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歷史穿越] 山河血 作者:無語的命運 (已完本)

 
mk2258 2013-11-24 09:21:33 發表於 歷史軍事 [顯示全部樓層] 只看大圖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1228 86685
yangchir 發表於 2018-9-16 22:16
“我要回到東北,那怕死了,我也要葬在東北!”

在合上日記本的時候,趙銘的腦海中不禁浮現出他的父親一個奉天中學的國語老師,直到現在,他都無法忘記父親在去世時抓著自己手說出的這句話。

“爹,很快你就能回到東北了!”

想到寄於寺中骨灰,趙銘的默默的在心裏主客觀說著,收拾起心神,他站在座椅上,從艙蓋處露出了半截身體,在他身邊的樹林間,42輛27式漆有迷彩的突擊炮隱藏於樹林中。

27式突擊炮是利用退役的26式戰車底盤製造的突擊炮,其火力與30式戰車相當,使用60倍身管76.2毫米戰車炮,是預備軍步兵師機械化團戰車營的主力“戰車”,這種低矮的突擊炮,或許速度不快,但對於步兵而言,卻是可以信賴的支援戰車,尤其是車長操作的那座小型的機槍塔,在步兵的眼中,更是一種極為有力的支援武器,尤其是攻擊敵方步兵,機槍有時候甚至比小炮更為有效



清晨帶著些許薄霧籠罩著大地,此時的大地顯得很是安靜,除去些許鳥鳴外,再也沒有了其它的聲響,看著籠罩於霧氣間的突擊炮,趙銘突然有一種置身於仙境般的感覺。

“如果帶相機的話……”

就在這時,他坦克盔耳機內傳出了營長的聲音。

“發動引擎!”

下一瞬間,林間的靜寂被柴油機的轟鳴聲打破了,在引擎預熱的時候,耳機內傳來的新的命令,他們要去增援第9裝甲旅。

遼河畔靠近公路的一邊樹林很是旺盛,不過都是些並不算高大的小樹,而數百米外又是一片略微起伏的坡地,在十數公裏外又有幾個已人去屋空的小村落,從某種程度上來說,這裏並不是一個合適的戰車伏擊陣地。

但在那海拔也許隻有十米左右的坡地後方公裏處的樹林間,幾十輛偽裝良好的戰車卻停在那,而在接近坡地頂,一個人站在“草堆”頂部,用望遠鏡觀察著道路,這是日軍的必經之路,在過去的幾個小時中,已經有兩支日軍的步兵部隊從這裏經過,但是他們並沒有發現這個“草堆”,以及後方樹林間的戰車。

甚至這支戰車部隊的官兵也是眼巴巴的看著敵人從眼前經過,他們的目標並不是那些乘著卡車的步兵,而是日軍的戰車部隊,至於步兵,自然有其它部隊解決他們。

這時,遠處已經傳來一陣陣激烈的槍炮聲,顯然是日軍的前鋒部隊已經同阻敵部隊交火了,對於這一切,作為旅長的賈威並沒有放在心上,他的目標非常簡單日軍的第十戰車師團,那是日軍的13個戰車師團中的一個



“長官,偵察機發現目標,距離我們還有不到十公裏!”

“接通偵察機!”

在指揮車內,賈威同偵察機上的飛行員進行著聯係。

“長官,日本人的裝甲部隊正在地麵上行軍,有大約200輛戰車,他們保持行軍隊……敵機,我被擊中了……”

在電台中再沒有聲音傳來時,賈威的臉上露出一絲笑容。

“終於來了!”

“命令各車注意,我們的目標即將出現,我希望各車組發揮出最好水平,我們要用勝利告訴日本人,玩戰車,咱們是他們的祖宗!”

在耳機中傳來旅長的話聲時,施東的臉上露出了笑容。

“好吧,各位,聽我的命令行動。大家作好準備,來給那些小鬼子們好好的上一堂戰車課。”

又一次,在各車組抵達預設陣地後,施東拿起望遠鏡向著公路上望去。

十數分鍾後,在他的視線中,出現了漫長的行軍隊列,公路上一片塵土飛揚,即便是距離足足有兩公裏之遠,施東感覺自己似乎依然能夠聽到引擎的轟鳴聲。

先出現在望遠鏡視野裏的是十幾輛98式戰車,這種戰車的假想敵是26式,完全不是30式戰車的對手,最高速度也隻有40公裏,在某種程度上它更適合於支援步兵進攻,而不是戰車戰,但在幾年前,這卻是一種極先進的戰車。

而真正的威脅是後方的那些二式戰車,根據情報顯示,這種日本戰車的防護以及火力,都不遜於30式,可以說兩種戰車根本就是旗鼓相當。

當日軍的戰車隊列在公路上行進時,在坡地上,23輛30式戰車已經迅速排開了,在炮塔內在施東選擇了目標後,

“使用高爆穿甲彈

!”

炮長將眼睛沾在護目鏡處,從容而冷靜的瞄準著,每一輛戰車都是如此,裝填手則迅速的將昂貴的穿甲彈裝入炮膛。

“很快就會遭遇中國人的戰車了!”

露出半截身體的山井不時的用望遠鏡觀察著周圍,盡管這裏並不像西伯利亞那樣,俄國人的戰車和反戰車兵隨時會從原始森林中湧出,但習慣總是難以改變的,不過現在,他更多的注意力卻是在空中,同時觀察著周圍有什麽地方適合隱蔽。

突然,遠處坡頂的幾個孤零零的草堆進入他的視線中,那是……先是一愣,隨後他立即大聲吼喊道。

“戰車!”

下一瞬間,他看到那些草堆噴吐出一團黑紅的炮焰。

幾乎是在炮聲傳來的瞬間,伴著數聲如撞鍾般的金屬碰撞聲,幾輛二式戰車內部發出些悶響,黑煙隨之從戰車的各個縫隙中湧出。

“立即成戰鬥隊形!”

在公路上的日軍戰車部隊的指揮官們通過電台下達命令的時候,那並不算高的坡頂上,那些戰車卻是如過去打靶一般,炮長鎮定而沉穩的瞄準、擊發,而車長則用望遠鏡觀察著公路上的敵軍戰車。

“反應可真快啊!”

“打靶”不過僅持續了兩輪射擊,公路上的日軍戰車便迅速的由行軍縱列轉成戰鬥隊形,一部分戰車旋轉炮塔,一部分戰車緊急轉動車身,然後朝著坡地的方向行駛,而將炮塔指向坡地的日軍戰車,已經迅速的瞄準開炮。

“果然不愧是上過西伯利亞的部隊!”

內心中讚歎著日軍的反應,完成兩輪“打靶”的戰車連依然不斷的瞄準擊發,在公路上以及田野間,已經出現了11輛被擊毀的戰車。

伴著射擊時戰車車身的震撼,山井看到坡頂上隻露出半個車身的中國戰車前的土壤處炸開了。

打偏了!

而此時,在田野間,二十幾輛二式戰車則以楔型隊形向坡地進逼,他們試圖通過正麵的進攻,擊潰這支中國戰車部隊



“命令全旅出擊!”

接到第二戰車連同日軍交火的報告後,賈威立即下達了命令,而隱蔽在林間以及村落中的戰車,立即以樹林、房屋為掩護,穿過田野,朝著日軍戰車推進,而後方的自行榴彈炮已經開始向日軍戰車部隊實施彈幕射擊,輕輕的炮聲融匯成一種持續而又強烈的轟鳴聲,全旅出擊的第九裝甲旅的戰車,一麵全速行進,一麵對日軍的戰車實施攻擊,各個連排長們,則以控製著友車,形成一個個小隊形,互相掩護著向日軍的戰車縱隊實施攻擊。

幾乎是在第九裝甲旅的主力盡出時,掩護側翼的第二十七戰車聯隊則立即向第九裝甲旅的側翼實施反衝擊,從空中看去,在這片並不大的戰場上,兩支戰車部隊就像是兩個拳手一樣,你一個左勾拳打來,我一個右勾拳打去,衝擊與反衝擊在這片平原上上演著拳手之間的對決,日軍的迅速反應使得原本的伏擊戰,頓時變成一場短兵相接式的混戰。

在這種近戰中,厚重的裝甲、強大的火炮都失去了意識,實際上,此時本就旗鼓相當的兩種坦克,更像是兩個互相搏殺武士,雙方都盡可能的逼近彼此,誰也不願意通過遠距離炮射進行戰鬥,在這樣的距離上,戰車的裝甲已不再起保護作用,火炮的威力也不再具有決定性的意義,戰場上經常能夠看到一輛戰車中彈後,車內的彈藥和燃料發生殉焊條,炸飛的炮塔被拋至少空中高達數十米。

與此同時,戰場的上空也爆發了激烈的空戰,兩國的飛行員都想幫助地麵上各自的戰車部隊獲得這場戰鬥的勝利,轟炸機、攻擊機和戰鬥機不斷的空中盤旋著,激烈的空戰一場接著一戰,一架架戰鬥機、轟炸機、攻擊機在空戰中拖著黑煙向著地麵上墜落著,盡管日軍戰鬥機拚命攻擊著華軍的攻擊機、轟炸機,但是一架架天襲者還是不斷的俯衝投彈,將炸彈投向地麵上的戰車,並用火箭彈向日軍戰車實施攻擊。

在戰鬥進行一個小時後,在這片方圓數十公裏的戰場上,到處都是燃燒著冒著滾滾黑煙的戰車,濃煙幾乎籠罩了整片天空,在漆黑的硝煙彌漫的焦土上,被擊毀的戰車像火炬一般燃燒著,此時已經無法再分辨出那一方在進攻,那一方在防禦。在空氣中,震耳欲聾的炮聲與響徹雲霄的金屬撞擊聲在激蕩著,而雙方的戰車,則斷的穿過那團團濃煙,向敵人發起致命的攻擊。
yangchir 發表於 2018-9-16 22:16
嗆人的硝煙伴著刺鼻的柴油燃燒的異味,在方圓數十平方公裏的戰場上,激烈的戰車戰已經進行到最後關頭,施東所指揮的戰車連不斷嚐試從一個固定陣地向日軍坦克射擊,60倍徑的76.2毫米炮是一種威力彼為強大的戰車炮,拉開距離反倒能夠充分的發揮這一優勢,不過日軍戰車並沒有給他機會,他們不斷的嚐試著盡快縮短與對方的距離,以消除中國的的優勢。

“跟我們上,前進

!”

市原鬆通過電台向他的戰車大隊下令,他指揮的戰車發射的炮擊擊穿了一輛30式戰車的側裝甲,另一個30戰車立即對他駕駛的二式戰還擊,第一發炮彈射穿他的車首裝甲,的無線電員當場被炸死,同時也讓市原受了重傷,裝填手和駕駛員拚命才把他從戰車中救出,拖到一個彈坑中隱蔽起來。

躲在彈坑中,裝填手石田終於看清了戰場的全貌,在戰場上,到處都是燃燒的戰車,持續長達一個多小時的戰鬥,不知令多少戰車變成了廢鐵,那些像是火炬一樣燃燒的戰車附近,總會不斷的傳來激烈的槍聲,

當戰車與戰車進行著決戰的時候,雙方的步兵同樣在田間爆發的激戰,那些步兵不斷的攻擊對方的步兵,並嚐試著攻擊敵方的戰車,在遠處的田野間,石田更是親眼看到背負著炸藥箱衝向中國戰車的步兵。

“真是一群勇敢的家夥!”

在內心中為那些步兵叫好的時候,他同樣看到中國步兵,他們提著自動槍,幾人一組,不斷攻擊著日本步兵,而讓人有些奇怪的是,在那幾人一組的編隊中,總有一人的手中提著一個長長圓筒。

“方強,丁力,壓製日軍火力!”

提著自動卡賓槍的範國良一邊大聲喊著,一邊衝身邊的霍明宇喊道。

“明宇,快,抓住機會!”

手指著前方三百米左右的一輛日本戰車,範國良從手中提著的彈筒中取出一發破甲彈,而霍明宇則在田間半跪著,同時將沉重的30式84毫米無後坐力炮扛在肩上,相比於反坦克火箭,步兵部隊更喜歡這個帶膛線的無後座力炮,他的射程更遠,威力更大,而且精度極佳。

“咣!”

在耳邊傳來炮尾裝填閉鎖的聲響的同時,他的鋼盔被組長拍了一下,這是可以發射的信號,他立即將瞄準鏡壓準300米開外正在速度移動的日本戰車。

“咚!”

伴著並不響亮的炮聲以及一聲清脆的金屬脆響,他扣動了扳機,破甲彈徑直朝著遠處的戰車飛去,對於初速達290米的無後坐力炮來說,300米隻需一秒稍多,這意味著敵戰車不過僅移動數米



不過是眨眼的功夫,日本戰車的車尾便炸出一團烈焰,發動機艙被高速金屬射流擊穿後機油、柴油立即燃燒起來,冒出滾滾黑煙。

“瞄準塔尾,那裏是彈藥艙!”

再次完成裝填後,範國良大喊了一聲,隨後他便再次背起空彈箱,用步槍朝試圖向他們逼近日軍步兵掃射,在他的後方,霍明宇已經再次瞄準戰車扣動了扳機,當那輛趴窩的戰車炮塔尾部被擊中的瞬間,劇烈的殉爆將炮塔掀飛至少十數米的高空,就像是演員在向這些機械化步兵脫帽致敬一般。

在田野上,一個個這樣的四人獵殺小組,不斷的上演著類似的攻擊,以至於躲在彈坑中的石田幾乎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他眼巴巴的看著數百個戰車獵殺小組,在田野間如一個個刺客似的,不斷的用他們肩扛的火炮向他們的戰車發起攻擊,或許,中國人的戰車並不多,但此時,那些獵殺小組卻像幽靈一般,將一輛又一輛二式戰車打成了廢鐵。

而本應掩護戰車進攻、掃蕩敵方步兵的已方步兵,這會卻被中國人的自動槍壓製的根本抬不起頭來,戰場上除去炮聲、爆炸聲,更多的則是中國自動槍的歡騰聲。

當石田被戰場上的這一幕驚呆的時候,在遠處的緩坡上戰壕間,賈威已經趕到了戰場,他透過戰壕境,觀看著這場空前的激戰,俯視著這片布滿著燃燒車輛殘骸的戰場,在他的視線所及之處,到處都是升騰著滾滾黑煙的戰車,即有二式戰,同樣也有30戰車,更多的卻是汽車、裝甲車的殘骸。

在兩百多個戰車獵殺小組以及第九裝甲旅的不斷攻擊下,原本試圖用攻擊應對攻擊的第十師團已經被迫轉入了防禦,但這會卻沒有所謂的防線,盡管日本步兵不斷的嚐試著戰防手榴彈和炸藥箱獵殺中國占世界形勢,但他們卻在戰車獵小組的攻擊下,正陷入一種絕望的境地。

在日軍的右翼,可以看到幾門展開的75高炮,正在不斷的向進攻的戰車射擊,看到這一幕,賈貝立即嚷了一聲。

“問問第十聯隊怎麽回事,讓他們把那幾門高炮敲掉!”

吼出這一聲後,賈威又衝著的參謀喊道。

“再次督促預十五師突擊炮營,問問他們,還要多長時間

!”

此時,這場戰鬥已經進行到了最關鍵的時刻了,一支生力軍的加入既可讓勝利向9旅展開笑臉,突然,就在這裏,從戰壕鏡中他看到在左翼,日軍再次集中數十輛戰車,試圖從左翼展開反衝擊,一部分戰車獵小組和戰車立即轉身左翼,以阻擋日軍從左翼展開的反攻。

“該死的!”

心知日軍的機動是在牽製自己的力量,但這時手頭已經沒有預備隊的賈威也隻能幹罵一聲。

“長官,要不然命令第三十二團投入戰場吧!”

第三十二團是一個步兵團,也是賈威現在手頭唯一的預備隊,至於在那三個突擊炮營抵達戰場之前。

“不行,再等一會!”

賈威還是拒絕了參謀長的建議,步兵戰戰車並不是明智的選擇,尤其是這些步兵還不像裝甲旅的機械化步兵,他們接受過嚴格的反戰車訓練,甚至連戰鬥組的編成也是以無後座力炮為核心,而不是機槍。

隆隆的炮聲從遠方的平原上傳來,露出半截身體的趙銘可以清楚的看到空中的激戰,看著一架架飛機拖曳著黑煙撞向地麵,而在地平線的盡頭,一個個黑色的煙柱清楚的提醒著他,在那裏激烈的戰鬥早已經開始了。

“關閉艙門!”

耳機內傳來營長的命令時,趙銘並沒有關閉艙門,相比於通過車長指揮塔觀察戰場,他更喜歡像這樣直接觀察戰場,

“準備戰鬥!”

車長的命令下達後,裝填手立即從彈架上抽出一枚被帽穿甲彈,然後塞入彈膛。此時這支如同幽靈般的車隊正朝著戰場推進,而十幾輛搭載著機械化步兵的半履帶則位於其中,在隆隆的引擎聲和履帶的叮鐺聲中,戰場終於出現在突擊炮營的官兵視線中。

在他們的視線中,占據數量優勢的日軍戰車,仍然不斷的試圖壓倒中國戰車,而裝甲九旅則在戰車獵小組的支援下,勉強維持著戰場上的平衡。

“發現目標!”

“別激動,慢檔減速,瞄準了再打

!”

耳機中營長的聲音顯得很是沉穩,此時,幾乎正陷入激戰中的中日兩軍壓根就沒有注意到這支生力軍的出現,低矮的塗著迷彩的突擊炮,更是提供了良好的隱蔽條件。

不過數十秒後,這些突擊炮紛紛開火了,正在從左翼迂回進攻的日軍戰車頓時遭到來自側麵的攻擊,被打了一個措手不及的他們,頓時陷入了左右兩側以及正麵的三重打擊。

一時間燃燒的二式戰照亮了整個戰場,在日軍試圖強行殺出這片陷阱的時候,突擊炮營一反常態,他們沒有選擇進攻,而是將伴隨的機械化步兵連分散隱蔽,以阻擋日軍步兵的接近,而突擊炮則時進時退的保持著與日軍的距離。

“注意,保持距離,別讓小鬼子粘上!”

“04,後撤,保持距離……”

在車間電台中,不斷的響徹著營長的訓斥聲,在營長的訓斥中,突擊炮營則成了一群躲在暗處的狙擊手,不斷的用戰車炮遠遠的朝著日軍戰車射擊,而每一次他們的攻擊總會擊毀幾輛日軍戰車,而日軍戰車試圖反攻,卻又被中國戰車粘住,完全無法騰出手來。

“萬歲!”

又一次擊毀了一輛二式戰的瞬間,炮艙內頓時響起了一片興奮的嚎吼聲,在短短的十數分鍾內,便擊毀兩輛戰車的戰績,使得趙銘整個人變得極為興奮,這是一場幹脆利落的戰鬥。

“這是突擊炮營幹的不錯,咱們把小日本粘著了,他們就幹脆在一旁撿著便宜!”

此時賈威的臉上帶著笑容,在最關鍵的時候,三個突擊炮營先後抵達了戰場,而現在,戰場上的局勢已經完全扭轉過來了,可以說他現在已經品嚐到了勝利果實的味道。

“好了,大局已定了!”

在說出這句話時,賈威從戰壕鏡中繼續觀察著這片戰場,隨著他們對日本戰車師團的重創,他們基本上已經贏得了這場戰役的勝利。
yangchir 發表於 2018-9-16 22:17
遼河上兩座機械化浮橋正在搭建中,而在河畔的不遠處,一輛輛戰車、裝甲車、汽車車散布在田野間,足足有上千輛之多,而在這片車海的外圍,幾十輛自行高炮的炮管直指著天空。

這支規模龐大的戰車部隊,便是北方邊防軍第六裝甲師,它是北方軍體係內最初的六個30型裝甲師中的一個,與機械化步兵師或者摩托化師不同,全師的全部戰鬥係列由坦克、步兵戰車、自行火炮、半履帶裝甲車、汽車組成,即便是其步兵亦搭載半履帶裝甲車行軍,因其強大的打擊能力,使得裝甲師在北方軍作戰序列中,一直都有著“王牌中的王牌”之稱,也正因如此,其才會被配置給預備第七集團軍,不過作為重裝師,其動員、運輸都耗費了太長的時間,以至於其一直等待到3月20日方才完成攀登,以作為集團軍主力,幾乎是在全師1.8萬名官兵以及上千輛車輛於營口完成登陸,不過,他們並沒有在第一時間投入戰場



好鋼在使在刀刃上,4月23日,幾乎是在得到第九裝甲旅重創日軍第十戰車師團的報捷之後,集團軍司令部終於亮出了這柄一直作為戰略預備隊的“尖刀”。

而此時,在遼陽會戰打響的一個月後,在遼陽一帶,已經雲集了中日兩國近五十萬大軍,這場會戰的規模完全不遜於當年的淞滬會戰,而就其技術上而言,雙方無不是投入最先進的技術裝甲。

在空中,上千架從西伯利亞調回的一式、二式戰機與北方航空隊展開激烈的空戰,以爭取製空權,在地麵上,中日兩國的步兵部隊在上千輛戰車掩護下,不斷向對方發起攻擊,上千門遠程重炮將數十萬發炮彈砸向對方的陣地。

盡管如此,在激戰持續了一個月後,會戰還是陷入了僵持階段,中日兩軍數十萬大軍現在就像兩個精疲力盡的摔跤手,誰也無法將誰摔倒,而雙方高層都非常清楚,一支生力軍的加入,就極有可能將勝利的天平偏向已方。

也正因如此,關東軍司令部才會命令第十戰車師團投入戰場,不過他們的嚐試卻遭到了挫敗,戰場再次回到先前的僵局,但是,對於預備第7集團軍而言,現在打破這種僵局的時機已經成熟了,在日軍再次派出三個師團增援遼陽時,第六裝甲師作為打破僵局的利丸終於出鞘了。

目標沈陽。

在指揮車內,華品章這位指揮過摩托化團參加的過夏季攻勢,亦曾作為戰車團參謀參加過達裏崗愛戰役的老“戰車兵”,畢業於黃埔軍校的他並不是“嫡係”,但是卻指揮著北方軍六個裝甲師中的一個,這種信任的北後同樣也是壓力,用長達數分鍾的時間凝視著地圖。

“沈陽的是日軍第101師團以及偽滿軍第3軍三個師,另有約兩萬的武裝日僑,總兵力約8萬人左右……”

沈陽是塊硬骨頭,至少在表麵數字是如此,但是司令部卻選擇了沈陽,作為打破會戰僵局的突破口,一但第六裝甲師攻克沈陽,那麽戰場的僵局就會被打破,而且立刻使日軍的防線好像一隻脆弱的盤子那樣四分五裂了。

“還好,他們並不是機械化部隊!”

這麽輕語一聲,華品章朝參謀長投了一個笑容,然後他拿起了電話,是方麵軍司令部打來的電話



“好了,一切都按計劃進行!”

在放下電話的時候,高勝侖輕笑著說道。

“一但第六裝甲師突破防線,預六集團軍就會投入戰場,屆時這小三十萬日軍,也就插翅難飛了!”

高勝侖的聲音顯得很是愉快,預六集團軍是他手中的戰略預備隊,也是唯一沒有全員投入戰場,一直在修整等待的部隊,而之所以用劣勢兵力進攻日軍防線,為的就是完成對日軍的合圍,從最容易突破的方向,實現對日軍的分割。

“培侖,不過,第六裝甲師能不能成功,最終還在看他的行動啊!”

邵淩遠笑了笑,道出了進攻沈陽的關鍵,這場戰役的真正的關鍵並不在這裏,而是……

奉天,在遼陽會戰進行到最關鍵的時候,奉天這座“滿洲國第一工業重鎮”,幾乎是處在戰爭的最前沿,奉天造兵所以及豐和自動車廠仍然為前線生產著武器以及戰車,不過工作效率卻遠不及過去許多工人選擇了逃亡。

盡管早在遼陽會戰打響的同時,關東軍司令部就有意將奉天造兵所,尤其是豐和自動車廠及奉天飛機製造所遷往哈爾濱,但是因為中國航空隊對鐵路係統的轟炸,使得滿鐵根本無法抽調足夠的車皮用於遷移奉天的數萬部機器以及汽車生產線。

而遼陽戰場上日軍的所取得的局部優勢,又讓關東軍司令部終於鬆了一口氣,也許,根本就不需要遷移工廠,話雖這麽說,但在過去的一個月間,依然有數座工廠遷往他處,比如奉天造兵所的子彈生產線,即遷往吉林通化,當然,對於擁有數十座大型工廠的奉天而言,這些遷移不過隻是杯水車薪。

作為一個工業重鎮,為了加強這座城市的防禦,關東軍司令部可謂是頗費了一番心思,除去動員僑民之外,更是從遠東將“久經考驗”、“屢立戰功”值得信任的滿洲軍第5軍調至奉天。

在滿洲軍中,第3軍是一支“榮譽之師”,他們是第一批入俄,曾一路打到北極圈,更在遠東剿匪作戰中曾殲俘十餘萬俄軍遊擊隊。也正因如此,其才會深得關東軍司令部信賴,甚至被寄予厚望在夏季到來時,將隨同日軍參加對俄軍的進攻,不過現在既然“滿洲國遭到入侵”,自然的需要將這支部隊調回滿洲



不過,他們並沒有意識到,他們之所以英勇實際上並不是為“大東亞共榮圈”而戰,而是為了生存而戰,當這支部隊被調回“國內”後,一種莫名的情緒便開始在軍營、在陣地上彌漫著。

也許是因為陰天的關係,沈陽郊外的防禦陣地上出現少有的安靜,讓人提心掉膽的轟炸機並沒有再次臨空。

戴子偉在彈坑累累的陣地上巡視,在過去的半個月間,他們的陣地遭受了上百次轟炸。連日來,那種麵對空襲的無奈,使得這位威風凜凜的少將師長,此刻看上去萎靡了許多。他已經兩處負傷,胳膊上紮了繃帶,薑黃色泥軍服被彈片撕開一道大豁口,露出裏麵染著血漬的襯衣來,他同樣也在轟炸中受了傷。

而那些士兵們則三三兩兩或坐在工事抽煙,或靠在掩體裏打盹,他們中有不少是傷員。士兵們沉默地注視著他們的師長走過,表情漠然,沒有人站起來敬禮。悲觀絕望而又無奈的情緒好像毒蛇一樣悄悄啃齧著他以及每一個士兵的心。

在騎兵團三營掩蔽部,趙國柱遇見一個頭纏繃帶的負傷軍官,他認出是孫吉。這位畢業於滿洲國、軍事學校的少校營長此刻看上去相當狼狽:衣裳襤褸,至於腳上的軍靴都不知扔到什麽地方了,眼睛裏布滿血絲。

瞧著這個曾讓俄國人聞風喪膽的騎兵營長,趙國駐擰起眉頭,冷冷地訓斥道:

“你是個長官,原來的威風哪裏去了?”

孫吉連忙立正道。

“是,長官。”

“騎兵營還剩多少人?”

“報告,連傷員在內,還有三百二十七人。”

這個數字讓趙國柱心頭一震。雖說騎兵早已經被淘汰了,但是在西伯利亞的森林裏,有時候騎兵卻比戰車兵更好使,難道他們就這樣不明不白地報銷在轟炸中?

“把騎兵團撤下去。”

他下了決心,扭頭對參謀長說道。

“不行,為了加強這裏的防禦,我們必須要動員每一分力量

!”

中野參謀長搖頭說道,這些日籍軍官在滿洲軍中的角色更多的是監軍,過去在西伯利亞時,他們或許可以為了生存而榮辱與共,但現在,大家的心思卻都亂了。

眯著眼睛瞧著中野,孫吉卻毅然大聲說道。

“師座,我有一句話要說。”

看見曹營副呼吸迫促,嘴角似乎是在顫抖。

“師座,這仗不能再打了。”

“嗯?”

眉頭微微一跳,趙國柱盯著麵前的孫吉。

“這天上飛著的中國飛機,打過來的是中國、軍隊,咱們都是中國人……”

不待他說完,中野卻大聲喝吼道。

“八嘎!”

不待中野爆發,趙國柱朝著孫吉便甩了一個嘴巴子。

“混蛋!你敢動搖我軍心!”

挨了一個嘴巴子的孫吉卻忽然噗通一聲跪下來,聲淚俱下地說:

“師座,不是我怕死,實在是為師長您和全師弟兄們著想!咱們都是中國人,憑什麽給占了咱們東北的小鬼子賣命,過去咱們在遠東,那是為了活命,不得已,可現在……一旦華北軍打過來,咱們都是漢奸,在戰場上必定困死無疑。師座,想想活著的弟兄吧,趁著還有機會,趕快反正吧,再遲就來不及了!”

就在抬腳要把他踢翻在地,嘴上喊著。

“衛兵,給我把他綁起來……”

而就在這時,參謀長中野卻已經抽出了軍刀,在他作勢就要砍下去的,槍聲卻響了!
yangchir 發表於 2018-9-16 22:19
在槍聲響起的時候,吳國貴驚呆了。比·奇··首·發

準確的來說,幾乎所有人在槍響的那一瞬間,都驚呆了。

事發突然,出人意料,在寂靜的陣地上,這清脆的槍聲如同晴天霹靂,使所有在場的軍人都本能地立即臥倒。槍聲遠去之後,他們看清隻有師少將參謀長中野吉二一個人倒在血泊之中,全傻呆了。

而作為師長的吳國貴更是惶惶的看著胸口湧著血,指揮刀跌在一旁的中野參謀長,愣是半天沒有還過魂來,而差點被砍了腦袋的孫吉,也想不到會出現這樣的變故。

在戰壕中,少尉連長李國玉的手中拿著手槍,顯然是他開的槍,隻聽到他吼了聲。

“媽了個八子,還愣什麽愣,小鬼子不拿咱們當人,咱們反他狗日子的

!”

這句話,即像是導火索又像是命令。

“對反他們****的!”

下一刻槍聲又一次響起了,營部裏的韓籍軍官、通訊官被戰士們當場打死,在第七師的陣地上爆發出槍聲的時候,穿著一身少將軍裝的吳國貴硬半晌沒有緩過神。

差不多三四分鍾之後,臉色煞白的他才像是回過魂似的長歎一聲。

“全完了!”

是的,無論如何,他吳國貴是完了,全師長下兩百多日韓軍官差不多被殺了個通透,無論是否出自他的授意,軍令部不會放過他,關東軍司令部也不會放過他,即便是他是於平,有於芷山做他的後台,恐怕……

“師長,既然事已如此,咱們幹脆一做不二不休……”

回過魂來的孫吉瞧著師長,道出他的意思,而一旁的軍官更是這般的叫嚷著,不當這“埋太祖宗的漢奸”了。

“師長,若是咱們不反正,日本人肯定會咱們當炮灰,等到日本人敗了,國府還得定咱們漢奸罪,現在反正正是時候啊!”

或許,對於那些士兵來說,他們大都是被迫服兵役,但是對於東北講武堂畢業、曾任東北軍營長的吳國貴來說,實際上華北軍的進攻,早就動搖了他的心理和意誌,為“皇帝陛下盡忠”,他既然沒有這方麵的覺悟,也沒這個願望。

現在幾十萬華北軍把關東軍打的都找不著北,與其繼續跟著關東軍,倒還不如反正跟上華北軍,沒準……

“可,可於軍長那……”

“於軍長那邊,咱們動了,由不得他不動!”

此時,在沈陽城內的,這裏赫赫有名的大帥府,東北政令皆出於此,而現在則是第3軍的司令部,於平這個在三個月前,剛剛就任軍長前滿洲軍軍令部高級參謀,之所以選擇這裏,是因為他不想在鐵東區受那些日本人的冷眼,雖說他是陸軍中將,可即便是一個日本中校也未必把他放在眼裏,至於那些日本軍官,也樂意他躲在這裏當他的“土皇帝”,免得雙方見麵尷尬,見到他還要裝著表麵的恭敬



不過雖說這裏是第三軍的軍司令部,但是在司令部內卻有數十名日本高級軍官,在滿洲軍中這是很正常事情,在第三軍的副軍長、參謀長、軍務經理都是加入“滿洲籍”的日僑,而各師那些形同監軍的日、韓軍官更是多達七八百人之多,不過,至少在這裏他們還保持著表麵上的恭敬。

在第7師作戰參謀張佐餘與李民誠兩人走進軍司令部時,他注意到那些日韓軍官依如平常一樣,對於他這個校,壓根就沒多看上一眼,兩人直接朝著軍司令官的辦公室走去,因為有“軍務急事”的關係,隻等了不到兩分鍾後,他們便進入了軍司令官的辦公室。

“這即是為了第3軍近六萬兄弟的生路,也是為民族大義!請於長官,無論如何都要支持我們!”

端坐於沙發上,張佐餘注意著這個年紀不過隻比他大上幾歲的軍司令官沉聲說道。

反正、起義。

在聽到這些名詞的時候,於平幾乎下意識的生出一種反應,這是日本人試探自己,難道他們知道了……他不露聲色說道。

“我們,支持你們,是什麽意思?“

“就在我們來的時候,我們已經派人聯絡第8師,以及駐城內的第9師,如果不出意外的話,很快,我們就會共同行動!“

在報告時李民誠的聲音略顯有些激動,在過去的幾年間,幾乎每天他都會在惡夢中驚醒,而惡夢的主題永遠都是在法庭上,法官的審判聲。

“偽軍中校李民誠,漢奸罪成立……死刑,立即執行!“

死,他不怕,相比於死,他更害怕自己會帶著漢奸的罪名死下去,他死了,他爹頂著漢奸爹、他兒子頂著漢奸雜種的名義活著,那才是最讓他害怕的事情,在民27年之前,他覺得日本人能打贏,但民27年之後,他知道,早晚有一天,日本人肯定會戰敗,到時候,他又何去何從呢?

對於他來說,或許,反正是唯一的一條路了

。沒錯,對於他來說,這是最後的出路。

“所以,我們希望軍長能夠站起來,主持大局!“

主持大局!

看著眼前的這兩名第八師的軍官,於平的心底一陣沉默,這……完全在他的計劃之外,按照原定的計劃,他會在北方軍進攻時,命令部隊實施戰場起義,到那時,沒誰能拒絕這個命令,沒有幾個人願意陪所謂的皇帝陛下一起去死。

可現在……

“你們幹的好啊!“

冷冷的哼一聲,此時於平卻陷入一種左右為難的境地,如果第7師起義了,那些原本就對日本人騎在頭上心存不滿的兵士,至於那些不甘為滿洲國陪葬的軍官,也不會錯過這個機會,可是……

就在於平的猶豫間,辦公室的門卻被撞開了,衝進辦公室的是軍參謀長平川哲一少將,隻見臉色惶恐的說道。

“閣下,有部隊發生叛亂,他們正在進攻飛機場以及101師團的軍營!“

陽光照耀在北大營的操場上,在操場上依稀還能看到一些血跡,而在操場邊緣幾十輛t26坦克的引擎轟鳴著,而在坦克附近,數百具屍體幾乎堆成了一座小山。在一旁的營房中,第八師師長張秉哲卻不停的喃喃著。

“這下完了,這下完了……“

部隊造反了,對於他這個師長來說,有著不可推脫的責任,雖說造反的兵士沒殺死他,可他知道,除非他們成功了,否則小日本鐵定不會放過自己。

“師長閣下,還是祈禱他們能成功吧!“

一旁邊被打的鼻清臉腫的金在道用並不流利的漢語說道,這會他倒是慶幸自己平素沒怎麽欺負中國兵,否則他們也不會留下自己這條命,想到那些被刺刀捅死的同胞,他的心底不禁微微發寒



一切全都變了,這支曾讓俄國人聞風喪膽的部隊,竟然出人意料的選擇了叛變,幾乎是一呼百應的地步,不過是幾個人一吆喝,那些滿洲兵就動手了。

“這下滿洲國可真沒希望了……“

望著在操場上正在進行動員的兵士,金在道不禁嘀咕一聲,這場起義會給剩下的上百萬滿洲軍帶來什麽樣的啟示?這不是他所知道的,但他卻知道,這場起義之後,日滿軍隊間原本就極為脆弱的信任會立即變得粉碎。

到時候日本人會怎麽對付滿洲軍,金在道不清楚,但他卻知道,這些平素被日本教官、日本軍官“拿酷魯“的滿洲兵會怎麽做。

“弟兄們,廢話就不多說了,大家夥都知道,現在國、軍已經打到了遼陽,離奉天隻有百十裏地,為了弟兄們有條活路,為了不當小鬼子的炮灰,長官們決定反了,這****的小鬼子,平素可沒拿咱們當人,今個咱爺們,也讓他們知道,咱東北爺們的槍杆子也不是他娘吃素的!“

在動員士兵時,羅國亮並沒有用什麽華麗的詞匯,而是用最簡單的話告訴他們,他們要幹什麽,對於成天被日本人欺壓的士兵來說,這正是他們期待已久的機會,要不然,他們也不會被第7師的弟兄一煽動,就立即向那些日本教官、軍官下手。

沒有任何多餘的言語,有的隻是多年積壓在胸膛中的不滿,在士兵們的怒火中和軍官們欲籍此求生的想法中,第8師、第9師迅速反正了,而此時,炮聲已經響了起來,第7師122以及152毫米榴彈炮朝著機場以及位於附近的日軍陣地開火了,第101師團完全被打了一個措手不及,他們壓根就沒有想到,會遭到“友軍”的進攻,在倉促之下,那些由預備役動員征召的日本兵,甚至根本無法抵擋從陣地側麵湧來的“友軍”,而當師團司令部得知第7師“叛亂“,準備投入預備隊時鎮壓這些部隊時,卻又遭到的第8師的進攻,而在駐於城內的第9師,更是直插日本人聚居的鐵東區,至於那些武裝僑民,在一開始,甚至都沒有意識到衝來的“滿軍”是敵人,甚至以為這些人是前來增援的部隊,更是主動讓出了部分街壘。

一場倉促的甚至沒有任何準備的“起義“,就這樣在敵我雙方的意料之外,於沈陽打響了。
yangchir 發表於 2018-9-16 22:19
浪速廣場廣場中心立著的那根從下到上逐漸變細、酷似刺刀的漢白玉柱子,也就是日本人為紀念日俄奉天會戰樹立的紀念碑,在t26坦克發出的炮彈給炸垮了,第二發炮彈隨之又朝著日軍據守的建築打了過去,碎磚塊以及碎玻璃便在街道上飛舞著。()

在街邊的,幾名穿著滿軍軍裝頭戴俄式鋼盔的“滿軍”正往臨街的店麵裏投擲手榴彈,在劇烈的爆炸中,這座店鋪中噴湧出一團團黑煙,在另一個臨街的窗邊,手持衝鋒槍的軍官正用俄式衝鋒槍朝著一間門市中掃射著。

在坦克上,一個長臉的下級軍官打開他的坦克艙門,小心的看著空無一人的街道,他乘坐的t26坦克炮塔還在回轉著,甚至在那炮塔上隱約的還能看一些彈痕,與日軍不同,滿洲軍裝備的大都是繳獲自俄國人的武器,而現在,這些武器對於鐵東區的日軍以及日本僑民來說,卻是無法抵抗的。

戰車、火炮、衝鋒槍,湧入鐵東區的滿軍用他們手中的武器掃蕩著這片日僑聚居地,坦克發動引擎向前開動著,停駐在大街的一側,每一輛坦克邊都站著幾名武裝的士兵,還有兩個揮舞著噴火器,朝著樓上噴射著火焰,而t26坦克則用他的45毫米坦克炮,朝著遠處的建築發射炮彈。

這一天,陽光被硝煙籠罩了,在一片狼籍的街道上,兩個端著槍的士兵走進一棟建築,走進去的時候,當他們看到人影,便毫光猶豫的開槍了



“殺死這些日本鬼子!”

軍官在門外大聲叫喊道,聲音壓過其它的一切聲音。

“****的,讓這些小鬼子嚐嚐他們做的惡!”

甚至不需要命令,這些起義的官兵,便將日本人曾給予他們的欺辱,一一奉還在日本人的身上,

空氣中彌漫著嗆人的硝煙味,村田與上千名被擊潰的僑民被困在“奉天神社”內。這些拿著步槍的僑民驚恐的看著周圍,而在他們的身邊擠滿了從各個角落湧擠來的僑民,他們畏縮著發抖的身子擠在一起,不安地等待著。

“卑鄙的支那人!”

對於村田來說,他怎麽也沒有想到,滿洲軍竟然會叛變,他曾經在西伯利亞與他們一同戰鬥過,而現在曾經戰鬥過的戰友,正在進攻他們,正在殺害日本人。

而更可悲的是,城外的101師團到現在還沒有任何消息,而在城內,他們這些僅隻有步槍的僑民,卻根本不是滿洲軍的對手,此時他的內心充斥著後悔的情緒,為什麽當時他要不停的抽滿洲兵嘴巴子,以督促他們訓練,而現在,他們卻將曾接受的訓練用於進入日本人。

這時他感到大地在顫抖。不一會兒,他看見了。

第一輛戰車,緊隨其後的第二輛戰車,然後是第三輛戰車,轟轟隆隆地開過來。三輛俄國戰車在數百名滿洲兵的圍護下,衝入了奉天神社,將在他和數千名畏縮在一起的僑民包圍了。

更多的戰車、卡車和密集的步兵出現了。很快,一個由機槍、上了刺刀的步槍、狂吠不停的餓狼般的軍犬構成的密匝匝的包圍圈形成了。

“投降吧!投降就不殺你們了!”

一句略帶有東京口音的日語,從一名滿軍軍官的口中吐了出來,許多年青的滿軍軍官都說著一口流利的日語。

投降!

日本沒有投降的軍人,而從這一片**不安的人頭上,村田能夠看的出,有人想要投降,聽著女人和孩子們的哭喊聲,村田站起身說道



“好了,諸位,讓我們一直去靖國神社吧!”

“拜托了,像是日本人一樣,堂堂正正的死去吧!”

機槍、步槍一齊開火,雨點般的子彈把血紅的火光射入躲在神社內的人堆裏,形成一條長長的咆哮著的火龍,而更多的僑民則用手榴彈自殺。

“拜托了!”

聽到從神社中傳出的槍聲、爆炸聲,王化國整個人都愣住了,他和身邊的兄弟們互視著,這是怎麽回事?

就在這時,一隊僑民端著步槍從“神社”中衝了出來,坦克上的機槍立即開始掃射著,血瞬間便染紅了門前的石路,而當王化國帶領著兄弟們進入神社的時候,卻被眼前的一幕驚呆了,入目之處到處都是日本人,有用日本刀自殺的,更多的卻是被槍打死的,還有許多是圍在一起用手榴彈自殺。

“滿洲兵!”

依在窗後的一個日本兵大聲尖叫著手指著遠處,隻見街道上硝煙隆隆開來了幾輛戰車,美惠子抬頭朝著那個士兵指的方向瞧了一眼隻見街道上三三兩兩一隊的滿洲兵掩護著戰車正朝這裏推進。

“轟!”

伴著一聲音劇烈的爆炸,一麵牆被炸開了一個窗口大小的口子,隨後密集的彈雨從窗口處打來,原本依在窗後射擊的僑民和士兵不斷的倒在血泊之中。此時美惠子聽到滿洲兵的喊話聲音越來越近了。

槍聲同樣也越來越密,不時打入的樓內的炮彈總會奪去數人的生命,寬敞的房間內到處都是傷員的痛苦的慘叫聲,更多的卻是孩子們的哭喊聲。

不一會槍聲開始在一樓的大廳內回響著,樓下不斷傳來士兵們絕望的叫喊聲,在人們的的哭泣聲中,美惠子看一個士兵遞給自己父親一顆手榴彈,她看到父親臉色瞬間變的煞白,緊張地衝著那個士兵點了點頭。

“拜托了!”

那個士兵衝著父親和自己鞠了一躬隨手拔掉手榴彈的安全栓,而美惠子看到父親的神情顯得很是肅穆



“媽媽,爸爸拿是什麽!”

四歲的弟弟在一旁問道。

“孩子咱們一塊到一個好地方去”

美惠子看到母親對四歲的說道尚看年幼的弟弟說道,而弟弟笑了起來,好象在做遊戲時一樣,笑的很是燦爛,而這父親已經鬆開了緊握著手榴彈的雙手。

如血的夕陽下,**百人被排成五六個人一行的縱隊,把最外麵兩行的人用街上倒下來的電線、電話線綁好,再把每個人的膀子或大腿串連起來,打個結什麽的就可以了。對於這一切,這些偽滿軍並不陌生,他們在俄國的時候,經常執行這樣的任務,他們的雙手不知曾捆綁過多少的俄國遊擊隊,而現在,他們捆住的卻是曾在他們頭上作威作福多年的日本兵。

“馬了個巴子,什麽武士道,都他娘的狗屁!”

“得了,別嚷了,都是群胡子兵,拖家帶口的,誰他娘的想給那****的天皇效忠!”

“營長,怎麽處理他們?”

麵對下屬的詢問,孫吉的雙眼一瞪,然後用明知故問的口氣說道。

“他娘的,這些小鬼子在咱們中國壞事都做決了,你這不是明知故問嗎?咱們在俄國的時候是怎麽幹的,現在就怎麽幹!”

就這樣,一行行的戰俘趕到田野間的反戰車壕,所有的機槍都架好、對準深達數米的反戰車壕之後,端著槍的士兵就開始把這些日軍俘往壕裏裏麵趕。隻是到了這個時候,那些原本麵帶驚恐之狀的日本兵,終於反應了過來。

“你的、不能這樣的……”

有幾名軍官憤怒地喊著從行列裏掙脫出去,立即就被附近的士兵用刺刀捅死,在俄國的時候,那些日本教官和“戰友”曾一次次的告訴他們,應該這樣幹,而現在他們不過隻是按照他們的教授,施加到這些“老師”的身上,告訴“老師們”他們幹的不錯。

而在戰俘中,更是有一些人轉向押著他們的士兵,把鋼筆、香煙以及手表,還有其它任何從口袋裏還能掏出來的東西扔過去,嘴裏還一個勁地哀求著什麽



“哈哈哈!日本人給我們發軍餉了!”

一個排長在一旁開玩笑地嚷道。

“****的太遲了!”

一個戰俘把一塊手表扔給這個排長時,接過手表,那個排長甚至有些懊惱。先前搜身時怎麽給漏了呢?這個****的,大概是太絕望了吧,以為這個時候一塊手表還能救他一命。

幾分鍾後,所有的戰俘都被趕下巨大的反戰車壕裏。那麽多人擠在裏麵,隻見一片往上仰著的被恐懼扭曲了的臉,很多人的眼睛裏充滿了仇恨和憤怒。

“巴嘎!不要讓支那人小瞧了我們!”

就在幾名軍官在壕底叫嚷著的時候,突然站在壕邊的孫吉大聲喊道。

“開火!”

數十挺機槍、衝鋒槍同時吼叫起來,密集的子彈朝著壕內飛去。

一時間,在密集的彈雨中,隻見壕內的血肉模糊的碎片頓時飛向天空,落得到處都是。孫吉趕緊後退幾步,低頭一看,軍服上已經沾滿了斑斑的血跡,對此,他不陌生,在俄國的時候,他曾經執行過無數次相同的任務。

一兩分鍾後,孫吉命令停止射擊。

從壕底裏傳來一片令人毛骨悚然的“哎呀”、“媽媽”之類的痛苦的哭喊聲,那聲音淒慘至極,可是卻換不來任何同情。

幾分鍾後,他又命令再次射擊,機槍又一次齊聲吼叫起來,淹沒了痛苦的呐喊和呻吟。幾分鍾後,所有的呻吟、哭喊聲才完全停止。一切顯得那麽靜。

近千名日本戰俘們都到另一個世界去了。而孫吉又命令他的士兵在坑的四周挖土埋蓋這道反戰車壕,所有的一切都是如此的自然,當那道深深的戰壕被填平的時候,似乎先前的一切都不曾發生過一般。
yangchir 發表於 2018-9-16 22:21
在清晨的陽光中,王雪寧輕輕打開窗戶。()隻見窗簷上歇著一隻小鳥,那隻小鳥似乎在唱歌,這時,稀落的響了三天的槍聲終於在昨天晚上結束了。

鳥兒的歡唱讓王雪寧的心底一陣喜悅湧了上來。

“你看,終於不打槍了!”

王雪寧喜滋滋回過頭,看著屋子裏的女孩,是良子,她是她的同學,是個日本人,三天前的晚上帶著她的弟弟逃入了她的家中。

“哦……”

良子麻木的應了一聲,現在爸爸在什麽地方?媽媽怎麽樣了?

諸如此類的問題,在過去的幾天間一直困擾著她,而現在槍聲終於停止了,這是不是意味著皇軍已經平定了這場“叛亂”了呢?

就在這時,門外傳來了一個聲。

“寧寧,快,快準備出門,國、軍進城了!”

是爺爺,此時他的嗓音裏充滿了歡喜。

“什麽?”

國、軍?

是滿洲國、軍嗎?

推開門看著孫女詫異的神情,王國立連忙說道



“是咱們中國、軍的隊!”

“寧寧啊!”

滿麵歡喜的王國立地喃喃個不停。

“你今年才15歲,我告訴你啊,這可不是那什麽沒了祖宗的漢奸軍,可是堂堂正正國、軍,咱們東北終於回家了!從今以後,你能堂堂正正的當中國人了!”

王國立的的眼睛有些濕潤了,多少年來,即便是在夢中,他都夢想著這一天,而現在,他終於能夠活著看到這一切。

良子則看著那平素待他談不上熱情,但卻毅然收留了她和弟弟的王爺爺,她很難離開為什麽在“亡國”的時候,他竟然會這麽高興。

中國人,他們不是滿洲人嗎?

好一會,王國立才注意到孫女的房間裏還有兩個人,是孫女的同學,這會她還抱著不過周歲的弟弟,哎真是可憐的孩子,看著女孩目中的恐懼,王國立知道,也許她在擔心自己把她趕出去。

“良子,你放心在這住吧!雖說你們日本人不義,但我們中國人斷不會不仁的!”

最後,王國立歎了一口氣,然後卻又歡喜的說道。

“快,寧寧,咱們上街去!”

在出門的時候,王雪寧看到了閣樓的房頂上,不知什麽時候,插上了一麵陌生的旗幟,旗迎著風飄揚著,看著孫女的不解,王國立解釋道。

“當年“9。18”的時候,我就知道,有一天,咱們中國、軍隊肯定會打回來,這國旗,我就一直藏著,就等著王師北定的時候……”

4月28日,和往常一樣,猶如火焰般燦爛的朝霞在天邊懸掛,又是春天裏晴朗的一天。

此時奉天空氣中似乎還彌漫著一股硝煙味,在街道兩側,依還能夠看到戰爭破壞的痕跡,甚至在街道上還能夠看到尚未清洗的血汙,可盡管如此,在街道的兩側早早的就擠滿了人,人們不敢認識也好,不認識也罷,都互相攀談著,說道著



人們談話的話題很簡單,不再是過去幾天中有關第3軍反正的消息,而是另一個消息國、軍進城了!

十二年了,從當年東北軍倉皇而逃,一夜丟了東三省,到現在已經十二年了,在過去的12年間,他們習慣了日本人的欺壓,習慣了做順民的日子,而現在,他們終於能抬起頭做人了。對於這些在日本人的欺壓下生活了12年的百姓來說,或許,那怕是對那些反正的偽滿軍也談不上尊敬,但是對於從關內過來的國、軍,卻是發自內心的歡迎。

而此時,路邊上到處插滿了臨時趕製的國旗,一麵麵在規格上並不怎麽標準國旗插在路邊的行道樹上,人們的手中更是拿著一麵麵用手縫或者手繪的國旗,雖是不標準,但卻表達了他們的心聲。他們從沒忘記自己是中國人。

“來了,來了……”

就在這時,從遠處傳來了一陣陣驚喜的叫喊聲,原本吵鬧的像是菜市場般的街道頓時靜了下來,幾乎所有人都掂起腳尖朝著遠方看去。

和其它人一樣,在這片安靜之中,王國立拉著孫女的手凝視著遠處,這時遠處隱隱傳來了轟鳴聲。

“我看到了……”

突然,站在路口的百姓發出一陣喊聲,夾雜其中的更是驚喜交集的情感。

“快看,是咱們中國的軍隊!是咱們的隊伍!”

百姓們那驚喜的喊聲,隻讓維持秩序的孫吉等人的心底甚至湧起一團嫉妒之情,即便是他們反正了,老百姓也隻是伸出大姆指為他們叫聲好,那裏像現在這般,未見其人,就已經為之傾心了。

“快看,咱們的隊伍來了!”

在引擎的轟鳴聲中,王雪寧看到了,看到一輛輛墨綠汽車在道路上行駛著,而的卡車則站著穿著花綠斑點軍裝的軍人,他們的頭上戴著蒙著斑點布的鋼盔,臉上洋溢著燦爛的笑容。

在車隊邊,都是追趕著車隊的市民,人們一邊追趕著,一邊歡呼著,而卡車上的士兵則抓著車欄,伸手同那些市民握手,更有許多人跳上速度並不快的汽車,以同那些士兵講了幾句話



在車隊的後方,柴油機發出的低沉的轟鳴聲如滾雷一般,伴著那緩緩傳來的隆隆聲,人們感覺到腳下的地麵似乎在顫抖著,一輛輛戰車駛來了,在速度並不快的戰車上這會已經擠滿了市民,許多少年跳上了戰車,與大人們分享著這一刻的喜悅,對於這些被奴役十二年的人們來說,此時此刻或許是他們最為歡喜的時刻了。

這一刻,整個奉天,不,整個沈陽都沉浸在前所未有的興奮之中,在街道兩側的許多飯店更是打出了“中國、軍人免費”的招牌,而更多的市民,更是試圖請那些軍人到自己的家中做客。

這一天,是沈陽人的節目,是沈陽,這座曾經的東三省行政中心的光複日。

當市民們在城市的街道上歡呼著的同時,一輛吉普領頭率領著十幾輛軍車駛入了位於沈東郊的“奉天俘虜收容所”,這裏曾是東北軍的北大營,918事變的第一槍就是在這裏打響了。

此時,這座戰俘營中的2000多名的來自美、英、澳、新西蘭以及加拿大的戰俘,在過去的幾天裏,一直在焦急的等待著,等待著自由,在暖洋洋的陽光下,森迪和他的“難友”一樣,坐在操場上曬著太陽。

三天前,起義的滿軍占領了這裏,殺死了所有的日本人,不過他們並沒有像在這裏關押的中國人一樣立即獲得自由,因為他們的身份特殊盟國戰俘,所以要等到“國、軍”的到來,由他們做決定。

“他們什麽才會來?”

又一次,約瑟夫有些焦切的朝著大門處看去,而在那裏,幾名穿著日式軍裝的“滿軍”站在那,一名軍官更是來回走動著,似乎是在等待著什麽。

“應該快來了,你沒看到那個劉少校已經在那站了快一個小時了嗎?”

福蘭克上尉在一旁應了一聲,在說話的時候,他甚至特意整理了一下自己身上破舊的服裝,以讓自己看起來更精神一些,他是這座戰俘營中軍銜最高者,正因如此才會被各國戰俘推選為代表,以同中國人進行溝通。

“真沒有想到,竟然會這麽快,中國人打到了滿洲,解放了奉天,也許盟軍現在都已經打到了日本!”

溫特不無期待的說著,作為一名英國、軍官,他相信既然中國人都打到滿洲了,那麽盟軍現在肯定取得了更大的勝利,盡管,在緬甸的慘敗告訴他日本人很厲害,但他依然忍不住如此幻想著



“有沒有打到日本,現在還不知道,但我相信,中國人參戰了,很快日本人就會戰敗!”

福蘭克信心滿滿的說道。

“那是一定的,要知道,中國可是唯一打敗過日本人的國家,而且無數次打敗過日本!”

就在他們說話的功夫,收容所的包鐵大門打開了,操場上原本散落著曬著太陽的各國戰俘紛紛站起身來,他們走到鐵絲網邊,看著一輛輛汽車駛入收容所,看著那個劉少校向一名穿著迷彩服的軍官敬禮、鞠躬。

“這就是中國、軍隊嗎?”

在各國戰俘的注視中,卡車上的軍人跳了下來,他們無一例外的都穿著迷彩服,而隻有一個人穿著軍裝,是黑色的軍裝,不過那名軍官卻跟在穿著迷彩服的軍官身後,這會,那些中國、軍人同樣好奇的看著那些瘦削的戰俘。

“快,快集合,注意,我們是軍人!”

福蘭克對自己的助手們,實際上也都是各國的低級軍官們說道,他不想大家在這些中國人麵前丟掉軍人最後的榮譽。

不一會,兩千多名各國戰俘便列成了一個方陣,在他們列好方陣後,那些中國、軍人走了過來,看到領頭的中國、軍官走近後,福蘭克連忙迎過去,立正行了一個軍禮後,才開口說道。

“軍官先生,我是奉天戰俘收容所盟軍戰俘軍銜最高者福蘭克?亨斯頓上尉,向您致敬!”

從翻譯的口中知道對方的軍銜後,文一明笑著回了個軍禮。

“你好,我是中國北方邊防軍第六裝甲師少校文一明,現在……”

話聲稍稍一頓,文一明熱情的說道。

“你們自由了!”
yangchir 發表於 2018-9-16 22:21
沈陽,中山廣場,國民旅館,這座旅館曾是過去的“大和旅館”,從1909年開始,日本人在東北共建了七座大和旅館,作為它的“滿鐵”連鎖賓館。第一座建在大連,後來幾座分別在旅順、長春、哈爾濱等。1927年,大和旅館建成後堪稱沈陽最大最豪華的賓館,當時規定隻有少佐以上的日本軍官才有資格進入。

“九一八”事變之前,日本關東軍中的激進分子以這裏為據點經常聚會,“九一八”事變當天,這裏成為日軍的指揮部,正在沈陽大和旅館的日本關東軍高級參謀阪垣征四郎在接到柳條湖爆破成功的電話後,以關東軍司令官本莊繁的名義連下了四道命令,要求關東軍進攻北大營和沈陽東北軍,而架設在“大和旅館”院裏的日軍240毫米大炮賓館居然藏了大炮炮彈直接打到了北大營。

1932年2月16日,由關東軍司令官本莊繁主持,在大和旅館裏召開了“東北政務會議”,決定迎接溥儀為“滿洲國”執政,並對傀儡政權中的職務進行了分配。會後不久,偽“滿洲國”宣布成立。可以說,這座旅館一直同中國的國恥相連。

而現在,這座旅館已經易名,恰如其主人一般,由滿鐵轉移到中國人的手中,這座旅館最初是作為第六裝甲師的師部,不過現在,這座旅館卻被充當臨時行營,盡管現在遼陽戰役尚未結束,但是原本身處鞍山的“撫慰專員”卻立即帶著他的隨員來到了沈陽



此時臨時充當行營的國民旅館外,四周的衛兵們捏緊了衝鋒槍,眼睛都盯住路上的行人以及過往的軍人,這些中央軍官兵來到這裏是負責保衛行營,準確的來說是蔣經國的安全。

對於這些憲兵司令部的士兵來說,盡管他們身邊是友軍,但是傳統卻告訴他們,即便是對於友軍也要提防一些,畢竟在幾年前,就有人把國家元首“綁架”了,更何況這裏是新複之地,誰知道會不會有“漢奸走狗”會鋌而走險。

“很難啊!如果我們想要這裏有所動作的話,恐怕並不容易啊。”

沉默了好一會兒。黃中美能感到自己的老同學正凝視著自己,當旁邊的人偶爾揚起香煙時,他看到蔣經國一瞥時露出的不滿,他同他的父親一樣,都不吸煙,同樣也不喜別人在他的麵前吸煙。

“確實不容易啊,你瞧,這不過才幾天的功夫,沈陽的民政官就把市政府的功能重新履行了,這市麵上也安靜下來了。”

“是履行了,留用了小一半的漢奸!”

旁邊的漆高儒不滿的哼了一聲,在對待漢奸的立場上,南京的態度同樣很堅決,絕不留用偽政府公職人員。

“不,”

蔣經國倒是在一旁說了句公道話。

“即便是讓咱們來,咱們也隻能如此,無論是華北還是我們,對東北都是人生地不熟的,即便是讓張漢卿來,他也得留用那些偽滿的公職人員,這樣可以避免政府管理發生混亂,如果他們一上來,就開除所有公職人員反倒會發生亂子。”

“現在不是討論華北的得失,而是討論,我們如何在東北開展工作!”

程義寬的話讓房間裏又是長時間的沉默,這些隨同蔣經國來到東北的要麽是他的親信,要麽是中央幹校的少壯派,他們來到東北隻有一個目的,讓東北民眾了解國府,與華北爭奪東北。

“咱們中國有句話,有槍就是草頭王,”

突然一個聲音在旁邊說道



“沒有槍杆子,咱們隻能仰人鼻息。”

“中央暫時是不可能向東北派兵的!”

蔣經國的眉頭微微一皺,他之所以來東北,就是為了在不用武的情況下,同華北爭取東北民心,如果這些話傳出去,又會產生什麽政治影響。

“而且也不會派兵的,我們是來此宣慰安撫東北民眾的,不是來這玩槍杆子的。”

蔣經國在一旁冷冷的說道,原本說出那句話的人額上頓時冒出些冷汗來,神情也是一樣的發窘。同時他轉過身,盡量回避專員的目光。

蔣經國這麽一說,房間中又沉默了一會兒。

“專員,既然是宣慰安撫東北光複區民眾,我覺得,咱們應該走出去,光明正大的同老百姓接觸,了解他們的心聲,做他們與政府之間的橋梁!”

程義寬的建議讓蔣經國微微一笑,總算是聽到一個合適的建議。

“好,就這麽辦吧!另外……”

話聲稍稍一沉,蔣經國又詢問道。

“張漢卿什麽時候來沈陽?”

列車轟鳴聲沿著平奉鐵路向奉天,不,向沈陽行駛著,幾乎是在列車駛過山海關之後,穿著一身陸軍上將軍裝的張學良便顯得有些局促,有些不安。

回來了!

終於回到東北了!

在過去的十幾年間,即便是在夢裏,他都會夢到東北的山水,而現在,他終於回來了,而唯一的遺憾是什麽?恐怕就是他沒能親自率軍光複沈陽。

“副座,咱們要回到家了!”

在說出這句話的時候,何柱國的神情中帶著一絲悲意,當年撤入關內的近三十萬兄弟,能回到東北的又有幾人?

十二年間,多次整編、整訓,東北軍早已經不是昨日的東北軍了,數萬將士陣亡、數萬將士解甲,至於其它人,不是抽調,便是另遣,雖說32集團軍表麵上的三個軍,還是當年東北軍整編後的3個軍,三個軍長仍是東北軍的老人,但是中基層軍官卻早就換過幾輪了



“終於回家了!”

第49軍軍長劉多荃喃喃著,而一旁的105師師長王鐵漢這會更是流出了淚來,可沒有人會說什麽,其實這節裝甲車廂中的所有人這會的心情都是如此。

“還要多長時間到沈陽?”

瞧著車廂內的眾生態,張學良隨口問了一聲,但是他的聲音中卻帶著一絲怯意。

在車過山海關的時候,他恨不得立即飛到沈陽,可是現在,隨著離沈陽越來越近,他卻有些害怕了,他不知道如何麵對東北的父老鄉親,更不知道如何解釋自己當年不戰而逃。

“再過半個鍾頭就過遼河了!”

49軍副軍長林耀堂在一旁說道,在這些東北軍將領中他顯得有些另類,因為他是中央嫡係,這是多年“摻沙子”的結果。

過了遼河,也就到了沈陽了,沈陽的老百姓會如何看自己?

“置守土之責於不顧,是為不忠;棄父仇於不顧,是為不孝;見百姓淪亡而不問,是為不仁;視義兄命令於不問,是為不義……”

東北百姓奉養張氏十數載,可結果……想到這裏,張學良的內心變得更加局促起來,以至於甚至想命令列車停下。

“副座,您放心,這遼陽會戰還沒結束,我們49軍的兄弟,一定不會丟咱們的臉,一定會把咱們丟的臉麵找回來,不會讓老百姓再……”

覺察到副座神態中的變化,劉多荃連忙大表著決心,或許沒趕上沈陽光複,但他們還能趕上遼陽會戰,還能在遼陽把丟掉的麵子拾起來。

拾起來?

真的有那麽容易嗎?

望著車窗外的遼河平原,張學良沉默著,他的雙手甚至有些不自主的微顫著,為什麽會害怕呢?

不是因為害怕,而是因為……在張學良內心的責慮中,轟鳴的列車越過遼河,朝著沈陽駛去



沈陽火車站,盡管軍列不斷的停靠於這座車站,月台上到處都是軍人,但是一處月台上,這會卻擠滿了沈陽各界的民眾,人們的神情顯得有些焦切,有些緊張,同樣也有些期待。

“父親的這手棋下對了!”

注意到人們神情,蔣經國在心底暗讚一聲。在過去的幾天間,他一直頻繁與沈陽各界民眾接觸,一開始,他還擔心那些民眾會對張漢卿不戰而逃心存埋怨,可老百姓就那麽簡單,雖說他們怪著當年張漢卿的不戰而逃,可在另一方麵,心裏卻同樣也記著張家的好,更有一些代表委婉的提出,希望中央任命張漢卿主持東北政務,畢竟,他是東北人。

張學良到了沈陽,會引起什麽變化呢?

想到這裏,蔣經國朝身邊的高勝侖看去,這位東北方麵軍的司令是專程抽時間從指揮部趕來的,這位名震中國的“華北第一將”同樣也是東北人,甚至也是出身於東北軍,他會怎麽應對此事呢?

按道理,張學良可是他的老長官,而現在,卻又在他的麾下,父親啊!在心底,蔣經國不禁佩服起父親來,他總是能用點睛之筆化被解不利,現在,他唯一需要做的就是坐山觀虎鬥了。

嘟……

隨著一聲轟鳴,列車駛入了沈陽火車站,在列車停穩之後,月台上的人們紛紛注視著車廂門,片刻後,車廂門打開了,在車廂門打開的同時,張學良的神情不禁黯然,盡管此時車廂外已經傳來了“歡迎副司令回鄉!”之類的口號,可看著那些熱情的百姓,在淚水湧出的同時,他心底的愧疚之意更濃了。

“副座,別讓大家等太長時間了!”

在弟弟的提醒中,張學良走到車門處,看著月台上的同胞,聽著那熟悉的鄉音,在下車的瞬間,隻覺羞愧難道張學良先是取下軍帽,然後默默地屈身跪了下去。
yangchir 發表於 2018-9-16 22:22
全中國,幾乎所有的報紙,都在頭版上刊載了大幅照片,照片上的人,麵色凝重,低垂著頭,雙膝跪倒。而在他的麵前,是前來歡迎他的民眾。

張學良跪倒了!

一個簡單的動作,卻輕易的獲得了東北民眾的原諒,似乎在這一瞬間,陷落敵手的4000萬同胞所遭受的苦難,都在這一瞬間得到了彌補。

“中國的老百姓啊!”

太善良了!

默默的放下那幾張照片,管明棠有些無奈的搖著頭,他曾設想過張學良爭奪民心的種種舉動,但卻從沒有想過,他會用這種方式,用向民眾下跪的方式去謝罪。

麵對他的這一舉動,即便是當初最為反對他的人,亦在報上為其叫好,同樣也為國民政府主席叫著好,認同他給張漢卿的一個贖罪之機。

可是,他們叫著好的時候……華北又當如何?

“哎!”

喟然長歎一聲,管明棠站起了身,輕搖了搖頭,神情中盡是無奈,除非自己下定決心在擊敗日本後,打出一個自己的中央來,否則,自己就不得不麵對南京在各方麵給自己下的明暗絆子。

打仗,真的有那麽容易嗎?

閉上眼睛,管明棠的腦海中不禁浮現出曾看過一部小說中內容。

本來,1945年是勝利年



本來,1945年的中國,應該飛起和平的鴿子,唱響建設的號子,邁開振興的步伐。

本來,黑土地是良田,而不是戰場。

本來,應該如此。

本來,中國應該同英國、同法國、同蘇俄、同德國、同意大利、同日本一樣,在贏得了尊嚴之後,在到處是戰火洗劫的破敗和一片籍中恢複曾經的家園。

但是,中國的血未流夠!

現在還沒有流夠嗎?

在長時間的沉默中,站在窗邊的管明棠神情顯得很是複雜,他的腦海中不禁浮現出那些逃避戰火的難民臉上的悲愴,浮現出在廢墟中抱著親人的屍體哭喊的百姓。

中國的血已經流的夠多了。

“先生,現在,我們已經抽調了5。5萬名行政官員,我們必須仍按原來的計劃,每光複一地,就立即派出民政官以及行政官員,配合軍隊接管東北行政,隻要我們成功接管了的東北的行政、工業,即便是張漢卿到了沈陽,也無力回天!”

楊永泰在一旁輕語道,作為華北政務委員會的民政委員,早在司令部作出光複東北的決定時,他即已經開始著手規劃未來的東北事物,隨後他立即下達了文件,從華北三省三市抽調3萬名行政官員以及公務員,同時,還從公司借調了一萬名職員,最後又對政務學校下達了指令,數萬名學員提前畢業,在各地進行學習。

可以說,從一開始,在行政官員準備上,華北就處於主動之中,這些行政官員抵達東北之後,即可在舊官僚的配合下,迅速完成新政權的構建,接管當地行政事物。

而在楊永泰看來,接管東北行政係統根本不存在任何問題,華北的行政官員更擅長城市管理、城市建設,而東北的城市化程度並不遜於華北,這使得他們能夠很快適應那裏的環境。

至於對工業經濟的接管,這一塊完全不需要他去考慮,公司那邊早已對滿鐵、滿業等所謂的“滿洲工業”虎視眈眈,就像曾經的豐和自動車公司,已經在北方汽車派出的專家和技術人員的指導下,恢複了生產



“哦!”

對於楊永泰給的“定心丸”管明棠,隻是輕應一聲,睜開眼睛回過頭,管明棠強自擠出一絲笑容,然後說道。

“我知道!”

簡單的一句話後,管明棠卻再次沉默了下來,他再次凝視著窗外,然後輕聲說道。

“現在邊防軍有十四個集團軍,總兵力超過兩百萬人,在兵力上稍遜於中央,而在裝備上以及戰鬥力上,兩個中央也不是我們的對手,現在華北四省三市的人口是1。2億,而東北人口為4000萬,這意味著我們掌握著全國三分之一的人口,待東北光複後,我們的工業產值將七倍於中央,重工業產值更是中央的十倍以上……”

除去人口之外,華北在各個領域對中央早已形成了壓倒性的優勢。

“先生……”

“打起來必勝啊!”

聽著先生道出的這句話,看著先生臉上的笑容,楊永泰先是一愣,沉默了好一會,才說道。

“先生,我記得您曾經說過,二次大戰,是一場勝負俱傷的戰爭,正義或許會勝利,但實際上,卻根本就沒有勝利者,如果……”

話聲稍稍一沉,楊永泰猛的一咬牙,然後看著先生說道。

“屆時,再言戰事,恐非國民之願!”

這些年,他見過戰爭給國民帶來的創傷,他同樣也目睹了一但中國放棄政爭,全心從事國家建設,給國家帶來的劇變,也正因如此,他才不再像過去那樣,以“輔佐”為已任,反倒是能夠用一種更加理智的眼光去看待一切。

而在另一方麵,到達華北之後,他的視野變得更加開闊,戰後的世界終歸還是講究實力的世界,而中國若是在戰後重新陷入戰火,受到影響的不僅有國民,同樣還有這個國家,這個國家好不容易贏得的一切,都有可能因內戰的爆發而毀於一旦。

搖搖頭,管明棠的神情顯得有些肅穆



“不是恐非國民之願,而是絕非國民之願啊!”

一聲感歎後,管明棠盯視著楊永泰。

“近代中國政冶舞台的四根柱子,是用槍炮鑄成的。政冶家們全副武裝在這裏發言,辯論,競選。槍是麥克風,炮是高音喇叭,子彈、炮彈是選票,軍隊是選民。誰的槍炮和軍隊多,誰的政冶就走紅,政冶家的形象就高大。從黃袍加身到屍骨遍地,槍杆子就像魔術師手裏的魔杖,簡直可以隨意玩弄曆史。無論多麽天才的政冶家,沒有槍杆子,混碗粥喝也難。縱覽中國近代史上顯赫一時的人物,有幾個不是馬刺叮當,殺氣騰騰的軍頭?”

提及曆史,管明棠的語氣中帶著幾分感歎,幾分惋惜,免不了的,還有幾分的苦惱。

“可……”

話聲稍頓,聲音忽的一揚,管明棠的目光隨之變得堅定而深邃。

“我百姓何罪,要遭以屍橫遍野之難!”

“先生……”

“好了!”

擺了擺手,管明棠長歎口氣,然後說道。

“暫且不考慮這個問題了,將來的事情,留待將來吧!”

有的問題還是留以後去解決吧,現在,當務之急是解決眼前的問題。更何況,現在還有更迫切的問題需要去解決。邊說,管明棠邊走到辦公桌邊,然後拿起一份文件說道。

“暢卿,你看這份文件!”

伸手將文件遞給了楊永泰,接過文件楊永泰大致翻看了一下,說是文件,實際是一份絕密的外交信函。

“德軍計劃向發起進攻!”

這封外交信函來自德國,是駐德商務代辦處發回的秘信,而信的內容隻有一個德國將集中力量,以對俄國發起“最一擊”。

“200萬德軍

!超過7000輛坦克、至少5000架飛機!”

看著楊永泰,管明棠吐出一連串的數字。

“這是巴巴羅薩計劃之後,德軍在東線規模最大的一次軍事行動,看來,希特勒是鐵了心希望在今年冬天前,結束東線的戰爭,以將德國的重點重新轉往英國!”

現在德國不斷的遭到英美聯合轟炸機部隊的轟炸,而在這種情況下,希特勒批準了對俄國的最後一戰,動用兵力之多,幾乎不遜於巴巴羅薩計劃。

“而斯大林……”

話聲稍稍一頓,管明棠頗為無奈的說道。

“斯大林現在甚至沒有足夠的燃料用於開動他的戰車!他的那支龐大的軍隊,可以說,已經很難再抵擋希特勒的進攻了!”

在德軍進攻伊朗切斷俄國獲得美英援助的渠道後,在巴庫陷落的現實下,斯大林遭受了最為致命的打擊石油,沒有石油,俄國人的坦克、飛機、汽車都無不繼續運轉,就在幾個月前,為了獲得油料,斯大林甚至不得不以高出國際市場三倍的價格向北方石油采購油料。

“石油……”

楊永泰念叨著這個名詞,過去他還不能理解石油的重要性,但現在他卻深知石油是何等的重要,就像現在的俄國,沒有了石油他們的軍隊頓時就回歸到原始時代,原本中國的石油並不能滿足國家的需求,但隨著中原油田以及河口油田,甚至新疆的油田開發,中國的石油至少可以基本自給,假如沒有這些油田的供給,中國現在的環境,恐怕並不比斯大林強多少,當然更重要的一點是,怕無論是南京亦或是華北都不可能選擇部隊的機械化吧。

“先生,你的意思是,俄國……”

“俄國已經滅亡在即了!”

在道出這句話的時候,管明棠並沒有太多的同情,事實上,甚至還有些解脫之感,俄國對中國的威脅太大傷害同樣也太多了。

“所以,我們要開始著手解決一些問題了!”
yangchir 發表於 2018-9-16 22:23
濃厚的雲層像毯子一樣整晚籠罩在柏林上空,直到清晨仍然沒有散去。比·奇··首·發在城市西方的哈維爾湖一帶已經下起了細雨,霧氣迷蒙,水天交織成灰色的一片,絕大多數柏林人對於這雨的味道非常熟悉。這是從北方波羅的海飄過來的雨,寒冷,聞起來有海的味道,甚至有點鹹。

不過今天,柏林的雨中卻帶著嗆人的硝煙味,盡管在過去的近兩個月間,英美聯合轟炸機部隊轟炸重點是魯爾工業區的若幹城市,但是並不意味著他們會放棄對柏林的轟炸,就在昨天晚上,英美轟炸機部隊光臨了柏林,在柏林投下了數百噸炸彈

。不過在柏林投下的炸彈,並沒有對希特勒以及的德國民眾的造成太多的心理影響。

最近一段時間,希特勒並沒有呆在臘斯登堡那座戰時大本營,而是身處柏林,畢竟4月20日是希特勒的生日。德國人把生日看作是重要的裏程碑,習慣用狂歡來慶祝生日,希特勒也不例外。而納粹黨將希特勒的生日變成了一個國慶日,要人民在這一天向這位注定要帶領德國走上複蘇之路的“偉人”致敬和祝賀。1943年,希特勒迎來了他54歲的生日。

這一天,在總理府,依如過去一樣,希特勒在總理府接見了一些代表,而最後一群代表而是來自精英學校的那些少年,在人們的注視中,希特勒沿著人群慢慢地向這些少年走去。少年們嚴格遵守著規定,雙眼平視前方,在人群中鮑曼挺胸抬頭地站在那裏,紋絲不動。但是,他卻看到,元首正朝著他走來,他還是忍不住斜眼偷偷地瞄著他。

元首穿著一件灰色的製服式夾克,他胸前依次掛著金色納粹黨徽章、鐵十字勳章和黑色光榮負傷獎章。他在一戰中擔任過通信兵,因為負傷而榮獲了黑色光榮負傷獎章,此時的元首看上去是一副心情不錯的樣子。

鮑曼透過眼角的餘光,看到元首走到自己的身邊了,此時他呼吸變得有些急促,他仍然無法相信,將會帶領著德國走向輝煌的元首就在站他的麵前,那雙眼睛就看著他。現在元首就在注視著自己的眼睛。

“要冷靜!要冷靜!”

鮑曼在心裏暗暗祈禱,希望讓自己冷靜一些,像是真正的日爾曼少年一樣。這時,希特勒青年團阿克斯曼舉起左手行了個納粹禮,然後直視著希特勒的眼睛,他聲音洪亮地喊道。

“元首!我代表德國所有的少年向您致敬,祝您生日快樂。我非常榮幸地向您介紹這些年輕的戰士,他們不僅經受住了考驗,在學校中取得了極為優異的成績。”

“謝謝,謝謝你,阿克斯曼,”

希特勒回答說。

“我們今天之所以戰鬥,就是為了這些孩子們。”

於是,阿克斯曼放下了手臂。希特勒走到鮑曼的麵前,然後右手抓著他的左上臂,他緊緊地抓住他的袖子,過了一會才放開。來之前,鮑曼和其它人一樣都被要求在元首麵前報出自己的姓名、所在學校



現在,這個時刻降臨了,鮑曼卻顫栗著說不出話來。他注意到元首實際上用兩隻手握住了他伸出的右手,元首離自己很近。突然,他的眼睛似乎閃爍出一絲智慧的光亮。

除了稍縱即逝的那絲光亮以外,他的眼睛看上去非常濕潤,好像蓄滿了眼淚。雙眼下的黑眼圈為那張皺紋密布的臉平添了幾分衰老的蒼白。

結結巴巴地報出自己的名字,還沒等鮑曼說完,希特勒突然用親切的口吻向他發問,我感到受寵若驚。

“你在哪座學校說讀?”

看著麵前的少年,心情很是不錯的希特勒親切的問道,他的聲音顯得柔和而且親近。

“是在奧地利的民族政治教育學校,元首。()”

鮑曼回答道。一聽是在奧地利,希特勒更希望知道具體的地點。於是鮑曼接著描述,漸漸地,他的緊張感消失了。

然後一一將學校裏的一切都說了出來,德意誌民族政治教育學校,又被稱之為“納波拉”學校,而這種學校所培訓的就是希特勒所希望的“統治世界的新人人種”。“沒有惻隱之心、不懼痛苦、不相信來世、不被世俗觀念左右”的超人。

和每一個“納波拉”的學生一樣,鮑曼同樣擁有純正的德意誌血統,而且他的父親也是信仰堅定的納粹黨員,或許正因如此,鮑曼整個人才會顯得極為激動。

“……就那樣,我把同學壓倒在身下,不過被彈片卻炸到了我的大腿上部,元首!”

聽到眼前的少年講述他在學校進行軍事訓練時,如何救下同學的經過,希特勒輕輕地拍了拍他的左上臂,然後看著站在旁邊的阿克斯曼說道。

“不錯,他可真是勇敢的孩子!”

原本鮑曼以為他會誇獎自己是個“勇敢的戰士”,而不是“孩子”。這不禁讓他有些失望,不過此時他整個人都沉浸於前所未有的興奮之中,他望著希特勒,腦子裏卻在想,父親要是看到他16歲的兒子能夠受到元首的接見,他該多麽自豪啊



隨後希特勒在和代表團成員一一握手後,開始走到台上講話。現在,他的聲音變得強硬了,他用的全是短促而且聲調強烈的詞語。每一個人都被攝住了,專心致誌地聆聽他所說的每一個字。元首的演講恰如同他過去的演講一般吸引人,和其它人一樣,鮑曼同樣也沉浸於元首描述的未來之中。

“……現在,我們已經展開了一場偉大的決定性戰役。在這場戰役之後,蘇聯,將會成為曆史,而到那時,戰爭就會結束。正如兩年前一樣,我對德國獲得最終的勝利,依然堅信不移。我相信成功指日可待!”

在演講中,希特勒將視線投向那些少年,然後用激動的口吻說道。

“德意誌的孩子們,很快,你們就到達華沙、莫斯科、彼得堡,到達一個個新占領區,在那裏建立起德意誌的統治,孩子們,你們要知道,我們今天之所以戰鬥,正是為了給予你們一個美好的未來……”

在希特勒發表完演說後,和過去一樣敬一個軍禮,在軍禮中“hi、希特勒!”在大廳內回響著,在眾人的激動的呐喊聲中,在眾的簇擁下希特勒離開了大廳,

“我的元首,在島浩大使再次就中國問題,向我們提出交涉。”

跟在希特勒身邊的裏賓特洛甫向報告道。

“說得詳細點!”

希特勒的眉頭微微一皺,現在遠東的局勢發展,完全超乎他的意料。從中日在去年於緬甸爆發衝突,到現在中國人對“滿洲”的進攻,這一切無不在表示著一個問題遠東的局勢完全超出了德國的控製範圍。

在遠東的問題上,希特勒的立場一直就極為曖昧,他即不喜歡中國人,也不喜歡日本人,他的遠東政策非常簡單,相比於兩國大打出手,他更希望兩國互相牽製,從而避免在亞洲出現一國獨大的局麵,從而確保德國在遠東的利益。

也正因如此,從去年10月至今,駐華、駐日大使不斷的嚐試為中日兩國斡旋,但是結果卻不盡人意,不僅未能阻止戰爭的爆發,戰爭反而呈現出擴大的態勢。

“日本希望我們能夠在衝突中發揮更重要的作用!”

提起日本人的想法裏賓特洛甫的心底反倒是流露出一絲嘲諷之意



“他們不是還沒有宣戰嗎?”

希特勒扭頭問道,雙眼直望著裏賓特洛甫。

“是的,我的元首,他們確實還沒有宣戰!”

裏賓特洛甫如實的回答道。

“我已經向他們表明了我們的態度,如果日本對中國宣戰,那麽作為他們的盟國,我們將會在第一時間履行我們的責任,我的元首,”

這又是一場“可笑”的戰爭。在裏賓特洛甫以及許多德國高層官員看來,中日兩國間的戰爭,根本就是一個笑話,戰爭爆發至今,兩國卻依然未對彼此宣戰,日本似乎還心存著一絲希望,希望通過不宣戰,而避免與中國之間爆發全麵戰爭,以爭取時間同德國會戰,完成對中國的包圍。而中國呢,則希望通過不宣戰,避免德國對華宣戰。結果,兩國便心照不宣的選擇了“不宣而戰”。

“不過日本人希望,如果可以的話,他們希望我們可以從伊朗方向,向中亞發起進攻,從而對中國造成威脅……”

“日本人……”

希特勒沉默了一些時候,然後用平常大家聽慣的聲音說道。

“就是一群貪婪的猴子,他們要西伯利亞,要印度,要東南亞,現在,他們卻希望通過我們,去擊敗中國人……”

在去年與日本就“勢力範圍”的劃分中,出於未來對日本海軍的需要,做出巨大讓步的希特勒對日本僅存的一絲好感從此消失於無形。

“現在,英國人在印度集結了上百萬軍隊,如果我們進攻中亞,那麽,中東很有可能為英國人占領……”

希特勒用慢吞吞的話語說著。

“現在,我們即要在中東保持目前的態勢,同時,還要徹底解決俄國的問題,至於日本人……”
yangchir 發表於 2018-9-16 22:24
轟!”

幾乎是在人們的注視中,一個巨大的白浪自“神州丸”的舯部湧出,白浪高達數十米,在劇烈的爆炸中,萬噸的“神州丸”的船底幾乎被拋出了海麵,然後又重重的摔了下去,接著迅速的沉入海中。比·奇··首·發

看到這一幕,漁船上的日本漁民的目中忍不住流出了眼淚,在過去的一個月間,類似的畫麵,總是不斷的出現在他們的麵前在港口、在航道上,到處部滿了水雷,誰也不知道中國人的轟炸機到底投下了多少水雷,但是他們卻知道,幾乎每天,都有數艘船舶被炸沉



“……截止到目標在中國人的水雷攻擊下,我們損失了四十三艘商船一共三十六萬噸。”

陸軍在滿洲遭受重創,近三十萬日滿軍被圍困於遼陽,在緬甸十數萬緬甸軍雖說曆經苦難翻山越嶺穿越無人的雨林成功撤出泰國,可是在雨林中卻損失十萬餘人,這一連串的災難促使佐藤又主動向東條建議道。

“現在,也許我們應該考慮撤回關東軍主力,在滿洲同華軍決一雌雄。”

“這是參謀本部的意見嗎?”

東條蹙著眉問道,此時他的神情顯得有些陰沉地問道。

“不,這是我個人的意見。”

佐藤如實的回答道,在他看來,現在最重要的問題是如何盡可能的保住“聖戰”成果,而不是被中國人一點點的蠶食鯨吞所有。

“你跟參謀本部商量過嗎?”

“問題就在這裏。參謀本部肯定會反對這樣一個計劃,我個人認為,我們就是應該壓倒軍方,首先要做的,就是放棄荒蕪的西伯利亞,隻需要控製遠東即可,而關東軍主力則撤至北滿,以同中國人進行決戰,畢竟,相比於西伯利亞,滿洲更為重要。”

滿洲確實非常重要,對於日本來說,滿洲曾是戰時的大本營,盡管東條反感瞧不起自己的石原,但在另一方麵,他卻不得不佩服石原在滿洲的工業經濟建設上做出的努力。1200萬噸鋼鐵、15萬輛汽車、5000架飛機、4000輛戰車等等,這一切都是在石原的支持下,滿業通過引進美國資本以及技術建成的,其工廠的技術裝備甚至領先於日本本土



但是現在,隨著鞍山以及奉天、大連等地的淪落,滿洲工業的精華幾乎都已經落入中國人之後,而那些工廠又將會助漲中國的戰爭機器,實在是讓人……

現在佐藤的提議,卻讓東條漲紅了臉。

“去年,在一次禦前會議上,我們認為,應該盡力確保目前已經占領的地區,即便是中國人占領了滿洲,隻要和德國會師,那麽我們還有贏得戰爭的機會,所以,我們才沒有對中國宣戰,從而避免與中國爆發全麵戰爭,以盡可能的確保西伯利亞,而你的意思是不是說,我們……在即將與德國會師的時候,不打一仗就把它們放棄?”

東條可以想象的出,如果消息一經傳來,會給國民帶來多大的影響,國民或許可以接受幾十萬軍隊的陣亡,可以接受滿洲被入侵、甚至被占領,但是他們絕不可能接受關東軍主動撤出近千萬平方公裏的西伯利亞,那怕那裏是一片不毛之地,更何況,那裏並非是一片不毛之地。

日本的地質勘探人員已經在西伯利亞發現大量的礦藏,甚至在南滿被占領的情況下,業已開發遠東鐵礦的重要性,甚至關係到日本能否將戰爭繼續進行下去。

“可是閣下,如果我們丟掉了滿洲,西伯利亞還能守住嗎?”

佐藤依然堅持他的意見。現在在滿洲,關東軍隻有不到二十萬軍隊,至於三十多萬滿洲軍,經過奉天事變後已經證明他們是不可靠的,但是在西伯利亞,還有超過六十萬關東軍精銳,僅戰車師團多達七個之多,其兩個航空軍更擁有超過5000架飛機,但是現在關東軍對滿洲的支援卻像是“添油”一般,隻能在局勢危機時,將部分部隊調往滿洲。

“西伯利亞的關鍵在於西伯利亞鐵路,隻要中國人願意,他們即可從蒙古出擊,將關東軍主力阻困於西西伯利亞,而那時,數十萬關東軍不僅將失去作用,而且還將陷入沒有食物、補給的境地!”

“最後的戰場應該在集中在滿洲,因為如果那一仗打輸,我們就沒有能力再打了。這就是為什麽我們要集中力量打最後一仗的原因然後在德國的幫助下,展開和平攻勢。”

他所謂的“和平”是指用任何能使日本保住麵子的條件解決問題,而屆時,德國已經擊敗俄國,接近中國邊界,如果德國出麵,日本完全可以有條件的,以保住麵子的方式結束與中國的衝突



一聽到“和平”,東條的眉頭便是一皺,他立即打斷佐藤的話說道。

“別再提什麽和平了。如果你我一提“和平”,整個部隊的土氣就會下降。如果我們在滿洲和緬甸以及馬來亞的問題上做出讓步,那麽,士兵們就會想我們會不會在太平洋作出讓步,到那個時候,一切就全完了!”

和平,從去年“密支那事變”爆發後,東京的軍政界一直存在著一種想法,即通過再次媾和避免與中國的衝突,或許在過去,東京根本就不擔心中國問題,既然你們想打,那就打吧,可現在不同,在得到了東南亞、西伯利亞之後,東京的軍政以及工商界最擔心的就是因與中國之間的衝突導致帝國失去這一切。

也正因如此,他們才能達成共識“暫緩宣戰”,一如上次“支那事變”時一樣,選擇一麵槍炮說話,一麵外交對話的方式,盡管現在局勢遠比最初想象的惡劣,但是無論是東條或是其它人,仍然心存著一絲希望。

“隻要新西伯利亞還在我們的手裏,那麽關東軍即便是後路被斷,隻要他們配合德國人向烏拉爾山方向推進,最終還是能夠同德國會師,最遲半年後,我們即可同德國會師,而屆時,得到德國的幫助後,他們完全可以在德國的配合和支援下,繼續向滿洲,至少向遠東進攻!”

東條的這個想法,實際上整個日本高層的想法一但日德會師,所有的問題都不再是問題,德國的精銳軍即可對中國造成足夠大的壓力,屆時,中國無論如何都會讓步,即便是再不濟,被迫放棄滿洲,但沒準能夠在保留一些什麽,比如日本在滿洲高達兩百億日元的投資,就是屆時可以談判的,可若是失去了西伯利亞,德國對蘇俄的戰爭就會無限期的拖延,到時候德國有可能會介入日中問題嗎?

隨後左藤告辭,盡管佐藤的建議並沒有完全被采納,但是他的建議卻導致意外的後果。當晚,東條建議杉山參謀總長辭職。東條解釋說,在此“嚴重局勢”下,最好由他本人兼任陸相和參謀總長。次日,東條宣布解除杉山參謀總長的職務,自己取而代之;他還任命海相鳩田繁太郎接替海軍軍令部長永野。這樣,日本四個最重要的軍職便集中在兩人身上。

一得到消息後,佐藤便興奮地衝進東條辦公室喊道。

“首相閣下,你做得太好了!”

而此時東條已經戴上參謀總長的肩章

。東條當上首相以後就發現,日本軍事上受挫,一“大因素”是最高統帥部的獨立性。佐藤的反應使東條很高興地微笑了片刻。

“如果某些少壯軍官為此鬧事,”

東條神情嚴肅地說道。

“我不會讓他們為所欲為。”

“下克上是決不容許的。注意要留意一下他們。”

幾小時後,佐藤聚精會神地製訂滿洲的決戰計劃,在他看來,首相接任了參謀總長,恐怕很重要的一個原因就是為了給“滿洲決戰”鋪平道路,同時他又開始製定如何從西西伯利亞將關東軍主力精銳撤回。

正當他一點點的完善著計劃的時候,卻被東條打來的電話打斷了工作。東條以新職參謀總長身分的口氣說話。

“我要準備不惜一切代價保衛滿洲、朝鮮以及西伯利亞,我們絕不會放棄任何由帝國將士用鮮血奪取的新領地!”

東條在電話中簡短地話語,卻讓佐藤整個人一愣,他立即意識到所謂的“新領地”是指什麽,是指西伯利亞,畢竟在名義上,無論是滿洲國亦或是東南亞各國都是“獨立國家”,隻有西伯利亞以及遠東已經被東京納入帝國的“行政區域”。

“首相閣下,如果這樣的話,我們恐怕將失去整個滿洲!”

佐藤試圖在電話中勸說首相放棄這一決心,在他看來,這是決定無疑是災難性的,甚至極有可能導致日本戰敗!

“如果沒有了滿洲,西伯利亞和遠東是無法堅守的!閣下!”

“隻要守住六到八個月就足夠了!”

在電話中,東條依然堅持他的決定,然後他又對佐藤說道。

“現在的這場戰爭,並不僅僅隻是日本的戰爭,我們必須要充分利用當前的國際形勢,隻要我們能夠在滿洲堅持六至八個月,一切都會結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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