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術無雙] 國術兇猛之六合無雙 作者:小子無膽 (連載中)

 
吟雙 2014-5-31 20:58:58 發表於 武俠仙俠 [顯示全部樓層] 只看大圖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578 139408
吟雙 發表於 2014-7-21 14:05
第六卷 壯志饑餐胡虜肉

第四章 再見王傾城

 儘管時隔多年,但謝寸官還是在女孩子倒地的一瞬間,認出這個女孩就是當年自己上大學時,在火車上遇事的王傾城。

 上天對一些女性總是非常眷顧的,歲月在她們身上根本留不下痕跡。

 看來這個王傾城不但樣子沒變,連性格都沒變,還是這麼愛出頭兒。

 看著那日本青年將王傾城扭倒,謝寸官立刻就伸手推開身邊的日本人,正要過去,就看到一道人影一閃,一個人就到了王傾城身邊,直接一個高掃踢的動作,腿法快速淩厲,就踢在那個日本青年的頭側。

 那日本青年身體也算墩實,中了一腳,竟然沒有立刻就倒,而是晃了兩晃身體,踉蹌到旁邊的,扶住了旁邊櫃檯的一角,這才轉頭看向踢他的人。

 謝寸官不由地停住了腳步,因為他看到的人,還是一個熟人,竟然是肖翰業。

 有了肖翰業,謝寸官知道這裏就沒有自己什麼事了。肖翰業的身手也是不錯的,對付一個動手打女人的小日本鬼子,應該綽綽有餘了。

 不過,記得肖翰業已經提升了職務,怎麼還會給王傾城繼續做保鏢?

 就在謝寸官疑惑間,此時,那個日本青年就手指著肖翰業,怒駡一聲:“八格牙魯!”

 這邊剛罵出口,肖翰業腳下一竄步,一個利索的側踹就直接踹到了那人小腹上,力量之大,踹得人根本退的機會都沒有。直接往前僕到了地上。

 這一倒下,再抬起頭來時,就已經面如白紙,只將手指著肖翰業,卻哆嗦著說不出話來。

 肖翰業那邊就扶起王傾城,看她臉上的傷,輕聲安慰著她。

 然後就半抱半扶著同王傾城一起離開。

 就在兩人離開後。那個日本青年就站起身來:“看什麼看!”先是對周圍的人凶了一句,然後就掏出電話,跌跌撞撞地跟出去。邊走邊撥出了電話。

 謝寸官在後面看到,心中不由一動,立刻不動聲色地跟了出去。

 肖翰業和王傾城一起出門之後。王傾城的半邊臉就腫了起來,看得肖翰業一陣心疼,不由地埋怨道:“你怎麼老改不了你這脾氣!啥事都愛出個頭……”

 “那總不能不管吧!”王傾城一邊照著鏡子,一邊用手輕輕地摸著紅腫的臉,噘著嘴道:“都是中國人,出門在外的……”

 “都是中國人是沒錯!可是你看你把人家救下了,人家扭屁股就走了,誰管你的死活了?”肖翰業有些生氣地道。

 “她們都是些普通的遊客,出門在外,遇到事情肯定怕了……”王傾城倒是蠻理解的。

 “而且。你就是想管,叫我也可以,偏要自己動手,被人打成這樣?”肖翰業有些心疼地將她的臉轉過來,打量著傷勢道:“下次再不要這麼魯莽了!”

 “知道了啦!我也不知道怎麼的。腦子一衝動,就打了……”王傾城絲絲地抽著氣:“現在這樣子怎麼辦,好醜!”

 就在此時,隨著一聲刺耳的刹車聲,一輛小轎車就猛地刹在他們斜前方,車門打開處。一個聲音就傳過來:“醜!還有更醜的!臭女人——”

 肖翰業一轉頭,四個壯漢正從車上下來,手中提著棍棒和鐵鏈兒。領頭的,正是剛才被肖翰業踢倒的青年人。

 然後又一輛車停在他們身後,車門打開,又是四個壯漢。

 再一輛車子停下來時,肖翰業的臉色就有些變了,他倒不是怕自己怎麼樣,而是開始擔心王傾城了。

 相信在東京這樣的地方,那怕是黑幫,也不敢輕易打死國外遊客。

 但王傾城是個女子,其他的事情就不好說了。

 “八格!中國臭女人,敢打我!今天不玩翻你,我就不是板垣家的人了!”那個日本青年惡狠狠地一揮手道:“上,先將這個中國豬給我狠狠地打!別打死了,我要他看著我玩他的女人!”

 八個日本壯漢就圍了上來,其餘的三個就站在青年旁邊,顯然是保護他。

 “你們是日本軍人?”肖翰業突然開口道:“專業的軍人?”

 那幾個人明顯地一愣,互相對視了一眼,互相一點頭,立刻一個手持棒球棍的漢子就一聲大喝,輪起球棒就砸向肖翰業的肩頭。

 肖翰業身體一側,一個下側踢就踢中了這人的胯骨。

 他一側身時,那人的球棒就走空了,但一腳踢在胯骨上,那人身體只輕輕一晃,手中的棒球棍已經橫掃回來,掃向肖翰業的腰部。

 肖翰業往後一跳步,避開這一棒。

 但就在此時,就聽嘩啦一聲響,一道黑影就甩了過來,卻是另外一個人已經悄悄地走到他的身體側,將手中的鐵鏈輪了過來。

 肖翰業立刻一矮身,鐵鏈從頭上輪了過去。

 他起身時,就撲了過去,直撲甩出鐵鏈的人的懷裏,左手往上一格,將對方的手臂向上掀起,同時右手沖天炮,打向對方下頜,右腿隨著右手同起,直踢對方的下陰。

 這名漢子似乎沒料到他竟然沖了進來,左手一把就摟住了肖翰業的右臂。

 但身體隨之就一僵,嘴巴張得老大,卻是被肖翰業一腳踢在了襠裏。

 肖翰業是軍中學散打出身,後來又學了一些傳統武術。練到最後,已經將散打的游場和傳統武術中的一些貼身技法結合了起來。

 一腳踢中對方的下陰,順勢地由彈變踏,就將對方一腳放了出去。

 就在此時,就聽身後的王傾城一聲驚叫:“小心!”

 肖翰業沒有回頭,直接往前連續跨出一步,才回過頭來。這是謝寸官給他說過的,身後來人時,切莫立刻回頭,因為敵勢不明,先走兩步,將對方攻勢化掉,再回頭。

 果然,他往前一走,一根球棒就帶著風聲,掠過他的後腦。

 等他回過頭來時,那人才收回球棒,向前撲來。一近身時,手中球棒就由下往上,反砸他的腿襠。

 肖翰業將腿一收,身體一縮,就僦成了一個疙瘩。

 這是在北京謝寸官給葉準星教拳時,他看到的猴身法,當時他專門請教過謝寸官,知道這是避勢的一種。縮是將自己束住,勁蓄起,等對方靠近時,展出去正好打人。

 果然,他這一縮,對方的球棒就撩了個空。

 而對方撩棒時,是正向前沖的,球棒一走空,人就近了一步。肖翰業立刻起身一展腿,腿走黃狗撒尿,一個束彈踏蹬,一腳就穿在來人的胯間,直接將人踏了出去。

 空手對敵,肖翰業放倒兩人,還顯得遊刃有餘,可見這幾年功夫也沒擱下。

 看四人無功,那叫板垣的年輕人就冷笑一聲道:“功夫不錯啊!你們幾個,去把那女的給我抓過來!”後面的話,卻是給另外四名漢子說的。

 那四名漢子就應了一聲,立刻向王傾城逼過去。

 肖翰業一下子就急了,不由地吼了一聲,撲過去想阻止。

 就在此時,在他身邊的漢子中,一個一直沒有動的漢子突然就在此時出手,往前猛跨一步,手中的棒子就帶著風聲,打向肖翰業的腿脛骨。

 肖翰業本能地抬腿,避開這一棒。

 那人一棒走空,肖翰業已經撲了過去,但那人手中的棒子就轉了一個回環,直接就甩了出去,砸向肖翰業的後背。

 而此時,一個漢子已經伸手抓向王傾城,惹得她一聲尖叫。

 肖翰業關心則亂,眼中此時只有王傾城,那棒子飛來,就一下結結實實地砸在他的後心上。肖翰業一個踉蹌,就往前撲去,結果就給另一個早有準備的漢子,一棍橫掃在腿上,跌在地上。看到這情景,王傾城又是一聲驚叫,驚叫聲中,已經被身旁的一個漢子,一把抓住了肩膀,拖了過去。

 (未完待續)
吟雙 發表於 2014-7-21 14:11
第六卷 壯志饑餐胡虜肉

第五章 豎蹲與猴樁

 正所謂兵敗如山倒,剛才還占上風的一方,傾刻間就被制住。

 那叫板垣的青年人就得意地一笑:“中國豬!囂張到日本來,看我不玩死你們!”說著話,就一揮手道:“扔上車,帶走!”

 此時,旁邊已經圍上了一些人。

 肖翰業就叫道:“我們是來自中國的遊客!你們這樣子,我國政府絕不會善罷甘休的!”

 “讓你們政府抗議吧,我們不怕抗議!”板垣嗤笑道。

 那些漢子就直接將二人往車上推拉,要將兩人放上車帶走。

 但車門前就突然多了一個人,口中冷喝道:“放開他們!”

 肖翰業轉眼一看,不由一愣。旁邊的王傾城忍不住就叫出聲來:“你不是那個謝……啊!混蛋,你輕點!”顯然是被那個日本人扭痛了手臂,她掙扎著去踢對方的腿。

 “你是誰?少管閒事!”那個叫板垣的日本青年就道。

 “在下圖越佳兵衛,這兩位是我的朋友!希望閣下給個面子!”謝寸官學著日本人的樣子,對著對方一鞠躬道。此時他在這裏還有任務,一些事情自然不能隨心所欲。

 “什麼……你……”王傾城正在踢著那個日本人,聽到謝寸官的話,不由地愣了一下,竟然忘了再掙扎。

 “傾城!”肖翰業卻對謝寸官的事情比較清楚,知道他是顏裴特情處的週邊人員,立刻打斷了王傾城的話道:“沒想到在這裏能遇到圖越先生!”

 謝寸官對他點了點頭。再將頭轉過來面對板垣道:“請你的手下放開他們!”

 “圖越佳兵衛?”板垣重複了一句:“你是什麼什麼東西,讓我給你面子?信不信我連你一起打!做為大和民族的一員,你的屁股坐歪了地方了吧?”

 “朋友就是朋友,與那個民族無關!”謝寸官淡淡地道。

 “既然這樣,別怪我不客氣!給我打!”板垣怒道。

 立刻,站在他身邊的一個漢子手中球棒一輪,就撲向謝寸官。球棒帶著風聲,砸向他的肩頭。顯然對方只想傷人,不想鬧出人命來。

 謝寸官眼睛只盯著板垣。看也不看那人一眼,但腳下卻一摧步,身體就猝然發力。直接向那人懷中撲去,眼見對方棍棒下來,但他卻已經竄入了對方懷中,雙手往上一推對方胸部,止住對方的沖勢,兩肘尖就嘭地一聲,撞在對方的兩肋處。

 這是戴家的貼牆掛畫勁,謝寸官打而不發,那人身體不由地一顫,悶哼一聲。臉色一變。謝寸官此時順勢雙手往下一抹,身體一擰,左肩頭就直接捩過去,一栽靠就打在對方胸口上,直接將人就放了出去。

 那人一個仰躺就倒在地上。直接口中就吐出了帶血的白沫兒,身體抽搐不已。

 旁邊的數人不由臉色一變,看著謝寸官個頭不高,身體不壯,但動作一時卻如閃電一般。而且,謝寸官用的是貼身近打。這些人根本看不出,他是怎麼打倒對方的。

 此時,又一個人呼喝一聲,往前一沖,手中的球棒卻不像剛才那人那樣輪起,而是直接戳向謝寸官的心口。正是剛才飛棒打倒肖翰業的人。

 謝寸官左腿後退半步,同時身體左擰,腿往回收,身體一束,左手掌心合在右腮邊,右臂就垂在體側,抱著小腹,避開這一捧。但就在那人手中球棒伸到盡頭時,他的右手突然反臂抓出,一所就抓向那人持棒的右手,順勢前扯。同時左手就手走回環,扇向對方的右臉頰。

 正是四把中的鷂形回身,望眉斬截反見背!這本是貼身近打的招式,一般左手反打,打向對方的後腦勺。但這次,對方用的是球捧,距離遠,所以打不到對方的後腦,只能扇對方的臉頰。

 而且,謝寸官這一扇也是虛勢,主要還是晃對方的眼睛。

 果然,那人見他掌來,頭就本能地一偏。

 謝寸官扇向他臉頰的一掌就往下,順勢斬截在他的右臂彎處,隨著進身,就往下鑽去,直接一掌塌按對方的小腹,右手早起丹鳳朝陽勢,擺向他的太陽穴。

 那人的頭正向左偏,避開謝寸官打臉的一掌,就給這一掌打在了左太陽穴上。

 心意拳雖然用的是把勢,但一隻手掌卻軟硬相兼,丹鳳朝陽勢打太陽穴時,雖然用得是手掌,但觸點卻是手部食指根部,這裏打人,力量不輸於拳頭。

 一勢將丹鳳朝陽將對方的頭打過去,順勢就用斬勢一勢沉劈,打在對方的左肩部。

 這一勢沉劈打得勢猛力沉,直接將對方打得一下子窩塌在地上,一口血就直接噴出了嘴吧,而左肩部明顯地塌陷下去,顯然左鎖骨已經被打斷了。

 你要打我的肩,我就打斷你的肩!

 謝寸官此時才面對阪垣道:“現在可以放開我的朋友了嗎?”

 阪垣的臉色有些難看起來,就看向身邊的一個一直站在他身後的漢子。

 那漢子立刻就向前踏出一步!

 剛才站在板垣身後還不顯氣,這一踏步出來,這人的身上,立刻顯出一股子精悍逼人的氣息,身體如標槍一般挺直,舉手投足之間,如硬線條的石雕一般,顯示出一股子強大的筋骨力量。

 對上謝寸官,這名漢子身體就一扭一動,渾身上下立刻發出爆豆般的聲音。

 顯然筋骨之力,已經達到了極高的境界。

 謝寸官淡淡地看了一眼,眼睛就看向了板垣,輕聲道:“看來閣下是不見棺材不落淚了!”

 “哈哈!”板垣有些囂張地笑道:“現在竟然還敢威脅我!知不知道板垣太松的爺爺當年是大日本帝國陸軍部武道總教官!是陸軍部第一高手。板垣太松的功夫,已經不輸他爺爺當年,全身上下,可以任人擊打!你還敢威脅我?先顧好自己再說吧!給我打!”

 隨著他一揮手,板垣太松已經穩穩地向前跨出一步。

 謝寸官此時已經有些不耐煩了,他並不想此事引起太多人的關注。

 所以板垣太松剛往前踏出一步時,謝寸官的身體卻已經竄了出來,一個過步箭竄,直接一步就到了板垣太松面前,左腳步進處,緊貼板垣太松的右腿外則,腿下一擠,同時左手就反甩出去,直接一個反背捶,打在他的右腿內側。

 板垣太松沒料到對方說動就動,一個措手不及,對方已經到了自己身前。

 他只看到人影一晃,立刻大喝一聲,右拳對著對方的面部,直接一拳擊出。但拳頭出去時,對方卻已經不見了人影。就在此時,只感覺自己右大腿內側貼近腹股溝處一疼。

 卻是謝寸官進身到位,立刻一個猴縮蹲,就縮在他的身下。

 左腿貼逼,左捶反擊,就是讓他的前腿不能提起,一方面將人固在這裏,另一方面也能有效防止對方的膝擊。

 板垣太松失去了謝寸官的身影,腿下一疼,不由地低頭。

 但在此時,恰好謝寸官猴縮蹲之後,就是一勢橫拳出勢,雙手互助互掩,沖天一拳。

 這一拳正打在板垣太松的下頜上,打得拳沉力實。就聽砰地一聲響,板垣太松的身體就被打得雙腿離地騰起,直接仰面,一頭倒在地上,發出嗵地一聲響。

 謝寸官這一拳,雖然是滬上的橫拳勢,但在出拳前的猴豎蹲中,卻用出了戴家猴樁的身法,拳借身力,身趁丹勁,身行束展,氣走開合,精血歸一處,拳如火炮發。

 板垣太松直接被這勁起髓意的一拳,打碎了下頜,震傷了頸椎。

 這一下,不光周圍的人看傻了眼,就連那個年輕人也瞪大了眼,露出不可置信的神情。其實也就是他剛才一句板垣太松全身不怕打的話,才引出了謝寸官的勁出髓意。

 排打功再練,有幾個地方總是練不到的!

 (未完待續)
吟雙 發表於 2014-7-21 14:36
第六卷 壯志饑餐胡虜肉

第六章 悠悠往事 歲月如刀

 勢起之間,如風卷地,出手就將對面青年引以為傲的板垣太松打倒在地,而且看來傷勢不輕。.

 旁人還沒咋地,那個狂傲的青年的臉上,就流露出震驚與恐懼來。

 謝寸官此時就面對著他:“可以放人了嗎?”。

 那青年看著謝寸官,猶豫了一下,掂量了一番事態,終於將眼中狠厲之色一收,對著抓著那幾名手下一揮手。

 於是抓著王傾城的一個人就將她一推,推得遠遠得,因為王傾城這會兒一直如一個被抓住的小獸般地又踢又抓,那人脛骨上挨了幾腳,都有點怕她了。

 這邊一放開王傾城,她就立刻沖過去,沖向被兩個日本人扭住的肖翰業身邊,人還沒到跟,一腳就踢向左側那人的脛骨。雖然沒練過武,她也知道脛骨是脆弱的地方,踢上很疼。

 那倆個日本人此時已經得了青年人的命令,那會讓她踢住,立刻將肖翰業鬆開,後退一步,同時就躲開了王傾城的一腳。

 “你不准動,讓我踢一腳!”王大小姐蠻橫地指著那個避開她一腳的日本人道。

 “傾城,別鬧了!”肖翰業揉了揉自己的手臂,對著王傾城道。

 王傾城這才氣哼哼地收了手,卻是撲到他跟前,關心地用手臂扒著他肩頭道:“你沒事吧?那裏傷著沒?先動動手臂……”

 謝寸官一時就有些疑惑起不,什麼時候王傾城這麼關心保鏢了?

 不過。這話卻不能說出口,只好在一旁看著王傾城在那裏狂飆關心。

 肖翰業有些不自然地一擰身,有些不露痕跡地擋開她的手,轉頭對謝寸官道:“別鬧了,還沒謝謝圖越先生相助之恩!”

 那邊王傾城就轉頭看向謝寸官,才道:“他怎麼……哎呀……”說到這裏突然間就停了話頭子,顯然感覺什麼事情不對勁了。

 肖翰業正怕她魯莽。見她話頭一停頓,忙接過話頭道:“圖越先生好久不見,我們找個地方喝兩杯。可以嗎?”。

 謝寸官也正想問問國內的情況,肖翰業也算是體制內的人。而且,倆人確實也很久不見了。左右無事,敘敍舊情也不錯。

 於是就點頭道:“正有此意!”

 此時天已經近傍晚了,正是華燈初上的時間,銀座附近的酒吧不少,現在正是開門的時候。於是就帶著倆人來到近處的一家酒吧,要了個包間。

 進包間一坐下,三人點了日本清酒,就在侍者出去拿走的空檔裏,王傾城就迫不及待地問道:“哎,你不是那個謝啥來著?明明中國人。怎麼起了個日本名字?難道移民了?”眼神清澈,但臉上卻洋溢著一股子八卦氣息。

 “哦?”謝寸官看了倆人一眼就道:“這件事說來話長,我一時也沒辦法給你們解釋,不過,你們卻一定要給我保密!就當我是你們在日本的一個朋友好了……”說著話。眼光炯炯地看著肖翰業,他知道王傾城做事有點不靠譜,所以還得肖翰業操心此事。

 “嗯,我明白!”肖翰業點點頭,轉頭看了一眼王傾城道:“你可記住了!”

 “知道了啦!”王傾城聽到謝寸官“無可奉告”式的回答,當時就有些垮了臉。但她魯莽歸魯莽,卻是個靈醒人,知道事情的輕重。

 “你怎麼了來了日本?”謝寸官得了倆人的保證,就將心思轉到了倆人身上,忍不住問肖翰業道:“上次我回上海時,你不是被提拔了嗎?怎麼又回來給……”說著眼睛就看向了王傾城一眼道:“又給王同學做保鏢了?”

 他這話一出口,肖翰業一聲苦笑,王傾城的神態一時就扭捏起來。

 謝寸官不由地心頭一動,正要說話,這時正好待者推門進來,三人就閉上了嘴巴,看著待者將酒擺上,一聲慢用之後,退了出去,肖翰業才抬起頭,輕輕咳嗽一聲,有些臉紅地道:“我已經外調到南京那邊,提了正團……陪她來,純是私人性質……”

 “哦?”謝寸官微微一愣,看了一眼此時還低著頭,一旁不停地擺弄著酒杯,似乎那酒杯是什麼了不起的藝術品一樣,難得安靜的王傾城,心中不由一動,忍不住道:“你們……你們……”那個答案明明在嘴邊,他就是說不出來。

 “我們怎麼了啦!”王傾城的臉更紅了,但卻一抬頭,看了肖翰業一眼,轉頭就對謝寸官凶巴巴地道:“就在一起怎麼啦……他才比我大九歲嘛!還不到十歲……”

 謝寸官噢了一聲,就看了一旁紅著臉,但卻笑而不語的肖翰業,當時就將面前的酒壺拿起來,邊為肖翰業和王傾城倒上酒,邊笑道:“大幾歲有什麼關係,男人大了才會疼人嘛!來,我先敬兩位一杯,向兩位賀喜!也慶賀我們東京重逢!”

 肖翰業和王傾城就興起酒杯來,肖翰業就苦笑一聲道:“現在說賀喜還為時過早!還沒敢給她家裏人說……我沒法向老爺子開口!”

 謝寸官不由地停住了動作。

 “我幾乎是看著她長大的!我剛給老爺子做勤務那陣兒,才十八歲的,她那時才九歲,每天最重要的事情,就是接送她們姊妹倆上學……那個時候,誰能想到……咳,一直沒法給老首長開口,總感覺有些監守自盜的味道!”肖翰業舉著杯子,有些自嘲地道,然後就將杯中的酒一口抿了,對謝寸官一亮杯底。

 謝寸官微微一愣,就喝了杯中的酒。

 對於肖翰業和王傾城家的關係,他一直知之甚少。初次在北上列車上,那時肖翰業已經是營職了。不過,雖然只是個營職,但那派頭兒,比許多團職還牛。

 而王家,他只知道是滬上的大家族,但水深水淺,卻根本不知道。

 京城與王傾城倒有些相交的意思,但因為他招惹了顏裴這個系統,整日裏訓練,再加上張苗兒的事情,就少了來往。

 王傾城此時就噘了嘴巴道:“什麼監守自盜!是我自個兒願意嘛……偏你想法多,就是給爺爺知道了又怎麼了,你偷吃倒挺膽大的,到正事兒就慫了,真沒勁兒!”

 說著話,就滿臉嫣紅,大眼睛瞟了一眼肖翰業,帶著一股子嗔怪與幽怨的神情。

 謝寸官雖然有些好奇,但卻不願意摻乎到倆人感情的事情中來,看了一眼微擰秀眉,似乎也為此事傷神動腦的王傾城,想起了當時北上列車上的另外幾個人來,忍不住問道:“那馬通他們幾個人呢?還有你那個好朋友叫什麼媛媛的,他們都好嗎?”

 “他們呀?”一說到別人的事情,王傾城立刻眉飛色舞起來:“媛媛和劉振朝一畢業就結婚了,現在兒子都七歲了,上小學二級了,小傢伙可逗了,那可是我乾兒子,見我就叫媽,比對媛媛還親……至於馬通,那小子沒勁,在區政府上班,已經到副處級了,整天四平八穩的,老婆也是楊浦區的,是個中學老師,孩子已經幼稚園大班了吧……”

 謝寸官含笑聽著,就聽王傾城接著道:“對了,你別光問我們,你呢?再婚沒……當年你的事情,可是電視上報過的,當時我和媛媛還有我們宿舍的人,都哭得稀裏嘩啦的,被你感動死了,都說那才是愛情!”

 “傾城!”肖翰業語氣有些嚴厲地叫了一聲王傾城。

 王傾城立刻就住了口,神情有些歉然地道:“對不起!”

 謝寸官聽她提到了當年自己同張苗兒的事,一時臉色就有些黯然,但卻搖搖頭道:“沒事兒!這麼多年了,我已經適應了!”說著話,腦海中就浮現出張苗兒倔強蒼白的樣子,但這影像,卻有些虛幻起來,而且,漸漸地就疊上了戴若夕的臉龐。

 “謝寸官,你知道我愛你嗎?”那一聲啼血之泣,一時似乎就在耳邊。

 果然是十年生死兩茫茫!時光如水,歲月如刀,果然能淡了一切。

 (未完待續)
吟雙 發表於 2014-7-21 14:41
第六卷 壯志饑餐胡虜肉

第七章 意外發生

 仨人的感情似乎都不順,於是大家就避開了這個話題,談一些輕鬆的話題。在言談中,謝寸官就問到了京九城的情況,一直沒有那邊的確切消息,而且顏裴也一直沒同他聯繫。

 肖翰業人在南京,對京九城的情況,卻不是非常清楚。但卻透露給他一個消息,前段時間,北京的體制內機構有一些變化,大佬博弈,影響朝局,有些上上下下的震動。

 聽到這個消息,謝寸官微有些發愣,看來顏裴果然有些事了!

 這些天,他一直忍著沒打問京九城那邊的情況,就是因為在外做事,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就好像平常說的,不做不錯,多做多錯!畢竟自己帶著任務來日本,顏裴那裏給他安排一個日本人的身份不容易,如果因為同京九城聯繫過於頻繁,而暴露了自己,那就太不划算了。

 當然,有人會說,小心一些就成了。

 其他那位從事秘密工作的人會不小心?但就是再小心,一件事做多的,難免會遇到鬼。

 此刻見了肖翰業,順便問了一句,果然有事。

 雖然對顏裴有些擔心,但他還是決定完成任務再說。畢竟,目前的事情,是耗費了顏裴大量心血的一次行動。不管顏裴出什麼事,相信這事做好了,都會是一件重要的,能為她加分的籌碼。

 因為第二天,肖翰業和王傾城還要在東京停一天,所以三人就沒有聊太晚。

 臨別時。肖翰業和謝寸官互相留了電話,並將倆人住宿的酒店告訴了謝寸官。

 既然已經認了朋友,謝寸官就決定第二天陪二人在東京轉轉。反正今天的事情,發生在大庭廣眾之下,與其偷偷摸摸地怕此事引起人懷疑,還不如索性將事情做得大大方方。

 自己的一身功夫,一看就是中國功夫。所以有一兩個中國朋友,也不奇怪。

 反倒是如果自己沒有中國朋友,將自己擇得太乾淨了。反而容易招人懷疑。

 送了肖翰業和王傾城下樓,在門口時,肖翰業就忍不住提醒他道:“我不知道你在日本做什麼。不過,今天晚上的那些人,你要小心!那些人一舉一動,好像有軍人的氣度和素質!”

 謝寸官不由地回憶了一下,忍不住道:“怎麼會?那些人都是三四十歲的人了,做為軍人來說,年齡有些大了吧?”

 “相信我,我一直在軍隊中,這種感覺不會錯!至於年齡偏大的問題,那就有可能是退伍軍人!”肖翰業肯定地道:“這些人肯定在軍營中生活了不短的時間!”

 謝寸官就點點頭。這一點上,他相信肖翰業專業的判斷。

 雖然他沒在軍營中生活過,不知道所謂的軍人氣度和素質是什麼感覺,但他卻能感覺到,今天那些人令行禁止。堅決執行命令的樣了,絕非一般的小混混或黑道人士可以做到的。

 幫兩人叫了計程車,目送倆人離開,謝寸官就轉身走向另一條街口,他的車在那邊停著。

 東京交通非常發達,出行非常方便。交通上很省錢。但有一樣,計程車卻非常昂貴。這是出於環保的原因,所以一般遊客到日本,不到萬不得已,都不會坐計程車。

 謝寸官幫兩人叫計程車,主要是出於安全的考慮。

 然而,世上的事情,就是怕什麼事,來什麼事。

 謝寸官聽了肖翰業的警告,一路上都小心地四下看著,看那些日本人會不會報復。結果一直走到車子那,都沒有任何情況。當他放下心來,開著車子回住處時,路上電話就突然響了起來。

 謝寸官拿起電話一看,卻是肖翰業剛留的電話號碼,不由地一愣。忙按下了接聽鍵,然後就聽電話裏非常吵雜,似乎有王傾城高分貝的叫駡聲。接著就聽肖翰業喂了一聲,然後耳朵裏就傳來一聲刺耳的聲響,電話就沒了聲息,顯然是電話受到了暴力的撞擊聲。

 謝寸官猛然一腳踩下了刹車,雖然車速並不快,但後面的車子還是險些追尾。

 惹得那司機嘟嘟囔囔一陣罵,謝寸官此時根本顧不上,立刻就將電話撥了回去,但電話那頭就傳來無法拔通的提示音。

 謝寸官稍一猶豫,就立刻打電話給陳常。

 “立刻幫我查一下一個叫板垣太松的人,據說他祖父是二戰時日本陸軍部的教官,武道第一高手!此人可能同一批退伍的日本軍人在一起……而且,今天下頜受了傷,極有可能被送到醫院醫治!不惜一切代價,以最快的速度,查出與此人有關的任何消息!”謝寸官措詞嚴厲地道,對於肖翰業和王傾城,他還是有一份深厚的感情的。

 陳常那邊,從他的語氣中,立刻意識到了問題的嚴重性,多一句話都沒有問,只道了一聲是,就掛了電話。

 謝寸官掛上電話,才將車子在路邊調了個頭,就往肖翰業剛才說的酒店駛去。

 肖翰業他們住的酒店,離銀座區並不很遠,他們被劫持的地方,應該就在酒店的附近。抱著萬一的僥倖想法,他將車子開往了酒店。

 到了酒店時,前臺一問,果然肖翰業和王傾城都沒有回來。

 謝寸官就出了門,坐在車子上,雖然心中很焦急,但還是耐心地等著陳常的電話。大約過了一個半小時,電話突然響起來,謝寸官拿起電話,一看是陳常的號碼,就迫不及待地按下接聽鍵,急促地問道:“怎麼樣?”

 “查到了!”陳常的聲音很穩定:“根據董事長你提供的資訊,這個叫板垣太松的日本人,目前正是東京小墅私立醫院接受治療!此人是一家叫做‘帝國復興’的退伍軍人俱樂部的高級會員,巧合的是,這家俱樂部的老闆,也性板垣,叫板垣恒康,是二戰時日本甲級戰犯板垣征四郎的侄孫,日本右翼勢力的代表人物之一,也是大和株式會社的董事之一。目前,俱樂部由他的兒子板垣一篤管理……板垣太松是板垣一篤的堂兄!至於更詳盡的資料,我會在整理之後,立刻聯繫你!”

 又是一個同日本軍國主義有關的人。

 而且,從板垣恒康所經營的俱樂部名字,以及構成人員來說,都讓謝寸官本能地聯想到土肥垣所提到的那個軍國二代或軍國三代的組織。

 也許這個板垣恒康就是一個知情者!謝寸官靜靜地思索一陣兒,心中就拿定了主意。

 他立刻打電話給頭山津二,營救翰業的事情,他打算同黑龍會合作。他不想引起黑龍會方面對自己的懷疑,那最好的辦法,就是授人以柄。

 因為人們懷疑和想知道的,往往是你不想告訴他的東西。真正你將事情告訴了對方,別人反而不會懷疑,這正是最危險的地方,往往最安全的理論。與其藏著掖著去救肖翰業,引起黑龍會懷疑,還不如借助黑龍會的力量,讓對方疑無可疑。

 讓頭山津二集合了戰鬥部船越系的二十名精英後,謝寸官就直接驅車,去小野私立醫院。

 救肖翰業的辦法很簡單,就是挾持板垣太松,用人質交換的方式,換回肖翰業和王傾城。相信板垣一篤絕不會為一時之氣,不顧板垣太松的死活。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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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卷 壯志饑餐胡虜肉

第八章 劫持

 謝寸官趕到小野私立醫院時,頭山津二已經帶著二十個人到了,將醫院的門口守住,而且已經先一步打聽出板醒太松的病房。

 一行人立刻上樓,頭山津二緊緊跟著謝寸官,六個漢子緊跟在後面。

 板垣太松住的單間的貴賓房,倒也不怕驚動其他病人。

 一把推開房門時,一個護士正在給準備給他量血壓,看到突然間進來一群人,立刻吃了一驚,忍不住問道:“你們是什麼人?”

 謝寸官等人一言不發,只是看著板垣太松。

 這時,板垣太松的頭已經包得和粽子一樣。謝寸官一把橫拳,將他下頜骨打裂了,而且震盪了頸椎,也震傷了腦子。

 陪床的兩個漢子此時就變了臉色,一起站了起來,他們都是剛才同板垣太松一起的兩個漢子,自然都認識謝寸官。當然,此時也知道謝寸官是為什麼來的。

 他們想不明白的是,謝寸官怎麼能找到他們。

 謝寸官看了一眼倆人,對頭山津二一點頭道:“全帶走!”

 頭山津二一揮手,身後的兩個漢子就走上前去。那倆個站起來的漢子就同時叫道:“你們敢!知道我們是誰嗎?我們是‘帝國復興’俱樂部的人!”

 那兩名漢子聽了,不由一愣,就轉頭看向頭山津二。

 頭山津二也是一愣,回頭對謝寸官道:“他們是退伍軍人俱樂部的人,這事兒……”

 謝寸官看頭山津二的態度。不由地道:“怎麼?他們同黑龍會有交情?”

 頭山津二就道:“那倒沒有,不過,他們董事長也是黑龍會高級顧問和資助者之一……”

  “哦!”謝寸官應了一聲,淡淡地看了頭山津二一眼,卻直接自己就往前走去。

 “圖越君!”頭山津二忍不住叫道。

 謝寸官頭也不回地道:“既然這樣,我自己的事自己解決,與黑龍會無關!我一直不知道。原來誰捐點錢,就可以隨便拿捏黑龍會的人!”

 “站住!別過來!”那兩名陪床的人中高壯的一個色厲內荏地喝道。

 但謝寸官根本沒有停步,此刻那個護士已經感覺情況不對。識趣地閉了嘴,乖乖地拿著血壓計,站在一邊。

 看著謝寸官腳步不停地直走向床上的板垣太松。這名呼喝的漢子終於忍不住了,雖然知道自己不是對手,但如果一動不動,任謝寸官將人拿去,那也沒法向俱樂部交待。

 眼看謝寸官走近,突然就怒喝一聲,雙手一抱拳,竟然是西洋拳擊的架子,一個右直拳就直擊謝寸官的面部。

 謝寸官左手往頭前一挑,封住對方的拳路。右手反掌就罩向對方的臉,正是一式雲遮月。

 雲遮月是封眼進身勢,主要在一個遮!

 他左手就挑起了對方的右拳,右手反罩過去,去向對方的面部。但對方是拳擊架子。一拳擊出,另一拳就抱在全員側,此刻見他的手來,直接右拳一手,左拳就擊出。

 謝寸官的右掌罩面就打在對方的左拳,雙手一撞。發出啪地一聲響。

 就在響聲中,謝寸官高高挑起的左手就往下甩劈,連打對方,帶封自己的右臉。而右手就往下在小腹前橫抱,護往腹肋,身體一斜,腳下摧步,左腿進步,就走出了盤勢。

 盤勢一起,右肩頭就斜切進去,靠向對方的胸口。

 靠一欺敵,立刻展身開肘,勁起翻弓斷弦,右肘尖就嘣地一聲,點在對方心口上。這一把勁,冷脆狠毒,饒對方身體高大,也一下面如金紙,口角就滲出血來。肘一得勢,謝寸官右手再展小臂,右掌一下子劈入對方的陰襠中。

 那人身一顫,忍不住就痛哼出聲,身體往下一蜷,但他還沒蜷下去時,謝寸官叫就右手一翻,揭臂而起,扭肩擺胯,一個挑領就打出手。

 右掌反掌就扇在對方的臉頰上,右肩靠了對方的肩,隨著扭身,對方的身體就被逼得一轉。而在這一轉中,對方的身體就扭成一個勢背的角度,將背後給了謝寸官。

 謝寸官外靠之後,左肩就合上去,內靠直接擊在對方的後心上。

 就聽嘭地一聲響,直接就跌撲在旁邊的地上,人倒下時,本能地伸手,一把就抓在旁邊的臉盆架上,直接將臉盆就扒了下來,嘩啦一聲中,水就灑了一地。

 此時,另一名漢子看同伴倒下,急起一腿,踏向謝寸官的小腹。

 雙手握拳,只待腿上得勢,就要落地打出。

 謝寸官挑領勢立刻就縮身接了沉劈勢,右手往下劈砸,左手往上抱了右臉。身體同時就往一起縮合,就聽啪察一聲,直接將對方的腿劈落在地,但身體卻縮成一球,直接就到了對方腿下,那漢子腿上吃疼落地,雙手拳欲出之時,身前卻已經沒了人影,就在人的意識被閃空的瞬間,謝寸官身體再起,又是一個挑領,將人同樣放倒。

 謝寸官心中著惱,手下沒有絲毫容情的意思,兩人倒地後,全都傷得不輕,根本無力起身。

 四把捶套中,一般是望眉斬截,接丹鳳朝陽,接沉劈勢,再接挑領勢。

 但這一路捶套,卻是拳架總領,各個拳架間,都有陰陽化合之勢。沉劈和挑領,就是一個陰陽。陰可化陽,陽可化陰,所以沉劈可接挑領,而挑領也可接沉劈。

 所以心意拳有四拳八勢之說,一守一攻之間,取得就是陰陽化合之意。

 也正因為如此,所以謝寸官先出挑領,再出沉劈,又化出挑領,打得流暢自然,毫無阻滯之勢。

 一段動作說著慢,但其實行拳走勢間,也就三數秒時間,板垣太松的兩個陪床漢子,就被放倒,身後的頭山津二不由得咽了口唾沫,此時就開口對那四人道:“還愣著幹什麼,還不快去將人弄走!”

 身後的那六名黑龍會漢子聽了頭山津二的話,立刻上前,兩人將板垣太松架了起來。另外四人,就將兩個倒地的漢子扭起來。

 謝寸官此時臉色才好看了一點,看了他一眼,對那六人道:“先把人帶下去!”

 那六人就將扭住三人,連拖帶抱地弄出去。

 頭山津二此時就對臉色淡然的謝寸官道:“非是我們怕了他們軍人俱樂部的人,而是這事是不是要給會長報告一聲?”

 謝寸官此時才對頭山津二道:“我是戰鬥部部長,這點權利還是有的!出了事由我負責,報告到頭山會長那裏,會長除了為難,還能怎麼做?”

 說著話,人就直接走了出去。

 頭山津二先是一愣,他也是個聰明人,立刻就明白了過來,不由地帶著佩服的眼神看了一眼謝寸官,一拍腦袋就跟了出去。

 他知道謝寸官說得對!謝寸官是戰鬥部部長,自己做主弄了這個事情,如果板垣恒康問起來,頭山雄根本不知道此事,頂多責備謝寸官一頓。而如果此時報告到頭山雄那裏,頭山雄除了阻止他這麼做,再沒有別的辦法。

 不知情,就給頭山雄留下了轉圜的餘地。

 怪不得頭山雄讓他多跟謝寸官學著點。

 路上碰到了醫院的幾個醫生,看到這種情景,剛想問,被兇神惡煞般的頭山津二瞪了一眼,就都不敢做聲了。那名護士在他們走後,才醒悟般地驚叫一聲,忙跑向主治醫生的房間,去報告情況了。

 等主治醫生明白情況,謝寸官等人早就離開了醫院,驅車前往“帝國復興”退伍軍人俱樂部了。

 (未完待續)
吟雙 發表於 2014-7-21 14:52
第六卷 壯志饑餐胡虜肉

第九章 上門

 “帝國復興”退伍軍人俱樂部位於東京一處不太繁華的街道上,樓也是不很高,總共就六層。不過,在東京這裏卻是一個黑幫社團都退避三舍的地方。

 退伍的軍人相較于小流氓,無論從身體素質、紀律性和膽量上,都要好得多。

 俱樂部的一樓,主要是用於經營,除了一家專賣店,專門售賣一些軍品或仿軍品的東西外,其他的都用做商業出租,用以維持俱樂部的日常開支。

 二樓和三樓,則是是做為酒店經營的,軍人在這裏,可以享受非常低的折扣。

 四樓是俱樂部的管理機構,並駐有許多由退伍軍人組成的保安。

 五層和六層,卻是一個管理森嚴的地方,一般人是不讓上去的。經常出入的是俱樂部董事長板垣恒康及他的一些朋友。

 而最熱鬧的,也是退伍軍人最愛的,是在地下,是按照夜總會的形式經營的。

 進了這裏,只有四個字來形容,就是金碧輝煌!

 四個巨大的圓柱,將兩層高的地下室支撐起來,上面修成穹窿的形式,點綴著燈光,如星火一般。圍著整個大廳,修建了一圈二層房屋。

 一層全是經營,做為包間供大家消費。二樓裝修就更好,是專門給高級會員的。

 在大廳中間,修建了一個拳台,以昭示軍人的鐵血。這裏可以跳舞,喝酒以及賭拳。

 此刻,在拳臺上。正有兩個人在搏鬥著。

 其中一個,正是肖翰業,而另一個,是一個身體健壯,留著板寸頭的日本人。

 倆人都沒有戴拳套。

 肖翰業的臉上滿是汗水!這已經是他面對的第六個對手了,前五個都被他以驚人的戰鬥力削翻了。而他的臉也已經青腫淤血,不成人形了。

 他的左眼腫成一團。只露出一條窄窄的縫。

 鼻樑有點歪,也已經被斷裂的鼻骨刺穿了表皮,殷紅的鮮血。正順著頰溝往下流。下頜上的右邊發青,臉頰上左邊腫了老高。

 此刻,他正大口地喘息著。眼睛死死地盯著面前的對手。

 他的一條腿在地上,有些拖,那是膝蓋剛被眼前的對手,一個重鞭腿踢中了。

 他此刻其實只想躺倒在地上,連續打倒五名對手,他的體力已經嚴重超支。但他知道,自己必須堅持,不能倒下。因為他倒下了,等待王傾城的,將是屈辱的命運。

 他的眼睛沒有看樓上。他知道。樓上正有一雙關切的眼睛,流著淚看著他。

 流著淚的是王傾城,她的雙手被綁在身後,嘴上纏了膠帶。

 在她的身邊,翹著二郎腿坐著的。正是俱樂部的管理人板垣一篤。也就是他們在咖啡店時,打翻的那個日本青年。

 此刻,板垣一篤坐在那裏,一個身穿和服的日本年輕女孩就膩在他的懷裏。

 板垣一篤的手伸在女孩的懷裏,玩弄著她的胸乳,眼睛卻看著王傾城道:“沒想到你的同伴還挺厲害的。已經打倒我們兩個拳手了!看他還能堅持多久,他一倒下,我們就上床……我都有些迫不及待了,你的胸挺大的,比麻美子的還要大,玩弄起來手感一定不錯!”

 王傾城的眼睛冒著怒火,她對著他憤怒地罵著,但卻只能發出一片含混的嗚嗚聲。

 看著肖翰業搖搖晃晃的樣子,王傾城平生頭一次後悔了自己的衝動!

 她愛肖翰業,是真的愛!肖翰業剛到他們家時,才十八歲,每天接送她和姐姐上學放學。

 那時她九歲,只感覺這個勤務兵哥哥很高很帥!以後的日子,肖翰業就一直陪伴著她,也寵著她,護著她,一直到她上大學。

 就在那時,她都沒有想到將自己的後半生與他聯繫起來。

 直到肖翰業被提副團,離開了她們家,離開了上海,她才突然發現,自己的心一下子變得空落落的,似乎生活中少了什麼。

 開始她並沒有意識到少了什麼,只是脾氣變壞了,像只人不能惹的小刺猥。

 直到第二年的春節,肖翰業來看爺爺,在見到他的那一刻起,她是那麼的雀躍和興奮,她才突然明白了自己的心思。

 於是,她開始頻繁地去南京,找各種各樣的理由,去那裏看他。

 倆個人最後終於走到了一起,她才知道,原來肖翰業也是愛著她的。

 此刻,看著肖翰業在拳臺上,拼命支撐的樣子,她的心好像刀割一般。因為這個變態的日本鬼子說了,只要肖翰業被打倒了,就要欺侮她。

 淚水流下來,模乎了雙眼,平生第一次,她後悔了自己的衝動。

 就在這時,桌子上的電話突然響了起來,在板垣一篤的示意下,那個偎在他懷中的和服女孩子接起了電話,放在他的耳朵上。

 “什麼!”在聽清電話裏的聲音後,板垣一篤的聲音一下子變了,一把抓過電話,突啦一下就站了起來:“你說什麼!”他咆哮起來。

 那個偎在他懷裏的女子猝不及防,被一下子跌翻在地上,看著他咆哮的樣子,卻不敢說話,只是委屈地揉著自己的跌痛的地方。

 “八格牙魯!”板垣一篤猛然間將電話狠狠地慣在地上。

 “停下來!”他對著下面叫道:“先不要打了!”

 拳臺上正準備再次進攻的板寸頭漢子就回頭看了一眼樓上,慢慢地向後退去。肖翰業努力地站定身體,他的頭暈得厲害,面部腫脹,但他卻仍然堅定地站立著。

 他的臉圍向樓上,模模乎乎地就看到了王傾城的身影。

 他沒有倒下,只希望那個日本鬼子能說話算話。

 就在這時,突然間門口處傳來一片喧嘩聲,接著,一隊人就沖了進來。

 “來得好快!”板垣一篤心頭不由一驚,就往樓下看去。剛才他接到醫院的電話,有一隊人過來,將板垣太松和兩個手下從醫院截走了。

 他就想到,可能對方會來這裏。

 因為就算對方不知道他在什麼地方,板垣太松他們也肯定知道這個地方。

 果然,他在人群中就看到了那個人的影子,那個放翻板垣太松的人——圖越佳兵衛!

 謝寸官此時已經看到了臺上的肖翰業,自然也看到了他的慘樣。他帶著頭山津二等人,直接走到了拳台下,伸手一扒繩圈,一用力就上了臺子。

 “你沒事吧?”他走過去,扶著搖搖欲墜的肖翰業,輕聲問道。

 “救傾城!”肖翰業的精力已經完全耗盡,全憑一口氣支撐著。此刻一見謝寸官,立刻身體一鬆,就要倒地上倒。謝寸官一把將他扶住,對著下麵的頭山津二道:“上來兩個人,扶住他!”

 立刻有兩個黑龍會的人上去,扶住了肖翰業。

 謝寸官此時的眼睛就看向了樓上的板垣一篤,他的心頭怒火升騰。

 “你是誰?沒看到這裏是拳台嗎?上來搗什麼亂?”那個板寸頭的日本漢子並不知道這裏頭的事情,立刻站前一步,對著謝寸官嚷嚷道。

 謝寸官心頭一股火氣正沒處發,聽了這人的話,突然間一個過步就竄了過去,雙手掌往起一托掌,直接就切在那人的兩腮邊,將人打得仰了起來。

 就在人一仰的瞬間,他的右腿一提,一個踏踩,如馬彈蹄,一腳就打在板寸頭的心下腹上,就聽嘭地一聲響中,那人就被這一腿打得雙腿離起,直接往後撞在繩圈上,被繩圈一反彈,就僕伏在拳臺上。

 那人倒在地上,還有些懵懂,掙扎著想爬起來。

 但身體剛仰起來,牽動了傷勢,一時只感覺心疼如絞,就直接一口血就噴了出來,撲嗵一聲跌落在拳臺上,直接失去了意識。

 謝寸官的眼睛這才如電一般看向樓上的板垣一篤,用手一指道:“你下來!”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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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卷 壯志饑餐胡虜肉

第十章 馬踏猴縱

 板垣一篤一時有些愣神,剛才謝寸官那一腿看得他心裏沒來由地一顫,那速度和力道都讓他有些心怯。

 他並不是武技高手,否則也不會被一個王傾城用個手袋都砸破了頭,被肖翰業兩腿就放倒在地上。但是,這人雖然是個貪圖享受的,從小見吃苦流汗的事就避之不及,但並不妨礙他有眼光有見識。畢竟在板垣家,從板垣太松的爺爺時,就有日本陸軍軍中第一高手的稱呼。

 而且,經營這個退伍軍人俱樂部,在這個拳臺子上,也看過無數高手比試了。

 這些高手大多出自于軍中,他們之間的比試,沒有啥花架子。

 這人雖然身懶,但腦袋不差,看得多了,對於武技也就有了感覺。

 他分明看出謝寸官那一腿,如馬彈蹄的那種快出快收,踏踢如顫的速度和勁道。而且,謝寸官那一腿收束極緊,幾乎是貼身起腿。而且放彈極快,幾乎是一閃之間。

 雖然是頭一次看到這樣的腿法,但板垣一篤卻也知道這一腿的厲害。

 而且,從今天接觸這個“圖越佳兵衛”的過程看,這人打法也是非常高明的。無論是下午同板垣太松的交手,還是剛才閃電般擊倒這名板寸頭的拳手,都顯示一種武近乎道的輕鬆愜意來。

 打人打得太輕鬆了。

 武技、武藝和道藝的區別就在於,武技打人贏在力,武藝打人贏在巧。道藝打人贏在拍。

 力也有巧也有,還能打在節拍上,打在對方舊力剛盡,新力未生的節點上。

 能找至這個節點,那才能做到,對方防也打,不防也打。

 但要找到這個節點。卻需要能知力懂勁,出手有變化。

 板垣一篤的臉色有些不好,謝寸官那囂張的樣子也讓他很不舒服。他雖然經管著這麼大一個俱樂部。但年齡卻不大,還不到三十歲。

 而且,從小順風順水也讓他養成了張揚的性子。否則也不會同一個女孩子計較。

 按說在街上,謝寸官鬆鬆地連續放翻了他手下的三個人,包括像板垣太松這樣的高手。但板垣一篤卻還是感覺咽不下這口氣,認為自己只是時運不濟,正好碰到了兩個中國人的朋友。而且,他身後就是退伍軍人俱樂部,也算是有勢力的人。

 有勢力的人,對於一個兩個身手厲害的,也不大放在眼裏的。

 因為你牛,上幾十條漢子你試試;再牛。上幾百條漢子你再試試。就是你每次都能一招制敵,也打得你手綿腳軟。因為往往越是能一招制敵的東西,往往越耗人的精氣神。

 所以,避過謝寸官,他就帶人截擊了肖翰業和王傾城。

 肖翰業的身手也挺不錯。就是打不過,跑應該是沒問題的。

 但卻帶了個王傾城,這是他的軟肋!

 從十八歲見到這個女孩兒,到現在他已經是奔四的人,兩人相處了十幾年了,過去就像兄妹一樣。到現在又產生了情愫,那是舍了自己的命,也捨不得讓傷著一點的人。

 所以對方一捉住王傾城,肖翰業就軟兒了。

 掙扎著給謝寸官撥了個電話,但話還沒說一句,電話就讓人搶過去,砸在了地上。

 板垣一篤知道他通知了那個厲害的朋友,卻渾不在意。在他看來,東京這麼大,大家素昧平生,要找個根本不認識的人,那還不難如登天。

 所以將倆人帶到俱樂部,他也不著急,打算慢慢地折磨二人,找個樂子。就將一直罵個不停的王傾城封了嘴巴,綁在二樓上自己的專用看臺上。然後讓肖翰業上臺打拳。你不是能打嗎?我就讓人同你打。車輪戰,一個一個來。並放出話來,你不倒,我不上你的女人,你倒下了,我就讓你看我上你的女人。

 肖翰業此時被人把住了軟肋,虎落平陽遭犬戲,只好拼了命堅持著,只寄一線希望,謝寸官能來救自己。如果謝寸官來不了,那就只能聽天由命了。

 他有散打的底子,又在北京跟謝寸官學了些傳統內場打法。

 回上海後,還專門請教過幾個心意拳、綿拳的師傅,開始學習一些傳統武術的打法。在上海他還是有一定人脈底蘊的,所以也得了一些東西。

 所以功夫也一直在長。

 但無奈板垣一篤在這裏搞這個退伍軍人俱樂部,本身就有賭拳的業務。雖然做得不那麼明顯,卻有相當的底蘊。

 而且,軍中多壯士,這些人那有好相與的。能被選為拳手,自然都有兩把刷子。但饒是這樣,他還是連續放翻了對方五個人,倒讓板垣一篤很出意外。

 最後這個板寸頭上來,肖翰業的體能已經下降得非常厲害,全靠一口氣在支撐著。

 板垣一篤看得興奮,還正變態地想著他被打倒後,怎樣去淩辱王傾城,結果就突然接到了小野醫院打來的電話,板垣太松被人劫持了。

 板垣一篤能經營這個俱樂部,肯定不是弱智,當時就想,對方肯定會很快找到自己。他可不認為自己的手下,個個都是鐵打的金剛。

 而且,對方能在這麼短時間,找到板垣太松,肯定是有勢力的。

 但沒料到,他這邊剛將電話摞下,那邊謝寸官就帶人進門了。

 原來,那個主治大夫並不知道板垣太松的底細,而是醫院院長同他父親板垣恒康有交情。等那主治大夫將情況一級級彙報上去,院長知道後,打電話給板垣一篤時,謝寸官早就到了俱樂部的門口了。

 看到謝寸官氣洶洶地進來,板垣一篤有些懊悔,知道自己這次惹的人不簡單。但很快就將這股子情緒拋開,畢竟板垣家的這個軍人俱樂部,還是有相當底蘊的。

 所以謝寸官那邊一指樓上說:“你下來!”

 板垣一篤並沒有多少怕的意思,他看了一眼身後不遠處坐的一個穿著寬鬆黑衣的中年男子,就放鬆下來,反而對著謝寸官耍無賴道:“你上來!”

 但這句話雖然無賴,卻是目前最有效果的一句話。

 因為他這包間離樓梯還有一段距離,謝寸官要是從樓梯走上來,時間間隔大了,氣勢就沒有現在足了。他身後的這個中年人,是他們板垣家養的武士的後代,雖然在外名氣不顯,但學的卻都是殺人之技。

 謝寸官看了一眼板垣一篤,也就看到了他身邊的王傾城,當時心中的火氣就突一下冒了上來。他將搖搖欲墜的肖翰業交給已經跳上拳台的頭山津兒身邊的兩個人,眼睛一掃,就緩緩地走下了拳台,走向板垣一篤的包間前。

 板垣一篤就從上俯視著謝寸官,得意地笑道:“要不要我告訴你樓梯在那裏?”

 謝寸官冷冷地看著他,突然間手一揚,一道烏光就從袖子裏突然射出來,嗖地一聲標出去,撲哧一聲響中,就釘在了板垣一篤的左肩上。

 板垣一篤的身體一顫,不由地就轉頭看向了自己的左肩,不可置信地看著肩頭露出的軍刺柄,片刻之後,才發出啊地一聲疼叫。

 就在他的叫聲中,謝寸官身體突然往前一竄,一步就空中到前面的一個小酒桌上,雙腿一挨桌子,身子立刻扭轉,猛地一蹬,身如靈猴直縱,雙手一下子就把在了二樓包間小陽臺下的一個裝飾的花棱兒上,雙手一用力,引體向上,右手再往上一倒手,一把抓住陽臺的鐵欄杆,左手再上,就扒住了欄杆的扶手,雙臂一較勁兒,身體就如順風扯旗一般,隨著臂力翻起,一下子就翻入欄杆裏,站在了叫聲未落的板垣一篤的面前。

 (未完待續)
吟雙 發表於 2014-7-21 15:03
第六卷 壯志饑餐胡虜肉

第十一章 事情比想像的嚴重

 板垣一篤還沒從突然如其來的劇疼中回過神來,謝寸官已經如鬼魅般地站在了他的面前。心意拳十大真形時刻在心,他剛才被板垣一篤的態度激怒,血一沖頭,想也不想地就起了猴縱之意,從起意到他站到二樓包間的陽臺上,真個是身捷如猿。

 此時,那個負責保護板垣一篤的中年人才反應過來,看到謝寸官站到了小少爺的面前,立刻大喝一聲,雙手箕張,猛撲過來,抓向謝寸官。

 因為那怕是板垣一篤的專用包間,也要節省地方,所以陽臺並不大。

 在這個陽臺上,你來我往的拳腳功夫,很難展開。所以這人用的是柔術中的東西,想要扭住謝寸官,直接摔到樓下去。

 謝寸官驚意在身,他這邊一動,謝寸官就感覺到了。

 他雙手抓向謝寸官的雙肩,謝寸官在他手指堪堪抓住肩頭時,肩頭一抖,身體一扭。這是一種靈勁上身的本能。

 因為心意拳擅鷹捉,步步不離虎撲,把把不離鷹捉,最擅長出手把抓別人。

 所以用啥破啥!心意拳打法中第一就是要破鷹捉。

 破住捉的辦法很簡單,就是擰肩抖體。身體一擰一抖,任你把手多硬,都很難捉住人肉。所以對方的手指一到謝寸官的肩頭,謝寸官身擰肩抖,那人的雙手一抓,還沒捏緊,就被他抖彈開去。

 雙手把法落空。那人不由地微一停頓。心頭微驚。

 就在他心頭微驚的時候,謝寸官雙手已經從外合內,雙手就搭在了他的小臂上,雙手往內一纏,身體就隨著這一纏往下沉落,同時右腿就沉撲下去,直接插入他人雙腿中間,雙手此時合下,就往上一挑。

 左手掌如刀鋒,直接就刺在他的會陰穴處。而右手臂如椽,就插入他的交襠間。

 會陰肛門處是人體一個神經叢豐富的地方,小孩子們玩兒時,用雙手掌尖戳擊朋友。不用大力氣,往往能打得疼痛難忍。更何況是謝寸官這樣的高手出力。

 那中年人襠下中掌,立刻身體一震,發出一聲悶哼,渾身的勁力就被這一戳掌消散完全。就在他身體一馳間,謝寸官右臂一用力,已經起身,直接將人扛起來,從頭上就翻摞出去。

 那漢子一時就感覺頭重腳輕,等醒悟時。身體已經在空中,忍不住發出一聲驚叫。

 叫聲未落,就被撲嗵一聲響打斷了,直接摔在樓下,沒了知覺,也不知死活。

 謝寸官一式滬上的燕子抄水,將人摔落樓下,再站起來時,腿起如馬彈蹄,一腳就踹在板垣一篤的小腹上。直接將人踹得靠在身後的牆上,反彈回來時,就僕倒在起上。

 “你敢打我,你知道是誰嗎?”被一腳蹬岔了氣兒,板垣一篤聲音嘶啞地說出了這一句自古以來的紈絝子弟的經典臺詞。

 回答他的。卻是謝寸官一腳寸彈,直接踢在下頜上。將人踢昏了。

 謝寸官此時就伸手解開了王傾城的繩索,將封住她口的膠帶撕開。

 “翰業!”王傾城顧不上說話,立刻就大叫一聲,竟然直接翻過陽臺的欄杆,謝寸官開始沒反應過來,等反應過來時,伸手一把沒拉住,她就跳了下去,一下僕跌在地上。

 幸好這種地方二樓也不很高,她又是翻過去的,而且樓下是木地板,所以並沒有把人摔傷。但人站起來,沖向拳台時,明顯地有些瘸拐,顯然是崴了腳。
 此時,俱樂部裏就有些亂了起來,不過,能主事的板垣一篤和中年人都已經沒了知覺,群龍無首之下,那些人僅是鼓噪,卻沒有人敢真正動手。

 就是這樣,也緊張得頭山津二和那二十個手下,將手時的傢伙捏得緊緊的。

 畢竟這些年,在東京黑道的爭鬥中,這個俱樂部的惡名在外。

 看著王傾城已經上了拳台,同肖翰業抱在一起。謝寸官就一抬腿,將已經昏死過去的板垣一篤翻個身,然後一伸手,從他肩頭上拔下了自己的軍刺。

 拔下軍刺的疼痛刺激了板垣一篤,竟然一下子張開了眼睛。

 不過,那眼神已經帶著恐懼和迷茫了。

 謝寸官毫不客氣了一揮手,揮刺的柄就重重地擊在他的腮部,將人再次打昏過去。然後,就一扶欄杆,直接跳了下了樓。

 他手提軍刺站了起來,那些叫嚷的人一時就沒了聲。

 謝寸官直接對著頭山津二等人一揮手道:“走!”

 在俱樂部的人還沒從震驚中反應過來時,一行二十餘人就迅速離開了。

 他本來還想用板垣太松以及那兩個手下通過交換人質的方式,和平解決此事。但肖翰業受到的傷害,以及板垣一篤囂張的態度,讓他忍不住就出手教訓了對方。

 謝寸官一出門,先讓將肖翰業和王傾城扶到自己車上,然後就將頭山津二等人打發回去。等那些人一走,就發動了車子,一面聯繫了陳常,讓他聯繫信得過的醫院,給肖翰業處理傷勢。

 等他見到陳常,將肖翰業和王傾城安排好的時候,天已經很晚了。

 就在他開車準備回家的時候,電話突然響了起來。開始他以為是陳常有什麼事情,但立刻反應過來,不是那個電話在響。拿起電話時,一看號碼,卻是頭山雄的電話。

 謝寸官猶豫了一下,才接起電話。

 電話中,頭山雄的口語氣很不好,直接就質問道:“你是不是帶人去帝國鬧事了?”

 謝寸官先是一愣,隨即就反應過,頭山雄口中的帝國是“帝國復興”退伍軍人俱樂部的簡稱。他不由地暗罵一聲頭山津二,但卻忍不了氣道:“算不上鬧事,去接了個朋友!”

 “你現在立刻到幕府會所來!”頭山雄的聲音中明顯地壓抑著一股子火氣。

 謝寸官微微一怔,頭山雄很少用這種口氣對他說話的。按他的脾氣,他本來想將電話掛掉,明天再說。但頭山雄這麼一動怒,反而讓他看出這個板垣家的人不簡單。

 這一下謝寸官反而有了好奇心,決定過去看看。

 於是也沒回啥話,就“嗯”了一聲,直接掛了電話,這也是給頭山雄擺臉子。

 到了幕府會所時,剛下了車,就看到了頭山津二,忍不住就瞪了他一眼,哼了一聲,直接往裏走。

 頭山津二就苦笑一聲,跟在他後面道:“圖越君,這事兒不怪我!我本來已經回家了,會長打電話來,把我叫到這裏,問今天的事情!而且,前幾天那兩位客人八木盛男和土肥垣也在,表情挺嚴肅的,我不得不說……不過,他們似乎早已經知道了情況,我估計是帝國俱樂部那邊找上門來了……”

 “哦?”謝寸官微微一愣,稍一停腳步,然後就繼續往裏走。

 看來這個俱樂部的勢力不簡單,這麼快就能知道他們的身份。而且剛才聽頭山雄的口氣,很緊張對方,現在竟然連八木盛男同土肥垣都驚動了。

 要知道他看八木盛男和土肥垣在頭山雄面前的態度,也是有些倨傲的。

 等他一進房間,就看到八木盛男、土肥垣、頭山雄和內田省吉四個人都在,正在說著什麼。看到他進來,四人就停止了說話,八木盛男和土肥垣就站了起來,直接往外走。

 頭山雄就對他直接道:“我們先一起去個地方!有話隨後再說!”

 謝寸官微微一愣,看著頭山熊跟在兩人的後面,然後內田省吉也站起來,不無威脅地看了他一眼,跟在頭山熊背後就出去了。

 謝寸官心思電轉,感覺事情似乎沒自己想的那麼簡單,不過,他卻並不怕什麼,當時冷笑一聲,轉身跟了出去。

 (未完待續)
吟雙 發表於 2014-7-22 13:03
第六卷 壯志饑餐胡虜肉

第十二章 破門出門

 一幢帶著古色氣息的建築,在幽黃的路燈下顯示出一片寧靜。

 這裏才是東京真正的富人區,每幢建築都不高,最多三層的樣子,但卻能將整個東京的夜景盡收眼底。因為這裏是在東京市的一片高地上。

 看著前面的車子停下來時,謝寸官就將車子緩緩地靠在路邊。

 車子剛停下來,立刻就從建築的暗處迅速地出現幾條人影。

 “什麼人?”在問話聲中,還夾雜著一些動物的喘息聲。

 人影很快就到了燈光下,這才看清,是幾個壯碩的漢子,一人牽一條狗。

 這些狗並不吠叫,但從傳來的喘息聲,顯示出肯定是一種猛犬。

 日本土佐!謝寸官的腦海中立刻跳出這個名字。

 這是一種可以獵殺野豬的中型鬥犬,體重大約九十公斤左右,體格健壯有力,顎部肌肉發達,十分有力。特別是喉部有垂肉,能有效地保護咽喉。

 這種狗比較安靜,即使在生氣和打鬥時也不愛吠叫。

 走在前面的土肥垣就道:“是板垣恒康先生讓我們來的,我是日盟投資的土肥垣!”

 那人聽了,立刻躬身道:“先生正在等您,請隨我來!”說著就一伸手,做出邀請的手勢。此時,那幾個壯碩的漢子就立刻牽著狗隱入黑暗中。

 土肥垣、八木盛男、頭山雄和內田省吉走在前面,謝寸官和頭山津二跟在後面。一行人就走進了這幢建築中。

 一進門,直接是一個四五十平方的大客廳,雖然沒有那種豪華的裝飾,但顯得很氣派。

 帶領他們進來的那個漢子將他們讓坐到沙發上,就轉頭對土肥垣道:“各位請稍等,我上去請先生下來!”

 土肥垣和八木盛男點點頭,那漢子就直接上樓去了。

 謝寸官看到。這漢子一路上只對土肥垣和八木盛男表現得很恭敬,對於頭山雄和內田省吉,都有些愛理不理的。至於他和頭山津二。根本就沒正眼瞧過。

 那邊漢子上樓去,這邊立刻有僕婦過來,為他們送上茶水。

 但土肥垣和八木盛男卻只是靜靜地坐著。根本沒有去端茶水。片刻功夫,一個穿著家居寬短服裝的日本老頭就從樓上下來,身後跟著那個壯碩的漢子。

 看見老頭下來,土肥垣和八木盛田立刻站了起來。

 謝寸官也就跟頭山雄和內田省吉一起站了起來,打量著老頭兒。

 老頭兒肥肥圓圓地,留著日本傳統的仁丹胡,一雙眼睛看過來,轉了一圈之後才伸手對土肥垣和八木盛男道:“坐下說話吧!”

 一群人就落了坐,老頭的眼光就一下子盯到了謝寸官。

 “你就是圖越佳兵衛?”聲音裏帶著一股子森冷氣息。

 “正是!”謝寸官直接無視了他話音中的冷意,向他微微一點頭道:“還沒有請教先生是……”他其實已經隱隱猜出這人就是板垣恒康。但卻故意問道。

 老頭兒眼睛一眯,卻根本沒有接他的話茬兒,而是轉頭向土肥垣道:“怎麼回事兒?”

 土肥垣那邊就微微一躬身道:“因為急著趕過來,還沒有來得及同他說!”說著話,就轉頭向謝寸官道:“圖越佳兵衛。還不快向板垣恒康先生道歉謝罪!”

 “道歉謝罪?”謝寸官臉上就做出驚詫的表情來:“這話從何說起!”

 他自然明白土肥垣說的是什麼事,卻故意揣著明白裝糊塗。

 “你今天做什麼事情,自己不清楚嗎?”。土肥垣的聲音一下子就尖銳起來:“你在帝國俱樂部鬧事,傷了恒康先生的兒子,還不請求先生原諒你嗎?”

 “帝國俱樂部鬧事?傷了恒康先生的兒子?”謝寸官的眼睛就看了土肥垣道:“那我倒想問一聲土肥君,我為什麼會去帝國俱樂部鬧事?為什麼會傷了恒康先生的兒子?”

 謝寸官的兩句反問倒讓土肥垣一愣,一時說不出話來。

 這時,一旁的八木盛田就火了,伸手狠狠地一拍桌子道:“不管什麼原因,先給先生道歉,請求先生原諒!”

 謝寸官淡淡地看了他一眼,一字一句地道:“憑什麼?”

 “你!”八木盛男似乎沒有料到自己的發這麼大脾氣,卻換來謝寸官這一句話,眼睛不由地就看向了頭山雄。

 頭山雄這時也有點發愣的感覺,看到八木盛男看過來的眼光後,才反應過來,對謝寸官道:“圖越君!恒康先生是大和株式會社的董事長,是黑龍會最大的資助者之一,天皇陛下的好朋友,就算是日本首相見了,也要尊稱一聲先生的!”

 謝寸官看了頭山雄一眼,輕輕地“哦”了一聲道:“那又怎樣?”

 一聲那又怎樣出口,一時間,土肥垣、八木盛男和頭山雄的臉色一下子精彩起來,愕然地看看謝寸官,又看看板垣恒康,一時不知說什麼才好了。

 本來想著他們一開口,謝寸官一道歉,讓板垣恒康數說幾句,大家再圓個場子,說不定事情就過去了。誰知道謝寸官一點買賬的意思都沒有,直幹幹地頂了回來。

 倒是內田省吉聽了謝寸官的話,不由地深深看了他一眼,卻沒有說話。

 “年輕人很狂妄啊!”一直帶著倨傲的表情,坐在一旁冷眼旁觀的板垣恒康突然開了口。

 “哦,板垣先生感覺我很狂妄?”謝寸官將身體往沙發上一仰,對著板垣恒康道:“那請問一下板垣先生,我怎麼做才不狂妄?”

 板垣恒康聽了這帶些挑釁的話,眼睛不由地一眯。

 他還沒開口說話,一直站在他身邊的那個壯碩漢子忍不住就道:“大膽,怎麼給先生說話呢?”

 “怎麼,你要教教我怎麼說話嗎?”。謝寸官的眼睛就看向了那個漢子。

 從今天的這種情況看,黑龍會對於他身後的勢力來說,根本算不是什麼。看頭山雄的樣子,他這個會長,對於身後勢力的情況,都根本不瞭解。更何況自己在這裏做個戰鬥部的部長,那更是沒有機會參與這些勢力的事情。

 搞明白這一點,謝寸官對呆在黑龍會裏,就失去了興趣。

 按顏裴當初送他到日本的安排,就是為了打擊日本國內民間的反華勢力,但現在看來,特別是那天土肥垣的一番話表明,這股勢力根本根本不是民間勢力那麼簡單。這股勢力雖然在民間,但卻能完全影響日本政府的走向。

 黑龍會只不過是他們為處理某一方面問題而資助的一個機構。目前,已經通過黑龍會,牽出了背後的勢力,謝寸官再呆在黑龍會裏,反而束縛著他許多事情不能為所欲為。

 所以謝寸官也就失去了再在黑龍會混下去的興趣,他想趁機反出門。

 “武神是吧?不少字”壯碩的漢子緩緩地往前踏出一步:“這種幼稚的稱呼,唬唬那些練花架子的人還行,在我面前,一錢不值!”

 謝寸官看了一眼那名漢子,又轉頭看了一眼沉著臉的板垣恒康,再轉頭看了一眼土肥垣、八木盛男和頭山雄,然後就緩緩地開口道:“我加入黑龍會,是因為我的長輩曾經是其中的一員!而且,黑龍會過去確實有他驕傲的地方,但現在看來,今天的黑龍會只不過是別人用金錢豢養的一條狗罷了!我堂堂的黑龍會戰鬥部部長,朋友被人欺負了,出個頭,甚至沒有人問個青紅皂白來,就要來給人道歉,這黑龍會的存在,還有什麼意義!”

 說著話,就緩緩地站起身來,看也不看頭山雄等人,淡淡地道:“從現在起,我正式退出黑龍會!”

 他這話一出口,土肥垣、八木盛男和頭山雄,甚至是內田省吉的臉色都不由一變。

 破門出門,這是每個幫會最忌諱的行為。

 謝寸官臉上的表情卻變都沒變,就轉向了那個挑釁他的漢子道:“聽你說話挺牛氣,不妨使出你的手段,讓我看看你到底有多牛!”

 (未完待續)
吟雙 發表於 2014-7-22 13:08
第六卷 壯志饑餐胡虜肉

第十三章 讓一不讓二

 那漢子沒有說話,卻轉頭看了一眼一旁臉寒如冰的板垣恒康。

 板垣恒康那邊輕輕點頭道:“給他點教訓就可以了,別把人打死了!他反出黑龍會,就教給黑龍會自己處理吧!”言語倨傲,顯然對自己的手下很有信心。

 那漢子聽了,“哈依!”一聲,躬身行禮之後,再站起來,氣勢一下子就變了。

 剛才言語間狂是狂,但卻一直是一幅低眉順眼的樣子。但這次一站起身來,就好像出籠的猛虎一樣,立刻散發出一股子狠戾之氣,而且連帶得,人的樣子,都帶出一股子挺拔之氣。

 謝寸官聽了板垣恒康的話,再看這人氣勢上的改變,心意就不由得往上再提了提,但表面上仍然是一股風淡雲清的氣息。

 那漢子氣勢一變,龍行虎步,就走到了客廳的中間。

 一轉身,面對謝寸官道:“來吧!讓我看看你武神的功夫!”

 謝寸官卻不急不燥,反而緩緩地移了步子,穩穩地站在對方面前,一言不發,只是看著對方。

 那漢子身體猛然一顫,微一蹲步,就聽骨節叭叭做響,突然間就開步闖了進來,一進步,右手就反煽過來,帶了攉打挑意,擊向謝寸官的面部。

 而且,一動之間,速度極快,瞬間手就到了謝寸官的臉邊,手未挨人,風聲已經刮到了臉上。

 謝寸官手起身落,小鬼穿靴。在瞬間就封門閉戶。

 就聽啪地一聲響,對方的手就輪在了謝寸官的右手臂上,竟然氣力驚人,打得謝寸官身體不由一晃。而就在這一晃意,對方的右手如耙子一般,忽拉一聲就扒了下去,目標正是他提起的右腿。

 同時身體一倒膀子。一進左步,左手就向謝寸官的面部捂來。

 謝寸官看對方來勢兇猛,右腿一受力。就立刻腿往後落,落步之後,又是一個手起身落。小鬼穿靴,只不過由右勢換了左勢。

 對方的手這次仍然啪地一聲,撞在了他的手臂上,但這次對方的勁卻很輕。

 謝寸官一感覺對方的手輕,立刻就將肩頭一緊,雙手肘往前一頂。

 重取無功,輕則有變!對方的手上勁輕,那就是誘手,是吸引人的注意力的,肯定有變化。所以謝寸官沒有輕易進身。而是將身體一緊,門戶照樣閉得緊緊的。

 果然,對方的手掌一觸他的手臂,立刻隨著進步,左手肘就挑打進來。

 氣勢如虎。進步如風,就聽嘭的一聲響,謝寸官只感覺一股大力沖來,他立刻卸力退步,再往後退開一步。

 雖然他如果強行發勁,也能抗住對方這一肘。但這種殺敵一萬,自損八千的打法,根本是下乘打法。

 不是無力接,而是不想接。

 但他這一退步,對方的氣焰更盛,就聽那漢子長笑一聲:“所謂武神,也不過如此!”口中說著話,左手往前一展手,再次手如耙摟,帶著外纏之力,直接就蓋向謝寸官的面部,隨著手上進勢,腳下再進一步,右手就從小腹前摧力而出,合著身勁,撞向謝寸官的腹部。

 此人不但力量齊整,而且出手走勢之間,上下相隨,所以攻勢之間,封擋極嚴。

 拳家有言,讓一不讓二!讓二不退三!

 其實內中的原因,就是不能讓對方成就氣勢。

 氣勢這個詞,在行拳走勢中,感覺是個比較虛的東西,但越是高手較技之間,卻越重要。一打膽二打閃,這個膽的意思,就是這股子勢。出手順, 越打越順,出手不順,越打越彆扭。

 你打得順了,別人就不由得按你的節奏來了,而你打得不順了,就跟別人的節奏走了。

 所以,鬥拳比武,不能一味退讓,不能讓別人形成節奏。

 而且,那漢子一招得勢,此時氣焰正旺,如果謝寸官再退,他就會愈發自信起來。所以謝寸官此時,就不能再退,而要在他氣焰正盛的時候,壓下他的氣焰。

 這樣才能打破他的自信。

 我們平常都有這樣的感覺,有時候辦一件事,開始就想著會有挫折,當真的遇到挫折時,反而能平常心對待,絲毫不亂。反而是一件我們感覺會很順利的事情,突然遇到意想不到的困難時,難免會有手足無措的感覺。

 所以謝寸官就要在對方氣焰正盛時,壓住對方。

 對方一進右步,謝寸官此時就落踩左腳,腳跟一落地,離地還有一釐米的時候,身體一坐,後腿一張勁,左腳就如貼地之箭一般,瞬間就對著對方的右腿趟釘出去。

 所謂見空不打,見空不上,就是行拳進勢,對方那裏有腿,就要向那裏進腿。對方那裏有手,就要向那裏進步。

 因為心意拳的拿人處,就是打人發人,手上不用勁,勁主要出自於腰胯肩背。

 就好像鐵錘砸釘子的那種感覺。這種發力方式,在於先觸後發,就是手觸上對方以後,勁就如水銀瀉地般地,傾瀉而下。

 這種發力的好處是,自然而然地形成了一個化打的過程。

 對方也出手,我也出手,手手相撞在一起時,對方手有力,我手無力,自然對方的手會將我的手往回擠壓。

 這種擠壓的過程中,對方的勁就在泄。

 就在對方勁一泄的時候,我的勁才由肩到手,如浪翻水湧,自然就將對方給了回去。

 所以,外家拳多是走竅打隙,專門打對方的空擋。而心意拳卻是打實!就是對方手在那,我手打那。對方腿在那,我腿打那兒。

 所以腳踏中門奪地位,一個奪字,就解出了其中真義。

 這種打法,也就有了拍!往往是兩人同出手,你卻能打他一個舊力剛盡,新力未生的節點兒。因為他的手在接觸你的手時,在洩勁兒。而你的手接觸他的手時,才發勁兒。

 對方沖,謝寸官也對沖,他的腿在對方的腿還沒到預計的點位時,就截住了對方。

 經常動手的人都知道,腳不落,勁不發!

 就是你進步前腳不落地時,手上的勁力和身上的勁力是整不到一齊的。

 所以那漢子的腿還沒踏到位,就給謝寸官一腳頂住,而且,腳尖就釘在對方的足腕隙部。因為謝寸官的足走犁趟之勁,所以就一下子拌住了對方。

 漢子的身體不由一顫,身形自然在這裏有些散亂。

 而謝寸官此時,雙手就夾肋而出,指尖朝前,根本無視對方的雙手,直接刺向對方的咽喉。那漢子也是個反應快的,腳下一屯,身形一亂,立刻本能地雙手回抱,護住身體。

 謝寸官雙手就挨在對方的雙臂上,兩人的勁就撞在一起。

 就在這一撞的瞬間,謝寸官前面左腿一扒地,後面右腿一跟步,左腿順著跟步的勁兒,就從對方的腿邊滑進去,直撬在對方的腿下面,一個剪子股,槐蟲步,近身之後,雙肘先往上一挑,發出了貼牆掛畫的勁,隨著腿上的杠杆力,就將對方打得雙腿浮空的感覺。

 而在這一瞬間,他的雙手再次展推,出了推按合勁。

 那漢子雙腿一浮空,胸前一受力,身體不由得向後倒去,在他剛失勢欲倒之時,謝寸官的雙手已經往下按塌,那漢子就如牆傾楫摧一般,真倒下去。

 而此時,謝寸官的腿還撬著對方的腿,於是對方的頭就被狠狠地撞在地上,發出嗵的一聲響。就在對方的身體砸落在地上,還處於七葷八素,分不清東南西北時,謝寸官已經前扒後進,右腿一腳就趟進了對方的陰襠裏。

 就聽那漢子悶哼一聲,當時就昏暈過去。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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