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國爭霸]三國第一妹控 作者:軍閥啊 (已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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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i07500836 2013-4-28 03:59:30 發表於 歷史軍事 [顯示全部樓層] 只看大圖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441 326922
li07500836 發表於 2013-6-25 12:32
第三百零一章  往西去
   
  "蹋頓,你對打敗甄堯有幾分把握?"山谷以北的外族大營內,能如直呼其名的與之的人就只有一個,那就是鮮卑部族中的軻比能部族。軻比能常年在上谷外活動,雖然如今已被蹋頓收至帳下,可因為兩人地位相差並非太大,也就不用與其他人一樣稱其為王。

  "把握?"蹋頓目光微凝,沉聲道"只要能將戰場放在這片遼闊的草原,我便有十足的把握。你害怕了?"

  軻比能聞冷冷一笑"我怎可能會害怕,這些年我與漢人交兵也不是一兩次了,又豈會怕他?倒是你,把烏桓精銳都帶了來,不怕老巢出問題?"

  蹋頓眉頭微皺,能將軻比能收為己用是他這幾年草原掃蕩中值得大笑的事,不過這家伙手底下鮮卑兵馬也不少,加上為人仗義,是非分明,倒是地位穩固的很,就算是他這個名義上的大王也敢頂撞。

  想到這蹋頓不禁輕笑起來,若非如此他又會花大力氣將其籠絡在身邊呢。腦中盤旋著軻比能所問的問提,蹋頓卻是回憶起義父當初對的話。那是義父在幽州第一次大敗而回,差點連命也丟了。

  "甄堯此人與其他漢人不同,其他漢人都希望能將我們部族納為己用,只有他,才是一個心思的想要將我等兒郎除盡。我兒日後碰上他,須多加小心。"

  這是丘力居當初死前都不忘叮囑的事,蹋頓也一直記在心里。而當甄堯制霸幽州以後,他更加確認,烏桓等族與甄堯根本無法相融,二者只能存一。

  這也是甄堯才剛剛打下幽州,蹋頓便忍不住要發兵南下的原因,幽州只要一日屬甄堯,他們這些草原部族的日子就一天比一天難過。

  以往在邊境,就算不用搶的,也能買到日常需用,如鹽,糧食之類。而現在,蹋頓已經有段日子沒聽漢人會賣這些給草原了,這一切,都是因為甄堯。

  喝下一口滾燙的馬奶,蹋頓開口道每年都靠搶,靠掠奪,才能換來數月乃至半年的生存所需,這種現狀必須改變。甄堯是不會讓我們好過的,所以這一戰不能避免,也不能拖延,越往後拖,對我們越不利。"

  一旁就醉醺醺的部族勇士突然舉起手中的酒囊,大吼道"漢人首領不給我們活路,我們就殺了他"這一聲響,卻是帶動了周圍不少兵士,最後整個營寨都呼喝起來。

  三日後,毋極城外,甄堯回望著已經修葺至不止三丈高的城牆,心中卻是波瀾微蕩。才休息不過五月,又要領兵出征了,這種頻繁的戰事不但對甄堯來是極大的消耗,對大漢而,也是如此。笑著揮手與相送城外的眾女告別,甄堯調轉馬頭,狠狠夾動馬腹沖向兵隊前方。

  而就在甄堯領著毋極大軍出征之時,一道消息從上谷郡傳入薊縣縣城,卻是讓田疇,田豫幾人臉色大變,就連張飛也深深皺眉。沒詳,田疇沉聲道"益德,還請你親自領兵火速趕往上谷,閻柔追擊叛軍一直追入草原,顯然是誘敵之計。"

  "二位放心,某家不會讓那些化外蠻夷奸計得逞。"張飛冷冷的答應一句,便對甄霸兩人招呼道"甄猛將軍,你我二人一同前去。甄霸,你且留在城中,助二位守。"

  "諾"兩人抱拳答應,很快甄猛便跟著張飛一同走出了州牧府。

  來到軍營,張飛點齊了兩萬騎兵後,便開始准備出城。好在城內干糧已經准備妥當,每個兵卒都有足足七日的口糧,若是省些吃,堅持一旬月也是沒問題的。

  薊城外,田疇怕張飛也和閻柔一般貪功冒進,追出來叮囑道張將軍,此去只需將閻將軍及麾下兵卒救出,不可貪功,也不可報複。若是閻柔已經,已經不測,將軍務必回撤。"

  張飛慎重點頭,不再語,帶著黑壓壓一片的兵馬,返身馳騁而去。幽州的戰局,也似乎因此而逐漸展開。


  因為麾下騎兵幾乎都讓張飛帶走了,只留下腳程緩慢的重騎兵,離開毋極的甄堯行軍速度卻是破天荒的緩慢。此刻甄堯也體會到麾下兵卒裝備太多所造成的問題了,刀盾兵,大戟士,重騎兵,無一不是行動緩慢。而除去這些,甄堯帳下也就只有尋常槍兵與強弓手,腳程不快。

  只得一提的是,經過這半年的訓練,甄堯帳下的弓弩手終于拆分開來分為三部,一部自然是精銳兵卒元戎弩兵;使用角弓的強弓手;是用強弩的強弩手。越來越系統的兵卒劃分,也讓甄堯麾下兵卒的戰力又有少許提升,這便是細致入微的好處。

  不提甄堯還在冀州境內緩慢的行進,當張飛領兵來到上谷地界時,僥幸在戰亂中活下來的太守卻是將張飛最不想聽的消息了出來,閻柔已經帶著麾下兵馬追去草原足足三天了,而且三天內都沒有見到任何訊息傳來。

  "這個閻柔,當真壞了主公大事"張飛口中罵罵咧咧的,但心中卻在想如何應對眼前局面,並把閻柔給救出來。沒,若是沒來上谷之前,張飛還不確定閻柔一定中計了的話,現在卻是不敢在懷疑了。三天啊,給他張飛三天埋伏,就是殺三萬,五萬都是可能的。

  上谷才遭遇戰火襲擾,顯然不可能給張飛帶來補給,這時候張飛只能領著麾下兵馬火速北進。好在上谷郡並不大,從張飛出薊城,來到上谷郡治沮陽並奔向最北邊的廣甯縣時,也不過是花了眾人兩天。

  "軻比能,你這卑鄙之徒,居然設此奸計害我"茫茫的綠色草原,此刻卻有一地被血水染,追擊叛賊而來的閻柔終于了這是外族的詭計,可惜有些後知後覺了,周圍大漢兒郎能站起來的,比來時少了不止一半。

  頸脖上圍著一根滿是白骨的項圈,手持一把砍刀的軻比能端坐在馬背上,冷笑道"閻柔,當初你曾在草原上被生擒,沒想到這麼多年,又要被我擒下了。"

  "該死。"閻柔現在十分不甘,同時也怨恨為何不聽兩位之言,貿然沖入這草原。若非如此,也不會被眼前外族偷襲,更不會像喪家之犬一樣逃命。兩眼環顧四周,到處都是外族兵士,而與麾下將士卻是耗損太多氣力了。

  若唯一值得慶幸的地方,就是閻柔所領一萬五千人也俱是騎兵,至少在腳程上不吃虧,只不過是甩不掉躲不開這些外族罷了。與閻柔並立的幾名副將同樣看清了局勢,其中一人沉聲道"將軍,我們為將軍殿後,將軍趕緊突圍吧。"

  "突圍,往哪突?"閻柔帶著幾分苦笑,從被偷襲到如今,他已經逃了兩夜一日了,可這平時走半里路都見不到人影的草原,如今卻滿是外族身影,想也不用想,這些算計的外族人,肯定是有後招的。

  "將軍,往西邊走吧。"之前的副將又開口了南撤,西進的路肯定是行不通的,北進只會更加深入草原,如今唯一的一條活路,就是向西去。"

  "往西邊去?"閻柔眉目一轉,便明白了副將的意思。如今身處的地盤是軻比能的地盤,東邊也是烏桓王蹋頓的地盤。只有西邊,是與軻比能不對路的步度根的地盤,而且在那步度根的日子聽也不好過,往西去肯定不會有太多伏兵的,只要沖出了眼前的包圍圈。

  雙眸泛著殺意掃過周圍外族將士,閻柔突然長嘯道眾兒郎聽令,今日唯死而已,大豈懼死呼?殺"

  "殺""殺""殺"閻柔起了凶性,麾下的一干兵卒也紛紛咆哮起來。被外族追殺兩天,逃也逃膩了,還不如徹底拼一把。

軻比能見被包圍起來的近四千漢人騎兵還有這等聲勢,雖然略微詫異,但臉上卻滿是欣喜。畢竟這兩天他也追累了,看樣子閻柔是想要死戰一場,倒是遂了他的想法。

  "閻柔,今日我便留你個全尸。"軻比能冷哼一聲,手中大刀舞出道道風響,帶著周圍足足兩萬騎兵,開始向幽州騎兵發起沖鋒。


  閻柔心中想著離開,可表面上卻做出輸死一搏的樣子,甚至軻比能沖來時,還咬牙忍著手臂上的箭傷靠了上去,同時手中銀槍直刺,直取僅僅裹著一層獸皮的鮮卑部族首領。

  "喝"長槍與大刀的碰撞,奈何閻柔氣力不足,右臂有傷,原本能夠輕松拿下的軻比能,卻是拼了個持平的結果,甚至在對比二人身影晃動時,能閻柔其實是吃虧了的。

  一擊沒能建功,閻柔似乎越打越心急,出手也越發林亂,這種局面卻是讓軻比能心中暗喜,心道等你這般胡亂揮霍掉本就不足的氣力,就是你身死的時候。

  有了這種念頭,軻比能卻是打起十二分的主意緊盯閻柔,可沒想兩三招之後,閻柔突然提快馬速,越過他三個身位時,突然返身將手中長槍擲出。

  為了躲避閻柔突如其來的進攻,軻比能只得勒馬停步,而就是這麼一個停步,閻柔臉上卻露出一絲笑意眾兒郎,隨我沖殺出去"邊著邊從腰間拔出彎刃,刀刃所指,卻是之前與副將好的西方。
li07500836 發表於 2013-6-25 12:40
第三百零二章  絕處逢生
   
  已經領兵追出大漢郡治踏足北方草原的張飛,正帶著麾下兵卒不斷向四周行軍。而在幾個時辰以後,卻是聽到派出的哨探道將軍,前方有不少兵卒尸首。看摸樣,似乎是幽州的兵卒。"

  張飛聽罷不禁眉頭蹙然緊皺,開口問道"可曾探清周圍況?是否有兵馬?"

  探哨略微搖頭不曾查探到周邊有兵馬存在,那些尸體已經死了有幾天,想必是有戰事發生。"

  "走,前面帶路。"張飛冷哼一聲,便指揮著身後兵馬在探馬的指引下,全力趕往前方戰場,不過一炷香,張飛就已經看到眼前出現了一片血。躍下戰馬,張飛臉色陰沉的看著眼前一地的尸體,這些可都是大漢的兒郎。

  緊跟著張飛身後的副將,在走入這片血色修羅般的地境後,卻是不解問道"將軍,為何只見幽州兵卒的尸體,卻沒有外族的?"

  張飛沒有答話,雙眼緊閉的他死死握住雙拳,這些外族心也太狠了,殺我大漢如此多的將士,就這樣任其在草原上受風吹雨打。"讓們,把這些大漢兒郎都埋下土。"

  "諾。"一旁副將略微點頭,招呼一聲便有數百人跳下戰馬,雖沒有刀具,但也用槍頭開始刨地,並將已然身死的幽州將士一個個的放入土中。

  將一干兵卒的尸體處理乾淨後,已經日漸黃昏,這時候還想繼續搜索下去的張飛不由得想起出行前田疇所。"罷了,先隨我,明日再探。"張飛眉頭一擰,終究是理性戰勝了憤怒,草原是外族的天下,夜晚孤軍呆在這,凶多吉少啊。

  領兵回轉邊境,張飛卻是與之前分頭搜尋的甄猛碰面,甄猛那也沒帶來好消息,同樣是了一處戰場與千余幽州兵卒的尸體。"將軍,恐怕閻柔他"剩下的話甄猛不,張飛也是,頓時身子一僵,無奈長歎。

  張飛在邊境休整,草原上卻仍然在上演著一場百里追殺。閻柔不知疲倦的往西面突圍,身後軻比能卻是帶著的鮮卑將士窮追不舍,即便已然跨出了的地盤,卻依舊沒有放棄的念頭,卻是鐵了心要將閻柔擒殺。

  一路追追逃逃,本就不足四千的幽州將士更是僅剩千余騎,各個疲憊不堪,幾乎把持不住馬缰,要從戰馬上墜下。借著天色昏暗,閻柔突然急智道你們幾個,一人領百人向四周奔離,記住,若能活命,要將此事及早的告知主公。"

  周圍僅剩的幾名副將相視而望,其中一人開口道將軍,若是分兵,必然遭到賊子各個擊破。不如我等為將軍斷後,將軍帶著兵馬速逃。"

  一邊揮打著馬鞭,閻柔一邊低沉道"不可,要逃大家一起逃,如今天色昏沉,我等四散逃開,那軻比能若不分兵自然是追不上的,他若分兵,我等還有一線生機。別了,一人領一只百人隊,散開"

  "兒郎們,隨我走"幾位副將聽罷也沒再勸,只得依計行事。頓時千余人的對付四分五裂,化成五支隊向周圍散開。除去四名副將各自領著百人隊離開,就只剩仍舊往前直沖的閻柔,與身邊八百將士。

  "該死的,居然在這時候分兵。"在後方緊追不舍的軻比能自然看到了前方將士的動向,也不耽誤,當即對身邊數位族中勇士下令道你等各領兩千騎追那散開兵卒,我自去擒殺閻柔。殺光他們,一個不留"

  為了能夠擊殺閻柔,軻比能可是連本都帶上了,當然,這也是因為蹋頓之前許下的好處,只要生擒或除去閻柔,他就能得到不少鹽油,鐵器,這些對草原人而,自然是貴不可的。為了這些生存所需,容不得他軻比能不出力。

  日落月升,這是大自然亙古不變的定理。而此刻還在涿郡晃悠的甄堯卻是沒有下令休息,從薊縣傳來的戰況,讓他不得不全力以赴的趕路。同時心中也惦記著,閻柔與張飛二人。


  "文遠還不睡?今日一仗可是夠累的。"就在並州定襄郡西北百里之處,一片占地足有方圓五六里的大營就豎立在那,營寨周圍插著的是'呂’'張’'曹’'高’等姓氏的大旗,不用,這是呂布領著麾下兵馬殺入草原的駐紮之所。

  坐在草地上的張遼扭頭回望,卻是高順來了,當即笑道"叔循不也沒睡,來,坐會。今日一戰終究是把那步度根給殺了。日後這茫茫草原,當任由我大漢將士與給予求。"

  高順摸了摸下巴上的胡匝,一屁股坐在張遼身旁後,開口道"文遠的不,如今主公將這鮮卑部族徹底剿滅,日後並州百姓將永離外族襲擾。"當然,呂布要打草原,是不是因為這個,那就不得而知了。

  高順完,張遼臉上帶笑點了點頭,可就是這份笑容,卻讓高順皺眉道"我觀文遠似乎有些惆悵?所為何事?"

  "叔循可曾想過,我等何時能再回中原?"張遼眉目微皺,卻是感慨道"自從洛陽一戰之後,遼便大漢還有無數強者橫立。可到如今多年,卻是沒有分毫的交手。"

  高順聞一愣,頓時明白。的確,像他與張遼這等人物,誰想一輩子埋沒在這荒涼的大草原上。就這草原上的蠻夷,根本不足以讓他們施展拳腳。可想到自家主公,高順也是直搖頭,呂布行事全憑喜好,他不想去中原,誰進都沒用。

  "文遠,放心吧,如今草原戰事已了,你我總有機會隨主公一同會會天下英豪。"高順到這時雙眼泛著異樣神采會有機會的,別忘了主公曾過,他還要與甄堯再會呢。"

  然而就在兩人交談之時,地面傳來了陣陣抖動。第一感覺到震動的張遼兩人,一個直奔呂布大帳,另一人卻是調遣兵馬准備布防。

  "主公,有騎兵向大營奔來。"來到呂布所居帳外,高順低聲道。聲音沉穩,卻是聽不到一絲因為出現變故而產生的慌張與急促。

  能在草原上干翻步度根這位鮮卑大首領,呂布在夜晚睡覺也是機警的很,高順一,他便醒了。和衣睡覺的他直接翻身離開行軍床榻,將掛在一旁的披風取下系在頸脖上時,人已經走出了大帳,同時開口問道"可知是哪方兵馬?"

  "不知。"高順皺眉搖頭,將與張遼之前在營中談話時地表震動的形出後,卻是站在一邊,不多語。呂布聽罷略作思索便開口道帶文遠將兵馬叫起,你等隨我一同出營一探。"呂布與甄堯不一樣,他帳下大部分都是騎兵,呆在營內反而會有約束。

  沒過半盞茶,張遼便將巡夜的五千騎兵都聚齊一處,並帶至營寨寨口,同時各兵帳內也是源源不斷的湧出並州兵卒。呂布不等睡下的兵卒集結,便翻身上罵道打開寨門,眾兒郎舉起火把,隨我出營"

  五千並州狼騎兵緊跟呂布身後,一旁高順開口道"文遠,你隨主公同去,營內一切有我。"

  從張遼發覺有騎兵靠近,到呂布,張遼帶著騎兵出營,這之間不過耗費半柱香。不得不並州精銳將士訓練也是十分得體,就這臨變能力,在大漢各路兵馬中,也是排在前頭。

  "將軍,前面有火光。"正在逃命的閻柔如今已是意志模糊,也不在向哪逃。而此刻一旁兵卒卻指著前方呼喝道"似乎有許多兵馬,將軍。"

  "嗯?"已經身心疲憊的閻柔勉強挺足精神向前望去,隱隱約約能看到一片星火,而在火光照耀下,似乎是數千騎兵正靜立在前方不遠處。

  "哈哈,閻柔,你跑不掉了,前方便是我鮮卑兒郎的大軍。"緊跟其後不過數十丈的軻比能也看到了這點火光,雖然奇怪前方會有兵馬,但想想或許是那對頭麾下的兒郎,不由得大喜叫道眾兒郎,隨我追上去"

  "將軍,現在辦?"顯然,閻柔身旁的兵卒是將軻比能的話信以為真了,畢竟一路上碰到了不少堵截,眼下會有埋伏也是可能的。

  閻柔搖頭苦笑,如今是一點氣力都沒有了,能夠硬撐著也是以為意志的堅持,可眼前的兵馬卻將他的堅持瞬間打破。連咬牙的力氣都沒有,閻柔低聲道"你們能逃的便逃吧。"

  一旁兵卒咬牙道"將軍這是何意?我等追隨將軍多年,豈是臨陣逃脫之輩眾,與我一同護著主公,沖"

  "好,沖"能夠在這時還緊隨閻柔的自然是其心腹兵將,有人帶頭,很快眾人便齊聲高呼起來。

  "主公,前方似乎是兩隊兵馬的追擊。"就在閻柔逐漸靠近星火時,站在火光下的張遼開口道被追的只有寥寥百騎,但後面,似乎有數千騎兵了"
li07500836 發表於 2013-6-25 12:45
第三百零三章  斗將呂布之'子’
   
  "這,這是哪?"微微睜開雙眼,閻柔疑惑的看著周圍,感覺到腦子還有些沉,不由得伸出右手揉了揉腦門。低吟兩聲,終于是躺在一處大帳中,而右臂的傷口似乎也被處理過了,因為已經包紮了一圈白色帛布。

  扶著身子下地,將外衣與腳下長靴穿好,閻柔精神卻是好了不少,雖然全身依舊酸楚的很。此刻站在帳內,閻柔慢慢回憶起昏迷前的事。

  他只記得領兵直逃,然後遇上了火光,在眾兵卒的護衛下仍舊向前沖,不過在看到對方也是身著亮甲的大漢兵馬時,卻是以為援兵來了,也就是那時心神放松,忽然從馬背上栽了下來,之後發生過,卻是不清楚了。

  掀開大帳餓帷簾,閻柔走出去時只見天邊已是夕陽落山之時,而守在帳外的兵卒見到里面的人走出來,當即開口道"這位將軍,我家主公有命,等你醒來便帶去相見,請"

  閻柔看著周圍兵卒,心中卻是僥幸一笑,總算沒被軻比能抓著,似乎是被昨日那聚在火光之下的將士給救了呢。當即點頭答應,跟著兵卒向營內最大的一處軍帳走出。

  "主公,那昏迷將領已經帶來了。"來到帳外,兵躬身道。沒一會里面便傳出讓兩人進去的話語,閻柔心中一陣好奇,不到底是被誰給救了。

  走入大帳,為首者自然是呂布,可惜閻柔此刻還不對方是誰,略微拱手,開口道在下幽州閻柔,多謝將軍昨日搭救。"

  坐在首座上的呂布罕見的露出些許笑意,開口問道"閻柔,可是那甄堯帳下幽州領兵之將?我且問你,你如何會被那外族追殺至此?"

  對方直接出自家主公名諱,閻柔心中卻是有幾分不喜,但好歹的命是別人救得,也就沉聲答道"冀州牧正是某家主公,我遭外族算計,兵馬折損殆盡,只帶著身邊兵士逃離。"

  聽閻柔這麼,呂布臉上笑意更濃,而周圍張遼等人也是面色怪異。也是,呂布領著他們都把東部三鮮卑之一的步度根部剿滅了,步度根本人也死在戰場。而如今,甄堯帳下大將,卻被外族算計,若不是碰上等人恐怕連命都沒了,這不得不是件笑談。

  "撲哧。"而在呂布都沒笑出聲的大帳內,卻是有一位白面俊俏的將忍俊不禁的低笑起來,雖然聲音很,但帳內之前並沒多少聲音,所以此刻卻顯得十分突兀。

  看見眾人都望向,特別是那閻柔含怒卻又不能發作的模樣,將握著嘴巴低聲道"抱歉,抱歉,我不是有意的,我,我不想笑的,不笑了。"可這種解釋,卻是比不解釋還糟糕,至少閻柔的臉色卻是越來越黑了。

  "我兒不可無禮"呂布略微皺眉,但一向護短的他可不會向閻柔賠禮。僅僅低語一聲也就揭過此事,隨後開向面色深沉閻柔"這位將軍,你如今有何打算?昨夜布雖救了你,但那些鮮卑蠻人,卻是還有不少。"

  "不勞將軍煩心,柔即刻便會離開"閻柔本來還想與救下的一干將士結個善緣,可沒想到這些家伙一個比一個無禮。本就一身傲氣的閻柔,卻是沒有好臉色了。

  "離開,你能去哪?離開此處大營,你肯定活不過一日"又是之前那員將,似乎是和閻柔對上了,冷嘲道"我看你不如求求我父親,不得父親會保你一命"

  桀驁的呂布,其後輩也是如此不馴,閻柔氣極便向一走了之,但又想到與同來的一干將士還沒看到,只得硬著頭皮問道"敢問將軍,柔麾下那些許兒郎,可在營內?"

  呂布沒有,似乎饒有興致的看著那將自由發揮,將見沒人阻止,當即高傲的揚起腦袋,開口道"你還想著你那些兵卒?想見他們也行,出去與我一戰,能贏我,不但還你兵馬,還讓你安全回幽州"


  面對那俊俏將幾次三番的挑釁,閻柔卻是怒火中燒,但他也不想就此答應。從剛才幾人,就能看出這將是那為首之人的。對方救了,卻與他相斗,這于于理都不合。何況此時狀況很糟糕,也不適合動武。

  "你不敢動手?"將見閻柔不,卻是冷笑連連還自稱幽州第一勇將,我看你,還是改名幽州第一窩囊算了甄堯帳下大將就這般模樣,恐怕他也沒了不起。"

  "辱我可以,但不許詆毀我主公"閻柔冷哼一聲,開口道"要比就出去比,我閻柔還怕你不成"罷憤怒轉身,卻是看也不看坐在首座的呂布。

  "父親。"將沒有多,僅僅一個抱拳後,呂布便含笑點頭。得到父親應允,將當即轉身向帳外走去。

  "主公,這"張遼等人之前一直沒,現在兩位正主走了,連忙抱拳開口,可話沒出,便被呂布制止。只見呂布起身走下首座後,輕笑道這樣,不是很有意思?"罷也筆直向帷簾走去,張遼,高順等人只得苦笑跟上。

  眾人走出大帳時,閻柔與並州將已然跨上馬背,只不過一人手中拿持方天畫戟,另一人手中卻空空如也。可到了這份上,閻柔也沒認出救他的到底是誰,從沒涉足中原的他,根本不清楚,方天畫戟是誰的標志性武器。

  "你用何武器?"見閻柔手中空空,將似笑非笑的開口問道。

  "給我一杆長槍即可。"閻柔冷哼一聲,他的長槍被他當做投擲武器扔了,腰間跨刀也不落在哪里,導致他如今身上連個防身的家伙都沒有。

  很快一旁的兵便將手中木槍遞給閻柔,將木槍握穩,周圍的氣勢卻在飛漲。這一變故讓呂布等人雙眼一亮,就連與閻柔對戰的將也明白,這家伙恐怕還真有點本事。

  斗將的結果不而喻,已經兩天兩夜沒有吃飯喝水的閻柔,雖然傷口處理了,也睡了一覺,但身體狀況卻依舊很糟糕。即便他槍術要比那俊俏將高明,馬術也強許多,但依舊逃不了狼狽落敗的局面。僅僅堅持了七個會合,對方的長戟就擱在了肩膀上。

  斗將輸了,即便再有不甘,閻柔也沒多加狡辯,只是一不發的翻身下馬,手中木槍也還給了一旁兵卒。與閻柔不同的,那俊俏將在比斗贏了之後,卻是獻寶似地跑至呂布身旁嬉笑著些,而呂布則很有耐心的不斷點頭。

  呂布可以無視閻柔的一切緒,但張遼卻是為了主公考慮來到閻柔身邊,拍了拍他左肩,開口道"別一副愁眉模樣,要我家主公可是大漢飛將,輸給這位將,你也是不冤的。"

  "飛將?"閻柔疑惑的看向那已經年近中年的男子,忽然想到一人,驚呼道"莫不是那呂布呂奉先?"

  呂布聽到閻柔的驚呼,輕笑問道哦?原來你也認識本將"

  "我居然是被呂布給救了?還被他擊敗"閻柔心底暗想,頓時抱拳道"柔曾聽主公提及將軍,及將軍統領的狼騎乃是大漢有數的精銳。"

  聽到閻柔這麼,呂布卻是大笑道"哦?甄堯還這麼過?哈哈哈哈哈"

  暫且不提已經清楚救命恩人身份的閻柔,又是連續幾日在草原邊緣地帶搜尋無果的張飛帶著疲憊的身子回轉上谷,跟在身旁的甄猛開口道"將軍,幾日下來,休閻柔將軍,就是一個活著的幽州兵卒也沒看見,倒是外族兵馬越來越多了。"

  張飛無奈點頭如今草原滿是鮮卑兵馬,閻柔,恐怕找不了。"到這張飛也有些頹然,出發前信誓旦旦的要將閻柔帶回,現在四日,卻是連個人影都見不著。而更糟糕的是,等人帶的口糧也吃的差不多了。

  甄猛愁眉不展,開口道將軍,我等還是撤兵回薊城吧。"張飛聽卻是雙手微顫,片刻後默然點頭,他不得不答應,沒有糧食,就是他也得餓死。

  張飛決定回轉薊縣,領著糧草,輜重穩步前行的甄堯也跨過了涿郡,薊城近在眼前。這是連續幾日每天只休息一個時辰的結果,若非如此,恐怕毋極大軍還在涿郡。

  "主公,前方還有十里路就到薊城了。"一旁的徐晃開口道"也不知益德樣,是否將閻柔給安全帶回。"

  甄堯此刻卻是心沉重,所謂出師不利或許就是如此。閻柔在草原兵敗已成定局,想到蹋頓居然會用漢人造反這種伎倆來獲取戰事的順利,甄堯便感到一陣不爽,這可是利用他們人啊。戰事剛起便有這等手段,那接下來的戰局呢?

  "主公,主公"甄堯的走神使得一旁徐晃連喊了幾句。

  "嗯?公明所何事?"甄堯露出歉意,開口問道。

  徐晃只得重複開口再有半個時辰,就能進薊城了。"
li07500836 發表於 2013-6-25 12:50
第三百零四章  踏平草原
   
  薊城外,當甄堯帶著兵馬出現時,城門已然被打開,出城迎接的二田很快來到甄堯身前,躬身拜道"田豫(田疇),參見主公。"

  "不必多禮,都起來吧。"雖然疲憊,但甄堯還是強打著笑容點頭道走,一同入城。"

  與田豫等人向城內走去,甄堯同時也在聽著二人對幽州戰事的細,當得知張飛並沒找著閻柔,此刻已經在的路上後,眉頭便擰成一團。

  甄堯自然不會閻柔走運被呂布救了的事,也不會自家的幽州驍將,居然被呂布之子狠狠的羞辱了一番。他現在僅能做出的判斷,便是閻柔恐怕無法活著回到大漢地界了。

  這份沉重的消息讓剛入薊城終于能稍稍放松的甄堯再次繃緊了心懸,若是沒有意外,閻柔是不可能在外族的追殺下火生存下去了。雖然這個念頭幾日前就想過,可那時心底依舊存在著僥幸,如今張飛都領兵撤退了,難道要奢求外族主動將閻柔及其麾下將士送回。

  田豫看出了自家主公那不善的面色,當即道主公,慶幸的是此次烏桓,鮮卑兵卒尚未入侵幽州,境內收獲的糧食可以有所保障。"

  "糧食。"甄堯無奈苦笑,或許這是所有壞消息中唯一的一個好消息吧。可是這個好消息,也不見得好到哪去。將兵馬帶入城後,甄堯便帶著身邊文武來到州牧府,坐上首座後,來回巡視周圍幾人,沉聲道"閻柔未歸,使我等處于不利地位,你們,該如何應對。"

  正如甄堯所,閻柔是甄堯帳下數將中對外族,草原最為熟悉之人。失去閻柔,甄堯要面對的就不單單是蹋頓麾下的外族將士,還有那草原實難分辨的方向與地形。

  有閻柔在,甄堯可以大膽的在草原沖殺,並對草原各部落都有些了解,可如今,即便是田疇,田豫,也不能發揮出閻柔在時的作用。

  或許蹋頓也是看出了這點,才會設下計策讓閻柔北進。當初扶持一個上谷的土豪,也不過是想進一步削弱甄堯在幽州的力量,可當他領兵之人乃是閻柔後,卻是改變了主意,用手中上谷暗勢力的消亡,來換得閻柔的性命,甚至發動麾下八成兵馬掃蕩。

  猶豫片刻,田疇開口道"主公,如今最好的辦法就是以靜制動,在薊縣繼續等下去。主公不冒然進攻,蹋頓必然不會永遠都守著草原過日子。只要蹋頓踏足大漢,主公要對付他,就會簡單許多了。"

  甄堯食指輕敲桌面,隨即問道"蹋頓等不起,堯何嘗能等的了?大軍一日在外,便要消耗無數糧草。幽州產糧也不過勉強自足。所有將士糧草要從冀州調來,拖不起啊。"

  "主公,如今著急也沒用。"田豫面色也不好看,開口道"我等還需謹慎行軍,在此之前可派大量細作進入草原,打探清楚蹋頓與麾下各部落兵馬的分布況。"

  失了先機的甄堯即便再不願,也只能如此被動行事,對于一向把主動權掌握在手中的他而,這種況還是第一次發生。而造成他如此被動的人,不是袁紹也不是曹操,居然是他之前心底仍有輕視的草原雄主蹋頓,卻是讓甄堯感到莫名的諷刺。

  這一夜,甄堯睡的很沉,連日的疲倦在接連不斷的壞消息的沖擊下,讓他無法睜開雙眼。一直到第二日張飛帶著麾下兵卒歸來,才堪堪起床。

  因為出兵時二田對他耳提面命多次,張飛此次卻是將麾下將士一個不少的帶了,其中也僅僅是百余人受傷,經過簡單的治療包紮,不用休息幾日又能上馬作戰。

  而就在甄堯為張飛接風時,草原深處的蹋頓也迎來了在呂布手中狼狽逃回的軻比能。"這是回事?你成了這副模樣?閻柔腦袋呢"蹋頓話語滿是不解與疑惑,軻比能帶著三萬余鮮卑將士去追擊幾千兵馬,居然弄得灰頭土臉的。無奈的搖了搖頭,軻比能開口道"沒能殺了閻柔,他被人救了。"當下便將一路追殺閻柔的經過了出來,一直到呂布出現,帶著四千騎就把他親自統領的鮮卑精銳給徹底擊垮,若不是雙方將士有不的人數差距,他或許就沒命了。


  "居然還有漢人在草原上?"蹋頓聞雙目微瞪,倒不是他不軻比能,而是這種況幾乎是不可能出現的啊。但軻比能那狼狽模樣,以及時身邊明顯少了一部分的兵馬,蹋頓卻不得不這是事實。

  軻比能舔了舔嘴角,又繼續道除了這些,我想還有件事你必須清楚。那呂布能從並州出現在草原深處,恐怕不是好消息。大王或許,我與步度根一向不和,而步度根的部落就紮根在那。若是我猜想沒,恐怕現在步度根已經死了。"

  "步度根?"雖然一方是烏桓,一方是鮮卑,但同樣生存在草原,蹋頓如何會不這位鮮卑的一方豪強。要他之前可是也有打算將其收為己用的,不過就是因為考慮到步度根與軻比能的不合,才放棄了這個念頭。卻沒想到,步度根會身死在草原上。

  對于呂布,蹋頓同樣只是有過耳聞,似乎這家伙是大漢很厲害的武將,同樣是一位仇視草原部族的漢人。現在有這麼一個強大的漢人就在身邊,即便是能與當初的冒頓單于齊肩的蹋頓,也不免感到頭疼。

  "你也不必太過驚慌。"腦子里念想百轉,蹋頓沉聲道呂布若只停步于步度根的領地也就罷了。若他敢出現在周圍,我定會為草原兒郎報仇。不過依我看來,他未必敢領兵犯進,漢人在草原上作戰,單是補給就十分苦難。"

  軻比能聽罷頷首,見識過呂布的厲害,他可是不想招惹這樣一位強敵,否則很可能就成了第二個步度根。現在聽蹋頓這麼,似乎也不會再與呂布對上了,心底也舒了口氣。

  而就在蹋頓與軻比談論呂布時,遠在百里開外的呂布大營外,閻柔正與呂布等人揮別。在呂布的營地休息了兩天,雖然身上的傷還沒好全,但全身氣力總算恢複大半。而在見到與同來的百余兵卒後,閻柔便想著找機會回幽州。

  閻柔要走,呂布自然不會不讓,同時還派出了一隊兵馬與之同行,確保閻柔一行能順利離開草原,到達定襄與幽州代郡的交界處。閻柔本不想受呂布恩惠,奈何與麾下殘兵確實沒有太多自保的能力,只得答應下來,此刻雙方卻是准備告別了。

  "飛將,柔告辭"閻柔略微抱拳,與呂布及身旁主將目視一圈後,拉動繩索,調轉馬頭向南面直奔,身後跟著百余幽州騎與一隊並州騎。

  閻柔走後,呂布等人便回轉兵營,可入營一會後,卻聽到有兵卒報告主公,子該死,少將軍不見了,找遍了整個營寨,都沒能找著。"

  呂布聽罷卻僅是擺了擺手,開口道了,此事與你無關,下去吧。"

  "主公,少將軍會"一直跟在呂布身旁的張遼不由得皺眉道,不過剛開口就像察覺到了似地頓了頓,隨即輕聲問道莫非是跟著那閻柔?"

  呂布似笑非笑的點了點頭,開口道"他裝扮成一名卒,混在騎兵隊中走了。"

  "這"張遼雙目猛張,卻是覺得不可思議,一旁的高順伸手將其攔下,略微搖頭示意此事不必多問,張遼無奈只得閉嘴站在一旁。

  "綺兒自幼被我慣著,不知天下英豪,如今讓他去闖闖,也不是壞事。"呂布倒沒覺得這有何不妥,不以為然的開口道。惹得一旁張遼嘴角抽動,您家那寶貝就這樣放任自由,以後誰還敢要'他’啊。

  甄堯坐鎮薊縣沒有出兵的想法,可不代表蹋頓也會枯等,隨著的推移,他囤積下來的吃食消耗同樣很大,若不將甄堯擊敗然後過境掠取,他可就供養不了那麼多兵馬了。而蹋頓的策略很簡單,就是不斷的侵襲邊境數地,逼迫甄堯進兵。

  薊城州牧府內,上至甄堯下至守門的兵都沒好臉色,田疇更是怒氣沉聲道主公,上谷郡遭外族燒搶,就連幾座城池也沒能幸免,千萬百姓都在倒在外族鐵騎下。"

  文人都怒火中燒,張飛這等脾氣暴躁的武將就更別了,單膝跪地堅定請命主公,讓末將領兵殺進去,飛願立軍令狀,不斬了蹋頓腦袋,絕不還師"

  這已經不是張飛第一次請命了,自從他領兵面見甄堯後,幾乎每一天都來找甄堯請求出戰。只是甄堯一直都不答應,也就只得在兵營悶著。可如今大漢百姓又遭殺戮,張飛自覺主公不會再攔著了。

  的確,甄堯如今卻是沒有理由再阻攔張飛的請命,但要讓張飛就這樣怒氣橫沖的領兵而去,別斬了蹋頓的腦袋,腦袋保得住保不住都是問題。思慮良久,才開口道傳令下去,除槍兵,長弓手外,包括薊城將士,兩日之後,隨我出征踏平北方草原"
li07500836 發表於 2013-6-25 12:55
第三百零五章  嬌的銀甲將
   
  甄堯的反應自然得到張飛等武將的支持,而田疇,田豫兩人也沒辦法去阻止,蹋頓用的是陽謀,只要自家主公無法漠視百姓的死亡,就必然會被他逼出戰。

  田疇遲疑片刻,開口道"主公,如今城內有主公所領冀州兵馬八萬八千,幽州鐵騎五千加上弩兵三千。除去槍兵一萬,弓兵五千外,主公貿然將近八萬的兵馬帶離,是否不妥?"

  甄堯緩緩搖頭,輕聲道"我子泰是怕兵馬離城,糧草補給跟不上,不過這也沒辦法。在草原上爭斗,我等大漢將士本就處于劣勢,若只領騎兵前去,實難將蹋頓擊敗。放心,堯會從你與國讓中選出一人與我同行,不會貿然進兵的。"

  聽甄堯這麼,田疇也就不再堅持,只得點頭答應下來,然後快步走出州牧府,去安排出征事宜。至于甄堯,卻是將花費了大工夫才弄到的幽州周邊地圖給展了開,仔細的推演,盤算。這一戰,他輸不起,輸了,不但幽州有難,就是冀州也很難保全。

  或許是甄堯好運,或許是閻柔連夜趕路的效果,就在甄堯准備出征的前一夜,好不容易從北方草原撿回一條命的閻柔,卻是回到了薊城城下。

  經過一系列的盤查,閻柔終于帶著身邊的兵馬與呂布派出的一隊並州騎進入城內,而此刻甄堯也被麾下親衛叫醒,並且了閻柔的消息。

  "柔,愧對主公,愧對幽州兒郎。"再次見到甄堯,閻柔'撲通’一聲跪下,低聲泣道主公,閻柔該死,出征的,全都命喪草原。"

  看著跪在面前的幽州漢子,甄堯便是想發火也沒處發,只得冷哼道"大男兒哭哭啼啼像樣,給我起來,把你出征到的事,一字不漏的給我聽"

  閻柔略微頷首,扶著身子起來後便開始講述的遭遇,從將上谷反叛撲滅,到追出了大漢境地,之後又突遭蹋頓的埋伏,並被軻比能百里追殺的事詳細的出。

  被呂布救下的事自然也了,只不過與呂布之'子’單挑的事卻是被他刻意隱瞞下來,畢竟沒人會願意出這麼丟臉的事。

  一番話足足了一炷香,甄堯一直默默的聽著,閻柔閉嘴後,才揉捏著雙手開口道"此事還沒完,如今出征在即,我暫且不罰你。明日隨我一同北上,若再有這等誤,休怪甄堯重罰于你。"

  "多謝主公不殺之恩,多謝主公。"閻柔本來以為就算不死也得脫層皮,沒想到自家主公卻是僅僅了一頓,卻是連懲罰都沒有,當即感激涕零的拜謝。

  甄堯不耐煩的揮了揮手,開口道行了行了,謝我不是口頭就行的,光不做,徒增他人笑話。"這後一句,卻是給閻柔旁邊的一位銀甲將的,閻柔之前細經曆時已經將他介紹了,是呂布之子。

  這句話完,甄堯卻是將目光看向了這位呂布之子,嗯,倒是與呂布有那麼幾分相似之處。同樣的劍眉,同樣一臉傲然之色。只不過這年輕人與呂布相比,少了幾分深沉的狠戾,卻多了一些讓甄堯疑惑的靈秀。這就是呂布他?似乎沒聽過呂布有這麼大的啊。

  甄堯皺眉不解,被他一直緊盯的銀甲將卻是消受不起這份矚目,在府內燭光映照下,俏臉不禁微,隨即啐口哼道"看看,我難道就不能來此嗎?"不跳字。"有意思。"許久了,甄堯倒是又碰上了一位敢與這麼的人,想到對方是呂布的,當即開口道"你父親命你來的?膽子倒是不,要我和你父親數年前那一戰還沒分出高下,你不怕我現在就把你扣留下來?"

  甄堯這麼卻是向嚇唬嚇唬眼前的飛將,可對方卻不這麼想了,見甄堯不感謝千里迢迢的給他送人來,還要把扣押,頓時不滿道堂堂冀州牧就這點本事?你若想把我關起來,關了便是。哼,我父親自會來救我"


  "都初生牛犢不怕虎,你這個狼崽倒是比牛犢性子還烈。"見對方似乎認真了,甄堯不禁搖頭笑道放心,你父親救我麾下大將一命,這分我甄堯會記得,日後定有回報。至于嘛,天色也不早了,我讓人安排你去休息。"

  聽甄堯這麼,銀甲將臉上也浮現一副理應如此的表,不過隨即又恨八卦的指著閻柔問道:"他真的是你麾下大將?連我十招也當不住的家伙,居然能當上大將"後面這句話卻是故意抬高了語氣,似乎是有意顯擺的不凡。

  甄堯聞不禁愣神,幾乎懷疑是不是耳朵聽了,眼前這將穿起盔甲來雖然有板有眼的,但身形就是屬于那種'嬌’型,甄堯敢確定就是帳下挑出一位兵卒也比他長的魁梧。就這樣的一位將,能十招掀翻閻柔?就算他是呂布也沒這麼強悍吧。

但看著閻柔想要爭辯卻又難以啟齒的模樣,甄堯卻是不得不這家伙沒有吹牛,而且可以肯定,這兩人已經相斗過了,閻柔沒能接下對方十招。

  這是一件極其不可思議的事,閻柔武藝雖然在甄堯帳下排不上前五,但在整個大漢而,絕對是屬于一流的勇將,甚至在一流勇將中也是能排的上號的。

  就這麼一位隨便換個主公都能橫著走的人物,居然被名不見經傳的招內擊敗了,讓甄堯不得不感歎一聲"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別多。"

  若之前甄堯是因為對方好心護送閻柔,而且是呂布的份上對他客氣的話,現在卻是對這銀甲將本人有些興趣了,當即抱拳問道"堯卻了將軍,不知這位將可否將姓名告知?堯可是十分好奇呢。"

  "我,"銀甲將似乎有些躊躇,支吾片刻才道我叫呂綺。"

  "呵呵,好名字,不想奉先有此麒麟兒,甚是難得啊"甄堯緩緩開口,卻是心底遺憾,這麼一位怪才(能以超大的身體懸殊擊敗對手,算怪才了吧)出現在眼前,卻有不能收為己用,卻是十分遺憾的一件事。

  幾人再聊了一會,甄堯也就讓兩人找地方休息去了,之後卻顧不上睡覺,將田疇,田豫兩人招來,卻是與之商討此事。沒辦法,甄堯此次出征並沒帶任何一位冀州的謀士,包括許攸等人都留在了毋極,此刻能用的智者,就只有二田了,好在兩人俱是足智多謀之輩。

  田疇兩人很快便趕來議事廳,當得知呂布就在草原上,並救下閻柔後,兩人精神也是為之振奮。思索片刻,田豫首先開口道主公,若能在此時與呂布相約,一同攻擊蹋頓,軻比能等部的話,或許出征一事不會有太冒險了。"

  "主公,我也贊同國讓所,呂布近年來與草原部族爭斗不休,卻是有了不少的經驗。加之其人本就善領騎兵,在與外族相斗時,也是優勢盡顯。若能將其拉入北方戰場,必然會使蹋頓分兵抵抗,到時主公只需抓穩時機,便大事可圖矣。"

  相比田疇兩人的樂觀,有著前世記憶的甄堯卻不看好這筆買賣,畢竟前世記憶中的呂布那就是'二五仔’的典范,沒有人能夠超越的。

  這時候他應付蹋頓就必須精打細算了,哪還有工夫招呼呂布,所以想到這卻是開口問道與呂布合謀不異于與虎謀皮,隨時都得提防他反噬一口,這樣好嗎?"

  甄堯所卻是讓田疇兩人覺得奇怪主公為何如此?呂布這幾年雖不算戰功赫赫,但也是立志于剿滅外族。如今主公與之一同進攻草原,他為何要反噬主公?"

  "這,"現在的甄堯還真拿不出合理的證據來證明這一點,畢竟在這個世界中,呂布也就是殺了丁原而已。可這單單一件事,並不足以拿來衡量一個人。

  想了想,也就不在這件事上糾纏,開口問道即便我願與呂布合作,他願不願意還兩,再者,兩邊兵馬相隔太遠,也無法合謀,之間的聯系就得耗費許多了。"

  "這個並不是問題,"見甄堯已然放下心中的猜忌,田豫也笑著道主公,呂布既然讓前來,就已經明了他內心的打算。"

  "而主公所的聯系,也不是問題,畢竟雙方以前是敵非友,就算兵合一處也不會相處太融洽,還不如兩邊齊頭並進,一起闖入蹋頓的地盤便是了,到時總有見面的機會。"

  完這些,田豫也就不再開口,畢竟自家主公雖然英明,但也需要考慮的。甄堯閉著眼睛反複思索,在與蹋頓的交鋒中,因為閻柔的戰敗而導致一萬五千兵卒損失的干乾淨淨,已經處于弱勢了,此刻能有一個盟友,又何樂而不為呢?

  "即便那是呂布又如何,在我甄堯的掌控下,是虎,也得盤著;是龍,也得臥著"心中閃過這樣的念頭,甄堯緩緩睜開雙目。
li07500836 發表於 2013-6-25 12:59
第三百零六章  收養
   
  與田疇二人商量結束,甄堯趕緊回放去補個回籠覺,直到天色全亮後才爬起來。來到大廳中,只見眾文武已經分列兩旁等待著。並沒坐上首座,甄堯來到閻柔身旁開口道去,把呂綺將軍請來,堯有事相商。"

  "諾。"閻柔抱拳答應,很快便踏步走出廳堂,沒過一會便將呂綺帶了來,呂將軍依舊是穿著一身銀色甲胄,顯然也是起床有一會了。

  呂綺來到走進廳內,望了望周身的文士,武將,隨即看向甄堯"不知冀州牧尋我有何事?"

  甄堯見他來了,暗贊一聲對方那十分'白臉’的長相後,笑著道原本呂將軍來此,甄堯作為主人自是要款待一番,奈何前方戰事緊急,卻是不能久留。另外堯還有一個不之請,這里有一封信,還望少將軍能將之傳與奉先一看。"

  "信?"呂綺詫異接過,隨即道這是信,你且與我聽,不我可不幫。"

  這麼明目張膽的要挾甄堯,便是周圍張飛等人也眉頭直皺,不過看自家主公都沒有發作的跡象,也只能冷哼一聲扭過頭去。"也不是大事,素問奉先近年來大破外族于草原,堯卻是想與之同盟,將那烏桓,鮮卑盡數滅殺。"

  甄堯要與外族動刀槍的事早在護送閻柔的時候呂綺就了,現在只不過是略微有些詫異,對方想要與父親合謀。眼珠不停轉動,呂綺故意咳嗽兩聲,才開口道若想與我父親同盟也是不難,你答應我一個條件就行了。"

  甄堯聽罷雙眉微皺,隨即舒展開來輕笑道少將軍不妨直。"

  呂綺點點頭,開口道你出征若帶上我,讓我也能跟著去草原,那我就替父親答應了。"

  甄堯倒是沒想到對方會出這麼一件事,愣神片刻才遲疑道"少將軍為何要跟著我?奉先那不是更安全?何況你若在此地,這封信如何送給你父親。"

  "這個好辦,我讓隨我同來的親衛把信送去便是。"呂綺絲毫不在意這些,擺手道方峒,你進來"話音落下,便看見一名身著重甲的男子昂首闊步的走了進來。

見的親衛來了,呂綺開口道這封信給我拿好了,記著,要親手交給我父親。州牧,這位是我父親麾下親衛長,武藝,忠心俱佳,如此可否?"

  甄堯看著這封信再次轉手,想這麼做有所不妥,但看到二田都隱晦的向點頭示意時,只得開口道既如此,就勞煩方將軍了。你放心,你家少將軍在我帳下,絕對不會有任何問題,待在北邊與奉先相見,定然會還他一個完完整整的。"

  方峒也是不苟笑的人,將信件貼身放好後便轉身離開,而甄堯此刻也擺手道好了,今日還得早些出兵,都隨我去校場吧。"

  因為出征事宜一切就緒,兵馬也都備齊,不過一炷香,甄堯便帶著麾下近八萬兵馬浩浩蕩蕩的從薊縣北門出發,只留下田疇與鮮于輔等人守城。

  "怪不得爹爹常說冀州牧本事不凡,單憑麾下並將數目,卻不是並州能比的。"看著七萬八千人排成連綿上十里的隊伍在官道上前行,呂綺心中暗自嘀咕起來不對,爹爹會不如這甄堯,肯定是甄堯胡亂征兵,所以才有這麼多兵馬,嗯,肯定是這樣的。"

  甄堯並不身側的銀甲將心中正不停的擠兌著,若是了,肯定要大笑一番。他這八萬余人可不是隨意征兵弄出來的,而是實打實的精銳。冀州如今成年精壯男子足足六十余萬,征兵兵力不過是八征一,估計整個大漢就是這最低了。

  行軍中的甄堯,除了偶爾與張飛等人以外,便是四處觀察著周邊將士的況。而當的兵隊中出現客人,自然也是被他關注的對象。時不時的回望呂綺,心底頗為贊賞呂布這倒也算不,行軍這麼久居然沒有多少疲憊之色,顯然也是常年混跡軍旅的。"


  八萬兵馬雖然多,但走出薊縣所在的廣陽郡也沒花費太多,僅僅是兩日一夜的連續行軍,甄堯眾人便已踏足上谷。進入上谷後,感官敏銳的很容易,這里的氣氛很低沉,似乎空氣中也彌留著鮮血與哀傷,這份變故讓甄堯想到了幾日前傳的那道消息。

  趁著離天黑還有段,甄堯帶著一干將士連續路過了兩三處村莊,村莊內血色滿地,四處都是倒塌的木屋與散落的茅草,而村民的尸體,更是隨處可見。目睹這一幕幕的慘劇,甄堯十指緊扣手心,面露殺意直望北方,冷冷吐出幾字蹋頓,吾誓殺汝"

  而就在此時,正在四周搜查巡的探馬突然扭頭高聲呼喊主公,這里還有活人"眾人順著聲音向前看,只見一處半塌的屋子中,一名哨探正從里面走出來,而在他肩膀上,還背著一位已經昏迷的粗布男子。

  翻身下馬,甄堯很快走上前,伸手在男子鼻下探了探,點頭道把他帶去喂些水喝,等他醒了再給他一些吃食。益德,公明,連續幾日夜不曾合眼,今晚就在此安營紮寨吧。"

  張飛徐晃抱拳點頭答應,便轉身開始招呼兵卒就地安營,因為只是臨時休息之所,也不求營寨多麼牢固,只是把帳篷一座座的搭起罷了。而甄堯卻帶著田豫等人繼續在村莊內走動,卻是了十多位僥幸躲過劫難的幽州百姓。

  被甄堯救下的百姓一個個的先後醒,當得知還沒死的時候,眾人十分感激。可抬頭一看,的家園早已破敗不堪,親人也大多離而去,心中的沉痛幾乎讓他們再次昏,刹那間痛哭聲傳遍整座村莊。

  看著眼前一位年歲不過五六的孩低聲哭泣,甄堯走上前緩緩蹲下,右手伸出輕輕擦拭其臉頰,開口道,不哭了,不哭了。"想要勸慰身前的孩,甄堯卻找不出任何語。

  "爹爹,爹爹,我要爹爹。"甄堯不碰她還好,一碰觸,女孩的哭聲卻是越來越大了爹爹不見了,娘也沒了,爹爹~~"

  甄堯此刻只覺一陣頭疼,左手拂上額頭卻是無法阻止孩思念父母的哭泣,倒是跟在甄堯身邊的呂綺不忍心看到女孩一直嚎啕大哭,蹲下身子將孩抱在懷中,輕聲拍撫道不哭,乖啊,不哭,你爹爹只是睡著了,等他們醒了,你就能見到他們了。"

  呂綺本以為這樣能騙過懷中的孩,未想女孩卻是抽泣著道爹爹死了,娘也死了,就剩秀兒一個了。"雖然因為哭泣的原因口齒不清,但靠的近的呂綺還是聽得清清楚楚。

  "乖秀兒,你還有姐,不,"呂玲綺急之下卻是了話,連忙改口道哥哥,哥哥會像你爹娘一樣照顧秀兒,疼愛秀兒,不哭了,來,哥哥喂你吃些。"

  或許女孩也是饑餓難耐,或許是聞到了食物的香味,在呂綺將腰間的些許熟食拿出來後,女孩卻是慢慢的停下了哭聲,只不過雙眼依舊是無神的望向一旁染上血跡的草房,這里本來是她的家,一家三口和睦歡樂的住所。

  呂綺手中拿出來的是都舍不得吃的熟牛肉,因為他也是從薊縣出來時才帶了一袋,如今已經剩不了幾塊了。將牛肉撕成條狀,輕輕的放入女孩口中,這才讓女孩有了點知覺,嘴巴略微蠕動,應該是在咀嚼食物。

  見女孩開始吃了,呂綺微微一笑,隨即抱著女孩看向甄堯州牧,我想把這個孩子帶在身邊,你不會不同意吧。"

  聽著呂布之子明顯不是請求語氣的話,甄堯就算反對也不會改變,何況這樣一個孤兒,若是放任不管,她很可能就這樣餓死,甚至成為沒有食物可吃的惡徒的糧食。

  "這個孩子就交給你照顧了。"甄堯點頭答應,隨即道未想呂布之子居然是個同心泛濫的人,難得,難得啊"帶著幾分笑意,甄堯走向緒已經穩定下來的村中幸存百姓。

  與幾位百姓交流片刻甄堯也算了他們的遭遇,凶手正是那蹋頓,但甄堯此刻卻覺得,何嘗不是凶手之一?蹋頓在上谷濫殺一番,就是要逼領兵入草原與他一戰,若是來時沒有太多顧慮,直接領兵北上的話,這樣的悲劇或許就不會上演了。

  這個世界上本來就沒有如果,甄堯除了給予這些幸存下來的百姓一些吃食與用具外,卻無力多幫。他此來是與蹋頓血拼的,如何能在軍中留下這些普通百姓。

  夜幕降臨,簡陋的營寨已經搭起,簡單的吃了些晚餐的甄堯並沒入帳休息,在一旁搭起的篝火旁坐下,卻是不停的撥弄著火棍。突然身側有腳步聲靠近,一深一淺。轉過頭剛好看到呂綺帶著他領養的妹妹走。
li07500836 發表於 2013-6-25 13:22
第三百零七章  原來是個西貝貨
   
  "秀兒,來,這里坐。"呂綺很直接的往甄堯對面一坐,同時對著之前抱在懷中的女孩招手道"剛吃飽,先坐會,待會再睡。"

  秀兒對其他人都十分畏懼,但面對甄堯卻是不怕生,靠近呂綺後,對甄堯點了點腦袋低聲道"哥哥好。"完便乖巧的坐在篝火旁,甄堯也露出笑臉點頭示意。不過這份淡笑卻是沒能維持下去,因為女孩接下來的話卻是十分雷人。

  只見丫頭眨著眼睛,期盼著對呂綺道,你會留下來與秀兒一起在村中過活嗎?"

  也就是這一句',讓甄堯十分怪異的看向呂綺,同時又看了看一旁的秀兒,心道這是回事?半個時辰沒到,呂布的就成'’了?感觸到甄堯那怪異的目光,呂綺連忙扭過腦袋,皺著眉頭對丫頭道都了,秀兒你要叫我哥哥,或者呂大哥,我不是。你再叫了,我可就不管你了。"

  呂綺如此'恐嚇',剛剛從失去爹娘的沉痛中恢複的秀兒心底一緊,略帶著哭腔聲道了,姐,啊,哥哥,哥哥"

  聽到丫頭改口了,呂綺才滿意的點頭,不過看到甄堯那一副詭笑的樣子,不由得解釋道"秀兒許久沒有見到爹娘了,難免神智恍惚,我,我也是出于無奈。"罷卻是干咳兩聲,免去心中的那份尷尬。

  若是沒有秀兒這檔子事,甄堯還不會察覺到呂綺的性別問題,但秀兒一開口,甄堯卻是兩眼直盯著呂綺。童雖然無忌,但那一顆童心卻是比許多年長者要明亮,她們下意識的開口,幾乎是不會有太大誤差的。

  而在甄堯認真'觀察'下,心中卻是冒出一個念頭,眼前的呂布之子,或許真的是一個'西貝貨'。畢竟甄堯有著後世的記憶與眼光,之前只是沒有往女扮男裝上面去想,但是一旦有了這個念頭,卻是很快的就了呂綺的不同。

  "不得不,眼前這妞幾乎能比得上花木蘭了,居然扮裝男子在眼皮底下幾天,都沒有絲毫察覺。"心中如此想著,甄堯看著對方那漸漸潤的耳根,與那絲絲吐氣的面龐,心底已然肯定,眼前這位將,不是呂布之子,而應該是呂布之女也。

  不過即便了對方的秘密,甄堯也沒有那種多嘴揭穿的念頭,畢竟對方想要裝扮是她的權利,沒有理由去干涉一個人的穿著打扮問題。心底覺得好笑,卻不破,只是點頭道"或許是這樣,也怪呂少將軍長的實在俊俏,不注意的還真會認,啊哈哈"

  甄堯如此,呂綺只得附和著干笑,同時心底把秀兒給罵慘了,她當初可是好不容易才勸自家父親帶隨軍出征的。條件就是必須女扮男裝,若是被認出了女兒身,就得乖乖的回太原家中呆著了。

  生怕甄堯的秘密,呂綺笑過幾聲後卻是拉著絲毫沒有察覺犯了的丫頭向所住大帳走去,她卻是不,甄堯已然看穿了她的性別,只是沒有開口罷了。

  轉頭看著呂綺逃似的離開,甄堯心中忽然想到,估計她這個名字也是假的。搖頭輕歎,若不是有閻柔作證她的確是呂布之子,不對,現在應該是呂布之女,甄堯幾乎認為這女子就是一騙子了。如此想著,甄堯卻也沒了閑繼續坐在外面玩火,起身走入軍帳。

  第二日天微亮,兵卒們便開始埋鍋造飯,吃飯持續了一個時辰,之後又休整了半個時辰,當日上三竿以後,甄堯才帶著兵馬繼續前行。

  再次行走于上谷,閻柔的緒並不好,甄堯自覺這里的百姓傷殘與有關,閻柔何嘗不是如此做想。就因為他的冒進,不但導致了一萬五千兵馬的折損,還連累了千萬百姓慘遭屠戮,這份失職與罪孽,卻是這一生都無法償還了。

  麾下部將心態失常,甄堯身為主公自然有義務為其開道,一邊趕路,甄堯將閻柔叫來身旁後,便開口道"堅正,你若覺得這些百姓死的冤枉,想要為他們報仇,就給我振作起來你要,你閻柔是我麾下大將,就你現在的樣子,連一名卒都能輕易將你擊殺"


  "這一場大戰才剛剛開始,血債終究要用血來償還。現在我問你,若是前方十里外就是蹋頓駐紮之所,以你現在的模樣,能夠讓他血債血償?回答我"

  甄堯越說越亢奮,最後一句問話幾乎周圍千余將士都聽見了,現在所有人都看向閻柔,想他會如何回答。跟在甄堯身邊一聲不吭的閻柔聽到自家主公的怒喝,握著缰繩的雙手不由得緊握,原本無力的身子此刻似乎被激活,一股凶悍氣息漸漸從其周身散發。

  "主公,柔明白了。"當閻柔再次傲首看向自家主公時,甄堯滿意頷首,眼前的幽州大將終于一掃之前的頹廢,雙眸中正燃燒著名為斗志的。

  而就在甄堯滿意大笑時,離他不過四五步距離的呂綺卻是柳眉微皺,這個昨晚弄得出丑的家伙,沒想到還有這麼強的感染力,兩句話就能把一個人的意志喚醒。

  再看向閻柔時,眼中也是閃過一絲後怕,當初能夠輕松勝過他,還真是占了不少便宜呢。呂綺不是傻瓜,能有這麼強的氣場,明他本身就是從殺戮中走的。想想居然與這麼一個人動刀,而且還贏了,呂綺只覺得不可思議。

  畢竟在並州,她僅僅見過四個人有這樣的氣場,第一個自然是他父親,還有三個就是高順,張遼,曹性,這三位父親十分器重的將領。而他,別和父親呂布比了,就是三位大將,也不是她這種細胳膊細腿的女子能媲美的。

  呂綺心中想著甄堯自然不會清楚,現在他只覺得心底暢快,的嘴遁功夫依舊很好用的嘛,就是不面對蹋頓時,能否用嘴遁把他氣死,或者是讓他自殺。

  當然,這種念頭也就是趕路無聊之時甄堯才會想想,他可不覺得能有豬哥那麼強大的嘴皮子功夫,也不覺得蹋頓這種梟雄是糟老頭子王朗能比的。只是一路行軍所見太過沉痛,甄堯可不想讓這份沉痛控制住,這對接下來的戰事沒有好處。

  當甄堯日夜交替的行軍,終于來到上谷郡最北端時,呂綺所指派的親衛方峒也回到了並州西北的草原,呂布依舊駐紮在那,從這份舉動就能看出,其實他也想往東邊插一腳的。

  將親衛送來的信拆開,呂布便仔細的看了一遍,雖然他年幼時沒有習文斷字的經曆,但好歹在丁原帳下時就任的是文職,雖然志不在此,倒也學了不少筆墨,至少看信寫字的,他呂布還是能做到的。

  甄堯的信件內容很簡單,就是兩家一同合作,把草原給推平來,糧草等補給物資消耗全算冀州的,各自得到的戰利品都歸各自兵馬,然後就是簡單的分派下任務,希望呂布能先將鮮卑另一位首領軻比能也解決掉先,即便不能殺他,也要將他的部落除掉。

  "未料甄堯年紀不大,行事倒是如此狠辣,卻是對我胃口。"呂布看完後頗有一副惺惺相惜的感覺,甄堯對外族的理念與他相差無幾,已經在步度根部落堆起兩處京觀的呂布,卻是對向東進兵越發敢興趣了。

  "非我族類,其心必異斬草除根,以免再生。"這是張遼在接過呂布手中的信件後,念出的信中最後一句話。即便是在沙場上縱橫近十年的張文遠,此刻也頭皮發麻,以甄堯這口氣,只要此戰勝利,恐怕草原上真的要血流成河。

  "主公,少將軍留在甄堯軍中真的沒有危險?"呂布帳下的規矩,進了軍營那一切就按軍營的職位算,即便呂玲綺是呂布的女兒,張遼等人也只會稱呼她為少將軍呂綺。

  "無妨,甄堯不愧虧待綺兒的。"呂布笑著擺手,開口道"叔循,麾下將士准備如何?何時能夠再次進兵?"

  高順聞沉聲道主公,營內四萬八千將士具已待命,隨時都能出發"

  "好,半個時辰之後,全軍隨我東進"呂布豪爽揮手,臉上露出些許激揚。或許,與甄堯未完的戰斗,會在此刻,以另類的方式比拼下去。

  "又要與甄堯相碰面了嗎?"張遼心底也十分激動,迫切希望能夠與更多的強手相會的他,在聽到呂布命令後,第一個開口附和,隨後更是傳遍了大半營寨,使得出征的呼喝聲響徹方圓十里。

  身居上谷以北的蹋頓,自然不會不但要面對甄堯的怒火,還得應付來自西邊的並州飛將。這一戰的局勢,已經開始悄然變幻,而此刻的外族兵馬大營中,依舊充斥著烏桓,鮮卑兩族蠻漢的嬉笑怒罵,即便蹋頓也渾然不知,的布局已被打亂。
li07500836 發表於 2013-6-25 14:14
第三百零八章  來而不往非禮也
   
  "這便是大漢邊境外的景色了?"領兵出了上谷長城,甄堯雙腳踩踏在一片平原上,指著前方開口道"堅正,你且,離此地最近的河流在哪個方向?又有幾日的腳程?"

  閻柔想了想,回答道回稟主公,此地以北七十里外有一條倫多河,雖比不了大漢境內各長河,但在這片草原中也算難得了,有不少外族依靠此水過活。"

  甄堯嘴角微翹,點頭道"很好,倫多河,國讓,你這條河周圍會有多少外族生存?"

  "草原河流不多,若此河是一條大河的話,恐怕有不少外族要依附在周圍。"田豫摸著胡須皺眉道"主公之意,莫非是?"

  "來而不往非禮也。蹋頓敢將戰火引上無辜百姓,那堯也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身。"甄堯嘴角獰笑,冷聲道:

  "既然倫多河會有不少草原蠻人生存,那就趁蹋頓尚未察覺前把它覆滅。益德,子義,你二人各自領麾下兵馬先行,務必在三日內血洗倫多河。堅正,你為益德二人領路。"

  "主公放心,這事便包在某家身上了。"張飛冷冷一笑,與太史慈相視一眼,雙眸中盡是殺機。一路行來,眾將都異常憤怒,現在終于到了讓蹋頓還債的時候。

  田豫見甄堯如此草率的下令,不免遲疑勸道"主公,閻將軍雖然熟悉草原,可這里終究是蹋頓的地盤。或許我等踏足此地之時,他就已經知曉了。若是此刻分兵,蹋頓或許會有所動作,甚至在前方設下埋伏。"

  甄堯聽罷微微頷首,之後卻又徐徐搖頭道"蹋頓會想辦法埋伏我等兵馬,若是你我沒有防備,或許還真讓他成功了。可一旦有了防備,周圍十里之地都在掌握中,他又如何能夠偷襲?"到這,甄堯不免瞪了眼閻柔,這子若非輕敵,如何會敗的那麼慘。

  閻柔自知仍舊是戴罪之身,見甄堯看只得底下腦袋,深怕又被甄堯抓著臭罵。不過他倒是多慮了,已經進入草原,甄堯哪會有閑工夫來罵他,停歇幾息繼續道:
"且不益德帳下騎兵之精銳,就是我帳下步卒,也未必怕那蹋頓。呵呵,他若不來也就罷了,若想要趁我分兵前來偷襲,某必讓他磕碎幾顆白牙。"

  田豫對冀州兵馬並不是非常了解,但這幾天的接觸下來,至少了一件事,那就是冀州兵馬裝備精良,遠非幽州兵馬可比。田豫倒不會對差別待遇此有所不滿,畢竟毋極兵馬是自家主公的心腹親兵,裝備優先供給也是無話可。

  "軍師莫漲他人氣勢,休是蹋頓,就是當年冒頓重生,老張殺也就殺了"張飛怪笑一陣,開口道主公,三日內某家定能將此事辦妥"

  張飛的誇口也不是毫無根據的,要如今甄堯帳下騎兵已經不是當年可比。一套套裝備武裝下來,加之多年的訓練成果,草原外族雖然成日與馬打交道,但終究是不通戰陣,就算野外敵我相遇,誰先倒下也未可知。

  在草原上上吃過午飯,張飛與太史慈便帶著各自的兵馬離開,因為此戰靠的是奇襲,張飛卻是沒有帶重騎兵,僅僅是領著一萬輕騎與一萬槍騎出戰,而因為毋極騎兵俱是一人雙馬,此刻卻是將空出的戰馬暫借太史慈帳下五千元戎弩與八千強弩士代步了。

  望著絕塵而去的兵馬,甄堯雙眼卻是隨著向上凝視天際,此次來草原,就已經做好了一勞永逸的准備,就算死磕,也要將烏桓,鮮卑盡數剿滅乾淨。

  張飛領兵走了,甄堯繼續帶著麾下數萬人馬向前緩慢行進,直到傍晚夕陽將近,才下令駐紮營寨。躍下戰馬,甄堯一面巡視著周圍,一面開口問道"國讓啊,你若是蹋頓,在知曉敵軍騎兵出去大半的消息後,會如何動作?"

  田豫遲疑一會,低聲答道豫會以大股騎兵突襲主公所領步卒。"


  "呵呵,偷襲好啊,省時省力。"甄堯笑著拍了拍衣上的土塵,搖頭歎道傳令下去,今夜哨探巡邏范圍縮一里。另外讓眾兵卒早些做飯,吃了就趕緊歇息。"

  甄堯的命令讓田豫摸不著頭緒,沉吟開口道"主公,或許今夜蹋頓不會來襲,但還是要些。豫覺得,應留一萬將士守夜最佳。待明早一到,再讓他們休息也不遲。何況主公似乎不想再向前進兵了,如此豈不萬全?"

  聽得田豫所,甄堯臉上笑意浮現,點點頭,滿意道"行,就按你的辦吧。"

  田豫前腳走,呂綺卻是後腳就跟了上來,並開口問道"方才聽州牧與田所談,似乎不再向前進兵了,這是為何?"

  甄堯一屁股坐在草地上,看也不看一旁正拉著秀兒正等他回答的呂綺,隨便道"我在草原上走動,連東南西北都很難分辨,更別各處地勢了。貿然進兵不是去送死嗎?"。

  "可,可晌午的時候,為何你會派出兵馬?"呂綺搞不懂了,既然不想貿然進兵,為何還派兵去攻打幾十里外的倫多河?

  甄堯本不想和這麼蠢的人,但看著呂綺一臉的求知欲,加上又了對方的最重要的私密,才勉強蠕動雙唇,解釋道益德所領騎兵乃是我毋極精銳,便是正面碰上五萬外族騎兵,也不會吃虧。何況有閻柔帶路,我麾下弩兵相助,的倫多河,覆滅只在翻掌。"

  呂綺這才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甄堯也懶的去管她到底明不明白,倒是一旁的秀兒聽了,不免有些害怕,顫抖著抓著呂綺的衣,低聲問道"是不是,又會死人?"

  聽到女孩的這句話,呂綺面色也有些不正常,甄堯握拳的右手也不自覺的緊握,換上一副笑臉,對女孩招了招手,開口道,哥哥與你。"

  秀兒聞抬頭看了看呂綺,在後者鼓勵的目光下,挪動著腳步在甄堯身邊蹲下。甄堯伸出右手輕撫女孩的發絲,輕聲道"秀兒啊,戰爭就意味著死亡。我們漢人這些年,已經死了不少人了,里面也有你的父母,親朋好友。""這些都是草原蠻人犯下的罪孽,他們必須用的血來償還。為了以後你和我,還有許多漢人的親友不被殺害,現在大哥哥我只能先殺了他們,這樣以後就不會有漢人會被外族殺死了。了嗎?"。

  "秀兒了,是他們該死"秀兒眼中含恨,似乎是因為甄堯的話讓她想起了爹娘當初慘死的那一幕幕。一旁呂綺不免皺眉,將女孩再次抱在懷中,卻是不滿的看著甄堯,似乎再怪對方給孩子這些打打殺殺的事。

  甄堯搖頭輕笑,心知這西貝貨已經把秀兒看做的妹妹了,當道"有些事逃避是沒用的,一直活在沉痛的回憶中,還不如讓它釋放出來。不了,睡覺去過了這一晚,還能不能睡個安穩覺,就不一定了"

  呂綺依舊在琢磨著甄堯今日所的話,這些她平日也是接觸不到的,至少她父親呂布就不明白這些,也沒和她過。這種變故,卻是讓呂綺對甄堯十分好奇,看其模樣不過比大上一些,卻懂得這麼多。

  在甄堯所立營寨的西方二十里的地方,正是蹋頓領兵駐紮之所,雖然月色高懸,但營內的草原漢子卻沒有半點瞌睡,一群群的圍著篝火,吃喝不停。

  在中軍大帳外,蹋頓也正與幾位心腹撕扯著牛羊,其中一人一邊把食物往嘴里塞,一邊開口問道"大王,那漢人首領今日卻是讓麾下將軍領騎兵離開了,我們要不要晚上去?"到這,卻是做出了一個割喉的動作,意圖十分明顯。

  此人開口,周圍馬上就有人附和著,似乎都想趁著甄堯剛來就去打打秋風。蹋頓對這些語不做任何評論,卻看向軻比能"你且說說看,今夜是休息還是去偷襲"

  "我以為,還是別輕易動手的好。"軻比能能成為東部鮮卑三大首領之一,雖然被蹋頓收服,但也有其過人之處,雖然好勇斗狠,卻也動腦。

  就在其余幾名烏桓勇士不滿還欲反駁的時候,蹋頓卻大笑道"好,你能如此想,卻是十分難得。我雖然未與那甄堯見面,但也多方打聽過他的消息,此人乃是大漢有數的善于統兵作戰之人,非尋常漢人可比。"

  "依本王看來,甄堯今日分出騎兵定是想引我們前去偷襲,他好設下埋伏擊殺我部落兒郎。哼,我偏不讓他如願,勃斥,待會吃好了,你帶兩百人給我去盯著甄堯營寨,有何報要及時傳,了?"

  蹋頓完,坐在他左側的一位烏桓蠻漢狠狠點頭"漢人竟然如此狡詐,大王放心,勃斥一定看著,不會讓他們跑了"

  "與漢人相斗,必須學他們那樣用計,才能得勝。如今甄堯已經進入草原,離他死期也不遠了。"蹋頓十分自信,卻是不,他那所謂的半吊子計謀,在甄堯等人眼中何等愚蠢,就是他這一夜按兵不動的心思,也被田豫估摸正著。
li07500836 發表於 2013-6-25 14:51
第三百零九章  等魚上鉤
   
  甄堯大營百丈外,勃斥冷著張臉趴在草地中,嘴里還不住念叨這些漢人著實可惡,居然有近萬人四處巡視。大王的不,分明是想引我們前來,好打殺我們。"他已經繞著營寨走了許多圈,卻是到處都是漢人兵馬。

  跟他一同前來的烏桓兵士趴低著身子,輕聲問道首領,我們現在辦?"

  "廢話,你們幾個在這盯著,我領人報告。"勃斥冷著臉拍了拍人的腦袋,吩咐道都給我注意點,別被漢人的巡視兵馬了,走"大手一揮,卻是有七成兵卒跟著他一同轉身,只留下十幾位盯梢的烏桓兵士。

  勃斥回到營寨,便將所見了出來,一直沒有睡覺的蹋頓笑著與軻比能相視一眼,隨即道"如何?我便這甄堯要耍詭計,虧我不曾上當。"軻比能也是笑著點頭,漢人有備而來,自然不會第一夜就粗心大意,防守嚴密最是正常不過。

  一夜無話,當第二日天亮後,甄堯卻是沒有半分進兵的舉措,只是讓徐晃,張頜等人在營內好好練兵。這一舉措更是讓一直監視著漢人兵馬動靜的蹋頓摸不清頭緒,這甄堯踏足草原以後就不進兵了?莫不是怕了?

  這個念頭只是一閃而過,蹋頓可沒這麼幼稚,而軻比能卻覺得有些蹊蹺,開口道"漢人昨日曾今分兵,或許甄堯是想讓前面的騎兵為他探路?"

  "或有可能。"蹋頓摸著滿是胡匝的下巴,皺眉道"不過漢人騎兵能有何能耐?又不是公孫瓚的白馬義從,也沒好怕的。甄堯不動你我也不動,至少我們了他,他還不我們在哪,要不也不會派騎兵往北邊去了。"

  就是這時候,蹋頓都沒想到張飛領著騎兵所指向的目標到底是誰,卻是依舊十分自信的大笑道。而一旁的軻比能也沒察覺,他這一生只懂得燒殺搶掠,比起調兵遣將與戰略布局,甚至不如大漢的某些紙上談兵的書生。

  的確,甄堯並不知道蹋頓的主力兵馬就在身邊不遠的地方,不過他也不需要,因為他麾下的兵卒,注定了此戰他不會是主動攻擊的一方。大戟士,刀盾兵,親衛軍,雖然均是攻守兼備的兵馬。但對手是騎兵,比起守勢來,攻勢顯然要弱了些許。

  甄堯大營內,巡查將士時,田豫開口問道主公,今日是否再換一萬兵卒守夜?"

  甄堯聞笑著點頭,現在還看不出,但可以肯定的是,蹋頓一定會被萬人守夜的陣勢給吸引,不論他是否出兵偷襲,其實都賺了。想到這,甄堯卻是望向北邊天際,心中想到:益德啊,能否奪回先機就看你的表現了。

  仍舊在向倫多河趕路的張飛此刻卻是連打幾個噴嚏,古怪的抹了抹鼻子,開口道"這鬼地方真不舒服,早點解決戰事,也能早些。"

  一旁的太史慈滿同樣理應如此的點頭"堅正啊,我們都連續趕了一天一夜的路,那倫多河還沒到啊?"

  作為唯一一個對草原十分熟稔的幽州將領,閻柔很快的辨別出路程,同時搖頭道"還沒,這才走了四十余里,要到目的地,至少也得今日夜晚才行。"

  "晚上就晚上吧,主公不是有,月黑風高殺人夜嘛"張飛夾動雙腿,冷冷道"你們覺得,我們到了之後該做?沖進去直接殺還是?"

  "主公既然讓我與益德同來,想必也是考慮到了此事。"太史慈估摸著開口道"不急,待到了地方再看看。若是人數不多,益德以騎兵便能破陣,若那些部族還有兵馬,或者人口龐大,就由慈在外圍先將其包圍起來"

  "如此也好。"張飛點了點頭,一心趕路不再多。

  雖然一門心思的往前趕,但這路程卻不會因此而變短,閻柔的判斷也十分准備,是夜晚才能到達,那就是月亮升起以後,早一分也不行。逐漸靠近了外族部族群落,張飛等人不得不減緩馬速,甚至下馬步行,而派出的哨探卻是將前方所源源不斷的傳。


  "將軍,就在前方十里遠的地方,有一個部族群。似乎並不大,居民不足萬人。"哨探帶著最新消息,卻是令張飛十分意動,他領著兵馬緊趕慢趕,將士不疲敝自然是假的。這時候不好去啃那些硬骨頭,但若是幾千普通外族百姓居住的族群,滅殺還是可以做到的。

  張飛沒有當即敲板,沉吟一會開口問道"可知離那部族周圍有何部族?"

  哨探無奈搖頭"還不清楚,不過至少周圍十里都沒有其他外族出沒。"

  想了想,張飛開口道"那就沒問題,子義,我們親自去看看。若是可以,今夜先將這個部族端了,堅正,你且帶著兵馬休息片刻,吃些干糧,回複氣力。"太史慈,閻柔相繼點頭,初來草原撿個弱點的對手試試招,卻是保險的做法。

  就在張飛帶人前去查探敵時,甄堯大營內卻是一點也不安靜,巡夜的兵卒來回的在營寨及周邊晃悠,而甄堯與眾將也在大營校場內耍弄槍棒。徐晃正一人獨斗管亥,甄猛,甄霸三人,一面開山大斧虎虎生威,就是管亥的鐵棒子也討不到好處。

  原本徐晃的大斧子是沒有這麼堅硬的,不過投入甄堯帳下後,武器便時常翻新。毋極內城的煉鐵爐每每爐溫提升,甄堯都會將眾將的兵器重新熔煉,兵加上一些百煉精鐵。

  幾年,徐晃的開山斧與當年諸侯討董時已經大變樣,不但厚重增加,就是斧刃的鋒利與堅硬程度,也俱有顯著提升,凶斗百千會合,都不會出現裂痕。

  到底是雙拳難敵四手,徐晃堅持了六十余會合後就有些不支,被甄猛兩人的合擊逼的險象環生,而管亥是不是的敲一棒子,也是陰險至極。

  "以多欺少算本事,我呂綺來也"原本這只是甄堯帳下幾位將領的切磋,可跟在甄堯身旁看了一會的呂綺,不知是真的看不慣管亥三人所為,還是手癢了,突然策馬殺出,手中雖然沒拿方天畫戟,但也握著一把難得的寶劍。

  呂綺突然加入戰局是眾人始料未及的,一旁的張頜皺眉開口主公,是否讓他們停下來?"

  "不用,呂綺不是他幾招就將閻柔擊敗嗎?我且看看他手段如何。"甄堯饒有興致的望向場中亂斗的五人。原本徐晃四人相斗他是看膩了的,現在多加了一個不熟悉的人進去,還是個女將,想想甄堯就覺得有意思。

  呂綺加入戰局,一卻是幫了徐晃大忙,因為不知其底細,也怕措手傷人,甄猛與甄霸出招卻是回收了不少氣力。而就在甄猛兩人刻意'示弱’的況下,呂綺也打斗也是十分出彩。至少在甄堯看來,還沒見過哪個女的能有這份本事。

  "瑛妹雖然舞劍在行,但卻不會有這麼強的對戰本事。看樣子這妞是出戰見過血的,本事也不算差。"心中嘀咕著,甄堯卻是拿眼前的呂綺與帳下將領相比,卻帳下能勝過的她的也不會超過十人,一般的軍中偏將,甚至弱一點的周倉可都都非其敵手。

  見五人相斗一時半伙也分不出勝負,甄堯不免低歎呂布倒是生了奇葩女,若真是男兒生,恐怕將來又是一員飛將。"雖然這種平局場面是徐晃等人可以維持的,但能夠躋身其中沒被瞬間甩出局,也算是不的武將了。

  "好了,都停手吧"又是十幾回合,甄堯開口道。甄堯一聲令下,徐晃首先收回長斧,甄猛兩人也停下了戰馬,管亥此刻卻是氣喘籲籲,手中杵著大鐵棒,幾人中他氣力消耗最大。而呂綺,雖然不滿未分勝負就停手,但沒人和他斗了,只得收回寶劍翻身下馬。

  甄堯見呂綺牽著馬走,便開口問道"你膽子倒不小,不怕我帳下大將失手打傷你?"

  "父親曾,若怕受傷,此生也不用碰刀劍了"呂綺頗為不在乎的擺手道"何況州牧帳下這些將領,未必能傷的了我"

  "口氣不小,罷了,不與你爭論這些。"甄堯可沒興趣與你女子這些,哪怕她確實有些實力。轉過身對田豫道"今夜營外可有動靜?"

  "回稟主公,潛伏在周圍的哨探已經帶回消息,營外半里遠有外族兵卒隱沒。"田豫點頭低聲道"不過主公吩咐過不要打草驚蛇,所哨探僅僅是在其周圍監視著,並未有動作。"

  甄堯臉上閃過一絲詭笑,開口道"如此正好,就讓這些外族哨探把消息傳給蹋頓吧,我想再有幾日,蹋頓也該按耐不住了。"

  甄堯那古怪笑容卻是惹得呂綺在一旁直皺眉頭,不過心底也猜到,或許就這幾日,那名為蹋頓的烏桓人就該倒黴了。
li07500836 發表於 2013-6-25 15:33
第三百一十章  血染成河
   
  倫多河中游,猩的血水順著草地融入河中,使得原本清澈的河道變得混濁,汙穢。而就在河岸邊,張飛持矛靜立,望著不斷往下流淌的河水出神。就在他身周,數以百計的鮮卑族人躺在地上一動不動,鮮血的源頭,就來于此。

  這是張飛領兵離開第三日的黃昏,腳下的這些外族百姓就是此次出兵的最後一批目標。連續一日夜的殺戮,依附在倫多河旁的部族皆被他屠戮一空,遍地的鮮血幾乎譜寫出了一副修羅地獄般的場景,令人毛骨悚然。

  似乎上蒼也看不下去此地的殺孽,從前一夜開始,豆大的雨滴便接踵落下,打濕了周圍的土地,也打濕了張飛等人的血衣衫。天降大雨,可這份雨潤卻無法徹底化開草地上的血腥,僅僅使它淡化,卻無法從根本上抹除,淡色的血水向四周擴散,最終還是在倫多河中彙聚。

  "益德,休息一夜,明日便回師吧。"太史慈帶著一臉的疲憊走上前,連續幾日夜的高強度殺戮,便是他這樣的精壯之士都有些不支。不過從太史慈那疲憊中露出的欣喜可以,這份付出還是有收獲的,至少甄堯交代的任務是不可折扣的完成了。

  張飛聽到太史慈才恍然點頭,隨即答應道"是該了,這倫多河附近的部族內,幾乎看不到壯年男子,想來都被蹋頓征召了。我們這沒有碰上強敵,恐怕外族兵馬都在主公那邊,你我是得趕緊。"

  趁著兩人的空當,一名張飛親衛跑開口道"兩位將軍,物資清點出來了,這個部族有馬匹近千,牛羊三百余頭,剩下的帳篷,器具也有不少。"

  張飛對這些戰利品已經沒多大興趣,或許十年前他跟著甄堯剛剛開始闖蕩的時候會為了幾百匹戰馬而高興半天,但現在,就是千萬收獲也不會令他有太大*動。僅僅點了點頭,隨後便吩咐道能帶走的活物都帶走,不能帶走的,都給我一把火燒了"

  洗劫了倫多河中游流域,一共鏟平了三個數千人口的型部族,兩個人口一兩萬的中型部族,還有一個人口過五萬的大型部族。這一次作戰,張飛便帶著麾下兵馬至少殺了十萬人,同時也劫掠了不少好,戰馬千匹,牛羊數百,只不過是其中十一。

  再次凝視了眼前血色的河水,張飛牽著坐騎扭頭轉向走了,今晚殺一千頭牛羊,讓兒郎們都開開葷,嘗下這草原上的畜生,與我大漢家畜有何區別"

  聽到張飛下令開葷,周圍正在打掃戰場的將士無不歡喜鼓舞,出征時雖然帶足了口糧,但那干巴巴的吃食如何能比得上鮮美的烤肉,張飛此話一出,就是兵卒干活的熱也高漲許多,清掃戰場的速度絲毫沒有因為天空的大雨而減慢。

  遠在倫多河的一眾騎兵有全牛宴和全羊宴可食,跟著甄堯依舊留在初入草原的營地中的將士,雖然也有熱食,但卻看不到葷腥。家大業大,甄堯可真供不起五六萬兵卒開葷,而且還是行軍征戰之時,運輸補給就是個大問題。

  披著蓑衣任憑雨水滴落在身上,徐晃皺眉道"主公,草原天氣當真古怪,昨日烈日當空,今天卻陰雨連連。這種天氣,也不益德現今如何了。"

  甄堯不是鐵人,自然也是穿著一件大蓑衣,還帶著斗篷,腰間環跨一把利劍,像極了快意恩仇的俠客。不過此刻甄堯卻是沒那份意境,只是仰著腦袋緊皺雙眉。因為這場夾雜著冷風的瓢潑大雨,讓周圍溫度急促下降,營內不少兵卒昨夜睡覺沒睡好,都有輕重不一的感冒。

  "越是空曠的地方,這種氣候就越麻煩,若是有座山把這風擋住就好了。"甄堯心底直搖頭,一望無邊的草原,除了某幾個地方有些不高不低的山丘,幾乎是不存在遮攔的。

  這一場大雨降下時是寅時剛過,眾兵卒酣睡香沉的時候。別兵卒,就是他也沒料到突然猝變的溫差。若不是他身上蓋的厚,這'感冒’隊伍里肯定少不了他。


  幸運的是,營內隨行的醫者不少,上百醫者一齊出手控制,卻是及早的控制住了病,沒讓'感冒’傳染開來。否則的話,不用蹋頓帶人殺,甄堯手下的毋極將士就得被大自然給徹底擊垮。

  忽然,甄堯背後的大帳帷簾發出聲響,卻是田豫從里面走了出來,同時開口道"主公,姜湯好了,您再喝一碗吧。"

  甄堯一聽就面色發苦,他雖然能夠吃苦,當年與一干兵卒一齊啃野菜也是有過。但對這姜湯,卻是敬而遠之,方才就在眾將勸下擰著鼻子喝下一碗,現在還要喝,甄堯哪會同意。略微擺手,開口道"堯並未受涼,無需喝那麼多湯水,拿去給受涼的兵士喝。"

  "不,不喝,啊~~啊嚏~~"這時呂綺從另一邊帳篷旁走了,手中還牽著秀兒,可奇怪的是,她昨夜受涼了,但秀兒卻是精神飽滿。"不喝,我喝,啊嚏"

  "你喝就你喝吧。"甄堯覺得好笑,呂綺是帶著秀兒一同睡覺的,可兩人的精神狀態顯然是走了極端,當下開口道"里面有一大鍋,你全都喝了吧,不過今夜別再亂踢被褥,省的浪費我軍中湯水。"或許是了對方真正性別,甄堯卻是喜歡看她吃癟。

  "你,你"呂綺被甄堯擠兌的想不出,又連三個噴嚏,就連鼻涕都要流出來了,卻是不好再待在外面吹風,低著腦袋便向大帳內鑽。

  跟著呂綺走向帳內,被牽著的秀兒還不忘回頭道"大哥哥,呂大哥很好的,昨夜是為了照顧秀兒才受涼了。"不過她這麼只惹得呂綺臉色滾燙,她哪里是照顧人,而是真的踢開了被子受涼了,當下趕緊拉著秀兒走進去,就怕秀兒又胡亂著。

  甄堯兵營內不少大帳中都在熬著姜湯,滾燙的湯水還不停的冒出蒸汽。若是僅僅一處也就不顯眼,可連綿幾百個帳篷都有蒸汽冒出,卻是將半個營寨都蓋上了一層'人造薄霧’。

  而這一現象,卻是被蹋頓派出盯梢的草原兵卒看在眼底,同時迅速的傳回幾十里外的大營。蹋頓一直在等機會,等待能夠成功擊破甄堯大軍的機會,如今這一場雨,卻是給他制造了這麼一個絕佳的時機。當外派兒郎將甄堯大營的況傳回後,蹋頓臉上也逐漸浮現猙獰神色。

  "昨夜天色突變,依我看,甄堯帳下不少兵卒都得染病,雖然不會有性命之憂,但也會全身無力。"作為草原人,蹋頓很清楚突變的天氣會有樣的後果,雖然草原兒郎不懼這些突如其來的寒冷與雨水,但這不代表那些漢人也一樣。

  "哼哼,據我麾下兒郎傳來的消息,漢人肯定是在不停的燒水,想要以此驅寒。"一旁的軻比能也含笑點頭"熱水雖有用,但卻不是根治的辦法,若是可以,今夜我願領帳下兒郎沖殺,定能一舉擒獲甄堯。"

  蹋頓對此顯然也很是意動,點頭道"不止是你,今夜我要率帳下所有兒郎奇襲漢人營寨,到時四面包圍,決不讓他逃了"顯然,前一次閻柔能夠從軻比能手中逃脫,已經觸怒了這位草原新進的王者,這一回是要動全力了。

  夜幕緩緩降落,天邊的雨水也逐漸平緩,如細絲般飄落,不再有強烈的風動。而就是這樣的夜晚,一隊隊的烏桓,鮮卑騎兵,正緊逼向甄堯所立營寨。

  因為做好了准備要在這營寨守下去的,所以由前後左右四座營寨圍起的大圈,卻是十分牢固。就連外圍的寨欄,也都有近一丈高,半丈厚。堅固的防禦措施,使得蹋頓遠在一里外就看的真切,初次看到這麼一座大營,幾乎讓他以為是一座型城池。

  "軻比能,你領人進攻後營,我帶兵馬進攻其他三面"蹋頓雙眼緊盯一里外的營寨正門,下令道半個時辰後,一齊進攻"

  "行,鮮卑兒郎隨我走"軻比能頷首答應,便帶著麾下兩萬余人離開,原本他帳下是不止這點兵馬的,奈何被呂布掀翻一次,兵馬數目幾乎銳減三分之一。

  月光透過雨水照射在昏暗的大營內,沒有火把,也沒有燭光,就連巡視的兵卒都不見蹤影,幾乎就讓人以為是空營。半個時辰一過,督戰前營的蹋頓右手揮動,數隊兵馬抱著粗木便沖向前方大營正門,而周圍騎兵也隨之策動。

  "咚""咔""嘭"連續幾聲重響,巨木撞擊著厚重的大木門,但卻沒能將寨門撞開。而就在蹋頓還欲高喊進攻之時,一支支利箭從營寨周圍木欄飛射而出,同時原本空蕩蕩的哨塔上,也站滿了毋極強弓手,飛矢疾馳,當即便有數十烏桓兵卒倒下。

  "國讓,戰事已響,"中軍大帳內,甄堯左手端著酒樽,右手拇指,食指,中指卻是夾著一枚黑色棋子,低吟笑道"不出你我所料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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