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怖靈異] 我當道士那些年 作者:仐三 (已完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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乙以 2013-8-28 17:42:48 發表於 科幻靈異 [顯示全部樓層] 只看大圖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1463 4927121
乙以 發表於 2013-8-29 13:38
正文第二十三章痕跡

我沒心思計較自己是否逃學,只是臉色陰沉的快步走在前面,酥肉跟在後面,差點就跟不上。

我陪著他逃學,顯然給了他無比'美麗'的心情,當時在這美麗的心情過後,酥肉明顯發現了我的不對勁兒,他一邊氣喘吁籲的跟著,一邊說到:“三娃兒,你有啥事直接說唄,你這是在學你師父嗎?吊著半截,讓人難受。”

我放緩了腳步,深吸了一口氣,很嚴肅的對酥肉說到:“蟲子,就是那個蟲子,有兩條沒找到,我師父判斷它們可能鑽畜牲身上去了,這錢大貴家的牛那麼詭異的死了,你覺得呢?我必須去看看,要是事情嚴重,我得跟我師父說。”

“那還不趕緊的。”酥肉一聽,比我還激動,轉身就跑,虧他那麼肥壯的身體,還能跑那麼快。

可跑了幾步,酥肉就停了下來,難得嚴肅的望著我說到:“三娃兒,你這次不會擅自行動了吧?”

“不會了,我對付不了,上次那是運氣,還污濁了我的虎爪。”回想次上次我有些發冷,師父說了不是條條蟲子都那麼厲害,我遇見的是蟲王,可再咋那蟲王只是寄生了一段時間就被我揪了出來,這條蟲子可是在牛身上吃飽喝足了.....

我不敢想像這些,答應了酥肉之後,乾脆和他一路小跑跑到了錢大貴家。

錢大貴家的大門敞開著,院子里站了不少人,鄉場上就是這樣,一家有了啥事兒,很多個來看熱鬧的,難得的是我在院子裡還看見了村幹部。

此時,錢大貴正拉著村幹部的手,哭訴著,他媳婦臉色蒼白,有些憔悴的坐在石凳兒上,看那樣子是嚇的。

我拉著酥肉擠過去,恰好就听見錢大貴對那村幹部說到:“我錢大貴是摳門,這牛死了,我是心疼,可是這農村人誰還不寶貝牛啊,看牛死成這樣,剜心的疼啊,你們一定得幫我查出是咋回事兒啊?要不然我不能甘心。”

那村幹部不知道為啥,臉色也不好看,他錢大貴說到:“是要查的,這事兒必須查,我擔心村里其它的牛也遭害了,媽的,這到底是人幹的,還是啥玩意兒乾的啊?”

這時,酥肉竄了上去,說到:“錢叔,我們能去看看牛不?我從小就喜歡牛,這聽說了,我心裡也不好受啊。”

那小子的表情十分的悲傷,錢大貴正處於難受的階段,無疑酥肉的話引起了他的共鳴,他有氣無力的擺擺手,跟酥肉說到:“牛很慘啊,你去看吧,只要你看了不做惡夢。”

酥肉說到:“錢叔,你放心,我膽子大著呢。”

說完,酥肉擠眉弄眼的一把拉過我,兩人就跑到了牛欄,這裡還有幾個人,這幾個人我大概也知道,算是鄉場上膽子很大的幾個人了。

不過看他們的臉色都很難看,還在議論著什麼,反正那樣子很不安心。

我也沒心思聽,拉著酥肉就走上前去,只看了一眼,酥肉一下子就轉身蹲下了,說到:“三娃兒,我不行了,估計等把吃你的那兩口饅頭給吐出來了。”

我也忍不住胃部一陣翻滾,默念口訣,平心靜氣了好一陣兒,我才算恢復過來。

牛的屍體就倒在牛欄,一雙牛眼瞪得大大的,只不過充滿了死氣兒,看起來分外的灰暗,絕望。

好幾十蒼蠅在牛欄飛舞著,這也難看,因為原本乾淨整潔的牛欄裡,現在是一大灘,一大灘的血,血已經快乾涸了,所以血裡混著的碎塊是分外的明顯。

這些不是最讓人心裡難受的,最讓人心裡難受的,是牛肚子上竟然一個很大的破洞,破洞周圍爛兮兮的,就像是被炸開的一樣,腸子從那個破洞流了出來。

如果是這樣都還好,畢竟開膛破肚就是那麼一個景象,但問題在於那些流出的腸子是破破爛爛的,就像有一個東西在上面撕咬過一番一樣,而且透過那個洞,還能看見一些內臟。

心境平復下來以後,我輕輕踢了一下正蹲在地上乾嘔的酥肉,說到:“你就在這兒吐吧,我要走過去看一下。”

酥肉原本在乾嘔,一聽我說這話,一下子就噴出了出來。

我一看,那兩口饅頭就在其中,哈哈.....

“三娃兒,你是在整我吧?”酥肉苦著一張臉。

我也懶得理他,徑直走進了牛欄,這樣的行為惹得旁邊幾個大人都吸了一口氣,有人直接說到:“這是哪家的娃兒,膽子那麼大?也不怕被血腥味衝到。”

“就是,膽子挺大的,好像是老陳家的娃兒。”

“搬到縣城去的老陳家?”

“你說全家都走了,唯一一個男孩兒咋不帶走?”

我忍不住流了一顆冷汗,有些懷疑自己生在八卦之鄉,連男人都有那麼強悍的八卦能力。

懶得理這些人的呱噪,我在牛屍體面前蹲了下來,之所以要這樣,我是想看看有沒有什麼線索,盯了一眼那個破洞,我看見了牛肚子的內臟幾乎爛光了,甚至還可以清楚的看見那牛胃,那麼強韌的牛胃上,密密麻麻的有很多啃噬出來的小洞。

我憑住呼吸,就算心緒寧靜,也架不住也刺鼻的血腥味,好在閉氣我能堅持很久。

蹲在地上仔細的觀察著,我沒看出什麼,因為牛倒下的時候,壓亂了不少鋪在地上的干草,我撥開乾草,仔細的看著,終於,我發現了一點兒痕跡。

那像是蛇爬過的痕跡,足足有我手腕那麼粗!

是蟲子!

我一下子就站了起來,從牛欄走了出來,我那份鎮定是強裝的,在這裡我還不能表現出一絲的不正常。 、

心裡非常亂,也很害怕,看著在院裡哭訴的錢大貴,我忽然非常擔心他們一家人,那蟲子在哪兒? 會不會就藏在他們家裡,伺機而動?

可是我真的沒有勇氣去調查蟲子到底跑哪兒去了,但就這個情況,我覺得自己不能離開,想想吧,一條巨大無比的蟲子出現在這個院子裡的一群人中間,那是何等的可怕?

師父曾經說過,很多事情要瞞著老百姓,這是善意的欺騙,至少這樣的欺騙能讓他們安心的,有安全感的過日子,所以說起來道家是不問世事的,但在無形中,其實很多道家的真正傳人是背負了一份責任的,自古以來就是這樣。

我走到酥肉麵前,拉起這個已經在吐著苦膽水的傢伙,說到:“多難看啊,把最擦擦。”

酥肉有氣無力的白了我一眼,直接用袖子把嘴一抹,就嚷嚷開來了:“哪個害的嘛?哪個害的嘛?”

“龜兒子才有空害你,我剛才不是進去了?我是想看看那蟲子留下啥痕跡沒有。”

“有啥痕跡?”酥肉的心思立刻就被吸引了過來。

“手腕那麼粗的痕跡,你想想上次那蟲王才多大?”我的臉色很不好看,連帶的,酥肉的臉色也非常難看。

我繼續說到:“酥肉,我怕這蟲子還藏在這房子裡面。”

“啊?”酥肉往後一跳,看那樣子恨不得立刻離開。

我一把拉過他,說到:“老子又不是蟲,你跳開幹啥?我不能離開,得在這裡看著,你懂我的意思吧?”

“你那意思就是我得跑腿,是不是?”酥肉一把掐住我的脖子,然後說到:“上次那是你危險,差點沒把我累死,這次你又指使我,你說吧,你是不是沒看見我這身肉,你要累死我?”

我一把拿下他的手,說到:“反正我要留在這兒,那麼多條人命,你看著辦。”

酥肉一拍額頭,狠狠的瞪了我一眼,轉身跑了。

我笑了一下,就知道這小子會去的。

回到院子,我挑一條空凳子坐了,院子裡不停的來人,又不停的走人,大家都對這件奇怪的事情議論紛紛,特別是有的婦人甚至一看到牛就尖叫不已,弄得我一陣頭大。

原本這院子人來人往的,我也不太引人注意,可是等到快11點的時候了,沒啥人了,我坐在那裡就引人注意了。

錢大貴和那個一直沒走的村幹部同時注意到了我。

錢大貴倒是沒心思和我說啥,那村幹部卻走了過來:“小娃娃,我看你多早就來了,咋這個時候還坐在這兒呢?”

我一愣,心想村幹部就村幹部,一定是看我背著書包,準備教育我逃課的問題了。

“我看牛死的奇怪,聽說你們請獸醫來了,我想看看獸醫咋說。”我趕緊找了個理由,幸好剛才無聊,還仔細聽他們說了點啥。

“獸醫在鎮上,得下午才來了,你不能為了好奇,學都不上了,快去上學,不然我去告訴你們校長,鄉中學的校長和我可熟。”那村幹部的臉色非常的嚴肅。

這就是那個年代的人,還保持著一份莫名的熱心,這種熱心讓人感動,問題是現在是讓我麻煩。

我是的確必須留在這裡啊!

“還不快去,上午的事情我就不計較了,下午的課還能不去上?”村幹部呵斥到。

這下,我才真正的覺得流冷汗,我該咋說啊,這***酥肉去了快三個小時了吧,咋還沒把我師父叫來?

乙以 發表於 2013-8-29 13:39
正文第二十四章謊言

就在我一籌莫展的時候,幾個普通的村婦大大咧咧的邁進了院子,手上還提著一些蔬菜瓜果,背上背著一些肉食,我眼睛一亮,頓時有了主意。

這是農村的一種習慣,幫廚。

錢大貴家牛詭異的死了,要勞煩村幹部,要請獸醫,總是要置辦一桌吃的來招待,像這種情況,錢大貴的媳婦一定是無心下廚了,叫鄉場上的幾個婦人來幫忙時再正常不過的了。

我望著那村幹部說到:“我下午是要去上課的,但是我家在村,現在這時間回去吃飯得多遠啊?”

“你就沒帶個飯盒?”那村幹部有些又好氣又好笑。

“我就在這裡吃一頓唄,行不行啊?伯伯?”我努力做出一副很饞嘴的樣子,這也很好理解,飯盒能有啥好吃的啊? 這種置辦出的桌席,不說味道咋樣,肉食總是不少的。

這樣一個要求必須要臉皮厚到一定程度的人才會提出來,我心中忐忑,不停的說,好在我是小孩,嗯,我是小孩兒。

村幹部無奈,望了一眼錢大貴。

摳門的錢大貴其實人品還是不錯的,他咋能計較一個小孩子要吃桌席的問題,說到:“讓他吃了再去上學吧,反正就是多雙碗筷的事兒。”

我終於可以名正言順的留下來了,可是我連耳根都在發燙,同時佩服我的師父,以前長年累月的在村里賴吃賴喝,需要多大的勇氣。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我望著大門翹首以盼,終於等到要開席的時候,三個人大大咧咧的走進了院子。

“好香啊,農村飯就是好吃,大碗肉,大碗酒的.....”不用說,這個聲音就是我師父的,我埋下頭,心裡嘀咕了一百次,我不認識他,我不認識他。

偏偏酥肉這個時候看見了我,'咚咚咚'跑過來,順手還提了一條凳子,把我一擠就擠開了,然後坐下就對我說了句:“三娃兒,我累死累活的跑,你娃兒不厚道,就在這裡吃上了?”

我覺得我活了快15年的臉都要被酥肉丟完了,你娃兒和我有仇嗎? 非要把我這混吃混喝的形象勾勒的那麼鮮明,可折磨遠遠還不算完。

我身邊一緊,慧覺老頭兒又擠在我右邊坐下了:“好咧,好咧,韭菜炒雞蛋,味道好咧,三娃子,你是不是曉得額愛吃這個,跟廚房打了招呼。”

我有一種快要窒息的感覺,低聲跟慧老頭說到:“這炒菜的鍋子,可是炒了肉的,你就不避諱一下?吃雞蛋就算了,還吃韭菜?你說你是啥和尚? ”

“無妨,無妨,眼不見殺,耳不聞殺,不為己所殺的肉就是乾淨的,何況貧僧心懷仁慈,連那三淨肉也不會去碰,阿彌陀佛。”慧覺一副悲天憫人的樣子,說著標準的京腔,還唱了一句佛號。

一桌子人都傻眼兒了,剛才明明就是一個陝西老農,這咋整成北京和尚了?

算了,跟這一群人一起,首先就要學會'不要臉',才能安穩的活著,我默念著我看不見,我聽不見,乾脆一切都不理了。

身邊又是一緊,我知道我那最師父坐了下來,他沒廢話,一上桌子,一塊豬耳朵就扔嘴裡了,嚼的'嘎嘣嘎嘣'的,還自己給自己倒了一杯酒,'哧溜'一聲兒就喝了下去。

“你們都愣著幹啥?快吃啊!”他熱情的招呼起桌上的人,儼然他才是主人。

“咳...咳...”錢大貴咳嗽了一聲,來了這麼一群莫名其妙的人,他這個主人坐的住才怪。

“咳嗽啥?你不記得我了?免費幫你看病打蟲那個人!你家牛的事兒,我是來幫忙的。”姜老頭兒眼睛一瞪,彷彿受了莫大的委屈,不過他總算說了一句解釋的話。

他這一說,桌上的人們這才反應過來,這倆老頭兒不就是發打蟲藥那兩個嗎? 也怪不得人家沒認出來,你說你們幾個一進院子,跟一陣兒風似的就擠桌子上來了,誰認識你們啊?

想起這倆個老頭兒的來歷,錢大貴的心理稍微舒服了一點兒,至少不是上自家來混吃混喝的,人家也為鄉場上的人辦過事兒,可一想到這倆老頭兒的身份,錢大貴的心裡就是一陣抽抽。

啥身份,專門打蟲的啊! 他剛才說牛的事情是來幫忙的? 莫非自家的牛是犯了那蟲子病? 那蟲子病人也躲不掉啊,要是從牛的遭遇上升到人的遭遇,那事情可就糟糕了。

錢大貴臉色慘白的望了我師父​​一眼,同樣臉色慘白的還有他媳婦兒,錢大貴望著我師父正待說話。

我師父看了他一眼,說到:“先吃飯吧,如果你身上染上了,有打蟲藥的,別擔心啊。”

這番說辭讓錢大貴兩口子放了心,那打蟲藥確實是有效的,可那放心也是有限的,想想那牛的慘狀吧,人要這樣還了得?

一頓飯吃完,我和酥肉也可以名正言順的賴著不去上學了,理由很簡單,姜老頭兒倆個現在的身份在酒桌上已經被確定為老中醫,我們兩個就是他的小學徒唄。

那村幹部聽說了,還說了句:“我說要賴著留下來啊,原來這個時候就不白給看了,要吃頓飯。”

姜老頭兒一聽眼睛一瞪,說到:“去叫你們鄉長來,就說姜立淳找他。”

好大的面子,村幹部倒吸了一口涼氣兒,有些摸不准情況,可姜老頭兒接下來說了一句話,他就不得不去了;“愣著幹啥?如果你要我親自跑一趟,回來就降你的官兒。”

這種當然是**裸的威脅,不過有些事情威脅反而更起作用,村幹部去了。

在鄉長來了,看了牛之後,臉色沉重的回到院子,剛坐定以後,獸醫也來了,看見獸醫,鄉長一個箭步就竄了過去,一把就拉住獸醫,在一旁也不知道嘀咕些啥。

說完後,獸醫去看牛了,我悄悄問姜老頭兒:“師父,這鄉長在幹嘛?”

“廢話,當然要求獸醫隱瞞事實啊,這種事情我保證獸醫沒見過,要是他大呼小叫的嚷嚷出點兒啥?你有是啥影響,是啥後果?臭小子,你咋就沒點兒智商呢?”姜老頭兒白了我一眼。

我氣哼哼的,我才15歲不到,你要我有啥智商?

酥肉這時也神神秘秘的跑到姜老頭兒跟前,說到:“姜爺,那蟲子在這裡嗎?”

姜老頭兒面色有些沉重的盯了屋子一眼,說到:“你猜?如果今天錢大貴沒有大張旗鼓的嚷嚷他家牛的事兒,我負責的告訴你,他們一家人今天晚上過後,就剩一堆爛肉了,你信不信?”

酥肉一驚,把書包一背,一臉正氣凜然的說到:“姜爺,我是一個好學生,下午我得去上課了。”

姜老頭兒呸了一聲兒,大大咧咧的說到:“去去去,去吧,反正你在這兒也是礙手礙腳。”

酥肉把書包一放,說到:“我還就真不走了,我就留在這兒了。”

姜老頭兒神神秘秘的看了酥肉一眼,說到:“晚上.....”

剛說兩個字呢,那邊的獸醫已經被人扶著出來了,看樣子是剛剛才吐過,錢大貴連忙上前去詢問情況了。

就听那獸醫有些虛弱的說到:“情況就是感染了一種寄生蟲,我這邊沒有特殊的驅蟲藥,所以沒辦法。”

這番說辭明顯就是那鄉長給教的,但是糊弄錢大貴兩口子顯然是足夠了。

錢大貴神情有些憂慮,他原本還抱有一種希望,就是牛自己的病,原本他的想法是覺得,自己家的牛是被人給害的,給下了毒,因為這樣子實在太慘,他沒想到是這個結果。

鄉長攬著那獸醫的肩膀出去了,不知道又要危言聳聽的給那獸醫灌輸些啥,姜老頭兒老神在在的坐在院子裡,點上了他的寶貝旱煙,我打了個哈欠,很想去錢大貴的屋子裡睡一覺,但想起蟲子,又覺得不敢了。

只有酥肉,不停的在姜老頭兒面前竄過來,竄過去的念叨:“晚上,晚上要做啥嘛?姜爺,你倒是說說啊?”

無奈,姜老頭兒根本就不理他了。

下午4點,錢大貴家的院子裡。

鄉長整努力的跟錢大貴說著說服的工作,可錢大貴兩口子還是一臉的疑惑。

“鄉長,你說牛死了就死了,要人染上了,不有打蟲藥嗎?為啥要我們去住一晚上鄉政府呢?”錢大貴的媳婦說到。

這事兒,確實很難找理由,鄉長有些詞窮,望著姜老頭兒,眼睛裡全是無奈的表情。

這時候,姜老頭兒才慢慢的站起來,背著個雙手走了過來,對錢大貴兩口子說到:“你們去住鄉政府吧,那樣安全些,打蟲藥的效果畢竟有限,一兩條還好,要你一肚子蟲,還咋打?”

錢大貴夫婦明顯被恐嚇了,望著姜老頭兒說到:“我咋能一肚子蟲?”

“現在沒有,保不准今天晚上就有了,那麼大條牛啊,你說得有多少蟲在肚子裡?你們把它停在牛欄裡那麼久了,你說你家裡會竄進去多少?今天晚上得有好幾個人來幫忙,煮一大鍋專門驅蟲的中藥,還有很多麻煩事兒,你們兩個幫不上忙,在屋子中間立著,萬一染上了咋辦?”姜老頭兒剛說完,鄉長就佩服的望了姜老頭兒一眼。

不管他們咋樣,我心裡擔心的是,晚上咋辦啊? 面對那麼大條蟲子?
乙以 發表於 2013-8-29 13:40
正文第二十五章蟲洞

好說歹說,總算送走了錢大貴夫婦,鄉長親自送他們出去,並且交待人把他們安排在鄉政府招待所,承諾了一大早他們就可以回來看情況。

回來院子後,鄉長第一個動作就是把錢大貴家院子的門給關上了,衝到姜老頭兒面前,神色頗為沈重的說到:“姜師傅,給我說說你的身份吧?”

“有啥好說的?上面叫你配合我,你就配合唄。”姜老頭兒喝了一口茶,放下了茶杯,我心知肚明,姜老頭兒是絕對不會開口的。

鄉長愣了一下,臉色變化了幾次,終於嘆息一聲,在姜老頭兒身邊坐下了,說到:“我當官也有那麼多年了,知道不該問的事情就別問,等會兒收拾那牛屍體的人就來了,時間也不多,姜師傅,你無論如何總得給我說說那蟲子是咋回事兒吧?”

姜老頭兒斜了鄉長一眼,不說話。

鄉長很沉重的說到:“姜師傅,我這個年齡的人沒啥好奇心了,但是你別把我看成單純一個當官的,我在這鄉場上呆了這麼多年,啥事兒也經歷了,還在這鄉長的位置上坐著,我沒別的意思,我就是想說,我對這片兒地是有感情的。你們說,是郭二他們從古墓裡帶上來一種古代的,生命力頑強的蟲子,危害很大,這個事情上面說必須保密,然後低調的解決下來,我照做!可你看那牛,姜師傅,我擔心這一片的鄉民啊,你給我說實話吧,我保證不洩露,帶死都不會跟誰說,你讓我知道那是啥玩意兒吧,我這樣才能安心啊!”

鄉長這番話算是情真意切,可是姜老頭兒連表情都不帶變的,說到:“就是古代的,生命力頑強的害蟲,我沒騙你的必要,你自己都說這個年齡的人沒啥好奇心了,就把這事兒爛你肚子裡一輩子吧,行不?”

“可是姜師傅,別的我不知道,但是這川地兒,有好些村子因為瘟疫,是對外宣布的瘟疫,整個村整個村的消失了的事情我總是知道的,我擔心啊。”那鄉長其實能到那個位置,並不是一無所知的人。

姜老頭兒這次臉色才有了些變化,望著村長說到:“你知道些啥?”

“我知道很多流言,說是鬧殭屍!”那鄉長跟下定了決心似的,忽然冒出那麼一句。

這句話把我嚇一跳,鬼我見過,殭屍,啥東西,姜老頭兒連提都沒給我提起過。

“扯淡,鬧啥殭屍?就是瘟疫,就跟這次鬧蟲子一樣,這些都是科學,難道沒見過的蟲子出現了,就扯到那些東西身上去了嗎?這是你一個鄉長該說的話?”姜老頭兒罵了一句。

“是的,鬧啥殭屍?那些消失了的村子,最近的一次都是五幾年了,那時啥生活條件,歐洲那會兒的鼠疫死了多少人?是不是也是鬧殭屍?”慧覺老頭兒也說話。

我有些疑惑的望著這倆老頭兒,心說,說起來你們做的職業,在人們眼中就是神棍,現在咋講起科學來了?

在瞞著啥嗎?

鄉長被說的啞口無言,可是得罪不起這兩個上頭有要求配合的主兒,悶了半天,才說了一句:“我小時候就見過殭屍,從墳裡刨出來,爪子和牙都長出來了,身上也長毛了,扔火裡去燒,燒的吱呀亂叫的,我沒扯淡。”

“我反正沒見過。”姜老頭兒斬釘截鐵的說到。

“我也沒見過。”配合著姜老頭兒斬釘截鐵的是慧覺。

“那..那好吧。”鄉長覺得自己今天是不是喝醉了,跑來說這些,難道是關心則亂嗎?

最後,在姜老頭兒一句,蟲子的事情這段時間一定能解決的勸解下,才離開了錢大貴的院子。

鄉長一走,我舒了口氣兒,剛跑到師父面前,他望我一眼,說到:“殭屍的事情,不准問。”

我一肚子話就被憋到了嗓子眼兒,只得說到:“師父,今天晚上我們住這兒?還有,那鄉長不知道蟲子是餓鬼?我以為他知道呢。”

“能讓他知道?級別不高的,統統不能知道,在某個地下埋著多少絕密資料,能看的也就那麼十幾個人,有些東西,知道的人越少越好,配合做事就行了,只要不落口實,有些事情就算在民間成了傳說​​,也沒個證據的,這就是為了安定,懂嗎?”姜老頭兒避重就輕的說到,壓根沒提今天晚上在不在這兒住的事情。

我又問了一次,說真的,那蟲子讓我從心裡感覺到膈應,我不想呆這兒,雖然我知道必須的,要呆這兒。

“住,住個屁,那個蟲子吸了一頭牛的精血,又在牛肚子飽餐了一頓,你說要不要逮著它?”

“那,那師父,牛那麼大,那蟲子是不是很厲害了?”我很是擔心。

“一般吧,牛的血氣兒比人足,但靈氣兒就差遠了,沒有人的精血,它化不了形,就是一條大些的蟲子,引出來,就好辦事兒,我擔心的是另外一條啊。”姜老頭兒皺眉說到。

“為啥擔心?師父,你說另外一條不是也投畜牲身上去了嗎?”我不以為然的說到。

“餓鬼蟲,你以為它沒智慧?它的身子裡住的可是餓鬼!除非有蠱術高手把靈智給它消了,這些玩虫子的人搞啥把戲我不懂,我只知道它們之間有感知,那麼多'兄弟姐妹'都消失了,它能不謹慎嗎?就像這條蟲,為啥從牛身子裡出來沒逞兇,那就是懷著小心,想夜裡,它的氣焰更勝了,才出來吃人!這還是靈智沒完全開的表現,你說如果它完全開了靈智,把錢大貴夫婦先給處理了,再躲起來,這後果.....”

我師父這一說,我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這錢大貴夫婦還是有些運氣啊,要不是村里先打了蟲,他們就完了,要不是這蟲子尚處於靈智沒全開的階段,他們也完了。

這種事情就是他們的運氣,赶巧趕在這個點上。

“師父,這蟲子在這屋子裡嗎?”我這麼一問,酥肉也跑了過來,他就關心這個問題。

“想知道,跟我來!”姜老頭兒說完,背著手走到了牛欄,我和酥肉趕緊的跟著,只有慧覺沒動,他不喜歡看這些場面,就如我們處理蟲子的屍體,他絕對不動手,連出現都不會,這是佛門的忌諱。

走進牛欄,牛的屍體還在那兒,再等一會兒就會有人來處理了,是姜老頭兒叫的人,只不過到了現在,放了那麼久,屍體已經隱隱有了臭味了,蒼蠅飛舞,要不是為了好奇,我真不會再來這兒。

酥肉又想吐了,姜老頭兒望了他一眼,罵了句:“真沒用。”

結果酥肉硬生生的給忍住了,我分明看見他努力吞嚥了一下,把我弄的翻胃了,***,你吐出來不好嗎? 還能吞進去!

姜老頭兒翻開一從乾草,乾草下豁然有個小拇指大小的洞,不注意真看不出來,說到:“你就只注意了痕跡,看見痕跡斷了,你就沒仔細找,你想想它爬過乾草堆儿,哪能留下痕跡,你得仔細,看吧,鑽土裡去了,別忘了它們是有多能鑽。”

我閉住呼吸,連連點頭,其實不是我不仔細,是因為第一我受不了那牛的慘狀,不願意多呆。 第二,我怕那蟲子,我怕把它翻找出來了,它對我逞兇。

可我不敢說,不然姜老頭兒得給我扣一頂沒用的帽子了。

從牛欄出來,剛回院子坐定,我剛想開口問:“師父,你知道那蟲子藏哪兒了嗎?”

卻不想,這院子忽然就響起了敲門聲兒,姜老頭兒望了我和酥肉一眼,那意思是你倆個去一個開門吧。

酥肉說到:“三娃兒,你可別讓我動,我跑一天了,再說,現在我一動,肚子裡的東西一晃蕩,就晃蕩出來了。”

我白了酥肉一眼,跑去開門了,結果門外站著十幾個人,有好幾個我竟然都認識。
乙以 發表於 2013-8-29 13:41
正文第二十六章誘餌

咋可能不認識? 他們就是鎮上那個神秘小院的人!

隨著年齡的增長,我已經不像小時候那樣懵懂,我心裡隱隱知道這些人應該是和姜老頭兒一樣,為國家做事的人,但是他們雖然穿著軍裝,但肯定和普通軍人不同的。

廢話,要是普通軍人,能和一個老神棍糾纏不清,甚至還聽命於他嗎?

這些年,姜老頭兒也偶爾會去鎮上一次,頻率不好,大概也就兩三個月去一次,非常偶爾的,他也會帶上賴皮的我,我是為了去鎮上玩,有空溜去看看電影,但小院的人我還是有接觸,有人走了,有人來了,有人一直留著。

他們不會給我說及身份這個敏感的話題,但不影響他們對我的親切,我一開門,為首的那個大鬍子,就是以前為第一次見面為我開門那位,就笑嘻嘻的打了招呼:“三娃,好久不見,又長白嫩了,你說你咋不是個丫頭呢?”

我咬牙切齒的,這大鬍子叫胡雪漫(這裡用到書友的網名,過兩天正式徵集角色名),最是愛逗我,深吸了一口氣,我笑瞇瞇的說到:“雪漫阿姨,好久不見啊,咋長大鬍子了,刮了唄。”

“這個小鬼。”雪漫這個名字有些女性化,所以也就成了我還擊他的利器,他訕訕的笑了笑,領著後面的人進屋了。

我從來就沒在小院見過那麼多人,暗自揣測,這胡雪漫是從哪里拉的壯丁。

一群人進了院子,徑直就朝著姜老頭兒走去,一個看起來比我大不了多少的年輕男孩看見姜老頭兒,激動的差點兒摔一跟斗,好容易穩住,才結結巴巴的說到:“姜師,我是道脈的....”

姜老頭兒嘿嘿一笑,揮揮手打斷了他,說到:“你一自報家門,我就覺得慚愧,我們這種散人,沒那麼多規矩,你就別這樣了,啊。”

原來,那男孩正準備給姜老頭兒行道禮,而姜老頭兒偏偏最不講究的就是這一套。

那男孩兒激動的一張臉通紅,說到:“我師父說您是有大本事的人,今日得見,我簡直,我簡直.....”

姜老頭兒笑瞇瞇的望著他,拍拍他的肩膀,示意他別那麼激動,轉頭問到胡雪漫:“這年輕的孩子,咋就進來了?”

“這孩子很有些天賦,他師父的意思就是歷練一番。”胡雪漫在一旁恭謹的說到。

“胡鬧,這是好歷練的?我們這個部門,說清閒,能清閒十幾二十年沒事兒,一旦有事兒,保不准一年到頭都是事兒,而且多危險,你不知道,讓孩子來歷練?”姜老頭兒火了。

那年輕男孩子有些害怕,又有些急,連忙說到:“姜師,不,不,不是這樣的,是師父說他的本事有限,恰好我們脈有位師叔在這部門,這部門高人多,然後叫我來的,他說..他說希望我求得真本事,真正去接觸他所不能接觸的世界,還有道。”

姜老頭兒不跟孩子發火,問到:“你今年幾歲?你師叔叫啥?”

“我今年18,師叔名諱曹行安,道號....”

“好了,進了這個部門,就不講道號了,曹行安倒也是個有些本事的人,胡雪漫,無論如何,照顧好這孩子,5號行動就不要讓這孩子參加了。”姜老頭兒沉吟了一陣兒,說了一個決定。

胡雪漫點頭應了,望著我,想問姜老頭兒點兒啥,可姜老頭兒卻說到:“你們去把牛欄的牛屍處理掉吧,小心一些,那蟲​​子行踪詭異,我算然粗算它就在這院子底下,可是非人的東西,說不好。”

“那牛屍是要...”胡雪漫在一旁問到。

“燒了,但是好好埋了吧,超度就不要了,反而增加它的業,搞不好能投個人胎的,都因為這個不能投了。”姜老頭兒如是吩咐到。

這時,慧覺酸溜溜在旁邊說到:“哎喲餵,好威風咧,額咋就瞅不見額們佛門的人膩(呢)?倒霉的很!這支裡面竟然沒額們佛門的人,要不能讓你一個人逞微風?”

姜老頭兒斜了一眼慧覺,竟然用陝西話罵了一句:“瓜p!”

慧覺就跟被踩著尾巴的貓似的,二話不說,站起來一腳就把蹲地上的薑老頭兒給踹了個狗吃屎,罵到:“老虎不發威,你當額是病貓。 ”

我無奈的一拍額頭,轉身就很'仔細'的去欣賞花草了。

然後院子裡一陣此起彼伏的咳嗽聲,那進來的十幾個人全部頭也不回,一窩蜂的跑牛欄那邊去了。

酥肉在那兒傻愣愣的笑到:“姜爺,慧爺,你們真好玩啊。”

“削胖子,你懂啥?削習去!不去信不信額揍你?”

“小胖文兒(胖娃兒),你皮子癢了啊?”

我'欣賞'著花草一路走過,心裡笑了個半死,酥肉,你不是挺機靈嗎? 你娃兒也有今天?

這個夜,分外的黑沉,天空中沒有一顆星星,連僅剩下的那輪彎月,也時不時的被雲遮住。

院子裡,隻掛著一盞昏暗的油燈,隨著冰冷的北風一吹,就發出'吱呀,吱呀'的響聲。

院子門前,立了一張法壇,紙人紙馬的臉在油燈的昏暗的燈光下,有一些說不明,讓人內心毛毛的意味,偶爾法壇黃色的布幔被風吹起,總讓人感覺蟲子要出來了一樣。

院子裡靜悄悄,黑沉沉的,就我一人獨坐在院子的中間,屁股下面是冰涼的板凳,我已經坐了半個小時,卻總是坐不熱,因為我自己都渾身冰涼。

在我的面前,有一碟詭異的,呈紅色的液體,一根白色的,類似於蠟燭的東西,就立在液體裡焚燒,發出一股子類似於人在劇烈運動後,汗水混雜著皮膚下血氣流動的特殊味道,有些熱,有些腥騷。

而我周圍,密密麻麻的畫著複雜的陣紋,幾顆閃耀著幽光的黑白石子兒看似隨意的擺放在陣紋的幾個點兒上。

抬頭望著一眼,就掛在我頭頂的,還在吱呀作響的油燈,我在心裡第一千次的罵著我的便宜師父。

“讓三娃兒去引吧,他出生靈性就重,差點陽不關陰,這些年我給他補起來了,你們的陽身誰能有他的血氣旺?明白嗎?只有血氣旺,才能鎖住他的三魂七魄,那才不會因為靈覺四溢,而導致他最後魂魄虛弱而散去,也不會再出現小時候那種關不住魂魄的情況。”這就是姜老頭兒給大家下的命令,今天晚上要引出那條餓鬼蟲,我t就是引子,引那狡猾的餓鬼蟲出現的引子。

他生怕別人不信服,把我小時候那點兒事都給抖出來了,就差點沒說,我小時候魂魄隨時會飛出身體,所以引得百鬼纏身,想著占我陽身,是他英明出手的。

嗯,是他死乞白賴的要當我師父的!

所以,便宜師父要不得,我就被賣了!

不管胡雪漫一再的強調危險,不管慧覺也表示出擔心,不管'耍潑'留在這兒的酥肉猶豫的要代替我,我就是這樣被安插在了這個院子中間的凳子上坐著,不許反對。

姜老頭兒當時瞪眼罵了句:“他要這點都應付不來,就白跟著我了,身手?他七歲開始,是白練的?就讓他在那坐著,誰敢反對,我抽誰!”

於是,我就悲劇的在這裡坐著了,我經過他那麼多年的教育,不說重道,尊師是刻在了骨子裡,哪怕我表面上和姜老頭兒喜歡互相諷刺,互相挖苦。

可就算如此,這滋味真的很難受,難受到一點兒也不妨礙我在心裡罵他一千次,被一顆子彈果斷解決的人,和明知子彈要打向自己,卻還得生生忍受等待的人,感覺能一樣嘛?

我也不知道我是盼著那餓鬼蟲出現,還是希望它這輩子就被出現,在這種矛盾的心理中,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一片烏雲又遮住了月亮。
乙以 發表於 2013-8-29 13:41
正文第二十七章出於意料的'凶神'

我也不知道時間過去了多久,總之那麼害怕的我,竟然都有了一絲睡意,連屁股底下的板凳都坐熱了,我還看見院子裡偶爾就會冒出一個一個的紅點,接著就是一陣煙霧升騰,蹲守埋伏在四周的人都受不了這種無聊了,開始抽煙解乏。

在院子其中一個角落,慧覺老頭盤坐如山,也不知道是在誰家,還是在入定,我惡意的揣測,他是在睡覺。

至於我師父,他在虛掩的大門口,隨時準備破門而入,開壇做法,但天知道這老頭是不是靠牆根兒睡著了,他平日里不就愛靠個牆根打盹兒嗎? 竹林小築沒有牆根兒,人家就靠個牆角,冷不丁看去,跟擺了一個破麻袋在那兒一樣。

我望著天上時隱時現的月亮,也不知道自己是在盼望這一夜快點過去,還是想這一夜來點兒刺激的,太刺激了怕受不了,可過去了,不意味著明天我還得承受這折磨嗎?

可能是夜風太冷,我感覺腳有些冰涼,跺了跺腳,我又不安的看了看,還好,我的腳沒被什麼奇怪的東西纏上!

但就在這時,姜老頭兒忽然破門而入,反手關門,神情非常嚴肅的看了一眼周圍,喊到:“開始!”

我一愣,還沒反應過來,一桶桶帶著獨特清香味兒的藥水就劈頭蓋臉的向我倒來!

接著,我看見姜老頭兒用一種獨特的手法點燃了三支香,插入那小小的香爐中,用一種特殊的方式站定,嘴中就開始念念有詞。

再接下來,慧覺的聲音帶著一種獨特的腔調,開始聲聲入耳。

可面對這一切,我愣是沒反應過來,這時胡雪漫忽然站起來吼到:“三娃兒,你師父吩咐的你忘了?”

我剛準備回答,忽然右腿一陣劇痛夾雜著冰涼,我低頭一看,一條呈怪異的紅色的大蟲不就正纏繞在我腳上? 身上還冒著縷縷的輕煙。

竟然來了,竟然就這樣來了?

我什麼都來不及思考,更沒有閒空再打量那蟲子一眼,一腳就踹開了凳子,右手一直握著的鋒利小刀,直接就往左手的中指上割去。

疼! 我倒吸了一口涼氣兒,因為太緊張,我把自己劃的太深,那深深的口子一下就冒出了大量鮮紅的鮮血!

可我沒時間計較那個,那蟲子的爬行速度極快,一下就纏繞到了我的腰部,可我接下來還有很多事情要做。

我聽見周圍在喊:“那蟲子太厲害,藥水,多倒一些過去。”

還聽見周圍在喊:“再等10秒,三娃兒撐不住,就衝過去,別管破壞陣法的氣場了。”

一盆盆,一桶桶的藥水朝我繼續潑來,可我也不能坐以待斃,要這都完不成,師父還能看得起我嗎?

我握緊在流血的左手,盡量不讓血液被藥水沖散,然後怒目圓睜的朝著蟲子望去,在那一瞬間,我心裡已經在默念一種讓心神,氣場,功力都集中於腦海的口訣!

然後憋著一股氣,對著蟲子大喝了一聲:“爾敢!”

一聲吼完,加上藥水的配合,蟲子的動作稍微有了些停滯,我用右手一把抓住那蟲子,然後用奇異的角度繞了一下,這是一種特殊的手法,可以集身體的大部分力量於手腕,鎖住那蟲子。

入手是一種投骨的冰涼,握在那說不上是否滑膩的蟲身上,我感覺心裡一陣陣的煩躁,彷彿有許多的負面情緒朝我衝來。

“靜心,清心。”我強自鎮定,然後大聲的念出靜心口訣,快速的蹲了下去,然後用左手的鮮血,一股做起的朝著預先畫好的符紋塗了上去,這個過程不能分心,哪怕是師父已經預先畫好了符文,我只是依樣畫葫蘆的塗一層,這符紋一旦分心,就等於氣場亂了。

其實蹲下去的動作十分的危險,無意中就拉近了我和蟲子的距離,而且那蟲子的力量彷彿是一股怪力,十分的巨大,我懷疑我連5秒都不能再堅持。

而這時一件更恐怖的事情發生了,我的手只能握住蟲子的一小段,而且拼命阻住它往我的臉上爬,可是那蟲子沒被握住的部分,竟然開始變細,我眼角的余光瞟見,一張非常怪異的蟲臉,慢慢的靠近我,慢慢的越變越小(因為變細的原因),離​​我的臉越來越近。

我無法形容那張蟲臉,因為你無法想像,一條蟲子的頭上,有2個鼓包,然後五官分明,那細小的眼睛透著一種人性化的眼神,這是一件非常恐怖的事情。

而且剛才那一吼,耗費了我太多的心神,道家的吼法非常講究,達到的效果也各有不同,反正需要深厚的功力打底,我這種菜鳥,說起功力都得笑掉別人大牙!

所以我的腦子一陣一陣的眩暈,偏偏此時還必須口含一口氣,精氣神全部集中在符紋上,不能分心。

那是一種境界,身處地獄火海都視若無物的境界,我必須保持心靈的空靈。

這個陣法的陣眼必須以我那陽氣十足的中指血為引,那師父畫好的符紋就是陣眼,一旦我的鮮血順利的把那個符紋順利的塗抹完畢,陣法就降啟動。

我的臉上忽然多了冰涼的一絲兒,我能感覺我的鼻子裡開始癢癢的,我感覺手裡的蟲身越來越小,彷彿是在緩慢而艱難的蠕動,可我不能有一絲分心。

我覺得它快鑽進了我的鼻子深處,而符紋卻還有一半需要完成!

也就在這時候,慧覺老頭兒那聲聲不斷的念經聲,忽然變得如洪鐘大呂,在我耳邊炸開。

那蟲子不動了,彷彿承受了極大的壓力,整個身體都在微微顫抖,可那壓力也有些微落在了我身上,我的身體也有些顫抖。

還有一些,還有一點兒,最後!

我幾乎是使出了全身的力氣,一筆拉到了符紋的最末端,這時,彷彿一股炙熱從心底而生,在我身體裡炸開,我知道這個陣法開始運轉了。

我也不咋的,吼出了一句:“保本心清明,才可不動如山!”

這句師父常常給我念叨的話,就是我剛才支撐的唯一動力,本心清明,不動如山! !

這時,慧覺念誦經文的聲音漸漸小了下去,一個身影朝我撲來,一下就拉出了我鼻子裡的蟲子,我已經顧不上犯噁心了,因為我看清楚了,那個撲過來的身影,不就是看見我師父很激動的那個才18歲的男孩子嗎?

心底那種炙熱的感覺越來越重,我一把拉起那個男孩子,就要跑出陣法外,此時我才發現那條蟲子竟然瘋狂的纏繞住了那個男孩子,頭部高高的揚起,看樣子是準備朝那男孩的嘴中鑽去。

那男孩手掐訣,嘴中念念有詞,但那不是在掐手訣,而是一種特殊的釋放功力的方法,可那蟲子那裡給他機會,一下頭部就強行沖進了那男孩的嘴裡!

“滾開,***!”我狂吼了一句,一下抓住了那蟲子,胡雪漫帶來的十幾個人也衝了過來,場面非常的混亂,我轉頭看了一眼師父,他的神情不喜不悲,還在念念有詞,隨著一條條咒語,他的腳在有節奏的遁地,而一個奇怪的手訣也掐在了他的手中!

桃木劍,符,我的眼中眼花繚亂,只覺得所有的攻擊手段都朝著那蟲子而去,原本這就是一群道士,只是功力如何,我不得而知!

甚至有人噴出了舌尖血!

我緊握住蟲子的手不敢鬆開,雖然現在已經有很多雙手抓住了它,可是竟然不能壓制它!

不應該啊,這絕對不應該,只吃了一條牛的蟲子會那麼厲害? !

慧覺那如洪鐘大呂般的聲音再度響起,可是現在誰能告訴我,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
乙以 發表於 2013-8-29 13:42
正文第二十八章餓鬼化形

就在這紛亂的時刻,胡雪漫摸出了一把槍,吼到:“都閃開。”

我有些吃驚的望了胡雪漫一樣,這蟲子能用槍對付? 可是別人好像都知道是咋回事兒一樣,紛紛閃到了一邊,我沒動,也不知道是誰一把就把我拉走了。

“那子彈是特殊的子彈,成本極高,看來胡隊是怒了。”有人在我耳邊說到。

我看了一眼師父,他好像到了要緊的關頭,一張臉呈現一種不正常的紅色,身子竟然微微顫抖,再看了一眼陣法中間,蟲子依然纏繞在那個男孩身上,因為眾人離開,那蟲子又在使勁往那男孩嘴裡鑽,而胡雪漫抓住一截蟲子的身體,把槍口緊緊對著蟲子,想也不想扣動了扳機。

'砰'一聲清脆的槍響迴盪在這小院,也不知道驚動了誰家的狗,竟然引得一片狗吠。

蟲子的身體一下子僵硬了,然後開始靜靜的不錯,胡雪漫吼了一句:“還愣著幹啥,跟我出來。”

那男孩一把扯下身上的蟲子,剛站起來,就被胡雪漫拉出了這個圓陣,站到了人群中相對安全的位置。

一站定,那男孩就開始不停的往地下吐著唾沫,任誰遇見這種事,不犯噁心啊?

蟲子就這樣解決了? 我有些茫然的看著靜靜的趴在院子中間的蟲子,這時才發現好大的傢伙,有我手臂粗細,有一米那麼長了。

“胡隊,這子彈我們通共也沒幾顆啊?”旁邊有人在說話。

胡雪漫不甚在意的說到:“我給上面報備了的,這次允許用兩顆子彈,想想後果吧,屠村的東西啊!況且這裡是鄉場,村挨村的,兩顆子彈算啥?”

這時,慧覺老和尚忽然停止了念經,'霍'的一聲站了起來,神色非常嚴肅的說到:“難道我要親自出手?”

眾人不解,蟲子明明已經解決了啊,可這時趴在院子中間的蟲子動了,確切的說開始越縮越短,直到成了一個呈橢圓型的球才停下。

'叮'一聲清脆的響聲迴盪在院裡,胡雪漫一看,臉色一變,那不是剛剛他打出去的子彈彈頭嗎?

“***!”胡雪漫臉色一沉,從懷裡重新摸出了一顆子彈,就要重新裝槍。

只見這時慧覺朝前走了兩步,又望了一眼我師父,嘆一聲:“算了,殺生之事,還是假手於老薑吧,你不用裝槍了,沒用,它就要化形了。”

說話間,我看見我這十幾年來,看過的最詭異的一幕,那橢圓形的東西膨脹了起來,一張清晰的臉似在痛苦的掙扎,束縛著它周圍的皮已經快成了透明的顏色。

'澎'的一聲悶響,我看見一隻瘦骨嶙峋的手從皮里伸了出來,接著,又是'澎'的一聲,另外一隻手伸了出來!

餓鬼! 餓鬼終於要化形了,我彷佛聽見了自己'怦怦'的心跳,感覺整個心臟就要跳出嗓子眼,幼生期的餓鬼蟲就已如此厲害,那麼化形的餓鬼呢?

它是最兇的一種餓鬼啊!

師父,師父在做什麼? 從一開始到現在已經過了五分鐘,師父竟然還沒有出手,他從來沒有施過如此長的法啊? !

我回頭望了一眼師父,發現他已經停止了念咒,腳忽然重重的往地上一跺,彷彿整個小院的地皮都在顫抖,接著我看見師父的腮幫子鼓了起來,彷彿一口血要噴出來,我擔心的想要大叫,可這時忽然一隻冰涼的手拉住了我,那手兀自還在顫抖,我嚇了一條,回頭一看,是酥肉站在了我身旁,他牙齒都在打顫,說到:“三娃兒,頭出來了,頭出來了。”

我一眼,一顆青灰色的頭果然已經破皮而出,那樣子就跟那餓鬼墓石雕大門上的餓鬼形像一模一樣,凶狠的眼神,大而突出的鷹鉤鼻,一張似裂縫似的嘴微微張著,4顆獠牙若隱若現。

奇特的是,它竟然還有薄而稀疏的頭髮,靜靜的圍繞著頭頂,貼了一圈兒。

“愣著做什麼?各施手段,為老薑拖延時間。”慧覺衝到那個小小圓陣的邊緣,盤腿坐下,這一次我看見慧覺摸出了一個色澤奇特的木魚,坐下之後,就敲響了第一下。

那聲音不大,卻讓人有種奇怪的感覺,彷彿能看見如水般的聲波陣陣的擴散開來,然後引得每個人心裡都是一陣顫抖。

“酥肉進屋,閉門,你們各自掐師門傳授的精心訣,然後助我。”慧覺說完,閉眼就開始念著我聽不懂的的經文,每過幾句,就敲響那木魚一聲,那聲音讓我整個人的心都感覺在顫抖,彷彿一座大山朝我壓來。

我哪兒還敢怠慢,開始默默的背誦我師父傳授我的精心口訣,方才覺得整個人清明了起來,慚愧的是我發現我身旁的人,包括那個小男孩都早已輕鬆下來,更讓人震驚的是,他們紛紛掏出了傢伙!

胡雪漫拿著一個鈴鐺,喊到:“每個人都全力施展各自師承的鎮壓法門,穩住陽極鎖陰陣。”

然後就看著他們各自掐手訣的掐手訣,動法器的動法器,踢步罡的踢步罡......種種法門各自不同,卻都在全力施展!

就連那個男孩也掐了一個手訣,吃力的在調動功力。

這是一群道士啊!

我有些頹廢的發現自己咋就那麼沒用呢? 我摸了摸脖子上掛的虎爪,心說不然我拼著污染虎爪,衝上去再給它一下?

此時那餓鬼已經從那層薄皮中鑽出,全身**的,身高不過7,80厘米,它用異常凶狠的眼神看了周圍的眾人一眼,忽然吐出了一竄兒奇奇怪怪的聲音。

天才曉得它在說啥!

我看見它兩腿有些顫抖,目光似乎在搜尋著啥,忽然它就朝著慧覺盤坐的那個位置衝去,慧覺的神情根本沒有一絲變化,只是掐起了一個奇怪的手訣在胸口偏上的位置,忽然他念咒經文的聲音就大了許多,那餓鬼連連後退。

反正我無事可做,一開天眼,就看見從慧覺口中冒出的聲音,化成了一個個金色的''字符,一下一下狠狠的撞向餓鬼!

彷彿有所查覺似的,一直站在我身邊的胡雪漫震驚的看了我一眼,失聲吼到:“天眼?!你竟然可以如此輕鬆的開天眼!”

這是很奇怪的事情嗎? 胡雪漫這一吼,把我從天眼的境界中吼了出來,我正待說話,忽然聽見有人吼到:“快來幫我,它想跑,想從我這個位置跑出去。”

胡雪漫來不及說啥,只說了一句怪不得,然後跑去了另外一個位置,我看見餓鬼早已放棄了慧覺老頭那邊,想從另外一個位置突圍。

它就是想跑!

我回頭望了一眼師父,他閉著眼睛,全身還在顫抖,彷彿在承受著什麼,也就在這個時候,胡雪漫罵了一句:“我們咋跟慧覺大師比,它要跑出來了,撐不住了。”

我抬頭一看,果然餓鬼在朝著那個方向繞圈奔跑,彷彿跟無頭蒼蠅似的,而且能感覺它很吃力! 可它的眼神哪裡有一絲迷茫的樣子,分明清明又凶狠。

無意中它的眼神和我對視了一下,我差點站不穩,心中一股想摸出虎牙就要去拼命的衝動,竟然有些不受控制的一步一步朝著陣法走去。

“退下去。”一個響亮的聲音在我耳邊炸響,我陡然清醒了過來,發現自己已經走到了陣法的邊緣,距離那餓鬼不過五步之遙。

而那餓鬼正惡狠狠的盯著我,嘴裡的一口白牙分為的猙獰。

我一頭冷汗,回頭一看,我師父此時手拿桃木劍,已經清醒了過來!
乙以 發表於 2013-8-29 13:42
正文寫在上架之前的話

這篇東西原本我不打算寫的,可是想了想,還是給大家說一下吧。

這本書,今天晚上12點就上架了,也就是會進行收費閱讀,我是在五天以前知道消息的。

當時,我提出可不可以等到11月份才上架,但是不行,因為網站有網站的規矩,月底要衝業績,畢竟我這本書成績是不錯的,應該承擔些什麼。

這些天一直很煩躁,也很糾結,就像我知道這裡要收費閱讀,可是當它來了,我有點不知道怎麼給大家交代的感覺,我跟歡顏聊過,還跟其他一些管理聊過,得到的是支持的話,可內心還是忐忑。

我這個人要面子,我不知道這本書收費閱讀了,大家會怎麼看我。

我當時是興之所至,也是感慨師父的一句話,開始寫這本書,原本的想法就是改編一些經歷,然後把玄學深入淺出的融入其中,然後給大家普及一下玄學,至少它不是跳大神。

我就是那麼簡單的想法!

可是這個貼得到大家的支持,然後火了,然後接觸了許多東西,知道了作者圈子,知道了自己無意中闖進了一個陌生的天地,知道了有很多辛苦的作者羨慕我這無意之舉。

這些天,我一直勸自己坦然,用勞動換來一些經濟利益不過分,至少自己做到問心無愧就行了,之前有人打著我的名號算命收錢,有人在站短裡出錢讓我做公司顧問,有人願意給錢讓我出手,說錢不是問題,還有出版商,這樣那樣的,我全部都拒絕了! 我只是想跟大家說一句,我一直都在做一件事,就是能夠問心無愧的對大家,這問心無愧裡包含著不是因為錢的原因!

這裡收費了,我在天涯的承諾不變,會連載到完本,當然速度會比磨鐵慢,這也是無奈的。

只因為今天編輯還在跟我開玩笑,說我是明目張膽的自我盜版,但是這是我答應來磨鐵的條件,也就算了。

我想畢竟每個人的經濟情況不一樣,支持我的心到了也就行了,我從沒想過讓大家都來訂閱。

今天有些不放心的問了編輯幾句,他最多也就是4毛錢。

算下來一個月,我更的很多的話,也就是10塊錢左右,不會花很多錢的。

這樣,我稍微安心了一些。

最後,願意為我花這10塊錢的朋友,三娃兒在這裡鞠躬謝謝你們,沒有花的,我在這裡也鞠躬謝謝你們,我承諾,這書無論訂閱成績咋樣,我會一直堅持到完本,只希望我的不離不棄,能換來大家的不離不棄。

陪伴我一路走,一直走到這本書的完本,謝謝大家!

另外,今天12點就會上架,12點到12點半之間,會更新2章。

最後應編輯的要求,把充值的方式貼上來,無論國內,海外的,都有一定的辦法。

首先,需要在磨鐵註冊一個賬號,用電腦登陸賬號。

然後,磨鐵網頁右上角會出現“充值”的選項,點進去按照過程方式,就可以充值了。

充值方式可以用網銀、支付寶、財付通、神州行和聯通手機充值卡、以及遊戲點卡、短信支付、國際pypl等方式。 其中網銀、支付寶、財付通一塊錢可以兌換100磨鐵幣(建議用這三種充值方式,最划算),神州行和聯通手機充值卡一塊錢=85磨鐵幣,遊戲點卡一元=75磨鐵幣,短信支付一元=40磨鐵幣。 pypl1美元=400磨鐵幣。

海外朋友可以用移動全球通卡,或者pypl。

至於手機用戶的話,目前只支持手機支付寶充值,其他方法的話都需要登錄一下電腦才行,不過如果電腦充值成功的話,以後可都以登陸手機進行訂閱、閱讀。

另外,附上網站客服聯繫方式,大家如果不懂怎麼充值的話可以諮詢客服:客服qq:2448613277客服郵箱:kf@ti.客服電話:010820687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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乙以 發表於 2013-8-29 13:43
正文第二十九章凌空火符

此時的師父給我一種完全陌生的感覺,特別是那雙眼睛,根本讓人不敢對視,只要一對上,就感覺壓力極大。

慧覺停止了念經,非常寶貝的收起他的木魚,輕輕鬆鬆的站起來,走向人群,說了句:“看戲吧。”

大家也跟著鬆了口氣,各自收了功,嘻嘻哈哈的站到了一旁。

我就很奇怪,我師父厲害到如此地步? 讓剛才如此有壓力的大家都變成這樣了?

大家一收功,特別是慧覺老頭兒停止了念誦經文,那餓鬼在陣中的壓力可就小了,它惡狠狠的咆哮了一聲,直直的朝著人群的方向衝了過來。

只是到那符紋邊緣的時候,它總是會退幾步。

我師父立在法壇前面,桃木劍反手拿在身後,整個人竟然有種巍然不動的氣勢,我知道這是在蓄勢,道家之人在出手之前講究精心蓄勢,這只是基本常識,我就是有些急,著急師父在這時候,咋還能悠閒的蓄勢?

因為我沒看天眼,但憑藉強大的靈覺,我都能感覺這餓鬼就要衝去這個陣法了,我甚至能感覺整個陣法搖搖欲墜。

“別著急,你師父動用了下茅之術,請靈上身,此時蓄勢是其次,他必須要適應這股子力量,還要保住本心,不被迷惑。”慧覺不知道啥時候竄到了我身邊,在我耳邊輕輕說到。

“下茅之術?”我這不是發問,而是震驚,這個法術的難度大到啥程度,我是知道的。

“就是下茅之術,原本只是打算附靈,借助一點兒神力,可惜我們都錯了,這條餓鬼蟲身上有古怪。”慧覺嘆息了一聲。

如果早知道這蟲子是這樣,等待它的恐怕就不是簡單的陽極鎖陰陣了,也不是那倉促間熬下的藥水了。

就在我和慧覺說話間,人群中響起了一聲驚呼,我轉頭一看,那餓鬼竟然已經衝出陣法,撲到了那男孩兒面前,張大了嘴,正惡狠狠的朝著那男孩兒咬去!

咋又是他? 跟黴神附體似的,我沒好氣的嘆息了一聲。

慧覺只是在旁邊連連的賊笑。

這時,彷彿一陣兒清風拂過臉龐,聽得一句:“滾進去。”我就見師父彷彿凌空飄來似的,一下子已經一腳把那餓鬼踢進了法陣。

這只是普通的輕身功夫,也就是常人說的輕功,世人總覺得它非常神奇,飛簷走壁的,事實上它最大的作用只是讓人在行動的時候更為敏捷而已。

“師父啥時候輕身功夫那麼好了?”我在心裡驚嘆,可是沒有問出來,因為沒時間問,在法陣裡,師父和餓鬼已經鬥了起來,我忙著看。

那餓鬼的力氣極大,動作也不慢,而且我知道它還有一種詭異的攻擊人的精神氣場,我剛才就中招了,可我看見師父和餓鬼你來我往之間,根本就很輕鬆。

桃木劍一劍一劍的落下,劃開了那餓鬼青灰色的皮膚,反倒是那餓鬼比較狼狽。

我看得出來,那餓鬼目中有畏懼,是想逃跑了,無奈它就是被刻意控制在師父身體的周圍,根本就跑不出那個圈子!

我自己比較好奇的是那把桃木劍,我還常常拿著玩,從來沒覺得有多鋒利,可它咋就能破開餓鬼的皮膚呢? 在是蟲子的時候,郭二他們的鏟子邊緣都不能切爛它分毫啊?

“不要一天到晚沉迷於各種靈術,法術,武家功夫在某些時候,才是保命的根本,知道嗎?”看著法陣中師父和餓鬼的搏鬥,我忽然就想起了這句話,只因為師父的拳腳功夫真的很出色。

我這個人平日里對這些拳腳功夫是很不上眼的,相對來說,什麼畫符啊,道家的震功啊...總之一切關於術法的東西,我卻特別的感興趣,那一套十八鎖式,都是師父逼我的練的。

可在這個時候,我卻發現,哪怕是鬥那些奇奇怪怪的東西,拳腳功夫也是非常有用的。

餓鬼終於被我師父逼出了兇性,停止了和我師父的顫抖,停了下來,一雙​​怨毒的眼睛惡狠狠的盯著我的師父。

“想鬥功力?鬥氣場?”慧覺不知道從哪兒摸出了一把胡豆,站在那裡,嚼的'嘎嘣嘎嘣'的,一張臉上全寫著我在看戲。

不止是我,引的周圍的人全部都非常的無語。

可我師父卻完全沒注意這邊,臉上只是輕笑,彷彿就在等待這一刻似的,他右手反手把劍靠在背後,左手掐了個劍指,忽然開始大聲的念咒,隨著咒語的節奏,他的手開始在空中凌空虛畫。

我看見了這套動作,一愣! 凌空畫符,師父竟然使出了這招!

這一招說起來並不是什麼秘密,就算是它特有的咒語,都不是秘密,甚至很多真正的道士都知道起碼三,四個符的咒語與符紋。

但是很多道士是不會用這一招的。

只因為符紙和硃砂是很特殊的東西,真正的符紙可不是市面上隨便買的黃紙,是有特殊講究的,而且我還知道,除了黃符紙,我師父都不能製作其它的符紙。

至於硃砂,它陽性極重,原本就有避邪驅散的功能,更重要的是硃砂能凝住功力,而且一旦功力凝聚其上,硃砂能影響氣場。

這兩樣東西,是成符的重要道具,若要憑空畫符,那必須是功力渾厚到一個不可思議的地步,而且還有耗費精神念力將它凝聚,所以,我看見師父的動作才會愣住。

凌空畫符的咒言很短,符紋也並不復雜,往往在斗法的時候用的招式,不可能拖延太多時間的。

就好比你還在那兒畫符呢,別人急眼了,操起一塊板磚給你砸來,你還畫個屁的符!

所以,從師父的動作開始,到最後他大吼了一個'疾'字,通共不過10秒鐘!

劍指劃下,隨著這一聲'疾',只見那餓鬼全身一震,竟然跟傻了一樣,呆呆的立在當場。

胡雪漫就差沒喝彩的喊了一句:“好厲害的震字符!”

姜老頭兒連表情都沒帶變的,轉身走出法陣,那起一張符紙,用燭火點燃了,往餓鬼身上一貼,然後站在餓鬼身邊,再次凌空畫符。

“呵呵,這老薑吃癟了,原來畫的火符不夠用,得憑功力重新凝一張'空'符,才行啊。”慧覺挺開心的,反正我師父吃癟,他就開心。

我沒好氣的看了慧覺一眼,隨著師父的再一聲'疾',神奇的事情發生了,那原本只是符上不大的火,竟然越燒越旺,只是一小會,就燒到了那餓鬼身上。

要知道,那餓鬼身上剛才被潑了太多的藥水,根本就是濕漉漉的,這火我簡直不知道是咋燒起來的。

“小傢伙,吃驚了吧?其實這些東西到了現在這個時候,已經沒落的很了,古時候一些厲害之人的火符,雷符可是能憑空生火,憑空生雷的,到現在啊,哎. ..”慧覺在旁邊殷勤的解說到。

我說到:“慧大爺,沒想到你對道家的事情這麼了解啊?”

“去去去,很多事情道家和佛家可是共通的,你以為只有道家才有手訣?你以為只有道家才有醫脈?天眼?養生功夫?削孩子,不好好削習,當然嘛事兒(啥事兒)都不懂。”說到最後,慧覺竟然已經操起了一口陝西話。

而陣法的中心,此時已經被燒成一個火人的餓鬼忽然發出了難聽的廝叫聲,整個人竟然動了起來,朝著我師父撲去!

“糟糕!”原本這餓鬼身上就是藉火符之力的烈火,師父要被它撲上了,就算他是施法之人,也難免引火燒身啊!

我的心再次被提到了嗓子眼兒。

乙以 發表於 2013-8-29 13:43
正文第三十章金刀斬餓鬼

在我緊張的同時,人群中也發出了一陣兒唏噓聲,只有慧覺老頭兒還在嚼著他的胡豆,而我師父呢?

面對撲來的火團,一直反手背在背後的桃木劍忽然就刺了出去,動作快得跟電光疾火似的,在場的所有人,都聽見了'扑哧'一聲,那桃木劍竟然沒入了那餓鬼的身體。

餓鬼發出了一聲前所未有的慘叫,一下子仰面倒地,竟然再也爬不起來。

“哼,浪費了我一柄溫養數年,上好的法器,今日卻是留你不得。”說完,師父竟然雙手舉過頭頂,一個手訣配合著咒語慢慢的成型!

這個手訣我知道金刀訣!

一刀斬下,那是魂飛魄散的事情啊,原本的餓鬼魂都是被師父收著了,準備度化,這一隻師父竟然要把它斬到魂飛魄散?

“老薑,不可!”慧覺終於不嚼胡豆了,大吼了一句。

畢竟是佛門中人,那慈悲心是極重的,在一次的閒聊中,慧覺老頭兒一副沒正經的樣子,跟我說過,恨不得以一顆慈悲心,度盡天下人,我還以為他是開玩笑。

可現在我卻體會到了他的心情,他是真的很著急的在阻止我師父。

但是換來的只是我師父的一聲冷哼,接著那金刀訣已經毫不猶豫的斬下。

我有些說不上心裡什麼滋味,施了下茅之術的師父在某種意義上來說,此時的身體是兩個人,畢竟請靈上身,或者請力鬼上身(這裡的力理解為有功力,有德之凶鬼),借它們功力合二為一,在心性上總是會受一些影響。

畢竟剛才​​師父說話時,語調,聲音都變得有些陌生,別人聽著可能覺得沒啥,但是我聽著卻能聽出其中的陌生。

我不是同情餓鬼,而是那種陌生讓我覺得不舒服,這就是我性格里的缺陷,也就是姜老頭兒常常嘆我修心難,只因太過敏感,而且太重感情導致的拖泥帶水。

一聲佛號在我耳邊響起,原來是慧覺在我耳邊唱了一聲佛號。

那氣勢洶洶的金刀訣此時已經完全的落在了餓鬼的身上,師父已經在收訣了,和金刀訣原本的洶洶氣勢不同,這​​一刀無聲無息,餓鬼連哀嚎的聲音都沒有發出來,就已經完全感覺不到生氣了。

在場的除了酥肉,都是道士,生氣這種微妙的東西,他們是能感覺的。

這時,酥肉'咚咚咚'的從樓裡跑了出來,剛才這小子就一直蹲在二樓的陽台上看,見到安全了第一時間就跑了下來,拉著我就問: “三娃兒,餓鬼完蛋了?”

我還沒來得說話,就看見師父已經走到了我面前,在剛才他就已經有特殊的方式請靈離身了。

“三娃兒,好小子。”師父的一隻手搭在了我的頭上,用力的揉了幾把。

我知道他是有些內疚,用我當誘餌的事情,這一下他是在發洩他的內疚與擔心。

我不在意的說了一句:“我就沒怕過,這算啥?”

師父嘿嘿的笑了幾聲,聽聲音有些虛弱,他轉頭對慧覺說到:“老慧,怪我?”

“你剛才請的是啥?沾染了那股兇意?”慧覺問了一句。

“我請的靈,兇意也沾染不了我,只因這只餓鬼活不得,是真的活不得!我道家與你佛家不同,這也是無奈之舉,在我這一脈,尤講自然之心,當斬則斬.....”姜老頭兒望著慧覺認真的說到。

“阿彌陀佛,餓鬼飽經苦難,說起來也是可憐之生靈,我願它們苦盡甘來,得成正果,實在不忍殺,你說這只餓鬼活不得,它為啥活不得?”慧覺望著我師父,也是非常認真的問到。

我師父沒有說話,只是轉身盯著那陣法中熊熊的火光,失去了身體裡的餓鬼魂,那具餓鬼的屍體燃燒的極快,只是短短的功夫,那火光就已徐徐熄滅,剩下了一堆黑灰在陣中。

直到這火光熄滅,我師父才開口說到:“事情出乎你我的預料,待他們收拾了這一切,我帶你去一個地方吧,你就知道它為啥非死不可了。”

說著,姜老頭兒拿出了一塊玉,只是這塊玉的造型奇特,而且在中間還有一絲若隱若現的紅光。

慧覺盯著看了一眼,臉色忽然變了,說到:“你剛才和它打鬥之間,竟然取了用這法玉吸了它一絲精血氣兒,原來如此,原來如此,阿彌陀佛。”

我根本就不知道我師父和慧覺在說些啥,只覺得莫名其妙之極。

周圍的人原本都是圍繞著他們倆個的,也​​有些莫名其妙,只有胡雪漫失聲說了一句:“法玉,這樣的法玉,沒想到姜師還有這樣的東西!”

我轉頭問胡雪漫:“這是啥東西?”

“這是一種刻意練成的法玉,你知道玉吧?極其感受磁場,附著於能量的東西,這其中也包括了極其吸取血氣,就如古墓裡被屍血浸泡過的玉,都會有隱隱的紅色,質地特殊的玉還會形成一種價值連城名為'血拓'的血玉,通體紅艷,放入水中,能把整盆中都印紅!你師父手裡這塊,就是專門養成了這個功能,只要沾染一絲血跡於上,就能把血氣引在其中。”胡雪漫簡單的跟我解釋到。

“還有這事兒。”我小聲的嘀咕了一句,心說這玩意兒不好,總感覺跟個吸血蟲似的,那啥血玉我也不喜歡,想著被血泡成的,很膈應。

可是,我那時哪裡知道,那種玉才是寶,尤其是對道家的人來說。

“把這裡收拾,收拾,有一堆麻煩還等著我們。”師父此時已經坐在了一根凳子上,正在閉目養神,吩咐了一句就不再說話。

我心裡很好奇啥叫一堆麻煩,等下師父會帶慧覺去哪兒,可是卻沒法問,剛才的下茅之術,想必是很耗費精力的。

這時,酥肉竄到了我的身邊,說到:“三娃兒,真是t的刺激啊,不行,等下我還得跟著你們。”

“刺激?你躲在樓上看,當然刺激,你那麼肥,下次就用你當餌。”我沒好氣的說到。

酥肉還想說啥,卻不想姜老頭兒忽然說到:“等下要去的地方,酥肉你就不要去了,三娃兒也不去。”

“不行,我要去!”我和酥肉幾乎是異口同聲的說到。

姜老頭兒摸出他的旱煙點上了,抽了一大口,待到那濃煙從鼻子裡噴出以後,他才問到:“給我一個要帶你們去的理由?”

“師父,你不覺得我啥也不懂,啥也不知道,遇啥事兒都抓瞎嗎?難道以後我就一輩子不出師嗎?”我大聲的說到。

姜老頭兒愣了一下,然後問到:“啥場面都行?你也要去?”

我重重的點頭,一副大義凜然的樣子。

沉思了一陣兒,師父說到:“那好,三娃兒,你就去吧。”

酥肉這時也急眼了,說到:“姜爺,這該看的,不該看的,我都看了,我還怕啥?小時候見蛇靈,大了見餓鬼,我還怕啥?而且有一句話,你別以為我年紀小,就忘了。”

“啥話?”姜老頭兒眉頭一挑,倒是有些好奇了。

“你說過,我和三娃兒有緣,會是很久的朋友的,我都記得!”酥肉斬釘截鐵的說到。

“呵呵....”姜老頭兒笑了一聲,又吸了一口煙,然後說到:“好吧,你以後估計也得風風雨雨的過著,去就去吧。”

酥肉歡呼了一聲,大家忙了半夜,這時已經有人跑到廚房裡,想看看有沒有麵條弄來吃一點兒了。

一個多小時以後,院子已經收拾完畢,麵條也吃完了,姜老頭兒站起來,雙手一背,說到:“走吧!我們都去一個地方,哎.....”

乙以 發表於 2013-8-29 13:46
正文第三十一章荒屋腐屍(為當覆水難收加更

姜老頭兒帶我們去的地方有些奇怪,是在鄉場東頭的一處破落房子,越是靠近,每個人的臉色就越是難看,慧覺不停的念著佛號,甚至說了一句我和酥肉聽不懂的話。

“如果殺一個能救一百個,那這殺便是慈殺,是我著相了。”

慧覺一說話,姜老頭兒就是一聲嘆息。

我和酥肉原本就不懂慧覺在說些啥,自然就更不知道姜老頭兒在嘆息啥,至於為啥每個人臉色都那麼沉重,我們就更不知道了。

“三娃兒,你覺不覺得,我們兩個'瓜兮兮'(傻呼呼)的,咋我覺得他們好像都知道些啥,我們咋啥都不知道呢?”說話的是酥肉。

這話簡直深得我心。

不過,在鄉場上讀書了那麼多年,我對鄉場上的一切都非常熟悉,我看著周圍,還有那棟破落房子,在表示贊同酥肉的同時,我忍不住說了句: “酥肉,你沒發現嗎?我們在往哪兒走?”

酥肉一拍大腿說到:“那屋子不是王癩子家嗎?咋跑這兒來了?”

酥肉常常曠課,對鄉場比我還要熟悉,王癩子是鄉里一個比較出名的人物,人們都不愛和他接觸,因為他懶,臟,身上長期帶著一股子怪味兒。

其實他的日子是可以過的和鄉里人一樣的,他也有地,可他懶,不去種地,在他父母死了以後,他就過上了要飯,撿破爛的生活,不僅在鄉場上這樣,還去到附近鎮上這樣。

畢竟一個鄉場能有多少油水?

長期的要飯生涯,加上不注意衛生,他得了癩子病,頭上,身上都有癩子,可是他還是有一個媳婦兒,也不知道是他從哪裡弄來的一個婦人,瘋瘋癲癲的,神智不太清楚,也和他一樣臟兮兮的。

以上原因,就是村里人不愛和他接觸的原因,他那破落房子,一年到頭都沒個鄉親踏進去,除非鄉里開啥大會,需要通知到他的。

我和酥肉還在奇怪,胡雪漫就走我們面前來了,說到:“你們說那個王癩子可能已經死了。”

“啥?死了?”酥肉和我同時吼到。

“那法玉提出了那餓鬼的一絲血氣,如果它沒吃人的話,那血的顏色應該是綠色的,這就是你師父為啥非殺牠不可的原因!”胡雪漫嘆息了一聲。

“那我師父咋知道是王癩子家出事兒了啊?”現在師父和慧覺老頭兒的心情不好,我直接問胡雪漫得了。

“你師父那卜算的本事兒雖然趕不上那幾位頂尖兒的人物,這點事兒他還是能算出來的,何況慧覺大師那天眼通的本事也不是擺設,這點小事兒算啥?”胡雪漫說了一句,也就不再說了。

這時候,我才咂摸出​​一絲味道,師父一定是詫異餓鬼凶悍,才截取了它一絲兒血氣,然後才非殺牠不可,而慧覺老頭兒一向心懷慈悲,覺得餓鬼可度便度,若非必要,何必讓它魂飛魄散? 結果,知道真相以後,才會說出那莫名其妙的話。

事情是弄清楚了,我和酥肉的心裡卻沉重了起來,情願像剛才一樣瓜兮兮的啥都不知道才好。

“三娃兒,剛才那大鬍子說有可能死了,那有沒有可能沒死,王癩子倒也算了,可他那媳婦兒是真的可憐。”酥肉在我一旁,有些不開心的說到。

是啊,王癩子那人確實有些無藥可救的感覺,可他媳婦兒神誌不清的,倒是真的可憐。 當初,王癩子把他媳婦兒帶回家的​​時候,鄉里是有人想去告發的,可人家王癩子說了:“告了有啥用?把老子抓進去,誰管她一口飯吃?她流落街頭不可憐,你們這些***。”

這話確實阻止了人們告發的心思,這女的痴痴傻傻,瘋瘋癲癲的,誰能承擔這個責任? 後來,鄉里人看見王癩子確實也沒虐待這個女的,也就算了。

鄉里有位大爺說了:“要我知道他敢虐待,老子非去告不可。”

這句話倒也說出了不少鄉親的心思。

就在想著王癩子的事兒的時候,我們一行人已經走到了那破落小院,我師父走在最前面,他也沒敲門,直接一推,那扇破柴門也就開了。

王癩子家,是小偷也不願意光顧的地方啊!

一進院子,一股怪味兒就撲面而來,這院子臟的不像話,到處都堆滿了王癩子不知道從哪兒收來的破爛兒,我腦袋都快被熏暈了。

姜老頭兒抬眼望了一眼院子裡的屋子,說到:“進去吧。”

那語氣有種說不出的沉重,大家也不說話,跟著姜老頭兒一起進了屋子,胡雪漫走在前面,一腳粗暴的就踢開了房門,那房門一開,一股子奇臭無比的味道撲面而來!

酥肉還沒進去呢,就已經在房門口'哇'的一聲把剛才吃的麵條吐了出來,接著便是我,然後就是那男孩兒,其他人都還好,定力比我們三個強!

那股味道簡直給我留下了極其深刻的印象,在以後的歲月,有人問我,什麼味道是這世界上最難聞的,我都會毫不猶豫的說:“屍臭!”

那是正在腐爛的屍體特有的味道。

姜老頭兒的臉也抽了抽,不過還算淡定,慧覺只是念了一句佛號,我已經習慣了,這一路上,他都不知道念了多少句佛號了。

這時,有人用袖子捂著鼻子,摸索著點亮了屋裡的油燈,在亮光之下,每個人的心理感覺才算好些。

燈光之下,是一間凌亂的堂屋,並沒有看到啥人,姜老頭兒也不說話,邁步就朝著左廂房走去,這破落屋子,總共也就三間房。

人們連忙​​的跟上,我和酥肉心裡已經升騰起了非常不好的預感,可還是跟上了,只是走在後面。

還沒邁進房間呢,走在前面的幾個人就退了出來,紛紛跑到了門口,一陣陣乾嘔的聲音此起彼伏的傳來。

酥肉猶豫著進不進去,我卻一把拉著他走了進去,一進去,我就後悔了,這是我生平第一次看見這樣的慘狀,2具已經有不同程度腐爛的屍體,一個躺在床上,一個躺在地上,全部都是開膛破肚的死法。

躺床上那個是王癩子的瘋女人,沒啥掙扎的痕跡,就是臉上的表情定格在了一個極度害怕的樣子。

地上那個是王癩子,從屋裡凌亂的痕跡上,看得出來,他想跑,可根本沒有跑的餘地,就這樣死了,那表情是個人看了心裡都膈應。

分明就是不相信,很害怕,很不甘的綜合體。

“阿彌陀佛。”慧覺老頭兒念了一句佛號,他的話剛落音,我和酥肉就跑了出去,和外面那些人一起吐了出來。

可惜的是,剛才那股味兒已經把我和酥肉刺激的吐空了,這時只能是更難受的干嘔。

“真t慘。”好容易才恢復過來,酥肉直接就冒了一句。

“是啊,真t的慘。”我一向對王癩子沒有好感,可此時都忍不住同情他,畢竟是一條活生生的人命啊。

況且,我感覺的到這院子怨氣沖天。

“那餓鬼被活生生的燒死倒是件好事兒了,換了老子非一刀刀活剮了它不可。”酥肉咬牙切齒的說到。

人的心理壓力到了一定的程度,真的需要說一下髒話,狠話來釋放,酥肉和我顯然就到了這個臨界點。

姜老頭兒和慧覺走出來了,也不知道他們究竟是到了個啥境界,面對這種場景,還能保持淡定,我壓根兒就不想回憶了,那一地的血,黏糊糊的腸子,還有一些內臟的碎塊兒。

“這餓鬼從明朝之後就已絕跡,至少這血食餓鬼是如此,沒想到啊..這次遇見,竟讓我如此措手不及,哎....”姜老頭兒的語氣裡全是沉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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