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過去變成貓 作者:陳詞懶調 ( 全書完 )

   
obluecrystalo 2013-10-12 09:57:19 發表於 都市言情 [顯示全部樓層] 只看大圖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432 4514992
cucubird 發表於 2014-4-15 18:45
第二零九章 專屬包間 
    
  大小米都離開後,二毛的生活也恢復到原來的悠閒自在,不過,最近二毛白天總在外面跑,不知道幹嘛去了。黑米還挺安靜,鄭歎沒聽到它叫喚,估計已經適應了幼崽離開的生活,這陣子鄭歎見到過一次,黑米的精神看上去還不錯。
  
  伸了個懶腰,鄭歎從高高的梧桐樹上下來,大下午的適合睡覺,只是今天睡不著,鄭歎決定出去走走,有段時間沒去天橋那邊了,準備去看看那個瞎老頭。
  
  車輛的喇叭聲不絕於耳,但鄭歎還是能夠從這些雜聲中捕捉到二胡的聲音,那老頭今天應該心情不錯。
  
  不過,等鄭歎走到天橋那兒,見到了個意料外的熟人。
  
  天橋下的陰涼處,小九靠在那裏,手裏拿著一本書看著,鄭歎走過去的時候,小九正好抬頭看向周圍,見到鄭歎後小九眼裏溢出驚喜之色。
  
  「今天放半天假,我就想著過來碰碰運氣,看能不能碰到你,碰得著就是幸運,碰不著就坐在這裏看半天書也行。」小九開心地道。
  
  這裏離坤爺近,周圍肯定有坤爺的人,小九也不擔心會碰到其他壞人。
  
  小九背上背著個書包,看著八成新。將手裏的包後,小九招呼鄭歎走到個安靜些的地方,簡單說了說這段時間的情況。
  
  「我有了一個新生活,戶口掛在帶著我的那個大姐姐名下,我現在的名字叫‘黃玖’。」小九說道。
  
  黃酒?我還紅酒呢!鄭歎腹誹。
  
  小九從書包裏拿出一個水杯。倒出了點水在旁邊花壇邊沿的石板上,用手指沾了沾水。然後在一旁的地面上將自己的名字寫出來。
  
  大概是練字的時間還不長,字寫得也算不上好,不過鄭歎也算看清楚到底是哪兩個字了。
  
  以前小九在家裏就直接被叫小九,戶口方面鄭歎不太清楚,但看著現在小九對她的新戶口還挺滿意,對名字也喜歡。
  
  說了會兒話之後,小九讓鄭歎先在這兒等著,她便很快跑進最近的一個超市。十分鐘後,小九提著書包跑回來。
  
  「還好今天不是週末,沒什麼人,存包的那邊櫃子也空,上週六我去過一個超市,好多人……」
  
  鄭歎覺得這丫頭現在話變得多了很多,一點事都喜歡拿出來嘮叨。或許對於小九來說,這些都是開心事兒,想與人分享。
  
  小九來到花壇旁邊坐下,拉開書包拉鏈,從裏面拿出一袋糖。
  
  「喏,幫我把這個帶給你那個小主人。感謝她當時送我的糖,可惜那袋糖我沒能吃幾顆,真浪費。」說著小九將那袋糖遞給鄭歎。
  
  袋子不算大,對鄭歎來說沒什麼挑戰力,但是。這袋子沒有用紙擦過,那點小潔癖的影響下。鄭歎猶豫了。
  
  「我每個月都有零花錢的,不過不多,這個月只有十塊,只能買這個了,比不上你小主人給的糖,以後等我有錢了,再請你們吃更好的!」小九滿臉期待地看向鄭歎。
  
  鄭歎要是還不接住的話,估計會被小九認為嫌棄這糖了呢。
  
  算了。
  
  鄭歎張嘴將那袋糖果叼住。
  
  小九這才笑出來,又開始繼續說。
  
  「我也不是每個週末都能來,以後會忙一些,要趕課程,畢竟我比一年級的小孩子大多了,總不能被他們看扁。好久不上學,一年級學的一些拼音和漢字等都忘了一些,那個姐姐說,希望我到時候能直接上三年級,我覺得也是,總不至於和那些比我小兩三歲的小屁孩們一起,那樣我多沒面子,是吧?」
  
  又說了會兒話之後,小九才不得不離開,她回去還有學習任務。不過,就算沒聽小九說這些,鄭歎也能看出這丫頭最近的生活還不錯,眼裏也沒和以前那樣有太多不屬於這個年紀孩子的憂愁,這是個好現象。
  
  看著鄭歎叼著那袋糖果往回走,小九不放心地又加了句:「別丟了啊!」
  
  真囉嗦!甩甩尾巴,鄭歎還是停下來回頭無奈地看了小九一眼。
  
  見到鄭歎這樣子,小九哈哈地笑了聲,然後揮揮手,背著書包往與鄭歎相反的方向跑去,大概是因為心情很好,跑會兒就跳兩下。
  
  鄭歎叼著那袋糖往回走,回去的時候直接在附小門口等小柚子。
  
  「咦?黑炭,這誰買的?」放學走出來的小柚子接過那袋糖看了看,問鄭歎,還看了看周圍,沒見到有哪個可能送糖的人。
  
  鄭歎現在也不能開口回答,回到家後,在小柚子掏作業準備寫的時候,鄭歎扒出來小柚子的繪畫本,這是小柚子自己的繪畫本,平時沒事就會在上面畫著玩,不是美術課作業本。
  
  鄭歎在裏面翻了翻,翻到暑假的時候小柚子畫的一幅畫,畫上畫的就是提著小桶背著一把鐮刀的小九。
  
  「是她?」小柚子詫異:「她怎麼會來這裏?」
  
  這個問題,鄭歎也不知道該怎麼解釋。
  
  週五晚上,衛棱過來了一趟,送來一張請帖,關於十一假期的時候他婚禮的事情。雖然之前跟焦媽說過,焦媽也說不用再另外通知了,太麻煩,但為了表現得正式一點,衛棱還是專門送了張請帖過來。
  
  焦媽喜歡聊這個話題,拉著衛棱聊了十來分鐘,甚至對於衛棱帶鄭歎出去玩並可能夜不歸宿的事情也沒說什麼。
  
  焦媽看鄭歎這段時間精神好了不少,已經擺脫了之前那種萎靡,只囑咐了鄭歎幾句。精神好就行了,至於其他,暫時不要求那麼多了。
  
  三樓門口,二毛已經等著了,核桃師兄也在去夜樓的路上,今天他們師兄弟好好聚聚。下次再聚就到衛棱婚禮上了,而且。到時候會有些長輩在場,他們肯定沒這麼自在。
  
  一路上二毛那嘴就沒停過,比衛棱還能說,從調侃衛棱到養貓的感慨,到達夜樓的時候這丫還一副沒說完的樣子。
  
  葉昊今天也在夜樓,但是不會去打擾衛棱他們師兄弟三人,不過,他有事跟鄭歎說。
  
  衛棱先上樓上包間去了。留葉昊跟鄭歎說話。
  
  專屬包間?
  
  鄭歎聽著葉昊的話,暗自點頭,不錯,看來葉昊還記著這事。來夜樓的時候鄭歎也沒聽衛棱提,以為葉昊承諾的包間的事情不了了之了呢,沒想到還真搞好了。
  
  葉昊還有事,不能在這裏久留。示意如今夜樓的負責人梁虎帶鄭歎過去看看。
  
  梁虎雖然沒與鄭歎接觸多深,但從平時聽豹子和龍奇他們的談話中就能知道些這只貓的傳奇事件,不然自己老闆也不會專門給一隻貓開個單間,所以他知道得認真點對待。
  
  鄭歎跟著梁虎往三樓走,葉昊給鄭歎安排的房間就在衛棱那間的隔壁,前段時間葉昊將三樓這邊的一些包間整修了一下。也給鄭歎將屬於他的單間給整出來。
  
  與衛棱那個用門卡的門一樣,這個也是刷卡的的,不過不是插卡型,葉昊專門讓人整出的一個類似于楚華大學東區大院門禁一樣的刷卡器,只是保密性和安全性能要高得多。看得出來葉昊也是費了些心思的,
  
  鄭歎看著梁虎手上拿著的那個圓形小片。和自己在東區大院的那種貓牌型差不多,或者說,這就是仿照鄭歎的貓牌製作的。
  
  這個包間比衛棱那個小一些,裝修方面倒是花了不少心思,尤其是牆壁和天花板,都有貓的爬行和行走過道,頭頂縱橫吊著的一些貓走道看上去也沒有雜亂感。鄭歎從牆壁上的木板斜往上走,從一個岔道跳上通往天花板那兒的「吊橋」。
  
  大致玩了一圈,總體感覺還不錯。花紋基本都是貓腳掌印、貓頭像等一類,沒有整其他格調。
  
  讓鄭歎汗顏的是那些貓抓板和吊著的毛絨玩具,如果鄭歎真的是一隻貓而不是貓身人心的話,肯定會很喜歡這些設置。對於一隻真正的貓來說,這裏就是個小型的遊樂場。
  
  除了這些外,還有套k歌的設備,這個讓鄭歎感覺很滿意。也不知道葉昊他們是不是想著以後鄭歎要是又鬱悶了想嚎歌的話有個專門的地兒,而不是在葉昊或者衛棱那兒荼毒眾人的耳朵。
  
  這地方還不錯,以後帶小夥伴過來玩玩。鄭歎想著。
  
  不過……
  
  鄭歎躺在那個軟軟的沙發上,掰著爪子數了數,好像能帶過來的沒幾個,警長和阿黃不會來,大胖總守著牠家老太太,花生米?待定。爵爺?不算熟,而且爵爺也不會稀罕,牠跟著葉昊的那段時間來這裏的次數不少,不過現在跟著唐七爺了,這類地方估計也不怎麼稀罕。
  
  貌似,小夥伴還是少了點。
  
  梁虎在這個過程中一直觀察著屋裏的黑貓,心裏暗暗感慨,果然是隻很特別的貓,難怪龍奇總帶著個辟邪的吊墜。
  
  看了會兒房間之後,鄭歎便來到衛棱那個包間,這三人正在聊到時候能來參加婚禮的人,比如衛棱曾經的戰友和現在的一些朋友等,這些人鄭歎不怎麼感興趣,讓鄭歎好奇的是,三人口中的師父。
  
  衛棱說他師父老人如今身體依舊健朗,最近正閒著,老人家表示「十一」那時候有時間過來轉轉,看看三個徒弟的生活環境。讓鄭歎可惜的是,衛棱他師父養的那隻叫「大山」的貓並不會被帶來。
  
  至於二毛他們的師父,是個什麼樣的人呢?
  
  鄭歎還挺期待見到那老頭的,聽這三人的語氣和用詞,貌似是個奇葩的人。也是,喜歡貓的人,很多都很奇葩。 本帖最後由 tingweicctw 於 2015-11-23 20:15 編輯

arty2008 發表於 2014-4-16 22:16
第二一零章 偷襲者

  衛棱的婚禮時間定在「十一假期」的第二天,焦媽今年「十一假期」也沒打算帶孩子們出遠門,國慶假期人流量太大,出去旅遊的話,她一個人可照顧不來兩個孩子加一隻不怎麼安分的貓。

  之前衛棱說想派車過來接,焦媽拒絕了,今兒衛棱是主角,一上午肯定都忙得很,還得去搶新娘,用人用車的地方也多,再說焦家本來就有車,婚宴的地方焦媽也知道,就韶光酒店嘛,都熟,犯不著那麼麻煩。

  二毛一大早檢查了下貓糧之後早就跑沒影了,今天他得幫衛棱去。昨天就忙得很晚才回來的,要不是家裡還有隻貓,估計就直接睡外面了。

  下樓之後,焦媽開車到大院門口時停下,鄭嘆往外看,大院門口還站著兩個人。鄭嘆瞧著眼熟,視線下移,看到那個比小柚子大不了多少的小女孩手裡提著的籠子時,恍然大悟,原來是這家人。

  籠子裡放著的是一隻豚鼠,鄭嘆以前見過,還記得衛棱叫這傢伙栗子,兩年前這小不點自己遛出來的時候差點被警長和阿黃給分食掉,鄭嘆也是那時候見到的衛棱。這母女倆是衛棱戰友的老婆和孩子,那戰友出任務時不幸犧牲了,衛棱和其他戰友們也一直幫襯著,衛棱也時常過來看看母女倆,這次衛棱結婚,母女倆肯定得去趟。

  焦媽招呼那兩人上車,昨晚上都聯繫好了的,反正就幫衛棱捎帶這兩人過去。焦爸不在,多兩個人的話車裡面還擠得下。

  鄭嘆和小柚子都待在後座上。那母女倆進來的時候,看到貓還有些驚訝,小女孩倒是防備比較多,畢竟,很多貓對於豚鼠並不怎麼友好。

  見鄭嘆一直靜靜待在小柚子旁邊坐著,母女倆才鬆了口氣。

  「不用擔心,我家黑炭很懂事的,不會欺負其他小動物。」焦媽說道。

  「對對。黑炭從來不欺負弱小,除非是偷東西的壞老鼠。」焦遠扭頭看著後面,眼睛盯著籠子裡那隻毛球。

  不過那位母親笑了笑,但沒說什麼,她心裡卻不這麼認為。好在她家豚鼠用籠子裝著,貓也進不去。
  
  小柚子和坐在副駕駛座上的焦遠視線主要都放在栗子身上,去酒店的路上。焦遠話比較多,主動問了這隻豚鼠的事情。

  「本來應該把「栗子」放家裡的,但孩子捨不得,說趁這次機會帶栗子出去玩玩。」那母親說道。

  「是這樣,我家這隻也是,走哪兒都得帶著。不過我家這隻很懂事。從不亂跑。」焦媽笑道。在外人面前,肯定都是撿好的說,焦媽也沒掀鄭嘆老底。

  不過,焦遠和小柚子聽著有些心虛,自家黑炭怎樣。他們清楚得很,只要天氣不錯。白天的時候多數時間這丫都在外面跑。

  鄭嘆聽著焦媽有些失真的誇贊不覺得臉紅,就算臉紅也看不出來,一本正經趴在小柚子腿上。不過,隔壁的隔壁位子上那隻豚鼠就不安分了,還對著鄭嘆叫了幾聲,不知道認沒認出來。

  鄭嘆掃了牠一眼,沒理。這傢伙比第一次見到的時候大了點,看著都二十釐米左右長了,外形確實比較討喜,看著也無害,難怪孩子們喜歡。

  「栗子好像並不怕黑炭。」抱著籠子的那女孩說道。畢竟養了栗子這麼久了,肯定能從栗子的叫聲和一些行為中得到大致要表達的意思。

  「大概知道這貓沒惡意吧,動物的第六感很靈。」那母親笑道。

  從楚華大學到酒店那邊還需要點時間,中途袁之儀來過一次電話,焦媽在開車不方便,是焦遠接的,袁之儀說他過會兒再出發,原打算焦家這邊人太多的話他幫忙捎帶點,既然不用不著,他也不急了。公司裡跟衛棱比較熟的一些人,比如衛棱介紹過去的幾個戰友,天還沒亮就跑了出去。

  今兒衛棱看上去倒是人模狗樣,正經不少。

  婚禮儀式的時候,眾人的注意力都放在那對新人身上,鄭嘆蹲在凳子上什麼都看不到,他背後靠墻,不用擔心後面有人,兩邊都被小柚子和焦遠遮得好好的,想往外看,鄭嘆頂多只能從桌子下露出半個貓頭,還得壓著點耳朵,免得被其他人發現。

  雖說這桌上的人都不會在意,但保不準其他桌的人沒意見,總得給衛棱留點面子。至於栗子,早被藏在專門的包裡了,比鄭嘆還不如。

  一桌裡面都是熟人,袁之儀今天專程抽空過來,一個是因為衛棱的婚禮,另一個就是順便跟焦家人聊聊,也看看「招財貓」,平時這位大老闆忙得很,也沒多少時間,這次終於有空了得多沾沾「財氣」,這可是現場版的活的,不是他辦公室那個招財貓擺件。

  本桌除了焦家人和袁之儀以及那對母女之外,其他幾人都是衛棱的戰友,有幾個也經常去幫襯那對母女,都說得上話,不至於冷場。

  聽二毛說過他們請人攝像了,到時候看看影像也成,反正鄭嘆對那個沒多大好奇心。雖然看不到外面的情形,不過,在婚禮舉行到某幾個流程的時候,鄭嘆就聽到二毛、核桃師兄以及幾個沒聽過的聲音起哄,吼得特別大。

  鄭嘆感覺餓得想睡覺了,早餐吃的東西已經消化,又餓又無聊,等婚宴終於開始,鄭嘆就只埋頭猛吃,反正不缺幫忙夾菜的人,尤其是袁之儀,夾菜夾得那叫個積極啊,看得桌子上幾個人莫名其妙的。

  衛棱過來敬酒的時候,他倒是想朝鄭嘆那邊示意一下,可焦遠和小柚子擋得太嚴實,衛棱就看到個黑色的尖耳朵。

  宴席結束後。很多公務繁忙或者還有其他事務的人都要離開。衛棱在酒店還訂了一些房間,下午沒其他事的人想打牌休息的都可以上去休息。他還安排了晚餐呢。

  袁之儀走了,焦媽帶著孩子跟那對母女去了樓上一間房休息,三個孩子準備打撲克,兩個母親說說話。鄭嘆打算睡覺,被放出籠子的栗子老往鄭嘆旁邊湊,鄭嘆抬腳把牠推開,沒幾秒又湊上來,被打擾得煩了,鄭嘆跳上沙發靠背,沒理會栗子在下面叫。

  沒等鄭嘆睡多大會兒,二毛過來了。

  「黑炭,過去玩不?」二毛看向趴在沙發靠背上的黑貓。他知道,能不能帶走這隻貓,看的主要還是這隻貓的意思,牠同意了。焦家的人頂多只是不痛不癢地說幾句或者囑咐幾句而已,基本上不會反對。

  鄭嘆想了想,反正待在這裡也無聊,便跟著二毛過去走走,順便看下那位傳說中的師父。

  二毛本來在那個大套房裡跟幾位許久沒見面的師兄弟一起敘舊,但聊著聊著,就變成師父挨個訓徒弟了。衛棱今天是主角,剛才來房間了會兒,一看形勢不對,就藉口陪新娘和招待賓客跑了,留下其他幾個師兄弟繼續在那裡挨批。尤其是包括二毛在內的好久沒被老人家逮到的幾個,是訓話的主要對象。

  於是,二毛想起來還待在酒店的黑貓,打算將鄭嘆拉過去轉一下注意力,畢竟師父也是養貓的人。雖然師父家那貓太特殊,但有隻貓過來的話,師父他老人家的注意力應該就能從他們身上轉移過去了。

  「黑煤炭,你待會兒注意下,有……嗯,總之注意下,機靈點,啊。」二毛在開門前忍不住還是多說了一句。

  二毛這話沒說完,鄭嘆也不知道二毛到底想表達一個什麼意思,裡面有什麼危險嗎?那也不至於。

  等二毛打開門,鄭嘆跟在他身後進去。

  裡面沒有聞到煙味,真難得,一群大老爺們兒居然沒一個抽煙的,還是說,為了顧及那位師父,都忍著沒抽?

  不過,煙味是沒有,有其他的氣味。除了陌生人的,還有點什麼……

  屋裡坐著的人,除了二毛和核桃師兄之外,其他幾個鄭嘆一個都不認識,二毛算是最年輕的一個了,論年長,除了唯一的一個老人外,還有幾個看著跟核桃師兄差不不多年紀的中年人。以前聽衛棱他們聊,好像往上數還有大的,只是身負要職,事務纏身,他們這麼閒,走不開來不了罷了,包的大紅包肯定已經到了衛棱手裡,衛棱那丫估計現在正數錢呢。

  鄭嘆從進屋起就有一種很怪的感覺,像是有誰躲在暗處窺視一樣。面前好幾雙眼睛盯在自己身上,說壓力不大那是扯淡,但鄭嘆感覺到這幾個人都沒惡意,也就放鬆了些,他們打量的意味居多,尤其是那個看著精神賊好的老頭。

  乍一看這老頭,感覺有種硬朗的風格,但再多看幾眼的話,又感覺滑了不少,在他看著鄭嘆的時候,手上還把玩著牌九。不知道二毛玩紙牌的習慣是不是從這裡學來的,所謂上樑不那啥下樑就得歪。

  屋裡幾人在鄭嘆跟著二毛進們之後就沒說話,玩牌的玩牌,喝茶的喝茶,剔牙的剔牙,各忙各事,同時又分出注意力看著鄭嘆,似乎在期待著什麼。

  鄭嘆那種感覺更強烈了,他一向相信自己的直覺。

  既然敵不動,鄭嘆決定自己先動動。

  鄭嘆抬腳從門口往沙發那邊走,耳朵一直支著,警惕周圍的動靜,眼睛注意著沙發那邊坐著的幾個人,可惜從這些人眼裡能看出來的東西太少,不愧是衛棱和二毛他們的師兄弟,一個比一個能裝。

  在那種感覺越來越強烈,並同時察覺到身後動靜的時候,鄭嘆猛地轉身揮爪子出去,也沒仔細去看這個偷襲者,爪子上勾著偷襲者身上的布料,一個回身就將偷襲者給甩了出去。

  隨後,尖銳的不知道是害怕還是憤怒叫聲從這個偷襲者口中發出來,刺得鄭嘆想過去繼續再抽幾巴掌。 本帖最後由 tingweicctw 於 2015-11-23 20:16 編輯

arty2008 發表於 2014-4-16 22:30
第二一一章 你是猴子請來的逗比嗎

  「哈哈哈哈!」

  原本面上沒太多表情,把玩著牌九的老頭,將牌九往茶几上一扔,拍著腿笑得暢快。

  沙發上坐著的幾人也笑出聲,眼裡有驚訝,有好奇,相比之下,二毛和核桃師兄的第一反應不是大笑也沒有太多驚訝,而是鬆了口氣。
  
  還好這貓有本事,也沒吃虧。二毛心想。

  鄭嘆沒去管沙發那邊的幾人,而是盯著剛才被自己甩出去的偷襲者。

  剛才偷襲鄭嘆的不是人,而是一隻穿著一套小西裝的猴子。好像就是電視上放的那種獼猴,獼猴在本國分佈廣,相對來說算是比較常見的一種猴子了,但能正規持證飼養的人也不多,除了雜技團、動物園和某些旅遊景點之外,生活中的,到現在鄭嘆就見了這麼一隻。

  此刻,這只獼猴已經爬起來跑到一個人旁邊,唧唧喔喔啊啊地叫著,鄭嘆不知道牠在說什麼,不過,從那只猴子指指鄭嘆又指指身上小西裝的動作上猜想,大概是在告狀吧。

  麻痹的,主動偷襲你還敢告狀?!
 
  屋內的氣氛又開始活躍起來,有的談論剛才鄭嘆甩猴子的那一招,有的取笑剛才那隻猴子,最主要的是,他們在二毛去找鄭嘆的時候臨時打了個賭,賭誰會吃虧。很奇怪的是,除了猴子的養主和另外兩個人外,其他的,包括核桃師兄和那老頭在內,都壓了鄭嘆,現在這些人正忙著收錢。

  「剛才他們還說什麼來著?」

  「武——松——打——虎——哈哈哈!」核桃師兄和另外幾人贏了賭注的人齊聲吼道。

  這群人性格真夠惡劣的。鄭嘆腹誹。

  二毛也抽空跟鄭嘆說說話,講下那隻猴子的事情。

  養猴子的那人也是衛棱和二毛的師兄,是何濤的師弟,叫裴亮,以前也當過兵,退伍後回老家開了個店。裴亮家在一片旅遊景區,靠山,開的店子做的就是遊客們的生意,日子過得還不錯。不過,某天裴亮去送貨的時候,一隻小猴子突然跑過來,從褲腿竄上去,抱著裴亮的胳膊不鬆手。

  之後才知道是一個遊客在旅遊的時候碰到一隻沒母猴帶著的小猴子,新奇之下打算帶回去玩玩,誰知道這隻小猴子找到機會就逃出來了,不知道為嘛,瞅準裴亮抱住他的手臂,怎麼都不鬆手。

  後來那遊客走了,小猴子被那地方的負責人帶回山裡,可是,過了一段時間,這小猴子也不知道怎麼找到裴亮他家,隔三差五往他家跑。附近住的人有時候也會遇到猴子,但畢竟次數不多,有時候還為了防止山上的猴子下山偷東西,會做出一些防護措施。像裴亮他家這樣總有猴子光顧的事件並不多。

  裴亮他家遇到的這隻是例外,漸漸地牠還跟裴亮的小兒子混熟了,撈魚逮鳥的事情沒少跟著幹,家裡孩子挖陷阱牠幫忙遞鍬,家裡孩子去湊熱鬧牠也跟著去。

  但總這樣也不是個事,在兒子的強烈要求下,裴亮去找了人辦理一些手續,畢竟,無相關林業行政主管部門的審批證明,私自飼養國家級保護動物的做法,屬於非法運輸和飼養。

  取名字的時候,裴亮想直接叫齊天大聖算了,聽著多霸氣,但裴亮他家老人講究一些,覺得這名字不能取太高,於是去掉了「天」和「聖」,留下「齊大」兩個字。可齊大聽著又有點像誰家老大的意思,裴亮嫌想名字太麻煩,直接又在後面加了個「大」字,於是,齊大大這個在鄭嘆看來相當彆扭的名字就掛在這隻獼猴頭上了,這將伴隨牠終身。

  齊大大在家裡的地位可不低,孩子護著,老人寵著,裴亮他老母親還帶著老花鏡親自動手縫製了一套「齊天大聖」服。用二毛的話來說,看著像唱戲的似的。

  猴子的智商本就比一些動物高,跟人相處久了,自然學會了一些東西,近五年下來,就更機靈古怪了,因此之前衛棱婚禮上,裴亮沒敢放牠出去。齊大大這傢夥跟家裡孩子學的惡趣味不少,衛棱好不容易結婚了,這要是鬧點什麼事,衛棱肯定記在裴亮頭上。

  再後來,裴亮家那地方有個劇組過去拍電影,裴亮的兒子帶著齊大大過去看熱鬧,被人瞧中了,商談之後,付了一筆錢讓裴亮引導著齊大大去客串一幕,原本準備了一隻訓練過的猴子,但那猴子瞧著沒齊大大有靈性,臨時改換了。事實證明,效果不錯,那段時間齊大大跟那個劇組相處得很好,總逗人笑。

  那之後又有人過去那邊拍電影、電視劇、採景,還有拍紀錄片和宣傳片的,不知道是不是幾個劇組之間聯繫過,又去找了齊大大,這隻猴子很是火了一把,連帶著裴亮家裡的生意紅火了很長段時間。

  現在很多遊客去那邊旅遊,聽到齊大大的名頭都好奇地去看看,還拍照。齊大大這猴子喜歡拍照,家裡照片都不知道有多少了,一看著鏡頭那裝逼的姿勢就很自然地擺了出來。

  「聽到沒,有誰家養的寵物比人還能賺錢的?這也是在養家啊!」裴亮在那兒感慨並得瑟著,給自家猴子挽回些面子。旁邊的齊大大跟著唧唧啊啊幾聲,像是在應和。

  不過,聽到裴亮剛才「寵物賺錢養家」的話,二毛和核桃師兄同時看了鄭嘆一眼,但沒多說。周圍幾人注意到二毛兩人的動作,追問了幾句,但二毛就是不細說,只說這是黑貓也是個賺錢養家的,還是個富豪。

  「敢情這隻土貓比齊大大還牛叉,這也太低調了,咱也沒見到關於這貓的消息啊。」一人說道。

  「那是牠家貓爹不讓高調。」二毛答。

  「這是對的!」師父老人家「啪」地一拍茶几。

  幾人同時看了看那茶几,確定茶几沒壞,才又繼續開始說說笑笑。心裡則各自嘀咕,師父這喜歡拍桌子的破習慣什麼時候才能改啊,還好他老人家知道不破壞酒店的東西。

  老人家也沒覺得自己有啥行為不當之處,繼續說道:「這是對貓的保護,現在的一些人,被利慾薰心功利心強,什麼事都幹得出來,而且動物也不像人那樣還享受一些保護,尤其是沒列入國家保護級別的,遭罪了只能認,所以還是護著點好。裴亮你學著點!」

  「是是是!」裴亮點頭,「這不是因為咱家那兒是山區,不像大城市這裡人多眼雜,咱那兒養猴子也不止我一個。」

  「別人家的猴子跟你家的一樣出風頭嗎?!」師父老人家瞪眼。

  「沒。」裴亮蔫了,「我一定注意!」

  「咳,話說回來,這貓力氣真大。」有個人接到裴亮的求助眼神,開口轉移話題。

  果然,話一轉到貓身上,老人家就不揪著裴亮了。

  「這有什麼好奇怪的,貓嘛,不能以常理論之。我家那隻還抓過比牠大幾倍的獵物呢!」老頭一副理所當然的語氣道。

  剛才說話那人微微撇了撇嘴,不吱聲了。反正說啥師父他老人家都有理由,而且不准反駁。至於師父家裡那隻貓……看看不遠處那隻黑的,再想想師父家裡的那隻,這他瑪能一樣嗎?

  「除去力氣問題,這貓剛才的反應也很快,這隻黑貓剛才動手的時候,齊大大才剛竄出來。反應真夠快的。」一人道。

  「二毛你洩密了?告訴這貓屋裡有猴子?」另一人問道。

  「沒有,絕對沒有!我只讓他機靈點。」二毛否認。

  師父老人家點點頭:「這貓剛才從進門起就警覺著,那貓耳朵一動我就知道這貓察覺到齊大大了,肯定知道猴子會從後面偷襲,準備著呢。」

  鄭嘆:「……」您謬贊,在下真沒那能耐能找那隻破猴子。

  而且,鄭嘆以人的心理角度,不怎麼想被拿著與其他動物相比。這樣有點欺負弱小的感覺。

  「你們啊!」老人家抬手,挨個點了點二毛幾個,「連隻貓都不如!」

  二毛他們師兄弟幾人同時一副噎住了的表情,就是沒一個人反駁。得,說啥話題也得連帶著訓人。

  鄭嘆聽著這群人聊天,注意到,那老頭除了訓人就是誇贊他家的那隻貓。親身經歷過的鄭嘆知道,自家養的掛嘴上的話都是各種好,真正見到實物了才知道各種坑。

  躲在裴亮身邊的齊大大挨了那一摔,現在也不敢接近鄭嘆,估計是看出鄭嘆不是個軟柿子,反而是個危險物,沒敢接近,但挑釁不斷,比如朝鄭嘆扔個瓜子花生啥的,鄭嘆怒了一靠近,那丫就躲在裴亮旁邊一陣唧唧啊啊直叫。

  後來鄭嘆也懶得理它,換了個地方,跳到核桃師兄的沙發靠背上,那丫不敢扔東西了,要是一不小心扔到師兄級別的,連猴子帶人都得挨批。

  下午吃了頓飯,各回各家,二毛他們嚷嚷著鬧洞房去了,鄭嘆可沒那心思跟著去,他一隻貓跟著摻合啥。

  原本,鄭嘆以為,在衛棱的婚禮之後,便不會再見到那隻猴子了,可一周後,二毛問鄭嘆出不出去玩,說齊大大想他了。

  原來,這次裴亮帶著這貨來楚華市,一個是參加衛棱的婚禮,另一個就是某劇組在楚華市附近的一個市拍戲,齊大大要過去客串一把,聽說片酬不少。婚禮第二天過去拍戲,昨天才回來,兩周後還有個動物類節目要去京城那邊,這段時間裴亮就先住在核桃師兄他家。

  二毛開車帶著鄭嘆往核桃師兄家那邊去:「那隻猴子應該是記仇了,估計這次琢磨著怎麼復仇呢,黑煤炭你得多注意點,別被揍了。」

  被揍?怎麼可能?!就憑那隻猴子?!

  到核桃師兄他家後,剛進門,鄭嘆就聽到聲音,循聲看過去,齊大大正騎在一隻大狗身上,很神氣地看著鄭嘆,揚了揚下巴。

  鄭嘆突然很想對那隻大狗說一句:「你是猴子請來的逗比嗎?」 本帖最後由 tingweicctw 於 2015-11-23 20:17 編輯

arty2008 發表於 2014-4-17 21:57
第二一二章 小夥伴

  「哎,師兄,你這兒怎麼還有狗啊?」二毛盯著那隻狗,見那狗並沒有對鄭嘆表現出敵意後,才鬆了口氣。

  鄭嘆也看出來了,面前這隻狗除了一開始表現出很強烈的警惕之外,盯了他和二毛一會兒後就隨和了很多,不像有攻擊性,但牠依舊將鄭嘆和二毛堵在門口,一點都沒要離開的樣子。

  只是大狗背上的猴子見大狗久久不發威,急得叫了幾聲,還扯了扯狗脖子上的套圈。

  「黑金,過來,是客人!」書房那邊傳來核桃師兄的聲音。

  堵在鄭嘆和二毛面前的大狗立刻就避開了,往書房那邊走過去。

  這下子齊大大更急了,似乎覺得丟面子,又扯了幾下狗脖子上的套圈,想讓大狗回身。可惜,不僅沒讓大狗改變方向,反而被大狗給從背上甩了下去。

  在地上打了個滾,齊大大起身後看向鄭嘆,見鄭嘆的眼神不太好,趕緊往書房跑,找靠山去了,牠可不想再被揍。

  鄭嘆走進書房的時候,發現那隻大狗正趴在核桃師兄旁邊,對周圍其他人都不理不睬的樣子,齊大大則跳到裴亮那兒估計在告狀。

  又一個告狀精。鄭嘆心裡不屑。

  「這是昆明犬吧?看著像是服過役的。」二毛雙眼放光看著黑金,說道。

  男人,大多數還是更願意養狗,就像當初鄭嘆第一次見到核桃師兄的時候,核桃師兄就說過「寧願養狗也不養貓」的話。

  「對。」聽到二毛的話,核桃師兄很得意:「黑金是因為傷病原因提前退役的軍犬,一個朋友連隊裡的。狗在那邊,雖然比不上人的地位,但咋說也是名戰士不是?人家都說了,一個蘿蔔一個坑,牠也算是軍備裡的武器,你想要還不一定要得著呢,我費老大功夫才將牠給弄過來了,過來後還得磨合。好在一切順利,前兩天還幫我抓了個毒販子,老牛逼了這狗!不過不敢把他帶局裡去,這類狗一般不隨便咬人,真要咬起來比狼還狠。」

  「不聲不響就養了,那天在酒店大家吹自家寵物的時候也沒聽核桃師兄你說半句關於狗的話。不過說回來,你們那兒不是還有警犬嗎?想養狗不至於等到現在。」二毛問。

  「這不看對眼了嘛,而且,帶回來後,花了段時間才讓牠適應這裡,這要換個性子烈的,我壓根請不回來。黑金可能耐了。出去能幫忙抓捕,在家能防小偷,下雨了還幫忙收鞋呢!聽我那朋友說,在連隊的時候,黑金經常被那些人指使著去偷人家的鞋,就等著緊急集合的時候出醜,有次還偷到他們連長那兒了。」

  趴地上的黑金支著的耳朵時不時動兩下。注意著周圍,偶爾聽到幾個熟悉的字眼還抬眼看看核桃師兄那邊。在核桃師兄說到那個當兵的朋友以及那個連隊事情的時候,趴在地上的黑金發出嗚嗚的像哀鳴似的聲音。

  核桃師兄俯身摸了摸黑金的頭:「想他們了是吧?」

  鄭嘆突然感覺這氣氛變得憂傷了,連齊大大也沒動作,睜大眼睛不知道在想什麼。

  「哎,二毛,給你看看前段時間齊大大拍戲的照片。」裴亮出聲打破這種悲傷的氣氛:「瞧,還有個當紅女明星。我還有親筆簽名……到時候能賣不少錢。」

  鄭嘆:「……」敢情這撈簽名就是為了去賣錢的?

  「這些照片到時候去參加節目還能多秀秀,增加人氣。」裴亮將這些照片寶貝著,專門買了幾本相冊放這類照片,到時候拿過去撐場面。

  「拍古裝劇,還穿戲服呢。裴師兄你這麼把人家的照片拿出來秀,到時候不怕被追究嗎?」二毛指了指相冊上的照片。

  「沒事,我徵得同意了,他們樂意著呢,這也是一種宣傳,能提高他們的關注度。」顯然裴亮不是第一次遇到這種事情,應對熟練,很多方面都考慮到了。

  在二毛看照片的時候,裴亮拿出數碼相機,對鄭嘆道:「來,三個小夥伴,拍個照紀念下。」

  「拍照可以,但到時候別把這照片流出去。」核桃師兄道。

  「知道,我心裡有數。」裴亮擺擺手,然後示意鄭嘆過去,「黑金、黑炭,都是『黑』家的,緣分啊。」

  「說不準這倆什麼時候還能合作一把呢,畢竟都有破案經歷。」核桃師兄在旁邊開玩笑似的說道。

  要拍照,鄭嘆看看搔首弄姿的齊大大,再看看被叫過來乖乖蹲在那裡一副正在執行任務似的樣子的黑金,鄭嘆想了想,跳到一張小椅子上,個矮了就得站得高一點,要不然齊大大和黑金一過來,就顯得鄭嘆相當瘦小。

  齊大大不敢挨著鄭嘆站,只有讓黑金站在中間,鄭嘆和齊大大分站兩邊。站中間還是站兩邊鄭嘆無所謂,應付下拍照就行了。


  回家後,鄭嘆再次以為不會見到那隻猴子了,可沒幾天,裴亮帶著齊大大登門拜訪。

  說登門拜訪,其實是二毛那邊不准他們進屋,只得來焦家坐。齊大大一進二毛那兒的門,黑米就開始吼,所以二毛也不管其他了,自家貓要緊,猴子嘛,還是站在門外去。

  二毛心疼自家貓,裴亮更心疼自家猴子,在二毛那兒坐了會兒就跟二毛商量了,由二毛帶上樓拜訪。畢竟,焦媽並不認識裴亮。

  今天是週六,這個時間小柚子和焦遠都在房間裡面做作業,聽到有客人來也沒準備理,但一聽有猴子,立馬甩下筆就奔客廳。

  齊大大今天穿著一件薄料子的風衣,剛才牠戴著帽子。。

  「剛才沒仔細看,還以為是個小朋友呢!」焦媽聽二毛介紹後,熱情招待了裴亮和齊大大:「可惜家裡沒有香蕉,吃的東西也沒剩多少了。」

  「不用那麼麻煩。給牠杯水就行了。」裴亮趕緊止住準備出門買東西的焦媽。

  焦媽還是洗了一些水果拿出來,還有小零食,裴亮選擇性地讓齊大大吃點,亂吃容易壞肚子,畢竟這個吃貨不是人。

  等齊大大跟著焦遠去他房間裡面玩玩具,客廳裡就剩幾個大人。今天裴亮過來一個是拜訪,看看養出鄭嘆這隻特殊貓的家庭到底是啥樣的,第二個就是給三個小夥伴的合照,順便說些事情。

  裴亮掏出煙準備抽,但是想到這屋裡一個女人兩個孩子,又重新將煙放下來。

  「沒事。抽吧。」

  「不了,我要是將煙掏出來齊大大又得浪費我一根煙。」

  「喲,牠還抽煙呢。」焦媽驚訝。

  「可不是……」裴亮開始抱怨,從抽煙到喝酒,現在還會打牌:「這傢伙還有自己的衣櫃。有家裡人給牠做的,也有一些劇組送的紀念服裝,齊大大臭屁著呢,牠的衣服就算破了不准我們扔,除非牠自己嫌棄了自己扔,都快被家裡寵壞了。」

  這下引發焦媽的共鳴:「我家的也是啊!都寵壞了,這脾氣啊。比人還大……」

  房間裡支著耳朵聽著的鄭嘆:「……」

  齊大大跟孩子們相處得很好,或許是從小就跟小孩子接觸比較多的原因,不像很多貓狗,看到熊孩子就跑。現在齊大大正在欺負缸裡的兩隻小巴西龜。那小龜一伸頭出來牠就用手戳一下,再伸出來牠再戳,然後唧唧得瑟幾下,看著就一副手欠樣,焦遠和小柚子在旁邊直笑。

  「去京城參加節目?」

  客廳裡,焦媽驚訝道。

  「是啊,前兩個月就發出邀請了,為了這個,家裡人都陪著牠準備。我母親還特意買了好布料給牠做了件新的齊天大聖服,就是照著電視上老版的西遊記裡面孫悟空的樣子縫的,等著到時候去震撼全場。我覺得你們家這隻貓也可以過去參加,去那裡參加節目的很多動物都很聰明,還有不少上過電視、電視劇電影什麼的,算半個明星呢。聽說你家這隻也拍過,絕對夠格了,可以去打個電話報名。」

  「你們當初也是這樣報名過去的?」焦媽問。

  「不是」裴亮搖搖頭,說起這事他又開始得瑟了:「我們家這隻是節目組親自打電話邀請的,連資格審查都不用,因為齊大大早就拍過不少片了,還跟很多明星合過影。至於這個節目邀請的起因,前幾個月有個吃猴腦的事情引發熱議,節目組的人又突然看到某個電視劇裡面有齊大大的客串,就想了這麼個主意,讓人們嘴下留情。」

  「我家的也是」焦媽道:「當初去拍公益就是因為虐貓的事情,能多引發一些公眾關注,唉,現在的人哪!」

  過了會兒,鄭嘆聽到焦媽的驚嘆聲往那邊看過去,便見到裴亮又將齊大大與那些明星們的合影拿出來顯擺,連小柚子和焦遠都跑過去看了。

  裴亮離開的時候,還留了電話號碼和自家店子的地址,到時候焦家人要是去那邊旅遊,提前說聲,他們給留出一間房來,管吃管喝還包導遊,那兒可是齊大大的地盤。

  齊大大參加的那期節目播放時間恰好也在週六,一般是晚上八點多鐘,以往這時候都是焦媽在看電視劇,這天例外,焦家三人連帶鄭嘆都集中在電視機前。

  節目是早拍好了,裴亮已經帶著齊大大回到家,不過首次播放就在這晚。

  上臺的時候,齊大大一身齊天大聖服,頭上還插著兩根仿野雞翎子的東西,看著和電視上西遊記裡齊天大聖的那套裝扮有七八成像。一上來就拿著根「金箍棒」舞著,耍棍翻跟斗,引來觀眾席掌聲和叫好聲一片。

  表演完了還來個鞠躬,顯示牠不僅有才,還有禮。

  鄭嘆不得不感嘆,果然是演過戲的,跟主持人互動的時候總能將鏡頭前觀眾的注意力從俏麗的主持人身上挪到牠那兒。

  就如那主持人所說的,這就是個「猴精」。

  接下來還有其他才藝表演,簡單的算術是很多寵物來參加節目的時候都表演過的,但裴亮沒準備讓牠展示這個。

  「這上場能舞槍弄棒,在家還能幫著燒火做飯,太全能了,不過,我還是得多問一句,齊大大還有其他的才藝展示嗎?」主持人一副什麼都不知道的樣子問裴亮。

  裴亮作勢想了想:「那就來段有感情地朗讀吧。」

  現場和電視機前的觀眾都好奇,這猴子怎麼有感情地去朗誦詩詞?

  沒等多久,終於知道了。

  齊大大面對觀眾,在牠的後面,背景螢幕上顯示著:「鵝,鵝,鵝,曲頸向天歌。白毛浮綠水,紅掌撥清波。」

  裴亮讀了一遍。

  隨即,齊大大跟著讀:「唧,唧,唧,唧唧唧唧唧。唧唧唧唧唧,唧唧唧唧唧。「

  除了這首詩之外,裴亮又讀了幾句詩詞,齊大大跟著「唧」。

  雖然大家聽不懂,但齊大大斷句卻有模有樣,節拍、還有語調語勢變化等,都做得很不錯,惹得現場觀眾們直樂。

  焦遠看著電視機,往嘴裡扔了一塊巧克力,說道:「我覺得黑炭也可以過去『喵』幾句詩詞,肯定比齊大大做得好!」

  小柚子贊同地點頭。

  鄭嘆:「……」打死也不去!

  節目搞笑過後,便開始煽情了。裴亮那演技也不是蓋的,雖然講述的大部分都是真實事件,但也需要經過一些渲染才能讓人們感觸更深,讓人們理解那種責任感,很多時候對待寵物就像對待家裡的另一個孩子一般,或許很多人不能理解,但有相同經歷的人都連連點頭。

  現場主持人還聯繫了裴亮家裡,是裴亮奶奶接的電話。

  老太太接到電話聽主持人說明後第一句就是:「齊大大,我是奶奶!」

  主持人在旁邊笑,小聲道:「裴亮都被排後面了。」

  現場觀眾也跟著樂。

  聽到聲音,齊大大往周圍找了找,沒找到人,裴亮把話筒遞給牠:「來,跟奶奶說幾句。」

  齊大大搶過電話,在那兒唧唧啊啊,別人也聽不懂牠在說什麼,但看上去這只猴子情緒相當激動,眼睛都濕潤了。

  「拍完節目早點回來,路上小心。」通話結束前,裴亮他媽說了一句作為結尾。

  通完話,齊大大跳到裴亮懷裡,裴亮像安慰孩子似的拍拍牠的背:「想家了吧,咱拍完節目就直接回家。」

  之後沒多少裴亮和齊大大的事情了,節目快到尾聲,主題得放上來。背景螢幕上是一些被關在籠子裡的猴子照片,還有牠們眼裡的不安和驚恐眼神。這就是那段日子討論比較火的吃猴腦事件。

  焦媽在那兒感慨這些屢禁不止的使用野生保護動物問題,而鄭嘆則在想,果然,有個好靠山,比什麼都靠譜。 本帖最後由 tingweicctw 於 2015-6-15 14:52 編輯

arty2008 發表於 2014-4-19 02:36
第二一三章 太傻還是太膽大

  鄭嘆打開貓爬架上隱秘的抽屜中其中一格,這一格是鄭嘆專門清理出來放名片一類東西的。以前沒往名片這方面想,畢竟一般人誰會給一隻貓名片?

  但是現在認識的人多了,總有那麼些人比較特殊,想法非一般,就比如之前衛棱婚禮那天在二毛幾個師兄弟那個套間裡,鄭嘆就收了很多名片,當時是二毛幫忙收著,後來回大院才給鄭嘆。

  有名片的給名片,沒名片的裁了張與名片差不多大小的紙寫了些通訊地址等,比如二毛他師父就是這樣,讓鄭嘆以後有時間去他那邊玩玩,順便還可以認識「大山」。不知道這紙是給鄭嘆的還是給鄭嘆身後的焦家人,後者可能性更大一些。在這些人看來,一隻貓能看懂啥,能收名片就很能耐了。

  裴亮的名片挺職業的,做得精緻些,常在外走動,接觸的人多,講究一些。裴亮也讓鄭嘆有時間跟著焦家的人去那邊旅遊旅遊,遊山玩水。

  鄭嘆倒是真想出去遊山玩水,可現在他這副貓樣子,是不可能獨自行動的,焦家三人也走不開,就算放假焦媽也不敢將倆孩子帶遠,想要出遠門遊山玩水看風景,只能等焦爸回來。

  鄭嘆算算日子,從焦爸離開,才過去半年,有得等。

  衛棱現在結婚了,有了老婆,最近忙著造人,戒煙戒酒,也不去夜樓了,規矩得很。而二毛倒是經常出去,和秦濤他們一起不知道跑哪兒逍遙快活。仔細算來。充當鄭嘆外出玩樂「交通工具」兼司機的也就這倆人,現在這兩人都各忙各事,鄭嘆想出去玩玩都不可能。

  至於方邵康,現在又忙得不見人,家大業大,鄭嘆不指望他。

  看了看名片之後,鄭嘆心裡嘆氣,重新將抽屜鎖好鑰匙藏起來,伸了個懶腰之後決定出去走走。

  阿黃和警長在大院的幾棵樹那兒盯著麻雀看得起勁,大胖趴草地上曬太陽,一副懶得要死的樣子。

  鄭嘆走出大院。打算沿著校園主幹道走一圈。這個時段沒太多人,來往的車輛並不多。

  鄭嘆漫不經心在主幹道上走著,突然聽到身後傳來一陣呵斥聲,扭頭看過去。便看到一輛改裝過的三個輪子的自行車。比較像平時見過的那種拉貨用的載重自行車。但這輛車後面載貨的地方要小一些,也不用人力踩踏,可以直接當電動車用。車前面還有個簍。

  騎在車上的是個老頭,在老頭自行車後面還有一隻邊牧,牠便是這老頭呵斥的對象,此刻正跟著車跑動,被呵斥之前不知道嗅到什麼,跑旁邊的草叢裡去了。看那體型,這隻邊牧應該還沒成年,不過精力很充沛,老頭一呵斥,牠就立馬從草地那邊竄出來,繼續跟著車跑。

  老頭控制著車速,並不快,但那隻邊牧因為分心,掉得有些遠,等老頭騎著車從鄭嘆旁邊經過之後,過了會兒那隻邊牧才一陣風似的從鄭嘆身旁奔過去。

  鄭嘆在人行道上走,老頭騎著車在車道上,剛才也沒注意人行道上的鄭嘆,而那隻邊牧在從鄭嘆身邊跑過去之後,又突然停住,看向鄭嘆,甩著尾巴朝鄭嘆跑過來,似乎對於鄭嘆這隻貓很好奇,倒也沒表現出惡意。

  要是一般的貓,甭管你有沒有惡意,看著大狗跑向自己,第一個反應就是跑,不跑也會躬身炸毛低吼。但鄭嘆沒打算理會這隻狗,反正牠很快就會被那老頭叫走。

  果然,那隻邊牧還沒靠近鄭嘆,就被前面騎車的老頭給叫走了,看起來還挺聽話,這要是撒哈拉,你叫幾次牠都當做沒聽見,甚至可能還會往遠處跑。

  爬過上坡之後,鄭嘆見到那隻邊牧跳上老人的車,在載貨的地方蹲著,下巴擱在邊沿上,好奇地看著周圍。

  鄭嘆想了想,確定以前沒見過這隻狗,也或許是這幾個月沒在校園裡面到處遛彎,六月份的時候為了避免認識自己的人將「神獸「這個稱號扣到自己頭上,便很少在校園裡到處跑動,直接出去遛的次數還多一些,緊接著暑假待在外面,然後九月雖然在周圍遛了遛,但也有很多地方沒有跑到,或許來了新成員也說不準,沒見過也正常。

  搖搖頭,不再去想剛才的事情,多不多新成員與自己也沒太大的關係,然後接著慢悠悠沿著主幹道走。

  經過物理學院大樓那邊的時候,鄭嘆往那邊看了一眼,正好看到停在門前不遠處的那輛三輪電動車,車附近那隻邊牧在草地上到處嗅著。至於那個老頭,大樓門口還站著三個人,一個是那個騎車的老頭,一個不認識,而這第三個鄭嘆就熟了。

  說起來,確實有段時間沒見佛爺了,想想也是,佛爺也是大忙人。

  佛爺還是和平時那樣,面上總是帶著散不去的嚴肅感,站在那裡氣場十足,不過,另外兩人顯然也是有些身份的,看他們說話的樣子,不那麼拘束,而是很隨意,看來這三人都是熟人。

  鄭嘆離物理學院大門那邊還有些距離,原本他也沒打算靠近,只是遛彎的時候經過而已,但在鄭嘆準備離開的時候,在草地上嗅野花的那隻邊牧見到鄭嘆了,立馬甩著尾巴朝鄭嘆跑過來,看著很興奮的樣子。

  鄭嘆:「……」麻痹的,看到一隻貓而已,這狗興奮個屁啊!

  沒理會在面前瞎蹦踏一副精力過剩樣子的狗,鄭嘆兀自按照原路線走。

  騎車那老頭正跟兩個朋友說著話,但也注意著自家的狗,餘光瞥見自家狗衝出去的時候就看向那邊了。

  「咦?好像是路上見過的那隻黑貓。」老頭說道。

  另外兩人也看向那邊,尤其是佛爺。

  「黑炭?!」

  「怎麼?葉赫你認識那隻貓?那誰家的啊?」那老頭問。

  葉赫是佛爺的本名,學生們因為佛爺的名字與葉赫那拉相似,官大氣場還足,便起了這麼個名字。而老師們都是叫「葉院長」、「葉教授」、「葉老師」的,相熟的地位差不多的才會叫她葉赫。
 
  「譚放,趕緊把你家那狗叫過來,別咬著貓了。」佛爺對那老頭說道。

  「沒事,可樂不會真咬的,牠就是想找個朋友玩而已,剛來不久,還沒認識多少朋友呢,這麼興奮是因為看到新朋友了。以前兒子家裡也有一隻黑貓。牠在家裡沒伴,就纏著那隻貓玩,可惜那隻貓一見牠就跑,越跑越趕,總嚇得那隻貓躲在高櫃子上。現在把可樂帶過來了,牠在家寂寞,剛才在路上的時候就看得出來,估計牠覺得長那樣的貓都跟老朋友一樣。有親近感。」「

  老頭將剛才在路上的時候發生的事情說了下,譚放對鄭嘆的第一印象就是:這貓不是太傻就是太膽大,不然的話,見到比自己大好多倍的狗怎麼可能那麼淡定?

  「葉赫,你說那貓牠是智商有問題,還是怎麼的?」譚放問佛爺。

  「胡扯,那貓聰明著,而且他也不怕狗,他家住東區大院那邊,生科院那邊一個老師家的。這貓在東區大院那邊很有名,那兒的人幾乎都認識他。我也是因為一個學生才知道他的。譚放,趕緊把你那狗叫回來!」佛爺還是擔心那隻狗會對鄭嘆不利。
  
  「行吧。」老頭出聲將狗叫回來,不過心裡卻在想,今天吃完晚飯就帶著狗過去遛遛。

  譚放是今年夏天才搬來西區大院的,以前在外面住,今年因為孫女考進楚華大學,才決定般進學校,跟孫女一起住,平時也能多照應下。他對學校的很多事情還真不瞭解。

  鄭嘆繼續在學校裡面遛彎的時候,並不知道,那個騎電動車的老頭正在到處打聽關於他的事情。

  不打聽不知道,一打聽還真讓譚放吃驚了,雖然知道這些事情不全面,也有誇大的成分,但就知道的這些事情也能看出這貓夠精的,尤其是抓小偷的事情,都說狗拿耗子多管閒事,這貓抓小偷又怎麼說?把狗的工作都一併給做了。至於這其中可信度有多少,傳言而已,不可盡信,但空穴來風未必無因,還是抽空過去看看,好不容易自家狗在學校裡找了個玩伴,自己閒著也是閒著,去看看也好。


  晚飯過後。

  鄭嘆趴在沙發上,扯著耳朵,一副很不情願的樣子看著客廳裡的老頭和狗。

  在沙發旁邊,焦遠和小柚子正圍在那隻叫「可樂」的邊牧身邊,不知道是不是狗更容易引起孩子們的熱情的原因,焦遠和小柚子對這隻邊牧的態度不錯。
  
  而焦媽,正面帶熱情的笑容和那個姓譚的老頭聊著。

  譚放只說是退休的物理學院的老師,但焦媽有些眼力,就面前這老頭說出佛爺名字時的那股子隨意勁兒就知道,這人和佛爺的身份差不多。

  和佛爺差不多身份的大牛,焦媽心裡多少都有些緊張,即便面前這人看著很隨和,焦媽也不敢大意。多認識個大牛,甭管是不是焦爸他們學院的,對焦爸回來後總有好處,這些老頭子們能耐大著呢。所以,焦媽一直都相當客氣。

  人與人之間的交流,很多時候從寵物開始能熟悉得更快,更親近。老頭主要都在聊寵物,也引著焦媽聊自家貓,不知不覺間焦媽心裡那壓力就降低了很多。不過,很快焦媽面上的笑意就僵住了。

  「我現在每週都帶著可樂騎車出去走一圈,既然你們家貓這麼懂事,也沒少出門,到時候我帶可樂出去的時候也順帶把你們家貓帶出去遛遛。」譚放說得像順帶幫了忙一樣。

  焦媽:「……」怎麼都喜歡把自家貓往外帶呢?! 本帖最後由 tingweicctw 於 2015-11-23 20:19 編輯

arty2008 發表於 2014-4-20 09:46
第二一四章 這倆怎麼在這裡?

  焦媽相當後悔剛才將自家的貓誇得太狠,現在想收回話都不行了,心裡是很想直接讓面前這位打消念頭的,她非常清楚,這類人說到做到,今天說了,指不定明天就能將自家貓給帶出去。

  「這個……譚老師,我家的貓其實很能惹事,脾氣大,管也管不住……」

  「沒事,你不也說了嘛,這貓又不是第一次被帶出去玩,而且你家這貓比我家可樂強多了,我帶他出去必須得套繩套,不然這傢伙在路上又看到什麼比較有眼緣的貓貓狗狗,指不定就會跳下去,不過在學校就沒套牠了,學校安全一些,沒外面那麼亂。」

  譚放一開口便吧啦吧啦吧啦一大堆話,說完沒等焦媽答話,這老頭一看腕上的手錶:「時間不早了,我就不打擾了,先回去啊。」

  焦媽見譚放起身準備走,正想著趕緊說點什麼早些拒絕這老頭把自家貓帶出去,還沒開口,譚放就一抬手:「甭送了,顧老師你太客氣。」

  焦媽:「……」

  譚放說完叫上可樂,哼著小曲兒下樓了,到三樓的時候正看到出門扔垃圾的蘭老頭,兩人認識,下樓的時候一直聊著,這讓想跟下樓多解釋幾句的焦媽直接收回腳。這倆老頭她都不知道怎麼去應付。

  回身關門,焦媽坐在沙發上嘆氣,然後看著鄭嘆道:「黑炭哪,你怎麼就總認識些這種人呢?」

  鄭嘆扯了扯耳朵,這個問題還真回答不出。

  他確實想出去逛逛,楚華大學周邊的地方他都逛了一圈,再遠一點,去得就少了。也就焦遠他們學校那條路走得遠了點,其他方位的基本陌生。當然,如果焦媽堅決不同意的話,他也不會理那老頭。

  焦媽盯著鄭嘆看了會兒後,再次長嘆。起身往臥室那邊走去,她決定給遠在大洋那邊的丈夫發個郵件,說說這事兒,讓焦爸拿拿主意。也不單是今天的事情,自家貓總往外跑,以前被衛棱和二毛帶出去的時候她心裡也不怎麼樂意。現在又多了個人,這樣下去,自家貓會不會性子越來越野最後離家出走?辦公室的同事都說貓沒有狗戀家,所以焦媽心裡總免不了擔心。

  如果鄭嘆知道焦媽心裡的想法,一定會覺得焦媽這擔心純屬多餘,他還真沒想要離開焦家。雖然焦家不是什麼大富之家,住的地方也小,家裡人也沒權沒勢,但鄭嘆在這裡覺得很安心,這就夠了。

  如果萬一焦家出點什麼事,需要錢的話,卡裡的錢不夠,鄭嘆也能學齊大大那樣出去掙錢。就齊大大那貨都能掙錢養家,憑啥自己比牠差?

  不知道焦爸怎麼回覆焦媽的,兩天後焦媽對鄭嘆說:「想跟著出去玩就去吧,但是得多注意著點,把貓牌帶上,注意安全。」

  譚放也確實是說到做到,出去的前一天就跟焦媽說了聲,第二天騎著他那輛電動小三輪進東區大院。

  鄭嘆早趴在大院的一棵樹上等著了。那隻叫可樂的邊牧正呆在小三輪上,估計是見到大院的另外三隻貓,有些激動,想要下來的樣子,被譚放呵斥了一聲。就不動了,牠狗脖子上還套著牽繩,想跳也跳不下來。
 
  鄭嘆看了看車前簍,放著東西,只能跟那隻狗擠擠了。從樹上下來,跳上小三輪後面載貨的地方,雖然這空間不大,但容納一隻狗和一隻貓足夠了,裡面放著的兩提酒也沒占多少空間,鄭嘆並不覺得擠,只是旁邊這隻邊牧尾巴總甩來甩去,鄭嘆嫌煩踹了牠一腳,沒用多大力。

  「汪!」可樂挨了腳後叫了一聲,也沒真生氣。

  「安分點可樂!騎車呢!」譚放沒回頭,喝道。

  可樂看了看鄭嘆,往旁邊挪了挪。但那尾巴還是甩得歡騰,這傢伙看上去心情不錯,也沒顧得上鄭嘆,一直看著路邊的人和物,有時候碰到誰家的狗還對著叫上兩聲。
 
  譚放走的路並不是車流量多的大道,出了楚華大學周圍那片地之後,鄭嘆對周圍就陌生很多,他也沒顧得上可樂那甩了甩去的尾巴,仔細看著周圍的建築和路標,好不容易走一回,得多記記路。

  拐了個彎,進入一條小街,兩邊買雜物小吃的比較多,也有人跟譚放一樣騎著這種三個輪子電動車,不過人家那車上載的是倆小孩,譚放這車上載著的是一貓一狗。

  那輛車開得稍微快一些,從後面追上來的時候,那人還跟譚放說話了,經常走這邊,面熟,也能聊上兩句。

  那人車裡載著的是他家雙胞胎孫女,倆小孩子打扮一模一樣,梳著同樣的小辮子,從她們見到鄭嘆和可樂的反應中能看出,這兩人雖然看著一樣,但性格還是有差別的。

  兩輛小三輪並在一起的幾秒時間,這邊一貓一狗,那邊一對雙胞胎,兩邊對著瞪。靠近車座的那小孩性子活潑些,還想伸手揪鄭嘆的鬍子,被鄭嘆躲過去了。不過可樂倒是湊上去舔了舔那小女孩的手,惹得那孩子笑得眼睛都沒了。

  畢竟路不寬,兩輛車不可能一直並著,譚放將速度放得比較慢,那輛車則跑前頭,漸漸遠離。

  譚放的目的地是一所師範大學,這學校也很不錯,只是離楚華大學稍微有些距離,鄭嘆自己走過來的話太費時間,所以一直沒來過這裡。

  剛才還奇怪這周圍怎麼這麼多這樣的小街小店呢,原來是學校周邊。

  譚放走的是側門,這邊的門衛已經對譚放很熟悉了,還主動跟譚放打招呼。

  車停下的時候,鄭嘆看了看,應該是這個學校的教工宿舍區域,樓比較老,不過比東區大院的樓要新點。

  二樓那兒有個老頭正站在陽臺上看著,見到譚放後就下樓了,手裡還提著一個棋盤和一個袋子。
 
  「等等。我先把這兩提酒給你拿上去。」譚放轉身提酒。

  「先放著唄,反正也沒人拿。」那老頭說道。其他類似於「過來還提什麼酒」的客氣話都沒講。

  沒等譚放上樓,那老頭的老伴就下樓來,擺手讓兩人去下棋,就這兩提酒她還拎得動,不費事。

  「哎喲,這次怎麼還有貓啊?」那老頭很好奇地問,然後立馬又罵道:「你把人家家裡的貓給帶出來了?你這老傢伙,怎麼總做些不靠譜的事情呢?!」
  
  「哪兒不靠譜了?這貓精著呢,一路上安分得很。知道好歹。」譚放說道。

  「不怕弄丟?」

  「不怕,我打聽過了,這貓總被人帶著往外跑,習慣了,前幾天國外不是有坐公交的貓嗎?所以別把貓的智商看得太低。」譚放一臉鄙視。

  「我不跟你爭,反正說了你也不聽。總之,你多看著點,把人家的貓弄丟了。」那老頭看了看車上的黑貓,說道。

  「哎知道知道。」譚放一邊說,一邊催著趕緊去殺兩局:「輸了把你陽臺上那盆蘭花給我,前幾天碰到個朋友,到時候拿過去送人情。」

  「嘿,也不知道誰輸得比較多。」

  倆老頭下棋的地方就在教工宿舍區旁邊的一片林子裡,那裡有石凳石桌,對老人來說,這個時節坐石凳有些涼了,但倆老頭就不愛在屋子裡下棋,說那裡下得不暢快,為此還特備了工具——坐墊。之前那老頭手裡拎著的袋子裡就是個厚坐墊。
 
  鄭嘆看得出來,這老頭的身體情況沒譚放好,走快了就能看出腿有點毛病。或許也正因為這樣,譚放才自己騎車過來,而不是讓這老頭去楚華大學那邊找譚放下棋。

  「汪汪!」可樂叫了兩聲。

  譚放聽到叫聲之後便揮手:「行了,自己到邊上玩去。別跑遠。」

  得到允許後,可樂立馬撒開腳丫子在草叢裡跑,嗅來嗅去,然後對著樹撒尿做標記。

  鄭嘆對這個陌生的地方比較好奇,打算走走,但很快,歡騰勁過去的可樂就跟上來了。

  鄭嘆聽那邊倆老頭的聊天,才知道,以往來的時候,可樂撒完歡又不能跑遠,這周圍也極少見到其他狗和貓,牠就趴在譚放腳邊無聊地打哈欠睡覺,而譚老頭這麼熱心把自己整出來,就是為了陪他家狗玩的。

  鄭嘆可沒心思幫譚放帶狗,見可樂跟在旁邊,鄭嘆試探著將腳邊的一根樹枝掀出去,可樂立馬就撿了回來,鄭嘆再掀,牠再撿,看著玩得還挺開心。鄭嘆大力將那根樹枝掀遠,看可樂朝樹枝追過去,正準備趁機跑開,突然聽到不遠處一聲狼嚎。

  「嗷嗚——嗷嗚——

  她熄掉晚燈幽幽掩兩肩

  交織了火花拘禁在沉澱……」

  這手機鈴聲真個性。鄭嘆扯了扯耳朵。

  剛想到這兒,鄭嘆就聽到一個熟悉的聲音,抬腳往那邊走過去。

  鄭嘆呆的地方地勢高一些,朝下看過去的時候,便見到下方蹲著兩個人。正是最近總不見人影的二毛,以及外號「禽獸」的秦濤。

  二毛若有所感,抬頭看向上方,見到一個熟悉的貓頭,頓時眼角抽了又抽。

  秦濤沒注意二毛的動作,他正忙著接電話。

  「喂……我在師大呢,看上個師大的據說是某院的院花……生日宴?誰的生日……不認識……哦,她啊,都快一個月了,誰還記得她長啥樣……不去了,最近心情不好……沒上班,不用去公司那邊找我了,公寓那邊也不用去,我最近睡酒店,就這樣。」
 
  掛斷電話,秦濤又開始跟二毛抱怨,見到二毛的動作,也跟著抬頭,頓時嘴巴張成一個「喔」形。

  是那隻!那看二逼一般的眼神,一定就是那隻!不用看貓牌,秦濤只看到那貓的眼神就相當確定了。

  鄭嘆見到這兩人的時候,心裡的想法是:這倆二逼怎麼會在這裡?

  而同時,下方的兩人在看到鄭嘆的時候,心裡也是同一個想法:「草了的,哪兒都能看到這貨!」 本帖最後由 tingweicctw 於 2015-6-15 15:07 編輯

雪國亂舞 發表於 2014-4-21 02:12
回到過去變成貓 第二一五章 還真說中了
  
  「這貨怎麼在這裡?」秦濤用手肘撞了撞二毛,問道。
  
  「我哪知道!這貓經常神出鬼沒。」
  
  二毛自己還鬱悶呢,你說一隻貓怎麼這麼能折騰?從楚華大學到這裡還有些距離吧?難道貓確實能遛彎遛老遠?可要遛也是晚上留,現在大白天的人多車多,說不通啊。
  
  剛想著原因,二毛手機就響了。看了看來電顯示,二毛眼神一凜,立馬接聽。
  
  見到二毛這樣子,鄭嘆和秦濤還以為出了什麼大事,也沒鬧騰,安靜等著二毛通完電話。
  
  「真來了?!」二毛聽到那頭的話聲音直接提高一級,覺得自己太過激動,又緩下來說道:「好,我馬上回去,謝謝您了,改天請您喝酒。」
  
  掛掉電話,二毛面色陰沉:「牠大爺的!果然是牠,那貓居然還敢過去!」
  
  「哪隻貓?」
  
  「那隻見到老子就呲牙的小兔崽子!」二毛恨恨道:「黑米才生完崽多久?我好不容易輕鬆了幾天,這丫又過來,要是這倆舊情復發再來一窩貓崽子,那會磨死我的!」
  
  二毛這麼一說鄭嘆就知道,肯定是花生糖又跑去大院了。
  
  秦濤幸災樂禍地笑了:「說起來現在離你家黑米生崽已經四個月了,絕對能再生一窩,我見過有母貓在幼崽還沒離開就再次懷上的……」
  
  「閉嘴!」二毛抬腳朝秦濤踹過去:「你他瑪真欠揍。」
  
  秦濤跳起躲開那腳,還撚起個蘭花指:「來啊來啊,你揍我啊」
  
  鄭嘆、二毛:「……」突然覺得這人越發賤了。
  
  二毛沒時間在這兒陪秦濤耍賤:「我先走了,你自己去找你的女神吧,追到了請咱吃喝玩樂一條龍。」
  
  「知道了,貓奴毛你趕緊回家去吧。聽說貓很難關住的,就算是三樓牠想跑出去估計也能跑出去,很多你想都想不到的法子。」
  
  秦濤還沒說完二毛就風一般跑了。
  
  「嘁,瞧那德行,貓奴一個。」秦濤對著二毛的背影鄙視道。
  
  估計是覺得太悶,想說話又找不到人,看了看周圍,秦濤視線落在鄭嘆身上,朝鄭嘆招招手,掏出手機翻開相冊給鄭嘆看。
  
  秦濤的手機是新款的彩色大屏手機,相對於現在的手機來說算高端的,螢幕比其他手機稍微大些上面的那張照片也比較清楚。
  
  鄭嘆站上面,離下方有些距離,看了看旁邊,從不遠處的一個樓梯走下去,瞧秦濤手機上的那張照片。
  
  秦濤蹲身將手機遞到鄭嘆眼前。
  
  別說,手機上這妞長得還真不錯。
  
  「怎麼樣?漂亮吧?這還是沒化妝的呢。一見鐘情!懂嗎?」秦濤仰頭一副深情狀捂著胸口:「最是那一低頭的溫柔,恰似一朵水蓮花不勝涼風的嬌羞。」
  
  還吟詩了。鄭嘆抖了抖雞皮疙瘩,心裡鄙視,依到現在為止聽到的關於秦濤的傳言,這傢伙的一見鐘情實在太容易太廉價。
  
  果然,很快秦濤臉上那深情就變得猥瑣了,抬手在空中虛畫了個桃心:「知道為什麼桃心是這個形狀嗎?」
  
  鄭嘆看著他。
  
  「這是女人彎下腰時臀部的形狀。」說著秦濤又萬般可惜地搖搖頭:「嘖,你一隻貓是不會理解這個形狀所代表的意義的。」
  
  鄭嘆:「……」
  
  戳中痛點。
  
  鄭嘆很想說,我他瑪也深刻理解過!可惜坑爹的老天爺將自己變成這幅樣子!操蛋的你他瑪知道老子的痛苦嗎?!
  
  就像二毛走之前說的那句話,這丫確實欠揍。
  
  正說著,秦濤手機的短信音響了,看了手機上的內容後,秦濤這貨面上的笑容變大:「哥不陪你聊了,會佳人去也」
  
  秦濤將手機上的短信在鄭嘆面前晃了晃,他也沒指望一隻貓能看懂只是滿足下自己的虛榮心而已。
  
  鄭嘆看了看,發信人是「陳美人」短信內容還沒來得及看秦濤就將手機收回去了。
  
  秦濤掏出一個瓶身很小巧精緻的香水噴了噴手腕,中指和無名指碰碰手腕沾上些,然後又觸碰耳後、後頸、發際線,還攏了攏頭發……
  
  這丫不僅愛耍賤,還很騷包。
  
  等秦濤整理完畢迫不及待去會佳人,鄭嘆心裡嘆氣,又一株好白菜被豬啃了。
  
  不過,鄭嘆回想了下在秦濤身上感覺到的那股熟悉勁,才想起來,自己當年也是這副屎樣子。只是,現在看來,相比起秦濤,鄭嘆當年還沒秦濤有揮霍的資本,不知道當年是為嘛覺得自己很牛逼的。鄭嘆突然覺得鄙視秦濤的行為很好笑,這就像是在嘲諷曾經的自己一般。
  
  正看著,鄭嘆感覺頭一痛,一根樹枝掉到自己頭上,然後落到腳邊。
  
  幸好這樹枝不太粗,再加上鄭嘆的抗打擊力比較強,鄭嘆沒有被一下子砸出腦震蕩。
  
  抬頭望上去,瞇著眼睛抬頭看了看罪魁禍首,那丫正咧著嘴伸著舌頭喘氣,還對著鄭嘆汪汪叫了兩聲。
  
  叫你大爺!
  
  麻痹的,還懂偷襲了!
  
  鄭嘆從樓梯那邊跑上去,對著可樂就抽了兩爪子。
  
  譚放下完一局看到那邊追著跑的一貓一狗的時候樂道:「看,這倆玩得多好。」
  
  同時譚放心裡為自己將這貓一同帶過來的英明決定而高興,就算剛輸了一局心情也沒差多少。
  
  追著可樂抽了幾巴掌之後,可樂見到一隻老鼠,過去堵老鼠了,鄭嘆沒心思陪牠玩老鼠,決定在周圍走走,說不定還能看到幾個美女。
  
  這邊的教工宿舍區在學校邊沿,離外面一些小街比較近,不過現在並不是下課放學時候,走動的學生比較少。
  
  一邊在小街邊上走著,鄭嘆一邊看著兩旁的小吃店聞到氣味還真覺得有點餓了。
  
  走著的時候,鄭嘆看到前面過來幾個年輕人。原本鄭嘆沒準備去理會這幾人,但聽到這幾人的對話,鄭嘆腳步緩了緩。
  
  「開個十來萬的車就以為自己了不起了,拽天上去了?井底之蛙!」
  
  「就是,還想泡陳美人簡直不自量力,找死!」
  
  「他要是再敢去,就不是挨棒子砸車這麼簡單的了。」
  
  「行了」領頭的一個將手裡的手機遞給另一個年輕人:「把手機還給你們班陳美人吧,別讓她知道這事。」
  
  陳美人,這不是之前秦濤說的那個某院院花嗎?那這些人口中所說的「找死的人」不會是秦濤吧?
  
  看著幾人的樣子,像是剛揍完人,有兩個人手上還提著個長袋子,從袋子晃動的時候露出來的一點輪廓來看感覺像鋼棍之類的東西。
  
  他們從鄭嘆旁邊走過的時候,鄭嘆嗅到了血腥味,其中還有秦濤身上噴過的那股子騷包香水味。
  
  果然,秦濤那傢伙肯定挨揍了。
  
  「喂,你們幾個又去做壞事了?」有個騎著自行車的女生從那邊側門出來,見到幾人後問道。
  
  「哪兒啊,咱這是練完瑜伽呢,這裡面是瑜伽墊,要看嗎?」一個年輕人抖了抖手上的長袋子,痞笑著說道。
  
  那女生撇撇嘴明顯不信,不過也沒多說,騎著車就離開了她可不敢跟這些人較真。
  
  幾個年輕人也沒管剛才從他們身邊經過的黑貓,這周圍養貓的人多得去了,他們可興趣去注意一隻貓。
  
  鄭嘆從剛才那幾個年輕人走過來的方向尋去,在岔口那裡拐了個彎,往稍微僻靜些的那條小巷進去。
  
  沒多久,鄭嘆就嗅到了血腥味,快步跑過去看了看那個一小時前騷包無比信心滿滿去泡妞的人,此刻被揍得跟豬頭似的趴在地上。旁邊是那個用《餓狼傳說》當鈴聲的新款手機,此刻螢幕已經被踩破電池都被摔了出來。
  
  還真被二毛說中了,這丫真被揍了。
  
  鄭嘆走近見這人還喘著氣,只是沒睜眼,便抬爪子拍了拍秦濤。
  
  秦濤睜開眼,見到面前的一張黑黑的貓臉,然後扯了扯嘴角:「還好是你,不然要是其他人見到我這樣子的話,這臉就丟大發了。」
  
  說著秦濤坐起身,摸了摸鼻血,隨意在身上擦了下,坐在那裡不出聲。
  
  鄭嘆想了想,跑出巷子,剛才經過一家店子的時候看到那家門口有一卷衛生紙,估計是老闆搬貨的時候掉下來的。是那種餐館用的劣質點的小卷衛生紙,還沒用過,滾動的話也不會散開。
  
  秦濤聽到聲響看過去的時候,便瞧到那只黑貓將一卷大排檔用的劣質衛生紙一路像玩玩具似的撥了過來。
  
  雖然平時秦濤從不用這種,但現在境況不同,撿起撥到腳邊的衛生紙,扯了些擦身上的泥印和血跡,至少讓自己看著別那麼狼狽,總好過頂著這一身血跡出去。
  
  感受著劣質的衛生紙傳來的粗糙觸感,秦濤對鄭嘆道:「別告訴二毛他們啊,太他瑪丟人了。陰溝裡翻船啊。」頓了頓又道,「虎落平陽被犬欺啊。」
  
  秦濤擦完掏了掏兜,翻出已經扭曲的煙,火機還是好的。點上煙,坐在那裡抽,沉默不語。等一根煙抽完,秦濤用紙巾擦了擦又從傷口滲出來的血跡,真他瑪疼,不過還好剛才護住基礎要害了,命是沒問題的。
  
  抽完煙,秦濤起身將滿是血跡和腳印的外套脫下來,但是沒扔,搭在肩膀上。
  
  「謝了貓兄弟。」
  
  鄭嘆不放心秦濤這樣子,雖然秦濤這人不咋地,但畢竟是二毛的朋友,看著點總好些。
  
  跟著秦濤從巷子另一頭出來,鄭嘆看看周圍,這兒倒是離教工宿舍那邊稍微近點,這兒就呈個「v」字形,走出去之後才會發現離小街的另一個入口其實並不算遠。
  
  等從巷子口出來,鄭嘆便看到停在巷口不遠處的那輛車的擋風玻璃被砸出了幾個洞。
  
  鄭嘆看著車,感覺這車相當眼熟。
  
  剛想到這兒就聽到秦濤一副慶幸的語氣道:「還好還好,這輛車是二毛的,便宜貨,不值錢。」
  
  鄭嘆:「……」難怪眼熟。
  
  上個月秦濤跟二毛打賭輸了,車交換著開,二毛買的那輛十萬左右的車給秦濤開,秦濤那輛百萬豪車被二毛開著到處秀。之前秦濤心裡還挺鬱悶,不過現在看來,自己那輛車被砸的話,損失可就大了。不過,要真是自己那輛百萬豪車的話,這些人真敢砸嗎?
  
  搖搖頭,秦濤不再去想那些。再怎麼樣事情也發生了,該咋咋地。
  
  周圍有一些人對著車指指點點,秦濤也不在意,打開車門進去。
  
  車裡還有幾塊石頭,估計就是用這個砸的車。
  
  「要是我那輛車就不會這麼容易被砸破了,二毛這便宜破車真差勁。」一邊嫌棄著,秦濤將車裡幾塊石頭都撿起來,翻出個袋子將幾塊石頭放進去,扔副駕駛座上,和他那件外套一起。
  
  秦濤看著那幾塊石頭的眼神讓鄭嘆感覺毛毛的,心裡替那幾個人默哀,秦濤怎麼可能咽得下這口氣?
  
  不過鄭嘆也沒閒心去管那些,秦濤愛怎麼鬧就怎麼鬧去,那幾個人看著也不像是什麼好人,這類事情絕對沒少做。
  
  可是,秦濤這傢伙就這樣開車真的沒問題嗎?要是中途突然頭一昏眼一花出事了咋辦?
  
  秦濤壓根沒這些擔心,將裡面收拾好後,檢查了一番,車還能開,便朝鄭嘆揮揮手,走了。
  
  教工宿舍那邊可樂的叫聲響起,鄭嘆看著開遠的還算穩的車,抖抖鬍子,往教工宿舍那邊跑回去,該回去了,不然譚放沒見到鄭嘆直接帶著可樂走了咋辦?那老頭看著就不靠譜,這種事說不定還真做得出。 本帖最後由 tingweicctw 於 2015-6-15 15:17 編輯

timlight 發表於 2014-4-22 08:58
第二一六章 不要搗亂
   
  在那之後,鄭嘆有段時間沒見到秦濤,平時秦濤偶爾也會過來大院這邊找二毛,但估計是怕丟面子,想等傷好些了再過來。
  
  鄭嘆有天出門的時候路過三樓,門依舊沒關嚴實,能夠聽到裡面二毛打電話的聲音。
  
  二毛很生氣,他最近找不到秦濤的人,就打聽出點消息而已。弄明白後,二毛沒插手,因為秦濤說要自己解決,面子問題,二毛就隨他了,以秦濤的能力,在有準備的情況下不至於吃虧。
  
  這期間鄭嘆又跟著譚放去師大那邊跑了幾次,聽了些八卦,從那些學生們口中,鄭嘆知道,秦濤下手報復了,將對方整得還挺慘,基本上每個參與過那天事情的人全都被揍進了醫院,至少也得躺一兩個月。
  
  那些在小街上買東西的學生們談論這事情的時候,並不知道另一方是秦濤,但這並不阻止他們幸災樂禍,想來,看那幾個人不順眼、在他們手下吃過虧的學生不在少數。
  
  就像那些學生們討論時分析的,雙方都不是什麼善茬。
  
  秦濤是報仇了,但師大論壇裡對於這件事情的討論還在持續中,就連譚放他們那倆老頭下棋的時候都提起過一次,也只是當個話頭提提,引出那句不知多少人感慨過的語盡意未盡的話——「現在的學生啊!」
  
  鄭嘆再次見到秦濤的時候已經快元旦了,秦濤來找二毛時,臉上的傷都已經看不出來,他還特意將鄭嘆從樓上給叫了下來,買了一大堆所謂的進口特級貓糧以表感謝。
  
  鄭嘆盯著那堆貓糧,很想直接往秦濤臉上踹過去。貓糧你自己吃去吧!
  
  二毛看著那些貓糧,憋著笑:「禽獸,你不知道這隻貓其實是不吃貓糧的嗎?」
  
  「啊?」秦濤看了看一臉不爽的鄭嘆:「我還問過那邊的朋友,他們說甭管是什麼品種的貓,絕對會愛上這貓糧的,而且我不知道牠喜歡吃哪種口味,所以每種都買了些,乾糧和濕糧都有,還有貓罐頭呢。」
  
  說著秦濤還從二毛那兒翻了個一次性杯子出來,隨手拆了袋幹糧倒點進去,然後將杯子放到鄭嘆面前。
  
  鄭嘆扯著耳朵看了看秦濤,一巴掌將面前裝滿了貓臉的紙杯給掀了。
  
  你他媽自己吃去吧!
  
  趴在沙發上看著這邊的黑米見到地上散落的那些貓糧,跳下來嗅了嗅,然後一個噴嚏。
  
  「看,我家黑米都不吃。要知道,我家黑米可是一直吃貓糧的。」二毛說道。
  
  秦濤面上變了變,恨恨將手裡那袋貓糧往地上一扔:「麻痹的,那幾個王八蛋騙我!」
  
  「或許也不是,貓還是挑口味挑食的。不管怎麼樣,這只黑煤炭是不會吃貓糧的,你這些扔掉也浪費,留在這兒吧,到時候我給送救助站去,給那裡的貓吃。」
  
  「隨便你。」秦濤甩甩手,不想再提這個,轉而對旁邊的黑貓道:「貓兄弟,不知道怎麼感謝你了,到時候你去明珠市我包吃喝。」
  
  這要是擱以前,秦濤絕對不會對一隻貓這樣說話。
  
  「準備走了?」二毛問。
  
  「是啊,我媽在那邊催著呢,我再怎麼不願意也得過去,不然就得被拖回京城,明珠市怎麼也比在京城逍遙,在京城的話估計會被老爺子給念叨死。」
  
  「那是,你要是回京城首先得挨頓揍,還不能還手,挨過之後還要被人看著。」二毛贊同地點點頭,就像他自己也不敢回京城一樣。
  
  「車給你修過了,改裝了一下,比你原來的那輛破車要好多了。」秦濤將車鑰匙扔給二毛。
  
  「你以後還是多注意點,別又被人給陰了。」二毛道。
  
  「我知道,這次大意了,得瑟過頭,沒啥警惕心。」
  
  秦濤離開楚華市之前,二毛等和他關系比較好的幾個人給他踐行,去玩了一夜,秦濤還打算讓鄭嘆過去的,鄭嘆沒去,他還要「掙錢養家」。
  
  每年一到年底,尤其是聖誕和元旦這兩個節日的時候,小郭就特別忙,安排寵物中心各種活動,忙著多撈點錢。店裡的員工積極性也很高,年底了誰都想表現好點,指不定今年能多拿些年終獎。
  
  日曆上一年將盡,小郭準備搞個活動,拍個一年下來總結性的片子,恭賀新年,順便宣傳下店裡的新品。
  
  現在小郭他們寵物中心又擴展了,賣寵物衣服那裡的種類多了,時下很多年輕人喜歡給自家寵物玩cosplay,賣寵物衣服的店子裡還接單子訂做寵物套裝,不是那種劣質衣服,是真的好料子,現在很多客戶不差錢,聽說那個店面的東西賣得不錯。
  
  鄭嘆還聽說十一那段時間大型動漫展的時候,小郭店子裡有幾只狗還被人借出去當模特了。尤其是那只巴哥犬,,帶著護額扮忍者犬,聽說現場人氣超高,合影的人不計其數,連帶著那個社團的人氣爆棚。
  
  所以,不要忽視一隻動物的作用。
  
  這天,鄭嘆隨著小郭的工作組外出,現在小郭對於拍攝效果方面越來越講究了,每次都跟人預約場地,帶著工作組外出拍攝。
  
  拍完一段之後,鄭嘆在邊上休息,負責「伺候」鄭嘆的依舊是查理。
  
  合作的次數也不少了,查理對這隻貓的性格也瞭解了些,查理感覺,這隻貓估計是寵物中心裡唯一一隻耍大牌還沒人說的貓了。遲到早退不說,每次拍完之後心情不爽還要到處遛遛,不然就甩臉色、不合作,吃的東西得另外準備,喝水得喝乾淨的沒人喝過的水,從來不套套繩……而且,這些還都是Boss默許的,其他合作久了的工作人員看在眼裡,但也沒咋說,誰讓這貓能挑大樑呢。
  
  查理只能說還好這只是一隻貓,要是人的話,這種破脾氣誰會喜歡啊。
  
  鄭嘆可沒管查理在想什麼,趴在那兒吃了點東西,無聊地看著那些工作人員給店裡幾隻賣相好的名種貓穿道具服擺姿勢。現在寵物中心官方網站上註冊用戶與去年相比翻了好幾番,每次發佈新視頻的時候就是站內在線人數最高的時候在視屏下留言的人也超多,大部分都是寵物中心的忠實客戶,也難怪小郭現在對拍攝要求這麼多。
  
  打了個哈欠,鄭嘆無聊地在那個躺椅上打了個滾,突然耳朵一動,鄭嘆聽到了個熟悉的狗叫聲,只是離得稍微遠了點,在這裡也看不到什麼。
  
  鄭嘆瞟了眼那邊的拍攝進度,估計還得好幾個小時,於是起身跳下躺椅準備離開逛逛。
  
  查理見狀,知道這貓又要出去遛了,第一次的時候他還嚇得半死,然後漸漸地就知道,壓根不用擔心。
  
  「去逛逛就快點回來啊,別遛太遠,雖然你的戲份拍完了,但也說不準什麼時候補拍重拍之類的,這次的拍攝Boss看得很重。」
  
  鄭嘆扭頭看了他一眼,繼續往那邊小跑過去。
  
  查理看著跑遠的貓嘆氣雖然不確定,但是查理感覺自己說的話這隻貓應該都聽得懂,來自他獸醫的直覺。貓太聰明瞭也不好還是笨點的比較好照顧,比如正在場中乖乖被那些工作人員擺弄的幾隻。
  
  鄭嘆從拍攝場地出來,圍牆什麼的對貓來說只是擺設而已。
  
  翻過圍牆,鄭嘆動了動耳朵,現在那隻狗沒叫了,回想了下剛才聲音傳來的方向,往那邊走幾步跳上一棵高高的樹,鄭嘆立刻就找到了目標地點。
  
  不是鄭嘆火眼金睛,實在是那邊太惹眼。好幾輛警車在那兒呢注意不到才怪。
  
  靠近了些,跳上一課樹鄭嘆決定在邊上看看情況,反正現在回去拍攝場地那邊也是閒著。
  
  這周圍多是一些別墅,在這片住著的人多少都有些身價。每棟別墅之間還隔著些距離,有一棟別墅周圍拉起了警戒線,外面有幾個穿著警服的人在談話,也有人在詢問周圍的居民,做著記錄。
  
  鄭嘆在其中還看到核桃師兄了,他正跟幾個人在談話,不過,核桃師兄升官之後,這種事情不是只要手下們處理就行了嗎?怎麼還親自過來了?
  
  至於剛才發出叫聲的狗,鄭嘆看過去,那狗正被人牽著到處走,似乎嗅著什麼,喊都喊不住,牽著牠的那名警員被硬拉著走,看上去倒像是狗在牽著人。
  
  這片地區綠化做得不錯,周圍的樹很多,草地上現在不綠了,但周圍栽植的常綠樹種讓這片地方看上去並沒有秋冬季節的蕭瑟感。
  
  草地上已經被刨了好幾處坑,都是黑金的傑作,周圍已經有居民看他們的眼神不那麼好了,這讓那名牽著黑金的警員壓力山大。他只是幫上司看著下狗,上司說讓他牽著狗到處走走,說不定還能發現什麼線索,但是現在看來,哪有什麼線索,這狗純屬搗亂,都快翻到隔壁那戶人家的草地上去了。
  
  「黑金!不要搗亂!」那警員使勁扯著狗鏈子,呵斥道。
  
  黑金扭頭看了看那警員,呲了呲牙,似乎對於這名警員的呵斥很不滿。往周圍看了看,牠發現了不遠處那棵樹上的鄭嘆。
  
  「汪汪汪!」黑金朝鄭嘆叫了幾聲,還朝鄭嘆那邊過去。
  
  鄭嘆沒搭理牠,全當不認識。
  
  牽著黑金的警員確實不認識鄭嘆,見到黑金這反應,一臉的無奈:「你果然只是覺得好玩,別嚇著人家的貓了。」
  
  鄭嘆看著樹下往這邊過來的黑金,他覺得黑金似乎在認真尋找著什麼,依然在地上嗅來嗅去,突然嗅到什麼,刨了刨,將上面的一些樹葉刨開,對著那裡呲牙低吼,然後仰頭汪汪地大叫幾聲。
  
  「你又來了。」那名警員撫額。不能在草地上刨坑了,就換這裡來刨?
  
  鄭嘆往下看過去,不仔細還發現不了,那裡有一隻已經死去的蟲子,只是,這狗對著那蟲子吼什麼?牠不會準備把冬眠的蟲子都給刨出來吧? 本帖最後由 tingweicctw 於 2015-6-15 15:27 編輯

雪國亂舞 發表於 2014-4-23 08:05
第二一七章 幫哥一個忙
  
  那個小警員扯了扯手裡的牽繩,打算將黑金牽走。
  
  可黑金不幹,硬是要呆在那裡,於是一人一狗相互拉扯著。
  
  估計黑金也不耐煩了,對小警員的行為頗為惱火,轉身朝那個小警員撲過去,張嘴對著那警員叫了一聲。那名小警員看黑金這勢頭像是要咬人似的,一緊張,手裡的牽繩鬆了,掉落到地上,連退好幾步。
  
  不過黑金也沒亂跑,仍舊呆在那裡,圍繞著那周圍嗅著,但卻沒再刨坑了。
  
  見黑金沒跑,那小警員鬆了口氣,不過他是不準備再接觸這隻狗了,剛才真是嚇了他一身冷汗,他真以為這隻狗要咬他的,沒想到隻是嚇嚇。不過,這狗比他在局裡見到的幾隻狗要兇得多,只是表面上看起來很乖順罷了。
  
  搖搖頭,那小警員側身看向上司所在的地方,往那邊跑去。還是換個人過來管這隻狗吧,他實在沒那能耐。
  
  那警員離開之後,鄭嘆好奇之下,從樹上跳下來,走到剛才黑金刨坑的地方。
  
  正在地上到處嗅著的黑金看向鄭嘆,然後立馬沖過來守著剛才刨坑的地方,確切的說,是那隻黑色的蟲子所在的地方,似乎生怕鄭嘆將這里弄亂了。
  
  鄭嘆抬腳走向那隻蟲子,黑金立馬發出低吼的警告聲。
  
  收回腳。警告聲立馬停歇。
  
  再朝那邊抬腳,黑金又低吼。
  
  試探了幾次,鄭嘆沒準備再往那邊走了,看了黑金一眼,然後伸長脖子往那隻蟲子所在的地方湊近點仔細嗅了嗅,對于黑金再次發出的警告聲沒理會,他知道只要自己不碰那隻蟲子,黑金便不會拿他怎樣,黑金剛才隻是發出警告聲,連牙都沒呲,相比起之前那個小警員來說態度要好多了。
  
  嘔——
  
  有種想吐的感覺。鄭嘆立馬縮回去脖子,避遠了些。
  
  尼瑪,這什麼味兒啊!真惡心!
  
  說不出具體是什麼氣味,光臭就算了,聞著還惡心,讓鄭嘆恨不得將之前在拍攝場地那邊吃的東西全部吐出來。
  
  還沒湊很近都能聞到那種難聞的氣味,這氣味對人來說除非拿到鼻子底下認真嗅或許能嗅出來,但對貓狗類來說,嗅著太容易。
  
  不再去嗅那隻蟲子,鄭嘆重新跳回樹上,他已經聽到有人往這邊過來了。
  
  過來的是那個小警員,他正帶著核桃師兄往這邊過來。中途還看了看之前黑金在草坪那邊刨的一個個坑。
  
  「沒發現什麼,也沒異常狀況,我還拿木棍翻過,這裡也沒埋什麼東西。」小警員解釋道。他在最開始見到黑金刨坑的時候還激動了一把,以為發現什麼證物或者屍體之類的東西,結果啥都沒有,這土都沒有翻動的痕跡。雖然他的專業知識不怎麼樣,但好歹一些基本的東西也知道些,這裡明顯就沒人動過土,至少近一個多月是沒人動過的。
  
  「嗯。」核桃師兄點點頭,挨個看了看那幾個黑金刨出來的小土坑之後,看向黑金所呆的方向,走過去。
  
  黑金在核桃師兄過來之後使勁搖尾巴,似乎在求表揚。
  
  核桃師兄摸摸牠的頭,沒有立刻就去看黑金刨的坑,而是看向樹上的黑貓。
  
  「黑炭?」核桃師兄出聲叫道。
  
  鄭嘆動了動耳朵,頭都沒抬,繼續盯著剛才黑金刨坑的地方,沒有看核桃師兄,就好像對方叫著的並不是他似的,反正現在也沒帶貓牌。
  
  「您認識這貓?」那小警員問。
  
  核桃搖搖頭:「估計認錯了。」
  
  「這貓也不像是這裡人養的,看品種也沒什麼特別,估計是別的地方跑過來的,不過瞧著挺壯實。」小警員道。這周圍的人養貓應該都是那種一看就與眾不同的那種名種貓吧?養這種的少。
  
  沒再說什麼,核桃師兄轉而看向黑金刨出來的土坑。好像也沒有什麼特別的。這時正好有人叫他,核桃師兄便牽著黑金離開,黑金不怎麼樂意,但還是跟著走了。
  
  鄭嘆支著耳朵蹲在樹上聽著周圍的一些人談論那邊的事情,有兩個人在交談著,聲音並不大,不過鄭嘆也能聽到點。
  
  好像是,那棟別墅裡面發生命案了,而且,屋裡的人已經不成人樣,只留下骨頭而已。
  
  鄭嘆沒偷偷進去看現場,但聽著這兩個人的談話也感覺背毛直豎,感覺那兩個人應該是誇大了,嗯,肯定是,太誇張了些。
  
  一陣風出來,鄭嘆抖了抖,還是回拍攝場地去吧,無聊也比這邊好。
  
  鄭嘆離開後不久,應付完人的核桃師兄看向那棵樹的方向,見那隻貓已經不在了,低聲笑了笑。
  
  認錯了?怎麼可能?!
  
  他怎麼可能沒察覺出來樹上那隻是不是黑炭?
  
  不過,剛才那隻貓也在那裡嗅?
  
  在被那個小警員帶著看草坪上的土坑時,他就發現那隻黑貓在黑金守著的地方嗅著什麼。如果沒有異常的話,這一貓一狗怎麼會都往那裡嗅?
  
  這還真誤會鄭嘆了,鄭嘆過去嗅隻是好奇而已,那裡也就隻有一隻黑蟲子,其他的就是泥土和枯葉子,其他的沒什麼好嗅的,鄭嘆壓根就沒發現有其他多異常的地方。
  
  何濤站在原地想了想,讓旁邊找過來的人先等會兒,他牽著黑金轉身又往剛才那棵樹那兒走去。
  
  黑金顯得很激動,扯著牽繩往那邊跑,要不是核桃師兄牽著,牠估計就沖過去了。
  
  仔細翻動了一下那個小土坑,確定黑金找的就是這隻蟲子,何濤便拿出個幹凈的小紙袋子,將那隻小拇指指甲蓋大小的蟲子放進去,之後又在草坪那邊的幾個小土坑看了看,並沒有發現類似的黑蟲子。
  
  另一邊,鄭嘆回到拍攝場地之後,查理松了口氣,雖然知道這隻貓會自己掐點回來,但每次還是會跟著擔驚受怕,畢竟出了什麼意外的話,他的責任最大。
  
  總的來說,拍攝還算順利,鄭嘆感覺沒什麼技術含量,幾乎都是一次性過關,拖時間的是另外那幾隻。
  
  回到家,鄭嘆也沒再去想白天的事情,還是和平時一樣的作息習慣,順便琢磨琢磨以後去哪邊逛,楚華大學周圍,也就焦遠學校那邊走得遠一些,鄭嘆決定近期先不走那邊了,工地也不用去看,反正大致都建了起來,再去看也就那樣。
  
  走哪條去遛好呢?
  
  鄭嘆決定等焦媽他們不在家的時候翻一翻地圖。主臥那邊書桌上有一張校園及周邊一定範圍內的詳細地圖,到時候再擇情選擇。
  
  這一晚,鄭嘆倒是睡得安穩,有人卻徹夜無眠。比如何濤他老婆。
  
  何濤一夜未歸,昨天說有事出去就沒信了,電話也打不通,他以前辦案的時候也會將手機關掉,但這次何濤他老婆總覺得心裡不踏實,一直等到早上天亮,等孩子去學校之後便給二毛打了電話。
  
  二毛那時候還在睡覺,對二毛來說,這段日子八九點鐘簡直就是睡得最好的時候,被吵醒接電話時語氣並不怎麼好,還想著直接將電話掐掉的,但是看到來電顯示,立馬接通。
  
  聽到師嫂的話後,二毛睡意全無。
  
  「他電話一直關機,給他同事打電話,那邊說何濤他早就離開了,不過好像有急事,帶著黑金一起離開的,到現在也沒回來,局裡那邊也沒人知道。」那邊何濤老婆帶著焦急的聲音說道。
  
  「你給衛師兄那邊打電話了嗎?」
  
  「沒呢,現在具體情況還不知道,小衛那邊剛結婚沒多久,就沒去麻煩他。我就是心理擔心。」
  
  「嗯,我知道的嫂子,我先找幾個朋友問問。」
  
  何濤他老婆知道二毛的背景,也知道他有點能耐,不然也不會給他打電話,
  
  掛斷電話,二毛翻了翻號碼,給幾個朋友撥了過去。一個小時後,二毛煩躁地撓了撓頭。情況不太妙。核桃師兄的車被發現了,沒見到人,局裡那邊顯然也知道其中有隱情,只是沒告訴師嫂而已,果然,師嫂的擔心是有理由的。
  
  不一會兒,二毛收到一封郵件,這是他拜託的人短時間內能搞到的資料資訊,不全面,但大致能知道是個什麼事件引起的。總的來說,這是一場商戰引發的流血事件,似乎很普通,但這兩位在楚華市還有些名氣,公司辦得挺大。
  
  看過之後,二毛坐在椅子上想了想。核桃師兄是帶著黑金離開的,他要靠一隻狗去找什麼?
  
  二毛決定去找下五樓那隻貓幫忙,有備無患。
  
  雖然能夠去借一隻訓練有素的狗,但二毛更相信住五樓的那隻黑貓,就算平日裡很多事情看不慣那貨,可也不得不承認,到關鍵的時候,還真只能去找他,尤其是現在的情況與自己師兄相關。
  
  論嗅覺,貓並不一定會輸給狗,之所以很多時候人們用狗去幫忙而不選貓,其實是因為貓不願意受人擺布不容易訓練而已,貓的性格脾氣使然,牠們的許多長處通常只在有利於牠自己時才充分發揮出來。
  
  送完小柚子在外面小晃悠了一圈的鄭嘆,準備回家翻地圖決定後面遛彎的地方,一上樓就看到站在門口叩門的二毛。
  
  見到鄭嘆,二毛沖到他面前:「黑煤炭,幫哥一個忙!」 本帖最後由 tingweicctw 於 2015-6-15 15:33 編輯

timlight 發表於 2014-4-24 09:26
第二一八章 記號
    
  鄭嘆看著車窗外的風景,車已經離開楚華市了,不知道開往哪兒。
    
  一小時前鄭嘆被二毛火急火燎帶出來,給焦媽的電話還是二毛在車上打的,編了個藉口說帶鄭嘆出去玩,可能會要個一兩天,這只是保守估計,從二毛當時的表情和言語中,鄭嘆感覺,這事兒指不定還得花費更長時間。
   
  出城的時候,鄭嘆聽二毛將事情簡單說了下,只說了核桃師兄為了辦一個案子失蹤,失蹤前是帶著黑金出門的,局裡那邊現在還瞞著核桃師兄他們家裡,還沒公開,不管到底出了什麼事情,先找到人再說。
  
  相比起那些人,二毛更相信自己一些。剛出城的時候他又收到了一條短信,幫忙調查的朋友將幾個地址發了過來,這是那個宣佈破產的公司暗地裡做的另一些交易的可能位址。
  
  二毛對於那些黑色交易沒興趣,他又不是警察,也不是超人,他只管找人。
  
  他們幾個師兄弟之間對於彼此一些小習慣都比較瞭解,而且,他們曾經統一過一個行為,如果覺得事情很危險,甚至可能危及生命,會在某個地方刻上某個記號。
  
  他們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專屬記號,也有自己的習慣,其他人就算知道他們會刻上記號的樣子,也不一定能夠找到。
  
  鄭嘆見二毛將車子開出高速公路,然後在一個看著挺荒涼的地方停下。
  
  周圍零星有一些青磚瓦房,這裡大部分都是菜地,樹也有一些。
  
  二毛讓鄭嘆先呆在車上,他下去確定一下。
  
  等二毛下車後,鄭嘆趴在車窗那兒看到二毛往一個低矮的青瓦房靠近,然後站在那前面,伸手比了比,不知道怎麼個比法,五指張開手心向下,水準方向上向東轉轉,又朝西轉了點,最後大拇指指著的方向,二毛朝那邊跑過去,瞅準一棵並不高的樹,在某根樹枝上看了看,便回到車上,開著車準備往下一處。
  
  接下來又接連去了三個地方,都是重複著這類的動作,三次二毛都是失望而歸,看來核桃師兄並不在這幾個地方。
  
  來到第五個地方的時候,鄭嘆依舊在車上看著外面二毛尋找核桃師兄留下的記號,這裡有條小溪,附近也沒有青瓦房,再往遠處一些倒是有大片的田地,那邊才能見到有人走動。
  
  正想著這地方真荒涼的時候,鄭嘆見二毛在一棵樹上找過之後便很快回來,與前幾次不同的是這次二毛面上有些異樣,並沒有之前那種失望的眼神。
  
  看來就是這裡了。
  
  將車開到一處停好,二毛下車招呼鄭嘆跟上。
  
  往那邊走的話,開車並不方便。
  
  「黑煤炭,能聞到什麼嗎?」二毛看向鄭嘆。
  
  鄭嘆嗅了嗅,好像也沒聞到什麼,倒是很多其他人的氣味,還有其他動物的,干擾性太大,或者是時間過得久了些,氣味散了,不好嗅出來。要尋找的話,嗅的範圍得再大一點看看,但二毛看上去很急,而且也有目標路線,並沒有很依賴鄭嘆的樣子,鄭嘆也就只在原地嗅了嗅,跟上二毛的步子。
  
  鄭嘆沒想到有一天自己會被當追蹤犬用,論技術含量,他還真比不上那些「科班出身」的狗們,就算你有那嗅覺技能但不懂得怎麼更好地去利用,同樣白搭。
  
  二毛對鄭嘆的表現沒有太多失望感,他現在還在尋找核桃師兄留下來的那些記號,這樣來跟蹤的話,更快一些。他將那隻黑貓帶上,不過是多上一重保險而已。
  
  雖然核桃師兄留下的看上去只是一個簡單的記號,裡面包含的資訊卻很多。鄭嘆好奇之下看過幾個,發現記號看著像偏旁部首裡面的單人旁,也就是核桃師兄的姓氏「何」裡面左邊的部分。
  
  而且,每個記號都有變化,並不是正著寫的,也不是簡單的指出方向,或許只有二毛他們幾個才能從這裡面尋找出正確的資訊,看二毛在那裡伸出手掌比劃就知道這上面比鄭嘆想像的要復雜得多。
  
  鄭嘆跟在二毛身後不遠處,現在不需要他做什麼,只要跟上就行了,路上二毛就說過未必會讓他幫忙,所以鄭嘆的壓力並不大,不過,他是真心希望何濤和黑金平安,雖然不怎麼熟,到現在也沒見過幾次面,但因為衛棱和二毛的關系,鄭嘆希望那位核桃師兄能一切順利。
  
  正想著,鄭嘆腳步一頓,抬頭嗅了嗅,看向前面一個方向,那裡離二毛走的路線偏離了一點。
  
  鄭嘆想了想,還是往那邊跑過去,在嗅到的氣味越來越濃的時候,鄭嘆看到腳下有一隻黑色的蟲子爬過。往前看,蟲子更多,就在地面上爬動,如果不是那些枯樹葉的遮擋,或許會看到更多。
  
  正尋著記號走的二毛發現鄭嘆那邊的情況,便轉而小跑過去。
  
  「怎麼了?」二毛問。
  
  鄭嘆沒理他,繼續往那邊走,直到來到一條乾涸的「溝」旁邊,這裡看著像是作水渠用過。周圍的樹比較多,而且大多都是落葉樹種,不知道是誰將地面上的落葉掃進了這條「溝」裡面,所以裡面的樹葉堆積得稍微厚了點,若非如此,鄭嘆剛才走過的地方樹葉也不至於只有那麼點兒。而蟲子比較多的地方,比其他地方看上去要稍微突起一塊。
  
  現在,鄭嘆和二毛的注意力都不在樹葉上面,而是那些蟲子。
  
  「這天氣還有蟲子這麼活躍?」二毛皺眉,他也嗅到了一些不怎麼好的氣味。
  
  鄭嘆看著二毛往那跳「溝」走過去,他則呆在邊上看著,他可不想靠得太近。那些蟲子和他之前在那個別墅區見到的被黑金視為「證物」的蟲子一樣,再聯想到當時聽過的一些話語,鄭嘆感覺後脊發涼,心裡也很緊張。那些樹葉下面,是什麼?
  
  二毛已經用樹枝撥開那些樹葉,見到了樹葉下的物體。
  
  那是一具被啃得差不多的幾乎只剩下骨架的身體,不過讓二毛懸著的心稍微放下些的是,這人比核桃師兄要矮些。
  
  鄭嘆瞟了那邊一眼就沒再看了,依二毛的表情看,這並不是核桃師兄,他也略放心了。不過,這還真和那些人說的一樣,只剩下骨架子了。看來,就是那些蟲子啃的。
  
  強迫自己轉移注意力,不再去想剛才見到的那個驚悚的畫面,鄭嘆在附近走了走,然後嗅到了核桃師兄和黑金的氣味。
  
  剛才太緊張,全注意那些蟲子和「溝」那裡的氣味去了,卻錯過了這一人一狗的蹤跡。
  
  雖然二毛能夠找到核桃師兄留下的大致路線,但這邊的可並不在那條大致路線裡面。
  
  鄭嘆努力辨認著那些氣味,然後循著氣味走過去,來到一大樹後面,這裡還有個坡度,如果光線不好的話,有人趴在這裡,也不容易被注意到。
  
  看來核桃師兄和黑金都在這裡留過,時間稍微長了些,留下的氣味比較明顯。這樣推測,那些人在處理「溝」那邊事情的時候,核桃師兄和黑金當時應該就在這裡看著。
  
  然後那些人離開,核桃師兄才繼續跟上。
  
  二毛看完那邊,拍了幾張照片,然後將樹葉重新覆蓋上,跟著鄭嘆往這邊過來,看到這邊的情形後,他也能猜測出一些當時的情形。
  
  「幹得好,黑煤炭。」
  
  確定鄭嘆沒有再發現其他的線索,二毛便繼續尋找那些記號。
  
  沿路尋找了一段距離,然後,二毛停住了。
  
  記號到這裡就沒有了,最後一個記號並沒有告訴二毛接下來要往哪裡走,也沒有標注停止的意思,難道是當時時間太緊,事出突然,所以核桃師兄沒有時間去留記號?
  
  二毛不知道。他仔細看了看四周,這裡有人呆過的痕跡,還找到了一些腳印,至少有三個人,還有一些煙頭,那些人在這裡抽過煙,然後……二毛將視線落到十來米遠處的那條並不寬的水泥路,然後那些人估計開著車離開了。
  
  可是,該往哪邊走?
  
  二毛手上得到的資料指出的幾處地點,這附近就有一個,但在路的另一頭,走些遠,還有個地方。
  
  難道兩個地方都去查查?
  
  二毛站在那兒想了想,正準備讓身後的貓出馬試試,一轉身,卻發現那只貓往其他方向過去了。
  
  鄭嘆在知道二毛尋不到記號之後,就在周圍試探著嗅了嗅,除了那些陌生人的氣味之外,其中還有並不容易嗅出來的核桃師兄的氣味,也有黑金的。
  
  黑金的氣味本就明顯一些,而鄭嘆在尋找氣味的時候,還發現了個意料之外的事情,在那裡停留了一下。
  
  「有東西?」二毛問道。同時掏出折疊刀,蹲身開始翻土。
  
  有了之前那個被啃得差不多的骨架的事,二毛現在一看到這貓停頓就會想這裡發生過什麼事情。而他也發現這裡有動過土的痕跡,雖然範圍不大,但能看出來。
  
  鄭嘆退了好幾步,想了想,再退兩步。然後蹲在那裡看二毛挖土。如果鄭嘆能夠清楚表達意思的話,也不需要二毛來費事挖了,他肯定會去阻止,但現在的情況是鄭嘆無法說話,也不知道該怎麼來表達意思,而且,就算現在鄭嘆試圖阻止的話,二毛也肯定會去動動的。
  
  土埋得並不嚴實,二毛能很輕易地挑開上面的土,在快速挖了好幾下之後,二毛看到了下面埋的東西。
  
  一坨屎。
  
  二毛:「……」
  
  這難道是黑金那傢伙拉的?!
  
  什麼時候那狗跟貓學會的這個習慣? 本帖最後由 tingweicctw 於 2015-6-15 15:40 編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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