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國爭霸]三國第一妹控 作者:軍閥啊 (已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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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i07500836 2013-4-28 03:59:30 發表於 歷史軍事 [顯示全部樓層] 只看大圖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441 326908
li07500836 發表於 2013-6-27 10:28
第三百四十一章  钜鹿驚險
   
  "爽~~"舔了舔嘴唇,甄堯看著身前慢慢一大鍋湯胃口大開,方才洗澡之後襲上身的困意也隨之減弱。當然,這並非喬瑩烹調的湯食多麼美味,而是甄堯辛苦勞作一天肚子早就餓了,別色香味俱全的湯料,就是白水泡飯也能狠狠灌下一口。

  甄堯此刻臉上的滿足表周圍眾人自然看的到,幾女心中卻是各有思量。單純如喬婉只是在想今天是不是加料了,要不會讓一個常年錦衣玉食的家伙如何開胃。如此想著丫頭便學著甄堯一般用湯勺去舀湯喝,可剛挨著嘴唇便不禁驚叫"燙,燙死了。"

  喬婉都有反應,貂嬋,蔡琰自然不會毫無動靜,不過兩女一向不善庖廚,所此刻僅僅是多看了喬瑩幾眼,心中想著或許以後要學上一手燒菜煮湯的本事了。

  相比貂嬋二女,時常為甄堯下廚的張瑛卻嘟起來嘴巴,要甄堯在吃她煮的湯時,卻是很少有這般食胃,特別是近兩年,的夫君可沒在廚藝上陳贊過了。

  張瑛心中有著的吃味,不過這些坐在旁邊的眾人卻沒有一個。喬瑩此刻臉上掛著一抹喜色,兩眼也只望著甄堯。身為廚師,哪怕是零食客串,他們都希望的食客能喜歡的所烹制的食物,而像甄堯這般大加贊賞的就更令她們開心了。

  雖然心底也有著得意,但喬瑩還是很好的影藏了的心思,僅是禮貌的笑著回禮道"甄大哥若是喜歡,不妨多吃一些。"

  此刻與甄堯所坐一起圍著一個篝火的除去幾個家伙外都是女性,她們也沒做農活,食量卻是不大。甄堯聽到大喬所後,頓時咧嘴一笑"如此美味自然要多多品嘗,否則過了今日就不是否還有機會了,你們也別干看著,都一起吃吧。"

  "我來幫三哥勺湯吧。"甄宓一直沒有表示,不過這時倒是抓住了機會將甄堯面前的木碗端起,同時接過鍋里的湯勺,開始為甄堯盛湯。

  這一頓飯因為甄堯的調動,所有人都多吃了不少。而看眾女臉上的滿足,也就清楚大喬的廚藝確實不差。幾個家伙更是吃的滿頭冒汗,在草地上不停打滾嬉戲。

  春日的星空雖然美麗,但眾人終究還是要睡覺的,特別是一天勞作的甄堯,在吃過晚飯後不久,困意便席卷上來,只是看著身邊家眷興致不減,也就陪著一起坐在帳外細數天邊繁星。

  當甄堯實在頂不住瞌睡要回帳休息時,貂嬋卻湊上來附耳道"夫君是不是對喬家起了心思?要不要奴家給您去敲敲邊鼓啊?"

  "敲你個頭啊"甄堯雙目微瞪,右手伸出在貂嬋腦門前輕輕一彈乖"乖睡覺去,別在這胡思亂想,今夜為夫卻是有些乏了,明日還得繼續巡視"

  甄堯這番話自然不會把貂嬋嚇著,吐了吐粉潤的香舌,貂嬋帶著一片笑聲走向與蔡琰所住的帳篷。這種荒山野地的,就算甄堯想要做些,眾女也會不好意思,畢竟周圍帳篷相隔都不過兩三丈遠。

  月落日升,當甄堯從帳篷內走出時太陽早已高懸半空,一行人簡單的吃過早飯,也就打點好行裝繼續南下。雖然出城前沒有明確的會到哪些地方去巡視,但也與陳琳等留在城中處理內政的文士約定好了時日,此次出巡半月便回。

  只有半個月的出巡,也是因為徐州戰事所迫,按照郭嘉幾人的盤算,張飛等人能穩守徐州的也就只有大半月而已,之後要解決徐州的戰事肯定是要毋極增兵的。

  半個月的還得考慮來回,甄堯帶著一群女眷並不能走太遠,至多也就是踏出中山郡而已。而騎在馬背上看著手中精確的冀州地圖時,甄堯便將接下來的行程給決定了。

  "我這算不算是一次微服私訪?"甄堯看著一行人的家族春游模樣,不由得輕笑道"後市有康熙微服私訪記,我也得找人給寫個微服私訪的傳記。"帶著這樣的惡趣味,甄堯頗為高興的哼起了調。


  因為出游的第一天便干了大半天的農活,甄堯接下來卻是不打算再這麼做了,畢竟第一次做的效果最好,之後就算再重複,也只是錦上添花。何況如此耗費氣力的伙計,甄堯也沒有繼續干下去的念頭。

  甄堯出巡的事知道的人並不少,至少毋極范圍內不少百姓在一夜之後便了自家主公的事跡,與眾多農夫一同耕作了大半日,這種行徑很快就將城內仍未消散的些許流言攻破,便是對甄堯有過懷疑的百姓也都開始,他們的主公依舊是當年的甄堯。

  不管毋極的言論形勢,甄堯連續幾日下來卻是經過了中山郡三座縣城。索性的是,在這三座縣城中並未讓甄堯探聽到欺男霸女,燒殺搶掠的事。不過這也正常,畢竟距離毋極如此近,就是稍微有些腦子的人也不能耍花招。

  巡游三座縣城都沒出亂子,甄堯心底終究放松下來,若是此行真讓他查到,那可真是打的臉。想著方才來住處問安的縣丞,甄堯帶笑問道"奉孝,盧奴,安熹,漢昌這三縣的縣丞都不了吧?"

  郭嘉點了點頭,開口答道回稟"主公,三位縣丞本就是從本地選出的後進俊傑擔任,雖然都是士族子弟,不過都是與主公家族相處融洽的幾家後輩。三人中擔任縣丞最長的已有四年,最短的也有兩年。"

  郭嘉如此,甄堯也就在心中記下了幾人,此刻治地或許不缺人手,但青,徐二州拿下後,必然會出現中下層官員的短缺,到時候就要這些曆練已久的俊傑們頂上去了。

  郭嘉看著甄堯的表就能猜出其心中所想,當即為這幾位年輕的好運贊歎時,不忘提醒道"主公,我等在三座城內花費時日不少,依嘉之見,明日出城便直奔钜鹿吧。"

  "也罷,明日便去钜鹿瞧瞧。"甄堯對這個這處成就軍中威名的郡地,也是頗為懷念的。若沒有當年的黃巾戰亂,或許他甄堯也就如大漢大多數人一般,賞花弄月混吃等死。

  一直生活在毋極繁華地段的張瑛幾女,在看到盧奴城內,街道旁,屋舍角落下仍舊可以看到不少乞丐,流民,不由得皺眉開口"夫君,為何此城內許多窮苦百姓?"

  對于這個問題,別甄堯不好回答,便是讓中華幾千年間的無數明君來回答,恐怕他們也無法開口。為會有窮苦百姓?這些又不是他們願意看到的,可惜不論是多好的明君,都無法改變這個事實,窮苦之人不論在哪都是存在的。

  這次出巡甄昂幾個子女也都一同出來了,見母親問話甄堯沒有回答,便自認為答案似的仰頭問道"爹爹,是不是這里有貪官?爹爹把他們都抓起來好不好?"

  "貪官嗎?"。甄堯笑著摸了摸的腦袋,聰明是聰明,給他講的故事都能記得住,還能與現實產生關聯,不過就是年歲太了。

  想著曹操,孫堅幾位雄主的都能夠上戰場了,而這最大的甄昂才六歲,不免搖頭失笑,若是比較起來這方面卻是輸了一籌。

  見眾女都沒有逛街的興致了,甄堯便擺手道"走吧,我們回屋去。"

  甄堯並不,他此次突如其來的尋訪,雖然沒有刻意隱瞞身份,但也是讓許多人措手不及。就如此刻已經回到府上的盧奴縣丞,田家二子田愷,此時腦門上正冒著熱汗,連灌下幾杯茶水。

  甄堯的突襲給他帶來的壓力不可謂不大,不過幸運的是雖然沒能提前有所部署,但也沒有在自家主公面前出現紕漏。就算是有些誤,想來也不會與太過計較。回想著方才面見主公時那溫和卻又充斥著威嚴的神,田愷自覺這輩子都不可能忘記了。

  甄堯走時,就如他來時那般神速,沒有給城內縣丞送行的機會,在第二日城門剛開時,就帶著數十人離開了這昔日的中山郡治。

  離開了盧奴,甄堯也就不打算繼續在中山郡治內浪費,騎上馬背就吩咐著直奔钜鹿。對此甄堯卻是感到頗為對不住身邊眾女,她們是帶著郊游的心思隨出來的,現在卻要把大部分都花在趕路上,這春游也就名不副實了。


  "大哥,命我等來此究竟何為?"就在甄堯等人此行的目的地钜鹿城外的一處落魄宅院內,聚集著十余名身著粗布,懷藏刀具的游俠。這些人隱隱以中間的黃衣男子為首,也只有他才明目張膽的在腰間挎著一把長劍。

  腰跨利劍的的男子見周圍的都看向,只得招手低聲道"記住,我等此行目的只為行刺一人,行刺目標到時候你們都會清楚,這幾日都給我點,別捅婁子。"

  '大哥'的保密顯然引起了眾多的不滿,不過大多數人卻是畏懼'大哥'的手段不敢多,但還是有人輕聲嘀咕道連刺殺誰都不清楚,那我們豈不是要在這干等?"

  '大哥'雙眉微皺,雖然不喜其他人的質疑,但這時候還是要為全局考慮,便不緊不慢的回答道"不用等多久,明日就隨我進城,進城之後我再去打聽。"這個答案雖然並不夠完整,但眾人都清楚'大哥'的脾氣,不再多,也就各自回屋休息。

  正如甄堯一般,當兩日後一行人來到钜鹿城外時,張瑛便開口贊道"這就是钜鹿城?夫君就是在這里打破黃巾賊老巢的嗎?看上去城池似乎比盧奴城還高不少呢"

  甄堯笑著回答道的確,若以城池來看,钜鹿的確是一座堅城。"完後策動馬鞭,便快速的沖向了城門處。

  钜鹿雖然像毋極是甄堯直接治理,但城內的規矩卻是一摸一樣,當守城的兵卒見甄堯策馬而來時。頓時將手中兵器交叉擋在城門前,將其攔于城外城內不准策馬,來者下馬入城"

  甄堯看一座城池的好壞,便是喜歡從這不起眼的城門處看起。見幾名兵卒看似客氣卻是以命令的口吻讓下馬,甄堯心底也頗為滿意。定的規矩當然要遵守,甄堯頓時翻下馬背,笑著道"兩位兵爺,不知我現在是否能進去?"

  "走吧"交叉著的武器被兩旁的兵卒收回,甄堯笑著回頭招呼眾女一聲,便先行步入城中。而之後的鶯鶯燕燕,卻是讓守城的兵卒與往來行人目瞪口呆。時候嬌美的女子如此不值錢了,在這支車隊中就沒一個姿色平庸的。

  "大哥?你在看?"而就當甄堯領著張瑛幾女在城池內指指點點的訴當年戰事時,一處茶肆中,幾名游俠正聚在一起,正是前幾日出現在城外宅院的那群人,而他們為首的'大哥'正緊盯著面帶笑意的甄堯。

  "就是他了,"隱晦的伸出右手指了指甄堯所在,'大哥'開口道"看到那個穿著華麗的俊朗男子沒?我們此次的目標便是他了。此事成功,不但會保舉你我等人軍職,便是錢財也是少不了的,這次可是條大魚啊"

  "大哥,我們何時動手?"聽到有財富與權勢可得,周圍弟們哪個能坐得住,若非無奈他們也不會來過這種刀上舔血的日子,想來這一筆買賣結束,不少都可以開始新生活了。

  "此事急不得,先讓十去打探好消息,探清楚他們落腳的地方再說。"'大哥’略微搖頭,相比這些都不的弟,他可是清楚行刺目標的身份與那位交予的任務。若沒有萬全的准備,別找領賞,就是死在這也無不可能。

  甄堯並沒注意到已經被人盯上了,此刻的他正興致勃勃的與眾人著當初如何奇襲的钜鹿,並且在钜鹿太守陰夔低調前來拜訪後,更是干脆擺明了身份不如太守府中。

  當然,如此舉動甄堯也是有過考慮的。反正這钜鹿是的最後一站了,身份的保密與否已經不重要,反而讓钜鹿的百姓他們的主公從毋極來此,更能得到百姓的認同。

  "居然直接住進了太守府?"得到這個消息,聚在一起准備大干一場的游俠們也有些躊躇了,民不與官斗,就算他們天地漂泊,也是不敢輕易與官衙起沖突的。現在的目標在一城之主的府內,行刺難度卻是提升了數個層次。

  當然,這些人中也有思想簡單的這有好擔心的,我就不他能一輩子都躲在太守府內不出來,只要他出來,我們就有機會成事"

  '大哥'也在此刻開口也只能像老七的辦了,從現在開始,你們五人一組,輪換著監視太守府的動靜。只要目標離開,立刻報告,不可擅自動手。"

  甄堯是來巡視的,而其余幾女是來游玩的,自然不可能一直都賴在太守府內不出來走動。當眾女參觀完太守府後院當初黃巾賊私藏錢糧的地方後,對太守府就沒有多少興趣了。

  第二日天亮後沒多久,甄堯便被眾女拉著從床榻上起身,准備出去在城內四處逛逛時,郭嘉突然不知從哪里冒了出來,並低聲道"主公,嘉就在太守府里不出去了。"

  "也好,這一路行來你累的夠嗆。"甄堯笑著點頭,便招呼著眾女離開太守府。甄堯現在身份已經擺明,自然身後少不了跟著保護的兵卒,不但有隨行而來的徐晃以及毋極親衛,就連钜鹿的郡府兵也被陰夔一隊。

  "大哥,目標已經離開太守府,只是他身邊有不少人保護著。"探聽消息的老六幾人趕急趕忙的跑回了一干游俠的居所後,皺眉道"大哥?這人究竟是何身份?看似帶著一家子人出來游玩,還能讓太守派兵保護?"

  "這些你們不用管,都隨我來"'大哥’依舊不打算告訴他們此次行刺的目標,若是換做平時這些哥們就算不翻臉也可以推脫不干,但這一次那位給出的價碼實在令人眼饞。所為利令智昏便是如此,游俠們完全不清楚此刻的行為有多大的危險。

  "三哥,你來看這枚朱釵好不好看?"钜鹿雖不及毋極,但好歹也是一郡郡治所在,城內的好玩意也是不少的。這不,才大半時辰,甄堯便看到身邊眾女各個都有斬獲,就連二喬也或多或少的買了。當然,因為有甄堯這個大款在,她們自然也不用花錢。

  見甄宓手中晃動著一枚竹子制成的頭釵,甄堯倒是眼前一亮,見過金的,鐵的,銅的,木頭的,這竹子的倒是稀奇的很,難怪妹會獻寶似地向招呼。走上前將甄宓手中的竹釵拿在手中看了看,不由得點頭道"比那些俗物好多了"

  "三哥宓兒帶這個會不會好看?"甄宓重新將頭釵握入手中,又開口問道"三哥若覺得好看,那宓兒以後就天天帶。"

  "這位天生麗質,不論如何佩戴都不會差的。"見有生意上門,擺地攤的婦人連忙道"幾位少爺若不嫌棄,我這還有不少首飾,不妨多挑幾個。"

  甄宓看了看與手中頭釵一樣是竹制的戴飾,自覺新奇便點頭道"好,那就多挑些,送給母親和嫂嫂"

  "主公,危險"而就在甄堯陪著自家妹挑選戴飾時,不遠處突然傳來徐晃的高喝。聽到徐晃的喝聲,甄堯頓時扭頭,只看見一個推車從眼前沖過,將與眾女以及後方的護衛兵卒阻隔,而人群中突然閃出兩道人影,直奔左右。
li07500836 發表於 2013-6-27 10:37
第三百四十二章  驚險刺殺
   
  "該死"暗罵一聲,面對兩名刺客的襲殺,甄堯凝眉注意之時便從腰間拔出了許久不曾染血的利箭。利箭出鞘聲吸引了周圍人的注意,除去兩名殺手落地時速度再次提升,一直蹲在地攤邊挑選佩飾的甄宓也回過頭來。

  游俠的本領就在一雙手腳上,靈活的步伐與迅猛的雙臂讓他們即使沒有高人指點,也能在一次次的生死搏殺中找到適合的刺殺之術。而這一次是來對付甄堯的,本領更是在大漢游俠界中排至中上水准。

  一柄匕首被擲出,甄堯舉劍將其擋下。這個只需要半秒左右的動作雖然利索,此刻卻成了甄堯是否能保命的關鍵。也就是在甄堯擋下匕首將其磕偏時,左側的刺客已經沖入甄堯兩步以內,而他手中那不足一尺的短劍已被舉起直刺向甄堯右胸。

  "三哥"拋下手中的佩飾,甄宓驚呼一聲幾乎是本能的跨過一步堪堪擋在甄堯身前。女孩平時便是連一只雞也不敢殺,如今卻敢用的肉身去擋鋒利的劍尖。

  "呲"這不是瓊瑤式的場景,自然也不會有狗血的美女冒死救英雄之類的片段。鋒利的短劍終究是刺中了甄堯。這時只見甄堯背部中劍,而懷中卻是緊拉著甄宓。

  "嗉"短劍被刺客拔出,猩的鮮血順著傷口噴出,好在只是噴出少許,這一劍並沒有給甄堯帶來致命的傷害。一擊不成迅速後撤,已經傷到甄堯的刺客腳尖點地,硬生生的止住了身形,並與甄堯再次拉開兩步的距離。

  甄堯在中劍時便有了思考,方才真不該用長劍去擋那匕首,若非揮劍時將的身子完全暴露出來,也不會如此輕易的被人偷襲得手。但想到若不用劍擋而是躲閃的話,那只短匕便有可能射在自家妹身上,那樣的結果更是不能接受的。

  這些念頭不過是電光火石間湧出,伴隨著受創的痛覺傳入甄堯的大腦神經,而就是這一次創,便讓甄堯的動作遲緩許多,持劍的手也出現抖動。

  "死"左側的刺客雖然後撤兩步,但右側持短匕的家伙卻又沖至甄堯身旁,用手迅猛出擊,短匕狠狠紮向甄堯的右肩。

  "唰"這一道幾乎必中的刺擊僅僅帶起一陣破空聲與一條撕裂的蜀錦,卻沒能讓甄堯再次見。這也是甄堯強忍著背部痛楚抱著甄宓及時後躍的好運,若是慢了那麼一分,肩膀被廢都是最好的結果。

  這是真正的生死戰場,沒有多余的廢話,也沒有多余的停歇。一擊落空的游俠刺客雙眼凶芒畢露,弓著腰一個大跨再次逼近,手中的短匕卻不再指向甄堯,而是他懷里的甄宓。

  一名合格的殺手,能夠在最短的內執行最利于的行動,而他們這些人的目的是殺了甄堯,至于到底是誰殺的就不重要了。他甄堯不會看著懷中女孩受傷,這樣一來就算他沒能傷著甄堯,旁邊的同伴也能輕松解決。

  似乎是天不絕甄堯,當甄堯再次抱著後退卻依舊躲避不了那直逼而來的匕首時,腳下卻是突然一絆,失去重心的同時仰頭摔倒。

  '嘭'原本背上就有傷的甄堯在與地面觸碰的那一刹那,更是疼的想要罵娘,一股腥甜從腹中上湧,即便甄堯咬著牙沒有噴出,嘴角也有少許外溢。相比淒慘的甄堯,甄宓倒是好過多了,有個心疼的三哥當人肉墊子,除了右手磕碰以外就沒有其他傷痛。

  "哈"躲開了匕首,一旁的短劍接踵而至,一點也不給甄堯喘息的機會。之前的初傷讓甄堯身體遲鈍,而這一摔似乎讓甄堯的動作敏捷不少,將依舊躺在身前的甄宓往右重重一推,也順著反作用力有左打滾。

  這個躲避動作雖然及時,但甄堯的手臂伸的太長,縮時已經晚了。'撕拉’連帶著手臂關節處的外衣,甄堯再添一道新的刀傷。


  雖然左臂又被劃了一口子,但好在甄宓沒有受傷而的命依舊沒丟,常年的軍旅生涯以及上位者的鍛煉,甄堯的動作也不慢。沒有了甄宓的束縛翻個身便站了起來,右手持劍縱身反攻眼前手持短匕的刺客,他能看得出來兩人中這家伙應該弱一些。

  甄堯這里在短短幾個呼吸見就數次遇險,而徐晃以及眾女身邊同樣出現刺客,只不過他們的任務不是殺人,而是盡量的將周圍所有人都隔離開來,不讓任何人闖入並打攪身後同伴的刺殺行動。

  可即使是這樣,當兩名刺客帶著獰笑襲入眾女眷中時,手中毫無寸鐵的蔡琰幾女便已連連尖叫。看著離越來越近的匪類,眾女心中無不恐懼,這一刻她們才何謂死亡。

  "叮叮"襲入眾女群中的兩名刺客並沒有得逞,一柄長劍卻是將他們兩人的攻擊都擋了下來。而在甄堯身邊的嬌妻中,能有這份本事的自然只有呂玲綺妞(歎息,差點把她給忘了,嗯,給她多加點戲份以作補償)了。

  "想要傷我,還得先問過我手中利劍"從這就能看出專業人氏與業余愛好者的差別,即便是上過戰場並領兵沖殺的呂玲綺,也不免在相斗時上兩句開場白,似乎這些話不,這架就打不起來一樣。

  有素質的'職業殺手'可不會和她廢話,在呂玲綺時兩人便相識一眼,隨即點頭同時攻向呂家妞。顯然兩人都試出了這個對手的斤兩,雖然是一介女流但實力只強不弱。

  這樣一句招呼也不打就急忙出招的家伙自然惹得呂玲綺不滿,奈何不滿歸不滿,暗罵一句'卑鄙'的同時,也只能盡力抵擋兩人合攻。呂家最拿手的是馬上戰技而不是步戰。

  雖然呂布乃大漢頂尖武者對劍術也有研究,但終究不是其本行,而當呂布在教女兒劍術時更是將其作為將來練習馬背戟法的基礎而已。沒有系統的學習劍法的呂玲綺用起劍來也不順暢,若僅是一名刺客倒還好,兩人夾攻便是防禦也手忙腳亂起來。

  甄堯與呂玲綺的戰斗都不樂觀,徐晃等人領著兵卒面對十數刺客卻沒有太多麻煩。因為長斧太過惹眼所以徐晃在出來時也沒帶著,只能靠腰間寶刀拼殺,好在徐晃刀術也是一流,這一會便有兩人栽在他手上,而其余刺客也多有帶傷。

  又將一名刺客砍翻,徐晃扭頭對身旁兩人示意道"某家擋住這些刺客,甄猛,甄霸,你們兩個去救主公和眾主母"

  甄霸,甄猛兩人可道道的甄家出身,甄堯遇險兩人那是比誰都急,身上也都添上了刀傷,這是急著殺敵以傷換對方命的結果。聽到徐晃的低喝,昔日的甄家家將沒有片刻猶豫,拼著再次受創的危險,縱躍沖向的目標。

  "賊子看劍"甄霸兩人急著擺脫戰圈,周圍的刺客自然不會讓他們輕易走脫,雖然短就死了近半同伙,但還是有三人從側面跟上想要攔下兩人。這時徐晃怒喝又一次傳開,右腿往前重踏,為甄猛攔下了一人。

  不得不說,游俠的戰斗方式與武將多有不同,在馬背上將軍便是王者,而在土地上,武藝游俠更為靈巧出色,即便是徐晃全力出手,也只能攔下一人。

  因為事發突然,周圍還有不少百姓就像嚇蒙了一樣呆呆的站在街道上,甄猛眼角看見左側落後一個身位的刺客,心底對兩步遠的粗布百姓默念一聲抱歉,便雙腳一蹬借著沖力越至那粗布男子身側,再猛的轉身出現在男子身前。

  甄猛借著人牆將身後刺客擋下,他雖然目的達到了,但為他擋人的百姓卻遭殃了,短劍從背部穿過,帶著大片血色從腹前冒出,卻是被追擊而來的刺客捅穿了身子。

  "主公莫慌,甄猛來也"就在這短短的幾個交鋒下,原本就身受不創傷的甄堯更是有苦難,鮮血不停的從傷口滴落,這一回是真的'大出血'了。就在甄堯身體達到極限之時,耳邊突然傳來一道怒喝,同時雙眸也看到甄猛那不斷跳躍的人影。


  甄猛已經出現在甄堯眼前,與他同時動身的甄霸自然不慢,替呂玲綺擋下就要刺中肩頭的砍刀後,沉聲道還請主母護著幾位少爺稍退,這幾位便由霸來對付"時眼睛緊盯著將圍在一起的三名刺客,手中染血的寶刀也在緩慢偏轉。

  "不用,我能幫你,把他們都攔下來,幾位自然無事"呂家妞這時也怒了,眼前這些人行事卑劣,怎能不出手斬殺他們,回絕了甄霸之後,呂玲綺僅是匆匆回視一眼眾女便主動撲向將砍傷的此刻。

  若是按年歲算,呂玲綺在甄堯眾嬌妻中肯定不算小的,但因為過門最晚,只得當'妹'。不過眼下危急,沒人會去思慮這些,就是幫不上忙的張瑛眾女也僅僅靠在一起,這樣不容易散開,這些刺客就算想抓人也困難一些。

  一對二呂玲綺不是眼前刺客的對手,但有了甄霸幫她分擔一人,呂玲綺便逐漸占據了上風。而以一敵二的甄霸也十分沉穩,牢牢的將兩人攔在周身,想要拖延下去。

  在點滴中逝去,此刻戰局已經出現明顯的變化,徐晃帶著兵卒已經把周圍的刺客一一圍住,終于能脫出身奔向甄堯所在,並且不忘吩咐道"留幾個活口,別都殺死了"

  阻攔徐晃的十幾名游俠是算徹底落網了,而甄堯此時況卻沒有好轉,幾近重傷的他加上身中數刀的甄猛,要面對三名刺客的攻擊時還得保護好甄宓,這難度可見一斑。

  再次為甄宓擋刀的甄堯肩膀上傳來一陣劇痛,只覺全身猝然失力,還來不及反應就摔倒在地,同時一陣暈眩傳來,只聽見不遠處隱約傳來一聲驚呼"主公,末將來遲了"雙眸掙紮的想要打開卻擋不住閉合的眼皮,昏迷前能做到的也只是掃看周圍一眼。

  "哼~~咳咳~~"咳嗽著醒來,甄堯緩緩睜開雙眼,感覺到從側面襲來的陽光,下意識的想要抬起手臂,卻引得全身刺痛。這一道穿心的痛楚將甄堯還殘留著睡意的腦袋給刺激清醒,兩眼睜圓掃視四周,這是钜鹿太守府居住的內室,才舒緩一口氣。

  "還以為就這樣死了呢。"略帶自嘲的低吟一聲,甄堯默然搖頭"總算沒有丟了性命,也不其他人都樣了"

  微微搖頭,甄堯的雙眼便定格在身前五步開外的案桌上,那里正躺著一位睡美人,不是甄宓還是何人?看著自家妹趴在案桌上熟睡的模樣,甄堯撇嘴低笑的同時也放下了心底的石頭,看樣子甄宓是沒有被波及,不用擔心了。

  之前的咳嗽沒有吵醒案桌上的睡美人,但這幾聲止不住的輕笑卻是把甄宓驚醒了。抬起腦袋的甄宓下意識的瞥向右邊的床榻,看著依舊躺著不動的甄堯,不由得失望扭回腦袋。不過在下一刻卻猛地將身子轉,因為她剛才似乎看到自家三哥的眼睛是睜開的。

  "三哥,你醒了"丫頭轉過身再仔細看了看甄堯,才確定眼前所見不是眼花,三哥是真的醒了,當即站起身子便要走向床榻。

  "撲通~~"甄宓站起身子才剛剛邁出步子,便感覺到雙腿的酥麻,完全使不上力。這是趴著睡覺的壞處,兩腳現在根本走不動路,一旦走動便摔倒在地就如甄宓現在這般。

  甄宓摔跤的響聲可比甄堯輕笑的聲音大多了,別同處一屋的甄堯,就是在屋外守著的徐晃與眾兵士也聽得一清二楚。'哐當’一聲推開房門,徐晃便急匆匆的跑了進來。經過一次刺殺後,眾人都是驚弓之鳥,動靜都會牽扯大家的神經。

  "主公醒了"徐晃進來首先看到的自然是摔倒在地的甄宓,之後抬頭才看到臉上帶笑已經清醒的甄堯。見到主公轉醒,徐晃面露喜色"主公醒了,主公醒了。"反反複複的重複著這句話,一點也沒有上將的鎮定與從容。

  甄堯搖頭失笑"好了,我是醒了,先把宓兒扶起來"罷還想有所動作,但兩只手臂似乎都不聽使喚,一動便全身劇痛。不想在和部將面前出丑的甄堯,只能咬牙強忍。

  屋內的對話一絲不漏的傳入院中兵卒耳中,幾個機靈的兵卒腦袋一轉,便急忙跑向不遠處的另一個屋子,敲了敲木門低聲道"主母,,主公醒了"

  甄堯所躺床榻邊,甄宓在徐晃的攙扶下終于在三哥身邊坐下,兩只手臂緊緊抓著蓋在甄堯身上的被褥,咬著牙道"大哥,宓兒好怕,好怕三哥再也醒不了。"

  "乖,不哭。"甄堯見丫頭一靠近眼睛就止不住流淚,只得出寬慰道"三哥這不是好好的嗎?會醒不,三哥的命可硬的很"

  "三哥。"擦了擦眼角的淚水,甄宓倒是很聽甄堯的話,漸漸的抽搐聲停歇,只留下雙眼的潤,出賣了它主人不久前有過哭泣的形。

  而就在這時,張瑛等女也都走了進來,看見甄堯真的醒來後,無不一改臉上愁容,換上一副歡笑燦爛的臉龐。徐晃此時很識趣的退了下去,這種場合可不是他一個部將能摻和的。

  兩眼一一掃過眾女,在看到呂玲綺身上綁著繃帶的左臂時,頓時開道"玲綺,受傷了?"

  呂玲綺見甄堯在這麼多人中首先問,雖然這是受傷的原因,心中也不免高興一陣"不過是點傷,不礙事的。"這時一旁的張瑛似乎會意,推了推依舊站著不動的呂玲綺,示意他上前靠近甄堯的床榻。

  單純的呂家妞此刻卻是沒有了與敵拼殺時的果敢,著臉在眾女的注視下邁著步子靠近甄堯,隨後就靠著甄堯的身子坐下,沒有受傷的手臂還搭在甄堯所蓋被褥上。

  感激的看著呂玲綺,甄堯清楚若沒有這個妞,恐怕這跟著出游的女子們恐怕就不能幸免于難了。不過在呂玲綺緩緩搖頭的注視下,甄堯也就扯開話題"堯當時昏迷,醒來就已經在這,你們誰,後來發生了?"

  對于眾女而,那個場面是這一生都不願重新提起的,畢竟這種血腥,暴力已經死亡的脅迫不是每個人都能夠承受的。但現在甄堯開口問了,總要有人回答。如蔡琰等臉上已然浮現出驚駭面孔,不過沒等多久,身為的張瑛便開口道"還是瑛妹和夫君說吧。"

  甄堯昏迷之後的事其實很簡單,那一句驚喝自然是出自徐晃之口,而當徐晃步入戰局後,即便是圍攻著甄堯三名刺客是那群人當中武藝最強的,也很快便步了同伙的後塵,兩死一傷便是他們的結局,而當整個交戰結束,一共是十二人死五傷零逃。

  仔細聽完張瑛的敘述,甄堯緩緩閉上眼睛,這一次遇刺太過突然了,而這些刺客的身手也太強了些。見甄堯閉眼,張瑛眾女也不敢打攪,靜靜站在一旁看著,就如一尊尊雕像一般。
li07500836 發表於 2013-6-27 10:47
第三百四十三章  旖旎與受罪
   
  閉著眼睛,腦海中反複出現著遇刺的一幕幕場景,從最初動手一直到昏迷的尾端,甄堯反複不停的回放。不過若是這樣冥想就能找出刺殺的幕後真凶,那這世界上也就不需要判案官員了。思慮無果,反而被腹中饑餓所擾,甄堯只得睜眼問道"我昏迷多久了?"

  甄宓嘟著嘴回答道"三哥昏迷幾近十一個時辰了。"

  "一天了?"甄堯心底了然,怪不得會感到饑餓,這麼久不進食可能不餓。當下便開口道"送些吃喝進來吧,這一天一夜昏迷著,卻是腹中難耐了。"

  張瑛幾女這才醒悟匆匆離開,原本可以讓下人做的事此刻卻是要親自動手了。茶水屋子里本就有,很快就被蔡琰遞了,奈何甄堯雙臂都難以動彈,只能讓人喂著喝了。

  想到自從能夠拿的動飯勺之後就沒有讓人喂過吃食,現在都幾近而立之年反而要人喂食,難免有些失笑。喝下一杯暖茶,甄堯見眾人還是擔憂的看著,只得搖頭道"你們不必擔憂,這點傷勢雖然不輕,但也要不了我的性命,過不了幾天就能痊愈的。"

  "三哥,都是妹,若不是妹,三哥也不會傷成這樣。"在甄宓心中,一直存在著自責緒。一來是她在挑選佩飾時讓甄堯遇險,二來若不是保護她這個,以甄堯的本事就算敵不過也可以逃跑,但結果顯而易見,自家三哥願冒生命危險也沒讓受傷。

  "傻話,"甄堯對甄宓的愛護是足以讓張瑛幾女都嫉妒的,此刻見妹自責的很,輕笑寬慰道"這些刺客是要與我作對,能怪妹呢。好在三哥就算武藝粗陋了點,也沒讓你受到牽連,否則自責的就是三哥我了。"

  這時呂玲綺幾女也開始安慰甄堯,甄宓兩兄妹,不過很快眾人就讓出了一條道,因為張瑛與喬家端著吃食走了進來。這麼短的內要做好吃的完全不可能,而看碗盤上冒出的熱氣,顯然這些都是一直溫熱著早就熟了的食物。

  昏迷初醒,能吃的確實不多,額騰騰的肉粥,加上少許清淡的菜肴,就是甄堯這幾日所要面對的食物了。好在甄堯並非無酒不歡,喜好大魚大肉的人,偶爾換換清新口味,卻也是不的選擇。不過在食物端來之後,眾女卻為由誰來喂食起了分歧。

  受傷的甄堯此刻是無人權了,最後經過眾女一一致磋商,決定甄堯每一餐由一女喂食。從張瑛開始,貂嬋,蔡琰等女依次拍下去,就連二喬也算在其中,這多多少少讓大喬有些臉紅,不過小喬卻是有些期盼,似乎還沒有過這種喂飯的經曆,想要試試好不好玩。

  簡簡單單的吃下一碗肉粥,自覺七分飽的甄堯也就不再多吃,讓眾女出去的同時把郭嘉,徐晃等人都叫進來。眾女清楚甄堯是要處理這次刺殺事件,即便心有不舍也乖乖離開。

  "主公。"不一會,郭嘉,徐晃,甄霸,甄猛,陰夔便都到齊了,五人躬身行禮便靜靜的低著腦袋等候主公發話。這一回主公遇刺差點就死了,幾人都是脫不了干系的。

  甄堯雙眸掃過眾人臉龐,看著幾人表現不同的神態,心底不住搖頭。甄家二將的激憤,徐晃的愧疚,郭嘉的深思,與陰夔的忐忑,這些不同的神色變化,讓甄堯不住皺眉。

  甄堯收回的審視目光,轉而看向窗外"奉孝,一夜可曾查出了?"

  這時就算是風流瀟灑的郭嘉也沒有了往日的從容,雙手抱圈躬身答道"回稟主公,嘉與幾位將軍從那些刺客中問出了一些事。這些刺客大多是颍川,陳留人,因為走上了游俠這條路,便時常為門閥,官士辦些見不得人的勾當,以換取錢糧。"

  "這一次他們是接受了一個人的委托,前來尋刺主公。而根據開了口的刺客所言,這些人中還有漏網之魚,而且那人是這些刺客的大哥。"


  "有意思,"甄堯慢慢聽著,當聽到還有漏網之魚的時候心底便是一驚,不過再聽到漏過的是這些家伙的領頭人,也就猜到了為何會如此。那個'大哥'之所以被漏掉,不是他從徐晃等人眼前逃了,而應該是他根本就沒參與此次刺殺行動。

  甄堯雙眉微挑,開口問道"奉孝,你們可問出這些刺客的委托人是誰?或者是居住在哪里的?"莫名其妙的被人暗算,若是查不清楚是誰干的,連報仇的方向都沒有,那可真夠窩囊的了,所以甄堯對這事最為關心。

  幾人默然搖頭,甄霸咬牙道"那些個刺客都這刺與賣家聯系都是那大哥做主,他們只是為,但具體是誰,長相如何完全不清楚。"

  聽到這消息,甄堯心底便是一沉,這可不是好消息啊,不過郭嘉很快便接話道"雖然暫時找不出背後主謀,但他們的那位大哥,卻也是有些來頭的主。主公可知那帝師王越?這次刺殺主公的帶頭大哥,正是那王越的弟子史阿。"

  "史阿?"甄堯這一世對此人是沒有定丁點印象的,但前世卻也依稀有這麼一號人在,這家伙也是好命的主,如師傅王越一般同樣當上了帝師,徒弟是推翻大漢政權的曹丕。

  "主公此人?"郭嘉見甄堯一陣皺眉,便開口問道。

  甄堯緩緩搖頭,他對史阿的記憶就這麼一點,對這次刺殺事件起不了絲毫作用。見自家主公對此人並不熟悉,郭嘉也沒有遺憾,接著道"主公,陰太守已經下令全城戒嚴,想來那所謂的刺客大哥一定還在城內,只要耐心搜索,一定能將其找出。"

  提到陰夔,甄堯此刻也看向了這位惶恐不安的钜鹿太守。陰夔不安也是有可原,他並非甄堯嫡系,而是半路投奔來的。而他與李曆,閔純相比,卻是能力有所不如,能坐上太守之位更是勉強的很,以前甄堯手中可用之人尚少,現在陰夔卻是怕甄堯因此消了太守之位。

  "罷了,此事罪不在你,堯也不會遷怒于人。"甄堯緩緩搖頭,只能陰夔這家伙倒黴了,這些刺客選在城內動手。不過能讓甄堯如此好脾氣的放過陰夔,更多的原因還是此事的影響。現在中伏受了重傷,若是在這時罷黜太守,又會弄得滿城風雨,這並不是明智之舉。

  "多謝主公,多謝主公。"陰夔聽到這句話,懸著的心總算有了著落,連忙跪地叩首。

  刺殺的事現在一時難以調查,甄堯便開口問道"奉孝,醫者可曾我何時才能動彈?徐州事急,不能因為某受傷而有所遲緩,必須早日回毋極去。"

  "主公,短日內恐怕不能下床了。"郭嘉皺眉道"至于徐州,主公可領幾位將軍先行領兵前往,待主公身體康複,再隨後續兵馬前去。"

  這真是屋漏偏逢連夜雨,禍事從來不單行啊,這一段日子,從毋極流,钜鹿遇刺,乃至于耽誤增兵徐州,可謂是倒黴之極。想到這甄堯忽然雙目一睜,背後逐漸滲出絲絲冷汗。假如,假如這些都是一個人算計的呢?都是那神秘的所為呢?

  遇上這麼一件大事,就算只有萬一的可能,甄堯也不敢大意,當下便將的猜測了出來。哪知剛出這略有可能的猜測,徐晃主將齊齊看向郭嘉,導致郭嘉訕訕開口"不瞞主公,嘉也有此念想,恐怕這一回嘉是碰上對手了"

  世上的事從來就很少有巧合一,事出必然有因,而這麼一連串的事故出現,是偶然幾乎沒有人會。但若不是偶然,可就令人膽寒了,畢竟這一步步的布局急不得,慢不得,還得拿捏好甄堯處理這些事的方式,否則這個局就進行不下去。

  這也就是郭嘉所謂'碰上對手'的意思,畢竟毋極的流言事件的解決辦法是郭嘉提出來的,而對方更是順著郭嘉的辦法展開了刺殺,甚至是對此早有預料。這種能夠看穿的對手,怎能不引起郭嘉的重視

  這倒不是郭嘉會不敵那可能存在的幕後布局,因為對方在暗,而郭嘉在明,一時不查中了對方的招時所難免。所以即便猜測到這些事可都都是一人推動的,郭嘉也沒有慌亂,畢竟現在已經了有這麼個對手在,接下來的斗智就不會輕敵了。


  搜查那史阿的事依舊在繼續,而對城內百姓造成的不便甄堯也只能從錢糧上予以補償。不過這種事也不可能長進行下去,畢竟一旦封城,出不能出,進不能進的,城內囤積的資源很快就要消耗一空,到時候全城百姓吃,總不能喝白開水吃西北風吧。

  "甄大哥,張瑛他們在呂玲綺房里,讓瑩兒來給大哥喂食。"幾女輪轉著,終于到了大喬來給甄堯喂飯了,著臉端著食盒來到床榻邊,低聲道"大哥是先喝些湯,還是盛飯吃?"邊著,雙手也僵硬的把碗勺抬起來。

  甄堯雖然內心想要享受大喬給喂飯吃,但看著眼前的大喬撲撲的不知所措的模樣,也就不願為難她,搖頭笑道"不用聽她們胡鬧,堯休息了一日,身子雖然還不能動彈,但吃飯還是能做到的,把碗給我吧。"

  甄堯著便從床榻邊抽出纏滿繃帶的左手,這手不拿出來還好,拿出來了大喬反而一改之前的猶豫,開口道"還是由瑩兒來喂甄大哥吧。"著用勺子舀了一勺湯,放在那潤的嘴唇便輕輕吹了兩口才遞向甄堯。

  這本是無意的舉動,卻看得甄堯想入非非,方才那勺中的肉湯幾乎就要挨著大喬的嘴唇了,而這湯水是要喝的,那不是幾乎就要和大喬親吻了?

  不過到底是人,沒有青年的面干舌燥,僅僅笑著點頭便張口將送上來的湯水吞下。看著甄堯的大嘴完全覆蓋在湯勺上,大喬才想起方才的舉動有多麼曖昧,面色羞,不敢直視甄堯只能把腦袋側過一旁。

  這一頓飯無疑是對甄堯刺激最大,而又最為香豔的一頓午餐了,當大喬臉頰通端著食盒奪門而逃的時候,甄堯望著那窈窕的背影不禁暗自出神。這樣一位佳麗,似乎舍不得讓給他人呢想到這輩子二喬也不可能與孫策,周瑜有緣相見了,甄堯不禁幻想起來。

  大喬的香豔喂飯過程讓甄堯不禁期待起來晚飯的趕快臨近,他卻是飽暖思欲的想到了小喬,不與她相比,這份伺候人的活又有何不同表現呢?

  不過到了夜晚吃飯的時候,甄堯可就一點也不期待了,丫頭似乎是第一次給人喂飯,羞的同時眼底又隱隱藏著興奮之色。飯勺在她手上那可是遭罪的很,同樣甄堯也得跟著遭罪。

  "哎呀,不好意思,妹不是故意往甄大哥鼻子里倒湯的。"甄堯連連咳嗽,牽動身體疼痛的同時,兩只眼睛直瞪喬,就差質問她是不是有仇了。

  "這,這,我不是故意的,我不你會卡著喉嚨的。"由于喂飯的飯勺送入甄堯口腔深處,甄堯差點沒被飯勺給噎死。但看著喬那無辜又有些怕怕的目光,甄堯卻又無法將其痛罵一頓。不過心底也肯定,這妞肯定是與有仇了,而且是生死大仇。

  這一頓飯吃完,甄堯這重傷的身子再次被弄的半死不活,腦門上汗水直流,而床榻上,被褥上也被弄的滿是湯汁,飯粒。這哪像是一個二十好幾的人吃飯,便是兩歲娃也不會如此'賣飯'的吧,以至于進屋收拾的女婢,也不免多看了兩眼一旁站著的小喬。

  站在一旁的小喬可是臉色羞尷尬的很,只能低著頭迅速逃離這間房子,乃至之後一日都沒有再走進甄堯的臥室。

  第二日早晨,剛在自家妹的侍候下吃過早飯,郭嘉便走了進來"主公,未能查出史阿身藏何處,今日城門已經重新打開,公明也抽身提前回轉毋極。"

  "罷了,此事暫且放在一旁,不能因為我一人而讓全城百姓生活受苦。"甄堯無奈搖頭,開口道"這幾日休息的差不多,雖然還不能走動,但身子也勉強可以移動了。明日准備一下,我們也啟程回毋極吧。"

  "諾"郭嘉點頭稱是,钜鹿城都已經解禁,顯然是不能再抓出史阿的,再留下去也是徒勞,何況徐州之事還得主公回毋極與眾文武一齊商議,自然是推遲不得的。

  一日,郭嘉已經將一切行禮打點完畢,指揮著幾名兵卒將甄堯抬入一個軟榻上,四人抬著軟榻一角便走出太守府。來到府外,卻是有寬敞的馬車候著,軟墊往馬車中以放,卻是剛好合適,顯然是這幾日特意找人定制的,就為重傷的甄堯代步。

  "夫君,我們這就走嗎?"。張瑛幾女自然是各自騎在馬背上,守在馬車兩旁,一行數十人的車隊向城門緩緩前進,每個人臉上的神采卻多有許多不同。

  "是啊,也該了。"甄堯躺在軟榻上倒是舒服的很,即便是馬車行走在石,也很難感到車體的震動。這讓甄堯滿意的同時也頗為好奇,這是減震的?漢末的馬車居然能達到這種水平了?

  隨著太陽緩緩向空中移動,暖暖的日光也就灑向車隊眾人。漢末的馬車並不像後世電視劇中所見那種猶如一個移動大木箱的樣式,馬車上用到木頭的地方屈指可數,四面也沒有完全封閉,都是用布匹卷下的帷簾,時不時的就能有陽光透入。

  "嗯?好刺眼。"不知是從哪折射來的陽光直接照上了甄堯雙目,讓幾日不曾離開房屋的他十分不適應。右手緩緩伸出拉開少許帷簾,甄堯目光四轉,良久才看到讓眼睛難受的罪魁禍首—一匹馬背上吊著的十數把短劍。

  "那種劍?有些印象"甄堯看著那十幾把明晃晃的利劍,腦中第一反應並不是與刺客搏殺時對方所用武器帶來的熟悉感,而是似乎還在其他人身上有見到過。

  緩緩放下帷簾,甄堯再次閉目,他能感覺到這把武器真的很'眼熟',似乎就是這幾日見到過,但又不是在那些刺見到的。仔細的回憶這幾天下來的所見所聞,不斷的從中搜索與此相關的片段。

  "入城,太守府,街面游玩,買佩飾,竹子,竹子"一幕幕的場景不斷在腦海中重放,甄堯突然睜開雙眼,臉上帶著一層肅殺與不解。他想到了為何對那短劍十分熟悉,因為就是那賣竹子佩飾的家伙,他腰間也有一把同樣的劍

  "我了,我了"突然想到這事,甄堯按捺心底的激動緒,大聲喝道。

  就在周圍的眾女不免被這大吼大叫給嚇了一跳,紛紛調轉馬頭,一直就在甄堯旁邊的張瑛也急忙開口問道"夫君了??"

  "我知道那史阿是誰了,也他為何能躲避全城的搜查"想到對方居然在眼皮底下導演了這麼一出戲,甄堯可謂是惱火不已,但心中的不解也隨之冒出,他既然在場,為何卻一直都沒出手,而且還讓活下去?
li07500836 發表於 2013-6-27 10:58
第三百四十四章  二喬心思
   
  甄堯可謂一語激起千層浪,不但張瑛幾女側目吃驚,就是在車隊最前方的郭嘉也急忙拍馬會走,來到其身邊低聲道"主公?"

  右手輕擺,甄堯開口道"去把那幾把繳來的寶劍拿來,宓兒,把你買來的竹制佩飾也拿出來"雖然已經有了十拿九穩的猜想,但甄堯還是要確認一下。

  雖然不明白主公要做,但郭嘉還是立刻點頭示意車隊暫停前行,並讓守護在旁的兵卒將那些刺客用的短劍取了下來。甄宓也將系在馬背上的包裹拿至手中,並從中取出一團帛卷,將其掀開後遞給甄堯。

  甄堯雙臂並沒完全康複,並不能舉起一把利劍,郭嘉便舉著劍下馬站在其身邊,讓自家主公仔細翻看。近距離的掃視短劍,甄堯越發肯定這些凶器與那賣佩飾的家伙所帶武器是一個摸樣,應該是同建制的產物。

  再將佩飾接過後,甄堯心底苦笑,早該想到的,能把這柔韌的竹子做成這麼美觀,沒有絲毫粗糙的人,絕對不是木匠。或許這些竹制佩飾,就是那史阿平時練劍的道具了吧。

  甄堯的模樣眾女弄不明白,但郭嘉是人物,轉瞬一想就清楚了大概,手中短劍輕拋地面,低聲歎道"可惜了,若是早一點讓主公看到這些兵器,或許就能把他揪出來。"

  甄堯剛想點頭,但仔細一想,卻又不是這麼回事不一定,史阿敢出現在我們眼皮底下,就明白他不怕被查。何況當時那麼多刺客都在,卻沒一個人認出他們的'老大'就在我身邊,我想他一定有辦法改換身份,比如易容之術或者用了面具。"

  "若是如此,此人當為大患"郭嘉沉默片刻,卻是給了史阿一個極高的評價。既然對方能來刺殺一次,就可以有第二次,第三次。

  甄堯對此沒做評價,他隱約覺得這史阿似乎並不想取其性命。當時打斗時,莫名其妙的摔了一跤,躲過了必中的一劍,似乎也是他在身後有所動作。只是那時候正是緊張關頭,誰也不會去注意一個抱著腦袋顫抖害怕的普通百姓。

  "既然他不想取我性命?那為何要來尋刺我?"甄堯沒有把這個問題問出口,只是在心底默默念叨著。留一命對他,或者對他背後之人有好處?

  按照常理推斷,遇刺重傷險些喪命,肯定是要徹查嚴辦的,而在找不到史阿的況下,就只能用有限的信息去推斷到底誰是幕後主使。刺客都是兗,豫兩州的游俠,明面上看似乎曹操的可能性最高,其實卻不然,這麼簡單的栽贓嫁禍甄堯還不會上當。

  將眼下的對手一一在腦海列舉,甄堯不禁暗道會是誰呢?袁紹?這家伙似乎年輕時候就養著一群游俠,還曾經為這事被不少士族取笑,會不會是他做的?也不對,畢竟若是他的話,肯定會直接要了的命,史阿哪會不出手"

  "這麼想來曹家似乎也有可能了,不史阿現在有沒有成為曹丕的劍術老師,這個事必須去落實一下。劉表,孫堅應該不可能,畢竟相隔太遠,這種連環計策雖然兩人手下的智者都有可能布置的出來,但絕對無法相隔千里去操控。"

  至于董旻,呂布,甄堯自覺都不太可能,呂布如今是的岳丈,並,冀兩地也是蜜月期,何況他若這麼厲害那就不是呂布了。董旻也沒可能,帳下的李儒行事狠辣,若能有機會殺那絕對不會留,也能排除。如此想來,就是袁,曹兩家有嫌疑,這事得再暗查。

  心中先是把大漢各大勢力都想了一遍,無所事事的甄堯索性開始估測此事可能會出自誰的手筆,畢竟如此行事需要的不僅僅是智慧,還有手段與魄力,縱觀整個漢末至三國曆史,有著前世記憶的甄堯很快便搜羅出了幾個重要目標。

  曹操手下的程昱,這老頭子大智慧,陰謀都很擅長,用人老成精形容他一點也不為過。袁紹手下的荀諶,雖然前世對此人無甚記憶,但從這幾年與袁紹打交道來看,這家伙不比荀彧,荀攸差,甚至在行事上更有一分狠辣。


  這兩人是甄堯想到最有可能布局與作對的家伙,除去兩人如長安李儒,荊州蒯良,江東周郎本事也是不,這些家伙可能性雖然不大,但也得暗暗查訪。

  "嗯,似乎就是這些可疑目標了,其他的人如徐庶,龐統之流不是年紀尚在學藝就是還沒出仕,回毋極後一定要好好查查這些家伙,若有可疑,必殺之。"車隊再次行進,雖然甄堯一直都是在心中默想,但這片刻間漏出的殺意卻是讓旁邊幾女與郭嘉感觸到了。

  "主公似乎想到了,罷了,該告訴我們的時候主公自然會,不去想它了"郭嘉倒是灑脫,從腰間取下酒葫蘆,悶下一大口,卻是又止渴又過癮。

  因為有甄堯這個病號在,車隊的行進速度一直快不起來,當眾人才堪堪踏入中山郡內時,早一日出發的徐晃已經快馬加鞭的回到了毋極。

  回到城內的徐晃還沒來得及歇息,就要面臨城內眾文武的呵斥,許攸冷著臉對著徐晃,低喝不止"公明,你保護主公的,钜鹿城中也會被刺客襲擊"出了這麼大的事,想瞞是肯定瞞不住的,毋極眾人在甄堯遇刺一日後便知曉了此事。

  徐晃是自覺愧疚,完全沒有回嘴,任憑許攸對著他發脾氣,罵了好一陣子,旁邊的張頜終于看不下去了,站出來給徐晃開脫"子遠夠了,公明並非失守,只是這刺殺來的太突然。索性主公無恙,我們要做的是把手頭上的要事都處理好"

  "儁乂所甚是,子遠就不要再發脾氣了。"陳琳同樣好脾氣的勸道"公明,主公命你先行,可曾有過交代?如今徐州之事及近,益德已經傳信來需要毋極增兵了"

  徐晃聽到陳琳的問話才勉強抬頭,布滿血絲的雙眼與土色的臉龐似乎在告訴眾人他也不好過,舒緩一會後點頭道"主公有命,領我等先行出兵奔赴徐州。子遠為隨行軍師,我與儁乂共領一萬刀盾兵,八千大戟士,八千近衛軍前往。"

  邊著,便從腰間取出一道詔令,是郭嘉代筆寫的,陳琳接過仔細看了一遍後點頭道"公明你先歇息,兩日後大軍啟程。子遠,主公不能及時前去,徐州一切就靠你周旋了"

  徐晃聽罷略微頷首,為了早點回毋極,他可是連續幾夜都不曾合眼。如今即便是以他的身子骨,也難以堅持,稍稍拱手便轉身邁著疲憊的步子離開。

  兩日很快就,張頜,徐晃,許攸三人帶著兵馬緩緩出城,這一戰是決定徐州勝負額一戰,只是三人臉色都不太好。主公遇刺不能親自領兵,而底下兵馬似乎也受到謠的侵襲,一個個的士氣低迷,想要在徐州有所作為並不容易。

  "主公,終于回來了"曆時旬月,甄堯終于回到毋極,而經過十天的養傷,甄堯已經能走下軟榻步行,雖然還騎不得馬,但身體恢複總算不。

  城內親信文武走了大半,還在城中的就只有兩人,陳琳和關羽。陳琳不消,一向是在毋極統籌一切,這個大總管在甄堯看來不比曹魏之荀彧,蜀漢之諸葛差。而關羽也是在不久前終于想通了,一身本事總要讓他有用武之地,所以現在也成了毋極的一員。

  眾人隨著甄堯緩步走入城中,陳琳在旁低聲道"主公,公明他們在八日前已經領兵離開了,現在剛到渤海。"

  眯著眼睛緩緩點頭,甄堯開口道"堯就,你們能行的。今日先不理政,該了。"

  陳琳並無意外,其實這段已經沒有多少政務需要甄堯親自處理了,畢竟原本的計劃就是要甄堯親自領兵奔赴徐州的,奈何計劃趕不上變化,所以甄堯也就變相的可以放假了。

  出游月余,玩耍過了,也刺激過了,這時眾人都疲憊的很,二喬在甄府外邊與眾人告辭,回喬家大院。而甄堯則帶著一家嬌妻美眷回屋。回府之事自然驚動了張氏與二哥甄儼,前者並不在钜鹿犯險,所以也就沒有太多的囑咐。


  而甄儼是清楚這三弟在钜鹿有多危險的,在眾女帶著幾個娃回避後兩人便走上涼亭钜鹿之事"為兄已知,三弟日後出行務必注意自身安全。如今已有如此家業,冀州離不開你,母親也不能再接受早亡的消息。"

  "二哥,放心吧。"甄堯笑著答應道成大事者,無不是命大之人,就算是刀架在我脖子上,也不能取我性命的"這看似一個寬慰,卻又是一個真理,畢竟自古帝王,無不是命大之人,沒有哪個不是時常面對九死一生。

  "兩丫頭,都回來啦。"喬家大院內,二喬剛走入家門,就被喬公叫了。兩女本來就要給父親問安,自然乖乖雖父親走入內室。

  "你一路雖甄堯前去游玩,可曾開心?"喬公面色複雜的望著窗外,捋須問道。

  喬瑩聽父親問話,其中似乎夾雜著不喜,穩重如她自然不會隨意開口,倒是喬歡喜道"開心呢,父親不知,這一路上可是有趣的很。"當下便把去時的新鮮事出,著著似乎有些忘乎所以,就連在钜鹿給甄堯喂飯的事都口誤提及了。

  喬公本就有些責怪自家二女與甄堯走的太近,現在聽到兩個寶貝女兒又是給他熬湯,又是給他喂食,頓時氣不打一處來。在他想來,雖然甄堯乃當世頂尖男子,才華,智慧幾乎無人能出其右,但與也是不相匹配的。

  畢竟甄堯已經有了四位妻室,貌美女兒還是待嫁閨閣,如何能嫁給這麼個'老男人'?可惜現在已經來了毋極,有些事就算想管也是有心無力,只能恨恨的低歎幾聲拂回屋內,他倒是怕再待下去聽到更不好的消息。

  喬婉孩心性不明白父親之前還好好的為何現在就生氣了,兩只手撕扭著口有些意亂。大喬倒是從父親的臉色中看出了些事,面色低暗的同時不免羞,想到在钜鹿時給甄堯喂食的場面,不禁有些呼吸急促。

  "你們都怪怪的,我休息去了"喬婉見臉色也變了,琢磨不清楚的她輕哼也走出了內室,略微舒展雙臂,卻是仰頭露出一副笑意。

  又是一日,當甄堯來到州牧府後,一干文武也都到齊了,掃視眾人一眼,才開口道"钜鹿一事堯左右思索已經有了些眉目,此事便交由奉孝一來處理。"當下便將的一系列猜測出,郭嘉聽後也是大受啟發,點頭示意之下已經明白該從哪方面入手。

  與郭嘉說完,甄堯又對陳琳吩咐道"近日城中可有不利的流言?"

  陳琳皺眉搖頭"城中並沒有,但兵營中似乎有人傳出主公遇刺一事,主公未歸之前城內兵馬士氣有些低迷。"本來這些不該他陳琳管的,奈何現在之前城內將領幾乎走光了,除了關羽這新加入的降將就只剩需要布防練兵的甄斷。

  甄堯默然點頭,兵營出現人心浮動實屬正常,不過這個好辦,只要在兵卒見露面,就能讓士氣回轉。想到這,甄堯看向一旁的長須男子"云長,待會隨我一同去軍營走走,你既入毋極,就不能再閑置下去了。"

  "諾。"關羽眉目精光閃爍,沉淪毋極也有段日子了,不這世上還有人記得手上青龍偃月刀的鋒利?

  滿意點頭,甄堯再次問道"如今城內可用兵馬還余下多少?"這句話是問甄斷的,連續兩次重兵調動,即便以毋極的兵力,也有些吃驚了。

  甄斷依舊保持著沉穩的性子,雙手抱拳道"回稟主公,城內還有主公精銳親兵一萬,刀盾兵八千,弓弩兵八千,輕騎一萬,新練鉤鐮兵亦有八千可用,另有屯田兵卒五萬余人。"

  聽到這些,甄堯也滿意點頭"如此,待我再休養幾日,便領前去徐州與益德諸將相會"

  雖然再次抽兵會讓毋極的防禦降至最底線,不過有魏郡,渤海兵馬守住要隘,毋極也不會有危險。眾人只是擔憂甄堯的身體,傷經痛骨一百日,即便有強健的身體,也難以在一月內恢複。奈何甄堯言出必行,這是阻止不了的。

  毋極城隨著甄堯的回歸漸漸安定下來,而遠處的徐州,張飛等人卻要面對重重困境。曹操已經帶著麾下兵馬來到城外,而孫堅也乘機奪下了廣陵郡虎視眈眈,城內好不容易安撫下來的諸多士族,也有了不的反對聲音,內憂外患一時顯露無疑。

  張飛,趙云,太史慈是見多了大風大浪的人,自然不會有所膽怯,倒是糜竺兩心境有所波動,卻是被眼下的局勢所擾了心懸。

  見糜竺一副坐立難安的樣子,太史慈爽朗笑道"子仲不必如此憂慮,我等城內尚有六萬兵卒,糧草更是能撐至年末,只要城內不出問題,曹孟德想要攻破城池卻是妄想再者徐晃,張頜已經領兵前來相助,破敵之日不遠了。"

  糜竺在徐州呆的久了,對城內各士族那是頗有顧慮"話雖如此,可向來只有千日做賊,卻沒千日防賊的,城內士族不少,但陳家就頗為麻煩。若他們暗中行事,我等如何招架?"

  "盯著他們,主公常非常時當行非常之手段"張飛坐在一旁冷冽開口"只要察覺到哪家有了動作,甯殺不放過"這段與曹操不斷交戰,也把他骨子里的嗜殺給激起來了。

  "這?"糜竺聞一滯,若是張飛真的是這麼打算的,恐怕郯城要大亂了。

  一旁趙云嘴角上揚,張飛這種能唬得住糜竺,但絕對騙不了他們,自家主公的交代,就算是張飛也不敢違背。此刻殺城內士族是很簡單,但日後要遇到的抵觸可不是誰都能解決的,張飛所也不過是一時的氣話罷了。

  而就在張飛等人黑白臉雙唱,連唬帶騙的穩住了糜竺兩之時,城外八里曹軍大營內,曹孟德也在與眾多文武商議如何掠去徐州。只見曹純抱拳道"主公,純幸不辱命,彭城已經改換旗幟,納入主公治地。"

  得到彭城雖喜,但曹操所要的可不是一個郡,略微點頭並沒有多做表示,反而開口問道"元讓,廣陵孫堅可有動靜?他江東兵馬當真不踏足東海?"

  夏侯惇聞聲抱拳答道"主公,據回營探哨所查,江東兵馬已經離開廣陵,但也僅僅是在廣陵郡與東海交界處安營紮寨,頗有坐山觀虎斗的樣子。"

  "主公,再這樣拖下去對戰局極為不利。"毛玠此時出列道"主公帳下兵卒不及冀州,主公須在冀州援軍未至前拿下郯城,如此才有勝算。"

  因為有江東兵馬在旁,雖然曹操與張飛相斗許久,但一直是打鬧,還沒動真格。這時候誰也不敢動真格,就怕被一旁的孫堅撿漏。

  曹操這些日子頭疼的毛病又犯了,捂著腦袋看著老神在在的程昱,似乎有了明悟,當即問道"仲德,你有何計策?"
li07500836 發表於 2013-6-27 11:08
第三百四十五章  臧霸圍北海
   
  "主公,不妨先與孫堅一同攻城。"程昱半眯著的眼睛微張,開口道"再以重利許諾劉表,使其屯兵于江夏,長沙一線,等待時機進攻廬江,豫章二地,即便孫堅出兵時留有兵馬,也難當荊州攻勢,到時他只能撤兵回防。"

  曹操雙手暗揉腦袋,思索片刻後也想不出還有辦法比這個更管用,只能點頭道"此次怕是要被劉表橫敲一杠,也不知是贏是虧啊"

  還不等曹操感慨完,大帳的帷簾便被拉開,傳令兵走進來行禮道"主公,營外有一隊人馬,及是江東來使,請主公相見。"

  "江東?"曹操聞啞然,這才剛剛想要與孫堅聯手,就有人找上門了。與程昱相視一笑,點點頭便吩咐傳令兵把來人帶進來。傳令兵走的快,的也快,當帷簾再次被掀開時,出現在曹操面前的不單是傳令兵,還有一位老熟人。

  來人不是別人,正是周瑜,曹操雖然有心暗中對付孫堅,但對于幾次三番相助江東與他對抗的周瑜還是頗有好感,當即走下首座笑著親自招呼道"不想江東周郎親至,操未能出營相接,還望公瑾勿怪。"辭之誠懇,真的讓人難辨其真偽。

  周瑜對曹操這種看似拉攏又不是拉攏的手段十分不感冒,略微欠身後便開口道出的來意"曹州牧嚴重了,瑜此次是奉主公之命,前來與州牧商量眼下郯城戰事。"

  "哦?"曹操低吟一句,不可查的看了眼程昱後,緩緩道不知文台兄有何見教?莫不是想助操一臂之力,若是如此操定當親自前往拜謝,若攻下郯城定有重禮相酬"

  曹操耍起嘴皮子功夫也是一流的,若是換個人,此刻肯定面色尷尬。不過周瑜卻是不同,淡然一笑也就回道"曹州牧可是願以豫州,江淮送與我主以作出兵相助之謝禮?此乃大事,瑜萬萬不敢做主,不過在這瑜還是要先答謝州牧之慷慨。"

  周瑜的話更絕,你曹操想要徐州,我家主公還想把你的豫州壽春都拿下來呢。此話一出,站立兩旁的夏侯淵等人可就忍不住了,跳出來大喝道"你是何人?便是江東孫堅也不敢如此與我主好大的口氣,某家讓你來得去不得"

  周瑜對夏侯淵的恐嚇依舊毫不在意,臉上帶著淡淡的微笑與自傲的神,就這樣直視著曹操。曹操倒是想把這個不能為他所用的江東才俊解決了,但也只是想想,還不能付之實際,眉頭一皺便對的族弟呵斥道"不得無禮,還不退下"

  經過這樣扯淡的一場對白後,曹操便開始坐下來與周瑜商量合作事宜,該如何如何齊心協力的對付城內張飛兵馬,該如何如何破城。就連破城之後的事也開了,各憑本事,誰最後能拿到郯城,另一方就領兵退出徐州地界,之前吞下去的地盤也要送出來。

  當雙方談妥並象征性的弄出了一紙文書後,天色已漸昏暗,天邊的云霞也在緩緩退去,周瑜拒絕了曹操挽留吃夜飯的好意,帶著來時的兵卒很快便消失在曹營外。

  "主公,這周瑜似乎看出了我等打算。"周瑜的身影消失,站在營寨門口的夏侯惇沉聲道"那孫堅是否還會與我等一同攻城?"

  "元讓啊,有些計策不是看出了就能破的。"曹操搖頭輕笑"此乃陽謀,便是孫堅清楚我會在其背後使動作,他也無可奈何。徐州之地操舍棄不得,他同樣有不能放棄的理由"

  夏侯惇摸著下巴想了想,釋然點頭"多謝主公解惑,惇受教了。"這也就是曹家人才能有時時刻刻讓曹操提點的機會,若是換做其他人,估計就沒這麼好的命了。

  曹操,孫堅的算計只有他們清楚,此刻城內的張飛卻是難得有空閑。因為徐晃等援軍的日益臨近,張飛等人如今是多了份倚仗,守城時不再用縮手縮腳。不過即便是他與太史慈,也沒想到曹操,孫堅會這麼快聯合,只舒服了兩日,四面城池外就布滿了敵對兵馬。


  這個時候也不需要再多做掩飾,一切都已勝利為最終目的,沒有激將也不用多,四處城外外的主將一聲令下,真正的郯城攻防戰便由此展開。因為四處城內均有重兵來襲,張飛諸將也不能奢侈的共守一處了。

  來不及仔細劃分,張飛帶著麾下將士便在西城門的城頭上抵禦曹家大將夏侯惇,而太史慈則帶著兵馬在南門外應付有孫堅親自指揮的江東將士。攻打西門的是江東大少爺孫策,而在他身邊相助的是周瑜,應付他們的就只能是趙云了。

  北門是四處城門攻勢最弱的一處,但也聚集了曹家不少金兵強將,如夏侯純,曹洪等人都在城外聽候呂虔的調遣,而守城之人相較張飛三將也弱了一籌,是管亥與糜芳兩人。

  冷兵器的戰爭是殘酷的,人命之賤在戰場上很直觀的演繹出來,前方的兵卒陣亡,緊跟其後的兵卒甚至將其擋在身前充作肉盾,這讓才能讓多活一段。

  石塊飛箭亂舞,刀槍短兵相接,只是半個時辰,城頭城上都出現許多死尸,猩的鮮血順著城牆流下,緩緩的彙入護城河內,原本就渾濁成土色的護城河漸漸化為血色,濃稠中混雜著令人嘔吐的氣息,可將士依舊得拼命向前沖殺。

  雖然有了聯合,但曹操,孫堅也都明白,這場戰斗不是一日兩日能解決的,除非城內或者城外出現變故。所以在日頭快要降下山巒之時,兩人很明智的選擇了暫退。

  一日鏖戰,即便城內城外死傷近萬,但當孫曹兵馬撤退時,依舊是遮天蔽日般龐大,出兵時曹操六萬兵馬,孫堅六萬兵馬,今日一戰,城外仍有十萬敵軍。"十萬兵馬啊。"太史慈無奈搖頭,便是自家主公的毋極,總兵力也不會多出多少的。

  太史慈因為城外兵卒的撤退而想到了甄堯,不過此刻甄堯卻是沒有去考慮徐州的戰事。經過這麼些天的調養,身體再次恢複許多,又到了換藥的時候了。

  甄堯看病本來是不用跑去學府內找華佗的,不過或許是因為養傷養的實在無趣,甄堯便來了學府,療傷的同時還能視察一番學府內的氣象。

  如今的學府醫學院已經不在是大貓貓三兩只了,學醫有成的醫者們有不少人都留了下來,而華佗手下五位親傳弟有了不弱于師傅的醫術,這近年來華佗老爺子除了研究的外科手術外,已經很少給人治病。

  將綁在肩膀與身體上的白帛取下,甄堯一動不動的盤腿坐直著身子,一旁華佗時不時的拿鑷子給他鉗兩下,卻是惹得甄堯不住咬牙。不打麻藥的結果就是這樣,必須要承受皮肉開裂的痛苦,不過這樣能夠鍛煉一個人的意志,華佗也沒有強行要他打麻藥。

  麻藥的研發已經有段日子了,經過華佗與幾個親傳弟子的多番改良,如今的麻沸散已經不用以酒水度食了,而是改良成為了清澈的液態物。雖然還不能注射,但敷用起來比較以往可是方便許多,在華佗的屋子里時常能看到被麻倒的動物。

  華佗將傷口處理完畢後,收起手中的器具,開口贊歎道"州牧身體倒是健朗,尋常人至少得休養半年才能康複,州牧的傷口已經開始結疤了。"

  甄堯對此也是頗為滿意,笑著回道"這也多虧了華師,若非堯自幼練習五禽戲以養身,恐怕當時就撐不失血過多而亡了"到五禽戲甄堯卻是想到幼年時的笑話,那時為父尋醫找到了華佗,並從他那得到了剛搗鼓出來的五禽戲。

  因為後世多有人誤傳,自以為得到神功的甄堯可謂勤學苦練,不過幾年下來除去身體強度與柔韌性,還有耳力,目力強于普通人,其他的神力,無敵之類卻是一點也沒感覺到。

  被後世誤傳所騙,甄堯便不想練了,奈何幾年下來的習慣已經養成自然,也就沒有把它丟下,時不時的還在院中擺弄,直到現在也是如此。這也是甄堯雖然馬上戰技平平,卻有一精准箭術的原因。


  重新上好藥包紮,甄堯不著急離開,卻是在這所謂的'實驗房'內觀賞起來。看著一個個的兔籠,雞籠,鳥籠中的動物,甄堯暗自搖頭不已,這老頭都快成動物宰殺專業戶了,每天都會有一個生命從他老人家手里斷送。

  沿著動物籠子走下去,甄堯突然止步,詫異的看著眼前的籠子開口道"這是?砍了?"不能怪甄堯詫異,眼前的狗籠中,灰色的家犬只有三條腿,缺少的那一只腿,只綁著止血布。

  華佗見甄堯詫異,便開口道"州牧不是曾人若斷了手腳,短內也是有一定可能重新接上去嗎?老夫自覺此事或許可能,便開始試驗,奈何到現在都沒能成功。"

  "這個,"甄堯聞嘴角抽動,這事他都不記得是時候和華佗胡扯時的了,這種外科手術,別現在,就是兩千後,甄堯重生那會,也不是醫院都有實力做成功的。"華師研究這事,有多久了?"

  "並不長,去年年末的時候有個獨腳的病人治病時才有此心思。"華佗對這種手術研究的失敗顯然也有預料,搖頭道這只家犬,是唯一沒死的那一只。"

  甄堯心底為這些可憐的動物沒默哀,或許就是的無心之,就造成了今天華佗手上增添百千生命。這哪是救人濟世的醫者,就是不少儈子手也沒華佗手中沾染的鮮血多。

  又與華佗閑聊片刻,甄堯便起身離開,並沒前去打攪蔡琰上課,在學府中繞了一圈也就走了出去。慢步走至州牧府,郭嘉三步並兩步的上前道"主公,那些刺客已經問不出了,該如何處置他們?"

  提到關押在牢房中的那些亡命游俠,甄堯眼中閃過濃濃殺機"即已無用,留著也是浪費糧食,殺了給我扔出城去,喂養山間百獸"怪不得甄堯狠辣,誰讓這些家伙想要他的命呢

  郭嘉點頭領命,卻不忘感歎道"主公,那史阿行事實在謹慎,就連他們這些手下也不他的真正打算,如此心思縝密的家伙,卻淪為一介游俠,當真是有些浪費。"

  "你還想招攬他不成?"甄堯卻是對這家伙沒多少好感,雖然對方'放過’了一次。冷哼兩聲,開口道"奉孝,你可前去張府,與益德之父商量商量。我那老丈人也是老一輩游俠中的佼佼者,是能與童淵相交之輩。對付游俠,想必他更有辦法。"

  郭嘉尷尬的笑了笑,這種事沒有甄堯開口,他還真不敢貿然前去詢問張飛的老子,就算自家主公不怪,也得提防哪天張飛了找他算賬。現在甄堯開了口,有些事也就好辦許多,剛好,他訓練的那一批舞姬們,也可堪一用了。

  與郭嘉交談兩句,甄堯便走入大廳,翻看起來底下郡守送來的各種文案。"子遠下手倒是挺快,趁著出兵就順路收拾了這些人。"看著文案中各地郡守誠惶誠恐的辭與隱射的內容,甄堯不禁嘴角上翹,許攸辦事能力是毋庸置疑的,雖然他有些毛病。

  陳琳放下手中的事,抬頭笑道"主公,子遠這麼做卻是把冀州僅剩的老牌士族都得罪乾淨,現在不少人都將其恨之入骨呢。"

  對此甄堯卻是不以為意的擺擺手,若是許攸沒有這樣的辦事效率與辦事力度,也不可能重用他。同樣,許攸本身也是極為聰明的,他清楚只要緊跟在身後,就能得到最有利的庇護,甚至整個許家從南陽搬來毋極,也沒遭到半點削弱。

  雖然冀州打壓士族的事進行的很順利,但這也是因為這是甄堯的大本營,他已經在這經營了十年之久,扶持,拉攏了不少才能有此成效。想到日後進兵其余州郡,幾乎不可能像在冀州一樣行事,否則就可能像曆史上的曹操一樣,站在所有士族大家的對立面了。

  "將軍,再往前行半個時辰便要到北海郡守劇城。"又是旬月,徐晃帶著兵馬也跨過了大半青州來到與徐州相接的北海地界。

  徐晃略略頷首,倒是一旁張頜"挑眉開口哦?這麼快就到了董昭的地頭了?這些日子一直在野外行軍,今日就在城內住一晚,你們以為如何?"

  張頜的提議徐晃與許攸都沒有拒絕,實際上也不能拒絕,要連續急行軍的代價就是將士們的力氣消耗一空,現在離徐州越來越近,若以現在的狀態遇敵,定是敗多勝少的局面。

  兩萬余將士來訪讓劇城再次轟動,不過董昭卻沒有出城相迎,僅僅是在州牧府也就是原來的太守府內擺下一頓酒食,招待幾位風塵仆仆的將軍。

  酒足飯飽,許攸開口問道"公仁此地與徐州相近,可知近日徐州變動?"

  董昭放下手中酒杯,點頭道"有探哨傳回消息,如今孫曹已然聯手,齊攻郯城。不過你們也不用著急,昭前日探得消息,子龍麾下的白馬騎兵可是長足了威風,在城外大破江東步卒,益德帳下輕騎也有斬獲,總而之目前郯城形勢尚可,並未落入危局。"

  "這麼來,益德等人兵馬都已出動了?"與董昭相比,許攸聞卻眉頭直皺。騎兵輕易不可動,現在兩只騎兵都出現在戰場上,恐怕郯城的形勢並不如董昭所探知的那麼樂觀。畢竟兵馬都已出動,底牌也就掀開了,失去了底牌保障的郯城,就稱不上牢不可破。

  許攸想到這點,徐晃,張頜兩位智將更是清楚的很,兩人相視一眼,均看到對方眼底的一抹憂慮之色。只是這時候是絕對不能出有喪士氣的話的,只能把擔心壓在心底,盼著明日出發後能快些趕往郯城。

  幾人都有著心思,這飯也就吃不下去了。董昭剛剛接手青州還有一大堆的事等著他來處理,自然不可能陪著幾人轉悠。客套幾句眾人便紛紛離開飯桌,休息的休息,忙碌的繼續忙碌。

  "殺"半夜間,劇城外忽然響起一陣殺喊聲,不但驚擾了城內的百姓,也把沉睡中的張頜,徐晃給嚇的不輕。急急忙忙的穿衣起來,來到州牧府外廳時,便聽到董昭急聲道"城外忽然出現一股兵馬把城池圍住了,不知是哪方勢力所派"

  "該死的,怎麼會這樣"張頜雙目瞪圓,睡前還在想著要早些趕往郯城,現在可好,城池都被人圍了。在這罵娘肯定是沒用的,幾人穿戴整齊來到府外便迅速翻身上馬向城頭趕去。

  當徐晃等人登上了南門城頭,借著火光向下看時,臉色頓時一黑。城外的兵馬似乎不屬于哪個諸侯,而是一只土匪軍。為何如此,只看城下人頭湧動,毫無軍列就能知曉一二。

  "哪個是毋極大將?還請出來答話"沒輪到徐晃等人喊話,城下賊兵的領頭之人便拍馬上前某乃臧霸,今日受人之托在此擺下陣勢。並不想與你等交戰,只要你們乖乖在城內呆上半月即可。"
li07500836 發表於 2013-6-27 11:21
第三百四十六章  短暫的交鋒
   
  臧霸的豪放顯然激怒了城頭上的張頜與徐晃,一群連官兵都不是匪賊之流,居然公然向叫板?不過這領頭之人的名字倒是熟悉,細想一下徐晃挑眉道"我道是誰,原來是子義手下的敗軍之將泰山賊啊,臧霸,你想死不成"

  作為大漢少數幾個擁兵自重的山賊團伙,泰山賊擁有不弱于黑山軍的名頭,這兩只匪軍加上已經'改邪歸正'的水上鈴鐺軍,是甄堯所認為漢末最具傳奇的匪幫。也因此毋極諸將多多少少的也對此有了關注。

  好巧不巧的,太史慈還沒投奔毋極前曾與臧霸干了一架。雖然戰勝了但也沒能將其撲滅,所以對比起已經被甄堯剿滅的張燕黑山軍與投奔江東的甘甯鈴鐺軍而,臧霸的泰山賊就更引人注意了。所以當臧霸自報家門後,徐晃就馬上想起了此人。

  "既識得我家大哥,那就乖乖聽話,免得城破受難"臧霸見對方叫破了身份,倒是有些意外。不過他不開口,不代表身旁的也會閉嘴。本就是惡霸出身的昌豨可不認識毋極大將,冷哼一聲抖了抖手中的家伙,冷笑道"兒郎們,你們對與不對?"

  "對,乖乖聽話,免得城破受難""對,乖乖聽話,免得城破受難""對,乖乖聽話,免得城破受難"跟在身後的一干賊兵迅速起哄,抖動著木棒,木槍,開口吼叫起來。

  臧霸能夠在泰山,琅邪一地混的這麼好,這也與他身後勢力有關,當初諸侯討董時董卓就借他的手給幾位諸侯找過麻煩,之後雖然在太史慈面前敗了一陣,但終究沒失了元氣,經過這些年的發展,拉起幾萬賊軍卻是不在話下。

  兵馬有了,又占據著泰山等易守難攻的地盤,就是曹操為此也頭疼不已,誰讓泰山是他的地盤呢。沒辦法,只能拿錢養著,好在臧霸這人頭腦也是精明,時常收曹操的好處,也會幫他順便辦些事,比如眼下的圍城便是兩人之間勾當的結果。

  臧霸拿人手短,領著麾下泰山賊也真的前來狙擊毋極所派的援軍。不過他也清楚,若是真的和毋極兵馬死磕,到時候他損兵折將,想要保住這樣的逍遙地位那是絕無可能,所以面對毋極精銳兵馬,能不動武他自然不願動武,就連狙擊的方式也故意選擇了圍城。

  臧霸的心思徐晃兩人自然不會明白,此刻兩人只覺得臉上被人扇了巴掌。他們可是領兵救援徐州的,若真的再次逗留十天半月,恐怕徐州戰事就已經分出結果了。

  幾乎是以吃人的神色死盯著臧霸,張頜忍不住開口道"臧霸,你以為憑你身後幾萬烏合之眾能擋得住某家精銳之師?今天且退去,本將尚可不與你追究,來日主公親至,本將也可為你美,想你一身本事終究不能失于草莽之間。"

  若是換個時候,能夠得到毋極大將的美,從而靠向現在如日中天的甄堯,不定臧霸一咬牙真的就答應下來,帶著兵馬北上了。可現在他已經與曹操有了約定,臧霸自認為是不能做出背信棄義的事,這與他人格最後底線相駁,示意只能不屑一笑,來回答張頜。

  "咔噠~~咔噠~~"十指關節連響,張頜陰沉著臉扭頭看向徐晃,開口道"公明,如此只能硬拼了。今日便讓某來試試,能得主公所稱道的泰山賊有何能耐"

  "今夜不行,既然他要圍城便讓他圍吧。"徐晃閉著眼睛思索一會,隨即睜眼道"待將士歇息一夜,回複體力,再出城收拾他也不遲。"

  "公明所甚是,儁乂不可意氣用事"董昭經過最初的驚異後,也漸漸鎮定"以劇城之利,便是城外賊兵想要攻城也難以奈何的了我等。安心度過今夜,明日或戰或和,自有定論。"

  有兩人相勸,本就不是真心要出城的張頜也有了台階,略微頷首便轉身離開走向城頭階梯。隨即徐晃,董昭也跟著離開,只留下管亥扛著大棒子守在城門樓中,以防萬一。


  將緊急調來兵馬中的大半調回兵營休息,張頜三人回到州牧府卻是沒有心思睡覺了,而許攸早就在前廳等候幾人。四人在前廳中坐定,董昭便把城外的陣勢悉數告訴許攸,同時連臧霸的'要求'也一起出。

  "如此來,臧霸是不會輕易進攻了?"許攸聽罷後在腦中簡單的分析了一遍,對眼下局勢也就了然。臧霸要保全泰山兵馬不能輕起戰事,而等人卻有耽誤不得。雖然不是好消息,但總算還有一點主動權。

  話雖如許攸所,但誰都這不過是個空談,徐晃右手緊握,沉聲道"可這又能如何?我等絕不會在城內呆上十數日之久,終究要出城與之一戰。以晃之見,不如明日便發動奇襲。"

  "此法不妥,"許攸既沒有扇子也不帶酒壺,只能捋著胡須開口道"臧霸既然前來圍城,如何會讓你輕易突圍?我等手中雖有大戟士,刀盾兵等強卒,卻也不能在此消耗一空。"

  張頜雖然已經經曆過不少戰事,但距離一流良將還是有些差距,聽許攸如此只得無奈歎道"這也不行,那也不可,我等該如何是好?"

  董昭眯著眼睛同樣在考慮,畢竟山匪圍城對他治理青州也是有頗大的影響,半晌雙眼一亮出道"昭有一計,或許能成,即便不成也能讓城外兵卒疲于圍城而不得歇息。"當下便將所想計策出,徐晃,張頜邊聽著邊點頭,便是許攸臉上也多了一抹笑意。

  身在毋極的甄堯自然不清楚徐晃這只援軍被困于北海,現在他正在對即將離開的二十余名歌姬耳提面命。這第一批成才的歌姬們會以各種身份滲透入大漢各州郡,就算是的冀州也有安排。相比其他人,被安排留于冀州的,卻是幸運與安全都好上不少。

  看著身前各色摸樣的佳麗,甄堯沉聲開口的代碼"不用堯多,記住,你們以後將直接由某與貂嬋女官負責,日後有命令,也只會是我與貂嬋女官的命令。你們不能擅自與冀州聯系,離開此屋便是開始另一段生活。"

  "主公所言,奴婢銘記在心。"眾女一齊欠身回複,顯然是被調教的有些模樣了。其實這時候把她們都派出去也是有些早了,奈何不等人,現在不開始布局,以後也就沒有機會與讓他慢慢展開。

  既然要這些佳麗們出去干最為危險的工作,甄堯自然得讓她們毫無顧慮放心,只要你們完成了各自的任務,我便會派人將你們都接回來,所以你們不用擔心日後無法再與家人相見的問題。即便你們之中有人不幸身隕,一家老幼某也會照顧周全。"

  就這樣,第一批代號'玫瑰'的女間諜們便以不同的身份離開冀州,有的成為大族,有的搖身一變成為商人千金,其中也有落戶勾欄成為一地頭牌,總之這些帶刺的玫瑰們已經四下散去,就等著各自任務的到來,好為甄堯效力。

  第一批玫瑰們離開,貂嬋便忍不住向甄堯要人開始第二批的訓練。一直以來只能在甄府像花瓶一樣供甄堯賞玩的她,終于找到了的價值,同時還能幫助的夫君,又怎能靜的下來。三日後當第二批少女們來到毋極後,便急不可耐的開始新的訓練。

  對于甄堯而,這些女子派出去,或許真的是開始新的生活,十年二十年不被他啟用都是有可能的。而一旦有一位女子起了效用,那帶來的好處就更為巨大。當然,前提是這些玫瑰們能達到那樣的高度,否則甄堯要一個普通女子有何用。

  第二批女子甄堯就不打算讓貂嬋一個人勞心勞力了,反正張瑛在家中也是閑著,便讓兩女一起負責這件事。張瑛善英氣的舞曲,貂嬋善嬌柔的舞曲,兩人相輔卻是互補。

  安排完了這些事,自覺身體大體恢複的甄堯便將大軍出征的事宜安排上了日程。糧草,輜重本是城內早已堆積好了的,只需要從後備倉庫中取出便是,所以也就不需要甄堯插手,他只需在這幾日好好陪著家中美眷,這次出征又要有大半年不能了。


  相比毋極,劇城這段日子可謂熱鬧一時,城外數萬賊兵圍城,每時每刻都有一萬以上的兵力在城外守著,令徐晃諸將煩不勝煩。

  而與徐晃等人相比,臧霸已經他的幾個,如尹禮,孫觀,昌豨也被城內的兵馬搞的頭大。除了第一夜城內兵馬沒有任何動作外,第二日天亮後就時常出現少股兵馬出城偷襲。

  虛張聲勢的偷襲讓臧霸將麾下兵馬兩分,每半日換一次布防。可即便如此,每隔一段便出來的兵馬還是將賊兵惹的反煩不勝煩,漸漸地賊兵士氣也出現浮動,這就是賊兵與官兵最大的區別,士氣不能維持穩定,隨時都可能從內部垮掉。

  悄悄登上城頭,許攸指著城外賊兵冷笑道"差不多可以了,以目前城外浮躁的賊兵而,絕對攔不住儁乂帳下大戟士一次沖擊。看來這幾日的安排,效果著實不差。"

  張頜聞緊了緊手中的玄鐵長槍,幾日安排就為這一次突襲,成功了便能早些趕往徐州,若是失敗了,恐怕兩萬兵卒都得留在這北海之地與泰山賊死斗。

  "吱咔~~吱咔~~"城門打開的聲音傳出,守在城外數百步遠的賊兵並沒提起警惕,就連負責防禦南門的尹禮也覺得肯定又是城內少許將士的偷襲。

  "眾將士,隨我殺"大戟士雖然笨重,但短距離的奔跑在這些年的訓練下也算有了長進,並不比其他輕裝的兵卒差了。兩三百步的距離,在張頜的帶領下只花了短短幾十呼吸便已到達,而這時尹禮還目瞪口呆看著出城的千萬將士沒有回神。

  這一場偷襲無疑是成功的,尹禮所賊人數雖然也不少,但多數人手持武器連大戟士的盔甲都沒挨著便被放倒,又如何與偷襲的張頜相斗。本就躁動的士氣在這一刻跌至谷底,一個個的轉身就跑,尹禮身為領頭人更是撤的飛快。

  一逃一追之間,原本領頭的大戟士因為身肩重負的原因已經落至隊伍最後,而刀盾兵同樣落于後方,此刻倒是最晚出城的近衛兵沖在最前沿。追逃之間轉瞬就是數里,當逃潰的數千兵卒狼狽奔向臧霸本寨時,卻是引發了更大的騷動。

  "敵軍殺了,逃啊,快逃啊""快開寨門,我們被偷襲了,快啊"就在這一聲聲的呼喊中,原本儼然有序的營內守兵也慌了神,打開寨口後看著進來的兵馬沒頭沒腦的向後逃,一干留守的賊兵也跟著往後營方向撤退。

  當臧霸得知消息從中軍帳中走出時,已經為時晚矣。麾下幾萬將士已經成了驚弓之鳥,只悶頭往後逃,任他如何指揮也沒多少人理會。"大哥,先撤吧,後面全是毋極兵馬。"這時候就算再猖狂的昌豨也認慫了,將臧霸的坐騎牽過,開口道。

  "唉"無奈一聲低歎,臧霸只能翻身上馬與一眾一起向後方逃離,因為就在他耽誤這麼一會,張頜良將已經帶著兵馬沖了,沒有麾下賊兵相助,臧霸就算再有能耐也是白搭,只能灰溜溜的選擇棄營逃跑。

  營寨被棄,泰山賊對徐晃兵馬的圍困也就破解了,這時候不論是他還是許攸都沒有心思去管泰山賊。僅僅是將這些賊寇逼入周圍山林後便開始就地整頓,隨即帶著從城中慢慢運出的輜重與糧草,快速南下前往徐州。

  "哼"一拳頭砸在林間巨木的樹干上,臧霸兩眼直瞪尹禮。後者戰戰兢兢的看著的大哥,這一次他算是倒大黴了。若不是因為他,營內也不會出現大亂,大哥更不用窩囊逃跑。

  "事已至此,再責怪四弟也是無用。"孫觀作為五中僅此于臧霸的人才,這時倒是頭腦清醒不如想想辦法補救,或許能在徐晃步入東海前將他攔下。或許不能攔他多久,但如此大哥也算盡力,曹孟德也不出。"

  "整頓兵馬,隨我前去追擊徐晃"臧霸聽了孫觀的話總算將氣咽下肚中,右手一揮大步直跨向前,開口道"若此此次再有差,休怪我不認之"這句話顯然是對尹禮的,後者聽罷臉色一陣青一陣白,顯然又驚又怕。

  孫觀見臧霸不再追究尹禮,連忙對自家闖禍的示意,待後者乖乖走遠,便開口道"徐晃帳下兵馬多披甲胄,一日也走不了都少路程,想要追上去並不難,大哥放心便是了。"

  青州之戰開始的莫名其妙,這結束的也同樣倉促,就如兒童間的戲耍一般。不過這些甄堯還不清楚,他現在才剛剛得到消息,張頜,徐晃被困劇城。也正因此,甄堯卻是不再拖拉了,帶上關羽,甄猛,甄霸三人,領著城內最後的三萬余精兵筆直向青州而去。

  剛坐上戰馬前行一段路,甄堯便感覺到身體有所不適,即使身上沒有穿戴厚重的盔甲,腦門上的汗珠也是不停的往下掉。顯然這時候領兵出征是他心急了,重傷還沒痊愈,身體依舊有些虛弱,只是平時在城內沒能發覺罷了。

  甄堯的不適很快就被幾將發覺,因為不放心而隨行跟著的呂玲綺當即便下令將士止步。甄堯看著呂玲綺,關羽等人關切的目光,勉強一笑"不能因為我一人而誤了行程,繼續前進吧。再撐一會天就黑了,到時在歇息也不遲。"

  眾將聞抬起腦袋,看著離正午高度都還差一些的太陽,不免嘴角扯動,這才剛剛出城沒多久啊,若是這就要天黑了,那豈不是眨眼就能到。

  呂玲綺身為甄堯的,此次隨行自然是有代表眾女照顧甄堯的意思,當即開口道"夫君不可硬撐,若是你在此刻病倒,對眾多將士而打擊將更為嚴重。"

  "主公,還是乘坐馬車吧,這樣騎馬肯定撐不下去的。"甄霸邊著邊招呼一旁的兵卒將空蕩蕩的馬車駕駛上前,並翻身下馬想要將甄堯扶下馬背。

  甄堯此刻不是死撐要面子的時候,點了點頭便翻身落地,剛落地腦袋便感到一股暈眩,只能按揉太陽穴走向馬車,並爬了進去。一旁呂玲綺心底猶有擔心,便調轉馬頭緊跟甄堯所乘馬車身邊,也好隨時了解甄堯的況。

  經過這短暫的停滯,數萬大軍排成的長龍再次開動,只不過行軍速度顯然要慢了少許。甄堯有心命令全軍加速,可他的身子卻不允許他下達這樣的軍令,否則等待他的絕對是重傷複發,甚至惡化。

  "將軍,您先歇息會吧,這里有末將守著。"徐州郯南門的城頭上,副將將一身染血,將憊不堪的張飛拖至後方,就近指了指兩名兵卒低聲道"們倆,還不帶將軍歇會。"

  "沒事,些許傷,還難不倒我張飛"就算是鐵打的人也吃不消連續十數日不停的鏖戰,何況張飛一邊要負責守城,一邊還有領著騎兵出去游斗,耗費的體力根本不是夜晚短短幾個時辰能補充的。氣力的流逝,讓他不再無敵,如今也是帶傷之人了。
li07500836 發表於 2013-6-27 11:36
第三百四十七章  荊州算計
   
  徐州之地戰火紛飛,荊揚兩州也未得安甯,襄陽城內,已過天命至年的荊州牧將手中帛卷放下後,略微抬頭輕聲道"你家主公之意老夫只矣,三日後定會給你個答複"

  站在劉表下首之人赫然是曹操帳下的心腹謀士陳群,陳群笑著躬身回禮,便從容的退出廳堂,卻是一點也不擔心劉表三日後會給的答複。自家主公開出的條件已然優惠,不愁他劉表不動心,何況荊州與江東又是仇家,這荊州之主就更不能拒絕這次合作了。

  帶著這樣的心思陳群滿意離開,而當他走後大廳內卻是吵成一團。以蔡瑁,張允為首的幾名武將因為畏懼江東水軍的厲害,一個個的抱拳道"主公,曹孟德欲與孫堅相斗,主公何須出手?不如讓他們就這樣打下去,倒是再來對付江東也省些力氣。"

  而以傅巽,鄧羲幾人為首的士家文士卻是認為這是個進攻江東的好機會,以往荊州與江東相斗並沒占到便宜,現在有曹操在暗中資助,完全能夠將廬江等地奪入手中。

  兩邊派系就這樣吵鬧不休,實際上自從劉表單騎入荊州後就一直是這個樣子,各大士族都不是非常買他的賬。年輕時還好,那時候的劉表也算是狠角色,現在嘛,不過是日薄西山的老頭子,各家族在效力州牧與效力家族中,早就選擇了後者。

  不過這些人吵的再凶,廳中還是有幾個默不住聲的,那就是以蒯越,蒯良為首的智囊隊伍。劉表見兩波人論起來就沒完沒了,只能出喝止,並開口問道"子柔,異度,你二人以為,此次是否該與曹孟德合作?"

  蒯家相視一眼,還是大哥蒯良拱手出列,開口道"回稟主公,江東原本地廣人稀,即便水軍戰力強盛也不足為慮。而前年攻克江淮,除去壽春一地,其余皆被江東所掌控,不但糧食充足,就連人口也有不的增長。"

  "現如今,孫堅更是先行奪下廣陵,欲執掌徐州。若真如孫堅之願,不出兩年,江東便可強盛一倍有余。到那時荊州不但水軍遜于江東,便是步卒也占不得上風。"

  蒯良一開口便將孫堅得逞的危害一一細,而且這些也不是亂放闕詞,都是在場眾人能夠預見的事,所以蒯良此話完,不但劉表臉色陰暗,就是之前叫囂著不予理會的蔡瑁等人也沒了聲音,他們可不敢保證孫堅拿下地盤後會放過與之爭斗長達十年的荊州。

  "若真如子柔所,這一次決計不能放過孫堅"劉表人雖老了,做事也起了顧慮。但他腦子絕對好使,當之後日後將面對何種局面後,立馬拍板"只是該如何出兵?江東雖然大舉進攻徐州,但水軍卻絲毫未動,諸位可有應對之法?"

  "主公。"哥哥完就該輪到弟弟表演了,蒯越這時抱拳上前幾步開口道"以越之間,此次出兵當以虛實兩路為妙。江夏水軍有黃祖率領,主公只需一只詔令便可讓他發兵進攻柴桑;而與此同時,可另派上將領兵從長沙出擊,襲豫章直至廬江。"

  "此二路兵馬,不論哪一路為實,哪一路為虛,都足以讓江東自亂。屆時便是徐州再好的形勢,孫堅也不得不放棄。如此,徐州便是甄曹二人相斗,荊州方能繼續牽制中原各勢力。"

  蒯良,蒯越兩似乎給劉表規劃了不的將來,而對于現在只想著守成的劉表而,的確是最好的選擇,當即面露喜色的點頭問道"此法既是異度所想,那領兵之將,可有人選?"

  蒯越眉頭微緊,開口道"越薦一人,或許能為主公分憂。文聘,文仲業。仲業領兵多年,如今雖然領兵南陽駐守以禦曹操,可現在卻是無需他鎮守北關。若有文聘領兵深入江東腹地,主公才能安心等待捷報傳來。"

  "仲業?"劉表對手下僅有的幾個知兵將領也是熟悉,思索片刻便欣然同意。就如蒯越所,派其他人去江東他還真不一定放心"便依你之,傳令與宛城,讓文聘盡快趕回。"


  劉表完,蒯良卻再次開口"主公,仲業多年在外不曾會襄陽,為恐出現將不識兵,兵不識將的不堪局面。我想應該召回磐少爺,由劉磐將軍與仲業兩人共同領兵,方可確保萬無一失。"邊著,便向自家使個眼色,後者略微頷首便已知曉大哥的意思。

  蒯良的話卻是領劉表十分滿意,之前還有些顧慮蒯家與手下大將走的太近,現在卻是可以保證不會有不軌的事發生。劉磐的確是的侄子,而且對其極為忠誠,劉表本就不多,對他也是視如己出的。

  就這樣一次簡短的議事,就決定了出征事宜,當眾人散去,蒯良兩一起向自家走去時,身為弟弟的蒯越開口了"大兄,你方才所建之,卻是治根不治本,孫堅不得徐州,曹操絕非甄堯敵手,日後甄家總會擴張至荊襄,到時主公如何能與之對抗?"

  "若不如此,異度你有何良策?"蒯良嘴角泛起一絲苦澀,自從他出仕襄陽以來,便成為劉表身邊最有力的智囊。只是誰有能,在這個亂世有許多事,便是他智慧再高也無法彌補相比"甄堯,曹操,孫堅一旦奪得徐州,對荊州的威脅更大"

  誰能想到平時風光無二的荊州大門閥的傑出弟子,也會有無奈的一幕。可事實就是如此,自家主公年歲已高,進取之心早已漸淡,幾位也是平凡的可以,如此下去,荊州不是大權旁落就是被人取代,除此外不會有第三個下場。

  荊州的算計暫時還無人知曉,這時甄堯正痛苦而快樂著。痛苦的事因為行軍並不比他回毋極時可以慢吞吞的行進。一日數十里的速度對毋極兵卒而可謂是極慢的,但甄堯卻一路處于頭暈目眩中,身體上的傷口逐漸愈合,最不能受的便是顛簸了,一路行來苦不堪。

  而快樂的是身旁有一位美嬌妻服侍,這是各路諸侯都不曾享受過的待遇,君不見曹阿瞞出兵打仗,想妹子了也只能'就地取材',哪有讓人一路服侍的待遇。畢竟軍營中是不能留女眷的,想來這漢末就只有呂玲綺一個例外,誰讓她能夠領兵征戰屬于武將序列。

  征程中短暫的停歇,探哨回轉來到馬車便開口道"主公,再有十里便是劇城。"

  背靠著被褥舒舒服服躺在疑似床榻的馬車中,甄堯緩緩點頭"傳令下去,繼續行軍,爭取在日落前到達劇城,好在城中過一夜。"雖然已經有探哨將劇城危解的傳來,但甄堯還是想親眼認證,征伐徐州可容不得丁點意外啊。

  "夫君,現在可好些了?"呂玲綺一臉心疼模樣的看著甄堯,卻是把他當成了脆弱無比的生命一般。時不時的端茶遞水,又或者給其揉捏按摩,卻是惹得周圍將士們一陣眼熱。

  十里地並不算遠,但甄堯帶著三萬余將士仍然走了兩個時辰才到達。早有聞詢的董昭為了迎接主公,卻是在城門外站了大半時辰,才看到毋極兵馬的影子。

  "昭,見過主公。"快要到城池了,甄堯自然不會還賴在馬車中,早一步重新換上戰馬騎乘後帶著關羽,甄霸幾將來到城下,當看到董昭在城外迎接時才翻身下馬。

  甄堯沒多做廢話,將眼前委派來此的州牧扶起,點頭道"無需多禮,隨我一同入城,某還有不少事要問你"邊著,邊拉著董昭的臂膀入城。

  "公仁,之前探哨傳信並不詳細,你且把臧霸來襲的經過細細一遍。"來到城內州牧府後,甄堯坐上首位便開口談起正事。

  董昭當即點頭,從那夜臧霸突然圍城並口出狂開始訴,然後便是他與許攸等人一齊定計,再下來便是執行計劃的步驟,一直到張頜,徐晃兩人領兵突襲將臧霸擊退。至于再後來的事,便是他也了解甚少,只清楚在青州地界內,是沒有出現過戰事了。

  甄堯默默的聽著,直到董昭閉口後才了然點頭"狀況倒不算糟糕,便是臧霸想要拖著公明,子遠,恐怕也未必奏效。安排地方讓我們都好好歇息一晚上,明日出發便直指徐州郯城。"


  "主公放心,這些事昭早已安排妥當。"董昭對著一旁侍衛點了點頭,後者便將已經起身的關羽三將領走,而甄堯,呂玲綺二人,自然是住在太守府內。

  而就在甄堯舒舒服服的享受美人侍寢的時候,徐州琅邪東莞一地內,張頜冷笑的看著眼前的眾多賊兵?看到只有某家一人感覺很意外?不妨告訴你,此刻徐晃恐怕已經過了開陽,離郯城也沒多遠路程,就算你們想追也是追不上的"

  聽著張頜那放肆的語氣,臧霸氣不打一處來,不過任誰緊追慢趕的幾天幾夜,最後卻走了大頭,只留下半條大魚,也會十分不爽。看著張頜蔑視的眼神,昌豨忍不住怒喝"張頜你休要猖狂,如今你手下兵馬不過幾千,如何是我等對手,今日便讓你命喪于此"

  "要取我張頜性命?那得看你有沒有這本事"張頜冷笑不止,雖然眼前似乎有數萬兵馬,但在他看來不過是群烏合之眾。回頭看看身邊的大戟士,這些才是百里挑一的精兵"眾將士聽令,結陣迎敵"

  八千大戟士頓時一分為二,前部迅速沖至張頜身前,之後兩部兵卒重新融合,但就是這樣短暫的一個變動,一個攻守兼備的陣型便已出爐。臧霸看著行動有序的毋極兵卒,臉色陰晴不定,直到一旁張頜挑釁目光再次望,才沉聲下令"隨我殺,活捉那張頜"

  "喝"臧霸一騎當先,第一個沖入陣中,雖然他百般提防,但還是暗中著道,胯下坐騎躲過了最前方的兩只長戟,卻躲不過後方的兵卒的進攻。雖然怒喝出手,但得到的結果卻是一道淺淺的傷痕與坐騎的倒地。

  八千大戟士,看似各自為陣但卻有環環相扣,兩兩兵卒間雖有空隙,但每此空隙出現伴隨而來的必然是或刺或挑的長戟,這也讓眾多賊兵毫無站腳的地方。

  經過這麼些年的培養,大戟士早已脫胎換骨,若幾年前這只兵馬只能靠著裝備的優良勉強算是一只精銳的話,現在的大戟士便有足夠的實力與戰績來證明的輝煌。而眼前不過是些山匪之流,就算是人數處于劣勢,也不見任何人臉上有過驚慌。

  長戟過處必有鮮血溢出,數萬泰山賊前仆後繼的拼殺,卻只能留下一地尸體,鮮有大戟士倒地長眠。張頜一直不曾出手,靜靜的站在兵陣中央看著戰事的進程,臧霸的勇武令他有些意外,而昌豨那不要命的打法也讓他有些側目。

  "既如此,先把這兩個賊首解決"有了想法,張頜跳下戰馬便直奔臧霸而去,手中長槍重重拖地而行,卻是與地面上的尖石碰擦出隱約可見的火花。

  "都給我讓開"一聲怒喝,張頜已然出現在臧霸面前。雖然一直都曾注意著張頜的動向,但片刻間就要出招抵擋,這讓臧霸多少有些吃虧。刀槍碰觸,張頜紋絲不動的定在土地上,而臧霸卻連連後退三步,險些身影不穩摔倒在地。

  "休傷我大哥"昌豨武藝不如臧霸,能夠撐到現在完全是拼了老命,一身染血的他在臧霸吃虧後便急忙沖了,為此背部有增添了一道新的傷痕。

  "你完全不夠格"嘴角冷笑,張頜長槍挑起,右手手腕略微旋轉,手中的長槍便靈巧的避開了對方的砍刀,同時迅速的點向其咽喉。

  "呲"常年的打斗經驗救了昌豨一命,換來的代價只是脖子邊被劃開一道口子,索性大動脈沒有受傷,否則就這一擊便足夠讓他失血至死。

  張頜一出動便連敗對方兩位首領,帶給眾將士的鼓舞可謂是無限大的,而對眾多山賊而,這恐怕就是一場噩夢。不過此刻也只有張頜清楚,麾下兵馬逞凶也維持不了多久了。大戟士勇則勇矣,兵卒戰斗終究是他們的短板。

  想要解決這個麻煩問題,一是擒下臧霸,只要擊敗了臧霸,那這些烏合之眾將如無人率領的綿羊一樣任人宰割;第二個便是想辦法脫離戰場,罷兵離開。

  兩個方法讓張頜選,他自然更中意前者,可臧霸在吃了一次虧以後對他可謂重重提防,張頜便是有周圍兵卒相助,也很難在短內將其拿下。一旁的昌豨雖然也是首領,但卻不再張頜的考慮之內,畢竟泰山賊只有一個精神領,那就是臧霸臧宣高。

  還好,在這場遭遇戰開始時張頜就對此有所考慮,所以退路也是准備好了的。帶著兵馬且戰且退,一直往後撤了數十丈,一支支弓箭突然從兩旁射出,同時還有陷阱被人無意開啟。

  趁著弩箭與各處陷阱立功,張頜帶著大戟士順利的脫離出戰局,翻身上馬後不忘回頭大笑臧霸,今日到此為止,來日定與你戰個痛快"隨著話語出,張頜的身影已然飄向遠方。

  "大哥,不追下去"昌豨見大哥下令停步,頓時急了"那張頜並未走遠,只要再追上去,定能將其斬殺"一只手捂著頸脖處的傷口,一只手還要提著兵器喊打喊殺的模樣,卻是十分滑稽。

  臧霸眉頭緊皺,這一戰他可謂損傷慘重,可就算如此也沒能將張頜留住。別說昌豨,他又何嘗甘心?奈何眼前有弓箭手等布置,誰能接下來有沒有其他的埋伏?若是前方便是徐晃的兵馬,那這些人很可能就全栽在這。

  左右思慮,臧霸無奈歎氣,或許這次狙擊任務已經失敗,可以回轉泰山了。轉過身子,向來路走回時輕聲吩咐道打掃戰場,把傷亡的弟兄都帶"

  臧霸並不,眼前的這道布置就是許攸走時所布置的唯一一道防線,若是臧霸聽從昌豨所緊追不舍,或許真能追上這些跑路速度不快的大戟士。奈何這世界上沒有'若是'也沒有'如果',他現在唯一能做的就是撫恤眼前的一干弟兄。

  而在琅邪郡與東海郡的交界地,一支人數過萬的隊伍正在緩慢前行著,為首之人正是徐晃,許攸二人。跨過琅邪治地,徐晃不由得回頭"不知儁乂現在如何,是否能擺脫那臧霸?"

  "公明放心便是,儁乂如何會敗在一干山賊手中"許攸搖頭輕笑,眉宇中自然而然的流露出傲然神色,這不單是對張頜的信心,也是對他所做布置的信心。"你我現在唯一要做的便是盡快趕往郯城,在劇城耽誤不少時日,現在卻是拖不得片刻了。"

  徐晃聞點頭,雙腳猛然夾動馬腹,胯下坐騎頓時會意,四腳連踏開始沿路狂奔。身後許攸也不甘示弱,手中馬鞭直甩,坐騎同樣飛馳而過。
li07500836 發表於 2013-6-27 11:45
第三百四十八章  李典身隕夏侯逃
   
  "主公,探馬急報,北邊有兵馬向郯城靠攏。"明月高懸之夜,曹操剛睡下便被手下心腹大將夏侯惇叫醒,並聽到了這個並不算太妙的消息。

  "臧霸那出了問題嗎?"。曹操除了剛聽到消息,睜眼的那一刹那閃過一絲驚亂,之後卻是鎮定自若。招呼著帳外的夏侯惇等人入內,低聲道"可知有多少冀州兵馬?"

  夏侯惇聞搖頭,開口道"麾下探馬未能接近這只兵隊,遠遠後便疾馳報告。"語中雖然有著遺憾,但卻沒有任何不滿意,畢竟探哨能夠及時回報消息,就是很大的功勞。

  "傳令,全營戒備。"曹操的跳脫性思維也是很強大的,簡短的吩咐道"既然我們能他們,那他們就一定能此處營地。去吧,敵軍夜襲"

  "諾"夏侯惇其實也想到了這點,不過他可沒有調動兵馬的全力,若是讓曹操他事先調遣將士,那將面臨的懲罰可是無法預計的。現在曹操親口下令了,夏侯惇當即抱拳回身而走,開始召集麾下校,然後分派營寨各處駐防。

  正如曹操與夏侯惇所料,僅僅半個時辰,一隊兵馬借著月色迅速靠近這座曹家大營,為首兩人正是徐晃與許攸。看著燈火通明,時不時就有兵卒巡視而過的營寨,許攸冷笑道"曹孟德動作卻是不慢,不過以後可就沒有這麼好的運氣了"

  一旁徐晃也頗為贊同的點頭,這次走的急,完全沒想著逼開曹家暗哨的眼線,所以兩人也就放棄了偷襲,只是帶著隊人馬來看看,況是不是與所想那般。現在眼前的一切都證明,曹操領兵來了,又看了半晌才開口道"走吧,先回營地"

  曹操還在城外,這就明城池還在張飛等人手中,不過了此事,徐晃也沒有趁夜進城的打算。他這種兵馬留在城外暗處,可比放在明處有威懾的多。徐晃轉身回撤的同時,心中也篤定明日曹操是決計不敢傾力攻城的。

  一夜無事,當曹操再次領兵離營來到郯城外,鎮守城門的張飛很敏銳的發覺似乎攻城將士少了許多。以往城外即便不會排滿幾個萬人的兵陣,也絕對能讓城頭兵卒看到連綿的長隊。可現在,城外將士似乎也只有區區萬人而已。

  或許只有張飛能把'萬人陣'看做尋常陣勢,自覺琢磨不出曹操又要耍詭計,只得沉聲下令道"眾兒郎不可輕敵,全力擊殺城外兵馬"

  張飛並不徐晃知已經帶著兵馬到了城外,更不清楚曹操之所以沒有全軍壓上而是留了一半人手,怕的就是徐晃白日來襲。昨夜堅守一夜沒有看到人影,這讓曹操不得不謹慎對待。

  當城頭將士展現出比前一日還要強硬的防禦時,攻城的夏侯惇也無奈搖頭,前余日他兩萬將士奈何不得此城,如今單憑一萬兵卒想攀上城頭都顯得困難。

  郯城外戰事依舊,而距離北門八里遠的泗水岸邊,徐晃正與許攸在新立的營寨中商議下一步的計劃"子遠,我等今日該如何行事?不去偷襲曹營,難道也不能偷襲江東?"

  許攸捋須搖頭"如今曹孟德與孫堅聯合,在未攻克徐州前斷然不會讓江東兵馬大損,昨夜肯定已經派遣了兵卒前去江東營地報信。你若現在領兵偷襲,不會有任何戰果。不如這般,這般行事,或許能有所斬獲"

  徐晃擅長領兵長驅直入,即便麾下兵卒不歇息也能再戰,何況現在休息了一夜,當聽完許攸的計劃後,贊同的點頭道"一切皆聽軍師之意。"從這似乎無法看出,就在一月前許攸還把他給罵的狗血淋頭,一文不值。

  許攸的計劃很簡單,耐心的旁觀白天的戰事,然後于傍晚殺出,將一路敵軍徹底留下。至于選擇哪處作為目標,自然是曹操麾下大將夏侯惇所率領的本隊兵馬。


  昨夜一夜都沒見著敵軍,而這一個白天下來也沒聽到任何偷襲的信號,毫無斬獲正准備退兵回營的夏侯惇心中不禁有些疏忽。在他想來,肯定是前來援助徐州的冀州兵馬趕路太急,還需要去恢複將士氣力,卻沒想到徐晃正如一只猛獸一般死死的盯著他。

  太陽逐漸西斜,夏侯惇看著又一次攻城兵隊被城頭將士阻截,大手一揮便下令撤兵。聽到這個命令,攻城勞累一天並幸存下來的兵卒迅速從城牆邊撤離,就連云梯也落下許多不管。

  而就在夏侯惇帶著兵馬徐徐撤退之時,官道兩旁忽然響起陣陣破空聲,隨即而來的便是一片黑色利刃,無的收割回撤最迅速的兵卒的性命。

  "敵襲,敵襲"徐晃的耐性是夏侯惇所料不及的,而這次伏擊更令他無所適從,當弩箭攻擊停歇,一隊隊手持刀盾的兵卒從道路兩旁閃身而出,夏侯惇心底一涼,今日凶多吉少。

  城頭上的張飛原本看著夏侯惇撤兵就准備吩咐副將一聲歇息,不過在他轉身離開的那一刻,城外居然想起了不弱于攻城時的呼喊。這些呼喊張飛一聽便清楚不是夏侯惇去而複返,是他中了埋伏從而使兵卒不自覺發出的就命聲響。

  "打開城門,援軍來了"為了確保沒有耳誤,張飛愣是站在城頭眺望許久,在依稀看到一隊隊鐵甲兵卒出現在城池遠方後,大喜喝道"破敵就在此時,眾兒郎都隨我殺出去"

  容不得張飛此刻不激動,雖然這幾日他也曾帶著麾下騎兵出城沖陣,但那都是被城外兵卒逼的太緊,被迫出城迎敵。眼前局勢不同了,雖然看不清是那一路援軍到來,但眼下夏侯惇後路被阻,只要領兵沖殺進去,完全能將其全殲。

  "殺,殺,殺"城頭將士無不緒激昂,被動挨打這麼久,終于等到他們發威了。

  聽到身後城頭傳來陣陣殺喊聲,眼看著就要腹背受敵的夏侯惇可是急得目呲盡裂,奈何他那身板卻與楚漢樊噲差了不止一截,所以盡管他模樣嚇人,但也沒幾個兵卒被他唬住。

  "元讓,我等護你殺出去"一旁李典緊了緊手中長槍,指著前方還未全部走出道旁矮林的刀盾兵開口道"你且離開,迅速知會主公來援,我在這撐著"

  "殺"夏侯惇沒有多廢話,提起手中長刀便直往前方刀盾兵陣中沖刺,身側有眾多兵卒與李典護衛,勢氣也是不弱。

  不過這個埋伏可是徐晃安排許久的產物,如何會讓夏侯惇輕易殺出去。手中長斧翻轉,就站在最前頭冷笑的看著直沖的夏侯惇,他是不會讓這里有任何人逃脫的。

  "叮"長刀與重斧相交,即便徐晃沒有任何加速,僅僅是坐在馬背上揮動斧頭,也與夏侯惇拼了個平手,並順勢將斧頭向左側一劃,攔下了意欲強攻的李曼成。

  "既然來了,就別想離開"厚重的開山斧猛然橫掃,迫使夏侯惇兩人拉著戰馬後撤數步,而隨之而來的兵卒卻紛紛被刀盾兵攔下,片刻間就倒在地上再無動彈。

  攻城一整日,幾乎所有的曹家兵卒都身心疲憊,面對以逸待勞守了他們整個白天的毋極精銳兵馬,如何是其對手,就是能撐過刀盾兵一合的也是甚少。

  而就在夏侯惇兩人被徐晃攔下相斗不止時,張飛帶著城內的騎兵沖了出來。一里的距離對于騎兵而不過是幾個呼吸之間的事,張飛更是帶著胯下王追威風凜凜的沖入了敵陣。

  有足足一里地加速飛奔的騎兵絕對是可怕的,就是騎兵們不動手,單憑跨下戰馬的沖擊就足夠眼下不過幾千之數的曹家將士喝上一壺。更何況天天在張飛手底下操練,這些騎兵一個個也沾上了張飛那嗜武好殺的性子,就怕出手慢了,怎會毫無動作。

  側耳聽著逐漸靠近的馬踏聲,夏侯惇的心終于慌了,而他面對的是何人?是能與趙關張相斗仍然游刃有余的徐晃。巔峰戰將相斗哪怕一個疏忽都會引發巨變,何況是心境的崩壞。

  抓住夏侯惇出刀時的猶豫,徐晃手中原本指向李典的長斧猛然回劈。"唰~~滋咔~~"夏侯惇在最後關頭總算偏移了身子躲開些許,長斧的斧刃僅僅劃著他臂肩上的護甲,拉出一段刺耳的噪音。噪音過後,'啪嗒’一聲,護甲一分為二,夏侯惇的右肩上漸漸滲出猩。


  原本以夏侯惇准巔峰實力的戰將加上一個穩穩站定一流水准的李典,要對付徐晃並不是太難,就算一難以取勝也絕不會是現在這副模樣。奈何眼下戰事,徐晃是將的身體調整至了巔峰狀態,而夏侯惇兩人卻因為種種原因連八成實力都沒能發揮出來。

  戰場是無情的,沒人會因為夏侯惇兩人發揮不佳而放過他,就如徐晃只會為沒能一擊將其斬殺而懊惱一樣。不過沒有一擊必殺並無大礙,趁勢打殺便是,徐晃的大斧頭再次高舉,這一擊若是沒出意外,夏侯惇的腦袋斷然是保不住的。

  "休要看我李典"夏侯惇左肩受創,一難以舉起大刀去防禦從上而下的大斧。不過誰讓他有個好戰友呢,李典提馬上前半個身位的同時高舉手中長槍,愣是在夏侯惇腦袋頂上不足一個拳頭的距離處,攔下了徐晃的大斧。

  "刷"因為要救夏侯惇,李典是冒了絕大的風險的,此刻他雙手已經高過前胸,而他身上僅僅是一件薄甲,再無其他防護。就這樣身前空門大開,與找死無異。

  不用徐晃下命令,在刀盾兵之間穿擦游走的毋極近衛便看准了時機,三五人同時扣動右手上的弩機,數支利箭猝然飛射,就連一息的躲避也不給李典。

  "噗""噗""噗""噗""噗"五支利箭帶著巨大的沖力穿透了李典身上所穿戴的薄甲,箭刃直入其體內,一口鮮血頓時從李典口中噴出,就連身形也把持不穩,搖搖欲墜。

  "走走~~"又是一口猩吐出,李典的眼神中放射出名為'輸死一搏'的光芒,雙手舞動著長槍將徐晃牢牢攔住,卻對一旁夏侯惇怒吼著。

  夏侯惇現在向往前突破是沒有可能了,而往後走更是丁點勝算也沒有,留給他的路就只有官道兩側的矮林。雖然心中充斥的不甘的怒火,但他心底也明白,此刻不走,當身後張飛到來與徐晃夾擊時,不但李典要死,也絕對活不了。

  不能讓李典白白犧牲,此處發生的戰事一定要傳告知主公,夾雜著種種信念,夏侯惇一咬牙猛然揮動長刀向左側直劈,將圍上來的刀盾兵逼退後,調轉馬頭便向山林中逃去。

  "夏侯休走,你爺爺張飛來了"張飛剛擺脫眾多曹家兵卒的圍堵就看到夏侯惇要逃跑,怒喝一聲便追了上去。不過兩人之間本就隔著不少兵卒,加之夏侯惇是卯足了勁要離開,當他身影沒入山林後,張飛依然沒有沖出官道。

  "益德,莫要追趕"徐晃見張飛還要往左側矮林中追,不得已開口道林中早有兵馬布置,夏侯惇沒那麼容易逃走"話雖這麼,但徐晃大體清楚這次恐怕是抓不到夏侯了,林中雖然有親衛埋伏,但想要抓住夏侯惇,他們還差了不少。

  雖然走了一條大魚,但眼下的收獲同樣不少,一萬曹家兵馬都倒在這就不消多,就是曹孟德十分器重的李典也在眼前摔落下馬。不過這家伙失血太多,剛才又那般死拼,恐怕是挺不了。這讓徐晃有些遺憾,畢竟斬將與俘虜,是兩個檔次的功勞。

  兩名主將一逃一亡,剩下的兵卒也都沒了戰意,一個個的丟下手中兵刃宣高投降。當然,幾千人中自然也有不少遁入兩旁林地的,不過他們可不是夏侯惇那樣的戰將。在林地內,等待他們的就是毋極近衛兵的弩箭與冷刺。

  戰事逐漸步入尾聲,清掃戰場,收編俘虜,這一些繁雜的工作自然有城內的兵卒處理,反正之前城下的死尸還沒來得及清理,這里的戰場也就順帶'打掃’了。當林中的兵士一個個的走出來排成兵隊後,張飛皺眉道就這些兵馬?不是你與張頜一同來的嗎?"。

  提到'張頜',徐晃暗自苦笑,將自青州之後的戰事簡單的出,張飛聽罷卻是暴跳如雷,叫囂著現在就要領兵殺入泰山,把那些賊寇都給清除乾淨。

  就這樣交代了兵馬分散開來的原因,張飛納悶道"那軍師哪去了?他也領兵給你做掩護了?"徐晃聽到此,好懸沒被張飛嗆到,就許攸那體格,如何做得誘餌。

  "軍師留了些人在營地,有大用,並未與某同行。"徐晃略微搖頭,他確實不許攸到底還有安排。但他對許攸的能力是信服的,不以往幾年間的功績,就這一路來所出所使的計策,就足夠讓人目瞪口呆。

  徐晃並不清楚,就在他埋伏曹家兵馬的時候,他口中的'軍師',也在做著一件令所有人目瞪口呆的事。而現在,事已然結束,整個新建的營地都被河水所淹沒。

  想要淹沒一座城池需要特定的時節,特定的地形,這是十分複雜的一門學問。而要淹沒一個建造時就沒花多少心思的營寨,那可就不用費功夫了。此刻許攸正站在高丘上往下眺望,就在方才,有不下七八千之數的兵卒在咆哮的河水中求生。

  許攸想要留在營地,便是盤算著是否會有人前來偷襲,或許是他好運,還真讓他在手下兵馬布置完一切時,等到了一只人數眾多的江東偷襲兵馬。

  就這樣,江東兵馬貿然闖入營地,當他們發覺這是一座空營後,便想著把營內的輜重與糧草都搬,也不枉領兵出來一趟。

  可就是這的貪念與一時的耽誤,讓這只兵馬失去了逃生的機會,營寨旁的泗水用屬于它的憤怒告訴這群渺的人類,在大自然的怒濤前,人數只是一個笑話。

  所謂'淹死會水的',江東弟子一向自詡水性極佳,可在上游河水呼嘯而下時,卻沒能成功的保存住的性命。運氣不好的,直接被河水淹死在營內,就算運氣不的,也隨著河水的奔騰,呼嘯著飄向遠方,也不能不能離開大漢國土,飄向東面的海洋。

  只有少許運氣十分不的將士,才在這次水患中保存了生命,但就算如此,他們回到營地也少不了大病一場,畢竟這時候的河水還是蠻涼的,不像夏日中那般舒服。

  僅依靠身邊三百余兵卒布置的場面,就解決了江東幾近八千人數的兵馬,許攸這一戰算是徹底揚名大漢了。之前他出名是在中原一地,可此戰一過,便是南方也都開始流傳起他的故事。更何況許攸本就是南陽人,這種身份就更是閑人們吃飯喝茶時的聊資。

  當許攸帶著三百兵卒走入郯城時,迎接他的眾多將士呼嘯而來的歡呼,他們已經了就在剛才不久前發生的戰事,每個人都在為有這樣的軍師而驕傲,自豪。  當然,這其中自然有張飛等人的算計,畢竟郯城被圍這麼多天,人心未散那肯定是騙人,不但是他們,就是城中的百姓也需要一場,兩場乃至更多的大勝來鼓舞士氣,安撫。
li07500836 發表於 2013-6-27 11:57
第三百四十九章  甘興霸
   
  郯城以南十里外的江東大營中軍帳內,灰頭土臉,滿身泥濘的全柔,凌操二人正跪在地上低著腦袋一不發,而坐在首座上的孫堅也是沉著張臉。二人領兵偷襲徐晃所率冀州援軍營寨是他下的命令,而如今的兵卒卻不過百余人。

  孫堅臉色不好看,周圍黃蓋,程普等人也都面色不虞,就連周瑜也無奈輕聲歎息。他原本就不贊成這時候出兵偷襲的,奈何程,黃幾位老將軍支持自家主公,這才有了眼前的悲劇。雖然七千余兵馬的損失並不會讓江東傷筋痛骨,但對士氣的打擊卻是極為沉重。

  帳內氣息十分低沉,就連在帳外站崗的兵卒都能感覺到絲絲涼意,沒有任何人敢開口,只聽見一陣陣粗重的呼吸從孫堅以及眾將耳鼻中發出。

  就這麼耗下去也無法換回那數千生命,孫堅低哼兩聲,開口道"此戰乃堅之過,若非我不聽公瑾勸告,也不會累及數千江東弟子喪命。你二人領兵不利,暫且記下,待戰事結束,再一並清算。"孫堅倒也算是一世梟雄,就算心中再有怨氣,也生生忍了下來。

  "主公之言,瑜愧不敢當。"周瑜可不會就這樣承認了孫堅的話,當即抱拳道"實乃瑜未曾看清那許攸毒計,致使兩位將軍損失麾下兵馬,此罪責瑜認罰。"

  此一出,周公瑾的雅量可見一斑,一旁程普,黃蓋幾人可就面色發了,他們可是此事的'幫凶'。周瑜都能擔這份莫須有的責罰,他們幾人還能,一個個的出列跪地,抱拳開口將出兵不利的罪責攬在身上。

  戰場失利原本讓孫堅惱怒不已,不過此刻他心底也頗為滿意,至少麾下眾將都很齊心。這時孫策也開口為全柔二人揭過,孫堅大手一揮便讓兩只落湯雞先去清洗再來面見。

  全柔,凌操二人離開後,周瑜再次開口"主公,以眼下形勢,郯城再添援兵,原本已有偏向的形勢必然再次陷入僵局。而冀州援軍不知凡幾,能否奪下徐州已成未知。以瑜之見,主公可一面繼續攻城,一面將廣陵人口遷入江東。"

  周瑜這麼的潛台詞就是告訴孫堅徐州沒辦法拿了,不過可以弄點人口,但這樣的況自然不是孫堅能滿意的。要為了遠征徐州,他孫堅可是耗費了江東八成以上的存糧,輜重,若是就這麼灰溜溜的,他也不甘心。

  奈何形勢比人強,孫堅也此刻敵強我弱,想要奪下城池並鞏固徐州已成幻想,環視周圍眾將許久,咬牙道"子衡,遷徙廣陵百姓一事便交由你來辦。我江東地廣田多,可許下利,不愁廣陵百姓不願南下。"

  "諾。"剛從縣吏級官升上來的呂范聞立刻出列,抱拳答應下來。他也想跟在孫堅身邊賺取功勞,奈何這里老資輩的將領太多,他完全就是個多余之人,眼下能撈著一個差事,也算是不了。而且以他的眼光看來,這事辦好了功勞不比攻城略地。

  簡簡單單的幾句話,卻注定了千萬百姓要遠離家鄉,亂世的殘酷便是如此。說完這件事,周瑜也就不再開口退回的站列,其余眾將也自家主公現在心肯定不好,一個個的沒有再。底下人不,孫堅也氣的沒話,只能擺手以示散會。

  江東議事是結束了,可曹軍營中的怒罵聲才剛剛進行了一半。一日之間損失了萬余將士,就連手下得力戰將李典也跟著戰亡。原本還認為一切皆在掌握的曹操此刻卻是連摔碗,摔碟這種毫無風度的事都干了,奈何心中怒火依舊沒有消去。

  看著眼前冀州兵卒送來的李典尸首,曹操第一次眼角通紅,幾乎抑制不住眼眶中的淚水。曹操如此,地下眾將更不消多,李典為人陳懇,在軍中本就好友眾多,現在居然死了,這種反差便是神經大條的許褚也接受不了。

  "主公,給某一只兵馬,某要殺入郯城為曼成報仇"夏侯淵咬著牙齒,單膝跪地請戰。李典死了,他大兄夏侯惇也身受重傷,自歸營後就昏迷不醒,這筆賬他必須要討。


  "主公,某也請戰""洪亦遠領兵前去。""主公,下令吧"一周圍眾將紛紛跪地請戰,一個個堅毅的看著曹操,這股勇氣或許是他們半個時辰前都沒有的。

  "夠了"本就心煩的曹操哪里會同意這些家伙魯莽的決定,冷聲怒喝"都給我停,沒我命令誰也不許離營子揚,你且派人將曼成遺體送回兗州厚葬,不可讓他魂落異處。"

  "曄知矣。"劉曄沉重點頭,不再多,招呼著周圍兵卒先將李典的尸體帶下去清洗。

  正所謂把快樂建立在別人的痛苦之上,這一夜孫堅,曹操可謂痛苦之極,自然而然的城內張飛,徐晃等人卻是大擺筵席慶功。原本這種事是不允許的,畢竟現在戰事還未結束,就開始慶功會讓人覺得鋪張奢華,使軍心浮動。

  不過眼下慶功卻是恰到好處,這場慶功宴席結束,就預兆著城內將士在徐州會戰中終于取得了主動權。如今要戰要和就不是孫曹二人的算,而是城內毋極眾將了。

  "子遠,我等接下來是否該出城迎敵?"酒過三巡,太史慈忍不住開口問道"如今曹操兵馬受到重創,兵卒士氣低下,若是不抓此機會將其滅殺,留于日後終究是個麻煩。"

  聽到太史慈起正事,在座的眾多文武也都停下吃喝看向許攸,許攸十分滿足這種矚目,捋著胡須想了片刻,才開口道"明日若出城尋戰,必遭孫曹兩家聯合回擊,不是好機會。我等既有此大勝,何須如此急切?該著急的是孫曹二人。"

  許攸能夠保持清醒的頭腦,正是大漢頂尖謀士與尋常謀士的最大區別。雖然眾將中也有人對他這樣的言辭不甚滿意,但許攸是行軍軍師,按照冀州兵馬作戰的慣例,軍師是擁有所謂的'一票否決權'的,只要他覺得不妥,就是張飛也不能私自領兵出城。

  酒宴終究有結束的時候,當許多已經投靠冀州的士家族長先後離開,張飛便帶著許攸,徐晃等人來到的居室。之前大廳中人多口雜,許多事都沒辦法問清楚,現在只有人,自然不用遮遮掩掩"子遠,主公如今樣了?究竟是何人膽敢尋刺主公?"

  許攸眉頭微皺,瞥了眼徐晃才開口道"主公傷勢已經平複,據悉不日也將領兵南下。至于此次刺殺的幕後之主,尚未找到。"甄堯遇刺重傷的事可謂是冀州絕密,根本就不能向外界泄露半點,否則讓徐州眾多世家知曉的話,肯定會再生事端。

  見諸將面色不悅,許攸只得停頓片刻才繼續開口"益德,這幾日要多派哨探往北邊探查,必須搶先在曹操之前尋到張頜。我怕若是讓曹操知曉張頜正向此地趕來,定會派兵阻攔。儁乂麾下兵馬不多,擺脫臧霸肯定還要消耗不少戰力,此刻正是虛弱之時。"

  張飛聞堅定頷首,這事不用許攸他也會做到,倒是一旁趙云開口道"軍師,我等當真不出城迎敵?以城內騎兵之驍勇,此刻真是破陣良機。"

  許攸聞雙眉微挑,臉上露出一副詭笑"就是因為此事,所以才不讓你與益德領兵出城。孫曹兩家如今只有背水一戰,若攸所料不差,他們應該會在這幾日聯系城內那些不安分的士族了。到時我等可以此事為由,將城內反對聲音肅清"

  許攸的大局觀雖然不如郭嘉,但眼光看得還是非常遠,在他腦海布局中,徐州基本上可以宣告奪下了。不過其中還是有不少礙眼的家伙存在,在冀州就是做這事,在徐州未嘗不能一試,想來這種'行動'自家主公是十分樂意的。

  許攸的言論讓張飛等人哭笑不得,這家伙似乎做這一行做上癮了,天天想著拔除這些世家。而這一路與之行軍前來的徐晃感觸更深了,因為就這一路上,許攸帶著兵馬解決的各地士族便不再少數,其中甚至存在百年大族。


  談話到深夜,張飛等人也抵擋不住身體的疲乏,一個個的伸展懶腰打著哈欠起身前去的臥室,與之相比孫曹帳下眾將一夜無眠,可謂舒服多了。

  第二日天亮,城外罕見的沒有出現兵馬圍城的現象,而張飛等人也樂的多休息片刻,昨日雖然是一場大勝,但也耗費了極大的氣力,只睡個一兩覺肯定是補不的。

  而就在孫曹兩家在曹營中商談如何扭轉局勢之時,張頜也帶著麾下七千將士來到郯城北部。七千大戟士在山林中沒日沒夜的奔走,總算是擺脫了身後的泰山賊。不過這其中更多的原因是臧霸不願再追下去了,他只是與曹操有過約定,卻並不想摻和到郯城戰事中。

  張頜能這麼快趕到郯城即便是許攸,徐晃二人也是沒有猜著,而孫曹兩家甚至不這'第二只'援軍就已經到了。張頜在城北山地中尋到一處泉水,帶著兵卒痛痛快快的沐浴一番才開始整裝向城池進發,而這之間,甚至沒有一名兵卒膽敢現身阻攔。

  張頜的到來讓徐晃松了口氣,這幾日想到作為誘餌張頜恐怕要身陷重圍,他就自覺不安,如今不但人來了,就是麾下將士也沒折損多少,卻是另一樁喜事。

  而當孫曹二人知曉郯城又有一只兵馬入駐時,距離張頜入城已經了三個時辰有余。想到原本就兵力強盛的郯城再添精銳將士,不論是曹操,孫堅,或是陳昱,周瑜,都一陣頭疼。這就是絕對實力所產生的效果,任你想出諸多計劃,策略,都沒辦法與之相抗。

  "父親,以眼下形勢,曹操,孫堅恐怕是要敗了。"依舊是那閉門不開的陳家府邸,談話的兩人自然也不會出現變動。雖然這些日子足不出戶,但卻不妨礙陳登知曉郯城的一切戰事。摸著下巴思索片刻,才開口道"我是否要去州牧府會會那張飛?"

  陳珪聞,半眯著眼睛睜開少許"我兒可是有了決斷?"

  陳登緩緩點頭"此刻孫曹二人已非冀州之敵,如今他們雖然控制了郯城,卻難以把持整個徐州。何況以現在戰事發展,恐怕城內將有變動。我陳家雖然不怕,但那些依附于我們的世家未必能夠幸免,此刻前去恰好能夠保下他們。"

  陳珪不可置否的點頭"既有此決定,那就按你想的去做吧,家主之位已經傳于你,莫要事都來麻煩老夫"老頭子的倒是輕巧,仿佛真的不在乎陳家發展一樣。

  "主公,你來看這,這里似乎發生過戰事。"青,徐交界處,甄堯終于走過了冀州,青州,來到了此行的目的地。不過剛踏入徐州地界就沒碰上好事,眼前破敗的村莊就明了一切。

  村莊已經空無一人,就連尸體都不見一具,只有破敗的景象與周圍充斥著的血腥味才能告訴眾人,這里曾經發生過一場殘酷的戰斗。杵著一根木杖,甄堯冷眼看著這一切,就如一位旁觀者一樣,閉上眼睛,靜靜的回放這里曾有過的打斗。

  不難猜測,在這里戰斗的兵馬肯定是前來支援的徐晃與受雇阻截他的臧霸,但戰果究竟如何,便是甄堯也不敢妄加猜測。或許是徐晃大勝,但也不能確定臧霸就不會贏一場。

  甄堯並不這里並非徐晃,張頜兩人共同應敵之所,而是僅僅張頜一人留下阻敵,雖然不曾有過勝利勝利,但在戰略上卻為徐晃爭取了足夠的。這樣的戰場,這一路上並不少。

  "走吧,這里沒值得勘察的,再前行五里就安營紮寨"甄堯睜開眼後擺了擺手,便開始向前行走。這兩天,身體的恢複也加快了許多,至少能夠借著拐杖自如行動了。

  接下來幾日徐州出奇的'和諧',趕路的趕路,謀劃的謀劃,休養的休養,仿佛就像從沒有發生過戰事一般。而就在徐州詭異的和諧環境下,荊揚二地的戰事開始了。

  "黃祖老兒,可識得你家甘爺爺?"寬厚的長江河面,兩只水軍正分列兩旁,為首的兩支樓船上,矗立著的正是荊州水軍與江東水軍的統兵大將。已經棄匪從軍的甘甯,冷笑的看著遠處的荊州戰船趁著我家主公遠征,就以為江東水卒怕了你?"

  話甘甯與黃祖兩人也是有新仇舊怨的,甘甯還沒投奔孫堅之前,曾今有過依附荊州的念頭,奈何劉表這老頭用人看出身,這水匪出身的甘甯自然不得所用。而黃祖看不起他,僅是收留他當個帳下卒。

  一身傲氣的甘甯如何能夠受得了這般'屈辱',一咬牙也就離開荊州重新在長江上做起買賣,直到被解決鄱陽水賊(蔣欽,周泰)空出手來的周瑜抓住了時機,一舉將其擒獲。

  之後更是直接帶著鈴鐺軍歸降于孫堅,孫堅不比劉表,黃祖,用人的本事卻是一點不差。此次帶著眾多將士北上,偌大的水軍便交由甘甯來統帥,而甘甯的確是一個可用的准帥才。

  "區區水上蟊賊,安敢再次大放闕詞"黃祖冷哼一聲,揮手之間便派出了十艘艨艟,對著江東水卒挑釁叫陣。

  "興霸,這一戰便讓某上吧。"甘甯統領著水軍,手底下可用之人卻不多,只有蔣欽,周泰兩個曾今的'一路人'。好在三人在水上做買賣時就互相認識,甚至甘甯對二人還有不少恩惠,如此即便是周泰,在面對甘甯時也不敢耍橫,十分恭敬。

  周泰說話之時甘甯心中便在考慮,這一戰自然是不能輸的,甚至要有一場大勝來洗刷當年的受過的恥辱。而眼下荊州水軍在上游,所領戰船在下游,派出尋常校還真不一定能打出彩來。見周泰一心求戰,甘甯索性點頭道"只許勝,不許敗"

  艨艟相斗,比的就是一往無前的氣勢,看誰撞的過誰。而這一點,不論是甘甯還是周泰本人,都不曾想過會輸。雙方艨艟開始發動,即便身處下游速度沒有上游的荊州艨艟快,但周泰站在船頭最前沿的神態,卻是給身後兵卒帶來勝利的信念。

  百丈,半里,百步,雙方距離不斷靠近,當兩邊艨艟相距不足半百時,周泰赫然下令"弓箭手,射"訓練有素的江東弓手聽到命令,紛紛松開已經拉緊的弓弦,一支支利箭從弩窗飛射而出。

  "給我射,放箭"而反觀荊州水卒的領將,卻是躲在船體暗艙內不敢出頭,聽到下游傳來弓箭的破空聲才想到要還擊。

  對方將領的表現令周泰嗤鼻,手中大刀揮舞將眼前弓箭悉數攔下,冷笑道"如此不堪之人,還敢與某家相斗,全速沖擊,給我撞"

  "幼平之勇,當不輸于某"甘甯在後方緊盯不遠處的戰事,當看到雙方船體還未相靠,周泰便縱躍跳上荊州艨艟時,不免贊道"這一戰,某要讓黃祖終身不敢走出江夏"
li07500836 發表於 2013-6-27 12:44
第三百五十章  宿命之戰
   
  大漢南方兩只水軍的初次較量自然是以周泰的勇武而告終,看著原本屬于的艨艟被江東兵卒當做戰利品牽,黃祖的老臉卻是比吃了蒼蠅還難看。雖然十幾艨艟對財大氣粗的荊州而並不算,但這臉皮卻是被人扇了一巴掌。

  "老匹夫,如今可知江東水卒之勇?"甘甯昂首站在樓船上,冷笑不迭。同時右手再次揮動,卻是要開始第二回合的較量,也是此次大戰真正的開端。

  看著下游突然出動艨艟,斗艦,走柯數十艘,黃祖知甘甯是要動真格了,當即心下大定。他手下水軍將士是不如周泰之流勇武,但眼下大戰卻不是比拼個人實力,比的戰船與兵卒。對此黃祖也是頗為自信的,同樣旌旗一搖,戰陣中沖出數十戰船。

  剛剛得勝一場回到樓船上的周泰回首看到就要交接的戰事,心底不禁冷笑"黃祖不知死活,要與興霸麾下鈴鐺精兵硬斗,當真找死"

  而事實正如周泰所,鈴鐺軍成名時比江東水兵還早,早些年跟著甘甯闖蕩江河的數百,如今看上去不但依舊驍勇,便是水上戰陣也能夠輕松擺下,即便處在下游的不利位置。

  艨艟奮勇直上,在雙方船隊相距百步時突然散開,並分襲荊州戰隊兩翼。而當艨艟散開,嬌小的走柯便從斗艦兩旁湧出,迅勇直上,卻是堵在前方荊州沖船的航線上,使其不得前行。

  艨艟撞在走柯上,兩者體積本就有所差別,而荊州水卒又是順流而下,江東走柯幾乎十之七八受損,漸漸有下沉之勢。看到這一幕的黃祖卻是頗為解氣,高喝道"甘興霸,我道你有何伎倆,莫不是要拿你家船與我大船相斗?啊~~哈哈哈~~"

  甘甯若是水上布陣這麼糟糕,那他可不會讓孫堅如此倚重。看著己方走柯逐漸沉入江底,甘甯卻是一點也不動容。黃祖看著甘甯一不發的樣子便以為他是在死撐,心中便是洋洋得意。可幾十呼吸一過卻是面色巨變,原因無他,正是他的艨艟也一艘艘的下沉了。

  甘甯在水上討生活時,自然不可能有許多大船,但要靠船去對付不時出現在官兵圍剿,那就要費許多功夫。眼下的戰事便是他許多年前用的招數,拿丁點也不值錢一天就能弄出幾十百來艘的走柯和你換艨艟,你若舍得我肯定換。

  這里還涉及到甘甯手中的第二張牌,那就是他鈴鐺軍在水下的作戰能力,那絕非一月難得訓練一回的荊州水卒能比的。水鬼們給戰船放水捅刀的功夫已經練到極致,並且能夠在對方戰船漏水下沉站立不穩時,出其不意的入船偷襲,這便是甘甯麾下水卒精兵的強悍。

  走柯沉了,艨艟也跟著沉了,此刻正好江東斗艦從戰場上駛過。到底是長江,陷下一兩艘船卻是一點也不影響水面上戰船的行駛。失去了艨艟的護航,荊州的大型戰船已然暴露無遺。

  走柯,水鬼立功,分襲兩翼的艨艟也不含糊,專門用來撞船的艨艟緊跟中央戰局之後再立功勞。這也怪黃祖麾下戰船的布陣太過死板,前船後大船的擺設,卻是讓甘甯占盡了便宜。

  艨艟與荊州戰船相撞,矛穴中頓時飛出數十飛矛,僅僅一個呼吸便帶走了荊州數十水卒的性命。飛矛緊接著就是一通弓箭飛射,連續兩輪進攻後,荊州戰船上兵卒便不敢冒頭了。

  江東水卒以少量的走柯便換取了如此大的戰功,讓站在後方的甘甯頗為滿意,而黃祖卻是面色發黑,就差吐血暈倒了。毫無疑問,這第二戰自然也是以江東水卒得勝而告終,這一戰的戰利品卻是更多了,便是荊州樓船也繳下一艘來。

  甘甯見此,右手向上一揚,卻是指揮著所有戰船一同向上游進發,同時冷喝道"黃祖,可敢再戰?"這一動就不是幾十艘戰船那麼簡單,遮天蔽日的江東戰船氣勢如虹的沖擊,讓與之敵對的荊州將士頭皮發麻。


  "撤,撤回水寨"黃祖再不甘心也只能咽下連敗的苦果,指揮著戰船調轉放下後撤,並留下十幾二十艘型戰船斷後。顯然,黃祖此舉是要棄卒保車了。

  士氣如虹的從水寨出現卻夾著尾巴逃跑,荊州水兵上下都不敢多,而又收獲一筆的甘甯卻是滿足的回師彭澤水寨。這一戰結束,至少能讓黃祖安分十日半月。荊揚之地的戰事至此已然開始,文聘,劉磐也帶著兵馬領兵至長沙臨湘,不日便能殺入江東腹地。

  南方大戰在即,卻不能影響徐州半點形勢,當張飛帶著人手從城內私通城外來犯之敵的府宅中搜查不少證據時,占據著民意制高點的張飛,糜竺等人,毫無一絲留的將一干人等壓入牢獄。這等雷霆之舉,不但讓城內諸多士族側目,也讓城外知曉消息的孫曹再次變色。

  就在郯城戰事陷入僵局時,甄堯帶著身邊三萬兵卒總算到了地頭,並不著急立刻入城,甄堯便在曹營東北,郯城西北方向立下營寨,這使得三分互為犄角形勢。再加之孫堅于郯城南部新立之營地,四方兵馬卻是恰好連成一片。

  "主公,營外有郯城傳信兵到來。"剛立下營寨沒過一個時辰,便有城內的消息傳至。甄堯聞略微點頭,擺手便讓親兵帶人進來。

  "主公,這是軍師要子所帶信件。"傳信兵走進大帳,從衣中取出一張信封,恭敬遞上前。站在甄堯旁邊的呂玲綺走下去接過後轉身便將信封放在案桌上。

  "先下去歇息吧。"將信封拿入手中,甄堯便撕開信封的粘口,同時頭也不抬的吩咐道。

  當傳信兵走出大帳時,甄堯恰好將信件取出,打開折疊的信件便一個字一個字的慢慢閱讀起來。信中所之事不盡詳細,僅僅是把這段日子郯城的戰事與城內所發生的事一一出。

  看完了這張白紙黑字,甄堯心底也算有底,原本暗自擔心的糟糕場面沒有出現,圖謀徐州一事的進展並沒有受到遇刺而晚來的影響,看來張飛等人謀劃十分得利。

  不過當甄堯看到信中所寫廣陵等地多有百姓被強行遷入豫揚二地後,心底卻是一沉,曹操,孫堅也要打人口戰,這可不是好消息。若是讓廣陵等地百姓離開故土,那徐州必然會與青州一樣陷入發展的困境,即便奪下徐州也沒有太多增益了。

  當甄堯將心中擔憂出,關羽首先開口道"主公,不如讓關某領騎兵前去阻止此事。"

  "云長願去,堯甚是欣喜。"甄堯摸著下巴思索片刻,開口道"可這廣陵等地的消息顯然是曹操等人故意傳入城內,等的便是我部兵馬分開,他們好加以算計。若真要前去,必然危險重重,云長可有把握殺出重圍?"

  關羽既然開了口,那如何會因為害怕而退縮,出列抱拳躬身道"主公與我八千騎,必將流失百姓悉數追回"雖然在甄堯手中一敗塗地,但關羽的傲骨卻不會因此而有半分衰減。

  甄堯聞面露喜色,點頭道"營內共一萬騎兵,此番皆讓你帶離。堯與城內兵馬會盡量替你掩護,想來你遇上的阻力不會太大。此番是你入我麾下初次作戰,務必得勝歸來"在甄堯心中,其實就有這樣的打算,只不過關羽提前把他出罷了。一夜,當甄堯帶著兩萬余將士緩緩逼近曹營時,關羽也帶著麾下騎兵離開,而就在此時,城內張飛也首次出城叫陣,只不過他選擇的是江東營地。

  "孟德兄,多年未能相見,堯甚是想念。"兩軍兵陣前,甄堯騎上戰馬上前兩步,開口道"然今日刀兵相向,非我所願。奈何徐州乃陶恭祖臨終前托付于我,不知孟德兄可明白?"

  曹操同樣走出兵陣,笑著回答"伯高此差矣,我曹孟德乃是受徐州大之托,前來助其抵擋窺視州郡之敵。而伯高麾下幾位大將卻將恭祖大囚禁,實是不該。"

  甄堯聞不住搖頭,曹操還拿此事事,顯然他是被弄得沒招了,當下也懶得與之扯皮,調轉馬頭便走回兵陣,同時開口道"甄猛,你且領刀盾兵去會會曹營將士"


  刀盾兵一步步沉穩的上前,很快便擺開了陣型,曹操看著眼前的陣勢,不禁開口問道"何人前去破陣?"此話剛出,夏侯淵,樂進諸將便迫不及待的上前請命。

  曹操還是選擇自家族弟,片刻間夏侯淵帶著麾下步卒沖入戰陣,雙方勢力的第一場城外野戰就此展開。但不論是甄堯或是曹操,他們的心思如今都不在眼前斗陣上。

  而在孫堅大營內,霸王怒氣沖沖的走入中軍大帳,冷哼道"父親,那張飛著實可惡,帶著兵馬盡數辱罵我江東兒郎。"

  營外的叫罵聲不,即便是在中軍大營內孫堅也能聽得一清二楚,不過越是如此,孫堅越是不急"我兒稍安勿躁,他張飛要罵便讓他罵吧,等他罵夠了自然會走"

  孫策自家父親不出戰的原因,他來這也只是沒地方罷了,聽著孫堅不溫不火的辭,只得耷拉著腦袋回轉的大帳。不過沒一會便走進來一人,笑著道"伯符可是心有不甘?瑜有一策,或能讓你消除心中怨氣。"

  孫策聞當即一喜,連忙拉著周瑜問道"公瑾有何良策,快快道來我聽。"周瑜聞點頭,當下便開口一一道出的謀劃。

  孫策聽完立即拍手叫好"好,此事若成,郯城未必不可圖"這時他也坐不住了,快步走出大帳便向中軍大帳走去。畢竟計劃雖好,但想領兵出營還得他老子點頭。

  而城外的張飛帶著一干騎兵可謂是把嘴皮都磨干了,隨著的推移,如今早已不是十二時辰都沐浴春風的時節了,雖然不是酷夏中暑之際,但當太陽升至頭頂時,一干將士早已罵的嘴巴發干,腦門上也是熱汗直冒,實在受不了的,已然趴在戰馬上動也不動。

  "張飛,看我與你一斗"也就是這時,江東營寨大門突然被推開,並湧出一支兵馬,而為首之人正是孫堅之子,霸王孫策。

  "總算是來了,再不來老子都受不了要走了"張飛擦了擦腦門上的汗珠,並沒有被江東兵馬突然出營而嚇到,反而在心底冷笑一切都逃不過軍師算計,江東兵馬是該讓他們退出了。"如此想著,張飛策馬沖出,首先迎向孫策。

  孫策是江東霸王,而張飛更是成名已久的虎將,即便是在太陽底下暴曬了一個,也不是年輕後輩能夠輕易打殺的。兩人你來我往之間過招上十回合,卻是誰也不占上風。

  雙方將領斗了個平手,但麾下將士短兵相接後卻很快便分出了高低。或許是因為之前不停辱罵把氣勢磨平了,又或許是暴曬許久倒是氣力消耗過多。總之一句話便能概括眼下局勢,江東兵卒可謂知恥而後勇,以區區步卒居然將騎兵殺的節節後退。

  "該死的江東兒,只知趁我兵卒脫力偷襲"張飛見麾下將士多有折損,當即長矛一斗震開孫策,怒聲下令"撤,都隨我撤"這或許是多年來,張飛難得一次的敗仗。

  "膽敢藐視我江東兵力,今日便要你一生威名喪盡"孫策也是打到了興頭上,眼看著就要占據上風把眼前耀武揚威的冀州騎兵一網打盡,如何能讓張飛跑了,高舉著手中長槍大喝道"眾兒郎聽令,隨我追上去,殺~~"

  "主公,伯符已經領兵追,可以派兵了"而就當張飛,孫策一追一逃消失于江東營寨前時,周瑜含笑道"我料前方必有埋伏,此刻出兵當能引出伏兵繼而大勝一場。只是伯符那,了難免要責怪于我。"

  孫堅聞同時大笑不止,想到後,這個做父親的和周瑜這個做的合起來算計他,必然羞惱成怒。不過即使如此,孫堅也還是要'算計'一次,畢竟算計他要比敵人算計他好的多,以一次'算計'換得孫策在戰場上的成長,這買賣劃算。

  張飛帶著麾下眾騎兵按著許攸設下的路線回撤,身後孫策窮追不舍,卻是一點間距都沒拉開。半時辰,便到了一處交叉道口,張飛嘴角微翹,帶著兵馬閃身步入右面道。

  來到分岔的道口,孫策心底也有少許躊躇,但想到之前辱罵江東幾個時辰的張飛就在眼前,那一點點的顧慮也就被他拋之腦後,咬著牙便直追上前。

  "唰唰唰"張飛帶著兵馬從山道路走過,當孫策領兵殺入,迎接他的便是數以千萬計的箭矢。到這時才中計可謂為時晚矣,不過幾個呼吸,便有百千江東兒郎倒地。

  "會這樣?"孫策這時整個人都懵了,明明就要抓住張飛,明明就要將眼前騎兵攔下,可這一刻所有的幻想都隨之破滅,就連他的坐騎也因為中了數箭而翻倒在地。

  "殺,殺"兩波箭雨,太史慈領著麾下元戎弩兵沖入山道,他的目標很明確,那就是瞄著霸王去的。或許這就是曆史軸輪的慣性,就算漢末曆史進程被甄堯改的物是人非,霸王與太史慈之間該有的一場戰斗,依舊是免不了。

  "少主休慌,韓當來也"而就在山道內惡斗不止的時候,從山道入口處有傳來一陣高喝。眼睛亮堂的家伙扭頭便能看到,又是一支江東兵馬殺了。

  "益德,此行順利否?"因為有太史慈擋著孫策,張飛帶著騎兵沖入道後轉個彎便到了一旁山體的另一側。在這里,徐晃已經等了不少,而在他身側,千毋極輕騎。

  張飛翻身下馬後笑著點頭,不過在看向身後一干'騎兵'是,頓時面色沉了下來這些徐州兵卒也就只會騎馬,否則也不會讓那江東兵卒一陣好殺。"此話出,卻是將之前騎兵被江東步卒完敗的秘密出,原來這些盡是西貝貨。

  耳邊再次傳來滔天的殺喊聲,徐晃面色為之一頓,片刻後卻是開懷笑道"主公帳下軍師各個計謀百出,子遠是如何,江東會派出兩支兵馬先後前來?"

  張飛略微搖頭,舒展舒展身形後又重新翻身上馬這些等回城以後再問他,走吧,先將眼前兩支江東兵馬一舉擒下再"罷雙腳夾動戰馬,哪里還有之前'疲憊’之色。

  韓當領兵加入使得山道上人滿為患,不過也正因為江東兵卒數目漸多,太史慈的壓力猝然增大。與孫策步戰數十會合後,心中不免嘀咕"益德,公明,子龍還沒來。"

  "白馬義從,所向披靡"而就在太史慈念叨著眾將時,山道岔口處出現一道道身影,為首之人白馬,銀甲,涯角槍的裝扮,不是趙云還能是誰。

  山道中有太史慈阻敵,而山道前後兩段各有毋極精銳騎兵出沒,這種種跡象無不表明,設下這個圈套的許攸所謀甚大,他要的不是一次勝利,而是全殲江東半數精銳之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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