛兒一介女流而忘卻。"張瑛略帶氣惱的捶了捶甄堯左肩,輕聲道:"若是夫君在這般下去,瑛兒豈不成了罪人。"

  "好,好,你有理,明日便依你所,不過今夜嘛,還是及時行樂的好"甄堯罷身子突然翻轉過來,將張瑛壓在身下,惹得張瑛一聲驚呼,之後喘息聲,呼喊聲漸漸傳出,其中美妙不足為外人道也。

  張瑛都勸自己要收心處理政務了,甄堯自然不會繼續貪歡享樂下去,第二日便恢複以往的工作時間。見甄堯新婚之後沒幾日就投入到太守工作當中,許攸等人雖未明,但彼此見對甄堯的評價卻是更高一籌。

  又是一旬日過去,中山郡此時正處平穩發展之勢,陳琳卻是頂著兩只熊貓眼出現在太守府中。見甄堯就坐在首座上,連忙躬身道:"主公,琳已經將檄文寫出來了。"

  "哦?討逆檄文寫出來了?"甄堯頓時放下手中事務,將陳琳從衣中取出的竹卷打開來,仔細一看:

  "時有董卓囂張跋扈,今冀州刺史韓馥同為逆黨,昔日聯軍討董時,不甚用命。然待我軍回撤,引兵擊之于趙,其心可誅……現今,中山郡守堯,願率一郡將士陳兵于魏郡,擒殺賊寇,削去董賊之臂膀,世人共鑒之"

  看完後甄堯略微點頭,開口道:"嗯,寫的倒是挺直白,待我印上郡府印信,便傳至各州郡吧,我倒要看看,這些人對這篇檄文的反應。"甄堯罷,周圍許攸,郭嘉等人無不大笑。

  陳琳所寫檄文很快便傳出中山,常山,河間,涿郡三地是最先接到檄文的,不過三方對此事卻是各有各的看法。因為幾次領兵俱有功勞,討董結束回到幽州的劉備已經被同宗的劉虞封為涿郡太守,而此刻劉玄德正與麾下文武琢磨著手中所持檄文。

  "早就聽聞甄堯再回軍時遇上了埋伏,不想是韓馥所為。以甄堯的性格,忍到現在才發難,恐怕是無法善了的。"開口話的是劉備帳下的文士簡雍,劉備在當上太守位之後,這位同鄉友人便前來致仕了,如今已是劉備不可或缺的臂膀。

  關羽卻是對眼下的檄文不屑一顧,在他看來,實力強的要開戰,那直接打就是了,何必弄些虛假的東西出來忽悠世人,當即開口道:"大哥,我等何須理會冀州之事?甄堯若真與韓馥動刀兵,我等至多保他後方安穩便可。"

  幽州劉備對此檄文表示默認,冀州的韓馥看到檄文後卻是大發雷霆,他好歹也是一為州刺史,如今在甄堯口中卻成了人人喊打的董賊黨羽。可生氣之後卻是一陣擔憂,他已經將甄堯得罪死了,如今甄堯發下檄文,想必要不了多久就會領兵殺來,他該拿什麼抵擋?

  韓馥消停了,下方一文士出列躬身道:"主公,唯今之計,當發出檄文痛斥甄堯狼子野心,妄想獨霸冀州,以正主公之名聲。"開口話的是荀諶,韓馥帳下少有的智謀之士。

  "單單如此斷然是不夠的,主公還需加固城池,囤積戰備,操練兵馬,以期與甄堯相抗衡。"荀諶剛完,另一人也開口了,乃是冀州少有的頂尖智士沮授。


  沮授和荀諶的是不錯,可韓馥如今卻是兵少將寡,且甄堯檄文已經發出,此刻他再頒布檄文,效果肯定是會大打折扣的。不過即便如此,也是比干坐著要強。韓馥思慮片刻便將這兩事交予出謀的兩位文士來辦,他如今手中能用之人是越來越少了。

  荀諶的動作很快,不過一日後一篇千余字的斥責文書便擺放在韓馥面前,韓馥草草看了之後連忙印上自己的刺史大印,同樣以快馬帶出傳遍整個中原。

  先後接到甄堯,韓馥兩封檄文,身處洛陽的袁紹摸著下巴低聲道:"此乃天賜良機,若不趁此時奪了冀州,日後怕是沒有這般機會了。甄堯,韓馥,你們先鬧把,鬧夠了我袁本初再來收場"

  "甄堯又有動作了?怕是這一戰打起來,冀州就得改頭換面了。"身在兗州的曹操接到檄文,輕聲道:"文若,兵馬糧草輜重可已整備齊全?"

  "主公放心便是,城內糧草足夠主公出征三月。"聽到曹操話,一旁的青年點頭笑道:"如今劉岱已死,拿下兗州僅需月余即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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