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懸疑靈異] 民調局異聞錄 作者:兒東水壽 (已完成)

 
mk2258 2013-12-17 10:23:48 發表於 科幻靈異 [顯示全部樓層] 只看大圖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341 104983
mk2258 發表於 2018-3-1 20:40
第二百五十章 妖靈

賭錢的時候,時間總是過的很快。一分一秒的過去,轉眼就到了晚十一點鍾左右,孫胖子和李祁木正準備鳴金收兵。就在這時,馬丁內斯突然帶著兩名警察衝進了賭場,他找了一陣之後,就直奔我們這邊跑過來。

見到我們之後,馬丁內斯探員第一句話是”你們一直都在酒店裏,沒有出去過嗎?”

孫胖子看著他說道:“你也別客氣了,說吧,又出什麽事了?”馬丁內斯的話就在嘴邊,但是看看周圍人來人往的場麵,最後還是將嘴邊的話咽了下去。一直到他將我們帶回到套房之後,才說出了事情的出處。

下午教堂的慘案之後,運走了安東尼神父的屍體,又查過現場。最後找了兩個警察看守現場。就在晚上九點多鍾,警局突然接到了兩個警察的報警,當時無線電的效果不太好,隻是斷斷續續的聽見有救命和上帝保佑的聲音,後來警局的大隊人馬到了的時候,就看見教堂的門前躺著兩具幹屍......

馬丁內斯給我們看了幹屍的照片,幾乎和下午這位安東尼神父一模一樣,隻是幹屍外麵套著的衣服由神父袍變成了警服。

現在教堂所在的地區已經封鎖,索性因為事出所在地是沙漠邊緣,消息還沒有走漏出去。辦案的警察調出了教堂旁邊加油站的監控錄像,在留守警察出事前五分鍾,其中一名黑人警察還到加油站的便利店買了兩杯咖啡和三明治,這時買咖啡警察的麵上還看不到任何可疑的表情,趁著找錢的時候,他還和便利店的店員互留了電話號碼。想不到五分鍾之後這名警察和另一名同事就以一種駭人地形式結束了自己的生命。

馬丁內斯和赫亦楊還詢問過加油站的店員,就在出事的時候,她沒有聽到任何由教堂方向傳過來的異常聲音。出事現場有證據顯示兩名留守警察在出事的時候都開過槍,但是加油站的店員卻沒有聽到任何類似開槍的聲音。那位買咖啡的警察還射光了整整一梭子的子彈。詭異的是在現場隻能找到滿地的彈殼,發射出去的彈頭卻統統都沒了蹤影。

國土安全局高層給的壓力已經讓馬丁內斯和赫亦楊這兩位探員撐不住了,幾乎所有破案的路徑都被堵死之後,他倆才非常不情願的將禁製在凱撒宮酒店裏的我們幾個人‘想’了起來。

說完案件之後,馬丁內斯接著說道:“我希望能得到先生們和女士的幫助,畢竟看起來這個案件和你們或多或少都有某種聯係。各位應該也想早點讓殺人的凶徒得到懲罰吧?”

馬丁內斯說完之後,除了蕭金彤不知道之外,房間內幾乎所有的人眼睛都看向了黃然。黃然的臉上沒有一點尷尬的表情,他點了點頭,說道:“幫你們美國機構,我也不是第一次幹了。不過現在有一點技術性的問題,我們身處禁止令的監管,三天之內不能離開這座酒店的範圍之內,總不能讓我看你們拍的幾張照片和視頻,就找到辦法解決這件案件的辦法吧?”

“已經有探員已經去辦了”聽見黃然鬆了口,馬丁內斯立即趁熱打鐵繼續說道:“赫亦楊探員已經親自去聯係地區法院申請中止禁製令”他的話剛剛說完,本來已經去地區法院的赫亦楊突然推門進來,她的臉色有些尷尬,想把馬丁內斯叫出去。孫胖子轉頭對黃然笑嘻嘻的說了一通英文,雖然我一句也聽不懂,但是從孫胖子的眼神裏麵也能看出來他是對赫亦楊去的。

果然,孫胖子說完之後,赫亦楊臉上的表情更加尷尬,她在馬丁內斯的耳邊小聲說了幾句,馬丁內斯探員重重的歎了口氣之後,很是無奈的用中文說道:“看來我們的計劃有一點點變動,下午簽署禁製令的法官拒絕終止禁止令。沒有辦法,這就是美國,法律就是法律,沒有人可以淩駕在法律之上”後麵兩句話他下午剛剛說過一次,幾乎一字不差,但是現在說起來的感覺完全不一樣,聽著就像是吃了一個沒熟的桔子,實在是酸澀無比。

兩位探員走後,我們這幾個人相互看了一眼,第一個說話的是蕭金彤,下午他到警局保我們的時候就多少明白了一點發生了什麽事,現在聽馬丁內斯說完之後,蕭金彤湊到我和孫胖子的身邊,小聲嘀咕道:“這裏是不是有我不應該攙和的事?你看我是不是暫時的先回避一下?”孫胖子看著他似笑非笑說道:“隨你的便,禁製令裏麵又沒有你。”

有了孫胖子的話,蕭金彤客氣了幾句之後,也離開了這間房間。場麵沉默了一會之後,孫胖子看著李祁木,說道:“不是我說,小五子(李祁木的外號叫小五),藏你爺爺遺物的地方到底保不保險?別我們忙和一大頓,東西便宜國土安全局的那倆人了”李祁木看了孫胖子一眼,說道:“小五就小五,別亂加子。你把心放肚子裏,東西丟不了。除非他們將整個教堂都拆了,否則別想把東西找出來”

這時蒙棋棋終於忍不住了,她蹬了孫胖子一眼,說道:“你眼裏除了天理圖就沒有別的東西了嗎?死了三個人了,沒人關心到底出了什麽事情嗎?”說到這裏,她的眼睛向著黃然一橫,說道:“黃胖子,這事你多少知道一點吧?”

黃然笑了笑:“我也就是知道一點點”說著看了一眼李祁木,他繼續說道:“祁木兄,我猜你爺爺李江河臨終之前告訴你遺物的隱藏地之外,還應該和你說過,他藏的遺物是絕對不可以帶出教堂之外的,是吧?”他這句話說完的時候,房間裏所有的人都看向李祁木。

李祁木愣了一下,眨巴眨巴眼睛,磕磕巴巴的說道:“是……是說過,但是我也沒有把那些東西帶出教堂啊,東西一直藏在教堂裏麵,要不我為什麽要帶你們去?”“是嗎?”黃然將自己的手機掏了出來,調出一張照片給李祁木看了一眼,接著說道:“那這張照片你是在哪裏拍的?拍的這麽細致應該用的是專業的攝影器材吧?千萬不要說那些器材是你的。祁木兄,我查過你的背景,截止到上個月底,你的五張信用卡賬單應該是欠款兩萬七千五百多美金,其中的一萬一千美金是這個月必須要還的。而且你還應該欠一筆數額要比信用卡賬單大得多的高利貸,光算是利息也不止十套攝影器材吧”

黃然說完之後,李祁木低下頭不再說話。黃然看了他一眼,繼續說道:“我再假設一下,如果說得不對,你給我指正”黃然頓了一下,看到李祁木沒有反駁的意思,而一旁的孫胖子正在笑眯眯的看著他,黃然回敬著孫副局長也笑了一下,接著說道:“當時金北海要照片的時候,你應該是將那幾件遺物拿出了教堂,找了一家專業沙龍拍的照片。然後又將照片送回到教堂,原地藏了起來。但是你不知道李江河在臨死之前給那幾件東西下了禁製,就像是我們現在的情況一樣,隻要離開教堂的範圍就會出大麻煩。你親手放出來一隻專門看守遺物的妖靈。”

說到這裏,黃然頓了一下,扭臉看著孫胖子說道:“孫局長,你看我說的對嗎?”

孫胖子打了哈哈,說道:“這個我哪懂,不過老黃,不是我說你,說的這麽露骨不像你的風格,你這是真打算放棄天理圖了嗎?”黃然笑了笑,說道:“我早就說了,知道你們民調局參與進來,我們委員會這邊就是圖個樂嗬。天理圖我是不敢想了,不過李江河其他的幾件遺物,孫局長你也應該讓給我幾件吧?”

沒等孫胖子說話,蒙大小姐先一步說道:“這都是什麽節奏?你們倆能不能先把教堂的事情說明白了,再提天理圖?”

黃然看了一眼窗外的夜色,收斂了些許的笑容說道:“這樣的手法隋末就有了並不稀奇,類似這樣的禁製我們宗教委員會也用過,但是一家手法百家用,百家的手段各不相同。我不知道這種禁製設定到了什麽程度,還有神父死的時候你們也都看見了,隻有陰寒氣,沒有一點妖邪的征兆,這也不是一般的妖靈能做到的,看樣子李江河是花了大本錢的。如果真是那種逆天的妖靈,那就不是我們這幾個人能對付得了的。在李江河的遺物除了教堂的那一刻起,那隻妖靈就要殺死任何它認為有染指遺物的人。那個神父和兩名警察不知道是做了什麽事情,讓妖靈感覺他們對遺物有企圖,才倒黴死在了妖靈的手裏。至於祁木兄你,應該是和李江河有血緣關係才能幸免的吧”

黃然還要繼續說下去,不過一旁的孫胖子撓了撓頭皮,說道:“你先等一下,剛才一直說妖靈妖靈的,這個妖靈到底是什麽東西?”孫副局長雖然對民調局的工作方向經常有不明白的地方,但是做了副局長之後,他一般也是私下問我,除了喝多了之外,很少有這種當著行家問話是時候。

在我要告知孫胖子之前,一直低著頭沒說話的李祁木突然說道:“是妖化的魂魄,要是按著美國這邊的說法,應該是惡靈之類的。有些魂魄長時間不能投胎轉世,經過一些機緣會妖化,這樣半妖半鬼的就叫妖靈”說完之後,他抬頭看了黃然一眼,說道:“就算我是敗家子,但是這樣的事情我好歹也知道一點,我們家老爺子活著的時候,這樣的典籍我也背過不少。要不是我天生六感混沌,開不了天眼,也不至於混成現在這個樣子”

黃然看著李祁木又想起李江河來,他搖了搖頭,本來還想說點什麽,但是又生生的咽了回去。倒是孫胖子看著李祁木表情古怪的笑了一下,說道:“不是我說,最近我倒是知道一些後天開天眼的事例,有時間我們一起研究一下?”

李祁木的眼睛亮了一下,但是馬上又黯淡下來:“哪有那麽容易的?算了,這麽多年我也認命了”聽他這麽說,孫胖子隻是笑笑,也沒有再說什麽。

看他倆說的差不多了,我插嘴說道:“那現在我們怎麽辦?就這麽等著教堂那邊再出事?”黃然解釋道:“現在應該沒事,妖靈在這麽樣也是魂魄,生人聚集太多的話,陽氣太盛妖靈不敢現身,今天出了這麽大的事情,那些警察應該快把教堂塞滿了吧?”

他這句話剛剛說完,房間的大門再次被人打開,蕭金彤拿著電話,一臉驚慌的走了進來,他直奔孫胖子說道:“馬丁內斯的電話,教堂裏麵又死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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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五十一章 合作

孫胖子看了一眼臉色有些發紅的黃然,不動聲色的將電話遞了過去。現在黃然臉上的表情有些僵硬,不知道他是對剛才的話馬上被否定感到尷尬,還是對教堂那邊的形勢惡化感到擔憂。

對著電話那邊來回說了幾通英語之後,黃然將電話遞回給孫胖子,說道:“你想和你說兩句”孫胖子接過電話之後,沒容馬丁內斯說話,他先用中文搶先說道:“想說什麽就來酒店說,要不然就讓我們到現場親眼看。不是我說你,對著電話能說明白什麽?”說完,他也不等電話那頭回答,直接掛了電話,仍還給了蕭金彤。

難得看到孫胖子耍脾氣,多少有點不適應。我湊到他身邊,低聲說道:“大聖,你不用問問出了什麽事嗎?教堂那裏可能是失控了,要不然他也不會…….”“就是知道出事了我才掛的電話,不給他一點壓力,他們就不知道抓緊時間取消這個倒黴的禁製令。不是我說,我想知道教堂裏發生了什麽事,一定要聽他說嗎?”孫胖子說完這幾句話之後,你扭臉看向黃然,問到了正題:“老黃,他和你說什麽了?”

黃然有些失神,聽到孫胖子問他,緩了一下之後,才慢慢地說道:“又死了兩個警察,不過這次的死因和上兩次不通。這兩個警察都是胸口受到重擊,肋骨骨折插進了心髒才致使其死亡的”

“死因不同?”孫胖子的眼珠轉了起來,他繼續說道:“老黃,你這是想說這次不是妖靈幹的?教堂裏還有別的東西?不是我說,小五,你爺爺除了妖靈還收藏什麽了?是不是還有更高級的妖鬼妖魔?”

李祁木斜著眼看著孫胖子說道:“你猜我會知道嗎?就算是妖靈,要是我知道怎麽致使它的話,我還用被高利貸追得那麽慘嗎?一個口哨就能把他們都埋進沙……”

李祁木隻說了一半,就被黃然打斷,他看著孫胖子說道:“被你說中了,教堂裏還有別的東西”他這句話說完,房間裏又安靜了下來。孫胖子眯縫著眼睛看著黃然,等著他說下麵的話。沉默了片刻之後,黃然繼續說道:“妖靈隻能吸取活人的生氣,但是它沒有實體,像打斷人肋骨這樣高難度的事情,它是不可能做到的”

“不是妖靈幹的,那麽到底和李江河有沒有關係呢?”說完之後,孫胖子掏出香煙,分給我一根之後,他自己掏出一根放在嘴上,正要點煙時,聽到蒙大小姐冷冰冰的聲音:“你這是什麽節奏?沒看見房間裏還有女士嗎?知道紳士風度四個字怎麽寫嗎?不知道的話買本字典查查去!”

孫胖子沒打算惹蒙大小姐,把她推到黃然那邊,他無所謂的笑了一下之後,將香煙又重新放回到,繼續說道:“看來是要現場看看了”

我把玩著孫胖子剛才遞過來的香煙,看著他說道:“怎麽去?我們現在出酒店就等於直接回國了。禁止令的時間是三天,我們起碼還要在這裏再待上兩天半。到時候變成人幹和骨頭捅心髒的,加一起還不知道又要死多少人,”

“兩天半?辣子,我和你賭明天的晚飯,最遲明天中午,禁止令就會被解除”孫胖子將火機遞給我,被我推了回去。

這時,黃然走過來從我的手中搶過香煙,又接過孫胖子的火機,也不看正瞪著他發狠的蒙棋棋,點上煙抽了一口之後,慢悠悠的說道:“加我一個,我賭最遲明早九點之前,馬丁內斯和赫亦楊就會帶解除禁止令的文件帶我們離開這裏”

事實證明,和孫胖子打賭就沒有好結果,就在第二天早上九點一刻,馬丁內斯和赫亦楊兩名探員風塵仆仆的趕到了酒店,這兩人在沙漠裏吹了一夜的風,現在看起來一臉的疲憊不堪。

馬丁內斯掏出一份文件在我們的眼前晃了一下,用中文說道:“我帶來一個好消息,這是美國聯邦法院簽署終止內華達州地區法院對幾位的禁止令。從這一刻起,先生們和女士可以在包括拉斯維加斯在內的任何美利堅合眾國國土上任意的活動,各位的人身自由將受到美利堅合眾國法律的保護。”

他說完之後,看了我們這幾個人一眼,最後將文件交給了黃然。黃然看完之後,交給了孫胖子,孫副局長笑眯眯的接過文件,也不看直接將文件握成一個紙筒,然後對馬丁內斯說道:“你的意思就是說我們可以不用待在這家酒店裏,可以去任何地方了?”

馬丁內斯探員不明白孫胖子話裏的意思,頓了一下之後,才說道:“當然,隻要你有意願。但是我們現在是不是先把教堂……”他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孫胖子打斷:“那好極了,我們現在馬上要回國,這個應該沒問題吧?”

“你這是在開玩笑嗎?”馬丁內斯的臉色瞬間變得漲紅,腦門上青筋都爆了出來。看著孫胖子繼續說道:“已經死了五個無辜的人了,你就一點都不為所動嗎?我們需要你們的幫助”

馬丁內斯吹了一宿的沙漠風,又硬著頭皮向國土安全局的地區主管保證孫胖子和黃然等人有能力解決教堂的事件,才將終止禁止令的文件拿到手,廢了這麽大的勁,現在卻聽見孫胖子要撂挑子,他已經顧不得紳士風度,一把抓住孫胖子的肩膀,先是一通英文之後,又用中文說道:“我這一夜的煎熬,就是為了你這句話嗎?”

“這麽曖昧的話,不用當著這麽多人的麵說吧”黃然就像和孫胖子商量好一樣,笑嗬嗬的拉開了馬丁內斯,看著這兩人說道:“算了,看我麵子。有什麽話就說,有什麽要求就提,沒什麽大不了的”

聽見黃然這麽說,馬丁內斯終於明白了一點,就看見孫胖子歎了口氣,說道:“這兩天死的人夠多了,我實在看不了再有人丟掉性命了。想讓我們留下,就先把你的人都從教堂裏撤出來嗎,他們都是外行,在裏麵隻能給我們添麻煩,我可不想應該要照顧他們,害得我們丟命。”說罷,他看了一眼黃然,就聽見黃然也跟著他說道:“當然,這也是我的意見,門外漢太多事有點麻煩”

這個好像還在馬丁內斯和赫亦楊可以接受的範圍之內,兩位探員走到一邊,小聲的耳語了幾句之後,還是由馬丁內斯用中文對我們說道:“這個沒有問題,教堂的警員馬上就可以撤出來。不過為了確保你們的安全,我和赫亦楊探員會全程跟隨,這個是最低限度。”

孫胖子沒有再堅持,也沒有趁亂再提什麽條件。但是我們離開酒店之前,黃然回到他的房間拿出來一個背包之後,背包裏是什麽孫胖子不問,黃胖子也不說,這兩個胖子什麽時候有了這種默契。

半個小時之後,我們幾個人分乘兩輛車再次來到了位於沙漠邊緣的那座教堂。我們到的時候,還有兩輛警車站在距離教堂一百五六米左右的大太陽下,車裏麵坐著四五名警察,看到我們兩輛車的速度慢下來之後,一名警察先下了車,連喊帶比劃示意我們的車直接開走不能再此地停留。

看見了開車的馬丁內斯之後,這名警察衝著身後的警車大喊了幾句,車上留守的警察也下車走了過來,馬丁內斯和赫亦楊下車和他們說了幾句之後,眾警察幾乎同時向我們這邊看了幾眼,又說了幾句之後,他們才上車離開了教堂。

看著警車離開之後,馬丁內斯和赫亦楊才重新上車開刀了教堂的門前。下車之後,馬丁內斯對我們說道:“今天淩晨四點之後,教堂裏就沒有人再進去過。出事的四名警員都在殮房。我打過招呼,你們要去......”

他的話還沒有說完,黃然就打斷道:“你把那四具屍首都運回來,我給你們看點有意思的東西。還有,我列一個單子,你把單子裏麵的東西置辦齊。”說道這裏,黃然的眼神從教堂那邊收了回來,看著馬丁內斯和赫亦楊說道:“我們的事情是晚上辦,趁著白天你們睡一覺。晚上要是沒精神的話,我可不敢保證能發生什麽事情”

馬丁內斯接過黃然遞過來的紙條,將黃然的話和紙條上列好的單子翻譯給赫亦楊聽。我在他身後瞅了一眼,單子上寫的東西不少,無非就是朱砂二兩,硼砂二兩。活雞(公,一歲口)之類的,要是在國內,隨便找個中醫藥房加上農貿市場就能置辦齊全,但現身在拉斯維加斯,又不像是紐約,洛杉磯那樣有唐人街的城市,想湊齊這些東西還真不是容易的事情。

“你確定一定需要這些東西嗎?”看起來馬丁內斯對中國文化有一定的了解,隻是看了一遍就知道紙上麵寫的是什麽東西。黃然點點頭,說道:“今天你的運氣好,讓你們見識一下中國的陰陽通玄之術。還有一件事記住了,把那四具屍體運過來的時候要避三光,屍身上下要用紅色的布纏好,這件事情重大,我建議你們親自走一趟,如果屍體見了三光,你們就送我上飛機離開美國”

聽見黃然說的嚴重,馬丁內斯也有些緊張,他向赫亦楊翻譯了黃然的話之後,看著黃胖子,說道:“黃,除了這些東西之外,還需要什麽東西嗎?”黃然低頭做沉思狀,片刻之後,他再次抬頭說道:“你要是不說我就忘了,要有幾位材料要你親自去辦,這些東西不常見,還容易和其他的東西混淆,如果真的弄混,我們今晚就都死在這裏吧”說著,他掏出筆來,又在紙條上麵添了幾樣材料。

再次將紙條遞給馬丁內斯之後,孫胖子看著他說道:“上麵寫的東西希望你不要流傳出去,這張單子就是在中國也沒有幾個人寫得出來”馬丁內斯聽了之後,點了點頭,他的眼睛盯著單子裏胖子後加的幾位材料,腦袋裏正在回憶這幾個東西的出處。

寫完之後,黃然回頭對我和孫胖子說道:“我這裏還有點朱砂,量少了點,我們先湊合用。你們幫我在教堂的前麵畫符,畫十帝九天八方七星六合五色四喜三才二聖一獨尊陣法。剩下的等擺陣的材料和那四具屍體到了再說。”

我聽了就是一愣,什麽陣法有這麽長的名字。我剛想詢問黃然。冷不防身邊的孫胖子看出來我的意圖,一把拉住我,小聲嘀咕道:“別說話,聽黃然的,他怎麽說我們就怎麽做”

那邊黃然說完之後,表情古怪的看了看馬丁內斯和赫亦楊,說道:“你們倆怎麽還不去置辦?天黑之前置辦不來就別回來了,醜話說在前麵,黃昏的時候你們不回來,我們就離開這裏,到時候再想搞定這座教堂,你們就直接找哈利波特吧”

馬丁內斯向赫亦楊翻譯的時候,一直覺得有什麽地方不對,但是一晚上沒睡,加上不久之前親眼警察慘死,已經讓他的反應多少有些緩慢。雖然察覺到了什麽,但還是想到哪裏不對。
mk2258 發表於 2018-3-1 20:40
第二百五十二章 教堂之內

孫胖子說完之後,赫亦楊掏出電話,嘰裏咕嚕的一通英文。說完關了電話之後,她又對馬丁內斯說了一通。馬丁內斯點了點頭,回頭對我們說道:“你列的單子和那四具屍體,我和赫亦楊探員會親自辦理,希望我們回來的時候,這裏的準備工作已經好了。”說道這裏他看了一眼教堂,還是覺得哪裏不對,但是架不住現在黃然一個勁兒的催他,加上剛才赫亦楊已經又安排警察封鎖了這條路段,想不出還有什麽紕漏,才和赫亦楊一起,開車離開了這裏。

看著他們的車開遠,我走到黃然的身邊,說道:“你說的什麽十九八七六五四三二一陣的,我在民調局沒見......”

我的話還沒說完,就被孫胖子一把拖走:“他是蒙老外呢,他倆不走,我們怎麽進去拿天理圖?”李祁木聽了也是一愣,說道:“不是說晚上再進去嗎?”黃然嗬嗬一笑,看了一眼孫胖子,說道:“晚上?晚上陰盛陽衰,我可沒膽子在晚上進去”

進去之前,黃然先取出一小團好像麻線一樣的幹草球,他將幹草球點燃之後扔進了教堂裏。幹草球被扔進教堂之後邊冒起了濃煙,大概過了一分鍾左右,整個教堂內部都開始彌漫起厚重的濃煙,伴隨著濃煙還有一種奇怪的香氣。

“你身上帶的家什不少啊,我還以為買天理圖帶錢就夠了”孫胖子斜了一眼黃然說道:“不是我說你,老黃,你倒是來美國幹嘛?”黃然眼睛盯著濃煙的走勢,嘴裏回答道:“這幾樣東西本來是要順路送給紐約唐人街的一位朋友,想不到在這裏能用上。”

說話的時候,濃煙已經徹底的彌漫在教堂的內部,說來也怪,這濃煙隻在教堂的範圍裏湧動,教堂的大門和窗戶敞開,卻不見有濃煙從這裏冒出來。我在大門口瞧得明白,這股濃煙並沒有向四外擴散的意思,它反而是慢慢地滲進了牆裏和地下。我在資料室見過介紹這種濃煙的典籍,隻是,名字實在是想不起來了,隻記得這是一種熏香。

孫胖子看著越來越稀薄的煙霧,在我耳邊說道::“辣子,你聽誰說過這種煙嗎?這是不走尋常路啊。”我回答道:“這是一種熏香,我在歐陽偏左那裏見過有關這種熏香的圖解,名字想不起來了,不過我記得這種熏香會壓製鬼魂,它對活人無害,但是對魂魄就像麻醉藥一樣......”我對著孫胖子說話的時候,一直在觀察熏香走向的黃然回頭看了我一眼,馬上又重新轉頭看向教堂裏麵的方向。

又過了四五分鍾之後,熏香慢慢地都滲進了這座建築物裏。教堂裏麵的景象又重新的顯露出來,黃然探頭向教堂裏麵看了幾眼,回過頭來對我們說道:“差不多了,兩個小時之內妖靈出不來。祁木兄,兩個小時應該夠了吧?”

“二十分鍾都用不了”李祁木話是這麽說的,但是他隻是向教堂裏麵看了一眼,並不敢輕易的進去。黃然微微一笑,扭臉對蒙棋棋說道:“棋棋,裏麵的事情你不用管,你守在門口,有人來就攔住他們”

蒙大小姐很難得的沒有和黃然爭執,她隻是點了點頭之後,就重新回到了車裏,仿佛我們去取天理圖的事情再不和她相幹。

“為什麽她不和我們一起進去?不是說人多陽氣就足嗎?“李祁木看著遠去的蒙棋棋背影,說道。黃然沒有回答他,反倒是露出一絲古怪的笑意看著我,他就差點名讓我回答李祁木。

“不讓蒙棋棋進去是為她好,人多陽氣足是特指成年的男人”我本來不想出這個風頭,但是又看著黃然的笑容不順眼,替他回答道:“現在蒙棋棋跟我們進去,一旦剛才的熏香壓製不住妖靈的話,那第一個收到攻擊的就一定是她。我們都是靠裝備辦事的,現在的家什不趁手,沒有必要拿蒙棋棋冒險”

等我說完之後,黃然又是輕輕的一笑,第一個走進了教堂,他邊走邊說道:“快點吧,別等到那倆安全局的反應過來,忙了一大頓,天理圖最後歸了美國政府,那就是大笑話了……”

教堂裏麵的景象比我想象的要好很多,現在接近於午時,陽光從教堂頂棚上傾瀉下來,沙漠陽光本來就是炙熱的,照的教堂裏麵暖和和地,還有淡淡的熏香地味道。隻是這裏麵多少有些淩亂,應該是昨晚出事之後,警察匆忙從裏麵撤出來地時候弄亂的。

黃然四下打量了一番之後,扭臉對李祁木說道:“現在是你的活了,來帶路吧”李祁木怯怯的看了一圈,說道:“還是你們在前麵走吧,我給你指路,一直往前走,走到頭進左麵的門,順著樓梯上去,上麵是個閣樓,進了閣樓我在告訴你們該怎麽走”

“是這個門嗎?”說話的時候,黃然已經走過去打開了左麵的那道門,露出來一排木製的樓梯。裏麵看上去有些陰森,但是在我們幾個人的眼裏,這裏也沒有什麽異常的地方。不過門裏麵的樓梯有些異常狹窄,一般體型的人都需要側著身子才能登上樓梯,而像孫胖子和黃然這樣體型的人,需要側著身子貼著兩麵牆才能走到上麵。

“不是我說,憑這個樓梯,就應該少給建教堂的人一半錢。”看見黃然多少有些艱難的登上樓梯之後,孫胖子的臉色就有些發苦,他比黃然還要胖一圈,這樣的樓梯對孫胖子來說絕對算是一個考驗。

黃然上到樓梯轉彎處,這裏的空間還能多少寬鬆一點,他換了一口氣,調整好身子之後,回頭對著孫胖子說道:“要不你就別上來了,有沈辣也一樣”

“沒有你這句話我可能還真不上去了”孫胖子脫掉了外麵的大衣,然後緊了緊褲腰帶之後,繼續說道:“老黃,不是我說你,有你在,我可能不跟著嗎?”說著,他深吸了一口氣,跟在黃然的身後也上了樓梯。李祁木走在他的身後,我走在最後壓住陣腳。

這兩層樓梯被這兩個胖子上的很是艱難,黃然還能好一點,而孫胖子幾乎都是憋著氣走到拐彎之後才換幾口氣繼續往前走,好在樓層並不很高,轉完之後再上一層就到了教堂的閣樓。

閣樓的門並沒有鎖,進去之後又是另外一番的景象。這裏說是閣樓,但是裏麵卻十分寬闊,完全沒有一般閣樓那種矮小的格局。這裏亂七八糟的,好像平時沒有人什麽人上來,裏麵保存著各式各樣的宗教物品,一些聖母和耶穌受難的畫像,石像。更多的是成百上千本的宗教文獻

進來之後,孫胖子就悻悻的說道:“什麽玩意兒,樓梯那麽窄,這裏又這麽大。當初是哪個二百五建的這座教堂?”

“教堂以前不是這樣的格局”李祁木進來之後,說道:“我爺爺來了之後,這裏著了一次大火,這座教堂幾乎燒掉了一半,後來是我爺爺捐了一筆錢之後,才把這裏修成現在這幅樣子”

“哦,這裏是咱爺爺修的……”聽了李祁木的話之後,孫胖子的眼睛馬上就眯縫了起來,笑了一下之後,馬上轉頭四處亂看,好像李祁木的話他提醒了什麽。不光孫胖子這樣,就連黃然也有些興奮起來,最後兩人的眼神不約而同的落在一座真人大小的聖母石像上麵。

李祁木有些驚愕的說道:“你,你們怎麽知道的?”

孫胖子的手已經在聖母像上麵來回的摸索著,黃然的眼睛直勾勾的盯著孫胖子手上的動作。一邊的李祁木好像受到了打擊,再次說道:“你們是怎麽知道東西在聖母像的肚子裏的?”

李祁木的這話剛剛說完,就看見孫胖子的手停在聖母像後背。他回頭似笑非笑的看了李小五一眼,隨後目光轉到我的身上,說道:“辣子,過來搭把手,給你看點好東西”我過去之後,和孫胖子一起將聖母像整個調了過來。

就見聖母像的背後有一個淺淺的石槽,看著就像是當初打磨的不完整,留下來的印記。看到這個石槽之後,孫胖子抬頭看了一眼黃然,隨後對著李祁木說道:“小五,別愣著了,下麵是你的活”

機關被孫胖子看破,李祁木雖然有些不甘心,但是事到如今,他也沒有別的選擇,李小五走到聖母像的旁邊,孫胖子將位置讓給了他。就見李祁木先是在聖母像的頭頂按了一下,緊接著他又用力將聖母像手中的十字架按了進去。

當十字架陷進了石像身體裏的時候,聖母像的小腹發出了“哢哢.......”的響聲,隨後石像背後石槽部位的石板陷落下去,露出來裏麵黑呼呼的一個洞口。

李祁木將手伸進洞內,隨後拿出幾樣用紅綢包裹的事物。他將石像身體裏的東西都拿出來之後,扭臉看著孫胖子說道:“就這麽多了,你還沒說是怎麽發現東西藏在聖母像的肚子裏”

“別著急,先把這些東西整明白的”孫胖子蹲在地上,擺弄著這幾樣事物,說道:“天理圖呢?哪個是?”李祁木將一個薄薄的紅綢包裹遞了過去:“這個就是,金北海找人看過照片,絕對是真的”

“真的假的要找個行家看過才知道”孫胖子將外麵的紅綢包裹打開,露出來裏麵一張不知道什麽動物皮製成的‘皮紙’,這層皮紙上麵密密麻麻的畫著一些我看不懂的文字和圖案,不過這樣的文字和圖案我似曾相識,轉瞬之間,我夢中一個場景就在我的腦海裏浮現出來,肖三達在墓地裏發現陶何儒的身上就是這樣的紋身。

孫胖子手捂著皮紙,先是假模假樣的看了一邊,隨後抬頭衝著黃然笑了一笑,說道:“老黃,你也看一眼,給點意見吧”說著,將皮紙遞了過去。黃然沒想到孫胖子會有這樣的舉動,他愣了一下之後,忙不迭的接過皮紙,展開在手中端詳起來。

趁著這個機會,李祁木再次向孫胖子問道:“現在能說了吧?你是怎麽發現的?”

孫胖子不錯眼神的盯著黃然,嘴裏說道:“也不算多難,主要是咱爺爺有點畫蛇添足,欲蓋彌彰了。不是我說,當年的那把大火應該就是咱爺爺放的,然後又主動站出來捐款修葺這裏,別的地方都沒有問題,唯獨就是上來的樓梯窄的不像話了,而且閣樓裏偏偏有一個怎麽都不可能是通過樓梯運上來的聖母像,這個應該是閣樓建成之後,再吊上來的。把樓梯修窄,也是防止有人將石像從閣樓上運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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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五十三章 突變

說到這裏,孫胖子頓了一下,對著黃然說道:“老黃,看兩眼就得了,不是我說你,你以為你是黃蓉她媽嗎?還想看一遍就把它背下來不成?”

黃然沒搭理孫胖子,又過了兩三分鍾之後,他才抬頭說道:“是真品沒錯,如果你不要的話,我倒是不介意接手”

孫胖子咧嘴一笑,剛想說點什麽,但是話到嘴邊,還沒等出口,閣樓裏突然出現了一個冷冷的聲音:“我說怎麽翻遍了這裏,就是找不到這個天理圖。原來是藏在石像的肚子裏,也難為李江河了,為了守著這幅天理圖,竟然入了洋教”

聲音在我們的身後,我們這幾個人的注意力都在天理圖上,竟然誰都沒有發現閣樓上不知什麽時候竟然多了一個人。大驚之下,我們幾人幾乎同時回頭向後看去,就見一個霧蒙蒙的人影站在距離我們五六米的地方。

見到這個人影的同時,黃然將手背到了身後。人影冷笑了了一聲,說道:“你還是小孩子嗎?以為把天理圖藏在身後,我就看不見了?”黃然冷冷的看著他,既沒有回答,也沒有將雙手重新放到身前。

不知道黃然是否認識這人,但是就在不久之前,我和孫胖子都是和他有過驚心動魄的一戰,隻是那次的主角是楊梟,這人不知出於什麽目的,在楊梟老婆投胎的時候偷襲他,還差一點就讓楊梟把命都搭上。

這個人影已經早就認出了我和孫胖子,但是他完全沒有把我們倆放在眼裏,現在他的眼神都集中在黃然的身上。趁著這個機會,孫胖子向我使了一個眼色,我們倆的右手都伸到了腰後,我已經摸到了短劍的劍柄,隻要一有空隙,我就拔劍給他來一下子。

這個人影伸出右手,向著黃然慢慢走過來,說道:“天理圖給我,我就讓你快點死,少招點罪。”“天理圖?你向他要吧!”黃然衝著人影笑了一下,突然轉手將天理圖塞進了孫胖子的手中。

孫胖子沒有料到黃然會有這一手,他拿著天理圖愣了一下,再想把它還給黃然已經來不及,人影轉臉看向孫胖子,他沒有說話,隻是慢慢地將手伸了出來。

孫胖子向後退了兩步,邊退邊說道:“不是我說,都是老熟人了,用不著整這一套了吧?其實我們和楊梟也不是太熟,上次是他求到我們這裏,在一個單位共事,這抬頭不見低頭……”

孫胖子胡說八道的時候,人影也向前跨了兩步,將我和黃然讓到身後。我已經將腰後別著的短劍拔了出來,藏在身後。而黃然則悄悄的蹲在地上,在滿地的紅綢布包裏麵找出一把青銅劍,他將青銅劍握在手中,然後一個勁兒的向我使眼色。趁著人影的注意力都在孫胖子身上地時候,我看出便宜,手中的短劍當刀使,一步跨上前對著人影斜肩鏟背的劈了過去。

我沒指望之一下子能將人影劈死,隻希望他能習慣性的抬胳膊擋一下。但是事實證明我的運氣和孫胖子完全可比性。眼看這一短劍就要劈中他的時候,人影突然轉頭,眼睛直勾勾的盯著我。就在這一瞬間,我就像赤身**置身於冰窟之中一樣,一股寒氣直達肺腑,身體像被凍住一樣,絲毫動態不得。

眼看著隻要人影隨便做點什麽,就能結果我性命的時候,我的脖子猛地一陣刺痛,接近著一股熱流順著我的脖子流了下來。這股熱流讓我的身體瞬間恢複了正常,我抬頭摸了摸脖子後麵,摸了滿手的鮮血。

現在的先機已失,上次楊梟的那件事我還記憶猶新,憑我的能耐還不夠和他正麵衝突的地步。當下隻能盤算把黃然拉進來,加上孫胖子,我們能從這裏逃出去也就謝天謝地了。

好在人影根本沒有把我們幾個人放在眼裏,他有了貓虐老鼠的心思,人影的目光直接繞過我,看著我身後的黃然。,冷笑了一聲之後,說道:“我倒是小看你了,知道放血就能破了我的術法。看來你們宗教委員會多少還有兩把刷子”

趁著這個檔口,我後退了一步,看著黃然手中的青銅劍尖沾著鮮血,明白剛才是他救了我。這時就聽見黃然笑了一下,他向前走了幾步,有意無意地擋在孫胖子的身前,對著人影說道:“天理圖是委員會和民調局兩家的必得之物,你搶了天理圖,一次就得罪了這兩家,先不說委員會,也不說吳仁荻。就算是民調局的楊梟和楊軍也不是你能對付得了的吧?”

黃然說話的時候,人影一直在冷笑,等到最後一個字說完,黃然的腦袋突然向右一偏,露出來孫胖子手中正在瞄著他的弓弩。就聽見“嗖”的一聲,一隻弩箭貼著黃然臉上的油皮,電閃一般向人影飛了過去。眼看他就要被弩箭射中的時候,我的眼前一花,人影還是站在原地,但是他的手上多了一隻弩箭。

人影將弩箭扔到孫胖子的腳下,看著他說道:“還有什麽殺手鐧也別留著了,一塊使出來吧。就這點本事還犯不著我太認真。”

“你要是這麽說,我也就不客氣了”孫胖子將弩箭收好之後,笑嗬嗬的看著人影,突然對著空氣大聲喊道:“楊梟,你再不出來就這要死人了!”聽到孫胖子說出楊梟,人影不削的冷笑一聲,說道:“你幹嘛不喊吳仁……”他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聽見“膨!”的一聲向,人影腳下的木質地板下麵突然伸出兩隻手,死死地抓住了他的雙腳腳踝。

人影再想做出反應已經來不及,這兩隻手抓住他的雙腳用力向下一拽“轟隆”的一聲,直接將人影從閣樓拽了下去。隻在原地留下了一個大窟窿。

我看了一眼還不明白已經下的發呆的李祁木,衝他喊道:“你在這裏呆著別動!”說完之後,也不管孫胖子和黃然,一步竄到人影掉落的地方,順著窟窿往下看,這裏隻能看到樓下的地板。下麵不知道是什麽情形,就連到底是不是楊梟到了,也不能肯定。

就在我猶豫的時候,黃然突然過來,舉起手中的青銅劍對著窟窿劈了下去。這把劍看著綠鏽斑斑的,但是砍在木頭上確實飛快,簡直就像是切在豆腐上一樣。黃然七八劍砍下去,將這個窟窿生生的擴大了一倍。盤算著這個大小能容下自己的身形之後,黃然也不廢話,直接順著窟窿跳了下去。

黃然下去之後再沒有什麽動靜,我心中沒底抬頭看了一眼孫胖子,他將天理圖收好之後,也走過來,看著窟窿說道:“辣子,天理圖要緊,等下麵的情況明朗一點,我們再下去”他這句話剛剛說完,接聽見下麵黃然的聲音:“孫德勝,你門要在上麵待一輩子嗎?”

聽黃然的話,下麵好像沒有什麽危險,但是隻有黃然說話,孫胖子還是沒敢輕易的跳下去,他讓我悄悄的走樓梯先下去,一旦下麵有什麽風吹草動的,見識不好就馬上退回來。等到我順著樓梯下到一樓之後,看見大門口站著一個人,迎著陽光我看不清那人的相貌,他的身前就是剛才被拽下來的人影,看這架勢,大門口被那個人堵住,人影正在和他對峙,想要找個空隙跑到教堂的外麵,但是門口已經被人堵住,後麵黃然又跳下來,他雖然沒有把黃然放在眼裏。但是有這麽一個人站在身後,人影多少還是有一些壓力。

我沒有敢招惹他們幾個人,正準備推到窟窿下方,讓孫胖子和李祁木跳下來的時候,孫胖子的電話就已經打了過來:“辣子,你沒事吧?不是我說,下麵怎麽樣?來的是不是楊梟?你倒是出聲意思一下”

“是不是楊梟你下來自己看吧”怕驚動前麵的三個人,說了這一句話之後,我便掛了電話。

電話剛剛掛上沒有多一會兒,上麵就跳下來一個人,不過不是孫胖子,他讓李祁木當問路石先跳了下來,看到沒有意外之後,孫胖子才跳了下來。和同樣身形地黃然輕飄飄跳下來完全是兩個感覺,他二百六十斤以上的身子就像是一座小山一樣落到了一樓地麵。“轟”的一聲,整個教堂都顫抖了起來,簡直有一種地震的錯覺。

孫胖子落地之後,隻有黃然木著臉回頭看了他一眼。大門口的那人和人影沒有任何反應,就像孫胖子是透明的一樣。

孫胖子下來之後,馬上湊到我的身前,眼睛看著門口的那二人說道:“辣子,他倆就這麽一直擺造型,誰也沒動嗎?”“嗯”我點了點頭,壓低聲音在孫胖子的耳邊說道:“大聖,來的真是楊梟嗎?看著可不怎麽像”

孫胖子咧嘴笑了一下,沒有直接回答我,而是衝著堵住門口的那人喊道:“楊梟,不是我說,別瞎客氣,你老婆投胎那件事,你不是忘了吧?”孫胖子說完之後,堵在門口的那人笑了一下,慢悠悠地向前垮了一步,盯著眼前的人影說道:“忘了?怎麽可能?這輩子除了我舅舅,還沒有誰能把我逼到那個地步。那次是你暗算我,我找你還來不及,想不到你能自己送上門來”

他說話的時候身體已經錯開了陽光,我終於已經看清了他的麵容,那裏是什麽楊梟,這不是外交部派來接待我們的蕭金彤嗎?

蕭金彤隻走了一步便停住腳步,這時他臉上的肌肉突然開始都動起來,隨著顫動,他的麵容也開始有了變化。這樣的場景我之前見過一次,就是在老家清河河床底下,楊梟偽裝成孫胖子的那次。想想也是,普通人身材的楊梟既然連孫胖子那樣的身形都能偽裝出來,變成了一個我們重來沒有見過的蕭金彤對他來說是完全沒有難度。

隻過了幾秒鍾之後,蕭金彤徹底的消失,楊梟站在了人影的麵前,歪著頭看著他說道:“剛才給你機會了,為什麽不走?”

“機會?“人影冷笑了一聲,說道:”你關門口的斷陽陣叫做機會?你們鬼道教的鎮教陣法我還知道一點,走錯一步就會灰飛煙滅永不超生。這樣的陣法隨時變步眼,我可能不是那個姓孫的胖子,憑運氣就能蒙對“

“你知道的倒不少“楊梟掃了一眼孫胖子之後,繼續對著人影說道:”上次你是找了死人當替身,現在青天白日的有身在異鄉。剛死的人經不起三光,你應該來不及湊四五十天來煉屍吧“說到這裏,楊梟頓了一下,再次上下打量一番人影,接著說道:”這次應該是真身了吧?把臉露出來,你是高亮指定要的,我今天不會把你怎麽樣。我們的賬等到把你運**調局之後再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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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五十四章 黃然的本事

人影看著他一言不發,就在這時,一直沒有說話的黃然突然開口說道:“等一下,你們這是把天理圖當誘餌啊?早就算好是這樣的結果吧?不好意思,這是你們民調局內部的事情,和我們委員會可沒有關係“說著他側身後退了幾步,將自己身後的空當讓了出來。

就在他後退的同時,人影突然動了,他一個急轉身猛地向身後竄過去。沒有了黃然的壓力,人影這是打算孤注一擲,從身後找到出路。孫胖子這時已經將弓弩舉了起來,隻是人影的身形實在太快,他實在找不到射擊的空檔。等他將弓弩塞給我的同時,場麵又出了新的變化

人影動身的同時,楊梟也已經動手了,他的右手一甩,一根銅釘電閃一般向著人影的大腿飛去。“噗”地一聲,銅釘準確無誤的釘在人影的大腿上。人影都來不出聲,身子一側歪整個身子扔在了地板上,倫起他和楊梟的本事,本來就不是在一條水平線上,上次是他偷襲占了先手,加上陰司鬼差無意幫了人影的忙。楊梟地心又懸在他老婆的身上,才那麽狼狽,差一點命喪在人影的手下。

對那天的事情,楊梟深以為恥,除了吳仁荻和他舅舅林火之外,還沒有在誰的麵前這麽狼狽過。要不是高局長提前有話,剛才他根本用不著廢話,直接出手就把人影撕吧了。

現在看到人影倒地之後,楊梟微微的一陣冷笑,臉上又恢複了當初在麒麟十五層大樓上見到他時的樣子。楊梟慢悠悠的向人影走過去,一邊走一邊說道:“如果你還不老實,我不介意在你的四肢都來上這麽一根釘子“

人影看起來像是認命了,他趴在地板上一動不動。楊梟越走越近,眼看還有幾步就要走到人影身邊的時候,楊梟突然停住腳步,他冷笑了一聲,隨後手一揚,又是一根銅釘釘在人影的右手上,銅釘將人影的手掌釘在地板上,強烈的疼痛讓人影也忍不住悶哼了一聲,身子開始微微的顫抖起來。

同時一顆小小的藥丸從他受傷的手心裏掉了出來,這顆藥丸剛剛離手,突然‘呼’的一聲著起了火,一邊著火還一邊滴落著火紅的**,看著就像是煉鋼的鐵水一樣,隻是片刻的功夫,燃燒的藥丸就將地板燒成了一個圓圓地小洞。

楊梟走到他的身前,看了一眼地板上的小洞,對人影說道“這是利息,話說在前頭,你還是什麽小動作就都使出來,反正每一次我都會在你身上訂上一根釘子當做紀念,我倒是希望你的小動作能多一點。隻要把你帶**調局的時候,你還沒斷氣,就算我的任務完成了。”說到這裏,楊梟頓了一下,冷笑了一聲之後,繼續對著人影說道:“順便說一句,我可不認同讓你活著回去有什麽好處,你知道我的出身,讓魂魄說話,我的本事可多著呢”

楊梟剛剛說完,一直在冷眼旁觀的黃然突然說道:“天理圖我放棄了,你們民調局的事情,我們委員會也不好參與。如果方便的話……”黃然手指著教堂的大門口,繼續說道:“是不是先把門口的陣法撤了,這裏交給你們,我回台灣”

“不是吧,老黃,你這就走……”孫胖子笑嘻嘻的說道,但是他還沒有說出下麵的話,就聽見楊梟抬頭看著黃然,冷冷的說道:“你在那裏老實待著吧,一會我還有話要問你。”說完,也不管黃然,再次將目光對準趴在地上的人影:“好了,露個臉吧,讓我看看是哪位老朋友。這個就不用我親自動手了吧”

人影趴著的方麵正對著我,這時我隱隱感到人影的身上有不對勁的地方,但是到底是哪裏不對勁我有說不明白。他還是趴在地板上一動不動,但是身上的霧氣開始變淡,他臉上的容貌慢慢的顯露出來。

我們等著他的廬山真麵目的時候,腳下的地麵突然開始強烈的震動起來,就像是地震一樣,緊接著又傳來一聲詭異的叫聲,這聲音聽起來就像是冤鬼在哀嚎,就這一嗓子,已經讓我不由自主的打了一個哆嗦,渾身上下起了雞皮疙瘩。順著教堂的地下,忽然湧現出來一股陰冷的氣息。

就在我們一愣神的功夫,趴在地麵上的人影身子突然陷到了地板下麵,他剛才趴著的地板上留下了一個人形的窟窿。眼看煮熟的鴨子就要飛了,楊梟就要跟著跳下去,這時突然從窟窿下麵射上來一根明晃晃的東西,楊梟的身形頓了一下,伸手接住了哪件事物,這正是剛才他釘在人影身上兩根銅釘之一。下麵死一般的寂靜,這倒讓楊梟猶豫的一下,片刻之後,他才跳下去,但是好像已經來不及了

看見人影逃脫之後,孫胖子對著身邊的李祁木大聲喊道:“下麵是什麽地方!”李祁木被眼前的情形嚇呆了,緩了一下,才說道:“下麵是地下室……”說到這裏,他突然想起來什麽,瞪大了眼睛說道:“下麵通向教堂的後門……”

孫胖子登了李祁木一眼,說道:“還有後門!你不早說!”他看了我一眼,說道:“走,我們跳窗追!”他的話剛剛說完,就聽見不遠處的黃然說道:“別管他了,先顧眼前吧”他的眼睛盯著教堂頂部的耶穌受難像,繼續說道:“早不出來晚不出來,非要現在出來……”

我順著黃然的目光看過去,耶穌受難像上麵多了一個灰色半透明的‘人’,它現在也探著頭向我們這裏看下來。黃然慢慢的向我們這邊靠過來,我壓低聲音向他問道:“妖靈?”黃然臉上的表情有些凝固,哼了一聲,說道:“還能是誰?這都熏不走它。別大意了,它可不是你們常見的冤鬼”

黃然的話剛剛說完,門口就傳來蒙棋棋的聲音:“裏麵怎麽回事?死胖子,黃然,你們都沒死吧?姓沈的木頭,你們要是還沒死就出點動靜!再不出聲我就進去了”

在我要開口阻止她的前一刻,孫胖子已經出聲喊道“你千萬別進來!”他對著門外大聲說道:“門口有楊梟擺的陣法,不是鬧著玩的。不是我說,蒙大小姐,你還是在門口看著吧,別讓哪個愣頭青闖進來”孫胖子說話的時候,黃然一聲不吭,他的眼睛盯著天棚頂上的妖靈。而那隻妖靈好像對黃然手中的青銅劍也很是忌諱,雖然陰冷的氣息越來越濃,但是它隻是直勾勾的盯著黃然,並不敢輕易的下來。

孫胖子接連換了幾個位置,但是妖靈卻對他看都不看,完全一點興趣都沒有,仿佛這個教堂裏隻有它和黃然,我們這個人倒成了透明的。孫胖子看出了點意思,轉頭對著黃然說道:“不是我說,老黃,它怎麽對你特別感興趣?就好像就是衝你來的?要不有什麽事,你們自己談談?我們民調局的人就不參與了”

孫胖子分明就是在報複剛才黃然後撤留出空擋的仇,黃然的眼角一頓抽搐,他飛快的掃了孫胖子一眼,馬上又將眼神固定回妖靈的身上,嘴裏對著孫胖子說道:“我要是不行了,你們也跑不了,這隻妖靈會按著威脅大小的順序,殺掉所有對遺物有企圖的人。孫局長,就算你的威脅小點也跑不......”

黃然的話還沒有說完,他手中的青銅劍突然對著天棚上麵的妖靈虛劈了一劍,這一劍揮出去的瞬間,在劍身上麵猛地閃出一道耀眼的紅光,緊接著黃然前方的空氣中冒起了淡淡的黑煙,隨後,天棚頂上的妖靈突然跳了起來,一道閃電一樣,衝著黃然的腦袋竄了過來。

黃然手中的青銅劍當刀使,迎著妖靈劈了過去,眼看著妖靈就要‘撞’到劍刃的時候,突然妖靈化作一陣黑煙,眼睜睜的消失在我們的眼前。

這一下黃然的臉上變了顏色,他緊握著青銅劍卻找不到目標。黃然看不到目標,但是我卻看到剛才在眼前散掉的黑煙已經在黃然身後重新凝聚起來,隻是在再次凝結之後,顏色變得很淡,就連黃然沒有任何察覺,就更別說舉著弓弩在到處瞄準的孫胖子了。

黃然身後的煙霧有了人形,三五秒鍾之後便再次的凝結成剛才妖靈的模樣,隻是這次它的身子完全變成了透明的,可是不知道為什麽好像隻有我能看見它。有了人形的妖靈站在黃然的身後,冷冷的看著他,卻沒有下一步的動作。

“妖氣遮眼!我們看不見它,都靠到牆角那裏去!”黃然對著我們大吼了一聲,妖靈也不動他,隻是一直站在黃然的身後,眼睛直勾勾的盯著他。

“辣子,先讓黃然去拚,隻要耗到楊梟回來,我們就什麽都不怕了”孫胖子在我耳邊低聲說到,但是黃然剛才求了我一次,我實在不想背著這個人情,裝作看不到他馬上就要倒黴。我一把從孫胖子的手中搶過弓弩,對著妖靈射了一弩箭。

眼看妖靈就要挨上這一弩箭的時候,教堂裏麵突然想起來一陣尖利的聲音,隨即,妖靈再次化作一陣煙霧消失在空氣中,片刻之後,它重新凝聚出現在黃然身後三四米的地方,不過它再次出現的時候,目標已經從黃然轉到了我的身上。

妖靈冰冷的眼神看過來的時候,我的通體發亮,忍不住打起了哆嗦。看著它轉身對著我的時候,我急忙對著孫胖子大聲喊道:“大聖,弩箭都給我!”

黃然的眼神從剛才那一弩箭射中的方向轉到我的身上:“你能看見妖靈?”我來不及和他廢話,從孫胖子的手上接過弩箭,飛快拉弦裝箭,再馬上次對著妖靈透明的人影射了出去。這次妖靈有了防備,弩箭射出的一刹那它就化作淡淡的煙霧,這一弩箭穿過煙霧射在教堂門口處的窗框上。

看著我再次上好弩箭,孫胖子終於忍不住,對我說道:“辣子,你到底是射沒射中?就那麽幾根,你看準了再射!”被孫胖子這一提醒,我舉著弩箭對著再次凝結的妖靈,沒有敢輕易的射出去。好在妖靈也十分忌諱我手中的弩箭,它隻是在原地轉來轉去,並不敢再次竄過來。

這時候黃然已經跑過來,站到我的身後,一邊順著我瞄的位置看過去,一邊說道:“沒用,它現在是虛體,就算你射中它也不會造成致命的傷害。”說到這裏,黃然打開背包,將裏麵的東西一股腦的倒在地上。他在一堆的符紙和銅錢裏麵扒拉出來一個小巧的瓷瓶。

黃然拔掉了瓷瓶的塞子之後,趁著我的注意力都在妖靈的身上,他在我脖子後麵的傷口上重重的擠了一下,本來結咖的傷口再次迸裂流出血來。“啊!”我沒有防備,疼的當場叫了一聲:“姓黃的,用血你割自己的手指頭,這算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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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五十五章 狡猾的黃然

黃然沒有時間搭理我,他將留下來的鮮血接到了小瓷瓶中,好在黃然需要的鮮血不多,少許的血液流進瓷瓶之後,黃然直接將食指伸進瓶口,在裏麵攪拌起來。

隨著黃然的攪拌,瓷瓶裏麵冒出來一股濃烈的魚腥氣味。孫胖子幹嘔了一聲之後,盯著黃然手中的瓷瓶說道:“老黃,不是我說你,這是什麽東西?快跟屍油一個味兒了,你不是打算把裏麵的東西抹在弩箭箭尖上,讓辣子射出去,熏死那個妖靈吧?”

“你猜錯了”黃然將沾滿青綠色粘液的手指頭拔了出來,伸到自己的鼻子底下聞了聞,我以前聞過屍油,有那次的經曆墊底,這個氣味也能忍受住,但是這個動作已經引得孫胖子又是一陣的幹嘔。黃然看了孫副局長一眼,說道:“我們委員會有一句話,看不見的東西最可怕,隻要眼睛能看見,就有辦法能對付它……”

他說最後一句話的時候,已經閉上了眼睛,將手指上麵的粘液輕輕的塗抹在眼皮的表麵。等到黃然再次睜眼的時候,眼睛的焦距已經對準了對麵門口的妖靈。黃然確定了妖靈的位置之後,隨手將瓷瓶向著孫胖子遞了過去:“來一點?”

孫胖子接過瓷瓶,用小拇指尖挑了一點,皺著眉頭看了一眼指尖上的粘液,說道:“不是我說,這個東西要是不小心抹到眼裏,眼睛不會瞎吧?”說歸說,孫胖子猶豫了一下之後,還是小心翼翼的將粘液抹到自己的眼皮上。

孫胖子再次睜開眼睛之後,和黃然一樣,馬上就將注意力都其中在妖靈的身上,但是馬上又掃了黃然一眼,說道:“老黃,你們宗教委員會怎麽說來著?隻要眼睛能看見,就有辦法對付它。現在能看見已經完成一半了,就差對付它了。你是不是該表演一下了?不是我說,你不會是想拖到楊梟回來,把這活留給他幹吧?”

黃然幹笑了一聲,說道:“敵不動我不……”他的話還沒有說完,對麵的妖靈突然一聲長嘯,緊接著它四肢著地,一張嘴,對著我們的方向又是一聲長嘯。尖利的聲音已經不能用刺耳來形容了,一股涼氣冒上來,我不由自住的打了個哆嗦。就在這一愣神的功夫,黃然突然一把將我推開,同時拉著孫胖子和李祁木也倒在裏地上。

就在我被推開的瞬間,一陣刺骨的涼意從我的身邊掠過,雖然沒有正麵撞到,但是這股涼意已經讓我的全身開始發抖。剛才我站的位置身後,一麵木質的牆壁已經冒起了黑煙,整麵的牆壁都開始變黃,隨後由黃轉黑。雖然沒有著火,但是沒過多久,這麵牆已經開始炭化,直到坍塌下來。

剛剛明明是涼氣,怎麽會變成這種效果?這種情況之下已經來不起細想,黃然對著我大叫道:“射它!別讓它凝聚成形!”他說話的時候,我已經對著妖靈射出了一根弩箭,和剛才那幾箭一樣,在弩箭射中妖靈之前,它已經再次化作煙霧消失在原地。

妖靈化霧的同時,黃然猛地從地上竄了起來,別看他肥大的身軀卻顯得異常靈活,趁著妖靈還沒有凝聚成形,黃然已經跑到了教堂門口,將射在牆壁和窗框上的弩箭都拔了下來,然後又飛快的跑了回來,他回來的時候,妖靈已經再次凝結,黃然將手中的弩箭塞給我:“等它徹底凝聚之後,再給它一下子”

黃然剛才動手回收弩箭的時候,孫胖子已經將瓷瓶裏剩下的粘液塗抹在李祁木的眼皮上。不過李祁木再次睜開眼睛的時候,還是一臉的迷茫,看來黃然瓷瓶裏麵的粘液也並不是對什麽人都有作用。

妖靈差不多再次凝結成人型的時候,我沒有猶豫,再次一箭將它射散。孫胖子盯著妖靈化作的霧氣,嘴裏對著黃然說道:“老黃,你這真是要拖到楊梟回來的節奏啊。上次在妖塚裏那次也是這樣,你怎麽說也是宗教委員會的法人,就這麽縮著和你的身份不相符啊。不是我說,你倒是雄起一回啊”

黃然也在盯著那一團霧氣,趁著妖靈還沒有凝結,他向著孫胖子回嘴道:“孫德勝,像消除邪祟這樣的事情,一是要靠本事,我本事雖然不多,但是比起你來多少要強十幾二十倍。二是要依靠陣法以及法器。我們這次來加斯維加斯也不是奔著妖靈來的,能走起這點東西已經算不錯了。再說了,要不是剛才被那個人影子纏了一陣,現在我們已經拿了天理圖回到酒店了,妖靈隻能在這一帶活動,根本不可能在市區裏麵找到我們。”

孫胖子斜著眼睛看了看黃然,說道:“那麽現在怎麽辦?”黃然迎著孫胖子的目光,沒有半點尷尬的意思,理所當然的說道:“等楊梟回來!”

他這句話剛剛說完,人影逃跑的窟窿裏麵突然探出來一個腦袋。這個突如其來的腦袋嚇了我們一跳,不是白發就不是楊梟,我手中的弓弩急忙轉換目標,匆忙之中,好懸沒有對著這個腦袋一弩箭射出去。不過細看之下,也不是剛才的人影,而是應該在教堂門口守著的蒙棋祺。

看到是蒙大小姐之後,我再次將弓弩對準已經慢慢成形的妖靈。這時黃然和孫胖子幾乎同時對著蒙大小姐說道:“你從哪裏進來的?”

“廢話,你們這是眼瞎的節奏嗎?我不就是從這個窟窿裏進來的嗎?”蒙棋祺白了這二人一眼,她的眼神順著我手中弩箭對著的方向掃了一眼,說道:“什麽東西,我怎麽什麽都看不見?你們說門口有楊梟的陣法,楊梟什麽時候來的?還有那個天理圖你們到手了沒有?”

“一言難盡,以後有時間在慢慢說吧,先來點正事兒”孫胖子從口袋裏掏出黃然的小瓷瓶,對著蒙棋祺說道:“不是我說,蒙大小姐,介不介意畫個眼影?”

蒙棋祺比我和孫胖子識貨,她看到瓷瓶之後就立即認出了來曆。蒙大小姐看了黃然一眼,看他沒有什麽表示,猶豫了一下之後,還是讓孫胖子將裏麵的粘液塗抹在她的眼皮上。

看來隻有開天眼的人,才能發揮出來這種粘液的效用。蒙棋祺再次睜眼的時候,正好是我再次射散妖靈的檔口。場麵的震撼力讓蒙棋祺不由自主的退後了一步,說道:“這就是妖靈?黃胖子,你以前不是對付過妖靈嗎?就算棘手一點,但是像這樣級別的應該難不倒你吧?你這是還在等什麽?”

蒙棋祺的這句話剛剛說完,孫胖子已經眯縫著眼睛緊盯著黃然,學著蒙大小姐的語氣說道:“是啊,黃胖子,你還在等什麽?”

後來這件事情結束之後,我才知道,敢情剛才孫胖子警告過門口有陣法之後,蒙棋祺就在周圍轉悠,她小時候在這座城市長大,雖然因為宗教傳統,沒有親身來過這座教堂,但是她也聽說過當年類似這樣沙漠中的建築,因為空氣炎熱都有一個存放食物的地窖,有的建築為了搬運物品方便甚至會為了這個地窖再開一個出入口。

蒙大小姐圍著教堂轉了一圈之後,終於在找到那個地窖的入口,隻是入口的門不知什麽時候已經打開,裏麵沒有什麽特殊的地方,等到她走到底部的時候,就看到了頭頂上的人型窟窿。

再把鏡頭拉回來,現在門前的妖靈被打散之後,久久沒有凝聚起來,幾股淡淡的霧氣既不凝結也不消散,在原地飄來飄去的。我們四個人(李祁木)除外)八隻眼請一直在盯著這幾股霧氣,但是霧氣一直沒有凝聚的意思,還變得越來越淡,慢慢地向四外消散。本來就是接近於透明的,現在就更難看到了。

黃然對著這種情況也是有點準備不足,他看著越來越稀薄的霧氣發愣,直到孫胖子說話才讓他回過神來:“不是我說你,老黃,再不動手就真沒有機會了”孫胖子這句話說的我一時沒有明白過來,不動手就解決問題不好嗎?

就在孫胖子胡說八道的時候,霧氣越來越淡終於消失的無影無蹤。黃然扭頭衝著我喊道:“你能看到它嗎!”他說話的語氣隱隱有些發顫,好像有惡事大禍臨頭了一般。我瞪大了眼睛轉了一圈,也沒有看到一絲妖靈的蹤跡。

這時蒙棋棋說道:“黃胖子,你這是什麽節奏?不就是妖靈嗎?”蒙大小姐說話的時候,孫胖子斜著眼睛看了一眼黃然,然後突然拉了我一把,將我拉到他的身邊,和李祁木一起退到牆角,我雖然不明白孫胖子是什麽意思,但是看他臉色少有的正經,應該是看出來馬上就會有什麽事情發生。

我們剛剛退到牆角,突然背後一陣沒來由的發涼,這個感覺剛才已經經受過一次,就在我回頭的時候,從背後的牆壁裏麵冒出來幾縷霧氣,霧氣出來之後瞬間就再次凝結成了人形。妖靈幾乎就是貼著我們三個人的身體,從牆壁上出現的,我的手中雖然握著弓弩,但是這個距離實在太近。不管我從哪個角度發生弩箭,都要傷到後麵的孫胖子和李祁木。就在我準備扔了弓弩,騰出手把短劍的時候,妖靈已經轉到李祁木的身前頓了一下。這時的李祁木也有了感覺一樣,他的眼睛直勾勾盯著眼前,說李祁木看見了妖靈,但是他的眼神又很是空洞。

這時黃然也發現了妖靈,他對著我門這邊大吼道:“你發什麽呆?短劍呢!拔出來給它一下子啊”本來我已經將短劍拔出來一半,但是孫胖子突然湊過來,按住了我握著短劍的手臂,他拉著我退了一步,盯著已經開始不斷顫抖的李祁木,說道:“先等一等再動手,不是我說,辣子,這件事情真是越來越有意思了……”

孫胖子拉開我之後,扭臉看了黃然一眼,說道:“老黃,你現在還不介紹介紹嗎?”。黃然看著李祁木和妖靈咽了口口水,說道:“有什麽話一會再說……”他剛剛說完,還沒等黃然回答,就聽見“撲通”一聲響,李祁木已經昏倒在地。妖靈盯了李祁木一陣,還在再次化作霧氣消散在我的眼前。

這次離得近了,我看得清楚,妖靈化作霧氣一點一點消散在空氣中。我身邊空氣中竟然隱隱顯得厚重了起來。黃然看了一眼妖靈消散的位置,一咬牙,轉身向著人影陷落的人形窟窿跳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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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五十六章 大意的楊梟

看得出來黃然是真的急了,甚至已經喪失了最基本的判斷力。他那肥胖的身軀可不是楊梟和蒙棋祺可比,“轟隆”一聲巨響之後,黃然胖大的肚子卡在了地板上麵,半個身子露出來顯得滑稽無比。

就在這時,黃然身邊四周的地板上滲出來絲絲霧氣,片刻之後霧氣凝結成了妖靈的形狀。成形之後的妖靈慢慢的走到了黃然的身後。因為身子卡在地板上麵,黃然的活動不便,雖然他的手中還握著青銅劍,但是角度的問題卻不能給妖靈絲毫的傷害。我本來想射妖靈一弩箭,但是卻被孫胖子攔住,他一臉古怪笑容,說道:“辣子,你先等等,看看再說吧。弄不好這都是他們宗教委員會自己的事情”

眼看著妖靈就要接觸到他的時候,黃然突然丟了青銅劍,在懷裏掏出來一副皮革,將皮革對著我和孫胖子這邊用力扔了過來,皮革出手的時候,他大聲喊道:“找他們要去吧!”妖靈突然轉了方向,向我們這邊掠過來。

黃然是對準孫胖子扔過來的,孫胖子接住皮革之後,看都沒看直接將他掖進了李祁木的懷裏。而妖靈就像沒有看到我和孫胖子一樣,直接奔著李祁木去了。這時李祁木已經醒了過來,他眼睜睜的看著妖靈已經到了他的身前,幾乎就是臉貼著臉的距離。

“爺爺……”李祁木看到妖靈之後,突然開始放聲大哭。他張開雙手想要抱住妖靈,但是由霧氣凝集的身體讓李祁木撲了個空。妖靈盯著李祁木看了半晌,突然退了幾步,隨後再次化作霧氣消散在空氣中。

妖靈徹底消失之後,蒙棋棋走過來對著李祁木說道:“這都是什麽節奏?妖靈是你爺爺?不……不是,等一下,你怎麽能看見他了?”李祁木這時哽咽著已經說不出話來。倒是孫胖子拍了拍他的肩膀,然後從李祁木的懷裏掏出了那張皮革,又掏出來一直藏在身上的天理圖,我在他身邊看得清楚,兩幅皮革一模一樣,甚至摸在手中的質感都是一模一樣,沒有一點分別。

孫胖子笑著看了一眼還卡在地板上麵的黃然,說道:“老黃,不是我說你,手藝不錯嘛,要不是李江河一直衝你來,我都沒發現天理圖被你調了包,我說嘛,怎麽那麽痛快就放棄了”

黃然幹笑了一聲,說道:“已經這樣了,有什麽話先把我拉上去再說不行嗎?”

孫胖子拉上我和李祁木,三人一起將黃然從窟窿裏麵拉了出來。黃然被拉上來的第一件事,就是轉頭向教堂的四周為看了一圈,沒有發現妖靈再次出現的跡象之後,他才蹲在地板上喘了幾口粗氣。孫胖子笑眯眯的看了黃然一眼,說道:“老黃,多少說兩句吧。這種場合,你不說兩句不合適”

黃然看了看孫胖子,又將眼神轉到李祁木的身上。沉默了一會之後,他才幽幽的說道:“其實不用我說,你也猜到八九成了。妖靈就是李江河,他也是夠狠的,死之前就把自己的魂魄妖化的差不多了,死後變成妖靈看守天理圖。我也是剛才他露麵的時候才認出來的,可惜了,當初堂堂委員會的二號人物,現在會變成妖靈......”

聽了他的話之後,李祁木唏噓不已,等他的心態平複之後,向黃然問道:“那我呢?為什麽我突然能看見爺爺的靈魂了?這就是你們說的天眼嗎?”黃然點點頭,說道:“你本來就是有天眼的,我猜是在你小時候,這部分能力被李江河用某種特殊的手段遮擋住了。具體的情況我也不是很清楚,不過多少也能猜到一點,應該是怕我們委員會這邊從你這裏發現他李江河的行蹤,但是剛才那種情形下,李江河的妖靈替你解除了天眼的限製,應該是想和你再見最後一麵。”

黃然說完之後,李祁木的眼淚再次奪眶而出。孫胖子拍著他的肩膀安慰了幾句。不過黃然也有想不到的事情,他看著李祁木說道:“本來李江河是有機會纏住我們,讓你帶著天理圖先離開這裏,不知道他為什麽沒有那麽......”他的話還沒有說完,大門口的方向突然有人說道:“那是他察覺到我回來了”

教堂的大門被人打開,剛才追人影之後一直沒露麵的楊梟走了進來。他是一個人回來的,顯然是將人影追丟了。不過看楊梟的樣子也很狼狽,他的衣服不知道丟到什麽地方了,就連褲子上麵也滿是窟窿眼,順著庫管不斷有血水滲出。就像是被某種腐蝕性的物質侵蝕過一樣。我和孫胖子都嚇了一跳,我想要過去幫忙的時候,被他遠遠的攔住:“你別過來,這是腐蝕性的術法,過來你也倒黴”

孫胖子見到楊梟空手回來,趕忙問道:“怎麽個情況?那個王八蛋呢?”楊梟沒有說話,先拉了張椅子坐下,心翼翼的將自己的外褲褪下,露出來裏麵大腿的皮膚肌肉已經鮮血淋淋的,兩條腿上麵密密麻麻的血窟窿不下四五十個,看著都渾身起雞皮疙瘩。

剛看到楊梟脫褲子的時候,蒙棋祺還紅著臉啐了口口水,但是現在她從手指縫裏看到這幅景象的時候也呆住了:“那個誰,你中了蝕魄術?這是侵蝕魂魄的,中了這種術法連魂魄都會被腐蝕幹......你還脫!”說了一半的時候蒙棋祺滿臉通紅的轉回了身,楊梟已經將內褲也脫了下來,赤條條的坐在椅子上。

蒙棋祺不好意思再看,我們幾個男人卻看得很清楚,楊梟的下半身也是血跡斑斑的,除了要害之外,幾乎就沒有完整的皮膚。楊梟脫得一絲不掛之後,慢慢地從椅子上站了起來。他起身的同時,椅子嘎巴嘎巴響了幾聲之後碎成了幾節散落了一地。

“楊梟,你真的不用我們幫忙嗎?”我忍不住對著楊梟說道:“需要我們怎麽做你就說一聲”楊梟沒有說話,隻是對著我擺了擺手,之後他走到了角落裏陽光照不到的地方,就這樣一絲不掛的躺在地板上。

看著楊梟一動不動的,別說我和孫胖子,就連黃然也有些摸不到頭腦。看他的樣子是想過去仔細看看楊梟的情形,但又忌諱蒙棋棋說的蝕魂術不管靠前,隻得遠遠的看幾眼。孫胖子趁著這個時間,掏出手機擺弄了起來。我在他的身邊掃了一眼,孫胖子是在發短信,但是孫胖子的動作太快,我沒有看清接收人的名字、又過了一袋煙的額的功夫,楊梟那裏終於出現了變化。

就見楊梟的下體開始不斷有絲絲的黑氣冒出來。但是冒出來的黑氣好像和空氣相克,即出即散馬上又消散的無影無蹤。又過了半晌,楊梟終於站了起來,就這一會兒的功夫,楊梟下肢的傷口停止的流血,一些傷勢較輕的創口竟然已經開始結疤,剩下大麵積的傷口也有縮小的趨勢。

楊梟低頭前後看了看自己的傷口,覺得差不多了,抬頭對著我們這邊喊道:“你們誰的褲子借我穿一下”他這句話說完之後,我身邊幾個人的眼神都對準了我。孫胖子和黃然的提醒特殊,楊梟基本上套進一條褲管就像穿裙子一樣,而李祁木正好相反,體型太瘦他的褲子楊梟未必能穿進去,隻有我跟楊梟的身形相仿,怎麽說這條褲子都應該是我貢獻出來。

就在我想托詞讓楊梟湊合找塊碎布包一下的時候,李祁木把我救了:“你要不要試試神職人員的衣服?”他抬手指著楊梟身邊的一個房間說道:“那裏就是更衣室,加上神父這座教堂有六名神職人員,應該能找到你能穿的衣褲”

就在楊梟去找衣褲的時候,黃然眨巴眨巴眼睛,抓起地上的青銅劍慢慢的向剛才楊梟躺著的地方走過去。看著他過去之後也沒有什麽不妥的狀況,孫胖子向我使了個眼色,我們倆一左一右的到了黃然的身後,就看見地麵上出現了一個人形的痕跡,這道痕跡明顯和地板的顏色不同,黃然看了一會之後,用青銅劍輕輕的敲打了幾下痕跡範圍內的地板。“當當”幾聲,木製的地板竟然發出了金屬的聲音。

黃然的眼神頓時就直了,他蹲了下去,用手輕輕的摸了摸痕跡。孫胖子拉了他一把,說道:“不是說這是什麽蝕魂術嗎?黃胖子你不要命了?”黃然回頭看了他一眼,苦笑了一下,說道:“沒事了,蝕魂的物質已經被中和了,現在沒有危險了”說著他又敲了敲地板說道:“木化金,楊梟好本事”

孫胖子聽了個糊裏糊塗,他皺著眉頭對黃然:“什麽意思,什麽化金的?老黃,你說明白點”黃然抬頭看了他一眼,喘了口粗氣之後,有些費力的重新站起身來說道:“剛才楊梟將蝕魂的物質排出來的時候,還改變了地板的木質屬性,其實也不算是金屬,應該算是金屬和木頭之間的一種物質,這個需要極大的外力長時間才可以辦到。單是用術法的話,我以前也聽說過有人可以做到,但是需要多人協作。楊梟做的有些太輕鬆了”

黃然的話剛剛說完,更衣室的門再次被打開。楊梟身穿一身短款的牧師服走了出來。他出來之後,先是看了我和孫胖子一眼,沒等孫胖子問他剛才出了什麽狀況,他先將目光轉到黃然的身上:“在牡丹江的時候,你還有些話沒有回答我”

看得出來黃然對楊梟有些怵頭,他愣了一下之後,馬上陪著笑臉說道:“還是陶何儒的事嗎?我這也是聽委員會的老人說過那麽幾嘴,當年他是在委員會呆過幾天。但是過了沒幾天就走了。在民調局那麽多天,要是知道的話我早就說了,其實吧……”黃然頓了一下,有統一無意的看了我和孫胖子一眼,隨後繼續說道:“你在民調局,一查就能查到,何苦再問我呢?”

楊梟哼了一聲,我明白他的意思,七五年的那次事件在民調局的內部下了封口令,一般的調查員都沒有聽說過,如果想查閱的話,需要有主任級別的權限才行。楊梟大概沒有膽子麻煩吳主任去替他查閱。

孫胖子聽了半天一直沒有說話,他眯縫著眼睛看著黃然,等他說完之後,才突然轉向楊梟,問道:“楊梟,不是我說你,好好地怎麽又把陶何儒想起來了?”

楊梟沉默了一會之後,轉頭看了孫胖子一眼,說道:“剛才那個影子用的是陶何儒那一路術法,但是他最後做了一點改動,我才著了他的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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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五十七章 尾聲

剛才楊梟一路追下去,一直追到沙漠裏麵,他和那個人影都是操縱鬼神這一路的,在日光之下本事都打了折扣。但是就這樣那個影子也不是楊梟的對手,眼看他已經精疲力竭的時候,突然就像發了瘋一樣回頭和楊梟拚命。

楊梟已經加了小心,加上人影之前已經受了傷,雖然不致命,不過也限製了他的身手。不過在動手的時候,楊梟發現人影的術法越來越熟悉,到後來竟然完全就是鬼道教另外一個教主陶何儒的手段。楊梟早就吃透了陶教主的術法,人影的攻擊完全就是徒勞無功。不過心中困惑之餘,楊梟再下手之時對人影留了情。但是他沒有想到,人影在最後的時候,竟然改了陶何儒的術法,打了楊梟一個措手不及,楊梟在後退的時候,竟然身陷一個早就布置好的陣法之中。

楊梟這時才反應過來,人影這是留了殺手鐧,早就在這裏布下了陣法。之前用陶何儒的術法隻是為了吸引楊梟的注意力,才讓他吃了這個大虧。這個陣法夾雜著蝕魂術,楊梟雖然警覺的早,馬上抽身出離了陣法,但是他的下半身已經被蝕魂術侵蝕,好在那個人影之前中了楊梟幾根銅釘血流不止,他自保要緊,趁著楊梟被蝕魂術纏上,人影才徹底逃離楊梟的掌控範圍。

沙漠的陽光限製了楊梟的能力,他隻能眼睜睜的看著人影逃走。之後楊梟忍受著噬魂術的煎熬回到了教堂,就是由於李江河感應到他的氣息,才蒼茫逃走。這種情況之下,楊梟也沒有心情和妖靈較勁,他將門口的陣法撤了之後,才進到教堂,別看他將噬魂術拔出去的時候好像很輕鬆,其實楊梟幾乎就在崩潰的邊緣,好在無驚無險的過了這一關。

事到如今,人影的事情是不可能有什麽結果了。不過李江河就難辦了一點,他現在已經混成妖靈了,不管出於什麽樣的目地都不應該在陽世間繼續遊蕩。孫胖子拉著楊梟到一旁小聲嘀咕了半天之後,楊梟什麽器具都沒用,直接對著空氣中大聲嗬斥道:“李江河,我給你一次機會,出來吧!”

他喊完之後,並不見教堂裏麵有什麽異動,就在楊梟有些不耐煩的時候,一股淡淡的霧氣順著地板的縫隙之中冒了出來。霧氣在楊梟的麵前凝結成了人形,已經化成妖靈的李江河在楊梟麵前竟然有些恐懼,他生前是宗教委員會的第二把手,身份在顯赫也好,現在成了妖靈,竟然發自本能的對楊梟充滿畏懼。

李江河出現之後,孫胖子從楊梟的身後走了出來,他笑眯眯的說道:“老李啊,不是我說你,你人已經走了,還對塵世間的俗物迷戀什麽?天理圖再好,和你也沒有關係了。聽我一句勸,天理圖讓我們活人爭吧,你就安心的轉世投胎,天理圖我們替你看著,也許等你下輩子長大之後,有緣還能得到它”

說到這裏,孫胖子回頭看了一眼黃然,他再和李江河說話的時候,聲音低了很多:“再和你說一件事情,宗教委員會的閩天緣會長不久之前也已經離開了人世。你和他有什麽恩怨就自己解決吧。當初天理圖也是個由頭,你也別把正主給忘了”黃然聽了他的話有些不忿,但是礙於楊梟就在旁邊,他也隻能咬牙忍了。

孫胖子說完之後,李江河回頭看向他孫子李祁木,孫胖子點點頭再次說道:“小五的事情你放心,他的債我替他還了,而且要是小五願意回國的話,我在民調局給他找個事由兒。保證他下輩子過得妥妥帖帖的”

孫胖子的這番話說完之後,李江河身上的霧氣猛地一收緊,隨後就像被一股強大的氣流吹過去一樣,瞬間消散在我們的眼前。李祁木知道這是和爺爺的訣別,當時跪倒地上放生大哭。孫胖子又勸了一陣之後,他才止住了悲聲。

“好了,看來這次的事情已經結束了,我看我們也可以離開這裏了吧?”黃然這一次一無所獲,又有些懼怕楊梟,當下提議離開。孫胖子轉頭衝著他呲牙一笑,說道:“到現在了,你著什麽急?老黃,那把劍是你的嗎?你還不撒手了。不是我說你,壯完膽就把寶劍還給人家小五吧”

“孫德勝,你不能什麽好處都占吧?”黃然這時有點急了,我能明白他的心情,黃然以前也有一把吳仁荻的短劍,但是妖塚之後,就被高亮收了**調局,好容易又找到一把不錯的家夥,還沒熱乎夠就又成了過眼雲煙。

“誰說我占了,這些東西都是人家李祁木的,是吧,小五”孫胖子也不避諱黃然,當著他的麵公然向李祁木擠眉弄眼的。李小五也不是傻子,接著孫胖子的話茬說道:“是我爺爺的遺物,我有權決定怎麽分配”

“這些東西都是我們委員會的好不好?”黃然有些失態的大聲喊道:“就是李江河當初從我們委員會偷走的,天理圖我沒有本事拿,你總得給我留一件吧?”“那些東西......你倒提醒我了”孫胖子重複了一遍黃然的話,突然笑了一下,回頭看著我說道:“辣子,你受累在上去一趟,把上麵李江河的遺物都拿下來”

等我將閣樓上麵李江河的遺物拿下來的時候,本來在黃然手中的青銅劍現在已經在孫胖子的手上了。隻不過黃然的臉色不太好看,而一旁的楊梟正斜著眼看他。看樣子黃然是受了楊梟的脅迫才就範的。

黃然盯著孫胖子手中的青銅劍喘了口粗氣,說道:“便宜都讓你們民調局占了,這裏沒有我的事,我就先走了”說完,他轉身就要離開。但是沒容他走出去幾步,身後的孫胖子又說話了:“老黃,你先留步”

黃然回頭看了孫胖子一眼,就聽見他接著說道:“剛才我一直有些事情沒有想明白,但是被你最後幾句話這麽一提醒,好像我又想通了”孫胖子歪著腦袋看向黃然,接著說道:“還記不記得在妖塚那次,我們高老大讓你做過什麽事?”

“妖塚?”黃然好像明白了點什麽,他後退了一步,有些警惕的看著孫胖子說道:“好好地,你提妖塚什麽意思?”孫胖子笑著搖了搖頭,他也後退了一步,不過是站到了楊梟的身邊,說道:“老黃,不是我說,你現在說什麽也沒用了,正好這裏的天氣熱,照上次妖塚的那樣,把衣服都脫了涼快涼快吧”

這時候黃然的臉色由紅變白,他直勾勾的看著孫胖子,說道:“你這是想讓我難堪嗎?上次已經讓你們羞辱過一次,這次還想再來一次?”“嗬嗬”孫胖子笑了一聲,說道:“老黃,這次我也不占你的便宜,你脫一件我就陪你脫一件,看誰先脫光了為止”說話的時候,孫胖子已經把自己的外衣脫了下來扔到了地板上。

“怎麽說這裏也有女人,你能不能稍微的尊重一下女性?”黃然指著一直沒有說話的蒙棋棋說道:“棋棋還在這……”他的話還沒有說完,蒙棋棋已經擺了擺手,搶著說道:“黃胖子,別拿我說事,你們想怎麽樣就怎麽樣。剛才楊梟都脫了,我什麽沒見過?有楊梟打底,你的身材還能比他更好嗎?”看蒙棋棋的樣子,似乎她也看出了點什麽名堂。

黃然臉上的表情有些糾結,他沉默了一會之後,歎了口氣,解開自己的衣扣,卻沒有脫下衣服。他將手伸到身後,在背後掏出來一張皮革,看著正是那半幅天理圖,不過剛才他明明扔給了孫胖子,現在怎麽會又出現一張?

孫胖子拿到第三幅天理圖之後,看都沒看,還是一臉笑嗬嗬的看著黃然,說道:“老黃,不是我說你,現在你不脫光證明一下,我……楊梟會死心嗎?”

黃然看了一眼正瞄向他的楊梟,沉默了片刻之後,對著蒙棋棋說道:“你把臉轉過去”

“切,就像誰愛看似的”蒙棋棋雖然嘴上不依不饒的,但還是轉過身。黃然這才一件一件的將自己身上的衣服脫了下來,一直脫到內褲的時候,他才對著孫胖子說道:“孫德勝,差不多了,用不著我脫幹淨了吧”

這時的黃然身上沒有可以藏東西的位置,但是孫胖子還是走到黃然的身邊,他手裏握著的天理圖並不著急收好,就這麽握著天理圖蹲在地上,仔細的翻看了一邊扔了滿地的衣服,確定了沒有夾帶之後。他才將褲子撿起來,遞給黃然說道:“老黃啊,你也太實在了,我就是讓了隨便脫兩件衣服,意思意思就完了,你怎麽還脫到底了。不是我說,怎麽說這裏也有女人在場,你就不能尊重一下女性嗎?”

黃然已經顧不得孫胖子的挖苦,他將飛快的衣褲重新穿好。雖然剛剛的現了眼,但是他就像沒事人一樣,看了一眼孫胖子,又看了一看一旁的李祁木之後,對著孫胖子說道:“你們當初是說好來買天理圖的,現在這樣算什麽?孫副局長,你們是不是也要給祁木兄一個交代?”

“這個不用你操心”孫胖子和他對視了一眼,頓了一下之後,轉頭對著李祁木說道:“小五,你欠的錢不管多少,都有我們民調局來還。隻要你願意,我就在民調局給你安排一個位子。當然,這些都是後話……”

孫胖子在懷裏掏出一個信封遞給李祁木,說道:“這是我們高局長的一點意思,希望你能將你爺爺李江河的遺物轉交我們民調局”李祁木打開信封之後,隻看了一眼,眼珠就瞪圓了,他抬頭看著孫胖子說道:“我的欠賬不是從這裏出吧?”

孫胖子笑了一下,將手上的天理圖收好之後,說道:“兩碼事,你的欠賬走另外的途道,和支票沒有關係”就在李祁木答應孫胖子話的前一刻,黃然突然說道:“等一下,他們給你多少錢,我出雙倍!”

“老黃,你不是放棄了嗎?”孫胖子斜了一眼黃然,接著說道:“不是我說你,說了不算,可不像是你的作風啊”

黃然就像沒有聽到孫胖子的話一樣,接著剛才的話說道:“為了表示誠意,我這裏有一張沒有設置上限的支……”說話的時候,他的手已經伸進了衣服口袋裏,可是支票沒有拿出來,他的臉色已經變了,猛地扭臉瞪著孫胖子,好像有什麽話要說,但卻無論如何都說不出來。

在場所有的人這時都看出來,黃然所說的支票,應該在剛才孫胖子檢查他衣褲的時候,隨手帶走了。現在礙著楊梟在場,翻臉絕對沒有好果子吃,黃然有苦說不出來,半晌之後,他一跺腳,轉身離開了教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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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五十八章 回國

在我的印象當中,黃然都是以一個老奸巨猾笑麵虎的形象出現。似乎也隻有高老大能壓他一頭,但是看他在孫胖子的麵前就那麽**裸的差點脫光,現在看來,孫胖子能坐上民調局副局長這個位置,也不是沒有道理的。

看著黃然離開了教堂之後,孫胖子才轉頭對著李祁木說道:“小五,你要是在沒有意見的話,東西我們就帶走了,至於來不來民調局,也不要著急,給你一個禮拜的時間考慮一下,成不成都給我一個信兒”說完,孫胖子掏出自己的名片遞給了李祁木。

李祁木都是沒有不同意的意思,他將信封和名片收好之後,看著我懷裏李江河的遺物,對孫胖子說道:“說是爺爺的遺物,其實這些東西爺爺生前,我從來就沒有見過,也沒什麽用。對我來說還不如照片更有價值。你們想要就拿走,反正對我也有補償了”

李祁木對他爺爺的遺物不怎麽上心,要不然之前也不會找買主賣掉。不過這也算給天理圖歸入民調局名下掃清了理論上的障礙。

差不多都安排好了,在離開教堂之前,孫胖子對著蒙棋祺說道:“蒙大小姐,這裏的事情差不多也辦完了。就不耽誤你回巴黎了,那什麽,記得幫我們向法國人民問好......”

孫胖子的話剛剛說完,蒙棋祺就已經一腳揣在孫胖子的大腿上。她可不是黃然,蒙大小姐明顯不吃孫胖子的這一套,要不是我手疾眼快拉了孫胖子一把,這一覺再往上幾寸,孫胖子這輩子就算是提前為計劃生育做貢獻了。

就這樣,蒙棋祺還是不予不饒的:“孫胖子,放你的臭屁!你這是卸磨殺驢啊。上次在妖塚我就吃了黃胖子的一次虧了,這次你還算計我?信不信我把你也扒光了扔沙漠裏?”她一邊罵一邊繼續向孫胖子推推搡搡的,而孫胖子局長也完全沒有了剛才對黃然那種遊刃有餘的本事。要不是我擋在他倆中間,孫胖子現在已經不知道成了什麽樣子。

孫胖子知道我的性格對付不了女人,他索性對著楊梟喊道:“楊梟,不是我說,你就這麽幹看著嗎!”誰知道他喊完之後,楊梟就像沒有聽到一樣,竟然將頭扭到一邊,看著天棚頂上的耶穌受難像,嘴裏還哼哼唧唧的,仔細聽上去,竟然是:“我......要是......你......就.....別惹......她”

孫胖子本來是想和剛才一樣,依仗著楊梟讓蒙棋祺就範。但是看到楊梟的態度之後,他馬上察覺到什麽。立即也變了態度:“大小姐,你倒是聽我說完,我是說,要是你不著急回巴黎的話,就和我們一起回國。高胖子許諾給你什麽東西......”孫胖子頓了一下,拍著自己的胸脯繼續說道:“我孫胖子幫你要!”

事到如今,拉斯維加斯的旅程似乎就要結束了。隻不過最後還有一個小插曲,在我們即將要離開的時候,國土局的兩位探員風塵仆仆的趕回來了。楊梟的身份尷尬,在兩人出現之前已經先一步離開教堂。問到黃然的時候,孫胖子推說黃胖子剛才驅魔的時候,腦袋碰到了門框上,有點輕微的腦震蕩,已經先一步回酒店了。

之前黃然給的清單裏,有用沒用的列了一大推的東西,也難為赫亦楊和馬丁內斯他倆了,幾乎將整個拉斯維加斯都翻遍了,才在短時間之內把單子上的東西湊齊。現在聽到事情已經結束了,郝亦楊還好,但是馬丁內斯看著教堂門口的兩車物資,臉上出現一種奇怪的表情。馬丁內斯探員直接就用中文對著孫胖子說道:“我代表美國政府感謝諸位,不過為了確保各位離開之後,這裏不會再發生意外,我們是不是再做點什麽?”

“再做點什麽?”孫胖子瞟了他一眼,轉眼看向馬丁內斯身後車子裏麵的東西,接著說道:“不是我說,你到底是什麽意思?”

孫胖子剛剛說完之後,馬丁內斯已經回到車子的方向。他打開車門,將裏麵分成大小十幾包的東西都捧了出來,走到孫胖子的麵前,說道:“為了確保萬無一失,你們還是再辛苦一次吧?”

這時,赫亦楊看出了點什麽,她用英語對著馬丁內斯一陣說了幾句什麽。馬丁內斯糾結了一下之後,才重重的歎了口氣,將懷裏抱著的東西又仍回到車後座上。

孫胖子直接對著赫亦楊說了幾句英語,說的是什麽我聽不懂,但是就看見這位有些誇張的攤開雙手,和孫胖子用英語回答。幾句話過後,孫胖子再看向馬丁內斯的時候露出來幾分古怪的笑容。

之後馬丁內斯就像被拋棄了一樣,改成孫胖子直接和赫亦楊對話。看孫胖子連說帶比劃的,應該是將剛才發生的事情經過孫胖子的再次加工又說了一遍。赫亦楊的馬丁內斯兩人的眼睛越睜越大,雖然孫胖子說的什麽我不知道,但是隱約之中聽見了幾個熟悉的名字:太上老君,孫悟空和王母娘娘……我在心裏歎了口氣,孫胖子這是八成來了一個拉斯維加斯版的大鬧天宮……

孫胖子的神話故事說完之後,又在赫亦楊的強烈提議之下,我們幾個人帶著兩位探員圍著教堂裏麵都轉了幾圈,直到這兩人才找不到任何問題,才將我們這幾個人放回了酒店。再回去的路上,孫胖子就已經訂好了第二天一早回國的機票。

雖然酒店裏有再次化身蕭金彤的楊梟坐鎮,但是怕黃然再搞什麽小動作,這一晚上我和孫胖子都沒合眼,換著班的輪流看著天理圖。一直到天剛剛放亮,我們就直奔機場。一直到我們乘坐的飛機上了天,我和孫胖子在機艙裏麵轉了個來回,沒有發現黃然的人影,才算安下心來。

孫胖子天生就不是閑得住的性格,剛剛安靜下來,他就看了一眼不遠處在閉目養神的蒙棋棋,扭臉對著楊梟說道:“楊梟,你給我交個實地吧,蒙棋棋這個丫頭到底有什麽特殊的地方?”

楊梟說話之前先看了一眼蒙棋棋,確定她沒有在裝睡偷聽,才扭臉看著孫胖子,壓低了聲音說道:“你自己去問吳主任吧”

和吳主任有關係,這個話題馬上把我也吸引住了。好在這次航班的乘客不多,這一圈就我們三人,也不用擔心話題會漏出去。就聽見孫胖子再次說道:“楊梟,我明白你的心思。不用你隻說,我替你說,你隻要回答是不是就成了”

聽見他這麽說,楊梟也有些意外。他饒有興致的看著孫胖子,沒有說話,隻是微微的點了點頭。孫胖子繼續說道:“老吳在妖塚那次之前,就見過蒙棋棋?”楊梟頓了一下,他歪著頭想了想,既沒有說‘是’,也沒有說‘不是’

看到楊梟沒有言語,這不上不下的最折磨人,我替孫胖子說道:“楊梟,你這是什麽意思?不管是不是,你都得給句話啊”沒想到的是孫胖子學著楊梟的樣子,歪著頭眨巴眨巴眼睛之後,慢悠悠的看著楊梟,說道:“不是我說,辣子,楊梟不是沒說,是沒法說吧?”

說著,他衝著楊梟一挑眉毛,說道:“我換個說法,楊梟是不是以前就見過蒙棋棋?不管那個時候她是不是蒙棋棋?”孫胖子的話把我繞進去了,但是楊梟的臉上卻露出了一絲驚訝的表情,雖然看著孫胖子淡淡的笑了一下,他依舊沒有說話,隻是輕微的點了點頭。

楊梟證明了他的答案,但是孫胖子臉上的笑容卻收斂了不少,他深吸了口氣,看了一眼還在閉目養神的蒙大小姐,回頭再對楊梟說話的時候,聲音自覺不自覺的又壓低了幾分:“老吳……和蒙棋棋的前世,或者是前世的前世有血緣關係?”

楊梟聽了他的話之後,輕輕地搖了搖頭,再沒有任何的表示。我好像明白了點什麽,但是孫胖子的小綠豆眼已經瞪大了,他張了半天的嘴,卻什麽都沒有說出來。緩了好一陣之後,孫胖子才喘了口氣粗氣,有些心虛的看了一眼蒙棋棋,做說話的時候,聲音也就是我們三個能夠聽清:“蒙……上輩子,或者是上上輩子,可能……也許和吳,有點什麽關係?”

楊梟看了孫胖子半晌之後,低聲說道“這是你說的,我什麽都沒有說……”

一時之間,我們三人都沒有說話,都在盯著已經睡過去的蒙棋棋。一時有些冷場,最後還是我打破僵局,對著孫胖子說道:“大聖,你說昨天那個老外是什麽意思?非要再驅一次魔,太執著了吧?”這時孫胖子才緩和的笑了一下,像聽到什麽有意思的事情,看著我說道:“那個哥們有輕微的強迫症,他一般的時候能控製住自己,但是這幾天的事情太多,黃然又給他安排了那麽多高難度的物件要找,他費了九牛二虎才找到的東西,最後用不上,一時沒有別過這股勁兒,才又犯了強迫症”

被這麽一打岔,在沒有提到蒙大小姐的事情。現在是將近一萬米的高空,又有楊梟在旁邊守著。我們一直懸著的心稍微的安穩了一點,又過了十二三個小時之後,我們終於回到了首都機場。

高亮已經安排了人將我們連同蒙棋棋一起接到了民調局。一直進了民調局之後,孫胖子將李江河的遺物都放到了高亮的辦公桌上的時候,我們這顆懸著的心才算落下來。這時已經沒有楊梟什麽事了,他走了之後,就留到蒙大小姐說話了。

蒙大小姐對天理圖的興趣並不大,她就在高亮的桌子上拉了一張清單遞給他:“高局長,都是說好的東西,你也別磨嘰。”說完之後,她有意無意的看了看孫胖子,孫胖子目不斜視看著高亮,就像沒有感覺到一樣。

高亮將李江河的遺物收好之後,才拿起蒙棋祺的清單看了一眼,除了之前說好的東西之外,裏麵還加了幾樣蒙大小姐臨時加的物品。高局長微微的笑了一下,將裏麵幾個物品用筆劃掉,就在蒙棋祺發作的前一刻,高亮又填上了幾件物品的名稱。

蒙棋祺看清高亮新加上的幾件物品之後,她的臉色瞬間微紅了起來,就連呼吸都變的有點急促:“高胖......高局長,吳道子的遊仙圖和無名道的兵困群山誌......都是給我的嗎?”

高亮微微一笑,說道:“我知道你對曆史文物特別感興趣,這幾件古畫和字帖我們民調局也沒有什麽用處,但是那幾塊木符和鬼道的劄記我不方便拿出來,我們來個交換怎麽樣?”他的話剛剛說完,蒙棋祺就連連點頭,看得出來高亮新加上的東西遠遠大於她的期望,但是蒙棋祺還是嘴硬說道:“就這一次,下不為例。”高亮又是微微一笑,喊過大秘書王璐,帶著蒙大小姐離開了辦公室,看這意思,應該是去取清單上最終的名單。
mk2258 發表於 2018-3-1 20:41
第二百五十九章 謎一樣的天理圖

高亮除了天理圖之外,對其他的東西都不感興趣。他把歐陽偏左叫過來,將剩餘的東西都打發給他之後,高局長親自拉上了孫胖子,要將天理圖放置到傳說中的地下四層。本來以為我的事情已經完了,將這兩位正副局長送到電梯口,隻等著電梯門關上就回宿舍休息。

但是令我萬萬沒有想到的是,就在電梯關上的前一瞬間,高亮突然伸手擋住了電梯門。他對我招了招手,說道:“你也進來吧”。不管是我,就連現場的歐陽偏左都有點接受不了。

我左右看了一眼,確定黃然是對我說話之後,還是指著我自己的鼻子說道:“是叫我嗎?您不是叫歐陽主任吧?”沒等高局長回答我,孫副局長搶先一步,一把將我拉進電梯,另一隻手關上了電梯門,將一臉茫然的歐陽偏左關在了電梯的外麵。

“辣子,不是我說你,高局長讓你幹嘛就幹嘛。他老人家能害你嗎?”孫胖子嬉皮笑臉的對我說道。我嘴裏應付著,但是心裏已經開始翻江倒海了。民調局的地下四層是局長級別才能到達的地區,我都沒有聽說過那位主任有幸到過這裏,現在高亮主動讓我也下來,這到底是什麽情況?

就在我胡思亂想的時候,電梯終於停在了地下三層,電梯門打開之後,裏麵竟然還有一道門。高亮在口袋裏掏出來一根細長的塑料瓶,他打開塑料瓶,從裏麵拽出來一根好像動物胡須一樣的金屬絲,這根金屬絲我以前在妖塚裏麵見過——龍須。

這時我才發現,這道門竟然沒有門鎖。原本在門鎖的位置上是一個不易察覺的小洞,高亮在將龍須伸進了小洞之中,然後慢慢的轉動著龍須,看樣子要過一會才能打開這道門。就在這個時候,孫胖子突然說道:“高局,之前一直沒有功夫問你,不是我說,這個天理圖到底是個什麽物件?”

高亮手上的動作沒有停,他一邊扭動著龍須,一邊說道:“不知道你們倒是早點說啊”最後一個字出唇的時候,就聽見哢吧一聲。門鎖被捅開,高亮輕輕一推,將門推開,露出來裏麵的景象。

就算是在民調局裏麵,也沒有幾個人見到過地下四層的景象。進入眼簾的是一片寬闊都地有些誇張的廣場,放眼望去,這裏比地下二層還要大一倍,不過看起來空空蕩蕩的,放眼望去的地方沒有任何可以存放物品的地方。

這層地下空間裏安裝了聲控感應的照明係統,從電梯裏走出來之後,這裏麵才逐漸的亮了起來。

高亮說了一句就沒了下文,他進入地下四層之後,便徑自的向著縱深處走過去。我和孫胖子跟在他的身後,孫胖子再次說道:“高局,剛才的話還沒說完。不是我說,你說兩句我們聽著解悶也是好的”

“解悶”高亮腳步沒停,隻不過腳步有些放緩。他一邊繼續走,一邊回頭看了一眼孫胖子說道:“德勝,你也是民調局的副局長了,偶爾的學習一下專業知識不行嗎?”

“我這不是正在學嗎?”孫胖子嬉皮笑臉的對著高亮說道:“高局,不是我說,整個民調局還有比你更知識淵博的嗎?”

高亮哼了一聲,不過接下來,他一邊走,一邊將天理圖的來曆說了出來。天理圖自打漢末出現以來,就有很多的名字。之所以現在叫它天理圖,是因為在清朝中期天理教起義的時候,把它當做護教聖物,才一直叫做天理圖的。

關於天理圖最早的記錄,隻不過當時的名稱叫做仙經。在漢末的黃巾軍之亂之前,當時正在籌謀造反的太平教主張角無意之中得了一張修仙的功法,隻是因為張角起義在即,全副心思都花在翻天覆地的造反事業中,雖然知道這套功法玄妙,但是張角已經箭在弦上,容不得他分心修煉這套功法了。

之後張角經過組建黃巾軍造反,最後失利病逝於河北角邱。傳說張角死前,不知出於什麽原因,竟然回光返照,掙紮著病軀要將仙經燒毀陪葬,但是將仙經投入到火盆之中的時候,本來還熊熊燃燒的大火竟然瞬間就被撲滅,本來還以為是記載仙經的皮紙太大將火撲滅,等到有人去觸碰火盆的時候,才感覺到本該燙手的火盆竟然冰涼刺骨,盆地還結了白霜。

當張角看到這副詭異的鏡像之後,嘴裏喃喃的說了幾句話,隻是當時張角病入膏肓,已經聽不清他說的是什麽了。幾句誰也聽不懂的話說完之後,張角吐血倒地身亡。

之後仙經被張角的弟弟張寶得到,可惜張寶的資質不及其兄,而且得到仙經的時間太短,無法將其功法化為己用。不久之後張寶被漢室大將黃埔嵩和郭典所殺,仙經在張寶死後首次失蹤,直到五百多年後的唐貞觀十一年才在長安出現。

唐朝貞觀十一年,在當時的首都長安,一個叫做柳長如的官吏買了當時臨街的一間宅子。說起這間宅子,柳長如也算是撿了一個便宜。這間宅子的原主是一位孤老,這位孤老無兒無女的又沒有別的親屬,他亡故之後這間宅子就按律被衙門收走官賣。

這間宅子被柳長如一眼相中,柳長如在衙門裏也是個說得上話的,最後以極低的價錢,半賣半送的得了這間宅子。柳長如的家人住在城郊祖宅,他貪圖這裏距離衙門近,辦事方便,隻自己一人搬進了這間宅子,雇了鄰居的一位老媽子過來做飯。起初也沒有發現什麽不對的地方,但是過了些日子,一些詭事的苗頭也顯現了出來。

每一個月裏,總有幾天在家門前發現死貓死狗死耗子的。開始柳長如還以為是附近的孩子搗蛋,收拾幹淨之後,他也沒怎麽往心裏去。不過慢慢的發現不對頭了,有一次柳長如早起出門辦事,他剛剛走出大門,親眼看見一隻老狗搖搖晃晃的走到他家門口,本來柳長如也沒有多想,但是老狗走到他腳下的時候,突然慘叫一聲,隨後四肢抽搐,抽了幾下之後就在他的腳下倒地身亡。

柳長如嚇了一下,但是就在他要踢開狗屍的時候,一股黑氣從死狗的口鼻之中冒了出來,這股黑氣順著柳長如身邊的大門飄了進去,一直飄到了內室之中。

當時天還沒有大亮,看著眼前的異象更顯詭異。聯想起門前經常出現的死貓死狗,現在終於明白是怎麽來的了。柳長如就感覺到有股寒流順著脊梁直達後腦勺,當下他直接跑到了大街中央,一直靠到太陽徹底的出來,柳長如心裏麵才踏實了許多。

柳長如也顧不得要辦的事情了,門也沒鎖,先去了衙門請假之後就直奔城外的青雲觀,青雲觀的觀主叫做孔其珍,孔觀主因為年前替盧國公程知傑批算流年,卜算十九掛,無一不應驗,為此轟動長安城。

孔其珍幾年之前就和柳長如有些交情。聽了他的敘述之後,孔觀主也想不明白,但還是陪著柳長如來到了出事的宅子門外。孔其珍圍著宅子轉了幾圈,也沒有發現什麽不對的地方。但是看著柳長如的臉色,又不像是說謊的樣子。

孔其珍也對得起柳長如,一直陪他在宅子裏麵過了一夜,就在天色將亮的時候,孔其珍的臉色突然大變,不知抽了什麽瘋,他就像再追趕什麽東西一樣,快步走到內室當中,柳長如不知道出了什麽事情,跟在身後連連相問無奈孔觀主就是一言不發。

到了內室,孔觀主的雙手就在牆壁上麵摸索起來。片刻之後,孔其珍就找好了位置,可惜當時手邊沒有趁手的家什。好在這時天色已經漸亮,柳長如砸開鄰居家的門,借了一把錘子,孔觀主也不客氣,幾下將牆壁砸開一個大洞,露出來裏麵一個暗格,暗格裏麵孤零零隻有一張皮紙,孔其珍將皮紙展開之後,柳長如能認出來隻有兩個字——仙經。

孔其珍見到仙經之後,眼睛就直了起來,這還不算,孔觀主粗看了一遍之後,臉上的表情出現了異象。呼吸急促,臉色潮紅,他是有道行的人,現在竟然身子微微的顫抖起來。柳長如不知道出了什麽事,再次開口相問終於有了答案,孔其珍指著這幅仙經,說柳長如家中發生的詭事,都是拜它所賜。

柳長如雖然是凡夫俗子,但是也隱約能看到有絲絲的黑氣圍繞在仙經周圍。名字起的好聽,想不到卻是這樣的這樣的凶物。這樣的東西柳長如自然不敢留,但是也沒有膽子銷毀。好在孔其珍就在身邊,孔觀主和柳長如相商,要將仙經帶到青雲觀,依靠道家的玄妙術法來化解仙經之中的陰邪之氣。

這個結果柳長如自然是求之不得,千恩萬謝的將孔觀主送回到了青雲觀。再說孔其珍,自從意外之中得了仙經之後,便在眾弟子之中挑選出一人,讓出了觀主的位置。他自己則藏身於青雲觀後的一間草舍之中。從此以後不問世事,深入簡出開始閉關修行。

直到貞觀二十年初,閉關九年的孔其珍才破關再次出世。孔其珍出關之後便聲稱在閉關修煉的時候,他的誠心打動了九天上麵的神仙,神人親自現身,賜下仙籍《玄天經)助他成仙得道。為了顯示自己即將成仙,孔其珍先後十餘次在眾人麵前顯示了自己的神力。

起先隻是讓失明者複明,斷肢者再長。到了後來簡直就是顛倒陰陽,縱人生死。他讓死者複生,更駭人的事情還在後麵,一日,孔其珍施法之後晴空萬裏之日突然陰雲密布如同黑夜一般。一時之間,孔其珍的名聲大造,拜入他門下為弟子的達官貴人絡繹不絕,最後孔其珍索性脫離了青雲觀,自立了玄天道教。

貞觀二十二年末,風頭最盛時期的孔其珍突然失語,隨後莫名其貌的病症遍布孔教主的全身。短短數日,孔其珍目盲,失聰,失語,隨後全身皮膚長瘡皺裂,四肢僵硬不能彎曲,牙齒掉光需要靠弟子喂入米漿才能維持生命。

突如其來的病症讓孔其珍變成了活死人,一開始他的弟子們還能守在他身邊,等著奇跡出現,孔教主能恢複如初,但是隨著日子一天一天過去,孔其珍的情況沒有好轉不說,還一連數日開始吐雪血,吐出來的鮮血漆黑如同墨汁,還散發著陣陣的惡臭。

終於,流言出現了,說孔其珍根本沒有得道修仙,他是修煉了害人的邪法,現在遭到了天譴,才讓他得了果報。一犬吠影百犬吠聲,孔其珍身邊的徒弟如同退潮一樣的散去,最後孔其珍的全天道教總壇也被其徒弟搜刮一番,因為沒有找到傳說中的《玄天經》,惱怒之下一把火燒了總壇,孔。其珍最後也葬身於火場之中。可憐他成仙的夢還沒有醒,就不明不白的死了。

之後的千百年間,所謂的《玄天經》又數次出現世間,隻是名稱時不時的換上一換。一直到清朝中期,再出現的時候被稱作了《天理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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