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九集 破碎虛空篇 【本集內容簡介】
攻破屍龍要塞,黑龍王氣得用他的拿手絕活陰風怒號追殺我,這時阿里巴巴從旁殺出,幫我們擋了下來,但沒想到阿里巴巴的真面目居然是……
黑龍會襲擊慈航靜殿,不只搶走我視若性命的石像,居然連心劍神尼都掛點???好不容易殺回金雀花聯邦,才從方仔口中得知,心劍神尼是因為某個鳥理由才陣亡!!!
第四十九集 破碎虛空篇 第一章 似夢非真·以心許諾
結束了與天河雪瓊的一輪交歡,我有些腳軟地離開,心裡多少有點埋怨自己,怎麼莫名其妙又幹了起來?眼前還有很多重要事情沒幹,我居然在敵人的地盤上,滿腦子只想著性交,真是無可救藥。
不過,這也難說,因為這本就是我的責任與工作之一,以前每次阿雪和人打完魔法戰,都會奶流如注,整個人進入母獸發情狀態,如果不設法助其平復,她會難受很久,奶水也會一直流出。
因此,不管每次戰鬥結束後,怎麼傷、怎麼累,我都要擔負起責任,為阿雪排空乳汁,與她交合,讓她能夠回復正常,雖然辛苦了些,卻也是沒辦法的事,總不能委託別人來干……
阿雪變成天河雪瓊,人格有差,肉體卻還是同一具,在阿雪身上會出現的狀況,天河雪瓊身上也一樣會出現,我該干的工作還是得繼續干,沒什麼可抱怨的,除此之外,離開屍龍要塞時,我胸中全是凶戾之氣,難以克制,這種狀態對自身的精神非常不好,在這種情況下場激烈的交媾,是洗滌戾氣的好辦法,這方法不只是我用,許多武者也愛用,在拚死戰鬥後,用烈酒、女體來撫慰身心。
只不過,同樣的方法,有些人自制力較差,借由交合洗滌戾氣時,順手把女方掐死,或是掐到頭都飛掉,這種事情也是時有所聞,以黑龍王為例,若他用交媾洗滌自身戾氣,幹完之後,那個女的能肢體完整、精神正常,那才有鬼!
「唔,要在這艘船上找個人,好像不容易啊……」
我獨自走在走道上,想要找個人,問問看白三小姐的位置,大家都是要離開屍龍要塞回去,除非她和雷神大人猛到直接一路飛回去,又或者她抱持自毀決心,再發動那種超恐怖的瞬間移動,否則……她也在這艘船上的可能性很高。
奈落之箱,是白三小姐送我的大禮,這份禮物的份量實在有夠重,而且與她唯利是圖的老子不同,白三小姐只留禮物,不要求任何回報,光衝著這一點,我就該向她好好說聲謝謝。
再說,魔法道具可不是玩具,雷神大人把箱子扔給天河雪瓊時,只隨便交待幾句,不是說得很詳細,很多細節我希望能先弄清楚,省得到時候使用出錯,後悔莫及。
「……你、你幹什麼去了?」
一道嬌小的身影,冷不防地出現在我前頭,我險些就嚇了一跳,而鬼魅夕一臉不悅的表情,看那個模樣,好像是來找麻煩的。
「怎麼了?心情不好,想和我再打一場?」
我回答得很輕鬆,但心裡卻挺緊張的,之前與鬼魅夕亂七八糟的一戰,差點讓我們兩個都送掉性命,這一戰給我的教訓,就是死都不要再和鬼魅夕動手,她的戰技太偏,一打起來,很容易收不住手,風險實在太高,能避則避為妙。
幸好,鬼魅夕搖了搖頭,表示無意動手,這多少讓我鬆了口氣,只不過在表面上,不能丟臉失威。
「你……為什麼你還能幹得下去?」
「幹得下去?什麼意思?」
「姊姊……你看到她的樣子,不久之前,你也很難過啊,為什麼……你一轉頭就去幹別的女人了?」
鬼魅夕問得很認真,她那種嚴肅的神色,一時間反倒讓我語塞,不曉得怎麼回答才好,思索半晌,這才聳聳肩,道:「什麼別的女人?阿雪和你也很熟、很親熱的,別一轉眼就連奶娘都不認了,好無情啊。」
這種說法,可以用來打哈哈,卻沒法擺平鬼魅夕,所以我想了想,認真道:「也沒什麼特別的,心情惡劣就想發洩,做愛和砍人是最有效的發洩法,我又不喜歡砍人,就只有干女人了,誰叫你剛才不在,不然就干你囉。」
「就……就只是這樣?」
「不然你想要怎樣?」
我把手一攤,無奈道:「不然答案就是我缺心少肺,薄情寡義,你如果是想要聽見我承認這個,那你現在聽見了,滿意了吧?」
「是沒錯,你確實是個沒心沒肺的人啊。」
鬼魅夕輕聲說著,卻不像是在責罵或挑我毛病,她睜著美麗的大眼睛,認真道:「也只有你這樣的人、這樣的個性,才讓他的計劃還沒開始,就全盤失敗了,你是怎麼養成這樣的個性呢?」
「呃!這個……真搞笑,個性這種東西,都是從小慢慢搞起來的,我哪曉得自己怎麼會是這種個性?你想討論這個話題,最好去找我的心理醫生。」
我這麼回答鬼魅夕,跟著,她去找天河雪瓊說話,似乎有事要商量,而我則繼續去找白三小姐,想弄清楚關於奈落之箱的問題,但走著走著,腦中靈光一閃,某個突如其來閃現的念頭,讓我在走廊中停下腳步。
(……我……是怎麼養成這種個性的呢?
誠如我自己所言,個性的養成是從小開始,我今天這種頹廢、反道德、反社會的人渣性格,也與我亂七八糟的失敗童年有很大關係,要不是從小過著那種沒有親人、沒有關愛,只有刺客整天追殺,朝不保夕的鳥日子,我絕不會是今天這種個性。
誠然,現在我回過頭一想,就知道當時變態老爸肯定在我身邊伏下了人手,還肯定不只一個,都是類似影子護衛這樣的貼身高手,只要有這些人在,我是不可能被那些小貓小狗幹掉的。就算這些影子護衛不稱職,我也沒有生命危險,因為黑龍王在我身邊布了那麼多暗樁,我若死,不但黑龍王處心積慮的大計成空,這些暗樁也全都要陪葬,他們為了自己的性命著想,肯定會拚命護我周全。
因此,我的童年,看似充滿危機、風險、壓力,其實是很安全的,但……那又如何了?在我最驚恐、最害怕,不知道自己這一次會否命喪在刺客襲擊下的時候,並沒有人來告訴我,其實我是很安全的。
我不知道遇到危險時,有人會來救,我只曉得,不管碰到什麼危險,要解決、要生存,都只能靠自己。特別是看到其他人家的同年孩子,出了什麼事情,都有父母守護,但我……母親不知道在哪裡,父親壓根就不管我,每次意識到這一點,那個打擊就格外沉重。
不過,再沉重的打擊,打久了也就無感了,後來我對這類事沒什麼感覺,就當自己生下來就沒爹沒娘,反正他們也沒給我什麼好處,法雷爾這個姓氏沒給我帶來任何光榮或利益,就只是讓我整日被人吐口水與追殺。
冷月櫻的存在,是我童年的一道美好曙光,但最終也只是變成另一個重大打擊,將我更往人生的深淵推去,後來,我便開始自我放逐,橫豎什麼事都只能靠自己,別人靠自己是自立自強,可是我武功不成、魔法也不成,連自己都沒得靠,除了耍些小聰明、靠厚臉皮玩陰謀詭計,又能做些什麼?
有大俠可做,誰願意一開始就是做賊的?如果能武功蓋世,橫掃千軍,又有誰喜歡當小人、耍詭計?對於當年所做過的一切、傷害過的人,我沒有什麼罪惡感,也沒感到多少愧疚,弱肉強食,洳此而已,那些比我更強、踩著我上去的人,也不會來向我說聲對不起,要道歉……找老天爺要去吧,誰讓祂創了這個沒道理可言的世界。
這樣的生活、這樣的人生,於是有了這樣的個性,而這樣的性格,讓我在這條人生路上走得更遠,這一切該說是相輔相成……或者說惡性循環,看似不經意的偶然,但現在細細思量起來,這後頭有著明顯的操作痕跡。
我……會不會成為別人比較高下的工具了?
一個孩子的個性養成,牽涉很多複雜因素,但在我的這個例子上,卻是變態老爸的過度忽視,才令我走上這條路,問題是……變態老爸這麼做,是純屬無心?還是有意為之?
當年我不可能會想到這些,但現在看來,正是因為我的個性,才令黑龍王的復仇大計,還沒開始正式實施,就已全盤失敗,不管他怎麼籌謀定計,一個沒心沒肝沒道德的人,是不可能因為犯了亂倫罪行而痛苦的,他的計劃實施下去,頂多是懲罰心夢,至於說想要讓兄妹雙方都痛不欲生,那是一早就不可能了,他自己非常清楚的。
黑龍王的復仇大計崩壞,這是單純敗在命運的手上?或者,這也是人為的結果?
我如今就是懷疑,變態老爸十幾年前就看出黑龍王的企圖,於是刻意讓我變成這樣的人渣個性,令黑龍王的計劃成空,一切成了泡影。
這個想法,匪夷所思,連我想起來都覺得無比荒唐,但……只要沾上源堂,法雷爾,越是荒唐的事情,就越有可能,更何況,這做法確實有效,不但瓦解了黑龍王的計劃,還重重打擊了他一把,讓他從此瘋得更厲害。
(這一切……真是變態老爸的計劃?我成了他鬥垮黑龍王的工具?太過分了吧!
想到這一點,我重重一拳打在走道壁板上,將鐵板輕易打凹,難以抑制心中的怒火。
被當成工具使用,誰也不可能會開心,假如這計劃僅是影響到我,那倒也罷了,反正事情過去那麼多年,追究兒時教育責任,並無意義,就算從小給我良好的教育與保護,我也未必就能比現在更好,只要一想到我有可能在良好教養下,變成方青書二號,我就感到不寒而慄。
但有些事情,是不可以這樣一句就帶過的,與我相關的事,我可以放下不追究,可是對別人的傷害,我不能這樣漠視,尤其是對心夢造成的傷害。
我和心夢是同胞兄妹,如果我被源堂當成決勝道具,那心夢又被當成什麼?她落在黑龍會手裡那麼多年,我不信變態老爸會對此一無所知,他從未有要救出心夢的意思,讓她一直留在黑龍會受苦,更有甚者,我也忘記那年自己到底幹了什麼,讓黑龍王對我的人格發展從此絕望,更為此發了狂,對心夢施虐,造成永難彌補的傷害。
這筆帳……不光光算在黑龍王頭上,更還肯定要算在源堂,法雷爾的頭上,我忽然有一股衝動,想要立刻殺到第三新東京都市,揪著這傢伙的領口來問,問他到底曉不曉得,什麼叫做作父親的責任?怎麼能夠做出這種事情來?
(算了,氣這種事情毫無意義,那家秋心理變態,我在這邊就算氣到掛掉,他也不會明白我在氣什麼……在這邊發脾氣無濟於事,說不得,後頭可能要找時間,親自走一趟第三新東京都市了。
之前,變態老爸用盡各種手段,要把我弄到第三新東京都市去,我連跑帶逃,抵死不從,就是不願意再到那個詛咒之地,任其擺佈,但如今狀況有變?若不親自走上一趟,我心裡的這些疑惑,就沒得解決……
「唔,怎麼走了那麼久,半個人都沒看到?白拉登的這艘鸚鵡螺號也是幽靈船不成?」
我隨口抱怨,但情形當然不是這樣,白拉登的這艘船,只不過是因為高度機械化,上頭的船員人數大大減少,所以我才沒碰到人,除此之外……干,他還真的用了幽靈。
驅使死靈、陰魂,這不是什麼高端技術,之前變態老爸搞什麼峽谷列車,上頭的女服務員,也全都是索藍西亞精靈的鬼魂,省錢又省事。白拉登是海內外頭號大奸商,這一招他當然也會,還用得更是出神入化,直接把幽靈封印入機械裡,成為什麼輔助人工智能,讓機械的效能大幅提升,真是見鬼的技術。
我走了好一會兒,才終於找到路上了甲板,碰到了人,一問之下登時傻眼,白三小姐和鄉下拳王並不在這艘船上,當我問起他們上了哪去,卻被告知他們夫婦早已飛回去了。
「飛回去?有沒有搞錯?」
我原本以為,這邊距離陸地還很遙遠,哪怕武功高絕,能在天上飛行,都沒可能一口氣直接飛回陸地,哪想到我認為不可能的事,別人不這麼想,他們居然真的這麼飛回去了。
「搞什麼鬼啊,有船不坐,偏偏要用飛的?就算是趕著回去洞房,也不用這麼拚命吧?等等,他們……是夫妻?」
我吃了一驚,但想想也覺得正常,難怪白三小姐勾引我的時候,雷神大人的怒火眼神都快可以吃人了,也難怪白三小姐用勾引我來當刺激方法,這一招確實是很毒辣……特別是針對她丈夫而言。
這個令人意外的八卦,讓我著實愣了一會兒,回過神後,我也莫可奈何,既然人不在船上,我也沒有得問,只得把這些問題先存著,等船上了岸,大家碰頭再問。
「對了,白拉登該不會那麼黑,讓這艘船靠不了岸吧?要是這艘船是奴隸船,直接把我們帶出去賣了,那可糟糕。」
我只是隨口一說,但周圍聽見我喃喃自語的幾個白家船員,聽了卻道:「這艘船本來就是奴隸船啊,艙底還押著一堆貨物,等著運去公海交貨收錢呢,是途中被三姑爺強行徵用,讓我們過來接人的,等送你們上了岸,還得繼續去公海的。」
「……我也不曉得該說什麼好了,謹祝各位財源廣進,生意興隆吧。」
該做的事沒得做,和這些白家子弟又沒什麼好聊的,我獨自一人趴在甲板上的欄杆邊,想要看看大海,放鬆一下心情。不知不覺,我發現有個人來到我身後,是個女人,這艘船上會來接近我的女性屈指可數,鬼魅夕沒這身高,那唯一可能的人就是……
「阿雪?」
我回轉過頭,卻嚇了一跳,紅髮飄揚、美腿修長,一雙渾圓的F奶抖波誘人,正是最美麗的羽族天使,心夢。
「你、你怎麼跑出來了?」
「……我都到哥哥後頭這麼近的地方了,哥哥還是只想著你的阿雪,真叫人不服氣。」
心夢嘟起小嘴,微發嬌嗔的模樣,看起來真是可愛到極點,讓人心動不已,我微微愣了一下,雖然明知道眼前的她,僅是幻影,真實的她仍被拘束在那個竹籃裡,卻仍忍不住為了眼前的美麗幻影枰然心動。
只是,想到那個竹籃,想到竹籃中的殘缺人兒,一股狂怒就讓我克制不住,殺意瞬間佔據我整個心靈,直到心夢湊了過來,在我唇上輕輕一沾,也不知道她用了什麼魔法,瞬間化消我心頭戾氣,我這才清醒過來。
「哥哥。」
心夢看著我,似笑非笑,這模樣看來格外具有魅力,「心夢想求哥哥一件事,能答應我嗎?」
「沒有問題。」
我斬釘截鐵道:「哥哥一定宰了黑龍王,給你報仇雪恨。」
心夢笑著搖了搖頭,伸手梳了梳被海風吹亂的紅髮,目光望向茫茫大海,緩緩道:「報仇雪恨不用啦,事情都過去那麼久了,我也早就習慣啦,就哥哥看起來,你眼前的我只是幻影,但就我而言,這個世間本屬虛幻,我在真實與幻影之中反覆來回,界線早就模糊,我也已分不清其中的差別……」
「可是……」
「就算沒發生那些事,就算在正常的環境下,健健康康長大,我也不一定就比現在好啊。」
心夢伸了一個懶腰,紅髮在陽光下燦然如火,雪白的肌膚,34F的兩團豪乳,隨著她的伸腰動作,抖出陣陣誘人乳波,實在是一幕美景。
「現在的我,一樣能說會笑,一樣想去哪就能去哪,可以享受海風,可以曬太陽,也可以和哥哥說話,我很滿足了,這種生活沒什麼不好啊。」
儘管心夢說得輕鬆,但我知道,那只不過是為了要讓我好過,故意說的謊言,如果她這樣都能叫做好,那地獄的定義肯定要改寫,暗黑召喚獸的煉製過程,也可以叫做天堂了。
話雖如此,看到身為當事人的心夢這樣努力安慰我,我也只有勉力擠出一絲微笑,不要讓她再為我擔心。
「你要我答應你什麼?」
「心夢只希望哥哥可以承諾,不要覺得我可憐,也不要對我有歉疚,覺得好像欠了我什麼。」
心夢凝視著我,認真道:「心夢對自己有信心,願意盡一切努力,來讓哥哥幸福、開心,但如果哥哥看見心夢,就只想著愧疚與彌補……哥,你我都知道,這麼沉重的關係,一定是不長久的。」
「唔……」
聽到這裡,我不由得暗讚,心夢確實冰雪聰明,洞悉人情世理,看出了我們之間的問題,所以在這問題擴大前,先來點醒我。因為同情與補償而開始的關係,絕對不長久,假若有一個女人,每次見到她都覺得沉重,不管她是如何美若天仙,都讓人沒心情去欣賞了。
我沒再說什麼,只是靜靜地與心夢一起站在欄杆邊,看著前頭的大海,享受著涼涼的海風吹拂,兩隻手相握、兩顆心相連的感受。
「哥,你開心嗎?」
「唔,我覺得除了牽手,心靈相通之外,如果連身體都能連在一起,就更理想了。」
我的話說得露骨,心夢聽了只是笑笑,不多言語,她可不是什麼保守膽小的女孩,只是因為看出了我的窘境,這才沒多反應。
能與心夢在甲板上合體交歡,這當然是一件美事,問題是……現在的心夢,根本是只有我才看得到的幻影,如果我在這裡幹她,被別人看見,只會看到我一個人光屁股在甲板上扭腰,做出種種不堪入目的動作,口中荷荷出聲,如同野獸,真是說有多醜陋,就有多醜陋,這種事情我死也不幹。
那如果讓心夢把水月夢蠱的發動範圍放遠,讓別人也看得到呢?我覺得自己沒有那麼無聊,還專程讓人來看我們性交,那不如直接吆喝,賣門票賺錢算了!畢竟,說好說歹,等到白拉登製作的A片在海內外熱映後,我也算得上國際紅星啦!
我和心夢靜靜的享受著心靈交流,而這艘鸚鵡螺號,不愧是高度文明的先進產物,船開起來,跑得飛快,速度猶在白三小姐以風元素控船之上,畢竟那艘船太舊太破,就算用魔法行船,還是無法與這種先進玩意兒相比,前後不過幾小時的時間,我們已經重新回到陸地。
鸚鵡螺號的船員,才剛剛讓我們下船登岸,他們馬上就立刻啟航,帶著船底的奴隸們趕赴外海交貨。我並沒有告訴天河雪瓊,這艘是奴隸船,省得因此多惹事端,而急急忙忙下船的我,本來是想要找人,哪知岸上的人看起來比我更忙,一個個扛著或抱著東西,走得匆匆忙忙,那樣子不知道該說是在搬家還是逃難,連話都沒空答我一句。
這些人都是白家子弟,也全都是白拉登的手下,他們如此急忙拆東西、搬東西,擺明是要撤離此地,雖然我不太理解為什麼,但這裡本來就只是臨時據點,是白拉登為了拍片,在藝術總監加籐鷹的建議下,臨時建造的據點,現在片子都拍完了,走人也是必然的,只是我不理解為何走得如此匆忙而已,這些白家人的表情沒什麼異常,可是他們急急忙忙收拾東西的樣子,讓我有一種好像在落荒而逃的感覺。
「奇怪,他們跑什麼呢?」
我大惑不解,但也沒閒心多管,只是想要先找到兼職當燈光師的白三小姐,可是正主兒沒找到,卻碰著了我最不想見到的要命人物,白拉登。
「什麼?你找她啊?他們兩公婆早就回來了,一回來就在那邊發情放閃光,向我借用拍片的場所,在那邊一幹就幾小時,連床都干塌了三張……」
白拉登的表情看來很無奈,揮揮手道:「那兩個人總是這樣的啦,每次都這樣,要幹就幹吧,次次都會把床干塌,好像床不塌就不夠爽一樣,唉,現在的年輕人啊……」
在我眼中幾乎可以當大魔王的白拉登,說到女兒的時候,似乎也非常苦惱,莫可奈何,這時候的他,看來也就是一個普通的父親……而當白三小姐的父親,實在是一件苦差事。
「那……三張床都干塌了,應該也爽了吧?能讓我見見他們嗎?我要當面致謝,還有些問題要請教。」
「床干塌了,人爽了,當然就回家了,你遲了一步,他們早就走啦,一個小時前就已經離開了。」
「什麼?離開了?他們……怎能這樣就走了?我還有很多事情要請教咧。」
「真好笑了,這位客官,你是之前有和他們預約嗎?又沒事先約好,人愛走就走,難道人家還欠了你嗎?」
白拉登罵了兩句,忽然表情一變,滿面春風,「不過,雖然他們走了,我還在這裡啊,你有什麼問題,問我也一樣,不曉得有什麼能為你解答的嗎?這次大破黑龍要塞,有沒有拿回什麼好貨啊?我有管道可以賣到高價……呃,不對,差點忘記我是贊助商兼合夥人,本來就有權分贓的。」
「撇除令千金私下送我的禮物不談,這次攻破黑龍要塞,確實拿到了好東西,要請你替我看一下。」
我從腰後取出聖者之杖,心夢的竹籃已經交給鬼魅夕守護,我因為要負責交涉,就把聖者之杖隨身攜帶,剛好此時拿出來。
「哦,聖者之杖啊!」
創世聖器這種知名貨色,白拉登當然不會不識貨,只是他對這人間至寶似乎興趣缺缺,弄得我差點以為這是假貨。
我問道:「這上頭……有什麼詛咒或是警戒魔法嗎?」
「沒啊,看起來是沒有,什麼防盜防賊的魔法都沒有。」
「那你為啥一副快打呵欠的樣子?這總不會是假貨吧?」
「你想多了,杖子倒是不假,只不過……我對按摩棒沒什麼興趣,拿了這玩意兒……拿去插人我不幹,拿來捅自己……別逗了。」
白拉登揮了揮手:「這東西我不要了,歸你吧,就算我這次做了賠本買賣,嘿,做生意嘛,哪有穩賺不賠的?偶爾蝕一、兩次本,也是難免的啊!」
這話一入耳,我幾乎以為自己在做夢,白拉登放棄了索取應得利益的機會,把東西讓給我,這是白拉登會做的事嗎?他不是被什麼髒東西給附身了吧?
不過,白拉登無視我的驚訝,結束了我們之間的短暫交談,跳上了旁邊過來接人的一輛車,像是要隨大隊離去,我吃了一驚,連忙追去。
「你、你也要走?」
「是啊,我生意很忙的,片子都拍完了,當然要去顧其他生意啊,後會有期啦!」
彼此沒多少交情,白拉登要走,我當然也不可能送君千里,就站在原地揮揮手,示意告別,本以為一切到此為止,哪想到車開出一段距離後,白拉登忽然好像想起了什麼,對著我喊話。
「喂!我那個老朋友不久前傳訊過來,說我這次太過分,把他老巢都炸了,為了報復,他馬上就會發動襲擊,把此地方圓五十里之內摧毀殆盡,生機盡絕,時間剩下沒多久了,你自己~保~重~啦~~」……什麼?
這種大事,現在才說?你姓白的也算是整人了!
第四十九集 破碎虛空篇 第二章 陰風怒號·斬龍刀龍
黑龍王的反應比我想像得更快,但這也是很正常的事,今天我們不是打掉他幾個小分舵,而是一口氣端了他的老巢,把他的總部給破了,他若沒有反應,反而不合理了。
只是,我原本以為,就算屍龍要塞被破,黑龍王總會忌憚白拉登幾分,不敢輕易翻臉,否則後果難料,卻忘了黑龍王也是一個不計後果的人,火大起來,說幹便幹,立刻報復白拉登。
「嘖!看來只能怪我自己沒種,不是什麼人都害怕那個無良商人的。」
我聳聳肩,這樣自嘲著,剛好在這時來到我身旁的天河雪瓊,搖頭道:「也不一定,如果真是不留情面,攻擊之前不用先預告,況且攻擊這邊又算什麼呢?真要威脅白拉登,怎麼不攻五色帆船?」
這話倒是說得很有道理,此地是什麼地方?東海濱上,白拉登只不過在這裡蓋了一個臨時片場,連基地都算不上,聽到要被襲擊,他不發怒、不防禦,一夥人東西拆拆,屁股拍拍就跑了,倒楣的只是這塊土地,黑龍王這反擊說不報復,充其量就是遷怒,如果真要有種與白拉登翻臉,直接襲擊五色帆船才是道理……當然,五色帆船行蹤飄忽不定,能不能找得到,這是另一回事。
「姓白的跑了,我們也沒理由在這裡傻等,趕快跑了吧。」
黑龍王威脅,要把方圓五十里內摧毀殆盡,這話應該不是說說而已,我們雖然不像白拉登那樣有交通工具,但區區五十里,也不是太難,趕快開始跑還來得及,否則,走得慢了,天曉得黑龍王有什麼強大攻擊手段?
羽霓倒是一個問題,不過我發動感應,確定她不在方圓十里之內,不曉得她是之前已經自行離開?還是被白拉登帶走?若是後者,白拉登這傢伙真是夠變態,帶走了羽霓,卻放我們在這裡,不曉得他腦裡在想什麼?
天河雪瓊點頭道:「此地不宜久留,我們盡快離開比較好……咦?」
一聲驚呼,我很清楚天河雪瓊為什麼有這反應,只要是魔法師都能夠感應到,強大的黑暗波動,有如海濤浪潮,一陣陣朝這邊蔓延過來,而且天上也開始出現變化。
我們此刻站在岸邊,眺望遠方海天一線,看得是格外清楚,遙遠的天邊,出現了一道黑線,看上去應該是一片黑雲,可是普通的烏雲,不會這麼大一片,猶如一大片黑色浪潮?以驚人的高速朝這邊湧來。
正常的烏雲,不可能以這麼快的速度延展,擺明就是魔法的效果,假如只有這樣,我還無法判斷是什麼招數,但那驚人的黑暗波動,一波強過一波,令我感到強大壓力,這不會是普通的魔法,肯定是高級……甚至究極魔法,考慮到黑龍王的過往記錄,這肯定是那一招。
暗系究極魔法·陰風怒號!
當年滅掉鳳凰島的一式究極魔法,雖說那時是搭配水系究極魔法,但這一式本身也非常恐怖。
「陰風怒號?那時用這一式的該是黑巫天女,現在又是誰?屍龍要塞上頭沒有大魔導士,是誰在用這一式?」
我腦中不住尋思,就算屍龍要塞上有大魔導士,時間也不對,我們乘鸚鵡螺號回來,屍龍要塞上有人立刻發動陰風怒號,也不可能這麼快就到這裡,肯定是從別的地方施法。
「該不會……」
天河雪瓊驚道:「是黑龍王親自施法?他……他在附近?」
一語既出,眾人皆驚,我們之前認定,黑龍王不可能在這裡,所以才敢偷襲屍龍要塞,但黑龍王神出鬼沒,行事不能以常理計,他愛拋下別的事情不管,跑來這邊亂搞,又有誰能說不行?
鬼魅夕道:「別想這些了,盡快離開吧,我怕那片烏雲很快就到了。」
在我們幾個人裡頭,鬼魅夕經歷過的殺伐場面,遠遠不是別人能比的,而且怎麼說也是忍者出身,通常是那種面無表情,給她一個殺敵命令,不管敵人有多強,她也會立刻衝上去的,要看她臨陣退縮,這應該是不可能的事。
不過,我很清楚那是為什麼,只要手上提著竹籃,鬼魅夕就不可能放膽與人衝殺,這也難怪,就算是我,也不願意在未能確保心夢安全的情形下,與敵人血戰硬拚。
陰風怒號的主要殺傷力,是來自黑雲之中的大批妖邪魔物,那片黑雲可以視為一片異空間,來自魔界或其他異界的魔物,就源源不斷出現在黑雲中,隨著妖風、烏雲狂襲向目標,當烏雲消散,那些妖邪魔物也就消失。這個魔法的運行過程中,有一個重點,就是魔物無法離開烏雲籠罩的範圍,烏雲既形成了召喚異空間,也成為結界,令魔物無法離開,否則這種控制不良的究極魔法有誰敢用?
烏雲來得極快,光是這樣目測,我就知道不可能跑得比烏雲更快,假如只有我和鬼魅夕兩個人,以第七級力量全速狂奔,或許還有希望,但鬼魅夕帶上心夢、我拉上天河雪瓊,這就沒有可能和烏雲比快。
天河雪瓊也看出了這點,她沒有愚蠢地要我捨下她獨自跑,因為我絕不可能答應,只是道:「能不能幫我一把,張設一個結界,或許我們可以撐過去?」
陰風怒號是有時間限制的,這不僅與施法者的魔力消耗有關,更關係到召喚契約的根本,因為陰風怒號的本質,是暗系的大型召喚,而不管召喚出什麼東西來,所有召喚契約的根本,都是會設下時間限制,因此只要撐過那段時間,陰風怒號的效果就會消失。
究極魔法的威力過強,影響範圍過廣,形同一場天災,並非幾個第七級的武者或魔法師能相抗衡,但反過來說,由於影響範圍過廣,魔法威力不夠集中,幾個第七級的武者、術者要在裡頭苦撐一陣,等待災難過去,這卻不是太難,所以天河雪瓊張設結界的提議,確實是好計,只不過……
我苦笑道:「幫你沒問題,但我只是個半調子的魔法師,能幫你的有限,至於其他人,這個……」
鬼魅夕不是術者,與魔法八竿子打不著關係,指望她能幫忙維持結界,這完全是搞笑行為;至於心夢……她算不算魔法師可不好說,修為有多深厚也不清楚,若單靠我與天河雪瓊兩個人,這結界恐怕撐不了多久。
黑雲來得好快,轉眼間就已越過百餘里的海面,即將要到我們這裡,整個天空被烏雲所覆蓋,來自大海的風,夾雜的全是妖氣,還有腥臭的魔物氣息,海面上也出現旋風,更迅速化為龍捲風,捲起下方海水,猛往天上雲層沖。
照速度來算,白拉登等人是乘車,不是搭乘飛行器,照理說還沒離開五十里範圍,這一招轟下去,他們也在影響範圍內,不過……
「媽的,如果有我們在這裡替他們擋一擋,那他們就有足夠時間平安開溜了,白拉登好精的算盤,他就沒想過我們若全死在這裡,他……」
「他如何?難道他還要負道義責任嗎?」
天河雪瓊微微一笑,提醒了我的失誤,眼看烏雲與大量妖魔即將殺到,我們也不浪費時間,由天河雪瓊張設結界,我與鬼魅夕分站兩角,護住天河雪瓊,而心夢的竹籃就在我們正中央,這應該是最妥善的辦法。
結界是完全的光屬性,對那些來自幽冥、魔界的邪物來說,我們就像暗夜中的燈塔一樣耀眼,肯定會被當成主要目標,這是所有光系術者共有的無奈,但天河雪瓊卻是光系術者中的例外,她一抖手,馬上在聖光結界的外部,罩上一層黑暗迷障,希望能夠瞞過那些妖魔。
這層黑暗迷障,應該能撐一段時間,但肯定撐不了太久,魔物的數量太多,從我們身邊快速飛過,每飛過一隻,黑暗迷障就會削弱一分,沒多久我們就會整個暴露出來,到時候,就得要打硬仗了。
我們這邊有兩個第七級的武者,還有一個更強的術者,天河雪瓊第八級的修為,足可讓我們穩立不敗之地,要撐過去不困難,就是擔心力戰之下,心夢要是有什麼閃失,那可是畢生大恨。
(心夢一直沒現身,照理說,她也不是普通女人,絕不是沒有自保能力,如果心夢能夠現身出來……
腦中閃過這問題,我沒有細想,只是與鬼魅夕互看一眼,作好堅守的準備,但情形的發展卻出乎我們意料,就在黑雲瀰漫過來,即將超過海面,來到陸地,上方,楊並且要崩解下地時,我們正後方數百米處,突然響起一聲炸雷。
那裡是一片樹林,這聲炸雷極響,好像天上有一道雷電劈中樹林,但我們卻都感應到,這一發炸雷不是來自天上,是從地上直接炸開,如此強勁的爆破威力,並非自然,是出自人為,換句話說,是個第八級的絕頂高手!
一下炸雷,是動手前的鼓勁發力,而緊跟著傳來的,就是一股凶厲之至的殺氣,凜冽得有若冰雨,透體瞬間,令我們不自禁地發著寒顫,這絕對不是普通高手,下一刻,炸雷聲再起,我看見一道黑影,橫掠長空,朝著天上的大片烏雲衝去。
這道人,影出現的同時,我這邊也發生了一樁奇事,就是我腰後的聖者之杖,莫名其妙開始震動,這並不是七聖器彼此間的那種共鳴震動,頻率不同,倒像是聖者之杖認出了什麼,對什麼事物生出感應。
陰風怒號的烏雲之中,蘊藏著無數妖魔鬼怪,數量多的時候,各種妖魔數量超過千萬,無可匹敵,縱然是第八級強者,也絕不敢冒冒失失地往裡頭闖,這人二話不說,直衝向空中烏雲,對本身的力量有絕對自信……雖然我不曉得這分信心從何而來。
在衝入黑雲之前,一道來自那人身上的閃電雷霆,照亮了天空,也讓我看清此人的模樣,黑衣、黑褲、黑披風,熟悉的打扮,再加上繞體的雷電,讓我一下驚呼出聲。
「雷神大人?」
倒是挺想不到的,白拉登這鳥人如此無良,倒是有一個頗具良心的女婿,看見我們遇險,會挺身而出,幫我們一把。此人武功之高,出神入化,轟雷一擊,怒破屍龍要塞的無雙結界,實在是厲害得很,更兼一身的霸殺之氣,不戰屈人,就算單槍匹馬殺入黑雲之中,相信也是妖魔怕他,多過他怕妖魔。
然而,白拉登說他們夫婦已然離去,這應該不是胡說,莫非是白三小姐夠仗義,去而復返,請她丈夫來助我們一臂之力?
這一點上頭,不得不說,女人就是比男人心細,我還在好奇這位雷神大人為何去而復返,鬼魅夕、天河雪瓊卻不約而同地喊了一聲:「不,不是他。」
我奇道:「不是他?這話是什麼意思?」
一句話出口,天上的人已經給了我答案,一下反手抽刀,從背後抽出一道凜冽寒光,光寒如電,又似冷月清輝,剎時間劃破天際,連在地上看見這幕的我們,都感到一陣透心涼。
寒芒似無具體形態,但快速旋繞一圈,切割黑雲一角後,快速凝化成形,看那個形態,好像是一把非常沉重的龍頭大刀,勁道雄猛,橫掃千軍。這樣厲害的長兵器,我記憶中沒什麼相關資料,想不出有什麼知名神兵是這模樣,可是當寒芒再閃,那道怵目驚心的冰虹,點醒了我的記憶。
「這……這是……斬龍刃!」
當世各種神兵,唯有斬龍刃能夠自在變化形態,忽長忽短,隨著使用者的不同,作出最適合的變化。
我看過斬龍刃的幾種變化,裡頭沒有關刀這一種,不過在我所認識的人中,確實也有那麼一個,能夠讓斬龍刃變化多種形態。這是很異常的事,因為通常能夠讓斬龍刃變形的人,都是相當優秀的刀劍客,本身的道路、運刀使劍的特色都早已定下,所以每個人只能讓斬龍刃產生一種變形。
但在我所認識的人裡頭,就有那麼一個,不但讓斬龍刃產生兩種以上的變形,甚至還生出長槍這麼異常的變化,委實匪夷所思。那個人……是個很特別的人物,我甚至還沒見過此人的真面目……
阿里巴巴!
總在我們遭遇危難的時候出現,堪稱是我方的最強援軍,此刻也不例外,斬龍刃,所化成的龍頭大刃,在此人手中激轉如輪,大刀的重量優勢,再加上斬龍刃本身的極度鋒利、高速的激轉,形成了一股無堅不摧的破壞力,雖然還沒有正式突入雲中,但是強猛刀勁所捲起的強風,卻化作一陣又一陣的刀浪,直破入黑雲中,把藏在黑雲中的魑魅魍魎一一切割粉碎,異色妖血噴濺出來,染得黑雲邊角變色。
如此鋒銳刀罡,僅是前奏,當這刀罡激轉到一定程度,赫然化成一道龍捲風,將阿里巴巴整個籠罩在內,跟著便飆入黑雲之內。
「轟隆!」
一聲悶雷炸響自阿里巴巴體內發出,這有些像是轟雷赤帝沖的運勁模式,但更像一種傳說中的獸人異能「雷鳴」,將全身的筋肉異常縮緊,到了臨界點,才把所有迫出的能量一次爆發,將自身力量提升數成,甚至逾倍,是非常厲害的技巧。
這是百分百的體力技,九成人類都無法負荷,所以才是獸人專屬技,但即使是獸人,也不是軀體強健便用得出來,至少什麼虎、豹、熊族都不能使用,理由不明,書上說「雷鳴」是翼人族的厲害招數,所謂的翼人族……羽族?
「降龍天臨霹!」
雄渾吼喝,猶如雷震,阿里巴巴舞動大刀,帶動龍卷刀風,衝入黑雲之內,才一進去,黑雲內就像是發生了?級大地震,激烈掀動,陣陣劇烈聲響,鬼哭神號,在烏雲內此起彼落地發生,似是無數妖獸朝著同一目標狂攻而去,卻在碰到龍卷刀風的瞬間,踢到大鐵板。
「這人……真的好強,怎麼會……」
天河雪瓊的驚訝其來有自,我之前的判斷是,縱然是第八級的最強者,想要以一人之力硬撼究極魔法,這絕對是沒腦子的行為,就算心劍神尼或是李華梅在此,都不會幹出如此愚行,誠然她們都武功蓋世,萬夫莫敵,但究極魔法往往不是血肉之軀能抗衡,她們硬碰硬的結果,最多就是全身而退,未必能起什麼關鍵作用。
但阿里巴巴的狀況,卻不能以一般情形來計,這傢伙本身有第八級力量,戰鬥風格橫衝直撞,專門作那種不顧後果、強行把力量催至巔峰的危險事,手中又有斬龍刃,如此一來,情況就整個不同了。
用刀罡化龍捲風,這不算什麼了不起的武技,但旋風也要看是旋什麼風,普通的刀罡,哪怕是以第八級力量推動,這麼和成千上萬的妖獸硬碰,力量會被大幅消耗,過不了多久,便只能灰頭土臉地被轟出來,然而,阿里巴巴是透過斬龍刃來發刀罡,所發出的刀罡帶有斬龍刃特性。
斬龍刃的異能,就是鋒銳無匹,無物不破,以斬龍刃的刀罡化旋風,這道龍捲風從頭到尾,就是一條沾不得、碰不得的鋒銳刀龍,不管是什麼妖魔鬼怪,也不管是什麼鋼鐵身軀,給斬龍刃的刀風一帶過,就是支離破碎的下場,這麼一來,大大減輕了發招者的真氣消耗,又發揮出更勝第八級武者的殺傷力。
當然,使用這種戰術,有一點不得不提,就是阿里巴巴的膽識……好吧,那其實不能算是膽識,這人根本就是他媽的瘋了,不然只要是腦子正常,只要還愛惜生命,就不會有人用這種戰術。
斬龍刃的鋒銳刀罡,可不會分什麼敵我,即使化成龍捲風,也絕對沒有什麼外側鋒銳,內側就安全之類的好事,換句話說,在斬龍刀風肢解千萬妖魔的同時,在刀龍內側的阿里巴巴,自己也是冒著生命危險,甚至……比外頭的大量妖魔還要更危險。
這種高危險性的戰術,大概沒有正常人敢用,稍有不慎,斬龍刀風還沒開始狂斬外頭的妖魔,就會先把裡頭的人卸成千萬塊。不過,考慮到阿里巴巴一貫的作風,我相信此人有此膽識,或者說……這個直線思考的單細胞生物,可能什麼都沒來得及細想,就照本能反應這麼做了。
高風險就有高利潤,在這裡也是一樣,千萬妖魔雖然凶狠,但在第八級力量與斬龍刃的聯合肆虐下,也就只有淒慘收場,大量異色妖血在黑雲中狂噴,甚至打破結界的封鎖,狂噴到外頭來,在空中形成一場血雨,遠遠看去,斬龍刀風就像是一個瘋狂旋轉的搾汁機械,把什麼東西都吸納進去,打得稀爛,碎渣與汁液狂噴亂濺。
恐怖的殺傷力,令人咋舌,看得我不得不歎一個服字,只是,我不認為這樣子就夠了。
「大家準備一下,我估計很快就輪到我們這邊要上陣了。」
我遙望天上,道:「斬龍刃加上第八級力量,果然厲害,但究極魔法不是那麼容易對付的,只要陰風怒號的運作架構沒被破壞,來自異界的魔獸就是無窮無盡,殺不勝殺,這位仁兄再撐一會兒,就應該是極限了……」
鬼魅夕沒有作聲,天河雪瓊對武道所知有限,聽我這麼判斷,只是擔心問道:「真會如此嗎?我看阿里巴巴所向披靡,似乎……」
「大幅減輕力量消耗,不等於就不用消耗了,除非這傢伙能夠有所突破,取得傳說中的第九級力量,不然撐到這裡,就已經是肉體極限。」
我道:「再過一會兒,刀勢就會變弱,這傢伙非退出來不可,後頭還是要靠我們自己,幸虧時間已經被耗去不少,我們這邊壓力減輕許多……」
陰風怒號是有時限的魔法,單靠我們來支撐,委實有些吃力,可是給阿里巴巴這麼一搞,拖延了妖魔襲擊我們的時間,大大減輕了我們的壓力,實是幫了大忙。
我的判斷應該沒有錯,但實在是想不到,黑雲之中忽然幾道柔和白光透出,雲霧滾動,天河雪瓊立生感應,渾身一顫,我知道是黑雲內發生爆炸,爆炸的規模不大,卻是百分百的光屬性,看情況似乎是有什麼光系的聖物炸開了,或是有人在裡頭施放了什麼光系攻擊魔法,以可能性來說,我相信前者的可能性居多。
「引爆光系的聖物?這麼做有何目的?聖物爆炸時確實可以傷及一些弱小魔物,但這麼大的數量……而且,重點不在魔物群,只要陰風怒號的運作結構沒被破壞,魔物根本是殺多少就來多少啊!」
我大惑不解,想不通阿里巴巴這麼做的用意,但詭異的事情隨後發生,就在那幾下光元素的微弱爆炸後,遮天蔽日的滿天烏雲,居然就像遇著陽光的新雪,迅速化消散去,那麼濃密的大片黑雲,短短十幾秒的時間,就化作裊裊黑色煙塵,朝四面八方飄散。
「這……這太荒唐了。」
瞠目結舌,我看著眼前的這一幕,不曉得該說什麼話才好。光元素的爆炸並不強烈,和究極魔法的威力天差地遠,但若問說有否可能靠著微弱的光元素爆炸,瓦解了究極魔法的運作,那確實還是有可能的,整體機率低於千萬分之一,只要能找到陰風怒號的黑雲之中,那不斷變換位置,時隱時現,幾乎就不存在的那一點「陣眼」,一擊命中,確實就有可能作到。
不過,對我們而言,這種事情被視為超過人力範疇,只有神魔才能做到,如果說真有什麼人,用如此匪夷所思的非現實方法破去陰風怒號,這個人不是瞎貓碰上死耗子的超級好運,就是千萬中無一的天選之才。
縱然知道阿里巴巴這人很強,看似粗豪,其實一身本領、膽識、智略非同小可,但還是很難相信,這傢伙居然天才到這種地步……
「見鬼!如果陰風怒號這麼好破,當年鳳凰島又是怎麼完蛋的?」
我怒道:「只要大家都用光元素這樣亂炸,賭賭看能不能剛好炸到陣眼,就什麼都搞定啦,還會被黑龍王打沉嗎?太荒唐了,這種事情居然也能成功?算什麼嘛!主角威能啊?」
一輪牢騷,我也知道自己的話有欠公正,以鳳凰島的實力之強,當年黑龍會的一擊「陰風怒號」,頂多重創鳳凰島,還不至於讓鳳凰島陸沉,更別說令羽族滅族。
真正攻滅鳳凰島的關鍵,在於先發的一擊「黏膠海嘯」,將島上所有女戰士給封黏住,飛又飛不走,跑又跑不掉,更別說什麼作戰,後頭陰風怒號的黑雲一上來,當然就全軍覆沒了。
不過,幾句抱怨一出口,我腦中陡然靈光一閃,幾個線索串聯在一起,腦中豁然開朗,想出了一個至關重要的答案,跟著便將目光投向竹籃。
(難怪從上岸開始,心夢這丫頭一直保持沉默,什麼也不說,什麼也不做,原來她早就認出來了……
我這麼想著,天上裊裊黑煙已盡散,一道道清朗日光,如同破魔之劍,穿透黑煙,直射大地,而在金色的陽光中,一道漆黑的身影緩緩自天而降,手裡拿著龍頭大刀,威風凜凜,真是怎麼看就怎麼霸氣。
一轉眼,這個威武之至的身影已由天上降至我們面前,雖然我知道這傢伙只是一個愛玩COSPLAY的山寨貨,但看那一身威武姿態,仍是令我只能垂首歎服,自慚不如。
「喂!你們這群傢伙實在太沒用了,老子只不過走開了一會兒,你們怎麼就被人打成了縮頭烏龜?」
阿里巴巴看了我們幾眼,點了點頭,眼神中流露著讚許,「實力都有了長進,不錯,你們這也不算一無是處嘛。」
鬼魅夕,天河雪瓊都和阿里巴巴相熟,之前在薩拉城更是蒙此人所救,見著救命恩人,都露出親善的表情,就只有我,上下打量著阿里巴巴,彷彿從來沒有見過此人,半晌之後,這才緩緩開口。
「……把偽裝卸掉吧,姑且不論我願不願意認你,對著一個大鬍子男人叫娘,實在是太噁心了。」
第四十九集 破碎虛空篇 第三章 九天凰者·女中霸王
阿里巴巴的身份,一直以來就是我不住追查的謎團,這個人太過神秘,身上有著太多匪夷所思的事,我對他非常好奇,但歷時許久,我仍是摸不清楚這個人的資料,不曉得他來自何方,又到底是什麼人。
不過,阿里巴巴這個人,也絕不是無隙可尋,在與我們同行的那段時間裡,這傢伙其實已經洩漏了很多訊息。
這人會使獸王拳,境界修為還相當高,別說普通的人類做不到,哪怕是尋常的獸人,都不可能練到如此高的段數。
鬼魅夕曾說過,阿里巴巴的外表,僅是一層以精神力幻化出的心靈迷彩,無論聲音、形貌、氣味,全都不能當作依據,我們無法判斷此人的真面目,甚至連這人是男是女都不得而知。
這些線索都很具代表性,不過,我並無法將之整合,找出真正的答案,直到我與心夢相認,心夢的水月夢蠱,給了我很大的啟發,阿里巴巴所用的技術,和水月夢蠱豈不如出一轍?
霸者之證、水月夢蠱,這是精神類術數的兩大王者,各擅其長,霸者之證的一些異能,水月夢蠱未必能做到;水月夢蠱的一些獨特之處,霸者之證同樣望塵莫及。
換一個說法來看,水月夢蠱有其不可取代性,其他的術法、神器無論怎麼模仿,都做不到與水月夢蠱相同的效果。
阿里巴巴所用的技術,和心夢根本是一模一樣,那也就代表,這傢伙用的是水月夢蠱?但水月夢蠱是很特殊的召喚獸魔,專屬限定,不是哪個魔法師魔力高強,就能隨便練一個來玩玩的,它是不曉得之前哪一任鳳凰天女的魂魄所化,成為給後代的祝福與守護,後頭的歷任鳳凰天女一出生便擁有,其他人不管用什麼方法,都無法得到這種特異獸魔。
既然其他人無法取得,那阿里巴巴又是怎麼得到水月夢蠱的?合理的答案,不管怎麼想,也就只有那一個了。
阿里巴巴就是鳳凰天女,所以他……不,她才能夠使用水月夢蠱,還有其他的十二獸魔,因為這些本就全屬於她所有。
以前在羽族的時候,我曾經查閱過典籍,發現在羽族的歷史上,幾乎從沒有過兩任鳳凰天女並存的例子,雖說歷代鳳凰天女皆是以血緣傳承,幾乎都是傳位給自己的女兒或孫女,但這些女性並不是生下來就成了凰凰天女。
「十二獸魔是鳳凰天女與生俱來之物」,這個說法只對一半,正確的說法,十二獸魔是打從「成為鳳凰天女」的那天開始擁有。每一任鳳凰天女即將涅槃之前,會選定自己的繼承人,通常是血親傳承,因為血親之間的傳承效果最好,能源流失最少,但偶爾也有傳給非血親的例子。
所謂的傳承儀式,就是鳳凰天女將一身魔力與獸魔,讓渡給自己選定的繼承人,而後自己在烈火中化為灰飛,燒得乾乾淨淨,是謂涅槃。繼任者取得力量,繼承了獸魔,成為新一代的鳳凰天女,哪怕是偶有鳳凰天女猝死,來不及交接轉移魔力,這分魔力與十二獸魔也會在歷代天女的英靈庇護下,自動轉移,只是轉移過程中,消耗近半,損失極大。
總之,兩代鳳凰天女之間,一死、一生,這似乎已經是一個不會變更的定律,羽族歷史上幾乎從無例外,所以,當黑龍王在鳳凰島上發現了心夢,並且確認心夢身上有十二獸魔的反應,他腦中很自然的想法,就是鳳凰天女已經不在,死得乾淨徹底了。
基本上,這想法沒錯,不難想見黑龍王發現此事後,心裡承受何等失望、何等打擊,但不管他怎麼難以接受,他或許忘記了,這個世界有範例,就有例外,常識只能用來參考,因為在最關鍵的時候,常識這種東西……常常會害死人。
我的推理能力素來獲得肯定,但論起鳳凰天女為何沒死,為何新舊兩代鳳凰天女能夠並存,這個我也不可能答得出來,線索太少,無從推理,就只能由當事人親自回答……希望她不會那麼沒品,話都不說就掩面逃跑吧!
魔力波動無聲釋放,彷彿一層簾幕被卸下,「阿里巴巴」的外形發生變化,什麼黑衣、黑褲、黑披風,還有那粗獷壯碩的男性體格,全部消失,隱藏在這些偽裝底下的,是一個身材高挑的女人。
羽族女戰士最大的特徵,就是一雙動人的美腿,這也注定羽族女性沒有矮子,鳳凰天女更是其中的佼佼者,一雙美腿筆直修長,身高大概有一米七五,光只是那麼叉腰站著,就有一股女皇的氣派。
她的眉目與心夢有些相似,足見母女血緣,一雙鳳目,目光凌厲,讓人看了便心中一怯,給人很重的威壓感,可是,她豐潤紅唇邊,那似笑非笑的表情,卻把那分極重的威煞給沖淡?化為一股無法形容的奇異魅力。
火紅的長髮傾瀉下來,似乎正像徵著內心的狂野不羈,在那張美得驚人的傾城面容下,肌膚雪白滑膩,更勝凝脂,胸口峰巒起伏,高聳的美乳,兩團圓滾滾的肉球,搶盡視線,粗略一估計,怎樣都有F罩杯,無比惹火的身材,雪膚、蜂腰、巨乳、隆臀,每一處都看得人直吞饞沫。
如此好身材,卻沒有太多的雕琢與打扮,她身上穿著的,是一件黑色的馬甲背心,細細的肩帶,露出雪白香肩,胸口的U字形挖空,兩團圓碩的白嫩乳肉擠壓在一起,那道乳溝深邃得像是會吸人魂魄,每一下乳波抖蕩,都讓人魂動魄搖,不能自己。
天然的細腰,盈盈一握,黑色短裙被一對隆臀撐起,完美的圓形,說明了屁股的豐滿多肉,而吊襪帶的系扣、黑色的網襪?同從短裙底下伸露出來,黑色的網襪包裹著粉腿,白晰、挺直的修長美腿,找不到一絲傷痕,更不會過肥或過瘦,在黑色的網眼下,一雙腿的極致美感,整個被凸顯出來,配著下頭的黑色馬靴,說多動人就有多動人。
一身黑的打扮,細肩帶馬甲、短裙、吊帶襪、馬靴,材質全部都是皮革,再加上那頭大波浪紅色長髮、火辣辣的身材,無一不散發著性的誘惑,如果是別人,這副模樣肯定會被認為是街邊拉客的妓女,不過換成了她……那一雙鳳目中無比高貴的女王氣勢,就使人不敢有一絲低級的幻想。
風花雪月四大天女之中,以鳳凰天女排名首位,從心夢身上便已能稍見端倪,她未施脂粉的素顏,清麗仙姿,比艷麗濃妝更勝一籌,較諸另外三大天女,絕不遜色,而今正主兒登場,跨越兩世代的無雙魅力,艷色一下就把其他人比了下去。
不可否認,四大天女各具不同風姿,月櫻的天生魅骨尤為動人,但也只有看到鳳凰天女才會明白,其他的美人是「美」,鳳凰天女卻是實實在在的「魅力」,她就像是把「性感」兩字具體化的完美形象。
明明是跨越了兩世代,應該已經是熟女美婦的水準,可是歲月在她身上全然沒留下痕跡,她的魅力,是那種超越年齡的美,單從外表來看,根本無法判斷她的實際年齡,無法判斷她是少女或熟婦。
她光只是站在那邊,不作動作,不發一言,就已經讓人看得慾火焚身,可以想像當年在鳳凰島上,心禪大師、黑龍王首次目睹芳容時,受到了多大的心靈衝擊,至於變態老爸……他是心理變態,我無從判斷他的感受,搞不好他只想著這婊子腿長奶圓,紅燒可口,清燉美味,這也未可知。
換作平時,我面對如此絕色人物,必定早就色授魂予,只顧著狂流口水,理智降至低點,胯間也硬個筆直,滿腦子就想著怎麼上了眼前這女人,不過,也不曉得是血緣影響,還是什麼別的道理,我對這具肉體全然沒有興趣,理智清醒,就像在看一截枯木、一塊石頭。
我剛剛叫的那一聲,鬼魅夕似乎不感意外,但天河雪瓊卻被嚇到,張大了口,難以置信地看著這個卸去偽裝的女人。我不想對著一個彪形大漢叫娘,不過即使卸去偽裝,變成超性感美女,我也沒有哭哭啼啼地跑上去,抱著人認親戚的衝動,更何況……我感覺得出來,那女人對我也不像有什麼要親熱些的打算。
「喂!小子!」
鳳凰天女終於開了口,聲音我立刻認了出來,正是多次出現在我夢裡,要我去找回心夢的神秘女俠。說來也是我人忙忘事,既然心夢是我妹妹,會要求我放下其他事,盡快接回心夢的人,除了我老母更還有誰?
不過,既然那位神秘女俠是鳳凰天女,那麼照之前的推論,在索藍西亞幾次出手暗助、在東海上現身擋下李華梅的人,也就是她了。想到這點,我心裡的氣憤稍減幾分,畢竟,這位母親也不是什麼都沒做,她也是盡了她的努力,在適當時候,出來幫了兒子一把。
也因為這樣,所以當她舉起手指,朝我勾勾,示意我去到她面前時,我沒再抗拒,慢慢走到她面前,心裡的感覺很複雜,考慮著是否該示點好,開口叫母親,卻不料我還沒有決定,對方已經搶先動作。
人忙事忘,這話真是說得一點不錯,明明我察覺到鳳凰天女就是那個神秘女郎,卻忘了她在我夢中的習慣動作,我才剛靠近,這毒辣的婊子陡然飛起一腿,來得又快又狠,我的武功今非昔比,察覺到她的動作,急忙側膝一封、出掌一擋,想要把這一踢給擋下。
不料,鳳凰天女的一腿實在太猛,那根本不是一踢,根本就像是一根高速猛撞過來的攻城槌,直擊而來,撞開了我的膝與掌,狠狠踢在我胯間,奇痛攻心,讓我如同一隻死狗般趴在地上,動也不能動一下。
「臭小子!看見自己老媽,連娘也不叫一聲,如此不孝的無能東西,留你何用?」
這個臭婊子不是光說說而已,她無視我正倒地哀號,一腳踩在我的後腦上,把我的臉往泥裡壓,口口聲聲說我不孝,卻不管自己從未盡過半天作母親的責任,果真是蠻橫不講理之至。
天河雪瓊、鬼魅夕都傻在一旁,如果是別人動手,她們看我被人踩在腳下,肯定早就出手相助,不過現在變成了母子糾紛,動手也不是,不動手也不是,只好愣在一旁當木頭人。
不得不說,這些女人枉費力量大幅提升,看起來好像很厲害,結果關鍵時候根本派不上用場,最後,居然還是心夢現身出來解危。
「母親,請您住手,好嗎?」
香風一起,心夢的美麗身影,出現在鳳凰天女的旁邊,而鳳凰天女立刻表現出與對待兒子全然不同的親熱態度,飛撲了過去,將女兒的身影一下子摟過,像是個最佳女主角一樣,眼淚說來就來,抱著女兒,淚水不住落下。
「好孩子,苦了你啦,母親對不起你……對不起你啊……」
鳳凰天女抱著心夢直掉眼淚,心夢沒有哭,一向表現堅強的她,只是頻頻為母親拭淚,反倒是素來強勢的鳳凰天女,這時好似情感潰堤一般,抱著女兒,哭得鼻涕眼淚都出來了。兩個都是堪稱傾城傾國的大美人,這一番相擁而泣,畫面淒美更兼動人,怎麼看就怎麼漂亮。
只不過,對於一個剛剛在地上吃泥,灰頭土臉爬起來的男人,實在不得不說,這是他媽的什麼差別待遇啊?兒子和女兒,兩者之間的對待態度也未免差太多了吧?
天河雪瓊、鬼魅夕都朝我投以同情的目光,其中天河雪瓊的目光,看來多少有些迷惘,因為我之前沒把所有事情告訴她,她搞不太清楚我們之間的關係,但母親對兒女之間的差別待遇,這個卻是一目瞭然的,她悄悄來到我身邊,為我擦擦臉,表情古怪地問道:「你們的親子關係,怎麼那麼奇怪啊?」
「怪?你還沒見過我家的變態老爸,見過之後,你才知道什麼叫真的奇怪,再說了,我家親子關係奇怪?你們家的師徒關係才詭異咧!」
我貼著天河雪瓊,她的狐狸耳朵位置太高,不可能貼耳說話,我只能盡量靠她身邊,小聲道:「你別搞錯了,這女人是心理變態的,你別說親子關係複雜,想想之前她裝成什麼阿里巴巴的時候,都是怎麼對你的?」
想想還真是沒什麼好事,不是喊著干,就是嚷著要奸,三不五時奇襲巨乳,還總試圖要偷喝奶,這已經超越了女色狼,完全就是女色魔的級數,天河雪瓊臉色大變,看看鳳凰天女,又看看我,欲言又止,半天說不出話來。
「怎麼了?是不是在擔心以後怎麼侍奉婆婆?」
我惡意地笑了笑,換做是別的女人,還不會想這麼多,但天河雪瓊出身慈航靜殿,受到教育都是傳統那一套,既然決定成為我的人,見到我母親,自然就開始想以後侍奉公婆的問題了。
問題是,要對婆婆盡孝道,這個婆婆偏偏又是個嗜奶如狂的女色魔,盡孝隨時盡到擦槍走火,違背倫常,屆時哪怕天河雪瓊想反抗,也未必打得過這女色魔,那場面真是想想也搞笑。
鬼魅夕明顯沒這心理負擔,表情一派輕鬆,這丫頭的思想非常單純,就是緊緊依附著姊姊,姊姊開心她也開心,如果鳳凰天女真要幹她,這大奶丫頭一定二話不說,就開始脫褲子,放開身心去享受,堪稱超級現實派。
母女相認,抱頭痛哭的戲碼,雖然感人,但由於我實在沒法感同身受,整個感覺就差多了。整個過程中,心夢不住試圖提醒這位女色魔,她還有一個兒子站在旁邊,不過女色魔似乎太過悲傷,只是摟著女兒,對她的明示暗示視若無睹,弄得心夢非常尷尬。
我知道心夢從小就期盼家庭溫暖,希望能有一個完整的家,之所以和我發生畸戀,很大一部分也是因為如此,所以最能讓她感到幸福的畫面,應該是我們母子三人抱在一起哭,如今我就像外人一樣被放在那裡,這令她很不好受。
不過,我倒是覺得沒什麼,畢竟自己母親是超級色魔兼危險人物,如果走得太近,分分秒秒惹火燒身,橫豎她沒當我是兒子,大家離遠一些也好,而且,雖然她摟著心夢,哭得淚眼汪汪,但有鑒於她過往的「豐功偉績」,我總覺得……她的手很快就會從心夢頸項、肩頭移開,往下撫臀搓奶,玩弄女兒的肉體,實際檢驗女兒的發育狀況……雖然眼前的心夢只是幻影……可是這對絕色美母女搞同性戀的激情畫面,肯定很動人……
可惜,我等了又等,期待的畫面始終沒有出現,而大家也不可能一直在這邊呆站著,當鳳凰天女冷靜下來,大家便動身離開,找一個能坐下來說話的地方,要聽鳳凰天女把所有事情交代。
這附近荒無人煙,要找什麼旅社酒館之類的,那是休想,不過,想找幾間房子暫待,這就很簡單,畢竟白拉登用此地作為拍片廠,建的那些臨時影棚都沒拆走,我們回到之前白拉登用來囚禁我、騙天河雪瓊獻出處子之身的牢房,把地方清一清,坐下說話。
「……我回復行動力以後,就開始找地方修行,要把力量先提升上去,如果不回復力量,是沒有能力與敵人廝拚的。」
鳳凰天女開頭的第一句話,說得在情在理,所有人聽了都猛點頭,不過,最重要的一個關鍵點,她卻沒說,那就是……什麼叫「回復行動力」?她什麼時候回復行動力的?在那之前,她又是什麼狀況?
我很想問,但也曉得這話誰問都行,偏偏就是我問不行,這個女色魔、雙插頭,對美女的態度非常好,寬容、風趣,表現出與偽裝阿里巴巴時不同的另一面,漸漸卸除了天河雪瓊、鬼魅夕的心防,沒幾下工夫,天河雪瓊、鬼魅夕就不自覺地與女色魔有說有笑,完全被她掌握住,展現昔日獸族女王的領袖魅力。
連我也不能肯定,會否因為我個人偏見,我總覺得女色魔看著天河雪瓊、鬼魅夕的眼神,燃著熊熊慾火,視線總繞著她們的巨乳、屁股打轉,像是想將她們一口吃下,而且還是一起吃下,光看這樣的眼神,我完全可以理解自己為什麼那麼好色,這百分百就是從母親那邊繼承過來的色慾之血。
不過,有一點我很清楚,那就是鳳凰天女的這副平易面孔,只專對女性,我是絕對享不到這待遇,如果由我打斷她的話提問,多半是又一下撩陰腿踢來,保證讓我痛不欲生,因此我維持沉默,不願開口。
「母親……」
心夢實在是最善解人意的一個,她敏銳地察覺到鳳凰天女話中的問題,並且曉得我不好問出口,代我提問,「你是什麼時候開始活動的呢?我們……我是說黑龍會,一直以為您已經身亡,您是什麼時候復出的?我記得,您在伊斯塔就出過手,敵住李華梅,救下哥哥。」
心夢一語雙關,這話也是提醒我,不管母親怎樣不好,起碼也在最關鍵的時刻跳出來將我救下,無論我怎樣不滿,都該忍讓。
「那個時候啊……」
鳳凰天女一臉不情願,似乎很不願意提這件事,「我當時重傷未癒,大部分時間意識也不清醒,碰巧那時……總之就是剛巧能夠出手,看這小子貨給人打扁了,又看李華梅那婊子不順眼,就出手與她過幾招,教訓她一下,後來傷勢復發,就又躲回去囉……」
「那後來在索藍西亞,母親您幫哥哥解危,這是……」
「也都是碰巧啦,剛好人醒著,又能動手,就出手過過癮了……乖女兒,能不能跳過這一段啊?」
「等一下!我有疑問!」
顧不得挨揍的風險,我提問道:「你不可能剛好又在東海、又在索藍西亞,擺明你就是一路跟著我們,在後頭偷窺……我靠,我娘是個尾行大變態!」
「小畜生!」
鳳凰天女袖子一卷,就要衝過來揍人,旁邊的天河雪瓊急忙將她拉住,她猶自飛出一腳,差點就踢中我了。
「小兔崽子!我跟著你們又怎麼樣?你以為我想跟嗎?要不是我一路跟著,你這無能的小畜生如此沒用,早就給人千刀萬剮了,跟著你們,是為了及時出手救援,你這小畜生不體諒母親的用心,還指責母親是大變態,活該天打五雷轟啊!」
一輪激烈指責,氣勢洶洶,罵得人不知道怎麼還口,不過……這些話的真實性,不只我不信,在場所有女人都不信,天河雪瓊、鬼魅夕一起搖了搖頭,心夢的表情格外尷尬。
如果鳳凰天女真有那麼愛護兒子,會因為擔心我的安危,拖著受重傷的身體一路跟隨,現在對我就不會是這種態度了。她之所以跟著我們,肯定另有理由,只是不好說出口,這才擺起母親的架子,拿母愛當借口,幸好在這裡的幾個女人腦子都正常,沒人相信這段鬼話。
鳳凰天女察覺到眾人的不信任,惱羞成怒,立刻翻臉,又要朝我這邊衝過來動手,天河雪瓊本就拉著她的手臂,這時更不敢放手,用力拉著她的手,不讓她衝到我這邊來。
單憑天河雪瓊,應該是拉不住鳳凰天女的,不過,什麼事情都有意外,天河雪瓊這一拉,本來暴怒往前衝的風風天女,忽然止住衝勢,手一揚,甩開天河雪瓊的拉扯,卻反過來將她一把摟住。
「嘿!還是阿雪小妹識大體,看在你的面子上,暫且不與這忤逆不孝的小畜生計較。」
不計較就不計較,但你這女色魔一面說,一面藉著摟抱的機會,手在人家姑娘的奶子上使勁搓揉,毛手毛腳,這又算什麼?
天河雪瓊雙頰飛紅,想要反抗,手卻給鳳凰天女有技巧地壓著,話也被攔住,只能任由鳳凰天女揩油,左邊的渾圓乳肉不住被揉捏彈動,幾乎就要從胸口躍出來,丟臉得很,偏偏鬼魅夕還火上加油,不出聲,純以唇形說了四個字「孝順媳婦」,這個揶揄,令天河雪瓊紅透了耳根,偏偏又無計可施,只能在鳳凰天女的拖拉下,半推半就地重新坐在她身旁,繼續被她輕薄。
這一幕鬧劇,實在讓人看不下去,不過,後頭也出現一些很有意思的地方,讓我發現,這個女色魔其實挺接近動物,以猛獸來比喻的話,當獅子老虎吃飽飽的時候,它們是不會主動襲擊人的,而我這位女王母親……只要讓她有得搓奶、揩油,手中的奶子還必須夠大、夠挺、夠美形,她就能夠平和下來,正正經經地說話談事……雖說這畫面看起來一點也不正經。
可以想像,當年在鳳凰島上,這個女色魔是用何種姿態,君臨南蠻各獸族,各大獸族的代表上鳳凰島謁見女王陛下時,恐怕是心中恐懼,胯下很硬吧……
「之前有很長一段時間,我的狀況一直不穩定,必須要借助滿月的月華,才能回復清醒與力量,力量也弱得可以,根本不夠格和敵人較量,只好像烏龜一樣躲著,潛心修練……」
鳳凰天女的話裡頭,透露著許多訊息。滿月的月光,在魔法之中有特殊意義,許多厲害的詛咒或黑魔法,在滿月月光下,會短暫解咒,鳳凰天女這麼說,就表示之前她受制於某種詛咒,不能隨意行動,只有等待滿月,這才能回復過來,之後再慢慢設法,延長自己的活動時間。
仔細想想,她最初的幾次出手,好像都是在滿月之夜,後來主要都是用水月夢蠱,直接在我夢中出現,這大概是因為詛咒漸漸失效,她雖然回復清醒的時間變長,卻還未能回復力量,只能在夢境中出現,不敢或不能直接現身,怕遭到敵人的打擊。
至於所謂的敵人……除了黑龍王,更有何人?黑龍王之所以瘋得那麼徹底,就是因為當年在鳳凰島上受的打擊,他對心夢尚且下此毒手,如果知道鳳凰天女尚在人世,那還不瘋了一樣衝來宰人?
鳳凰天女力量未復,哪會是黑龍王的對手?這女人比狐狸還要精,當然不會在自己最虛弱的時候,把自己暴露在敵人目光底下,肯定是找個好地方躲起來,等自己狀態十足,才出來清算舊帳。
第四十九集 破碎虛空篇 第四章 睥睨百獸·強中之強
「之後有一段時間,我在索藍西亞閉關潛修,想在最短時間內回復力量,過了一段與世隔絕的日子,哪知道這小畜生如此沒用,我閉關閉到一半,血緣的感應讓我知道外頭出事,我被迫中斷修行,到外頭一看,才發現整個世界都變天了。」
鳳凰天女怒瞪了我一眼,道:「我出關的時候,小畜生正給人關到監獄裡去,那幾個美女也都變成石頭啦,可惜我都還沒幹過咧……呃,不對,是還沒有機會好好認識、通溝……呃,又不對,是溝通,絕不是通彼此的溝,我怎麼會是那種人呢?哈哈哈哈~~~」實在頗為慶幸,這女人是南蠻獸族之主,若她在大地上其他人類國家成王稱霸,絕對是一場浩劫,她會成為比黑龍王更糟糕的暴君。
我之所以這麼說,倒不是因為她男女通吃,標準雙插頭,而是因為她在出關後,發現情形不妙,兒子精神失常,被關進監獄,黑龍會與李華梅聯合,開始席捲整個世界後,她急欲回復力量,所使用的方法。
「……那時本來是想說,我又不會治精神病,已經被關進監牢的瘋子,也不用急著去救,多拖點時間也不會死,擱著就擱著了,先把力量回復過來,再去監獄裡頭拉人,哪想到……小畜生就是小畜生,你在不該進去的時候進去,不該出來的時候又出來了!」
鳳凰天女罵道:「你坐牢不打緊,害得我要中斷修行,提前出關;你出獄也不打緊,偏偏鬧出那麼大動靜,害得我又提前出關,你這小畜生擺明就是來整我的!這次沒辦法,只好一路跟著你們,暫不露面,偷偷在後頭修行。」
「娘,做兒子的沒什麼可說,但你的修行方式……挺特別的啊!」
「比起伊斯塔與傳統的南蠻部落,這算得了什麼?連千人祭的規模都不到,一點效率也沒有,不然需要連續屠掉幾個村鎮嗎?」
鳳凰天女復出之初,辣手屠村滅鎮,還不單單只是殺人,是用采陽補陰的技術,將那些村鎮的男人搾乾,無分老幼,精血枯竭而死,甚至連女人也不放過,把那些女人都用搜陰手之類的技巧,讓她們情慾亢奮,脫陰斃命,至於洩出的真陰,要嘛是自己服用吸收,藉以平復體內急速暴增的真陽,要嘛就是隨手化成春藥,給那些男人服用,令他們興奮持久……然後被搾得更干。
有些年紀太小的幼童與嬰兒,實在不能幹的,據說都給她直接斬首,施行黑暗活祭,增長本身修為。這些嬰童的魂魄與精血,在黑暗魔法中可是搶手貨,透過活人祭,對個人修為助益極大,比吃靈芝人參更有效,只不過若論道德層面,那就……
以鳳凰天女的第八級修為,這種規模的嬰童血祭,對她的助益恐怕沒多大,她這麼幹,也就是本著一滴一毫都不浪費的心理,要嘛不做,要嘛做絕,在她的心裡,不但沒把人命當命,只怕也不把自己當人,所以才能幹得那麼徹底,要是讓她成為黑龍會之主,死的人肯定比現在多很多。
至於她與那麼多的男人幹過……這已經不是我該在乎的問題,反正,羽族傳統如此,她不是第一個幹過那麼多男人的鳳凰天女,也絕不是最淫亂的一個……
「……再後頭的事,你們也都知道了,有什麼好交代的?」
「唔,我也不想多問,但有一件事情,我有必要搞清楚。」
我皺眉道:「你到我夢裡來,要我找回心夢,為什麼不警示我黑龍王就潛伏在身邊?如果你先提醒我,說不定就能……」
「能怎樣?憑你這鳥樣,屎就有你吃,豪氣話是輪不到你的,就算你早就知道,除了自殺,又有什麼事情可以做?」
鳳凰天女說到這裡,頓了一頓,好像很懊惱一樣,搖了搖頭,「再說,連我自己都不知道的事,你要我怎麼提醒你?」
「什麼?」
我聞言都跳了起來,指著鳳凰天女,道:「你不知道他是黑龍王?我沒有聽錯吧?」
「見鬼了,我是天才,不是包打聽,我哪知道你是否短小早洩?他是黑龍王還是東海龍王?」
鳳凰天女理直氣壯道:「他當年上鳳凰島,只說自己是流浪畫師,因為嗜好所以和朋友組樂團,名片上又沒寫自己是黑龍王,我怎麼會知道黑龍王就長這副鳥樣?」
「可……可是……」
我腦裡一片混亂,想不到會是這回答,「卡翠娜曾警告我,要當心那個男人,連卡翠娜都看出來了,我以為你……」
「神經!卡翠娜要你小心那個男人,她有要你小心黑龍王嗎?她讓你小心,是因為那男人被我甩了,可我一年不知甩掉多少男人,超過九成都發誓要報復,這還不包括被我直接從床上一腳踹下鳳凰島的,我有可能一一去在意他們嗎?」
鳳凰天女道:「黑龍會進攻鳳凰島的時候,我也想不通,是哪路人馬來犯鳳凰島?後來知道是黑龍會,但……我哪知道這是因為黑龍王求愛不遂,被我甩了?」
不得不說,這確實是一大盲點,我之前都沒有想到。那個男人掩飾得太好,一直到現在,只怕世上仍沒幾個人知道他就是黑龍王,就算是與他交情深厚的心禪大師,也未必曉得,甚至未必肯相信,那個素來只懂畫畫寫文章的風雅畫師,就是一手操控黑龍會的幕後王者。
交代到這裡,該說的話應該都已經說了,我想討論一下今後去向,不過,看天河雪瓊滿臉通紅,彷彿醉酒,看來不只是難為情,恐怕還被挑起了情慾,肉體生出反應,如果再這麼下去,估計馬上就要濕了底褲,開始出醜了。
雖然在這裡的都是自己人,沒什麼好怕丟臉的,但天河雪瓊素來矜持,還是給她留點餘地為妥,便道:「母親大人,別的事情,我是沒什麼意見啦,反正你武功高,功高一階壓死人嘛,但你的手……能不能先放過她一下,她的奶子被你這樣揉,別說揉紅揉腫,就連奶水都快要流出來了,好歹體諒人家一下吧。」
鳳凰天女眉頭一皺,正色道:「體諒什麼?她不是你的女人嗎?你這小畜生是我兒子,你的女人就是我私房菜,讓我沒事摸摸奶子屁股,就是對母親盡孝,她敢說個不字?不夠大不夠挺的奶子我還不摸咧,摸她是給她面子,少給臉不要臉了。」
「呃,姑且不論私房菜的部分,我和阿雪……還沒有拜堂或行禮,算不上夫妻,現在就要她盡孝,說不太過去吧?」
「有什麼說不過去的?什麼禮數全是虛的,她屁眼是你幹的,前頭處是你開的,難道還能給別人嗎?不信脫下她褲子看看,誰敢說她不是你的女人?她自己若敢說個不字,我現在就斬了她的漂亮人頭當球踢。」
鳳凰天女一手搓奶,一手插腰,大馬金刀的坐姿、粗魯的言詞,看起來與其說是女王,倒更像是女山大王。我無言以對,望向天河雪瓊,恰好迎上她求助的目光,遲疑片刻,終於還是開口。
「母親,摸奶也就算了,你覺得這是盡孝,那就摸吧,不過……我辛辛苦苦搶來騙來的女人,你手一伸,就成了你的私房菜,天底下沒這道理吧?你這麼搞,我以後哪還泡得到妞?共產主義這種邪惡的制度,注定是不長久的啊!」
「唔,小畜生倒也言之有理,自古英雄本好色,好色是無所謂的,但被當成是只佔人便宜的共產分子,就像整天只想伸手要白書的雜碎一樣,那就很衰了……」
鳳凰天女眼神一亮,抓奶道:「有了,小子,等將來我回南蠻重開後宮,後宮的女性成員,你都有使用權,只要不玩死,其他玩殘或玩大肚子,都隨你的便,如何?」
……我自命淫賤下流,都不曾有過開後宮的念頭,這個女淫魔坐在這裡,摸我女人的奶,居然已經想著將來回南蠻重建後宮?這是什麼世道?人比人真是氣死人啊!
從理智上來說,我並不喜歡這個提案,甚至有些反感,無奈我的肉體反應迅速,聽見這提議,想也不想就搶先道:「你後宮裡的佳麗有多少?該不會只有幾個或十幾個吧?區區一些庸脂俗粉,就想換我家的大奶狐狸,天下豈有這等美事?就算你是我老母,我也誓死不從。」
一番話說得大義凜然,擲地有聲,正被魔掌淫辱的天河雪瓊,眼中閃爍著感動的水光,彷彿看到了獲救的希望;鳳凰天女卻是一副不屑的表情,豎起食指晃了晃。
「幾個?十幾個?小畜生真是狗眼看人低,你當這是小孩子玩家家酒嗎?羽族法典明文規定,羽族所有女性自出生起,全都是鳳凰天女的後宮玩物,違令者死。所以全羽族的女人,都算我的後宮,即使不算這些,我另外豢養的異族佳麗與母畜,最少的時候也超過一百二十個……怎麼樣,現在你還抵死不從嗎?」
「一口價!成交!」
實在太過激動,我連裝裝樣子都忘了,脫口而出就喊成交,天河雪瓊聽完,就像受驚的兔子,彈跳起來便想往外跑,卻給鳳凰天女一把拉回來,探頭就埋到天河雪瓊的胸口。
「哎呀!真是想念這氣味啊!又香又甜的,真正的奶牛可沒這麼好味,我說丫頭你也別抗拒了,你的肉穴和屁眼都已經給了那小畜生,順理成章要孝順母親的,我要求也不多,就像以前那樣,常常主動擠一碗給我,就算有孝心啦,哇哈哈哈~~~」聲聲淫笑,勾起了我的困惑,從阿里巴巴時期起,這女淫魔就對天河雪瓊的奶水表現出高度興趣,活像是個缺乏母愛的戀奶水狂,這一直讓我感到不解,因為即使是我這麼缺乏母愛的案例,也從不曾對奶水迷戀到這種程度,此刻聽見她最後那句話,一個念頭如閃電般在腦海閃過。
「且慢!」
我一喝出聲,鳳凰天女登時驚覺自己失言,起身就想往外衝,但有過上次的經驗,此次我已有準備,喊了出聲,「攔下她!別讓她跑了。」
鬼魅夕、心夢在這件事上,都站我這邊,聞聲立即配合我封鎖,將鳳凰天女的去路堵截,鳳凰天女對上鬼魅夕,還可以施殺手突圍,但碰上女兒,就算明知是幻影,也不好出重手,就這麼給截停下來。
我腦中多個念頭此來彼去,慢慢歸納出線索,「阿雪主動擠一碗奶給人喝,這種待遇,除了我之外,就不曾讓別人享受過……」
「呃,是為娘的理虧,你可以當我沒說過這句話嗎?」
素來蠻橫霸道的鳳凰天女,在這個問題之前,居然退縮道歉,這很不尋常,代表她想掩飾真正的秘密。
「除了我之外,沒人用碗喝過阿雪的奶,阿雪更不會主動擠奶給人喝,但這裡頭有一個盲點,那就是……」
我邊想邊說,想到最後的這個答案時,自己的眼睛不禁瞪大,喃喃自語,「……紫羅蘭?」
要比起喝奶的次數,紫羅蘭還遠遠在我之上,畢竟找一個色狼來喝奶,還要付上屁眼作代價,被幹得腿軟屁股酸,阿雪當然也想偷懶,主動擠擠奶,讓紫羅蘭喝了就算,反正那頭豹子超愛這味道,一個願擠,一個愛喝,正是絕配。
紫羅蘭自從進入索藍西亞後,就失蹤不見,在這種兵荒馬亂的時局,找人都未必找得到,哪有時間去找一頭豹子出來?好在我也不是很在意,當初要不是阿雪堅持,我才不會浪費伙食費在這頭豹子身上,失蹤了就失蹤了,沒啥可惜,不過,現在想來,紫羅蘭舔奶時候的貪婪樣,就與此刻鳳凰天女的急色表情相仿,該不會……
「你!」
我一個箭步竄上,手指著鳳凰天女的鼻子,「你就是紫羅蘭!」
「哈,天大的笑話,我堂堂鳳凰天女,怎麼能與那頭衰樣豹子相提並論?」
鳳凰天女斬釘截鐵道:「我對天起誓,如果我和那頭豹子有什麼關係,我就沒兒子送終,兒子死無葬……」
「且慢!」
還以為她會發出什麼毒誓自清,沒想到卻是如此發誓法,我急忙道:「欺負男人算什麼英雄?有種你就拿女兒發誓,或是說,如果你與紫羅蘭有關係,兒女就死無葬身之地!」
鳳凰天女要發毒誓,這多少有些心虛、轉移視線的味道,以她的個性,要是真的心中坦然,早就一拳把我打飛出去了,現在這樣顧左右而言他,擺明心裡有鬼,只不過我也沒料到,我才這麼一說,鳳凰天女就馬上屈服。
「好吧!我承認,紫羅蘭就是我,因為受到詛咒,我有很長一段時間變成豹子,無法維持人形。」
「……娘,我知道這話對你已經沒什麼好說,但……你重女輕男的差別待遇,也實在太過分了吧。」
「去!你不過就是一個賠錢貨,怎麼能和你妹妹相提並論?快去死吧!」
駁斥了我的要求,鳳凰天女雖然尷尬,但還是在我們的追問下,作出交代。
其實,我與心夢,是長得不像的異卵雙胞胎,我生出在先,心夢卻是在後,而且還是以胎蛋形式出生,要經過孵化,才能真正誕生出世。在羽族歷史上,這種雙胞胎的例子極為罕見,可能是因為本代鳳凰天女超級變態,所以連這種萬中無一的例外,都被她生出來。
喜獲麟兒,本該是大喜,但男人在羽族中沒有地位,為了避免孩子出生未久,就被弄成性奴隸玩偶,鳳凰天女把男嬰送走,被變態老爸的使者給接了回去。
「再等等!」
我問道:「這有點奇怪,你不知道那傢伙是黑龍王,卻曉得我老爸是誰,好像有點……」
「有點什麼?那傢伙只報名字,又沒說自己是黑龍王,你老子一開始就說自己是源堂·法雷爾,有什麼難找的?」
「呃……好像也對,變態老爸如果要隱密行事,會直接大範圍滅口,不會用假名字這麼沒效果的方法,那……請繼續。」
男嬰送走,但心夢公主的胎蛋,尚需時間才能孵化,鳳凰天女因為生產未久,大損元氣,而黑龍會便趁這要命時候發動奇襲,兩式究極魔法,本來應該可以清光鳳凰島上的雜魚,留下重要人物的性命,但黑龍王、黑巫天女卻漏算一件事,那就是虛弱的鳳凰天女,並不是沒有抵抗能力。
生產未久,元氣大傷,如果要正面動手,鳳凰天女沒剩下多少戰鬥力,但羽族的傳承神器,卻給了鳳凰天女一搏之力,那件神器就是七聖器之一的聖者之杖,在羽族手中被開發出了新的應用技術。
「每一件創世聖器之內,都藏了一式究極魔法和其他中低階魔法,發動的方式各有不同,以聖者之杖來說,使用者的精神與聖者之杖同步,就能發動裡頭的末日天譴,但在精神同步的過程中,聖者之杖會侵蝕使用者的魂魄,如果本身的精神修為不夠強,還沒正式發動天譴,就直接成植物人了。」
鳳凰天女道:「過去,使用聖者之杖的,多半都是得道高僧,用禪定的方式進行精神同步,每次發動,使用者必定淪為魂魄碎裂的行屍走肉,從無例外,直到聖者之杖傳入我族,在前輩們的研發下,找到了更高效的使用法。」
「……更高效的使用法?你說的該不會是……手杖上的那些文字,把這枝聖器當成自慰棒一樣來用吧?」
聖者之杖正在我手裡,順手拿出來一看,想起織芝當日用它發動天譴的情形,頗為神傷,不過再想到這枝自慰手杖,可能被我母親用過、被我外婆用過、被我外曾祖母用過……我的感覺就很複雜,不曉得該把這玩意兒供起來拜,還是立刻扔開。
「我族先人偶然發現,用交合的方式與手杖精神同步,效果比禪定好上數十倍,更能夠大幅減緩靈魂受侵蝕的速度,以此發動手杖中的各階魔法,傷亡率比以前低多了,這可是超越慈航靜殿的偉大成就。」
「娘!」
我舉手發問,「請問那位發現這秘密的羽族先人……是在什麼情形下發現的?」
「這個……據說她是和一個叫利奇·羅伯特的性技王,在嘗試新花樣的時候偶然……」
鳳凰天女說到這裡,忽然發怒,「小畜生,你關心這種鳥問題?找死啊!」
「嘿!我娘是鳥人,我當然關心鳥問題,這怪得誰來?再說,這手杖如此淫穢,我總得瞭解一下,看看它與我親生老爸相比,到底哪個比較強?」
根據當年的說法,變態老爸之所以能打敗眾多競爭者,和色魔老媽生了孩子,既不是因為他武功高強,也不是因為他文彩過人,更與什麼品德、人望沒有半點關係,純粹就是因為他性能力了得,這才征服美人歸,對於這其中的秘辛,我雖感好奇,卻一點也不想要瞭解,現在不過隨口胡扯兩句。
哪想到,我這麼一問,鳳凰天女卻露出陶醉的表情,連連搖手。
「不能比,不能比,聖者手杖雖然會發光發熱,近似真人,卻怎能與你那賊父相比?他有一招伸縮自在的愛,非常厲害,能令血肉如同橡膠縮彈,後來還精益求精,開發出二檔、三檔的變化技朽,特別是三檔,變化無定,無堅不摧,簡直就是高潮升天的保證……呃,我為什麼在說這個?」
確實是好問題,我也很納悶,怎麼話題會忽然轉到那邊去?不過,這一番話語驚四座,天河雪瓊一臉驚訝,鬼魅夕則是聽得津津有味,這種表情讓我有一種很不好的感覺。
不過,話題回歸主線,鳳凰天女當時氣力不繼,眼見大禍臨頭,只好取來聖者之杖,不顧一切地使用。
末日天譴的威力,我們在華爾森林親眼見過,那真是恐怖得很,若是能夠使出,要破陰風怒號應該沒有問題,只不過,鳳凰天女熟知聖者之杖的內情,更曉得用手杖發動究極魔法的代價。
當前情勢,天時所限,鳳凰島上半數的結界與厲害兵器,都無法使用,鳳凰天女也沒力氣動武,不過陰風怒號的威脅性有限,如果不用末日天譴,羽族有八成可能滅族,鳳凰天女卻頂多落個重創、傷殘,喪命可能性很低;如果用了末日天譴,羽族能在此波攻擊中保全的可能有八成,鳳凰天女斃命的可能性則高達九成九。
這種要命的選擇,讓豪邁如同鳳凰天女也心存僥倖,連續施放了幾個中階、高階的光系魔法,試圖破去陰風怒號,但受到黏膠海嘯的干擾,未能成功,到最後她把心一橫,要認真發動末日天譴,但自身靈魂已受侵蝕過深,才發動到一半,便無力支撐,整個神魂崩潰。
鳳凰天女道:「……失去記憶前的最後印象,就是黑雲掩了過來,我的身體也在迅速變形,由人化獸,然後……就沒記憶了。」
記得以前曾看過資料,碧玉龍豹是一種非常奇特的魔獸,每個時代都只有一頭,沒有族群,沒有同類,如何繁殖一直是生物史上的謎團,照鳳凰天女說的話看來,所謂的碧玉龍豹,根本就是使用聖者手杖,靈魂受侵蝕過度,由人退化成獸所變。
以交合之法,發動聖者之杖的技術雖可行,但對素材的要求卻非常高,「質量」不過關的女子,別說與手杖精神同步,就算想要把手杖插進穴內都不行,當初我們在華爾森林,除了織芝偶然成功,其餘的女人都插不進去,連羽霓都被拒絕,這還真是一枝超挑剔的淫蕩手杖,以此為大原則,難怪一個時代只有一頭龍豹,畢竟夠格使用手杖的人太少,有了手杖也未必就會用,用了可能直接變成活屍或植物人,要能夠撐到詛咒發作,化人為獸的,實在太少太少。
鳳凰天女化為龍豹,在大部分的時間裡,她全然沒有自我意識,就只是單純順著野獸本能而行,要吃就吃,要拉就拉,要干便干……好吧,我不得不承認,這和她是人形的時候根本沒差,哪怕之前她頭戴王冠,身穿華服,坐在玉座上,本質也就是一頭披著人衣裳的母獸,想吃就吃,想幹便干……
不過,鳳凰天女畢竟不是普通人物,哪怕淪為獸身,她也在漸漸回復,歷經二十年的時間,她慢慢回復了記憶與意識,一開始只是很短的幾秒,隨著時間過去,一點一點變長,我們完全沒有察覺,紫羅蘭的那雙美麗獸瞳,從單純的野性,變得蘊藏智慧。
當我們自巴格達撤退出來,準備前往索藍西亞,她基本上已經神智盡復,只不過還沒辦法隨意回復人形,必須要借助滿月月光,此時大環境的氣氛不對,令她有所警覺,趁著碧安卡來襲,羽霓被擒,她趁機開溜失蹤,覓地潛修,要盡早把力量回復,同時突破詛咒,能夠真正以人身出現。
計劃都是很完美的,就是實行起來,有些不盡如人意,鳳凰天女成功破去詛咒,只是力量尚未復原,黑龍王那邊就攤牌,她遲了一步,便只能繼續隱於暗中,冷眼注視時局變化,等待時機,因為敵人的力量實在過於強大,過早露臉沒有好處。
「現在我已經完全回復當年的力量,不過,也就僅是如此。」
鳳凰天女冷笑道:「這些年裡頭,其他的人可沒閒著,特別是最該死的那一個,我認為他已經突破第八級的界限,擁有傳說中的第九級力量了……」
這個判斷很合理,畢竟在我們的奮力追趕下,鬼魅夕與我都已經到了第七級的高段,天河雪瓊甚至突破至第八級,若原本最強者級數的那些前輩,沒有絲毫長進,修為停滯不前,那我們也不用集合什麼七聖器,直接發帖把師長親友邀來,集合當世第七、第八級的強人圍剿,把黑龍王打成肉醬就行。
只是……
我皺眉沉吟道:「唔……這可不妥啊。」
鳳凰天女哂道:「小子,怎麼了?想在這裡扮智者還嫌早啊,你要是有那種智力,就不會被人耍到精神失常,進牢吃大便了。第九級是傳說中的級數,力量強到怎樣的一個境界,完全無法預估,圍毆什麼的,是外行的愚蠢想法,稍有不慎,隨時可能被對方反殺,一殺多。」
「不,我想的……不是這個。」
「哦,那是什麼?」
「你就是紫羅蘭,這就表示……天啊!你剛剛登場就被野獸輪姦過,太可恥了!」
我大聲嚷著,更不忘火速彈跳起來,往後拉遠距離,以防女魔頭惱羞成怒,對我下殺手,哪知道一向火爆的女色魔,居然對這話題毫無反應。
「是啊……太沒勁了,搞沒幾下就全都射了,還以為野獸能撐久一點呢,居然沒有一頭比得上你的賊老子。」
冷淡的態度,讓我愣在當場,好半天才擠出一句話。
「呃……我只能說,變態老爸他……真是太變態了。」
第四十九集 破碎虛空篇 第五章 天使惡魔·親如一家
每個人小時候,都寫過類似「我的媽媽」這種作文,我自然也不例外,對於不曾見面的母親,我有過許多的憧憬與想像,但若早知道她是這樣的人,我肯定直接就把作文簿撕爛,省得玷污紙張。
不過,天生萬物,一物自有一物克,鳳凰天女看似天不怕、地不怕,但只要一個人心裡有重視的東西,就可以拿來利用。為了證實這一點,也為了讓我們以後安全一點,別老是感覺旁邊有一頭肉食猛獸,我找鳳凰天女私下商量,希望她稍微收斂言行,被她一句話給罵回來。
「哈!好笑,我高興怎麼做就怎麼做,哪輪到你這小畜生來說話?」
「話不是這樣講,娘,你特立獨行,這樣子做事很難看啊!」
「有什麼好看難看的?雄獅從不在乎羊群的想法。」
「我知道你不在乎雜魚,但你這樣子肆無忌惲,心夢她很痛苦啊!」
「什、什麼?」
什麼都不在乎的鳳凰天女,露出了驚駭的表情,而我趁勝追擊,解釋了黑龍王的特殊教育,心夢的道德感很重,對於母親這樣的言行,她感到非常羞恥與痛苦,只不過長幼有別,她不便出言反對,只能暗自垂淚。
「有一個這麼逢奶便抓,見到男人就抓來上,連他妻女都不放過的母親,你以為心夢會好受嗎?她從小一直相信,自己母親是溫柔、善良的正面人物,而你一出現,就只會當著她的面淫辱兒媳婦,你真以為這樣她會好受?」
「這個……我……」
鳳凰天女踉蹌後退數步,看那個樣子,好像是被第八級力量的一掌給打中,我見狀心喜,逼出滿臉熱淚,激憤道:「你知不知道你這麼做,心夢她有多難受?你等於是把她的心挖出來,扔在地上用力踩,你這麼做,對得起自己的女兒嗎?你還敢在她面前自認是母親嗎?」
這個指控的威力,大概比得上第九級力量,鳳凰天女呆若木雞,然後狂嘯一聲,抱著頭衝了出去,我站在原地,看母親漸漸遠去的背影,垂淚了一會兒,直至確認她已遠去,這才大笑出來。
「……果然,好好哄一哄,母豬也會爬樹啊。」
我笑著聳聳肩,回身卻看見天河雪瓊、心夢都站在不遠處,強忍著笑,朝我看來。
「笑什麼?這有什麼好笑的?」
「老師……」
天河雪瓊似笑非笑,道:「你用這種手段對付自己母親,不妥吧?」
「不妥才怪,你要是有什麼不滿,以後每天早上就自動腿開開,去給她幹過一次,奶也擠干再回來,這樣我就不用多事管你了。」
我怒瞪向在一旁忍笑的心夢,「還有你,別以為可以置身事外,如果讓那個女色魔繼續肆虐下去,沒多久就會把手伸進你褲襠和胸罩裡,連你也照幹不誤。」
「呵呵,那也不錯啊,娘親是大地有數的性技名人,若真有那一天,我就閉目享受,當是盡孝囉。」
心夢笑道:「最重要的是,哥哥實在說得對,我傷心難過,只會讓敵人稱心如意,所以我要開開心心過每一天,享受人生的各種樂趣,讓我的敵人都難過。」
其實這些話我只是隨口說說而已,沒太認真,難得這丫頭聽得進去,真是上上大吉,畢竟,不管是什麼正理、歪理、真理,只要能幫助人找到解脫,就是好道理了。
心夢這麼高興,我也寬心許多,但天河雪瓊的表情越來越困惑,以她的聰明,肯定早就看出來,我與心夢之間的關係不正常,之前可能是沒敢肯定,不好開口,現在……她的表情就怪怪了……
「哥,娘就這樣走了,會不會有什麼問題?我擔心……她現在心情激動,會不會被人給偷襲了?」
「安啦,那個女色魔看起來魯莽衝動,其實比誰都算盤打得精,就算衝出去的那一瞬間心亂,幾秒後就冷靜了,只不過以她的作風……既然衝出去了,就不會白白浪費,起碼也會去探聽點情報才回來,她上次就是這麼幹的啦。」
我來到心夢身邊,悄聲道:「幹不幹?」
話說得含糊不清,別人未必能懂,但以心夢的冰雪聰明,她又怎麼會不明白我的意思?
「……這樣子,真的好嗎?」
「少囉嗦,哥哥的話你不聽嗎?」
「……聽,那我去做點準備。」
有個聽話的妹妹,就能少掉不少麻煩,我接著來到天河雪瓊身邊,說有重要大事要與她商量,請她與我一起回到屋裡……也就是回到拍片廠去,不過,天河雪瓊實在太瞭解我,我才剛這麼說完,她臉色陡然一變。
「我、我才不去呢,你這種眼神,說有什麼重要事一定是假的,你……你是想要亂來吧!」
和這些女人一起混得太久,我的想法、習慣都被她們摸清楚了,是好事也是麻煩,好處是合拍的時候心有靈犀個眼色她們就明白;壞處就是太被她們瞭解了,偶然一下眼神中露出邪念,也立刻被識破。
不過,既然都給拆穿假面具了,那就擺明車馬當壞人……
「少囉嗦!馬上跟我進去,今天你是願意得干,不願意也一樣得被我干!」
「你!你們母子倆怎麼都一個樣啊!」
「不一樣就不叫母子啦,你羊入虎口,誤入歧途,想跑也跑不了啦。」
我將天河雪瓊一把抱住,阻止她亂跑,就這麼抱著她回到屋裡。屋裡的裝潢是陰森牢房,除了幾座鐵柵欄把牢房間隔開來,天花板上還懸垂許多鐵煉,可以將人吊起來,再加上牆角的刑具,看起來果然很有監獄的感覺。
「這個死白拉登,什麼佈景不好搞,儘是弄這種監獄,他是不是很喜歡監獄片?還是以前在什麼地方坐過牢啊?」
我抱怨兩聲,將天河雪瓊半推半勸到鐵柵欄邊,也不多話,直接把手探入她的法師袍內,恣意搓揉那圓碩的奶瓜、豐滿多肉的雪臀。
「不、不要啦,現在是做正事的時候,你不要……」
「囉嗦,有什麼正事比干你還重要的?」
「剛、剛剛才幹過的啊,還沒幾個鐘頭你又……還有,母親才剛走,你這邊又纏上來……」
天河雪瓊的語氣略帶嗔怨,我笑道:「沒辦法啦,你嫁到我們家,以後就是這樣了,母親幹完就老公幹,老公幹完母親又要干,沒有連公公都來一起幹,已經算是好運啦,不過我老爸變態的,說不定會反過來要你干他也未可知。」
聽了我這半真半假的恐嚇,天河雪瓊一時呆若木雞,我忙著補上一句,「現在女色魔跑了,趁著她不在,趕快幹一次,不然等她回來,這女色魔沒人性,看著我和你幹,萬一慾火被撩撥起來,把我幹了無所謂,干了我也沒關係,雞姦我就糟糕透頂,你還不快點分開腿,是要等她回來嗎?」
「呃,好像還真有幾分道理。」
天河雪瓊聞言,點了點頭,沒再反抗,身體靠在鐵柵欄上,擺明任我為所欲為。
我上下打量著天河雪瓊,再一次讚歎冬雪天女的傾城仙姿,優雅的氣質,曼妙的身材,兩瓣如水蜜桃般的圓滾雙臀,驕傲地聳立在白色法師袍內;渾圓豪碩的雙峰,在胸前撐得兩團飽滿,一對櫻桃在絲質布料下若隱若現;挺直的鼻樑、瓜子型的巴掌臉,如若削尖的下巴上,透露著高貴恬淡的氣質,正式破瓜、識曉人事後,天河雪瓊少了點少女的嬌羞青澀,多了點少婦的嫵媚圓潤,眼波流轉間,不要說男人了,恐怕連女性都會為她著迷。
趁著天河雪瓊神不守舍,我把她的法師袍下擺掀開,露出裡頭的白色底褲,這條純白的絲質褻褲,已經滲滿了淫蜜的氣味,剛才鳳凰天女的搓奶,用上催情手法,天河雪瓊的花谷早已淫蜜潺流,若時間再長一點,肯定連上頭的奶水都會噴出來。
我沒有直接脫去那條底褲,只是把內褲底部拉脫到旁邊,露出了沾著晶瑩淫蜜的花谷,湊上去就吻了一口,天河雪瓊一聲低呼,本能地用手捂起臉。
「阿雪,為啥要遮住臉啊?剛才的大膽放蕩到哪去了?」
我帶點戲謔的口氣笑問說話。
「那、那時候……漲奶……我也不知道自己怎麼……唔!」
天河雪瓊嬌呼一聲,由於羞處暴露出來,肌膚頓時浮起大片雞皮疙瘩,尤其是緊密的雙腿之間,柔順的恥毛如萋萋細草,緊緊貼在那紅艷濕潤的兩片貝肉周圍。
我的手輕輕滑過她大腿根部,指尖微微用力的撓了幾下,天河雪瓊看起來很是難受地扭了扭,兩片花唇悄悄綻放,花谷中淫蜜潺流,肉唇上亮晶晶的。
伸出手指,我按向那兩片淺紅肉唇盡頭的花蒂處,忽捏忽捻,直弄得天河雪瓊兩腿打顫,被白絲內褲包裹的雪臀急擺。
「不要……好難受……這感覺好不舒服。」
天河雪瓊嬌喘連連,說話斷斷續續的。
我不去理會,弄了幾下後,蹲趴到她兩腿之間,撥開那兩片軟嫩的花瓣,伸出舌頭向內探去,狹窄的花道在舌頭鑽動下逐漸張開。
天河雪瓊動情的身體極為敏感,舌頭剛剛伸進去,花谷裡就湧出清美的淫蜜,源源不絕順著舌頭流出來,連我的臉上都沾濕了一大塊。不過,此時天河雪瓊反倒沒了聲音,我抬頭起來一看,她兩眼失神,呼吸急促,嘴角就有一絲水光出現。
這正是我要的效果,而當我抬起頭,在天河雪瓊身旁不遠處,出現了心夢的身影。
剛才心夢說要去做些準備,所謂的準備,和水月夢蠱的特性有關。心夢告訴我,水月夢蠱雖然能憑空製造幻象,將群眾拉入集體幻覺之中,但這樣的施術,不但極耗魔力、體力,效果也不穩定,不能長時間維持,最好還是找一個媒介,寄魂附體於媒介之中,這樣使用水月夢蠱,一切消耗減半,效果也能穩定維持。
不過,這個媒介可不好找,寄魂附體必須在「沒反抗」的情形下進行,所以,要嘛是彼此強弱懸殊,入侵之後徹底壓制對方元神,反抗不得;要嘛就是對方心甘情願,借出身體。但不管是哪一種,寄魂附體在活動時,會大幅消耗宿主的元氣,修為好一點的,事後體力虛脫,如果是普通人,就是大病一場,或者乾脆一點,變成乾屍了。
這僅是對宿主的影響,而對施術者本人,寄魂附體時,六感加倍靈敏,什麼刺激都加強逾倍,要是承受不住這分刺激,分分秒秒都會心肺衰竭的。
心夢說要去做準備,應該是寄魂附體去了,這附近又沒什麼別的人,心夢就算想要胡亂抓個村婦來用,也沒人可以給她抓,所以,只怕是附到鬼魅夕的身上了。
我發動霸者之證,透視心夢放出的精神迷彩,果然,在全無破錠的幻象之下,站在那裡的並非虛象,而是實體,就是一臉睡眼惺忪的鬼魅夕,看來神智盡失,整個身體完全由心夢操控,我不曉得心夢為何要出動這麼高段的術法,莫非是嫌用虛象做愛不夠過癮?如果是這樣,那她可真不愧是鳳凰天女的寶貝女兒 。
心夢來到天河雪瓊的旁邊,也不多話,將她從鐵柵欄上拉開,攔腰一把摟住,輕輕吻上她的後頸、耳朵,天河雪瓊遭遇奇襲,嬌軀一顫,眼睛睜開,發現了身後的心夢,大吃一驚,想要掙扎反抗,卻給我在兩腿間的肉瓣上一舔,渾身力氣消失不見,軟軟癱靠在心夢的身上。
「阿雪小姐的身體好香呢……」
心夢軟語輕喃雙手環抱住天河雪瓊的超細腰,慢慢往上移動,來到她兩團傲人的H奶上,由外往內繞著圈,手法非常有技巧,這手功夫一露,我對這個妹妹登時刮目相看,鳳凰天女的血統、黑龍會的出身,堪稱先天加後天的雙重保證,光看她這不疾不徐的搓奶手法,就不得不令我暗讚,這可能又是一個性技王了,有她配合,天河雪瓊……這下要爽死了。
「你們……幹什麼……嗚……」
心夢的手終於摸上天河雪瓊雙乳,慈航聖女眼睛半睜半閉,小嘴卻不住呻吟,心夢把手伸到天河雪瓊後背,先解開綁脖的繫帶,再把抹胸的掛鉤輕巧挑開,然後從深深的乳溝處,拽住抹胸用力一扯,本來就大半裸露在外的H罩杯巨乳,一下蹦了出來,好像兩個灌滿水的水袋,停在胸前,輕輕搖曳。
「嘿嘿,你和鬼妹的交情好,和我母親的姦情也不錯,就只剩下心夢你比較生疏,現在該是促進情感交流的時候了。」
肥肥白白,有若麵團的兩圃巨乳,看起來就如美味的糕餅,乳暈很大,淺淺的嫩紅,更是這片雪白世界上的美麗點綴,我情不自禁,一口含住左邊的乳暈,用力的吸吮著。
天河雪瓊仰起頭,一邊低吟著,一邊用力把我的臉按在她胸口,圓碩的奶瓜如受擠壓的氣球般飽滿變形,嫩紅蓓蕾也在我嘴裡,由柔軟而慢慢變得堅挺。
與此同時,在天河雪瓊身後的心夢也動了,她繞到側面,先是用兩根手指夾依右邊的蓓蕾,大拇指輕輕在乳尖撩撥,然後垂首下去輕輕咬住,舌頭在乳尖快速撥弄。
從上方俯視,天河雪瓊就像是一頭豢養在柵欄裡的大奶乳獸,我和心夢則是渴求著乳汁的幼獸,分別趴在她胸口,舔吮著嫩紅蓓蕾,讓雪白的奶瓜隨著手掌揉捏,彈蕩生波。
如人……又似獸,甜美的呻吟,淫靡的氣味,美人的雪白胴體,圓碩乳搖,在沒有什麼比這更動人了……
「心夢,要不要嘗嘗阿雪的奶?這可是天底下最好喝的液體喔。」
我刻意調笑,心夢卻報以一笑,搖了搖頭,「不用,我找到更好喝的東西了。」
這話讓人有少許意外,但很快她就用實際行動來表明,蹲下身去,埋首在天河雪瓊的兩腿間,繼續我之前未完的工作,舔起小騷狐狸的淫美肉瓣。
私密部位,被陌生女人的唇舌入侵,天河雪瓊的反應不小,整個人幾乎像觸電一樣彈跳起來,卻被我及時擋住,吻封住她的紅唇,讓那聲驚呼沒能出口,一面熱吻,一面雙手不停地在兩團雪白乳瓜上時而撩撥,時而畫圈。
情憨沸騰如同火山,天河雪瓊吮住我的舌頭,大口嚥著我的口水,雙腳頻頻打顫,似乎再也無力支撐身體,臀後的尾巴也亂搖,但卻用力挺起花谷,主動迎向心夢的靈活香舌,不停扭動摩擦。
我一手仍然在揉捏乳房,另一手用兩根指頭,如小人跑步般,在兩團雪白乳肉的各處彈跳著。
「……不……不……我不能同時和你們兄妹,這、這是……啊!我的奶子好熱……啊……」
「哈,何必那麼見外?心夢的舌頭可是很厲害的,過去只有我能享受,現在開始便宜你了,你等一下爽完升天,千萬要記得向心夢說謝謝啊,不然不禮貌的,哈哈哈~~~」我用右臉摩擦著天河雪瓊的雪頰,然後如蜻蜓點水般舔起她的左邊耳垂,慢慢咬住,用牙輕揠著,天河雪瓊的呻吟聲越來越大,緊閉著雙眼,用臉和肩膀把我親吻的頭夾在中間,然後不停的摩擦。
上面的熱吻,對下頭也有影響,天河雪瓊花谷中蜜湧如泉,流了心夢一臉?她抬頭仰視,俏麗的表情,怎麼看就怎麼可愛,付出型的女人最美麗,這話真是一點也不錯。
前戲挑逗做得差不多了,其實,天河雪瓊的心態,比阿雪要開放得多,只不過我這邊的關係實在太亂、太雜,這才搞得她難以接受,相信只要讓她爽上幾次,她就能糊里糊塗地接受了。
我一把將天河雪瓊攔腰抱起,帶進柵欄內的牢房,推翻轉身,讓她趴在牢房地面鋪的稻草上,任由稻草擠壓著圓碩奶瓜,法師袍下擺早已掀起,兩瓣雪白肥大的屁股,時而上下、時而左右輕擺著,好像孔雀張開美麗的羽翎,吸引著異性的進入。
「嘖,不偶爾從這角度看看,都只記得你是巨乳女了。」
我淫邪笑道:「心夢,你來看,蛇族那群白癡,就只懂得移肋骨、改巨乳,不明白女性軀體有其他的美麗妙處。」
「哥,蛇族沒有下半身,你這麼說,對她們苛求了……」
「對喔,那你過來看看,阿雪她不但巨乳無敵,這個屁股又白又大,又夠圓,比滿月更漂亮,哥這輩子幹過的美人多了,屁股白嫩又這麼多肉,推撞起來有肉浪的,就這麼一個。」
我在天河雪瓊的大白屁股上,重重拍了一記,美臀肉浪、巨乳雪波,看得人眼都花了,「告訴你,阿雪的奶子那麼大,是蛇族造的孽,但屁股這麼大,是你哥哥我的傑作,沒有我天天操這美臀,哪可能變得這麼又圓又大?」
這番別開生面的誇耀介紹,天河雪瓊兩頰飛紅,羞憤欲死,這不是將她當成慈航聖女或愛侶,完全就是對待妓女、母畜的口吻,不過,她倒也沒發怒,只是低著頭,用頭髮遮著表情,不讓我們看見,反倒是心夢,她聽我這麼介紹,兩眼放光,像是非常興奮,還主動湊上前,親吻那又白又大的美臀。
被女人這麼親屁股,對天河雪瓊來說,也是一種新刺激,她低垂著頭,緊咬著嘴唇,不敢發出聲音來,生怕洩漏了自己的舒爽,可是那不住顫抖的白桃肉臀、緊繃揚起的狐狸尾巴,卻讓我們明白,她被親得通體舒泰。
「呵,被女人舔屁股,有那麼舒服嗎?說不定你沉迷下去,一生都是女同性戀了。」
我獰笑著,趴壓在天河雪瓊身上,用堅硬的肉莖在她大白屁股上蹭著,嘴捨棄發燙的耳垂,在粉頸上如暴雨般吻著,然後繞到前方親吻鎖骨,然後是臂彎,天河雪瓊腋下的香汗也充滿了慾望的味道,我紅著雙眼好像一頭暴獸。
天河雪瓊的裸背,在我挑逗下起了一陣雞皮疙瘩,我張大嘴,用牙齒在天河雪瓊的背部穿行,然後終於到達了香艷的豐滿屁股,與正在那邊吻臀舔肉縫的心夢相遇,也不用打招呼,彼此默契十足地吻在一起,嘴裡除了彼此,更有天河雪瓊的味道。
與心夢的接吻經驗不是沒有,但都是火辣辣的激情體驗,像此刻這麼溫馨,內心滿是幸福感的,這還真是第一次,一時間吻得全然忘形,雙唇、雙舌交纏,捨不得有片刻分開。
我們吻得快活,卻把天河雪瓊給放在一邊,她翹著大白屁股,搖著狐尾,發著苦悶的怨哼,驚醒了我。
「抱歉抱歉,不管怎麼說,讓個美女在這邊翹屁股等我卻等不到,真是太失禮了。」
照體位來說,直接從天河雪瓊後面插入,抱著屁股幹起來,最直接省事,偏偏我另有打算,仰躺下來,讓天河雪瓊把那條白絲內褲正式脫去,跨騎在我身上,看著那兩團圓滾滾的奶肉,心頭一熱,不再挑逗她,雙手分開她的大腿,將早就硬得發疼的肉莖,直直對準幽深的花徑口,腰部稍一用力,肉莖緩緩頂進天河雪瓊體內。
守宮聖咒護持的肉穴,還是那麼緊窄迫人,裡面還火熱徹骨,緊緊勒住我的肉莖,同時又有不斷湧出的淫蜜,讓我每一次抽動都順利了許多。
花谷裡塞著肉莖,天河雪瓊的慾火就稍稍紆解,在肉莖每次深入時,她如釋重負地輕呼口氣,但卻又好像有哪裡不滿,彷彿這根正操著她的肉莖搔不著癢處,我抽插多下之後,她忍不住開始搖晃屁股,一前一後地扭擺雪臀,口中更頻頻悶哼。
之前我與天河雪瓊交合,她發出的嬌吟,都是極度舒爽的甜美,但此刻所發出的呻吟聲,卻透著明顯的慾求不滿,這點我心裡有數,之前在溫泉交合時,鬼魅夕就點醒過我,如今我就要充分利用這一點。
我與天河雪瓊交媾,讓她坐在我身上猛搖屁股,兩團豪乳像兔子一樣上下躍動,這幕光景固然動人,但我的目光,卻越過天河雪瓊,停留在她正後方的那道艷麗身影。
由於只是虡影所化,心夢變裝與換衣服,根本就不用時間,本來她穿著一件黑色荽裙、白襯衫,琪在卻整個變了,一套純白的皮革連身衣、白色的絲襪與手套,讓整具性感胴體,被包裹在一片白色之中,彷彿由雪翼鳳凰化為燎原火鳳,辛辣的挑逗,好似火翼拍振,隨時都會熾熱燃燒起來。
心夢的這套裝束,著實讓我眼前一亮,自我們重逢後,她似乎為了避免給我壞印象,裝束與言行極為保守,全然不似以前「菲妮克絲」時期的火辣逗人,可是,這套皮革連身衣換上去,整個感覺瞬間不同。
連身的白色皮革裝束,胸部整個挖空,一對高聳的F罩杯雪乳,直接由兩個挖空的孔洞露出,抗拒著地心引力,傲然挺立,雖然和天河雪瓊相比,差了兩個罩杯,相形見絀,但在這具肉體上,仍散發著讓人驚心動魄的吸引力。
脖子的部位,刻意弄成項圈造型,拉著數條細鐵煉,與胸口的皮革衣料相連,皮革營造出女王的尊貴,鐵煉卻又給人女奴的感覺,兩種相反的氣質揉合一身,產生極強的淫虐氣氛,特別是連身衣的末端,被白色皮革倒三角包裹住的牝戶,彷彿正散著甜甜幽香,讓人想過去深吸一口。
白色的皮質手套,從指頭延伸至肘部,和底下的白色絲襪相映成趣,羽族女性最搶眼的就是一雙美腿,心夢更是繼承到母親的優點,僅管她F罩杯的美乳引人注目,但只要她站直身體,隨便擺個姿勢,那雙筆直修長的美腿,就會成為全身的最亮點,尤其在絲襪的包裹下,極致的美腿無法用言語形容。
心夢手插著腰,純白的皮革裝束,把整個身材的優點都凸顯出來,她俏生生地站在那裡,大波浪的紅色長髮,直垂腰間,臉上表情似笑非笑,眼波流轉間,說不盡的旖旎風情,她美乳高聳,粉腿筆直,像是一頭驕傲的鳳凰……
我沒有被虐的嗜好,但看見這樣的心夢、這樣的皮革裝束,我忽然生出一股衝動,想要爬過去,跪在她的腳下,親吻她的腳趾,舔她的淫肉穴,順便求她尿在我的身上……
這種魅力與水月夢蠱無關,單純就是她的個人魅力,有時候……傾國美人的艷色,比什麼武器、什麼精神力量都還要厲害,差點我就被洗腦了。
幸好……今天要被帶入倒錯世界的倒楣蛋,並不是我……
第四十九集 破碎虛空篇 第六章 神人共憤·天地不容
天河雪瓊跨騎在我身上,仰著頭,前後扭動大白屁股,追逐著如觸電般的快感,我看得出她始終差了少許,沒法高潮,也不說破,當心夢從後頭靠近,我並不聲張,只是一把抱住天河雪瓊的肉臀,使力往兩旁一掰。
之前和鬼魅夕一起玩雙飛,鬼魅夕曾以手指刺激天河雪瓊的肛菊,這是她的敏感點,甚至都快變成高潮的開關了,如果是平常,如此羞恥的地方,當然不會讓我以外的人碰觸,就連鬼魅夕也不行,但此刻膣道中插著我的肉莖,被幹得腦袋昏昏,察覺到心夢從後頭過來,我又掰開她的臀肉,天河雪瓊只是斜睨了一眼,就沒有動作,仍專注於在我身上搖臀晃奶。
天河雪瓊大概以為,心夢只是要用手指來助興,這個認知與事實差距太遠,所以,當心夢的身體一下子貼上天河雪瓊裸背,異常的壓力向肛菊突進,她的眼睛瞬間瞪得老大,像是發生了什麼極不可思議的事,接著,她才驚醒過來,拚命扭腰想要掙扎。
我大笑道:「哇!乖乖寶貝,你幹得真好,你曉得要扭腰男人才會爽,所以才在這邊扭腰嗎?」
天河雪瓊對我的嘲弄充耳不聞,滿頭冷汗,只是搖著大白屁股,想逃避迫在眉睫的危機。其實心夢與我的作法很簡單,就是和天河雪瓊幹一次,但普通的雙飛沒什麼意思,還是給她來一次前後雙貫通,夾心三明治的花樣,保證一生難忘,說不定還從此變成雙貫通的成癮者。
「不……不行的……別、別這樣……其他的什麼都好說,這實在……」
天河雪瓊奮力掙扎,聲音中帶點哭音,我不太理解,她到底畏懼的是前後被雙貫通?還是同時與我們兄妹交媾?她總不會認為這樣也是亂倫吧?
面對我們兄妹的前後夾攻,天河雪瓊的反抗異常激烈,雙腳不停踢動,尾巴亂搖,大白屁股更是狂扭,讓我們幾次霸王硬上弓的野蠻進攻都宣告失敗,不過,最多也僅是如此而已,她自己也很清楚,淪陷只是時間問題。
心夢的胯間到底挺著什麼,我這邊是看不到的,可能是一根雄偉的假陽具,也可能是真陽具,反正,心夢操縱水月夢蠱、鬼魅夕精通忍術,這兩個女人加在一起,衍生出的可能性幾乎是無限。
如果單單只是心夢從後頭挺入,在潤滑不足的情形下,想得逞並不容易,然而,天河雪瓊一早落入陷阱,她跨騎在我身上,扭著屁股與我交媾,插入她體內的肉莖,形同一根固定樁子,將她的身體串固住,只要「樁子」不脫落,她怎麼扭屁股逃躲,都受到限制,沒法隨意擺動。
除此之外,我也不是吃乾飯的,雙手捧抱住滿月似的大白肉臀,一手抓捧住一邊臀肉,肌膚柔嫩,滑不溜手,我刻意施力,既抓住又朝兩邊掰開,天河雪瓊並非武者,單憑腿、腰、臀的力量,哪夠本事與我相較?
結果,不管願不願意,在一聲聲響徹牢房的淒楚哀號後,心夢的東西成功頂進天河雪瓊嫩肛菊去,隔著一層薄薄的肉壁,我可以清楚感覺到,肉壁另一側是個怪東西,與其說是肉莖、假陽具,更像是有生命的異物,好似一尾鰻魚,在腸道中劇烈顛動。
我感到好奇,卻發現心夢的表情也挺怪,甜美陶醉,彷彿自己真的有一條肉莖,插入天河雪瓊的嫩屁眼,肛菊的夾緊、腸道的溫暖,陣陣舒爽的快感,讓心夢臉上儘是滿足。
「水月夢蠱加上忍術,妹啊,哥實在是該向你多學幾手的。」
「哥,現在不是說這種話的時候吧?」
心夢略帶嗔怪地看了我一眼,不再多話,與我專心一起,前後操著天河雪瓊。
前頭的膣道插著肉莖,後頭的腸道則插入莫名異物,兩邊以高度默契,或是同進同退,或是一進一退,快速把天河雪瓊送到高潮的邊緣,每一波快感湧來,美麗的狐女就渾身顫抖,克制不住地高聲尖叫,光是聽那一聲聲尖叫入耳,就讓人充滿了自豪。
我不是第一次插入天河雪瓊的花谷,也知道因為守宮聖咒的關係,她的膣道緊窄異常,直追冷鋪蘭的天生名器。
然而,現在前後包夾的感覺,與平常單獨插入差很多,在心夢抽插的壓力下,天河雪瓊的陰道壁跟我肉莖幾乎貼合在一起,緊緊包覆住,整根肉莖有種被強力吸吮的感覺,膣道內濕濕暖暖的滋味,無比美妙。
抽插過程中,抽出來一剎那,肉莖根部沾了很多的淫蜜在上面,涼颼颼的,馬上再送進去又暖暖溫溫,相當過癮,伴隨著每次插入,來自肉壁另一側的強力抽動……天啊,我正與自己的親妹妹,一起姦淫慈航靜殿的聖女……這個念頭令我感到無比刺激,興奮之下,抽插得更猛了。
女人被搞得有了快感,就比平常少了些理智,天河雪瓊也是一樣,不久前還激烈反抗的她,現在隨著我們兄妹的節奏,嗯嗯啊啊嬌吟出聲,屁眼是我刻意為她製造的高潮開關,現在這開關被超越手指等級的東西插入,天河雪瓊快感如潮,反應尤其激烈,指甲把我胸口抓出一道一道痕跡,幾乎比得上處子破身。
推波助瀾,我邊干邊講一些下流的淫語,刺激天河雪瓊原始的羞恥心。
「慈航靜殿的聖女天河雪瓊,現在正被我操著,信眾們都以為聖女有多貞潔,卻不曉得她不過是個被操屁眼操到高潮的浪女……啊,我說錯了,是個不被干屁眼就沒高潮的超級浪女。」
無比恥辱的話語,對於天河雪瓊來說,這可比什麼春藥都刺激,她大力扭擺屁股,豐滿的雪臀顫出一陣陣肉浪,前搖後晃,似乎還感到不滿足,在幾秒鐘的強行克制過後,終於理智崩潰,主動把手伸到胸口,搓揉起自己的大奶子,指頭捏緊嫩紅的蓓蕾,口中發出一陣又一陣的性感呼聲。
「睜開眼睛看看,現在幹你的人是誰?你的肉穴是我在操,你的屁眼是我妹妹在搞,是我們兄妹一起讓你高潮,你想不想高潮?想不想爽?」
「……想……想……」
「說大聲點!」
「我……我想高潮!給我……給我高潮!」
天河雪瓊晃著圓滾滾的豪乳,眼神迷亂,大叫出聲,彷彿整個腦子裡就只剩下一個單純的念頭,對高潮的執著追求。
這效果令我滿意,不過要把恥虐目標進行到底,就還要讓天河雪瓊親口承認,這樣才能把恥虐深深烙進她的身心。
「好,你再回答我,你想要怎麼高潮?是用前面?」
我獰笑著,大力頂動幾下,肉莖盡根沒入,直逼宮房,每一下都頂得天河雪瓊猛翻白眼,一雙大白奶子更是直直拋甩起來,形成陣陣乳濤駭浪,「還是要心夢從後面,幫你用屁眼高潮?」
這問題似乎不太好答,即使天河雪瓊已經腦袋昏昏,但碰到這麼羞恥的禁忌,還是一下子卡住,沒有立刻答覆。
我正預備有所動作,沒想到心夢搶先一步,站在天河雪瓊身後挺腰的她,忽然加快動作,也不是飛快挺腰或怎樣,心夢腰部一下子定住不動,雙手牢牢抱住天河雪瓊的大白屁股,可她胯間的那件異物,驀地高速發動,以肉眼幾乎看不清楚的速度,在天河雪瓊的腸道內進進出出,絕對的速度轉化為絕對動能,給天河雪瓊所帶來的衝擊,更是無與倫比,就連在肉壁另一側的我,都因為這過度強猛的衝擊,肉莖同受震盪,差點就忍不住噴了出來。
我側眼偷瞥心夢,發現這丫頭的F奶猛晃,幾乎都壓在天河雪瓊的粉背上,雙眼朦朧,豐艷的朱唇微張,好像隨時都會有口水從嘴角流下,看起來,不像是配合我的逼問在進擊,倒很像是她自己也快瀕臨高潮,忍不住加快抽插速度,想要在天河雪瓊的肛內「爆發」。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尖銳的悲鳴聲,響徹整間囚室,太過強烈的快感,幾乎燒斷天河雪壇的腦神經,讓她尖叫著猛抖大白屁股,狐耳豎直,眼睛翻白,口中嚷著不成句的囈語,「不、不行了,屁眼……屁眼要爛了……啊啊啊啊……」
聽她叫得刺耳,我想打天河雪瓊的屁股,卻打在心夢的大腿上,一下失誤,只好雙手改抓握住天河雪瓊的雪白奶瓜,當作施力點,腰猛往上頂,喝道:「你說不說!再不說就拔出去了!」
「說!我說!我要後面……要後面……」
聲音越來越小,天河雪瓊很可能怕我聽不見,又或許是快感如湧,難以自制,大喊了一聲,「阿雪要用屁眼高潮!阿雪是個愛上屁眼交媾的變態女!」
「你說阿雪……不錯!你說得好!這一句太好了!」
我眼放異彩,連忙道:「乖乖阿雪,你想要高潮,就去求正在干你屁眼的人,去求心夢妹妹啊!」
屁眼與雙乳一起被玩弄,天河雪瓊已經享受好幾波小高潮了,快感逐步累積,即將形成吞沒身心的大海嘯,她兩眼完全失焦,嘴角流下唾沫,臉上表情完全是爽到極點,理智盡失的極樂,什麼抵抗意念都沒有,被我這麼一引導,馬上聲嘶力竭地叫喊出聲。
「心夢妹妹,干我的屁眼!快!把我屁股干到壞掉!再快一點……啊!啊啊啊啊啊啊~~~~」天河雪瓊的連續尖叫聲中,我欣賞到一幕美麗光景,兩個國色天香,艷足傾國的絕色大美人,兩具各具不同魅力的雪白肉體,如兩條大白蛇般疊纏著,兩對渾圓的高聳巨乳,激烈地拋甩搖晃,光是那陣陣乳濤,就讓人有被大浪打暈的衝擊感。
兩具胴體,身上沾滿了汗水,白膩如脂的肌膚上,泛著一層亮光與艷色;她們一起扭著圓翹美臀,口出發出類似的暢美呻吟,在差不多的時間,一起要迎來高潮,春風、冬雪相互輝映,不知道有什麼畫面能比這更美。
忽然之間,我生出一個念頭,想看心夢與天河雪瓊接吻,讓這美麗的一幕更上層樓,只是,以目形,這念頭似乎難以做到。
(有了!
為了實現這理想,我放棄了在天河雪瓊緊窄膣道裡噴出的享受,毅然將肉莖拔出,猛地一下,將正在尖叫聲中攀上高潮的心夢、天河雪瓊推翻倒地,雪白的肉體滾撞在稻草上,而我站立起來,看著自己妹妹、自己女徒的豪乳、肉臀晃蕩,再也忍受不住,胯下一緊,把所有能噴出去的東西,全都噴出去了。
「嗚呃!」
白濁的精漿,灑落在兩名絕色大美人的臉上、發上、頸項,像是恥辱的烙印,斑斑點點,留下不能抹滅的印記,猶沉醉在高潮餘韻中,沒力氣動彈的她們,被這股強烈腥味給弄醒,不約而同地張開眼睛。
長長的睫毛、白晰的臉蛋、明亮的大眼睛,她們的容顏縱使被精漿玷污,仍是美得令人驚心動魄,緊接著,她們對視一笑,像兩只可愛的小貓,伸出香舌,開始舔舐彼此臉上的精漿,舌尖追逐著白濁的黏液,彷彿那一點也不腥臭,是什麼天上的美酒瓊漿一樣……
看著她們這樣的表情,我不期然地生出一股怪異的感覺……什麼樣的感覺呢?
或許……就是幸福吧!
這一輪三明治交合,搞得三人……不,是四個人精疲力盡,消耗體力之大,以致於我喘過幾口氣之後,腦裡浮現的第一個念頭,不是驕傲,而是想弄盤真正的三明治來填填肚子。
附身合體,對心夢而言也是非常耗損元氣的事,這丫頭爽完了之後,甚至連維持虛影都做不到,精神幻象解除,元神離開所附的軀殼,回到自己身體裡去休眠;解除心靈迷彩之後,露出鬼魅夕的真面目,她看來也是一副爽到虛脫的樣子,筋骨酥軟,朝我看了兩眼,卻連抬起手的力氣都沒有。
這兩位尚且如此,身為魔法師的天河雪瓊,狀況當然只會更糟,她整個暈厥過去,不省人事,陷入深深的沉睡之中,身上儘是汗水與穢漬,哪有半分聖女的典雅模樣?不過,即使在沉睡之中,眼角眉梢仍儘是極度滿足過後的春情蕩漾,光看也知道她舒服到不行。
三個女人,沒力氣的沒力氣,不省人事的不省人事,若可以,我也真想像她們一樣,倒地大睡一覺,有什麼天大的事都等醒來再說,以天河雪瓊的巨乳為枕,鬼魅的屁股放腳,這樣的一覺肯定是人間美事。
可惜,美好的理想,總是難以實現,除了我身為男人的責任,更因為不速之客的到來。
認真說起來,我們的時間其實把握得不錯,才剛剛搞完,我甚至沒來得及喘幾口氣,好好休息一下,就聽見外頭傳來聲響。
想要裝做聽不見,是絕對不可能的事,因為那聲音實在過大,不是潛通的碰撞聲響,完全就像是流星墜地一樣,不但聲音大得驚人,就連腳下地面都輕微搖晃,很顯然……是有什麼東西重重落地了,而會在這種時候,以如此聲勢到來,自然就只有偉大的鳳凰天女了。
怎麼說都是母親大人回來了,這個面子不給也不行,我急急忙忙穿好衣服,本想拖著鬼魅夕、天河雪瓊一起出去,偏偏這兩個女人都精疲力盡,通體無力,滿身都是甫雨露承歡後的淫艷模樣,如果勉強帶出去,幹過什麼事肯定瞞不過人,搞不好還會刺激女色魔狂性大發,所以為求安全起見,我留下她們,自己一個人先行到屋外,看看跑掉又跑回來的母親大人,有否帶什麼伴手禮之類的好東西。
「唉呀!我的親娘,你怎麼一聲不響就跑走,一聲不吭又跑回來了呢?兒子我可真擔心你啊,沒遇到什麼危險吧?有沒有帶禮物回來啊?如果沒有,那你乾脆別回來算了。」
大聲嚷嚷,我就這麼衝了出去,看到外頭的情況,著實愣了一下。鳳凰天女果然帶著禮物,她並不是一個人回來的,手裡牽著一條鏈子,鏈子末端繫著一個項圈,而這項圈……則是套在一個頗讓我有點意外的人頸上。
羽霞!
白拉登帶著大隊人馬撤退時,我還想不通羽霓跑什麼地方去了,猜說要嘛是白拉登帶著走,偷偷當成商品賣掉;要嘛就是自己先開溜,躲著不想見我們,畢竟我們之間有心結未解,除非我能把羽虹治癒如初,否則想要化解羽霓的怨氣,恐怕相當為難,至於說要治好羽虹……這種事想想可以,真的說要做,哪可能有十足把握?
談和不好談,殺又不能殺,羽霓對我而言,棘手度快要媲美黑龍王,因此看到她自動消失,我確實是鬆了一口氣,沒想到……羽霓的失蹤,看來別有內情,那傢伙運氣不好,甫脫魔掌,又落入火坑……一個好大的坑。
「羽霓她……她怎麼會落在你手上?」
其實我很清楚是為什麼,但為了形象問題,這話還是得問一句,省得被人誤會,以為是我與鳳凰天女串通,合演這齣戲,那就糟糕之至,所以該問的不但得問,連臉上駭然表情都要盡可能裝得像一點。
「你這小畜生真是沒用得很,連這麼一個小丫頭都擺不平,扯來扯去扯半天,就不懂得用點強硬手段嗎?我實在看不下去,親自出馬,三下兩下就把小妞搞定,讓你曉得自己有多沒用!」
「這個……我要是太有用,怎麼顯得娘親你英明神武,所向無敵呢?」
說著這些話,我並沒有忘記特別看個兩眼,瞧瞧羽霓的詳細狀況。一個人像頭畜牲,一樣,給人用項圈鐵煉拉著走,這當然不會是什麼好狀況,但除了這些,羽霓的身上有特殊味道,和我身上的氣味差不多,都是一場激烈性交後的氣味。
很顯然,鳳凰天女剛剛絕不是單單去接人或抓人,在我與天河雪瓊大玩三明抬遊戲的時候,鳳凰天女也找到了絕佳的洩慾對象。若是以前,我勢必懷疑鳳凰天女會否做得那麼直接,但聽她提起羽族法規之後,我已經不需再問這種蠢問題了。……所有羽族女性,打從生下來開始,就自動成為鳳凰天女的後宮成員或是預備員……
有這種亂七八糟的法律作掩護,鳳凰天女她根本就肆無忌憚,把羽族所有族民都看成私有物,想幹什麼就幹什麼,想怎麼幹就怎麼幹,多半她早有類似念頭,剛剛一被我說走,惱羞成怒,一股怒氣無處宣洩,索性去把羽霓干了再帶回來示威不過,羽霓又怎麼會落入這女淫魔的手上呢?
「那都是你自己太沒用啦,你們出發去偷襲黑龍會老巢,這丫頭一個人留下、我看她那鳥樣,就知道你們之間的問題沒擺平,其實這有什麼難的呢?抓起來調教幾天,狠狠幹上幾次,弄到她連自己姓什麼都忘記,就一笑泯恩仇啦,什麼恩恩怨怨,都沒啦。」
鳳凰天女道:「你們前腳剛走,我馬上就去抓人,途中那個白拉登跑出來,說我這樣把人抓走,他不好交代,我就答應他把調教過程拍下來,送給他去賣,他就自動消失了,之後,我在山洞裡讓這丫頭爽了幾次,直到陰風怒號出現,我這才中斷調教,跑出來救你們,剛才我回去山洞,讓這丫頭又升天幾次,看看調教得差不多了,就把人帶出來讓你看看啦。」
「娘,你那不叫一笑泯恩仇,你這是單純把人干到腦子燒壞,變成只會傻笑的花癡,當然就沒恩沒仇了。」
「最後有達到目的就好,你管我用什麼手段?再說了,這次運氣很好,小丫頭的腦子沒被燒壞啊!」
「呃……運氣很好?不是技術很好?」
真想知道,之前那些被她泯恩仇的人,最後都是什麼下場?聽起來,似乎是沒什麼好收場……
我側眼望向羽霓,她的眼神空洞,嘴角還流著口水,看來倒是與屋裡的天河雪瓊、鬼魅夕挺像的,顯然剛才那場性愛的激烈程度差不多。目光掃過我的時候,羽霓的眼神略為一亮,回復少許神采,像是想對我說什麼,不過當鳳凰天女的手放到她屁股上,下下上上地游移,她的眼神馬上就變了,既屈辱、又痛苦,但更多的卻是快慰喜悅,整個肉體已不受意識控制,彷彿吸毒成癮一樣,哪怕內心不願,仍沉淪肉慾之樂,沒法自拔……
看到這樣的眼神,我暗呼一聲可惜,若我要用這樣的方法來解決,早就可以動手了,只不過一來顧忌羽虹,怕重蹈覆轍,有一天悲劇重演,那一刀又刺進我胸膛;二來,羽霓本身也是一塊不錯的材料,之前是沒有辦法,她神智已失,既然回復了意識,大可有更好的調教模式,讓她的應有魅力真正被開發出來,如今……牛嚼牡丹,可惜了……
感歎歸感歎,我不可能為了羽霓,去和鳳凰天女爆發衝突,我打她不過,這女人不但魔武兼修,出招又卑鄙,撩陰插眼樣樣來,與她戰鬥極不划算,被打殘了都找不到人賠醫藥費,再說,兒子打老媽,雖然我認為是替天行道,但老天未必這樣想,要是我因此被雷劈了……
因此,我只是歎了口氣,道:「母親大人,我對羽虹還是要交代的,要是有一天羽虹回來,看到她姊姊又變成這樣,你要我如何擺平啊?」
「怕什麼?區區一個小騷貨,何足道哉?」
鳳凰天女叉腰哂道:「兩姊妹一起交給我,三天之後,包管還你一對眉開眼笑的雙胞淫姊妹。」
「……有時候,我還真是挺佩服你的,娘親你似乎認為,這世上的一切問題都可以用性來解決。」
「難道不是嗎?」
「這……其實搞不好還真的是,娘親你這大概算是唯性史觀,將來宣揚四海,你……你就不朽了。」
我隨口說了兩句,鳳凰天女忽然皺起眉頭,往我身上嗅了嗅,道:「剛剛我不在,你們兄妹幹了什麼好事?」
「還能有什麼好事?我們合起來干了阿雪,三明治套餐,前後雙貫通,超過癮的。」
「哇!真好,怎麼不叫我?呃,為娘的是說……你們縱慾應該要有點節制,千萬不要貪圖一時歡愉,做出傷害身體的事。」
鳳凰天女輕咳兩聲,目光以四十五度角抬高,想表現出一副長輩的樣子,無奈這話從她口中說出,沒有一點說服力,倒是我聽了之後,心念一動,道:「娘,你對我和心夢的事,有沒有什麼意見?」
「我能有什麼意見?你和心夢,一男一女,都是做一男一女之間正常的事,有什麼不妥嗎?」
「但……心夢是我的……我們兩個是……是……」
「是兄妹又怎麼樣?在咱們老家,一對公貓母貓擺在一起,難道因為它們兩個有血緣關係,母貓就不會大肚子了嗎?該發生的就是會發生,既然已經發生了,多想也沒用,這……這就叫存在即合理。」
我大致理解鳳凰天女的想法了,在她眼中,人類與野獸根本沒什麼分別,所似她總是拿叢林世界的法則來處理人類,我向她請教這問題,可以說是問道於盲了,不過,身為母親的她都沒意見,我想……應該也不會有什麼人夠資格說話了。
「對了,我沒什麼意見,不過,好像有意見的人也不少啊……」
鳳凰天女的這句話,沒頭沒腦卻聽得我心中一慌,倒不是為了我自己,只是擔心妹妹受到什麼傷害,連忙追問究竟,結果正如我之前所料,鳳凰天女果然沒有浪費時間,除了擺平羽霓,還去探聽了最新情報,帶回來幾個重量級的消息。
第一個……說嚴重也嚴重,說沒事也還真沒事,一個流言忽然如同烈火般傳遍大地,說法雷爾家的人兄妹亂倫,作出了天地不容的背德醜事,人神共憤,必遭天譴。
不難想像,這件事的背後必有黑龍會在操控,勉強可算是黑龍王的最後報復,我帶走了心夢,他就訴諸群眾輿論,製造壓力,要讓我們千夫所指,無處容身,儘管我認為這是無聊事,但似乎還是有很多人被鼓動,誓言要懲罰這對亂倫的兄妹,從處以火刑到浸豬籠,什麼說法都有。
我實在很佩服這些無聊分子,吃飽了沒事幹,自己都快被黑龍會給滅掉了,還有這分閒心去管別人家兄妹男歡女愛,說到底,這些事情關他們屁事啊,難道我們兄妹循規蹈矩,黑龍會的侵略就能自動終止,大地就能重獲和平?
「嘖,真是一堆無聊人,那第二個情報呢?」
「黑龍會奇襲慈航靜殿,心禪重傷,心劍陣亡。」
「什、什麼?」
第四十九集 破碎虛空篇 第七章 天道仙道·追憶江山
事情的發展,有些地方倒不是那麼意外,黑龍王本來就打算設計兄妹亂倫,作為復仇計劃的主軸,裡頭自然少不了千夫所指這經典戲碼,相關的宣傳管道、輿論操控,他搞不好都已經備妥十多年了,打從我帶心夢離開要塞的那刻起,就知道早晚會有這一天。
反正,「正道人士」是永遠也死不完的,生命力比蟑螂還強,轟死一批,馬上又會出現一批,這固然可以解釋為,正氣存於人心,不論時局怎樣變化,永遠都會有人守正辟邪,前仆後繼地去頂上位置,絕不屈服,但我個人是認為,真正能堅持正道、永不退縮的人,千萬中無一,其餘大部分的正道人士,本質就和那些聽見別人火燒房子,立刻拎包瓜子衝出來看戲的鄉民差不多。
要把這些人給消滅,別說是黑龍王,就算是黑龍神也做不到,其數目佔了人類群體的九成五以上,所以怎麼殺也殺不完,要不是因為這樣,倘使人間真有那麼多為了正義寧死不悔的大俠,這個世界又怎麼會如此之亂?
想殺光這些人是不可能的,要讓他們閉嘴,我自問也沒這本事,唯一的策略,就是不管他們說什麼,通通當成狗吠火車就行了,反正,母親大人也說過,獅子從不在乎羊群的想法……
我能無懼千夫所指,還有一個很重要的理由,那就是……我本就已經臭名遠揚、仇家半天下,哪怕沒有發生這件事,那些人也是照樣見到我就砍,沒有什麼友善空間,既然如此,我又何須畏懼雪上更加霜?黑龍王的這一手,看似殺傷力大,其實不過是添上聊勝於無的一筆,沒什麼實質效果。
正因如此,我沒有太把這件事放在心上,反倒是黑龍王奇襲慈航靜殿一事,讓我有些驚訝。
黑龍會進攻大地後,兵鋒所指,幾乎是所向無敵,直到第三新東京都市的兵馬投入戰局,這才抑制下黑龍會的進軍速度,而在那之後……倒不是黑龍會無所作為,是身為領導人的黑龍王不務正業,放著侵略大計不管,神出鬼沒,總跑到大後方來玩復仇計劃,薩拉城中的一場伏擊戰,他自己是爽了,打得我們幾乎全軍覆沒,但以黑龍會的領導人來說,他非常不負責任,把明明可以交給手下進行的事搶去做,侵略大計卻又沒有人做,搞得黑龍會的軍事行動陷入停頓。
現在,這傢伙總算做了點領導人該做的事,奇襲慈航靜殿,並且大有斬獲,不過……他的收穫,也就是我們的損失,而這個損失似乎過重了點。
心禪大師重傷!心劍神尼陣亡!
前者的重傷,是情理中事,心禪大師是慈航靜殿的掌門人,黑龍會奇襲慈航靜殿,必然將他列為首要目標,而以他個性,斷無可能扔下門人不管,自己跑去安全的地方,如此一來,他必然奮戰至最後一刻,沒有當場陣亡,已經是非常好運的事了。
相對而言,這也就表示,黑龍王已經豁了出去,再不顧念絲毫舊情,所以連心禪大師也照樣下手不誤……
不過,另外那一位,倒是讓我頗為意外,雖說黑龍會肯定將她列為必殺目標,但真要殺她,談何容易?心劍神尼不但武功高絕,對慈航靜殿也不是誓死效忠的那種,在戰場上碰到什麼危險,立刻就會開溜,事後伺機找回場子,偷襲、埋伏、下毒樣樣來,絕對不會在吃虧的地方與人硬拚,想殺這樣的人……難度真是很高。
但傳出來的消息,居然是心劍神尼陣亡,這就不能不讓我感到吃驚,想不出黑龍會是布了什麼萬全殺局,這才令慈航靜殿第一高手隕落……
(想想也真可惜,心劍神尼是大地難見的淫人,與我臭味相投,很說得上話,她死了實在可惜,淫界痛失英才啊……唔,不妥,阿雪若知道這件事,打擊一定很大,到神尼與她關係深厚,師父意外身亡的這個打擊,她承受得住嗎?
也許黯然神傷之餘,我開始為了天河雪瓊而擔心,她侍奉師長至敬至孝,心劍神尼將她撫養長大,恩深義重,現在心劍神尼陣亡的消息,要是讓她曉得,我真不敢想像她會有多傷心。
「唔,小畜牲似乎很在呼雪丫頭的情況,我勸你不用想太多,因為事實上,你根本就自身難保,還理別人做什麼?」
「什、什麼意思?」
我一下暗叫不好,這才意識到,外頭發生的這許多壞消息,還有些別的事情與我有關。
「黑龍會精銳部隊奇襲慈航靜殿,你以為只是去殺人放火嗎?根據消息,他們此行事是為了奪物,殺人放火不過是順手,並非主要目的。」
「奪物?黑龍會與白拉登通商多年,什麼珍奇寶物沒有?要論手上家底累積之厚,慈航靜殿未必是黑龍會的對手、他們還有什麼物好奪?」
「這可就不好說了,但根據最新情報,黑龍會的部隊從慈航靜殿那邊撤走時,搬了幾尊石像走人,現在你還認為他們沒什麼東西好拿嗎?」
一句話幾乎讓我驚得跳起來,黑龍王實在不是我可以低估的對象,不出手則已,一出手就把握住我的命脈。
當初,織芝、冷翎蘭、羽虹的肉身,在華爾森林之中化為石像,後來慈航靜殿為了安全起見,找出避免干擾的方法,隔絕魔力波動,秘密將這四尊石像運走,安置在慈航靜殿的封印庫中,照理說,此事至關機密,外界的人根本不會知道,不過,機密這兩字也得看是誰在用,對黑龍王而言,這件事如何能瞞過他的耳目?
暗黑召喚獸是黑龍會手上的主戰力,不管是為了鞏固這項優勢,或是用來要脅我,黑龍會都有理由要把這些石像弄到手,為此襲擊了慈航靜殿,搶走石像,這一著確實厲害,聽見這消息之後,我再也無法保持冷靜,滿腦子只想要奪回石像,問題是……該怎麼做呢?我並不知道黑龍會把石像藏到什麼地方去了。
一時間,我也被搞得心亂如麻,不曉得該怎麼辦才好,鳳凰天女好整以暇補上一句,「對了,還有第三件事。」
「還有第三件?你有話怎麼不一次說完啊?」
「真好笑,我有說話已經全講完了嗎?你自己沒耐心,還怪起母親來,真是小畜牲一個。」
「行啦,人身攻擊就人身攻擊,別真的連拳頭都舉起來,還有什麼嚇人的事情,一次都說完吧。」
「也沒什麼,黑龍王傳令天下,約戰你的死鬼老爸。」
「哦,這樣啊……」
我的反應很冷淡,倒也不是故意,而是因為我太清楚,變態老爸不可能有反應,這傢伙武功蓋世,也不討厭戰鬥,不過對於什麼約出來決鬥這種事,興趣缺缺,只會在他想出手的時候出手,若他沒心情戰鬥,哪怕敵人逼上門去,殺光他身邊所有人,他也不會因此出戰的。
什麼面子、尊嚴、道德,對變態老爸與黑龍王而言,根本全無意義,他們從不把這些放眼裡,或許也正因為如此,他們才能這樣強吧。可以肯定的是,變態老爸會對這個約戰視若無睹,所以,黑龍王約了也是白約。
果然,我的推測無誤,截至目前為止,沒有任何消息,說變態老爸已經有所回覆,儘管普天之下有許多人正在屏息等待,但相信他們是等不到什麼的。
「唔……我決定了。」
剛才心緒大亂,掌握不到方向,但重新冷靜下來後,我已經心中有數,「我們去慈航靜殿,那邊有第一手資料,到了那裡,就能擬定下一步的計劃。」
這是理由之一,至於在個人層面上,心禪大師對我不錯,心劍神尼也與我臭味相投,慈航靜殿出了如此大事,我很想去探望一下,特別是心劍神尼,她是天河雪瓊的師父,若讓天河雪瓊知道此事,這一趟也是非跑不可。
(要命,阿雪知道這件事之後,還不曉得會有多傷心?幸虧剛才把她幹得腦袋昏昏,四肢無力,這種時候也沒力氣再哭鬧吧?
女人哭哭啼啼,我倒是不怕,但面對一個哭哭啼啼的女人,又不能夠一掌巴下去,這個我就不能不怕了,說到底,關心則亂……
我讓鳳凰天女在外頭暫等,她完全不鳥我的話,堅持要與我一起進屋,我當然也沒權說個不字。假若她只是女色魔、只是我的母親、只是武功比我高,我都有辦法可以處理,偏偏這三者合一,她就成了一個我完全束手無策的人物。
走進屋裡,仍是那麼一幅春色無邊的香艷光景,兩具美麗的雪白胴體,豪乳、粉臀,怎麼看就怎麼動人,體力耗盡的天河雪瓊、鬼魅夕,躺在稻草堆上呼呼大睡,鬼魅夕完全貼在天河雪瓊的懷裡,埋首在她豪碩的巨乳中,天河雪瓊也像母親抱孩子一樣,將鬼魅夕親暱地摟著。
這一幕畫面如此動人,我一下子都看得愣住了,回過神來之後的首個念頭,就是擔心女色魔獸性大發,趁著兩女無力動彈,直接撲上去,把她們兩個都干了,所以連忙側轉過身,打算若她有什麼蠢動,就把她給攔截下來,哪知道我一轉過身,就看見她皴著眉頭,用手指捂著鼻子,似乎在擋什麼臭味。
「臭味?怎麼了嗎?」
我留意了一下,在空氣中嗅著了尿水的氣味,再經過仔細確認,發現這股尿騷味來自天河雪瓊腿間,這女人……被前後貫通所造成的刺激,似乎比我所料想得還要激烈,居然爽到失禁了,剛才可能是我幹得太爽,沒有發現,又或者,她爽到四肢無力,在我走了之後,她一面春夢,一面失禁放尿……
雖然堂堂聖女偷尿床,這種事情說出來挺丟臉,不過,能夠把女人干到失禁,說起來我也足堪自豪,可以暗爽一把了。
鳳凰天女打量我兩眼,道:「小畜生,你挺行的啊!」
「喂!別老是小畜生畜生的亂叫,叫聲小子不行嗎?怎麼說我也是你親生的,老說我是小畜生,你很光彩嗎?」
「有什麼不光彩的?你老媽我是獸族,本來就不是人類,畜生是具體說法,身為獸族,把畜生當成貶義詞,這才是數典忘祖的可恥行為,明白了嗎?你這小畜生!」
「呃,這樣說,我就稍微可以理解了。」
被這樣教育一番,我心裡也稍微能釋懷,大家所在的世界不同、文化不同,些許歧見,在所難免。
結束了短暫的教育,我們的注意力回到天河雪瓊身上,卻發現她忽然驚呼一聲,從夢中醒來,整個身體像是觸電了一樣,一下子彈了起來,狐狸耳朵豎直,兩團雪嫩的奶瓜搖來晃去,波濤跌宕,讓我們母子一起看得傻眼。
「阿雪,怎麼了嗎?」
「是啊,我又還沒干到你,連褲子都才正要脫,你在那邊怕什麼?」
「呃,娘,你又……」
我還沒來得及糾正鳳凰天女,天河雪瓊突然主動朝我跑來,就這麼赤身裸體,驟奔入懷,來勢兇猛,別的不說,光是那雙超重量級的巨乳,就讓我吃不消,險些就給她一下子撞倒。
初撲入我懷裡時,天河雪瓊的眼神近似阿雪,很像是一個陷入慌亂中的孩童,眼中滿是淚光,差一點就要哭出來,但與我接觸後,她很快便回復冷靜,伸手抹了抹眼淚,深呼吸兩口,待情緒稍稍平復,這才開口說話。
「剛才……我做惡夢了,惡夢很嚇人,我夢到……師父來向我道別……」
「什麼?」
我一下聽得傻眼,這通靈托夢也托得太快了吧?我們前腳才得到惡耗,這邊馬上就來托夢了?
不過,之前我還心存僥倖,希望這是慈航靜殿的什麼欺敵計策,或許心劍神尼只是出了什麼狀況,未必真的死了,但看天河雪瓊這邊的情形,心劍神尼應該是死透了……確認了這一點,著實又是一陣感傷。
「師父她……滿身都是血,但臉上卻帶著笑,還發著光,看起來……好像精神很好一樣……」
「嗯,神尼不愧是神尼,視生死如無物,走得轟轟烈烈,還如此意態從容,是好樣的。」
我點點頭,試圖緩和一下氣氛,「不過,這些應該只是你做惡夢而已,一切只是單純的幻覺,心劍神尼是何許人也,武功蓋世,世上哪有人能害得到她?別做夢了。」
「我、我剛開始也是這麼想,但……夢裡的師父,看起來好真實,一點都不像是在做夢,她的眼神、表情,看來都是那麼正氣……」
「呃,正氣?我想這多半只是你在做夢吧?」
「不是啊,師父不只是單單看我而已,她還交代了我一些事,其中就包括了十字箴言……」
天河雪壇皺著眉,認真回想,道:「師父她說……臨別之際,贈汝一言,『天道不可證,仙道不可憑』,切記切記,他日有緣,自會重聚。」
「啥?」
我和鳳凰天女聽了這話,俱是一呆,同時伸手出來猛搖,異口同聲道:「不可能!你師父絕對不可能說出這種話,這一定是做夢!你別太多想。」
「可、可是,夢的感覺很真實……」
天河雪瓊露出迷惘的眼神,遲疑片刻後,喃喃道:「而且,為什麼在說完那些話之後,師父又交代我,要設法把她的身軀捐贈給功德會,改造成屍妓,如此千秋萬代,永能有惠於人。」
「呃……這下子,我覺得……你可能不是做夢,那個心劍神尼……應該是真貨吧!」
……真是夠了,這個世界難道就只有變態嗎?
雖說我很想抵賴,但在這世界上,有些事情也是賴不掉的,心劍神尼壯烈成仁的消息,終究是得向天河雪瓊交代,她的反應比我們預期得更激烈,剛聽完我們的話,立刻便暈了過去,清醒之後,哭得死去活來……很難想像,平常一直表現得理性、冷靜,如高山上不化之萬年雪的她,竟然也會為了生離死別,有這麼大的情緒反應?
慈航靜殿系統的僧尼,對生生死死看得很淡,天河雪瓊雖未出家,但基本上是同一個體系訓練出的,之前除了被我干到高潮,我真沒見她為什麼事這樣失控地哭過,弄到我也慌了手腳,一時間根本不知道能怎麼辦。
只能說,心劍神尼確實很有一套,縱然出發點不懷好意,但她與弟子之間的情誼之深,委實讓我好生羨慕,當變態可以當到這個分上,實在很不容易。
假如天河雪瓊一直這麼哭下去,我的頭就要很痛了,幸好,短暫發洩過後,她冰雪般的理智重新佔了上風,止住哭泣,很認真地向我們提出請求,希望先回慈航靜殿一行,我自無異議,全體收拾好東西,立即啟程……事實上,對著她那張強壓悲痛的臉龐,我也說不出拒絕兩字……
慈航靜殿總部在金雀花聯邦境內,我們從海岸邊上要趕回去,這段長路著實遙遠,為了要省點力氣,我們也沒有立刻就策馬狂奔,而是商量該怎麼走比較妥當。
「唉,真羨慕啊,我知道以前有一部系列作品,叫最終什麼的?每次到了後期,主角跑完主線劇情,要跑那些可玩、可不玩的支線時,就會得到一艘飛空艇,愛去哪裡去哪裡,省得騎陸行鳥、走路,搞到跑斷腿。」
我歎氣道:「同人不同命啊,要是我們也能搞一艘飛空艇,那就爽了……」
「臭小子腦裡都裝些什麼?飛空艇是沒有的,但空中島你老母以前倒是有一座。」
鳳凰天女兩手一攤,「不過房地產不景氣,現在已經泡沫了,可惜啊。」
確實是泡沫了,整座鳳凰島掉進海裡,損壞情況不明,想要打撈更是妄想,至於說有沒有可能啟動島上的魔法裝置,再次升空飛天,那還要組織大批人馬下海,實地檢測過鳳凰島的損傷情況才知道,目前……肯定沒有搞頭了。
舟車勞頓固然是很傷腦筋,但長程趕路的浪費時間,這才是很頭痛的地方,偏偏現在又沒什麼其他的好辦法……
正在我們頭痛的時候,忽然出現了救星,正確的說法,該說是贊助商,白拉登這卑鄙無恥的奸商,派人送了一輛海陸空三用的超級裝甲車給我們,說是祝福我們一路順風,走得越快越好,省得留在他地頭上,日日都有麻煩。
這個鳥理由,根本就沒人相信。白拉登哪會是怕麻煩的人?對這個變態商人來說,麻煩越多,可以撈錢的機會才更多,這人總有本事賣完上家賣下家,吃完東邊吃西邊,這種人說自己會怕麻煩,他敢說我們還不敢聽咧。
估計,贈車之舉是一個信號,這次分別,絕不是永別,在往後的日子裡,這個超級商家將會與我們牽扯不清,說不定,再不用多久,他就會再出現於我們面前……
那輛超級裝甲車,確實很好用,尤其是兼具渦輪動力的火箭推進功能,在空中壓縮大氣,噴射飛行,讓我們以騰雲駕霧般的高速,飆往金雀花聯邦。魔法師的瞬間移動,在短距離內是無可匹敵的超高速移動,可是距離一拉長,特別是這種千里以上的長程,瞬間移動就是廢招了,移動不了多遠,魔法師就會被搾乾,累得像是一條死狗。
我們在鐵甲飛車中全速前進,氣氛是詭異了點,但飛行的速度真是沒話說,可惜有一點小瑕疵,那就是我們高速行經的地方,天上的雲層被切裂,強大風壓掃向四方,迫開雲朵,更在後頭拖出一條長長的白線,在陽光下特別明顯,如果說底下的人會看不到,那就有鬼了。
「不要緊……暫時應該沒問題,我們的速度很快,即使底下的人看到了,想要攔截我們也不是那麼容易,再說,黑龍會未必有餘裕來管我們……或許吧……」
一些推測,連我自己也沒有什麼把握,黑龍會或許很忙,但黑龍王到底會怎麼做,這個根本沒人知道。
依靠先進飛行工具的輔助,我們在短短數日內,便由海邊直入金雀花聯邦境內面途中所經之處,幾乎都已經是黑龍會的領空,對於我們這麼大搖大擺,招搖過境的行為,黑龍軍也不是全無反應,他們使用了大量的地對空武器,有單純的金屬兵器,也有不少魔法戰器,一股腦地對空發射,有時候打得整個天空千瘡百孔,像是亂放煙火一樣,聲勢委實驚人。
單靠這艘鐵甲飛車,並不足以闖過這麼厲害的攔截網,但坐在上頭的我們,也不是淨混吃等死的,即使最弱的羽霓也有第六級戰力,更還有兩名第七級、兩名第八級,絕對說得上是超級菁英戰隊,我們分別出手,連連摧破各種攔截網與追擊工具,總算有驚無險地進入金雀花聯邦的領空。
(我們的運氣算是不錯,黑龍會只是用一般手段在阻截,沒有動到暗黑召喚獸,如果暗黑召喚獸出來攔路,我們怎麼樣都無法前進得這麼順利,但……為何暗黑召喚獸沒有出動呢?
這個問題,直接關聯著另一個問題,那就是心劍神尼如何陣亡?論實力,心劍神尼雖強,卻也說不上舉世無敵,光是讓她與黑龍王單挑,她就打不贏,非敗不可,然而,輸定了與死定了是兩碼子事,心劍神尼打不贏,難道連跑也跑不掉嗎?她可不是那種必戰至最後一刻的人啊。
(莫非,黑龍會營造出她不得不戰的情勢?逼得她無法逃走,只能死戰到最後?或者,讓她雖然逃了,卻逃不掉?這可不容易啊,要把一個人的去路完全封死,逼得人想逃也逃不出去,那起碼要目標對象的兩倍到三倍力量,黑龍會哪來這麼多高手?或者……是暗黑召喚獸?
黑龍會出動暗黑召喚獸來,足可封死心劍神尼的退路,搞到她跑不出去,當場戰死,不過,這也僅是我個人的推測,事實如何,有待查證。
進入金雀花聯邦領空,黑龍會的阻截攻擊少了九成,我們得以平安前進,又過兩天,我們終於抵達慈航靜殿總部。
對我而言,這裡並不是什麼好地方,舊地重遊,當年曾發生過的悲慘往事,歷歷如在眼前,心燈居士就是在這裡事敗被幹掉的,他那悲慘的死相,我到現在都還記得很清楚,那是黑龍王陰謀的一部分,只不過,負責下手執行的鬼魅夕,現在天天要被我干到腿軟,勉強算是好事一件吧。
我們還未降落,方青書就率領一票人在地上迎接。黑龍會大舉進襲慈航靜殿、他當然也沒法全身而退,身上多處纏著繃帶,看來傷得著實不輕,站在他身後的那群大和尚,也是全部帶傷,幾乎找不到一個安然無恙的,日前一戰的慘烈,依稀可見。
「方仔,怎麼搞的?就算慘敗,你們怎麼會弄成這副德性?黑龍會到底是怎麼來攻的?」
甫一降落,我立刻衝跑出去,見了方青書,馬上問起我最困惑的問題,只見方青書面有難色,支支吾吾半天,最後還是天河雪瓊忍不住,上前一問,方青書才歎了一口氣。
「師伯是在李華梅與黑龍王聯手偷襲之下,這才壯烈身亡的,她……非常英勇,一直到最後,都還守護著我們,掩護我們撤退……」
出身政治世家,方青書倒也不是那種一句謊話都不會說的乖寶寶,但他這幾句話明顯言不由衷,我一聽就知道有問題,事實絕不會如此簡單,可是天河雪瓊聽了,淚眼汪汪,馬上泣不成聲,方青書朝我使了個眼色,我急忙上前安慰勸解,說些什麼神尼求仁得仁,寧死不辱,有大恩於眾人,究境涅槃之類的鬼話。
慈航靜殿是天河雪瓊的地頭,回復記憶的她,到了這裡就像回家一樣,不用別人招呼,她自己便知道祭祀亡者會在什麼地方,逕自趕了過去;鳳凰天女脫隊行動,說是要去逛街購物,這話我打死都不會信,生怕她像是出閘的猛虎,四處破壞還不打緊;周圍這麼多健壯的年輕和尚,無疑是讓她進了美食街,萬一搞起采陽補陰,讓成百上千的壯漢僧侶精盡人亡,我如何向心禪大師、方青書交代?
輕輕咳嗽一聲,鬼魅夕懂我的暗示,連忙拉著羽霓,跟在鳳凰天女的身後,不過,單單憑這兩條廢柴,想牽制我家的女色魔是純屬妄想,所以鬼魅夕提起了竹籃,多個心夢在側,女色魔再怎麼肆無忌憚,總要考慮一下女兒的感受。
「嘖!真是麻煩!」
鳳凰天女露出嫌惡的表情,但還是沒有拒絕,與鬼魅夕等人一同離去。這些閒雜人等都跑光,我也就比較方便說話了,其實心劍神尼究竟怎麼過世的,我並不怎麼關心,真正讓我在意的,還是那幾尊石像的下落。
方青書是非常識趣的聰明人,看我把周圍其他人都遣走,單獨朝他走去,他也點了點頭,朝我走過來,並且帶來半個好消息。
「……你放心,石像並沒有失落,現在還很安全……或許吧!」
第四十九集 破碎虛空篇 第八章 太平世子·異曲同劫
方青書的話,聽得我一頭霧水,黑龍會明明就把石像帶走,又怎麼會沒有失落?
難道慈航靜殿已經將石像奪回?這種事情不太可能,因為以這些石像的重要性,黑龍王必定全力護守,單靠慈航靜殿現今的力量,不太可能從已經有備的黑龍王手中奪回石像,除非……
「呃!該不會……石像有假?」
我質疑道:「你們什麼時候變得如此聰明,猜到有敵人會來搶,特別弄了一些假貨放著?我還以為,那些禿驢死腦筋,除了把重要東西放密室、加結界之外,就沒有其他的本事了呢。」
「這個……也不全是如此。」
方青書的表情又開始尷尬起來,「本派的保全措施,確實就只是把石像放在極機密的密室,加上過百重結界,阻止敵人入侵,也阻斷敵人的偵查,以前是非常有效的,但……」
這次的情形有所不同,黑龍王早就把慈航靜殿給摸熟、摸透,太清楚慈航靜殿的防衛手段,甚至連藏東西的地方都瞭若指掌,這一套哪可能防得住他?黑龍會的突襲隊伍,恐怕一開始就直奔密室而去。
「黑龍會大軍來襲,事先全無徵兆,敝派高僧這些時日以來,既要封印空間裂縫,又要阻擋黑龍會進軍,幾乎都不在總部,少數回總部休養的,也精疲力盡,黑龍會奇襲本部的人數並不多,只是配合大量異界妖魔襲來,一時間把我們打了一個措手不及……」
照理說,像慈航靜殿總部這樣的聖地,是不可能被突襲的,整座寺院周圍數十里地,不曉得密密麻麻設置了多少結界、佈置了多少武器,千百年的經營累積,比起屍龍要塞,只會有過之而無不及,正因為如此,心禪大師才會放心把兵力大量派出,讓總部放空城;正因為如此,才會為敵所趁,給人打了個措手不及。
我們之所以能夠攻破屍龍要塞,並不是因為我們實力強悍,無人能敵,而是因為我們這邊形同作弊,帶了要塞的設計者去闖關,熟知所有內情,讓屍龍要塞沒能發揮真正威力,就被搞到大當機、內部大爆炸,自己搞垮了自己,若非如此,縱有千軍萬馬,恐怕仍是拿不下那座屍龍要塞。
慈航靜殿總本山的設計者,早已作古千年,想要押著此人來進攻,技術上是不太可能的,問題是……黑龍王在慈航靜殿混了那麼久,總本山的各種防禦設施,他早摸得一清二楚,搞不好還偷偷做了什麼手腳,所謂禍起蕭牆,越難攻不落的堡壘、要塞,越是容易從內部崩潰。
「方仔,是不是敵人一進攻,你們的防禦系統就癱瘓不動了?結界全部被撤除、防衛武器沒有發動,甚至連敵人怎麼接近都不曉得,莫名其妙被敵人殺到眼前來……」
「差不多。」
方青書苦笑道:「天上一大片烏雲突然飄過來,寺院周圍的結界立刻生出反應,膽黑雲之中生出千百道觸手,與結界光幕碰觸,像破解密碼一樣,結界光幕瞬間層層瓦解,附近的護寺幡、金剛杵、伏魔印、皓天鏡,也不聽使喚,無法發動,防禦力量硬生生減去一半……」
這就是被人摸清底細,搶先一步發動破解策略的具體表現,但慈航靜殿的實力頗出我意料,給黑龍王這樣針對破解完,居然還能保有一半的防禦力量,千年累積的雄厚家底,確實不可小覷。
屍龍要塞在所有外界防衛網都被破去後,會自動回縮,結成一個超級硬殼,除了強行破壞,沒有任何辦法能解,尤其棘手。慈航靜殿應該也有類似的防禦變化,否則若是給人摸透了結界的頻率,或是事先做下什麼手腳,所有防禦陣就瞬間全破灰極其危險。
「就算外層百餘道大小結界都被破,寺中還有最後屏障,鎮山金剛圈,至陽至正,威猛絕倫,什麼妖魔都難以越雷池一步……」
看方青書對那個什麼見鬼的金剛圈信心十足,說得口沫橫飛,我都不太好意思提醒他,無論他對金剛圈有多少信心,從最後結果看來,仍是給人破得乾乾淨淨,誇得再好聽,最後結果也是屁。
方青書也看出了我目光中的揶揄,臉上一紅,道:「鎮山金剛圈,是慈航靜殿傳承過千年的鎮派之寶,祭起金剛圈,整個總本山都給籠罩在琉璃佛光內,至陽至正,什麼妖邪魍魎都沒法入侵,不過……任何法寶的運作,都有其局限存在,金剛圈的防護,主要是針對神、魔、人、幽冥四界已知的各種魔物……」
「等等,你該不會是說,如果沒有登記在案,這個什麼金剛圈就擋不了?這玩意兒該不會那麼廢吧?這哪是鎮派之寶,根本是超級廢物啊。」
「當然不可能,即使碰上全新的未知魔物,金剛圈的佛光明火也能做出變化,焚盡一切不潔物,但……那似乎也是針對我們所知的這四界,畢竟在此之前,金剛圈從沒有碰過來自異空間的魔物……」
「呃!」
我愣了一下,腦中幾個念頭閃過,終於明白黑龍會的戰術。
慈航靜殿的光系魔法,號稱能誅邪滅魔,這是因為光、暗兩元素,在物理中有奇妙的互克作用,當兩種元素等量存在時,會因為相互排斥,產生劇烈爆炸,有一種說法,就是我們如今所生存的天與地,就是在這樣一場超級爆炸中產生,史稱「大霹靂」,其成因也正是光與暗的絕對不相容。
而當兩者的數量有差距,隨著差距越拉越大,強勢一方對弱勢方的傷害,也會加成甚至加倍計算,因此才說是互克。邪不勝正,正也不能勝邪,兩者之間沒有必然的勝負,只有絕對的互克,這就是構成此世界的基本法則。
問題是……怎麼分定善惡、神魔、正邪?
即使是善神,其中也有戰神、軍神一類的,所造成的殺孽之重,絕不會少過那些魔神,所以單純用行為來判定神魔,毫無意義可言。基本上,光元素彙集而成的生物或靈體,具有善性,溫和仁厚;暗元素匯聚而成的生物或靈體,具有魔性,殘忍暴戾,這兩者發展到極致,就成為神與魔。
但說到底,神魔都是哦們這世界的東西,我們並不曉得在其他的世界,是否也有神魔之分?是否就是神為光、魔為暗?或許在其他的時空裡,神魔是不同意義的存在,這些都是有可能的。而在這樣的情形下,慈航靜殿的各種破魔秘法、誅邪聖咒,還能起到針對作用嗎?
以前,這個想法沒有實驗的機會,但自從黑龍會與第三新東京都市相爭,兩邊打到天崩地裂,空間崩破,來自其他次元的異生物,不斷從時空裂縫中出現,整個情形就不一樣了。
我曾看過相關的戰報,慈航高僧們在試圖堵截時空縫隙的過程中,與異界妖魔有過戰鬥,但所謂的妖魔,不過是因為外型醜怪,被我們以既定印象判為妖物,實際上,人家在自己的世界裡究竟是什麼東西,我們可不知道,因此那些破魔誅邪的強招,對它們全然吧不到克制的效果,僅能單純以物理打擊來強行破壞。
這件事透露著危險的訊息,但慈航靜殿此刻焦頭爛額,黑龍會與時空裂縫的要命問題,令他們疲於奔命,哪怕有人意識到這其中的危險性,也沒有時間去修正本部的防禦缺失,在這種情形下,那個什麼至陽聖物金剛圈,與異界妖物對撞,會是何種效果也就不難想像了。
「五百年前,金剛圈曾經大破暗系的究極魔法,把千萬魔軍盡數擋下,消滅在金剛圈外,但……這次碰上異界妖物,金剛圈的效果……不如預期……」
「嘿,還叫人家是妖物呢,得了吧,天曉得人家在異界是什麼生物,搞不好都是什麼神獸、聖獸,等級比你們還高得多也說不定呢,虧你們還好意思在這邊一口一個妖物叫不停。」
方青書與我的交情夠好,被我這樣指著鼻子嘲笑,也不生氣,點頭道:「你說得沒錯,本寺的佈防在此處出現盲點,金剛圈放出的佛光結界,完全擋不住它們,後來是將金剛圈的威能提至極限,發動無上光明火,才將其全滅。」
「吆,全滅這麼威風啊?但你滅了一批,第二批來了又怎麼辦呢?提至極限才發出的東西,你們能連發幾次?」
「這……一次。」
「所以第三波的異界旅客,你們就檔不住,讓人家長驅直入了?」
對於我的問題,方青書來了一個默認,連最後的鎮山聖器金剛圈都失效,接下來能夠做的,就是闔寺僧眾打近身肉搏戰,只不過敵方有備而來,黑龍會能驅策異界生物來攻,慈航靜殿的精英戰力又都在外地,在這種情形下,這群大和尚們哪能有多少勝算了?
「幸好,在天上出現大片烏雲的時候,師父就察覺不妥,命令我率人進入地下密室,不管用什麼策略,一定要確保石像的安全。」
方青書道:「為策萬全,我們預備把石像轉移,但我們解開層層結界,進入密室,就有擅長機關土木之學的師兄,發現狀況有異……」
「等等!」
我皺眉道:「你們打開層層結界進去?這也太蠢了吧?你就沒有想過,敵人本來還攻不進去的,你們主動把結界打開,石像搬進搬出的時候,如果敵人趁機攻擊,你們這不是搬石頭砸腳?」
「密室外的結界設計先進,我們短暫開啟,通過進入後,會自動回復,每關閉一層,才會打開下一層,確保安全。」
方青書道:「當時寺外過半的防禦措施,都已經被黑雲中的觸手給瓦解,我們有理由相信是出了內奸,密室也不再安全,在這樣的情形下,搬遷是必要的作法。」
「唔,姑且就算你說得對吧,那密室裡頭有何不妥?」
「我們才一進入密室,就有幾位精擅機關土木之學的師兄弟,察覺石像的狀況不妥,雖然位置與姿勢不變,但曾經被人搬動過……」
方青書對我解釋,那間密室的佈置並不簡單,裡頭有多個魔法儀器在運作,監測著地表物體的重量,只要物體稍稍移動,重量一有細微變化,馬上就會發出警示,除此之外,要是有人未關閉警報就進入,一腳踏在地上,重量生變,也會立刻被發現,所以想要無聲無息潛入,近乎是不可能的事。
「受監測的不只是重量,其他像是濕度^、溫度也同在監控項目之內,霞些時日以來,從沒有過什麼異狀,那時忽然說石像曾被搬動過,我真是給嚇了一跳,立刻上前察看。」
當時,方青書將石像搬起,在室內的微光中,隱約看到石像的背後有字,而且還是一個「滅」字。
「什麼?」
我幾乎要一掌拍在山門前的石柱上,把柱子打斷,「石像後頭有刻字?」
「是啊,我那時也在想,這滅字是哪一位前輩高人的字號?是哪位高手留字示威?」
「誰和你說這個?蠢蛋!」
我大怒道:「我連碰破她們的細皮嫩肉都捨不得,你們居然讓她們被人刻字?慈航靜殿說什麼保安保全,就是這種保法?」
「呃,這確是我們的疏失,但朋友你也不要太激動,因為……」
當時察覺石像背後有刻字的方青書,大為詫異,讓所有師兄弟把四尊石像都轉過來,赫然發現,每尊石像背後分別刺了四個大字,似是用劍尖一類利器所刻畫,十六個字連在一起,赫然是:先誅慈航,再滅共黨,唯我黑龍,天地稱王。
「這是移禍江東的毒計!」
我失口大叫出聲,不過馬上就皺起眉頭,道:「奇怪,我為什麼要這麼喊呢?好像有一種衝動,不知不覺就這麼叫了……還有,第一句也就算了,第二句的口號……給人一種很過時,很OUT的感覺,是哪個白癡想出來的?」
方清書用力點頭,「不錯,我們也這樣想,但當時我們幾個師兄弟也異口同聲那麼叫了。」
「這……這真是……好靠杯的感覺。」
我搖了搖頭,努力把注意力拉回事件本身,很顯然,這些石像早已全部被掉包,留在密室中的石像都是假貨,而且,在石像後頭留字的絕不會是黑龍會一方。
道理也簡單,雖說黑龍王喜歡誇張,總會搞出一些讓人目瞪口呆的刺激效果,但他若真要玩這種留字示威的把戲,大可以幹得驚天動地,挑個更顯眼的地方,用不著刺在這種八百年沒人看的石像背後。
如果這麼做是為了顯本事,那他為啥現在又要來硬攻慈航取石像?早在刻完字的時候,就可以順手把石像也帶走,如今石像仍在,他為了要取石像,又二次來攻,這豈不是白癡行為?
問題是,總不可能是慈航靜殿自己閒著好玩,或是有哪個僧人無聊,跑到石像背後測字留念吧?
不是慈航靜殿自己幹的,也不是黑龍會,背後的陰謀者已是呼之欲出,有這種實力的,除了第三新東京都市,更還有何人?這很合乎變態老爸的作風,看起來他似乎對什麼也不感興趣,從不主動出手干預任何事,但事實上,他不光是早就出手,還出手出得無聲無息,等到世人發現,才驚覺他一出手就把整個局勢扭轉過來。
在這方面,或許真該說他是秘密主義者,不過我曉得,他只是單純不作多餘的事,該做的事情就是要做,事情做了就做了,沒必要大聲嚷嚷,弄到天下皆知,面子、尊嚴、榮譽之類的字眼,從不存在於他腦中,古往今來很多魔王型的人物就是欠了這分心理素質,最後才給人打倒的。
「方仔,你覺得……是誰把石像調包的?這些石像如今又在哪裡?」
這話純粹是試探,看看方青書心裡有沒有底,結果一句話問出口,方青書的表情無比古怪,一副何必明知故問的樣子,顯然他也清楚,能幹這種事的除了我家變態老爸就沒別人了。
「既然如此,方仔,那些石像後來怎麼了?」
「你應該也聽到消息了吧?落到黑龍會手裡了。我靠近過去,發現石像內部沒有魔力波動,確認那都是假貨,正想要率師兄弟出去,黑龍會的妖獸與高手殺進來,我們避免硬拚,且戰且退,將石像留給他們,後來,魔獸群破土而出,飛上天去,就這麼把四具石像都給帶走了。」
方青書聳聳肩,道:「令尊大人真是厲害,要不是他神不知、鬼不覺地把石像弄走,今日可能就釀成大禍了,不過……他就不能先打聲招呼嗎?這次的事情是這樣,上次星玫公主的事也是,不說一聲就把人請走,我們還以為星玫公主失蹤遇害,急得不得了,最後才由星玫公主傳消息回來報平安,說是到了第三新東京都市。」
用詞含蓄有禮,但說得明白一點,變態老爸這麼做,根本就是綁架,估計當時變態老爸的手下,也沒問星玫願不願意離開,直接把人捆了就上路,連一張字條也不留,這次或許是受過教訓,才特別在假石像的背後留字,雖說留字留得不倫不類,但倒也一目瞭然,只要不是白癡,就曉得是誰幹的。
「這種事是沒辦法的啦,在你們看來,那傢伙好像很神機妙算,神出鬼沒的,但他其實是個非常隨性的爛人,臨時想到什麼,就扔個命令給手下,讓手下去執行,只看結果,不問手段,那些人為了完成任務,才不管什麼正當不正當,不可能和你們打招呼啦。」
我搖了搖頭,就要往裡頭走去?「事情我大概瞭解了,帶我去看看心禪大師吧,我欠他不少人情,這次他重傷倒下,我也很關心……」
「呃!等一下,先等一下。」
當我提出要去探望心禪大師,方青書把我攔下,臉上表情比剛才更怪,說話更支支吾吾,「去面見我恩師之前,有件事情要先和你商量,拿個主意。」
方青書素來視穩持重,會這麼失態一定有理由,我皺皺眉頭,覺得該不會是心禪大師有了什麼萬一,已經圓寂了?特別是,方青書一把我攔下,本來距離我們十米遠的一眾大和尚,紛紛咳嗽著轉過頭去,這種詭異的樣子,要不是因為我熟知心禪大師的為人,我可能就要懷疑,會否心禪大師想雞姦我,特派方青書來試探口風?
或許,我的表情實在太難看,方青書猜到了我腦中的齷齪念頭,連忙道:「你千萬別誤會,事情與我恩師無關,是關係到我師伯的。」
「神尼?她不是都陣亡了嗎?還能與她有什麼關係?你們總不會要我去給她陪葬吧?」
「不,當然不是這樣,整件事……該從師伯的戰鬥說起。」
方青書與我來到僻靜處,壓低了聲音說話,之前我就料到,以心劍神尼的為人,要她捨身護寺,英勇保衛闔寺僧眾,那根本是妄想,光是請她幫忙報仇,還得看她有沒有空、有沒有心情,什麼為了掩護全寺僧侶而陣亡,這絕對是鬼話中的鬼話。
果然,金剛圈一破,心劍神尼便知敵人有備而來,慈航靜殿此役難守,縱然不至於滅寺,卻肯定會吃上大虧,而站在好漢不吃眼前虧的立場,她建議全寺僧侶撤退,留個空寺去給敵人打,甚至走人之後,還在寺內預留大量火藥,管他什麼黑龍王、紅龍王,只要敢來,就炸他媽媽的,把所有敵人全都活埋了。
坦白說,這條計策非常實用,也非常有效,能把己方的人命傷亡降至最低,更還重重打擊敵人,若我在場,必定支持這建議,而從方青書的表情來看,當時應該也有不少大和尚,心裡暗叫妙計,知道這方法的好處。
不過,絕對沒有人敢點頭!
儘管所有人都知道,建築物不過是死物,毀了再建就好,哪能與人命相比?但碰到實際執行的時候,肯定就會有人認為,本部是慈航靜殿千年榮光所繫,過往先人創下的績業,豈能毀於我輩?一定要拿人命去守。這一點,哪怕是整天高喊「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的慈航靜殿,也不會例外。
棄守慈航靜殿的責任太大,哪怕是心禪大師也下不了這道命令,更別說當時還有大批前輩長老主張誓死護寺,會有人肯用心劍神尼的建議才有鬼,而以心劍神尼的個性,她建議扔了出來,不被採納,她才不會蠢到和傻瓜摟著一起死。
「愛聽不聽你們家的事,貧尼沒興趣給賊禿陪葬,雖然你們死光了也死不到貧尼,但本可以不必打的仗,貧尼不會硬要去打,你們就開開心心一起涅槃去吧,貧尼改天有空,會回來替你們報仇!掰啦!」
扔下這句話,慈航靜殿第一高手就要開溜,心禪大師素來與人方便,不可能去攔她,事實上,也不可能有誰夠本事攔住她,環顧當今世上,只要心劍神尼全力突圍,還真沒有什麼人能把她截下……
只是,就在心劍神尼要走人的時候,發生了一個意外,外頭傳來僧眾們的大叫聲。
「黑龍王出來了!」
就是這句話,讓心劍神尼改變主意,黑龍王現身之前,她就這麼走掉,可以說是不屑與蝦兵蟹將戰鬥;但黑龍王現身之後她跑掉,傳了出去,將來她就很難做認,好像看到黑龍王便夾尾巴逃一樣。
為此,心劍神尼二話不說,就往外頭沖,估計是想和黑龍王對拆幾招,情況順利,就來個擒賊擒王,若踢到鐵板,就虛晃兩招走人,面子也過得去,哪知道……一到外頭,她就看到讓她動不了的東西。
黑龍王是現身親征了,但這個黑龍王,卻是身著性感黃金甲,艷乳豐臀的李華梅,並不是那個隱藏在幕後,遲遲不現身的黑手。
慈航靜殿的高層早有結論,黑龍王另有其人,李華梅只是個受操控的傀儡,但這結論僅限少數認知道,因為他們並無真憑實據去爭取人們的相信。心劍神尼也是知道內情的人,所以她一見李華梅,就兩眼放光,口中不屑道:「呸!區區傀儡,怎配與我阿彌陀佛!」
話雖如此,李華梅的第八級巔峰戰力,慈航靜殿無人能敵,要是心劍神尼就麼跑了?哪怕心禪大師等人真想撤退,也會被立刻追上,殺個精光,正當她遲疑著怎麼辦的時候,天上的「黑龍王」,搶先動手了。
李華梅的奇襲,相當的「奇」,她玉手一抬,卻不是拔劍,也不是發出劍氣攻敵,而是解開自己黃金胯甲的連結處,然後,那件黃金胯甲便脫落下來,由半空中直墜地面。
縱然沒有那件胯甲,李華梅坦乳露臀的惹火姿態,也是性感到極點,但那件黃金胯甲一摘除,卻是少了最重要的遮蔽物,黃金提督的裸臀、大腿間的山水妙處,整個暴露出來,嬌艷的花谷,一覽無遺。
由於身在高空,這一幕艷色光景,可不是沒人看到,不曉得幾百、幾千雙眼睛都盯著這一幕在看,還有人看到失神,為此喪命在戰鬥中,但也因為她身在高空,幾乎沒什麼人能看清楚她的身影,更別說那淒艷的花谷,除了一個例外……心劍神尼!
身為當世最強高手之一,心劍神尼有足夠的目力去看穿這一切,本來李華梅那一套淫虐風格強烈的黃金甲,就已經給心劍神尼強烈刺激,燎燒著她體內的淫慾之火,現在胯甲一脫,別說是那誘人的半裸姿態,心劍神尼幾乎可以嗅到敵人胯間的甜美肉香,剎那間,心劍神尼忘記自己身在何處,彷彿來到平時自己愛去的淫虐地牢,整個呼吸不受控制地粗重起來……
如果只有這樣,或許還好,但李華梅不知從哪取出了一根黃金龍皮鞭,在半空中揮出甩動,發出一下下響亮的拍擊聲。
「啪!」
「啪!」
「啪!」
皮鞭聲響發到第三下,心劍神尼再也忍受不住,雙目赤紅,虎吼一聲,飆衝上天,直直朝著李華梅射去。……然後,就回不來了。
請續看《阿里布達年代祭》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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