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國爭霸]三國第一妹控 作者:軍閥啊 (已完成)

 關閉
li07500836 2013-4-28 03:59:30 發表於 歷史軍事 [顯示全部樓層] 只看大圖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441 326914
li07500836 發表於 2013-6-26 14:22
第三百三十一章  秋獵
   
  路粹並未在毋極久待,將一些事都交代清楚後便帶著身邊的仆從踏上回歸長安的道路。而在路粹走後,甄堯也不禁期待,許久不見的蔡邕老頭何時能來毋極瞧瞧。

  轉瞬即逝,似乎昨日才是春夏交替的時節,今日便已至深秋。一直不曾有大動靜的毋極城,今日出奇的安靜,一隊隊毋極兵士從太守府一直排至西城門外。

  "嘿,咱們城好久沒這麼大動靜了,這次是干啥嗎?"。被街道兩邊守衛兵卒擋在一旁的百姓湊熱鬧的將腦袋伸直了看,同時互相之間不斷嘀咕著。

  天然居前也有不少百姓觀望,這時酒樓管賬走了出來,給眾人解惑道"不明白吧?我可是一些的,據聞是州牧尋思著想要上山尋獵,要不哪會有這等陣仗"

  周圍百姓頓時點頭,原來如此,這是去打獵啊。"這冀州州牧好大的陣勢,尋獵居然也弄出如此大的聲勢,此舉實乃勞民傷財"不過偏偏此刻便有不和諧的聲音從人群中傳出,眾人聞聲望去,只看見是一位身著灰色長衫,頭上戴著一頂綸巾的白面男子。

  灰衣男一句無意的輕歎,卻不想惹了眾怒,在毋極城內,誰不好都可以,但惟獨不能甄堯的不是。在毋極百姓心中,甄堯的地位顯然要比那遙不可及的天子還要高。他話音剛落,便有人怒聲道"州牧日夜操勞,偶爾尋獵有何不可?我等百姓歡喜的很"

  "就是,你不愛看可以回屋睡去,別在這礙眼"灰衣男子顯然沒料到會是這麼一副現狀,背後被人用力一擠,一個踉蹌差點摔倒在地。

  灰衣人心底惱怒,又要開口道,這時與其同伴之人輕輕的拉動了他衣,搖了搖頭並叮囑道"你少兩句吧,這里可是毋極"

  灰衣人面色一沉,但也不好反駁,只有低著腦袋以才能聽到的低分貝話音嘀咕著"我了?我所俱是實話,為何不能"

  就在灰衣男子暗自嘀咕之時,此事的正主已經出現在眾人眼前。甄堯的出現並沒引起百姓的騷亂,因為甄堯時常在城內走動,城內百姓只要有心便常常能看到他,所以也沒人擁擠上前,僅僅是因為好奇而停留在路邊罷了。

  "夫君,帶著我們去真的方便嗎?夫君不是要給學府的學子出題考核?"跟在甄堯旁邊的是張瑛,自從前一夜甄堯要帶她們一起出去尋獵,便覺得不可思議。而當甄堯此次秋尋是為了給學府學子出題考試後,更是有此一問。

  甄堯毫不在意的搖了搖頭"那有何妨?她們考他們的,我們打我們的獵,並無打攪。"

  得到甄堯的再三保證,張瑛才漸漸放下心來,她可不想因為幾位女子,而耽誤了甄堯的大事。心思放下後,張瑛不免對這一次尋獵有了幾分期待,自從嫁入甄家以後,她可是不曾有過上山尋獵的機會了,甚至連城門都為踏出過幾次。

  沒等張瑛和甄堯多聊幾句,太史慈就拍馬上前主公,一切都安排好了,此次參與城外考核的學子共兩百一十二人,如今都已待命,只等主公下令了。"

  "那好,出發吧"甄堯雙腳微夾,胯下戰馬便加快了幾分步伐,逐漸向西門靠近,而跟在甄堯身後的,除去甄府上下與毋極文武外,便是兩百余名學府考生了。

  尋獵的獵場是很久以前便建好的,就在城外的一座無名山上。整座山占地方圓五里,不大不的高山剛好可以用來搭造尋獵場所。當甄堯等人來到山腳下時,張飛等人已經在那等候一段了。甄堯出巡,張飛等人自然是要確保安全的。

  翻身下馬,甄堯笑著問道"益德,山中校場可有紕漏?"

  張飛上前幾步,躬身抱拳道"還請主公放心,校場已經安置妥當,休幾千人,便是上萬將士進入其中也沒問題。"


  甄堯點了點頭,隨意道"如此甚好,走,你在前面帶路,堯還從未來過呢"

  眾人沿著曲折的山路慢慢往上走,甄堯兩只手一手拉著貂嬋,一手拉著蔡琰,兩女身子並不如張瑛,呂玲綺那麼好,走了一會便香汗淋漓了。

  "娘,"張瑛與呂玲綺緊跟在甄堯身後,而在她們兩人中間的,正是四歲出頭的甄昂,一路坐在馬背上就顛簸的厲害,如今又走了半里路,哪還有力氣再走下去,張開雙手便向張瑛奶聲道"抱"

  張瑛聞無奈一笑,雖然也不輕松,但還是彎下腰把甄昂抱在懷中,不過同樣沒走幾步,就有些喘氣了。甄昂在家中那自然是被悉心照料著,發育也十分健康,四歲的家伙就有了不輕的分量,再加上深秋的寒意,身上穿的衣物也是不少,張瑛抱著如何能持久。

  似是察覺到身後佳麗的異樣,甄堯轉過身子搖頭道"折磨人的家伙,到父親這來"罷便從張瑛懷中接過甄昂,雙臂抱著的大腿,繼續向山上趕路。

  見甄堯手中抱著,甄猛走上前開口道"主公,還是上馬吧。"山路被開挖,自然是能夠騎馬行走的,不過甄堯之前便已下馬,眾人也就沒有提起。

  "這麼一段路還要騎馬,哪還有游玩的樂趣?"甄堯略微搖頭,對著幾位女眷道"馬上就到山腰處的營寨了,都堅持會。"

  甄昂不用走路了,雙手又開始不安分的胡亂擺動起來,一掃之前悶悶不樂的模樣。甄堯只能任由著家伙在下巴跟胡鬧,誰讓他是呢。

  跟著甄堯一同前來的女眷並不止張瑛等人,二喬,邴凌,甄宓三也同樣在旁邊。不過相比起貂嬋兩位年長女子而,這幾位年輕的少女們可就活潑多了,其中更是以小喬喬婉,甄脫兩人為最,兩個女娃一路上嘰嘰喳喳,這邊跑跑那邊看看,時常游離在隊伍邊緣。

  甄堯之前所倒也沒騙人,眾人又走了半炷香便到了獵場兵營,進入兵營,甄堯也開始辦正事,將所有毋極學子帶著校場中央,並將其中要參與武考的學子與文考的學子分開,然後訓話道"這一次考核與以往不同,以往考的書面知識,這一次就看你們實踐能力了。"

  "所有參與武考的學生聽著,從現在起,到日落申時,你們可自由尋獵。在這處獵場中,任何走獸,鳥群都有,你們可以盡捕捉。記住,你們只有這些,在這段內抓緊捕獵,一切以最後的獵物。正午時可回營吃午飯,晚到了就不會有食物。"

  "你們的一切行動都會在毋極將士的眼底,不可傷及同伴,不可搶奪他人獵物。就這樣了,你們去領的馬匹與武器,之後便可出營捕獵。"

  "諾"百余抱拳答應後,一齊轉身走向另一邊的幾處帳篷,在那有足夠他們使用的武器與裝備。

  而在武考學子離開後,甄堯看著場中還剩下的近百人,輕笑道"你們比他們幸運,不用與獵場中的凶獸搏殺。不過,你們的考驗也不簡單,你們的考核題目同樣在這獵場中,你們可以在兵卒的陪同下四處走走,正午前,午飯過後便在營中做一篇與此有關的賦。"

  聽得甄堯如此,眾多文考學子才緩了口氣,也不用再擔心甄堯要他們拿起武器去打獵了。在五隊聽命而來的兵卒被甄堯分配完畢後,眾多文考學子也漸漸離開校場。

  甄堯之前一直在辦正事,一旁眾人自然不能打攪,現在學生都安排妥當了,甄脫第一個蹦跳著靠上來,開口道"哥哥,我們現在去哪呀?"

  "我們?我們去山頂"甄堯摸了摸下巴,開口道"山頂的景色不,而且沒有凶悍的野獸,我帶你們去山頂玩"

  "好哇,好哇。"甄脫歡笑著拍手,連連點頭道。

  甄堯一行數十人緩緩向山頂行進,其間也有些許動物匆匆跑過,但因為沒人動手,卻是一只獵物都沒到手。甄堯左右看了看,不動手,張飛等人也不會開動,當即笑道"我們是出來游獵的,若是一只獵物都打不著,豈不成了笑話。"


  "主公請"太史慈等人連忙恭維道"早聞主公也曾有一身好武藝,只是不曾得見,今日尋獵,卻是要讓我等見識一番。"

  "堯武藝稀松,就這一手弓術本事還算過得去。"甄堯也沒覺得在太史慈面前談弓箭是不是班門弄斧,將馬背上的寶雕工取下,同時從箭壺中抽出一支利箭,輕聲道"我不動手看來你們也不會動了,罷了,這第一獵物,就由堯來取吧"

  罷彎弓搭箭一氣呵成,同時兩眼也已尋好了目標,左手控制著弓身晚晚下垂些許,拉滿圓弧的右手突然放松,'嗖’的一聲,利箭飛馳而過,沒入數十步外的草叢。

  "哥哥沒射中,哈哈,射偏了"看見甄堯手中的箭矢飛入草叢就看不到了,一直好奇盯著的甄脫頓時嬉笑起來,一旁的喬婉也連連點頭。

  "沒射中?"甄堯嘴角微翹,指了指前方,對一旁的親衛道你去把箭矢撿。"

  親衛答應一聲,快速跑上前沒幾個呼吸便將草叢扒開,取出了箭矢轉身對著甄堯等人搖晃著道"主公,中了,主公射中了一只灰兔。"
li07500836 發表於 2013-6-26 14:29
第三百三十二章  又是兔子惹出來的事
   
  隨著親衛的高呼,甄堯等人的目光都被那串在長箭上的灰兔所吸引,見真的射中了獵物,甄脫卻是毫無立場的歡呼道"三哥好厲害,射中了,射中了"

  露一手的甄堯笑著看向身邊眾佳麗,張瑛等人也是及時送上愛慕的神色,這讓甄堯十分受用,略微點頭便開口道"拿吧。"

這時太史慈出贊歎道"主公許久不曾動武,箭術卻依舊精准,實乃世所罕見。"身為箭術達人,他是最具有發權的。練就一手好箭術很難,而想要把這種箭術保持在一定的佳態那就更不容易,他現在卻是十分不解,自家主公難道平日還偷偷練箭不成?

  灰兔被親衛抓著帶了,隔了數十步幾女還只是為甄堯射中獵物而高興,但近了一看灰兔柔順的體毛上滲出的血色,便是同心泛濫起來。拉著三哥的臂膀,甄脫邊搖晃著邊央求道"三哥,把這只灰兔給我好不好,脫兒給她止血。"

  甄堯頓時無語,這丫頭之前叫的歡,現在又舍不得殺獵物了,再轉頭看了看周邊,甄宓,蔡琰幾女無不面露不忍之色,只得搖頭道"隨你了,你拿去玩吧。"完後,甄堯卻在想再給灰兔或許它就解脫了,而現在落入甄脫手里,恐怕真的要生不如死了。

  過不其然,甄脫雖然翼翼的拖著灰兔與喬婉走至一旁並將兔子放在草地上,但當她要開始為灰兔'治療’的時候,卻是用力一抽,將長箭拔了出來。帶著鉤刺的利箭又一次給灰兔增加了新的創傷,鮮血外溢的速了。

  "怎辦呀?"仿佛做了,甄脫也顧不得拔箭時飛濺至衣上的鮮血,急促的向旁邊喬問道。

  喬哪里懂得這些,搖晃著腦袋似乎在也不清楚。兩人搞不定這只受傷的兔子,眼見鮮血都將周圍草地染了,甄脫連忙向甄宓,張瑛等人求救。

  張瑛幾女倒是會包紮,可這山路上,一沒淨水,二沒藥石,就連包紮的布卷都沒有,最終眾人還是沒能挽救這個生命。半柱香過後,灰兔便停下了顫抖的四肢而死去。

  因為這一只灰兔,甄堯等人並未再往山頂走,現在灰兔死了,甄堯便不再耽誤,右手一揮,帶著眾人繼續沿著上山的山路行進。"夫君,你看脫兒"一直留心注意著甄脫的張瑛拉了拉甄堯的臂膀,示意他向一邊看。

  此刻甄脫的面色很不好,低著腦袋一聲不吭的在一旁,甄堯見此無奈搖頭"別打攪她,讓她好好想想吧。一時的不快並沒。"

  因為有這麼一檔子事,眾女游玩的興致都不高。而當眾人登上山頂後,因為既不是日出也不是日落,景色雖然不錯,但也不算十分吸引人,所以幾女都不是很感興趣。倒是幾位跟著一同上山的學子興致勃勃的指點談論著,仿佛今日的答卷有著落了。

  零零散散甄堯與張飛等人又捕殺了幾只山中走獸,引起周圍兵卒的陣陣喝彩,看著甄堯手持弓箭將一只只獵物消滅,張瑛幾女才臉上帶笑的給夫君送上恭賀。而大喬,邴凌兩女也是美目頻頻落在甄堯身上。

  甄脫因為沒救活灰兔而傷心,但沒過一會又開始活蹦亂跳了,見時不時的看向甄堯,突然湊在其耳邊輕聲打趣道"州牧這樣子很吸引人吧?"

  剛想點頭回答,但聰明的喬瑩還是從中聽出了幾許偷揑,頓時著臉嗔怒道呢"

  "咦,臉了?"喬婉圍著自家轉了一圈,忽然眨著眼睛道莫非?"

  "別亂,張瑛幾位都在那呢"喬瑩頓時為之氣節,低哼一聲不打算再理會這個搞怪的妹妹了,卻不想惹來喬婉的連聲偷笑。

  "是顧及州牧的這幾位正牌不成?"喬婉一副'我很懂,我都了'的模樣,搖頭道"那豈不是,張瑛不在的時候,你就會?呵呵~~呵呵呵呵"


  似乎被自家妹中了心事,喬瑩第一反應卻是偷偷的拿眼睛看了看甄堯與張瑛幾女,見他們都沒在意的交談後,連忙扭過腦袋,柳眉微皺直瞪越來越放肆的喬婉。

  "生氣了,生氣了,生氣比不生氣還喲。"喬唯恐天下不亂的繼續念叨起來,而且聲音越來越大,已經讓張瑛幾女回頭看了。不過張瑛等人也並沒在意,只以為是喬家兩在打趣著。

  張瑛沒有主意,不代表其他人沒有,至少甄宓就完完全全的聽到了兩人的談話,不過丫頭如今也長大了,並不會事都說出來,只當做沒聽見,繼續仰著腦袋觀望天邊云彩。但心中想著,恐怕也就只有她才了。

  不知不覺太陽已經游走至眾人腦袋頂上,走了不少的路,又在山頂玩了大半時辰,這會眾人的肚子也都開始抗議了。"我們就不回營地吃午飯了,把打來的獵物烤了,也讓你們都嘗嘗野味的鮮美"甄堯是看見了山頂上有泉水往下流,才有了野炊的念頭。

  有了新鮮事做,便是甄脫也心舒展不少,當一干兵卒把獵物洗剝乾淨後,甄堯便用鋼叉將生肉串起來,坐在堆好的篝火便,開始翻轉著烤肉。

  "夫君,好香啊"眾女除了張瑛外,幾乎都沒有在野外吃'燒烤’的經曆,貂嬋將腦袋靠在甄堯的肩膀上,不時的將鼻子湊上前聞味道,看著金黃色的油汁溢出,不免贊歎道"不想夫君還有這般手藝,今日我們可享口福了呢。"

  "是啊,記得上次與夫君一同出游,那還是許多年前的事,那時為妾還未嫁入甄家呢。"張瑛似乎回憶起十數年前與甄堯出游的場景,同時也在感慨歲月的轉動,轉眼間嫁入甄家都有近十年了啊。

  貂嬋聞扭過腦袋詢問道"瑛妹妹以前也曾與夫君出游?也是這樣烤吃嗎?"。

  張瑛緩緩點頭,忽然想到一事,輕笑道"那一次是妹與夫君還有宓兒妹妹一同出游。記得那一次,我們也遇上了一只白兔呢"話匣子打開,幾女便嘰嘰喳喳的吵做一團,開始討論甄堯與白兔不可不的故事。

  甄家眾人在一起談天地,不遠處的喬家大女雖然羨慕,但也強加進去也是不美,搖了搖腦袋強迫把這些亂七八糟的心事拋去,奈何卻想丟掉卻越是滿腦子胡思亂想。

  "熟了"身旁的鶯鶯燕燕,並不打攪甄堯燒烤的心,盯著手中的吃食,在反複轉動幾圈保證每一處都烤熟後,滿意點頭道"馬上就能吃了"

  "真的?奴家要吃,都等不急了"或許是真餓了,或許是處于心理上的不平衡,一向不與張瑛,蔡琰爭的貂嬋這時卻是無故形象的張開嘴唇咬向甄堯手中的獐子肉。不過還沒碰著,便被甄堯用手擋了下來,卻是因為剛烤熟的太燙還不能食用。

  "不用急,今日為夫讓你們都吃個飽"甄堯爽朗一笑,平日都是三女輪流著伺候他,難得出來一次,為她們服務一番甄堯也是覺得很不。

  從腰中拔出一把短匕,甄堯開口去拿幾副碗碟,我給你們分食"聽到甄堯所,幾女很快便從已經鋪好的餐布上取過的碗碟,一個個的像似乞討般的盯著甄堯。

  甄堯看到這般場面卻是搖頭失笑"都不要著急了,這麼大一個獐子,你們哪能吃的掉"罷左手抓著鋼叉,右手在獐子肉上輕輕一劃,一塊鮮美的烤肉便落入貂嬋手中木碗中。

  給張瑛幾女分好食物,甄堯手中的獐子肉也消耗過半了,不過這些他還不能吃,示意張瑛再取幾個木碗,甄堯又將剩余的烤肉均分後,開口道給喬家與邴凌丫頭送去吧。"

  似乎因為是第一個分到甄堯親自烤熟的食物,貂嬋的興致卻是不,露出一副媚態,瞥了眼正在聲交談著的喬瑩等人,昵聲道夫君自去便是,沒看我們都在忙嘛"

  "夫君去吧,你邀請喬家一同出游,到現在還未與她們過話呢。"張瑛也點頭道"夫君不想就這樣冷落她們吧?"

  "這,"甄堯當即愣神,本來按照他的想法張瑛幾女肯定是不喜歡再與其他女子親近的,沒想到不但貂嬋鼓動,就連張瑛也不反對,當即心中一喜,面色平靜的點頭道"好吧,我去給她們送吃的。"

  "嘻嘻,別看夫君表面上沒變化,心底不定偷樂呢"甄堯起身離開後,貂嬋忽然低聲對周圍幾女道"唉,恐怕過些日子我們又要多上幾位咯"

  "貂嬋若有心思,可以去把夫君喚嘛。"張瑛似笑非笑接話道"以夫君對貂嬋的疼愛,這還不是事一樁"

  貂嬋聞搖頭我才不管呢,再以夫君如今的地位,我們多也是應該,只要夫君日後還惦記著我們就知足了。"這句話卻是道出了張瑛的心思,兩人十分默契的相視而笑。
li07500836 發表於 2013-6-26 14:37
第三百三十三章  日落
   
  手上脫著幾個木碗,在靠近喬瑩幾女後甄堯連忙招呼道"邴丫頭,幫把手。"邴凌聽到連忙起身,上前兩步將木碗接過並分到喬家兩手上。

  喬瑩出游身邊是帶著吃食的,不過甄堯此刻親手做出來的食物顯然不能拒絕,當即接過木碗後便躬身道謝。倒是喬婉丫頭咋咋呼呼,毫不客氣的張開嘴唇咬在獐子肉上,擠出了幾點油腥,卻是大呼有味。

  笑著與幾女打趣一會,甄堯也就回到自家妻子身邊,一面照看著火架子上正在翻銬的兔子,一面大塊吲哚。不大不的獐子本身就貢獻不了多少肉食,再加上眾女一分食,留給甄堯的那就更少了,沒幾口將碗中的食物消滅乾淨,甄堯卻是兩眼四處張望起來。

  "夫君,要不要讓喬家過來陪坐呀?也省的你一直偷望。"貂嬋的一句話卻是差點讓甄堯把口中的酒水噴出來,他不過看周圍的景色,到這妞口里就成了偷窺呢。

  搖晃著腦袋,甄堯將酒水吞下腹中,卻是不懷好意的將貂嬋往身邊一撥弄,對著佳人的耳根低聲道"嬋兒如此為夫著想,堯是否該好好報答于你?"邊著,作怪的左手也不停下,開始向貂嬋下身滑動。

  "別,別,"感觸到那張溫熱的手掌與耳邊飄來的略帶酒味的口氣,貂嬋兩眼不由得泛起點點水霧,臉頰也開始泛,身子扭動著道"奴家不敢了,奴家不了。"

  雖然早與甄堯成親,兒女都有一雙了,但卻從沒在如此公眾場合有過逾越,見甄堯動作逐漸加重,想著周圍還有那麼多雙眼睛,貂嬋即便動,但也不敢真的在這把事辦了。趁著還有些許理智,連忙開始推脫。

  甄堯自然沒有公眾表演的惡趣味,簡單的懲罰了下貂嬋之後也就作罷。飽暖一下思欲,肚子都沒喂飽呢,又怎會真的去折騰貂嬋。見妞已經老實許多了,當即哈哈大笑的抽出左手,將身前酒壺舉起便悶下一大口。

  甄堯與貂蟬的不雅動作雖然周圍並沒太多人,但坐在旁邊的蔡琰,張瑛幾女卻是看得親切,此刻卻是心底暗羞夫君沒個正行,同時面上也布滿暈,就仿佛甄堯方才不止是對貂嬋一個人作怪似地。

  酒足飯飽,正是揮灑多余熱量的最好時刻,此時荒郊野嶺的,自然不是辦那事的時候,能做的便是對著滿山的獵物發泄。重新跨上馬背,甄堯便與張飛等人奔入山林,留下一干女眷在山頂上慢慢注視著西斜的秋日。

  奔入山林之間,一邊尋找著目標,甄堯一邊開口道"子義,尋獵你還未有動靜,現在可不能再藏拙了"

  太史慈聞點頭,卻是已經有了目標,從背上抽出兩支羽箭,三指環扣著將長弓拉開,對准前方近兩丈高的樹枝。只聽'嗖’的一聲,利箭穿枝過葉最終落在十數丈外,當隨行兵卒上前將箭矢撿起的時候,甄堯等人便敲見了箭上的獵物。

  "子義箭術高絕,佩服,佩服"由不得甄堯不佩服,畢竟能夠做到箭不落空就是不容易的,哪像太史慈,不但兩只羽箭上都有獵物,其中一支箭還串著兩只不大的鳥雀。雖然這是趁著鳥雀落在枝椏上偷襲的手,但若沒有絕快的箭速,肯定是一只都射不到的。

  一行人在山間行獵,偶爾也會碰上尋獵的武考學子,興趣使然甄堯便會停步看看他們的本事,不過大多數學子在看見甄堯後都不自覺的心底緊張,原本十分的本事也就只能發揮個六七成,白白過了不少好機會。

  甄堯的存在只會影響眾人發揮,甄堯搖頭輕笑幾句也就帶著張飛等人離開。他並不責怪這些學生心思素質差,他們畢竟都還只是學府的學生,又未見過陣仗,這些日後是得慢慢積累的,甄堯不並苛求他們一個個都得有般的資質。


  天色漸漸昏暗,尋獵一天的甄堯總算帶著滿載的獵物出了獵場,並趕向山腰的營寨。營寨內的文試已經結束,這時候也來不及翻閱考卷了,只得吩咐親兵把一干答卷都封好,待會一齊帶再行評判。

  走入營寨,甄堯才不但文考學子都了,就連武考學子都有不少的,其中既有收獲全無的蠢貨,也有自信滿滿的家伙。順手從負責統計武考學生尋獵接過的甄猛手中拿過記錄表,甄堯暗自皺眉的同時也有了些興趣。

  總體來這一次武考還是成功的,暫時還沒有人喪命,至多也就是受傷罷了。同時也有幾人進入甄堯眼球,趙彪,王砼,兩人的獵物著實不少,甚至其中還有幾個大家伙。

  考核成績不會在營地宣布,甄堯只是隱隱將此記在心底,也就暫且放在一旁。忽然想起把眾多女眷扔在山上,詢問之後才張瑛等人還在山頭上沒下來。

  得,還得親自上山一趟把眾女接,甄堯現在讓人帶話上去肯定是沒用的,張瑛幾女明天色不早了還不下來,顯然是要去'請’。

  暗自搖頭這夫君當的真沒有太多威嚴,不過這也是甄堯喜聞樂見的,佳麗偶爾耍耍性子,不正是枯燥生活的調味劑嘛。叫上一干親衛,甄堯便走出營寨向山頂走去。

  果不其然,在見到張瑛眾女後,甄堯便迎來了一陣數落,'夫君帶我等出游,卻一都不見人影’之類的都是輕的。

  貂嬋似乎'好了傷疤忘了疼',又貼上甄堯身側吐氣道夫君只顧玩樂,卻把我們拋在一旁,可是令人傷心呢。喬家妹妹一都魂不守舍,嘖嘖,恐怕也是惦記著誰呢"

  甄堯雙目微瞪,伸手在那翹挺的圓臀上重重一拍還,看我不把你就地處決了"

  貂嬋美目微斜,顰笑道"夫君若是等不急,那奴家也只好任憑施為了。"語中那絲**惑卻是極大的考驗甄堯的定力,奈何此刻山頭人頭湧動,繞似甄堯臉厚也得顧慮一二。

  沒好氣的瞪了眼貂嬋,甄堯拿她沒辦法只能暫時離她遠點,走向喬家後,歉意道"堯今日放縱過了,卻是未能盡'地主之誼',兩位妹妹勿怪。"甄堯倒是套近乎的好手,就這麼一日的功夫,陳稱呼便從名字改成妹妹了。

  喬婉剛想,卻是被大喬搶了先"州牧嚴重了,我與妹妹能來此觀賞日落美景,皆是州牧之勞,要感謝的應是我等才是。"

  "是呀,在這山頭看日落比往常在家里瞧著呢"大喬完,喬才有接嘴的機會,她倒是不怕分生,嬉笑著道"甄家哥哥,婉兒還能來這玩嗎?"。

  "那是自然,此地你們想來便來就是了"甄堯聞一笑,頗為大方的道"不過若看日出日落,這的山頭卻是不能將美景悉數收入眼底,若有機會,我帶你們去高山大海一游,那才是景色最好之處"

  "日後嗎?"。大喬輕聲低吟一句,卻也略微頷首算是承了甄堯這番好意,不過轉念間就想到,日後肯定是要嫁人的,可能與甄堯一同去那'高山大海’游玩,除非?

  喬瑩卻是不敢再往下想了,至少甄堯在她面前時是不敢多想的。喬此刻正為甄堯的允諾而欣喜,卻是沒有注意到自家的異樣,兩只大眼睛撲閃撲閃的直望甄堯,其中存著幾許好奇,幾許期待,還有幾許連她也不清不楚的愛慕。

  出游一日,當甄堯領著眾人借著月色欣然入城後,卻是匆匆洗過便昏沉睡去了。畢竟打獵耗去了不少體力,泡個澡不但把身上臭汗給沖刷乾淨,就連瞌睡也給洗了出來。張瑛幾女也不癡纏,同樣早早睡去。

  第二日天亮,甄堯早早起來也不忘昨日留下的一堆'任務',起身後便直接往學府趕去,畢竟文考考卷近百張,哪是他一個人能看完的。將胡昭,邴原,田疇幾人都招來,便開始研究手中的文章,選出好的,然後再分出個甲乙丙丁。

  好的自然要賞,差的也是要罰,依舊是老規矩,不合格的統統不能回家過年了。而得到前十名的,卻是能夠直接被甄堯安排工作,雖然依舊是基層的苦差,但勝在能夠很好的鍛煉這些初出茅廬的家伙們。

  秋去冬來,毋極城內的第一場大雪飄了幾個日夜也不見停,這般雪勢固然讓眾多農家可喜,但也帶來了諸多不便。道路被阻倒是事,大雪壓塌了房屋,凍死了人可就不是一般的大問題了。

  自從執掌一方以來,甄堯一直用心治理的地盤,對于民生問題是特別看重的,這離年關也沒多少日子了,卻是忙的不可開交,傳入州牧府的消息也多以不好的事為主。

  "這麼凶的一場雪,怕是十年難得一見了吧?"揉搓著雙手,甄堯苦笑的站在州牧府的院落中,仰頭看著比鵝毛還厚重幾分的雪花。

  陳琳聞後,寬慰著道"主公放心吧,補救措施都已經安排下去了,災本就不大,很快便能控制住的。"
li07500836 發表於 2013-6-26 14:48
第三百三十四章  徐州來人
   
  幾日,甄堯卻是因為眼下冬季大雪好一陣不爽,卻見帳下親衛走入廳堂抱拳道"主公,府外有人自稱徐州來客,想入府面見。"

  "徐州來人?"甄堯聞詫異抬頭,隨進又看周圍的幾位心腹,陳琳略微皺眉卻是低聲道"主公不妨見上一見,陶恭祖定是有要事,否則也不會在此刻派人前來。"

  "去,領人至西邊側房,我一會便去。"甄堯點點頭,吩咐一句後剛要走下首座卻又一屁股坐了下去,端其案桌上的茶碗,輕抿起來。徐州陶謙這時候找上所為何事?似乎這老頭近年來一直過的很滋潤啊。

  想不明白甄堯也懶得多做考慮,反正待會見著人就能有分曉了,此刻卻是急不得。西房是要去的,但卻不能太積極,先將那來人晾上一晾,下面才好。

  在屋內喝了些暖茶,又仔細的想了想徐州究竟會有何變故,甄堯自覺差不多了才緩步走向西房。當甄堯走入房內時,入目的卻是兩位面色疲憊的男子,從外觀上看年歲都不的,至少比要大上些許,而兩人面龐又有幾分剛毅,似乎不是一般人啊。

  "徐州別駕趙昱(從事糜竺)見過州牧。"兩人倒也識趣,見了甄堯連忙上前行禮。

  默然點頭,甄堯隨意的走入屋內後,看著兩邊案桌上已經被冷風吹涼卻絲毫未減多少的茶水,心中不免有些好笑,是怕在茶水中下毒不成,願吹冷風也不喝口暖身子。

  "未想趙別駕,糜從事遠來,堯未曾有迎,還望勿怪,勿怪"口頭上的官場話還是要的,雖然甄堯半點不好意思的模樣都沒有"二位不妨坐下歇會,這天冷站著卻不好受。"

  原本在趙昱兩人想來,甄堯見了,那肯定是要問兩人來這是干嘛的,可當兩人陪著坐下後,卻半天等不到想聽的問話,就聽著甄堯在那扯皮,這會徐州如何如何好,自家主公陶謙如何如何了得,就聽不到半句實在話。

  沒辦法,在別人地頭,甄堯的官職又不是他們可比,雖然心中有些不爽,也得耐著性子磨皮。這也幸虧糜竺是商賈出身,漫天要價就地還價的勾當自然得練就一身好耐性,任憑甄堯往哪扯,總歸笑臉相迎著附和。

  糜竺能受得了甄堯那幾乎無賴的扯皮,一旁趙昱卻不干了,大半柱香見甄堯還沒有半點動靜,不免開口道"昱素聞州牧有賢德之名,如今冀州許多村落遭災,州牧卻在此左右而他?莫不是不將治下災民記在心上?"

  甄堯早就算准了兩人會先開口正事,卻沒想到趙昱會談起治下如今剛遇上的雪災,原本還過得去的臉色也漸漸沉了下來"不知別駕是何意?時候冀州事務需他人插嘴?"

  趙昱一愣,旁邊的糜竺就要遭,此刻見甄堯有責問的意思,連忙開口道"還望州牧勿怪,子壬心直口快,並非有意頂撞州牧。不過此次我二人奉主公之命前來,卻是與冀州近日災有關,大雪崩塌無數,我主願以物資相助州牧。"

  "嗯?"甄堯養氣的功夫雖然不到家,但也不是隨意就要動怒的主,擺出臉色也不過是要在氣勢上壓過兩人。現在聽糜竺談起了'正事',心底也活絡起來了。

  這雪災才開始幾天?半月不到吧,而且災也沒到無法控制的恐怖地步。陶謙就清楚了?還派了兩人來與談這事陶老頭子這'資助',到底打的主意?

  不對,從徐州趕來毋極,車馬勞頓不,之間所耗就當有半月。而眼下兩人都已經在府里了,如此來兩人絕對不是雪災之後來毋極的,在毋極肯定是有一段了。

  一想到兩位徐州重臣一聲不吭的在的地盤呆了足足半月甚至更長,甄堯那臉色可真是要多難看就有多難看。好歹深吸幾口氣才將心底怒火平複,甄堯不急不慢的開口道"不想我毋極有何寶貝?竟讓二位在此流連,徐州也不回了"


  糜竺在完之後便暗罵嘴賤,這也正是普通文臣與頂級外交官之間的差別。像糜竺,這一開口就暴露了不少信息的人始終難成大事,而真正的外交高手,不到最後事成之事,就絕不會將目的吐露出來。

  糜竺正在暗自懊惱,倒是趙昱直爽道"州牧也不必惱怒,我二人所並非虛假之。我二人今日前來,的確是為災民一事,斷不會有作假之意。"

  甄堯不可置否的點了點腦袋,才沉聲開口"罷,陶恭祖除了讓你二人負責此事,還有啥事都一並了"

  趙昱與糜竺相視一眼,兩人臉上都帶著幾分苦笑,未想剛正事,就讓甄堯看破了大半,連帶著主動地位也沒有了。兩人深甄堯看在眼底,心底卻是十分不屑,從二人行事上看,任誰都能看出並非那麼簡單的賑災一事,如何會信。

  "我主近年來常州牧之強盛,冀州之繁華,近日我二人也都見識到了。"還是糜竺理了理思緒,開口道"又當初討黃巾,誅董賊時州牧的耿直,卻是引為平身少有的知己。"

  "徐州如今在我主治理下,雖不如冀州,但也能讓百姓安居。竺此番前來,一是為賑災之事;二來,是為我主所思冀徐兩地結盟之事。"

  糜竺慢慢的,甄堯就靜靜的坐在一旁聽著,聽到'結盟'二字後,眼底卻是閃過一絲不解,轉念一想,又多了幾分明悟,到最後臉上便浮現起點點笑意。

  糜竺說了不少,但終究有盡的時候,就在糜竺閉口之後,甄堯才緩吐幾字"完了?"

  "我主所意,竺具已轉達。"糜竺點點頭,表示該的都了。

  甄堯嘴角微翹,笑道"既然糜從事完了,那就輪到堯幾句。陶恭祖此刻要我冀州與之徐州結盟,堯可不可這麼理解,陶謙如今時日不多,已經保不下徐州上下了?"

  甄堯的問話卻是讓糜竺兩人駭然,光是那仿佛見鬼般的面色,就足止兒夜啼。見兩人臉色猝變,甄堯也就猜的不差。

  想想也是,在曆史上幾年前就該見佛祖去的陶謙,硬是活到了現在,這可真夠命硬的。不過再命硬,也擋不住歲月的侵襲,該入土的還是得入土,就算陶恭祖信佛,做了不少善事,也改變不了這個恒理。

  而猜到這點,再想二人的來意也就容易多了,賑災那都是幌子,不過是陶謙怕掛了以後,徐州就不再安定,想要找外援罷了。甄堯腦海心思百轉,暗歎陶謙也是風光一生的任務,到了最末,還要為自家兩個敗家子算計。

  哪怕陶謙那兩個中有一個是可扶之才,甄堯也有理由,憑借陶老頭這麼些年在徐州的威望與人望,那絕對不好找上這外人的。現在派出一別駕一從事來毋極,還一呆就是一月幾十天的,恐怕陶老頭也是矛盾的很納。

  將一切都想清楚了,甄堯見糜竺兩人也都從震驚中恢複,便點頭道"陶州牧的苦心,堯已明了。你二人先在毋極住下,最遲三日,堯會給你二人一個答複。"

  罷便起身大步離開,並吩咐府內侍衛安排屋子給兩人住,不過在這甄堯又耍了個心眼,將兩人放在兩邊住下,這更方便私底下去尋他們問清楚具體況。

  暫時將趙,糜兩人放在一邊,甄堯回到正廳後便將此事了出來,繞似陳琳幾人在甄堯離開後就有所猜測,也沒想到會是這麼個況。眼下這徐州,可是一塊肥肉啊,不過肥是肥了,就是不是否膩過了頭,吃不吃的下去。

  "奉孝,徐州那邊為何沒有半分動靜?陶恭祖若不病危,絕不會出此下策。"甄堯一坐回首座,想的不是如何吞下這送上門的美味,而是思慮手下那般細作,哨探,這種大事,為何連半點風聲也沒聞到?莫不是冀州大雪,徐州辦事的也一起遭災了

  倒是郭嘉一點不以為意,笑著道陶恭祖如何敢在此刻露出病態,想必越是病入膏肓,他越是精神。似主公所,趙昱,糜竺此來卻是為主公送上了一份大禮,只不過"


  許攸當即接話道"只不過這份禮不好接,徐州乃中原戰亂之地,又是易攻難守之地,即便主公有陶謙的首肯,想要圖謀徐州,也怕鞭長莫及"

  甄堯自然清楚徐州不是那麼容易得手的,想前世曆史中,劉備三讓徐州,曹操數攻徐州,哪個又容易了?不徐州周邊的外憂,就是內部的各地士族,也很難對付,俗話強龍不壓地頭蛇,要是真的隨意圖謀徐州,最好的結果也是碰一鼻子灰。

  "主公,徐州之事,還在來人身上。"眾人你一我一語的著,最後還是郭嘉開口道"據聞糜家乃是出身商賈,在陶謙手上才有發跡,算得上是徐州的新進士族,主公莫不如從他那下手,或許能有所收獲。"

  "不錯,奉孝此與堯不謀而合,糜竺,待明日我便去會會他"甄堯對糜竺其實也很好奇,要沒有曆史上沒有糜家傾囊相助,那劉備如何能夠有翻身的本錢?只不過現在劉皇叔已經早早的退出了曆史舞台,能否把握住這次難得的機會?
li07500836 發表於 2013-6-26 15:04
第三百三十五章  青徐二州
   
  "糜從事,昨夜可曾睡得安穩?"夜幕散去太陽東升,當甄堯來到糜竺所住院時,正看到這位徐州大家主背負著雙手仰頭望著天邊正徐徐飄下的雪花,似乎正想著。

  聽到甄堯的話語,糜竺才的院門已經被人推開,回過身勉強露出些許笑容開口道"多謝州牧款待,竺昨夜難得睡了個安穩覺。"

  "如此便好。"甄堯迎合點頭,走上前與之並肩站在院落中,才開口問道"糜從事,堯此來是有些事想要問你,不知從事可願相告?"

  糜竺對此並無任何驚訝,右手拂伸出指向屋門"還請州牧,進屋詳談。"

  屋內的炭火爐子不時的發出'滋叭,滋叭’的聲響,甄堯進屋後揉搓著雙手開口問道"糜從事,不知你與趙別駕是何時暗訪我冀州的?"

  "這,"聽到'暗訪’兩字,糜竺也不由得臉皮發,是暗訪,其實和那些細作有何區別?"竺與別駕初來毋極時,恰逢州牧尋獵之日。"邊著,糜竺還把那一日趙昱的出丑給當笑話了出來。

  當聽到兩人在深秋時就已經來毋極了,甄堯雙眉鄒然緊蹙,片刻間又舒展開來,心底不免對麾下的暗哨們有些不滿了。居然任由一州高官在眼皮底下溜達來溜達去,卻一點也沒察覺,想到這甄堯覺得有必要對內敲打敲打。

  甄堯的神色變化雖然短暫,可如何能瞞過一直注意著他的糜竺。只看甄堯的臉色,糜竺就能猜到甄堯心中所想,當即抱拳道"竺此來是跟隨家中商隊而來,並未有過過激的舉動,州牧未曾知曉不足為奇。"

  糜竺這句話倒是讓甄堯臉色好了不少,雖甄家的商行是大漢最大的商行,但糜家的商隊也是幾十年乃至近百年的老字號了,生意上東往西來的確實不好盤查。心中路過這些,甄堯才擺手道"不說這些了,堯卻是好奇,徐州之事到底如何了。"

  到正題,糜竺正色開口不滿"州牧,如今主公身體老邁,整日以藥石度日。兩位少主公年少不更事,無法服眾。西有曹操環視,南有江東猛虎在旁,徐州上下日漸堪憂啊"

  甄堯對此十分不屑,若曹操,孫堅都是虎狼之輩,難道他甄堯就是好人?緩緩搖頭,甄堯笑問道"堯想,是何人獻策于你家主公,派你二人來毋極以求援手?"

  "說來慚愧,"糜竺聞苦笑,輕聲道"正是在下向主公進言,並相求此行"

  糜竺的這句話甄堯聽罷便信了七分,畢竟不論從前世所知曆史還是現在目觀,這家伙都不像是陶謙的死忠黨,有另找靠山的念頭實在正常不過。但甄堯不確定的是,糜竺為何選中了遠在冀州的,而不是徐州旁邊的兩位

  似乎看出了甄堯一時之間的疑惑,糜竺低著頭看了看左右,兩人數丈內並無他人後,才開口道"竺願助州牧入徐州,並非沒有緣由,不知州牧可願聽我一訴?"

  "請講。"甄堯要聽的就是這個,若是糜竺不出足夠的理由,他可不會輕易。

  糜竺右手捂嘴輕咳兩聲"州牧應當知道,我糜家本是商賈之族,並不為徐州各豪族所待見。只因有主公看重,才得以發展到現在的地步。可也正因此,我糜家在徐州的根基並不深厚,一有變故必遭打壓。"

  "這與堯有何干系?莫非你以為堯能與徐州所有士族抗衡?"甄堯不由譏笑兩聲"徐州是何模樣子仲比我清楚,沒有各士族的首肯,便是進去了也難安穩。"

  "這正是竺前來毋極的原因,"糜竺見甄堯已經有了興趣,語速也漸漸加快"州牧在冀州所行法政,在徐州同樣適用。我糜家雖為新進世家,但就現在而,在徐州也算有些分量,只要州牧能早日前來,有主公首肯,我糜家策應,在徐州站穩腳跟絕非空談。"

  甄堯笑了,眼前的糜竺雖然腦子很活絡,但絕對不是一個好的政客,畢竟沒有一個合格的政客會這麼急切的把的底牌給暴露出來。


  不過糜竺帶著誠意而來,甄堯也不好繼續晃點他,接著他的話繼續道"而你糜家也會度過這次危機,甚至能夠以此為功,在士林中徹底站穩腳跟,並往前大跨一步,不知堯所屬實否?"

  尷尬的笑了幾聲,糜竺心中卻是大定,甄堯如此無疑已經答應下來,想到出來數月終于完成了這項任務,心底的大石落下,整個人都松了口氣。

  看著前後神色不同的糜竺,甄堯心中也在打著算盤,盯著對方看了許久,才開口道"既然是陶州牧承相邀,堯也不好拒絕。只不過,還有些事要與子仲商量。"

  "何事?"看甄堯的輕描淡寫,糜竺這老實人還真信了,點頭便問"不知州牧所何事?若是尋常事,竺可代主公暫先答應下來。"

  甄堯聞站起身子,走至屋門看向天邊"子仲放心,此事與陶恭祖無關。子仲也曾從商,應當知曉我甄家商行了?"

  "自然曉得,自然曉得。"糜竺連連點頭,不過卻琢磨不透甄堯要,只是隱隱察覺到應該與自家行商有關。

  "不是甄堯自誇,如今大漢若行商,首推便是我甄家的商行。"甄堯轉過身臉帶笑意的接話道"而眼下堯想與子仲合作,是甄家與糜家的合作。"

  糜竺聞寬聲問道"還請州牧細說,是如何合作?"

  甄堯摸著下巴琢磨片刻,才開口道"我需要你糜家的商隊,店鋪,我想兩家可以合並為一家,行商之事由我甄家商行負責。而你糜家則退出管理層,只管每月月末拿錢,如此可好?"

  話語雖似商量,但甄堯這話出口可沒有商量的余地,糜竺的臉色也因為話音的落下而越發低沉,若不是顧及與甄堯的地位差距,恐怕就要開口罵人了。

  糜竺不會甘心將一族近百年積累的商道,商鋪交出,甄堯只得再給他加一把火"子仲啊,你可知,如今大漢戰亂不斷,你糜竺一人掌握如此大的商業網,誰能安心?"

  甄堯所確屬實,就如糜竺偷偷跑來毋極幾十天都沒被人察覺,這種事可是每一位主公都十分忌諱的。沒有誰能夠安心的把一個不能掌控的臣子放在身邊,誰他前一秒忠心與你,下一秒是否會造反呢

  糜竺聽著這略帶殺意的話語,犯了甄堯的忌諱,伸入衣的雙手緊握成拳,內心也是十分不甘。甄堯緩緩搖頭,伸出手臂在糜竺肩膀上輕拍道"你應當知,陶謙老頭不諳此事,不代表如曹操,我,孫堅等人不曉得。你且考慮,考慮,有舍才會有得"

  說完這句,甄堯便不再停留,快步走出院落向太守府行進,他還要與帳下眾謀士商量商量這徐州之事,至于糜竺,甄堯他能夠想通的。

  此行並非要斷他糜家根基,只不過是減去他兩只羽翼罷了。僅僅少了兩只看似累贅的翅膀,與糜家以後能夠得到的財富,利益相比,這是一筆只賺不虧的買賣。

  走進太守府議事廳,郭嘉,許攸幾人都已經到齊了,甄堯笑著把與糜竺交談的經過了出來,惹來眾人一陣叫好。"此乃主公洪福,糜竺有眼光,有膽識,卻偏偏嘴太笨,讓主公得此大利。若非他自露底牌,主公想要全取糜家商行恐怕要多費不少代價。"

  "如此來,此事可成了?"甄堯不住挑眉,壓下心底的興奮開口道"你們這幾日都別忙其他的,給我盤算盤算,何事起兵南下,又該如何南下才能事半功倍"

  "諾"郭嘉幾人抱拳答應,身為謀士這些本就是分內工作,自然是推脫不掉的。何況自家主公勢力再進,等人不也跟著水漲船高了

  甄堯的想法很快就得到驗證,不過三日,糜竺便登門拜訪甄府,不但痛快答應了甄堯的苛刻要求,還將與糜家交好或是依附于糜家的徐州士族細細講了一遍。有了糜竺的介紹,甄堯對徐州各士族總算是足夠了解,對接下來的行動更是信心百倍。


  "怪不得曆史上劉大耳朵取西蜀那麼利索,有內應就是爽啊"送走了糜竺,甄堯酌一口佳釀,美滋滋的贊歎道"徐州,另外還加個青州,很快也就有四州之地了"

  數匹戰馬往來于冀,徐兩地之間,甄堯看著已經融化的雪水,心底卻是不岔,這陶恭祖找的理由真爛,若是真的要靠他徐州的糧食,衣物賑災,百姓都不知要死多少了。

  不過話雖這麼,但陶謙糜竺已經動甄堯後,確實派出了車隊北上,只不過不到開春是不可能到達毋極了。眼看著年末到來,甄堯的心也越發暢快,這幾年毋極飛速發展,而的地盤也越來越大,對攻城略地卻是有些上癮了。

  "三哥過了正月又要出征?"年末的晚宴上,甄宓借著敬酒的機會便坐在甄堯身邊不走了,而甄家上下對此也是見怪不怪,雖然甄堯與甄宓這對兄妹的複雜關系還沒傳開,但在座眾人哪一個不是眼明心亮之輩,只不過是故作不知罷了。

  "妹的消息卻是靈通的很。"甄堯笑著搖頭道"這一次為兄不會親自領兵,畢竟徐州如今仍有其主。我只能以助防為由,派遣一二上將前去。"

  甄堯完,甄宓與周圍眾女不由得面露喜色,戰場凶惡,甄堯能不去她們自然安心許多。得到了想要的,甄宓便不膩在甄堯身旁,著臉把甄堯的甄翊抱在懷里,便開始給孩喂食。

  甄翊與甄恬兩兄妹如今也快兩歲,呆在自家姑姑懷里一點也不安分,時不時的拿手去撥弄調羹,弄得甄宓滿身都是灑落的湯水,而惹禍的甄翊卻樂呵呵的笑個不停,讓一家人在共享晚宴之時又多了不少歡笑。

  時間的輪軸轉動,當子時過半,大漢也就步入了新的一年(建安三年,即公元一九八年)。年前的大雪雖然給甄堯帶來了不少麻煩,但在春季來臨時,卻是讓冀州迎來了久違的大豐收,讓原本還在考慮從哪撥調糧食以備軍用的甄堯又能財大氣粗的揮霍。

  正月大半,甄堯已經將派兵前往徐州一事安排上日程,卻聽到陳琳低語"主公,子龍已經從幽州往回趕了,至多八日,便能回到毋極。"

  "子龍要回來了?"甄堯雙眼一亮,趙云可是走了有不少,如今終于,也不現在如何了。當然,甄堯最關心的,還是趙云帶走的那一只弓騎兵隊,是否有了戰力?

  "主公,子龍這一回,毋極的戰力也就全都到齊。"許攸卻皺著眉頭開口道"不知主公要派何人前往徐州相助陶謙穩定局勢?"

  對于派往徐州的人選,甄堯在這一月之間已經考慮的差不多了,當即開口道"益德如今已然有大將風范,可堪重用。堯本想讓益德,子義與管亥三人,領各自本部兵馬前去。如今子龍回歸,卻是要多加一人了"

  陳琳在一旁不解問道"主公,這是不是太急了點?畢竟子龍才領兵。"

  甄堯伸出右手食指來回輕晃,笑著道"打鐵要趁熱,若是子龍真的帶回了一批可堪一用的兵馬,自然要讓他們有所發揮。徐州地勢平緩,十分適合騎兵作戰"

  甄堯輕易不下定論,但一有決定,那就是板上釘釘了,陳琳也不再多,開始盤算起這新加兵馬,又得消耗多少糧草,輜重。冀州大管家可不好當的,要做的事太多了。

  "主公"旬月,毋極城北門外,一襲白馬,銀甲的將軍翻身跳下坐騎,單膝跪地抱拳道"云不辱使命,特領弓騎軍回城"

  甄堯重重點頭,伸出雙臂將趙云拉起,兩人一同環視著前方列陣以待的弓騎,良久甄堯才開口贊道"子龍此行不易,這些騎兵較之數月前離開卻是有了長足的變化,好,好啊"

  "云慚愧,為能將所用兵馬悉數帶回。"趙云從北方,風塵仆仆的樣子給整個人增添了幾許滄桑,不再是以往的白臉形象,如今也是剛毅挺拔的漢子。

  甄堯趙云的是,上萬人出征,自然不可能一個不拉的帶,有傷亡是很正常的。對此甄堯僅是略微擺手便略過不語,拉著趙云的臂膀便向城門走去。

  回到毋極城,一場接風酒宴自然是免不了的,在酒宴上甄堯看似不經意的提了提徐州之事,趙云當即便躬身請戰。對此甄堯心底甚是滿意,卻沒有當場答應下來。畢竟張頜等人也多次請戰,甄堯卻是不好在眾將面前搞特殊待遇。

  建安三年二月初三,毋極城外浩浩蕩蕩數萬兵馬正徐徐遠離,為首的正是張飛,趙云,太史慈三人,三人帶著輕騎一萬,弓騎一萬,元戎弩兵一萬,槍兵一萬出發,浩浩蕩蕩的南下。毋極的調兵舉動卻是牽扯著無數人的心懸,一大漢的氣氛又緊張起來。

  "主公,甄堯如今兵強馬壯,我等切不可與之硬敵。"洛陽城內,爭奪長安失利的袁紹正在聆聽手下謀士對毋極兵馬調動的分析"以紀之見,甄堯怕是要出兵青州了。當年甄堯將數十萬青州百姓引入冀州,使得青州如同沒了身子的軀殼,現在看來是忍不住想要奪取了。"

  "不然,青州如今無兵無民,甄堯只需一紙詔令便能讓其臣服,何況北海孔融與之交好,青州早就已經姓甄了。"荀諶一陣搖頭"此次甄堯調動兵馬四五萬之多,必有大圖謀。諶建議主公將潼關兵馬撤回,以防冀州兵馬。"

  "潼關乃是主公血戰所取,如何能輕易舍去"郭圖這時也湊起熱鬧"主公,以圖之見,甄堯此舉並非針對司隸,主公只管安坐洛陽城中便是。同時可與曹操相照應,必然無憂。"

  袁紹在聽著手下人的猜測,得到消息的曹操同樣與麾下智囊呆在屋子里琢磨。據北邊探哨來的消息,甄堯這次派出的兵馬行軍路線是往青州去的,但就是袁紹都不了的事,曹操如何會,此刻曹操已經隱隱猜測出了張飛這只兵馬的目的地了。

  "主公,若甄堯有心染指徐州,恐怕下一步計劃要有所變動。"程昱老頭打了半天瞌睡,直到曹操盯著他看了半響,才吐出一句話"甄堯動兵,必是陶恭祖首肯。主公想取徐州,同樣要在徐州尋一內應"

  "仲德所,乃指何人?"曹操眉頭直皺,開口問道。

  程昱半眯著的眼睛微睜,閃露著繼續精芒"據聞陶恭祖長子不喜軍政,專好聲色。主公可如此行事,他若知曉必然心急,定會依附于主公。"

  曹操與眾謀士聽罷,臉上都露出幾分喜色,原本都要勸曹操放棄的人也紛紛閉口。無他,程昱老頭的攻心之策實在是令人歎服。

  除去曹操,孫堅同樣在謀劃著,只不過他還不清楚甄堯已經動兵的消息,已經按照的原定計劃在部署著。大漢經過短暫的幾月休息,戰火的再次燎然也不遠了。
li07500836 發表於 2013-6-26 16:05
第三百三十六章  蔡老頭入毋極
   
  張飛等人領兵離城而去,甄堯整日依舊來回在兩府之間,春季不但是收獲麥的時候,同樣也是耕種谷子的重要時刻,每日為了處理各郡所上呈的春耕諸事,便要花費近半。

  "主公,益德如今已至青州,不日便可抵達北海。"除去內政,陳琳每日還得將張飛所領兵馬的動向告訴甄堯,讓甄堯能夠准確清楚派出兵馬的每一步動作。

  旬月之間便已踏出冀州,對張飛的急行軍甄堯並不感到意外,略微頷首後開口道"孔璋,以你看來,孔文舉是否會聽召前來毋極?"

  聽到自家主公的詢問,陳琳從容回答道"主公心中早有定論,琳再多不過是咂舌之舉。孔融年歲已高,又無任何爭勝雄心,自然會尋一庇護。"

  "平原百姓全無,北海孔融若能前來,青州便已平定大半。"甄堯右手中指輕點案桌,自顧自的念叨著"再有太史慈前去東萊,想來也不會出現紕漏。孔璋啊,你說青州一地,堯該派何人治理?"

  甄堯所問是一個難題,便是陳琳也不敢輕易開口。看著陳琳陷入苦思甄堯也不追問,將案桌上的檄文打開仔細翻看起來,直到一炷香,才聽見麾下的大管家開口道"回稟主公,青州如今地表荒廢,較之邊地幽州已有不如。"

  "若為青州州牧,必然要精于農政,且能夠管轄一州數郡。以琳之見,主公帳下如今只有公仁一人合適,其余人無法勝任。"

  陳琳所言自然是董昭,如今甄堯帳下雖然人才眾多,但陳琳,郭嘉之輩顯然不會輕易離開毋極,田疇,胡昭,邴原雖有大才卻不願出仕,剩下幾位當中也就只有董昭有這份能力與心力。當然,身在魏郡的李曆或許也行,但西防袁紹卻離不得他。

  甄堯對此也有過慎重考慮,甚至還想到了的二哥甄儼,但左思右想之下甄堯還是在心中把二哥的名字劃去,如此一來剩下的也就只有董昭一人。"那就由董昭前去青州上任,此事孔璋可與之直言,也好讓他在上任前做足了准備。"

  陳琳當即頷首答應,不過隨即卻是給甄堯出了個難題"主公既有心收回青州,那當年從青州入境的百姓,該如何安排?是讓他們回歸家鄉,還是?"

  甄堯聽罷卻是不住皺眉,若是以百姓考慮,自然不應該再讓他們長途遷徙。可現在既然有了治理青州的打算,那就需要足夠的人口去完成這項任務。如今青州除去北海,東萊兩郡尚有些百姓,其余幾郡幾乎十室九空,人口嚴重不足啊。

  "這樣,"甄堯雙手握拳思索片刻,才開口道"你且將此事告知渤海,清河諸郡,若願回歸故里的,堯允其在青州家鄉安置田地,其費用由堯來出。若不願意的,也不可勉強,否則冀州大好勢頭必然會出現動蕩。"

  甄堯所並非良策,但目前也只能這麼處理,或許以後還有其他辦法,但那絕對不是現在。陳琳聽罷也跟著附和,兩人又商量一會後才向甄堯告辭,回辦公之所前去擬定甄堯所要頒布的詔令。雖然青州現在還不姓甄,但事先准備妥當也就避免日後倉促行事的不堪。

  "老爺,前方便是高邑城了。"在常山郡郡城南門外,一列車隊正緩緩行進。車隊中間的大馬車上,手執馬鞭的家仆正對馬車內著,同時揚起的右手指向前方。

  馬車中坐著的是一位年過六旬的老頭子,老頭聽到家仆所,掀起了車簾向前方探望,咳嗽兩聲便開口道"進城吧,今日便在城內落腳。"

  充當馬夫的家仆答應一聲,輕甩長鞭,駕著馬車迅速靠向城門,在離城門僅有幾步之遠時,便將馬車速度降了下來。城門下站在守門的兵卒見了這列車隊也不多,僅僅叮囑一番城內不可快速驅使坐騎之後便站過一旁放行。


  "據聞常山一郡乃是冀州匪患眾多之地,不想如今已有這番改變。"老頭看著郡城內往來不息的人群,又想到步入冀州後幾座城池所見,走下車架時不免心有感慨。

  "老人家你的那可是好幾年前的事了。"這時老頭身旁的茶肆中突然傳出一陣笑談自從那黑山軍被州牧擊敗,這常山也就太平了,別山匪,就是連尋常偷盜之人也鮮有看到。"

  "居然有此奇聞?"老頭子顯然很久,甚至從來沒來過冀州,對此甚是好奇便呆在茶肆中聽著茶客們吹噓其冀州的一切。而眾茶客顯然也願意給這個看似體面的外來人講述冀州的驕傲,很快茶肆便熱鬧起來,就是往來游人不想喝水的,也把腦袋湊了進來。

  "老爺,姑爺在冀州甚得民心啊"說話的是白日間趕馬車的家仆,此時老頭一行人都已經在城內酒樓落腳,並已美美的吃了一頓飽食。

  老頭子聽聞捋了捋的山羊短須,笑著道"些許傳文,當不得真的。"話雖這麼,但眉宇間的贊許與自豪卻是顯露無疑。而能夠稱呼冀州之主為姑爺的,除去身在毋極的張宥外,就只剩一人而已,眼下老頭的身份也就呼之欲出了。

  身為甄堯的岳丈,蔡邕此番趕往毋極原本應該有眾多兵馬隨從護衛。奈何老頭不喜這些,挑了一條不經過司隸反而要繞並州的遠路,使得趕路近月余,也沒有看到毋極的影子。

  如今總算進了冀州第一座郡城,免不了對的治地有所新奇。雖然世人皆知甄堯所治理的冀州乃是名副其實的大漢第一州,但沒有親眼見證的話,蔡邕也不會輕易下定論。

  第二日在城內逛了個遍,總算多冀州的一切有所了解,若冀州各郡的普通縣城百姓能夠保證溫飽吃住的話,那郡城中的大部分百姓就有了相當的富余。街面上的買賣聲不斷,不但早市熱鬧,便是日落黃昏,也有不少喧囂。

  高邑只是冀州眾多郡城中的一座,如今蔡邕對冀州州治毋極又多了一份期待,不知那里的百姓生活又是怎樣?冀州一地的繁華究竟比大漢其余州郡好上多少?

  帶著這些疑問,蔡邕在入城第三日後便催促著一干家仆繼續趕路,希望早點到達毋極,不但能與分開許久的女兒相聚,也能將心底的疑問慢慢解開。

  蔡邕剛入冀州時甄堯確實不知,不過在蔡老頭踏入高邑城後,冀州的探哨總算沒有再次讓甄堯失望,消息很快便傳遞至毋極。得知的岳父已經臨近毋極城,甄堯心底不由得一喜,將手中事務暫時放下,便提腳向學府內趕去。

  步入學府,入耳的依舊是連綿不絕的朗誦聲,不過此刻的甄堯可沒心去品味這充滿了朝氣的讀書聲響,快步繞過幾座大屋子,前往蔡琰所呆院落。

  "爹爹"甄堯剛出現在院落前,便被院中的眾多幼兒,而其中一人更是喜聲呼喊"爹爹來看昂兒了"甄昂如今也年過五歲,同樣被甄堯安排來學府跟著眾多幼童一同學習,反正是有蔡琰教導,甄堯對此卻是放心的很。

  見面露喜色,甄堯不免皺眉,這子一定是看見來了可以不用做功課。果不其然,甄堯上前幾步後,便看到一干幼童都在趴著學寫漢字。摸著甄昂的腦袋,甄堯板著臉開口道"不許胡鬧,趕快寫功課"

  不甘心的答應一聲,甄昂嘟著嘴巴又坐回了的軟墊,雙手趴在案桌上,擺弄著筆墨也不知是在寫字還是塗鴉。笑著搖了搖頭,甄堯返身走向蔡琰,後者輕笑開口道"昂兒就盼著你來看他,這樣就能少寫一兩個字"

  甄堯聞不免低笑,的舉措讓他回想起上一世的學生時代,兩人似乎都一樣呢。不過想到此行的目的,也就不再多笑,開口道"琰兒,剛剛有探馬回城來消息,父親已經來冀州了,不出旬月便可到毋極。"

  "父親要來了?"蔡琰聞一驚,但驚訝過後卻是滿臉喜色。原本以為這一生是不能再與父親相見了,但在去年年末的時候夫君卻給了一份期待,而現在,這份期待終于要實現成真,蔡琰如何能不激動。


  甄堯右臂將其環抱在懷,低頭附耳道"是啊,岳父大人很快就要到了。琰兒可要打扮的漂漂亮亮的,別讓岳父以為我欺負你呢"

  聽著甄堯的調笑話語,蔡琰不依的低哼兩聲,兩只手握成拳狀輕捶在甄堯的肩膀上。不過很快就反應這里不是自家院落,還有許許多多的旁觀者,頓時霞飛雙頰,腦袋也作鴕鳥狀縮至甄堯的懷中。

  "哈哈"大笑幾聲,甄堯也就放開了的,畢竟眼下還有蔡琰的眾多學生在看著,總得讓蔡琰保留幾分老師的威嚴。"為夫先離開了,我們晚些回府再說。"

  或許是蔡邕心急著往毋極趕,車隊並沒如甄堯所想那般花費十日,僅僅七日,蔡老頭就看到了毋極那高聳云端的外城牆。足有四丈高的城牆是世所罕見的,就連洛陽與長安都沒有這般雄威,站在城外,蔡邕心便激動起來。

  "父親(岳父)"兩聲呼喚將蔡邕從震驚中拉回現實,只見甄堯與蔡琰帶著一干男女已經走出城門,迎向。

  蔡邕本就不是托大之人,見,女兒出城相迎,連忙下了馬車步行上前。眾人見面後,甄堯僅是禮貌的頷首示意,而一旁的蔡琰卻是難以忍住眼角的淚花,與的父親來了一個大大的擁抱。

  "好了,好了,都是有孩子的人了,怎能這般愛哭"老邁的蔡邕見到女兒同樣興奮不已,不過老頭子好歹吃了幾十年的飯,已經能很好的控制的緒,輕拍蔡琰的後背,低聲念道著"還不與老夫介紹,這幾位是?"

  "貂嬋,見過蔡老。"到底是在宮里呆過的人,貂嬋很快便上前行禮。而一旁的張瑛也連忙欠身道"妾張氏,見過蔡老。"

  "父親,這是恬兒,翊兒。"這時蔡琰轉過身來對甄堯身旁的兩個娃招了招手,開口道恬兒,翊兒,還不叫人"

  "外公(外公)"顯然在出門前蔡琰就已經教過兩個年近兩歲的娃,甄恬與甄翊表現的倒也中規中矩,先後上前對著蔡邕老頭低聲道。

  "好,好,乖,都乖"年近古稀,蔡邕這一輩子風光過,落難過,如今女兒也有了後代,總算是毫無遺憾了。看著眼前兩個怯生生的看著的娃,蔡邕剛剛平複下來的緒再次上揚,連聲道好後還伸手摸了摸兩孩童的腦瓜子。

  "進城再敘吧,岳父,請"一干人杵在城門外自然不雅,甄堯見眾人打過招呼,便開口道"蔡老是初次來毋極,肯定有許多期待吧。"

  "不錯,我們一齊入城"蔡邕聞點頭,當即大步向城門口走去。

  眾人步行入城,來往的百姓見到甄堯無不停步問好,甄堯同樣笑臉答應。而一旁蔡邕看到這份景,不禁啞然"不想伯高如此得民心,老夫甚是驚喜,甚是驚喜"

  "這不算什麼,百姓都是淳樸的,只要能讓他們過上安定的日子,他們就會心存感激。"甄堯一向不以的政績而自傲,輕笑幾聲也就揭過"岳父既然來了毋極,日後有的是游逛,母親已經在府內擺下家宴,我們先回府吧。"

  這一頓接風宴席眾人吃的暢快,因為沒有一個外人,甚至張飛之父也沒有前來,所以蔡邕老頭也十分放得開,其間與甄堯之母張氏聊了不少,一部分是甄堯的,一部分卻是些陳年往事,顯然兩人雖未相見,但都是知對方的。

  吃喝著不知是何人提到了蔡琰如今的職業,在得知的女兒居然已然成師收徒之後,蔡邕對學府一地也是興趣頗濃。甄堯自然不會放過蔡老頭,畢竟蔡老頭若能加盟學府,那學府的名氣與地位定是拔高許多。

  與蔡邕約好第二日去學府一游後,甄堯也就讓手下親衛安排蔡邕前往已經打理好的宅院休息。畢竟一路車馬勞頓,蔡老頭就算有再好的身子也僅是勉強支撐。與女兒相見,大喜之下緒波動很大,這對老人而並非一件好事,必要的休息此刻顯得十分重要。

  而就在毋極城內甄府大擺筵席之時,遠在徐州北海郡守劇城內,同樣有個老頭正在整理著鋪蓋,准備前往毋極城。"偉長,依老夫看來,甄堯不日便會派出一人來青州統籌一切政務。此乃天賜與你的機緣,務必好生把握,老夫會在毋極替你多幾句的。"

  整理細軟的事自然不用孔融動手,他先在正在對著一位北海年輕才俊耳提面命。身為後世傳誦的建安七子之一,徐干自然明白孔融所,當即點頭答應"孔師放心,干省得。"

  孔融捋須點頭,忽而低歎道"老夫為官一生,雖未有何建樹,但終究能保得一方百姓,此番離任,卻是不會再了。將青州交與甄堯之手,是無奈之舉,也是最好的辦法。你且好生輔助新任州牧,悉心治理一方百姓。你還年少,定能有一番作為"

  見孔融就要離開北海,還一心惦記著的仕途,徐干心底感動無複語,只能重複答應,不會讓北海一地在手上落敗下去。

  孔融兩人在內屋交談,外室同樣有人在商量,張飛,趙云,太史慈三人聚在一起,卻是為青州余下各縣的安置交談起來。

  如今的張飛已然成了一個絡腮胡子滿布下巴的黑臉大漢,不過這樣的面龐並未讓他丑化,反而更顯得魁梧,粗獷。摸著下巴琢磨片刻,便開口道"東萊還是由子義親自走一趟,務必在半月之內將其搞定。我們沒有太多消耗在此,還得盡快趕往徐州。"

  "此事易耳,無需半月,十日便足夠了。"太史慈也是自信滿滿,東萊可是的老家,要早在十幾年前他就在老家有了不弱的名頭,這些年跟著主公四處闖蕩,更是有了長足的曆練,的一郡之地,在他看來根本不是問題。

  張飛點頭繼續道"子龍,若徐州糜竺還有信來,還是交給你來回複,對這些個來道去的,某家卻是不耐。周邊的齊地,濟南,便由某家領兵前往擺平。"

  原本按照張飛的意思是給這些地方的郡守遞上一紙詔令,也不怕這些家伙不聽話。但甄堯出征時有矚,青州各郡必須親自前去查看,若有不合適的還得及早換人,所以張飛也只能勞累些,在前往徐州之前,先把青州的瑣事料理一遍。

  "不知主公會如何管制這青州?"太史慈在一旁開口問道你我幾人不日便要離開,孔融也會北上前往毋極,這青州一地恐怕就沒有一個能主事的了。"

  "這個自然不用你擔心,想來主公會派來一個書生的。"張飛撇了撇嘴,開口道"府里陳孔璋他們,都有本事處理一州之事,管他誰來呢"趙云,太史慈聞不免相視一眼,卻是面露笑意,這張飛是在為有人跟在身後摘桃吃不滿了
li07500836 發表於 2013-6-26 17:23
第三百三十七章  學府再添大賢
   
  "這便是毋極學府了?"站在足有普通縣城城牆般高度的學府府門外,蔡邕頗為新奇的開口發問"如此大的學府,可容納多少學生?"

  跟在蔡邕身旁的蔡琰連忙回答"父親,學府內有老師六十余位,學生人數也過八百。"

  "八百學生?"聽到這個數字蔡邕不免驚訝,大漢如今除去毋極學府外,其余各士族自家學堂連幾十人都未必會有,與此相比當真是天差地別"伯高好氣魄,辦成這樣一座學府恐怕要花費不少心血吧。"

  甄堯對此搖頭一笑,在他看來目前的毋極學府還完全稱不上'府'這個字,有著前世記憶的他可是清楚,在後世哪所高校中不是人數上萬,便是普通中學也有千百學生。甄堯勵志把毋極學府打造出那樣的高度,奈何現在時機不成熟,學府內的招生范圍依舊很狹隘。

  在府外感慨幾句,甄堯一行人便踏入學府內部,胡昭等人得知蔡邕蔡大家會來,所以也都聚在學府內的老師所呆大院等候著。甄堯先是帶著蔡邕繞著眾多教室轉了幾圈,然後便直奔胡昭幾人所呆之處。

  胡昭,邴原,田疇,華佗,雖然名氣並不如蔡邕那般享譽整個大漢,但也都是成名已久的人物,蔡邕與眾人相見以後才知毋極學府的底蘊已這般深厚,絕非某一士族能與之相提並論。蔡邕等人皆是難得的大才,平日少有見面,如今有了機會自然不會放過互相討教。

  趁著蔡邕與胡昭幾人談的盡興,甄堯也就帶著蔡琰離開院落,向學府後方前行,蔡琰身為幼兒教師,還得為眾多幼童上課呢。

  當甄堯重新回到前院時,蔡邕已經拿著毋極所產紙張愛不釋手的翻閱,也就不做打攪緩步走出學府,並向州牧府前行。踏入州牧府,甄堯又得繼續忙于案桌上的政務,相隔一日沒處理政事,又積累了些許瑣事得親自批閱。

  "主公沒去陪著蔡師?"雖然昨夜的晚宴陳琳等人身為外臣沒有出席,但蔡邕到來的事他們還是的。原本以為自家主公這兩日會陪著老人家,沒想到才一晚上,甄堯便處理公務了。

  甄堯聽到陳琳的不解,也不抬頭,低著腦袋翻閱文案的同時開口道"老頭子那不用堯時時跟著,再者來,我若幾日不理政務,怕是你們也要叫苦了。"

  陳琳幾人相視一笑,自家主公的勤政是大漢許多諸侯都比不上的,當下不再多其他,開始著手布置眼下一州政務,沒過一會,卻是董昭走了進來。

  董昭在將被派往青州之後便有所意動,畢竟身在毋極他空有一身才華卻鮮有施展的空間。因為甄堯身邊陳琳,郭嘉,許攸等人幾乎將各類事務分配完畢,輪到他時也不過是些不痛不癢的事。

  可如今青州卻是大有不同,在甄堯身邊呆了這麼多年,董昭深知自家主公的行事准則。青州不要也罷,一旦准備取之,必然要傾力為其謀求發展。而這些正是他董昭擅長的,是以這幾日董昭都在家中准備一切,如今是時候來向甄堯辭行了。

  只見董昭躬身行禮後,上前幾步開口道"主公,昭身肩重治青州之重任,不敢有所懈怠。在毋極即便有消息往來也是許多不便,今昭特來向主公請命,允昭立即前往青州。"

  在董昭走進大廳時甄堯便放下了手中筆卷,此刻聽清董昭來意後,思慮片刻便開口道"公仁有此心,堯甚是欣慰。然青州目前初定,公仁單騎前往可有信心?"

  董昭重重點頭"主公且寬心,昭此番前往,必先將青州概況了解清楚。主公只需讓伯典(閔純的字)在渤海與昭策應,若無意外,一月之內便可助主公全領青州。"

  "公仁既有此信心,那便准備行李出發吧。"甄堯看著身前自信滿滿的中年男子,也一直藏著不用他的舉措令他心急了,當即拍案道"你且放心,該給青州的物資,軍備,堯一樣都不會少,你只管開口便是。但有一點,一年後,某必須看到成效"


  "諾"董昭躬身答應下來,兩腳便向後踏,在臨近門檻後便轉過身匆匆離去。終于有了一展抱負的機會,繞似董昭心性沉穩,也不免有所悸動。

  相比董昭,甄堯卻是沒有太過高興,畢竟現在的青州對甄堯而根本沒有任何幫助,反而需要冀州大力扶持。想到今後幾年手上的萬千錢糧又得消耗在青州地界上,甄堯便一陣頭疼。冀州富庶不假,奈何每年都有大事,根本就沒有任何積蓄可言。

  當手頭事物處理的差不多時,天邊的驕陽也要西沉,揉了揉略顯酸楚的手腳,甄堯還得趕著回甄府。蔡邕老頭剛來毋極,這一日三餐卻都是在自家府上食用,不論是因為蔡邕老頭的名望還是蔡琰這層關系,甄堯都得陪著。

  甄堯回到自家後,蔡邕正和甄儼聊的歡樂,看到甄堯走進前廳,甄儼卻是笑著道"蔡老,如今正主來了,您和不親自問問三弟。"

  甄堯這時也是剛走進屋子,聽到二哥所卻是疑惑看向兩人。蔡邕見甄堯不解的望著,只得開口道"伯高啊,今日老夫在學府一游,卻是你私藏了不少寶貝,當年我送來的那一車嫁妝,如今都成了你所置辦的學府課本。"

  甄堯聽到蔡邕起這事,心底便是覺得好笑,把蔡邕老頭帶去學府時甄堯心中便有所預料,現在見老頭子果然上鉤,當即道"岳父若是有空閑,不妨常去學府內走動?學府內學生眾多,其中也有不少才俊,若能得岳父指點,當一生得益。"

  蔡邕滿意點頭,不過回過頭來才似乎被的給'算計'了。搖頭輕歎一聲,甄堯讓他這老頭子都不得歇息之後,心底何嘗沒有一分活絡。

  在長安的幾年蔡邕雖然過的舒坦,但卻是如將死之人一般以酒度日,完全沒有定點作為。如今在毋極城內,甄堯給了他發揮余熱的平台,嘴上著甄堯的不滿,但心底還是十分欣喜的,只看老頭雙眉見略有舒展的皺紋便可知曉一二。

  自此毋極學府再添一位大漢名士,也讓學府的名聲漸漸的走出毋極,畢竟現在不同往昔,甄堯自信根基已穩,沒必要做事再遮遮掩掩,至少在學府一事上可以向整個大漢公布了。

  三日後董昭離開毋極,帶著的家前往青州,畢竟這青州一行還不知時候可以回毋極,家人自然還是要跟著一同前去的,甄堯也沒有以臣子家為質的習慣。

  而當董昭踏足青州之時,張飛已然帶著兵馬離開北海,穿過琅邪,直奔陶謙所居郯城。張飛的兵馬行動已然被眾多諸侯所知曉,讓心神緊張的袁紹大為舒緩的同時,也讓同樣圖謀徐州的曹操,孫堅為之皺眉。

  "張將軍幾年不見,更顯雄武英姿啊"陶謙老頭沒讓張飛的大軍入城,只是允許張飛,趙云幾人帶著百余親兵入內,並于城中州牧府擺下酒席,也算是一場接風宴。

  張飛幾人也都是與陶謙見過面的,當下點頭還禮道"主公曾陶州牧乃大漢不可多得的能人,看徐州之民飛便能窺知一二。這一杯,敬州牧。"

  "好。"陶謙雖然身體有佯,但在眾多臣子面前也不弱了的名頭,舉起案桌上的酒樽便是一飲而盡。雖然喝下肚後難免咳嗽一陣,但這番爽快模樣卻是博得張飛幾人的好感。

  在座的除去陶謙與張飛數將以外,還有徐州三大家族之人,如陳登陳元龍,下邳曹家的曹豹,糜竺,糜芳兩也都在場。除去這幾人外,還有別駕趙昱以及笮融幾人。

  這些人里面除去了糜竺與張飛還算有些客氣以外,其余人都沒把張飛放在眼里,就算是曾今相救徐州一次的太史慈,都沒人與之敘舊。顯然在這個緊要關頭,這些徐州各族之人都不喜歡突然來此的張飛。

  一場酒席雖然陶謙想要眾人相處融洽,奈何各家都有各家的心思,一番勸酒舉措沒有得效之後也就不再多做無用功,借著身體不適的原有離開大廳走向內室。陶謙這正主走了,在場之人同樣不願多坐,一個個的都相繼告辭離開。


  "張將軍,諸位居所竺已安排妥當,若無事我們現在便去如何?"糜竺見張飛絲毫不在意已成空蕩的大廳,依舊自顧自的吃喝著,只能開口道"若是此宴不盡興,待會我們兩定會陪幾位將軍暢飲一番。"

  "如此也好,走吧"張飛聞便停下了手中動作,與趙云,太史慈相視一眼,抹了把嘴上的油脂也就答應下來。

  糜竺身為徐州大家族的族長,所安排的住房自然不差,別張飛幾人,便是百余親兵都住進去也不顯得擁擠,對此張飛倒是滿意的很。不了徐州也不是光顧吃喝的,在住處安頓之後,一行人便隨著糜竺來到糜府,卻是要商議徐州之事。

  因為城外大軍還要人照看,所以管亥並沒有如此,當張飛三人隨著糜竺坐定糜家內廳後,糜竺便開口道"不瞞三位將軍,別看主公今日神色不,卻是病入膏肓之態。竺曾向醫者詢問,吾主已然撐不過這個月份了。"

  張飛正色點頭"這個某家也略有知曉,主公謂之曰'迴光返照,想來陶謙如今便是這個樣子。我等離城時主公並無太多交代,只說糜從事已有安排,不知可否與我等知曉?"

  "這個自然。"糜竺連忙點頭"便是將軍不提,竺也不會有所隱瞞。如今主公病危,徐州上下都在為此事打算。據我府上探子傳來的消息,兗州曹操對徐州也頗為意動,並派人與陳家取得聯系,甚至大都有意傾向于曹操。"

  "曹孟德?"提到這個名字便是張飛也覺得棘手,無他,正是甄堯平日一向把曹操看做此生大敵,致使跟在甄堯身邊的張飛等人也為他多有忌憚。

  "他曹操新收豫州,江淮,居然還想把手腳伸入徐州?"太史慈卻是冷哼道"我道主公為何派我們三人齊出,顯然是對此早有預料。糜從事盡管放心,如今我等已得先手,曹操想要謀取徐州,某定讓他無功而返"

  "若是一個曹操倒也罷了,"糜竺的臉色卻不見回轉就是南邊的江東猛虎,也是不會輕易放過徐州的。之前的酒宴上諸位將軍已經看見了那曹豹,他如今已是暗中投效了孫堅。"

  趙云聽罷,開口道"既已知曉曹豹叛變,為何不將此事告知陶州牧,趁著州牧尚在,一舉拿下他曹豹便是了"

  見趙云這麼說,糜竺就知曉他並不熟悉徐州勢力,一番苦笑,搖頭道"非是竺不願如此,而是不能。一來竺並沒搜羅到曹豹私通孫堅的證據,便是了也無法使人信服。"

  "二來曹豹掌徐州半數兵馬已久,若要動他卻是頗有顧及;三來主公雖有意讓冀州牧接手徐州,但也未曾名。曹豹就算與孫堅走的近,到時以主公年邁,少主不更事為由推脫,我等也只能睜眼看著拿他無法。"

  張飛聽完不免嘀咕道"來去還是那陶謙老頭勢力不夠,真不清楚他這州牧當的,百姓過的富庶,可他卻多方受制。"

  "主公若是年輕,以其在徐州的威望,便是不掌兵事也無人敢反,無人敢不聽調令。奈何現在主公時日不多,也就壓制不住他們了。"到這糜竺也自慚苦笑,若是早些年就想到這些,也就用不著這麼被動了。

  "那某家該如何行事?"聽到有這麼多對手,張飛興奮的同時難免頭疼,對手多了可不是件好事。之前還覺得手下四萬兵馬足夠一用,現在看來有些吃緊了。

  糜竺並未回答張飛所問,反而給幾人講起了徐州兵力的分布"況如今徐州共有兵馬六萬,其中三萬由曹豹統領,其中將領多為其親信。而剩余三萬兵馬,分別有我二弟糜芳與陳家二子陳菟手中。其中我弟糜芳掌兵一萬八千,也算是曹豹之下第二人了。"

  "糜從事,這徐州三方兵馬都駐紮何處?是否全在城內?"太史慈問出的問題才是兵馬分屬的關鍵,一旁張飛,趙云也看向糜芳,似乎在等著糜家兩的回答。

  糜芳見眾人都看著,便開口答道"郯城有兵馬四萬,其中我,陳菟兵馬俱在其中,便是曹豹亦有一萬兵卒在城內。而曹豹剩余兩萬兵馬一部分駐紮于廣陵,一部分駐紮在下邳,兩郡各有一萬守軍。"

  "如此來,我等想要控制徐州局勢,還得先把這些兵馬處理妥當。"太史慈脫著下巴低聲道"益德,子龍,你二人可有好主意?"

  這匆忙之間張飛兩人哪來的良策,只能無奈搖頭,就在這時,房門突然被人從外面推開,一道清脆的女聲隨之響起"大兄,聽家人來客人了,是誰呀?"

  原本糜竺幾人正在為接下來的大事做准備,現在被人打攪誰的臉色都不好看,糜竺本人更是眉頭緊蹙。但看到進來之人的身影後,卻有舍不得責罵,只能皺眉道"妹如此無禮,還不給我向幾位貴客賠禮"

  隨著推開房門之人的腳步漸進,張飛三人也看清了來人模樣,來人身形嬌,穿著一襲藍色外袍,頭上盤起的發絲上系著一枚金色珠簪。在看到房里有不少人後,也闖禍了,兩只玉手從衣中伸出捂著粉嫩的嘴唇,有些怯生生的向大哥糜竺身邊挪動著碎步。

  糜竺對這也是甚為寵愛,勉強笑著與張飛等人介紹道"這是我家妹,讓幾位將軍見笑了。"

  張飛笑著擺手道"原來是糜家,如此活潑的性,卻是令人喜歡。"

  而這時女孩也走靠了糜竺,眼睛在張飛三人身一圈,才欠身道"女子糜貞,見過幾位將軍。"'將軍’二字卻是聽到大哥所後現用上的,不過糜貞此刻腦子里卻在不停思量,徐州的幾位將軍她也見過不少,但眼前三人可是眼生的很,不知是哪來的。

  被糜貞丫頭這麼一攪和,這'大事'也就議不下去了,幾人索性走出內廳,前去院中擺下酒食,痛快的吃喝起來。正如糜竺之前所,張飛在陶謙府上可是沒有吃痛快呢

  張飛等人終于到了徐州,而毋極城內此時又迎來了一位大賢,身為孔子的後人,孔融這名字走哪都是一個招牌。甄堯將其招入毋極更是有多方打算,好在孔融也是和蔡邕一樣,年歲漸長的他已經對求官不甚興趣,甄堯安排起來也沒有不便。

  甄堯本想為孔融安排個一官半職,不想這半百老頭再蔡邕沒有在毋極掛職,而是直接去學府任教後,同樣要求甄堯給他安排學府的教學工作。

  對此甄堯自然滿口答應,同時心底也樂的不行,或許孔融對于學府的新式教學並不擅長,但他的名頭就猶如一盞明燈,讓大漢無數士林學子,都有追捧,隨從的念頭。

  孔融願意棄仕從文,也是有的一番考慮的,畢竟以他在大漢的名望一資曆而,甄堯根本就沒有官職好分給他,既如此孔融也就索性放下官道。自從幾年前的詩會之後,孔融對毋極學府同樣頗為好奇,有了這層關系陶謙步入學府教學也就順理成章了。
li07500836 發表於 2013-6-26 18:33
第三百三十八章  和咱太守耍一個勾欄
   
  自從蔡邕,孔融兩人前來毋極,讓學府內震動不後,甄堯便時常往學府跑。兩位大漢名宿雖然滿腹學識,但對于甄堯所制定的學府教學制度還是頗為不熟,經常會有不明白的地方。而胡昭等人也只是知其然,所以應有的解釋還得靠甄堯從嘴邊出。

  即便如此,甄堯也沒有放松手中的政務,而每日都緊盯徐州境況更是他必須做的事。傳的消息越來越緊湊,幾乎開始給陶謙老爺子數倒計時了。

  漢末的交通並不便利,即便沿途都有暗歎馬不停蹄的傳遞消息,但從徐州至毋極,總得耽誤五六日之久。就這樣的速度已經令郭嘉等人咂舌,可前世生活在天天有'新聞'的年代,甄堯可是對的報系統頗為不滿。

  不滿歸不滿,這些事並不是他甄堯能做出改變的,他一不懂蒸汽機,二不懂造水泥,對這道路建設完全幫不上忙,所做的也只能盡量的在境內把官道修的便于行走一些。

  又是一封報接過手,看著信中所陶謙之多只能再撐五六日之久,甄堯不禁搖頭暗歎:恐怕此刻徐州城內已然發生變故了,也不張飛等人此次能否穩定住徐州的局面。

  陳琳知自家主公的心事,在一旁低聲勸道"主公,益德如今行事頗有分寸,斷然不會出亂子的。何況還有子義,子龍在旁,主公靜等佳音即可。"

  正如甄堯所想,就在他接到手中信件之時,城內的變動已經發生了,陶謙于前一夜病故。雖然陶家長子想要隱瞞消息,但依舊被糜竺所知曉。而當天色一亮,糜芳的一萬八千兵馬不但將陳登,曹豹的兵馬圍在兵營,同時也將張飛的兵馬引入城中。

  張飛看著手下的兵馬皆入城中後,便問向糜芳"子方,四處城門可都把持在手?"

  糜芳雖然沒有太大本事,但也是常年領兵的將軍,這次行事不容有失,哪會在關鍵的時候掉鏈子,點點頭沉聲道"自早間換防後,某家麾下兵馬便將四處城門握入手中,便是一只鳥雀也不曾飛出。只是昨夜,未必沒有人出城啊。"

  "無妨,能在這麼短的內控制住郯城便是占了先機。"太史慈面色似乎不,擺手道"至于跑掉幾個送消息的,也正和我等心意。"

  "走,都隨我去州牧府"見幾人還在交談,並且冀州兵馬已經逐漸將局勢穩下後,糜竺拉著張飛手臂道"主公病亡,我等卻是不能棄之不顧"

  來到州牧府上,周圍已經有兵馬將其團團圍住,而當糜竺帶著張飛等人踏入州牧府時,陶謙的長子陶商卻陰沉著臉站在庭院中"糜子仲,你這是何意?蓄意謀反不成"

  糜竺淡淡的看了那所謂的少主公一眼,腳步不停的向前走,同時開口道"竺此來,是有事與主母相商,與你無關。"

  陶商見糜竺完全不把放在眼里,頓時心中火氣,有心想要喝令身邊府兵將糜竺先抓了,奈何一干冀州兵馬也隨著張飛等人闖入府中。

  冀州兵馬乃戰火中曆練出來的強兵,雖未動手,但周身散發的氣勢豈是一些拿著刀劍做擺設的兵痞能受得住的。結果很快就出來了,陶商雖然喊話,但身便府兵卻無一人敢上前阻攔糜竺一行人,任由他們快速消失在前院。

  "主母,竺來遲了"步入陶府內室,眾人便看到了頹然跪在一張床榻邊上的甘氏(此甘氏非彼甘氏,乃陶謙的)。糜竺急忙上前將老婦人扶起,眼睛隨意一晃,便看到了床榻上已經斷氣的主公陶謙。

  "子仲,"甘氏看見來人,低聲呼喊一聲卻是沒有了下,似乎緒波動很大,導致胸前劇顫氣喘不止。

  糜竺略微頷首,將甘氏扶至一旁軟榻上,並送上一杯清茶後,開口道"主母不用多說,竺省得,主公的後世由竺來辦。"


  "爹爹,爹爹"就在糜竺准備起身時,從屋外突然傳來一陣哭啼,緊接著便看見陶謙的二子陶應著臉跑進來。跑到床榻邊看到父親的遺體後,更是痛哭不止。

  "逆子,哭鬧作甚"剛緩過氣來的甘氏看見床榻邊嚎啕大哭的便氣不打一處來,厲聲怒喝"你父親剛去,還這般折騰,當真是氣煞老身"剛罵完,甘氏又是一陣咳嗽,顯然老婦人身體也並不算好。

  "母親,母親,是孩兒不孝,母親別生氣,"陶應見母親連聲咳嗽,又跪著轉向道"是大哥,大哥昨夜忽然派人來我居所,不讓我出去,孩兒不知父親已經,已經..."

  "住口"甘氏止住咳嗽,低喝道"你這逆子,是要活活氣死老身"甘氏有此大怒卻是事出有因,昨夜陶謙病亡,她傷心失措之下完全不知如何是好。之後大聞訊趕來卻要全府知人將此事保密,更是不讓其發喪。

  而二子陶應整日只知與狐朋狗友厮混,就是陶謙病重也不曾在家多呆,更是不知父親已然病逝的消息。之後被陶商派人給禁足,也就只當哪里惹到了兄長,乖乖的呆在屋里睡覺。

  若非糜竺趕來,若不是有一干兵馬隨行很快將州牧府重新控制在手,甘氏便只能對著陶謙的尸體哀嚎,而陶應也就繼續在屋里睡大覺。

  好不容易將甘氏勸住了,糜竺便對一旁的陶應使眼色,後者這時候倒是機靈,很快便跑了出去將忠心于陶謙的老仆都找了來,並著手准備父親的喪事。

  "你,你這不孝之子"甘氏隨著糜竺一同走出後屋,便看到被一干毋極兵卒圍在圈內的陶商。想要上前大罵,奈何傷心過度僅僅開口吐出幾字便仰頭暈倒。

  "扶老去歇息。"糜竺對一旁戰戰兢兢候著的府中奴婢揮揮手,將甘氏交與對方後叮囑道"主母若醒來,務必讓其不要憂傷過度。此間事了,某會來探望。"

  女婢點頭答應,扶著昏迷的甘氏便向後院走去,而糜竺在撇了一眼陶商之後便不在理他"益德,如今城內動蕩,還需你從旁協助"

  "此事包在某家身上"張飛咧嘴答應下來,大手一招開口道"把這不孝不仁之輩看押起來,沒有某家命令,不得讓其與外人接觸"完之後就帶著趙云二人跟在糜家身後走出州牧府邸,陶謙新喪,城內又多有兵馬走動,沒個管事的還真不行。

  兵營前,曹豹站在的兵陣中沉聲道"糜子仲,郯城還不是你的天下,趕緊把這些兵馬都撤了,免得城內兵戎相向"似乎覺得話語的服力還不夠,在的同時將腰間的佩刀拔出,大有一不合就開打的意思。

  此刻糜竺等人已經配合著毋極兵馬將城內的混亂穩定下來,見曹豹頗為硬氣的話語,眉頭不由緊皺,不過他也沒被曹豹的話給嚇到。

  若是在一個時辰前毋極兵馬沒有進城,糜竺或許還會有所擔憂,但此刻四萬毋極兵馬都在身後,現在城內兵馬勢力對比己方已然是占了絕對的上風,已經可以不把曹豹放在眼里了。之所以皺眉,不過是不想在陶謙剛死的時候大動干戈導致血流成河的場面出現罷了。

  相比曹家,陳家此刻卻是低調起來,陳菟的兵馬依舊在兵營里動也不動,仿佛就沒看到郯城的動靜一般。而派往看住陳家的兵馬也傳回消息,從天亮後就沒見陳家大門大開過。

  糜竺終究不是能拋棄一切私只為取勝的謀主,見此形只能開口向張飛求助"益德,可有法子能否使曹豹棄械?"

  張飛的臉色也不好看,以他的想法那自然是先來一通亂射,然後全軍沖擊將眼前兵馬擊敗便可。奈何糜竺乃是自家主公取徐州的關鍵,他的面子該給的還是要給。

  扭頭看向太史慈,後者會意點頭"糜從事之意子義明白,奈何戰爭從來都是要死人的。至于眼前兵馬,暫且一試吧"罷突然抽出後背上的羽箭,同時勾起馬腹上的寶弓,稍稍拉動弓弦,一支利箭便飛射而出,直入曹豹頸脖。

  "將軍,將軍死了"曹豹至死眼睛都是瞪得大大的,右手還來不及摸上頸脖的傷口便從馬背上摔落下來。而齊身後的副將在看到效力的將軍被掛掉之後,更是一時失神,片刻才回魂怒喝"他們殺了將軍,為將軍報仇,隨我殺"


  "給將軍報仇,給將軍報仇"有帶頭的,必然就有跟隨的,一整片營寨就連綿響起了呼喊聲,而最前方的兵馬已然逼近糜竺等人所站之地。

  "這,"糜竺自然沒想到太史慈所的'試試’是這麼一個試法,可事已經發生,要怪也沒用了,只能眼睜睜的看著百步遠的兵卒迅速沖向。

  "殺"太史慈和張飛齊聲怒喝,一隊隊毋極槍兵從後方湧上前,而太史慈本人更是連續放箭,將幾個帶頭叫喊的最歡的副將抹殺。

  毋極槍兵或許是甄堯帳下比較弱勢的一個兵種,但卻不能他們差勁,而是其余兵種的武器更為先進,更加有針對性。眼下槍兵雖然不如刀盾兵或大戟士那般賣相出眾,可兵卒間的配合與單兵作戰的能力都遠超徐州兵痞。

  短暫的交鋒,徐州兵馬愣是沒能靠近糜竺等人五十步以內,而在太史慈將帶頭的幾個死忠曹豹的副將射殺後,其余副將也是害怕了,紛紛向兵陣後方移動。

  所謂'上不用命,兵何以為戰',曹豹死後就這些副將最大了,他們都怯戰,底下混了多年的老兵痞們哪能看不出彎彎道道。一個個的開始只出工不出力,口號喊的響,卻沒有一個願意搏命沖殺了。在奮力拼殺的千余兵卒都躺倒在地後,曹豹麾下兵卒很明智的選擇了後退。

  戰場投降雖然可恥,但這些總沒的命重要,幾個幸存下來的副將你看我,我看你,終究有人帶頭道"我等願降,還望將軍能給我等一條活路"

  張飛幾人等的就是這句話,打馬上前兩步冷聲道"棄械投降者,可免一死再有反抗者,殺無赦"這句話出,無疑讓眾多徐州兵馬有了不戰的理由,一個個的紛紛將武器拋擲于地,生怕丟慢了被眼前的兵馬懷疑。

  還是第一次看到這麼利索解決戰斗的糜竺,半天之憋出一句話"就這樣結束了?"

  張飛不以為意的笑了笑"不然從事還以為如何?這不是你正想要的結果嗎?"。

  擦了擦額頭上的汗珠,之前還在考慮是不是打馬後撤的糜芳也不免贊歎道"不愧是毋極精銳之師,我徐州將士與之相比多有不如,多有不如啊"

  張飛對這恭維話並沒任何意外,心底更是有些不屑,就這些徐州兵馬還與自家主公毋極精銳相比?就是與魏郡,渤海幾處的守兵相比恐怕也差了許多,真要比的話也就是比冀州那些屯田兵卒的戰力要強上些許罷了。

  太史慈此刻也收回了寶弓,開口道"走吧,這些兵馬便交由管亥還收拾,我們還得商量商量如何應付接下來的局面。戰局,才剛剛開始"

  不提太史慈等人回到州牧府前廳商議著如何把握住占據郯城的優勢,進而掌控徐州全境。且陶應在一干忠心老仆相助下,總算給父親在家中建起了靈堂,同時也將陶謙去世的消息傳出整個郯城。

  陶謙死了,這個消息對徐州,特別是郯城的百姓而是最難以接受的,他們不願那個教導眾百姓向善信佛的慈善州牧已經離他們而去。

  可這消息是陶應陶二公布的,卻是令人不得不信。沒過半個時辰,整個郯城便響起了連連哀嚎,由此可見陶謙在徐州的民望究竟多高,便是甄堯,在毋極的人望也不過如此。

  不過徐州城內總有一些府院不會因為陶謙的死而產生太大的波動,如陳家便是如此。此刻陳府大院內,陳菟正緊握著雙拳皺眉發問"父親,如今糜竺,張飛等人已經完全把持了郯城,我們就這樣也不做看著他糜家得勢?"

  "是啊,父親。"此時就連陳登也不免心有疑慮"若真讓張飛他們執掌了城池,並將城內兵馬聚于他手,我們豈不是受制于人?何況那曹孟德如今還未得到消息,此事大為不利啊"

  相比兩個,陳珪老頭就顯得淡定許多了,不輕不重的看了兩個一眼,才開口道"我兒為何憂慮?是因為如今徐州形勢偏向張飛,而不是那曹操?還是我陳家就要被糜家所掣肘,心有不甘?"

  這句話顯然是問陳登的,畢竟陳菟這子並沒有父親陳珪那老謀深算的基因遺傳。陳登沉默片刻才回答道"若是真當冀州甄堯執掌徐州,糜家雖會有精進,但絕無掣肘我陳家的可能,畢竟他底蘊,積累太少。"到這,陳元龍雙目微凝,他已經明白父親所了。

  一旁陳菟顯然沒有明白這兩父子的對話,急得開口問道"父親,兄長,你們在打啞謎啊,這都火燒眉毛了"

  陳珪見此無奈搖頭"你們倆要記住,無論是陶謙也好,甄堯,曹操也罷,你們始終要考慮的就是我們陳家。而他們不論是誰想要執掌徐州,最後都得用我陳家之人,過早的投靠某一人,絕非明智之舉。這盤棋才剛剛開局,不急,不急"

  陳珪老神在在的閉目養神,而已經父親之意的陳登也穩穩的坐下品茶,只有陳菟似懂非懂的掂量著腦袋,悶聲坐在一旁似乎還在想著父親所。

  陳家人沒有任何反應,張飛幾人也不會沒事去招惹他們,僅是派出兵馬將陳府圍的水泄不通便不再多管,一邊收編著城內兵馬,一邊考慮著接下來的戰事。昨夜有人出城的事已經被證實,想來要不了多久就會有兵馬趕的。

  而就在徐州形勢越發緊張之時,毋極城內卻開始流傳出些許道消息。"你聽了嗎,那家新開張的宜春院里的姑娘甚是貌美,尋常女子根本比不得十一。"

"你這算消息,聽我吧。我告訴你們啊,那宜春院可大有來頭,城內不少達官顯貴都時常去捧場。那里頭的女子,聽光賣藝就能一日賺得斗金啊"

  "嘿,小聲點,我再告訴你們啊,我大舅子的姨子的二舅的的弟弟跟我啊,這宜春院是那郭大祭酒所辦,聽人過激祭酒整日都在里頭厮混呢。若不是自家產業,他哪來那麼多錢財花銷"

  "郭祭酒本就天性風流,這毋極城里誰不知"一旁又有人面露不屑,不過他完這句之後卻是面色神秘的抬頭四處望了望,隨後才低聲道"我告訴你們,我前日還看見咱們太守進去尋樂子了,嘿嘿,樣,這消息夠大吧。"

  "咱太守?"在毋極人心中,那太守就只有一個,除了甄堯還能有誰。聽到這麼八卦的消息周圍的閑散人員都聚了"不會吧,太守大人家中嬌妻眾多,哪會去勾欄找樂子,你莫不是看了"

  "我眼神那麼好會看,再太守也是人,就不能去呢趕明我存些銀兩,也進去逍遙一日,出來也能有個頭,我和太守耍的是一個勾欄的娘子"民間的八卦力量是無窮的,很快這則消息便在城內傳開,甚至甄府,州牧府上下都有耳聞。
li07500836 發表於 2013-6-27 09:42
第三百三十九章  宜春院的故事多
   
  "三哥這麼晚了還出去?"甄府前院,甄宓攔下就要推門而出的甄堯,並開口問道。借著月色可以依稀看到丫頭眉宇見的不滿與嬌嗔。

  甄堯沒想到這大半夜的自家妹還沒休息,只得點頭回答"是啊,為兄還有要事,天色不早了,妹還不回屋歇息"說完後還尷尬的咳嗽幾聲。

  "哼。"甄宓對三哥的回答自然不滿,撇了撇嘴聲嘀咕道"還瞞著我,全城百姓都兄長最近迷戀那宜春院的娘子,嫂嫂們也不管你,就任由三哥胡鬧"

  甄堯頓時埡口,似笑非笑的伸出右手揉了揉甄宓的腦袋,才開口道"丫頭不要胡思亂想,為兄豈是縱欲貪歡之人。你幾個嫂子不管是我,你啊,趕緊睡覺去,別瞎想了"罷推開房門,搖著腦袋便步入府外黑夜。

  甄宓見三哥就這麼走了,氣得連連跺腳"宓兒又不是不知,不就是去看那些訓練出來的舞姬嗎真是的,弄得神神秘秘,還不告訴我"便嘀咕著,甄宓也只能扭頭走回的院准備睡覺,甄堯的事顯然不是她能管的。

  甄宓回屋了,另一頭甄堯再繞過幾條街道後便迅速從一處宅院的後門躥入,隨後又東拐西走幾道院門,才來到此行的目的地,宜春院的後室。

  自從選出的舞姬在貂嬋的手中順利畢業後,甄堯便秘密開了這麼一家新的勾欄,並且讓這些舞姬隱匿在里面,接受進一步的訓練。貂嬋能教她們的只是大漢頂尖的舞曲以及魅惑之術,而在這,所有舞姬,歌姬將會開始學習如何成為一名合格乃至優秀的間諜。

  '間諜'一詞同樣是由甄堯所'創',同時也預兆著大漢將出現一種新的職業。訓練這些女子的便是郭嘉,郭嘉對用'間'的手法十分熟悉,同時他的風流故事也是廣為流傳,自然也就成了最合適的人選。

  郭嘉接手訓練這些歌姬已經有了段時日,甄堯也會時不時的前來看看,畢竟這種幾乎新創的'職業',即便是聽過甄堯講解的郭嘉,也並非十分了解。而甄堯每次前來就是為郭嘉補漏,這樣次數多了,被人看見也是正常,流言也就從此而起。

  甄堯剛到宜春院內院,郭嘉便從室內迎了出來,見自家主公扭頭看向前院,便笑著道"主公,放心便是,內院一直有兵卒把守,從未有無關人等踏入。何況城內都在謠傳,這內室是專為主公而建,也沒人有膽子了。"到這時,郭嘉不免露出一副趣笑。

  "哼"甄堯卻是懶得和郭嘉這風流浪子多,轉過身就走向內室。走進去是一個空曠的房子,從側門走過便出現一條長約五丈的直道,繞過直道,才到了眾多歌姬所居住,學習的大屋子里。

  兩眼掃了掃四周,甄堯雙眉微微皺起"又有幾人送走了?"

  "回稟主公,昨夜又送走了三人。"郭嘉立刻附耳道,被送走的自然是不適合干'間諜'這一行的。從貂嬋手中接手時一共有四十六人,而現在便僅剩半數而已,這行當的淘汰率著實不低。

  甄堯無奈搖頭,要訓練出色的歌姬,舞姬說來十分容易,但讓她們成為可堪一用的間諜,其中難度卻是翻了數倍不止。略微搖頭,甄堯便示意眼前的舞姬們開始'表演'。表演的曲段可不是歌舞,而是重重間諜需要面對的事件。

  如在酒醉者身上竊取報,比如在陪客時的套話,甚至在床榻上的暗殺。這一系列都是要經過訓練的,奈何現在這些舞姬最基礎的套話都掌握不好,甄堯每回看'戲'都能不少漏洞與誤,好在這些女子都很聰明,靈活,漏洞卻是一次比一次少了。

  "在我面前表演都會緊張,從他衣里拿出一份帛卷很困難嗎?"。甄堯皺著眉頭看著眼前的一幕場景。是因為甄堯在這,所以這些舞姬都很緊張,就怕讓甄堯不滿。而這樣的結果便是練習的效果越來越差"若是真的讓你竊取報,我看你連手都不敢伸"


  甄堯雖然著急,但眼前的二十多名歌舞姬可是寶貝,甄堯還真沒去打罵,只能用各種方式去降低她們的緊張感,甚至讓眼前的女子一個個變得麻木。

  "奉孝,這樣的進度可不夠"甄堯心中盤算,若是這般訓練下去,恐怕就是一兩年也難以成效。而想到現在大漢各路諸侯,特別是曹操,孫堅的擴張速度,早晚要和他們對上的,若沒有一絲先手准備,他甄堯可不敢勝。

  郭嘉是這些女子的訓練人,自然比甄堯還清楚,他最近可沒少花心思在這上面。不過郭嘉素有急智,還真讓他找出了辦法"主公,嘉這倒有個法子。不如這樣,這樣,或許能成。"

  甄堯聽後也覺得可行,便點頭道"這些事依舊由你負責,我只問結果。"說完接著對手下這算得上是第一批'見習女間諜'進行指導。畢竟以甄堯前世生活的世界,不論,電影,網絡,書籍對所謂的'間諜'的了解都要比漢末的人強許多。

  "主公,這是徐州陶謙長子派人傳來的急報。"昌邑城州牧府內,荀彧手拿著一張帛卷遞給首座的曹操,並開口道"陶恭祖已經過世了。"

  曹操聽罷快速接過帛卷,展開來細細一看後,兩眼神色變幻,興奮,愉快自不用,但其中還隱隱夾雜些許不安,卻是因為現在徐州的形勢,恐怕並不是那陶商能掌控的了。

  一旁的荀攸從曹操手中接過帛卷,看過後開口道"主公,城內兵馬已經備齊,隨時都可動兵以眼下徐州形勢來看,主公動兵若慢了,難與甄堯奪徐州。"

  荀攸主張兵貴神速有他的道理,而另一邊的劉曄也有不同意見"主公,徐州城變數繁雜,何況甄堯也僅僅派出兵馬,本人並未親至。相反若是主公領兵前去,到時甄堯便有了借口大舉兵馬過境。再者江東孫堅近日與徐州也多有接觸,不得不防。"

  劉曄所就顯得保守了,不過這樣保守的辭能夠讓決策者少犯誤。不過他卻拜錯了主公,骨子里就充斥著冒險主義的曹孟德,可不會聽用劉曄的那一套辭,眼睛掃過身前眾文武,突然開口道:元讓,子廉,文謙何在?"

  "末將在"夏侯惇三人頓時抱拳走出,躬身答道。

  曹操滿意的看著身前三位愛將,沉聲道"今命你三人領本部兵馬為先鋒,直奔徐州郯城,可有疑問?"

  "諾"三將半膝跪地,拱手接過曹操的軍令。其余諸將卻是羨慕的看著三人,心中也在盤算時候也能以先鋒將的身份出戰。

  三將領命退回將列後,曹操才轉頭看向荀彧"文若,此次出征兗州便交由你手了。"

  荀彧自來到曹家陣營,就是擔任著曹操勢力政務總管的職務,大軍出征在外他守城的事也不是一次兩次了,欣然受命後便退回文士的首位。

  荀彧是曹操身邊最讓其省心的謀士,當他接令後便繼續道"此次出征,中軍由曹親自率領,仲德,毛玠為隨行軍師,夏侯淵,曹仁,許褚主將隨行。其余人各司其職,助文若守護兗,豫兩地。"

  "諾"滿廳子的人一齊答應,聲勢卻是比甄堯每回議事就那麼七人要大的多。

  而就在曹操麾下先鋒軍開拔出城時,駐守在下邳的曹豹麾下兵馬已經來到了郯城外郊不足十里的林道中。雖然下邳的守軍最早接到陶謙死的那一夜曹豹傳出的暗信,但兵馬的調動卻慢了不少,以至于曹操都得到了消息,他們還沒看見郯城。

  "吩咐下去,注意隱蔽身形,敵兵至多一炷香便要到了。"依舊是老套的林中設伏,可這一招每每都能事半功倍,所以這一次又被太史慈祭出。

  傳令兵以手語的方式答應一聲,同時手中的旗隱蔽的揮動,而距離他不過半百步之遠的地方,很快便出現同樣的旗語。就這樣一個個的傳下去,才十幾個呼吸,太史慈的命令就已傳遍了山林兩旁。


  果真沒出一炷香,就有一只兵隊緩緩從太史慈眼前經過,為首的兩人絲毫未有察覺,依舊在談笑著"盧副將,您這次陶謙老兒死了,咱將軍能不能當上州牧?"

  盧副將聞卻是有些不滿意的皺了皺眉"咱將軍都給我記住咯,以後要叫將軍為主公陶謙既死,這徐州還有誰能比主公更有資格坐上那位子"

  "是"被教訓的家伙連忙點頭,並諂笑道"主公要坐州牧之位,那這將軍豈不是由您來擔任?子暫先恭喜將軍高升了"

  姓盧的家伙渾然不知已成了砧板上的肉,反而甚是自得"這話說不得,主公之意豈是你我能猜測?不過為兄卻是借你吉言,若中,必少不了你好處"

  "多謝將軍提攜,"一旁的校點頭哈腰的笑著附和多謝將軍"最後兩字'提攜’沒能出口,因為他背後已經插上了三支羽箭,正是太史慈彎弓所射。

  "你,"身旁的副將反應不慢,在身旁校遭遇不測之時便察覺到了,可還不等他高喝'敵襲'發號施令時,太史慈的弓箭又到了。

  沒有機會拔劍,手中僅握著馬缰的副將在躲過直射腦袋的那一支羽箭後,卻是沒能躲過後至的兩支羽箭。銳利的箭頭穿過副將身上所穿的劣質鎧甲,肺部,左胸先後受創。嘶啞的低喝兩聲,便在戰馬驚慌連踏下滾落,死時才的妄想多麼可笑。

  "元戎弩,連射"解決了眼前這只兵隊的領頭將領,太史慈便招呼著埋伏在兩旁的毋極弩兵一齊放箭。無數弓箭從兩邊樹林飛出,給予林道中尚未察覺的徐州士兵沉痛打擊。

  弩箭的攻擊是走直線了,而當他們將手弩箭矢用盡後,便取下跨在腰間的角弓,彎弓搭箭轉瞬完成,之後便是又一陣木色汪洋。

  一只兵馬失去了最高指揮,而剩余的校又只顧各自為戰以保全性命,這樣自然不可能給太史慈造成多少麻煩,所有想要向山林內沖擊的兵卒無一例外的都死在保護著弓弩手的長槍兵的銳槍下。

  不知有意還是無意,在太史慈密集的弓箭招呼下,還是放跑了不少徐州兵士,太史慈身邊副將難免心急將軍,前面放走了好幾千人,要不要去追擊?"

  "不用,前方自有益德處理。"太史慈擺手答應一聲,便拔出背後的雙戟,大喝道"眾兒郎隨我殺出去,一個不留"

  沒能逃出升天的兵卒一個個的面露懼色的看著仿佛源源不斷從山林間冒出的敵兵,而那些跑出了林道的兵卒也好過不到哪去。他們雖然不用面對可怕的弓箭,但卻要應付即將沖至眼前的鐵騎,而騎兵領頭之人,更是有著一副讓人膽寒的嗓子。

  "燕人張益德在此,殺"張飛的喉嚨一直都是他自身攜帶的武器,每每出戰只要吼上一嗓子,保准有兵卒嚇破心神,不戰而降。眼前況也是不差,至少沖在最前頭的徐州兵卒都停下了腳步,當真是前行不得也後退不了。

  一萬下邳城而來的兵馬就這樣簡單的栽在了張飛等人手中,當張飛,太史慈帶著得勝之師,押解著兩千余傷殘俘虜回城時,迎來的便只有糜竺搖頭苦笑的模樣。

  毋極兵馬的戰力太出乎糜竺的意料了,擊敗一萬徐州兵卒,居然死傷僅僅百余人,這種傷亡對比不是糜竺短能接受的了的,即便之前有過毫不費力的收編城內兵馬的事發生。

  因為陶謙剛死,即便張飛等人打了大勝仗也沒有慶功宴,簡單的填飽肚子,幾人很快便湊在一起商量起來"如此一來,徐州內部的反抗勢力就只剩廣陵那只兵馬了。"

  說的是趙云,趙云跟著張飛一路來此,完全沒有定點發揮的空間,此刻他正想著如何快點解決徐州內部的問題,也好與曹操等人大戰一場,他到時候會有新生的白馬兵卒出戰的機會,便能向自家主公展示草原訓練的成果。

  糜竺隨即跟著開口道"毋極將士有此戰力,想來也能讓我等在與各家交涉中多出一份籌碼。交戰之事竺並不了解,這些便靠幾位將軍。至于糧草,輜重,竺一定全力相助。如今下邳來犯之敵被滅,城內許多張望的世家都會有所松動,他們也交由竺來交涉。"

  張飛自然不會反對,他自家主公要坐穩徐州,僅僅有死去的陶謙臨危求救是不夠的,還要這些地頭蛇們的支持。不過這些與他無關,他來此就是動刀兵的,當下鋪開了搜羅到手的一張徐州范圍的地圖,開口道"廣陵離郯城並不算太遠,僅是三日的行軍腳程。"

  看著地圖,太史慈也不得不搖頭"這些不是問題,問題是從廣陵來此地可走的路線便有三條,而這三條道路都不便與設防,一場硬仗在所難免。"

  張飛索性大手一拍案桌,沉聲道"那我們就不出城了,在城里等著他們來"

  張飛並不清楚,就是他所議論的那只駐紮在廣陵的兵馬,現在卻是溫絲未動的依舊留于廣陵城內,也不見他有出兵的打算。

  就在此刻,丹陽宛陵城內,孫堅身前站著的俊朗青年正抱拳道"主公,瑜已傳令廣陵守將費倫,讓他整兵以待主公前去。"

  "公瑾行事縝密,讓人安心啊。"孫堅笑著點頭,眼前的周瑜雖然年歲不大,但卻在的有意提拔下成為了武將為首的兩人之一。一方面雖有為建立勢力的打算,另一方面何嘗不是欣賞這年輕人的心智與謀劃。

  周瑜被誇,他本人倒是謙遜還禮,而站在他身邊的高大男子卻大笑"公瑾素有機智,父親現在才不成"能在這時候如此的,整個江東也就只有霸王了,孫策與周瑜兩關系幾乎與至親無二,一人被誇另一人定會為其高興。

  孫堅沒有理會一旁笑呵呵的,看著周瑜繼續問道"公瑾,以你之間,我江東兵馬何時進發廣陵為妙?"

  周瑜想也不想,當即抱拳道"事不宜遲,主公明日便可先行調動糧草"

  這句話很平常,別孫堅手下四庭柱了,就江東的後輩也能的出來。是以在周瑜進後周圍便有了'不過如此'的交談聲。而程普,黃蓋幾位老將雖然沒,但幾人眼神也都表明,他們也是這個意思。

  孫策是看不得受辱的,剛想對幾個咂舌開罵,卻是被周瑜抓住了衣,後者隱晦的搖了搖頭,轉而面向孫堅"主公,我等江東兵馬早日步入廣陵,便能早日接手此城。"

  "如今不論徐州勢力或是甄堯所派明白,乃至兗州曹操,都沒有能力插手,主公若不站穩廣陵,豈不有違天意?"

  這番話完,眾人才了解周瑜的意圖,他壓根沒想過早的參合到郯城的戰事當中去,相比之下只猛沖直撞的中將,便是落得下乘了。
li07500836 發表於 2013-6-27 10:08
第三百四十章  流言可畏
   
  原本張飛諸將一直等待著廣陵兵馬前來,可日子一天天也不見動靜,而派往廣陵的暗探也傳回消息,在那駐紮的兵馬並沒有任何變動,依舊每日操練,似乎不知郯城發生變故一般。該等的不來,十日之後卻是另一支兵馬出現在郯城北門外。

  曹家兵馬犯境的消息張飛等人幾日前就已知曉,但困于徐州形勢不明,沒有派出兵馬前往徐,豫,兗三州邊境交彙處阻敵,這也就使得夏侯惇毫無阻礙的來到徐州州治所在。

  站在城頭上往下看,曹家數位大將的模樣均映入眼底,不論是夏侯惇還是曹洪,樂進,都頗具大將風范,太史慈冷笑道"曹操麾下大將行軍速度倒是不慢,我們且聽他如何辭"

  就在太史慈低聲對身旁幾人道時,夏侯惇也抬頭看向城頭,打馬上前幾步將手中兵器橫擺,冷聲大喝"城頭守將聽著,某乃兗州大將夏侯惇,奉主公之命特來搭救陶商。你等搶奪徐州,實為賊寇行徑,速速出城受死"

  夏侯惇的嘴遁或許一般,但這一番辭卻是將大義占住,畢竟他是打著陶家大的名義領兵前來。城頭上張飛幾人聽罷卻是心有怒火,都在考慮該如何教訓教訓眼前來犯之敵。

  張飛雖有心出戰,但被一旁太史慈攔下,後者緩緩搖頭低語道"曹軍剛至氣勢猶盛,今日當避其鋒芒,來日再行計較。"站在右邊的趙云沒有說話,只是兩眼直望著城下步卒,心中似乎在盤算著,麾下的白馬騎與之對敵時該如何取勝。

  張飛經過這麼些年的沙場曆練,暴躁的脾氣已經改好許多,被太史慈這麼一攔也就絕了立刻出城的念頭,站定冷笑"夏侯惇休要蠱惑人心,陶商行大逆不道之事,父死而不發喪,已然全城皆知。你與之合謀,卻是尋錯了對象"

  "少廢話,全軍攻城"夏侯惇見城頭將領都沒有出來的意思,便沉聲下令發起進攻。一隊隊兵卒扛著云梯沖上前,沖車也被推了出來。

  城下兵卒硬攻,卻是讓太史慈大笑,大手一揮麾下弓弩手一齊站定,近兩千弓弩手張弓便射,羽箭密集的沖向城下百步外的敵兵。

  "舉盾,繼續前行"城頭弓箭發威,夏侯惇也是早有准備,一隊隊跟在攻城兵卒旁邊的盾兵很快就把手中的堅盾高舉,為也為身旁的兵卒擋下腦袋頂上的進攻。

  夏侯惇既然下令攻城,那自然是有些倚仗,麾下兵卒向前推進被阻,右手再次揮動卻是引出了十余架投石機。在沒有熱武器的戰場,投石機對城池攻堅戰的威脅無疑是巨大的。見到城下有此利器,便是自信滿滿的太史慈也不由得皺眉。

  '嗖嗖’足有上十斤重的巨石飛向城頭,雖然因為剛入戰場准心不夠而沒能造成兵卒損失,但城頭守兵,特別是徐州兵卒都被嚇的不輕。一個石塊落入城頭,就帶起無數石屑,木屑,不少兵卒都忍不住念想石頭砸在身上會如何。

  "氣勢被城下兵馬壓制了。"張飛三人都是得以留名百世的名將,戰場閱讀能力自是不差。在投石車出現的那一刻,便有麻煩來臨"子義,你與子龍在此守城,我出城把那些個投石機給毀了,否則城頭兵卒士氣比較消散。"

  趙云在一旁緩緩點頭,而太史慈卻搖頭輕笑"此等事何勞益德親自出馬,待看元戎之威。"簡簡單單的回應張飛一句,太史慈便將的命令傳于周圍百名元戎弩兵,眾兵卒接令後紛紛抽出手弩,瞄向投石機便是連番扣動扳機。

  能夠在甄堯麾下眾將士中脫穎而出,元戎弩們可不僅僅是因為手中的裝備好,他們本身的實力就是不可忽視的。隨著弩箭的飛射,守護在投石機周圍的曹家兵卒一個個的到底,就連控制著投石的兵卒也就死傷,這讓半數投石機在片刻間啞火。


  "好,射得好"元戎弩兵發威,城頭上的兵卒也都松了口氣,而張飛更是拍手叫好"夏侯惇,這等卑劣手段就想攻此堅城?還是乖乖退去,免得死于我等將士之手"

  投石車距離城頭足足百五十步之遠,這麼遠的距離已經是投石車進攻城頭的最遠距離了,可他卻沒想到城頭上還有那麼准的射手,幾乎指哪打哪,便是尋常善射的校也不過如此。

  雖然投石車沒能建功,但總算是吸引了不少城頭兵卒的火力,這也讓向前沖鋒的眾步卒有了機會,迅速靠近城下後,豎起云梯便開始向上攀爬。

  "你我三人各收一處,務必將這些兵卒擋在城外"張飛沉聲向太史慈兩人吩咐後,便挺舉手中長矛上前,蛇矛突刺向城外,帶起一抹猩色彩,一員剛剛攀上云梯頂端的兵卒無力的摔下城頭。

  城頭有三位大將一齊鎮守,這等奢侈行徑的效果很快就在城頭上顯現出來,接下來的一個時辰內,即便攻城兵卒死拼,也沒有一人能夠沾上城頭的石磚,更妄論在城頭站定。

  轉眼日頭就已經攀升至眾人頭頂,午時已經都已經到了。夏侯惇自從戰事剛起時連續下令外,之後卻是一直沒有再多做變動,這一早上,除了在城外堆積了不少尸體,卻是斬獲甚少,與樂進兩人相視一眼,待後者緩緩點頭後,才冷冷吐出兩字"撤兵"

  城外將士漸漸退去,張飛抹了抹臉上的汗水,臉上終于浮現絲絲笑意,而城頭兵卒也齊聲歡呼,畢竟這一戰是他們勝了,城外來犯之敵被他們打退了。

  聽著身後傳來的陣陣歡笑,夏侯惇氣不打一處來,抓著大刀的右手暴出一根根青筋,顯示著他此刻內心的憤怒。奈何再憤怒也是無濟于事,攻城失利的事實並無法改變。

  "走,我們回"大笑幾聲,張飛對這場短暫的交鋒還是頗為滿意的,己方還有不少兵力沒有出動,就讓這些兗州將士束手無策了,看來穩守徐州並非想象中那麼困難。

  此刻身在毋極的甄堯自然還不清楚張飛已經與曹家大將有了交鋒,現在的他還沉浸在毋極的諸多政事當中。而這幾日,最令他頭疼的,便是那愈演愈烈的謠言。

  陳琳皺著眉頭把探聽來的消息開口講出"主公,城內多有不軌之人散步消息,及主公在幾次大勝後便性情大變,沉迷于女色之間,已經不是當初的太守了。"眉宇間頗為憂慮,人可畏,這些流雖然傷不到甄堯分毫,卻比刀劍的攻擊更加犀利。

  甄堯又不是聾子,如何不城內的流在這段內越傳越邪乎,最初只是流連勾欄,當時甄堯並沒警覺,只當是尋常百姓閑暇時八卦之魂燃燒,也就付之一笑不去理睬。

  誰知幾天,這消息就更加離譜了,不顧政務只知女色的有,不敬家中妻妾只知勾欄尋歡的有,甚至已經有人把矛頭指向現在是否還能保得冀州平安。

  這一連串的事發生,甄堯便是再笨也清楚有人暗中與作對了。這不,才讓陳琳把這些對不利的詞收集起來,麾下眾文士便都來了。看了眼手下幾人,甄堯開口問道"你們都說說,對此事的看法。空穴不來風,究竟是何人行此卑劣手段對付我?"

  許攸皺了皺眉,躬身道"主公,現在不是追究背後主使的時候。毋極乃主公起家之所,如今都已是流四起,雖然百姓大多不信其,但哪家都在議論此事。毋極尚且如何,冀州其余郡治可想而知。如今最要緊的便是將這謠消散,不能再讓他傳播開了。"

  許攸完後,陳琳也跟著附議,甄堯這流多傳播一日,對的打擊都是無法估計的,只得黑著臉開口道"那依你等之見,該如何辟謠?"

  郭嘉聞上前道"回稟主公,如今當務之急,一是將把麾下探哨分派出去,將各城內散步謠的不軌之人擒下,以絕謠之源頭;其二,主公可出城巡視,眼下正是農田繁忙時節,主公若親力親為,謠將不攻自破百姓也將因此更加敬重主公。"


  "其三,借著此次謠事起,主公便有了借口動兵。以嘉之見,徐州戰事單靠張飛等人不足以平定,終究還需主公親自前往。待冀州謠平息,主公便可親領兵馬前去徐州。"

  郭嘉不愧為鬼謀,一件棘手的已然波及到甄堯名譽,聲望的大事,在他之間似乎就成了一件事。簡簡單單的三件事,不但能將甄堯的不利局面逆轉,還為甄堯謀取了更大的好處,這或許是流背後主使之人也所料不及的。

  許攸見郭嘉說完後,又補充道"主公,或許還能趁著這次流言,將冀州再次清掃一遍。主公命攸清理冀州內的那些士族豪紳,如今還有部分沒能處理,恰好借著這次機會整頓。"

  甄堯聽罷點頭,臉上的急躁之色退去,卻是浮出點點笑意"如此來,堯還得感謝此次暗中對付我的家伙了?若沒有他,這些事都沒法順利辦妥啊。"此話出,卻是引起城內眾人共鳴,眾人相視無不大笑。

  有了解決問題的辦法,剩下的操作就不用甄堯出馬了,帶著些許解脫甄堯便趕回自家。這些日子算是被謠一事弄得心煩意亂,現在終于能好好吃一頓晚飯了。

  回到府內,與擔憂的二哥說了事已有解決的辦法後,甄堯便快步走回的院。而張瑛幾女此刻正在院中休憩,見自家夫君,連忙起身上前"夫君今日氣色頗有改觀,可是事已經有了眉目?"

  甄堯遭逢流攻擊,除去麾下文武最為在意此事的話,便是張瑛幾女對此十分關注了。她們可是甄堯幾日下來都沒有好臉色的,現在居然能笑的出來,那顯然是事有了改觀,幾女心底不由得為甄堯感到開心。

  "是啊,這事終究難不倒我甄堯。"大不慚的將郭嘉的功勞攬在身上,甄堯便將此事的解決辦法一一出。幾女也是少有的機智之輩,頓時就明白,這場論上的攻擊總算是有了解決的辦法。

  甄堯如釋重負,張瑛幾女的心也跟著好了起來,這幾天她們可都在為甄堯的煩心事而揪心呢。如今事雖然沒有解決,但好歹辦法是出來了,上前拉過甄堯的臂膀開口笑道"夫君現在可以安心吃飯了吧,妾室這就讓人把吃食送來院內。"

  "這次事了,夫君也得收斂點喲。"眾人心好轉,貂嬋卻是開起了甄堯的玩笑"可別再讓人看到往那勾欄之地前行,要不卻是清洗不掉了。"

  "哼,還笑話為夫,"甄堯頓時裝出一副生氣模樣,右手伸出將貂嬋往懷里一拉,便開口道"看為夫如何執行家法懲戒你"著腦袋便低了下去,湊至貂嬋的臉頰上,重重吻下。

  "別~~嗚嗚~~"貂嬋還要反抗,奈何話沒出口,嘴唇就被甄堯霸道的封住,之後貝齒的防線也被攻破,香滑的舌頓時被其捉住,索性兩眼一眯享受起來。

  "夫君別胡鬧了,孩子們都在這呢"雖然都是老夫老妻了,但張瑛幾女還是容易臉紅,見甄堯與貂嬋親熱,連忙開口道"皓兒他們還,可別教壞了他們"

  甄堯聞悻悻放開懷中嬌妻,雙眼也砍向幾個家伙,只見甄皓正拉著甄恬,甄翊兩姐弟看著與貂嬋,明亮的眼睛瞪得大大的,其中充滿了靈動的好奇與不解。對著家伙們招招手,甄恬便奶聲奶氣的呼喊著'爹爹'搖擺的走了。

  將兩個的抱在懷里,甄堯扭頭看向張瑛"昂兒哪去了?不見他人影?"

  張瑛笑著道"昂兒跟著他兩個姑姑在偏廳玩耍呢,估計吃完了夜飯就會。夫君方才過幾日便要出游,不如帶著我們一起去吧?我等也可為夫君辟謠呢"

  "你們也要去?"甄堯聞挑眉,不過看到張瑛三女期待的望向,想到這幾日因為流的關系確實有些冷落幾位嬌妻,只得點頭道"那就多叫些人一齊去吧,就當春游了。"

  見甄堯答應下來,幾女自然欣喜的很,自然而然的這個夜晚也就漏點多多,激情多多,差點甄堯第二日早間就起不來床了。

  許攸等人行事速度倒是飛快,很快毋極的牢房內就被押入了不少可疑分子,而在這些人落網後,城內的流明顯要少了許多。而其余郡治也都得到了命令,開始派遣明探暗哨,將隱藏在各地的細作一一搜出。

  而在旬月之後,甄堯帶著家中美眷出游的消息便不脛而走,不過出乎眾人預料的是,甄堯此次出行並非是游玩,而是出城勞作的,就連巡視地點都是各地的農田,耕地。

  北地不比南方,耕種旱田卻是要廢更多的力氣,甄堯出巡的第一日,便是累的手腳發麻。待太陽西沉日頭漸暗,眾多農夫也離開田地,甄堯不顧形象的將手中耕具一拋大口喘氣,心想現在是不是疏于鍛煉了,耕種半日就力氣耗盡,就是近日房事也難以一敵三了。

  "他身為大漢諸侯,為何要親力耕種?"不遠處正在田野邊休息的大喬美目不時的落在甄堯身上,心底不禁暗想"有這般勤政愛民的州牧,冀州百姓當真享福呢。"

  "主公,今日我們便在前方歇息吧。"這時郭嘉走過來,雖然他也想與甄堯一同勞作但他那身板扛起了耕具恐怕就走不動路了,只能躲在一邊干看著,現在一天農事結束,便上前道"親衛已經把營寨按紮下來,周圍兵卒巡視也並未有何危險。"

  "那就在這休息吧,"甄堯借著手中的大鋤把站了起來,看著一身泥濘的樣子,不由得輕笑道"有段不耕作了,卻不想手藝生疏許多。你們可先用餐,某家去洗洗身子。"

  從耕地里走出來,張瑛與貂嬋便是上前扶過夫君的左右臂膀,甄堯見此略微擺手,一身肮髒,若是讓她們挨著還不得洗換,這種野外女子洗換可是十分不方便,當即也就抽出的手臂笑著與眾人走向不遠處的營地。

  甄堯洗澡動作倒是快,不過片刻就換好了一身衣物出現在大帳前,看著帳前升起的篝火,鼻子一嗅便能聞到其中熱騰騰的肉香味,頓時胃口大開"這肉湯是誰做的,香味撲鼻啊。"

  甄堯話音落下,便看見幾女都把目光看向大喬,而大喬卻是傲嬌的頂了頂鼻梁"這可是親手熬制的湯料,對回複氣力有幫助的,哼哼,平時甚少下廚的,連我都很少喝到親手熬的湯"

甄堯雙眼為之一亮,剛才還猜測是不是張瑛的廚藝有長進了,沒想到卻是大喬所煮。不過這些對甄堯而都無所謂,反正他現在是干了一天的農活累壞了,走上前也顧不得湯水的冷燙,拿起調羹便舀起一瓢倒入嘴里。
你需要登入後才可以回覆 登入 | 註冊會員

本版積分規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