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術無雙] 國術兇猛之六合無雙 作者:小子無膽 (連載中)

 
吟雙 2014-5-31 20:58:58 發表於 武俠仙俠 [顯示全部樓層] 只看大圖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578 139430
吟雙 發表於 2014-7-15 17:10
第四卷 八千里路雲和月

第五十五章 交流踢拳道(三)一步如虎挨逼撞

    馬炮兒一拳打倒了宮本重浩,因為只用了一招,所以速度比打高木橫山還快。這一個,就是傻子也知道,這不是意外,對方是真正的高手。

     不過,立刻有幾個彪悍的壯漢從外面衝了進來,一進門就大聲嚷嚷:“你們踢拳聯盟怎麼回事兒?今天都沒吃飯麼?怎麼上去兩個,倒了兩個……”

     全日本踢拳道聯盟的領隊尷尬地張了張嘴,卻不知道說什麼好。

     衝進來的人穿著類似於空手道的衣服,只不過在左胸前繡上了“踢拳”兩個字。而這幾個人的右臂上,還繡著一個日本膏藥旗。

     “不行!怎麼能敗給一個中國人,讓我們自衛隊的人上!”一個有些矮但卻更壯碩的青年漢子叫道。他的頭上有些謝頂,滿臉紅光,明顯地血旺的樣子。

     “渡邊教官!”踢拳道總會的那個中年人就道:“對方只有一個人,我們再打的話,就有車輪戰的嫌疑了!你們自衛隊的對手,是這位圖越君!圖越君學習的,也是中國的心意拳,和那個人是同一門拳法……”

     渡邊的眼睛立刻看向了謝寸官,謝寸官淡淡地看了他一眼,沒有作聲。

     看著謝寸官的沒有絲毫彪悍氣的身體,渡邊的眼睛裏迅速地閃過一絲輕視,不過,很快地一閃而過,卻對中年人道:“那好吧,中村君!等我們的人打敗了這個人,就再安排那個中國人比賽,我們一定不能敗給中國人!”

     他已經聽中村介紹了謝寸官的日本名字,卻還是稱做那個人,而且說完就走,連給謝寸官打個招呼都沒有,顯然已經連基本的禮貌都不顧了。

     謝寸官聽了他的話,就問中村道:“請問中村君。自衛隊踢拳聯合會裏,每個級別最厲害的人今天都來了嗎?你幫我們安排,一個一個上來交流……”

     那邊渡邊已經走到了門口,聞言立刻回過頭來,對著謝寸官輕蔑地說一聲:“狂妄!”

     謝寸官看他一眼,淡淡地一笑,不屑於言的樣子。惹得渡邊身邊的幾個彪悍的軍中搏擊手怒目而視。謝寸官卻眼光沉靜,毫無畏懼的直視過去。

     “等下你別受傷就好!”一個身體壯得像石頭。下頜下留了短短胡須的漢子威脅地道。

     “希望你手上的功夫,同你的口才一樣好!”謝寸官向他點點頭道。

     那漢子就重重地哼了一聲,昂頭出去。

     中村此時看著雙方火起,他卻沒法說什麼,交流是已經定下來宣布出去的事情了。

     馬炮兒下了場,來到休息室,看到謝寸官。他只點點頭,什麼都沒有說。對方倆個人在他面前,都討不了好。相信謝寸官的對手,就是比他的對手更厲害,也在謝寸官手裏討不上好去。

     雖然他已經跟了謝寸官一段時間,但除了同謝寸官在野井那個山坳裏狙殺宮城家的人外,他還沒見過謝寸官動手。而且那次動手,他當時正專心地對付宮城太秀,等他結束戰鬥時,謝寸官那裏也已經結束戰鬥了。他也沒看到謝寸官是如何殺人的。

     他的心中,對於自己這個兼修兩家心意拳的“老板”的功夫,還是很好奇的。

     一輛出租車停在了踢拳道總會的門口,車門打開,一個漂亮的女孩就從車子裏飛快地鑽出來,然後從車子裏牽出另一個女孩子的手,一面出來,還一面對車子前面坐的一個男孩子道:“細川君。麻煩你付車資!我們先進去了……”

     說著,就拉著那個女孩子往裏麵跑。

     “哎,你們……”副駕駛上的男孩子叫了一聲:“票——”

     那女孩子就立刻跑過來。一把抓過男孩手中的票,轉身就走。

     “那是三張!”細川又叫。女孩子這次卻不管了,只回頭道:“你快點,我們在入口等你!”說著,就拉著女孩子往裏跑。

     “由起,你急什麼?”朱佳看著急得滿頭汗的田中由起,忍不住道:“不是要賽一天嗎?”

     “哎呀——”由起邊跑邊道:“可是藤原森川卻只打一場!我們來的都有些晚了,說不定他已經打完了……他可是我心中的搏擊偶像,他曾經戰勝過美軍海軍陸戰隊的踢拳好手史密斯,那一場打得……他眉骨都被打爛了,還是KO了對手……”

     “你一個女孩子,怎麼會喜歡踢拳?”朱佳忍不住道。

     “怎麼會不喜歡?”田中由起邊拉著她跑邊道:“踢拳代表著日本人不服輸和善於學習的精神!當年許多空手道高手,遠征泰拳,結果都被打敗了!但我們日本人就是不服輸,我們屢敗屢戰,一直輸,後來我們就請泰拳師,向他們學習,終於在七四年,同泰國人打了個平手……學習對手的長處,打敗對手,這就是日本的學習精神……”

     朱佳看她講得滔滔不絕的樣子,不由地感覺到好笑,卻沒有再說什麼,只是跟著她,快步地走下樓梯。

     田中由起將手中的票子一麵遞給檢票員,一麵問那個中年人道:“大叔,藤原森川今天打過了沒?”

     檢票的中年人看了一臉清秀的女孩,就笑了道:“你來的真巧,好像這一場他就要上!今天踢拳聯盟可是不順喲,被一個中國人連續打敗兩場,就看藤原君這一場,如果贏了,他就會挑戰那個中國人……”

     “什麼?”田中由起驚訝地一聳眉毛:“今天有中國人參賽?還打敗了踢拳聯盟的人?”

     “是呀!”檢票的大叔一麵將檢好的票子遞給他,一面道:“這個中國人是和現在上場的這個姓圖越的一起來的,說是要交流拳法,結果一上場就連勝兩場……哎,你這是三張票子,怎麼只有兩個人……”

     “大叔——”田中由起立刻做眼睛月牙樣的扮可愛表情來:“我們還有一個同伴,是個瘦瘦的叫細川的小子,一會兒你放他進來,我先去找位置了。藤原君可是我的偶像……”

     “好吧,好吧!可真是個調皮的小丫頭!”檢票大叔笑眯眯地道。

     田中由起忙拉著朱佳往裏跑,直接就往最前排去。這種交流場館,周圍是一圈的長凳,座位是不排號的。所以,想坐前面,只要擠擠。就能擠出位置來。

     兩人到了最前排,田中由起就一面做出可愛表情。一面“借光借光”地往裏擠。終於到了一處比較鬆的地方,就對那幾個男孩子道:“麻煩你們,給擠出個位置來!”

     男孩子自然都喜歡漂亮的女孩,立刻就擠出兩個位置,田中由起就拉著朱佳坐下來,邊坐邊道:“終於趕上了……”說著話,抬起頭看到台上。不由地驚訝起來:“快看,那人!”

     “看那個人?”正坐下的朱佳就抬起了頭,看向台上,就看到了謝寸官。

     “是前天晚上一起吃飯的人!”田中由地道:“就是那個邀請我們一起上路的圖越佳兵衛?他怎麼會在台上……啊!”她突然想起了檢票大叔的話,中國人是和這個姓圖越的一起來的,原來這個圖越君也是武道高手!

     此時,台上已經介紹完謝寸官,藤原森川已經上台了。

     場館內立刻歡呼聲一片,藤原森川在踢拳道愛好者眼中,無論是名氣還是影響力。都不下於當年影響了一代青少年的踢拳偶像藤原敏男。

     “他怎麼會與藤原君比賽?”田中由起有些惋惜地看著站在繩圈一角的謝寸官:“那還不是必敗無疑!”盡管接觸的次數和時間都不多,但田中由起對謝寸官的觀感還是不錯。

     “你怎麼就知道他必敗無疑了,我看不一定!”朱佳聽田中由起一路地說藤原森川如何厲害,故意逗她道。

     “怎麼會不一定?”田中由起噘起了嘴巴:“藤原君可是打敗過……”

     “好了,好了,你說了一百遍了!”朱佳道:“藤原最厲害,行了吧……快看,開始了!”

     還有些不服氣的田中由起只好閉了嘴。轉眼就看了台上。

     果然,裁判已經宣布了比賽開始,藤原森川已經全身一抖一顫地顛著。往謝寸官身邊逼過來。這個藤原森川正是剛才用言語威脅過謝寸官的壯得像石頭一樣的漢子。

     謝寸官站在原地沒有動,只是靜勻深長地吸了一口氣。丹田微微一鼓,然後一鬆,就好像將一股氣機送到全身一樣,身體微微一顫。

     藤原森川猛然進步,一拳就擊向他的臉面,同時腳下已經進步,右腿就掃向他的左腿膝彎處。這是泰拳手最喜歡的攻擊,出腿隱蔽有力,能極快地破壞對手的重心,為下一步的進攻打開局面。而有“新泰拳”之稱的踢拳道顯然繼承了這一點,這也是大部分踢拳道搏擊手喜歡的進攻方式之了。

     但謝寸官的腿在他剛一趔身體,就要出腿時,雙手由心口往上一護,左腿突然往前跨出,卻直接出了一個前弓後箭的虎步。心意拳的虎步同一般長拳的弓箭步外形上類似,但勢卻比較高,是一個能快速發勁和變化的步法。

     謝寸官往前一跨步,直接就逼在了藤原森川的膝蓋上。

     一般的掃踢腿都是以自己的脛骨硬處,來撞擊對手的膝彎,以硬擊軟,來破壞對手的重心,並傷害對手的關節肌肉。所以發力點都在脛骨上,但謝寸官這一進步,膝蓋就撞上了膝蓋,不過,他的膝蓋是落地前頂的弓形,而藤原森川的力點在脛骨上,當膝蓋撞在一起時,他的腿有一個往前甩的過程,膝蓋部就被折了一下。

     此時,他上面的虛手,也被謝寸官的雙手擋住。

     謝寸官左腿一頂住藤原森川的右低掃腿,雙手一攔他的手,立刻身體往下一沉,翻丹斂臀,右腳就趟頂進去,直接一腳就釘在藤原森川的左腿足踝上。

     就聽啪地一聲響,藤原森川身體不由地一震,只感覺自己左腿足踏如遭電擊一般,猛然一顫,然後就抽痛起來。他的身體此時不由地往前一栽,將重心壓向謝寸官的雙手。謝寸官此時才將丹田一翻,展丹放勁,雙手往前猛推,只感覺渾身骨骼一陣顫栗,一股氣機就霎時布滿全身,身體一抖間,就將藤原森川托起抖出,咚地一聲砸在了地上。

     全場一片嘩然,田中由起不由地叫道:“怎麼可能!”

 (未完待續。。)
吟雙 發表於 2014-7-15 17:16
第四卷 八千里路雲和月

第五十六章 交流踢拳道(四)技進道藝驗猴樁

    藤原森川幾乎立刻就一個轉身爬了起來,雖然這一下對於普通人來說,應該算是摔的比較重了,但藤原森川做為一個優秀的踢拳道搏擊手,身體的強悍是不可想象的。所以這一擊對於他來說,並不足以構成身體上的傷害。

     但在心理上,藤原森川卻是相當吃驚的。

     因為雖然謝寸官這一式對他傷害不大,但他卻在接觸的那一瞬間,感覺到了謝寸官放倒他的那股輕鬆的感覺。

     手到足到,上下相隨,六合歸一放人的那種輕鬆,幾乎是普通人無法想像的。

     不過,謝寸官並不想一下子將藤原森川打得失去反抗能力。因為他目前正是武功到了一定瓶頸的時候,正需要有人來磨礪自己的技藝。藤原森川的力量反應以及豐富的搏擊經驗,正是他磨礪自己的武技最好的磨刀石。

     所以他剛才隻是用長勁將他丟出去,並沒有用極具殺傷力的抖顫勁。

     他現在的心意功夫,已經到了神意入髓,勁由髓發的境界,雖然還不能達到圓滿,但真正將全部力量發出來時,藤原森川肯定也受不了。

     藤原森川站起來時,再靠近謝寸官時,神情上就謹慎了許多。

     他是個經驗豐富的搏擊手,雖然還不能完全理解中國武術的上下相隨,但卻能感受到謝寸官遊刃有餘的輕鬆。這讓他已經意識到,自己要勝過謝寸官,在力量上已經不占優勢,他主要還是要靠自己多年積累的經驗。

     看著他靠近的樣子,謝寸官知道他不會再輕易發出進攻,就迎了上去。

     藤原森川鑒於剛才低掃腿被破,這次手上一晃拳頭,下面一腳就直接蹬踏謝寸官的膝蓋。謝寸官的腿往上一提,輕輕地一觸他的腳。立刻就順著他蹬踏的勁力,將右腿往回一收,腳一挨起,他的左腿就倒換上去,直接從藤原森川蹬踏過來的右腿邊踩了進去。

     謝寸官的膝蓋裏合,一方面夾護了自己的襠部,另一方面。他的膝蓋也同對方的膝蓋形成一個夾角,頂壓著對方的腿。他的左手直接就按向對方的右肩頭。

     藤原森川立刻起了右手上勾拳。想要擊打他的左肋。

     但他和身體剛一緊,準備出拳發力時,謝寸官的丹田一翻,右腿往上一跟步,就好像小腹往上一射,一股勁力就從手上作用在他的肩頭。藤原森川的身體不由一震,那一拳就發不出去了。而此時。謝寸官的左手,已經滑過的他肩頭,直接托在了他的右腮部。

     突然間丹田一展,發勁用力,向斜上方一托,藤原森川的身體就好像被槍打中一般,突然間身體一顫,就啪一聲,側身倒在地上。

     這一下看得場外的人更是莫名其妙。

     在大家看來,似乎謝寸官的手臂往藤原森川的身上一搭。他就摔倒在地上。但只有藤原森川自己知道,對方不但勁力掌握得恰到好處,而且發勁中,有一種特殊的顫勁,這股顫勁就如電流一般,無孔不入地作用在他身上。

     而且,對方的力量雖然發力距離極短,但卻有一股子無堅不摧的魔力。

     他剛才正要出拳時。對方的手極快地一顫,就似乎一下子綻了他全身的勁。那種顫抖之力,似乎就從他的肩頭。一下子彌漫全身,讓他已經緊張起來。準備發力的肌肉,絲毫用不上勁兒。

     而對方托住他下頜的那一掌,雖然只是時間極短的一顫,卻在那一顫間,就將他托得腳下一虛,似乎雙腳已經離開了地面。

     正是腳下發空的那種感覺,讓他一下子平平地側跌在地上。

     這讓他感覺到了一種恐懼,好像麵對一種無法抗距的力量的那種恐懼。更讓他心驚的,是謝寸官的那份從容。那種打人如同閑庭信步,如同花前聞花,月下賞月般的那種從容。

     謝寸官此時也震驚於自己的強大。

     在福井縣狙殺宮城家族的人時,他雖然已經感覺到了自己的進步,但卻沒有像現在這樣明顯。因為他能感覺到自己現在的隨心所欲。

     這是一種心意同身體水乳交融的感覺,心有思而體有動。

     幾乎自己意識一動,身體就過去了,而且,全身肌肉似乎都協調到了一起,速度非常快。特別是自己的腰胯,似乎一下子活脫起來。

     腹腰胯腿間似乎有無窮無盡的力量。他不知道這是不是自己站樁時感覺到的骨髓震動的效果,但這種感覺,讓他瞬間有一種重回童年,脫胎換骨的感覺。

     至誠之道,可以先知!他不知道是不是這個原因,就在剛才同藤原森川交手時,他似乎有了一種預知的感覺,似乎藤原森川身體一動,他立刻就知道了對方要出那隻手臂或腿,會怎麼移動。

     這比原先黃士鴻訓練他的,在大街上看別人的動作,來預判下一個動作時,準確度提高了一大截。他感覺自己似乎能感覺到藤原森川的身體動作時,那塊肌肉在動。

     這是一種很奇妙的感覺,他感覺到這似乎是自己的身體同對方的身體產生了一種聯動。

     但很快地,他就明白不是那麼回事兒!

     這一切,其實是源於他對自己的身體的認識的加深。

     這是一種勁動髓意的內感,他對自己身體運動感知的入微,讓他能體會到他人的運動。

     這也就是李仲軒在逝去的武林中說的,練拳化腦子的感覺。正是這種感覺,才讓形意大師們發人打人,似乎是靈機一動的感覺。

     這才有了拳無拳,意無意,無意之中是真意的讓人感覺莫名其妙的拳訣。

     靈機一動鳥難飛,也就是這種感覺。

     推已度人,才能先知!

     體會到這種感覺,謝寸官就知道,自己目前的磨礪,已經沒有了意義!他看了再次爬起來的藤原森川一眼,就對一旁的裁判道:“我不打了,你判他贏吧!”說完。就打算走下拳台。

     藤原森川聽了這句話,卻感覺到一種莫名的羞辱感覺!這算什麼,上台來走路一般將自己打倒兩次,然後就不打了,讓判自己贏。此刻的他,還是處於武技之道的追求上,根本無法理解謝寸官技進道藝後的那種感覺。

     一聲憤怒的吼聲中。藤原森川突然騰空而起,一腿淩空。踢向謝寸官的頭部。

     正往台下走的謝寸收就突然停步,轉身,手起身落,然後一把撲出,在手接觸到藤原森川身體時,謝寸官的全身呼啦一顫。藤原森川的身體如一片樹葉,就直接飄落出去。撲嗵一聲,跌在拳台中央,一時間深身顫成一團。

     此時,裁判已經撲上前,蹲在藤原森川身邊,嚇得又是探呼吸,又是摸動脈。

     藤原森川的樣子,就好像謝寸官將一股子顫勁直接打入他骨髓中一般,他的身體在謝寸官發勁的一瞬間,就如觸電一般。因為那種高頻的顫力。已經打到了他的骨頭裏。

     這聽起來是很神奇的一種感覺,但其實卻是有解釋的。

     在郭雲深先生的拳論中,將武技中的勁力分為明、暗、化三股勁力。

     所謂明勁就是運動中的整體力,也就是初步的手到腳到,手眼身法步、心神意念驚六合歸一,這一步發勁,需要以步摧勁。

     而到了暗勁時,卻是一種整體上的爆發力。練到這個境界,人的中心線不位移,卻可以將對手擊倒或擊出丈外。隻所以叫暗勁兒。就是這個時候,發勁根本不用步摧。身體一顫就勁就發了。而且,周身無處不彈簧,觸到那裏那裏發。

     因為這種發勁,是幾乎在外形不動或稍動的形態下發出的,從外觀感覺上,這股勁就好像從人體內一直隱藏著,突然發出來一樣,所以才叫暗勁。

     最後就是化勁!練到化勁時,必須引動身體虎豹雷音,能以神意引動骨髓運動,也就是勁意入髓時,才能練出來。這種力量,隻有在勁意入骨髓,引發人體骨骼以音波的速度震顫起來,才能發出。

     因為隻有高速的震顫運動,作用於對方身上時,才會讓對方有發麻的感覺,能直接將顫震之力,作用於對方體內深處,包括大腦中樞神經。

     因此上,凡被此力擊打過的人,雙頰蒼白,綿軟無力,如遭電擊,當即昏懵。

     戴家猴樁練到最後,就有斂神意入骨髓的作用。這種樁法,在初期時,吸氣入丹田,同時神貫氣注於人體的四肢百骸。又以閘氣的形式,蓄存氣不出,一方面全身氣滿,另一方面,丹田脹如氣球。最後突然間身體由束變展,而氣由合變開,直接上衝天靈,下砸湧泉。

     在這個時候,一方面體內精氣萎縮向丹田,另一方麵,體內四肢百骸中,有萬千氣流亂闖鑽探各部位,震顫髓骨。

     所以,戴家拳有許多老師,將猴樁由束變展時那一聲噫意,叫虎豹雷音。雖然不很準確,但也不能算錯。因為戴家猴樁,就是在這一聲噫中,震顫骨髓,也引發骨髓自顫。

     這當然是第一步!第二步就是走步了。

     戴家拳常說,三年猴猴兩年步,為什麼一個步子會這麼重要?其實這個秘全在湧泉穴上。戴家拳的走步,基本都是重心只在一隻腳,兩足如槐蟲夾剪,一步一步搓出去。

     但這隻是外表,其實內在的,這一步一步的搓挪,全由腳底湧泉帶動。此時身體要全部鬆透下來,以舒服暢快、氣機騰然這要。因為人體一旦緊張,氣就不通。也就不能做到氣機騰然的效果。

     走步做好了,人如空山靈雨中,毛涼滲膚。每一步踩出去有如踏在水中。

     此時一定要注意,所有機關靈性,全放在腳底湧泉。全身放鬆不施絲毫之力,而以腰胯帶動走化之意,左右旋轉,起落鑽翻,如水中漩渦,所有的氣都沉入湧泉之中。

     因為此種步法將全身力量都放在一隻腳底湧泉,所以開始練時,湧泉部位會感覺酸楚無比,很吃功夫。但久練之後,步行髓震,以致於全身鬆透至極,打人發人,氣機鼓蕩,就好像謝寸官剛才對付藤原森川,一擊必克。

 (未完待續。。)
吟雙 發表於 2014-7-15 17:19
第四卷 八千里路雲和月

第五十七章 神奇的拳法

    謝寸官下了台子,直接走向休息室門口,向中村打了聲招呼,叫了馬炮兒,直接就走。

     中村有些目瞪口呆地看著倆人,馬炮兒第一局上去時,還中了高木橫山一腿,接下來打倒高木橫山,打出了兩招。等到同宮本重浩比試時,卻是一招克敵。

     而謝寸官上去同藤原森川比,雖然打了幾次,但每次藤原森川都是一觸即潰,雖然多用了幾招,但他也是個武技內行,他能感覺到謝寸官的輕鬆和遊刃有餘。

     等最後謝寸官背對著藤原森川下台時,藤原森川騰空一擊,卻被謝寸官直接一把扔出去,頃刻間打得失去戰鬥力。

     而謝寸官最後的行為,也完全激怒了日本自衛隊踢拳聯合會的人。

     要知道藤原森川雖然厲害,但卻是在有級別的比賽中,也就是在他那個量級中最厲害。而面對比他高量級的搏擊手,還是不行。

     因此,當謝寸官就這麼丟下對手,下台就走的行為,讓那些高量級的搏擊手就憤怒了起來。雖然開始謝寸官說是讓中村安排各級別最厲害的人都上來交流一下,當時渡邊教官還說了一句狂妄,並且在中村轉達謝寸官的意思時嗤之以鼻,拒絕了謝寸官的要求,只安排了同謝寸官級別相差一級的藤原森川上台,但此刻,這些人卻感覺非常丟面子。

     “站住!倆個膽小鬼!”一位高大的踢拳搏擊手大吼出聲。這是日本自衛隊踢拳聯合會級別最高的人。曾獲得八十六公斤以下的輕重量級全世界踢拳大賽的冠軍。也是整個自衛隊踢拳聯合會公認的第一好手。就是有名如藤原森川,除非是消極防守和滿場亂跑,否則在他手中也走不下兩個回合。

     聽到吼聲,謝寸官和馬炮兒就停住了腳步,轉過身來。

     “我要向你們倆挑戰!”這位大級別的搏擊手大聲叫道:“你們倆個一起上吧!”顯然是感覺自己的量級相比二人有些高,這名叫野崎康雄的搏擊手竟然同時向兩人挑戰。

     “你出手吧!”謝寸官這一次遊走日本,除了磨煉武技之外,還想要圖越佳兵衛這個名字揚名日本武術界,以獲取在黑龍會中相應的話語權。

     “你們一起上!”野崎康雄指著馬炮兒道。

     “不用!”謝寸官搖搖頭:“我一人足以!”

     野崎康雄就不再說什麼,他叫倆人一起上。其實也不過是面子上過不去。他感覺自己這麼一個世界踢拳大賽的冠軍,身體量級比別上高了不止一個級別,如果直接向謝寸官一人挑戰,難免說不過去。

     “你出手吧!”謝寸官道。

     “你先出手!”野崎康雄道。他從剛才的比試中,已經發現,謝寸官都是借人勢,打防守反擊。而且他的步子極快,總能一步切入對手的死角。

     “婆婆媽媽!”謝寸官輕叱一聲,卻下動步,車行如風,雙手在自己腹前守定。一寸二踐三過步,已經到了野崎康雄面前,雙手就從腹前輪出。右手出,左手緊貼右肘,直接就撲到了野崎康雄身前。

     野崎康雄知道他快,所以早就提起了精神。此時謝寸官一進入攻擊距離,野崎康雄已經本能地一腳踏向謝寸官的小腹,想要組住他。

     這是踢拳道或泰拳等最常用的腿法之一,出腿不在於殺傷,而在於阻止對方的進攻節奏。一般這一腿發出,對方肯定都要一停進攻步子。一旦步子進不到位,對方的後續攻擊也就無法發出。自然就被打亂了進攻的節奏。

     一般後續進攻,都是腿落身進拳出,然後再加上腿法及遠的攻擊。所以遇到這種阻截腿法,許多人被一阻即退,反而正中了招數。陷入對方由近及遠的覆蓋式打法中。

     可以說,這是一個簡單而有效的防守方法方法。卻因其簡單而被大多數練傳統武術的人忽略。其實在傳統武術中,大部分門派是非常強調這一腿的。好像在紅拳中,有句話說,起手就是攔門砍,這個攔門砍子腿,就是起這個作用。一般就是對方進攻時,上面手一晃,下面一腿砍向對方的前鋒腿,阻止對方的進攻,打亂對方的節奏。

     武打明星李小龍創立的截拳道中,就有這種腿法,而且他本人生前,也非常喜歡使用這個腿法,阻止對方的進攻,打斷對方的連環攻勢。

     在戳腳中,幾個寸釘腿都有這個作用;到了八極拳裏,這一腿被叫做搓踢;而在滬上心意六合中,這一腿被叫做迎門鐵臂,或叫迎門貼壁。

     總之這一腿在傳統武術的交手中,其實是很普遍的。但大部分傳統武師卻都忽略了這一腿,最後弄得這種腿法,好像就成了現代搏擊中才有的技法了。

     謝寸官車行如風往前一進,野崎康雄身體往後仰時,他肩頭剛一聳,謝寸官雙手如輪,就環轉下來,隨著環轉的手法,身體就往下低去。

     這就是破勢不破招,人往虛處去。

     雖然對方出腿在先,看似實招。但實過之後,自然為虛。也就是對方這一腿踢出來,是實招。但這一腿沒踢中人時,這一腿也就成了虛勢了。而且,這一腿踢出後,對方的下體雙腿之間,要進行虛實轉換,這個轉換就需要時間,而這個時間中,謝寸官在這個部位就是相對安全的。

     反倒是對方的手,在踢腿時,抱在體前蓄勁,可以說整個是虛的,但一落步就能攻擊,就由虛化實,反倒成了實處。所以傳統拳術中才有一句,見空不上!因為空處是虛,但傾刻即實。而實處看似實,一出即變虛。

     謝寸官翻丹坐身,雙腿一曲,小腹往後一撤,對方的腿就走空。但他的雙手同時如輪劈下,右手拳反手就格砸在對方的足踝處,左手掌拍擊在對方的膝蓋上,隨著身沉勁落,在觸點上一顫。野崎康雄的臉上就露出一股子難以言說的表情。

     他此時突然理解了藤原森川為什麼會被對方輕易擊倒了,因為對方的手在自己的身上一作用。自己的整條腿就如觸電一般,麻木起來,一時連知覺都要沒有的感覺。

     他的腿落在地上,身體不由地一個趔趄。而按照原本的打算,落腿出拳時,因為謝寸官已經矮身蹲下,眼前早沒有了人影。

     就在這一瞬間,謝寸官身體一起,左手往上穿挑,將他猶猶豫豫出到一半的拳頭,挑過頭頂。右手直接就出了托塔手,一把切托在野崎康雄的下頜上,展丹發勁,勁起髓意。

     因為他勁起髓意,這一掌切到對方下頜上,就直接就顫到了對方的顱腦中。

     野崎康雄只感覺腳下一虛,身體就被謝寸官一掌托起,當然就翻倒在原地,一霎時野崎康雄臉色蒼白,口吐白沫,全身顫成一團。

     謝寸官一發即收,站在那裏,靜靜地看著他。

     立刻幾個人衝上前,扶起了野崎康雄,又是掐人中,又是按胸膛。半晌間,野崎康雄終於醒過來,他醒來後的第一句話,就是虛弱地道:“檢查他的手,他的手上帶著電擊槍!剛才他電了我一下……”

     一刹時,全場嘩然,幾個自衛隊踢拳道聯合會的搏擊手立刻圍住了謝寸官。

     謝寸官卻不慌不忙,他伸出手來,將自己的衣袖挽起,裸出整隻手臂,然後對世界踢拳道總會的中村道:“你來檢查我這隻手臂!”

     中村走上前,將他的手臂仔細看了看,甚至將他的五指都分開來看了看。

     “沒有東西!”中村搖頭。

     “不可能!”野崎康雄喘息著道:“明明剛才他擊中我,我有一種觸電的感覺!”

     謝寸官就示意中村伸出手臂,與他的手臂相交,他丹田一滾一展,口發噫聲,一股勁意從身體骨髓深處顫出來,直接作用在中村的手臂上。

     中村忍不住一聲叫,整條手臂如遭電擊,半個身體一時都麻木起來。

     因為這次謝寸官是專門發勁,而非在高速變化的搏擊中發快勁,所以這股子高頻顫力,就相當的強烈和清晰。

     中村不可置信地就用另一隻手,拉住謝寸官的手臂,再次仔細地檢查起來。因為剛才兩人是小臂相觸,所以他就一直在看謝寸官的手臂,但一條並不顯粗壯的手臂上,光滑如緞,卻是什麼東西都沒有。

     “怎麼回事兒?”中村瞪大了眼睛:“我也明明感到是受了電擊的感覺!”

     “我來試試!”一直站在野崎康雄身邊觀察他的傷勢的渡邊就走了過來,將他的一條右臂裸了出來,走到謝寸官面前,伸到空中。

     謝寸官將自己的手臂伸過扶持,與渡邊的手臂相交在一起。

     突然間口做噫聲,滾丹發力,全身一顫間,只見渡邊的身體猛然一震,就感覺腳下一滑的樣子,一跤就跌倒在當地。他忙想掙紮站起來,但卻隻爬起了上半身,就起不來了,坐在地上,臉色一時面如金紙,眼神都有些癡呆的感覺。

     原來謝寸官心裏惱他狂傲,這一次發勁,就沒有留力。

     “這是什麼功夫!”旁邊圍觀的人不由地發出驚呼聲。

     “中國心意六合拳法!”謝寸官一字一頓地道,略一點頭示意,就帶著馬炮兒轉身離開。

     “心意六合拳法……”中村在他身後,忍不住喃喃地道:“真是神奇的拳法!”

 (未完待續。。)
吟雙 發表於 2014-7-15 17:23
第四卷 八千里路雲和月

第五十八章 一路北上

    當謝寸官走出踢拳道總會交流的道場時,心中也是一陣欣喜。因為這次出遊及交流,讓他終於突破了功夫的瓶頸,進入了勁起髓意的新境界。

     有了這種高頻顫勁,能發出電擊似的攻擊效果,他以後不用懼破別人身高力壯了。

     雖然他知道自己還沒有達到完美的境界,但這種勁意一旦打開了大門,要登堂入室,所需要的也就是時間的打磨了。

     馬炮兒看向謝寸官的眼神中,充滿了欽佩。

     做為心意拳傳人的一支,又是老先生帶過的,他深深地知道這種勁發髓意是怎樣的一種境界。雖然心意拳分了幾支,但雞腿、龍腰、熊膀、鷹捉、虎抱頭和雷聲這六藝卻是相同的。

     雞腿踩撲侵鬥意,龍腰起落扭轉力,熊膀樹項晃天力,鷹捉把把手捉雞,虎抱頭勢步步撲,雷聲震髓勁起身。六藝之得,心意入門!

     而這六藝當中,雷聲震髓是最難得的一把勁意。

     這個時候,遠遠地一聲清脆:“空妮七瓦……”中,兩個人影就從道場中追了出來。前面跑得是田中由起,後面跟著被她緊緊扯住的朱佳。

     謝寸官看到倆人,不由地愕然,這也太巧了吧,怎麼到那都能碰到!

     “圖越君!”田中由起跑到跟前,向他一鞠躬道:“我們又見面了!”

     “你好!”謝寸官向她點頭,但眼睛卻越過她,看向了朱佳。朱佳感覺到他的眼光,臉上不由地一紅,輕輕地向他點點頭,眼光卻避了開去。

     “真是巧啊!”田中由起抬起頭來,眼睛又變成了月牙兒:“我們在福岡碰見,在京都碰見。現在在大阪又碰見了……”

     “……”對於這幾句廢話,謝寸官一時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上次圖越君說可以帶我們一起去旅遊,我們還有點猶豫,現在看來,既然這麼有緣,在那裏都能碰到,不如就一起結伴吧!”田中由起接著說道。並再次一鞠躬:“請多多關照!”

     “哦?”謝寸官不由一愣,眼睛再次看向朱佳。

     不過。朱佳的眼光卻看著別處,只是臉孔還是有些紅紅的,卻沒有向上次一樣表示反對。

     “好呀!”謝寸官點頭道:“不過,很多時候,我們是住在野外的,你們怕嗎?”

     “啊!”田中由起略帶誇張地驚叫一聲,但接下來的話卻讓謝寸官不由一汗:“那太好了。不過,在野外住宿,你們可不能打我們的主意哦?”

     “……”謝寸官只能無語。

     帶著兩人走向停車場時,謝寸官主問田中由起道:“你們倆人住一頂帳篷,還是住兩頂!趁著天色還早,我們一起去給你們買帳篷吧!”

     他看得出,兩個女孩當中,朱佳是很少發表意見的一個。

     “當然住一起啦!”田中由起看了他一眼道:“才不給你機會追求我的中國朋友!看你每次眼睛賊兮兮地盯著她,我才不放心她單獨住一個帳篷……”

     謝寸官頭上再次爆汗一個,看不出這看著有些大不咧咧的女孩子。竟然還這樣細膩,能看出他對朱佳的打量

     “由起!”朱佳則嗔怪地拉了一下田中由起,似乎嫌她口無遮攔。

     田中由地就嘻嘻哈哈地向她扮可愛,耍鬼臉兒,卻拉著她到一邊去私語。但謝寸官卻分明聽到,她在問朱佳:“怎麼了,你看上圖越君了?”

     朱佳那邊就伸手卻撓她,田中由起就咯咯地笑著。躲到謝寸官身邊來。

     朱佳就有些不好意思地收了手,氣呼呼地瞪著她。田中由地得意地笑,又將眼睛眯成了月牙兒。卻轉頭對謝寸官道:“圖越君你有女朋友嗎?”

     “哦?”謝寸官微一愣神。卻脫口道:“我已經結婚了!”

     “什麼?”這次卻輪到田中由起露出吃驚的表情:“你已經結婚了,怎麼還在外面招惹女孩子……”

     謝寸官微微一笑。卻不作答,而是直接問道:“你們到大阪多長時間了?對這裏熟悉嗎?我們該去那裏買帳篷?”

     “我們也是昨天剛到,只逛了個夜景,今天正好細川……啊,細川,怎麼把他忘了!”田中由起這才驚道,忙拿出自己的電話,撥打出去。那邊接通電話後,先是一陣埋怨。田中由起隻道:“先別埋怨了啦,快到停車場來,我們要走了!”

     掛上電話,才對謝寸官解釋道:“我的同學,他家正好在大阪……”

     數分鍾後,那個叫細川的男孩子就跑了過來,一看見田中由起,正要埋怨她,卻一眼就看到了謝寸官,不由地驚訝道:“啊,是您!圖越佳兵衛……閣下!”

     “你認識我?”謝寸官奇怪地看了他一眼。

     “啊——不是,是我剛才在裏面看見您比武了……”細川結結巴巴地道:“很佩服您的武技!中村先生他們都說您肯定是日本新一代武神!”

     謝寸官聽了,不由一愣,不過,卻不置可否地對田中由起道:“我們可以去買帳篷了吧?”

     田中由起就對細川道:“細川同學,我們想買個雙人帳篷,您可以帶我們去嗎?”

     “當然!”叫細川的男孩就去開自己的車子,一麵走一麵問田中由起:“你怎麼會認識這個圖越佳兵衛?”

     田中由起就給他講認識的經營,倆人聊著天就走在前面。朱佳就同謝寸官、馬炮兒走在一起,卻用中文同馬炮兒交談,問馬炮兒是那裏人。

     一時就剩下謝寸官沒人說話,他也不以為意,卻從側面打量著朱佳那酷似張苗兒的面容。因為有了田中由起和朱佳做伴兒,原計劃第二天就起程離開大阪的謝寸官和馬炮兒就在大阪停留了三天,在細川的帶領下,將這個日本第二大城市轉了轉。

     然後就離開大阪,四個人做伴,繼續北上。

     不過,一路上朱佳同馬炮兒很快就熟識了起來。朱佳是碩士畢業,而馬炮兒是個地道的高中都沒上畢業的農村孩子,這兩個在國內根本不可能有交集的年輕人,在日本成了好朋友。

     朱佳幾乎同謝寸官是不說話的,雖然謝寸官總有意無意地看向他。反倒是田中由起同謝寸官聊天比較多,當然也時不時會調侃他對朱佳的關注。

     不過,對於謝寸官來說,他只是貪看朱佳長得像張苗兒,倒不是對她真有什麼想法。

     他為田中由起和朱佳購買了一頂雙人帳篷,他自己同馬炮兒是一人一頂單人帳篷。四個人在一起,行程就慢了許多,而且去的地方,也就沒以前那個偏僻了,因為田中由起帶著朱佳旅遊,是有一定的目的地的。

     謝寸官和馬炮兒也趁此機會,領略了日本的生態美感。

     他們住宿的地方,大部分仍然是住在野外靠近海的地方,只有進入城市中時,才會住酒店。不過,這個並不影響謝寸官和馬炮兒練功。

     他們晚上總是在兩個女孩睡著後,早上卻是在她們起床前,就練完功夫。

     一路上同一些著名的道館也有交流。而且,田中由起很樂意地做了他們的“經紀人”。一個漂亮的女孩聯係搏擊交流,還是比較容易為大多數人接受的。

     不過,大部分出手都是馬炮兒,謝寸官只有在看到武功高強的對手時,才會出手略做交流,而且往往都是一招制敵。

     漸漸地,“武神”之名,已經從大阪一路北傳,慢慢傳遍了整個本州島。

     在後面的行程中,就不光是他們挑戰別人,也會有人慕名來挑戰他們。

     東京黑龍會總部,船越次臣正看著電腦上的比武視頻,眼神複雜。

     他是在長崎專門見過謝寸官的,並且接受他加入了黑龍會。而且,同意他在九州道和四國島經營黑龍會的分會。結果,九州目前動靜還不大,但據手下的報告,四國島的黑龍聯合會所已經頗具規模。

     而且,四國島黑龍聯合會所成立過程中,同鶴岡家族的衝突情況,也已經擺到了他的桌子上,雖然不知道特別詳細的情況,卻已經知道,在整個衝突中,做為高知縣的地頭蛇的鶴岡家族,竟然沒占上風。不但將高知會讓了出來,好像還將一個進出口公司,賠給了黑龍聯合會所。

     要知道,鶴岡家族可是在高知縣同山口組的衝突中都占了上風的一個大家族。

     這個圖越佳兵衛還真不簡單呐!船越次臣輕輕歎了口氣,在一張紙上寫上了圖越佳兵衛五個字,塞入一個信封,然後按響了桌上的一個叫人的按鈕。

     片刻之間,一個黑衣男子就走了進來。

     “將這個人的一切背景資料都查清楚!”船越次臣吩咐道。

     “是!”黑人男子深深地鞠躬,從他手裏接過那個信封,根本看都沒看,就退了出去。黑衣男子就是戰鬥部專門搞情報的水部頭目。

     在黑龍會東京總會戰鬥部中,金部主要管刺殺;木部主要是做為其他部門的武力配合;水部主要是情報工作;火部最強大,主要是麵對麵的武力爭鬥;而土部則是內部的糾查管理。

     看著黑衣男子走出去,船越次臣陷入了沉思中,他現在考慮的,是對謝寸官的安排。畢竟這麼一個能幹的人物,對於黑龍會來說,至關重要。

     因為隨著他的年齡漸老,他也一直在考慮接班人的問題。

 (未完待續。。)
吟雙 發表於 2014-7-15 17:27
第四卷 八千里路雲和月

第五十九章 十年生死兩茫茫

    當車子行駛在空闊少人的北海道時,謝寸官不由地震驚於這裏的美麗風景。

     在一片飄白的北海道風雪中,蒼翠的綠樹帶著濕潤的綠意,從白雪皚皚中透出來時,他頭一次感覺綠色是這麼的美麗。

     日本人與環境上所做的努力,特別是對森林的保護,是中國人根本比不上的。

     在日本無論多麼賺錢的經濟項目,只要同森林保護和環境保護發生衝突,這種項目要不轉到國外,要不就無限期擱置,直到找出解決同環境保護的衝突為止。

     而在中國,別的不說,一次性筷子的生產,屢禁不絕。而日本卻是中國一次性筷子的消費大國。中國人根本不知道,日本人將中國的一次性筷具進口過去,用過之後,並不是丟棄焚燒,而是全部回收後,做成高擋的複印紙,再賣回給中國人。

     這樣日本人不但收回了購買一次性筷子的錢,而且,有三倍以上的利潤。

     日本人保護了他們的森林,沒有上那些短期見經濟效益,最終破壞環境的項目,但從長期的發展上,卻並沒有吃經濟虧。因為環境保護好了,日本近年來的旅遊業帶來的收入直線上升。在日本,幾乎每一個城市都因為良好的環境而美麗著。

     田中由起一路上,不停地嘰嘰呱呱介紹著各處的景點。

     原來她的外婆就是北海道人,她小時候,經常回北海道來。每次她回來,她的外公就帶著她在北海道的各處旅遊。對於北海道所有美麗的地方,她都能如數家珍。

     早在進入北海道前,田中由起就帶著謝寸官他們在一家旅行商店,補充了裝備。主要是一些滑雪和登山的裝備,因為北海道多雪多山。

     然後在田中由起的建議下。四人就坐了由尻尾崎到樣似郡的客輪,直接就進入了北海道的日高山脈。他們一般晚上,都會找一個小山包上比較避風的地方宿營,主要是為了安全。因為住得地勢低,也許會遇到雪崩之類的災禍。

     帶著兩個女孩,還有一樣好處,就是不用他們做飯了。

     因為令他們沒有想到的是。兩個都很時髦的女孩子,竟然都是做飯的高手。田中由起說他的手藝是小時候跟外婆一起生活時學的。外婆總說是女孩會做飯,才能找一個好婆家。而朱佳則純粹是因為在日本的生活,開始吃不慣日本菜,所以就買了一本菜譜,照著菜譜學的。

     她做的菜是川味麻辣的,因為她家是重慶人。

     在她隨身的包包裏,辣椒和花椒是少不了的。而且。她最會煮火鍋料,所以輪到她做飯時,大部分時候都是吃火鍋。而且,在冰天雪地中,圍坐在簡易的野營桌邊,就著酒精爐,吃著麻辣味兒的火鍋,那種愜意的感覺,真是無法形容。

     這個時候,往往是田中由起最活潑。她是四個人中最不能吃辣的人。

     但卻總是搶著夾菜,然後就大呼小叫地喊著:“辣辣辣”,小鼻頭上滿是細密的汗滴,一次正好吃到一粒米椒,辣得眼淚直流,卻抹著眼淚叫過癮。

     謝寸官是第二個比較不能吃辣的人,上海人吃飯偏甜。不過,在北京時上學時。冬天裏,張苗兒有時會帶他去一家老北京的火鍋店去吃那種老式的銅火鍋。

     那個沒有朱佳做的這種川味麻辣的這麼厲害,但也是放辣椒的。

     透過霧霧的蒸汽。看著朱佳酷似張苗兒的面容,謝寸官的眼淚禁不住就流了出來。都說是少年夫妻老來伴。但卻抵不得一朝永別在人間!

     “你怎麼啦?”眼尖的田中由起一眼就看到了謝寸官的眼淚,不由地大驚小怪道:“大男人也被辣哭了……”一聲叫自然引來的朱佳和馬炮兒關切的眼光。

     謝寸官尷尬地想笑笑,但就在一恍惚間,看到了朱佳關切的眼神,如同苗兒在最後的日子裏,總在他睡著時,那麼呆呆地注視著他一般。眼淚就突然就增多了!

     “辣,真他媽的辣!”他掩飾道,用手抹著眼淚,站了起來,就走出了那個避風的山窪,走到了小山包上的風頭上,看著太陽落山後,已經朦朧成一片白色的北海道天地。

     “十年生死兩茫茫。不思量,自難忘。千裏孤墳、無處話淒涼……”謝寸官突然想起了蘇東坡悼念亡妻王弗的詞句,禁不住喃喃自語起來,但念最後時,終於情不可抑,淚水奔流中,就對著那一片白茫,嘶聲狂吼起來:“夜來幽夢忽還鄉。小軒窗,正梳妝。相顧無言,惟有淚千行……”念到這裏時,一股悲憤之意,突然就從心底升起!

     命運!為什麼要這麼捉弄自己!苗兒,你在他處可好!

     當那張蒼白倔強的小臉,再次清晰地浮現在腦海中時,謝寸官只感覺自己全身的骨骼,似乎嗡地一聲就顫抖著,鳴叫起來。那股顫抖隨著他心中的對命運的恨意愈深而愈清晰起來!他的身體也在顫抖,一股子無處發泄的勁意,由身體深處一下子迸發出來。

     他突然間短促地發出一聲嘯叫,那聲音如梟號鵑啼血,聲震林梢。

     謝寸官的身體猶如馬奔虎踐,蒼猿撲影般地一閃,就猛起撲到了眼前一顆懷抱粗的大樹上,雙把虎撲擊出,發出啪嘭地一聲響。強大的反震力,將他直接撞得倒飛出去,但他雙腿落地時,仍然穩穩地站住,卻在雪地上後滑了兩米遠。

     那棵大就劇烈地晃動起來,上面的松針雪塊,一下就撒落下來,如同瑤山瀑雪。

     他站在那裏,站在如瀑的雪中,突然間就放聲長嘯起來,在嘯聲中,他的身體骨骼再次顫抖起來,愈顫愈烈,愈烈愈嘯!終於,他的身體再次如彈丸般地縱撲而出,再次撲擊在那棵大樹上,這次他被反彈得更遠。而樹上的雪瀑也更大了。

     但他的腳剛一落地,他就再次厲嘯一聲,衝撲出去,再次撲到那棵樹上。但卻彈得更遠!一次又一次,如飛蛾撲火,卻永不停息。

     最後,當他終於站定身體。不再撲出時,滿天都已經是被他震下來的雪塊。而他的身上。也披滿了白色的雪粉。

     面前那棵松樹,被他撲擊的地方,已經樹皮剝落,露出了森森白木。而他的手掌,也火辣辣地疼了起來,不知是腫是傷。

     一時間,雪瀑飛舞。如玉屑飛粉。

     謝寸官那瘦削的身影,在雪瀑當中,就如威風凜凜的天神一般。

     然而,在這凜凜氣勢當中,卻有一股子難以消除的孤獨、蕭索之意,充斥其間。

     謝寸官的氣息漸漸地平靜下來,臉上的淚滴,已經混在了落在臉上的雪粒中。

     他輕輕地將臉上的混合了自己淚水的雪粒抹去,一轉身,在他的身後。馬炮兒、朱佳和田中由起都呆呆地看著他,三人中,馬炮兒的眼睛中,是一種不解和迷茫。而朱佳和田中由起的眼睛中,卻不知為何,一時就都蓄滿了淚水。

     “你沒事吧?”朱佳抹掉了眼角的淚水,走上一步,輕聲地問道。

     這是她在四人一起上路後。頭一次主動地給謝寸官說話。她以前不跟他說話,就是因為他總是有意無意地看向自己的那種眼光。但今天,她突然明白了。謝寸官看向她的眼光,其實不是在看她。而是在看另一個人,看那個讓他十年生死兩茫茫的人。

     “沒事!”謝寸官向幾個人點頭示意,因為剛才的嘯叫,他的嗓子有些沙啞。

     他並沒有向三人解釋什麼,也沒有說抱歉,直接就回到了桌子邊,繼續吃飯。但這時,卻已經沒有了剛才的氣氛,就連最活潑的田中由起,都吃得默不作聲。就是被辣得狠了時,也只是稀溜一下鼻子,吐吐舌頭。

     吃完飯,謝寸官和馬炮兒找到一處空地,燃起氣燈,一如繼往地練拳。

     在北海道的冰天雪地裏,不像在海邊,沒有了那種波氣濤湧的水意,只有寒風過林的冷嗖,謝寸官也就不在黑暗中站樁了。

     而朱佳和由起,今天晚上也破天荒地沒有直接進帳篷,倆人穿著厚厚的防寒服,拉出兩個帆布小凳,就坐在一處避風的地方,靜靜地看著倆人練拳。

     “朱佳桑,你說圖越君剛才為什麼會那樣,好可怕!”田中由起看著正在那裏一板一眼,走著四把的謝寸官,忍不住問朱佳道。

     “他大概想起了他的愛人!”朱佳也打量著那個身影:“因為他剛才讀的那首詞,是中國一位最偉大的文學家寫的,那是那位文學家懷念自己逝去的妻子的……”

     “你難道說,他的妻子……”田中由起不由地捂上了嘴巴。

     “我不知道,我猜可能是這樣!”朱佳輕聲道,她雙手輕輕地捧起自己的臉,難道自己同他的妻子長得有些像嗎?不過,還有一個猜想,朱佳沒有告訴田中由起,那就是,從剛才那一刻起,她的感覺中,這個“圖越佳兵衛”不是日本人。

     因為沒有從小的中國文字功底,是根本無法理解唐詩宋詞的那種深厚而又天馬行空的含義的。但從剛才謝寸官的輕吟及嘶吼中,朱佳能感覺到,謝寸官是完全理解這首詞背後的深層含意的。

     不思量,自難忘,是那一個可人兒,在他心中,留下了如此深的印象!

     相顧無言,惟有淚千行!是那一個美麗的女子,帶走了他的快樂!

     這樣的人,不可能是日本人!

     都說是少女情懷總是詩,從未談過戀愛的朱佳,不知不覺間,就將自己的心思,係到了謝寸官的身上。而生在島國,卻對感情一片迷糊的田中由起,也在本來就對謝寸官的好感中,注入了一股難以言語的情愫。

     而此刻,謝寸官在丹鳳朝陽之後,打出了一個沉劈和挑領,一起一伏間,身體如龍,氣勢如虎,一臂擎天。

 (未完待續。。)
吟雙 發表於 2014-7-15 17:31
第四卷 八千里路雲和月

第六十章 各玩心機耍陰謀

    小樽,位於北海道西南部,是劄幌市的外港。是一座非常歐洲化的城市,但它的歐洲風,又是非常日本式的。小樽運河可以說是小樽的標誌,運河兩側是大正年間以磚塊搭建的小村倉庫群,搭配上小樽運河邊的煤氣燈,倒映在河面上的景致相當的迷人。

     沿著富有歐洲浪漫氣息的小樽運河,漫步於羅曼蒂克的古老街道。不論大街小巷,人行道旁的空地一定是種滿了五顏六色的花草。

     那怕是商家門前沒有空地、也都有可提式木盆或木桶的花草盆栽。

     小樽最出名的是玻璃工業,享有“燈的故鄉”的美譽,精致的玻璃工藝,是小樽另一種浪漫。日本的工匠們從海洋中獲得了靈感,玻璃工藝品中有不少使用藍色和淡綠色。

     在風鈴的音樂聲中,人們不由自主地愛上一個個冰冰的玻璃製品。遊客還可以參觀玻璃工作室,見識一下不斷變化形狀的吹空絕技。

     北海道的浪漫小鎮中,就屬小樽最受到遊客的青睞。小樽的每一個觀光景點都充斥著浪漫氣息,就連空氣裏的味道都像是酸甜的戀愛滋味,異常誘人。

     然而,再浪漫的地方,都難以摒棄罪惡!

     就在小樽運河邊的一個磚搭的倉庫建築中,一個新成立的,名為“人體潛能試驗室”的研究機構裏,在被單向玻璃隔開的試驗觀察室裏,內田省吉的眼睛正死死地盯著外面的兩個對峙的年輕漢子。

     在他的身邊站著柴田弘,此刻的柴田弘,一身白衣,儼然一個科技工作者的樣子。

     “江口鐵騎用的是一號藥劑,森尾田煙用的是二號藥劑!”他輕聲向內田省吉介紹著。

     內田省吉點點頭道:“這都是穩定型的劑型嗎?”

     “不錯!不過,一號藥劑副作用小,但起作用相對緩慢一些。所以我們讓江口鐵騎提前了半個月注射,現在他正是顛峰狀態!”柴田弘旁邊的一個小個子日本人道:“二號藥劑加大了運動類藥劑的量,不過,目前看森尾田煙的耐受性良好,目前還沒看到不良的反應……”

     “讓他們開始吧!”內田省吉點頭道。他終於沒能抗住柴田弘那種藥劑功效的誘惑,答應了同他深度合作。並且,從自己的幾個訓練營中。招募了一批誌願者,來接受藥劑試驗。

     裏面的兩個人都是他訓練營中的拳手。江口鐵騎是修練八極拳的,而森尾田煙是修練通背拳的。二人在訓練營中的水平基本相當。

     目前所試驗的藥劑,一號藥劑是降低了刺激運動神經發達的成份,但卻多注射幾次;二號藥劑是加大了刺激運動神經發達的成份,卻只需要注射一次。不過,其中對於刺激運動的藥劑總量卻是一樣。現在就是要試驗出到底是緩慢地刺激效果更大,還是急性刺激效果大。

     接到開始比試的信號。場中的兩個人立刻就提起了精神。

     率先動手的,是練通背拳的森尾田煙,只見他腳下一開右步,直對著江口鐵騎衝過去。

     江口鐵騎發出一聲低沉的呼喝聲,也是迎進一步,一蹲身,身體擰成一條線,右腿虛步提腿,閉了陰襠。右拳往前一撐,左手往自己右腮邊一護。卻是用一個八極拳的撐捶手法。一方面阻止對方的進攻,另一方面,為下一步進步搓踢,左手進擊打開門戶。

     他的反應不可謂不快,出手也正是迎擊的好時機。

     但他這邊撐捶剛一出手,森尾田煙的身體就斜行過步,竟然直衝就走成了斜角,左腿一步就踏向了江口鐵騎的右前方。同時左手往上一舉,晃眼吊意,而右手就直接甩了出去。就聽啪地一聲,一掌就反甩在江口鐵騎的右肩頭上。蓋臉撲肩,一聲脆響。

     一聲響間,森尾田煙右手一翻,直接一把就扣住了江口鐵騎的右肩頭,往前一扯。同時,右腳就一吊胯,直接平彈出去,一腿就彈在江口鐵騎的右腿肚上,落步進拳,左手中拳如啄,一下就點在江口鐵騎的肋縫上。

     江口鐵騎一聲悶哼,肋下一疼,痛徹心肺。

     而森尾田煙的右腿此時已經鑽到了他的右腿下面,右手輕轉成環,一下子就反臂摟擊在他的頜下咽上,勁成錯跤,將江口鐵騎一把摟倒在地上。

     相當明顯地,森尾田煙的動作比江口鐵騎快了許多。

     “這已經是第三對勝出的,看來是一次大劑量刺激,效果更加明顯!”柴田弘身邊的那個男子道,他是這個試驗中心的技術部長。

     “不著急做出結論!”柴田弘卻道:“繼續給江口君注射,只要沒有明顯不良反應!我們要從耐受性上再考察一番……”

     “是!”技術部長深深地一鞠躬,就轉身走了出去。

     內田省吉此時就將臉轉向了柴田弘:“這藥確實有效果,這些人的進步是相當明顯的!不過,就是副作用現在尚不明確,這是一個大問題!”

     “這個是需要時間的!”柴田弘輕聲道:“不過,我們現在的當務之急,是將另外兩個基地裏的東西能運出來,據安倍博士的日記記載,這兩個基地中,不僅有大量的資料,也有部分黃金!對於我們的發展是非常有利的……”

     “說吧,需要我這裏怎麼配合?”內田省吉毫不猶豫地道。既然柴田弘已經表現出他的實力,內田省吉自然不會吝於同他合作。

     “上次我們對於裏面的東西估計不足,最後只將資料運送了出來,而那一噸多黃金,卻落入了印尼人的手中!”柴田弘道:“所以這次我們一定要準備充足了才出發!至少需要一艘有公海航行能力,有強大的國際背景,而且有一定武裝的商輪……”

     “這個嘛!”內田省吉略一思索道:“我這裏有關係,可以租美國一家公司的商輪,至於武裝力量,除了船上的船員之外,我這裏可以出一批武技高手。另外,我們在軍中也有關係,可以讓自衛隊出一艘護衛艦,在公海接應……”

     “好,這樣就萬無一失了!”柴田弘點頭應道:“不過,這事兒,我們暫時還不能把頭山雄那邊完全踢開,也可以請他那邊派出一些人參與!”。

     內田省吉聽了,只是淡淡地一笑,不置可否。

     他其實明白,柴田弘這還是不能完全放心自己,希望借船越次臣的力量,來對自己有個製約。不過,如果說以前,他根本不會在乎船越次臣的那些武力,但現在不同了,有了柴田弘的這種改變人體運動係統的藥劑,很快就在能船越次臣那裏,催生出一批完全不輸於自己手下的武力。

     不過,他相信柴田弘如果要想上位,還得同自己深度合作。

     畢竟頭山雄和船越次臣,屬於黑龍會目前的即得利益者,他們能給柴田弘的東西,非常有限。而自己卻是可以和柴田弘平分黑龍會的。

     送走了內田省吉,柴田弘就叫來了自己的秘書,吩咐道:“訂兩張飛東京的機票,明天我們回東京!另外,將原先的那種副作用大的藥物,帶二十支上去!”

     秘書躬身退出去,柴田弘的臉上就露出了一絲笑容,他感覺自己目前這種左右逢源的感覺確實不錯。內田省吉這邊已經答應全力支持,東京那邊肯定能再要出一筆資金,最終勝利者,也許會是自己!

     內田省吉一出門,立刻就拿出電話,撥了一個號碼出去。電話接通後,就聽他對電話裏吩咐道:“立刻調集五十名最好的黑龍武士到小樽來,越快越好!”

     掛上電話,他就緩緩地閉上眼睛。

     一直以來,他其實並沒有在柴田弘面前,顯示自己的全部實力。

     他從來沒有告訴柴田弘,其實內田家除了那些訓練營外,還有大約三百五十名黑龍武士。這些武士都是武技高手,而且接受過刺殺及槍械訓練,這才是他內田省吉最核心的武裝力量。

     雖然內田家崇尚武士精神,但卻有著與時俱進的思想,所以內田家的黑龍武士,除了武技之外,對於槍械也非常精通。因為內田家族一直同日本自衛隊保持著深厚的交往關係,這是頭山雄、船越次臣和柴田弘都不知道的秘密。

     既然柴田弘這裏有這麼好的藥劑,那麼內田省吉就不甘心這些藥劑掌握在他手裏來威脅自己。既然柴田弘人心不足蛇吞象,在得到自己的全力支持後,還不相信自己,竟然要用東京黑龍總會來製約自己,那就不要怪自己不客氣了。

     他的打算,就是趁柴田弘去台灣和韓國找尋另兩個軍事基地的時候,出動武力,釜底抽薪,將他這個試驗室一股腦地搬走,據為已有。

     而派卻配合他的那些內田家族的人,也會將他這次出行所獲,全部控製起來。

     相信失去了這個倚仗的柴田弘根本沒有膽量同自己翻臉,反而會對自己的倚重更深。

     因為沒有了這個試驗室,柴田弘就失去了同他和東京講條件的資格。

     這年頭,出來玩是需要實力的!柴田弘自己沒有一點實力,就想空手套白狼,那有這樣的好事!

     人人有心機,個個耍陰謀,這才是精彩人生!

 (未完待續。。)
吟雙 發表於 2014-7-15 17:35
第四卷 八千里路雲和月

第六十一章 意外事件

    北海道的風雪雖然寒冷,但氣候卻比較穩定。離開了那個宿營的小山包,謝寸官一行人一路向北,進入更寒冷的地方。雖然並不是很發達的地方,但卻一直有路延伸在這片森林中。

     意外是發生在一個早上。

     因為天氣寒冷的原因,兩個女孩子就變得貪睡起來。這樣,謝寸官和馬炮兒早上練拳的時間就相對長了一些。他們選擇的練拳的地方,一般都是太陽能照到,但卻沒有風的地方。

     雖然對於陰陽之氣沒有什麼感覺,但謝寸官和馬炮兒寧可相信,早上在能接觸到朝陽的地方練功,有助於功夫的提高。

     中國傳統文化,本來就帶著一定的神秘感。

     但當他們練完功,回到營地時,不由地吃了一驚。

     往常他們回到營地時,迎接他們的是兩張燦爛的笑臉和熱氣騰騰的早餐。

     但今天,整個營地一片狼籍,女孩子早上洗臉用的塑料盆扔在地上,洗臉水灑得只剩下了小半盆,而毛巾耷拉在盆沿上,旁邊是散亂的足印。

     謝寸官蹲下來,仔細地看了一下腳印兒,立刻判斷出,這是朱佳的腳印和三個男性的腳印。他從腳印的淩亂程度來判斷,朱佳是在為自己化雪燒開洗臉水時,被襲擊的。

     自從那天晚上,謝寸官被朱佳勾起心思之後,朱佳一改往日對他不理不睬的態度,時不時地找他說話,而且都是用中文同他交談。

     在同朱佳的交談中,謝寸官就了解了這個女孩子。

     朱佳來自重慶一個經濟條件相當不錯的家庭,她家在過去,就是重慶的大家族。

     只不過,近代歷史風起雲湧,她們家也就風光不在。而改革開放後。他的爺爺就下海經商,憑著家族遺傳的經商理念,很快就發了家。雖然沒有了過去的那種大富大貴,但卻也讓他們一家人,人前人後,不差於人。

     因此,在接觸中。謝寸官其實也能感覺到這個女孩子的那種貴氣,這種貴氣是一種大家族的熏陶。並不是有錢能裝出來的東西。

     但也就是在這種接觸中。謝寸官漸漸地感覺到了,朱佳同張苗兒的不同。

     張苗兒是倔強而又善良的,強起來是不顧一切的,雖然因為善良,所以不顯跋扈。但卻是一枝實實在在的帶刺玫瑰。

     她的溫柔與軟弱,大部分時候,只在謝寸官跟前表露。而在外面,她卻是一個比較強勢的女生。生起氣來,有不顧一切的那種決絕。

     因此,當初謝寸官被困在酒吧時,張苗兒可以調一隊軍人來砸了酒吧。

     張苗兒又是寂寞的,所以她會整日裏躲在四合院的西廂房裏,一個人靜靜地搭建那個清明上海圖的模型。謝寸官不能陪她的日子,她從不癡纏他,能一個人呆在房間裏,用小刻刀。刻弄一天玉石。

     但朱佳不同,她有著大家閨秀的那種含蓄與從容。

     待人接物,都能做到恰到好處,就是生氣,也很少讓人感到尷尬。

     不過,謝寸官感覺自己還是更喜歡張苗兒的那股子生猛鮮活的生動勁兒,而非朱佳的這種從小養氣養成的似乎從不會生氣的淡定從容。

     他常不常在晚上睡覺時,將手放在胸口上。撫摸著頸子上的那塊玉石。

     “這是我做給你的一條項鏈兒,如果有一天,你遇到一個戴同樣項鏈的人。就一定要大膽地追她,她的身上。一定帶著我對你的祝福!她會替我來好好愛你的,她一定會替我來好好愛你這個傻瓜的!一定會的!一定會的!一定……”每每這個時候,張苗兒臨終時的那些話,總會在他耳邊響起。

     “不會再有別人了!”謝寸官默默地道:“你這個小傻瓜,我一生一世的妻子!”如果說開始他離開戴若夕去追求張苗兒,還帶有一些同情的話,到後來,這個蒼白倔強的女孩子,已經以她的癡情,完全地吸引了他,讓他終於不可抑製地愛上她。

     謝寸官貪看朱佳的樣貌,因為她的樣子,能讓謝寸官理晰地咀嚼和回味同張苗兒在一起的點點滴滴。其實,自從那天晚上之後,謝寸官就很少打量朱佳了,因為那個時候起,在痛徹心肺的懷念中,他突然明白,世界上可以有想像的人,卻永遠沒有想像的靈魂。

     朱佳,同張苗兒還是不同的。

     但在那種震蕩了靈魂的思念中,在他發泄般的對那棵大樹的衝撲中,他的勁意卻得到了進一步的提升。許多時候,道是相通的!很多時候,我們入靜,我們調整呼吸,其實不過是希望能調動身體神經與內分泌係統最深層次的啟動。

     就好像一個根本沒有練過武功的人,在憤怒至極時,會爆發出異乎尋常的力量一樣。

     而感情,也能做到這一點。所以在李仲軒先生逝去的武林中,以抱女人來隱喻三體樁功帶來的那種意動深處的感受。

     朱佳無意當中,就充當了將謝寸官的功夫引向更深一層的催化劑。

     謝寸官同馬炮兒的帳篷也狠籍一片,被翻了個底朝天。而女孩子的帳篷已經被壓塌了,在上面,有人體滾壓後,留下的印痕。謝寸官將塌掉的帳篷扶起來,裏面一片淩亂,還裹著田中由起的一隻鞋子。

     在帳篷的旁邊,仍然是淩亂的腳印兒,顯然在這裏,田中由起也是經過一番掙紮,被對方制服後,帶走了。雪地上,一腳深一腳淺的,是由起只穿了一隻鞋的腳印。

     而在她的腳印這邊,是兩個皮靴的腳印,比由起的腳印要深得多,顯然這兩人是架著由起走的。謝寸官初步通過腳印判斷,對方一共五個人,三個人製服了弄洗臉水的朱佳,兩個人製服了帳篷裏正穿衣起床的由起。

     這是誰幹的?是不知死活的宮城家!除了他們,謝寸官目前還真想不出來那股子勢力能做這樣的事情。鶴岡家族應該可能性不大,畢竟鶴岡松原兄弟以及鶴岡典都已經死了;山口組武士會?但他們怎麼會跟到北海道來?

     謝寸官的臉色一片冰寒,雖然與兩個女孩子是萍水相逢,但幾天相處下來。已經有了朋友間的感情。他立刻回到車子前面,車子裏面照樣是一片狼籍。

     車子的打火器線已經被拆了下來,不過,因為這輛改裝的車子裏有打火器保護功能,沒有鑰匙的情況下,根本不能打火,所以車子才沒有被開走。

     不過。因為開不走,這些人已經盡可能地對車子進行了破壞。

     謝寸官伸手一摸車座下現。還好!五六式軍刺還在。馬炮兒此時,也從車後座下,抽出了那把已經有了殺氣的日本刀。看來這些人並不了解自己的身份,竟然沒有搜去自己的軍刺。

     “走!”謝寸官對馬炮兒道,這些人走時,並沒有掩去雪地裏的足跡,顯然要不就是根本不握自己。要不就是故意要用兩個女孩引自己過去。

     但他一轉身時,就頓住了身體,因為遠處,明顯地兩輛車子正遠遠地開過來。

     謝寸官忙給馬炮兒打個手勢,倆人就立刻躲在車子後面去,蹲在地上,透過車旁邊的縫隙,看著遠遠開來的車子。車子很快就到了跟前,謝寸官看著那輛車子,就有點小吃驚。因為這輛車子,竟然是兩輛悍馬吉普。

     在日本,人們的環保意識非常好,所以街道上很少能看到大排量的車子,更別說這種油老虎了。

     悍馬車一停下來,立刻就從車上跳下來八個壯漢,全部是一身迷彩的漢子。

     這些人一跳下車子,一個領頭的壯漢立刻指揮著這些人。留下四個人,將那些散亂的東西,往車上搬。其他的四個人。就順著周圍搜索,當一看到謝寸官他們練功去。一去一回的腳印時,那個領頭的大漢突然就向吉普車這邊看過來。

     “小心!”那大漢用日語叫道:“那兩個人就在這裏!宅見城、山本清森,你們倆人到車子那邊去看看!”

     謝寸官聽了,就轉頭看了一眼馬炮兒,向他一舉手中的軍刺,用手指抹過軍刺的棱刃。馬炮兒輕輕地點點頭,手中的脅差就輕而無聲地出了鞘。

     叫山本清森的漢子走得是謝寸官這邊,謝寸官在他距離車頭剛才有三四步時,突然就站起來,出現在他的面前。、

     山本清森不由一驚,剛手指謝寸官要叫出聲,謝寸官的腳已經從地上嘭地踢了起來。一捧雪粉就被他一腳挑起,直撲山本清森的臉上,直接就撲面塞口,將他的喊聲打斷。

     這一手是謝寸官練過的,黃士鴻從小就教他一些江湖上出其不意的下三濫打法。

     雖然這些打法,為一些牛逼人所不齒,但黃士鴻卻說得很結實。能打過時,誰不想牛逼烘烘。但打不過時,還是活下來是第一位的!裝逼的事,從來都是活人才能幹的。

     所以,在公園裏,黃士鴻就讓謝寸官對著樹,練踢土。要求他能用鞋子將地上的土摳起來,踢出去,踢到樹上畫的白圈內。那個部位,正好是人臉的位置。

     正因為如此,謝寸官這一腳鏟雪踢出,就正踢到了山本清森的臉上。

     而隨著這一捧雪粉撲麵,謝寸官已經往前跨步,在周圍六雙眼睛的注視之下,手中的五六式軍刺就如毒蛇一般,準確地插入了山本清森的心窩裏。

     山本清森一聲未吭,就雙手捂胸,軟軟地癱倒在地上。

     而此刻,在宅見城正看著山本清森死亡的過程中,馬炮兒突然如伏豹般地一躍而起,手中的刀已經揮出,一刀就劈在了宅見城的脖頸上。

     雙方出手,瞬間連殺兩人,其他的六名漢子,立刻呼喊著,跑向兩輛悍馬車。

 (未完待續。。)
吟雙 發表於 2014-7-15 17:39
第四卷 八千里路雲和月

第六十二章 軍刺奪命

    謝寸官卻沒有追趕,而是不慌不忙地走出來,站在中間的空地上。因為他已經看出來,這些人並不是要逃跑,而是去車上拿家夥。

     果然,幾個人拉開車門,當啷聲中,就抽出幾件家夥來。

     出乎謝寸官意料之外的,這幾人抽出來的家夥,卻並不是他想像中的武士刀,反而是有些五花八門的樣子。為首的那名大漢,明顯地拉出來的是一把鬼頭大刀;旁邊一個略顯瘦小的漢子,則是抽出兩把鐵尺;一個個頭顯高的,手裏扯出來的是一根九節鞭;然後其餘三個人中,一個人竟然拿出的是兩把護手鉤;另兩人,一個拿著一副八卦鴛鴦鉞,另一個卻是兩柄峨嵋刺。

     看著這幾人,感覺不像是到了日本,倒像是在中國。

     “你們是什麼人?”謝寸官輕輕地甩掉軍刺頭上的那一粒血珠兒,看著這些人問道:“我的兩個同伴呢?”

     “你們是什麼人!”為首的大漢不答反問:“為什麼會來到這裏?”

     此時,旁邊的那個拿峨嵋刺的家夥,突然走到那名大漢身邊,輕聲耳語了幾句。那大漢的神色明顯地一變,然後突然開口道:“圖越佳兵衛?”

     “你怎麼會知道我的名字!”謝寸官的眼睛眯成了一條縫兒,閃著寒光。

     “哼哼!”大漢一聲冷笑:“長崎武神!好大的名氣,今天讓我川戶黑崎來會會你!”

     “哦?”謝寸官聽到他說出‘長崎武神’的稱呼時,身體明顯地放鬆了一些。顯然這些人是從互聯網或是別的地方看到過自己。最近一段時間,他在各處交流的視頻已經上到了網絡上,有些人看了視頻,難免會認識他。

     “我的同伴呢?”謝寸官看著大踏步走過來的川戶黑崎,再次問道。

     “先贏了我手中的刀,我再告訴你!”川戶黑崎一聲輕喝,突然間跨步突進。手中的刀頭一揚,然後往前一個短勁劈刺,竟然同馬炮兒的六合刀起刀有些相像。

     謝寸官在他跨步突進時,也突步進身,手中的軍刺由腹側斜挑穿出,迎上了那個刀刃兒。

     叮地一聲,鬼頭刀與軍刺撞在了一起。因為謝寸官的軍刺是一個帶坡度的斜角穿出,所以鬼頭刀一觸軍刺。立刻就順著那個斜角往他身體右側滑過去,而謝寸官此時左腿一進步,步走偏斜,就突向川戶黑崎的右側面,而手中的軍刺如魚擺尾,走出了一個弧形線來,一拐彎就刺向了川戶黑崎的心口。

     川戶黑崎的手臂立刻橫擺一把。就用刀柄向上磕向謝寸官的刺刃,隨著刀柄上翻,身體一扭,右手肘部撞向謝寸官的右手腕。同時猛地開步橫走,吐氣開聲,一肘就撞向謝寸官的心口。

     謝寸官早在他將自己的右手腕向外一撞,開自己的門戶時,已經將左肩合了上去,左手臂抱住肋腹,封門閉戶。同時身體後坐。翻丹束勁。

     川戶黑崎這一肘就撞在謝寸官的左大臂上。

     不過,因為謝寸官身往後坐,又勁帶螺旋,這一肘也還沒有打實,就被蹭轉了方向。

     也幸好被蹭轉了方向,否則,這一肘打實了,就是不能重傷謝寸官。但肯定也會損傷謝寸官的大臂肌肉。畢竟對方的肘尖,是身體上最硬的部位之一。

     謝寸官一合肩蹭開對方,立刻進左步。展丹田,開左臂。出了滬上心意的追風趕月把。

     先是肘尖一頂川戶黑崎的肋部,一股勁意直接就顫了進去。黑崎的身體猛然一顫,只感覺自已的肺腑似乎都給這一肘給顫空了,臉色一下子變得蒼白,渾身一時就滯在一起。

     比武動手,拳差一線,那還容得人呆滯。

     謝寸官頂肘展把,手把一下子就順到了川戶黑崎的襠部去。

     就聽嗡啪一聲,謝寸官的手如甩鞭,擊個結實。

     川戶黑崎這時臉色就不光是白了,而是抽搐出數種顏色變幻來,全身一下子就被抽空了力氣一般,軟綿綿地癱倒下去。

     此時,看到謝寸官一招之間,就將領頭的川戶黑崎打倒在地,對面的五人就不由地發一聲喊!竟然不散不亂,一齊就撲了上來。拿虎頭雙鉤的同拿鐵尺的就衝在最前面。

     謝寸官身隨步進,腳下一鏟一拋,一股雪粉就迎面而出,直撲兩人的臉面。

     拿虎頭鉤的漢子不由地雙手一抬鉤,左手護面,右手鉤就往左前一穿,反手就往右攉鉤開去,竟然是連防帶攻。謝寸官將手中的軍刺一豎,就擋在虎頭鉤前,卻是手臂一硬,往回一扯,軍刺就掛住了護手鉤的頭兒,這一扯,對方的身體不由一晃,本能地往回抽鉤。

     隨著他這一抽,謝寸官手中的軍刺就順著護手鉤的刃部,嗆啷啷地往前滑入。

     同時,謝寸官的左手揮出,一把就格住了對剛才抬起護眼的那隻手臂上。左腿已經直接趟入對方的雙腿中間,軍刺一點對方護手鉤的護手,發出叮地一聲響,趁著這一停勁兒,謝寸官右手一翻,軍刺就點穿出去,直接一下子就穿入了對方的心窩裏。

     與此同時,他把住對方手臂的左手,已經隨著翻丹束身,發出一個合勁。

     手塌腿趟軍刺當心,一步三股勁,同時就作用在對方身上,直接將對方的身體拋打出去,咚地一聲,就摞到了雪地上。

     而此時,手拿鐵尺的漢子已經避開了那捧雪沙,大喝一聲,左手鐵尺一輪,掃向謝寸官的頭,右手鐵尺就直向謝寸官胸前刺過來。

     謝寸官身體一頓,就避開了對方調動自己的左手鐵尺,同時就手起身落,右手軍刺畫一個孤形,往外格撥對方的右手鐵尺,而腳下右腿一進,一個盤步就坐了下去,右腳橫處,正踩在對方的前鋒腿腳腕上方,將對方的衝勢一阻。

     那人正往前撲,腳下被阻,身體就自然往前跌下。

     謝寸官右手一揚軍刺,左手一扶右手腕子,雙手同時用力,挺刺突出。

     就聽撲地一聲,那人正好跌在謝寸官手上的軍刺上,被軍刺穿腹而過。謝寸官隨著雙腿一擰,左手一推對方的身體,右手往回一抽,右肩就扛在對方的身體前,將軍刺抽了出來,然後猛然爭力展肘,右肘就直接打在對方的創口上。

     如果剛才那一刀還要不了對方的拿的把,那麼這飽含顫勁的一肘,就直接將對方的內傷擴大化了。這人被謝寸官一肘開出,撲嗵一聲,就摔倒在地上,掙紮了兩下,終於沒能起來。

     此時,其他三人就一下停住了腳步,雖然都是悍不畏死之輩,但這種實力懸殊有些大的一邊倒的殺戮,卻讓他們膽寒了。

     三人就互相看了一眼,立刻轉向想逃,但一轉身,馬炮兒手掛脅差,正冷冷地站在他們的身後。原來,不知道什麼時候,馬炮兒已經抄了他們的後路。

     三人面面相覷,那邊悍馬車的司機一面通過車窗大叫著,一面已經開始發動了車子。

     謝寸官此時已經如鷹撲兔,先是一個大踏步的過步箭竄,一穩身體,又是一個束勁快進的車行如風,直接就撲到了拿峨嵋刺的人身後。

     那人感覺背後風聲撲背,立刻頭也不回,反手紮出。

     但面對面尚且不成,何況是背對謝寸官。謝寸官手中軍刺一橫,軍刺的棱刃就抽在了他的手腕上,同時謝寸官的左手就一把按往了他的肘關節,直接將他的手臂,按到了他的身體上,手腕翻處,手中的軍刺就順他的後肋縫送進了他的身體。

     幾乎在同時,謝寸官的整個身體,已經撞上了對方的身體,直接將這人中刀後,已經癱軟的身體送出去,撞向那名拿九節鞭的人。

     而那名拿八卦鴛鴦鉞的人,卻已經大叫一聲,直向馬炮兒衝去。

     拿九節鞭的漢子手中的九節鞭還沒輪起,自己同伴的身體就撞了過來,他忙一腳蹬開同伴的身體,剛將九節鞭甩向身後,準備輪起時,謝寸官已經撲身入懷。直接頂著他蹬出的腿,進了膛,手中軍刺一個吞吐間,這人就仰面跌倒。

     此時,兩輛悍馬已經發動,開始轉彎調頭。

     就在角度成相交的一瞬間,謝寸官手中的軍刺脫手而出,直接從第二輛車子開著的車窗標進去,洞穿了那個司機的咽喉。那司機的手離開了方向盤,嗬嗬叫著,撫向自己的咽喉。

     而腳下,卻一下將油門踩到了死,那車子突然加速,就轟地一聲,撞到了前面的車子上,將前面的車子頂向前,空的一聲,撞到了一棵大樹上,直接將司機撞暈了。

     此時,馬炮兒的刀已經一直突刺,刺入了最後一名漢子的胸口裏。

     一腳踹開對方的屍體,馬炮兒就緊跟著謝寸官的身後,跑向了兩輛車子。

     此時,這名司機才有些清醒,正要再發動車子,一把長刀已經伸進來,架在了他的脖頸上。司機一下子就停止了全部動作,一動不動地坐在那裏,口中隻叫著:“請饒過我吧,我只是司機!”

 (未完待續。。)
吟雙 發表於 2014-7-15 17:44
第四卷 八千里路雲和月

第六十三章 殺神入門

    在謝寸官他們駐營的地方往北大概有個十五里路的地方,有一處掛著私人領地牌子的建築群,這裏是內田省吉旗下的一個訓練營,大概有五十名隊員的樣子。

     朱佳和由起就是被訓練營早上出去練跑步的幾個人發現的。

     一大幫子年輕漢子被困在這種人煙稀少的冰天雪地裏,正處在母豬賽貂蟬的燥動期,看見兩個美女,怎麼能不動心。而且,在日本人的民族文化傳統認識中,性就同吃飯喝水一樣,是一種生理需求。因此上,日本人在性方面,從來都是以開放和變態著稱。

     這些訓練營中的年輕人,平常他們當然不敢為所欲為,偶而遇到有女性遊客時,也大多是說一些粗話,甚至會去攻擊女遊客的男伴,發泄一下心中的那種躁悶。

     這是因為內田省吉為了不讓自己的訓練營被政府機構注意,定下了嚴格的紀律。

     但恰好今天早上領隊的是內田省吉的弟弟內田晚秋,而且是他最疼愛的一個弟弟。內田省吉的父親一共娶過四位妻子,有十一個孩子,但隻有內田省吉和這個弟弟是同一個母親生的。他對這個同父同母的弟弟非常疼愛,就將他帶在自己的身邊培養。

     內田晚秋從小在哥哥的庇護下,性格非常驕橫,看到漂亮的朱佳正在燒洗臉水,就忍不住上前調戲幾句。結果朱佳一開口,這小子就更瘋狂了,因為聽到朱佳是中國人。

     當時心頭惡念一生,就讓手下兩個人幫忙,要架走朱佳。

     朱佳一叫,就驚醒了帳篷裏的田中由起,由起急忙探出身體,大聲喝止。

     但人惡念一生,那就很難收回來了!內田晚秋索性一不做二不休。讓人將田中由起一走綁走。

     原本還想等謝寸官他們回來,但左等不見回來,右等不見回來,於是就破壞了帳篷,開始還想將車子開走,但因為謝寸官的車子有電路保護,就破壞了一下。先回營地了。

     等回到營地後,立刻就派出訓練營的武力值最高的川口黑崎帶人殺回來。想收拾了謝寸官和馬炮兒兩人,並將謝寸官他們的車子拖回營地去。

     在這種人煙稀少的冰天雪地裏,相信過個十天半月,看能不能發現這幾人失蹤了。

     “快放了我們!不然我的同伴來了,有你們好看的!”田中由起擋在朱佳身前,不停地大叫著,但滿屋子的雄性動物隻是發出躁動動物般的笑聲。

     這些人都是內田家從各處挑選來的比較有武技天份的人。在這裏接受訓練。每個人平常在生活中,都是桀驁不馴的好鬥性格,平常沒事都巴不得打上幾架,更何況這個時候。

     “給我們跳個舞,說不定我們會放了你,別再提你的同伴了,說不定他們這會兒正在黑崎君的皮靴下呻呤討饒呢!”站在田中起旁邊的一個年輕漢子大笑著道,並伸手去推搡她。

     田中由地抬起腳,狠狠地一腳踢向對方的下部。

     但那漢子輕輕一伸手,就將她的腳撈在手中。另一隻手就脫了她的鞋子,在鼻子下面聞道:“好香的腳丫兒,一會兒可得讓我好好地摸摸……”。

     “呸!”田中由起向他吐出一口口水兒。

     那漢子竟然擦也不擦,哈哈地笑著,卻死活不放開她的腳。

     正在這時,內田晚秋就走了進來,已經換了身衣服,而且洗了個澡。立刻地。整個大廳裏就靜了下來,那年輕的漢子也立刻放開了田中由起的腳,退到了一邊。

     內田晚秋就走到她面前。露出一個很帥氣的笑容道:“被人揩油了吧?”

     說著話,突然間一伸手。一個耳光就抽在剛才那個漢子的臉上道:“好大的膽子,我還沒挑人,你就敢亂摸!”

     那漢子“哈依——”一聲,就深深地躬下身體,表示認錯。

     耍過了威風,內田晚秋就伸出手來,一捏田中由起的下頜兒道:“長得不錯嘛!也難怪上井君敢調戲你……”

     由起用力一扭臉,但內田晚秋的手勁很大,竟然沒有脫開,反而扭得她的下頜生疼,禁不住眼淚就流了下來。

     “喲,這就哭了!”內田晚秋露出一個招牌式的壞壞笑容,將自己的臉靠近由起的臉,輕聲道:“現在哭,等會兒保證讓你舒服得叫起來……”

     “無恥!”一旁的朱佳一把將他的手扯開去,將由起拉到自己身後。

     內田晚秋的臉一變,突然間抻手,一個耳光就抽在朱佳的臉上道:“支那的臭女人,敢這麼對我說話!”

     朱佳隻感覺自已的耳朵轟地一聲,臉上立刻火燒般地疼了起來。

     但她卻用力地挺著頭,瞪著面前的內田晚秋,一字一頓地誦道:“滄溟之中有奇甸,人風俗禮奇尚扇,卷舒非矩亦非規,列陣健兒首投獻。國王無道民為賊,擾害生靈神鬼怨,觀天坐井亦何知,斷髮斑衣以為便。浮辭嚐雲弁服多,捕賊觀來王無辯。王無辯,折褲籠鬆誠難驗。君臣跣足語蛙鳴,肆誌跳梁於天憲,今知一揮掌握中,異日倭奴必此變。”

     她呤誦的是明太祖朱元璋寫的《倭扇行》,其中以“國王無道民為賊,擾害生靈神鬼怨,觀天坐井亦何知,斷髮斑衣以為便。”四句,將日本人視做坐井觀天的青蛙。

     內田晚秋並不知道她念的東西是什麼什麼意思,但他身邊的一個中年人臉色卻是一變,這人卻是個中國通,而且平生最恨的就是漢、隋以及明時,日本向中國稱臣的事情,對於朱太祖這道《倭扇行》卻是讀過的,當時就在內田晚秋耳邊輕語幾句。

     “八格!”內田晚秋卻沒料到,這個嬌弱美麗的中國女孩,竟然以這種方式來回應他的羞辱,而且也羞辱他。

     狠狠地一腳,將朱佳踹倒在地上。

     朱佳硬生生地忍下要呼疼的聲音,眼睛不服氣地瞪著他,嘶啞著聲音道:“你一定很驕傲自己的大日本帝國吧?在中國橫行霸道了八年。殺了無數婦孺兒童,最後被武器裝備都落後的中國軍人打敗了……廣島長崎的原子彈,炸得大日本帝國跟在美國人的屁股後面,狗一樣地趴了這麼多年!沖繩島上美軍強奸了日本女孩兒,你怎麼不拿出今天的豪情與勇氣!”

     “八格!”內田晚秋大聲狂吼著,手指著朱佳:“你這個臭支那女人……你這個臭支那女人……”但卻無法反駁朱佳的話,因為朱佳的話。將日本人驕傲的外表下,骨子裏的自卑全揭露了出來。

     “不錯。我是個女人,但我鄙視你這樣的男人!”朱佳繼續激怒他道:“你說你一個大男人,帶著幾十名手下,向我一個女孩兒發狠,感覺很威風嗎?等我的同伴趕來,你最後還不得像狗一樣地哭泣討饒!”她已經知道今天的事情不可能善了,她只想激怒對方。以求速死!

     “你——”內田晚秋的心頭湧起一股幾乎要暴走的怒火,他一把抽出旁邊一個漢子腰間的日本刀,高高地舉了起來。

     朱佳的臉上此時就流露出一股淒然的神情,看向田中由起。

     這一刻,內田晚秋突然明白,這個女孩子是有意激怒他,只求速死!早聽說過中國女孩的貞潔觀非常重,沒想到真的是這樣子。

     “不!我不殺你!”內田晚秋將手中的刀緩緩地放下,他的臉因氣憤而脹得通紅:“你等著!就等著黑崎君將你的同伴抓來,我讓他像狗一樣趴在我面前。哭泣討饒著給你看!”

     “他們是頂天立地的男兒漢!”朱佳突然就想到了謝寸官和馬炮兒,她沒來由地相信他們決不是那種會苟且偷生的人:“肯定不會像你這種狗一樣的男人那麼沒骨氣!”

     “你!你——”內田晚秋被這個女孩子氣得全身都抖了起來。

     就在此時,就聽大廳中突然就傳來了鼓掌聲:“說得好!”

     這火上添油的一句話,立刻將大廳裏所有的人的目光吸引了過去。在大廳門口,謝寸官同馬炮兒一左一右站在那裏,身體挺直如標槍。

     在他的身邊,站著抖成一團的那個司機。

     本來訓練營平常也是有警衛的,但因為這裏地廣人稀。平常連個鳥毛都見不到,更不要說人。因此,警衛也就漸漸地鬆散了起來。而且,今天又帶了兩個美女進來。本來擔任警戒的那些人,也都跑來大廳看美女了,竟然就被謝寸官和馬炮兒直接摸到了大廳裏。

     “圖越君!”田中由起不由地叫出聲來,朱佳也欣喜地瞪大的眼睛。

     雖然她剛才表現得不怕死,但年輕女孩子,那個不貪戀美麗的生命。

     “你們是什麼人!”內田晚秋一時沒有反應過來,忍不住喝問道:“誰讓你們進來的!”

     “你不是讓那個什麼黑崎君來請我們嗎?”謝寸官此時就緩步走進大廳裏來,馬炮兒手提脅差,緊跟著他。謝寸官就邊走邊道:“我們來了,不過,黑崎君顯然回不來了!”

     “什麼?”內田晚秋不由地驚道,對方只有兩個人,而黑崎帶了八個人過去。那八個人都是訓練營中的佼佼者。

     “你想讓我跪著哭泣著向你討饒?”謝寸官此時就從背後腰間慢慢地抽出了五六式軍刺,剛才鼓掌時,他臨時將軍刺插在了後腰上:“何不讓我見識一下你的手段?”

     “殺了他!”內田晚秋手中的刀再次揚起。

     “殺——”旁邊的幾個武士就立刻拔出了腰間的刀,率先衝了上來。

     而其他的一些人,也紛紛奔向牆邊的兵器架,提槍攜棒地就衝了上來。

     原來這個訓練營裏,多數是訓練中國武術,所以除了武士刀外,兵器竟然也五花八門。

 (未完待續。。)
吟雙 發表於 2014-7-15 17:48
第四卷 八千里路雲和月

第六十四章 擋我者死

    一時間整個大廳中亂成一團。

     內田省吉在北海道一共辦了十六個訓練營,其中有十個是在一些城市中,主要是進行初步的訓練和挑選人才。因為他們所從事的事情,並不是每個日本青年都贊同的。因此挑人非常重要,不僅僅是在武藝方面有天份,而且得有一定的軍國主義思想。

     當然,有些武藝方面有天份的人,內田省吉也會派出人,去努力同化他。

     人的思想在許多時候是可以改變的,就像二戰時的德國士兵,開始肯定並不是每個士兵都恨猶太人。但隨著戰爭進程,漸漸地殺害猶太人就成了一種共識。

     而這種共識一旦形成,就好像現在我們大家認為吃豬肉是天經地義的的一樣。

     只有那些在武技方面有天份,且具有日本軍國主義思想的人,才會被選入這六個山中的訓練營。而這些山中訓練營的佼佼者,才會被選入內田家的黑龍武士,接受包括槍械、刺殺及間諜方面的知識訓練。

     因為內田省吉在小樽去辦事情,他平常又將內田晚秋當做自己的助手培養,所以他這一一走,內田晚秋無意中就成了整個訓練機構說了算的老大。

     內田晚秋本來一直呆在城裏的訓練營中,呆得無聊,就來到了這個山中的訓練營。

     結果一來,就惹到了謝寸官。

     謝寸官其實來到北海道,除了遊曆以及磨煉武技之外,就是想見識一下內田省吉能與東京黑龍會總部抗衡的訓練營是什麼樣子。不過,早上同川戶黑崎等人的交手,讓他微微地有些失望。那幾個人戰力其實客觀地說,已經相當不俗了。

     但從整體上講,卻沒有形成綜合戰力,也就是相互間沒有配合。

     而此刻。看著這些衝上來的人,他的感覺是同樣的。冷兵器格鬥,如果相互之間沒有配合,一般是不堪大用的。這就是戚少保所說的,拳法無預於大戰之技的原因!因為一個人的武技再好,也無法在大戰陣的勝負中,起到決定的作用。

     千萬人來。千萬人往,根本沒有閃展騰挪的餘地。

     而一旦交手雙方鬥陣之後。一方兵敗如山倒,此時的掩殺與潰逃中,個人武技才能發揮出作用。因為此時戰陣已亂,戰場鋪開,掩殺者欲立功要取人頭,潰逃者要逃得性命。雙方無所不用其極,武技高的人才有一線生機。

     所以個人武技只適合於亂鬥。卻不適合於團體之間的交戰。

     但內田省吉的訓練營中,只是訓練出一批武技高強的人,而非戰士。如果將泗水城長街血戰中的華人青年拿過來,與這些人相比。個人武技或許比不是這些人,但同樣的一百人對付他們一百人,甚至是一百人對付他們二百人,都是必勝無疑的。

     當頭一刀如風劈下,謝寸官的身體迎刀而上,突步而入,直接從那人的雙臂間。將軍刺送進去,洞穿了對方的咽喉。

     臨敵機斷,稍有猶豫,或心神不屬,那衝上去就是送死了。

     正所謂狹路相逢勇者勝,謝寸官能對著劈下來的長刀,毫不猶豫地就衝上去,這就是武者的膽氣。其實很多時候。我們平常的武師,只所以迎棍而不入,或被長刀所傷。就是少了這一份生死決絕的殺伐果斷。

     所以傳統武術第一強調的,不是技術。而是膽氣。

     在戚少保《紀效新書》總結天下拳法的《拳經捷要篇》長拳三十二勢中,第一勢懶紮衣的歌訣中寫道:懶紮衣出門架子,變下勢霎步單鞭。對敵若無膽向先,空自眼明手便。

     對敵若無膽向先,空自眼明手便!也就是,臨陣爭鬥,膽氣不足,一身功夫就基本沒用。所以前輩人才說,眼硬打得眼軟的,手硬打得手軟的,心硬打得心軟的。這其中的三個硬字,往通俗裏說,就是有膽氣,敢下手。

     常聽人說,藝高人膽大,其實翻過來也可以說,膽大人藝高!一般人打架往往是越打手越順,越贏手越順。

     謝寸官軍刺洞穿了第一個人的咽喉,拔出軍刺的同時,直接邁步如犁牮,一步就突進這人的雙腿中間,撞頭一旋一撞,就將這人的身體撞出去,飛向後麵的人群中。

     正在前衝的幾個人一時受阻,一愣神間,謝寸官已經衝到了跟前。

     最前面的那個漢子也是個反應快的,當時手中的刀就直接前刺,捅向謝寸官的咽喉心窩。

     謝寸官手中軍刺向起一抬,就迎上了對方的刀尖兒,軍刺帶著一個斜角,直接用橫擋護手部分,將對方的長刀刃卡在上面,往前推去。

     其實我們平常多數對於刀的格當,都有一個誤區。總感覺刀對刀時,一般都是刃來刃往,刀頭互砍。這是影視劇看多了,看起來威風。

     想想看,對方一刀劈來,刀隨劈勢勁出風,多快的速度和勁力。

     如果你要用刀頭接對方的刀,平往上的推擋顯然是不行的。因為刀的設計構造就決定了用刀頭接對方的刀時,力臂是一個比較費力的力臂。這種情況下,要接刀,你必須將刀頭蕩起來,能蕩出與對方幾乎相同的速度,才能旗鼓相當。

     但對方先出刀,你後應刀,從加速度上來說,你很難在後起手的情況下,將刀頭蕩出與對方相同的速度來。這樣,從物理學上來講,你是根本接不住對方的刀的。

     沒有相同的速度,你力量比不過對方;而要有相同的速度,你時間上來不及。

     而且,要知道,再好的刀也經不住刃部用力互砍,這樣刀的毀壞率太高,而且人的手也受不了。

     兩個人撞刀,撞上四五次,手就開始發麻了,怎麼能持久做戰。其實多數時候,刀戰接刀都是用刀鍔部,也就是刀的擋手部位。

     因為刀的檔手部離你的手很勁,這裏是一把刀最好掌握和控製的部分。而且從力學杠杆角度來講。這個地方接刀也是最省力的。最後,還有一個更重要的原因,用這個地方接對方的刀,也是你的刀尖離對方最近的接法。

     所以接刀時,用的最多的,就是用自己的刀鍔護手處接。

     這樣做還有一個好處,自己的另外一隻手。還可以配合刀鍔部,鎖扣對手的刀。

     所以謝寸官用軍刺的橫檔手接住了對方刀的頭部。輕輕一撥,就將對方的刀撥到了身體的外側,他的刺刀就順著對方的刀刃往裏滑去,隨著嗆啷一聲串響,軍刺就隨著進步逼身,刺入了對方的心口處。

     右手拔刀,左手已經從對方手臂下將對方挑起來。手掌一橫。直接托塔手就到了對方頜下,左手肘也已經橫進去,直接貼在對手心窩上,進步發力,再次將人拋出,砸向麵前的人。

     謝寸官連進十幾步,幾乎是三步殺一人,等突入到朱佳身邊時,已經連殺五人。他和身上已經濺滿了對手身上的鮮血。

     “你沒事吧!”看也不看被他殺得膽寒,已經退開一個圈子的日本人。他輕聲問朱佳道,並向她伸出手去。

     剛才面對內田晚秋的殘暴沒有流一滴淚的朱佳,此時才流下淚來,卻是忍痛含笑道:“沒事!”伸出自己的手,握住謝寸官的手,順著他的勁,任他將自己拉起來。

     站起身來時,就感覺小腹絞痛。卻是被內田晚秋那一腳踹得不輕。

     此時,馬炮兒已經一個崩刀突步,用刀背往上。崩挑起一個日本人手中的長刀,直接劈進去。劈在對手肩頭鎖骨上,將對手劈翻在地,然後就衝進了圈子裏,站在了謝寸官的身邊。

     “保護好兩個女孩!”謝寸官吩咐道。

     “你放心!”馬炮兒冷聲說道,他也被內田晚秋的暴虐激起了心頭火氣。

     一路上,朱佳同他聊天是最多的,他早已經將這個平易近人的女孩子,看做自己的妹妹一般。馬炮兒雖然家在農村,但卻是個獨生子。他的父親四十多歲才有了他,再也沒能力給他生個弟弟或妹妹了。

     謝寸官將朱佳和田中由起交給了馬炮兒,他的眼睛就像狼一般,盯上了人群中的內田晚秋,一股強烈的殺意在他心頭彌漫。

     此時,其他的人已經拿起武器,圍了上來。

     “擋我者死!”謝寸官一聲怒喝,就大踏步直往內田晚秋衝了過去。

     一把紅纓槍在前面抖出一個碗大的槍花,然後直接就對他的咽喉紮來。謝寸官手中的軍刺揮出,叮一聲擊在槍頭的尾部,紅纓的前方。就在叮的一聲響中,軍刺向上一滑,橫檔護手就撞在了槍杆上,就在此時,謝寸官的右手食指拇指一張,一下子就扣在了槍杆上。

     這是硬生生練出來的功夫,也是匕首破大槍的最關鍵的竅道兒。

     你想對方的大槍上下翻舞,單純地依靠身法來躲著近身,那是多麼危險的事情。畢竟只防不攻,防不勝防。

     而且,俗話說,常在河邊走,那能不濕鞋。在大槍的穿刺中,你隻一味地躲避,那得多好的身法。所以,其實匕首破槍破棍時,關鍵的部分,就在於用短兵逼住對方大槍時,這食指拇指的順勢一扣。

     另外,許多時候,還有就是一這邊逼格,另隻手的扣抓。

     此時,謝寸官兩指一扣,對方的槍一滯時,他的左手已經從右手下穿出,一把就把住了頭一尺的地方,現時腳下進步,手中的軍刺就像短棍一樣,順著槍杆直抽出去,一下就抽在持槍人的前手虎口處,打得那人一聲疼叫,就鬆開了槍把。

     謝寸官左手就往前滑杆進步,下起小鬼穿靴腿,一腳就踏向對手的腹部。同時右手的軍刺如毒蛇吐信,直戳對方的咽喉。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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