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國爭霸]三國第一妹控 作者:軍閥啊 (已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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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i07500836 2013-4-28 03:59:30 發表於 歷史軍事 [顯示全部樓層] 只看大圖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441 326927
li07500836 發表於 2013-6-21 13:56
第二百六十一章  甄宓講學
   
  "養不教,父之過。教不嚴,師之惰。子不學,非所宜。幼不學,老何為…………為人子,方少時,親師友,習禮儀…………"在胡昭所住院落四處逛了圈,甄堯又帶著眾人往後走,沒一會便聽到了一陣童子讀書的聲音。

  聽著童子讀書,甄堯等人倒沒什麼變動,一旁的邴原父子卻是驚異的很,開口道:"咦,這讀的是什麼?"

  甄堯嘴角微抽,一旁胡昭笑著解釋道:"此乃《三字經》,是甄兄所創。語句短精悍,讀之琅琅上口,卻是十分適合做幼兒啟蒙所教。"

  "三字經?倒是稀奇的很。"邴原聞雙眼一亮,以他當世文學大家的見識與閱曆,自然能清楚這三字經的奇異,雖然只聽了一段,但其中所蘊含的曆史,天文,地理,道德等等,便是尋常士子都不一定清楚。

  而這些東西卻拿來當做幼兒'教材’,本來是荒誕可笑的,可此時邴原卻覺得十分合適,這樣簡意賅的三字經,幼子未必不能學習。望了望身旁的年輕男子,邴原捋須搖頭:"伯止高才,原多有不如,佩服,佩服"

  甄堯此刻也習慣了拿'抄襲’當'自創’,帶著些許笑容緩緩點頭,心中卻是在想:"三字經可是中華幾千年來積澱的國學三大啟蒙讀物,即便是拿到漢末來,那也是跨越了千年的曆史長流,若是它還入不得你們法眼,那我可就不知道該什麼了。"

  當然,甄堯能如此理所當然的把三字經當做自己的自創,也是因為這個三字經的確是他做過改動的。例如原本三字經上的'唐有虞,號二帝,相揖遜,稱盛世’,'魏蜀吳,爭漢鼎,號三國,迄兩晉’,'蔡文姬,能辨琴。謝道韞,能詠吟’之類的內容通通換了。

  這些東西可是漢末以後才出現的典故,'蔡文姬’更是近在咫尺,而且作為幼兒的老師,這三字經她早已背熟。

  甄堯可不想哪天蔡琰引經據典找不到'昭姬’的出處而來詢問自己,到時候可就尷尬了。所以現在學子們學的雖然也是《三字經》,但內容已經與前世那本有很大不同。

  甄堯指引著眾人走入幼兒所呆的院子,開口道:"幼兒的教育往往是最重要的,因為這時候他們每個人都是一塊未經雕刻的璞玉,而日後的成就就得看他們這時候所學如何了。"

  "昭姬姐姐,宓兒又來咯"一進入院,甄宓就歡快的跑跳至蔡琰身邊,口中還不忘問道:"姐姐的三字經教到哪了呀,宓兒來替你講一課好不好。"雖然蔡琰如今已經是甄宓的嫂子,可丫頭依舊以姐姐稱呼對方。

  "老師居然是一位女子"自從走入學府,邴原受到的沖擊就從沒間斷過,而此刻眼前的蔡琰,卻是僅僅詫異的輕歎一聲,畢竟之前的震撼太多了,這女性教師的出現對邴原而已經算不得什麼稀奇。

  "為什麼他身邊的女子都這樣有學識?"邴凌也是瞪大了眼睛看著一大一的蔡琰,甄宓二女,心中自問道:"妹妹的書法便是自己父親也出贊歎,而這位已經能夠收弟子了。而且她所教的,都是自己也不曾學過的東西。"

  蔡琰原本成為甄家媳婦,也就不好如此拋頭露面的當教師,奈何在學府呆這麼久,與眾多學生都有了感,更是在教學上投入了許多精力,如今的蔡昭姬已經深深愛上這份工作。

  甄堯也知道蔡琰心中的想法,他對這些倒沒什麼講究,蔡琰願意在學府教書他自然不會反對,唯一有點怨念的就是因為此事,蔡琰每旬月就只有一兩日是回家住的,不過一想到自己很難招架的住三女,一點的怨念也就煙消云散了。

  蔡琰見眾人來了,先是對著甄堯淺淺一笑,隨後拉過甄宓開口道:"宓兒妹妹要求,姐姐如何能不應允。這些孩子可是想念他們的老師呢,今**便講'曰士農,曰工商。此四民,國之良。曰仁義,禮智信,此五常,不容紊。’這四句吧。"


  甄宓雖然也幾次給這些孩子講課,不過甄堯每次來這里都是有正事要辦,難得像今日這般清閑,是以聽到蔡琰讓自己妹講課,卻是來了興趣:"根矩先生若是無事,不妨坐下與堯一同聽聽,看看我家這妹能講些什麼"

  邴原自覺無事,點點頭也就答應下來。而一旁胡昭卻是開口道:"甄兄,昭還有課,先告辭了"胡昭完,邴原只得無奈搖頭,胡昭的名氣他也是知道的,若是之前要選擇,他肯定會去聽胡昭的講課,奈何現在已經答應甄堯,只能留下來。

  拿起課本,甄宓已經不複方才的調皮模樣,神色凝重,吐氣如蘭:"士農工商,此此者為國之根基,士可輔佐君王,農飽萬千百姓,工利天下器物,商能便利易換,國之欲興,缺一不可。今日老師先為你們講講何謂'士農工商’。"

  隨著甄宓的講,便是之前對不能去聽胡昭講課而遺憾的邴原也面露思索神色,甄宓將的東西很淺顯,但卻更加的直白。而她所提出來的觀念與對四者的理解,更是沖擊著邴原自己對'士農工商’的理解。

  雖然漢末離春秋已有數百年,但商者低賤,士者清高的想法卻是依舊深入人心,初次聽到甄宓講述的邴原卻是捫心自問:"此四者彼此難分,本不應該存在上下之分,而是我們每人所學會有差異區別嗎?"

  邴原內心之中肯定是不願同意甄宓所講,但甄宓一個個典故出,卻一次次的將邴原信心打擊。'功成身退,攜美游湖’的范蠡是商人,'曾奇貨可居,著有《呂氏春秋》’的呂不韋也是商人出身,邴原一時間覺得自己就算想辯駁也是蒼白無力。

  甄堯聽著甄宓所,嘴角也跟著上揚。甄宓如此年紀,如何能懂得許多,大多都是自己有意無意的給她灌輸著這些知識。而甄宓也沒讓甄堯失望,天資聰慧的她不負'女博士’之名,這些治世之道都記得十分清楚。

  "便是女子也能有此才學嗎?"邴凌雙目泛著絲絲光暈,仿佛找到了知音一般。同時眼角卻看向自己的父親,或許,或許自己該與父親一,日後也來這學府,就算做一位學生也好過自己在家獨自學習。

  對于讓一群五六歲的孩童理解什麼是'士農工商’,而這四者對君國百姓的益處顯然十分勉強。不過這不要緊,甄宓要做的僅僅是在他們的心底埋下這顆種子。

  讓一干幼童在內心深處,有著對此四者的理解,待日後長大了,回頭重新研習時,這顆種子就會逐漸發芽,並且茁壯成長。

  講課大半時辰,當甄宓停下聲後,臉漲的通,就是話聲音也帶著些許沙啞。底下幼童規規矩矩的提筆開始將新學的三字經在自己的練習本上抄錄下來,雖然不要求這些家伙理解所講內容,但練字卻是不能少的。

  甄宓放下課本,來到甄堯身邊,邀功般的開口道:"哥哥,宓兒教的好不好?"

  "好,好,妹今日講課卻是比為兄還熟稔,了不起。"甄堯笑著摸著甄宓的腦袋,贊許的點頭道:"以後別講這麼久,自己累著了,這些孩子也沒心思聽。"

  得到甄堯的誇獎,甄宓的笑意更濃了,輕輕點頭,便貼著自家三哥手臂歇息起來。這一舉動卻是讓蔡琰搖頭,甄宓以往雖然也曾講課,但幾乎都是玩鬧似地,絕不會如今日這樣賣力,顯然,能讓甄宓如此賣力的人只有一個,那就是自己的夫君甄堯。

  對于自己夫君與甄宓的關系,以前的張瑛已經是琢磨出來了,而現在蔡琰也隱約察覺到其中的不同。兩人的關系,已經不能用兄妹來描述,蔡琰甚至從甄宓的身上看到一年前自己初為學府教師時,悉心教學只為能幫助甄堯的影子。

  想到這蔡琰卻是不敢再往下想,這些事不是她能左右的,如今已嫁甄家的她,精神,身體都俱滿足。這份滿足來之不易,蔡琰可不希望因為某些事而導致自己失去珍惜的現在。

  眾人坐在院中閑聊,當知道蔡琰乃是蔡邕之女後,邴原卻是雙眼微亮,扭頭看向邴凌,而此刻邴凌也正好回望自己的父親。看著邴凌眼中的希冀,邴原不著痕跡的點了點頭,後者面露喜色,扭頭問向甄堯:"不知州牧對女子求學有何見解?"

  "女子求學?"甄堯不知邴凌為何會這麼問,不過還是開口道:"學問,既然存在,就不會只是某一部分人才有權利學習的。學識,只有是否學會之分,而沒有是否能學的差異。若是有足夠的天分,女子未必不能有一番成就。"

  "真的?不知女子是否能入毋極學府學習書法,知識?"邴凌雙眼一亮,解下頭上的士子方巾,刹那間瀑布般的發絲落下,同時開口問道。這時再看,邴凌哪是什麼俊俏少年,分明是一位初初長成的女子。。。
li07500836 發表於 2013-6-21 14:03
第二百六十二章  細劃學府
   
  俊俏白面生忽變嬌娘,便是甄堯也目瞪口呆,隨即轉念一想卻是想通了些事。為何邴凌的字跡與男子所寫大有不同,為何她見到甄宓學識非凡而心生比試,原來她竟是一女子。看走眼了的甄堯無奈搖頭,開口道:"未想邴兄愛女居然扮男裝,堯也被騙了去。"

  邴原聞面露苦色,點頭道:"這也是無可奈何之舉,居于遼東時倒也無妨,可幽州如今戰亂不定,原若攜女兒出行,多有不便。只得讓凌兒做男子打扮。"

  甄堯頷首表示理解,再次看向邴凌後,目光又有轉變。此刻知曉邴凌女兒身後,甄堯才發覺其實邴凌不少地方都有破綻,但之前自己並未曾注意,加之邴凌胸前平平女性特征不顯,聲音也略帶幾分男子氣,這才導致甄堯看走眼。

  "是了,大漢百姓大多營養跟不上,邴凌發育自然是不如大家子弟,難怪,難怪。"低吟幾句,甄堯開口道:"既然你願來學府學識,堯也不會擋人求學之路不過若讓甄堯知曉你在學府不用功,隨時都會讓你離開。"

  "多謝州牧成全。"邴凌連連點頭,顰笑的答應道。

  解決了邴凌的問題,甄堯看向邴原並出聲問道:"不知先生對學府可有興趣?毋極學府雖已創立,但尚缺名師教導學生,先生可願屈就于學府,任院長一職。"

  "院長?"邴原對學府此刻也是知道些的,胡昭便是身肩院長之職,還有一位不曾蒙面的大漢名醫華佗也是院長之一,自然清楚這院長便是學府內地位僅此于他甄堯的幾人。

  "不錯。"甄堯點點頭,開口道:"先生未來之前,整個學府內學習天文地理,兵務政道都混雜在一起,如此僅是短時之計不可長久。若是先生願來,學府便能細細劃分下去,如此不但能培養出各類優秀士子,也節約了大把的時間。"

  "既如此,原如何敢辭。"邴原聽著緩緩點頭,甄堯所的確是學府現在的最大弊端,術業有專攻,不可能人人都是全才。當即點頭道:"學府院長,聽上去可是能羨慕不少人呢,若是幼安得知,恐怕也要與我爭上一爭。"

  甄堯一聽,雙目泛著精光,開口問道:"哦?不知根矩可能將管大家請來?若是管大家也能來學府教學,大漢士子得益甚重。"若非有上一世的記憶,甄堯面對管甯,邴原等人,肯定是積極的邀請他們出山入仕相助自己。

  可擁有前世記憶的甄堯明白,管甯,胡昭等人,最大的作用不再出謀,不再政務,而是教學,有他們在,甄堯幾乎可以不用擔心自己治下文士會出現青黃不接的況。學府將成為士子成名的雪球,隨著時間的推移,越滾越大。

  事比想象中的還要順利,當邴原公開給學府內所有寒士與青年上了一堂課以後,眾士子都知道甄堯又為他們請來了一位當世名師,他們能學到的知識將更具體,更全面。

  欣喜之余士子們對甄堯的感激之更上一層,日後當這些人學有所長離開學府後,當毋極學府揭開了神秘的面紗暴露在各路諸侯眼前時,各諸侯便是用盡了手段也難以從甄堯身邊拐帶出一位學府出身的士子。

  "有了邴原,學府內再次變革,醫學院倒不用變動,只是新加了謀策院與軍統院,而原本的書院則改為政學院。謀策院院長由胡昭出任,與邴原相比,他顯然更擅長戰略與戰術。

  軍統院院長由甄堯自己兼任,不過有張飛,徐晃等人為副院長;政學院的院長自然是邴原,邴原雖新來,但此刻在學府內已經有了威名,出任院長也無人反對。

  分化四院,學府內的講師卻是嚴重缺緊,許多人包括胡昭等人也不得不幾個院系串講。為了緩解這種壓力,甄堯不得不四處尋找一心求學為學的大漢士子,入學府充當講師。


  當然,學府四院都是針對十二歲以上的冀州男子的,十二歲以下的幼童,依舊在蔡琰,貂嬋的照顧下生活。甄堯也為二女獨設一院:幼兒院。想著'幼兒院’三子,甄堯嘴角就勾起一絲笑意,前世許久不曾觸碰的記憶又浮現腦中。

  學府的擴充讓毋極城內又是一陣好忙,偏偏此刻碰上年末,本就來去匆匆的行人又加上紮隊出沒毋極城內的工匠,倒是令毋極城更為熱鬧。忙碌的氣氛一直延續至年末,而年終甄府夜宴上,卻是比往年又熱鬧了許多。

  甄儼夫妻倆見甄堯的兒子都出身了,自然是心急的很。而皇天不負有心人,在這個年終前三天,甄儼的妻室齊氏卻是為甄家再誕下一對寶貝。

  龍鳳胎在漢末時期也是少見的,而因為營養,醫護等原因,龍鳳胎成活率就更低了。不過這一切在甄堯面前都算不上麻煩,甄家有的是高營養的吃食,雖然是汁類或是糊類都有不少。而華佗本人更是居于城中,若是兩個嬰孩的命都保不了,他也枉稱神醫。

  為甄儼生下一子一女,齊氏如今同樣面露光,左右兩手各抱著嬰孩,卻是不到睡覺便不舍得放下。甄堯也曾抱過自己的侄子,侄女,就連二人的姓名,也是甄堯與甄儼兩人一同取的,男孩取名為甄圖,女孩取名甄箐。

  年終即過,大漢也正式跨入興平元年。雖然冬季已過,但冀州上空依舊飄蕩著些許雪花,這又是一場瑞雪,甄堯站在院中伸出右臂,感觸著雪花在自己手心間融化,心倒是十分愉悅,待這個春節過去,今年將迎來第一個大豐收。

  而沒過幾日,一封遠從長安而來的家書不期而至。這是蔡邕在知道自己外孫年滿周歲後寄來的賀詞。同時也表示自己的長安過的很好,讓甄堯,蔡琰不必擔心。若有空閑,會從長安來毋極游玩,看看自己的乖外孫。

  "主公,長安看似無恙,實則安濤洶湧。"一旁的許攸適時開口道:"據暗哨來報,董賊如今身體日漸下滑,已經壓制不住城內存有異心之人。而涼州馬騰與韓遂似乎達成了協議,兩人隨時都可能打著'營救天子’的名號攻入三輔。"

  "依你等之間,董賊還能堅持多久?"甄堯暗自皺眉,沉聲問道:"我如今遠在冀州,即便袁紹大勢已去,想要謀劃長安依舊是鞭長莫及,時不我待啊"

  "至多半年,半年後董賊難逃一死。"許攸沉默片刻,開口道。這句話他是有些把握的,他可不敢隨意的在甄堯面前信口開河。

  "主公,嘉對董賊之死倒無甚興趣。"郭嘉嘴角微翹,開口道:"聽聞董卓能活到現在全賴女婿李儒,此人不死,其他對董賊有反意的人不過是跳梁丑。"

  "李儒嗎?"甄堯眉目一轉,若是只憑手中的報,郭嘉所的確是最可取的,李儒的能力比兩個,三個董卓還恐怖。不過他可是知道,除了李儒在長安,還有另一位毒士,同樣是客居西都的,只不過此人行事太低調,沒有任何人注意到他。

  "賈詡啊賈詡,不知道你在長安變故中又會扮演什麼角色?"甄堯望郭嘉,暗自低歎起來。若是賈詡如曆史那般與張繡一同離開倒也罷了,若是他輔佐了長安其中一個大勢力,或者是與涼州韓遂等人為謀,那將來必是自己大敵。

  胡亂猜測終究無用,甄堯除了時時關注大漢各地動靜外,能做的就是悶聲發展冀州。多出數十萬人口的冀州不但能夠耕種更多的荒田,同時也促進了冀州軍力與商業。單單商業稅收一項,已經不比甄家酒樓生意賺的錢少了。

  有了錢帛,甄堯能做的事又多了不少,工匠內城沒日沒夜的出產,翻新各類裝備。然後甄堯便將舊裝備打包賣與劉虞,此刻劉虞正與公孫瓚交兵,武器,裝備可是緊缺的很。

  甄堯換出的裝備雖然是毋極城內的次品,但在劉虞眼中卻是難得的精品。為了吃下這些精品,劉虞卻是下了血本,讓不少附庸于自己的部族貢獻出戰馬,百匹,百匹的送入冀州。

  有了相對于公孫瓚而的精良裝備,雖然劉虞不善大戰,但也不至于完敗落入下風,雙方你來我往互有勝負,加之一旁的劉備插根打諢,幽州卻是被一分為四。遼東公孫度趁著公孫瓚與劉虞抗爭,一聲不吭的將昌黎,玄莬,樂浪吞下,一舉成為幽州勢力最大的一位。

  而公孫瓚則占據著遼西,右北平,大半漁陽,麾下兵卒驍勇殘暴,倒也穩穩的坐上幽州第二勢力的交椅。劉虞身為州牧,僅僅控制著薊,上谷,代郡以及半的漁陽,雖有德望,但在亂世卻作用甚微,屈居兩位公孫之下,是幽州第三大勢力。

  劉備倒是好運氣,碰上劉虞,公孫瓚爭斗不休,一面派兵相助劉虞,一面將劉虞在涿郡的影響慢慢消化。數月前劉虞實在分身乏術,讓劉備尋到了自立的機會,此刻雖然名義上還是劉虞的部下,但卻已經自成一方諸侯。可惜,即便如此也只是幽州勢力最薄之人……
li07500836 發表於 2013-6-21 14:09
第二百六十三章  封號何來?殺!
   
  "主公,毋極重騎已經成軍了"剛提起手中的文書,甄堯耳邊卻傳來張飛的粗嗓子。

  聽到這消息甄堯右手不由得一顫,雙眼閃過激動之色,望向同樣興奮不已的張飛,開口道:"益德此可真?重騎兵卒征召才半年不過,如今已能成軍?"

  張飛連忙抱拳躬身答道:"飛怎敢謊報軍,重騎兵士本就是從冀州各地征召的兵卒中的精壯。半年時間適應騎馬,甲胄已經不短,主公若不信,可去校場一看究竟。"

  "好,我這就隨你走一趟。"甄堯此刻也靜不下來了,將手中文書放在案桌上,招呼幾名親兵在府內照看著,便與張飛一同離開太守府,前往毋極校場。

  步入新的一年,毋極校場同樣有了翻天覆地的變化,校場內隨處可見各種新式的裝備與兵器,便是兵卒都有不少新鮮血液注入。甄堯此刻卻是沒心與其他兵卒交談,按照最短的路線,直奔校場內部的騎兵營。

  因為有劉虞的戰馬支援,冀州此刻不但毋極有騎兵,便是渤海,魏郡也各有一支五千人的輕騎兵隊。而毋極城本身,更是有三萬余匹戰馬。

  進入騎兵營,甄堯並沒看到重騎兵的身影,只見一隊隊槍騎或刀騎巡游在大營周圍。若是比較騎兵戰力,如今甄堯已經完全不怕公孫瓚或是馬騰兩人。雖然騎兵數目仍舊有限,但其戰力,甄堯自信完全不弱與其他人,便是與外族相比也可爭一時之雄。

  甄堯停下腳步感受著營地內的氣氛,眉頭微微皺起,開口問道:"益德,今日騎兵營似乎與往常有所不同,這是何故?"

  "主公也能看出?"張飛倒是有些驚異,隨即大笑道:"主公許久不曾與人動武,飛險些忘了主公也是沙場的老將。不錯,今日騎兵營氣氛有些低沉了,周圍戰馬都有些躁動。主公,還請入內細看,便知因果。"

  甄堯笑著點頭,與張飛一同繞著騎兵營向後走,後方是甄堯為了給騎兵訓練而開發出的一片草地。當甄堯走近後,胯下戰馬當即嘶鳴起來。

  雙眼眯起,就在他數十丈遠的地方,千余騎兵怒喝著發起沖鋒,在沖鋒騎兵的左側,是整整四個千人陣的重甲騎兵,一動不動的端立在草地上。

  "不動如山磐般屹立,動輒猶如猛虎下山般凶猛,好,好堯右手輕撫胯下坐騎,雙眼直盯著前方的重騎兵,就像看到剛剛出浴的美人一般,雙眸中滿是欲望與欣喜。

  這時甄堯也知道為何騎兵營會如此反常了,戰馬通常都是有些靈性了,在他們身邊有這樣一支野獸兵隊,如何能不惶恐。而作為毋極騎兵,自然是向往著能夠成為他們中的一員,沒能加入重騎兵隊,又看到重騎的威勢,心底自然不好受。

  有著二者原因,才造成了今日騎兵營的壓抑與煩躁。不過甄堯現在可顧不上這麼多,他現在只知道,眼前的重騎兵,是他甄堯的部下,同樣是冀州最為精銳的戰力。

  張飛看到甄堯的神色,當即開口道:"主公,選中的戰馬披上重甲後氣勢就跟著變了。飛為了讓這群兵士更好的駕馭重騎,卻是讓他們分隊前往山巒地帶,擊殺了不少匪賊。眼前五千人是活著回來的人中的精銳,每人手中都沾了不少血腥。"

  "以山匪練兵?這倒是個好法子。"所為水至清則無魚,即便是甄堯治下,冀州大地上仍然存在山匪,賊寇之流,甄堯也需要這些家伙的存在。自從張燕敗亡後,周圍山地的匪賊就各自占著山頭,沒有了凝聚力。這樣的山匪甄堯容易掌控,也不會去做趕盡殺絕的事。

  而如今,這些山匪卻是發揮著他們的用處,既可以讓張飛練兵,又能逐步提高甄堯在其他幾郡的威望。使之冀州其余八郡也如中山一般,甄堯的行高于一切。


  "益德,重騎戰馬是如何分配的?"甄堯看著重騎兵一個方陣一個方陣的演練兵戰,不由得擔心起來。重騎兵雖然強,但坐騎負重也很吃力,每一匹戰馬能支撐多久便是戰斗的關鍵所在。持久性越長,重騎的威力才會越大。

  "一名重騎兵配三匹戰馬,每匹戰馬裝備都是成套的。"張飛上前兩步開口道:"若單單是獨騎作戰,重騎也能堅持兩個時辰。兩個時辰,足夠這些兒郎打一場大勝仗。"

  "走,與我上前仔細瞧瞧。"甄堯滿意點頭,雖然重騎兵一下就要用去毋極戰馬中的一半之數,但這些與重騎戰力相比,都是值得的,低喝一聲便拍馬向靜立兵陣奔去。

  重騎的裝備貴重卻絲毫不顯華美,猙獰的鐵質凶獸面具,配著盡是黑色的重甲,靠近一丈以內甄堯就能感到一股寒意從重騎周身散發。

  除了惹人注意的重甲以外,騎兵身穿的甲胄同樣多人眼球,依舊是全黑色的鐵甲,頭盔上覆蓋著半層面具,只露出兩只冷眸,同樣寒氣逼人。

  "不錯,真的不錯。"甄堯一看之下連聲稱贊,他倒不是稱贊重騎兵的氣勢與賣相,而是稱贊有如此吸引眼球的外表,些許東西就絲毫不惹人注意了。例如馬腹兩旁的雙馬鐙,與戰馬四蹄下釘著的馬蹄鐵。

  雙馬鐙與馬蹄鐵早就由工匠城的匠師們開發出來,而經過這麼多年的改進,已經能做到令所有兵卒都感到合適。而馬蹄鐵,更是配著每一只戰馬腳掌特地打造。就這些工程,便耗費了甄堯治下半座鐵礦山與千萬錢帛。

  之前一直沒有拿出來推廣,便是現在也只有重騎兵才配上了這些裝備,原因自然很簡單,就怕自己麾下精良裝備暴露出去,便宜了其他諸侯。可重騎兵一旦裝上,卻能將暴露的可能降至最低,甚至只要重騎不被他人獲得,便永遠不會暴露。

  望著眼前紋絲不動的重騎,甄堯心底暗道:"若非重騎要成缺不得這些,我也不會這麼早把它們配備上,希望就算這些東西暴露,重騎也能帶來足夠的價值去彌補吧。"

  心中如此想,甄堯卻不覺得大漢有哪個諸侯有這份本錢弄這些東西,就算弄出來也無法量產。畢竟弄出這些東西不但要大量的時間,也要大量的金錢,每一匹戰馬的不同,所用的馬鐙,馬蹄鐵自然也不同。自己是花了數年時間建立工匠內城後才有的成果,其他諸侯根本就沒有自己這樣的條件。

  "機動性還是慢了點,只適合大面積作戰和破陣。"雖然重騎有許多優點,但它的缺陷也十分嚴重,若是碰上遭遇戰,重騎的實力就會被限制大半,而遇上一心要逃的兵卒,遁了山林或者江河,同樣無法殺敵。"自古就不存在無敵的兵種,雖有強兵在手,但還是要看戰術。"

  一邊仔細觀察,一邊對麾下重騎做出評價,甄堯內心最初的喜悅已經漸漸消去。而現在更是多了許多明悟,對戰爭對謀術的理解又更進一層。

  而就在甄堯自顧自的嘀咕時,一名重騎營副將來到張飛身旁,聲道:"將軍,主公帳下大戟士,元戎弩,親衛軍有了封號,我等身為主公帳下精銳,可否也得一個封號?這段日子底下子不,但他們都想有個。"

  "封號?"張飛聽罷眉目四轉,這只重騎兵自家主公已經過交給自己統帥,而如今張頜麾下大戟士,徐晃麾下親衛軍,甄家三將統帥元戎弩都有了封號,就他這只重騎還沒有稱謂,張飛雖然沒但心底何嘗不希望能得甄堯開口賜號。

  可如今自家主公似乎沒有這種心思,若是貿然開口,恐怕討不得好。當下張飛也為難起來,一邊是自己與麾下重騎兵的信念,一邊是自家主公的想法,想了半天也不知道該如何處理。

  張飛在和麾下副將聲嘀咕,甄堯望過去只能隱約聽到'封號’之事。心底思轉開來,嘴角勾起一絲笑意,已經將兩人所猜出大半。'咳咳’輕咳兩聲,甄堯沉聲問道:"你二人作甚?不曾看見眼下兵馬操練?咂舌什麼"


  挨了訓,張飛更不敢隨意開口,點點頭連忙在自家主公身側立定,眼神示意自己的副將離開。甄堯見副將要歸陣,當即開口問道:"回來,你們重騎兵可是想要個稱謂?"

  "是,我們想要"華剛開口,副將便察覺到自己沖動了,眉頭輕顫心中暗道:"這下玩完了,自己居然開口向主公要稱謂,主公會怎麼處置自己?"

  "益德,傳令下去,所有重騎兵歸隊"甄堯僅僅瞟了眼副將,卻並沒什麼,反而開口下令道:"我有事與爾等。"

  不一會,五千重騎便整隊結束,甄堯騎著馬在五千騎兵面前游走兩圈,突然開口道:"你們告訴我,是否羨慕大戟士,元戎弩它們的封號?"

  五千騎兵沒人答話,或許是不敢吱聲,或許是因為自己精銳的高傲而否認這種羨慕。見沒人話,甄堯眯著眼睛繼續開口:"想要得到稱謂,必須有匹配的戰功與實力。大戟士的戰功你們想必都明白,他們的實力你們也清楚。現在告訴我,你們擁有什麼?"

  "你們還是從未上過戰場的新兵,而戰功更是半點沒有。就這樣,還想得稱謂?是我對重騎營投入太多而使你們驕傲了嗎?尚未見識過戰場的新丁居然向精銳兵卒叫囂"

  張飛聽著甄堯一句比一句要重的責問,心知自己主公是動了怒氣,連忙下馬道:"主公息怒,麾下兵卒懵懂,皆是飛之過錯。"

  張飛半跪求,身後一名名兵卒也先後下馬,半跪在地上,開口道:"主公,我等知錯。"

  "都給我站起來,你們是毋極的精銳,是萬中挑一的精銳,你們可以驕傲,但絕不能被驕傲所蒙蔽"甄堯右手輕擺,開口道:"現在告訴我,你們要的是什麼"

  "為重騎正名,殺殺殺"五千兵卒的怒吼傳出,天地也為之變色。重騎前方,甄堯嘴角緩緩上揚,眼前的兵卒才是他需要的。
li07500836 發表於 2013-6-21 14:15
第二百六十四章 白嫩的糜貞
   
  州牧府內,陶謙帳下文武分列兩旁,其中一人開口道:"主公,據聞北海孔融帳下有一驍將,有直闖萬軍之勇,名曰太史慈。而孔融也得益于此人,北海境內平靜安穩。若是主公派人突圍,請得此人領兵相助,城下賊寇必不難擊破。"

  "區區賊寇,何須引外人入內?子仲此不妥,不妥。"這時又有一人搖頭道:"主公,登已書信與家中二弟,二弟得知必然領下邳兵馬來援,例是內外夾擊,城下賊寇豈有不敗之理?"此人劍眉輕挑,帶著幾分桀驁,正是陳登陳元龍。

  陳登完,一旁唯一一位身著甲胄的粗獷男子也坐不住了,躬身抱拳道:"主公,豹也書信與廣陵,要不了多久廣陵兵馬必然來援。"

  "主公,城下賊寇非同可,我等已經敗了一仗,顯然賊兵中有大能者。"第一個開口的糜竺依舊保持己見,躬身勸道:"元龍,曹豹,你二人以為下邳,廣陵兵馬與城內將士孰勝孰劣?城內將士已遭,若兩地兵馬依舊敵不過賊兵呢?"

  "好了,都別吵了。"首座的陶謙如今已不如討董時的意氣風發,兩鬢上的白須飄動,沉聲道:"子仲,向孔融求援之事便交由你來辦,元龍二人的援兵同樣要快些來。郯城百姓眾多,萬萬不可讓賊兵攻破城池。"

  "主公英明。"聽得陶謙所,糜竺臉上多了幾分喜色。徐州三大家,他糜家崛起時間最短,又是商人出身雖然看似風光卻時時都得心,此刻能得主公點頭同意自己的謀劃,這不異壓過陳,曹兩家。

  "二弟,今日主公已經允諾了求援之事不過想要行此事還得可靠之人出城。"糜竺回到家便將自己的二弟糜芳找了來,開口道:"為兄的意思,是由你半夜親自帶上心腹兵士出城,然後直奔北海,向孔融求援。耳此事危險,為兄又怕"

  "大哥放心便是,我糜家四處往來生意,知道不少鮮有人知的道。"糜芳此刻倒是毫無退縮點點頭開口道:"此事關系到大哥與我的前程芳怎能不去!不過是些賊寇我想走還沒人能攔的下我!"

  糜竺皺眉思索片刻,卻又想不出什麼更好的辦法,只得沉聲道:"二弟有此念再好不過,記著,即便到不了北海,也要保全自家性命。父親去後,家中就剩你我兄弟與妹了。對了,妹人呢?怎得又不在家中!"

  糜芳想也不想便開口道:"妹去喬家了自從喬公在城內定居,妹就時常往那跑,似乎是車喬公之女關系不錯。"

  "喬公喬公,喬公卻有實才,奈何與陳家老頭一樣不肯出仕,妹與喬家走得近也無妨。"糜竺點頭道:"不過如今徐州紛亂,就是城內也不安生,你且招人去喬家,讓妹回來,這段日子就不要讓她出門了,等賊兵退了再。"

  "好。"糜芳答應一聲,不再與糜竺閑談,一面招來家丁去喬府,一面開始為夜晚出城做准備。口頭上雖然不怕城外賊兵,但已經在泰山賊手下吃過虧的糜芳,心底不是不緊張的。

  "兩位姐姐如今還笑的出來?城下賊兵甚多,若是賊兵攻入城內,以二位姐姐的姿容,肯定是要上山當山寨夫人的,呵呵呵呵!"如百靈般的清脆笑聲在喬府院中響起,話之人正是糜家唯一的女娃糜貞,也就是曆史上留有大名的糜夫人。

  而在糜貞身前,喬家二女聽也不再嬉笑,同時喬嗔怒道:"貞妹妹這是何話,我與姐姐自然不會做什麼壓寨夫人。不過妹妹也是伶俐可愛,聽有些惡人是專吃人肉的,妹妹這般模樣,肯定惹人眼饞。"

  喬這一番辭卻是把糜貞嚇的不輕,尚不滿十歲的糜貞腦中想象著惡人要吃了自己額模樣,頓時驚叫起來,臉上痛苦,委屈的神色不停變換。


  "婉兒又淘氣了!"大喬看著幾乎被自己妹妹嚇哭的糜貞,右手食指輕點喬腦門,然後將糜貞拉至身前,低聲道:"貞妹妹無需害怕,婉兒與你笑呢。城外賊兵雖然凶猛,但城內有陶州牧照拂,想來是沒有危險的"

  "真的沒事?不會有惡人要吃我?"糜貞臉上還帶著疑慮,一雙眼睛內滿是水珠,似乎只要大喬出什麼她不想聽的,就立馬哭出來。

  大喬無奈一笑,轉過頭瞪了眼此時依舊臉上帶笑的喬,後者輕吐香舌完全不怕自家大姐。見此大喬只能安慰糜貞,輕撫其後背開口道:"不會的,貞妹妹這般動人,哪會有人舍得吃。天天看都看不厭呢,喬婉你。"

  "是,是。"小喬聞只得點頭,拖長了音回答道同時心中暗喜,又找到了糜貞害怕的地方,以後可以再嚇嚇她。這也不怪喬胡鬧,自從搬入郯縣後,喬公就不讓兩女出門了,平日根本沒有玩伴。

  隨著年齡的增長,大喬越來越穩重,小喬就孤單了。而就在這時候,糜貞出現在小喬面前,兩個年歲差不多的少女自然成了要好的玩伴,而生性活潑的的小喬總想證明自己不但歲數比糜貞大幾個月,其他方面也要比糜貞強。

  可惜糜貞自幼機敏聰慧,小喬雖然也是天之驕女,與糜貞相比雖不差但也沒有出色之處。此刻發現糜貞害怕的東西,自然覺得欣喜。心想著以後能用這個讓糜貞多帶些木琴玩意來,整日呆在家中也忒無趣了。

  "姐,姐,家主命子接您回去。"也就在這時,院外響起糜家仆的聲音,糜貞望了望院外,隨即回頭對二喬道:"兄長要我回去了,妹妹明日再來!"擺擺手,便獨自向院落門走去。

  跟著仆回到家中,糜竺當即開口讓糜貞這段日子不要出去了。原本還等著自家妹與自己爭論一番,卻不想糜貞略微皺眉也就點頭答應下來。

  見妹妹如此乖巧,糜竺臉上也露出些許微笑。他哪知道,糜貞是被小喬給嚇著了,賊兵不退,她真不敢出門了,萬一被人抓著要吃掉怎麼辦?到時候肯定沒人救自己的。

  當夜子時,糜芳帶著十名心腹兵丁從北門而出,繞著不遠處的賊營外圍,漸漸離開郯城。而在第二日天亮後,甄堯的案桌上便擺放著有關徐州戰事的急信。

  "臧霸,孫觀,吳敦,昌稀,尹禮,這年頭到處都是落草為寇的家伙啊!"甄堯看完手中的信件,搖頭輕歎。他依稀記得,在當年征討黃巾時,臧霸也是出仕了的,只不過又因為一些原因,成了如今的泰山賊首,倒是威風更甚從前。

  一旁許攸拿過信件細看之後,開口道:"主公,這泰山賊入徐州劫掠攻城,倒是蹊蹺的很。這舉動讓攸想到當初董卓,袁紹所為。"

  "子遠之見,嘉亦覺如此。"郭嘉一目十行的看完後,開口道:"徐州陶謙雖不善戰事,可畢竟是一方大諸侯,帳下兵卒也是多次出戰的精銳,此時卻遭泰山賊擊敗,並且龜縮城內不敢出來。若是臧霸沒有人支持的話,斷然做不到這一步。"

  "罷了,就讓他們鬧吧,南方的事堯暫時還無力插手其中。"聽到許攸二人這麼,甄堯腦中忽然閃過一絲記憶,那是前世的記憶,曹操對徐州可是垂涎已久的,而臧霸等人曆史上最後都成了曹家部將,這其中,會有什麼門道呢?"主公作壁上觀,又有一場好戲可瞧。"許攸與郭嘉相視一笑,點頭道。

  甄堯是擺著看戲的心態觀望徐州戰事,而徐州幾家卻不這麼想。他們好不容易在陶謙手底下才有了長足的發展,這時候徐州若遭受打擊,最例黴的就是陳,曹幾家了。不過三日,下邳,廣陵各有兵馬出動,目標直指郯城外的賊兵。

  "太守,府外有人求見,聲稱乃是徐州別駕糜竺之弟,郯城校尉糜芳。"又過去兩日,北海郡治劇縣太守府內,傳信兵躬身道。

  "糜芳?"孔融對糜家也是有些了解的,不過他對這些商賈出身的家伙一向沒什麼好感,奈何對方遠來也不能拒之門外,只得點頭道:"讓他進來。"

  隨著孔融的話音落下,風塵仆仆,身著灰衣的糜芳跨步走入廳堂,見到首座之人後,抱拳道:"徐州糜芳,見過孔太守。"語間帶著些許疲態,與緊迫。

  孔融和氣點頭:"糜校尉不必多禮,校尉遠來,不知所為何事?"

  "徐州有難,特來向太守求救。"糜芳躬身行禮,開口道。
li07500836 發表於 2013-6-21 14:22
第二百六十五章  布局收官
   
  孔融眉頭一皺,低聲問道:"徐州如何會有劫難?在陶恭祖的照拂下,何人敢亂?"

  糜芳慚愧低頭,低聲道:"回太守,泰山賊寇入境,驍勇且狡詐,州牧已經敗了兩陣,芳也敗于其手。"

  "泰山賊?"孔融一聽此事與賊寇有關,雙眼不由得凝神。要知道,青州可是飽受賊匪肆意,幸得甄堯帳下將領出兵剿匪,才將青州大部分山匪擊殺降服,而他治下也因為太史慈多次剿匪,而百姓安定。現在聽到徐州也受山匪襲擾,倒是心有戚戚。

  孔融的變化糜芳看在眼底,當即開口道:"還請太守念在我主與太守相交之,出兵相助。"

  "出兵嗎?"孔融並沒當即回複,點點頭開口道:"兵家重事,融還需與治下文武商議。我觀你連日趕路必然疲敝,可先行歇息,最遲兩日,融便與你答複。"

  沒能得到孔融點頭,糜芳只能悶聲不吭的先行退下,由兵士帶著下去歇息。而當糜芳走後,孔融開口道:"來人,去尋武安國,太史慈前來。"

  不一會,身著亮甲的太史慈與武安國便走入太守府,孔融笑著點頭,便將糜芳前來求救的事細一番。二人聽後低頭思索起來,不過片刻,武安國抱拳道:"主公,徐州求援,主公本應允諾,可若派兵援助,北海必然缺少兵卒,防范恐會下降。"

  雖未明,但武安國的意思很明顯了,那就是不出兵。孔融略微頷首,又看向一旁的太史慈。太史慈在聽得武安國所後雙眉便直皺,見孔融望向自己,當即抱拳道:

  "太守,子義以為,當出兵相助徐州。原因有三:其一,徐州州牧乃太守舊友,舊友受難,不救乃不義也;其二,犯亂徐州的乃是賊兵,青州百姓就已飽受山匪苦楚,如何能讓徐州百姓也受此難,不救屬不仁也。"

  "其三,徐州若被賊兵攻下,原本就有勇武的賊兵在得到城內兵械,糧草後,必然實力大增,到時北海同樣受其脅迫,此時不救屬不智也!"

  "不義,不仁,不智。子義啊子義,你這可是一點退路也不給融留啊!"孔融無奈搖頭,低聲歎道:"罷了,子義所的確有理,明日便答複那糜芳,兵發徐州助恭祖擊殺泰山賊。"

  "主公,若是城內兵馬離開,青州賊匪死灰複燃該如何應對?"見孔融同意太史慈所,武安國連忙開口。聽著武安國的運氣,似乎已經被青州匪給弄怕了,即便現在青州匪已不存百一,也是想當忌憚。

  "無妨,若太守允慈前往相救,只需五千兵卒即可。"太史慈躬身抱拳道:"如此城內尚有萬余將士,由武將軍所統領,青州還有何人能威脅到北海?"

  既然決定了要出兵,孔融也就不會舍不得兵馬,見太史慈只要幾千人,連忙道:"子義莫要托大,據聞泰山賊人數眾多,足足四五萬之多,且賊兵驍勇,非青州賊可比。"

  太史慈臉帶笑意,抱拳道:"太守放心,慈此去並非剿滅泰山匪,只不過是解救徐州而已,並不用太多兵卒。五千兵馬行動便捷,足夠一用了!"

  "好,好,子義智勇雙全,此行必能相救徐州。"孔融見太史慈的真切,也就不再堅持,滿意的捋須長笑,此事解決也讓孔融心大好。

  第二日,太史慈便領兵與糜芳一同離開,糜芳原本對孔融只派五千兵卒相助有些不岔,但在見識到太史慈以及他身後兵卒的氣勢後,卻是不敢多什麼,同時也明白,自己主公帳下最精銳的丹陽兵都不比眼前青州兵強。

  "未想太史慈居然也插手到徐州戰亂中了。"手中拿著剛剛傳來的戰報,甄堯嘴角微翹,原本是抱著看戲好奇的心態去觀察徐州之戰,現在甄堯倒是有了點想法,不知太史慈能在徐州有何作為呢?能否將臧霸擊退?


  幾位文士先後傳閱了徐州暗報,陳琳笑著開口道:"主公,暗哨來信上太史慈一路秘密行軍,之後突然現身徐州東海與泰山的交界,並沒趕赴郯城救援。看其模樣似乎有所斬獲,想來太史慈也明白了,這臧霸背後必有依仗。"甄堯不可置否的點頭,隨即又搖頭道:"現在這些還為時尚早,徐州戰局可沒因此而落幕,我們就靜靜等待接下來的戰事吧。"

  "主公,許攸已命家中堂弟按吩咐做了。"這時許攸忽然湊上前在甄堯耳邊輕聲道:"河間黃,趙兩家以與數個士族都有參與。"

  許攸的話看似莫名其妙,可甄堯聽後雙眼卻露出寒芒。早在自己兒子周歲時,甄堯便有了整頓全冀州士族的念頭。不過這種事不能操之過急,得到命令的許攸也是緩緩布局,如今終于將幾家人誘入其中。

  如今已是深秋,各地豐收的糧食自然是要統籌送入毋極或是補充各地糧倉。許攸早在開春就在布局,先是將自己好財的名聲打出,其實這並不需要費力,因為冀州幾乎所有大家族都清楚許攸那貪財的性格,許攸這麼做也只是讓人們對他的印象更加深刻而已。

  之後春季收麥時,許攸便利用職權,將河間糧食收割事宜全權交給自己的堂弟。許攸的堂弟許岫,同樣有著貪婪的性格,在收割麥之時,利用手中權宜,卻是私自扣下了不少,一部分自己私吞,一部分卻是孝敬給了許攸。

  原本河間各家族見許岫如此行為,都等著看他倒黴,但沒想到的是,過了幾個月,這家伙又來河間了,這次依舊是負責糧食的統籌與押送。幾大士族絲毫沒有例外,許岫這次又有動作了,甚至還聯系了幾個家族與其合作。

  有利可圖,雖然有些風險,但是幾個家族都決定與許岫合作,從這批糧食中扣下一部分。而看著家族趁機撈財,幾個大族中也有人坐不住了,明里暗里的找上許岫,以求能夠從中取利。許岫也沒悉數答應,僅僅與黃家,趙家有了磋商。

  黃,趙兩家願與許岫合作,一來是看到了利益,二來是不覺得這事會多嚴重,就算被發現了,許岫有他哥哥許攸照看最多就丟官職而已,而他們一方大族,甄堯至多責罰幾句,還能拿他們怎麼樣?

  有了這種心思,黃,趙兩家與幾個家族很快就達成一致,就連私扣下來多少糧食然後怎麼分配的事都提前好了。漸漸的,秋收開始,有許岫在上頭照著,下方各家交糧時無不缺斤少兩,拿陳糧換新糧,一時間忙的不亦樂乎。

  "很好啊,居然敢動我冀州的官糧!"甄堯雙眸直望天空,開口道:"此事你自行處理,我只求結果。益德練兵已有結果,你可讓他相助。"

  "主公放心,攸省得。"許攸含笑點頭,甄堯對屬下從不吝嗇,他根本就看不上那在別人眼底猶如真金的幾千上萬石糧食,如何會讓自己堂弟去中飽私囊。這些不過是布局罷了,只是那幾家都不曾知道,看似被許攸兄弟私藏的糧草,轉個手其實還是回到甄堯掌中。

  就在河間各家族之人在為私扣糧食而開心時,一封封請帖從毋極發出,來到各家族長手中。這是許攸的請帖,上面只寫了邀請眾人來毋極一敘,以表慶賀。

  黃家族長將請帖給族中幾位親近之人看後,便有人開口道:"許子遠正該宴請我等一回,我等在這擔心受怕,最後還得分出不少讓他吞下。這個宴會我得去,至少也能吃回些本錢。"

  一旁又有人開口道:"不然,若是許攸不收下這些糧食,我等也不敢這麼做,畢竟如今的冀州已經與以往不同,甄家子不好對付啊。大兄,既然許攸送來了請帖,我等不能不去。"

  于此同時,其余幾家也有類似的交談,而後各家都決定有家族長者帶一兩輩前去毋極,既可給足許攸面子,也能讓家族輩長些見識。

  幾家有了決定,自然是聯袂出行,十數人各自帶著自家的家丁,浩浩蕩蕩的趕赴毋極。奈何這些人並不知道,就在他們離開河間時,毋極也有一只兵馬悄悄離城,目標正是與中山相鄰的河間。

  "主公,探哨來報,河間各族子弟已經踏入毋極縣,正午即會入城。"幾日過去,許攸依舊是不緊不慢的開始收官,在河間來人快到毋極之時,輕聲向甄堯稟報。

  "既然來了,就別讓他們再離開!"甄堯冷笑一聲,他不會無故的對士族下手,但只要讓他抓到了把柄,那絕對不會留有面。

  當夜,許攸府上大宴賓客,熱鬧程度幾乎能比得上州牧府每年的年終大宴。各家家主初次來拜訪許攸,自然又帶了許多禮品,其中不乏值錢的東西。

  若論價值,這些禮品就已經超過了他們此次扣下的糧草總值,不過各家對此並不在意,他們要的是與許攸長久的合作下去,先投入些東西收買甄堯身邊的重臣,是一筆劃算的買賣。
li07500836 發表於 2013-6-21 14:27
第二百六十六章  貪墨的下場
   
  "主公,許攸求見。"許府宴會結束。各家來人都喝的伶仃大醉,而許攸卻帶著兩名兵丁來到太守府。守著廳堂外的兵卒見許攸來了,與之相視一眼便入內稟告。

  甄堯放下手中書冊,兩眼一睜一閉,隨即開口道:"讓他進來吧。"這一夜注定了不太平,他甄堯也只能熬夜等著,以便知曉事進展。

  許攸走入廳堂,便躬身行禮道:"主公,攸已經他們都安頓好了。是今夜就將他們壓入牢獄,還是等益德那邊得手後再行處理?"

  甄堯擺擺手,搖頭道:"明日把幾家族長都帶來,堯要好好看看,他們會是什麼嘴臉。

  至于牢獄之事,可暫緩些時日,先將他們亢在府院內。"

  攸點頭答應,支支吾吾的開口道:"主公,這些人今日送與攸的錢帛,攸已命人堆放在一旁,明日便可送與主公。"

  "算了,那些東西本就是他們送給你的。"甄堯笑著搖頭,他分明能看到許攸臉上的痛苦之色,顯然對送出這些錢帛十分肉疼,甄堯自覺也不差這麼點東西,索性大方開口:"不過只此一次,下不為例。若有下次,你也不必來見我了。"

  "攸省得,攸省得。"許攸額頭冷汗直冒,連連叩首後站立一旁,他該的都完了,在自家府上演了大半夜的戲,此刻已經睡意連連,奈何甄堯不開口,他也不好離開。

  "沒什麼就回去吧,我也該休息去了。"甄堯伸開雙臂舒展著道:"記著,不能讓這些人走脫了,也不要讓那他們把消息傳遞出去。"

  "諾,攸告退!"許攸躬著身子徐徐後退,片刻後已經消失在甄堯眼前。許攸走後,甄堯也沒有回甄府,直接走入州牧府後院,剛剛沾上床榻便打起輕微的呼嚕聲。

  "主公,黃,趙幾家家主都已經在外面候著了。"第二日天亮後沒多久,許攸又踏入甄堯在州牧府處理政務的議會廳。而除卻他以外,廳堂內已經聚集不少人郭嘉,陳琳等人更是早早的來了。

  甄堯面無表的點了點腦袋,開口道:"讓他們進來吧,堯有話要。"

  幾名家主此刻仍舊是半醉不醒的模樣,即便到了州牧府,也沒有半點先知先覺,身子搖搖晃晃的站立著,似乎沒察覺到甄堯請他們入府會有什麼事發生。

  見幾位中年男子步入廳堂,醉眼稀松的模樣卻是讓甄堯一陣心煩大手一擺開口道:"澆盆水讓他們給我清醒清醒。"

  幾名兵卒聞迅速退出房內沒過多久便手腳麻利的端來了木盆。'刷’的一聲將幾只木盆中的悉數潑向站在廳中的幾位家主。深秋的井水冰涼徹骨,頓時令幾人連打寒顫,就連酒氣也被消去大半。

  終于醒酒的家妾們來不及去詢問自己為何會被潑冷水,只一個勁的大顫道:"冷,冷死了!"同時抬頭看向前方,只見甄堯臉色鐵青的看著自己。

  幾位家主中也有人見過甄堯,比如黃,趙兩家的家主在甄昂周歲時就見過甄堯的面。而且他們還是那日對甄堯讓兒子'抓周’的行為表示不滿的幾人之一。

  甄堯看著場下臉色變幻的幾位家主,冷聲開口道:"你們現在酒醒了?"

  "州牧這,這是為何?"黃家家主黃虜打著哆嗦,輕聲問道。

  甄堯冷哼一聲開口道:"你們好大的膽子,居然敢私吞我冀州新糧。"

  "私吞糧食?"幾人心底一顫,再看看周圍幾位文士與一直不曾看他們一眼的許攸,當即明白過來,自己是被許攸給害了。

  明白過來後,幾名家族的家主連忙求饒,並試圖將許攸拉下水,就連黃虜也雙膝跪地。

  甄堯任由幾人痛苦求饒,也沒有絲毫表示。轉頭看到趙家家主時,帶著幾分冷嘲的開口道:"趙俸,你以為呢?我甄堯該如何處置你等?"


  "州牧不必如此試探。"趙俸雙目一沉,開口道:"若是為了區區糧食,州牧何必擺下如此陣仗。此刻即便俸求饒,你可會放過我等?"

  甄堯詫異點頭,附和道:"不錯,今日將你們困于此地,就已經沒有回轉余地了。沒想趙俸你倒是一清二楚,不錯,集的不錯。"

  聽得甄堯與趙俸二人交談,已知沒有退路的黃虜沉聲道:"州牧不能如此,我等家族雖勢力不大,但聯合一起也不是任人拿捏的主。州牧如今外有強敵,斷然不會與我等魚死網破。還望州牧饒我們一次,日後在下定為州牧效死忠。"

  "魚死網破?你也太高看自己了。"甄堯沒話,許攸卻是走了出來,冷笑著開口道:"就以你們幾家實力,連我主百分之一都不及,還妄想要挾我家主公。不妨告訴你們,在你們動身來毋極時,毋極已經派出兵馬趕赴河間,領兵之人正是我主帳下大將張飛。"

  許攸這話出口,就是一直沉著臉的趙俸也變色了。一雙雙憤怒的眼睛直瞪甄堯,他們知道,此事若有將士介入,自家族人根本逃脫不了,很快就會成為和自己一樣的階下囚,甚至有人會直接死在河間。

  "完了,家族都完了。"幾名接受不了這種命運的家主頹然倒地,口中低聲念叨著,神色淒楚可恰。甄堯心中雖有不忍,但這些事是必須要做的,他無法逃避,只能狠下心開。道:"揭露這幾家的罪行,將眾人打入毋極大牢!"

  "諾!"眾文士,武將一齊答應,門外湧出十數名兵卒,將眾位家主拖出廳堂。

  一干家主被拖走,許攸當即躬身道:"主公,如今已經處理了一批,再過些日子就能處理其他郡縣。不過這種伎倆只能用一次,以後再用就不會有效果了。"

  甄堯聞一笑,開口道:"辦法由你去想,我只管結果。"同時心中暗道:你拿了那麼多好處,不給我把這件事辦成那豈不是便宜了你。

  許攸苦笑點頭,他就知道是這麼個結果,也沒想過甄堯會給他想出辦法。此刻許攸才徹底明白自己接到了個什麼任務,這可是得罪死人的事,天知道以後許家會有多少仇家。而就在兩日後,河間便有消息傳回,張飛領著初次重騎兵與些許弓箭手,已經將牽扯進此事的家族L一擊毀,除了各家不在府內的人僥幸逃脫外,其余人無人走脫。其中俘虜近八成,足足兩千人,而死亡的也有數百。

  甄堯初次動作便如雷霆般震懾住了冀州其余諸郡的大族,在知道這些家族被滅的原因後,不少人心底不屑。明眼人都清楚甄堯是借題發揮,奈何幾個家族都被他抓到了把柄,悉數被俘也羌人能幫他們伸冤。

  當張飛帶著眾多俘虜回到毋極時,徐州的第二封戰報同時傳到。"太史慈于陣前射殺賊將,致使泰山賊人人心懼,之後又奇襲一場,燒毀了不少糧草,輜重。想來臧霸是堅持不了多久的,徐州暫時應該不會再有戰事。"看著手中的戰報,甄堯呢喃著道。

  徐晃在看過信件後,搖頭歎道:"主公,這太史慈當是一員智勇雙全的大將,當日主公就不該讓他離去,如今這樣一位悍將卻是白白便宜了孔融。"

  "孔融?"甄堯嘴角微翹,開口道:"太史子義絕非孔融能掌控的,至于能否收為己用,堯亦無把握。"

  陳琳卻在此刻開口問道:"主公曾太史慈乃是一孝子,我等若是將其母親接入毋極,他會不會前來相投?"

  "此計不可,我甄堯雖不是善類,但也絕不用此拙劣手段。"甄堯擺手,開口道:"想要子義心歸毋極,若其母親鉗制實乃愚不可及。"

  陳琳聞訕訕一笑,倒是一旁的郭嘉出列道:"主公,嘉有一法,或能使太史慈歸心。"

  就在郭嘉解自己的計策時,太史慈此刻卻是來到郯城西門外。在他身旁,正是從下邳,廣陵而來的援兵。三方兵馬現身城下,自然是因為臧霸已經退兵,他們已經沒有戰事可打了。

  或許是為了表達自己的謝意,或許是向眾人宣高他陶謙還依舊健朗的活著。城門打開後,陶謙領著身後郯城文武相迎道:"承蒙太史將軍前來搭救,老夫實難回報。"

  翻身下馬將剛要彎身的陶謙扶住,太史慈開口道:"州牧此話嚴重了,慈不過是奉命行事,州牧無需如此。"

  "如今賊兵已退,徐州又回複安定,此皆是將軍功勞。"陶謙臉上帶笑,一手拉著太史慈,一手指著城內,開口道:"老夫已在府中備下酒宴,就等將軍入內,請!"

  "請!"太史慈推脫不過,只得點頭答應。

  "哼,有什麼了不起的,沒有我陳燾相助,他太史慈能夠破敵?"辛辛苦苦領兵來援,結果什麼好處都讓太史慈給占了,陳登二弟自然沒有好臉色,一旁的曹茺也是如此,滿臉嫉恨之色直盯著太史慈的開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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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六十七章  二喬再遷居
   
  泰山賊既退,陶謙的確在自己府上擺下偌大宴席,被宴請的不但有城內豪族,還有不少像喬公一般頗有名望的長者。當陶謙帶著太史慈走入正廳時,廳內已經來了不少人,三三兩兩的聚在一起,滿臉喜色的互相交談。

  "諸公,諸公。"站在首座旁邊,陶謙伸手示意眾人停下來,並開口道:"這位便是遠從北海而來,擊退泰山賊的東萊太史慈。今日能得平安,皆是子義之功。"

  見陶謙如此隆重的介紹太史慈,場下眾人哪會不明白,當即紛紛出誇贊:"英雄年少,太史將軍想來尚未而立,便有此本事,我等不如,不如啊!"一時間,眾人似乎將太史慈比作天上仙神般的存在,特來解救百姓疾苦。

  太史慈身為將領,本是不願參與這種宴席的,但陶謙對自己親熱的很,也不能拂了他面子,只得勉強露出笑意,與眼前這些個從未蒙面的家伙點頭交好。

  太史慈被眾人環繞,而另兩位領兵援救郯城的有功之士卻無人問津,如此大的落差幾乎讓陳燾與曹茺轉身離開州牧府,好在陳登與曹豹在旁,總算把各自的兄弟給安撫下來。

  眾人交談片刻,一桌桌食物也被侍女們端入廳堂,而眾賓客此刻也紛紛入座。本來以太史慈的身份,是不能坐靠前的。奈何現在陶謙將他豎立起徐州救星的形象,這下首首座的位置,卻是沒人敢與他爭。

  酒過三巡,陶謙開口道:"子義,以你看,我徐州如何?郯城又如何?"

  太史慈聞放下酒樽,沉默片刻開口道:"徐州民風甚好,若非此次泰山賊入侵,百姓斷然不會流離。郯城家家安居樂業,皆賴州牧治理有道。"

  "既如此,子義可願留于徐州?"陶謙當即笑道:"子義莫要忙著拒絕,也無需擔憂文舉兄會有怪罪。你若有意,老夫便是舍去這張臉皮,也要與孔老頭,將你留下。"

  陶謙這話卻是讓場中霎時安靜下來,誰都沒想到陶謙會在宴會上籠絡太史慈,根本不讓任何人有反應的機會。此刻陶謙話已開口,眾人只能將目光看向太史慈,看他如何作答。

  "州牧好意,慈難以接受。"太史慈含笑搖頭,開口道:"家中尚有老母,慈萬萬不敢離母親太遠,還望州牧勿怪!"

  陶謙似乎料到太史慈不會輕易答應,臉上神色不變,右手舉起酒樽一飲而下,開口道:"無妨,子義乃至孝之人,老夫如何會從中為難,此事暫且不提,暫且不提!"

  太史慈的拒絕讓不少人都舒緩了口氣,要知道徐州局勢已經平衡,任何人貿然加入,都會導致各方勢力重新排位,這種動蕩不是各家各族願意接受的。

  陶謙的確是信人,直到酒宴結束都不曾提過要太史慈留在徐州的話。太史慈也委婉拒絕了陶謙給他安排住處,與眾賓客一同走出太守府,准備去兵營過夜。

  就在眾人離開太守府後四散開來之時,太史慈卻是聽到身邊的長須男子搖頭輕歎:"唉,大漢風雨飄搖,即便徐州也難以自保,還有何處能夠安穩!"

  太史慈認識此老者,方才酒宴就坐在自己身旁,就連陶謙也尊稱一句'喬公’。而這'喬公’也是少數幾個不曾巴結自己的人物之一。酒宴時太史慈也與之有過交談,知道眼前男子卻有一番見識,當即開口道:"喬公此差矣,若安穩之地,慈心中卻有一處。"

  "哦?子義是何地?"喬公詫異回頭,開口問道,雖然喝了不少佳釀,但喬公顯然十分清醒,兩只眼睛卻是神采逼人。

  太史慈聞輕笑,仰頭望向天空繁星,似是回憶的低聲道:"慈從幽州回青州時,曾路過冀州毋極。若大漢除去交州蠻荒之所以外還有什麼安穩居住之所,首推便是中山毋極。"


  "毋極?"對于這地方,喬公自然不會不知道,同時冀州之主甄堯的實力,也在他眼前浮現。現在喬公卻是在考慮,自己要不要再搬家?陶謙老邁,已經照看不下徐州了,從此次泰山賊犯境就能看出,大動亂近在眼前。

  喬公邊走邊想,最終還是沒能拿定注意,見太史慈就要走遠,當即開口道:"將軍若不著急回去,明日可來喬府一敘,老夫有些事想與子義一談。"

  "慈明日若有空閑,定會前去拜訪。"太史慈答應一聲,疾步向兵營走去。

  第二日天亮,太史慈又接到了陶謙的邀請,在州牧府坐了足足一個時辰以後,才抽身離開。因為陶謙與太史慈是在書房密談,周圍沒有任何人能知曉二人到底了什麼,但從陶謙送太史慈離開時那失落的眼神便能看出,陶恭祖並沒得到什麼好消息。

  "父親,那太史慈好不識抬舉,父親如此待他,他居然絲毫面子都不給。"唯一知道些許內容的陶謙長子陶商,卻是在陶謙回到內屋後冷聲道:"既然他不願留下,父親何必苦勸,我看他也沒甚本事,只不過是一個武夫罷了。"

  "孽子休得胡!"本就心不好的陶謙沉聲怒罵道:"子義能文能武,徐州有幾人能比得上?如今徐州大難將近,此人若能相助,為父倒有幾分把握,如今,唉!"

  陶商雖然是陶謙之子,可惜卻是個十足的紈绔之徒,不以為意的開口道:"父親怎麼如此?賊兵不是被打退了嗎?我看徐州現在就太平的很。"

  聽得自己兒子所,陶謙只得搖頭苦歎,自己兒子除了吃喝玩樂就什麼都不會,如何在漢末諸侯征伐中存活下去?

  陶謙有意讓太史慈留下來,其意就是想要太史慈輔佐自己兒子,自己兒子雖然無能,但若有太史慈照拂,再加自己還能撐上幾年,即便不能成就一番功業,自保也是足夠的。可惜的是,太史慈沒能答應,而自己兒子又是懵懂無知,陶謙此刻已經不知該作何語。

  告別陶謙,太史慈來到喬府門前,敲了敲門,便有一中年男子將門打開。見有人開門,太史慈當即抱拳道:"在下太史慈,特來拜訪喬公。"

  開門的家仆見到是太史慈,連忙讓開身位,同時右手指了指內院,開口道:"原來是太史將軍,請,老爺就在院中。"

  太史慈踏步入內,卻看見眼前盡是仆人匆匆行走,不時的將一些家物搬出,放在院子里。而喬公正皺著眉頭左右指揮,身旁還跟著兩位白衣女子。

  太史慈帶著一副詫異神色走入院中,開口道:"喬公,慈似乎來得不是時候吧。"

  "哦?子義來了,正好,子義來得正是時候。"喬公見到來人,臉上的皺眉瞬間平複,開口道:"昨日子義所,老夫思慮良久,並與女相商,今日決定離開徐州,前往毋極。"

  "哦?"太史慈點了點頭,開口道:"喬公有心離開徐州,慈或許還能相助喬公。"如此著,目光很自然的看向二喬,原本只是不經意的一瞥,可入眼後卻是難以將雙目移開。

  大喬端莊典雅的氣質與喬家碧玉的模樣讓從未見過江東女子的太史慈心底發顫,這是何等的貌美?太史慈自問從幼時起到現在,都沒看到過有哪位女子的樣貌能與此二女比肩。

  見太史慈盯著自己女兒看,喬公右手放在嘴邊重咳幾聲,開口道:"咳咳,子義,老夫有個不之請,還望子義答應。"

  "啊?"太史慈被重咳聲驚覺,這才反應過來自己如此舉止是想當不禮貌的,連忙抱拳道:"慈一時失迷,還望姐勿怪。喬公有何事,慈若能做當,必無不允。"

  "好,子義是爽快人。"喬公笑著捋須道:"子義想必不日便要離開郯城,若方便,還望子義攜我一家同離徐州。"

  太史慈點點頭,開口道:"些許事,慈自然不會拒絕,明日此時,慈會派兵卒前來,到時喬公與我一同離開。"如此完,已經唐突佳人的太史慈也不好繼續呆在喬府,再次告罪一聲,又踏出院門,前往兵營做離開的准備。

  甄堯此刻自然是不知道喬公要來毋極,更不會知道因為他的出現,二喬與霸王,周郎幾乎沒有見面的可能了。而當甄堯親眼看見二喬出現在毋極的時候,那表可是驚喜之極。

  太史慈啟程離開郯城之時,正是張飛領兵重歸毋極之日。當一隊隊重騎由毋極東門走入,往來的百姓無不詫異相望。原本看到鐵面戰馬,不少百姓心底還猶有慌亂,但看到領兵之人時,一個個的卻圍在旁邊觀望起來。

  "張將軍真威風,你看這些兵卒,連坐騎都有鐵衣服穿,好生威猛。"

  "是啊,張將軍麾下兒郎確實有氣勢,咂咂,哪天我也能坐上這樣的戰馬就好了。"

  "憑你,你這身板,穿個盔甲就壓死了!"

  "嘿,你們看,那後面綁了好多人,是什麼人?不會是山匪吧?"



大小喬
li07500836 發表於 2013-6-21 14:38
第二百六十八章 子義赴冀州
   
  "我看不像,山賊哪有穿成這樣的?不少百姓在觀望張飛押解的俘虜時,都對這群模樣特殊的,俘虜'感到詫異。眼前兩千人看似狼狽,但身上穿著卻是與平日所見的俘虜差太多。

  張飛自然不會理睬周圍百姓的議論,將兵卒交給副將指揮,自己下馬後直接前往州牧府面見甄堯。走入州牧府,張飛躬身抱拳道:"主公,飛幸不辱命,已經將黃,趙幾家清剿。"

  "做的不錯。"甄堯笑著點頭,放下手中毛筆,開口道:"信中的不甚詳細,你且細細與我一遍,你是如何將這幾家人都一並擒獲的。"

  張飛當即便將自己出兵後所發生的事悉數了出來,當日他領兵出城,進入河間後兵馬並未隨行,自己獨身帶著幾名護衛便趕往太守庇

  在太守府將幾家目標確定後,便依次開始清掃。因為兵馬突然出現在河間,重騎又以摧枯拉朽的姿態沖殺,幾家私兵都沒能給張飛造成麻煩,就是想要逃走的,都被圍在外圍的引箭手射殺。有兩支兵馬互補,張飛輕而易舉的便將一干士族子弟變為自己麾下的俘虜。

  "兩千余人,放是不能放的,該如何處置?"甄堯摸著腦袋不由得琢磨起來,之前張飛沒來,本就忙的暈頭轉向的甄堯也沒去思索這些事。現在張飛回來了,這兩千俘虜若不處理,留在軍營還得浪費不少糧食。

  甄堯的低吟被一旁的郭嘉聽到了,郭大祭酒擰開酒壺子,酌一口搖頭道:"主公,近發現的幾處鐵礦似孚缺少許多礦工,不如就讓這些人去采礦吧。礦山有各地屯田兵守著,只要將這兩千俘虜分開來,也不必怕他們會反。"

  郭嘉完,張飛就支持道:"對,這法子好,主公就讓這群不開眼的家伙去開礦。某家前去圍剿時,這些家伙還想反抗,私藏了不少兵械,若不是重騎不懼普通刀箭這一次出兵半定有不的折損。"

  甄堯此刻也想不到其他什麼辦法,兩千多人扔牢房都顯得累贅,挖礦至少還能為自己多創造一些財富,當即點頭道:"既如此,奉孝,這群人交由你安排,記住了,若是有人鬧事讓我知曉了我可是找你的麻煩。"

  "這"郭嘉可沒想到自己會搬起石頭砸自已的腳一向散漫的他哪願去安排這些事,但弄到甄堯那威嚴的面孔時,不得不點頭答應:"諾,嘉知矣。"

  而當郭嘉將數家士族子弟發配去開礦後,總算保得一命的各家士子也不敢有任何不滿,整個便與鋤頭,礦石為伴,在一群群屯田兵的看護下,老老實實的挖礦。

  看著原本高高在上的豪門老爺,少爺如今在自己的監視下做粗活本就是平民出身的眾屯田兵士倒是性高漲,每日巡邏都勤快許多。

  而這樣的結果導致的便是那些少爺老爺們即便想偷懶都不成,只能沒日沒夜的干活倒是讓礦石的出產提高不少,而這些變化即便是甄堯也所料未及。

  "子義,老夫知你為人至孝至義。"青州北海城內,當太史慈帶著兵馬與二喬一家入城後,便被孔融找了去。孔融看著眼前器宇軒昂的精壯漢子,開口道:"你相助于我也是想報答這幾年你不在時,老夫對你母親的照拂之恩。如今恩已報,老夫也沒理由再將你附著于此了。"

  太史慈可沒料到孔融會和自己這麼一番話,雖然這些話的確是實,但太史慈還是開口問道:"太守此話何解?"

  孔融略微搖頭,從衣中取出一封泛黃的書信,開口道:"這是當初你從毋極歸來時,甄家子讓你帶來的信件,你現在可以打開了看看。"

  接過這似是熟悉的信紙,太史慈不急不慌的將其展開,細看一遍,才知道自己這一年來,不曾孔融為主,卻依舊能成為北海統兵大將的原因。這其中一直都有甄堯對自己的支持,以及許下了不少好處給孔融,自己才能在青州有了施展才華的空間。


  "居然是這樣?"太史慈嘴角泛苦,這封信當初雖然是經過他的手才傳至孔融身邊,但他那是卻是一眼都沒看過,僅僅因為那是甄堯是給孔融的。"若是沒有甄堯相助,我若不拜孔融為主,肯定是沒有今日之成就的。"

  "你領兵去徐州不就,甄堯又來了封信,並且派了一支百人親衛隊前來,希望你能再入毋極城。"孔融繼續道:"他知你不會棄母親而去,所以派了這些兵士護衛你母子二人。""甄堯居然如此厚待于我?"太史慈右臂微震,甄堯如今是何地位,身為冀州之主,身邊才俊數不勝數,眾多謀士,將領哪個不是當世一絕。可即便如此,他對自己也給足了尊重,太史慈不感動那也純屬瞎話。如此禮遇,可不是人人都能給的。

  "太守,慈"太史慈右手用力握著泛黃的紙張,可他卻無法將開口,哪怕多一字。孔融在他逃難之時百般照顧他母親,如今卻要與他辭別嗎?

  孔融擺手道:"好男兒志在四方,川,的北海,青州,如何能攔得住你。即使今日不走,日後也是要離開的。何況甄堯身為一州之主,對你如此看重,更不能讓他失望。你先回去見見老夫人,老夫人或許會告訴你該如何選擇。"

  "慈,暫先告退了!"太史慈雙眼一亮,母親肯定能告訴自己該如何做,當即抱拳辭別孔融,大步跨出太守府,往自己奔去。自從在北海當值,太史慈便將母親也接入北海,而且居住的地方離太守府也不遠。

  剛走入自家,太史慈便聽到屋內傳來一陣陣歡笑,是自己母親與喬公女兒的聲音。帶著一副笑臉,太史慈走入自家院落,輕聲道:"娘,孩兒回來了!"

  "我兒回來了,好,好啊!"慈母雖然年邁,但耳力,目力都是不差,見自己兒子出征歸來,喜笑道:"我兒今日回來,為娘給你燉上一鍋鮮湯,待會便讓你與喬家客人一同品嘗。"

  當夜太史慈便將自己的苦惱了出來,在他心中,母親一直扮演養智者的角色,這次也不例外,母子在家中交談許久,直至深夜才先後睡下。

  沒人清楚二人究竟了些什麼,只是第二日天亮後,太史慈便向孔融遞占了辭呈。

  離開北海,麾下兵卒自然不能帶走,太史慈只能與帳下兵士軍營惜別,帶上母親與喬家眾人,領著身後甄堯的百人親衛隊,又踏上北進之路。望著太史慈離開,孔融臉上也閃過莫名神色,他這個太守不會做很久,或許有那一天,兩人依舊要同殿為臣。

  太史慈的動向甄堯並非時時關注,而此刻他正在學府中靜靜的看學府子弟的秋末考核。謀策院的學生首先進行的是書面默寫考試,這一場考試倒難不住眾人,兵書上的謀略計策他們可是背的滾瓜爛熟。

  當然背得熟終究只是紙上談兵,甚至連紙上談兵都算不上。第二試便要眾學子自己破題。出題者自然是謀策院院長胡昭,胡昭雖是院長,但卻沒有任何傾向自己學生的舉動,將自己給出的題目一出,別眾多學子,就連甄堯也不得不皺眉思索。

  胡昭給出的題是一個殘局,有三方戰斗至數月,各自實力損耗與剩余也同樣標出。而學生想要通過考試,必須想出計策,讓三方中的某一方達到胡昭定下的勝利標准。

  這難度可不簡單,面對突如其來的考題,大多學生能做的就是在腦中回憶,自己所學謀略,戰倒是否有與其相近的。若能找到相近戰例,那就可以順利過二試了。可是很顯然,飽讀各家謀略的胡昭不可能會布下與戰例相近的考題,所以半柱香過去,也沒人敢開口試答。

  "孔明啊,這種考試,怎麼會在秋末考試上出現?"見下方士子無不苦思冥想,甄堯拉著胡昭聲問道:"便是學府畢業考核,也不比此題難了,你這可是為難他們啊!"

  "甄兄,為謀者,當善機變。"胡昭卻搖頭道:"今日出此題,便是要給他們敲敲緊鍾,至于是否有人破題,並無關系。"

  甄堯無奈搖頭,看向下方眾學子的眼神也多了幾分哀悼,這些家伙這一次秋末考核肯定都不能及格了,接下來這一個冬天,估計都不會好過。

  正如兩人所想,直到一炷香燒完,也沒人能夠破題,有幾個硬著頭皮開口的也被胡昭問的啞口無。謀策院的學生秋末考核在第二試就全軍覆沒的消息不禁而走,這讓第二天就要跟著考試的軍統院學生L個個緊張兮兮。

  "沙盤,你們都已經見過了,現在你們要做的就是,兩兩一組站至一個沙盤兩側。"第二日甄堯依舊來到學府,他可是軍統院的院長,考題自然由他出。看著眼前六十四名學生,甄堯指了指眼前三十二個沙盤,開口道:"硯則你們清楚,兩人推演,勝者過關。"
li07500836 發表於 2013-6-21 14:43
第二百六十九章 秋試
   
  半個時辰過去,三十二組推演已經有了結果,推演得勝的自然繼續考核,又是十六組新沙盤從屋外被推入。看著三十二名學生再次兩兩一組開始較量,胡昭開口問道:"甄兄莫非打算只讓一人合格?"

  甄堯似笑非笑的點頭:"這又如何?至少比你昨日全軍覆沒要好上不少。"

  第二輪的推演也就比第一輪還要複雜,不但地形繁雜,就連時間,糧草都有了規定,超出規定者出局,或者規定時間內沒分出勝負,那兩人一同出局。

  所以第二輪的推演也就比第一輪要精彩許多,甄堯關注著各處推演進程,也發現了不少急智之士,可即便如此,第二輪也倒下去了二十二人。

  相比謀策院,軍統院的考試可就複雜許多,一個早晨也就只能先考兩場,留下十人跟著甄堯一同前往軍營。在軍營吃過午飯,甄堯卻是再次淘汰掉兩人。原因無他,只怪被篩選的兩名學生吃的太慢,較之軍營士兵自然是不合格的。

  還剩八人,甄堯隨意從軍中選出了八名什長,考較剩下學生的武藝。軍統院的學生日後自然要向軍隊發展,不但要有智慧,同樣要能夠在戰場殺敵。

  經過層層篩選,最後剩下的八名學生自然是軍統院的驍健。奈何他們到現在任就是沒見過血腥的書生,當手中舉起兵器,與沙場上爬滾的什長站在一起後,額頭便不停滴汗。

  "甄兄昨日還昭之考校有些過了,今日之試何嘗不是如此。"與甄堯一同離開學府的胡昭輕笑搖頭,抹了指兩名雙臂不停抖動的學生道:"這些人從沒見過血腥,面對甄兄帳下煞氣沖天的兵士根本抵擋不住幾招。"

  甄堯毫不在意的開口道:"所以堯才堅持五招就算合格,若要讓他們勝了我麾下精兵,那才是荒唐事。今日讓他們感受感受,日後入伍也不會太過不適。"

  因為有甄堯的吩咐幾名原本對這些學生十分不屑的什長不得不用出全力,他們都是毋極將士中的精銳,大戰不知多少次,幾乎各個都是從死人堆中爬出來的,一身煞氣散開,無需動手,就能讓一干學生自主後退。

  "喝,吃我一刀!"終于有人吃消不起提起手中戰刀便要往面前什長腦門上招呼。可還不等他靠近什長手中的木矛已經架住了戰刀。

  "撒手!"低沉的輕喝從什長口中傳出長矛在書生雙手手腕處連點。'啪嗒’一聲,戰刀落地,而書生卻是抱著手臂痛嗚。

  "你該慶率,我手中的只是木矛!"什長冷冷的留下一句話,回到甄堯身邊待命。

  沒過幾個呼吸其余七人也分出勝負,雖然有兩為書生勉強擋下什長四招,但依舊沒能合格。

  沒有合格,擋下四招與擋下一招無異這八人也沒法排名先後了。

  見八位學府學生的喪氣模樣,甄堯輕歎一聲:"莫要沮喪,站在你們面前是我冀州最精銳的士卒今日輸給他們,我並不意外。但若是日後再是如此狼狽你們也不用再學府呆了……"。

  "院長教訓的是,學生省得。"一干學生低聲答應著,此刻他們已經沒有了之前從眾多學子中脫穎而出的優越感,也沒有了以為憑借著張飛,徐晃等人偶爾傳授一招半式就能打遍天下的興奮。今日一敗,讓他們明白,自已依舊弱的很,要學的東西,還有很多。

  連續兩場秋末考核都無一人及格,這對學府來是一個重大打擊,而第三日就要開始考試的政學院學生,更是不敢休息,一個個的點燈夜讀。

  相比前兩個學院,政學院的學生可就多了,足足兩百余人。當兩百余人入座大講堂時,邴原,胡昭,甄堯甚至是蔡琰都跟著走了進來。

  而相比前兩學院考試的刁難,政學院的考題倒是簡單不少,初次出題考試的邴原顯然經驗不足,僅僅以詩賦為題,命學生一炷香時間寫作。既沒有命題,也沒有給出范例。


  這樣一來,數百名學生寫出的東西那真是五花八門千奇百怪,有的是寫了自己在學府所學心得,有的僅僅一首數十字的樂府詩就算了事。當然,也有一炷香時間未能完成的,不過這些只是少數,椏僅二十余人。

  三百學生的答題自然是由甄堯等人批閱,其中倒也發現了幾篇文采華美,辭藻鮮麗的文章。就在甄籽得手中答題悉數看完後,一旁蔡琰拿著一張答題輕聲道:"夫君,這一篇'秋試’似乎不錯,貼,貼意。"

  "秋試,?"甄堯來了興趣,之前他看的文章詩詞大多是與考試無關的,雖然賞心悅目,卻無法引起共鳴。當即接過紙張,細細品讀起來。

  "這宇跡好生眼熟。"拿過來一看,甄堯便已知曉這篇短賦是誰寫的了。知道所作之人後,甄堯也不多做停留,繼續看正文。

  看著短賦上的內容,甄堯搖頭低吟:"掌燈苦讀,為惜時呼?然,只求答也!,這丫頭,算是把所有學生都諷刺一遍了吧。不過這篇賦作的很好,可為學府師生必讀之文。"

  "根矩,你是此考主審,且看看此文。"甄堯在看完後,不動聲色的將手中文章遞給邴原,後者見甄堯如此慎重,點點頭便將紙張接過。

  邴原的文學造詣更在甄堯之上,對這篇寫實的短賦自然又有一種看法。而且此賦極為貼意,而因為是學生所做,其中寓意更是邴原等從未經曆過這等考試作不出來的,當即重重點頭,開口道:"孔明不妨也看看,若同意,此次考試便以此文為首!"

  聽邴原如此,甄堯也是喜色點頭。或許邴原幾人對這篇賦的共鳴不深,但甄堯卻深以為然。前世的各種考試糾纏了他整整二十余年,來到漢末後雖然有二十年沒經曆過了,但腦海深處的記憶,卻令甄堯無法忘卻。

  此刻看到這樣一篇賦,是專門針對這種'考試’而寫的,排句有理,字詞柔美,且又飽含深意,若此篇都不能奪魁,那甄堯也不知道什麼文章才算的上是第一了。

  上首四位學院院長先後傳視了一張答卷,下方眾學生也是看在眼里的,心中都在想那會是誰所作,看樣子似乎幾位院長都十分滿意。

  就在眾學生胡思亂想之時,名為'秋試’的短賦又回到邴原手中。左手拿著短賦,邴原右手便將信紙下方用來遮擋學生名字的紙條撕下。仔細一看,邴原卻是愣在當場,他可沒想到會是這麼一個結果,紙條下的名字赫然是:邴凌。

  原本邴原是不可能不認識自己女兒字跡的,奈何自從住進學府後,邴凌便開始勤學甄宓口中的'甄楷’。邴凌本就是天資聰慧之人,學習'甄楷’之後更是將其演變為自已的筆跡。

  而這些都不是身為院長,整日教學繁忙的邴原能知道的,導致他現在掀開了紙條,卻不知是否該宣布此事。自己身為院長,而女兒恰恰寫出這樣一篇賦,若是落在寺心人眼里,這或許就不是一件好事了。

  甄堯見邴原呆立在旁,搖頭笑道:"宣布吧,寫出這樣一篇賦,的確是邴凌這丫頭的性格。"想著當初做男子打扮,滿身傲氣的邴凌,甄堯臉上卻是浮出幾絲笑意。

  有了甄堯的支持,邴原也不再顧及,當即開口道:"此次政學院秋試,及格者二十六,優秀者九人,而第一人,則是以'秋試’為題的邴凌。"

  "啪啪啪’掌聲響起,眾多學子一齊將目光望向邴凌,這個才入學不到一年的奇女子,竟然力壓眾學士,獲得第一。甄堯見下方數百書生歡呼誠懇,不由得心想:古人終究還是淳樸的,若是此事發生在幾千年以後,呵呵,弄不好又會有一場風波。

  坐在角落的邴凌也沒想到自己會是第一,別人不知道她寫了什麼,可她本人自然是清楚不過的。其中暗諷這次'秋試’的語句可不少,這些也是她昨晚見學院內滿是燭火才突然想到的,原本以為寫出來肯定是要挨訓,未想居然會得'第一’。

  待眾人歡呼一陣後,甄堯伸出雙手開。道:"靜一靜,這篇幅我會命人祓起,掛于這間大講堂中。你等學生,務必細心品讀。"

  至此,政學院的秋試也宣告結束,雖然沒能承接前兩次考試那般全軍覆沒,但三百余人僅僅三十幾人及格的成績,也是駭人聽聞。

  甄堯也沒想讓所有人都不及格,只是想通過這次秋試,將一些平時很難傳授的東西告訴眾多學生。至于學生們理解與否,那就不是他甄堯能左右的了。

  醫學院雖然也有秋試,但甄堯卻是沒有再去觀看了,一來他對醫藥無甚興趣,二來三日考試已經讓州牧府堆積了不少急需處理的公文。他若再'不務正業"整個冀州就要受到牽連。
li07500836 發表於 2013-6-21 14:48
第二百七十章 近水樓台
   
  "子義來了?"正在查閱這一年冀州糧草剩余的甄堯聽見下首兵卒報告後,不由得放下手中事務,開口道:"可將子義一家先接入甄府,我片刻後便會回去。"

  兵領命而去,甄堯看了看案桌各地送來的公文,只得搖搖頭,看來今天的事又得延遲一日了。如此想著,甄堯很快便將糧食賬目核對一遍,並未發覺紕漏後,整了整衣衫,快步走出了州牧府。能得太史慈前來相投,甄堯可不想怠慢了對方。

  當甄堯走進自家時,耳邊便隱約傳來一陣交談,走進前院,才發現啊自己二哥陪著不少客人笑談著什麼。而這些客人中,太史慈赫然站在甄儼身旁。

  步入廳堂,甄堯拱手笑道:"子義,別來無恙呼?"

  "慈,見過州牧。"見甄堯走近,太史慈連忙抱拳拜道:"州牧百般照拂,慈心甚愧。"

  "此話休要再提。"甄堯右手輕擺,開。道:"子義不與我介紹一番,這位是?"甄堯所自然是站在太史慈身側的喬公,不過兩人不曾有過見面,自然不會認識。

  得甄堯相問,太史慈連忙開口介紹道:"對了,這位是揚州喬公。"

  當下便將喬公拖家帶口兩次遷居的事出,這些也是太史慈在來路聽喬公自己的,當時他也狠狠震驚了一把。

  "喬公?"甄堯眉目一轉,姓喬還能稱得'公’這個稱號的人可不多,而其中祖藉揚州的更是少的可憐,而膝下有兩女的喬公,甄堯不用多想也能知道是誰了。

  仔細打量了下眼前的老者,甄堯心底暗贊:"居然是二喬的老子?嗯,這賣相還是很不錯的,年紀雖不,但俊朗的面容依舊能看出,這老頭當年肯定也是一美男子,怪不得能夠豐二喬這樣的女兒。"

  這次見面是甄堯第一次看到喬公,但又何嘗不是喬老頭第一次見到甄堯。大漢雖然一直不缺年輕才俊,但能在二十余歲時就達到甄堯這種成就的,幾乎是鳳毛麟角。也不倚老賣老,當即躬身道:"山野村夫,見過州牧。"

  "老先生無需多禮,無需多禮。"甄堯伸手將喬老頭拉住,隨即道:"據聞喬公也是當世名家,如今幸得一見,輩倍感榮幸。"

  甄堯的客套顯然讓喬公很有面子,當即回禮道:"州牧尚未弱冠,便已有如此家業,該榮幸的應是老夫,慚愧之極,慚愧之極。"

  一番交談,甄堯才知道周圍幾人正是喬家的老人,而太史慈的母親已經被張氏請去內院,而喬家二女則被甄宓給拉去自己院中了。

  雖然此刻甄堯十分好奇二喬是何等模樣,竟會讓後人留下'東風不與周郎便’銅雀春生鎖的名句。可他也不能放著太史慈不顧跑去見兩名不從謀面的陌生女子,當下只得陪著太史慈與喬公閑聊,從自己掌兵到討董,又聽太史慈起自己領兵剿匪並與臧霸相斗的經過。

  時間就在眾人閑聊中流逝,見太史慈心不在焉的望著廳外黑幕,當下笑道:"子義,喬公,天色已晚,今夜不妨就在府用食過夜。想必母親與老夫人同樣投機,我讓人送晚餐去母親那就好了。"

  "如此,慈多謝主公照拂。"就這麼一段時間,太史慈已經改了。,正式稱呼甄堯為主。甄堯喜色點頭,能將曆史的'江東第一猛將,收入麾下,自然是一件令人振奮的事。

  這一夜甄府廳堂內歡聲連連,不過對甄堯而,唯一的遺憾便是依舊沒能見到二喬。在甄堯飽食一頓回到自己院中時,二喬早被甄宓纏著去了她所住的屋。

  "堯哥,今日瑛兒可是見到了兩位了不得的妹妹了呢。"月光灑入屋內,張瑛躺在甄堯懷中,吐氣道:"這兩位妹妹樣貌便是瑛兒也會嫉妒,堯哥卻是與之失之交臂了。"


  甄堯嘴角抽動,拍了拍張瑛的臉蛋,搖頭道:"我已經有了你們三人,哪會顧得著其他女子。便是那喬公之女再美貌,也與堯無關。"雖然不知自己內心是否與口中所一樣,但在自己的正牌夫人面前,表忠心是必須的。

  可聽到甄堯所後,張瑛卻板起來,咬牙道:"哼,還與你無關?若是無關你怎麼知道瑛兒的是喬公之女?莫不是夫君已經知道了二人貌美,所以將這喬家人都接來毋極。這叫什麼,靜水樓台先得月是?"

  "咳咳,怎麼會。"甄堯現在尷尬了,不但讓張瑛抓住了辮子,還被她用自己所教的話語給諷料一番。

  都一個謊要用千萬個謊來彌補,甄堯只得聲道:"今日瑛妹並未離府,而家中也就只有太史一家與喬家人來訪,猜出這些自是不難。至于謹守樓台,那虛烏有的事,喬公二女正值芳齡,我甄堯可是老頭子咯。"

  張瑛聽得甄堯自嘲,也不再追究此事了,輕笑道:"哪有嘛,堯哥可壯實著呢,瑛兒一人還應付不,呀,不要,啊T"暖帳,寒冬亦如酷暑啊!

  第二日天微亮,醒來的甄堯走出院卻聽到不遠處傳來一陣陣風呼聲。心中好奇便向生源走去,穿過石子道與一座涼亭,卻看見太史慈正在中院大槐樹下練武。手中雙戟翻飛,帶起不的破空聲,偶爾飄落下的枯葉,但凡被畫戟挨著,都化身兩半落地。

  甄堯一直站在一旁靜靜觀看著,直到太史慈收回雙戟重新站定後,才撫掌贊道:"子義不愧練就了一身好武藝,單是這勤奮二宇,就比堯強許多。"話雖如此,但甄堯也清楚自己不是一心習武的料,單憑武藝能有個二流武將的水准就差不多了。

  "主公。"太史慈左手抓著雙戟,走向甄堯並行禮道:"不知張將軍等人何在?慈此來,還未與益德幾人見面呢。"

  "不急,待會待你我吃過早飯,便一起去兵營。"甄堯含笑點頭,太史慈來投,軍務之事他就能更加放心了。當下便拉著太史慈一同走向前廳,准備吃早飯。

  太史慈自然沒有吃早飯的習慣,但身為武將,早吃一頓也沒有任何問題。足足喝下兩大碗稀粥與些許葷素,太史慈抹了抹嘴唇開。道:"不想早晨起來吃飯還有這等妙處,這一頓吃過,慈便覺得渾身氣力十足。"

  早飯吃完,甄堯便帶著太史慈走向兵營,毋極兵營太史慈並不陌生,畢竟他是來過一次的。可如今再走一遍,卻是發現原來當初自己所見根本不到兵營十一。兩人依次穿過幾處校場,來到軍營最內層,便聽見張飛扯著嗓子訓練兵卒。

  第一次看到重騎兵的太史慈自然免不了被這黑甲鐵騎給震懾,當反應過來時,張飛已經跑來到二人身前,並抱拳道:"飛,見過主公。這位,是,太史兄弟?"

  "未想益德還記得子義。"甄堯笑著點頭,開口道:"如今子義也是我冀州大將,你二人可以好好的親近親近。"

  "子義也投奔主公了?"張飛聞雙目一瞪,當即大笑道:"恭喜主公,再得一當世悍將。"

  太史慈剛入冀州,雖然有甄堯的看重與張飛等人的幫忙,但依舊不能自領一軍。甄堯將他這麼早帶入軍營也是想讓他早日與毋極兵卒融于一體,免得空有大將之名,卻沒有大將應有的權利與掌控。

  將太史慈安排在軍營,有張飛,徐晃等人照看著,甄堯也十分放心,當即提腳離開前往州牧府,他可是記得在府內桌案,仍舊留有不少堆積著的公文要處理。

  一日匆匆而過,再次回到自家,卻是得知喬公與太史慈母親都已離開,前往自己的住處。住處自然是甄堯二哥甄儼給安排的,如今整個冀州都是甄堯的了,在毋極城尋兩處不錯的府院,對甄家而自然不是難事。

  雖然遺憾依舊沒能見到二喬的面,但由于昨夜張瑛的那番話依舊徘徊耳邊,甄堯也不再多做他想。反正自己遲早有一日能見到,並非得急于一時。


  隨著冬季大雪飄零,一面處理冀州事物,甄堯也開始為年末做准備,而兵營中也傳出了好消息。太史慈果然沒有辜負甄堯的期望,僅僅一月時間便將自己的名頭打響,並熟悉毋極兵卒的訓練過程。

  前者甄堯是不太擔心的,怎麼太史慈也是當世強者,想要在兵營這種直來直往的地方弄出名頭並不難,就那一手出神入化的箭術,就足以讓見過的兵士念念不忘,其中毋極引兵為最。

  對太史慈,甄堯擔心的反而是後者。

  毋極的訓練乃至成兵都與漢末其他地方有所區別。對于太史慈這樣已經有了自己統兵習慣的將領而,想要快速融入毋極兵營可是十分苦難的。好在太史慈智慧足夠,平日又肯花費心思,不過一月時間,就把甄堯旃顧慮給打消了。

  "過了今年,是該讓太史慈也領一只兵馬了。"摸著下巴,甄堯聽著張飛將太史慈近況一一細後,低吟道:"子義箭術無雙,便讓他統領元戎弩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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