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懸疑靈異] 民調局異聞錄 作者:兒東水壽 (已完成)

 
mk2258 2013-12-17 10:23:48 發表於 科幻靈異 [顯示全部樓層] 只看大圖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341 104988
mk2258 發表於 2018-3-1 20:38
第二百四十章 鬥氣

說著老莫頓了一下,掏出香煙來分了一圈,然後自己又點上一根之後,才說道:“局裏的流程是,除了一些緊急的突發事件之外,先是警察局得到類似靈異事件的報案之後,然後由他們先判斷甄別一下,這時候差不多就有八成多類似各種幻覺,惡作劇,為求各種目的故意裝鬼嚇人,以及自然界的特殊現象的假事件會被剔除出去。剩下的會有專門的通道匯總到我們民調局中,然後由歐陽主任他們再次甄別。

辣子,你別看隻剩下一成半,就這還要再剔除掉一大半。剩下的再根據輕重緩急安排我們二室,或者林楓主任他們來調查。和你舉個例子,就像楊梟以前在麒麟十五層大樓鬧的那次,表麵上看是鬧的驚心動魄,但是沒有持續性,單純鬧了一次之後,當地的居民就遠遠地搬走了,基本不會再次群體性傷害事件,所以類似這樣的事件就要暫時擱置一下,我們一般是先緊著那些有可能爆發大規模群體傷亡的事件優先處理。再拿楊梟說事,要不是他後來玩攝魂,造成大量的人員失去了魂魄,可能到現在我們都未必能照顧到麒麟那裏。”

老莫說完之後,西門鏈在一旁插嘴說道:“這裏的事情被分到四室了。春節之前,我聽四室的張天雷說過一嘴,差不多就這兩天吧,他們四室的人會來處理。搞不好四室的人已經在前麵了,像墳地鬧鬼這樣的小事件應該不會驚動他們的林主任親自帶隊吧?”

“不能”老莫說道:“林楓現在基本靠輪椅,上次在火車上那次他傷的不輕,聽說爆炸的時候,還有屍毒被他吸進體內了。也是他命大,要是你我這樣的,早死幾百個來回了”

聽見說到了林楓,最近就是昨天孫胖子榮升副局長時見過他一次,林主任還真是像老莫說的那樣坐著輪椅出現的,看他當時的樣子除了還是有些萎靡之外,也再看不出他現在怎麽樣了。我正想再詳細問清楚點的時候,一直沒說話的熊萬毅突然走到孫胖子的麵前,指著孫“孫胖子,你憑什麽當副局長!你是那塊料嗎?這個副局長你是花了多少錢買的?”

熊萬毅突然發作,嚇了我們一跳。饒是孫胖子的城府夠深,也架不住熊萬毅當著老莫和西門鏈的麵這麽**裸的質問。孫副局長也不知道是氣的還是酒勁一直沒散,他的臉通紅通紅的。這時老莫和西門鏈兩人一把拉住了熊萬毅,熊萬毅不服不忿的還要說話,被老莫一把捂住了他的嘴巴,說道:“熊玩意兒,你胡說八道什麽!每次喝酒都耍一次酒瘋,不會喝酒你就別喝!下次你自己喝涼水去吧”

老莫這幾句話明顯是在替熊萬毅說話,同事一場也不想為了一頓酒鬧僵。我拉了一把孫胖子,說道:“老熊今天是真喝多了。上次也是這樣,見到酒就不要命。真是別人出酒他出命”我都能聽出來老莫話裏的意思,孫胖子怎麽可能聽不出來?不過熊萬毅這時不知道是真喝多了,還是借酒遮臉。他的嘴巴雖然被老莫捂著,但還是嗚哩嗚圖的說著什麽。最後喉頭一陣的湧動,老莫發現得早,將手撤了回來,熊萬毅“哇……”的一聲,又吐了起來。

這次我們都有了提防,捂著鼻子遠遠地躲開。我向前竄了一步,這時發現就在我眼前不遠的地方,是成片成片的墳地。看來就在我們溜溜達達一邊走路一邊說話的時候,已經到了飯館老板說的鬧鬼的墳地。

要是半年前,我差不多就在飯館老板那裏忍一宿了,就算有急事要穿過這片墳地,隻怕也是一路狂奔不敢半點停留。不過現在這情形,我倒是盼著有什麽凶靈惡鬼之類的出來露露臉。熊萬毅吐完之後,就又對著孫胖子耍酒瘋去了,西門鏈和老莫連拉帶勸的,越勸熊萬毅就越起勁,嘮嘮叨叨的對著孫胖子說起個沒完。現在要是有個不知道死活的惡鬼出來,起碼也能分散一下孫胖子的注意力,順便也能讓他活動活動醒醒酒。

我晚上喝的也不不少,前麵二百多米的位置聽著一輛奧迪汽車我愣是沒有注意到。車裏麵坐著的是四室的四個調查員,為首的一個叫王天雷的調查員是四室林楓的人。在鬼船那次事件時,我們還打過點交道。

還真被西門鏈猜著了,今天晚上他們就是來專程處理片墳地鬧鬼事件的。我們沒有看見他們,王天雷幾個人卻看見了我們,他們幾個人正奇怪我們為什麽出現在這裏。而且好像都有點喝高了,當時夜深人靜的,熊萬毅罵孫胖子的話傳出去老遠,被王天雷幾個人聽得清清楚楚。聽得王天雷直吐舌頭,孫胖子怎麽說也是新晉的副局長,熊萬毅說罵就罵,這分明就是不想幹了的節湊。

就在我向幫著老莫和西門鏈去拉開熊萬毅的時候,眼前突然花了一下,緊接著,在距離我最近的一個墳頭動了一下,堆在墳包上麵泥土砂石向下滑落。“熊玩意兒,你先別說話”我對著熊萬毅大喊了一聲.

“什麽?”熊萬毅張開醉眼看了我一眼:“辣子,知道你和孫胖子的關係好,先說明白,今晚上的事和你沒......你大爺的,我說話你搗什麽亂!”就在他說話的時候,墳包不斷的隆起,上麵泥土傾瀉下來,有兩隻慘白慘白的手突然從墳包裏麵伸出來,緊接著這兩隻手扒開墳包,這兩隻手的主人從墳包裏麵鑽了出來。

這人從上到下一絲不掛,渾身上下一片慘白。他的身上已經開始腐爛,看他的小腹能直接看見他的肋骨。我們五個人當中隻有孫胖子不識它的來曆,孫副局長歪著腦袋一直看著他,嘴裏說道:“說他是鬼,他又有實體。說他是僵屍,胳膊腿又多少能打點彎。不是我說,這是個什麽東西?”

“連它是什麽都不知道?就這你還副局長?”熊萬毅回頭盯著孫胖子很是不削地說道。老莫怕他倆在嗆起來,上前拽了一把熊萬毅,然後轉頭對孫胖子說道:“它是屍鬼,一般是橫死的冤鬼找不到替身,就找具屍體先附上,屍體本身的魂魄就早投胎轉世了,裏麵的冤鬼隻是寄居在屍體裏麵。”“哦,就像寄居蟹那樣是吧”孫胖子懶得搭理熊萬毅,將注意力集中在屍鬼的身上。

麵前的屍鬼從墳包裏爬出來之後,低聲吼叫了幾聲,然後晃晃悠悠的向我們這邊走過來。眼看著屍鬼越走越近,不過我們也沒拿它太當回事。屍鬼終究不過是橫死的冤鬼而已,別說是西門鏈和老莫這樣的老油條了,就連孫胖子這樣的二把刀也沒把它放在眼裏。由於晚上出來喝酒,我們五個人都沒有帶槍,隻有甩棍習慣性的就拴在褲腰帶上,對付這樣的屍鬼不過是幾下甩棍的事。

等到屍鬼走到我麵前五六米的時候,老莫,西門鏈和熊萬毅三人突然動了,他們就好像練過多少次一樣,迅速的以品字形將屍鬼圍在中間。雖然暫時沒有下一步動作,但是就這樣也讓屍鬼的動作僵住了。

屍鬼不同於惡鬼,它還有做人時的心智和基本的判斷力。要不然也不會有拉替身的事情發生。現在看到按常理應該跑得無影無蹤的幾個人突然圍了過來,它愣了一下之後,第一反應是找個最弱的人,試試他的深淺,於是這個不走運的屍鬼朝著一身酒氣,喝的滿臉通紅的熊萬毅撲過來了。

熊萬毅正找不到撒氣的地方,看見屍鬼向他撲過來,不躲亦不防,直接一巴掌向著屍鬼的臉上扇了上去。他的動作比屍鬼要快上很多。“啪!”的一聲脆響,在夜深人靜的墳地裏傳出去老遠,就連二百米外的王天雷都聽得清清楚楚。

二室的人都經過特殊的訓練,加上他們的手心處都紋了特殊的咒文。對這種鬼祟的經驗要比我和孫胖子強出多少倍。這一巴掌扇出去,熊萬毅一手掐住屍鬼的脖子,另外一隻手接二連三的抽在屍鬼的臉上,同時嘴裏也沒閑著,罵罵咧咧的說道:“你也不照照鏡子,副局長是嗎?看不起我們丘主任是嗎?管丘主任叫老丘是嗎?你以為老丘也是你叫的是嗎......”

他每說一次“是嗎”就在屍鬼的臉上扇一巴掌,而屍鬼根本就無力反抗,任由大嘴巴不要錢似得打在自己的臉上。就在六七個巴掌過後,突然在屍鬼的身後傳過來一陣惡風,緊接著一根甩棍的棍頭抽在屍鬼的腦後,這一甩棍的力氣不小,直接將屍鬼抽的橫著飛出去兩三米遠,跌落在老莫的腳下,老莫一腳踩在它的身上,讓屍鬼動彈不得。這時我才看到屍鬼的臉上像被潑了強酸一樣,被甩棍打到的位置燒出來一個大洞。

動手的是孫胖子,他這一晚上都被熊萬毅冷嘲熱諷的,這一甩棍算是發泄了出來。孫胖子甩棍打出去的時候,嘴上也沒閑著:“我不發火,你當副局長是泥捏的?”熊萬毅的火也起來了,他也抽出甩棍,和孫胖子互相瞪了一眼,兩人突然同時撲向屍鬼的方向,推開踩著屍鬼的老莫。兩隻甩棍對著屍鬼又是一頓猛抽。

兩人各抽了七八下之後,屍鬼基本就沒了‘人’樣,挨到甩棍的部位皮肉盡化,片刻之間屍鬼的身上沒有一塊好肉。孫胖子和熊萬毅兩人各打各的,屍鬼不住的淒厲哀嚎,在這樣時間環境之下聽著更加滲人無比。又抽了幾下甩棍之後,屍鬼的身上冒起了一股白色的煙霧,煙霧越來越濃,從顏色也變成的淡黃色。隨即火化一閃,屍鬼的身上著起了火。而熊萬毅和孫胖子還沒有停手的意思。

這時西門鏈和老莫都看傻了。最後還是我先一步反應過來,跑過去一把拽住孫胖子,老莫和西門鏈拉住了熊萬毅。我們三個不停的勸說這兩人。遠處的王天雷見到這樣一幅奇異的景象,孫胖子和熊萬毅將一隻屍鬼差不多抽的魂飛湮滅。而我,老莫和西門鏈正在不停勸他倆。

等到王天雷趕到的時候,屍鬼已經徹底的化成了灰燼。王天雷到時會做人,他將孫胖子和熊萬毅分開。安排一個四室的調查員開車載我和孫胖子回去。老莫和西門鏈留下來,加上熊萬毅留下幫著他善後。

回到宿舍之後,我倒頭便睡,再睜眼已經是第二天早上的事了。要不是調好的時鍾定點鬧鈴,恐怕睡到下午都未必能醒。昨晚的宿醉還沒完全醒過來,頭疼欲裂就好像是不是我的腦袋一樣,本來我還想找孫胖子請假偷一天懶的,但是再想想,孫胖子昨晚喝的比我還多,現在應該還沒起來,他還不知道什麽時候能上班,而且破軍剛剛升了副主任,一室現在總共我們倆人,總不能把濮副主任豁出去,讓他一個人耍單吧。

指望孫副局長是指望不上了,我硬著頭皮起來簡單洗漱了一遍,也沒心情吃早飯,穿好衣服晃晃悠悠的出了門口,直奔旁邊的民調局。

mk2258 發表於 2018-3-1 20:38
第二百四十一章 金瞎子

想不到的是就在我進民調局的時候,孫胖子正牽著尹白從大門裏走出來,看他紅光滿麵的樣子,哪有一點宿醉未醒的樣子。見到我之後,孫胖子嬉皮笑臉的說道:“辣子,還以為你早上起不來了,我正琢磨一會看見破軍,是不是給你請個假。不是我說,你到底是當兵的出身,底版就是好”

我白了孫胖子一眼,說道:“拉倒吧,大聖,我宿舍裏不是沒有鏡子,什麽樣我自己知道。我現在看起來簡直就是昨天晚上的屍鬼,你倒好,頭發都沒有亂。高局長這是給你吃什麽補品了?這麽榮光煥發的?”

“屁補品,都是我天生麗質.......你著什麽急?不是和你說了嘛,老金還沒來,我們先出去溜溜消消食。等他回來的,整雞整鴨子的我讓你一次吃個夠......吃到吐為止”孫胖子和我說話的時候,他牽著的尹白呲著牙衝著孫胖子“嗚嗚”直叫。

尹白到底不是俗物,孫胖子說完之後,它翻著三角眼看了孫副局長一眼,隨後無聊的趴在地上打著哈氣。妖塚一役,我是親眼見到尹白發威的,對它不像孫胖子那樣,一直敬而遠之的。當下也不想久待,和孫胖子說道:“大聖,我去和破軍打個招呼,局裏現在多了個書記,他新官上任三把火,別撞到他的槍口上。等中午去辦公室找你一起吃飯”說著就要進入民調局的大門。

沒曾想孫胖子一把攔住了我,他表情古怪的衝著我笑道:“你著什麽急?咱們那位書記昨天半夜就跑了,現在你去請他,他都不敢回來”

“書記跑了?跑哪去了?”我愣了一下,接著對他說道:“大聖,你明白點,到底怎麽回事?”

孫胖子又是賊兮兮地一笑,拉住我,說道:“一邊溜一邊說,你以為高老大是省油的燈嗎......”

聽了孫胖子說完之後,我才知道就在昨天晚上我們喝的天昏地暗的時候,民調局裏麵也鬧的鬼哭神嚎。昨天高亮讓楊書記留在民調局裏查看之前以往的檔案,天黑以後,六室的調查員連同大樓台麵上的行政人員都陸續離開了民調局。民調局整個九層樓隻有楊書記和他那個叫做李幫春的秘書......

具體的細節沒有‘人’知道,隻是今天淩晨的時候,楊書記像瘋子一樣從民調局裏麵衝出來,他一直跑了兩站地才被一輛巡邏的警車發現。

發現他的時候,楊書記一臉的驚恐,死死的抓住警察的胳膊,說話的時候嘴角不停的流著白沫:“鬼!那裏有鬼!不是神話故事,真的有鬼!”開始警察還以為這是一個神經不正常的瘋子,半哄邊騙的將楊書記帶回到派出所。

當時楊書記的神經已經在崩潰的邊緣,好在身上還有他在公安部裏做司長的證件。查看了證件之後,派出所的警察都嚇了一跳,馬連上了公安部的內網,楊書記剛剛離開公安部,他的照片連同個人資料還沒有撤出。雖然現在的楊書記失魂落魄的,但還是一眼就認出來和照片上的是同一個人。

這時派出所的值班負責人才知道出了大事情,但是楊書記是真的嚇著了,不過怎麽問他,都是“有鬼!真的有鬼!”這樣的回答。就在派出所準備上報的時候,高局長帶人終於趕到了,高亮亮出來的是公安部副部長的身份證明,而且在公安部的內網也能查到這位高副部長的資料。

楊司長見到高副部長之後,臉色變得刷白,變得唯唯諾諾起來。在外人看來,這正是下級見了上屬領導應有的表情。

這個小小的派出所一晚上接待了兩位部裏的高級領導,正副所長都有點受寵若驚。高副部長解釋了楊司長晚上多喝了幾杯,有些不勝酒力才胡說八道的,希望所裏的同誌以大局為重,為了維護領導的形象,不要傳播今天晚上見到的事情。然後又讓隨行姓丘的處長記錄了在場所有警察的姓名,才帶著楊司長離開。

聽孫胖子講完之後,我問道:“楊書記到底看見什麽嚇成這樣了?”孫胖子笑了一下,說道:“這個你就要親自問他了,除了他和棒槌之後,誰也不知道昨晚發生什麽事情。早上高局來的時候,替樣楊書記請了一個禮拜的大假。看來過完這個禮拜,再想見楊書記就很難了”

說完楊書記的不幸遭遇之後,我和孫胖子牽著尹白轉了一圈,正準備**調局的時候。就看見一輛黑色的奔馳開過來,停在民調局的大門口,車子停穩之後,先下來一個瘦的像骷髏一樣的中年人。這人我看的麵熟卻又一時之間說不出來他的名字。緊接著,這人有將車中一個六十多歲的盲人攙下了車,這個盲人我倒是一眼就認了出來,他正是春節前在香港遇到的金瞎子。

金瞎子在中年人的攙扶之下進了民調局的大門。我轉頭對著孫胖子說道:“那個是金瞎子吧?扶他的那個人是誰?我看著可有點眼熟”

“眼熟?”孫胖子不懷好意的一笑,繼續說道:“他不就是香港的那個馬嘯林嘛?看不出來楊梟的手段這麽毒辣,這才幾天沒見,老馬就瘦的脫相了”

“你說誰毒辣?”孫胖子的背後響起一個人說話的聲音。這聲音十分的熟悉,不用回頭就知道楊梟就在身後。

孫胖子眯縫著眼睛回頭笑了一下,看著一頭白發的楊梟說道:“不是我說,楊梟,現在越看你越有你們吳主任的範兒了。剛才乍一眼我還以為是吳主任他老人家到了”說到這裏,孫胖子的聲音突然壓低了許多,接著說道:“香港的那個馬嘯林沒事吧?剛才看他瘦的就剩一把骨頭了,你不會他下什麽高難度的咒法吧?”

“放心,他死不了,不過也不會太舒服”楊梟無所謂的說道:“我下的是餓鬼術外加一些小禁製,也沒什麽大不了的,被餓鬼迷上之後,姓馬的吃得東西九成都會被餓鬼吸收,他吃得越多餓鬼就吸收的越多,吃得越多他本人就越瘦。要是時間長了體質在弱一點,我也不敢保證就一定死不了。再有就是晚上睡覺的時候會做點噩夢,白天出現一點幻覺。還有就是無故的嘔吐,大小便失禁帶血,說話時會忽然失聲,有時突然會地肌肉**,四肢不受自己控製,再不就是短暫的癱瘓幾天……”

楊梟的話還沒有說完,我和孫胖子的眼睛就直了,孫胖子打斷他的話,說道:“你先停停吧,楊梟,不是我說你,我也知道你這是為我好,想替我出口氣。其實真的不用那麽麻煩,就讓他做做噩夢,再拉兩天稀就行了”

楊梟哼了一聲,看著孫胖子說道:“你以為我隨時隨地想把誰怎麽樣,就能把誰怎麽樣?說實話,你要是讓我直接弄死他,要不讓他死於意外,或者讓他生不如死我分分鍾就能辦到。你一句話我做到這種程度就算不錯了”楊梟的話聽的我一個勁兒的倒抽涼氣,昨晚的宿醉也醒了大半。他平時在民調局裏不言不語的,低調的一塌糊塗。這是和我們倆熟了,才把心裏話說出來。看他挑眉毛冷笑的樣子,這才是那個把麒麟市攪得天翻地覆的那個楊梟。

楊梟剛剛說完,孫胖子的電話就響了起來,孫胖子看了看來電顯示之後,皺了皺眉頭看了一眼楊梟,隨後接通電話:“高局長,您老這是有什麽指示?嗯,他在我這,好,我們倆馬上就過去”幾句話後,孫胖子掛上電話,看了一眼楊梟說道:“看事兒來了吧?”然後扭臉看著我說道:“辣子,走吧,高局長讓咱倆去他辦公室。老馬和金瞎子是來告狀的。楊梟,要不然一起去吧,金瞎子好像挺怵你的”

“算了吧,吳主任還給我安排活了”說完他看著我說道:“沈辣,午飯的時候你去吳主任,他有事情要交代給你”我愣了一下,沒想到說著說著會牽扯到吳仁荻:“他,吳主任找我幹什麽?楊梟,你交個底,好事壞事?”楊梟微微的笑了一下:“你去了就知道了”

孫胖子先將尹白拴在飯堂的門口,之後才帶著我進了高亮的局長辦公室。在辦公室的門口看見蕭和尚正晃晃悠悠的走過來,看來他也是被高亮叫來的。不過蕭和尚完全沒有當回事,看見我和孫胖子之後,他指著孫胖子說道:“聽說你們倆昨晚去吃烤羊了,就著烤全羊喝的五糧液?有這好事你們怎麽就不知道叫上我?”孫胖子咧了咧嘴,說道:“是二室老莫、西門鏈和熊萬毅他們請的,把你楞加進來算怎麽回事?下次,等下次辣子請客,一定把你叫上”

我顧不得聽孫胖子調侃,直接向蕭和尚問道:“老蕭,怎麽還驚動你了?”蕭和尚打了個哈哈,說道:“聽說是金瞎子來了,高胖子八成是叫我和小胖子撐撐場麵。”看來他也不知道詳情,我隻能硬著頭皮跟在他們的身後,一起進了高亮的局長辦公室。

我們進去的時候馬嘯林和金瞎子正坐在沙發上,不知道和高亮白活著什麽。看見我們三人進來,馬嘯林馬上從發殺傷跳了起來,開始我還以為是找我們倆拚命,沒想到他上前挨個摟了摟我和孫胖子,說道:“沈生,孫生,還有蕭大溪,偶就雞道梨們不係凡仁啦。原來各位大溪都係政府的專門仁才,以前真係係敬啦”

“老馬,說歸說,你別又摟又抱的好不好?”孫胖子皺著眉頭對馬嘯林說道。高亮看了他一眼,然後扭頭微笑著對金瞎子說道:“來,我介紹一下,這位就是我們民調局新任的副局上——孫德勝,我這邊的事情多忙不開,你要是有什麽事情就直接找他”

金瞎子笑了一下,說道:“我真是孤陋寡聞了,你們這裏真麽時候出了一個副局長,我竟然一點都不知道。看來我不服老真的是不行了。過幾年我就封卦了,到時候我來你們民調局這裏混個閑差,高局長和孫副局長一定要賞我這口飯吃”

mk2258 發表於 2018-3-1 20:39
第二百四十二章 不要得罪楊梟

沒想到金瞎子的話說完,孫胖子和高亮相互對視了一眼,兩人都沒有表態。在我看來金瞎子這也無非就是客氣客氣,想不到我們兩位正副局長連客氣都不客氣。蕭和尚張了張嘴想說點什麽,但是看高亮和孫胖子的態度,他又閉上了嘴巴。一時之間,場麵的氣氛有些尷尬。

最後還是孫胖子看了一眼馬嘯林說道:“老馬,我還沒問你,怎麽大駕光臨我們這小地方?”聽了孫胖子這話,馬嘯林嘴一咧,帶著哭腔說道:“撲街啦,不係說梨,係偶,偶撲街啦......”

馬嘯林鼻涕一把眼淚一把將我們離開香港之後。他自己的遭遇說了一遍。和楊梟說的情形一樣,從那天之後,馬老板的食欲突然大增,他的食量大到已經超過了正常人對飲食的理解範圍。

就在我們離開的那天晚上,馬嘯林吃光了家裏所有能吃的東西,攔都攔不住他。因為等不及買食物的傭人回來,馬老板將自己種的花草盆栽,擺風水陣的錦鯉統統嚼碎吃進了肚子裏,就這還滿地打著滾的喊餓。這一宿他的管家一邊不停的打電話叫外賣,一邊將家裏的傭人都打發出去買食物,五個人買的食物加上幾十種外賣食物不夠他一個人吃的。

開始管家還怕馬嘯林活活撐死,但是眼見他老板不停地將食物吃下去,他的腹部卻一點都沒有鼓出來,而且還有越吃越癟的跡象,管家是親身經曆過那次衰神事件的,他猜到馬嘯林八成是中了邪。當下他在馬老板的書房裏找到了金瞎子的聯係方式,悲催的是上麵隻有金瞎子在大嶼山的住址,沒有任何聯絡電話。

還是管家經得住事兒,派出人連夜趕往大嶼山金瞎子的住處請他出山救人,他留下來坐鎮,小心翼翼的看著馬嘯林,防著他暴食發生意外。一直到第二天早上,金瞎子還沒來,馬嘯林似乎已經快不行了,連續不斷送過來的外賣根本配合不了他吃東西的節奏,最後馬老板甚至省了咀嚼的步奏,直接抓過食物就往嘴裏送,然後他的後頭就一個勁兒的蠕動,嘴裏那些亂七八糟的東西就這麽直接咽下去了。

這樣下來,就算不撐死也會噎死馬老板。最後管家找人買了幾百斤的米粉,用開水衝了調成米粉喂了馬嘯林。這時的馬老板已經顧不得色香味,抓過裝著米糊的盆就往自己嘴裏送,喝了一半的時候,他突然“哎呦”了一聲,隨後馬老板蹲在地上,已經來不及脫褲子了,忽然之間,馬嘯林的褲子襠部有什麽東西墜了下來,緊接著整個馬氏大宅都彌漫著一股刺鼻的氨氣味道。

幾百斤的食物濃縮成這點東西,其味道可想而知,伺候馬老板吃飯的眾人當場被熏吐了幾個,就連對馬嘯林忠心耿耿的管家都不由自主的退了好幾步,。好在馬家的通風係統發達,管家讓人開了換氣扇之後,屋內的氣味才算好了一點。

管家親手為馬嘯林收拾了殘局,當脫下馬老板褲子的時候,在場所有的人都驚得目瞪口呆。馬嘯林的褲襠裏血紅的一片,這哪是楊梟說的便血便尿,這完全就是血崩嘛。就在管家打電話要叫出租車的時候,金瞎子終於來了。

金瞎子攔住了管家,他捂著鼻子詢問了馬嘯林的情況之後,又讓人領著在大宅裏裏外外轉了幾圈。最後在院子中心的位置停下,他讓旁人打發走之後,自己一個人自言自語的來回轉圈,幾個圈轉下來之後,馬嘯林忽然放下了手中盛著米糊的盆,一張嘴“哇”的一聲,開始吐了起來。看著架勢,旁人以為他這是想將他昨晚吃的東西再都吐出來。

吐了一陣之後,馬老板終於被折騰的脫了力,身子一側歪,整個人暈倒在了地上。管家又要張羅著將馬嘯林送醫院,最後還是被金瞎子攔住,他讓管家先將馬嘯林抬回臥室休息,然後請私家看護來照料馬老板,當時千叮萬囑,這段時間不能給馬嘯林吃任何東西,每天隻給他注射能維持最低限度生命體征的葡萄糖和生理鹽水就可以了。

從這一天起,金瞎子就常住在馬嘯林家裏,就連春節都沒有離開。他在這裏別的事都不敢,既不畫符抓鬼,也不擺陣請神。隻是每天都在院子裏麵同一個地方轉圈,一邊轉圈一邊自言自語,他時而眉頭緊鎖,時而微笑著對空氣說話。管家除了一日三餐之外,也不敢打攪他,

馬嘯林雖然每天隻靠葡萄糖和生理鹽水度日,但是說來也怪,到了大年初五這天,他竟然能自己下地,還晃晃悠悠地找到了正坐在院子自言自語的金瞎子。

看到了金瞎子之後,馬嘯林就像找到救命稻草一樣,死死地不肯鬆手。他直接跪在金瞎子的眼前,一口一個大師救我,大師救我,就像半年之前看見衰神時見到蕭和尚那樣。

畢竟金瞎子和蕭和尚不一樣,他苦笑著搖了搖頭之後,將臉扭到馬嘯林的方向,像‘看’到馬嘯林一樣,說道:“你不用這樣,我眼睛是盲的。看不見就不受你這樣的大禮。起來吧,有什麽話起來說。”

馬嘯林起身之後,金瞎子讓他坐在自己的身邊。馬老板喘了口粗氣之後,又是一通的哭訴。就在前些日子,金瞎子還替他批過流年,馬老板的最近的命格明明就是否極泰來,但是現在‘泰’來不來是說不準,而且這‘否’看樣子就是不走了。

等到馬嘯林哭完之後,金瞎子才歎了口氣,說道:“馬老板,我也不瞞你,你的命格現在還是否極泰來,前路不可限量。你現在的情況和流年、命格沒有任何關係。是有惡鬼迷了你的心智,這個惡鬼迷你的方法也是相當的巧妙,它能繞開你的命格、流年,造成你的命外之數。”

馬嘯林聽了之後有跪倒在金瞎子的麵前,這位金大師既然有本事看破惡鬼,當然還會有本市抓它,就算把它趕走也是好的。沒想到這次金瞎子連連搖頭,說道:“你想的太簡單了,收這惡鬼雖然麻煩,但也不是辦不到的。要收我早就收了,還用等到現在?”

說到這裏,金瞎子又歎了口氣。上換了一副無奈的表情,說道:“但是幕後把惡鬼放出來的那個人我可惹不起,他的縱鬼弄神之術要比我高出何止一籌,他這隻是和你開個玩笑,要不一瞬之間你早已死了幾個來回了。這一次我隻能暫時幫你緩解惡鬼的迷術,時間長了我也保不了你......”

他的話還沒有說完,馬嘯林身子一晃又要暈倒。金瞎子就像能看到一樣,他一把將他拉住,說道:“我雖然做不到,但是帶你去找解決問題的人還是辦得到的”

馬嘯林聽到又有了希望,氣色慢慢地又好了起來,一個勁兒的感謝金瞎子,沒想到金瞎子露出一個古怪的笑容,說道:“世事難料,也許這次是我托了你的福,反而能幫我解決一些難題”

馬嘯林在金瞎子的‘看護’之下,又休養了幾天。這些日子馬老板一直靠藥物和葡萄糖維持。可憐他本來就瘦,現在看著就是一副骨頭架子上麵貼了一層皮。說句題外話,本來馬老板是坐輪椅來的,但是民調局這樣的地方不適合讓其他的人進去,總不能讓一個瞎子推著一個。金瞎子也有辦法,下了飛機之後,給他喝了一點酸酸甜甜的**,說來也神奇,不到二十分鍾,馬嘯林竟然能從輪椅上站起來,還能試著腿腳扶著金瞎子在機場大廳轉了一圈。

馬嘯林哭訴完之後,高亮和蕭和尚都有意無意的看著孫胖子。孫副局長倒像沒事人一樣,馬老板沒說幾句他就點一下頭,說到馬嘯林大小便失禁血崩的時候,孫胖子還一臉惋惜,連勝歎氣,就差過去握住馬老板的手來一句:“不是我說,同誌,你受苦了”

馬嘯林常年在商場打滾,最是精明不過,出事的時候他就懷疑是我們離開他家時留下的“手尾”。後來還和金瞎子說起過,但是沒想到金瞎子會替孫胖子開脫。隻說這隻餓鬼可能是因為短時間之內蕭和尚和他多次變化大宅的風水,在變陣之間的空隙竄進來的。

馬老板當時半信半疑,現在看見孫胖子,蕭和尚和我就坐在對麵,他忍不住說道:“孫生......孫副局長,有些話偶說了梨莫見怪。上一氣梨在偶大宅裏係不係有什麽東西忘了帶走......”

馬老板的話還沒有說完,孫胖子的臉色就沉了下來,他冷冷的哼了一聲,隨後慢慢的站了起來,翻著白眼指著馬嘯林的鼻子說道:“馬老板,不是我說,你這是生不出兒子怨廚子啊,家裏鬧鬼就拿我出氣,什麽屎盆子都往我頭上扣。好哇,上次幫你攆走了衰神,現在就換來你這麽埋汰我?實話告訴你,真要是整你的話,我隨便在你家裏下點東西,要麽直接弄死你,要麽讓你死於意外,或者讓你生不如死我分分鍾就能辦到。要是有幹吃飯還不長肉的好事能輪得到你?我他奶奶的第一個就試了”

孫胖子一頓風馳電掣如同機關槍掃射一樣的搶白,使得馬嘯林連連倒退,現在馬老板的臉色苦的就像苦瓜一樣,等到孫副局長說完之後,他才陪著笑臉說道:“誤會啦,誤會啦。孫局長,偶地意思係梨走之後,偶就在客廳發現了一張......呃......五十萬港幣地支票,偶就係想問問,這張支票係不係梨掉下的?”

“那什麽.......你是說支票啊”孫胖子的臉上又出現了笑容,看了一眼正在笑眯眯玩著茶杯的高胖子,孫副局長臉上的笑容更盛::“老馬,不是我說你,你這普通話說得太不標準了。看,弄寧了吧?我說嘛,上次怎麽丟了幾張支票一直沒找到,原來是被你撿到了,還有幾張也丟在你家了,有空回家找找,找著了記得還給我,我先謝謝了”

“還有......幾張?”馬老板臉上的五官都快糾結到一起了。孫胖子很隨意的一擺手:“無所謂,你找到幾張算幾張,那十幾二十幾張的支票我哪裏記得那麽清楚?”他說無所謂的時候,我就低著頭蛢命咬著牙沒敢樂出聲來。等到孫胖子說完之後,倒是蕭和尚一個沒忍住,“噗嗤”一聲樂了出來。

最後還是金瞎子聽不下去了,他接連咳嗽了幾聲,高局長才終於出聲說道:“你們的私事私下解決”說完他的目光在我,孫胖子和蕭和尚的臉上轉了一圈,最後對我說道:“沈辣,你把那天的事情詳細點再說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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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四十三章 半部天理圖

當下我將那天在馬嘯林家換黃然的過程又說了一邊,自然是將後來孫胖子和楊梟說的話過濾了一遍。高亮皺著眉頭聽著,等到我說完之後,他先是看了金瞎子一眼,又看了看已經重新坐回到沙發上,累得隻喘粗氣的馬嘯林,說道:“恕我直言,馬先生你家裏的餓鬼恐怕和宗教委員會那邊脫不了幹係。他們明麵上交換接受黃然,暗地裏又派人潛到你的家裏偷取我們的物資。也完全有時間在你的家裏擺下餓鬼的法陣。當初在你的家裏交換黃然可是他們提出來的,說白了,就是二個字——‘滅口’而已”

高亮說這話的時候,金瞎子在不停的點頭。從上次的香港之行來看,金瞎子是偏向宗教委員會的。但是他不知道出於什麽目的,竟然讚同高亮這麽不靠譜的話。

馬嘯林一拍沙發扶手,大罵道:“冚家鏟!生仔無屎忽!......”他罵了沒有幾句就累的直喘。馬老板腦門上的青筋就像蚯蚓一樣糾結在一起,看樣子他是動了真氣。孫胖子嬉皮笑臉的看著馬嘯林,還想調侃幾句,卻被高亮搶先說道:“馬先生,餓鬼在這裏不算什麽問題,我先安排給你做個身體檢查,再派人去府上看看怎麽收了那隻餓鬼。等你休養幾天回到香港的時候,事情應該處理的差不多了。”說完,高亮喊進來大秘書王璐,馬老板千恩萬謝的跟著璐姐去找歐陽偏左檢查身體去了。

馬嘯林被帶走之後,辦公室的這幾個人當中,我顯得有點多餘。這裏也不是我呆的地方,就在我正準備找個理由離開的時候,金瞎子好像突然想起了什麽時候,轉頭對著高局長的方向,說道:“對了,我有件事情要打聽一下,上次宗教委員會那邊用來交換黃然的那堆東西裏麵,好像是包括半部天理圖吧?不知道你們檢查過沒有”

他這句話一說完,蕭和尚猛地抬頭看向金瞎子,而高亮和孫胖子的反應卻並不大,他倆甚至都沒有眼神的交流。孫胖子盯著茶幾台麵上的花紋,好像根本沒有聽到金瞎子的話一樣。類似這樣的話題貌似不是我這個小調查員應該知道的,當下我站了起來,對著高亮說道:“高局,我回一室了。有事您再找我”

說完也不用等高亮的回話,我轉身就向門口走過去。沒想到第一步剛剛跨出去,就聽見高亮在身後說道:“回來坐著,你不用回避”說完高局長轉頭對著金瞎子說道:“你是怎麽知道的?”金瞎子抬起頭對著高亮的方向,說道:“我和閩天緣還有點交情,告訴我一些實底......”

“我沒問你這個”金瞎子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高局長打斷,高亮頓了一下之後,繼續說道:“你是怎麽知道他們給我的是拓本?你和閩天緣的交情再深,他也不會把這個實底告訴你吧?”

聽到高亮說用黃然換回來的半部天理圖是拓本的時候,蕭和尚直接就跳了起來,說道:“你說什麽?天理圖是拓本?你怎麽不早說?”高局長看了他一眼,說道:“我告訴你就會變成原本了嗎?”

高亮不讓走,我隻能又坐回到孫胖子的身邊。這時的孫胖子正笑嘻嘻的看著高亮個蕭和尚拌嘴,等他倆安靜下來之後,孫副局長突然轉頭對著金瞎子說道:“金大師,你是怎麽知道是拓本的?不是算卦算出來的吧?要不你再算一卦,算算原本在什麽地方?”

他這句話說到一半的時候,高亮和蕭和尚也向金瞎子這邊看過來,加上孫胖子三個人就這麽一直盯著金瞎子。就算是眼睛看不見,金瞎子也能感覺到多少有些不自在。

場麵變得安靜起來,辦公室裏沒人說話,都在睜眼看著一個瞎子。過了片刻之後,金瞎子突然笑了一下,說道:“孫局長太看得起我了。算了,我就明白說吧。那半部天理圖十幾年前就在宗教委員會裏遺失了,但是閩天緣一直都將這個消息封鎖的相當嚴密,就連宗教委員會內部也不會有超過三個人知道。包括你們這次的交易裏麵包括天理圖也沒人知道,閩天緣當初複製了五張拓本,給你們一張,那半部天理圖還是他的鎮會之寶。”

高亮眯縫著眼睛看向金瞎子,等到他說完之後,高局長才說道:“金北海,好像你還知道一點閩天緣都不知道的事情,說吧,你要什麽條件?”

金瞎子微微的點了點頭,沉默了一會之後,說道:“還記得我剛才說的事嗎?等我封卦之後,你在這裏給我留一個位置”

高亮看了一眼金瞎子,又看了看孫胖子和蕭和尚,他的目光甚至還在我的臉上停留了刹那。片刻之後,高局長微笑著對金瞎子說道:“剛才你冷不丁說要來民調局,我都沒反應過來。以前你那麽堅決的要保持香港中立,現在這是怎麽了?靜極思動?”

金瞎子摘下他的墨鏡,一雙好像白色蠟丸一樣的眼球‘看’向高亮,有些苦澀地說道:“我泄露的天機太多,大限差不多也快到了。還剩幾年想給自己做幾件事情,就算為我自己求個來生吧。在大陸的範圍之內,不可能繞開你們,倒不如加入民調局,都是自己人,你們總要配合一下吧”

金瞎子的話音剛落,孫胖子突然笑了一下,說道:“還是金大師你的算盤精,不過你不用給自己算一卦嗎?看看這幾年有沒有民調局的緣分”說到這裏,孫副局長的話鋒一轉,盯著金瞎子的白眼球說道:“對了,羅四門怎麽樣了?你好別說,這麽長時間不見,我還有點想他了”

聽孫胖子說到羅四門的時候,我的頭腦中又浮現出來妖塚裏麵那具油亮的臘屍來。提到羅四門,金瞎子臉上的表情多少有點僵硬:“看不出來孫副局長對羅四爺這麽感興趣”他幹笑了一聲之後,接著說道:“我已經將羅四爺的遺骨送回到他的後人那裏,他們羅家人怎麽處理,不是我這個外人能參與的”

金瞎子說話的時候,蕭和尚對著高亮接連做了幾個手勢,高局長點點頭,對金瞎子說道:“北海兄你想來民調局,我們當然求之不得。我給你留一個第七調查室主任的名額,隻要你到的那一天,調查七室就算即日成立”

金瞎子重新戴上墨鏡笑了一下,說道:“到時候在高局長手下混飯,還希望各位能照應一下”他話剛說完,蕭和尚有些不耐煩的說道:“金北海,差不多行了,別吊胃口。天理圖的事你還是先說明白吧”

金瞎子衝著蕭和尚的方向笑了一下,說道:“你們也知道,在這個圈子裏,我還有一點點名聲,知道這半部天理圖的下落,也是拖了這點名聲的福了……”

原來就在我們那次香港之行結束之後,金瞎子在坐車回家的路上接到一個電話,打電話的是個年輕人,他自稱姓李,聲稱手中有幾件古董,問金瞎子有沒有興趣買下。金瞎子剛剛得了羅四門的遺骸,全部的心思都在羅四門身上,本來不想搭理這人,正想關電話時,金瞎子突然無故心悸,按照他的說法,這就算是冥冥之中的示警了。

金瞎子的電話號碼沒有幾個人知道,打電話的人一張嘴就是:“你是金北海嗎?”但是又聽不出來這人是誰,問他尊姓大名,這人又十分的不耐煩,隻是說他姓李,然後一個勁兒的催問金瞎子,你到底要不要?到底要不要?

金瞎子被氣樂了,他在電話裏說道:“你不告訴我都有什麽東西,多少錢。我怎麽知道需不需要?”電話那邊沉默了一會之後,說出了一串古玩的名稱(後來才知道這人是捧著一本名冊念出來的)。打電話的人是個生手,他說的一連串亂七八糟的東西,有的單純就是古玩,但有相當的一部分是幾大道家門派不外傳的法器。裏麵正經有幾樣東西讓金瞎子也覺得‘眼紅’。

說到最後幾樣東西的時候,金瞎子的心一陣狂跳,但是嘴上不留痕跡的說道:“最後那個東西我沒聽清,你再說一遍”“天理圖下部……先說明白了,不是我騙你,我這裏隻有下部,上部不在我這裏,可不是我藏起來不給你”

金瞎子早就知道天理圖在宗教委員會手中,但是憑他的經驗,打電話的這個年輕人又不像是說假話。猶豫了一下之後,金瞎子推說眼看就眼過年了,他這裏走不開,等到過完年後,他來聯係這個年輕人,先查看一下東西,再決定是不是購買。

電話裏的年輕人好像隻知道金瞎子這一個買主,他雖然有些急躁,但是又無可奈何。最後給了一個美國的地址,讓金瞎子有時間去找他。關了電話之後,金瞎子將電話遞給司機,讓他看了來電顯示的地址,還真顯示是美國打過來的電話。

隨後金瞎子馬上聯絡了閩天源,這時的閩會長已經油盡燈枯,靠著秘術吊命,強挺著等著黃然回來,也就是金瞎子的麵子夠大才讓他費神接了電話。聽到金瞎子說有人想到台灣見識一下天理圖,閩天緣先是沉默了一會,之後推說自己的大限就要到了,不方便安排這件事,讓金瞎子過幾天找郝正義安排。

金瞎子聽出來有問題,馬上又找人去查了給他打電話那人的底細,就在他在馬家大宅守在馬嘯林身邊的時候,打電話那人的底細查了出來,那人叫李祁木,說到他沒幾個人知道,但是這李祁木的祖父李江河在這個圈子裏麵,尤其是宗教委員會都算是響當當的人物。

李江何算是宗教委員會的元老,曾經還有一段短暫時間代理過宗教委員會的會長。後來以副會長的身份去了台灣。但是不知道什麽原因,他在十幾年前,突然和閩天緣翻臉,當時那一次差點讓宗教委員會分裂,好在最後支持他的幾位元老反水,才保住了宗教委員會的這塊招牌,李江河一怒之下帶著家人離開台灣,到了地球另一麵的美國。此後的十多年間,李江河就像消失了一樣,沒想到再出現還是被他的孫子連累,才扯上了消息。

這件事件似乎越來越有意思,就在他在馬家的第三天,突然接到了閩天緣的電話。電話那一頭的閩天緣已經虛弱不堪,他喘息著隻說了六個字:“你......怎麽......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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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四十四章 藥丸

人之將死,其言也善。可能是閩天緣知道自己的大限馬上就要到了,趁著這個機會想把自己心裏的秘密找人傾訴一下。金瞎子很幸運的得到了這個機會,於是他成了除宗教委員會幾個有限元老之外,唯一知道這件事的外人。

就在李江河和閩天緣鬧翻離開宗教委員會之後,閩會長就發現天理圖被人掉了包,第一個被懷疑的對象自然就是李江河。應該怕事情鬧大,閩天緣親自去了美國去找李江河,但是當時李江河就將是人間蒸發了一樣,閩天緣幾乎找遍了大半個美國,也沒有找到李江河的影子。這麽多年以來,閩天緣一直在打聽李江河的消息,不過卻總是一無所獲。

要不是因為怕外人知道天理圖已經失蹤的消息,閩天緣早就想找金瞎子算一卦,算算李江河的下落。眼看自己就剩最後幾天了,閩會長不想將這個遺憾帶下墳墓,才找了金北海許了一個願。他承諾金瞎子隻要找到李江河的下落,黃然和郝正義就會讓他在宗教委員會的藏品當中挑選兩件藏品當做謝禮。

金瞎子嘴上應承著,不過他手頭也有一件頭疼的事情等著處理,本來金瞎子想借著宗教委員會的勢力來辦自己的事情,但是近年來隨著民調局的不斷崛起,宗教委員會那邊已經露出來日落西山的趨勢。金瞎子開始打起了自己的小算盤,借著馬嘯林這件事情,他開始試探民調局的底線。

說完了天理圖可能在那個叫做李祁木的手上,高亮和蕭和尚對視了一眼都沒有說話。孫副局長對天理圖不感冒,倒是對金瞎子的手藝很感興趣:“金大師,不是我說,找東西對你不算難事吧?算一卦不就知道了嗎?”

金瞎子對著孫胖子的方向笑了一下,說道:“孫副局長,你也太看得起占卜之術了。如果你問風水流年姻緣財運,我還懂得一二,但是說起尋物,我還是建議去找專業的人士幫忙。就算之前閩天緣找我算天理圖,也是找我再算算他、黃然以及郝正義和天理圖還有沒有緣分”

就在高亮和蕭和尚對完眼神,高局長要說話的時候,我的電話突然響了,本來這個場合不適合接電話,但是就在我準備掛電話的時候,看見來電顯示上出現的是楊梟的名字,我的心裏頓時咯噔一下,這不是吳主任提前要我過去吧?

當下我對著高亮說道:“高局,六室那邊找我,我去看看有什麽事沒有”說到六室的時候,金瞎子臉上的笑容突然變得有些僵硬,但是片刻之後就恢複了正常。

得到高亮的同意之後,我離開了他的辦公室之後,馬上接通了楊梟的電話,和我猜想的差不多,楊梟在電話的那一頭說道:“來六室,吳主任中午有事,讓你提前過來”。我想詢問吳仁荻找我有什麽事情的時候,那邊楊梟已經關了電話。

以前去過六室幾次,但都是來去匆匆的,沒有正經在裏麵待過。這次一想到吳主任特招不知道吉凶禍福,我心裏就越發的忐忑不安。我到六室門口的時候,正趕上楊梟出來。他好像已經知道吳仁荻找我的用意,看著我的眼神之中竟然帶著幾分羨慕的神情。

沒等我問他,楊梟先主動過來,微笑的看著我說道:“還記得在清河下麵,我和你說的話嗎?”

清河下麵……那是去年的事了。我眨巴眨巴眼睛用盡了腦細胞去想,不過實在是想不起來他當初說的什麽了。看著我絞盡腦汁的樣子,楊梟拍了拍我的肩膀,說道:“進去就什麽都知道了,別讓吳主任等急了”說著,他輕輕的一推,將我推進了他們的調查六室。

六室的格局和其他幾室也差不了多少,隻是麵積比起其他幾室就明顯要小了很多。外麵的辦公區域隻擺著楊梟和楊軍兩張小辦公桌,裏麵隔出來的房間就是吳主任的辦公室了。

雖然看著楊梟的表情,不像是什麽惡事,但是我的心裏還沒有底。已經到了門口,這能硬著頭皮撬開了辦公室的門。

我進門時,吳仁荻正在看書。他手裏的是一本發黃的線裝書,雖然看不到書名,但是看著脆黃的紙張也知道有些年頭了。看到我進門之後,吳主任抬起眼皮看了我一眼,合上了書頁說道:“要麽你早點來,我還沒看這本書。要麽你晚點來,書也看完了。你這不上不下的,看書的興致都被你糟蹋了”

還有講理的地方嗎?不是你讓我來的嗎?我心裏不爽,但還要陪著笑臉說道:“吳仁荻,要不我先出去轉一圈,你看完書我再回來?”“就這樣吧”吳仁荻將手中的書隨手扔到桌子上,說道:“沒興致了”我瞅了一眼書名——《冥人誌》

沒等我開口問,吳仁荻先說道:“上次你叔叔來的時候,我答應他看著你長命百歲的。不過現在我後悔了”說著他有些不屑的看了我一眼,接著說道:“這次要不是有楊軍,一個半孽就能讓你在小島上死十幾個來回了。你說說你來民調局這半年裏,有哪次不是死裏逃生的?最後不是我給你擦的屁股?還長命百歲,你能平安過完今年就是你們家的祖墳冒青煙了”

我心裏不服,想要找幾句反駁的話撐撐場麵,不過想了一圈,好像還真沒有我和孫胖子自己獨立了結的事件。但是好像自打進了民調局之後,我加入在內處理的事件好像都不能和熊萬毅、老莫他們平常幹的相提並論吧?他們還在對付冤魂餓鬼這樣地小雜魚的時候,我和孫胖子就在鬼船、妖塚和小島上對付boss了。

沒容我辯解,吳主任又說道:“我給我自己找了個解脫的法子”說話的時候,吳仁荻的手心裏憑空多了一個乒乓球大小淡黃色的小蠟丸。他輕撚著蠟丸在桌子上轉了一個圈,看著轉個沒完的蠟丸,吳仁荻口中淡淡的說道:“這次你可能不止長命百歲,但是……”說道這裏他拉了個長音,抬頭看了我一眼,接著說道:“也可能馬上就要了你的命”

吳仁荻說前半句的時候,我聽得已經激動起來,楊梟和楊軍不都是吃了吳仁荻的什麽東西,才變成現在這樣嗎?但是隨著吳主任後麵半句話說完,我的心裏又開始沒底了起來。

我將目光從蠟丸轉到吳仁荻的身上,看著他說道:“吳主任,我腦子慢,您受累說明白點。”吳仁荻的食指輕輕的在桌子上一點,蠟丸突然停了下來。他將蠟丸拿在手中一邊把玩著,一邊抬頭對我說道:“我,楊軍和楊梟都吃過這裏麵的藥丸,吃了藥丸之後,身體會出現兩種變化。要麽你的年齡會永遠固定在藥丸被身體吸收的那一刻,說青春永駐也好,說長生不老也好,反正就是那麽回事。要麽你的身體適應不了藥力,吃了藥就要了命。”

長生不老和馬上送命,這兩種結局反差也太大了吧?我這時才想起來,當時楊梟在清河底下對我說的話,好像說我和他,還有吳仁荻都是一樣的體質。不是一樣的體質嗎?還能出現兩種結局?想到這裏,我的眼神又轉向吳仁荻手中的蠟丸。

吳仁荻好像看破了我的心思,他看著我冷哼了一聲,說道:“你想好了。就算是和我一樣的體質,也不敢保證一定會是第一種變化。給你交個實底,我一共給了四百一十九個人吃過這種藥丸,他們和我都是一樣的體質,但是吃了沒死的隻有九個人”

四百一十九:九……我的腦子已經亂了起來,這個比例的懸殊也太大了吧?這完全就是拚人品。吳仁荻看了我發呆的樣子,突然手指一彈,蠟丸向我飛了過來。吳主任不知道使得什麽手法,蠟丸向我飛過來的速度極慢,就算我在發呆也反應過來有東西向我飛了過來。

我抬手將蠟丸抓在手中,心裏還是有些疑惑。吳主任看著我譏笑了一聲,說道:“現在問題是你的了,我答應你叔叔,看著你長命百歲。你吃了裏麵的蠟丸可不止長命百歲”我抬頭看著吳仁荻,說道:“要是我吃了馬上就死了呢?”“那是你命不好,管我什麽事?又不是要我替你改命”

我還想說點什麽,但是吳仁荻已經開始不耐煩了,他不再理會我,又拿起桌上的《冥人誌》,翻到自己剛才看到的地方。眼睛看著書,口中對我說道:“好了,我又來看書的興致了。藥丸吃不吃隨便你。沒事的話你就走吧”

我聽出來他話裏的意思:有事你也別在這裏待著,該找誰找誰去。和吳仁荻沒有理可講,我心裏歎了口氣,隨便客氣了一句之後,轉身就離開了吳吳主任的辦公室,一直出了六室的大門。

沒想到楊梟沒走,他在六室的門口一直等到我出來,而且楊軍也不知道從哪裏冒出來,二楊正在一起小聲的嘀咕著什麽。看見我出來,楊梟先舉手對著我打了個招呼,他一反低調的常態,說話的聲音竟然激動的有些顫抖:“沈辣,東西給你了嗎?拿出來看看”

你不是吃過了嗎?還瞎激動什麽?我不解的看了他一眼。還是將手裏攥著的蠟丸遞給了他。楊梟接過蠟丸之後,也沒問我同不同意,他已經將臘皮捏碎,露出來裏麵玻璃球一樣大小的石頭球。

不是說長生不老藥嗎?不過楊梟見到這顆石頭球眼珠子馬上就瞪起來了。他將石頭球放到鼻子下麵,然後閉上眼睛深深的吸了口氣,看他的樣子就像癮君子在抽白麵過癮一樣。

這個是長生不老藥,楊梟的舉動證實了藥丸的功效。不過蠟丸已經被捏開,不知道會不會影響藥效。我一把將藥丸從他的手上搶了回來,說道:“楊梟,你倒是跟我說一聲啊,現在怎麽辦?你把拉皮捏破了,這藥丸我吃還是不吃?”

“我要是你,就先考慮清楚”一直就比較沉默的楊軍說話了,他說話的時候,眼睛也有意無意的瞄著我手裏的藥丸。可能是感到我有可能變成和他們同一類的人,和我說話的時候,楊軍的語氣比以前要放鬆不少。

我拿著石頭球一樣的藥丸發呆,想一口把它咽下去,卻沒有那麽大的勇氣。楊軍看穿了我的心思,他輕笑了一聲之後,說道:“這藥丸你還是先留著吧,臘皮雖然破了,但是藥力已經凝聚不會輕易就散的。”說罷,他看了我一眼,再次說道:“你還是把藥丸收起來吧,這裏識貨的人不少。別最後成了給你惹禍的苗子”

我答應了一聲,將藥丸藏到衣服的內袋裏麵,客氣了幾句之後就要離開這裏的時候,楊梟突然說道:“沈辣,你先等等。我是過來人,給你一點建議”聽到他這麽說,我收回了剛剛邁出去的腳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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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四十五章 算計

楊梟看了一眼吳主任辦公室的方向,確定吳仁荻沒有出來的意思,他才再次說道:“吳主任應該和你說了,這顆丹藥特殊的藥理,它可能是你通往長生路上的一條捷徑,也可能是馬上就要你命的禍根。當年我隻吃過半顆,藥裏差了不少不說,還差點要了我的命。那次吃了半顆藥丸之後,受的的痛苦無異於抽筋洗髓”

說到這裏他扭臉看了看楊軍,楊軍臉上的表情也凝固起來,仿佛又回想起來當初服下丹藥之後,所遭受的巨大痛苦。兩人都沉默了起來,楊梟喘了口粗氣,又接著說道:“給你一個小小的建議,把這顆丹藥藏到你隨手可及的地方。如果你不走運,遇到了左右也是一死的時候,就服了丹藥。反正也是兩種結局,要麽瞬間結束自己的痛苦,要麽過一陣子去結束別人的痛苦。裏外你都不吃虧”

今天早上到現在的信息量是在太大,一時半會我還是有些接受不了。苦笑了一下之後,我看著二楊說道:“我聽你們的話,要是真有左右都是一死的時候,我再吃這可藥丸,希望這一天別這麽快到。不過話說回來,這麽關照我,不像是你們倆的風格……”

二楊相互看了一眼,楊梟又看了一眼裏麵吳主任的辦公室,回頭壓低聲音對我說道:“吳主任不算,你以為這裏就我們兩個人不悶嗎?多一個人,就算有問題投票也能出個結果”

知道吳仁荻就在屋內,我還是覺得渾身的不自在,和二楊客氣了幾句之後,我磨磨蹭蹭的回到了一室,這一路上我一直都在琢磨這顆丹藥應該藏到哪裏,自己觸手可及又不會被別人發現。

回到了一室之後,破軍正在整理郝文明的辦公室,他沒打算搬進來,但是有些需要處理的文件要先搬出去。我和破軍打了個招呼,想要過去搭把手,但是發現他把各類文件分的相當細致,我根本就無從插手。又沒有別的什麽活,最後我索性回到自己的位置上,研究起來這顆丹藥究竟應該藏到哪裏。

衣服被否決之後,我將身上的裝備都翻了出來,看看準備藏在什麽地方。手槍,短劍,甩棍這些東西我都有脫手的記錄,實在不合適藏這麽重要的東西。不過很快的,我的目光就凝聚在一串近乎透明的絲線上麵。

這是在妖塚裏麵得到的詭絲,當初本來是纏在短劍手柄上麵,預備短劍出手的時候用的,後來發現當初係的指扣實在是不容易找到,臨敵之時也很麻煩,索性拆了詭絲。現在看起來,這串詭絲似乎是能有點什麽作用,

我將詭絲綁在丹藥上麵纏了個十字,隨後將另一頭的詭絲纏在我的手腕上,纏了幾道之後將丹藥別在手腕上,袖子擋在外麵什麽都看不見,用時隻要用力甩手就能將丹藥甩出來,被詭絲綁著還不用擔心丹藥被甩掉,夏天的時候隻要在詭絲外麵套一個腕套就能對付過去。試了幾次之後,都沒發現問題,才算把心放回到肚子裏。

轉眼到了午飯時間,孫胖子那裏還沒有消息,八成還沒有散會。我實在不想趟那道渾水,破軍又在整理文件,我搭不上手,隻能自己一個人去飯堂祭祭五髒廟。

那隻尹白本來拴在飯堂門口,不知道是被二楊中的哪一楊牽走了。不過在飯堂門口還是看見了熟人,正巧看見了一身疲憊的熊萬毅,老莫和西門大官人他們三個。這三人搖搖晃晃的,眼圈又黑又腫都是極度的困乏。從他們身邊走過,竟然誰都沒有看到我。

我聽著腳步,看著他們三人萎靡不振的樣子,說道:“我說你們這是什麽情況?不會真的在墳地裏呆了一晚上吧?”西門大官人打著哈氣看了我一眼,說道:“辣子啊,你當我們都能和你一樣,能沾到孫大聖的福氣啊?昨晚你們倆是跑回來睡覺了,難為我們哥仨了,前半夜喝酒,後半夜喝風的。那塊墳地是聚陰地,不收拾不行。四室的人手不夠,我們幫他們埋了一宿的符紙,要不是天亮了怕人看見,我們現在回不來呢”

這時熊萬毅的酒早就醒了,他有些尷尬的湊過來,小聲在我耳邊嘀咕道:“辣子,昨天晚上哥們兒喝斷片了,他倆說我和孫胖子翻臉了?我實在想不起來了。你給我說說,他倆是不是嚇唬我玩的?”

我看著熊萬毅樣子,知道他是後悔了。我心中暗笑,索性再嚇唬嚇唬他,說道:“翻臉?他倆說的是輕的,你真的忘了?昨天晚上喝完之後你把桌子都掀了,還追著孫大聖滿院子跑。現在孫副局長正在高局長的辦公室裏打你的小報告”

聽了我的話後,熊萬毅的臉色刷的白了起來,他嘴裏喃喃的說道:“至於嗎?誰沒有喝多了的時候?上次他喝多了拽我的衣服領子灌我,我也沒說什麽啊,這不是扯平了嗎?用得著翻後賬嗎?”

我哈哈大笑,拍著熊萬毅的肩膀說道:“我開玩笑的,你太小看孫副局長了。他沒那麽小氣,現在他在高局那裏開會,和你沒關係”

“辣子,不是我說,這是和誰沒關係?”我身後有人陰陽怪氣的來了一句。不用回頭,我也知道是誰在我身後。這人化成灰,我都認識他,他的那一攤骨灰指定比別人的多。回頭一看,孫胖子那張笑嘻嘻的胖臉正衝著我呲牙,他一手牽著尹白(原來是他先到一步,牽走了尹白),另一隻手抓著個袋子,裏麵滿滿當當擠滿了雞大腿。

看見孫胖子現身,熊萬毅騷眉搭眼的湊過來打了個招呼。孫副局長嗬嗬一笑,說道:“熊玩意兒,不是我說你,你這酒量不行啊,喝了那麽一點就開始耍酒瘋了。過兩天忙完了,我們再喝幾次,我受累陪你練練酒量,還是那家清真館子,把老蕭大師也帶上。這時先說好了,都是你請客啊”

孫胖子把話遮過去,給了熊萬毅台階。老熊當然巴不得,他嘿嘿一笑,說道:“當然是我請,就我們這幾個人加上蕭顧問,給我麵子就都去啊”西門鏈也笑道:“埋單誰和你搶?白吃白喝誰不去?”幾句話下來,昨天晚上的鬧劇算是徹底的結束了。

老莫招呼孫胖子一起進飯堂。不過孫副局長分不了身,他牽著的尹白已經等不及,對著孫胖子“呼呼”直叫,眼睛盯著滿滿一袋子的雞大腿,嘴裏不停的流著口水。

孫胖子也不敢我同不同意,拉上我牽著尹白走到了民調局的停車場,找了一個僻靜的地方之後,掏出雞大腿一個接一個的喂給了尹白。看著它狼吞虎咽的樣子,哪裏還有一點當初在妖塚裏麵那種高傲的氣質。

我掏出香煙分給孫胖子一根,點上火抽了一口之後,看著尹白對孫胖子說道“大聖,它這是多久沒吃東西了?吳仁荻不管它飯嗎?”“誰告訴你老吳不給它飯吃了,一段三餐,餐餐不落。早上蘿卜,中午胡蘿卜,晚上萵筍。不是我說,他簡直就是喂兔子的節奏。本來尹白什麽都不吃也能對付個三年五載的,現在它是吃素吃怕了,我給他換換口味”說完這幾句話的時候,他手上的袋子也基本上見了底。

一直將滿滿一袋子的雞大腿都喂給尹白之後,孫胖子才找出紙巾擦了擦手,抬頭對我說道“辣子,有件事情和你說一下,你心裏有點底。過兩天你可能要陪我去趟美國”說話的時候,孫胖子隨後將已經抽成的煙蒂彈了出去,頓了一下之後,接著說道:“剛才你在高胖子那裏也聽見了,宗教委員會的那半部天理圖在拉斯維加斯。金瞎子正在聯係那個賣主。不是我說,聯係成了我們去資本主義的大本營見識一下,看看美國人到底墮落到什麽程度了”

我有些吃驚的看著孫胖子,說道:“你們去就行了,拖上我幹嘛?大聖,你找幾個會外語的,有點什麽事也能幫著你罵個街。我出去就隻有挨罵的份”聽我說完之後,孫胖子笑了一下,看著我說道:“辣子,還是那句話,這樣的事情我什麽時候把你落下過?”

後來我才知道民調局自局長高亮以下,加上這幾位主任(雨果除外)以前不知道都幹過什麽,被好幾個國家宣布成為不受歡迎的人拒絕入境。好像其中美國的反應最為強烈,聲稱隻要這幾人一踏上美利堅合眾國的土地就馬上逮捕。真不知道他們這是惹了什麽大禍了。

將尹白重新栓回到大門口之後,我和孫胖子去了飯堂。老金還是十分熱情的招待孫胖子,我昨晚的宿醉還沒緩過來,實在是沒什麽胃口,隨便對付了一口,看著孫胖子吃完(他的食欲一點都沒有受到影響),正準備找個地方偷個懶的時候,孫胖子的電話又響了起來。

孫胖子說了幾句之後,便掛了電話。他也不說話,隻是快速地將大小盤子裏剩下的菜肴吃進了肚子裏,直到桌子上實在沒有可吃的東西之後,他才打了個飽嗝,抬頭對我說道:“辣子,高局長讓我們倆抓緊時間去他的辦公室,剛才我和你說的事情八成是辦妥了”

聽了他的話,我馬上站了起來,看著孫胖子說道:“不是說抓緊時間嗎?你還磨蹭什麽?”孫胖子擺了擺手,無所謂的說道:“我這不抓緊時間吃完了嗎?不是我說,別那麽著急,拉斯維加斯又跑不了”

最後還是我把孫胖子從餐桌上拉了起來,拖著他去了高局長的辦公室。我們倆到了的時候,王璐剛剛端了幾副餐具出來,看樣子裏麵的人午飯就是這麽解決的。不過為什麽隻有孫胖子能溜溜達達的出來呢?

看見我和孫胖子再次進來之後,高亮從桌子上拿起來一張便簽,遞給孫胖子,說道:“這是地址和對方的聯絡電話,你們到了之後再聯係他,不過那邊還沒有給最後的價錢。應該是他正在找明白人看”

說到這裏,高局長頓了一下,看了一眼默不作聲的金瞎子之後,對著孫胖子說道:“不管對方出什麽價錢,你都先應承下來,隻要確定是我們要的東西,我就給你們那裏匯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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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四十六章 又見蒙棋棋

孫胖子接過便簽,看了一眼之後,對著高亮說道:“高局,不是我說,你這就是不設上限嘛。就算對方要金山銀山,我們也給。這趟差事完全沒有難度,就我和辣子兩個人去嗎?用不用再帶倆人壯壯聲勢?”

高局長眯縫著眼睛看了看孫胖子,又有意無意的看了一眼金瞎子,說道:“我在當地給你找了一個幫手,你們到了之後她會聯係你們,為了免除一些不必要的麻煩,我會知會外交部,讓他們也派人全程陪同。”

說著高局長點上一根煙,抽了一口之後,再次對著孫胖子說道:“孫德勝,你可說了這次的差事完全沒有難度,你可千萬別給我搞砸了”

孫胖子笑嘻嘻的,看他的樣子還是沒當回事。這樣的場合我插不上嘴,隻能眼睜睜的等著高亮交代完任務,也不避諱金瞎子,給我和孫胖子安排了外交部的身份。又吩咐我們倆坐明天最早一班航班直奔美國。一切安排妥當之後,才讓我們倆離開了他的辦公室。

出門之後,我馬上就對孫胖子說道:“大聖,就你和我過去?怎麽說也得再加兩個會說外語的吧?我一句美國話都不會說,要是你不在我怎麽辦?”孫胖子將高亮給的便簽放進衣服口袋裏之後,左右看了一圈確定沒有人之後,才低聲對我說道:“不是我說,你覺得這件事太多人知道好嗎?別的都不說,黃然和郝正義那哥倆是省油的燈嗎?這倆人都在民調局待過,秦檜還有倆朋友,更何況他倆,誰知道現在局裏還有沒有人和他們倆通消息的?”

雖然孫胖子說的有點道理,但是我還是有話說:“那帶上雨果總沒錯吧,他來民調局的時候黃然和郝正義都走了,應該信的過吧?更別說白種人的身份辦起事來,比你我要方便很多吧?”

孫胖子歎了口氣,看著我說道:“辣子,不是我說你,雨果就更不靠譜了,他先是教會的神父,然後才是民調局的調查室主任。退一步說,要是天理圖最後被宗教委員會那邊得到了,都是中國人還屬於人民內部矛盾。要是被主持教會的那位老大爺得了,那你我真沒臉回來了。”

孫胖子還想再說點什麽,但是前麵的電梯開了,五室的易副主任攙著馬嘯林從電梯間走了出來。不知道歐陽偏左怎麽馬老板了,就見馬嘯林的臉色蠟黃,裏麵的衣服已經被大汗浸透,頭發一綹一綹的貼在腦門上,他就像中風後遺症一樣的渾身緊繃,微微有一道白沫從他的嘴角流了下來。

我和孫胖子都被馬嘯林的樣子嚇了一跳,他可別一口氣沒上來死在了民調局裏,不管怎麽說,他能變成現在這幅樣子的始作俑者就是孫胖子和我。孫胖子向易副主任打了聲招呼,說道:“老易,馬老板沒事吧?不是我說,馬老板不能說過去就過去吧?”

“馬先生沒事,高局親自發話了,誰敢讓他過去?”易副主任笑著說道:“馬先生最近的身體不好,影響到魂魄有些不穩,剛才我們歐陽主任給他固了固魂魄。他的身體多少有些不適應。沒事,過兩天就好了”

馬嘯林的身體看起來很是虛弱,試了幾次想說話都沒有力氣說出來。最後還是孫胖子安慰他幾句。看著易副主任纏著馬老板進了高局長的辦公室。我看著他顫顫巍巍的背影,對著孫胖子說道:“要是他知道幕後黑手是你,他會怎麽辦?”

孫胖子也在看著馬嘯林的背影,聽了我的話之後,轉頭說道:“他會請我在香港合夥開一家類似民調局的民間機構。不是我說,辣子,打個賭吧”

我實在沒心思和孫胖子打這種無聊的賭,一想起明天一大早就要飛美國,我就頭疼,什麽都沒準備,這......方便麵要帶兩箱吧?孫胖子笑著攔住了我,說道:“辣子,不是我說你,除了錢之外再帶幾件換洗的衣服就行了。美國,那是資本主義的大本營,有錢什麽買不著?”

本來這次的任務不需要攜帶武器裝備的,但是孫胖子不知道哪根筋不對,竟然找高亮談了,以我和孫胖子的運氣來說,參加婚禮都能遇到化孽那麽大的事件,這次是出國,更不敢保證沒有什麽突然事件被我們倆惹出來。還是帶點壯膽的家什防身。手槍和甩棍太紮眼是不能帶的,但是短劍這樣的帶在身上應該沒有什麽太大的麻煩。

高局長也大方,本來定的是局裏出錢,除了酒店及日常的花費用信用卡結賬之外,我和孫胖子各自攜帶三千美元上路,後來高亮又做主漲到了每人五千。但是沒想到的是臨走之前孫胖子又偷著塞給我五千美元的現金,以前我就知道他有錢,不過也沒想到孫胖子隨隨便便就能拿出這麽多的美元現金,他的宿舍我也去過,我開始懷疑他將那麽多的錢都藏哪裏了。

第二天一早,我們倆輕裝前行直奔機場。走了外交部的免檢程序直接到了候機大廳,一個四十多歲的外交部工作人員已經在那裏等著我們了。幾句客氣話之後,這人自我介紹,他是蕭和尚的本家,叫做蕭金彤,是外交部專門為了這次外事活動派出的外交行政人員。

蕭金彤並不知道我和孫胖子的底細,看他話裏話外的意思,是把我們倆當成國安某部門的外勤人員了。我和孫胖子也不說破,將錯就錯的和蕭金彤應付著,一直到上了飛機。

在飛機上度過了極其無聊的十三個小時之後,我們終於到達了傳說中美利堅合眾國拉斯維加斯的麥卡倫國際機場。下了飛機之後,由蕭金彤帶著我和孫胖子用了外交的免檢程序,就在我們準備從特殊通道離開的時候,機場的工作人員攔住了我們。

蕭金彤去交涉,他們嘰裏呱啦說的什麽我根本就聽不懂,心想不會這麽倒黴,剛下飛機就被遣返回國吧?蕭金彤白活了半天,還是沒有什麽效果。我們三個人被帶到機場的一個小房間裏。

房間裏麵已經坐著一男一女,這兩人都是二十七八歲的年紀。其中的女士還是一位亞裔。見到我們進了房間之後,這兩人起身亮了證件,緊接著亞裔女有說了一通我實在聽不懂的英語,等到她說完之後,白人男子接著說道:“歡迎各位來到拉斯維加斯,請允許自我介紹一下,我們是國土安全局的探員,我是雷耶斯.馬丁內斯探員”他的中文說的字正腔圓,雖然個別字多少還是聽著有些別扭,但是起碼對比馬嘯林要好聽得多。說著,他手一指,指向那位亞裔女士說道:“這位女士是赫亦楊探員”,敢情這位亞裔女赫亦楊根本就不會中文,馬丁內斯探員是她的翻譯。

他剛剛說話,那位叫做赫亦楊的國土安全局亞裔女探員看了一眼孫胖子,又嘰裏咕嚕的說了一大通。說完之後,馬丁內斯探員替她翻譯道:“我知道先生們都是中國政府的官員,而且你們當中還有人隸屬於中國某個特別機構,我和赫亦楊探員個人對這個機構也很感興趣。不過我還是要提醒各位先生,既然你們站在美利堅合眾國的土地上,就希望你們能夠遵守這裏的法律。如果各位先生在逗留美國的這段時間裏,觸犯了美國以及內達華州的法律,我們就會很遺憾的終止你們在美國的行程,當然,嚴重的話還要為發生的錯誤受到相應的懲罰。

馬丁內斯說完之後,蕭金彤沉著臉回了幾句,我讓孫胖子翻譯了,老蕭是在抗議這兩位國土安全局的探員在沒有任何的證據之下,妄言揣測我們會做出不法的行為。老蕭說到激動的時候,掏出電話要通報大使館,要將事件上升到外交層麵。

看見老蕭要動真格的了,要是真上升到外交層麵那還得了?我和孫胖子連忙過去攔住了他。我按住了老蕭,孫胖子係嗬嗬對著兩位探員說了一通英語。赫亦楊和馬丁內斯交換了一下眼神之後,馬丁內斯探員說道:“隻要不觸犯美國法律,三位先生在這裏不會遇到任何的阻礙。最後,祝願先生們的旅途愉快,在拉斯維加斯有好運氣”說完之後,他和赫亦楊挨個和我們三人握了握手,轉身要走的時候,馬丁內斯掏出一張名片遞給孫胖子,說道:“這是我的名片,如果有困難的話,我將會很樂意提供幫助。”

說完之後,馬丁內斯和赫亦楊雙雙離開了房間。蕭金彤還是不服氣,他對著孫胖子說道:“孫科長(我和孫胖子現在的身份是外交部某司下屬的小科長),你真不用那麽客氣,咋辦們這裏隻要一軟,什麽國土安全局,聯邦調查局,中央情報局的,就會一波一波的來煩你,第一次把他們頂住了,有什麽事通都過外交途徑來解決,他們這些間諜機構就不敢太張狂了”

孫胖子眨巴眨巴眼睛看著蕭金彤笑了一下,說道:“老蕭,不是我說,以和為貴嘛。我們是來辦事的,隻要能順利地把事情辦下來,個人受一點點的委屈就算得了什麽?這樣的氣我受的多了,都不叫事兒”要是又不知道的人聽了他的這番話,還以為孫胖子是猶如韓信一樣受得起**之辱的人。

被孫胖子一頓勸之後,蕭金彤也消了火氣。就在我們重新回到機場大廳,正準備出去的時候,一個我和孫胖子見了幾次,比較熟悉的女人走了過來,她一過來就衝著我和孫胖子說道:“你們這是什麽節奏?飛機都降落一個小時了,你們這是上哪裏丟人現眼去了”

怎麽會是蒙棋棋?我和孫胖子都愣住了。倒是蒙棋棋毫不在意的說道:“你們又不著急了嗎?昨天你們高局長可能求了我半天,我才答應過來幫你們搭把手的。說好了,我明天一早還要趕回巴黎。你們有事就快辦,別磨蹭”

蕭金彤看出來我們有話要說,他很識相的先一步出了機場大廳。這時孫胖子眯縫著眼睛看向蒙棋棋說道:“不是我說,你倒是是哪頭的?和黃然一塊暗算我們就不提了。前兩天還和張結巴一起偷我們民調局的東西,現在就棄暗投明了?”

“我哪一頭都不是”蒙棋棋翻著白眼看向孫胖子,說道:“上次是黃然說好了,給我和張之言幾件他們宗教委員會的藏品,可惜事情最後沒成,答應給我們的東西還被他賴掉了。想自己去拿吧,還栽在楊梟的手上了。對了,你們的高胖子不會也賴賬吧?”

“你自己去問他吧”看著蕭金彤走遠,孫胖子掏出了手機,先是給高局長打了電話,確認了來接機的就是蒙棋棋之後。又掏出來昨天高亮給的那張便簽紙,按著上麵的地址打了電話,電話通了但是沒有人接,孫胖子又試了幾遍,對方的電話還是一直沒有人接,孫胖子皺了皺眉頭,眼珠子在眼眶裏轉了幾圈之後,扭臉寵著我一呲牙,說道:“辣子,走!先帶你見識一下美帝國主義腐朽沒落的象征。”說完又看向蒙棋棋,說道:“蒙大小姐,你知道凱撒宮怎麽走嗎?”

一個多小時之後,我們進了凱撒宮的大門,這座以羅馬古城為參照物建造的酒店極盡奢華,放眼望去都是金碧輝煌的。以前我以為馬嘯林的大宅就算了不得的豪宅了。現在和凱撒宮一比,馬老板的那間小房子也就算是一個雞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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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四十七章 黃然出現

高局長也大方,一早就為我們在這裏訂好了房間。我和孫胖子一間套房,外交部排出來的的蕭金彤和蒙大小姐各自一個單間。由於有剛才國土安全局那兩位探員的那一幕,孫胖子拉上我,在套間裏外仔細的檢查一遍,確定沒有什麽竊聽設施之後,孫胖子坐在床邊,又給那個賣主打了幾遍電話,和在機場的時候一樣,電話通了,還是沒有人接。

孫胖子皺著眉頭,看著電話屏幕上的來電顯示發呆。就在這時,蒙棋祺和蕭金彤收拾好了行李,來孫胖子這裏的。看見這二人到了,孫胖子換上了一副笑臉,說道:“你們倆不出去玩倆把?不是我說,弄不好能把下半輩子贏回來。到時候別忘了分我們點”

“誰有工夫去賭錢?”蒙棋祺盯著孫胖子說道:“你們該幹什麽就幹什麽去,快點,我明天一大早就要回巴黎。你們可別像耽誤我的行程”孫胖子低頭猶豫了一下,最後還是掏出來高局長昨天給的便簽,說道:“孟大小姐,這上麵的地址你知道在哪裏嗎?”

蒙棋祺瞅了一眼便簽上麵的地址,抬頭想了一下之後,說道:“這個地方我知道,不過你確定現在就去嗎?”孫胖子眨巴眨巴眼睛,說道:“不是我說,去那裏還要看黃曆?”蒙棋祺白了孫胖子一眼,說道:“你來美國之前,沒有人告訴你去某些街區之前要慎重嗎?”

孫胖子怔了一下,我們出來的太匆忙,隻查了賣家李祁木的底細,但是他給的的地址卻沒有細查,現在聽蒙棋祺話裏話外的意思,似乎李祁木給的地址有些什麽問題。不過我心裏還有點疑問,蒙棋祺是常年混巴黎的,為什麽她對拉斯維奧斯的情況這麽熟悉?”

“這裏不是什麽黑幫社區吧?”孫胖子看著便簽上麵的地址說道:“不太可能啊,我查過這個小子,除了敗家之外,沒發現他有其他的毛病。蒙大小姐,不是我說你,給句痛快話吧,這個到底是什麽地方?”

蒙棋祺說話之前,蕭金彤搶先說道:“孫科長,你要注意外事紀律,為了避免一些不必要的麻煩,有些敏感地區還是不去的好”沒等孫胖子回話,蒙大小姐先哼了一聲,說道:“把心放肚子裏,哪有那麽多的黑幫社區?那個地址算是當地的貧民區,犯罪率也確實高了一點,但是距離黑幫社區還有相當遠的一段距離。隻不過現在是午飯時間,你要找的那個人八成應該在哪個賭場開設的慈善機構裏領取免費午餐吧。你要找人,怎麽樣也要等到午飯時間過了之後”

蒙棋祺說完之後,我實在忍不住插嘴道:“我說蒙小姐,我以前聽說你是在巴黎生活的,怎麽對拉斯維加斯的情況這麽門清?””我要是對這裏的情況不門清,你們那位偉大的高局長會請我來幫你們嗎?”蒙棋祺噎了我一下,繼續說道:“我二十歲之前,一直是在這裏生活的。移民去法國也隻是這幾年的事情。就算去了巴黎,我每過一段時間也要回來一趟。所以關於拉斯維加斯的事情,找我做向導絕對是一件明智的選擇”

雖然我還想問問她回來幹什麽,但是來考慮到她八成還是會噎我一下,而且關係到她的隱私,想想還是算了吧”

聽蒙棋祺說可能暫時找不到人,孫胖子沒有再說先去看看能不能碰上之類的話。他反而鬆了口氣,說道:“是啊,都到午飯時間了。不是我說,先吃飯剩下的事情吃完飯再說。那什麽,蒙大小姐這裏你熟,介紹個吃飯的地方吧?”

為了節省時間,蒙大小姐帶我們去了一家自助餐廳,我們享用了一頓美式海鮮自助餐。和大多數的美式食物一樣,這裏的食物令郎滿目,材料新鮮。隻是做法略顯粗糙,讓我和孫胖子最近一直被美食嬌慣的味蕾不太適應。

孫胖子的轉變我有些看不明白,他下飛機之後就著急聯係買家李祁木,但是蒙棋祺隻說了幾句,他就妥協放慢了速度,這和他平常的做事風格很不相稱。但是我也不敢確定孫副局長是不是還有別的想法。孫胖子自打當上副局長之後,我就越來越不了解他了。

一直到美國時間下午兩點多,孫胖子才懶洋洋的找到蒙棋祺,這時的蒙大小姐倒是沒有推辭,出門開車直接帶著我們前往便簽上麵記載的地址。本來我以為孫胖子會找個托詞打發走蕭金彤,但是孫副局長就像沒有想到一樣提都沒提,蕭金彤就這麽跟著我們一路到了李祁木給的地址。

和蒙棋祺剛才說的一樣,我們到的地方和凱撒宮所在的街區完全就是兩個世界。這個街區時不時的會出現幾個非洲裔和拉美裔的半大小子,他們看向蒙棋祺這輛車的眼神充滿敵意,好像我們真的到了不該來的地方。

蒙棋祺說找她做向導絕對是一件明智的選擇,先看起來也有幾分道理。穿過幾個街區之後,車子終於停在了一棟有些老舊的公寓樓之前:“好了,這就是你們要找的地方。五樓b,我在下麵等你們,快去快回啊”

孫胖子看了她一眼,說道:“不是我說你,蒙大小姐,就在樓上了,你不上去嗎?”蒙棋祺撇了撇嘴,說道:“條件是你們高胖子提的,我隻管送你們來這裏,你們完事之後,再把你們送回酒店,最後等你們上了飛機就算沒我的事了”

孫胖子也沒有強求,不過這次他攔住了蕭金彤,推說這裏不太平,讓蕭金彤留下陪著蒙棋祺。隨後和我一起進了這所老舊還有些沉悶的公寓。

到了五樓之後,我們很快的找到了李祁木所住的房間。但是事主卻不在家,連續按動了幾次門鈴,又敲了門,房間裏麵卻一直沒有回應。我在叫門的時候,孫胖子給李祁木打了電話,不過這兩個行為都沒有任何回應。最後旁邊公寓有一位五十多歲的白人婦女開了門。

她衝著孫胖子喊叫了一連竄我聽不懂的外語,我推測可能是在投訴我們的叫門聲擾了他的清休。孫胖子笑嗬嗬地對她也說了一段外語,幾句話過後,還掏出來幾張五十美元的鈔票塞了進去。

白人婦女見到鈔票之後,臉上的表情馬上舒緩了下來。她手指著李祁木大門的位置連說帶比劃的說了一通,孫胖子聽著連連點頭,白人婦女說完之後,孫副局長客氣了一句,就馬上帶著我出了這座大樓。

看見我們回來的麻利,蒙棋祺說道:“你們辦事的節奏不賴啊,幾分鍾就搞定了?”孫胖子用一種奇怪的眼神看了看蒙棋祺,說道:“沒辦成,我要找的人現在不在公寓裏。他的鄰居說他一早就出來賭錢了”

“賭錢?”蒙棋祺皺著眉頭說道:“去哪家賭場了?”孫胖子咧嘴哈哈一笑,說道:“凱撒宮......”

繞了一大圈又要回到凱撒宮,不過孫胖子好像一點都不在意。蒙棋祺開車的時候,他就坐在後排笑嗬嗬的玩著電話。回到凱撒宮之後,孫胖子打發蕭金彤先回房間等消息,然後趁著蒙大小姐去洗手間的時候,去了一趟酒店前台。再回來的時候就好像在前台看見了鬆島嵐一樣笑得嘴的合不攏。

我實在忍不住,問他到底出了什麽事。沒想到孫胖子直接在酒店大廳裏狂笑了起來,就在我懷疑他是不是被蒙棋祺下了什麽術法,迷了神智的時候,孫胖子突然止住笑聲,看著我說道:“想不到高胖子也有崴腳的時候......”

他隻說了這一句話,剩下的無論我如何在問,孫胖子都不肯再多說半句。這時蒙棋祺也從洗手間回來,蒙大小姐著急要帶著我們去找李祁木。沒想到孫胖子笑嗬嗬的擺擺手,說道:“不著急,那哥們丟不了。我說蒙大小姐,我們的行程現在有一點小小的改動。我有幾個朋友也到了拉斯維加斯。這麽巧也住在這家酒店裏,你先陪我們上去見他們一麵,放心好了,隻見一麵,耽誤不了你明早回巴黎”

孫胖子說這話的時候,蒙棋棋臉上的表情有些迷茫:“你們的朋友我又不認識,我去幹嘛?”孫胖子還是笑嗬嗬的,但是他的表情多少有些怪異:“見麵就認識了,都是這個圈子裏的人,多認識一個沒有你的虧吃”

蒙棋棋磨不過孫胖子,被他連哄帶騙的拖著向客房區走過去。二三分鍾之後,我們三個人到了五樓最裏麵的一間套房門口。這時候走廊上沒有什麽人,孫胖子一頓猛拍房門,然後嘰裏咕嚕的喊出來一串英文。他說的什麽我依舊聽不懂,但是旁邊蒙棋棋臉色已經變了,她拉著孫胖子的衣袖,低聲說道:“你是要瘋的節奏,在美國冒充警察的罪名很大,你……大爺的!”

蒙大小姐說了一半的時候,房間的門就已經開了一道縫隙,露出來另外一張胖乎乎的腦袋。蒙棋棋見了這個胖腦袋眼睛立即瞪了起來,直接飛起一腳踹了過去,裏麵那人身材雖然臃腫,但是身法十分利落。他後退一步躲開了蒙大小姐的這一腳之後,笑著說道:“棋棋,好久不見。你倒是一點沒變,這麽你也來拉斯維加斯了?之言呢?就你一個?”這個胖腦袋竟然是不久之前還隻剩下半條命的黃然,現在看起來他除了略微的瘦了一點之外,再沒有什麽變化。

“不知她一個”我和孫胖子也進了房間,孫副局長笑著對黃然說道:“不是我說,老黃,前幾天我就聽說你不行了。現在這是緩過來了?不是說毀佛是大罪嗎?怎麽也沒見你罪有應得啊?”

孫胖子說話的時候,我注意到這個房間裏麵還坐著一個男人,這人二十四五歲的年紀,正一臉不解的看著眼前這兩個身形差不多的胖子。

看見我和孫胖子進來之後,黃然沒有一點尷尬的表情,他也笑嘻嘻的對著孫胖子說道:“哈哈,我說早上怎麽右眼皮直跳,原來是你在這裏等著我……棋棋,你先別動手,上次的事情理論上我也是受害人好不好?最後我們都是被民調局算計了。我那次也隻剩下半條命了,我什麽樣子,你在香港不是也看見了嗎?”

剛才黃然說到一半的時候,蒙棋棋已經抄起桌旁的立柱台燈,要繼續跟黃然拚命。我手疾眼快攔腰將蒙大小姐抱住,但是蒙棋棋依舊不依不饒的要衝過去找黃然拚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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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四十八章 沙漠教堂

就在看似黃然這裏已經亂成一團的時候,孫胖子笑嘻嘻的走到年輕男子的身邊,說道:“是祁木兄吧?自我介紹一下,我是金北海先生的朋友,昨天金北海先生在電話裏已經和你說好了,我們對你說的那幾件東西很感興趣。黃先生這裏已經應顧不暇了。你看是不是去我們那裏談談?”

不過李祁木的反應有點出乎孫胖子的意料,他攤開雙手說道:“其實那幾件東西賣給你和那位黃先生對我都沒有什麽實際性的意義,既然你們兩位先生都來了,我倒是有一個更好的主意”

李祁木看了看已經扭頭看向他這裏的黃然,頓了一下又接著說道:“我知道你們兩方麵隻是對天理圖感興趣,直到今天早上我才知道這個天理圖是什麽東西。說實話,我對這樣邪門的東西一點興趣都沒有,隻要有一個合理的價位,我是很願意將這件東西盡快出手”

李祁木說話的時候,孫胖子和黃然相互看了一眼,兩人的臉上都掛著笑意,但是誰都不想先開口。隻是蒙棋祺聽見天理圖三個字之後眼睛瞪得更大,她將台燈丟掉,衝著黃然說道:“姓黃的,天理圖不是在你們委員會裏藏著嗎?你們不是連天理圖都丟了吧?”

黃然不尷不尬的笑了一下,說道:“這事以後再說。棋祺,不看僧麵看佛麵,怎麽說你也算是委員會一脈的,你不能看著天理圖流落出去吧?”蒙棋祺哼了一身,沒有回答黃然。

倒是孫胖子氣定神閑的看著李祁木說道:“金北海先生應該和你說過,隻要東西是真的,錢絕對不是問題。不是我說,你怎麽能證明天理圖是真的呢?”李祁木怔了一下,說道:“我不是把天理圖的照片發給你們了嗎?”

這次沒等孫胖子說話,黃然先打了個哈哈,說道:“一張照片做不了準的,我隻有親眼看見,才能確定東西的真偽”孫胖子接著說道:“是啊,一模一樣的天理圖,你們那裏有好幾付,當然分得出來真假了。是吧?老黃”

黃然喘了口粗氣,沒有搭理孫胖子。倒是李祁木猶豫了半天之後,說道:“好!驗貨沒有問題,但是東西現在不在我的手上。要驗貨的話,就要辛苦你們走一趟了”

李祁木也是做足了準備的,天理圖並沒有放在他的家裏。而是和李江河其他的遺物一起藏在一個隱秘的所在。李祁木並沒有告訴我們確切的地址,而是坐上了蒙棋棋的車後,一路向沙漠那邊的公路飛馳過去。說是到了指定的地點之後,他自然會指出我們要去的位置。

可惜蒙棋棋的小mini,被孫胖子和黃然這兩個身材差不多的胖子擠進去之後,再發動起來,明顯感覺有一種吃力的感覺。最倒黴的是我,為了防止他們兩個在車上掐起來,我擠在兩人的中間,有一種快要窒息的感覺。

車子上了沙漠的公路之後,沒有什麽景色可看,孫胖子的嘴也開始活動了起來,他說話的主要對象就是我身邊另外一個胖子:“老黃,你們宗教委員會消息得到地也挺快的嘛。竟然比我們早一個航班到的,說實話,開始我還以為是蒙大小姐給你的消息。但是再仔細想想......不是我說,你們給了金瞎子什麽好處?”

“宗教事務委員會的副會長”黃然笑嗬嗬的說道:“我也猜到那個老東西八成還能刷點花樣,不過還是沒想到他一個消息賣兩家。早知道是你們來,我就不瞎攙和了,不過現在既然已經來了,我就裝裝樣子給委員會的老家夥們看看。反正這個圈子裏都知道,和你們民調局掙,拿不到也是情理當中的事。”

孫胖子哈哈一笑,說道:“老黃,不是我說你,客氣的過分了啊。等一會看見天理圖歸我們民調局了,咱們談不攏動手的時候,你可要手下留情,留我和辣子這兩條小命。省得以後你不走運見著我們吳主任,他要替我們倆報仇,你不會太尷尬。”

黃然眯縫著眼睛還要說話,卻被蒙大小姐一聲嗬斥將到嘴邊的話又咽了回去,蒙棋棋一邊開車,一邊從後視鏡中等著他倆說道:“你們倆都閉嘴!你,就是你,姓孫的胖子,打電話和你們高胖子說,牽扯到天理圖就不是那個價錢了。再給我加上一幅鬼道袁虯的困兵劄記,還有黃胖子上次給你們的那一套木符。你和高胖子說,要是他不給,我就向FBI舉報你們在拉斯維加斯販賣中國文物,反正也不算是誣告。

蒙大小姐這幾句話說出來之後,車裏鴉雀無聲。冷場了幾秒鍾之後,孫胖子哈哈一笑,說道:“我還當你要金山銀海呢?不就是鬼道那誰的什麽劄記,再加上一套木符嘛,還用找高胖子?我就做主了,沒問題”

蒙棋棋又在後視鏡裏看了孫胖子一眼,說道:“就你?民調局裏什麽時候又多了一個胖子當家了?”沒等孫胖子解釋,黃然打了個哈哈,說道:“棋棋,你也別小看這個胖子,他現在可是民調局的副局長,除了高亮就是他說的算,你想想還有沒有想要的東西?就是孫副局長一句話的事兒”

就在蒙棋棋驚訝的時候,一直沒怎麽說話的李祁木突然指著前方加油站不遠處的一座孤零零的教堂說道:“先生們和女士,我們的目的地到了”

“就這兒?”孫胖子看著車窗外的教堂說道:“這個教堂怎麽建在沙漠裏?誰能來這裏禱告?不是我說,這心也太誠了吧?”李祁木說道:“當初這座教堂是為了方便修建這條公路的工人們禱告和彌撒才建起來的,後來我祖父就在這裏接受的洗禮,在這座教堂裏做了一名神職人員。”

“你說什麽?李江河入了教會?”這次輪到黃然驚訝了,他瞪大了眼睛,喃喃自語道:“我說怎麽這麽多年一直找不到他,誰能想到根在義和團的李江河能入了洋教......”

就在蒙棋棋將車停在教堂門前,我們準備下車的時候。就聽見一聲悶響,緊接著地麵無緣無故的晃動了起來。“地震?”孫胖子向車窗外麵左右看了幾眼。這時黃然的臉色已經變了:“不對!”他說話的時候,我看到眼前的小教堂竟然扭曲了一下,隨後一股陰冷的氣息從教堂裏麵向著四外傾瀉出來。

黃然從懷裏掏出一張符紙,同時打開車門,一揚手將符紙向著教堂筆直的甩了出去,在接觸到那股氣息的一刹那,符紙“呼”的一聲著起了火,緊接著那團陰冷的氣息減弱了許多。

我們幾個人都下了車,看著教堂的異象,孫胖子說道:“大白天的,這也能鬧起來?老黃,這是怎麽個情況?”他的話音剛落,還沒容黃然說話,就見有一個身穿長袍(雖然在民調局工作,但是我實在分不清神父和牧師的區別)的白人男子從教堂裏麵跑了出來。他一邊跑著,一邊嘴裏不停的嚷嚷著什麽。

見到我們之後,他就像看到了救星,向著我們這邊跑過來。但是跑了沒有幾步,這人就渾身冒煙,隨後他十分痛苦的跪在了地上,不停的在胸前畫著十字。但是他的老板好像沒有聽到呼喚,隨著這人身上的黑煙越來越濃,他開始忍不住哀嚎了起來,最後,驚人的一幕出現了,這個不是知道是牧師還是神父的人身體開始收縮,眼看著他整個人縮小了三分之一。本來還是標準白種人的皮膚也開始變黑。

孫胖子雖然不知道怎麽辦,但是他有他的辦法,孫副局長一轉臉,看著黃然說到:“老黃,你就幹看著嗎!不做點什麽?”“晚了......”黃然看著那人已經縮小了一半,搖了搖頭,突然轉頭看著我和孫胖子說道:“天理圖的事情還有誰知道?”

就在他說話的時候,地上的那人終於停止了掙紮,一股黑氣從他的嘴裏吐了出來。這股黑氣遇到陽光之後就想被點著的沼氣一樣,火光一閃“嘭!”的一聲炸開。好在我們離得夠遠,沒有被爆炸的威力波及到。

就在這時,一輛汽車從我們的身後開過來,車子停住之後跳下來一男一女。這兩人下車之前就已經掏出了手槍。兩支手槍對著我們五個人,那名男子衝著我們喊道:“雙手抱頭!如果你們作出任何不利的動作,我就有權利馬上開槍打死你們!”

這兩人幾個小時之前剛剛警告過我們不要在美國搞事,雖然眼前這件詭異的事情和我們幾個沒有一毛錢的關係,但是看起來如果我們之中要是有誰有大幅度的動作,那兩個國土安全局的探員大概不會和我們客氣,到時候就保不齊誰倒黴了。

我們幾個人都將雙手抱在了腦後,隻是孫胖子有些不甘心,他衝著喊話的馬丁內斯說道:“不是我說......”孫副局長剛說了四個字,馬丁內斯探員就立刻抓狂了:“shutup!閉嘴!不要說話,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是在念咒語,你再多說一個字我就開槍!”

看見馬丁內斯已經打開了保險,孫胖子馬上閉嘴,但我還是能聽見他咕噥道:“念咒,我也得會.......”

宣講完我們的權利之後,兩位探員給我們五個人上了手銬,由於不讓說話,我們無法辯解。過了二十分鍾左右,幾輛警車呼嘯而來,七八個州警將我們押上警車。國土安全局在拉斯維加斯這邊沒有辦公室,最後將我們拉到了當地警察局。

mk2258 發表於 2018-3-1 20:40
第二百四十九章 審訊

我們五個人被分別帶到五個審訊室,別人的情況我不知道,因為我不會英文看著最溫順的一個,馬丁內斯和赫亦楊兩人親自來招呼我,似乎是想從我這裏找到突破口,送上來一杯咖啡之後,赫亦楊先是一通英語,然後馬丁內斯翻譯道:“我們不想浪費時間,你和那個叫做孫德勝的底細我們都很清楚。不用我把你們在民俗事務調查研究局的簡曆說一遍吧?”

說到這裏,馬丁內斯頓了一下,將咖啡杯向我這裏挪了挪,繼續說道:“你和孫德勝不一樣,他是民俗事務調查研究局的高級官員,而沈先生你隻是一個小小的調查員。我們做個交易,隻要告訴我們,你們這些人來拉斯維加斯的目地,還有為什麽殺害安東尼神父。我們就會以國土安全局的名義,給你申請來美國政治避難的資格,當然,還有一個美國公民的合法身份,以及一個體麵的工作。相信我,我們這裏也有類似你們民俗事務調查研究局的機構......”

馬丁內斯說話的時候,我在腦子裏將以前看過的美劇都過了一遍,尤其是一些關於警察審問犯人的片段,似乎它們之間都有一個共同點。等到他說完之後,和赫亦楊兩人微笑著等我的反應,我端起咖啡杯喝了一口,穩了穩心神之後,對著這二人說道:“那什麽,我有權利請律師吧?麻煩你們幫我請個最便宜的,最好是免費的。還有,請你們幫我聯係中國大使館,我記得我現在是大使館的工作人員,差不多應該有那個什麽外交豁免權吧?要是有的話早點告訴我,弄不好連律師費也省了。”

看著兩位探員已經沉下去的臉色,我有些無奈的接著說道:“真不是我不說,實在是我自己還沒搞清楚是怎麽回事......”

律師沒有等到,蕭金彤先到了。他代表大使館在警局一頓的咆哮,我在審訊室裏都能聽到。鑒於老蕭的敏感身份也沒有人敢把他怎麽樣。不知道是不是他的咆哮達到了效果,半個小時之後,不過是我,蒙棋祺和孫胖子,就連黃然和李祁木都被放了出來。

馬丁內斯沉著臉說了釋放我們的原因,原來是州警在檢查蒙棋祺的小mini時,發現了裏麵的車載監控,監控記錄裏十分清楚的拍攝到了那位安東尼神父死亡的全過程,證明了我們和這次悲慘的事件沒有半點關係。警局和國土安全局再沒有任何權利在扣留我們。

重獲自由之後,蕭金彤告訴孫胖子教堂那裏現在已經封了,短期之內直到案件破獲之前,那所教堂都不會向外界開放。上了蕭金彤的車後(黃然打車回的酒店,車內實在是沒有塞他的地方了),孫胖子向李祁木建議。讓李祁木回警局要回他爺爺放在教堂的遺物,但是沒想到李祁木搖了搖頭,說道:”不用,我不相信幾個警察就能找到爺爺的遺物。那些東西被我爺爺下了禁製,不是一般人能發現的了得。”

李祁木說這話的時候,臉上的表情相當的自信,孫胖子也沒有追問。等我們回到酒店的時候,黃然已經先一步等在大堂了。看見我們之後,他急忙迎了過來,但是被孫胖子攔了一下,說道:“老黃,不是我說你,天理圖沒戲了,已經被警察局當做證物扣下了。你找李祁木還不如直接向警察局和國土安全局交涉,讓他們把天理圖交出來”

黃然也不是省油的燈,他看了看孫胖子,又看了一眼李祁木,笑嘻嘻的說道:“看見你們了,我就沒打算得到天理圖。都說了,我隻是做做樣子給委員會的老家夥看看,來了美國什麽都不做會被人說閑話的”

黃然死皮賴臉的跟著,孫胖子也沒有再阻攔,可能他認為現在這種情況之下,有一個像黃然這樣的人在身邊也不是什麽壞事。

在酒店隨便吃了點東西之後,正準備回到房間商量一下後麵的事情該怎麽辦的時候。那兩位陰魂不散的國土安全局探員又出現了。赫亦楊先掏出一張紙,馬丁內斯替她說道:“有一件遺憾的事情要通知在座各位,因為各位先生和女士牽扯到今天下午一件命案當中。雖然沒有實質證據證明命案和各位有關,但是為了確保避免此類事件的發生,拉斯維加斯地方法院還是簽署了一份禁製令:孫德勝先生,沈辣先生,黃然先生,李祁木先生還有蒙棋祺女士,你們五人從現在開始七十二小時之內,不可以離開拉斯維加斯凱撒皇宮酒店的範圍之內,否則將會視為有危害美國公共安全的嫌疑,將會被立即遞解出境,還會被視為不受歡迎的人,終生禁止踏入美國國土”

他這話剛剛說完,蕭金彤已經從椅子上跳了起來,衝著兩位探員大聲吼道:“你知道你在做什麽嗎?你們沒有權利這麽幹!你們這個所謂的禁製令根本沒有法律條文的支持,我們大使館會提出嚴正抗議!”

“那就太遺憾了”馬丁內斯聳了聳肩膀,說道:“你們提出抗議,我們國土安全局就隻有將你們其中某些人的真實身份公布出來,以示禁止令的必要性,到時候隻怕中國大陸以及台灣地區有些機構要從黑暗中走出來。相信我,那樣顛覆性的災難結果不是我們想看到的。現在你們隻要在酒店裏帶上三天,禁製令就會解除,到時候你們將會重獲自由”

馬丁內斯的中文說的雖然比不上雨果主任,但是也比馬嘯林馬老板強得多。他這番話說完之後,第一個不幹的就是蒙棋祺大小姐:“等一下!為什麽把我牽連進來?我就是一個兼職導遊,他們的事情我一點都不知道。拜托,我明天早上還要回巴黎工作,如果明早八點我不能出現在羅浮宮的辦公室裏,我的老板會殺了我的。”

馬丁內斯探員攤開雙手,說道:“蒙棋祺女士,我很同情你的遭遇。但法律就是法律,沒有人可以淩駕在法律之上”

想置身事外是沒戲了,蒙棋祺惡狠狠的瞪了孫胖子一眼,她也不避諱兩個國土安全局的探員,直接對著孫胖子說道:“趕快聯係高胖子,耽誤我的正事了,酬金還要漲,加什麽東西等我想好再找他。和他說,到時候按著我的節奏來,別沒事瞎我討價還價!”

孫胖子安撫住了正在暴走狀態的蕭金彤之後,笑嘻嘻的對蒙棋祺說道:“要不你把法國的活辭了吧,我在民調局給你安排一個差事,不是我說,民調局有史以來第一位女調查員,你即將要等上曆史舞台了”

“有史以來......改名叫民調局也就三十多年吧?”黃然笑眯眯的看了一眼孫胖子,接著他扭臉向著兩位探員說了一通英文。他這幾句話還沒有說完,孫胖子臉上的笑容就已經僵住了,他皮笑肉不笑地打斷了黃然的話:“老黃,看不出來啊,什麽時候你們宗教委員會和聯邦調查局穿一條褲子了。你還幫著他們處理過什麽事件?不是我說你,有這關係你倒是早說啊,省得剛才在警局裏關小黑屋了”

黃然抿嘴一笑,剛想說點什麽,沒想到馬丁內斯探員慢悠悠的說道:“FBI?我們分屬兩個部門,如果你是FBI的探員,我還可以幫著你聯係FBI總部,由他們向地方法院申請你個人不在禁製令的範圍之內。但是抱歉,以你現在的身份,我很難找到借口幫你”

馬丁內斯說完之後,黃然尷尬的笑了一下,沒等他說幾句場麵話,那位亞裔探員赫亦楊對著我們又說了一通英語,馬丁內斯替她翻譯道:“我希望各位明白這次事件的嚴重性,禁製令現在已經生效,從這一刻起,如果在這座酒店之外的地點發現禁製令名單上的人,那他將會馬上送往機場,搭乘最近一班航班離開美國。”

說完這幾句話之後,馬丁內斯露出來一個標準的美國式笑容,最後說道:“希望這次意外不會影響到各位對拉斯維加斯的印象,最後祝各位在凱撒宮有好運氣”說完,他和赫亦楊轉身離開。

房門被關上之後,房間裏一片寂靜。黃然和孫胖子對視了一眼,兩人都沒有說話。倒是蒙棋棋對自己被卷進來感到有些惱火,不過最後也是無可奈何。最後還是孫胖子嬉皮笑臉的坐到李祁木身邊,笑嘻嘻的說道:“祁木兄,這裏是你的地盤。外麵出不去,你就帶我在裏麵轉轉,玩兩把試試手氣……”他的話還沒有說完,黃然已經湊了過來,瞪著孫胖子說道:“我也去!”

凱撒宮酒店本身就是拉斯維加斯著名的賭場,其賭場的內部設施及風格走的是金碧輝煌的路線。我們幾個人當中蒙大小姐氣不順,待在房間裏不肯下來,而蕭金彤的身份敏感不適合出現在賭場裏。最後我,孫胖子,黃然帶著李祁木一起進了賭場。

李祁木進賭場就像魚入江河一樣,他不停的在裏麵來回的穿插,但是又不見他去兌換籌碼下場。孫胖子看出了門道,他去兌換了一千美元的籌碼交給李祁木,沒有多長時間,他們兩人就像認識多少年的朋友一樣,勾肩搭背的守在一張二十一點賭桌之前,

而黃然就是笑眯眯盯著李祁木的一舉一動,他隻兌換了五美元的籌碼在手裏把玩著,看樣子黃然沒有上前參與到這種金錢遊戲中的意思。而我就守在黃然的身後,雖然衣兜裏帶著孫胖子和高亮給的一萬美元。基本都是靠死工資的過的日子。難得有這點‘差旅補助’,要是輸在賭桌上,以後回老家說漏了嘴,我爺爺還不打斷我的腿。

孫胖子和李祁木身邊的籌碼越來越多,孫胖子每一次的判斷都給他倆帶來了不小的好處。看著他倆賭錢,我突然想起來中午在教堂前麵發生的那一幕慘劇,身邊守著黃然,當然別錯過。我站在他的身邊,說道:“老黃,你說中午在教堂門口那是怎麽回事?青天白日的,也不像是鬧鬼”

黃然看著我笑了一下,他眨巴眨巴眼睛,過了片刻說道“教堂裏麵我沒進去,不知道裏麵藏著什麽機關。出事地點是在教堂,按理說不應該出現惡靈之類的東西......”

我再次問道:”不是惡靈,還能發現什麽?”黃然對我做了個鬼臉,說道:“我也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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