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國爭霸]三國第一妹控 作者:軍閥啊 (已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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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i07500836 2013-4-28 03:59:30 發表於 歷史軍事 [顯示全部樓層] 只看大圖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441 326928
li07500836 發表於 2013-6-21 16:23
第二百七十一章  不世功勳
   
  對于初入主公帳下便將自己元戎弩統領位置頂替的太史慈,甄霸兩人顯得很大方。他們在統領元戎弩之時就知道自己只是暫代此職,這統領之位遲早是要讓給別人的,而太史慈智勇雙全,箭術更是主公帳下第一人,除去資曆不足外,其他方面確實是元戎弩統領的最佳人選。

  有著這樣的心思,甄霸,甄猛也開始逐漸將手中權宜交給了太史慈,這樣過完年末,太史慈也就能順利的接管元戎弩兵。而甄堯能把手中的一支精銳交與拜主不過兩月的太史慈,其中更多的是被太史慈的忠義所傾倒,自覺太史慈能夠讓他放心。

  毋極的年末大宴是越來越熱鬧,而加入之人也越來越多,相比前一年,將領中又多了太史慈,而家宴中,甄堯更是將太史之母,喬家父女都邀請至府上。

  當甄堯與一干文武大慶一場並帶著張飛,太史慈來到自家時,只見自家前院中鶯鶯燕燕,滿是女兒笑顏。張瑛,蔡琰,貂嬋三女自不用,難得調皮一次的甄宓也是帶著兩位妹妹黏糊在一起。如今甄脫,甄姜也不了,再過兩年二女也要及笄。

  而在甄宓身旁,喬婉也是嘰嘰喳喳的歡鬧著,相比如今已經漸漸有了點端莊模樣的甄宓而,小喬卻是自來熟,與甄脫二女還沒幾句話,便能將其逗樂,同時也拉近了關系。

  而院中稱得上安靜的就只有大喬喬瑩與邴凌了,二女此刻正在圍著石桌,聲的交談著什麼。不過自從甄堯出現以後,二女的眼睛便不時的看過去,不過每每甄堯看過來的時候,又會將目光避開,這也是甄堯不曾發覺的。

  "昂兒,過來讓為父抱抱"甄堯踏入院中,就看見已經能自己四處走路的甄昂在眾女身邊東湊湊西瞧瞧,可周圍眾女似乎都把他給無視了,只得嘟著嘴巴不滿的站在母親身邊。

  聽見父親喊自己,甄昂連忙抬頭。看清甄堯所在後,便張開雙手跑過去。甄堯見年不過兩歲的兒子就敢用跑的,生怕他摔跤只得快步上前,伸長兩臂將兒子抱起。

  甄堯將兒子抱在手臂上,走至三位佳麗身邊,對著自己兒子輕聲問道:"昂兒今日可乖?"

  "孩,孩兒乖。"兩歲的甄昂雖然會話了,但依舊有些不順,同樣也不清楚甄堯到底什麼,只能順著話如此回答。

  "乖就好,乖就好。"甄堯笑著刮了刮兒子的鼻尖,眼睛卻看向貂嬋,開口道:"有了身孕,就不要總這樣站著了,會累著的。"

  繼張瑛之後,貂嬋終于有了動靜,如今已有七八月之久,挺著個大肚子,卻是靚麗依舊。甚至因為有了身孕,母性的光暈加在嫵媚的臉頰上,更有別種風韻。

  "夫君的是,奴家待會便回屋躺著。"顯然貂嬋對自己腹中的孩兒同樣十分看重,點點頭便答應下來,同時臉上也露出不少悸動。

  這樣的場景卻是讓蔡琰鼻尖一酸,張瑛最早嫁與甄堯,兒子甄昂已經有兩歲。貂嬋如今也有了身孕,再不濟也會誕下子女。可自己呢?摸了摸依舊平坦的腹,蔡琰此刻卻是恨不得自己沒有這樣另一為傲的身姿,哪怕換成一個大肚翩翩的模樣也好啊。

  似乎察覺到了蔡琰眼中的落寞,張瑛輕輕湊上前,在其耳邊低語幾聲,因為院中人多,顯得嘈雜,即便甄堯站在兩人一丈以內卻也聽不清在些什麼。當張瑛完後,蔡琰臉頰一,輕輕點頭'嗯’一聲,似乎是對張瑛給她的建議表示肯定。

  甄昂畢竟是孩,雖然喜歡被人抱著,但要是讓人一直抱在手中也不舒服。當即便從甄堯身前下來,又往自己幾位姑姑身邊湊合。沒過一會,張氏與太史慈之母盧氏一同從府內走了出來,晚宴也就准備開始。因為人數越來越多,廳堂卻是坐不下所有人了。


  "州牧,我兒能得州牧如此中看,老身內心感激。"酒過半巡,盧氏突然起身向甄堯敬酒:"老身家中貧寒,無以為報,只望我兒日後能跟隨州牧征戰四方,如此方能報恩。這一杯,老身相敬州牧。"

  甄堯如何能托大接這杯酒,連忙站起身子開口道:"使不得,使不得。老夫人教子有道,子義才有此成就。要敬,還是堯敬老夫人,是老夫人為我大漢教出了這樣一位智勇之士。"

  就在甄堯完後,太史慈也站了起來,舉起酒樽對甄堯敬道:"大丈夫生于亂世,當帶三尺劍立不世之功。今慈幸遇明主,這杯,當是我與母親,同敬主公。"

  "好一個'身于亂世,當立不世功勳’,為此句,我等須共飲。"甄堯見太史慈堅決要敬,當即開口道:"諸位,以為如何?"

  "我兒所甚是。""三弟之大善。""夫君的是。""嗯,要同飲一杯"一時間院中眾人紛紛起身舉杯,就連坐在張瑛懷中的甄昂也不安分,抱著自己的奶瓶,口中呢喃道:"喝,喝一口。"罷卻是先把奶瓶往嘴邊送。

  "哈哈"甄堯等人見此無不大笑,隨即一同飲下杯中佳釀。

  一邊吃著,眾人便開始笑起來,盧氏也了許多往年舊事。提及太史慈因為給太守當差而得罪刺史,不得不背井離鄉時,眼角也漸漸濕潤。

  甄堯一邊聽著,心中暗道:"每一位能者,背後總有偉大的長輩,或母親,或父親,或師長,不一而足。"

  甄堯自己的父母便是如此,甄逸雖然身體不好,但對甄儼,甄堯兩兄弟的管教卻是極為嚴格,而母親張氏同樣在默默的引導著兩人,雖然甄堯一直保持著前世的記憶,但他能夠有這樣一番成就,與父母的教導是分不開的。

  而太史慈顯然也是如此,或許盧氏教不了太史慈文韜武略,但她卻教給了太史子義最珍貴的東西,那便是為人。想著後世著名人士,如岳飛,如順治,他們的成功幾乎有一半功勞要歸于自己的母親。

  當子半的鍾聲響起,大漢也正式向興平元年告別,時間的滾軸步入興平二年(公元195年)。而甄堯顯然不會去守歲,帶著自己的佳麗,回轉自家院。

  貂嬋有身孕無法服侍甄堯,而張瑛也陪貂嬋的理由去了另一間屋子。甄堯當即聳肩,將蔡琰一把抱起便走向床榻。一番激情過後,蔡琰喘著氣輕聲道:"夫君,妾身日後每日都回府住,好不好?"

  "行啊,這有何不可。"甄堯沒有猶豫直接回答出來,不過話完才意識到今天的蔡琰似乎有些不一樣。想著方才蔡琰的主動與這句話,甄堯不禁笑道:"昭姬可是心急了?"

  "嗯"聞得此,蔡琰羞惱的將頭蒙在被褥中,半晌才蠕動了下腦袋,鼻間發出一句輕哼,兩只玉臂卻是又緊緊環抱甄堯腰間。

  州牧府內,自從步入新的一年後,甄堯便全身心投入當冬末與初春交替之時的耕田農事當中。陳琳杵著眉頭來到甄堯身邊,開口道:"主公,冀州這個春季雨水比往年要少許多啊。"

  "風調雨順的日子又要結束了嗎?"甄堯眉頭微皺,開口道:"可有具體補救的辦法,春雨不足,今天收成斷然不會好的。"

  陳琳無奈搖頭:"原本主公就吩咐,不許胡亂引黃河之水。如今渤海數郡也只能勉強靠渠道取水灌溉。而河間,常山還有中山,或多或少都出現不足。"

  甄堯聞點頭,如今黃河下游還沒有被人胡亂挖掘,雖然也有不少錯亂的人工引水渠道,但這些甄堯還能控制的住。可若是再多一些,甄堯可就沒把握保證黃河不會泛濫了,雖然此刻冀州又處缺水季節。

  "掘井是否有用?"甄堯皺眉問道:"若是掘井仍舊不夠,就只能將今年的賦稅減去一部分。無論如何,不能讓此事禍及全州百姓。不過是一年雨勢不順,就是顆粒無收冀州一樣能挺的過來,何況如今麥已經有一場豐收了。"

  陳琳慎重點頭,自家主公如今取得今日成就自然不容易,而爭霸的根本就是百姓與糧食。這兩樣可是每年都得操心的大事,遇上雨水不順,主管內政的陳琳更是頭疼不已。

  而就在甄堯與陳琳在商量春耕雨水事宜時,許攸帶著一臉凝重神色走了進來,整了整衣躬身道:"主公,幽州又有消息傳來。"

  甄堯正在為自己治下的事煩著呢,那會有好心去管幽州那檔子破事,當即沉聲問道:"幽州又有何動靜?"

  許攸上前幾步,低聲道:"回稟主公,幽州牧劉虞,死了"

  "死了就死,"甄堯原本不耐的揮手答應著,可話一半,雙眼直瞪許攸,不可置信的開口道:"你什麼?劉虞死了?"

  許攸重重點頭,搖頭苦笑道:"回稟主公,派往幽州的探哨剛剛傳來的消息,劉虞在半月前身死。死因,似乎是被人在府內刺殺而亡。"。。。
li07500836 發表於 2013-6-21 16:32
第二百七十二章  嘉省得
   
  幽州廣陽郡昌平地界,一座劉氏大營正依山豎立,正營中,關羽眯著丹鳳眼開口問道:"大哥,州牧如今遇害,其麾下將領已經集起周圍數個烏桓,鮮卑部落,要為死去的州牧報仇。"

  劉備緩緩點頭,輕聲道:"未想那閻柔本事倒也不,這才幾日過去,就已經聚起了劉虞本部兩萬兵馬與外族三萬騎兵。云長,你以為閻柔與公孫瓚,何人會勝?"

  關羽這段日子也與公孫瓚有過數次交手,沉默片刻回答道:"應當還是公孫瓚勝算大些,雖然其麾下兵馬如今只剩三萬余人,但其中俱是精銳之師,白馬騎更是不曾有過損傷。閻柔短時間聚起了雜病,實難與之抗衡。"

  劉備捋須笑道:"正是如此,待會我修書一封,可令人送往薊縣。就我劉備雖不才,但也願為州牧報仇。公孫瓚雖是我師兄,但行此卑劣刺殺之事,便是老師親來,也不會怪備。"

  劉備的光面堂皇,可周圍幾人俱是其心腹,如何不清楚他的打算。此刻若不動兵,待公孫瓚與閻柔交戰有了結果,他再動手就占不住大義了。而選擇與閻柔合謀,也是為了給自己一個更好的理由,畢竟他之前名義上還是劉虞的部將。

  此刻劉備的心顯然很激動,而一旁的關羽亦是如此。跟著劉備,關羽便是把自己的一切都壓在這上面了,劉備能有成就,他關羽才能更進一步。右手習慣性的捋順黑色長須,開口道:"自黃巾結束後,大哥苦等近十年,終于有機會了。"

  一旬月過去,公孫瓚皺眉端坐在漁陽城中。因為劉虞突然暴斃,本就快要入手的漁陽此刻已經悉數被他掌控。本應該為大敵除去而歡快的公孫瓚,此時卻笑不出來,心中怒火之盛幾乎將整個身子烤熟。

  就在半個時辰前,他接到了暗哨來報,閻柔集結了不下五萬兵馬出薊縣,打著為劉虞報仇的旗號殺入漁陽。而另一邊劉備也以閻柔盟友的身份參戰,二人一南一北,隱隱之中有把整個漁陽郡合圍的陣勢。

  "該死的劉備,他能在幽州立足,是我看在同門面子上多次照拂于他。"右手重重捶打案桌,公孫瓚怒喝道:"不想此人居然與外族之人合謀,要取我性命。好,好得很呐"

  "主公,不如讓云領一軍先去迎敵。"見自家主公心生怒氣,站在下首將領中走出一人,此人身披銀白亮甲,右手所持是一根銀色涯角長槍。一副白嫩俊俏的面容,看上去根本不像一位縱橫沙場的戰將,而且年歲也不會很大。"待主公擊敗了閻柔,再一心對付劉備不遲。"

  這時候敢開口的自然是渾身是膽的趙云趙子龍,不過他的意見雖然不錯,但公孫瓚卻搖頭道:"子龍有此心,某心甚慰。劉備不過跳梁丑,便讓他攻打漁陽其余諸縣便是,待我以重兵擊破閻柔,自然能夠將其擊敗。"

  趙云碰了個軟釘子也不再多,而趙云不話,其余人更巴不得呆在公孫瓚身邊,畢竟公孫瓚身邊才是最安全的。劉備這幾年來的戰力眾人心底也明白,沒有主公親至,他們都不是其對手,自然不會有人逞能強出頭。

  幽州戰事很快便有了進展,而這些戰事就如同冬日雪花般迅速飄入毋極城。幾乎每一日都會有關于幽州的新消息傳來,甄堯每一封報都會仔細看個透徹,當知曉劉備已經與閻柔合謀,甄堯便以清楚劉備的算盤,是想用外族兵馬來削弱公孫瓚的實力。

  "玄德此為當真胡鬧"身為大漢有數的大諸侯,甄堯並不反感有人用各種手段爭奪地盤。可這一切都有一個前提,那就是內斗算內斗,別扯上外族。很顯然,劉備這一招卻是令甄堯不恥。與外族為謀,豈不是把許多幽州百姓,將士的性命都放棄了。


  相比甄堯怒罵,一旁許攸和郭嘉反而心舒暢了,後者稍微拱手,輕笑道:"若沒有劉玄德胡鬧,主公想要插足幽州還需多廢一番手腳。如今看來,卻是不用了。恭喜主公,不日將再多一州之地。"

  甄堯略微搖頭,開口道:"此尚早,就看公孫瓚是否能抵擋的住烏桓與劉備兵馬的合擊。"

  而戰事顯然也沒超出劉備與甄堯的預料,因為對自己帳下兵士過度自信,公孫瓚雖然在交戰之初勝了閻柔一場,不過當劉備與烏桓騎兵兵合一處,與其在漁陽城外交戰時,公孫瓚卻是連續兩次大敗,不得不龜縮于城內借著城池之利固守,同時向老家遼西求援。

  一場膠著戰從春末打至夏至,從夏至打至初秋,其中公孫瓚在得到自己兒子所領遼西援兵相助後,便棄了漁陽城。一路上且戰且退,逐漸離開漁陽郡內,向右北平靠攏。

  而就是此時,兩封由毋極傳來的信件卻是分別擺在劉備,公孫瓚的案桌上。兩封信件內容本質上是一樣的,都是甄堯所寫的規勸罷戰的話語,不過用詞卻是各有不同。

  劉備大帳中,關羽看完甄堯命人送來的信件後,勃然大怒:"豈有此理,甄堯兒如此蔑視大哥,居然還以這一紙信件為挾,要大哥退兵"

  不怪關羽要發怒,若是甄堯送來信件是一封辭陳懇的勸解信的話,便是不理會也不至于如此暴怒,實則這封信上所寫太過可氣。類似'玄德若執意與外族相謀,堯便不得不插手幽州’之類的話語,無不在挑戰劉備,關羽二人的忍耐。

  兩兄弟熬了十年才有今日的事業,如何會舍得放下。而連日來的勝利,卻也讓兩人自信心膨脹。心想這里可不是冀州,就算你甄堯本事通天,也無法輕易插足。

  相對于關羽的動怒,劉備則顯得冷靜許多。甄堯的這封信寓意自不用,不過劉備也從其中發現,自己的確需要注意,特別是牽連上外族之事。否則一不心,就會如今天這樣,成為他人在道義上的攻擊話柄。

  劉備雖然沉默,但他的怒氣顯然也不比關羽低,右手抓過信件,將其揉捏成一團,扔地上狠狠踩上一腳後,開口道:"隨我去找閻柔,我等必須盡快將公孫瓚擊殺。否則一旦甄堯領兵插手,你我腹背受敵,形勢將十分被動。"

  而距離劉備軍營不過十里遠的公孫大營內,公孫瓚同樣咬牙切齒:"什麼叫'罷兵離開便不追究劉虞之死的原因’,甄堯也太欺人了"

  公孫瓚之子公孫續看過信中內容後,開口問道:"父親,我等現在該怎麼辦?"

  "他甄堯若敢來,我公孫瓚便是拼著遼西數郡不要,也要讓他知曉我的厲害"公孫瓚與甄堯相見已經是兩三年前的事,討董時他也並沒覺得甄堯能有多強,這兩三年過去,心底早就不把甄堯當回事了。

  這兩封辭咄咄逼人的信件自然是甄堯故意為之,他若真的勸服了劉備等人退兵,豈不是讓自己的打算落空。所以為了讓自己出師有名,甄堯卻是想到了這種辦法。而就在信使離開毋極時,兵馬糧草就已經開始調派了。

  結果正在甄堯與一干謀士的意料當中,劉備等人都不買自己臉面。當雙方依舊大戰消息傳入毋極後,端坐于州牧府的甄堯上揚著嘴角開口問道:"孔璋,大軍糧草如今到哪了?""已經押運在與涿郡的交界之處。"陳琳開口答道:"主公,此次出征必將耗費許多時日,如今已至秋時,用不了多久就是冬季。幽州苦寒,冀州兵卒遠征戰力難以確保啊"

  陳琳所自然是一件大事,而甄堯也清楚古今中外曆史上不少次大戰都是因為地形,天氣的原因,而導致某些勢強一方大敗。不過他卻不能等下去了,這個時候是他出兵最好的時期。因為此刻不論是袁紹,或者曹操,都沒有能力進犯冀州。可若是再過一年,誰也不能保證了。

  "這一仗必須打"甄堯雙眉緊鎖,沉聲道:"日後冀州將士征伐的腳步絕不會止于幽州,大漢以外的那片草原,才是我等男兒應該征服的地方,也是大漢子孫應該揮兵直上的地方。在那還有更惡劣的天氣,環境,若是幽州都克服不了,還談什麼滅殺外族。"

  "主公所甚是,此刻只能戰不能退。"郭嘉同樣點頭,不過隨即又出問道:"主公真的只需帶四萬兵馬便足夠了?"

  甄堯聞自信一笑,開口道:"四萬兵馬足矣。此戰子遠隨我同去,奉孝便留在城中與孔璋一同處理政務。守城之事仍舊交由甄斷你負責,另外周倉也調至你身邊聽用。"

  "諾"甄堯剛完,甄斷與周倉便躬身答應。一旁郭嘉卻是略微皺眉,顯然想不通為何如此重要的一戰,主公會讓自己留守。

  見郭嘉面色不正常,甄堯只得寬聲解釋道:"奉孝你那身子早就被酒水,女人侵蝕,虛浮的很。平日趕路都顯得勉強,幽州那種地方不適合你去。你就老老實實的呆在毋極,等我領兵凱旋而歸"

  郭嘉聞雙眼一滯,任由他如何奇智百出,也想不出甄堯讓自己留守的原因會是這個。嘴角泛起絲絲苦澀,緩緩點頭道:"嘉省得"。。。
li07500836 發表於 2013-6-21 16:38
第二百七十三章  望風而降
   
  "夫君,今日便要出征了嗎?"天色朦朧微亮,甄府院內室中,張瑛三女齊齊躺在甄堯身旁,開口問道:"不知此次出征,又有多久不能與夫君相見。"

  "很快的。"甄堯露出笑容,撫慰道:"若是戰事順利,堯或許還能趕得上年末前回來。即便回來晚了,也是開春之時。"甄堯有這份自信,已經惡斗了幾年後的劉備,公孫瓚等人,斷然不會是養兵蓄銳許久的冀州兵馬的敵手。

  幾女雖然還想與甄堯繼續溫存下去,但也清楚出征時辰是耽誤不得的,紛紛起身給甄堯穿戴整齊。當甄堯洗漱完畢後,與三女告別時,侍女也帶著甄堯兩個兒子來到院中。

  甄昂如今已快三歲了,而在侍女懷中抱著的,正是貂嬋數月前給甄堯生下的男孩,甄堯給他取名為甄皓。望著依舊閉著眼睛熟睡的兒子,甄堯輕輕在他臉上吻了一口,隨即笑著與一眾家人告別。望著天邊亮度,時辰已經不早,相比張飛等人已經將兵馬集結完畢。

  甄堯剛走出院,蔡琰突然高呼道:"夫君要早些回來啊,我們的孩兒還等著你來給他取名呢"同時右手輕輕撫摸著腹,那里已經有了隆起,顯然這幾個月甄堯的耕耘沒有白費。

  騎馬來到軍營,與往常訓練的喧囂相比,今日軍營顯得十分沉悶,同時又隱隱肆意著殺伐氣息。甄堯緩緩走上點將台,開口道:"今日,便是我毋極兵馬再露鋒芒之始,想要讓整個大漢都記住你們,告訴我,該如何做"

  "殺殺殺"響徹整座城池的殺伐聲破開了天際,同時也將城內所有居民驚動。所有人無不走出家門,雙眼直望著軍營所在,甄堯出兵,他們同樣在心底默默為甄堯祈禱,只求冀州兵馬所向披靡,無人可擋。

  四萬兵馬一隊隊踏出軍營,隨即緩緩向北門行進。當城門打開的那一刻,不少百姓齊聲高呼著,似乎在預祝甄堯的凱旋。領兵出城後,甄堯自然不會再慢慢的行軍,甚至因為各支兵馬行進速度的不同,甄堯將麾下兵馬分為前後兩部。

  自己帶著一部分兵馬先行,留下張飛領著重騎,刀盾兵在後方帶著輜重緩緩推進。走出中山郡並沒花費多少時間,甄堯只花去三日時間便趕上了提早出發的糧草隊伍。而與糧草隊伍相會時,甄堯也就完全踏入幽州涿郡。

  雖然踏入涿郡,但甄堯依舊不曾動刀兵。這倒不是甄堯繞道了,而是沿途縣丞,縣尉,沒一人膽敢阻攔擁兵數萬的甄堯,人人望風投降。這種況也屬正常,若是有人攻入冀州,大部分縣丞也會如此選擇。

  毫無阻礙的行軍三日,甄堯已經逐漸靠近涿郡郡守。趁著時至中午全軍稍歇,探哨躬身來到甄堯身邊,開口問道:"主公,如此行軍一個時辰,便到涿縣了。"

  略微頷首,甄堯何嘗不清楚這條官道,畢竟許多年前他不止一次走過,如今再來,他已經不是當初那個青澀的少年,而是兩個兒子的父親了。都物是人非,可甄堯看向兩邊山林卻覺得這條官道一點沒變,依舊是波折的泥石路,兩旁的矮林也與從前一樣。

  稍稍感慨,甄堯便帶著已經匆匆吃過干糧的將士繼續上路,直至涿縣城南門出現在眾人眼前,才指揮兵馬停步。帶著身邊五百親衛以及徐晃,張頜等將來到城門下,剛想開口便聽到城頭出現一人,朗聲道:"甄州牧多年未見,可還記得老夫?"

  "公孫紀?"甄堯恍惚之間似乎有了點印象,城頭之人正是多年前認識的劉虞帳下文士。雙腳夾動戰馬略微上前兩步,開口道:"原來是公孫老哥,幸會幸會。"

  公孫紀站在城頭,望向甄堯的眼神卻是複雜的很,片刻後開口道:"幸會不敢當,州牧此來是否要奪幽州郡縣?"


  "你呢?"甄堯也不再遮掩,這時候若是再遮遮掩掩就顯得很家子氣了,大手向後一伸,開口道:"我帳下數萬兒郎來此,你莫非以為我是帶他們來游玩的不成?"

  "若要老夫開城門,州牧還需答應一件事。"公孫紀沉默片刻,開口道:"雖然城內兵士不多,但若州牧硬攻必然會有損傷,我想這不是州牧樂意見到的。只要州牧答應入城後不為難城內兵卒與百姓,老夫可下令,開城受降。"

  甄堯見公孫紀的在理,心底卻不屑道:"哼,分明是怕死,偏偏裝出這麼一副悲天憫人的模樣。"他早就收到報,劉虞一死,這家伙便改換庭面投入劉備帳下,這種人哪會真的在意城內兵卒的死活,不過是為自己投降找個借口罷了。

  心中如此想,甄堯卻只能點頭道:"你且放心,堯一向不是嗜殺之人,能不動刀劍,自然不會無故見血。"

  公孫紀也無所謂甄堯的是否真心,他僅僅需要一個投降的台階罷了。當下便命令城下兵卒將城門打開,迎甄堯入內。周圍兵卒雖然跟隨劉備多年的老兵,不過在這些老兵痞眼中,性命顯然比忠誠要重要得多,二話不便緩緩放下吊橋,推開了大門。

  "主公,讓晃先入內。"一直跟在甄堯身邊的徐晃見甄堯就這樣走向吊橋,連忙開口道,同時招呼一身,帶著一支百人隊逐漸靠近城門。

  甄堯可不覺得公孫紀敢和自己玩花樣,也就跟在徐晃後面向前走。身後便是其余親衛,而數萬兵馬也迅速靠前,一隊隊的准備入住城內。

  "多年未見,紀已老邁,州牧卻是青壯之年。"公孫紀並沒玩花樣,乖乖的站在城門下受降。見到甄堯過來後,連忙上前道:"單是這份成就,便冠古絕今"

  "走吧,帶我去太守府。"涿縣太守府甄堯是來過的,此刻既然進駐城中,自然是住太守府了。將兵馬交與甄霸兩兄弟,甄堯便帶著身後文武與公孫紀一同沿著街道向內走去。

  進入太守府後,甄堯便詢問了關于劉備兩兄弟的事,公孫紀也是光棍,十分直接便將自己新拜的主公給出賣了。公孫紀完,甄堯對劉備的實力也算有了一定了解。麾下智謀之將仍舊只有關羽一人,兵馬也不過兩萬之數。

  的確涿郡現在根本不值得甄堯流連,當即對剛剛走入府內的甄家二將開口道:"甄霸,你領兩千槍兵,一千弩兵留于城內。不求你攻略其余各城,只要給我把涿郡牢牢抓在手中便好。馬上就是秋收時節,組織人手將周圍糧草都收割一番,要保管好來。"

  甄霸當即抱拳道:"主公放心,霸必不負主公重望。"

  因為進入涿郡後甄堯是帶著糧草一同行進的,行軍速度顯然很慢。當甄堯在涿縣稍稍休整兩日兵馬後,張飛同樣領兵到達。

  涿縣對甄堯而或許只是一座曾今來過的城池,但對張飛而,卻是生他養他的地方。來到城中,張飛將兵馬交與副將,自己獨騎緩緩走向張園,那是他曾今的家。

  張飛一家雖然許久沒在涿縣住了,但這莊園依舊是張家人的,平日也會有仆人清掃。當張飛推開自家大門走入後,園內仆人卻是上前道:"敢問先生何人?這里是有主人的。"

  "沒想我張飛還有回來的一天。"張飛卻沒有理睬一旁的奴仆,看著與當初自己離去時一摸一樣,沒有絲毫變動的宅院,低聲呢喃道:"這里,是我幼時作畫之處。這里,是父親每日休息之所,還有這里~~"

  "這人莫非瘋了?真把這莊園當他家了?"一旁的女仆兩只眼睛露出好奇的思索目光,低聲細語。

  "他沒瘋,這里的確是他家。"甄堯在得到張飛入府的消息後就猜到了這家伙會先來自己家看看,果不其然,剛走進就看到一身緊衣的張飛正在院中緬懷。

  "聽這個莊園的少主人是個俊俏的大將軍,我看他不像。"女仆還沒意識到自己身前身後兩人何等身份,撇著嘴搖頭道。

  "益德,你看,這女娃說你不像是俊俏的將軍,哈哈哈哈"甄堯聞大笑起來,同時不忘編排一下張飛。

  張飛聞得甄堯大笑,才恍然脫離緬懷。來到甄堯面前,抱拳道:"主公。飛倒不想太俊俏,太俊俏了在戰場上毫無威懾。"

  甄堯笑著點頭,不過如今的張飛已經不複當年白臉生模樣。一圈圈的絡腮胡圍滿這個下巴,倒是也甄堯前世記憶中的張飛蠻像。現在的張飛或許在古人的審美觀中算的上'俊’,但'俏’字,卻是不可能了。

  "走吧,既然來了,就好好看看。"甄堯上前拍了拍張飛的肩膀,輕聲了句,同時扭過頭看向不知所措的女仆,開口道:"這位,便是你口中的'俊俏大將軍’,你現在可要記得了,別把主人給關屋外咯"

  "是女仆連忙點頭,同時膽怯的躲在一旁中年男仆身後,不過兩只明亮的眼睛卻是直愣愣的盯著甄堯二人不放……
li07500836 發表於 2013-6-21 17:08
第二百七十四章  借腦袋一用
   
  既是出征,甄堯自然不能在涿縣久待,張飛入城後的第二日,甄堯便盡起麾下兵馬,趕往州治薊縣。一路行軍均無阻礙,三日過後,甄堯卻是踏入了薊城城門。

  甄堯能輕易踏入薊縣,自然是有人開了城門。劉虞身死,閻柔領兵外出,城內主事者便是當初向劉虞舉薦閻柔的鮮于輔。鮮于輔將甄堯迎入州牧府後,開口道:"甄州牧,在下還有一事相求,望州牧應允。"

  對于鮮于輔識勢之舉,甄堯也不會吝嗇,當即點頭笑道:"鮮于將軍,有事不妨直。"

  鮮于輔眼中閃過一絲憤恨,開口道:"如今主公被刺,劉玄德也趁勢反奪幽州。若州牧能擊敗此二者,還望能借此二人頭顱與輔,祭奠我主。"

  "你想要劉備和公孫瓚的腦袋?"甄堯嘴角微翹,頗為玩味。看來幽州的確是混亂不堪了。

  鮮于輔重重點頭,沉聲道:"去年主公連遭戰敗,劉玄德卻領兵撤退。若非如此,那容得公孫瓚猖狂,或許主公也不會遇刺了。"

  甄堯見鮮于輔此刻還能惦記著已經死去的劉虞,心底不免暗贊一番。劉虞或許不適合亂世爭雄,但他禦下治民的手段卻是一流,死後還有這麼多人用各種手段為他報仇。

  對于鮮于輔提出的事,甄堯卻是沒什麼不敢答應的,若有機會,他自然不會讓劉備,公孫瓚兩師兄弟活下去。既然踏上了諸侯征程,成王敗寇已是定局。

  緩緩頷首,甄堯開口道:"你所求之事,堯應允了。若能斬殺此二人,必然親自帶著頭顱去劉州牧墓前祭奠"

  "多謝。"鮮于輔鄭重躬身,開口道:"州牧此行,若有需要可與輔,輔雖沒有兵馬相助,但向導,糧草,輜重等,還是可以相幫的。"

  甄堯雙眼一亮,他並不缺兵馬,反而鮮于輔所才是他比較擔心的,因為遠征,許多東西要從毋極調用,補給線就會拉的很長,其中若是出些差錯,他就危險了。            如今鮮于輔願意資助,哪怕是一部分,對甄堯而也是極其寶貴的。

  "若有需要,堯自然不會客氣。"甄堯笑著點頭,這麼好多事自然不能拒絕。

  得到甄堯的承諾,鮮于輔身上的擔子也就輕了大半,加上如今薊縣已經不是他主政了,自然不會在州牧府久待,當即抱拳離開。而就在鮮于輔離開不久,張飛卻是走了進來:"主公,外面有個自稱幽州牧從事的家伙,要見主公。"

  甄堯不可置否的點了點頭,開口道:"劉虞的從事?讓他進來吧。"

  "山野之人,見過冀州牧。"來人年歲不高,鼻下有一層濃濃的胡須,兩道劍眉襯托出此人剛毅的神色,身上穿著一件灰色長袍,老成的打扮卻與年齡不符。

  對于此刻前來見自己的人,雖然不認識,但甄堯也是客氣相迎:"先生請起,敢問先生姓名?"而以甄堯多年練出的看人眼光,卻是能看出此人似乎並非尋常文士。

  年歲與甄堯相仿的男子略微躬身,抱拳拜道:"在下田疇,曾是劉州牧帳下從事,如今,已是閑散之人。"

  "田疇?"甄堯雙眉上挑,未想剛入薊縣就能見到一位名士,當即笑道:"原來是田先生,幸會幸會。不知先生此來,有何見教?"在甄堯前世的記憶中,幽州若才智之士也有幾個,但出眾者首舉二田,田疇與田豫。如今見到真人,甄堯不免與心中記憶比較起來。

  甄堯的熱卻是有些出乎田疇的預料,他這次前來僅僅是想碰碰運氣,卻沒想到甄堯會對毫無名氣的自己如此禮待。心底感歎一番,開口道:"見教不敢,只是有些話想與州牧細。方才鮮于輔離開,想必已經相求州牧為主公報仇了。"

  點頭承認,甄堯開口問道:"莫非先生也是為此事而來?"


  田疇笑著搖頭,但又點頭道:"疇此來並非完全為此事,敢問州牧,如今幽州乃至大漢憂患,以何為最?"

  "憂患?"甄堯雙眉微皺,身為大漢諸侯,以他的想法來大漢的憂患便是兵禍。可答案若是如此簡單,那田疇何必開口相問。腦中思慮百轉,甄堯忽然想起一事,沉著臉開口道:"大漢再亂也是家內事,若以憂患而,便應當是北方外族了。"

  "州牧當真如此以為?"聽得甄堯所,田疇的臉上多了幾分異色。他已經做好了准備,若是甄堯開口'兵禍’的話,他就要將外族之禍相告甄堯。卻沒想到甄堯自己便了出來,這讓田疇准備好了的台詞頓時失去用武之地。

  見田疇神色,甄堯就知道自己所就是對方所想,當即點頭道:"正是如此,大漢即使再遭兵禍,但也有重歸一統的時候。可重歸一統之後還能有幾分實力,卻是未可知。若是外族入侵,那時所有大漢百姓都將面臨屠殺。"

  甄堯所自然是記憶中的'五胡亂華"若沒有漢末三國這場持續了近百年之久的大**,華夏的根基也不至于削弱到那地步,會被一群蠻夷欺凌屠戮。

  田疇此刻表十分激動,他終于遇上知音了。曾今的他對劉虞過類似的話,可惜劉虞一向主張懷柔,完全不將他的'威脅論’放在心上。劉虞死後,閻柔聯合外族時,他又勸過,可惜閻柔恃武好斗,同樣不將他一個的'從事’放在眼里。

  這一次面見甄堯是田疇自己最後的作為,若是甄堯也與劉虞二人那般不聽他,田疇便會帶著自己的族人離開,尋找安生立命之所。可就是田疇並無多大把握的會面,甄堯卻給他帶來了足夠的驚喜,對外族的危害認識,幾乎比他田疇還高。

  "此自然不假。"作為有著前世記憶的人,甄堯自信在此刻大漢沒有人會比自己更了解外族的危害,重重點頭後開口道:"先生似乎要與我談這些外族?"

  經過片刻時間的消化,田疇臉上的驚喜神色已然退去,重新恢複一臉剛毅後,出道:"州牧既然知道,疇也不必多。可是州牧可曾想想過,閻柔如何能集結出數萬烏桓,鮮卑兵馬?"

  田疇剛完甄堯臉色忽然一變,開口道:"據聞閻柔頗得外族敬重,莫非他已經背投烏桓?"

  "這也不至于,"田疇略微搖頭:"若是換做數年前,外族四分五裂之時,閻柔能得到幾支外族支持倒不難。可如今烏桓已經逐漸被蹋頓所掌控,即便還未歸附蹋頓的,也不會在這時出兵大漢。所以疇自覺,烏桓,鮮卑願出病相助閻柔,必然是刻意為之。"

  '外族出兵相助閻柔,為的是什麼?’甄堯腦中卻是思慮起來,閻柔與公孫相斗,劉備也在其中**。是想讓幽州繼續亂戰下去嗎?想到這,甄堯已經抓住了些頭緒,開口道:"此事堯已明了,烏桓,鮮卑往日所為,堯定會悉數討回來。"

  "如此,疇便告辭了"田疇目的達到,甚至是超乎想象的完成,待甄堯完後也不再久待,躬身行禮後,便轉身向府外走去。

  田疇走時甄堯依舊在考慮外族插手幽州之事,待到田疇走出了府邸才想起自己還未向他表露招攬之意。無奈搖頭,看來想要將田疇收入帳下一事,還得往後推。

  田疇走後,甄堯便江夏許攸招來,將之前的對話與麾下謀士。後者聽罷緩緩點頭:"主公,若無意外,那外族兵馬恐怕就會回轉北方草原,閻柔性命危矣。"

  甄堯似懂非懂的點頭,忽而問道:"即使外族兵馬離開,閻柔手中還有不少劉虞舊部,子遠為何他性命堪憂?"

  許攸聞,皺眉答道:"主公,若是外族領兵離開,而主公來到幽州的消息傳至前方戰場,劉玄德未必會與公孫瓚死斗。此二者心有野望,並非閻柔那只求報仇之人。若是攸所料不差,劉備,公孫二人很可能會結盟相斗主公。"

  甄堯當即苦笑,'只有永恒的利益,沒有永遠的敵手"這句話自己不是早就明白了嗎。若是將自己放在劉備二人的位置上,同樣會如此選擇,畢竟退一步便是霸業無期沒人會輕易放棄的。

  "劉備兩人結盟,想要與主公抗衡,必然要先除去閻柔。"許攸繼續道:"何況閻柔並非多智,恐怕他到現在都以為劉備會是他最可靠的盟友。如此一來,想不兵敗也難啊主公,我等不能耽擱時辰,必須早日向東進發,只少要救下閻柔。"

  "不錯,今日暫歇,明日寅時,發兵漁陽"原本還想多歇一日的甄堯只得放棄,對一旁傳令兵吩咐起來。

  而此刻此時,右北平與漁陽的交界處,就在為外族兵馬盡數離開北歸而苦惱的閻柔,卻接到了劉備相邀,請他入營一敘。

  雖然以前兩人不曾有過交集,但此刻出兵乃是同盟,又同為劉虞報仇,閻柔自然應允下來。如今外族兵馬離開,閻柔也知道就憑手中這兩萬不到的兵馬,根本不可能勝過公孫瓚,此刻他已經將報仇的希望都寄托在劉備身上了,卻不知自己已經半只腳踏入鬼門關。
li07500836 發表於 2013-6-21 17:15
第三百七十五章  劉備營內
   
  帶著身邊百余親衛來到相隔不遠的劉備營寨,閻柔拱手笑道:"玄德相邀,柔可是一刻都未耽擱便來了。"

  "閻將軍請。"劉備面色正常,臉帶笑的伸出自己那異干常人的長臂,虛引道:"今日請將軍前來,是為商議應敵之策。"

  一邊向兵營內走,閻柔一邊開口道:"卻是如此,烏桓,鮮卑兵馬前日已經離去。少了這部分助力,你我更難對付公孫瓚了。"

  劉備聽眉頭微皺又瞬息散開,在一旁問道:"公孫瓚固然不易對付,可現在卻又有一人,插局幽州,將軍以為他比之公孫瓚何如?"

  閻柔當即停步,開口問道:"玄德所可是那冀州牧甄堯?我知他已經領兵入境,不過這與你我並無大礙。""怎會沒有關系。"劉備搖頭道:"甄堯此人,野心十足。此時領兵殺入,豈是好相與的?依備看,他是要奪取整個幽州的。"

  見劉備話急促,閻柔不禁笑道:"他有此野心更好,只要他甄堯想圖謀幽州,必然要與公孫瓚動刀兵,到時你我只需領兵策應,便能為州牧報仇!"

  見閻柔是鐵了心只顧著報仇,劉備低下腦袋時臉色卻是陰沉的駭然。不過劉備就是劉備,城府之深大漢無人能出其右,不過轉瞬之間又換一副笑臉,開口道:"是極,是極,若甄堯能將公孫瓚斬殺,便是讓他取了幽州也無妨。"

  閻柔聽罷並未多,只是眉宇間閃過幾絲疑惑,他常與鳥桓外族之人打交道,雖然習慣了直來直往,但也不是完全不懂心神。劉備什麼樣的人物他是清楚的,若報仇,劉備也算是他半個仇人,可如今從劉備口中聽到'讓甄堯去幽州也無妨,的話,著實令人難以相信。

  心底有了疑惑,閻柔心底也提防起來,不過從營寨外圍走至中帳,閻柔都不曾察覺周圍有何可疑之處,心底的那點疑慮也就暗自壓下,隨劉備一同走入帳中。

  眾人入帳後分坐兩旁,劉備突然開口道:"將軍可知,劉州牧之子,如今已在備軍中。"劉備當真是語不驚人死不休,當年被劉虞派出幽州一直未歸的劉和,居然被他給發現了。

  "公子在你這?"閻柔也頗為吃驚,要知道劉和離開幽州已經近十年,而近年來司隸,冀州,幽州戰禍不斷,離開的劉和根本沒人找得到,卻沒想到居然讓劉備尋著了,當即開。道:"既然公子在你這,可否讓柔與之一見?"

  "現在還不行,備尋著公子時,公子已是掉了大半條命,如今在醫者救治下雖然沒有性命之忱,但依舊昏迷不醒,且不能與外人相見。"劉備每做苦色,開口道:"將軍,如今公子回到幽州,這幽州之主理應由公子擔當,你意下如何?"

  見劉備找出理由不讓自己與劉和相見,閻柔眯著眼睛開口道:"若真是公子,自無不可。不過這些只是你一面之辭,讓柔如何盡信?"

  "既如此,將軍可隨備來。"劉備沉默片刻,起身道:"我帶將軍丟見公子一面。"

  眾人再次離開軍中大帳,向右側走去,沒走幾步便來到一處守衛森嚴的大帳前。站在帳前劉備開口道:"公子就在里面,不過公子身染重病,與之靠近都會被感染,你若進去,便自己心了。"閻柔卻不管許多,掀開了帷簾走進去,便看到一張床榻躺著一位面色蒼白的壯年男子。男子與劉虞有八分相似,雖數年不見,但閻柔依舊一眼看出,此人確實是主公唯一的兒子。

  沉著臉走出大帳,閻柔開口問道:"可知公子所犯何病?何時才能好轉醒來?"

  劉備搖頭道:"醫者也未有把握,除非找到一些當世的名醫給他診斷。如今你可信了?"

  "既然你這無能有把握讓公子好轉,就讓我帶公子離開。"閻柔開口著,卻看見兩旁兵卒隱隱將自己合圍,當即冷笑:"怎麼?還想將我也留下不成!"


  "還不退下!"劉備目瞪幾名兵卒,開。道:"將軍已經見了公子,應當知道備所不假。如今甄堯來犯,若無人抵擋幽州必然被其攻破。依備之見,還望將軍領兵暫先抵擋甄堯大軍,待備擒下了公孫瓚,即可與將軍揮兵一處,將甄堯擊退。"

  閻柔聞雙眸一凝,沉聲道:"玄德兄,你倒打的好算盤啊。以公子為質,讓我與甄堯相斗。若真讓你贏了公孫瓚,這幽州到底是公子做主,還是你劉玄德做主?"

  "將軍此話何意?"劉備開口問道:"莫不是信不過我斜備?"

  "信你?"閻柔嘴角冷笑:"當初你能趁機脫離主公掣肘,如今更有可能以公子的名義做幽州之主。本將盡干此,將公子交與我,我去尋人將公子治好。"

  "你當真以為我不敢殺人?"劉備臉色陰沉,到了這份也沒什麼好裝的了,周圍兵卒一個個的圍來,低聲道:"公子如今昏迷不醒,如何能讓你帶離。備只問你,是否願照計劃行事?"

  "哈哈,劉玄德,你道甄堯有野心,自己何嘗不是如此。"閻柔放聲大笑,當即拔出腰間佩刀:"來,就讓我看看,僅憑這些雜病,如何攔得住我閻柔!"

  "無需他人,關某便能取你首級!"一直不曾語的關羽接過一旁兵卒給他端著的偃月刀時,冷聲道:"今日你是逃不掉的,看刀!"

  "叮!"閻柔能被烏桓,鮮卑等外族敬重,自然是有一身不弱的本事,手中的寶刀雖不如偃月刀那般厚重,但也極其鋒利。迎關羽的進攻,冷哼一聲卻是穩穩的接住了。

  "殺!"一聲怒喝從關羽口中爆發,夾雜著千鈞重力的大刀再次往下壓。單比氣力,閻柔並非人高馬大的關羽之敵,當即突然抽刀,側身躲過劈砍之時,手中寶刀也將一旁欲前合圍的兵卒一擊斃命。

  "安敢在我營中行凶!"關羽見閻柔此刻還能在自己眼皮底下殺人,頓時心生怒氣。手中偃月刀加快三分,每一刀都直逼閻柔身體關節軟肋。

  "將軍莫慌,我等來也!"就在閻柔險險躲避關羽的凶猛進攻時,原本跟著他一同入營的百來兵卒也發現了異常,見自己將軍被圍,頓時便急匆匆的跑來。可惜還未靠近,便被周再的守兵擋了下來。

  "該死,今日想要帶走公子顯然不可能了,還是先行逃出此營再。"不得不閻柔除了武藝高強外,對偷逃也是很有一套。當初他曾被烏桓俘虜,可依舊被他從北方大草原中給逃了出來。如今只不過身陷劉備營內,想逃倒也難不住他。

  雖然不是關羽的敵手,但如今幾人都是步戰,所處劣勢倒也不明顯。閻柔且戰且退,加之麾下兵卒全力沖殺,很快雙方便會兵一處。"走,跟養我沖!"低喝一聲,閻柔右臂重揮,再次將關羽的大刀擋下,腳步卻是不停,迅速向後倒退。

  "沒那麼容易!"哪知原本出刀從不改勢的關羽突然翻轉了刀身,刀鋒從閻柔肩膀處劃過,不僅割破了閻柔衣衫,同時帶出一道血花

  "該死,走!"到底是在夫汊邊地成長起來的漢子,肩膀受創仍能視若無睹,並反手劈出一刀,直取關羽手腕。不過這一刀也僅能讓關哥稍稍停步而已,並無法傷到他。

  閻柔在劉備營中遇難,自然不是甄堯能清楚的。此刻他正在州牧府中歇息,連日的趕路,即便他有坐騎助力,也疲憊的很。

  寅時轉瞬及至,望著滿天繁星,甄堯不得不拖著略顯疲憊身子走出太守府,是時候再行出兵了。當一隊隊兵卒離開城池,鮮干輔眉宇中也閃爍著喜色,有甄堯所領雄兵,公孫瓚肯定不能囂張的。而在一處屋瓦角落下,田疇同樣注視著徐徐出城的兵馬。

  漁陽郡如同之前幾地一般,各處縣城都幾乎沒有守兵。漁陽在半月前還是公孫瓚的地盤,可之後數日就掛了'劉’姓大旗,而再過幾天,卻又得改姓'甄’。這種變故讓甄堯直搖頭,如同兒戲一般的轉換著主公。


  如此毫無戰事,平靜如水的行軍不但張飛等人抱怨,就是甄堯也頗為不適。可就在行軍兩日後,前方的哨探突然策馬回報:"主公,前方有不少腳步聲靠近,粗略估計當不下五千之眾。"

  "有兵馬靠近?列陣,准備迎敵!"甄堯雙眸微睜,幾千人靠近顯然不會是百姓,而論前方兵馬,可沒有他甄堯的援兵,所以是敵非。

  聽到甄堯的命令,張飛頓時激動道:"終干有活可干了,這一路行軍,可是把某給憋壞了!"一旁徐晃,太史慈雖然未,但也同樣面露興奮神色,行軍大半月,終于能夠相斗一場了。同時周圍兵卒迅速變換陣型,刀盾兵快速前,弓弩手也同樣列陣,就連騎兵也在兩翼排開。

  "嗒嗒嗒"的腳步聲逐漸靠近,甄堯已經將麾下哨探悉數召回兵陣,而就在前方官道轉角出現一隊兵馬時,卻是讓甄堯傻眼了。眼前的那群人除了領頭之人外,哪還像一支兵隊,幾乎和荒民有的一比。若再將他們手中的武器除去,便是甄堯也決計看不出他們是入伍兵卒。
li07500836 發表於 2013-6-21 17:20
第三百七十六章 精銳盡出
   
  甄堯看到了對方,很顯然……一心奔逃的乓馬也看到了在他們面前列陣以待的毋極精銳。領頭之人高舉武器,勒令周身兵馬減緩腳步,慢慢前移動,最後在甄堯兵陣前百步距離停了。

  "這是何人兵馬?"甄堯眉頭微皺,眼前的這支兵馬顯然是打了敗仗逃遁而來,衣衫破損,就連旗幟也破爛不堪。不過甄堯還是勉勉強強的看出了破旗是個'閻’字,心念一轉,便已知曉,眼前兵馬肯定是閻柔所領。

  "益德,隨我出陣。"心中略有猜想,甄堯便打馬前,同時對一旁的張飛吩咐道。

  後者點頭答應,帶著甄堯身邊親衛,走出了已經布好的兵陣。

  打馬前十數步步,甄堯也不怕這些衣衫檻樓的兵卒敢突然沖鋒,昂首問道:"前方可是閻柔閻將軍帳下兵士?"

  而在甄堯完後,逃軍領將也拍馬前,沉聲道:"某家便是閻柔,前方可是冀州牧?"

  "你是閻柔?"甄堯聞一愣,雖然之前許攸有閻柔會有危險,但也不不是敗的這麼快,而且還慘到這地步。臉灰塵,身也盡是血跡,就連戰馬似乎都是受傷的。

  閻柔苦著張臉無奈點頭:"某遭劉備,公孫瓚算計,大敗一場險些喪命口……"而就在此時,遠處官道轉角後方似乎傳來陣陣殺喊聲。聽到這喊殺聲閻柔面色一變:"不好,是他們又追來了,還請州牧相讓條道,柔感激不盡。"

  甄堯眉頭微皺,擺手道:"不必了,你領兵卒向一邊退開,我倒看看劉玄德有何能耐!眾將士聽令,保持陣型,土前迎敵!"雖然要幫閻柔擋下來犯之敵!可甄堯也不能保證這不是劉備等人對付自己的計策故而左翼的兵馬卻是一個個的拿持好兵器,緊盯著閻柔。

  隨著後方兵馬靠近,閻柔帶著自己身邊六千余兵卒向官道左側退開口漸漸地,甄堯再次看到一彪人馬為首者正是許久不曾見面的劉備,與他那二弟關羽。

  "玄德兄許久不見,倒是越來越威風了。"眯著眼睛,甄堯站在己方兵陣中,朗聲笑道:"如今追殺起人來顯得比當初要得心應手許多口……"

  "甄堯?"劉備目光一凝,暗道一聲不妙,同時笑臉相迎道:"不想甄兄也領兵來此備此行是為誅此逆賊還望甄兄給點薄面備只取閻柔一人性命。"

  "人命豈是取就取的?"甄堯搖頭道:"若是堯不曾遇土也就罷了,但此刻既然相遇,如何能讓玄德兄對其下殺手口益德,公明……你們我所可對?"

  "主公所正是。"再將謊連眉頭也不眨一下,甄堯殺過的人不萬,至少是有一千了。如果就這樣的人也算的'珍惜人命"碎這世界可就沒有嗜殺之人了。

  甄堯與麾下將領唱雙簧,自然是惹得劉備滿臉憤慨。一旁關羽緊盯前方排開的陣勢自覺己方疲憊兵卒很難有取勝的希望,當即低聲道:"大哥,今日暫且退去來日再戰也不遲。"

  "哼,撤!"憤恨的瞧了眼甄堯與閻柔兩人,劉備也知道現在僵持對自己沒好處,甄堯數萬大軍就在眼前,而自己不過領了幾千人出來追擊閻柔口追擊一日一夜早就人困馬乏了,哪里還經得起戰事,只得返身離開。

  望著劉備越走越遠的背影,張飛低聲問道:"主公,我們何不殺將過去,劉備此刻人困馬乏,某家有把握將其擒殺!"

  甄堯搖頭不語,一旁許攸開口道:"閻柔是敵是仍舊不清貿然動兵並無益處勺……"

  聽得此,張飛才緩緩點頭。知道劉備兵馬悉數從眼前退去,甄堯才對左側的閻柔道:"閻將軍,若是願意,可與某一同離開。"

  "如此,多謝冀州牧關照了。"閻柔領著兵馬重新回到官道,勉強點頭,便領著兵卒跟在甄堯冀州兵馬一側前行。


  尋了處合適的地方安營紮寨,甄堯便找了已經梳洗,包紮一番的閻柔,開口問道:"將軍麾下兵馬數萬,怎會如此狼狽?"

  "來慚愧,是某家看錯了劉備。"當下閻柔便將自己的遭遇出,原來閻柔當日在劉備兵營中苦戰一場,卻是讓他與麾下搶到了戰馬並逃了出去。可當閻柔向自己兵營直奔時,卻發現公削瓚趁著自己不喜,正領兵攻營。

  雖然及時回來,但己方營寨已經被其攻破,不得已閻柔只得領著兵馬棄營離開。奈何公孫瓚與劉備兩人窮追不舍,原本還有近萬兵卒跟隨,到遇甄堯時,就只

  剩五六千之數了,不少兵卒都在潰逃中遠遁。

  知道附近肯定還有不少薊城兵馬四散開來,甄堯開口道:"將軍,還請你收攏麾下四散的兵卒,你我合力與劉備,公別瓚一斗,定不會敗落。"

  "不用州牧,這本就是末將該做的!"雖然沒有投入甄堯帳下,但如今閻柔也知道掌握主動權的不是自己,對甄堯自然不能平等處之,卻是自降了身位。

  當閻柔開始召集附近逃散兵卒時,甄堯也沒閑著,將沙盤擺開,與軍中文武開始仔細推演。如此深入幽州還是甄堯的頭一回,由不得他不慎重。

  甄堯不曾動兵,劉備,公別瓚自然樂得多兩日休整。連年的戰事,雖然讓帳下兵馬逐漸老成,但兵卒的戰力卻很難保持最巔峰,總是會帶著一身疲憊或傷痛出戰。

  直到三日後,閻柔一共聚集了八千兵卒,而薊城的鮮于輔也送來了第一批糧草,輜重補給。大帳內,許攸緩緩道:"主公,明日領精兵前往叫陣我等須大勝一場口……"

  "子遠所甚合我心。"甄堯笑著點頭,吩咐道:"明日眾將隨我一同出營,閻將軍,你也一同隨行,且看堯為你出一口惡氣!"

  第二日,甄堯帶著三千刀盾兵與三千親衛兵,攜太史慈帳下三千元戎弩,張領帳下三千三千大戟士,張飛帳下三千輕騎出蕊一隊隊身著盔甲的兵士踏著沉重的腳步向敵營邁進,一旁僅僅領兵五千的閻柔卻是膽顫不已,暗道自己前幾日算走運了,沒與甄堯交兵。

  甄堯所領一萬五千兵卒雖然不是麾下所有的精銳,但亦是一股強大的力量。現如今,或許各諸侯帳下都有一兩支精銳兵隊,但卻沒人能有甄堯這般的陣勢,除去水兵馬外,其余各類兵卒都能拿的出一支當世精兵。

  兵馬行進中,徐晃將壓在心底許久的疑問問了出來:"主公,我等才與劉備二人交戰,便將精銳一齊用土,會不會暴露太多?而且閻柔帳下也有八千人,何不讓他們打頭陣?我們也好看看敵兵實力。"

  聽得徐晃之,甄堯搖頭笑道:"子遠,你來為公明解惑。"

  攸答應一聲,騎馬靠近後,開口道:"今日主公盡出精銳,便是要打壓劉備,公孫瓚的氣焰,此二人大破閻柔兵營,氣勢極盛,再仍由瘋長,于我軍不利。至于為何不用閻柔打頭陣,徐將軍以為這些殘兵敗將能有何作為?又能讓我等看到劉備幾分實力?"

  徐晃聞扭頭看向那凸千薊城兵士,雖然重新歸複,但人人臉都帶著些許驚慌與黯然,就這樣的兵馬不拖累自己就算萬幸,如何能指望他們?搖頭輕笑,徐晃發現自己卻是問了個十分愚蠢的問題,當即抱拳道:"晃知矣。

  "其實你們也不好看這些兵卒……",而此刻甄堯卻開口道:"他們擁有閻柔這樣的猛將為主將,鼎盛時戰力斷然也不1只不過遭遇大敗,氣勢跌落極低罷了。今日只需讓他們看到一場大勝,便能重新喚起他們的信心與戰意到那時這八千人才算有些作用口……"

  甄堯完,周圍文武無不低聲道:"主公所思甚廣,我等折服。"

  甄堯這邊笑笑,自然被閻柔看在眼底口他自然不會以為鎮壓這是不通軍務,臨戰了還能如此歡樂。他如今只有深深的羨慕,羨慕甄堯與他麾下文武的大氣,即便戰事臨近,依舊能談笑天地間。

  甄堯領兵前來的消息很快便傳入劉備,公孫兩人兵合一處的大營中。二人也不需要甄堯叫陣,相視點頭後便各自帶著麾下兵馬出了營寨,在營外擺開陣勢後,便看到了徐徐靠近的毋極兵隊,以及領頭的甄堯。

  兵馬排開,甄堯略微土前幾步,沉聲道:"堯此來,只為將劉幽州的公子劉和帶回薊城,玄德,伯掛,你二人真要與我動刀兵?"

  劉備依舊是一副笑臉,仿佛不知自己幾番做出'跳槽’的舉動十分不齒:"幽州事,幽州自會決斷,伯高身為冀州牧,卻是越界了!"

  "越界?"甄堯輕輕擺手,開口道:"我乃天子所封右將軍,督青,幽,冀三州戰事。玄德兄,你我越界,豈不是蔑視我夾漢律法!"

  知道越錨下去越黑,公別瓚冷喝道:"甄堯,休要逞口舌之利,今日某便與你斗土一斗!眾將聽令,列陣迎敵!"
li07500836 發表於 2013-6-21 17:28
第三百七十七章 控局
   
  公孫瓚要動兵,卻是正合甄堯之意,見公孫瓚身後湧出數千手持刀刃,滿身殺伐氣息的兵士,甄堯心中了然,這些兵卒應該是公孫瓚帳下步卒中的精銳之師了。低聲與張頜,太史慈耳語幾句,後者聽罷點頭,手中兵器高舉,沉聲下令道:"大戟士,出戰應敵!"

  手持重戟,同樣殺氣沉沉的三千大戟士,越過張頜身邊,逐漸向戰場中央靠攏。

  不過大戟士行動較慢,兩軍相隔數百步之遠,可大戟士只跨出聊聊百步,便已與敵兵相接。

  "變陣,元戎弩,射!"就在雙方兵卒先頭兵馬已經交戰之時,後方傳令兵突然改換軍令。而已經在沙場中磨練數年的大戟士卻沒半點慌亂,三千兵馬瞬間由圓陣散開,而在後方的元戎弩兵,連步子也不用移動,抬手便向前方直射。百步距離,卻是在他們的精准射程以內。

  "唰唰唰"弩箭飛射,讓毫無預料的公孫兵馬吃了一大虧,眨眼間便倒下數百人,而當箭雨過後,反應靈敏的公孫兵卒紛紛將眼前的大戟士當做盾牌,這才將死亡人數控制下來。見此,傳令兵又下令:"錐形陣,殺!"

  得令的大戟士迅速向中間靠攏,以百名驍勇的兵卒為先鋒,沖入已然散亂的公孫兵陣。這第一會合的較量,自然是甄堯占了先機。

  甄堯的突然襲擊讓公孫瓚失了先機,一旁劉備也皺眉道:"甄堯帳下兵馬裝備精良,需用重兵打璛壓。云長,你且領兵破此敵陣。"

  關羽出戰,作為他的老對手,張飛自然是眼急的很。不過甄堯此次卻沒有理會張飛,只是對徐晃道:"公明,你且率某家親衛將關羽擋下!"如此一來,張飛便只能在一旁干瞪著眼。

  "看刀!"在當年討董時,關羽與徐晃也是相斗過的,自然清楚他的厲害。當徐晃出戰後,便轉向堵截在身前,凌厲的刀鋒刮起刺骨的風響,直逼徐晃面頰。

  "哼!"面對關羽,徐晃臉色不變,手中長斧橫劈便將長刀擋下。兩人實力相近,且又同屬重力破敵的將領,招式已然簡單明了,十數吸之間也不過相斗兩三會合。可就是這寥寥數次相碰,卻讓周圍兵卒不敢輕易靠近,可見二將在戰場的威懾。

  戰場局勢逐漸被己方將士掌握,甄堯笑著開口道:"管亥,你且領丹盾兵相助大戟士,將眼前公孫兵馬擊破!"

  手中拿著一根大鐵蒺藜,管亥咧嘴高笑一聲,便跨著大步帶著身後刀盾兵沖入戰場。原本管亥也是騎馬的,不過在張飛等人考校其武藝後發現,這家伙步戰卻是比馬戰要利索。

  原因很多,一是很尖有戰馬能駝的了手持百余斤武器的管亥;二是若將氣20分散至雙腿控制戰馬,管亥根本用不了多久鐵蒺藜,且在戰馬上不好收力,如此盤算,管亥便棄了坐騎。

  "那人是誰?"管亥的形象顯然很惹眼,而他那手中的武戰場上的絞肉機,不過半盞茶功夫,便引起後方公孫瓚的注意。

  "或許是甄堯帳下的步將。"劉備眉頭微皺,一年又一年過去,甄堯帳下文武越來越多,而這位粗野大漢更是沒有半點名氣。而反看自己身後,可堪重用的就關羽一人,其余人比起武藝也只是與他相當罷了。

  劉備完,公孫瓚身旁的白馬趙云卻是提槍道:"主公勿慮,待云將其擊破!"

  "趙云出來了?"若是公孫瓚身邊有何兵將能讓甄堯忌憚的,那就只有白馬義從與常山趙子龍了。一直緊盯對方兵陣的甄堯在趙云出戰時,第一時間開口道:"子義,你去將那白馬將軍攔下,不可讓他一人將戰局打亂。"

  眼前的戰斗已經讓太史慈心曠神怡,他雖然也有幾次征戰經曆,但與無法與此刻大戰相比較。見甄堯下令,連答應一聲都給省了,直接拔出腰間雙戟,策馬殺向趙云。


  趙云本想沖入戰場將管亥先殺了,不想對方陣中沖出一將,氣勢洶洶的向自己殺來,無奈只得轉向應敵。而兩人交手數會合後,卻是沒人占到便宜。

  "主公,那趙云的槍更快了。"曾今在討董時有過見面,張飛對趙云的印象也是極深。當即開口道:"不過他仍不是飛的對手,若是讓某出戰,兩百回合內可將其擊退。"

  "趙云啊!"雖然已經來到汊末有二十余年,但甄堯前世的記憶依舊時時沖擊著他的大腦,其中以三國史事,人物為最,而其中對甄堯印象較大的,趙云可算其中之一。即便如今麾下智將,驍將不少,但甄堯心底還是急切的希望能將趙子龍收入囊中。

  甄堯凝視著與太史慈獨斗的趙云,心中默歎道:"趙云在幽州,雖然能夠使其急速成長起來,但到達了如今的高度,單純的征戰已經無法再讓他提高,是時候將其收入帳下了。"

  趙云槍法凌厲,而出招,變招之間往往比太史慈快半分。雖然只有半分,但對干有細微差別都會導致身亡的沙場爭斗中,是極其致命的。慶幸的是,太史慈是為數不多使用雙手單武器的將領,兩只畫戟相配合,自保也是足夠。

  趙云無法替麾下兵卒解圍,同樣輸不起的公孫瓚當即下令全軍出擊,包括左右兩翼的白馬義從,又是三千人加入戰局,而一旁劉備顯然也明白靠將領拼殺是斗不過甄堯的,同樣大手一揮,剩余兩千兵卒發起沖鋒。

  "哼,比拼兵卒?"甄堯嘴角勾起幾絲不屑,每每與人交戰他都要面對比自己帳下要多的兵馬,此次出戰有勝無敗,甄堯如何會不清楚。望了望身邊還剩下的元戎弩與重騎兵,低聲吩咐道:"弩兵出擊,配合盾兵將白馬騎兵擋下。"

  身為毋極弓弩兵士中的精銳,三千元戎弩兵可不單單會射箭,之間弩兵將手弩換至左手,右手拔出了腰間彎刀,迅速分化數隊兵馬從戰場穿插而過。

  何謂精銳,自然是能以少敵弱且能穩穩把握戰局的強兵,雖然公孫瓚兩人已將帳下兵馬悉數派出,只留下百余兵卒護身,但依舊沒能扳回戰局。一向無往不利,只在當初的呂吃過一次虧的白馬義從,卻是被身形靈敏的元戎弩兵壓制。

  漸漸地,冀州將士已然將劉備二人帳下步卒以半圓弧之形包圍,就連兩千白馬騎也因為刀盾兵堵截在前而失去了機動性,反而要靠一旁步卒保護豐勉強保存性命。

  "益德,該你出戰了。"一直觀望戰局不曾語的甄堯突然開口了,這句話卻是讓已經自覺沒出戰希望的張飛喜出望外。"傳令,眾兵士左右散開,重騎沖擊!"

  之前整整兩個時辰的戰事都只為了這一刻,重騎兵不曾參與大戰,若是讓其強行與其余兵種配合,雖然平常有過多次演戲,但戰場上就不一定能成功。有著顧慮,甄堯索性從開戰時便著手布局,讓麾下將士為重騎創造大破敵軍的條件。如今,條件已然成熟。

  傳令兵將甄堯的命令傳遍整個戰場,而幾乎同時間,所有毋極將士便在幽州兵馬錯愕的表下向兩邊散去。而緊接著,'噔噔噔’的馬蹄重踏,卻是在每人的心頭響起。

  "兒郎們,隨我殺!"張飛可是手癢了整整兩個時辰,此刻大笑起來便是己方已經退向兩旁的兵士也不由得心底發顫。己方兵卒如此,就更別幽州將士了。被甄堯帳下眾將牽制的趙云,關羽心底暗釁糟糕,這支騎兵單憑氣勢就已讓人心生退意了。

  原本一只新練而成的兵馬,即便擁有精良的裝備,也必然會有缺陷。

  可重騎領將是張飛,若趙云膽壯,那張飛卻是早已不需要靠膽氣來懾敵了。

  有這樣一位將領,便是一群綿羊都能咬人,何況是一群武裝到牙齒的精銳之師,憑著沖天的氣勢,與甄堯之前的掌控,已經將它的缺陷最大程度掩蓋了。

  "逃,怪物,是怪物來了!""跑,不跑就是死!""撤!"張飛領著騎兵沖入幽州兵卒群中,一個照面便有上百人被踐踏沖撞而死。如此攻勢,即便是以好勇斗狠而出眾的幽州兵馬也難以堅定抵擋,在幾名校率先後撤後,兵敗之象已然出現。

  "想逃?追上去!"重騎不善長途奔襲,但短時間內,靠著戰馬的爆發力卻是比一般的騎兵還要迅速。張飛冷笑一聲,手中長矛直刺,只見矛尖穿過一名率先要逃的幽州校的頸脖,對方是死的不能再死了。

  眼前的局面正是自己想要看到的,不過與自己最初的謀劃還少了些許,看扭頭看向一旁已經目瞪口呆的閻柔,當即大笑道:"閻將軍,此刻不領兵沖殺,更待何時!"

  閻柔在甄堯這一笑下總算回過神來,當即抽出長槍,怒喝道:"州牧的是,眾兒郎,報仇的時候到了,隨我殺!"
li07500836 發表於 2013-6-21 17:34
第三百七十八章 融化吸熱
   
  大雪紛飛,甄堯披著裘襖站在營中雪地里搖頭默歎,這場大雪太不是時候,若是再晚來半月,他可能就已經擊敗劉備與公孫瓚了。才剛剛入冬就遭逢大雪,冀州兵卒完全不適應這樣的戰場,甄堯索性不再出戰,等待兵卒逐漸適應。

  甄堯不出戰,前不久才被毋極精銳兵卒打的大敗而歸的劉備二人司樣不敢貿然動兵,二人甚至期待著這場大雪再下久一些,或許那樣甄堯就能知難而退了。

  數日前的大戰,讓劉備,公別瓚徹底看到了甄堯這數年來積累下來的底蘊,數以萬計的戰力能夠比擬白馬叉從的悍卒,這份實力並非劉備二人能擁有的,更別這僅僅是甄堯此次出征所帶兵馬的一部分。

  而對于二人來更糟糕的是,閻柔在這一戰中又重拾了信心,麾下的兵卒也慢慢脫離兵敗的困擾,戰力已經在逐步上升,而這些兵卒,是不懼怕在雪地作戰的。

  腳步聲逐漸向甄堯靠近,來人是披著兩層衣襖的許攸,只見許攸雙手搓動,低聲道:"主公,幸好在毋極時就經常在大雪天操練這班兒郎,否則這種天氣,根本無法作戰。"隨著話語從口中吐出的熱氣……很快就化為一條浮在空中的白霜。

  甄堯聞臉上露出一絲笑意,此刻能讓自己如此堅持的,就是這個消息了。點點頭開口道:"若非如此,堯豈會選擇此刻出征口數年雪地訓練的辛苦,馬上就要檢驗成果了。子遠,麾下兵卒可有凍瘡症狀?"

  許攸笑著回答道:"主公放心,我等出征時禦寒之物准備齊全,麾下兵馬也俱是耐寒之輩,攸都沒有受凍,他們當然不會。今日益德已經帶著兵馬在營內操練,只待徹底適應了雪天氣候就能再行出兵口……"

  而就在甄堯在營中等待戰機時,遠在並州太原晉陽城內,身為並州刺史的呂布正接見來此遠方的來客。自從帶著麾下兵馬重歸並州,呂布幾乎不再插手中原戰事,每過春季,便帶著兵馬出云中,定襄,與匈奴兵馬相斗。

  一雙虎目依舊懾人心懸,高坐堂中,呂布開口道:布與你家主公尚有一戰之仇,今日派你來,是來送死的了?"

  "將軍誤會了,我家主公只是派我聯系將軍,有大買賣可做。"而下方回答呂布問話的,正是公孫瓚帳平親信鄒丹。

  "大買賣?"呂布冷笑一聲,開口道:"你且,是何買賣?"

  鄒丹看了看左右,上前兩步低聲道:"回稟將軍,我主欲求將軍出兵,奇襲甄堯毋極老巢。奇襲所得均歸于將軍,另外若能讓甄堯從幽州退兵,我主願奉上戰馬萬匹。"

  不得不這是一筆**的買賣,呂布此刻也是頗為心動,偷襲主力已經離開的毋極城,就能換回萬匹戰馬,甚至還能將甄堯安置在毋極的多年財富據為己有,這不得不令人饞涎。

  不過此刻呂布卻是想到了其他事,自他出仕一來,丁原,董卓無不是以利益驅使他。如今就連公別瓚,也想用這種手段換取自己出兵。雖然這在其他人看來是一棹交易,但在呂布眼中,卻是恥辱的驅使。

  他呂布想戰馬,領兵殺入北匈奴腹地搶奪下來即可;他呂布想要攻打毋極,打便是了何須他人指手畫腳。此刻的呂布並未如曆史上那樣在董卓死後過著顛沛流離,四處為戰的生活,畢竟此刻董卓老兒還吊著一口氣沒咽下。

  如今的呂奉先依舊是眼高于頂,霸氣無雙的當世飛將。甚至脫離董卓掣肘後,呂布才真正的成為一名無雙土將,有實力,也有兵權。不屑的看了眼公孫瓚派來的鄒丹,沉聲道:"我且留你一晚明**便回幽州去吧口……"

  鄒丹沒想到等了半天會是這麼一句打發之,當即愣聲問道:"不知將軍何時發兵?"


  "發兵?"呂布臉上露出些許玩味笑容,開口道:"我麾下騎兵不善雪天作戰,等開春雪化後,便可出兵。"

  看著呂布那摸樣與他所之,鄒丹如何不清楚呂布根本沒有一點合作的誠意。可是一想到自己主公吩咐自己的事,當即開口道:"將軍可要再考慮考慮?一萬兵馬與毋極城可不是尋常寶貝,若是將軍不滿意我主還能再為將軍多籌備些戰馬口……"

  鄒丹此話不還好,出口可是更加惹怒了呂布。

  雙辟閃爍殺意,呂布低沉道:"某所你聽不清嗎?留你一晚,明日滾回幽州!以戰馬為餌,就想要布替他做事,絕無可能!"

  看著莫名其緲就發怒的只布,鄒丹苦著臉告罪離開,而在鄒丹專後,呂布都開。問道:"文遠,新練兵馬如今如何?"

  已經從呂布麾下健將末流地位上升至僅次于高順的並州大將的張遼,在呂布與鄒丹話時並沒任何語。此刻聽呂布問及新兵,當即抱拳答道:"主公,新練兵卒雖不缺戰馬,可漢人甚少騎馬,要成戰力,尚需兩三月之久。"

  "兩三月,等得起。"呂布滿意點頭,作為統帥騎兵的行家,呂布清楚想要練成一只騎兵的過程是極其艱辛的,而張遼卻能在短短幾月間就訓練出能有戰力的騎兵,呂布自是滿意,並笑著道:"可笑那公孫瓚,我呂布何時缺過戰馬口。待我平了匈奴,便去幽州與他較量一番。還有甄堯,當初洛陽城外一戰後,就沒有再較量過了。

  晉陽城內發生的故事自然不是甄堯能知道的,若是讓甄堯此刻知曉肯定要多謝上天給了呂布天生神力與騎兵才華的同時,也賜予了他一個執拗而高傲的性子。不過這一切甄堯並不清楚,此刻的甄堯正在望著鍋中沸水出神。

  "蒸發吸熱,融化似乎也是吸熱的吧?"不知為何,甄堯腦中突然閃過前世的一點科普常識。不過就這一句話,甄堯似乎想到了什麼,卻又不是十分肯定,那一種模糊的感覺,令甄堯十分不適,他有預感,若是想通了,再讓劉備吃一場大敗也不是難題。

  "主公,雪勢已經減緩,似乎再有兩日便會停下了。"曾今在幽州住過幾年的太史慈望著天邊依舊下飄的雪花,開口道:"到時雪地雖然不會即可融化,但能讓將士適應作戰了。"

  "雪要停了?"甄堯眉目一動,隨口對周母文武問道:"你們可知道,冬季何時最冷?"

  甄堯剛問,張飛便不以為意的開口道:"那自然是下雪的時候了。平時都有日頭照著,就下雪的時候冰冷的,甲胄穿養都不舒服。"

  而就在張飛完後,許攸當即開口道:"不,益德這話就錯了,最冷之時應該是積雪融化之時。冰雪融化,似乎會導致周圍猝冷刁……到這許攸雙眼也閃爍起來,似乎與甄堯一樣,已經把握住了什麼。

  "有嗎?"張飛摸著腦袋傻問一句,像他這樣以將身體錘煉至人體承受頂端的超級將領,幾乎是不怕什麼嚴寒的。所以冰雪融化時的降溫,對張飛而幾乎沒有什麼不同。也是因此,他才會忽略這個十分常識的問題。不過張飛可以對此忽略,尋常兵卒可就沒辦弄了。甄堯與許攸相視一望,後者開口道:"主公是否記得,劉備,公剁瓚為了加固營寨,清理了營內積雪並堆積在營寨外,如今已然形成一座高達近一丈的冰雪城牆?"

  "若是以前,這座冰牆便是主公也難以克服。不過經主公一提醒,攸卻是想到一個辦法,不但要將這個冰牆除去,還能耩此讓劉備公孫瓚再敗一陣口……"

  越越興奮,許攸迫不及待的將自己的計劃逐步出,到最後,又再次為自己的計策做了些補充。一番辭結束,卻是過去了一炷香時間。不過這一株香顯然花的十分值,因為不但甄堯兩眼放光,就連張領,太史慈也頗為意動。

  這就是善于應變的謀主的能力,有時只需一件事的啟發,變能讓他們想出扭轉局面或者打破僵局的對策。而許攸,顯然是這類人中的佼佼者。

  "咚""咚""咚"一聲聲重鼓的響動在夜間傳開,並且離劉備,公孫營寨越來越近。沒過多久,一道道兵卒喊殺的怒喝,卻是接踵而至。

  劉備,公別瓚都不曾死睡,聽到鼓響時就已經起身,于中帳相見後,開口問道:"怎麼回事?可是有兵馬夜襲?"

  負責夜巡的守將躬身答道:"回稟主公,營寨外忽然想起殺喊聲,可毋極兵卒在距離營寨數十丈時突然停了下來,只呼喊,不曾有過進攻。"

  "這定是甄堯的疲敵之計。"劉備眼中精芒閃爍,開口道:"這連日來的大雪卻是讓他無法進攻,而我等在營內他只能以奇招破敵。只派少許兵卒在營外喧鬧,不過是想惹你我注意。"

  公孫瓚點點頭,對守夜副將道:"你且繼續觀望,若沒有冀州兵卒攻城,便讓他們在外邊吵鬧。若有把握將滋擾兵卒擒殺,你可調動本部兵馬出營。"
li07500836 發表於 2013-6-21 17:39
第三百七十九章  冰牆幽火
   
  "快點,准備沸水。"而在劉備大營外,在殺喊聲的掩蓋中,太史慈正對著身邊兵卒催促道;"把長筒從雪地里傳過去,動作快點"

  只見十余名兵卒,正從放置重鼓的戰車後方中取下一根根空心長木。並將一頭放入雪地中,筆直往前推動。而重鼓背後,卻是放著一個個裝滿了沸水的大木桶。

  殺喊聲持續半會,太史慈果斷下令先行撤退。可過了大半時辰,又出現在營寨另一邊。如此以此類推,當太史慈在營寨四面埋下長木時,營寨內突然沖出一隊兵馬。

  "元戎弩放箭,其余人暫退"敵兵靠近,太史慈依舊不慌不忙的下令。大手一揮數百弩箭飛射,將出營兵卒暫阻。

  有驚無險的離開,卻是讓守夜的副將頭疼不已。冬季征戰本就消耗甚大,如今還要提防冀州將士的騷擾,令他片刻都不得歇息。

  而就在太史慈離開沒多久的時候,又有兵卒漸漸靠近,仍舊是戰鼓聲響,不過此刻卻是沒有兵卒出營追擊。一干冀州兵卒卻也不離去,從木桶中舀出沸水,緩緩注入之前早已埋好的空心長木中,長木的另一頭,卻是直抵劉備,公孫大營的冰牆。

  四面的冰牆遇上沸水一點點的融化,而營內尋夜未睡的兵卒很明顯就感覺到了冷意。"我怎麼覺得越來越冷?不行,得去暖會。"一名營內兵卒嘀咕兩聲,離開了自己'站崗’之所,來到還未熄滅的篝火旁,雙手不停揉搓著。

  外面的兵卒能感覺到寒冷,而帳內熟睡的兵卒同樣如此。不過此刻溫度變化不大,入睡的兵士們僅僅是翻個身,將身上的被褥緊了緊便繼續睡覺。

  一個時辰倒一次沸水,一直到寅時,冰牆早已融化近半,而營內的兵卒更是冷的直打哆嗦。他們卻是想不通,為何今日白天並未下雪,還會如此寒冷。就連公孫瓚也被冷醒了一次,奈何瞌睡實在重的很,也就迷迷糊糊的繼續睡下。

  "該給他們來點猛料了,"冰牆數十丈外,太史慈冷笑道;"沸油可曾准備好?"

  "回稟將軍,已經安排好了。"一旁的兵卒點點頭,而他身旁原本裝水的大木桶,已經換成了一桶桶沸油。

  太史慈點頭道;"都倒下去,弩兵准備火箭,其余人隨時待命"

  隨著太史慈的命令下達,滾燙的油水順著長木通向前方的冰牆,而在數十息過後,一支支帶著火星的箭矢筆直射向冰牆,帶著清脆的聲響砸出少許火花後,落入下方剛剛冒出的油水中。油水本就高溫,碰上火星,即可便被點燃。

  借著月光,太史慈能看到幽幽藍光從冰牆下方冒出,而很快,四面的冰牆都被引燃,圍成了一個巨大的火圈。火圈范圍雖大,但火勢卻極,而從營寨內更是看不到任何火光,兵卒們只能感覺到似乎越來越冷。

  跟在太史慈身邊的是元戎弩中的一員都尉,身經數場大戰依舊存活著的他,如今戰場閱曆也是不。在一切事都搞定後,低聲問道;"將軍,就這樣能把里面的兵卒給凍死的吧?"

  "凍死估計不行,不過這一晚上過去,里面的家伙肯定不好受。"太史慈等人應為靠近營寨,同樣能感到猝變的氣溫,不過周圍有不少留有余溫的木桶,即便里面空了,也還是有些熱氣,將手掌貼著木桶,開口道;"只待天亮,便是破營立功之時,我們走,再去換木桶。"

  當太史慈帶著兵卒緩緩離開,只留下點點藍火焰閃爍在快要融化轟塌的冰牆下。而時間慢慢移動,營內的兵卒即便還在睡夢中的也是不停哆嗦,而被冷醒了的,更是互相緊挨著將被揉包裹起來,牙齒不停的打顫。

  此刻公孫瓚和劉備也醒了,但兩人都只是以為天氣本就如此,誰也沒想到會是甄堯暗中派人搗鬼。兩人也沒有走出自己的大帳,靠著床榻,或翻閱兵書,或飲酒取暖。


  當黑夜散去,眾兵卒突然發現,營寨外的冰牆已經消融殆盡。而當公孫瓚從大帳走出後看到這一切時,心頭一震,已經明白昨夜的反常並非天象,而是人為。

  "殺,活捉劉備,生擒公孫瓚""活捉劉備,生擒公孫瓚"而就在此時,滔天的殺喊聲從四周響起,這次可不再是疲敵之計,也不是為了某些行動而做出的掩飾,而是實實在在的沖鋒,是數萬人一齊發動沖鋒的嘶吼。

  "冷~~冷~~"甄堯兵馬已經離營寨不過百步距離,而此刻從一個個的帳篷中走出的兵卒卻是兩腿打顫,雙手也抖動不停。就這樣的兵卒,別戰斗了,就是想要拿起武器也十分苦難。不過經曆了晚上的極寒,這些兵卒沒被凍死就已經十分幸運。

  一夜過去,堅厚的冰牆已經脆的像張白紙,而劉備,公孫帳下兵卒也是幾乎失去了戰力,不待甄堯沖入營內,公孫瓚便開口道;"撤吧,今**我栽了"

  "云長,走"劉備自然明白現在自己的危險處境,自己被甄堯的陰招給騙了。麾下兵卒戰力全無,再不走那就只能任人宰割,成為甄堯的俘虜了。

  "主公,劉備,公孫瓚要逃"太史慈眼尖,雖然一夜沒睡,還挨凍許久,但他此刻緒十分高昂,在看到劉備等人翻身棄營離開後,連忙呼聲道。

  甄堯冷笑道;"不去管它,先將此營收下,把這些兵卒也悉數收編"劉備等人的逃跑在他意料之中,若是劉玄德那麼好抓,曆史上他也不會成就三分天下的偉業了。相比帶著大貓貓三兩只離開的劉備,公孫二人,眼下營內上萬連逃跑都沒氣力的兵卒,顯得更具誘惑。

  許攸跟在甄堯身邊,看著幾乎一刀一槍都沒動就已經拿下的營寨,低聲道;"時間匆忙,只一個晚上來不及布置太多,讓劉備與公孫逃了出去,是攸之過。"

  "子遠何過之有?"又是一場大勝的甄堯連連擺手,高笑道;"若非子遠所出奇策,堯何來如此大勝?可惜,這樣的戰事只可能有這麼一次,以後是絕對沒辦法再用了。"

  甄堯倒是貪心的很,若是每一戰都如此輕松,那他根本不用花多久便能一統大漢十三州。不過這種想法也只會在甄堯睡覺時做夢想想,各路諸侯不是蠢人,又過一次慘痛教訓,肯定會心提防。

  二十幾桶油,四十幾桶水,再加上近千支無法回收的弩箭,就這樣的低成本投入,卻給甄堯換來了一座物資充足的大營,與精壯兵卒一萬兩千。怎麼算,這筆買賣都是前無古人的。

  "主公,這些俘虜如何處置?"統計好戰俘人數的徐晃急匆匆的跑來甄堯身邊,皺眉道;"一萬兩千人實在太多了,營內繳獲的糧草也只夠這些人吃用半月之用。"

  徐晃提及俘虜,甄堯還未話,一旁閻柔卻開口道;"依末將看,將他們殺了一了百了。這些兵卒原本都是老主公帳下,可如今卻成了劉備,公孫瓚的兵士。此等毫無忠義的兵士,養著也只是浪費軍營糧草,州牧以為如何?"

  甄堯聞搖頭輕笑,看來閻柔這家伙是對公孫瓚二人氣急了,這次沒能抓到,卻是將氣出在那些倒黴兵卒身上。不過好不容易收降的俘虜,就這樣殺了甄堯可是不干的。

  當即開口道;"我並非濫殺之人,可如今行軍卻是不宜多帶俘虜。不如這樣,還請閻將軍派出三千兵卒將這些降卒帶回薊城,帶我們將劉備二人擒殺,回軍後在行處置。"

  閻柔雖然想殺人泄憤,奈何這些都是他甄堯的俘虜,而現在甄堯更是主導地位,即便心中不願,也只能點頭道;"既如此,便依州牧之,先把他們押回薊縣。"

  滿意點頭,甄堯開口道;"走,隨我去看看,此營還有和收獲"邊著,甄堯便走向營內儲藏糧食的大帳。

  糧食是用大布袋裝著的,一袋袋整齊的堆放在帳內,甄堯掃過一眼,嘴角便勾起一絲笑意。有了這批糧食,即便後方補給不能及時到達,他也能再撐大半月之久。

  除了糧食,營內還有不少兵械,這次劉備二人所領兵馬都是麾下精兵,所用武器雖然不如毋極兵馬,但比之其余諸侯的尋常兵卒也是好上不少。對武器甄堯倒無所謂,毋極兵士用不上這些,就算是運回去也是重新投入熔煉。

  甄堯正在營內四處查探,不妨張飛突然跑至身邊,開口問道;"主公,我們何時領兵追擊?莫要讓公孫瓚和劉備跑遠了啊"

  "追擊?"甄堯摸了摸下巴,停下腳步思考起來,按理自己現在連勝兩陣,應該乘勝追擊才是。可甄堯心底對這種方式卻是不太贊同,一時間也不知如何回答張飛所問。

  "主公,劉備,公孫聯軍雖遭連敗,可也不是完全沒有反擊的實力。"此刻一旁的許攸開口道;"主公今日大勝,當暫歇幾日,一來要摸清前方右北平地勢,二來要將漁陽完全掌控,三來也該讓帳下兵卒冷靜冷靜,免得心生驕縱。"。。。
li07500836 發表於 2013-6-21 17:46
第三百八十章  誰暗殺了劉虞
   
  已經是十一月中旬的幽州,十天就有大半時間雪飄不停。大雪阻礙糧草,輜重的運送,甄堯每日向右北平推進的速度自然快不起來。雖然行軍速度受阻,但也不是完全沒有好消息,至少在將劉備,公孫瓚趕出漁陽時,便找到了劉虞的兒子劉和。

  劉和本就被劉備帶在營中,因為戰事忙碌顧不上給他請醫者,致使劉和一直昏迷不醒。待甄堯奪下營寨,並讓麾下的醫者為其治療後,才逐漸從昏迷中醒來。

  因為劉和已經離開幽州數年,此時醒來自然想問自己父親的現狀。閻柔與甄堯也無意對他隱瞞,當即便將劉虞身死,劉備,公孫瓚兩人的不齒行徑出。甄堯自然免不了給自己披上一件正義的外裝,而劉和對此也是深信不疑。

  手中有了劉和這張牌可用,甄堯對付劉備,公孫二人的心思就更不急了。只要保住劉和不死,不論是劉備或是公孫瓚,都無法在大義上站住腳跟。如此,二人即便有機會一統幽州,也得不到全州百姓的人心,至多只能在自己治下當個土皇帝。

  劉和身為劉虞之子,在幽州自然也有不的人望。不過他也是聰明人,若是自己擁有與之相媲美的勢力,這份人望便可助他成就一番事業,至少幽州的一畝三分地就是他囊中之物。

  可如今劉和身邊一兵一卒都沒有,便是劉虞舊將,也得考慮考慮,跟著毫無勢力的劉和會有和出路。就如閻柔,雖然還未挑明,但軍營中年所有人都清楚,他已然是甄堯在幽州收下的第二位將領,第一位自然是張飛。

  如此窘境,空有一身人望的劉和卻是要遭受多方算計,就連甄堯也對他不是十分放心。為了保命,也為了給父親報仇,劉和卻是自降身份,成為甄堯軍中一員偏將,同時向甄堯提出了當初鮮于輔所提出的請求,擊殺劉備,公孫瓚二人。

  有了劉和的投靠,甄堯自然樂意之至。劉虞之子都在自己帳下當職,而鮮于輔,閻柔等劉虞舊將又有效忠自己之意,接手幽州自然不會有問題。現在要做的就是,徹底將劉備,公孫瓚擊殺,取其首級祭奠劉虞。

  雖然當務之急是要徹底剿滅劉備二人,可天空大雪不斷,運送糧草,輜重的木車實難加速,甄堯也只得耐著性子慢慢行軍。不過兵馬無法疾行,探哨,細作卻已大量派出,並且帶來了不少值得注意的消息。

  聽完麾下探哨從右北平帶來的報,甄堯摸著下巴低聲道:"這麼,劉備如今已是完全依附于公孫瓚了?也是,麾下兵卒幾番大戰早就損傷頗多,又被自己奇襲逼的逃跑,從漁陽一路向東都不是他劉備的地盤,自然是沒有任何兵士補充,換做我,也得寄人籬下了。"

  "主公,據探哨來報,如今公孫瓚已然准備死守土垠城。"許攸這時開口道:"土垠城雖不似中原各地堅城,但處于幽州邊地,同樣是地勢險要之處,若以強攻,恐怕會有難以估算的傷亡。"

  "土垠。"甄堯不曾去過右北平地界,但幽州西邊這幾郡也都走過來了,自然清楚各郡城池堅固程度完全不下冀州各郡城。而土垠作為公孫瓚的第二老巢,以此城的攻取難度而,幾乎不下于冀州以前的州郡鄴城。

  面對這樣一根難啃的骨頭,光動蠻力顯然不行,而若要取巧,如今又是冬季,最好的辦法莫如將此城孤立起來。心中想著,甄堯便開口道:"子遠,你來看看,此法是否可行。"當即便與許攸一起,對著案桌上的一份幽州地圖比劃起來。

  而就在第二日,一隊隊兵卒在鎮壓帳下數將的帶領下離開,分別朝著不同方向進發。而甄堯自己,卻是繼續領著兵馬緩緩向土垠前進。直到四天後,土垠城出現在甄堯的面前,而與此同時,之前外出的將士也開始向土垠進發。


  與此同時,土垠城內,劉備如火燒眉毛一般開口道:"伯珪,甄堯如今已將右北平其余諸縣都控制在手中,如今土垠城已完全被其孤立包圍了。"

  "包圍我土垠?"公孫瓚冷笑不止,開口道:"早在甄堯踏足右北平地界,某便已傳書信回遼西。不消幾日,便有我部兵馬前來。甄堯不來便罷,若是膽敢圍城,待遼西兵馬前來,我等理應外合足以將其擊敗"

  聽公孫瓚這麼,劉備欣喜的同時也不由得感到無力,自己多年積累也不過只有三四萬兵馬,但這幾年幽州交戰,又在甄堯手上吃了幾次敗仗,如今身邊僅有百余親信。哪像公孫瓚,到了這般地步,遼西老巢仍舊能派出兵馬馳援。

  帶著複雜的心,劉備領著關羽告辭離開。望著二人遠去的背影,公孫瓚身旁的趙云開口問道:"主公,劉備此人狡詐多變,前不久才與主公為難,如今卻在土垠城中過活。如此人行徑,主公為何不將他殺了。"

  若是趙云這句話讓甄堯聽到,肯定會目瞪口呆無法語。在曆史上作為劉備最貼身的保鏢,現在居然要殺了劉備,蝴蝶變化也扯的太大了。

  公孫瓚畢竟不是甄堯,也不會知道漢末三國的典故,聽趙云完後,點頭道:"子龍所不差,劉備此人狼子野心,心性也是不差,所欠缺的就是一個機遇。原本劉虞身亡讓他有了機會,可惜啊,甄堯等不急要再占地盤了。"

  "此人雖可惡,但甄堯才是眼前大敵。我與劉備合盟,他雖沒兵沒糧,但其身邊那關羽,的確有萬夫不當之勇。便是子龍你,想勝之亦是困難之極。我與甄堯相爭,他帳下兵馬精銳,我幽州兵士凶悍且人數眾多,輸贏相差不大。唯有將領,幽州差冀州甚矣。"

  趙云緩緩點頭,甄堯帳下幾員大將他都碰過面了,張飛,徐晃不用,便是張頜,太史慈,還有那赤足的管亥,整個幽州除了自己,或許就只有閻柔能抵擋一二。而閻柔顯然不會相幫自家主公,到時真要面對如此多猛將的,自然會是自己。

  "來吧,土垠城就是決戰之地,主公不會再退了,我趙云一樣不會再退"緊了緊右拳,趙云自出師下山後,就不知何謂懼怕了。

  公孫瓚兩人在交談,而走出土垠城太守府的劉備二人在回到住處後同樣沒有休息,關羽到提著自己的青龍偃月刀,右手拿著一抹粗布不停的擦拭著,一旁劉備皺眉坐在案桌邊,右手揉捏著眼皮,不知在思慮什麼。

  "大哥,如今到這般田地,公孫瓚雖然不會對我們下殺手,但日後自由之身卻是不用想了。"正在擦拭刀身的關羽突然開口道:"土垠城已經不能久待,大哥,我們得想辦法離開"

  "離開?如何離開?"劉備睜開雙眼,默然搖頭:"甄堯大軍在外,城內四門緊閉,便是一只牛羊也無法進出,你我兄弟,還有百余一直追隨于備的生死兄弟,該如何離開?離開了,你我又能往何處去?"

  關羽將手中長刀橫握,開口道:"現在沒有機會,不過若真如公孫瓚所,里外夾擊甄堯的話,倒是大哥可向公孫瓚請命。借著這個機會,我們兄弟便能帶著一干兵士離開土垠城。至于去向何處,大哥,羽有一事相問,那劉虞當真是公孫瓚所殺?"

  劉備卻沒想到關羽會問這麼個問題,原本便皺起的眉頭更是一緊,片刻後似乎想通了什麼,搖頭道:"雖然整個幽州都認為公孫瓚是刺殺劉虞的幕後凶手,但備與他同窗數年,對其秉性如何不清楚,這等暗殺手段,不是他的性子啊"

  到這,劉備也頓了頓,雙眼直望關羽,開口問道:"二弟可是以為劉虞遇刺是為兄派人做的?其實備當初何嘗沒有這份心思,可終究下不定決心。卻沒想到,劉虞真的遭刺了。"這話完,劉備卻是心底一松,他可不想因為這事讓他和關羽之間出現隔閡。

  關羽聽緩緩點頭,複而開口道:"大哥,既然刺殺劉虞之人並非幽州所為,那最有可能的便是甄堯了?而以甄堯對幽州的饞涎,用此毒計也未嘗沒有可能。大哥若能離開土垠城,趁亂回到薊縣,將這些事細,即便無法再起,也可暫歇一時。"

  "會是甄堯嗎?"主公問題自從劉備得知劉虞死後就一直在他腦間徘徊,此刻又經關羽提及,不免費神思索起來。

  不過片刻後便苦笑搖頭,甄堯行事雖然常常不按常理,當初征討黃巾與會盟討董時就經常有不尋常的舉動。可他卻十分珍惜羽毛,如何會行此險招,甄堯派人暗殺的可能性不大。

  然而就算是甄堯又如何?他完全找不出證據來證明人是甄堯殺的,沒有證據,那一切都只是自己的假設罷了,毫無服力可。

  奈何現在他劉備完全沒有其他的選擇,想要再謀發展,除去關羽所,他還沒發現有其他路可選:"不管如何,土垠並非久待之所,只能如此行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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