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國爭霸]三國第一妹控 作者:軍閥啊 (已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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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i07500836 2013-4-28 03:59:30 發表於 歷史軍事 [顯示全部樓層] 只看大圖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441 326931
li07500836 發表於 2013-5-25 11:57
第二百零一章麻與竹子
   
  出門叫上了蔡琰,貂嬋二女,甄堯索性將郭嘉,胡昭兩人都招至身邊。郭嘉來了以後倒是一副無所謂的樣子,反正他平時甚好干活,不是留戀勾欄便是找地方喝酒,跟著甄堯去見識一番造紙卻是十分不錯的選擇。

  胡昭就不同了,他可是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超級宅男,若非甄堯相邀,他可不會放下正在研究的史書而跑來甄府門外。不過在聽到甄堯毋極工匠對紙張有了改良,卻是精神一振,整日與帛卷,竹簡為伴的他,對紙張的改良後的影響可謂是了解最深刻的。

  看著周圍幾人都到到齊了,甄堯便牽著自家妹向前走。沒錯,不是牽著張瑛反而是牽著甄宓。這麼多人一起行走張瑛自然不可能依偎在甄堯身邊,那樣也太引人非議。而甄宓在知道自家三哥要去看造紙後便耐不住性子,也要跟著一同去。

  在甄堯想來,帶這多人是帶,多甄宓一個也無妨,便拉上自己妹一同向前走。若毋極城內有何地是完全封閉不准外人進入的,除去城內兵營校場與醫學院附近的那塊空地外,就只剩下城東北角的工匠內城。

  工匠內城是在甄堯當年擴建毋極時規劃出的一大片空地上建成的,其面積不比校場或是醫學院以及周邊空地要。與其他兩地相同,在這周圍也是沒有任何百姓居住的。

  工匠城內的分工十分明確,有專門改良,研發武器,裝備的武裝部門,同樣有進行其他實驗的地方。而改良造紙術的實驗,便是在工匠內城靠近北城牆的地方。

  "算算日子,這個工匠內城建立已經有五年了,五年時間,卻也為自己日後基業積攢了不少本錢。"當眾人來到內城外,甄堯心中如此低歎著。隱晦示意示意周圍暗哨不必現身,甄堯便帶著眾人一步步走入內城中。

  與礦石山下的開礦,煉鐵,打造制式兵器的營地一樣,工匠內城的守衛是極其嚴密的,或許天空中飛的鳥燕可能從上放穿行,但若換做人,卻只能在眾多暗哨,明哨的注視下進出。

  跟著甄堯走入內城的甄宓東望望西瞧瞧,冷不丁開口道:"哥哥,宓兒都沒有來這里玩過呢這里好多人啊不過這里的人怎麼都度不話呢?"

  花費甄堯自己五年心血與甄家幾年來所賺取的五成以上錢財而形成的工匠內城自然不會冷清,幾年下來工匠城已經吸納了足足三千多名工匠,加之他們的親屬也居住在里面,占地數百畝的工匠城,擁有人口便不下一萬。

  不過進了工匠內城,基本上所有人也就失去了自有與休息時間,除了每月月末才能休息一日外,其他時候所有工匠都得工作至少五個時辰,有時便是連續一兩日不睡也很正常。在這里,時間是非常寶貴的,自然也就不會有人閑聊,話。

  這一行人,除去甄堯外,其他人都是第一次來,便是郭嘉也只是知道這麼個地方,但卻從,沒進去過。因為想要進去就得有工匠內城的證明,除此之外,就只能讓甄堯帶著進去,便是甄堯手諭在這也是不管用的。

  郭嘉走進來之後卻是沖擊頗大,和甄宓只知道看熱鬧不同,他卻是一路走過便一路觀察,看到所有工匠都專注于手中事物,連甄堯來了都鮮有抬頭之人,當即出贊歎道:"就在天下間各路還在為兵馬,糧草等食物焦頭爛額之時,主公已經建起了如此巨大的工匠營地。在這一點上,所有人都不及主公目光深遠。"

  "走吧,前方就到造紙之所了。"甄堯搖頭一笑,他當時花費巨大的人力物力想弄這個,也是壓力巨大的,便是自家二哥都不太看好。因為這個世界觀便是如此,兵械,器物夠用就好,何必花費這麼大氣力弄成這樣子。可現在看來,自己的選擇是對的。


  工匠內城中造紙的院落也是不,一眼望去光房子就十幾座。當甄堯領著眾人走近後,他們才知道,這十幾座房子圍起來的造紙場所究竟有多大。至少也有十幾畝地。可就是這十幾畝地似乎都顯得不夠,因為在這場地中,四處都鋪滿了造紙的器具,或是已經成型的紙張。

  幾人走入造紙的大院落,周圍工匠卻是依舊各忙各的,胡昭作為整日與書為友的人,突然看到眼前成千上萬的紙張,緒激動不已,走至一旁曬紙架旁,右手便不自禁的往上摸。

  "嘿,這個不能碰"胡昭右手還沒靠上曬紙架,旁邊便有卷著腿的工匠上前喝止:"你是何人?此地乃內城重地,不懂規矩嗎?"

  胡昭被喝止以後才反應過來,頓時臉色一,諾諾的點點頭不再碰觸。雖然被工匠罵了,但一向看重紙張的胡昭卻也覺得理所應當,此時站在一旁卻是不再用手去觸碰,不過從他那散發著炙熱氣息的雙眼便能看出,這家伙是真的著迷了。

  一旁的郭嘉卻是走至揭紙的地方,看著一位工匠心翼翼的將白紙從框架中取下,然後疊放在一旁。一邊看著,郭嘉卻是發現了眼前紙張的不同,開口道:"主公,這些紙張,似乎比之平常所用的更加柔順,而且色澤也更白淨了。"

  郭嘉剛完,後方的木屋中走出一位老家伙便開口道:"那是自然,這些可是我等經過改良之後制成的,若非有此成品,老朽也不敢打攪了主公。"

  甄堯見了老人卻十分高興,當即道:"蔡老莫如此,您能留于毋極,堯感激不盡。"老頭姓蔡,而且懂造紙,很容易讓人聯想到一人,那就是蔡倫。的確,蔡老和蔡倫是有關系的。蔡倫因為是內侍,沒有後代,但他卻有養女,並且這養女已得蔡侯紙的真傳。

  蔡倫死後,養女的兒子也長大成人,家傳之物自然是不可廢棄的,養女便將蔡侯紙的一切全都告知了自己兒子。兒子很快沒多久也有孩了,這嬰孩不是別人,正是眼前的蔡老。若是蔡倫沒死,論資排輩,他應該喊蔡倫一聲太外公。

  蔡老頭一生沒別的願望,唯一一個願望便是將自己祖傳的造紙術傳下去。如今甄堯不但給了他實現這個願望的空間,更是讓他有了將'蔡侯紙’加以改進的可能。

  蔡老頭拉著甄堯來到揭紙之地,從疊放好的紙堆中抽出一張,雙手用力抖動後,開口道:"主公,您來看,如今新出的紙張,比之以往蔡侯紙好了數倍。"甄堯以及周圍幾人連連點頭,以往的紙張可沒這麼好,幾乎不心碰一下都會破掉,別這麼用力的抖動了。

  "蔡老是如何改進出來此等良品的?"甄堯卻是充滿了好奇,等不急要將紙張的改良揭秘。

  "主公請隨我來。"蔡老邊著,一邊指引真要等人走向最前方,在那有十幾個人手中不停揮舞著刀具,就像是在剁肉一般。

  "這是在切麻頭?"甄堯不止一次來看過,當即開口道:"不對,這不是廢了的麻頭,還有這些又是什麼?"如今所見卻是與以往不同了,甄堯也不知道這第一道工序到底是在做些什麼。

  "這些還是麻,不過不是廢棄的麻頭了,是麻的麻杆。"蔡老頭話時眉宇間卻是浮現著得色,指了指另一旁的一截截短棒,繼續道:"這些是剛剛砍來的竹子。"

  新鮮事物總能讓人眼前一亮,甄堯連忙問道:"麻和竹子?與堯,都有何作用?"

  起自己對蔡侯紙最大的兩處改動,蔡老面色潤的點頭道:"麻是代替原來麻頭的,麻頭收集麻煩,且來源易斷,蒸煮時效果也不好。麻就不同了,只要主公給出十幾畝地,全都種上麻,便能保證每日後能有麻可用。"

  "至于這些竹木,卻是用來代替破布,破網的。主公也知道,北地不比荊襄,揚州,用漁網的總是少數,而之前蔡侯紙漁網卻是必需品,這不但導致了蔡侯紙制作成本高,而且貨源極容易短缺。老朽也是偶然一次試,才發現竹子碾碎後有這等功效。"


  "不錯,不錯。"甄堯不住點頭,沒想到造紙術在自己治下還能再做改良,忽然腦中閃過一個疑問,當即開口道:"蔡老,既然這紙張已然改良,那能否廣面積發行?"

  甄堯滿心期待的問,可蔡老頭卻潑冷水:"尚且不能,且不這些改良我等工匠尚未掌握,一次出漿做出來的紙張比之以往還要少許多。便是這造價,雖然比以前降低了許多,但依舊不是普通人家能夠大量買回的。"

  甄堯聽罷也知道是自己心急了,不過很快便釋然,他原本就不認為自己一下子就能讓天下人用的起紙張,他現在要做的,便是讓最需要這些紙張的人能夠用得起,那便夠了。想到此,甄堯開口問道:"若是此等制造方法純熟以後,紙張的造價會有多少?"

  "不瞞主公,若是僅算原材與消耗的話,一貫錢便能換上千張紙。"蔡老頭點點頭,不過他接下來的話卻令甄堯高興不起來:"若是算上主公給我等工匠的工錢,還有種植,麻,竹子等物占去的地利,一貫錢只能換百余張。"
本帖最後由 li07500836 於 2013-5-25 12:02 編輯

li07500836 發表於 2013-5-25 12:05
第二百零二章印刷
   
  蔡老的話甄堯都記在心底,算上所有成本一貫錢只能換得百來張紙的話,這價錢雖然比現在的紙張低,但也不是一般人能接受的。要知道眼前的紙張雖然不,但用毛筆寫字的話,一張至多只能寫個百來字,用一貫錢換百來字,這等于是一字十錢啊。

  將心底的無奈暫時壓下,甄堯滿意點頭道:"已經很不錯了,這些紙張不但價格便宜許多,就連質地也比以往紙張要好。依我看,這些紙張應該可以用來印刷了吧。"

  介于以前造出來的紙張十分容易破裂,完全沒辦法印刷,蔡老也不敢把話滿,當即捋須道:"這老朽就不知道了,不過主公可以拿去刻印坊內試試。"

  "也好,既然來了,就去試試。"甄堯當即點頭,右手是伸出將從眼前拿起一摞紙張,望了望周圍幾人,開口道:"你等是否與我同去看看?"

  "主公,何謂印刷?"郭嘉一邊看著紙張一邊開口問道,而周圍幾人也露出好奇目光。這難怪郭嘉不懂,畢竟現在還沒有任何印刷術出現。一是因為紙張精貴,用的人少,即便有紙張的人也舍不得用;二是因為紙張太脆,一碰就碎。

  "你們來看了就知道。"甄堯神秘一笑,這些都是他前世記憶中的東西,但在這漢末,卻是一項又一項偉大的發明。

  走出造紙院落,甄堯左手牽著甄宓,丫頭一步三回頭的看著工匠們作業,她可是沒有看夠呢。奈何前面還有新鮮東西等著,丫頭也只能不舍的跟著出來。

  因為都是與紙張有關系,刻印坊離造紙院並不遠,不過數十步距離,甄堯便在一座大房子前停步。"走,都隨我進去。"因為特殊原因,刻印坊並不能完全暴露在太陽底下。甄堯剛走進去,便有負責刻印的工匠前來迎接。

  "墨帷,見過主公。"聽此人姓氏,想必所有人都會把他當做墨家傳來,其實不然,他不過是一個普普通通的工匠,只不過手藝不少,會刻木頭,會鑄鐵銅,同時還認識幾個字,甄堯也就將刻印坊交給他來管理。

  "這是蔡老搗鼓出的新式紙張,我來試試,看看能否印刷。"甄堯點點頭拍了拍自己手中的紙張,開口道道:"取出一副雕版先試試就好。"

  聽到甄堯又要試印刷,周圍的工匠也停下手中的活計,漸漸隨著甄堯聚攏在一個大案桌邊。在工匠內城中,這些專門雕刻字體的工匠算是最輕松的了。

  他們只需要時不時的對以往雕刻的字板,字塊進行檢查和擦拭,或者有了時間,又可以再多雕一兩個。畢竟工匠內城建立也有四五年之久,不所有字都已經雕刻成品,至少通用,常用字每字都有幾個或是十幾個刻印塊。

  當雕版被幾名工匠一齊心翼翼的放在案桌上後,郭嘉幾人腦子依舊空空,不明白這是做什麼的。不過仔細一看卻發現木板上刻的是反體字,而細細一讀,便是甄宓也能知道眼前寫的是什麼,不過是一本很普通的儒家學書。

  "上墨吧。"甄堯見放好了雕版,便點頭吩咐道。這些事自然不用他來做,一旁自有工匠取出時時刻刻都准備著的墨汁,用刷子在雕版上刷一層黑墨。

  到了關鍵時刻,甄堯自己是不懂得下手輕重的,將手中紙摞遞給墨帷,便開口道:"嗯,放一張紙上去試試。"

  墨帷點頭接過紙摞,放置一旁後取出一張,雙手捏著兩角,輕輕放在已經蘸好墨的雕版上,並用手輕輕扶平。以往這時候便是紙張最容易破碎的時候,就算不破也會出現墨散或者其他糊墨等狀況,如今當墨帷將紙張完完全全的鋪平後,卻沒有一點意外。

  "可以放夾板了。"眼看以前無法成功的一個環節被攻克,甄堯心底振奮,而一旁的郭嘉,胡昭也是摸著下巴若有所思。


  當夾板輕輕放下,已經和雕版完全將中間紙張扣緊後,墨帷臉上也浮現一絲笑意,自己在內城雖然做了不少事,但一件成品的印刷也沒有,他是打心底希望這一次能成功的。

  因為是第一次試驗,便是甄堯也不知道印刷一共需要等多久時間,包括周圍工匠在內,幾十個人都翹首以盼。其中甄宓雙眼瞪得大大的,不過看的卻不是眼前的雕版,而是周圍各式各樣的模具,倒是郭嘉猜出了點什麼,神激動不已。

  等了足足一炷香時間,甄堯是在忍不住了,開口道:"把夾板拆了,打開來看看。"一旁的墨帷點點頭,親自動手緩慢取下夾板。

  夾板取下來便扔至一邊,這東西並沒什麼精貴的,眼下夾板一除,出現在眾人眼前的便是完全被滲透滲透,露出一個個字跡的紙張。

  墨帷不用甄堯吩咐,雙手便拿捏上紙張的兩角,一點點,一絲絲的向下掀開,而隨著墨帷掀開,甄堯低著腦袋便能看到印刷的效果。

  看到幾行清晰的文字,甄堯高興的想要呼出聲來,卻又顧及到自己現在的身份,只能緊握雙拳,心底暗歎:"好,太好了,終于成功了,印刷居然在自己手上成功了"

  對甄堯而印刷的成功會令他高興的話,對胡昭和郭嘉來,卻是一件神跡了。沒有任何人書寫,不過短短一炷香時間,這一張還未經過裁剪,足足半張案桌大的紙張上便印滿了字跡。這種變化對郭嘉幾人而無疑是震撼的。

  "主公,主公真乃神人也。"此時此刻,郭嘉只能用這一句話來表達自己的心緒,眼下的新式紙張,與聞所未聞的印刻方式,都讓他覺得不可思議。

  隨著郭嘉一聲贊歎,墨帷顫抖著雙手將已經完全取下的紙張交至甄堯手中。甄堯伸手接過後,忍不住贊歎道:"未想第一次印刷成功,就能有這般模樣,甚好,甚好。"一邊著,甄堯一邊仔細看著手中第一張印刷體儒文。

  "這印刷之術,絲毫不亞于蔡倫造紙之法,對我大漢,對天下百姓,都有極大助力。"終究是整日與文字作伴的人,胡昭雙目緊盯著甄堯手中的紙張,開口道:"從今往後,恐怕竹卷與絲帛就要慢慢被這等紙張所代替了。"甄堯滿意點頭,一旁的蔡琰也是滿臉的不可思議,她家藏書數千卷,是最能理解書卷珍貴的人。可如今甄堯所創新式紙張與印刷術一出現,不但會更容易保存,而且對于看書之人,也更方便去翻閱。

  如此想著,蔡琰當即脫口道:"兄長能否贈與妹一些紙張?"

  甄堯可不是氣的人,雖然對他人而這紙張蠻貴,但他自己卻是用得起的,當即開口問道:"哦?你要這些紙張自然沒問題,你想要多少?"

  蔡琰咬了咬嘴唇,隨即開口道:"萬張應該夠的。"這話出,甄堯當即變色,就連一旁貂嬋也詫異的望向這位已經熟知的妹妹。

  "昭姬妹妹要那麼紙張做什麼?"這話時張瑛問的,畢竟放在甄堯已經答應了,他是不好開口的。既然夫君不好開口,張瑛自己也有一絲好奇,索性便問了出來。

  蔡琰眉頭微微皺,開口道:"家父臨行前,已經將家中的書卷全都交予妹,妹雖能記得大半,但一些竹卷終究會有遺漏。如今兄長有此紙張,若能贈些與妹,妹便可在家中把竹卷悉數記下,抄錄在紙上,如此只要保管好,便是過幾十年也不會有磨損,遺失。"

  聽到蔡琰是為家中群書著想,甄堯帶著笑意點了點頭,不過他卻不認為蔡琰能夠抄的完,要知道那可是滿屋子的書,若是算字數絕對是超過上千萬的,一個字一個字的抄,誰知道要抄多久。

  "昭姬妹妹不用著急,走,我帶你們在去看一件東西。"甄堯臉上帶著笑,手中拿著大漢第一張印刷紙,開口道:"墨帷,如今活字刻板與字塊有多少了?"

  "刻板有大有,一共不下千副,其中有石板,木板,銅板。"墨帷點了點頭,帶著甄堯等人向屋子深處走去。前屋是雕版印刻的地方,而到了後方,便是印刷精粹,活字印刷的場所,雖然到目前為止還沒有用過一次。

  走入後屋,依舊可以看到不少工匠手中正在忙和著,不是在打磨刻板,便是在雕制新的刻具。而甄宓卻雙眼一亮,湊上前嬉笑道:"這個和宓兒時候玩的積木很像呢,咦,這里還有字,哥哥,這是什麼?"甄堯笑著從甄宓手中接過一個刻著'為’字的木雕,笑著道:"這個?這就是活字印刷需要用上的東西。方才你們見到的是雕版印刷,現在讓你們看看活字印刷。"

  "主公,雕版印刷嘉已經見識到了,這活字印刷又是何物?"一旁郭嘉又開口問道,自從跟著甄堯走進工匠內城,他就發現自己引以為傲的學識不夠用了。在這,有太多太多他不懂的東西。
li07500836 發表於 2013-5-25 12:11
第二百零三章昭姬妹子當先生
   
  對于郭嘉的問題,甄堯開始很耐心的解釋道:"方才你們也看到了,那塊雕版上是已經刻好了的一片學著。而活字印刷,卻不是這般。你們看,活字印刷所用的是一個個像這樣的字塊,而將這些字塊拼起來,便是一塊大雕版了。"邊著,甄堯便晃了晃手中的字刻。

  而這時墨帷也將一副已經拼好了的活字印刷板給取了出來,上面排滿了一個個像甄堯手中這樣的字塊。依舊是平放然後上墨,墨帷這下不用甄堯吩咐了。

  郭嘉對新鮮事物的接受能力比較強,而且眼光也是不差的,當即道:"這活字印刷似乎比之雕版更加方便,相比雕版只能印同一篇文,這活字印刷卻可以印天下所有文章了。"

  甄堯笑著點頭,轉而對蔡琰道:"正是如此,所有昭姬妹妹完全不用自己帶紙回去抄錄了,只需將竹卷送至此處,有他們處理便好。"一旁蔡琰聽了雙眼一亮,喜滋滋的答應下來。

  當活字印刷紙張取出後,甄堯心底的振奮較之之前卻是低了一份,拿過來一看眉頭不禁皺起。方才雕版印刷雖然也有幾處汙點,但總體來還是成功了。可眼前這張剛剛印刷出來的紙張,卻有不少缺陷。有些地方沒蘸到墨,而不少地方不是糊了便是練成一片。

  "把這木板換掉,用銅板試試。"甄堯看了看手中'成品’,又望了望眼下被蘸滿墨水的活字雕版,心想應該是雕版刻字的問題,便讓墨帷換過一副。

  一副銅制的雕版與銅字塊那可不是一般的重,三名工匠一起抬才將雕版放在案桌。又是一便蘸墨,換上一張新紙,用夾板固定好後,眾人又開始不短的等待。

  相比純手工,全憑工匠手感制作的木雕,做字塊時就有模子的銅字塊卻是更顯得一致。而在紙張取出後,效果的確比方才的要好上許多。可甄堯卻暗自皺眉:"銅字塊還是太重了,木頭的你們還得繼續修齊,不知我上次曾提到的泥活字,有沒有進展?"

  "沒有。"墨帷無奈搖頭,接觸活字印刷也就幾年時間,能弄出木頭的和銅質的就已經難得了,想要再進一步難度可想而知。"若要燒制泥塊並不難,可一旦刻上字,不是形狀發生變化,就是慢慢龜裂成泥渣。"

  "倒是堯貪得無厭了。"甄堯苦笑搖頭,便是現在所見的紙張與活字印刷都應該是幾百年以後才能出現的東西,自己能讓超越漢末幾百年的產物問世,如何能不滿足。"如今所有字塊一共有多少了?"

  墨帷聽罷眉頭微皺,看了看周邊整齊擺放的大箱子,開口道:"字塊?木質字塊足足六萬三千多個。而銅雕和石雕,也都有兩萬六千余。"

  "也就是,現在一共有十萬多字塊了?"甄堯心底暗自驚訝,這個數目卻是比較駭人了,十萬個字塊,這還不包括幾年間因為時間,蟲蛀,消磨等原因損壞的,若是算算從四年前弄字塊到現在,少也該有十一二萬了。

  能讓甄堯驚訝,墨帷心底卻是高興之至,當即躬身道:"這也全托主公之福,若沒有主公花費錢力物力支持,我等便是再有本事也難以集齊這麼多的活字塊。"

  對刻印坊又有了新一步的了解後,甄堯便帶著還處于震驚中的郭嘉等人走了出來,這些人中也只有甄宓感觸最,央求著從坊內帶出一些木刻後,便歡天喜地的拿在手上擺弄起來。

  "甄兄,這紙張與印刷術的出現,幾乎可以改變整個大漢。"走出刻印坊,胡昭來到甄堯身邊低聲道:"你已經做好准備了?""哪有那麼容易。"甄堯無奈搖頭,雖然改良後的造紙術讓紙張不會出現比絲帛還貴的價格,雖然印刷術這東西能夠讓天下士子得利,可他終究是新鮮事物。


  這些事物的出現必然會引起變革,而變革就不可避免的會引起反彈,現在的他不過是一個的太守,算上其他幾郡也就這麼點實力,不可能招架的住整個大漢的反彈。

  一旁胡昭緩緩點頭,作為一位心胸寬闊的士子,他是希望全天下所有文士都能分享這一助力的。但他也清楚,目前而,紛亂的大漢已經讓不少人精神緊迫,這個時候不能拿這些新鮮事物來刺激他們,否則一旦反噬,甄堯不一定抗的下來。

  "雖然不能有大動作,但有些事我已經可以開始著手布置了,你們都隨我去太守府。"甄堯也不打算帶他們把整個工匠內城逛完,畢竟里面還涉及到不少秘密,幾乎都是比造食術,印刷術還要珍貴的秘密。

  一行人走進太守府後,甄堯坐在首座上,開口道:"如今改良的造紙術已經可以為我提供大量的紙張,而印刷之術能讓這些紙張很快就成為一本本書籍。奉孝,你且,這些東西該如何運用?"

  這個問題看似簡單,卻是足以難倒大漢九成九以上的文士,因為他們除了晚上做夢以外,從來沒想過自己能看到這麼一天。

  郭嘉不是神人,他或許曾經向往過自己藏書萬卷,但對于寒門出身的他而,這幾乎就是謬談。所以在甄堯開口問話後,他坐在下方眼睛直愣愣的不知在望著什麼。

  發愣良久,郭嘉才緩過神來,開口道:"主公,以嘉之見,這些東西不宜宣露出來,至少在主公勢力未盛之前,還不行。"郭嘉便是郭嘉,雖然知道這些東西會帶來重多好處,但他的大腦依舊是清晰的,他不會被一時的興奮而蒙蔽了雙目。

  甄堯點點頭,這與他的身份有關。若是甄堯僅僅是一名工匠,或者是一名搞研究的,弄出了這兩項發明後,完全可以公布天下來提高自己的名望,這樣就算與某些人利益相背也不會有太大危害,甚至可能得到不少好處,就如當年的蔡倫一樣。

  可他甄堯不是,他是諸侯,是一位馬背上奪地盤的諸侯。他此刻推行廉價紙張甚至是印刷術,絕對會吸引整個大漢的目光。好處有,無數渴望書本知識的寒門弟子就算千里迢迢也會有人前來相投,同時他甄堯也能名噪一時。

  可拋開這些好處,弊端更是顯而易見,槍打出頭鳥,甄堯若此刻推行紙張與印刷術,必然會引起周圍諸侯,世家的注意。人類對于未知事物總會喜歡去推敲猜測,而且這種猜測大多都是向壞的一面靠攏,因為未知的東西令人恐懼。

  甄堯幾乎可以預見,一旦這些東西泄露出去,沒能證實倒也算了,若一旦證實,他甄堯絕對過不上舒服的日子。世家和寒門的矛盾,上位者與貧困百姓的沖突,還有各路諸侯間的齷齪,這一切的一切都會在自己身邊爆發。

  不過即使有一系列的麻煩,他也准備開始動作了,畢竟時間不等人啊。心中想著,甄堯開口道:"孔明,還記得醫學院周邊那一片空地嗎?"

  "自然是記得。"胡昭點點頭,心底恍然:"甄兄的意思,是要自己辦一間與醫學院相仿的書院?用來教人學文習字?"

  甄堯緩緩點頭:"正是如此,以前這兩樣東西一樣都不具備,甄堯的計劃只能往後拖。可如今卻是准備齊全了,堯也不想再等下去。堯准備將一些書卷用紙張印刷成冊,然後從治下百姓中選出年輕的寒士,平民,教他們各類學識。"

  郭嘉雖然來此地時間不長,但也是知道醫學院的,畢竟出征時不少醫者都是從醫學院出來的醫者,是醫學院的存在,才使得自家主公擁有大漢獨一份的齊全醫治手段。

  "若是效仿醫學院那樣的模式,的確可以。"胡昭點點頭,就在這個空當,他忽然明白了一件事,那就是數年前甄堯辛辛苦苦去找他來毋極居住的原因。"甄兄,當初你與昭見面時,就已經開始想著如何壓榨我了吧?"邊問著,嘴角卻是帶著一絲若有若無的笑意。


  甄堯毫不掩飾的點了點頭,開口道:"堯當初相邀孔明前來移居時便過的,絕不會逼迫先生出仕。不過堯也清楚,以先生之才學不可能一輩子都躲在屋子里。怎麼樣?我毋極學院雖然還未建起,你可願助我一臂之力,教導萬千百姓。"

  "教導萬千百姓嗎?"胡昭眉目閃爍,若他不想當官那是肯定的,他對大漢的官僚機構可謂是討厭到骨子里了。但讓民識禮,教化大漢百姓這樣的事他卻是有些動心了,雖然這里面也摻雜著甄堯的個人功利,但不可否認,此舉是有利與千秋萬代的。

  "主公,不知道這教書先生有沒有嘉一份?"郭嘉此刻卻湊了上來,開口問道:"從荀師那出來以後,嘉卻是十分享受那時的光景。可惜現在嘉是不能再當學生了,不過若能當一名先生,嘉也覺得十分有趣。"

  "你若把你那浪蕩的模樣收斂起來,這先生之席位我可以考慮加你一人。"甄堯摸著下巴嘴角勾起一絲微笑,當即道:"如若不然,你便回你的春香樓瀟灑去。"

  聽了甄堯所,張瑛三女無不掩嘴輕笑,甄宓如今也不了,自然知道那是什麼地方,面色一卻是瞪著雙眸來回盯著甄堯和郭嘉看。

  甄堯雙目掃過眾人,最後將目光停留在蔡琰身上,開口問道:"昭姬妹妹,不知你對學院先生一職,可有興趣?"。
li07500836 發表於 2013-5-25 12:18
第二百零四章該教什麼呢?
   
  "妹也可以嗎?"蔡琰雙目瞪圓,卻是覺得滿臉的不可思議。像她父親從教她琴棋書畫就已經是與這個漢末的教女方式有完全相反了,現在甄堯居然讓她來當先生,這簡直就是異想天開的事,就連一旁胡昭,郭嘉也覺得不可思議。

  "有何不可?"甄堯摸著鼻子開口道:"以昭姬妹妹的學識,便是堯也得拜服,教一些百姓,寒門,難道無法勝任?還是你們都覺得女子不能做先生?"

  在場中人並沒幾個是思想守舊的,特別是郭嘉,他更是一個放浪形骸之輩,當即嬉笑道:"我看不錯,蔡邕蔡大家學識天下聞名,我想若是有人知道蔡大家之女教學,必然趨之若鹜。"

  "好呀,好呀,昭姬姐姐去當先生,宓兒也要去當先生,哥哥,好不好嘛"一直就坐在離甄堯不遠地方的甄宓也連連點頭,撐著身子撒嬌問道。

  甄堯還沒話,坐在甄宓一旁的張瑛便將丫頭抱了過去,開口道:"宓兒不要胡鬧,你三哥正事呢。"罷將甄宓兩只不安分的手給抓緊,就怕這丫頭又搗亂。

  蔡琰這個當事人此時卻是沉默下來,一旁的貂嬋眉目轉動,腳尖點了點一旁蔡琰的長裙,蔡琰測過腦袋便看到貂嬋隱晦的頷首。知道貂嬋也支持此事,蔡琰眉頭微皺開口道:"妹雖然跟著父親學了不少,可若教人,卻從未嘗試,也不知如何下手。"

  "這無妨,具體教哪些東西我過段日子會整理出來,都是很簡單的東西,你一定可以的。"甄堯將蔡琰拉入學院原因也不少,一來蔡琰學識的確算是大漢少有了,畢竟家中成千上萬的書卷擺在那,腦袋里的知識量就比別人多了不知多少。

  二來蔡琰來到毋極這麼久了,雖然甄堯很少與之相處,但從其他人嘴里也知道她時常歎氣。想到蔡邕對自己的囑托,要是讓他知道自己女兒整日唉聲歎氣甚至可以郁郁而終的話,不知這一把年紀會不會直接氣得吐血入土。甄堯覺得,若是蔡琰能去學院教學,應該對她心放松是有不少好處的。

  從公,私兩方面考慮,甄堯都希望蔡琰能夠答應下來的,如若不然他也不會讓蔡琰甚至貂嬋來太守府議事了。見蔡琰已經點頭當即笑道:"如此學院未開,便有兩位當世名流任教,我毋極學院揚名大漢的日子不遠了。"

  聽得甄堯如此,一旁胡昭只得無奈搖頭,不過他這番舉動卻也表明自己不會推辭。而在張瑛懷里帶著的甄宓,卻是兩只眼睛提溜直轉,似乎又開始在心中打自己的算盤了。

  事已經商量的差不多了,而此刻貂嬋卻開口問道:"那奴家呢?奴家可能為太守出一份力?"

  剛想歉意拒絕貂嬋,可轉念一想甄堯又點頭道:"你若願意就做昭姬妹妹的副手吧,昭姬妹妹許多不懂的地方,或是不便的,你可相助一二。"這句話或許張瑛,蔡琰幾人不明白,但貂嬋何其聰明,嫵媚一笑便點頭答應下來。

  事到此基本上算是圓滿結束了,只有郭嘉似乎徘徊在掙紮中,而一旁甄宓顯然也不太願,當甄堯再次走出太守府時,天已經暗下來了。

  回到自家府上吃過晚飯,甄堯與張瑛便走入自家院。天都黑了甄堯可不會在院中傻坐,一把抱起張瑛便踢開屋門。*宵苦短,不可浪費啊。

  一番**過後,張瑛心中卻是記著一事,腦袋枕著甄堯的臂膀,輕聲道:"夫君,今日一事為何不與其他幾位先生?是不是"

  "許攸,孔璋?"甄堯一番運動後雖然也有些疲憊,不過腦子依舊清晰,低歎一聲,開口道:"他二人畢竟是士族大家之後,雖全心效忠于我,但此事還不能尚早透露給他們。當然,這事也不會一直瞞著,到了該的時候我自會,,也免得他二人離心。"


  "我想以兩位先生之才干,肯定能猜到什麼的。"張瑛卻是十分關心,畢竟這是甄堯的大事,當即道:"瑛妹是不是很沒用?一點忙都幫不上"

  "誰的,你能幫我的別人可幫不了。"甄堯卻是咧嘴笑道:"母親早就盼著抱孫兒了,二哥二嫂他們還沒動靜,我們可要抓緊了。"罷突然翻身,直接將張瑛壓在身下。

  "呀"措不及防的張瑛一聲驚呼,卻是被甄堯給堵上了雙唇,雙眼也逐漸迷離,兩只嫩藕般的玉臂很快便環上了甄堯的後背。

  甄堯是做便做的人,第二天一起來便開始為學院事宜做准備,想要開辦書院,首先便有四個必備的條件:學生,教師,教室,課本。

  學生甄堯是不用愁的,別毋極有不少平民少年和寒門子弟,便是依靠著每月發放的救濟糧度日孤兒便有不少。在毋極,幾乎每位百姓都對甄堯有著極強的擁戴,所以學生這方面是一點不用著急。

  教師,目前來甄堯也並不著急,學院初辦,他可不會一下子招幾百上千人來讀書,至多招收百余人,這些人由蔡琰,胡昭,郭嘉幾人教導卻是足夠了。雖然口頭上郭嘉形象不行,但甄堯卻不會讓這麼一尊大才閑置。

  教室甄堯卻是更不愁了,醫學院周圍那片空地早就准備好了,隨時都可以動工。甄堯估摸著再有一兩日便可開始建造書院了,等書院建成,其他事也應該准備的差不多。

  現在唯一讓甄堯有些頭疼的就是學院的教科書,他應該拿什麼去教人?而就目前而,他又應該著重教哪些東西?這些都是必須思量好的,否則學院建起來,也不過是多了幾間屋子,沒有半點用處。

  像漢末也有一些家族式的書院,像郭嘉,荀彧等人待的荀府,而後世諸葛等人求學所在的鹿鳴山與龐統幾人所呆的水鏡草廬,這些都是大才輩出的頂級書院。可即便是這樣的書院,也有一個明顯的短板,它沒有課本,一切的一切皆是老師口述。

  "該選什麼好呢?總不能讓他們學數理化吧?語文,數學倒是很有用。"甄堯在心底暗自琢磨起來:"如今大漢正處亂世,之乎者也的東西懂一點就夠了,主要還是要讓他們學到能夠在亂世有大用的東西。兵法,政論,這些東西似乎不錯。"

  "還有年級,招收學生必然出現年齡分岔,不同年齡段的人就得用不同的方式來教導。"甄堯想著想著忽然發覺這件事還真不是想做便能做的,至少在硬件設備齊全後,他能給予的軟件設備,到現在卻是一點准備都沒有。

  "四書五經自己家里有,蔡琰那肯定也有,拿出來做課本倒是可以。而且這麼幾年自己對四書五經做出了那麼多論述與解析,相信憑借優先于漢末幾千年的見識,足以讓一些普通民眾也能讀懂他,這樣一來學院才能更短的時間內起效。"

  "孫子兵法與孫臏兵法也是不錯,後世還有許多經典的戰力,我記得時候自己曾今憑著記憶抄錄過,這些可以都可以拿來培養將領或者謀士。"

  想到這里,甄堯便開始在家里翻箱倒櫃,好在他自己的東西一向很整齊的疊放,沒過多久便從一堆竹卷中找出自己幼時曾經讀過的幾本春秋,戰國時期的名著。

  帶著這些竹卷來到蔡琰家中,甄堯此次來卻沒有**戲耍之意,將蔡府的幾卷所需書冊拿走後,甄堯便奔赴太守府。雖然學院的事要忙,可是他身為郡守還有不少事要辦,不可能一直呆在家里不出來。

  如今毋極城內文士也不少了,除了許攸,陳琳,郭嘉三人,還有陰夔三位,所以現在他卻是可以悠然的坐在首座上用剛剛送來的新出紙張整理這些古冊。

  想要寫出一本書是極度痛苦的事,特別是在沒有鋼筆,沒有電腦,只能用毛病書寫的況下更是如此。花費了一天時間,甄堯發現自己才剛剛把孫子兵法的第一篇'始計篇’整理在紙上,這速度不是一般的慢。


  每一張紙都劃為兩部分,中間卻是用橫線隔開,橫線之上是原文,而橫線之下便是甄堯摻雜著自己與蔡邕老頭的注析而合成的對上文的注解。

  這樣下去可不行,等自己把這些首先選出的課本都編寫完估計也得好幾個月時間。甄堯卻是沒那麼多時間等待,當即停下手中毛筆,開口道:"來人,給我把這些東西全都裝好,隨我出去一趟。"

  甄堯如此奇怪的舉動自然惹得陳琳等人好奇,要知道在他們印象中,主公雖然不是事無巨細,但每日不少事都是要過問的。

  可現在好了,什麼事都交給他們處理,自己卻在上面不停的書寫著什麼。不過陳琳雖然好奇,但也不會傻的過去看,自家主公沒有對他們談及,陳琳幾人也懂得如何避嫌。

  在桌上竹卷,紙張都收拾好後,甄堯便帶著幾名親兵走出太守府,此去目標無他,便是胡昭所住院落。這些東西本來就是准備讓胡昭來教的,現在遇到了麻煩,甄堯第一個想到的就是這位孔明先生。
li07500836 發表於 2013-5-25 12:26
第二百零五章教眾女學拼音
   
  來到胡昭所住院落,甄堯便把自己的麻煩了出來,並把一卷卷竹冊取出,然後把自己已經整理好的紙張遞給胡昭。胡昭接過一摞紙張,上面密密麻麻堆滿了字跡,好在甄堯書法不錯,且排列整潔,否則真的很難讓人看下去。

  "居然還有如此詳細的注解?"看到上面的原文胡昭倒沒任何變化,但往下一看,幾乎每一句話都會給出解釋,其中不乏胡昭自己也曾遺漏的地方。而將第'始計篇’看完後,發現最後幾張紙上每一張都是一個故事,或者是一個實例。

  甄堯忙活許久並沒寫多少,不過二十幾張紙,可胡昭卻看了足足半個時辰,當最後一張紙被掀過後,胡昭望向甄堯的眼神可謂佩服之極,當即道:"如此全面的解析孫子兵書,甄兄當屬第一人甄兄當真舍得用此等寶貝來做學院教材?"

  "有何不可?"甄堯搖頭失笑,他開辦學院的首要目的就是為自己輸送大量人才,若是不拿出點真才實學,光憑幾句虛無子有的話,害的終究是自己。"不但是兵書,還有四書五經樣樣都有,奈何工程浩大,非短日可以完成。"

  胡昭眉宇間閃過幾分激賞,能像甄堯這麼大方拿出自己所有學識來教學的人物。整個大漢一只手也是能數的過來。當即放下手中紙張,從竹卷中隨意取出一副展開來仔細品讀。

  "甄兄,若單單是整理以及抄寫,昭或可代勞。"胡昭又隨意的看了看其他的竹卷,發現里面每一卷都有不少解析,當下也猜出了甄堯來此的原因,開口道:"不過昭以為,學院初辦,還是不要太雜,從四書中選兩本加之孫子兵書一部,便足夠了,所學太雜並不是好事。"

  甄堯對此是一點經驗,他只是覺得後世學生學生上課基本上都是一二十本課本,自己只挑了十二卷應該不算多了。此刻聽胡昭一,的確有它的道理,漢末和後世的教學完全不同,自己在這方面比之胡昭便是拍馬也追不上的。

  想通之後點頭道:"孔明既覺如此,此事便交與先生做主了,這些都放在先生這,我想先生肯定是需要看看的。"如此完,甄堯也不再打攪胡昭,轉過身便走出了院落,獨留胡昭對著一摞紙張與許多竹卷搖頭苦笑。

  走在回往太守府的街道上,甄堯卻是在考慮蔡琰應該教什麼。年齡稍大的都可以學論語,學禮記,但年紀的呢?要知道任何事都得從娃娃抓起,而且從幼兒開始教育也關系到甄堯計劃中的許多變革。

  "拼音與標點符號必須問世了,還有一些簡單的寓故事,還有一些詩歌,這些東西易懂,而且可以為將來的計劃做准備。"心底念叨著,甄堯已經決定,回到自家便開始譜寫幼兒教材。而現在,他卻是要繼續去處理一郡政務了。

  忙碌到日落黃昏,甄堯才帶著些許疲憊趕回自家,回到家中母親已經回屋睡去,而張瑛早就准備好了吃食擺放在院中等著。簡單吃過了晚飯,本來這時候他就可以休息了,奈何還有新的計劃,只得讓婢女掌燈,開始在屋內譜寫拼音。

  "這是什麼?"從沒見過拼音字母的張瑛十分好奇的看著甄堯在昂貴的紙張上畫泥鰍,不過想來自己夫君也不會這般無聊,當即開口問道:"這是何畫?妾身為何沒見過?"

  "這個?這是拼音。"甄堯將四線三格與二十六個拼音字母寫好後,放下毛筆開口道:"如今大漢認字,幾乎都是用兩字相切的方式來辨認讀音。如此繁雜且容易出錯的方式並不算可取。故為夫取大漢所有常用字,以這二十六的字母組合,來給每一個字編讀音。"

  "這是宓兒知道,三哥以前教過宓兒的嘛。"甄堯剛完,冷不丁身後突然傳來一句話語,甄堯回頭一看,原來是自家妹來了。


  "宓兒妹妹懂的這些?"張瑛眉頭微顫詫異問道,不過話語開口給人的感覺似乎帶著另一種味道。便是甄堯解釋了一遍她也是不知所云,沒想到甄宓卻是已經學會了。

  "是呀,以前哥哥教宓兒寫字,宓兒好笨呢,許多都不認得。"甄宓著嘟著嘴,指了指案桌上的四線格,繼續道:"後來哥哥便教了宓兒拼音,有些字宓兒自己便能認了。"邊著,甄宓卻是有些得意了。

  聽著自家妹辭,甄堯含笑搖頭道:"你還知道便好,這麼晚了不休息來我這做什麼?"

  甄宓卻搖晃著腦袋膩了上來,在甄堯耳邊道:"就讓宓兒也當一會先生嘛,宓兒可以教他們讀拼音啊,還可以教他們寫。"

  "你不搗亂就不錯了,還教別人。"甄堯苦笑搖頭,拍拍腦袋示意甄宓自己回屋玩去,之後再次提筆,卻是要為拼音注上音標。既然要做就做全套,甄堯相信若是從幼兒教起,簡單 且又好記的拼音必然會取代切字辨字音的方式。

  寫好拼音並不用多久,甄堯索性將各種語符號也寫了出來。當然,因為大漢此時並沒有出現各種符號,甄堯自然不會寫的太複雜,只將一些如'句號’,'逗號’,'問好’之類的符號寫出來,並加以注釋,這些符號比較容易分辨,並不會有什麼難度。

  符號寫完,甄堯稍稍停筆後又重新拿出幾張紙,開始書寫簡單的十字運算以及加減乘除,這些東西都是漢末沒有的,但卻非常淺顯,甄堯不覺得自己拿出來會有什麼阻礙,想當初自家二哥便是學了不少去,否則也不可能在洛陽那種人傑地靈的地方穩穩的站住腳跟。

  運算法則並不難,但想要運用熟練卻是需要大量的練習,當把一些重要的概括寫下後,也就不准備再寫了。扭過頭去,只看到張瑛皺著眉頭不解的緊盯案桌上的紙張,當下搖頭道:"你若想學,我明日教你便是,這些都很簡單的。"

  張瑛聽罷雙眼不由得閃亮起來,眉宇間的褶皺也慢慢平複。甄堯嘴角微翹,案桌上的東西也不再多管,一把抱起身旁女子,逐步走向內室。

  第二天天亮後,甄堯卻是被張瑛給叫了起來,張瑛可是惦記著昨晚的事呢,一大早便要甄堯教她。甄堯只得搖晃著腦袋起身,一邊吃著早餐,一邊吩咐讓人去把蔡琰也叫來。拼音之類的東西,甄堯覺得讓蔡琰學會後教給幼兒,效果應該不差。

  當甄堯早餐吃好,蔡琰也恰好走入甄堯所居院,身後還跟著透露好奇目光的貂嬋。招招手示意蔡琰來院中石桌旁坐下,甄堯便將昨夜整理出來的拼音與標點符號平鋪在石桌上。

  "這些便是我准備讓年齡最的一部分學生所學的東西,這些是我自己整理出來的,我先將此教與你等。"甄堯卻是大不慚將拼音,標點作為自己的發明了,開始為蔡琰講析。

  即便是才女蔡琰,此刻也不得不從二十六個拼音字母開始學起,初學者總會有所不適,何況這些拼音字母與蔡琰平日所接觸的完全不同。她認字首先想到的便是切字,如今聽甄堯所講,還必須將切字給強行忘去,然後再來熟悉一個個拼音字母。

  相比蔡琰,反倒是一旁湊熱鬧的貂嬋學的更快,二十六個字母的發音不過一個時辰便完全記下了,而一旁的張瑛,雖然沒貂嬋那麼快速,但也記下了大半。

  如此形是甄堯所料不及的,不過在深思片刻後,卻又搖頭低歎,蔡琰學起拼音比貂嬋,張瑛慢不是沒道理的。這就好比畫畫,當一張白紙放在面前,便是孩也能信手塗鴉。而一副完美的書畫放在眼前時,你卻很難再找到可以下筆之處。

  當初甄宓學拼音不過十日便連聲母,韻母,前鼻音,後鼻音都完全學會了,她就像是那張白紙,甄堯教她的過程便是如在白紙上作畫一般,輕松且又舒暢。

  而貂嬋和張瑛雖然都識字,但二人並不是天天與書卷為伴,若以書畫相比她們便是半成品,甄堯若想繼續下筆仍舊就極大的空間。如此,二女雖然學的不快,但也不算慢了。


  蔡琰不同,她自幼便跟著蔡邕習文,已經與竹卷打了十幾年的交道,而且是從未間斷過的。此刻讓她拋棄原有的方式,去學習新的拼音,卻是顯得不適應。

  不過即便如此,蔡琰依舊記下了從'a’到'g’的讀音,如果但論這七個字母,蔡琰卻比貂嬋幾人記得更牢。甄堯看在眼里笑在心底,果然如自己所猜想,蔡琰只要一旦記下,必然印象深刻,想要忘記卻是很難的。不想貂嬋二女,或許今日記得,過個一兩天就可能忘光了。

  而就在此時,甄宓又躥進了院中,見自家三哥正在教蔡琰三人學拼音,當即嬉笑道:"宓兒最聰明了,姐姐都沒學的東西,宓兒可都會呢。"

  甄堯此刻看見自家妹卻是雙眼一亮,當即開口道:"就讓宓兒暫時在此教你們學這拼音,她很早以前就已經會了。堯還有些事要去辦,待會回來。"邊著,一邊拿起已經整理好的寫滿數學運算的紙張,跨步向外走去。
li07500836 發表於 2013-5-25 12:32
第二百零六章九章算術
   
  "來人,去請奉孝先生過來。"走入太守府,甄堯放下手中的紙張便對門外親衛吩咐道。聽到主公吩咐,門外親兵很快便向外走去。

  郭嘉雖然整天正事不做一件,但白天還是會呆在太守府內,親兵很快便把他找了過來。走進廳堂後,見只有甄堯一人,只得躬身問道:"主公喚嘉有何事?"

  "你且過來。"甄堯略微頷首,指著案桌上的紙張開口道:"這些東西你先看看。"

  郭嘉上前拿過,原以為是前方傳來的消息,未想居然是一些算術知識,看了半天郭嘉卻是覺得有點眉目了,當即問道:"主公,這可是《九章算術》的內容?"

  "奉孝曾讀過九章算術?"甄堯雙眉挑起,若是郭嘉學過九章算術,那自己能教他的東西就更多了。

  "未曾讀過。"郭嘉緩緩搖頭,像這種與生活貼切的專業性質學著,而且幾乎是孤本的學著,他一寒門子弟,雖然是荀爽的學生,也是沒有那個福分去學的。

  "沒讀過?"雖然有些遺憾,不過甄堯也不覺得很要緊,當即道:"今日我整理出來的都是一些最簡單的運算和數字符號,離'九章算術’上的內容還差的遠呢。你先回去,把這上面的東西都記下,應該是花不了幾天的吧。"

  甄堯暫時僅僅標出了阿拉伯數字和四則運算法則罷了,這些東西比之九章算術只能是比較膚淺的。但在整個大漢而,卻又是難能可貴的算術運用。

  畢竟'九章算術’並非人人都能看到,便是看到了也不一定學得會。目前為止都沒有任何解析的'九章算術’,卻是不利于去學習與推廣,更多的是作為一種知識的見證。

  郭嘉得了算術知識,一下子也是入迷了,紙上所寫的東西都很直接,清晰明了。"壹為'1’,這個'1’是什麼標記方式?還能如此運算?不過看上去似乎簡單了許多。"拿著紙張坐在下首案桌邊,郭嘉便開始琢磨起來,首先要弄懂的,便是那十個阿拉伯數字。

  日子這樣慢慢過去,當蔡琰完全掌握了所有拼音如韻母,聲母,已經後鼻音,前鼻音各種讀音時,已經是一個月以後了。掌握了拼音,認字的時候去卻是方便許多,而甄堯也開始教她標點符號。

  相比拼音,幾個簡單的標點符號蔡琰倒是只花了一天不到的時間便已完全清楚了,雖然運用依舊不純熟,但這只是時間問題。而當這些過去,蔡琰看到甄堯所寫一個個簡單卻又寓意深刻的故事時,卻是愛不釋手,每日都要拿出來看上幾遍。

  蔡琰如此勤快的熟悉'課本’,甄堯自然不會加以反對,如今幼兒的教材幾乎是敲定了,也是時候將其排版成一本完全的書冊了。

  就在甄堯思索著如何排版教材時,冷不丁從耳邊冒出一句話來:"主公,此題如何解?"

  不過甄堯卻是沒有被嚇到,畢竟一個月來這句話不知道在自己耳邊重複多少次了。當即瞟向眼底的紙張,上面是一道算術題,有關'衰分’也就是'次方’的運算。如今大漢除了郭嘉卻是沒有其他人會研究這個了,甄堯搖頭笑道:"'方田章’與'粟米章’你都會了?"

  郭嘉點點頭,開口道:"那是自然,有主公所教算術之法,配之'九章算術’的概要,前兩章並無難題,便是拋去此二者,也難不倒嘉。倒是這'衰分’之,不好計算。"

  郭嘉如今看的九章算術是蔡琰給的,在這就不得不提蔡邕老頭的博學了,就連這麼偏門的東西他都有手抄本,雖然很久都沒被人翻看過,但至少里面抄錄的'九章算術’的內容,一點也沒有丟失。

  聽完郭嘉所,甄堯也是笑著點頭,這'九章算術’第一章'方田’大多是講平面幾何的知識,例如如何去求圓形,正方形的面積,其中也摻著少許分數的運算,並不算太難。


  而第二章'粟米’章卻是十分貼生活的,其中提出的折換,比例許多地方都能用得上。而從師荀爽的郭嘉當初雖然沒系統的學過九章算術,但為了以後的謀士之路,這些還是必須要會的,所以這一章對他來也沒什麼問題。

  學會這兩章,基本上算術知識在漢末這個時期便算是夠用了,甄堯並不強求郭嘉去學後面的知識,他可不希望一個奇謀百出的郭奉孝成為一名只知數學運算的教書先生。

  奈何甄堯不希望,可郭嘉自己卻是對九章算術有了濃厚的興趣,興致勃勃的開始研究第三章'衰分’。可他的好運也就到此為止了,從未涉及過平方,次方的他,看的那是暈頭轉向。

  九章算術是一本知識權威極高的著作,但它也有極大的缺陷,那就是它里面的例題只給出題目,解答過程與最終答案。但是如何解答這個題目的思路與證明,卻是只字未提。郭嘉研究半天,依舊是知其然不知其所以然。

  "這個嘛,其實也不算很難,我來給你講講。"甄堯臉上帶著一副笑意,開始指點郭嘉做眼前的次方運算。這些東西對他來自然是簡單的,畢竟前世便與數學打了十幾年的交道,而來到漢末後,又教了自家妹和二哥,雖然平時也不常用,但卻記憶猶新。

  又是兩個月過去,眼看著大漢又進入酷暑時節,城內的學院終于修建起來了。這次修建學院可不簡簡單單的建幾座房子。而是將所有的空地都用圍牆給圈了起來,繼工匠內城之後,毋極城再添一座不的內城。

  看著手中幾本教科書,甄堯臉上露出滿意的笑容,一本'語文’,一本'算術’,一本'兵法’,一本'禮易’以及一本'孟子’。書院初辦,甄堯覺得暫時就這麼劃分最好了,以後或許會更細致的往下分,但那需要長時間的試驗與比較。

  入學的學生也已經敲定了,從城內挑出五十二名六歲至八歲的孩童入學低年級,而招收十二歲至十六歲的平民五十人入學中年級,而十八歲至二十二歲的寒士,同樣收攏了三十六人,入讀高年級。

  不滿十歲的幼兒自然是從拼音以及最簡單的算術開始學起,而十二歲以上的孩童卻是可以學一些簡單的'禮易’與'孟子’了。

  至于弱冠大的青年,便全都有胡昭來教導,這些人不用學拼音之類的東西,他們只需要掌握一定的內政知識與兵法知識,便能投身毋極中下層文職或者武官。

  '毋極學府’四個明光閃閃的大字在烈日的照耀下顯得十分顯眼,甄堯此刻正帶著身後各文武緩緩向學院前進。早在一月前甄堯便將學院之事公布于眾,陳琳,許攸也都明白為何主公一開始對二人只字不提此事,所以也不會心生芥蒂。

  "雖然今日學府內只有'文書院’與'醫學院’,但我相信,要不了多久,這里將成為真正的學府。我要讓大漢所有名門以就學'毋極學府’為榮"心中如此想著,甄堯乾淨利落的抬腳跨過門檻在,走入學府內,今日,便是第二座'學院’的開學之日。

  "如此系統的教學,甄堯這盤棋所謀不啊。"胡昭是緊跟在甄堯身後的,身為'文書院’的院長,他自然是要到場的,而且日後恐怕很難再有時間回自己的院子了,這座學府,將會成為他的新家。

  又是一番奮發激昂的演詞,底下包括醫學院學生在內的數百人無不緊盯著甄堯的身影,便是眼前的男子,讓他們有了獲取知識的可能,讓他們也能擺脫種種困境,學得真材實料。對甄堯,這數百人無不發自內心的感激。

  甄堯的這些舉動雖然在毋極算是大動作,但周圍各路諸侯卻是沒半點興趣。或許若干年後這些諸侯們會悔恨當初為何不緊盯著甄堯的一舉一動,可惜此時此刻他們的眼睛都緊盯著兗豫兩州的戰事,就連揚州孫堅,劉繇的生死戰都鮮有人去關注。


  曹操與袁術在豫,兗的邊界已經打了快百日了,雙方卻是互有勝負。曹操擁有的是一批忠于自己敢于拼殺的將士,以及不少智謀文士;而袁術卻有充足的糧草與數倍于曹操的兵卒,雖然戰力不足,但兵卒基數太大,也不是才收複兗州沒幾日的曹操能啃得動的。

  兗州濟陰郡定陶地界,曹操與袁術帳下大將張勳所領兵馬已經對峙多時了,跟隨曹操出征的化歆低聲道:"主公,兗州初定,戰事萬萬不能再拖下去了。出征軍糧已然沒有太多剩余,至多只能維持半月。"

  "半月,半月。"曹操捂著腦袋沉吟半晌,卻是沒有任何辦法破敵,數里外張勳還有近三萬的兵卒,自己不過萬余人,想要破敵談何容易?

  "主公,事已至此,不得不兵行險招了。"曹操沒招,不代表其他人沒有。毛玠此刻卻是上前開口道:"張勳此人倚仗的便是其麾下兵馬,而他本身卻是沒有太大本事,而且性急躁,主公不妨在他身上下手。"

  一聽毛玠之曹操便知道他有法子,當即開口道:"孝先有何良策?快快道來"…
li07500836 發表於 2013-5-25 12:39
第二百零七章二喬避戰離家鄉
   
  毛玠思索片刻後,抱拳答道:"主公,袁公路手下兵馬雖多,但張勳領兵進犯後,其後方兵馬必然不多。主公可分出兩千兵馬出營,走路繞過前方直逼譙郡。"

  毛玠一完,便有人反對道:"此行不妥,且不分兵必然使得此處大營減弱,即便兩千兵卒成功到達譙郡,也無法擊破城池。"之後又有數人跟著一起出反對。

  曹操不著急下定論,這時候毛玠還敢提出分兵,必然有其獨到的見解,當即開口道:"孝先還有什麼沒的,不妨一齊來。"

  曹操的話令毛玠臉上浮出些許笑意,看了不看周圍那些反對自己的文士,武將,依舊沉著道:"之後主公可將此消息泄露出去,好讓張勳知道,有兗州兵馬繞道直逼袁術老巢了。張勳雖然有諸多缺點,但他對袁術或者是袁家,都是極為忠心的。如此,他必然回兵援救。"

  "而當張勳回兵,他必然不甘心放棄眼下局勢,必然會留下兵馬守營。而主公只需擊破這只兵馬不多的營寨,便可回稟南下,與繞道兵馬共擊張勳,如此,他豈能不敗?"

  "好計,孝先此計甚妙。"曹操聽罷連聲贊道:"如此虛實之道,料敵于先,某有何懼之?不過這領兵過境之將士,還得考慮考慮。"

  曹操話音落地,下首便走出一員滿臉短須的將領,躬身拜道:"主公,淵請戰,此行便有淵領本部兵馬前行即可。"此刻正是曹操之族弟,曾今替他坐過牢的夏侯淵。

  "主公,末將請戰"夏侯淵帶了頭,一旁的李典,樂進,呂虔等人也紛紛拜道,一時間整個大帳都充斥著武將們抱拳請戰的漿緒。

  帳下諸將都這麼賣命是個好事,但一伙人熱過了頭也讓曹操頭疼,只得把這個難以抉擇的事踢出去:"此計乃孝先你所提,諸將都欲前往,你覺得誰最合適?"

  見自家主公把難題交給自己,毛玠只得暗自苦笑,不過他可不能再把難題踢回去,望了望這近十位帳下大將,最終還是把目光留在最早話的夏侯淵身上:"以玠所見,妙才將軍卻是十分合適。妙才將軍勇武過人,領兵疾馳也是其最拿手的本事。"

  毛玠完後便退至一旁,曹操扶著腦袋又掃了眼身前諸將,開口道:"秒才,此次便由你領兵出營。切記,不可太過深入沛國地界,只需在張勳退路後方將其堵住即可。"

  "末將領命"能在這麼多人里面把這個任務爭到手中,夏侯淵心底喜悅不而喻,抱拳答應一聲,便扭頭看向毛玠,露出幾分感激目光。其他人見此也沒多什麼,畢竟他們是跟著夏侯淵才開口的,也不會因為這麼一件事便對毛玠心生間隙。

  豫,兗戰事已經開始悄悄的發生變化,而揚州的戰事已經是打的火熱。丹陽郡外,孫堅此時已經掃平了江東諸郡,只要再將眼前的丹陽打下,便能兵壓廬江與九江兩地。而此時,孫堅卻是碰上了點硬茬,也就是劉繇的兵馬。

  為對抗孫堅,劉繇拉攏起了張英,樊能二人,可即便如此,有此二者領兵相助劉繇也只能勉強保住丹陽郡不失。看著孫堅領兵緩緩走至城下,劉繇既是憤慨又有許多擔憂。

  劉繇年輕時也是個狠角色,否則不會坐到揚州刺史的高位,只不過舒服日子過多了,卻是忘了當初的血腥。此刻被孫堅逼至絕境,站在城頭厲聲道:"孫文台,你以下罔上,當真不肯退一步?"

  "劉刺史,堅敬你治理一方,勤政愛民,圍城三日卻沒攻城。"孫堅打馬上前道:"你且想好了?是戰是降?"這句話真真假假,或許孫堅連續幾日不攻城有點這個意思,但何嘗沒有在城外休整,以待戰斗的心思?

  "休要多,我大漢皇族豈是你等草芥可比?你若要戰,攻城便是"劉繇冷哼一聲,不再多。而劉繇不肯投降,早就被他磨光了耐性的孫堅也管不了許多了,當即開始下令攻城。


  宛陵城外戰火紛飛,致使不少丹陽百姓紛紛遷居,在丹陽通往徐州廣陵郡的官道上,便有不少被戰火逼迫離開故土的百姓。

  就在這一行人當中,有一位中年男子牽著兩個看上去似乎年歲不過九十的女孩,帶著幾名家仆同樣在向前走。烈日的灼燒下,男子左手邊的,年紀略一些的女孩嘟著嘴道:"爹爹,婉兒走不動了嘛,我們歇會吧。"

  中年男子低頭看了看自己的女兒,眉頭微皺,輕聲道:"方才不是才歇過嗎,為何又要歇息。快走吧,若是慢了腳步,恐怕就難以脫身了。"

  中年男子不同意休息,一旁的仆人開口道:"老爺,宛陵戰事不會波及此地的,便讓兩位姐歇歇腳吧。兩位姐年幼,怎能耐得住如此烈日烘烤。"

  "好嘛,爹爹。"女孩見府中管家也幫著自己話,連忙搖晃起自己父親的手臂,仰著腦袋露出一副懇求的模樣,卻是讓人難以狠下心來拒絕。雖然年歲只有八九,但卻是出落的水靈,想來日後長成必然是國色天香般的佳麗。

  "父親,便依妹妹之意,找個陰涼之地,暫歇片刻吧。"這時中年男子右邊的女孩也開口道:"已經走了一個時辰的路,瑩兒腳底磨著難受呢。"

  "好吧,都隨我來,去那邊大樹底下歇歇腳。"中年男子無可奈何,只得拉著兩個寶貝女兒向路旁陰涼處走去,身後跟著幾位忠仆。

  "爹爹,還要走多久才能到徐州呀?"坐在大樹底下,八九歲的女孩卻又有了活力,雙手不停的撕扯著嫩草,隨後有轉頭問道。

  中年男子伸手撥弄掉女兒頭上的枝葉,低聲道:"為父也不清楚,喬弘,你可知道此地離廣陵城還有幾日腳程?"

  喬弘便是中年男子的管家,同樣是被賜予了本家姓氏的,聽老爺問話,連忙答道:"應當快了,以兩位姐的腳程來算,還有兩日就可到廣陵城了。"

  喬家,老爺,加之兩位年紀雖卻又處處透露著絕色容顏的女孩,毋庸置疑這便是從丹陽躲避兵亂而離開家鄉的二喬一家人了。此刻二喬年歲還的很,便是大喬也不過十歲出頭。

  大喬,也就是喬瑩,聽得管家如此,開口問道:"爹爹,我們新家是不是就在廣陵呀?那里也有我們喬府莊園?"

  喬公略微搖頭:"我們新家不在廣陵,在郯城。那是徐州州治所在,在那肯定不會有戰亂的,以後我們就住在那。不過我們先去廣陵,可在那休整幾日,進了徐州,便不用整日擔驚受怕了。"這番話似是給喬瑩聽,但同樣是給他自己聽。

  喬瑩似懂非懂的點了點腦袋,從腰間取下一個水囊,擰開了蓋子,搖晃一會,自己卻是沒喝,將水囊遞給了自己妹。喬見到水囊卻是一陣歡呼,直接抱著水囊便呼嚕呼嚕的灌了起來。不過即便如此也沒能喝下多少,大喬接過水囊後也口口的抿著。

  在這一條官道上,似喬家一行人這樣的躲避兵荒的族群並不少,也沒有人會去在意,當一炷香時間過去,喬公便站起身牽著兩女繼續向前走。喬家雖然也有幾匹駑馬,但上面都已經背放了所有家當,可憐的二喬只能耐著腳底起泡的疼痛,跟著自己父親繼續向前行進。

  "主公,兗州有細作將曹袁兩家的戰況傳回來了。"一月後,毋極城太守府內,許攸在甄堯耳邊低聲道。

  甄堯聞雙眉微挑,曹操與袁術的戰況嗎?當即點頭道:"讓信使進來。"

  信使走進來後,直截了當的從衣兜中取出一封貼上了封條的信封,雙手奉上後開口道:"主公,此乃兗州方面傳回的消息。"

  甄堯點頭接過信封,親自將其拆開後取出里面的信紙細細查看,片刻後搖頭失笑:"袁術這個蠢貨,終究還是敗在了曹操手里。"罷將信紙傳于一旁的許攸,讓他也看看。

  許攸看信速度卻是更快了幾分,看完後皺眉道:"此戰曹操以險計勝之,並將袁術帳下大將陳紀斬殺,想來短時日內再也無人敢去觸碰曹操的虎須了。"

  "曹操當真是命不該絕,方才一統兗州,這就遭遇大戰,竟然還讓他給挺過來了。"甄堯嘴角泛起一絲苦笑,此刻他真想臭罵袁術一頓。優勢那麼明顯,居然被曹操打的大敗而歸,原本還以為這家伙至少能和曹操僵持個一年半載的,卻沒想到僅僅三四個月就不行了。

  "曹操目前已經在兗州站穩了腳跟,短日內是不可能將其剔出了。唉,任由曹操站住腳跟,他會不會又如曆史上那般雄踞中原?"

  甄堯心底惱怒之余卻有了一絲緊迫,自己雖然目前各郡內政都逐步展開,治下其余五郡也慢慢回複當初大漢第一州的興旺,但依舊不夠強大啊不想自己以後成為他人的墊腳石,就必須創造機會,壯大自己……
li07500836 發表於 2013-5-25 12:46
第二百零八章冀州風云起
   
  "首領,冬天過完後,山上的糧食也不多了。"後世聞名的太行山脈中,隨處可見的便是一股股山賊。雖然幾年前張燕在毋極大敗,但他黑山首領的地位卻依舊穩固。只不過,如今黑山軍,比之當年還要窘迫。

  張燕如何不明白山上的吃食已經快消耗一空了,但他此刻卻是躊躇不定。在毋極吃了敗仗後張燕行事便更加緊密了,就怕自己一不留神被甄堯的大軍碰上。這兩年來,便是下山劫掠的次數也少了許多。就算要搶,也不輕易跨入甄堯所統治的地界。

  張燕默不住聲,一旁的心腹王當開口道:"首領,我們這次還是去並州吧,並州雖然並非富庶,但糧食總歸還是有的。"

  如今已是初平三年(即一九二年),從張燕在毋極狼狽逃回已有接近兩年的時間,在這兩年中張燕同樣曾領兵四處劫掠,不過對象不再是冀州,而是被呂布掌控不就的並州。

  皺眉搖頭,張燕並不覺得並州是個好去處。雖然當初自己在並州也搶來了不少吃食,但那時呂布還未在並州站穩腳跟。想到年前與自己交戰的並州將領,那自稱張遼的將領並不比毋極諸將容易應付,自己在他手上可沒討著便宜。

  "想要安穩的過下去,總這般搶掠是不行的,該與誰合作?"張燕如今總算徹底明白了自己這樣山寨首領與一方諸侯的勢力之間的差距,當即開口道:"拿我紙筆來。"

  一封親筆書信很快便寫好,將帛卷放入一布囊中,張燕招來自己最中意的親兵,吩咐道:"這封信,務必親自交到洛陽袁紹手中,記住,一定要交給袁紹。"新兵點頭答應下來,很快便轉身消失在深山木屋內。

當張燕身旁心腹兵卒出現在洛陽城外時,整個大漢包括繁華的洛都都開始了忙碌的春耕。而原本被董卓弄得一團糟的洛陽,在袁紹及帳下眾文士的協助下,也漸漸恢複了許多人氣。

  洛陽城大將軍府內,袁紹端坐在首座上,低聲道:"你家將軍的意思我知道了,你回去吧,若有必要,我會派人去找你將軍。"袁紹卻是膽大的很,儼然已經把這個武將最高級別的將軍府邸當做自己的家了。

  聽得袁紹話,只負責傳信的兵卒還能多什麼呢?當即抱拳躬身告退。在兵卒離開廳堂後,袁紹便將手中信件遞給自己帳下心腹,開口道:"你們也看看,那張燕卻是獅子大開口,一開口便想要十萬石糧食。"

  雖然許攸,陳琳兩人沒能如曆史那般投身袁紹,甚至被許攸還是袁紹的重要謀主。但這不代表袁紹帳下就沒有了謀士,不原本就跟著他的田豐,審配,郭圖等人,便是韓馥舊臣,沮授,荀諶在其帳下也是頗受重用,兩人一為股肱,一為謀主,卻是有了施展才華的機會。

  "主公,此乃天賜良機使主公全領冀州,切不可失。"荀諶快速看完之後便喜色道:"不但如此,便是這張燕,主公若有心也能將其收入帳下。此二者若能成,主公不但可以坐擁大漢第一州,還能平添張燕麾下數萬兵馬以及數十萬百姓。"

  有人同意便自然有人反對,荀諶話音落下,一旁的郭圖便開口道:"友若所非也,張燕何人?區區一黑山賊,有何資格與我主共謀?如今更是誇口要下十萬石糧食,如此猖狂桀驁之輩,主公萬萬不可與之合謀,免得落下罵名。"

  "主公,公則之甚是,張燕有何能耐與主公合作?不過是被甄堯打怕了而已。"此時審配也上前道:"以配之見,此刻只需按兵不動,把守住各個要道,靜觀其變即可。"

  審配完後,荀諶雙眉便不由得褶皺,而一旁田豐,沮授也暗自皺眉。因為這番話太不像審配平日作風了,以審配的智謀,如何會看不出此乃進攻的絕好機會?但他此刻毫不猶豫的反對了,無非就是要針對荀諶。


  田豐雖然自覺此乃良機,但性耿直的他卻不喜歡這些手段,所以審配完後他也沒有反對或是贊成,僅僅是站在一旁冷眼看著。

  而沮授卻是想又不得,因為他與荀諶投靠袁紹後得到太多的重用,這種爭辯幾乎每日都會發生。他此刻若是出支持荀諶,只會令雙方吵的更凶,甚至讓原本意動的袁紹也放棄出兵的打算。這不是沮授願意看到的。

  看著帳下涇渭分明的兩派系爭吵,袁紹眉宇間閃過幾絲不喜,隨即敲了敲案桌,沉聲道:"張燕此人雖為山匪,卻有將軍職位在身,與他合謀並無大礙。他想要十萬石糧食,我給他又有何妨?公則,糧草一事由你來置辦,先整備五萬石,給張燕送去"

  袁紹雖然好謀無斷,但他一旦決定了的事,卻不是別人可以勸更改的。郭圖見此也不再多,抱拳答應一聲便允諾下來。看著眼前臉色帶笑,一臉一所應當的樣子的荀諶,心底不由得暗恨,這次先讓你出風頭,下次就不會這麼好運了。

  坐擁大半司隸的袁紹雖然沒能有淮南那般的糧倉,但儲備糧食卻是一點不少。五萬石糧草不過五天時間就已經完全備齊了,糧隊備齊後很快就接到了袁紹的命令,開始向北方張燕所在移動。而此次前去張燕老巢的不但有糧隊,還有代表袁紹前去商討出兵事宜的荀諶。

  如此大規模的籌集糧草還往城外押運,自然是有不少有心人看在眼里記在心底,很快,各式各樣的傳報便飛往大漢各州各郡。隨之而起的傳也紛紛出現,最叫人信服的傳便是袁紹要動兵了,這不,兵馬未動糧草先行,這肯定是要攻謀某個地方了。

  毋極城內,甄堯在十日後也接到了從洛陽傳出的信報,待麾下幾位文士都看過之後,開口問道:"子遠,奉孝,你們,袁本初玩這一手究竟為何?"

  郭嘉皺著眉頭開口道:"主公,從細作來信中所,袁紹安排兵馬護送糧隊度過黃河後便回來了。而那五萬石糧食卻一眨眼消失不見,這定然對方有了接應,這些糧食絕非如傳般袁紹出征所用。"

  一旁許攸贊賞的點點頭,開口道:"能如此迅速的消化掉五萬石糧食將其藏匿起來,此人來頭卻是不。不過就因為如此,袁紹不想太招人注意,卻又將自己給出賣了,攸想起一人,他有這番實力讓袁紹拱手送出五萬石糧食。"

  許攸完,一旁李曆也開口道:"曆也想到一人,或許與軍師相同。"

  "哦?何人?"甄堯雙眉挑起,笑問道。如今袁紹雖然只占了冀州一半地盤,但有半個司隸在手的他,依舊是當時最為炙手可熱的大諸侯。

  "黑山賊。""張燕。"兩人幾乎同時開口,所雖然不同,但兩人所指卻是一模一樣。完後許,李二人不由得扭頭相視,隨即露出一副笑意。

  "為什麼是張燕?而不是並州呂布?"甄堯聽罷心中已有念想,不過還是習慣的開口問道:"呂布如今全領並州,狼騎之名卻是連堯也得變色,這五萬石糧食莫非不可能是袁紹送與呂布,以求和平的籌碼?"

  對于甄堯這種試探意味更濃的提問,許攸卻是輕松笑道:"主公,呂布此人猛則猛矣,但他卻非爭霸天下之人選,袁本初何須為了他而浪費許多糧草?"

  "反觀張燕不同,常年行走與深山,只要運糧船一靠岸,他便可以將吃食迅速轉移至深山中。深山中不辨方向,也就沒有任何探哨能知道這筆糧草的最終下落。"

  "袁本初何時這麼大方了,五萬石糧食就如此輕易的送給一個山賊頭領。"甄堯雙眉皺起,右手不經意的輕輕敲擊著案桌:"他所圖謀的會是什麼?"

  "主公,怕是袁本初等不急要開戰了"這時郭嘉開口了,不過此刻郭嘉也不再是那副嘻嘻哈哈的模樣,雙眸間閃爍著慎重神色,開口道:"當年董卓與張燕合謀,怕是今日袁紹又要故技重施了。"

  "故技重施?"甄堯心底一驚,郭嘉的一句話讓他想起了討董時自家老巢被偷襲的事,不過那次運氣不錯,在胡昭等人相助下,自家二哥與甄斷守住了城池。

  郭嘉重重點頭,抱拳道:"主公,嘉請主公即可修書于張飛,張頜幾位將軍,讓他們嚴加防備,並著手准備待戰。令派我等前往軍中相助,畢竟幾位將軍打仗厲害,但斗智卻要輸袁紹帳下謀士一籌。"

  "子遠,奉孝,李曆,你三人分別去钜鹿,河間,趙國,相助他們穩住局面。"甄堯聽罷也不再猶豫,這種事是甯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若張燕果真出兵,自有堯來對付,你等三人,只需相助益德等人擋住袁紹兵馬即可。"

  "諾"三人依次躬身答應下來,三人皆是自負學識之輩,知曉了對方動機與目的後,自然不會出現不應有的慌張與急促…
li07500836 發表於 2013-5-25 15:23
第二百零九章戰前
   
  而就在甄堯緊鑼密鼓的調兵遣將時,荀諶也已經從黑山軍的老巢出來了,走的時候張燕卻是親自將其送出了山地,兩人臉上或多或少的夾雜著些許笑意,想來對此次合作都十分滿意。只是兩人或許都沒意識到,就因為自己刻意的去保密,反而讓甄堯帳下的謀士們看出了端倪。

  "甄斷,如今城內兵馬訓練的如何了?"踏腳走入校場內部,便能看見甄霸三人正在訓練兵卒,帶著幾許笑意,甄堯開口問道:"可能一戰否?"這倒是句玩笑話,毋極兵馬若不能上戰場,那大漢還有誰敢自己帳下兵卒上得了戰場?

  甄斷點點頭,開口道:"主公放心,這近一年多時間毋極兵馬都未有兵馬折損,便是新征兵卒,在原有精兵的幫助下,也頗具戰力。"

  "詳細與我。"甄堯略略頷首,一邊走入軍營大帳,一邊開口道。

  甄斷聞當即道:"由甄霸所訓練的騎兵已有八千之數,均是一人雙騎。主公不曾過要給戰馬增添裝備,所以這些馬匹依舊是沒有馬鐙與馬蹄鐵的。"

  "而長弓兵卒共有六千,沒人配置一把長弓外,還有一把強弩。工匠內城于昨日晚已經調出全部強弩,足足八千支,而弩箭也有五萬余根。"

  甄堯聞臉上也浮現笑意,強弩這東西可是很少出現在戰場了,原因無他,制造過程繁瑣,而且造價極貴,使得偌大一個大漢,近十位諸侯居然沒有一人想過要用它,至少是暫時沒有。不過武器雖好,用它的卻還是兵卒,當即問道:"弓箭手使用強弩效果如何?"

  "手弩除去安裝不太方便以外,准確性與攻擊距離較之強弓都要好上數倍。"甄斷點頭回答道:"帳下弓箭手訓練手弩也有大半年之久,如今持之殺傷力已經不比弓箭低了。"

  "如此最好不過。"甄堯心底暗喜,他可是催促著工匠內城的匠作大師們抓緊時間研究連弩了,想想現在單發手弩就能有此威力。上過戰場熟悉以後必然在某些方面要取代弓箭,若是以後真能用上連弩,長弓這種東西,恐怕就可以淘汰成屯田兵守城用的器械了。

  光騎兵和弓箭手,自然不可能是毋極城所有兵力,甄斷停頓片刻後繼續道:"另外主公所的重步兵已經成型。六千刀盾兵,身披連環甲胄,盾牌也換成了可擋騎兵沖擊的新型塔盾,雖然行動笨拙,但斷卻是覺得他們將是戰場上最難受傷死亡的兵卒。"

  "剩下的便是數量最多的槍兵了,足足一萬之數。長槍兵雖無特長,武器也十分平常,不過勝在人數龐大,且大多熟悉戰陣,身手比之刀盾兵敏捷不少。城內三萬正規兵馬便是如此規模,還有兩萬屯田兵卒,此刻俱在忙著春耕。"

  "此戰屯田兵的任務便是守城即可。"對正規軍甄堯有不少期待,但屯田兵卒卻是不敢苟同了。兩萬屯田兵,即便武器裝備一樣,其戰力都不一定有麾下八千精銳強。其中不但有訓練原因,更多的是個人投入的區別。

  "三萬兵馬,應該足夠與張燕周旋了吧。"心底如此想著,甄堯嘴角勾勒出一絲冷笑。既然你們都把目標定在我的身上,我定要你們看看,經過這些年的積累,我毋極到底是何模樣。

  在兵營查探一番,看著帳下兵卒激盎然的訓練,甄堯不由得露出滿意的笑容。甄霸三人終究是成熟了,此戰過後,三人也應該可以領兵鎮守一方。

  積極的整備兵馬與籌備糧草,器械,整個毋極城都完全調動起來,緊張的氣氛同時在城內蔓延開來。便是居住在城內的百姓,也能察覺到一絲不同,這種感覺他們太熟悉了,近十年前黃巾賊犯境時後過,數年前賊兵來襲時有過,而現在,久違的戰火味道再次充斥起來。


  "怕是要打仗了吧。"街道上不乏有人猜測著道。

  "怕什麼,有太守在這,誰能打的進來。我們日子照過,就是可能這段時間東西會賣的貴了,不行,我得先把吃食買齊來。"這位仁兄倒是有點眼光,一旦毋極戰事開始,物價肯定是要上漲的,提前儲備好日需,是個不錯的選擇。

  "不知道這次太守是和誰打,莫非又有賊寇來犯?"而當百姓們將心緒放在戰事上時,第一個想到的卻是甄堯這次的對手是何人。

  "或許吧,都是我家那娃不爭氣,便是連屯田兵都沒選上,要不也能從他口里問問。"

  "我記得李老頭他大兒子是被太守看上了的,我們去他那走走,問問到底是個什麼況。"

  "好,一起去,一起去。"原來八卦不單是後世的產物,便是此刻身處紛亂的大漢百姓,心中都會有熊熊燃燒的八卦之火。

  春耕隨著季節的轉變而進入尾聲,而此刻正有一騎快馬從毋極城外迅速靠近,在來到城下時翻身下馬,將自己的通行令牌遞給城下的城門令。"主公此時應該在太守府,你且速去。"城門令拿過令牌後卻是見怪不怪了,幾乎每日都有這種探馬回來。

  "主公,二公子命我將此信轉交于您。"探馬來到太守府後,從衣兜中取出一紙信封,遞給甄堯後開口道:"近日常山境內有不少可疑之人走動,看上去像是附近的山匪。"

  甄堯點點頭,揮手示意探馬下去歇息,轉而將自己二哥給自己的信件打開。至于甄儼為何會在常山,這卻是要從甄堯打下周邊五郡時起。新得钜鹿五地,甄堯卻是沒有太多的人手去安排管理,好在甄儼見自家三弟有困難,當即便領了常山太守的差事。

  要知道钜鹿五郡最為麻煩的便是常山了,不但人丁稀薄,且時常會有賊匪來犯。好在自常山納入甄堯治下後,賊匪也不太敢出現了,甄儼才能慢慢的開始治理,一邊吸引周邊山區內的荒民回來,一邊頒布各種政令恢複以往的秩序。

  自從知道張燕還會對自己動兵,甄堯便聯系上了自己二哥,讓他多方注意西邊山區的動靜,最好是能確切的知道張燕所領黑山賊軍的下落。

  不過張燕若是這麼容易讓人知道自己的老巢,那也不會成為漢末第一山匪了。所以甄儼除了知道自己治下多了不少山匪前哨外,其他的卻是看不出來。

  "什麼時候一群山賊還知道先拍暗哨打聽消息了,張燕啊張燕,這次我絕不會放你回去的。"甄堯來到漢末做的最失敗的一件事就是當初黃巾時沒殺了張燕,此刻看完甄儼來信後,卻是對他咬牙切齒,雖然覺得這麼做有些可惜,但誰讓張燕屢次要與自己作對呢。

  "來人,取我令牌去學院請孔明先生一敘。"甄堯心中已有打算,在這之前卻是要保證自己沒有後顧之憂,而如今毋極城內最有能力的,自然是沉醉于教書樂趣中的胡昭。

  門外的親兵聽罷連忙走進屋內,從甄堯手中接過令牌連忙出去請人。胡昭如今身肩學府內的學院院長一職,平日自己做學問的時間明顯減少,親兵找到他的時候,他正在為幾名寒士子弟講注,周圍不乏認真聆聽的學子。

  看見親兵過來,胡昭心神一轉也就知道是甄堯找自己,甚至連甄堯為何找自己都已經摸清。皺著眉將手中的書本放下,對眼前幾位學生道:"把我方才所的都記下,反複思量幾遍。我先出去一會,回來後再考校你們"罷,走上前對著剛想開口的兵卒揮揮手,一同向學府外走去。

  走入太守府,胡昭見甄堯此刻還有心慢慢的倒茶,當即搖頭笑道:"甄兄當真好定力,此刻戰火漸起,居然還能泡得一壺好茶"

  "坐,馬上就好了。"甄堯笑著點頭,指了指旁邊的案桌開口道。

  不一會茶水好了,一旁女婢接過後遞給胡昭,胡昭掀開茶蓋,鼻尖輕嗅後,贊歎道:"這一股淡香,旁人卻是怎麼也泡不出來。"


  "今日請孔明來此可不單單是為了喝茶的,你也知道,戰事就要開始了。"甄堯開口道:"黑山賊張燕,其麾下精銳擅長攻城拔寨與山林作戰,所以此次我准備倚城而守。"

  "主動迎敵?"胡昭並無不可的點點腦袋,輕聲道:"昭雖難得走動,但也清楚如今城內兵馬充沛,且騎兵強盛,出城迎敵確有可為。張燕此人,昭也算有些了解,雖有將才,卻不是太守之敵,此戰卻是要恭喜太守一統冀州了。"

  "莫要如此恭維,沒有哪個將軍敢自己戰無不勝的。"甄堯略微搖頭,開口道:"堯雖有信心戰而勝之,但經曆討董一時後,心底卻難以安穩。孔明,還望你能夠多加照拂,堯此次依舊留下甄斷鎮守城池,若有變故,還望孔明傾力相助。"

  胡昭略微思索便點頭答應下來,如今他雖不在甄堯帳下出仕,但卻身肩書院院長一職。這個職位胡昭雖然才上任不過大半年,但他自己卻是看得很重的,有了這一層的羈絆,便是甄堯不,他也會多加關注冀州戰局……

li07500836 發表於 2013-5-25 15:32
第二百一十章張燕的盤算
   
  "夫君又要出征嗎?"甄府後院內,張瑛幽幽歎道:"不知此次出征何時才能回來"

  寵溺的將張瑛抱在懷中,甄堯嗅著那帶著清香的發絲,低聲道:"很快的,在秋收之前,堯一定能夠得勝回來"

  "夫君,瑛兒許久不曾舞劍了,今日讓我再為你舞一段劍曲。"張瑛突然從甄堯懷中脫出,開口道。甄堯笑著點頭,一旁女婢很快便去屋內將張瑛的佩劍取了出來。

  張瑛在大婚之後就很少舞劍了,不過此刻提起雙劍卻沒有半點生疏,反而因為嫁做人婦後,劍舞中也多出了以前不曾見過的嫵媚。劍舞雖然單調,但甄堯卻是看得津津有味,直到一炷香時間過去,怕張瑛太過勞累,才上前將其抱起。

  越是臨近出征,甄堯也就越發忙碌,在院中與張瑛溫存一會,便要前往太守府,聽取帳下文武的准備況。走進太守府,統籌此次出征糧草的陳琳卻是沒讓甄堯失望,供給三萬大軍兩月的糧草已經安排妥當,已經可以先行運糧了。

  "甄霸,你領五千槍兵先把糧食運往常山,其余人隨時待命,五日隨我領軍出城"萬事備齊,甄堯不再拖拉,當即吩咐道:"孔璋,毋極城內政務便暫時交由你來處理,隨時准備好後續糧草輜重的補給。"

  "主公放心便是,琳省得。"陳琳當即躬身答應下來。

  甄堯如此迅速的反應大大出乎張燕的預料,他還沒領兵出山,便得到山下哨探傳來消息一大批糧食被運來常山,伴隨著糧草前來的還有數千毋極兵卒。在如此敏感時期,甄堯突然做出這樣的調動,張燕不用多想就知道恐怕是自己與袁紹合謀的事暴露出去了。

  奈何現在他已經是離弦之箭不得不發,在知道甄堯已經有了防備後,依舊決定下山與甄堯大戰一場。就在張燕准備帶著兵馬從山坳中出來時,甄堯已經領著大軍走出了中山地界,來到了常山郡治元氏城外。

  "二哥(三弟)"甄堯領兵前來,甄儼自然是出城相迎,兩人也有大半年不曾相見,此刻再聚卻是來了一個熊抱。

  "走,我們先進城。"甄儼一個人勤懇的在常山治理一方,此刻見到親人卻是格外激動。拉著甄堯手臂邊向城內走去,邊走便道:"你我兄弟許久不見,心中甚是想念。"

  兩人帶著身後兵馬徐徐走入城內,城中百姓卻是夾道看熱鬧,對常山郡的百姓而,如此規模的兵馬可是很少見的,甚至可以幾乎沒有。

  兵馬安頓下來,兩兄弟也寒暄片刻,甄堯便將話題引上了此次出征的目標:"二哥,不知目前張燕所領黑山軍是否從山里出來了?"

  對此甄儼也是無奈之極,搖頭道:"暫時還沒有任何消息,我也曾派人入山查探,卻沒討得半點便宜。進山的探哨不是失蹤,便是一無所獲的回來了。"

  "無妨,袁本初既然要與張燕合作,他必然會有出頭的那一天。"甄堯點頭道:"我等還是廣撒探哨,以期張燕出現就能及時將其攔下,不能讓他在治下搗亂。"

  對甄堯所,甄儼是完全贊同的,當即開口道:"是啊,常山郡好不容易才恢複了些許生機,不能就這樣被一個山匪給毀了。"

  張燕並沒讓甄堯兩兄弟等太久,三日後,細作便傳來消息,有一只兵馬從常山與趙國兩地交界處的山巒間出來。其數目不下數萬之眾,所用旗幟均是'張’姓,無不告訴眾人這山匪的首領便是那黑山張燕。

  得到張燕出山的消息,甄堯毫不猶豫的再起大軍,三萬人浩浩蕩蕩的沖向了黑山軍安營所在。原本還在擔憂張燕會趁自己大軍未至前先搶掠一番,可當甄堯在張燕營寨外七里之處立起營寨,也沒聽到任何賊兵搶掠的消息時,心底不免感到詫異。


  甄堯將自己心中的疑惑在大帳內出,一旁幾位將領便皺眉思索起來,甄霸三人領兵打仗還行,但這方面卻又欠缺的很,倒是閔純開口道:"主公,張燕這麼做卻是十分保守了,他應當知道單憑一人是無法與主公相抗,所以在袁紹未有動作前,不會擅自行動。"

  "這是在等援軍嗎?"甄堯當即明白閔純的意思,自己若一心一意的對付張燕,他黑山軍便是在強也得倒在自己身前,畢竟自己還有大半兵馬是駐紮在河間等地的。但是只要前方張飛,徐晃等人被袁紹纏住,他張燕就能與自己放手一搏了。

  張燕想要等待袁紹出兵的消息,甄堯卻不會讓他如意,當即道:"今日早些歇息,明日眾將隨我前去叫陣。"心中也回想著:既然張燕是打著夾擊的算盤,自己就得將他們逐個擊破,免得落入他人算計。

  甄堯在帳內做出部署,而七里外的黑山營寨內,張燕卻是皺眉低吟:"原以為甄堯調來糧草是准備死守常山,沒想到他居然領兵出城了。"一旁心腹寬慰笑道:"將軍放心便是,甄堯雖然強大,我等黑山兵卒也不是吃素的。何況南邊袁紹接到消息也該動手了,倒是甄家子應接不暇,必然首尾難顧。"

  第二日天微亮,甄堯留下甄猛守著營寨後,僅僅帶出五千騎與三千槍兵,便迅速趕向不遠處的敵寨。來到黑山兵寨前,甄堯不由得暗自點頭,能把山匪這個職業做到比擬正規軍的程度,張燕也是漢末少有的將才了。

  甄堯領兵到來寨內賊兵自然看得清楚,張燕也打開了寨門領著身旁精銳走出。看見張燕那似曾相熟的面孔,甄堯不由低笑道:"張燕,未想今**我還有再見的機會。"

  再次見到甄堯,張燕心底也泛起一絲波瀾,當初那位年歲尚不及十六的少年郎,已經成了制霸一方的大諸侯。想到自己與義父當初從甄堯手底下狼狽逃遁的模樣,張燕目光也漸漸冰冷:"當年你沒能殺我,如今便是我張燕報仇的時候"

  "報仇?"甄堯嘴角勾起一絲不屑:"笑話,當年你趁我不在偷襲毋極的事還沒完,居然想找我報仇?狂妄之徒,有誰願與我取其首級"

  "主公少待,霸去去便回"甄堯話音傳開,一旁的甄霸勒馬高呼一聲,便舉起手中長刀直指前方的張燕,催動坐騎沖了過去。"好膽,待我來斗你"這時張燕身旁也竄出一人,拍馬怒喝一聲便直奔甄霸。甄堯帳下戰馬或許上萬,可張燕卻沒那麼多馬匹,只有親信之人與數位黑山悍將才能有坐騎傍身,而這沖出的悍匪顯然是屬于後者。

  面對直劈過來的砍刀,甄霸一點也不顯得慌張,左手握著長刀刀柄迅速翻轉,雙手猛地向左橫劈,"叮"的一聲重響,眾人還來不及看到具體發生身後,便看見兩匹戰馬側身沖過。

  "居然可以接得住我一刀,倒也是有些本事了。"坐騎將兩人距離再度拉遠,甄霸一擊不成心中卻是暗自想到:"不知道這人還能撐多久。"

  如今的甄霸幾次與甄堯帳下幾位大漢頂尖武將切磋後,武藝在原有基礎上又有了突破,不敢他已經跨入當世名將一流,但已經可以算得上是一位准高手了。

  相比甄霸的驚奇,與之敵對的賊將卻是有苦不出,原本仗著自己在張燕手下幾乎無人能斗的過的身後,認為可以很快的解決到那將領,誰知一交手就險些露出敗績,此刻雙手仍舊不停打顫著,雖然其他人看不到,但他自己明白,眼前身披亮甲的毋極武將不是一般的強。

  周圍黑山兵馬上上下下,能看出點端倪的也只有張燕一人了,知道自己手下之人不是甄霸的對手,但他也沒有當即救助。自從他在毋極城外戰敗一次後,隱隱約約手下眾人都有些不聽話了,而眼前賊將便是其中之一,張燕卻是熱的他先吃點苦頭。

  "再來"甄霸有了對手,興奮之余連忙調轉馬頭再次沖向賊將,兩人相斗數回合後,甄霸已經占盡了上風,隨時都能取賊將性命。

  長刀高舉,在兩匹戰馬相近的那一刻,甄霸已經准備好了要讓眼前賊將成為此戰陣亡第一人。可就是此刻,一聲暴喝從黑山軍陣營傳出:"安敢傷我黑山兒郎"伴隨著這句話,一根利箭急速飛向甄霸的腦門。

  "該死"心底暗罵一句黑山軍的卑鄙行為,甄霸可不想和眼下連名字都沒有的賊將同歸于盡,當即仰著身子險險避開箭矢,手中長刀也因為耽誤片刻而沒能染血。

  "雷洪讓開,讓我來與他一斗"出手相救的自然是黑山首領張燕,此刻他正將手中長弓跨在肩後,雙腳夾動坐騎,單手提刀沖入斗將戰圈。

  從鬼門關前走了一遭的雷洪哪敢遲疑,當即勒馬往回趕,反正他現在是奉命撤退,算不上逃兵了。甄霸對雷洪這等魚蝦也沒太大興趣,宰了是順便,沒殺也不打緊,他在意的只有一人,那就是已經離他不過十步距離的張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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