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架空歷史] 漢騎 作者:墮落的狼崽 (連載中)

uuuuuuuuuu 2013-6-4 09:04:48 發表於 歷史軍事 [顯示全部樓層] 只看大圖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130 45711
uuuuuuuuuu 發表於 2013-7-6 12:09
第40章 玩的就是你


    “晉商?”石元直面色一愣,卻是不再說話了,在如今的大明朝,有浙商、徽商、晉商等等商業團體,雖然在明朝,這些人地位低下,但是也不得不承認,這些人有錢,有門路。晉商更是不用說了,他們門裡很廣​​,不但在朝廷上有他們的耳目,能夠代表他們在朝上說話,否則的話,他們偷運禁品,勾結建奴,這樣的事情是不可能瞞過朝廷的。

    “這種人以後再做計較。元直,你且說說這個範文程吧!是殺,是留,就看你一句話了。”李信雙眼一瞇,笑呵呵的說道。

    “將軍已有定論,學生豈敢在將軍面前賣弄呢?”石元直小心翼翼的說道。

    “你什麼都好,就是這點不好。”李信哈哈一笑,指著石元直說道:“也罷!你就讓那范文程進來吧!我倒要看看,皇太極給了我什麼好處。”

    “是。”石元直好像想到了什麼,頓時啞然失笑。急匆匆的走了出去,迎接範文程不提。

    “范先生,本將軍倒是等你好久了。”半晌之後,范文程在石元直的帶領下緩緩而來,李信見他臉上有得意之色,頓斯哈哈大笑道。

    “李將軍,下官已經從陛下那裡討得聖旨,還請將軍跪下聽旨吧!”那范文程望著坐在上手的李信,臉上有些不悅之色。

    “咳咳,憲斗先生,學生看先生帶來的東西,好像有些不對啊!”這個時候,石元直笑瞇瞇的說道:“我家將軍與大人約定好的,是盔甲、兵器、戰馬,可是先生帶來的不過是五十匹劣等戰馬而已。這好像數目是差了太多的啊!”

    “不,不。”范文程趕緊解釋道:“陛下在下官來的時候,曾告訴下官,李將軍若是歸順陛下,兵馬器械糧草等等一樣不缺,只是要到大營中接收才是。”

    “這麼說,汝主是不相信本將軍了?”李信面色陰沉,不悅的說道:“既然不相信,為何又派你來招降?拖出去,殺了。傳令下去,死戰到底。”

    “不,不。將軍息怒,將軍息怒。”范文程望著高猛和楊雄二人朝自己走來,頓時面色一陣大變,趕緊解釋道:“我朝是有誠意的,是有誠意的。 ”他范文程雖然是一個讀書人,但是卻不同普通的文士,他能張弓搭箭,能擊劍殺敵。可是他也只是對付普通人,莫說楊雄、高猛這些百戰餘生之人,更為重要的是上面的李信,他根本就沒有反抗的機會。

    “誠意?什麼誠意?”李信冷笑道。

    “陛下臨來的時候,讓學生送上當年溫侯所用的兵器一把,敬奉給將軍。”范文程趕緊說道:“當年溫侯能所向披靡,靠的就是他胯下赤兔馬、手中畫戟。我朝偶然得此寶物,陛下臨來的時候,說將軍神勇蓋世,如項王在世,溫侯再身,雖然有烏雲踏雪這樣的寶馬,但是卻沒有上等的兵器,所以特地將此兵器送​​與將軍。以壯將軍威風。”

    “哦!居然有這等事情?”李信驚訝的掃了外面一眼,果然見兩個力士抬著一柄烏黑的方天畫戟站在外面,心中一喜。

    “抬上來。”范文程看到清楚,趕緊朝後揮了揮手,眼珠轉動,好像是想到什麼,趕緊說道:“將軍有所不知,陛下原本是準備以王爵之位,來迎接將軍,對於將軍所提的所有條件都答應下來,但是大阿哥豪格卻以為將軍是一個漢人,不為奴才已經很不錯了,還賜予高位,送與錢糧器械,本就不應該,聯合幾個大臣勸阻了陛下,陛下無奈之下,才做出這樣的決定,但是為了安撫將軍,將此宮中至寶送與將軍,所謂良將配良馬,如此兵器,當今世上也只有將軍才能用的上。”

    “如此說來,本將軍還要謝謝貴上了?”李信聞言哈哈大笑,指著范文程說道。

    “將軍確實是謝謝他們。”這個時候石元直拱手,說道:“將軍,此畫戟雖然不是昔年溫侯所有,但是所用材質卻是不凡。”

    “不是溫侯所有?”范文程面色一變,大聲說道:“本朝皇宮中的至寶豈會有假?你可不要亂說,這是誅九族的罪行。”

    “哼!我又不是你們建奴的人,他皇太極豈會誅我九族。”石元直朝一邊的句突和楊雄掃了一眼,卻見兩​​人從旁邊抽出,兩道寒光閃過,就將兩個力士擊殺,那方天畫戟頓時跌落在地,發出一聲巨響,居然將地面砸出一個大洞來。

    “你,你殺了我的衛士?”范文程這下緊張了。面色蒼白指著石元直說道:“你們,你們想造反?”這種事情倒是超出常理,且不是李信原先就在迷惑范文程,更為重要的是,在大軍圍困,李信身邊只有數百人的情況下,除非戰死,或者投降,沒有其他的可以選擇,所以對李信的投降歸順,范文程深信不疑,卻不曾想到李信居然如此的剛烈,寧死不降,最後還耍了他一道。

    “呵呵!皇太極以假貨送與我將軍,不是欺負我家將軍無知是什麼?”石元直指著地面上的方天畫戟,冷笑道:“那溫侯是何等的人物,死在他手下的英雄也不知道有多少,這樣的兵器也不知道飲了多少鮮血,豈會如同這般平靜,這樣的兵器讓人看上一眼,就會心驚膽戰。范文程,你居然欺騙我家將軍。”

    “你,你叫我什麼?”范文程臉上頓時露出恐慌之色。

    “你不是范文程又是何人,如此藏頭露尾之輩,膽敢來我軍大營,看上去倒是威風凜凜,實際上也是一個怕死的鼠輩,我華夏數千年以來,漢家英豪輩出,就是讀書人也知道孔曰成仁,孟曰取義,何曾出現你這樣卑鄙無恥的讀書人。自己貪生怕死也就算了,連眼光都不行,更是用這種假貨來欺騙我家將軍,見過無恥的,沒見過你這麼無恥的。”石元直不屑的罵道:“真是不知道你們范家怎麼會生出你這樣的東西來,還敢自稱是范文正公的後代,范仲淹若是知道自己的後代子孫居然投靠了建奴,恐怕也會從棺材裡跳出來,給你幾個大嘴巴子,活活的抽死你。你知道為什麼我家將軍稱呼你為憲鬥先生,而不是范先生嗎?”

    “為什麼?”范文程被石元直罵的目瞪口呆,潛意識的問道,等問過之後,才氣的面色漲的通紅。手指指著石元直說不出話來。

    “你總算是明白過來了。”石元直冷哼道:“因為你沒有資格姓范,你就是一個背棄祖宗的人,又有什麼資格有姓呢?”

    “哈哈!”楊雄等人聽了也都哈哈大笑。眾人都驚嘆於石元直的罵功,罵的眾人心中直叫痛快。

    “哼,你見識淺薄,又安能知道天下之事?”范文程不屑的說道:“如今我大清如日中天,你們明朝又能如何?且不說內有叛賊,外有強敵,就說你們皇帝吧!李將軍之父是何等清名,如此人物都被崇禎小兒所殺,朝中奸賊無數,裡通外國者不計其數,這樣的朝廷焉能不亡。大明乃火,我大清乃水,水滅火,乃是天道,這也意味著我大清必能入主中原,君臨天下。哼哼,所謂良木擇禽而棲,李將軍勇猛蓋世,這樣的英雄豪傑就應該為明主效命,那崇禎小兒是什麼人?焉能得到將軍這樣的雄才。不出十年,我大清必定能滅大明,到時候,將軍不但能位列臺閣,陛下已下旨,將軍不但主掌漢八旗中的正黃旗,日後君臨天下之日,就是將軍封王拜將之時。”這個范文程到現在還不忘自己的職責,還在那裡勸說李信。

    “呵呵!我是怕等我封王拜將之日,就是我的死期。就算我不死,日後史書上會如何記載我李信。”李信冷哼道:“我能建功立業,但是卻不能逃過史書上的悠悠之口,你范文程也是一樣,莫說他皇太極不可能君臨天下,就算君臨天下又如何?你范文程難道能逃的了後人的唾罵嗎?”

    “哼哼,史書一向是為勝利者所書寫的。我范文程得逢明主,不枉此生。李將軍若是執迷不悟,為崇禎小兒效命,日後恐怕難逃玉石俱焚的下場。”范文程冷笑道: “將軍想死,成就自己的忠義之名,難道就不為自己的屬下想想嗎?”范文程不愧是一個一流的謀士,在勸說李信未果之後,就來離間眾人。所謂螻蟻尚且偷生,更何況是人了。

    “嘿嘿,說的不錯。”這個時候楊雄緩緩的走了過來,盯了范文程片刻之後,猛的一巴掌拍了過去,冷笑道:“好好的人不做,非要去做什麼奴才,真是欠打。”

    “你,你這個野蠻人。”范文程感覺好像是被一股巨大的力量所擊中一樣,一口鮮血噴了出來,還有幾個大黃牙看的清清楚楚。

    “呵呵,是很欠打,居然弄了一個假冒偽劣產品來糊弄我,這樣的人就是該打。”李信笑呵呵的說道。

    “呵呵,將軍,這件東西雖然不是溫侯所有,但是卻也不是平常的物件。”石元直笑呵呵的蹲了下來,敲打了那方天畫戟一番,只聽見聲音清音悅耳,極為不俗。就听那石元直點了點頭,說道:“將軍,若是學生沒有猜錯的話,此兵器乃是天外隕石鑄造而成,乃是難得一見的兵器。雖然不是溫侯所有,但是與溫侯傳說中的那件兵器絲毫不差。”

    “哦!居然有這麼好的事情?”李信面色一愣,最後大喜,他感覺到自己的力量在不斷的增長,白蠟桿子長槍固然能使得自己的槍法極為神妙,但是卻沒有自己的特長發揮出來,長刀也還不錯,可惜的是,長刀在經過廝殺之後,刀刃卻是達不到自己的要求,長槊或許可以,但是長槊製作起來極為緩慢。方天畫戟卻能將自己的力量發揮到極致,也能將自己的技巧使得更加的爐火純青,更為重要的是,這樣的方天畫戟居然是用天外隕鐵所製造的,這更加使得李信高興了。沒想到皇太極居然送給他如此好的東西。

    “恭喜主公,賀喜主公。”蔣毅等人也都紛紛恭賀道。

    “待我來看看。”李信點了點頭,走了下去,將方天畫戟握在手中,仔細掂量了一番,說道:“大概有八十斤左右,如此重量,大概烏雲踏雪能承受。”他輕輕舞動了一番,只見那數十斤的方天畫戟在他手中輕若無物,只是揮舞之間帶動的一陣陣厲嘯,就是蔣毅等人也是一陣心驚,紛紛後退。

    “恭喜將軍得此神兵。呵呵,組建我家陛下對將軍的寵信了,就是下官都很嫉妒啊!”范文程臉上堆滿著笑容,但是雙目中卻掩藏不住的是恐懼之色和擔心之色。這個李信根本就不會投降,如今倒好,不但自己送了他一件寶物,更是連自己的性命都難保了。而李信有此神兵,縱橫疆場,又有何人能夠抵擋的呢?他暗自後悔,自己不應該來此。

    “范文程,看在如此神兵的份上,我是不會殺你的。”李信收了方天畫戟,輕輕的落在大廳的石板之上,將石板戳出了一個大洞來,只將他面色陰沉,淡淡的說道:“不過死罪可免,活罪難逃。楊雄,取了兵器,在臉上刺字,犯我大漢者,雖遠必誅之,這就是漢奸的下場。”

    “屬下遵命。嘿嘿。”楊雄不懷好意的朝范文程掃了一眼,臉上露出一陣陣陰冷之色。

    “李信,你想幹什麼。我警告你,我家十四貝勒正領著數萬大軍在山下,你如此對我,難道就不怕數萬大軍攻山,就算你蓋世無雙,你有天大的本領恐怕也不能逃脫一個死字。”范文程大聲的說道,聲音中盡是驚恐。

    “范文程,你難道沒有看見這個石堡之中已經沒有老弱了嗎?”李信不屑的說道:“你以為西山除掉正面的一條道路之外,就沒有其他的道路可以逃走嗎?”

    “李信,你,你這個無恥之徒,居然敢耍我!”范文程大怒道。

    “老子玩的就是你。”李信不屑的揮了揮手,說道:“拖下去,刺字。”

    “李信,我不會放過,唔唔!”最後的話,卻是被楊雄用蒲扇大的手掌將他的嘴巴死死的摀住,拉了出去,刺字不提。
uuuuuuuuuu 發表於 2013-7-7 11:14
第41章 皇太極氣的吐血


    “將軍,如今可是徹底得罪建奴了。”聽著外面隱隱傳來的慘叫聲,石元直有些擔心的說道:“將軍要立足關外,恐怕還要早做決斷啊!”

    “哼。先生所言甚是,不過眼下,我們還是離開這裡為妙。”李信笑呵呵的看著手中的方天​​畫戟,最後右手一動,就見旁邊石壁之上刻出幾個大字來。引的眾人哈哈大笑。

    “謝建奴之主送我神兵。”何彬雙眼一亮,最後忍不住哈哈大笑道:“這若是讓黃台吉看見了,恐怕要氣的吐血。”

    “他若真是氣的吐血,那才叫好事呢!走,我們現在就走。”李信揮了揮手,說道:“狡兔三窟,恐怕皇太極也不會知道我的巢穴在哪裡,回頭找個機會狠狠的給他一下。”

    “呵呵,將軍英明。”石元直的聲音隱隱傳了出來,半晌之後,整個石堡之中,寂靜無聲,只有外面旗桿上有一個中年漢子在那裡發出一陣陣痛苦的呻吟之聲,只見他臉上血肉模糊,滿臉的痛苦之色,可惜的是,因為被破布塞住了嘴巴,是想喊都喊不出來。只是他雙目中那目光正說明著他心中的仇恨和痛苦。

    “十四哥,都已經傍晚了,這個老小子怎麼還沒有出來?不會有什麼變故吧!”山下,多鐸望著天空,只見空中隱隱可見點點繁星,卻是不知不覺之間,已經到了傍晚了。多鐸在這裡已經等的相當的不耐煩了。

    “多鐸,不要著急。”多爾袞笑呵呵的說道:“李信如今是籠中之鳥,甕中之鱉,能有什麼大的作為?看看,那石堡上的士兵還在。咦!”多爾袞忽然面色一變,雙目中露出震驚之色。

    “怎麼了?”多鐸有些好奇的問道。

    “多鐸,你看那石堡,按照道理,此刻明軍的旗幟應該已經降下來了,可是現在還是明軍的旗幟在上面。”多爾袞有些緊張了。這能不能勸降李信倒是其次,最重要的是范文程不能出事,他是皇太極的第一謀士,他要是出事了,多爾袞也會跟著倒霉。

    “難道是出事了?”多鐸禁不住想到,雙目中露出的不僅僅是興奮,還有一絲得意。

    “肯定是出事了。”多爾袞想了想,說道:“走,我們進去看看。”

    “可是石堡上的士兵?”多鐸卻是不想耗費自己麾下將士的生命,石堡雖然很小,但是裡面卻有一隻老虎,李信的能耐可是不小。攻占這個石堡,會出現什麼樣的事情呢?會死傷多少兒郎呢!

    “李信若是投降,那麼他手下的士兵肯定是不敢攻擊我們,若是沒有投降,最終的結果還是我們要強攻。與其被四哥下令強攻,還不如我們主動強攻。”多爾袞考慮的很周到。多鐸想了想,也點了點頭,皇太極可是看著正白旗極為不爽,若是藉著此事,再來削減正白旗的兵力,他多鐸連哭的力氣都沒有。既然如此,還不如自己主動攻打,或許還能獲取點同情來。

    “咦!十四哥,現在已經是弓弩射程之內,怎麼不見山上的敵軍反擊呢?”多爾袞與多鐸二人領著大軍小心翼翼的朝西山石堡殺來,可是卻發現先前部隊已經到達弓弩射程之內,卻不見敵人的反擊,這下讓多鐸很是驚訝了。

    “不好,李信逃走了。”多爾袞腦海之中,一道光芒一閃而過,面色大變,手中的馬鞭猛的抽了起來,戰馬一陣劇痛,拖著多爾袞朝山上沖上去,多鐸見狀,趕緊指揮軍隊跟了上去。自己護衛在多爾袞身邊,生怕多爾袞受傷。

    “居然是草人,我們上當了。”石堡之前,多爾袞仰頭望著石堡,只見石堡之上明軍旗幟飄揚,只可惜的是,旗幟之下,盡是草人。哪裡有什麼甲士,多爾袞知道自己已經上當了。

    “撞開石堡大門。”多鐸也是面色大怒,惡狠狠的對身邊衛士說道。

    “嘿嘿!”巨大的撞木很快就將大門給撞開,多鐸望去,果然見到石堡內空蕩蕩的沒有半個人影。

    “十四哥,發現了范先生了。”多鐸大聲的說道。

    “走,進去看看。”多爾袞從戰馬上跳了下來,望著面前的石堡,只見石堡之中一片狼藉,范文程被困在石柱上,臉上一片血跡,只見他渾身顫抖,口中發出聲音,可惜的是,他嘴巴被堵住,根本就喊不出來。多爾袞見狀狠狠的捏緊了拳頭,雙目中露出憤怒的光芒來。

    “李信不但勇猛更是狡詐如狐。放他下來。”多爾袞心中暗怒,眼睛掃過,忽然被石柱上的幾個大字給吸引了。

    “謝建奴之主皇太極送我神兵良馬。大漢將軍李信書。”多鐸嘴唇直哆嗦,忍不住大聲怒吼道:“欺人太甚,李信真是可惡。”

    “好一個李信。”多爾袞捏緊的拳頭鬆了下來,臉上居然露出一絲笑容來。

    “十四哥,現在該怎麼辦?看這樣子,李信尚未去遠,這個時候追上去。”多鐸掃了一眼已經被解下來的范文程,臉上得不屑之色一閃而過,這種中原文人到底是無用之人,不但讓李信跑掉了,更是讓朝廷損失了如此多的東西,還被李信狠狠嘲笑了一番。也不知道當這幾句話被皇太極知道後,會有什麼樣的反應。

    “不用了,這個時候追肯定是追不上了。更何況天色已暗,如何去追?”多爾袞想了不想,就搖搖頭,望著范文程一眼,說道:“范先生已經受傷,我們回去禀報陛下,讓陛下來處置。”

    “對,對,我要見陛下。”范文程這個時候也緩過神來,大聲的說道。

    “那是自然,這裡的事情范先生想必知道的很清楚,那麼就由范先生跟陛下解釋吧!”多爾袞臉上仍然是一片笑容,只聽他輕輕的說道:“只是先生這臉上的傷?”

    “如此小傷又何足掛齒。奴才還是讓去見陛下要緊。”一提到自己臉上的傷口,范文程嘴角抽動,最後咬牙切齒的說道:“李信這個惡賊,此仇不報,誓不為人。”

    “那就走吧!”多爾袞也點了點頭,對身邊的人說道:“去,扶范大人去見陛下。”

    “喳!”周圍兩個士兵趕緊將范文程扶上了戰馬,朝山下行去。

    “十四哥,這個地方該怎麼辦?”多鐸不屑的朝范文程離去的身影說道:“他也不過如此,也不知道四哥為什麼那麼信任他,漢人就是只能做奴才。讀書人也是一樣,自以為是,實際上還不是草包一個嗎?”

    “行了,這裡就燒掉吧!”多爾袞面容平靜,也淡淡的說道:“將那石柱抬著下山,送給我們的好四哥看看,想必他也想看看李信到底說了什麼。”

    “那是。”多鐸眼珠轉動,點了點頭,頓時哈哈笑了起來。

    半晌之後,只見西山之上火焰沖天,接著就見大隊人馬呼嘯而下,消失在西山之中。

    “將軍,看樣子,他們已經識破了將軍的安排了。”西山之外十里之處,李信等人立在一處小山之上,望著西山方向,見那上面火焰沖天,石元直笑呵呵的說道。

    “多爾袞可不是簡單之人,他看出來也是正常的。”李信沒有任何得意之色,說道:“走吧!我們也趕緊走吧!這也是太陽已經下山,否則的話,那多爾袞弄不好會趁機追上來。嘿嘿,不過,這個時候,想必建奴大營之中,也是很熱鬧的。”

    “將軍如何得知?”石元直有些好奇的問道。

    “哈哈,猜的。”李信哈哈大笑,輕輕的叩動了一下坐下烏雲踏雪,戰馬馱著李信很快就消失在茫茫夜色之中,只留下一臉好奇的石元直。

    事實上,此刻的建奴大營之中,正處在一片詭異的氣息之中,中軍大帳內,皇太極面色陰沉,端坐在龍椅之上,其餘的代善、阿巴泰、濟爾哈朗、多爾袞、豪格等等文臣武將都聚集在一起,大家都用異樣的眼神望著跪​​在地上的范文程。

    此刻范文程臉上的血跡已經洗的乾乾淨淨,只是他心中的屈辱卻沒有洗刷乾淨,趴在地上,不敢動彈,心中的擔心、恐懼、憤怒等心思都勾結在一起,也不知道是什麼樣的心思。

    皇太極拳頭捏的緊緊的,死死的盯住跪在地上的范文程,雙目中的失望、同情、憤怒等情緒一閃而過。他知道在大帳中的眾人,真正為此事感到憤怒的沒幾個人,更多的是看自己的笑話。自己一向厚待漢人,這與滿人的利益相衝突,只是自己乃是皇帝,這些人才不得不聽自己的,眼下范文程出了大醜,連帶著自己也丟了面子。但是一想起以前范文程為自己出謀劃策的情景來,最後是嘆了口氣,說道:“先生起來說話。”

    “奴才有罪,還請陛下責罰。”范文程又羞又愧,枉自己認為自己乃是蓋世奇才,沒想到今日居然被一個武夫給耍了,更是在他臉上留下了恥辱的痕跡,這讓他連死的心都有了。

    “所謂知恥而後勇,不過如此。”皇太極嘆了口氣,說道:“並非先生無能,而是那李信陰險狡詐,先生乃是實誠之人,呵呵,此事莫說是先生會吃虧上當,就是朕也會如此,你看看,十四貝勒不也是上當了嗎?”皇太極親自走上前去,親自攙扶起范文程。

    一邊的多爾袞卻是心裡一個顫抖,臉上憤怒一閃而過,也不得不站了出來,拱手說道:“皇上所言甚是,那李信陰險狡詐,臣弟無能,不能早點發現李信此人的陰謀,還連累了范先生,臣弟知錯,還請皇上責罰。”多爾袞也不得不如此,這個皇太極此舉就是想講范文程的過錯推到自己身上來,或者是說是想減輕范文程的罪過。

    “皇上,那李信臨走的時候,還留下一封書信,還請皇上御覽。”多鐸掃了一邊的范文程一眼,拱手說道。

    “他還留下了什麼?”皇太極面色一動,笑呵呵的說道。

    “陛下,這個?”范文程聽了面色一變,趕緊說道:“李信此人粗鄙不堪,所說之言多有狂妄悖逆之舉,恐會污了陛下的龍目,奴才以為還是不要看的好。”他在西山石堡之上看了那石柱上的幾個文字一眼,這個時候豈敢讓皇太極再看下去。

    “哦!究竟是什麼東西,讓先生如此唾棄?”皇太極這下更加有些好奇了。迫不及待的對多鐸說道:“多鐸,前面領路,朕倒要看看,那李信到底說了些什麼樣的悖逆之言,能讓范先生如此生氣的。”

    “皇上。”范文程神情緊張,正待阻攔,可惜的是那多鐸早就急不可耐的引著皇太極出了大帳,而多爾袞等人也緊隨其後。

    “皇上,請看。”多鐸指著那石柱,說道:“這就是李信親自寫下的話,臣弟以為,此人該殺,臣弟想請皇上下令,讓臣弟去追殺李信。”

    “謝建奴之主皇太極送我神兵良馬。大漢將軍李信書。真是可惡!”皇太極雙目睜的老大,火光之下,石柱上的字跡是如此的清晰,皇太極好像看見了一個年輕人騎著高頭戰馬,手執方天畫戟,指著自己哈哈大笑。他又好像​​是看見了多爾袞等人正在那裡,用譏諷的眼神望著自己。一想到這裡,他頓時感覺到一口熱血湧了上來,當下趕緊從袖筒之中取出一個錦帕來,在口中擦了擦,然後不經意中送入袖筒之中。

    “沒想到李信居然有如此膽量,朕倒是很想見識一下這個李信到底是個什麼人物。”皇太極勉強按住心中的憤怒,臉色極為平靜,淡淡的說道:“此人如此大膽,想來也不會走遠,如此高傲之人,更是不會回中原,還是會與朕見面的。也同樣,會與你們見面的,朕在這裡下旨,若是有人日後在戰場之上,生擒活捉李信,朕就賞他一個牛錄。”皇太極聲音雖然平淡,但是雙目中凜凜殺機卻是沒有瞞過眾人,眾將心中一寒,趕緊應了下來。
uuuuuuuuuu 發表於 2013-7-8 12:47
第42章 誰的機會


    “主公。”西山深處,一個碩大的峽谷之中,裡面有百餘頂帳篷出現在小溪兩側,有數十匹戰馬正在小溪邊懶洋洋的吃著草料。還有近百餘名壯漢正在那裡一板一眼的訓練著,這個時候,峽谷口傳來一陣馬蹄聲,負責訓練的士兵趕緊命人準備迎敵,待見到騎兵的時候,那士兵趕緊迎了上去,大聲喊道。

    “王麻子,可以的啊!幾天不見,你也能將這些傢伙操練的有點看頭了啊!”那為首的騎士不是李信又是何人,在他身邊,正是從石堡中撤下來的石元直等人。

    “還是主公的功勞。”王麻子嘿嘿的傻笑起來。

    “辛夫子呢?”李信用手中的馬鞭輕輕的點了點王麻子的腦袋問道。

    “上山採藥去了。”王麻子不躲不避的說道。

    “元直,你看這裡如何?”李信笑呵呵的說道:“這可是你當初發現的地方,可惜的是,卻是高猛那個傢伙給發現到了,我也就搶先一步佔據了此地了。 ”

    “將軍洪福,此地隱蔽,但是距離大凌河城不遠,乃是上等的紮營之地,不會擔心建奴找上來。”石元直點了點頭說道。心中卻是暗自震驚,這裡面已經有近百餘名壯漢在這裡訓練,看他們的裝扮分明就是從大凌河城送過的苦力,還有這百餘人的食物也是一個大問題,不然的話,也不可能有這麼多人聚集在此了。也正因為如此,石元直可以猜測的到,李信恐怕早就在這裡布局了。這意味著什麼,意味著李信早就有脫離大凌河城的念頭,早就預見大凌河城即將被圍困的事實。此人心機深沉,更為重要的是恐怕也是一個野心勃勃之輩。否則他聚集了這麼多的士兵做什麼?

    “嘿嘿,有了這些人,我在短時間內,將會對建奴的後軍進行襲擾,奪取他們的糧草。以延緩大凌河城的失陷。”李信指著眼前的數百人說道。加上石堡所得,如今李信的麾下還有近四百人。

    “將軍既然是早有準備,對付建奴倒是沒有關係,但是將軍您不要忘記了,您這裡倒是能支撐,可是大凌河城就不知道了。”石元直有些擔心的說道:“大凌河城本來糧草大概就沒有儲存多少,加上關寧鐵騎所耗甚大,將軍,學生擔心的是建奴未被我們拖垮,那大凌河城內就會陷入無糧的境地啊!”

    “哼,他們死就死了,與我們有什麼關係。”楊雄不屑的說道:“當初我家主公勸祖大壽放棄大凌河城,和我們一起突圍的時候,看他們的那副嘴臉。”

    “楊將軍說的雖然很有道理,嘿嘿,祖大壽此人必須死,此人若是不死,將軍又如何能立足遼東呢!”石元直笑瞇瞇的說道:“只是這大凌河城卻不能因此而受損,尤其是城中之人,前來修建大凌河之人多是青壯,這些人稍微加以訓練,就是一個合格的士兵,就如同那些人一樣。”石元直指著遠處正在訓練的青壯說道。

    “元直所言甚是,祖大壽是否存在沒有任何需要,但是這個關寧鐵騎和城中的青壯對於我們來說卻是珍寶。”李信也點了點頭。起兵造反可以是一個藝術活,需要錢,需要糧,更重要的是需要士兵。這些士兵是從哪裡來的,自然是要從青壯中招過來,這裡不是中原,中原此刻流民無數,只要有糧食,自然就能招攬無數流民,但是這裡是遼東,莫說是地少人稀,就是人數眾多,恐怕有建奴和孫承宗祖大壽等人,也不會讓李信安然無恙的發展。眼前的大凌河城就是李信的一次機遇。

    “那先生以為,眼下該如何是好?”蔣毅淡淡的說道。

    “訓練、襲擾。”石元直想也不想的說道:“實際上,這峽谷四通八達,與大凌河城、建奴大營城犄角之勢,我軍可以從容襲擾建奴後路,也可以從容撤入西山之中。可惜的是,將軍雖然是騎兵,可是卻缺少弓弩,否則的話,所起的作用會更大。”

    “呵呵!我們沒有沒關係,只要敵人有就可以了。”李信滿不在乎的說道:“我相信皇太極會送給我的。”

    “那是,那皇太極連方天畫戟這樣的神兵都送給了主公,區區一點弓弩,也照樣會送的。”句突得意洋洋的說道。

    “想來此刻皇太極恐怕會氣的吐血吧!”李信笑呵呵的說道。

    “那大凌河城就要倒霉了。”石元直嘆息道:“我軍騎兵游弋在外,專門襲擾對方糧道,皇太極此人奸詐,這一點是不可能不知道的。在我軍還沒有對他造成威脅之前,他必須要盡快滅掉大凌河城。然後要么揮軍南下,要么就來對付我們,將軍這次對皇太極可是打擊很深,他恐怕是不會放過將軍的。”

    “那就等他抓到我再說吧!”李信淡淡的說道:“蔣毅,安排一下,受傷的讓辛夫子好生治療,至於這些人,就要將他們訓練成精銳的騎兵了,我們時間很短,真不行,也只能讓他們在戰場上熟練殺敵了。”石元直聽了渾身一個顫抖,眼前這個主表面上看上去文質彬彬,好像是一個讀書人,但是實際上他心中所想簡直就是匪夷所思,心腸極為狠毒。那皇太極惹了此人也是倒霉。

    “將軍,實際上,表面上看,建奴好像是佔據了優勢,但是實際上,若是能算計得當,將軍這次或許就能大破建奴。”石元直想了想,摸著鬍鬚說道。

    “你是說讓祖大壽和錦州援軍裡應外合?”李信想了想輕輕的說道。

    “不錯。祖大壽此人乃是難得一見的帥才,身邊的關寧鐵騎又是難得一見的精銳,若是錦州援軍能夠拖住建奴大軍,祖大壽從城中殺出,建奴就會首尾不能相顧,正是我軍大破建奴的好機會啊!”石元直點了點說道。

    “恐怕這種情況很難。”李信搖搖頭說道:“裡應外合聽上去很不錯,但是卻沒有操作性。且不說錦州援軍能不能及時到達,就說那祖大壽,能不能抓住機會都很困難。這樣的機會只有一次,若是抓住了自然是好的,也能如你所說的那樣,大破建奴,可是抓不住呢?你想過結果嗎?那就是援軍被擊破,祖大壽和他的關寧鐵騎遭到重創,你說這種情況,大凌河城能守的住嗎?更重要的是,祖大壽此人是沒有這種魄力。”

    “魄力?”石元直想了想,也點了點頭。祖大壽是沒有這樣的魄力,要是有這樣的魄力,早就跟誰李信殺出來了。至於大凌河城就算被建奴奪去又能如何呢?進攻和防守不一樣,建​​奴善於進攻,不善於防守。可惜的是,祖大壽因為擔心被朝廷怪罪,擔心關寧鐵騎受損,所以並沒有和李信一起衝殺出來,所以才會有這樣的後果。

    實際上,在此刻的後金建奴大營之中,中軍大帳內氣氛極為凝重,皇太極躺在軟榻之上,在他旁邊,寧完我、范文程兩大謀士恭恭敬敬的站在一邊,只是那范文程頭上披著一件氈帽,黑色的紗巾遮住了面容。

    “皇上,臣慚愧,上了李信的當了,還連累了皇上。”這是多爾袞等人離開之後,范文程才小心翼翼的說道。

    “李信陰險狡詐,先生乃是實誠之人,上當也是在所難免的,此事已經過去了,就不要說了。現在關鍵是眼下的局勢。”皇太極咳嗽了兩聲,嘆息道:“大凌河城雖然被圍住了,但是祖大壽若是拼死想突圍還是有可能的,只要有祖大壽在,關寧鐵騎就在。更不要說外面還有一個李信,他麾下也有數百人馬,這些人馬都是騎兵,來去無風,這樣的人躲在暗處,隨時都會來偷襲我軍糧草,從瀋陽到大凌河城,近千里的路程,四處都是在對方的進攻之中,朕不能不考慮這個問題啊!對了,你們說那李信會不會因此而回到中原去。”

    “不會。”范文程想也不想的就說道:“皇上,那李信是絕對不會回到中原去的,且不說他與崇禎小兒有殺父之仇,更為重要的是此人的野心奴才,奴才雖然與李信不過數面之交,但是也知道此人絕對不會久屈人之下,否則的話,他也就不會不聲不響的將邱禾嘉的衛隊據為己有。他是想著自己建立勢力。此人絕對不會因此而回中原的。”

    “你是說李信是想稱王稱霸?”皇太極有些不屑來,最後搖搖頭,說道:“就憑藉他的幾百人能做什麼?先生不會是被李信給嚇著了吧! ”

    “皇上聖明,奴才也認為李信此刻就算是沒有回錦州,但是也絕對會等著機會,救出祖大壽此人。”寧完我也出言說道:“皇上,中原自古就講究正統之說,如今的崇禎小兒就是正統。李信陰險狡詐,如何不知道此事,只要能利用正統,他就能獲取更大的利益。不過,皇上,還是要小心李信此人偷襲我們的糧道。”

    “李信的志向如何倒是其次,眼下最主要的是大凌河城,兩位先生說說,這大凌河城應該如何去打?”皇太極止住了二人,李信固然很陰險狡詐,可是力量實在太小,根本就不是皇太極的對手。

    “奴才以為,對付大凌河城只要用一個字就可以了,那就是拖。”寧完我想也不想,就說道:“我軍來的突然,而祖大壽擔心城中的民夫,所以沒有突圍,只是如此一來,城中的數萬人口,這樣的消耗可是一個很大的數字,想大凌河城的糧草多是從松山而來,我軍困住了大凌河城,城中想必不久之後,就會陷入無糧的境界,如此情況,難道還需要我軍去進攻的嗎?只要時間到了,自然就能攻破大凌河城。甚至還能以重兵來對付前來救援的錦州城,這祖大壽和他的關寧鐵騎是明朝在遼東的鎮海神針,無論是邱禾嘉或者是孫承宗都是不會允許關寧鐵騎丟在這裡,所以必定會派人前來救援,到時候,皇上可以不斷的消滅援軍,最後​​,大凌河城也必定會不戰而降。”

    “若錦州援軍從外進攻,而祖大壽從大凌河城進攻又將如何?”皇太極想了想,又問道:“你們也知道,祖大壽此人乃是一個難得的帥才,雖然這大凌河城已經被我們圍困,但是你們也看到了,大凌河城的防守並沒有絲毫的鬆懈。呵呵!朕倒是沒有想到,這麼短的時間內,大凌河城居然被祖大壽建的固若精湯了。所以說,一旦錦州的援軍前來,祖大壽是絕對不會放過這個機會的,和援軍裡應外合,我軍有可能在這種情況反而被明軍所擊破,這才是朕所擔心的。”

    “皇上,奴才倒是有一計,可以解開此局。”范文程皺了皺眉頭,忽然雙眼一亮,說道:“皇上,奴才有一個辦法,或許可以讓我軍不費吹灰之力可以奪取大凌河城。”

    “哦,什麼辦法?先生快快說來。”皇太極雙眼一亮,不由的笑呵呵的問道。

    “皇上,請看。”范文程看了看旁邊几案上的毛筆一眼,得意的在取了紙筆寫下幾個字來。那皇太極和寧完我望了一眼,臉上頓時露出一絲笑容來。

    “先生真是神人也!”皇太極得意的說道:“有先生此計,想必,這大凌河城必定會為我大清所有,祖大壽和他的關寧鐵騎也必定為我大清所滅,若是能取大凌河城,擊敗祖大壽,先生必為首功。朕不吝賞賜。”

    “奴才不需要任何賞賜,奴才只需要皇上賞給奴才一個人。”范文程咬牙切齒的說道:“奴才希望皇上有朝一日抓住了李信,將他賞賜給奴才,奴才要好好的折磨於他。”

    “先生放心,這點就是先生不說,朕也會將李信賞給你做個奴才。”皇太極想也不想就說道:“此人朕若不能將其擒拿,朕又有何面目君臨天下,統一中原。”
uuuuuuuuuu 發表於 2013-7-9 08:32
第43章 可悲的明朝將領


    大凌河城的城牆上,士兵林立,而在敵樓之上,祖大壽和何可綱兩人站在上面,兩人藉著月光可以清晰的看到遠處的建奴大營。大營連綿不絕,也不知道有多少兵馬掩藏其中。

    “你確定李信已經闖出去了?”祖大壽嘆了口氣問道。

    “已經闖過去了。”何可綱點了點頭,說道:“李信此人神勇蓋世,最起碼我不是他的對手,又加上建奴剛才並沒有合圍,雖然有些散兵游勇,但是這些人顯然不是李信的對手,所以李信必定是跑掉了。”

    “你早知道李信此人有武藝?”祖大壽有些不滿的說道。

    “不錯,末將雖然沒有和他比試,但是也知道我的武藝不如他,他的神槍可以一下子擊出九朵槍花來,軍門,你說,這樣的人,恐怕就是軍門也得小心翼翼吧!所以說,此人說要突圍,必定能突圍。”何可綱毫不猶豫的說道。

    “所以你讓令郎前往。你對我們關寧鐵騎沒有信心啊!”祖大壽微微有些不滿的說道。

    “軍門,這個時候建奴的圍困還沒有完成,這個時候突圍還來得及。”何可綱沉吟了片刻,又說道:“軍中的糧草可是支撐不了多少時間了,這個時候不突圍,一旦建奴的圍困成功,我們就是想突圍也來不及了。”

    “呵呵!和熊,你知道我們現在指揮的是什麼樣的軍隊嗎?”祖大壽卻搖搖頭,說道:“我們現在手邊有一萬多關寧鐵騎,這支鐵騎用來守城固然是差了點,但是若用來進攻的話,又將如何呢?”

    “這?”何可綱面色一動。

    “我祖大壽一身征戰疆場,難道就一點見識都沒有嗎?居然連李信這樣的讀書人也不如嗎?”祖大壽不屑的說道:“李信看到的,我也能看到,李信看不到的,我卻能看到。這些年來,正因為關寧鐵騎坐鎮邊陲,才能護住錦州、山海關,才能讓京師如此太平,呵呵!這些都是關寧鐵騎的功勞,我實在是想不到,一旦損失了關寧鐵騎,錦州將會如何?我大明將會如何?關寧鐵騎很重要,這點就是滿朝文武大臣都知道,你說,一旦讓他們知道關寧鐵騎被圍困,這些大佬們會有什麼樣的心態?”

    “自然是會來救援。”何可綱雙眼一亮,說道:“軍門是準備和那些援軍們來個裡應外合,好一舉擊潰建奴?”

    “不錯。”祖大壽得意的說道:“建奴勢大,兵鋒正銳,我們貿然與其開戰是必敗無疑,所以才會避其鋒芒,待援軍到的時候,在從背後突襲。必定能一舉擊潰此人。”

    “現在就是援軍的問題了,不知道援軍何時到來?”何可綱聽了臉色好了不少,望著城外的大營嘆了口氣說道。

    “不用擔心,雖然幾天前松山大營就將糧草運來,按照他們的速度,半個月才會運送一次糧草,也就是說,我們還能支撐幾天,幾天的時間,督師大人肯定會出兵的。”祖大壽仔細盤算了一番,然後說道:“不過這段時間,糧草也要節省著使用,還有城中那些商人身上必定還有糧草,將他們的糧草全部徵收過來,一起使用,我們又能堅持一段時間。給那些民夫們少點就可以了。”

    “眼下也只能如此了。”何可綱笑呵呵的說道:“別人那裡有沒有糧食不知道,但是我卻知道有個人那裡肯定是有糧食的。”

    “哦!你說的是什麼人?”祖大壽有些驚訝的問道。

    “張翼輔。”何可綱笑呵呵的說道:“我聽李信說,他曾經與張翼輔做過交易的,就是讓他從錦州運來糧食,眼下李信走了,他的糧食肯定還是有的。”

    “那就是最好了。”祖大壽臉上的笑容更多了。

    “也不知道大凌河城被圍困的消息有沒有傳到錦州去。”何可綱心中總是有一陣陰霾,壓在自己的心頭,讓自己很不痛快。

    “肯定會的。”祖大壽想了想說道。

    實際上,在幾十里之外,大凌河城被圍困的消息,當天就傳到錦州督師府內,整個錦州頓時慌作一團,幸虧孫承宗此人威望甚高,錦州城在經過短時間的混亂之後,很快就平靜下來。可是平靜之後,並不能掩藏高層的動盪。

    在明朝,尤其是明朝的後期,官員之間相互傾軋,彼此之間勾心鬥角,個人利益凌駕在國家利益之上,這種事情經常發生,無論是忠心為國的孫承宗也好,或者是老政客邱禾嘉也好,更或者是監軍道張春也罷!都因為此事陷入了無窮無盡的爭鬥之中,大凌河城乃是錦州的門戶所在,歷年以來,明朝和後金在這裡也不知道經歷了多少次戰鬥,但是不管怎麼樣,對於明朝來說,都不算傷筋動骨,因為有關寧鐵騎的存在,遼東的局勢都不會糜爛太多,但是如今不一樣了,大凌河城被圍困,作為遼東定海神針的祖大壽和他的關寧鐵騎被圍困其中,隨時都有覆滅的威脅,這讓孫承宗為首的遼​​東督師府上下陷入了一片恐慌之中,然後在恐慌的背後,彼此構陷也開始了,孫承宗等人不滿邱禾嘉胡亂指揮大凌河城的建設,對工事拖沓,造成大凌河城到現在才完工,一些兵馬等等還沒有完全進入大凌河城,造成守備上的空虛,給建奴有了可乘之機。然而,邱禾嘉這個老政客自然不是省油的燈,他也攻擊祖大壽大意輕敵,造成大凌河城被圍困,孫承宗識人不明,使用祖大壽,才會有如此的情況,而張春雖然為監軍道,可是在兩位面前無疑是沒有說話的權利。

    “建奴數萬大軍將大凌河城團團圍困,大凌河城糧草不足,眼看著就要斷糧了,你們且說說該如何是好?”督師府內,孫承宗面色凝重,在他下面,總兵吳襄、總兵宋偉、監軍道張春、邱禾嘉、都督張洪謨、副將楊華徵、薛大湖、副將張吉甫、滿庫、王之敬等等參將、游擊、都司、守備、備禦、千總聚集一堂。孫承宗的一句話明顯是讓大廳內的氣氛再次凝重起來。大凌河城是要救的,但是同樣,建奴有數万大軍圍困大凌河城,這救也是要講究方法的,否則的話,弄不好連大軍沒有救出來,整個遼東所有的守備力量都會為對方所滅,要知道,這建奴最擅長的可是野戰啊!

    “建奴大軍勢力強大,貿然前去相救,損兵折將倒是小事,關鍵的問題是我遼東不能丟。”邱禾嘉掃了眾人一眼,最後輕輕的說道。他的意思很簡單,救可以,但是絕對不能動用整個遼東的兵力。

    “邱大人的意思乾脆就說是放棄大凌河城和那裡面的萬餘關寧鐵騎了?”吳襄不悅道:“要知道關寧鐵騎可是震懾建奴的利器,若是損失在那裡,恐怕就是任何人也難逃陛下的聖旨吧!”關寧鐵騎是遼東籍將領的寶貝,當年袁崇煥被殺,滿桂、祖大壽等將衝撞崇禎皇帝,惹的崇禎皇帝大怒,但是最後仍然是不了了之,這是什麼原因,還不是因為關寧鐵騎的緣故?若是關寧鐵騎被滅,那最後倒霉的仍然是這些遼東籍的將領。所以這些人是一定要救祖大壽的。

    “都說關寧鐵騎縱橫天下,祖大壽祖軍門也算是久經沙場的了,怎麼會被建奴圍困呢?”邱禾嘉冷哼道:“我聽說在大凌河城有人向祖軍門提醒過多次,讓他小心建奴,可是他一直不放在心上。嘿嘿,老夫倒是懷疑這關寧鐵騎若是交到他的手上,是不是妥當。朝廷用這樣的人來指揮關寧鐵騎,焉能不敗。”

    “邱大人的意思是說,這大凌河城是不應該救了?我關寧鐵騎萬餘將士就應該被建奴吃的乾乾淨淨了?”宋偉不滿的說道。

    “宋總兵可是誤會了。邱大人可不是說不救,關寧鐵騎大功於國,豈能不救,只是這救也要講究方法,貿然前去,恐怕就被建奴所敗,到時候,不但救不了祖軍門,甚至還會將我遼東殘存的兵力都吞滅的乾乾淨淨。”

    “那救該怎麼去救,這個時候也要有點決斷了,要知道大凌河城的糧草可是沒有多少了。恐怕支撐不了多長時間了。”吳襄不滿的說道。他與祖大壽是姻親,自然是不想祖大壽被困在大凌河城。

    “孫大人,這調遣大軍恐怕是需要時間的吧!”張春搖搖頭道:“如今我遼東糧草缺乏,士氣不足,若是對陣建奴,恐怕需要六萬大軍,兵馬糧草器械更是難以計算,這些東西若是不備齊,恐怕很難抵擋建奴的進攻啊!”

    “遼東本來就沒有多少糧草,需要兵部、戶部調遣。”邱禾嘉淡淡的說道。

    “六萬大軍可不是短時間內可以聚集的,而且所耗費的糧草之大,更是老夫難以決斷的,此事必須要聖上才能決定啊!”這下孫承宗感到一種疲憊,他從萬曆年間到現在,已經有六十八歲的高齡,不但是因為年齡上的增加,更重要的是心裡上的疲憊。

    “既然大軍一時間難以聚集,不如以小股力量進行進攻,一方面消耗建奴的力量,而另一方面也是安撫大凌河城,表明朝廷並沒有拋棄對方,這樣可以激勵大凌河城的士氣。”吳襄想了想說道。

    “不可。”張春趕緊阻止道:“我軍實力本就弱於建奴,此刻應該集中力量進攻對方,若是派遣少量的軍隊前往,那不是讓建奴來減少我軍的實力嗎?”張春想也不想就反對道。

    “張大人說的倒是輕巧。”吳襄不滿的說道:“若不如此,難道就坐等著大凌河城這樣被圍困嗎?要知道大凌河城現在糧草不足,日夜飽受建奴進攻。而我等卻是坐鎮錦州,看著友軍在受苦,這要是傳到朝廷耳中,陛下還不知道會如何想我們呢?”

    吳襄的話一出,眾人瞬間就不再說話了,各個都望著上面的孫承宗。當今天子是什麼人物,眾人都是知道的。那可是一個剛愎自用的主,眼睛裡看不得有半點沙子。這裡的事情要是傳到朝廷的耳中,還真不知道該怎樣解釋呢!

    孫承宗望著下面眾將的臉色,不由深深的嘆了口氣,眾人的心思他如何不了解,眾人也是久經沙場考驗的人,如何不知道派遣小股兵器前往,根本就是肉包子打狗,有去無回,與建奴作戰,不但要弓箭犀利,更重要的是兵力要在對方之上,這樣將士們才有信心,若派遣小股兵力前往,那就是送死的行動,可是也不得不這麼做,因為在他們之上,還有一個皇帝,現在的這個皇帝可不是一個好應付的主。他可不會管你有什麼樣的理由不去派遣援軍,他只需要的是結果。可以想像的出來,一旦京師知道遼東並沒有派出援軍前往大凌河城,崇禎皇帝肯定以為,錦州守軍懼怕建奴,孫承宗等人坐觀大凌河城的失陷。這樣的罪責眾人是不敢承受的。

    袁崇煥是怎麼死的,下面的老百姓都說袁崇煥通敵賣國,可是上層的孫承宗等人卻知道其中的奧秘。他可是前車之鑑。想當年袁崇煥是何等的威風,崇禎皇帝雲台接見,賜予天子劍,總督遼東,但凡所需,崇禎皇帝無一不應允的,如此人物,最後還不是被崇禎皇帝所殺,最後更是背著一身的罪名而死。

    可以想像的出來,若是大凌河城以後沒有丟失還好說,一旦丟失,眾人難逃罪責。弄不好也會弄上一個里通外國的罪名。對於這個罪名,眾人可是不敢背負的,就是孫承宗也不敢踏上這個地雷。不得不說,這是明朝將領的可悲之處。

    “命松山守備領軍兩千前往相救。”孫承宗終於疲憊的嘆了口氣,又說道:“告訴他,一切以保存實力為上。然後,老夫將此事禀報天子,請陛下早做決斷。張春,本督師命令你為這次救援大凌河城的統帥,遼東兵馬盡數歸你調遣,你,你盡快收攏兵馬,準備出征建奴吧!”

    “下官領命。”張春點了點頭說道。
uuuuuuuuuu 發表於 2013-7-10 21:07
第44章 祖澤潤想投降


    張春字景和,號泰宇,陝西同州(今大荔)人。舉人出身。歷官至永平兵備道,晉太僕寺少卿。崇禎四年奉命以監軍兵備道率兵奔赴遼西。他之所以以​​六十多歲的高齡被孫承宗點中,不但是因為他是東林黨人,更重要的是他當年曾經跟隨孫承宗之後,收服了永平​​四城,在孫承宗之下,是一個難得的軍事人才,而在明朝文人掌軍也是常事。所以孫承宗不選擇武將的吳襄等人,而是他張春了。

    張春答應的很爽快,可惜的是,他沒有看見邱禾嘉雙目中的譏諷之色。他也忘記了自身的缺陷在哪裡,他能收服永平四城固然是與他的軍事才能有關係,但是更重要的是,他所帶領的兵馬不俗,歸他統一指揮,但是這次就不一樣了。按照孫承宗的決定,遼東所有兵馬都歸其調遣,兵馬雖然很多,卻各自隸屬不同,張春一個文人出身,如何能指揮這些人。

    “對了,邱大人,聽說你那侄兒還在大凌河城?”孫承宗忽然說道:“此人勇猛,不知道可是真的?”

    “是有幾把力氣,可惜了。”邱禾嘉淡淡的說道。神情之中看不出半點表情來,好像孫承宗說的只是一件極為普通的事情。

    “放心,只要我們援軍出發,必定能救得你侄兒脫險。”孫承宗也有些不好意思。畢竟李信是自己逼著邱禾嘉,將其送到大凌河的。若是出可意外,孫承宗老臉上也說不過去。

    “自古將士多是馬革裹屍。若是能為朝廷效命,就算戰死疆場又有何懼?”一個年輕的聲音傳入眾人耳中。

    “長伯,休的放肆。”人群之中的吳襄面色一變,哼哼的朝那人瞪了一眼。原來剛才說話的不是別人,正是自己的兒子吳三桂。

    “吳少將軍將門虎子果真是不凡啊!”邱禾嘉不屑的說道:“只是如此人物,為何又要欺負婦孺呢?什麼時候本官的侄女成為別人欺負的對象了?”

    “邱大人,您是不是有什麼誤會了?”吳襄面色一變,他雖然娶了祖大壽的妹妹,背靠祖大壽,立足遼東,成為地頭蛇,但是邱禾嘉卻是朝廷命官,不是他能得罪的,就算是祖大壽在也不敢怠慢,更何況現在祖大壽被困大凌河城,以後的情況還真是說不定呢?

    “若真是誤會就好了。”邱禾嘉面色陰沉,淡淡的說道:“都說令郎乃是將門虎子,但是實際上怎麼樣,哼哼,別的方面不好說,但​​是這人品方面就不好說了。”

    “邱大人嚴重了。”吳三桂低著頭,雙目中盡是殺機,他從來就沒有受過如此羞辱,但是邱禾嘉官位遠在他​​之上,如此心中就算有憤怒,此刻也沒有任何的辦法。

    “好了,今日就議到這裡吧!老夫這就上書皇上,請皇上下令京師籌集糧草,吳三桂,你暫時就不要回山海關了,在錦州聽候調遣。”孫承宗還是很看重吳三桂的,不但是因為吳三桂乃是吳襄之子,更重要的是吳三桂的武勇。

    “小將領命。”吳三桂不敢生氣,只得退了下來。

    “好,老夫也去準備一下糧草。”邱禾嘉好像是想到了什麼,也甩了甩袍袖,轉身就走。他不是真的找吳三桂算賬,否則的話,他早就找了,也不會等到現在。

    就在錦州城還在為如何援救祖大壽而分派兵馬的時候,還在孫承宗不敢擅自做主,派人前往京師報信的時候,距離錦州不遠的大凌河城卻已經是一日三驚了。就是原本計劃著和援軍裡應外合的祖大壽臉上也充滿著愁容。

    因為他們發現建奴大軍並沒有想像中的進攻,也沒有像傳統中那樣圍困,反而是在修建壕溝。仔細看了一下,數万大軍在環城挖掘大小四道深壕,一道深寬各丈許,一道環前道壕再挖一條壕溝,鋪上稻草等物,然後覆蓋上土,然後再距此壕數丈遠築牆。幾乎是將整個大凌河城團團圍住,根本就沒有機會突圍。祖大壽雖然明知道這樣對大凌河城極為不利,但是卻沒有任何的辦法,若是論騎兵,對方的騎兵無論是在數量上還是在質量上都是在關寧鐵騎之上,一旦騎兵出城,能不能回來都不知道。這個時候,他才感覺到事態有些不妙,甚至心中有些後悔,早些時候應該跟隨李信一起殺出城去,最起碼也不會如此被動了。只是如今卻是差了許多,此刻殺出去,損兵折將不說,能不能殺出重圍,祖大壽沒有任何的信心,因為他知道自己沒有李信那樣的神勇。

    “軍門,剛才盤點城中糧草,糧草僅僅只能夠十天之用。”這個時候,何可綱滿面的憂愁,走到祖大壽身邊,小心翼翼的說道。

    “十天?應該差不多了吧!”祖大壽聞言一鬆,嘆息道。

    “末將倒是認為軍門還是做好準備的好。”何可綱想了想還是輕輕的說道:“末將倒是認為,這十天或許還不行?”

    “這裡到錦州才多少路程,十天為何不行?”祖大壽啞然失笑道。

    “軍門說的末將都知道,可是軍門不要忘記了,如今的錦州城能有這樣的大軍殺來嗎?”何可綱不屑的說道:“且不說錦州城中沒有這麼多的軍隊,就算是有,還需要皇上的聖旨,那些器械錢糧可都是要從京師調過來,才能發到前線,這一來一去還不知道什麼時候呢?那些戶部、兵部的大老爺們,自己作威作福貫了,至於前線士兵的死活他們是不會管的。而且我聽說朝中最近黨爭不斷,能不能顧的上錦州還是兩說。”

    “若真是如此,那真是天亡我關寧軍了。”祖大壽聞言面色一變,變的蒼白無比,最後嘆息道:“真的到了那一日,就殺馬衝擊,哼哼,這個建奴擺明就是要我祖大壽投降,我祖大壽寧可戰死也不願意投降他建奴。”

    “軍門有此心,自然是最好的。”何可綱大聲說道:“想我堂堂漢家兒郎,豈能投降於建奴,就算是死,也得站著死,否則的話,千百年之後,那些史書們將會如何說我們。我何可綱寧願戰死,也不願意死後還背上惡名。”

    “那好,以後這軍糧之事就全靠將軍了。”祖大壽拍著何可綱的肩膀說道。

    “軍門有令,末將自然是遵從了。”何可綱點了點頭,說道:“將軍,末將這就去巡視軍糧所在。”

    “將軍請。”祖大壽點了點頭,做了一個請的姿勢,何可綱也拱了拱手,告辭而去。

    “父親,這建奴這次恐怕是來真的了。”何可綱的背影剛剛消失,從黑暗中走出一人來,正是祖澤潤。

    “他們哪一次不是這樣。”祖大壽不屑的說道。

    “父帥,如今我軍被建奴團團圍住,城中糧草又不足,又將如何是好?”祖澤潤低著頭輕輕的說道。

    “你?”祖大壽是何等人物,一下子就听出了祖澤潤言語中的意思,冷哼了一聲,說道:“我祖家食朝廷俸祿,豈能做背叛朝廷的事情,你讓日後我如何去見祖家列祖列宗?更何況,你以為建奴是那麼好說話的嗎?死在他們手中的漢人也不知道有多少?死在他們手中的袍澤也不知道有多少?他們是不會放過我們的,尤其是我們關寧鐵騎,不要忘記了,當年的努爾哈赤是怎麼死的,那是死在我們關寧鐵騎的砲火之中,你以為建奴會饒過我們父子嗎?這個念頭想也不想,乘早打消的好。”祖澤潤被祖大壽教訓的低著頭,連大氣都不敢喘一下。

    “可是,父帥,他們會來救我們的嗎?”祖澤潤忐忑不安的問道。

    “肯定會來救我們的。我們是什麼人,死關寧鐵騎,若是不來救我們,這遼東該如何是好?又有什麼人來坐鎮遼東。”祖大壽得意的說道。這句話也只有他祖大壽才能說出來,也只有他才有這個資本說出來。

    “可是大軍調動,恐怕也要耗費一定的時日,城中糧草也支撐不了多長時間在,這該如何是好?”祖澤潤還是緊張的說道。

    “糧草用完了,可以殺馬。有了這些戰馬,足以自稱數十日之久。”祖大壽想也不想的說道:“建奴雖然將大凌河城團團圍住,可是要想攻下大凌河城還是很困難的,孫督師也是不會讓這種事情發生的。朝廷的大軍很快就會到來,到時候,我們關寧鐵騎從城內衝出,一舉擊潰建奴,平定本朝數十年的動亂,你我就是朝廷的功臣,到時候,朝廷肯定會有賞賜,封侯拜相也不是不可能的。”

    “孩兒就怕軍中其他將領不會同意的。”祖澤潤的心思頓時活了起來。

    “不會的,建奴殺人,不管是軍民,只要稍作抵抗都會被殺的。”祖大壽想也不想的說道。

    “可是孩兒聽說以前投降過去的佟養性現在過的好的很。”祖澤潤小聲的說道。

    “你我父子能與佟養性相比較嗎?這些年我們也不知道殺了多少的建奴士兵。”祖大壽不滿的說道。
uuuuuuuuuu 發表於 2013-7-11 19:33
第45章 騷擾


    “是,父親。”祖澤潤低聲說道。耳邊卻是聽見祖大壽深深的嘆息聲。等到他反應過來的時候,卻發現城樓上已經沒有祖大壽的身影了。

    時間過的很快,西山之上的石堡廢墟中,李信望著遠處的大凌河城,在他身後,三百騎兵騎在戰馬上一動也不懂。而此刻後金那白色的​​帳篷已經將大凌河城團團圍住,隱隱可見一個高牆豎立在大凌河城前。

    “主公,探子來報,建奴在大凌河城下挖了數道壕溝,如今正在加築高牆,看樣子是想將祖大壽困死了。”石元直走了過來,幾日的磨合,石元直也被迫稱呼李信為主公了。

    “是的啊!皇太極這是想圍點打援。但是又忌憚祖大壽的關寧鐵騎,才會做出這樣的決定。”李信搖搖頭說道:“只是如此一來,祖大壽恐怕就難過了,恐怕這個時候,他也在後悔,當初沒有與我一起突圍出來吧!”

    “學生倒是認為祖大壽當初也曾想過一起突圍,只是他恐怕是另有打算。”石元直想了想說道:“主公,那祖大壽也是一代名將,豈會不知道這其中的緣故,學生認為他一開始就知道這其中的奧秘,只是他太自信了,被自己的自信沖昏了頭腦。”

    “此話怎講?”李信好奇的問道。

    “祖大壽這是想裡應外合,借助朝廷援軍的力量幫助他,在援救大凌河城的時候,他從背後一舉殺出,擊潰皇太極,若能平定建奴那自然是最好的,若是不能,就算是重創建奴,他也是賺了。”石元直想也不想說道:“不過此刻的他顯然是打錯了算盤了。建奴這樣的佈置,可不是他想突破就能突破的。 ”

    “是啊,他肯定現在是後悔了。”李信也點了點頭,又說道:“不過,關寧鐵騎到底是朝廷的一隻強軍,不久之後必定會派遣援軍前來。”

    “援軍?可不是那麼好派的。”石元直搖搖頭,說道:“遼東大事不是一個孫承宗可以決定的,在他上面還有一個人,他才是影響整個戰局的人。”

    “你是說崇禎皇帝?”李信想了想說道。

    “不錯,崇禎皇帝一向是以勤政著稱,這一點,恐怕也只有他的先祖太祖、成祖皇帝才能做到的,但是崇禎皇帝卻沒有太祖、成祖兩位皇帝才能、魄力和手腕。更是不懂軍事,嘿嘿,他什麼事情都要自己處理,但是卻又什麼事情都處理不了。孫承宗想要打一場大仗,這些糧草之類的就要通過朝廷,這一來一去,又是要時間的。而朝廷中人對此事恐怕還要議論一番,所以說,要派遣援軍還不知道等到什麼時候呢?”石元直不屑的說道。

    “如此說來,這大凌河城中的精銳士兵到我手中的時候,還不知道剩下多少了?”李信臉色有些不好看了,雖然知道大凌河城最後是失陷了,人也死傷了不少,但是李信很希望自己在這次動亂中能得到什麼。若是照石元直的分析,戰爭結束之後,自己真的得不到什麼東西了。

    “不會。”石元直想了想說道:“主公放心,孫承宗在這段時間內,肯定會派遣援軍前來解救的,這也算是做個樣子而已,主公可以在其中收集散兵游勇,壯大自己的實力。”

    “如今看來,也只能如此了。”李信點了點頭,心中卻是嘆了一口氣,這就是自己實力弱小緣故,若自己有數万人馬豈會想現在這樣只能是打秋風,早就率領大軍,與皇太極決一死戰了。

    “主公,這段時間,可不是停歇了。”石元直想了想,說道:“主公現在基業初創,最重要的不是地盤,也不是糧草器械,最主要的是人。所謂非我族類其心必異,所以這些人只能是漢人。”

    “想招漢人入軍,你以為我沒有試過嗎?到現在為止,我也只是弄了兩百左右的漢人,還是趁著大凌河城修建的時候,不聲不響的弄過來的,要想大規模的召集漢人,哪裡有那麼簡單。”李信搖搖頭。現階段,他需要的是兵源,想這個時候的李自成之所以越打越強大,就是因為他有很多的兵源、陝西、河南等等,到處都是逃荒的百姓,這些人就組成了李自成的兵源,只要有這些人存在,李自成就不怕手下沒兵,可是現在自己在哪裡,這裡是遼東,沒有半點資源。

    “主公,手握寶地卻不知道啊!”石元直笑呵呵的說道:“學生統計了一下,建奴曾經數次進入中原、山東一帶,主公,這些建奴南下所俘獲的漢人也不知道有多少,這些人如今都成了建奴的奴才,思國報仇之心足以讓這些人紛紛投靠主公。一日主公兵伐建奴。這些人就能作為主公的子民。”

    “那現階段如何是好?”李信點了點頭,又問道。

    “建奴從瀋陽到大凌河城,路途遙遠,必定是有糧道,主公可伏擊其糧道,不但可得糧草器械,更是能得兵源,嘿嘿,這些運輸糧草器械的人必定是被俘獲的漢人。”石元直很有把握的說道。

    “這倒是一個好主意,本來我們就要襲擾建奴糧道,如今還能接著機會得到兵源,正是一舉兩得啊!”李信雙眼一亮,說道:“走,我們現在就去找他們茬子去,元直可先回山谷,等候我的消息吧!”李信哈哈一笑,就領著數百騎兵呼嘯而走。

    “嘿嘿,皇太極,這次恐怕你是要吃大虧的了。”石元直摸著鬍鬚,臉上露出得意的笑容,身形在兩個騎兵的護衛下,很快就消失在山間。

    額爾金是典型的滿族人,而且來歷不凡,他是赫舍里氏的包衣奴才,伺候的是一等侍衛索尼。在軍中也小有名聲,作為他的包衣奴才自然可以在軍中得個一官半職,領著一個數十騎兵,在進攻大凌河城的戰役中護送糧草,雖然這樣的功勞是小了一點,但是好歹也是能賺取一些功勞不是,待戰爭結束之後,或許能做一個百人長之類,然後就可以置家立業,取上一房太太。

    這個時候的他正騎在馬上,腦海裡思索著待戰爭結束之後,央求主子將隨身的侍女賞賜給他,然後又尋思著是不是再找一個漢人女僕,這樣是最好的了。想那拿箱子胡同中,也不知道有多少下等漢人聚集的地方,作為滿人中一員,自然明白其中的勾當。滿人雖然歧視漢人,但是哪個滿人​​老爺家中不是養著數十個漢人女子,在瀋陽上層,這些都是身份的象徵。若是這一戰自己也能繳獲幾個漢人那才是最好的了,按照大清的規矩,這樣俘獲歸屬繳獲者,這樣自己也能做主子了。

    “敵襲!”忽然一陣淒厲的聲音響了起來,額爾金卻發現自己身邊的士兵正仰頭望著遠處,只見一股黑煙呼嘯而來,一個紅色的大旗正迎風飄舞,一個碩大的“李”字若隱若現

    “是漢人!”額爾金看的清清楚楚,為首一人正是生著漢人模樣,雙目冰冷而無情,盡是殺機,手中一桿方天畫戟,閃爍著凜凜寒光。這個時候出現的只有漢人。在他周圍,士兵們都已經是慌做一團,充當勞役的漢人奴隸們也都四處奔逃,口中發出一陣陣慘叫聲。

    “不要怕,列陣迎敵。”額爾金很快就發現來進犯的軍隊不過數百騎兵,原本有些惶恐的心思頓時變的狂喜起來,漢人的懦弱無能已經深入建奴上下了,如今數百人的騎兵居然來偷襲自己,額爾金認為這是上天賜予自己的戰功,原以為自己不過是一個押糧官,戰功根本就輪到自己的頭上。如今卻是不同,這樣的戰功卻是送到自己頭上來,額爾金如何不高興。趕緊指揮著身邊的將士,拍著戰馬,抽出腰間的鋼刀,一起朝李信殺來。

    “找死。”李信見狀雙目一道寒光一閃而過,坐下的烏雲踏雪一個加速,手中的方天​​畫戟順手刺出。他早就看出,眼前之人乃是這個押糧隊的小頭目,自然是不會手下留情,一上來就看準了此人。

    “無能的漢人,你這是在找死。”額爾金一見李信手中的方天​​畫戟刺來,頓時啞然失笑,很久以來,在戰場之上,就沒有人使用方天畫戟了,眼前之人居然敢使用方天畫戟,他如何不笑,手中的鋼刀順手擋了過去。可惜的是,他很快就笑不起來了。

    “你,你怎麼能刺穿我的鋼刀。”額爾金只感覺到胸口一痛,卻發現一點鮮血不知道什麼時候從胸口流出,原來對方的方天畫戟已經刺穿了自己的胸口。

    “你沒有我快。”李信面有不屑之色,手中的方天​​畫戟順手抽了出來,很快就朝一邊的建奴士兵殺了過去,這個時候的建奴大軍,一般都是滿八旗和蒙古八旗組成,歷史上的漢八旗到現在還沒有真正組成。額爾金所率領的士兵是滿族將士和蒙古士兵混編而成的,大概是因為在遼東腹地的緣故,護送糧草的士兵並不精銳,李信等人不過兩個來回就將對方盡數擊斃,也只有幾個士兵,仗著馬快逃之夭夭。

    “主公,繳獲糧草十大車,騾馬二十匹,戰馬五十匹,還有就是漢人也有兩百人。我們兄弟只有十一個重傷,兩個戰死了。”楊雄收拾完戰場之後,衝到李信身邊說道。

    “盡快打掃戰場,戰死的弟兄屍體都帶走。這些糧草也都運走,還有將這些建奴的盔甲盡數脫下來,這些漢人全部都帶走。”李信想也不想的說道。糧草他是要的,他不能坐吃山空,而這些漢人卻是李信所必須的,他需要補充更多的士兵,短時間內,只能是想這樣的辦法前來。

    “是。嘿嘿,不知道那些建奴們知道這種情況會有什麼樣的反應?”楊雄笑呵呵的說道。

    “還有什麼樣的反應,不就是加大力量,對付我們的嗎?”李信不屑的說道:“除非有數千人護衛,否則的話,我都能虎口奪食。就算有數千人前來,我也不怕。我倒要看看,他皇太極如何來應付我。走,到下一個地方去,再來做一場。皇太極還真是不錯的,知道我們缺少糧草器械,還給我們送來了。”

    “那是主公神勇,要是別人的話,還不知道有沒有這個本事弄的到呢!”楊雄現在對李信是佩服的五體投地,整個大明朝又有誰如此大膽,深入建奴境內百里之多,截殺對方的糧道。用以補充自己的力量。也只有李信這樣的人物才能做到。

    果然,不過半個時辰,又見後金的一隻運糧隊伍緩緩而來,見到一地的屍體之後,雖​​然做好了戒備,可惜的是,剛過數里,又被李信襲擊。再次奪取了一些糧草器械,又留下了一地的屍體,連身上的盔甲都被剝的干乾淨淨。

    “可惡。”大凌河城下,中軍大帳內,皇太極面色陰沉,多爾袞等人臉上也都露出怒色,建奴糧隊已經有三天連續被人襲擊,更讓人可惡的是,襲擊的範圍居然長達數十里。這就意味著,有一隻騎兵在自己的國內縱橫百里,居然沒有任何的辦法。若是長久下去,糧道就有可能被截斷的危險。固然後金家大業大,但是勞師遠征還是需要不少的糧草。

    “我們已經有九隻運糧隊被對方所滅,精兵大概也損失了近三千人。糧草器械損失不計其數。”範文程趕緊說道。

    “知道是什麼人做的嗎?我大清境內甚麼時候多了這麼一股馬匪?是遼東的鬍子們做的嗎?他們什麼時候膽子如此之大了?”皇太極冷哼哼的說道。

    “不是鬍子所做,根據僥倖逃的性命的士兵回來說,是一個李姓的漢人所為,手執方天畫戟,根據奴才的推斷,恐怕是李信所為。”範文程不敢隱瞞趕緊說道。他咬牙切齒,雙目中盡是寒光,恨不得將那李信碎屍萬段。可惜的是,此刻李信並不在他的眼前,讓他也無可奈何。
uuuuuuuuuu 發表於 2013-7-12 12:39
第46章 引蛇出洞
  

    “放虎歸山啊!”皇太極聞言深深的嘆息道。

    “皇上放心,臣弟不才願意去對付李信。”多爾袞想了想,趕緊走了出來,大聲說道。多爾袞此言一出,大帳中眾人也都連連點頭,紛紛站了出來。口中喊著要將李信碎屍萬段。

    “你們知道李信現在有多少人馬嗎?”皇太極嘆息道。

    “皇阿瑪,那李信當初突出重圍的時候,不過兩百多騎兵而已,加上石堡補充的,最多不過三百多人吧!”豪格不屑一顧的說道:“兒臣以為,我軍的糧草之所以能出現危機,不是李信軍隊而問題,而是李信自己的武勇所導致的。李信此人雖然厲害,但是身邊若是沒有士兵卻是不行,要將李信殺的只剩下他一人,就算他有天大的本領,也不可能動搖我軍的糧道。”

    “大阿哥此話恐怕是說錯了。”範文程淡淡的說道:“皇上,奴才以為,李信此刻兵馬就算沒有一千,最起碼也有八百之數了。”

    “這麼多?”豪格不信的問道。

    “大阿哥,你以為李信襲擊我軍糧道,真的是為了糧草嗎?”寧完我這個時候也反應過來,趕緊說道:“他是為了擴充自己的隊伍,他的人馬本來就比較少,而招募其他的人手,一方面是沒有地方,更重要的是,他時間上來不及,但是現在不一樣,他襲擊了我軍的糧道,那些幫助我們運送糧草的,除掉護送的軍隊之外,其他的都是漢人,而且是青壯之士,這些一旦落入李信手中,那就是他的兵源所在。奴才認為,李信此舉不但是為了騷擾我們,讓他們獲取糧草器械,更重要的是兵源。李信有勇有謀,身邊缺少的就是兵馬,所以他會用這種方式獲取兵馬。”

    “若是按照兩位先生這麼說,李信此刻手中已經聚集了近一千人了?”皇太極面色變的更加的不好了,一千人已經足夠對他產生很大的威脅了。

    “回皇上的話,李信身邊恐怕有一千人了,但是若是想要形成戰鬥力的話,恐怕還需要很長的時間。”範文程想了想說道。這些參與搬運糧草的人雖然都是漢人青壯,但是青壯畢竟是青壯,不是正規的戰士,這些人想要成為軍人,那是需要訓練的,成為一個合格的軍人,也是要數月之久。

    “怕就怕這個李信不是一般人的。”皇太極心有餘悸,說道:“以前你們聽說過李信嗎?根據中原發來的情報說李信以前是一個讀書人,一點武藝都沒有,現在呢?李信猶如項王在世,勇猛無比,我軍中根本就無人能夠抵擋,此人隱藏的如此之深。天知道此人是不是什麼妖孽在世,在很短的時間內能不能建成一隻新軍。”不過,皇太極畢竟是皇太極,他也是知道,要想建立一隻新軍,恐怕不是表面上的那麼簡單,也不可能是短短幾天時間就能做到的。只是李信此人太過詭異,連續數次壞了皇太極的好事,雖然此刻的李信不過是一個蒼蠅一樣,對他皇太極根本就造成了不了多大的威脅,可是這蒼蠅老是在旁邊飛來飛去的,聲音叫起來也很討厭,這讓皇太極很是鬱悶。

    “你們也說說看,如何對付李信,此人不死,我們將會受到的更大的威脅。”皇太極想了想還是將問題交給眾人,說道:“這糧道關係到我們大軍的根本,糧道一旦受到了威脅,我們的士兵就不能很好的打仗,更不要說合圍大凌河城了,弄不好到後來還真的被祖大壽和明朝的援軍裡應外合,將我們給圍殲了。要想護衛糧道,首先要做的就是滅掉李信,李信不死,朕寢食難安。我們的糧草雖然暫時還是很充足的,但是天長日久,李信不但會毀了我們的糧道,自己的力量也會大幅度的提高,最後真要被他弄出了一個數千人的隊伍來,那是懸浮在我們腦袋上的一柄利劍了,想什麼時候斬下來就什麼時候斬下來。到時候,諸位弄不好都成了李信刀下之鬼了。”

    “皇上,奴才倒是有一計或許能起點作用。”範文程思索了片刻,臉上露出一絲為難來。

    “范先生,您有什麼計策就說吧!嘿嘿,最好不要像上次那樣了。”豪格臉上露出一絲不屑的笑容來,周圍的眾將臉上也都露出一絲不屑之色,臉上都堆滿著冷笑。這個範文程上次出的計策,自己不但丟了一個大醜,還使的大軍增加了一個敵人,這讓滿清上下都有了一絲不滿。

    “呵呵!李信奸詐,所謂知己知彼,百戰不殆。以前我等根本不知道李信的為人,所以才有此等事情發生,現在我們卻是不同了。範大人,請說。”寧完我到底是漢人,一見範文程吃癟,趕緊在一邊解圍道。皇太極聞言也朝豪格狠狠的瞪了一眼,嚇的豪格趕緊退了回去,再也不敢說話了。

    “皇上,奴才以為這李信既然要劫我們的糧車,那就讓他們劫好了。”範文程笑呵呵的說道:“不過,我們在關鍵的時候,可以將糧車中的糧草盡數換成我們的士兵,嘿嘿,他不是神通廣大嗎?若是我們有數千士兵摻雜在裡面,然後以大軍跟在後面數十里,這數千士兵只要能纏住了李信,緊隨其後的大軍隨軍掩殺,必定能滅李信。”

    皇太極聞言連連點頭,範文程臉上也露出得意之色,大帳中的建奴上下,也都用驚訝的眼神望著範文程。實際上,這些計策都是極為簡單,但在現在的建奴上下,瞧不起漢人,對於漢人的經典兵法了解的並不多,打仗靠的是本能。就算是皇太極雖然崇尚漢家文化,十幾年的時間哪裡能夠將漢家文化吃的透。知道滿清入中原的時候,這些滿清高層才逐漸接觸漢家文化,後來才將科舉等等繼續發揚下去。

    “既然如此,何人來實施?”皇太極掃了眾人一眼。

    “臣弟願意前往。”多爾袞想了想,拱手說道。

    “恩,上次十四弟就是敗在李信手中,這次就用范先生的辦法,將李信擊敗,也算是報了仇了。”皇太極點了點頭,臉上露出一絲欣慰之色來。

    他卻不知道多爾袞聽了這句話之後,就吃了蒼蠅一般的難受,什麼叫曾經敗給了李信?他失敗過嗎?那是你自己的計策不行,是你兒子被李信打臉了可好,如今卻說自己曾經敗在他手中,簡直是太可惡了。可惜的是,多爾袞這些心思也只能是放在眼中,臉上反而堆滿著笑容,朝範文程拱手說道:“這還需要范先生多多指點了。”

    “十四貝勒不敢當,不敢當。”範文程對這個老是支持自己的多爾袞還是很有好感,當然這前提條件是多爾袞是必須忠誠於皇太極的,皇太極對他可是知遇之恩。

    “好了,范先生,既然計策已出,營中任何將領都歸你調遣。”皇太極也擺了擺手說道。

    “既然如此,奴才就多謝了。”範文程在人群中看了一眼,最後目光落在鰲拜身上,說道:“奴才聽說鰲拜將軍勇猛,若是用鰲拜將軍充當護送軍糧之人,想必能夠拖住十四貝勒合圍。不知道鰲拜將軍可有這個信心。”

    “皇上既然已經下令,奴才自然遵從先生調遣。”鰲拜想也不想的說道。李信一直是他心中的夢魘,若是能藉的機會消滅李信,就算是擊敗李信,鰲拜也是願意這麼幹的,只是他不滿的是要聽從範文程的吩咐,他是不喜歡漢人的,尤其是遇見李信之後,更加的討厭漢人。

    “十四哥,我就不明白了,為什麼又要去湊這份熱鬧,這個範文程真是沒事吃飽著撐著,一天到晚正事不做,就想著那些歪門邪道,十四哥你又為啥去湊這份熱鬧呢?”正白旗大帳之中,多鐸不滿的說道:“這下好了,還要聽一個漢人的調遣,去對付李信,這李信是那麼容易對付的嗎?十四哥,依照我說,你就不應該答應範文程。”

    “不答應又能怎麼樣,你說四哥他會答應嗎?”多爾袞淡淡的說道:“他信任範文程,這一點想來你也是知道的,範文程既然有計策想出來,四哥肯定會讓人執行的,這種事情除掉我們還有誰能做呢?”

    “哎,想來想去,心中還是有些不滿。”多鐸也明白這其中的道理,只能是嘆了口氣。

    “放心,我們只是在後面跟著,真正對陣李信的卻不是我們。”多爾袞拍著多鐸的肩膀說道:“不知道為什麼,我總有一個念頭,這個李信不會就這麼容易的上當。”

    “若真是如此,那範文程這次又是丟臉丟大發了。”多鐸聞言臉上不但沒有任何的沮喪來,反而哈哈大笑道:“若真是如此,那才叫好玩呢?範文程不是自詡有經天緯地之才嗎?這次可是兩次都敗在李信手中,還真不知道以後,他還有沒有這個臉在我們面前吹噓了。”
uuuuuuuuuu 發表於 2013-7-15 07:22
第47章 玩都是人家玩剩的

  
    “不要說了,不管怎樣,李信終究是一個威脅,此人行軍打仗非同一般,若僅僅只是一個猛將也就算了,偏偏此人陰險狡詐。若是任由此人發展下去,我軍這大凌河一戰也就不要打了。就讓李信一個人將我大清的基業給毀了。”多爾袞不滿的說道:“你看看,現在才多長時間,半個月還沒有到,李信的兵馬就憑空增加了近千人,這仗還怎麼打?”不​​管是出自什麼原因,李信此人的本領多爾袞是知道的,也確實像他們說的那樣,李信的實力增加太大了,多爾袞雖然很不喜歡聽從皇太極的命令,可是關係大清江山社稷,他也只能放下這一切。

    “李信,你真的能上當嗎?”多鐸望著遠處的西山,龐大的西山,地形複雜,建奴上下,雖然知道李信必定是藏在西山,可惜的是,現在數万軍隊圍困大凌河城,還要防備錦州的援軍,實在是沒有更多的軍隊來搜索西山,這要是小部隊前往,那就被李信吃的乾乾淨淨。更何況,建奴擅長野戰,若是能在平原上殲滅李信,那就絕對不會再山地裡擊敗此人。

    山谷中的李信並不知道皇太極已經下了大功夫來對付自己了,他正在山谷中觀看士兵們訓練。

    “主公,我們這裡現在一千多人了,能戰者達八百人之多,真是一個龐大的數字啊!”句突湊了上來,哈哈大笑道。

    此刻的山谷已經不是當初山谷的模樣了,這裡就好像是一個龐大兵營,整個大山也被人挖空,裡面儲藏了糧草,還有數百人正在緊張的訓練,這裡面除掉當初西山石堡中的老弱之外,還有百十個受傷的傷兵,其餘的也都是青壯,李信將那些會騎馬的編入騎兵,不會騎馬的當做步兵,交給蔣毅訓練。因為沒有盔甲的緣故,這些人身上穿的也都是從建奴那里奪過來的盔甲,有的還是蒙古人的皮甲,只是李信讓他們將腦袋上的金錢鼠尾辮剃掉,成了一個光頭,這些人早就在建奴那裡剃了頭髮,這個時候剃了一個光頭也不在話下,於是山谷之中,就見一群光頭,穿著各種衣服在一板一眼的訓練。那李信原本是準備將自己也剃一個光頭,可惜的是,在這個時候,剃頭就等於背棄祖宗,就是李信也無可奈何。

    “我們現在是打了一個建奴措手不及,短時間內,弄了這麼的兵源和糧草,皇太極乃是一代雄主,他知道的、考慮的都比我們多。我們與他比起來,還差得遠呢!”李信搖搖頭,他可沒有句突等人想像的那般輕鬆,後金是一個龐大的整體,能躍馬中原,除掉明朝的腐朽不堪之外,自身的實力也是極為強悍的。李信自然是要小心翼翼了。

    “主公能有此想法,實在是我等的幸運。”這個時候,石元直笑呵呵的走了上來,拱手說道:“主公,我等現在雖然有些兵力,但是也只能是勉強掙扎而已,若是不能仔細運作,覆滅還是極為輕鬆的事情。”

    “不錯。”李信點了點頭,說道:“糧道關係到大軍的命脈,若是不能認真守候,大軍必敗。皇太極也是知兵之人如何不了解這些呢?所以剩下的想要奪取對方糧草恐怕沒有那麼簡單了。”

    “那又當如何?”楊雄冷笑道:“難道他還會派大隊人馬前來保護糧道嗎?”

    “那絕對不會。若是派了大隊人馬前來保護糧道,就意味著他必須要從大凌河城抽取兵馬?他現在不但要圍困大凌河城,更重要的是,他還要派遣兵力,對付錦州的援軍,所以並沒有多餘的兵力來對付主公。”石元直搖搖頭說道:“若是不出意外的話,他必定會引蛇出洞,以精兵裝作糧草,等到我軍劫糧的時候,對方趁機殺出,來對付我軍,當然,若是再謹慎一點,在糧草背後,還有一隻大軍,讓這支精銳軍地拖住我軍,背後的大軍趁機殺出,一舉重創我軍。哈哈!那些建奴們大概也只能想到這個辦法。”

    “那我們又該如何是好?”楊雄趕緊問道。

    “那就將計就計,滅了他們這麼這些精兵。”李信嘿嘿的笑了起來,臉上露出一絲陰冷之色,說道:“這些人要走的話,必走銀狼谷,這就是我們要滅他們的地方。”

    “既然主公已經有了定計,學生就不說什麼了。”石元直笑呵呵的說道。

    “天干物燥,正是放火的大好時機啊!”李信面帶笑容,對楊雄說道:“上次不是繳獲了一些火藥嗎?將這些火藥都帶上,過幾天就讓你們看看這煙花是什麼樣子的。”

    “那敢情好。”何彬雙眼一亮,說道:“李大哥,這要是讓皇太極知道你用他們的火藥燒死了對方的精兵,那不知道會痛快成什麼樣呢?”

    “這個倒不知道。”李信搖搖頭說道:“我現在最擔心還是大凌河城,現在都十天過去了,這錦州城近在咫尺,怎麼就沒有援軍派來呢?”

    “就算現在援軍來了也沒有任何用處。”石元直不屑的說道:“都已經十天過去了,現在大凌河城內還有多少糧草?或許此刻都已經殺馬充飢了。那孫承宗號稱滿朝文武之中最知兵之人,如今卻鬧出了這麼一個笑話來。讓祖大壽去大凌河城修建城池本身就是一個錯誤,這且不說,建奴來襲,他的情報不準確,或是讓大凌河城準備糧草,或是極是派遣援軍,這些他都沒有做到,等到大凌河城被圍困,還是沒有動作,坐看著祖大壽和他的萬餘兵馬被困大凌河,內無糧草,外無援軍,自己卻在錦州城高臥,這樣的督師就應該是被殺的對象,朝廷有這樣的督師,難怪遼東局勢如此糜爛。”

    “孫承宗大概也是有他的為難之處。”李信想了想還是搖搖頭,孫承宗此人在歷史上還是很有名的,不但是他的軍事素養和為人等方面都還是可以的,只是只要是人,都會有犯錯誤的時候,最起碼孫承宗在大凌河一事上就犯了錯誤。加上又是文臣領兵,對武將的震懾遠不如在太平時期。想援救大凌河城,恐怕也是手中無兵,朝中還有人制約的緣故。

    “不管怎麼樣,此刻的大凌河城恐怕距離失陷已經不遠了。祖大壽這個時候肯定是腸子都悔青了,誰讓他當初不跟主公一起突圍的。”楊雄得意的說道。本來他對李信放棄大凌河城心中還是有些疑慮的,但是此刻,他很慶幸自己聽了李信的話。

    “李大哥,這大凌河城真的會失陷嗎?”何彬有些擔心的問道。

    “不會。有我們在,大凌河城就不會失陷。”李信知道何彬在擔心什麼,拍著他的肩膀說道:“莫說關寧鐵騎在朝廷心中的位置,就說這祖大壽也是一個領兵多年的人物,就算大凌河城不保,他也會率領關寧鐵騎突圍出來的。別看現在建奴將大凌河城圍困的厲害,但是只要關寧鐵騎想突圍,這建奴大軍還真不容易攔住關寧鐵騎。”

    “那是最好的了。”何彬點了點頭。只有一邊的石元直嘴巴張了張,最後卻是沒有說出來。李信說的倒是沒錯,可惜的是,祖大壽若是突圍的話,他早就突圍了,這個時候,明眼人都能看得出來,想中心開花,裡應外合的策略早就失敗了,這個時候不突圍,只能說明祖大壽還心存幻想,不想讓自己的關寧鐵騎有損失,卻不知道,這種事情時間拖的越久,對關寧鐵騎更是不利,最後只能落的一個與城共存亡的局面了。

    “主公,高猛來了,弄不好又有建奴的糧車來了。”楊雄指著遠處說道。只見遠處高猛身著黑色盔甲,騎著高頭大馬而來,隨著幾場廝殺,原本極為勇猛的高猛此刻就如同一個殺神一般,氣勢極為凌厲,一般人根本不敢與之靠近。

    “這段時間恐怕我要親自出手。”李信想了想,說道:“將火藥盡數撒在銀狼谷,我有個感覺,皇太極快要上鉤了。”

    “哎,可惜的是,這些人現在還不能用,否則的話,我們八百騎兵在主公的率領下,哪裡需要如此打秋風的,或許早就能破開建奴大營,活捉皇太極了。”句突雙目中一道寒光一閃而過。

    “呵呵,想要擊敗皇太極哪裡是如此簡單的。”李信搖搖頭說道:“就算我現在有數万大軍,也不敢輕易撼動皇太極,更何況我們現在是什麼情況,勉強成軍而已。能騎在馬上的也不過數百人。若是論廝殺的話,那人數就更少了,若非萬不得已,我是不會讓這些人現在就上戰場的。”

    石元直也點了點頭,眼下這支軍隊雖然取得了不俗的戰果,在外人眼中或許是一隻強軍,但是在石元直這些知情人的心中卻是明白,這樣的一隻軍隊能取得這樣的成果原因很簡單,那就是李信的武勇。就如同當年的霸王項羽一般,敢以數千人馬攻擊秦國大軍,最後更是戰而勝之,不是因為楚軍有多強悍,而實在是項羽的勇猛,讓三軍避易。現在的李信也是如此,其勇猛幾乎蓋過了這數百人的缺點,所以才會取得這樣的戰果,而在大兵團作戰中,個人的勇猛是微不足道的,所注重的只能是戰陣之威,而這恰恰是李信和他麾下軍隊所缺少的。建奴雖然可恨,但是不得不承認,建奴在與明朝長達十數年的戰爭中已經成長起來,無論是努爾哈赤和皇太極都是一代明主,他們從明軍中學會瞭如何去戰鬥,如何去離間,軍隊從一開始的游牧,到現在的正規軍,實力之強大,遠在李信之上,所以到如今,李信也只能是打打擦邊球,說的難聽點,李信現在就是一個流寇。或者說,是一個特殊的流寇而已。讓這樣的軍隊去和建奴交手,那是必死無疑。

    “先生在這裡稍等片刻,李信出去就來。”李信飛身上馬,領著高猛等人出了山谷,瞬間就消失在山谷之中。

    兩個時辰之後,就見一隊人馬靜靜出現在一個小山頭之上,在遠處,山下隱隱可見有一隊人馬緩緩而來,打的是建奴的旗號。在中間數十輛馬車周圍,有數百士兵穿著白色盔甲,在馬車周圍小心翼翼的防備著。手中的馬鞭還不時的抽打著趕馬車的漢人,口中發出一陣陣怪叫聲,活脫脫的是建奴的運糧隊。

    “主公,這次建奴倒是學聰明了,人數增加了不少,更為重要的是,還用的是正白旗來護送糧草。嘿嘿,就算他皇太極親自出馬,這次也難逃主公的手掌心。”楊雄得意的說道:“主公,我們現在就殺上去吧!我現在都等不及了,嘿嘿,自從跟了主公,殺人殺的就痛快。”

    “等等。我怎麼感覺有些不對。”李信卻是擺了擺手,說道:“我們這些日子經常截穫後金的糧草,皇太極是一個厲害人,他不可能不明白這其中的道理,所以為了保護他的糧道暢通,肯定會想方設法的來對付我的。所以說,眼下要劫取糧草就是要以小心為上。要知道我們的人少,少了一個就損失了一個,能以最小的損失,獲取最大的利益,這才是是最合適的。最划算的。哎,可惜了,沒有望遠鏡,不然就能看的更加的清楚了。”

    “主公,望遠鏡是什麼?”句突雙眼一愣,有些好奇的問道:“能​​望的遠嗎?”

    “那是,回頭找機會給弄一個來。”李信忽然雙眼一亮,對句突說道:“句突,你眼神好,能看的清楚那隻糧隊的情況嗎?”

    “回主公的話,太遠了,屬下也無能為力。”句突望了遠處一眼,最後還是搖搖頭說道。

    “是遠了一點了。”李信點了點頭,又對一邊的楊雄說道:“你到他們後面去,給我看看車輪子深不深?嘿嘿,弄不好,這建奴玩的都是我們老祖宗玩厭了的東西。”李信臉上的不屑之色更濃了。
uuuuuuuuuu 發表於 2013-7-16 12:20
第48章 玩也玩不過我
  

    “屬下領命。”楊雄想也不想就轉身上馬,朝遠方飛奔而去。

    “主公,這看什麼車輪子?有什麼作用呢?”高猛好奇的問道。

    “我懷疑這隊伍運送的不是糧草,而是人,是建奴士兵。他們在等著我們上當呢!”李信指著遠處說道:“也許是我太過於小心了。但是不管怎麼樣,這段時間我們都要小心翼翼。若是對方車輪很深,或者左右車輪所壓出來印子不對,那就說明里面所藏的不是糧食,而是敵人。以後我們每次劫糧都要這麼做,小心防備是沒有任何錯誤的。”句突點了點頭,這才望著遠處,靜靜的看著糧車緩緩的接近。

    “主公,屬下剛才看清楚了,糧車車輪下陷四寸有餘,左邊達五寸右邊三寸有餘。”過了一會,就見楊雄飛馬而來。大聲的說道。

    “果然是建奴來了。”李信嘴角露出一絲不屑之色,對楊雄說道:“銀狼谷準備妥當了嗎?”

    “回主公的話,只要主公一聲令下,就會將火藥丟入銀狼谷,等候大軍進入山谷,一把火燒死他們。”李信面色陰沉,冷笑道:“居然用這一招來對付我,今日就讓他們見識一下,什麼才是真正的佣兵高手。”

    “嘿嘿,那些傢伙早就準備妥當了。就等著主公一聲令下了。”楊雄得意洋洋的說道:“何彬那小子武藝不行,這殺人放火的勾當聽說他在錦州城做過不少次。”

    “主公,你說,這些傢伙只有這麼點人居然敢對付主公,真是吃了雄心豹子膽了。”句突掃了那車隊一眼,說道:“主公,就算那馬車之中藏了十個人,也不過千餘人,更何況,這裡面騎兵不過百餘,那掩藏在裡面的精兵頂多也是弓弩在手,在一定的距離內,對我們騎兵根本就沒有任何的效果,就靠這點人,也想對付主公,真是可笑。”高猛一臉的不屑之色,其餘眾人也都點了點頭。

    “咦,你這麼說倒是有些道理。”李信聽了更是雙眼一亮,掃了高猛一眼,最後將目光落在那建奴為首的大將身上,頓時啞然失笑,道:“沒想到居然碰見熟人了。這倒是有點意思,走,我們去耍耍對方去。楊雄,通知何彬,讓他在銀狼谷做好準備,等到我一聲令下,就燒死這些王八蛋。”

    “是。”楊雄不敢怠慢,趕緊命人通知何彬做好準備不提。

    且說那李信領軍殺出,口中發出一陣陣大笑聲,從小山呼嘯而來,手中的方天​​畫戟,指著那穿著白色盔甲的將軍說道:“鰲拜,沒想到,我們在這裡再次見面了。”原來這次領軍護衛糧隊的不是別人,正是建奴大將鰲拜。

    “李信,今日你休想從我手中奪走糧草。”鰲拜一見李信親自殺來,臉上的喜色一閃而過,活動著大刀指著李信,大聲說道:“騎兵護衛糧車,糧車成圓形,一致對外。”鰲拜很快就制定了措施,那些騎兵趕緊將糧車護衛在中間,而那些車夫們在慌亂之餘,趕緊將這些糧車繞成了一個圓形。

    “哈哈!鰲拜,今日就不來搶奪你的糧草了,我們後會有期。”李信掃了那些車夫一眼,心中更加的斷定鰲拜這次護衛的糧隊必定是有陰謀在其中,李信忘不了前幾次的糧隊,那些漢人一見李信大軍殺來,頓時發出一陣驚呼聲,各個如同鳥獸散,哪裡會像眼前這樣,在危險來臨的時候,還是如此的神態自若,按照鰲拜的吩咐,將這些糧車環繞成圓。這就更加的斷定,這裡面肯定是有陰謀。一想到這裡,李信又豈會留在這裡,讓鰲拜使出陰謀呢?

    “李信,哪裡走!”鰲拜一見李信要逃,心中不由的一陣惶急,心中懷疑這個李信是不是已經看出點什麼來了,但是眼下的局勢卻是讓他不得不繼續扮演下去,要知道這樣的機會可是難得。李信乃是騎兵,速度奇快,在這西山地形複雜的地方,李信就是躲在暗處,而自己的糧隊卻是在明處,從瀋陽到大凌河城也不知道有多少路,任何一個地方,任何一個地點都將是李信襲擊的地方。所以對於李信,必須一擊必中,否則的話,將會後患無窮。大清的軍隊不能總是浪費在李信身上,正白旗的勇士們是要用來對付明朝軍隊的,而不是李信,可是偏偏李信此人勇猛,少數兵力根本就不是李信的對手,於是又不得不動用大軍。

    “句突。”李信見鰲拜追殺而來,不由的哈哈大笑,對一邊的句突大聲怒吼道。

    “主公,看我的。”那句突一聲大吼,只見他翻身立足戰馬之上,張弓搭箭,一聲厲嘯,就見一道寒光脫手而出。

    “啊!”鰲拜聽見一聲弓弦聲,心中一驚,趕緊躲了看來,過後卻發現弓箭根本不是射向自己的,而是射向身後的,正在奇怪的時候,卻聽見一聲慘叫,就見一輛馬車之中,猛的蹦出一個人來。

    “鰲拜,回去告訴皇太極,像這種引蛇出洞的計策,都是我漢人老祖宗玩剩下的,他居然還有臉面玩起來,真是讓天下人都會笑話他的。”李信哈哈大笑。

    “李信,今日就是你的死期。”鰲拜見李信逃走,又氣又驚,他不知道李信是怎麼知道自己這次護送的根本不是糧食,而是滿清勇士藏在糧車之中,等李信上前殺來的時候,這些勇士趁機殺出,若是重創李信自然是好的,若是不能重創李信,也能接著這一瞬間拖住李信,好讓後面上來的多爾袞對李信採取合圍,最後一舉消滅李信,保證大軍的糧道暢通。可惜的是,建奴上下還是小瞧了李信的奸詐與小心。在發現不對之後,立刻逃之夭夭。雖然他不知道建奴上下還有沒有後手,但是他絕對不會將自己的力量就這麼丟在這裡。用最少的代價獲取最大的利潤才是他所想要的,與其和鰲拜大戰一場,還不如將這股軍隊引入銀狼谷中,一把火燒死對方來的痛快。

    “走,我們現在就去銀狼谷。”李信仔細估算了一下,這個時候,銀狼谷應該已經準備妥當了,自然是不想留在這裡,當下就領著大隊人馬朝銀狼谷殺去。

    “快,快放信號,告訴十四貝勒,李信要逃,讓他火速前來,一起合圍李信。”鰲拜見李信準備逃跑,心中更急了,直催促旁邊人趕緊放出信號來,然後又命人擂鼓,只見原本裝著糧食的騾車上跳出一個個精兵來,還有那些車夫們紛紛從騾車上抽出兵器來,瞬間就見一個近千人的軍隊就組成了,只可惜的騎兵太少,雖然是精銳,但是卻沒有任何的辦法,只能是跟在那些騎兵後面,取了兵器,一起朝李信殺了過去。

    “主公,那鰲拜那小子追來了,果然那糧車裡藏有精兵。還是主公英明。”楊雄大聲說道。

    “主公,鰲拜那小子放出了信號了,恐怕是有援軍前來了。”句突眼尖,卻見鰲拜軍隊上空衝出一道紅光來,不由的緊張的叫道。

    “不用擔心,我們現在就去銀狼谷,看我不燒死他們。”李信想也不想的說道。言語之中沒有任何的恐慌之色,相反還露出一絲得意來。

    “李信,休走。”鰲拜見李信居然毫不猶豫的離開自己的軍隊,這下他著急,好不容易出來這麼一次,就這樣的表演他都表演好幾次,因為誰也不知道李信什麼時候出來,他就能就這麼往返在大凌河城附近,好等著李信的到來,這李信是到來了,可是同樣的,這傢伙實在是太過於狡詐了,一發現不對,立刻就逃之夭夭,連交手的機會都給自己。

    “射。”李信卻是不管,仍然是慢悠悠的行動,不時的讓弓箭手給鰲拜來上一下,等鰲拜反應過來的時候,李信又領著大軍逃走,讓鰲拜氣的牙齒都疼。卻又無可奈何,於是這道路上就出現了這一幕奇怪的現象,前面是一隊騎兵開路,身後跟著數百騎兵喊打喊殺,再在後面就是一隊精銳步兵,再在然後,就是多爾袞所率領的大軍。

    “主子,這麼追下去不行,奴才看是不是吊在後,看看李信他們望哪裡走。”身邊有個奴才大聲的說道。

    “不錯,你說的不錯。”鰲拜想了想,趕緊止住大軍,而是緩緩而行,緊隨在李信之後,大軍不緊不慢的跟在後面,李信快的時候他也快,李信慢的時候他也慢。

    “這個傢伙現在變聰明了。”李信在前面看的分明。

    “再怎麼聰明,還不是跟在主公後面。”句突得意洋洋的說道。他剛才已經射殺了六個建奴,所以對李信所採取的行動極為讚賞。

    “看看,多爾袞後面是不是​​有大軍緊隨其後了。不然的話,憑藉多爾袞的膽子是不敢緊跟在我們身後的。”李信又吩咐道。

    “主公說的一點都不錯,後面是有不少軍隊。”句突站在馬背上朝遠處眺望,果然見遠處一股黑煙冲起,顯然是有大隊人馬呼嘯而來,趕緊說道。

    “那就對了,我說這個鰲拜衝也不衝上來,走也不走,原來是跟在後面給大軍做嚮導的。”李信眼珠轉動,說道:“走,我們去銀狼谷,看我不一把火燒死他們。”

    “主公,他們要是不進來怎麼辦?”楊雄緊張的問道。

    “不進來?”李信一愣,很快又說道:“不,他們肯定會追上來的,因為一天重創我李信,那就意味著他們的糧道是不會安全的。就算前面再怎麼危險,他們也是要追上來的。”說著敲了一下烏雲踏雪,烏雲踏雪一個飛奔,領著大軍就朝銀狼谷方向而去。

    “咦!這下加速了?”緊隨在後面的鰲拜有些驚訝的望著李信,這個時候加速,看那架勢分明就是一往無前,難道是看出了再這裡糾纏沒意思,以後再做計較?鰲拜有些明白李信的打算了,心中一陣懊惱,這李信能跑,可是他鰲拜不行,大軍聚集在大凌河城下,總是不能天天就這麼派遣大軍護送糧草吧!能遇見這李信也是可遇而不可求的,豈能讓他逃掉了。當下也不顧身邊人的勸阻,領著大軍也追了上去。

    “慢著,停。”大軍追了近半個時辰,忽然鰲拜停了下來,卻見李信領著大軍在前面一字排開,好像要做出衝鋒的樣子,這下鰲拜趕緊環顧左右,不由的嚇了一大跳,原來身邊因為戰馬速度各有不同的緣故,真正跟上來的只有二十幾個人,這李信要是一個衝鋒就足以將自己等人擊殺。

    “鰲拜,今日就這樣吧!以後我們有機會再聚啊!”李信顯然也發現了這個問題,可惜的是,自己並沒有把握能在一個衝鋒內解決鰲拜,而且在鰲拜的身後,還有士兵正追了上來,一旦放他糾纏上,自己等人就算本事再大,想要脫離開來,也是耗費很大力氣的。

    “李信,休走。”鰲拜見李信領著軍隊正準備離開,也不管身邊的人數是多少了,就要追殺上去。

    “哼!走。”李信嘴角露出一絲不屑來,望著鰲拜一眼,他已經打定主意了,若是鰲拜真的追殺上來,就算是能殺掉鰲拜一人也是可以的。

    “這是什麼地方?”那李信等人調轉馬頭,很快就沒入峽谷之中,鰲拜卻是面色一變,一下子收住馬頭問道。這個峽谷看上去並不險峻,但是鰲拜極為謹慎,不敢輕易進入其中。

    “主子,這是銀狼谷,是我軍去大凌河的必經之路。”身邊的奴才趕緊回道。

    “峽谷深邃,看不出其中的奧秘來,若是李信在裡面埋伏了一軍,那我們就是插翅也難逃了。”鰲拜思索了片刻,方說道:“傳令下去,在此等候十四貝勒吧!”

    鰲拜很聰明,不管這銀狼谷有沒有埋伏,他都不敢擅專,萬一這裡面有埋伏,不但死的是自己,這黑鍋也會讓自己來背,若是能帶上多爾袞那事情就不一樣了。

    果然,不過盞茶的時間,就見多爾袞領著大軍呼嘯而來,那範文程也緊隨其後,兩人一路​​上有說有笑,好像十分的開心。

    “鰲拜,逆賊李信現在什麼地方?”範文程皺了皺眉頭問道。
uuuuuuuuuu 發表於 2013-7-17 19:33
第49章 火燒銀狼谷


    “回十四貝勒的話,李信領軍已經逃入銀狼谷中,奴才不敢擅自做主,故此等貝勒爺前來。”鰲拜看也不看範文程一眼。在他眼中,漢人永遠是漢人,除掉狡猾一點外,再也起不到半點作用。就是對於範文程,他也極為不屑的。

    “銀狼谷?”多爾袞驅馬上前,望著面前的銀狼谷,說道:“銀狼谷深二十丈,有些雜草,不過,想要在裡面埋伏人恐怕是有些困難了。這裡是通往大凌河城的必經之路,李信既然逃入其中,想必也是通過這條道路回自己的巢穴了。”

    “貝勒爺,奴才最擔心的是,李信在這裡面有埋伏啊!”鰲拜想了想趕緊說道。

    “其長二十丈,周圍的山峰也不過十數丈,有些地方還能躍馬。眼下雖然是天干物燥,可是想要焚燒這銀狼谷恐怕也很是困難吧!”範文程冷笑道:“鰲拜將軍不敢進入其中,是不是有些害怕了。”

    “我害怕?”鰲拜聞言面色一變,冷笑道:“我鰲拜身經百戰,豈會有害怕的道理?我只是擔心這麾下的兒郎而已。”

    “貝勒爺,雖然這天乾物燥,最怕火攻,但是若是有火攻的話,也不是短時間內可以起到作用的。或是裡面堆積大量的柴草,或者灑滿了火油。”範文程得意的摸著鬍鬚說道:“貝勒爺可以讓人進去查看,若裡面有人為的堆積大量的柴草,那必定是有埋伏,若是灑滿了火油,肯定是有一股難聞的氣味,若是有,那也必定是有埋伏的。若是真的如此,奴才倒是有一計策,可以讓貝勒爺不費吹灰之力就能滅了李信。”

    “什麼計策?”多爾袞有些好奇了。

    “無論是乾燥的柴草也好,或者是火油也好,都是一碰即燃的,那李信想火燒,那麼我們就先下手為強,一把火燒了銀狼谷,不管李信在不在裡面,他都會暴露目標的,燒死更好,若是不能燒死,貝勒爺再行大軍滅之。”範文程咬牙切齒的說道。

    “好,好,先下手為強,後下手遭殃。”多爾袞拍著手點了點說道:“先生此計甚妙,哈哈,我現在倒是希望李信在這峽谷之中設下埋伏,然後讓一把火將他燒的干乾淨淨,也讓他自食惡果。哈哈!”多爾袞哈哈大笑,隨手指了一個親兵,讓他進去查看。範文程見狀臉上也露出一絲得意來,坐在馬上,摸著鬍鬚,雙目望著銀狼谷,等候消息的傳來。

    “回主子的話,裡面倒是有些雜草,其深數尺。不過並非人為,除此之外,再也沒有其他的東西了。”那士兵想了想,總記得自己忘記了什麼東西,但是又想不起來,又想起範文程的話來,還是搖搖頭,說道:“裡面倒是沒有什麼火油的氣味。”

    “看來,想火燒李信是不大可能的了。”多爾袞搖搖頭,有些惋惜的說道。

    “那也是算他命大。”範文程也感覺到一陣可惜,說道:“貝勒爺,如此說來,李信是真的逃了,恐怕讓他發現了鰲拜將軍的人馬之後,就感覺有些不對頭,按照他狡詐的性格,逃之夭夭也是很正常的。”

    “這個時候不滅了他,以後恐怕想滅他,還要耗費大量的氣力了。”多爾袞擺了擺手,說道:“大軍開拔,回大凌河城。”

    “是。”鰲拜不敢怠慢,趕緊領著麾下的士卒進入峽谷之中,而多爾袞領著大軍緊隨其後。

    且不說多爾袞和範文程在身後有說有笑的,就說那鰲拜領軍在前,進入銀狼谷,看了看四周一眼,他總感覺到這山谷中有些古怪,那就是太過於寂靜了,好像什麼東西都沒有一樣。

    “咦!那是什麼?”鰲拜騎在馬上,望著周圍,最後目光落在草叢之中一小堆黑色物體上,然後仔細看了一下,卻發現周圍草叢之中也有此物,頓時面色一驚,從馬上跳了下來,上前走兩步,就到了草叢之中,將那黑色的粉末拿了起來,放在鼻子旁邊聞了聞,一股刺鼻的氣息鋪面而來。鰲拜卻好像沒有感覺一樣,他的面色變的蒼白無比,死死的看著周圍的草叢,只見那草叢之中,黃色的粉末到處都是,一直延伸到遠方。

    “火藥。”他終於想起了這個黑色的粉末是什麼了,那就是用於紅衣大砲的火藥,這個時候他也猛的想起來,李信襲擊數次糧道,這種火藥肯定是能得到的。火藥易燃,這個時候李信將火藥灑在峽谷之中,其目的是顯而易見的了。

    “該死的範文程。”鰲拜惡狠狠的說道。若非範文程讓那探子檢查峽谷內是不是有埋伏的時候,只是說了柴草和火油兩種,這種大規模的使用黑色火藥,只要稍微查一下就能看的見的漏洞,那探子怎麼會不知道呢!鰲拜一時間就將所有的罪責都推給了範文程,卻不知道這人哪裡能想的那麼周到的,就算是范文程也是如此。

    眼下該如何是好,鰲拜就有些遲疑了,他相信,不久之後,李信就會發起進攻了。這種火藥只要一出燃起,其他的地方很快就會燃起。瞬間就能將整個銀狼谷給燒的干乾淨淨。現在是衝出去,還是像後退,這下鰲拜就不知道如何是好了。

    “主公,那鰲拜好像是發現了什麼?”暗處,李信等人早就關注這銀狼谷的一舉一動,句突有些緊張的望著銀狼谷,他手中的火箭早已準備妥當。不但是他,就是他身邊還有數十名弓箭手,也早已準備好火箭,等候李信的一聲令下,就要將偌大的銀狼谷燒的一干二淨。

    “就算讓他知道了又能如何?”李信嘴角露出一絲猙獰來,猛的揮了揮手,說道:“既然讓他知道了,那就現在開始吧!本來就沒有想過能燒死多爾袞,能燒死幾百人,也算是我們一戰所得了。”

    “是。”句突面色一喜,猛的一聲厲嘯,就見手中的火箭沖霄而起,朝銀狼谷落去,緊隨其後的是數十隻火箭,緊接著對面又有十數只火箭沖霄而起,也落入銀狼谷中。一波接著一波,瞬間就有數百隻火箭落入銀狼谷中。

    “快,快衝出去。”鰲拜一聽見空中的一陣厲嘯,頓時就知道不妙了,抬頭望去,果然見到火箭從空而落,頓時心驚膽戰,哪裡還顧得了通知多爾袞,小心應變,趕緊指揮著身邊的兒郎,就朝銀狼谷外衝出,他也只能是埋頭衝鋒,因為在他的背後有數千步騎,轉身向後撤,那無疑會使整個軍隊都陷入混亂之中,這個時候,鰲拜唯一能做的,就是低著頭衝出去。他的親兵見主將飛奔就走,哪裡還知道其他,也緊隨其後。

    可憐了後面的士兵,在失去了主將指揮之後,不知道如何是好,一陣慌亂四下奔逃,踐踏、踩傷、燒傷者不計其數。而剛剛進入峽穀不久的多爾袞見前面一陣慌亂,正待命人前往打探的時候,卻見前面濃煙四起,一股刺鼻的氣息撲鼻而來,讓多爾袞好一陣咳嗽。一股股黃色氣體瀰漫在峽谷之中,多爾袞感覺到嗓子一陣疼痛,他還看見了不少士兵紛紛掐緊了脖子倒在地上,顫抖著不停,眼看著就不行了,心中一陣慌亂。

    “李信,你這個惡賊,你該天打雷劈。”多爾袞望著面前的滾滾濃煙,雙目赤紅,也不知道是因為煙熏的緣故,或者是心中的確很是憤怒,只見他拔出腰間寶劍,指著遠方怒吼道。

    “主子,趕緊離開這裡,火要燒到這裡來了。”多爾袞還有閒心在那裡罵著李信,但是他身邊的人卻是不敢怠慢,趕緊牽著多爾袞的戰馬調頭朝峽谷外奔去。實際上,多爾袞到底是沒有經過火災之人,李信這把火看上去極為凶猛,但是實際上,這火焰之中,最厲害還不是這火焰,而是火焰產生的毒煙,其中摻雜了硫磺、硝石等燃燒生成的有毒氣體,若是用濕巾摀住口鼻,強行突破還是可以的。可惜的是,在這個時代,人們並不理解這其中的緣故,也只能是在慌亂中四處逃散,或是被火燒死,或是被毒煙毒死,或是相互踐踏而死等等,大火之中慘叫聲連連。

    “鰲拜,你這個混賬,若非是你,我正白旗豈會墜入李信的算計之中。”多爾袞咬牙切齒的說道。他讓鰲拜為先鋒,前去探路,卻不曾想到居然出現這種事情。多爾袞將自身的損失一下子盡數歸結在鰲拜身上。

    “貝勒爺,咳咳,或許鰲拜此刻已經葬身大火之中了。”範文程面色漲的通紅,他自詡智謀無雙,只是可惜的是,如今他卻是在李信面前吃了兩次虧了,這讓他這個心高氣傲的人如何能忍受。

    “那就是便宜他了。”多爾袞咬牙切齒的望著範文程說道:“范先生,現在該如何是好?這個李信明擺著是早有算計了,這下讓他成功了,簡直是罪不可赦,此事一旦傳揚到皇上耳中,你我可都是要倒霉的。”

    “這個?”範文程此刻也不知道如何是好了。他可是在皇太極面前做了保證的,只可惜的是,這該死的李信再次棋高一著,將計就計,不但躲過了自己的必殺之局面,更為重要的是,還反擊了一下,火燒銀狼谷,初步估算一下,這次死的大概也有千餘人,此事若是傳揚開來,他範文程在皇太極面前的地位可是少了許多了。

    “李信此人該殺,但是李信並不是最重要的,他的近千人馬根本起不了大的作用,最重要的還是大凌河城,只要攻占了大凌河城,李信就是秋後的螞蚱,蹦躂不了多長時間了。”範文程想了想說道:“想來這個時候,明朝的援軍也已經到來,想比較李信而言,明朝的援軍才是最重要的。待奪了大凌河城,再對付李信也不遲。”

    “按照先生這麼說,難道任由李信如此的猖狂不成?”多爾袞微微有些不滿的說道。他多爾袞縱橫疆場,可是很少有失敗的時候,可是眼下,在李信手中,居然還失敗了好幾次,這讓他心中很是惱火。

    “貝勒爺何必在意呢?待回到大營之後,再做計較就是了。”範文程想了想,說道:“實際上,相信有人比貝勒爺更加的痛恨李信,到時候貝勒爺可以讓他領軍剿滅李信就是了。”

    “你是說何人?”多爾袞心中一動,然後卻是望著範文程說道。

    範文程心中暗怒,暗自鄙視多爾袞,這個多爾袞明明已經猜出了自己指的是什麼人,但是此刻還要自己說出來,此人也與李信一樣,陰險狡詐。但是此刻卻需要多爾袞的配合,當下說道:“聽說鰲拜與大阿哥很是接近,此次大軍圍剿李信,卻被鰲拜壞了大事,若是傳揚出去,大阿哥心中也很是不喜的,必定會想著如何替自己的愛將洗刷這個罪名了。所以,只要貝勒爺在皇上面前隨便說上兩句,大阿哥性格直爽,必定會搶著與貝勒爺圍剿李信。呵呵!若是圍剿的干乾淨淨,那自然是功勞一件,但是若是沒有圍剿乾淨,大阿哥就不能參與對明朝的戰爭了,而十四貝勒卻能因此獲取一些功勞啊!”

    “此事雖然很好,可是這個李信恐怕也是不好對付的啊!”多爾袞心中暗喜,但是表面上卻還是有些擔心的說道:“一個李信倒是沒什麼,我現在最關心的是明朝的援軍。大阿哥到底是年輕一點,還是需要磨練。”

    “貝勒爺聖明。”範文程見多爾袞已經答應下來,臉上的喜色更濃了,望著遠處的峽谷,臉上的笑容更濃了。所謂的攻守同盟也不過如此,多爾袞需要豪格奪不到軍功,陷入李信這個泥潭之中。而范文程卻需要掩蓋自己的失誤,將此行失敗的罪責都推給鰲拜。兩人一拍即合,鰲拜也就成了悲劇人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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