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國爭霸]三國第一妹控 作者:軍閥啊 (已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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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i07500836 2013-4-28 03:59:30 發表於 歷史軍事 [顯示全部樓層] 只看大圖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441 326921
li07500836 發表於 2013-6-21 17:51
第三百八十一章  視覺欺騙
   
  來了土垠地界,自然免不了領兵前去叫陣。與閻柔帶著兵馬來到土垠城下,甄堯冷笑道:"公孫瓚,劉備,你二人逃跑動作倒也不慢,這麼快就逃回城里了?不知你若再敗一場,是否還能走運,逃回遼西?"

  "甄堯兒,莫要猖狂"公孫瓚臉色鐵青的站在城頭,雖然他可以俯視下方的甄堯與一眾冀州兵馬,但此刻他的氣勢卻無法與之相比:"土垠城堅厚不可摧,你能奈我何?"

  甄堯冷哼兩聲,心中暗道:"這種天氣不適用投石車,否則定把你這破城給砸爛"一旁的張飛卻是帶著兵卒扯起嗓子叫罵,奈何城內劉備與公孫絲毫不為所動,打定主意不會輕易出城,除非看到己方的援軍身影。

  城外叫罵持續了大半時辰,就連張飛的粗嗓子都有些吃不消,甄堯當即領兵回撤。本來就沒指望劉備二人趕出城與自己斗陣或是斗將,走這一趟無非是種示威的方式,讓麾下兵卒的士氣繼續保持在鼎盛狀態。

  剛回到營寨,甄堯卻看見許攸匆匆趕來,輕聲道:"主公,據細作傳來消息,有兵馬從遼西向此地趕來,將士數量似乎不少。"

  "遼西兵馬就出動了?"甄堯詫異相望,開口道:"我等才孤立包圍土垠城一日,莫非公孫瓚多日前就已經派人搬救兵了?"

  許攸緩緩點頭,複而又開口笑道:"公孫瓚此舉看似明智,實則已然在主公算計之中,只不過是時間提前幾日罷了。公孫瓚恐怕到現在都只是以為主公圍困土垠,是要將他困死的城中,卻沒想到,主公已經在算計他最後一點兵力了。"

  得許攸的吹捧,甄堯只是略微搖頭,他之前也只是想到了以手中兵馬圍困土垠城,等到城內糧食消耗殆盡,自己便能不戰而勝。不過左思右想覺得這方法不靠譜,就算他能圍得住城池,也得應付城內的反撲。還不如將眼光放遠點,或許能有收獲。

  雖然來到漢末已經很久了,但前世的記憶中也是有許多不可磨滅的記憶。例如那位太祖(大家懂得),他用兵同樣是出神入化,而'圍點打援’,更是他的拿手好戲。甄堯用兵自然不能與前世太祖相比,但圍點打援這種戰術,也不是用不出來的。

  "將麾下探馬都派往東邊,我要清楚那只兵馬的一舉一動"甄堯嘴角微翹,開口道:"子遠,我們再合計合計,該如何將這只馳援而來的兵馬一網打盡"

  遼西樂陽郡,不但是遼西郡治所在,也是遼西郡中與右北平土垠城距離最近之地。一只人數不下萬人的兵馬正在雪地中急速行進著。為首兩人,面相與公孫瓚有著幾分相似,正是公孫瓚的從弟,公孫范與公孫越。

  公孫越年紀較小,看上去也不過而立之年,騎在馬背上開口道:"二哥,不知大哥如今怎樣了,我們接到消息時,甄堯就已經殺入右北平了,也不知土垠城能不能守得住?"

  "主公若死守,憑借城池之利,足以堅守兩三月以上。"公孫范摸著下巴想了想,開口道:"如今想這些也沒用,你我還是抓緊時間行軍,早日到達土垠城,好與主公里外夾攻,將甄堯趕出幽州。如今東邊也不平靜,你我將兵馬調走,公孫度必然會有所察覺,拖不得啊"

  "對,二哥的是。兒郎們,都給我跑快些"公孫越點了點頭,繼續對身旁的步卒催促道。他們兄弟倆所領兵馬是公孫瓚駐紮在遼西東面防備公孫度的,此刻被召來土垠,顯然公孫瓚手中能用的兵馬都已經用光了。

  二人並不知道,他們在踏入樂陽後的一舉一動都已經暴露在甄堯帳下哨探的眼底,而這些哨探不用花費多少時間便能依次傳遞將消息傳給仍舊圍城土垠的甄堯手中。

  "行軍速度倒是不慢,已經到兩郡交界處了嗎?"將手中的信報看完,甄堯冷哼道:"子遠,這一戰我就不去了,你與公明,子義一同前去,務必將兵馬悉數剿滅俘虜,能不走漏風聲是最好的了。若是敵方察覺,至少也要將這支兵馬擊散"


  "主公放心,攸省得。"許攸自信一笑,此次領兵前來的兩公孫並非什麼難纏角色,以又心算無心,就是主公帳下尋常領兵之將都能辦到的。只不過這一戰達到的效果卻是與接下來的戰事有關,若能完美的宛城半路劫殺,接下來與公孫瓚的戰事,可就簡單不少了。

  當天夜里,為了不驚擾城內兵馬,徐晃,太史慈兩人分別帶著兵馬一隊一隊的出營,火把也沒點,就摸黑走夜路。而在需要靠近土垠城時,所用兵馬甚至是許攸三人都得匍匐前行,不敢弄出多大的動靜。

  "你看那,那邊好像有動靜。"城頭的守兵都是公孫瓚帳下的精銳,自然不會出現玩忽職守的況,甚至可以十分盡責。百余名守城兵卒,其中便有人看到了數十丈開外匍匐前進的身影,不過因為天色昏暗,而距離又有些遠,兵卒也不是十分確定。

  "那能有什麼,全都是白雪"一旁的兵士踮起腳望了望,無奈搖頭道:"別瞎想了,好好的看著城下就行"兵卒自然看不到,就是他口中那'白雪’,其中有一部分是會移動的。

  城頭上兵卒對話太史慈幾人不會清楚,當眾將士遠離土垠城百丈距離後,便一個接一個的從雪地中爬起來,其身後不約而同的將自己的白色裘襖脫去,將上面的積雪抖下。

  在大冬天匍匐前進可是需要很大的勇氣的,將士們倒是無妨,可許攸卻是苦慘了,將包裹在身上的白色大襖脫下,哆嗦著苦笑道:"幸好這段路不長,若是再有十幾丈,攸可就爬不起來了"

  與許攸相反,太史慈站起身後絲毫不覺寒冷,甩了甩手中的裘襖,開口道:"主公真乃神人,為我等准備的裘襖都是潔白如雪。之前還不覺得如何,今日一用,卻是不得不贊歎。若沒有這一身衣物,我等想要毫不驚動城內兵馬繞過,不知得花多大的功夫。"

  許攸身體差了點,但腦子卻不慢,當即道:"毋極有不少軍需用品,便是防寒衣物便有許多種顏色與式樣。而各種不同的衣物,適用于不同的地點與季節。出征時,主公便想到了幽州冬日的嚴寒與大雪,所以所帶衣物大多都是以白色為主。"

  幾人感慨一番,從身旁白馬被上取下似乎還留有些許熱氣的水囊灌下幾口,便繼續帶著兵卒前進。過土垠城只是此行的第一難關,接下來還有一場大戰等著他們。

  想要圍點打援,一個絕佳的埋伏地點自然是必不可少的,不過這些並不需要許攸等人太過操心,已經穿梭土垠與樂陽數次的毋極哨探,已經為眾人選出了幾處不錯的埋伏地點。其中有林地,有山坡,還有已經結冰的河面。

  "那片山地太遠了,不適合我等埋伏。"作為隨軍出戰的軍師,最終敲定埋伏地點的自然是許攸。此刻他正在仔細聆聽麾下兵卒對幾處地點的描述,而他眼前,就是幾處埋伏地點之一的曲羅河。

  曲羅河是並不是一條很大的河流,但做為土垠城與樂陽中間的徐無山中唯一的一條河流,他的重要性不而喻。想要從樂陽進入土垠,要不就選擇爬過大半個徐無山,要不就選擇跨過曲羅河。

  "我看這條河就十分合適埋伏。"太史慈指了指眼前已然凍結成一條'冰路’的河道,開口道:"若是當過境兵馬踏上這冰河,然後突然跌入河中,嘿嘿,這樣一來我等完全不用出力,便能完成主公所予重任。"

  徐晃並不無可的點了點腦袋,隨即開口問道:"計是好計,可該如何讓這已經結冰的湖水冰雪消融?"

  徐晃罷,就連許攸也望著太史慈,哪知後者十分無辜的聳了聳肩,開口道:"那就要靠許軍師了,慈卻是想不出什麼辦法。"聽到這話,許攸好懸沒被氣傷,為什麼你出的注意,還得我給你想辦法去實施啊。

  不提許攸開始圍繞著曲羅河開始布置埋伏,一夜半日過去,一支寫有'公孫’二字的旗幟出現在曲羅河的對岸,緊接著一萬多兵馬也先後現身。公孫范站在河邊,派出十幾位兵卒前去試驗河道冰厚程度,便一直靜坐在馬背上觀望著。

  一旁公孫越卻是等急了,開口道:"二哥就別耽誤時間了,這河你還不知道不成?這種天氣,早就凍的死死的,別走人,在這河面上厮殺都沒問題。"

  而此刻幾名查探河道的兵卒也都一一回來,稟可以過河。公孫范這才大手一招,下令兵馬迅速過河。剛剛踏上河道,的確,腳下冰凍很是結實,猛跺兩腳都不會有裂痕。而當眾兵卒行軍至河道中央時,不幸,開始了…
li07500836 發表於 2013-6-21 17:57
第三百八十二章  運籌帷幄
   
  "咔咔"冰面上傳出一絲絲龜裂聲,很快就有兵士將河道中央的況傳給踏上河道沒幾步的公孫范,後者聽罷皺眉,一旁的公孫越卻開口道:"趕緊領兵過去,或許還來得及。"

  "走,趕快"公孫范聽罷只得點頭,拉著四蹄都被粗布包起的戰馬,迅速向前走去。而眾將士聽到命令後,也趕急趕忙的往前跑,畢竟冰面若是裂開,他們可就得葬身河底了。

  眼瞅著自前頭的兵卒已經要上岸,對岸邊上的雪地突然出現變故,上千兵卒披著雪白的衣襖從雪地中站立,雙手持弩輕扣扳機,一支支弩箭從手弩中飛射而出,將一排遼西將士擊倒。

  己方瞬間倒下數百兵卒,弩箭的破空聲依舊飄蕩在耳邊,公孫范如何不清楚自己的處境,當即驚呼道:"糟糕,我等中計了"同時雙腳停步,不再向前多走。

  就在公孫范想要帶著坐騎往回撤時,從上游傳來了一陣陣的摩擦聲,聞聲抬頭北望,卻看見一根根需要三人環抱才能抱起的粗木順著冰面迅速滾下。

  冰面原本就滑,滾木眨眼間就來到最靠上游的幽州兵卒身側。或許這樣從上游滾下來的木頭並沒有城池上往下砸的巨木殺傷力強,但也足夠讓一干兵卒倒地。在冰地中,倒地再想爬起來,那困難可是相當的大。

  "啊""救~~救我~~""拉我一把~~"一時間整個冰面都響起了呼喊聲,被粗木撞倒的兵士,一邊呼喊著就命,同時也被巨木帶向遠方。

  "咔~~咔~~嘣~~"原本就不堪重負,在龜裂之間徘徊的冰面被數百巨木這樣一撞,頓時四分五裂。冰面完全破開,倒黴的自然是幽州將士,一個二個的跌落河底。其中自然也包括想要回撤的公孫范與公孫越,兩人是連人帶馬一同落入冰冷的水中。

  看著數千兵卒一個個的只剩下腦袋還浮在水面上,許攸開口道:"子義,讓他們在手中泡會,便救他們上岸吧。這些兵卒俱在幽州長大,這點點寒冷無法將他們擊殺。至于被沖走了的,也不用去管他了。"

  太史慈點了點頭,表示自己明白如何做,不過看到對面已經走了不少兵馬,卻是擔憂問道:"不知公明是否能趕得上,那些幽州兵卒看樣子已經要離開了。"

  太史慈剛完,之間河對面上游方位響起一陣殺喊聲,之後現身的便是一隊隊甄堯親衛兵卒,為首之人正是手持巨斧的徐晃。

  兩三千僥幸逃過一難的遼西兵士此刻哪有再戰之心,見到徐晃從前有沖殺而來,連忙拔腿後撤。沒有領將之人,這些本就是強征來的兵卒可沒有半點兵士氣概。

  兩只兵馬一追一逃,漸漸地,徐晃追上了一名逃跑最慢的兵卒,緊接著第二名,第三名,直到徐晃將所有逃跑兵卒攔截下來時,被包圍的西涼兵卒卻一個個的伏地乞降。

  "收編俘虜,隨我離開"低聲吩咐一句便帶著些許兵卒來到河岸邊,將不少還欲上岸的兵卒攔下,或擊殺或收降。

  一場埋伏戰不過一炷香時間,可接下來收編事宜卻足足花費了三個時辰。雖然耗時長,但收獲也是頗多。且不提已經成為俘虜的五千兵卒,便是'零傷亡’的戰果,也足以徐晃三人眉開眼笑,樂呵上一段時間。

  俘虜是沒人權的,即便是甄堯做帳下的俘虜也是如此。兩手空空,身上穿著也極少,許攸看著不得不搖頭輕歎:"與其余諸侯相比較,主公帳下兵馬可是享福多了。"這一場大勝暫時還無人知曉,而許攸也不會允許這消息走漏取出,與徐晃二將一齊帶著兵馬向來路走,當來到土垠地界後,沒有直接進駐甄堯大營,而是在城外隱秘駐紮下。


  到了夜晚,兩名兵卒分別走出安身樹林,一人迅速向甄堯所在營地直奔,另一人卻是緩緩靠近土垠城池。

  "嗖"正在城頭守夜的兵卒忽然察覺到耳邊有股冷風吹過,扭過腦袋,卻看見不遠處的城門樓木柱上,一支箭矢正不停的搖晃著尾巴。箭尾處,還用粗布綁著。

  "玄德兄你看,這是我二弟所傳來的信件。"沒過多久,這用飛箭送來的粗布便擺放在公孫瓚與劉備面前,已經看過一遍內容的公孫瓚滿臉喜色的將粗布遞給劉備。

  劉備遲疑接過,上面寫著援軍已至城東南,同時也寫了計劃,兩日後夜晚,一齊偷襲甄堯大營。在粗布的最下方,還有公孫范的署名與他的印信刻章。

  若是手中兵馬未失,劉備或許還會為此能夠大破甄堯的機會而高興,可如今他幾乎是光棍一人,也沒什麼值得慶賀的。當即點頭道:"此戰機我等切不能再有失,備雖無兵馬,但也願助師兄一臂之力。"

  聽到劉備這麼,公孫瓚爽朗笑道:"玄德所正是,不過些許兵馬,我便借你兩千,某相信,以玄德,云長的本事,領兵出戰自然比我帳下幾個不成器的要好許多。"此話看似誇贊,實則貶低二人,劉備皮笑肉不笑的點了點頭,心底對離開土垠城的想法更濃了一層。

  而在另一邊,甄堯卻是將來人迎入營中,孤身前來的不是別人,正是徐晃徐公明。見了甄堯,自然少不得將此行作戰的況細細稟報,之後又將許攸布置相告甄堯。後者聽罷緩緩點頭,這些都是在許攸沒走時兩人有過商量的,只不過那時時間未定罷了。

  "天亮了恐怕行蹤暴露,主公,晃告辭了。"來去匆匆,徐晃連口水也沒喝,完該的,便起身躬身告退,隨即又匆匆離開營地,遁了營旁矮林,消失在黑暗中。

  就在徐晃趕著回去紮兵之所時,許攸面色冷冽的站在公孫范身前,後者左手緊捂胸膛,口中斷斷續續的道:"你,你答應保我一命,怎能,怎"話沒完,卻是突然啞聲,身子一軟已經倒在地上不得動彈。鮮血從左胸不斷滲出,已將周圍寸土之地染。

  看著已經氣絕的公孫范,許攸沉聲道:"其他人可曾處理乾淨?"

  一旁太史慈點了點頭,開口道:"被俘虜的幾名公孫將領都已秘秘密處決,公孫越也一同殺了。剩下的都是普通兵卒,並不會影響到主公大計。"

  許攸對著一旁兩名兵卒比劃一二,兩人會意連忙將地上的死尸拖出營帳。當公孫范被拖出去之後,搖頭笑道:"這些家伙當真是不知死活,居然妄想逃出營寨。相比這些人一死,其余降卒也會安甯下來。不論如何,此次破敵之計,不能讓任何人破壞。"

  時間流逝很快,眨眼間便到了許攸與公孫瓚'約定’的日子。當彎月掛上高空,稀薄的月光灑下,一隊隊兵士正緩緩的從城中走出。雙方約定好了是由公孫瓚進攻甄堯大軍的正營,出城之後,公孫瓚便急不可待的揮打著戰馬,向甄堯大營所在奔馳。

  "伯珪,你且看前方,似乎有火光隱現。"就在兵馬快到甄堯營寨時,劉備突然停步右手直指前方高空,以人類肉眼,只能勉強看到點點火光,與不斷上湧的濃煙。

  公孫瓚聞仰頭望去,發現的確如劉備所,當即抽出了自己的武器,高喝道:"定是我二弟領兵在後方偷襲得手了,眾兒郎隨我殺,斬殺甄堯就看此役。"

  劉備不疑有他,帶著關羽與生後兵卒同樣跟著公孫瓚沖向營寨正門。大營正門下仍有不少兵卒,在公孫瓚靠近時便出喝止。公孫瓚哪會聽話,大手一揮便有數十兵卒沖撞寨門。營寨大門不過是木頭所制,完全不能與城門相比,經此一撞,便轟然倒下。

  寨門倒下,安排守城門的兵卒自然暴露在公孫瓚眼底。早就想要在甄堯營內大殺一番的公孫伯珪如何會心慈,即便兵卒求饒,也免不了挨他一刀。


  大刀染血,公孫瓚更是連聲狂笑,仿佛剛才斬下的便是甄堯的頭顱。而當他領兵沖入營寨內部時,卻再沒有看到一位冀州兵卒的身影。與之同時,整個營寨周圍都燃起了火把,一根根帶著火花的箭矢,在弓弩手的拉動下,飛入營寨。

  形勢猝然逆轉,劉備卻是首先發覺不對,與身後關羽相視一眼,調轉馬頭便向來路奔馳。甄堯此計是對付公孫瓚的,自己只要跑的快點,應該可以幸免。

  劉備一走,公孫瓚也覺悟,自己又被甄堯算計了。可如今火矢臨頭,便是想退也得先行躲避再其他。手中大刀穩穩守住身前,一旁趙云還能為其擋下身側的飛矢,一時間倒也安全。

  "主公,有一隊騎兵逃出來了"而就在營寨外的山坡上,太史慈雙目微撐,開口道。

  "逃得倒是不慢。"甄堯嘴角冷笑:"由他們去吧,前方有公明,儁乂布下的埋伏,些許兵卒如何能逃脫的了?"

  "主公所甚是。"太史慈微微一笑,第一次跟隨甄堯出征的他,這一路幽州之行算是領略了冀州眾將的風采,還有甄堯與帳下軍師運籌帷幄的自信。
li07500836 發表於 2013-6-21 18:04
第三百八十三章  趙云,我要活的!
   
  劉備二人溜得極快,沖出營寨後便來到前方岔道上,關羽勒馬停步,開口問道:"大哥,如今你我該往哪去?"

  "走道,往西南走。"劉備略微思索便有了決斷,比起惹人注意的大道,道總是容易脫身的。然而劉備卻忘了,甄堯既然設下埋伏,又如何會不在自己營寨前的兩處道路上設伏。

  "徐晃在此,來人速速止步"寬厚的開山斧擋在山道中,任誰也不敢忽視它與拿持著它的主人。劉備與關羽當即勒馬,身後的百騎也不敢上前,無他,前方不止徐晃一人,還有數千將山道給完全堵死的毋極兵卒。

  "走,往回撤"劉備恍惚片刻便調轉馬頭離開,徐晃也不追擊,只是靜靜的坐在馬背上。他的任務就是將想要從此路經過的幽州兵將堵截下來,這份任務可比追擊劉備要重要的多。

  徐晃沒有追來並不能讓劉備二人高興,兩人再次奔向官道時,紛紛露出一副苦笑。連山道都有重兵攔截,官道自然也不會少,就在兩人二十丈開外之處,張頜右手倒提著長槍,冷眼看著突然出現的百余騎,不過同樣沒有主動進攻。

  關羽雙眼眯成一條細縫,沉聲道:"大哥,兩條路都有兵馬堵截。突圍吧,由云長來為大哥開路眾兵士,可敢隨我沖陣"

  "殺"百余騎俱是跟隨劉備闖南走北的精兵,自然不是怕死之輩。隨著關羽的低喝,紛紛高舉單手刀,咆哮起來。

  面對爆發出死志的一干兵將,張頜嘴角微翹,輕聲低吟:"氣勢倒也不差,不過我若讓你們闖過去了,豈不是要被公明,益德笑話"甄堯帳下能人太多,眾將之間關系好是一回事,但互相之間的比拼卻從沒間斷過,只不過這種比拼是良性的,沒有人會故意搗亂。

  無需張頜下令,三千大戟士齊齊上前一步,而在他們身後,兩千強弩兵卒正手握著已經上好弩箭的家伙,直對著一眾騎兵。"放"一旁的傳令兵擺手下令,數千弩箭密集的飛向劉備及身後騎兵,片刻間便響起一陣陣慘叫與嘶鳴。

  "下馬,沖過去"劉備在看到弓箭飛來第一時間便跳下了戰馬,左右兩把寶劍橫在身前,卻是沒有一根弩箭可以傷到他。一旁的關羽同樣下馬步行,青龍偃月刀旋轉的同時帶起一陣刀風,甚至能將靠近的弩箭吹偏。

  等到劉備二人與大戟士短兵交接時,身後的百騎已經陣亡大半。陷入大戟士的包圍,即便是關羽也很難有作為,雖然可以擊退兵士並緩慢向前推移,但他卻無法殺死哪怕任何一名兵卒。而劉備的況卻有些不妙,雙股劍並非陣斗武器,能做的僅僅是自保而已。

  劉備,關羽尚且如此,其麾下兵卒更是不堪,才入陣數息,便有四人倒地不起。見到關羽仍然可以在兵陣中行走自如,張頜略微皺眉便跳下了戰馬,連跨兩步甩出手中長槍,將一名大戟士從關羽的刀下救出。

  官道上的打斗自然不會也無法影響大營內的局勢,火勢已經從後營連通前營,整個大營都已化為火海,只留有少許的空間給幸運的幽州將士歇腳。不過也僅僅是歇腳,火勢仍然再漲,用不了多久營寨內將沒有一處落腳之地。

  "你們扶著主公,云來開路"話的自然是趙云,而在他身後,兩名兵士一人一邊扶著公孫瓚。此刻公孫瓚已經昏迷,挨了兩箭並被火勢燒傷的背部,幾乎能聞到烤肉香氣。

  手中的涯角長槍化所棍掃,將突然飛過的流矢擊飛,而不時出現的轟塌,也在考驗趙云的眼力與速度。雖然這片火海內沒有一名敵兵,但毫不留的大火,卻比敵兵更加可怕。

  有趙云做開路先鋒,身邊很快就聚集了數百幽州兵卒,而在混亂之中還能凝聚在一起,自然會惹人眼球。甄堯輕笑一聲,開口道:"子義,益德,你二人去給我將那只兵馬攔下來。記住,公孫瓚可以死,趙云,我要活的"


  "諾"這麼大的火勢,張飛二人並不知道自家主公如何辨認出那一隊並將中有趙云,不過甄堯發話了,他們只需要按照吩咐行事便可。答應一聲,兩人提著武器就跨下山坡。

  不知是張飛二人藝高人膽大還是太過輕視一干中伏的兵卒,兩人雖然帶了兵士,但卻獨自走上前直面趙云,張飛還振振有詞的開口道:"果真是趙云,主公有命,讓我二人將你綁了"

  "想將云綁了,還得問過我手中長槍"趙云上前兩步,冷聲道:"你等帶主公離開,此處有我常山趙子龍斷後"

  "好大的口氣,先吃我一戟"太史慈見趙云如此語,仿佛不把自己和張飛放在眼中,當即怒喝一聲直奔過去,在靠近趙云時突然橫劈左手畫戟。

  "叮"趙云穩穩的接住畫戟,手中長槍順著畫戟的月牙輕旋,卻是繞過了太史慈的左手戟,直接刺向其臂膀。太史慈同樣不是好相與的,右手長戟橫檔,並翻轉半個手腕,牢牢的用右手戟月牙勾鎖住了趙云的長槍。

  張飛在一旁卻是沒有出手的意思,但也沒有阻攔護著公孫瓚向一旁奔逃的兵卒,這些兵士並不是他的目標,雙眼直盯身前的打斗,似乎在尋找著出手的時機。

  張飛不攔不代表沒人相攔,一直跟著甄堯出戰都沒得到什麼戰功的甄家家將可是有些眼了。此刻別公孫瓚,就是來一個兵都不會輕易放過。當幾百幽州兵士靠近時,甄猛帶著身邊的甄堯親衛便包圍上前,將一干兵卒都困在陣中。

  趙云在與太史慈相斗時,眼角同樣也在注意自家主公,眼見公孫瓚就要身陷重圍無法逃脫,趙云便想要脫開太史慈,前去相救。太史慈如何能讓趙云如願,兩只畫戟連番阻擋,卻是牢牢的擋住趙云前進道路。

  "你這是找死"趙云很少動怒,可一旦動怒,那後果不是一般人能承受的。此刻太史慈算是嘗到了苦頭,原本趙云的槍就很刁鑽,現在又快了幾分,即便他有雙戟,也是不夠用了。

  "子義退開,讓某來與他較量一番"張飛終于開口了,同時右手上的長矛高舉,邁著大步便跨向兩人戰局。

  太史慈聽到張飛話時就開始抽身,而幾個呼吸後張飛到來時,他已經暫時脫離了戰圈。太史慈能輕松脫離戰圈自然是趙云有意為之,他如今沒有多余的氣力去對付太史慈,趙云現在要做的就是闖入前方兵陣,將自己的主公救出去。

  奈何太史慈剛退,又來了一個張飛,涯角長槍對上丈八蛇矛,兩人對武器的使用方式都略有想通,出招的狠辣更是幾乎一模一樣。"哈哈,好,再來"二人交手近十回合,較勁正濃的張飛忽然大笑起來,手中長矛仿佛活了一把,如靈蛇一樣私纏向趙云。

  而趙云動作也不慢,百鳥朝鳳槍法忽然一變,少了幾分華美,卻多了不少陰柔。這是趙云在百鳥朝鳳槍的基礎上,再增不少槍速後,刪減掉一些不常用的槍招,而形成的槍法。不過槍法並未完善,此時使出也只是受張飛的牽引。

  此刻還能看得清二人動作的也就只有一旁的太史慈了,不過即便是他也只能在旁邊干看著,無法插足其中。"益德平日與我們切磋,保留了不少啊"看到眼前的將斗,太史慈才知道平時能與張飛相斗平手,是對方刻意留手了。

  此刻太史慈心底也很不舒服,張飛的武藝比他強也就罷了,就連那趙云,之前和他拼殺時也沒出全力,這不是看不起他太史慈嗎想到這,太史慈握著雙戟的手不由得緊扣在一起,便是青筋也暴起許多。

  隨著張飛與趙云酣斗不止,被甄猛圍困的幽州兵卒一個接一個的倒下,知道十幾個人將昏迷的公孫瓚圍在圈中,憑借著毅力才勉強不讓自己倒下去。

  "主公"趙云此刻只能看到冀州將士,而幽州兵卒卻是一個也看不見了,心中焦急之下卻是驚呼起來。


  若是與太史慈相斗,這刹那間的驚詫未必會有麻煩,但他的對手卻是張飛,二人武藝相當,稍稍有點差錯就會被對方抓住漏洞。

  "嘶"長矛從趙云腋下劃過,帶出些許血痕。而這還是趙云反應過來,將右臂抬高一絲的後果。若是毫無作為,張飛的長矛必然將其手臂洞穿。

  "好運,再吃我一矛"張飛得勢不饒人,反正主公只要活的,弄傷應該是不打緊的。何況想要將趙云擊敗,不見血根本無法成功。

  "該死"心中焦急,身體又受輕傷,偏偏受傷的地方是手臂動作時必然會牽扯到的腋下,這樣一有動作,傷口牽動的疼痛也令趙云心頭煩悶。

  原本一點傷是不會令趙云有何實力波動,但此刻身處危局,又是頭一回面臨這種局面,難免心底緒不穩。而一旁太史慈卻是雙眼微睜,冷聲道:"益德,我與你一同出手,先將他拿下再。"
li07500836 發表於 2013-6-21 18:11
第三百八十四章  俘虜劉關趙
   
  青龍偃月刀落地,張頜手中長槍直指關羽頸喉,周圍大戟士頓時上前將二人抓下。待麾下兵卒制住了劉備二人,張頜收槍道:"將他二人綁了,稍後帶去見主公"

  劉備雖不甘心被俘,奈何雙手被縛,武器也被人取走,當繩索將其捆牢後,也放棄了掙紮。一旁關羽自武器掉地後就不再有動作,默然的看著前方,直到一旁大戟士猛的推動後背,才踉蹌的向兵陣後方走去。

  而就在劉備二人被俘時,被張飛,太史慈二人猛攻的趙云也吃消不住,腳下連退之時不妨被一塊堅石絆住,身形一歪卻是讓張飛再次找到機會。長矛冷然直刺趙云手腕,隨即向上一挑,涯角從趙云手中飛出。

  "你敗了"冷冷的吐出三字,丈八蛇矛就擱在趙云的胸前,只要再近一分,就能刺入體內。趙云見此面露苦澀,雙手無力下垂,面對張飛他便是想要尋死都很難。何況公孫瓚生死不明,他趙云也不會輕生。

  這一場大戰在開始時就已經書寫好了結局,勝敗早就不在甄堯關心之列,他現在只想知道,他所要的那幾個人,是否擒獲。不過疑惑沒過多久,當火勢熄滅,再也沒有幽州兵馬闖陣後,張飛等人帶著兵馬回到甄堯身邊,同來的幾位俘虜,卻是讓甄堯臉上平添幾許笑意。

  略微搖頭,甄堯看著劉備,關羽二人,輕歎道:"玄德,云長,不想今**我幾人會在此等境遇下相會。時運無常,二位可想過,踏入這場紛爭會有如此後果?"

  羽即便被俘,經過初時的迷茫後,整個人又恢複成原來模樣,傲慢的神色似乎此刻他才是一位勝利者。一旁的劉備也不曾開口,或許是如此與甄堯面對面讓他難以啟齒,索性閉上眼睛,充耳不聞。

  右手輕揮,便有親衛將兩人押向後方,而甄堯卻是饒有興致的看著眼前的俊朗男子。"子龍,今日之敗,作何感想?"仿佛與趙云是多年好友一般,甄堯上前兩步與其並肩而站,只不過一人面朝山頂,一人面朝下方營寨。

  趙云此刻面色也不好,身上幾處受傷,整個臉也被熏的漆黑,嘴角滲著絲絲血澤,努動嘴角輕聲道:"我主重傷昏迷,還望州牧能與救治。"

  "公孫瓚嗎?"甄堯聞看向一旁被幾名兵卒抬著的幽州梟雄,開口道:"帶下去,讓醫者為其救治。"就算趙云不,甄堯也會這麼做,雖然公孫瓚此次難逃一死,但甄堯還不想讓他死在這場大戰中。

  趙云身子微微一顫,低聲吐出兩字:"多謝。"完後自覺的向整編俘虜的後陣走去。

  就在趙云向前跨出第三步之時,甄堯突然回身道:"子龍,願降否?"

  "州牧好意,云無法消受"腳步稍稍一頓,回複一聲後便踏步離開,連頭都沒回。

  雖然知道這麼問趙云肯定是不會歸降的,不過聽到拒絕的辭,甄堯心底還是頗為不順。不知從何時起,甄堯已經沒聽到也不喜歡聽到有人忤逆他的意思了,可今天趙云卻是讓他又重新嘗試了一次。扭過頭見許攸似乎要開口勸慰,甄堯聳肩擺手,付之一笑中。

  夜幕過去,冬日的暖陽升起,當甄堯整備好兵馬,輜重以及一夜戰後的俘虜,帶著所有家當朝土垠城進發時,卻得到麾下兵馬來報,土垠城大門已經大開,城里的公孫將領文士似乎都已離開,往遼西方向奔逃。

  甄堯聽到此消息倒也不是很早已,不過一夜戰事幾乎沒出力的張飛卻抱拳道:"主公,不如讓末將領兵先行,將遼西奪下,免得遲生變故"

  公孫瓚已經被俘,麾下兵馬被殺的殺,被抓的抓,遼西勢力已經名存實亡,此刻就算是軍中校領兵前去也不會有差錯。不過看到許攸面露思索,當即問道:"子遠,你以為如何?"


  "主公,攸在想,遼西覆滅,遼東公孫度會作何感想?"許攸沉默片刻,開口道:"攸以為不能逼的太緊,還要空出些許空間來緩和。畢竟主公此次出征幽州的目的已經達到,暫時還不是與公孫度結仇的時候。"

  "公孫度。"甄堯點了點頭,對于曆史上的這個遼東王,甄堯了解雖然不多,但也知道一部分。其中有前世的記憶,也有邴原來到毋極後給自己聽的。

  此人野心自然也有,不過他比公孫瓚要聰明的多,他只求遼東那一畝三分地的安穩,讓他能夠好好的過著土皇帝的日子就行。前世的記憶中,曹操手握冀,豫,徐,青,司隸數地,在幽州之爭時也沒輕易招惹他,自己若是將他惹毛了,雖然不怕,但麻煩肯定不斷的。

  牽扯上了公孫度,張飛也不再作聲,許攸沉吟片刻後開口道:"主公,攸以為,還需派使者前往遼東,與公孫度相商一番。一來,可滿足此人的虛榮心;二來,這也算是先禮後兵了。主公帳下兵馬連番大戰,卻是需要時間進行整頓,而且薊城還有事需要主公處理。"

  甄堯摸了摸下巴,點頭道:"子遠以為,何人出使遼東最為合適?"

  "主公,若是邴大家在,那自然是最好。"許攸搖頭苦笑道:"可如今邴大家是不用指望,只能在幽州中選出一位人選,使之代主公出使遼東。"

  甄堯聞眉頭也不由得皺起,許攸的意思他自然明白,出使遼東之人自然得對遼東與公孫度有一定的了解。而甄堯帳下大部分人包括許攸都是中原人士,如何會與大漢最東北的公孫度有交集,如此一來,想要順利達成目標就得在幽州找人了。

  可找一位出色的外交官可不是在大街上買白菜,甄堯才剛剛打下半個幽州,別各郡豪族大家,就是尋常百姓也不一定認可他這個外來戶。在這種況下,想要找到一位合適的外交達人,除非自己運氣好到了極點,連老天也幫忙。

  許攸見自家主公也沒了主意,當即道:"主公,不妨找閻柔問問,他或許能知道一些況。若是閻柔也不清楚,主公只能先回薊縣了。"

  回薊縣甄堯的倒是有人選,出征前田疇可是來找過他的,甄堯有七分把握能動田疇,替自己出使遼東。不過如今自己人在右北平,若是就這樣回去,時間就浪費許多,其中或許又有變數也未可知,甄堯可不想功虧一簣。

  將閻柔找來,甄堯便將自己的難題了出來,如今閻柔已經是他半個部將,就差開口認主,甄堯也不用擔心將這些告訴閻柔後,他會如何作為。

  本來甄堯是不太指望閻柔這樣只懂厮殺的將領會認識什麼文士的,可閻柔這一次卻是給了甄堯一個大驚喜。他居然與幽州一位尚未出仕的大才相熟,那人不是別人,正是幽州二田中的另一位,田豫田國讓。

  "難怪曆史上閻柔會是田豫的接替人,原來二人早就是認識的了。"甄堯心中暗喜,點頭道:"時間匆忙,明日堯便與你一同前往漁陽,相訪田國讓。"

  閻柔卻搖頭道:"州牧軍務繁忙,不用親自去請,柔去把他帶來就是了。國讓兄如今整日待在家中侍奉母親,正愁沒機會嶄露頭角呢"

  "此差矣,田豫若真有大才,堯親自前往正是應該。"甄堯擺擺手,堅決要親自去請。他可是知道的,這田豫起來比諸葛亮還會擺譜,自己若不去,不定閻柔還真請不來。

  見甄堯如此陳懇,閻柔口中雖然勸阻,心底卻也十分高興,或許,祭奠了老主公以後,自己可以跟著眼前男子,一同闖蕩天下。

  甄堯這一夜睡的倒是安穩,第二日天稍亮便帶上一隊親衛與徐晃,管亥,閻柔三人一同離開土垠城。田豫住在漁陽郡雍奴縣縣城內,也算是不愁吃穿的資之家。

  雍奴縣離土垠縣原本有兩日路程,可在甄堯的急切趕路下,短短一夜兩日,趁著天色還未全暗,卻是踏入雍奴城中。進了雍奴城,甄堯等人披甲執銳的模樣自然惹人注意,不過甄堯可不管許多,由閻柔指路,很快便到了田豫家門外。


  "咚咚咚"閻柔敲動門環,發出一陣陣悶響。片刻後一位門童把門打開,看到眼前一群穿著甲模樣的人,嚇的差點又把門合上。

  "書童莫怕,是我,你閻柔來了"閻柔右手扶住打開了的右門,當即開口道:"把門打開,某來找你家先生的"

  "閻大哥?"門童不確定的望了望眼前男子,兩眼轉動幾圈後才點頭道:"嚇死我了,原來是閻柔大哥啊。進來吧,進來吧"罷打開門後便向里屋跑去,也不在意跟著閻柔一同前來的甄堯等人的身份。

  "這個童倒是有趣。"甄堯微微一笑,開口道:"公明,管亥隨我進去,其余人在屋外等著。"罷與閻柔一同,踏入田豫的宅院。

  走入宅院,甄堯便打量起眼前的院,院子中擺設很少,僅有的植株是兩旁的幾根半丈高的樹。眼前屋子也顯得很陳舊,似乎是許多年都不曾翻新過了
li07500836 發表於 2013-6-21 18:16
第三百八十五章  除盡外族,又有何妨!
   
  "有朋自遠方來,不亦樂乎"甄堯正在院中觀望,卻聽見內屋中響起一句聲響,而緊接著,腳步聲便向院落靠近。幾個呼吸之後,一位年輕俊朗的男子從內屋走出來,雖然身上穿著樸素,但兩眼有神,眉宇間閃爍著睿智。

  甄堯沒有開口話,一旁閻柔笑著上前幾步,開口道:"國讓兄,許久不見,你還是這般模樣"

  "我道是誰,這入夜的時候來攪人清夢。"田豫見到閻柔,臉上也多了幾分喜色,點頭道:"原來是閻柔你來了。不過,這幾位是?"

  見田豫看向自己,甄堯笑著禮貌開口:"在下甄堯,見過田先生。"

  "某家徐晃(管亥),見過先生。"徐晃兩人對田豫並不感冒,卻是看著田豫似乎年紀不大的樣子,有了輕視之意。僅是略微拱手,報個姓名也就不再開口。

  對于徐晃二人'不禮貌’的舉動,田豫也不動怒,反而笑著躬身道:"原來是冀州牧大駕光臨,豫之寒舍蓬蓽生輝啊天色已晚,諸位不必站在院中,都請進屋吧。院外的兄弟也可以一並進來,讓人站在門外,可不是待客之道。"

  若田豫家境殷實,甄堯也不建議讓麾下兵士一同進來打秋風,但看著院落與房屋,還有田豫自己身上的穿著,也知道這家伙估計就是混個溫飽,當即擺手道:"帶甲兵士,還是讓他們自己在城中找地方歇腳吧。管亥,你去安排一下"

  "諾"管亥點頭答應,轉身便向院外走去。而甄堯幾人也跟著田豫走進了他那略微破舊的屋。屋子雖然舊了點,但里面甚是暖和,星星點點的火炭正發出'滋叭滋叭’的響聲。

  碳堆上還放著鐵板,上面似乎是溫著一壺酒釀。香濃的酒氣飄溢在廳堂內,卻是讓人感覺十分舒服。甄堯見此不由得露出笑意:"聽聞先生也好此道,堯卻是特地帶了一壺好酒來。"

  甄堯著,便從腰間解下一壺酒囊遞給田豫。田豫本是豁達之人,接過酒釀擰開木塞後,鼻子往前一湊,酒雖然是冷的,但依舊有濃烈的酒氣冒出。深深呼吸一次,田豫搖頭道:"想必這便是州牧家中出產的佳釀,其價可比百金,豫實在無法消受。"

  見田豫要將酒壺還給自己,甄堯擺手道:"先生既然知道此酒,也應該曉得,或許在世人吹捧中,這一壺酒可抵百金。不過在我等知酒懂酒的人眼里,這不過是用來會友的酒水罷了。先生如此拘泥,豈不是將我等拒之門外?"

  甄堯如此,田豫略微思慮也就點頭收下酒囊,走至炭火便卻是將上面的那壺酒放了下來,又取過另一個盛酒的器具,擰開酒塞將酒囊中的酒倒入。

  而這時,里屋又傳來一聲請問:"我兒,可是有客人來了?"

  "娘,您歇著便好。"田豫聽到里屋傳來的話語,連忙回答一聲,隨即向甄堯幾人點頭道:"那是我母親,幾位稍作,我去里面看看。"罷便從側門離開,向內屋走去。

  田豫走向里屋,甄堯才聲道:"堅正(閻柔的字),可有把握請田豫出仕助堯?"

  閻柔低笑兩聲,開口道:"州牧親至,如此心誠來請。休國讓,便是柔也是羨慕的緊。"一旁徐晃也頗為贊同的點頭,他徐晃雖然得甄堯重用,但卻是降將,不曾得到甄堯親自想請的禮待,心中不吃味那都是騙人的。

  片刻後里屋似是傳來一陣話語,但因為聲音輕,距離遠,眾人都聽不清楚,只知道是田豫在里面和他**些什麼。又過了一會,田豫卻是端著幾副碗筷走了出來。

  "柔倒是忘了,來兄長此處一切都得自己動手。"閻柔看著田豫走出來,拍拍腦袋笑著起身接過田豫手中的碗筷,然後對著甄堯道:"州牧稍待,我與國讓一同弄些吃食。"


  "不用麻煩,不用麻煩,有口熱酒喝就行了。"甄堯來此可不是為了吃飯的,當即擺手道。可田豫卻不干了,當即道:"遠來是客,家中雖無佳肴,但果腹吃食還是有的。"

  見田豫的堅定,甄堯只能盤腿坐在一旁,等待著田豫和閻柔兩人'上菜’。或許田豫真的只弄了點簡單的食物,不過半盞茶時間,田豫二人一前一後端著兩個食盤就走了過來,第一個食盤中盛放著五碟菜,第二個食盤中卻是一大盆飯,還有五只酒樽。

  菜是一般的蔬菜,看不到一點肉色,甄堯相信田豫絕對不會是吝嗇之人。田豫拿出來招待自己的,肯定是他如今能拿出的最好的。不過如此也能看出,他生活是想當簡樸的。

  因為從閻柔口中知道,這家伙家里可是有田地近十畝。雖然幽州今日戰亂,影響了耕種,但也不至于窮到這份上,唯一的解釋就是田豫平日就是如此生活。

  拿出這些東西招待人,田豫臉上並沒半點不自在。倒是一旁的閻柔,笑著開口道:"州牧,這家伙家里除了有兩口好酒以外,卻是沒有什麼吃的。將就著吃,也是比干糧好不少。"

  "有如此熟食,堯如何不滿足?"甄堯露出笑意,開口道:"想當初堯初次掌兵時,經驗頗有不足,行軍路上連干糧都沒有。為了不挨餓,只能挖著可以咀嚼的野菜用清水煮著吃,那滋味,有過幾次後,一生也難忘啊"

  甄堯這番話卻是讓周圍幾人側目不已,就連田豫也不免多看甄堯幾眼。眾人對甄堯的了解,就是甄家的少爺,從便是錦衣玉食,即便出征在外或許都有美酒佳肴享用。何曾想過甄堯當初會有這種經曆。

  一旁管亥聽著甄堯起當初出征的經曆,摸著腦袋憨笑道:"未想主公也嘗過野菜的味道,那滋味不好受。亥以前在青州也時常如此,沒了吃食就只能以野菜,草皮度日。"

  管亥是山匪出身,青州大部分地盤都被這群人給禍害的一塌糊塗,便是百姓都沒有吃食,他們出去劫掠也會有空手而歸的時候。而山匪之徒也不知道節省,導致一干山匪搶劫失利就得餓肚子,顯然管亥是深受其害了。

  待眾人吃過米飯,正在炭火上溫著的酒水也差不多熱了,田豫起身為幾人都斟上一杯酒水後,開口問道:"若是豫所料不差,州牧如今應該與公孫瓚等人對峙于土垠,軍務之事繁忙,怎會有時間來此?"

  甄堯聞挑眉望向閻柔,後者搖頭表示並沒對田豫什麼,當即扭過腦袋與田豫道:"先生有所不知,如今我已打下土垠城,公孫瓚等人也都成了某家俘虜。此次前來,是有事想請先生相助,此事非先生不能成。"

  田豫略微皺眉,開口道:"將軍所何事?"

  甄堯當即將自己打下土垠城後的況出,並將遼西與遼東之間的敏感交接吐露出來。田豫心思活絡,聽到這已經明白了甄堯的打算,是要讓自己帶他出使遼東,以穩住公孫度。

  "甄堯此人手段高明,行事果決,且雄踞冀州,如今更得大半幽州,勢力已成,整個大漢能與之齊肩的並無幾人。此刻他初至幽州,正是缺少人才相助之時。我若出仕于他,不但能就近照顧母親,還能一展抱負。不過,答應前還要考問考問。"

  心中如此想著,田豫雖已有了決斷,但依舊躊躇著開口道:"州牧來意豫已知曉,不過豫還年少,如何能擔此眾任。若是少有差池,惹得州牧與遼東交兵,豈不是壞了州牧全盤計劃"

  "哦?"甄堯聞雙眼一亮,開口道:"國讓若是顧及這些倒也不必,為我甄堯使臣,自然要有不怕戰事的底氣。若是瞻前顧後的,豈不是讓公孫度找到敲詐的機會。"

  "果然如傳一樣霸道行事。"田豫心中暗想,口中卻問道:"若田豫出使失利,公孫度獅子大開口,或者鐵了心要與州牧一戰呢?"

  甄堯並不知道這是田豫故意出的,只以為他還在試探著問出自己的底線,當即冷笑道:"若公孫度不識時務,你可告訴他,我甄堯就在土垠城內等著他來。若能勝我,整個幽州都將是他的"

  田豫略微頷首,片刻後問道:"豫還有最後一問,若是州牧與其余諸侯交兵,外族兵馬來犯,州牧如何自處?"

  身在幽州,眾多文士,將領擇主的難題都會與外族掛鉤,當日的田疇如此,今日田豫亦如此。甄堯知道這一問十分關鍵,自己回答能讓田豫滿意或是兩人意見相仿的話,自然能夠順利請出田豫。若是回答的不盡人意,就可能與這位幽州智士失之交臂了。

  甄堯雖然不清楚田豫心中具體是怎麼想的,但有一點不會錯,那就是外族的災患比內斗更厲害。雖然自古攘外必先安內,但甄堯此刻卻只能開口道:"若真有那一天,堯舍棄大漢征途,將外族盡數除盡,又有何妨"
li07500836 發表於 2013-6-21 18:22
第三百八十六章  受制于人
   
  當甄堯回到土垠城時,已經是臘月上旬。而隨他一同回來的,自然也包括田豫。田豫初上任,並沒在城中耽擱,當日便帶著甄堯的文書,領著一隊兵卒前往遼東。

  于此同時,甄堯也准備領兵返程了,只要與公孫度達成協議,只需派人前往遼西接收城池即可,兵馬還留在土垠,非但不會對甄堯有幫處,反而會令公孫度不敢輕易做決定。

  雖然要離開右北平,但幾座城池都是甄堯辛辛苦苦打下來的,自然不會拱手讓出。留下隨著閻柔一同出兵的鮮于銀執掌一郡之地,並讓管亥為輔後,甄堯才放心的領兵回師薊縣。

  回到薊縣時,不但鮮于輔領著劉虞舊部出城相迎,就連劉和也傷勢好轉,已經可以下地走動了。看著被甄堯押解回來的劉備,公孫瓚等人,當即對甄堯躬身拜道:"多謝州牧為和報仇,今日和要手刃這兩個仇人"

  甄堯笑著將劉和扶起,開口道:"此事我早已答應鮮于太守,實乃堯分內之事。"天色已晚,我等還是先行入城,祭奠劉州牧一事,明日再去也不遲。

  劉和雖然現在就想給公孫瓚一刀,不過甄堯已經開口,也就不再堅持,微微頷首便與甄堯一同步入城內。領兵凱旋而歸,薊縣城內也顯得十分熱鬧,到處都是百姓的身影,張望著甄堯與他身後的一干將士。

  而就在甄堯回到城中時,遠赴遼東的田豫總算到了襄平城內。一入襄平城,田豫便被公孫度麾下偏將請入了太守府,並見到了這一畝三分地的主人,遼東太守公孫度。

  略微躬身,田豫便開口道:"在下田豫,添為冀州牧帳下從事,見過太守"

  "田豫?"這名字對于公孫度而是極其陌生的,不過公孫度卻也不會因為對方無甚名氣,年紀不大而看輕,畢竟這田豫背後站著的就是甄堯了。原本盤腿坐著的公孫度點頭站了起來,點頭笑道:"既是遠來之客,當入座共飲一杯。"

  "多謝。"田豫躬身答應一句,也就在一旁的案桌後坐下。沒過一會,便有侍者端上吃食。

  田豫沒開口,公孫度也不著急問他來此何意,直到酒足飯飽之後,田豫才慢條斯理的開口道:"豫此人,乃是奉主公之命,與太守結盟。日後甄家,公孫家兩家和好,幽州疆域必然安定,外族齊至也不是兩家敵手。"

  "和盟?"公孫度右手端著三角樽輕輕晃動,心底也思慮起來。在田豫入門時,他就猜到了對方的來意。甄堯如今擊敗了劉備,公孫瓚,盡攘幽州西部六郡只是早晚的問題。但甄堯卻沒有向遼西動兵,反而領著兵馬撤退了,這件事公孫度也得仔細琢磨。

  "田從事,某家也不瞞你。"公孫度沉吟片刻開口道:"在你來此之前,公孫瓚之子,公孫續卻是帶著一家老投奔于我了。甚至不惜將偌大一塊遼西許諾于我,讓我將其父公孫瓚救出。如今你家主公大戰數月,已是病困馬乏,不知能否擋下我遼東兒郎?"

  "呵呵。"聽到公孫度如此威脅的語,田豫卻只是笑笑:"我主不願貿然與太守動兵,領兵回冀州休整半年,到時太守又如何與我主為敵況且我主有,有他在一日,遼東便由太守你做主,並相贈糧草,甲胄以資太守軍用。如此,何樂而不為?"

  公孫度自然不會真的想與甄堯動刀兵,畢竟與甄堯相斗他是一點好處都不會有。出這些話也不過是想多要點好處,此刻田豫松了口,他也是見好就收:"如此,還望先生替我多謝冀州牧慷慨了。明日本將便將公孫續交予你,讓先生帶去交差。"

  田豫當即笑道:"如此,豫多謝太守。"能讓公孫度做出不摻和遼西的承諾已是足夠,還能將公孫續帶走,卻是意外之喜。如今公孫瓚一家數口皆已被擒,幽州是翻不起大浪了。


  不提公孫度將公孫續交給田豫時,那公孫子破口大罵的模樣。與此同時,在薊縣外的劉虞墓地前,甄堯等人卻是穿著黑袍白衣,神肅穆的望著眼前的墓碑。

  劉和與自己的母親哭跪在劉虞墳前,旁邊跪坐著的是劉虞的幾位妾室。甄堯等人躬身拜祭後,卻也沒有離開,接下來可是有重頭戲。

  原本墳前見血是不吉利的,但此刻公孫瓚,劉備二人被幾名兵士押解在墳前,卻是讓劉和怒起拔刀。刀刃就擱放在公孫瓚的腦門上,劉和沉聲道:"公孫伯珪,你以奸計害我父親,可想過會有今日?"

  公孫瓚確實是沙場硬漢,被砍刀架在脖子上也沒有半分皺眉,雙眸直望劉虞墓地,卻是有許多落寞。原本以為這一場亂世,有他施展身手的機會,卻沒想到年紀剛入不惑,就要兵敗被殺。成王敗寇,公孫瓚卻是不屑求饒。

  "且慢。"眼看著緒激動的劉和就要揮動手中砍刀斬卻公孫瓚的頸脖,被綁在後面的趙云突然高喝道:"我家主公不曾害過劉州牧,劉州牧突然暴斃與我家主公並無關系。"

  趙云突然插腔,確實讓劉和停下了手中動作,不過即便如此,公孫瓚的頸脖處也出現一道血,點點血色溢出,很快便順著頸脖往下流。

  一直不曾開口的甄堯見眾人都看向趙云,特別是劉和那凶惡的眼神,幾乎是要將其一並宰了,當即沉聲道:"子龍,堯知你護主,但公孫瓚所作所為確實不可饒恕。謀害一州州牧,騎兵攻打大漢州郡,已與造反無異。"

  "子龍不必多,兵敗之人,本就無顏苟活。"趙云還要再,公孫瓚卻開口道:"只望我之死,能換得兒一條生路,如此,瓚亦無憾"

  "主公。"趙云雙眼含淚,想要掙脫卻被周圍兵卒牢牢制住。持刀的劉和早已不耐,面色凶惡的直逼趙云,沉聲道:"你再多,休怪我將你也砍了"話音落下,手中的砍刀也隨之下劈,'咔哧’一聲,公孫瓚的腦袋飛出丈遠距離,噴張的猩將劉和的孝服染成血色。

  "撲通"兩聲,劉和與趙云先後倒地,兩人同樣哀聲痛哭,只不過一人手刃仇敵為父報仇,另一人是絕望的看著自己的主公被斬。

  而其余人中,恐怕心中最不好受的就是跪在另一邊的劉備了。兔死狐悲,公孫瓚被削去腦袋,下一個就該輪到他了吧。痛哭一陣,劉和再次起身,不停顫抖的右手把持著砍刀,逐漸逼近劉備。後者眼中閃爍著掙紮,顯然在他心中是極其不甘如此被處死的。

  殺了公孫瓚,劉和肩頭的包袱似乎輕了許多,在劉備面前站定後,沉聲道:"劉玄德,我父待你不薄。可你卻在其為難之時自立,今日我便以此刀,讓你知曉背叛的下場。"

  就在劉和沉聲著的時候,被麾下兵卒壓在甄堯身後的關羽低聲道:"州牧能否救我大哥一命,若能救下大哥,羽願以命相酬"

  "云長,非我不救,實是沒有任何理由能讓我救下劉備。"測過腦袋回看關羽一眼,甄堯搖頭道:"何況今日劉和要你此二人頭顱祭奠亡父,換做你,能答應嗎?"

  關羽雙目充血,兩只被反綁著的臂膀突然發力,不但將左右兩名兵卒震開,就連綁在手腕上的繩索也被其扯斷。'啪嗒’的聲響惹人注目,甄堯剛聽見身側有動靜,就感覺有一只大手抓向自己,當即揮出右拳想要抵擋,卻是被一掌劈開,同時被人制住了頸脖。

  "爾等再有異動,休怪我先殺了你們主公"能夠在距離甄堯一丈遠的地方突然襲擊,並搶先在徐晃,張飛二人身前制住甄堯的人自然是關羽。此刻甄堯右手被關羽緊扣在背後,頸脖處也被勒緊,卻是完全被關羽掌控。

  突如其來的變故令周圍所有人都驚詫不已,張飛和徐晃更是拔出了腰間佩刃。可甄堯在關羽手中,兩人雖離張飛不過兩步,但也不敢亂動。


  "云長。"劉備原本已是絕望,卻沒想到關羽居然如此膽大,居然在這時候輸死一搏,將甄堯制住了,可仔細一看,卻是驚呼道:"小心身後"

  劉備的提醒還是十分及時的,關羽沒有半分遲疑的將自己身子調轉,兩只手托著甄堯直面後方。而當關羽站定後,一支長戟卻是離甄堯不過半寸距離,出手的是被關羽震開的兵卒。

  "云長,你想怎樣?"被關羽制住,甄堯雖然心慌但也能勉強做出鎮定模樣,眼神示意周圍將士退後些許,低聲道:"你就算這樣綁著我,也逃不出去的。何況你總有疲憊的時候,那時你還能困得住我?"

  "給我大哥一匹馬,讓我大哥離開"關羽也不廢話,他知道兩人都想離開那幾乎是不可能的,當即開口道:"放了我大哥,關某的性命由你們處置"

  "云長。"劉備又是一聲驚呼,雖然他極力掩飾,但其中仍然流露著希冀,只不過此刻眾人眼球都被關羽,甄堯所吸引,沒人去注意他。
li07500836 發表於 2013-6-21 18:32
第三百八十七章  一切盡在掌握
   
  就在一日前,誰也不會想到劉虞墓前會發生這樣一幕。周身良將近十位,兵卒也足足上百,在這樣的陣容下,甄堯居然會被關羽制住,這不得不是張飛等人的恥辱。

  關羽開口要求放了劉備,甄堯自然不會隨口答應,他已經將劉備,公孫瓚兩人交給劉和,就不會再越界指手畫腳的處理這事。

  甄堯雖然不,但一旁張飛卻開口道:"你要戰馬某家給你,不過我家主公若是少了一根汗毛,你就等著吃我鐵矛。"

  劉和此刻也是猶豫,劉備是間接害死自己父親的凶手,便是將其千刀萬剮也消減不了他心中仇恨。可如今甄堯被劫,他卻不敢輕易斬了劉備,要知道周圍可都是甄堯帳下兵卒,就連閻柔也已投靠冀州,甄堯若在此有了閃失,劉家上下恐怕都得交代在這。

  狠狠的將砍刀插入地下,劉和沉聲道:"照他的做,給劉備松綁,牽匹馬來"

  劉和完,眾人並沒有動作,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甄堯,等待著他發話。之前不好是因為劉和沒有開口,如今劉和已經開口了,被卡著喉嚨的甄堯只能沉聲道:"去,給玄德牽一匹好馬,讓他離開。云長,如此你可滿意?"

  "哼"越是到了這時候,關羽越不敢放松,冷哼一聲左手又加了一分力,卻是讓甄堯連話都不出來了。

  很快便有兵卒上前將劉備手腳松開,並牽來一匹戰馬。關羽見此連忙催促道:"大哥速去,日後云長不能相伴左右了"

  "云長。"劉備咬了咬牙,低沉開口:"你與我一齊走。"

  "絕無可能,我一命至多只能換你劉玄德一人。"關羽還沒話,甄堯卻艱難吐字道:"你若不離開,別怪我改變主意"

  "云長,保重"劉備終究是以性命為重,聽得甄堯之,連忙翻身上馬,他倒是也想學關羽一樣再俘虜一人。可惜周圍所有人都心生警惕,而其他人也沒有甄堯這樣的地位,能夠讓他隨意的開條件帶關羽離開。雙腳微夾馬腹,戰馬隨之向墓園出口奔馳。

  劉備的身影迅速遠去,不過數息時間便消失在眾人眼前。關羽看著自己大哥已經安然離去,原本擁有百斤氣力的雙手,頓時如泄了氣的皮球一般,頹然垂下。

  就在關羽放松的那一刻,甄堯已經向前直躍,而一旁的張飛也趁勢上前,手中單手刀已經放在關羽的頸脖處。可關羽卻半點反抗也沒有,雙眼直望著墓園出口,其中閃爍著幾絲落寞,與幾許淒涼。

  重獲自由的甄堯揉了揉略顯腫的頸脖,看著逐漸閉目的關羽,搖頭問道:"云長,劉備就這樣棄你而去,此人當真只得你以性命相托?"

  關羽雙眸微睜,丹鳳眼中露出點點寒意,隨即又冷聲道:"要殺要刮,悉聽尊便。"

  "要殺要刮?"甄堯嘴角微翹,對劉和道:"今日放走了劉備,堯深感虧歉。只是這關羽,還望能夠賣我幾分薄面,將其交與我處置,如何?"

  短短半盞茶時間,就經曆了這麼多事,劉和此刻也終于看開許多,反正罪魁禍首公孫瓚已經伏誅,其余人殺與不殺,都無所謂了,當即點頭道:"和之性命都是州牧救下的,怎會不從?關云長膽敢要挾州牧,理應由州牧親自處置他。"

  "如此,堯暫先告辭了。"甄堯略微拱手,轉身便向外走去,而張飛等人也壓著關羽緊跟上前,片刻後一行人浩浩蕩蕩的消失在墓園,只剩下劉和在自己父親墳前低泣的聲音。

  花開兩朵各表一枝,當甄堯帶著兵馬向薊城進發時,騎上戰馬准備一路南逃的劉備卻不得不就此停步。原因無他,就在劉備面前,近千兵卒埋伏其中,領頭之人正是甄猛。

  "劉玄德你還往哪逃?我家主公命我在此地等你許久了"甄猛冷笑著打馬上前,周圍兵卒也逐漸將劉備包圍在內。看著眼前的一切,劉備此刻才清楚,自己輸給甄堯何止一籌,想來這一切都是他策劃的吧,好心計,好膽識啊


  而這其中唯一令劉備不解的,就是自己二弟,不,或許以後自己即便有機會再見到關羽,也無法以兄弟相稱了。關羽出手制住甄堯,也是他自己安排的?可這又是為了什麼呢?

  見劉備停下戰馬左右躊躇,甄猛咧嘴笑道:"我家主公了,你現在肯定有很多想不通的地方。不過我家主公還有吩咐,那就是讓你做個糊塗鬼死掉,比做明白鬼要好許多。"

  "甄堯就這樣想要我亡"當數十根弓箭穿透劉備的衣衫與胸背,劉備才想通了這一切。甄堯當真是狠人啊,不但要殺自己,還要將自己逼成孤寡之輩才動手。就這份心機,死前劉備才恍然發覺。

  按照甄堯的吩咐,甄猛並沒將劉備的尸首帶回去,隨地刨了個坑,便將其埋入其中。雙方本就是死敵,能夠給他一個全尸,不讓野外的豺狼分食,也算是仁至義盡了。

  而當甄猛帶著兵馬回城,將處理的況與甄堯聽之後。同在廳堂內的張飛卻是拍手道:"總算沒讓那劉備跑了,這種忘恩負義之輩,就該有此下場。"

  張飛罷,一旁許攸也拱手拜道:"恭賀主公,劉備一除,主公不但少了一位勁敵,麾下猛將也會多出一位。"

  甄堯略微擺手,開口道:"此話莫要再提,如後不會再有劉備此人出現。至于關羽,急不得,急不得啊將他與趙云帶回毋極,慢慢的時間過去,總有機會降。"

  "主公的是,最大的障礙已經除去,接下來的事就交由時間去磨平。"話的是新入甄堯帳下的田疇,而今日的安排也可以完全出自田子泰的手筆。而這一切,只不過是為了能夠將關羽收入囊中。

  就在前一晚,田疇來到甄堯府上拜見,同時正式拜主甄堯。而甄堯在交談中卻是恰好吐露出想要收關羽,趙云為己用的心思。新官上任要燒三把火,而田疇卻是拜主第一日,便給甄堯獻出了一計,計策有些冒險,但為了能夠達成目標,甄堯也願意一試。

  關羽能夠掙脫綁在手腕上的繩索,甚至搶先制住甄堯,這一切都是幾人預先設計好的,就連在拜祭時關羽作為最靠近甄堯的俘虜,也是眾人刻意為之。甄堯是拿自己的性命做賭注,賭的便是關羽的義。

  贏了,他能有望將其收入帳下;即便輸了,其實也不會有生命危險,畢竟周圍布置也不差,單憑拳腳,關羽能傷他卻絕對殺不死他。

  結果很明顯,他這一次下注下對了,僅僅是一少許生命危險,就能換得劉備離開時,關羽眼底的那一抹失落,這筆買賣在甄堯看來十分劃算。雖君子不立危牆治下,可有些時候,確實是舍不得孩子套不著狼啊。

  "主公,以後模樣再如此行事了。"與張飛不同,徐晃此刻卻有些後怕,搖頭道:"那關羽若是稍微再下重手,主公便性命堪憂。主公萬金之軀,絕不可再以身犯險。"

  甄堯當即點頭,他又不是傻子,若不是有足夠的理由與確保,誰會故意把自己放在危險當頭,嫌自己命不夠長嗎。今天是要收服關羽,甄堯才會如此'犧牲’,若是換個人,甄堯可不會管他死活。甚至到將來,即便有人能與關羽比肩,甄堯也不會這樣花心思去招攬了。

  關于劉備,關羽一事,到這也就結束了,以後也不會有人再去提起。許攸沉默半晌突然問道:"主公,如今大局已定,我等何時回師毋極?而如今幽州雖有一半被主公所占,但卻顯得無名無分,此事還需處理妥當。"

  甄堯默然點頭,對于好不容易到手的幽州該如何處理,這是個頭疼的事。畢竟他只有一個右將軍的虛職,無法任命幽州官職。而要他這樣放棄幽州,顯然又不現實,當即開口問道:"子遠,子泰有何主意?"


  "主公,以攸之見,不如由您舉薦劉和繼其父劉虞之職,掌幽州牧一職。"許攸顯然對這事已經有過思索,甄堯剛發問便開口道:"畢竟劉虞在幽州人望頗高,主公新得此地,還需借助其人望以達到統治效果。"

  "除此之外,主公可留下子泰,國讓,堅正等人助劉和治理一州軍政。以子泰之才干,治理數郡之地,必然手到擒來。待過去兩年,主公可尋一機會將劉和內調至毋極,如此何愁幽州不治?"

  許攸完卻是似笑非笑的看向田疇,後者略微搖頭,開口道:"主公,疇雖入仕,卻不好此官途。之前早有,若能將北方外族憂患除去,便去主公治下學府教學,治學,以度余生。"

  甄堯緩緩點頭,他從來不會強迫不喜歡當官的人出仕相助,當初胡昭如此,之後的邴原也是如此,而現在,田疇也一樣。不過田疇比起前兩位,心中卻是有一牽掛,那就是禍害大漢數百年的外族,將這個問題解決了,他才能舒心的偏安一隅,求學教書。
li07500836 發表於 2013-6-23 00:00
第三百八十八章  他尿床了
   
  當田豫從遼東帶著公孫續等人回到薊縣,甄堯雖沒有做出絕戶的舉動,但也不可能將公孫一家人放了。如當初囚困縣丞一般,讓劉和命人將這一家子包括公孫瓚的兩個兄弟一同關在一處宅院中,並留下兵卒日夜守候。

  而遼西事宜也不用甄堯親力親為了,有田豫,田疇兩位軍事,內政上的全才在,又有閻柔這樣沖鋒陷陣的幽州驍將,把持住這半邊幽州卻是沒有太大問題。雖然靠近外族的上谷等地仍有流匪作亂,不過這些人還不值得甄堯動用麾下兵馬,新上任的二田總得有發揮的余地。

  臘月過了一半,甄堯總算能夠帶著麾下將士回轉冀州。這一次幽州之戰是甄堯領兵起最為辛苦的戰事,幾乎整日都得受寒風暴雪的襲擾。

  雖然劉備,公孫聯手未必比得上當初冀州內三線作戰的凶險,但幽州的氣候,實在令人望而生畏,經曆過一次的甄堯是不會再想有第二次了,即便日後要與北邊開戰,甄堯自覺也得挑准了時節再動兵。

  甄堯離開,冀州兵馬自然不會留在幽州,是以大半幽州,卻只有閻柔帳下八千兵卒聽用。這樣肯定是不夠的,甄堯臨走前卻是將此事交代給了田豫,薊城內降卒便有數萬,卻是能夠讓幽州戰力得到少許恢複。

  閻柔領兵或許還行,但要他征召兵馬,不得又會拉起一票外族兵士,在閻柔的腦子里,召集外族兵士或許最為省力也最劃算的事。

  常道歸心似箭,何況如今年末臨近,來時數萬兵馬行軍便耗費了近一月時間,如今回去,卻是期盼著能夠早日到達毋極。

  沒有將兵馬分為前後兩部,但不用甄堯催促,所有將士都卯足了勁往回去的官道上跑動。一干重甲兵也將裝甲托付與騎兵戰馬,就這樣才勉強保持著快速前進。

  越過涿郡,雖然公孫紀熱相邀,但甄堯卻沒功夫在涿縣住上一晚,畢竟多呆一天就得晚一日回去,這對已經承諾要在年末前回去的甄堯而,顯然不切實際。

  緊趕慢趕,甄堯終于在年末的前兩日,也就是臘月二十八,回到了毋極城中。新年臨近,毋極城內自然十分熱鬧。只不過甄堯帶著數萬風塵仆仆,踏雪而歸的兵卒歸來,卻是為這一份熱鬧又增添許多喜慶。

  不用任何人組織,當甄堯回城的消息傳開後,所有百姓都不約而同的湧出了家門,來到城北的街道兩旁,用自己的歡呼聲,來為這些凱旋而歸的戰事慶賀。冀州精銳兵卒,大多都出自中山,甚至就是毋極城,不少百姓已經從人群中找出了自己的親友。

  與往年一樣,甄堯牽著自己的坐騎先回了自家。就在甄府門外,早已接到消息的張氏,正帶著家中長幼翹首以盼著甄堯的身影。

  伴隨著周圍街道邊百姓的歡呼聲,甄堯終于來到自家府前,見家人都在府門外等著自己,連忙跑上前,對著眾人依次道:"母親,二哥,妹,讓你們久等了。"

  這樣的場景已經不是第一次,只不過這一回甄堯出征回來的太晚了,都已經接近年末,張氏才會忍不住出來迎接。張氏出來了,府里其他人自然不會呆在屋里,一個個都緊跟其後。

  回到家並沒有太多的排場,只不過以甄家的家資,每日吃食都相差無幾,甄堯回來不過是讓這個家更具歡笑。平日因為甄堯不再,蔡琰三女雖然不會愁眉苦臉,但要她們開心自然也很難。而年紀漸長,越發莊重的甄宓雖然口上不,但對三哥卻是想念的緊。

  甄堯一回來,這個家就好似'活’了一般。不但張瑛幾女面色潤,就是在家中儼然成了新一代霸王的甄昂也規矩不少。年滿三歲的甄昂幾乎集全家寵愛于一身,即便家中還有堂弟,堂妹,甚至還有一個嗷嗷待哺的弟,也無法奪去眾人對他的喜愛。


  抱著自己的大兒子,甄堯自然不會偏心,知道兒子正在搖籃中睡覺後,便起身向自己的院走去。不用問,睡覺的地方肯定是貂嬋房內。自己的三位夫人都熱衷于親手帶孩子。

  搖籃中的嬰兒睡的很香甜,不過出身已有三個月,全身原本皺巴巴的肉團如今已經長開了許多。肉呼呼的臉映著些許潤,的嘴唇有規則的努動,似乎在夢中吸允著奶水。

  一旁貂嬋也親密的膩上甄堯手臂,輕聲道:"夫君,皓兒的名字是娘親取的,是單名。"

  "甄皓。"一邊念叨著,甄堯一邊笑著點頭:"母親所取名字自然不差,日後再有兒女,便一並由母親來取名字。"

  家伙似乎感覺到了身邊來了人,兩只眼睛略微睜開,不過很快又閉上,似醒非醒的樣子卻是惹得甄堯大笑。而這連連笑聲卻是將搖籃中的甄皓吵醒了。似是不滿的望了望眼前打攪自己睡覺的'罪魁禍首’,隨後卻是張開嘴'哇哇’的哭了起來。

  "不哭,不哭啊,皓兒乖,皓兒不哭。"貂嬋見兒子哭了,連忙伸手將其抱出,不滿的'瞪’了眼甄堯,隨即低語安慰起來。

  "這可不賴我,他尿床了"甄堯十分無辜的指了指搖籃被襖中的那一點異色,開口道:"趕快給換尿布吧,這些東西也都換了。"

  "呀"貂嬋很是冒失的驚叫一聲,同時抽出自己的左手,才發覺整個手掌都已經水淋淋的了。甄堯在一旁看得是無奈搖頭,就這樣還帶孩,甄堯已經不敢想象自己的兒子出世以來是如何'生存’下去的了,這得多麼頑強的生命力啊。

  將甄皓交給一旁的女婢脫換衣物,貂嬋看見甄堯那似笑非笑的神色,臉頰頓時紅通通,結結巴巴的開口道:"平時,平時都是張瑛妹妹和母親幫著帶的。"

  與家人好好的聚了一整晚,自然少不得輾轉纏綿,直到第二日天亮,甄堯迷迷糊糊的睜眼雙眼,一身氣力也沒能回複。不過扭過腦袋看著床上三位帶著滿足笑容睡去的佳麗,甄堯卻覺得這點辛苦還是值得的,甚至還有些驕傲。

  起床了自然不能再呆在府里,匆匆吃過一些早餐,甄堯便跑著趕往太守府。在太守府內,陳琳,許攸,郭嘉,董昭等文士自然是悉數到齊,而張飛,徐晃,張頜,太史慈眾將也是一個不落的全都來了。這是出征回來後的第一次議事,自然十分重要。

  "主公此行幽州雖將劉備,公孫瓚擊垮,可隱患仍然存在。"首先話的是陳琳,作為一直在執行著代冀州牧職責的他而,幽州每時每刻所發生的事都會傳入他耳中。此刻開口,卻是躬身道:"未來兩年,主公的目標應當仍舊集中于幽州,中原卻是不好輕易插手。"

  甄堯緩緩點頭,自己麾下的智囊團完全不負’智囊'之名,沒有任何人被眼前的大勝所蒙蔽,如陳琳一眼就已看出幽州的弊端。

  拿下幽州,好處是不少,至少兵源悍卒,騎兵坐騎不用多愁。可弊端也不,草原上的烏桓雄主幾乎收攏了所有烏桓部族,就連不少鮮卑部落也被他掌控,這份力量,不能視啊。

  陳琳完沒多久,郭嘉罕見的開口道:"主公,嘉有一事。據並州細作來報,主公出征時,有人曾經去過晉陽向呂布求援,可不知為何被其羞辱一番趕了出來。而據細作傳來的並州兵馬動向來看,呂布似乎鐵了心要在草原大干一番,若有時機,主公何不與之合擊。"

  "同呂布聯盟嗎?"甄堯眉頭微皺,要知道呂布可不是什麼好鳥,跟個煞星似地,殺誰惹上他總沒好下場。丁原掛了,董卓也快沒氣了。而前世記憶中呂布那'三姓家奴’的赫赫威名,總是讓甄堯對他敬而遠之。如今郭嘉提出這樣的建議,甄堯可是有些吃驚了。

  郭嘉的提議自然受到眾人的質疑,徐晃皺眉道:"不可,呂布雖然沒有趁主公領兵外出偷襲冀州,但當初洛陽城下兩家已然結仇。主公若與他合謀,未必能夠奏效。何況以主公兵力也不怕他外族,何須邀人相助。"

  徐晃所是甄堯帳下幾位武將的心聲,所謂的'不打不相識’,幾乎只存在于傳中,或許真的有類似事發生,但這絕對不會出現在呂布身上。呂布可不是君子,他是個不折不扣,徹徹底底的瘋子,做事只憑自己的喜好與意願。

  "此事日後再議,或許有那麼一天,堯會在草原上與他相見。"甄堯略微擺手便將此事壓過,郭嘉所也不過是個提議,即便甄堯有這個心思,也得想個法子去實施。何況現在甄堯還不打算這麼做,畢竟沒有人願意與一只隨時會反噬的野獸呆一塊,哪怕是短短一呼吸。

  接下來的議事也很簡單,就是聽陳琳不斷報告這段日子冀州的大事務,哪里冬日賑災花了多少,哪里糧食不夠調用了多少,零零總總的煩心事,卻是讓甄堯頭大。
li07500836 發表於 2013-6-23 00:07
第三百八十九章  不招待見
   
  年末轉瞬即逝,新年的朝陽灑滿大地。可惜這等上好日頭,甄堯卻是一點空閑也沒有,依舊在太守府內忙碌。而這個新年正月,毋極眾文武卻是沒有假期可歇。

  好不容易忙完,卻想到被自己帶來的兩名俘虜,如今都還沒去看過,甄堯從太守府出來後,卻是沒有回家,而是前往兵營旁的一處宅子。見到甄堯前來,守著門的兵卒連忙上前:"主公,關羽這幾日都在院中看書,按主公吩咐,關羽所要的書都一本不落的都給他送了進去。"

  毋庸置疑,在漢末武將中,關羽是算好讀書的一位,有前世記憶的甄堯自然投其所好,反正毋極是不缺書的。而且這些書本,完全是關羽沒有見過的模樣,甄堯點頭示意兵卒開門的同時,心中也是尋思著,關羽是否會對這些書本入迷呢?

  關羽雖是俘虜,但甄堯給的待遇卻是極好,在這個宅院中,關羽是完全自由的,可以練拳,可以行文,累了能抱著書本看看,還整日有酒有肉的伺候。可以這種日子,是許多人羨慕都羨慕不來的。當甄堯走入院中,關羽仍舊是背著身,手中似乎拿著什麼。

  帶著輕緩的步子,甄堯漸漸走近關羽,瞧了眼一旁石桌上的幾本縫線裝訂的書冊,隨即拿起一本來,輕歎道:"云長倒是清閑,這是在看什麼呢?《春秋》,還有《左傳》,《公羊傳》,莫非云長偏好春秋一文?"

  關羽聽見甄堯開口問話,才回答一聲:"多謝州牧贈書,關某這兩日所學頗多。"語氣之平淡,與甄堯來時所想卻是大有差異。在甄堯想來,關羽見到這種紙張成冊的書籍,不得'驚喜’一番,見到自己來了,還不得追問這是什麼。

  可惜,關羽卻是讓甄堯失算了。不過這對甄堯來都只是事,換上一副笑容,開口道:"能有用處就好,今日是新年第一日,堯特地來此陪云長喝幾杯。"

  "州牧好意,關某心領了。"關羽依舊是一副淡然的樣子,兩只眼睛也只盯著書看,只不過他到底看沒看進去,腦子里想著什麼,就只有他自己清楚了。

  甄堯渾不在意關羽的冷漠,招呼一旁的侍者拿來吃食,便在一旁石凳上坐下。不一會侍者端來食盤,甄堯親自斟上兩樽酒,自己舉起一樽,另一樽遞至關羽身前後,關二爺才放下手中書本,雙眼直視甄堯的同時右手伸出緩緩接過酒樽。

  關羽接過酒樽並沒直接喝下,反而開口問道:"敢問州牧,我大哥如今何在?"

  甄堯握著酒樽的右手不由得輕顫,不過面色卻沒有絲毫變化,僅僅是略微皺眉,便開口道:"云長當日親眼看著劉備離開的,如今還需問堯嗎?何況即便知道劉備身在何處,你又能如何?難道前去追隨于他?"

  "這些話能騙得了別人,卻騙不了關某。"關羽面色依舊平靜,只是將酒樽放于石桌上,開口道:"州牧當真會放過我大哥?州牧既不肯如實相告,那這酒也不用喝了。"

  甄堯此刻心底卻是極為震驚,關羽難道看出什麼了?否則他怎會有此問。想著離開薊縣時還打算將劉備之事隱瞞下去,卻忘了'紙包不住火’的名。做都做了,甄堯也沒什麼不好承認,開口道:"你大哥,被葬在薊縣西南。"

  關羽會有此問也是近幾日冷靜下來以後反複思索的結果,他不相信甄堯會這麼輕松的放走劉備。雖然心中存有僥幸,希望自己大哥可以真的逃脫,但聽到甄堯這麼以後,卻是緩緩閉上雙眸,眼角流出兩行清淚。

  "噠噠噠"一杯清酒被關羽緩緩倒在地中,同時呢喃道:"大哥,云長不能前去祭拜,這杯酒,是羽敬大哥的。"

  酒樽很快倒空,關羽拿起酒壺又將酒樽倒滿,一口悶下後,沉聲道:"不送"


  甄堯無奈苦笑,飲下手中酒樽中的佳釀後,轉身離開院。此刻顯然不是與關羽交談的時候,只能繼續等待機會了。走出關羽所待宅,甄堯才將臉上的失意斂去,畢竟接下來還得去趙云那,不能讓此刻的心壞了接下來要做的事。

  與關羽不同,當甄堯來到對面趙云所待院落時,正聽見院中傳來陣陣呼喝聲,其中還夾雜院中老樹被中擊的'咔咔’聲響。

  甄堯走入院中依舊被人忽視,只得率先開口道:"看樣子子龍興致不錯,這套拳法剛猛異常啊,不知是自創還是師傳?"這話純屬扯淡,只不過是為兩人找個話題罷了。

  趙云聽扭頭看向走進來的甄堯,沉聲道:"這不是拳法,云只是在練拳勁"罷右拳再次揮出,將身側的老槐樹打的枝葉亂顫,入冬後好不容易保留在枝干上的樹葉也隨之飄落不少,這番舉動卻是讓甄堯頗為難堪。

  不過甄堯到底是當了不少年的主公了,厚黑學雖然不算大成,但臉皮也是極厚,當即毫不在意的擺手道:"以子龍的身手,隨意打出一拳就是有章法可尋的,如何能不算拳法呢。"

  話雖然是馬屁成分居多,但也不是沒有道理,像趙云這種超級將領,雖然最擅長的是槍,但手腳功夫也是不差,畢竟你不能保證自己每時每刻都有長槍在手。

  "不知州牧來此有何事?"趙云收拳站定,看向甄堯後緩緩開口道:"云與州牧是敵非友,州牧就這樣走進來,不怕云將你挾持,如那劉備一般逃了?"

  甄堯心底好笑,趙云居然敢用這個來威脅自己。不過由此也能看出,趙云在心術方面,還是差了關羽一籌。畢竟關羽已經想通了,當日劉備能'跑’,並不是他挾持自己的舉動起了作用,而是自己早就有了詳密的安排。

  甄堯毫不在意的跨入趙云身前五步內,笑臉問道:"子龍會這樣做嗎?"

  "你可以一試。"趙云臉上似乎閃現著殺意,沉聲道:"若不是你,我家主公如何會落此下場"趙云此刻倒是有些像輸了又不服氣的孩,滿心思都覺得自家主公不應該是這結局。

  甄堯無所謂的笑了笑:"既然踏入這場紛爭,在最後結果沒出來之前,誰都可能是失敗者。勝者贏得一切,敗者很可能丟掉性命,我,公孫瓚,甚至是袁紹,曹操等,都有這個准備。"

  "哼"趙云沒有動手,雙手往身後一擺,頗為不服的冷哼一聲。倒不是他不想為死去的主公報仇,若有半分得手的可能,趙云都不會退縮。可現在,他卻是連絲毫的把握都沒有。

  趙云身為漢末的超級戰將,對危險的警覺已經遠超常人。而就在甄堯走入院中的時候,他分明感覺到了自己背後傳來的威脅,就像有數百道利箭對著自己一樣。雖然看不見,但趙云相信,若是自己亂動一絲,恐怕不等自己挨著甄堯,就得先行倒地。

  一聲冷哼,不但是發泄著自己心中的苦悶,也是對甄堯的行徑表示不滿。不但將他囚禁在一處院落中,暗中還有無數精銳將士把守。身為沙場宿將,最為惱怒的就是被人用兵器指著了,而此刻,以趙云的感知,至少有數十只弩箭對著自己。

  趙云的樣子已經完全出賣了他的心神,甄堯隱晦的對暗中藏身周圍的兵卒示意退後,便開口道:"子龍不必惱怒,他們也是奉命行事,至少你不胡來,就能完全把他們當做無物。不提這些掃興之事,今日來此是特地與子龍喝上一杯,可願賞臉?"

  趙云現在可沒心與甄堯喝酒談天,在侍者端來酒壺後,倒下一杯酒喝下後便將酒樽放回食盒。甄堯此刻也被趙云弄的沒了脾氣,當即飲下一杯就踏出了院落。

  先後造訪關羽,趙云,卻不想會是這麼個結果,甄堯心中也有怒氣,怎麼兩人現在都是自己的俘虜,居然還這般冷傲,真把他甄堯當做尋常人物了。心中如此想,甄堯決定了,先將兩人晾在一邊,總會有他們求著見自己的時候。


  冀州的興盛有條不紊的邁進,而幽州在得到大批冀州送來的物資與人力後,也開始了戰後的恢複,一切事都在向好的方向發展。而就在此時,長安突然傳來一道消息,令甄堯既震驚又詫異:董卓死了

  自從遷都以後,董卓的身體便是每況愈下,而這最近大半年卻是以藥劑度日。可身子老了就是老了,加之董卓又從來不注意養身,此後再多的良藥也補救不回來。而這個冬季,卻是要去了董卓的最後半條命。

  若單單是董卓身死的消息,甄堯至多就是驚訝,也不會詫異。能讓甄堯詫異的是,董卓死後,西涼軍居然沒有半分意動,而是僅僅換了個主人後,就沒有半分波瀾了。

  "李儒扶持董卓的弟弟董旻上位,居然還能牢牢把持西涼與三輔,倒是手段不錯啊。"多年過去,甄堯也清楚了當年在汜水關下,李儒並沒身死的消息。此刻看完長安方向送來的報,卻是搖頭輕歎:"不知他董旻能在太師的位置上坐幾年?"
li07500836 發表於 2013-6-23 12:14
第三百九十章  又是來媒的
   
  雖然董旻成功接替了自己大哥的位置,但在涼州內,也並不是所有人都聽他的,至少韓遂就有自己的打算。隴西城馬家大院內,韓遂正對眼前的粗獷大漢問道:"壽成,金城如今已受我掌控,你那如何了?"

  "大話不敢,但羌族已經給了某家三萬余戰馬,足夠再練出一只驍騎。"能與韓遂同坐的自然馬家人自然是如今的馬家家主馬騰。雖兩人曾經是敵非友,不過眼下至少兩人還處于同盟期,聽韓遂相問,當即回答道:"再過些日子,便是召集一部分羌族騎兵也並無不可。"

  "那就再等等,此事經不起失敗啊。"韓遂和馬騰造反,一是因為韓遂個人的欲望過盛,早在黃巾剛起時他就有類似舉動了。而馬騰卻是想要重耀門楣,重現當年先祖馬援的風采。

  況且如今的涼州不但氣候惡劣,就是人為環境也越來越差,再不想條出路,早晚都得坐吃山空,餓死街頭。有了共同的想法與利益,原本互為仇家的兩人,現在卻以兄弟相稱。

  遠在毋極的甄堯自然不會清楚涼州馬韓兩家的計劃,即便知道也是鞭長莫及。此時的甄堯正一面幸福的看著麾下各郡呈遞上來的文書,一面痛苦的執筆批閱。枯燥而無味生活,他現在終于體會到為什麼古代那些帝王,動不動就是出游啊,私訪了。

  雖然甄堯如今治下不大,僅僅是一個冀州加上半個幽州,但因為如今漢末局勢的微妙,如今像他這樣的各路諸侯幾乎都是自己領地上的王。除了不能鑄造錢幣,幾乎治下所有事都是有他們的算。地盤雖不大,但五髒也俱全,這也是一個朝廷的縮影了。

  這樣的日子對甄堯而也不是一天兩天,心中嘀咕幾句之後,甄堯也就將其拋之腦後,怎麼也是自己辛辛苦苦打拼出來的'江山’,勞累就勞累吧。

  "這是什麼狀況?"忙活了一天,當甄堯拖著沉重的步子回到家中,卻發現自家院內多了不少東西。"莫非這時候就流行拜年了?這是誰送來的,看樣子手筆不啊。"只見院中花圃右側擺放著一排大木箱,其中有金錢,有蜀錦,還有不少竹卷。

  "三弟,你總算回來了。"甄堯正對著院中幾大木箱子的東西詫異時,甄儼卻是從內廳走了出來,看見甄堯後連忙高呼道:"這些東西,母親交給你來處理。"

  甄堯指了指一旁的木箱開口問道:"二哥,這是怎麼回事?"

  甄儼上前兩步,手指對著這些大木箱子比劃起來,同時開口道:"三弟啊,這是河間徐家送來的,這是常山元家送來的,這是中山高家送來的。他們是來拜訪三弟與母親的,不過,他們都還有另外的目的。"

  "這幾家想做什麼?"甄堯雙眉微皺,開口道:"想用金錢來買官?讓他們家中子弟出仕?"

  "這倒不是。"甄儼略微搖頭,開口道:"他們都知道三弟在這方面看的很死,以前雖然有類似的打算,不過現在卻不會了。他們這次來拜見,主要是想向我甄家提親這幾家都有公子到了婚配之齡,都想迎娶宓兒。"

  "又是來討親的?"甄堯神色並不怎麼要看,沒有什麼特殊的原因,只是聽到這幾家在打甄宓的主意,心底就忍不住冒火。可轉念一想,自家妹已經及笄許久了,換做其他女子,恐怕連孩子都可能生下來了。"這件事妹自己知道嗎?"

  "如何不知道。"甄儼苦笑搖頭:"這事還沒來得及和三弟呢,就在你出征幽州一月左右,冀州大地大戶便紛紛上門來媒。那陣勢,就是家中廳堂都坐不下。不過那時母親沒有答應,妹也不肯,便約好了等你出兵回來再此事。如今正月剛過幾日,這些靠的近的就來了。"

  甄堯聽罷也就差不多明白是怎麼回事了,而甄儼的下之意就是除了這三家外,似乎還有不少人有這個念頭。當下心底愈發煩悶,揮手道:"此事便交由堯來處理,二哥就不必再插手了。這些家伙想要靠這種手段攀上我甄家,簡直癡心妄想。"


  甄堯這倒是冤枉不少人了,因為在這些有意連親的家族中,雖然不乏是看中了甄家的地位與如今甄堯的前途。但其中也有不少是對甄宓有傾慕之意的。

  誰讓當初甄堯給甄宓造勢時,將她捧至天上去了,善良,溫柔,貌美,麗質,這些能夠用來形容各種天之驕女的詞彙系于一人身上,那會是何等模樣?別各族子弟,就是整個大漢知道甄宓的,又有不對她傾心

  皺著眉頭看了眼身邊的幾個箱子,雖然想立即把這些都丟出去,但終究是忍住了。略微擺,直接跨過一旁的階梯向前廳走去。回到自己的院,甄堯在幾女的陪伴下,坐在院中開始享用晚餐。可是經過了方才的事,卻是半分胃口也沒有,就連酒釀也沒喝幾口。

  "夫君可是有煩心事了?"眼看著甄堯心煩悶,張瑛雖然年歲是三女中最的,但因為最早當上母親,卻顯得比貂嬋二人更貼心許多,依靠著甄堯,低聲道:"不妨與我們姐妹,或許我們能幫夫君想想法子呢"

  "法子?"甄堯略微搖頭,輕歎道:"今日有人來訪,你們應該是知道的吧?"

  抱著娃娃坐在一旁的貂嬋聞點頭道:"自然是知道的,聽母親是向咱家妹提親來了。不過妹卻是死活不肯,今天一整天都不曾露面。"

  貂嬋完,蔡琰卻皺眉道:"也不能總拖著,妹已經到了年紀了,再不找個好人家,卻是與理不合。"身為士林家門子弟,蔡琰對這些還是十分看重的。不過蔡琰完這句話,卻是惹來貂嬋等人的目光,仿佛在:你不也是過了雙十年華才嫁人的嘛。

  直視的目光卻是讓蔡琰十分不適,臉色暈的撫摸著大肚肚,算算時間,懷胎十月的她也該為甄堯生下新寶寶了。而作為三女中的最長者,蔡琰自然是希望能早些給甄堯生兒育女的。

  與蔡琰兩女不同,跟在甄堯身邊差不多十年的她自然清楚自己夫君與家中妹那親密過分的複雜關系,或許此刻兩人自己還蒙在鼓里不知所以,但張瑛這個外人卻是看得清楚,當即道:"夫君,依瑛之見,此事不如就交由宓兒妹妹自己決定吧。"

  "妹她能決定的了嗎?"甄堯倒不是認為將此事交予甄宓,會給自己弄出麻煩。只是覺得自家妹雖然足夠聰明,但要應付這種長者都頭痛的事,不知人心險惡的她,是否能做出正確的判斷?

  可若不這麼做,自己該怎麼辦?將這些都趕回去?辦法雖行,但也只是解一時之難,無法除其根本;從中選出一人當自己的妹夫?甄堯想也不想就把這念頭掐滅了,在他內心深處,並不希望其他人把甄宓從他身邊搶走,對,就是搶走。

  "妹啊,你把三哥難住了呢。"甄堯一邊撫著腦袋,一邊苦笑輕歎:"不管了,明日先問問妹的心思吧。畢竟這是毋極城,在這里,還沒人能動她分毫何況在曆史上,自家妹可是為曹家培養出了能夠令曹操都頗為贊賞的孫子曹睿,有子如此,母親豈會太差?"

  雖然如今的甄宓與曆史上的甄宓從出生到現在的生活沒有半點相同,就連性格也有些變化,但其心智,才華是毋庸置疑的。也是有著這樣的思考,甄堯才會點頭同意張瑛的意見,或許這件事交給自己的妹妹自己處理,可能得到一勞永逸的效果。

  第二日甄堯吃過早餐後特意留在了府中,就是為了等甄宓醒來和她一這事。不想甄宓剛起身,便向府外走去,好在甄堯就在前院旁的亭中,見自家妹往外走,連忙開口道:"宓兒這麼早往哪去?過來,三哥有話和你。"

  平時巴不得粘在甄堯身邊的甄宓此刻卻是沒有什麼好臉色,皺著張臉道:"母親,三哥都不要宓兒,宓兒出去還不行嗎。"

  "這是什麼話,過來過來"甄堯搖頭失笑,自家妹用這招可不下百次了,但每回看著甄宓那張失去笑容的臉,心底就隱隱作痛。無奈,雖然知道這是甄宓的算計,也只得寵溺著她,直到她臉上笑容又浮現出來。

  甄宓似乎不情不願的挪動著腳步,漸漸地便來到甄堯身旁。甄堯伸出右手摸了摸妹的腦袋,輕聲道:"昨日三哥把那事想了想,母親有我做主,現在三哥告訴你,你的事,你自己可以全權做主,若是看不上這些人,盡可不必理會"

  "不過也不能就這樣一句話把他們打發了,你要給出那些士子你不喜歡的理由。也免得這些家伙經常上門來煩。怎麼樣,妹可願答應?"

  甄宓聞雙眼一亮,當即臉上浮出些許笑意,跳上涼亭雙臂環抱在自己三哥頸脖見,嘴唇如童年幼時一般在甄堯的臉上重重一親,歡笑道:"就知道三哥最疼宓兒了,這主意宓兒答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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