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幻想修仙] 修神外傳 作者:小段探花(已完成)

 
tzleng 2013-8-7 16:39:07 發表於 武俠仙俠 [顯示全部樓層] 只看大圖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5309 4100668
tzleng 發表於 2013-8-7 16:52
修神外傳 第一卷 相忘於江湖 第十章 密林

       


    第十章 密林()

    黑夜的山裏是很寂靜的,沒有多少鳥兒和蟲兒的叫聲,偶爾不知從哪里傳來的狼嚎劃破黑暗,更顯出山野的危險。今夜是個陰天,月亮早就躲到雲後面睡覺了,看天上烏黑的雲朵,不曉得嫩嫩的月牙幾時才能露出頭。也虧了司徒平和馬公子是習武之人,眼光犀利,這才在漆黑的夜中行走如飛。

    當他們來到五爪峰前面時,眼前是一片的死寂,只能聽到風聲吹過。五爪峰拇指山是一個矮胖的小山峰,黑夜裏也看不清到底有多高,山峰的東面是一片方圓四五分的平地,地勢很平整,滿地的落葉和枯草,腳踩在上面,“沙沙”作響。馬公子看了看,對司徒平說:“是這裏了,我們在這裏候著吧。”然後,穿過平地的枯草,走到平地上突出的一塊大如臥牛的石頭旁,飛身而上,盤膝坐了下來,再不說話,似乎入定一般。司徒平也跟著他走到石頭旁,不過她沒有躍上石頭,而是倚著石頭站著,手握著腰間的寶劍,眼睛四處巡視,觀察著這個熟悉的地方,陌生的夜。

    風聲就這樣呼呼地吹著,兩個人似乎都沒有動靜,就這樣過了一盞茶的時間。

    突然,馬公子睜開了眼睛,向北面樹林方向看去,司徒平感覺到馬公子的動作,也隨著轉身看向樹林,並側耳細聽,卻沒發現什麼,正在詫異,就聽到人正施展輕功從北面的樹林向這裏極速奔過來,司徒平不由得心中又是一陣感慨:“不愧是名門之徒啊。”

    不一會兒,夜行的人就來到了眼前,正是溫文海和他的師妹,看他們的樣子也是把馬匹棄在了山下,徒步奔上來的,溫文海在樹上並沒有著急躍下,先是居高臨下的看看場中的情形,才招呼師妹跳下樹梢,並沒有跟場內的人打招呼,而是跟馬公子一樣,盤膝坐在樹下,閉目入定。他的師妹倒沒有站著,從背包中拿出一個坐墊,放在地上,自己坐在坐墊上,看她的樣子,似乎是在休憩。

    馬公子也重新閉上了眼睛,好似沒有看到人來,司徒平也只好依然無聲的站在那裏。

    又過一會兒,幾個人同時睜開眼睛,向山峰對面的小路看去,從小路的那頭,傳來一陣腳步聲,在這寂靜的只有風聲的曠野中,這平常的腳步聲竟然顯得有些詭異。腳步聲不疾不徐的傳來,由遠到近,卻還看不到人影,四個人都很期待,想看看這個在山間走道的人,到底是誰?

    人走近了,看清楚了,大家更詫異了,竟然是兩個人,邁著相同的步伐,並肩走了過來,一樣的身形一樣的動作,夜中也看不清是否是一樣的衣衫還有是否是一樣的面貌。不過,看著他們兩個跨的一步比常人多一半的步伐,其實,大家心中都已經知道了答案,不約而同的想:“原來,另外一家是他們啊。”

    兩個人走到場邊,看看場內的兩撥人,也沒有出聲,也沒有再走進場中,就這樣筆直地站在那裏,一動不動。

    場內的四個人,看兩人站在那裏不動,也就跟剛才一樣,閉目養神,看來還有人沒來啊。

    又過了盞茶時間,就在大家都有點著急的時候,驀然有聲音從天而降:“寒蟬淒切,對長亭晚,驟雨初歇。”一個人影突然出現在場子的中間,在場的六個人一起睜眼,似乎都沒有注意到這個人是如何出來的,但又都不約而同的叫出聲來:“雁鳴居士?”

    只見場中剛來的這位,身材碩長,身著衣衫和頭上方巾的顏色並不能看清,但消瘦的臉型和頜下幾縷長須,正是江湖人中熟識的樣子。大家這時也都不遲疑,上前口稱:“雁鳴居士,晚輩有禮了。”

    雁鳴居士用右手拂過自己的長須,微笑著說:“老朽倒是來晚了,讓幾位久候,諸位彼此還都不熟悉吧,就先相互認識一下,等會兒的任務還要大家相互扶持的。”

    先來的錦衣馬公子沖大家抱拳說:“在下萬劍鋒馬向陽。這位是惡虎幫司徒平幫主。”然後又怕大家誤會,接著說:“惡虎幫就在本地,她是我的屬下,來給我們做嚮導。”

    雁鳴居士笑著說:“馬少俠考慮的真周到,那就偏勞司徒幫主了。”

    司徒平趕緊施禮道:“能為諸位效勞,三生有幸。”

    接著溫文海也抱拳施禮:“在下縹緲派溫文海,這是在下師妹薛青。”薛青這時才把臉上的面紗去掉,露出宜嗔宜喜的真實面目,不過在黑夜中任誰也不能看的清楚,她並沒有說話,也只是沖大家抱抱拳。

    雁鳴居士說:“久聞縹緲溫少俠和薛女俠的大名,如見相見,名副其實啊,我心甚慰。”

    最後,靜靜站立的兩個人同時抱拳對大家說:“譚家,譚文。”“譚武。”粗粗的嗓音一前一後,配上高大的身材,倒也威武。

    雁鳴居士聽大家彼此介紹完畢,收起了臉上的微笑,說:“好,我也自己介紹一下,我是雁鳴山莊的莊主雁鳴居士。從現在起,大家都彼此認識了,也知道今夜參與此事的四方勢力都是誰了,我們的行動現在開始。”

    “來到的時候,你們門派的長輩也都給你們吩咐了吧,今天晚上一切都聽我的,我跟你們的門派也都達成了協定,具體的內容我們邊走邊說,現在把你們的信物都拿出來。”

    說完,雁鳴居士從懷裏掏出一塊一尺見方的皮子,馬向陽、溫文海和譚文也都從懷裏掏出了相同的事物。雁鳴居士把自己手中的那塊遞給馬向陽,說:“你把它們拼起來。”其餘幾人也都把皮子遞給了馬向陽,雁鳴居士又從懷中掏出一個夜明珠遞給司徒平,說:“有勞司徒幫主看看這個圖形。”

    於是司徒平接過夜明珠,馬向陽在夜明珠的光芒下迅速的拼好了四塊皮子,在夜明珠微弱的光芒下,大家看出在皮子上繪著一幅地圖,形似五個手指,在無名指的手指中間還畫了個圓圈。司徒平仔細的辨認了一下地圖,和馬向陽對視了一眼,就對大家說:“沒錯,這個圖畫的就是五爪峰,這五個爪子的長度對比都一致,你們看,這個拇指比食指長,無名指是最長的。”

    大家聽了都看向雁鳴居士,雁鳴居士說:“如此甚好,大家拿回各自的東西。”馬向陽依言將手中的四塊皮子又物歸原主,司徒平也把夜明珠還給了雁鳴居士,雁鳴居士接過夜明珠,說:“司徒幫主,是否知道那個畫圓圈的地方應該是什麼地方?”

    司徒平說:“那是一片酸棗林,我以前去過,曾放過一條狼狗進去,但再沒見從裏面出來。”

    雁鳴居士說:“如此甚好,那就煩勞司徒幫主頭前帶路吧。”

    司徒平說:“好的,那請諸位隨我前去。”說完,施展輕功前行而去。

    雁鳴居士的眼神依次看向馬向陽,溫文海和譚文,他們會意的點頭,也按照這個順序依次施展輕功追了上去。

    最後,雁鳴居士仔細看了四周,沒發現什麼異常,就起身電射般尾隨他們而去。只剩下,那塊孤寂的臥牛石依然在那裏,風兒吹過,吹起落葉和枯草,不一會兒就把所有的痕跡都覆蓋了,似乎從沒有人在如此的夜來過如此偏僻的地方。

    話說一行七人施展輕功由司徒平帶著,如疾風閃電般掠過漆黑的夜,大概兩柱香的時間,就趕到了先前所說的酸棗林。這時月亮已經西下,厚厚的黑雲依然籠罩天空,天也許不久就要亮了,而這時正是整夜間最黑暗的時間。

    黑暗中的酸棗林是看不清楚地,就像一頭龐大的怪獸盤踞在山腰,司徒平看著曾經來過的這個地方,竟然感覺到一絲的陌生,原來白天和黑夜竟然有如此的差異啊,卻不知這個神秘地酸棗林藏著什麼秘密,竟然讓四派的人,徹夜前來,如此合作。

    司徒平停下了腳步,等大家都到了,就對大家說:“諸位,這就是地圖中的那個圓圈所標注的酸棗林,按照高度對比,就是這裏了。”

    雁鳴居士說:“應該是沒錯的。”說完,也不近前查看,而是席地而坐,看著大家不明白的樣子,笑著說:“離我們動手的時辰還有一段時間,大家休息一下,我給你們也講一下,否則你們還是滿頭霧水的,敢保進去不出事情。”

    於是另外的六人都席地而坐,呈半圓型圍坐在雁鳴居士的面前。

    雁鳴居士整理了一下思路,看著坐在四周的晚輩,說:“你們知道三百年前的獨臂劍神嗎?”大家都搖了搖頭。

    雁鳴居士接著說:“在去年二月二之前,我不知道,你們的師傅也不知道。”

    “去年二月二龍抬頭的時候,我跟我家娘子去禹城的龍神寺燒香。在龍神寺中居然見到了你們萬劍鋒的萬成久萬劍主和他的家眷,還有你們縹緲派的歐鵬歐大掌門,譚家的家主譚夜楓,我們四個人是神交已久,竟然從未見過面,好不容易碰到一起,就不約而同的棄了家人,一同找個地方切磋武功,比拼酒量了。”

    “我們帶了劍和酒找了禹城旁邊的梧桐山,準備暢快的過上幾日,卻不料,剛到山頂,就碰到了一樁怪事。”
tzleng 發表於 2013-8-7 16:53
修神外傳 第一卷 相忘於江湖 第十一章 往事

       


    第十一章 往事()

    “什麼怪事?”薛青和司徒平不約而同地問道。

    雁鳴居士接著說:“我們四個拿著酒食和酒登到山頂的時候,正是早晨,太陽剛剛升起,我們走到山頂唯一的一棵大松樹下時,發現早就有人占了那個地方。”

    “那是一個鬚髮皆白的老乞丐,臉色紅潤,仙風道骨的樣子,斜斜的歪躺在樹下的石板上,初升的太陽照著他身上,好像神仙一般。”雁鳴居士眯著眼睛,慢慢地講著,似乎在追憶著往事。

    “只是他身上的衣衫襤褸,一看就是個乞丐,我們本以為他會是丐幫的長老,可是他確沒有背著布袋。那個老乞丐看到我們走過來,就問,你們會武功?我們都點頭說是,然後,他就又問,你們有酒有肉?我們又點頭說是。他就說,把酒肉拿來。當時酒肉是我拿著的,我神使鬼差的就聽了他的話,把酒肉都遞給了他,老乞丐看到酒肉眼睛都放光了,絲毫不亞於照在他身上的陽光。”

    “老乞丐接過我們的酒肉,也不客氣,狼吞虎嚥地就吃喝起來,說來也奇怪,我們四個就這麼看著他吃啊,喝啊的,一直到他把酒肉都給吃完了,然後他抹抹嘴,說,好酒好肉啊,不負這一世啊。接著對我說,你,不錯,又對其他三人說,你們,也不錯。”

    “接著,那個老乞丐從懷中掏出一張皮子,赤手撕成四瓣,隨手給我們一個拋過來一份。我接著我那一份後,正要展開觀看,老乞丐又從懷裏掏出一本小冊子,丟手扔了過來。做完這些,他就重新躺在石頭上閉著眼睛不理睬我們了。我們幾個弄的是滿頭的霧水,打開手中的皮子,仔細查看,也就是你們現在手中拿的那些,可也百思不得其解。於是,我又翻開了那本小冊子,裏面的內容讓我是越看越心驚,越看越興奮,大家看我驚喜的樣子也知道自己遇到了好事,等我看完,你們的師傅們也都看了一遍,我們這才知道,我們撿到寶了。”

    “根據小冊子裏面說,這張皮子上繪製的是三百年前一個叫曲大的劍客留下的藏寶圖,藏寶的地方也就是我們面前的這片酸棗林,曲大就是得到了這個藏寶圖,並在這裏找到劍譜和藥物,後又在此隱居練劍十餘載,才成就一代江湖大俠。曲大武功大成後,並沒有把劍譜和藥物都帶走,就留在這裏,期待後世有緣人。小冊子裏面還講了皮子的使用方法和進入藏寶地的時間。說實話,當時我們四個就立刻熱血沸騰,想馬上找到這個地方來取寶,可是看了時間才知道,只有每年的正月十五,才有機會進入,我們這才平靜下來。”

    雁鳴居士看了一眼黑暗漸去的天色,接著說:“說實話,看到掉到我們頭上的這塊巨大餡餅,我們起初都暈了,等我們清醒,才感覺太不可思議了,不過,那個老乞丐還躺在石頭上,我們滿肚子的疑問候著,等他醒來。不過,我們很快就發現,那個老乞丐不是睡著了,而是根本就沒有呼吸。我們四個人都近前查過了,他確實是去世了。於是我們把他厚葬之後,就商量取寶的事情,不過由於離正月十五還尚早,我們就先各自回派內,落實這個寶物的真實性,再者也好好地籌畫一下取寶的細節,並約定了下次見面的時間和地點。”

    “等我們下次見面的時候,我們都各自拿出了自己搜集的資料,原來在三百年前,江湖上出現了一個獨臂劍客,名字很平常,叫曲大,武功高絕,為人耿直,那時的江湖時常傳出關於他除暴安良,行俠仗義的事蹟,可是沒有人知道他的出身,大家多費盡心機打聽他的師門和來歷,都一無所獲。這個曲大從不跟人比試,因為據他所說,他的劍招都是殺招,一動手就是見血的,不能用於切磋,而且他也並不好名,雖然武功很高,但大家也沒有辦法拿他跟江湖上前幾名做比較,不過據當時武功第一的青茂道長說,他看了曲大的劍法,認為自己比不上他那種義無反顧、殺人於一瞬的劍意,聽了這個說法,整個江湖一片譁然,愈發沒人敢招惹曲大了。”

    “不過,也想出名的人纏住曲大,要求比試,都被曲大躲了,直到有次,曲大正碰到魔道第二高手血洗一個村莊,義憤出手,將之斬落劍下,從此他的耳邊清靜了,真的是沒人再來送死了。曲大所住的雲州,也就是平陽城三百年前的稱呼,江湖宵小沒人敢胡作非為。”

    “其實,最令我們眼饞的還不在他的武功,劍譜嘛,只有萬劍鋒的人才真正眼饞。”雁鳴居士笑著對馬向陽說。“我們發現這個曲大居然活到了一百二十歲。”

    “啊~”聽故事的六個年輕人都驚訝的叫出聲了。

    江湖中人比不得普通人,他們一輩子都在刀口上過活,難免身上會有內傷和外傷,年輕的時候也許沒大礙,到了晚年就會出來發威,除非練有深奧內功的人,很少有人活過八十的。所以這個曲大能活到一百二十歲,真得就是奇跡了。

    這時,幾個年輕人的眼中也放出光芒了,都在尋思是否能在密林中找到延年益壽的藥物,其實呢,對於秘笈的態度大家多半都是相同的,本門的武功還都練不完呢,哪有時間去練別派的東西?再說了,就算是絕頂的武功,那還不是要靠時間和汗水去積累?在座的諸位年紀也都不小,經脈也都定型,再去練肯定是事倍功半的,哪有傻子去做這樣的事情?倒不如能得點個人實惠的好,能多活10年,那就是多享受了十年啊,武功也能多練十年,豈不是比什麼絕頂的武功強很多。當然如果有什麼絕頂的劍法,能帶回去給本門本派增磚添瓦,也算是給門派的發展出力,到時候派中的典籍記載上一筆,也能名垂千古啊。想著想著,仿佛大家都看到了對方的哈喇子。

    雁鳴居士看到這些晚輩的神情,了然一笑,接著說:“於是我們四個就接著商量探寶和取寶的事宜。並且根據各自的勢力,分派不同的人手搜尋類似的地形。蒼天不負有心人啊,早在兩個月前我們終於發現了這個石人峰。最後,根據我們事前的商量,為了不引起其他門派的注意,他們幾個人都坐鎮本門派,只是派出本派中的二代優秀弟子出來,甚至連掌門大弟子等有可能吸引別人目光的人都不派,由我這個沒有開山立派的莊主帶著各派的人來取寶。”

    “當然,你們都是派中的可靠人選,是本派掌門的心腹,來之前我們都商量過了,如果在藏寶地中你們自己有什麼奇遇,都歸你們所有。”立刻,大家立刻都神色飛揚,終於知道為什麼師傅派自己來了,而不是別人。雁鳴居士接著說:“現在要說說最重要的,寶物的分配方法。”大家一聽,立刻神色一凜,仔細聆聽。“如果寶物能平均分配,那就平均分配,如果有差異,先分配能平均分配的,剩下的,你們覺得如何分才好?”

    大家一愣,甚覺詫異,這個雁鳴居士倒也詼諧,到了這會兒,居然還想著考究晚輩,真是個妙人啊,怪不得師傅們能讓他獨自前來帶領一群的晚輩。溫文海摸摸鼻子說:“居士,江湖人自有江湖人的規矩,我們還是用拳腳武功來決定吧。”剩下的幾個也都附議了。雁鳴居士高深莫測的說:“你們幾個師傅也都這麼說,剛開始說是比劍,可是除了萬劍鋒,其他人都不同意,又說比拳法,除了縹緲派其他人也都不同意,腿法依然如此,於是他們又說要比三場,三場兩勝制,點到為止,可是你我江湖人比武又怎能把握的這麼好的,他們又擔心自己弟子的安慰,畢竟你們都是他們的直系弟子或親人,唉,吵得不亦樂乎,最後被我出了個主意,一句話就解決了。你們猜是什麼方法?”

    大家都面面相覷,大眼瞪小眼,死活都猜不出,雁鳴居士倒在旁邊鼓動,最後,薛青紅著臉結結巴巴的說:“前…前輩,難不成是剪刀石頭布?”說完,臉紅的都快滴出血了。雁鳴居士驚訝的說:“薛女俠玲瓏心竅,居然猜得一絲不差。”大家一片譁然,卻只有溫文海滿臉的古怪神情。

    大家“崇敬”地望著眼前這位臉型消瘦,貌似老學究似的前輩高人,不由心生親切之意,都在心裏嘀咕:“人比人怎麼詫異就這麼大啊,自己的師傅每天都板著臉,哪有這樣的風範啊。”

    就在大家都腹誹自己師傅的時候,只見雁鳴居士看了一眼天邊的朝霞,一拍額頭,說;“快,到樹林邊去,別誤了時辰。”

    說完,當先跑到樹林的邊緣。

    這時,恰巧東升的朝陽從山的那邊探出,一道陰影電閃般的從樹林那邊掠了過來,正好掠過樹林邊緣的兩個樹中間,急速向石人峰退去。
tzleng 發表於 2013-8-7 16:54
修神外傳 第一卷 相忘於江湖 第十二章 報信

       


    第十二章 報信()

    石人峰的第一縷陽光射向酸棗林的時候,張小花也同時睜開了眼睛,烏黑的眼眸中閃爍著某些東西,一閃即逝。

    張小花沒有像平常一樣馬上起身,而是躺在炕上,重新閉上了眼睛。被人打的腫起來的臉頰,已經沒有昨晚那樣火辣辣的疼了,被打裂的嘴角不刻意去牽動的話,幾乎也不疼了,身上的傷是慢慢的好,可心中的傷呢?

    張小花的腦海中走馬燈地回想昨天下午發生的事情。爹爹拉住大哥,不讓大哥上前的決定沒有錯,爹爹說的也很對,超過自己能力範圍的事情,是不能管的,熱血的衝動招來的也許就是殺身之禍。大哥上前阻止,也是沒有錯的,劉姑娘雖然跟咱們有一面之緣,但畢竟相互幫過忙,即使是陌生的姑娘,眼見著被醜惡的人拉走糟蹋,如果當時不出手,這件事也許就會成為一根紮在心中的刺,一輩子都休想拔得掉。

    想想周圍圍觀的,如此多的人,那一張張麻木、獵喜、同情的臉,他們是不是不想上前阻止?

    再想想兩個矮胖子,一群惡狗一樣的家丁,囂張、跋扈的當著那麼多人的面做傷天害理的事情。

    再想想爹爹、兩個哥哥被人踩在腳下,拳腳相加的慘狀,也許是那些個惡僕並沒有想到要他們的命,只是以此為樂,拿他們的肉體做取樂的工具,讓他們的鮮血點燃他們的興奮,可是,如果,那些惡僕想要他們的命呢?他們能躲得過去嗎?

    再想想,溫文海和他的師妹從天而降,易如翻掌地擊倒那群惡僕,兩個人甚至連姓名都沒有告訴那個趙萬勝,僅僅幾招武功,一個牌子,就讓趾高氣揚的兩個惡霸束手就擒,乖乖地賠罪。

    一個念頭閃電般的劃過他的腦海,武功!

    我需要力量,我需要武功。

    這次是因為碰到了溫文海師兄妹,人家是仗義相救,如果,他們不出手,那自己的親人輕則就是一頓暴打,重則性命難保。靠誰都不靠譜,要靠自己,只有自己有力量了,才有能力保護自己,保護親人,才有餘力幫助別人。

    張小花的胸懷一下子就放開了,自從昨日就鬱結的心胸,刹那間開闊了,正如開墾荒地一樣,有了目標,什麼都好辦,自己缺的不是毅力,不是怕吃苦的勁頭,而是方向,有方向就有可能盡力去完成。

    想好奮鬥方向的張小花再也不想在床上呆著了,他利索的從炕上起身,迎著陽光走出了外婆的小屋。

    興奮的張小花卻不知道,武功,又怎麼可能是那麼簡單就能練成的啊。傳承、天賦、毅力、機遇等等,缺了哪一項都是不成的,但哪一個少年郎又沒有自己的夢想?哪一個少年郎又不是青春年少,揮斥方遒啊。不管是成功的,不成功的人,年輕時候的衝動又豈能不同?只不過每人的路不同,只有走了,才知道對與錯。

    我們的張小花也一樣!

    張小花走出小屋,看到正坐在門口的外婆,走近說:“外婆,天色還早,外邊的風涼啊,先進屋吧,等快中午,您再出來曬太陽吧。”

    外婆聽著自己外孫的聲音,慈愛的說:“小花啊,外婆想多呼吸一下外面的氣息,外婆是過一天算一天的,不想每天都呆在小屋啊。倒是你啊,身上還疼嗎?應該多在床上睡會兒了。”

    張小花歡快的說:“外婆,我早就沒事了,您摸摸我的臉都不腫了。”

    張小花拿著外婆粗糙的手,放在自己的臉上,外婆小心的摸了摸,笑著說:“好,好,好了就行。”說完,用袖子沾沾自己濕潤的眼睛,看來還是很心疼自己這個最小的外孫啊。

    院子裏,郭素菲在屋外那個搭著簡易棚子的灶台忙乎著,劉倩和劉月月,也在旁邊幫忙,兩個人很高興的樣子,不過,劉倩好像還有點害羞,對啊,張小花擦擦眼睛仔細看了,果然,劉倩的臉上還帶著紅暈呢。奇怪了,這是怎麼回事啊?

    張小花卻怎麼也不知道,劉倩和劉月月在天亮之前就醒了,因為不是住自己家不是很習慣,就再也睡不著了,兩人怕打擾郭素菲睡覺,湊在一起小聲的說著話,談著昨天的事情,為自己的逃脫大難而慶倖不已。劉倩的心裏特別的感激張小龍,如果不是他及時的沖上去阻止,被那兩個惡霸拖入小巷那就慘了,更況且張小龍手無寸鐵,用自己的身軀保護兩個弱女子,雖然受了很重的傷,卻依然滿臉堅毅的神情,深深的印刻在她的心上。

    不多時,郭素菲也醒了,她側耳聽著兩個姑娘說話,並沒有打擾,看看天色要亮了,咳嗽幾聲,坐了起來,兩個姑娘也趕緊起身。昨天夜間,郭素菲著急家人的傷勢,而且光線也不好,她並沒有細看二個姑娘,這會兒,天色已亮,家人的傷勢也穩定了,這才有機會端詳兩個人。兩個姑娘長得都很漂亮,身材也不錯,雖然高矮不同,但梅蘭竹菊各有千秋,不過也是的,如果沒有幾分的姿色,又怎能被人當街調戲啊。接著,張小龍的娘親就開始問東問西的打探起兩個姑娘的情況了。這才知道,劉倩的家中只有三口,爹爹和哥哥,娘親早在前幾年得病去世了,劉倩的爹爹是個教書的先生,哥哥也是文弱書生,家裏沒有幾分田地,只靠教書維持生計,在村裏也算德高望重。劉月月是劉倩的堂妹,爹爹是個屠夫,跟劉倩他爹是親弟兄,住在一個村子,劉月月父母皆在,家中只有她一個女兒。昨日劉倩家中有客來訪,爹爹和哥哥陪客人,而劉月月的爹正忙活自己的生意,沒有人陪兩姊妹來趕集,才出現昨天的狀況。三個女人說了不少的體己話,郭素菲甚至還問了兩個姑娘是否有婚約,兩個人都回答沒有。劉月月倒沒覺得有什麼,劉倩卻弄的滿臉通紅。郭素菲看著劉倩嬌羞的神情,心裏樂不可支啊。

    天亮了,郭素菲起來忙活早飯,兩個小女子也來搭把手,忙了一陣,劉倩的紅暈依舊沒有褪得乾淨,才被張小花看出一點端倪。

    張小花走到灶台前,說:“兩位姐姐早啊。”

    本就是很平常的問候,卻被劉倩聽到敏感的“姐姐”,感覺自己的心思被這個小弟知道似的,紅暈又上眉梢,劉月月開心的應道:“早啊,小弟弟。”

    張小花問起爹爹和哥哥,郭素菲說已經去看過了,沒什麼變化,外面的傷勢都輕了,還沒養好精神,估計一會兒就會起來。

    正說話間,張才從屋裏出來了,手裏還拿著一根木棍做拐杖,一瘸一拐的,好似右腿不太舒服。郭素菲跟張小花迎了上去,張小花給爹爹拿了個椅子放在院子,讓張才坐上去。伸了個懶腰,腰疼得直齜牙。

    劉倩和劉月月上前見禮,張才連說不必。然後說:“兩位姑娘昨夜未回,家中一定擔心,我們幾個男的都受傷,小花一個人也不能護送你們回去,我看,讓小花跟村中的人給你們家中帶信過去,讓他們來接,你們看行不行啊?”

    劉倩和劉月月相互看看,都點頭同意了。

    隨後,張才就跟張小花到村中找了個成年的漢子,兩人一同去八裏溝,給劉倩和劉月月家帶信。

    八裏溝在郭莊的西南邊,離得頗為不近,等張小花他們到八裏溝的時候,眼見就是中午了。八裏溝是建在兩個大山中間的村落,從外表看規模很大,有郭莊的四五個大。村中裏的人也很多,比較熱鬧,張小花走到村口,早有人看到,問他找誰,張小花說找教書的劉先生,那人一臉的警惕,不過,看看張小花比自己還不如的打扮和後面跟著的忠厚的莊稼漢,還是問道:“你們哪里來的?找劉先生怎麼回事?”

    張小花說:“我們是郭莊的,給劉先生帶來劉倩姐姐和劉月月姐姐的消息。”

    那人一聽大喜,說:“這樣啊,好,你們快跟我來。”

    說完,帶著張小花他們一路小跑的走到一個整潔的小院前面。還沒走到門口,就聽他大聲喊:“劉先生,劉屠夫,你們姑娘的消息來了。”

    就聽到院子裏一個響亮的嗓子響起:“啊,劫匪來信了,我倒看看是哪個兔崽子幹的好事?”隨著聲音出來的是一個比張小花高兩頭的五大三粗的壯漢,從院子裏跳了出來,一把就揪住張小花的脖子,說:“你們是哪里的劫匪?說,說。”張小花被揪的呼氣都不順暢,臉都憋的通紅,又怎麼能說出話來?跟張小花同來的漢子跟帶路的人正要勸阻,有人又從院子出來,說:“二弟啊,你就不能不冒失,你看看這小傢伙,這神態,這衣衫,像是劫匪嗎?就算是劫匪,你也得讓人說話啊。”

    那個壯漢笑了笑,鬆開手,說:“大哥,我這不是著急閨女的安危嗎?你難道就不知道著急?”

    張小花深深的吸了幾口氣,臉色才慢慢的回復,看著兩個人,知道,後面那個不緊不慢的人是劉倩的爹爹,劉先生,剛才對揪自己的應該就是劉月月的爹爹,劉屠夫了。
tzleng 發表於 2013-8-7 16:55
修神外傳 第一卷 相忘於江湖 第十三章 入林

       


    第十三章 入林()

    帶張小花他們來的那人這才介面,對那個大漢打趣說:“這下劉屠夫又傷害好人了,這位小兄弟是從郭莊過來的,帶來了你們家閨女的消息。這下,估計給你嚇得都忘記了吧。”

    劉屠夫倒是不在意村人的話語,用手拍拍張小花的肩膀,拍的張小花直咧嘴,說:“一看這個小兄弟就是心胸廣闊之人,怎麼會介意這樣小的玩笑呢?”

    張小花看著他那只慣於殺豬的大手,心裏想:“我倒是想跟你介意啊,那你也得借個膽子給我啊,拜託還是不要親熱了,我的身體還剛剛好呀。”嘴裏說道:“豈敢豈敢,這位是劉月月姐姐的爹爹吧,看您的雄姿就跟姐姐說的一樣啊。”然後在心里加了句:“是熊姿。“

    劉屠夫一聽這話,心裏樂得,眼睛都眯起來了,說:“月月跟你還說這個啊,她……對了,月月跟倩倩怎麼到你們郭莊去了,她兩個還好吧?”倒好,現在才想起來問女兒。

    劉先生在旁邊發話了:“先進屋說話吧,看小兄弟不疾不徐的樣子,估計兩個閨女沒什麼事。”

    說完,把張小花和他同行的人,還有同村的人往屋裏讓,那個同村帶路的人說:“我就不進去了,我回去了,順便把劉凱給你叫回來。”

    劉先生點頭稱謝,目送村民遠去,這才請張小花進屋一敘。

    張小花進得院子,看這個小院跟自己家的差不多大,歸置的倒也簡單,沒有太多像自己家的那麼多的農具,灶台似乎也沒在露天,當前有大概兩間屋子,左右居然也各有兩間屋子,不曉得劉姐姐家就三個人,怎麼弄這麼多的屋子幹嗎。待到他走進正面的屋子,這才發現跟自己的差別所在。劉家的堂屋進門就能看到一幅畫,畫的是一個老年的書生樣子,畫的前面還有幾個盤子,上面放的是水果、點心等物,似乎是在供奉著。左面的牆上掛著一幅畫,下雪的樣子,裏面還有幾個人在亭子裏賞雪;右面牆上掛著幾幅字,看龍飛鳳舞的樣子,應該寫得很好,可惜張小花不認識。

    正當面放著一張方桌,桌子上放著一個茶壺和幾個杯子,還有一盤吃食,桌子左右有兩把椅子,在兩邊的牆邊也是一個小的方桌和幾把椅子,桌子上各擺放了一個種了花草的盆子,再瞧屋子的四角,也各有幾株植物種在盆子裏。

    張小花看著這個跟自家小屋截然不同的小屋,心裏感慨:“這就是讀書人跟農家人的不同嗎?”自己的家在娘親的操持下,也是相當的整潔乾淨,牆上也是有畫的,不過是貼在那裏的一些神仙的年畫,娘親似乎也不曉得擺上一些栽在盆中的花草,張小花心中一動,想到:“如果,劉姐姐要是操持我們家,會成什麼樣子啊?”

    張小花想著想著就站在了那裏。倒不是他想的出神,是他不知道應該去坐在哪里?自己家可就那麼幾個椅子,平日也都站著,這教書的劉先生家這麼多椅子,一定有講究的,自己不懂,可不要瞎坐。

    劉先生見了,趕緊把張小花他們讓到座位上,然後,劉屠夫也給他們倒了杯茶端了過來。張小花接過茶杯,咕咚咕咚就一飲而盡,然後吧嗒吧嗒嘴,這水的味道還真好喝,劉屠夫看他喝完了,又趕緊倒了一杯,張小花他們走了一上午,早就口渴的緊,水又這麼好喝,兩人連喝了四杯水,這才停下來。劉屠夫這會兒眼中跟劉先生一樣,只有滿眼的感激之情,劉屠夫雖然是個殺豬的粗人,他也知道人家趕這麼遠的路,口渴成這樣,還不是為了給自己閨女報平安啊。

    張小花喝完水,正要說話,就聽到有急促的腳步聲從屋外傳來,不多時,就見一個年紀、身高跟自己大哥差不多的書生跑了進來,想必是劉倩的哥哥劉凱了。劉凱進得屋裏,先是給劉先生和劉屠夫分別見禮,然後,劉先生給劉凱介紹了張小花等兩人,劉凱接著又是施禮相見,張小花兩人不太懂這些,也依葫蘆畫瓢的回了禮,劉凱這時才問劉先生:“妹妹這麼樣了?”張小花看著這個明顯比大哥瘦弱很多的書生,心裏想:“唉,讀書人禮數還真多,這個劉哥倒也沉得住氣,見了這麼的禮才問,這要是劉屠夫還不是劈頭就問啊。對了,他一定在心裏埋怨劉哥來的不是時候。”不由的斜眼看了看那個也著急等張小花開口的劉屠夫。

    果然,劉先生還未開口,劉屠夫搶著說:“你先喝口水,這個小兄弟還沒說呢,你就回來了。”

    劉凱坐到張小花對面的椅子上,也不急著喝水,眼巴巴的看著張小花,等他開口。

    張小花這才先自報家門,又把昨天發生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說了一遍,不過,他多了心眼,並沒有說兩個惡霸賠錢的具體數字。

    張小花的口才並不是很好,說的也是磕磕絆絆,不過,縱然這樣,也把屋裏的四個人聽的是心驚肉跳,劉先生、劉屠夫和劉凱更是面如土色,劉屠夫甚至是幾次從椅子上跳了起來,不過都被劉先生溫和的制止了。

    等張小花說完,劉屠夫趕緊給張小花倒了兩杯水,眾人也都喝了一杯,看來不僅是說的人口乾舌燥,聽的人也緊張得口乾舌燥了。

    待喝完水,劉先生走到張小花面前,深深地施了一禮,說:“老夫先在這裏感謝賢父子的救女之恩啊。”劉凱和劉屠夫也趕緊跟著施禮,張小花嚇得從椅子上跳了下來,說得好好的怎麼又來施禮啊,趕緊不倫不類的回禮。

    張小花安慰他們說:“劉姐姐她們現在呆在我們家,挺好的,你們不必著急。”其實,大家也知道自己的親人已經沒事了,可沒有親眼看到脫險的親人,畢竟心裏難安啊。

    等大家再次落座,劉先生說:“從郭莊到咱們這裏,小花他們走了一個上午,估計今天咱們是沒有辦法把孩子接回來了,不如這樣,二弟,你先回去,讓弟妹準備中午的飯食,讓小花他們先吃飯,等吃了飯,讓劉凱跟小花他們去郭莊,等明天咱們再一起去把孩子們接回來。你看如何?”

    劉屠夫說:“別,還是我先去吧,我不放心,等會兒去郭莊估計要走夜路,我跟著也安全一些。”

    劉先生想想也就同意了。

    午飯是在劉屠夫家吃的,劉倩不在,劉先生家沒人做飯。而劉月月的娘親知道女兒沒事,要招待自己家的恩人,這頓飯做的是豐盛異常。把本就餓得肚皮癟癟,好久沒吃紅燒肉的張小花吃的是肚滿腸肥。

    飯後,張小花他們兩人和劉屠夫一起,趕路回郭莊,暫且不提,離他們不過幾百里遠的五爪峰就又是另外一個光景了。

    早上那陰影劃過兩棵酸棗樹間時,雁鳴居士即晃身掠到樹間,也虧了是練武之人,眼神尤其的犀利,否則還真難得看得真切。其餘人等還沒明白過來是怎麼回事呢,只能看著雁鳴居士的背影發呆。雁鳴居士也不生氣,揚聲說:“你們還不過來?”

    等眾人都到了這兩棵間,細細的打量,似乎跟其他的酸棗樹也沒什麼區別。雁鳴居士笑笑說:“不必找了,肯定跟其他沒兩樣,否則也不必做的如此複雜。現在我們準備入林,你們把手中的皮子拿出來。”幾人依言拿出皮子,雁鳴居士說:“弄些鮮血,塗在皮子的背面最上邊。”說完,拿出一個匕首,劃破手指,塗在皮子上。馬向陽、溫文海和譚文也都照做了,就看皮子上出現一行的字跡。分別是:直行十棵;後行六棵;左行六棵;右行八棵。然後雁鳴居士按照圖形的樣子拼成後,湊成了入林的口訣:“直行十棵,右行八棵,後行六棵,左行六棵。”

    雁鳴居士說:“好了,大家準備一下,我們準備入林,我前行帶路,馬少俠和溫少俠隨後,薛女俠、司徒幫主居中,譚氏兄弟殿后,大家打點精神,亦步亦趨,不要掉隊啊。”

    眼前的酸棗林早沒了夜間的陰森,不過,燦爛的陽光依舊不能浸透這片密林,林間的迷霧重重,難以望到盡頭,寒風吹過樹梢,“呼呼”作響,卻似乎不能稍稍吹淡霧色。

    雁鳴居士把匕首拿出,在那兩棵酸棗樹上畫了個記號,然後謹慎的從這兩棵平淡無奇的樹間穿行而進,餘下幾人按照先前說好的順序,魚貫而入。

    林間的迷霧挺大,一眼看不過十丈,而且濕氣極重,不一會,大家的衣衫和鞋子就都被浸濕了,為了應付意外的危險,諸人手中都拿著武器,這會兒也感覺到了寒冷。酸棗林已經好多年沒人進來,地上佈滿了厚厚的落葉和腐爛的酸棗,走在上面頗為費勁,酸棗樹的樹枝葉生的極為繁密,彼此交織在一起,有時候甚至擋住了路,但是大家都不敢貿然的砍樹枝,唯恐引發什麼變故。

    正在大家悶頭規規矩矩前行時,突然,聽到司徒平的驚叫:“你們看那邊。”
tzleng 發表於 2013-8-7 16:56
修神外傳 第一卷 相忘於江湖 第十四章 密地

       


    第十四章 密地()

    待大家順著司徒平驚恐地目光望去,果然,右手方大概四五丈遠處有個白森森的骨架斜倚在一棵酸棗樹上,黑乎乎的骷髏眼窩正瞪向這邊,大家立馬就寒毛倒豎,握著武器的手也是緊了再緊。

    按說司徒平也算是江湖兒女,見過不少的流血場面,殺人放火的勾當也沒少幹,豈能被這小小的骷髏嚇住?不過,這酸棗林的凶名,這望不到邊的迷霧,這淒冷的天氣。還有眾人提到嗓子眼的心,促使她忍不住叫了出來,雁鳴居士等人停了腳步,靜候片刻,也不見那骷髏有何動靜,大家這才重新起步,司徒平有些汗顏,不過其餘眾人也未責怪她什麼,這種未知的環境中,任誰都會有情緒失控的時候,大家心有戚戚焉。

    隨著一行人的深入,遇到的白骨也漸漸地增多,甚至在行走的路線上也多次出現,大家也不敢避讓,直接從上面跨越。人的骨架很多,各種各樣動物的骨架就更多了,想是這麼多年來誤入密林的動物,無辜地闖入這個陌生而神秘的地方,就迷失在這裏,再也出不去,轉來轉去耗盡體力,最後躺在酸棗樹下,哀嚎著離開人世。想到這些,一行人就更加的謹慎,本來還有些探探密林威力的心思徹底被打消了,這些人本就是長輩選定的行事縝密,心性堅毅之人,自不會為心中的點點好奇枉送了性命。

    這密林似乎是無窮盡的,走了半晌兒,依舊是相同的景象,要不是不同白骨的出現,大家都以為是已經迷路了,所幸一路行來並沒有遇到什麼危險,大家也就穩了心神,只想繼續前行,好早日走出這個密林。

    悶頭走得時間長了,作為地頭蛇的司徒平的心思可就有些活絡了,靜極思動也許就是這樣意思,不知道別的人是如何想的,司徒平的心思確實動了。惡虎幫本就是以魯鎮為基地的,這個石人峰也是惡虎幫的勢力範圍之內,以前雖知道這裏的五爪峰有此險地,卻不知道進來的法門,白白守著這個地方不能進入,如今知道了方法,以後這裏不就是自己的後花園?只是這另外的四個勢力卻是比自己大了不少,他們準備如何處理這個密地?或者自己沒有了用處之後,就被人當做棄子?性命也許就要堪憂了。

    就在司徒平患得患失,思前想後之時,她的腳下突然絆住了樹根身體斜著向右邊倒去,說來也巧,這時他們正走的很靠近兩棵樹的邊緣,司徒平一感覺身體失去平衡,立刻就收捏心思,在空中一個踢腿,身體就輕巧的豎了起來,穩穩地落在地上。不過,落得位置已經偏離了兩個樹間的範圍,站在了一顆酸棗樹的旁邊,驀然出現這樣的變故,其餘眾人都停下了腳步,雁鳴居士、馬向陽和溫文海也都回身望向司徒平,馬向陽看了看地上那個樹根,眼中若有所思。大家等著司徒平從樹下過來再一同前行,可這時,詭異的一幕發生了,司徒平轉身四顧,目光從大家身上掠過,似乎沒有看見,司徒平的臉上顯現出驚慌的神情,又是四周尋找,舉步欲行但又放下腳步,沒敢有異常的行動。司徒平的口型在變化,似乎在呼喊大家,但是諸人卻聽不到聲音,雁鳴居士見狀,趕緊用傳音入密對司徒平說:“聽的到嗎?聽到了點點頭。”這時的司徒平臉上顯出狂喜,小雞吃米般不停點頭,雁鳴居士又說:“向左轉,聽我的吩咐,讓你停你就停。”司徒平又是點頭,按照雁鳴居士的指示面向眾人,然後舉步向眾人走來,說來也是奇怪,司徒平也就是走了四五步的樣子,就到了眾人所在的兩棵樹見得地方,司徒平的眼神立刻一亮,眼見是看到了眾人。

    雁鳴居士並沒有問司徒平跌倒的緣由,只是問:“剛才你看到的是什麼樣子?”司徒平心有餘悸的說:“我站起來的時候,周圍還是跟這裏一樣的酸棗樹,沒什麼區別,但是,就是看不到你們,高聲喊也沒人回應,要不是您跟我說話,我就準備再四處找了。”

    雁鳴居士皺著眉頭思索,馬向陽笑眯眯的對司徒平說:“司徒幫主走路一定要注意了,不小心可就送了性命,魯鎮大好的基業就是別人的了,要保重喲。”司徒平低頭說:“馬公子,我知道了,我會小心的。”

    接下來的路,大家愈發的小心,知道這個密林不是表面看起來的平靜,一旦有閃失,身陷其中,性命可就送在這裏了。司徒平不曉得,剛才的諸位可是知道的,大聲喊是沒有用的,只能用傳音入密,這門深奧的武功可不是每個人都會的,而且把希望寄託給他人,還不如小心一點的好。

    又走了大約四五柱香的功夫,路上的白骨漸漸的少了,迷霧也薄了,眼見就是走到密林的邊緣。果然,不多時就見得遠處有光亮,雁鳴居士還是帶著眾人按照口訣迂回的前進,更加的小心。意外並沒有發生,一行人按照口訣走過最後一棵樹就安全的走出了密林,迎接他們的是讓他們目瞪口呆的一片天地。

    展現在他們面前的是一片溫暖如春的密地,這片土地的面積不是很大,正當中是一個大湖,湖面上升騰著白霧,湖邊有個石頭砌成的小屋,在小屋的四周則是幾塊田地,種著植物,遠遠的並不能看的真切。

    大家在雁鳴居士的帶領下,步入這塊幾百年都沒有人涉足的地方。

    雁鳴居士對大家說:“根據小冊子所說,進入密地就沒有什麼危險了,大家可以放心的走動,但是,為了安全,我建議大家還是一起行動,跟著我。”接著,就當前走向湖邊。

    等大家走到湖邊,一陣熱氣撲面而來,就見湖水咕嚕嚕地往上冒著小泡,雁鳴居士蹲下身,先找根樹枝放入水中,見沒什麼異常,思索著如何知道湖水的熱度,譚武走上前來,從懷中取出一個雞蛋,訕訕的說道:“俺喜歡喝生雞蛋,昨日還剩幾個沒吃。這會兒正好試試水的熱度。”然後找布包了放入湖水,不多時把雞蛋拿出來,果然,已經熟了。這下,把大家想入水一探的念頭都給打消了。

    看來這方天地間溫度與外邊迥異,應該是與這湖水有關了。

    大家沿著湖邊前行,向唯一的那間石屋走去,想必大家期待的寶物,應該就在裏面。沿湖走了半圈,並不見任何的動物,也沒遇到危險,大家的心這才放下,看來主人的遺書是沒有騙人的。

    石屋的周圍是幾方的藥田,裏面種的藥材,大部分都不認識,畢竟不是專門門派中的藥劑師,就算是見識淵博的雁鳴居士也僅僅認識裏面的幾種,如田七、人參、白術、金葵花等,而這些在外邊很平凡的藥材,到了這裏就顯得異常的珍貴了,無它爾,任何藥物長在那裏三百年或者更長的時間都會是異常的珍貴。更別說其他的不知名的藥物,應該是這些年已經失傳了的東西。先不說石屋中有什麼,就算是這藥圃中的藥物,對於各門各派來說就是無價之寶了。

    於是大家都眼巴巴的看著這些個珍貴的東西,尋思著怎麼往回帶。雁鳴居士則皺著眉頭對大家說:“沒想到這裏居然種植著如此珍貴的藥材,出乎我們的意料啊。倒是不知道如何帶出去了,我們先去石屋吧,等出來時再想辦法,反正這些藥材是沒長腳的,跑不了,大家不用眼饞。”大家皆是展顏歡笑,跟隨雁鳴居士走向石屋。

    這是個很簡陋的石屋,簡單到沒有門。雁鳴居士走到空空的門前,竟然不敢進去,雖說書上寫的很明白,這裏再沒有任何的機關,可防人之心不可無啊,他想了想,從地上撿了石塊,扔了進去,側耳一聽,只有石塊落地的聲音,其他動靜皆無,雁鳴居士這才手握匕首走進石屋,其他人等也都跟了進來。

    石屋從外面看著小,到了裏面眾人才發現,面積還相當的大,是一個大廳的樣子,不是眾人想像中的居室。而大廳也並沒有因為許久沒人前來,地上就積滿厚厚的灰塵,反倒是因為沒有門,通風好,屋子裏沒有灰塵的味道。

    大廳的正對面是面光滑的牆壁,上面是空空的,感覺以前上面應該是掛著畫像或者供奉什麼東西的,牆壁的下面是一條長幾和一個方桌,長幾上還有個香爐,離香爐很遠,有個方方的扁扁的小盒子,而在長幾下方的桌子上,則隨意的擺著四個方形的錦盒,古色古香的樣子,花紋也是現今沒有的。方桌的兩旁有三把椅子,都隨意的擺著,椅子上還各放有蒲團。眾人左手的牆壁沒有東西,上面開著一個洞,估計是視窗了,右手的牆上則掛著三幅畫,一副上畫著錦衣的漢子,手中拿刀,縱馬前行;一副上畫著白衣的書生,腰間懸劍,信步而行;最後一幅則畫著一個女子,臉上蒙了白紗,身姿婀娜,手中拿著一把長鞭,站立在一座小橋的旁邊。

    三幅畫經過歲月的侵蝕,已經看得不是很清楚了,而且三幅畫沒有任何的字跡,也讓人看不懂是什麼意思,大家也不能判斷出裏面是否有獨臂劍客。
tzleng 發表於 2013-8-7 16:57
修神外傳 第一卷 相忘於江湖 第十五章 寶物

       


    第十五章 寶物()

    打量完大廳的四周,大家就把目光彙集在桌子上的四個錦盒和長幾上的那個扁平的盒子上。大家心裏都清楚,裏面就是這次任務的重點,這個密地的寶物了。

    不過,大家的心裏還是有嘀咕的,好巧不巧的,這次來了四個勢力,桌子上正巧有四個錦盒,如果,剛才在密林中走失一派或者來的就是三個勢力,桌子上是否就會少一個錦盒?這些也僅僅是大家想想而已,這些盒子在這裏放置了三百多年,又怎麼會突然的消失突然的出現呢?

    雁鳴居士依舊是小心翼翼的樣子,走到方桌的前面,並沒有著急的去拿盒子,而是,前後左右的細緻的觀察一番,拿著匕首先是在椅子上敲來敲去,甚至還把蒲團也都挑落在地,然後,又用匕首把錦盒都梛了位置,也沒發現有什麼動靜。最後他還是不放心,走到右手的牆壁下,掀開三幅畫分別看看,也沒有發現機關。這才走到桌子前面,對大家說:“看來,這裏應該是沒有什麼機關了,你們的看法呢?”

    剩餘的諸位自進到密地之後就一直跟著雁鳴居士,到了大廳更是站著不敢動,江湖上自古就有陣法一說,但到了他們這個年代,陣法早就成傳說了,偶爾有幾個陣法大家,也都是口頭的大家,並沒聽說過哪個陣法家用幾個竹片,幾個石頭就派出了陣法,把某某某困住,更不用說用整個酸棗林派成的大陣了,這明顯就是幾百年前的大手筆,大家的心神早就被震駭,早就順從的聽了師傅的囑咐,以雁鳴居士馬首是瞻了,這時他問起建議,大家又如何會有異議?都忙點頭,同意而已。

    雁鳴居士很是滿意他們的態度,笑呵呵的說:“江湖是個莫測的地方,多點小心還是好的,你們也到處看看,看大廳裏是否有其他機關,也是你們的機緣,如有所得,就是你們的好處。”

    大家相互對望幾眼,也都四散了,去大廳各處查看。大家的心裏也有嘀咕,難不成雁鳴居士有什麼企圖?調換錦盒?不過,大廳也就這麼大,有什麼動作大家都看的清楚,也不怕他做動作。也許前輩真的有照顧晚輩的心思吧,反正到處看看也沒甚大礙。

    果然,不消一刻,大家就搜索完了,沒有任何的發現。看來,大廳中的寶物就是這幾個盒子了。

    雁鳴居士看大家都回來,就清清嗓子,說:“按照之前的和議,我們四派皆可挑選一個錦盒,司徒幫主雖是惡虎幫,應著歸於馬少俠一派,不算單獨一派,司徒幫主是否有異議啊?”

    司徒平面色平靜的說:“在下沒有異議。”

    是啊,她哪里敢有異議,剛才的命都是別人救的。

    雁鳴居士接著說:“那接下來,就按照持有皮子的順序,按照地圖從左到右,從上到下的順序來取盒子,拿到什麼樣子的東西,各安天命。”說完,他就站在了桌子的一邊。

    按照順序,第一個取盒子的應該是縹緲派,溫文海想了想,就走上前來,仔細的看看桌子上的四個錦盒,一模一樣的,沒看到任何的區別,上面都有著一層的灰塵,看來是擺在上面很久的,他沉思片刻,就拿了從左往右的第二個。正想打開看看有什麼東西,卻被雁鳴居士阻止了,雁鳴居士說:“盒子裏肯定就是寶物了,而正好四個,每人一個,都有收穫,但是每個盒子中的東西未必就是一樣,也許會有差別,如果都知道了彼此裏面的東西,大家難免會有得隴望蜀之心,不若大家都保持神秘,在此處不打開錦盒,出了此處再做打算如何?”

    大家點頭稱是,溫文海也把錦盒放入懷中,退回原處。

    接著是萬劍鋒馬向陽,然後才是雁鳴居士,最後是譚武上前拿了最後的一個錦盒。大家都沒有觀看,放入懷中。

    分配停當之後,大家的眼睛就望向了長幾上,遠處的那個扁平的盒子。

    雁鳴居士走到長幾的遠端,拿起盒子,入手硬硬的,還挺沉的樣子,仔細觀看,好像是整塊石頭雕刻成的。好像是裝寶物的,卻不知為何沒放在桌子上,而是扔在長幾的另一頭?

    雁鳴居士走到桌子前,把盒子遞給大家傳看,之後就擺在桌子上,靜靜的看著大家,說:“這屋子裏就剩下這個盒子,沒有辦法平分,你們看是否就依我們以前所說,用剪刀石頭布決定歸誰?”

    大家相互觀望,心裏覺得一陣的荒謬,江湖兒女竟然要用孩童的遊戲決定這麼重要的事物,不過,不用這個溫和的方法,面對這麼眼饞的寶物,動起刀劍誰會留手?難保最後誰是漁翁得利呢。

    大家也只有默許了,這時馬向陽說話了:“前輩,我有個建議。”

    雁鳴居士一副不出意外的神情說:“馬少俠儘管說。”

    馬向陽說:“剪刀石頭布的法子,我等皆無異議,但是,我還有個小小的要求,就是,希望無論是誰得到了這個盒子,都打開讓我們看看,看裏面到底有什麼東西?大家看如何?”

    雁鳴居士沉思片刻,點頭應允,其他眾人也都是這個心思,自己的寶物回去自然知道了,這個盒子裏的東西未必就是自己的,一定要看看才好的。

    然後,雁鳴居士就安排猜拳的順序了,還是依照剛才取錦盒的順序,由縹緲派和萬劍鋒一組,雁鳴居士和譚家一組。

    縹緲派的溫文海和薛青對視一眼,溫文海對薛青點點頭,鼓勵的笑笑,同時也是滿臉的尷尬,薛青就走上前,來到方桌的前面,只有她知道為何師兄滿臉的尷尬,任誰自小跟自己玩這個猜拳的遊戲,從小輸到大,都會一提這個猜拳就會尷尬的。

    萬劍鋒只有馬向陽來了,他自然不會放心的讓司徒平上來,其實,就是他放心的讓司徒平來猜拳,司徒幫主也是不敢的啊。

    見兩人上前,雁鳴居士開口說:“猜拳的規則自然是:剪刀贏布,布贏石頭,石頭贏剪刀。開始之前,要給絲巾給每人蒙上眼睛,等我喊一、二、三,大家同時出拳。然後,取下絲巾,我們大家看誰輸誰贏。”

    薛青跟馬向陽的第一回合,都出的是剪刀,而第二回合,薛青依舊是剪刀,馬向陽卻出了布,當馬向陽第二次取下紗巾的時候,懊悔的退了下去。

    雁鳴居士跟譚文的較量倒是一局定的勝負,雁鳴居士是石頭,譚文是剪刀。

    最後一局是關鍵的一局了,這時雁鳴居士思索了一下,示意司徒平給自己和薛青蒙上紗巾,等馬向陽數完三個數,然後出了剪刀,取下紗巾後,發現薛青也是剪刀,於是再蒙上紗巾,稍微思索一下,等三個數完,又出了剪刀,結果發現對方還是剪刀,不由得一愣,其實,雁鳴居士提出這個遊戲也是有自己的私心在裏面的。他自小各種雜術都很精通,比如猜拳,賭博等等,贏多輸少,反倒是武功方面由於涉獵過多,反倒不能登峰造極。這關鍵時候,發現對方也是高手,心中一震,更加重視起來,不過,第三局,雁鳴居士出了布,而薛青薛女俠依然是剪刀,沒任何的變動。雁鳴居士扯下紗巾的同時,不由心中唏噓起來,作繭自縛啊,早知比武多好啊。

    且不說薛青滿臉的興奮,溫文海接過盒子就要打開,雁鳴居士阻止到:“且慢,放到桌子上,遠遠的用劍挑了開來,防止有機關。”溫文海依言放到桌上,用劍尖在盒子上挑了幾下,都沒有找到盒蓋的位置,他這次再次拿起盒子,仔細觀看,這才發現這個盒子居然是密閉的,然後,他使勁的掰,也沒有打開。另外的幾個人也都沒打開,雁鳴居士也拿起匕首,在盒子上撬了起來,也沒什麼效果,最後,他全然不顧溫文海的眼光,居然用匕首在盒子上砍,也沒有砍動盒子的任何痕跡。

    他終於明白這個盒子為何被遠遠的扔在長幾的一端了。

    隨手就還給了溫文海,溫文海也小心的把那個盒子揣著了懷裏。

    眼見大廳已經沒有了東西,眾人的心思早就飛到了藥圃。雁鳴居士帶著大家來到藥圃,對大家說:“大家準備的不充分,也不知道能否帶走更多的藥材,我建議這次先帶一些成熟的,能保存的藥材,一式四份,每派一份,種子等移植的事情,等我們四派再商量決定。大家看可好?”

    眾人自是沒有異議,然後由雁鳴居士帶領,一塊地一塊地的採集,將所有成熟的藥材每樣都采了四份,打成四個包裹,每派一個。

    最後,雁鳴居士才對眾人說:“由於大家各自都沒有機緣,我們只有在藥圃這裏給自己一些安慰,剛才的都是帶給各自門派的,接下來我們自己每人只許采三樣成熟的藥物歸個人。”

    說完,雁鳴居士帶著大家又是每個藥田都走了一遍,根據各自的要求採集了藥材其實大家認識的藥材差不多,大多都是幾百年的人參,何首烏,田七,山精等物。

    等忙完這些,密地的光線已經有些暗淡了,估計外邊應該是早就過午了,眾人這才想起出去的事宜,進來就花費了很長的時間,這出去,豈不是要到夜裏了?雁鳴居士笑著安慰眾人:“這出去,隨便找一處走就是了,只要筆直的走,就能出去。不過,看這天色也是該走的時辰了,我們這就離開吧。”

    說完,大家各自拿起包裹,隨著雁鳴居士找了酸棗林中間的兩棵棗樹,徑直走了。

    眾人卻不知,當他們的人剛走進酸棗林,一個形似蛇頭怪物腦袋就從溫度高的嚇人的湖中探出,向著他們走的地方注視片刻,這才縮入水中,只留下湖面的圈圈漣漪。
tzleng 發表於 2013-8-7 16:58
修神外傳 第一卷 相忘於江湖 第十六章 探傷

       


    第十六章 探傷()

    眾人從酸棗林走出來,天色已經漸晚,回來的這一路倒是無驚無險,當走出密林的一刹那,不管是雁鳴居士還是餘下的諸位晚輩都長長的松了口氣,這趟“和諧”的尋寶之旅總算是圓滿結束啊。小命留住了,任務完成了,寶物也到手了,這個寶物當然是歸自己的寶物,一想到這個大夥兒的心裏就熱乎乎的,像有個貓在自己的心裏撓癢癢。

    雁鳴居士笑眯眯的看著眾人,說:“諸位少俠,還是要稍安勿躁,等我們到拇指峰再詳細說話。”然後,帶著眾人又回到早前的拇指峰下。

    大家圍坐在那塊臥牛石前,雁鳴居士開口說:“諸位少俠,本次行動圓滿完成,接下來,請諸位將此次成果帶回各門各派,另外也帶回雁某人的問候,請諸位少俠的師長于二月二龍抬頭,再會與老地方,我們把酒言歡。”

    說完,似乎不想久呆的樣子,不等眾人開口,拱拱手,施展輕功,往山下當前離去。

    餘下的眾人,相互看看,彼此點點頭,譚氏兄弟當先以他們特有的方式步行離開,接著是溫文海和薛青,對馬向陽和司徒平拱拱手,轉身就要走,突然,溫文海想起什麼似的,停了下來,對司徒平說:“司徒幫主,前日來此路過魯鎮,伸手管了一件閒事,救下一幫農家人,恐有得罪之處,還望幫主海涵。”司徒平也是機靈人,趕緊回禮:“本幫屬下有失禮之處,也請溫少俠擔待,以後若還有此等事情,望少俠還要出手,幫在下維護幫中清譽。”溫文海笑著說:“一定一定,後會有期。”說完,與師妹兩人按原路飛速離去了。

    轉眼間,臥牛石就剩下了兩個人。這時的司徒平心中就有些忐忑不安起來,好在這時馬向陽說話了:“司徒幫主,其他的話我也不多說了,既然你知道此事,而且也參與了,請司徒幫主跟在下到萬劍鋒做客一段時間,一切都請我家劍主定奪,如何?”

    司徒平點頭:“但憑少俠吩咐。”然後,尾隨馬向陽也按原路返回。

    一時間,臥牛石旁又是一片冷清。

    暮色已起,就在幾位江湖人拍馬疾馳的時候,張小花與劉屠夫也趕回了郭莊。

    劉倩和劉月月本是坐在張家的小屋閒談,同時也幫助郭素菲做一些女紅的,劉屠夫走近時,劉月月剛巧抬頭向外觀望,目光越過張家小院那矮矮的圍牆,當看到盼了一天,都不知道看了多少遍門外才看到的粗壯的身形,劉月月再也忍不住了,“哇~”地哭出聲來,飛奔出去,一下子就撲到劉屠夫的懷中:“爹~~”。眼淚似珍珠落玉盤一般,劈啪的落下,劉屠夫抱著女兒,心疼得拍著她的肩膀,自個兒的眼圈也紅了。本以為過新年讓孩子出去開心的玩,卻不料出了這檔子事,看來孩子是嚇壞了。隨後走出的劉倩也是滿臉的淚花,出事這麼久終於看到親人了,也控制不住情緒。

    張才也拄著拐杖從屋裏出來,把劉屠夫讓進屋裏。這麼多人進來,狹小的堂屋顯得愈發的擁擠了,還好,同村的人略微寒暄就先回家了,張才把人送到門口,道謝不已。

    張小花也回到小屋看望兩個哥哥。張小龍和張小虎的傷勢比較嚴重,當時他們也都為了爹爹,把張才擋在裏面,那群惡僕的拳腳有八成是落在了他們的身上,不過,小虎好在沒有骨折,這會兒躺在炕上,正沒精神的跟大哥說話呢,小龍的傷勢跟小虎差不多,但是畢竟胳膊骨折,昨晚又被獸醫老陳一頓折騰,夜裏就被疼醒了,一個白天也都迷迷糊糊的,這會兒掩飾不住的沒精神勁兒。看張小花進來,張小虎問:“劉倩她們的家人來啦?”

    張小花說:“是啊,剛進屋。”

    張小虎又問:“沒別人嘛?”

    小花奇道:“還有什麼人?”

    小虎說:“媒人啊!”

    張小花是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

    張小龍旁邊笑著說:“別聽老二瞎說。”

    張小花轉瞬就明白怎麼回事了,接著打趣說:“快了,今天不會來的,怎麼也得明日了,備個聘禮之類的也要費時間,怎麼說也要感謝咱們這個見義勇為的大哥啊,想想,二三十個惡棍,大哥你一怒為紅顏,劉倩姐姐早就感動了,再不以身相許這天地就為情而老了?”

    這回輪到張小虎奇怪了:“為什麼是天地為情而老?”

    張小花得意的說:“天若有情天亦老嘛,大哥的感情還不感天動地啊。”

    張小虎反駁說:“賣弄什麼書呆子啊,還聘禮呢,那叫嫁妝,再說劉倩的爹爹是教書的先生,這未來的大嫂也是讀遍萬卷書的,回頭大哥一被薰陶,還不比你更書生?”

    張小龍臉上掛不住了,不由的呵斥張小花:“你這個屁孩知道什麼啊,別跟著老二瞎說,咱們弟兄說著玩別把人家劉倩扯進來,被人聽到了多不好?”

    正說間,有人從堂屋過來,一個脆脆的,稍微沙啞的聲音說:“誰說我姐呢?怎麼扯了,我就偏聽見了。”

    兄弟三個抬頭,原來是劉月月帶著劉屠夫來看他們了。

    就見劉屠夫眼睛帶著笑,看著他們,劉月月也是調笑般的神情,後面的劉倩紅暈滿臉,低頭並不說話,作為主人的張才反倒是拄著拐杖落在了後面,沒仔細聽得他們的話語。

    張小花見他們進來,就囉嗦的從炕上跳下來,剛想把炕上清理一下,請劉屠夫坐下,那劉倩和劉月月搶在他前面利索的收拾了一下,扶著劉屠夫粗壯的身體坐下,看來,張小花不在的這一天,兩個姑娘是不止一次在這屋整理啊,張小花咕嚕咕嚕眼珠甚至想到:“今天,老大老二的飯是不是就是二個姐姐喂吃的啊?”

    看到一群人突然闖進來,張小虎什麼感覺,張小龍的臉可就紅了,似乎做了什麼虧心事。張小虎翻身坐起,正要下炕,劉屠夫則按住了他,親切的說:“賢侄還在養傷,就不要動彈了。”張小虎掙扎了一下,居然沒掙脫,只好乖乖的躺下,張小花看著那張臉上擠出的“親切”,心中腹誹不已。而張小龍也是想起身,不過他一隻手不方便,嘗試了一下,沒起來,劉倩遲疑了一下,過去攙了他的肩膀,扶他起來,兩人的目光對視一下,觸電般分開,臉就更紅了。

    劉屠夫也看到了,臉上笑的像朵花,他對張小龍說:“賢侄真是大義啊,能在惡霸面前挺身而出,救我女兒及侄女,老劉我給你施禮了。”說著,就從炕上下來,對張小龍深深施禮,張小龍趕緊伸手說:“別這樣,大叔,我應該做的。您這麼做不是折我壽嗎?小花,還不快扶下大叔。”張小虎這時也趁機起身,張小花則趕緊拉住劉屠夫,可是他哪有劉屠夫的勁大啊,這個禮到底是施完了。這下又弄的張小龍不知所措,轉頭看看劉倩,求助般,劉倩也沒敢搭話,劉月月亦然。

    張才說話了:“孩子他叔,別跟他們客氣了,年輕人就是熱血的很,咱們年輕的時候不也是這樣?不必太多禮啦。孩子的傷勢沒有大礙,養養就好了,咱倆還是去外面整兩個小酒喝吧。”

    劉屠夫停了這話,眉開眼笑,說:“英雄還是出少年啊,我們都老了,好啦,你們小年輕好好聊,我不打攪你們了,我們老的去喝酒。”

    說完,獨自轉身回了堂屋,張才也跟著走了,留下劉倩和劉月月在張氏兄弟的這個小屋裏。

    張小花看劉倩面如桃花的樣子,還有劉月月眼睛骨碌骨碌的亂轉,感覺到了屋裏有些尷尬的氣氛,立時說:“劉倩姐姐,你今天真漂亮啊,你們說話,我出去玩了。”說完,閃身就跑了,留下孤男寡女兩對人。

    說來這男女情愫也甚是奇怪,張小龍跟劉倩在布店中相見一面,僅此而已,倘若不遇到魯鎮那幫惡霸,這兩人估計今世也未必能見得第二面。魯鎮的禍事倒凸顯了張小龍熱血的一面,給了劉倩優秀的印象,如今短短的幾個時辰的相處,在某些人刻意的烘托之下,劉倩倒真的有點依戀的感覺了,想到有這麼個人一生一世的呵護自己,也許就是上天給安排的一段緣,再看張小龍也算俊俏的臉龐,雖說風吹日曬的黑,卻有自己哥哥沒有的陽剛之氣,自己的心裏就愈發的有小九九囉。

    劉屠夫在張家留宿一宿,一夜無話。

    第二天早晨起來,張才陪著劉屠夫說話,談論農事和桑種,郭素菲則陪著劉倩和劉月月在張小花他們的屋裏照料受傷的兄弟二人。這時的郭素菲是越看劉倩越喜歡,不管是長相,線條,還有做家務的水準,那都是沒得挑啊,人家姑娘居然還有很多自己不知道的持家之道啊,這不,一大早,劉倩就幫她弄了幾個盆子的植物放到堂屋,給小龍他們屋裏也放了幾盆的花,整個屋子立馬就顯得亮堂,順眼了。

    真是一個好兒媳……的候選人啊~
tzleng 發表於 2013-8-7 16:59
修神外傳 第一卷 相忘於江湖 第十七章 道謝

       


    第十七章 道謝()

    劉倩的爹爹和哥哥來到張家的時候,已經是日上三竿了。

    劉屠夫正在跟張才在小院中曬著太陽,閒談著,張家小院的圍牆也忒矮,劉屠夫打老遠就看到了被村人帶著過來的劉先生和劉凱。只見兩人都是一身簇新的打扮,劉凱跟著爹爹的後面,手裏還捧了幾個碩大的禮盒。

    劉屠夫趕緊起身,招呼了一下張才,就出門迎接自己的哥哥去了。張才沖屋裏喊:“孩子他娘,劉倩的爹爹來啦。”

    劉倩聽得這個喊聲,並沒有像劉月月一樣扔到針線活兒,一溜小跑從裏屋沖出,而是小心的把自己做了一半的東西放在桌子上,等郭素菲前面先走,自己隨後才出來。

    待劉倩走到院子時,劉屠夫和劉月月已經簇擁著自己的爹爹和哥哥到了籬笆門前,那裏張才拄著拐杖正在迎接,見面自是一番介紹和寒暄,劉倩這才走到爹爹和哥哥的面前施禮,劉先生拉住女兒的手,仔細看著女兒的神色,只見熟悉的臉龐上並沒有因為前天的事情留下的痕跡,眼神中也沒有驚慌和害怕,只是眼圈微紅,劉先生不由心中內疚,都是自己考慮不周啊,他拍拍女兒的肩說:“苦了你啊,孩子。”

    劉倩抹了抹眼睛,笑著說:“女兒沒事,多虧了小龍哥哥一家人鼎力相助,我們這才脫離虎口。”

    劉先生示意劉凱把禮盒遞了過來,對張才和郭素菲說:“大恩不言謝,這些薄禮不成敬意,聊表寸心。還望恩人收下。”

    張才趕緊把禮盒推了回去,客氣的說:“我們也是恰逢其會,並沒有出什麼力,最後就他們和我們的也還另有其人啊。”

    劉先生執意遞過去,說:“還是多虧了你們,要不是你們相幫,我家的孩子早遭了劫難,那兩位少俠未必就能看到見啊。”

    劉屠夫見兩人推來推去,不由的著急了,伸手接過,說:“你們就不必客氣了,張老哥,我大哥一番心意,你就不用推辭了。”說完,抱著禮盒就進了堂屋。

    劉先生笑著對張才說:“我這二弟就這火爆的脾氣,還請張老哥不要介意才好。”

    張才也笑著說:“不妨,令弟是性情中人,我們倒是矯形了,請,到屋裏說話。”

    張才把劉先生讓進堂屋,張家的堂屋甚小,沒有幾把椅子,也就無所謂分賓主了,大家隨意而坐。

    劉先生坐定後,再次就張家的恩情表示了感謝,並從懷中掏出一些散碎的銀子,放到屋裏的小桌子上,說:“張老哥,你們一家人的傷勢,是為救小女而被惡霸傷害的,于情於理我們都應該負責的,這些銀子您拿去好求醫看病,我們家底薄,只能拿這麼多,還請老哥多多諒解。”

    這次,張才可就是堅決不收了,他說:“事情的經過小花已經給你們講了吧,當時惡霸已經賠付了銀子,但是我們怕他們再來索取,不敢使用,那救我們的溫少俠已經給了不少的銀子,足夠看傷勢,買藥,這個銀子我們是萬萬不能拿了。”劉凱在旁邊說:“張老伯,一碼歸一碼,我們這個銀子是應該給的,總不能你們為救我妹子們受了傷,我們袖手旁觀不出任何的醫藥費用,哪有這樣的道理啊?”劉屠夫也撓撓頭說:“張老哥你還是拿了吧,等過幾天,我也給你拿點銀子,扛點肉過來。”

    張才說:“兩位老弟,千萬使不得,我們救人也不是為了銀子,況且,我們已經有銀子治傷,這些是萬萬不能收的。”

    於是,這些人是你讓我,我讓你的,糾纏不清,說了半晌,張才是死活不要。

    這時,劉倩開口了,對著劉先生說:“爹爹,既然張老伯不收這個銀子,您就先拿回去吧,我有個主意,您聽聽看如何?”

    劉先生說:“好啊,你從小就聰慧異常,這次又有什麼好主意?”

    劉倩說:“張老伯一家人為救我們受傷,我們兩個就留在這裏照顧張老伯他們,直到他們的傷勢完全好了為止,一則張老伯家中三人受傷,還有老人要照顧,郭伯母一人忙不開,我們在這裏搭把手,家中才能正常,二則張老伯三人行動不便,也要人伺候的,是我們應該做的。您看如何?”

    劉先生略一思索說:“是我欠考慮的,倩兒的想法很好,你看呢?二弟。”

    劉屠夫拍拍胸脯說:“很好,很好,我也是這麼想的。”

    劉月月也點頭同意。

    事情就先這麼定了下來。

    然後,劉先生和劉凱到裏屋,張小龍和張小虎還是在床上躺著,剛才聽到劉屠夫喊的時候,他們兩個人就想起來的,不過,被郭素菲她們幾個阻止了,這會兒看有人進來,知道是劉倩的爹爹和哥哥,趕緊起身,這次劉倩沒有上來攙扶張小龍,郭素菲小心的把兒子扶坐在炕上。

    劉先生這才細心的打量這個有勇氣的年輕人,張小龍是個很陽剛的年輕人,年紀跟劉凱差不多,長得很平凡,跟張才一樣的濃眉大眼,不過這會兒眼睛是青的,嘴角也被打的裂開著,但是僅從眼神中的堅毅就能看出是個踏實的人,他身上的衣服也不是新的,打了一些補丁,但漿洗的很乾淨,穿在身上讓人看著很舒服。張小龍的胳膊還上著夾板,不能隨便的動,手就放在胸前,看著這雙略顯粗糙的手,就知道是個農田裏的一把好手。

    劉先生望著這個年紀,身高跟自己兒子差不多,氣質卻迥異的年輕人,不由的暗暗點頭,也只有這麼出色的孩子才能在別人危難的時候挺身而出的。

    張小龍看劉先生盯著他看,不由的心中惴惴焉,有點不知所措。劉先生看了會兒,這才說話,感謝他的救女之恩,希望他好好的養傷,然後又說了會兒話,這才離開小屋。邊走邊對張才說:“張老哥有好兒子啊,有福氣。”

    張才笑的合不攏嘴,拄著拐杖也不忘記謙虛:“彼此彼此,令公子也極好極好的。”

    眼見就是中午了,張才吩咐郭素菲安排酒食招待劉先生一行人。張家的家境比之劉先生差了不止一籌,這飯食當然也是一般的很,張才深表歉意,劉先生和劉屠夫也都是豪爽之人,言談之間並不介意,觥籌交錯也吃了不少。只有張小花是最高興的,連接兩日都有肉吃,巴不得這樣的日子多來幾次。

    飯後,劉先生他們稍稍跟張才閒談一會兒,就趁著時辰尚早,帶著兩個姑娘趕路回了八裏溝。

    張家就剩下一家的傷患躺在床上。

    好在現在是嚴冬,平日這個時節也都是貓在家裏取暖的,不用耕田鋤草忙乎農事。但今天這個下午大家都覺得缺點什麼,等天漸漸的黑了,郭素菲準備做飯的時候才發現,今天家裏少了兩個姑娘的幫忙,飯也要少做一些,不由的心裏有些悵然。這家裏的人氣說也奇怪,家裏原本就六個人,過了這麼多的年,也沒感覺到什麼,這麼幾天,平白多了兩個姑娘,家裏居然多了以前沒有的熱鬧,這幾天一過,人走了,熱鬧當然就沒了,這才發現有熱鬧真的好,居然想念那幾天多幾個外人的生活。

    草草的做了飯,張小花跟娘親服侍兩個哥哥吃完飯,大家坐在油燈下,郭素菲開口了:“也不知道劉倩她們吃飯沒?”

    張才說:“看著天色,她們也就是剛到家吧,自己做飯是來不及了,估計要在劉屠夫那裏吃了。”

    張小花說:“肯定是的,晚上說不定還有五花肉呢。”

    郭素菲說:“對了,小花,你去過她們家,她們家是個什麼樣子?”

    張小花根據自己的認識,將劉倩和劉月月家的情況說了一下。

    其實郭素菲一直都想問問劉倩的家裏情況,可是不好從劉倩那裏開口的,昨日見了劉屠夫,也未曾有機會問,而今日看到劉先生和劉凱的舉止和氣度,心裏很是有個疙瘩的,這會兒聽了張小花的話,心裏更是打了結,眉頭也皺上了,憂心的對張才說:“老頭子,你說劉倩能看上咱們家小龍嗎?”

    眾人也都沒有插嘴,張小龍的臉也有些暗了。張才說:“這個要靠緣分的,我們說了也是沒有用,聽天意吧。”

    張小虎說話了:“娘,我感覺劉倩心很細,應該讀過不少書,知書達理是不必說了,還能做很多的家務,真的很好,比風風火火的劉月月強了很多的。看他對大哥的照顧來看,有一點的意思啊。”

    張小花說:“二哥,這個媳婦兒是要一個一個娶的,你別太著急啊,你不提劉月月,娘親也會給你考慮的。”

    張小虎臉上有些掛不住,用腳踢了張小花一下,說:“在說大哥的事呢,別打岔兒,我跟劉月月沒啥的。”

    張才卻說:“老二啊,就算你跟她有啥,也得先想著你大哥,看我們家的境況,娶一個媳婦已經很難了,你那個估計的再等等啊。”

    郭素菲插口說:“老頭子,不是還有那些銀票……”

    張才打斷了她的話,瞪了她一眼:“別提那個,那是要還別人的。”

    隨後,大家也都感到索然,不多時,就吹熄了油燈,各自睡覺。

    張小龍一夜都在輾轉反側,不能入眠,不曉得是身上的傷痛還是心中的思慮,不過他的翻騰並沒有絲毫的影響張小花依舊閃爍的夢境。
tzleng 發表於 2013-8-7 17:00
修神外傳 第一卷 相忘於江湖 第十八章 回幫

       


    第十八章 回幫()

    溫文海很疲憊,手中的馬鞭機械地抽打著馬屁股,希望它能跑的更快。身旁的薛青,臉上又罩上了面紗,看不清她的臉色,她也一樣的催動著自己騎的那匹馬。

    溫文海偶爾回頭看薛青一眼,有時也鼓勵一下:“師妹,再堅持一下,很快就到咱們的勢力範圍了,到時候我們再休息啊。”

    薛青回話:“我知道,師兄,還是快走吧。”

    兩人從石人峰下來後,剛開始並沒有太在意,任務已經完成,就是把東西帶回門派即可,甚至還沉浸在得了藥物的喜悅之中,等騎上馬,看到這兩匹在門派中數一數二的馬時,兩人才意識到師傅讓他們騎這麼神俊的馬的含義,同時溫文海也想起了師傅那不太起眼的囑咐“要快點趕回來。”,同時,他們也意識到了自己的危險處境,先不說其他的三方勢力是否有別的企圖,就算是普通的江湖門派得到一點風聲,或者是發現他們身上帶的東西,那些可是在江湖人眼中的無價寶物啊,匹夫無罪懷璧其罪,兩人可就性命難保。兩人不禁心中一凜,對視一眼,翻身就上馬,不再停留片刻,揮鞭疾馳。

    兩個人就這麼不眠不休地在馬上疾馳了一天一夜。好在是練武之人,身體打熬的好,平常人早就把身子架弄散了。

    這日近午,兩人正趕路,遠遠的,看到路邊有個茶鋪,這種茶鋪大都是在大路旁邊搭起的簡單帳篷或者茅草的屋頂,四面是透風的,提供簡單的茶水和酒食,供來往的路人休憩。

    快到茶鋪時,薛青忍不住對溫文海說:“師兄,要不咱們休息一下吧,再有一頓飯的功夫就進入咱們縹緲派的勢力範圍了,這裏應該是安全的吧。”

    溫文海也有些心動,放慢了速度,漸漸走近了茶鋪。

    但是,溫文海心思一轉,笑著對薛青說:“師妹,也就是一頓飯的功夫嘛,很快就到了,我們都趕路這麼久,也不必再在乎這一點點路了,還是緊趕一段吧,到了咱們的地盤,再休息如何?”

    薛青說:“好的,師兄,前功盡棄的事情我們是不做的,我們快走吧。”

    說完,兩人重新打點精神,加快速度,從茶鋪前面一溜煙的疾馳而過,全不顧身下的馬兒滿身的汗珠和已經哆嗦的腿。

    此時的茶鋪中倒也沒幾個人,坐在靠近路邊的小桌上坐著兩個勁裝的漢子,一個臉膛發白,五縷長髯隨風而動,手中拿著一把劍,另一個皮膚焦黑,身形粗壯,大手大腳,並沒拿武器。兩人正悠然的品著桌上粗糙茶碗中的茶,當溫文海兩人的馬匹從茶鋪前稍微放緩,並重新提速,他們都看在眼裏。

    溫文海的馬過後,望著大路上揚起的灰塵,那個拿劍的漢子看了對面的黑皮膚的漢子一眼,笑著說:“老六,別喝了,咱們也走吧,想不到阿海這孩子還真謹慎,連這個茶鋪都不進,老三收的好徒弟啊。”

    那個老六說:“是啊,四哥,咱們的這幾個弟子,都沒阿海這份謹慎小心,可惜他天資有限,武功上難有寸進,否則也是不可限量的啊。唉,只是可惜了這兩匹好馬啊。”

    說完,二人扔下茶錢,牽來自己的馬,也是上馬追去。

    不過,他們卻不知道,身後的一個打扮平常的過路人,眼中卻是精光一閃,心中嘀咕:“有什麼事情發生了,竟然讓縹緲六虎中的兩個人來接應?”

    等兩人牽馬走後,自己也隨即結了帳,悄悄的跟在後面。

    卻說溫文海打馬前行,又奔了一頓飯的功夫,眼見著人煙已經漸多,大路上沿途擺放的小攤子也多了,平陽城遙然見望。突然,就聽得身下的馬兒“稀溜溜~”一陣哀鳴,四條腿一軟,就向地上癱了下去,溫文海感覺到身體下沉,立刻就手拍馬背,身體借力從馬上躍了下來。薛青見狀,趕緊緊收韁繩,慢慢的把自己的馬停了下來。就見那匹馬兒,軟軟的臥在地上,口吐白沫兒,眼睛也慢慢的閉了,竟是被活活的累死了。薛青也趕緊看自己的馬,自己的馬兒也好不到哪里去,四腿不停的在哆嗦,馬的嘴裏也微微的泛出一些白色的沫子,看來是不能再騎了。

    溫文海站在路邊,看著路邊倒臥的馬,還有周圍驚慌四散的路人,思索了一下,從懷中取出一支響箭,對著天上,“嗖”的一聲射了上去,就聽響箭飛上半空,發出淩厲的一聲響,在空曠的天空中,傳出很遠。

    響箭的聲音剛剛過去,就聽得後面有人招呼:“阿海~”溫文海和薛青回頭一看,不禁喜上眉梢。

    正是剛才茶鋪中休息的兩個勁裝大漢。

    等兩人騎馬到了跟前,溫文海和薛青上前施禮:“給四師叔,六師叔請安。”

    兩人甩鐙下馬,笑呵呵的說:“兩位師侄不必多禮,我們奉掌門師兄之命在此迎接,稍等片刻,他們就會過來的。”

    溫文海和薛青都點頭稱是,於是站在兩位師叔的旁邊,靜靜等待。

    這時,兩人心中緊繃的弦才徹底的放鬆了。

    果然,不多時,一彪人馬從遠處疾馳而來,當先是個頭戴方巾的書生,年紀有四十來歲,面白無須,身上穿著白色的衣衫,看上去很年輕,像是正在讀書的人,後面緊跟著是一個眉目之間散發成熟氣息的美婦,打扮也很樸素,兩人都騎了白色的馬,後面則是十來個勁裝打扮的人,每個人都配著刀劍,眼中的精光四射,有些人的太陽穴還高高的鼓起,打眼一看就知道是武林中的高手,這些人邊催馬邊眼神四處轉悠,警惕的看著四周。

    等兩人到了跟前,翻身下馬,溫文海和薛青上前施禮,說:“參見師傅。”

    這書生竟然是縹緲派的掌門人歐鵬!

    這般的不起眼。

    兩人又向美婦施禮:“參見師母。”

    那美婦笑盈盈的看著他們,沒有說話,歐鵬說:“好了,阿海,青兒,你們辛苦了,不用多禮,你們也知道你師母甚少理睬幫中事務,今日也算是郊遊了。”

    溫文海後面的兩人也上前施禮:“見過掌門師兄,嫂子。”

    歐鵬伸手扶起,說:“你們也辛苦了。”

    那老四起身說:“不辛苦,我們就是品茶而已,你這弟子居然連茶鋪都不入,謹慎的緊啊。”

    溫文海這才明白。趕緊說:“弟子這不是不知道師叔在嗎,否則早就跟師叔一起走了。”

    然後向師傅說:“弟子幸不辱命,跟師妹全身而退,可是這馬兒……”

    歐鵬哈哈大笑,說:“無妨,馬兒再神俊也比不過你們重要,只要你們平安回來,比什麼都好。”

    然後對身後的人說:“你們留匹馬給青兒,然後處理一下這裏。”

    說完,帶著溫文海和薛青等四人,打馬而回,只留下兩人處理死去的馬兒,竟然對溫文海身上的東西隻字不提。

    尾隨他們而來的那個平常過客目睹了整個過程,心裏更是驚訝,也沒有多思考,翻身上馬,向另外一個方向疾馳而去。想必是要趕回幫中稟報此事,值得歐鵬出馬迎接的事情,肯定是不小的。

    溫文海等隨著大隊人馬奔向平陽城,到了平陽城,他們並沒有進城,而繞過城門向另一方向而去,過了盞茶的功夫,來到城外的一個山莊。

    這個山莊依山而建,山莊的前面是零散的住戶,高高低低的房子錯落有致,有很多人在忙碌自己的事務,見到大隊人馬過來,都早早的讓開大道,同時也向馬上的歐鵬施禮致敬。

    再往裏是一條筆直的大路,旁邊栽種著身軀巨大的樹木。過完了大路,迎面是一個華麗的大牌樓,牌樓上碩大的兩字“縹緲”,與薛青給張家的那個權杖上的字是一樣的,只是這兩字更顯得說不出的飄逸。

    過了牌樓就見一個高臺,十數階臺階上面是空開的大門了,早有數十個幫中弟子樣子的人,恭候在門前和臺階上下,眾人前面是一個面容白皙,氣質溫文爾雅,年紀跟溫文海差不到大的年輕人,正是派中的大師兄張成岳,等歐鵬等人到了臺階前下馬,張成岳帶領眾人齊聲說:“恭迎幫主。”

    歐鵬等下馬,有人將他們手中的韁繩接過,歐鵬說:“好,大家辛苦了,都各自散了吧,參加進階比試的弟子,趕緊抓緊練功,留給你們的時間已經不多了。”

    眾弟子說:“是,遵從幫主教導。”

    然後張成岳跟著歐鵬等人跨門而入,其他人等都各自忙活了,這些弟子自前些日子被幫主命令召集在一起,日夜警戒,以為會發生重大事件,卻不料今日,幫主出去一趟,就宣佈取消了這個虎頭蛇尾的警戒,讓眾弟子不由的迷惑不已,不過,這個都是幫主的事務,關係自己前程的進階比試還是重要的,如果自己能進階了,在幫中的地位和待遇也就不同了,說不定還能學到更高深的武功,這才是自己的事情。其他的,這些弟子也不會多問。

    歐鵬帶眾人到了議事堂,歐鵬的夫人見他們有幫派的事情,就先行告退了,其他人則跟著歐鵬進入議事堂。
tzleng 發表於 2013-8-7 17:01
修神外傳 第一卷 相忘於江湖 第十九章 丹藥

       


    第十九章 丹藥()

    議事堂是一個很大的廳,裏面規矩的擺放著很多椅子,平常是派中的高層來討論事務的地方。

    今天,議事堂中的人很少,氣氛卻特別的嚴肅。

    歐鵬原本笑呵呵的神情送別夫人,一進入議事堂,立刻就換了張臉,嚴肅異常。後面跟隨的幾人也是神情肅穆的。溫文海和薛青雖說是歐鵬的親傳弟子,麾下的嫡系,但也很少來這議事堂的,進來之後當然是循規蹈矩,站在進門處不遠,不敢瞎胡亂動。縹緲六虎中的老四、老六和歐鵬的首席弟子張成岳按照平日的規矩,站在自己的座位前,等歐鵬先落座。

    歐鵬走到大廳的最裏面,那裏有把挺大的椅子,他轉身坐下,面對眾人。幾個人看他坐下,也都小心的坐在自己的位置上。

    歐鵬看了看眾人,這才對溫文海和薛青說:“你們也過來吧,找個位置坐下。”

    溫文海和薛青齊聲說:“謝師傅。”然後在下首,找了兩個椅子,坐了下來。

    歐鵬說:“你們把事情的經過說一下吧。”

    溫文海和薛青對望一眼,溫文海說:“是,師傅,經過是這樣的。”隨後,溫文海將他和師妹從離開縹緲派以後,到剛才碰到兩位師叔這段時間的事情,無論巨細都詳細的跟歐鵬講了一遍,包括救張才一家的事情。而薛青留權杖給張才以及在密地的藥圃中他們自己採集的三件藥物並沒有說,但隨後也補充一句:“還有兩件事情,需要說明,請容弟子隨後稟告。”

    歐鵬尋思以後,點頭應允。

    然後,溫文海和薛青將懷中的一個錦盒和那個小扁盒子,以及從密地中採集的那些藥材都放在了歐鵬旁邊的那個方桌上。

    歐鵬並沒有打開錦盒,而是對老四說:“你先把事情辦了,我們等著你。”老四說:“是。”然後,起身離座,匆匆而去。在座眾人只有溫文海和薛青眼光中流露出不解之意,其他人都是沉默不作聲。

    不多時,老四就回來了,沖著歐鵬點點頭,重新落座。

    歐鵬這時才說:“大家辛苦了,這麼長時間的操勞總算是有回報了,讓我們來看看這裏有什麼寶貝?”說到最後,居然臉上露出笑容。

    溫文海和薛青是不知道的,這歐鵬歐幫主平日裏對人平易近人,笑容和煦,但在議事堂從來都是嚴肅異常的,沒見過露出過笑容,今日竟然如此,讓知道情形的幾個人,心裏也是癢癢的,眼中也露出熱切的目光,能讓幫主開顏的寶貝,當然是重寶呀。

    歐鵬先把錦盒拿了過來,小心的打開,只見裏面放著一個小冊子,他把冊子拿了出來,入手軟綿綿的,非紙非帛,這冊子竟然不知道用什麼材質做成的。封面一個大字“劍”,寫法竟然與“縹緲”有相似之處,只是這字透露著淩厲,蕭殺之意。歐鵬看著這個字,隨時打開冊子,翻開裏面的內容,翻看一遍放在一邊,眯著眼睛思索,也不說話,不置可否。

    過了半響,歐鵬又把目光望向錦盒,仔細觀察。突然,眼中精光一閃,伸手到盒子了,把放小冊子下面的格子拿了出來,露出下面並排放著的三個小瓶子,這錦盒居然是兩層的,放小冊子的格子僅占盒子高度的三分。歐鵬更加小心的拿出一個瓶子,這瓶子居然是用玉石雕刻而成,瓶口用不知名的東西封著,瓶子的上面寫著三個字“益氣丹”!歐鵬心中一陣的狂喜,這益氣丹是幾百年前才有的東西,是用來增長內力的,其配方早就失傳,據派中的典籍所說,服用一枚益氣丹能增長三十年的功力。如果自己服用一枚,那功力……歐鵬想著想著,手竟然有點發抖了。

    他小心的把瓶子放回盒子,取出另外一個,這個瓶子跟剛才的一模一樣,只是上面寫著“壯骨丹”,歐鵬有點皺眉頭了,這個有什麼用?壯骨?本門的典籍沒有記載,不過能跟益氣丹放在一起,肯定是非凡的寶物,等有時間問問其他三個門派吧,也許他們的典籍中會有記載的,他小心地把瓶子放了回去。

    隨後,歐鵬拿出了最後一個瓶子,當他看到瓶子上的三個字時,歐鵬忍不住地站了起來,眼睛睜的大大的。議事堂中的眾人,也立即站了起來,不知道幫主看到了什麼不可思議的東西。

    歐鵬平靜了一下思緒,強忍著興奮,坐回椅子,也擺手讓眾人落座。他這時有點後悔了,後悔應該讓溫文海和薛青單獨到密室中了,這些東西現在都擺在大家的面前,不能不讓眾人知道的,可是,這東西太珍貴了,不是不相信眾人,可一旦消息洩露,帶來的可就是滅幫之災啊。

    歐鵬不由得閉目沉思起來。

    眾人很奇怪的看著幫主的反應,一驚一乍的,頗為異常啊。

    等歐鵬終於下定決心,睜開眼睛,立刻又恢復了原來的神情,他把瓶子放回盒子,重新拿起小冊子,交給張成嶽,說:“給你師叔他們看看,你們也都看看。”

    小冊子在眾人手中傳看一遍,歐鵬說:“成嶽,把這個劍譜抄寫個副本,交給你六師叔,這個劍譜放入我派的藏書閣,謹慎保存。”

    張成嶽點頭稱是。然後歐鵬又對老六說:“老六啊,你負責培訓弟子,找幾個資質上乘的,修煉這劍訣,以後我縹緲派的劍術又多一支啊。”

    老六說:“是,幫主,我一定竭盡全力,把派中的這個劍術發揚光大的。”

    歐鵬點頭不語。

    隨後,歐鵬對眾人說:“今天發生的事情,你們一定要保密,作為我們縹緲派的最高機密,特別是一會兒我要跟你們說的內容,老大,老二和老五,我自會通知的。”

    眾人離開站起身來,施禮稱是。

    隨後,歐鵬將前兩個瓶子中的藥物名字告訴眾人,眾人眼中都冒出羡慕的目光,真的是好東西啊,只是不知道瓶子中有多少,自己是否能分到一顆啊。

    最後,歐鵬說:“還有一個瓶子,裏面也有藥丸,是傳說中的‘延壽丸’,只不知道是否屬實?”

    話音剛落,眾人的神情說不出的奇異。

    要說這“延壽丸”,卻不比“益氣丹”,江湖中人都知道是傳說中的聖藥,能增長功力,人人巴不得得到一枚;也不像那“壯骨丹”,連縹緲派這樣的有傳承的門派都不知道是什麼東西。“延壽丸”卻是不僅僅是江湖人知道,就連平常人也都知曉的,是傳說中的傳說,據說服了“延壽丸”可以增長十年的壽命,可就是這麼神奇的東西,傳說了上千年,卻從沒有出現過,其實聰明人用腳趾頭想一想就知道了,這人的壽命是多少,誰也不知道,這“延壽丸”號稱能延長十年的壽命,你服用了誰知道是否就是延長了呢?更況且,有誰會把這種神奇的藥給快死了的人服用呢?久而久之,大家就都當成了笑話,當成了說書人編纂的腳料。就是這種很無聊的笑料,這會兒突然出現在縹緲派的議事堂的大廳中,跟“益氣丹”這樣的江湖聖藥在一起,同樣的包裝,任誰看到,也都會有哭笑不得的神情。

    是真?是假?

    不過,大家都知道,無論真假,如果被別的名門大派知道,沒有不眼饞的,這縹緲派以後可就永無寧日,滅門?!也不是不可能的。

    怪不得幫主凝重呢,這個事情,看來要到此為止。只不過,其他三派得到的是否是同樣的東西呢?

    眾人,包括歐鵬也都這樣疑問起來。

    接著,歐鵬又打開了裝有藥材的包裹,再一次,他又被驚呆。幾百年的人參、田七、山精、何首烏……好多都叫不上名字來,他望著這個包裹,心中實在是後怕啊,千算萬算,沒想到這次能拿到這麼多珍貴的東西,早知如此,搞什麼矜持,搞什麼神秘,直接自己出手算了,還聽雁鳴居士的擺佈,搞什麼剪刀石頭布,直接刀兵相見,這次估計那個老小子沒少得什麼好處!還好啊,阿海跟青兒平安的回來了,這些東西也沒有出什麼差錯,否則~~真是後悔都來不及啊。

    也難怪歐鵬有那麼多的感想,剛才看到的,都是傳說,也許以訛傳訛的,誰知道真假,而且數量畢竟有限。而現在擺在面前的才是實打實的東西,用手能摸得到,一棵幾百年的人參,在關鍵時刻那就是一條命啊。再配上其他藥物煉製成傷藥,那作用就更大啦,剛才聽阿海他們說的時候,並沒有在意,以為雁鳴居士誇大其詞,現在看來,要更加的重視啊,況且密地裏這些藥物還有很多,要跟他們幾個勢力好好的合計合計了。

    隨後,在其他人同樣面面相覷的目光中,歐鵬興奮的讓張成嶽趕快通知藥劑堂的堂主和長老前來議事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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