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國爭霸]三國第一妹控 作者:軍閥啊 (已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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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i07500836 2013-4-28 03:59:30 發表於 歷史軍事 [顯示全部樓層] 只看大圖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441 326925
li07500836 發表於 2013-5-8 16:26
第一百七十一章翁婿對
   
   
  "讓爺爺瞧瞧,我家白兒是不是又長大了。"將孫女抱在懷中,董卓慈愛的摸著董白的腦袋,輕聲道:"確實長大了,過不了多久就要及笄,那時白兒也該長大了。"

  難為董卓可能連目前自己手上還剩多少兵馬都可能不清不楚,卻對孫女及笄之事十分關心。董白如今才垂髫之齡,便開始想著以後及笄了。

  雙耳旁的絲絲垂發浮動,董白頗為自得的拉起董卓的胡須,揉動著道:"白兒已經長大了,都能哄爺爺睡覺呢。"

  董卓看著孫女總有笑不完的容顏,將案桌上的東西用衣拂開,把董白輕放在案桌上,點頭笑道:"哈哈,是極,是極,我家白兒如今已是渭陽君,當是長大了。來,告訴爺爺,今日又去哪玩耍了?"

  董白似乎不滿意做在案桌上,相隔這麼遠她就抓不到爺爺的短須了。往董卓懷里蹭蹭,抬起頭撐著圓亮的雙眼,開口道:"今日白兒在外面街道上看到有人哼童謠呢?爺爺要不要聽?白兒可都是記在心底了。"

  "哦?白兒也會哼歌謠了?給爺爺聽聽。"董卓平日可對這些絲毫不感興趣,可在自己寶貝孫女面前,仿佛頗有興致。

  董白很高興爺爺願聽自己唱歌謠,點點頭拍手道:"洛都難,三輔還;水向東,萬馬來。雙口出,走辟官;夾白王,兩漢安。"每完一句,董白便拍一巴掌,二十幾字哼完,便嘻笑了起來。

  董白笑了一陣,見爺爺沒有笑,拉著董卓衣問道:"爺爺,白兒唱的不好聽?"

  董卓眉頭微皺,搖頭道:"不是白兒唱的不好,是爺爺還沒聽明白,白兒再唱一遍可好?"

  "好呀好呀。"董白可不知道自己爺爺有什麼心思,只知道董卓喜歡自己哼童瑤,便繼續唱道:"洛都難,三輔還;水向東,萬馬來。雙口出,走辟官;夾白王,兩漢安。"

  再次將董白所唱童瑤聽一遍,董卓眼中浮現一絲厲芒,不過這等駭人眼神僅僅一閃而過,在董白還未看到時便已換上慈愛的目光,笑著將孫女抱在懷里,輕問道:"白兒可告訴爺爺,這童瑤是在哪里聽來的?"

  "這個嘛,不告訴爺爺。"董白撲閃著眼睛瞄了瞄案桌上還有一些吃食,搖頭晃腦的道:"白兒想要吃肉,爺爺喂。"或許如今洛陽城內,敢這樣與董卓討價還價的就只有董白這個丫頭了,換做其他人,哪敢向董卓談條件。

  "好,白兒要吃,爺爺給你夾。"董卓笑著點頭,沒有一絲不滿。拿起自己的筷子,想了想又調轉一頭,才為董白夾起一片切的極薄的牛肉。

  董白一口將肉片咬下,咬了兩口吞下後,才繼續道:"今早去姑姑府上玩耍,在她那里吃過午飯後,姑姑要午歇,白兒覺得沒意思就出來了。"

  "回來的到好多和白兒一般大的孩唱童謠,白兒便在一旁聽著,記下了就回來唱給爺爺聽。"董白似乎邀功一般的昂起腦袋,雙眼盯著筷子一動不動。

  "來,白兒再吃一口。"董卓仿佛對這番話充耳不聞,提起筷子又給董白夾了些菜食,丫頭本就不餓,只不過是想要自己爺爺給夾菜。這樣嘗幾口,便不再吃了。

  吃飽了困意也來了,董卓笑著道:"去,回屋歇息。"邊著招來一旁女婢,女婢會意上前將董白抱在懷中,緩緩向側門走去。

  "夾白王,兩漢安。夾白王,兩漢安。"待董白走後,董卓那慈祥的笑意卻是一點也不剩完全消失,口中喃喃念叨著之前董白所童謠,目光漸漸變冷:"來人。"

  一名侍衛從門外走了進來,抱拳道:"主公。"

  侍衛進來後董卓目光卻緊盯著地面,片刻後低沉道:"去李府,讓李儒來見我"侍衛抱拳領命退去,董卓右手緊握木筷,自自語的著:"李儒啊李儒,老夫該如何待你。"

  不錯,散播這首歌謠正是李儒見董白來自己府上與妻子玩耍後,心中突然想出的辦法。他對董卓和董白都很了解,而接下來的事也正如他所料一般,董白記下了歌謠,並告知自己的岳父兼主公。

  在李儒看來洛陽自汜水關告破後就是不能再呆下去了,這里雖然被自家主公霸主,但帝都豈是那麼容易坐穩的,相比深入各諸侯包圍的東都,西都長安才是最好的安身立命之所。

  並不知道董卓已經派人來尋自己的李儒站在書房,透過木窗看向天際,無奈低歎:"便是主公不再信我,也要聽到這個童謠啊。保全董氏一門居然要靠一尚未及笄的女娃,呵呵,李儒你這一生,何其悲哀"

  就在李儒心思百轉之時,書房外響起一道呼喊:"夫君,爹爹派人來了。"話之人正是董卓二女,多年前便嫁給李儒為妻。

  聽到這話,李儒右手不由得一顫,疾步上前將書房門打開,開口問道:"主公派人來了?"

  面對李儒,雖然知道現在的李大先生已經不受待見,但怎麼也是主公的女婿,侍衛可不敢托大,抱拳道:"先生,主公有請。"

  李儒原本是不指望董卓再見自己了,只望他能將這個童謠聽進去,董氏便還有救。如今不想主公還願見他,連連點頭道:"好,好,這就隨你同去。"

  與侍衛疾步走入董府,李儒心境卻又有變化,不過馬上就要面見主公,李儒也想不了那麼多,壓下心底的感慨,快步走向正廳。

  侍衛依舊站在廳房外,李儒捏了捏手心,右腳跨入門檻後,便看見董卓閉著眼睛斜靠在軟榻上,躬身上前拜道:"儒,拜見主公。"

  "來了?"董卓依舊沒有睜眼,右手輕輕敲打軟墊,開口道:"可知老夫為何尋你來?"

  "儒,不知。"李儒便是知道也不敢出口,他一番舉動雖是有心想要為董卓出謀,可卻是見不得光的,而其還利用了董卓最心愛得孫女。

  原本斜躺的董卓此刻突然坐正身子,右手怒拍桌案,睜眼大喝道:"汜水關一把大火沒把你燒死,卻是把你膽子燒大了連老夫孫女也敢玩弄于手掌,當我真不敢殺你?"

  李儒聽罷只得跪地叩首:"儒該死,儒萬死難息主公心頭之怒,儒該死。"

  "把頭抬起來。"董卓這話得卻又輕飄飄的,見李儒沒抬頭,有加重聲道:"抬起頭來"

  李儒緩緩抬頭,臉上的燙傷已經不見,只是換成了一張遮擋半邊臉的鐵面具。董卓神色複雜的看著那半張面具,低歎道:"把面具摘了。"

  李儒聞略微頷首,右手顫抖著拂向額頭,輕輕用力將面具摘下,駭人的傷痕露出,就像數十只蠕蟲在臉上爬動一般。李儒摘下面具後神色卻是沒有半分變化,董卓眼中閃過一絲不忍,低聲道:"帶上吧,以後這面具就不要摘了。"

  李儒重新戴上面具後,兩人又細商了許多,但沒有第三者在場,誰也不知道董卓,李儒到底了什麼。便是門外侍衛也只知道,那失勢的李儒,又得主公重用了。

  當夜,一匹快馬從洛陽城北門飛奔而出,向通往河東的道疾馳。第二日天明後,董卓再次發出調令,將帳下最後的兩萬精銳飛熊軍聚攏交由郭汜統領並收于城內。而呂布只能統領原本的並州兵馬,卻要日日守城以防城外各路諸侯偷襲。

  四日後,董卓的一道命令更是令呂布摸不清頭腦,奈何董卓不但是自己義父還是自己主公,呂布就算有異議也無法提出。點齊所有並州兵馬,開出洛陽城。無奈,誰讓董卓給他的命令是,領重兵在城外與甄堯等人決戰。

  呂布倒是真的來了,以他對自己帳下騎兵的自信,便是接到這令人捉摸不透的信息也是完全奉命行事。在營外巡視的兵卒很快就來到中軍帳,抱拳道:"主公,各位將軍,呂布在營外叫陣"


  "呂布出城了?"十幾人相視而望,隨即一個個的走出大帳。各自點齊兵馬一同走出營外後,包括甄堯也是眉頭緊皺,看呂布這仗勢,似乎不是玩虛的了,幾萬兵馬排開,足夠延綿數里遠。

  甄堯拍馬上前幾步,開口問道:"呂布,今日來此何為?"

  呂布藝高人膽大,策馬奔出十數步,冷喝道:"主公有命,你等陳兵司隸,絲毫不將其與天子放在眼中,百姓也望而生畏,不得安生。今日便由布,將此事了結。"

  甄堯心底冷笑,開口道:"哼哼,董賊倒是會倒打一耙。好一個'百姓不得安生’,董賊此話出不怕天打雷劈?要戰便戰吧,別以為勝幾場就自以為我等聯軍奈何不得你"

  呂布也不廢話了,低沉問道:"高順何在?"

  高順並不騎馬,步行上前拜道:"末將在。"

  "此戰頭陣便交由你來,莫讓步失望。"高順乃呂布帳下頭號大將,此刻呂布將其派出,足以明呂布對此戰的看重。

  高順默然點頭,手中長刀高舉冷喝道:"陷陣營,出列"隨著高順一聲令下,一支不足千人的隊迅速上前,在聯軍前擺下了陣勢。

li07500836 發表於 2013-5-8 17:40
第一百七十二章營前陣斗
   
  不知道'陷陣營’為何物的各路諸侯見呂布帳下那將只領了幾百人就敢叫戰,紛紛開口罵道:"呂布兒當真狂妄之極,居然只出這麼些兵力就想與我等交鋒。今日必要讓其大敗一場,他才知曉我等聯軍的厲害。"

  不少人罵罵咧咧,可出頭的卻是一個沒有,袁紹冷眼看著高順,開口道:"不知諸公當中何人願先出戰?"

  袁紹完場中寂靜片刻,隨著一聲輕咳,孔融開口道:"這頭戰便有老夫來吧。武安國,你可領精兵一千,將眼前陣腳破去。"

  "諾"孔融身後手持大鐵錘的壯漢將錘柄靠在肩頭,抱拳低喝一聲,便領著身後兵馬走出聯軍兵陣。有兵馬前來破陣,高順掃了眼武安國及其身後兵卒,嘴角泛起一絲冷笑。

  武安國身材高壯魁梧,光論賣相比之高順要強了好幾倍,各路諸侯都頗有興致的等待其攻克陷陣營,唯有甄堯無奈搖頭。

  陷陣營的名頭,前世就時常被人提起,哪會這麼容易破去。更加眼前所見,這七百人面對數萬聯軍都不曾眨一次眼,單單這份定力,甄堯便要暗道一聲'好’。

  "一千身著布衣,手持木棒的農民兵,還想要擊敗眼前身穿甲胄,手中刀盾齊備的重步兵陷陣營,也不知孔融這腦子里究竟想的什麼,聖人之後居然如此腦殘。"甄堯看著武安國帶著身後兵士沖入陷陣,心底不住譏笑,同時也在仔細打量眼前的兵馬。

  "給我殺"武安國雙腳踏入陣前便猛地揮出手中大鐵棒,"噔"一聲沉悶的撞擊聲過後,他卻沒能如想象般將眼前兵擊退。

  只見兩名陷陣營兵士各自舉著盾牌一齊擋下了武安國的大棒,而緊接著在武安國愣神之時迅速後撤。兵雖然有鐵盾傍身,但也只能勉強接下武安國一招,若是再讓他砸一次,必然出現骨折吐血的形。

  陷陣營不但兵卒裝備優良,同時他們的戰斗嗅覺也遠強于他人,只擋一擊便抽身後退,而後方兵卒很自然的就頂上前,再次擋下武安國的腳步。

  武安國被這樣兩兩一隊的兵卒弄得抽不開身,而其身後兵馬沖入陷陣後更是不得動彈。陷陣陷陣,一旦踏入必然深陷其中,所有聯軍諸侯只看見一名名北海兵士倒地,而身為劊子手的陷陣兵卒,卻依舊生龍活虎的在戰場上肆意。

  眼看孔融帳下兵馬已經折損過半,武安國也被眾多陷陣兵卒圍困,聯軍中不少人也坐不住了。公孫瓚冷直盯前方,開口道:"田楷,單經,你二人各領八百義從,由左右兩路夾擊,將這陷陣兵卒滅殺。"

  "諾"田,單二人抱拳得令之後,大手一揮便有千余騎兵分兩路立于二人身後,甄堯聞聲望去,只見這些坐騎全是白色皮毛,不由得想到一只部隊,號曰:白馬義從。

  "隨我破陣"單經悶哼一聲,已經帶著身後騎兵從右路殺出,而田楷也不慢,幾乎是同時領兵殺向左路。

  白馬義從各個都是善射的高手,難能可貴的是他們完全可以用雙腿駕馭戰馬而雙手在跑動間放箭。兩只騎兵隊很快靠近戰場,紛紛從背後拔出了羽箭。

  眼看兩只兵隊要對陣內開射了,孔融急聲高喝道:"不可放箭,某之兵卒俱在陣內"

  奈何孔融並非公孫瓚,而白馬騎只會聽公孫瓚一人命令。就在孔融呼喝之時,白馬義從終于在中原大地施展出了他們的獠牙。

  "唰唰唰"千余箭矢飛出,陣內響起了一陣'乒乒乓乓’的撞擊聲。所有諸侯都目瞪口呆的看著這場'表演’。前方戰陣並不算太遠,他們能看到所有箭矢都是射向陷陣兵馬的,沒有一根飛向場內北海兵卒。

  大部分諸侯只看到了白馬義從可怕的精准射殺,而甄堯卻在思量:"弓騎兵雖強,可碰上以防禦見長的重步兵,還是重步兵中難得一見的陷陣營,公孫瓚你的白馬義從也討不得好吧。"


  甄堯想的沒錯,雖然白馬義從箭技,馬術俱是當世一流,奈何七百陷陣乃是花大價錢打造的豪華兵種。故而只聽見箭矢撞擊在鎧甲,鐵盾上的聲音,真正倒下的陷陣兵士卻不多。

  兩支強兵交戰,被夾在中間的北海兵卒可就遭殃了,一面要躲避隨時可能飛過來的利箭,流矢,一面還得心應付著陷陣兵卒手上的大刀。

  有騎兵入陣交戰,弓騎兵的作戰方式令呂布眼前一亮,指著兩邊仍在游走散射的白馬義從道:"此騎兵善游斗,成廉,宋憲,你二人各領一千騎分走兩翼,與它斗上一斗"

  成,宋二人抱拳領命,招呼一聲便有並州騎兵從兵陣中分離出來,跟在兩人身後殺向前方戰場。敵方動作同樣被田楷看在眼中,眼見對方也有騎兵出擊,當即下令道:"眾兒郎聽令,調轉馬頭回射賊將騎兵。"

  眼看著就要與那白馬兵隊靠近,卻不防它向後撤離,成廉拔刀高喝道:"眾兒郎,隨我殺"口號是喊出來了,同樣前方飛來的弓箭也到頭頂了。

  成廉疲于應付橫飛的弓箭,速度又被拖慢,每每將要追上白馬義從,卻總被弓箭阻擋,任由成廉怒火中燒,卻是奈何不得對方分毫,反而自己身後兵卒一個個的摔落下馬。

  相比成廉,宋憲也好不到哪去,第一次與弓騎兵作戰,他同樣沒有絲毫經驗,原本以為可以領著主公帳下並州騎兵肆意沖殺一番,哪里料到剛入戰場就面臨極大的困境。

  "風箏流?"眼前的戰事讓甄堯想起前世的一種戰法,不過那種戰法不是現實操作,而是游戲操作。但眼下白馬義從卻是如出一轍,利用弓箭遠程進攻能力和戰馬快速奔跑能力,帶著身後並州騎在戰場狂奔。

  己方騎兵失利,呂布自然將其納入眼底,以他對騎兵的見識瞬間便清楚了白馬義從的強處與短處。比戰馬奔馳速度與近戰,白馬不如自己帳下並州騎,唯有耐力在並州騎之上。想要贏,就得速戰速決。

  當然,除去這個呂布還知道一點,那就是白馬騎的數量,斷然不多,甚至可以很少。騎兵有多難練呂布最為清楚,而想要在騎馬奔馳中拉弓射箭,那就更為難得,此等白馬義斷然不會像自己並州騎一樣坐擁數萬之眾。

  心中交想,呂布當即開口道:"郝萌,魏續,你二人再領一千騎相助成廉,宋憲,務必將其白馬擊敗。"

  又有兩路騎兵直奔戰場,公孫瓚眉宇間冷芒閃爍,呂布清楚白馬騎的弊端,他公孫瓚這個白馬騎的主人如何不知?白馬騎的珍貴幾乎是一人百金,他此次出兵也只帶出了兩千之數。看著呂布帳下又增兵馬,公孫瓚幾度欲開口召回兵馬,卻又不甘心在各諸侯面前失了臉面。

  白馬義從損失對甄堯而倒是無所謂的,但眼下同為盟軍,孔融已經敗了一仗,若是此刻公孫瓚再敗,不用想也知道聯軍會遭到多大的打擊。

  雙目瞟了瞟周圍幾諸侯,甄堯開口道:"甄猛,甄霸,你二人各領一千騎,相助公孫白馬,不必太過糾纏,只需為其擋下並州騎靠近便足夠。"

  甄猛二人抱拳領命,甄堯這番舉動同樣頗惹眼球,公孫瓚對其點頭後露出一副感激的笑容。若非此刻還是戰場,他真得拜謝甄堯,若沒甄堯出手,他之能厚著臉皮招回兵馬了。

  甄堯有了動作,向來萬事爭先的孫堅立即下令:"甄兄即已出戰,堅豈能作壁上觀。大榮,德謀,你二人領我丹陽精兵前去相助武安國破陣。"這話的也很照顧孔融臉面,明明眼前陷陣中只剩武安國及百余名兵卒了,是助他破陣,實則是去救人。

  一名又一名將領出擊,呂布手上可用將領也不多了,眼睛瞄了眼身旁手持長槍的張遼,開口道:"文遠,你且領本部兵馬,相助高順。"


  此時的張遼在呂布帳下地位不高,僅僅是軍中校尉,本部兵馬也是呂布看不上眼的步卒。但張遼對此沒有絲毫怨,不能領並州精銳就不能,張遼有自信自己手中兵馬也是不差的。此時得令,手中長矛探出,低沉開口:"並州兒郎,隨我出戰迎敵"

  張遼出戰,身後兵馬又不是什麼甲胄滿身的精銳,不少諸侯都開始在心中算計,動作最快的袁術,袁術自認為張遼手下步卒與陷陣相比肯定是相差甚遠的,想到有便宜可占,連忙開口道:"橋蕤,你且領兵三千,將眼前騎灰馬者斬了"

  "主公稍等,末將這便去了。"橋蕤身為袁術帳下大將,長相同樣是粗獷的可以,寬大的手掌抓著一柄長刀,胯下騎著袁術所贈良駒,任人一看都不由自主的想到此人應當不凡。

  袁術出戰了,緊跟其後袁遺,孔伷也派出帳下將領領兵殺向張遼。張遼見近萬人沖向自己,冷哼一聲,無懼道:"眾兒郎聽令,列陣迎敵"。
li07500836 發表於 2013-5-8 17:52
第一百七十三章挾帝出城
   
  而就在甄堯等人于營前激戰呂布時,洛陽城皇宮內,還未睡醒的獻帝就被董卓給拎了起來。剛滿十歲的獻帝驚慌的看著董卓,一句話也不出來。

  "陛下,城外賊兵勢眾,未免驚擾了陛下,還請陛下隨老夫出城。"董卓把獻帝叫醒後,略微彎身後開口道:"速速替陛下更衣,誤了出城的時間,你等吃罪不起。"

  一旁的內侍們戰戰兢兢的將劉協所穿衣物奉上,劉協經過最初的惶恐後也安靜下來任由內侍替自己穿衣。待穿好衣物後,董卓連歇息片刻的時間也不給,便急聲道:"陛下,請把。"

  劉協點點頭,邁著步子便向外走。他倒是不想離開,可自幼熟讀史書的他明白,他就如前朝那些個傀儡皇帝一般,得任由董卓擺布。

  董卓入宮是私自闖進來的,沒有知會任何一位大臣,待將陛下帶出宮後,開口道:"陛下,事緊急只得讓你與老夫一同騎馬出城了。郭汜,隨我護送天子出城。"完之後回頭望了眼身後的皇宮,此生恐怕是不會再來了。

  董卓出城以後才有大臣知悉此事,奈何董賊帶著兵馬離開,他們根本無法追回獻帝,突然有一人開口道:"可將此消息告知城外聯軍,讓他們派兵前去追擊董賊,救回獻帝。"其余大臣連連點頭,各家招來幾位忠仆,一齊出城向聯軍報信。

  城內因為獻帝被劫而吵翻了天,城外兵馬同樣相斗正酣。想要占便宜的袁術幾人根本沒想到,就連呂布本人也沒料到,張遼帳下槍兵戰力能達到以寡敵眾,完全不落下風。

  張遼領著六千槍兵牢牢盤踞在陷陣營右側,即便是萬人敵兵齊進也被其擋下,令本想再派騎兵出戰的呂布側目相望,右手輕輕摩擦著畫戟,低笑道:"文遠有此本事倒是我呂布從前看差眼了,且讓我看看,你究竟能做到何地步。"

  呂布不再調動身後兵馬,聯軍其余諸侯也沒那臉面繼續增兵,場面上已經是己方兵力居多,再增派兵力就有些勝之不武了。當然,這種想法是陶謙,孔融等自詡文士之名流的家伙才有的。而其他人暫不出兵,卻是各有各的念頭。

  場中戰事被鮮明額兵卒劃分為數塊,兩翼數路騎兵相斗,有了毋極騎兵援助後,單經二人又開始了放風箏之旅,眼看著本有兵力優勢的並州騎逐漸失去優勢,成廉等人可是焦急的很。

  中央戰場也被分割成兩塊,一塊人數眾多,近兩萬兵馬相斗于內,幾乎每一個呼吸就會有人倒下。而一旁另一塊卻顯得家子氣,陷陣營依舊是不動如山,但你走人陣中你就要做好面對全體七百人的准備,因為陣勢不停的變幻,前一息和後一息的對手根本不會是同一人。

  陷陣兵士有其優勢,而丹陽兵作為大漢南方最為勇猛的兵士,戰斗力自然也不差,加之祖茂,程普二將都是孫堅帳下得力猛士,拼殺起來也算互有勝負,也正是此刻,陷陣兵卒傷亡逐漸增加。

  時間拖延,場中局面依舊是半開,並州騎奈何不得聯軍騎兵,聯軍步卒也無法擊破張遼與一旁的陷陣。甄堯見呂布似乎不准備再度出兵,來到袁紹,曹操身旁,開口道:"呂布此刻中陣按兵不動,我等當以飛矢擊之。"

  袁紹與曹操並非腐儒,相視一望後點頭答應,三人在後陣秘密集結弓箭手,可這等動靜豈能瞞過他人,非但周邊諸侯回過頭查看動靜,便是呂布的冷眸也直射過來。

  "集結弓箭手,找死"呂布見甄堯幾人鬼鬼祟祟在兵陣中搞動作,冷哼一聲暴喝道:"並州騎聽領,隨我馬踏敵陣"本不想這麼快就開始總攻的呂布被甄,袁,曹三人惹怒,卻是領著身後近三萬騎兵開動了。

  眼看呂布領兵沖殺過來,甄堯雙目直瞪前方,大喝下令:"不能耽擱了,弓箭手,射" 。


  飛矢騰空,又如流星般迅速落下,呂布手中方天畫戟直轉,將迎面飛來的弓箭掃開。呂布雖然有此武藝,但其身後兵卒卻非各個如此,一陣箭雨過後,已有百騎落馬。

  "甄堯,你敢放箭,我麾下兵馬可都在前方"呂布損失百余騎並不算慘,慘的是袁術幾人。甄堯三家的弓箭手雖然箭術也不差,但相隔太遠也無法做到精准射殺,這樣一來便有不少飛矢落在前方混戰的兵陣中。而袁術分明看到自己帳下不少兵卒被弓箭射死。

  甄堯聞冷笑:"那有如何?莫非你要眼睜睜的看著呂布領兵沖殺過來?弓箭手不要停,繼續放"出這話甄堯心中未嘗沒有故意打擊袁術的心思,畢竟袁術已經好幾次用語給他使絆了。

  光靠弓箭顯然不可能敵住呂布,張飛手中長矛挑起,高聲道:"主公,末將領兵前去擋下那呂布。"罷也不等甄堯點頭,便領頭沖殺出兵陣。

  關羽見張飛有了動作,右手翻轉偃月刀刀面,開口道:"大哥,羽也去了。"

  "公覆,隨我會會呂布"孫堅也不再遲疑,留下韓當壓陣,親自領兵出戰。各路諸侯開始有所動作,袁紹也沉聲下令道:"高干,你可領兵攔下呂布那厮。"

  這是韓馥老頭在看到袁紹出兵後,開口對身側男子道:"鞠義,你且領兵相助高將軍"

  大戰一觸即發,聯軍出動了足足八成兵力與陣前相阻呂布,數萬人的大戰連綿好幾里路,呂布領著騎兵在陣中也分不出方向了,幾乎是哪里人多便向哪沖。

  而就在此時,從城外趕來的各大臣家仆也來到戰場邊緣,聰明的選擇繞路,性子急躁的卻是直接往戰場里面擠,更有膽的,便是躲在叢林中靜靜等待戰斗結束。

  不管如何,短時間內肯定是無法將消息告知聯軍各諸侯了,當繞路的從後方營寨出出現,命大的從戰場里面跑出來,就已經是半個時辰之後的事了。

  待一名家仆從戰場上退下來,差點比各諸侯當做逃兵宰了的時候,仆人急聲出來此的目的,袁紹雙目瞪圓,不可置信的開口道:"你什麼?董賊挾持陛下出城了?"

  袁紹不敢相信,甄堯同樣感到憤怒,自己已經領兵到洛陽城外了,居然還會讓董卓跑掉?倒是一旁的許攸開口道:"董賊好算計,遣呂布在聯軍營外叫陣,而自己卻帶著陛下逃了。如此金蟬脫殼之計,我等皆受騙了。"

  許攸見袁紹仍有不信,但看見自己叔父家中奴仆從後營趕來將事詳細解一番,所有諸侯臉上皆沒了光彩。獻帝在眾人眼皮子底下被劫持出城了,此刻聯盟討董仿佛成了世間最大的笑話。

  袁紹等人面色沉重沒了話音,曹操大喝道:"你等何故如此,此時董賊不得還未走遠,我前去追擊,定能將陛下救回。"

  "孟德且慢,此時沖動于事無補。"甄堯將曹操拉住,對一旁幾位家仆問道:"你等出城有多久了?"

  幾名仆人相視一望,袁家家仆開口道:"已有大半時辰。"

  "大半個時辰。"甄堯眉頭微皺,隨即繼續問道:"太傅可曾算出董賊去向?"

  "該死,賤仆差點忘了,太傅有。"經甄堯一提醒,袁家家仆才拍著腦袋道:"董賊從北門而出,此去定是去河東了。"

  "河東?董卓奔自己老巢去了?"甄堯,袁紹幾人面面相覷,誰不知道董賊沒來洛陽前兵馬全都是在河東駐紮的,而且他的大女婿牛輔此刻還是河東太守呢。若是董卓直奔河東去了,很顯然,他不會沒有絲毫准備。

  "便是河東有兵馬接應又如何?我曹孟德卻不懼他。"曹操之前一直沒領兵出戰,此時卻高呼道:"願隨我追回漢帝,擒殺董卓者,走"曹操的呼喊換來了陣中兵卒的連連道好,此刻便是袁紹也無法阻攔曹操離去。

  曹操領兵離開,甄堯提馬高喝道:"益德,甄猛,甄霸,收攏兵馬追擊董賊"


  一旁許攸見甄堯也要前去追擊董卓,連忙拉住甄堯胯下坐騎的馬缰,勸阻道:"主公,董賊金蟬脫殼出城,定會在半路設下埋伏,主公不可輕犯。"

  "正因如此,斷不能讓孟德一人獨往,你與孔璋且留于帳內,堯若得歸便在洛陽城內相會。"甄堯堅定搖頭道:"本初,玄德,且為我擋下呂布兵馬,堯這就去了。"

  劉備倒是還講些義氣,拔出腰間雙股劍,開口道:"甄兄放心,備為你斷後"

  甄猛,甄霸兩人倒是容易退出戰圈,本來他們就是作為牽制從旁協助白馬義從破敵,此刻甄堯命令傳來立即擺脫了並州騎兵奔向甄堯身旁。倒是已經與呂布帳下兵士混戰一起的張飛不好脫身,見此形劉備領兵沖入,對張飛道:"此處有我,張將軍速去與甄兄會合。"

  "想跑,給我留下"呂布在亂軍中能注意的就是張飛,關羽等馬術高強之輩,此刻張飛要向後撤,呂布哪里肯依,胯下赤兔馬縱向奔馳,徑直追在張飛身後。

  "呂布休要猖狂,待我公孫瓚來會你"似是為了換甄堯之前的那個人,公孫瓚已經領著麾下兵馬殺入戰場,在呂布到來之前趕至張飛身側,開口道:"你可退去。"
li07500836 發表於 2013-5-10 00:35
第一百七十四章蔡府相邀
   
  劉備,公孫瓚合力將呂布所領兵馬擋下,張飛才得以退出戰圈,剛帶兵馬退回甄堯身邊,便聽見自家主公下令從旁追趕離開不久的曹操部。(成都:手打)

  曹操領兵倒是跑的飛快,甄堯即便想要追上卻連影子也見不著了。好在知道是向北邊去了,只需沿路向前追趕便可。

  而就在曹操,甄堯先後追向河東方向時,出城許久的董卓也與前來的接應的牛輔相會。牛輔見到董卓,連忙下馬拜道:"末將來遲,讓主公受驚了。"此番語,舉動,一點也沒把一旁的獻帝看在眼中,仿佛劉協那一身天子服飾是假的一般。

  董卓翻身下馬,將牛輔拉起後,低聲道:"賢婿快快起來,你來的不遲,正是時候,正是時候。"如今董卓帳下武將幾乎在汜水關外死絕,能倚仗之人也就牛輔與他最親,此時不表示表示,董卓自己都不會安心。

  待牛輔起身後,李儒打馬上前開口道:"主公便帶天子先回河東吧,此處便由牛將軍與儒 照應。後方要不了多久就會有兵馬襲來,儒定不讓其好過。"

  "你是?李儒?"牛輔直愣愣的盯著眼前面具男,好半天才反應過來是主公的二女婿,遲疑問道:"你怎麼這副樣子?"

  李儒可沒時間和牛輔閑聊自己為何要戴面具,只是在一旁輕歎道:"一難盡,主公還請先行離開。"

  董卓也是千軍萬馬闖過來的人物,知道此刻耽誤不得,點點頭便翻身上馬帶著獻帝繼續向前方奔馳,而其身後的郭汜,也是招呼一聲便緊跟著董卓離開。

  董卓領帳下精銳走了以後,李儒拉著牛輔開口道:"時間不多,我且與你。"簡簡單單將自己二人留下來的目的出,李儒便讓牛輔開始調令兵馬,片刻後近萬兵卒都已埋伏在官道兩旁就等著聯軍追來的兵馬靠近。

  甄堯並不知道此刻李儒,牛輔已經埋伏好了兵馬就等曹操和自己前來。一直不見曹操人影,甄堯的行軍速度便又有提高,可即便如此,前方除去有大片腳印落在地上,證明之前有兵馬走過外,其余的卻是什麼也看不見。

  追了足足一個時辰,張飛突然勒馬道:"主公,你聽,前方似有戰事?"

  甄堯連忙停步,仔細聆聽後卻是如張飛所,有戰斗聲響甄堯第一個想到的就是曹操中埋伏了,立即開口道:"都與我加快速度,快點趕上前去。"

  曹操確實如甄堯所想那樣中了埋伏,而且這一仗十分吃虧,若不是忠心的下屬為其擋刀,他曹孟德恐怕是活不這場戰斗的。眼看著賊兵就要把自己等人包圓,曹操身邊的一將急促道:"大兄,我兄弟二人拖著他們,你且往回撤"

  "秒才說的是,大兄速撤"另一邊也有一位使刀的將領開口勸道。

  曹操此時也顧不上懊惱自己的魯莽,重重點頭,開口道:"元讓,秒才,你二人一定要平安回來,操先走一步"完後拍馬向後方逃遁,此刻後方敵兵並不多,還有缺口可以讓他出逃。

  曹操帶著少許兵馬逃出李儒的包圍,而此時甄堯已經可以看到前方戰事,看見此刻居然有人向自己所在疾奔,甄堯詫異之下稍稍減慢速度,待看清來人是曹操後,高喝道:"孟德休慌,甄堯來也"

  曹操看見援兵,第一個念頭是自己有救了,第二個念頭便是此戰似乎還有機會,腦中浮出第三個念想,曹操突然勒馬轉向,放聲大笑道:"賊將休得猖狂,你等中我曹孟德之計也,如今我援兵已至,你等只有死路一條"

  曹操膽子不是一般的大,而其臉皮同樣是厚的一塌糊塗。此刻他才剛剛逃離敵兵包圍,卻敢誇口李儒與牛輔是自尋死路。

  可不管是他膽大也好皮厚也罷,這句話喊出來,周圍所有兵卒都為之愣神,而不少兵卒向後方望去,果見有兵馬靠近,霎時間苦苦掙紮的曹兵氣勢上漲,而牛輔帳下兵馬卻是疑惑不敢輕進。


  牛輔見曹操還有援兵,冷笑一聲:"這曹孟德故作玄虛,我倒要看看他身後幫手是誰,敵不敵的過我河東將士。"

  牛輔不知甄堯,李儒卻是不能不知,若不是甄堯與孫堅破了汜水關後門,還將關內引成一片大火,他完全不會淪落到這地步。于公甄堯是他主公之敵,于私甄堯更是讓其面目全非的罪魁禍首,李儒對甄堯的恨那可不是一點半點。

  雖然對甄堯極恨,但李儒卻是搖頭道:"今日我等是殺不死這此二人了,領兵撤退吧,若是再有諸侯尋來,便是你帳下兵馬也未必討得好。如今主公兵馬猝減,能保留多少就保留多少吧。至于甄堯,待主公安定後,儒不會讓他舒服。"

  李儒都這麼了,性子還算穩重的牛輔便點頭答應下來,招呼一聲便棄了仍在死守的曹兵,開始向北方退去。

  牛輔提前退兵也讓甄堯松了一口氣,要知道他這一路追來兵卒雖然還有余力,但相比董賊兵馬以逸待勞,他卻是車馬勞頓。能不打就不打吧,反正甄堯此行目的並非擊破賊兵迎回獻帝,他的目的僅僅曹操一人罷了。

  前行數百步,當甄堯與領著殘兵回來的曹操相會時,後者哭歎道:"若非甄兄相救,操幾有身死之險,身邊將士也將一個不存。"

  甄堯略微搖頭,開口道:"董賊狡詐暗埋伏兵,孟德不必喪氣。走,我等一同回洛陽,想來此刻袁紹等人已經進駐城內了。"曹操聽罷搖頭默歎一聲,也就和甄堯一同回撤。

  當甄堯與曹操踏入洛陽城時,城頭守兵已經悉數換成了聯軍兵士,進了城內發現一切都是亂糟糟的,就像是剛剛被洗劫過一般。袁紹幾位諸侯得知甄堯,曹操回來了,連忙趕至街道相迎道:"此去可曾遇上董賊?"

  甄堯苦笑搖頭,隨即看向曹操。畢竟事經過大部分都與曹操有關,而且還是不光彩的事,甄堯可不喜歡嚼舌。

  曹孟德是個輸得起的人,當下毫不避諱的將自己兵敗以及甄堯及時領兵前來救下自己的事在大街上了出來。袁紹聽罷緩緩點頭,寬慰了曹操幾句又敷衍式的對甄堯提出誇獎。

  甄堯倒是十分不想要袁紹等人的誇獎,這種誇獎讓他感覺自己低人一輩似地,但周圍各路諸侯都在,他只得含含糊糊的點頭,將幾人應付過去。

  客氣話完,袁紹開口道:"走,我帶你二人去見我叔父,如今朝中大臣都聚在我叔父府上。董賊將獻帝挾持出城,卻是將諸位大臣丟下了,如今那些老家伙可是吵翻天了,一邊嚷嚷著要繼續追隨天子,一些則是准備歸隱鄉鄰或是依舊留于洛陽城內。"

  甄堯內心對這些所為的朝廷大臣十分不齒,董卓在京城的時候一個個的裝孫子,如今董卓不在了,便開始吆喝這個吆喝那個。雖不想去,但看見剛與自己會和的許攸,陳琳兩人隱晦點頭後,只得將兵馬交予甄霸,自己帶著張飛幾人隨袁紹前往太尉府邸。

  走進袁府,正如甄堯所,十幾二十個老頭子在那吵吵鬧鬧的,見有人陌生人進來,才逐漸息聲。甄堯是第一次入洛陽,在這些人中也找不到相熟的身影,只得如木頭一般站在曹操身側。曹操見甄堯拘謹,連忙拉著給他介紹朝中各大臣。

  見過了太傅,太尉等高官,此刻一旁突然走來一位掛著半白短須的老者,笑呵呵的對甄堯道:"你便是甄堯侄兒?"

  "敢問您是?"甄堯自覺奇怪,他在洛陽可沒熟人,為何在此有人這麼親熱的和他話?

  "老夫姓蔡,單名一個'邕’字。"來人卻是大漢鼎鼎大名的音樂家,文學家,思想家,蔡邕蔡伯喈。

  甄堯在身前老頭自報姓名後也想起了他是何人,不過十分汗顏的是,甄堯是想起了這位老頭有個很出名的女兒,而非這個老頭有啥厲害的本事。


  身為大漢士族文人,雖然甄堯似乎表現的不像一文人,但如今在大漢文壇享有大名的蔡邕面前卻不敢囂張,低身拜道:"竟是蔡大家,輩失禮了。"

  "無妨,往日雖有耳聞,可終究不如一見。很好,很好。"蔡邕不知心底打的什麼算盤,念叨兩句開口道:"有了空閑不如來老夫府邸坐坐,可別忘了。"完這句,蔡邕也就不再袁府帶著,緩緩走出了府院,消失在眾人眼前。

  "真是奇怪的很,我又不認識他,為何相邀我去他府上?"心底如此想著,甄堯忽然想到,去了蔡府不就可以見到傳中的'蔡文姬’了,或許,自己真該去一趟。

  其實甄堯來見這些大臣也沒什麼十分重要的事,畢竟現在天子都沒了,這些大臣再鬧也不過是嘴皮上,聽了會這些人扯皮,甄堯也就告辭袁紹,抬腳趕往城內兵營。

  由袁府家仆帶路,甄堯很快便來帶軍營,找到了自己駐紮兵馬所在後,卻見甄霸歡呼著跑向自己,口中連喊道:"主公,喜事啊,剛有喜報從毋極傳來。"
li07500836 發表於 2013-5-10 20:51
第一百七十五章曹操賦詩甄堯抄
   
  甄堯見甄霸如此開心,開口問道:"有何喜事?"

  甄霸喜笑道:"主公,有信使從毋極趕來,張燕在毋極城下吃了敗仗,已經逃回深山了。"

  "張燕逃了?"甄堯雙目一瞪,連忙開口道:"快,快讓那信使來見我。"甄霸連連點頭,向後一招,便有一人帶著疲憊的神色走了過來。

  甄堯看著眼前信使,開口問道:"便是你將此消息從毋極城帶來的?"

  男子並非兵卒服飾,穿著一身灰袍,開口道:"回稟主公,子是負責鄴城的探哨。消息從北邊傳下來,怕主公擔憂,這一路上都是有各路探馬先後傳遞著送來。"邊著,邊從衣中取出一張帛卷遞給甄堯。

  結果帛卷,甄堯立刻拿在手上看了起來,寥寥百字,卻讓他心底的大石終于放下。信中內容無非是簡單的了擊破張燕的經過,然後便是讓甄堯不必焦慮,討董為重不可輕怠等等。

  這封信甄堯一看便知道出自自己二哥手筆,想著毋極城威脅已除,甄堯臉上的笑意也是隱藏不去的。後方事不必擔心,甄堯心可謂是好極,對眼前辛辛苦苦跑來送信的探馬道:"你且回去,領十貫賞錢,帛十匹。"

  跑一次退就能得這麼多賞賜,探馬心底也樂開了花,抱拳答應道:"諾,多謝主公賞賜"這一聲答話卻是又響亮了不少,就連眉宇間的疲憊也消散大半。

  在兵營中巡視一番,甄堯便見曹操來尋自己,問曹操找自己做什麼,卻不防曹操開口問道:"甄兄莫非不餓?如今天都快暗了。"經曹操這一提醒,甄堯才發覺似乎今日還沒進餐的,方才太過高興,卻是將此事拋在腦後,如今反應過來,肚子卻是連連抗議了。

  有人請客吃飯甄堯自然不會拒絕,便與曹操,張邈等人一同走向曹操在洛陽的居處。簡簡單單的一頓吃喝,甄堯忽然想起白日間蔡邕的相邀,便開口問道:"孟德可知蔡大家府邸在何處?"

  "這如何不知?"曹操白天就在甄堯身旁,自然清楚蔡邕相邀甄堯一事,點點頭開口道:"今日天色已晚,不如我等明日一同前往蔡府,如何?"

  雖然蔡老頭只是叫自己去,但看曹操這摸樣,似乎與蔡邕十分熟稔,當即點頭道:"如此甚好。"

  在曹家睡了一夜,曹操一大早便拉著甄堯走出了自家,甄堯卻沒想到曹操這家伙比自己還熱,似乎昨日蔡邕邀請的不是自己,而是他曹孟德一般。

  兩人七拐八拐總算來到蔡府門前,此刻府門依舊是閉著的,曹操兀自上前,右手輕敲門栓。片刻後府門逐漸被拉開,一名睡眼稀松的童子沒好氣的瞪了眼曹操,開口問道:"你等何人,為何來此?"

  曹操倒是客客氣氣的對門童道:"還請童相報,曹孟德與好友甄堯前來便會蔡大家。"

  "哦?昨日老爺是過有一個叫甄堯若來了便讓他進來。"童點點頭,開口道:"你們進來吧,我去請老爺出來。"

  走進蔡府,甄堯兩人便開始四處打量起來,毫無奢華氣息,處處都透著一點書卷筆墨味。早間能有此聞,甄堯精神不由得為之一振。甄堯的變化均在曹操眼底,開口道:"蔡大家府上可是了不得,藏書萬卷,比之皇宮也是不差的。"

  甄堯緩緩點頭,開口道:"見此府院,便知孟德所非虛,蔡大家當為我等楷模。"

  就在兩人還欲交談之時,不遠處的涼亭傳來一聲輕笑:"甄堯賢侄莫要聽孟德胡,我這府上窮酸的很,沒什麼特別。"

  甄,曹兩人聞望去,看見是蔡邕走了過來,連忙上前行禮道:"晚輩見過蔡大家。"

  蔡邕笑著搖頭,開口道:"走,隨我去亭內坐會。"一邊招手示意曹操,甄堯兩人跟上,一邊讓府內下人去安排酒食端入涼亭。


  三人在涼亭中坐下,蔡邕開口道:"你二人皆是我大漢後起之秀,此番進兵,雖不能迎回陛下,卻也有一番功績。假以時日,必能有大作為。"

  甄堯兩人只得謙遜著未必未必,當酒食端上來,蔡邕一邊喝著美酒,詩意又起來了,開口道:"我素知孟德好詩賦,今日可有佳作?"

  曹操略微皺眉,地歎道:"此番討賊,操略有所悟。得詩一首,請蔡大家與甄兄一聽。"

  罷曹操停頓片刻,而甄堯卻是豎起耳朵,早就知道曹操文韜武略樣樣精通,武這方面他是知道的,文的話,他卻還沒見識到。只見曹操抿一口,低吟道:

  "惟漢廿二世,所任誠不良。

  沐猴而冠帶,知而謀強。

  猶豫不敢斷,因狩執君王。

  白虹為貫日,己亦先受殃。

  賊臣持國柄,殺主滅宇京。

  蕩覆帝基業,宗廟染塵霜。

  播越北遷移,泣聲猶可憶。

  瞻彼洛城郭,微子為哀傷。"一首詩念出,甄堯,蔡邕也默不住聲,簡簡單單八十字,卻把自何進身死與董賊禍亂洛陽都包括進去,其中有曹操對何進的譏諷,有對董卓的憤慨,但更多的,是對大漢皇朝的悲哀。

  "這就是曹操所悟?那帝基崩塌之下,何人該主沉浮呢?"甄堯心中暗問,他如今所做一來是想要在亂世中為自己,為家人謀得安生立命之所,二來便是想要重振甄家名望。但他的這些理想與此時的曹孟德相比,便是相差一籌了。

  沉悶的氣氛蔓延開來,便是曹操自己也不話了,他自己也被所賦詩句所感染,每一句每一字都深深刻入他心底。甄堯見此,壓下心中低沉的心緒,開口道:"孟德之作,發自肺腑,省人心神。不知蔡大家可有筆墨,堯願將其抄錄,以作珍藏。"

  甄堯話了,蔡邕才恍然清醒,連連點頭道:"有,有,有。如此佳作,當將其抄錄下來。"罷使人取來筆墨,因為是甄堯開的口,所曹操這個作者卻是沒有接過毛筆,反而饒有興致的盯著甄堯。他可是對文學的愛好一點不亞于韜略,此刻倒是對甄堯的字好奇起來。

  "該死,忘了這兩人一個是當代書法達人,一個更是後世譽為'建安七子’之一的筆墨高手。自己的字跡雖然不錯,但與此二者相比,似乎還差了些。"提起毛筆蘸墨後,甄堯才猛地想起自己孟浪了,在曹操,蔡邕面前行文,似乎不亞于'班門弄斧’啊。

  "怎麼辦?罷了,寫便寫吧。"甄堯也不是猶豫的性子,反正話已出口,甄堯也不想反悔,提筆便在帛卷上重重一點。

  甄堯一落筆,熟知各名家行文的曹操與蔡邕便看出了點門道,但轉念一想,似乎又有不對。之間蔡邕皺眉苦思,嘴角還喃喃道:"這是楷體?不對,不像,較之楷體少了分寬柔,卻又平添幾分厚重的氣勢。可不是楷體,那又是何種字跡與楷體如此相像,方正且簡爽?"

  待甄堯將八十字悉數寫完,大呼一口氣將毛筆放下後,卻見身旁兩人緊盯著帛卷看,心中暗自打鼓,輕聲道:"堯不擅行文,此番卻是獻丑了。"

  蔡邕聞聲才抬起頭,望向甄堯開口問道:"敢問賢侄此書師從何人?"

  "師從?"甄堯扯了扯嘴角,他能自己來到漢末後並未拜訪過什麼很牛13的老師嗎?他能自己所寫字跡是仿著記憶中五代時楷體模樣而加以改動自創的嗎?萬一蔡邕和曹操把他的字批的一無是處,那臉皮還要不要了。

  心底暗自懊惱剛才為何多嘴要給曹操新詩抄錄,當即苦笑道:"堯不過幼時從父親那學了些行文,之後曾與颍川才子胡昭相論文書。就這樣七拼八湊的,寫出來讓蔡大家笑話了。"

  "胡昭?便是與鍾繇一同拜師于劉德升的輩?我倒是聽過他。"蔡邕略微點頭,指了指甄堯幾處下筆頗重的地方,開口道:"這幾處似乎有那德升老頭的筆跡。不過他擅長的是行書,你這書法是?"


  "這是子寫的楷書。"甄堯心底暗道一聲糟糕,自己寫出來,是何等行文筆法蔡邕都看不出來,那很可能就是自己這字糟糕到一定程度了。而一旁的的曹操聽到甄堯自己寫的楷書後,也是詫異的看了過來。

  楷書在漢末不是沒人寫,但真正成名的大作卻是一件沒有,而且此刻漢代的楷書依舊存在不少隸體的影子,而甄堯的楷體字卻是與現在的楷體相差甚遠。甄堯這仿唐宋時期的楷書亮出來,雖然其中缺點不少,但卻給人耳目一新的感覺。

  而在蔡邕看來最難能可貴的是,甄堯寫的是自己的風格,即便現在無所成,但日後肯定能將此文體流傳千古。當即點頭道:"楷書,是了。憑此文之氣勢,已無隸書之波畫,卻將橫直突出,雖與當時楷體有所差別,但大體卻是相仿的。"

  "不想甄兄這般年紀,便能將前人字體加以更改為己用。操原以為甄兄在文賦上並非出眾,未料甄兄今日卻是讓操大開眼界。如此楷體,欲楷樹挺直而不屈曲,操歎服。"
li07500836 發表於 2013-5-10 21:01
第一百七十六章取字與琴音
   
  料想中的低貶並未聽到,反而是得到了曹操,蔡邕的肯定與贊賞,甄堯不免面色一,開口道:"與蔡大家,孟德兄相比,堯這拙字卻是當不得此稱贊。"

  甄堯的謙遜在蔡大家眼底卻是另一份美德,心中暗想:"這侄兒一直無緣相見,卻是得了老友幾分天資。便是這字跡都如老友的秉性一般無二,奈何逝者已矣,不過當日之卻是可以重提了。"

  蔡邕心中所想自然不是甄堯,曹操兩人可以知道的,兩人正在奇怪蔡老頭為何沉悶起來的時候,蔡邕突然開口道:"甄堯賢侄,如今還未取表字?"

  甄堯略微搖頭,抱拳道:"堯尚未取字。"

  蔡邕捋須問道:"哦?老夫記得你母親懷上你時正值臘月飛雪,應當是建甯三年末的事了。如此算來已有雙十年歲,怎麼還未取表字?"

  蔡邕完甄堯可是嚇了一跳,這老頭居然知道自己是啥時候被懷上的?莫非他真的與自己父親交好?可為何從沒聽父親,母親提起過?不過聽蔡邕起,甄堯才恍然,自己來到大漢似乎已經有二十個年頭了。

  搖頭低歎一聲,甄堯抱拳道:"堯本該于上月由家兄取表字,奈何此次出征,卻是將此事給耽誤了。"也就甄堯特殊一點,平常人哪個不是成年後再出仕為官,他倒好,十幾歲便開始當縣丞,討賊匪,如今剛剛成年,就已是一方太守了。

  蔡邕一聽是因為討董的事,甄堯才耽擱了成年禮與取字事宜,當即開口道:"如此人生大事怎能耽擱,若是賢侄不棄,老夫給你取字如何?"

  蔡邕要給自己取表字?初聽此甄堯卻是為之愣神,隨即心底便是一陣驚喜。在這個漢末年代,什麼最重要?便是個人聲望。君不見袁家便是袁術這個典型的二世祖也有數不盡的文武追隨,這便是袁家的名望所致。

  而如今蔡邕以叔父身份給自己取表字,雖不能令甄堯名氣大漲,但對他而卻也十分重要。有了蔡邕的支持與肯定,日後不管做什麼都會有助力的。甄堯此刻心中念想轉動,一旁的曹操見他不答話,連忙用手臂輕撞,用眼神示意甄堯答應下來。

  甄堯被這一撞也清醒過來,對著曹操善意一笑,當即躬身道:"蔡大家願為堯取表字,堯怎能相辭。"

  "日後莫要叫蔡大家了,我與你父乃是忘年至交,你便稱我為叔父吧。"蔡邕捋須長笑:"我侄取字,不能疏忽了,來,隨我去書房查閱。"

  蔡邕罷便走下涼亭,而甄堯與曹操只得起身跟在其後。三人踩踏著府內的碎石來到一處寬大的房屋前,蔡邕將屋門打開後,開口道:"你二人可自行取書卷品讀,老夫去尋尋古籍,給我侄兒取字。"

  甄堯走進書房,便被眼前的滿屋子的書架給震撼了。相比後世的圖書館,甄堯覺得眼下蔡府書房才更是難得。拉了拉曹操右臂,甄堯開口問道:"這里怕是好幾千卷書冊吧。"

  "方才與你蔡大家藏書萬卷,你莫非以為曹某是在笑?"作為當世的文學發燒友,曹操看到這些古籍兩眼都冒光。簡簡單單回答甄堯一聲,便向前一鑽從木架上翻找自己想看的書冊。

  見曹操沒心思理自己,而蔡邕又蹲在地上不知翻閱著什麼,甄堯只得走至一旁木架便,隨手挑出一冊竹卷,打開系繩後,在手上展開細讀。

  甄堯拿在手上的是一冊春秋時期關于百家的論述篇章,一冊竹卷字數並不多,正文不過幾千字,而正文之後便是蔡邕對此文的見解。

  看著密密麻麻的字,上面還偶有塗改,從墨水濃淡便可看出,這份竹卷定是多年以前的。但從其中仍能找到近日才添加的墨跡,甄堯深知這份書卷是蔡邕時常翻閱的。看完後將竹卷用繩系上,甄堯才發現細繩有不少磨損,這定是時常打開的結果。


  甄堯僅僅半盞茶時間就看完了這卷竹冊,他可不認為蔡邕需要看很多次才能將幾千字記下。而蔡邕卻時常翻閱並注以解析,雖然僅僅一冊竹卷,但這就足夠看出蔡老頭對文學的認真。相比之下,甄堯自己卻是走馬觀花的看了看,態度卻是極其不端正。

  將手中書卷放回原處,甄堯又取出一卷竹冊,打開系繩毫無意外的看到繩子打結處的磨損,心底暗贊蔡邕為學之勤,展開竹冊後細細品讀。這次甄堯不再隨意翻看了,對照著蔡邕自己做出的注解,甄堯一字一句的細看。

  "春秋百家至今仍有延續,其中可取之處卻是不少啊。"想著自己來到漢末後對所謂的'腐儒’便是十分不屑,但看完手中竹卷,卻是另有一番見地。

  甄堯與曹操沉醉于手中書卷不可自拔,而蔡邕卻是找到了自己所需的竹冊,將好不容易尋出來的東西找出來,蔡邕開懷笑道:"哈哈,許久不曾用它,卻是一陣好找,總算是讓老夫找出來了,嗯,待我看看。"

  蔡邕的大笑聲將甄堯,曹操兩人吸引過來,兩人露出好奇神色,似乎在想是何書冊能讓蔡邕如何高興。兩人走上前探著腦袋望向蔡邕手中書冊,甄堯細看之下卻是哭笑不得,原來是專供人取名字用的,上面寫滿了可做人名與表字的字詞,每一個字和詞後面都會有注解。

  "後世人取名時常翻查字典,沒想到蔡邕要取個字也得翻閱書冊。"甄堯心中好笑但又心底感激,蔡邕如此正式,顯然是十分看重給自己取表字一事的,否則以他的學識隨口便能出一二字,何必廢一番功夫。

  蔡邕一邊尋找著,一邊開口道:"當年老夫替女取名時,便是在這上面尋的名。之後卻是不常看了。"甄堯聽完心底一動,蔡邕的女兒,不就是蔡文姬嗎?

  想到這份乃是蔡邕自己編錄的,而且自己女兒也是從這里面找的名字,甄堯才暗笑自己居然那這個和後世的字典相提並論是多麼可笑,若真要相比,至少也應該是辭海一類吧。

  見蔡邕口中念叨著一個個字詞,卻又都不滿意,甄堯在旁開口道:"叔父,堯在家中排行第三,論理表字該由'叔’起頭了。"

  "排行第三?你父親"到這,蔡邕突然止聲,的確,甄堯在家里是排老三了,當即合上手中帛卷,開口道:"堯,高也。而賢侄排行第三,便以'叔高’為字號,何如?"

  甄堯並不知道為何自己了一句話便讓蔡邕突然沉悶下來,不過長者賜不敢辭,當即點頭道:"堯,拜謝叔父相賜表字。"

  蔡邕似乎因為甄堯的一句話而興致低沉起來,將手中書卷放回後,開口道:"走吧,隨老夫一同出去。"

  甄堯聽罷點點頭也就跟了上去,而曹操卻是不舍的看了眼這滿屋子的書卷,遺憾的搖了搖頭,才跟上兩人腳步。回到涼亭,蔡邕突然道:"如今天子被董卓帶去河東?你二人有何見地?"

  蔡邕發問,而曹操之前所做樂府詩便已將其心中所感了出來,所以此刻蔡邕和操都看向甄堯。甄堯被兩人直視,略微皺眉思慮後,開口道:"董賊雖將天子擄至河東,但這絕非良久之計。為保天子之實名,河東是萬萬待不得的。以堯之間,恐怕董賊有入三輔,重立西都之意。"

  甄堯完,蔡邕和曹操不約而同的點頭,見兩人不著急話,甄堯便繼續更加大膽的'猜測’:"漢室皇朝,經黃巾,何進,董賊三次動亂,如今已是風雨飄渺。即便天子仍在,但也于事無補,各地太守,刺史居心如何誰也不可得知。怕是又要重複周末之故事。"

  甄堯這話可是的很重了,若是被有心人聽去,給他安個意圖謀反的罪名絕對是足  夠了。不過甄堯敢,就是知道前面兩人不會對自己所之去做文章。不過即便如此,完這些甄堯也是閉了口,不再話。


  蔡邕雖是文士,但對朝代的興衰如何會看不出?知道甄堯所是實,但一輩子身為漢臣的他又如何接受的了,咬著牙低聲問道:"除此外,就不會有其他可能?"

  甄堯與曹操相視一望,後者同樣是漠然搖頭。若此次討董各路諸侯都齊心協力,勇往直前的話,董賊根本沒有機會施展'金蟬脫殼’之計,即便是用計也無法安然回河東。

  曹操以前還有過奢望,現在卻是看清了眼下局勢。正如他所作詩中所訴:瞻彼洛城郭,微子為哀傷。這漢朝的大好河山,怕是無法久存了。

  曹操明白,帶著後世記憶的甄堯更明白,漢朝的終結是不可逆轉的,即便這時候靈帝劉協突然開竅了,化身其先祖劉邦,恐怕也保不住這巍峨江山。

  "嗡"三人在涼亭中長籲短歎,突然有一陣琴音傳出,甄堯三人聞聲望去,便聽見有女子聲傳來:"出生無為勤五體,漢祚衰勢百姓離;天不仁兮將亂世,地不仁兮宮牆棄。
li07500836 發表於 2013-5-10 21:08
第一百七十七章琴笛雙奏
   
  琴曲傳出,蔡邕搖頭歎道:"倒是讓你倆見笑了,怕又是我那女兒在後院撫琴。"

  曹操撫掌道:"令愛得蔡大家之文采,這篇詩歌操未耳聞,想來是蔡昭姬新作之曲了。"

  甄堯聞雙眼一亮,曹操的應該就是蔡琰了吧,可為何不是'文姬’?對了,此刻別司馬昭,就是晉朝連影子也沒有呢,蔡琰自然不要避諱改字。

  見曹操,甄堯都面露向往之色,蔡邕捋須道:"你等隨我來,我領你二人前去後院。"

  三人步行至後院,而琴聲也就越來越清晰,當三人走入院內,琴聲卻突然停了下來,之間院中一女子抬起頭,潤的雙唇微張,輕聲道:"父親,今日要在家中會客嗎?"

  話的女子穿著並不華貴,可那尋常布衣披于兩肩,卻讓甄堯覺得此女乃是誤落凡塵的仙子。從衣中露出的十指依舊停放在身前琴弦上,額頭微微滲出的汗珠,為此女平添一份楚楚動人的姿態。

  只見這女子輕拂耳邊亂發後站起身子,來到三人面前低身行禮道:"昭姬見過孟德叔叔。"罷眼睛卻看向甄堯,露出幾分好奇與思索。不過此話出,卻是惹得曹操面色一黑,而甄堯卻是想笑又笑不出來。

  蔡邕哪會不清楚自己女兒這點心思,不過他倒是樂得如此,指著甄堯開口道:"琰兒,這位便是冀州中山太守甄堯,今日為父已替他表字'叔高’。甄堯侄兒比你大了幾歲,你喊他兄長便是。"

  蔡琰聽聞眼前之人便是甄堯,目光中的好奇又加重了一份,不過到底是有著良好家教的女子,很快便將目光收回,與自己父親點點頭,輕:"昭姬見過兄長。"其聲如鶯燕,柔美中帶著幾分嬌貴,令甄堯這個聽者舒心不已。

  別人這麼有禮貌的見禮,甄堯連忙抱拳道:"毋極甄堯,見過蔡姐。"不過這話出口,卻平白無故的將兩人距離給扯開了。

  曹操見甄堯和蔡琰以兄妹相稱心中便是羨慕不已,可見甄堯這麼不懂人,卻是搖頭低歎:"叔高剛得表字怕是高興壞了,如此唐突佳人之話也得出口,不該,不該。"

  正如曹操所,甄堯開口稱呼蔡琰為'姐’,這豈不是打了蔡邕的臉,都讓你們兄妹相稱了,居然還分得這麼開,便是蔡琰也不由凝眉。這番變故讓初見蔡琰此等佳麗的甄堯面耳赤,半晌不出一字來。

  蔡琰輕轉雙眸,似笑非笑的開口道:"孟德叔叔莫要笑了,甄太守與女子初次相見,如此有何不可?"此話完,便是甄堯再傻也知道前面女子是生氣了。本想來看看這位漢末奇女子,未想剛見面就惹惱了對方,甄堯此刻卻是進退不得。

  輕咳兩聲,蔡邕開口道:"琰兒方才所彈曲調可是近日所做?便是為父也是不曾耳聞啊。"

  蔡琰聞略微頷首,吐氣道:"近日洛都幾遭變故,女兒心有所感,便寫了這一首曲子,讓爹爹與孟德叔叔笑話了。"此話完仿佛無視甄堯一般,將他排除在外了。

  "女人是天底下最不講理的動物,這句話果然不假。我這麼禮貌的打招呼也會令她不喜。"甄堯心底暗自嘀咕著,同時目光也就瞟向其他地方,蔡府後院比前院要大上許多,而且周圍都種著些許植被,可惜如今快入冬的時節,只有幾朵還未凋謝的秋菊孤零零的躲在牆角。

  曹操聽罷笑著點頭道:"蔡侄女此曲與操不謀而合,操今日也寫下一首詩,與你那曲意卻是相近。"曹操倒是和蔡家父女熟稔,既然蔡琰喊他叔叔,他曹操便直接認了蔡琰做侄女。

  曹操的一聲'蔡侄女’令本就心惱的蔡琰雙眉一皺,不過刹那間又恢複往日的溫雅姿態,臉上帶著幾分笑意,開口問道:"孟德叔叔又有新作?何不與女子一聽。"


  曹操卻是笑著搖頭,將順手帶來的有甄堯手抄詩文交予蔡琰手中,開口道:"這便是了。"

  蔡琰聞接過一看,眼中卻是流露出與蔡邕初見時一般無二的思索神色。短短八十字的寫實詩自然不用蔡琰費神,令蔡琰思索的是這抄錄的筆法,過了片刻仍舊看不透眼前字體,蔡琰只得輕聲問道:"未料孟德叔叔不但擅于詩賦,就連這字跡也別具一格。"

  曹操聽罷連忙搖頭,指著在院子內兜圈的甄堯道:"這是叔高所寫,操卻是一點不會。"

  "哦?"蔡琰略微扭頭看向背對著眾人的甄堯,眼中的不但有好奇更有一絲不解,甄堯這名字她是聽過不少回的。從數年前黃巾亂起一直到現在,耳邊都能有不少人提及此子,這便讓蔡琰對他有了點點好奇。

  雖未見過甄堯,但蔡琰卻是早就在心底給甄堯作了個模糊的定義,此子雖是年少,但卻是在馬背上取功名的。可能弓馬嫻熟,精通武略,但蔡琰從沒想過這樣一位武功卓著的少年,在文筆上也有出色的表現。

  蔡琰拿著手中書帛,轉身看向甄堯,開口問道:"甄公子,這字是公子所寫?"

  "啊?什麼?"甄堯此刻正在觀賞庭院,卻是沒聽清蔡琰在什麼,回過神開口問道。

  曹操在旁開口道:"咳咳,甄兄,還不將你'甄體’楷書相告于昭姬侄女?"

  "'甄體’?"甄堯哭笑不得,曹操這帽子真會亂扣,連忙擺手道:"堯平日雖勤于習字,但絕不敢什麼'甄體’,孟德之謬矣。"擺手之時突然發覺自己似乎很不自覺的將擺放在琴弦邊的竹笛拿了起來,完之後不由得呆立當場。

  沒經過別人同意就亂動東西可是很不禮貌的行為,甄堯在看到這根竹笛時卻是另有所想,下意識的將其拿捏在手中,此時才發覺自己似乎又做了惹人討厭的事。

  見甄堯拿起自己擺放在琴具旁的竹笛,蔡琰卻是開口問道:"甄公子也懂音律?"

  甄堯聽罷低頭看了看手中竹笛,輕歎道:"音律?略懂一二吧。"

  "哦?"聽到甄堯肯定的回答,蔡琰心中越發覺得不可思議,吐氣笑道:"不知女子今日可有耳福,能得兄吹奏一曲?"蔡琰倒是賣乖了,之前不是稱呼甄堯為太守便是公子,現在想聽人吹笛,就開口叫兄長了。

  此刻不但蔡琰好奇,就是蔡邕和曹操也頗為期待,之前甄堯露出一手好字,誰他不能精通音律呢?美人相請,甄堯便是再不解風也不會拒絕了,將手中竹笛放在口邊,低吟起來。

  甄堯所吹奏的並非秦漢譜曲,但古風卻是不假。來到漢末他可是忙得很,那有時間學吹笛,這吹笛的本事卻是前世就會的。

  而此刻他吹奏之曲更是前世最熟悉的曲子,熟悉不是因為它出名,而是身邊有人愛吹,愛聽。雖然自己來到漢末,但長久吹奏此曲早已成習慣,習慣養成想要忘卻,卻是不容易的。

  甄堯嘴角蠕動,似乎已經沉浸其中,同時也憶起前世的點點滴滴。而三位聽者卻是感受不同。曹操是感歎甄堯此人當真複雜之極,曹操自己所寫詩賦大多都是寫實,其中卻是少了溫雅與柔。但甄堯不同,同為馬上取功名的,曹操很難想象像甄堯這樣沙場冷血的人,會有如此柔的一面。

  蔡邕老頭卻是越看甄堯越覺得滿意,甄堯的能力自不用,年紀雙十不到已經成為一郡太守,整個大漢能比與他比肩的不多了。學識與人品,從方才那短短八十字中,與文字打了半輩子交道的蔡邕如何看不出,甄堯這兩方面同樣是優于常人。

  而眼下所聽笛曲,卻讓蔡邕更為歡喜,似甄堯這等欲成大事者,居然還能有如此深邃的柔,相比對待身邊人是極好的。一面聆聽笛曲,蔡老頭的雙眼卻是來回掃視蔡琰與甄堯兩人。

  隨著曲調的婉轉,蔡琰心中卻是皺眉:"此曲分明是女子所吹奏,為何甄公子吹出自己一點也不覺得別扭?反而更有難以喻的惆悵?真的不懂呢。"


  曲子不長,半柱香時間都沒有便停歇了。手中竹笛離唇,甄堯入眼之處卻非心中所想的高樓陽台,而是漢末的石屋亭院。搖頭低歎一聲,來到漢末二十年,前世種種卻依舊不曾忘懷。

  笛曲罷,蔡琰也從思索中掙脫而出,下意識的開口問道:"敢問兄長,不知此曲名是?"

  "半月琴。"甄堯輕輕吐出三字,這只笛曲是他甄堯所會為數不多的幾只曲子之一,但其他的後世笛曲,經過這二十年也差不多忘的一干二淨了,所剩的,唯有半月琴。

  "半月琴?"蔡琰聽罷雙眼閃亮,隨即有略微皺起眉頭。當下邁著步重新坐在擺放著木琴的石案前,雙手拂動琴弦,所彈的正是甄堯所吹奏的'半月琴’。

  "只聽了一遍,居然能將笛曲彈奏出來?"甄堯不可思議的直望著蔡琰,可惜此刻蔡琰正專心于將笛曲移入手下琴弦,完全沒心思看甄堯的表。

  聽著蔡琰彈皺著眉頭奏一段後,甄堯心道蔡琰還是勉強了,不過此刻卻是有了成全蔡琰之意,心底暗道:"合奏嗎?那就試試吧。"罷又將竹笛放于嘴邊,跟著蔡琰的琴曲吹奏起來。
li07500836 發表於 2013-5-10 21:15
第一百七十八章贈笛之意
   
  有甄堯的笛曲為引,蔡琰彈奏起來也就順暢多了,經過第一遍的熟悉與磨合。當第二遍琴音響起時,便是對'半月琴’十分熟悉的甄堯也難以挑出毛病,不過他也沒空多想,這些不過是腦中一閃而逝,他現在需要做的是認真吹笛。

  第二遍較之第一遍就要悅耳不少,音色的強弱蔡琰,甄堯也都掌握,雖然沒能讓人隨著音樂而浮想,但也算得上賞心悅目了。便是如此蔡琰似乎還不滿意,第二遍彈奏完畢,還沒停頓幾息,第三遍緊接而至。

  連續吹了兩遍笛曲,甄堯腦中雜念也逐漸拋開,心境又沉浸在回想中,而耳邊傳來的琴聲,卻讓回想的畫面為之變換,一副于山河間琴笛合璧的畫面出現于甄堯腦海中。

  甄堯心醉于合奏,撥弄琴弦的蔡琰同樣如此,往日雖然也和父親蔡邕齊奏,但卻少了同齡人間的莫名感。而甄堯卻是第一位與自己合奏的同齡男子,口上沒,但蔡琰心底卻是希望能夠從琴音中讀懂這曲子,而當她略微讀懂這曲子時,讀懂的還有甄堯這個人。

  曹操豔羨的望著合奏的男女,他對蔡琰有愛慕之,可惜的是流水有落花無意,蔡琰那'叔叔’的稱呼便將一切可能杜絕。而甄堯才與之相見,兩人便能合奏出如此美妙的音樂,曹操不用想也知道,通過此曲,甄堯和蔡琰已經算得上交心了。

  甄堯與蔡琰的完美合作令曹操惆悵,但卻使蔡邕大為欣慰,心中琢磨著自己所想之事,似乎兩個輩不會拒絕的。而就是此刻,琴聲停了,笛音也啞然而止,閉目空想的甄堯突然睜開眼,第一時間便是向蔡琰望去。

  望向蔡琰,映入眼底的是一雙明淨的雙眸,清澈且無暇。似是彈奏時間太長,雙唇微張略有喘息,露出編貝的齒牙,便是甄堯也為之贊歎,好一副美人停弦圖。

  甄堯如此肆無忌憚的直視,蔡琰可是消受不起的。雙頰泛起兩朵云霞,略微側過腦袋不再看著甄堯,似乎這樣甄堯便不會再盯著自己看,頗有掩耳盜鈴之趣。

  甄堯到底不是色狼一流,見蔡琰撇過腦袋便已清醒過來,當即雙手抱著竹笛,輕聲道:"為兄唐突佳人,還望妹勿怪。"這下甄堯卻是學乖了,開口以兄妹相稱。

  蔡琰此時卻是不好意思話了,雙手緊捏著角,略微頷首便算是回應了甄堯。見甄堯和自家女兒如此相望,蔡邕捋須笑道:"此笛曲甚妙,琴曲也是不差。我觀賢侄對笛曲頗為精通,這只竹笛便算作老夫與你的見面禮吧。"

  "爹爹"蔡邕剛完,蔡琰便驚呼起來,不過剛開口卻又察覺自己似乎太過激動,又故作鎮定的站起身子,開口道:"這只竹笛可是爹爹的寶貝,為何要贈與一個才見面的人。"都女人是善變的,蔡琰倒是完美的闡釋了這句話。

  甄堯倒沒覺得這根笛子能有什麼玄機,但蔡琰已經開口了,就算他想要也可能開口,何況他對此本就不太在意,當下抱拳道:"叔父,奪人所愛非君子所為,況且堯對音律卻是七竅通了六竅,這竹笛堯愧不敢受。"

  甄堯不接竹笛,蔡邕面色便有不悅之色,瞪了眼蔡琰,上前一步開口道:"老夫讓你拿著你便拿著,長者賜不可辭的話可是你自己方才的?莫非你之前是誆騙老夫不成?"

  甄堯見蔡邕面色不善,當即道:"晚輩不敢,只是這竹笛"罷用眼睛瞟了瞟一旁的蔡琰,其意思很明顯,你女兒都了,我哪敢要啊。

  甄堯的動作三人都看在眼底,蔡琰很不客氣的轉過身只留下背影給甄堯,而蔡邕卻重聲道:"老夫轉贈自己的東西莫非還需他人同意?你若喜歡這根竹笛,便把他收下。"

  蔡邕把話到這份上,甄堯只得含笑點頭表示自己收下了,畢竟蔡邕才給自己取了表字,這時候弄得他老人家不愉快,自己可就難堪了。再者相贈之物不過是一根竹笛,又非萬貫家資或是萬卷書冊,如此禮物收下也不會惹人非議吧。


  甄堯對將竹笛系于腰間便要道謝,這時曹操卻笑著道:"叔高你可是太不識寶了,你可知你收下的這根竹笛是何名?你可知道你將此笛隨意系在腰間走出去,若是讓洛陽士子們知道了,會有何下場?"

  甄堯聞又將竹笛取下,詫異問道:"這根竹笛莫非還令有玄機?"

  "與這個呆子什麼,便讓他出丑不好嗎。"蔡琰的話語很適時機的飄出,但腦袋依舊沒轉過來,似乎又開始暗惱甄堯了。

  "叔高非洛陽士子,不知此笛有可原。"曹操繼續道:"可眼下這把琴,應該是知道的吧?"

  "這琴?"實話雖然琴比笛子要大很多,但之前甄堯目光掃過這案桌時就被竹笛所吸引,卻是沒能注意到這把木琴。此刻經曹操提醒,往細處一看,忽然挑動雙眉,開口道:"此琴莫非就是那焦尾琴?"

  焦尾琴的大名,前世今生甄堯都是清楚的,而那爐火取木的故事更是在各地流傳,有人蔡邕愛琴成癡,便是燒的焦的木頭都敢用手去取;而也有人蔡邕不愧是音律大家,光聽木頭燃燒的聲音便能聽出木頭的音質。

  好話壞話都有,但唯一所有人都認同的便是,這把尾部被燒焦了的木琴,確實是世間少有的珍寶,只要略懂一點音律的人,就知道它的價值。

  "總算叔高還有些見識,焦尾琴總算是認出來了。"曹操緩緩點頭,忽而指著甄堯手中的竹笛道:"焦尾琴乃是蔡大家的二寶之一,而你手上的竹笛,卻是與此琴齊名的'柯亭笛’。你,這禮分量如何?"

  "這,這居然是與焦尾琴一個級別的樂器?"甄堯不可思議的望著手中竹笛,當下便將其遞還與蔡邕,開口道:"晚輩當不得叔父如此抬愛,這等稀世珍寶,百年難得一聞的樂器,則能讓它在堯手中塵封,還請叔父將其收回。"

  蔡邕沒話,一旁的蔡琰便急迫開口:"這竹笛本就不是你該得的,爹爹快將笛子取回來。"當然,蔡琰再三相阻甄堯收笛並非舍不得一件樂器,而是這笛子還另有一番故事。

  蔡琰可是記得很清楚,自從這根竹笛制成後,自己父親便日日琴笛不離身,之後更是這兩件樂器不可拆之分散。在自己及笄之齡時,父親便將焦尾琴作為成人之禮相贈。若是此時柯亭笛被甄堯拿了去,那豈不是?

  想到這,蔡琰便是更加咬牙切齒,琴笛不離家,如此兩物都有主了,再想不分家就得?蔡琰不敢想下去,便是想到這,臉色就已經潮泛濫了,再接著往下,就可能暈倒于庭院。

  "胡鬧,為父送出去了如何能收回?"蔡邕沒好氣的瞪了瞪女兒,隨即對甄堯笑道:"賢侄莫要謙虛,你所吹奏笛曲的音律,老夫聞所未聞,可見這也是賢侄自創。有此音律本事,如何會辱沒了它?老夫終究是老了,這笛子便有賢侄為我傳下去。"

  甄堯此刻正是矛盾之極,蔡邕一門心思要自己收下此物,而這跟竹笛的價值居然是與焦尾琴一個檔次。若是自己不知道也就罷了,知道了甄堯還真的做不到坦然收下。

  一旁的曹操見甄堯婆婆媽媽,拉過甄堯便開口道:"蔡大家好心成全,你若不接受,不但傷了蔡大家,同時也是對此笛的侮辱。"

  "如此,晚輩卻之不恭了。"甄堯緩緩點頭,總算是將這笛子收下。不過此時他卻不敢再把笛子系于腰間,右手五指扣著抓牢。便是這使力也是不輕不重,輕了怕笛子掉落,而重了又怕自己捏碎竹笛,此刻甄堯當真體會到了手捧重寶的感覺,似乎並不如以往遐想那般美好。

  蔡琰見甄堯最終還是收下了竹笛,不知是因為害羞或是惱怒,連招呼也不打就抱著焦尾琴跑開了,這番舉動令甄堯好生尷尬,而在蔡邕眼里,不過是自家女鬧鬧別扭而已。

  晚飯自然是在蔡府吃的,而當三人吃喝的差不多之後,蔡邕開口問道:"賢侄如今來洛陽,夜晚所住何處?"

  甄堯如實相告道:"晚輩如此是住孟德府上。"

  蔡邕看了看曹操,開口道:"住孟德府上?今夜便留在這吧,我想孟德他肯定也不希望你打攪他,呵呵,這子我可是知根知底的。"

  甄堯不明所以,曹操卻是面色微,心中暗道蔡邕還算給自己面子,沒全出來。同樣也清楚今夜蔡邕肯定是要有話與甄堯獨談的,經過方才那些事,雖然甄堯還不明不白,但身為過來人的曹操已經明白,甄堯這個蔡家女婿的身份,是逃不掉的。

  曹操十分識趣,當即起身,略作醉意的抱拳道:"蔡大家,叔高兄,操不勝酒力,這就告辭了"罷不等兩人開口便已邁步走向廳房門檻,同時心中想到:今日府中無人,是否去勾欄找人暖床?這快要入冬了,一人睡可不暖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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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九章勾欄門前是非多
   
  曹操走後,蔡邕舉杯開口道:"賢侄應當知道,如今董卓帶帝北去,城中大臣六神無主,分為兩派吵鬧不休。"

  甄堯略微點頭,開口問道:"不知叔父有何打算?"

  "老夫?"蔡邕放下酒樽,望著屋外晚霞開口道:"老夫一生起落,此番出仕卻是董卓力薦。其雖別有用心,可終究是善待與老夫。"

  甄堯聽罷眉頭也就皺起來了,低聲問道:"如此來,叔父是有意前去西都追尋陛下?"雖然此刻董卓人或許還在河東,但甄堯相信,要不了多久他就會重立西都長安了。

  蔡邕緩緩點頭,開口道:"董卓此人雖暴戾殘忍,但對老夫卻是引為上賓。加之陛下如今仍在董卓身旁,老夫必須前往。不過前往長安之前,老夫還有幾件不放心的事。"

  甄堯面色沉重的點頭,蔡邕如此便是沒有回轉余地了,既然蔡邕一心追隨天子或是董卓,自己能做的便是幫他將不放心的事辦妥,當即點頭道:"叔父請講。"

  蔡邕笑呵呵的點頭,輕道:"老夫已是半個身子入土的人,追尋天子去東都,便是董卓喜怒無常要殺我,老夫亦無悔。可女如今才二八之齡,我如何舍得讓他與我一同受罪?今日與賢侄相見,老夫願將女托付于賢侄,不知你意下如何?"

  蔡邕要將女兒托付給自己?甄堯聞腦袋立刻當機了。自己居然要代蔡邕照顧蔡琰?答應還是不答應?若是答應,自己豈不是輕浮,草率之人。可若是不答應,不但蔡邕失望,自己能的出口嗎?想著蔡琰的顰笑,甄堯並不認為自己可以不動心。

  甄堯心底掙紮,面色卻是沉著的很,坐在對面等待答複的蔡邕半天聽不到半個字,又捋須道:"賢侄是否奇怪老夫與你初次見面,便與你這些?呵呵,賢侄或許不知,此事要還得從二十年前談起。"

  "那時老夫卻是剛過而立之年不久,與你父親卻是時常往來。之後你母親懷上了孩子,也就是你。那是你父親,若是老夫將來有了後代,當結為親家。奈何之後老夫便是居無常定,時常在大漢各地游走,卻是從沒見過你。如今你已成人,而老夫女也過及笄。舊事重提,賢侄以為如何?"

  "這麼扯?"甄堯瞪大了眼睛直望蔡邕,自己何時有的這門親事?當即就覺得作假,可一想又覺得不對,蔡邕其他事可能有假,但兒女大事怎麼可能出假話。但若不是假話,為何十幾年自己那老爹只片語都不曾提及?

  蔡邕見甄堯還是不話,面色便有不耐,開口道:"莫非賢侄看不上我家女?亦或者以為老夫以假話誆騙于你?"

  甄堯連忙搖頭道:"非是晚輩不喜,昭姬才藝無雙,外貌出眾且內秀也是當世少有。晚輩愛慕都略顯不及,怎會看不上。只是,此等終身大事,蔡大家當真要托付于晚輩?大漢才子千萬,堯在其中也並不出眾。"

  "哼,你知道便好。我家女自然不缺仰慕。"蔡邕聽了一連串的恭維臉色總算好了點,哼聲道:"若非老夫與你亡父有過約定,怎會與你提及。你可去問問你母親,她是知道這事的。"

  甄堯聽罷點頭,既然確有其事,在這個娶妻單憑父母的年代,自己還真找不出理由來拒絕了,更何況對象是蔡琰這等佳麗。

  見面一次便是難以忘記,若沒機會也就罷了,如今姻緣擺在自己面前,想推恐怕都不出口。當即點頭道:"叔父此去長安,昭姬便由賢侄來照顧。若昭姬能看得上賢侄,賢侄定會好好對她。"

  "如此甚好,如此甚好。"蔡邕滿意點頭,當即起身命人撤了食盤,帶著笑意走入後院。而甄堯,也在一旁奴仆的指引下,走向府內客房。

  第二日天剛亮,甄堯便起身相尋蔡邕,可府中仆人老爺還沒起床,甄堯只是暗道一聲懶鬼便去了後院。左右思索前夜蔡邕之,覺得自己有必要去看看蔡琰,奈何卻是吃了閉門羹,連蔡美眉的影子都沒見著。


  自己一人呆在院中無趣之極,甄堯便留于府內管家,先行告辭了。從蔡府走出,甄堯暗覺人生之奇妙,僅僅來一趟蔡府,沒想到不但見著了蔡琰,還能有如此姻緣。搖頭一笑,邁開步子便向兵營方向走去。

  來到兵營內,抬眼望去便能看見已經徐晃與甄猛幾人切磋。經過這麼些日子的修養,徐晃雖然沒能完全恢複,但一身本事卻也足夠使出七八成。一人獨斗甄猛,甄霸兩人仍能占據上風,而一旁張飛便在大呼叫的起哄,一會甄霸兩人太沒用,一會徐晃力氣應該再大點。

  兵營的熱鬧氣氛並沒因甄堯的到來而消散,張飛見主公走近,跑上前喜色道:"主公,公明這身子恢複的差不多了。要不了多久,便能與飛一較高下。"

  "你啊,如今可不是敵手,切磋可以,但要注意分寸。"甄堯笑著搖頭與張飛一同在場面看著三人斗將。徐晃到底是身子未能好清,每每可以擊破甄霸兩人時,總是後勁不足。而甄霸兩人卻是憑此與他斗了數十個會合。

  知道三人再斗下去也很難分出個高下,甄堯搖頭道:"都停下手,歇會吧。"甄堯開了口,徐晃三人當即收回兵器跳下馬背後一同來到甄堯面前。

  甄堯眼中帶笑的看著三人,最後目光落在徐晃身上,開口道:"公明身子還未痊愈,每日練手自無不可,不過也得適量。如今這般惡斗,卻是不能再有了。"切磋是好事,但凡事都講究過猶不及,何況麾下將領更不能讓他們整日互斗。

  徐晃當即抱拳答應下來,甄猛兩人也先後點頭。見帳下將領還是很和諧的,甄堯緩緩點頭,便沿著兵營巡視起來。忽然覺得少了點什麼,開口問道:"可知子遠,孔璋兩人去哪了?"

  甄堯問話,幾位武將相視望了望,最後還是張飛開口道:"那兩人一大早來過一趟後便出去了,似乎是去會友了。"

  得到兩人去向甄堯也不多管,畢竟在自己帳下出仕又不是坐牢,不可能時時刻刻都緊呆在自己身旁,甄堯也不會因為這點事便對二人產生看法。

  沿著兵營巡視一番,一番感慨自是少不了,討董至今,麾下兵馬已經折損過半了,好在現在戰事結束,再有一兩日便可領兵回師。

  想著會毋極,甄堯便覺得每回出征他地,似乎自己都是兩空空回去的,也沒給家人帶點當地特產。如此想著,甄堯便有了逛街的心思,想著甄宓看見禮物就眼冒星星的可愛模樣,甄堯自覺如此開銷還是值得的。

  帶著張飛,徐晃兩人走出兵營,甄堯便沿著腳下街道往前走,或許是董賊已經離開洛陽的消息傳了開,此刻城中已經有不少攤子在路邊做起買賣。

  洛陽又回複以往的熱鬧,可甄堯逛了整整一圈都沒能發現有何值得自己買下的物件。略有失望的甄堯緩緩搖頭,便走向另一旁的街道。

  甄堯本就是大家出身,此刻洛陽遭受戰亂,哪會有什麼能好東西入得了他的眼,便是逛了整整一個時辰,除了買下兩塊玉佩外,便是什麼也沒尋著。

  "主公,你看那?"甄堯是對洛陽街市失望之極,跟在他身後的張飛兩人更是感到無趣,可就在甄堯准備轉身離開的時候,張飛指著前方道:"那里有熱鬧可瞧"

  隨著張飛伸出的手向前看,甄堯也看見前方似乎圍著不少人,反正閑著也是閑著,便隨之走上前,撥開一邊路人,前後打聽一番,甄堯才知道這些人聚集的地方是哪了,正是洛陽城中僅剩的一家勾欄。

  知道眼前的閣樓便是這個時期的'JI院’,甄堯眉頭不由一皺,想要離開卻見眼前一男子端著酒樽開口道:"便是本公子要她作陪?你若不答應,那這杯酒便由你來陪公子喝。"


  而就在青年三步開外,一位臉色酡的女子低聲道:"公子,女子已經喝下數杯酒水,再喝便要醉了。還望公子給奴家老爺些許薄面,讓奴家帶姐妹離開吧。"

  "之前幾杯可都是他們敬的,本公子可是一未發?"方才話的男子左手指了指身邊幾位文士模樣的同齡人,右手端著酒樽開口道:"你若不喝,本公子的臉面可就丟盡了。"

  甄堯冷眼看著眼下鬧劇,七八名公子哥圍著兩位女子,其中一人似乎喝了不少,此刻臉頰泛,便是雙眼也帶著醉意。

  而另一位便是方才話女子,雖然臉頰也是微,可那雙眼睛卻是清澈的很。頭上帶著兩支發簪,身著素白色的長袍,兩手微張做出拒絕之色,奈何對面男子步步緊逼,只得緩緩後退。

  就在甄堯仔細打量話女子時,張飛已從周邊圍觀群眾中了解的事經過。當即冷聲道:"真是丟人,逼人陪酒不,竟然還當眾耍賴,堂堂七尺男兒脅迫一兩位女子,莫不怕人恥笑。"
li07500836 發表於 2013-5-10 22:05
三國第一妹控第一百八十章貂嬋?貂嬋!

  
  張飛的聲音可是不,別離他不過幾米的幾位士子,就是從旁經過不准備湊熱鬧的路人也聞聲停了下來。(瘋狂打)張飛完見所有人看向自己,心中就暗道一句糟糕,似乎給主公添麻煩了。

  端著酒杯的青年見張飛也就長的魁梧點,面相卻是生的很,當即冷笑道:"你是何人?出口教訓本公子?"

  青年完,其周身的士子也起哄道:"就是,在袁大公子面前還如此不識規矩,我勸你趕緊磕頭認個錯,公子心好或許不與你計較。"

  "袁大公子?有趣了。"甄堯原本不願插手其中,但聽到幾名士子對領頭青年的稱呼後腦中卻思轉開了。雙眼盯著青年看了半晌,此人長相倒是與袁紹有些相似,便開口問道:"不知這位公子,與袁本初有何關系?"

  為青年冷哼一聲,手中酒水也灑出不少,冷眼看著甄堯,沉聲道:"混賬,我父名諱也是你等可以的?便是不為他之前所,單憑你這一句,我便可將其擒下。"

  "袁家人都是吃什麼長大的?當真傻得可以。"甄堯心中冷道,不理會那袁紹的大兒子與其身後的狐朋狗友,上前兩步來到二女子身前,開口問道:"你等為何在街頭吵鬧?"

  "奴家霍氏,見過公子。"開口話的依舊是那相拒袁譚的女子,此刻一雙杏正緊盯著甄堯,心道:今日此事難以了斷,看此人穿著,氣質便不是一般人,或許可以借他脫身。

  "與我,這位袁家大公子是如何脅迫你二人的。"甄堯卻是直接無視了袁譚那噴火的目光,開口道:"放心,有本公子在,便是袁本初親至也無礙。"

  "奴家謝過公子了。"稍稍作揖,霍氏開口道:"不知公子尊姓大名?"

  "本公子姓甄,名堯。"甄堯簡單的介紹了自己姓名便讓霍氏出事原委。而一旁袁譚卻是一面冷眼瞧著甄堯,一面盤算著領自己命令前去調兵的家將什麼時候回來。

  "甄堯?這名字好生耳熟。"霍氏心中暗道一聲,隨即想到一人,臉色瞬間由愁苦轉為歡喜,若真是那人的話,今日這難關算是度過了。

  心有所想,但霍氏話卻也不慢,很快便將自己一介女流來到勾欄這種地方的原因經過了出來。甄堯就在一旁聽著,暗道這霍氏當真是好運的很。

  為何霍氏好運?那得從十常侍之亂來分。幾年前那場宮廷變動,連累了不知多少無辜的人。而霍氏與她身旁的女子那時皆是宮內女官,但宮中內亂,女官便四下逃散了。霍氏好運,被王允收留于府內,而她身旁女子,在董卓入城後卻淪落勾欄。

  知道自己好友身陷勾欄中,霍氏便想將其領出,奈何董卓此人不但自己好色的很,帳下文武也俱是yin糜之徒。在董卓掌權這段日子,只可能出現良家女被迫入勾欄,而想從中領出人來,對霍氏而幾乎是難如登天。

  好不容易董卓被趕走了,霍氏便來勾欄替宮中好友贖身,以王允之名,失去了董卓這個靠山的勾欄主人還真不敢得罪霍氏,便答應下來。

  原本事到這也就算是結束了,可十分不巧的是,這時候袁譚帶著一幫子狐朋狗友來了。勾欄之中女人雖多,但能比的上宮中女官的卻沒幾個,因此一眼便看中了霍氏之友。

  之後便是袁譚仗著身份開始胡攪蠻纏了,待看到霍氏同樣稱得上國色天資後,更是有了將二女納入懷中的心思。周邊圍觀之人有些是聽到袁譚自報家門了的,便是不知道的也不敢出頭得罪穿著錦衣華服的一干士子,就這樣雖然看熱鬧的不少,但他們也只熱鬧。

  將事經過聽完,甄堯還沒來得及話,那邊袁譚卻是冷笑起來:"即便你是王允那老頭府上的又如何?我袁譚若向他要人,他敢個不字?"


  "你們三個,方才能走時不走,現在卻是走不開了。都給我上,將這三個董賊同黨拿下。"原來就在此時,袁譚身後已經站了一隊兵卒,而且還有一位將軍跟著一同來了。

  "大膽,我看你等誰人敢動?"一隊兵士聽了袁譚的話立刻上前,張飛右腳重重一踏,將甄堯擋在身後,冷聲道:"就憑你等,也想對我家主公不利?"張飛雖甄堯逛街雖然不曾帶上自己的蛇矛,但腰間還是跨著一把利劍的,此時拔出卻是令十幾名兵卒齊退數步。

  "呵呵,得好啊,本公子是董賊同黨。"甄堯轉過身子看向袁譚,看了看周圍十幾名兵卒,隨後看向那領兵將領,嘴角莫名翹起,開口道:"淳于將軍也是這麼覺得嗎?"袁紹帳下將領他能認得的並不多,而眼前卻是其中之一。

  帶著兵卒一起來的,正是袁紹的心腹將領淳于瓊。他來到此地時就已看出了甄堯,張飛,但他也有自己的想法,雖然不能像袁譚這般將甄堯歸于賊黨。但是只要自己裝作不知,令手下兵卒教訓甄堯一頓,便是主公知道了也只會心中暗喜。

  可眼下甄堯開口,卻是令他不得不回話,附耳在袁譚耳邊了幾句,後者聽完後面色陰沉下來。淳于瓊卻抱拳道:"甄太守今日身著便服,本將卻是差些看走眼了。不知太守與我主大公子有何誤會?居然動起了刀兵?"

  "誰淳于瓊就是個只會喝酒的貨色,這家伙起話來一套套的,咬死我太守身份,卻是讓我不好與袁譚較勁。而提起刀兵,卻是在暗示我看清眼下局勢,是他占優嗎?"

  心中把那些給淳于瓊定義為酒囊飯袋的家伙誹謗一頓,甄堯卻擺手笑道:"些許事,益德還不把劍收了。本初兄近日忙得很,你這位軍中大將也是辛苦之極,時時都得保護著你家公子。"

  知道了甄堯的身份,袁譚心中今日自己是沒辦法從甄堯的庇護下將這兩女子帶走了,當即冷哼一聲,轉身道:"今日之事到此便算了結,我們走"

  袁譚與淳于瓊離開,甄堯才笑著對霍氏道:"現在無事了,你二人若是離開,現在就走。"

  危機消散,霍氏嘴角也隨之上揚,喝下幾杯酒水而顯得更加嬌嫩的臉蛋經秋風吹拂,煞是惹人眼球。櫻口微張,霍氏雙眼帶著幾絲嫵媚看著甄堯,欠身低語道:"奴家多謝公子相助之恩,奈何女子無以回報。"

  "施恩未必圖報,相逢不過偶然,你還找個地方讓她歇歇。"甄堯對霍氏指了指身旁,開口道:"她應該是醉了。"

  甄堯剛完,那酒醉女子突然蹲下身,'嘔’的一聲,酒水,髒汙便從口中直往外吐。甄堯見此卻又不好走開,對身後張飛吩咐一聲,張飛聽罷點頭,跨步走進勾欄。

  待張飛走出勾欄,手中已經多了一杯溫水,霍氏感激點頭,扶著女伴接過張飛手中木杯後緩緩喂進女伴口中。吐也吐了,這一杯溫水雖然不能完全醒酒,但也足夠讓其恢複點神智。不過顯然她在被拉出來之前就已經醉得差不多了,此刻睜開雙眼卻是一片茫然。

  霍氏輕輕將甄堯相救的給女伴聽,聽到是眼前的公子相助了自己,剛清醒過來的女婢開口道:"民女貂嬋,多謝公子相救之。"

  "你是貂嬋?"這回輪到甄堯目瞪口呆了,眼前的女子居然自稱'貂嬋’?是她酒醉沒醒胡還是自己耳朵出問題了?她居然會是有'閉月’之稱的貂嬋?

  這倒不是眼下酒醉的落難女官長相不好,長相不好也不會被袁家大公了。但甄堯卻是覺得這個貂嬋有些名不副實了,至少她旁邊的霍氏就比她更有氣質嘛。

  "公子為何驚訝?"霍氏見甄堯失聲驚叫,詫異問道,便是一旁名為貂嬋的女子也好奇的大量起甄堯。

  甄堯也察覺到自己的失態,開口道:"咳,咳,貂嬋這名字倒是頗為熟稔,可惜本公子已經忘了是聽誰提起過了。"

  "公子也知貂嬋?是了,公子並不知道,像我等女官,管理'貂嬋冠’的都可以自稱貂嬋。"霍氏扶著女伴,輕笑開口:"像奴家,以前也是貂嬋女官呢。"


  甄堯點點頭,有覺不對,開口問道:"可你等現在已不做女官,為何她還自稱此名?"

  甄堯剛問完,貂嬋便回答道:"回稟公子,民女生不知父母兄弟,亦沒有任何姓名,入宮後便以貂嬋為名。而從宮中出來,也仍舊以此為名。"

  "是這樣嗎?倒是堯一驚一乍嚇著二位了。"甄堯尷尬的摸了摸腦袋,不過心底更是迷糊了,照眼下女子所,恐怕這可以貂嬋為名的人海里去了,真不知其中何人才是那'閉月’呢。

  霍氏見諸事已了,便躬身告辭道:"公子,奴家這就帶妹妹回老爺府上去了。今日之嗯,奴家不會忘的。"

  "你方才,你是王允府上的?"甄堯略微頷後突然想起一事,開口問道。

  隨著霍氏腦袋輕輕一點,甄堯撫掌笑道:"如此甚好,本公子正愁去拜訪王府卻不識路,還請姐帶我一程,堯不甚感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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