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國歷史]備中的伊達獨眼龍 作者:獨眼狐狸(連載中)

 
vincent_wen 2013-12-13 19:06:50 發表於 歷史軍事 [顯示全部樓層] 只看大圖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218 51176
vincent_wen 發表於 2013-12-15 23:28
第一百二十九章 延遲

    正當新見貞經和新見玄蕃丞父子兩人因為新見貞詮的事情發出截然不同的兩種想法的時候,政衡終於將戰後的瑣碎事務料理乾淨了,之後留下了陶山真兵衛暫時駐守在鹽城山城繼續節制那些小家族的遷移行動。

    他率領著三百餘人離開了鹽城山城向著還未徹底開發完成的新見砦前進,他要將這座還未完成的城砦徹底完工,將這裡作為聯絡鹽城山城和鳶巢山城的交接點徹底連接成整體。

    同時跟隨著一同前來新見砦的還有荻原孝信這名本來隸屬於多治目經孝的重臣家老,政衡在看到多治目經孝自縛登城後並沒有如同其他人那樣來上一場將相和的醜陋表演,而是直接命人將多治目經孝夫婦押送至梅川院中居住。

    梅川院現在都快要成為一座尼姑庵了,上次在鳶巢山城中得到的一些女眷大部分都給扔在了那裡。

    荻原孝信隨著多治目經孝的自投羅網,然後並沒有如同許許多多的武士一般選擇自殺謝罪,而是選擇了降服,降服於政衡的腳下,政衡並沒有為難他,反而保留了他的位置。

    政衡需要樹立一個榜樣,他並不是一個嗜殺的主子,荻原孝信的順利轉仕便順理成章了,雖然多治目經孝在心中腹誹不已,目光中充滿著怨怒和惡毒,可是並沒有傻子一樣的喊出來。

    政衡將多治目經孝夫婦軟禁到梅川院本來就沒有安什麼好心,鳶巢山城的那群女子早就變成了一群深閨怨婦看到多治目經孝到來還不眼冒綠光活活吞了多治目經孝,至於藤田夫人很快也會淪為深閨怨婦中的一員,或許還是其中最為可怕的存在,政衡很期待這樣的變化。

    如此一來或許不用政衡親自動手,因為他不會饒恕已經成為階下囚的多治目經孝還懷有反叛的異心,在與新見貞經一戰中他不希望自己在後院起火,多治目經孝必須死。

    政衡以己度人相信新見貞經不會坐視他在新見砦安安心心的完成工程,徹底將阿多郡最為肥沃富庶的土地握在手心,他相信如果自己是新見貞經也不會願意看到敵人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建造城砦的。多治目經孝建造新見砦的時候,新見貞經是樂意看到這種結果的,多治目經孝和政衡不一樣,前者只要派遣一支小規模不對騷擾鹽城山城就會自動退卻離開新見砦的,到時候新見砦以及附近的土地將再一次照耀在新見貞經的榮光下。可是後者不同,這是一個不能夠用語言來形容的敵人,按照新見貞經的話語來形容他最為合適,膽大,膽大到了肆無忌憚的地步。

    站在新見砦附近的城山上望著流躺澆諾鬧屑湮恢茫灰隉巫又邪諫璋儆噯耍緩笤謖獬巧繳戲胖冒儆噯耍??淮ㄐ緯賒嶠侵憑湍芄壞值滄?說慕?P錄蔚畝先娑際俏業牧斕兀鞅繃講嚶懈?淮?至鞫餱藕影叮梢越錄皆煥牢摶擰H?說厥迫綣黿鍪親魑蛔?〉某瓊位拐媸怯械憧上?耍綣夷芄懷溝諄靼?錄昃幕埃謖飫鏤醫ㄔ煲蛔匠牽?脊錄鈉匠牽喚黿?屎獻髡劍剮枰?感姓墓δ堋!?

    荻原孝信心中驚訝於政衡能夠有此卓見,他當日建議多治目經孝在這裡修建城砦正是看中了它的地勢,只要牢牢的守住城砦,不管是來自楪城的新見貞經還是鳶巢山城的政衡都只能夠飲恨新見砦,只是他看到了幻想沒有看到結果,新見砦不僅僅沒有阻擋住敵人的進攻反倒是成為了敵人的壁壘,不,應該說是新主子的壁壘。

    荻原孝信雖然已經投靠了政衡,卻沒有說多治目經孝的壞話,只是默默的跟隨在一邊等待著政衡的問話。

    政衡微微笑著看了他一眼,沒有繼續說多治目經孝這個必死之人的壞話,他望著遠處升騰起水霧的高粱川,回頭笑眯眯的說道:“如今新見砦即將完工,你說說新見貞經會如何看待這件事情呢?”

    荻原孝信突然說道:“聽說殿下曾經答應與新見貞經會面於竹野山,明日就是最後的期限了,不知道殿下的意思是?!”

    政衡哈哈一笑,將手中的長槍插進了鬆軟的山體中,笑道:“哈哈,他說明天就明天嘛,等一會派遣使者前去通知新見貞經老兒將會面的時間推遲十天,如果他不願意的話也沒有關係,反正著急的又不是我。”

    荻原孝信沒有想到政衡會如此反復,急切的說道:“殿下,這樣不好吧,無故推遲會面會落得一個沒有誠信的惡名的。”

    政衡轉身對著荻原孝信說道:“嗯,說的不錯,誠信是很重要的,嗯,無故推遲會面不好。那麼有故了呢,嗯,就告訴新見貞經,就說我們在圍剿鹽城山城殘黨中損失慘重。還可以告訴他,我在強攻鹽城山城的時候被一支流矢射中要害重傷不起生命垂危,嗯,好像如此一來十天半個月的時間有點不夠了。就說我受傷行動不便就好了,不用告訴他我生命垂危的。”

    荻原孝信沒有想到政衡會如此耍賴,可是一旦新見貞經聽聞了政衡受傷的消息必然會立即前來偵查真情,一來二去就算是最後得知了是政衡欺騙了新見貞經,正如政衡所說的那般新見貞經就算知道了又如何,反正兩家已經到了你死我活的境地。

    伊達家要發展壯大必然要打翻新見家的老大地位,新見家要坐穩位置也要制服伊達家,而且使詐也是軍法的一種重要方式,無可厚非。

    政衡不等荻原孝信回答,笑著說道:“新見砦快要完工了,新見貞經的位置也坐不穩了,我倒是想要看看他聽到我受傷的消息後會如何做法,聽說他將自己的長子發配到了土井城,如果次子再出了事,你說說新見貞經該如何面對接下來的事情。”

    荻原孝信低頭沉思了片刻,抬頭問道:“到時候兵庫介如果立玄蕃丞的話是赤果果的自己打自己的耳光,如果不立的話又沒有子嗣後代家中重臣們定然會分成數個派別,只是殿下當日為何會同意與新見貞經會面,難道知道多治目殿會派兵前來攻打?”他後面的話語越來越低,如果真的如他所想所說,那麼政衡實在是太可怕了,敗在這樣的人物下實在是不冤。

    政衡笑道:“我哪裡有那麼神知曉未來會發生的事情,很快你就知道我的部署了,十天時間,我想十天時間足夠有些人跳出來了,嘿嘿,我倒是要看看新見貞經如何招架。”

    ……

    就在當天夜裡,政衡從城山附近的安養寺請了一個僧侶將書信送往楪城,以己度人他殺了多治目經孝的使者佐佐木也怕別人殺他的使者,派遣個僧侶你敢不敢殺呢?!

    聽到政衡推遲十天的耍賴決定,正懷抱著愛妾千繪的新見貞經臉色頓時就像是掛了一層寒霜,右手便在一團豐盈中用力一捏,惹來一聲竭力忍住的痛叫。
vincent_wen 發表於 2013-12-15 23:34
第一百三十章 毀譽

    可沒有想到多治目經孝會如此不爭氣,還沒有放炮打屁就泄了身,還泄了一塌糊塗馬上風,不僅丟失了鹽城山城還自個兒自縛登城裡子面子全都丟到姥姥家去了。

    新見貞經明白再指望別人去冒著殺頭抄家的危險是不可能的事情了,唯有他自個兒親手抄起袖子掄起拳頭上陣了。可是他自個兒也是顧忌重重,猶豫不決該如何伸胳膊掄拳頭,思考著是先換回了自家次子新見貞詮才好放心大膽的陰謀陽謀一起上,甚至於掄拳上腳都能夠施展開來。

    五天的時間一瞬即逝,新見貞經翹展的腳步,讓四周好強好好看看誰才是阿多、哲多郡的大佬。

    誰能夠想到箭上弦弓滿開的時候政衡會來上那麼一首耍無賴的招數,說傷就傷了,可是誰都清楚政衡沒有受傷,可你能夠拿他怎麼樣。打得新見貞經徹底蒙了,新見貞經目瞪口呆陰沉著臉大罵伊達政衡無恥卑鄙無賴,卻無法改變會面的時間推遲,這一推遲本來不要緊。可是新見貞經早已經準備好的後招立刻沒有了用武之地,晾在了那裡是撤也不是不撤也不行,惱羞成怒下又是一陣揉捏懷中的千繪,搞得千繪悶哼痛苦不已又怕惹惱了新見貞經轉移了怒火。

    新見貞經立即派遣了七本槍之一的粒根城主粒根備後介經允前去接洽,新見貞經也聽聞過多治目經孝家臣佐佐木的悲慘遭遇,可是新見貞經可不相信政衡有膽量敢殺了他的家臣。可是新見貞經不信不代表別人不相信,得了命令的粒根經允也是一陣頭大。

    伊達政衡的聲譽在殺了佐佐木後可是毀譽參半,新見貞經不信可他身為當事人不得不躊躇不前,正當此時來自土井城的一封書信讓他不得不往歧路上想,越想越覺得不對經。

    為什麼其他五人沒有事情而就他偏偏碰上了呢?

    正當粒根經允左思右想頭腦漲大的時候,政衡沒事人似的帶著百餘人返回了鳶巢山城,荻原孝信理所當然的也跟著來到了鳶巢山城。政衡毫無顧慮的將安置鹽城山城家臣家族的任務交到了荻原孝信的手中,似乎沒有任何顧忌荻原孝信身為多治目降將的樣子,不害怕荻原孝信在暗地裡串聯做那反叛的事情。政衡相信荻原孝信是聰明人,聰明人不會幹傻事的,而且這也是一個收買人心的好注意,還有就是安置小豪族本就是一個吃力不討好的任務讓其他人去幹難免出現紕漏,搞得不好引起了反撲雖然政衡不怕事可也不想惹事,一石數鳥的事情何樂而不為。

    荻原孝信本來是不想接下來的,不是不怕做事,而是生怕惹惱了伊達家的眾人,一個剛剛投降的家臣就得到了任務,這在別家馬上就會被家中重臣搞得孤立起來。可是這一套在伊達家卻是行不通的,伊達家還沒有形成重臣霸道,推辭了兩次也就答應了襲來,荻原孝信剛剛加入伊達家也需要幹出一些政績出來好讓大家沒有話說。

    依照時節,六月就已經可以算是盛夏了。政衡前世的時候是南方人這個時候早已經短褂短褲不敢出門躲在空調間中涼快涼快,不過倭國的經緯度和天朝的北方相似,而且備中國又有吉備山脈擋住來自北冰洋的寒流,阿多郡又有山脈擋住了來自瀨戶內海的暖風。氣溫依然如同天朝南方的春天,天氣涼爽宜人陽光和熙而不熾熱,無論出行還是在家中,都是一年中最舒服的日子。

    鳶巢山城忙而不亂,裝飾挺遠的櫻花樹早已經是凋謝紅花換綠裝,片片葉子翠綠顯得鬱鬱蔥蔥,一大清早政衡就靠在櫻花樹下的一張席子上,陽光透過樹蔭照在他的身上。

    他手裡拿著一張信箋,好像拿著的只是一份無關緊要的玩意,實際上這份信箋上面寫著的是植木秀長送來的不戰協議的草本,譏誚了一聲低聲喃喃道:“看來植木家比想像的要嚴重的多,竟然派遣使者前來求和,呵呵,真是看得起我。”

    這份信箋是政衡返回鳶巢山城的時候宮原丹波守轉送的,說是植木秀長派遣來的使者遞交的草本,請求與伊達家簽訂不戰協定,政衡沒有當面答應下來,而是選擇了冷處理,實際上政衡從心底裡瞧不上植木秀長的作為。

    在強盛時派人前來攻打伊達家,現在家中內亂就請求不戰協議,當伊達家是草紙啊,隨便用的。

    不過這件事情從另外一個側面也看得出來植木秀長已經有點慌不擇路了,看來家中並不是表面上的那樣植木秀資關上大門不讓兩位叔叔進城,只是這些事情,政衡沒有餘力前去招惹只能夠選擇冷處理,不能夠出手割肉取食。

    佐紀輕手輕腳的來到了樹蔭外面,看到政衡並沒有睡意跪坐著移動了兩步,政衡笑了一笑將信箋扔在了一邊把她摟在懷中。佐紀依偎在政衡的身旁好像一隻小鳥,短短的時日佐紀已經從受驚的小鳥變得豐腴了許多透著一股完美的女人味道,眼神嬌俏中透著妖媚。政衡想到這裡挑起了陣陣的欲火從心裡湧現上來,摟著她的腰的守向下滑去磨蹭著柔滑的和服,從指尖傳來的感受告訴他是如何的光滑圓潤。

    佐紀輕微的抽搐了兩下低聲咕噥道:“殿下,不要這樣,大白天的……”

    政衡絲毫沒有理會她微弱的抗議,把和服脫去了,直接讓她跪伏在櫻花樹下,雙手握著樹幹,身子開始顫抖起來,隨著佐紀發出拼命壓抑的喉音,身子如同被電擊一般顫抖起來……

    等一切風平浪靜,摟著佐紀酥軟的身體,政衡才感覺出直接剛才的行為是多麼瘋狂,好生撫慰了一陣,佐紀披著和服靠在政衡的懷中半眯著眼睛懶散的淺睡了起來。

    一陣噠噠的腳步聲從庭院外面傳來,然後便是岩瀨小五郎的敲門和稟報聲:“殿下,宮原丹波守大人求見。”
vincent_wen 發表於 2013-12-16 18:14
第一百三十一章 書信

    佐紀一聽宮原丹波守求見立即整理好了和服告退了一聲匆匆躲藏進了走廊中不敢出頭來了,若是被宮原丹波守瞧見可是一件失禮的事情,雖然佐紀的事情早已經傳遍了伊達家中,也沒有人嚼舌頭,政衡有侍妾也是正常的事情,如果沒有女人的話或許還會有人暗地裡認為不是基友就是閹人。佐紀怕見宮院丹波守不是因為這些,她不僅怕見宮原丹波守,實際上她是怕見除了政衡外的任何一個女人,在當時的社會中侍妾一般是屬於家主的私人產物面容是不能夠給別人瞧去的,這和家主的正室側室夫人不同的地方。正室夫人為了彰顯正室的威嚴常常能夠陪伴丈夫出現在家臣們的宴會上,側室夫人也能夠出現在一些大型的宴會上,侍妾卻不能,她們只要服侍好一人就可以了,不能夠被其他男人瞧去了真容,或許這個就是當時社會保持貞潔的一種體現,當然也僅此而已,風流的照樣偷情,不風流的照樣守節。

    宮原丹波守來到了櫻花樹下眉頭皺了一下,望著政衡的眼神有些奇怪,他聞到了一股歡愉的氣味在櫻花樹下久久沒有散開,他也是經歷過的自然明白,心中忖道:“怕又是那個狐狸精來勾引殿下了,嗯,再這樣下去可不是一件好事情,若是讓這個狐狸精先懷上了孩子哪裡還有裡美的位置,嗯,還是快點讓裡美先住進來,到時候再補辦婚宴就是。”宮原丹波守本來就不是一個拘泥于傳統的人,戰國亂世什麼都要爭,等到秋季後再送孫女裡美進來後怕是那個侍妾已經懷上了孩子,難以得到政衡的寵愛,到時候哭都來不及,暗中打定了主意返回家中後就立即將裡美送到城中的打算。

    政衡不清楚宮原丹波守的心思轉了八個彎彎繞繞,他剛剛做過體力運動有點兒意猶未盡倒也沒有顯出累來,他看到宮原丹波守進來行禮,笑著說道:“不知丹波守又給我帶來什麼好消息了,不會是那植木秀長催促得急切?!”

    宮原丹波守笑了一笑回道:“植木秀長催促的倒是不急,看來他也是只是來試探試探殿下的心意,得了殿下的話語使者已經返回去了,短時間內是不會來打攪了,不過今日前來是因為老臣剛剛得了一份書信。

    政衡靠在了櫻花樹下盤腿坐下,然後說道:“是來自楪城的嘛?”

    宮原丹波守點了點頭正色道:“說是也不是,是來自土井城的,確切的說是來自土井城的城主秋庭玄蕃丞的。”

    “秋庭玄蕃丞?”

    宮原丹波守譏笑了一聲說道:“殿下,這秋庭玄蕃丞就是新見貞經的長子新見玄蕃丞,只是沒有想到新見貞經如此魄力不僅將長子貶斥到了土井城,而且還讓他當了秋庭貞重的便宜兒子,改名換姓,一切都是為了次子著想,可是萬萬沒有想到的是次子新見貞詮當了我們的俘虜,所以新見貞經才會如此光火的不敢動彈。”

    政衡沉吟了片刻說道:“沒有想到走了一圈又回到了原點,秋庭貞重得了新見貞經的命令在梅川院襲殺於我,讓我失去了一隻眼睛,現在竟然又出現了秋庭貞重的便宜兒子要來和我商談,真是有趣,有趣。”說到後面有趣的時候,政衡的獨眼中分明有一股無名火焰在燃燒著,顯然他想起了秋庭貞重給予他的痛苦並不僅僅只是來自*上的,還有來自于心靈上的。

    宮原丹波守不以為意,回道:“殿下,這就是那份書信。”

    政衡展開書信閱讀起來,低聲朗讀了出來:“有關家父所作所為相比已有所聞,尤以諸多不合情理之事實在令領民痛恨,家父為人原非如此實在是數年前病重風癱過,雖看起身強力壯,其實一旦激怒行為便會失控,吾等擔心若置之不理後果不堪設想,竹庵醫師曾言難以操勞故而請求您能夠與我一同勸解家父隱居修養頤養天年。

    次弟竹田貞詮行為放蕩暴虐成性,想必閣下也有所耳聞,是一個愚蠢之人,懇求閣下能夠暫時收留次弟,如果答應將附送石見銀判一百兩,新見莊竹野山附近土地作為家弟的收留費用。不知閣下之意如何?並請看在同為有志一同份上,懇請幫忙。”新見玄蕃丞的書信上面滿紙都是對新見貞經讓新見貞詮返回楪城的不滿和嫉恨。

    政衡將書信放在了面前,略作思索之後,笑了一聲說道:“沒有想到,真是沒有想到,不過如此一來倒是比我的部署要高明了許多,有了這份書信我又有了三分成功的幾率。”

    政衡沒有想到新見玄蕃丞的企圖如此毒辣,心想新見玄蕃丞真是一個不小的兒子,竟然想要逼迫父親隱居,奪取父親的一切。

    宮原丹波守是知曉政衡的計畫的,正色道:“殿下,怕是新見貞經不會上當的,那粒根經允不僅僅是秋庭玄蕃丞的親舅舅,還是竹田貞詮的親舅舅,手心手背都是肉,不會幫著大的打小的,那新見貞經也不會相信的。”

    政衡湊近說道:“生養秋庭玄蕃丞和竹田貞詮的女子聽聞並非是粒根備後介的妹妹而是他的側室夫人,後來一次酒宴中被新見貞經看中只能忍痛轉送,後來母以子為貴方才成為了新見貞經的正室夫人。這秋庭玄蕃丞有傳聞說是粒根經允的遺腹子,這才引起了新見貞經的懷疑導致了秋庭玄蕃丞放逐到土井城,竹田貞詮返回楪城繼承家業的事件發生。”

    當年,新見國經跟隨著出雲的尼子氏力壓諸豪強連最後入住松山城的莊為資都不敢掩其鋒芒,足可以看出新見國經的威勢如何強盛,新見貞經繼承了新見國經的大部分勢力,雖然不如新見國經強勢,可是對於阿多、哲多兩郡也是坐穩了大佬的位置。新見貞經在一次宴會的時候看到了一名女子要求粒根經允送給他,雖然這句話對於新見貞經來說是一句戲言。但是這種戲言對於弱者來說就不能夠一笑置之了,粒根經允懾於新見貞經的強勢,就暗中將側室夫人轉送給了新見貞經。

    宮原丹波守不似政衡那樣樂觀說道:“粒根經允能夠忍下寵妾被奪的痛苦足夠說明他是一個能忍的人,怕是難以幫助到我們,若是輕易前去與他商談的話怕是要被他賣了來撇清自己的關係。”

    政衡一揮手,果斷的說道:“其實不用粒根經允答應不答應,現在推遲會議定然會讓新見貞經憤怒異常,如果這個時候有流言說那秋庭玄蕃丞是粒根經允的遺腹子,你說說新見貞經會不會更加懷疑,只要兩人之間發生齷齪,我們就能夠從中獲取好處。”

    宮原丹波守沉思了片刻答道:“如此甚是,殿下,送這份信箋的人也來到了城外,是否召見?”說著的時候眼中露出了一點異樣的光彩來。

    政衡敲打了一下膝蓋,說道:“什麼人?”

    宮原丹波守回道:“是一個女人,原來是秋庭貞重的正室夫人,現在是秋庭玄蕃丞的正室夫人。”

    政衡怔了一怔,驚訝的笑道:“秋庭玄蕃丞不是秋庭貞重的便宜兒子嘛,怎麼又收了秋庭貞重的未亡人當了正室夫人,還真夠亂的,讓她進來,我也想要問問秋庭玄蕃丞的事情,看看能否更好的設計下面的事情,嗯,宮原丹波守你等一會將流言傳播出去,一定要越真實越好。”
vincent_wen 發表於 2013-12-16 18:15
第一百三十二章 多鶴

    政衡身著正式的和服坐在評定會議室的側室召見來人的,看到土井夫人從小門中帶進來唯一的一隻眼睛眯了起來,他看了這個女人幾眼,應該說她長得還算漂亮,從她時不時抬起來的時候脖頸的光滑肌膚雪白細嫩,長著一雙三角眼,眉毛微微輕挑非常細,身上穿著一身灰白色的戎裝,就算是如此還是掩飾不住高貴動人的氣質和成熟女人的魅力。

    政衡笑了一笑,他一想到眼前的這個年輕女子竟然會是秋庭貞重的正室夫人,還是新見玄蕃丞的正室夫人,心中了然,可以說秋庭貞重是造成他現在這幅模樣的罪魁禍布襲擊自己的命令的幕後黑手,可動手的就是秋庭貞重。雖說秋庭貞重最後死在了政衡的手中,政衡也不應該城門失火殃及池魚痛恨秋庭貞重的未亡人,可是,如果說完全放下心中的芥蒂,短時間內顯然是不現實的。

    政衡摸了摸罩在瞎眼上的黑罩,再一次聽到秋庭貞重這個名字讓他有一種吃了蒼蠅的感覺非常難受。政衡本就不是一個度量大的人,而且秋庭貞重給予他的傷害不僅僅是上的,更多的是來自于心靈上的,本來他居住在梅川院中過著還算無憂無慮的日子,正是秋庭貞重的出現讓他陷入了一場又一場的陰謀陽謀的泥沼當中無法自拔。怪罪秋庭貞重或許有些偏頗,可是政衡必須有一個發洩的物件,秋庭貞重很不幸的成為了那個他。

    仇恨使人瘋狂,還好政衡只是將秋庭貞重當做一個發洩的物件,而非是無理取鬧的肆無忌憚,他苦笑了一聲,心忖著自己還是無法放下,輕輕點了一下茶杯,這套茶杯還是從那德重寺中淘換來的,還不錯,說是名茶師村田珠光製作的茶器,下意識的看著土井夫人身上穿著的戎裝,眼中卻是想像著戎裝下曼妙的身材,笑著說道:“夫人,大駕光臨有何貴幹哪?”他一看到如此熟女,心中不由自主的咯?一下,老天,想不到落後的阿多郡竟然還有這樣美貌的女子藏著,或許還有報復的情緒在裡面。

    土井夫人挺直了身體,似乎要將自己最為美麗的身體展露出來,只是戎裝掩飾無法徹底展露而已,趴伏在地,說道:“妾身土井多鶴,添為秋庭殿未亡人,現擔任玄蕃丞殿前來與伊達殿商議兩家密議之事宜。”她一開口就將自己的來歷說得一清二楚,還特意說自己的姓名不是秋庭多鶴也不是新見多鶴,而是把娘家的土井說了出來,表示自己的身份。

    政衡靜靜的望著這個讓人眼前一亮的宿仇的女人,留意著她的每一個動作,她那仿佛是與生俱來的肌膚以及少女一般纖細的身材還是讓他眼前一亮。他望著土井夫人的臉龐,滿腦子竟然都是那種不堪入目的情景,對著坐在外面的岩瀨小五郎說道:“小五郎,等一會不要讓人進來,還有讓那人到外面候著。”說話間岩瀨小五郎關上了木門,匆匆離去。

    土井夫人一聽政衡的話語和越來越肆無忌憚的目光心中哪裡還不明白孤男寡女接下來會發生什麼事情,心中不由自主的驚慌失措起來,說實話她是一個風流的女子,可不代表是一個饑不擇食的風流成性的女子,臉頰微微紅了起來,拜道:“妾身還有事情需要下城一趟,還請見諒!”說著就要逃開。

    秋庭貞重傷害了他,他要報復,政衡如此想著,要說之前他對於土井夫人有些非分之想只是對於漂亮女性的一種臆想而已,但是也沒有那麼強烈,只是一想到秋庭貞重對於他的傷害,就好像洪水猛獸一般,剛剛開始只是一個蟻穴不過很快就會衝垮大堤,一旦有了念頭,再打量土井夫人的眼神明顯不一樣了。

    側室中只有孤男寡女兩人,政衡本就是一個膽大包天之輩,又有一個堂而皇之的藉口,人的力量和職慧是無窮的,都會抓住這個稍縱即逝的機會。政衡笑著走了上去,說道:“新見玄蕃丞派遣你來應該已經有了這方面的考慮,他如此狠心,你為何還要給他守什麼貞潔,而那秋庭貞重年紀都可以當你的父親了,你惦念著他的恩情實在是可笑的事情。”說著一把摟住了愣在當場的土井夫人,手中一陣摩挲起來。

    正如政衡所說的那般,土井夫人一時間無法掙脫政衡的揉捏,很快便淪陷了,男女之間的事情是最能夠讓人短暫忘記一切不再計算著自己的所有,包括辛酸的往事。

    土井夫人早已經體會出這樣的滋味雙手緊緊反抱著政衡,美目半閉,嘴角帶著嫵媚的笑容實在迷人,兩人很快就以最原始的情態結合在了一起。秋庭貞重的未亡人,現在又是新見玄蕃丞的夫人,竟然躺在政衡的懷中喘息著,她不同于佐紀的死板,開始時掙扎了一番後來表現得更加的主動。

    兩名侍從押解著一名面色蒼白的青年等候在了外面,聽到裡面傳來了陣陣喘息聲以及如何如何對付新見貞經的話語,那青年面露怒色手腳不停顫抖起來。

    這件事情本來也沒有什麼,政衡身為伊達家當主,與一女子發生關係也並不是一件了不得的大事,但是這件事情卻是引起了宮原丹波守的警惕。宮原丹波守藉故來到了評定會議室外旁敲側擊的向岩瀨小五郎問了幾句後,宮原丹波守就更加憂慮了。他自己拿不定主意該如何是好,就找來了自己的數名心腹家臣,這些心腹家臣全都是從上宮原城逃出來時就跟隨的。

    宮原丹波守神色堪憂的說出了自己的憂慮,幾名心腹家臣也是暗暗心驚,聽完後,其中一人低聲對著宮原丹波守說道:“殿下,禦殿蓄養一些寵妾本來不是一件大事,可是如此一來怕是要影響到裡美小姐的地位,弄個不好母憑子貴。”

    宮原丹波守頓了一頓面色擔憂的點了點頭說道:“正是如此,諸位想想現在該如何是好?”

    那家臣思量了片刻後低聲說道:“恕臣等放肆,宮原氏一族往後要全憑裡美小姐支撐起大樑,若是失了禦殿的歡心,怕是地位不保,論年歲裡美小姐過年也有十二歲了,先送進城去,等秋收後補辦便是。”

    其他幾人紛紛點頭稱是。

    宮原丹波守思量了片刻也點了點頭,他本來就沒有打算讓裡美成為政衡的正室夫人,政衡說是要明媒正娶納為第二夫人,可是現在的局勢來看政衡身旁女子越來越多,再過幾月怕是再也沒有裡美的地位,也是咬了咬牙,立即找來了一個侍女,吩咐道:“叫裡美過來。你們幾人先去石蟹町買一些嫁衣來,悄悄將消息散播出去,起到先斬後奏的效果,到時候就不怕禦殿再用其他藉口推脫了。”

    宮原丹波守這裡剛剛傳出半點風聲,其他人還沒有得到消息,住在隔壁不遠處的伊勢佐太就驚得一蹦三跳,大叫無賴,立即找來了幾名同伴一陣商議,同樣行動起來。

    市井之中還沒有冒起關於粒根經允和新見玄蕃丞的流言,倒是一前一後先冒起了關於宮原裡美和伊勢櫻送入鳶巢山城的傳言來,搞得剛剛和多鶴大戰數個回合的政衡錯愕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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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塑造多鶴的筆墨似乎有點多,呵呵,不過這個女人將很有可能是政衡的第二個人妻寵妾,所以這裡多多描寫了一點,請大家原諒,下面很快會進入正文的。
vincent_wen 發表於 2013-12-16 18:19
第一百三十三章 戲碼

    屋外政衡特意找來的青年慘白的臉上更加淒涼,當屋內傳出一陣陣壓抑的痛呼和新見玄蕃丞、粒根經允、土井城、多鶴的話語聲的時候,青年如何不明白這個女子的來歷。多鶴,秋庭貞重的正室夫人,或許以前不清楚,可是自從要返回新見家繼承家業的時候起這個青年就開始熟悉起這個家族的一切。秋庭貞重身為新見貞經七本槍之一,他的正室夫人的名諱當然會傳入他的耳中。可是今日發生的一切都顛覆了他的思想,秋庭貞重本是政衡的仇人,可是他的未亡人卻躺在了政衡的懷中傳出一陣陣壓抑的呻吟,喘息聲中,青年沒有其他護衛那般個個面紅耳赤,臉色更加的慘白。

    政衡心中一開始多多少少有報復的心理在作祟,到了後來隨著興致逐漸拔高漸漸難以自持,休息一陣便再一次上馬展開一次又一次的進攻,到了最後連久經考驗的多鶴也承受不住昏昏欲睡過去。

    休息了一陣,政衡看了看天色,夕陽快要落下,多鶴貼在他的懷抱中沉沉睡著。滿頭青絲烏雲般散亂著,堆在被上,枕上,還有幾縷髮絲撩著政衡的脖頸間,讓他癢癢的。

    雖然還殘留著昨夜不堪撻伐時的淚痕,但嘴角處動人的淡淡笑意,如玉俏臉上的淺淺紅暈,有著疾風暴雨之後的媚態。夕陽後天色漸漸有了些許的寒意,政衡把被單朝她的身上壓了壓,可是睡夢中的多鶴卻是輕輕的顫抖了一下繼續沉睡中。

    夕陽的黃昏透過紙窗在她的身上灑下了無數的美麗,政衡輕輕地撫摸著著觸手可及的雪白。豐潤如山,光滑如玉,她的身體仍然那樣敏感,在他的輕輕觸動下開始嬌挺起來。

    看著這個完美的身體,政衡的手指並成一排,細細的在上邊滑過,也許少婦才是女人最美麗的時刻。經過了男人的洗禮,或許一動一舉都帶著嫵媚的風韻。看了一會兒,政衡幫著多鶴蓋上了被子,遮掩住了引人遐想的嬌軀,隨即起身下了床。在侍女的幫助下沐浴了一遍,要不是還有許多事情要忙,他或許還有興致和多鶴繼續玩弄下去。

    穿戴整齊後,政衡神清氣爽,走出門口一陣涼風吹過,政衡的身子不由自主的哆嗦了一下,思維重新回到了現實當中,看到門口只剩下了岩瀨小五郎等幾名護衛,便上前低聲詢問了幾句,知曉那青年在外等候了一個時辰就返回了自己的居所。

    他回頭望了一眼臥室所在的方向,眼中些許不舍立即掩飾了過去。多鶴是一個惹人心扉的少婦,但是他明白,如果再呆在這裡不有所行動,他就完了。不將新見貞經解決了,他又能夠如何能夠守住房中的女子以及他目前獲得的一切呢。

    看了片刻,政衡抬頭走了出去。睡夢中的多鶴睜開了眼睛,望著政衡離開的身影眼中盡是難舍和意猶未盡的媚態,惹得她又是一陣燥熱,可是一想到自己的過往歷史她又感到一陣絕望,低聲呢喃著帶著憂愁沉沉的睡了過去。

    看著側院屋頂上的炊煙,政衡清楚是佐紀正帶著幾名侍女正在廚房中做晚飯,一下午的征伐還真是讓他有點肚餓,便摸著肚子走了進去,想不到佐紀竟然不在,只是有兩名年輕的侍女看到政衡到來臉紅耳赤的匆匆離去,搞得政衡有點兒莫名其妙,但是灶頭上已經是白霧繚繞,看來晚飯已經做好了,也是米粥。

    哎,倭國人為何吃的都是米粥,如何填得飽肚子,無可奈下政衡拿了木碗盛了米粥,坐在矮桌旁吃了起來。

    一陣淡淡的米香味呈送上來,一碗溫熱的米粥出現在了陶長房的面前,政衡一點也沒有顧忌身旁眾人的目光拿起就喝了下去,也不管不顧鹹淡直接抄了一勺鹽進去攪拌了一下,倭國人這個時候還沒有提純精鹽,吃的都是海中直接撈取上來後稍稍燒制的砂鹽,還好鳶巢山城中的砂鹽經過刷選沒有石子。只是許久沒有吃過食物喝過湯水,喉嚨一陣吃疼,還是顧不了那麼多了,一股腦兒喝下肚去,一碗喝完再來一碗,三碗過去方才身心舒暢。

    還真別說,或許是沒有受到污染,米香味相當的濃郁撲鼻,完全不像現代的雜交水稻雖然長得多可沒有了那種醇香迷人的米香。政衡站了起來,跳了一下腳,伸了一下懶腰,精神更加好了。吃蝦米粥後天色已經漸漸黑沉了下來,城頭上燃燒起了灼熱的松油,一支支火把點綴在鳶巢山城上。

    政衡招呼著跟隨而來的岩瀨小五郎也吃了一通米粥,然後笑著說道:“那人的表情如何?”

    岩瀨小五郎聞言立即回答了起來,正如政衡所料想的一般,聽到屋內政衡故意發出來的聲音,那人定然還能夠保持鎮定才怪了,只是後來的表現讓政衡怔了一怔,竟然沒有吵鬧最後還是淡然的要求返回居所。

    聽著岩瀨小五郎的回答,政衡的臉色漸漸得從戲謔變成了嚴肅,他心忖道:“新見貞詮,你果然沒有讓我看錯,你不管是心性還是城府都過了一等,比起你那惱羞成怒的老爹還要厲害三分,看來京都的生活的確是能夠讓人成長的,不過你沒有機會回去了。”原來那聽了一個多時辰牆角的青年正是新見貞詮,新見貞經最為看重的次子,在石蟹町被政衡俘獲的俘虜,數天后和新見貞經會面的交還對象。

    正在這個時候一名侍從跑了進來跪倒在政衡的面前報告道:“禦館殿,事情不好,那新見貞詮返回二丸後便關上了房門,本來也沒有什麼,可是剛剛竟然要求給予一把短刀,他想要切腹自盡。”

    岩瀨小五郎等人愣了一愣,政衡更是臉色不愉起來,輕輕點頭說道:“我知道了,嗯,他要就給他好了,等一會大家跟我去看看切腹自盡是這麼一回事情。”說著好像風輕雲淡一般,心中卻是疑惑叢生,怕是要用這種招數來逼迫他做出選擇,可惡的東西。

    過了一會,政衡在岩瀨小五郎等人的護衛下亦步亦趨的向著二丸走去。

    走進關押重要犯人的居所,見到一身著破舊武士服的新見貞詮正跪在正廳中,身前放置一塊白布,白布上置於一刀,口中喃喃聽不清楚說的是什麼,反正是一些提高勇氣辭別世間的詩歌。

    政衡沒有想到這個新見貞詮會來如此一遭,在她的面前表演真實版切腹自殺,讓他頗有點看下去的興趣。

    真實版切腹可是不多見的,切腹自殺在關於日本侵華戰爭的影片中常常見到,但是親眼所見還是有所不同的。聽聞日本戰國時代至江戶時代初期,剖腹者並沒有介錯人協助,會直接於腹部割開十字形狀,內臟爆裂流出,直至失血過多死亡。

    這種剖腹方法稱為“十文字切”。

    新見貞詮看到了院外終於來了正主,可是看到那正主臉上戲虐的表情讓他突然有種騎虎難下的錯覺,再過幾天就能夠返回楪城,誰會在這個檔口切腹自盡,真當他是傻子啊!

    今日聽到側廳中傳出來的聲音讓新見貞詮有一種無法安全返回楪城的想法,方才有了眼前這一遭,想要用自己的死來逼迫政衡做出抉擇,是現在就和新見貞經開戰還是等過幾月戰火再起。

    哪裡想到原來想法中的事情沒有發生,反倒是出現了眼前這種尷尬的局面,新見貞詮看了一眼身前的短刀,手指不由自主的顫抖了一下,難道真要表演切腹自盡的好戲碼?!
vincent_wen 發表於 2013-12-16 18:21
第一百三十四章 誆人

    新見貞詮見到臉帶譏誚的政衡神清氣爽的走了進來站定在門口不再進來,發現政衡無意阻止他切腹自盡,心中坎坷不安,他本來就無意切腹自盡只是為了能夠逼迫政衡做出抉擇,是立刻與新見家大戰還是換來短暫的和平。時間對於伊達家非常重要,新見貞詮相信政衡能夠分得清楚輕重緩急,能夠控制心中怒火,不會讓情緒左右自己的情緒,做那庸人的事情。

    政衡當然不是庸人,他看得出來新見貞詮是在演戲,要死還不容易直接一刀下去一了百了為何還要拖拖拉拉,當政衡走進來的時候新見貞詮的眼角流露出一瞬即逝的從喜悅變成絕望的神色。新見貞詮以為他的那一絲神色沒有人可以察覺,其實卻沒有逃過政衡那只機警、敏銳的眼睛。看到新見貞詮的眼神的變化,政衡明白他現在定然會有一種騎虎難下的惡劣感覺。不過,政衡也不意真要看一場切腹自殺的表演,如果真的逼急了,說不定情急之下真的一刀下去。伊達家內可沒有治療刀傷的名醫,弄個不好死了也不是美事。

    一想到這裡,政衡對著跟在身後的岩瀨小五郎眼露不愉,淺淺的一笑說道:“小五郎,我不是命人不能夠給他任何武器的嘛,怎麼讓他拿到武器的,去,外面自領刑法去。”

    岩瀨小五郎奪了新見貞詮面前擺放的短刀然後跪拜著走到了門口故意啊啊大叫了兩聲,擦了一把冷水再一次跑了回來,哪裡有打過的樣子,連做足姿態都沒有做。

    看了看尷尬異常的新見貞詮,政衡嘿嘿笑了一笑,說道:“如果他真想要自殺的話何必用刀,撞牆上吊都行,但是不准投井污染了城中的飲水可不行,真死了的話卷上竹席扔進高粱川,不要汙了鳶巢山城。”說話聲音越說越大,一句不漏的傳進了新見貞詮的耳中,新見貞詮的臉上表情立刻變得十分複雜,對於政衡口中滿不在乎的語氣。新見貞詮不禁渾身顫抖起來,真想一刀結果了自己,可是放置在白巾上的短刀早已經落入了岩瀨小五郎的手中。真讓他頭撞石牆上吊自殺的恥辱死法,他身為京都出身是無法做出來的。

    新見貞詮怒視著政衡厲聲呼喝道:“你也是一名武士,給我保留武士的尊嚴,為何還要羞辱於我。”

    政衡聽他口氣雖然是怒氣衝衝慷慨赴死的樣子,可是從新見貞經的眼角流露出些許的放鬆,心中譏笑了一聲,擺擺手好似沒有聽到一般冷笑著說道:“新見貞詮,再過幾日你就能夠返回楪城了當你的若殿去,玩玩可以不要當真了,這種事情雖然在下不願意看到但是真要想死,我要擋也擋不住,哦,忘了說了前幾日我剛剛兵不血刃取了鹽城山城,又在新見莊修了一座新城,我倒是不怕提前發起決戰,反正?!”說著從懷中抽出一張信箋抖了抖,那張信箋就像一面勝利的旗幟迎風飄蕩。

    新見貞詮聽到政衡輕描淡寫的說出兩個消息來,如同晴天霹靂驚的他不敢置信,看四周侍從護衛臉上理所當然和崇敬仰慕的表情,對方並沒有誆他,一想到如果政衡所說是真的話。不僅不是伊達家不害怕決戰提前爆發,反倒是新見家要先有足夠的兵馬拔除了那座新城才行,心中驚出一身冷汗,剛剛自己用切腹自盡的方式逼迫對方做出抉擇還真是一件徹頭徹尾的傻事。

    新見貞詮強作鎮靜說道:“先恭喜閣下取得勝利。”

    政衡嘿嘿笑著,將那份信箋藏進了懷中,說道:“哈哈,不用,不用,能夠兵不血刃取得大勝還要多謝新見兵庫介幫忙,要不是多治目備中在新見莊修築新城時新見兵庫介沒有派兵前去攻打,我也不會趁著修築新城的空檔轉道先取了鹽城山城,然後逼迫多治目備中自縛登城,本以為那新城會被新見兵庫介奪取,哪裡想到新見兵庫介如此好心竟然沒有派遣一兵一卒進駐,如此一來,你說說我是不是要感謝新見兵庫介嘛?!”說著哈哈大笑起來,然後慢慢轉身想要離開。

    新見貞詮甚是眼尖,他看到政衡抖動的信箋鄭重其事的藏入了懷中的動作,動作不大,可是相當鄭重,那份信好似箋特別重要一般,立即心中起疑,再加上剛剛在側廳外聽到屋內發出的呻吟聲中的點滴資訊,讓他暗自心驚。難道那份信箋是側廳中那名女子送來的,想到那名女子背後是誰,新見貞詮的心情更壞了。

    看見政衡連和他繼續說下去的時間都不給他,全身汗毛豎起,大叫一聲:“伊達大人,在下有幾句話要說,還請您停下腳步聽上一聽。”

    政衡打了一個呵欠,懶洋洋的說道:“還能有什麼好說的,快說,說完我還要回去休息,秋庭貞重的未亡人果然嫵媚動人。”最後一句聲音雖低正好讓新見貞詮聽見,證實了新見貞詮心中所想,驚得他面色鐵青心中不由自主的突突跳了起來,目光中充滿了怒火。

    新見貞詮的臉色越來越難看了,從鐵青變得慘白,似乎要說些什麼,但是光是動了動嘴唇卻是沒有說出來,他的脖子如同被巨大的手掌扼住了,喘著粗氣就是發不出聲音來。看到政衡再一次啟動腳步離開的模樣,新見貞詮方才厲聲說道:“伊達大人,你剛才如果說的是真的話,的確不害怕提前決戰。但是伊達大人可不要忘記了就算是兵不血刃也必然疲憊不堪,如果立刻發生大戰的話,我想士兵們的體力很是一個問題!嘿嘿,到時候難免一場大戰,不管是勝是負,伊達大人的部隊又將蒙受多大的損失?何況我新見軍以逸待勞拔除新見砦也不是完全沒有希望,萬一我軍快速奪城的話,伊達大人又將如之奈何?還不如簽訂不戰協定和平共處共同對外,聽聞莊備中與三村修理大夫大戰,正是我們阿多、哲多豪強擴大影響力的好時機,伊達大人心中想必早已經有了定論。”

    政衡站定直面注視著新見貞詮,冷哼了一聲說道:“誆我也不是這樣誆法的,要不是你在我的手中,新見老兒早就動手了還會與我會談簽訂不戰協議,做白日夢!不過既然我答應了新見老兒會面,定然會信守承諾,不過能不能安全回去,還要看那人的誠意如何,如果誠意足夠,等著來收屍!”說著哈哈大笑著離開了二丸。

    聽到漸行漸遠的笑聲,新見貞詮低聲道:“可惡的玄蕃丞,真的是你要害我嗎?!”心中將信將疑沒有徹底相信,他害怕政衡剛剛再誆他。

    走出了二丸關押新見貞詮的居所,政衡的笑容突然停止,回頭望了一眼深沉的黑夜,他明白自己的一番話雖然不能讓新見貞詮相信,可是卻已經在他的心底埋下了種子,等到合適的時候就會生根發芽,他相信這個時間會很短,很快就會來臨。

    看了看天色已經很晚,政衡伸了伸懶腰向著天守閣走去,剛剛走進後院就忽然飄來一股獨特的香味,原來是多鶴正在更衣,還一派高雅氣質,政衡不便立即上前打攪,稍候片刻,繼續在格子窗前觀賞。

    多鶴只是穿了一件內衣側背著政衡,白皙的皮膚,完美的身材,陶長房打量了一下多鶴的身材。這時候他渾身再一次充血,內心的熱潮也增加了起來,輕輕歎了一聲喃喃道:“然是一個迷死人不償命的妖精!”
vincent_wen 發表於 2013-12-16 18:22
第一百三十五章 戲言

    豎日一早多喝即使不情願地離開了鳶巢山城,抄小路返回土井城覆命,送多鶴離開時,看得出來政衡還是有一些不舍的,可是他並沒有承諾什麼,也沒有說出挽留多鶴的諾言。政衡相信只要她開口,多鶴會答應留下來的,只是好在政衡的心中女人永遠比不上江山來的更加重要。何況對於多鶴,政衡並無情愛,有的也只是慾望,赤果果的慾望。為了一個女人做出衝冠一怒為紅顏的事情,政衡是做不出來的。

    政衡預感即將發生的一些事情,或許多鶴也預感到了什麼所以才顯得如此不舍。政衡不說,多鶴也難以啟口,生怕一說出來兩人些許的情感都失去了,離開的隊伍漸行漸遠。

    宮原丹波守今日早早的入城跟隨者政衡一同前來送多鶴離開,看到已經消失的背影,心中不由自主的升騰起一股放鬆的情緒,輕輕鬆了一口氣低聲問道:“殿下,為何不留下土井夫人,如今謠言暗湧,新見兵庫介和秋庭玄蕃丞的關係必然在一次惡化,夾在中間的土井夫人怕是危機重重,還請殿下慎重。”宮原丹波守話語中似乎是為多鶴鳴不平,只是政衡明白他話中有話沒有任何挽留的意思,大有勸諫以大局為重的諫言在其中。

    政衡的氣質完全沒有了與多鶴在一起的熱情奔放,一副十足的政治家的派頭,刻毒而寡恩,說道:“秋庭玄蕃丞的事情本就是在意料之外發生的事情,局勢漸漸變得撲朔迷離,勝負之數又多了兩份,不過還不能夠輕言取勝,事情還需要一步一步完成,不過我們也不能夠完全相信秋庭玄蕃丞的忽悠,必經過早的下賭注並不是一個聰明人幹的出來的事情,先將留言放出來看看效果如何?不過也不能夠放棄了秋庭玄蕃丞這條線,如果真能夠引發父子相克的活劇的話對於我們利大於弊。

    宮原丹波守思量了片刻點點頭果然如此抬頭問答:“殿下,您的意思是?”

    政衡笑了一笑望著城投飄蕩著的竹二羽飛雀旗幟,說道:“丹波守,將新見貞詮的居所遷移到城下去,你來照看他的起居,相信事情會變得非常有趣得。”說這話的時候平靜而又穩重。

    宮原丹波守驚詫中望了一眼政衡,剛剛還在談論著耀眼的事情,沒有想到政衡的心思跳躍性如此大,跳躍到了新見貞詮的頭上,立刻回道:“臣遵命,只是眼下這段時間不是很安全,怕是少不了打攪,出點紕漏還請殿下見諒。”

    政衡眉梢一挑,暗暗罵了一句“老滑頭”笑著說道:“鳶巢山城外松內緊,只要那個新見貞詮還在城下,窺視就讓他們窺視去好了,不過還要注意一點誰來窺視,好好查上一查。”一副滿不在乎地姿態。

    宮原丹波守思量了片刻員警的望了一眼政衡,心中不由自主的贊了一句“好聰明”到了此時此刻他方才明白讓新見貞詮下城的用意,就是為了讓昨日發生在城內的事情傳揚出去,又扭頭望著早已經失去蹤跡的多鶴一行看了一眼,暗中為多鶴的命運祈禱了一聲好運,心中驚愕不已,沒有想到事情原來會是這樣,一切都是政衡計畫的一個局。

    政衡知道宮原丹波守想得本末倒置了,讓新見貞詮知曉政衡和多鶴只是計畫外的附屬品,本來並不再計畫之內,不過既然撞上了不是更妙。流言塵囂漸起會使得新見貞經將信將疑,這個時候窺得新見貞詮的話語作為佐證會起到決定性的作用,如此正好打了一個時間差,將能夠利用的全都給利用上了。

    政衡轉身邁步離開,走了兩步突然輕飄飄的飄來一句:“既然都已經開始準備嫁衣,那麼今晚就將裡美送進城來好了。”話語中透著一股惱怒,任誰聽聞自己的家臣違背自己擅自行動都會惹惱主子的,說完後緩緩離開。

    宮原丹波守聽到政衡的話語像是晴天霹靂打得他外焦裡嫩面紅耳赤,為自己的愚蠢決定身為自責,此刻拖了兩步在後面的岩瀨小五郎低聲說道:“殿下讓臣下轉告丹波守,既然宮原丹波守等不了那麼長時間了,那麼先送進城,過得秋收後再補辦婚宴。”

    說完匆匆跟上,留下驚魂未定的宮原丹波守看著鳶巢山城的陰影,苦笑了一聲自忖道:“哎,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既然今晚叫裡美寢,那麼地位必然比起伊勢家的女子更高,嗯,或許這個就是因禍得福,還是返回家中好好交待一下女眷們教導教導裡美男女之事。”想到後來一掃原來陰鬱的情緒自我安慰了一番,特別是壓過了直接競爭對手伊勢家,心下有了一點喜色,腿也不軟了,手也不顫了,一步換兩步的下城去了。

    政衡進入本丸,身後多了一名家臣,正是草間四兵衛,草間四兵衛上前稟報道:“殿下,謠言已經傳遍了新見莊,還有跟蹤土井夫人的習作也已經出發了,還有什麼吩咐。”草間四兵衛山賊出身,自從豐永合戰結束後,他就得到政衡的命令從山賊悍匪中挑選了三十來名腿腳敏捷長得機靈的山賊組建成了草間眾,專職刺探阿賀、哲多兩郡的情報組織,目前勢力還只是在阿多郡發展,哲多郡還沒有完全滲透進去。

    跟蹤多鶴為的是看看多鶴到底是不是真的來自土井城,是否真的是新見玄蕃丞的人,而非是新見貞經或則三村家親的雙眸人,還有擔任著前往土井城散佈新見玄蕃丞非是新見貞經的親子的流言的任務。當然情報回饋還需要一段不長的時間,政衡擺手說道:“不用了,你先返回家中休息兩日,過段時間城下會很熱鬧,將草間眾撒出去將作亂的人查清楚地點交給吉田政成,他會帶人實行抓捕的。”

    草間四兵衛稱是離開。

    當晚,宮原丹波守便將穿著豔麗嫁衣的裡美送進城來,政衡卻是有點哭笑不得,可是他明白對於這就來說只是一句惱怒後的戲言,可是對於身為臣子的宮原丹波守來說就不能夠一笑置之了。

    裡美小姐頂多十一二歲地樣子,小胸脯方才微微凸出,只是臉龐還是有點稚嫩,顯得清純動人,苗條的身材,修長的雙腿和纖細的腰肢、清麗的相貌和含羞知性的摸樣,也是一種讓人心動的類型。

    如果前世的話幹出這等禽獸不如的事情來還不被人抓起來拷打一百遍呀一百遍,可是在戰國亂世卻是非常正常的事情。裡美小姐跪坐在榻榻米上,和服的缺點一掠無疑,直筒的和服就能夠隱約可見,一條細細的檔褲露出很小很小的一小段,讓人無限遐想。

    因為出生的時候母親早逝經歷坎坷,裡美溫柔的笑容中隱藏著堅毅和機敏,深深明白戰國亂世女子最好的結果就是依附於一名強大的男子,在阿多郡伊達家內最為強大的男子正是伊達政衡。裡美心中也明白今晚會發生什麼事情,不禁羞澀的低下頭去。

    政衡哪裡想到自己也會幹出禽獸不如的事情來,和一個十二三歲的小女孩相擁入睡,可是心中卻是相當的期待,有一種別樣的體會。在一聲痛苦的呻吟聲中,點點落紅後,裡美正式從一名少女演變成為了少婦。
vincent_wen 發表於 2013-12-17 18:31
第一百三十六章 發酵

    流丸止於甌臾,流言止于智者。

    新見貞經自信自己是一個智者,可是驟然聽到新見玄蕃丞並不是屬於自己的兒子,而是粒根經允的遺腹子,還說得有鼻子有臉的,一開始或許還以為認為伊達家的離間計根本不值得一提,認為伊達家技窮了,以為伊達家當真沒有了招數竟然想要使用出這養拙劣的離間計出來。

    可是仔細揣摩謠言的內容,讓老早就已經有所懷疑的新見貞經感到些許的不快。尋常人聽到自己養大的兒子竟然是別人生養的,生生給自己戴上了一頂綠帽子還幫人養大兒子,感到惱怒,其實也算是人之常情。

    僅僅只是惱怒而已,並非什麼大不了的事情,在倭國亂世時亂戴綠帽子的事情並不罕見,幫情敵養大小孩也非奇怪的事情,和同母異父的兄弟姐妹相處融洽也非常正常,例如德川家康就和同母異父的弟弟妹妹們關係融洽,豐臣秀吉和豐臣秀長成為一時翹楚。

    新見貞經畢竟不是尋常人,他是阿多、哲賀兩郡的老牌大佬家族新見家的家主,一直以來都在消除著兄長新見國經遺留下來的影響。

    對外他連自己也承認比不上新見國經那般能夠在局部上力壓松山城莊為資,讓莊為資也不敢掩其鋒芒,更不用說小字型大小三村家親了,當年三村家親的父親三村宗親在世時也在新見國經的手下吃過大虧,可以說是新見家能夠成為備中國舉足輕重的豪族依靠的不僅僅是出雲尼子家的支持,還有新見國經的勇猛。

    在對外上新見貞經自認不如新見國經,這也是他時常被那些失勢的老臣們詬病的地方,可是對內方面新見貞經就比他那個勇猛大於思慮的兄長陰沉了許多,靠著陰謀詭計上位成功先是溺殺了侄子,然後兵不血刃逼迫幾個老臣退居二線重用了以七本槍為首的新家臣。

    在驟然聽到新見玄蕃丞並非是他的親子的消息後,新見貞經一開始還能夠保持鎮定,只是在引證了心中所想後發現壓制在心頭上的惡念有了紮根發芽的沃土,新見貞經更加肯定了自己一直以來的想法,新見玄蕃丞並非是自己的親生兒子。

    新見貞經為何會讓新見貞詮從京都竹田家返回備中繼承家業,不僅僅只是新見玄蕃丞一直沒有兒子身體虛弱這樣一個站不穩坐不住的拙劣理由,外人或許會被他的這個理由給蒙蔽,可是新見家的家臣們嗤笑一聲默然應對。

    新見玄蕃丞年不過二十有三,因為一直無子的原因逼得他只得縱欲過度才顯得臉色蒼白,腳步虛浮,可越是壓力巨大越是無法中彩生下一子半女,家臣們都想起年少時候的玄蕃丞也是一個機靈可愛的小兒。如果僅僅只是身體虛弱沒有子嗣大可以以後從京都竹田家過繼一個子嗣回來就可以了,何必讓新見貞詮離開京都返回備中,這不是自找沒趣是什麼,還有不要忘記了新見貞詮現在和新見玄蕃丞一樣還沒有子嗣,難道誰能夠保證新見貞詮會先一步給新見家生下第三代子孫。

    還不是因為新見貞經懷疑新見玄蕃丞並非是自己的親生兒子,小兒出生的時候他就覺得不像自己,當然也不像粒根經允,不然還能夠活到今天,讓新見貞詮過繼京都竹田家嘛?!孩子不像父親像母親的大有人在,可也不是人人都懷疑是不是自己的親生孩子,只是新見貞經迎娶小兒母親的時候就名不正言不順,一直都有她不是粒根經允的親妹妹的傳言,就算真是親妹妹說得多了也成了假的了,就算真是他的親生兒子讒言說久了也漸漸不信了。

    可以說新見玄蕃丞並不是新見貞經的親生兒子的謠言一直存在於高層之間,經久不衰的最重要的原因就是新見貞經連自己都懷疑他並不是自己的親生兒子,只是這一次從新見家的家臣之間的茶餘飯後談論的公開的秘密更加的公開了,連城下倒馬桶的非人賤民都知曉了。

    本來這件事情還沒有引起新見貞經足夠的重視,可是連城下倒馬桶的非人賤民都知曉的時候他坐不住了,一些在新見家中服役的僕從口中透露出來的消息更是將原來只是少數人敢於講出來的流言蜚語推到了一個新的高度。

    讓新見貞經坐不住的最大的原因,就是謠言的另外一個重要人物粒根經允的態度讓他感到了不安,得知粒根城內外出現了兵力調動,雖然這兵力調動本來無可厚非以前也常常發生,可是偏偏在如此敏感的時候發生能不讓人遐想嘛,還有就是粒根經允並沒有奉命前往鳶巢山城和伊達家接洽,反而生病了。

    更明確點說,是粒根經允壓力過大神經過敏風寒入體還真是生病了,並不是新見貞經等許多人想的那樣沒病裝病。

    可是誰會相信粒根經允會在這個時候生病,新見貞經哪裡會相信,他認為這是在拖延自己前往楪城按例彙報事情的時間,為什麼在偏偏在這個節骨眼上拖延時間。

    還不是因為害怕被新見貞經發現事情的真相,那新見玄蕃丞真的是粒根經允的兒子,當探聽窺視新見貞詮的人回報從新見貞詮口中知曉了土井城的土井夫人突然拜訪鳶巢山城。新見貞經難免感到了來自新見玄蕃丞的恐懼,如果粒根經允和新見玄蕃丞兩人聯手的話必然會引發暴亂,粒根城和土井城一南一北會不會南北夾擊楪城。

    這樣的事情在戰國亂世時常發生,如果置之不理的話最後很有可能會釀成悲慘的結局,可是現在不是還沒有發生嘛?如果僅僅因為心中的惡鬼就隨意處置粒根經允和新見玄蕃丞的話,必然會引起家臣們的反叛,引發最大的叛亂讓伊達家得到好處也是新見貞經無法容忍的。

    如果不對付粒根經允和新見玄蕃丞的話,一旦他們真的暗中聯合在一起的話,再加上虎視眈眈的伊達家,那麼楪城的勢力必然大損勢必會導致新見家大亂。如果再加上伊達家的話,。事情就會變得更加的棘手。一手製造了新見國經死後溺殺侄子篡奪新見家主位置的新見貞經當然明白,有時候篡奪主位比起對外作戰更加冷酷無情。

    新見貞經一面派遣家臣前去土井城說是他生病了,要求新見玄蕃丞回城探父親的病情,一面也同樣開始頻繁調動兵力部署,理由就是現成的,防備伊達家在竹野會面的時候突襲暗箭。

    新見貞經的計謀毒啊!如果你來的話在楪城還不是手到擒來的事情,只要軟禁了新見玄蕃丞就能夠警告其他人要安分守己,先度過與伊達家的會面換回新見貞詮再議其他事情。如果你不來的話必然會安上一個不孝的罪名,到時候再派遣使者前去押解新見玄蕃丞就有了名正言順的理由了。

    為此,土井城內外被一片肅然不安的氣氛所籠罩。
vincent_wen 發表於 2013-12-17 18:33
第一百三十七章 偏癱

    政衡在傳播謠言的時候哪裡會想到謠言會立即發酵產生化學反應,當然更多的是瞎貓捉到了死耗子。謠言本身其實一點也不好破解,在竹野會面越來越接近的時候出現一條二條這樣那樣的謠言其實是非常正常的事情,真當這些謠言是真實的,那才是世界上最傻的人。

    可是一向自認為精明能幹陰謀篡位的新見貞經會在如此簡單的謠言下不攻自破,做出這等自掘墳墓的事情。該說政衡是天命所歸,還是該說政衡身為穿越者擁有金手指的外掛。可不管是什麼,反正事情的發展連政衡自己都沒有想到會是這樣。

    在政衡都開始有點害怕謠言的本身太過於造假想著讓草間四兵衛的人快點撤離楪城的時候,又出現了一個謠言,是從楪城中傳播出來的,說是新見貞經中風了,只能夠待在家中靜養,還念念不忘新見貞詮,想要讓人從伊達家手中快點接回新見貞詮。

    沒有過去多長時間,也就是晚上的時候又出現在第二個謠言。楪城著名的醫師證明了新見貞經的確病了,此刻的新見貞經只能夠躺在病榻上,雙眼緊閉,嘴卻微張,從嘴角不停的流著口水出來。

    那醫師最後說新見貞經只需要一年半載就能夠回復舊觀,不過一個偏癱風疾的家主並不讓家臣領民們放心。

    言下之意就是新見貞經已經不能夠再像以前一樣生龍活虎。就算是醒來,他的病症也不會減輕,沒有藥可以治癒,只能夠用靜養的辦法調養身體或許還有好的那天,當然只是或許,或許的概率有多大,那醫師也沒有說清楚,他也不敢說。

    這謠言還沒有傳播出二天時間,又出現了第三個流言,靜養在天守閣內養病的新見貞經終於蘇醒過來因為忍耐不住痛苦,身旁武器全被家臣們沒收的緣故因而用腦袋撞擊牆壁,倒地不起後就這樣不省人事了。據說,病情還非常的嚴重呢。“……新見貞經垂死邊緣,時刻念叨著兒子的回來。”有這種謠言不斷傳出,楪城的情況越來越緊張起來。

    時間過得很快離竹野會面越來越接近了,按照政衡的想法如果新見家還是沒有發生任何變化的話他不介意再讓新見貞經惱怒一番,大罵無恥一番,只是家臣中還是有一些忠勇之輩紛紛諫言他的行為已經相當危險,還是要謹守武士的基本誠通道德,政衡也只得作罷。他已經兩天沒有和裡美誰在一起了,自從和裡美睡過之後他就一連數天都寵溺著她冷落了佐紀。只是這兩天來自楪城的消息漸漸有了些許的變化讓政衡看到了不戰而勝的希望,白天窩在兵營中與足輕們同甘共苦著,期待著這群烏合之眾在即將到來的阿賀郡爭霸戰中起到決定性的作用,晚上則返回天守閣查看各種情報期待著能夠從中得出一些有用的東西出來。

    政衡迷迷糊糊的躺在座椅上,扭動了一下酸麻的脖頸,握緊了拳頭,睜開了獨眼,目光漸漸凝聚焦距,雜亂的腳步聲由遠及近,兩道陰影從門外屏風投射到房間裡,擋住了部分的陽光,微眯起眼,政衡抬頭望去,佐紀與裡美連袂出現在了政衡的面前,兩女都已經恢復了平常的女兒裝,從髮鬢可以看出兩人已經為人妻了,是成熟女子的標誌。

    守衛在門外的岩瀨小五郎看了一眼來人,連忙鞠躬道:“宮原夫人、清水夫人安好。”自從政衡接納了宮原丹波守的小孫女裡美後,便正式納佐紀為自己的側室夫人,算是給了她一個名分,不過她的身份比起裡美來還是低等了一些,只是站得位置卻是佐紀帶著裡美而來。

    兩人微微點頭示意,微微領頭的佐紀走到了政衡的面前,首先拜道:“殿下您又睡在書房中了,這樣對您的身體可不是好事,妹妹很擔心您的身體呢。”說著推了一把站在側邊的裡美。

    政衡笑了一笑,望著兩女,佐紀成熟,裡美稚嫩,兩人都是美人兒,別有一番風味。他望著恢復了女兒裝的佐紀,這些天來吃得好睡得好又得到了政衡的雨露澆灌顯得更加的豐滿了,渾圓的肩膀,肥碩的美臀,穿著一個淡紫色的紗質和服,露出半截小腿。她跪坐在榻榻米上,和服的缺點一掠無疑,直筒的和服就能夠隱約可見,一條細細的檔褲露出很小很小的一小段,讓人無限遐想。

    政衡的目光讓佐紀相當的羞澀難當,臉色一下子微微紅潤起來,她年不過二十來歲,雖然在家中早已經是一子一女的母親了,不過年歲還是沒有太成熟,沒有經歷過什麼風風雨雨,一下子好不容易保持的矜持穩重蕩然無存。

    裡美移動了兩步坐到了政衡的身旁說道:“夫君哥哥,夫君哥哥,您怎麼兩天沒有來看裡美了,妾身擔心死了,讓妾身好好看看。”裡美已經漸漸有了從少女變成少婦的跡象,只是年歲太過於稚嫩顯得有點兒過分的清純動人,苗條的身材,修長的雙腿和纖細的腰肢、清麗的相貌和含羞知性的摸樣。

    裡美稱呼政衡夫君,而佐紀則稱呼殿下,兩者的親疏差別就可以知曉。

    臉上悄然浮現迷人目光,稍稍斂熄,佐紀和聲說道:“殿下,剛剛在外面看到草間殿匆匆來到,是否召見。”她柔聲說著。

    “草間四兵衛嘛,看起來楪城應該是有消息了!”政衡微微眯了眯眼睛,他站了起來,說道:“夫人,更衣,我倒是想要看看到底發生什麼事情了。”說著站了起來,只是坐得太久腳有點酸麻,剛剛一直坐著已經麻木了沒有感覺,現在一站起來還真是有點難受,身子一陣搖晃,強自鎮定站穩了腳跟。

    “讓妾身來幫殿下穿衣洗漱可否?”佐紀看到裡美竟然不自覺的扶住了政衡的臂膀,臉色微微吃醋,往常穿衣洗漱都是她來做的,裡美剛剛進城欺她年齡稍小,沒有想到裡美倒是讓她吃了一驚,竟然連這些都知曉,一時間讓佐紀相當的吃醋,直截了當的說道。

    “殿下,請穿衣……夫君哥哥,洗漱一下……”兩女倒是爭相爭寵起來,讓得裡美樂此不疲,而那佐紀越發的鬱悶詫異,以前不是一點也理會這些事情的嘛,今日為何如此反常,兩女的目光頻頻在空中交接,剛剛進來的時候表現出來的和睦一下子蕩然無存,讓政衡夾在中間稍稍有些揶揄。

    政衡終於在兩女的幫助下洗漱完畢,中間吃了不少豆腐,神也清氣又爽的來到庭前看到草間四兵衛早已經等候多時,詢問他從各處搜集到的情報。

    草間四兵衛停頓了片刻說道:“殿下,根據情報,看起來他真的生病了,而且病得非常嚴重!城中的兵馬調動的厲害,看起來是害怕伊達家在這個時候發動突襲,而且連居住在阿賀郡的數名醫僧被招到城堡中去也沒有離開過,隨身侍侯著。還有一些他的心腹去看望他後都暗暗掉淚,看起來都是真的!”

    政衡聽了撇了撇嘴巴譏誚的說道:“靠著陰謀溺殺侄子奪取高位的新見貞經真的會因為幾條不入流的謠言而中風,可笑啊,真以為天下人都是傻瓜嘛?不過如此一來倒是弄巧成拙了,嘿嘿,四兵衛,你再吩咐人前去楪城傳播一些謠言,就說新見貞經想要謀殺粒根經允和秋庭玄蕃丞,嗯,根據隨便編。”

    “是,殿下,我明白了!”草間四兵衛匆匆離開。
vincent_wen 發表於 2013-12-17 18:35
第一百三十八章 舞動

    紛遝的謠言徹底打亂了整個阿賀、哲多兩郡的微妙局勢顯得更加的渾濁不堪,在從前新見國經時代起新見家開始制霸阿賀、哲多兩郡,將勢力延伸到了現在隸屬於三村家的川上郡和莊家的上房郡,勢力一時強盛無比,盛後必然會有一段時間的衰落期,新見國經死後新見家的勢力退出川上郡和上房郡,不僅僅如此隨著三村家的崛起勢必會將勢力延伸到哲多郡來。就算是如此新見家還是阿賀、哲多郡當之無愧的大佬,兩郡的小豪族名義上大部分從屬於新見家。當日甲籠城被從屬於三村家的平川久親攻破,伊達家的遺臣們生。

    可以說正是新見貞經的倒行逆施使得伊達家急速的膨脹迅速成為了阿賀郡舉足輕重的勢力,徹底打亂了阿賀、哲多兩郡的秩序,也打蒙了那些事後諸葛亮們無暇也沒有膽量率先出手,都在觀摩著新見家和伊達家一決勝負的日子,然後再做出自認為最合適的抉擇。他們並不是不想率先出手從側面打擊在新見家正面攻打下看起來有點無暇顧及左右的伊達家,撈取點好處,可是鹽城山城的多治目經孝數日之間敗亡的前車之鑒還猶在眼前晃蕩著,不得不讓他們停止腳步坐等局勢的進一步變化。

    雖然伊達家強勢無比,“阿賀的獨眼龍”伊達的名號也漸漸響亮了起來,可是大部分人還是無法看好伊達家能夠在這場大佬爭奪戰中勝出,只有一些年輕武士從中看到了希望,可是他們的話語永遠無法比得上那些還沉浸在過去榮光的老人們的聲音中。正當小豪族們磨牙擦爪想著在新見家擊敗伊達家的時候出手奪取那遺漏下來的骨頭的時候,紛遝的謠言徹底將勝利的天枰朝著伊達家傾斜。

    如此一來也讓眾多小豪族有點摸不著頭腦不清楚到底將寶貝壓在誰的身上為好,壓錯了代表著的是什麼大家都清楚,在無法抉擇的時候更多的人選擇了等待,只是還是有一部分遠離戰場的小豪族選擇了走第三條路。

    只是一開始發出謠言的政衡已經在發出最後一個謠言後便讓草間四兵衛撤回了所有人,他好不容易組建起來的情報組織可不想因為新見貞經的報復損失慘重。其實新見貞經病危的消息要仔細辨別也能夠辨別出真假來,可是就算是如此,身為人子的新見玄蕃丞還不得不前往楪城自投羅網,這才是新見貞經佈置這個謠言的精明之處。只是政衡也不是為了讓新見玄蕃丞迷途知返不要自投羅網,而是在告訴粒根經允,新見貞經的目標不僅僅只是新見玄蕃丞。新見玄蕃丞出現在了楪城還被軟禁在了城中,就會如同一塊巨大的石頭扔進了水潭當中,激起了漩渦,這才是政衡願意看到的事情。

    現在就是坐等局勢的變化了,政衡在如此緊要關頭的時候竟然難得的空閒下來了,這是他無法想像的事情,正如高潮到來的時候身為男主角的他竟然看著另一邊的女伴自慰著進入高潮,他的感覺不是很好。

    他的感覺不好不代表某些人的感覺不好,裡美歡快的呻吟著,坐在政衡的腰上舞動起來,她的臉因為激動而變得通紅,小姑娘歡快得如同一隻起舞的小鹿,雙手互相撐著對方,微微凸起的胸脯舞動中激烈的上下起伏著。

    政衡笑著看著自己的小夫人,他沒有想到裡美竟然如此瘋狂,會做出這樣的事情來,這是他沒有想到的,在佐紀和多鶴的身上沒有嘗過的味道,不過小姑娘體力明顯不足不一會便嬌喘吁吁起來倒在了他的身上一動不動了。

    得隴望蜀是每一個男人都會有的想法,抱著裡美輕輕在她細膩的背上撫摸著,躺在榻榻米上的政衡不知道為什麼總是不由自主的想到了伊勢櫻,這個政衡將要迎娶的另外一個女子,或則是因為還沒有得到手的原因,想著想著又開始興奮起來。

    真是的,躺在榻榻米上政衡輕輕晃了晃腦子,剛剛和裡美那樣又想到了伊勢櫻的身上,他強烈的克制住自己的心思,可是想到伊勢佐太這兩日來時不時的出現在城中,有事沒事的前來拜見他。

    要不是政衡並沒有像對宮原丹波守那樣直接要求讓裡美入城,而恪守著武士道精神的伊勢佐太也不好意思親自開口讓自家的公主入城服侍,伊勢櫻早已經和裡美一樣躺在了他的懷中嬌喘不已了,一想到伊勢櫻那嬌弱可愛的圓臉雪白的粉腿身體不由的火熱起來。

    躺在政衡懷中的裡美明顯地感覺到了火熱的熱浪襲來,身子縮了起來臉上餘韻未減更加的紅潤起來,低聲求饒道:“夫君哥哥,妾身不行了,還請夫君哥哥饒過妾身吧!”她方才十二歲,而不是二十歲,剛剛瘋狂的舞動早已經累垮了她的體力,哪裡還有餘力來應付強壯的政衡,只得嬌喘著求饒。

    政衡憐惜的拂過嬌嫩的後背微微翹起的臀部,輕聲說道:“沒什麼……”

    裡美微微的嬌喘著,額頭上幾縷因因汗水打濕敷蓋的亂髮,害羞的臉龐上顯得更加嫵媚。不過政衡沒有再和她糾纏下去,只是輕輕安撫了一陣然後緩緩將她放在了榻榻米上,蓋上了被單,望著閉上眼睛淺淺入睡的裡美,嘴角微微的翹起,心忖道:“這樣漂亮的瓷娃娃只屬於我,伊達政衡,沒有人能夠從我的手中奪走你,不管是誰?新見貞經,下面我倒是要看看你如何出招。”

    如果裡美這個時候睜開眼睛醒來的話定然會看到她仰慕的夫君哥哥陰沉著臉色,和善的獨眼也變得凶戾起來,一定會被嚇得一跳,好幾晚無法入睡。

    政衡笑著搖了搖頭,來自新見貞經的壓力無時不刻不在他的心中出現,雖然新見家自從新見國經死後勢力大衰,在面對伊達家的步步緊逼露出了敗退的跡象,可是來自於它的壓力還是讓政衡無法安眠只得用女人來麻醉自己的身心,讓自己鎮定下來。

    阿賀、哲多兩郡真正意義上的小名也只有一家,那就是新見家,伊達家還沒有那個底蘊和基礎,他只能夠算是一個爆發戶,一個正在成為豪族的暴發戶,而不可能像新見家那樣得到四周大名的承認——這也是為何政衡要派遣佐佐木信弘前往出雲月山富田城求親求得擴大伊達家的聲望。

    安撫了裡美,政衡沒有去找佐紀瀉火,來自新見貞經的壓力讓他再一次坐在了油燈下,靜靜的看著那張早已經寫的面目全非的地圖上思索著。可到了後半夜,草間四兵衛帶來了一條最新的消息傳入了他的耳朵裡。

    新見玄蕃丞在謠言作祟下竟然在土井城豎起了反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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