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官場] 局長成長史 作者:徐浩瀚 (連載中)

 
danchou888 2013-8-7 01:00:23 發表於 都市言情 [顯示全部樓層] 只看大圖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2960 660487
danchou888 發表於 2014-2-19 13:49
  843 、其實就是為了取悅男人

    接到宋雲生的電話,倪潤清簡直高興死了。|在過去的近一個月時間裡,倪潤清覺得自己就 像個深宮的怨婦,甚至還不如皇宮裡的嬪妃。每天做完節目回別墅,雖然有保姆宋姨做好晚飯,並燒好洗澡水,但一個人只能呆在這裡,別的地方除了父母的家可以 去,哪裡都不可以去,而男人卻不能來陪她並且天天都見不著,這跟守活寡相比又有什麼區別?是的,車可以開原裝進口的豐田雷克薩斯,房子可以住別墅,但人的 精神世界感到特別空虛的時候,這痛苦比吃不上飯更痛苦。

    倪潤清知道,男人太忙了。光看每天的東州電視臺的新聞節目就知道,男人一 天要跑的地方,比一個電視臺的記者跑的地方都多,更別說男人還有那麼多的公文要批閱,有那麼多的事情等著拍板。但男人再忙也不應該忘記這裡,忘記她這個小 寶貝啊!而且男人有一個最大的毛病,就是從來不主動打電話給她,幾次倪潤清忍不住打電話,男人不是在開會,就是在調研,而那幾次晚上打電話,聽著男人呵欠 連天地說:“我還在辦公室批公文呢!”倪潤清的心裡真有些心疼,也有些憤怒,倪潤清真想說,你光要你的工作好啦,那你還養著我幹嘛?看都不看,來都不來, 這跟不養有什麼區別?但再多的意見,倪潤清也只能藏在心裡,當著男人,她不敢說,也清楚這是不能說聽。

    現在,接到男人的電話,倪 潤清簡直幸福死了,電話裡,倪潤清的聲音像一隻溫柔的小貓咪:“生哥,我都想你了。說吧,想吃點什麼?我馬上讓宋姨給做。我現在就回別墅,把咱的家收拾收 拾,讓生哥回來能夠感受到家的溫馨,能夠徹底地放鬆放鬆。”宋雲生打了一個呵欠,說:“好,我回家放鬆放鬆。清清,你現在好嗎?”倪潤清真想說一點也不 好,但話到唇邊,卻是溫柔得能讓男人醉倒的纏綿:“你來了,我一切就都好了。”倪潤清知道,男人累得要命,現在如果像個怨婦一樣嘮嘮叨叨,那只會給男人增 添額外的煩惱,長此以往,恐怕男人再也不會喜歡她了——這是倪潤清隨著年齡地增長,感到越來越恐懼的一件事。|倪潤清不知道如果離開了男人,她是不是還能 夠像現在這樣養尊處優,是不是能夠像現在這樣開著雷克薩斯住著別墅,是不是能夠像現在這樣在東州電視臺做著一姐,是不是在買衣服買化妝品的時候從來不考慮 價錢只考慮是否有檔次是否適合自己是否是知名品牌?倪潤清渴望有真正的愛情,面對這畸形的地下愛情,竟然也無法割捨——過了這個村,恐怕就不會再有這個店 了。

    放下男人的電話,倪潤清從辦公椅上跳了起來,直奔新聞主任的辦公室,她理直氣壯地向新聞部主任請假:今天晚上的節目不上了, 請別的主持人上吧。新聞部主任有些奇怪:“潤清,你都練了一下午了,這說直播馬上就直播了,你怎麼不上了?”倪潤清說:“有急事,特別急的事。讓二號上 吧,她平常不是急的想拼命上嗎?就讓她上吧。我確實有急事,主任。”新聞部主任看看倪潤清,臉上分明是喜悅,閱女無數的他明白是怎麼回事,呵呵,該市領導 臨幸了,瞧你那得意樣,不過也是一個婊子罷了。你要上,我沒辦法,廣電局領導、台領導都囑咐過,只要你想上,必上;至於你不上,你就沒有權力指揮我安排誰 上,二號也沒有陪我睡過,憑什麼讓她上?那陪我一年多的,有這樣的機會我不安排,什麼時候安排?新聞主任說:“好吧,以後遇到這樣的急事,提前跟我說,也 讓我有應急的時間嘛!”倪潤清說:“知道了。”

    馬上給宋姨打了電話,把晚上要吃什麼,怎麼做,一一囑咐。倪潤清說:“宋姨,今晚 老闆回來,把你做菜的最高水準拿出來,讓老闆滿意。”放下電話,直下電梯到負二層,開上雷克薩斯,倪潤清仍然難掩激動心情,以致一路上忍不住哼起了流行的 歌曲:“親愛的,你慢慢飛,小心前面帶刺的玫瑰;親愛的,你張張嘴,風中花香會讓你沉醉。親愛的,你跟我飛,穿過叢林去看小溪水;親愛的,來跳個舞,愛的 春天不會有天黑……”

    回到了別墅,倪潤清立刻沖進了洗澡間,用最短的時間洗了澡,然後坐在梳妝鏡前,認真地打扮自己的臉,比每一 次在電視臺上鏡前的裝扮還認真,法國歐萊雅系列的化妝品,已經成為倪潤清生活的一部分,倪潤清知道歐萊雅能讓自己更加美麗、更加嫵媚、更加迷人,但這不是 一般的消費者所能消費得起的,沒有男人每月給自己的銀行卡裡打那麼多的錢,恐怕光靠自己主持人的收入,也只能勉強支撐而已。想到這裡,倪潤清感覺男人還真 不錯。

    化妝結束,倪潤清沖進了臥室。打開大衣櫥,裡面掛滿了各式的時裝,乍一看過去,都有一些看花眼了。在這裡掛的時裝,不管是 外衣,還是內衣,都是倪潤清與男人交往以來所買的,不是世界知名品牌的女裝,包括夏奈爾、伊夫•聖•洛朗、範思哲(versace)、克裡斯汀•迪奧 (christiandior)、valentino瓦倫蒂諾、喀爾文克萊恩(calvinklein)等,就是國內知名品牌,包太平鳥、哥弟、□□、太 和、蟲蟲、斯爾麗、千百惠等。在內衣品牌中,倪潤清喜歡愛慕、黛絲玉、蘭尼爾、古今這四個牌子,所以衣櫃裡這4個品牌的□□、內褲包括主要用來穿給男人看 的丁字褲,同樣是掛得滿滿當當。倪潤清也有一點眼花,男人來了,那是一定要穿出最好看的衣服,讓男人的眼睛亮一亮,讓男人喜歡,讓男人高興。女為悅已者 容。自己現在所做的一切,不都是為了討男人的歡心嗎?

    從□□和內褲開始,倪潤清在大衣鏡前試來試去,一口氣換了十幾件,仍然不夠 滿意,倪潤清希望,能夠穿出來的效果是既優雅又性感。但穿在身上,對著鏡子看,優雅的少了幾分性感,性感的又少了幾分優雅——倪潤清可不希望在男人的面前 只像一隻性感的小貓而沒有優雅的內涵與氣質。

    這挑衣服就花了20多分鐘,倪潤清好幾次看牆面上的鐘,覺得男人就要來了,這才將就地選定了一件愛慕的內衣、夏奈爾的睡衣,穿在了身上。心裡不住地感慨:唉,衣服太少了,合適的衣服更少,看來,還要纏著男人再買幾件了。

    男 人來了的時候,倪潤清已經等在一樓的會客廳了。看到男人略帶疲憊的身影,倪潤清走到男人的身邊,接過他的手包,接過他脫下來的風衣,交給宋姨,然後溫柔地 關切:“生哥,看你這麼疲憊,我的心都在疼。”男人笑了,總是在這裡能夠得到最想得到的溫柔,倪潤清善解人意,又漂亮,又有女人味兒,這樣的好女人,現在 也不好找了。男人用手輕輕地撫摸著倪潤清的頭,溫和地說:“我知道,我的清清是天底下最好的女人。”這個時候,倪潤清才順勢把頭紮進了男人的懷中,胳膊輕 輕地環住男人的腰,一副小鳥依人的模樣。倪潤清知道,如果一進門就直接撲到男人的懷裡,或許有一點激情閃現,但對於像男人這樣50多歲的男人來說,並不喜 歡。到了男人這個年齡,閱歷無數,自然品味也更加出眾,一般的女性僅僅靠漂亮又怎麼能贏得男人的心?或許一次兩次還可以,但久了必厭倦。50歲的男人,喜 歡知性的女人,喜歡有內涵的女人,喜歡優雅的女人,喜歡外表與性格同樣出眾的女人。倪潤清作為一個馬上要30的女人,深深地瞭解這一點,現在撲到男人的懷 裡,男人感受到的是水到渠成的溫柔,像小鳥依人一樣又能讓男人找到男人的尊嚴。

    一切適可而止。也就一、兩分鐘的模樣,倪潤清從男 人的懷裡掙脫出來,眼睛直視,一汪清潭,幾乎能把男人融化。“生哥,餓了吧?宋姨,把飯菜擺上,我和老闆要吃飯。”男人說:“還真餓了,吃飯。”牽著倪潤 清的手,走向餐廳。倪潤清這個時候有些撒嬌:“生哥,你還沒洗手呢?飯前要洗手,可是你經常囑咐我的喲。”男人又笑了:“好,我洗手。你這個小管家婆,管 得可真多啊!”貌似批評,實際上是有幾分感動,倪潤清清楚這個撒嬌,讓男人感受到她對他的關心,這笑容就是最好的見證。

    洗了手, 兩個人一起來到餐廳。相對而坐,倪潤清說:“生哥,喝點酒吧。累了,喝點酒能解解乏。”男人說:“好,咱就喝點。”倪潤清說:“你想喝點什麼?是喝一點滋 補的參酒,還是喝一點軟化血管的葡萄酒?”男人又笑了:“你呀,開始在我面前耍小聰明了。好,就喝一點參酒吧。最近,我的身體是需要滋補滋補了,有些 虛。”倪潤清說:“好,我去給你拿。”
danchou888 發表於 2014-3-21 10:16
844 男人真的很喜歡倪潤清


有的人吃飯是為了填飽肚子,有的人吃飯是為了生意成功,也有的人吃飯就是為了一種氛圍,吃什麼倒也不在意,在意的是這種感覺。

    宋 雲生與倪潤清,要的就是這種氛圍。倪潤清把音響打開,播放了舒伯特的小夜曲cd盤。在這悠揚抒情的旋律裡,宋雲生與倪潤清淺酌慢飲,慢慢地培養著那特別的 感覺,那種讓愛慢慢升騰起來的感覺。宋雲生目不轉睛地注視著眼前的佳人,像在欣賞一盆雍容華貴的牡丹,又像在觀賞清麗脫俗的紅蓮,似乎在閱覽一幅美奐絕侖 的中國畫,又似乎在飽覽大自然的美好春光。怎能不喜歡呢?真是越看越喜歡。自己不是只有一個女人的男人,在當縣委書記的時候,縣委招待所的那個女服務員, 不也是解除自己性寂寞的伴侶嗎?但現在看著倪潤清,宋雲生覺得,即使將來走出東州,進入清江省的政壇,甚至向北到京城,也再也不想找其他的女人了。 有一個老婆,生兒育女,照養家庭;有一個像倪潤清這樣的知心知性知情知暖的情人,男歡女愛,修身養性,這就足夠了。真地沒有必要像江蘇省前建設廳廳長那樣 包養140多個情婦,也沒有必要像福建省那個前縣委書記,把20多個情婦召集在一起來一次選美大賽。情人麼,不在多,貴在精。找了那麼多,良莠不齊,最後 只會帶來無窮的麻煩。像倪潤清這樣一個精品精緻女人來作情人,這就足夠了,一個倪潤清,抵得上百十個其他女人,又何必再去找那些膺品女人?

    倪潤清也在看宋雲生,眼睛裡的溫柔就像是春風,像是細雨,一點一點地融化了冬日的嚴冰,喚醒了萬木吐綠、百草萌芽。但倪潤清看到宋雲生越來越軟的眼神,心裡 也有一些不明白:男人是喜歡她的,是發自內心喜歡她的,但為什麼說不理就不理,一個月連個照面也不打呢?自己在男人的心目中到底有怎樣的分量?男人到底把 她當成是他的什麼人?跟男人交往兩年多了,現在,倪潤清覺得自己的世界就是眼前這個男人,男人就是自己的整個世界,男人身上發生的每一件事,都牽掛著倪潤 清的心;男人的榮耀就像是她得到的榮耀一樣開心;而男人的疲憊與辛勞,也激發了倪潤清女性特有的溫柔情懷,對男人是既關心又心疼。現在,男人的臉上還有一 絲倦容,倪潤清忍不住了,伸出手,輕輕地撫摸了一下宋雲生的額頭,柔聲說道:“生哥,這幾天你都累瘦了。市里的工作,悠著點幹,累垮了身體,除了我心疼, 還有誰心疼?”

    男人真有些感動了。是啊,自己這樣辛辛苦苦地為全市的發展辛勤工作,每天都累得腰酸背疼,還真是沒有人關心過、體 貼過,包括那個結髮妻子,似乎自己在東州,她的生活裡根本不存在這個人一樣,漠然無視。現在,只有眼前這個女人,最懂得自己雖然貴為市長,但也一樣需要體 貼和關心。男人忽然湧動著想與眼前這個女人結婚的想法,但這個想法很快就消失了。中國的仕途發展,最避諱與原配離婚,級別越高,越不能離,哪怕是兩個人已 經感情全無,見了面也無話可說,也要維持著所謂的形同虛設的婚姻。從自己這裡瞭解的資訊,比自己級別高許多的官員,很多人都是這樣,但同樣也沒有離婚。離 婚,在中國儒家文化中是不道德的,所謂嫁雞隨雞,嫁狗隨狗,古代的官員,如果對妻子不滿意,也極少有休妻的,絕大多數都是通過納妾或狎妓來解決情感依託的 問題,現在,這一傳統在民間早已被打破,離婚對於普通百姓來講,對於商界的人士來講,早已成了家常便飯;但在中國的官場,特別是到了一定的層級,避諱離婚 的現象相當普遍。同樣,許多的官員也似乎是在效仿中國古代的官員,包養情人的現象也相當的普遍,其實也是一種變相的納妾吧。唉,還是守著那已經沒有感情的 婚姻吧,畢竟,人家對宋家也算是有功之人,贍養著婆婆,養育著一個聰明上進的兒子,兒子不是靠關係而是靠自己的本事考入了清江大學這所排名全國前4名的高 校,這本身就說明妻子在這麼多年來對兒子的教育是基本成功的。對於倪潤清,就只能暫時維持這個樣子了;如果將來仕途上不再有發展,轉入了市人大或市政協, 離婚就離婚;如果將來仕途上有進步,跨入了省部級的行列,那就更不會離婚了,與妻子的婚姻將會相伴一生了這是命,也是中國官場規則使然啊。

    不 能給倪潤清婚姻,就想給她更多的補償。男人說:“清清,你今天晚上穿得可真是迷人啊!我就希望我的清清天天都這樣楚楚動人。”倪潤清嫵媚一笑:“只要你認 為好看,我就經常穿這一身給你看。”說著,站了起來,在男人的面前走了幾步貓步,來了幾個轉身,擺了幾個poss。

    確實充滿了無 窮的誘惑。男人的心有些動,招了招手:“清清,過來,坐我腿上。”倪潤清像溫順的小貓,走過來,輕輕地坐在了男人的腿上,一隻手順勢勾住了男人的脖子。男 人一隻手摟住倪潤清的腰,另一隻則放在挺拔的到高點輕輕地揉捏。倪潤清嚶嚀一聲,似乎有些羞澀,把頭埋到了男人的耳鬢間。男人喜歡這種羞澀的感覺,雖然他 不知道,這一切都是倪潤清裝出來的。

    男人喜歡這裡的圓潤飽滿,這精神的疲勞就能消失大半了一樣。撫摸了一會兒,卻並沒有性的衝動,只是感覺很舒服,很溫暖。男人輕聲地問:“清清,最近的花銷還夠嗎?”倪潤清說:“還好。”男人說:“你坐我旁邊吧,我的腿有點麻。”

    這 可是以前男人從來沒有說過的話。倪潤清連忙站了起來,難道自己的體重最近增加了嗎?不可能啊!昨天還稱過,是98斤,比以前還瘦了3斤呢。倪潤清不敢有任 何的不滿,搬過一把椅子,乖巧地坐在男人的身邊,兩隻小手開始輕輕地揉捏男人的大腿。男人輕輕地摟著倪潤清,從襯衫的口袋裡摸出一張信用卡,遞給倪潤清: “清清,這裡面大概最少有10萬吧,我也沒有看過,密碼是6個0,你自己修改一下,隨便用吧。”倪潤清接過卡,把卡放在桌上,看都沒看一眼,繼續給男人捶 腿,小聲地說:“我還有的花呢。”男人輕輕地撫摸著柔順細滑的頭髮,溫和地說:“給你的就是給你的。花在你身上的每一分錢,我都是心甘情願的。我喜歡你打 扮得更漂亮,我喜歡我的清清更加美麗動人。”倪潤清抬起頭,深情地望向男人:“我的美麗只為你一個人綻放。”男人笑了,連眼睛裡也全是笑意。好一個“只為 你一個人綻放”!眼前這個女人真好,這份忠貞也不是一般輕浮女子所能有的。

    再沒有更多的語言,有的只是這種感覺。過了良久,男人說:“清清,我們回臥室吧。我今天確實有些累了,本來就準備在辦公室睡了,因為想你,就過來了。”倪潤清站了起來,手伸到了男人的腋窩:“生哥,那我們就上樓吧。”

    臥室被收拾得一塵不染,桔色的燈光為房間增添了許多曖昧的氣息,也營造了那種難得的男女兩廂廝守的氛圍。男人很滿意,走到床邊,四顧環視,真地很好。女人很賢慧啊!男人不知道,這房間的收拾是保姆的工作,只有少許的點綴才是倪潤清為迎接男人到來的臨時裝飾而已。

    倪潤清說:“生哥,我給你脫衣服吧。”男人點了點頭。倪潤清便開始為男人脫衣服,一邊脫,一邊輕柔地撫摸。房間裡很暖和,沒有早春那寒冷的感覺,中央空調早已把這座別墅的每一個房間都調成了恒溫的26度。

    男人一絲不掛地站在了倪潤清的面前,那裡還沒有反應。倪潤清解開了睡衣的紐扣,鬆開了睡衣的束腰帶,睡衣必然落地,性感而優雅的胸罩與丁字褲,再加上美麗的身體,就這樣呈現在男人的面前。對於自己的誘惑力,倪潤清充滿了自信。
本帖最後由 danchou888 於 2014-3-21 10:18 編輯

danchou888 發表於 2014-3-21 10:21
845 靈丹妙藥有失靈的時候


   倪潤清真美,戴著胸罩穿著丁字褲站在面前的倪潤清更美!男人感慨:什麼叫天生尤物?眼前的這一位不就是嗎?像百合般聖潔,像天使般美麗,有蒙娜麗莎 一樣的迷人微笑,有西施一般讓人產生無限憐愛,那優雅的姿勢,讓人想親近芳澤;那略帶調皮的眼神,又讓人想放縱**一回。

    男人招了招手:“過來,坐我身邊。”倪潤清溫順如小兔子,乖巧地坐在男人的身邊。倪潤清說:“生哥,我們一起去洗洗吧?我給你洗。”男人搖了搖頭:“累了,我今天感到很累,不洗了。”倪潤清說:“不洗就不洗。生哥,幫我把胸罩摘了吧?”

    男 人點了點頭,輕輕地摘去胸罩。“真美,清清你可真美啊!”男人禁不住讚歎。倪潤清有些羞澀地低下頭。男人又把它們給握在手裡把玩。倪潤清偷偷地窺視,心裡 卻陡然生出許多的失望:男人的身體,一點反應都沒有。是自己誘惑力不夠嗎?以前基本上到現在這個程度,男人的雄性特徵都會相當明顯的變化,但今天,沒有半 點變化。

    倪潤清決定,要進一步激發男人的野性。都等了一個月了,自己只能空守閨房。作為男人的情人,那是絕對不敢做給男人戴綠帽 子的事情的,男人是誰,男人是東州權力最顯赫的兩個人之一,給倪潤清一百個膽子,也不敢給男人戴綠帽子啊!但而立之年的倪潤清,在性的需求上,卻是漸入佳 境,漸顯虎狼之態勢;沒有男人的滿足,倪潤清只能靠按摩棒來自慰解決。現在,自己的那裡都已經濕潤了,卻沒有撫慰。倪潤清說:“生哥,你躺下,讓我好好給 你放鬆放鬆吧。”宋雲生說:“好。”

    男人直挺挺地躺下了,對於倪潤清這樣的服務,男人已經享受過很多次了。這是跟日本小電影學 的,男人清楚;同樣男人也清楚,小電影裡裡男優為女優服務的內容,雖然自己也看過,但從來沒有用過,也不想用。在骨子裡,男人還是覺得自己是一個高高在上 的領導,而倪潤清不過是依附於自己的一個女人罷了。

    倪潤清跪在男人的身邊,把長長的秀髮擺到一邊,兩隻手、口、舌,成為她為男人 服務的工具。很賣力的,很認真的,希望男人能夠早一點崛起,從而男歡女愛,讓自己一個月來的寂寞通過今晚的相聚得到真正的緩解。但好幾分鐘過去了,不管是 搓、揉、捏、擠,還是舔、吞、吐、包,嘴唇累了,舌頭硬了,腰也有點酸了,但今天男人真地一點反應也沒有。倪潤清可真失望啊!如果眼前的這個人是自己的丈 夫或男朋友,倪潤清而毫不猶豫地大發雷霆,但眼前是男人,是一市之長,是剛剛給她一張總額在十萬以上的銀行卡的男人,讓倪潤清發作,似乎沒有這樣的勇氣。

    反 反復複,來來回回,倪潤清的心一點一點地失望起來難道自己真地老了,真地沒有吸引力了嗎?這在往日裡最最好用的靈丹妙藥,在這一刻完全失去了它的威力。倪 潤清的心萬分沮喪,也充滿了對男人的怨恨莫不是男人在外面偷吃了腥,回到這裡已經沒有力氣?不知道那個狐狸精是誰?如果知道了,一定要狠狠地收拾收拾她倪 潤清沒有想到她自己,對於宋雲生的妻子來講,才是真正的不折不扣的狐狸精呢!

    但今天,這個楚楚動人、性感優雅的狐狸精已經失去了 往日的尊嚴,一直跪在那裡服務,哪裡還有半點尊嚴;也失去了往日的自信,為什麼這麼嬌好的身體,對男人產生不了強烈衝動的欲望;也充滿了痛苦,自己的欲望已經被這一幕幕的前奏勾起來了,現在無法得到滿足與解脫,這漫漫長夜又該怎樣熬過去?男人離開之後,不知道哪一天才能再回來,未來的日子該怎麼過?

    雖然費了半天的勁,仍然是功敗垂成,而且跪得膝蓋也疼了,腰也疼了,嘴也有點疼,舌頭也有一點麻,胃還有一點噁心關鍵是男人沒有沖澡,那裡還帶著下午小便的氣味,和著唾液,倪潤清已經不知道吞了多少口了這可是含有一定萬分尿液的口水啊!想一想都很噁心。

    倪潤清是真想發作,但她沒有發作,忍著氣,爬到宋雲生的身邊:“生哥,對不起,我沒服務好。”宋雲生有些欠然地笑了笑:“你做得很好,我實在太累了,今天不怪你,我們這這麼睡吧。”

    就 這麼睡了?倪潤清覺得下來了。努力了這麼半天,自己還半點回報都沒有呢,自己的那裡已經氾濫成災了,就這個樣子,可怎麼睡得著啊?但身 體似乎並沒有受到欲望的指揮,倪潤清拉起蠶絲被,先蓋住了男人,接著又蓋住了自已,然後像一隻小貓一樣,枕到了男人的臂彎上,貼到了男人的半邊胸旁。
danchou888 發表於 2014-3-21 10:24
846、汪泉打來的緊急電話


   星期六的上午,方圓與岳母、妻子一起吃完早飯,然後一起下樓,在花園社區裡散步。方圓說:“媽,雙華,今天中午,市教育局孫書記要請教育組的青聯委員在教育賓館會餐,然後說說為希望工程捐款的事情,發動 廣大青聯委員捐建希望小學。我中午就不在家吃飯了。”孔媽媽說:“你們捐款都捐多少?”方圓說:“青聯主席畢全力捐了5000元,青聯副主席顧春蓮捐了1 萬,外加納斯集團捐的40萬元。好幾位捐40萬的呢,捐20萬的也有好幾位。”孔媽媽說:“你捐了多少?”方圓說:“我在電話裡跟雙華商量過,捐了 2000元。”孔媽媽說:“2000也不少。你一個月的工資才2000多一點,都捐了,吃什麼,喝什麼?如果不是我和你爸收入高,我看你們小倆口這不到 5000元一個月,還真花不到月底。”

    岳母這是什麼意思?譏諷我收入低嗎?方圓真地不太樂意聽,但又沒有辦法反駁,因為岳母說的 都是事實。方圓清楚,每個月兩個人的收入根本不夠花,養中華駿捷,一個月800~1000元;給自己的父母寄養老費200元,雷打不動;孔雙華以前喜歡逛 商場買衣服,一個月1000元算是少的;現在,衣服買的少了,可給兒子買的能讓胎兒更健康、更聰明的補藥也越來越多了,像倍健孕婦綜合營養素,一瓶60 粒,就得160元;倍健鈣片,一瓶160元;倍健dha,一瓶160元;倍健鋅片,一瓶160元。如果不是岳母是醫學院的教授,孔雙華到東醫附院檢查時不 花錢,恐怕各類檢查的費用一次也得好幾百吧。這個月自己捐了2000元,確實是讓小倆口的經濟捉襟見肘,如果沒有岳母幫襯,恐怕連車都開不起,勉強能保證 吃上飯,還吃不了什麼好菜好飯,更別說買衣服了。現在,吃岳父岳母的,住岳父岳母的免費房子,這方面的花銷一點沒有,岳母一個月還會給孔雙華不少錢,用嶽 母的話說,掙的錢都是給孩子的,自己花不了,將來老了也帶不走,還不如現在就給孩子花。方圓歎了一口氣,說:“媽,我知道了。以後再搞什麼捐款活動的時 候,我一定量力而行。”孔媽媽說:“這就對了。雲南麗江鬧地震,我們醫學院也搞捐款,一個人也就平均100元。100元對於很多人來說,是能夠接受的,即 使如此,對於一些剛剛參加工作的護士來說,這100元也不算少。你這一次為希望小學捐2000元,確實我覺得有些心疼。”方圓不敢反駁:“媽,我以後一定 注意。”孔雙華說:“媽,別心疼錢了。有的時候,出一點錢算不了什麼,再說,方圓也能往家掙不少錢啊!我們最近吃的那麼多的海鮮,好幾千塊;還有給爸爸的 茶葉,也得上千塊,不都是方圓掙的?”孔媽媽頓時啞口無言。

    對於妻子這個時候出手相救,方圓真地很感激。看來,嫁出去的女兒,胳 膊肘向外拐,說得還真沒錯。現在,妻子竟然看不慣岳母批評他了,毫不猶豫地站在他的一邊了。孔雙華對方圓說:“媽,這一次捐款,是方圓跟我請示過的,我同 意的。我覺得方圓如果捐太少,太沒有面子了。那些青聯委員,都是有頭有臉的,方圓捐幾百塊,多寒磣人啊!以後方圓還怎麼見人?”

    嘿! 妻子倒還真有幾分見地。孔媽媽說:“唉,女大不中留,女大不中留啊!”孔雙華說:“這是什麼話?我和方圓結婚了,不還一直留在你的身邊嗎?”方圓說: “媽,我和雙華都會很好地孝敬你和爸爸的。”孔媽媽歎了一口氣。方圓清楚,岳母的心裡肯定有許多感傷,最近孔雙華的確有很多次讓岳母感到傷心和失望了。

    從 社區花園走回來,方圓說:“媽,小華,我現在就去教育賓館吧。我是秘D586小說網//記的兵,早點去,幫著照應照應,接待接待。”孔雙華說:“去吧。中 午別喝多啊!”方圓說:“我儘量少喝。”孔雙華說:“開車不應該喝酒。”方圓說:“今天,我準備坐公車去。一點不喝也不現實,怎麼著我也得陪著孫書記挨 桌敬一圈。不過,捐款不再捐了,還是那天晚上捐的2000元,多了一分錢沒有。”孔雙華說:“嗯。”

    已經很久沒有坐公車了。站 在公車站,方圓都有一點不適應了。看來,開車方便久了,坐公車反而相當的不方便了。正在等車的時候,方圓接到了異想不到的電話女中尉汪泉打來的電話。 方圓有些驚奇,這個司令員的女兒,怎麼會想起給我打電話?但既然打來了,就不能不接了。

    “你好,汪連長。”方圓熱情地打招呼。對方似乎沒有在意到稱謂的問題,有些心情焦慮地說:“方圓,你能不能現在馬上到人民路的八一賓館?馬上,越快越好。”方圓問:“汪連長,什麼事?”汪泉的聲音更加焦慮:“你快來吧,晚了就來不及了。”

    方圓可真不想趟汪泉的渾水。春節給汪泉打電話所遭受的冷冰冰的對待,方圓記憶猶新,也清楚自己作為一個農民子弟,跟一個南京軍區第一副司令員的女兒之間,有多麼大的差距。更何況,自己是已經結婚的人,跟汪泉之間更不可能有什麼了,還去趟汪泉的水做什麼?

    但沒等方圓做出反應,汪泉的手機就已經掛斷了。是繼續坐公車去教育賓館,還是打一輛計程車趕往八一賓館?方圓的心猶豫起來。方圓猛地想起宋思思在藍海咖啡 屋打電話時,曾經擔心有壞人,難道現在汪泉遇到壞人了嗎?不可能啊!汪泉是軍人,誰敢找軍人的麻煩?再說,八一賓館本身就是東州警備區的地盤,又有哪個不 長眼的敢在八一賓館鬧事?可是,汪泉話沒有說完,就匆匆地把手機掛斷,似乎真地有很重要的事情,去不去呢?

    終於決定要去。招手一輛計程車,方圓讓計程車調了頭,朝與教育賓館完全相反的方向疾馳而去。方圓猜不透,汪泉為什麼這個時候來電話;方圓更想不到,他將要會見到什麼人。
danchou888 發表於 2014-3-21 10:25
847、汪副司令員來東州了


   “今天我特意來東州,就是要見見你。”一位雙肩各扛兩顆金星的中年男人直視方圓,神情嚴峻而富有棱角,讓方圓頓時有一種敬畏的感覺。在東州警備區邊防一團裡敢 大模大樣的汪泉,這個時候竟然也規規矩矩地站在一邊,看著方圓,卻並不敢說話。不用說,這就是汪泉的爸爸,南京軍區副司令員,那位研究台海軍事作戰數十年 的鐵血將軍。

    “聽小泉講,你是一個非常優秀的青年,我就是要想知道,你到底優秀在哪裡?”將軍的話開門見山,似乎少了平常人交往 時的含蓄、委婉,方圓雖然敬畏,但更加疑惑:汪泉找自己來,到底是為了什麼事。方圓拿眼睛看汪泉。汪泉說:“爸,方圓怎麼說也是客人,你也不請方圓坐 下?”將軍似乎並沒有意識到這一點:“那些軍長、師長看到我,一樣站著,站就站一回吧。”汪泉說:“方圓,你請坐吧。今天真是不好意思,耽誤你休息的時間 了。本來也沒有什麼,但我爸爸一定要見見你,今天早晨,我和爸爸坐飛機專程到東州來。”方圓終於忍不住問道:“請問,見我為什麼事?我到現在也沒有搞明 白。”

    將軍說:“軍中無戲言。我向來喜歡直來直去。我給汪泉定了一門婚事,但汪泉哭著喊著不同意,說要嫁就要嫁像你這樣的人。我不明白,你到底有多麼優秀,能讓我的女兒非嫁像你這樣的人,所以我就來了。”

    天! 方圓簡直驚詫的牙齒都快掉了。真不知道汪泉到底跟她的父母說了些什麼,也搞不明白,汪泉為什麼要把他給扯起來,這位高高在上的中將竟然因為這個原因,特意 飛到東州來?這都是些什麼事啊?方圓有一種哭笑不得的感覺。這個時候,在將軍的面前,還能有什麼曖昧?既然你直截了當,那我方圓也同樣直截了當:“汪司令 員,”方圓的話還沒有繼續,就被打斷:“我是副司令員,請稱呼我汪副司令員。”

    啊?這個也這麼講究!方圓真有些無奈:“汪副司令 員,我就是一個普通的中學老師,普通得無法再普通,根本沒有任何優秀之處。雖然我不知道您的女兒在您的面前怎樣談起我,但我敢肯定,您的女兒太高抬我 了。”雖然心底有一點虛,但語文教師的素質還是能讓方圓表面上看起來是落落大方、侃侃而談,清楚地把自己的觀點表達出來。

    將軍的表情微微有一點變化,嚴峻的表情略微放鬆了些:“嗯,還不錯。在我的面前,敢這樣理直氣壯說話的年輕人,你還真是第一個,有一點個性。” 將軍仍然虎目直視方圓:“我對我女兒的判斷能力還是有一定的瞭解,她說你很上進,很優秀,我相信自有她的道理所在。告訴我,你是東州的青聯委員是不是?” 方圓說:“是。”將軍問:“你也是東州市黨代會最年輕的黨代表?”方圓說:“或許不是。應該是比較年輕的黨代表。據我瞭解,最年輕的黨代表是東州大學的學 生會主席,我已經27歲了。”將軍說:“27歲也很年輕,我第一次當軍代表已經42歲了。另外,汪泉說,你是東州最年輕的副校長?”方圓說:“這個也不敢 說,小學裡可能有更年輕的副校長。不過據我瞭解,在東州市區的局屬中學,大概我是最年輕的。但我相信,這只是現在,將來還會有更年輕的中學副校長湧現。” 將軍說:“你說話很有條理。”方圓說:“謝謝汪副司令員誇獎。”將軍說:“這麼年輕,就能當上中學副校長,我想你一定有很多過人之處。我真地很想明白,你 是怎樣當上副校長的?”

    這位將軍,看來真有打破沙鍋問到底的意思。怎麼當上副校長的呢?這一句半句還真說不清。如果光憑著全國課 一等獎,能在26歲就當上副校長嗎?未必!如果僅有岳父的扶持,而沒有省課與全國課,即使翟書記重點扶持,但他的話有說服力嗎?但這樣的話在這裡又怎麼能 說出口?

    方圓說:“其實我知道自己並不具備副校長的水準,但我在去年,先後獲得清江省和全國語文優質課比賽的一等獎。這兩個一等獎,都是東州初中教學史上的第一次,我想,局領導破格提拔我當副校長,可能跟這兩節一等獎的課有關吧。”

    將 軍臉上終於掛上了一點笑容:“兩節課都是東州市的第一次嗎?”方圓說:“大概是吧。”將軍說:“不想拿第一的連隊,不是好連隊。當初我當連長的時候,就是 這麼想的,結果在全團大比武時,我帶的連就是全團第一,就這麼我就直接跨過副營長,當了營長。當我做團長的時候,我就想,如果老子帶的團不能在全師、全軍 拿第一,那我就轉業不幹了,結果多次比武、多次軍事演習,我所在的團都是第一,就這麼著,我就當了副師長、師長,後來又當了軍長。小子,你還算是比較有出 息的年輕人,不靠關係,靠本事。在這一點上,你還有點像年輕時的我。”

    這變化也太大了吧?方圓簡直懷疑眼前這位將軍是不是剛才那 位神情嚴峻得像冬日裡掛著嚴霜的大樹,當他掛滿笑容的時候,威嚴中早已包含著許多的慈祥,像一位平常的父親一樣。方圓說:“謝謝首長誇獎。其實我知道我做 得還很不夠,還要繼續努力。”將軍說:“你也不用太謙虛。謙虛大了就是虛偽,我討厭官場上的這一套。年輕人,該自信的時候就要自信,要拿出舍我其誰的那種 氣概,那才是真正的軍人,真正的男人。”

    方圓一臉苦笑:我不是軍人呢!再說,部隊上雖然說也講戰績,但在沒有仗可打的情況,估計與地方上的官場也有很多相通的地方。這位將軍,用他上世紀八十年代提拔軍官的思路去認知現在的部隊,恐怕也是不合適的吧。

    將軍說:“你現在做中學副校長,相當於什麼級別?”方圓說:“應該是副科級吧。”將軍說:“嗯,這與部隊的副營級相當。小子,想到部隊上當一個也拿第一的好兵嗎?”

    啊? 方圓的思維有些轉不過來,實在搞不明白將軍為什麼會問這樣的問題。方圓決定實話實說:“汪副司令員,當兵的問題,我從來沒有考慮過。”將軍說:“今天我來 東州,就是想瞭解瞭解你到底是怎樣的一個人,讓我的女兒為了你,竟然拒絕我給提的親事。現在看來,雖然門不當戶不對,但你這種拿第一的精神很對我老頭子的 胃口,我女兒的眼光倒也不算差。小子,到部隊上,直接轉副營,鍛煉一兩年,在全軍或者在軍區也拿一兩個第一,也讓那些人見識見識,我老汪的眼光怎麼樣。”

    方 圓瞪著眼看汪泉,這汪泉,都跟她父親說什麼了?照這架勢,這是要招上門女婿啊!方圓清楚一位軍區副司令員的能量,要把地方上的一個人特招進部隊,那簡直是 小菜一碟;可我方圓都是已經結過婚的人,又怎麼可能做汪泉的丈夫、將軍的女婿呢?汪泉倒是一臉的期待,也有幾分得意的樣子,這讓方圓有些惱火。方圓說: “汪副司令員,我不清楚你在跟我說些什麼。你的好意我心領了,我目前不想到部隊上去工作,我覺得我可以做一個很優秀的老師,但是不是能夠做一個很優秀的軍 人,我心裡沒有底,也從來沒有想過。另外,我還想跟汪副司令員報告一下,我已經結婚了。”

    還客氣什麼?直截了當地說明白了,免得 節外生枝。方圓說完了這幾句話,也做好了這位將軍可能大發雷霆的心理準備。果然,將軍轉過臉,看著汪泉,質問道:“小泉,他已經結婚了?”汪泉說: “是。”將軍說:“人家都結婚了,那你還說什麼要嫁就要嫁像方圓這樣的人,難道你想當第三者嗎?”將軍的語氣淩厲了起來,那眼神似乎要把汪泉吃掉。汪泉的 眼淚就下來了:“爸,我只是說,要嫁就嫁像方圓這樣的人,沒說要嫁方圓。反正讓我嫁給你說的那個人,打死我都不同意,我要嫁還是要嫁像方圓這樣,靠自己的 本事爭取進步的上進青年,絕對不會嫁一個雖然有個當副省長的爹但自己確是一個花花公子,是一個沒什麼本事吃飯在省內靠他爹的面子做買賣的草包公子。”

    這都什麼跟什麼呀?你們商談婚事,把我方圓扯起來幹什麼,汪泉啊汪泉,我招你了還是惹你了。方圓心裡真地很有氣。

    汪泉繼續說:“我只是說要嫁像方圓這樣的人,你就一定要讓我帶你到東州看看方圓是何許人也。現在你也看到真人了,我看你也喜歡了吧。人家方圓就是有上進心,就是有能力,如果把方圓和那個人同時帶到你面前,讓你選女婿,你是會選方圓還是選他?”

    將 軍有一點啞口無言,還沒想好怎麼回答女兒的提問,就聽到有人敲了敲門,喊了聲:“報告。”將軍神情恢復了平常時的嚴肅,習慣地喊了聲:“進來。”進來的是 一個少校,見到將軍,雙腿並立,標準地敬了一個軍禮:“汪副司令員,向您報告,現在,東州市市委書記王國棟、市長宋雲生和東州警備區的司令員、政委要過來 拜訪您,不知道您是否接見?”將軍說:“讓他們過來吧。”少校又打了一個立正:“是,汪副司令員。”

    方圓大吃一驚:天呀,現在是不是該撤了,一會兒人家市領導、警備區領導要來拜會將軍,自己這八杆子打不著的人,在這裡幹什麼?
danchou888 發表於 2014-3-21 10:30
848、這裡哪有方圓說話的資格?


方圓說:“汪副司令員,要是沒有什麼別的事,我現在就告辭,不耽誤您和幾位市領導、部隊領導談大事。”將軍擺了擺手:“我們的事情還沒有談完呢!你在這裡等著,他們幾個來,只不過是禮節性地拜訪,一會兒就會離開,他們走 了,我再接著跟你說。”

    啊?方圓一臉苦笑,站到了一邊,與汪泉雖不是並肩,但也相距不遠。站在一起,倒也像是般配的小倆口,可惜的是這個女中尉長得醜了一點,男的顯得有些英俊了。

    門 口又響起了敲門聲和報告聲:“報告。”將軍說:“進來。”又是剛才那個少校,在將軍的面前打了個立正,敬了一個軍禮:“報告汪副司令員,市領導和警備區領 導來了。”果然,在少校的背後,站著四個人。將軍站了起來,走了過去。市委書記王國棟走在最前面:“汪司令員,歡迎來東州啊!”將軍說:“你是東州市委書 記吧?”王國棟說:“是啊,不過我也是汪司令員手下的兵啊!”將軍“哦”了一聲,有些奇怪。王國棟解釋說:“我作為市委書記,也兼任東州警備區第一政 委。”將軍笑了:“從這個角度上講,那還有這麼一點關係。”宋雲生走了上來:“老軍長,你還認識我嗎?”將軍與宋雲生握手,目光如炬:“認得,認得,你不 是湖州市的宋副市長嗎?”宋雲生說:“老軍長,您的記性可真好。現在,您從第一軍到了南京軍區,我也從湖州調到東州了。”將軍說:“哈哈,鐵打的營盤流水 的兵。宋副市長,你那時分管民政雙擁工作,做得相當不錯啊!”宋雲生說:“老軍長那時對湖州地方工作的支援也相當的大啊!軍民一家人,軍民不分家嘛!”將軍說:“還是你會說,一點沒變。”

    警 備區的司令員和政委,兩位大校在將軍的面前,立刻像聽話的小學生,站得筆直,給將軍敬了禮。將軍簡單地回禮,然後說:“你們都坐吧。”幾個人都沒有坐,看 到將軍坐下了,王國棟和宋雲生這才坐下,然後,方圓看到兩位平常大概養尊處優的警備區領導,規規矩矩地把軍帽摘下來,很板正地放在茶几的一角。政委說: “汪副司令員,接到南京軍區的電話,知道汪副司令員要到東州來視察,我們第一時間跟東州市委市政府進行了通報,市委王書記和政府宋市長很重視,我們第一時 間就一起趕來了。不知道汪副司令員這一次來東州,有哪些行程,我和黃司令將全程陪同。”王國棟說:“今天中午,東州市委也將設宴,歡迎首長來東州檢查指導 工作。”將軍臉色有些不好看:“我來東州,是辦一點私事,哪裡有什麼檢查指導。之所以不打招呼來,就是不想驚動地方上的同志和警備區的同志,事情辦完了, 我就坐飛機回去,你們還設什麼宴,指什麼導啊?”王國棟說:“既然首長來了,我們也想向領導彙報彙報東州的雙擁工作,請首長指示。”將軍說:“我是分管訓 練作戰的副司令,雙擁工作平常由一位副政委專門分管。”宋雲生說:“老軍長,我們都知道,您是對台作戰的專家,你的威名只要在臺灣的報紙上一露面,那些所 謂的將領們就哆嗦。這幾年,在警備區領導的大力支持下,東州市的民兵和預備役在應對台海未來可能發生的戰事方面,也做了大量的工作,如果老軍長感興 趣,也請老軍長到我們的民兵預備役訓練中心來指導指導工作。”警備區司令說:“汪副司令員,警備區邊防一團雖然屬於後備性質的部隊,但也時刻準備在台海戰 事發生的時候,為祖國完全統一作出應有的貢獻,我相信,您在邊防一團一定會看出很多需要改進的地方,我們一定會按照您的指示,加強訓練,不斷提高指戰員的 素質,為將來戰事做好更充分的準備。”將軍說:“看來,我在東州不走一走,看一看,是不行!”王國棟笑著說:“首長什麼時候來,我們都歡迎。今天中午呢, 我是以東州市警備區第一政委的身份,為首長接接風,下午請首長安排您的視察路線,好不好?”將軍說:“好吧。真是節外生枝,本想悄悄地來,悄悄地走,現在 又整出這麼多的事。”

    宋雲生忽然注意到在將軍沙發的背後,站著兩個年輕人當中,有一個竟然是方圓!剛才還以為是將軍的秘書,現在 看到方圓,簡直驚詫極了。宋雲生真想問一問,但在將軍的面前,似乎直接問很不妥當,於是小心翼翼地問:“老軍長,冒昧地問一問,您在東州的私人行程,是否 需要東州市政府來做點什麼輔助性的工作?”將軍說:“這個倒不需要了。我來東州,就是想見見這個叫方圓的年輕人,沒有別的事。”

    王 國棟和兩位大校也注意到了方圓,兩位大校也認出來,那個女中尉正是副司令員的女兒汪泉。方圓被點名了,連忙打招呼:“王書記好,宋市長好,兩位首長好。” 王國棟和宋雲生是知道方圓的,不但知道方圓是什麼的,知道方圓做出過哪些成績,也知道方圓是孔子田的女婿。對於一個堂堂的南京軍區副司令員,竟然要來東州 就是為了見一個小小的中學老師,王國棟和宋雲生都感到無比震驚,這方圓,怎麼會與這麼高級別的領導給搭上關係?他們之間又是怎樣一種關係?

    警 備區司令與將軍更熟悉一些,是以前將軍的老部下,但是並不熟悉方圓,雖然他也參加過市黨代會,但基本上是到會睡覺、喝酒。他有些拍馬地問:“汪副司令員, 敢問這個帥氣的小夥子,是不是您給您女兒挑選的乘龍快婿?”王國棟與宋雲生更是大吃一驚,如果這方圓是腳踩兩隻船,不知道孔子田這張老臉該往哪裡擱,這方 圓如果跟軍婚牽扯起來,與孔子田的女兒之間還有普通民事婚姻,那不但是重婚罪,還違反了軍婚的有關規定啊!將軍苦笑:“現在啊,我倒是看好了這個上進的年 輕人,跟我當年什麼都爭第一的性格很像啊!我就喜歡人要爭第一、又有自己的本事的年輕人,如果這小子沒結婚,我今天還真就能同意把我女兒許給他了,只可惜 這小子已經結婚了,不知道是哪家的閨女給搶了先。”

    宋雲生長長地籲了一口氣,暫時把心放在了肚子裡:還好,老軍長知道方圓是已經 結婚的人了,看來,方圓已經把結婚的事情跟老軍長說過了。子田啊子田,我以為你這下子麻煩要來了。方圓剛才也是緊張得要命,就怕汪泉的爸爸說出一些容易讓 宋雲生、王國棟產生誤解的話。萬幸萬幸,這位將軍說話從來都一是一,二是二,沒有含沙射影或拐彎抹角之類的隱語,如果說得含含糊糊,那自己這一回可真死定 了。

    王國棟也明白了這是怎麼回事。看到宋雲生長長地籲了一口氣,心裡有些不爽:哦,看到你圈子裡的人沒事了,你就放心了。有那麼 容易嗎?宋雲生說:“首長您和您的女兒可真有眼光啊!方圓是我們東州教育近幾年湧現出來的少有優秀青年教師,他先後在清江省、全國語文教學比賽中兩次獲得 一等獎,這對於杭江市、寧海市這樣的大城市,或許不算什麼,但對於我們東州市來講,都是歷史上第一次。方圓很優秀,是東州最年輕的中學副校長,是青聯委 員,也是新一屆市黨代會的年輕的黨代表。”將軍點了點頭:“看來,連東州市領導都關注到這個年輕人,這個年輕人確實是相當優秀了。可惜了,他結婚了。要是 沒結婚,我今天在東州就要把這門親事訂下,什麼時候結婚,再由兩個年輕人自己商量。”王國棟說:“首長您好眼力啊!可惜您當初不在東州,否則恐怕他早就被 您相中了。您遠在南京,所以,方圓就被我們市里的一位人大副主任給相中了,把女兒給許配給他了。”將軍聽到這裡,長長地歎了一口氣,說:“可惜了。”

    王 國棟說:“首長,我有一點不明白,您遠在南京,而且是統領千軍萬馬的高級將領,怎麼會知道我們東州有這樣一位優秀青年呢?”宋雲生忽然感覺到,王國棟這是 在不動聲色地向他宋雲生下刀子呢!挑起宋氏圈子裡的波瀾,他再好下手啊!好陰險啊!得趕緊想個辦法,扭轉這一不利局面啊!

    將軍說:“我本來給女兒定了一門親事,可女兒堅決不答應,以死相逼,說要嫁就要嫁像方圓這樣的男人。我就不明白了,一個中學教師有什麼好,所以一定要來東州看一看,我女兒喜歡的到底是什麼樣的人。”

    方圓心裡大叫一聲:壞了,麻煩了,將軍都是實話實說,但這話在別人聽來,卻不是這個意思。天哪,這一下子與汪泉之間可真地很難扯拉清楚了,特別是王國棟和宋雲生在現場啊!
danchou888 發表於 2014-3-21 10:41
849、生死關頭常常能急中生智


  宋雲生剛剛放下的心,現在又被提了起來:天,這個方圓看來真和中將的女兒有一腿啊!看來魔力還不小,人家中將的女兒哭著喊著,非方圓不嫁,這感情有多深啊!這方圓,本來還納入了自己重點觀察的後備之後備之後備培養物件,現在看來,這要打一個問號了。只是老孔知道不知道這件事,知道不知道,方圓與軍區副司令員的女兒還有密切的關係,而且還是不簡單的關係。都到了非方圓不 嫁的程度了,這關係還能淺了嗎?

    王國棟暗自高興,這副司令員說的話,可真是句句都是他想要的話啊!讓他們窩裡先亂著,我再找機會 收拾你們。你宋雲生好幾次要求開市委常委會,我都壓著不開,為什麼?不就是因為你在市委常委人數上占優嗎?如果各項決議都按照你的意圖通過了,而我的意圖 一件件都被否決了,我以後還怎麼做市委書記?雖然我在市委常委會上只有一票,但作為市委書記,我還是有決定開不開市委常委會的權力吧。現在這個局勢,是寧 可開市委全委會,也決不能開市委常委會,一旦開會研究各種問題特別是研究人事問題,恐怕用不了一年,整個東州各大局委辦,都是他宋雲生的人了,那自己這個 市委書記可就更被架空了。不開常委會,也一樣可以決斷,作為市委書記直接決斷各種事情,也一樣,除了人事問題確實需要到常委會上研究之外,其他問題都直接 決斷,實在不能決斷的,拖著。你們這些傢伙,我一個一個地收拾你們,先收拾了孔子田,再收拾鄧雲聰,再收拾盛治仁,把你的周邊都打掃乾淨了,最後再來收拾 你宋雲生,讓你老老實實地做你的市長,讓你清清楚楚地明白,我王國棟才是東州的一把手。想到這裡,王國棟是既恨宋雲生的強勢,又感到今天這一小軟刀子出手 還真是大快人心的。

    但王國棟沒有想到,還沒有高興一分鐘,局勢被一直站在將軍後面的方圓給打破了。方圓必須要打破這個局面,否則 他就真地死定了,與孔雙華離婚恐怕是必然的,然後副校長恐怕也會被免掉,然後在整個教育系統被掛上負心男人的招牌,以後再也混不下去了。到那個時候,汪泉 是不是還會說非他不嫁的話,天知道!這種局面不能就這麼持續下去,現在必須自己救自己。急中生智,方圓走向前一步:“各位首長,有幾句話我想說一說。”將 軍說:“哦,你有什麼說的?”方圓說:“汪副連長為什麼會跟首長說那些話,我實在不清楚,因為我和汪副連長之間只有一面之緣,今天見到汪副連長,也僅僅是 第二面。況且,汪副連長也是知道我結過婚的,我想,她說的要嫁就要嫁像我這樣的人,意思是說要嫁一個有些上進心,肯努力肯吃苦的人,而汪副連長並沒有說一 定要嫁給我。只有一面之緣,都還沒有相互瞭解,又怎麼可能談婚論嫁呢?”

    方圓一口氣把心裡想說的話說出來,速度不快,但條理相當 清楚。將軍的臉色難看起來:“小泉,你以前和方圓只見過一次嗎?要說實話,軍人在任何時候都不能撒謊。”汪泉咬著嘴唇,點了點頭。將軍騰地站了起來,似乎 忘記了這裡不是他的家,當著外人的面,直接訓斥:“你以前怎麼從來沒有跟我說過?我以為你跟方圓很熟了呢,原來只見過一次。”汪泉似乎並不服氣:“爸,見過一次怎麼了?見過一次就不能判斷出一個人優秀還是草包嗎?我見過方圓一次,我就認為他會有出息,這是我的判斷,這有錯嗎?更何況,爸爸你今天是第一次見 方圓,不也說如果方圓沒結婚,你今天就會把我許配給他嗎?你對方圓又有多少瞭解呢?”

    嘿,父女兩個人先吵起來了!宋雲生的心一下 子釋然了,當然還有一點疑問,就是方圓今天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但至少,宋雲生透過父女兩個人的談話,知道了方圓與將軍今天是第一次見面,與將軍的女兒今 天是第二次見面。老孔啊老孔,現在看,方圓和將軍的女兒之間沒有什麼事;不過,如果見到孔子田,還是要提醒提醒他,女婿太顯眼,外面有地位更高的家庭的女 兒,也看好了他的女婿,要看緊啊!

    將軍被女兒駁得啞口無言,指著汪泉的鼻子:“你真氣死我了。”兩個大校連忙站起來:“副司令員,千萬別跟孩子生氣,您可是擔負著未來祖國完全統一的責任啊!孩子是您的親生女兒,再沒順著您,她也是您的女兒啊!”將軍轉過臉,又坐了下來:“唉,從小寵壞了,讓大家見笑了。我這個人哪,能指揮得了千軍萬馬,卻從來沒有指揮得了我的女兒。本來,她在南京呆得好好的,卻一定要到離南京遠遠的地方,沒辦法,我就把她發到了東州。沒想到,還是管不了。”警備區警備說:“汪副司令員,兒大不由娘,您也要多理解啊!我可是聽邊防一團的黃團長多次表揚您的女兒, 工作做得相當出色啊!”宋雲生說:“虎父無犬女,老軍長您的女兒也是很有個性很像個軍人的好軍人啊!”將軍的臉色和緩了一些,沒有說話。

    宋雲生趁熱打鐵:“方圓,你把你跟汪副連長是怎麼認識的,跟首長彙報彙報,現在,首長和我們大家都很關心嘛。”宋雲生知道,自己的這個問題問出來,王國棟的小刀子就會徹底地失效了。王國棟啊王國棟,雖然你壓著市委常委會不能開,讓各大局委辦的正職幹部無法調整,但一樣我在市政府的範疇內,能自己決斷的事情, 也絕不會提到市委常委會了,我與鄧雲聰商量商量,就以“政府令”的形式直接決定辦;你不讓我調整人事,正職我沒有辦法動,但組織部盛治仁是我的人,不動正職,組織部先把副職動一動,不也一樣的效果嗎?跟我宋雲生鬥,你還嫩了些啊!


danchou888 發表於 2014-3-21 10:43
850、現在想走都走不了了


  在宋雲生的面前,在將軍的面前,如果虛構或者撒謊,那簡直就是傻瓜蛋一個。方圓如實地把68中學如何借助市青聯的聯繫在邊防一團搞了一次教師培訓暨軍民聯誼活動的情況向幾位元領導簡練地說了說。方圓 說:“這一次的培訓活動,我校的校長安排由我來主持,聯誼活動我作為校長的副手也積極地參加了,在這個活動中,我認識了邊防一團的汪副連長,並和汪副連長 合唱過一首歌,跳過一隻舞,就是這麼簡單。當時我對汪副連長的印象就像一個普通朋友一樣,並沒有更深的瞭解;汪副連長對我的印象如何,我不清楚,也從來沒 有問過她。現在,當我瞭解到汪副連長跟汪副司令員談到要嫁就要像我這樣的人,我是既慚愧又自豪,慚愧的是,自己恐怕沒有汪副連長認為的那麼優秀;自豪的 是,我能夠得到別人的認可。各位首長,這就是我認識汪副連長的經過。”

    宋雲生笑了:“這麼說,小汪連長對方圓見了第一面就很有好感啊!自古美女愛英雄,這句話一點也不假。方圓是當前東州教育系統最優秀的青年教師,成績斐然,大概也是最年輕的中學副校長,又年輕又有成功的潛質,自然 也容易受到年輕女孩的矚目。老軍長,我看您女兒的眼光還是蠻不錯的,您老也不必生氣,應該為女兒有這樣的眼光感到高興啊!”將軍的神色舒緩了許多:“可惜 了,你們的人大副主任捷足先登了。王書記、宋市長,你們如果再發現有像方圓這樣優秀的年輕人,也給我留意留意,戶口在哪裡不重要,關鍵是要對我老頭子的脾 氣,還要讓我家小泉覺得順眼順心。” 宋雲生說:“老軍長,放心吧,我這裡一定會盡力。不過,像老軍長這樣名望四達的副司令員,像令嬡這樣優秀的女孩子,恐怕到你門上提親的人都已經踏破門檻了 吧?”將軍說:“提親的人倒是不少,但對我的意,女兒看不中;好不容易有一個對了女兒的意,人家又結婚了。”宋雲生說:“那是緣分還不到。緣分到了,紅線 飄過來,想不接都不成。”將軍難得笑了:“宋市長,你比在湖州的時候嘴巴更厲害了。”宋雲生說:“老軍長,我這不過是實話實說罷了。”

    看到宋雲生與將軍如此的熟悉,王國棟真有一點憋氣地感覺。在東州,到底誰是當家人,宋雲生搞清楚沒有?這讓這位軍區副司令員看來,好像他宋雲生是東州的主 人。剛才好不容易出了一招,沒想到輕易地被方圓給化解了,反而通過方圓這一通解釋,把方圓與司令員女兒之間的關係理刷得清清白白,沒有人會懷疑兩個人之間 不清白!唉,孔子田薰陶的人啊,看來都是厲害角色,對女婿的培養,估計更加用心,否則像方圓這樣年輕的人,又怎麼會說話時句句擊中要害呢?如果能把孔子田 拉入到自己的陣營,他那麼多的學生都是東州各大局委辦的頭頭腦腦,他對自己的幫助該有多麼大啊!或許,這真地是一個很好的突破點。

    王國棟決定把話題轉移:“汪副司令員,時間也不早了,今天,在東州的市委常委們都恭候在市委賓館,也請汪副司令員方便的話就早一點到,給全市的黨政同志上一 上臺灣的政治形勢課,讓大家受受教育,好不好?”將軍說:“王書記,真地不麻煩地方上的同志了。我這次來東州,就是辦私事。既然大家都知道了,也見面了, 我看也就到此為止。午飯在八一賓館吃一點就成,王書記和宋市長工作都很忙,就讓警備區的兩位主官陪陪我就可以了,好不好?”宋雲生說:“老軍長,我們也有 四、五年沒有見面了,難得老軍長來東州,就讓我盡一盡地主之誼,好不好?”將軍說:“下午,我去看看你們的民兵訓練中心,中午就讓警備區的同志陪一陪。就 這麼定了,我送送兩位地方上的領導。”

    說一不二啊!宋雲生笑了笑:“老軍長,您現在比當軍長的時候還果斷啊!”將軍說:“這都習慣了,改不了,也不改了。軍令如山,一就一,二就二,馬虎不得。這跟你們地方上的同志,還沒怎麼著呢!”

    看 到將軍站了起來,四個來拜訪的領導也快速站起來。將軍說:“我送送你們。”王國棟說:“汪副司令員,請留步吧。真希望您能跟我們去市委賓館,我也當面向您 彙報彙報東州的工作。”將軍笑著說:“王書記,東州的發展大家都看在眼裡,變化很大。地方上的工作,還是跟省長、省委書記彙報比較合適。我一個大老粗,聽 不太懂啊!”方圓也跟在將軍的後面,準備在將軍送走兩位市領導之後離開八一賓館,去參加青聯的聚會,沒想到將軍回過頭,說:“小鬼,你也要走嗎?我這一次 來東州,就是專程為你來的,難道你中午不留下來陪我吃頓飯?”

    方圓頓時就定在那裡,不敢再動腳步。這個時候,禮數還是要有的,方 圓對王國棟和宋雲生說:“王書記再見,宋市長再見。”王國棟笑了笑,沒有說話;宋雲生笑著說:“小方,你今天的表現讓我耳目一新啊,不愧是孔子田的女婿。 老軍長是愛才的首長,難得對你這麼認可,你可一定要好好陪一陪首長喲!”

    呵,分不清是真話還是假話,但肯定是有提醒和敲打的意 味。這“耳目一新”是市長肯定了自己臨事不亂,他很滿意;這提醒是孔子田的女婿,是不是告誡自己,今天不能說越軌的話,做越軌的事,不要忘記自己的已婚身 份。宋市長真地很厲害,幾句話就讓自己順利地說清了與汪泉的關係,又在不動聲色中狠狠地回擊了市委書記;現在敲打自己,又是這樣的和顏悅色什麼時候,自己 能達到宋市長的境界啊!

    看了看手錶,已經11點了。想必,孫書記已經等急了。哎呀,現在將軍要留自己在八一賓館陪他吃飯,自己青 聯的聚會怎麼辦?看到將軍已經送兩位市領導出門,兩位大校陪在將軍的身後,方圓對汪泉說:“汪泉,我今天中午要參加青聯委員的聚會,要不你跟汪副司令員說 一聲,說我以後有時間再陪他老人家。”汪泉笑著說:“剛才宋市長說的話,難道你也敢違背嗎?方圓,看來你的膽子還真不小啊!”方圓苦笑:“我哪兒敢哪?”

    正 說著呢,方圓的手機響了。方圓拿起來,果然是孫紅軍打來的。方圓連忙拿著手機,出了房間。手機剛剛接通,孫紅軍就用一種質問的口氣批評方圓:“方圓,你怎 麼還沒有來?都快吃午飯了,難道讓青聯委員們等你嗎,方秘書長?”方圓是滿腹委曲:“孫書記,我早晨不到9點就出門了,可是我現在被叫到了八一賓館。南京 軍區的一位中將副司令員過來,王國棟書記、宋雲生市長都過來了,宋市長讓我陪這位副司令員吃午飯,我哪裡敢走啊?”

    話不到,孫紅 軍卻極度震驚:方圓什麼時候又跟王國棟、宋雲生扯上了關係?天哪,這方圓也實在是太厲害了吧?孫紅軍還有一些懷疑:“方圓,你這不是在耍我吧?”方圓說: “孫書記,我敢嗎?我剛才還準備走呢,這位將軍點名讓我留下來陪他吃飯,宋市長也親口讓我好好地陪一陪老首長。孫書記,您說現在怎麼辦啊?其實我是真想去 青聯那邊,給您打打下手,幫您做一做服務、統計的工作,可是給我一百個膽子,我也不敢走啊!”孫紅軍猶豫了一下,想到孔子田的背景,說:“好吧,今天中午 你就在八一賓館陪首長吧。這裡的事情,我另外再找個人做,你就不用操心了。”但內心對方圓的話還是有幾分疑惑。雖然有疑惑,但這能問嗎?難道要讓方圓把電 話遞給宋雲生,讓宋雲生回答他一個小小的副處級幹部的問題嗎?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如果萬一是真的,那自己這不是找槍口往上撞嗎?

    方圓的心還是惴惴不安,畢竟孫紅軍是自己的頂頭上司,直接領導啊!還想再說幾句的時候,孫紅軍已經掛斷了手機。方圓忐忑地回到了房間,將軍還沒有回來。看 來,領導之間話個別也有一套儀式,三言兩語恐怕還告別不完。正想著呢,將軍回來了,兩位大校跟在後面。將軍說:“好啦,總算是送走了東州的兩位領導。”轉 過臉,對兩位大校說:“今天中午,就在八一賓館,簡單吃一點,不喝酒。下午我去一下民兵訓練基地,明天上午去一趟東州警備區邊防一團,下午給我訂好回南京 的機票,好不好?”警備區司令說:“好的,汪副司令員。中午,我和政委陪陪您,晚上,警備區機關正團以上的幹部全部都到,再設宴歡迎汪副司令員光臨東州, 檢查指導工作。”
danchou888 發表於 2014-3-21 10:47
851、孫紅軍感到無比鬱悶


教育界別組的青聯委員會並沒有吸引畢全力來參加。畢全力太忙了,全市的共青團工作、少先隊工作、青聯工作、外來務工青年的教育與引導工作、學生聯合會工作,全都是共青團的 重要工作內容。並且,畢全力作為市委常委,是排名在市人大副主任、非常委副市長和政協副主席的前面的副市級幹部,如果什麼活動都參加,那會被認為這個市委 常委就貪那一點酒吃,而實際上,酒不酒的,根本沒有被畢全力放在眼裡,畢全力考慮最多的如何從市委常委、團市委書記轉為市委常委副市長或者市委常委兼下面 區縣的區委書記,從有其名而無其權的副市級變成獨當一面的有實權的副市級。企業界別組的青聯活動,畢全力參加了,那是因為企業組的青聯委 員們,毫無疑問是捐款的大戶,也是2007年政績能不能完全實現的根本,畢全力必須要參加。對於其他組,畢全力也準備有選擇地參加,像公共管理組,多數是 機關各大局的副職或下面區市的副職或局長們,既有捐款的需求,更是聯絡感情的需要,這個肯定要參加;而公交財貿組,又是有錢的一組,也肯定要參加;大公黨派和無黨派組,是青聯發揮“小政協”作用的統一戰線物件,即使是無錢,畢全力也要參加,大公黨派成員不太好惹,惹怒了,參政時給共青團市委多提幾條建議、 多提幾件提案,恐怕誰當團市委書記都會感覺頭大;而解放軍也一定要參加,軍民是一家,這個政治概念在任何時候都要牢記在心。至於其他的界別組,畢 全力認為每一位青聯委員的捐款平均起來估計也就是100~200元,每一組所有青聯委員的捐款加起來也就是幾千元最多一萬來元,都抵不上一個企業家的個人 捐款的零頭。所以,對於其他界別組的活動,畢全力已經給郝丁一和魏錦圖分了組,分別參加,而他畢全力就不參加了。

    參加教育界別組的是郝丁一,他帶著市青聯副主席兼秘書長、團市委部長余天來參加的。郝丁一來的時候,已經快12點了,當他看到方圓沒有來的時候,很好奇地問孫紅軍: “孫書記,方圓呢?”孫紅軍說:“方圓本來要來的,但臨時有重要的活動不能過來了。”郝丁一說:“不行,得叫他來,他是秘書長,幫著跑跑腿、記記帳什麼 的。”孫紅軍說:“方圓是被王書記、宋市長叫去的,陪一位來自南京軍區的副司令員。”郝丁一“啊”了一聲,幾分驚奇,幾分疑惑,幾分感歎,但接著就什麼也 不問了。

    孫紅軍致了辭,並請郝丁一講了話。在酒宴中間,開始捐款,或許是“自願”兩個字說得太早,雖然郝丁一表揚了孫紅軍捐款 3000元,方圓捐款2000元,並提了提其他幾個組的捐款情況,但教育組的捐款實在是太少,多的300元,少的50元,還有兩位青聯委員說只帶了乘車 卡,根本沒帶錢來,所以沒有辦法捐款,簡直把郝丁一的鼻子快氣歪了。教師,也是吃財政飯的,工資比同級別的公務員還高10%,到捐款的時候而且還是為教育 上的希望小學捐款,竟然這樣的小氣!

    孫紅軍也很鬱悶。近30位青聯委員,一共才捐了不到5000元。孫紅軍也參加過第一次青聯捐 款會,那一晚上就捐了120萬元,而後又聽說企業組的青聯委員捐款捐了270萬元,而教育組即便算上他與方圓合計捐出的5000元,也不過才9000多 元,連1萬都不到啊!孫紅軍恨方圓這個時候為什麼不到,如果他到了,或許還能有好的辦法;但他沒有想到,即便方圓來了,恐怕也是這樣一個局面。郝丁一的臉 色當然也不太好看,除了前面客氣地分別敬了各桌一杯,之後就留在主桌的主賓位置生悶氣。因為這是第三次青聯捐款活動,前兩次分別是120萬和270萬,多 麼顯赫的成績,現在竟然是5000千元,這真讓人無法接受,回到團市委,怎麼向畢書記彙報?

    喝了一頓不痛快的酒,大家都是知識分 子,都是明白人,看到教育局副書記不開心,看到團市委的兩個青聯副主席不開心,大家都明白是怎麼回事嫌捐款太少唄。別的組捐100萬,200萬,那是人家 有錢,我們就是當小老師的,掙那點死工資,每個月還要養家糊口,每個月都有花銷。孫書記捐了3000元,方圓捐了2000元,或許你們並不是多麼有錢的 人,但誰讓你們當本組的領導,領導領導,就要起到表率作用,就要走在其他青聯委員的前面。但這樣的酒席,領導都提不起精神,其他人就更沒有多少精神了。有 的拼命吃菜,要把捐出去的這100元吃回來,就像是參加朋友的婚禮酒席一樣,不吃回來,太虧本了;有的則吃個差不多之後,提前離場。雖然也跟郝丁一、孫紅 軍、餘天打招呼,但仿佛躲瘟神一樣,打了招呼就走。

    午宴不到14點就散了。申軍把收集的的4750元捐款交給了余天,孫紅軍連聲 道歉:“郝書記,對不起啊,工作沒做好。”孫紅軍比郝丁一大了10歲多,郝丁一自然不好必脾氣。郝丁一說:“孫書記,你盡力了。今天的午宴,讓你破費 了。”孫紅軍說:“要是方圓能來,或許情況能好一點。”郝丁一說:“方圓來了有什麼用,人家不想捐,方圓來了,其他青聯委員就會多捐嗎?我看未必。孫書 記,方圓今天不來是不對的,但如果方圓有更重要的任務,那我們這件事還算什麼事呢,對不對,孫書記。”孫紅軍說:“就怕方圓說得不也一定真啊!”郝丁一 說:“晚上看看東州電視臺的東州新聞聯播,明天再看看《東州日報》,如果王書記和宋市長陪同這位副司令員視察了某方面的工作,那方圓說得我敢肯定是靠譜 的。”

    孫紅軍心情異常沮喪地回了家。他沒有忘記電視新聞的事情,在19:35分開始的“東州新聞聯播”的第一條,孫紅軍就聽到了 播音員優美動聽的聲音:“今天下午,南京軍區副司令員汪永生中將在市委書記、市人大常委會主任王國棟和市委副書記、市長宋雲生的陪同下,參觀考察了我市的 民兵訓練基地,並聽取了市委、市政府關於對台工作和雙擁工作的彙報。”孫紅軍簡直驚呆了天,原來方圓說得都是真的。這方圓,現在竟然與王書記、宋市長直線 聯繫了,這該是怎樣的能量啊?以後在方圓面前,哪裡還敢擺半點領導架子呀!
danchou888 發表於 2014-3-21 10:48
852、送禮也要送出水準


   
中午在八一賓館的午宴,人只有5個,將軍,汪泉,方圓,警備區的司令和政委。兩位大校在軍區副司令員的面前,都相當的規矩,完全失去了往日裡在東州軍界大模大樣的豪爽與氣派,都成了守紀律、聽老師話 的小學生模樣。方圓也覺得很拘謹,完全放不開,因為將軍的表情仍然是那樣的嚴肅,沒有半點笑模樣。看來,將軍的職業病還挺嚴重的呢!

    警 備區司令說:“汪副司令員,中午不喝酒,您看喝點什麼?”將軍說:“喝點茶吧。”警備區司令說:“好。剛好,雁蕩的明前綠茶已經開採,我今天上午安排賓館 的同志去採購了些,中午就請副司令員嘗嘗明前茶。”將軍說:“好。”警備區司令說:“如果副司令員覺得口味還不錯的話,也請您帶幾斤回去,也算是我和政委 的一點心意。”將軍說:“好。這裡的明前茶應該是不錯的,我在湖州當軍長的時候,也是喝過你們東州的明前。”政委說:“如果副司令員喜歡,那就多帶幾斤。 如果您覺得帶著不方便,我安排人專程給您送到南京去。”將軍說:“幾斤茶葉嘛,我還拿得動,不要小瞧了我的力氣。”警備區司令和政委幾乎異口同聲:“那絕 對不敢。”

    看三個人輕描淡寫,但方圓心裡卻是相當震驚。雁蕩山明前茶,貨真價實的精品,少說也得三千元一斤,這幾斤茶葉,少說也就得上萬元。這難道就是警備區的司令員和政委給將軍送的見面禮嗎?

    茶 水泡好了,才開茶壺蓋,滿屋的綠茶清香氣息。將軍讚歎道:“好茶,還未喝就已經知道,這是明前茶的精品啊!”警備區政委對站在旁邊服務的一個少校“服務員 “說:“難得汪副司令員喜歡,今天的午餐和晚餐,就泡這個茶,剩下的全部打包,請汪副司令員帶走。”少校說:“是,政委。”

    聞到 如此沁人心脾的茶香,方圓還是第一次。現在看來,這茶葉恐怕不是幾千元1斤的價格了,搞不好就得過萬。這警備區的司令和政委可真捨得下本錢啊!警備區司令 說:“趕緊上菜。”少校說:“是。”立刻轉身出了門。房間裡還剩下兩位女士兵,可能是八一賓館的服務員,為餐桌上稀稀拉拉地坐著的5個人倒茶。

    菜 上得很快,很快就滿滿一大桌子。讓方圓感到奇怪的是,以往吃飯時大盤子雞鴨魚肉似乎今天都消失無蹤,取而代之的是一些海鮮和素菜,許多菜方圓根本叫不上 名。警備區政委說:“副司令員,知道您崇尚清淡,提倡節約,所以今天也沒有大盤子上魚上肉,都是一些樸素的東州地方菜,也不知道副司令員會不會怪我們招待 不周。”將軍說:“這就對了嘛。我來東州,純粹是因為女兒的事情,要來見一見這個小鬼。你們如果鋪張浪費,那就不對了。今天上的菜,我看很好,很好嘛!” 警備區司令說:“副司令員,那我們現在就開始吧。”將軍說:“好,開始吧。”警備區司令說:“請副司令員嘗嘗這個。”說著,把轉盤轉動起來,警備區司令指 的那盤菜推到了將軍的面前。

    將軍拿起筷子,夾了一塊放到嘴中,嚼了幾口,連聲誇讚:“好,鮮香滑脆,這是什麼菜?”警備區司令 說:“副司令員,這是雁蕩山的冬筍心兒,我們給您選的是立春前後挖出來的,經過一冬的蓄積,營養很豐富;同時,芽還沒有出,所以這筍心兒很嫩。”將軍說: “嗯,挺好吃的。來,小泉,小方,你們也來嘗嘗。”

    汪泉大大咧咧地拿起筷子夾了一筷子就往嘴裡放,一邊咀嚼一邊說:“不錯,很好吃,我要多吃幾口。”警備區政委說:“這可是純天然的綠色食品。副司令員,我們都希望您健康百歲,雁蕩山的冬筍品質還不錯,如果您喜歡,我們也給準備了幾斤。”

    嘿,感情這筍心兒也是見面禮啊!方圓夾了幾塊放在嘴裡,的確是好吃。雖然在東州,方圓也經常吃炒竹筍之類的菜,但像今天這樣的筍,卻是第一次吃到。這樣的筍,少說也得幾十元一斤吧,或者幾百元?方圓沒有數。

    又 有一道魚菜,將軍才吃了幾口,連聲誇讚:“這是什麼魚,這魚肉可是又細又香,我以前似乎沒有吃過,是海魚還是河魚?”警備區政委說:“副司令員,這是雁蕩 山的五珍之一的香魚。這魚,只有雁蕩山的山澗和溪流裡有,現在吃還正是時候,再過半個月,這香魚就要產卵了,產完卵,基本上就沒有任何營養價值了。副司令 員,您嘗嘗這魚籽,據說是富含腦黃金和無膽固醇的蛋白質和氨基酸,對人是有百利而無一害。”將軍“哦”了一聲,又夾起一塊魚籽放入口中,細細地品嘗,一邊 吃一邊稱讚:“不錯,不錯。”汪泉也不客氣,夾了一大塊魚籽,津津有味地吃了起來。

    警備區司令說:“汪副司令員,八一賓館的水箱 裡還養了幾條,明天下午送您走的時候,我們用保溫泡沫塑料盒給您帶上幾條,也請副司令員夫人品嘗品嘗,好不好?”將軍說:“現在上飛機,帶有液體的不讓 帶。”警備區政委說:“這些細節問題請副司令員就必擔心,副司令員是管大事的,小事就由我們東州警備區的同志們給協調解決了。”將軍說:“行啊,那我就不 管了。”

    然後又吃到了一種肉食,也是讓方圓大吃一驚的。原來方圓以為這是雞肉,但味道明顯不同。顯然將軍也吃出味道的差異了,問 道:“這是什麼肉?”警備區司令說:“這是雁蕩山的另一特產灰天鵝,我們吃的是就是這天鵝肉。這灰天鵝,在雁蕩山走一圈,吃得又肥又胖,就再也飛不動了, 就在山下的溪流、湖畔駐根繁衍,我們吃的,就是這在山下的灰天鵝。首長請放心,這絕對不是國家保護動物,不違法,僅僅是雁蕩山的一種特產而已。首長,這裡 還有一道菜,是用灰天鵝的蛋做的木須肉,如果您喜歡,我們再給您準備幾隻灰天鵝,和幾斤天鵝蛋。”將軍笑著說:“我也吃上天鵝肉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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