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術無雙] 國術兇猛之六合無雙 作者:小子無膽 (連載中)

 
吟雙 2014-5-31 20:58:58 發表於 武俠仙俠 [顯示全部樓層] 只看大圖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578 139428
吟雙 發表於 2014-7-15 18:39
第四卷 八千里路雲和月

第七十五章 脫險

    任盈沒有經驗,而劉凡在這個時候精神已經有些恍惚了,所以兩人三把槍,竟然被柴田英傑一擊得手。

     柴田英傑的身體一個華麗的轉身,逼在他身體的上的三把槍就被他的身體滾排到了身體一側,他的拳頭如閃電般地擊出,正打在劉凡的下頜處。

     已經虛弱不堪的劉凡立刻一跤跌倒在地上,手中的槍都跌到了旁邊。

     突逢驚變的任盈有些慌亂地舉槍,但她怎能快過反應、速度及力量都已經異於常人的柴田英傑。柴田英傑的身體一閃,一個側進,就一個手刀打掉了她手中的槍,同時一把叉住她的脖頸,將她一把推倒在地上。

     終於脫困的柴田英傑看著正在牆邊掙紮著起身的劉凡,眼睛中閃過一絲恨意。

     他知道任盈是鈴川家的人,殺不得!但這個保鏢卻只是鈴川家的一條狗而已!殺了就殺了,帶著一股子殺氣,他一個箭步就衝過去,一把卡住劉凡的脖頸。

     柴田英傑恨這個帶給他恥辱的人。

     “八格!”他狠狠地罵道,收縮著手勁。

     劉凡的眼睛已經開始翻白,不過,令柴田英傑意外的是,他竟然不掙紮反抗,只是憋著一口氣,一動不動地任他掐捏。

     幾乎立刻間,柴田英傑就感覺到了情況不對,一股硝火的味道就從倆人身體間彌漫出來。

     “啊——”他終於叫出聲來,因為劉凡的右手中,赫捏著一個手雷,而左手上拿著雷弦。原來劉凡雖然精神已經恍惚,但腦子殘存的意識,卻仍然準確地判斷出了情況。

     他知道此刻的自己,就是不失去槍,也對付不了柴田英傑了。所以他選擇了同歸於盡。

     柴田英傑怪叫一聲,立刻鬆手,往前竄去,一個翻滾就竄到旁邊的人群中。此時那些跟出來的日本人都看到了劉凡手中的手雷,不由地紛紛撲倒。

     連頭山雄都被船越次臣撲倒了。

     劉凡的精力此時已經嚴重不濟,他本來想將手雷扔出去,但右手卻已經酸軟無力。只扔出了四米遠,就當啷一聲落在地上。緩緩地向前滾出。

     此時剛爬起身的任盈一聲驚叫,她離劉凡最近,看到這種情景,不知怎地,就撲上去,將劉凡壓倒,用自己的身體護住他。

     劉凡倒在地上的一刻。身體一疼,腦子有些清醒過來,他立刻低沉地發出一聲吼叫,已經虛弱的身體不知怎地就生出了一股子精力,竟然一個翻身,將任盈裹入自己的身體下面,反而護住了她。

     此時,手雷就轟地一聲炸了。

     飛散的彈片打在牆壁上,打出點點火花,泥灰四濺。任盈被壓在劉凡的身下。眼淚一下子就完全湧了出來,原來世上最溫暖的地方,真的是人的懷抱。

     衝擊波雖然是斜向上方,但仍有部分餘波打在劉凡身上,這一下又牽扯了他的傷口。疼痛在身體內彌漫,刺激著他殘存的精力。

     劉凡迅速起身,他一把扯起哭泣不已的任盈。

     “別怕!”他以為她被手雷的炸聲嚇著了,安慰著她。卻已經從武裝帶上扯下最扣一個手雷,高高舉起:“統統不要動!”他大聲威脅著。

     正想從地上爬起來的那些黑龍會的人,立刻就乖乖地又爬了回去。

     劉凡看到自己掉落身邊的兩把六七式微聲手槍。他右手高舉著手雷,蹲下身去。忍著痛,用左手撿起一枝來。他的臉忍不住微微地抽搐一下,但此刻他也需要疼痛來刺激。

     任盈此時眼睛已經收了淚水,立刻去幫他撿了另一隻槍,跑過來扶住劉凡的身體。

     倆人就立刻一起迅速穿過馬路,任盈此時的腦子已經完全清晰起來,突然之間,她感覺自己有勇氣面對一切,那怕是死亡!

     她平常笑起來明月一般的眼睛,此刻亮晶晶地,少了那股子柔媚之氣,卻多了一份清明。

     在扶著劉凡退過馬路的時候,她已經伸手到他的左邊口袋,掏出了那裏面的一把車鑰匙,立刻對著馬路對面街邊的汽車亂按。斜對著幕府會所的一輛越野車立刻吱一聲響起來。

     劉凡將手雷交到左手,將六七式微聲手槍換到右手。

     二人終於上了車子,車子發動起來時,平穩地駛向了街道中央。

     爬起來的黑龍會諸人一時都有些呆愣,就這麼讓把人救走了。特別是柴田英傑,臉上帶著一股子奇怪的表情,竟然沒有再出手。

     就在任盈的車子往前開了不到二十米時,數輛車子就迎面開來,雙方擦肩而過。

     來的車子裏,坐著十幾個沉靜似水的日本人,正是船越次臣調來的十幾名槍手。

     當這輛車子剛停到幕府會所的門口時,就聽到遠處傳來的警車的轟鳴聲,連續兩次手雷的爆炸起,頭一次在樓內,已經引起周圍人的注意了。這次在街上,終於有人報了警。

     船越次臣扶著頭山雄站起來,彼此自然也有一些狼狽。

     不過,此時船越次臣的心中,正暗暗感激頭山雄站在自己身邊,因為如果不是他站在自己身邊,剛才自己肯定也得撲倒在地上,那麼做為日常在弟子麵前,大講武士道榮譽的他,肯定會感覺有些狼狽和沒有面子。

     但頭山雄的存在顯然解決了這個問題,他以護主的形式,撲倒在地上,也正符合武士道精神。而頭山雄心中也是一樣的感覺,如果自己和手下一樣爬倒在地上,似乎有些失身份,但被船越次臣壓倒,就好看一些。

     這時,柴田弘就顯得狠狽多了。

     看著相扶在一起的頭山雄和船越次臣,柴田弘心頭越來越窩火,突然間衝到一旁還有些呆滯狀態的柴田英傑,狠狠地一個耳光就煽了過去。

     “八格呀魯!”他怒聲罵道,然後轉身就走。

     柴田英傑在這一個耳光中清醒了過來,他看了一眼自己的叔叔,就一拐一瘸地跟了上去。姿勢雖然難看,但他卻面沉似水。而他的目光中,此時卻似乎多了一些東西。

     生死之際,人最容易頓悟成長。

     車子離開幕府會所一段路後,緊繃的神經一鬆,劉凡就感覺身體越來越沉重,一陣陣睡意不停地襲來,他強睜著雙眼。但目光已經難以聚焦了。他終於頭一歪,失去了意識!

     車子猛地幾乎是打著橫停在了路邊。

     “喂——喂——你怎麼了?”任盈一下子急了。忙扶起劉凡,伸手察看他的呼吸情況。

     感覺到劉凡還有呼吸,任盈一時煞白的臉色才有了一絲紅氣,她的手機已經被黑龍會的人拿走了,劉凡出來,肯定不會帶手機。

     任盈知道,自己必須盡快地聯係上謝寸官。

     正好旁邊人行道上。一個日本女孩子正在打手機,任盈立刻走下去,盡量平靜著心情,向對方借手機,表示自己有急事,需要幫忙。

     那女孩看著一身狼狽的她,以為她出了什麼事情,立刻將手機借給了她。

     任盈立刻撥通了謝寸官的電話,悍刀小組各人的電話,是必須背下來的。

     此刻。謝寸官的車子正是高速路上飛馳,他完全拿出了在京九城訓練營地練出的本事,不管限速不限速的路段,都是如風馳電掣般地衝過。

     電話鈴響起時,他自己根本沒有去掏,只是對旁邊坐的馬炮兒道:“接電話!”

     馬炮兒就從他身上摸出手機,接通電話後,直接對他重複道:“我是任盈!劉凡受了重傷。需要治療!”

     “哦?”謝寸官一愣,車速一下子就減了下來。

     從馬炮兒手裏接過電話,謝寸官對著電話。一句廢話都沒有,直接道:“你在什麼地方?現在安全了嗎?”電話裏。任盈回答了一聲“安全”,接著就報上一個地名,謝寸官就道:“你在原地等著,我讓人同你聯係!”

     “我用的不是自己的電話……”任盈在他掛電話前,忙提醒他。

     “那就把它買下來!”謝寸官道,就掛了電話,按出任盈打來的電話號碼,從身上掏出另一隻電話,就打通了龍翰東京分公司監理的電話,電話接通後,他沒有一句客套就道:“記下一個電話號碼,打過去,以最快的速度,盡自己的全力,向她提供幫助!”

     那邊立刻應聲,謝寸官就將號碼報過去,然後掛上了電話。

     車子繼續往東京開去,雖然還不知道具體出了什麼事情,謝寸官卻肯定劉凡沒有聽自己的話,去救人了。

     他也沒有問任盈劉凡的傷勢,無論劉凡受了什麼嚴重的傷,此時他的過問,除了表達關心,徒亂人意之外,沒有任何用處,所以就索性不問,先趕到東京再說。

     任盈在謝寸官掛上電話兩分鍾後,就接到了一個電話,對方問了她所在的地方,以及需要的幫助,就報給她一個地名,在那個地方附近,讓她趕過去,那裏有人等著。

     任盈匆忙地掛上電話,正要還給女孩子電話,卻一猶豫對女孩子道:“我有朋友受了傷,暫時需要你的電話,你報個價吧!”

     說著就到車前,拔下鑰匙,打開了後備箱。

     在後備箱裏,有幾個帶密碼的鐵箱子,任盈看了一下箱子上的圖案,就選出一個箱子,立刻撥動密碼鎖,打開箱子,裏面是一些比較中性的衣物,和一個紙袋子。

     她拿出紙袋子,裏面都是一疊疊錢。

     這是謝寸官給悍刀小組每一個組員車子裏的標準配置之一,裏面有衣物和錢。其他的箱子裏,則有食物、水和一些保暖和急救用品,都是為了逃難時用的東西。

     未慮勝,先慮敗,是悍刀小組的行事風格之一。

     因為在現實中不可能有常勝將軍,關帝君也有走麥城的時候,所以任何時候,未雨綢繆都是一個好習慣。

     女孩子看了看任盈,卻終於搖搖頭道:“我這電話裏有許多朋友的聯係方式,我不能賣!”

     “那你就跟我上車,一會兒安頓好我的朋友,我送你回來!”任盈不由分說,立刻就上了車子。女孩子猶豫了一下,終於上了車子的後坐。

     車子嗖地就開了出去,向龍翰方麵提供的地點開去。

 (未完待續。。)
吟雙 發表於 2014-7-15 18:42
第四卷 八千里路雲和月

第七十六章 殺心已起

    因為劉凡受的傷是槍傷,所以龍翰的人將劉凡安排在一個私人醫生那裏,謝寸官一大早去看望了他,劉凡仍然很虛弱,但他主要是失血過多,身上的傷卻並不在要害,經過一夜的治療,已經基本脫離了危險。

     任盈一直在醫院照顧他,因為一夜沒睡,眼睛裏面充滿了血絲。

     看到謝寸官,劉凡的臉上就露出了不自然的神情,因為自己抗命出手,而且受了重傷。不過,謝寸官只是詢問了傷勢,什麼都沒有說。

     黑龍會方面,頭山雄、船越次臣和柴田弘也是從昨天晚上一直鬱悶到今天。

     因為就在劉凡救走任盈後,警察就趕到了現場,勘查之下,在樓上以及大門口,都發現手雷爆炸的痕跡。而且在幕府會所二樓,看到了明顯的彈痕。

     黑龍會自然得有個交待。

     這個已經夠他們頭疼了,結果在警察剛走之後,鈴川家的鈴川穆就到了。

     傳達了鈴川八渡的意思,竟然對劉凡救走任盈的事情一無所知。黑龍會的人也懶得點破任盈已經被救走的事實,反正人家是一家子,也許走岔路了。

     謝寸官早上略事休息,中午時,就約見了鈴川八渡。

     雖然任盈已經給劉凡救了回來,但他還是對鈴川家做的事情表示了感謝。其它的他並沒有多說,他知道,這件事不管鈴川家怎麼想,都會被拖下水。因為謝寸官此時已經意識到了柴田弘對自己的威脅,柴田弘認識任盈,自然也認識自己。

     自己要在黑龍會有所發展,就必須要拔了這個釘子。

     不過,在聽了劉凡說的柴田英傑的恐怖身手後,他倒頗有興趣,會一會這個人。

     因為能避開槍彈的人。除了錢老之外,他知道王一丙是有這個本事,其他人,柴田英傑是他聽過的第一個人。

     他立刻給朱棣下了命令,要他盡可能地掌握柴田弘的行蹤,以備他下手。只要將柴田弘在東京幹掉,那鈴川家自然就脫不了幹係。

     結果到了下午。朱棣那裏就傳來消息,柴田弘竟然已經購買了晚上的機票。要帶著柴田英傑和黑龍會的一些人,飛回北海道。

     其實柴田弘也挺鬱悶的,本來自己回來“獻寶”,又得了侄兒柴田英傑這樣的打手,正是在黑龍會裏露臉和高興的時候,結果昨天這麼一鬧,他也就沒臉在東京都繼續呆下去了。

     而且。在頭山雄和船越次臣對他的態度中,他感覺到了一股子說不出的危險。

     所以他就借口自己準備去開啟另外兩個二戰時日軍基地,離開了東京都。

     謝寸官立刻就為自己和馬炮兒也訂了飛去北海道的機票,他打算跟著柴田弘,相機行事,得住機會後,就幹掉這個危險分子。

     柴田弘在小樽的試驗基地,此時就迎來了它的第一批客人。

     先是一直緊關著的試驗基礎大門,不知道被誰打開,然後。就衝進來了一大批人。這些人一進門,立刻出手出槍,將整個試驗基地控製了了起來。

     然後就開進來幾輛汽車,竟然是連人帶東西,都要拉走的打算。

     這些人中領頭的,正是謝寸官在長崎見過的船越健義。頭山雄和船越次臣都沒有抗住這個研究成果的巨大誘惑,直接就出了兵。

     與謝寸官見面時不同,船越健義此時已經有了一些沉穩的氣勢。

     一股腦地將東西都搬上了車子。將那些研究人員,也都控製起來,集中到車子上。按頭山雄和船越次臣的打算。就是要將整個試驗室搬到東京去。但正當車子裝畢,船越健義準備帶著手下上車出門時。一隊黑衣人突然就出現在試驗室的門口。

     “你們是什麼人?”當先的黑衣人問道。

     “你們又是什麼人?”船越健義不由地反問道,手就按到了刀把上。

     倆人只問了這兩句話,就立刻明白了是怎麼回事兒,做賊的遇做賊的了!兩把刀幾乎同時出鞘,就劈在了一起。見著兩個頭領,一言不合,已經動起手來,那些手下也都發一聲喊,提槍鬥棒,戰在了一起。此次東京黑龍會總部戰鬥部是精銳盡出,因為畢竟北海道這塊地方,是內田省吉的地盤兒。

     但那怕是這樣,船越健義發現戰鬥幾乎是呈一邊倒的趨勢,自己帶來的人馬還紛紛受傷倒地,而對方的人卻愈戰愈勇。

     其實也不難理解!

     上次柴田弘帶的那幾人,都算是黑龍會戰鬥部火組較厲害的人了,但在內田省吉訓練營中的學員面前,都吃了虧,而現在內田省吉派來的,卻是從訓練營已經畢業的優秀戰士中,挑選出來最優秀的一批,所成立的黑龍武士。

     漸漸地,船越健義身邊的人越來越少,最後,他就被十幾把長刀,逼在了一個角落裏。船越健義不由地嗔目大叫:“你們是要倚多為勝麼?”

     “什麼叫倚多為勝!”領頭的漢子道:“這是兩軍交戰,又不是比武!”

     “船越健義!”那漢子的話音未落,就聽身後傳來一個有些寒森冷意的聲音:“好,我就給你一個公平決鬥的機會!”

     眾人忙回頭,卻是內田省吉到了。

     內田省吉的臉色很不好,他今天才剛得到內田晚秋被殺的消息,心中一團怒火正盛時。手下突然來報告,柴田弘的實驗室突然來了大批的人。

     邊報告還沒說完,內田省吉的電話就響了起來,卻原來是他埋在實驗室的內線,向他報告有人來搶搬實驗室。

     內田省吉心中不由一驚,難道柴田弘看破了自己的心思,竟然想將試驗室搬離。

     立刻就帶人趕過來,結果到了這裏一看,自己卻是認得,竟然是船越健義。

     內田省吉心中不由一陣恚怒,自己已經退到了北海道,頭山雄竟然還要將爪子伸過來。一時心頭怒起,根本沒有製止衝突的意思。

     看著殺得差不多了,又聽到了船越健義這麼一句話,心中立刻就怒了。

     此時的內田省吉殺心已起!

 (未完待續。。)
吟雙 發表於 2014-7-15 18:45
第四卷 八千里路雲和月

第七十八章 長兵短用才通藝

    內田省吉揮了揮手,那些圍住船越健義的黑龍武士們都退了開去,騰出了一塊地方。

     左手把著刀鞘,內田省吉慢慢地走向船越健義,臉色陰沉,目光陰森。船越健義手中的長刀立刻指向了內田省吉,他怎麼也沒有料到,竟然在這裏能遇到內田省吉。

     不過,隨著內田省吉的進步,船越健義的臉上明顯地露出些許的怯意。也難怪他感覺到害怕,因為內田省吉的武技,那是傳說中與船越次臣一個層次的。

     而且,在黑龍會剛成立,還沒有分裂的時候,船越次臣同內田省吉的關係很好,船越健義也曾經得到過內田省吉指導劍法。但此刻倆人卻已經是長刀相向的關係了。

     內田省吉終於站定,手中的長刀也慢慢地拔了出來。

     就在他長刀剛拔到一半時,船越健義突然間牙一咬,大喝一聲,往前一突步,手中的長刀就挑向內田省吉的咽喉。

     半渡而擊!

     內田省吉的身體就往右前斜走,手中的刀突然加速,出鞘的時候,就揮刀橫斬。

     船越健義的刀尖走空,立刻壓把收刀護體,將長刀往面前一豎,如鐵鎖橫江。內田省吉橫揮的一刀,就斬在了他的刀上,刀刃相劃,發出鏘啷啷的聲音,濺出了火花。

     接住內田省吉橫斬一刀,船越健義立刻刀背擔肩,把往前獻,進步前逼。刀柄就撞向內田省吉的心口。看來船越健義這麼多年,確實也得了船越次臣的武技密訣。

     要知道物極必反,長兵須短用,短兵能長用,才算入道。

     船越健義這一獻把,不管打不打得著內田省吉的心口,就已經進了身體。而只要身體一進去,內田省吉的刀就被擠在了門外面。此時。船越健義只要將刀往下一抽,肩頭內扣壓往刀背,就能用身體的力量,將內田省吉的身體用刀直接劃開。

     但內田家的刀法,在日本武術界都是極有名氣的。

     內田省吉又是內田家族的佼佼者,豈會不知道他這種技藝。

     當時內田省吉身體一斜,右臂擰轉。長刀就順時針打個旋,他的右手就握住刀把。左手護助在右腕上,雙手如衝天炮般向上衝起,衝向船越健義獻把進身的雙手中間,以刀把和刀刃將對方的雙手往上擔起,堵住了船越健義抽把扣肩的壓刀路子。

     船越健義往上的刀把,在對方身體一斜時,就被挑空。而回身壓刀又被對方擔住。

     並且。內田省吉往上的擔力,也掛住了他的刀把,等於將他的長刀鎖往。往一的用力,船越健義自然雙手不肯離開自己的胸腹,因為一旦離開,那就是非常危險的。

     因此他忍不住就合身用力相抗。

     就在他一抗勁期間,內田省吉的左手一扶刀背,右手往後拉刀,長刀就在雙手錯勁之下,繞著船越健義的左手腕。打了個旋兒。

     船越健義不由地痛叫一聲,左手腕處,立刻被刀刃旋割出一個破內翻開的血槽。內田省吉的長刀就壓在了他的雙手上方,刀刃朝下,往下一壓。

     這種勁誰能抗,誰又敢抗!

     吃疼之下,船越健義的雙手不由下落,而此時內田省吉的右肘就橫擊出去。一肘擊在他的頜腮旁,打得他一陣頭暈眼花。上麵一肘擊中下頜,內田省吉的刀把已經順了過來。順手就打出開弓放箭的勁兒,刀柄就撞在船越健義的心口上。

     船越健義不由地發出一聲悶哼。只感覺心疼如絞。

     內田省吉長刀再次平斬而出,寒光一閃,刀如匹練,鮮血高高濺起,船越健義一顆大好頭顱就飛向空中,然後滴溜溜地滾在了地上。

     看著船越健義的身體,內田省吉突然就有了一絲後悔!他知道自己這一刀下去,同東京黑龍會總會就完全對立了起來。

     不過,想到不知道被誰殺死的自己最疼愛的弟弟內田晚秋,他心中又突然升出一股子戾氣!他已經派出了最精銳的黑龍武士,去追殺那些從訓練營逃掉的學員。

     雖然他知道,這樣做肯定會引起警察的注意,但卻不得不做。

     因為他知道,這些人如果得不到懲處,那麼他的那些訓練營就已經都名存實亡了。許多時候,規矩的重要性,就在於它能夠保證一些事物的運行軌跡。

     “將所有的東西包括人員都帶走!”內田省吉吩咐道。

     這時,一個平常在試驗室裏負責打掃衛生的看著相當萎縮的老頭兒,就走到了內田省吉的身邊,對著他耳語幾句。

     內田省吉的眼睛就盯上了一個年輕的研究員

     他擔著刀,緩緩地走到那個研究員的身邊,輕聲道:“筱田君嗎?”

     那個研究員的臉色一下子變得蒼白,看著他手中的刀,輕輕地點頭。

     “我知道你是東京方面的人!不過,我們都是黑龍會的人,以前也算是各為其主,所以我今天不殺你!現在給你兩個選擇:你要麼現在離開,要麼就還在這個團隊,但是從今天起,就跟了我!”

     年輕的研究員看著他,猶豫了一會兒,終於點頭道“好,我跟內田君!”

     從東京飛劄幌一個半小時多,再由劄幌趕到小樽,大概要四十分鍾左右。

     柴田弘一行人的車子就停在劄幌機場附近的地下停車場,直接在機場取了車子,駛向小樽。坐在車子裏,柴田弘將眼眼睛看著窗外。冬天的北海道,到處是一片雪白。

     他這次東京之行並不算順利,雖然依靠“人體運動係統催化劑”獲得了一定的認可,但卻在鈴川由子的事情上鬧了個灰頭土臉。

     在柴田弘的身邊,柴田英傑一臉肅然,他屁股上的傷醫生已經處理過了,彈片是在牆上反彈打入,只是切破了皮肉,幾乎沒有什麼大礙。

     但他的臉上卻微有些紅腫,那是柴田弘抽的。可見當時柴田弘打得有多狠。

     不過,柴田英傑心中並無絲毫芥蒂,他知道從小叔叔比父親都疼自己,從來都不舍得戳根指頭在自己身上,是自己太好勝,又太不爭氣了。

     他是在自己撲倒在地上後,看見船越次臣撲倒頭山雄時,突然有了這種感覺。

     因為他看到那倆人之間默契的同時,也看到自己的叔叔狼狽地一個人爬到起上,那已經顯出花白的頭髮,當時叔叔的眼神是那麼的憤怒。

     就在那一刻,他突然就感覺到了叔叔的不容易,突然在心中充滿了內疚。因為連續兩次遭遇到劉凡手中的手榴彈,連續兩次差點沒命的經曆,讓他知道自己是多麼的狂妄與無知。

     當柴田弘的耳光抽在他臉上時,他心裏反而好受了一些。他知道,那個耳光中,不光是叔叔對自己丟臉的憤怒,更多的是對自己做無謂冒險的教訓。

     柴田家在過去也是大家族,現在卻只靠著柴田弘在苦苦支撐。一個人支撐著一個家族的門面,是相當的不容易。柴田英傑知道,自己的以後的責任,不是為柴田家爭什麼臉面榮光,而是盡自己最大的努力,保護好柴田弘。

     感受到侄兒的目光,柴田弘轉過頭來,看了柴田英傑一眼,問道:“還疼嗎?”

     柴田英傑搖搖頭,表示不疼。

     “武技是用來做實事的,不是用來賣弄的!”車上還有司機,柴田弘不想多說,只是淡淡地提點了柴田英傑一句:“需要時不懼怕,不需要時不賣弄!越是身懷武功,越是要低調。就好像今天那個人手中的手榴彈,拿來賣弄只能是聽個響聲,等用時別人就防備上了……所以,只有不理解武技真諦的那庸俗人,才會賣弄武技,將自己等同於一個藝妓”。

     柴田英傑點點頭,表示理解。

     等車子緩緩地停在那個實驗室的門口時,柴田弘突然有一種到家的感覺。

     過去在東京,他才有家的感覺,但那時總感覺不踏實,因為一切都是靠船越次臣和頭山雄兩個人的友情給的。後來到了北海道,那時心中總感覺,東京才是權力的中心,才是自己應該呆的地方,有一種被發配的感覺。

     但此刻,從東京回到小樽,回到自己一手籌建起來的試驗室時,他才突然感覺到了一種踏實的感覺。因為這裏才是自己的基業,是柴田家的基業!

     “到了!”柴田弘的臉上露出由衷的笑容。

     柴田英傑下了車子,忙繞車尾走過去,想給柴田弘開門。但柴田弘已經有些迫不及待地自己打開了車門,走下車子來。

     “這就是我們的試驗室!”柴田弘指著那個昏暗的路燈下的大門,向柴田英傑介紹道。那神情中有著一種發自內心的驕傲。正是這趟東京之行後,再回到這裏,柴田弘才意識到,不管自己願意不願意,自己的根本,其實是在這裏。

     走到門口,柴田弘還想按門鈴叫門,但柴田英傑卻感覺不對勁兒,上前用手一推,那門竟然沒有鎖,直接就被推了開來。

     “叔叔!”他叫道。

     柴田弘不由一愣,卻還是笑道:“這些家夥這麼粗心,連大門都沒鎖,準是我不在,又一起去喝花酒了!”說著回頭對後面的正從車上下來的人道:“把東西都搬下來吧!”就推門進去,一進去,整個裏面一片烏黑。

     “怎麼回事?”柴田弘忍不住問道,這就有點太不尋常的了。

 (未完待續。。)
吟雙 發表於 2014-7-15 18:50
第四卷 八千里路雲和月

第七十八章 柴田英傑的殺戮

    這時,後面的人都已經跟了進來,看到這種情景,都是一愣神兒。

     “岡田君,你去開燈!”柴田弘的聲音有些顫抖,對跟進來的野村岡田道。這個野村岡田雖然是船越次臣派來的人,但上次敗給佐田以後,被船越次臣狠狠地訓斥了一頓,而且從此就從香餑餑變成了次品貨。

     後來,為了洗涮恥辱,就主動做了柴田弘的試驗品。

     結果是,武技雖然大幅度提高了,但卻更被東京那邊猜忌了。所以索性就同柴田弘親近起來。柴田弘正是用人之際,千金買馬骨的道理還是懂的,所以對於他的投靠表達出了相當的接納之意。這樣,野村現在就相當於柴田弘的人了。

     野村岡田立刻進去,從這裏開始建設,他就在這裏,所以對這裏非常熟悉。

     當燈光亮起來時,柴田弘的不安已經完全表現在了臉上,他立刻快步走了進去。柴田英傑立刻緊緊地跟了上去,穿過門廳,進入大廳,然後再進入更裏面。

     柴田弘的臉色越來越難看,因為這裏空空如也,除了一些固定在牆壁或地上的設施外,幾乎任何東西都沒有了。

     就好像自己搬了家一樣。

     “怎麼回事!”柴田弘忍不住吼了起來,他的聲音在空曠的房間裏嗡嗡回響。

     “你們四處看看,什麼情況?”柴田英傑站在柴田弘的身邊,寸步不離,對其他人下令道。跟在他身後的那些人立刻分散開來,在試驗室各處查看起來。

     柴田弘的臉上又驚又怒!自己去東京邀功,卻被人抄了自己的家,這種感覺極不好。

     突然間,前面傳來一聲驚叫,接著幾個人都叫了起來。叫聲中。就傳來野村岡田的聲音:“柴田君,你快來看!”

     柴田弘立刻快步走了過去。

     迎面就遇到迎過來的野村岡田,臉色有些白地道:“死人,冷庫裏有好多死人!”

     柴田弘聽了,心不由地往下沉,腳下的步伐更急了。前面那個房間,是試驗室的冷庫。平常存放一些需要保鮮的試驗用品和萃取藥劑的材料。

     此刻,冷庫的門已經被推開。裏面的試驗材料全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具具屍體。一旁的野村岡口顫抖著嗓子道:“都是東京總部戰鬥部的人,這個是村上野修、這個是筱田俊賀、這個是山井匹夫……這個……這個是……”他說不出話來,那個人看著熟悉,卻已經沒有了頭。

     “船越健義!”一個名字冷冷地從柴田弘的嘴裏蹦了出來。

     他同船越次臣過去關係一直不錯,所以對船越健義也是非常熟悉的。

     柴田弘此時已經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心中充滿了憤怒!頭山雄和船越次臣一面在東京穩住自己,一面卻派人來這裏,想侵吞自己的試驗成果。

     結果不知道被誰截了胡,他們派來的人被全部殺死在這裏。

     而東西,被這個後來者劫走了。而在北海道,有這個實力的,隻有一個人,那就是內田省吉。他甚至能想到,船越健義的頭,也是被內田省吉割下來的。

     內田省吉同東京方面。算是徹底翻了臉。

     而自己就成了雙方爭鬥的犧牲品!柴田弘的臉由紅變白,最終又由白變紅,目光由憤怒也變成了狠戾。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氣,轉身對身後的幾個人道:“試驗室不存在了,我也不會再回東京了,你們何去何從,自己選擇吧!願意跟我的,就把以前的雇主放下。一心跟我,我柴田弘但有發達的一天,肯定不會忘了諸位!不願意跟我的。從那來,回那去。同為黑龍會的人,我也不為難誰……”

     十幾個就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就有五個人猶猶豫豫地站了出來,對著他一鞠躬道:“對不起,柴田君!”說著,轉身就走,準備離開。

     站著沒動的,都是當初跟他從印尼回來的人,還有後來派給他的野村岡田、木村正夫和平田利一。這幾人因為上次敗給了內田省吉的手下,在戰鬥部火部已經受到了輕視。

     柴田弘看了一眼這些人,數了數,連柴田英傑算在一起,一共八個人。

     “好!”他大聲笑了起來:“你們七位,就是我柴田弘的起家資本!日後柴田家倔起,諸位定能得到該得到的利益!至於要走的諸位,讓英傑送你們一程吧!”說到最後,柴田弘的睛中,露出了森森的凶光。

     身邊早就一臉冷意的柴田英傑聽了,立刻就竄了出去。

     那幾人這時才知道,柴田弘剛才只是試大家的態度的。想想看,東京方面已經派人抄他的家底了,他還會同東京客氣。

     “柴田君!”那五人中走在最後的一個回頭就叫了起來。

     但回答他的,是柴田英傑快如閃電的拳頭,在他臉上開花。那人的臉被這一拳打得直接擺了近九十度多,脖頸上發出咯地一聲響,竟然被一拳震傷了頸椎。

     “我們不走了!”倒數第二個人心中一寒,但柴田英傑已經從他身邊掠地,順手一把抄住了他的下頜,直接將他脖頸往後搬去,將人帶得仰面砸在地上,幾乎是天靈蓋著地的樣子。

     那人的頭一時嗡嗡做響,什麼意識都沒有了。

     其他三人一看,立刻開始跑起來,想逃出去。但柴田弘根本速度卻比他們快得多,頃刻間就竄過最後一人,手在他後腦上一抄,將人直接帶倒,臉就磕在了地上,一聲慘叫中,臉上的皮肉都被地板磨爛,一時間血披滿臉。

     前麵是一個過廊,進去要拐一個彎,那倆人剛衝進過廊裏,就聽嘩拉一聲,過廊的玻璃窗子已經被撞碎,一個人影就呼起落在他們前麵,擋住了去路。

     正是一朝技在手,不走尋常路的柴田英傑。

     此時逃跑的倆人就知道自己難以幸免,臉上一時就露出又驚又怒的神情。卻是大吼一聲,雙方搏命,同時向柴田英傑撲來。

     柴田英傑一聲冷笑,往前迎去。

     前面一個人一拳打向他的面部,但柴田英傑卻也是長拳直入,打向他的面部。那個人的拳頭堪堪到柴田英傑的面部時,柴田英傑的拳頭卻已經在他臉上開花。

     拳差一線論生死!那人的面骨竟然給這一拳打得有些微塌。直接就仰麵跌倒在地上,抽搐起來。而柴田英傑一拳打倒這個人。卻是進步迎向第二人!

     第二人此時已經膽寒,但知道自己肯定不能幸免,蒼白著臉,咬牙出拳。

     柴田英傑冷笑一聲,進步低身出拳。此人的拳鋒就從他頭上堪堪掠過,而柴田英傑進步如虎踞,一拳擊在他的心口上。這人一聲慘哼。鮮血狂噴,直接往後跌倒,雙手踞地,坐在那裏,滿臉憤慨地瞪著柴田英傑。

     柴田英傑對他眼中的怒火恍如未見,踏趟而進,一腳就踏在那張臉上。

     那人被一腳踩倒,已經有無力反抗。

     此時,柴田英傑的眼睛就看向那些向柴田弘效忠的人道:“殺了他們!”

     那七人先是一愣,繼而就明白。人家這是要投名狀的!於是都毫不猶豫地走上前,將五個已經沒有反抗能力的人,一一殺死。

     柴田英傑此時才收了殺氣,走到柴田弘的身邊。

     柴田弘欣然地看了他一眼,他能感覺到這個侄兒在幾乎一天內的成長。剛才的事情,如果他來做,就顯得有些薄情寡義和不信任人,對於這些手下來說。肯定會生出離心的感覺。但柴田英傑這麼做,不但不會讓這些人生出離心的感覺,而且會產生一種威攝感。

     “把這些人拖在一塊!”柴田弘淡淡地道。然後就掏出電話,撥通了內田省吉的電話。

     電話中。柴田弘的聲音很穩,已經沒有絲毫波動,他隻是淡淡地約內田省吉見面

     十五分鐘後,柴田弘帶著自己的八名手下,來到了小樽的一處幽靜的院落,來見內田省吉。內田省吉一身家居的和服,新自操作茶藝來招呼他。

     “你已經回過試驗室了?”內田省吉淡淡地問。

     “恩!”柴田弘接過他遞來的熱茶,一飲而盡,放下茶杯時,就點頭應道。

     “東京方面,這是要同你我撕破面皮了!”內田省吉輕輕地啜了一口茶道:“幸好我發現得早,才沒有被他們將試驗室搬走!現在試驗室已經安排到一處機密的地方,東京的釘子也已經被清洗了,你什麼時候過去接手?”

     “接手?”柴田弘就輕輕地笑道:“現在你我已經是兩位一體,不存在什麼接手不接手的問題,你管和我管是一樣的!不過,那兩個基地的東西,肯定要盡快運回來,現在需要的是資金和人員,我現在已經是一無所有,這方面還得依靠內田君!”

     柴田弘說道,內田省吉就盯著他看,倆個人對視了了會兒,內田省吉突然就大笑起來道:“你說的對,我們現在已經是兩位一體,試驗室你管不過來,交給我也行!要錢要人,就是一句話的事情,說吧,需要多少資金和多少人員,我一並撥給你!”

     “錢大概需要兩億日元吧!至於人員,也折一億日元,我自己培訓。我總不能老做無根浮萍吧!”柴田弘卻沒有笑,只是盯著內田省吉。

     蹲踞在他身後的柴田英傑輕輕地坐直了身體,眼睛如狼一般盯過去。

     內田省吉看了柴田英傑一眼,然後就轉開目光,他知道,柴田弘這是賣他的試驗室了。

     其實也是一種變相的認輸方式。

     倆人嘴上說得客氣,只是不想撕破面皮罷了。因為試驗室已經實際落入了內田省吉的掌控中,柴田弘就是去接手,也只會變成給內田省吉打工。他相信,自己就是去了試驗室,那裏以後也不會再由自己作主了。

     內田省吉問他願意接手試驗室,其實是問他願意不願意投靠內田家。所以他幹脆就不要了!也就是我不願意投靠內田家的意思。不過,他卻是要以三億日元賣掉這個實驗室。

     內田省吉說是給他人員,也是試探他的態度,問的是以後倆人還合作嗎?但這只是客氣話,已經無所倚仗的柴田弘,憑什麼同對方合作,無非就是他將要得到的另兩個基地裏的東西。已經拿出成果的試驗室,都被對方吞了,就是再有合作,他柴田弘也不可能主導。

     所以他就開價三個億看內田省吉的態度。

     內田省吉考慮了一下,他知道,自己要是拒絕,那就是撕破臉皮了,柴田家雖然已經敗落,但卻還是有點實力的。而且,柴田弘手裏還有兩個軍事基地的信息,也不一定人家就不能翻身!不付這三億日元,除非自己現在就殺了他。

     “好!”內田省已知道柴田弘也是有能力的,也不願意把這個人得罪到死。

     柴田弘就放鬆下來,同他靜靜地喝茶,聊些閑事。

     告辭時,柴田弘對內田省吉道:“實驗室你搬走了,一些垃圾也得打掃一下!”

     內田省吉就點頭應稱下來,並客氣道:“有時間過來轉,我們一起喝茶!”

 (未完待續。。)
吟雙 發表於 2014-7-15 18:54
第四卷 八千里路雲和月

第七十九章 冷庫裡的屍體

    謝寸官按朱棣和任盈提供的情報,趕到柴田弘位於小樽運河旁的研究基地。因為北海道的冬天很冷,運河旁邊幾乎沒有人影。

     倆人沿著運河,終於在暗紅色的河燈下,找到了朱棣提供的那個試驗基地的標識。

     然後他們先是穿過一個又細又長的巷道,離開了運河旁。走了大概有五十多米的時候,就到了一處感覺非常沉舊厚實的青石建築,雖然看來很有古氣,但在路燈下卻顯得有些陰森。

     這裏倒是個鬧中取靜的好地方。

     這地方聽起來雖然在運河邊,但估計在這裏殺個人,都沒人知道。

     不過,觀察了一陣以後,謝寸官感覺情況有些不對,因為從外面感覺,整個實驗基地裏一片死寂,不像是有人的樣子。

     最後,謝寸官就讓馬炮兒望風,自己走到門前,從口袋裏掏出一串零零碎碎的東西,在那個鎖子上搗鼓起來。從一起數,數到十五秒時,門鎖就被打開了。

     一進門,謝寸官就不由地抽抽鼻子,似乎有一股血腥味兒。

     馬炮兒此時也已經閃進了門,謝寸官就讓他在門口呆著,一是望風,二是守住退路。

     謝寸官先在黑暗中靜立了一會兒,等眼睛適應了黑暗,就慢慢地往裏摸。一邊往進摸,他一邊從腰間摸出一隻小小的戰術手電,拿在手中。

     當走進過廳時,謝寸官就判斷出這個地方已經沒有人了。他立刻打開了手電,果然整個建築內都顯得很空。

     他繼續往裏走,一路上用手電照看,幾乎所有的房間都是房門大開,裏面空空如也。甚至連衛生都打掃了的感覺,乾淨得連垃圾都沒有留下。

     看來這個柴田弘已經將試驗基地搬走了,謝寸官暗道。

     再往裏走。他終於看見了一個關著的門,而且這個房間似乎沒有窗戶。

     謝寸官就走過去,一看那個門的結構,立刻判斷這是一個冷庫。

     他走過去,擰了一下門把手,竟然一擰就開了。推開門,這裏確實是冷庫。而且裏面的冷氣開得很足。但當他用手電照進去時,立刻吃了一驚。

     冷庫裏。橫七豎八地擺放著的,不是別的東西,而是一個個的冰凍的死人!

     謝寸官用手電筒照過去,數了數,有二十幾個。一個個的身體上已經結了霜,他一個一個打量著,全是一張張陌生的面孔。而且。他還看到了一個連頭都沒有的屍體。

     謝寸官正要找這人的頭在那裏,正在這時,馬炮兒已經快步走了進來,輕聲而急促地道:“老板,外面來了三輛車,還有七八個人!啊——”說到最後,忍不住驚叫一聲,顯然是看到了裏面的死人。

     這邊正說話,那邊就傳來了開門的聲音。

     謝寸官立刻退出冷庫,帶上門。一打量周圍環境。立刻一拉馬炮兒,進了旁邊的一間大開著門的空房子。他們甚至連門都沒關,直接蹲在牆角處,靜靜地等著。

     眼前突然就亮了起來,卻是這些人打開了燈。

     接著,門外傳來紛亂的腳步聲由遠及近,從他們所在房間的門口走了過去。

     接著就聽到了冷庫門被打開的聲音,和一個人下命令的聲音:“快!一人一個袋子。先裝好了就扛出去,放在過廳裏,一會兒一起裝車!”

     然後就聽到一些雜亂的搬重物的聲音。

     這些人竟然是來運屍體的!謝寸官一時不能判斷柴田弘的試驗基地到底出了什麼事。這些屍體到底是什麼人?此時,就有人一個一個地背扛了屍體。從門口過去,將屍體扛到過廳去。謝寸官就慢慢地站起來,將自己的身體隱在光線的暗處,往外打量。

     一個一個黑衣人扛著一個一個的黑袋子,在燈光下顯得分外的詭秘。特別是他知道對方扛的是屍體的時候,這種感覺真有點毛骨悚然。

     “他媽的!這裏怎麼還有一個人頭!”正在這時,就聽到剛才下命令的那個人罵道:“誰裝屍體的時候都沒看,來個人,把這個人頭抱出去!你們三個,把裏面清洗乾淨!”

     隨著他的說話聲,一個黑衣人就匆匆地跑進去,一會兒後,就捧了一個圓乎乎的東西出去。接著一個身材高大的黑衣人就走了出去,人還沒到過廳,就道:“外面幾個人,你們先扛著朝車上裝吧!等裏面打掃好了,他們再來幫忙,我先上車去!”

     那幾人就應了一聲,開始扛屍體裝車。

     謝寸官看著屋外那些正裝車的人,都是一襲黑衣。而自己和馬炮兒也是一身黑衣服,當時靈機一動,就悄悄地蹲下來,對一旁的馬炮兒小聲道:“一會兒你自己出去,找個地方先住下來!等我的電話!”

     說完,在所在的房間裏一找,就找到了牆角處的一個插頭兒。

     謝寸官伏下身移動過去,就從自己的腰上摸出那些零碎物件兒。先撕出一點絕緣的膠帶,纏在自己兩根手指上。然後找出兩個金屬杆兒,一孔一個塞入插頭的兩個眼中,最後將另外一個金屬棒兒向上麵一搭。

     就聽篷地一聲,整個屋子就一下子黑了下來,電路斷路引起過電保護,跳閘了。

     “八格!”就聽那些正搬屍體的人口中就發出咒罵聲,立刻就有人嚷嚷著去拿手電筒,也有已經將屍體扛上身的人就打開手機,用手機屏幕微弱的光線照明,扛著屍體往外走。

     謝寸官略一觀察情況,看左右無人,就立刻身體一閃,在昏暗的光線下,大大方方地走出房間,來到一片混亂的過廳裏。他直接走到那堆已經裹好袋子的屍體邊,一彎腰,扛起一具屍體,借著那些人手機微弱的光線,往門外走。

     到了門口時,他就有意地用屍體擋著自己的臉,跟著前面的人,走向裝運屍體的麵包車。

     他正好是這幾個人最後的一個。

     到了車前。才發現這輛麵包車是一國內貨運麵包,後面的座位早就卸掉了。此刻這些屍體都是豎著放在車裏的。謝寸官將屍體放上車子,正好那邊已經找到了手電,幾個人就都往裏走。趁亂間,謝寸官就直接上了車子,好像在整理屍體的樣子。一看沒人注意這裏,立刻往屍體中一躺。抱一個屍體在身體上面,就將自己壓住。

     一會兒後。就有人又扛了屍體出來,就壓到了他的身上。

     十分鍾左右,這些人就搬完了屍體,最後把那個人頭就捧了上來,放在屍體堆上。

     關上車門,車子就發動了起來。那些人都上了另兩輛車,這輛車上因為裝了屍體。除了司機的副駕上坐人,就再沒其他人了。

     車子平穩地駛在路上,開始街邊的路燈很多很亮,漸漸地就稀疏和暗淡起來,而路也開始顛簸。看來這些人是要到比較偏僻的地方處理屍體。

     車子裏的光線暗下來時,謝寸官就慢慢地一寸一寸地將自己從屍體堆中活動出來,蜷縮到司機的座位後面,靜靜地躺著。

     最後車子明顯地駛入了一個建築當中,因為透過車窗,能看到高牆。

     而且。車外飄進來的氣味非常難聞,似乎是進了一個垃圾場的感覺。

     車子吱地一聲就停了下來,副駕駛上的人就下了車子,從車頭轉了過來。車門被打開,那個人頭就骨碌碌地滾了下去。那人罵罵咧咧地嘟囔一聲,大聲招呼著那邊車上下來的人搬“貨物”,一面自己就彎腰去撿那個人頭,先往裏走了。

     先過來的是這輛車的司機。扛了個屍體袋就跟著進去了。

     然後離得近的那輛車先來了四個人,分別扛了屍體往裏走。在最後一個人剛轉身時,謝寸官知道自己不動不行了。立刻就一翻身,從屍體堆上滾翻過去。直接就站到了地上,扛起一個屍體,將屍體放在臉側向光的方向,也往裏走。

     原來這裏是一個垃圾處理場,這些人將屍體搬去的方向,是巨大的垃圾焚燒爐。

     謝寸官的眼睛盯著腳下的路,也順便看著前面人的腿,跟著前面的那個,就進到了焚燒間裏。這些人都將手上的屍體放在地上,然後就蹲下來,整理屍體。

     其實就是將斂屍袋打開,搜一下這些人身上的值錢東西。

     此時,那個人頭已經被擺到了旁邊的地上,燈光下,謝寸官看著那個面目已經有些扭曲的面孔,立刻想起了這個人,這個人就是曾經在長崎見過麵的船越建義。

     謝寸官一看到船越健義的臉,立刻明白,這些死者估計都是東京黑龍會總部的人。而這些運屍體的人,應該是柴田弘的人!

     東京黑龍會總部和柴田弘起了衝突?還是……但他立刻又意識到不對,柴田弘比自己只早到了一個多小時的時間,怎麼可能殺死船越健義這些人。

     那麼……一個名字就幾乎脫口而出:內田省吉!這些人是內田省吉的人。

     可是內田省吉為什麼敢殺死船越健義?難道是徹底和東京方面翻臉了?而內田省吉和柴田弘又是什麼關係,怎麼會把船越健義殺死在這裏?船越健義跑到這裏來做什麼?

     這一串的問題到一聲一串,謝寸官立刻明白,這些人是在爭一樣東西。

     這個東西,肯定與柴田弘的試驗室有關!柴田弘的試驗室裏,肯定發現了什麼值得雙方大動干戈的東西,為了爭這件東西,內田省吉竟然不惜殺了船越健義。

     他卻不知道,內田省吉殺船越健義,不僅僅是爭東西的原因,還有因為他殺了內田晚秋而難以抑制的怒火有關。

     既然雙方已經點上了火,自己何不加些柴呢?謝寸官的臉上浮現出一絲冷笑。

     正在這時,後面又有人進來,還沒到跟前,卻是問道:“搜出什麼好東西了嗎?”還有一個看著仍然扛著屍體站在旁邊的謝寸官道:“哎,你……”本來想問怎麼不將屍體放下,但那人看著謝寸官的體型,卻不像他所熟識的任何一個同伴,不由地猶豫道。

     謝寸官肩頭的屍體突然就砸下來,正砸到旁邊那個正在摸東西的人的頭上,直接將人砸得窩倒在那裏。然後猛然轉身,身後的四個人這才看到他的臉孔,不由地驚叫出聲。

 (未完待續。。)
吟雙 發表於 2014-7-15 18:58
第四卷 八千里路雲和月

第八十章 柴田弘的下落

    在幾人的驚叫聲中,謝寸官已經踏腳進步,一腳起腿,小鬼穿靴就問候了最前面一個人的襠部。那人一聲悶哼中,就彎下了腰,被肩上扛著的屍體壓倒在地上。

     這一腳雖然看似簡單,但卻是有竅道的,而且也是要經過一定練習的。

     撩陰腿又叫無影腳,因為其快速而且難以防範而聞名。幾乎傳統武術門派中,每個門派都有這個腿法。因為這個腿法確實是以弱勝強和輕鬆卻敵的法寶。

     但說句實話,要踢對方的襠卻並不像我們想你的那般容易。因為人都是穿褲子的,在褲子的遮掩下,那個要害之地也不是那麼容易踢中的。

     其實百分之六十以上,都會踢中對方的大腿靠近襠的地方,也許會蹭到,但不會正中。

     要正中的法門,就是順著對方的一側腿往上斜向滑踢,順藤摸瓜,順腿踢牛,就是這個道理。

     謝寸官一腳放倒一下,直接往前衝去,撲向第二個人。

     這人也是個反應快的,一看情況不對,立刻將身上的屍體向謝寸官撞過來。謝寸官直接雙把就撲在那具屍體上,而且一按上去,蹭蹭蹭連趕三步,就連人帶屍體一塊推到了牆邊,下面丹田一裹翻,腿起小鬼穿靴,就掛在對方的膝彎處,然後展腿蹬出,一腳就踏在小腹上,直接將人踏得就彎下了腰。

     一腳踏倒此人,謝寸官人不停步,就衝向了第三人。

     第三人此時已經拋下了屍體,看著謝寸官如此凶悍,立刻轉身就逃。

     謝寸官一個過步箭竄,猴蹲身時,一把就撈住了對方的後腿脖子,往上起把。直接將人翻成個倒立,頭面就哐地一聲,撞在了地上,人事不省。

     正在這時,那個象是領頭人的高大漢子,帶著一個扛著屍體的人就正好進來,正好看到這一幕。順手一把扯住正往外跑的那個人,瞪著謝寸官。怒聲喝道:“你是誰?”

     謝寸官根本沒有答話,直接人往前衝,如猛虎出柙。

     大漢猝不及防之下,本能就將自己扯住的那個同伴向謝寸官輪過來。

     謝寸官向前迎身,左手翻捶一播就輪在這人的右肩頭,右手就屈臂成炮,一拳擊在對方的下頜上。將人打仰之後,下面的肘隨拳出,就狠狠地頂在對方的心窩上。

     那人直接就仰翻在地上。

     此時,那大漢已經一聲大喝,跨步如虎,左手一拳擊向謝寸官的右側臉。

     謝寸官看拳從右來,破勢不破招,直接右手往臉側一蓋,身擰步旋,拗步進身虎抱頭。右肘直接將對方的拳頭架起,同時左手就從右肘下往上托掌擊出。目標卻是對方的心窩處。

     大漢發的是連珠拳,左手拳出,右手拳立刻跟出。

     但謝寸官左手占了中線,身隨步進,一掌就按在他的胸口上,隨著丹田束固,手上一顫勁兒。大漢的身體就被這一掌推得不穩,右手一拳自然就發不出來了。

     此時,謝寸官再進一步。右肘和左掌就同時靠在對方的胸口上,右掌就切在對方的腮邦子下面。勁一挨實就立刻腿走剪子股。槐蟲步,前腿一進中堂,後腿往前一跟。丹田一時就卷得更緊實了,而手臂已經給了對方一個摧勁兒。

     這個摧勁兒一是要同對方貼實,將勁上上,二也是要破壞對方的重心,讓對方不能變勢。

     他這一摧勁兒,大漢自然本能地往前一扛勁兒,而謝寸官隨著進步,身體自然就往下沉坐,那漢子的身體重心就直接搭在了謝寸官的手肘上。

     此時,謝寸官展腹驚尾,勁起髓意,觸臂發力,正是戴家的貼牆掛畫勁,發力拋人。

     自從能發勁驚髓之後,謝寸官感覺自己的發勁是有快又猛。而且,從心理上,感覺到了一種無堅不摧的自信。

     像過去,遇到這樣的高大漢子,他一般都會縮身過身打要害。

     但現在,他只會根據情況,看需要怎麼辦!就像此刻,他需要的就是時間,所以就直接將對方打起拋開。大漢被直接拋到了牆上,撞出一聲轟響,又跌落在地上。

     一把放出大漢,謝寸官已經撲向了另外一個人。過步箭竄之後,起身直出橫拳,將人直接打倒翻出。那人翻倒在地上,還要掙紮,謝寸官一過步子,一腳就踐踏在對方的臉上,直接將人踢昏過去。功夫到了謝寸官這個境界,打普通人那就如同壯漢打嬰兒一般。

     此時,最裏面那四個人中,除了被屍體砸暈的那個人外,其他的三個人都站在那裏,臉色蒼白地發呆。

     要說這些人都是有一定身手的,但在謝寸官面前卻根本不夠看。

     而且,這些人並不是內田家的核心實力,只是外圍的一個小社團“青森組”。那個高大漢子就是這個社團的頭兒野口青森,社團就是以他的名字命名的。

     他主要就是經營這個垃圾焚化場,所以內田省吉就讓人找他去處理那些屍體。

     現在屋子裏的人還有外面的一個司機,都是他的手下。真正內田家的人,還在外面車上坐著呢。野口青森個子雖大,卻沒有多少擔當,當謝寸官當著他的面將一個人的問不出話來的漢子脖頸擰斷時,立刻就將什麼都說了。

     謝寸官就直接一腳踢在他腮幫子上,將他踢昏過去,然後眼睛一瞪那幾個人,這些人都是一些小混混,此時一個個縮著脖子,躲閃著他的目光。

     謝寸官就什麼都沒說,直接走出了焚化間,走向那輛車子。

     “怎麼樣了?開始燒了沒?”前麵第一輛車上一個人就從車窗裏探出頭來問道。

     “正準備著呢!”謝寸官含糊著聲音說著話就走到車門跟前道:“不過,青森組長說,還少一個人!”

     “少一個人?少誰?”那人感覺有些莫名其妙。

     “少了你!”謝寸官說著,一把就從車裏將那人的頭樓了出來,手指就扣在了喉節上。

     “你是誰?”這人立刻掙紮起來,伸手想扳謝寸官的手。但謝寸官五指一緊,他立刻就喘不過氣來了。

     這人也是個聰明人,立刻就放棄了掙紮。

     謝寸官這時一鬆手,這人就立刻問道:“你是什麼人?”

     “你們殺了我們的人,還不知道我是誰嗎?”謝寸官冷聲道:“說,柴田弘在那裏?”

     “柴田先生……”這人顯然一驚,他的驚訝立刻通過謝寸官的手被謝寸官感覺到了。謝寸官立刻意識到,這可能是內田省吉的人。但他卻不動聲色地道:“怎麼,你不是柴田弘的手下?沒用的東西,那你一定不知道他在那裏了!”

     謝寸官立刻再次收緊五指,一副要掐死他的樣子。

     那人雙眼立刻翻白,手連忙拍著車門,謝寸官停了片刻,等他難受到極點時,才猛然間鬆開手道:“怎麼,你好像有話要說!”

     “我是柴田弘的手下!”那人用手撫著子自己的脖頸,大口喘息著道:“我知道他在那裏!”

     “哦?”謝寸官聽了,放開他,直接伸手拉開車門。

     但車門剛拉開,那人身體往裏一斜,突然一腳踹向謝寸官的小腹。

     謝寸官放開他時,就沒打算他會服服貼貼的,所以他一出腿,謝寸官立刻往後一退。這人就從車裏哧溜一聲鑽了出來,他剛一鑽出車子,立足未穩,謝寸官已經由退變進,雙手往上一起,封住門戶,步走偏斜,一腳就踏踩在他的膝蓋側面。

     就聽哢吱一聲,那人不由地一聲慘叫,膝蓋就被這一腳踏成了一個奇怪的角度。

     顯然膝蓋已經被踩折了。

     謝寸官一腿踩折了他的腿,落腿直接進步,雙手嬰兒撲食,雙掌交叉,一下子就狠狠地切進他的頸子裏,雙掌背按肩井,雙肘頂在他的兩個肩頭上,就將他控製起來。

     幾乎在貼住他的同時,頭猛往前甩,金雞點頭,一個頭槌就撞在他的鼻梁骨上,這一下砸得真結實,就聽嘭地一聲,一下就將整個鼻子砸成了平塌鼻。

     這人立刻感覺頭暈眼花,眼冒金星,幾乎是靠著車子慢慢地軟癱在地上,跪在那時在,雙手捂著自己的鼻子,嗚嗚咽咽地不知道哼些什麼。

     謝寸官直接一把抓住他的頭髮,將人提起來,狠狠地壓在車子上道:“告訴司機,我們應該去什麼地方?”

     這名漢子已經站都站不穩,只想往下溜。聽到謝寸官的問話,忙嗚咽著嗓子道:“去杜邁溫泉酒店……”

     謝寸官聽了,就拉開前面副駕的門,將他直接塞了進去。關上車門,自己就上了車後坐。

     已經被嚇傻的司機立刻發動了車子,車子就離開了垃圾焚化場,向小樽市區駛去。

 (未完待續。。)
吟雙 發表於 2014-7-15 19:03
第四卷 八千里路雲和月

第八十一章 柴田弘的打算

    車子一上路,謝寸官就電話聯係了馬炮兒,讓他立刻趕到杜邁溫泉酒店,在酒店門口對面的馬路邊上等自己,並報上了這輛車的車牌。

     前排坐的司機雖然害怕,但卻奇怪這人怎麼知道自己的車牌號,而且報得一字不差。

     他卻不知道,這是謝寸官當年訓練中的一部分,要求能一眼看到什麼東西,立刻記下來。這是一個情報人員的基本素質——強記!不過,這種記憶時間並不能很長久,往往過上一半天就忘掉了。

     車子到了杜邁酒店,謝寸官讓司機將車子停到馬路對面。果然,馬炮兒已經在這裏等他們了。這個酒店是小樽市比較豪華的酒店了,出租車司機都知道。

     謝寸官讓馬炮兒上車,看住這兩個人,自己就進了酒店。

     內田省吉這個手下隻知道柴田弘住在這個酒店,卻並不知道住在那一間房裏。

     謝寸官進了酒店,直接到酒店前台,詢問前台小組。這種大酒店的服務一流,但管理卻都是非常嚴格的。他報上柴田弘的名字,前台小組警惕地問他有什麼事情。謝寸官就說自己是朋友,結果那位前台服務人員竟然直接打了電話,然後將電話遞給他,讓他向房間確認。

     謝寸官幾乎忍不住要笑起來。

     他問柴田弘是不是住這裏,服務小組的這個舉動,其實已經回答了問題了。不過。他仍然接過電話來。裏面就傳來了柴田弘的聲音,問什麼人,有什麼事。

     混水摸魚誰不會!謝寸官當時冷笑一聲道:“船越次臣先生讓問候你!”

     一句話,柴田弘的聲音立刻變了,怒聲道:“你是誰?”而電話同時就傳出一個年輕的聲音道:“我下去看看!”謝寸官就判斷那人是柴田英傑。

     不過,他立刻掛上了電話,就在前台小姐的奇怪的眼光中,離開了酒店。

     在小姐撥電話時,他已經記下了號碼,通過號碼。自然就可以知道房間號。

     謝寸官出了酒店的門,卻沒有馬上離開,而在在酒店門外的一位視角較好的暗處,看著前台的地方。一分鐘不到兩分鐘的樣子。一個步輕腿快的年輕人就匆匆從電梯口出來,來到前台,詢問小姐什麼。小姐就向他形容一翻,然後用手指指酒店門口。

     這就是柴田英傑!謝寸官立刻下了判斷。

     然後他就靜悄悄地離開,過馬路,上車子。

     司機發動了車子,車子就駛向了馬路上。這時,謝寸官就看到,柴田英傑已經跑出了酒店,四處打量著。顯然在找自己。

     謝寸官離開後,柴田英傑回到房間,就看到柴田弘正在房間裏跨踱步。

     顯然是謝寸官“帶來”的一聲船越次臣的問候,讓他心神不寧!雖然船越健義是內田省吉殺的,但柴田弘也知道,自己同船越次臣的交情也就從此斷了。

     但今天晚上,內田省吉剛殺了船越健義,自己就收到了這種類似威脅的問候語,讓他感覺非常不安!不過,住在這種大酒店中。還是比較安全的。

     “今天晚上讓大家都睡靈醒點!”柴田弘對柴田英傑吩咐道。只要明天一拿到內田省吉付來的錢,柴田弘就打算立刻回奈良老家去。

     柴田家雖然沒落得厲害,但在奈良還是有一定的實力的。

     在北海道的經歷,讓柴田弘意識到,沒有一定的實力。做什麼都是空的。自己的試驗室好不容易拿出成果,自己還想在北海道和東京之間左右逢源。利用雙方的矛盾,來做一個雙方都舍不得放棄的香餑餑。

     但誰料想這雙方竟然都是一方面同自己敷衍,另一方面,卻已經長刀所向了。

     一夜之間,自己的試驗基地兩度易主,都是別人爭鬥的結果。而自己這個主人,卻毫地作為,只能眼睜睜地看著。

     什麼都是假的,只有實力是真的。

     內田省吉為什麼能脫於東京而存在!不聽東京方面的調遣,但東京方面每年還不照樣要向北海道投入大量的經費,還不是因為人家有實力。

     雖然把自己這個試驗基地建到北海道來,是為了能變相削減內田家的經費,而內田家也不能不答應,但最終自己的研究成果,也歸了內田家。

     不過,這也說明頭山雄和船越次臣這二人從一開始,其實是不看好自己的研究的。否則怎麼會將他安排到北海道來搞這個研究。

     不過!柴田弘想到這裏,不由地冷笑一聲,想來東京的二位大佬,這會兒正肚子疼呢吧!

     明天拿到錢,先回奈良去,要先從柴田家族選一批年輕人,加以訓練,形成自己的勢力。關健的時候,還是只有家族裏自己人才靠得住。

     柴田家族也是日本武術界的古老家族,家族裏的年輕人也都有習武的習慣。

     雖然大多數到了三十歲以後,都放棄了武道追求,而去混生活,做生意。但小時候的那些訓練,對於一個人在武技方面的進步,是非常重要的。

     而且,家族裏也有像柴田英傑這樣一直沒有放棄武道追求的年輕人。

     這些人如果用自己的研究出來的藥物加以摧化,肯定在極短的時間內,就能形成不輸於東京方面的戰鬥力。

     內田省吉雖然將實驗室搬空了,但柴田弘早就將所有的實驗資料,存在了電腦中。而他隨身帶的一枚U盤上,也已經拷貝了全套的資料。

     有了內田省吉的錢,加上這些資料,回到奈良去,肯定可以在極短的時間內,恢複試驗基地。

     而且。更重要的是。最後一步的實驗,已經由柴田英傑無意中完成了。

     先緩慢注射,讓催化對象適應藥物,加大對藥物的耐受性,然後再進行大劑量的催化,就能獲得驚人的戰力,而不傷身體。這樣的話,自己的研究還是要領先北海道一步的。

     而且,在新的實驗基地裏,將與柴田英傑的注射不同的是。試驗室將會研究出最佳的藥物劑量配備,而不是像他那樣隨便注射。

     相信再有柴田家族的年輕人接受催化時,肯定能取得更佳的效果。

     至於長期的傷害有沒有,卻只能慢慢地考察了。

     不過。話又說回來,那怕就是對人體有傷害,為了家族的崛起,該犧牲的人還得犧牲。

     想到這裏,柴田弘就拿起電話,打電話給內田省吉。告訴他自己被人警告的事情,希望他能將這人查一查,保護自己的安全。然後很隨意地問起,什麼時候自己能拿到那些錢。

     內田省吉聽了柴田弘的話,沉呤了一會兒就道:“估計得等五六天之後了吧!畢竟三億日元不是小數目。籌款也需要時間!”

     柴田弘就在電話中道:“不一定全是現金,如果有奈良附近地產業或股票債券都行,都按目前市場價值評估,也省得你急著籌款,賤賣了產業!你知道柴田家目前最需要的就是能帶來長期收入的產業……”

     “我盡量快吧!”內田省吉答應下來。

     掛上電話,內田省吉就對身邊伺候他的起居童道:“立刻讓人查一下,東京方面除了派船越健義來辦事之外,還派了那些人來北海道!”

     起居童,就相當於現代的生活秘書。不過,在這種大家族中。這種生活秘書一般是由有培養前途的小徒弟擔任的。目的就是讓跟著師父學習為人處事和處理問題的本領。

     那男孩子就躬身領命,轉身離開了。

     做為對頭,內田省吉肯定在東京黑龍會總部埋了釘子。

     看著起居童離開後,內田省吉就陷入了沉思中。按說以柴田弘目前的實力,內田省吉完全可以不給他付這三億日元。甚至可以讓人殺了他。但內田省吉卻真的對二戰時日本人遺留的另兩個軍事基地中是什麼東西。充滿了好奇。

     就拿這個“人體運動係統催化劑”來說,自己從來想不到會有這種東西。

     雖然作為一個武師。他對這種東西持有排斥態度,感覺就和遊戲中的作弊器一樣。但無可否認,做為一個團隊的領導人,他對這個東西,還是非常看重的。

     這能在短時間內提高手下的戰鬥力。

     雖然現在已經進入火器時代,製式槍械的威力,根本不是武人能抗衡的,但在一個文明法度的國家,民間的爭鬥多數還是要靠武技來解決。

     任何黑道幫派,一旦動用了槍械,那麼肯定會引來國家機器的鎮壓。

     這也就是那怕是在槍支自由擁有的美國,也很少有大規模槍戰的原因。不是美國的黑幫買不起槍,而是大規模的槍戰,會讓普通民眾感覺到不安,就自然會引來警方的大力度鎮壓。所以那怕是在美國,黑道爭鬥,大多數時候還是用拳腳棍棒刀具多些。

     而且,那怕就是用槍,用催化劑催化過的人,也會比普通人反應快很多。

     武技的作用也是一樣,同樣是用槍,練過武技的人,一般也會比普通人上手快些,而且反應靈敏得多。

     所以,柴田弘的東西肯定是值三億日元的。

     另外有一點,就是內田省吉斷定柴田弘的手裏,肯定有這個實驗基地的全部資料,否則他也不可能痛快地答應將整個基地讓給自己。

     相信如果自己真的不付給他錢的話,他一定會找上東京方面,來籌措這筆錢,最後自己無形中就多了一個敵人,而且讓東京方面有了同自己抗衡的東西。

     一件東西,自己有,別人沒有,那是用處最大的。當自己有,別人也有,那用處自然就沒那麼突出了。

     現在他的主要對手是東京黑龍總會,而不是柴田弘。

 (未完待續。。)
吟雙 發表於 2014-7-15 19:11
第四卷 八千里路雲和月

第八十二章 竊聽竊思

    接下來幾天,令謝寸官鬱悶的是,柴田弘竟然一直住在酒店裏不出來。難道自己的判斷有誤,柴田弘並不是因為黑龍會東京總部的侵擾,所以要搬試驗基地。

     他就住在杜邁溫泉酒店旁邊的一個小小的家庭旅館裏,在小樽這樣的家庭旅館非常多。一個和藹可親的女主人,和一個漂亮的女招待,就能經營一個小小的家庭旅館。

     謝寸官現在每天就是無所事事地坐在旅館的門口,攏著手坐在取暖器邊上,一面同漂亮的女招待聊天打屁,一面就盯著不遠處的杜邁溫泉酒店的大門。馬炮兒日文說不了,但卻能聽懂,不時地露出笑容,顯然對倆人的聊天內容很感興趣。

     漂亮的女招待叫貴由和子,雖然看著很年輕,但已經是兩個孩子的媽媽了。

     日本人好像特別不怕冷,小樽的冬天氣溫基本都在零下,但和子卻依然每天穿著招待的短裙,活潑地在雪地裏走來走去,卻很少感冒流涕。而且,就算是這樣,卻不知什麼緣故,日本人卻不太容易患關節炎。

     貴由和子的長相有點像日本那個影星山口百惠,一張娃娃臉,微豐的嘴唇,唇型很整齊。一雙眼睛不是很大,卻很靈動,透出一種可愛來。

     人就是這樣,由於歷史原因,多數中國人對日本人沒有好感。

     但當你到了日本,一個個活生生的日本人站到你面前,卻很難同二戰時那些惡魔般的鬼子聯係起來。

     “圖越君,快到晚飯時間了,今天你們想吃點什麼?”貴田由子看了看頭頂的表,微微噘起嘴巴問道。女人都有這樣的天賦,善於突出自己身上的靚點。就好像謝寸官發現,貴田由子就非常喜歡做出這樣的動作,因為這樣。她的唇型更加突出,就顯出一種別樣的性感來。

     日本的這種家庭旅館,也提供飯菜,而且會就好像在家一樣,征詢客人的意見。

     當然,你也可以去外面吃,只要告訴招待就可以了。

     “怎麼這就到吃飯時間了嗎?”謝寸官不由地問道。看了看外面已經有些微暗的天空,又是一天過去了。他正要說晚上想吃什麼。突然就感覺到不對,因為此刻,從斜對面的杜邁溫泉酒店,突然出來一行人,領頭的正是柴田弘。

     “啊,不好意思,我得先出去一下!”謝寸官一下子就站了起來。對和子道:“能不能用用你的車子?”

     和子有一輛Mira小轎車,雖然車子不大,但性能還算可以。

     “諾——”和子從服務台裏麵拿出車鑰匙,交給他道:“用完幫我把油加滿!”

     謝寸官笑著點頭,這個女人就是這麼現實。

     馬炮兒順手就拿起謝寸官的背包,立刻跟了上來。

     那邊車子開起來時,謝寸官這邊也已經發動了車子,等那邊車子一走,方向定下來,謝寸官反而先走一步。因為前面是一條直街。沒有岔路。

     謝寸官開得不十分快,從後視鏡中一直看著柴田弘一行人的兩輛車子,直到他們超過自己,才稍微加速跟上。

     柴田弘的車子停在了一個頗有歐式風味的建築前,竟然是一個咖啡店。

     謝寸官立刻將車子停下來靠在路邊,吩咐馬炮兒坐在車子上,他順手拿過自己的背包,先是掏出一塊口香糖嚼上。然後從包的側面拿出一個太陽鏡帶上。

     處在冬日裏冰雪世界般的小樽,帶太陽鏡並不顯眼。

     此時,柴田弘等人已經走到了咖啡店門口處。謝寸官立刻吐出口香糖,並從自己上衣口袋上。拿出一粒“甲殼蟲”式的小竊聽器,將接音頻接收膜向外,壓入了口香糖中,然後就做出很急的樣子,跑動起來。

     就在柴田弘進店門的那一瞬間,他就撲過去,眼看就要撞到柴田弘的身上。

     一直注意觀察四周的柴田英傑一伸手就推向他的胸口,攔住他。謝寸官的左手臂一屈,就擋在胸前。柴田英傑的右手就推在他的左手臂上,而謝寸官的右手卻似站不穩一般,就扯住了柴田英傑的西裝。心中暗道,驚異於柴田英傑的反應速度。柴田弘就扭頭看了他一眼,然後就直接進店裏去了。柴田英傑則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冷聲道:“走路小心些!”

     然後就推開他,跟了進去。

     謝寸官沒有做聲,看著一行人進到咖啡店裏,他就繼續往前走了幾步。然後就過馬路,回到車子

     好快!謝寸官裏。他本來想將那隻“甲殼蟲”式的竊聽器粘在柴田弘身上,結果卻被反應極快的柴田英傑擋住了。不過,他順手已經將那個竊聽器粘在了柴田英傑的西裝裏面。

     謝寸官從包裏拿出接聽器,打開電源,將一隻耳機塞進自己的耳孔中。

     此刻,他只能是希望柴田英傑會寸步不離地跟著柴田弘了。

     因為剛才那種情況也,只能隨機應變地將竊聽器放在柴田英傑身上了。

     不過,許多時候做事情就是這樣,除了人的機警與算計外,還需要運氣。任何時候,時運不佳時,千萬不能強求。否則容易出事。

     此時,接聽器中還是悉悉索索的布料摩擦聲,顯然這一行人還在上樓。

     終於聽到開門和閉門的聲音時,就聽到了一個男人的聲音:“柴田君,來得倒快!”

     然後就聽柴田弘道:“整天窩在酒店裏無所事事,心裏急呀!”

     那邊就打個哈哈道:“請坐,請坐!”

     柴田弘看著內田省吉的樣子,心中雖然很氣憤,但表麵上還是笑眯眯地道:“內田君這又是要表演茶道了嗎?我們先辦了正事兒,才慢慢喝茶不遲……”

     內田省吉卻已經開始弄起了茶,道:“不急!反正今天這時候銀行已經下班了,彙票也兌不出來,我們先把有些事情說清楚了……”

     柴田弘臉色不由微微一變,知道對方肯定又要加碼了。

     不過,身在屋簷下,那能不低頭。當時微微一笑道:“好,那就再看看內田君的手藝!”

     內田省吉就一邊弄茶一邊道:“錢我這裏準備了一億日元的彙票,其他的股票債券大概有六千萬,最後還有一家位於奈良市的電子元件製造廠,是一個東芝公司的下單廠,已經請會計師核算過了,大概市值一億三千多萬!”

     柴田弘沒有說話,他知道他肯定還有下文。

     “不過!”內田省吉這時就加重了語氣:“內田家湊齊這麼多資產,主要還是對柴田君將來的研究方向很感興趣,所以希望柴田君到時候不要拋下內田家族,獨個兒去開發研究那些什麼基地之類的……”

     “內田君這是什麼意思?”柴田弘眼光一閃。

     “就是柴田君如果在奈良市成立什麼研究基地之類的,我內田家要占百分之三十的股份!”內田省吉輕聲道:“當然,這百分之三十,我們內田家會真金白銀地投資,我這裏,需要的是柴田家的一個保證!”

     柴田弘這才知道對方的打算,不由地暗恨內田省吉的貪心。

     但他知道,此刻自己處於弱勢,翻臉不得!又轉念一想,現在那些基地還不知道是什麼樣子,也許有東西,也許沒有。沒有必要為了一個可能的未知,放棄眼前可以得到的。於是沉呤了一會兒就道:“可以!不過,同樣的,在‘人體動動係統催化劑’研究基地,我們柴田家也要占百分之三十的股份!”

     內田省吉知道柴田弘有完整的研究資料,心想這樣也好,省得他才投資一個研究室,到時候這“催化劑”的研究弄不好泄露出去了。

     於是點點頭,端起面前的茶杯道:“好!一言為定!”

     柴田弘舉杯示意,將茶水一飲而盡,心中卻道:“一言為定個屁!”接下來自然就是會計師將算好的資產拿給柴田弘,一一交待。

     柴田弘可有可無地應承著,心道:“明天到銀行,讓銀行的人幫忙估算一下。”

     謝寸官這才知道,倆人原來是在做交易。看來這個所謂的試驗基地已經被內田省吉得到了。他立刻明白了船越健義因何而死了!

     東京黑龍總會肯定在穩住柴田弘的同時,想派人用武力搶奪實驗基地,結果被內田省吉的人截了胡。

     柴田弘因此失去了自己最大的依仗和價值。此刻,他向內田省吉要的是一點補嚐罷了。而且,似乎還有兩個什麼基地!弄不好同印尼那邊一樣,也是二戰時日軍的軍事研究基地。內田省吉盯上了這兩個基地,因此迫使柴田弘簽下了城下之盟。

     柴田弘此舉,無非是爭取更大的利益罷了。

     不過,聽二人交談的口氣,柴田弘是想去奈良發展。柴田家過去是奈良的大戶,不過目前衰落得厲害。柴田弘回奈良發展,無非是想重新壯大柴田家。

     看來柴田弘在這次的爭鬥中,終於意識到沒有實力,一切都是假的。

     不過,現在柴田弘已經不容於東京黑龍會總部,又被內田省吉斷了根本,對於謝寸官來說,已經構不成威脅了。要不要幹掉他?謝寸官沉思了一陣兒,終於決定放過他。

     柴田弘這人能力還是有的,有他在,黑龍會從一分為二,到一分為三,自然就更亂了。也更有利於自己混水摸魚了。

     並且,謝寸官對於日本人留下的軍事基地,也非常感興趣。

     上次的一頓半黃金,已經讓他吃了個舒服。誰知道這兩個基地中,再會不會有什麼寶貴的東西呢?

 (未完待續。。)

 (第四卷完)
吟雙 發表於 2014-7-15 19:16
第五卷 莫等閒白了少年頭

第一章 裂痕已成

    東京黑龍會總部,位於東京千代田區的一個老街區。這一片街區全是幕府時代的建築保留。頭山雄和船越次臣將總部設在這裏,除了表示要恢複武士道的精神之外,還因為這個區域是日本皇宮所在地,而且離臭名昭著的靖國神社不遠。

     他們的意思,在這裏可以繼承亡靈之志。

     黑龍會自從成立以後,其實一直都比較低調,除了成立日的當天,在這裏舉行過一次儀式外,以後的活動大多都放在了銀座那邊的幕府會所。

     因為從感覺上,在幕府會所那邊,辦公什麼都比較方便。

     頭山雄基本上都是常駐在幕府會所,倒是船越次臣經常在總部裏,因為這邊的環境比較安靜些,他在這裏修練和授徒。

     但今天,黑龍會總部裏卻風飄旗揚,人來人往。

     因為船越次臣今天在這裏,要舉行一次收徒儀式。

     這在以往是從來沒有過的!

     而他收的十幾個弟子,都是帶藝投師,而且全部是從北海道來的。

     正如謝寸官所預料的那樣,從訓練營逃出來的人,成了內田省吉的大麻煩。他不追殺,肯定對其他的訓練營的人就沒有了約束力。而追殺,肯定會引起警察的注意。

     不過,最後內田省吉還是選擇了追殺這些人。

     因為於公來說,訓練營已經是內田家的根本所在,如果不懲處這些人,肯定會動搖內田家的地位。於私來說,最疼愛的弟弟內田晚秋當著這些人的面被人殺了,這些人本來就有失職之嫌!他的心中也是極痛恨這些人的。

     但黑龍武士的追殺,讓這些本來分散的人,不得不聚集在一起,最終投靠到船越次臣這裏。因為除了同內田省吉對著幹的船越次臣,日本國內再沒有一股力量,願意做這種收留這些人而得罪內田家族的事情。

     而其實這些人投靠過來後。船越次臣本來很猶豫要不要接收。

     如果偷偷地接收,那是沒有意義的,起不到應有的作用。因這接收這些人。好處是能分化內田家族中人對內田家的忠心,讓所有對內家省吉不滿的人,知道離開了內田家族,有處可去。而壞處是就意味著同內田省吉撕破了臉皮。

     船越次臣一直猶豫的。就是要不要同內田省吉撕破臉皮。

     但當有人送信來,說是內田省吉已經殺了船越健義時,並提供了能做證的人名:野口青森,北海道小樽市的垃圾焚化場管事。

     在派人證實了這個消息後,船越次臣當時就憤怒地砸了自己最喜愛的茶具。也決定了這個盛大的收徒儀式。

     當十幾個人向船越次臣叩首時,船越次臣的眼睛,卻穿過這些人的頭頂,看向了遠方。

     內田省吉手中的毛筆狠狠地頓了下去,寫完了龍字的最後一筆!然後他將筆輕輕地擱在筆架上,打量著紙上幾欲破紙而飛的黑龍二字,眼睛才重新回到了電視上。

     著名的松濤流空手道大師收徒儀式的橫幅,在電視畫面上。是那麼的刺眼。

     但內田省吉還是平靜地看著。不過,眼睛卻已經淩厲起來。

     雖然在一刀劈下船越健義的頭顱時,他就有了同東京黑龍會決裂的覺悟,但當船越次臣這麼赤裸裸地抽來一耳光時,他還是感覺到很憤怒。

     這就是人的立場不同的問題。

     他只氣憤於船越次臣收留了內田家訓練營的逃徒,公然打他的臉。卻沒想到。當船越次臣知道最喜歡的一個子侄船越健義被他殺死時,會是怎樣的心情。

     “通知黑龍武士。潛伏東京,一定要將這些人一一處死!”內田省吉吐出一口氣。對身邊的起居童下令道。似乎這口氣一出,心情能平靜一些。

     那個男孩子就立刻鞠躬出去,傳達命令去了。

     內田省吉這才用手帕淨手,坐到了書桌前,翻開眼前的一本線裝書。

     他手裏拿的,正是戚繼光的《紀效新書》,而翻開的地方,正是戚少保《拳經捷要篇》中收錄的長拳三十二式。

     在內田省吉看來,這個拳經中的三十二式長拳,是中國武術中最精華的部分。

     首先因為明之前,對於拳法的記載和描述,多是文字描述,而且多是隻言片語,略簡不詳。只有戚繼光在這個拳經捷要中,圖文並茂,論述翔實。

     其次戚繼光是練兵之人,熟武悉兵,他在武藝方面的眼光,絕對是一流的。而且,他訓練的士兵是要上戰場的,所以他相信,能入戚繼光眼中的拳法,必然是實踐性強的拳法。

     最後,內田省吉是研究過太極拳的,他發現陳式太極拳經總要中,有大量的東西來自於戚繼光的《拳經捷要篇》,這就充分說明,戚繼光對拳學的總結是非常到位的。

     所以,在接觸了大量的中國拳法之後,他就將自己的目光,集中在《紀效新書》中這千多字和三十二幅圖中,希望能由此窺探中國傳統武術的奧妙。

     內田省吉一面研讀,一面就從面前的電腦上,調用和查詢一些資料。

     他做得極認真,如同小學生做作業一樣,不停地抄錄,注釋。時不時地還要站起身來,在房間裏比劃幾個動作。

     這是他每天必做的功課,也是他喜歡做的功課。因為通過幾年的研究,他越來越發現,這看起來簡簡單單的三十二個動作中,越來越包羅萬象,越來越奧妙無窮。

     長崎的家中,謝寸官也看著電視上松濤流空手道大師船越次臣收徒儀式的橫幅,臉上露出一絲不易察覺的笑意。

     內田省吉的學員們是被他半是逼迫半是蠱惑地離開了北海道,而船越健義的死訊也是他讓人帶到了東京,講給船越次臣聽。現在這兩件事終於都開花結果了,可以預見的是,東京黑龍會總部一定會同北海道內田家鬥個不停。

     而他這裏,他的笑臉就看到了旁邊的兩個女孩子。

     戴若夕正小臉繃得緊緊地,演練著茶藝,而在旁邊的衡玉,則輕興致盎然地在一旁欣賞著,並不時地發出讚歎或是指點的聲音。

     他從北海道回到長崎時,發現這倆人已經好得跟親姐妹似的。

     衡玉明明辦公室已經裝修好了,卻整天在這裏竄來竄去,幾乎將辦公室都搬來了這裏。反正她是總經理,而且推行的又是無紙化辦公。辦公室所有的文函資料,都是通過電腦傳到她的手提電腦上,然後她做出處理,再在上面加上密文和水印,然後再發回去。

     這些加密的程序,對於電腦“小天才”李莫奇來說,那是小菜之小菜中的一小碟。

     電腦“小天才”是衡玉對給李莫奇的新名字,而好像李莫奇並不滿意這個稱呼,但衡玉自管自地叫著,漸漸地就成了大家對他公用的稱呼了。

     可見什麼東西,都是需要推廣的。

     不過,謝寸官還真是佩服衡玉的辦事能力,每天就這麼粘著戴若夕,嘻嘻哈哈地就把公務處理得井井有條。

     這也許就是能被稱為天份的東西,她能將九州和四國兩處生意間的關聯點找出來,並加以利用。而且,總能從千絲萬縷的信息情報中,找到適合自己用的那個環節。

     目前,這裏的公司裏沒有設立情報信息資料部門,除了李莫奇這個目前無所事事的家夥,每天就是沒事侵入一些防火牆不嚴密的小公司裏,給衡玉檔一些資料下來,供參考外,大量的情報信息,都來自於對龍翰公司情報資源的公享。

     當然,訪問這個情報資料的權限,僅限於她在謝寸官的電腦上,訪問瀏覽。

     就這已經讓這個丫頭大呼過癮!畢竟這種海量的資料信息,對於一個善於捕捉商機的決策者來說,那是極具誘惑力的。

     於是,一個一個的小公司,在這小丫頭神奇的小腦瓜的奇思妙想中,收購、拆分、並購、轉產,最終就被組接成一個又一個的中型公司。然後,這些中型公司由開始鬆散的聯合體,已經開始向大型的集團化公司集約,一個涵蓋了九州和四國日本農產品生產、加工以及出口的公司,已經顯出了雛形。

     而依附於這個公司下的,是四國和九州的黑龍聯合會所。

     在九州和四國,目前已經修建了兩個大型的武技培訓學校,並已經得到了日本政府的批準。不過,在對外宣傳上,這兩個學校並不是以武技修練做訴求的,而是以健身強體,塑造完整人格做為訴求點的。

     而對於黑龍聯合會所成員的初期培訓,就隱藏在兩個學校中間完成。

     這些人都在學校裏先完成初期的武技訓練,包括日本流行的空手道、踢拳道、柔道和合氣道等。在這裏先進行為期兩個月的集中訓練,在打好身體素質基礎後,再進入四國島上郭踏虜那個培訓中心,進行真正的格鬥訓練。

     培訓中心的訓練課程隻有一個月,三十天裏,每天都是進行對拳接手的訓練,專門練習謝寸官為這些日本流氓定做好的那一套簡單實用的東西。

     在這段等待的時間裏,謝寸官自己反倒成了一個整天無所事事的人了。

     因此練功就成了他的主要“業務”。自從勁出髓意,他練的東西反而簡單起來,每天就是練個起落束展和擰腰裹肩,不停地體會著這兩個動作中的勁意。

     當然,偶而練煩了,也要走走拳,體會一下十大真形合於身的感覺。

     大道至簡,誠不我欺!

 (未完待續。。)
吟雙 發表於 2014-7-15 19:20
第五卷 莫等閒白了少年頭

第二章 內田省吉的力量

    東京的夜色同世界每一個都市都一樣,也是一個燈的世界。

     夜生活也是都市生活的重要組成部分,在霓虹燈下,每天也完成著社會財富的大量流轉。因為白天拚命賺錢的精英們,晚上就成了花錢的主。

     白天在上司的嗬斥下,溫順得像條狗似的辛勤工作一天的人,晚上揣著大把的鈔票,在種種消費場所就充開了大爺!人就是這種具有兩面性的物件兒。

     青野哲光嘴裏哼著一首聽不清的小曲子,向剛才陪自己喝酒的那個化了濃妝的女子揮揮手,就有些搖晃地出了酒吧的門。

     今天他喝的可不少。

     他現在已經是黑龍會戰鬥部的教習,手下也帶幾個人。

     比起當初在北海道苦寒之地的那種早起五更、夜練三更,每天還要給教練做孫子的苦日子,現在他感覺簡直生活在天堂裏。

     還是那個殺了內田晚秋的人說的對,自己一身武技,在那都比在訓練營好混。

     別的不說,現在他的收入,在東京這個精英遍地的地方,也算是中等了。

     他搖搖晃晃地來到出租車的停靠點上,伸手招車。

     雖然他來時開了車,但今天喝的這個狀態,顯然不適合駕車。東京的出租車雖然昂貴驚人,但對於今天的青野哲光來說,以他的收入,卻也乘得起。

     遠遠地,終於有一輛亮著空座燈的出租車駛了過來,青野哲光立刻高高地舉起手,口中含混地叫著:“出租車——”。

     就在此時,幾個黑影突然就向他靠了過來。

     青野哲光被驚動了,他回過頭來,看到了是幾把寒光閃閃的短刀,在燈光下閃著妖異的光芒。青野哲光知道自己應該跑起來,但腳下卻一個踉蹌。不聽了使喚。

     第一道寒光刺向他的小腹,他忙伸手一把格住了,不由地就哼道:“你刺不中——呃——”哼聲被劇疼打斷了,另一個人另一把刀已經從他的腰側做了一個極速的穿刺的拔出動作。青野哲光不由地張開了嘴巴,想要叫出聲來。

     但另一個黑衣人已經從側後方撲上來,一把捂住了他的嘴,手中的短刀寒光一閃。從他喉間拉過去,直接切斷了喉管。被堵在嘴中的氣流反衝,從切開的喉管裏撲撲撲地噴出來,濺起了星星點點的血沫子。

     那人將已經無力掙紮的青野哲夫輕輕地放倒在地上,讓他靠在停靠點的指示牌標杆上。然後,幾道黑影就又迅速消失在黑夜中。

     與此同時,在黑龍會下屬的一個道場中,空蕩蕩的練功廳中。此刻只有一個人在練習。

     大石鐵夫是一個嗜武如命的人,所以他的成績在北海道內田省吉的訓練營中一直是佼佼者。所以,他也一直是內田省吉比較欣賞的一個學員,甚至親自指點過他武功。

     內田晚秋死的時候,當時衝在內田晚秋身邊的他,被謝寸官拋過來的人砸了一個跟頭。

     等他爬起來時,內田晚秋已經沒命了。

     當整個訓練營的人都打算出逃的時候,他隨了大流。但這次失敗的經曆讓大石鐵夫感覺到很恥辱,感覺自己太沒用了。於是他就回到了老家,長野的鄉下。苦練武技。

     他的父母本來就是長野的農民。

     但很快的,幾個同伴被殺死的消息就傳了過來。因為他的武技好,所以附近的幾個同伴就找到了他家裏,大家最後搭伴來到了東京,投奔船越次臣。

     大石鐵夫因為武技出眾,在這裏自然也受到了船越次臣的器重。

     於是被安排在這個道場裏,做總教頭。

     來到這裏,收入多了後。許多訓練營的中同伴都沒過去那麼刻苦了。

     但大石鐵夫不同,那怕是做了總教頭,他還是沒有忘記被謝寸官拋人砸倒的恥辱。到了這種不用操心吃穿用度。可以每天方便地練功的地方,他對自己的訓練也就更加刻苦了。

     他反複地盤著拳架。練的是一套非常古樸的少林拳。

     而此時,在訓練廳的外面,三雙狼一樣的眼睛,正盯著在大廳中揮汗如雨的大石鐵夫。

     一遍一遍,直到榨幹了身體裏的所有精力,大石鐵夫才將自己身上的背心脫下來,他順手一擰,背心上的汗水主滴滴噠噠地滴在地上。每天這個時候,是大石鐵夫感覺到最充實的時候,這些汗水,就證明了他今天並沒有虛度。

     他已經練得筋疲力盡了,小腿肚子站在那裏,已經微微地有些哆嗦。

     就在此刻,練功廳外的三雙眼睛互相對視了一眼,其中有著一雙眼睛中流露出戾氣的人就輕輕地點點頭。於是,練功廳的門就被一把推開,三個黑衣漢子就出現在大石鐵夫的面前。

     “大石鐵夫!”那個眼睛中流露出戾氣的漢子,帶著一股子嗜血的興奮道:“黑龍武士風營十七組奉命取你性命!”

     與船越次臣黑龍會東京總部戰鬥部以五行來劃分戰鬥小組不同,內田省吉是以風雷電雨四字來劃分自己的黑龍武士的。

     風字營管刺殺;雷字營正面打擊;電字營專搞奇襲;雨字營情報滲透。

     這次派到東京來的,全是風字營的刺殺專家。

     這幾人早就找到了大石鐵夫,但當發現他正練功時,卻沒有動手,而是在一旁靜靜地觀看,直等到他練得累了,才出來發難。大石鐵夫看到這些人,心頭不由地一驚,做為訓練營中的人,他自然知道風營是做什麼的。

     那名黑衣漢子說完,手中寒光一閃,立刻就撲了過來。

     他這一動,另兩個漢子也立刻出刀,從側面接應,竟然是訓練有素的配合戰術。而領頭的黑衣漢子幾乎在一瞬間,刀閃人進,就撲到了大石鐵夫的面前。

     大石鐵夫大喝一聲,右手上一晃,調引人的注意力。左手由下往上撩向對方手中的刀。而下面左腿一腿早起,直踹對方的胯部。

     但那名黑衣漢子竟然不避不躲,連刀的方向都沒變。

     大石鐵夫的腿踹中了對方的胯部,但對方不但沒有被他的腿阻住,反而將他的腿直接撞偏了,手中的刀毒蛇一般,就在大石鐵夫的手撩擊中。雖然離開了他的心口,卻撲地一聲刺入了他的肩窩裏。

     大石鐵夫身體一顫。口中發出一聲含混的痛叫。

     他練得太紮實了,渾身的力氣僅僅夠支撐自己站立,連對方的手都撥不開了。

     在他的痛叫聲中,左右兩側的黑衣漢子也已經撲過來,雙刀如閃,撲撲兩聲,就紮入他的腹部和腰側。大石鐵夫只感覺自己的身體一下子一點力氣都沒有了。過度的疲累,讓他的神經對痛覺都感覺得不那麼清晰了,他甚至叫都沒叫一聲,就癱軟在地上。

     領頭的漢子拔出他肩頭的刀,大石鐵夫的眼睛就看了他。

     那漢子一言不發,轉到他身後,一手扳起他的下頜,刀子就從他咽喉上劃過去。一時間血如泉湧,還冒著劇烈運動後的熱氣兒。

     三名黑衣人立刻就靜悄悄地退出去,仿佛什麼都不曾發生。

     第二天。船越次臣在吃早點時得到了消息,就極度震驚地坐在那裏。

     因為僅僅昨天一個晚上,前來投靠他的十三名北海道的學員,就被殺了九個。其餘的四個,一個重傷的,被割開了咽喉,竟然沒死。真是打不死的小強。

     還有兩個是因為臨時被派了保護客人的任務,晚上根本沒有回住所。而是在幕府會所呆了一夜,因此逃過一劫。

     僅僅只有一個人在被追殺時,反殺了一名黑龍武士。在人群的掩護下,幸運逃脫。

     內田省吉的黑龍武士們在東京潛伏一月。摸清了這些人的生活規律後,突然一擊,給予了船越次臣沉重的打擊。

     但真正的打擊,並不是這九死一傷的慘狀,而是船越次臣頭一次害怕了內田省吉的實力。

     因為這幾個人,在投奔他後,他就發現,這些人的武技,除了空手道之外,都接觸了一些中國武術裏的真正打法技術,遠遠超過了他的手下。

     因此上,這十三個人,基本上都被他委以教習的職務,就是想讓東京黑龍會戰鬥部裏,能多一些可供修練的武技。

     但這些在他的手下中,算是武技高超的人,卻只是內田省吉訓練營中未畢業的學員。

     而在對方已經成熟起來的黑龍武士一擊之下,十一個人中,只有一個幸運逃脫。這種戰鬥力差距,才是讓他震驚的地方。

     當然現在法製社會,內田省吉不可能一直進行這種大規模的暗殺,但如果對方真的針對自己還有頭山雄動手時,自己拿什麼來抗衡對方。

     船越次臣站起身來,在房間裏緩緩地踱著步子。

     莫名其妙地,一個人的影子就清晰地出現在他的腦海中。他想到的,正是謝寸官。

     在那次見面中,謝寸官舉手投足之間,就將自己手下最厲害的幾個弟子打倒。那種遊刃有餘的樣子,讓他感覺對方並沒有出全力。當時他有一戰之心,但竟然沒有出手。

     而後來,陸續有弟子看到網上一些謝寸官同人交流,並被稱做武神的視頻時,那種輕鬆勁兒,讓船越次臣一度感覺好像是雙方商量好了在做戲。

     但他通過關係,聯係到了一位松濤館流的實戰高手時,對方對他說,與謝寸官手臂相交時,竟然有觸電般的麻木感。這讓船越次臣很驚奇,但卻也不理解。

     不過,當今這種情形出現時,他就想到了這個人同他的那個高大的弟子。

     也許他們可以替自己和頭山雄做保鏢!不過,記憶中那個人是有些清高的強勁的,不知道能不能召喚得動。

     不過,總得試試!船越次臣決定去四國和九州再走一圈。

     最不濟也要把他的弟子請出來!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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