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術無雙] 國術兇猛之六合無雙 作者:小子無膽 (連載中)

 
吟雙 2014-5-31 20:58:58 發表於 武俠仙俠 [顯示全部樓層] 只看大圖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578 139418
吟雙 發表於 2014-7-10 22:12
第三卷    武進道藝上重樓

第七十章    若夕姊姊,你還記得丫丫嗎?

    謝寸官贏了拳,下了台,就看到喜聲洋洋的林炳。林炳這可是出了最近壓在心頭的那股子氣了。要知道這個拳場雖然看起來火,但卻經營的時間不長,投資還沒有完全收回來,所以,他也並沒有賺到多少錢。

     被馬來西亞人一直壓著打,眼看拳場就要易手,而他請拳師,不是請不來,就是請來的人不行。誰知道無意中看到顏裴的組織中傳遞過來的哈迪斯的照片,將消息送出去,其實主要還是為了那一筆獎金,因為他的生活已經開始有些窘迫了。

     沒料到突然就從天而降般地來了個謝寸官,帶著個看著嬌嬌柔柔的姑娘,然後又叫來個鐵塔般的漢子郭踏虜,上台去,瞬息之間,就將自己請來的人打不爛、捶不動的那些印尼拳師,打倒打傷。

     而謝寸官自己,上去直接就打死了號稱最厲害的那個。

     拳場裏除了這個比賽外,其實還有其他的娛樂和賭博項目,那些豔舞女郎們又開始在台上搖擺起來時,林炳卻帶著謝寸官離開了。

     因為戴若夕和鄭秀清明顯的並不喜歡這個場子裏的氣氛。

     就在謝寸官他們離開時,一個皮膚黑黑的馬來西亞人就悄悄地吊在他們後邊。這是塞夫拉那個手下派出來的人,是應托圖亞的要求派出的。在那個人的身後,送謝寸官離開的,是托圖亞充滿仇恨的目光。

     戴若夕臨走時,要求林炳支出自己的獎金。林炳此時也已經隱隱地猜到點什麼,但卻聰明地沒有說話,只是將三人的獎金全提了出來。

     讓謝寸官和郭踏虜有些不解的是,他們倆人的資金加到一起。才有戴若夕一個人資金的三分之一不到。他們兩人一共拿到四萬令吉,而戴若夕一個人就拿到了十五萬的樣子。折合人民幣的話。他們倆人兩場拳拿到了八萬塊錢,而戴若夕一場拳拿到了三十萬的樣子。

     將近二十萬令吉在當地可不是一筆小數目,但當拳場問要不要派保安護送時,林炳就笑著拒絕了。笑話,這樣的三人恐怖組合,那個不長眼的匪類才會來搶!

     因為今天人多,林炳特意弄了個七座商務車送大家。

     驅車來到步嘉村的水屋時,雖然已經過了九點,但水屋這一片卻仍然燈火通明。而丫丫早牽著弟弟和母親都已經站在門外等候了。原來林炳一出門就給家裏打了電話,告訴他們客人要來了。而且今天客人多了兩人。

     果然是開飯莊的不怕大肚漢。看到郭踏虜壯實的身段。丫丫的母親笑得分外開心,越是體形大越能吃,她們賺的錢越多。

     小弟弟一看到林炳就脫開姐姐的手跑掉了,他怕林炳又在他的小JJ上鬧革命。

     惹得郭踏虜不由自主地一直問孩子怎麼了?聽到答案後,才開懷地大笑起來。原來。他擔心是自己在當地顯得太過高大的身材,嚇到了孩子。不過,看著丫丫似乎就挺怕他的,小丫頭拉著戴若夕的手,卻不時地偷偷打量著郭踏虜。

     進了屋子裏,丫丫的母親開始往上端菜時,林炳卻出去了一會,再進來時,竟然抱著一個小壇子。進屋時放在桌上,就拍開上面的泥封,立刻一股糟酒香味兒就彌漫到屋子裏,卻是當地漢人按傳統古法釀的酒。

     這酒微酸帶甜,好像醪糟酒一樣,可以冷喝也可以熱飲。於是就倒了一半出來。讓丫丫母親放在火上煨了,配上小菜,倒別有一翻滋味兒。

     郭踏虜喝著酒兒酸甜,就和林炳你一口我一口地幹上了。

     而謝寸官只嚐了嚐味兒,劉凡卻搖手拒絕,他是滴酒不沾。

     今天丫丫的母親卻是說什麼都不上桌子了,丫丫雖然舍不得戴若夕,但在母親的眼神下,還是拉著小弟弟一步三回頭地走去廚房。

     戴若夕向她輕輕地打個手勢,小丫頭才一下子笑了,快步走了出去。

     但過了不到二十分鍾,卻又悄悄地進來,扯個凳兒坐在戴若夕身邊,聽著這些大人說些她聽不大懂的話,有些佝促地用手指輕輕撚著衣角兒。直到戴若夕伸出一隻手,拉住她的小手,小丫頭的眼睛才晶晶地亮起來,臉上立刻自然了許多。

     鄭秀清看著小丫頭,逗著她說話,她只是點頭搖頭,倒讓鄭秀清歎自己沒有孩子緣,卻不知道這孩子根本不能說話。

     糟酒雖淡,卻易醉人,因為人對這種低度酒根本沒有防備心。而且,這酒入腸慢,等人有感覺時,那酒精就基本滲到了人體各處了,所以醉了也就特別地厲害。

     郭踏虜算是能喝酒的,這時卻已經大了舌頭,和臉紅得和公雞一樣的林炳已經劃上拳了。這是林炳剛教給郭踏虜的山打根玩法,倆人聲音已經高了起來。戴若夕此時卻悄悄地起身,拉著丫丫就一起去了廚房。

     片刻之後,就聽廚房裏砰地一聲,有碗掉到地上的聲音。然後就聽到丫丫的母親,著急地用當地土話叫,好像是叫林炳過去。林炳應著聲,忙到了廚房,就看到廚房的案板上,放著整整六疊馬來西亞令吉。

     戴若夕卻在那裏,輕聲安慰著掉眼淚的丫丫。

     丫丫的母親用又急又快的馬來語告訴林炳,這是戴若夕給的,說是給丫丫治嗓子的。婦人說著話,不時地看著一旁的丫丫,顯然很矛盾。有心不要這錢,女兒確實很需要。但要這錢,這個善良老實的婦人卻找不到自己能接受的理由。

     早就料到此事的林炳考慮了一下,就勸丫丫母親接受。咱不為別的,咱為孩子,就是感覺這樣做不好,也得忍了。天大地大,孩子最大。等將來丫丫出息了,讓丫丫去還這份人情。

     一席話說得婦人眼睛也就紅了起來,只是默默地蹲下去。收拾地上,自己剛才因吃驚失手打到地上的飯碗。

     這時那邊戴若夕已經勸得丫丫不哭了。她輕輕地拉著丫丫的手,禮貌地對一旁的林炳笑笑,就回了飯廳。

     戴若夕的袋子裏裝著賭拳場贏來的一共十九萬令吉,但她只給了丫丫家六萬令吉。這個估計夠丫丫的兩次手術費和往返交通費。因為聲帶再造術很多時候,需要反複兩次以上的手術。

     她並不想給太多的錢,因為在戴若夕看來,一個家庭幸福不幸福,和錢多錢少沒關係。而且,家貧人重情,為什麼。因為有相濡以沫的需要。而這種需要。能讓家庭成員時時互相幫助,從而培養出互相愛護的感情。

     戴若夕與丫丫雖然是萍水相逢,但卻都是從小失去父愛的孩子。丫丫的今天,何嚐不是年幼的她。不過,她同母親已經一路走過來。走到自已長大,母親老了。

     她知道,父親泉下有知,一定會欣喜於女兒的長大。

     含蓄地說,女兒是父親的貼心小棉襖;深情地說,女兒是父親前世的小情人。但這都說明了父女關係之親。戴若夕其實更多的,是想替丫丫的父親,完成一個心願。雖然這個心願,只是通過林炳的口。傳遞到了她這裏。

     至於其餘的錢,戴若夕早在工作之後,已經在北京的同學和俱樂部一些會員之間,組織了一個小小的慈善機構,專門資助那些因故失去了父親或母親的單親家庭困難家庭或孤兒的成長。

     她將這個機構的名字,起名為:父愛如山!她一方面紀念著自己的父親。另一方面,也為父親積一份恩德,雖然她並不迷信,但在她的心底,還是希望,如果有來生的話,自己和父親能實現彼此的那句諾言!

     “如果有來生,我們還做一對父女!”

     戴若夕畢業後,留俱樂部做教練,她一直沒有再談戀愛,她幾乎所有的業餘時間,都是在用心打理自己這個慈善機構。她用度之外的每一分錢,也幾乎都花在這個機構裏面。直到她比武出事後,這個機構就一度中斷了運作。

     直到由於謝寸官的介入,顏裴的幫助,使她免於在監獄服刑,她才又開始恢複了機構的運作。她上台打拳,其實並不完全是為了丫丫。

     而丫丫對她的那份親近,是緣於戴若夕做為一個從小失去父愛的孩子,她對丫丫的那份真情流露,那是做不出來假的。人是非常敏感的動物,特別對於感情,人有非常難以理解的第六感,只要不是迷失在感情中的人,對於別人對自己的好壞,通常都有非常準確的判斷。

     一段小插曲很快就過去了,片刻之後,丫丫的母親在林炳的陪同下,專門上桌子對戴若夕和謝寸官等人表示了感謝之情,一頓飯就結束了。

     臨離開時,戴若夕拉著丫丫的手,來到旁邊的一個馬來人賣銀器的小店裏,買了一對手工打製的銀鐲,鄭重地將一隻戴到自己的手上,將另一隻戴到丫丫的手腕上。

     然後指著自己手腕上的銀鐲道:“姐姐的!”又指著丫丫手腕上的那隻銀鐲道:“丫丫的!”將兩隻銀鐲子在一起輕輕一碰:“相親相愛!”

     最後她才從自己的脖頸上,將昨天晚上丫丫戴上她脖頸的銀墜子卸了下來,輕輕地套在丫丫的脖子上,輕聲道:“爸爸的心,在這裏面,永遠陪著丫丫長大!”

     靜靜地看著戴若夕認真地做這一切,謝寸官的心裏曖曖的;鄭秀清的眼睛紅紅的,緊緊地拉著郭踏虜的手;劉凡默不作聲,林炳也紅了眼睛,一旁的丫丫母親,已經用手捂住了自己的嘴,強忍著沒有哭出來。

     丫丫的眼睛也已經紅了起來,眼淚就蓄滿了眼眶,她突然感覺到,自己可能再也見不到這個姐姐了。

     當一行人上車後,林炳發動了車子,丫丫跟著車子跑了好遠,她小小的身影,在步嘉村燈火通明的水屋間穿梭,拚命加速,卻終於越來越遠。

     車子內,戴若夕默默地從後視鏡上收回了目光。

     丫丫的聲帶再造術終於沒有能做,她的母親帶著她,在馬來西亞的首都,大馬士革最好的醫院裏做過了檢查,成功率不大。最終放棄了治療方案。

     那筆錢最後供丫丫和弟弟上學用了,丫丫,她的官名叫馬茵香,後來改名叫馬茵夕,最終用她自己發明的腦波讀取儀器,實現了自己說話的夢想,也為全世界因各種種疾病而失語的人帶來的福音,甚至為癱瘓人的自立行動,帶來了福音。

     當這個馬來西亞第一位走上諾貝爾獎台的女博士,拿走世界生理學、醫學成就獎時,當主持人問她,想對全世界的人講句什麼話時,這個改變了世界的女人,面對記者手中的鏡頭,高高舉著自己的左手,向世界的人展示著自己的那隻手鐲兒,然後用自己發明的腦波讀取儀,只說了一句一直裝在自己心裏的話:“若夕姐姐,你還記得丫丫嗎?”(未完待續。。)
吟雙 發表於 2014-7-10 22:17
第三卷    武進道藝上重樓

第七十一章    靈勁上身天地翻

     生活在海邊,人們才能真正體會夜涼如水的含義。

     因為,此刻的山根打市,已經完全涼下來,甚至有些滲的感覺。

     但車子裏的人心中卻都熱乎乎的,因為剛才動人而美麗的戴若夕。

     林炳開著車,一時間有些唏噓,就是自己的朋友在,要賺夠給丫丫看病的錢,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事情。但有了戴若夕的幫忙,卻幾乎一夜之間,就解決了問題。

     這世界從不因殺戮而美麗,所以人們才說,仁者無敵!但總有人敵對仁者,破壞世界的美好,所以,殺戮才因保衛美好而美麗。因為如此,武術才最終成為一門流傳久遠的技藝。

     正在這時,坐在謝寸官身邊的劉凡就突然小聲道:“我們被盯梢了!”

     謝寸官這時就點點頭道:“不錯,開始從拳場過來,我還以為是巧合,但現在還跟,顯然不是巧合了!看來對方很不服氣。林總,你對這裏比較熟,估計對方……”

     他話還沒說完,正在開車的林炳突然猛一打方向盤,將車子停在了路邊。

     卻是前面一輛麵包車突然打橫,擋住了去路。而後面跟的那輛車卻已經遠遠停了下來,但剛才路旁邊一輛開得較慢,剛被他們超過去的麵包車,卻突然加速,直向他們的車子撞過來,七座商務車發出砰地一聲響,車玻璃都裂開了。

     車子是正行在海邊路上,這一停,車右面就到了路邊,下面是個坎兒,被這一撞。還真有些危險。

     然後,前後的車上就各跳下三四個人。向著車子圍了上來。

     劉凡嗖地就從身上拔出了槍,但謝寸官此時已經看清,這些人手中拿的都是砍刀和棍棒,並無槍械在內,就一把按住劉凡道:“不到關鍵時候,不要動槍!”然後對車子裏的人道:“你們都坐在車裏,我下去看看!”

     郭踏虜那是個安分的主兒,立刻也站起身來道:“我跟你一起!”

     “你喝了酒,坐車上!”謝寸官不容分說地道,已經拉開了車門。下了車。郭踏虜只好鬱悶地坐下去道:“才說喝點酒能高興一下。就能遇上劫道這種事!不過,今兒這酒還真喝得有點大了……”他這會兒動了一下,立刻頭暈身軟。

     謝寸官下了車子,那邊戴若夕也拉開了車門,護在了車前。

     這夥人全是印尼人。領頭的正是托圖亞,其他幾個,都是哈迪斯幾個貼身弟子。還有一個是馬來西亞方面的人,一看都是來幫閑的。

     “你們幹什麼?”謝寸官問道。

     但那邊托圖亞已經一言不發,手中的砍刀就輪了過來。

     車燈下雖然不能完全看清楚,但謝寸官卻已經手封門戶,竄步直闖進去,上手就是猴蹲身,直接將身體縮進去。一步就吃住了托圖亞的前腿,卻也已經貼身鑽在了他的懷裏。

     拳看大樣,不究細節!所以才說,破勢不破招。

     托圖亞刀從上面來,謝寸官從下面進去,這是勢!托圖亞刀長。謝寸官手短,一寸短,一寸險,短破長,腳下忙,所以他要快足快進,這樣一進去,托圖亞的長刀就被逼在了外圍。要傷謝寸官,反而不好用力。

     但托圖亞用刀經驗也極老道,反應卻是不慢,當時刀鋒在外,手中刀一豎,直接不管刀鋒,用刀柄直接鑿擊謝寸官的頭部。

     但他的刀柄還沒落下,身體卻已經一震,不由地悶哼一聲,卻是謝寸官一貼身,立刻起橫拳,一拳先打在對方下陰恥骨上。

     這個時候,不可能起身打衝天炮的,因為對方離自己最近的,就是下陰腹部。打衝天炮固然威風而且威力大,但快不及遠!也就是你速度再快,也架不過距離遠。

     所以傳統武術中的快,一直是一個相對概念。

     什麼叫快,一接手,我離你要害近,你離我要害遠,這也是一種快。不是說,僅僅我一秒鐘能出八拳九拳才是快。

     謝寸官低身進步避刀打人,自然要打距離近的地方。先手為手,後手不為手。就是先打中對方,這是有效打擊,在被對方打中後,再打中對方,一般都是無效打擊。因為你受力在先,身上勁已經亂了,打上人自然無力。

     果然他這一拳打中托圖亞的恥骨部,打得托圖亞身體收腹彎腰,那鑿下來的刀柄就無力地落在了謝寸官的肩頭上。謝寸官此時才展身而起,橫拳勁再發,卻是翻丹用勁,直接捧起,拳上咽喉肘找心,直接將托圖亞打飛出去。

     自從練習戴家拳猴樁身法之後,隨著重動到輕動,再到現在摸到靈動的法門,謝寸官才知道戴家拳這翻丹田的妙用來。

     原來這丹田一翻,是束也打展也打,而且,是束展都能打上下勁兒。

     謝寸官發勁,是必須有回手蓄勁之勢,才能用上勁兒。但現在,他感覺手臂其實是傳導器,丹田才是動力機。練戴家拳之前,打人講身步合一,六合歸整,是力量大的意思。但學了戴家猴樁翻丹田之後,謝寸官知道了,戴家拳打人,就好像牆上釘釘子,釘子不動捶子動。

     什麼是釘子,就是手臂和腿。而什麼是捶子,就是丹田這個發動機。

     就好像今天白天打哈迪斯時,哈迪斯形如鬼魅,快如閃電一般,衝到謝寸官身邊,不但撲打過來,而且用腿封別了謝寸官的腿。要放到過去,謝寸官這腿鐵定是動不了的,因為人家貼住後,沒有了力距,你根本用不上勁兒。

     就是人用力撐,對方的力量加上本身的體重,勁怎麼會比你單純用腿勁來的小?但他丹田一翻,丹田就像榔頭一樣,敲在自己的腿上,就一下子撞開了對方的腿,而且將對方撞轉了身體。

     此刻也是這樣。他先一步發力,已經一捶打了對方的恥骨。二次發力,卻隻是將展開的丹田重新束起時,一股身勁兒就像榔頭一樣敲在手臂上,直接就發力,將托圖亞打了出去。

     這種神來之勢,讓他深刻理解了戴家拳為什麼快!田師為什麼說,你的速度快,我的勁快,你終不及我快。

     為什麼?這就好比你我的拳都放在對方身上,你要打我。手要先收回去才能再打出來。而我丹田一翻。丹田榔頭擊在手上,手這個大釘子就釘在你身上,你怎麼能有我快。

     兩人一接手,你的手來來回回,蓄勁放勁。才能打人。我的手放在你身上,身體起伏展束之間,手就像兩顆大鐵釘,一下一下釘在你身上。根本不用回手蓄力時,你快還是多快?而且,你一回手蓄力,力量將出之時,我的勁一送過去,你的勁兒就被綻掉了。你還怎麼出手打我!

     靈勁上身!靈勁上身!原來就是這麼回事兒。

     因為靈勁上身之後,丹田是束展之間,就好像人在打顫一樣,所以忽靈之意就顯了出來。靈勁上身之後,一隻手放在對方身上,對方也就出不了手了。因為你再快的肢體動作。那有我一翻丹一展丹快。而且,丹田一翻一展,是一個上下的永動機,這股勁兒,如浪之翻湧,無處不在,無時不在,展一下,束一下,再展再束,永遠沒有停下來的時候。

     這種如水之翻浪,才是翻浪勁的真實內涵。而不是勁如水,是勁如水,上下翻,永不停息。海之波濤,雖然沒有外力加諸,但卻生生不息之意。

     他這時也明白了戴家拳,為什麼三年猴猴兩年步,這兩年步子,其實就是練習丹田如錘腿如釘,一步一釘不放鬆的意思。

     只有腿上有了這股來自丹田的勁兒,才能做到進步如風趟,如犁耕的意思。

     也才能真正做到,手打三分腿打七的境界。

     謝寸官在這一接手之間,突然間拳意大悟,當時將托圖亞放飛出去,直接就迎向了第二個人,這人是哈迪斯最小的一個弟子,手中的刀直接刺了過來。謝寸官右手往前伸,幾與刀平行,一出手,丹田微轉,身體突然生出一裹之勁,這股勁傳到手上,那手就好像鞭子一樣,平抽到對方的刀上,對方的刀子就沿著他的小腹前切線刺了過去。

     然後他的手再往前伸,直接叉住對方的手腕,往前進步,就扯直對方的手臂,這時丹田再轉,身體原路展開,整個右臂如龍翻蛇滾,一股勁意從丹田裏傳到手臂上,整打大臂上就發出一股子顫勁兒,連手肘關節都發出咯嘣的一聲響。

     謝寸官的左手本能地護肋過去,接過雙手輪擺,就好像滬上心意的虎擺屋一樣,他就用自己的大臂,彈打在對方的胸口處,將年輕的漢子打了出去,而且,他感覺自己這一下似乎比平常打得實在了許多。

     果然,哈迪斯這名年輕弟子口中噴出的鮮血,證明了這一點。

     謝寸官靈勁上身,丹田摧膀之勁,就重傷了這名弟子。這股勁兒,就有了獅虎搏著,一撲及地,羊的頸脊即被撲折的那種勁力。

     謝寸官此時丹田氣流如虹,氣機牽動,不由自己地往前直撲。

     哈迪斯這名弟子刀光如匹,橫削過來。但身寸官身體左轉,左手當胸護住要害,右手已經伸出去,直接拍向對方持刀的手,一聲響之後,對方的刀雖然劈中了謝寸官的左臂,但因為謝寸官右手拍對中方手在先,所以這刀只是靠慣性,切開了謝寸官手臂上的衣服,在身上留下一條淺淺的口子。

     而謝寸官此時右手將對方刀領住,身體一裹,左手就從自己右手臂下掏過去。

     他此時只管快速進身,根本不管發力,但他手臂一到對方心口,丹田突然一翻,就打啪地一聲,左臂如勁摧鞭,發出啪地一聲響,就打在對方心窩上。

     這名印尼漢子哼了一聲,都來不及退,直接被這一股子丹田摧出來的鞭勁,打得坐在地上,那人忍了又忍,還是沒有忍住,一口血終於就吐了出來。

     謝寸官輕描淡寫一般,瞬間就連傷三人,而且個個打得吐血,失去了再戰能力。

     後面幾個人就互相看了一眼,卻是丟下刀棒,轉身就跑向各自的車子,竟然丟下自己受傷的夥伴,直接跑路了。

     這些人雖然是哈迪斯的弟子,但哈迪斯已經死了,憑一個托圖亞還鎮不住他們。前來報仇全憑一時不知謝寸官深淺的義氣。但此刻,看到謝寸官打人如走路,傷人如提箸,立刻樹倒猢猻散地跑掉了。未完待續。。
吟雙 發表於 2014-7-10 22:22
第三卷    武進道藝上重樓

第七十二章    到底發生甚麼事

     兩輛麵包車迅速發動,在夜色中消失不見,只留下重傷不起的三人,或躺或坐地在那裏閉目等死。謝寸官歎了口氣,卻沒有再為難人的意思,畢竟彼此立場不同,能來為哈迪斯報仇的,至少在義氣二字上不虧。

     謝寸官一言不發,直接上車。林炳似乎意外於謝寸官的寬宏大量,因為謝寸官比武動手,傷人殺人都乾淨利落,難免給人一種錯覺,這種人生殺予奪,草菅人命。

     但其實謝寸官想說,我本善良!

     林炳終於在確定謝寸官並不想對留下的三人采取行動之後,就發動了車子。車子後面雖然受損,但並不影響車子的性能。

     就在這時,坐在前面的戴若夕突然回過頭來,對謝寸官輕聲道:“恭喜你!”

     謝寸官先是一愣,隨即釋然。早在北京城他初接觸戴家拳時,戴若夕曾經同他論拳,在比較他和田師兩人身上對別人攻擊的化解時說過,他能化,但不如田師的化顯得飽滿圓滑。那時謝寸官的化勁,是硬讓黃士鴻喂出來的身體局部反應。而且,這些部位的化解與反擊,都是身體局部肌肉的運動。但田師不同,他的化是以丹田做為支撐的靈勁變化,是全身整合之力,他的身體任何局部,都有丹田之勁做為支撐。

     田師常說,丹田的最初運動,就是上下翻轉,是立圓的束展之勁。

     但到了後期,丹田是一個萬向輪。可以上下前後左右都轉,這樣才能發出各種方向的束展勁!這樣,才能真正做到如波濤洶湧,如水之翻浪。

     水中浪拋卷滾砸。是萬向之力。勁如水決瀉滿圓,這個圓,也是萬象之圓。

     戴若夕此時說恭喜,就是看出來,謝寸官的勁力,已經向田師那個方向靠近了。

     林炳送謝寸官等人回到住處後,就急忙地趕到拳場去,今天拳場的收入肯定是一個滿堂紅。你想戴若夕能拿到十五萬令吉。那麼拳場的收入該有多少。他剛才要陪謝寸官等人,自然不好意思在那裏盤錢,這會兒送走了這些出力的朋友,卻忍不住開車回拳場去。要清算一下今天的賬目,肯定少不了!

     賺了錢,心情自然就好,加上又喝了點酒,林炳幾乎是一路哼著俚曲兒。趕到拳場的。

     到拳場時,已經十一點過了,外間的飯店早就打烊了,林炳一路就直接到後院。走進了通道。邊下通道他心裏還邊罵賭場的另一位管事老林,也不知道給自己打個電話或發條短信。告訴一下收入或道個喜。

     到了鐵門處時,鐵門已經關了。難道這些家夥竟然已經回家了?不可能呀!這才多會兒,這些野貓子們那次賭完拳不鬧到一兩點鍾。

     或者是今天賺錢多了點,一幫子家夥慶祝去了。

     也不知道通知老子一聲,林炳就一邊按下開門的密碼。而密碼按下去,門竟然沒有開。難道這些家夥還在裏面,那怎麼能在門這邊一點動靜都聽不到呢?林炳一邊想,一邊撥通老林的電話。

     電話撥通了,但只震鈴沒人接。

     就在此時,鐵門突然打開了,林炳剛想說話,臉色已經變了,他轉身就想跑,卻被身後伸出的一隻手,一把抓住了脖子。然後他就感覺心窩處劇疼,他立刻就軟了身體,倒了下去。

     那人將林炳拖進門,放到門邊,讓他靜靜地死亡。就有將大鐵門關上了。

     此時,在整個拳場中,已經如修羅場一般,拳場的客人早就在十一點下班時散盡了,此刻,橫七豎八地躺在拳場中的,都是拳場中的工作人員。包括那幾位等著散場後結算工資的豔舞女郎。

     而在現場來來往往忙碌的,卻是柴田弘和他帶來的日本人。

     拳台當中的鐵籠,此刻已經被移到了一邊。鐵籠下卻是一個兩米多深的圓形坑道。在那裏,有許多儀器。幾個日本人正忙著引電,接通這些儀器。而柴田弘正焦急地在坑道邊上走動著,心裏一直喊著,天皇佑護,讓這些儀器不要失靈。

     終於,一位戴眼鏡的黑龍會工作人員抬起頭來道這:“柴田君,好了!這些儀器保護得非常好!已經通上電了,電源也變壓到位,可以操作了!”

     “好!”柴田弘激動地跑向那個下去的階梯旁,順著階梯走下去。邊走他邊從身上掏出一個日記本來。這就是安倍博士的日記,複印件已經送到了黑龍會的總部。

     他將日記本放在旁邊,按照日本記本上的操作指示,一一按下按鈕。

     然後就只見前面那個深深的大海洞裏,立刻有光亮透出來。一股深沉的,如深海獸吼的轟隆聲就從海洞中隱隱傳來。

     “松田君,你去看看,海下面有什麼東西!”柴田弘道,卻將自己胸前的一隻望遠鏡取下來,遞給那個剛才對他說話的工作人員。

     那個人就帶著望遠鏡,向那個大海洞邊走去。

     “你們倆個,去保護好松田!”柴田弘對另外兩名黑龍會戰鬥部火組的成員道。那倆人中的一個,就是剛才刀殺林炳的人。

     那三人就立刻向那個大海洞口走去,在那裏,有一個稍微凸出去的台子。松田就上了台子,兩個火組成員,一邊一個,緊緊地抓著他腰間的皮帶。

     海洞裏風很大,松田伏在欄杆上,將望遠鏡往下看。

     此刻,大海洞的四壁上,從許多小洞中,都射出道道燈光來,照得裏面如同白晝一般。一條沿壁小道,彎彎曲曲地順著崖壁通下去,到了下面離海面還有幾米的地方,就停了下來。而此刻,海水在波動著,一股深沉的聲音,正從海底不時地傳來。

     這樣一直持續了大概有一個小時左右,松田的臉都被風吹麻木了,他看得都不知道該看什麼了,突然間,下面的海水的活動就劇烈起來,然後又過了五六分鍾的樣子,一個黑乎乎的巨大箱體就浮出了水面,看不清是用什麼材料做成的,上面滿是黑乎乎的海泥。

     那箱體繼續上升,最終到那個台階的底部時,就停了下來。

     好巨大的一個箱體,不知道是做什麼用的。鬆田忙對柴田弘叫道:“柴田君,好像,好像出現一個大箱子……”

     “天皇佑護!”柴田弘一躍而起,對著幾個火組的戰鬥人員道:“吉川君,你帶你們小組人守到這裏,有人來,格殺勿論!等接到我的通知,立刻從這裏撤出去,上去回到酒店,等候我的命令。撤退前,按下這個按鈕,將這裏複原!”

     一個年輕卻透露出沉穩的年輕日本人就應了一聲。

     柴田弘然後對餘下的二十多個人道:“我們下去!用繩索將每個人都串在一起,以防有人失足!”說話間,他身邊的一個日本人已經從旁邊的一個背包裏,掏出兩圈繩索來。而繩索的上都有一個個掛環。

     另外一名日本人從背包裏掏出一個個腰圈帶,分給每個人。

     大家都係上腰圈帶,再將掛環係在腰間。一個瘦小的年輕人在最前面,其他人都串到了一起,一個接一個,就走上了那個下去的長長的階梯。

     酒店裏,謝寸官同平常一樣,淩晨五點時,就早早地起來練功。正當他剛開始做抻筋盤骨的軟十盤時,他的電話突然響起來。

     誰這麼早會打電話?謝寸官不由地皺起了眉頭。

     電話上顯示的卻是一個陌生的號碼,謝寸官按下接聽鍵,裏面立刻傳來一個焦急的聲音:“謝寸官先生嗎?我是沙巴州客家公會華越為會長,我們負責接待你的林炳先生出事了,你立刻到山打根華行醫院來,他說有重要事情告訴你後,才肯去病房裏做手術!”

     謝寸官不由一驚,但他迅即醒悟過來,林炳這是怕自己萬一從手術台上下不來。所以事情肯定極其重要的了。謝寸官就立刻道:“華先生,請將電話免提打開,放在林炳先生耳邊!”

     電話裏就傳來一陣雜音,接著是華越為的聲音:“謝先生讓你接電話!”

     謝寸官接過電話,就直接對林炳道:“林哥,現在立刻讓醫生接你去病房手術!什麼事情,都比不上你性命來得重要!在去病房的路上,你想好了,用最簡短的話,告訴我事情發生的地點,是什麼人做的,以及你想告訴我的最重要的事!”

     電話裏,林炳默不作聲,但是病房裏這時似乎已經動了開來。傳來了醫生指揮護士抬林炳上手術床的聲音,和雜亂的腳步聲。但林炳卻沉默著,等只剩下腳步聲時,謝寸官才聽他虛弱地道:“拳場裏,日本人,在找重要的東西!中間的鐵籠能打開,下面有機關……”

     “好!林哥,你安心治病,我立刻趕去拳場!”謝寸官說完,毫不拖泥帶水地就掛掉了電話。然後拿起房間電話,立刻打電話到郭踏虜和劉凡的房間,讓二人立刻下樓。

     掛上電話,立刻打電話給酒店前台,要求叫一輛出租車。然後出門下樓時,才給戴若夕打電話,告訴她自己三人有事出去,讓她小心照顧好鄭秀清。

     目前,他身邊的人,都是接受過軍事和反間諜訓練的。而且,戴若夕又有一身好功夫,在酒店這種公共場所,她應該是比較安全的。

     下樓後,出租車在五分左右之後才到,三人立刻上了車子,卻沒有去醫院,而是直奔林炳的那個拳場。那個地方,謝寸官走過幾次,他是受過訓練的,記路極準。

     拳場裏,到底發生了什麼?未完待續。。
吟雙 發表於 2014-7-10 22:27
第三卷    武進道藝上重樓

第七十三章    發現

     當謝寸官到達院子裏時,院子裏已經有客家公會的人了。林炳出事後,先打電話聯係了客家公會的人,他們立刻趕到了現場,將林炳送去了醫院。

     不過,客家公會的人沒有立刻報警,因為畢竟賭拳場在山打根是非法的。

     但死了這麼多人,也需要一個交待,最後也必須是要報警的,他們現在也正在頭痛該怎麼辦,死了的人肯定要撫恤,但重要的是怎麼保護活著的人。

     看到謝寸官時,這些人立刻阻擋住他,不讓他進去。謝寸官立刻打電話給華子越,華子越那邊說話,客家公會的人才頗不情願地讓開了路。

     謝寸官卻對那人道:“讓一個熟悉這地方的人跟著我們,有些事情說不定需要協助!”

     這卻正中那些人的下懷,立刻派了一個三十多歲的,眼睛紅紅的詹姓漢子跟下去,這人也是拳場裏的工作人員,只是昨天晚上不當班。

     事後謝寸官才知道,林炳之所以能從日本人刀下逃生的原因。原來林炳也是命大,他正好是萬分之二的“右位心”人士。

     普通人的心臟都是胸腔內偏左的位置,但每一萬人中,基本有兩個人的心臟是偏右的。心臟偏右可以說是病,因為和正常人不一樣。但也可以說不是病,因為許多右位心的人士,並不患有其他心臟病,也能平平安安活到老。

     所以。那名日本人本該準確命中心臟的一刀。卻只是插進了心腔內,並沒有傷及心臟。當時林炳被這一刀插入,雖然當時沒有致命,但他被連痛帶下,就軟了身體。那名日本人就將他拉進去,放在了靠近鐵門的地方。

     因為專業,所以自信。這名日本人竟然沒有等他完全死亡,就離開了去幫忙。

     林炳當時心裏清楚,他不能動,他如果動了。日本人發現他後,肯定活不了。而且,他也不能動,因為體內有刀創。如果不動,也許刀創會漸漸止血。但如果動來動去,肯定止不住血。林炳只是極慢極慢地稍微調整了一個身體的角度,讓傷口那裏承擔了部分體重的壓力,有助於止血。

     但這其實也不是他活下來的主要原因,畢竟日本人在那裏時間比較長,光流血也能把他流死。主要的原因是,林炳心臟本該在的左胸那裏是一個空腔,日本人一刀,刺穿了外面的肌肉。而那個空腔中並無其他組織,所以出血的部位,也就那薄薄的一層腔壁。

     林炳開始時是忍著不動,最後隨著時間漸長,他就暈一陣醒一陣的。

     等日本人離開後,已經早上四點多了。林炳再醒來時,就發現一片冷靜,日本人不知去各。他強忍著一會兒沒動,直到確定沒有人後,才摸出自己的手機。打通了華子越的電話。他最關心的,還是拳場中的人和事。

     待華子越讓山打根客家公會的人先趕過來時,檢查之下,拳場裏十一名工作人員,以及前來表演的那個藝人團體六名舞娘和一名音響和一名經紀。共十九人全被人刀傷殺死。

     其實就是用槍,這裏隔音極好。外間也不一定能聽到。

     謝寸官進到大鐵門後時,裏面正有兩個客家公會的人在仔細檢查死者身上的東西,一個人在旁邊記錄,他們要根據這些人身上的東西,以及這些人的身份,為這件事想出一個好的故事來。肯定要報告這裏是拳場,但責任卻主要得由這些死者背。

     這個當然要同律師一起商量的。

     看到謝寸官等人進來,那三人只抬頭看了他們一眼,就不再理會,埋頭於自己的工作。能被外面看守放進來的人,而且又有自己人跟著,自然是值得放心的人。

     謝寸官沒有去看那些死者,他仔細地打量著周圍的情況,他先去對面休息的山洞中看了看,發現裏面的東西擺設與自己那邊不同,那些家具的擺設,很容易藏住人。從外間看,如果不進來的話,至少可以藏住四個人。

     他仔細地看了這些能藏住人的地方,果然,日本人應該是在這裏藏了四個人。等拳場下班後,突然從裏面發難,殺死裏面的人,接應外面的日本人進來。

     至於上面,日本人如何突破上面的接引人,謝寸官就不得而知。

     不過,至少可以先讓人將這些人都接應到拳場中,然後在出去的時候,根本先不出去,而是藏到半道上什麼地方。因為那個後院子裏燈光不很亮,太容易藏人了。

     謝寸官看了這個山洞之後,就來到了中間那個大鐵籠旁。仔細地打量著那個鐵籠子,聽林炳說,這鐵籠子下面,另有機關。謝寸官是接受過詭雷設計和機關消息的一些培訓的,褚燕赤本身在這一行裏,就帶表著一種頂尖。

     很快的,他就發現,這個鐵籠底座上的兩個鏍絲有問題。

     這兩個鏍絲出現的地方,不符合對稱與堅固的規矩,這就肯定有什麼貓膩兒。

     而且,他仔細看了看,發現這兩個鏍絲上有輕微的擦痕。雖然已經小心地處理過了,給裏面塞入了一些髒東西,但上面的鏽痕仍然留下了印跡。

     拳場裏就有工具箱,謝寸官問了一下旁邊跟著的一個客家公會的人。那人很快就過去,找到了工具箱。謝寸官從工具箱裏找到一個合適的大板手,就開始擰那個鏍絲,但再用力,都擰不動。他換個方向,仍然不行。

     於是他就到了另外一個看著不合適的鏍絲旁邊,用板手試試,還是不行。

     謝寸官仔細地觀察了一會兒之後,就又找到一個板手,遞給郭踏虜道:“伱拿這個擰這個。我去擰那個。聽我指揮!”起身時,就對劉凡小聲道:“準備好槍!”

     劉凡一怔間,輕輕點頭,手就伸進了自己的口袋裏,那裏面有一把國產八四式手槍。以劉凡的槍法,槍在口袋裏,也能隨時射中出現在自己視線當中的任何直徑超過十公分的物品。

     謝寸官這只是小心,他常告誡自己,任何時候都要比別人多一份小心。

     謝寸官就指揮著郭踏虜,兩個人同時在兩個鏍絲上用力。他們先同時順時鐘。擰不動。又同時逆時釘,還不行。於是,倆人一個逆時針,一個順時針。這一次就同時擰動了。

     隨著倆人轉動鏍絲,整個個拳台的正中間,就慢慢地裂了開來。

     裂縫漸漸地變大,原來這兩個鏍絲是假的,是做成鏍絲樣的齒輪傳動杆,轉動這兩個杆兒,就能轉動鐵籠地板上的聯動齒輪,打開鐵籠的底座。

     隨著兩人擰動,一個坑洞就漸漸出現,客家公會的人都看得呆住了。

     足足轉了近半個小時。才將整個底座打開,謝寸官從旁邊的台階上慢慢地走下去,打量著面前的種種儀器。上面漆著軍綠色的防潮漆。謝寸官看著上面的日文標識,然後他就到了旁邊,團成一團,扔在腳邊的電纜。

     謝寸官看這些電纜,明顯是現在的東西,顯然是日本人丟在這裏的,沒有帶走的。

     他們也許是有自信別人發現不了這個地方,又也許是別人如果已經發現這個地方。這些電纜在不在,都無法掩蓋了。所以丟下了這些電纜。

     謝寸官找到了電纜的頭,遞給上面的詹姓漢子道,將這個找個地方,通上電。

     詹姓漢子就拖著電纜去打插頭兒。但通上電後。機器卻沒有反應。謝寸官仔細地檢查了設備的各個開關,板來板去都沒有反應。最後就在一個開關旁邊,發現一個類似於放過電保護的保險管的地方,謝寸官找了一截電線,截成那麼長的樣子,塞了進去。

     這次一板開關,立刻這些儀器都通上了電。

     謝寸官仔細地研究著這個儀器,懂消息機關,就必須懂機械電器,他學的是一個係統的東西。這些二戰時的老家夥雖然沒有學過,但那種脈絡還是能掌握住的。終於,當他一個個地板動那些開關時,突然間上面的郭踏虜就道:“亮了,前面的那個大洞裏亮了!”

     謝寸官哦了一聲,沒有理會,繼續撥弄那些開關,直到大海溝整個亮了起來。

     然後他又開始研究另一組開關,當他按照經驗,一次次地校正著撥弄那些開關,好像在校驗一組零一代碼。他一個數一個數往上加,這一共是十枚開關,換算成二進位製的數字,正好是1024個數字,謝寸官就這麼一個開關一個開關地板上去。

     很快,當扳到918這個數字時,突然間那個大海洞裏就傳來了一陣低沉的轟鳴聲。

     謝寸官知道開關已經打開,就看那個海洞裏出現什麼樣的東西了。

     他可沒有像了解情況的柴田弘那樣,直接能撥對密碼。沒想到這些日本人竟然在戰敗之後,卻用日本侵略東三省的日子,做為戰爭結束的後的密碼。

     謝寸官沒有像柴田弘那樣坐在那裏等,他直接走上了台階。

     此刻,那些客家公會的人,都停下了手中的事情,遲疑不定地看著謝寸官等人,又看看那個巨大的,已經明亮起來的海洞。

     謝寸官走向海洞的洞口,幾乎立刻間,他就注意到了那個可以看到海洞底部的凸出點。那就好像是山上景區人們修建的觀景台。謝寸官走過去,郭踏虜卻叫一聲:“你別去,讓我來!”就要搶在他前面去冒險。

     謝寸官一把抓住他的手臂,隻是笑道:“看看你那體重,還是我上去安全!”

     郭踏虜也是不放心,不知道會有什麼情況發生。但看看謝寸官又看看自己,還是知道謝寸官說得有道理,最起碼的一條,謝寸官在體重方面,比自己上去安全。

     謝寸官走上那個台子,立刻感覺到了撲面而來的罡風,他努力地睜開眼睛,往下看去,只隱約地看到海麵和那條沿壁而下的路。謝寸官雖然不知道下面會有什麼變化,但他知道,一切的秘密都在那條階梯的盡頭。

     他能聽到低沉的,如同巨大怪獸吼叫似的低沉聲音,但海面上卻一片的平靜。

     謝寸官想來下面就是有什麼東西,也在極深的地方,移動上來肯定需要時間的。而且,他基本可以肯定,從海面上出來的,肯定是一個掩藏了東西的地方。

     他仔細地看了看那個階梯,上的的護欄已經基本沒有了。而且,有一些地方也已經變得有些傾斜和危險。但他知道,自己肯定要下去,那怕真有什麼不可知的危險。他必須知道,日本人造這麼大的殺孽,到底在這裏取走了什麼。未完待續。。
吟雙 發表於 2014-7-10 22:33
第三卷    武進道藝上重樓

第七十四章    圍捕

     謝寸官沒有等下面出現明顯的變化,而是立刻要下去。因為時間有些緊,畢竟客家公會如果報案過晚的話,很容易讓警方懷疑。而且,謝寸官也迫切地想知道,下面到底是什麼。

     他相信日本人造出這樣的東西,肯定是有所圖的,絕對不是為了讓那個階梯成為險阻,阻止上面的人下去的。所以就讓郭踏虜在上面照看,他同劉凡直接下去,理由仍然是郭踏虜體重太大。

     郭踏虜就鬱悶了,我體重大到底怎麼了,這也不行那也不行。

     不過,謝寸官堅持,他也沒有辦法。雖然他也很好奇,但他還是按下好奇心,讓謝寸官和劉凡下去。

     但其實謝寸官讓劉凡下去,有一個重要的原因是,劉凡有槍。

     謝寸官的身手,肯定不比郭踏虜差。兩個身手好的人,下去一個和兩個,區別不大。但下去一個劉凡,一把槍能頂一個班的人。因為劉凡槍法極準,這是天性,是學不來的。

     謝寸官雖然苦練甩槍,但劉凡在槍法上卻有自己的一套東西,出槍並不比謝寸官慢多少,但槍法卻要準上一大截子。

     他們倆人的準備就相對簡單得多,一根繩子兩頭勒在彼此的腰間,彼此間有個照應,就這麼下去了。

     真正走上了那條天梯一般的階梯後,謝寸官才發現,其實走上去,要比看上去安全得多。這個階梯不光外面有扶手。裏面的石壁上還打了把手兒。是在右壁上直接鑿出的一個凹槽兒,人手可以把住,往下走。

     只不過,因為這裏溫度大,又多少年沒人走過,所以凹槽裏面已經長滿了滑滑的苔蘚,摸上去夠滲人的。但謝寸官卻運指如鉤,一步一步地把穩了才下。

     他走前面,劉凡走後面,因為劉凡是用槍高手。在後面一樣可以打到前面。

     但自己不行,如果劉凡在前面有什麼威險,自己要到前面,都得費點時間和功夫的。但所幸一路都有驚無險。但當他們走了半個小時,快到階梯底部的時候,突然間下面的海水就沸騰一般翻滾起來。驚得謝寸官和劉凡立刻停下身體,手指緊緊地把著凹槽,緊張地看著腳下那突然湧動的海水。那場面,就好像好萊塢大片上,海底深水怪獸出現的情景一模一樣。

     但隨即他們就鬆了一口氣,因為一個巨大的平台,從腳下緩緩地升了起來。

     看著平台上黑乎乎的海泥,謝寸官有些憂愁。這怎樣才能找到入口。

     但顯然他的擔心是多餘的,那平台一直緩緩地上升,完全升上來時,謝寸官已經看到,平台正對著台階最下端的地方,有一個凹進去的小平台,顯然那裏就是門戶之地。

     這畢竟是一個秘密基地,而不是戰爭場所,日本人為什麼會造這麼一個秘密的地方,肯定有其原因的。但不會是處於戰爭防守的原因。因為當時造這個基地的時候,就其所耗費的人力物力來說,肯定不是失敗將至時造的,應該是出於保護什麼秘密的原因吧。

     不過,僅管如此。謝寸官還是異常小心地下到了那個平台上。

     上面很滑,但顯然已經清理過一次了。一腳踩上去,海泥比旁邊看上去的要稀薄許多。而且,那個門是立著的,很明顯地就顯出了輪廓來。

     謝寸官仔細地找尋著機關,很快就斷定,這是一個保險箱式的密碼門。

     因為在這個門旁邊,有一個小房間一樣的凹處,裏面正好有能坐一個人的空間。

     按照他的判斷,這地方過去一定坐著人,專門來開門。不可能每一個出入這個地方的人,都知道這裏的密碼。謝寸官的手在門上摸索著,終於就給他找到了一條糊在海泥中的縫隙。謝寸官在那裏上下摸動著,就找到了一個能摳進去手指的凹槽,他一用力,那個地方就被扳動,然後就打了開來。裏面,一豎排一共六個小轉輪,下面一個門把手,都散發著濃濃的機油味兒。

     謝寸官沒有直接去動這些小轉輪,而是仔細地打量著這六個小轉輪。

     六個小轉輪上,明顯地隻有四個有擦拭過的海泥印兒,顯然開上次來的人,就是用這四個轉輪開的門,但並不排除這些人進去後,改變了設置密碼。

     不過,他是接受過開保險箱訓練的,雖然這裏沒有聽診器那樣的專門輔助設備,但也難不住謝寸官,他將那個蓋子的內側直接貼在自己耳朵上,仔細地聽著,就開始輕輕地撥轉那四個小轉輪,直到聽到那一聲微不可聞的彈簧叮噠聲。

     四個都聽到後,還是沒有打開,他才開始從上往下,一個一個地轉兩個。

     終於都聽到叮噠聲後,謝寸官一擰門上的把手,用力一推門,卻沒推動。他正要再繼續轉動那些轉輪,卻突然停了下來,改推為拉,然後奇跡出現了,門被緩緩地拉開了,露出了裏面黑洞洞的空間。

     倆人對望了一眼,劉凡就從身上掏出一個小小的戰術手電,打開來,然後一手拿著手電,一手撥出手槍,就率先進了門。

     謝寸官緊緊地跟在後面,進門後,才發現這是一個密封極好的小房間,房間的另一頭,又是一道門。這道門就有點像潛艇中的那種門,是圓形的,上面一個大大的轉輪。

     謝寸官走過去,擰動轉輪後,用力一推,門就打了開來。

     進去後,才發現,這又是一個密閉的空間,對面還有一個和剛才一樣的站。謝寸官同樣打開門,就看到一出門的地方,有一個小小的配電房一樣的小房間,他就走過去。按照經驗。拉下了那個電閘,整個裏面突然就亮了起來。

     兩人就看到裏面是一個也很大的空間,同外面的水泥地上設置幾乎一模一樣,只是小了一號。而且,外間本來應該是山洞的地方,就是謝寸官和劉凡現在站的地方。

     這是一個長長的環形通道,繞著中間的空間。謝寸官沿著通道往裏走,在旁邊是一間間用鋼化方式處理過的有機玻璃,隔離開來的一個個房間。這些房間裏,到處是白骨。

     謝寸官就沿著這個通道一直走。直到走到通道的對面,然後他就停住了。

     這裏的兩個房間,空間明顯大得多。而且,裏面是一排排文件櫃。但此刻已經一片零亂。一層浮灰之上,到處是手印腳印,謝寸官走進去,就看到這些文件櫃中,明顯地外面一道灰痕,而裏面卻很乾淨,顯然是裏面放的文件剛被取走。

     整個房間雖然亂,但卻一片紙都沒有留下,讓人無從判斷,日本人到底從這個房間裏取走了什麼東西。

     在這個房間的旁邊。有一道門,謝寸官打開門進去,裏面是一個通下去的樓梯。

     沿著樓梯下去,就到了另一個門前,這裏有些水漬,顯然是剛弄上的。謝寸官就打開了那個門,結果這裏的結構,卻有點像進來那個門的結構,也是一共三層門。

     等謝寸官打開最後一道門,一陣海腥味兒立刻就撲鼻而來。

     這裏竟然是整個基地的底部。已經到了海平面上,在那裏有一個巨大的凹槽,旁邊是焊好的高台架子,謝寸官一眼看去,就知道這是停靠潛艇的台子。

     難道這裏原本竟然有一台潛艇?

     此刻只能看見凹槽裏閃著亮光的海水在輕輕拍打著鋼製的台板。發出轟隆隆的鳴音。他走下樓梯,到了那個凹槽處。就看到那些鋼板上新被擦出的印記,閃著鋼鐵獨有的金屬光澤。顯然這是新擦出來的印痕,這裏的潛艇應該才被開走。

     但很快的,謝寸官的眼睛,就被高台上的上一處新印痕所吸引,那裏明顯是被擦出的新痕跡,但卻沒有擦出明顯的痕跡。但吸引謝寸官眼睛的是,那印痕裏透出亮黃色的東西。他走上前,仔細地分辨了一下,終於確定,這是黃金。

     日本人有這裏拿走了一大批不知道什麼資料後,又運走了一批黃金。

     當時日本人在東南亞掠奪了大量的黃金,大部分都運回了國內,聽說為了奪取黃金,當時的日軍連百姓口中鑲的金牙都不放過。

     這其實也就是二戰後日本迅速從經濟上倔起的原因之一。

     許多人都把二戰後日本在經濟上的迅速倔起,歸結於日本人的憂患意識和勤勞,卻不知道,當時戰爭中,其他國家在戰爭中都是在失去,只有日本人在攝取。

     這裏顯然還有一批當時沒來得及運送回國的黃金,被日本人運走了。

     其實這也就是那個富裕的馬來人塞夫拉一心想拿到這個拳場的原因,塞夫拉不知從那裏得到的消息,這個過去的日本軍事基地裏,有大量的日本人存貯的黃金。

     但結果卻被柴田弘捷足先登,弄走了。

     謝寸官臉色陰沉著就重新回到了那個基地當中,很快地他就找到了原來堆放黃金的那個倉庫,那是一個巨大的保險箱,謝寸官根據堆放黃金留下的痕跡推算,這批黃金大約有一噸多,這在現代社會,是一批巨大的財富。

     謝寸官臉色有點陰沉,這樣的一批財富,絕不能讓日本運回國去。

     文件和黃金被運走,估計剩下的東西也都沒有什麼價值了。謝寸官立刻同劉凡返回拳場中,一上來,他就立刻給華越為打了個電話,將事情簡單地給他說了一下。

     這個基地對謝寸官來說已經失去了意義,他現在關心的是日本人從中運走了什麼。

     謝寸官立刻打電話給顏裴,將情況彙報上去,看顏裴那裏有什麼辦法。另一方面,他立刻聯係了曾世雄,這裏離印尼較近,曾世雄做為華人自治軍中舉足輕重的人物,采取行動應該是最快的。而且,為了加強印尼華人自治軍的實力,通過世界華人聯合會的關係,已經為印尼華人自治軍購買了一艘柴油常規動力潛艇。

     雖然只是淘汰的二手貨,但相較於二戰時日本的潛艇,應該還是夠先進的。謝寸官立刻讓曾世雄利用一切海空力量,圍捕搜尋這一片海域。

     這個時候,他才突然理解了康順風給他說的,要培植自己的力量是什麼意思。未完待續。。
吟雙 發表於 2014-7-10 22:38
第三卷    武進道藝上重樓

第七十五章    安排

     謝寸官到醫院看過做完手術的林炳後,就迅速告別了馬來西來的客家公會,返回印尼。

     林炳的刀傷其實並不嚴重,只是失血過多。醫生對他的手術,主要是輸血和將胸腔中的淤血去掉後,縫合傷口,防止感染。

     謝寸官將基地的情況給他講述了一遍,華越為那邊也已經向馬來警方報了案,因為事情緊急,並不能做出過多的掩飾,只是將賭場經營者的身份,托到了老林身上。

     這樣,老林雖然是非法經營拳場,但人已經死了,還追究個什麼。

     當然,做為報酬,老林的家人從客家公會領到了一筆補助款。

     至於林炳和客家公會,拳場雖然不經營了,但這個基地目前看來,確實可以做為山打根的一個旅遊景點來經營了。

     想想看,參觀日本人的秘密基地和海底試驗場所,也是一件頗有噱頭的事情。

     謝寸官趕往飛機場的路上,就已經得到了曾世雄方面的消息,已經發現了日本潛艇的行蹤,曾世雄方面的的潛艇正在跟蹤。

     畢竟柴田弘等人開的是二戰時日本的老式潛艇,而且,他們又不是駕駛過潛艇的專業人才。而曾世雄總領著印尼軍隊中華人軍區的軍權,原華人自治軍的海陸空三軍,都在他手下領導者。雖然華人自治州也已經安排其他的將領進入,但卻沒有他從組建時就進入華人自治軍指揮官序列的那種老資格。

     曾世雄幾乎動用了自己可以動用的一切力量,最後還是潛艇和兩艘新購置的反潛導彈艦起了作用。在雷達上捕捉到了柴田弘潛艇的信號。立刻跟蹤上去。

     之所以沒有立刻動手,就是因為謝寸官說的那一噸黃金。

     如果在海底將對方擊毀的話,那麼那一噸黃金將會很難打撈。看柴田弘他們駕駛著潛艇在海裏像無頭蒼蠅似的樣子,估計他們很快會聯係其他船隻接應。否則以他們的能力,根本無法將這艘潛艇開回日本去。

     謝寸官在這方面沒有過多地說什麼,只問了一句,用的人可靠嗎?

     曾世雄那邊立刻明白了他什麼意思,就哈哈笑道:“現在這裏的一切尖端武器,都是我從國內招來的退伍老兵,否則,靠印尼這邊的新兵蛋子們。還能玩得轉這些洋火玩意兒。他們要真正獨立地成軍,還最少得十年!”

     謝寸官就放了心,只要軍艦上都是自己人,這黃金拿到手。才不會為人作嫁衣。

     等謝寸官回到廖內群島的農莊裏,曾世雄卻已經派人在等他了。他一回家,立刻就接他過去。原來曾世雄已經將潛艇截獲,但潛艇上卻沒有謝寸官說的那麼多人,而僅僅只有四個人。剛好夠駕駛潛艇的。不過,好消息時,黃金不止一噸,而是一噸半還多。

     原來。柴田弘等人一駕著潛艇到海上,就意識到靠他們是根本不可能將潛艇開回到日本去的。萬一有什麼事。那些黃金就成了摧命符。所以一到公海區,柴田弘就決定文件和黃金分開走。

     同黑龍會總部一聯係。黑龍會更看重文件。

     於是,聯係的第一艘船,就是先接走那些文件。

     畢竟文件不顯眼,只要有船過,就可以。但如果那麼多黃金上船,肯定會惹出事兒來。畢竟錢財動人心,在公海之上,什麼事情不可能發生。

     所以接走黃金的船一定要非常的可信,最好是屬於黑龍會資產的船隻才行。

     因此上,柴田弘等人將潛艇上浮後,就放出兩隻橡皮艇子,在海面上等候。然後黑龍會果然聯係到了一條過路的商船,就將柴田弘等人接走了。

     就在潛艇等黑龍會再聯係放心船的過程中,已經被曾世雄的人發現了。

     一路追逐,最後將這艘老潛艇撞傷,然後派水鬼下去,將潛艇直接用反潛導彈艦拖到了泗水港。不過,四個日本人曾世雄那裏和王一丙審問過之後,直接槍決,滅了口。至於那個裝滿黃金的潛艇,現在還泡在海裏,得等晚上,才派信得過的人將黃金悄悄卸走。

     謝寸官聽了曾世雄的話,又看看一旁眼神老老人王一丙,就悠悠地問道:“你們說,這批黃金怎麼辦?”

     王一丙看了他一眼,沒有說話。曾世雄就假模假樣地笑道這:“當然獻給黨了!”

     謝寸官就盯著他看,他就被看得不好意思了,直接道:“好了,好了,你說吧,我這不是在套你的心思嗎?”

     謝寸官就看了王一丙一眼道:“我打算用這訓練一隻傭兵,一隻世界上最好的傭兵!”

     王一丙先是一怔,接著就笑了。其實謝寸官不止一次給他說過,希望自己手裏能掌著世界上最好的一隻華人傭兵,在那個地方華人有需要的時候,就可以直接執行必要的任務。

     當初和世界華人聯合會接觸時,就提過這個想法,不過那些老神在在的聯合會精英們,根本無視了這段話。當印尼華人自治後,曾世雄被顏裴那裏安排入了印尼籍,掌握著印尼軍隊中的華人力量,謝寸官還一度曾想依托曾世雄這裏,訓練一隻傭兵,但似乎可能性不大。

     畢竟一隻裝備精良的傭兵,不是一點錢能打造出來的,何況謝寸官胃口很大,竟然想打造一隻數千人的傭兵集團。這不要說訓練經費,光裝備武器,就是一個天文數字。

     現在世界上的一流傭兵,他們都是依靠衛星做戰,比起美軍特種兵的配備,不相上下。

     要說謝寸官的龍翰投資集團,這幾年發展勢頭也非常好,他個人的資產,已經不下十個億了,但這點錢用來訓練傭兵,還是不夠的。

     但有了這批黃金,就不同了。

     王一丙的眼睛一時就有了笑意,舉起手掌道:“我贊成!”

     曾世雄那邊輕輕地點點頭,表示同意之後,卻突然露出一副要多賤有多賤的表情來道:“不過,能不能給老曾我弄個十公斤的大金磚做為傳家寶!”

     謝寸官和王一丙直接無視了他。

     謝寸官此時就看著王一丙道:“有老曾幫忙,這批黃金肯定可以運到世界上任何地方,接下來王哥,你的任務就是在世界各地,物色有民族主義精神的華人青年。不一定要多有文化,主要身體底子要好,而且熱愛我們華人。年齡也不要太大,十五六歲的最好,我們訓練個五年時間,應該能組成一隻非常有組織紀律性的華人傭兵!”

     王一丙點點頭道:“這個你放心,我辦這事拿手。只不過,接下來的任務,我就不能在你身邊了,你自己一切小心!”

     謝寸官點點頭,他身邊能獨當一面的人,王一丙、曾世雄都離開了,悍刀小組也就隻剩下他、郭踏虜、戴若夕、朱棣、任盈、劉凡、朱向輝和李莫奇八個人了。只不過,經過印尼的事情,這幾人對謝寸官已經有了一種本能的服從了。

     離開了曾世雄的地方,謝寸官回到了農莊裏,梁山卻已經回來了。倆人見了,自然有一份親熱感,謝寸官就忍不住將自己在印尼悟到的靈勁感覺,向他討教。

     梁山雖然根在紅拳,但對於別派打法,卻從來不排斥。

     他一直不明白,有些人練了這門派,就不敢學那門拳,生怕在一起練混了。在他看來,能為我用者我用之,不能為我用者我棄之,有什麼好糾結的。

     謝寸官就向他解釋了自己對靈勁的悟解,梁山聽了,卻是喜道:“你這其實就是過去的破甲打的發勁方式……”,說著就用一隻手推著一根木板兒,突然間抖肩發力,那塊木板就在他手裏斷掉了。但他的這種發力方式,仍然露了形,明顯地有肩部的一收一放的勁。卻沒有謝寸官練的丹田出勁,那種渾然一體,快而隱蔽的感覺。

     但謝寸官卻也知道了戴家心意這種發勁打法,並不是沒有來歷的。

     說說道道間,郭踏虜和鄭秀清就回來了,一回家就將自己關在屋子裏的戴若夕也出了房門。比他們還早回來一天的任盈和朱棣也出現了。朱向輝和李莫奇卻是抬著杠、鬥著嘴出現的,原來眾人不在的時候,這一老一少就喜歡上了這個遊戲。

     梁山看謝寸官的人多了,就告辭走掉了。

     謝寸官於是就給大家開了個短會,向大家交待了曾世雄和王一丙暫時退出小組行動。而小組的下一步行動,就是要去日本,對付日本黑龍會。

     失去了兩人之後,小組的人員重新編制。

     朱棣、任盈依然和劉凡做為第一組,負責收集情報;朱向輝和郭踏虜做為第二組,負責狙擊和暗殺;李莫奇和戴若夕組成第三組,負責聯絡大家和電子情報的搜集;自己一個人一組,負責策應大家。

     小組計劃下個月進入日本,朱棣、任盈和劉凡是第一批過去的人。去了就聯係王軼,四人一起負責搞好整個外圍的情報和人際關係爭取。朱向輝、郭踏虜、李莫奇和戴若夕第二組過去,去了就潛伏起起來,大量收集黑龍會的資料,並分門別類。

     所有人的都由顏裴那裏安排了在日本的新身份,大家去了第一件事,就是熟悉和適應新身份。而謝寸官自己,還要留在印尼和曾世雄、王一丙倆人一起處理一些事情,事情處理完之後,就會在一個月後趕過去。

     最後就是叮囑大家一切小心!未完待續。。
吟雙 發表於 2014-7-10 22:48
第四卷    八千里路雲和月

第一章    破局

     都說北海道是日本的鄉下,原本是不錯的說法,因為北海道是日本最大的糧食生產基地。這個約占日本國土五分之一面積的大島上,百分之七十都覆蓋著森林。

     北海道的人口密度極低,是美麗的旅遊的聖地。

     在北海道這個地方,最愜意的事情,就是勞累一天之後,泡泡溫泉。其實北海道不光對日本國外的遊客有著致命的吸引力,對於日本人,這裏也是休養身心的好去處。

     柴田弘此時就舒服地將身體攤在溫熱的泉水中,在他的對面,則半躺半臥著一個年輕人。這個人叫內田省吉,是黑龍會原首領內田良平家族的後人。

     此刻,內田省吉的臉色並不好看。

     但偏偏的柴田弘這個讓他臉色不好看的人,似乎根本看不到他的臉色。

     柴田弘最近很得意,因為他帶回來的那些研究資料,得到了黑龍會顧問團的一致認可。雖然失去了那批黃金,是他馬來之行的一個汙點,但並不影響他在黑龍會裏的倔起。

     其實新成立的黑龍會並不是鐵板一塊,原本就分為兩股勢力。一股勢力是原來在黑龍會頗有影響的頭領頭山滿的後裔。再一股勢力,就是眼前這個內田省吉為代表的,真正將黑龍會發揚廣大,並且在日俄戰爭和侵華戰爭中起了巨大作用的內田良平一係的人。

     頭山滿一係的勢力。所崇尚的是頭山滿的作風。希望黑龍會做為一個社會政治團體,出現在人們的視線中,因為頭山滿當年就是做為社會活動家的身份,出現在日本黑道上,從而改良了當時日本臭名昭著的玄洋社,成立了黑龍會。

     目前的頭山家庭的代表人物頭山雄,就是這一係的代表人物。

     而內田良平家族的人,卻希望能重現當年黑龍會在日俄戰爭和侵華戰爭中的重要作用,那就是培訓大量的間諜。日本黑龍會在內田良平做會長的時候,曾經專門開辦了四所學校。對學員分別教授俄語、漢語、朝語、間諜、國際關係等課程,培養出大量戰時急需的間諜人才。

     當時黑龍會對於中俄的情報搜集,也到了令人匪夷所思的地步。

     據說在一九零二年,日本海軍部和陸軍部在討論由誰來出任日本駐俄武官問題上出現了不同意見。海軍部主張派明石元二郎。而陸軍部卻另有人選,於是兩派相持不下。消息傳出後,內田良平馬上以黑龍會首領的身份要求任命明石元二郎。

     陸軍部的一幫人開始對內田良平的提議並不買賬。但內田良平隻是威脅說:“如果陸軍部不聽從我的建議,黑龍會以後不再向陸軍部提供情報了。”

     結果就這一句話,就讓當時日本三軍中最強硬的陸軍部妥協了,由此可見當時黑龍會有情報方面的能力。

     所以這次這些日本極右勢力重新建立後黑龍會,因為意見不同,整個黑龍會裏就分成了頭山雄的社會政治派和內田省吉的間諜武士派。

     這樣一來,黑龍會其實就分成了兩個,一派以頭山雄為首。主要活動場所在日本京都,活躍於日本各個社會團體之間,爭取資金。

     一派卻是以內田省吉為首,在人口稀少,環境雖然優美,但卻比較惡劣的北海道設立培訓學樣,培訓新一代的情報人員。

     本來內田省吉的意思,就是以自己的在武力方面的特長,來抗衡文治為首的頭山雄。

     但誰知道,頭山雄卻得到原黑龍會第一高手船越文夫的後裔船越次臣的支持。直接在東京總部成立了黑龍會戰鬥部,專門訓練黑龍會武士。

     這一下自然大大削弱了內田省吉在黑龍會原本的影響力。

     這次柴田弘印尼之行雖然沒有完成策動排華暴亂的計劃,但卻意外地發現了安倍博士的日記,本來就立下一功。然後又從離印尼最近的馬來西亞,取回了日本秘密試驗基地的數據文獻。這又算立下了大功。

     雖然兩次行動都有遺憾,但卻不可抑製地在新成立的後黑龍會奇跡般地倔起。

     柴田弘在東京。其影響力已經開始影響頭山熊的決策,但頭山雄做為政治活動家,必要的政治手腕還是有的。他立刻同船越次臣一商量,就將柴田弘送到北海島,美其名曰,在這裏重新建立實驗室,用現代科學,重新解秘和研製馬亞西亞試驗基地的文獻資料和研究成果,並將其應用於對新一代黑龍會武士的培訓。

     但骨子裏,卻是進一步利用柴田弘這個新倔起的黑龍會新貴的影響力,來製約內田春吉的勢力,來向內田春吉分權。也就是內田春吉所管理的培訓學校,柴田弘要接管兩個,用來將新研究的成果,用於武士培訓。

     雖然已經到了現代,但是後黑龍會一幫子人,還是有著深厚的日本武士道情結,他們依然割舍不下對武士的那種倚重感。畢竟黑龍會當初,就是由大量的沒落武士成立起來的組織,傳統的武士道精神那是深入到骨子裏的。

     不過,柴田弘卻也帶來了建立一個新的實驗室的資金,他們要在北海道的一個小城市小樽,建立一個試驗基地,專門用來延續研究二戰時的日本各試驗基地的資料,看那些能用於現代社會,一方面為黑龍會創造財富,另一方面,也壯大日本經濟。

     當然,另一個作用,就是延續日本軍國主義分子的“真武”計劃,看能不能真正的做出改良版的“人造”武士來。

     良久,柴田弘終於張開了眼睛,看著一旁的內田春吉道:“內田君,我想你要學會一分這二地看事物!頭山會長派我到這裏來。從不好的方面講。是在分你的權!是以我為矛,來對付你!但你讀過中國人的三國演義吧?”

     內田春吉不由地點頭。

     “倆個弱小的人在一起,不想被人打敗的話,除了爭鬥著吃掉對方,還有一個方式,就是合做!”柴田弘這個中國通道:“伱是孫權,同曹操劃江而治的孫權;我呢?就是劉備,至今還沒有一點根基的劉備,如果我來同你爭權,那就正上了頭山雄這個曹操的當了!所以我們要合作,像孫權和劉備一樣地合作!”

     內田春吉的眼前不由地一亮。

     就聽柴田弘接著道:“我來這裏,會建立這個實驗室,也會專心於這個試驗室。對於學校的事情,我是不會插手的!不過。內田君你也要幫我一把,據我知道,當時大日本帝國的軍隊還有三個試驗基地,那裏肯定也有大量的資金和試驗資料,我需要把這些資料都拿回來。一旦我的試驗室出了成果,那麼我們在黑龍會的影響力自然大增,到那時候,一個頭山雄,是阻擋不了我們前進的腳步的!”

     內田春吉陷入沉思中,一會兒後。就點點頭,伸出一隻手道:“合作!”

     柴田弘也就笑了起來,伸手握住他的手,很真誠很真誠地道:“合作!”

     就在柴田弘和內田春吉倆人由對抗達成合作協議的時候,謝寸官正在日本的長崎的一間屋子裏,研究戴若夕整理出來的黑龍會資料。

     對於黑龍會分為南北兩派,南派壯大,而北派羸弱的局面,謝寸官若有所思。

     他此時並不知道,柴田弘已經被頭山雄送到了北海道。卻沒有像頭山雄所希望的那樣,同內田春吉鬥法,而是選擇了合作的方式。內田春吉的勢力已經得到了加強,而且,由於柴田弘一直在黑龍會東京這邊長期擔任顧問。有強大的人緣關係,所以他和內田春吉的勢力雖然還遠在北海道。卻已經能夠影響到東京的決策了。

     不過,謝寸官卻將眼睛看向了一個名字,鶴田信會。

     鶴田信會是日本黑龍會在長崎的最高統領,在戴若夕的情報中顯示,這個人是個比較活躍而且頗有野心的人。而且,這人對黑龍會的主張,也同頭山雄和內田春吉等人不同。

     畢竟鶴田信會雖然是一個日本民族主義者,崇尚二戰時的日本軍國主義,但他身上卻沒有過去黑龍會的印記。因為他不像頭山雄和內田春吉,身後都有一個在黑龍會中起過巨大作用的家長,和這個家長之後,興旺起來的家族。

     在鶴田信會的主張中,後黑龍會應該強大日本,使日本更多的走向世界政治舞台。他主張日本應該美國的影響,他感覺戰後,美國人已經在日本身上吸太多的血了。

     鶴田信會的對華主張,就是一個強大的日本,中國人自然害怕。而一個跟在美國人屁股後面的日本,會同中國的矛盾越來越強烈,從而使日本人如吸食鴉片一樣,更加依賴美國這個巨大的吸血鬼。

     鶴田信會認為,日本人及日本黑龍會應該繼承當初那些軍國主義者的精神,而不是做法。

     他所崇尚的,是那一代人經過明治維新,令日本強大起來,並超過了中國這個天朝上國,龐然大物。在後來的日俄戰爭,和中日戰爭中,都取得了輝煌的戰績。

     在中國東三省建立偽滿政權,是輝煌的頂點。

     他認為如果日本當時這樣一直溫和地發展下去,慢慢地蠶食中國東三省的民心,休養生息上一百年,那麼再發動戰爭才可以。但是前輩們太急了,他們有種非要有一代人手中實現的夢想的狂熱。所以最後才敗了。

     謝寸官看到這裏,知道這人確實是個人才。

     他現在想的,就是在日本黑龍會中,扶持起第三股勢力,用來抗衡和對付黑龍會。

     因為畢竟這裏是日本,而黑龍會在這裏根深蒂固,自己做為外來勢力,又只有這麼幾個人,要對付這麼大一個勢力。如果單從外部來攻,那肯定得不償失。

     屋塌先從椽子爛,柱倒定是蟲內蛀!要對付黑龍會,還得從日本人的勢力著手。(未完待續。。)
吟雙 發表於 2014-7-10 22:56
第四卷    八千里路雲和月

第二章    出頭

    長崎位於日本九州道,與中國上海隔海相望,是著名的港口城市。由於臨近碧綠的海洋,並有懸崖地形,所以自然風光美不勝收,再加上長崎從多的溫泉樂趣,令人流連忘返。這裏的山村農舍一直排列到山頂,形成一道亮麗的風景線。

     謝寸官所在的這個屋子,就是一間位於長崎半山腰的農舍裏。

     在這個屋子裏,這裏本來是顏裴那裏給戴若夕和李莫奇安排的地方。在顏裴的安排中,戴若夕和李莫奇是一對姐弟。而且郭踏虜和朱向輝則在旁邊離了有一裏多路的另一家農舍中,那是一對叔侄。

     至於朱棣、任盈和劉凡那一組,和王軼一起去了東京,畢竟那裏才是黑龍會的老巢。他們主要在那邊,謀求進入黑龍會成員的交往圈,從而收集情報。

     到了日本,謝寸官才知道,顏裴給自己的戴若夕安排的身份,竟然是一對日本小夫妻。也不知道這位顏姐姐是無意做了,還是有意為之。

     謝寸官一進入日本,就被顏裴安排的人封閉到一個農舍中,每天有人用當地土話,與他交談。直到他的日本語中,有著濃濃的長崎農村味兒之後,才放他出來。而且,他還沒看過長崎風光時,就從照片上,將這個城市的角角落落都認識了一遍。

     這個地方有什麼講究,這個地方有什麼來歷,這個地方有什麼典故等等。直到他比長崎人還長崎人,才放他出來。

     這樣一來,他進入日本一個月後,才見到戴若夕等人。

     見了之後,他才知道。小組裏每一個成員,都接受了類似的訓練。根據顏裴那邊的安排的不同人的身份。都進行了模擬。每個人那怕是沒去過自己的“家鄉”,但對家鄉的一草一木,一磚一瓦,就好像王二麻子家過去是李寡婦一樣熟悉。

     雖然選擇的身份大多都是已經六親無靠的資深獨行者,但對於自己“每個家庭成員”的過往經歷,音容笑貌,都非常“熟悉”。甚至連緬憶親的老照片,老相冊都準備了一份。

     而選擇的這些人的身份,都與過去的黑龍會有千絲萬縷的聯係。

     看來顏姐姐為這個後黑龍會沒少傷腦筋,雖然是以民間對抗民間的作戰思路。但國內的團體卻沒有國外社團這樣的生存空間。特別是日本。全球唯一的黑社會團體都合法的國家,就更沒法比了。

     謝寸官定了大政方針以後,就是要想法進入鶴田信會的圈子。

     日本社會與中國社會最大的不同之處,就是雖然也講資格,但卻注重大力提拔年輕人。年齡大的人傾向於擔任顧問等職務。而日本的顧問。是實權的,不是像中國是顧得上就問,顧不上就不問的尷尬身份。

     在鶴田信會身邊也是一樣,雖然他本人已經快五十歲了,但他和身邊聚集的,卻是大量的年輕人。包括他的兒子鶴田龍治和鶴田則勳,都是他身邊的骨幹力量。

     至於其他五十歲以上的老會員,都是顧問。

     不過,黑龍會在長崎的勢力並不大。而且,往往這種胸懷天下的黑道組織,並不受當地其他黑社會組織的歡迎。就像日本最大的黑社會組織山口組在長崎的分會,就同鶴田信會的手下衝突過多次。而且,往往以黑龍會失敗告終。

     因為加入黑龍會的成員,大多數都是有政治訴求的人。他們並不等同於普通的黑社會。他們之所以被歸入黑社會,而不是做為政黨或社團來對行,就是因為他們對於自己的政治訴求,不僅僅是用嘴說說的,許多時候,會付諸於推動的行動。

     而這種推動,住往是不被社會和法律所允許的,所以這種在實現激情的組織,也就被定義為黑社會,但他們同普通的黑社會成員,還是有很大區別的。

     在過去的黑龍會中,成員大多是落魄的武士,所以黑龍會成員的戰鬥力,那是一等一的。其他的黑道組織都畏懼三份。但新成立的後黑龍會,卻大多都是一些思想右翼,且對過去黑龍會心存向往的日本青年人,本身並沒有多少戰鬥力。

     而這裏又不是東京,黑龍會有極深的傳統勢力,且有船越次臣這樣的武術界人士擔任教官,培訓戰鬥部成員。長崎黑龍會成立時間不長,且又沒設立戰鬥部,所以在同其他黑道的衝突中,往往都是被毆的一方。

     每個周末長崎黑龍會都會組織一次聚會,主要是一些年輕人找點樂子。

     這是團聚人心的好辦法。

     而這種場合,做為長崎黑龍會組長的鶴田信夫和那些顧問們往往都是到場,致個祝酒詞之後,就會離開,省得年輕人玩不痛快。畢竟老少兩代人是有代溝的,許多事情上彼此看不到一起。但做為社團組織,本來就是一種求同存異的存在。誰也不是誰他爹,憑什麼管人家個人私事。

     而老人們離開後的會議,往往是由鶴田龍治和鶴田則勳倆人主持的。

     今天當然也不例外,他們包下了一間酒館,特別是這間酒館老板的女兒,正是鶴田則勳心儀的女孩兒。所以今天鶴田則勳就顯得非常的活躍,他不時地同組員們聊上幾句,說些幽默的話,逗得別人都笑起來,往往這個時候,他的眼神也就瞟向了酒店老板的女兒,竹正奈子。而奈子也對這個笑起來牙齒白白的,戴著一副窄邊眼鏡的青年人很感興趣,往往就抿嘴一笑,做為報答。

     就在聚會氣氛正好的時候,突然酒店的門打開來,一幫子穿著黑衣黑褲的少年人都衝了進來,一看那樣子,就是山口組“愚連隊”的人。

     所謂的“愚連隊”就是山口不良少年組織的統稱。當然他們每一個組織都有自己的名稱,就好像這會兒這幫子年輕人,就是長崎山口組“長崎之夜”的隊員。

     這些年輕人一進來,就大叫著老板上酒。然後就吵鬧著,這個說剛才自己那一拳打得多狠。那個說沒看那些大叔們害怕的樣子。還有的說。趁機摸了美女的胸。

     顯然這幫子人,剛同某些要人衝突過,而且似乎占了上風。

     這邊一吵鬧,老板就連忙先招呼這些小祖宗了,這些少年人往往仗著年紀小,法律上有寬恕的條文,所以動起手來,比成年黑道人物還敢下手。所以,在日本,普通人不一定怕成年的黑道人物。但見了這些不良少年。卻還是比較害怕的。

     老板一忙,女孩兒奈子自然就幫父親的忙去了,在那些少年占據的桌子間穿梭著。

     但這些少年那有一個好的了,看到穿著青春暴露的奈子,那還能老實得了。奈子只好不時地罵著:“討厭!”然後打掉那些摸向她大腿屁股的做怪的手。這本來在酒館這種地方是見怪不怪的事情。多數人都是一笑了之。

     但誰讓鶴田則勳卻是奈子的愛慕者,自己都沒有敢碰一下的地方,被那些少年肆無忌憚地摸來捏去,那還受得了。在長崎市,山口組的勢力強過黑龍會太多了,他忍呀忍地,終於忍不住了,就在旁邊狠狠地說了一句:“都是些什麼素質!”聲音不大,卻恰好能讓奈子和那幫子少年聽見。

     雖然鶴田則勳感覺自己已經在忍了。但那些少年聽到了,卻嘩地一聲,就掀翻了一張桌子,立刻有個少年,一把扯下身上的黑T恤,露出滿身的刺青。走上來對著鶴田則勳道:“眼鏡仔,說什麼呢?”

     一旁不明就裏的黑龍會成員一時就愣住了,他們沒料到鶴田則勳會突然出言開罪這些小子。自然也沒料到,這些人竟然說翻臉就翻臉。當時一個黑龍會的玲瓏人物就忙站出來道:“沒事,沒事,不是說你們,不是說你們!”

     但那少年卻凶悍地一腳就將這個人跺翻了,直接用手指著鶴田則勳的鼻子囂張地道:“黑龍會的是不?伱以為這還是以前呀?現在黑道上的事,山口組說了算。什麼黑龍會,已經OUT了!知道不……”

     鶴田則勳一下子脹紅了臉,長崎的黑龍會也是成立不久,還沒有設立戰鬥部。

     而且,目前鶴田信會這邊,也沒有什麼有武力值的人物,雖然也已經向東京總部打了報告,讓派戰鬥部的老師來這邊培訓一下組員,但東京那邊對長崎黑龍會這樣的小勢力也沒看到眼裏,到現在都沒有一個答複。

     鶴田則勳的哥哥鶴田龍治在一旁聽到了,他比弟弟成熟許多,但遇到這種最喜歡街頭鬥毆的不良少年,也是沒有辦法。當時就只好息事寧人地走上前道:“我弟弟也是無意的,別介意,我們走!”這話卻是對其他的黑龍會組員說的。

     於是,這些本來正高高興興的黑龍會成員,一下子都蔫了。

     特別是鶴田則勳,心裏就別提多堵了。自己心儀的女孩子被人調戲,自己連話都不敢說。

     這些少年人這時就更囂張了,起著哄,嘲笑著。那個露著一身刺青的少年仔更是大聲對鶴田則勳說道:“像你這種眼鏡仔,沒事在家裏喝喝茶,打打飛機,別學人家混什麼黑社會!就是要混黑社會,也該跟哥哥一樣,混個不錯的堂口,混什麼黑龍會!”

     就在這時,就聽旁邊就傳來一個語帶調侃的聲音道:“混黑龍會怎麼了?”

     一句話就吸引了店裏所有人的目光,在長崎酒館這種地方,敢惹這些“愚連隊”的人可不多。順著聲音看過去,一男一女兩個正在一旁悄悄喝酒的人就映入眼簾。

     “剛才的話是誰說的!”刺青少年回過頭來,凶狠地道。

     “是我說的!”那青年人卻連看都沒看刺青少年一眼,卻為自己倒上一杯酒,輕輕地端到嘴邊,卻沒有喝,而是緬懷一般道:“當年黑龍會面前,有那個黑幫的人敢這麼說話,山口組?那時候區區的山口組算什麼?”

     “你……大膽!”刺青少年大吼著,往前衝去。

     那人就站起身來,脫去西裝,卻露出裏面的白襯衣。這時,那個年輕的女子,似乎是他的妻子,就伸手拉他,那年輕人卻道:“沒事,好久不打架,身子都有些鬆馳了!練練也好,省得爺爺曾經服務過的幫會,被人這麼瞧不起!”

     人們聽了,才知道原來這青年人的爺爺,是黑龍會的人。卻是聽到刺青少年看不起黑龍會,才出頭的。

     那年輕女子聽了他的話,卻沒有再拉他,只是幫他將西服整整齊齊地疊起來。

     顯然是個極傳統的日本女子。(未完待續。。)
吟雙 發表於 2014-7-10 23:00
第四卷    八千里路雲和月

第三章    動手

    黑龍會的人本來要離開,此時就離不開了,雖然他們戰鬥力不行,但如果一個為黑龍會出頭的人同別人動手時,大家離開了,那黑龍會還談什麼武士道精神。

     其實鶴田則勳和哥哥鶴田龍治以及其他的長崎黑龍會的人,也在空手道館裏學過一段時間空手道,但在幾次同山口組“愚連隊”的衝突中,仍然是落於下風。一方面,這些不良少年是手裏有啥用啥,敢下手。另一方面,在教練面前,虎虎生風的空手道招式,一到了街頭,同樣的不如一路王八拳好使。

     日本大多數空手道道館,也存在著與中國武術同樣的問題。

     當然,也有一些厲害的道館,但鶴田兄弟卻不是那些道館的弟子。

     刺青少年吼叫著,伸手解了下腰間手指粗的鐵鏈子,立刻輪著鐵鏈子衝上去。這是日本少年鬥毆時最喜歡用的家夥,攜帶方便,且不好格防。因為這東西抽出去,是會拐彎的。

     看著這名刺青少年的氣勢,明顯是個敢下手,且有些格鬥經驗的。

     鶴田兄弟倆不由地擔心地看著那個青年人,盤算著一會要是這個年輕人打不過,自己這些人要不要上去幫手。

     但就在這些,那青年人動了,他並沒有往前撲,只是將桌邊的一個空椅子突然間用腳往前一踢,那椅子就恰到好處地到了刺青少年的腳下,刺青少年一個跟頭就跌翻下去。正好跌到了年青人跟前。那青年抬腳啪地一聲。就踢到了刺青少年的腮幫子上,將人直接踢昏了。

     “就這身手,還學人家混黑社會?”那年青人似是自言自語地道。

     這一句話一下子惹翻了那群山口組的少年,旁邊的另一個少年,也是一把扯下身上的T恤,同樣的露出滿身刺青,然後提起桌邊的一個壘球棒,就衝過去。這人學聰明了,一路上先將身邊的桌椅板凳都用球棒擊倒推開。

     但那年青人還是不動,直到他快到跟前時。那年青人再次用腳踢出一個椅子。

     這個少年就得意地用球棒一下子將那個椅子打開,就在他得意的一瞬間,眼前就不由一黑,然後就是星星。好多星星,再然後,就一跤跌倒,昏暈過去。

     原來,這次青年人踢出椅子後,卻立刻主動出擊,在少年人用球棒打開椅子時,突然進步,一拳就打中了少年人的下頜,直接將人仰面打翻。

     這兩下雖然是面對面。但都無異於偷襲。自然鎮不住那些少年,但這些少年們卻不知道,拳法打法總訣的第一句話,就是拳打不防如破竹,偷打為豪傑!面對面人家能偷襲你,這份心智反應,已經不是普通人能比的了。

     因為瞬息之間,出謀用計且果斷地付諸實施,那人的反應、速度及膽略都不會差。

     從來拳勢通兵法,不通兵法莫習拳!幻想著功夫練到了。就能打人,那是自欺欺人!鬥拳之間,天時地利人和,瞬間萬變,單靠功力好就能打人。那還要拳法做什麼。

     當下少年人們一聲呼喊,這次再不一個一個單打獨鬥了。而是一窩蜂似地擁上去,提槍拿棒的,想要圍毆這青年人。青年人此時臉色一變,不但沒有後退,卻是身體微一縮,就立刻竄了出來,直接迎上一個少年人。

     少年人手中的短鋼管輪過去時,那青年人卻已經蹲到了他的腿前,雙腿盤鎖了他的前腿,然後突然起身,直接雙手將少年人捧打出去,砸翻另一個少年後,掉到了一張桌子上。身體一回,右手伸出,就摟住另一個少年右手上的短刀,右手一按,左手一抬,雙手一錯手,就打落了少年手中的短刀。

     然後根本沒有用手,只是弓進右步,肩膀頭一下就靠在少年人胸口上,將少年人直接打得坐在地上,半天愣不怔怔的沒了反應,顯然是直接硬坐下去,震傷了腦子。

     此時,另一個少年一愣神年,青年人已經再次竄步,一落地,雙手上翻,就托打在少年人的下頜上,打得少年人仰面時,下面就起一腿,直接踹在小腹上,將人跺翻。

     不要說正在緊張打架中的少年,就是酒館裏的其他人,也沒想到,瞬息之間,幾乎一步一個,青年人就將四人打翻。加上前面偷襲的,就打倒了六人。

     此時這些少年就有些懵了,這種打法,他們根本見都沒見過。

     不過,能出來混,腦子那有簡單的。一個少年突然間就提著刀,一把抓向那個年輕的女子,欲要拿那女子為人質,脅迫年輕人就範。

     但他的手剛要觸到那女子的脖頸時,那女子的手突然從心窩竄出來,一把就撣開了他的手,雙手翻把進身,三口並一口,雙掌直接疊合,擊在少年的下頜上,直接將少年人擊得一個孤形線拋出,砸翻了一張桌子。

     那年輕女子放出人手,雙手疊在腹前,楚楚可憐地站在那裏,似乎那人不是她打出去一般。此時,這些少年人才如夢初醒,離那女子近的幾個少年人,都立刻退得遠遠的,合著這小倆口都是深藏不露的高手。

     這下子,一聲喊之後,一群少年立刻想跑。

     但這時那年輕人就喊了一聲:“站住!”

     山口組的少年們不由地就停住了腳步,那青年人就道:“結了賬,賠了打壞的東西,抬上你們的朋友再走!”

     這些少年雖然不良,卻還是比較講義氣的,立刻有人上去,跟老板算帳,其他的幾個膽大的,就走上前,將自己受傷的夥伴抬扶著就走。但說到賠打壞的東西,少年們帶的錢似乎不夠。老板那還敢逼這幫子不知天高地厚的瘋狂小子們硬要。就忙道算了算了。

     此時,那青年人就帶著年輕的女子走過來,對老板要多日本人有多日本人地一鞠躬道:“對不起!”說著對不起,卻只給了酒錢,顯然將打壞東西的賬都算到了山口組的少年身上。

     正當倆人要離開時,鶴田龍治忍不住就叫道:“先生請留步!”

     年輕人就轉過身來道:“有什麼指教?”

     鶴田龍治忙道:“不敢!就是剛才聽先生說,先生的先輩也有人在黑龍會服務過!沒有請教先生的大名?”

     “圖越佳兵衛!”謝寸官報上顏裴給自己安排的日本名字。這個叫圖越佳兵衛的人的爺爺,倒確實是過去黑龍會的老武士,曾經在中國東北做過收集情報的事情。

     “哦,圖越君的功夫厲害!”鶴田則勳在一旁有些羨慕地道。

     “功夫之道。在現代已經沒落了,不值一提!”謝寸官道:“不過,剛才聽說諸位是黑龍會的?怎麼現在還有黑龍會嗎?”

     “圖越君不知道?”鶴田則勳奇怪地道:“三年前黑龍會頭山大人的後裔和內田大人的後裔,重新注冊成立了後黑龍會。這件事在京都日報等大報紙上刊登過的……”

     “哦,我們夫妻二人一直在新加坡工作,才回來時間不長!”謝寸官裝著日本人的樣子道:“所以對這件事才聽諸位說起!諸位如果沒有什麼事情,我們就告辭了!”

     “圖越君等等!”鶴田則勳忙道:“圖越君好功夫,我想跟圖越群學功夫,請一定成全!”說著就深深地鞠下躬去。

     要不是在國內時就知道,日本人就是躬鞠得再深,對人極有可能根本毫無敬意,謝寸官還真會以為,這個鶴田則勳對自己極尊重了。不過。已經知道這一點,他只是淡淡地道:“現在火器發達,武功之道,已經不值一提!我這純是個人愛好的東西,不值得教人……”

     “圖越君這話就不對了!”鶴田則勳道:“大日本的武士道是永遠值得繼承的!”

     “那就更對不起了!”謝寸官依然淡淡地:“我這功夫,是在新加坡時,跟一名中國人學的功夫,他說叫心意拳,不是大日本的拳法……”

     “不!不!”鶴田則勳道:“圖越君誤會了,我說的是武士道精神。並不是武功本身!武功嘛,只要是利害的,都值得學習……”

     謝寸官看了這個日本青年人一眼,卻是認真地道:“傳我功夫的那位先生說過,這功夫不教外國人。特別是日本人!”謝寸官這倒沒有騙人,因為這話是田如文先生親口說給他聽過的。

     “那圖越君不是日本人嗎?”聽了謝寸官的話。鶴田則勳有些奇怪地問道。

     “那時我在新加坡,整天說漢語,那位先生先前以為我是中國人,就教了我!”謝寸官信口胡諂道:“後來知道我是日本人時,就不肯再教了,而且,要求我不能將學到的東西,再教給別人……”

     “這樣呀?”鶴田則勳不由地失望道。

     “可是你可以不聽他的話!”鶴田龍治道:“反正他是中國人!”

     “那怎麼行!”謝寸官故做氣憤地道:“我圖越佳兵衛答應人的事,怎麼可以說話不算話!”說著就做出很生氣的樣子要走。

     “圖越君!不要生氣……”鶴田則勳忙道:“家兄不是那個意思……這樣吧,我們可以打個折,伱自己練,我在旁邊學,不算伱教我……這樣行不行?”

     “不行!”謝寸官做出一副古板的樣子道:“這不是自欺欺人嗎?這種事我圖越佳兵衛是不幹的!不過……”說到這裏,他話鋒一轉道:“我剛才這個拳法不能教你,卻可以教你點別的功夫,有一種印尼的武功,也非常厲害,伱們想學,我可以教給伱們……”

     在印尼時,謝寸官也交流了一些印尼的Silat技術,他可以挑幾個實用些的,教給這倆人。反正要進入鶴田信會的黑龍會小組中,而且要扶持這些人在黑龍會中有一席之地,自然要培訓出一批骨幹力量,才能達到目的。(未完待續。。)
吟雙 發表於 2014-7-10 23:05
第四卷    八千里路雲和月

第四章    部署

     謝寸官在酒館中打走不良少年,一下子就震住了鶴田倆兄弟,聽謝寸官同意教他們武功,倆人都非常高興。特別是鶴田則勳,今天出糗之後,更是堅定了學心功夫的念頭。

     當時心裏高興,一行人就換了個地方,繼續喝酒。

     謝寸官平常基本不喝酒的,今天只是為了做樣子,但他是有心同鶴田兄弟結交,想要進入長崎黑龍會分會中,所以也沒有拒絕,就跟這些人來到另外一家酒館裏,這次沒有在大廳裏,而是專門要了一個包間。

     黑龍會方面也都是年輕人,很快就忘了剛才的不愉快,又開始鬧酒鬧成一片。

     鶴田兄弟此刻顯然心不在此,就同謝寸官在一旁聊天,幾句之後,就開始請教武功。謝寸官就撿自己學來的一些Silat技術,傳授給二人。

     其實在接觸之後,謝寸官發現,Silat也是一種非常簡潔的短打格鬥技術。這種格鬥術是一些實用手法,結合了類似巴西柔術的地面格鬥技術。

     不過,這類的短打還是那種鬥手的技巧類東西,不像謝寸官所習的心意拳,已經由鬥手升華到鬥身,全身七拳十四處,處處皆打人。

     謝寸官先教了兩個手法給倆人,都是簡單而實用的手法。

     其實真正的打法手法都是非常簡潔而有效的。如果是非常複雜的手法,一般根本用不到打鬥中。頂多是做為一種表演或技巧練習用的。

     任何武術接手,都要兩隻手互相照應。但多數時候,實戰接手,都是應第一手,接第二手。打第三手。為什麼會這樣?就是第一手對方實手極少,大多是試探或引誘。但因為有虛實的變化。第一手試探,對於一些反應快的人來說,有可能會變虛為實。

     所以第一手不實接。但得應。

     應手的意思就是大概判斷對方的進攻目標。是上中下那一路,然後出手守在自己身上相應的位置,做出守株待兔的姿勢。應手且忌伸出手去阻擋對方,因為對方的試探有時極有可能是套招的誘手,就是故意引你接手,然後對方用套招套進來。

     第二手要接,因為試探之後,往往就是實際的進攻。真正的進攻勢,一般人都會出力放勁。這個時候,往往是勢最猛的時候。但勢最猛時,也就是變化最滯最慢的時候,所以接第二手很重要。

     接第二手的原則是一打膽、二打閃、三打步子、四打點。

     首先膽量要足,因為第二手一般對方出勢較猛,膽量不足時,被對方嚇也嚇呆了,還怎麼打人?

     二打閃,就是避鋒芒的意思,因為對方猛。所以你必須能避實擊虛,這時就要破勢不破招,看對方來勢的左右高低,給出對方一個相應的斜入的身形,要能閃開或卸去對方勁招,不能讓對方的迅猛之勢,擊中或擊傷自己。

     三打步子,就是找勢的意思。所謂找勢,找的是敵背我順之勢,這個就要步子能踩對地方。踩對了,對方的勁被憋住的同時,我們的勁剛蓄上,正是敵勢已勁,我力方生的最佳時機。放在知拍上講,就是對方舊力剛盡,新力未生之時。

     四打點!有句話怎麼講,落力點對即成功!應一接二之後,閃開對方來鋒,進步找到敵背我順之勢,這個時候,敵人力已勁,我的力方生。最重要的,就是要找到敵背我順的那個點,對手最別扭,最不能受力的那個點。

     當然,最基本的點,就是要害。

     就是那拳訣上講的,上下咽喉下打陰,中打兩肋並當心。這些都是要害部們,自然也就是我們的落力點,進步一擊,基本就可以讓對方失去戰鬥力。

     但如果對方這些點不在我手邊時,就是將對方能放倒擊開的地方,做為攻擊點。

     謝寸官此時教給兩人的,就是如何在第一手之後,接第二手的技術。

     這個是打法中最基本的拳架,就是應手之後,接手應該從應手的那裏出,到什麼地方停住。然後就是如果接空後,怎麼變化,能彌合自己的拳架,不至於讓自己成為對方的盤中餐。

     武術是未慮勝先慮敗,不能光想我接住後怎麼打,而要先想到,萬一我沒接住,怎麼能彌補過失,不挨打。正是先立於不敗之地,以期敵之可敗。所以應手接手之後,拳架的閃進,除了閃開對方進攻的作用之外,也正是有彌合接手拳架空檔的作用。

     所以接手法往往都是循環用的,接空之後,還能再接。

     如果做不到這一點,那基本不是打法,而是招法。招法是特殊情況下的應用手法,沒有打法手法的普遍性。所以,真正的打法,往往都是接手之時,不慮來手,也就是你只出接手勢,不用看對方拳腳從何而來,才可以稱為打法。

     謝寸官給對方教的第一個手法,是Silat中兩合一掛的接手法。這個其實有些像滬上心意的貓洗臉,只不過,滬上心意貓洗臉貼身走,這個手法走得離身體遠些。

     這個手法說白了就是雙手往懷裏刁扒兩次之後,第一手再掛起到鬢角,這個配合著低身法用,接正面進攻,非常好。

     他教的第二個手法,是Silat中內合外掛的接手法,這個手法有點像中國傳統拳法中的卸手法。不過,Silat中不打卸手,而是用手掛起後用肘擔起對方,卻是像了單虎抱頭的樣子。不過,身體卻不走偏斜意,沒有單虎抱頭顧打合一的氣勢。

     謝寸官給倆人教了兩個手法,又教倆人互相喂手之後,就告辭了。

     這就是做什麼事都要有適可而止的自制力。否則就會適得其反。雖然謝寸官對於鶴田兄弟倆是有意結交,但卻不能讓人看出來。而且,頭次見面,須得見好就收。就好像畫畫的留白,要留一點念想讓對方有所期待才成。如果太心切時,反而容易著了痕跡。讓人瞧輕了。

     這一點男孩子在初次約會時要特別注意,在玩得最開心的時候,往往就是需要功成身退的時候。因為高潮之後。必然是衰退期。如果你在最HIGH的時候走了,女孩子對你的念想,是最好的時候。你非要玩到大家都玩的沒意思的時候,對方對你那還會再有期待。

     果然,謝寸官同戴若夕告辭之後,鶴田兄弟倆練了一會,也就引起了其他人的興趣,於是大家就都一起跟著倆人學,互相接手喂手。感覺挺不錯,這時念起謝寸官來,鶴田龍治就對弟弟道:“這個人功夫不錯,為人又有堅持,正是我們長崎黑龍會需要的人才,我們回家就向父親推薦,能盡量將他招攬到我們黑龍會來……”

     鶴田則勳點點頭,卻有些擔憂地道:“就是不知道,他對咱們這事情感興趣不?”

     謝寸官回到住處,將今天的事情加快一遍。感覺沒什麼錯漏及需要補救之處,才開始想以後的事情。這是謝寸官養成的一個習慣,畢竟同人打交道,雖然千小心萬小心,但往往仍然難免有疏漏之處,所以每天晚上自省一遍,如果發現有什麼需要補救的,也能早做準備。

     現在同鶴田兄弟倆接上頭,但如何能讓自己更盡快地進入長崎黑龍會,並迅速掌握一定的權力,這卻是一個擺在面前的難題。

     謝寸官回想今天在酒館的情景,其實今天倒是一個意外的收獲,謝寸官本想先接近鶴田兄弟,然後慢慢結交。誰想到山口組的人卻給了自己一個迅速結識鶴田兄弟的機會。

     想到這裏,他突然靈機一動,想到了過去歷史書上常說的一句話來,養賊自重!

     對於長崎黑龍會來說,最大的缺陷就是人少勢力小,缺乏武力。而自己目前最能提供的,就是武力。但看目前長崎黑龍會方面,對武力還不是迫切需要。因為,他們的成員,大都是一些有正當職業的日本人,並不需要靠黑道的營生來混生活。

     唯一可慮的,就是與別人的衝突。

     而目前日本最大的黑道組織,就是山口組。據說成員幾乎占了日本整個黑道組織的百分之七十多,其總本部設在兵庫縣神戶市灘區筱原本町,主要從事賭博業,和向一些露天攤商收取保護費,以及靠打打殺殺混日子的“愚連隊”。

     山口組在海外均有活動,包括亞洲其他國家及美國等地方。

     謝寸官就想到,如果能引起長崎黑龍會同山口組的全麵衝突,那麼鶴田信會對於武力的需求就會大增強,自己的作用也會凸顯。而且,這樣的衝突,也能讓黑龍會與山口組交惡。如果給黑龍會引入山口組這麼一個巨大的黑幫組織,那麼對於黑龍會也是一種變相的遏製。

     畢竟現在的黑龍會已經不是過去的黑龍會了,雖然後黑龍會時代的這些黑龍會成員中,有大量的右翼勢力人員參與,而且有許多是政府要員,基本上走的是高層路線,但實力比起山口組來,卻還有不如。

     相信在同山口組的衝突中,黑龍會就不得不放棄目前地位超然的清貴路子,用一些非常的手段應對山口組的逼壓,那麼他們就會以混亂形象,重新進入日本民眾的視線中。

     而在這種混亂中,謝寸官才有機會,對其高層完成致命的一擊。

     只要將這些黑龍會的死硬高層以及那些在政府中擔任職務的顧問們除掉,步入同山口組衝突中的黑龍會下層人員,就會將黑龍會完完全全地變成一個普通的黑道組織,而非現在的有政治訴求的帶有黑道性質的民間社團組織。

     這樣的黑龍會,對於中國政府來說,就根本不足相提並論了。

     想到了這裏,謝寸官就開始著手部署一切。(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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