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國爭霸]三國第一妹控 作者:軍閥啊 (已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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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i07500836 2013-4-28 03:59:30 發表於 歷史軍事 [顯示全部樓層] 只看大圖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441 326930
li07500836 發表於 2013-5-25 16:39
第二百一十一章掛免戰牌了
   
  當年黃巾之亂時的甄霸較之張燕恐怕是差了不少,可現在與之相斗卻是毫無下風。兩人你來我往過招十多回合,張燕也沒能占得半分便宜。

  對于甄霸張燕也是有過照面,想到當初跟在甄堯身邊的一員將如今都有了和自己相持不下的實力,張燕心底隱隱泛起一絲沉重,但卻有非常不服:"若那張飛在此敗了也就敗了,張飛不在,我若還不能勝,如何能與甄堯相抗"

  心底如此想,張燕出招再度變化,刀刀直往甄霸軟肋上招呼,而且速度一變在變。知道張燕現在開始拼命了,甄霸卻也不怕,當初甄堯為他取名字時就是按著他的性格取的,即便知道自己不如人甄霸也會往上沖,何況眼前張燕與他不過是同一個水准而已。

  "嘶""呲"兩道拉扯聲響傳出,眾人便看見甄霸手握的長刀上掛著一條長布,是從張燕上身割下來的,其中還帶著絲絲血跡。但觀張燕,似乎沒有任何斬獲。

  "甄將軍威武,甄將軍威武"周圍毋極將士看到甄霸長刀上的'戰利品’,無不齊聲歡呼道。而另一邊張燕麾下黑山軍卻是一臉的不可置信,他們的首領居然在斗將中敗了。雖然戰斗還未結束,但張燕首先負傷,在兵卒看來肯定是要敗了。

  就在雙方兵卒極大的反差對比出現時,甄霸卻是慶幸的看了看自己右臂,右臂帶著的甲胄上有一道幾乎劃破鐵甲的深痕。

'  若非自己身負利甲,方才那一招應當是自己受傷的。’心底默歎一聲,甄霸卻沒覺得如此擊傷張燕會勝之不武。本來甲胄,武器,坐騎就是每一名武將的生命組成部分,自己在這些方面超過張燕,自然而然也就是提升了自己的戰力。

  張燕冷眼看了看左臂上的傷口,刀傷並不大,僅僅是劃了道口子而已,這對張燕來完全算不上受傷,當即調轉馬頭冷冷吐出兩字:"再來"

  "怕你不成"甄霸低喝一聲,催動胯下戰馬再次沖跑,兩人的距離也逐漸縮短。十丈,八丈,五丈,兩丈,一丈,"噔"刀刃相撞,兩匹戰馬同時重踏地面,揚起一片塵土,而此刻甄霸兩人卻是不敢放松,手持利器相隔半丈距離糾纏較力。

  "嘶嘶嘶"刀刃在空中摩擦,引得周圍開始傳出一陣陣音顫,同時刀面也開始抖動不停。

  較力不可能一直維持下去,兩人原本實力相當,奈何張燕左臂受傷血都沒來得及止住,此時相拼卻是隱隱被甄霸壓制,手中的大刀也被甄霸的長刀給壓得死死的。武將相拼便是如此,有時候一點的差距,便會導致自己敗亡。

  "呀"比不過力氣,張燕很快便放棄了蠻斗的打算,雙手突然旋轉刀面,猛的向前直刺,刺出後卻又橫掃向甄霸的腦門。

  張燕突然變招,甄霸反應也是不慢,當即雙腿倚靠著馬鐙夾緊馬腹,身子向右邊傾倒,同時雙手揮舞著長刀勢必要砍下張燕的腦袋。

  "唰""噌"先後兩聲異響,張燕腦袋上戴著的黃巾被甄霸給削了下來,連帶著還有幾許黑絲;而甄霸自己也不好受,頭上所戴的鐵盔遭到張燕力劈,同樣飛出數丈開外。

  兩人均是險而又險的躲開了對方的劫殺,這使得甄霸,張燕重新坐定馬背時,兩人眼中流露出戰意的同時,還帶著幾分相惜。

  甄霸兩人還要再斗,兵陣中的甄堯卻是不打算再讓自己的心腹將領涉險了,方才斗將實在驚心動魄,一個閃失便是身死魂滅的下場。要知道將甄霸三人從家丁培養成一方將領可是花費了不少心血的,若是讓他莫名其妙的折損在斗將中,甄堯連哭都沒地方哭。

  當即下令道:"閔純,甄猛,你二人各領一千騎兵,從兩翼殺入,直擊前方敵陣"


  "諾"二人很快抽身,帶著自己身後的千人隊突然殺出,而對面的張燕部將看到官兵殺過來以後也呼喝道:"眾兒郎,跟著我殺上去"

  "眾將士,隨我擊殺眼前賊寇"將腰間長劍拔出,甄堯冷聲喝道:"沖啊"一聲令下,三千騎兵率先出動。而周圍的五千槍兵,也迅速加入戰場。

  原本還在相斗的張燕與甄霸看到雙方兵馬向戰場擠壓後默契的停手回陣,與己方兵馬回合後又返身殺回,不過再次碰面卻沒有纏斗在一起,各自帶著自己的兵馬試圖擊破對方兵陣。

  "區區布衣兵卒,也想擋我騎兵連陣,笑話"手中長劍染血,甄堯卻是極有戰勝的信心,原因無他,就憑自己手上有五千騎兵,而對方雖有萬人,但都是穿著布衣的步卒。

  當甄堯領著身後騎兵殺入黑山兵陣時,閔純與甄猛兩人也先後從兩翼對穿黑山賊兵。兩只千人隊在萬人戰場中如過境蝗蟲一般,沖到哪哪就會有一片步卒倒地,而騎兵自身卻罕見傷亡。這一變故,使得不少賊兵都畏懼不前。

  隨著騎兵之後進入戰場的便是三千槍兵,數千長槍兵三人為一陣,但又不斷的變換著陣位,只知猛打猛沖的黑山軍頓時陷入槍陣泥潭,一個接一個被槍尖掃過,運氣好的或許一次就死去,運氣不好的,卻要承受被長槍掃過十幾次的痛苦。

  這時黑山軍的弱點完全暴露出來了,因為他們是賊兵,在某些程度上他們比普通百姓出身的正規軍要狠辣。可是戰事一旦出現偏移或者弱勢,這些賊兵就會認為自己已經打敗仗了,這種錯誤的判斷很容易出現一個結果,那就是:撤逃。

  "撤"甄堯將此局面看在眼底,不遠處的張燕也發現自己麾下兵馬出現問題,當即果斷下令撤退。這第一場接觸戰到這份上已經沒必要硬撐了,自己受傷,兵卒後退,第一戰黑山軍完全敗在了官兵手中。

  張燕逃跑,甄堯僅僅象征性的追了幾十丈以後,便下令回兵。他也不敢追張燕追的太緊,要知道前面便是張燕的大營,據探哨來報可是有不下五萬兵馬的。若是逼急了張燕,五萬兵馬一起將自己包圍,便是擁有騎兵沖陣,也有不的危險。

  "主公今日一場大勝,我想張燕短日內是不敢出營相斗了。"走在回營的官道上,閔純低聲道:"區區賊兵,卻敢屢次冒犯主公,這次定不能讓其逃了。"

  甄堯略微搖頭,開口道:"伯典也不要看了黑山軍,今日一戰,黑山軍撤退時能迅速從騎兵眼皮下逃離,便可明他們不是沒有實力,而是這份實力沒有發揮出來。黑山軍常年活動在周圍山區,而其特點更是以快,狠著稱,覷不得。"

  甄霸此刻已經從戰場撿回了自己的鐵盔,不過被張燕敲變形了的頭盔卻是麼辦法帶了。想著之前斗將時的九死一生,右手緊握著兵器,開口道:"主公無需擔心,有霸在此,便不會讓那張燕猖狂。"

  "你有此信心,堯心甚慰。"甄堯滿臉笑意的點頭答應著,三位家將可以是他最為在意的部下,因為他們一點一滴的成長都是自己培養出來的,這份成就便是他稱王稱帝之後,也時常被掛在嘴邊,而那個時候,三位甄家舊將也都已功成名就。

  正如閔純所料那般,接下來兩日不論甄堯如何在黑山軍營前叫陣,罵陣,都沒有一人答應自己,一塊半人高的大木板被懸掛在寨口大門上,上書兩字:免戰。雖然當山賊的字寫的很難看,但不可否認,這就是一個免戰牌。

  這還是甄堯第一次在戰場上碰到對方掛免戰牌,心底卻是十分不岔。就這麼一個的牌子,難道就要困住自己的腳步?可張燕打定主意死守著不出來,甄堯卻也珍惜麾下兵卒,不舍得拿帳下精銳來硬攻黑山營寨。

  而就在甄堯與張燕對峙之時,袁紹也有了動作。因為要防備退至三輔長安的董卓,袁紹僅僅從洛陽帶出了三萬兵馬,前往魏郡會合一直都駐紮在那的淳于瓊。可即便是三萬援兵,也足以讓魏郡的對峙出現大幅度的傾斜。


  雖然甄堯曾吩咐張飛等人自行招募兵卒,同時錢糧供應也充足的很。可無奈的是除去中山郡外,甄堯手中其他幾郡並非繁華之地,張飛等人想要征兵也是苦難的很。

  近一年時間過去,駐兵趙國的高覽手上也就七千兵卒,屯兵渤海邊上的張頜不過領兵八千,張飛,徐晃還算好點,可勉勉強強也只能湊齊一萬五千之數。

  這三方兵馬一齊才三萬人,也就是和袁紹所領洛陽兵馬持平罷了。要知道魏郡本身就有兵馬兩萬,而渤海這個袁紹起家之所,兵馬同樣不下兩萬。以三萬兵力抵抗七萬兵馬,便是張飛,徐晃,張頜三位當世虎將,也是皺眉不止。

  "儁乂,可是為戰事發愁?"郭嘉依舊是被甄堯派來了河間輔助張頜,來到軍營已有不短日子的他卻從沒過問兵事,每日依舊抱著自己的酒壺四處晃蕩,如今戰事已經迫在眉睫,才打著酒嗝來到兵營主帳內,對首座的張頜問道……
li07500836 發表於 2013-5-28 01:03
第二百一十二章倒打一耙
   
  郭嘉能如此輕松,張頜卻不行。這一次冀州大戰決計無法避免,而他要面對的便是渤海城與城內眾多的兵將。見郭嘉似乎還沉浸在酒精當中,開口問道:"奉孝此來何事?莫不是酒水又喝乾淨了?"

  "儁乂這是哪里話,如此危急時刻嘉怎會貪杯。"邊著,一個酒嗝打出,惹得帳內滿是酒味。看到張頜已經有發怒了,郭嘉連忙開口:"將軍可曾知道,此次冀州大戰,自己的任務是什麼?你我具體該如何做?"

  張頜想也不想,隨即開口道:"自然是穩穩守住河間,不讓渤海兵士有一絲可乘之機。"

  聽完張頜所,郭嘉先是點頭,然後有緩緩搖頭,低聲道:"將軍對主公之忠義,實在令人高看。可道如何對敵,將軍之卻非良策。以嘉之見,一旦前方有戰事傳回,將軍即可領兵至南皮城外,將渤海前往魏郡的必經之路給堵上。"

  "奉孝此何意?"張頜沒能完全明白郭嘉之意,複而開口問道。

  郭嘉走至案桌旁,指著畫有全冀州地形的軍事地圖,開口道:"儁乂,如今南皮駐軍兩萬,若城內兵馬調動,你我在這可能攔下?你來看,魏郡兵馬本就不少,加之袁紹親率洛陽兵馬趕來,單靠益德等人防禦已是十分吃力。"

  郭嘉這麼一,張頜也立馬明白了。整個渤海兵馬不少,便是調出一萬兵馬,也能據城而守。可自己是萬萬不能讓渤海兵馬插手前方戰事的,張飛等人面對的壓力本就不,加之主公也無法及早相助,若在讓渤海兵馬進入魏郡,那這場戰事將面對極為不利的局面。

  張頜感激的點了點頭,若非郭嘉出,自己肯定是死守著河間不放,哪會想到出兵渤海。當即開口道:"奉孝之,頜明白了。我這就廣派哨探出去,緊盯魏郡兵馬的一舉一動。"

  就在張頜開始為出兵渤海做准備時,紮兵在魏郡與钜鹿之間的張飛,卻是迎來了一位袁紹軍中的使者。"你家主公有何話要你代傳?"張飛是十分痛恨袁紹的,幾次三番的與自家主公作對,若非'兩軍交戰不斬來使’,他現在早就動刀了。

  離張飛不過十余步距離的袁軍使者面露笑容,開口道:"在下郭圖,添為行軍軍師,此次奉我主袁本初之命,特來相告爾等,我家主公願助中山太守討賊,還望將軍把道讓開。"

  "讓道給袁紹?"張飛帶著幾分冷笑,低沉道:"他袁本初是和心思某豈能不知?回去告訴你家主公,想要過去盡管來攻便是,我張飛就在此地候著"

  "張將軍當知時務,我主世家顯赫,手中兵馬更是比你多出數倍,你有何能耐擋住我主去路?不若由圖引薦,我主最愛將軍這般的將領。在東都洛陽為將,豈不比在此地痛快?"

  為將多年,張飛的脾氣卻是改了不少,聽完郭圖所後,冷聲道:"來人,把他給我扔出營去。"罷負手背過身去,他怕自己再對著郭圖就會忍不住動手了。畢竟他當初可是連天子使臣都敢割耳朵的家伙。

  郭圖還是第一次碰上這種大丟臉面的事,被兩名兵卒拖出大帳後,口中仍然叫囂道:"張益德,你等著瞧,我主帳下兵馬必定要踏平了你這破寨"

  "該死的袁紹"一拳頭砸在支撐大帳的巨木上,張飛卻是只能如此發泄一番。一旁徐晃搖頭勸道:"管他郭圖作甚,我等只需牢牢將此地守住,你袁紹有再多兵馬又能如何?"

  早已回到軍中的許攸也捋須笑道:"公明所甚至,益德還是留下氣力,來日與袁紹大戰一番我等有精兵上萬,袁紹想攻可不容易。"

  郭圖被趕出營寨後就在思索如何讓張飛吃苦頭,回到袁家大營,更是將自己的遭遇添油加醋的了一遍。諸如'張飛完全不把主公放在眼底’,'他叫囂著要讓主公有來無回’之類的辭更是兒科。幾句話下來,就是帳內袁家將領都怒了,更別袁紹這個主公。

  兩日後,一篇檄文很快便從袁紹營內傳出,飛往大漢各地。而這篇檄文的主要內容,便是甄堯與黑山賊有勾結,而且看上去'證據’確鑿。

  從黃巾之戰張燕屢次從甄堯手中逃跑開始寫,之後又張燕領兵進犯幾乎沒人鎮守的兵卒居然會撤退,這一切無不明了甄堯與張燕其實關系匪淺。

  而如今甄堯與張燕對峙于常山,更被其寫成是兩人共同的陰謀,為了揭開甄堯的正面目,她袁紹決定領麾下兵馬,殺入甄堯治下,讓其俯首認罪。

  "袁本初顛倒黑白,真是氣煞我也"張飛最為距離袁軍最近的一方大將,檄文傳出後不過大半時辰便以清楚的知曉了其中一切。將手中兵卒遞上來的檄文細細一看,雙手的青筋便露出猙獰,之後整張檄文也被撕得破碎。

  怒火中燒的張飛如今是忍不下去了,沉聲道:"傳我將令,今晚早些歇息,明日隨我攻向魏郡,生擒那袁紹。"

  "益德不可胡鬧,此時出兵便是中了那袁紹之計"許攸見傳令兵領命就要走出軍帳,連忙伸手攔下,急聲道:"此刻袁紹就等著你先挑起戰事,只要你先動手,主公與張燕合謀一事變酸坐實了。"

  "子遠先生所不假,益德,萬事皆為大局考慮。"徐晃雖然也不恥袁紹這種倒打一耙的行為,但他總歸沒被憤怒迷上雙眼,頭腦依舊清醒。

  正如許攸所想,檄文傳出後,袁紹並不急著動兵,反而靜靜地等了三天,為的就是yin*張飛先挑起戰事,讓自己的討逆檄文更能站得住腳。可惜三天時間過去,張飛的營寨卻沒有絲毫動靜,倒是這檄文已經越傳越遠。

  "沒有了陳琳,想不到袁紹帳下還有這等行文高手?"相比張飛,第一眼看到檄文的甄堯卻是冷靜多了,嘴角帶著點笑容,開口道:"而其想象力都不差,可以寫成一本故事了。"

  甄堯不著急,一旁卻有人急壞了。見自家主公還能有心思笑,閔純開口道:"主公,袁本初如此詆毀,您還笑的出來?若是這篇檄文傳來,天下不知多少人傑將對主公產生誤解。"

  "你太看得起這一紙檄文。"甄堯笑著搖頭道:"真的假不了,假的也絕不可能變成真的。他袁本初願意寫就讓他慢慢寫吧,我等無需對此事過多理會。"還有一句話甄堯卻是沒:若真有人因為這的檄文便對自己或毋極有看法,那這種人甄堯也不會太在意。

  似乎突然想到了什麼,甄堯開口道:"對了,把這個檄文送幾份給張燕瞧瞧,讓他仔細看清楚,自己合伙人是如何出賣他的,哈哈"

  "主公英明,此計甚妙"一旁閔純眼珠直轉,恭維著開口道,而一旁甄霸兩人也是似懂非懂的點頭。

  且不提張燕在看到袁紹所寫檄文後暴跳如雷的場面,巨鹿郡外,已經等待數日卻不見甄堯一方有任何動靜的袁紹終于開始動兵了。這是沒辦法的事,大軍出征一天,所用糧草即便是坐擁司隸的袁紹供應起來也十分吃力,不可能一直讓兵卒閑置城外不動的。

  袁紹大軍一動,那便是五萬兵馬一齊前行,其中不乏裝備精良的兵士,雖然數目還不算太多。袁紹親自坐陣中軍,數萬兵馬很快便靠近了張飛所立營寨。

  "袁紹來了。"冷冷吐出四字,張飛低聲道:"我等該如何做?是據營而守?或是主動出擊?"

  "我等只有一萬五千兵卒,不可輕易出現折損。"一旁徐晃開口道:"可如今袁紹新來,尚未立穩跟腳,卻是最好的叫陣時機。"

  許攸臉上帶著幾分笑意,點頭道:"你二人無需多慮,二位將軍帳下兵馬以騎兵,弓兵為主,若要守住營寨,並非難事。"

  就在許攸三人正在商討如何拒敵時,張頜,郭嘉二人已經點齊兵馬趕往渤海南皮城外,而此時仍舊沒有一兵一卒從城內出來。

  南皮城內,顏良正在考慮自家主公傳來的檄文與計劃,可偏偏此時,一名探哨走進屋子開口道:"報將軍,河間兵馬逐漸靠近城池,如今已在西邊安下營寨。"

  "張頜他這是在找死"聽到張頜居然將河間兵馬帶了出來,顏良不禁為其冒險行為吐出一句評價,忽而回想起兵卒所最後一句話,瞪著眼睛道:"在西邊立寨,那豈不是要將我軍西進的道路給封死了?"

  "這可如何是好?主公才來信讓你我領兵前往魏郡助陣,如今卻被那張頜把路給堵了"話之人倒不是他兄弟文丑,而是暫代渤海太守一職的逢紀,自從年前袁家所有子弟都遷往洛陽後,他就成了渤海名義上的最高官員。

  "還能如何?將那惹人厭的張頜殺了便是"顏良右手摸上自己懸在腰間的寶刀,冷聲道:"你且在城中主持政務,這張頜就交由某來對付"…
本帖最後由 li07500836 於 2013-5-28 01:26 編輯

li07500836 發表於 2013-5-28 01:32
第二百一十三章威武的大戟士
   
  當張飛,袁紹在钜鹿邊地對峙,當張頜領兵把渤海去魏郡的官道堵上時。趙國邯鄲城中,高覽也開始萌生出兵的念頭:"伯止(李曆的表字)先生,如今益德以萬員兵馬對峙袁紹,勢單力孤,我等若不前去相助,益德危險之極啊。"

  "你去了又能如何?"李曆卻是一點也不急躁,擺擺手,示意高覽坐下,開口道:"目前戰事還未開始,你如何知道益德會有危險?萬余兵馬雖不多,但也不少了。趙國一共才七千兵,且俱是步卒,如此參戰絕非正當舉措。"

  "唉"高覽不甘心的低歎一聲,若不是自家主公有命,必須自己兩人意見一致才能動兵的話,他可不會理會眼前比自己還要打上許多的文士。要知道這個年代,不單是謀士討厭武將,有些將領也不喜歡那些整天拿著書卷翻看的文人。

  "目前還不是參戰的時候,高將軍要做的便是將城內兵馬隱藏好,最好是做到沒人知道此地還有如此多的兵馬,即便達不到這程度,也得讓人忘卻此事。"

  李曆放下手中竹卷,繼續道:"此戰兵馬懸殊,想要贏,不但幾位將軍要勇猛作戰,同時兵馬的調用也不能出一絲差錯。此時的蟄伏,不過是為日後的取勝做准備,將軍明白嗎?"

  高覽緩緩點頭,忽而開口問道:"先生是否已有計劃?可否與覽聽?"

  "計劃?"李曆失笑搖頭戰場上瞬息萬變,他又沒有預知未來的本事,怎麼可能會有計劃。只不過他認為此刻七千兵馬即便投入戰場效果也不會很大,所有才選擇勸高覽繼續等待時機,"戰事未響,何來計劃一?"

  "那,先生可有把握能夠破敵?"高覽沒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也不勉強,換個問題繼續問道:"此戰不但主公不能敗,我等也不能敗啊"

  "是勝或敗?"李曆聞雙眉緊皺在一起,高覽緊張他何嘗不是如此。在韓馥帳下出仕並沒得到重用,而來到甄堯帳下卻能成為一軍軍師,便是為了這一分知遇之恩,他也不容易此戰有失敗發生。

  當然,除去這些李曆未嘗沒有比較的意思,他擅長的,和許攸,郭嘉兩人都差不多,他們三人無論去哪都是謀主一級的人物。現在三人同在甄堯帳下效力,且此次三人分屬三支兵馬,相互之間的比拼自然不再話下,這可是涉及到以後仕途能走多遠的大事。

  甄堯出道以來身邊一直都缺少文士,打黃巾時就自己和張飛兩兄弟齊上陣,去幽州時也是如此,直到靈帝駕崩,董卓亂京才來了許攸,陳琳二人。

  可以許攸幾人跟著甄堯的時間並不長,雖然現在看來甄堯更看重許攸幾人,但只要這一戰表現出色,成為自家主公帳下文士之首並不是沒可能的。李曆雖然不是**極重的人,但年近不惑的他可不喜歡被一群後輩擠在身後,所以此次戰事對他而同樣十分重要。

  此次冀州大戰才算的上是甄堯此生最重要的轉折點,贏了,便能制霸冀州北顧幽州,成就一番王霸之業;輸了,即便毋極在手,也將失去爭奪紛亂天下的資本與資格。

  這些東西李曆是不會隨便出來的,自己心里清楚就行了,看了看已經皺著眉頭坐在一旁的高覽,心底暗歎:好在主公帳下將領都是當世人傑,省時度勢的眼力還是有的,否則即便自己有心立功,也無可奈何。

  "將軍,營外有兵馬叫陣,領頭之人是河間顏良。"渤海城外的張頜兵營內,傳令兵躬身將營寨外面的況了出來。

  "顏良又來叫陣了?"張頜與郭嘉相視一眼,開口道:"走,隨我前去看看。"

  兩人帶著身後親兵來到營寨口,透過營寨的木欄可以清晰看到半里外的渤海兵馬,而領頭將領正是當初從自己手上狼狽逃跑的顏良。


  "儁乂,你且領五千大戟士出戰,務必將顏良的銳氣挫敗"雙眸凝視著前方兵馬,郭嘉開口道:"此戰,必須勝的漂亮。"

  "把大戟士全投入此戰?"對郭嘉之謀略張頜是十分信服的,不過大戟士不但是他的心血,也是自家主公花費大量錢糧堆積起來的,這一下子全用上卻是讓他頗為舍不得。

  郭嘉重重點頭,開口道:"我等以微弱兵力想要擋下城外兩萬兵馬,這第一仗至關重要。只要讓那顏良或是城內主事之人清楚了你我的威脅,他便會極力對付我等,而不會想到令走他路,前往魏郡戰場。"

  郭嘉的話讓張頜露出一絲笑意,點頭道:"便依奉孝之,有我河間張頜在此,哪容得他們離開?傳我將令,大戟士來此集結"

  "噌噌噌"沒過一會,一陣嘈雜的金屬摩擦聲便從兩人身後響起,回頭望去只見四千全副武裝的兵卒,已經列好了陣型來到寨口。

  "打開寨門,隨我迎戰"低喝一聲,張頜雙腿微夾馬腹,胯下坐騎會意輕踏四蹄,當寨門打開之時,便已背著自己的主人走出了營寨。

  帶著身後四千精銳兵馬出營,張頜在戰場站定後冷笑道:"我道是誰,敗將之將,安敢來我軍營撒野?"

  "張頜,此一時彼一時,今日某便讓你葬身此地"顏良被揭了傷疤心底火氣也蹭蹭的往上冒,冷眼看了看張頜不屑開口,不過當目光觸及其身後大戟士時,瞳孔突然急劇收縮。

  四千大戟士,與毋極刀盾兵一樣,同屬重步兵行列,不過與刀盾兵不同的是,大戟士的手段只有一個,那就是進攻,進攻,再進攻

  厚重的鐵甲,沉重的鐵鑄長戟,這一身行頭就已經超過百斤。所以即便甄堯為張頜在冀州六郡之地征兵,能夠達到如此負重還能作戰的兵卒,也只有眼前四千人,這四千人幾乎死了都無人能替代,除非甄堯打下新的地盤,從新地盤上挑選合格兵卒。

  黑漆漆的盔甲罩在兵卒的腦門上,能讓人看清的只有那一雙透徹的雙眸,從雙眼中透出的緒,也與他們的兵卒特性一樣,厚重無波。

  若是這些兵卒僅僅站立不動的話,你完全看不出他們像是活人,他們的雙眼沒有複雜的感,沒有變幻的色調,有的只是穿上重甲後的責任與驕傲。他們是甄堯手中的精銳,也是張頜最為得意的部下,每一名大戟士都明白,將軍兵鋒所指,便是他們沖鋒的方向。

  "大戟士聽令。"冷冷吐出五個字,張頜身後的四千兵卒很快便有了動作,整齊劃一的提起長戟,隨著一聲:"殺"兩腿重重邁開。

  "噔""噔"兵卒整齊劃一的動作引起了共振,一聲聲沉悶的踐踏隨著大戟士的前進傳向四周。身負百斤重物的大戟士每一腳踩下去,都能激起一陣塵土。而四千如一人的整齊腳步,卻如針刺般穿透了顏良與他身後兵卒的心髒。

  "這,這是什麼"顏良大戟士的出場給震懾住了,心底產生一股後怕的念頭時,又惱羞成怒,當即恨聲道:"弓箭手,給我射射殺了他們,殺了他們"

  "嗖嗖嗖"索性也不是所有兵卒都被大戟士給嚇破了膽,一支支弓箭從兵陣後方飛出,帶著這些弓箭手的心願落在緩慢移動的大戟士兵陣中。

  '叮’'叮’'叮’連續不斷的金屬敲擊聲在大戟士陣中響起,近千支利箭沒有任何意外的與大戟士身上所穿戴的甲胄相碰撞,隨後紛紛無力的跌落在地。而在這期間,四千大戟士完全沒有停頓腳步,依舊沉穩的向前挺進。步伐雖慢,但勝在沉穩。

  "怎麼可能?"雖然知道對面的兵卒是穿了甲胄的,但顏良沒想到的是,自己麾下弓箭手居然完全沒有建樹,一千只箭射出,眼前大戟士一人都不曾倒下。

  面對如此不利局面,顏良只能全力嘶吼:"射,再給我射,用最大的力氣,射殺他們"同時心底祈求著,在兩軍短兵交接時,能夠先解決一部分眼前如鬼怪般的兵卒。


  雖然顏良吼叫聲十分響亮,可惜他帳下弓箭手使用的終究只是木頭杆鐵箭頭的飛矢。這種弓箭根本無法對大戟士造成傷害,若是換成鐵制的,由數人拉動的床弩,或許可堪一用。

  顏良領兵出城叫陣,是不可能帶著床弩的,何況渤海城內也沒這種大家伙。看著大戟士一步步的靠近,耳邊蕩漾的全是那一聲聲沉重的踐踏,便是顏良胯下坐騎也不安分的抖動起雙蹄,戰馬對地殼抖動的感覺,可是比人類強了不知多少。

  弓箭手第三次箭雨降落,可效果依舊等于無,此刻顏良的臉已經完全黑了,而他身後的兵卒,一個個都戰戰兢兢的握著手中木頭柄的長槍,腳底也在打顫,若非主將就在眼前,他們早就丟下武器四處逃跑了。

  咬了咬牙,顏良冷聲下令道:"他們不過是穿了一身鐵疙瘩,眾兒郎不必驚慌,隨我破陣殺敵"他已經在張頜手中敗了一次,這一次,什麼也不能再輸了…
li07500836 發表於 2013-6-2 03:19
第二百一十四章張頜二敗顏良
   
  顏良咬牙下令沖鋒之後,緊跟在大戟士後方的張頜也開始了動作,或許自己帳下的大戟士不怕對方步卒,但顏良這種戰將還是能給兵士帶來極大的威脅。示意身前大戟士讓出一條道,張頜策馬直奔向十丈外的顏良。

  大戟士有自己的戰斗方式,現在張頜的目的便是將顏良給牽制住,最好是將他引出戰圈。沒有自己指揮的大戟士照樣可以殺敵,而沒有顏良指揮引導戰斗的南皮兵卒,戰力便要低了兩成不止。

  顏良同樣清楚張頜的打算,奈何他深陷大戟士陣中已經顧不上大局,而且張頜的武藝並不比他差,若是放任不管,自己帳下步卒更容易敗潰。無奈之下,顏良在與張頜交手幾回合後,便任由著對方將自己拖出戰局。

  張頜,顏良二人在陣外游走相斗,而戰場中央已經開始了慘烈的搏殺。大戟士雖然沒有盾牌,但一身甲胄防護,並沒有在開戰便出現損傷。慘叫聲幾乎都是南皮兵卒所傳出,進入戟陣的兵卒,幾乎人人臉上都夾雜著驚恐神色。

  長槍刺出,除了有金屬撞擊聲傳回,南皮兵卒看不到任何收獲。而那重達近三十斤的長戟掃過,生猛的慣性能讓已經做好防禦准備的兵卒深深後退,身體差一點的甚至會被一擊吐血。

  四千大戟士並沒有因為一身裝備助力而各自為戰,通常是四人一組,背靠著背在亂陣中砍殺。大戟士攻擊范圍不比槍兵,每一組的間隔也是足夠,這使得揮舞著長戟的兵士們完全不用顧慮,只需要盡的釋放儲蓄已久的氣力。

  顏良出城叫陣也只帶來六千兵馬,其中四千槍兵,兩千弓手,槍兵在大戟士陣中毫無作為,弓箭手接觸戰陣後更是不堪。原本作為遠程進攻殺手的他們,克星便是重步兵或是重騎兵,如今更是與大戟士短兵交接,死傷速度較之槍兵還要迅速。

  畢竟不是所有諸侯中帳下的弓箭手都像甄堯帳下那般擁有近身作戰的手段,連近身武器都不齊全的兩千弓手在大戟士面前根本沒有威脅可,一名名控弦士被抹殺,他們能做的就是為這片戰場下的土地,增添一抹猩。

  兵士戰斗不利,與張頜相斗的顏良也無法用全力,心底存在著擔憂的他此刻連八成實力都發揮不出來。雖然也曾動過搶先擊殺張頜來打擊這些持戟士兵的念頭,奈何張頜的身形卻是沉穩的很,完全不給顏良任何機會。

  "未料我顏良居然在一無名卒身上連敗兩戰,可恨,可恨啊"心底雖有無限怨念,但看著自己帳下兵卒原有的數量優勢都已經完全失去,當即虛晃手中長刀,逼退張頜後勒馬返身,對著己方兵卒高呼道:"全軍撤退"

  聽到顏良撤退的命令,戰場上還能站立的南皮步卒無不松了口氣,同時迅速轉身,拔起腿快速的追上已經開始後撤的顏良。這時大戟士的弊端又出現了,他們移動速度實在太慢,敵兵如果要走,卻是一點追擊的可能都沒有。

  "逃了便讓他逃了吧。"張頜手持長戟遙望著前方已經隱約不見的黑影,低歎一聲回頭望向身旁的大戟士,臉上滿是自豪神色。

  若未上戰場之前,四千大戟士僅僅是靠著裝備的威懾而給人壓迫的話,現在已經初嘗鮮血的他們,更像一只只潛伏的野獸。靜靜的端著手中畫戟戰力的血色沙場中,就像捕食前靜靜埋伏的野獸,只待獵物靠近,便會亮出自己鋒利的爪牙。

  當然,四千大戟士也不是沒有傷亡,高配置的武器只能提升他們的戰力與生存概率,並不能保證他們一定是無敵的。如今依舊站著的,沒有丁點受傷的大戟士不過半數多點。

  而輕傷兵卒也足足千余人,重傷被破開甲胄的同樣有兩百,至于永遠無法站起來的,已然有數十名。張頜從戰馬上躍下,緩步走至戰場中央,看著已經長眠于此的部下,低聲道:"受傷的回營治療,其余人把倒下的兄弟拉出來,選地方安葬"


  牽著坐騎回轉大營,寨門早已被打開,郭嘉也站在營外迎接,看見張頜過來後,撫手贊道:"儁乂這一戰打的漂亮,以數十人戰亡換得南皮近三千的死傷。呵呵,這份戰報傳給主公,你可就等著升將軍咯"

  "此等功勞不在我,而是他們。"張頜並非貪功之人,指了指身後已經歸隊的一干大戟士,感慨道:"若沒有他們,這一戰誰勝誰負還未可知。"

  "莫要謙虛,要知道大戟士可是你一手訓練出來的"郭嘉笑著點點頭,右手剛想取下酒囊卻又遲疑放開,最終還是沒有在這群勝利之師面前喝酒。"今日顏良再敗一陣,且損失慘重,以嘉之見,這段日內南皮會安靜下來。"

  不提張頜在南皮城外大勝顏良一場,此時常山戰局也開始有了新的變化。張燕在知道袁紹檄文內容後,大怒之余也明白這些諸侯沒有一人是自己可以信得過的。當初董卓如此,如今袁紹亦是這般,此刻的張燕已經有了退兵回山的打算。

  張燕雖然有靈帝所封將軍位,但不論是出身或是目前所為,都是山匪一流。只要退回山區,憑借對地形的熟悉,張燕有自信就算十萬大軍前來,自己也能將他們玩弄鼓掌。可是出了山區就不行了,別十萬,便是眼前甄堯的三萬兵馬都應付的很吃力。

  心有退意,但張燕卻有再戰下去的理由,這理由自然不是袁紹還有五萬石糧食沒送給自己。經過檄文一事張燕很清楚,就算自己幫助他擊敗了甄堯,恐怕也不會有允諾的剩余五萬石糧食送來。張燕依舊沒有撤兵的緣由,還是想要為自己義父拼最後一次。

  "再與甄堯相斗一場,若能殺他,便可以他的頭顱祭奠義父。若是殺不了,只怪飛燕無能"雖然時間流走,但當年張牛角的臨死前的囑咐張燕到現在都還記得,要為張角三兄弟報仇,要為死在廣宗城下的張甯報仇。

  心有此念,張燕不再避戰不出,免戰牌取下後的第二日,便帶著兵馬前來甄堯所立兵寨外叫陣。原本打定主意與張燕耗下去比拼糧草補給的甄堯,在聽到張燕領兵叫陣時顯得十分詫異,當下便帶著閔純與甄霸二人迅速來到營寨口。

  "這是要與我決戰了?"甄堯眯著眼睛看著營寨外黑壓壓的一片人,不用數也知道張燕這次是玩命了,這應該是他全部的家當。

  一旁閔純卻是不以為意,當即抱拳道:"末將願領兵馬出戰"甄霸,甄猛也相繼請戰。

  "集結所有兵馬,隨我一同出營"甄堯笑著搖頭,這一戰明顯是張燕找上自己的,僅僅讓部下出戰,豈不是弱了氣勢。

  甄堯還沒有出營,張燕也不再叫罵,雙手握著手中的長刀,不停的摩擦著。而他身後,便是整整四萬黑山軍,這四萬人是他最後的資本,也是數十萬黑山匪中挑選出的精銳。

  '吱’'咔’木門與地面的摩擦聲逐漸響起,營寨的大門被幾名兵卒緩緩推開。最先湧出的不是甄堯,而是營內的弓箭陣營,六千弓箭手很快便在營寨前段擺下陣勢。

  隨著弓箭手在營前百米外擺開陣型,營內槍兵也緩緩走出營寨,從弓箭手身邊穿過,最後在其前方站定。而當弓箭手與槍兵都出營後,甄堯終于帶著刀盾兵與騎兵走出了營寨。

  刀盾兵全部都集結真甄堯身旁,而騎兵卻是分為三股,一股在刀盾兵周側,另外兩股分插在兵陣兩翼。張燕很平靜的等到甄堯完全擺開陣勢,倒不是他不想強攻,而是他麾下黑山軍在平地上搶攻效果並不會很好。

  拍馬上前幾步,甄堯倒是像朋友一起喝茶一般,笑問道:"張燕,你以為此戰你有多大可能贏?"

  "打了便能知曉"張燕冷哼一聲,右手揮出,這是下達進攻的號令。隨著張燕的命令,前陣數千兵卒紛紛怒吼著沖出了兵陣。


  "刀盾兵,上前迎敵"雖然雙方總兵馬都有好幾萬,但戰局剛開始時誰也不會傻的把所有兵馬都投入進去。都僅僅是派出一部分兵卒,然後開始觀望戰局。

  刀盾兵的全副武裝比之大戟士更是攻守兼備,或許每一位兵卒的攻擊范圍比大戟士要了點,但當六千刀盾兵化為整個兵陣時,殺傷效果卻要強出數倍。

  場中是六千刀盾兵與近八千黑山軍厮殺,在兵馬數量相差不是很大的時候,僅靠個人素質的黑山軍顯然處于絕對的弱勢。雖然偶爾也會有倒下的刀盾兵再也無法起來,但場邊無論是誰都明白,這場陣斗是一面倒的局勢。

  再不做出變動就得看著自己手中兒郎一個個死在眼前,張燕當即沉聲吩咐道:"杜長,你領帳下五千兵馬,前去支援"話音落下,一直站在他身後的黑臉漢子便大跨步的走了出來。

  "要增兵對付我的刀盾兵嗎?"甄堯心底冷笑不迭,同樣下令道:"伯典,調三千弓手上前,目標前方一百五十步,連射"…
li07500836 發表於 2013-6-2 03:30
第二百一十五章方圓一里的決戰
   
  戰場混戰,也只有甄堯還敢用弓箭殺敵了,一百五十步的距離也僅僅是戰場前段而已,這里不但有張燕麾下的黑山軍,己方兵卒也是不少。好在刀盾兵幾乎是從頭武裝到腳,幾乎可以無視弓箭殺傷了。

  杜長剛領著麾下五千兵卒加入戰局,迎面而來的便是遮天蔽日的飛矢,僥幸靠著周圍兵卒保護而辛免後,杜長險些就要領兵撤退。雖然沒有向後撤,但這新加入戰場的五千黑山軍,也折損了數百人,士氣大跌。

  張燕很快就看到了己方戰事的弊端與甄堯的倚仗,這些刀盾兵都無懼弓箭,這才讓甄堯肆無忌憚的調派弓箭手進攻。自己想要回擊,就必須引出甄堯帳下的其余兵馬。

  琢磨透徹的張燕不再耽誤,立刻吩咐道:"孫輕,王當,你二人各領五千黑山軍,從左右兩路殺出,與杜長一同將眼下敵兵包夾"

  "諾"兩位軍中帥齊聲答應後,大手一招便有兵卒從陣營走出,這一次張燕又投入一萬兵馬,原本十分空曠的戰場瞬間就看不到邊際。

  "還真不能瞧了張燕。"張燕的一舉一動都在甄堯眼中,看著又有近萬兵卒從敵陣沖出,低聲道:"弓箭手暫停攻擊,閔純,你領一萬槍兵將到盾兵兩翼護住。"

  甄堯調令發出,原本已經上前的弓箭手迅速回撤至兵陣最後方,而站在最前列的長槍兵,則在閔純的率領下,筆直沖入戰圈。當一萬槍兵殺入戰圈,甄堯僅靠雙眼已經看不清敵我兵卒了,眼前盡是人頭,戰局已經向兩旁延伸百米。

  "主公,我等何時出擊?"此刻留在甄堯身邊且能動用的兵馬,就只有甄霸兩兄弟與剩下的八千騎兵了。甄霸緊抓著手中武器,胯下戰馬也顯得十分急躁,四只馬蹄不停的抖動。

  "再等等,張燕若無動作,你等也不能輕易上戰場。"甄堯現在是要和張燕比耐心了,雙方都還有兵馬在手,就看誰沉不住氣先把手上兵馬都調派一空,能把兵卒留在最後才出動的,絕對是這一場大戰的贏家。

  一萬槍兵配合著近六千名刀盾兵穩穩的守住己方的戰線,而兩萬余黑山軍雖然極力進攻,依舊沒能穿過毋極兵陣來到甄堯面前。戰事從辰時開始,隨著頭頂的太陽逐漸攀升,巳時,午時,如今已經快要到未時了。

  連續三個時辰的戰斗,整個戰場早已染遍了鮮血,而此時雙方兵馬的優劣也漸漸有了比較。"哼哼,刀盾兵雖然有甲胄護身,可背負著如此重物豈能久戰?甄堯,你合該有此一敗"張燕看著之前神勇無比的刀盾兵此刻漸漸息聲,心底冷笑不已。

  而作為毋極兵馬的主公,甄堯更是對此一清二楚,奈何戰局便是如此,他就是想改變也沒有那份本事。此刻站在後方高地看見張燕抬起手臂後,心底一顫,開口道:"甄霸,甄猛,你二人各領兩千騎,從兩翼殺入戰場,無需停留,直擊後方張燕大陣"

  甄堯這邊下完命令,對面的張燕同樣冷笑著命令全軍沖擊,便是他張燕本人也騎著胯下寶馬沖入戰陣。至關重要的一戰,終于走向巔峰。

  當甄霸,甄猛兩人領兵殺入戰場,甄堯回頭看了看身後僅剩的四千騎與六千弓箭手,當即吩咐道:"弓箭手換手弩殺入戰局,剩余騎兵隊,隨我沖"

  戰斗打到這,已經不能再做保留,便是不善近身戰的弓弩手也被甄堯派了出去。何況眼前數萬人的混戰,有方便發射的手弩傍身,弓弩手的戰力也並未降低多少。

  八千騎兵沖入戰場,很快便成了毋極兵馬突破敵陣的尖刀。卻是人多的戰斗,騎兵就越要心,因為他們不能被兵馬困住,一旦被困,速度優勢也就失去了,沒有了速度優勢,在數萬人的戰場中,騎兵的作用甚至不如握有手弩的弓弩手。


  幸好不論是甄霸,甄猛,或是甄堯自己,領騎兵也不是一天兩天,自然清楚騎兵的優勢與劣勢。帶著騎兵沖入戰陣後便是不管不顧的向前沖,己方兵卒因為配合久了自然會讓路,而那些來不及讓路而被戰馬踩在馬蹄底下的,大多都是黑山兵。

  "甄堯,你休想過去"張燕此戰的目的可不是打贏這一仗,而是為了能夠一舉殺了甄堯。此刻見甄堯領兵直沖向自己,當即拍馬相迎,同時口中也跟著喝道。

  甄堯看到張燕殺向自己後卻依舊毫不減速的向前沖鋒,右手長劍利索的收割著身邊兵卒性命。同時四匹戰馬同時奔出騎兵陣,齊聲喝道:"主公,我等前去戰他"

  甄堯沒有多做回應,點點頭繼續帶著身後四千兵卒往黑山軍聚集的兵陣里擠壓過去,而張燕此刻卻是被四名毋極騎兵給穩穩纏住,根本摸不到甄堯的衣。

  雖然整個戰場已經遍及方圓近一里,可在甄堯領騎兵沖擊卻很快被割成兩半,而當甄堯與甄霸兩人在敵陣後方相會時,整個戰場早已被八千騎兵沖的七零八落。

  "走,跟著我再殺回去"剛從黑山軍後陣出來的甄堯未經休息,再次調轉馬頭直面戰場,低喝一聲策馬向前殺入。可憐的黑山軍後陣兵卒,剛被騎兵蹂躪,現在又得遭殃了。

  騎兵的作戰方式似乎就是如此,在戰圈中不停的保持高速沖擊,雖然其中免不了誤傷己方兵卒,但所造成的殺傷力卻能完全掩蓋這一點點瑕疵。踏入戰場的張燕也被毋極兵卒所包圍,很快胯下所乘騎的戰馬便被長槍兵刺傷,一聲哀鳴四蹄倒地。

  張燕狼狽不堪的爬起身子,好在周圍有不少黑山兵卒,看到自家首領落馬第一時間便在其周圍護衛著,否則張燕能否從地里起來都是個難題。失去了坐騎,張燕只能靠著手中大刀與周圍兵卒抗衡,不過這並不代表張燕實力減弱了,甚至步戰的張燕,要比騎馬時的他更可怕。

  張燕的根據地是在深山中,在山中不可能肆意騎馬的,所以張燕的步戰本事,在群山中曆練後已經算的上漢末的一流武將了。手中長刀舞過,帶著聲聲呼嘯,便是刀盾兵碰上後也討不得好處,即便能用盾牌當下,也得生生後退數步。

  甄堯在戰場中沖鋒,還得忙里偷閑的掃視整個戰場看到張燕完全不懼刀盾兵,正慢慢想閔純所在接近時,連忙下令道:"張燕居然有這般本事?甄霸,甄猛,你二人給我去把張燕殺了務必要趕在張燕對閔純動手前,不能讓閔純有損"

  對于現在的甄堯來,任何一位軍中將領都是彌足珍貴的,他可不想看到麾下將領死在自己眼前。甄霸兩人清楚張燕實力,自然曉得閔純不是其對手,不敢耽誤時間,高喝一聲便脫離兵隊殺向張燕。

  "賊子,受死""張燕,納命來"甄霸兩人撞翻十數名兵卒之後,終于來到張燕身後不足兩丈的距離。二人連聲怒喝,手中的武器已然高高舉起。

  "找死"張燕看似背對著二人,其實早在甄霸兩人脫離騎兵隊時就注意上了,此刻見自己後方左右兩側戰馬襲來,當即冷笑一聲,轉過身子將腦袋後仰躲過兩把大刀後,手中的長刀猛的劈砍,連斬兩匹戰馬的前腿。

  "嘭嘭"措不及防的甄霸兩兄弟很悲劇的被突然臥地的戰馬甩出數丈開外,而張燕卻是直起身形,從兩人中選出甄霸為目標,右腿一蹬,便直跨向前。

  甄霸被戰馬甩出重重落地,好在手中有大刀撐著,僅僅是單膝跪地而已。顧不上左腿砸地的痛楚,甄霸左手輕拍地面,握刀的右手再次加了把力,倒是直接站了起來。

  可他還來不及去慶幸自己並未受傷時,冷冷的刀風從左側襲來,憑借著無數戰場厮殺的經驗,甄霸當即低身貼著地面翻滾一圈。而就在他低身的那一刻,張燕的長刀從他發梢上擦過。


  "噌"甄霸能躲過一擊,卻不代表張燕放棄擊殺甄霸。一擊偷襲不成,張燕手舞著長刀再次猛的向下砸。而這一次,刀鋒依舊只蹭到了甄霸後背的鎧甲,之後重重砸向地面。

  連續兩次進攻都被甄霸僥幸躲過,這時周圍的兵卒總算反應過來,黑山兵一擁而上直逼依舊在地上打滾的甄霸,而己方槍兵也上前將黑山兵士擋下,給甄霸爭取時間。

  "吼"甄霸在眾多槍兵的護衛下總算站了起來,看到張燕後雙眼卻是撐的通,自己方才就是差點死在此人手中啊。此時此刻無需多,抄起手中寶刀,甄霸如蠻牛般沖向前方。

  另一邊的甄猛就要幸運許多了,雖然因為身子不穩而摔了個五腳朝天,但至少周圍兵卒都是己方的,沒有任何人在這時候偷襲他。直到甄猛起身後,周身一丈內都不曾有黑山兵靠近。

  雖然運氣不錯,不過當他看到甄霸幾次險象環生後,也是心底又驚又怒,當即擠開周圍兵卒,跨入甄霸與張燕相斗的戰圈……
li07500836 發表於 2013-6-2 03:38
第二百一十六章不失忠義
   
  張燕步戰比騎術強許多,但面對甄霸,甄猛兩人卻只能疲于應付。若非周邊有黑山兵卒相助,三人相斗十幾回合就會分出勝負。

  主將相斗在數萬人的戰場上並沒有引起波瀾,每時每刻都有兵卒喪命。甄堯領著麾下騎兵在戰陣中橫沖直撞,張燕由甄霸兩人纏住後,此刻甄堯在戰陣中儼然成了無敵的存在。或者可以是,山中無老虎,猴子稱霸王吧。

  又一次沖出戰陣返回後,甄堯不再盲目沖撞,而是將目標鎖定在黑山軍那些帥頭目上。這些人雖然沒有張燕強,但統領兵馬給自己帳下槍兵與弓兵也帶來了不少麻煩。

  打定了主意,甄堯便瞄上了距離自己最近的孫輕,低喝一聲拍馬直逼過去。孫輕在聽到離自己越來越近的馬蹄聲時就已經察覺到這次甄堯是沖著自己來的,可惜他即便是知道也無可奈何,只能雙腳站定以求在甄堯殺來前多一份准備。

  "死"甄堯見孫輕居然用勇氣直面自己,當即冷笑一聲,彎過身子將手中長劍朝前猛劈。當劍韌離孫輕不到一圈之隔時,'叮’的一聲響起,卻是一把寬刀將甄堯的進攻擋了下來,而手持寬刀的孫輕不防戰馬的沖擊,被甄堯手中長劍逼退數步才穩住身子。

  一劍沒能殺死孫輕,甄堯雖然遺憾卻也不會因此降下速度,依舊任由著胯下戰馬將自己帶向遠處,仿佛剛才的進攻不過是甄堯順手為之。

  "呼"似乎有感自己撿回了一條命,孫輕雙手持刀大口喘氣著。可呼出一口氣,孫輕的雙目便突然圓瞪,隨即一顆腦袋沖天飛起,頸脖處彪出的鮮血儼然成了一個型的血色噴泉。

  擊殺孫輕的正是緊跟甄堯身後的毋極騎兵,要知道甄堯身後可是跟著八千騎兵的,在甄堯一擊不中時,身後騎兵已然准備好了要送孫輕歸西。

  察覺到身後的動靜,甄堯扭過腦袋恰好看到孫輕腦袋飛天的場面,雖然有些血腥,但這不妨礙甄堯對身後兵卒露出贊許的目光,似乎在:做的不錯。

  孫輕的死亡很快就影響了周圍黑山軍的斗志,原本焦灼不定的戰局,在孫輕死後不過一刻鍾時間,便開始出現傾斜。這局部戰局雖然還影響不了整個戰場,但它的改變會逐步的轉化為毋極兵卒的優勢,直到戰爭結束。

  孫輕的死只是一個開端,緊接著王當,杜長等人也相繼死亡,甄堯帶著帳下八千騎兵一面沖擊著敵陣,一邊執行著高效率的斬首行動。僅僅半個時辰,因為中層頭目大量死亡,黑山軍開始出現騷動,已經有人忍不住要逃跑了。

  黑山軍到底還是一幫山匪,有便宜占的時候自然順風順水,一旦沒有便宜可占,甚至自己生命都無法保障時,他們往往會選擇保命。在還未落下帷幕的戰場上,最好的保命方法就是,逃跑對山賊而,逃跑並沒有什麼恥辱,也不會有任何擔憂。

  甄堯領著騎兵已經將騎兵效率最大化使用,而甄霸兩人也沒有閑著,光看張燕身上多處的近十道傷口便能看出,曾今的黑山驍儊,如今已是窮途末路。

  隨著太陽的偏移,時間已經進入傍晚,若非天邊尚有一絲晚霞照耀,此刻戰場上根本無法再戰斗下去。畢竟天要黑了,連敵我都分不清楚,還如何厮殺。

  身受重傷的張燕此刻也不好過,被甄霸兩兄弟緊緊盯死的他,即便想要逃跑也沒有辦法脫離戰場。周圍的黑山軍逐漸減少,不是想周圍山林中逃遁了,就是被毋極兵馬斬殺。想著自己經過許久努力才拉起的一票人馬就這樣消耗一空,張燕的臉上也浮出一絲慘淡的苦笑。

  終究還是沒能殺了甄堯,不過自己也盡力了,就算到了陰曹也無愧義父的養育。感覺到身體氣力的急促流失,張燕心底如此想著。而與張燕相斗的甄霸,甄猛也在第一時間察覺張燕心理上的變化,兩人默默停下腳步將張燕合圍,沒有再出手。


  戰事到此時已經是收尾階段,只有閔純依舊帶著兵馬將周圍來不及逃跑的黑山軍,或擊殺,或收降。甄堯此刻已經領著身後騎兵緩緩靠近甄霸兩人,來到張燕身前。

  "張燕,你敗了"甄堯從戰馬上躍下,上前兩步,在甄霸二將的護衛下,沉聲道。

  頭上的黃巾早就不知道飛哪去了,散亂的頭發已經將張燕的面容完全遮擋,靠著手中長刀才勉強直立起來,看了看明顯比戰前少許多的毋極兵卒,冷笑道:"你勝的也不容易"

  "你是個漢子,我可以讓你自己選擇死法"甄堯從沒想過去招降張燕,雖然這樣會讓他失去一名漢末有數的大將,可他心中有數,張燕這種人,投降誰也不會投降自己。就像他幾次三番與諸侯們合作,目的就是與自己作對一樣。

  張燕聞倒是有些意外,略微抬起腦袋,深深的看了眼甄堯,放聲大笑道:"好,好,好,我張燕也有今日,死就死吧"罷右臂貫力抄起長刀往脖子上一抹,猩的鮮血順著刀刃往下滴,張燕至死臉上都帶著一分笑意。

  "張燕雖為賊首,卻不失忠義,甄霸,在周圍山頭,選個好地方將他厚葬了吧。"看著身子緩緩倒下的張燕,甄堯低聲歎氣。在張燕拔刀的那一刻,他都有勸降的沖動,可最終還是忍住了沒開口,卻是完全成全了張燕。

  "若非當初我怒殺了張甯,若非你張燕從幼便投身黃巾,今日之事也不會發生,奈何,奈何"伴著一句苦歎,甄堯牽著戰馬緩步走回騎兵陣,帶著一干兵卒,向自己所立營寨走去。

  回到一路走回,整個戰場都回蕩著勝利的歡呼聲,三萬兵馬將張燕五萬黑山軍擊敗,而一眾兵卒有幸成為尚且活下來的英雄,一位位兵卒都開始用自己的方式慶祝這一場大勝。

  回到大帳後的甄堯還來不及休息片刻,便看見甄霸走了進來,臉上帶著幾分疲憊,抱拳開口道:"主公,哨探傳回消息,得知張燕敗亡後,其營寨內的殘兵也先後逃亡,並把整個營寨給燒了。"

  原本一場大戰結束,最令得勝者在意的便是能有多少戰利品,大到城池地盤,到多少糧草,輜重。可惜得很,與張燕大打一場,地沒撈著,現在糧草什麼的也一無所獲。好在甄堯對此並不計較,擺手道:"這個不出意料,燒了便燒了吧,沒什麼值得可惜的。"

  "主公,俘虜統計已經出來了。"甄堯剛完,便看見甄猛掀開了營帳的簾子走了進來,開口道:"一共有俘虜六千一百二十五人,其中重傷者占半數,輕傷的足足兩千余人,倒是有幾百人運氣不錯,一日鏖戰半點傷也沒有。"

  "俘虜。"聽完甄猛所,甄堯不禁習慣性的用右手中指敲擊案桌,現在還是戰爭時期,前方的大戰依舊繼續著,或者是剛剛開始。這些俘虜不少處置啊,帶著一同上戰場顯然是個禍端,若是不帶在身邊,讓他們自生自滅的話,其中大部分肯定又會回到山區繼續當山匪。

  "主公,以猛之見,那些重傷的不如就讓他們"甄猛話之時,不忘用右手做出一個摸喉的姿勢,意思很清楚,他是要殺掉那些重傷兵卒了。

  "殺,還是不殺?"這道選擇題不停的在甄堯腦中徘徊,理性告訴自己這些墮落為山匪的廢物就應該全都殺了,以絕後患。而內心尚存的一絲人性卻不允許甄堯如此殘暴,那可不是一顆人頭,而是數千條人命。

  "主公,霸曾記得您過,在這亂世,最為危險的不是戰爭,而是瘟疫。這些山匪平日在深山就不知道是否染上過瘟疫,此刻重兵,留著實乃禍害。"不枉跟著甄堯十幾年,甄霸對甄堯的某些理論卻是記得很清楚,此刻見甄堯掙紮起來,便開口相助甄猛。

  輕輕合眼,甄堯腦袋不可察覺的點了點,開口道:"此事交由你們兩人,別鬧出太大動靜,今明兩天就動手吧。"


  "諾"甄霸兩人沉聲答應。

  "主公,"就在甄霸二人准備步出大帳時,閔純走了進來,看了看一旁兩位將軍,相視點頭後上前道:"此戰兵馬損失與器械損失已經全都記錄完畢。"

  毫沒有贏得一場大戰的喜悅,甄堯點頭吩咐道。

  閔純低咳一聲,開口道:"三萬兵馬中,八千騎兵陣亡三百二十六人;六千弓兵陣亡一千四百一十八人;六千刀盾兵陣亡六百六十二人;一萬槍兵最為慘重,死亡高達三千四百五十九人,總計五千八百六十五人陣亡。"

  "騎兵隊無任何人重傷,弓弩隊重傷無法參戰者有九百二十一人,刀盾兵重傷者一百三十七人,槍兵重傷也是最為嚴重,足足一千六百三十五人。總計兩千六百九十三人重傷,不單此戰,便是僥幸不死也不能入伍參軍了。其余人,除去刀盾兵與騎兵,大多都帶輕傷。"

  聽完傷亡報告,甄堯臉色雖然難看,但也知道這是無可奈何的事,擺手示意閔純起身,心底暗歎道:"差不多六千人陣亡,兩千七百人無法參戰。這一次大戰,便是讓我毋極兵馬傷筋痛骨啊"…
li07500836 發表於 2013-6-12 12:35
第二百一十七章陰謀?陽謀!
   
  大戰初歇,甄堯即便心中再怎麼著急也得休整幾日。而這期間重傷的俘虜無一例外的全都'不治而亡’,而己方重傷步卒也有不少來不及救治而在營內倒下的。對于死者,甄堯一向是寬容的,並沒將他們拋棄在荒野,而是讓兵卒刨坑埋入地下。

  大軍行動自然不會帶著一群重傷人士,恰好還有三千俘虜需要押送回毋極,甄堯便抽出了一千三百名槍兵帶著這些重傷者以及三千俘虜回轉中山郡。而自己,則領著剩余兩萬兵馬,前往钜鹿邊界的張飛大營。

  張燕會這麼快敗給甄堯是袁紹沒想到的,不過當知道甄堯已經擊殺張燕後,袁紹也沒有太多的表示。張燕能給他提供一個進攻甄堯的借口就很不錯了,至于戰事,袁紹還真沒想過自己會比不上甄堯,所以最初才會不顧袁,張兩家的地下協議,將張燕定義為逆賊。

  钜鹿地界的戰事雙方互有勝負,面對兵強馬壯的袁家兵馬,每次都必須以搏大的毋極兵卒難免吃了兩次敗仗。好在敗績並不算慘烈,依然留有一萬兵馬,這也是袁紹不急著強攻的原因。而就在這時候,甄堯擊敗張燕即將來援的消息也在钜鹿張飛營寨中漸漸傳開。

  袁軍中帳內,荀諶低聲進道:"主公,不能再等下去了,若是讓甄堯領兵前來,這一仗可就勝負難料了"

  "可是,那張飛還有徐晃,二人之強不再文丑之下,你等有何計策除此二人?"钜鹿幾番交戰,雖然令張飛折損近五千兵馬,可是自己也沒討到好處,死傷幾乎翻了對方整整一倍。吃過幾次苦頭後,袁紹那猶豫不決的性子又發作了,這幾日均是閉寨不出。

  聽得袁紹此,荀諶與沮授相視苦笑,自己這位新主公能力不差,可越是到了關鍵時刻,就越是優柔寡斷。後者眉頭微皺,上前道:"張飛營內有許攸為謀,想要用計除去此二者並非易事,不過要讓這兩人在戰場上無作為,授卻有一計可試。"

  "來聽聽。"類似的話前幾日沮授也了,奈何那時候袁紹根本聽不進去,沒有除去徐晃,張飛的法子就是不出兵。此刻被甄堯的消息給刺激了,再也按耐不住。

  "觀張飛,徐晃用兵,往往是兩人中的一人領騎兵突襲,而另一人坐鎮後方統籌全局。"沮授摸了摸鼻下的短須,低聲道:"主公可如此,如此,管叫徐晃,張飛有萬般能耐,也使不出一成"

  沮授完了,袁紹依舊無法斷奪此計是否可行,皺著眉頭看向下方文武,開口問道:"諸位以為此計如何?"

  "諶以為,此計甚善"作為好友,荀諶是最先出來力挺沮授的。

  這時站在旁邊的郭圖想要些什麼,但話到嘴邊卻改口道:"回稟主公,此計或許可行。即便不行,單憑主公帳下兵馬,張飛二人亦不足為患"郭圖本是想將這計謀全盤否定,可又擔心袁紹讓自己想法子,他對張飛二人是沒什麼好辦法的,無奈之下只能如此。

  審配同樣抱拳道:"時不待我,主公明日不妨出兵叫陣。"

  "既如此,明日便依沮軍師之計行事,都退了吧。"見帳下幾位文士都沒有反對,想來這一計不會糟糕,當即擺手道。

  一夜過去的很快,第二日天未亮時袁紹營內便開始埋鍋造飯,當眾兵卒吃過早飯,清晨第一縷陽光也照射過來。又讓兵馬歇息了半時辰後,袁紹才下令道:"眾將聽令,點齊兵馬隨我出營"

  "報將軍,營外有敵軍叫陣"當袁紹來到張飛營寨前,早有哨探來到中軍帳中報道。

  張飛雙目微皺,與左右兩側的徐晃,許攸相視一眼,點頭道:"隨我前去觀望。"


  三人帶著少數兵卒來到營寨前,眼前所見滿是袁兵,許攸略帶擔憂的開口道:"怕是袁紹等不急了,今日想必是要與我等決一死戰。"

  "該死啊"聽得許攸之,張飛右手狠狠抓在一旁木柵上,五指內扣抓出數道深痕。如今營內兵馬不足,若袁紹真的要決戰對自己一方可是極為不利啊。

  徐晃臉色也不好,開口道:"袁紹是吃准了我等不得不出戰,營內一萬兵卒,騎兵便占了近半之數。若是死守營寨,騎兵便完全無用了。"

  "公明,召集兵馬,出營"沉聲吐出數字,張飛便轉身向營內校場走去。

  一盞茶的功夫,整整一萬兵馬便已集結完畢,四千余騎兵,剩下的便是弓弩手與槍兵。帶著兵馬緩緩走至前寨,隨著營寨大門大開,一列列兵卒從陣中走出。

  "文丑,今日第一戰便交由你了,務必要將其二人中的一人,死死拖住。"袁紹見對面也擺開了陣勢,低聲對一旁心腹愛將吩咐著。張飛的本事他早在討黃巾時就知道了,而徐晃的能耐,這兩日也領教了一番,所以也沒強求文丑一定要勝過二人。

  "主公放心便是。"文丑沉聲答應一句,跳下戰馬便帶著身後三千短衣短衫,腳踩草鞋的兵卒走出兵陣。這些兵卒身上穿著雖然寒顫,但每人手上都有一把鋒利的大刀,便是張飛看見此兵卒也不由得變色。

  能讓張飛如此的兵卒,在大漢可是少見的,碰巧,目前袁紹手中就有這麼一只兵馬。人數不多,但各個都是不要命的人物,這是由鞠義所練的兵隊,號曰:'先登’。

  若其他時期的先登兵卒大多都是攻城叩關的兵卒,眼前的三千兵馬卻是強了不止一籌。他們不但是攻城叩關的先頭部隊,在野外戰斗時同樣是沖鋒在最前沿的兵馬。張飛帳下兵士之所以會出現三分之一的死傷,皆因眼前先登兵。

  "領兵之人居然不是鞠義,而是換成了文丑。"一旁許攸看了看眼前兵卒,又望向不遠處的袁紹本陣,眉目中透露著思索目光。這一番變故是無意之作?還是有心為之?

  "益德,文丑便交由我來應付吧。"徐晃邊著,與文丑一樣也翻身下了戰馬,抖了抖手中長斧,低喝道:"槍兵隊,隨我應敵"

  原本面對步卒最好的選擇就是用騎兵沖陣,可眼前的先登兵卒卻與此法不通。這些人似乎感覺不到疼痛,對死亡也毫無畏懼,面對騎兵依舊敢張開雙臂揮舞著手中大刀,完全是一種以傷換傷的打法。

  軟的怕硬的,硬的怕橫的,橫的怕不要命的。這句話雖然有些無厘頭,但用來形容先登死士卻是十分貼切,它們就是一群不怕死的家伙。

  徐晃,文丑兩人已經走至戰場中央,兩人相隔也不過十余步,而在他們身後,便是兩千余槍兵與三千先登死士。這時沒有人一句話,也沒人下令何時進攻,只見徐晃兩人目光緊盯對方,在看到敵方有一絲動作時,齊聲大喝:"殺"

  隨著主將怒喝,雙方兵卒很快便相對沖鋒,而在兩邊兵卒之間,徐晃與文丑已經較上勁。要知道文丑的任務便是引出張飛,徐晃二人之一,然後將其纏住,不讓他能夠發揮更大的指揮作用。

  徐晃之所以跟著兵卒出現在戰場最前沿,同樣是因為對面的文丑威脅太大。數千人的戰斗中,似這等一流武將往往可以領著兵卒肆意沖殺。為了防止這種局面發生,徐晃才舍棄了戰馬,領槍兵與之步戰。

  先登死士能讓騎兵都吃癟,面對槍兵自然不會有懼意。文丑並不是他們認可的將軍,所以在文丑糾纏上徐晃時,三千先登兵卒依舊在往前沖殺,很快便與钜鹿槍兵戰成一團。

  "不行,槍兵還是差了一截,完全處于劣勢。"張飛雙眼緊緊鎖定戰場,沉聲道:"孫承,胡茂,你二人各領五百騎,從左右兩路殺進,助公明破敵。"

  "諾"孫承兩人都是騎兵中的千人長,奈何現在張飛手中兵馬都沒多少了,便是千人長也只能領一半兵馬。


  兩隊騎兵沖出,對面的袁紹連忙開口問道:"何人為我破此騎兵?"

  "主公,末將願領兵破敵。"話的是袁紹帳下大將蔣奇,他倒是開口速度快,撿軟柿子捏,看見張飛還沒動手,便想先立一戰攻。

  "速領本部兵馬,相助文丑"袁紹倒沒發覺到蔣奇的用心,見有人大話便開口吩咐道。

  蔣奇的本部兵馬可是不少,整整兩千步卒沖出兵陣,給人的感覺又是黑壓壓一片人影。沖入戰陣後,很快便奔向左右兩邊阻截钜鹿騎兵隊。

  "益德,今日怕是有危險了。"看到蔣奇出戰,張飛眉頭就沒舒展過,偏偏這個時候,許攸火上添油的開口道:"袁本初如今不但會耍陰謀,這陽謀也令人防不勝防。"

  知道許攸不會無的放矢,張飛沉聲問道:"子遠何出此?"

  "益德且看,對面袁軍本陣兵馬尚有兩三萬之多,而我等如今可用兵馬不過數千騎兵。"許攸右手伸出指向前方,開口道:"騎兵想要發揮戰力必然要有猛將帶領沖鋒,若無將領,便是四千騎一並出動,最後也只會被袁兵分化除之。而如今公明被文丑纏上,益德你卻要坐鎮後方統籌一切。我等所倚仗的騎兵,如今上了戰場,也無法發揮全部功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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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不好意思~~謝謝o96345大的提醒~最近太忙著處理其他事情~~   之後至少一天會PO一篇~~有空閒就會多貼幾篇!!
li07500836 發表於 2013-6-12 12:38
第二百一十八章萬軍闖
   
  許攸罷只得連連搖頭,一旁張飛皺眉問道:"先生可有辦法破此局面?"

  "難啊。"許攸苦歎一句不再語,繼續關注著前方戰場,此刻由兩名千人長所領騎兵已經殺入陣中,倒也將局面扳平,先登兵卒開始大量死亡。雖然先登兵卒不懼死亡,但全身上下毫無防具的他們,面對騎兵的沖擊時,終究要付出不少代價。

  可惜這等局面未能持續多久,當蔣奇帶著本部兵馬殺入陣中,配合著絲毫不懼的先登兵卒,已經可以逐步壓制從兩翼沖殺進來的騎兵,雙方兵卒死傷已然交替著上升。

  徐晃與文丑在戰場中央鏖戰,周身的槍兵已經減員半數,戰場局面正如沮授前日所想,遏制住了張飛,徐晃,想要贏得勝利並非難事。觀望戰事許久,許攸低聲道:"益德,今日一戰,勝敗就在你身上了。"

  "先生盡管開口便是。"張飛雙眼一亮,許攸下之意不就是自己有了破敵機會了嗎?

  "袁紹想要遏制你與公明二人,我等同樣可以擒賊擒王。"許攸眼中閃爍著凶光,開口道:"益德可領剩余騎兵,殺入對面袁紹本陣。若能逼迫袁紹撤兵,這一戰就算贏了。"

  "殺入袁紹本陣?"張飛聞仰頭看向遠處高地上的袁紹,那里可是有好幾萬兵馬啊。想要殺過去,有可能嗎?

  許攸重重點頭,如今若是不做變動,必然會被袁紹牽著鼻子走,最後的結局絕對逃不出敗亡一途。所以此刻許攸只能賭,賭張飛的勇氣,也賭上所有將士的性命。

  "哈哈,好,今日便讓某家痛快闖上一闖"張飛此刻沒有半點猶豫,有的只有眼中的興奮與絕然。不想輸也不能輸,那就拼命吧"眾兒郎聽令,隨我殺過去,活剮了袁紹"

  "殺,殺,殺"僅剩的三千騎兵滿臉的狂熱,舉起手中兵器,呼喊聲便是一兩里外的袁紹都能清晰聽見。

  "這是?"原本看著己方就要大勝的袁紹,再聽到對面傳來呼嘯的殺伐時,臉色不由得變得凝重,指著張飛所在,出聲問道。

  一旁的郭圖搖頭一笑,開口道:"主公勿慮,只不過是張飛在故弄玄虛罷了。"可他話剛完,對面的張飛已經策動戰馬,帶著最後的騎兵筆直向前沖來。而緊跟著張飛騎兵隊的,是一直都沒動手的弓弩手,此刻弓弩手已經換下長弓,將腰間弩箭握入手中。

  "李霖,你領弓弩手,以弩箭為益德開路"這是張飛出動時許攸對帳下都尉所做的吩咐,既然要拼就干脆將兵卒一齊派出。而李霖此刻也是這麼做的,緊跟在騎兵身後,一根根弩箭從戰馬見的縫隙穿過,將前方敵兵擊殺。

  "公明讓開,文丑,你且吃我一矛"一路蛇矛翻飛,將阻攔自己的兵卒擊殺,眼看著就要沖入戰場中央了,張飛並不介意自己在完成擒賊擒王的任務時,先在文丑身上先討點利息。

  後方動靜那麼大,徐晃自然清楚,一個側身讓過文丑的大刀後,露出一副詭笑,身子向後又退兩步,手中長斧卻是往周圍袁兵身上招呼。

  張飛的怒吼聲徐晃聽到了,與他僅僅半步之遙的文丑如何聽不到,在看到張飛襲來的第一瞬間,文丑也不再追著徐晃,而是站穩腳跟靜靜等待著張飛。

  是等待,其實也只有那麼幾個呼吸的時間,在文丑穩穩站定後,張飛離他已經不足三個身位。手中長刀高舉,文丑的打算並不出奇,同樣是先斬張飛胯下戰馬。

  張飛可不是甄霸,甄猛之流,在文丑舉刀時就已明了對方的心思。的確,文丑現在是步戰,而張飛自己卻是有馬匹助力,只要讓張飛下馬,文丑也不會怕了對方。

  "喝"隨著口中的爆吼,文丑雙手貫注全力將長刀橫劈,想要斬去張飛胯下駿馬。半丈,十寸,一拳,距離慢慢的縮,眼看著一拳之隔也即將消失的時候,張飛的胯下黑馬卻突然抬起前蹄,踩著文丑長刀的刀面,又一次躍上高空。


  "死"躍上高空,張飛冷笑探出丈八蛇矛,銳利的蛇形矛尖趁著文丑還未緩過勁來,已經刺向其頸脖。

  "噌"一道火星順著長矛與鐵盔的摩擦而劃出,文丑及時的低頭算是為自己撿回了一條命,不過即便如此也不好受,要知道雖然隔著一個頭盔,但張飛的長矛哪是那麼容易擋的,此時文丑已經是頭疼欲裂。

  "算你命大"張飛一擊不成也不強求一定要殺了文丑,單手提起馬缰便繼續向前沖鋒。而文丑也在一旁袁兵的護衛下,退出了騎兵的進攻范圍。

  "那張飛殺過來了,何人替我擋之?"袁紹此刻已經沒時間去追究沮授所獻計策無效的問題,張飛帶著騎兵沖來,他可是最為驚慌的。

  袁紹帳下文武極多,雖然大多數人都是混吃等死型,但其中也不乏忠心膽大之輩,偏將張南,臧洪一齊抱拳道:"主公勿憂,末將這就去擋下張飛"

  "張飛居然有此膽量?是尋死還是拼命?"眼前的變故沮授不曾猜到,他知道張飛是時間悍將,但他之前卻不覺得此人會有勇氣沖擊數萬人的兵陣。但眼下的一切正在告訴他,袁紹帳下沒有這等猛將,不代表大漢其他諸侯沒有。

  當張飛領著兵馬沖出戰場時,迎面而來的正是張南二人,張飛見到有敵將殺過來,握著長矛的手不由得輕顫,他可沒時間與這些敵將糾纏啊。而就在此時,兩旁的騎兵百人長突然提速,其中一人回首對張飛道:"將軍自行沖殺,那來將便交由我等"

  "自己心"張飛沒有絲毫猶豫的點了點頭,前方兩員百人長已經正面對上了張南二人,而張飛卻是可以從容的在兩將中間殺入,戰馬連踏已經踏碎不少張南部卒。

  眼看著張飛領騎兵闖過張南,臧洪二人所領兵卒,袁紹身後又有一名將站出來高喝道:"張飛休要猖狂,看我王摩來斗你"邊著,已經提刀殺了出去。

  "將軍,我等為你擋下他"又是五名騎兵脫離戰陣,低聲一句便沖向了王摩。而張飛則繼續領著騎兵沖擊眼前步兵陣地,連續幾次沖陣,三千余騎已經折損五六百之多。

  張飛此刻不敢有絲毫停留,他已經能清晰看到百丈外的袁紹,可就是這百丈距離,想要靠近卻難如登天,因為眼下滿是袁兵,其中不乏裝備精良的兵士。

  "快,放箭,放箭殺了他,殺了他"似是感覺到百丈距離不太安全了,袁紹急聲高呼,同時催促著帳下兵卒快點放箭。

  "主公不可,下方也有我軍兵士啊。"一旁的田豐連忙阻止,雖然張飛是要殺,但用弓箭的話就得不償失了,前陣兵卒已經與張飛交戰,這時放箭,豈不是連自己的兵馬也得受損。

  "哪有什麼不可?莫非還真讓張飛沖殺上來不成?"一旁的郭圖卻支持道:"傳令兵還愣著做什麼,主公的命令沒聽見嗎"

  "是令兵不敢爭辯,連連點頭後開始對弓箭兵陣下令。前陣弓箭手得令後顯然也出現一絲騷動,畢竟他們可是知道自己手中利箭射下去,恐怕射到自己人的可能遠比射中張飛騎兵隊要大。但主公之命無法抗拒,只能硬著頭皮彎弓。

  "居然連自己人也殺?袁紹當真喪心病狂"箭雨落下,張飛再次被迫降速,看到弓箭大多都落在袁兵步卒身上,眼中的冷意卻是更深了一層。

  "眾兒郎,隨我殺上去,宰了那袁紹"怒不可遏的張飛厲聲暴喝,手中長矛掄圓擋下飛來箭矢後,夾動胯下戰馬直奔上眼前高地。

  張飛的勇猛帶動了身後的數千騎兵,雖然又有數百人被箭矢射中倒地,但剩余騎兵卻依舊毫不放棄的緊跟著自家將軍,他們只有一個信念,那就是追隨張飛的腳步,贏得勝利

  跨過前陣槍陣,張飛終于擠入弓箭陣營,此刻弓兵們卻是炸開鍋了,到底該不該繼續攻擊?就算繼續射箭,又能殺的了幾人?  


  "張飛休得猖狂,淳于瓊來也"不知是和念想,淳于瓊這家伙居然突然策馬沖出了中陣,殺向弓箭兵陣中一身染血的張飛。

  "休想攔下我家將軍"面對疾馳而下的淳于瓊,張飛身邊的騎兵依然毫無畏懼,雖然幾番沖陣已經讓他們精疲力盡,但這些兵卒都還在堅持,並且盡量為張飛出一份力。

  "張飛哪里逃,殺上去"而此刻坡下也傳來一陣陣呼喝,是解決了幾名百人長的張南,臧洪趕來了。

  "將軍繼續沖殺,子為將軍斷後"這是張飛身旁最後一名百人長,臉色慘白的他顯然已是脫力,而從那眉宇,臉色可以看出,這不過是一個剛剛成年的青年罷了。

  "呲"淳于瓊的長槍刺入一名騎兵左胸,就在他要拔出武器時,被他刺中的兵卒去露出一副慘笑:"死也不會讓你輕易追上將軍"話時雙手穩抓槍杆,用盡雙臂將長槍狠狠折斷後,整個身子突然向前撲出,壓下兩步開外的淳于瓊。
li07500836 發表於 2013-6-12 12:39
第二百一十九章王追之名
   
  "嘭"騎兵雖然撲向了淳于瓊,奈何自己也是重傷之身,僅僅靠近其右肩時就被淳于瓊踹出數米。將煩人的騎兵踢開,淳于瓊迅速調轉馬頭,就耽誤這一點時間,張飛已經跑出他四五個身位了。

  後方袁軍眾將追堵,前方中陣兵卒也蜂擁而上。已是腹背受敵的張飛卻一臉沉靜。胯下戰馬沒有絲毫停留,距離袁紹所立高地已經不足五十丈了。

  緊跟著張飛腳步的眾騎兵們,同樣不好受,沒有張飛那等本事的兵卒,幾乎個個身上都帶著傷。不但如此,人數也是銳減半數不止,原本的數千人如今只剩千余騎。

  "袁紹,你今日死定了"手中丈八長矛連刺三名兵卒,張飛再次向前挺進,周圍的步卒隱隱都有後退之意。原因無他,只因為眼前腳跨黑馬的將領實在太厲害,成百上千人都攔不下他,眾兵士可不想上去找死。

  此刻袁紹的臉色不但陰沉,同樣帶著幾分懼怕。許久不曾親自領兵上戰場的他,似乎已經不是當初黃巾亂起時奮勇殺敵的大漢好男兒。端坐在坐騎上,右手緊緊握著腰間寶刀,低顫著開口道:"眾將何在,一齊殺了張飛"

  聽見袁紹所,一旁數將臉色閃過幾分猶豫。張飛的勇武他們可是看在眼底的,從數里外的敵陣中殺出,一路穿過戰場殺至本陣,沒有任何人能攔下他的腳步,此刻出戰自己性命可有保證?就連卒都懂得保命,這些混到了將軍位的家伙如何會不懂。

  幾息過後終究有人策馬沖出,在沖出之時,這員戰將心底也在暗道:"張南他們都沒有什麼危險,我只要不碰上張飛就好了。"原來在策馬沖出的那一刻,他就已經有了打算,不去對付張飛,擊殺他身後的騎兵就好。

  有這種想法的人還是不少,只不過沒有他動作快罷了,一個呼吸之後,又有三位袁軍戰將沖出。張飛冷眼看著沖向自己的四員戰將,冷笑著繼續收割周圍兵卒性命,就在雙方距離五步以後,突然夾緊馬腹。胯下坐騎會意,前蹄重踏後躍至一人高的高空。

  "死吧"雙眼早已殺的通的張飛一聲暴喝,長矛向下猛刺,原本以為自己不會有性命之憂的戰將,只能看到一個黑點穿透自己的喉嚨,隨即眼前漆黑一片死在戰馬上。

  張飛胯下駿馬似乎在這一戰中也有了不進步,原本只善奔跑的它居然四蹄連踏,將已經被刺死的戰將與其胯下黃鬃馬踩翻在地,骨頭的碎裂聲自然是免不了。

  領頭戰將死了,後面三位很默契的勒馬停步,這卻是十分可笑的一幕,原本他們可以乘著張飛落地不穩時出手進攻,可是就因為心底的一絲懼怕,將大好機會白白浪費。

  "既然來了,都去死吧"張飛的雙眼掃了眼身前三將,似是看死人般的目光一一點在幾位戰將身上,口中輕吐一句,胯下戰馬再次如雷般迅速追上。

  "刷"第一個人頭高高飛起,鮮血落下時張飛卻已經出現在另兩名袁軍戰將身前。手中長矛做棍掃,蛇信般的矛尖劃過兩位戰將頸脖,二將不可置信的伸出左手撫在頸脖處。奈何手掌雖然寬厚,卻依舊擋不住向外噴張的鮮血。

  '嘭嘭嘭’三聲,先後四名出戰的將領就這樣一招也沒接下,便倒在了張飛的鐵矛上。而此刻,張飛距離袁紹也只剩十余步的距離。

  "主公,張飛此人萬軍難擋,速撤,再出撤主公性命堪憂。"或許是真正擔心袁紹性命有危險,但更像是自己怕死,郭圖見張飛越來越近後連聲催促著道。

  張飛在百丈外如何英勇,袁紹看上去不過是覺得此人是員悍將。但看見張飛在自己眼前殺了自己帳下四名將領後,袁紹此刻滿臉都是懼意,郭圖的話對他來當真是一道福音,當即道:"撤,暫退回營"變著,慌忙的調轉馬頭迅速向高地的另一面撤離。


  袁紹可以撤退,但周圍兵卒卻依舊守著高地,雖然此刻他們已經毫無戰心。當袁紹領著一干文武迅速後撤時,張飛才帶著身邊不足千騎的兵馬殺入高地,並試圖向前追擊。

  "鳴金,收兵"張飛倒是窮追不舍,但一直在己方陣地緊盯著戰局的許攸在看到對面高地已經被張飛占據後,連忙下令道。同時全身都一陣輕松,這一戰,總算是暫時告一段落了。

  收兵的金響傳出數里外,張飛停下戰馬冷眼看了看周圍兵卒,一干袁兵哪敢與張飛這個殺神對視,見張飛不再動手,一個個的蜂擁沖下高地。

  "走,回營"張飛低沉的聲音傳遍周圍數百騎,這一場大戰勝的不容易,甚至可以談不上勝利,僅僅是僥幸的令袁紹撤退罷了。

  袁紹已經離開,張南等人雖然極不甘心,但也沒有在此刻繼續打下去,雙眼緊盯著張飛,帶著繼續不甘,回撤向自家主公撤離方向靠近。而戰場中的文丑此刻也知道張飛擊退了自家主公,苦笑一聲帶著身邊兵卒撤出戰圈。

  與文丑苦戰的徐晃此刻也不好受,雖然個人實力較之文丑要強那麼一點,但因為麾下兵卒數量遠遠少于袁紹,一直都處于劣勢,就連自己身上也多了幾道刀傷。就這麼一副樣子,徐晃便是想留下文丑也有力不逮,只能默默的注視著袁兵消失在自己眼前。

  張飛慢慢從高地退回了戰場,此刻戰場也僅僅剩下徐晃及钜鹿兵馬,橫尸遍野的場景顯得十分淒涼。徐晃眼尖,看到張飛那不停顫抖的手臂,上前笑道:"益德此戰居功至偉,以一人之力逼迫袁紹撤兵,我等能夠保命皆賴益德之功。"

  "張將軍威武,張將軍威武"生命得保的眾兵卒毫不吝嗇自己的氣力,將大戰結束後,自己僅存的那麼些力氣全都用在呼喊上,登時整個戰場都充斥著歡呼聲。

  此刻戰事結束,張飛的雙臂就像灌了鉛一樣沉重,之前殺的痛快了,此刻便是想要抬起手臂都十分困難。倒是一旁的徐晃明白張飛心中隨想,高舉手臂示意兵卒息聲。

  歡呼聲漸漸降下,張飛環視著周圍幸存的兵卒,低聲道:"這一戰,不是我張飛一人的功勞,是我們所有人的功勞。面對數倍的敵軍,你們沒有一絲退縮,面對來犯敵將,也是你們英勇奮戰。沒有你們,今日這一戰便是有一百個張飛也死光了。"

  "清掃戰場,將死去的兄弟,厚葬"短短的吩咐一聲,張飛左手牽著被鮮血浸濕成血色的馬缰,緩緩走向己方大營。

  "叱"黑鬃馬似乎察覺到自己主人心的低落,上前兩步拱了拱張飛手臂,並且打著響鼻。

  "倒是把你給忘了,伙計,跟了我快七年,還沒給你取個名字。"張飛左臂似乎恢複了點氣力,順著戰馬的鼻尖往上撫摸著,開口道:"今日一戰,某能有此建樹皆賴有你相助,現在我便賜你'王追’之名"

  "叱,啾"似乎很滿意張飛給自己取的新名字,'王追’興奮的連連嘶鳴,若非被主人牽著,恐怕就要放開四蹄奔跑慶賀一番。

  "好一個'王追’名騎,好一個猛將張飛。"此刻從遠處走來的許攸撫掌笑道:"今日一戰,益德虎將雄威盡顯。難怪主公常益德是大漢少有的幾位可以忽視兵力強弱以克敵的將領,以往攸不盡信,今日,卻是佩服萬分。"

  張飛見到許攸,臉上也多了些許笑意,用著雙臂剛剛回複的氣力,拱手抱拳道:"子遠先生,飛幸不辱命,將袁紹暫時喝退。"

  "走,我等一同回營慶賀"許攸當即捋須長笑,一是自己終究沒有敗在袁紹的陽謀之下,二來也是歡喜自己能與張飛這等當世虎將一同共事。

  一日之後,張飛與袁紹這一戰已經被廣泛傳開,特別是袁軍營內,到處都流傳著這一日張飛的殺神形象。與此同時,原本對袁軍而十分樂觀的局面,也因此發生了改變。


  "混賬,到底是誰在營內大肆傳播昨日之事"作為四世三公的袁家年輕驍儊,袁紹無疑是極要面子的。但昨日僅僅因為懼怕張飛一人而下令撤兵,卻是讓他臉面掉盡。而今日一起來更是要氣得吐血,整個營寨內到處都在談論著昨夜'戰敗’之事。

  有的張飛是戰神,自己主公是打不贏的;有的張飛是自家主公的克星,否則自家主公為何見了張飛就跑;更有甚者,干脆這一仗是沒法打了,趕緊卷鋪蓋回家去吧。

  在這等人壓力下,袁紹便是想要再次組織進攻,也是舉手無措,只能在大帳內大發脾氣,要文丑等人把傳播這等消息的兵卒抓出來,殺了以儆效尤。

  "益德好生厲害,居然以一人之力將袁紹逼的不敢出營。"傳都是越穿越邪乎,當戰後第二日消息傳至周邊時,已經從趙國出兵的高覽羨慕的連連稱贊。

  "益德與子遠總算沒將營地給丟了,我等的計劃也可以繼續實施下去,高將軍,這兩日我等還需按捺住,等待時機。"生怕高覽被張飛的戰績刺激的忘乎所以,一旁李曆開口叮囑道。
li07500836 發表於 2013-6-12 12:42
第二百二十章弩陣
   
  "張飛(徐晃),參見主公。"張飛大營外,兩人帶著親衛出寨一里遠,見到甄堯後連忙上前行禮道。此時距離張飛逼退袁紹已經有兩日之隔,兩日時間袁紹並沒再次出兵,而甄堯終于帶著已經休整完畢的兩萬毋極兵馬趕來相助。

  再次見到自己的心腹愛將,甄堯臉上也多了不少笑意,將張飛兩人從地上拉起來後,爽朗笑道:"益德這次立大功了,公明與子遠也是功勞顯著。走,與我一起入營,我要聽你們好好,前兩日的那場大戰。單聽探哨所,卻是不過癮的很。"

  在營中安頓好兵馬,甄堯便在張飛等人的陪伴下來到中軍大帳,待眾人分坐兩旁後,就開始聆聽前幾日系關張飛等人性命的大戰。主公願聽,張飛幾人自然不會推辭,許攸這個唯一的文士,也是唯一一個目睹整個戰場的人,便成了故事的演者。

  許攸講故事自然不像探哨傳的消息那樣干巴巴的,甄堯聽著也是驚心動魄。在許攸道自己砍破袁軍的陽謀時,甄堯面帶笑容的點了點頭;而道張飛決定領三千騎沖擊集結了數萬兵馬的袁兵陣勢時,甄堯卻是緊張不已。

  而聽到張飛差一點就能把文丑給殺了的時候,甄堯與眾人無不搖頭惋惜;之後許攸道袁軍連續派出幾名戰將堵截,卻都被騎兵替張飛擋下時,甄堯才知道自己還是忽視了帳下兵卒,其實這其中也有不少忠義之士。

  最後許攸道張飛在重騎兵的犧牲下終于有機會直面袁紹時,甄堯的心懸也為之緊繃;在聽到袁紹畏懼之下赫然下令退兵時,心底的大石才終究放下;當許攸道雙方罷兵,張飛回轉戰場看到的是一泊血色,不免發出唏噓,亂世中,人命當真是不值錢的東西。

  一場大帳講述完畢,甄堯發現自己的背部都滲出不少汗液,這是太過緊張而造成的。與甄堯一同入營的甄霸幾人,更是帶著恭喜神色直盯著張飛。這番戰績雖然駭然,但甄霸,甄猛與張飛相處也不是一日兩日了,雖然震驚但也不是無法接受。

  "益德以一人之力扭轉乾坤,使得大營不失,將士氣勢旺盛。待此戰結束,堯定有重賞。"聽完故事的甄堯滿意點頭笑道:"公明力斗文丑,同樣是大功一件。子遠看破袁軍謀士之謀劃,同樣是此戰不敗的根基,你們三人立此功勳,堯甚是開心。"

  雖然能聽到甄堯的贊賞令張飛幾人很是舒服,但面對主公三人卻不敢托大,連忙起身一齊道:"此乃我等本分,當不得主公贊譽。"

  甄堯擺擺手示意三人不必拘謹,當即開口問道:"子遠,如今援軍有何動靜?可曾探查出這幾日袁紹縮于營內不曾出動的原因?"

  "回稟主公,"見甄堯開始談正事了,許攸當即躬身拜道:"攸曾派出哨探,細作前去查探,但收獲甚微,只知這兩日袁紹大發雷霆,並在自己營內大肆殺戮,已有百余人喪命。另外,袁軍人心並不穩定,張將軍殺神之名,加上袁本初的暴行,已讓其帳下兵士恐懼不已。"

  "派出的哨探昨日在被袁紹砍殺並拋出營地的尸體中找到一個活口,從他那得知了這些被殺的都是在營內談論張將軍英勇事跡的兵卒。以攸之見,應該是袁紹怕這些兵士的論影響了軍心與士氣,所以便痛下殺手。"

  有活口?甄堯雙眼一亮連忙開口問道:"那未死袁兵現在可還活著?"

  許攸無奈的搖了搖頭:"據探哨所,那袁兵才了幾句話就撐不住死在了野地。之後攸又派出十余人前去查探,可惜卻找不到第二個活口。"

  遺憾一笑,甄堯也就釋懷了。這種坑殺行動里面出現一個未之人就已經是奇跡,若是真讓許攸找到第二個,第三個,那不是袁軍殺人的儈子手有問題,就是有人想再次玩陰招。


  戰場報知悉的差不多了,趕路一整天的甄堯站起身子,開口道:"來而不往非禮也,既然袁紹三番五次的趁著你們兵力虛弱時叫陣,明日便隨我一同去袁軍大營。我倒想看看,袁紹見了我以後會有什麼臉色。都回去好好歇息,明日必有一場大戰。"

  甄堯這一覺睡得是十分香甜,可袁軍大營內的眾人可就不舒服了。袁紹雙眉緊皺,在知道甄堯已經進駐張飛營寨後,更是氣得連晚飯都沒吃。

  "哎,若是主公趁著今夜甄堯遠來而偷襲的話,雙方勝負還未可知,可是,唉"一聲苦歎完全將沮授內心的不甘給表現出來了,而盤腿坐在他身旁的兩人也是無奈搖頭。

  都謀事在人成事在天,他前幾日所獻計策的確可以最大程度限制張飛,徐晃,奈何張飛是拼了命的突擊讓他的計策失效,並且讓袁紹背負了'怕戰’之名。回到營寨後,在郭圖幾人的冷嘲熱諷下,袁紹連殺他的心都有了。

  而此時甄堯領兵到來更讓袁紹頭疼,雖然知道自己不受待見,不過作為一名袁軍謀士,沮授還是將自己心中所想了出來,那就是趁夜偷襲。可惜,這計劃才剛剛出口就被袁紹否決了,而郭圖更是以'甄堯身經百戰,領兵在外豈能不做防備’為由,狠狠的打擊他。

  就在沮授苦歎時,一旁的好友田豐開口道:"主公不用你夜襲之策倒也無事,畢竟甄堯之名太過響亮。數萬黑山軍短短幾日便覆沒乾淨,這時候偷襲未必能占到上風。"

  田豐此次也是受了無妄之災,因為他平日與沮授走的比較近,而其他那剛正不屈的性格也是十分惹上位者討厭的,所以在沮授受災之時,他也被審配等人乘機擠兌。不過田豐性豁達,同僚之間的比斗他並不放在眼中,依舊是一心一意的想要為袁紹出謀。

  "未必會占得上風,但卻也不會落入下風。"一旁的荀諶卻搖頭道:"甄堯領兵遠來,必然無法多做安排,便是有兵卒布防也是張飛部下。若真的領兵偷襲,便是乘夜大打一場,其功效也遠在白日兩軍對壘。奈何主公不聽我等肺腑之,此一戰,勝敗"

  荀諶作為和沮授一同投降袁紹的文士,且當日大力贊同沮授之計策,在撤兵回來以後,受到的白眼可不比沮授少。而從他這份論也能聽出,他是不看好這場戰事,袁紹能贏了。

  一夜過去,甄堯清晨醒來後便開始整頓兵馬,首先要做的便是將原本張飛麾下兵卒編入自己所領兵隊中。在前兩日的大戰結束後,營內兵卒已經沒有多少剩余,能戰騎兵不過一千五百,而步卒加一起也才勉強三千七百余人。

  將一干兵馬整頓完畢後,留下甄霸,閔純與一萬兵士守營,甄堯便帶著重新整編好的一萬五千將士跨出營寨,兵向袁軍大營。雙方營寨間距並不算很遠,僅僅半個時辰,甄堯已經停在袁紹大營外一里的地方。

  知道甄堯在外領兵叫陣,袁紹陰沉的坐在軍中大漲內,底下人也吵翻了,這個必須出戰,否則會墮了氣勢;那個不能出戰,甄堯剛至還需避其鋒芒。

  "夠了"低沉的怒喝從首座上傳出,袁紹煩躁的望了眼下方十數人,開口道:"文丑,淳于瓊,你二人領兵出營,務必將甄堯趕回去。"這次袁紹學乖了,不再自己領兵出營,若是再讓張飛那樣沖殺一次,他袁紹的臉面也就丟光了。

  "諾"二人一齊抱拳,轉身跨出帳外。而周圍文士卻是大眼瞪眼,沒想到自己自家主公也有如此果決的一面。

  隨著'吱咔’的響聲,文丑與淳于瓊帶著幾名軍中副將與身後萬員兵馬出現在甄堯等人面前。話仇人相見,總是容易出現眼。文丑面對張飛如此,而張飛看著幾位熟悉身影也是一樣,那幾道'身影’便是當日一戰,斬殺其麾下騎兵的張南等人。

  "益德與那幾人有仇?"張飛的變化甄堯都看在眼底,可令他奇怪的便是張飛的目標並不是鎖定對方大將,反而死死盯著幾名站在文丑身後的偏將。

  甄堯問完,徐晃連忙附耳對主公講起了那日的戰況,知道張飛是要為自己帳下兄弟報仇後,甄堯開口笑道:"今日便給益德這個機會,待會便有你參戰的時候。"一邊著,一邊打馬上前。

  身後跟著幾員戰將,甄堯對著淳于瓊冷笑道:"舊友來見,袁本初不願相迎,就排你們幾人前來應酬我?"

  "甄太守少廢話,要戰便戰"文丑此刻卻是著眼怒吼道,兩日前差點死在張飛刀下的他,可是一刻都無法忘記當時的狼狽模樣。

  "你便是本初兄帳下得力戰將文丑?以前不得相見倒是遺憾的很。"甄堯笑著點點頭,突然冷聲道:"既然你要戰,我甄堯怎會阻攔。弓弩手,擺弩陣"一聲令下,跟隨甄堯而來三千弓弩兵士迅速從本陣沖出,在雙方兵馬相隔兩百步的地方停步,並呈扇形擺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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