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過去變成貓 作者:陳詞懶調 ( 全書完 )

   
obluecrystalo 2013-10-12 09:57:19 發表於 都市言情 [顯示全部樓層] 只看大圖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432 4505226
acerasus 發表於 2014-3-30 09:59
第一八九章 貓的幻想
  
  感覺阿金這人背著吉他在外找靈感也不容易,鄭嘆再次在校園裡踫到阿金的時候,很給面子地帶著阿金去了竹子形成的拱形門洞那裡,只是,去的時候,那裡已經有人坐著彈吉他了。
  
  鄭嘆看了看,那人微胖,T恤上印著個茄子,面上瞧著挺嫩,估計是個大一的。
  
  看到背著吉他的阿金,那人招呼阿金過去交流交流。視線落在鄭嘆身上時,那人面上僵了僵,不過沒說什麼。
  
  原本準備走開的鄭嘆想了想,走到旁邊跳上一棵樹,聽這兩人聊。
  
  這人叫張且,熟悉的人叫他茄子,大一,是校吉他協會的,由於吉他協會每年五月和十月份都會有場校內的表演,但不是每人都有機會上臺,最近協會正在挑選上臺的人,張且打算多練練,爭取有機會上臺秀一把。
  
  只是,相比起阿金來說,論吉他彈奏的技術,張且還是嫩了些。
  
  「哥們不錯啊!」張且贊道,聽說阿金不是本校的還有些遺憾,不然就可以拉去加入協會了。又聽說阿金在廣場和地下通道裡演奏過,一臉佩服地道︰「以前每次看到那些彈吉他的街頭藝人,我總是忍不住想湊人家邊兒上待著,我同學還嫌我丟人呢。說起來,那些人大多數都彈奏得相當不錯,地下通道裡的音效也格外好。」
  
  感慨過後張且又談起自己的吉他史。
  
  「剛開始按不住弦,後來起繭之後之後就好多了,過程還是有些疼的,但,男人嘛,不能怕疼!!對自己狠一點!不這樣練不好吉他!」張且抬手秀他好不容易練出來的繭。
  
  鄭嘆往那邊掃了眼,這小胖子真容易滿足。
  
  呆了會兒後,張且跟阿金交換了下手機號碼,讓阿金下下周有空來楚華大學,到時候帶阿金去看看他們吉他協會的表演。
  
  帶著阿金在校園裡轉了一圈後,鄭嘆就沒管他了,自己出去找樂子。
  
  三天後,鄭嘆以為阿金已經離開楚華大學的時候,又見到了他。
  
  那天鄭嘆沒出學校遛彎,因為警長和阿黃都難得被放出門,大胖也被他家老太太趕出來讓牠跟著多運動運動。於是,四隻貓走走停停來到老瓦房區。
  
  鄭嘆本以為能夠找個有樹葉遮陰的清淨地方趴屋頂上睡一下午覺,沒想到還沒靠近就聽到那邊傳來電吉他的聲音。
  
  警長動了動耳朵,有點想要轉身離開,只是看鄭嘆依然往那邊走,另外兩隻也沒離開,牠也跟了上去。
  
  鄭嘆是好奇這裡什麼時候來了個吵鬧的元素,想看看究竟。
  
  有個放雜物的瓦房被整理出來了,裡面有十多個學生,聲音就是從這個瓦房裡傳出來的。
  
  另外三隻都在不遠處停下,只有鄭嘆靠近,跳上窗臺,往裡看。
  
  窗戶開著,鄭嘆所站的地方靠近一張大桌子,桌上放著一盆花,剛好將鄭嘆擋著些,裡面的人也沒注意到他,也根本沒心思注意,都盯著屋裡中間的兩人。
  
  靠窗臺的桌子上還放著一把吉他,桌子前面沒有人,所以鄭嘆能夠看到屋裡的情形。
  
  屋裡正中站著兩個年輕人,其中一個就是阿金。另外一人穿著黑背心,染了一頭黃髮,頭髮還有些長,紮了個小辮子。
  
  這兩人在飆電吉他,鄭嘆不知道飆的時候是什麼感覺,但見到這兩人滿頭大汗,估計不怎麼輕鬆。
  
  周圍的人,包括鄭嘆見過的那個張且,都跟打了雞血似的,興奮得面色漲紅,似乎在極力忍耐什麼,有人手裡還不自覺地比劃著。
  
  等兩人終於停下來的時候,站在邊上的人哄一下議論開了,其中還有幾人尖叫。
  
  果然外行人只能看個熱鬧,雖然鄭嘆覺得這兩人彈吉他很厲害,但也不像其他人那麼激動,不過,這兩人彈奏的時候手指真他瑪快。
  
  「會長,就他了吧?!」有個梳馬尾身材高挑的女孩子說道。
  
  剛跟阿金飆琴的那個紮小辮子的背心男點點頭,又跟阿金說了幾句,接了個電話,便拜託阿金和張且還有另外兩人留在這裡幫忙照看一下東西,他們要離開一會兒。
  
  吉他協會原來的訓練地方現在學校統一裝修,所以他們不得不暫時挪地方,向學校申請了老瓦房區這邊的一棟房作為暫時的聚集地,到時候等那邊裝修好了再搬回去。
  
  聽留在屋裡的四個人談論,鄭嘆才知道,原來是關於下周校吉他協會的表演,他們準備開場曲是雙吉他演奏的卡農,可惜原本和協會會長合作的那個吉他手手指受傷了,不得不換人,可協會內一時找不到讓大家都滿意的人選,所以,退而求其次,準備找找外援,張且便聯繫了阿金。七個從其他學校吉他協會找來的外援再加上阿金,選來選去,再經過剛才飆琴,協會的決策人員才敲定了阿金。
  
  聽到阿金被選上,張且很高興,相比之下,阿金倒是平靜很多,他聽其他幾人彈奏之後就知道會有這樣的結果,能留在夜樓表演的基本都是玩職業的,而且技術還不賴,在夜樓薰陶加實戰這麼久,比學校裡面大多數人都要強上一些。
  
  其實,選擇過來試試,阿金一開始並沒有立馬答應下來,畢竟一旦決定,在演出之前就要經常過來訓練配合,再加上夜樓那邊也有幾場重要演出,時間上很緊。考慮了半天後才決定過來,現在,他一點都不後悔答應來這裡。
  
  步入了這個複雜的社會,跳進這個大染缸,難以獨善其身,尤其是在夜樓打工這些日子,阿金更是明白其中的艱難,看到過圈內一些光鮮背後的汙濁,但習慣之後,卻發現少了那份純粹的熱情,而在這裡,他找到了丟失的那份純粹。
  
  屋裡四人依然興致盎然談論吉他相關的一些東西,什麼金屬5和絃,高八位分解等等鄭嘆聽不懂,張且提到的《十字街頭》後面的飆琴片段鄭嘆也沒看過,所以,鄭嘆對於這些人的對話內容實在沒興趣。
  
  正想從窗臺上下去找別的地方睡個覺,鄭嘆卻發現警長和阿黃都湊了過來,估計是因為現在沒人飆吉他了才大著膽子靠近,跳上窗臺好奇地看著屋內。
  
  大胖看著窗臺上的三隻貓,懶洋洋地打了個哈欠,然後慢悠悠走過來,跳上窗臺。
  
  四隻貓並排蹲在窗臺,裡面的人立馬就注意到這邊了。
  
  反應最大的還是張且,這傢伙見到四隻貓的第一反應就是立馬將自己擱在桌子上的水杯撈進懷裡。
  
  包括阿金在內的三人對張且的行為很詫異。
  
  「幹嘛這反應啊,茄子?」一人問道。
  
  張且朝窗臺上四隻貓那邊努努嘴:「軍訓的慘痛經歷!」
  
  那兩人「哦——」了一聲,見阿金還在疑惑,便將當初軍訓時的那件趣事說了出來。
  
  當初軍訓時張且所在的方陣離焦威他們並不遠,張且也是警長和阿黃推水杯事件的受害者之一。張且最喜歡的一個水壺,被阿黃給推下臺階,摔掉了一大塊漆,把張且心疼得瘦了兩斤。
  
  在那兩人說話的時候,被關在家這麼久精力充沛並手賤更甚的警長從窗臺踏上那張大桌子,來到擱在那裡的吉他前。
  
  屋裡三人看向阿金,那把吉他是阿金的。來這棟瓦房的時候彈奏過,之後飆電吉他,便將吉他暫時擱在這兒,也沒裝袋子裡。他有三把吉他,這把吉他是其中最便宜的,比較平民化,和協會一些學生用的差不多,太貴的他可不敢背著到處走動,但即便如此,不代表他不在乎,只是,看了看蹲在窗臺上的黑貓,阿金有片刻的猶豫。
  
  如果鄭嘆不在這裡的話,阿金早就沖過去護吉他了。
  
  鄭嘆沒阻止警長,他比較好奇警長接下來會幹嘛。
  
  屋裡四人誰也沒出聲,都盯著警長那邊。一時間,相比起十分鐘前飆電吉他氣氛白熱化的情形,現在就真符合老瓦房區的安靜了。
  
  警長在吉他面前歪著頭看了看,尾巴慢慢擺動,然後抬爪鉤上吉他上的一根金屬弦,又收回爪。
  
  金屬弦震動發出的聲音讓警長弓著背往後跳了一步,等聲音靜下來後,又大膽地湊了上去,似乎玩上了癮,繼續抬爪子鉤金屬弦。
  
  沒按弦,發出的聲音也只是空弦音,在鄭嘆聽來純屬噪音,而且警長這種行為就是手賤、好奇下找的玩具而已,不具備任何音樂藝術感。
  
  而出乎鄭嘆意料的是,阿金不僅沒阻止警長禍害他的吉他,還立馬放下手上拿著的吉他譜,從背後吉他袋裡拿出一個小本子和筆,開始寫起什麼來。
  
  不知道是不是剛才與人飆琴飆得爽快,現在阿金的狀態相當好,動筆之後就一直沉浸在自己的創作世界裡,或許,進入他的創作世界的還有警長「演奏」的噪音。
  
  張且走過去看了看,然後嘴巴張老大,輕聲走回原處坐下,對兩外兩人做了個口型——「作曲」。
  
  鄭嘆也看到張且的口型了,看看正在玩吉他琴弦製造噪音的警長,再看看沉浸在作曲中的阿金,鄭嘆不禁懷疑,自己是不是不僅沒音樂細胞,連音樂的欣賞標準都扭曲了。但看到張且三人統一的被噎住一般的臉色,突然覺得,阿金這人似乎真的很有天賦,不然怎麼能夠從警長那種噪音一般的「演奏」裡面聽出靈感來的?!
  
  曾經有人說,貓是城市憂鬱的詩人,牠們天生就是特立獨行的流浪藝術家。鄭嘆一直不覺得,但現在看來,或許真的如此,只是他不懂屬於貓的藝術。
  
  半小時後,奮筆疾書的阿金重新抬頭看向窗臺上的三隻貓,和站在吉他前已經沒「演奏」正專心舔著爪子的警長,又提筆在本子上寫了四個字——《貓的幻想》。 本帖最後由 tingweicctw 於 2015-6-14 21:46 編輯

arty2008 發表於 2014-3-31 02:15
第一九零章 對那隻黑貓好一些
  
  張且他們圍在那裡,佩服阿金竟然能夠在這種情況下創作,但對於阿金剛才寫的只是掃了眼,並沒有仔細去看裡面的曲譜,在沒有徵得同意的情況下,他們覺得貿然去看的話有種剽竊的嫌疑,因此,討論的時候主要提的還是阿金哪裡來的靈感,難道真的是剛才那隻貓?
  
  鄭嘆好奇地過去看了看。
  
  見到是鄭嘆,阿金原本準備合上本子的動作暫時停住,還將本子往鄭嘆面前遞了遞,讓鄭嘆方便看。
  
  旁邊張且三人見狀,對於阿金的行為很不理解,何必對一隻貓這麼好?不過也不好說什麼,畢竟大家不算熟,沒必要什麼事都管著。
  
  鄭嘆看了看,除了那個曲名之外,其他的看不懂,只知道那是小學音樂書上見過的簡譜。看了眼之後,鄭嘆就沒興趣了,重新回到窗臺上。
  
  「阿金,你們創作喜歡用簡譜啊?」一個學生問道。他看習慣了吉他的六線譜,連五線譜都接觸得比較多,突然看到簡譜有些反應不過來,畢竟,很多人覺得,五線譜專業些,拿得出手,至於用於記錄指法的吉他六線譜,因為協會本身的原因也用得比較多。
  
  「嗯,因為沒上過大學,一開始也沒有接受過那些職業化的教育,吉他技術是跟一個沒名氣小樂隊的人學的,後來自學偏多,摸索著創作的時候,就是用的簡譜,後來各種都學了一些。但還是更習慣簡譜。」阿金對於自己沒上過大學的事情並沒有隱瞞。進夜樓之後,那裡安排了一些學習班,提升一下專業素養,但是對於接觸最多的簡譜,阿金還是更習慣用這個,基本上創作的時候都是用的簡譜。
  
  吉他協會的人現在很多都知道阿金並不是其他學校吉他協會的成員,但只知道他搞職業樂隊,至於具體情況就不清楚了,阿金並沒有說過。而且,在楚華市小型的沒名氣的樂隊太多。看到阿金的年紀,其他人都認為是個名不見經傳的不知道什麼時候就會解散的小樂隊成員,並未深究。
  
  曲譜方面鄭嘆不瞭解,不過。除了簡譜、五線譜和吉他譜之外。鄭嘆還有次見到大胖家老太太拿著筆寫曲譜呢。不過那上面全是合、四、一、上、尺、工、凡、六、五、乙之類的字樣。
  
  對於阿金做出的這首關於貓的曲子,鄭嘆現在還不知道怎麼評價,世上有不少人評價貓、去解析貓。不過,從鄭嘆接觸過的這些貓來看,很多人將他們自己代入太深了,而不是從貓的角度來看問題,就算是鄭嘆,現在也很難理解警長、大胖、阿黃牠們這幾隻的一些心思。
  
  就像焦爸曾經說過的:「科學地說,不能用人類思維去解讀貓類思維。」鄭嘆也只是人的思維而已。
  
  不管怎樣,鄭嘆還是很期待阿金的這首《貓的幻想》,希望下次去夜樓的時候能夠聽到。只是這之後,應該還需要修改,後面還要考慮編曲填詞等問題,估計近期是聽不到了。
  
  至於吉他協會的五月份校內演出,鄭嘆倒是有一點點興趣去看看,可惜,時間是晚上,到時候鄭嘆晚上依然被焦媽禁足的話就難說了。不光是鄭嘆,另外三隻貓晚上也是禁足的,白天被放出來都是開恩了。
  
  接下來一個多星期,鄭嘆的表現在焦媽看來還不錯,每天晚上都好好待在家裡,沒出門,白天也按時回來,也沒惹什麼亂子。
  
  鄭嘆這段時間是真安分,至少他自己認為還挺安分,去工地那邊看進展之後,就到天橋那裡幫那老頭拉人氣。有鄭嘆在的時候,老頭木箱子裡的錢會多一些,有時候,人的吸引力確實比不上動物。
  
  鄭嘆主要是好奇這老頭的身份,但是,一連待了一個多星期,也沒見到有什麼「小弟」之類的人物出現,周圍商販對這老頭敬畏倒是真的。
  
  吉他協會演出這天,週五,鄭嘆比平時早了點離開天橋,他準備去學校主運動場那邊看看,而且這晚鄭嘆決定出門。
  
  晚上組團去吉他協會的演出是焦遠提起來的,熊雄和蘇安他們幾個商量著聯繫大院的孩子們一起去看晚上的演出。對男孩子來說,吉他的吸引力比較大,還有西區那邊的人,小柚子的同學也在其中。鄭嘆便準備晚上個跟他們一起出門,這樣焦媽同意的機率比較大。
  
  其實,吉他協會的演出對鄭嘆來說吸引力不怎麼大,畢竟只是業餘的學生們的表演,夜樓那邊職業的表演鄭嘆都看過不少。所以,鄭嘆跟焦遠他們出門一起去看演出的主要目的並不是為了這個,而是打算開個頭,所謂有一就有二,有二就有三,今兒一出門,後面晚上出去遛彎的機會也近了。每天晚上陪焦媽看肥皂劇讓鄭嘆感覺相當無聊。
  
  對於吉他協會的演出,從一個外行人的角度來看,鄭嘆覺得那些人確實花了不少功夫在這上面,就算技術有所欠缺,但運動場看表演的學生們不在乎,再加上氣氛的烘托,整體稱得上成功。
  
  開場阿金和吉他協會會長的雙吉他演奏曲《卡農》給這場演出加分不少,有了一個好的開頭,對士氣也是個鼓舞。阿金除了開場那個表演之外,之後大多數時候都在後台,那些學生們更需要機會去證明自己。
  
  演出七點半開始,九點半結束。在演出之前阿金就被邀請參加協會內的慶功宴,所以,即便後面沒他什麼事,阿金也沒有離開。
  
  由於是週五,明兒週末,晚上完成演出之後吉他協會的人準備好好慶祝一下,反正他們大多數人明天都沒課,可以盡情地玩。
  
  吉他協會的會長。那個跟阿金飆過吉他的人,被人灌得多了,有些一直沒說的話現在也沒憋著。
  
  「阿金,你們在夜樓的時候是不是經常見到那些大師級的人物?」
  
  阿金詫異,他沒提過這些,沒想到竟然被認出來了。
  
  協會內知道夜樓的人並不多,而對夜樓有些瞭解的人聽到會長這話,看阿金的眼神都不同了。
  
  那可是夜樓,能夠在那裡表演的人,技術不可能差。絕對不是那些隨時可能解散的小樂隊。而且很多都是極有潛力的。還能和一些公司簽約、發唱片等,說不準什麼時候就紅了。
  
  「嗯,確實是這樣,夜樓的『東宮』經常有大師級的人演奏。還會有一些世界級大師過去表演。只不過……『東宮」不太好進去。』阿金說道。
  
  有個近期經常去夜樓的人忍不住了:「夜樓四個區,東西南北宮,東宮當然是很難進去。那裡的消費水準不是我們能夠承擔得起的,而且聽說那裡的聽眾中也經常有一些圈內知名人士在那裡,那是真正的專家級的!」說到這裡,那人一臉的嚮往,不過隨即又看向阿金:「你們樂隊叫什麼?最近有演出嗎?不知道我是不是錯過了,上周我可每天晚上都在那邊混。」
  
  這話聽著有些像是懷疑阿金他們在夜樓演出的真實性,阿金也沒在意,正準備回答的時候,協會會長先出聲了,他指了指阿金帶著的項鏈:「newboy,我記得是這個隊徽。」
  
  阿金心下了然,果然是根據這個隊徽推測出來的。
  
  「我們現在在南區那邊表演。」阿金說道。
  
  「南區?原來是高手!難怪我沒看到呢,我一直在北區混。」那人驚訝道,北區的駐唱實力在夜樓四區裡面墊底,同時也是消費最低的地方,只是他沒想到阿金這個他們年紀差不多的人竟然能夠進入比北區級別高的南區!
  
  瞭解夜樓之後,其他人也參與討論。
  
  一場慶功宴變成了協會眾人向阿金取經,阿金也沒藏著掖著,有些經驗他也樂意跟這些人分享。
  
  最後在阿金離開之前,大家問他還有什麼要說的,阿金想了想,道︰「對那隻黑貓好一些。」
  
  眾人只以為阿金因為喜歡黑色的貓才這樣說的,看人家隊徽都是黑貓,就算有些人對黑色的貓有些抵觸,這時候也答應平時一定多照顧。
  
  看這些人明顯沒放在心上,阿金張了張嘴,還是沒解釋。這些人並不知道這句話背後的意義,這裡不少人想抱阿金的大腿,但阿金自認為自己在夜樓實在不算個什麼人物,就算現在夜樓南區,他們樂隊也是排在末位,真真是人輕言微。如果這裡誰能夠抱住那隻貓的貓大腿,比他阿金有用多了。人家那貓可是跟夜樓Boss相熟的角色,對他來說,看東宮的表演跟吃花生一樣簡單!
  
  至於這裡的人能不能從那隻貓那裡得到好處,就只能看他們的造化了。
  
  在楚華大學的吉他協會這些學生們討論夜樓的時候,夜樓三樓某包間裡,葉昊和龍奇、豹子等幾個忠實下屬正在看一份剛拿過來的材料。
  
  隨著那筆巨額黃金的消化,葉昊手裡投資的項目多了,而這背後還有些麻煩得處理,以前一直避免著衝突,現在難免會直接對上,合作還是敵對關係,就看那位的態度了。因此,葉昊終於下決定準備近期去拜訪下那位跟唐七爺同時期的人物,這次他不想依靠唐七爺的關係,打算自己來面對。
  
  當葉昊端著一杯咖啡打開手頭最新調查的這份材料時,手一抖,杯子裡的咖啡在西裝上。
  
  旁邊的豹子和龍奇見狀疑惑,有什麼能讓一向泰然自若的葉昊面上流露出這種便秘一般的表情?
  
  然而,看到檔裡的說明和附帶的一張照片上的黑貓時,豹子不禁道︰「操,怎麼哪兒都能看到這貨?!」 本帖最後由 tingweicctw 於 2015-6-14 21:56 編輯

arty2008 發表於 2014-3-31 15:47
第一九一章 心情倍兒爽
  
  檔夾裡面,那份材料中有一張照片,照片的背景是天橋,目標人物是坐在那把黑色大傘下抱著一把二胡的老頭。
  
  而讓葉昊幾人不淡定的是這張照片裡,蹲在木箱子旁邊張大嘴巴露出尖牙正在打哈欠的那隻黑貓。照片下那份材料中的說明顯示︰該貓名叫黑炭,是楚華大學生命科學院一名焦姓副教授家裡養的……
  
  其實,就算沒有材料上那些詳細的介紹,葉昊幾人也知道這貓到底是哪隻。這世上,還有哪隻叫黑炭的貓這麼能惹事?
  
  龍奇恨不得拿頭去撞茶几,本想抒發下感想,只是豹子先開口說出了他想說的話。
  
  真是哪兒都有這貨的身影!
  
  葉昊將手裡的文件夾放下,咖啡杯擱在茶几上,抬手揉了揉眉心,沉默半晌,突然無奈一笑,然後拿起手機撥了個電話。
  
  「喂,衛稜啊,幫兄弟個忙唄……最近什麼時候把那隻黑貓帶出來見見……什麼?禁足?!!」葉昊聽著電話那邊衛稜的話,皺眉。
  
  麻痹的,早知道就派人去將那個馴貓師揪出來暗地裡解決算了,省得後面在楚華大學整出那麼多事,那隻黑貓要是被禁足,什麼時候才能出來談談?
  
  知道了葉昊要找貓的原因後,衛稜決定去楚華大學那邊試試,馴貓師那事情都過去這麼久了,再說學校大院那裡的人也並不瞭解這其中的隱情,應該不會總將那貨困在家裡?
  
  於是,某個天氣不錯的週六,衛稜出現在焦家,對著面色不太好的焦媽,笑得一臉無害。
  
  雖然心裡還是不太樂意,但焦媽轉頭見到鄭嘆那期待的眼神,還是答應讓衛稜帶鄭嘆出去玩。唉,好不容易關在家安分了段時間,一出去又得野起來。
  
  聽焦媽同意,衛稜心裡也鬆了口氣,如果這位主人家不同意的話,那隻貓是絕對不會去夜樓的,能同意當然能夠省去很多事情。
    
  當晚,葉昊的別墅裡。
  
  葉昊和豹子早就等在那裡,就連龍奇也難得留在這兒,他是不情願見到那隻貓。但又很好奇那貓是怎麼和那位認識的。都說熊心豹子膽。看來這貓膽也不見得小。
  
  鄭嘆在路上就聽衛稜說過一點這次葉昊找他的原因。不過,他們口中的「坤爺」就是那個瞎老頭嗎?
  
  聽說當年也是個牛逼人物,和唐七爺、聶十九一個時期的。只是,鄭嘆怎麼看著這老頭混得比前兩者差多了?唐七爺就不說了,聶十九的事情也在夜樓玩的時候聽葉昊他們提過一些,能養超級貓還享受著高檔生活的人,顯然不會混得多差。
  
  相比之下,這位坤爺呢?穿著貧民化,盡顯老態,還是個瞎子,就算當年也是神擋殺神佛擋殺佛的人物,現在也就只能在天橋上拉個二胡罷了。
  
  又或許……事實並不像表面上看著的那樣?
  
  不經歷阿金找回錢包手機的事情,鄭嘆也不會認為那老頭會有多大能耐。現在看衛稜他們的反應,那老頭依舊不簡單啊。
  
  果然,大人物的思想,總是讓人琢磨不透。就如方邵康那貨,明明是個超級富豪,卻還跑街頭賣過藝。這一個個,跟貓似的,滿是古怪心思。
  
  來到葉昊的別墅,鄭嘆就直接跳上一個空著的沙發座,找了個舒服的姿勢趴著,等著葉昊接下來的話,反正這是葉昊有所求,鄭嘆不急。
  
  看著面前這貓一點都不客氣地找地方趴著,葉昊瞟了眼,沒吱聲。這貓的膽子真的是越來越大了,比「爵爺」在這裡的時候還隨意。
  
  葉昊將手裡的檔夾遞給衛稜,這裡面的一些不能外洩的材料已經抽出來了,給衛稜看的都是關於坤爺的近期調查結果。
  
  廳裡很安靜,只有衛稜翻材料的聲音,和葉昊喝咖啡的聲音。
  
  葉昊一直忙得要死,容易疲憊,這段時間習慣了喝咖啡提神,保健醫生不建議長期這樣飲用,但葉昊也沒辦法,將這段時間撐過去再說,尤其是這次的事情。能夠跟坤爺好好談談當然行,但這位爺當年可是出了名的不好說話,不知道現在變成這樣子之後會怎樣,看著像是有大變化,但誰也說不準。難得有了突破口,葉昊準備試試。
  
  衛稜之前對於葉昊的提議並不贊成,他以前不在楚華市活動,對於坤爺這個人的瞭解都是從葉昊這裡知道的。就算不知道坤爺如今的真實情況,假使坤爺現在是隻沒牙的老虎,但那也是老虎,踩死一隻貓容易得很。然而,現在看著手裡的材料,衛稜邊看邊抽眼角,他終於明白為什麼葉昊會打這個主意。
  
  「……你還揪過坤爺的鬍子?!!」衛稜不可思議地看著沙發上的鄭嘆。
  
  葉昊單手撐著額頭,他很想贊同地說︰這貓現在還能活蹦亂跳真他瑪不容易。但想到調查資料裡說的坤爺的態度,葉昊就選擇沉默了,那位爺心裡到底咋想的?
  
  調查資料上有些是從天橋的商販那兒打聽的,所以對於鄭嘆之前在那位老人面前「放肆」的事情都列在資料上,平時的一些資訊都很詳細。

  光看這些,完全不能將這些資料裡面的老頭跟曾經叱吒風雲的坤爺聯繫到一起。如果不是坤爺如今性情大變,那就是坤爺對這隻貓另類對待。
  
  放下手裡的文件夾,衛稜靠在沙發背上,手指敲著扶手。
  
  「不如這樣,你讓他給坤爺送封信,試探下坤爺的態度,順便看看,這老頭現在的脾氣到底怎樣了。」
  
  據調查到的資訊,沒看到這位元坤爺身上帶手機之類的,其他聯繫電話也沒有。唐七爺那裡或許有,但葉昊不想去要。而且,大白天的,葉昊也不好去天橋那裡直接找人,他不想在雙方談好之前將自己暴露出來讓其他人知道。
  
  聽到衛稜的建議,葉昊點點頭:「這樣也行。」
  
  決定好後,葉昊跟鄭嘆許諾,這次幫了忙,就直接給鄭嘆在夜樓三樓開個和衛稜那種一樣的專屬單間。當然,比衛稜那個肯定會小些,但也是屬於鄭嘆自己的包間,到時候就算鄭嘆自己帶人來也有地方,不用借衛稜的。
  
  鄭嘆沒有立刻表態。趴在遠處一副沉思狀,直到葉昊將一份簡短的盲文打出來的信件放在鄭嘆面前。鄭嘆不懂這個,衛稜說了下這信中的內容,大致就是一封拜訪函,沒有說其他事情。
  
  感覺沒啥大事,鄭嘆這才表態。
    
  於是,次日周天下午三點來鐘,鄭嘆和往常的時間點一樣來到天橋,衛稜跟在他身後不遠處看著,防止意外發生。而葉昊幾人在一棟樓某處看著那邊的進展。
  
  鄭嘆也有些忐忑,將叼著的銀行卡大小的信封放在坤爺腿上。這信封是在衛稜和葉昊再三保證乾淨的情況下,鄭嘆才勉為其難叼著的,沒辦法,間歇性潔癖犯了。
  
  老頭看著像是正準備拉二胡的樣子,在鄭嘆放下信之後,打開信封,摸著信上面的字,然後將信放在口袋裡,抱著二胡,也不拉,就坐在那裡,閉眼像是睡著了一般。
  
  鄭嘆沒感覺到這老頭對自己有惡意,便大著膽子來到木箱子旁邊,看看這老頭今天生意如何。
  
  這一看,就讓鄭嘆看出點不對勁了。
  
  麻痹的,居然還有遊戲幣!
  
  哪個小兔崽子扔進來的?!
  
  抬爪子翻了翻,鄭嘆發現裡面有不少這種遊戲幣,難怪感覺今天裡面的硬幣多了些呢,原來都是假貨!
  
  這些遊戲幣有的跟一元硬幣很像,有的跟五毛的很像,不注意的話,還真會將這些遊戲幣與硬幣搞混,難怪焦遠那天在家抱怨學校有人用遊戲幣買饅頭,賣饅頭的人還沒發現。
  
  也沒猶豫,鄭嘆直接伸爪子將裡面的遊戲幣一個個給撈出來往木箱子外面扔,一時間遊戲幣落地的叮叮聲不斷。天橋上尤其是老頭坐著的地方鋪著防滑材料,這些扔出去的遊戲幣並沒有滾遠,落點基本都只集中在坤爺坐的地方附近,周圍小商販也不敢過去瞧個究竟,而今天天氣太好,這時刻太陽也曬人,很多人撐著太陽傘帶著遮陽帽來去匆匆,沒去注意其他細節,只當是這貓在玩耍。貓嘛,不都是這種手欠的死樣子嗎?就算有人注意到了地上的遊戲幣也只是笑笑,便走過離開。所以,一時間愣是沒人將這實際情況給點出來。
  
  原本靠著欄杆的老頭聽到遊戲幣落地的聲音,耳朵動了動,面上的僵硬有了細微的鬆緩,只是別人難以察覺。
  
  鄭嘆倒是撈遊戲幣撈得爽快,在木箱子裡翻得嘩嘩響,而站在不遠處的衛稜以及在某棟樓緊張觀望著的葉昊並沒有看到那是與硬幣極相似的遊戲幣,也壓根沒往那方面想,見到鄭嘆這行為,差點一口老血噴出來。
  
  「……Boss,那隻貓是不是又在作死?」豹子站在葉昊身後,木著一張臉,說道。
  
  如果那老頭一個心情不好,本來就打算接受拜訪的,臨時改變主意拒絕掉了,咋整?豹子想想就覺得蛋疼。
  
  葉昊面上扭曲,他現在有些後悔,是不是不該將這事情拜託給那隻貓?是不是不僅沒討到好還拉仇恨了?
  
  衛稜蹲在天橋台階拐彎處,苦惱地抓了抓頭髮,再看看那邊相當精神地撈著硬幣的貓,感覺胃疼。一定是早上吃的早餐不對勁。
  
  「小夥子,吃發糕不?」賣發糕的大媽滿臉笑容地看向衛稜,嘴裡那顆金牙在陽光下閃閃發亮。
  
  衛稜︰「……」感覺胃更疼了。
  
  而相比起衛稜和葉昊他們的糾結心情,坐在那裡的坤爺重新調整姿勢,拉起了二胡。
  
  在別人看來並沒有什麼不對的地方,但如果阿金在這裡的話,聽到坤爺此刻拉的曲子,一定會感慨,大爺這是心情倍兒爽啊。 本帖最後由 tingweicctw 於 2015-6-14 22:05 編輯

cucubird 發表於 2014-4-1 08:48
第一九二章 不確定因素
  
  葉昊的糾結心情在一個十來歲小孩路過的時候好了些許。走過路過這些人,只有那個小孩說出了「地上那些是遊戲幣」的重點。
  
  而真正讓葉昊放心的,還是晚上接到的那個電話。葉昊在那封盲文信裏給了一個號碼,晚上葉昊正在看一份彙報的時候,接到了一個陌生人的電話。那人應該是坤爺身邊的,時間地點都給了,語氣沒有起伏,葉昊也聽不出對方到底是個什麼態度,不過,能夠得到回覆並且同意拜訪,這也是個不錯的現象。
  
  雙方約的時間是兩天後的下午,葉昊將那天的時間騰了出來,沒有外出,跟幾個心腹在商討下午的會面。他們可不敢毫無準備地就過去,往壞的方面想,去了回不來咋整?對方可不是什麼善茬。
  
  送信的第二天,鄭歎依然跟前段時間一樣,上午在校內溜達,下午跑天橋這邊來,他還是對這個葉昊都忌憚的老頭很好奇。
  
  鄭歎之所以在知道這老頭的身份之後還有膽子過來,主要是因為坤爺並沒表示出惡意,有時候,鄭歎不禁想,是不是自己這個小嘍囉的存在感太差?又或者,對方只是不屑於跟自己較真,由著自己折騰?
  
  以前聽人說過,林子大了,什麼樣的鳥都有;姑娘美了,什麼樣的追求者都有;權大了,什麼樣的人求你都有;人物大了,身邊什麼樣的人都有,故大人物的一個特徵就是能容納各類人物。
  
  大人物的心思果然很難猜。
  
  半天下來,一老一貓之間的氣氛還是和以前一樣,沒什麼改變。沒人扔錢扔遊戲幣,鄭歎就趴在旁邊睡了個下午。
  
  夕陽西下,鄭歎離開天橋回到楚華大學,而坐在天橋上的老頭也和往常一樣,收好東西,提著那個看著很寒酸的木箱子,拿著導盲杖離開。
  
  沿著這條街往前走,經過熟悉的店面,那裏一些店員都記得這老頭了,每天這時候都能看到這個瞎老頭經過。
  
  夜幕中,老頭走在人行道上,靠邊的地方。
  
  一輛黑色的轎車緩緩駛過來,往人行道那邊靠過去,這樣一來,黑色的轎車與老頭之間的距離只有一米左右。
  
  黑色轎車行駛的速度很緩慢,就算越過老頭超前一些,也會在前面停會兒,等老頭走上來,再開動。
  
  後座車窗降下,裏面的人看著在人行道上走動的瞎老頭,沉默著,似乎在想該說些什麼。
  
  坐在後座的人也是個老人,只是,相比起坤爺,這人看著就知道是個物質生活極其豐富的人。在旁人看來,這兩個老頭完全是生活在不同階級層面的人,八竿子打不到一塊兒去。
  
  車裏的老人看著車窗外的時候,他旁邊還趴著一隻比普通貓要明顯大些的貓,不過,這貓安分得很,雖然眼睛好奇地看著窗外,但並沒有要往外面跳的意思,也沒叫。
  
  就這樣持續了十分鐘,車裏的老人終於出聲道:「下班了呢,老黃。」語氣帶著濃濃的諷刺和嘲笑。
  
  坤爺姓黃,當年被人稱為土皇帝也有他姓氏的原因在內。
  
  聽到車裏老頭的話,坤爺面上一點都沒有變化,似乎早就知道這人會這樣說,也沒回覆,依舊以之前的速度走著。
  
  這兩個老頭之間類似這樣的對話已經不止一次了,意料中的反應,車裏老頭的視線從窗外收回。司機將車子加速,很快把坤爺甩在後頭。
  
  「真不知道他為什麼把自己搞成這副樣子,好好享受下生活多好,有資源也不會利用!」車裏的老頭嗤道。
  
  就像唐七說過的那樣,曾經那個時代過來的人,到今天也不剩多少了,留在楚華市的也就他們幾個老頭子,幾個老頭子之間明裏暗裏的掐架一直也沒停過,可是,沒有誰會專門來找黃坤的麻煩,頂多在言語上刺幾句,或者一些不癢不疼的小打鬧消遣一下,不會在這裏動真格。就連唐七也不例外。唐七退居幕後的時候,就交代過葉昊對這位坤爺的態度。
  
  「十九爺,也不是誰都能像您這樣會享受生活樂趣的。」前面的司機說道。
  
  聶十九這個人就喜歡別人誇自己會享受生活,他的風格也確實如此,所以在很多人眼中,聶十九這個人,永遠都是體面而光鮮的,一把年紀了身邊還經常跟著些年輕女人,讓很多人羡慕不已,「老當益壯」,這是人們談起聶十九的時候經常說的詞。
  
  不過,聶十九一想到黃坤完全無視自己的態度,心裏就來氣。那老不死的拽個屁!
  
  那司機從後視鏡看了看後座的聶十九,繼續道:「十九爺,我今兒看坤爺那樣子,老態龍鍾,健康狀況是不是有問題啊。」
  
  聶十九面帶諷刺地一笑:「那傢伙命硬著呢,當年打得最厲害的時候,都以為這傢伙必死無疑,誰都可以僥倖,但這位絕對不會被放過的。可是呢?人家現在活得好好的!」
  
  司機聽聶十九的語氣,不像是在生自己的氣,以他對這位老闆的瞭解,現在老闆心裏應該跟自己的想法一樣,只是口頭上這樣說罷了。
  
  於是,司機繼續道:「雖然活著,現在這個樣子,眼睛也瞎了這麼多年了,我記得他老人家和您年紀差不多吧?可今天看,哪有當年稱霸一方土皇帝坤爺的神氣?而且現在管那一片的不是坤爺他乾兒子嗎?說起來,坤爺也只是個沒實權的太上皇罷了。」
  
  在這位司機看來,這個圈子裏,親生的都可能會下殺手,何況沒有血緣的?那就更不靠譜了。
  
  「手頭沒實權?哼……」聶十九哼笑一聲,並沒有解釋,但是前面的司機後背一涼,他知道老闆這次是真生氣了,趕緊閉嘴,不再說話。
  
  過了會兒,聶十九逗弄著旁邊趴著的貓,將手指伸進貓嘴裏。
  
  這貓抱著聶十九的手指咬著玩,連狗都咬過的貓牙,輕輕刮在聶十九的手指上,卻始終都沒有真咬下去,牠不敢。
  
  「這貓啊,養得乖了,就算將手指伸到牠嘴裏牠也不敢真咬。」
  
  聶十九這句話雖然看似平緩,但司機聽著頭皮發麻,半個字都不敢吱。或許,如果坤爺當年隕落的話,老闆現在也能更輕鬆吧?坤爺的存在,就是老闆喉嚨裏的一根刺,偏偏還不能拔出來,也……不敢拔。
  
  鄭歎對於葉昊與坤爺之間的約談並不知道,衛棱和葉昊都沒跟他提過,鄭歎也沒想要插足進去,反正那幾位都是做大事的人,自己這隻貓還是想想怎麼打發曰子吧,
  
  因此,在葉昊與坤爺約談那曰下午,鄭歎照舊來到天橋的時候,正好看到那老頭在收拾東西。他還奇怪這老頭今兒收班這麼早呢,誰料那老頭經過鄭歎身邊的時候說了句:「好奇可以跟著來玩玩。」
  
  鄭歎在原地還在想,這老頭怎麼會知道自己來這裏了?今天他可沒機會撈木箱裏面的硬幣,走路的聲音也很輕微,老頭卻依然能準確辨認自己的方位。
  
  見老頭已經下了天橋,鄭歎不再琢磨這個問題,隨即又納悶,這老頭的意思是讓自己過去瞧瞧?跟過去的話,說不定能夠探下這老頭的底。難得這位大人物提出委婉的邀請,至少在鄭歎看來這就是邀請了,便趕緊跟上去,隨即又後知後覺想到,這好像是第一次聽這老頭說話。
  
  跟著老頭走過這條繁華的街道,拐進一條弄堂,往前走了段路,來到一棟房子前。
  
  不用老頭叩門,門被從裏打開了。
  
  鄭歎看到了一個面部表情很嚴肅的年輕人,他對老頭態度恭敬,不過,視線掃過鄭歎的時候,並沒有因為在這裏見到一隻貓而詫異,只是略微停頓了一下,便跟在老頭身邊,往裏走。
  
  鄭歎看了看周圍,跟著進去。
  
  這房子外面看著很破爛,沒想到裏面還好,也只是還好而已,沒什麼特色。一些有錢有地位的老頭喜歡古典韻味的佈置,也有些老頭喜歡現代化點,但鄭歎不知道這裏到底屬於哪種風格,總體來說佈置很簡單。顯然主人家並不在乎那些撐場面的物質。想到老頭是瞎子,鄭歎也就釋然了。
  
  而且,只在後面看的話,鄭歎一點都看不出這老頭是瞎子,沒有人扶,這老頭也沒有磕磕碰碰,步伐依舊從容,而且在走動的時候很準確地將木箱子、大黑傘等東西放在對的位置,壓根沒讓身邊的人幫忙。
  
  再往裏走,有個不大的客廳,葉昊和龍奇等人在裏面。
  
  見坤爺進來,葉昊趕緊起身,剛開口就被跟在坤爺身後的黑貓給噎了下。
  
  不光是葉昊,龍奇和豹子心裏更是一群羊駝駝撒著蹄子奔過。
  
  龍奇看向豹子,眼神示意道:Boss沒有通知過這隻貓吧?
  
  豹子:絕逼沒有!
  
  今天的計畫確實很好,也考慮了很多種情形下的應對之法,他們甚至深度解析了各種心理戰術,但是,沒有誰把這只貓考慮在內!
  
  在龍奇看來,貓,本就是個不確定因素,何況還是這貨?誰知道有這貨在場會發生什麼事情!坤爺這番到底是什麼意思?
  
  鄭歎看著葉昊幾人的面色,扯了扯耳朵,走到一邊。嫌棄個屁,當老子稀罕呢?!
  
  他們聊他們的,鄭歎不湊過去了,打算找個地方趴著,一路走來有些累了。
  
  來的時候鄭歎想到了很多可能,但真正來了,卻並沒有預想中的壓抑感,也沒感覺到周圍存在惡意和危險,雖說不能掉以輕心,但至少心理上還是放鬆許多。
  
  鄭歎瞧中了一張靠窗戶的木桌,離那邊幾人有三米多的距離,還有個裝著富貴竹的花瓶,趴那裏睡覺正好。
  
  於是,起身,跳!
  
  跳上去的時候,桌子不太穩,上面的花瓶隨著桌子的晃動擺了幾下,幅度再大點的話這花瓶估計會從桌子上摔下來。 本帖最後由 tingweicctw 於 2015-6-14 22:25 編輯

arty2008 發表於 2014-4-2 04:46
第一九三章 難得有這麼一隻貓

  龍奇一直用餘光注意著那邊,心裡琢磨著坤爺將這貨帶過來到底是什麼意思,下一刻就發現桌子那邊的情況,心頭也跟著桌上那個花瓶晃悠不定,直到那花瓶穩下來,才鬆了口氣。

  葉昊當然也注意到那邊,只是面上不顯罷了。

  在葉昊他們心裡,貓畢竟不是人,不是訓練好的戰士,不會聽從你的話約束一言一行,或許牠們會在不該叫的時候狂叫,不該做的事瞎折騰,將一件已經計劃好安排好的事情直接崩裂。

  如果是其他貓的話,那或許也只是個小問題,但這隻黑貓的能耐有多大,葉昊從認識的那天起就知道了。

  不著痕跡地深呼吸了一下,葉昊整理好心緒,繼續和坤爺談合作的問題。都說一鼓作氣,再而衰,三而竭,好不容易準備充分來面對黃坤這位曾經的大人物,可不能顯得弱勢了!他手下的幾個項目工程,比如靠近楚華大學的那個正在建設中的小型商業廣場,到時候肯定會與這邊的人有接觸,在出亂子起矛盾之前提前商議好,到時候有什麼事大家也好解決。利益衝突永遠都是擺在第一位的矛盾,但是,這個利益怎麼來分配,這是葉昊頂著壓力坐在這裡的原因。

  只是,在葉昊說著其中的利益分配問題,準備開始心理戰的時候,「啪」的一聲碎裂響,將有些緊張的氣氛給狠狠衝擊了。

  葉昊額頭的青筋崩了崩,愣是忍著讓自己面上保持鎮定,心裡早已經罵開了。他瑪的這貨就不能安分點?!

  鄭嘆看了看從桌子上掉下去摔碎的花瓶和一片狼藉,又看看那邊幾人的面色,除了坤爺之外其他人,包括葉昊和坤爺身邊的幾人,就算面上沒表示,眼裡都不免帶著些其他情緒。扯了扯耳朵,從桌子上跳下來,還是找其他地方趴著吧,這裡氣氛不合適。

  鄭嘆真不是故意要這樣做的,他原本趴在旁邊好好的,還昏昏欲睡了,結果不知道從哪兒飛來一隻綠豆蠅,老在耳朵邊嗡嗡吵,鄭嘆抬爪子驅趕的時候,幅度大了點,再加上他力氣本就比一般貓大些,剛才沒收斂一下就將那花瓶給碰下去了。

  鄭嘆試探著往周圍走動了下,沒見到有人攔著坤爺也沒什麼表示,便抬腳往廳外走。而這時候,站在坤爺身後的一個人也往外走,跟在鄭嘆身後出去。

  龍奇和豹子飛快對視一眼,心裡不免擔憂,雖然他們不喜歡那隻貓在這裡攪局,但也不希望那隻貓出什麼事情,先不說這隻貓跟衛棱、二毛和方三等人熟悉,怎麼說這貓也幫過他們好幾次大忙,這次的事情也是他們將這隻貓給拉進來的……

  「坤爺……」

  葉昊顯然心裡也怕坤爺真讓人出去不聲不響將那隻貓給直接喀擦了,準備出聲說情,可剛開個口就被坤爺抬手給止住了,拿起茶杯喝了口水開始說他對葉昊提出的利益分配的意見,壓根不打算聽葉昊提剛才的事情,碎裂的花瓶和富貴竹都原樣躺在地上,坤爺也沒有讓人去清理。

  而走出客廳的鄭嘆也聽到身後有人跟著,回頭看了看,見是那個開門的人,這人從進屋之後一直都跟在坤爺身後,這時候跟著是為了監視自己?

  經過一個房間的時候,鄭嘆停住腳。房間門虛掩著,像是書房。

  試探著往裡走了兩步見後面的人並沒有要阻止自己的意思,鄭嘆便走了進去。

  這個書房比客廳小不了多少牆上掛著一些書畫,邊上有個長桌,桌上擺著一些石膏雕刻品,角落裡也有一些。

  那些石膏雕刻品大小不一,高的有1米左右,比如放在角落的那些,而矮的只有20釐米左右高,雕刻出來的有人物也有動物。比起那些大師們來說,毫無疑問,有差距,但如果這些是一個盲人老頭雕刻出來的,那就難得了。再說,也沒誰提過,坤爺是個雕塑家啊。就算是個雙目健全的人也未必能夠雕刻出坤爺這水準。

  挨個看了看那些石膏雕像,然後鄭嘆的視線又放在掛在牆上的那些書畫上面。

  鄭嘆在蘭教授家裡面見過一些水墨畫,蘭老頭的愛好除了擺弄那些花草之外,平時也畫水墨畫,畫得還挺有大家風範。就算不太懂書畫鑒賞,鄭嘆也能看出坤爺這畫與蘭老頭差的不是一星半點,但盲人作的畫,也不能太苛刻。不過,總體看上去還不錯,鄭嘆打心底佩服。

  畫旁邊有一幅字,相對而言,字比畫要強上不少,也很有氣勢。鄭嘆有次去蘭教授家的時候那老頭正在寫毛筆字,看到鄭嘆又開始過教師的癮,說了些書法方面的東西。記得蘭老頭說過,沒有氣勢的作品滯鈍而沒有精神,凡得勢者,潑墨則有風舒雲卷之勢;得氣者,下筆便有運行成風之趣。

  鄭嘆不太懂鑒賞,但感覺面前這幅字絕對達到了蘭老頭所說的那個標準。

  只是……

  鄭嘆看著上面寫的「十三太保」四個大字,琢磨坤爺寫這四個字到底啥意思。

  一般寫字不都些那些座右銘或者具有積極意義的成語嗎?或者裝逼一點寫個「忍」、「殺」之類的單字?

  又看了看書房裡的其他字畫,聯繫起坤爺這個人,雖然不太懂這老頭到底是個啥樣的人,但鄭嘆聽焦爸說過:大人物的不張狂因眼界之開闊,知山外有山、樓外有樓,因閱歷之豐富,知一時得意並不能主宰人的沉浮。真正的大人物並非沒有敵人,正面交鋒時,不惜將對方置於死地,背後卻能虛懷若穀,惡而知其美。

  不管坤爺這個人,曾經是如何風光,或者惡貫滿盈,單以現在鄭嘆見到的這些事情、這些事物來看,這老頭當真不易。

  世人評價那些盲人藝術家,說他們已經擺脫了肉眼看不見的束縛,並能用其他超常的與眾不同的方式來「看見」物體,除了擁有紮實的基礎和在心中構思的能力外,很可能擁有特異功能才能有如此讓人驚嘆的成就。

  鄭嘆不知道那老頭有沒有特異功能,他現在似乎有些明白,為什麼那老頭走路的時候那麼穩,不像鄭嘆以前見過的一些盲人那樣走路小心翼翼時常磕磕碰碰的。

  跟在鄭嘆身後的那人一直都沒出聲,如果不是剛來這裡進門的時候聽到這人恭敬地叫了聲「坤爺」的話,鄭嘆肯定以為這傢伙是個啞巴。

  再次回客廳的時候,葉昊和坤爺談得差不多了,氣氛緩和不少。

  見到屁事沒有的鄭嘆,葉昊幾人心裡也舒了口氣。

  告辭離開時,葉昊表示順便把鄭嘆給送回楚華大學那邊去,坤爺同意了。

  在葉昊和鄭嘆他們都離開之後,之前跟在鄭嘆身後出客廳的那個人走到坤爺身邊。

  「今天那隻貓進去之後……」

  他將今天鄭嘆在書房那邊的一舉一動都詳細給坤爺說出來。

  「我瞧著那貓不像是跟葉昊他們一夥的。」那人說道。

  「嗯。」

  坤爺嗯了一聲之後就沉默了,不過跟在他身邊的人知道,坤爺這是早就知道會是這樣個結果。至於坤爺究竟為什麼要去注意那隻貓……好像是在知道聶十九養了隻貓後,坤爺平時就注意著周圍的貓,雖然看不到,但也能通過極敏銳的聽力和感知力察覺到一些事情。比如那些貓一看到坤爺就跑老遠,就算不跑也從來不會表示親近,即便訓練過的貓也會表示出強烈的警惕感,明明老爺子現在已經很收斂了來著。

  今天下午坤爺回來的時候,一間烤肉店門口還有人在餵貓,那隻貓叫喚著討吃食,可在在坤爺經過時,那隻貓就叫也不叫直接跑了。包括聶十九那隻貓在見到坤爺的時候也是弓背低吼,一副面臨大敵的姿態。

  所以,在天橋上第一次知道有貓靠近的時候,坤爺心裡想的就是:這隻貓要麼是粗神經,要麼就是膽特肥。可後來的一些事情讓坤爺知道,並非如此。

  難得有這麼一隻貓啊!

  鄭嘆坐葉昊他們的車回去的時候,原以為葉昊會就客廳摔花瓶的事情數落幾句,沒想到葉昊只說了夜樓那邊給鄭嘆開單間的許諾。

  完成一個壓在心頭好久的心事,葉昊心情不錯,而且,在離開坤爺那裡之後,葉昊想了很多,也將當時的一個個細節回想分析了一下,或許,也正因為這隻貓的插科打諢,自己才能這麼順利?可能吧……

  原本這裡離楚華大學也不算太遠,不過葉昊還是讓人將車開到東區大院最近的那個側門,也告訴鄭嘆到時候再跟著衛棱去夜樓,或許就能看到他的小單間了。

  鄭嘆進大院的時候看到門衛大叔那裡的時間顯示已經五點多了,離小柚子放學時間很近,便直接轉頭去附小那邊。

  最近附小的孩子們心情特別好,估計是看六一將近,假期來臨,他們能夠享受這個年紀帶來的假期福利,焦遠他們就不行,都從少先隊升級為共青團了,還想享受「兒童節」?

  小柚子出來的時候,與小柚子同班關係也不錯的西區那兩個孩子岳麗莎和謝欣一同出來的,出來的時候這倆小丫頭看了看蹲在牆頭的鄭嘆,然後對小柚子道:「你家這貓就拜託你了!」

  鄭嘆疑惑,這倆丫頭說這話啥意思? 本帖最後由 tingweicctw 於 2015-6-14 22:34 編輯

arty2008 發表於 2014-4-2 08:20
第一九四章 神獸來了

  大人物有大人物的生活態度,小市民有小市民的活法。

  鄭嘆覺得,自己這隻貓,還是比較喜歡大院的生活,輕鬆,愜意,不用去擔心什麼時候因為摔壞一個花瓶而提心吊膽,不用去摻合那些暗潮洶湧的大事。能耍性子能撒歡兒,該吃吃該喝喝,果然還是在焦家這裡要自然得多。

  可鄭嘆的好心情,在晚飯後,壞了些許。

  「神獸?!」

  焦媽夾青椒的動作一頓,隨即又問向小柚子:「怎麼會想到讓黑炭過去?」

  「岳麗莎說這樣能夠更吸引眼球,她說叫……」小柚子想了想那個詞:「嗯!她說叫噱頭。」

  焦媽:「……」屁大點孩子都懂噱頭了!

  小柚子往嘴裡扒著飯,她還有些話沒有說,說出來讓焦媽聽著不太好。身為四年級三班副班長兼這次節目發起人的岳麗莎同學,除了搞出個「噱頭」之外,還說過,六一的節目,一個是奔獎勵去,聽說前三名有很豐厚的獎勵,而且優秀表演者還有學校另外發的獎狀,這些都在檔案上記著,對期末評三好學生優秀班幹部有用處,以後上中學後申請一些班幹部職位也更有優勢。

  而這個節目的第二個目的就是向家長表示自己的孝心,打動家長,這樣的話,以後討零花錢也容易,說不定假期還會帶她們去遊樂場等地方玩。

  「噱頭是什麼?」焦遠充分顯示這他在語言方面的詞匯匱乏。

  焦家三人正在糾結這個「噱頭」,而鄭嘆心裡又開始跟羊駝駝神交。

  麻痹的,演什麼不好讓老子去演神獸?!

  對於楚華大學附屬小學的學生們來說,六一就意味著他們能夠看文藝匯演,以前基本上只各個班級自行玩樂。也就是在六一假期的前一天下午在各自班級裡面玩玩,唱歌顯示才藝等,學校發點小餅乾之類的,讓孩子們自己樂一樂。

  後來,不知道是身在教育廳的哪位家長提議。借用楚華大學的大禮堂搞個文藝匯演,反正大禮堂在六一這天也沒大學生什麼事情,如果空著的話,可以借用下資源,順便還能提升下孩子們的團結合作能力和審美情趣。

  於是,才有了六一節時去楚華大學大禮堂進行文藝演出的事情。

  在岳麗莎提出做個節目的建議的時候。四年級三班的人都挺的,因為有節目的班級都能夠去大禮堂觀看演出。畢竟大禮堂座位有限,有很多家長也會過去,座位不夠,沒節目的班級就直接在班裡觀看算了,反正每個班級都配有電視機。校廣播臺會進行現場直播。

  聽小柚子的說法,這次她們四年級三班是準備大幹一場了,手工好的人都開始製作一些簡易的道具,會樂器的也開始猛練。而她們要表演的故事,就是岳麗莎同學親手執筆寫的一個故事:孝子為了重病在床的母親,跋山涉水歷盡艱辛穿越重重阻礙戰勝各種怪獸,最後得到雪山上的山神神獸給予的一朵雪蓮花。回去治好母親。

  鄭嘆聽著耳熟,感覺好多電視劇電影甚至自己曾經拍過的一個廣告裡面都用過這個梗,不過,兒童們自己表演的節目,觀眾們看的不是劇情,就是為了去看自家孩子表演的,劇情什麼的全是次要,圖的就是個樂子。

  在決定讓鄭嘆演神獸之前,四年級三班已經排練過很多次了,道具都已經製作得差不多,還進行過一次預演。畢竟報節目的班級太多,大禮堂的演出時間有限,需要刷下去一批。預演沒有排名次,只通知了最後的能進行大禮堂演出的班級。

  而從那次預演裡面能看出。優秀的節目太多,競爭力太大,就像小柚子說的,得用點與眾不同的東西,於是,鄭嘆上榜了。

  附小很多人,尤其是小柚子班上的,都知道她家黑貓每天放學都過來接人,而且很聽話。於是,岳麗莎便將主意打到鄭嘆身上。

  小柚子其實不同意讓鄭嘆過去,但是班上太多同學過來勸說,岳麗莎和謝欣都在她面前提了好多次了,她才決定問問鄭嘆的意思,如果鄭嘆不願意,她明天就去拒絕掉。

  雖然演神獸這角色讓鄭嘆不怎麼爽快,不過,他不想讓小柚子為難,在班裡岳麗莎和謝欣幫過小柚子很多,鄭嘆這次也幫幫忙算是感謝吧。而且,這孩子不喜歡說話,容易與人疏離,如果這次順利的話,也能讓小柚子在班上混得更好一些。


  次日,上午十點多的時候,鄭嘆沒去其他地方遛彎,直接去了附小。

  小柚子他們上午最後一節課是體育課,而因為六一演出的原因,岳麗莎向他們體育老師申請這節課他們去做演出準備,體育老師也知道演出的事情,沒多想便同意了。

  小柚子他們排練的地方就在操場的一角,附小地方不大,鄭嘆對這裡也熟悉。沒有走正門,在外面靠近操場,然後翻過圍牆就能看到她們了。

  排練正準備開始,鄭嘆看到他們在站隊形,岳麗莎指揮著。

  十來個孩子拿著一張紙放在胸前,紙上寫著他們要扮演的角色的名字,而小柚子就是其中一員。鄭嘆看了看,小柚子拿著的紙上寫的,「紫荊」。

  其他站在那裡的孩子手裡拿著的紙上寫著的都是植物名,這些孩子屬於上臺之後站在那裡一句話不用說的背景角色。

  想想也是,小柚子平時給人的感覺太嚴肅冷淡了,不善言辭,參演的話,這類的比較合適。不知道套上道具會怎樣,鄭嘆想著。到時候她們得披著道具上陣,現在排練都只用紙代替,怕把道具弄壞,那留著大禮堂的演出。

  有學生看到站在牆頭的鄭嘆,指著鄭嘆對小柚子道:「顧優紫,你家神獸來了!」

  「咦?神獸來了?還挺準時!」其他人附和。

  鄭嘆:「……」你們才神獸,你們全家都是神獸!

  不爽地扯了扯耳朵,也沒跳下圍牆,就站在那裡看著這些小屁孩們排戲。

  每個節目的演出時間是二十分鐘左右,所以,內容太多的話得壓縮一些。

  演主角的是班裡的體育委員,這孩子外形不是班裡最出色的,演技也平平,但優勢是會翻跟斗,而且,鄭嘆看他們演出,這位每次「出招」之前先翻個跟斗,不知道這是不是也屬於岳麗莎所說的「噱頭」範圍,搞出來博人眼球。

  還有幾個演「反派」怪獸的,那叫一個投入啊,比人家主角還精力充沛。鄭嘆原以為這些孩子會對「反派」角色比較排斥,可現在看來,人家樂在其中。

  快結束的時候,鄭嘆這位「神獸」要出場,岳麗莎不知道從哪裡扯的一根野草,遞給鄭嘆。昨晚上小柚子跟鄭嘆說過該做的,鄭嘆知道接下來要怎麼來演。

  所以,他跳下牆,將那棵可憐的野草夾在爪縫中,等主角過來拿。

  最後一幕是主角將「靈藥」給臥病在床的母親吃,鄭嘆之前還好奇演「母親」的人是誰,會不會讓老師來客串,現在就看著那孩子拿著「靈藥」走到岳麗莎面前,表現出一副激動的樣子:「你的病有救了!」

  鄭嘆:「……」

  下課的時候,岳麗莎、謝欣她倆跟小柚子一起慢吞吞朝校門走,商量著還有哪些東西需要準備,到時候晚上有空一起「加班」。鄭嘆先跑去校門口牆頭蹲著了,他可不想跟那些學生們擠。

  正想著岳麗莎那小丫頭怎麼這麼多屁事走路跟龜爬似的,鄭嘆突然瞥見不遠處站著的個人,第一感覺就是這人心裡有鬼,不是什麼好人。

  小偷?

  不,不是,鄭嘆觀察到,這人的視線基本都停留在孩子們身上,鄭嘆覺得那人看孩子們的時候與別人不一樣的,或許這些孩子們感覺不到,家長們也沒注意到那邊,看不出來,但鄭嘆就是直覺這人不懷好意。

  那人不經意間看到蹲在牆頭的鄭嘆的時候,鄭嘆朝他呲了呲尖牙。

  等小柚子出來,鄭嘆再看過去的時候,那人已經不在原處了,估計已經離開。

  下午,鄭嘆照舊送小柚子去附小,快到附小的時候,鄭嘆見到路口處站著個人,就是上午放學時見過的傢伙。

  察覺到鄭嘆的異樣,小柚子順著他的視線看過去,正好這時候那人也看了過來,見小柚子看著他,便露出個笑容。

  小柚子皺皺眉,她雖然不太懂看人,但這人給她的感覺不太好,於是加快步子,往附小那邊走去。

  鄭嘆跟在小柚子後面,側頭看向站在路口的人,瞇了瞇眼,如果這丫走過來對小柚子說「小妹妹,叔叔帶你去看金魚」的話,鄭嘆立馬將這丫揍得連他媽都不認識,然後找個機會將他沉湖喂魚!

  就在鄭嘆想著那人過來的話是先用左腿踹還是用右腿,是先踹他的臉還是先踹命根子的時候,那人移開了視線。

  那個人沒有一直盯著小柚子,轉而看向其他來上學的孩子們,尤其是那些沒有大人陪送的,那視線鄭嘆倒沒有覺得有多少淫邪的意味,可就是讓他極不舒服。

  鄭嘆不會因那人沒在注意小柚子而放下戒心,焦媽說過不準惹事,而且鄭嘆現在還在焦媽的觀察期,或許再惹事就會被繼續禁足,但鄭嘆認為還是未雨綢繆的好,只是現在小柚子在旁邊,他不好去下手,等找到機會,一定將這傢伙先打了再說! 本帖最後由 tingweicctw 於 2015-6-14 23:16 編輯

arty2008 發表於 2014-4-3 02:16
第一九五章用心良苦
  
  鄭嘆看著小柚子走進學校之後,便往回跑,來到剛才那個路口的時候發現,那個可疑人物已經不在這裏。在周圍找了一圈,遛到人工湖那兒的時候,鄭嘆看到了那個人。
  
  那人正坐在湖邊的一張長椅上,拿著電話說著什麽。在他周圍並沒有什麽人,這個時段大多數學生都去上課了,沒課的在宿舍睡午覺沒出門,所以放眼望去,人工湖這裏也沒什麽人走動。
  
  鄭嘆悄聲從後面接近,鑽到長椅底下,打算聽聽這人在講什麽秘密事情。
  
  「怎麽突然改主意了?我還沒考察完呢……被警告?那些人還管這閒事……行,我知道這地頭他們說了算,立馬就離開這裏……鐮刀那邊怎樣……好吧,我過去幫他……嘁,一個快死的人都擺不平!」
  
  鄭嘆聽這人說話,知道不是什麽好事,卻不能從這裏面聽出詳情。也聽不太清電話那頭的聲音,只能大致感覺到電話那邊的人心情並不好。
  
  這人要離開也好,這種潛在的危險人物還是別留在這裏。不過,在他離開之前……
  
  坐在長椅上的人打完電話,看了看周圍的風景,然後起身來到湖邊,他剛才就發現這湖裏很多魚,而且這些魚膽子還大,估計是早就已經習慣了被人圍觀,就算湖邊站著人,牠們也淡定地遊來遊去。
  
  鄭嘆看了看周圍,確定沒人過來,不會有誰注意這邊。便在那人走到湖邊看魚的時候,衝過去跳起對著那人的背踹了一腳。
  
  那人在走到湖邊的時候就注意過周圍,並沒發現有人接近,警惕心也弱了些,正傾身看著遊過來的一條挺大的紅鯉魚,突然背後一股力道襲來,然後栽進湖裏。
  
  因為是學校的人工湖,安全起見並沒有造得很深,只是時間久了,湖底的淤泥厚了些。
  
  那人栽進湖裏之後折騰幾下站起來的時候。湖水只到他的腰部。可渾身已經濕透,手上還拿著手機,看這樣子手機估計已經報廢。他憤怒地看了看周圍,想找出是誰在背後下黑手。可惜視線掃了一圈沒發現近處有什麽人走動,倒是遠點的地方有人聽到這邊的動靜看過來。
  
  鄭嘆踹了一腳之後就立馬跑林子裏藏起來了。這邊的樹藏不住人,但一隻貓還是能隱藏得很好。然後,鄭嘆看著那人迅速從湖裏出來,褲腿上全是汙泥,滿臉陰沉地離開了。
  
  接下來幾天,鄭嘆每次在附小周圍轉悠的時候都會特別留意一下,也確實沒發現那個人的身影,頂多有幾個疑似小偷的人走動,那個是常有的事,鄭嘆沒太在意。相比起那個人,鄭嘆覺得,小偷的威脅小一些。因為見過人販子,所以鄭嘆感覺那人應該與人販子有些差別,也不知道做的什麽勾當,但肯定不是什麽好人。
  
  大禮堂演出前一天晚上,鄭嘆正趴在沙發上想著明天會折騰成什麽樣,演出是下午兩點開始,焦媽都請好假了,焦遠有小測試,請假被焦媽駁回。不過,焦媽找對門的屈向陽借了DV,到時候拍了給焦遠看。雖然附小也有拍攝和校內直播,但那是整體層面的,焦媽只想拍小柚子和鄭嘆而已,此時她正擺弄著DV,熟悉下操作。
  
  「哎,媽,您說黑炭這幾天怎麽了?看上去心事重重的。」焦遠拿著一根冰棒啃了啃,問道。
  
  焦媽的注意力從DV上轉移到鄭嘆身上,看了看,道:「估計是因為明天的演出吧,這都要上臺了,他可是學校裏第一隻上臺表演的貓。」
  
  焦遠咬著冰棒:「他不是已經拍好多廣告了嗎,還擔心啥?」
  
  焦媽:「……貓的心思,誰知道呢。」
  
  鄭嘆聽著他們說話,只是耳朵動了動,懶得有其他反應。他前兩天是在思考那個被他踹湖裏的人的事情,雖然那人似乎沒再出現在周圍,或許和鄭嘆也再沒有交集,但有時候,鄭嘆回想一下那人從湖裏爬起來離開的時候滿臉陰沉時的眼神,就感覺有股涼意。至於今天,純粹只是在想明天的表演而已,並不是擔心什麽,早拍過那麽多廣告,臉皮厚著呢。
  
  次日,上午有演出的人基本上都沒上課,去大禮堂排練了,提前適應一下這個舞臺,順便來個預演。平時排練的時候看不出什麽,道具一換上,這感覺立馬就來了。這些道具很多都是這些學生們親手製作的,頂多家長們在旁邊搭了把手。
  
  站在邊上奏樂的幾個學生,家長都在下面看著,手裏拿著裝樂器的盒子,面帶笑容,看自家孩子的眼神都帶著自豪。
  
  預演總的來說還不錯,也沒誰出亂子,整體感覺還行,就是鄭嘆出現的時候讓在場的一些人驚訝了會兒。不過下午的正式演出就壓力大多了,到時候臺下全坐滿人,與上午的空場有很大差別。
  
  小柚子她們班的節目排在第五個,前面五個節目中,四個都是歌舞表演,她們這個節目算是第一個話劇類的了,不知道到時候給的分會不會高些。
  
  換了裝的人都在一個更衣室坐著,有的背臺詞,有的隨意聊著。
  
  鄭嘆看了看旁邊的小柚子,她坐在椅子,旁邊放著道具,待會兒出場時身上得套著這個圓筒狀的紙質「外殼」,這個「外殼」背後還粘著一個大的背景板,板子上畫著紫色的紫荊,看著很沈重,其實對這些學生來說還能承受,畢竟只是用紙做的,製作得時候就考慮過負重問題。即便這樣,上午預演的時候鄭嘆瞧著挺心疼,這麽熱的天,套著這麽大的「殼」,這些孩子真辛苦了。
  
  其實鄭嘆自己也好不了多少,身上穿著一件銀晃晃的塑膠紙做的衣服。帶會兒出場的時候還得套個傻逼面具,不知道這些孩子們心中的神獸是不都是這種傻逼形象。
  
  安靜坐在那裏的小柚子表情微顯嚴肅,抿著嘴,手緊拽著衣擺。畢竟是第一次上臺,而且還是大禮堂的表演,就算只是站在背後充當背景,那也有心理壓力。之前還有個一年級的小朋友上臺之前就哭出來呢,妝都哭花了,後來也沒換下去,就帶著那張花臉上臺表演。
  
  鄭嘆走過去拍拍她的手,示意不用太緊張。
  
  小柚子面色緩了緩,鬆開衣擺,給鄭嘆身上的那件傻逼衣服整理了一下。
  
  感覺小柚子心態調整得不錯,鄭嘆又看了看房間裏其他學生,尤其是坐在墻角的主角體育委員同學。
  
  那孩子半點緊張感都沒有,翹著腿,一邊挖鼻孔一邊看臺詞,鄭嘆瞧著這家夥還挖得挺爽。挖了鼻孔之後。看了看周圍,見沒誰注意他,便將挖鼻孔的手指往「佩劍」上一擦,繼續挖。
  
  鄭嘆:「……」這小子竟然往「佩劍」上擦鼻屎!!尼瑪,一定不能讓小柚子碰那把「佩劍」!
  
  就在這時,房間門開了,出去觀望的「總策劃」岳麗莎同學大步走進來,其他人趕緊詢問前面幾個節目的演出情況。分數和排名會在所有演出結束之後才公佈,現在就算不能知道排名,大致的情況應該能看出些。
  
  「就那樣唄。」岳麗莎簡單說了下前面三個節目,現在正在進行第四個,下一個就輪到他們了。
  
  「五年級表演的那個孔雀舞挺好的。」謝欣說道。
  
  「好什麽好?一個個化妝畫得跟蛇精似的!」岳麗莎不屑地道。
  
  鄭嘆瞥了眼岳麗莎,這丫頭純粹就是酸葡萄心理。因為要演主角他媽,岳麗莎不能化濃妝,還得帶個銀白色的假髮,拄拐杖,演個病弱老太太。其實鄭嘆覺得,這樣子都可以演主角的奶奶了。
  
  而在岳麗莎酸葡萄心理作祟的時候,正在挖鼻孔的體育委員撞槍口上了。
  
  「你居然挖鼻屎!真噁心!」岳麗莎一臉嫌棄地道。
  
  被抓住的體育委員倒是一點都不尷尬:「沒看xxx期刊上說嗎,1/4的人每天挖1次鼻孔;1/5的人每天挖5次鼻孔;還有1/4的人涉嫌患上了『挖鼻孔強迫症』,每天花在挖鼻孔上的時間累計高達15分鐘……你們那是什表情!別嫌棄,說句大實話,大家都是嬰兒的時候還吃過鼻屎呢。不過,我有個疑問,鼻屎為什麽是鹹的?」
  
  鄭嘆:「……」
  
  周圍的同學:「……」
  
  就在大家面露囧樣,還有部分人做思考狀的時候,一個稚嫩卻沈穩正經的聲音響起。
  
  「因為鼻腔內有一層茂盛的纖毛和附著於鼻腔內的黏液,他們能攔截空氣中的有害物質。而黏液主要由黏液素和無機鹽組成,且後者的主要成分是鉀和鈉,他們的味道嘗起來是鹹的,由此可得,鼻屎也是鹹的。」
  
  周圍的同學:「……」
  
  鄭嘆看著表情依舊微顯嚴肅侃侃而談的小柚子,跟羊駝駝神交了一會兒,然後想:家裏焦爸訂的科普雜誌是不是太多了點?
  
  「聽著好深奧的樣子。」體育委員點點頭,還欲問一些問題,被岳麗莎用道具拐杖敲了下:「趕緊背臺詞,別到時候忘詞了瞎扯,馬上就要到我們了!」
  
  「不就那麽幾句嘛,再說這種詞臨時都可以自由發揮的。」體育委員滿不在乎地道。
  
  因為這體育委員的打岔,大家的緊張心情稍微緩了點,再加上進場的時候等在那裏的班主任給他們打氣,許諾到時候給他們幾個獎勵本子,也讓這些容易滿足的孩子們士氣高漲。
  
  短短二十分鐘,掌聲不斷,笑聲也沒斷,尤其是主角同學,翻跟斗的時候下方的掌聲讓這孩子像打了雞血似的,本來出招之前只翻一個跟斗就行了,楞是在激動時連翻好幾個,下面還有家長大叫一聲「好!」。
  
  還有個扮演反派怪獸的同學穿著恐龍服倒地之前還臨場自我發揮了一下,「死」得更有技術一些,估計是看奧特曼打小怪獸看的。
  
  坐在前排的那些評委們直笑:「都是可造之材啊。」
  
  鄭嘆出場之後,也引發了下方的討論。
  
  「嘿,還有動物呢,猴子還是貓啊?」
  
  「我瞧著像是貓,那尾巴黑的,還有貓耳朵。」
  
  坐在下面的焦媽更是樂得合不攏嘴,跟旁邊幾個認識的家長道:「那隻神獸也是我家的!」
  
  就連幾個評委也感嘆這個節目的策劃者「當真用心良苦」,就憑這評語,給分也不會低。 本帖最後由 tingweicctw 於 2015-6-14 23:17 編輯

arty2008 發表於 2014-4-4 09:24
第一九六章是不是你的?
  
  不出意料,小柚子她們班上的節目獲得了第一名。第一名有三個節目,一個歌舞,一個小品,一個就是小柚子她們的話劇。
  
  評委給的評價非常高,「這個節目鍛煉了學生的動手能力和團結合作能力,從道具製作到背景配樂都是學生自己完成,也充分顯示了孝心、勇敢、人與動物和諧相處這三個閃光點」等等之類的評語直接將得分拔高。
  
  這個「人與動物和諧相處」顯然就是指節目中鄭嘆的合作演出。
  
  鄭嘆在臺下聽著那些表揚語都臉熱,那些人說得越來越誇張了。
  
  岳麗莎那小丫頭還真是投其所好,知道學校想拿個節目出來當榜樣,最後她們班這節目還真就成了模範代表。獎狀還有學校獎勵的「六一大禮包」食品都讓這群孩子們興奮不已,再加上明兒就「六一」,附小的學生都會放假一天,心情能不好才怪。
  
  下午演出結束之後回大院,一些在大禮堂裡坐得離焦媽比較遠的家長見到焦媽帶著小柚子和鄭嘆,還問焦媽:「哎,那隻演神獸的是你們家黑炭吧?」
  
  這類問話一直沒停過。
  
  鄭嘆從出禮堂到現在,耳朵一直拉成個飛機狀「飛」著,看那樣子就知道這貨心情極差。鄭嘆不知道以後自己出門遛彎的時候,大院裡熟悉鄭嘆的人會不會見著他就道:「看,神獸!」
  
  麻痹的,想想心情又差一大截!
  
  為了避免被一直喊神獸,鄭嘆第二天,也就是「六一」這天沒出樓。
  
  「六一」這天是週三,焦遠要上學,焦媽要上班,岳麗莎租了碟叫上謝欣和小柚子一起看某偶像劇,就鄭嘆一個在家。小柚子倒是想帶鄭嘆一起過去,可鄭嘆不想出門。現在一個窩在家裡又覺得太悶。
  
  趴陽臺上聽四樓的賤鳥唱戲,突然耳朵動了動,鄭嘆仔細分辨了一下,然後出門跑三樓來到二毛門前,和平時一樣,二毛他家的門只是虛掩著,鄭嘆推門進去。
  
  屋裡。二毛和秦濤一人拿著瓶啤酒正在胡扯。
  
  秦濤肯定又是直接翹班過來玩的,只要沒什麼重要的需要簽字走程式的事務,他都只在公司打個醬油,沒事就出來玩。
  
  見到鄭嘆進來,秦濤問二毛:「這傢伙今天怎麼沒出去遛彎?以前這時候不都在外面到處跑的嗎?」
  
  「估計是怕被人喊神獸吧。」二毛笑道。
  
  「哦?說來聽聽。」秦濤對這稱呼很好奇。
  
  二毛將昨天發生的事情講了講,秦濤也哈哈笑了笑:「被這樣叫不是挺好的嘛,羞澀什麼。」
  
  羞澀個屁!
  
  鄭嘆應該慶幸,這時候「神獸」這個詞還比較正經。
  
  秦濤坐在椅子翹著腿上樂,翹著的那條腿上沒穿鞋。
  
  鄭嘆看了看地上的鞋,又看看兩步遠處的陽臺,抬爪子勾住皮鞋往外甩。
  
  皮鞋在空中劃過一個弧度,然後越過陽臺上的欄杆。掉了下去。
  
  二毛:「……」
  
  「臥槽!」秦濤單腿跳到陽臺邊往下看,自己那隻皮鞋已經躺在這棟樓樓下地面上。
  
  踩著拖鞋跑下去將鞋撿上來,秦濤抱怨著「貓都是小心眼」之類的話語。他最近資金有點緊張,前段時間被他爹訓了頓,斥責他不務正業,還扣了零用錢,所以沒事還是別亂花的好,這要是兩周前。掉下樓的皮鞋他是不會撿的,直接買新的。
  
  「哎,我勸你別說太多他的壞話。」二毛道。
  
  「為啥?」秦濤將胡亂擦了一通的鞋子穿腳上,防止再被甩下去。
  
  「我聽說,夜樓那邊有這傢伙的單間,專屬單間!到時候過去玩就算找不到我師兄的話,我就指望著這隻了。」二毛說道。其實。真要搞個專屬於自己的單間的話,二毛提出來就行了,看在衛棱面上以及二毛的背景上,葉昊也不會有意見。可二毛嫌麻煩,還費錢。
  
  至於秦濤,最近正沒錢,過去玩也不會專門花錢供個單間,何況還是專屬單間。
  
  「就他?!」秦濤一臉的不可思議:「夜樓老闆的腦子被貓啃過嗎?」
  
  兩人抱怨了下貓的待遇比人好,然後秦濤提到黑米。
  
  「你家黑米怎麼感覺安靜很多,是不生病了?你這爹當得不稱職。」秦濤道。
  
  鄭嘆想了想,走到陽臺那兒看了看,陽臺上放著個冬天用的坐墊,黑米正伸直側躺在上面瞇著眼睛睡覺,不像以前那樣團成個球,看上去懶洋洋的。
  
  二毛倒沒怎麼在意:「我家黑米好著呢,我還拍了幾張照片給人看,還說牠胖了呢,這證明我餵貓餵得好。雖然黑米這段時間安靜許多,但食量不錯,除了貓糧之外,我還讓人幫著蒸小魚給牠換口味。天氣不錯的時候黑米就會趴在外面曬太陽睡覺。」
  
  這段時間二毛去焦威他家小飯館的時候,也會讓焦威他媽幫忙蒸點一指長的小魚之類,一開始是焦威他媽賣菜的時候見著了,見這些小魚也新鮮,買了些自己炸出來做菜。後來二毛喜歡吃,準備讓自家「閨女」也享受一下,於是多出了些錢讓焦威他媽見著新鮮小魚了幫著弄點貓也能吃的,所以現在二毛去拿飯的時候有時還會有另一個小飯盒裝著蒸出來的小魚,帶回來給黑米調節胃口。
  
  「確實胖了些。」秦濤站在門口看了眼趴那兒的黑米,想了想又以一副開玩笑的口吻道:「不會有貓崽了吧?」
  
  「放屁!!」二毛怒了,一脫鞋甩過去:「怎麼可能!」
  
  說完二毛又想了想最近自家黑米與大院裡的幾隻也沒混到一起去,在大院遛彎的時候他都盯梢著,於是又確定地道:「我都看著呢,怎麼可能會有貓崽?」
  
  鄭嘆站在門口看了看那裡的黑米,回頭就發現秦濤和二毛一副懷疑似的看怪蜀黍一般的眼神盯著自己。
  
  鄭嘆:「……」艸!老子還沒有禽獸到上貓的地步!
  
  雖然現在是一隻貓,但貓身人心,對著貓鄭嘆心理那關也過不去,對著大波妹子們YY一下還不錯。
  
  本來準備聽聽這倆人扯八卦的,現在也沒心情繼續待了。鄭嘆決定以後還是少往這邊跑的好,不然以後有啥事也得栽自己身上,說都說不清。
  
  出去的時候,鄭嘆看到放在客廳的那個自動餵食機,二毛這傢伙很懶,基本上黑米是啥時候想吃就啥時候吃,胖了也不奇怪。
  
  不過,鄭嘆總感覺不怎麼對勁。
  
  兩天後,吃完晚飯,鄭嘆正趴在沙發上陪焦媽看狗血泡沫劇,二毛過來了,簡單跟焦媽聊了兩句之後就找了個藉口拖走鄭嘆。
  
  鄭嘆還有些莫名其妙,下樓的時候總感覺走在前面的二毛渾身散發著一股子黑壓壓的悶氣。
  
  來到三樓。進屋之後,二毛蹲身面對鄭嘆,咬牙切齒道:「你說實話,你真沒那個……」二毛抓了抓頭髮:「黑米有貓崽了,是不是你的?!」
  
  鄭嘆:「!!」我去!還真有了!
  
  「yes的話豎著甩尾巴,no的話橫著甩尾巴!」
  
  鄭嘆果斷橫著甩了。而且連著甩了好幾次。尼瑪,這水可不能潑自己身上!
  
  「不是你?」二毛皺眉,緊盯著鄭嘆,似乎在辨認鄭嘆這否認行為的真實性。「不是你,那到底是誰?」
  
  二毛直接坐在地板上,抓抓頭髮,苦思到底是哪隻混賬貓。
  
  原來,今兒二毛閒著沒事,想起秦濤說的黑米最近胖了些,總覺得心裡不太安穩,決定帶去寵物中心那邊檢查,順便洗個澡。這段時間二毛自己懶了,連帶著黑米也幾周沒洗過,頂多二毛給牠洗洗爪子。
  
  結果帶去寵物中心一檢查,獸醫告訴二毛,這貓已經懷孕四周左右了。
  
  對二毛來說,這就是個晴天霹靂。
  
  隨後獸醫又囑咐二毛一些要注意的問題,告訴二毛再過一個月這小貓就生出來,提前做好準備。
  
  又一個霹靂。
  
  一個月?這麼快?!
  
  「不都說貓三狗四嗎?怎麼兩個月就生?」二毛問。
  
  獸醫很淡定地將一本關於照顧孕貓方面知識的小冊子塞到二毛手裡:「你理解錯了,貓狗都是兩個月左右就生,至於貓三狗四,有的說法是貓一年生三次,狗一年生4次,也有的說法是貓狗的計時不同。不過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你知道你家貓再過一個月就生貓崽了,得多注意點。」
  
  當時二毛就只光顧著聽那裡獸醫的囑咐了,腦子裡還想著回來該怎麼來找大院的貓的麻煩,心情真是一團糟啊。
  
  買了些獸醫介紹的幾種孕貓吃的貓糧,二毛帶著貓回來,然後坐在沙發上捧著獸醫給的那本書糾結了一下午,最後實在忍不住,上樓去將鄭嘆叫了下來。
  
  本來在二毛看來,鄭嘆的嫌疑最大,作為貓爹的心理,總覺得自家貓是最好的,品質差點的貓自家黑米肯定看不上,而大院的貓裡面,就這隻黑的最優秀了。
  
  現在這隻貓否認,二毛相信面前這貓不會騙自己,可如果不是這隻貓,又是哪隻混賬貓呢?二毛挨個想了想周圍的貓,琢磨著自家「閨女」會看得上哪隻。阿黃那個太監先排除,警長?還是一樓的那隻胖子?可是平時帶黑米出去的時候也沒見到牠與那倆有多親近哪。不管怎麼說,千防萬防還是沒能防得了啊。
  
  鄭嘆看著二毛滿臉的糾結,然後在周圍觀察了下。黑米正趴在牠的貓窩裡,依舊是那樣伸直側躺著。沙發上放著一本關於照顧孕貓和出生幼貓的書,看來以後夠二毛忙活的了。
  
  留二毛在那裡糾結,鄭嘆趕緊開溜,他可不想觸黴頭,反正這事不是他幹的,誰也別想栽自己身上。
  
  於是,二毛在他喜當「爹」不久後,又喜當「爺」了,確切點說,是喜當「姥爺」。
  
  
-----------------------------------------------------------------------  
不管真爹是誰,鄭嘆至少要當個「乾爹「吧?!  
------------------------------------------------------------------------   本帖最後由 tingweicctw 於 2015-6-14 23:13 編輯

arty2008 發表於 2014-4-5 08:06
第一九七章 花生米?

  自打鄭嘆被二毛叫過去問話之後,鄭嘆沒再往那邊跑,而且為了讓大院的人將「神獸」這茬趕緊忘掉,接下來幾天鄭嘆都沒怎麼出門。

  焦媽將錄製的視頻給焦爸發了過去,讓他也看看跟著樂呵一下,後來跨洋視頻的時候,焦爸還提過這事,說咱家這貓本就是神獸,招財貓也是神獸的一種嘛。

  跨洋視頻的時候,焦媽還提到一件事,說暑假的準備帶倆孩子加一隻貓去鄉下玩玩,焦媽他爹顧老爺子已經提過好幾次了,想孩子。

  去玩玩也好。

  鄭嘆正趴在陽臺上想著到時候去顧老爺子那兒玩什麼,突然聽到樓下傳來貓叫聲。

  「喵嗚——喵嗚——」

  這聲音一聽鄭嘆就知道是誰了,不過,這小子許久沒過來了,今兒這是又準備去哪裡挑場子?

  花生糖現在成年了,比鄭嘆要明顯大上一圈,平時在寵物中心那邊稱王稱霸,除了牠媽之外,這傢伙誰都不怕。不過面對鄭嘆,花生糖還是保留著一些小時候的習慣,用人的觀點看,花生糖這是將鄭嘆當做長輩,至於其他貓,這傢伙半點面子都不給。

  鄭嘆正準備下樓去看這傢伙又準備去挑誰的場子,就聽到三樓陽臺那裡傳來貓叫。

  這一上一下兩隻貓對著叫,鄭嘆聽著就不對勁,從陽臺那兒伸出頭看向下方,這幾天懶洋洋的黑米正將頭伸出陽臺,對著下方叫。

  鄭嘆看看三樓露出來的貓頭,再看看樓下張嘴叫得起勁的花生糖。

  臥槽!

  不會吧?!

  這倆啥時候勾搭上了?!

  不光鄭嘆懂了,二毛也琢磨過來了。

  一個月前寵物中心那邊有個沙龍,二毛帶著黑米去寵物中心那邊洗澡順便參加了那個沙龍,還成功搭訕一個漂亮妹子,由於黑米平時不亂跑,只要二毛一喊牠就會過來,再加上寵物中心那邊有防範,不會讓貓跑出去,那時候二毛也沒多擔心。或許就是那時候勾搭上的?

  又或許更早?

  二毛去找那位姑姥姥的時候還將黑米放寵物中心那兒過,保不準那時候就認識了。

  雖說動物發情這事兒主要是激素影響,但有些時候也得眼對眼。有些人養一公一母倆貓幾年了就是搞不到一塊。

  二毛滿臉陰沉看著樓下那隻貓,這貓他有印象,是寵物中心那邊的,叫花生糖,聽說是接替牠媽成為了那邊的霸主。

  總不能讓這貓一直在下面叫,吵著周圍的人也不好。二毛下樓去將門禁打開。

  鄭嘆看著樓下的花生糖進了樓,猶豫是否去三樓看看熱鬧,不過,一想到這事兒差點栽自己頭上,鄭嘆就來氣,難得抓到花生糖這傢伙,怎麼說也得揍頓。

  三樓,花生糖爬上樓的時候,黑米已經在自家門前徘徊,這倆一碰頭就顯得很親熱,蹭來蹭去的,二毛看著心裡更鬱悶了,因此看花生糖也更不順眼,拿著平時逗貓玩的那個魚竿似的塑膠小棍朝花生糖威脅似的揮了揮。

  花生糖見狀便對著二毛呲牙,渾身的毛炸起,發出具有攻擊性的低吼聲。

  「我告訴你,你看完趕緊滾,以後也別再過來,不然老子就抽死你!」二毛甩甩手上的塑膠棍,作勢要抽。

  花生糖吼得更厲害了。

  鄭嘆從虛掩著的門進去的時候,就看到這一人一貓都像對待階級敵人一樣盯著對方,而黑米在旁邊淡定地蹲著,似乎很疑惑為什麼這倆會這樣。

  瞟了眼僵持著的一人一貓,鄭嘆走過去。這倆就不能平靜點商談一下嗎?

  花生糖這傢伙的智商在貓裡面不算低,充分繼承了牠爹媽的優點,平時與人接觸得多了,對人說的一些話也能懂點,不過畢竟還年輕,做不到牠爹媽那麼老練,不然也不會直接在這裡就跟二毛對上。

  見到鄭嘆進來,這僵持的氣氛才好了些。

  花生糖走到鄭嘆旁邊,「喵」了一聲。

  鄭嘆眼睛一瞇,給了花生糖一巴掌。這小子做的「好事」差點讓自己給背上!

  花生糖被這一爪子拍得有些懵,滿眼的無辜。「喵」

  喵個屁!你還裝無辜?!

  再一巴掌。

  花生糖耷著耳朵,縮頭閉眼,就乖乖蹲在那裡挨抽。

  其實鄭嘆抽巴掌的時候力道收斂了許多,頂多比平時警長他們玩鬧的時候抽巴掌的力道大那麼一點點而已,以花生糖的承受力,這點力道對牠來說也不算什麼。或許牠也知道,面前這隻看著自己長大的黑貓不會真傷害自己。

  二毛見到面前這情形,鬱悶更甚。他剛才沒關門就打算著威脅嚇一嚇這隻做「壞事」的貓,試試牠的膽量,要是能知難而退最好,嚇跑了以後別再過來。沒想到這傢伙還挺兇,一點都不怕自己,還儼然一副打算幹架的勢頭。原本二毛還在心裡感慨了下,不愧是自家「閨女」看上的,夠膽兒夠爺們。可是呢?一轉眼,這丫就變了副樣子似的,被樓上的黑煤炭連抽幾巴掌屁都不敢放一個!連爪子都縮起來了!

  這尼瑪也是私生子吧?!

  「黑煤炭哪,這傢伙是你的種?」二毛坐在客廳的沙發上,撚動手上的塑膠棍,說道。

  鄭嘆瞥向二毛,帶著怒氣。放屁!什麼都往老子身上栽?!

  還沒等鄭嘆抗議,二毛又自語道:「看著也不像,想你也整不出這樣的來,這貓比你大這麼多呢,還偏長毛,牠爹肯定也是隻大的長毛貓。」

  鄭嘆收回準備往二毛臉上踹的腳,心想二毛估計還沒將花生糖與葉昊他家的「爵爺」聯繫上。不過,「爵爺」經常跟著唐七爺,二毛有沒有見過牠?

  很多母貓在懷孕期間不理會公貓,甚至可能會發起攻擊,不過黑米對花生糖的態度還不錯。花生糖在這裡跟黑米膩歪了一會兒才離開,二毛在牠離開時拿著那根塑膠棍威脅:「你丫以後別再過來了!要不然我見一次打一次。」

  花生糖呲呲牙,一副懶得理會的樣子。氣得二毛差點直接抽過去。

  不知道花生糖是不是聽懂了二毛的話,總之,接下來一周鄭嘆沒見到牠來大院。而二毛壓根沒讓小郭他們知道這事,估計是怕小郭過來搶貓。

  現在小郭和李元霸牠貓媽李燕兩人感情日漸深厚,已經商量著結婚了,屬於一家人。花生糖和李元霸早就入住在寵物中心,將那兒當牠們自家,所以花生糖也算小郭他家的。二毛就怕小郭不搶大貓也來搶小貓。再加上二毛對於花生糖和小郭他們都帶著怨氣,將事情瞞得好好的,這段時間帶著黑米去了另外一家寵物醫院看了看,確定一切正常,還照X光查了下貓崽的數,就兩隻。

  聽說貓懷孕的時候要盡量避免帶牠到其他地方去,就算是動物醫院,那裡可能存在的病毒對牠也是非常危險的。二毛決定在接下來這段時間不帶黑米出門了。獸醫見二毛糾結的樣子還安慰他,貓生崽而已,又不是人,沒必要整得那麼復雜,大部分母貓自己能夠解決生產問題,頂多到時候在邊上幫點小忙就行了。

  又諮詢了些需要注意的地方後,二毛決定在小貓生下來之前都安分點,不經常往外跑了。

  二毛還給衛棱、秦濤以及他哥王斌等之類比較熟的人挨個打電話通知:「沒事就別往我這頭跑了,有事直接手機!」

  照小冊子上的建議,二毛又買了個帶頂的窩,這種能遮擋光線,暗暗的環境能夠讓貓有安全感。可黑米不喜歡,還是願意待在原來的窩裡面,二毛索性將黑米的窩挪到書房那邊,反正這屋子裡書房也沒咋用,次臥堆著房東的東西,全是滿的,次臥的房門也基本沒再開過。書房這邊二毛平時就用來囤食物,現在簡單清理了一下。窗簾一拉,照樣暗暗的,黑米看著也沒反對。

  有天鄭嘆在外面遛彎的時候碰到去焦威他家飯館提飯回來的二毛,聽二毛提了下這事。

  「黑煤炭哪,你說,就倆貓崽子,我還以為會多點呢,以前我認識一人他家的貓生六隻。」二毛感慨,同時也慶幸,少點好,多了太麻煩。

  聽到這話,鄭嘆不禁想起來,當初李元霸也就生了花生糖這麼一隻。難道是「爵爺」身上那特殊基因的緣故,生不了太多?

  不過,貴在精不在多,鄭嘆相信,有「爵爺」那特殊基因,就算已經經過兩代稀釋也不會差到哪兒去,再說了,李元霸那麼彪悍,黑米也不是個簡單的,這一家子三代貓,以後是要稱霸楚華市的節奏嗎?

  「哎,黑煤炭哪,你說,那兩隻貓崽出來,名字取什麼比較好?」二毛揪著花壇裡那棵不知道名字的草葉子,說道。

  名字?鄭嘆想了想。黑米,花生糖……直接叫花生米算了。

  二毛也想到花生米了,但他覺得一提到花生米就會想到這倆貓崽子的爹花生糖,心裡不怎麼爽快。

  「不能叫花生米,直接叫大米和小米算了。就是不知道那倆貓崽生出來是啥樣啥毛色,希望比較像黑米。」二毛一臉的期待。

  黑米這段時間待在家裡也挺安靜的,該吃吃該睡睡,偶爾看到一隻蟑螂還逗著玩玩。二毛見到後嚇一跳,都快生了還玩蟑螂?!看著黑米大著肚子跑動,二毛這心都跟著顫,趕緊將屋子裡清理了一遍,還向大院的一些老頭老太太們諮詢了一些安全的法子滅蟑螂。 本帖最後由 tingweicctw 於 2015-6-14 23:25 編輯

obluecrystalo 發表於 2014-4-6 09:21
第一九八章 大米小米

  鄭嘆趴在屋裏墊著竹席的沙發上,打個哈欠,翻了個身,看向客廳掛在墻上的掛歷。

  今兒就七月了,小柚子和焦遠他們最近都忙著期末考試,馬上就到暑假,為了有個好點的暑假生活,都卯足了勁考個好成績。

  至於高考,早就結束了,鄭嘆兩周前出去遛彎的時候經過工地那邊,見到過鐘言,那傢伙看起來心情不錯,應該考得比較理想,或許....這也是幾年來這傢伙考得最爽快的一次?不用藏拙,不用去擔心其他的,只要盡力考就行。

  六月底的時候高考分數已經出來,不知道那傢伙的成績怎樣,最近鄭嘆沒出遠門,基本在學校裏面晃悠。

  樓裏幾戶人家都知道二毛家黑米要生貓崽了!不過....貓不比狗,對人防範得嚴,大家都沒有經常過去,只是偶爾買點東西給黑米吃,焦媽就是這樣,隔三差五買點東西送過去。

  鄭嘆近期只去過一次,還是跟著焦媽過去的,黑米的狀態還好,不好的是二毛,這丫就跟神經質似的,還有黑眼圈,不知道他焦慮個啥?這以後要是他媳婦兒生娃難道連著十個月焦慮嗎?

  衛棱和秦濤來過幾次,沒進屋,二毛不讓他們進屋,來了的話就去外面找個地方吃飯談話,不讓他們影響黑米。

  鄭嘆正想著黑米啥時候能將貓崽生出來的時候,耳朵一動,看向門口。

  「黑煤炭,出去吃東西!」

  敲門的是二毛,這段時間衛棱過來的時候雖然沒有去二毛那裏,但會叫上二毛和鄭嘆,到離東區大院不遠的樹林子那邊閑聊一下,每次過來都會提一些吃食,樹林那邊有石桌石凳,除了鳥屎比較多之外,坐那兒還挺舒服。

  鄭嘆和二毛出樓。樓前衛棱已經等在那裏了,跟前幾次一樣,手裏拎著個袋子,裏面裝著些吃食,還有冰啤酒。

  來到樹林子裏,擦了擦石凳上的鳥屎,兩人一貓坐下。

  衛棱擺上一次性的紙碗。將涼菜放上,還有在校門口一個店子裏買的片皮鴨。這丫終於訂婚了,打算今年十月的時候辦婚禮。

  「定了?那等我有時間了先準備份大禮,哦!順便買上一對鴛鴦擺飾給你們送去。」二毛說道。

  「別!別送鴛鴦!前段時間看到有報道說鴛鴦是換配偶的,不是人們說的那麼美好。」衛棱回道。

  「那我直接送你倆的小人像算了。」

  「也不錯啊。哎?對了!你家黑米還沒生呢?」衛棱看著二毛一副蔫蔫的睡眠不足的樣子,問道。

  「我最近也煩哪,不是說兩個月生的嗎?這都已經兩個月了,還沒動靜。我跟獸醫院那邊的獸醫打電話,他說有的貓會時間確實會晚一點,超過一周多才生的也經常發生,前幾天那邊一個貓友家的貓就是懷了六十五天才生的。」

  衛棱撇撇嘴,他心裏還是覺得二毛太過於緊張了,不就是貓嘛....至於這樣麼?

  「你可別在心裏樂呵,到時候你媳婦生娃你不一定比我好。」二毛道。

  「那是我媳婦兒。當然緊張,你那兒是你媳婦兒嗎?瞧你這德性,要是讓其他人知道了肯定會驚掉一地眼珠子,以前也不知道你這麼喜歡貓啊。」頓了頓,衛棱又加道:「都成貓奴了!」

  二毛哼哼兩聲,也不解釋,就在那兒悶聲吃喝。

  鄭嘆蹲旁邊一邊吃一邊聽這倆閑聊。說到以後出生小貓崽的問題。貓崽長大了咋整?送走還是留下?二毛還沒想好,但是絕對不會賣掉,也不會給寵物中心那邊的人,到時候再看看。

  「如果小貓長大後黑米要把它們趕出家門的話,再說。如果不趕的話,我就都養著。」

  「嘁,就你那小地方,還養三隻貓?不嫌折騰。」衛棱不認為這是個好主意,而且,不是每隻貓都跟面前這隻黑貓一樣的。到時候三隻貓吵起來夠二毛煩。

  吃完喝完,下午的太陽依舊火辣,衛棱回公司去了,他今天是有事來這附近辦,順道過來看看,聊聊天。

  知道黑米產期將近,焦家最急的是焦媽,每天都要去問問黑米的情況。鄭嘆自己在家的時候也會聽聽三樓的動靜,如果和平時一樣的話,那估計就是還沒生。

  日子一天天過去,二毛的神經質提升,隔會兒就跑去書房那邊看看,上網都沒心思,一天給獸醫打幾遍電話詢問,還找了個獸醫過來看情況,結果那獸醫一站門口黑米就呲牙,二毛立馬就將人家推出家門了。不過,那獸醫也是有真才實學的,雖然觀察黑米的時間不長,但也看出來沒什麼大事,晚幾天就晚幾天唄,貓健康就行了。

  這樣又過了幾天,二毛早上起來尿晨尿,還沒太清醒,昨晚上看恐怖片分散注意力看得太晚,今早上起不來,還是被尿憋醒的。

  晃晃悠悠走到廁所拉完之後,又習慣性地往書房那邊走。每天早上尿完之後必定會往書房瞅一眼,不然二毛就算繼續趴床上也難以再次入睡。

  然而,這一看,二毛因為不太清醒而半張開的眼睛直接瞪圓了。

  借著窗簾透進來的並不明亮的那點光,二毛看到了貓窩裏多出的那個與貓窩顏色和黑米顏色不同的一小坨。

  臥槽!

  二毛徹底清醒了。

  小心往貓窩接近,剛走了一步,想到什麼,二毛又輕腳退出去,跑回房間拿出他早準備好的一雙手套,再次來到書房。

  黑米估計累了,躺在那兒睡覺,察覺到二毛接近,耳朵動了動,眼睛睜開一條縫,看了看二毛,又繼續睡,沒像一些貓那樣對主人都警惕異常。這讓二毛很欣慰。不愧是自家「閨女」。

  二毛試探著伸出手碰碰小貓崽,見黑米也沒其他反應,便大著膽子將那隻小貓崽小心拿起來看了看,沒缺胳膊少腿的,看著也很健康。兩軟軟的帶著絨毛的小耳朵也沒立起來,聽說要在三周後才能立起。眼睛也沒睜,得等一周後。這是隻三花貓,背上黑色和黃色的毛覆蓋面積大了些,腹部倒是白色多。

  二毛不會看公母,更何況是這種小貓,不過,聽說這種三花基本都是母貓。嗯,黑米多了個女兒。仔細觀察了下手掌上這麼小的一團,然後二毛記起來應該還有一隻,輕輕將這隻小貓放下。

  他在書上看過,如果摸到小貓留下人的氣味,大貓覺得陌生就不喂了,甚至可能會將小貓咬傷咬死,所以二毛提前準備了手套,一個是防止小貓身上留下自己的氣味,另一個就是怕自己身上的病菌啥的傳給貓,畢竟平時不怎麼注意個人衛生,所以二毛覺得還是注意點好。放下的時候,二毛還將小貓輕輕在黑米身上蹭了蹭,就算留有氣味,再沾上母貓的氣味就行了。

  將三色的小貓崽放下,二毛看了看窩裏,剛才沒注意,現在才發現,這第二隻小貓崽的毛色跟黑米差不多,都是黑白花的,只是黑白色塊分部有點差別而已。

  二毛將這隻小貓崽輕輕拿起來,這隻也很健康,只是....

  看著面前這張小貓崽的臉,二毛的心情頓時差了些。

  這隻黑白花的小貓崽,嘴邊有一顆黑色的「痣」,花生米嘴邊也有一顆黃色的「痣」,同一個地方,不同之處只是顏色罷了,但二毛看著這小崽子就會想到這小崽子的混賬貓爹。

  雖然不怎麼樂意看到這小貓崽嘴邊的痣,二毛還是小心翼翼將貓崽放回黑米身邊,撫摸了黑米一會兒,準備離開。

  起身的時候又想起來,昨晚上黑米生的時候自己也不在場,不知道哪隻先出生,那到底哪隻才是大米?

  看了看,二毛覺得兩隻都差不多大,不能以大小來判斷。

  想到那隻黑白花的貓崽嘴邊的「痣」,二毛決定這只就是小米了,三花的是大米。心中做好決定,二毛看著正在吃奶的黑白花小貓崽,心道:「你怎麼就多長了一顆『痣』呢?不長痣多好!學啥不好學你爹長『痣』。」

  退出書房,二毛心裏還激動著,又回頭看了看書房,聽說小貓剛出生會比較怕光,書房裏窗簾拉攏著,這樣子應該還好。

  鄭嘆當天就聽到了二毛那裏異於平時的動靜,平時這時候二毛還在睡回籠覺,不至於像今天這麼「勤奮」,猜到應該是貓崽出生了,不過他第二天才跟著焦媽一起下樓去看。

  焦媽也沒走進書房去,只在門口看了看,黑米對除二毛之外的人還是很警惕,就連鄭嘆也別想靠近貓窩,一靠近它就呲牙低吼。短時間內,黑米不會讓這兩隻貓崽離開它的視線,基本都只在貓窩附近活動,二毛將貓碗挪到書房,省得黑米到處走,頂朵拉屎或者舒展散步黑米才會短時離開一下,也不會走太遠。

  看到那隻黑白花貓崽嘴巴上的痣的時候,鄭嘆心裏樂翻了,這痣長得真準!跟它爹一樣。

  小柚子和焦遠也想來看看小貓,可是焦媽說再等段時間,現在還是別去打擾了。

  鄭嘆再次跟著焦媽過去看的時候,已經過了一周,倆貓崽子看上去比剛出生時壯多了,身上的毛也豐厚許多,眼睛睜開一點,沒完全睜開。

  鄭嘆注意到,這倆貓崽子的眼睛都是灰藍色,聽焦媽和二毛聊才知道,小貓剛睜開的時候都是這樣,在出生後三星期左右才開始變色,那時候才是以後的眼睛顏色。

  ....


本帖最後由 obluecrystalo 於 2014-4-7 08:06 編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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