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術無雙] 國術兇猛之六合無雙 作者:小子無膽 (連載中)

 
吟雙 2014-5-31 20:58:58 發表於 武俠仙俠 [顯示全部樓層] 只看大圖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578 139421
吟雙 發表於 2014-7-18 22:35
第五卷 莫等閒白了少年頭

第三十四章 跟蹤

    吳釗長利坐在車子中,將手中照像機的鏡頭,對著半山上那個大門,輕輕地旋轉著焦距,終于將鏡頭調清晰了。鏡頭中,一個有些嬰兒肥臉的日本男人,出現在鏡頭中。

    他知道這人叫八木盛男,是頂頭上司交待下來要跟蹤的人。

    吳釗長利雖然是四個字的名字,但卻是一個華人。只不過,他是一個日籍華人。

    他本來的名字就叫吳釗,在上海上大學時,結識了一名在上海留學的日本女孩子,倆人相愛後,他就“嫁”到了日本,又起了個像日本人一樣的四個字名字,吳釗長利。

    不過,到日本後,原本想服務于日本大公司的他,卻沒有機會進入大些的公司,最後只好到一家私人偵探社做偵探,幫人做些收集太太出軌證據的瑣碎事情。

    最近他們公司,接到了一個活兒,就是跟蹤這個叫八木盛男的人,並將所有同他有接觸的人都拍下來。

    此刻,在那個大門口,那個八木盛男正在迎接客人。

    一個又一個衣冠楚楚的中青年男子,從並不豪華,卻絕對實用的車子上下來,同那個男子握手後,被引進大門去。吳釗長利就是將這些人都拍到照片中,然後拿回去,交給上司。而上司再將這些照片交給客戶,客戶付錢給公司,他再領養家的佣金。

    吳釗長利看著照像機中清晰的拍攝對像的面孔,對手中的這個相機有點愛不釋手的感覺。

    這個小小的相機。鏡頭並不像平常的相機那麼大,但卻可以將超過兩千米之外的影像,清晰地攝錄其中。他們偵探所也有這種超視距的像機,但鏡頭的體積卻也相當巨大。

    听老板說,這個相機也是這次的委托客戶提供的,是價格不菲的專業間諜相機。

    吳釗長利心里還想,看能不能說服老板。這次的生意之後,能給自己也配這樣一個相機。

    八木盛男的臉上一直帶著笑,不時地迎進一個又一個的客人。並將他們小心地引到門口,再由站在門口的一些彪悍的年輕人,一個個地再領進黑洞洞的門洞里。

    這幛建築是一幛比較古的建築。有點像古代的城堡,如虎踞山,佔據了整個山頂。

    而黑洞洞的門洞里,通道狹長,青石鋪地,陰沉沉地不知道通往那里。

    在八木盛男的身後,一排數個健壯的黑衣漢子,帶著黑墨鏡,一副保鏢的樣子。而在他身邊,則站著一個臉色有此蒼白的年輕人。一面幫忙迎接客人,一面眼光銳利地打量著四周。

    突然,這個年輕人眉頭一皺,眼楮就越過門前長長的私家車路,看向了遠處橫過去的公路邊。停著的一輛小轎車。因為剛才他轉眼的一瞬間,在那里似乎有一個亮點閃了一下,瞬間不見了。

    憑經驗,他知道那應該是照像機鏡頭對上太陽的閃光。

    有人拍照?雖然不能確定,是不是有人拍自己,但這名年輕人就對著身後的一名黑衣人輕輕打了個手勢。那個黑衣人立刻跟著他,不動聲色地走到一邊去。倆人一起坐上了一輛車子,車子就向路口開過去。

    吳釗長利看到一輛車子緩緩地由大開出來,向著公路開來。

    他急忙收起相機,做出一副坐在車子上等人的樣子。那輛車慢慢地開了過來,車窗半開著,一個臉色蒼白的年輕人開著車子,開過來時,禮貌地向他微笑著。

    “今天天氣真不昏!”吳釗長利招呼道︰“你們住的地方風景真漂亮!是私人的產業嗎?”

    “是呀!”年輕人應聲道,車子就在他的車子邊停了下來,然後年輕人就下了車子,走到了他的車邊,輕聲而禮貌地問道︰“要不要讓去轉轉?”

    吳釗長利忙搖搖頭道︰“不用了,我在這里等個朋友,一會兒就走!”

    “哦?”年輕人輕哦一聲道︰“怎麼會約在這里,前不著村後不著店的!你朋友在這附近住?”

    “是啊!”吳釗長利點頭道。

    他這一聲“是啊”剛出口,年輕人的眼光一下子就銳利起來,突然間一揮手,就一把將吳釗長利的頭扒向前,狠狠地撞在車窗搖下一半的玻璃上。

    吳釗長利忍不住一聲驚叫,立刻言語不清起來。

    這一下撞得非常有力,直接將他的臉頰撞開了一個血口子。

    “學人家跟蹤,就該打呼清楚,這一片的山林地,全都是私產!”年輕人一把將已經被撞得暈頭昏腦的吳釗長利的頭從車窗里扯了出來︰“把照相機拿出來!”

    “什麼照相機?”吳釗長利知道此時絕不能承認,因為從對方的話中,他就知道對方是非富即貴的大戶之家,這樣的家族,任何一件隱私的事情,都有可能要了他的命。

    而且,他車里收藏像機的地方,是動過一點心思特別設計過的,很難找到。

    出門做偵探,雖然有執照,但窺探別人的隱私,被逮住後暴打的事情時有發生。而最慘的就是,被打之後,還被抽掉了內存卡,砸了相機。

    吳釗長利是個有小聰明的人,就在車座椅上設計了一下,請人改裝成一個能藏相機的地方。

    這樣萬一被對方有時發現後,自己死不承認,搜不出相機,對方就不能肯定他是不是真的拍照了,許多時候連打都免了。就是萬一還是被打了,相機和相機里的東西還在,也不至于挨了打,還要損失相機和勞動成果。

    但今天他失算了,因為這個臉色蒼白的年輕人听了他的話,幾乎是毫不猶豫地就從懷里拔出一把裝了消音器的槍來,直接頂在他頭上。

    “你就是……”吳釗長利剛要開口。就听噗地一聲,對方槍已經響了。他的眼楮一下子就凸了出來。他本來想說的是,你就是殺了我,也沒有相機。在他的心里,還認為對方拿槍出來,是嚇唬一下他,但誰知道這個臉色蒼白的男人。竟然二話不說,就開了槍。

    “去將屍體處理掉,車送去拆了!”臉色蒼白的年輕人對已經下車來的那個保鏢吩咐道。然後就提著手槍,回到了車子里,竟然直接又將車子開回去了。

    那個保鏢立刻就拉開吳釗長利的車門。將他的尸體從車座上塞過去,扔在後座里,然後就發動了他的車子。

    車子就沿著公路,如箭一般駛出去。

    臉色蒼白的年輕人回到大門口時,八木盛男已經迎到了最後一名客人,正準備進屋里去。見他回來,就關心地道︰“吉利君,什麼事?”

    年輕人蒼白的臉上輕輕露出一絲笑容道︰“小事情,我已經處理好了!”

    八木盛男輕輕點頭道︰“做事小心些!小心才駛得萬年船!”

    “是!”年輕人立刻低下頭,但身體立刻挺得畢直。一時竟然頗有些軍人的樣子。

    八木盛男向他擺擺手,就走進了那幢修得像城堡一樣的建築物中。

    年輕人一揮手,剩下的幾個黑衣保鏢們,立刻跟了上去。

    年輕人則走在最後,他一進去。黑洞洞的門洞中,厚實的大鐵門就開始緩緩地關閉,如同一只怪獸的嘴,慢慢地閉上了。

    此時,天已經陰沉下來,滿天的烏雲緩緩地向那幢帶著一股子久遠古樸氣息的建築物頂上緩緩地飄來。一種黑雲壓城城欲摧的氣息,就散發了出來。而這種氣息,讓那幢建築物在這個陰沉的白天里,竟然顯得有些猙獰起來。

    在那大門關上的時候,在離這塊私產大約有三公里遠的公路邊上,一輛黑色的商務車中,兩個年輕人的眼楮,正盯著面前的筆記本電腦。

    電腦正在接收著無線的信號。

    那些信號被接收後,就形成一個個帶著奇怪擴展後綴名的文件。

    年輕人用鼠標將這些文件拖入電腦桌面上一個解密處理的窗口中,那些文件就在窗口中被轉換成一個新的文件。

    年輕人用鼠標雙擊了一下文件,文件立刻被打開來,電腦的桌面上,就顯出一張圖片來,正是吳釗長利拍攝的最後一張相片,照片上,八木盛男正握著一個保養得很好的中年男子的手。那男人的臉雖然是側臉,但卻很清楚。

    此時,旁邊的年輕人突然輕聲道︰“頭,情況有些不對!”

    “什麼?”剛處理完這張照片的年輕人轉過頭來。

    “那個偵探的車子正向我們駛過來,而且速度極快!”旁邊的年輕人用手指著自己面前的一個小電腦屏幕上顯示出來的地圖,輕聲道。在他的指尖下,一個小紅點兒,正沿著地圖上標示出來的路線,迅速向他們靠近。

    “收拾東西!發動車子,讓柳東他們隨時準備接應!”被稱做頭兒的年輕人立刻一面將那張照片通過網絡發送出去,一面下令道。

    前面的司機听了,立刻發動了車子,車子就緩緩地向前駛動,開始調頭。

    那個年輕人也拿出手機,撥出了號碼,手機屏幕上,就顯出一個柳字來。顯然是撥電話給那個柳東。

    就在他們車子堪堪調轉車頭,剛要加速時,後視鏡中,吳釗長利的車子已經出現。

    那車子速度不低,速度很快地就超過了他們的車子,就在超車的一瞬間,車上的司機的眼楮不由地跳動了一下,他分明地看到了那輛車子已經易了主人,也看到了開車的黑衣漢子,狼一般看過來的眼楮。

    “頭,情況不對!開車的不是咱們委托的那個人!”司機連忙報告。

    就在他報告的過程中,吳釗長利的車子突然減速,打橫就停在了他們車前面,司機眼明手快地剎車,車子在堪堪撞上那輛車子的瞬間,猛地停下。

    一時間,他們車子里的東西被被慣性甩落到車子的地板上,人也劇烈地一晃。正打電話的年輕人反應不及,直接就撞到了前面的車座背上。

    “靠!”被稱做頭的那個年輕人手中的電腦也被甩在前面的椅座上,忍不住罵出聲來。

    而停下來的車子上,那個保鏢已經邊打電話,邊走下車子來。

 (未完待續)
吟雙 發表於 2014-7-19 10:18
第五卷 莫等閒白了少年頭

第三十五章 反跟蹤

    “頭,怎麼辦?”看著那個壯碩的保鏢邊打電話邊走過來,司機有些驚慌地問道。就在他問話的當口,那個保鏢已經打完了電話,將手機裝入口袋中,走過來將肘子一橫,直接一肘擊打在商務車的車窗上。

    一聲滲人的碎裂聲中,那個玻璃就好像蜘蛛網一樣碎裂出紋。

    被稱做頭的年輕人此時就顧不上拾掉落在車座下的電腦了,一伸手,就從懷里抽出一把已經裝上消音器的手槍。

    車外的保鏢再一次肘擊,已經碎裂的玻璃就被打開了一個洞。

    那人伸手進來,一把揪開車梢子,立刻拉開了車門。

    “出來!”低沉的呼喝聲中,那名保鏢伸手來揪司機。

    但他立刻愣在那里,因為一把黑洞洞的槍口,已經指向了他的頭顱。

    那名保鏢正想說什麼威脅的話,那把槍已經在他眉前一顫,他的眉心就出現一個焦灼的小洞兒,然後一股血肉就從腦後濺開去,濺滿了車子。

    壯碩的身體立刻塌下,撲在司機的身上,頭腦整個被掀了起來,白白紅紅地淌了司機一身。年輕的司機臉色有些發白,一伸手捂住自己的嘴。

    被稱做頭的年輕人立刻一伸手,拉開身邊的車門,對車上的另兩個人道︰“棄車!”

    另個一個年輕人立刻就下了車子,還不忘拿上自己的電腦。

    此時,前面的司機強忍著想要嘔吐的感覺。忙用腳蹬開那具尸體,也下了車子。那個頭這時就站在車門邊,從座位下摸出自己那個電腦。

    就在他摸出電腦時,前面已經飛快地駛來了一輛車,是一輛一模一樣的商務車。看到他們的車子,前面的車子立刻一個回旋,就調了頭。

    此時。車上就下來三名精悍的漢子。

    “頭,怎麼回事兒?”領頭的漢子看了一眼正從車中拉出電腦來的年輕人道。

    “棄車!”拉出電腦的年輕人此時冷靜地打量著車子里面,看有沒有留下什麼東西。

    “你倆去卸車牌!”第二輛車領頭的漢子立刻對另倆人道。

    那倆人立刻下去。一人車頭,一人車尾,飛快地擰下車牌兒。

    花了大約四十秒時間。年輕人仔細地檢查了車子後,又彎下身體,伸手到車子下面,按下了一個開關後,對其他人道︰“撤!”

    幾個人就立刻上了另一輛商務車子。

    車子立刻箭一般地竄了出去。

    一上車子,另個年輕人就打開了自己的電腦,打開一個文件後,電腦上立刻顯示出四個畫面來,竟然是剛才那輛車子周圍的情況。原來,剛才在車子下面打開的。竟然是四個攝像頭兒,通過無線發射器,這個電腦可以接收那四個攝像頭發射出來的信號。

    就在他們離開大約三分鐘不到的時間,三輛黑色的橋車就出現在那輛車子的旁邊。

    車上下來七八個漢子,簇擁著一個瘦瘦的年輕人。那些人一到場,年輕人就一揮手,立刻有三個漢子上了一輛車,就繼續追下去。

    其他的人就圍到那輛車子旁邊,準備察看情況。

    此時,看著電腦的年輕人就輕叫一聲︰“頭!”

    被稱做頭的年輕人毫不猶豫地按下了手上的一個遙控器。然後,在一聲隱隱傳來的轟隆聲中,那個電腦上的畫面就一下子全變黑了。

    而在那個現場,四個靠近過來的黑衣漢子,就倒在了血泊中。

    而那國內黑色的商務車,就在爆炸中幾乎化為齏粉。

    後面的那些人,都被強大的沖擊波推倒在地,片刻後,那個瘦瘦的臉色蒼白的年輕人就在兩名黑衣人的扶持下,站了起來,看著那輛幾乎完全地遭到徹底破壞的商務車,不由地皺起了眉頭。

    他知道,這輛車的關鍵部位都裝了炸藥,才能炸得這麼徹底。

    這是非常專業的毀滅證據的手法!

    看到這個情景,他也就失去了通過車輛殘核查信息的想法。相信這輛車上一切能顯示制造和購買信息的部位,都早被打磨掉了。

    現在只希望,那輛追上去的小車,能有所發現。

    商務車飛快地在公路上奔馳,但後面追的那輛車子卻更快,顯然是一輛改裝過的車子。當商務車的司機,從後視鏡中看到那輛黑色的,呼嘯而來的車子時,立刻轉頭對著後面坐的那個年輕人道︰“頭,有人追上來了!”

    年輕人歪過頭,看了一眼那輛車子,輕蔑地一笑道︰“下鐵黎刺!”

    坐在後面的那個年輕人就伸手,拉住了車子頂上的一個小鐵環,眼楮看著前面的司機。

    司機不動聲色,車子稍微降了點速度,看著後面的那輛車子接近。就在那車子堪堪接近到五六米遠的時候,司機輕喝一聲︰“放!”

    年輕人拉動了鐵環,立刻間車頂上的一個帆布袋子的口就被拉了開來,一大堆四尖的鐵黎棘就從袋子中滑落,三尖著地,一尖向上,閃著幽幽的寒光。

    而此時,司機也已經將車子加速,順著成路畫出一個大大的S形狀,也就封嚴了路面。

    然後,就看到後面的車子車頭一歪,打了一個旋兒,在高速之下,就像電影中的特技一樣,慣性翻起,直接翻到了路外面的樹叢中。

    片刻後,路邊的樹叢中,冒著煙的汽車中艱難地爬出一個黑衣漢子,看著空空如也的馬路上,那輛黑色的商務車,早已經失去了蹤跡,只好摸出電話,向上面報告情況。

    而那輛高速行駛的商務車,此時已經拐上了另一條路的車流中。

    車子上,年輕的頭領輕聲問道︰“這次是誰聯系的偵探公司?”

    在他身後。一個平頭的年輕人輕聲道︰“是我!”

    “柳東!”年輕的頭領道︰“立刻讓公司為小馬定一張飛往加拿大的機票。小林,我們現在就送小馬去機場!”後一句話,卻是對司機說的。

    前面的司機應了一聲,車子立刻拐上了去東京成田機場的路。

    此時,年輕的頭領就掏出電話來,撥出一個號碼,電話接通他就立刻道︰“吳部長。我是陳常,我們情報科的馬原有事外出公干,請你派人將他的護照立刻送到東京成田國際機場!

    原來。這個年輕的頭領,就是龍翰東京分公司保安部情報科的科長陳常。

    機場中,一直等將那名叫馬原的年輕人送上飛機。陳常才帶著柳東等人返回停車場。

    司機小林和另三名年輕一直在車中等著他們,等他們上來,立刻就發動了車子。

    陳常上了車子,一邊疲倦地揉著眼眶,一邊忍不住操心地道︰“車牌換了嗎?”

    “換過了!”一名手下一面拿出一瓶純淨水遞給他,一面道。

    “他們幾人,回去就放假,換第二小組的人跟進!”陳常接過水,邊擰蓋子,邊對柳東道。

    那邊柳東就應了一聲。但還是忍不住道︰“到底是那位大神讓監視這些人?這些人好像看著不顯山不露水,但似乎能量很大啊!”

    陳常看了他一眼,呷了一口水,潤潤嗓子道︰“情況是有些不對!我開始以為這人只是個普通的商業人士,隨便跟跟就成!幸好下命令的人提醒過我。說是那怕是再小的事,也提起十二份精神來!不然,今天我們估計非要扔幾個兄弟在那里不可!現在就看吳部長那里,分析確定這些人的身份了……”

    車子里一時都沉默了起來,本來和陳常在那輛被毀的車子中的倆個年輕人就對視了一眼,想到了那個保鏢單肘撞裂車玻璃窗的強橫。不由一陣後怕,幸好陳科長當機立斷,動了槍,否則……。

    要知道這種有機車玻璃,用小榔頭有時都不一定能敲爛。

    內田省吉回東京的消息,很快就在黑龍會總部傳了開來。

    听到這個消息,謝寸官開始有點不相信!

    但下午時,消息就得到了證實,因為頭山雄讓人通知他,晚上參加在幕府會所進行的歡迎會,歡迎黑龍會第一副會長內田省吉由北海道歸來。

    接到通知後,謝寸官不由地皺起眉頭,雙方已經殺成水火,內田省吉竟然還敢來東京總部,不知道他倚仗的是什麼?

    看著他皺眉的樣子,一旁的毛利康雄就笑道︰“圖越君似乎有心事啊?”

    謝寸官听了他的話,就輕輕笑了笑。

    那一戰的當晚,毛利三郎和毛利康雄就同謝寸官坐到了談判桌上。幾杯清茶下肚,雙方就達成了協議。毛利兄弟幫助謝寸官在黑龍會里一路往上走,而謝寸官則要在上位之後,協助他們在黑龍會里為毛利家族爭取一些好處。

    謝寸官自然滿口答應,他又不是真的圖越佳兵衛,而是專門來滅黑龍會的煞神。

    毛利康雄同他成了盟友,又非常佩服他的武功,自然把他跟得很緊。原本圍著毛利康熊轉的一幫子人,自然就一起投靠了謝寸官。

    而謝寸官又有從九州帶來的那四十多個手下做班底,一時在戰斗部,雖然還不能同船越次臣平分秋色,但勢力上卻不遑多讓。

    船越次臣這才是一口氣憋出個肚子疼,滿肚子地說不出來。

    想想看,自己推薦上來,用來斷對頭念想的人,在上任的頭一天,就同對頭結盟,來對付自己,那是個什麼感覺?而他現在還不能明目張膽地對付謝寸官,因為畢竟是自己推薦上來的人。

    不過,好在謝寸官雖然兩只毛利兄弟結盟,卻並沒有明刀明槍同他唱對台戲的意思,人前人後,對他保持著相當的尊重,這讓船越次臣雖然輸了里子,但在面子上還算好看。

 (未完待續)
吟雙 發表於 2014-7-19 10:22
第五卷 莫等閒白了少年頭

第三十六章 船越次臣的悲哀

    幕府會所中,當頭山雄和船越次臣帶著一個看著有三十多歲的西裝男子走進來時,現場幾乎所有的人都站了起來。三人所過之處,許多人都向男子鞠躬致意,男子也一一還禮。

    謝寸官打量著這個男子,並沒有想像中的那種武夫之氣,相反僅從外表看,顯得很儒雅。

    內田省吉一面同認識的人打招呼,他的眼楮一面在人群中逡巡著。

    終于,他的眼楮定了下來,卻正是盯上了謝寸官!

    倆個人的眼光在空中就踫到了一起,互相對視著。

    內田省吉的眼楮帶著一股子寒意,而謝寸官卻眼光平靜地看著他。

    倆人就這麼對視了一刻,然後內田省吉就轉開眼光,繼續同認識的人打招呼。頭山雄和船越次臣在旁邊,也不時地將一些人介紹給內田省吉。顯然這些人就同謝寸官一樣,是在內田省吉去北海道之後,才加入黑龍會的。

    “听說內田君的武技非常好!”一旁的毛利康雄眼神熾熱地道。

    “哦,是嗎?”謝寸官心不在焉地應稱著,他的眼楮卻越過內田省吉,看向了他身後的十個人。這十個人同現場的其他人都不同,穿著傳統的武士服,而且在腰間帶了長劍短刃,是完全的幕府時代的武士裝扮。

    十雙眼楮目不斜視,似乎周圍喧鬧的人們,都是空氣一般。

    十個人,如十把出鞘的長刀。謝寸官從這些人身上感覺到了一股子危險的氣息。

    內田省吉終于走到了謝寸官面前,頭山雄向他介紹道︰“這位就是新近提拔的戰斗部副部長圖越佳兵衛!被武界的朋友稱做‘武神’,前幾天有一批不開眼的人,打我們黑龍會的主意,就是被圖越君帶人格殺的!”

    頭山雄的聲音很輕,但其中卻蘊含著一股子說不出的挑釁之意。

    內田省吉的瞳孔不由地一陣收縮,但臉上卻依然煦如春風。他眼楮死死地盯著謝寸官的眼楮。輕聲道︰“對于‘武神’之名,我久已聞之!听說前段時間,圖越君去了北海道。拜訪了我下面一個訓練營,可惜我當時不在,我們失之交臂!我弟弟內田晚秋有幸得到了圖越君的指點。我這做哥哥的還要好好謝謝圖越君!”

    話音很輕也很清,但旁邊听的人卻分明感覺到一股子寒意。

    “好說,好說!”謝寸官臉上帶著笑,打著哈哈,但眼楮里卻無絲毫的笑意。而在他們說話時,內田省吉身後的那十雙眼楮,也就死死地盯上了謝寸官。

    “多虧了船越副會長發掘來圖越君加入我們黑龍會!”頭山雄在旁邊,對倆人間暗地里迸出的火花恍若未見,一句話,又將船越次臣推到了風頭浪尖上。

    “哦!”內田省吉的眼光又看向了一旁的船越次臣。臉上笑呤呤地道︰“船越副會長真是為頭山會長嘔心瀝血呀!”

    船越次臣臉色平靜地道︰“這是我的本份!”

    內田省吉此時就不再看謝寸官一眼,打著招呼走向下一個熟識的人。內田省吉的十個手下,就緊跟在後面,緊跟在他身後左手邊的那個武士,就深深地看了謝寸官一眼。

    謝寸官在他看過來時。眼楮不由輕輕一眯,瞬間他就回了那人一個笑容。

    但那人已經轉過頭去,頭也不回地跟著內田省吉走了。

    謝寸官慢慢地收了笑容。一圈轉下來,大家就坐定了,請來的伶人們開始在中間的大廳中表演節目。大家都開始喝酒聊天。

    “看來內田省吉來者不善呀!”一旁的毛利康雄邊為自己倒上一杯清酒,邊對謝寸官道。

    謝寸官微微一笑。沒有做聲。他從內田省吉剛才的態度中,本能地感到了一股子危險,看來今天晚上,肯定不會平靜。

    果然,在伶人們的表演告一段落時,內田省吉的一個手下就突然站了起來道︰“黑龍會是武士會,听這些咿咿呀呀的歌唱有什麼意思!常听內田會長說,船越副會長的武技高超,我山田騎兵不才,想請都船越會長指點一番!”

    這就是赤裸裸的挑戰了,船越次臣臉色平靜,伸手拈起茶杯喝了一口茶,對那個手下的話恍若未聞。而在他身後的一張桌子上,一個健碩的漢子就站了起來,大聲道︰“你是什麼東西,憑你也配向船越先生挑戰!”

    “我為什麼不能向船越先生挑戰!”內田省吉的那個手下山田騎兵冷聲道。

    “向船越先生挑戰,你先過了我這一關再說!”後站起來的漢子一脫外衣,就往大廳中間走。

    但山田騎兵卻根本不看他,而是對著船越次臣道︰“我知道船越副會長手下弟子眾多,不知道打敗你幾個弟子,才能取得向你挑戰的資格!”

    直接一開口,由請教就變成了挑戰,不敬之意,已經昭然若揭。

    “山田!”內田省吉此時開了口︰“不要出言不遜!你只管打,打到船越副會長感覺該出手時,自然會出手!”

    內田省吉這一開口逼宮,船越次臣就不能不應開口了。

    “你贏了船越渡太,我就給你挑戰的機會!”說這話,他看都沒看內田省吉一眼。不過,心中的怒氣卻能從語氣中听出來。內田省吉這是公然給他難堪了。

    不過,如果真的山田騎兵能贏了船越渡太,他也不得不出手了。

    船越渡太現在是他手下中,武技最好的一個了。原本武技最好的幾個人,已經死的死,傷的傷了。

    “好!”山田騎兵一口就應了下來,對著船越渡太道︰“你來吧!”

    船越渡太此時已經脫去了外套,露出里面的衣物。卻是一身寬松的休閑打扮,應該不會影響身手。

    山田騎兵此時就解下自己的身上的長刀短劍,交給旁邊的一個同伴。

    倆人就在大廳中間站定了,船越渡太的身體明顯地比山田騎兵健碩高大。

    “請指教!”山田騎兵彎腰鞠躬。

    船越渡太一聲大喝,腳下一跺地,身體就如出籠的猛虎,腳下踢逼。左手一閉腰腹,右手一掌,五指箕張。一把就抓向山田騎兵的臉。

    山田騎兵的身體猛地一矮,隨著矮身就進了步子。而他腳下的步子,卻並不是直進。而是進了一個小斜角,

    謝寸官的眼神不由一凜,下勢走斜!就是傳統武術中小個子對付大個子的妙招。

    這一手就包含了算計的東西在里面,因為身體健壯的人打弱小的人,肯定都是中堂直進。而且,大個頭重心高,下盤自然比小個頭虛些。所以,小個子的迎擊中,本身就低進走下三路,走斜避其鋒芒。

    果然。這一進步就正好讓過了船越渡太的踢逼腿,將身體進到了船越渡太的腋下。

    就見山田騎兵的身體就在這里,突然直起,左手往上穿挑,右手舉手托腮。右腿就直抬起來,膝撞腳踩勢一起。

    正是一手金雞獨立勢。

    山田騎兵的右手被對方挑起,眼看著對方右手就切托自己的腮間頜下。他的左手此時已經出不去了,因為對方的右手右膝合起,已經護了半邊身體。

    不過,船越渡太也是個反應快的。左手出不來,卻本能地抬起抱加,就擋住了山田騎兵的左手。

    山田騎兵這時就突然變勢,他右手一把抓住對方的左手,用力下扯,同時高挑的左手就甩打下來,直接一掌甩在了船越渡太的臉上,起來的身體就隨著甩勢下落,右腿也狠狠地沿著船越渡太的腿膝踩踐而下。

    隨著身體下落,右腿落地,左腿就就彈射出去,一腿就覓在了船越渡太的身後。

    而此時,山田騎兵的身體就往地上盡力裹去,直接將背裹靠在船越渡太的右腿膝脛上。這正是聞名天下的七寸靠。

    七寸靠的意思,是肩頭離地七寸之意,極言其低。

    這裹背翻肩之勢,如同以背搶地,故曰七寸靠。

    這一靠一下就裹住了船越渡太的右腿,如旋風卷地,將他直接裹出一個趔趄。而對方的頭此時已經甩輪出一個離心力,打在他的小腹恥骨處。

    就在船越渡太想一擊之下,想要穩住重心時,山田騎兵裹下去的身體已經展勢而出。

    左手左肩往上揭起,左腿就直接順著他的右大腿往上一滑,直接打在他的交襠中。

    船越渡太的身體不由一顫,發出一聲痛苦的悶哼,哼聲中,他的身體已經被山田騎兵揭根而起,直接靠打出去,一個仰躺就咂在地上,頭腦著地,發出咚地一聲響。

    金雞獨立顛起,裝腿橫拳相兼,搶背臥牛雙倒,遭著叫苦連天。

    看著山田騎兵一招得勢,謝寸官的腦海中卻不由地顯出這一句拳訣來。如果他沒看錯,這似乎是戚繼光三十二式長拳中的金雞獨立架子。

    這是許多中國拳師都破解不了的拳架,這日本人竟然打了出來。

    船越渡太一倒在地上,還掙扎著想爬起來,但山田騎兵已經腳下一竄步,一腳就踢在他的臉上,直接將人踢翻下去,頭部再次咚地一聲撞在地上,這次就人事不省了。

    此時,山田騎兵只將身體轉向船越次臣,一言不發地盯著他。

    船越次臣的臉上一時就露出苦澀的笑意,船越家年輕一代的佼佼者,死的死,傷的傷,已經是無人可出了。自己一生,培養的幾個人才,都為黑龍會斷送了。此刻,自己卻被晚輩逼上門來挑戰。

    雖然他武技不凡,但老話講,拳怕少壯!畢竟他已經是五十多歲的人了。

    而松濤館流空手道,偏偏是長弓大馬,榮血養力的拳法。

    他看了一眼一旁的頭山雄,又看了一眼坐在不遠處的謝寸官,心中的苦澀無法言表。突然間感覺到,自己加入黑龍會,真是一個笑話!將船越家年輕一代幾個好手都葬送了不說,船越家在黑龍會,也沒落下什麼實質性的好處。

    而且,更讓他寒心的是,似乎自己也沒得到好朋友頭山雄的信任。

    輕不可聞地嘆了口氣,他緩緩地站了起來。

 (未完待續)
吟雙 發表於 2014-7-19 10:47
第五卷 莫等閒白了少年頭

第三十七章 謝寸官檔橫兒

    船越次臣倒不是怕了山田騎兵。

    做為一個武士,就是死在眼前,他也不會皺一下眉頭的。只不過,人年紀大了,又風光了一輩子,此時門下人才凋零,竟然被內田省吉的手下,逼得不得不親自動手,這種心境上的差落,才是他感覺苦澀難忍的地方。

    就在船越次臣剛站起身來時,就听突然間一個聲音道︰“原來內田副會長回到東京,是為了示威耍威風的!手下的一名武士,就敢向黑龍會的副會長挑戰,不知道這是黑龍會民主呢?或者內田副會長的人,在東京黑龍會,都能橫著走?”

    大家聞聲轉臉,說話的人正是謝寸官。

    有句話叫,聞弦歌而知雅意!就是要能從蛛絲馬跡當中,一窺事物的變化本質。

    謝寸官正是從這件事的不同尋常中,感覺到了一種說不出的危機!

    按說頭山雄和船越次臣關系交好,于公于私,都應該站在船越次臣這一邊畫。但在內田省吉的手下,這麼無禮的情況下,頭山雄竟然沒有出面說一句話!這種情況下,只有一種可能,就是頭山雄和內田省吉達成了某種協議。

    而且,內田省吉的人這麼示威,肯定也是為下一步的一些事情,掃清障礙。

    因為目前黑龍會的勢力中,船越次臣也能算上一支比較有影響的。

    按說頭山雄同內田省吉不對付,此刻內田省吉回到東京來。他對船越次臣的依靠應該更加緊密。當然,這種歡迎宴會的表面工作,肯定是要做的,但也不能任內田省吉這麼對船越次臣才對。

    當然。也可能他的猜測有誤,但有決必有斷,既然自己這麼想了,就得按自己的想法,拿出應對的措施。

    所以謝寸官立刻決定,自己力挺船越次臣。

    他在黑龍會中,所利用的上位機會,就是東京黑龍會總部。同內田省吉的北海道訓練營之間的矛盾。如果雙方關系修好,他還混個屁!

    “莫非北海道真的欺負我們東京戰斗部沒人嗎?”謝寸官看著山田騎兵道︰“你要向船越副會長挑戰,先過了我這關再說吧!”

    一時間,整個會場就是一靜。

    船越次臣一時有些驚愕。他沒料到謝寸官竟然會在些時,為自己出頭。

    頭山雄也有些驚訝的樣子,顯然他也感覺到了最近謝寸官同船越次臣之間的貓膩。

    而在頭山雄下首的桌子上,毛利三郎的眼神就有些不善起來。他不知道謝寸官這是什麼意思,難道他竟然是船越次臣的人。在玩無間道。

    一旁的毛利康雄就忍不住問道︰“圖越君,你什麼意思?”

    謝寸官此時已經站了起來,輕聲對他道︰“我們同船越副會長之爭,是內部之爭!同北海道之爭。是同仇敵愾!難道你以為,船越副會長倒下了。這個戰斗部部長的位置會落到你我的頭上?”

    一句話就提醒了毛利康雄。

    是啊,船越次臣要是倒下去。最有可能接手戰斗部的,自然是內田省吉。

    畢竟北海道的實力在那兒擺著,東京戰斗部方面,可沒有人能抗衡內田省吉在黑龍會的影響力。

    他雖然不像謝寸官立刻想到頭山雄肯定同內田省吉達成了什麼協議,但卻也能想明白這個關竅。

    “你——”山田騎兵的眉毛不由一聳,有些怒氣勃發的意思。

    但就在此時,身後的內田省吉突然就輕輕咳了一聲。

    山田騎兵立刻收了怒氣,理也不理謝寸官,轉頭向船越次臣道︰“剛才比武前可是說好的了,只要打贏了你那個手下,船越先生就出手同我較技!難道船越先生要反悔嗎?”

    船越次臣听了,臉上不由地一郝,他轉頭看向謝寸官,輕輕一躬身道︰“謝謝圖越君!不過,我言出必踐!”

    他臉的這時露出的,是真真切切的感激之情。

    因為謝寸官想透了的事情,他自然也想得明白,他此時如何不知道,頭山雄已經同內田省吉達成了某種協議。

    “呵呵!”謝寸官朗聲笑道︰“船越先生自然是言出必踐!不過,我知道船越先生最近身體欠安!而且,山田君你以少壯之雄,這樣挑戰一位身體有恙的前輩,似乎有些不妥!並且,剛才你也說過,本意是請船越先生在武技上指點你一番,但我看你似乎來意不善呀!”

    說著話,謝寸官就將臉轉向了內田省吉道︰“船越先生做為前輩,又身體欠安!不過,我看內田省副會長正當盛年,今天意氣風發,精氣神俱佳,即然是切磋武藝,以娛賓客,不如就由我向內田副會長請教一番,大家說如何?”

    說這話時,他的眼楮卻是看到了一幫子船越次臣手下的桌子上。

    船越次臣的徒子徒孫們正在慚愧當中!

    先生被人逼宮,自己這些人武技不成,上去,白白給先生丟人,不上,眼看著先生給人這麼逼迫,心中自然不是滋味兒。

    恰好此時,謝寸官遞過話來,這些人立刻就打起精神,起哄道︰“不錯,不錯!”

    畢竟這里是東京黑龍會總部,這兒的人同船越次臣交好的也不少。而且,許多人對內田省吉一回東京,就咄咄逼人的態度也非常不滿。

    再加上,船越次臣今天心情實在不好,臉色有些灰敗。

    來參加宴會的,也有許多資格比較老的老人,看船越次臣的樣子,一時也與我心有戚戚焉,一時都贊同起來。

    此時,頭山雄的臉色不由一變。

    謝寸官猜測得不錯,他同內田省吉是達成了協議。

    黑龍會雖然做為一個社團活躍于東京的軍政兩界,但主要的能量,並不是黑龍會多利害,而是黑龍會背後的那些支持者,都有不俗的實力。

    黑龍會在許多程度上,主要的還是代表著這些支持者的利益。

    內田省吉回來之前,就有幾個有相當實力的人前來說項,表達了不希望頭山家和內田家分裂開的意思。畢竟當年的黑龍會中,頭山家同內田家相處得相當不錯。

    這些支持者的意思,頭山雄繼續玩他的政治路線,而將戰斗部交給內田省吉去,走他們內田家一貫的間諜加武力路線。

    畢竟,這些支持者是需要一股子勢力,代表他們在世界上表達日本右翼勢力的一些威能。因為這些人支持成立黑龍會的目的,就是要表達右翼勢力在民間的訴求。

    所以他們當然不希望雙方內耗,至于犧牲一個船越次臣,這些大人物才不會在乎。

    頭山雄此時變臉,正是緣于此!他已經得罪了船越次臣這個老朋友,自然就希望能借內田省吉之手,將船越次臣趕出黑龍會去。

    但此刻謝寸官突然出頭,而且,煽起了黑龍會許多顧問們的情緒,他就不能不有所表示了。而且,從心里講,他也並不喜歡內田省吉。

    頭山雄飛快地衡量了情勢,終于適時開口道︰“既然船越副會長身體有恙,那就不要勉強了。一直听說內田君武技高超,我也很想看看,內田君的武技,比起圖越君如何?”說著話,他的眼楮卻看向了船越次臣。

    船越次臣有些意外地看了頭山雄一眼,倆人的目光就撞在了一起,然後再分開來。

    畢竟這里是東京黑龍會總部的地盤,內田省吉在這里,不能說沒有影響,但影響力比起頭山雄來,還是差了一截兒。他這一開口,許多沒有開口的人也立刻都響應起來。

    內田省吉的臉色不由地一變。

    雖然經人說合,但他同頭山雄的矛盾也是由來以久,自然不可能一下子彌合。

    不過,看著這些人似乎都贊成謝寸官挑戰內田省吉,他帶來的那些手下就忍不住了。先是台上的山田騎兵就冷笑一聲道︰“既然船越副會長身體有‘恙’,那就錯過今天,再向船越副會長討教!至于圖越君,別人敬你做‘武神’,可嚇不住我們北海道的武士,你要向內田會長挑戰,先過了我這一關再說吧!”

    “呵呵!”謝寸官听了他的話,順勢就踏步出列,對著山田騎兵道︰“只要今天能同內田副會長討教武技,過多少關都可以!”

    說話間,就站到了山田騎兵的面前。

    他同山田騎兵的身材高低都相仿,倆人站在一起,倒頗有點棋手,將遇良才的感覺。

    不過,倆人站在一起,單從氣質上看,山田騎兵卻比謝寸官多了幾份凶悍之意。顯然,此人心中怒火正盛。

    “同圖越君動手可以,不過,如果我有什麼失手的地方,還要圖越君多擔待!”山田騎兵被謝寸官攪了同船越次臣比武的機會,不無威脅地道。

    “好說好說!”謝寸官微笑著道,對他的威脅似乎渾不在意,只將眼光看向了內田省吉。對于他來說,這黑龍會的水,總歸是越混越好。

 (未完待續)
吟雙 發表於 2014-7-19 10:50
第五卷 莫等閒白了少年頭

第三十八章 藝高人若閒 水深不起波

    當山田騎兵的眼光看過來時,謝寸官感覺到了一股殺氣。

    這是一種很奇怪的感覺,無關乎強大與弱小,就是一種心靈中的感覺。

    雖然謝寸官並不認為山田騎兵有能力殺死自己,但他卻切切實實地感覺到了他的殺氣。或者確切地說,是殺意。

    也就是說,只要他敗給山田騎兵,對方肯定會毫不猶豫地殺死自己。

    這種場合的比武,對方竟然起了殺意,那只有一個解釋,是得到了內田省吉的吩咐。

    船越次臣在再怎麼地,也是黑龍會的副會長。

    而自己,也是黑龍會戰斗部的副部長,但內田省吉一個無名的手下,卻似乎敢毫不猶豫地殺死自己,這種自信來自于那里?

    這種情形下,只有一個解釋!

    看來內田省吉雖然這麼多年,淡出了黑龍會,但在黑龍會中背後的那些大佬的心中,地位仍然不低。否則,他肯定不敢在自己剛回東京時,就敢如此行事!

    從另外一個側面,也反映出黑龍會背後這些大佬們的激進心態。

    這些人到底是誰?為什麼想扶持一個激進的黑龍會出來,目的是什麼?

    這些都是以後要知道的事情,現在還是需要應對眼前的爭斗。

    山田騎兵已經走到了謝寸官的面前,緩緩地彎下身體,一聲︰“請指教!”倒說得畢恭畢敬。

    但他越是這樣,謝寸官越是心生驚惕。

    一個動了殺機的人。對你的尊重,絕對不是尊重你本人,真正的目的,是做給別人看的。

    越是尊重你,在殺死你後,別人越是以為是失手。

    謝寸官也學著他的樣,緩緩地彎低身體。輕聲微笑道︰“請指教!”在他的心中,同樣的殺心已起!既然大佬們需要一個激進的人,那自己何不激進一些。

    而且。殺死這些帶有強烈右翼傾向的日本人,對于他來說,也沒有任何心理障礙。

    心中殺機已現。臉上卻越發笑得和煦。

    山田騎兵緩緩地向謝寸官靠近,雖然他的口中說得狂傲,但對于謝寸官,他心中卻不敢不重視。畢竟一個人能被稱為武神,而且出動了劍野修這個老殺手也沒能干掉的人,不能不讓他心生警惕。

    雖然,他願意相信,劍野修是死于謝寸官的設計,而非是面對面的格殺。

    山田騎兵拉開了架式,雙拳一分前後。護在臉前腮邊,身體微微矮沉,慢慢地往前蹭著步靠近謝寸官。

    謝寸官身體微微一蕩,內意一提,身體越愈發松空。如在閑庭信步一般,就如同在地上滑動一般,飄向山田騎兵。

    台上的內田省吉的眼神不由地一縮,死死地盯著謝寸官的一舉一動,那怕是微小的一個動作。

    謝寸官第三步時,就進入了山田騎兵的打擊距離。但他卻仍然毫不拖泥帶水地跨出了第四步。

    山田騎兵一聲大喝,前面的右手已經如標槍一樣,穿向謝寸官的咽喉。

    而左手提起,隨著進步,就瞄著謝寸官的面部,出一條盯緊獵物,欲電竄而出的毒蛇。只待腳步落地,就擊向謝寸官。

    但就在他身體剛有了動意的時候,謝寸官的雙手瞬間就從心口往上穿托而出,後腿已經往前提頂而出,成小鬼穿靴之勢,阻在山田騎兵的膝脛前。

    雖然然山田騎兵起意在先,但他做為進攻的一方,動作幅度大。

    謝寸官做為防守的一方,在他身體初動之時,就手起身落,小鬼穿靴。雖然是應意,但他的動作已經嫻熟至極,而且,做為防守的一方,他是做一個小小的縮防的動作,因而整個動作,竟然比山田騎兵先完成。

    于是,在人們的感覺中,就好像謝寸官先扎好的勢,而山田騎兵卻將身體撞上去一樣。

    謝寸官的右掌正好托住了山田騎兵的右掌,感覺上,是山田騎兵的右掌送到了他的手中一樣。

    兩人的手一觸之機,謝寸官右手掌一翻,就刁落勾下。

    而他的小鬼穿靴腿的腳後跟已經蹭過山田騎兵的脛部,直踩進對方的雙腿中間,他的右手直接將對方的手往下按去,到對方襠間,同時左手就從自己頜前推出,半是阻格半是擊打。

    這一勢雖然是用戴家心意的接手勢接手,但接手之後,卻使的是滬上心意的將軍抹須,而左手雖然是掌,動作姿勢,卻是走野馬竄道之勢,打出了竄拳的樣。

    山田騎兵的右手此時已經擊出,兩人的雙手和身體就撞在了一起,發出了 地一聲響。

    此時,倆人的就膠在一起,攻勢已盡。

    但謝寸官卻開步用力,再猛進一步,用整個身體將山田騎兵向後一逼,一方面擠奪重心,另一方面,為自己的勁力打開空間。

    就在兩人的擠撞一松時,他左手向下一抹,右手往外猛開,就打出了追風趕月把勢。

    他的右肘往上挑起,撞在山田騎兵的心口上,兩人間的空間,在這一肘支撐下,開闊了一些。此時,他的右掌閃電般地展開,掌緣狠狠地砍在山田騎兵的右肋上。

    啪地一聲響中,山田騎兵的身體被打得一顫,就在他一顫的時間,謝寸官腳下一倒步,就進了左步。隨著進步,身體一翻,右手回環,左手劈砸,雙手從對方肩胸抹下,將山田騎兵就抹了樁。

    右手一抹下來,立刻搓掌向上,往前一點手,食指和中指就點在對方鼻旁的臉頰上,然後順著鼻翼往上滑戳,直接兩根手指就戳入對方的眼楮里。拇指和無名指、小拇指分開,掐住對方而頰倆側。

    手上一抖腕,山田騎兵忍不住頭往後一仰。

    就在他一仰頭間,謝寸官右膝已經直直地頂入他的襠間,同時步落身進,隨著進步,右手肘猛地一降勁兒,一肘就塌砸在山田騎兵的心窩上。

    山田騎兵猛地張大了嘴,似乎想叫的樣,但終于沒有叫出聲來,身體一下就直接硬硬地被砸到地上,如蝦一般蜷成一團,糾結成一團。

    謝寸官一言不發,淡然退開。

    自己的力道自己知道,山田騎兵就是僥幸不死,也廢了。

    內田省吉的身體邊立刻搶出兩個手下,過去將山田騎兵扶了起來。但人已經是七竅滲血,眼看著不行了。

    內田省吉的臉色變了。

    仍然是一個照面!

    他看過謝寸官幾次的比武視頻,不管對手功夫高低,他幾乎都是一個照面間的事情。這種武功修為,讓人根本無法透過比武,來衡量他的深淺。

    抬下了山田騎兵,內田省吉的幾名手下一下都站了起來,個個臉上流露出怒意,但卻沒有人輕舉妄動,而是都將眼楮看向了內田省吉。

    內田省吉將余下的九人掃了一眼,開口道︰“都坐下吧!”

    這些內田家的供奉武士個個拿出去,都是一方豪強的身手,山田騎兵是其中的佼佼者,否則內田省吉也不會讓他出面挑戰船越次臣了。

    但在謝寸官面前,竟然也是一個回合都走不下去,就人事不省,死活不知了。

    正因為山田騎兵在一個照面間就被打敗了,其他的供奉武士們感覺沒有把握了,所以沒有人出聲邀戰,而是看向了內田省吉,等待他的指令。

    內田省吉本來就是愛武好戰之人,看到謝寸官這樣強悍,心中戰意勃發,一下站了起來,眼楮直視著謝寸官,緩緩地走下座位。

    隨著他一步一步走動,他身上的骨骼就咯吧吧如炒豆一般做響。

    這是將外家筋骨之力練到顛峰的一種表現。

    謝寸官剛向他發出挑戰,言稱有多少關過多少關,當然他可以再派人上,用車輪戰耗謝寸官的體力。

    但內田省吉不想那麼做,一旦那樣做,就是對自己沒有信心的表現。

    時間久了,次數多了,就容易產生瞻前顧後、以及缺乏自信的不良心態。這個和欺心詐意不同,那個是臨場技法的一種,這個是偷機取巧的東西,習武人常這樣,會弱了自己的心態。

    謝寸官站在那里,看著內田省吉走來,一如剛面對山田騎兵般地悠閑。

    雖然他知道,內田省吉肯定是個勁敵,但提心提意不變臉,是武人動手時基本的素質。

    就好像內田省吉,雖然看著氣勢洶洶,但謝寸官也可以想見,他肯定也是打起十二分精神要對付自己。

    倆人終于站定在場地中間,兩道目光就撞在了一起!

    正所謂,藝高人若閑,水深不起波!那怕是目光幾乎撞出火花來,倆人的神情體態,卻仍如文人雅士一般,清淡高遠,不著絲毫火氣。

    但那股一觸即發的氣勢,卻已經抓住了在場每個人的心。

 (未完待續)
吟雙 發表於 2014-7-19 10:54
第五卷 莫等閒白了少年頭

第三十九章 鴛鴦腿對鬼穿靴

    內田省吉的目光,陰森如井;謝寸官的眼光,晴朗如月。倆人一瞬不瞬地對視著,誰也不肯先挪開眼光!

    我們平常與人對視眼楮,都會有壓力的感覺。

    這是一種很奇怪的感覺,也許在眼楮與眼楮的對視中,真的是心靈的較量吧。

    人常說,眼楮是心靈的窗戶。

    對于拳家來說,眼法分四重,一重為疾!就是眼,反應。可以做到以手應手,你出手,他就能迎住你的手;你出腳,他也能迎住你的腳;甚至有些變態的,遠處射來一箭,他也能一伸手拿住。

    就好像乒乓球運動員那樣,任你球來如風,他推擋提扣旋,總能將你擋回去。

    這種人一般都號稱快手!但往往是天生反應敏捷之人,不是僅僅憑你練就能練出來的。就好像打乒乓球的鄧亞萍,後天努力不,也非常努力,據說她練球時球衣上的汗水,每次能擰出一碗底來。

    但要知道,當初她卻是教練從幾百名本來就有乒乓球天賦的小朋友中,挑選出來的。

    她先天就比別人反應快些。

    眼法的第二重為感,與人交手,他不看對方的手,而是緊盯著對方身體的某個部位。從對方這個部位的不同變化中,來感知對方的肢體動作,從而能做到趁敵于時。

    一般的部位是頭或肩。

    看頭之法一般為︰頭俯出拳,頭仰出腿。頭沉進步;而看肩之法則是︰拳打兩肩乍,腳踢往外趔。據說也有看胯之法,不過,具體內容不詳。

    這種以身體間架樞紐為機竅,通過長期觀察,對人體的運動模式,形成一種可以預感的本能。往往能在對方動意出的同時,以小身法截大身法,設圈做套。將對方誘住。

    而眼法的第三重為截!

    與人交手,以目注目,能從對方眼神的變化中。感覺對方的欲動之機。在這種情況下,能做到,敵不動,我不動,敵欲動,我先動。

    就是從眼神的變化中,一旦發現對方要進攻自己時,立刻就先攻過去。

    此時,對方攻意初成,正要發動。整個身體都已經形成發動設想好的攻勢的態勢,你卻突然出動,一下就能打到對方思想的空白處。

    打個比方,就好像兩軍對陣,對方剛根據你的隊形。下達了攻擊變陣的指令。

    指令剛傳到將軍們那里,正調隊執行,你此時突然就發動了進攻,對方先下達的指令就自然做廢了,處于軍令的空白期,各部軍隊。只能各自為戰了。

    這種情形,在武術中屬于高境界,就是知拍!知拍任君斗,就是這個意思。

    這三重眼法之說,在心意六合拳中,全部概括為截手截心截面截身截言之說。

    而第四重眼法為威!森森然目光如虎,湛湛然目光如龍,目之所注,攝人心魄。就是目光中帶有威壓之勢,一瞪眼,別人就好像見到老虎一樣,心里發怵。

    這人心里一發怵,就壞了。

    俗話說,進步不勝,必生膽寒之心!人心中一怯,交手肯定要吃虧。

    在李仲軒前輩《逝去的武林》中,對于薛顛的功夫,描述是達到了神變,動手時變臉做色,有如瘋魔。薛顛是名人,離咱普通人太遠。

    常听老輩人講,過去陝西戶縣泰鎮的宋清河先生,當年不管和人聊天,或者一個人獨處時,尤其坐著的時候,會時不時的有一個習慣性動作,就是突然變臉變色,渾身一個緊湊,像是靈蛇驚變,又像是猴落入滾油一般,手在眼前有一個捏東西的動作,咽喉里發出一個低沉的哼音。

    而往往這個時候,老宋師的臉上表情讓人毛骨悚然,眼楮光氣特別,眼神森殺的很,他一瞪眼,娃娃們都能嚇的哭了,一般人看著就怕,還交什麼手?

    人眼神相視,其實很多時候,是心靈的較量。

    心靈強大的人,在眼神對視中,能不落下風。

    武術訓練,恰好可以通過對體魄的鍛煉,對意志的磨煉,強大人的心靈。

    倆人就這麼對視著,如靜默一般,足足有一分鐘時間,終于,內田省吉打破了倆人間的對峙,他的眼楮仍然盯著謝寸官的眼楮,輕輕一躬身道︰“請指教!”

    謝寸官回視著他,也是輕輕地一彎腰。

    內田省吉一直起身體,突然間臉色一變,眼楮一收,左腿進,左手出,並指如刀,一掌就插向謝寸官的咽喉。

    進步如閃,出手如電。

    幾乎在一瞬間,就到了謝寸官面前。

    謝寸官的身體,在內田省吉眼楮收縮的一瞬間,已經手起身落,小鬼穿靴,進步起腿,就封逼上去。

    內田省吉左手一出,右手立刻跟上去,往上撩起,同時右腿進步,寸戳寸丁,就踢向謝寸官的前腿。但謝寸官小鬼穿靴腿,後腿橫腳,封踩在自己左腿的前面。內田省吉的寸丁腿就直接丁在了他的左足底,發出啪地一聲響。

    而內田省吉的左手先擊在謝寸官的右手掌上,右手就順勢掩在他的左肘上。

    兩人的手臂就頂在一起。

    謝寸官丹田一轉,左腿就往下踩落,往前趟進。本能地就踩踏向內田省吉的後腿。

    但內田省吉右腳丁在謝寸官的左腳底,一消勁的同時,右腿就隨著身體向左後方轉,畫出一個小弧,一翻腿就挑上去,正好挑在謝寸官左腿的膝側,發出啪的一聲響。

    他這一手,竟然是戳腳里的鴛鴦腿。

    謝寸官的左腿向前踩踏,側邊受力,不由地向自己右前方落下。這一受力,身體自然也有向右轉的傾向。但拳家練拳,特別是心意六合,練就是練一個平穩衡度,力撐八方的拳架。身體受了右傾的力,腿部向右走,他的身體就本能地將左扭合。

    而且情勢不妙,以縮守為要!

    因為,隨著腿往右去,身向左扭,謝寸官就向下落身,直接出了戴家心意的龍形。就在此時,內田省吉的右腿已經按著鴛鴦腿的路數,腳尖往下狠狠地點去。

    目標本來是謝寸官支撐腿的腳面。

    這一腿如果被點上了,謝寸官肯定足弓受傷,行動不靈了。

    但謝寸官出了龍形勢,左腿落地帶盤,左膝落下時,就封了自己支撐腿的側面。直接將內田省吉點下了一腿,逼在了身體外面。

    內田省吉右腿落地,左腿就反踢面去,畫過一個弧形,腿就勾向謝寸官的身體。

    謝寸官龍形落勢,雙手就合在自己的體前。但內田省吉這鴛鴦腿是反踢,這一腿膝部彎曲,卻恰好繞過他的手臂,勾向他的頭部。

    謝寸官的身體突拉一顫,雙手臂就向後裹去,手臂就撞在對方的腿上,發出嘣地一聲響。一股大力就從手臂上傳來,謝寸官身體一震。

    倆人一個是盤腿初成,一個是單腿支撐,竟然拼了一個棋逢對手。

    內田省吉勾腿無功,眼前已經換了謝寸官的身影,立刻就收腿前落,落地就向後甩右手,防止謝寸官追擊,然後翻身斬出左手,右手向前橫括,卻是一拋小打虎勢,連防帶打,護向體前。

    謝寸官龍形起身,雙手往上穿起,右腿從左膝部橫踩而出,直接撲追過去。

    但他的腿正遇上對方的斬手,穿出的雙手,也正撞在內田省吉橫括一拳,兩人此時,算攻勢已盡,當下都速度退開。

    內田省吉雙手一抱懷,雙腿前虛後實,不丁不八,又拉出了格斗勢。

    謝寸官雙手一擔,頭頸一豎,卻是一式熊出洞,侵步站的式。

    倆人一交手,如閃電,啪啪數響,周圍的很多人啥都沒看清。分開時,大家知道,倆人竟然是先打了一個平分秋色。

    內田省吉的心中暗暗吃驚,他先起意,打了對方一個鴛鴦腿的套勢,沒想到謝寸官竟然在應勢而出時,化解了他的攻勢,而且化解之余,還能進步追攻。

    而謝寸官的心中,也是暗暗稱奇!他的小鬼穿靴,進步踩雞腿,也是在同人交手以來,第一次被人以腿破腿,打到了跤口外面。

    而且,剛如果一個應對不及,也極有可能中對方的反踢一腿。

    此時,倆人都知道對方,是平生難得一見的勁敵,都同時提起了十二分的精神。倆人的眼楮,此刻都是圓睜如電,虎視眈眈,死死地盯著對方。

    極緩慢地,倆人又開始靠近。

    一股沉重的氣氛,感染了大廳中的人們,大家都緊張地看著倆人。

 (未完待續)
吟雙 發表於 2014-7-19 10:59
第五卷 莫等閒白了少年頭

第四十章 勁起髓意對筋骨巔峰

    內田省吉的右腳一跺地,發出啪地一聲滲人的聲響,隨著這一聲響,他的身體就像炮彈一樣,濺射而出,雙手刁腕內環,在胸前抱一個圈,在左腳落地時,右腿往前提膝頂出,雙手就反腕而出,直接撞向謝寸官的下頜。

    竟然是一式螳螂拳的雙環勾。

    謝寸官在他的右腳踩到地面時,已經進步上身,手起身落,小鬼穿靴,迎接上去。

    兩人的手臂撞在了一起,發出啪地一聲響,膝蓋也幾乎同時撞在一起,又是一聲響。

    就在這兩聲響中,謝寸官落步進身逼宮,要奪內田省吉的重心。但內田省吉也落步進身,兩人的身體就抵在一起,重心一時僵在一起。

    螳螂拳有一句話,叫峙則立變!因為這門拳法要求一條手臂要練得節節生勁。

    所以,就在此時,內田省吉撞在謝寸官右手上的右手已經展開手腕,將五指向他的臉上拂去。謝寸官本能地往別處劃掛對方的手,足落腿沉,右肘已經往前送出。

    而內田省吉的右手五指一撢,立刻轉撢為刁,將謝寸官的手臂往前下方扯拉,同時左手一掌就直撲謝寸官的面部。

    而謝寸官的右臂一受力,也不相抗,立刻就順對方的勁往下滾裹落下,但卻打出一個離心力,在順著對方手臂的同時,作用于對方的手臂。同時,他的右手落,左手立刻合向面部右腮旁,也往前撲出,合身之力,隨著這一掌往前撞去。

    心意六合與其他拳法不同的就是,任何時候身體都是個大拳頭,隨時會有整勁奪位。

    但內田省吉的螳螂拳也是得了真傳的。

    他的手臂確實已經練得如螳螂刀臂,節節生勁。他右手往下一扯謝寸官的右臂,謝寸官右臂滾落時。倆人的左掌就撞在一起,發出啪的一聲響。

    就在這一聲響中,內田省吉已經進了右肘。

    而謝寸官右手一沉,左手一出,二人雙手一撞,內田省吉的右手回肘時,他右手上壓力一去。立刻順勢裹合身體,就打出挑領勢。

    這這次裹勢合身。丹田束展,身體的骨骼發出嗡地一聲響,竟然起了髓意之勁。

    倆人的速度都是極,于是內田省吉的右肘,就直接打在謝寸官的右肩頭上,發出啪的一聲響。在謝寸官勁起骨髓的作用之下,內田省吉的整個筋骨竟然發出咯吧吧的響聲。

    而在響聲中。謝寸官的右手臂已經挑起,直接揭在他的右肘下方,將他挑打出去。

    倆人在這一聲擊中,彼此都退了開去,再次對峙起來。

     這一次,倆人打得都是套勢,打對方的反應。

    結果是前輩造拳,都是引空鑽填,所以兩人的擊手,次次撞在一起。雖然是把把要人命,但卻好像排練好的一樣,打了個你來我往,密不透風。

    謝寸官的內勁練到了力發于髓,而內田省吉卻將筋骨練到了顛峰。

    再次對峙起來時,謝寸官不由地暗暗稱奇,看來內家外家,登峰造極之時。誰也不能佔絕對的優勢。自己練得勁發髓意,原以為對付外家沒有內勁之人,應該是勢如破竹。卻沒想到,內田省吉的筋骨巔峰。以筋力破髓勁,竟然同他不相上下。

    而心意六合拳雖然七星並進,渾身是手,但內田省吉卻將外家套招套勢,也練到了圓化之境,竟然在打法上,也不輸于他。

    再次出招,卻是謝寸官先動了。

    他左腿一寸,右腿踐步,一個過步箭竄,直接一步就跨到了內田省吉面前。

    他的右手如標槍一般,直穿內田省吉的咽喉。

    內田省吉仍然用螳螂拳,雙手雙環勾勢往處一展,右手秘肘就撞向謝寸官的右手,同時右腿就往前彈出。

    但謝寸官的右手卻是虛招,當時右手抽扯回勢,雙手扣掌如猴爪,如農民的橛頭一般往下挖去,正挖在內田省吉的右腿上,直接將腿往下按壓,同時他的左腿已經往前趟進,硬趟內田省吉的支撐後腿。只待左腿到位,他就起身出橫拳。

    但內田省吉的右腿一受力,立刻就往後貼地滑撤,同時右手回鉤,左手往前頂出,成了螳螂搏蟬的拳架。

    此時正好謝寸官橫拳打起,正好被這個拳架封在頜下。

    謝寸官雙手一受力,立刻雙手回拉,右腿往前一合,一個剪股勢,雙腿一合即開,左腿就撞了起來,撞向內田省吉的心口。

    同時雙手已經起意,落步即雙撲而出,正是一勢滬上心意的虎竄把。

    內田省吉的雙手一受橫拳之勁,立刻往下扒拉,右腿再度彈出,卻正撞在謝寸官的左腿膝上,一撞之下,他立刻落右腿,飛起左腿,正是一個二起腳。

    這一勢卻不再是螳螂拳的動作,而是戚繼光《紀效書》拳經捷要篇中的懸腳勢。

    腳虛餌彼輕進,二換腿決不饒輕。趕上一掌滿天星,誰敢再來比並。

    听起來很復雜的感覺,其實這一勢懸腳勢就是一個我們常見的二起腿。

    二起腿得用腿力,換腿密不透風,雖然是騰空動作,但只要掌握好距離,對方也不容易將你撞出去。

    而此時,謝寸官雙手已經雙把撲出,倆人的手腳就撞在一起。

    內田省吉的二起腳沒有得手,謝寸官的虎竄把雙撲之勢也走空了。但他雙把撲出,雖然被對方一腿破了,立刻進步,右手回護身體,左手如槍平端刺出。

    內田省吉一腿擊在謝寸官的手臂上,立刻落地踏實,雙手再次雙環勾撞出,右手在前,左手在後。于是,他的右手就撞在謝寸官的左手上。

    雙手一觸之際,內田省吉反手刁拿,左手就從懷里甩出,斬下。

    卻是由螳螂拳變為了通背拳五行掌的甩掌斬截勢。

    而謝寸官此時已經順著進步,左手上挑,向前合拗步進右肘。上了右肩頭,同時右手往外展去,卻是追風趕月把。

    兩人一個從上往下打,一個從下往上打,就撞在了一起。

    在啪的一聲響中,內田省吉立足不穩,踉蹌退去。而謝寸官也被對方大劈一斬。打散了勁,再也不能連招進步。

    倆人再次分開。臉上的神情都嚴肅了。

    謝寸官專精一門心意六合拳,練到了勁發于髓的境界;內田省吉卻將數門武藝的打法,練到了圓化的地步,功夫卻達到了筋骨巔峰。

    數度進擊之下,倆人都是套勢相撞,勞而無功。

    此時,就生了熄斗之心。

    對于內田省吉來說。能一舉擊殺謝寸官,為弟弟內田晚秋報仇,自然是他的心願。但數度相爭之下,他卻不能拿下謝寸官,反而數度置身險地。如果萬一自己受挫失命,內田家無人能挑大梁,那麼自己辛苦多年經營的勢力,也就不知道花落誰家了。

    如果便宜了頭山雄,那他是死不瞑目。

    而且,他有這麼多手下。一個打不過謝寸官,多派幾個,不信殺不了他,何必自己在這冒險。

    而對于謝寸官來說,且不說他目前的能力,就是他能殺了內田省吉,也不能殺他。

    因為黑龍會里的矛盾,是他上位的動力。如果真的殺了內田省吉。頭山雄一統黑龍會,那麼狡兔死,獵犬烹。自己在頭山雄的心中,也就沒那麼重要了。

    這樣是得不償失。

    倆人站在那里。遲遲地都沒有發動,謝寸官心中就有了底了。當時,後退三步,站到安全距離之外,卻不說話。

    都是聰明人,內田省吉自然明白他罷斗的意思,當時就一躬身道︰“武神之名,果然名不虛傳!今天交手,一娛賓客,改日有機會,再領教下高招!”

    謝寸官打個哈哈,皮笑肉不笑地道︰“好說,好說!”說著,卻頭也不回地走回自己的坐位上。

    此時,頭山雄心頭雖然有些失望,但卻仍帶頭鼓起掌來。

    通過剛的情形,他已經看出,謝寸官也不是個省油的燈!他在船越次臣推薦他進入黑龍會後,就立刻背叛了船越次臣,同毛利兄弟走在一起,顯然是想搬掉船越次臣這個壓在自己頭上的山,尋找上位的機會。

    但剛在內田省吉對付船越次臣的時候,卻又橫插一手,保下了船越次臣,顯然他從自己的態度中,嗅到了自己同內田省吉合做的氣息,怕船越次臣一去,沒人抗衡內田省吉,他就失去了上位的機會。

    不過,頭山雄並不擔心謝寸官,因為對于他來說,一個有野心,有慾望的人,總是容易控制的人。

    你不是想上位嗎?我就給你上位的機會,當然,前提是你必須听我頭山雄的。

    雖然在背後大人物的調解之下,頭山雄同內田省吉達成了協議,但從他心中,卻不願意黑龍會由此一分為二,自己同內田省吉平起平坐。

    只所以達成協議,一方面是因為有大人物的說合,另一方面,是他感覺船越次臣已經沒有抗衡內田省吉的能力了。他怕在以後的爭斗中,東京黑龍會總部說不定會落到下風。

    畢竟自己喜歡走政治路線!所謂文不與武斗,頭山雄也明白,一味的走政治,遲早會被內田省吉逼得無路可走。

    而謝寸官同船越次臣在內田省吉壓力下修復關系的現狀,卻使他感覺自己再次有了抗衡內田省吉的本錢。

    大廳中掌聲一片,船越次臣看著謝寸官,心情就有些復雜起來。

    他知道,自己欠了謝寸官一個人情,而還這個人情的辦法,就是將自己的勢力,以及職務交給他。這樣的話,謝寸官就成了東京黑龍會戰斗部權利大的人,有了抗衡內田省吉的本錢。

    而且今天內田省吉的手下,帶給他的羞辱,已經讓他萌生了退意。

    心中有了決定之後,他也跟著頭山雄緩緩地鼓起掌來,但他的眼楮,卻再也不會向頭山雄的方向看一眼了。

    他突然間想起了柴田弘,一時就有點同病相憐的感覺。此刻,他知道,被老朋友出賣的滋味,絕對不好受。

 (未完待續)
吟雙 發表於 2014-7-19 19:12
第五卷 莫等閒白了少年頭

第四十一章 新情報

    心灰意冷的船越次臣在第二天就提出了辭呈,頭山雄雖然已經同他離心離德,但卻也做樣挽留了他,但船越次臣去意已決,堅決辭去了黑龍會副會長及戰斗部部長的頭銜,只是做為顧問,去了“弘道流”道場,專門以教授松濤館流空手道為業了。

     在離開前,他高調推薦謝寸官擔任戰斗部的部長。

    不管後倆人的關系如何,也不管頭山雄心里願意不願意,一個在他困難時候支持過他的老朋友的最後要求,頭山雄卻不能不答應。

    千金市馬骨的道理,頭山雄還是知道的。

    他絕對不願意將自己後同船越次臣的矛盾,公之于眾。

    雖然內田省吉一直表達願望,並通過多方面表達,他想兼任這一職務,頭山雄都以這是船越副會長退休前的願望為理由,將謝寸官提到了戰斗部部長的職位上。

    副部長和部長,只有一階之差,但副部長是黑龍會的中層,而部長卻是高層,可以參與決策性的會議。

    同樣是幕府會所,頭山雄為船越次臣舉行了盛大的退休歡送儀式,在這個儀式上,正式宣布,應船越副會長退休前的請求,提拔圖越佳兵衛為戰斗部部長的決定。

    也算是安船越次臣的心。

    歡送會之後,謝寸官就被人引到了部長的辦公室。

    坐在那個皮椅上,看著空曠氣派的辦公室,謝寸官知道,自己的任務,離完成之日不遠了。也不知道王一丙第一批人訓練的怎麼樣了,因為情報自己可以先期收集,一些瑣碎的爭斗事情,可以調用自己在日本人中經營的力量。

    但最終出手清除那些蠢蠢欲動日本右翼不安定分,還需要自己的絕對力量。

    在斷斷續續由王一丙傳來的情報中。他知道,當初訓練自己的三位老人,諸老、錢老和何老,都被請去做第一批人的教官。

    而這第一批人,都是通過顏裴的關系,從各大軍區的退伍特種兵中,招收的一批人。因為王一丙挑選極嚴。第一批總共選出了二十四人。

    但這二十四人放在任何一個軍區當中,都是虎王般的存在。

    這一批人算是悍刀小組轄下雇佣兵的基本的班底。所以王一丙打造這批人,也可以說近于奢侈,不遺余力。除了三位中國一流的,訓練過謝寸官的老人外,還從美國、以色列和俄羅斯請了一批特種訓練的老教官,來一起打造這首批的二十四人。

    結果是二十四名隊員,卻擁有一個由百多名各方面專家組成的龐大訓練團。

    謝寸官進入日本半年時間了。這些人也接受了近五個月的訓練了。相信以他們的底,此時足可以用于實戰了。

    他想將這批人立刻調來日本,一方面讓他們熟悉環境,另一方面,一旦有任務時,自己也有人可用。

    而且,自己在日本已經有了一定的基礎,安排和隱藏二十四個人,那是小菜一碟。

    謝寸官想到這里,就用手機向李莫奇發出一個密語短信。

    同王一丙的聯系。一直由李莫奇通過電腦加密郵件的方式進行。

    發完了信息,正好秘書送來了當天的報紙。謝寸官打開報紙,結果在頭版上竟然是一件惡性的刑事案件。

    因為日本東京是相對治安較好的大都市,成年經月都少有惡性的刑事案件發生。所以謝寸官不由地將這一條信息看完,卻是一個小型的私人偵探所,被殺人焚屋的情況。

    他這里報紙還沒放下,電話就響了起來。

    而且,不是他平常用的電話號。而是另一個號碼,來電顯示正是東京龍翰分公司保安部長吳運華,謝寸官心中不由一動。按下了接听鍵。

    “董事長!”電話里傳來吳運華的聲音︰“上次你讓跟蹤的那個人,我們得到了一些情況。我感覺需要向您匯報一下,您什麼時候有空?”

    “哦!”謝寸官沉吟一下道︰“隨時可以!你在什麼地方?”

    吳運華那里就說了一個地址。

    謝寸官立刻下樓去,來到幕府會所的停車場。做了部長,黑龍會有專配的車,鑰匙是秘書上午給他的。

    因為會所所在的銀座地區,寸土寸金,所以停車位也貴的驚人。

    在幕府會所的停車場,總共只停了五六輛車,都是部長以上的人有的。其他人的車,都停在外面的地下停車場中。

    謝寸官按下遙控鍵,立刻一輛黑色的轎車發出警報聲。

    來到了吳運華約好的地方,是一家華人開的小茶樓。謝寸官一進門,早就等在進門處的陳常立刻迎了上來,同謝寸官打過招呼後,就帶他上了樓。

    這個茶樓看著門臉不大,里面卻不小,竟然佔了三層樓。

    陳常帶著謝寸官一直上到三樓,走到里面的一個包間,剛走到門口,門就被拉開了,吳運華恭敬地站在那里。

    謝寸官進門,吳運華對里面站的兩個年輕人一使眼色,那倆個年輕人就站到了門外。

    里面只有吳運華和陳常兩個人陪著謝寸官。

    “我來泡茶,讓小陳給您匯報情況!”吳運華開始擺弄那些茶具,而陳常就拿出一個文件袋來。從里面拿出一疊資料,每一份都是一張打印出來的紙,上面附著一張照片。

    “董事長,請您看這個!”陳常將手中的資料遞過來。

    謝寸官拿過資料,第一張照片,是一個有點嬰兒肥的男人,看旁邊的資料介紹,就是八木盛男,也就是謝寸官讓調查的那個人,那個支持黑龍會成立,在黑龍會里掛著副會長職務的人。

    這個人的信息比較簡單,資料上顯示,這人是一家電企業的董事長。

    再後面的照片,每一張都是這名叫八木盛男的男人,同其他人在一起的照片,後面的資料,則是這些人分別的資料,竟然都是日本一些高科技企業的要員。

    謝寸官將整個資料看了一遍,沒有發現什麼特別的,就將眼楮看向了陳常。

    陳常就開口道︰“這些人從資料上看,沒什麼特別的,都是日本各類高科技企業的要員。我同吳部長當時分析了半天,也沒看出什麼情況。但後來,吳部長發現,這些人的政治主張,都是偏向于右翼主張,甚至有幾個人非常的激進……”

    此時,吳運華開始布茶,陳常就給謝寸官遞上一杯茶,又給自己拿上一杯,等謝寸官喝了茶,又接著道︰“後來,我們就開始調查這些人的社會關系,結果就有了重大的發現!”說著,就遞過一張紙來,謝寸官拿起這張紙,看著看著,臉色就嚴峻起來。

    因為在這些人的社會關系中,竟然都與二戰時日本著名的戰犯有這樣或那樣的關系,特別是十四名甲級犯。一共拍到了六十多個人,其中同十四名甲級戰犯有親屬關系的,就有近四十位,不是子女,就是女婿、外孫等。

    “再跟下去!”謝寸官感覺到了事情的嚴重性,有一種老鼠拖鐵杴把兒,大頭兒在後面的感覺。

    “我們來就是想請示您!”此時,吳運華就開了口︰“對方已經察覺了我們的行動,我們的人已經遇到了危險!小陳他們已經做掉了對方一個人,對方也開始反調查過來,昨天晚上,已經將我們委托出去的那個偵探公司,整個兒滅門燒屋!而且,對方的人非常專業!”

    “是啊!”陳常接過來道,將那天跟蹤與反跟蹤時,對方的反應向謝寸官講述了一遍。謝寸官听了,臉色愈發嚴肅起來。對方既然這麼專業,肯定需要專業的人來對付。

    顏裴的特情處也許有好的人選。

    至于吳運華和陳常等人,是東京龍翰的骨干力量,融入這里,那是花費了相當大的本錢,如果因此暴露,對于龍翰來說,那肯定是非常大的損失。

    而且,事情到了這個時候,也需要給顏裴匯報一下了。

 (未完待續)
吟雙 發表於 2014-7-19 19:15
第五卷 莫等閒白了少年頭

第四十二章 風雲再起九州島

    九州島上,位于長崎市內長崎公園邊上的一幢大廈里,衡玉正一面收拾著桌上的文件,一面透過窗,打量著霞光中的彤雲藍天,以及夕陽下的園林風景,也不由地贊嘆日本人在環境保護方面所取得的成果。

     衡玉的老家,也算是國內的一個山清水秀的地方,但近幾年隨著改革開放,資源開發,人們吃的饃白了,但天卻不再藍了,水不再清了,人與人之間,也不再親了。

    收拾完東西,她抬頭看了一眼套間外從進門就站在那里,一動不動的馬炮兒。

    已經見怪不怪的她知道他在練功。

    頭一次馬炮兒送他上班時,像門神一般,站在她的辦公室外面,一動不動地站了近兩個小時,招惹得公司里的那些男女精英們不時地來到她辦公室門口,看怪物一樣,參觀了半天。

    回家後,她問了戴若夕,知道他在練功。

    雖然看他是一動不一動地站在那里,其實他是每半個小時,要倒一次重心。

    而且,從外表上看,他站得直直地,但其實他的雙腿是屈著膝蓋的,並且他的身體雖然外表看著不動,但據戴若夕說,他會靜靜地將身體的關節骨節,一個個地微微撐開,帶著外人感覺不到的力量,輕輕地蠕動著。

    後來,衡玉不想他“驚世駭俗”,每次上班,就讓他進到自己辦公室里,呆在外間給李莫奇開闢出來的一個辦公區里。並且在那里給他開闢了一個小小的空間,出算是給馬炮兒的一個辦公室了。

    李莫奇原來一直都來陪衡玉上班,年輕人那個不希望陪著漂亮姐姐一起上班,就是不能發生點什麼,賞心悅目也是一種享受。

    但近,隨著謝寸官在東京展開局面,大量的情報匯集到李莫奇那里。他就不常來上班了,所以近來都一直是馬炮兒陪著衡玉上下班。

    同李莫奇姐長姐短,時不時還甜著嘴巴。對衡玉來點小調戲不同,馬炮兒是個徹底的悶嘴葫蘆。衡玉有問時,他有答。而且往往是衡玉問兩三句。他答一句。衡玉沒話問,他能一天到晚一句話都不說。

    李莫奇開始不大看得起馬炮兒,因為馬炮兒雖然身手彪悍,但他身上有一股農村人的土氣兒,讓從小生活在城里的李莫奇不由地鄙夷一番。

    但馬炮兒做了衡玉的貼身保鏢,衡玉就讓自己的助理,一個骨里看不起農村人的上海美女阿帶著馬炮兒,給他從內到外選一身合體的衣物。

     結果,翻著白眼帶著土里土氣的馬炮兒出去,卻一臉驚異地帶回來一個內外一新的大帥哥。讓李莫奇手撫自己肋下的排骨,郁悶了半天。

    因為馬炮兒的身體太衣服架了,把那並不算十分名牌的西裝撐得有稜有角,與其說是衣服提了人,還不如說是人提了衣服。

    據說當時那家店里的老板。當時就想雇佣馬炮兒給她的店里做模特,在被拒絕後,硬是直接給馬炮兒打了頂級會員享受的六折。

    馬炮兒長長地吁出一口氣,整個身體一下就松了下來。

    做了衡玉兩個月保鏢,已經熟悉了她的生活習慣,她每天都會稍晚一點下班。目的是避過下班時的車輛高峰期,能節省在路上的時間。

    馬炮兒比衡玉大四歲,但他從小上學念不動書,所以對念書好的人有一種本能的佩服。加上前段時間同李莫奇在一起時,李莫奇總是將自己對衡玉為人處事、能力華的佩服之情,講給馬炮兒听。

    當馬炮兒听說,衡玉在加拿大時,一年為公司創造的財富,總在數億之間時,那就不再是簡單的佩服,而是對這個眉清目秀的女孩充滿了敬畏了。

    這邊衡玉將文件一歸攏,馬炮兒就知道,衡玉這是要下班了,于是就收了自己的功夫,拿出手機,撥通了司機小董的電話。

    小董是謝寸官給衡玉配的司機,是林胡峰從印尼帶過來的華人青年之一,除了會開車外,身手也相當不錯,參加過印尼泗水的長街血戰,手底下也是有過三四條人命的人。

    而且,因為正處于同山口組的沖突之中,所以除了馬炮兒之外,謝寸官還給衡玉配備了三名保鏢,都是和小董一起來的人中,挑選出來身手好的幾個。

    這樣加上司機,保護衡玉的人就達到了六名,可見他對衡玉安全的重視。

    听到馬炮兒的招喚,小董等五人就到了電梯口等著,等馬炮兒帶著衡玉一到電梯口,幾人就圍了上來,將她圍在中間,一行人坐著電梯往樓下停車場去。

    衡玉對他們每次的這個行為,並不認同,感覺將自己弄得像個黑社會的大姐大一樣。不過,聰明如她,卻並沒有指責或反對什麼,大家都是在盡一份自己的責任罷了。

    同自己每天的算算計計一樣,這些年輕人,雖然沒有她這份腦,但卻也是靠一把力氣,來混份生活。

    在她的心中,並不感覺自己坐在寫字樓中,日進斗金,就比他們高明些什麼。

    人到這世上,左右不過是走一遭!自己如果不是遇到謝寸官,還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從多倫多大學畢業,終走上目前的社會地位。

    所以,衡玉對身邊的每個人都保持著相應的尊重。

    就好像做為老板,她從不會對馬炮兒六人對自己的保護措施,做任何指手劃腳的瞎指揮。她相信他們在這方面,比自己專業。

    電梯停在了負二層,是他們放車的地下車場。

    隨著電梯叮地一聲響,電梯門打開來,空曠的地下車場就在眼前一覽無余。因為已經過了下班的高峰期,昏暗的燈光下,車場中的車已經寥寥無幾了。

    幾個人下了電梯,電梯的門在背後合上,升了上去。

    桑田的手中緊緊地握著長刀的把手,手心中已經浸出了汗水,伏在車後,他的眼楮死死地盯著電梯口那邊。

    在他的身後,一個個黑衣漢,手里都拿著長刀短刃。

    他是山口組武士會的供奉武士,也是這次行動的負責人!

    早在十天前,桑田已經被調到了長崎市來,為這次行動做準備。同他一起來的,一共有四十名武士會的武士,其中包括七名和他一樣,享受供奉的供奉武士。

    八名供奉武士,加上三十二名山口組武士會的武士,放在任何地方,都是一股讓人不敢小瞧的力量。

    而他們要對付的,就是前面那六人中間的那個女。

    那個女無疑是漂亮的,桑田在頭一眼看到女的照片時,幾乎想問一下總部是不是搞錯了。這麼漂亮的一個女孩,怎麼會被總部列為嚴重威脅者,而予以處死。

    其實,他們接到的照片中,還有一個年輕人男人,那是重要的目標。

    這個男的格斗視頻,總部專門讓人搜集來,讓他們看了,那身手在桑田看來,是有些神奇和怪異的,要不是總部強調,那視頻是千真萬確的真正格斗,他都幾乎以為,那是排練出來的電影,那有那麼神奇的武技。

    舉手投足,瞬息之間,就將人放翻打倒!

    這樣的陣容,其實多的是為那個男準備的,但到了長崎之後,知道那個號稱為“武神”的男人,已經被黑龍會征召去了東京。

    于是他們就將目標鎖定在這個女身上。

    盡管在桑田的認知中,對付這樣一個女,那怕是她身邊帶著六個保鏢,也要不了四十個人。但因為總部一再強調,行動只許成功,不許失敗。于是,那怕他感覺上,這是八十磅榔頭打雞蛋,用力過剩!但還是將所有的人都動員起來,安排了這次行動。

    經過幾天的觀察監視,他們已經掌握了衡玉的日常行動,他們決定在這個燈光暗淡,而且地方夠大的停車場中,殺死這個女孩。

    車場中除了他們帶來的車外,還有幾輛車散落在車場各處。

    而四十個人,就以這些車為依托,埋伏起來,如虎伺食,時刻準備著發出致命一擊。

    衡玉他們不知道,載他們下來的電梯,一上去,就有幾個穿著檢修字樣的工人,將電梯停在一樓,開始檢修起來,也就是在一定時間之內,保證樓上沒有人能再下到停車場中來。

    一行七人終于走到了自己的車前,那是兩輛並排在一起的車,一輛小轎車,一輛越野車,都是性能優越,不計油耗的美國車。

    轎車是小董開的,供衡玉乘坐的,馬炮兒自然坐副駕駛上。越野車則是其他四人包括一名司機,跟隨保護的車。

    遠遠地,小董和另外一名司機就按下了車的遙控器,但到了車前,七人就傻了眼,因為兩輛車,都被數枚輪胎鎖固定死了。

    馬炮兒立刻反應過來,一把拉開車門,從座位下扯出自己的那把脅差,並且大喝一聲︰“操家伙!”隨著他的叫聲,另外幾人也就反應過來,立刻奔到自己的車前,紛紛地拉出家秋,清一色的五把武士刀,都是謝寸官上次收來的好刀。

    長刀出鞘,寒光閃閃中,腳步聲起,三三兩兩的黑衣人們,就從隱身的地方露出了身形,各種器械刺耳的摩擦聲中,山口組的武士們就圍了上來。

 (未完待續)
吟雙 發表於 2014-7-19 19:23
第五卷 莫等閒白了少年頭

第四十三章 奪士氣 回馬槍

    “小董、小梁倆個護住總經理,其他人守好外圍跟我沖——”馬炮兒手中的刀頭斜斜向下,提在體側腳下的步子一緊,照顧著後面的隊形,小跑著往前沖去

    後面的五名華人青年中,被馬炮兒點到名的,是倆個司機,也是五人中身手最好的倆個

    這倆人身手的過人之處,就在于倆人過人的臂力

    畢竟倆人是司機,每天長時間地扭轉方向盤,形成了一個本能的圈擊力量

    這種力量幾乎每個司機都有,但都是一種本能的無目的性的工作習慣。但小董和小梁不同,他們在謝寸官的指點下,將每天的這種工作狀態,加上了練功的意識

    這樣就有了目的性,他們的常態工作習慣動作,就有了技擊意識

    談到技擊意識,是個很重要的東西

    許多人練功夫練一輩子,一動手打不過倆小流氓,這就是因為他將武技,練成了體操。平常我們也听到許多朋友將練太極拳健身的人,稱為練太極操

    這個操和武技最大的區別,就在于練的人在練習的過程中,帶有沒帶有技擊意識

    同樣是練起手前戳,有些人就是抬了一下胳膊,而有些人抬胳膊的時候,眼前就好像有一個人沖過來,一抬臂就戳到了這個虛擬人的眼楮處

    這樣倆個人練這個動作,都練上成千上萬次後,差異就出來了

    常帶敵情練的人一出手目標性很明確,直接就戳向對方的眼楮,就是不能戳中對方,因為目的性很明確,也能驚到對方的視線

    而不帶敵情隨便戳的人,在遇到對手時,本能地抬手亂戳那就差的不是一點了

    拳差一線論生死,何況這已經差得不是一線了

    所以老輩人常說,拳帶敵情練,練時眼前無人似有人,帶有技擊意識;打時眼前有人似無人,就是因為每天練習時,眼前都有一個沖過來的人那麼打時,真有一個人沖過來,在你的意識中,也同平常練時那個沖過來的虛擬人,沒什麼兩樣

    倆人在每天的工作中,做手臂擰轉時,都是將一股作用力,有意地作用在方向盤的軸上,而且,手臂滑動中就好像格防一個帶著阻力的手臂,長期這樣,一種本能的如同人類眨眼般的本能就形成了

    因此也就在一群人中脫穎而出

    就是因為倆人的武技在這歇人青年中是最出色的倆個,謝寸官才特意調倆人來合衡玉做司機。從小愛玩江湖伎倆的謝寸官,最喜歡的就是拳打不防如破竹的話,他將這樣倆個出類拔萃的人物隱匿在保鏢中,最容易讓對方因為倆人司機的身份,而忽略他們的戰斗力

    但倆人的戰斗力,其實是可以抗衡其他保鏢那樣的身手,至少六人以上的

    這樣如果對方是基于衡玉身邊保鏢的戰斗力分析,做出刺殺力量部署時肯定要吃個悶虧

    但奈何人算不如天算,因為他的離開,山口組在長崎投入的刺殺力量,已經遠遠過了衡玉身邊保鏢力量太多,根本可以無視倆人帶來的戰斗力上的隱藏部分了

    開始是配合後面的五人組隊保護衡玉,馬炮兒是小跑,但隨著身後隊形一組成,馬跑兒的速度就快了起來,速度一起來,幾乎瞬間,馬炮兒就撞上了武士會的人

    這名武士會的武士是一個身材高大,充滿力量的人

    在他的身邊,也匯聚著五六名武士會的武士,顯然是他的追隨著

    這名武士,顯然是一名“軍心”

    大規模的械斗中,都有這樣的“軍心”

    在過去冷兵器時代,一軍之主將就是最大的“軍心”,所以我們常听說“岳家軍”、“戚家軍”等,因為主帥的個人魅力,就形成了戰無不勝的戰力。

    而那些游擊將軍、旅帥或什長、伍長之類的,就是自己麾下士兵的“軍心”。

    打仗時,那些士兵們都是惟自己的長官馬首是瞻的。

    當然,除了這些職務上的服從外,還有一些百戰悍卒,平常在同伴中武技過人的人,都會因自己的勇武或個人威信,形成自然的“軍心”。

    “軍心”不亂,人心不散,氣之為聚,是為士氣。

    這名高大的武士會漢子,顯然就是這五六名武士會武士的“軍心”,也就是主心骨兒。

    所以,馬炮兒的眼楮在這一刻,死死地就盯上了這名高大的武士,在這一瞬間,他的眼楮中,只有這個人,再沒有其他人了。

    他比對方小了一號的身體,如出膛的炮彈一樣,直直地撞了過去。

    那名武士顯然也盯上了馬炮兒,手中長刀一挺,雙手持柄,刀背擔肩,直迎上來。

    倆人眼看就撞在一起時,馬炮兒手中的長刀刀尖已經不知不覺地向前微挑,而那名武士是大喝一聲,持柄的雙手中的長刀就唰地一聲,帶著風聲,從上往下,劈向馬炮兒的面門。

    刀勁雄渾,破空如嘯,刃光似閃電。

    幾乎同時,馬炮兒的刀已經從下往上翻腕而起,刀帶風聲,如翻江龍一般,由下往上翻起來,卻將刀背磕向對方的刀,倆人的刀當啷一聲,撞在一起。

    就在這一磕間,馬炮兒手中的刀往上一滑,刀鍔就封向對方的刃口,同時右手一翻腕,手中的刀就扭轉了一個弧形,旋出一股子離心力來,給了對方手中長刀一個橫向的排開之勁,將對方的刀鋒就排向自己的頭側,此時他的身體已經往前沖入,撞向對方的身體,但左手臂卻已經挺肘如槍,一肘就扎進去

    倆人的身體撞在了一起,對方全身的勁力都在刀上,刀鋒在外,體力卻偏偏成虛守,而馬炮兒久練心意拳,出肘隨膀勁,卻是將全身力量,在這一刻都集中在肘部,頂壓在對方的右臂肘彎處。

    對方身高力猛,論沖撞之力,馬炮兒顯然不如對方。但他卻將全身力量集中在肘部,這就好像對方十萬大軍環成一圈,而馬炮兒五千騎兵,卻成錐形沖鋒;又好像對方全身氣鼓如球,馬炮兒卻束勁如針一樣。

    在整個的力量沖撞中,馬炮兒不如對方,但在倆人的身體接觸點上,對方勁力卻不如馬炮兒。于是,對方的身體就被馬炮兒這一肘破了形,身體雖然撞了過來,但卻已經右肘被頂在自己肋上,身體有一個趔形。

    就在這一瞬間,馬炮兒身體也被撞出去,他手中的刀就隨著左肘被地方反彈力反出的勁兒,身體左擰,手中脅差一翻刃,如秋風掃落葉般地輕輕一削,掠過對方的咽喉。

    一道血花綻放,高大的漢子有力的身體就好像被戳破的氣球,像被倒空的口袋,腳下一軟,往前跨出三步,一步直,二步彎,三步就倒在地上面。

    叮啷的一聲鳴音,顫動的卻是緊隨在他身後五六個武士會武士的心。“軍心”死,士氣落而在這一瞬間,馬炮兒身後的五名華人青年,卻是氣勢如虹,緊隨他往前掠過。

    寒光閃處,呼喝聲中,撲過處,那幾名黑龍會武士會的武士,就直接被劈翻了四人。

    馬炮兒以心意拳立身,在這門拳法中,一直認為,刀戈之器,為身體之接駁,拳法之延伸,縱有兵刃在手,拳不丟身。

    所以馬炮兒在接對方的刀時,鋒刃在手,拳意在身。

    他手中長刀的作用,就是護住自己身,將對方兵刃迸在身外的家什,直接的殺人之技,還在于身體上的拳合心意。所以他用刀一過對方的刀,已經用身拳破了對方運刀使劍的身體勁力,在對方勁力一亂,身體成空之機,刀鋒輕取,就奪人性命。

    練兵刃,最終還是要落在身勁上。

    所以才有,"槍不離把,把不離腰";"刀不離手,手不輕走";"劍走輕靈抹指搭,點楮號脈柄有鋒"這些兵刃的訣法

    兵刃最終贏人,還在身體上,而非兵鋒上

    就好像一場戰爭,決定最終的爭勝贏在中軍,而非先鋒

    而于人來說,刀戈之利就好像先鋒,身體反應才是中軍中軍不亂,鋒兵不散中軍一旦亂了,鋒兵也就成了無根之木了

    六人護了衡玉,瞬間就向前沖出了十幾步

    “圍上去圍上去”桑田大聲呼喊著,指揮被馬炮兒先聲奪人後,一時有些散亂的山口組武士,他相信對方戰力再強,也難掩人數上的劣勢

    在桑田的吼聲中,清醒過來的山口組武士們立刻揮舞長刀,如水一般向馬炮兒等人沖過來一時間,剛才還有些稀灑的人群,一下子就稠密起來

    為了截住對方,山口組的武士們都拼命地擁向停車場出口的方向,想要擋在馬炮兒等人前面,不讓他們沖出停車場去

    “滕涼,回馬槍”馬炮兒突然間呼喝一聲

    走在最後斷後的一名年輕人就大喝一聲,突然返身,向身後追來的一名武士猛撲過去。這名年輕人叫滕涼,雖然論武藝還比不上小董和小梁,但卻是一個悍不畏死的性子,在五人中,以敢拼命、做事不留余地而著稱

    那名武士被突然回身的滕涼驚了一下,一頓步,雙手錯勁抬刀欲劈

    他的反應不可謂不快,刀法也不錯,一刀就劈向騰涼的臉上

    但騰涼卻對劈向面門的一刀恍若未見,手中的刀如毒蛇般地刺出,目標正是對方的咽喉

    (未完待續)
你需要登入後才可以回覆 登入 | 註冊會員

本版積分規則

吟雙

LV:6 爵士

追蹤
  • 4

    主題

  • 2160

    回文

  • 3

    粉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