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怖靈異] 我當道士那些年 作者:仐三 (已完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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乙以 2013-8-28 17:42:48 發表於 科幻靈異 [顯示全部樓層] 只看大圖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1463 4927127
乙以 發表於 2013-8-29 14:13
正文第四十二章教唆(為citymay加更

我就知道凌如月這丫頭和我過不去,可我不敢動,也不敢說話,額頭的一滴冷汗直接劃過我的臉,'啪嗒'一聲落在了地上。

“好了,飛飛,回來吧。”凌如月打了個哈欠,很無聊的樣子,伸出手,那隻蜘蛛竟然真的飛了回去。

我鬆了一口氣,酥肉好心的把我拉了起來,我擦了一把冷汗,可是不敢說話,也不敢抱怨,那隻啥花飛飛還在凌如月那裡爬來爬去的,我怕。

酥肉估計也意識到了這小姑娘有多古怪,他有些小心的說到:“花飛飛好厲害啊,沒翅膀都能飛。”

***酥肉,叛徒,一看見那蜘蛛,竟然開始拍凌如月的馬屁。

我在心裡把酥肉和凌如月罵到死了,可臉上還保持著僵硬的笑容,我一百次的告訴自己,我可不是對凌如月屈服了,我是對花飛飛佩服,嗯,佩服。

“胖哥哥,你好傻哦,你沒看出來嗎?它不是真飛,是因為蛛絲。”凌如月手一翻,那隻花飛飛就不見了,接下來就看見她在給一個竹筒蓋蓋子,蓋上以後,就把竹筒掛在了腰間。

還好,我噓了一口氣,那花飛飛的來歷還不奇怪,原來一直在她腰間的竹筒裡,要是沒那個竹筒,我還以為會是他肚子裡跑出來的。

我其實注意過她那個竹筒,也問過她,她說裝的吃的,我還真就天真​​的信了,這花飛飛是吃的? !

“凌奶奶沒把花飛飛收走?”我不由自主的問了一句。

凌如月哼了一聲,說到:“飛飛小時候就是跟著我的,奶奶收走它,它會傷心的,它要陪著我。”

我和酥肉同時狂咳了起來,一隻蜘蛛還有小時候,還會傷心?

玩蠱術的姑娘,以後得​​嫁給蟲子吧? 這只是我當時一個惡劣的想法,可當有一天,我真的踏進了苗疆,我才知道,嫁給自己的蠱物,還真不是只存在於想像中。

花飛飛的事情暫時告了一段落,凌如月眨巴著大眼睛望著我們:“你們看見花飛飛了,相信了吧,那些鬼王蟲,飛飛能對付的,我們就去餓鬼墓嘛。 ”

酥肉心癢難耐,轉頭對我說到:“三娃兒,你也學了那麼多年,人家如月都不怕,你還不敢去了?”

我同樣是心癢難耐,握著拳頭,連手心都癢了,我是想去,可是就這樣去? 我望著酥肉:“如果在裡面遇見啥危險咋辦?”

“能遇見什麼?你也不想想,姜爺爺,我奶奶,還有慧覺爺爺,還有好多好多人都先下去了,有危險他們也先解決了,我們就是去看下餓鬼墓是什麼樣子,膽小鬼。”凌如月又罵我膽小鬼!

但是不得不承認,這丫頭的建議是那麼的讓人動心,她的腦袋瓜子真的很聰明啊,這都能分析出來。

“可是師父他們發現了咋辦?”我竟然不自覺的就跟著這小丫頭的思路走了,回頭一想,還真是汗顏,我竟然會去問一個11歲的小丫頭,師父他們發現了咋辦。

“他們去了那麼久,我們現在去,他們才不一定會發現啊?就算發現了,也不能攆我們出去了,大不了回來訓我們一頓,撒撒嬌就好了啊。反正我奶奶疼我。 ”凌如月腦袋一偏,用大大咧咧的語氣說到。

那說話的神態倒是大大咧咧,可這回答真是心細如發啊,好的後果,壞的後果以及壞的後果的應對都想到了。

問題是她奶奶是疼我,我師父呢? 我師父也疼我,可要我跟他撒嬌?

我忽然一陣惡寒,得了,老子豁出去了,撒嬌就撒嬌。

想到這裡,我對餓鬼墓的好奇心已經達到了一個頂峰,我'霍'的一聲站起來,說到:“那還等啥?我們出發吧?酥肉就不許去了,一點自保能力都沒有!”

這確實是為酥肉好,因為說起來遇見啥危險,我和花飛飛還有一點自保能力,酥肉可是一點自保能力都沒有。

“那可不成,三娃兒,今天你就別想丟下我,你們啥事兒我沒跟著過,蛇靈,餓鬼啥的,姜爺都沒嫌棄我,你可不能嫌棄我!”酥肉大聲的吼到。

我有些猶豫,畢竟我那時才15歲,可是經不起'教唆'的年紀,說起來酥肉還是我最好的朋友,少年心性,總是喜歡熱鬧的。

“就讓胖哥哥去唄,我都能保護他。”凌如月在旁邊懶洋洋的說到。

我這時才發現,哪裡酥肉才是唯恐天下不亂的主啊,明明凌如月才是那個唯恐天下不亂的人。

“等我。”酥肉喊了一句,然後衝進廚房裡,把擀麵杖拿上了,還把一把菜刀別進了褲子裡。

“這樣總成了吧?”酥肉望著我,充滿希望的說到。

我無言的看著,在餓鬼墓裡菜刀和擀麵杖能有啥作用?

可是,我想我師父做事情都沒有避諱酥肉,我這個他最好的哥們沒道理丟下他啊,再說了,餓鬼墓是師父他們先進了,危險估計他們也給清除了,帶上酥肉應該沒事兒吧?

這樣想著,我點頭對酥肉說到:“那還嗦啥,咱們出發唄,把擀麵杖和菜刀給我收起來,放身上不怕人看見問啊。”

酥肉樂呵呵的點頭,去把我的書包拿了出來,把菜刀和擀麵杖收了起來,想著,酥肉又去廚房拿了幾個大饅頭塞進去,還用水壺裝了一壺水。

“你這是乾啥?春游啊?”我無奈的說到,饅頭和水帶進餓鬼墓幹啥?

“三娃兒,你沒聽郭二說嗎?一條走廊走了5,6分鐘都沒到頭,那裡面得有多大啊?我回去就琢磨過了,在直線上走個5,6分鐘,都能從我家走到你原來的家了。”酥肉這小子的腦子還是挺活泛的。

以前我和酥肉的家很近,不過放到一個墓裡,那距離還是有些嚇人了,聽到這裡,我來了興趣,望著他說到:“然後呢?”

“我想啊,那墓裡總不可能是一條直通通的直線吧?萬一吧,就說萬一吧,裡面歪歪曲曲的呢?我們不知道要走多久,這晚飯總不能耽誤吧? ”酥肉這樣說到。

“那麼大?怕是半個鄉場下面都是這墓了,好了,帶上,我們走吧。”我這人是一個說乾就乾的人,就這樣,在我打理了一番竹林小築,鎖好門以後就出發了。

“咋是這情況,這要咋混進去啊?”酥肉抓著腦袋,在那裡著急了,原來餓鬼墓那裡早就修了一堵圍牆,只留了一個小門,現在起碼有5,6個人在小門那裡守著。

這情況是我也沒料到的,這也怪我想事情簡單,既然修了牆,會不讓人守著嗎?

我敢打賭,這些人是絕對不會放我們進去的。

但是既然來都來了,就這樣回去,我也不甘心,於是說到:“再等等看吧,那些人總得要吃飯什麼的吧?”

“吃飯也不會全去啊?”感覺酥肉頹廢了。

“哎....”這時凌如月幽幽的嘆了一口氣,我和酥肉回過頭去看了她一眼,她也表示放棄了嗎?

可是凌如月卻說到:“原本我還偷偷藏了一點東西,奶奶不知道的,現在去用了,少不得要挨奶奶罵。”

“那你還想不想進去了?”酥肉那是急啊,他又不傻,能聽出凌如月的話裡這件事情有門。

我也在旁邊說到:“挨罵算啥?我都豁出去了,你奶奶是罵你,我師父可是實打實的要揍我的,你有辦法,就趕緊的。”

“那好吧。”凌如月那小丫頭興奮的站了起來,我恍惚間有種錯覺,覺得這小丫頭原本就打算這麼做,只是需要我和酥肉給她一個理由而已。

到時候好撇清楚關係? 還是我想多了? 小姑娘能有這心眼嗎?

在我還在思考的時候,凌如月已經從我們藏身的小土坡那裡走了出去,一臉天真無邪的朝著那幾個守門的戰士走去。
乙以 發表於 2013-8-29 14:27
正文第四十三章下蠱

看著凌如月這樣走出去,我和酥肉的心都提了起來,這小丫頭可真直接啊,膽子也忒大了點兒。

“三娃兒,你說她會用她那隻蜘蛛嗎?那可得出人命的啊?”酥肉在一旁有些緊張。

我也摸不准,那小丫頭行事兒鬼的很,摸不透,我扯了一片草,有些狠狠的說到:“等下要看見她用哪個啥花飛飛,我們拼著不下去了,也得阻止。”

酥肉用一種鄙視的眼神望著我,說到:“啥叫拼著不下去了?是拼著你不怕蜘蛛了吧?”

我很想揍這嘴欠的小子,不過現在卻不好動手,只能跟他說到:“別鬧,我們看看凌如月要做啥?”

聽到這個,酥肉不說話了,我們兩個都盯著凌如月,卻見她淡定從容的走向了那幾個看門的戰士,然後也不知道在說些啥。

那幾個戰士好像都挺喜歡她的樣子,反正神情友善,過了一會兒,凌如月對他們做了一個再見,然後東繞西繞的,就繞回我和酥肉這裡了。

看她回來,我一把就拉住她:“你給別人下蠱了?”

酥肉也問:“該不會要人家命吧?”

凌如月一臉鄙視的望著我倆:“你們兩個還是男孩子餵,要我一個小丫頭出手,還好意思問?”

我咳了一聲,覺得有些丟臉,這徒弟和徒弟之間,咋差距就那麼大呢?

酥肉卻說:“你還小丫頭?跟你接觸幾個小時,覺得你精的跟隻老狐狸似的。”

凌如月笑瞇瞇的望著酥肉,一翻手,花飛飛就出來了。

酥肉被嚇到了,連忙求饒:“如月啊,我就沒見過你那麼乖巧的丫頭。”

我懶得看酥肉那副樣兒,只是盯著凌如月的手,感覺好快,我就覺得眼睛一花,那花飛飛就被她給拿出來了,難道下蠱的人都是一雙'快手'。

懶洋洋的收起花飛飛,凌如月說到:“我剛才沒下蠱呢,我就是去打聽了一下他們啥時候吃飯,我們走吧。”

酥肉傻愣愣的望著凌如月,說到:“走哪兒去?”

我也呆住了,這小丫頭聊兩句就放棄了?

“去那邊的大路上等著,這些叔叔的飯都是附近的鄉親們送的,我去想點兒辦法啊。”小丫頭一口北京普通話說的脆生生的,可這想法....

嗯,這想法惡毒到我和酥肉冷汗直流,這心機也讓我和酥肉自嘆不如,我們是絕對不會想到這些的。

從草叢裡小心翼翼的站起來,我們三個一路小跑,就跑大道上去了,畢竟到那片兒曾經的聚陰地兒,就只有一條路,送飯的也只能走這條路。

“你先說,你想的辦法不會害人吧?”我覺得在這種時候,我必須擔起責任,不能任這個小丫頭亂來,要是她要害人,這餓鬼墓不去也罷。

“拉肚子算不算?”凌如月一臉天真。

酥肉在旁邊呵呵笑了,說到:“不算,那可真不算,我還想拉呢,一拉說不定瘦個十斤八斤的。”

“真的?”凌如月一翻手,手上就多了一點灰色的粉末,對酥肉說到:“你把這個吃下去,能拉三天呢,胖哥哥,你要吃嗎?”

酥肉覺得這丫頭根本就是一個西遊記的妖精,說風就是雨的,趕緊搖頭說到:“算了,等我哪天需要的時候,再吃個十斤八斤的你這玩意兒吧,呵呵,呵呵....”

酥肉又開始招牌似的傻笑,凌如月卻自己小聲的說到:“這粉末是一種昆蟲和著一種植物調和而成的,吃多了可會拉死人的,胖哥哥那麼厲害,我等給你省個十斤八斤的。”

酥肉一聽,非常乾脆的把自己的嘴蒙上了。

總之,凌如月只是想​​讓人拉肚子,還在我的接受範圍以內,餓鬼墓的一切就像有魔力一樣的吸引著我,我也就不再反對。

三個人就在大路上找個草坪子坐了,反正我打瞌睡,酥肉和凌如月在旁邊鬧騰,就在我迷迷糊糊的時候,酥肉一推我,說到:“來了。”

說話間,還看看他那寶貝的跟什麼似的手錶。

我懶得理他,一下就翻身坐了起來,卻看見凌如月那小丫頭已經迎了上去。

到底是咋下蠱的? 就跟拍我那次一樣嗎? 她不會去拍那兩個送飯的大媽吧?

可凌如月全程都沒啥動作,我只看見她就是去掀了一下菜鍋子,看了看裡面的菜,手都沒咋動,而那兩個大嬸卻笑瞇瞇的跟她說著啥,她也仰起頭在回應著。

酥肉看到這裡,忽然就跟我說到:“三娃兒,這小丫頭可怕。”

“咋?”我其實也那麼覺得,可想听聽酥肉的。

“廢話,人長得就跟畫片兒上的人似的,可偏偏全玩陰招儿,誰防的住啊,你說她學蠱術的,我覺得她那樣子,就是學蠱術的天才啊,你想一個長的嚇人的,人還沒靠近呢,別人都防備著了。”酥肉頗有些感慨。

我也深以為然,所以到後來我去苗疆的時候,總防備著長得好看的人,其實那是我不了解,真正的蠱術高手,可不一定要靠近你。

說話間,凌如月已經走了回來,我和酥肉立刻迎了上去,酥肉很著急的問到:“下蠱了嗎?”

“下了啊。”凌如月一臉輕鬆,彷彿給人下蠱是天經地義的事兒。

“啥時候下的啊?”酥肉一臉迷茫,他其實就沒見著凌如月有啥動作。

我也沒見著,可我關心的是另外一個問題,我問到:“你下的那蠱,會讓別人拉多久啊?”

凌如月懶洋洋的挑著她的指甲,說到:“就半個小時吧,我自己有分寸的,不然奶奶會罵我的。”

就她那樣兒,還怕奶奶罵啊? 我心裡悄悄說了一句。

至於酥肉的問題,凌如月挑完指甲後,說了句:“這是秘密,我可不能跟你說。”

“你說一下吧,我反正學不會,也沒那些稀奇古怪的東西,你說一下吧。”酥肉的好奇心可不比我輕。

“不說,我要去餓鬼墓那邊了,只有半個小時時間,你們要是不跟來,就算了。”那小丫頭說完轉身就走了,我和酥肉對望一眼,覺得憋屈啊。

'堂堂男子漢'啊,竟然不如一個小丫頭,但就是那麼想,我們倆個還是腳步不停的跟上了。

我們走到原先趴著的那堆草叢中,又重新趴下了,正好看見的就是那幾個戰士正在說笑著,把飯鍋和菜鍋端下來。

那兩個大媽把飯送到後,人就走了,酥肉卻一直在問凌如月:“你跟我說吧,你咋下的蠱。”

凌如月不理他,只說了句:“別鬧,我得看看我的分量把握好沒,我可手生的很。”

我一聽,又覺得抓狂了,一下子扯著凌如月的小辮子說到:“你該不會弄了要死人的量進去吧?”

凌如月瞪我一眼,扯回了她的小辮子,說到:“不是呆會需要你陪著下墓,我現在就放花飛飛出來咬你了,敢扯我辮子!放心吧,只會少,不會多。”

這下我才比較放心,然後專心的看著那幾個戰士在那裡邊說話邊吃飯。

他們幾個吃的也快,不一會兒估計就吃完了,把飯鍋,菜鍋移到了一邊兒。

凌如月卻在小聲念叨著什麼,酥肉走過去一聽,她在數數呢。

“你數數幹嘛?”酥肉問到。

“我就數他們會不會在我預定的時間發作啊,如果是的我,說明我的手藝又進步啦。”凌如月笑瞇瞇的說到。

手藝? 我在心裡冷哼了一聲。

酥肉卻大感興趣,和凌如月一起數了起來,當倒數到5的時候,我看見一個戰士匆匆忙忙的跑了,另外幾個的臉色也開始怪異起來。

凌如月高高興興的一拍手,說到:“好啊,這是我分量掌握的最合適的一次了,發作時間沒錯兒。”

好恐怖,我忽然就覺得滿頭冷汗。
乙以 發表於 2013-8-29 14:28
正文第四十四章入墓(為對影加更)

那幾個看門的戰士,全部不在了,都去拉肚子了,看來是忍不住,我們三個也趁機溜進了那道門。

一進門,我就看見完全已經佈置好的法陣,比我想像的還要復雜一些的法陣,畢竟是學玄學的,一看到這些,我就停下來,忍不住琢磨。

可這時,酥肉卻說:“三娃兒,你愣著幹啥?這從哪兒進呢?”

凌如月也提醒到:“快走啊,就半個小時時間,說不定人就回來了。”

我這才回過神來,匆匆忙忙的和他們兩個人往裡面跑,總之是避過那道小門能看進來的地方。

“三娃兒,這麼多符,得多厲害的鬼啊?”酥肉邊跑邊說。

我咋知道下面有多厲害的鬼? 我只能說:“多厲害師父他們也先下去了,沒我們啥事兒。”

酥肉一臉放心的樣子,凌如月卻說:“到底哪兒進去啊,一直在這裡轉悠嗎?”

“就在這裡停下吧,我看看。”我站在牆根下,他們也跟著停了下來。

我開始仔細的觀察四周,隱約​​記得師父好像提過,是從郭二他們上次挖的入口進去,可是這裡面除了一棟臨時搭起的房子,根本沒啥入口啊?

如果說唯一有可能的,就是那房子了吧。

想了一會兒,我跟他們說:“我們進房子看看吧。”

也沒多餘的廢話,我們三個人就竄進了那間唯一的,臨時加蓋的房子裡,房子裡很空,奇怪的是有一張辦公桌,幾把椅子,還有幾盞油燈。

“三娃兒,這是咋回事兒啊?咋跟個臨時會議室似的?”酥肉一進來就咋咋呼呼的說。

我也愣了,傳說中的洞口沒出現啊?

凌如月懶洋洋的坐在一根凳子上,翹起兩隻小腳看著我們:“你們可別讓我白忙活啊,我會生氣的。”

我和酥肉一頭冷汗,這小丫頭生氣是啥概念? 我們不知道,可是我們知道那花飛飛很恐怖。

“把桌子拉開看看。”既然這間屋子一目了然,能藏東西的,也只有桌子底下了。

說話間,我已經挽起了袖子,開始拉桌子,酥肉也來幫忙,只有凌如月一個人逍遙的在那裡哼著一首小曲兒,聲音很好聽,就是內容聽不懂。

老式的辦公桌很沉,我和酥肉好容易才拉開,酥肉直接假裝很累的趴在桌子上:“丫頭,你也看得過去啊?我和三娃兒那麼累。”

“我才不管呢,只有我姐姐才能指使我。”凌如月哼了一聲。

“你姐姐誰啊?你看我像不?”酥肉沒好氣的說了一句。

“你像個屁,我姐姐可漂亮了,我姐姐是凌如...”凌如月那小丫頭看樣子就要發火了。

我卻大喊了一聲:“有門了!你們來看!”

原本還在鬧騰的兩個人聽見我說有門,飛快就停止了鬧騰,一下子圍了過來,仔細一看,原來地上竟然有個更井蓋一樣的東西。

“對,肯定是這個!”酥肉很興奮,立刻去拉那個井蓋,我也連忙幫忙,心裡面全是興奮,這次就連那個說只幫姐姐的凌如月也來幫忙了。

井蓋沒我們想像的沉,只有一層薄薄的鐵皮,我們三個大力之下,竟然狠狠都朝後摔去,幸好頂住了牆,才生生的站住。

'哐啷'一聲,酥肉把井蓋扔到了一旁,井蓋下是一條黑黑的通道,也不知道是誰,在那條通道上挖了一些洞口,權當是簡易的梯子,靠近入口的地方,可以看見幾個腳印,顯然是師父他們弄的。

入口黑沉沉的,酥肉,我,凌如月都對望了一眼,一直以來,對餓鬼墓渴求了那麼久,但真到眼前的時候,反而有些不敢下去了。

“要不,三娃兒你打頭陣兒?”酥肉吞了一口唾沫說到。

“不然,胖哥哥先下?”幾乎同時,凌如月也說到。

我想了一下,既然來了,我沒有退縮的道理,我站起來說:“我打頭陣吧,把油燈帶上,這黑沉沉的下去,該咋走啊。”

說著,我就拿過了油燈,這次凌如月倒積極,親手添上了燈油,估計師父他們是在這裡開過會的,所以還剩下了一壺燈油。

點亮了油燈,我深吸了一口氣,含著燈油把兒,首先下去了,跟著凌如月也下來了,酥肉走最後。

洞口不是很抖,而是由一個方便人攀爬的斜坡,這樣走著,我們也不是很吃力,油燈光照著這個洞口,倒也沒感覺有什麼。

只是,我一向靈覺是很重的人,越爬到下面,我就覺得身上越發冷,無奈含著油燈,無法開口說話,只能一步步的往下爬,心裡卻越來越壓抑。

終於,我的一腳踩空了,我回頭一看,這個洞的出口到了,離地面約有1米左右的高度,我跳了下去,接著凌如月也跳了下來,我趕緊的拉了她一把。

可惜這小姑娘倔強,一副我很行,不要我拉的樣子,最後是酥肉,見他下來,我和凌如月同時閃開了,酥肉那麼沉,我和凌如月可扛不住。

酥肉摔了個結實,哼哼唧唧的站起來,罵到:“三娃兒,你***不厚道。”

“我能咋厚道?你也不看你啥個兒!”我罵到,這時,在我們身後的凌如月卻驚叫了一聲,我​​和酥肉同時覺得頭皮發炸,一下子回頭看了過去。

“叫啥啊!”酥肉忍不住吼了一句,估計是被嚇的不輕。

我也心裡極其不舒服,說實在的,一進到這裡,我就覺得一點點小小的動靜,都讓我覺得萬分的警惕,說不上為啥。

“三哥,你把油燈拿過來看。”這丫頭還是知道叫我三哥的。

我舉著油燈,走了過去,昏黃的油燈光照著凌如月指的地方,印入我眼簾的,赫然是個餓鬼!

我倒退了幾步,仔細一看,才發現這是一個餓鬼的浮雕,結果我才剛喘過氣,就听見酥肉'媽呀'的吼了一聲。

我一陣惱怒,立刻拍了酥肉一巴掌,吼到:“你幹啥呢?看清楚,那是雕刻!”

“我剛才也是被嚇到了,還以為有誰立在這兒呢。”凌如月也拍著自己的小胸口,有些畏懼的說到。

這時,我才想起郭二他們說的餓鬼浮雕,他們是帶的電筒,光線足夠亮,才能夠看得清楚,我們拿盞油燈,這昏昏暗暗的,咋看得清楚。

我第一次覺得,我帶著他們下來,是一次多麼錯誤的行為,望著頭頂不遠處的,黑沉沉的洞口,我竟然生出了一絲退意。

“酥肉,如月,我覺得我們回去吧。”我很嚴肅的說到。

酥肉有些沉默,可能這墓裡的氣氛給人的感覺真的很壓抑,他也有些後悔。

凌如月卻倔強的搖搖頭,說到:“我不!我一定要看看,金婆婆常常說,蠱有靈,蠱會成精,這鬼王蟲就是一個例子,我要看看。”

我抿著嘴,望著遠處黑沉沉的墓道,心裡猶豫不決,酥肉也不說話,估計也是有些猶豫。

“三哥哥,我們去看看吧,找到奶奶他們就好了,這墓能有多大啊?”凌如月的一雙小手放在我胳膊上,輕聲的求我到。

想到師父他們,我忽然就安心了,舉著油燈,走在前面,說到:“那我們就走吧,但是情況一有不對,我們就往回跑!”

我又回頭問酥肉:“你呢?”

酥肉一咬牙說到:“去,咋不去,老子來都來了,說啥也得見識一下!”

酥肉就是這個性格,有時神經大條到可以壓住一切恐懼,既然我們三個意見已經統一了,那沒啥說的,就前進吧。

只是,牆壁兩側的餓鬼浮雕,還有那墓裡的壓抑氣氛,一再讓我感覺到不安,我一把扯下了脖子上的虎爪,捏在手心。


乙以 發表於 2013-8-29 14:40
正文第四十五章詭異

整個墓道黑沉沉的,安靜得就如一潭死水,只剩下我們三個的腳步聲在墓道裡迴盪,這根本就不像有人來過的樣子。

黑暗連同安靜就如一張怪獸的大嘴,要把人吞噬的感覺,特別是餓鬼墓裡,有一種說不明道不清的氣場,讓人的情緒也不自覺的負面起來。

恐懼,暴躁,沉重.....

就這樣,我們沉默著在墓道裡前行,一副一副的餓鬼浮雕不時的在我們眼角的余光裡閃過,我竟然不去看這些栩栩如生的浮雕,此時竟然就只有一個念頭,快些找到師父他們。

沉悶的前行了5分鐘,一道開著的小門出現在了我們的面前,我第一個念頭就是郭二說起過的那個密室,養蠱的密室!

“要進去看嗎?”我回頭問酥肉和凌如月。

酥肉點點頭,凌如月也表示同意,只是在這個時候,她把花飛飛拿出來了,趴在了她的肩頭。

我很想罵凌如月,還嫌這個墓不夠詭異嗎? 一個小女孩弄只蜘蛛趴身上,這畫面怎麼看,怎麼怪異,更讓人心裡壓抑。

我深吸了一口氣,才忍住了罵人的衝動,我自己也不知道為啥進了這裡,會如此的暴躁,而且是帶著衝動的暴躁。

我們三個人進了密室,當油燈光照亮密室的時候,酥肉就忍不住吼了一句:“姜爺他們來過!”

的確是這樣的,整個密室裡原本按照郭二的描述有很多的罐子,裡面裝的是餓鬼蟲的蟲卵,但是現在一地的碎片,顯然是罐子被打破了。

原先牆壁上郭二曾描述過有很多管子連通了上面的一個大罐子,師父曾經說過那個大罐子為了培養一個密室的蟲王,可是現在,這些管子都變得歪七八糟,上面那個大罐子斜在了一旁,但我知道那是郭二他們做的。

看來師父他們的確來過這裡,可是他們早上就進墓了,怎麼現在還沒半點動靜? 整個墓室那麼安靜,他們去哪裡了?

“這裡怕沒啥好看的吧?”酥肉望著一地的狼藉,表示想要離開。

可是凌如月卻蹲了下來,撿起一塊碎片仔細看了看,並放到鼻子前聞了聞,她肩膀上的花飛飛竟然不安起來,做出了一副比以前更加猙獰的樣子,像是要攻擊什麼。

“飛飛。”凌如月叫了一聲,竟然輕輕的摸了摸那隻蜘蛛,似乎是在安撫它,蜘蛛能接受人的安撫嗎? 事實上,那隻蜘蛛的確安靜了下來。

“你看出什麼來了?”我很好奇凌如月的舉動,不禁問到。

“很厲害啊,這種配方幾乎快失傳了。”凌如月扔下碎片,也不具體說什麼,然後跟我說:“我們走吧。”

走出了這間密室,我們繼續前行,這墓道就是筆直的墓道,根本沒有什麼彎彎繞繞。

接下來,就是郭二他們沒有探索到的地方,我不知道為什麼心跳急劇的加快,有一種我在冒險的感覺,這明明就是我師父他們來過的地方啊,我咋會有這樣的感覺?

整個筆直的墓道好像無窮無盡,我們又走了5分鐘,再次出現一間密室。

對望了一眼,我們三個毫不猶豫的進去了,因為這筆直的墓道走來實在讓人窒息,沒有別的景色,只有似乎無窮盡的餓鬼浮雕,也沒有曲折,安靜的要命,而腳步聲顯然也不是什麼好聽的聲音!

這間密室的出現,簡直就像拯救我們似的,把我們拯救出這無窮無盡的沉悶。

“媽的,我以為我一輩子都得這麼走下去了,看來這墓道還是有盡頭的。”酥肉忍不住罵了一句,這也不怪他,在這墓道裡我的脾氣都克制不住,何況是他。

不過,我的心情也一陣輕鬆,能再出現一間密室,就說明我們是在前行,剛才那感覺真的就像酥肉所說的那樣,無窮無盡!

凌如月沒發表什麼意見,可她竟然又哼起了一首苗家的小曲兒,可見心情也是放鬆的。

我們三個懷著輕鬆的心情走進了那間密室,反正這一定是師父他們處理的過的,沒什麼好擔心的,再不濟,凌如月不是說有花飛飛可以打敗餓鬼蟲嗎?

一個密室只會有一條餓鬼蟲,那些餓鬼卵根本不必擔心。

可是一踏進那間密室,我們就愣住了,確切的說,是傻了,同樣是一片狼藉,同樣沒有一個活物,怎麼看起來就那麼眼熟呢?

確切的說,我們剛才明明就見過這間密室。

“呵呵,呵呵...”酥肉毫無由來的傻笑了起來,這是壓力大的一種表現,他轉頭跟我說了一句:“三娃兒,姜爺他們把這裡破壞的可真徹底啊。”

“是啊,我奶奶...”凌如月也這樣說。

可是沒等凌如月說完話,我就說到:“你們這是乾啥?自我安慰?仔細看看吧!”

在這種情況下,保持清醒是一件殘酷的事情,我也想安慰自己說,這是師父他們破壞的另外一間密室,可顯然不是,因為那個曾經養蟲王的罐子,連歪斜的角度都是一樣的,這可能嗎?

“也許就是姜爺他們幹的呢?”酥肉的語氣變得不確定起來,臉上的傻笑沒有了,換上的是一種迷茫。

“就是,破壞東西而已​​,哪裡不是一樣的。”凌如月的眼神也迷茫了起來。

我傻呆呆的望著他們,不是這樣吧? 哪有強行說服自己去相信一件根本就是錯的的事情呢?

有些發火,我一把拉過酥肉,說到:“你看,看這個罐子,當時就在這個角落裡,你說是我師父他們破壞的,可是你看清楚,不可能兩間密室的罐子,都放在同一個地方吧?”

酥肉很輕鬆的說到:“三娃兒,你想多了。”

我無名火氣,一把推開酥肉,一下子又拉住凌如月,扯了她過來,連她肩膀上那隻花飛飛我都忽略了,直接指著地上的一塊碎片說到:“凌如月,這是你剛才親手扔的碎片,就扔在這靠門口的地方,你沒發現?”

凌如月也以一種飄忽的語氣回答我:“三哥哥,罐子一破,當然到處都是碎片兒,這有什麼好奇怪的。”

我心裡一股說不出來的火氣,直衝腦門,他們是傻了嗎? 他們是要幹什麼? 想著想著,我就暴怒了起來,衝過去就掐住了酥肉的脖子,大聲吼到:“你t是故意的吧?你傻了吧?”

酥肉一把推開我,吼到:“我看你才是傻了,沒事兒找事兒。”

然後直接不理我,拉著凌如月說到:“路是對的,走吧,如月妹子。”

“不許走!”我狂吼到,這是凌如月回頭冷冷的看了我一眼,趴肩膀上的花飛飛竟然對我做出了一副猙獰的樣子,看樣子一言不合,花飛飛就要過來了。

我是在暴怒的情緒中,可是這不能壓制住我對蜘蛛這種東西本身的恐怖,冷汗瞬間就佈滿了我的額頭,可是我就是看酥肉,看凌如月不順眼,我想衝過去攔住他們。

幾乎是下意識的,我用左手擦了一把冷汗,一股子熟悉的香氣飄進了我的鼻子,是我戴在左手上的沉香!

那股香氣有一股說不出來,讓我舒服的味道,至少在平日里,我是感覺不到這種感覺的。

隨著這股香氣飄進鼻腔,我的腦子一個激靈,一下子從暴怒的情緒中清醒了過來,我忽然想到了一個可能,一下子我就忍不住抖了一下。

想也不想的,一把就把沉香串珠扯開了,沉香串珠一下子分散開來,我把它們裝進褲兜里,然後拿起兩顆,想也不想的追了過去。

這時,酥肉回過頭來對我說到:“三娃兒,想通了,要和我們一起走了?我就說這條路是對的!”

乙以 發表於 2013-8-29 14:43
正文第四十六章開眼,滅! (為宋方麗太加更)

對個屁! 我在心裡罵了一句,快速的走過去,也不管酥肉願不願意,一粒沉香珠子就給他塞嘴裡了,為了避免他吞下去,我捏住了他的嘴。

酥肉的眼神一下清醒了過來,我用眼神示意他別說話,然後對凌如月說到:“走累了,吃個糖吧?”

“你還有糖?”凌如月彷彿只是對堅持走下去這件事情非常執著,其它的事兒倒也還好。

“有啊,剛才餵酥肉吃了一顆,你也吃一顆吧?”我很無奈,如果不是那隻花飛飛,我絕對不會那麼麻煩,直接塞凌如月嘴巴里就行了。

“那好吧。”凌如月點頭。

“啊...”我故意張大嘴巴。

凌如月身為一個蠱術苗女,其實應該對別人餵東西進嘴巴非常警醒的,可是她現在也不是很清醒,也下意識的順從的啊了一聲,我​​一下子就把沉香珠塞了進去。

凌如月比酥肉甦醒的快,沉香珠一進嘴裡,眼神立刻就清醒了過來,她一口吐出沉香珠,有些不滿的說到:“陳承一,你給我吃的什麼呢?”

我鬆了口氣,說到:“你要不想再被迷住,就把沉香珠含著,沉香的氣味驅晦避邪,而且醒腦,你想不起你剛才的行為嗎?”

凌如月一下子睜大了眼睛,倒也不羅嗦,二話不說把沉香珠含進了口裡。

這沉香串兒是我祖師爺的,那奇楠沉我不知道有多珍貴,但是我知道是祖師爺的東西,就一定不凡,在我心裡,那位喜歡被別人稱呼為老李的祖師爺,可是比我師父厲害很多倍的。

“三娃兒,一直含著嗎?”酥肉嘟嘟囔囔的說話,因為嘴巴里含著一顆珠子,他說話有些含糊不清。

“只能含著,如果你不想再被迷惑的話。”我說到。

“我們剛才是不是進了一間密室?”凌如月也含糊不清的問到。

我有些震驚,可是我什麼都不能說,至少現在不能,我問到:“你想不起來了?”

又問酥肉:“你也想不起來了?”

他們倆個同時點頭,還想說點什麼,我卻比了個'噓'的手勢,然後把他們拉近了那間密室。

望著非常震驚的兩人,我說:“你們發現什麼了嗎?”

酥肉好半天才反應過來:“我想起來了,我進了這間屋子,可是後來我不太記得了,這,這不是....”

“別說話!”我吼了酥肉一聲!

酥肉不敢說話了,他和我還有師父接觸了很多,他知道恐怕遇上麻煩了,只是小聲的念叨了一句:“姜爺他們不是走在前面嗎?咋會有這樣的事兒。 ”

凌如月顯然也看出了問題,可是比起酥肉,她冷靜一點兒,只是問我:“三哥哥,你有什麼想法?”

想法什麼的,我現在可不敢說,我只是對凌如月說到:“聽說花飛飛的毒很厲害?那天你說的完全是真的嗎?不許吹牛!”

凌如月多機靈一個丫頭啊,點頭認真的說到:“是真的啊,別以為多稀奇,狗也能做到啊,不過要患狂犬病的狗才行,它們的牙齒也能咬到一些東西,傷了那些東西,人可不得瘋?”

凌如月的意思我自然明白,瘋狗的事兒我師父也跟我提過,他說過瘋狗的牙齒能咬傷靈魂,讓人只剩下一些本能,瘋狗病的症狀和殭屍差不多,其實就是一個沒魂的身體,是傷魂! 而不是傷魄! 偏偏魂才是人類最重要的東西,就好比大腦是個容器,而魂是指揮它的東西。

“哦,那花飛飛會飛吧?”我假裝無意的問到凌如月。

“會啊。”凌如月和我配合的一問一答。

酥肉在旁邊迷茫的不得了,幾次想說話,都被我狠狠的掐了一把!

“我不信,讓它飛給我看。”我說這個的時候,望著凌如月的眼神已經非常嚴肅了。

凌如月心領神會的說到:“要咋飛,你才相信?”

“等會兒我指個地方,你就讓它飛那兒去,我就信,我隨便指個地方啊?”我用眼神在和凌如月示意。

酥肉急了,他很清楚,這個密室就是我們剛才來過的密室,這情況得多嚴重啊,我們迷路了,這兩個人竟然不慌張,還討論起花飛飛來了,還都是些廢話,這是哪兒來閒情逸致啊?

可是我狠狠瞪了一眼酥肉,酥肉雖然著急,卻也不敢說什麼。

也就是現在,我凝神靜氣,開眼的口訣開始在心裡默念,不得不承認我的靈覺非常強大,只是一瞬間,眼前的景物就開始重疊,我立刻閉上了眼睛,周圍的一切開始變得迷濛了起來,我第一眼看見的就是那四處流動的,冰冷的,淡青有些發黑的陰氣。

接著,我四處一看,忽然發現一個長發的女人正倒掉在密室的門口,眼神非常陰狠的望著我們。

那形象非常的恐怖,人一旦失去了生氣,光是屍體就會給人一種灰暗的感覺,那臉普通人看了會覺得不舒服,何況是鬼? 那形像根本不會好到哪兒去。

我忍住心中的恐懼,忽然就指著她倒掉著的地方,對凌如月說到:“讓花飛飛飛那兒去,快點!”

凌如月的反應很快,那奇怪的哨子早已經含在嘴裡,沉香珠子被她拿在手上,我的話剛落音,凌如月就吹響了哨子,花飛飛的動作非常的迅捷,只是一眨眼功夫就飛到了我指定的地方。

它不是用咬的,而是直接釋放出了一滴毒液,那滴毒液的顏色在我的天眼下,呈一種赤紅色,只是它慢慢的落下地以後,那紅色就淡了很多!

花飛飛的毒液,原來是陽性很重的毒液,難怪會傷到鬼!

在花飛飛的毒液碰到鬼以後,我分明看見那鬼先是靜止不動,接下來就全身顫抖,一下子就變得模糊了很多。

我畢竟是少年心性,也不知道輕重,逮過旁邊的酥肉,拿起他的手,對著中指一口就使勁的咬了下去,酥肉疼的唉喲一聲,我卻懶得跟他解釋,衝過去,一口中指血混著唾液就噴到了那鬼的身上。

鬼本是無形之物,中指血當然是穿過了她的身體,只是在天眼下,中指血用一層淡黃接近淡紅的毫光,穿過她之後,那層毫光就沒了!

接著我就看見那鬼的身體越變越淡,一張臉已經完全的扭曲了,發出一種無聲的嚎叫,可也就是同時,我,酥肉,花飛飛的腦袋都開始劇痛起來。

師父說過,鬼的聲音我們不可能聽見,但是它確實是有聲音的,這種聲音對人的大腦影響是很大的。

我咬牙挺住,堅持開著天眼,我怕這隻鬼不殺,我們就永遠的迷失在這墓道內了,如果她這樣都還不死,那麼我不介意給她補上一下!

她的身形終於快接近於虛無了,最後在我的眼中她消散了,就類似一股青煙那樣消散。

我長吁了一口氣,收了天眼,睜開了眼睛,只是這一瞬間,我就差點坐倒在地上! 酥肉一把拉住了我!

他在喋喋不休的抱怨:“三娃兒,你咬我做啥?好疼的,你咋不咬你自己?”

“因為我怕疼,先咬你,下次咬我自己。”說完這句話,我就覺得天旋地轉的,一下子靠在了牆上,酥肉都拉不住我。

酥肉還在抱怨,凌如月也在說著什麼,可惜我完​​全聽不見,腦袋劇痛無比,師父說靈覺強,不見得能承受開眼,就是這個意思,所以要修到位之後,開眼才會變得輕鬆一些。

可惜的是,那時的我根本不懂凡事留一線的那種慈悲,和那種因果的糾纏,一出手就打得那鬼魂飛魄散,結果導致了我在餓鬼墓中的運勢低到了極點。

好一陣兒,我才恢復過來,一恢復過來,就看見酥肉那張大臉處在我跟前,問我到:“三娃兒,你怕是該跟我講講是咋回事兒吧?”

“就是,三哥哥,我們遇見的是什麼?”凌如月也在旁邊問到。


乙以 發表於 2013-8-29 14:47
正文第四十七章攔路鬼與養鬼罐

雖然恢復過來了,但是我還是感覺有些精神不濟,他們問我,我悶了好一陣兒,才說到:“我聽師父說起過一個傳說,民間知道的人也很少,我能那麼快的判斷出來我們遇見了什麼,就是想到了那個傳說。”

酥肉還算'體貼',趁我說話的時候,把水遞給我了,說到:“你喝點兒唄,醒醒神。”

放了那麼久,已經有些冰涼的水流過我的喉嚨,頓時讓我感覺舒爽了很多,我喝了幾口把水還給酥肉,說到:“也好,我們在這兒休息一下,再走吧,我跟你們詳細的講講。”

在古時候,其實有一個只在少數權歸中流傳的傳說,那就是養鬼看門。

這個法門,需要那時候的術士去完成,普通人是做不到的。

而這個法門一般針對的是貴族的陵墓,還有就是秘密的寶庫。

這鬼的選擇也非常重要,就是要選擇那種具有'鬼打牆'能力的鬼,所謂鬼打牆,就是讓人產生一種對路的幻覺,以為自己在前行,實際上卻是在原地不動,或者在自己熟悉的環境下,怎麼也找不到出去的路了,也可以是怎麼也走不到自己的目的地。

鬼之一物是一個大的分類,它們都是鬼,但是就和我們都是人一樣,所有的能力是不同的,必須有些鬼物怨氣沖天,人一見到,就有暴斃的可能,有些鬼物,則是擅長用自己陰冷的氣場,造成人的身體不適等等等等,這種讓人迷路的能力,也不算太稀奇,這種鬼要找到也不算太難。

一般的情況下是荒墳崗,那種不能落葉歸根的,也沒經過超度,一直在找尋自己故土的鬼物! 這是最基本的尋找方法,其中還有很多特例,但那些不足以被參考。

我說到這裡,酥肉有些莫名其妙的說到:“他們弄個鬼幹嘛?費心費力的!”

“呵,你以為多少人有資格這樣​​做?就算有資格這樣​​做的人,還不一定能夠找到為他們施法困鬼的人。為啥?你看我們這樣的情況,你說是為啥?永遠的迷失在墓道裡,困死在這裡,不是對這裡最好的保護碼?”我覺得酥肉問的問題簡直是幼稚。

“那咋才可以把鬼困在這裡呢?”凌如月眨巴著一雙大眼睛,顯然她的問題比酥肉有檔次多了。

“我經常問你蠱術的問題,你還說是秘密呢。”對這小氣丫頭,我不想大方的告訴她。

“哦....”凌如月拖了一個長長的尾音,然後對趴在牆上有些萎靡的花飛飛吹了一聲奇怪的哨音,然後喊到:“飛飛過來....”

我閉著眼睛趕緊說到:“一般用收魂符,收了這鬼,然後用養魂罐,放在牆角的地方,在這一段路刻一個鎖魂陣,其實一點都不難,但是太傷天和,肯做的術士不多,很多都是在威逼之下去做的。”

“哦,三哥哥,你閉著眼睛幹嘛,飛飛累了,我要讓它休息。”凌如月一臉無辜的說到,順便把花飛飛裝進了竹筒,然後給了一兩粒黑色的吃食,我也不知道那是什麼。

這小丫頭就會裝無辜,我簡直受夠他了,還是酥肉夠哥們,拍著我的肩膀說到:“行了,三娃兒,你開天眼吃力,你咬我一下,我認了,我就知道你娃兒當時不對勁,肯定有啥想法,但下次你咬我之前,給我暗示行不?”

“去,給了暗示你就不讓咬了。”

“你咋知道?”

“因為你比我還怕疼。”

我和酥肉在扯淡,凌如月就在一旁眨巴著眼睛看,等我們扯完了,她才說到:“三哥哥,我們去找那個封魂罐來看看吧?我知道迷路鬼的,我想看看那封魂罐和我們養蠱的罐子有啥不一樣?”

“我也知道鬼打牆這事兒,剛才我就想問,我們是不是遇見鬼打牆了,哎,這事兒也不新鮮,村里好幾個傳說了,都是天亮了就沒事了。”酥肉也在一旁說到,這小子就是事後英雄,現在他倒不怕了。

“廢話,天亮了當然就沒事了,陰消陽長的時候,哪個鬼有毛病還要出現啊?可你知道中午的時候,也容易迷糊被鬼打牆嗎?不過,這個懶得跟你詳細說了!反正我師父說過,像這種事情其實也不麻煩,只要挖開墳墓見光就行了,一般大型的挖掘考古工作,就是防這個,然後一點一點挖下去的,至於盜墓的,因為這樣被困死的,不知道有多少,不過他們也有法子防備就是了。”一連串兒說了這許多,我有些乏了,又拿過水壺,灌了一口水。

看來酥肉這小子的準備也不是全無作用的。

我和酥肉一問一答,凌如月這小丫頭不耐煩了,說到:“三哥哥,你到底陪不陪我去找養鬼罐啊?”

我心想這墓已經夠厲害了,沒走多久,就已經預見了打牆鬼,我實在沒心思陪她胡鬧,可是這丫頭只能哄,不能用強的,我只說到:“這養鬼罐子一定和你們的蠱罐不同的,是人的骨灰混合著陶土做成的,再說等下我們一出門,說不定就在牆角看見了。”

“那還等啥?我們走啊。”凌如月表現的很雀躍,這小丫頭就不知道啥叫害怕嗎?

我站起來,說到:“走是可以,我們往回走吧,這餓鬼墓我們不能繼續下去了。”

“三哥哥,都到這裡了,我們不走了嗎?這攔路鬼解決了,我們很快就可以找到奶奶他們的。”凌如月不​​滿了,我已經肯定了,這小丫頭確實不知道害怕是什麼。

就算剛才清醒的一瞬間,她也只是指責我往她嘴裡塞等下,而不是害怕。

“三娃兒,我覺得如月說的有道理,我們繼續走吧。”酥肉竟然也在旁邊勸到。

沒道理啊,酥肉明明害怕的,他咋也會要求繼續下去? 我這個性格和我師父比起來,顯然不夠果斷,更經不起煽風點火,他們這一說,我竟然也猶豫了起來。

師父曾經說過,拖泥帶水是我在修心路上最大的阻礙,這句話是絕對沒錯的。

“酥肉,老實說,你那麼積極是為啥?”我很嚴肅,至少我得明白原因吧?

“還能為啥?我要見識金銀財寶啊!那麼大個墓,一定得有金銀財寶的。”酥肉兩眼發光,這小子對錢的追去無疑是達到了極致。

“可這是餓鬼....”我剛想說,忽然想起師父的一個說法,說這個墓是墓中墓,餓鬼墓極有可能是依附而建,那麼....?

這樣一想,我的好奇心也來了,說到:“好吧,我們就去找師父他們吧,但是我怕這樣的攔路鬼不止一隻,總之你們把沉香珠拿著,一有不對,就塞嘴裡,只要它不迷惑我們走錯路,其它是沒啥危險的。”

倆個人見我同意了,連忙高興的點頭,雖然凌如月看似強勢,但無疑我才是裡面的決定人。

接著,我們三個人一起走出了這間我們來來回回見過兩次的密室,而一出門我們就呆住了。

因為這條墓道露出了真實的面目,除了前五分鐘我們走的,是實實在在的路,後面我們根本就是在密室前幾步不停的原地踏步!

地上那紛亂而重疊的腳印,就說明了一切。

這只攔路鬼好厲害啊,不僅能力如此之強,而且還有迷惑人繼續走下去的本事兒,我有些懷疑,如果不是有能毒到鬼的花飛飛,我們是否有能力去解決它? 中指血估計是不夠的!

“看,養鬼罐!”酥肉喊了一聲,果然,在前方的牆角處有一個罐子,而罐子的前面,有三條分岔的路口,這才是這條墓道的真實面目。

而且,這個時候,我已經看見了地上,牆邊​​複雜的符紋,還有一塊玉鑲嵌在牆上,那玉上畫了一個很奇特的符號,是一張類似惡魔的,憤怒的臉,只是簡單幾筆就表現了出來!

但我可以肯定,那塊玉就是陣眼。

我們走到養鬼罐面前,其實就有點類似於裝骨灰的罐子,只是顏色是一種很蒼白的色澤,因為裡面混有骨灰,凌如月打開上面有個小孔的蓋子,發現裡面空空的。

“不會有什麼東西的,你以為鬼是有形的嗎?”我在一旁盯著那塊古玉,然後有些心不在焉的跟凌如月說到。

“鬼當然是無形的,可這事情也並非一定。”凌如月小聲嘟囔了一句,我可沒在意。

這時,我又有一個有趣的發現,雖然我對陣法之類的不是很精通,但是還是能淺顯的看出來,這裡可不止一個鎖魂陣,還有一個很小的聚陰陣,2個陣法,竟然靠一個陣眼同時運行!

“聚陰陣,怪不得這只攔路鬼那麼厲害,養鬼,養鬼,這個人是真的在'養'啊!”我有些震撼,只不過還有一個說法,我沒跟凌如月他們說,就是陣法要靠陣眼的法器支撐,這世界上可不會有無緣無故的動力!

也就是說附在法器上的法力有多強悍,這陣法維持的時間就有多久,這塊玉上的法力一定驚人!

想著,我就不自覺的朝著那塊鑲嵌在牆上的古玉走去,並說酥肉把菜刀給我。

酥肉把菜刀遞給了我,我把那塊玉撬了下來,這時凌如月說到:“三哥哥,這三條路呢,我們走哪條?”

乙以 發表於 2013-8-29 14:47
正文第四十八章選擇(為夏小駿加更)

是的,前面有三條岔路口,現在走哪條卻成了一個最大的問題。

其中一條是筆直前進的,一條是直接轉彎的,還有一條是斜著出去的,其中斜著出去那條和另​​外兩條墓道有很大的區別,因為上面沒有餓鬼浮雕。

“三娃兒,別選那條直道兒,我走直道都快走吐了,這樣直著一看,說不定還得有攔路鬼。”我還沒說話,酥肉就直接說了。

那小子挺一根筋的,在直道兒上吃了虧,是再咋也不肯走直道了。

油燈的光,亮的很有限度,而且我已經把它調到最小,我怕燈油浪費不起,所以這樣的光亮根本不可能照亮前方,讓我有個直接的判斷!

人的心理往往又很奇怪,有一句話叫做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何況我們剛剛才經歷過,我以為酥肉的話不會影響我,可是我的心理下意識的就把那條直道兒給排除了。

我說了句:“我覺得直道上是比較容易有陷阱的,這條道我們不走,而且師父他們要解決這個墓的事兒,也不可能對直走吧?如月,你說呢?”

其實,我不敢肯定,這個墓太詭異了,剛才經歷的那一幕讓我有一種不敢面對,卻不得不面對的東西,這個墓如果不小心,那就是生死的問題。

我不知道凌如月有沒有這樣的想法,可是凌如月給我的答案也是一樣:“對,三哥哥,我們不選那條直道兒。”

就這樣,那條直道兒被我們排除,剩下的兩條路卻是難題了,就算我們年級少,是少年心性,都很明白,找不找得到師父,是我們安全的保障。

明明那麼危險,卻也不肯退卻,估計也就只有少年人才有這種冒險精神吧。

也就在我們猶豫的時候,一件詭異的事情發生了,那條拐彎的道兒,突然傳出了一個聲音,很像是一個女人笑的聲音,那笑聲不帶任何的愉悅情緒,就是那種很冷的,單純的為笑而笑的聲音,讓人心寒到骨子裡。

我們三個有些毛骨悚然的對望了一眼,幾乎是同時的,毫不猶豫的跑進了那條斜出去的路!

跑進了了那條路之後,身後的聲音漸漸就沒有了,我們三個有些驚魂未定的停下來,剛才我敢肯定,我們幾乎是用跑的,只是我們自己身在恐懼中,而根本不自知。

現在停下來之後,我們三個就听見了彼此重重的喘息聲,還有那'咚咚'的心跳聲,其實這點兒路不算什麼,關鍵的地方在於恐懼。

“***!那是啥聲音啊,我一聽腳就發軟。”酥肉罵了一句。

的確,讓聲音有一種很神奇的力量,讓人在心裡就覺得恐懼,退縮,好像在面對一個非常強大的存在,根本無力抵抗一樣。

“你忘了?郭二他們曾經提過這個聲音,可他們沒說過這麼恐怖啊?”我有些疑惑,覺得似乎抓住了一些問題,又沒抓住一樣。

“我咋知道,估計是郭二沒上過啥學,沒啥文化,形容的不夠好吧。”酥肉拿起水來喝了一口,又遞給凌如月,反正這小子一根筋,問了也白問。

凌如月喝了一口水,緩了過來,把水遞給我,然後才說到:“是很恐怖,那種恐怖,花飛飛都有反應了,在竹筒裡很焦躁。”

說話間,凌如月把花飛飛取了出來,果然花飛飛很焦躁不安的爬來爬去,而且那種隨時準備進攻的感覺非常的明顯。

“快收起來吧,等下別咬我一口。”酥肉沒心思去體會花飛飛的心思,反倒是打量起這墓道來。

看了半天,他才對我說到:“三娃兒,發現沒?這墓道不一樣啊。”

我沒好氣的說到:“早發現了,這墓道沒餓鬼浮雕了,是吧?”

“是啊,感覺像進入了兩個墳墓似的。”凌如月也接了一句,接著她又說到:“可關鍵是,走這條道能找到師父他們嗎?”

我沒好氣的說到:“兩個辦法,第一個退回三岔路口等,第二個,我們就回去。但是無論哪個辦法,都等經過剛才那裡,誰知道那裡有啥玩意兒。”

“就是,我不回去!”酥肉急了,讓他再聽一次那個聲音他都受不了,要是想著可能面對,他就更不樂意了。

“哎,要是小黑在,就好了。”凌如月忽然感嘆了一句。

“小黑是啥?”我有點不能理解,我覺得小黑一般是狗的名字吧。

“一種蠱蟲啊,隔著很遠都能感應彼此的位置,奶奶身上有一隻,只要我們在這墓裡了,我把小黑放出去,跟著它走,就能找到奶奶。可惜奶奶就怕我跟來,給我收走了。”凌如月小聲的說到。

酥肉沒心沒肺的說了句:“這樣看來,你奶奶還挺了解你的。”

“死酥肉,你說啥?”凌如月說著就要翻臉。

我簡直懶得聽這兩個人扯淡,說到:“別鬧了,我們現在還不夠慘嗎?走吧,總不能在這兒呆著吧,總之人在不在,得找過了再說。”

“三娃兒,你意思是說進去?”酥肉小心的問到。

“不然呢?你​​不想看金銀財寶嗎?我們現在走這條路,就是去看金銀財寶的!”其實走上這條路,我心裡還是有底的,所以才敢進去找師父他們。

我的想法是,如果我師父他們不在那裡面,我們就出去,在墓道裡等著,因為在那個時候師父他們很有可能就解決完了另外兩條路上的事兒,說不定會往這裡趕,再不濟,那冷笑的女人總得被師父他們解決了吧?

“金銀財寶?不行,三娃兒,你得和我說說咋回事兒?”酥肉一下就拉住了我。

“對的,三哥哥,為什麼可以進去找啊?”其實凌如月那小丫頭怕了,這條墓道相對平靜,讓人有一種安全感。

“因為我師父曾經說過這個墓很有可能是墓中墓,現在進來了,我可以肯定這件事兒了,你們沒發現了,這條墓道跟那兩條墓道的風格完全不一樣,那兩條墓道延伸進去的,才是真正的餓鬼墓,而這一條,應該是餓鬼墓依附的墓中墓,那麼下去之後的這個墓,肯定就沒有餓鬼的存在,那墓裡最多不過是死人,死了很多年的死人,你們怕嗎?反正我不怕!”我說的是實話,我確實不怕死人。

“萬一,萬一...有鬼呢?”酥肉有些神經緊張的說到。

凌如月到底是個女孩子,被酥肉這神叨叨的語氣嚇了一大跳,一下子抓緊了我的手臂。

我'啪'的一聲重重的拍在了酥肉的肥肉上,說到:“你別在那兒用這種語氣嚇人!這人可不能嚇,自己嚇自己都不成,因為一驚嚇,氣場就弱了,這氣場一弱,才容易被迷惑,被鬼纏上,你小子找打呢!”

酥肉聽我這麼一說,立刻把胸膛挺起來了,拍的'啪啪'直響,說到:“老子會怕?剛才老子的血才滅了一隻,老子身上血還多著呢,來多少滅多少!”

但是凌如月卻有些頹廢的說到:“飛飛不能消耗太多毒液的,得休息,休息。”

而且我也沒說,中指血其實是有限制的,就比如在一天之內只能用一到兩次,只有那一到兩次裡面才有那麼重的陽氣,多了也不行!

不過,一個墓裡能有多少鬼啊? 在我的想法裡,一個墓裡就葬著一個人,就算最壞的情況有鬼,也就是一隻,我還能想到辦法對付,再說了,還不一定有呢。

安慰了一下凌如月讓她放心,我帶著酥肉和凌如月大踏步的朝著墓道深入了進去,我當時不知道的是,我因為才讓一隻鬼魂飛魄散了,運勢是屬於最低的時候,我以為一切都盡在自己的把握。

接下來的一切,已經不能用恐怖來形容了。

乙以 發表於 2013-8-29 14:52
正文第四十九章縫隙

我在那時候對古墓沒有任何的概念,更別提對古墓的結構有什麼認識,忌諱之類的更是一無所知,而以我當時初中生那點兒可憐的歷史知識,我是更不可能針對那座古墓的特徵,做出什麼相關的判斷。

我們三個人,在那個時候用著最簡陋的東西,就這樣在墓道裡前行,所有可以利用的不過是一盞油燈,一些沉香珠子,一根不知道用法的虎爪,一隻已經有些萎靡的花飛飛,一把菜刀,一根擀麵杖,幾個饅頭,一壺水。

雖然我是學玄學的,凌如月是蠱術的傳人,酥肉是個打架不錯的胖子,可我們在古墓裡的生存能力甚至比不過一個經驗豐富些的盜墓賊。

而這樣的情況還不是最糟糕的,最糟糕的是我竟然不自知我的運勢在最低點,只要有一些微小的可能,一切都將朝著最快的方向發展。

這墓道看似是平行的,卻有一個微妙的向下的坡度,我們三人一開始不知道,這就是一個視覺遊戲,直到我們走了整整三分鐘以後,酥肉猛的一回頭,發現我們開始站那地方,就快看不見了。

“三娃兒,我以為我是直著走的,你看?”酥肉一把扯住我,讓我回頭看。

凌如月也注意到了這個問題,她的小嘴嘟起,輕聲說了一句:“怎麼是胖哥哥先發現呢?”

她這麼一說,我的臉色也難看了起來,要說靈覺,我和凌如月比酥肉強,怎麼我們沒發現? 不要以為所謂的靈覺就是發現鬼啊,神啊之類的東西。

靈覺這種具體的解釋,就是可以憑藉一種感覺,發現周圍細微的變化,那是一種人類的感應能力,用科學的話來說就是第六感。

酥肉還在猶自的不服氣,在和凌如月爭辯,我咋就不能先發現之類的,我的心情卻一直陰霾,因為靈覺幾乎是我最大的依仗,如果這個時候不靈了,在墓裡我們會很危險。

難道是剛才開天眼造成的? 我想著心事,悶頭前進,我的沉悶導致酥肉和凌如月也不咋鬧騰了,可就在這時,酥肉一把拉住了我,那臉色是從來未有過的焦急,而凌如月的小臉在那一瞬間也變得煞白。

“幹啥?”陡然這樣被拉住,又不說話,我有些火大,這不是什麼被邪物挑起的莫名火,而是環境,壓力,加上胡思亂想種種心理原因結合起來,發的火!

在危險的環境下,或者就是一場異常簡單的法事,都有一個最大的忌諱,那就是道心不穩,平日里嬉笑怒罵反倒是一種發洩與表現的形式,可以穩固一顆道心。

這是一個很簡單的剝離過程,如若情緒不能隨心,積壓多了,心也就會被埋葬起來。 所以,往往真正的修道之人,反而不是電視裡描述的那樣仙風道骨,他們更直接。

可我偏偏在這種時候,心靈又出現了一絲極大的縫隙,可見我的個人情況糟糕到了什麼程度?

“三娃兒,你自己看。”可能是被我的無名火嚇到了,酥肉小​​心翼翼的指著地下說到。

我低頭一看,我的腳下已經沒路了! 下面是一個高度快接近2米的坎,坎底下是什麼,卻一片黑沉沉的看不清楚。

在那一刻,我有一種背上的細毛都要立起來的感覺,這不是坎有多恐怖,而是腳下有坎,我竟然都不自知!

“我也沒發現,好在胖哥哥擋了我一下。”凌如月的臉色還沒恢復過來,顯然人在有意識下去,和無意識摔下去是兩個結果,這點兒我們都知道。

為什麼會這樣? 我的迷惑簡直越來越深,就好像一口氣堵在胸口似的。

“我也以為有路的,你們看前面。”酥肉說著,指向了前面,前面竟然出現一道橋,橋頭上立著兩個雕塑,但是憑藉油燈昏暗的燈光,根本看不清楚那雕塑是什麼。

這個縫隙就出現在橋和這條墓道的連接點前面,而這時這墓道又呈現一種詭異的向上的角度,這個縫隙又恰好在中間,是個視覺上的盲點,如果不注意,確實不容易被發現。

至於橋的那頭是什麼,我就再也看不見了。

這縫隙不深,可是那寬度卻不是我們能刮過的,古墓裡沒有風,我也很難去判斷橋下面是不是空的,總之在我個人看來,這古墓實在太過於復雜,有長長的墓道,竟然還有橋。

“三娃兒,我覺得你和如月不對勁兒,誰到這種地方來,不是小心翼翼的啊?你們怎麼一個個跟被鬼迷了似的,這縫隙就在腳邊了,竟然都沒發現? ”酥肉有些不滿的說到。

我和凌如月對望了一眼,卻無言以對,其實在當時我們也不知道原因。

我只能以自己開眼了來做解釋,而凌如月也只能以她指揮花飛飛太過耗神了來解釋,她絲毫不知道,因為那攔路鬼被殺,花飛飛吐出的那口毒液,也算在了她的因果身上。

“算了,休息一下吧。”我有些無奈,接過水壺灌了自己好大一口,然後閉幕眼神,在心裡默念起了師父跟的精心口訣。

他們不明白,我為啥會忽然就這樣疲憊,只能在一旁默默的等待,一時間氣氛更加的沉悶。

過了好一會兒,在整整默念了7遍精心口訣以後,我才睜開了眼睛,說到:“你們看見了,我們不能直走了,因為這個縫隙我們是跳不過去的。”

“然後呢?”酥肉問到,顯然那恐怖的笑聲還在他心間繞著,在這個時刻他是不願意回去的。

“我們呆在這裡?”凌如月插嘴說到,顯然這餓鬼墓的種種,已經讓她失去了一開始的好奇和興奮,特別是自己一而再的'失誤'。 這種感覺很是難受。

靈覺,對於道士來說重要,對於一個蠱術師來說,何嘗又不重要?

“不然,我們就退回去?”酥肉把最不情願的選擇的說了,他不想,所以才說出來。

我搖搖頭,說到:“我們還有第三個選擇,那就是下去!”

確實,這也是一個選擇,從表面上來看,停在這裡是最好的選擇,退一步,退回去也是好過下去,人總是對未知的事物充滿恐怖,何況出現在古墓裡的,一個黑沉沉的縫隙。

“你說啥?三娃兒,你瘋了啊?”酥肉不由自主的喊了一聲。

“不要,那感覺像是在給自己下葬!”凌如月的言辭顯然要犀利的多,讓人更毛骨悚然。

“不,我這樣做是有原因的,你們知道陣法不?別往玄學方面扯,就是對建築學精神一點的人,都能用的陣法,我覺得這個墓道太詭異了,我們順著路走,說不定就迷失在陣法裡了,走不出來。”這是我的一個判斷,當然,我也是有點把握的,陣法最愛玩的就是視覺遊戲,利用人們各種的視覺盲點。

如果說一條路呈現了這樣的特徵,基本上可以判斷為陣法的。

“這個理由不行的,三娃兒,你這個理由不能說服我下去的。”酥肉指著黑沉沉的洞口說到。

“聽我說完!任何陣法都有生門,這種生門不一定是很直接的路什麼的,也有可能是一種提示,你看見那橋沒有?你知道橋的基本結構,是要有橋墩的,也就是說明橋的下部需要一定的空間,你建過在平地上修一座有弧形的橋沒?見過沒?”我說到,其實說起來,我並不是精通建築學,這只是一種基本的常識。

在念過靜心口訣以後,心靜下來了,也就能具體分析了。

“可這又有什麼關係?我可以退回去,或者就呆在原地。”酥肉覺得這根本就是無關緊要的。

“是的,三哥哥,這又有什麼關係?”凌如月也不解。

“以我對陣法的一些淺顯的了解,一般這樣布陣是為了迷惑,為了保護什麼,我不了解古墓,我只是通過這些來判斷,真正的古墓在這墓道下面,所以這就是我要下去的理由,這個縫隙一定是人為的!”我終於說出了自己的全部判斷!

乙以 發表於 2013-8-29 14:56
正文第五十章墓室壁畫

我的話顯然取得了酥肉和凌如月的信服,他們是相信真正的墓室就在這通道底下,可就算這樣,也不是要下去的理由,危險已經磨掉了他們那顆為冒險而雀躍的心。

“三娃兒,就算是,我們也不要下去了,真的,我覺得我們現在不要去冒險了。”說完,酥肉說完又下定決心似的跟我說:“大不了金銀財寶我就不看了。”

凌如月咬著下嘴唇不說話,她顯然也有些怕了,可是心裡卻還想見識一下,探索一下,所以開始猶豫不決起來。

“你們相信我嗎?”我很認真的說到。

“咋了?”酥肉有些懵,他一直是很相信我的,也不明白在這個地方我為啥會這樣問。

凌如月和我認識的時間還短,說不上什麼相信不相信的,可是她也給了一種肯定的眼神,攔路鬼的事情以後,我明顯感覺到這小丫頭比較依賴我了。

“因為我感覺我師父他們應該這古墓裡,所以我堅持要下去,去找他們。”​​我非常認真的說到。

甚至這個縫隙,我也認為是師父他們的'傑作'。

“那還猶豫啥,咱們下去吧。”酥肉聽我這樣一說,立刻就听從了我的意見,他從小到大在山上廝混,早就知道了一個說法,我靈覺強,靈覺強的人預感也就強。

另外,他很相信我。

凌如月也點頭,說到:“我相信三哥哥的。”

既然決定要下去,我們就開始行動,第一個要下去的就是酥肉,因為他體重的關係,他跳下來誰也不可能接著他,我​​的力量還可以,最後就決定由我拉著他,先放下去,再跳。

“***酥肉,你今天少吃一碗飯,都能輕一斤吧?”我大聲的罵到,現在的我拉著酥肉,而酥肉貼著縫隙在慢慢的往下滑,這樣能減少高度,跳下去,也就避免了傷害。

無奈我自付力氣不小,可酥肉也太沉了,做為他往下滑的支撐點,我覺得太辛苦了。

“好吧,三娃兒,放手吧,我要跳了。”終於酥肉的聲音從下面傳來。

我鬆了一口氣,緩慢的放手,就听見下面傳來一聲沉悶的'噗通'聲,接著就听見酥肉'唉喲'了一聲。

“酥肉,沒事兒吧?”我趴在縫隙的邊緣,大聲喊到,我是真的擔心酥肉,畢竟他是第一個小去的。

過了好半天酥肉的聲音才從下面傳來:“沒事,就是摔了一下,被什麼東西硌著了,好黑啊,你們快點下來,把油燈也弄下來。”

我把油燈交給凌如月,對她說到:“那我先跳下去,等下你拿著油燈跳下來,我和酥肉在下面接著你。”

畢竟我從小就是練過的,這點高度小心點兒,也還好。

說完話,我就貼著邊緣跳了下去,一個沒站穩就撞到了酥肉,酥肉嚇一跳,說到:“下來也不說一聲,嚇死我了。”

我剛想說酥肉兩句,卻發現這里黑的可怕,基本上屬於伸手不見五指,只能看見縫隙上面非常微弱的油燈的光芒,只要凌如月拿著油燈稍微退一步,連這點光芒我們都看不見。

“我以為你看見我下來了,沒想到這兒那麼黑。”我隨口說了一句,接著就听見凌如月的聲音從上面傳下來,她說:“胖哥哥,三哥哥,我跳下來了,你們接著我啊。”

話剛落音,就看見凌如月跳下來了,因為她拿著油燈,特別的明顯。

“我這小丫頭還給不給人準備時間了啊?”酥肉罵了一句,快步迎上去。

我也有同樣的想法,也跟著迎了上去。

結果,凌如月就跌坐在我們肩膀上了,由於沒坐穩,我還拉了她一把。

“呵呵,好刺激啊。”凌如月高興的'哈哈'大笑,酥肉苦著臉說:“我屁股還在疼呢,你又在肩膀上給我來那麼一下,你是刺激了,我呢?”

“好了,快下來吧。”我說了一句,然後和酥肉一起把凌如月放了下來。

小丫頭剛一落地,把油燈一擺正,就開始驚聲尖叫了起來,我當時正在打量我們頭頂,這是我的習慣,看什麼都喜歡先往上看。

而酥肉正在揉屁股,一聽凌如月叫,他又被嚇到了,咋咋呼呼的吼到:“叫啥啊,叫啥啊?”

我懶得理他們,正準備要過油燈,仔細看看這頂上,由於油燈灰暗的光芒,我模糊的看見,這地方的頂上有浮雕。

可是這時,酥肉也開始驚聲尖叫了起來。

我不耐煩的一皺眉,轉頭一看,酥肉和凌如月就像在跳舞似的,又蹦又跳的指著地上,喊著這裡,那裡....

什麼啊? 我走過去一看,我也倒吸了一口涼氣,這地上好多骨頭,是人骨!

“停!別叫!”我大聲吼到。

他們倆個總算消停了,畢竟骷髏這種東西是個人乍然一看也接受不了啊,何況這裡,我拿過油燈,仔細看了一下,有那麼多!

酥肉的臉色很難看,因為他看見了一個碎掉的骷髏頭,而那個骷髏頭顯然是他跳下來之後,給壓碎的,他還說是有什麼東西硌著他了。

“怎麼一個墓裡會有那麼多死人的?三娃兒,你說咋回事兒啊?”酥肉覺得自己掉進死人堆裡了。

凌如月從最初的驚嚇之後,已經安靜了下來,畢竟這小丫頭平日里接觸的毒蟲,可比這些已經沒有生命的骨頭可怕多了。

我不說話,因為此時我的心神已經完全被牆上的一個符號吸引住了,在符號下面有一幅壁畫,還有一些文字。

“三娃兒,三娃兒?”酥肉在旁邊喊到。

我臉色有些難看的對酥肉說到:“你如果想知道答案就安靜一點兒,我在看。”

那個符號我很熟悉,跟我在三岔口收來的玉佩上的一模一樣,同樣簡單的幾筆,同樣表現的是一張惡魔的臉,這根本就是同一種符號。

但是這個墓顯然不是餓鬼墓,而是屬於餓鬼墓的墓中墓,怎麼會有一樣的東西?

而那壁畫顯示的是一群群虔誠的人在膜拜,然後又一排排的人帶著一種狂熱的表情排對進了一輛輛的車,而車行駛的目的地是一道門,那是一道墓門。

而在墓門的背後,畫著一條怪物,看樣子應該是蛇,可是跟蛇又有些許的不同,因為它頭上有獨角,腹下竟然有兩個爪子。

這是什麼東西? 似龍非龍,似蛇非蛇,是蛟嗎? 更不是,蛟可不是這樣的。

但畫面的意思,我還是大概還是能明白,那些人是在膜拜獻祭,那些表情狂熱被送上車的人就是祭品,至於吃掉這些祭品的,就是那條怪物!

而那怪物就養在這個墓地裡!

我的冷汗刷的一下就流了下來,我不認為和怪物相遇是一件愉快的事情。

幾乎是用跑的,我衝到了那幅壁畫面前,因為下面還有一排小字,因為要讀很多古書的原因,我對古代文字是有一地認識的,只不過川地在那時候,一向屬於蠻夷之地,如果是特殊的文字,那就糟糕了。

還好,這文字就是一般的古文繁體,非常好辨認,我閱讀理解起來並不困難。

可是,我讀懂了其中的內容以後,心裡卻更加的忐忑,以至於我反复看了幾次。

酥肉和凌如月這時也走了過來,我們畢竟也只是孩子,在這到處都是人骨的地方,還是呆在一起比較有安全感。

“看出什麼了啊,三娃兒?”酥肉在旁邊問到。

我擦了一把冷汗,說到:“這是一個死在這裡的盜墓者留的,他說這是一個部落大巫師的墓,他是來找一樣東西,可是遇見了還活著的怪物,只能被困死在這裡。”

“啥?啥怪物還活著啊?”酥肉有些不解。

我指著壁畫上​​的怪物說到:“就是它。”
乙以 發表於 2013-8-29 15:38
正文第五十一章屍骨(為吉林人參加更)

'咚咚咚',酥肉連退了三步,顯然壁畫上那猙獰的玩意兒嚇到了他了,他也不是傻子,何況這壁畫上的一切畫的那麼明顯,他至少能看出來,這傢伙是吃人的。

“這不是最糟糕的,糟糕的是這個!”我指著頂上的浮雕,隨便把油燈也遞了上去,一下子整個浮雕就看得清清楚楚。

酥肉嚇的'哇呀'一聲就坐下了,因為在這個房間的頂上雕著一條栩栩如生的,那個怪物的雕像。

可是凌如月卻很鎮定,按理說骷髏頭都能把她嚇成那個樣子,這個浮雕,還有我剛才指的那個怪物她卻一點兒都不害怕。

我看出來了,問到:“如月,你不怕嗎?”

“為什麼要怕?我知道這個東西,養蠱的人會用它的毒液。”只要一涉及到蠱術的東西,凌如月就不怕了。

“你見過?”酥肉這時也從地上爬起來了,他很好奇,凌如月見過這種怪物。

“見過,這是一種蛇,蠱苗寨子裡也很少有人有這種蛇,是很厲害的蠱物,我們叫它'黑曼',是黑色的曼陀花的意思。傳說中黃泉路上開滿了紅色曼陀羅花,踏上黃泉路,既是不歸路,見到這種蛇,也就是踏上了不歸路。”凌如月認真的說到。

黑曼? 我的腦子暈乎乎的,聽都沒聽過,以我有限的知識,我只知道黑曼巴,綠曼巴之類的毒蛇,什麼時候冒出個'黑曼'啊?

我有些不相信的望向凌如月,這小丫頭不是在扯淡吧?

可是凌如月只是淡淡的說到:“厲害是厲害,算不上頂級的,這世界上奇怪的毒蟲毒蛇,千奇百怪,你不知道算正常,對哦,它在你們漢族也有種說法呢,叫'燭龍',長成那麼大一條的真少見。”

“它有角,它有爪子啊!”酥肉猶自不相信這是一條蛇。

“任何的生靈到了一定的程度都會異變啊,何況蛇這種那麼有靈性的東西?”說著,她有些神秘的望向酥肉:“你見過異變的狐狸嗎?”

“我,別給我說這些,我怕。”酥肉不想听了,在死人堆裡聽這個,誰有興趣?

“異變?你說的是修煉成精?”這些傳說我倒是聽了不少,可惜我的師父不給出任何的意見。

“是啊,成精,這條'黑曼'不倫不類的,距離成精還早著呢,估計是被人發現,當神物供起來了,可是神物為什麼要陪葬呢?”這丫頭咬著指甲,也不知道在想什麼。

我深吸了一口氣,說到:“凌如月,我認真的,是認真的問你,為啥不怕?”

“因為它死了啊!”凌如月淡淡的說到。

“它死了?”我有些不相信。

“走吧,我們走下去就能看見,反正到了墓室,奶奶他們也不會太遠了。”凌如月有著強烈的信心。

而我決定相信她,這是我未知的領域,我只能相信她,我甚至連燭龍是什麼都不知道。

“三娃兒,你剛才說最糟糕的不是這個是什麼意思?”酥肉看見我和凌如月走了,連忙追上來問到。

“很簡單,這裡有'黑曼'的雕刻,說明這裡是屬於它的地盤,加上地上那麼多人骨,我覺得這裡是飼養室,忘記歷史課了啊?在奴隸時代,那些獻祭的活人,總是一堆堆的被埋在一起,這裡就是蛇吃東西的地方。”其實我也不知道具體的理由,我只是看到這個雕刻,就有這種感覺。

“是啊,蛇吃東西,把能消化的消化了,不能消化的吐出來,這些人骨很完整啊。”酥肉和我一樣,在鄉下長大,這些見識還是有的。

可怎麼想怎麼讓人覺得毛骨悚然,蛇吃東西的過程,我可不想看見。

這間墓室不大,很快我們就走了出去,按照壁畫下面的文字說明,這裡是唯一能安全進到主墓室的地方,那個盜墓者之所以飲恨,是因為他沒料到那條'黑曼'能活那麼久。

我不清楚歷史,但我知道那個盜墓者書寫的既然是古代繁體,那也就是古人了,在這一點兒上我相信凌如月,我們距離古人,就算最近的清朝,也有一百多年曆史了。

那'黑曼'不可能活到現在吧?

出了墓室,又是一條墓道,和上面墓道不同的是,上面那條墓道青磚鋪就,而這裡只是簡單的泥土道,而且走不了幾步就能見到人的屍骨,壓根就像一個蓄養畜生的地方。

墓道的兩旁有好幾間墓室,無一例外的里面都是人骨,我簡直不敢想像,這條黑曼到底吃了多少人。

泥土道不長,走了一小會兒就到頭了,而和泥土道交接的是青磚地,這是一個大廳,透過油燈的光,隱隱可以看見有一個平台,平台上像堆著什麼東西。

我們三個對望了一眼,快步的走上前去,反正到了這裡,有什麼新鮮的,也總是要看看的,那堆著的東西一動不動,我想沒什麼危險吧。

當我靠近了平台,拿著油燈一照那平台上的東西,這次是換我跌坐在地上了。

因為平台上有一副巨大的屍骨! 那是蛇骨!

凌如月也摀住了嘴巴,酥肉不停的罵著:”***,***....”

我無法衡量那具屍骨有多大,可那平台快趕上我們學校半個操場了,而這具屍骨幾乎堆滿了整個平台,我看見了蛇頭,那蛇頭的屍骨! 果然有一個角! 非常猙獰的大角!

好容易我們三個才平靜下來,幸好它死了,已經化作了一堆骨頭,否則面對活生生的它,先不說它的奇毒,就說它這體型,我們三個就是三隻螞蟻。

“這...這頭怕是有半個我那麼大。”酥肉好半天才說出這句話。

而凌如月冷靜的最快,她仔細的摸過這個平台,臉上竟然有一種痛惜的表情:“真是富有啊,那麼好的材料,竟然用來修建一個平台。”

“什麼材料啊?”我不懂,難道這平台不同?

這平台的顏色是一種非常奇怪的灰色,靠近了就覺得有些冷,這種冷是先冷進了心裡,然後由內而外的散發到了身體上。

“是什麼材料,我不能說,反正用來養喜陰的蠱物是很好的,難怪這條黑曼能長那麼大,我從來就沒在寨子裡聽過這樣大的'黑曼'存在過。”凌如月感慨到。

陰性材料? 我想到了以前那個聚陰陣,被師父毀掉的聚陰陣,難道..是為了這'黑曼'? 不對啊,餓鬼又是怎麼回事?

我發現,越深入這個古墓,就越多的謎團纏繞著我。

我一邊思考,一邊手就開始無意識的亂摸,結果一不小心就摸到了黑曼的屍骨上,一種透骨的陰冷一下子傳遍了我的全身,就像那條黑曼活過來了,正陰冷的盯著我。

我怪叫了一聲,立刻把手挪開了,而就在這時,我發現了一個很嚴重的問題,以至於我指著那幅屍骨說不出話來。

“三娃兒,三娃兒,你咋了?”酥肉首先發現我的不對勁兒,就像一個哮喘病人,呼呼的吸氣,卻怎麼也吸不進去一樣。

而凌如月也被我這個樣子嚇到了,我不知道凌如月眼裡我是什麼樣的評價,可我至少可以肯定她認為我是一個冷靜的人,不然也不會那樣坦然的面對攔路鬼,這副模樣是什麼意思?

酥肉急了,一下子給了我一巴掌,吼到:“三娃兒,你倒是說話啊!”

要感謝酥肉這一巴掌的效果,我終於覺得緩過了氣來,我指著蛇骨說到:“你們仔細看看,能發現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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