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術無雙] 國術兇猛之六合無雙 作者:小子無膽 (連載中)

 
吟雙 2014-5-31 20:58:58 發表於 武俠仙俠 [顯示全部樓層] 只看大圖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578 139424
吟雙 發表於 2014-7-15 12:02
第四卷 八千里路雲和月

第廿五章 大家族的家長

    鶴岡鬆原一屁股坐在地上,冷汗就直接從頭上冒了出來,這一腿並沒有傷了他,但他卻感覺到一陣害怕。他的感覺同旁邊看的人不一樣,他明明在左手掛起時,右肘隨著左腿落地,往前起肘挑擊。這是他的一個得意技。

     因為他天生神力,這跨步進肘,是最能體現他力量的東西。

     曾經同多少人交手,對方那怕就是封住這一肘,也會被他無堅不摧的力量,直接挑翻。

     但他剛才肘擊出時,謝寸官卻瞬間失去了蹤影,自己的無堅不摧的一肘,竟然只撞到了對方的手指尖上。他肘走空,本來還有腿,一般情況下,他的右腿就緊隨著左肘挑起提膝蹬出。但謝寸官龍落地一式,小鬼穿靴腿蹬踏而出時,就順著他的大腿擦過去。這一擦,讓他本來想起的一腿,就沒有起來。

     而幾乎一瞬間,他還沒有來得及調整思緒,腿前就中了謝寸官一腿,直接翻出。

     鶴岡松原終於站了起來,而此時,謝寸官卻根本沒有動作,只是站在原地,帶著一絲笑意看著他,像是憐憫,又像是嘲弄,又好像是真誠的笑意。

     鶴岡松原動了動身體,發現確實沒有受傷的感覺,心裏立刻放下了一大半心。

     這麼近的距離起腿,卻沒有踢傷他,估計謝寸官技巧過人,卻沒有什麼殺傷力。

     這種比武,又不是檑台表演,沒人計點,能將一方打得失去反抗能力,才行。

     所以中了一腿,鶴岡松原反而平靜下來,卻是緩緩向前,也不言語,伺機而戰。

     謝寸官剛才一腿。雖然快,卻沒有發力。因為畢竟是想同對方合作,真的一腿踢傷了人,打成仇人關係,他可不以為自己虎軀一震,對方就會翻身撲倒,大叫主公!

     所以剛才一腿。他只將人踏翻,卻沒有發力傷人。

     鶴岡鬆原到了攻擊距離。又是一聲大喝,這次他仍然左手晃眼,進左步擊右拳。只不過,他想在右拳之後,直接起右腿橫掃謝寸官的腰部。

     但這次謝寸官卻已經換了打法,他這邊左手一晃,左腿剛要進時。謝寸官已經迎了上來,雙手往上一迎,身體往下一沉,直接橫盤右腿,一腳就橫踏在他的膝蓋部,將他的左腿進步到一半時,硬生生地阻住,然後仍然是右腳如鐵捶落地,橫砸下去。

     不過,這次卻沒有像剛才一樣發出響聲。但也不是謝寸官落地放輕了勁。而是剛才一腳是硬硬地砸落在地上,但這次,謝寸官卻給自己腳下尋了個肉墊子。因為這一式龍形落地,一腳直接砸在了鶴岡鬆原的左腳背上。

     鶴岡鬆原忍不住哼了一聲,只感覺足背如折,這一腳竟然好大的力氣!

     謝寸官這一腳砸在鶴岡松原的左足背上,而隨著身體一落,他的左手就反背成拳。彎身直接硬硬一拳,彈在鶴岡鬆原的左膝蓋上,這一拳打得鶴岡鬆原又是一聲哼。整個左腿膝部發麻,不由地往後一縮。都有點不聽使喚的感覺。

     而謝寸官仍然是一式落地之後的龍騰淵,觸地即起,雙手往上,左手反掌就順著鶴岡鬆原的胸前上穿,直接就插向他的咽喉,右手反把,寸顫勁一點他的心窩子。

     鶴岡松原只感覺自己的的心臟都被打得顫了一下,立刻絞痛起來。

     而此時,謝寸官左腿又起,盤腳踏出,直接又是一腳心下腹上,將他踏翻出去。

     鶴岡松原這次出去,就坐在那裏沒有起來,他此時已經意識到,自己的功夫同對方差得太遠。因為對方兩次都是一樣的動作,但第一次手下留情了,自己不識好歹。第二次對方就出了些勁,這會兒他的左腳弓還在痛,左膝蓋還在麻。而心口處,有點氣上不來的感覺。

     謝寸官沒有說話,只是靜靜地等著。

     終於,鶴岡松原感覺自己緩過勁兒時,就慢慢地站了起來,對著謝寸官深施一禮道:“多謝圖越君手下留情!我敗了!不過,家兄的事情,還得你同他商議!”這人倒是光明磊落。

     謝寸官此時目的也已經達到,他本來就是要向鶴岡兄弟展示自己的實力。

     眾所周知,兄弟倆人中,弟弟鶴岡松原要比哥哥鶴岡鬆繁榮的功夫高,打敗了弟弟,也就等於戰勝了哥哥。

     這個時候,整個極真鶴岡的教練和學員們都呆呆地看著倆人,他們根本沒有想到,這個一進門就大放撅詞的年輕人,真的戰勝了在高知縣幾乎是戰無不勝的師父。

     在他們記憶中,鶴岡松原只有一次同人打成平手,就是高知市東郊的一位練踢拳道的武士。但那個人卻是同鶴岡松原父親同時代的高手。

     其實那個人,就是蜷川新佑衛門的師父,一個用踢拳道戰勝過泰拳冠軍的人。

     而最目瞪口呆的卻是鶴岡典,他沒想到自己一時衝動,竟然給父親帶來了一個這麼厲害的對手。武術界,很快時候,失敗就意味著失去。

     不過,幸好今天在場的多是教練員和一些老學員,局面還好控製一點兒。

     “今天有幸見識了圖越君的武功!但感覺不像是空手道的技術?”鶴岡鬆原也是個真正好武的人,雖然敗給了謝寸官,沮喪之餘,卻掩蓋不住心中的好奇。

     “我的武技確實不是空手道中的技術!”謝寸官道:“這是流傳在中國的一門古拳法……鶴岡館長,我們可以坐下來談嗎?”

     “啊——當然!”鶴岡鬆原這才醒悟過來,忙伸手做出請客的姿勢,但身體一動,卻感覺左腿有些打趔,顯然腿上的傷勢還沒有恢複過來,不由地尷尬一笑道:“圖越君好重的手勁!”一面自嘲,一面伸手肅客,卻是大大方方地跛著往自己的辦公室走去。

     謝寸官就帶著郭踏虜隨他一起進了館長辦公室。

     立刻有女學員送入熱茶來,鶴岡鬆原給謝寸官和郭踏虜倒上一杯,也給自己倒上,才問道:“不知道圖越君來找家兄,想邀請‘高知會’做什麼事情?”

     謝寸官將茶拿在手中,卻沒有喝,有道是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剛打贏了別人,幾乎相當於踢了人家的館,他可不以為對方就一定會好心請自己喝茶。

     當時就將自己的想法,原原本本地講給鶴岡鬆原聽。

     鶴岡松原聽了,考慮了一下才道:“按說這對於家兄的社團來說,是好事情!不過,家兄的‘高知會’已經是高知縣最大的黑道社團了,過去,只怕一個‘山口組’,其他的社團中遇到‘高知會’都會退避三舍!但圖越君你組織了這個聯合會所,聽起來對我們‘高知會’沒在害處,但其實會損害到我們的利益!”

     “哦?”謝寸官顯然沒料到對方會這麼說,不由地道:“願聞其詳!”

     鶴岡鬆原就道:“聽起來雖然是各家還做各家的生意,但‘高知會’做為最大的社團,肯定要做許多仗勢欺人的事情!所以在生意場上,還是比較沾光的!但如果加入了閣下的聯合會所,那些小社團都成了一個聯合會的熟人,自然就不好做仗勢欺人的事情了,我們也就有了損失……”

     謝寸官聽了他的理論,不由地笑道:“那鶴岡館長認為應該怎麼做?”

     “讓我們‘高知會’做高知縣內社團的盟主!”鶴岡鬆原倒很痛快。

     “哦?”謝寸官聽了,心中不由一動,這個盟主他本來屬意於蜷川新佑衛門,因為這人處事比較公正。但現在聽了鶴岡鬆原的話,卻知道他說的也不是沒有道理。因為確實存在這種情況,而如果讓蜷川裁決的話,一般也都會公平處理,那麼“高知會”確實會少做許多仗勢欺人的事,但自然也就少了許多利益。

     但也很明顯,鶴岡松原是個極有野心的人,如果他做了這個盟主,會不會起什麼異心。

     想了一會兒,謝寸官就道:“這件事情可以商量!不過,我想知道,如果‘高知會’做了盟主,就是為了能仗勢欺人嗎?而且,就是‘高知會’不加入聯合會所,等其他人都聯合起來,我想‘高知會’也做不成仗勢欺人的事情了!否則,我們新成立的戰鬥部,也會第一個拿‘高知會’來開刀!”

     謝寸官知道談判時,雙方都是在爭籌碼,沒有什麼可隱晦的。

     畢竟都是利益團體,決不會有什麼交情和善心在裏面。

     “那倒不是!”鶴岡鬆原道:“一旦成了聯盟的盟主,我們自然就要為聯盟內的人打算!你不用懷疑,這麼做是有原因的!”看著謝寸官正想插言的表情,鶴岡鬆原直接解釋道:“像我們鶴岡家,除了圖利之外,就是圖名!因為名利往往是不分家的,在這件事情上,有了名,對於我的道館和鶴岡家其他生意,都是有好處的!”

     說到這裏,停頓了一下,鶴岡鬆原接著道:“我們鶴岡家,可不光是武道館和‘高知會’的偏門生意,我們也有製造業和服務業等正經生意,而‘高知會’做了高知縣黑道聯合會的盟主,本身就是實力的表示……”

     謝寸官此時已經明白了對方的打算,不過,他卻還是有些不放心,所以就笑道:“這個容我回去考慮一下,總之等見了令兄再說!”

     “你不用等家兄!我的意見,肯定就是他的意見!”鶴岡松原聲音堅定地道:“因為我才是鶴岡家族當代的家長!”

 (未完待續。。)
吟雙 發表於 2014-7-15 12:07
第四卷 八千里路雲和月

第廿六章 殺雞駭猴

    謝寸官聽了鶴岡松原的話,不由地一驚。原本他聽說過日本現在還有一些傳統的大家族,采取的還是古代的家長製,雖然時代已經進入現代社會,但這些實行家長制的大家族,依然是由家長說了算。只不過,現代社會中的家長不再像過去那樣,由嫡係子弟擔任,而多數是采用了先擇能者上的考核制。

     鶴岡家在高知縣是名門大族,但家族生意卻不限於高知縣內,而是已經做到了日本全島。謝寸官卻沒料到,鶴岡松原竟然是鶴岡家的家長。

     那也就是說,鶴岡鬆原兄弟並不止於目前表現出來的這些力量,他們有更雄厚的力量在背後支撐他們。鶴岡鬆原這些話的背後意思,就是如果謝寸官拋開他們鶴岡家族成立了社團聯合會,與鶴岡家衝突後,他們還有其他的不為人知的力量。

     不過,謝寸官卻沒有將他這些話放在心上,他輕輕微笑著,眼睛直盯著鶴岡松原的眼睛,聲音不大,但卻不容置疑地道:“不!你們不會是盟主!如果你認為鶴岡家可以同新成立的聯合會對著幹的話,那鶴岡館長你就錯了!那個代價將是你們家族承擔不起的!”

     謝寸官在國內行事,還顧及著法律以及道德,但這裏是日本!

     “你在威脅我嗎?”鶴岡松原沒想到自己掀開底牌,對方竟然不為所動。

     “不是威脅,是警告!”謝寸官道:“越是繁榮的大家族,卻是要隨警惕!高樓雖然堅固,但一旦倒塌下來,卻也是再難扶起來的。也許鶴岡家族有一定的實力,但我這裏只是成立一個黑道社團的聯合組織,並不希望鶴岡家族參與進來!就只是‘高知會’,你明白嗎?為人做嫁的事情。我不會做!”

     “那就沒得談了!”鶴岡松原變了臉色,直接站起身來送客。

     謝寸官站起來,輕聲道:“你很快會知道,這是一個錯誤的決定!”

     “不要威脅我!”鶴岡鬆原陰沉著臉道:“我承認你武技比我好,但鶴岡家族在這裏屹立百年,自然有他的道理!”

     謝寸官淡淡地一笑,轉身就走。一句多的話都沒有說。

     鶴岡松原胃口太大,竟然想趁機將高知縣的黑道勢力全納入他們家族的控製之下。雖然謝寸官需要一些大勢力來支持自己。但卻絕對不能是鶴岡家族這種頭小身子大的龐然巨物。因為這種勢力一旦參與進來,就會想將新的社團聯合會,納入他們的勢力範圍。

     到了那個時候,那怕就是謝寸官能擺平此事,也得付出相當的代價。

     所以謝寸官的聯合會中,不能有“高知會”這樣的家族性黑勢力。

     這其實也是情報上的失誤!不過,謝寸官既然要采取鬆散組織。統一管理四國島上的黑道勢力,同鶴岡家族的衝突是遲早的,早發現總比晚發現好。

     在這件事情上,也沒有什麼商量的,不能為我所用,除之!

     剛好,謝寸官也就借助鶴岡家族在高知縣以及四國島上立威了!不過,目前他在日本培殖勢力還處於起步階段,並沒有趁手的手下,所以只好用空降兵了。

     回到酒店。謝寸官就聯係了曾世雄,當年泗水唐人街一戰中的那些活下來的年輕人,現在有許多已經編入曾世雄的軍中,他就讓曾世雄抽一百精英過來,做為自己的臨時班底兒。而且特別點明了要林胡鋒,那小子是個頭腦的人才。

     曾世雄那邊在電話中就哈哈大笑起來,媚著嗓子道:“要不要我也過來,他奶奶的。在這裏將我閑出病了,還是跟你在一起,殺殺人、跳跳大神。來得痛快……”

     謝寸官只是輕道一聲:“滾犢子!”就直接掛了電話。

     掛上了電話,謝寸官想了一陣兒。將自己的行李箱就拿了出來,打開行李箱,在側袋裏,拿出一支特別的電話。因為很久沒有用,電池都已經取出來了。不過,電倒是定期充的。他將電池放進電話裏,就在上面的聯係人中翻閱著。

     這個手機,是蔡風帆在他回京時給他的,是一款有專門加密軟件的定製機,裏面存貯了龍翰風險投資公司在全球所有的總公司派出監理分公司運作的監理董事的電話。而這個手機的號碼,都已經刻印在每個監理董事的心裏。

     因為大家都知道,這是公司董事會裏一個重要的人物,有權利決定每一個人的去留。

     而謝寸官當時也讓蔡風帆將每個公司的保安工作由總公司統一來做。這樣,是為了給這些監理董事形成一股子勢力,以保證他們對各分公司的控制權。這些保安的工資,由總公司統一協商發放,而不假手於當地分公司。

     再往後,謝寸官準備發展自己的勢力時,就將整個龍翰公司的保安係統,有意發展為自己的一個情報係統,專門在每個公司的保安部,設立了一個信息情報科,雖然編製待遇都跟保安部走,但這些人卻不負責公司的保安事務,而是負責收集所在地的各行各業的各種信息情報,然後統一彙集到總公司,設立在香港的一個信息情報處。

     由情報處將這些信息情況,彙總編排,有關經濟的,都反饋到各分公司,供高層決策。

     而其他的一些,都歸納入綜合資料庫裏,按擋次供不同職務的人查詢。

     謝寸官這時的電話,就是撥到了這個綜合資料庫,他需要查詢一下鶴岡家族的情況。然後下一通電話,他就打到了京都的龍翰分公司,這裏離四國島最近,他要求京都龍翰風投公司的信息情報科,立刻全力以赴收集鶴岡家族的情報。

     打蛇不死反齧身!謝寸官練的是最毒的心意把,所以既然要對鶴岡家動手,那就決不手軟,一定要打得他們翻不了身才行。

     過去,他一直沒有動用過龍翰的情報係統,就是因為羽翼未豐。

     但現在不同了,明裏有曾世雄這股勢力的支持,暗裏有王一丙正在訓練的雇傭兵。而且,他也聽京城裏葉準星說,顏裴那裏最近混得有些不得意了,原來一直挺她的那位大佬到了退居的年齡,上來的這位,同顏家關係不對付,已經有人盯上了她那個位子。

     要說顏姐姐的能力,那是沒得說的,但國內就是這樣,一朝天子一朝臣。

     顏裴也可能早就感覺到了這種變化,所以才將所有的積蓄,都投到了自己看好的龍翰風險投資公司裏來。而謝寸官這裏,也早就將整個係統一直備份一份兒,就是怕朝中大佬有人會過河拆橋。如果不出這樣的事,那就一直這樣運作。但一旦事情有了變化,第二套係統立刻啟動。

     到那時,那怕是這套係統的關健人物蔡風帆,也無力阻止龍翰的獨立。

     謝寸官知道,自己一旦動用了這套情報係統,顏裴那裏肯定知道。因為,這套情報係統,他一直委托給顏裴來訓練和管理的,前期一直做為顏裴特情處係統中的一部分。

     但畢竟他才是負擔這個情報係統大量支出的那個人,也是給那些情報人員吃飯的人。

     所以,這個係統在管理上雖然接愛顏裴那裏的指示,為她提供情報,但這只是在他準許的情況下。如果他這裏不準,那顏裴那裏自然也得不到這份情報。

     到目前為止,謝寸官一直所經營的勢力,才初露頭端。

     從來拳勢通兵法,不通兵法莫習拳!所以,練武人絕不是莽夫,而那些習武的莽夫們,也不要老以為自己才能代表練武人。

     謝寸官現在的格局,就是以印尼華人自治軍曾世雄為根基,以王一丙的傭兵為奇兵,以自己龍翰在世界各地分公司的保安部門為情報機構的一股勢力。

     就好像現在,他要情報,從龍翰取;在人力,從曾世雄那裏調。

     等將來王一丙的傭兵集團訓練成功,也就是他縱橫天下之時。

     到那時,他自然就不會再受製於特情處,將會自由地表達自己的意願,為國為民為這個世界,特別是華人做一些事情。

     曾世雄雖然同謝寸官說話沒個正形,但做事卻非常靠譜。

     第二天早上,謝寸官正吃早點時,就接到了林胡峰從京都機場打來的電話,詢問他們到那裏報到。竟然是坐了夜班飛機到的。

     謝寸官聽了,不由一陣愕然,這一百名漢子,護照是咋辦滴!

     不過,人既然已經來了,自然這些事不用他來操心,他咐咐林胡峰立刻趕來四國島高知縣縣府,到高知市後,自己安排住宿,大家先自由組團,先遊玩一下高知縣,等候命令。

     因為已經決定要拿鶴岡家族開刀,做殺雞駭猴的事情,原計劃今天要拜訪的幾個小社團,都暫時放了下來。

     吃過早點,謝寸官就開始研究日本高知縣鶴岡家族的情報,這是昨天晚上,香港龍翰總公司信息資料處傳來的。至於最新的情況變化,就等龍翰京都這邊的調查了。

     郭踏虜是個閑不住的人,自然受不得謝寸官研究情報的這種氣悶,直接出門去朱向輝那邊,看新社團事務所的新房子去了。謝寸官也樂得清靜,就來到酒店的陽台上,對著晴空萬里,泡一壺青茶,翻看著筆記本上的資料。

     而此刻,在他所酒店的對面的一幢大樓的一家陽台上,兩個滿臉橫肉的日本人正遠遠地用望遠鏡觀察著他,用超長距離的攝像機拍攝他。

     原來他已經被人監視上了。

 (未完待續。。)
吟雙 發表於 2014-7-15 12:13
第四卷 八千里路雲和月

第廿七章 死神來訪

    正在用望遠鏡和攝像機監視謝寸官的一共四個人,其中兩個人在陽台上,一個用望遠鏡在打量著謝寸官,另一個則裝著同他閑聊地樣子,好像是兩個遊客的感覺。

     而在屋子裏,還有兩個人坐在裏屋的沙發上。其中一個年齡稍長的人,坐在沙發正當中。而另一個,比較年輕的,卻只將半個屁股搭在沙發沿上,正用遙控器調試著陽台上的攝像機。

     倆個人都正看著電視上的畫面,電視上明顯地顯示出REC的字樣來,竟然在錄像。

     “鶴岡君,圖像效果怎麼樣?”坐在沙發沿上的年輕人問道。

     “還可以!”那個年長的打量著畫麵道。

     “那什麼時候行動?”年輕的又問:“這人怎麼得罪鶴岡館長了?”

     “做好你的事,不該問的事情不要問!”那年齡稍長的人臉色一變,不客氣地道。

     “是!是!是!”年輕人忙點頭應是,不再說話,只是道:“那我們還要監視多長時間,都從昨天晚上到現在了……到底鶴岡館長打算什麼時間行動?”

     “等家族的‘剪刀’小組一到,我們的任務就完成了!”稍長年齡的人答到。正在這時,他的手機突然就響了起來,那人拿起電話,看了一眼來電顯示道:“說曹操曹操到,這不就來了!”說著就接起電話,同那邊溝通幾句,就報上了地名。

     然後過了大約有十五分鍾左右。就傳來了敲門聲。

     打開門。立刻從外面進來了六個人,一個頭髮花白的老頭,和五個精幹的年輕人。老頭兒精神矍鑠,鷹鉤鼻,眼眶深邃,但目光閃爍間,帶著一股子暴戾之氣。五個年輕人卻都是面無表情,其中一個竟然是女子。其中一個臉上略顯稚氣的年輕人,手裏提著一個大提包,感覺上很沉重的樣子。一進門就將提包放在沙發邊上。

     那包東西就發出哐啷的聲音,顯然是硬物。

     老頭兒進門,看了看手腕上的一款老式手表道:“還有三分鍾時間了,鶴岡孝雄怎麼還沒來。由子,你打電話問問!”

     那個女子就掏出電話來,撥出號碼,問清緣由,原來是堵車了。

     “那就不等他了!由也代替他出手!”老頭兒看著那個臉帶稚氣的年輕人道。

     “不行,池也君!”那女子一直冰冷的臉就突然變色:“由也才十九歲,還沒到出任務的年齡!”

     “那又怎麼樣?”老頭的眼光一寒,盯著那女子道:“訓練了這麼久,全當是實習吧!”

     “可是……”那女子還想爭辯,老頭兒已經果斷地截住她的話頭道:“沒有可是!既然身為鶴岡家族的成員。就應該為鶴岡家出力!不然,家族養著你們這些人做什麼!”

     “我們四個要也成的!”女子仍然掙紮著辨道。

     “胡說!”鶴岡池也怒道:“這是經過二十餘次模擬的刺殺計劃,少個人怎麼成!把房間的平面圖拿出來……”

     女子再不說話,從身上掏出一張圖紙,上面繪製的,正是謝寸官房間的平面圖。

     老人坐在沙發上,圖紙就攤開在他的膝蓋上,老頭就給那臉帶稚氣的年輕人鶴岡也由講他進去後隱蔽的位置,以及等什麼時候出來刺殺。

     那叫由子的女子雖然一言不發,但眼睛卻飽含擔憂地看著鶴岡也由。

     這兩人是一對姐弟。都是鶴岡家族中比較清貧人家的孩子,從小就被訓練成刺客,專門刺殺一些對家族不利的人。

     不過,這個鶴岡由子和鶴岡也由的身份卻有些特殊。

     原本鶴岡家族也像其他的大家族一樣,家長是由嫡係子孫擔任的。鶴岡由子和鶴岡也由就是鶴岡家族的嫡係子孫。他們的祖爺就是原來鶴岡家族最後一任由嫡係擔任的家長。不過。到了他們的祖爺晚年時,原本該由由子的爺爺接任家長。但這個時候。鶴岡松原的父親,著名的極真空手道弟子之一,卻突然提出,現代社會應該不分什麼嫡係,應當選賢。

     當時的會議自然不歡而散,然後不久,由子的爺爺三兄弟一起,就突然被仇家殺死在酒館裏。而仇人就被聞訊趕來的鶴岡松原的父親擊殺。

     就這樣,嫡係沒了男丁,最後隻好將家長就傳給了鶴岡松原的父親。

     從那以後,鶴岡家族的嫡係子孫就逐漸受到了排擠,漸漸地在家族中被邊緣化了。當然生活也就一落千丈。最後,他們這一支本該掌握家族命脈的人,就成了家族中最低等的人,鶴岡由子的父母雙亡,於是她和弟弟也由,就被選入家族的刺客訓練營,成為殺手。

     對於鶴岡由子來說,什麼也沒有這個弟弟重要,所以她一向出任務心狠手辣,就是想擴大自己在家族以及家族“剪刀”組織中的影響力,以便於自己有實力能保護弟弟。

     但沒想到,今天本應該參加任務的鶴岡孝雄卻不能按時到達,做為“剪刀”組長的鶴岡池也,竟然想讓弟弟代替他出任務。

     就在鶴岡由子思緒萬千時,那邊池也已經向鶴岡也由交待完了任務。

     行動開始,仍然是由鶴岡也由提著那個大旅行袋,六個人就出了房門,走向對麵的酒店。酒店裏早有買通的服務人員,將他們直接帶到樓上,指了謝寸官的房間,然後又交給他們一張服務人員開門的通卡,就匆匆下樓了。

     謝寸官房間的平面圖,也是這位服務員幫著畫的。

     但這些人卻先打開了謝寸官對面的房間,這房間也是那個服務員提前幫他們訂好的。進了房間。就開始換衣服。人人都換上了一身適合動手的緊打扮。鶴岡也由打開了那個旅行帶,裏面是六把武士刀,但都不是長刀,而是脅差。

     這麼長的刀,正適合於刺殺。

     鶴岡池也看著已經結紮清晰的幾個年輕人,神態冷峻地道:“各人都記清自己的位置,盡量能少些傷亡,一擊得手!”說著話時,眼睛就冷冷地看向了由子:“千成不要感情用事,誤了事情!最好不要讓我老人家出手!”

     鶴岡池也是鶴岡家的老刺客。武功高強,經驗豐富,他往往擔任刺殺行動的最後一關。

     也就是年輕一代失手後,就由他出手。了結刺殺對象。

     幾個人都默然不語,鶴岡池也一揮手,結紮完畢的年輕人們就立刻行動起來,先由鶴岡由子拉開門,探視了一下外面的情況,確定沒有人之後,就直接拿房卡走過去,開了謝寸官的房門,然後就像貓兒一樣,溜進了屋子。

     其他幾個人也都速度極快。無聲地竄了進去。

     幾個人一進屋子,就立刻分散進去,兩個人進了謝寸官的臥室,一個人進了洗手間,然後兩個人,其中一個正由鶴岡由子,同另一個同伴,一邊一個,普貼身站在陽台門兩邊的牆上,如兩隻潛伏的獵豹。守株待兔。

     謝寸官此時,坐在陽台上,而好巧的是,他手上的資料,竟然翻到了鶴岡由子的資料上。這是中午時。由龍翰京都公司傳來的資料,裏面竟然有鶴岡家族清除異已的組織“剪刀”組的資料。而做為“剪刀”組著名的女殺手。鶴岡由子的資料,被排在第六位。

     頭一位,是“剪刀”組的組長,鶴岡一彥;第二位,是“剪刀”小組殺手訓練的教官,鶴岡無言;第三位,赫然就是外間的老殺手,鶴岡池也;第四位、第五位也都是老殺手,鶴岡八達和鶴岡猜義。第六位就是“剪刀”組的新秀,鶴岡由子。

     而此時,謝寸官恰好看到了鶴岡由子這一頁。

     這個女人不簡單!這是謝寸官的第一感覺。鶴岡由子最輝煌的事情,就是刺殺山口組“武士會”的高手中野昌夫。當時山口組同鶴岡家族因為一件生意上的事情,有了衝突。就派了“武士會”是的高手中野昌夫帶了數十名武士,前來威壓。

     結果,中野昌夫等人在列車上,就遇到了一位嬌滴滴的女子,卻有很潑辣的作風,一路上同他們一起,喝酒猜拳,玩得很瘋。而且,那女子對中野昌夫似乎有一見鍾情的感覺,一路上從神戶到了高知縣,女子竟然同中野一起下了車。

     中野心裏當然高興,辦了事,還能把一死硬派妞兒。

     於是,不知道是想向心愛的女人顯示武力還是什麼,反正中野就帶著女孩子一起參加了對鶴岡家的談判,然後……然後就在談判桌上,女孩子突然撥出中野的刀,一刀就刺進了他的咽喉,並且當場以刀對刀,在比武中,連殺兩名“武士會”的高手。

     最後,山口組這次談判完全失敗,於是,也就基本上對高知縣處於半放手狀態。

     這是謝寸官原來不知道的事情,他這時自然也就明白,為什麼鶴岡鬆原不願意加入自己的這個組織了。原來人家在同山口組的對抗中,早就占了上風。

     所以自己想分割的,反倒是鶴岡家族的即得利益。

     但是,謝寸官此時也不後悔,建立勢力,難免磕誰碰誰。你不可能都繞著走,要以最快的速度,建立起勢力,那就要有遇神弑神,遇佛滅佛的魄力。

     不過,看著這個資料,也不由地讓他心間警惕,鶴岡家族的剪刀手這麼厲害,不會用來對付自己吧。他不由地沉吟起來,就在此時,屋裏酒店的電話突然響了起來。

     謝寸官就將手提電腦放在桌子上,起身進屋,準備去接電話。

     他推開了陽台的門,而在門的兩邊,兩人四隻黑漆漆的眼睛,正死死地盯著那門,兩把雪亮的脅差,閃著寒光。

     這一瞬間,謝寸官離死神,只有一步之遙!未完待續。。
吟雙 發表於 2014-7-15 12:18
第四卷 八千里路雲和月

第廿八章 老而不死是為妖

    謝寸官推開了陽台門,兩把雪亮的長刀,已經緩緩地舉起,但謝寸官突然間就停住了步子,略一停頓,靠牆邊的兩人都緊張地等待著,躲在推開的那扇門邊的,正是鶴岡由子,她這邊有門擋著,不好發刀,只好將眼睛看向另一個人。

     那個人幾不可見地輕輕點頭,就等謝寸官進來時,發出一擊。

     但突然間,謝寸官將手中的門,往前猛地一推,同時一抬腳,就一腳踏在門上,將門撞出去,直撞向門後的鶴岡由子,同時身體往前一竄步,竟然是一個箭竄步,如猿似猴,馬奔虎踐一般,一下子就竄了進去,直接就竄到了房間裏的沙發邊。

     鶴岡由子的夥伴反應不可謂不快,雪亮的刀光,幾乎掠著謝寸官的後背,劈空了。

     原來,謝寸官在推開陽台站時,陽台門的金屬把手上,立刻映出的那個刀的影子,非常細小的一個亮點兒。但謝寸官是受過訓練的人,平常一舉一動中,最講究見微知著,以小見大。明明是黑的地方,一個亮點兒,立刻引起了他的注意,於是就發現了埋伏。

     謝寸官此時一回身,就麵對門後的倆人,雙手背負,輕聲問道:“鶴岡家的?”說話間,就看到了鶴岡由子的面孔,正是他剛剛看過照片上的女子,不由地驚道:“鶴岡由子?”

     鶴岡由子一聽,對方竟然認識自己,不由地嬌叱一聲,跨步縱身,手中的脅差收到近前,就撲過去,準備落地時,一劍刺喉。她的那個同伴,卻是悶聲不響發大財。真接快步前竄,緊緊跟著鶴岡由子,就等她發出一擊,吸引謝寸官的注意力後,發出致使一擊。

     要說倆人的配合,確實是經過多年磨合的感覺,非常地默契。

     但她的身體剛縱到半空中。謝寸官突然手一抬,一個紅影立刻向她飛來。鶴岡由子不由地揮刀劈出。劈開那道紅影,紅影應刀而斷,卻散落到空中,原來是一串手珠。

     原來剛才謝寸官將手背到身後,並不是裝宗師,而是脫下了手上的珠子,準備當暗器使。

     珠子一出手。謝寸官的身體立刻竄向臥室,在他的枕頭下,一把五六式軍刺,那是常年在那裏放著。臥室的門被他一腳踏開,躲在門後的那名殺手,立刻被門撞了個滿臉血。

     操你大爺的,在酒店那有這樣開門的!

     在他們原本的計劃中,外面兩人如果得手,那就萬事大吉。如果沒有得手,外面的殺手不管是死是活。都立刻撤退。那裏,謝寸官一見殺手退去,自然心中一寬,如果這時他進了臥室,肯定會放鬆警惕,那麼裏面的兩人,也許能一擊得手。

     包括衛生間的鶴岡也由,也是一樣。都是想殺人放鬆下來的心理盲點。

     但他們卻不知道,謝寸官並沒有空手同人纏鬥,而是一甩手。打出手上的珠串後,就沒出息地竄進來。要拿刀子拚命。結果這門就是這麼開的。

     謝寸官一竄步,就到了床邊,但他一伸手到枕頭下,一摸卻摸了個空。

     原來,人家鶴岡家的殺手,也有好習慣,到一個地方,先搜有沒有對自己不利的東西,結果伏在床邊那人,就摸走了他的軍刺。

     謝寸官此時立刻心生警惕,而此時,床邊伏的那人已經突然滾起身來,這是做殺手的訓練課程之一,無論怎麼躺著,都要能團身一滾,就站起來。

     當時,刀如匹練,就向謝寸官劈來。

     謝寸官順手將手中的枕頭拉起,直接輪到了刀上,刀過無聲,忱頭中的鴨絨立刻散飛出來。此時,謝寸官已經一腳蹬在床沿上,立刻將那床席夢絲床墊撞向那名殺手。

     殺手一刀走空,正要往前撲,腳下就被床墊撞中,立刻向前撲倒,跌向床墊上。。

     謝寸官此時已經踏腳上床,看著殺手跌下來的臉,另只腿直接走小鬼穿靴,腳尖就準確地鉤在了對方的下頜上。小鬼穿靴腿是要練準頭的,很多時候,起身時,膝蓋在格擋對手的腿時,腳尖要正好點在對方膝彎裏。

     這一腳上去,那人連哼都沒哼一聲,立刻就被掛折了頸椎,直接死了。

     謝寸官此時人在床上,踏步向前,一個前滾翻,就從床墊上翻過去,順手已經撈起了殺手的脅差。這是打鬥中的經驗,在不知道身後的情況時,盡量往前跑。不能原地轉身,因為原地不動,很容易受到來自身後人的攻擊。

     這時,外間的鶴岡由子和她的同伴已經追了進來,而門後那位,那滿臉是血地跑了出來。

     謝寸官此時已經看到,自己的五六工軍刺,正靜靜地躺在床邊的地板上,於是一腳將床墊挑起來,再一腳踢在床墊上,將床墊飛出,阻住對方,一彎腰已經將軍刺撿在手中。

     軍刺到手,立刻一股熟悉的感覺就到了心中,在京城那山中的訓練場中,一把軍刺伴著他,每天在那些橡皮人身上,不知道要刺多少刀。

     可憐的床墊立刻身中三刀,被三隻腳同時踏下,然後謝寸官就面對了三名刺客。

     照例仍然是鶴岡由子先衝,她刀法嫻熟至極,並不像其他人將刀高高舉起,一副要劈你的樣子,而是將刀收在身前,等近身時,才一刀刺出。因為相較劈刀來說,刺刀易躲難防。

     而她就是要讓對方躲,對方一躲她,自然注意力就在她的刀上,這樣夥伴才有機會。

     但她這次卻遇到了謝寸官,一個用刺刀的專家。看刀她一刀刺來,謝寸官竟然也雙手持刀,一刀刺回來。但兩刀相交時,一股冷汗就從鶴岡由子的額頭上冒了出來,因為謝寸官刺刀的角度,竟然正好能將她的刀逼到外圈,而他的那把脅差,正對著她的肩頭兒。

     不過,幾乎在一瞬間,鶴岡由子將牙一咬。刀勢不變。

     在這一瞬間,她做出的決斷,就是用自己的肩頭咬住謝寸官的刀,然後由同伴趁機殺傷謝寸官。因為,與她極有默契的同伴,此刻就緊跟在她的身後。

     刀光入體!好疼!她身體一顫,不由地悶哼一聲。就在此刻。另一道刀光從她身側直刺過來,目標正是謝寸官的心口。

     成功了!鶴岡由子不由地面露喜色。完全不將自己的傷當回事兒。

     但她突然間,似乎看到,謝寸官竟然在此刻,露出了一絲譏笑的神情。然後,就在她的不解中,謝寸官手中那把刀突然一分為二,一根尖椎一樣的東西。迎住的那道刀光。

     於是,鶴岡由子就聽到了叮的一聲,他同伴的那把刀就幾乎擦著謝寸官持錐的那條手臂滑過去,然後謝寸官手中的長刀,就那麼刺進去,整個兒貫穿了她的肩頭。但同時,手中那把尖椎兒,也就送入了她同伴的心窩中。

     滿臉是血的那名埋伏著看到謝寸官殺神一般,頃刻間連殺倆人,重傷了武技最好的鶴岡由子。立刻驚恐地叫了一聲,轉身想跑。

     謝寸官腳下起腿,一腳踹開了軍刺上的屍體,手中的軍刺脫手飛出,直接就插在那人的後心上,一刀斃命!

     此時,被串在脅差上的鶴岡由子才從震驚醒悟過來一般,她猛地抬腿。伸左手從腿上就抽出一把短匕首,直接一揮手,就劃向謝寸官的咽喉。

     謝寸官根本沒有看她手中的匕首。只將手中的脅差把手,猛地一扳。就將她的身體搬得扭了一個角度。鶴岡由子不由地慘叫一聲,就跌在地上,傷口的刀頭一顫,讓她不由地又叫出聲來。這時,就隻一個聲音叫道:“姐姐!”

     鶴岡由子聽到這個聲音,臉色突然大變,根本連頭都沒有回,真接叫道:“也由,快走!”口中喊叫著,人已經從地上彈了起來,也不管肩頭上的刀,一把匕首衝上來,就同謝寸官拚命。但別說她受傷在先,就是她沒受傷,也不是謝寸官的對手。

     謝寸官雙手封門,下面一腿就踏在她的大腿上,將她踏翻在地。

     “放開我姐姐!”鶴岡也由一聲怒吼,就撲了過來,手中的脅差就摟頭劈下。謝寸官見刀來,不退反進,前腿一進,身體一沉,後腿就過了前腿,直接一下就從刀光下,撲進了鶴岡也由的懷裏,雙手成把,一把勁撲出去,鶴岡也由的身體就被這一把虎撲,直接打得騰了起來,撞到了身後的牆上,落到地下時,已經無力起身,只是不停地抽搐著身體。

     謝寸官一把虎撲,已經震傷了他的脊柱頸椎,打透了他的運動神經,讓他一時根本無法起身。此時,鶴岡由子悲呼一聲,也不管肩上的刀,撲到弟弟身邊,看著弟弟慘白的臉龐,抽搐的身體,不由地尖叫道:“你把他怎麼了?你把他怎麼了?你這個凶手,他才十九歲!”

     謝寸官的眼神冰冷:“十九歲?那怕是再小些,拿刀出來殺人,就應該有被殺的自覺!”

     “你以為他想殺嗎?”弟弟的樣子,讓鶴岡由子頃刻間就崩潰了,這個曾經的殺人不眨眼的女殺手,這時完全變成了一個神經質的、歇斯底裏的瘋子:“你以為我想殺人嗎?我們只想好好地活著,像普通人一樣活著,可是,我們能嗎?能嗎?”

     “你們這些殺人不見血的魔鬼!你們這些凶手……”她聲嘶力竭地吼著。

     “住口!”一聲暴戾的聲音,喝斷了她的叫聲。鶴岡由子聽到這個聲音,不由地害怕地縮著身體,不再尖叫,只是抱著弟弟哭泣。

     謝寸官看過去,門口此時已經站了一位頭髮花白的老人家,不過,那雙冰冷的眼睛,讓謝寸官並沒有感覺到老人的慈祥,而是似乎看到了蛇的眼睛:冷血,無情!

     “鶴岡池也!”謝寸官忍不住道:“看來鶴岡家族真的動真格了,連你這‘剪刀’組第一殺手都派出來了!不過,你這麼大年級,能行嗎?”

     還沒動手,謝寸官本能地就開始欺心詐意了。

     從剛才的樣子中,他看到這個老人家性情暴躁。而且,這麼大年紀還出來做殺手的活,顯然是個不服老的人精。不過,從另一個角度來講,這麼大年齡還敢出來做殺手,那手上可就不是一般的硬郎了。

     因為老人家體力不行,所能拿出手的,就只有武技經驗和技巧了。

     “圖越佳兵衛!”鶴岡池也幾乎是一字一頓地道,眼睛已經開始冒火了。怪不得鶴岡松原說這人難對付,現在看來果然。幾乎一會兒功夫,就三死兩傷。

     他的眼睛此時就冷冷地掃向了鶴岡也由,要不是這蠢小子壞事,自己根本不用出手。只要他好好地躲在洗手間裏,謝寸官殺了人後,肯定要去清洗身上的血漬,那時再出手一擊,多好!可惜這個沒用的家夥,見到鶴岡由子受傷,立刻就跑了出來。

     不過,看那樣子,也活不了了,也省得家長鶴岡松原老惦記著他。

     畢竟現在,要求嫡係子孫繼承家長的呼聲也不是沒有。而嫡係的子孫中,男的就只剩這小子一個人了。只要他一死,自己今天的任務也就完成了一半兒。

     因為今天的刺殺,不僅僅是殺謝寸官一個人,還要殺了這小子。

     至於那個遲到的鶴岡孝雄,此刻估計正在那裏遊車河呢。而鶴岡由子,要恨只能恨自己是個女兒身了。否則,鶴岡也由如果有她的努力和腦子,那還真不好辦。

     “我老不老,你只須要問過我手中的刀!”鶴岡池也眼神冰冷,聲音卻充滿了狠厲。

 (未完待續。。)
吟雙 發表於 2014-7-15 12:22
第四卷 八千里路雲和月

第廿九章 找個代理謀你家

    “我老不老,你只須要問過我手中的刀!”鶴岡池也臉色冰冷,說著話,手就往自己腰間的脅差上的把上伸手。

     “等等!”謝寸官突然道。

     鶴岡池也本能地一愣,似乎要聽他說什麼,但此時謝寸官突然縱步趟進,五步的距離,一個箭竄就忽地一下,到了鶴岡池也的面前。此時鶴岡池也才猛然反應過來,下面一腳踢出,阻止謝寸官近身,手握住脅差的把手,就要出刀。

     但謝寸官有箭竄,肯定有猴豎蹲。

     因為對方離得遠,所以他沒打戴家的車行如風,而是用的箭竄步。箭竄步中,右手一般伸直戳出,吊對方的眼,左手在右手下交叉占中。謝寸官一進身,對方的腿踢起時,他就降身做猴豎蹲,左手從心口落下,身體屈蹲,左腳就向前掏趟。

     鶴岡池也一腳踢起,眼看踢中謝寸官的腹部,但此時他已經曲身下蹲,隨著他曲身收腹,就避開了鶴岡池也一腿,而左手臂這時就從上落下,掛在鶴岡池也的膝蓋上。同時,謝寸官右手下落,就一把搭住了鶴岡池也的右手臂,直接一把把住。

     鶴岡池也的刀才拔到一半,手臂已經落在謝寸官手裏。

     此時謝寸官的勢就由猴豎蹲變為了虎蹲山,由山跳之靈勢,變山君之踞勢。直接進左步,由蹲虛步變弓步,而左臂就順著鶴岡池也的左腿,靠進去。一個鞭膀挑進了他的襠裏,然後直接隨著步子落地,就進了栽膀,一肩頭將人直接靠在了門框上。

     這一挑一栽中。就有了心意拳勁如翻浪的意思。

     鞭膀如魚,隨胯勁起!栽膀如山,隨腿勁落!顧名思義,這個鞭膀勁,就要將膀子要打出魚彈身的勁兒,小臂就是魚腰,手就是魚尾,頭在膀上。這種彈抖的勁,才能傷人。栽膀如山,就是借身之勢,打塌勁。整個身體如大廈傾覆,山倒嶺塌。

     一步之中有兩勁,心意拳才有了味道。

     鶴岡池也的身體將門框撞得哐鐺一聲,連門邊的水泥灰都揚了起來。

     此時,謝寸官頭隨項豎。一頭就撞在近在眼前的、鶴岡池也的那張老臉上,直接撞出一個面青眼花鼻血洗的五花臉來。然後謝寸官雙手順著他的身體往上一搓,將他的手排在體外,下面就進了右步。一膝就撞入他的下體。

     狸貓兒上了樹,縱是英雄也打怵!

     謝寸官現有勁意起於丹田。不敢說有移山填海之力,但這一膝蓋撞進去。也撞碎了鶴岡池也的恥骨,直接將人撞得昏了過去,離死也不遠了。

     這些“剪刀”的刺客們顯然都不想驚動別人,所以每個人至死都沒有發出大的叫聲。也不知道是這間屋子隔音好還是什麼原因,打鬥這麼長時間,竟然沒有人敲門問問原因。

     此時,一旁的鶴岡由子仍然抱著自己的弟弟,隻是哭泣。

     從小好強的她,從來沒有像今天這麼軟弱過。父母過世後,弟弟就是她的一切,可是弟弟卻給這個惡人打死了。她想走了父母那天出門時,對她說的最後一句話:照顧好弟弟!然後就再沒有回家,他們車子出事,把人都燒成焦炭了。

     謝寸官手裏提著鶴岡池也的脅差,看著正哭泣的鶴岡由子,他知道她年齡比自己還小兩歲,卻已經是殺人如麻的刺客了。他對日本人素無好感,理智上他想一刀砍了她,但最終沒有砍下去。最後,他終於歎了口氣,將手中的脅差扔到地上,走過去,一隻手伸向鶴岡也由的脖頸後面,輕輕一摸,知道只是震傷,並沒有震斷。

     就對鶴岡由子道:“他沒有死,只是傷了頸椎昏迷了!”

     “什麼?”鶴岡由子不由地睜大了眼睛,這個精明的女人剛才只是被自己弟弟的意外亂了心神,聽了謝寸官的話,立刻瞪大了眼睛,伸手探了弟弟的呼吸的頸側動脈,就蒼白著臉,看著他道:“他真的不會死?”。

     “你弟弟只是受傷了!”謝寸官冷聲道:“你看自己的弟弟死這麼傷心,那些被你殺的人,難道都沒有家人!”

     “你以為我願意殺人嗎?”鶴岡由子冷冷地道:“我得活下來,才能保證弟弟也活下來!”

     謝寸官就想起她的背景資料,知道她們姐弟倆其實才算是鶴岡家族的正根,想到這裏,心中不由一動。這才是天官賜福,瞌睡送來枕頭!

     他所需要的,只不過是鶴岡家族在高知縣的黑道勢力“高知會”的歸附,雖然只要需要,他不介意滅了這麼一個有古老傳承的家族,但他也知道,鶴岡家族已經開枝散葉,分布在日本各處,要完全滅絕了這個家庭,幾乎不可能。

     而且,如果他真的動用人力,完全滅絕這麼一個家族,不引起日本警方的注意,幾乎是不可能的。但如果一旦進入日本警方的眼睛,對於以後行事,肯定相當不利。

     不過,目前似乎就沒有必要這麼做了,因為這對姐弟是鶴岡家的正統會人。

     現代社會,雖然許多古老的家族,已經沒有嫡係子孫一說,家長多是選賢任能。但如果自己扶持這一對姐弟做鶴岡家族的家長,那也算師出有名了。只要表現出足夠的實力,相信鶴岡家族的那些精英們,也不願意拚個魚死網破。

     這就好像侵略一個國家,扶持偽政權一樣,阻力自然會小好多。如果自己能讓這對姐弟做自己的代理人,控製鶴岡家族,那自己不就在日本又多了一股勢力。

     想到這裏,他再看鶴岡由子,就順眼了許多,當時從自己的行李包裏,拿出一包傷藥道:“你先裹傷。一會我有事情同你談!”

     鶴岡由子看了他一眼道:“你不殺我們倆?”

     “你們對我還有用!”謝寸官道。

     “有什麼用?”鶴岡由子輕輕一咬牙道:“你別想我們出賣鶴岡家族!”

     謝寸官淡淡一笑道:“為了你弟弟,你會的!”

     鶴岡由子一時語塞,因為謝寸官正說到了她心裏,如果有人用弟弟來威脅她。那這世界上已經沒有她不可能出賣的人和事了。

     “你……等等!”鶴岡由子看著就要出門的謝寸官,終於叫道。

     謝寸官驚訝地回頭看著她。

     “你得幫我把刀拔出來!”她咬著牙道,說著話,就從身上掏出一個小包裹,拆開來。裏麵竟然有紗布、藥棉、止血藥和針線,還有抗菌素一類的藥物。最顯眼的是一個小鐵盒,打開來,裏面是幾塊塗滿黑藥膏的紗布。

     看來做刺客並不是一門容易的職業!

     謝寸官眉頭不由微微一皺。自從張苗兒去世後,他已經很少同女子接觸了。就是同戴若夕在一起,也客氣地像個陌生人。

     鶴岡由子就那麼盯著他,最後謝寸官衡量了一下。感覺她確實自己沒有辦法拔下那柄已經完全貫穿了她肩窩的脅差。畢竟一把脅差不算把要四十公分長短的。

     於是謝寸官走過去,輕輕地把住刀頭兒,鶴岡由子就自己伸出右手,將自己的肩部的衣服撕開,露出裏麵白嫩的肌膚來。雖然血跡斑斑。但也掩飾不了光滑如玉的質感。

     鶴岡由子先將一團紗布,咬到中級中,然後將一塊塗了藥膏的紗布,用白淨的紗布包起來。輕輕地按到傷口上。然後就看著謝寸官,輕輕地點頭。

     但她的頭還沒點下來。謝寸官已經嗖地一聲,將刀拔了出來。

     鶴岡由子甚至來不及痛叫。因為謝寸官經常用軍刺練習捅刺,拔刀時手的路線極直極穩,速度又快,她竟然沒有感到想像中的劇疼。但饒是如此,她的額頭也疼出了汗滴。

     不過,那怕是在劇疼中,鶴岡由子也能準確地將那個塗滿藥膏的紗布,壓到了傷口上。然後她用下頜一點包裹裏小鐵盒內帶藥膏的紗布道:“還有背後!”

     謝寸官此時已經無法拒絕了,他於是學著她的樣子,用幹淨的紗布捏起一塊藥紗,走到她背後,將已經沾血的衣服撕開,然後將藥紗按在傷口上。

     此時,鶴岡由子也不避諱他,直接將手伸入自己的衣襟裏,竟然從手臂上扯出一戴鬆緊的類似於護臂的東西,只不過,這個東西似乎彈性更好,直接扯上來,竟然直接就從手臂上,套到了自己的肩頭上,好像包紮帶一樣,就固定在那裏。

     謝寸官看得不由地一陣驚奇,看來鶴岡家的刺客,有著深厚的傳統。

     肩頭的傷,竟然也能自己包紮,而且,處理的這麼快。這個護臂的設計,真的非常有意思。平常在大臂上,格鬥中能保護自己的大臂,而在受傷後,從肩頭到小臂,都可以用這麼替代繃帶。不過,從消毒方面,肯定還是有些問題。但總比裸著傷口,血流不止地好。

     而且,謝寸官估計,那個藥紗上的藥膏,肯定有消毒殺菌的作用。

     然後,鶴岡由子又從包裹裏拿出一個針管來,謝寸官就看到,那針管的針頭是密封的。鶴岡由子直接將針頭上的密封殼,用嘴擰開,然後就挽起自己的袖子,在自己的上臂三角肌處,注射了進去,但一次卻只注射了一點兒,就將針抽出來,又將蓋擰上。

     謝寸官估計,這是破傷風的針!

     而鶴岡由子處理完這一切,就靠在門邊,看著他道:“你想讓我們姐弟倆為你做什麼?先提前說明,如果是有危險的事情,我弟弟不參與!”

     謝寸官看著她這麼為自己的弟弟打算,雖然說是敵對的立場,心裏也不由一陣感動。

     “沒什麼!這次之所以你們鶴岡家的家長,派你們來刺殺我,就是因為我想要組織一個四國島最大的黑道社團的聯合會,在利益上同你們家族有了衝突!”謝寸官直言不諱地直接道:“我要你倆做的,就是將來把‘高知會’交給我!”

     “把‘高知會’交給你?”鶴岡由子不由地一皺眉頭;“我們姐弟倆那有權利決定高知會的事情?我們只是鶴岡家族最基層的殺手!”

     “不錯,你們是鶴岡家族最基層的殺手!”謝寸官直視著她的眼睛道:“但你們也是鶴岡家族最嫡係的子孫,按傳統,家族的家長,應該由你們家產生!”

     “你是說……”聰明如鶴岡由子,如何不明白他的潛義詞。不過,她仍然不敢相信。

     “我扶持你們做家長,你們到時候將‘高知會’交給我!”謝寸官一字一頓地道:“當然,以後一些事情,還需要你們鶴岡家族配合我!”

     鶴岡由子看著謝寸官,猶豫了一陣兒,終於看著謝寸官,卻沒有下面回答他的問題,而是反問道:“靠你一個人?”

     謝寸官不由一愣,忍不住重新審視這個女孩子。

     在這種時候,能冷靜地問出這句話來,而沒有貿然答應,做事之縝密,不比年老成精的老家夥們差。其實這也就是生活逼迫的結果,一個十幾歲起,就要看護著自己的弟弟,整天想著如何養大弟弟,並保護弟弟的女孩,怎麼能不早熟。

     “當然不是!我敢在得罪了你們鶴岡家族後,還敢呆在高知縣內,”謝寸官道:“就是因為我有把握能將你們鶴岡家的武裝勢力全消滅掉!”

 (未完待續。。)
吟雙 發表於 2014-7-15 12:28
第四卷 八千里路雲和月

第三十章 土佐北街的截殺

    聰明人同聰明人打交道,一般都比較省心,因為大家看的是長遠利益,不會斤斤計較於眼前,於是倆人很快就達成了合做意向,謝寸官負責向姐弟二人提供武力。而姐弟二人負責聯係家族中願意支持他們嫡係子孫繼承家長職位的人。

     不過,鶴岡由子也充分展示了她小女人的的狡計。

     她要求謝寸官第一步,先殺了鶴岡松原和鶴岡繁榮倆兄弟。因為這倆人是目前反嫡係繼承派的主心骨兒。鶴岡松原除了明面上的極真鶴岡空手道館以外,暗地裏家族傳承的刺殺小組“剪刀”組也基本效忠於他。

     特別是小組中排在鶴岡由子前面的那幾個老家夥,都是鶴岡松原父親的鐵杆。

     當年鶴岡鬆原的父親就是因為策反了那幾個老家夥,取得他們的支持,才勾結了外面的人,將鶴岡由子的爺爺等三兄弟,全部殺死在一家酒館中,致使那一代的家族嫡係血統,失去了繼承人。而她的父親,當時還是個孩子,自然無力反抗。

     包括後來的鶴岡由子的父母出事,她都懷疑是鶴岡松原弟兄倆搞的鬼。

     謝寸官這裏只要殺了鶴岡松原和鶴岡繁榮兄弟,那麼剪刀的那幾個老家夥就失去了效忠的對象,極有可能就提前退休了。她目前在“剪刀”組中還是比較有威信的。相信到時候給她一點助力,她就能完全掌握“剪刀”組。

     只要她掌握了“剪刀”組。那麼在家族中的話語權立刻就不同了。

     歷代在鶴岡家族中。都是隻有家族的家長才能掌握“剪刀”組,這個組織,其實就是家長的一根權杖。

     至於極真鶴岡道館和“高知會”,在家族中,其實是無足輕重的實力。

     當年“高知會”同山口組起了衝突,還不是最後由“剪刀”組出手,才擺平了事情。

     謝寸官同意了鶴岡由子的要求,而且,他也明白,對方這是要他表現出實力來。盡管鶴岡松原是鶴岡家的家長。但他卻其實只是家族中一個利益團體的代言人,只不過這個利益團體,在鶴岡家是占著上風的。

     “你負責向我們提供情報!”謝寸官道:“我們負責狙殺倆人!”說著,就將自己的電話號碼寫給了鶴岡由子。

     “好。這是我們合作的第一步!”鶴岡由子接過電話號碼,伸出手來,欲與謝寸官相握。謝寸官猶豫一下道:“我不慣與女人握手!”那邊臉色立刻一變,就露出古怪的神氣。

     此時,受傷昏暈的鶴岡也由就醒了過來,雖然還不能動,但明顯地性命無憂。至於有沒有後遺症,那就不知道了。反正謝寸官的勁力,已經到了打穿打透,打前震後的地步了。

     “這些屍體你能處理嗎?”鶴岡由子問謝寸官。

     謝寸官看了一眼那幾人的屍體。沉吟了一下才道:“我處理倒是可以,不過得借助第三方的勢力,有些麻煩!”

     “那就交給我處理吧!”鶴岡由子道:“不過,就得麻煩你換個房間住了!”說著就遞給他一張房卡道:“你右邊第三間房!”

     謝寸官一愣,不由地看向她。

     “這個酒店裏有我們買通的人,你周圍幾間房子,都被我們包下來了,就連樓道的攝像頭,都被弄壞了!”鶴岡由子道:“這種事情,我們可不想驚動旁人!”

     謝寸官這才檢討自己的大意。不過,也暗自震驚於鶴岡家族在這裏的勢力。

     他也沒什麼收拾的,就是他同郭踏虜兩人兩個小行李箱,和陽台上的電腦,直接提了就走。臨走時。他從那具屍體上就拔出自己的那把軍刺,將血跡擦幹淨。就出了房門,到了鶴岡由子說的那間房子,用卡開門進去,一進去,就給郭踏虜打電話,讓他去彙合林胡峰等人。

     當天下午,謝寸官就離開了酒店,搬到了孔知秋幫他找的一處空房裏。

     地方比較偏僻了些,卻落個清靜。

     而郭踏虜和林胡峰,就將帶來的人,散散落落地安排,住進了謝寸官住處周圍的一些小酒店裏,以備隨時聽命,快速反應。

     而當天傍晚,鶴岡鬆原就接到了“剪刀”組長鶴岡一彥的電話,當聽到任務失敗,而且折了鶴岡池也的消息,鶴岡松原立刻坐不住了。

     他雖然知道謝寸官厲害,卻不知道竟然這麼個厲害法。

     當他聽說,參加任務的鶴岡由子姐弟,竟然是雙方受傷,卻沒有死的時候,心裏更是惱火。本來這次的事情,就是要安排弟弟鶴岡也由的死亡。因為隨著這個小子漸漸長大,家族中的一些老腦筋們,又開始提出嫡係當家的話頭。

     他就想趁這小子連婚都沒結,除了他,一了百了,家族嫡係就沒有人了。

     誰知道該死的不死,不該死的倒死了。這件事他隻所以交給鶴岡池也去做,就是因為鶴岡池也是他最信任的人。

     不行!他得去問問事情到底怎麼回事兒!他本能地感覺事情有些不對勁兒。怎麼執行任務的鶴岡由子都活著,倒把鶴岡池也給折在那裏了。

     想到這裏,他就打電話給鶴岡一彥,讓他將那姐弟倆看好,等自己過來。

     聽到鶴岡一彥傳來的消息後,鶴岡由子心裏還是有些小忐忑的。對於束件事,她給出的解釋是,任務失敗,自己姐弟逃出來時,鶴岡池也卻衝進了對方的房間,想對謝寸官做最後的狙殺,結果被對方殺了。

     不過,幸好鶴岡松原只是讓鶴岡一彥把她們姐弟看好,並沒有直接讓抓起來。所以鶴岡一彥隻是讓姐弟倆不要離開。卻沒有限製她的行動。

     鶴岡由子立刻向謝寸官發出短信。告訴他鶴岡鬆原將要來“剪刀”組的消息。而且,將鶴岡松原來時必走的一段路線也都發了過去。

     只希望能來得及!

     否則,自己就只能一口咬死到底。只不過,不知道弟弟鶴岡也由這小傻瓜能不能撐得住。雖然已經串過口供了,但畢竟小弟沒有經驗。

     接到鶴岡由子發來的短信,謝寸官立刻就行動起來。

     他一邊下樓給自己叫了輛出租車,一邊就打電話給林胡峰,讓他帶三十人最精幹的手下,立刻趕到鶴岡由子說的那條街上去。他估計了一下鶴岡松原的道館,到那條路的距離。要求林胡峰的人,十分鐘之內到達。

     鶴岡由子所說的那條街道叫土佐北街,是一個批發鹹魚乾的地方,因為氣味不好。平常人很少去。好處也就是這裏街道寬敞,不容易堵車子。而且,因為生意要做到很晚,所以這裏的路燈也很亮。

     所以當林胡峰帶著三十個漢子,一人帶一根登山棍一樣的東西,這些日本出租車司機一看,就知道是外地遊客,肯定要在土佐北街去批發鹹魚乾帶回去。

     一輛輛出租車就在土佐北街停下來,車上下來的漢子們也都三三倆倆地逛進了旁邊的鹹魚店,不過。讓老板鬱悶的是,這些人不但不買東西,而且在他們熱情招呼時,個個都一言不發,啞巴似地。

     謝寸官坐在街道旁邊的一家小雜店,同店主嘮叨著,眼睛卻死死地盯著街道口。

     從他接到短信,已經過去十分鐘了,他對鶴岡鬆原的估計,是十五分鐘左右到達。不過。對方肯定是在車子裏,車牌號鶴岡由子已經發給了他。

     他同雜貨店的老板嘮叨著,卻買了十根粗長的鐵釘,然後問老板要了一塊木板兒,將這些釘子都釘到木板上。然後又買了一根銼子,坐在那裏。將那些釘子一根一根銼地更尖銳了。兩排十根釘,排在六十公分長的一塊木板上,如狼牙一般閃著寒光。

     雜貨店的老板有些奇怪地看著這個奇怪的客人,不知道他做這麼一個東西有什麼用。

     很快地,當一輛黑色的越野轎車開過來時,雜貨店的老板終於知道這板是做什麼用的了。

     因為謝寸官蹲在那裏,突然間將那個木板扔到了那輛車子的前面,然後那輛車子就直接發出砰地一聲爆胎聲,歪歪扭扭地往前開了一陣兒,就撞在了旁邊的馬路牙上。

     從車上立刻跳下來五個粗壯的漢子,打量著車子,然後兩個漢子就罵罵咧咧地走過來。

     此時,謝寸官卻一直蹲在那裏,似乎事情不是自己的幹的一樣。但在那倆個漢子靠到近前時,他突然就站起來,迎了上去。

     倆個漢子看到他,立刻一愣,卻同時轉身就走,立刻大聲叫起來:“館長,是圖越佳兵衛!”那邊正看車子的一個高大壯漢立刻一愣,突然間就踢了那輛車子一腳,然後竟然直接往前跑起來。他身後的兩個人,立刻從車上拉出了幾把武士刀,一行人直接丟下車子,就跟著那個漢子跑起來。跑動中,一個漢子就將一把刀,遞給那個大漢。

     謝寸官露出一絲冷笑,也加快了步子。

     此刻,在那些鹹魚乾店裏正逛的那些帶登山棍的漢子們,就突然從店時衝了出來,前面的路立刻被堵上了。

     “殺過去!”鶴岡鬆原立刻大吼著,對幾個弟子道。

     那幾個弟子立刻手提武士刀,向前大吼著衝過去。看著衝來的這些氣勢彪悍的提武士刀的日本人,那幾個在前面的年輕漢子,臉上竟然流露出一種譏誚的神情來。

     不錯,這些都是參加過泗水唐人街長街血戰的那些年輕人。

     都是以一當十,從血水中爬出來的血性漢子,以人少對人多時,尚且不懼,何況現在三十幾號人,對付五個人,不,連司機六個人。

     幾人一近身,刀剛舉起,立刻就聽到當啷當啷的棍頭子擊中長刀的聲音。

     然後,幾個漢子就慘叫著,捂著腳踝倒在地上。原來迎上來的幾個漢子,明明看著是正迎過來。卻突然間就棍頭一撥,側身一起,棍子靠地一頭,就斜斜地擊在這幾人的腳上。

     幾個漢子叫著倒下去,立刻就成了人練棍的沙包,就聽劈裏啪啦一陣好揍,慘叫聲漸弱。

     那個高大的漢子停住了腳步,看著眼前的一切,說不出話來。

     此刻,他再轉身,就看到了那個曾經拜訪過他的年輕人,已經走到了他背後三步開外,卻沒有動手,只是看著他。

     鶴岡松原將手中的武士刀輕輕地舉起來,雙手持刀,立在身側,眼睛一瞬不瞬地盯著謝寸官,對於身後的一群人,恍若未見。

     三十個身懷武藝與殺氣的漢子,他根本沒有機會衝過去。

     所以他就直接面對謝寸官,此時,只要謝寸官一聲令下,他自然死在亂棍之下。

     不過,鶴岡鬆原就是在賭,賭謝寸官做為武士,會給他一個公平決鬥的機會。

     謝寸官緩緩地抬起一條腿,從腿上抽出了那把五六式軍刺,軍刺在明亮的路燈下,閃著烏光,好像是死神勾魂的手指頭。

 (未完待續。。)
吟雙 發表於 2014-7-15 12:32
第四卷 八千里路雲和月

第卅一章 掌控"剪刀"

    鶴岡松原一聲大喝,手中的刀劃過一個孤形,就直接劈向謝寸官的左肩頭,斜向他的脖頸。他這就是以重欺輕,因為他的武士刀要比謝寸官手中的軍刺重得多,所以他這一刀連刀重帶速度帶勁力,一刀下去,就是木樁子都能劈斷,謝寸官一把五六軍刺,刀短量輕,而且沒有鋒刃,根本無法同他這一刀抗衡。

     他就是賭謝寸官一定會避他的鋒芒,那時,他就可以從他身邊跑過去。

     鶴岡松原根本就沒有戀戰之心,對於他來說,只要活著,什麼都有,要是人沒了,啥都沒了。做為鶴岡家的家長,有太多的人會為他而拚命。但前提是,他不能將命丟在這裏。

     但事情偏偏就出乎他的意料之外,謝寸官竟然將手中的軍刺斜迎上來。

     鶴岡鬆原的眼神,一時像看白癡一般看著謝寸官!老子天生神力,這一刀下去,不劈死你。於是,他又多加了幾份力,將原本準備在謝寸官避開時,逃跑的勁兒,都加了上去。

     叮地一聲響中,謝寸官的軍刺果然擋不住長刀,直接隨著長刀往自己身體上落去。

     但鶴岡鬆原本來狂喜的眼睛,卻一下子流露出了不可思議的神情。

     因為最後關頭,謝寸官竟然架住了他這一刀。

     謝寸官右手舉著五六軍刺的刀柄,而軍刺的頭,卻擔在了自己的左肩頭上。他就是靠手和肩頭,兩頭擔住軍刺,生生地擋住了鶴岡鬆原這一刀。

     就在鶴岡鬆原的驚訝中,謝寸官突然進身,手中的軍刺順著長刀刃往前一滑,發出嗆啷啷啷的聲音,直接一步就跨到了鶴岡松原的面前,軍刺的把柄就對著他的麵門。一下子砸下來。砰的一聲響中,鶴岡松原的身體就由地往後退去,一綻開的血口子,就出現在他左邊的顴骨上,鮮血四濺,點點滴滴地就滴在自己的衣服上。

     而此時,謝寸官再踏步而進。腿摧身身摧肘,往前一擔。一肘就挑在他的下頜上。

     鶴岡鬆原不由地感覺到一陣昏暈,他連忙叫道:“慢,慢,我答應你了!”但在他的話語中,就感覺心口一疼,全身的力氣,似乎一下子就被從那個疼點被抽空了。

     此時。謝寸官人已經貼了上來,直接推著他的身體,將他一直推到路邊的一根路燈杆前,就那麼抵著他。謝寸官輕聲道:“已經用不著你了,我已經找到了新的代理人!”

     “是誰?是誰?我哥哥嗎?”鶴岡松原忍不住地吼著,感覺身上的力氣越散越快。

     “她叫鶴岡由子!”謝寸官輕聲再道,就在鶴岡鬆原驚訝地一瞪眼睛時,他手的軍刺往前一推,就直接透過了他的心臟。

     鶴岡鬆原立刻感覺自己一下子沒了力氣,他眼睛瞪得大大的。在生命消失的最後時刻,他忍不住想:原來我沒猜錯,鶴岡池也的死沒那麼簡單!

     謝寸官拔出軍刺,直接回到了那個小雜貨店,笑眯眯地問那個店老板:“我沒聽清,剛才那倆個人過來時,叫了句什麼來著?”

     店老板此時臉色蒼白,忙道:“我也沒聽清。我也沒聽清!”

     “離這麼近你會沒聽清?”謝寸官陰森森地道。

     “哦——啊,這個……”店老板眼珠子轉呀轉的,終於靈機一動道:“啊。他喊的是屯月家的兵把我們圍了……”

     謝寸官就笑道:“哦,你記性真好。可別回頭忘了?”

     “不會的,不會的!”老板忙道,忍不住擦著自己的冷汗。

     謝寸官一揮手,三十幾個人立刻就往街口走去,消失在夜色當中。

     片刻後,警車轟鳴,一輛輛警車就將整條街區都包圍了,最後的結果,警方得出結論,極真鶴岡道館的鶴岡鬆原館長,得罪了黑道勢力,遭到黑道仇殺。

     然後警方就開始調查一個叫屯月的黑道組織。

     鶴岡一彥得到鶴岡松原被截殺的消息後,不由一愣,立刻找來總教頭鶴岡無言商議。他同鶴岡無言原來都是鶴岡家族“剪刀”組的高級殺手,就是因為跟鶴岡鬆原的父親搞了家族政變,才有了各自現在的職務,也享受著家族的特別供奉。

     “這個時候,一定不能亂,我們一起去找大少爺!”鶴岡無言道。

     “那由子那丫頭和也由那小子呢?”鶴岡一彥道:“這倆個留著終究是禍患!這兩年鶴岡松原一直偏向我們幾支,已經引起家族許多人心生怨恨了,要嫡係子孫繼承家長之位的呼聲也越來越多……”

     “一不做,二不休,我們……”鶴岡無言做了一個砍頭的手勢。

     “可是,由子是猜義的弟子,他會不會……”鶴岡一彥擔心地道。

     “連他一塊做!”鶴岡無言直接道。

     但就在這時,突然間他身體一震,不由地轉身,身後,一個面目冷肅的老頭兒,手裏端著一枝弩弓,上面的弦正在顫著,但已經沒有了箭杆。

     因為箭杆已經插在了鶴岡無言的身體上。

     “你——”鶴岡一彥不由地怒道:“這是幹什麼?”

     “聊以自保而已!”對面的老頭兒冷聲道:“怪不得由子那丫頭說,你們要對付我,果然在商量著對付我!”

     “我們……”鶴岡一彥剛要說話,突然間身體又是一震,一隻脅差從桌子下面毫無征兆地就穿了出來,直接刺進了他的小腹裏。

     中了刀的鶴岡一彥一腳踢翻了桌子,鶴岡由子立刻從下面鑽了出來。

     她右手擔著刀,臉色有些慘白,右肩頭已經又滲出血來了。

     原來謝寸官早在得手後,就已經給她回了短信。她立刻就將自己的師父鶴岡猜義找來,密度掌控剪刀。過去,幾個人中,雖然無言是教養,但最厲害的還是鶴岡池也那老人家。

 (未完待續。。)
吟雙 發表於 2014-7-15 12:36
第四卷 八千里路雲和月

第卅二章 重新協議

    這倒不是謝寸官多心想得多,畢竟別人的東西,你要拿過來,沒有一定的價值,誰願意給你。自己如果一出手,就將鶴岡松原兄弟倆都幹掉的話,難保鶴岡由子不會動別的心思。

     畢竟最大的障礙都被搬掉了,那麼只要鶴岡由子同鶴岡松原兄弟倆身後的利益團體,進行必要的妥協,那麼極有可能兵不刃血地就將整個鶴岡家族掌握在手中。這種事情,那怕是有一點點可能,也不能做。

     所以謝寸官在已經殺進事務所的時候,就改變了主意。

     一個人總要時時地修正自己的決定,不能一條道走到黑。

     在他突然意識到,鶴岡由子並不是像她自己所說的那樣無力掌控自己的命運的時候,自然就心生警惕。其實人的價值就在於被利用,當你把別人交待的事情辦完時,你的利用價值發揮完也,也就沒有利用價值了。

     謝寸官要同鶴岡由子交易,自然得保持自己的價值。

     否則剛收拾了鶴岡松原兄弟,又來一個鶴岡由子姐弟,自己都難以掌控“高知會”。而且,自己襲擊鶴岡鬆原時,利益於鶴岡由子的情報,並且殺了鶴岡松原一個措手不及。

     因為鶴岡松原根本料不到,自己在剛受到刺殺後,就能立刻找到他。

     目前,鶴岡家族的勢力,“剪刀”掌握在鶴岡由子手中,“高知會”和“極真鶴岡”道館。則掌握在鶴岡繁榮手中。更重要的是。只要鶴岡繁榮活著,那麼鶴岡兄弟背後的那些利益即得者,就不會輕易同鶴岡由子妥協。

     只有讓倆人爭鬥起來,才能保證鶴岡由子執行當初的協議。

     這不是兩個人的諾言,這是涉及兩個利益團體的事情,根本不是兩個人能決定的,自然就充滿了變數。

     果然第二天,鶴岡繁榮就和鶴岡由子全面開戰了。

     先是鶴岡繁榮的“高知會”襲擊了“剪刀”的駐地,但鶴岡由子早就將“剪刀”的精銳撤走了,“高知會”的打手們只占領了十幾幢空房子。逮了幾個看房子的老弱殘兵。都是一個家族的人,幾乎沒咋反抗就投降了,所以鶴岡繁榮也沒咋為難這些人。

     但在撤回去的路上,“高知會”就被“剪刀”的精英襲擊。死傷了五六個人。

     鶴岡繁榮無比鬱悶地回到了駐地。結果當天晚上,幾個老弱的“剪刀”殺手中,有三個人卻直接摸到了鶴岡繁榮的住處,行刺他。原來這些老弱中,鶴岡由子專門留了三個還能執行任務的刺客,做為釘子埋到了鶴岡繁榮的邊。

     幸好鶴岡繁榮武技不弱,加上知道“剪刀”的人善於刺殺,早在自己身邊布置了幾個“高知會”的高手,三人的行刺失敗,當然被殺。

     鶴岡繁榮一怒之下。立刻就將幾個投降的“剪刀”老弱殺了祭旗。

     就這樣,鶴岡由子和鶴岡繁榮兩股子勢力,打個不亦樂乎,謝寸官從那晚出手之後,就將自己的人隱藏在“廣福東盛”提供的住處,靜觀其變。

     從那天晚上之後,鶴岡由子一直再強忍著沒有聯係他,謝寸官猜得不錯,鶴岡由子在掌握了“剪刀”後,就生了變心。做為鶴岡家族的“刺客”,她從小被灌輸的就是以家族利益為重。

     在她沒有說動自己的師父鶴岡猜義之前,她根本沒有把握能掌握“剪刀”,對謝寸官力量的依賴心頗重。所以,當時的答應也是真心的。

     但當她掌握了“剪刀”之後。同師父一商量,立刻就改變了想法。

     如果自己掌握了“剪刀”、“高知會”和“極真鶴岡”道館。還需要向謝寸官妥協嗎?所以,她立刻將從師父那裏得來的,鶴岡繁榮所在的地方,傳遞給謝寸官。

     卻沒料到,就是這個迅速勁兒,讓謝寸官在已經殺入鶴岡繁榮所在的那個事務所時,突然反應過來,鶴岡由子的力量不像她說的那麼弱。從而產生了懷疑,立刻當機立斷,放過了鶴岡繁榮。

     在接到謝寸官沒有找到鶴岡繁榮的消息後,鶴岡由子只回了一句:“怎麼會!”就再沒有聯係他,聰明如她,立刻意識到謝寸官的想法,但她也沒有再聯係他。

     因為她確實有了擺脫謝寸官的想法。

     但現在,坐在一處“剪刀”的秘密駐地中,鶴岡由子的臉上,已經開始憂愁了。

     她沒料到,自己原以為無所不能的“剪刀”,竟然在同鶴岡繁榮的交戰中,慢慢地陷入了下風。這就是因為,“剪刀”的作用,就是用於暗殺。與人真刀明槍地幹,半不占上風。

     因為“剪刀”組員所接受的訓練,隱藏技術,高過了武技。

     而且,過去“剪刀”無往不利的原因,就是基於鶴岡家族強大情報係統,但現在,這個情報係統並不掌握在鶴岡由子手中。所以,漸漸地,“剪刀”人數不足的窘態就完全地顯露出來。這也是她此時憂愁的原因!因為她不能敗,這次如果敗了,她與弟弟必死無疑。

     因為鶴岡松原之死,已經徹底撕破了雙方的臉皮。

     她終於咬著牙,向謝寸官發出一條要求見面的短信。

     收到鶴岡由子的短信時,謝寸官正同孔知秋在打聽四國島上其他幾個縣境的黑道勢力情況。才知道自己確實一直小瞧了“高知會”,這個會所,竟然是四國島四個縣區都有分會。聽洪門弟子傳來的消息,這幾天,幾個地方“高知會”的高手們都在向高知縣集中。

     謝寸官知道,這些人每多來一個,鶴岡由子就多一份壓力。他也一直想看,那個女人到底能承受多大的壓力。

     接到要求見面的短信時,謝寸官的臉上就露出了笑容來。

     謝寸官直接讓人將鶴岡由子接到了“廣福東盛”給自己提供的隱藏處,他不介意讓鶴岡由子見識一下自己的實力。上百名參加過泗水長街血戰的年輕漢子身上的那股子殺氣,肯定能讓鶴岡由子重新考慮一下撕毀協議的代價。

     因為原本沒有鶴岡由子的時候,謝寸官是打算整個兒將鶴岡家族的武力全消滅了。

     就是真的鶴岡由子上位,要是不將“高知會”交給他,他也照樣會消滅鶴岡家族的武力,迫使這個家族就範。不過,武力嚇組強過動武,一旦動武,難免會有死傷。他可不願意這些年輕人將大好青春生命,埋葬在這裏。

     當被人帶入謝寸官他們的住處時,鶴岡由子確實吃了一驚。

     一個個眼帶煞氣的年輕人,那一道道眼神過來,其中惘顧生死的那種神情,都讓她心不由地一顫。她也是見慣生死的人,知道這種眼神的人,是經歷過怎樣的血戰。

     她的心不由地劇烈顫抖起來,她突然知道了自己的決定是多麼魯莽。

     她也突然明白,當初謝寸官說他不怕鶴岡家族的那句話的信心源自那裏,無論是誰,有這麼一批手下,在現代社會,只要不動槍械,那天下大可去得。

     再坐在謝寸官當面時,她的神情就有些不自然起來,謝寸官倒是渾不在意,看到她的左臂吊著,就關心了一下她的傷勢。

     這才讓鶴岡由子放鬆下來,輕聲道一聲:“好多了!”就接著道:“我們上次說過的協議還做數嗎?”

     “當然!”謝寸官為她面前的茶杯中注上茶水:“難道你這裏有什麼變化嗎?”

     鶴岡由子不由一陣氣結,但又不好說什麼,只好道:“我這裏當然沒有變化,不過,你們為什麼按兵不動?”

     “動!怎麼不動,我的人天天都在備戰!”謝寸官抿一口茶,對這個反咬一口的女人道:“只不過,一戰定乾坤之後,我怕收不到我要的東西!”

     “呃——”鶴岡由子一時語塞。要是沒有見謝寸官這幫子手下,她自然不會相信謝寸官所說的一戰定乾坤的事情,但現在她已經完全相信對方有這個能力。

     “怎麼會?”鶴岡由子不由地否認道:“我一定會把‘高知會’讓給你!”

     “哦?”謝寸官將手中的茶杯放下,直盯著對方的眼睛道:“我相信你有這個誠意,但畢竟鶴岡家是一個家族,是一個利益團體,事情很多時候,不是決定於一個人的!所以,要讓我的人出手,幫你將鶴岡家族平定下來,自然需要一定的保證!”

     “你要什麼保證?”鶴岡由子問道。

     “自然是現在你手中掌握的,我感覺到能夠抵上‘高知會’的分量的東西!”謝寸官笑道。

     鶴岡由子不由地默然,對方這是要實質性的東西做抵押。她將自己目前勢力中的人物財務都盤算了一遍,最後感覺只有一個高知縣的土產進出口公司能拿得出手。

     說到這種具體的事務,都是一些繁瑣事務,謝寸官根本懶得動這個腦子,直接打電話,讓京都龍翰派財會人員,前來算計以及辦理收公司的手續。

     這邊辦著手續,那邊已經開始進入合做的實質階段。自然就是如何一次性將鶴岡繁榮搞掉。謝寸官其實心中早有打算,立刻如此這般地說出自己的計劃,鶴岡由子聽了,只有點頭的份。她感覺自己做事,已經夠縝密的了,沒想到比起謝寸官,還是不如。

 (未完待續。。)
吟雙 發表於 2014-7-15 15:04
第四卷 八千里路雲和月

第卅三章 扭扣三刀第一刀

    “高知會”的一個事務所裏,鶴岡繁榮正在宴請一幫子從各地分會調來的高手,這些人幾乎是“高知會”在四國島的全部精英,也是他鶴岡繁榮最大的根本。

     至於“極真鶴岡”道館,自然也有一些高手,但畢竟那些人過去都是效忠於鶴岡松原的,這些人雖然對他並不排斥,但這個時候,大局未定,許多人都心存觀望之心,不願意早早地站隊,站到他這一邊來。

     不過,鶴岡繁榮這時已經不在乎這些兩邊倒的“牆頭草”,看著這忠於自己的二百多號人馬,他知道已經到了一戰定乾坤的時候了。

     就鶴岡由子手下那幾十號“剪刀”成員,只要被自己找到老鼠窩,還不一網打盡。

     不過,這二百號人的吃喝拉撒睡,卻也不是一筆小開支,因此,鶴岡繁榮已經派出人帶著重金卻收集有關“剪刀”的情報,畢竟都是一個家族裏的武裝鬥爭,都有著千絲萬縷的聯係。相信,重金之下,一些人肯定會開口,那麼情報也就很快就會送過來。

     果然不出鶴岡繁榮所料,宴會還沒結束,他的一位堂弟鶴岡留慈就匆匆地跑進來,附在他耳邊輕言幾句!

     “什麼!”鶴岡繁榮不由地放下酒杯,立刻向桌上的其他人告退,跟著鶴岡留慈匆匆走了出去,因為鶴岡留慈告訴他,有人來報信,說是找到了鶴岡由子的下落。

     拿著手裏的情報,鶴岡繁榮已經信了三分。

     不過,他還是叫進了自己的侄兒鶴岡典,讓他帶人去核實一下情報上的東西。當時回到宴會現場,就讓大家停止宴飲,早點休息,明天極有可能有行動。

     回到自己的房間裏,鶴岡繁榮洗漱之後。就靜靜地坐在書桌前,一邊寫著書法,一邊等待著消息。兩個小時之後,鶴岡典就帶著人回來,直接進來,將證實的消息帶給他。

     鶴岡由子等人果然在躲在港口的一條家族的大貨輪上,似乎想去別的地方。而貨輪是七點鐘離港。自從父親鶴岡松原被殺後。鶴岡典似乎成熟了許多,他此時已經知道。無論自己的父親還是伯父,都不是天下無敵的。

     淩晨四點多,鶴岡繁榮就集合了全部的手下,趕往海港。

     淩晨五點鍾,天剛蒙蒙亮的時候,他們就悄悄地地到了貨輪附近。而那個貨輪的船長,被鶴岡繁榮讓人騙出來後。在看得到鶴岡繁榮身後那黑壓壓的人頭,和得到相應的酬金之後,就沒有聲張,帶著他們悄悄地上船,並安排了一個隱蔽的地方,讓他們躲藏著。

     七點鍾,貨輪開始出海,兩個小時後,就行駛到了公海上。

     一直躲在船倉下的鶴岡由子,就帶著她“剪刀”的手下。到甲板上透氣。

     此時,鶴岡繁榮的人突然就出現在甲板上,直接將那二十多號人圍上了。

     “哈哈哈哈!”鶴岡繁榮得意地笑聲回蕩在甲板上,融解進海風中。

     鶴岡由子輕輕地歎息一聲道:“死到臨頭,你還能笑出聲來,我真是佩服!”

     “什麼?”鶴岡繁榮不由一驚,還沒等他發問,就聽哐裏哐啷一陣響動。貨輪上的那些集裝廂中有十幾個竟然打開來,立刻從裏面衝出一隊隊漢子。反而將他們圍在中間。

     鶴岡繁榮定眼細看之後,卻不由地心中大定。原來這些人最多就一百號人,還沒有他帶的人多。就不由地對著鶴岡由子冷笑道:“怎麼這麼點我,就敢威脅我?”

     鶴岡由子此時眼睛裏也已經冰冷一片,哼聲道:“你見過一窩豬拱死過虎嗎?”

     一句話惹得鶴岡繁榮大怒,不由地叫道:“殺,殺了她!”說著,就揮動著手中的武士長刀,帶頭衝了上去。在他心中,鶴岡由子才是關鍵,只要殺了她,就大局已定。

     他的那些手下立刻一分為二,一部分人跟著他殺向鶴岡由子,另一部分人就殺向外圍的那些漢子,擋住他們的衝擊。

     鶴岡繁榮往前衝著,突然感覺到情況不對,因為在鶴岡由子身邊的,竟然不是他所知道的那些“剪刀”組的人。因為“剪刀”的人多是用武士刀,但此刻鶴岡由子身邊這些人,一出家夥,竟然全是短棍。

     而當中,一個人對著他直迎上來,手裏竟然提著一把四十公分長的五六式軍刺。

     “是他!圖越佳兵衛!”他身邊的鶴岡典突然叫了起來:“就是在道場裏比武戰勝我父親的那個人!”

     “什麼?”鶴岡繁榮不由地停住了腳步,隨著他的停步,他身後的武士們都停了下來。

     但他這裏停了下來,對方卻沒停,直接猛虎撲羊勢,就衝了上來。看著對方手裏的軍刺鋒棱,鶴岡繁榮突然反應過來:“是你,是你殺了鶴岡松原!”

     鶴岡鬆原身上的刀傷,就是這種帶著棱的血口五,一刀貫進心臟的。

     “不錯!”謝寸官應聲中,已經近身。

     “八格!”鶴岡繁榮一聲大吼,手中長刀旋風般地揮舞出去,目標是謝寸官的脖頸。

     謝寸官手中的軍刺往前一迎,帶著一個向上的斜角兒,而他的身體,在急速運動中,突然往下一沉,手起身落,腳下已經拗身趟步而進,腳尖翹起來,一腳釘向鶴岡繁榮的腳踝骨。

     鶴岡繁榮的長刀,被軍刺的斜角逼得往上滑去,堪堪掠過謝寸官的頭頂。

     與些同時,他的腳下突然一個踉蹌,卻是謝寸官的腿已經釘住了他進步的腳,拌住了他的腿,謝寸官此時已經往前起身,手上動作不變,右手繼續挺著軍刺,而腿下卻已經進了右步,由拗步進成順步,同時右手往前轉臂起拳,正是劈拳勢。

     這就是戴家五行拳的妙處,拳中含刀!

     戴家的扭扣三刀,其實就隱藏在五行拳的運作中。

     劈拳就含著撩刀和抹刀,謝寸官進拗步時,就是用撩刀斜刃的方式,將對方的刀滑過頭頂的。此時就進了劈拳,卻是刀柄前進,撞向鶴岡繁榮的下頜兒,直接將人撞得仰起了頭,發出一聲含混的叫聲,下頜立刻皮開肉綻血濺,硬是被五六軍刺的鐵柄豁開一個口子。

     謝寸官軍刺柄打得對方仰頭,肘就隨身而進,一肘就頂在心口上,打得鶴岡繁榮的身體不由地一貓,此時,他已經出了劈拳的劈勢,軍刺鐵柄直接下來,就砸在鶴岡繁榮的肩井上,然後劈拳就帶了抹刀,左手順著右手背出去,按在五六軍刺的杆上,往下一壓。

     軍刺的鋒頭就從鶴岡繁榮的胸前劃拉下來,在對方身上刻出一道血槽來。

     鶴岡繁榮疼得不由地發出一聲吼叫,一時身上除了疼,再沒有任何意識了。他手中的長刀,此時已經哐啷一聲,掉在了地上。謝寸官手的中軍刺劃到他心口處時,就往前進步一送,直接洞穿進去。然後就拔出了軍刺,迅速退開。

     鶴岡繁榮突然間就感覺,心窩處被楔進一個尖銳的東西,劇烈地一疼之後,身上的疼痛一下了都消失了,但他身上的氣力,也隨著疼痛一下子從那個洞口裏流走了。

     他喉嚨裏咯咯地叫著,卻已經發不出聲了,只有一陣陣血沫兒,從他嘴裏泛出來。

     眼看著鶴岡繁榮幾乎在接手的瞬息之間,就仆倒在地上,鶴岡由子心裏不由地一陣膽寒!做為殺手,她自然一直在追求一擊致死的殺法,但看了謝寸官的東西,她才知道什麼是直接。一步撲到懷裏,將軍刺送入人家的心臟裏。

     決不與這樣的人為敵!這就是她心中此時的想法。

     謝寸官一刀刺死鶴岡繁榮,立刻就往後退,他可不想將這裏的人全殺死,畢竟這都是“高知會”的精英,還要為他所用的。

     他這往後一退,跟鶴岡繁榮向前衝的那些手下也都停了手,而在他們身後,嚎叫著衝向那些包圍他們漢子的那些高手們,都哀叫著退了回來。

     那些漢子手中的棍子,一根根就像兩頭蛇一樣,上迎下打,下迎上打。你擊頭,他尾巴來了,你擊尾,他頭又過來了。你擊中間,他一抖棍,頭尾都甩過來了。

     那些棍子都是軟藤子包了鐵頭,打人又脆又疼。

     “大家都住手!”鶴岡由子突然叫道,隨著她的叫聲,這些“高知會”的人都停了下來。俗話說,蛇無頭不行,鶴岡繁榮一死,大家就失了膽氣。而且因為“高知會”雖然是鶴岡家族的人在管理,但這些人卻不是鶴岡家的人。這些人都是社會上的混黑道的人,組織起來的。不像“剪刀”組,全是在鶴岡家的子弟中選人,進行訓練。

     “別聽這個妖女的!”鶴岡典突然大叫起來:“她勾結外人,殺我父親和伯父,是鶴岡家族的仇人,大家一起上,殺了他!”

     一時間,這些人又都蠢蠢欲動起來。謝寸官正猶豫要不要出手殺了鶴岡典。這時,一直站在他身後的鶴岡由子已經箭步出去,手中的武士刀劃了個孤形,就掠過了鶴岡典的脖頸。又快又準,恰好切開了他的喉管。

     一道鮮血就濺射出來,鶴岡典身體一軟,手撫著自己的脖頸,先是跪倒在地上,最後就仆伏下去,鮮血就從他身體下麵,汩汩地流了出來,一會兒就染紅了一片。

 (未完待續。。)
吟雙 發表於 2014-7-15 15:17
第四卷 八千里路雲和月

第卅四章 曾經的伊人

    鶴岡由子這一刀,一下子震住了眾人,大家也都知道,對方並不介意殺人。

     “這是我們鶴岡家的家務事,諸位‘高知會’的人何苦插手進來!”鶴岡由子近乎凶狠地道:“今天來的人,我不管你們是誰,今天的事情都把嘴閉上,回去好好幹事情,‘高知會’仍然由鶴岡家派人領導,諸位的職務待遇都不變!不過,如果有人敢做出什麼不合規矩的事情,也別怪我心狠手辣!”

     自古道:惡人還須惡人磨!鶴岡由子這一手,也真有效果。

     立刻間,“高知會”的一眾人等,都紛紛地丟下了手中的刀,被船上的水手,領到了他們來時的地方。貨輪立刻返航回港口。

     這時,謝寸官同鶴岡由子站在貨輪的甲板前,他打量著海上的景色,只感覺一股寬闊雄渾之氣,充斥天地。他不由地就想到一個笑話,說是一個北方人來到海邊,看著無邊無際的大海,胸中詩氣翻湧,奈何文化少,肚子沒多少墨水,憋了半天,最後只好發出一聲感歎:“大海啊,你真TMD大啊!”

     不過,這也說明,天地造化是可以引發人的情緒的。

     “圖越君,你在想什麼?”看見謝寸官嘴角流露出來的微笑,鶴岡由子不由地問道。她的右手輕輕撫著自己的左肩頭,剛才一刀劈殺鶴岡典,又震動了她的傷口。

     “沒什麼!”謝寸官輕聲道:“看見海,感覺到了自己的渺小。歲月如海,亙古遠久,而人生匆匆,如白駒過隙,真不知道,為何要到這世上走一遭!錯對榮辱,最終也不過如鶴岡繁榮一般。成為魚口之食,又輪回進天地間……”

     “沒想到殺人如麻的圖越君竟然這麼多愁善感!”鶴岡由子道,將臉轉向船外廣闊的海面,讓海風吹散著她的頭髮,卻是道:“其實活著就是活著,對了的錯了的,有什麼關係!人本來就是這樣一種動物。於我有益者為對,於我無益者是錯!”

     停頓了一會兒。又接著道:“就像我們古代的大名們,前方將士投降敵軍,夷滅九族,但等戰爭的最後,敵人攻戰了他們的都城時,他們還不是照樣投降!將士投敵是錯,要落千古罵名。自己投敵,卻是順天應命……”說到這裏,就回過頭來,對謝寸官道:“所以對自己好的事情就對,對自己不好的事情就錯!”

     此時,貨輪已經駛進了港口,謝寸官的眼睛,就看向了鶴岡由子。

     鶴岡由子展顏一笑,輕聲道:“放心,我不會食言的!”

     謝寸官心道:“那你也得敢才行!”不過。處於合作期間,這類的話,他也就擱在了心裏。對著鶴岡由子道:“那你處理你的事情,我的人先撤了!”

     鶴岡由子點點頭,看著謝寸官帶著那百十號人,走向船舷處,眼睛中一時顯出迷戀的神情。不過,她立刻搖搖頭。將這股子情緒趕開。她確實還有許多事情要處理。謝寸官讓她上船只帶了十幾個人,就是為了迷惑鶴岡繁榮的探子。

     其他“剪刀”的人,這會兒已經在鶴岡猜義的帶領下。去控製幾個對於確立家長有舉足輕重關係的人。至於鶴岡繁榮和鶴岡典的屍體,已經被扔到海裏去了。

     三天後。鶴岡家族新的家長就位,就是鶴岡也由。不過,他姐姐鶴岡由子,卻是家族的實際掌控者。因為家族的武力單位“剪刀”、“極真鶴岡”道館和“高知會”都掌握在她的手中。家長確立的當天晚上,“高知會”也開了一個會,宣布“高知會”的新任會長,一個新面孔,叫桂野一虎。

     桂野一虎上任的第一件事,就是宣布“高知會”正式加入四國島黑龍聯合會所。

     而他給“高知會”各位組長派的第一件任務,就是將各處的小社團都動員,讓其加入這個聯合會所。當然,對於如何說服這些小社團的人,專門請人做了一次培訓。而培訓者一上台時,那些“高知會”的精英們不由地都倒吸一口涼氣兒。

     因為講台上,謝寸官一張臉沉靜如水。

     事情到了這一步,四國島的事情就基本算完了,因為局面已經打開來。有了“高知會”這條地頭蛇,以郭踏虜的武力和朱向輝的老成,加上蜷川新佑衛門的協助,也就大局已定了。

     不過,那個土特產進出口公司,鶴岡由子竟然沒能收回去。

     因為當她談及此事時,謝寸官極無恥地道:“這個暫時不能還給你,因為‘高知會’還是你們鶴岡家的,我不過暫時用用,這些人養起來,比較費錢!就當你們鶴岡家給‘高知會’發的薪水吧!”

     不過,不知道為什麼,鶴岡由子竟然認可了他的話。

     謝寸官從那一百人中,撥出五十個人做為郭踏虜和朱向輝的班底。畢竟在一個陌生的地方,沒有自己人,他也不放心。

     他本來還想將林胡峰留給郭踏虜,最終沒有舍得。

     因為他在九州這邊,一切還要從頭開始,像林胡峰這種有膽氣,又能領導能力的年輕人,他也需要。不過,想到有膽氣和領導能力,他突然想起一個人來,就是加拿大的那個他無意中救下並資助過的女孩子衡玉。

     做為他招攬的員工,不管他願不願意,每年衡玉在加拿大龍翰公司的表現,都會被人整理後,發一份電子郵件到他的信箱。在那裏,他看到了這個女孩子一路成長的軌跡。

     她在每年的假期都會在公司裏去實習。

     畢業後,就立刻進入公司服務,因為是謝寸官安排人的,所以公司方面想給她安排一個職務。但她堅持從辦公室的倒茶妹做起,一年後轉為正式員工,第三年就做上了那個小部門的經理。而再一看時間,就被公司總經理提拔出總經理助理。

     在這個期間,衡玉同男朋友正式分手了,正如同她所說的,她們成為了極好的朋友。

     不過。聽人說,分手時,那男人哭得像個孩子,他嘶吼著,不願意分手。他願意一輩子照顧她,當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

     但衡玉極冷靜地道:“別搞到最後連朋友都做不成的時候,才分開。那太對不起兩人的情份了!有些事,沒辦法當什麼都沒有發生的……”然後就丟下那個男人。自顧自地走了。不過,第二天,從進公司起,一天假都沒請過,就算是病重,也窩在辦公室裏的衡玉第一次請了假,直到第三天上班時。眼睛還是紅腫的。

     接下來的幾年,這個當年謝寸官看好的女孩子,直線上升,最後被加拿大分公司的董事長提名為公司經理。

     擔任公司總經理一年多後,就有數家獵頭公司,以高出她目前薪水五倍的價格,想挖走她。要知道風投公司的經理,薪水已經是一般普通人無法想像的了。高出五倍的價格,那是一個天文數字。

     但衡玉卻都拒絕了,她死死地守著那個公司。那個當初謝寸官將她帶進去做實習生的公司。這個多倫多企業界人眼中的“美女造錢機”,每天能收到無數個想將她收入家族中主持生意的鑽石王老五們鮮花的女孩子,一直是單身。

     謝寸官目前最缺的就是有腦子夠冷靜的管理人才。

     林胡峰的管理才能,是急智,用在戰場上可以。但日常的事務管理方面,卻不在行。

     謝寸官翻開自己的行李箱,從裏面掏出一個信封兒,那裏面是一枚手機卡。正是當初自己的多倫多使用的那張卡。從多倫多回到京城後,他自然就用回自己的手機,不過。這張卡,他卻一直保留著。並且。每年都要交納基本的保號費用。

     如果衡玉表現的不堪造就,那他就會將這張卡丟掉了。

     但衡玉的表現,卻值得他一直保存著這張卡。卡被插進了手機,雖然謝寸官手裏,有衡玉做了總經理後的最新聯係方式,但他打開手機後,仍然搜出存在這張卡上的,那個當初的的多倫多小女生的電話號碼。

     “喂——”電話響到第三聲時,立刻被人接起,裏面傳來的聲音,似乎帶著一股子顫音。雖然多年未見,但謝寸官還是能從那聲音中,聽到當初的那股子怯生生的味道。

     “是我!”他輕聲說,連名字都沒有報。

     “我知道!”電話那裏的聲音,顫抖得更厲害了:“我一直撥打這個號碼,但它一直是無法接通,而不是停機,我就知道,這個號一直保存著!你終於肯打這個電話了,我一直以為我做得還不夠好,所以你不肯聯係我……”

     “不,你做的非常好!”謝寸官感覺到倆人之間的氣氛似乎不那麼對,忙開朗起來道:“我這不是怕你失去那個高收入的工作嗎?我這裏可給你開不了那麼高的薪水……”

     “錢有多少是個夠呢?”電話那邊的聲音終於平靜了一些:“如果為了高薪,我也就不在這裏幹了……”

     “我知道!”謝寸官輕聲道:“多倫多的‘美女造錢機’多少家公司等著挖呢!”

     “那為什麼這時候才打電話?”電話那頭的聲音就帶了哭腔來:“你知道我在這裏,就是盼著你這個電話!只有你來了電話,才是對我這麼多年努力的肯定!”

     “我知道!所以我才來了這個電話……”謝寸官突然間感覺自己忒不是東西,其實自己一直知道,衡玉在那個公司窩著不走,在等什麼。但他卻一直沒有給過她任何聯係。不過,王寶釧不是苦守寒窯十八年,才流名千古的嗎?許多時候,堅持才能讓人信任你。

     “收拾一下東西,明天飛日本長崎!”謝寸官輕輕地吩咐道。

     電話那頭就傳來“嗯”的一聲,然後謝寸官就毫不猶豫地掛了線。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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