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術無雙] 國術兇猛之六合無雙 作者:小子無膽 (連載中)

 
吟雙 2014-5-31 20:58:58 發表於 武俠仙俠 [顯示全部樓層] 只看大圖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578 139403
吟雙 發表於 2014-7-22 13:46
第六卷 壯志饑餐胡虜肉

第二十四章 初露端倪

    土肥垣正想說什麼,就听瘸腿老頭土肥孝元厲聲叫道︰“閉嘴!”土肥垣就乖乖地閉上嘴巴,但眼神卻還不服氣地瞪著謝寸官。

    “將這位老人家綁好了,帶到樓上去,見一見板垣恆康!”謝寸官對著羅有才一揮手。羅有才就同倆個漢子,將已經用塑料一捆扎綁住手腕的土肥孝元帶上樓去。

    等老頭一離開,謝寸官就坐在沙發上,對著雙手也已經被捆在背後的土肥垣道︰“請坐吧!”

    土肥垣恨恨地看了他一眼,想要不坐吧,站在那里看著大模大樣坐在沙發上的謝寸官,讓他難受。于是就一屁股坐在沙發上,將臉別向了一邊。

    “我在黑龍會混那麼久,好不容易做上戰斗部部長,感覺已經差不多了,但誰想到堂堂的黑龍會,也不過如人的走狗一般!”謝寸官看著土肥垣道︰“所以我很好奇,你們到底是什麼勢力!這麼牛逼!”

    土肥垣就轉過頭來,看著謝寸官道︰“你別管我們是什麼勢力,總之不是你能惹得起的!”

    “哦?”謝寸官的臉就流露出玩味的神情來︰“一個藏頭縮尾的勢力,竟然是我惹不起的,還真他媽的好笑!”

    “你別想套我的話,我不上你的當!”土肥垣再次將臉別過去。

    “套你的話?”謝寸官就露出譏誚的神情來︰“值得嗎?”

    土肥垣根本沒有回頭。

    “帶他上去,同板垣一篤交流一下心得體會吧!”謝寸官冷冷地道。

    听到他的吩咐,一旁的李順就召手叫過張勇謀來,倆人就將土肥垣架到二樓去,送到王一丙那里去。

    他就是讓土肥垣去看看板垣一篤的慘樣。

    審訊就是這樣。讓後來的犯人,看看前邊的犯人是怎麼招供的。有利于突破對方的心理防線。畢竟,寧死不屈是一件需要毅力堅持的事情,人們只所以堅持,是因為這樣或那樣的原因。但當看到別人已經招供時,就會產生一種,那怕我受罪我不說,對方還是會知道的,我受罪也是白受的那種感覺。

    而且,往往這個時候。為了少吃苦頭,甚至會搜腸刮肚地說出一些已經招供的人說不出來的秘密。

    樓上,王一丙正在審問板垣一篤。

    板垣一篤的額頭烏青一片,已經破開了皮。一條尼龍繩還掛在上面。一頭上拴著一根尺許長的木棍,不過此時,繩子已經松了下來。但為了保持震懾力。王一丙並沒有讓人將那根尼龍繩拿掉。

    板垣一篤的臉上顯得非常疲憊,畢竟他受了傷,又從昨天晚上到今天一直被熬著沒睡。

    房間里除了王一丙之和一個行刑的漢子,還有一個專門的書記員,將听到的一切,用日文記下來。為了防止書記員記錯。桌子上還放了一個錄音筆,將所有的對話錄下來。

    土肥垣被推進屋子的時候。板垣一篤只是抬眼看了他一眼,就低下頭,繼續回答王一丙的問題。就在他抬起頭來時,土肥垣發現他的眼神有些呆滯。

    “你們干什麼!”土肥垣大叫起來︰“你們知道你們在惹什麼人嗎?我們是‘大日本軍國復興會’的人,我們可以直接同首相對話……呃——”

    他這邊正喊著,一旁的李順臉色不由一變,狠狠地一個下勾拳,就擊中了他的胃脕部。一拳就打斷了他的話,讓他肥碩的身體,像蝦米一樣弓下去,面孔漲成了豬肝色。

    “這是什麼人?”王一丙皺著眉頭問道。

    “這是剛才來找這家主人的,被我們抓了起來!”李順狠狠地一腳踩在土肥垣的膝彎上,將他踏得跪在起上,然後直接將他拖過去,從腰間抽出一條塑料捆扎帶,直接將土肥垣的手臂拴在板垣一篤坐的椅子腿上,讓他跪在那里。

    對于土肥垣這樣大喊大叫的人,就先將他打倒,讓他跪在已經沒了骨氣的板垣一篤的腳下,就是要剎一剎他的榮譽感和傲氣,打消他相對于板垣一篤的心理優勢。

    果然,李順簡單粗暴的應對方式,讓土肥垣一下子就沒了底氣。似乎自己所說的一切威脅的話語,不但沒起作用,反而讓對方更加不客氣了。

    王一丙根本沒有理會土肥垣,只是淡淡地繼續問板垣一篤一些問題。

    天完全黑下來時,王一丙就上樓來找謝寸官,他的臉色有些嚴肅。

    謝寸官正在房間里練戴家裹、鑽、剪老三拳,所謂裹拳形似炮,鑽拳如雷閃,剪拳似馬奔,連環一氣演。

    有人也說,戴家拳就是從這老三拳中化出來的。

    不過,再怎麼說,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三拳的真義何在。

    裹拳形似炮,就是說戴家的裹拳從手法上有點像戴家五行中的炮拳,只不過,炮拳是雙手上交叉上架,翻打下來,如驚濤拍岸之勢。而裹拳的動作是這麼起,但運化轉跡卻同形意五行拳的橫拳一樣。

    鑽拳如雷閃,同鑽拳形似閃是一個意思,就是戴家的鑽拳。

    剪拳似馬奔,就是說剪拳的動作,就點類似于馬形,雙手從胸前交叉,如剪刀一般向上剪起,打法應該類似于周口心意的虎抱頭。

    而關鍵的一句,就在于連環一氣演。

    這三拳要連環演下來,除了打法精練成套,左右皆可成勢之外,主要是對戴家猴樁身法同拳勢的結合有好處,將猴樁身法的左斜右橫以及中正扭轉,都在這中間有了。

    謝寸官看到王一丙進來,就停下了拳勢,坐在了桌邊。

    “情況挺復雜!”王一丙坐下的第一句話就道︰“他們是一個組織,這個組織的名稱,就叫‘大日本軍國復興會’,是以二戰時日本從被侵略的各國搜刮的財富為依托的一個民間組織!當時產生的背景,是因為日本戰敗,需要大量的賠款,但如果將掠奪來財富,賠償給戰勝國時,那麼日本的發展就成了問題!因此,當時日本政府在投降前,同那些甲級戰犯就達成了一個協議,將掠奪來的財富,由這些甲級戰犯的家人保管……”

    “這樣做的目的,一是這些甲級戰犯的後代,掌管這筆巨大的財富,能避免這些財富被戰勝國充做戰爭賠款,另一方面,也是對這些甲級戰犯的一個變相的補償,因為掌管這些財富,能保證這些人數代都過上衣食無憂的日子!”

    “這些財富據說一共被分成了十四分,分別以十四名甲級戰犯的家人為核心,以其他戰犯的親屬組成了十四個財務公司,對這些財產進行管理!但相應的,這些人只有管理權和支配權,並沒有佔有權,換言之,他們只能決定錢的投向,卻並不能將錢據為已有!”

    “這個板恆恆康就是板垣征四郎的後代,他們掌管的財務公司,就是大和株式會社!據說投資過日本上千家公司,控股和參股了三百多家,排名世界五百強之內的就有八家!剛才來的這個是土肥垣,則是甲級犯土肥原賢二的後人,他們那家財務公司叫日升株式會社,規模同這家差不多……”

    “公司的詳細資料,在他們家的密室里,密室在地下!開啟的方式,主要是老家伙的指紋和密碼!密碼只有那個老這伙知道,我剛才去問了一下,老家伙熬了一晚上,竟然精神還好,堅決不肯汗吐露,並威脅我們,用刑的話,他就嚼舌自盡……”

    謝寸官听了,略一思索就道︰“我們的人有能開保險箱的嗎?”

    “都受過這方面的訓練,不過,都是針對一般的普通保險箱。高度復雜的保險箱,這一組里副組長張翻進比較拿手,另外一組中是組長高超凡是最厲害的一個!”

    “先將倆個老頭的雙手指紋以及眼楮瞳孔翻模,然後立刻調高超凡過來,一邊試著開,一邊開始刑訊,他們要自殺,就自殺好了!”謝寸官冷聲道︰“我們沒時間耗在這里!”。

    “另外,我需要知道,他們如何控制這筆財富!”謝寸官補充道。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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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卷 壯志饑餐胡虜肉

第二十五章 密室之中有密室

    听了謝寸官的話,王一丙點點頭道︰“好!盡人事安天命,活人不能讓事顧住!我這就讓人先給倆人的雙手和眼虹膜造影翻模!”

    現代保密措施,一是指紋辨認,二是眼楮虹膜識別。

    但是道高一盡,魔高一丈,相應地,用計算機對人手進行造影之後,就可以仿真出人的指紋和眼楮虹膜的樣子,以供計算機識別。

    翻影造模技術,已經可以完整地復制人的面部,可以在極短時間內,將一個人完全變為另一個人。所以,謝寸官就讓給悍刀佣兵配備了一套比較袖珍的翻影造模設備。這套東西,說白了就是一套三維像機和三維打印機,能直接在空間中打印出立體的東西。

    王一丙這邊就立刻讓羅有才派人去接高超凡過來,並讓他將翻影造模的設備拉過來。

    送走了王一丙,謝寸官坐在那里,思量著“大日本軍國復興會”的信息。正所謂缺什麼強調什麼,像日本這樣的彈丸小國,卻總喜歡冠以一個大字。

    軍國復興會,那就是赤裸裸地恢復日本軍國主認那一套東西了。

    看來當年的日本人不但四處侵略,給亞洲人造成了沉重的災難,而且在戰敗後,也欺騙了全世界的人。軍國主義根本沒有被消滅,而是由明面轉入了地下。

    隨著經濟的發展,漸漸地才又露出了猙獰面目。

    十四家財務公司。目前僅僅就板垣這一家大和株式會社來看。就參與了日本上千家公司的投資,而參股控股的數百家,能進入五百強的就有八家。要知道,日本進入五百強的企業總共才六十八家,大和株式會社就能影響其中八家。

    這按照這個數據推算一下,十四家財務公司算下來,那軍國復興會就參與了日本上萬家公司的投資,參股控股的數千家,世界五百強的估計大部分都有軍國復興會的影子。

    怪不得土肥垣那麼囂張地說,以他們的影響力。就是撤換首相也有可能。

    目前,就顏裴那邊派下來的任務來說,謝寸官就是找出這十四家財務公司,將主要的管理人員干掉!就好像板垣恆康一家、土肥孝元一家。

    但真正要將這軍國復興會連根拔起。卻是要將他們控制的這些財富收繳。

    退一步講,就是不能收繳了,也要將他們控制這筆財富的線切斷。換言之,那怕將他們投資的文件協議毀掉,讓那些財富散落到日本各公司里,也比集中在這些人手中強。

    這樣一來,雖然不能將這筆錢抽走,但卻就消除了軍國復興會對這些公司的影響力,從而也就切斷了他們通過這些企業公司影響日本政局的能力。

    當然,謝寸官最希望的。就是能將這筆錢控制在自己手中。

    在日本,龍翰分公司也許可以起到一定的吸金作用,當然,前提是他能通過一種合法的手段,將這筆財富的控制權,轉到龍翰的手里。

    然後徐徐圖之!用十年那怕二十年、三十年時間,只要能將這筆財富控制在手中,那都是值得的。

    想清了這些事情,謝寸官又將精神集中到了戴家三拳上,三拳在過去做為不傳不秘。肯定有其難得的地方。當年,戴奎在口外歸化城用裹拳打死拳師“六十二”,用的就是一式裹拳。謝寸官現在想搞清的,就是三拳在應用上的奧妙。

    但他還沒完全沉浸進去,門就被推開來。進來的是李順︰“謝頭,高組長已經到了。我們也找到了密室的入口,王頭請你下去!”

    謝寸官就輕輕嘆了口氣,雖然說有一幫子得力的手下,不用事事親躬,但操心的事情仍然不少。

    跟著李順,一路進到樓下,那里正對客廳的地方,有一個神龕。

    因為日本寺廟很多,許多人都信佛,所以謝寸官根本沒有注意那個神龕。但此刻,那神龕旁邊的垂幕已經被揭起,露出了後面的一個門。

    謝寸官就進了那個門,里面是一個小房間,似乎是個雜物間,堆了一些雜物。

    仔細看來,這些看著雜亂的東西,卻又不是普通的雜物,多數是一些有些古氣的物品,更像是一些收藏品或文物。

    而此刻,靠牆的一個架子被拉了出來,露出背後的一個洞口。

    洞口里此時隱隱有燈光照上來,能看到一個木梯通了下去,謝寸官踏上梯子,就進了洞子里。下了大概有十幾米的樣子,就豁然開朗,一個大大的地下室就出現在眼前。

    這個地下室就好像是一個小型的收藏館,里面收藏了許多精美的藏品。

    一幅幅的中國古畫,一件件精美的青銅器物,一個個精美的瓷器,還有許多玉雕。

    而此刻這些東西,都不重要,因為在地下室的一邊牆上,足以亂真的牆皮像門一樣被打開來,露出背後整面的不銹鋼牆面,在中間是一個憑感覺都知道很厚的門。

    謝寸官看了這情景,不得不佩服板垣家的人狡滑。

    他們在佛龕之後弄了一個雜物間一樣的收藏室,一般的小偷進來,肯定拿兩件就走了。如果是經驗豐富,而且不死心的,能打開雜物間博古架之後的門,下到這一處地下來,肯定以為這就是他們家的密室,藏寶室,拿了東西就走。

    誰會想到,在這密室之中,還套有一個密室呢?

    那面不銹鋼的牆右側面,有一處凹槽,斜進去一塊面板,上面有密碼輸入的按鈕,和一個帶著手印的電子掃描板,顯然是輸入指紋的地方。

    此時,一個漢子正在那里,將指紋粉撲在上面,然後輕輕地用嘴吹著。

    謝寸官也受過開保險箱的訓練,知道他這是做第一步的初步判斷。

    通過指紋,就可以判斷是那幾個數字組成密碼,因為手指按過的鍵上,肯定留有指紋。而且,根據指紋的用力方向,可以判斷數字的走向。

    因為九個數字是九宮格,這樣按了一個數字後,再按另一個數字,手指會有一個運動的方向,這個方向按下去的手指,同直按的手指是不同的。

    打個比方,你用右手在同一行一二三中,先按了一,再按三,那麼你在三上的指紋,就會就點向右用力的感覺。而你如果按了一再按五,五在一的右下方,那麼五上的指紋自然就向斜右下偏四十五度有力度。

    當然,這個力度是非常小的,但有經驗的人是可以通過指紋的走向判斷出來的。

    這樣一來,經過判斷分析,知道那個數字下來,接那個數字。

    當然,有可能有重復的,但因為前一個數不同,那麼這個數字上的偏向紋自然也有不同。並且,重復鍵上的指紋疊加,自然比不重復鍵要多。

    這個過去是靠人眼分析,但現在有了電腦,通過電腦高清拍照後,將指紋同拍出來的圖案進行圖譜上的對比分析,就能計算出每個鍵被按過多少次,方向是從那來的。

    听到謝寸官進來,那個正在忙的漢子轉頭看了一眼,然後就回過頭去繼續工作。

    他每吹好一個鍵,就用高清相機拍一張照片,他這邊一拍,旁邊一個次子手中的端的筆記本電腦就開始對比分析。

    謝寸官也不說話,就在旁邊默默地看著。

    這邊還正在取樣,上面就下來一個漢子,拿著一個塑料袋兒,里面是翻影造膜出來的一個個的橡膠指膜,人還沒落到地上,就叫道︰“高頭,指紋模拿到了!”

    那漢子就回過頭來,沒有說話,瞪了他一眼。

    那漢子就一吐舌頭,笑了起來,拿著那個袋子,不說話站在一邊。

    謝寸官看這漢子的模樣也比較陌生,想來是今天才被叫來的人吧。這時他已經確定,這個正在按鍵上取指紋圖譜的漢子,就是高超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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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卷 壯志饑餐胡虜肉

第二十六章 開門

    時間一分一分過去,高超凡終于將九個鍵上的指紋圖譜提取完畢,全部輸入電腦中,進行識別計算,最後得出一組數據密碼的可能性。雖然只能根據圖譜判斷出一個大概的密碼範圍,但這已經大大縮短了密碼的範圍。

    在得了電腦計算出的數據後,高超凡就開始進行人工分析。

    他要根據每個鍵上分析出來的指紋個數,來計算出密碼到底是多少位的。

    這是小學奧數方面的計算方式,電腦是無法完成這種加了抽象思維的計算過程的。因為這個計算,還要兼顧對指紋移動走向的判定。而且,雖然說電腦圖譜分析,一般不可能遺漏指紋次數,但不可能的意思,其實也就是存在這種可能性。

    所以,他還需要在數字對不上的情況下,根據情況做出某個鍵上統計次數減少或增加的假設條件,從而使計算進行下去。

    高超凡坐在地上,旁邊的漢子為他拿著小電腦,根據他的需要,調出相應的數據。他則用一只筆及一疊白紙,飛快地寫著算著。用過的白紙,沒用的就丟到一邊,有用的,就疊到手中白紙的下面,有需要,就時不時地再翻出來對照一番。

    很快地,手中的一支簽字筆就沒了水,寫不出字來。旁邊的漢子立刻從口袋里掏出一支筆遞過去,高超凡就繼續頭也不抬地繼續計算。

    謝寸官耐心地站在旁邊,等待著他的計算結果。從他進到這個地下室里,已經過去三個小時了,他站累了就在旁邊的一個古董架上坐一下,坐好的就再站一站。

    終于高超凡將筆往手中一拍。拿著那張紙站了起來。因為在地上窩坐得時間太長,他站起來時腿已經有些發麻。不由地打了個踉蹌,那漢子就立刻站起來扶住他。

    高超凡走到那個輸入密碼的面板前,略一猶豫,就飛快地動起指頭,輸入一組數。

    輸完後,按下了確實鍵,但那個面板卻一點反應都沒有。

    他看了一個那張紙,再次輸入一組數字,結果還是沒反應。

    高超凡又低頭看了一下那張紙。他一共計算出三組密碼,紙上只有最後一種密碼的可能性了。深吸一口氣,他就將最後一組數字輸入進去,猶豫了一下。才按下了確定鍵。

    那個面板還是一點反應都沒有。

    他頹然地出了一口氣。回頭對他的助手道︰“媽的,計算錯誤!不可能呀……把電腦拿來,重算!”

    謝寸官在旁邊。他也受過這種解密訓練,忍不住就對高超凡道︰“計算結果給我看看!”

    高超凡就看了他一眼,沒有說什麼,就將手中的紙遞給他。謝寸官看了看這組數據,三組數字非常相近,一組和一組只是數據的順序或個別數字變了一下。他思索了一下。就想起了褚燕赤當年教他破密碼時曾給他講過的一個故事。

    有一次他破解一個密碼,算了幾遍都感覺自己算得對著呢。但就是打不開。後來得到了真密碼,一對照,他當時就傻眼了!原來,他算得確實沒錯,只不過,那個密碼是將他算出的可能性合到一起的一組長數字。

    當然,這種情況是能分析出來的,就是從每個鍵被按的次數上分析的。

    “把你每個鍵按過的次數統計給我拿過來!”謝寸官就對高超凡道。

    高超凡看了一眼他,雖然還不知道他是誰,但看著李順領他下來,倒也不會認為他不可信。于是就對那漢子點點頭,那漢子就走到他跟前,將數據給他看。

    謝寸官看了那個數據,對照分析一番,就道︰“應該沒有算錯,只不過,可能密碼不是你上面列出的九位,很有可能是十八位,甚至是二十七位!”

    “啊!”高超凡的眼楮不由地一亮,他在這方面是內行,謝寸官這樣一提示,他立刻明白其中的關竅了。

    當時就進前一步,也顧不上客氣,將那張紙一把拿過付出,五指翻飛,就嘀嘀嘀嘀地輸入起來,這個時候,他自然就要排列組合了。

    突然間,在他又一次按下確定鍵時,嘀地一聲長長的電子音中,嗡地一聲,那門里就傳來了電流通入的聲音,似乎有什麼東西轉動起來。

    然後,那個面板就亮了起來,帶有手掌印的那個區域就亮起了綠光。

    “把手模拿來!”高超凡對後進來那漢子道。

    那漢子立刻將塑料袋遞過去。

    高超凡就從中間拿出那個人手一樣的膠模,放到了那個手印中,用指掌從後面用力按住。膠模一放上去,一道刺眼的綠光就從那個面板下滑過去。然後就听著一陣蜂鳴聲,就听框當一聲響,似乎有什麼開關被打開,然後一片馬達的嗡鳴音,那面不銹鋼的牆壁就凹了進去。

    隨著牆壁凹進去,一個黑洞就出現在面前。

    此時,門外的人都松了一口氣兒。

    世上的事情就是這樣,再高的科技也需要人來操作,所以操作的過程要非常注重。就好像這個密室的門,按說設計者肯定想盡了辦法讓他結實牢靠!設置密碼的人,自然費盡心機不想讓人猜到,這個輸入密碼的鍵盤,日復一日年復一年地需要人擦拭,卻沒人做到。

    于是,就在這個地方泄了密。

    那門緩慢地移到最里面,就向右平移開,然後突然間就亮了起來。顯然在右邊有什麼開關被門觸動了。高超凡卻沒有直接進,而是對一直默不做聲的李順道︰“報告一下頭兒,門已經打開了!”

    李順就笑了起來,此時才介紹道︰“報告啥頭兒,謝頭兒不是在這里嗎?這位就是謝頭,王頭說,這才是咱們的大老板……”

    “啊!”高超凡一愣,啪一下立正,對謝寸官就行了個軍禮。

    謝寸官卻一拱手道︰“當不得你行軍禮,我沒在軍隊上干過!”

    高超凡先是一愣,隨機展顏笑道︰“我才復員一年,就被王頭征召過來,部隊那一套一時半會還丟不了!”

    謝寸官笑了笑,沒有接話,只是道︰“進去看看!”

    正在這里,梯子那就哧溜一聲,溜下來一個人。謝寸官听到聲意,猛然回頭,一個瘦小的漢子就突然一下子出現在地下室中,看清來人,謝寸官不由地一皺眉頭。

    這漢子的半邊臉似乎被火狠狠地燒過,雖然皮肉已經長好了,但卻只長了薄薄的一層,紅褐色的肉膜覆蓋在骨頭上,讓左半邊臉就好像骷髏頭一樣。

    “趙小猴!”一旁的李順不由地惱道︰“你他娘的不要這麼神出鬼沒的好不!人嚇人會嚇死人的!”

    那名叫趙小猴的瘦小漢子嘿嘿一笑道︰“為人不做虧心事,夜半不怕鬼叫門,你怕什麼!王頭上面已經問出了密碼,就在這張紙上!不過,王頭說給謝頭兒說一聲,叫板垣的那個老鬼子已經死了,老鬼子心臟好像有些問題!”

    他不笑還好,這一笑,在這地下室中,又是半夜時份,更加顯得滲人。

    謝寸官不動聲色地向他點點頭道︰“我知道了!辛苦你上去給你們王頭說一聲,加緊審問那個姓土肥的老鬼子,今天最好能兩件事並成一件事辦!我們需要盡快離開……”

    趙小猴這里就一點頭,轉身吱溜一聲,就從梯子口上消失了。

    謝寸官看著他消失的地方,不由地心里一動,這人的身手快得驚人,不知道修練得什麼功夫。不過,現在他卻顧不上這個,向旁邊的高超凡一點頭道︰“高組長我們進去!李順你守在這里……”

    說著,倆人就進了那道足足三十公分厚的不銹鋼門里。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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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卷 壯志饑餐胡虜肉

第二十七章 巨額財富

    進了密室的門,謝寸官同高超凡都不由地一愣,首先映入眼簾的是一個由金錠堆起的四方塔,謝寸官看了一看,應該是十二點五公斤規格的標準錠,這樣的金錠大約有六十塊。

    這樣折合下來,就有七百公斤左右,將近一噸了。

    然後,在門右靠牆的地方,是一個巨大的鐵櫃,厚玻璃的櫃門,里面是各種珠寶首飾。謝寸官雖然不懂這種東西,但看其亮光閃閃,珠圓玉潤的樣子,顯然件件都價不菲。

    按王一丙的說法,大和株式會社的財產,板垣恆康家只有管理權和支配投資的權利,沒有將錢提出來的權力。這些錢是從那里來的?

    心中雖然疑問,但也能想來,支配著這麼多的錢,就是別人想取得他們的支持,走走關系的錢,三代人積累下來,這麼多錢也是有可能的。

    也由此就可以推斷出,大和株式會社到底管了多少財富。

    而這樣的財富機構,竟然有十四個之多!日本二戰時給亞洲各國帶來了沉重的災難,但同時也掠奪了多少財富。

    這種財富在當時巨大破壞之下,並不走眼。畢竟,當時人們缺乏的生活物質,而不是貴重金屬,但隨著經濟的發展,這些貴重的金屬在經濟發展中的作用就越來越大,最終將日本這樣一個一無縱深,二無領土的彈丸小國,塑造成世界第二經濟體。

    謝寸官記得看過一個資料,當時日本人掠奪被佔領國的黃金,連百姓口中瓖的金牙都從口的掰了出來。有時甚至為了一顆金牙,連人都殺害了。

    在珠寶櫃旁邊不起的角落里,還有一個小一些的櫃子。也是玻璃瓖的門,能看到里面全是一個又一個的文件袋。

    謝寸官就過去。將門打開,隨使拿出一個文件袋,打開後翻了翻,竟然是一份份的投資書和股權合同。他隨便打開兩份文件,發現投資額度都是令人咋舌的數額。

    如果其他文件袋都是這樣的東西,那麼這個不起眼的文件櫃里所表現出的價值,遠遠超過房間里那些黃金珠寶。

    謝寸官看著這些東西,心里不由地一陣悸動!

    這都是當年二戰時被佔領的亞洲國家財富的一部分,就是為了這些財富。日本軍隊在各國燒殺擄掠,造了多少殺孽。

    這麼多年過去了,日本人用這些財富,重新走上了世界經濟的前列。但卻沒有一點愧疚之心。反而在有了錢之後,利用經濟上的優勢,再次對亞洲各國指手畫腳。

    許多人總認為在那場戰爭中。日本人民是無辜的,也是受害者。

    但想想當年二戰時日本人舉國備戰,戰後幾十年,一步步再次退到軍國主義的思潮中,何談無辜!要知道日本的國體是全民選舉,政府代表的就是民眾的意願。何談無辜!

    謝寸官看了看表,日間已經是凌晨兩點多。他立刻給吳運華打了個電話。

    這麼多東西,自然要全部搬走,不可能給板垣家留下。

    黃金和珠寶不用說,這些東西是到誰手,跟誰走,沒啥客氣的。

    至于那些股權和投資文件,也先一半搬走!先交到龍翰公司手中,然後慢慢地再同板垣家交涉,最終能將這些東西弄走多少,就弄走多少。

    相信板垣家沒有了這些文件,對于那些接受投資的公司,影響力也就有限了。

    “你們將這些東西登記造冊,我先上去!”謝寸官從外間叫進李順,對他和高超凡道︰“我聯系人將這些東西先搬走!今天晚上先撤出這個地方!”

    二人點頭稱是。

    謝寸官就離開了地下室,直接上了三樓,路上他讓一名悍刀佣兵,將王一丙叫到三樓的房間來。

    發現了秘室,老鬼子板垣恆康又死了,相信從板垣一篤和板垣志信的口中,也問不出來什麼更有價值的東西。

    在這個地方已經呆了一天兩夜了,時間已經差不多了,是時候離開了。

    搞特工就是這樣,最好是打一槍換一個地方。畢竟不是自己的地盤,在一個地方呆的時間過長時,容易出事兒。

    王一丙來到房間時,謝寸官正坐在桌前沉思,目前事情已經基本明朗,所缺的是具體的情報。不知道王一丙從板垣恆康的口中都得到了什麼,不過,現在沒有時間再等了。

    因為土肥孝元和土肥垣都被控制在自己手中,今天晚上還好,他們家沒有人來問。但如果明天這倆人再不回家,那肯定就會引起土肥家的注意。

    所以,今天晚上,直接殺土肥家去。

    至于後面的事情,則需要進一步合計了!

    “老鬼子板垣恆康死了!”王一丙進門來第一句話就道︰“他還是沒熬過來俊臣傳下來的那些酷刑!不過,對于這個‘帝國復興會’,我們已經掌握了最基本的信息,十四個財務投資公司的主要負責人都已經列出了名單!現在土肥孝無也已經開了口,估計感覺頑抗下去,意義不大!”

    “不過,有一個問題,當年掠奪自亞洲各國的巨額財富,當時成立了一家名叫日興的私立銀行,這家銀行管理理所有的資產,但卻沒有支配權,這十四個投資公司有支配權,卻不能從銀行直接提取任何資金!也就是說,日興銀行負責對投資評估,但十四家公司,在自己的資產範圍內,對投資進行批準!”

    “而且,投資的財富,也由日興銀行負責監理,如果感覺投資有問題,這家銀行有權利將十四家投資公司集中到一起,討論這筆投資的合理性……”

    “當然,這麼多年來,通過注冊虛假公司的方式,這些家族也套取了一定的利益,但大部分財富,還都在日興銀行的管理之下!”

    “公司對投資的管理方式,也很簡單,對于每一筆投資,由日興銀行負責做商業評估,然後交給十四家投資公司之一,這家公司再召開董事會,董事會討論通過之後,都要加蓋各家的印鑒,然後交給銀行執行。就好像大和侏式會社,雖然是由板垣家管理,但除了他們家之外,還有十二個家族擁有董事會決策權力,每一次投資的批準,需要有三分之二的家族同意後,並在投資書上加蓋印鑒,這份投資才能生效!”

    “哦!”謝寸官應了一聲,這種管理方式,雖然不能完全杜絕私人佔便宜,但長久下來,卻還不失是一種比較好的管理方式。

    板垣家的大和株式會社是這樣管理,那麼土肥家的日長升株式會社肯定也是這種方式。這樣有主有次,卻保證了這筆財富的應用,不會變成某個家族的利益。

    “土肥孝元招供沒?”謝寸官問道。

    “板垣恆康招了之後,他就不再堅持了,不過,這個人心思縝密,招出來的東西,我總感覺有些地方不靠譜!”王一丙道︰“不過,大體上應該不差太多!”

    謝寸官輕輕點頭道︰“將這邊的東西清點之後,我們就離開,去土肥孝元的家!”

    “那板垣兄弟怎麼辦?還有那兩個女人和孩子怎麼辦?”王一丙問道。

    “我們把東西先運走,板垣兄弟中,我看那個板垣志信應該是比較好控制的,至于板垣一篤,同板垣恆康的尸體放在一起,制造個車禍現場!”謝寸官思索一陣道。

    “那女人和孩子呢?”王一丙也就皺了眉頭︰“她們可是都知道這些事情的!”

    謝寸官也不由地皺了眉頭,想了好一陣才道︰“孩子就算了,板垣一篤的妻子,也一並車禍了吧!警告一下板垣志信,他老婆的嘴,讓他管嚴點兒!”

    王一丙嘆口氣點頭道︰“也只能這樣了!”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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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卷 壯志饑餐胡虜肉

第二十八章 搞定土肥垣

    安排好這些事情,王一丙繼續去審問土肥孝元和土肥恆父子。謝寸官就打電話給龍翰東京分公司的吳運華和陳常,讓他們立刻帶車子來拉東西。

    土肥孝元看到死去的板垣恆康後,就變得知無不言了,將板垣恆康沒來得及說出來的軍國復興會的情況,都一一向王一丙交待了。

    這並不是土肥孝元絕望了,相反,這人是有著強烈的求生欲的。

    土肥孝元是個聰明人,他知道,那怕自己就是不說,也不過白白地受一場折磨。看王一丙等人極度專業的樣子,遲早會將整個軍國復興會的底細摸清。

    而那時自己也許早死了!但軍國復興會的人反而失去了防備的機會,也許會被謝寸官等人一一蠶食之。但自己如果不死,就有逃脫的機會,一旦自己逃脫了,那麼軍國復興會的強大勢力運作起來,在日本這塊地方,謝寸官和王一丙這些人根本無法抵抗。

    必要時,他們完全可以調用自衛隊,剿滅這些人。

    他們完全有這個能力!

    而且,那怕他就是不能逃脫,他大量地供出帝國復興會的情報,謝寸官和王一丙等人肯定會去對付其他人。他們短期內對付的人越多,自然就暴露的機會越大,那麼他同兒子土肥垣活命的機會也就越大。

    而且,土肥家的密室同板垣家一樣,也就是一些家庭財產及大量的投資文件。

    日升的大量資產,都被日興銀行管理著。想提出提不出來。在土肥孝元看來,那些文件對于他們意味著大量可支配的財富,對于謝寸官他們,用處不大。

    到現在。他還認為謝寸官等人只是圖謀財產的人。

    王一丙將他招供的整個過程,都讓人用影像錄下來,怕自己這些人日語不夠專業,將一些東西記錯或遺忘了。

    因為土肥孝元表現得非常配合,因此,很快就將軍國復興會的情況基本摸清了。

    此時,已經是天快亮的時候,外面謝寸官安排。龍翰來人,已經將板垣家密室的所有東西,全部裝載一空。

    板垣志信和土肥垣也都招了供,王一丙已經將倆人的招供錄像全部留存。

    在龍翰的人離開後。王一丙帶人將土肥孝元、板垣恆康和板垣一篤及他的妻子帶出去,謝寸官則帶人挾持著土肥垣,前去土肥垣家,帶著密碼和土肥孝元的手紋模以及虹模圖譜,去收繳土肥家的浮財以及日升株式會社的投資資料。

    至于板垣家里。將板垣志信和他的妻子以及四個孩子都留下了。

    謝寸官等人趁著天還沒亮,先離開,一路直奔向富士山下。

    日升株式會社雖然在東京,但土肥垣家並不在東京。而在離東京不遠的富士山下一個美麗的農莊里,土肥孝元一直自詡為一個愛好自然的人。

    他還是個合氣道高手。在那個農莊里自設了一家道館,平常教授家族的子弟。以主為土肥家服務的一些年輕人練習合氣道。

    當然,以他們家擁有的財富來說,根本不需要靠這個道館賺錢,反而常常貼錢進去。

    而王一丙等人在則在上班前離開,就在王一丙等人離開時,大和侏式會社先接到了板垣一篤的電話,稱他的父親和日升株式會社的董事長土肥孝元要來公司參觀,要那邊立刻做好接待的準備。

    然而,半個小時後,一輛車子就在高速路的高架橋上,沖過圍欄,翻了下去,並引燃了大火。正是早上上班的高峰期,東京的馬路上全是車子,消防車趕到時,那輛車子已經被燒得面目全非,充當司機的板垣一篤半邊身體已經掙扎著探到了車外面。

    很快的,日本新聞媒體都被驚動起來,因為車上倆人的身份已經確定,一個是大和株式會社的董事長板垣恆康,另一個是日升株式會社的董事長土肥孝元。

    駕駛車子的,是板垣恆康的小兒子板垣一篤,副駕上坐的,是他的妻子木村亞彌。

    在看完電視上的新聞後,板垣志信的臉色一下子變得蒼白,有些畏縮地看了一眼坐在他他背後不遠處的兩個漢子,難道下一是就輪到了自己!

    羅有才和李順看見新聞後,就突然站了起來。

    “別殺我……別殺我!”板垣志信忽溜一下,就從沙發上滑下去,跪在了地上︰“我听你們的吩咐,什麼都听你們的……”。

    “這個碟子你看看,只要你乖乖地听話,你肯定能活到老!”羅有才輕蔑地道︰“我們還需要你暫時代管大和株式會社,所以你不會死!”

    然後兩個人就直接出門,坐著車揚長而去。

    板垣志信有些忐忑地拿起那張碟子,放到碟機里,畫面一出來,他就看到了自己的樣子,跪在那里,眼淚一把鼻涕一把地向人招供自己知道的有關板垣家和大和株式會社的一切。而旁邊,被捆著听他招供的,是他的弟弟。

    板垣志信一下子就癱軟在沙發上,聯系到板垣一篤剛才死亡的消息,他知道這張一旦流傳出去,對于他意味著什麼。

    父親死了,弟弟死了,而他活著!

    去土肥垣家里的一切更是順利,土肥垣是土肥孝元的獨子,在家里的地位那是根本無法動搖的。謝寸官等人挾持他進了家里,下人們都被支使出去,只留下謝寸官像個朋友一樣,陪著他在樓上主屋的客廳里看電視。

    高超凡等人就去打他家的秘室,龍翰早就派來一輛用于貨運的廂式櫃車。

    東西往外搬的過程中,新聞上就播出了土肥孝元車禍死亡的信息。

    土肥垣的臉色一下子變得猙獰起來,他發瘋般地咆哮著,撲向了謝寸官。被謝寸官直接一個進身鑽拳,截斷來勢,一個靠打到了牆上,反彈回來時,雙手從腳下橫拳直出,一個補手打得窩到地上,臉色就漲成了醬茄色。

    謝寸官看著伏在地上,一臉仇恨的他,緩緩地從口袋里掏出一張碟子,一彎腰放在他面前的地上,冷酷地道︰“看看這張碟,你以為你父親是怎麼死的?”

    土肥垣看了他一眼,恨恨地低下頭,但最終還是忍不住,將那張碟子拿起來,塞入了屋子里的碟機中,畫面一顯示出來,他就傻眼了。

    畫面上,頭上還在滲血的板垣一篤被捆在旁邊,而他土肥垣卻完好無損地坐在那里招供,聯想到剛才新聞中曝出的死于車禍的板垣一篤,土肥垣立刻就意識到這張碟子上的視頻如果流傳出去,那麼等待他的將會是什麼!

    人人都會以為,是他出賣了自己的父親、板垣恆康和板垣一篤。

    雖然他的招供是在看到板垣一篤招供之後,但這畫面上去沒有那一段視頻。

    “土肥家有你,雖然不會再像以前那麼有實力,但至少還能風光下去!你要死了,你們土肥家也就滅門了!”謝寸官放緩了聲音︰“我相信,有很多你現在看你臉色做事的伙伴,都巴不得能看到這張光碟!”

    說著,就重新坐回了沙發上。

    土肥家里沒有板垣家那麼多的黃金,但珠寶等一些硬貨也是不少。為了不引人注目,龍翰的人都是在屋子里將東西完全包裝好,才拿出來裝車。

    人多辦事快,很快地,密室里所有的東西都全部打包裝車,陳常立刻指揮車子開出去,在車子順利地出了大門時,他才給謝寸官打了個電話。

    屋子里,謝寸官就站了起來。

    “我不會放過你的!”土肥垣惡聲惡氣地道。

    “不要逼我給土肥家換個代理人!”謝寸官冷聲說一句︰“那張光碟上的視頻一旦流出去,相信很多人都能坐這個位置,而你卻無法給別人交出你應該交出的東西……”

    听了他的話,土肥垣的臉色不由一白,他知道謝寸官說的是實話。

    “下次再對我說話,想好了再說!”謝寸官直接警告了他一句,就直接出了屋子,留下土肥垣一個人呆呆地坐在地主,臉色陰晴不定。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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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卷 壯志饑餐胡虜肉

第二十九章 回國

    謝寸官一出門,早在門外等著的高超凡等人立刻就發動了車子,車子一溜煙地就離開了土肥垣家的農莊。車子在駛出土肥垣家不遠的地方,就駛入路邊的一個停車場,在停車場里,停著一輛巨大的貨櫃車,謝寸官他們坐的小型越野車就直接駛入了貨櫃車的車廂里。

    然後貨櫃車將車子拉走,他們換了一輛面包車,開去龍翰公司在東京灣的一處貨倉。

    雖然他判斷土肥垣在僅衡得失後,不會做出瘋狂的事情。但判斷歸判斷,做事還是力求萬無一失。王軼的那家夜總會和修車廠,力量還是有些單薄。而且,地方也小,不容易藏物藏人。而龍翰東京分公司,這幾年在東京風投方面,收獲驚人。

    結交的上層名流多不勝數,想想看,有錢人誰不喜歡一家能夠帶來財富的機構!

    而且,龍翰位于東京灣的貨倉是幾個連鎖體,容量驚人。別說收容二十四個人,就是收藏二百四十個人,也一點都顯不出來。而且,在這些倉庫里,也有許多秘密的地方,正好可以放置整理從板垣家和土肥家繳獲和東西。

    更重要的是,這些倉庫安保工作,正好是由保安部承擔,于是,悍刀佣兵組二十四人,正好都做為臨時保安,充入安保中。

    別的地方自然不用他們管理,要管理的自然只是他們所在的那個秘密倉點。

    而那個秘密倉點,正好是一部分在東京有著驚人能量的名流上層用來屯積一些私品的地方,警察局要搜查這個地方,可能性不大。

    因為那些有權力的人,自然要保護自己的利益。

    此刻。在這些私品當中,王一丙和謝寸官正坐在那里。

    “我要回國一趟!”謝寸官對著叼著一根煙。卻一直沒有點的王一丙道。

    王一丙正在戒煙,所以只叼不抽。他看了一眼謝寸官道︰“是應該回去一趟,這事情比原先估計的要大得多,自然要得到特情處的新指示……見了顏獅子,代我問好!”

    謝寸官輕輕點頭,但又嘆了口氣道︰“不過,我怎麼感覺顏姐那里味道有些不對了……”

    “嗯——”王一丙的鼻腔里拉出一個問詢的上挑音︰“味道不對?怎麼了,她對我們有什麼不滿的嗎?”

    “不是顏姐不對,而是情況有些不對!”謝寸官道。就將上次打電話,顏裴從不離身的電話竟然是一個男人接的事情告訴了王一丙。

    王一丙的臉色就有些奇怪起來,最後道︰“你這一說,還真要小心!人無百日好。花無百日紅。顏獅子干的這事情,看著風光,但都是得罪人的事情!而且。她只所以能上這個位子,是因為上面有一位大佬跟她父親交情深,很信任她!不過,前一兩年就听說這位大佬身體有些不好,隨時有可能退下來……如果大佬退了,那她那個位置。眼紅的人多著呢!”

    謝寸官輕輕點頭道︰“我這次回去看情況吧!不行的話,就接了顏姐出來……體制內的事情。翻手為雲,覆手為雨,干到啥時能是個頭!我們也正好趁機脫離,以後做些自己想做的事情……”

    王一丙點點頭道︰“正該如此!”

    兩天後,上海虹橋機場,謝寸官拉著一個大大的行李箱,慢慢地走出了機場。這是一個全新的行李箱,是他要走的前一天,才讓陳常買的。他平常出門不愛帶東西,所以自己也沒有個像樣的行李箱。

    因為回家要給家人帶些禮物,他才讓陳常買了這個。

    一出門,就看到了姐夫李一遷同姐姐謝思,一起站在那里眼巴巴地盯著機場的出口。

    姐夫李一遷的手里,還抱著一個小孩兒。

    看到謝寸官出來,謝思忍不住掂起腳尖兒,大聲叫道︰“寸官,這里!這邊!”

    謝寸官忍不住就加快了腳步,但卻左顧右盼裝著沒看到謝思的樣子,也沒有表現出太激動的樣子。因為此時,他的護照上還寫的是圖越佳兵衛的名字。

    “阿思,你亂叫什麼!”抱著孩子的李一遷忍不住批評雀躍的謝思道︰“忘了寸官電話里的叮囑了……”

    “啊——”謝思這才省起,謝寸官昨天電話里一再叮嚀她,他在機場的身份是國際友人,是日本朋友,不由地瞪了一眼李一遷道︰“你咋不早說!”

    李一遷無奈地一縮脖子,不敢言語了。

    妻子自從生了兒子後,水漲船高,在家里的地位,特別是在他父母那邊一下子高出他這個做兒子的許多。這一下,連帶得脾氣也長了,常不常敢給他瞪眼楮了。

    雖然他不得不承認,妻子瞪圓了眼楮嬌嗔的樣子,咋看咋可愛,但他還是會偷偷地懷念那個就是對他不滿,卻還是低頭順眉的謝思。

    “那我們現在要不要去認他?”謝思瞪完眼楮,就有些心虛地問丈夫。

    “我們要不出去吧,寸官會跟上來的!”李一遷道。

    于是夫妻二人裝做不認識謝寸官的樣子,就往機場外走去。

    謝寸官看得不由一陣好笑,但也沒說什麼,只是跟在兩人身後走。三人就這麼樣走到了外面,一直走到停車場里,謝思才偷偷地回一下頭,就看到謝寸官的笑臉,不由地問道︰“現在可以認你了嗎?”

    謝寸官早將行李箱扔到了地上,張開雙臂叫了一聲︰“姐!”

    謝思就一下子過去,抱住了他,眼楮一下子紅了道︰“你怎麼這麼長時間都不著家,也不捎信回來,每次見媽,她都要念叨好幾天!”

    一旁的李一遷就道︰“先上車再說吧!”

    謝寸官這才放開姐姐,看了李一遷和他懷里的孩子一眼道︰“姐夫,這孩子是……是我的小外甥嗎?”

    “不是你小外甥,還能是誰!”謝思不滿地叫道︰“外甥都兩歲半了,才見他的舅舅!”

    謝寸官就伸手過去,一把抱過孩子。那小家伙竟然不欺生,雖然臉上有點怯怯的,但卻不像別的孩子那樣哭叫,只是將臉扭開一點,怯生生地斜看著他。

    “叫舅舅!”謝思指著謝寸官對孩子道︰“這是舅舅!”

    李一遷這時已經打開了車門對他們道︰“阿思,你把孩子抱上吧,寸官累了一路了!”

    謝思就要伸手抱孩子,謝寸官就道︰“沒事,讓我多抱會兒!要是爸還在,看到他,指不住多喜歡呢?”

    “是啊!”謝思輕聲道,聲音就有些顫了,眼楮也有點紅了。

    “上車,上車!”李一遷佯裝沒看到妻子的神情,一面將謝寸官丟在地上的行李箱放在車後備箱里,一邊大聲叫著,要岔開這氣氛。

    謝思就拉開車門,讓謝寸官上到車後坐上,然後她就坐在了副駕駛的位置上。

    “孩子叫啥名兒?”謝寸官一邊上車,一邊問謝思。

    “李謝石……”謝思就輕聲道︰“你姐夫的李,加咱家的謝,一個石頭的石!”

    謝寸官啊了一聲,就不再言語。這自然是帶兩家姓,繼兩家香火意思了。說起來自己也已經結婚多年了,不過,張苗兒新婚不久就去世了,他自然也沒個孩子。

    車子一路駛向弄堂里的家。

    到了家門口,謝思正要去叫門,謝寸官卻一把拉住了她。他伸手摸向自己的脖頸里,從胸前就扯出一把鑰匙來。因為他看到,家里的門,似乎還是原來的那把鎖。

    鑰匙插進了門里,輕輕一扭,那門就打開了。

    一進門,客廳里竟然坐著兩個人,一個是母親,另一個卻也是謝寸官熟悉的人,干哥哥蔡風帆的妻子,嫂子惠果果。

    听到門聲,謝母就抬起頭來,一眼看到謝寸官時,竟然一下子愣在那里了。

    謝寸官看著母親頭上那已經徒然間花白的頭發,只感覺一陣陣的心悸,他緊跨兩步走上前,一屈膝就跪了下去,叫一聲“媽!”淚水刷一下就流了出來。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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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卷 壯志饑餐胡虜肉

第三十章 她的名字叫若夕

    謝母這時似乎清醒過來,突然間狠狠地一巴掌就打在他臉上︰“你個不孝的東西呀!”隨著一句話出口,眼楮就一下紅了,又叫一聲“寸官!”就一把將他摟在懷里,眼淚一霎時就流出了眼眶,滴到了謝寸官的肩頭上。

    兒行千里母擔憂!姐姐謝思懷上小外甥時,謝寸官回過一次上海,懷胎十月,到現在小外甥都兩歲了,這麼長時間,謝寸官因為在日本的身份問題,一直是音訊全無,做母親的怎麼能不擔憂。

    所以古代說︰父母在,不遠游!

    這是傳統文化!有人說你看人家西方人,根本沒有這種傳統,人家的孩多自由!說這話的人,根本就不明白文化的差異帶給人的影響。

    西方孩一滿十八歲,結婚生都是自己的事情。而在中國,那個父母不是兒娶女嫁父母的任務完成。甚至許多父母還要幫女帶孩。

    因為文化中,父母的大樂趣,就是得享天倫之樂。

    修身齊家治天下,修身為第一,是自我的修養;齊家就是建立和管理一個家庭;治天下就不用說了,大人物憂國憂民,小人物就是一份工作。

    正國為如此,所以中國人喜歡兒孫滿堂,喜歡數世同堂,感覺這樣是幸福。

    只不過,這種傳統文化,受到了現代經濟的嚴重沖擊,天下熙熙,皆為利來,天下攘攘,皆為利往。大家都忙著爭權奪利,搞得你疲我也累的。

    其實科學發展到現代,說吃夠吃,說穿夠穿,但人卻累了。

    臉上雖然火辣辣地,但謝寸官的心卻頭一次感覺到了平靜。

    天下溫暖的地方,永遠是母親的懷抱。

    旁邊。謝思就過來,摟了母親和謝寸官的肩頭道︰“媽,寸官剛下飛機。你讓他先洗把臉,再來說話,好不好?”

    謝母這拭著眼淚。放開了謝寸官。

    謝寸官看著母親花白的頭發,心中一時五味雜陳,但卻說不出什麼話來,只被姐姐牽著,送到衛生間門口。

    一進衛生間的門,謝寸官站在洗手池邊,眼淚再次止不住地留了出來。

    在洗手池的邊上,他的毛巾、牙刷和牙缸,都一件件擺在原來的地方,就好像他從來不曾離開過。只不過。牙刷和牙缸上面,套了個透明的衛生袋,防止落灰。

    站在鏡前面,謝寸官看著鏡中的自己,一切都是熟悉的感覺。除了他自己!他忍不住問道,自己還是原來的那個謝寸官嗎?

    那個牽著母親的手,走在小弄堂里的童年謝寸官在那里?

    那個拉著姐姐的手,站在陽台上看著父母去上班的謝寸官在那里?

    那個坐在父親的自行車後坐上少年懵懂的謝寸官在那里?

    那個拿著父親留下的紙條兒,發誓要照顧好母親,保護好姐姐的半大小的謝寸官在那里?曾幾何時。這些兒時的願望,都去了那里?

    清涼的自來水撲在臉上,透出淡淡的漂白粉味兒,這是從小就熟悉的感覺。不過,上海卻已經變得不那麼熟悉了,小時候弄堂里一起匪的伙伴兒,都已經住到了不接地氣的高樓大廈里,也許房間寬了,但是心卻窄了。曾經無話不談的好朋友,坐到一起,除了打哈哈之外,很難再听到掏心腸的實話了。

    本來謝寸官安排一回來,就要見一些人,但這時,他就掏出電話來,關了機!因為他決定,不管天大的事,今天都要在家里好好陪母親一天。

    出來時,房間里姐姐謝思抱著小外甥正同惠果果聊天,卻不見了母親和姐夫的身影。

    “嫂!”謝寸官同惠果果打招呼。

    “我剛給風帆聯系過了,他前幾天剛回去北京,他剛已經定了今天下午的機票,估計晚飯前就回來了!”惠果果微笑著道,她本是長相普通的女,但現在卻自有一番雍容的氣質,顯然這幾年跟著蔡風帆,確實過得一帆風順。

    蔡風帆手握利器,在金融市場上呼風喚雨。上海又是全國的金融中心,因此這倆年夫妻二人混得順風順水,惠果果現在已經是上海一家國資銀行的二把手,也算是位高權重了。

    倆人早在上海買了房,將惠父惠母都接了過來。

    謝寸官同惠果果聊了幾句,問了蔡風帆的身體,以及惠父惠母的身體。在北京時,惠果果一直幫著他照顧張苗兒,倆人關系自有一番親昵。

    “姐,媽和姐夫呢?”謝寸官這問謝思道。

    “去買菜了,你姐夫今天要露一手!媽非要跟著去,說是買你愛吃的多寶魚!”謝思笑道︰“你要累了,回房間先睡會兒……”

    “我不累!”謝寸官走過去,將小外甥從謝思懷里抱起來。

    “廚房里有水果,我去洗些水果!”惠果果就像在自己家一樣,顯然常來。謝寸官也同她客氣,他知道自己這幾年不在,蔡風帆倆口對母親照顧很好,倆人常來看母親。說起來,蔡風帆這個干兒,比他這個親兒都孝順。

    听說倆口還給母親買了一套房,就在他們家隔壁。不過,母親卻一直沒有搬過去。

    “喂……”看著惠果果去了廚房,謝思突然叫了一聲謝寸官道。

    “怎麼了?”謝寸官看著有些鬼鬼祟祟的姐姐,有些奇怪地道︰“什麼話還要背過嫂說?”

    “你那個……現在……”謝思有些猶豫。

    “嗯?”謝寸官一頭霧水,狐疑地道︰“你想借錢?”

    雖然他沒同家里聯系過,但姐姐和姐夫的情況,卻可以通過龍翰的情報系統得到。他知道姐夫李一遷這幾年生意挺好,一是李一遷本來就會經營,加上龍翰也有許多生意,都照顧了過來。而且還有蔡風帆這位大神照應,在股市上也順風順水,資產早就比過去翻了幾番了。

    “借你個頭!”謝思伸手就敲在他頭上︰“我是問你的婚姻的事!你打算怎麼辦?”被謝寸官一氣,謝思說話也就沒了顧忌︰“當年你娶那個張苗兒,媽看你那麼喜歡她,而且那孩又是個可憐的,所以沒有反對!但現在她已經去了五年了,你怎麼打算的?咱謝家你可是單傳,爸媽又都是傳統的老腦筋,你不為自己,也得為媽想想,她可是一門心思地想抱親孫,每次抱著謝石,總說,外孫好是好,啥時候能抱親孫!”

    謝寸官神情一時黯然,一個蒼白倔強的臉龐,就出現在他的腦海中。

    人常說時間是殘忍的東西,能讓人淡忘許多事情。然而,有些人有些事,是你根本無法忘記了。

    但不可否認的是,現在他再想起苗兒,已經沒有當年那種痛到椎心的感覺了。

    其實閑暇時,姐姐說的這些事情,他也不是沒有考慮過。而且……謝寸官的腦海中,又顯出一個蒼白卻堅強的面孔來,那張臉在他的記憶中,如空谷幽蘭,一直是笑對人生的。

    但那天,在那麼多虎視耽耽的日本人合圍之下,她喊得那麼的委曲,那麼的聲嘶力竭。

    “謝寸官——你知道我在叫你嗎?……謝寸官——你知道我愛你嗎?……我真的好愛你!愛得沒有了自己!”那一聲聲吶喊,如杜娟啼血。

    然後,她就那麼以求死之勢,毫不猶豫地沖向對手的刀鋒。

    這個畫面,一直深深地印在了謝寸官的腦海中,他這知道,一直笑對人生的若夕,活得是那麼委曲,她只有在自己的準備離開這個世界時,肯吐露自己的心聲。

    “其實,在同張苗兒在一起之前,我還愛過一個女孩!”謝寸官將臉轉向了姐姐︰“她的名字叫若夕!”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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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卷 壯志饑餐胡虜肉

第三十一章 我錯了嗎

    房間里,一片靜默,只能听到謝寸官的講述聲。

    他從自己第一次見到戴若夕說起,一直講到倆個人因同病相憐而相愛,再到後來,自己對張苗兒由憐生愛,離開戴若夕。

    後就講到戴若夕因為比武識傷了人,被做為特殊人,由特情處出現招攬,後就被自己帶到了日本。

    這時,他猶豫了好一陣兒,講到了神戶街頭那驚心動魄的一瞬間。

    “謝寸官你錯了!”謝寸官剛講完,就听到一個嚴厲的聲音。他轉過頭,就看了惠果果有些冷硬的臉。

    “你怎麼可以這麼傷一個女孩呢?你怎麼可以這麼殘忍”惠果果的眼神里帶著一股說不清的東西,然後突然間就落了淚:“我也是女人,我也等過人,所以我知道等人的苦。但是我等人,還有父母在身邊,可以安慰我,我還有希望在心間。因為那怕你風帆哥他沒有來,我也知道,那是因為他還沒有混出個人樣來,但我知道他心中有我”

    “可是你說的這個若夕,她呢?她每天面對著你,卻得每天委曲著自己她的心思,不能給朋友說,不能給父母說……哦,對了,我忘了她從小失了父親”惠果果的聲音已經有些顫了:“你知道一個從小沒了父親的女孩,她心中對倚靠的那種渴望嗎?她面對命運的不公,不屈不撓,不就因為在她的心中。就希望有一天,有個男孩,有寬寬的肩膀,可以讓她倚靠一會,可以讓她將背負多年的艱辛擔,暫時地放一放”

    “所以我想說的是,謝寸官你是個混蛋。真的,你就是個薄情寡義的大混蛋”惠果果的聲音此時已經大了起來:“當初苗兒活著時,你離開這個女孩,還可以說得過無論你是因為同情心。或者你說由憐生愛也好,或者你就是愛苗兒勝過若夕也好,沒有人能指責你什麼。因為對于苗兒這樣的女孩,全社會的健康人士,從人道出發,都有一份責任。可現在呢?苗兒已經不在了,你卻不補償若夕,你不再主動追她回來,你告訴我,為什麼?這里面的原因是為什麼?”

    謝寸官看著激動的惠果果,他想辯解點什麼,但一時卻真的無從說起。

    “你說不出來。是嗎?”一向給人溫柔有禮感覺的惠果果今天突然變得有些尖銳起來:“那麼我來說,你想讓人夸你對苗兒有情有義,你想讓人說你重諾言,從一而終。可是你想讓這樣評價你的人,是什麼人?是整天想抱孫的媽媽?還是操心你的婚姻,說個話還要對你吞吞吐吐的謝思姐?或者是你風帆哥?還是你嫂我?還是你剛說的那個愛你愛得沒有了自己的若夕?”

    “都不是,都不是!因為我們這些關心你的人。從來不管你有什麼好名聲賴名聲,我們只要你幸福只要你過得樂就好。而且,那怕是苗兒……”惠果果嚴厲地看著謝寸官道:“那怕是苗兒,也不希望你這樣。你知道苗兒希望的事情是什麼嗎?她曾不止一次地對我說,果果姐,我真想給寸官生個孩,真的想給媽生個孫。媽對我太好了……”

    “苗兒已經死了,不管你接受不接受,她已經沒有辦法回到這個世界上來了”惠果果說到這里,眼淚突然就流了出來:“但是媽還活著,謝思姐還活著,你風帆哥還活著,你嫂我還活著,還有愛你的若夕還活著……重要的是,你欠若夕的太多”

    “我今天這話可能不大中听,我也只跟你說這一次,你不要讓我們這些愛你也愛著苗兒的人,終于有一天怨恨苗兒。你自己好好想一想,要是那天……你說的那一天,若夕真的死在那個日本人的刀下,你想做什麼?那麼我告訴你,想做什麼,就趁她活著做,別等有一天,她真不在了,你再後悔”惠果果說到這里,這想起,將手中的果盤重重地往茶几上一放,對謝思道:“謝思姐,我今天這情緒不對,我先回了,你回頭給媽說一聲”

    “你急什麼?好賴吃了飯再走吧?”謝思不由地道。

    “我給氣得吃不下了我……”惠果果瞪了一眼謝寸官:“我現在拒絕同他同桌吃飯”說完,竟然真的提了自己的包包,外套一舀,也不穿,直接拉開門走了。

    “嫂——”謝寸官叫了一聲,回答他的是砰地一聲門響。

    “這……”他不由地轉過頭來看謝思。

    謝思站起來,從他懷里抱過李謝石,神情嚴肅地道:“寸官,我給你說,這次真的是你錯了”說著竟然將孩抱進了自己的房間,留下謝寸官一個人在客廳里。

    謝寸官這輕輕地嘆息一聲,他伸手到胸前,拉出了張苗兒送給他的那只親手磨制的玉掛件兒,忍不住問道:“苗兒,真的是我錯了嗎?”

    玉石無言,靜靜地在燈光下顯示著自己的水色,恍若張苗兒亮晶晶的大眼楮。

    謝寸官將玉石再次貼身放好,他站起身來,回自己的房間,他現在只感覺腦很亂,許多事情需要好好地想一想。

    晚飯時,蔡風帆果然回來了。

    中午飯都沒吃的惠果果同他一起來了,飯桌上,談笑風生,彷彿什麼事都沒發生的樣。倒讓本來準備尷尬一番的謝寸官一時無言。

    同三年前相比,蔡風帆明顯地胖了。

    他個本來就高,這一下撐衣服,顯得一表人才。同他相比,惠果果就顯得平凡了些,但那怕是當著外人的面,蔡風帆仍然給惠果果盛飯布菜,做得自然貼切。

    讓一旁的謝思不由地酸溜道:“風帆,我說你能不能不要在姐面前秀恩愛”

    一旁的李一遷也跟著起哄道:“是呀,你讓我這個做姐夫的情何以堪”

    謝思當場就怒了:“什麼情何以堪,幫我挾一筷菜你會死呀”

    謝寸官當場石化,什麼時候,文文靜靜的姐姐變得這麼彪悍了。

    然而,彪悍的人生不需要解釋。只見姐夫李一謙忙給謝母挾一筷菜道:“媽,你吃菜,感謝你生了這麼‘溫柔’的女兒給我做老婆”又挾一筷菜擱到兒的小碗里:“兒,你吃菜,自從有了你,你媽越來越‘溫柔’了”,然後挾了一筷菜放在了謝思的碗里道:“老婆,給你愛的兩個人都挾過了,輪到你了”

    謝思將嘴一撇道:“我要你挾,那有人家風帆給果果自動挾的香”

    蔡風帆就笑了道:“姐,我不是在秀恩愛,那會兒在學校,果果總將她的那份飯倒在我碗里,所以這輩……”

    “飯還堵不上你的嘴”一旁的惠果果白了他一眼。

    蔡風帆就呵呵一笑,果真听話地扒了一口飯。

    惠果果這時就道:“人這一輩,只要能做到珍惜有緣人,就能有個不錯的人生。所以,活著時好好珍惜,別等死了後後悔”

    謝寸官一听這位嫂話中有話,忙心虛地扒了一口飯,又挾了一口魚,對姐夫李一遷打岔道:“姐夫,這魚做得不錯”

    謝思是知情人,但卻絲毫不同情謝寸官,直接打擊道:“什麼這魚做得不錯中午那條是你姐夫做的,這條是買的”

    謝寸官無言,只好悶頭扒飯。

    謝母看了兒一眼,瞪了一眼謝思道:“怎麼說話呢你?寸官就是一時忘了嘛”

    “媽,這人一時忘了啥沒事,就怕一輩忘了別人的好,欠了別人的都記不起來……”謝思也敲打起來。

    謝寸官就被一口飯嗆到了,咳個不停。

 (未完待續)
吟雙 發表於 2014-7-22 14:13
第六卷 壯志饑餐胡虜肉

第三十二章 看師

    晚上時,蔡風帆留下來沒有走,倆人就住在謝寸官的小屋子里。

     這間屋子在謝寸官第一次帶蔡風帆回家時,倆個人曾一起擠過。那天同今天一樣,一個人睡床,一個人打地鋪。不同的是,那天是蔡風帆睡床,謝寸官打地鋪,因為他是主人。而今天,是謝寸官睡床,蔡風帆打地鋪,因為蔡風帆說自己是哥哥,要讓著弟弟。

    謝寸官沒有過多地爭執此事,經過這麼長時間的積澱,倆人的感情已經勝過許多親兄弟了。

    對于謝寸官,蔡風帆心中充滿感激!因為他知道,如果沒有這個比自己小幾歲的男子當年的扶持,他也許已經放棄了自己的生命!那天,他確實已經生出了要去死的絕望念頭。

    對于蔡風帆,謝寸官心中也充滿感激!自己在外這麼多年,蔡風帆這個干哥哥替他盡孝于母親身邊,真是仁至義盡了!要知道,許多親兒子做不到的事情,蔡風帆都做到了。

    倆人關了燈,躺下來,謝寸官終于問到了顏裴。

    “你說師姐啊!”黑暗中蔡風帆聲音中就帶著一絲疲憊︰“她的事我還真不好說……你知道嗎?我最近一直駐在北京,就在跑師姐的事情!這幾年我自認為也積攢了一些人脈,就是省部級大員也能說上幾句話,但到了師姐的事情上,連跟能說上話的人吃頓飯的機會都沒有!倒是我老師不知道有什麼關系,能說上幾句話,我也就只能跑跑腿……”

    蔡風帆因為他的數學才能,被顏裴介紹給自己的博士導師,因此倆人算是師兄妹。

    “怎麼。事情很嚴重嗎?”謝寸官將身體從床上扭過來,看向蔡風帆的方向。

    “听老師說。因為一直保著顏姐的那位大佬突發腦溢血去世,所以他們這一系的人根本沒安排好,就被對方步步緊逼!已經被黜落了好幾個重要職務,目前看來是兵敗如山倒了!顏姐那個位子,早就有人盯上了……而且,她那個位置,是個得罪人的位置,別人頂多黜落騰位了事,她卻是讓出位置也不行。京城有幾位大人物,非要讓她入罪才肯干休!”

    “哦?”謝寸官輕輕地應了一聲,看來顏裴的情況果然是有些不妙!

    “老師前段時間還感覺信心滿滿,不想讓顏姐入罪。但這幾天我看口風。已經不是入不入罪的問題,而是判重判輕的問題了……”蔡風帆的口氣中帶著一股子落寂的感覺,顯然他想不通風光看似無限的顏裴。一夜之前就失去榮華的戲劇感。

    “你跑了這麼久,知道到底是誰在對付她?”謝寸官問道。

    “听說有好幾家人,徐家、申家、馬家、王家都在往這使勁兒,不過,听老師說,最可勁兒的是曹家。當年顏姐可將曹家得罪狠了,將人家里一個省部級直接給弄沒了……誰想這幾年曹家一個女婿。不知走了誰的路子,突然間得了勢,這次是想將顏姐往死里咬的!”蔡風帆輕聲道︰“另外,听說張家,就是張苗兒他們家也跟顏姐不對付,顏姐當年一把擼了人家兩個最有希望提師級的團職……”

    “哦?”謝寸官一時無言,看來這個顏裴得罪的還真都不是一般人。

    不過他也明白,顏裴就是他們這一系勢力的“咬子”,是他上面那位大佬同人打對台的利器。一般來講,一股子勢力能成派系,自然在各個方面都需要有人。

    而所謂的“咬子”就是專門挑別人刺的人。

    打個比方,一個派系的勢力在紀委有人,想收拾另外一派的人,自然是紀委的人出馬,找對方的錯處,咬住不放,把人往下拉。

    而被收拾的一派人,卻在公安上有人,為了保住這個人,自然找出對方陣營中同自己被咬住的人份量差不多的人,也找個錯處往下拉。

    這樣一來,雙方最核心的大佬一談,嗯,你放我一馬,我放你一馬,皆大歡喜。

    但也有時候,對方從全盤考慮,非要這個職務不可,那麼,就只能是你折一車,我折一馬,走馬換將罷了。

    顏裴他們這一派系中,她這個特情處就相當于“咬子”,所以得罪人的事情,都是她做。

    然而,突然間大佬不在,沒有指定出接班人,派系內的人難免互相不服,大家不能形成合力,因此就被人步步進逼。

    這中間,許多前面給自己留有路子的人,都趕快攀附新主,但像顏裴這樣的角色,就成了各方勢力的出氣筒子。

    當然,以顏裴的精明,這麼多年也不可能沒有為自己存下些人情,只不過,這個人情,見不到她時,根本不知道如何去使用。

    謝寸官此時已經知道,各方勢力還正在角力中,所以顏裴一時半會還不會有事,心中就盤算起來。

    王家那邊,不知道還有沒有別的事情,但當年自己年少氣盛,比武中打殘了王茫,顏裴幫自己出頭,肯定將王老爺子得罪得狠了。

    至于徐家、申家、馬家,自己根本不知道是何方神聖,只能到時候看了。

    張家那邊,他雖然不想求人,但為了顏裴,少不得要去一趟,看能不能化去這個過節兒。要說老一輩兒,顏裴的父親肯定也有股子勢力,只不過,肯不肯出力,能出多少力,就不知道了。

    實在不行,少不得逆天一把!

    說起來,不管顏裴對別人咋樣,對自己總算不薄,這件事自己絕不能置身事外。

    “哥,睡吧!這事兒我明天合計合計,你剛好回來了,就好好歇歇,陪陪嫂子。顏姐的事兒,我來想辦法!”黑暗中,謝寸官的聲音中帶著義不容辭的堅定。

    “恩!”听了謝寸官的話,蔡風帆沒來由地就感覺放下了心。

    一夜無話,第二天一大早,謝寸官用過早點,就給肖翰業打了電話。

    那天在日本東京,由龍翰接了人去,給他處理了一下傷勢。因為肖翰業都是皮外傷,看著樣子慘,傷勢卻不重,為了安全其間,于是就直接送他上了回國的飛機。

    肖翰業一听謝寸官的電話,又听說他回到了上海,電話里立刻就要中午一起吃飯。

    謝寸官正好有事找他,當時就應承下來。突然間就想起一件事,于是就給龍翰上海分公司一個電話,讓聯系東京龍翰,讓傳真一份報紙過來。

    安排好這件事,他就下樓去,去看黃士鴻去。

    昨天回家時,一看街口那幾家小店,都不見了,變成了寬闊的馬路。一問才知道,為緩解交通擁堵,拓寬街道,黃士鴻的那家小修車鋪被拆了,他已經搬到了另外一處地方重新開張,不過,搬得挺遠,一直到了楊浦區,據說在一個公園的外面。

    謝寸官看時間還早,就沒有打車,而是一路坐地鐵倒公交過去。

    黃士鴻新開的車鋪就公園門外,這里是一個巨大的自行車出租處,專門出租車子給逛公園的人。租車處的老板是黃士鴻的另一個弟子,比謝寸官年長幾歲,跟黃士鴻的時間也比較長了。黃士鴻在這里,一方面對外修車,另一方面,也承包了這個出租處的車子維修,每個月都在這里領一份人工。

    謝寸官下了車子,正好看到一個賣燒雞的小車子,就買了一只燒雞。又走到一家小賣鋪,買了一只瓷瓶裝的花雕。黃士鴻喜歡美食,一般都是自己做著吃。而外賣的吃食,就好這一口兒。

    走著路,又問了人,就在公園門口找到了那個修車的小門臉兒。

    遠遠一看,那里圍了一圈子人,看來黃師的生意還不錯。謝寸官就快步走過去,但還沒到時跟前,就听到那里有人吵吵,一個高八度的女聲,顯得非常刺耳。

    “這車子幾萬塊錢的!你修成這樣,得賠!”謝寸官不由一愣,就分開人群走進去。

 (未完待續)
吟雙 發表於 2014-7-22 14:16
第六卷 壯志饑餐胡虜肉

第三十三章 不依不饒

    那些人都是看熱鬧的,謝寸官往里一擠,幾個年輕人就不樂意了,一回頭就罵道︰“擠什麼擠,找打是不?”

    謝寸官心里著急,根本就沒管,直接手一撥拉,就將人撥到一邊。

     就在他要過去時,那年輕人一肘就橫了過來,謝寸官根本沒有理他,只將肩頭一合,一肩就閉了他的肘,將人撥得轉了半圈兒。這是杠桿作用,肩的力臂短,能用上勁。肘的力臂長,自然沒有肩上勁兒。

    肩打一陰返一陽!謝寸官一撥轉對方,順勢就往外一送靠,直接將人就送了出去。

    那年輕人蹬蹬蹬蹬連退幾步,不由地火沖上腦,一句︰“小赤佬!”剛罵出口,謝寸官的身體已經一擰一轉,進了人堆兒。

    一進到中間,就看到黃士鴻正蹲在那里修車子。

    零件拆了一大堆,似乎裝不上了。旁邊一個女人正在那里大叫著。

    此時,黃士鴻花白額頭上已經滿是汗水,顯然也在為這些東西著急。謝寸官看了一眼這輛車子,一眼就看出這是一款德國的新款山地車,大概值個五六萬的樣子。

    這款車子的變速輪是比較復雜了一些,一般都是在專賣店里做保修的,大部分普通修車人都不會修這種車子。像黃士鴻這樣的半路出家修車工,肯定更困難。

    “師父,我來!”謝寸官直接就走過去,蹲下來,將手中的燒雞和花雕遞過去。

    黃士鴻一愣,看到謝寸官的臉,不由地呵呵一笑︰“你咋來了?啥時候回來的?”說著話。就伸出手來,想接燒雞。一看自己滿手黑油,就道︰“我先去洗個手!”

    “洗手!洗什麼手!”那女人一看這情景,聲音更大了︰“老家伙,你今天修不好我這車,信不信我讓人將你這破車鋪砸了!”

    謝寸官抬起頭看了她一眼,長相倒還過得去,只不過臉上的一股子刻薄戾氣,破壞了本來的美。

    “車修得好,就你這破車子。我閉著眼楮修!”謝寸官心里不爽,忍不住損道︰“看你長得蠻漂亮,咋一開口這麼丟分子的!”

    “破車?你說我這是破車?我這破車你買得起嗎?就你這車鋪子整個下來,能值我這破車嗎?”女人一听謝寸官說他這是破車子。立刻火更大了。

    “一個六萬塊錢打頂的爛車子。還想值這車鋪?”謝寸官此時已經蹲了下來,在京九城里培訓時,他跟著高人學過機械的東西。設計炸彈詭雷以及消息埋伏都沒問題,十幾個齒輪的事情,肯定難不住他。

    就是黃士鴻,只要給倆天時間,也能琢磨得裝上這車子,一個自行車能有多復雜的機械。

    說話間。謝寸官雙手如飛,上鏍絲卡扣子根本不用工具。只在最後緊車時,才用了改錐。同那女人說話的時間,那輛車子就被裝好了。

    那女人本來還想罵,但看謝寸官修車的樣子,終于將口水咽了回去。

    看修完了車子,那女人就遞過一百塊錢來,還大方地道︰“不用找了!”

    謝寸官頭也沒抬,直接開口道︰“三百!”

    “什麼?”女人一愣。

    謝寸官邊彎腰在盆里洗手,邊道︰“修車費三百塊!”

    “什麼,你訛人是不?憑啥修個車子就五百塊?”那女人的聲音又高了八度。

    “普通車子四五百塊錢的,大修一下也得三四十塊,你這車子五六萬,風險同利潤要相符合,自然要收三百!你騎得起這麼貴的車子,又背個那麼貴的包,不過連三百塊錢都出不起吧?”謝寸官抬頭看了一眼那女子。

    “不是我出得起出不起的問題,你這是訛人!你知道我是誰嗎?敢訛我,你這車鋪還想開不?”女人的臉漲得通紅,忍不住威脅道。

    “哦?”謝寸官此時已經洗完了手,坐到了黃士鴻的旁邊,從燒雞身上拉下一條腿,直接啃了一口道才回頭道︰“我不真不知你是誰,要不你報個名兒嚇嚇我?”

    黃士鴻這時就用手敲了一下他的手道︰“行了,別貧了!把錢收下,讓人走吧!”

    謝寸官就嘿嘿一笑道︰“師父看來你真老了,變得這麼善了……行,我師父說不要和你計較,錢放下,你走吧!”

    “錢放下?你想得美!今天你就是不和姑奶奶我計較,我還要同你計較!你有種別走!”女子火大地拿起了電話。

    謝寸官不由地皺了一下眉毛。

    本來看事情了了沒熱鬧看的人正要散開,這一看又杠上了,立刻又圍上來,興致勃勃地又看上了。

    “喂,你在那里?我給人欺負了,你管不管?”那女人的聲音高八度地道︰“在那里,就在公園門口這兒……你立刻過來,好!我在這等你!”

    正在這時,一個胖乎乎的漢子就從人群外擠了進來,一進來就對黃士鴻叫道︰“師父,你老這里是咋了?圍這麼多人……”說話間,就看到了那個女人,不由地招呼道︰“咦,這不是小魏科長嗎?您今天怎麼有空在我這里轉?要租車子嗎?隨便推一輛吧,不收你錢……”

    “誰要租你那破車子!”那女子看到這漢子,火氣似乎一下子找到了發泄的口子︰“張小胖兒,我在你這車鋪里修個車子,就訛我五百塊錢,我看你這租車處不想承包了是不?”

    “啊呀魏科長,怎麼會呢?我這修車師父從來不坑人的……”那漢子這時就轉頭向黃士鴻道︰“師父,這到底咋回事兒?”

    這邊話還沒說完,那邊已經傳來“讓一讓,讓一讓”的聲音,隨著聲音,一隊人就擠了進來,清一水的藏藍制服,竟然是一隊城管。

    “魏科長,怎麼回事兒?”那領頭的城管就道︰“劉哥讓我們過來,說你這遇到麻煩了?”

    “就是這個車棚,修車訛人,封了他!”那女子氣焰囂張地道。

    “怎麼回事兒?”那領頭的就轉臉過來道︰“修車敢訛人?”

    謝寸官看了他一眼,將手中的雞腿往紙包上一放,就站了起來︰“怎麼她說什麼你就听什麼?呶,看到沒,那個車子,雖然是自行車,可是價值五六萬,趕上一輛汽車的價兒了,大修一次,收費三百,怎麼訛人了?”

    “訛沒訛人我說了不算!”那領頭的眼珠一轉就道︰“不過,既然有顧客投訴,那就先封了車鋪,等調查清楚再說!”

    謝寸官一听,就氣笑了。這人還倒真是的有腦子的,不過,沒用到正經地方罷了。

    “請問一下你是干什麼的?”謝寸官反問那人道。

    “沒看到嗎?”那人一抬手臂,露出“城管執法”的臂章。

    “哦?物價爭議是工商的事兒吧?什麼時候城管地管這個了?”謝寸官不客氣地道。

    “要工商局是嗎?”這名城管還沒回答,那女子就叫了起來︰“好,我就給你叫工商的人來!”說著話,又拿起電話打出去。

    這次一開口就道︰“錢哥,你在那兒?我是小魏,區政府辦的小魏,我這遇到點事,被人訛了,要你們工商上出幾個人處理一下!什麼地方,就是公園門口這兒……行,你馬上找人過來,我等你!”

    說完話,就掛上了電話,帶著示威的神情瞪著謝寸官。

    謝寸官苦笑一聲,沒有說話,直接坐回去,繼續吃燒雞了。倒是張小胖兒,這時就看到了謝寸官,忙湊過來道︰“哎呀,寸官,哥剛才都沒看到你!你啥時候回來的?咋一回來,就給哥惹個這事情!你知道,哥幾年都沒個正經事兒,這托爺爺靠奶奶,才弄了個這營生,承包費還沒掙回來,你可別給哥整黃了……要不,看哥的面子,給人賠個不是吧?不然,你這里痛快了,走了,我和師父可就得喝西北風了……”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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