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術無雙] 國術兇猛之六合無雙 作者:小子無膽 (連載中)

 
吟雙 2014-5-31 20:58:58 發表於 武俠仙俠 [顯示全部樓層] 只看大圖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578 139399
吟雙 發表於 2014-7-22 16:34
第六卷 壯志饑餐胡虜肉

第五十四章 手下留情

    動手中,每一個人用什麼打法勢法,都有一個預先的想法。

    這個相法如果順利入手,那麼打進去自然就勢如破竹。但有一句話講,理想很豐滿,現實很骨感。因為你的對手是一個活生生的人,不是一個死木樁子。他不會站在那里等你打,而是會動,會反抗。

    所以,拳打入勢,就必須隨機應變,必須有對付事情不如意時的預先準備。

    這個預先準備,在傳統武術中,就叫變招。

    岳寶林出手跤把,將謝寸官一扯,自然就想埋身進跤。只要這跤口一上,事情就成了一半了。

    但謝寸官練的是心意拳,是一門以短打著稱的拳法。

    而且,心意拳講七星並進,或者說是一進必七拳,頭肩手肘胯膝腳,特別是心意拳的胯,本來就有跤法之妙。

    胯打陰陽左右便,兩足交換任自然;外胯好似魚打挺,內胯逼敵換勢難;左右進取宜劍勁,得心應手敵自翻。

    謝寸官在雙手一捧對方雙手時,右腿已經直接雞步踩趟,一步就切入岳寶林的雙腿中間,這一進步,胯就擺出一個弧形來。他的右腿內胯就掛住了岳寶林的右腿,這一逼進去,岳寶林雙手推把,憑的就是一股子腰勁。而腰勁勃發,主要來自于支撐腿。

    就好像大炮有力,力量主要來自于炮架子的後座力一樣。

    但謝寸官的右腿像一根楔子一樣,就契進他的雙腿中間。將他的力量當中掐斷。任寶林的推把,力量剛到一半,就被這一個給打斷了。

    勁到一半被打斷,自然就將岳寶林自己的身體一時給僵住了。

    雖然時間極斷,但這一僵,就給了謝寸官反應的機會。

    謝寸官右腿一擺,外胯就輪了出去,他的屁股蛋兒就一下子撞到了岳寶林的襠內,岳寶林身體扭轉之際,力量都在兩胯的外緣。中間一條線自然就有些空虛。

    謝寸官這一胯,正撞在他那條中心線上,他連退都來不及退,直接撲通一聲,一屁股就坐在了地上。

    不過,他的雙手死死地抓著謝寸官的衣服,在跌倒的過程中,不但將身體的重量全部負擔在謝寸官身上,而且還極快地屈起腿來。將一條腿就頂向謝寸官的一條腿,還想用一個撬別子。借著自己身體的重量,將謝寸官扔出去。

    謝寸官此時雙手往上一伸,已經合在他的頭兩側,他的後腿猛向前跨出一步,直接進步成弓,一方面解了自己的失重,另一方面,這條腿的膝蓋就直接擱到了岳寶林的脖頸後面

    岳寶林的身體就直接向後倒去,後腦就磕向謝寸官的膝蓋部。

    大部分拳家都認為。在失重的狀態下,人體是無法做出自己想要做出的動作的。

    但其實不然,許多跤師都能在身體倒里時,使出撬別子或兔蹬鷹的招式。

    謝寸官師從黃士鴻的這一門中,則是在失重時,快進後腿,支撐身體。這對他來說。經過黃士鴻無數次喂招之後,已經成為一種本能。

    “手下留情!”岳寶林身在局中,自然不知道謝寸官這一膝的凶險。但滴水檐下站著的岳貴林卻忍不住叫出聲來。

    在最後的一刻鐘,謝寸官的左手往岳寶林腦後一撈。就將他的頭停在自己的左膝蓋上,他的右手此時已經按在岳寶林的面部,食中二指直接按在對方的兩只眼楮上,拇指和無名指、小拇指叉開,摳住了對方的腮幫子。

    靜靜地停在那里。

    岳寶林雙手死死地抓著謝寸官的手臂,等他自己終于反應過來時,臉上的汗就唰地流了出來,他是跤師,他自然知道謝寸官這一手意味著什麼。

    謝寸官緩緩地將他放倒在地上,待他松開手後,才松開他,慢慢地退開,然後對著坐在地上的岳寶林一抱拳道︰“承讓!”

    岳寶林臉色蒼白,默然不語。

    岳貴林那邊就對著謝寸官一抱拳道︰“多謝手下留情!沒請教朋友尊姓大名?”

    謝寸官就回施一禮道︰“朋友有難,我身在局中,不方便告知姓名!岳家跤法,確實是好東西,等我身上事了,再來上門求教!”

    岳貴林听了,也沒有勉強什麼,而且,越是守舊規矩的武行人,越對有功夫的人尊重。

    謝寸官剛才那一手,無論是從武技上,還是從武德上都無懈可擊,倒惹得岳貴林心中對他有了好感。

    離開岳家巷,謝寸官在車上時,才回憶剛才同岳寶林的動手細節。

    他今天出手,就帶上了田師說的將肩將做手,將手臂當做一根棍子的發力方式,手部的運動果然就像棍頭子一樣,速度非常快,在岳寶林的手抓住他肩頭的前一刻,就擊中了對方的手臂。

    不過,因為動手時間短,最後倆人已經失去了切磋的味道,所以許多東西,他也沒機會試。

    車子一路駛回城里,謝寸官就撥通了葉準星的電話。

    “我想見你家老爺子!”在葉準星接通電話時,謝寸官直抒胸意。

    “這……”葉準星猶豫了一下道︰“我知問問他……”

    “我現在過來,今天必須見他!”謝寸官堅決地道︰“這次的事情,估計葉家想置身事外,也不可能,我有最新的消息……”

    說完,就掛了電話,車子直向軍區大院駛去。

    到了軍區大院附近時,謝寸官就接到了葉準星的電話。電話一接通,葉準星就道︰“老爺子同意見你,不過,不在軍區大院里,你從大院門口,繼續往北兩條街,有一家銀夢俱樂部,你到俱樂部門口等我,我接你去一個地方……”

    謝寸官就將車頭一拐,向北面駛去。

    到了銀夢俱樂部門口時,他剛將車子停下,準備給葉準星打電話,車窗邊就出現一個人。謝寸官一看,正是葉準星。

    葉準星拉開車門,上了副駕駛,就對他道︰“往右轉!”

    在葉準星的指引下,車子就開進了一家叫福安苑的小區里,停在一幢不高的小樓前。下了車子,一個人影已經在門前等候了,謝寸官一下車,竟然是熟人,葉準星的小姨子孫勝楠。

    看到謝寸官,孫勝楠愣了一下,然後就露出笑容伸手道︰“好久不見!”

    謝寸官伸手相握,不由地想起兩人當初的恩恩怨怨,臉上就露出笑容來。

    倆人寒喧幾句,就跟著孫勝楠進了屋子。孫家同葉家可以說是世交,特別是葉準星同孫佳楠結為夫妻後,那怕倆口子當年不合的時候,孫葉兩家也一時是同進同退。

    許多時候,結親只是為同盟再綁上一根親情的線。

    所以,今天葉準星的父親將謝寸官約到這里,謝寸官倒也不奇怪。

    幾人進了門,在門里等著他們的,卻是孫佳楠。

    因為謝寸官可以說是葉準星和孫佳楠和好的媒人,所以孫佳楠同謝寸官也並不陌生。她叫了一聲“寸官!”,而謝寸官則直接叫了一聲嫂子。

    打過招呼,孫佳楠就對他道︰“兩位老人家在書房等著呢!請跟我來……”就將兩人帶于是了書房門前。推開門,果然里面坐著倆個老人家。

    孫家姐妹將謝寸官和葉準星讓進去,她們卻沒有跟進去。

    就在四人密談時,京九城的另一處院落里,徐敬生就接到了一個電話,電話是吳家騏打來的,他這個時候才知道,謝寸官已經離開上海,到了北京。

    他忙將情況向徐敬生匯報。

    徐敬生听了,不由地嘆了口氣兒,看來自己真的要同顏裴手里這把悍刀對上了。

    在徐敬生的桌子抽屜里,有從顏裴的特情處搜集來的謝寸官的全部資料。除了謝寸官在日本的任務,還沒有記載以外,謝寸官從進入顏裴的外圍系統後的一切事情,都有記載。

    包括他是張克勤的女婿。

 (未完待續)
吟雙 發表於 2014-7-22 16:37
第六卷 壯志饑餐胡虜肉

第五十五章 被跟蹤

    沒有人知道謝寸官同兩位老人談了什麼,總之,在謝寸官離開時,三人的手緊緊地握在了一起,就在葉準星剛送謝寸官出門時,兩位老人已經開始打電話約人了。

    所約會的對象,全是京九城里曾經輝煌過,但已經開始沒落的家族。

    謝寸官離開時,就將那輛陸虎就留給葉準星,讓他交還給劉中三,卻開走了孫勝楠的那輛軍用越野車做為臨時坐駕。他只是本能地不希望長時間用同一輛車子。

    上了車子,他就摸出了電話,換上一張新卡,打給王一丙,要求王一丙從悍刀佣兵中挑選六名最精干的悍刀佣兵人回來協助他。

    今天同倆位老人交談之後,已經確定,那個曾楚生確實就是徐敬生的幕後老板。

    他不明白,一個商人,為什麼這麼熱衷于權力階層?而他自己又不出來做官,而是用金錢將大量的官員栓在他的戰車上。

    從剛才的談話中,他知道,葉家為這次會面做的功課不少,為他提供了大量徐敬生一系的情報資料,讓他知道,徐敬生的崛起,主要得益于曾楚生的人脈,以及曾楚生的人脈當中,幾個最有份量的大人物。

    根據所得到的情報分析,曾楚生對于徐敬生的投資目的,就在于利用徐敬生的上位,團結一批力量後,為他曾氏集團的發展,帶來新的政策傾斜。

    而就目前來看,曾楚生為徐敬生謀劃的這股力量。能量不容小視。

    雖然組成這股力量的,都是目前京九城屈居二線的大家族,但卻都是近年來處于上升趨勢的家族。其實也就是這樣的家族,最有進一步的野心。

    在同兩位老爺子的交談中,謝寸官知道,這股勢力不容小覷,最少他能從葉孫兩位大佬的臉上,看到想要退避三舍的那種意思。

    謝寸官最後承諾,由他出面,破壞這個聯盟。才換來了兩只老狐狸承諾的有限支持。

    不過,對于如何打破徐楚之間的聯盟之勢,以及這個聯盟所團結的數家勢力,謝寸官自己心里一時還沒有譜。

    本來他最好是請教顏裴,但倆人這麼幾天,連一點說話的機會都沒有。

    就在謝寸官積極部署營救顏裴時,一張大網悄悄地打開來,開始向龍翰公司罩過來。

    先是蔡風帆被以協助調查為名,羈押在一個賓館里。要求他全部交出龍翰的運作資料。為了不驚動家人,讓惠果果擔心。蔡風帆無奈之下,以出差為名,向惠果果和謝母撒了謊。

    然後是中國境內的各家龍翰分公司負責人,被分別秘密談話,並要求對談話內容保密。

    最後就是GA7的精英被一批批派往香港,開始滲透進入龍翰的總公司。

    徐敬生在曾楚生的幫助下,正游走在幾個關健的人物中,游說對顏裴的起訴工作。

    京九城一家在圈子里相當有名的私人會館中,曾楚生正將徐敬生介紹給一位有些枯瘦的矍鑠老人︰“陳老。這位就是老徐家的老三,小時候你還抱過他呢!”

    “哦?”被稱為陳老的老人就看了徐敬生一眼道︰“跟你母親長得很像……”

    “是啊!”徐敬生笑道︰“我的長相隨了我媽了……”

    “隨了你媽好!你父親那五大三粗的樣子,有什麼好……”陳老笑道︰“我當年最不喜歡喜歡他那大不咧咧的樣子……”

    徐敬生只有笑著。

    這個陳老目前是顏裴入罪能起決定性作用的關鍵人物之一,他們今天晚上就是希望能先做通此人的工作。

    謝寸官並不知道這一切,他第二天照樣去GA7去實習。

    車子開上市郊的大路時,謝寸官就感覺到不對,他似乎被盯梢了。謝寸官看了一下時間。還有二十分鐘,他必須趕到上班的地方。因為GA7的紀律是非常嚴格的。

    看著身後若即若離,輪番上前,並且車牌號已經變化了五次的兩輛車子。謝寸官不由地皺起了眉頭,思索了片刻後,他就撥通了小蟲哥的電話。

    目前他在京九城里,沒有什麼能利用的勢力。

    小蟲哥接了電話,听了謝寸官的求助,問了他所在的位置,略一沉呤就道︰“你在那附近永業路上找一家叫柴達旺的汽修廠,我立刻安排一下。你的車型車號給我報一下……”

    掛上電話,謝寸官就將車靠向路邊,問一位路邊晨練的在老大爺,永業路怎麼走。

    到了永業路,很快地就找到了那家叫柴大旺的汽修廠,他車子剛一開進汽修廠,立刻一個皮膚有些黑,滿臉青春痘的漢子就迎上前來,謝寸官搖下車窗,漢子就立刻問道︰“謝哥是吧?”

    謝寸官點點頭。

    “剛接到了蟲哥的電話,您將車子往車廠里頭開,進修配車間,田爺在里面正候著您……”漢子指著前面的一個用彩鋼搭起來的簡易修理房的大門。

    謝寸官就將車子開了進去,一進到里面,一個年齡稍長的中年漢子正坐在門邊的一個長凳上,一身老式黑色翻白袖的褂衫兒,頗有點沙陀爺的氣質。

    看到謝寸官車子進來,中年漢子就站起身來,就向車前。

    謝寸官下了車子,漢子一面打量著車牌,一面就一拱手道︰“謝哥,在下田文洪……”江湖口吻頗濃地道。

    一面說話,一面將謝寸官讓到旁邊的一間隔出來的屋子里道︰“修車廠子,條件簡陋了,多包涵……”

    謝寸官同他點頭道︰“我要馬上趕到一個地方,但不能讓外面……”

    “明白!明白!”田文洪打斷了他的話道︰“剛才小蟲在電話里都交待了,您先換套衣服……”說著話,就遞過來一套衣物。

    等謝寸官換好衣服,田文洪看了他一眼,又轉頭對著自己身後的幾個漢子看了一眼,就指著一個同謝寸官身材差不多的漢子道︰“苗寬,你將謝哥這身衣服穿著,坐在那個椅子上看洗車……”

    那漢子就一點頭,立刻脫了自己的外套,將謝寸官的衣服穿上,背對著大門,坐在一把椅子上,看著兩個漢子假模假樣地在肖佳楠的車子上“忙活”。

    “你們幾個都上車!”田文洪對著另外四名漢子道︰“都戴上太陽鏡!”。

    那四個漢子就立刻坐上了旁邊停在一邊的車子,田文洪又遞給謝寸官一把車鑰匙和一副大大的太陽鏡道︰“謝哥暫時換開我的車子吧,就那輛霸道,啥時候有空,來換你的車子就行,開車時戴上太陽鏡……”

    謝寸官此時沒時間客氣,道一聲謝謝,就直接接過車鑰匙和眼鏡,上了那輛霸道。

    五輛車子就一輛一輛開了出去,田文洪就站在謝寸官的車子邊,一個又一個地接電話。在第三個車子開出去後,他就在車邊對謝寸官道︰“有一輛車子跟上了第三輛車子,你現在出去,他們應該不會跟蹤這輛車子……”

    謝寸官有些贊賞地看了田文洪一眼,就發動了車子。就在他開出門時,一個漢子正在剛才接待他的漢子的帶領下,進了修理廠的大門,正向修理房走去。

    看那人的樣子,似乎就是跟蹤自己的兩輛車之一副駕駛上坐的人的樣子。這時就想到田文洪讓那個苗寬穿著自己的衣服,背對門的樣子,不由地暗贊此人細心。

    其實直正的黑社會並不是社會上那些動輒提槍弄棒,砍人殺人的混混,他們一般都有嚴密的組織。沒有相當的利益驅動,輕易不會同普通人沖突口角。更不會為了一點雞毛蒜皮的小事情,就打打殺殺,徒惹政府關注。

    謝寸官車子開出去時,就看到外面剛才跟自己的車子,也只剩一輛了,另一輛車顯然跟著前面三輛車其中之一走了。這輛車子自然是留在這里監視汽修廠了,謝寸官留心看了一下,副駕位上確實沒人,他就放心地開過去。

    很快到了他“上班”的地方,謝寸官進到監室里,才松了一口氣。

    顏裴一如昨天般地無二,在他進去後,甚至看都沒看他一眼。

    謝寸官也沒有刻意地去看她,他只在桌子旁邊坐下來,順手拿起一本書,翻看著,但腦子里卻一直在思索,到底是那路人馬來跟蹤自己。

 (未完待續)
吟雙 發表於 2014-7-22 16:40
第六卷 壯志饑餐胡虜肉

第五十六章 心意之快 懸餌而候魚至

    早上九點半時,在曾楚生開辦的那家私人會所中,正在同曾楚生交談的徐敬生,就被一通電話鈴聲打斷了。他拿起電話,看了一眼號碼,就向曾楚生做出一個歉意的眼神,就按下了接听鍵。

    電話正是他派出的GA7中監視謝寸官的那些人。

    听了手下匯報的跟丟謝寸官的經過,徐敬生並沒有發火,而是淡淡地對著那些人吩咐道︰“繼續監視那麼修車廠,盡快查一查他們開出去的五輛車的他開進去的那輛車的號牌!然後對這些車子的主人進行排查,務必要找到人!”

    掛上電話,就對上了曾楚生問詢的眼神,徐敬生不慍不火地道︰“幾個手下跟丟了人,听說這人是顏裴花大價訓練出來的,還真不能掉以輕心!”

    曾楚生欣賞地看著他鎮定的樣子,他就喜歡了徐敬生這一點,才決定投資他。

    其實曾楚生也有他的苦處!體制內沒有永遠不變的面孔,也是鐵打的營盤流水的兵。隨著他當年投資的那批精英,一個個退休離職,曾楚生明顯感覺自己的影響力大不如前了。

    而且,那怕是一些還沒完全離職的老人,因為年齡的關系,守成之心日重,對于他的事情,已經沒有過去那麼積極了。

    多數人是吃吃喝喝玩玩的,都能盡量提供方便,一些小事情,也願意為他出頭。但真正遇到大事兒,已經沒有過去的那種沖勁了。

    因此。曾楚生才決定重新投資一批年輕精英。

    而徐敬生就是他這次投資的重點所在。當這個年輕人找到他,提出想借勢恢復徐家曾經的輝煌時,就那麼雖然一無所有,卻自信滿滿地坐在他的辦公室里,侃侃而談,他的上位,能帶給曾楚生什麼回報時,曾楚生以自己多年游走于宦海的眼光,一眼就瞅準了,這是個能成大事的人。

    清晰的思路。堅韌的神經,鎮定的態度以及足夠的野心,是曾楚生最欣賞的人才。

    “龍翰必須盡快拿下,你不是經濟圈的人,你不知道這個公司目前在市場上的吸金能力,僅風投一項,帶來的財富相當驚人,更不要說在經濟戰中的作用了!如果一切就緒,我看不妨立刻動手。免得夜長夢多……”,曾楚生輕輕拈起桌上盤子里的一粒精心泡制的銀杏仁兒。放在嘴里,輕輕地咀嚼著道。

    “但是這個人已經到了京九城,我怕……”徐敬生輕輕地皺起了眉頭。

    “一個倒了靠山的小人物,不值當我們這麼費心!而且,能被顏家那丫頭看上的人,腦子肯定夠用,應該是個識時務的人……”曾楚生將嚼得稀爛的杏仁兒咽下去︰“不然就做了他,一個人的力量,能有多厲害……”

    徐敬生沉吟一下道︰“這人怕不那麼簡單。這麼短短幾年時間,能將一個公司發展成這樣,而且,他在印尼的手筆,我每看一次那個報告,心里就寒一下,心思太縝密了……”

    “縝密又怎麼樣?”曾楚生端起了茶杯。呷了一口上好的碧螺春,咽下去,才又接著道︰“厲害的殺手多的是,但還沒有听說那個人能抗衡國家機器……”

    “那倒是!”徐敬生停頓一下。略微想了想道︰“那就開始動手,香港那邊,吳家已經說好了,直接出動部隊的人,實行軍管!一年多了,我的手下也已經完全滲入進去,雖然都還不是重要崗位,但控制那些資料和計算機沒有問題!”

    “那就動手吧!”曾楚生手一揮,突然指揮若定的大將軍︰“我等你這事一水落石出,就要去東北了,那倆個老家伙已經崔了好幾次了……”

    “耽誤您老的行程了……”徐敬生頜首致著自己的歉意。

    此時,謝寸官還不知道,曾楚生已經盯上了他的龍翰公司。

    坐在監室里的桌子上,他手里拿著書本,神思卻根本沒在書上。雖然判斷不出來對方是誰,但謝寸官知道,這人肯定比較了解自己的過往,知道自己在京九城中的落腳處,也知道張苗兒遺給他的四合院兒。

    不過,不管是誰,自己今天都不能再回原來的地方了。謝寸官想了一會兒,決定在這附近租一間房子,只有新地方,才會讓對方一時間摸不清自己的動向。

    下午下班後,謝寸官直接開著車子,在附近找到了一家私人出租屋。

    直接付了一年的房租,做出長期租住的樣子。雖然不一定有用,但總歸能迷惑一下人。

    租下子屋子,他就開著田文洪的車子,一直開了一個多小時,開到了另外一個區,找了一個停車場,將車子停到了里面。然後,就到附近的一家租車公司,租了一輛汽車。

    雖然他不知道,對方會不會根據田文洪這條線,來找他的車子,但他做事總喜歡多想一步棋,並先行一步,將事情做到前面去。

    租好了車子,謝寸官就回到了自己的出租屋里。

    因為他時時不忘練功,所以租的屋子是一樓,這樣練功時不至于動靜太大,引人注目。

    最近他雖然每天都很忙,但卻也總在琢磨功夫,主要著眼點于一個快字!天下武功,無堅不摧,惟快不破!練得再硬的功夫,沒有打不進去的,但武行人只要秉承一個快字,就能制人而不制于人。

    而心意拳,或者說是傳統武術的快,並不僅僅是指手腳身法的絕對速度,而是包含了佔先與算計在內的一種相對的快。

    就好像你的拳頭快,但我的手就在你臉邊,你身剛動,我手就到你臉上,這是距離差異帶來的一個快字!就好像以肩為手,以臂為棍棒,肩一動,手即至這種利用杠桿位移的物理特性,帶來的一個快字!就好像截心截言截意等拳在意先而帶來的一個快字。

    而心意拳里,還有一個快字,是謝寸官正在琢磨的。

    這就是心意拳又被稱為無手拳的奧妙!拳打三節不見形,如見形影不為能的勝人不見手之妙,也是心意拳之一快。

    這就好像,一般人打人,都是手格拳打,一來一往之勢明顯。

    但心意拳卻講究七星並進,打即是顧,顧即是打。為什麼能有這樣的說法,就是因為他是打顧合一的,手撥手的同時,膀子已經隨著撥意進去了。撥開了,也打入了,幾乎是同時進行的,這樣也會比別人快。

    所以說硬打硬進無遮攔,手腳齊到方為真!其實不是無遮攔,而是遮攔即打,打即遮攔。所以,心意拳師往往見之如好婦,奪人如猛虎,一動一靜之間,氣勢截然不同。

    四梢驚而五行醒,神意奮而火燒身,其功其法,如頑石投深井,一聲響中水花濺,霹靂聲中氣當先,一枝動處百枝搖,渾身上下皆是拳!

    這個快字,以架為本,以迎為先,所以不追不趕,敵自上前。

    就好像同岳寶林動手時,對方進謝寸官迎,步一進內外雙胯齊至,胯一動跤法即動,沾身動勢之間,身體的一舉一動,自帶應打之法,根本不給人貼身反應的時間,又如何能不快!

    這就好像,一個高速旋轉的電動馬達,在轉動當中,離心力已經時時存在,任何東西挨上去,都會被離心力打出去。

    因為那股勁兒,早就存在了。

    而心意拳的拳架當中,就是在一舉一動之間,將打人的勁意早早就提在那里,只等著雙方接觸這一挨上,勁意就泄地而入,讓人無法逃脫。

    至于這股勁兒,是擰束裹緊的發條勁兒,只等對方一觸就動;還是滾出滾入的螺旋勁兒,挨上就打;或者是上下互換的波浪勁兒,連綿不斷,都不重要,重要的是這勁兒要在拳架中一直存在,就在有意無意之間,就在拳架轉換之際,如釣魚之鉤,懸餌而候魚至。

    這樣一來,誰能有我快?其實謝寸官做事處處爭取佔先一步,何嘗不是心意的拳理。

    不過,理論是一回事,拳架是一回事,將理論融入拳架,或將拳架用上理論,則是靠自己不斷地勤練加體悟。

    所以,拳法,練即為師!

 (未完待續)
吟雙 發表於 2014-7-22 16:44
第六卷 壯志饑餐胡虜肉

第五十七章 無奈之下欲斬首

    徐敬生的發動很突然,行動開始在當天下午下班前展開,首先是龍翰香港總公司被臨時軍管,理由是龍翰這個機構對于國家安全構成威脅。

    然後是國內龍翰各分公司,都被在GA7的人員帶領下的當地安全部門控制。

    緊接著國外龍翰大大小小的分公司都接到了來自總公司的文件,稱龍翰總公司高層的變動以及股東的變化,不會影響龍翰同各分公司的關系,所有的一切經營行為,都與以前一般無二,請大家安心經營,不要擔心。

    至于龍翰派往各分公司的財務總監,以及經營監理人員,都緊急召回,等待重新任命和調整。

    對于國外這些分公司來說,自然不會有什麼問題,因為他們同總公司的合作,主要對于總公司對于世界各地的經濟發展的準確預測和信息共享上。總公司對于他們的經營,根本不會干涉,所以都接受了總公司的命令。

    那些財務總監和經營監理,只是總公司派來對分公司的財務經營情況進行準確評估,從而確定總公司應得利益的人,只有收集情報的權利,對各公司基本沒有什麼影響力。接到這樣的命令,根本沒有反抗的余地,只能懷著忐忑的心情,返回總公司。

    但是,對于龍翰各分公司的保安部來說,問題就大了。因為整個龍翰的保安部門,都是獨立于龍翰各分公司之外,由董事長之一的謝寸官直接領導的一個集武力與情報收集的部門。他們雖然從機構上隸屬于各分公司。但其實一切待遇,都是由總公司統一負擔的。

    因為這是龍翰非常機密的一種機構形式,徐敬生開始根本不知道,因此他只控制了龍翰總公司的保安部門,而對于龍翰各分公司的保安部門,根本沒有任何應對和安排。

    等他們發現這一點時,遠在北京的謝寸官就已經接到了消息。

    電話是龍翰東京分公司的吳運華打過來的,因為他是謝寸官接觸最多的分公司保安部部長,在其他得到消息的人還在猶豫時,他立刻聯系了謝寸官。

    而且。東京分公司也是最早接到這個消息的幾個分公司之一。

    因為接到電話時,正在關押顏裴的監室里,所以謝寸官雖然心中很憤怒,但聲音卻非常平靜,似乎听到的事情同自己無關緊要一樣,甚至還同吳運華開了兩句玩笑。然後,就讓吳運華等自己的電話,他就掛上了電話,並且。將這個電話卡的功能關掉了。

    他不想再接同樣的電話,引起不必要的麻煩。

    掛了電話。他就看了一旁似乎听而不聞的崔上八一眼道︰“崔姐,我有些私事要處理,但不知道這里請假怎麼請?”

    經過這麼長時間相處,崔上八對他雖然還是淡淡的,但卻已經不像剛來時那麼冷臉了。听到他的問話,就從書本上抬起頭來道︰“辦理請假,去樓下劉中三那個科室里辦……”說完,就又將眼光回到了書本上。

    謝寸官苦笑一聲,又看了一眼監室內的顏裴。

    顏裴也在看書。似乎也沒听到他任何聲音一樣,讓謝寸官倒是佩服了她。怪不得郭雲深先生在監室里能練出半步崩拳來,他此時毫不懷疑,如果將人關在這監室里,肯定能關出幾個博士來。

    謝寸官直接在樓下找到劉中三那個辦公室里辦理請假。

    劉中三什麼都沒說,似乎根本不認識他,只是臉色陰沉地遞給他一張表格。謝寸官看了一眼表格。竟然是一張請假申批的表格。

    謝寸官隨便地填了,劉中三就將表格遞給旁邊的一個中年人,那個中年人簽了個字。

    劉中三就將表格拿起來,將謝寸官晾在那里。自己出門去,一會兒之後,再回來時,就遞給他一張卡片,面無表情地道︰“處長準了,你走吧!”

    謝寸官拿過那張卡片,雖然不知道做什麼用,但還是向劉中三點點頭,自己就出門下樓。

    到大門口時,才知道這張卡片是上班時間離開專用的卡片。門口的漢子拿過那張卡片,在刷卡機上一刷,那大門才緩緩地打開來。

    謝寸官看到這里,不由地汗了一下,這管理才叫一個嚴。

    就是工作人員中途離開,都需要這麼一張卡片,否則根本無法離開這幢完全封閉的大樓。

    謝寸官出門來,從停車場開了自己那輛租來的車子,這才立刻打開了自己的手機。第一件事,就是打電話給龍翰所以分公司的保安部長發了一條加密短信,這是他這款定制手機的功能之一。這個短信在傳送過程中會被加密,只有那些保安部長的手機,才有專門的文件,可以還原這個短信的內容。

    短信內容很簡單,就是讓所有人稍安勿燥,靜等一個月時間。

    發完短信,謝寸官再次將這個卡關閉了,因為如果他的卡不關閉的話,通過衛星是可以定位到他手機所在的位置。

    謝寸官回自己的出租屋里,將自己扔在床上,就看著天花板陷入沉思中。

    現在他已經明白,為什麼在上海時,吳家騏敢那麼對待他這個董事長了,估計吳家早已經和徐敬生達成了某種協議,已經知道了對方謀奪龍翰的消息,所以才會輕視自己。

    雖然吳家旗當時在言語中一直表現出對自己的相當尊重,但在做事時,卻還是本能地輕視了自己這個將要過氣兒的董事長。

    不過,就這一點兒輕視,讓他本能地感覺到了什麼,因此他只是本著對吳家的惡感,聯系了王家,卻已經讓自己有了些未雨綢繆的安排。

    看來以後再感覺到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時,一定要調查清楚。

    徐敬生的突然出手,讓謝寸官的安排就有些被動起來,因為他所想拉攏王家和南方的幾個大家族,所能付出的,就是當時預留的龍翰公司百分之十的股份。

    如果龍翰不在自己手中掌握,少了南方幾大家族的支持,就很難兌付向京九城里葉、孫兩家聯系的幾個家族所承諾的利益,那麼自己在京九城里的影響力,就會大大下降。他不能不佩服,徐敬生這一招釜底抽薪之計,確實將自己逼得無路可走了。

    謝寸官想來想去,都沒有想到什麼方式來化解徐敬生這一招,他在體制內所仰仗的,主要是顏裴的實力。而其他的無論是王家和葉家,甚至是苗兒他們張家,都不可能為了他而硬撼徐敬生這一股充滿野心與斗志的新生力量。

    謝寸官緩緩地從床上坐了起來,他的眼楮就落在床邊的桌子上,他知道,一把嶄新的五六式軍刺,就在那桌子的抽斗里,那是他一進京九城,就讓葉準星幫他搞到的防身利器。

    對方既然使出了釜底抽薪之計,自己目前無計可施的情況下,自己是不是該狗急跳牆了!他自嘲地想著,走到桌子旁邊,拿出那把五六式軍刺,冰冷的把手握在手中,一股子自信就從心頭升起。

    兵者,奇正相生之道!

    斗智不成,自然只有動武一途了!而且,就目前來看,自己在體制內底太薄,同對方斗勢力,那自然是以已之短,對敵之長了。反而是自己手里,掌握著一支強悍的武裝力量,雖然人數兒少了些,但用好了,卻能起到斬首的作用。

    至于斬首的對象,謝寸官就想起了顏裴存在岳為山那里的那幾個文件袋。

    那些人物,自然就是對方的頭領。

    不過,謝寸官最先鎖定的人,自然是曾楚生!

 (未完待續)
吟雙 發表於 2014-7-22 16:47
第六卷 壯志饑餐胡虜肉

第五十八章 神秘的貨櫃車

    做出了斬首的決定之後,謝寸官長長地吐出一口氣,他就將自己的手機拿出來,打開手機的後蓋,拿出了手機的電池,在電池的下方,是手機的標識牌,上面有手機的信息、入網以及型號等。

    謝寸官看著那個標識牌,他原本以為,自己這一輩子都用不上這個東西的。

    沒有料到,龍翰公司成立才短短不到十年時間,就用上了。他略帶嘲弄地笑了笑,伸出手來,揭起了那個印著標識信息的塑料片兒,在那個標識下面,是一個看著像是高集成電路的元件,謝寸官直接就伸手將那個元件摳了出來,翻過來,一個電話卡就瓖嵌在這個集成電路的下方。

    謝寸官拿出電話卡,一模一件的電話卡還有一塊,是存放在瑞士銀行的一個保險箱里。

    電話卡被換到了手機里的一個插槽里,謝寸官重新裝上電池,按下了開機鍵。在這個電話卡上面,存著一排電話號碼,沒有姓名,只標著一二三到八的數字。

    謝寸官想了想今天的日期,然後用筆算出一個數字,用這個數字除以九,得出一個小于九的余數之後,就撥下了這個余數後面的電話號碼。

    電話那邊的聲音,帶著濃濃的粵語口音,謝寸官向對方下達了一串命令。

    香港龍翰總公司里,吳家騏正有些躊躇滿志地坐在副總經理室內,他是昨天從上海飛往香港的,見了從小抱過他的陸叔叔之後,就正式坐進了這個副總經理室內。

    漂亮的女秘書忐忑不安地向他上了一杯茶後,被他摸了屁股揩了油之後,就再也沒有進來過。

    原來龍翰的副總經理已經被羈押起來,正在幾個精干的GA7成員的面前,“交待”問題,所以也就難怪那位女秘書忐忑了,畢竟這麼一個高收入的清閑工作,實在不好找。

    知道那女秘書肯定難舍這一份高收入的工作。吳家騏甚至惡意地猜想,這個身高比自己還要高上近十公分的高桃美人兒,如果被剝成白羊兒,按倒在床上,是個什麼樣的滋味兒?想到白羊兒這個詞。吳家騏對“文學家”們不由地產生了深深地“敬仰”。這麼有滋味的詞,竟然都能“創造”出來,還真是讓人心動啊。

    他長長地吁出一口氣兒,將頭仰向舒適的老板椅背上。看向了天花板,不由地嘆了口氣兒,可惜,自己吳家這次雖然出了大力,自己卻還只能是佔個副總的位置。因為好像那個總經理的位置,已經定給一個姓曾的中年人了。

    嘆氣歸嘆氣,他知道自己不服氣是不行的,因為那個姓曾的,據說是徐敬生背後老板的兒子。

    不過,徐敬生也說了,姓曾的並不長駐香港,日常工作還是由自己主持。

    但這都不是讓吳家騏最動心的地方,他最動心的是。這次吳家跟著徐敬生鞍前馬後,吞佔了龍翰之後,吳家肯定會水漲船高,直逼號稱上海第一家族的王家,那麼王傾國那小丫頭兒。就再也不敢像小時候一樣,從鼻孔里看著自己了。

    如果再讓父親出面求婚,相信王家也不願意以得罪橫空出世的吳家為代價,拒絕這個對他們絕對有利的聯姻。

    吳家騏已經馬上三十歲了。卻一直過著百花叢中過,片葉不沾身的小日子。

    吳家老祖宗早就急著抱重孫兒。每年的春節,家里最隆重的節目,就是老祖宗罵兒子,也就是吳家騏的父親。至于吳家騏,那同樣是老祖宗的心肝兒,高聲說話都舍不得,更別說罵了。

    于是吳父年年挨罵之後,都會求著兒子,今年快把你的婚姻問題解決了吧,你想娶誰都成。

    奈合吳家騏非要看上王家那個“腦殘智障的二逼女”,號稱“毒婦”的王傾國。

    只不過可王傾城的那個丫頭據說已經名花有主了,否則,一對雙生姐妹花,如果都被自己勾搭勾搭,那滋味兒,才是要多妙有多妙。

    想到這里,吳家騏的臉上就顯出一股子驕傲和自信來,听說王傾城的那丫頭的對象是他家過去的警衛員,一個團職,比起自己這龍翰副總的身份,那可不是差了一星半點的,說不定……嘿嘿……誰讓哥從此成為傳說呢!

    吳家騏的臉上帶著一股子淫邪的笑意,惹得從外間秘書桌上坐的董茉莉不由地一陣惡寒,剛才送了懷咖啡,就被捏了屁股,這剛上任的副總竟然是這般急色。

    她是哈佛的畢業生,倒不虞工作難找,只不過,像龍翰這麼高的待遇,已經遠遠地超過她那些服務于歐美大公司的同學了,更別說香港這邊的那些朋友。

    她確確實實不想丟掉這份工作。

    原先的龍翰為了防止上下級聯合一氣兒,對于職員的雇用,有專門的考核小組的,所以她根本不怕原來自己的伺候的副總,大家見面都是客客氣氣的。

    但現在龍翰突然出了這麼個事情,被軍管了,而且,看這暫時坐著副總位置的吳姓男子的作為,估計原來的管理方式,八成是要廢除了,在高收入的工作,與性騷擾之間的這種選擇,真的讓董莉很為難啊。

    龍翰這幢大樓是一幢獨立的大樓,在寸金寸土的香港擁有這麼一幢樓,本身就是一種實力的象征。

    在這幢樓的旁邊,有一幢小樓,卻是屬于私人建築。

    樓下一層,是屋主開的一個咖啡廳,樓上六層兒則是裝修成單身公寓,專門用于出租。

    而在地下一層,則是屋主的私人停車場,平常停著屋主的三輛越野型車子。

    屋主的膚色有些黑,只說是馬來西亞的僑民,對香港有著深厚的情節,就來這里購房定居。這也是近幾年的事情。

    今天,一輛貨櫃車就開進了屋主停車場里。

    街坊鄰居們看著這個巨無霸,都倒吸一口涼氣兒,甚至兩個年輕人立刻打賭,這巨無霸能不能開進那個停車場。但意外的是,那看著不大的停車場大門,竟然很順利地將這個巨無霸停了進去。

    車子進了停車場大約十分鐘後,司機就同自己的助手出來了,進了屋主的那個咖啡屋里,就再也沒有出來。而停車場的卷閘門也緩緩地落下,將街坊們好奇的目光切斷了。

    然而,就在卷閘門落下之後,里面的貨櫃車的櫃箱就打開了,從上面跳下來三個人。

    這三中一個人就上了駕駛室,隨著他的操縱,貨櫃箱的一面就緩緩地打開來,一個巨大的計算硬盤矩陣就露了出來,然後一簇簇電纜就從里面被拉出來。而停車場邊上的一個小門也被打開來,露出里面的設施,竟然是滿屋子的電子設備,綠燈紅燈閃爍著有些詭異的光芒。

    兩個人就在那里,一個人拿出一疊圖紙,對著另一個人讀著,這個人就根據那些編號的對應關系,將貨櫃箱中的線同這個房間的線,一一地對應接起來。

    當整個線接起來之後,給貨櫃車上的電子設備通上了電流,等計算顯示出接駁正確無誤的提示信息後,那個讀圖紙的漢子,就拿出電話,撥出一個電話,在得到明確的指示後,就向旁邊一臉期待的同伴點下了頭。

    那個同伴就按下了電源開關,隨著一聲低沉的嗡鳴聲,整個硬盤矩陣就開始了工作。

    而此時,車頭的漢子就下來,竟然從車頭里拿出了帳篷,野外火爐以及蔬菜食物之類的東西,竟然是要在這地下停車場中做野餐的樣子。

 (未完待續)
吟雙 發表於 2014-7-22 16:50
第六卷 壯志饑餐胡虜肉

第五十九章 來了

    謝寸官沒有再去GA7去上班,因為在那里,根本無法同顏裴交流,反而將自己死死地綁在那里了。

    現在對方已經圖窮匕見,他也就沒有必要遮遮掩掩的了。

    在同租屋里等了一天,謝寸官終于接到了王一丙的電話,他就知道,王一丙終于還不是放心顏裴,帶著六個悍發佣兵一起回來了。因為要安排好日本的事情,所以才動身晚了些。

    謝寸官見到王一丙時,這個漢子正處在難以抑制的憤怒當中。

    要知道王一丙本來就是顏裴父親還做團長時的通訊員,他比顏裴大十歲,顏裴小時候,母親身體不好,做為顏父的通訊員,照顧顏父的同時,也常常在家里幫忙帶小顏裴。倆人的關系,雖然不是親兄妹,但勝似親兄妹。

    本來,顏父對王一丙的前途也是有安排的,褚燕赤收他做弟子,就是顏父的安排。但當顏裴父親被解職賦閑在家時,王一丙硬是從團長的位置上轉業了。

    不過,他一直沒有結婚,所以轉業後也沒在地方上班,而是帶著不菲的轉業費四處流浪去了。到後來,就到了國外去做佣兵。

    對于當年國家因和平發展的需要,變相解職顏父這樣的鷹派,王一丙的意見是很大的。做為一個小兵,他可能理解不了國家的大政方針,但他樸素地認為,沒有人願意打仗,包括顏父。然而,一個國家對外平和,也須身藏利劍,否則和平發展,根本是不可能的。

    後來顏裴進入朱建業的體系中,擔任特情處的頭兒,王一丙就回來幫她。

    但誰想到,像顏家父女這樣的直人兒,對國家一心一意,卻總是受壓受擠。現在顏裴竟然要被入罪,這讓他情何以堪。

    謝寸官同王一丙的交談很簡單,因為斬首刺殺之類的,正是他們所長。

    雖然他們只是特情處的外圍人員,而且。特情處已經被徐敬生接管。但這件事也不能說與他們無關。

    很快地,六名手下就被派了出去。

    王一丙是顏裴最信任的人之一,因此上,王一丙也掌握著顏裴手里在京城的一些情報暗網。這些情報網並不是特情處的。而是顏裴個人的。因為做為特情處這樣一個特別部門的頭兒,她不光要掌握特情處的對外情報,對于京九城里的水深水淺也需要了解。

    當然,這類情報她並不需要在特情處記錄在案,而是要隨時匯報給自己的靠山朱建業的。就好像謝寸官在岳為山那里看到的那疊資料。就是顏裴發現事情不對時,讓人收集的。

    她其實已經得到了情報,但朱建業老人一倒下,整個體系內無人坐陣,樹倒猢猻散,她又不想外逃落個叛國的名聲,因此只能束手就擒了。

    這個情報系統,開始時就是王一丙幫他打理的,到後來她就親自上手了。因此王一丙對這個系統是非常熟悉的。

    那六名手下,就是被派出去將最近的情報取回來。

    王一丙和謝寸官都不能出面,因為他們相信,自己的資料,包括幾歲開始不穿開襠褲的信息。早已經擺在徐敬生的桌子上了。

    很快地,資料被取了回來,謝寸官和王一丙就在屋子里,將整個情報都看了一遍。一個又一個的人名子。被列在紙上,又劃掉。又添上。最終,在一張白紙上,列下了將近三十個名字,倆人就互相對視一眼,眼神中透著決絕。

    他們彼此都知道,經此一事,國內是根本無法呆了。

    小心地,倆人在三十個名字中先圈了五個名字出來,在圈到徐敬生的名字時,謝寸官猶豫了一會兒,又將筆擱下道︰“先就這五個人吧!”

    王一丙看了又看,良久才終于點點頭。

    做為一個已經國際化的大都市,京九城的夜生活,自然也是極其繁華的。在曾楚生開的私人會所的下面,一輛輛看似普通的車子,讓這家會所顯得毫不起眼。

    不過,如果是有心人的話,看看這些普通車子後面,那一個個車牌,就會感覺大有玄機。因為這些車牌兒,都是一些特別的號兒,那怕你不知道這些號代表著什麼,也能從號碼上感覺出一絲不同尋常來。

    近年來,隨著轎車大量地進入家庭,京九城中的車位就越來越緊張了。

    在整條街上,街邊能停上一輛車子的地方,都已經停滿了車子。而這家會所門口的車位,卻空了的很多,這看著不起眼的情況,卻顯示著這家會所主人的能量。

    要知道這里是京九城,而這條街又是京九城里夜生活最豐富的街道,來來往往的車子中,豪車如雲,都顯示著車主的金貴。但這些豪車此時,都一個個像烏龜蛋兒一樣,縮在路邊,卻沒有一個人敢將這停入這些車位中,甚至沒有人有這個想法,就不能不感到奇怪了。

    三輛黑色的越野車靜悄悄地停在這家沒有名字,只在門楣上寫著寧靜致遠四個字的會所附近的路邊。因為沒有車位,車子只能靠在別的車子旁邊。而三輛車子,一輛車子在這家私人會所的正對面,一輛在大門的右側,一輛在大門在左側,靜靜地等待著。

    此刻,在正對酒店的那輛車子的後坐上,一個漢子正用一個小型的望遠鏡,看著會所的大門。在副駕位上,謝寸官半躺在那里,靜靜地閉目養神。

    今天就是斬首行動的第一戰,他要殺了曾楚生!

    按照謝寸官的分析,曾楚生在徐敬生的陣營中,有著至關重要的作用!徐敬生對于曾楚生的依賴,就是利用他廣泛的交往,將許多人脈資源組合在一起,組成一個體系,為這個體系的人謀取一定的利益,換取大家的支持。以此為基礎,獲取徐家再次興盛的機會。

    而同樣的,曾楚生則是要在此次對顏裴背後大佬朱建業一系的打壓中,將同自己關系交好的一些人上位,從而謀取更大的利益。

    對于徐敬生,謝寸官並不是沒想過,但他考慮再三,還是沒有將他輕易地列在要殺的人物當中。因為對方畢竟是GA7的頭兒,是體制內的人。在體制內做事情,自然有一定的規矩,犯了這個規矩,就會惹來整個體制的對抗。

    而政治斗爭中不能輕易地運用直接刺殺的方式,就是這個體制內的潛規則之一。否則,身居高位,那個人不蓄養幾個死士,你殺我我殺你,那還成什麼體統。所以,不動用刺殺的方式,不僅僅是保護你的對手,更是保護你自己。

    而曾楚生卻並不是體制內的人。

    謝寸官只所以選擇曾楚生做為下手的第一個對象,就是基于這一點。

    因為他對這種人看得很透。

    像曾楚生這樣靠金錢和交情交往著官場中人,靠著為官員們謀取一定利益,獲得一定權力的人,其實是非常脆弱的。

    因為這種人就像一個游離在體制中的萬金油,同大量身有高位的人都能扯上關系。大家有什麼需要時,就會以他做為中介人,互相聯系。所以,只要他活著,肯定有許多身居高位的人,會同他互相利用,從而給予他支持。但也僅限于此。

    謝寸官可以肯定,自己如果真的將曾楚生干掉了,相信沒有人會傾盡心力,為他報仇。因為曾楚生這樣的人,一旦死了,也就完全沒有用了。

    自古以來,官場上是老爺死不如太太死!官員從來都是最勢利的人,這個與個人道德無關,而是做官的必須作為。所以老話才說得好,為人莫做官,做官都一般。

    就是因為如果你不在職位上,做什麼事都是個人的私事,自然無所謂。但你一旦進入體制內,卻需要按體制的運做規律去做事,絕對不能由著性子來。

    曾楚生只所以能左右逢源,就是因為他體制外的身份,以及他對官員的傾心結交。但也正因為如此,謝寸官將他列為斬首的第一對象,是最合適的。因為他在徐敬生的陣營中,雖然作用很大,但卻不在體制之內。

    車子玻璃上是覆了特殊的膜,從里面看外面容易,從外面不容易看清里面,倒也不怕引起外面人的注意。

    突然,正在監視的漢子輕聲道︰“來了!”

    謝寸官的身體立刻從位置上直起身來,看向會所的大門。

 (未完待續)
吟雙 發表於 2014-7-22 16:52
第六卷 壯志饑餐胡虜肉

第六十章 頃刻之間

    謝寸官抬眼看過去,一行人正從會所里面出來,正是曾楚生和徐敬生倆人在送一位精神矍鑠的老人。謝寸官立刻拉開車門,下了車子,直接向會所的大門處走去。

    曾楚生和徐敬生恭恭敬敬地將那位老人一直送到大門外,就站在那里說話,等司機去開車過來,甚至曾楚生還說了一句什麼笑話兒,惹得老頭兒和徐敬生都笑了起來。

    謝寸官堪堪走到馬路中間時,司機已經開車子到了會所門口,那位老人就上了車子,車子就平滑地駛出了會所,而此時,曾楚生的徐敬生並沒有進去,而是站在那里,繼續“目送”。

    就在老人的車子剛拐上馬路時,謝寸官停在那里的那輛車子突然動了起來,一轉頭,竟然砰地一聲,就撞在老人的車子上。

    曾楚生和徐敬生看到這種情景,忙快步走過去,查看情況。

    就在此時,謝寸官已經步子輕快地穿過馬路,沒有去停車場,而是直接去了會所的門口,有意無意地擋住了曾楚生和徐敬生回會所的路。這樣一來,三輛車子加上他,就將曾楚生和徐敬生等人隱隱地合圍其間了。

    此時,保安就過來,擋住他道︰“先生,這里只對會員開放……”

    謝寸官就停住腳步,做出一副有些醉酒的樣子道︰“只對會員開放,那給我辦張會員卡吧!多少錢?”說著話,就做勢從口袋里掏出一張銀行卡來。

    “對不起,先生,我們這里的會員不是有錢就能辦的!”保安看是一個醉漢,立刻不客氣地道。

    “什麼?不是有錢就能辦的……那意思老子有錢,你就不給老子辦?”謝寸官就擺出一副要吵架的樣子。

    “車禍”處理得很快,因為謝寸官車子的司機願意負全責,而那位老頭顯然是個不差錢的主兒,車子撞得也不厲害,只是虛驚一場。沒有人受傷。因此,甚至沒有要謝寸官一方主動掏出來的錢,那輛車子就載著老人離開了。

    曾楚生和徐敬生送走了老人,回到會所門口時,就看到這邊吵成一團的謝寸官和保安。

    “阿炳。你過去看看!”曾楚生皺著眉頭對自己的貼身保鏢道。怎麼會有不開眼的人在這里鬧事,幸好已經送走了那個老頭兒,否則多丟面子。

    那個身體寬寬的漢子就立刻向這邊走來,一把將瘦小的謝寸官從保安面前揪開道︰“怎麼回事兒?”

    謝寸官就晃著身體道︰“我給錢。他不給我辦會員……”說著就搖搖晃晃、站立不穩地向阿炳懷里靠過來。人還沒過來,一股酒氣兒就撲鼻而來。阿炳看了,忙一把托住他有些發軟的身體,皺起眉頭,有些不耐煩地推住他。就轉頭對曾楚生道︰“老板,是個醉漢……”

    就在此時,另一名保鏢已經叫出聲來︰“小心!”

    阿炳還沒反應過來,只感覺肋下一疼,身體立刻像泄了氣的皮球一樣,往下癱軟。

    謝寸官從阿炳身上抽出軍刺,一個過步箭竄就往曾楚生那里縱過去。那名保鏢立刻虎吼一聲,擋在曾楚生前面,一伸左手。一掌擋向謝寸官的面門,右手已經從腰間抽出一根甩鞭,直接向謝寸官輪來,隨著他輪甩的動作,就听卡嗒一聲。甩鞭就卡成了一根棍子,擊向謝寸官的頭部。

    但謝寸官步子落地時,卻沒有用猴豎蹲停往身體,而是突然就往下一伏。直接成燕子抄水勢,整個人都伏步下去。鑽進這名保鏢的腿下面,直接一起身,就將人抗甩過去。在鑽入對方身體下的同時,左手挑在對方的襠下,右手的軍刺已經毒蛇吐信般地在對方小腹前一個吞吐,隨著起身,軍刺撥了出來,已經將人從自己的頭上翻挑過去。

    第二名保鏢的身體在他的背上翻個個兒,帶著一溜血花兒,就啪地一聲砸在地上。

    此時,第三和第四個保鏢已經橫擋在謝寸官身體前,兩把甩棍就交叉輪了過來。

    謝寸官身的身體立刻向左前方偏移,避開一個,迎上一個。他右手的軍刺就往上斜磕,將對方手中的甩鞭滑過去,同時他的身體就隨著右手左斜,身體往左扭轉,往對方右臂腋下滾裹進去,一下子就從對方的腋下鑽過去,正是一勢鷂子入林的鑽身法。

    在同對方貼身而過時,謝寸官的左手肘就直接橫到了對方的心窩子上,發出 地一聲響。這一肘勢猛力沉,透骨入肉,這名保鏢一口血就噴了出來。

    謝寸官左肘得勢,身體回轉,右手肘就再次撞到這人的後心上,將一個高壯的漢子,直接打得像倒空的口袋一樣,軟癱下去,跌向另一名保鏢身前。

    那名保鏢手中的甩棍措手不及,正輪在這個保鏢的背上,發出 地一聲響,不由地一愣神兒。而此時,謝寸官卻毫不猶豫,跨步如箭,直接撲向了曾楚生。

    曾楚生臉色一變,他沒想到四名保鏢竟然擋不住謝寸官一個人。

    不過,他久走江湖,自然有一股子梟雄氣質,立刻本能地一把將身邊的徐敬生扯過來,擋在身前,阻住謝寸官,自己轉過身,撒開腳丫子就跑。

    已經是七十多歲的老頭了,又長著一副微胖的身體,但跑起來卻一點也不慢。

    謝寸官的身體嗖地就閃到一邊,避開踉蹌過來的徐敬生,手中的五六式軍刺就嗖地飛了出去,曾楚生正狂奔的身體突然間一顫,就斜斜地撲倒在旁邊的一輛車子上,發出砰的一聲響,跌落塵埃,身體下面的地面就迅速被鮮血濡濕。

    此時,曾楚生的第四名保鏢才反應過來,大吼一聲,猛撲過來,手中的甩棍輪向謝寸官。

    謝寸官听到聲響,往前猛一竄步,一步就跨到了徐敬生的面前,笑吟吟地對他道︰“你好!”身後的甩棍帶著風聲,就掠了過去。

    問過一聲“你好”之後,謝寸官就一個鷂膀回身,身體一開步,一下子就逼回來,右手在下,護住體側,左手在上,護住右腮,身體就一下子貼住了一棍走空的保鏢拿著甩鞭的臂膀。

    隨即身體猛地擰轉,右手就往上揮出,一聲噫音出口,手掌就反甩在對方的太陽穴上。

    一聲滲人的啪聲中,那高大的漢子就如同被鐮刀割倒的麥子一樣,轟然倒在地上。而謝寸官再次回頭,徐敬生還沒有從他剛才的一聲“你好”中反應過來。

    謝寸官已經向他伸出手來道︰“想來徐先生已經通過資料認識了我,我就不自我介紹了!來這里找這位曾先生算點賬,今天有幸見到徐先生,就想給先生說句話,我以為,徐家要崛起,還是和平崛起比較好!”

    徐敬生不由地愣在那里,即不伸手,也不敢轉身跑。

    謝寸官就呵呵一笑,毫不在意地收了手道︰“相信我們還會見面的!”說著話,卻毫不猶豫地轉身就走,幾步到了曾楚生的身體,那里曾楚生還在喘著粗氣兒掙扎,謝寸官已經將他一伸手,從他背後一把拔出軍刺來,對著大瞪著雙眼的曾楚生道︰“久走江湖,難道你沒听過一句話,莫欺少年人!除了少年人會成長,日後前途不可限量之外,還因為少年人易沖動,容易破著規矩做事兒,謀我龍翰,哼!龍翰也是你能消受得起的!你這是在為子孫引禍,知道不?”

    曾楚生听了他的話,猛地掙扎起來,一把緊緊地揪住他的胳膊道︰“這事跟曾家的其他人無關?他們都是無辜的……”

    謝寸官听了,冷冷一笑道︰“在享受你搶來的財富的同時,他們就沒有無辜一說了!而且,就算我肯收手,他們會放過我嗎?”說著話,將手中的軍刺一下就送入了曾楚生的咽喉,然後就扯落他的手,起身對還愣在那里的徐敬生揮揮手,就上了緩緩停在他身體邊的越野車,迅速地隱入京九城的夜色中。

 (未完待續)
吟雙 發表於 2014-7-22 16:54
第六卷 壯志饑餐胡虜肉

第六十一章 ga7追殺令

    徐敬生看著地上一瞬間多出來的五具“尸體”,忍不住口中一酸,哇地一聲,當時就吐了出來。他是文職出身的干部,可不是死人堆里爬出來的武夫,這是他頭一次見到殺人。

    這時,那邊從謝寸官一刀捅了曾楚生後,坐車離開後,那個一直驚呆發愣的保安才反應過來。大叫出聲︰“來人啊,董事長出事了……”曾楚生在京九城里,在自己這家私人會所里會見朋友的時間較多,所以保安們都認識他。

    這名保安一叫,從會所內立刻從里面沖出來幾名穿保安服的漢子,手里提著皮膠棍,一個領頭模樣的漢子就沖過來,在那個看門保鏢的帶領下,一直跑到黑暗中伏在車邊,眼楮瞪著圓圓的曾楚生身邊,伸手在頸側一摸,就站起來,搖了搖頭道︰“董事長已經去了……”

    原來謝寸官最後一刀,直接從咽喉洞穿了小腦。

    這時,一個跑在最後的保安彎下身體,也一摸阿炳的脖頸,就道︰“晏哥,快叫救護車,這個還活著……”他這一說,那個保安頭兒就掏出電話,一邊撥110報警電話,一邊道︰“再看看其他人,我這先報案……”

    那些保安們就分別中跑向其他三人,結果都叫道︰“這個還活著——這個還活著——”竟然四名保鏢都活著,只死了曾楚生一個人。

    保安頭兒報過了案,然後就開始撥了120急救電話。

    曾楚生人剛死,但影響力還在,這邊打過電話不到三分鐘,遠遠地就傳來了警車的鳴叫聲,很快地,兩輛警車就閃著警燈,開到了跟前。

    徐敬生一直默默地看著這一切,他開始以為五個人都死了,此時才知道。除了曾楚生外,四個保鏢全都活著,看來人家下手是極有分寸的。

    此時,他已經由最初的恐懼中驚醒過來,用一名保安遞過來的紙巾擦著嘴巴。人也就冷靜下來。

    雖然是承平世界。生活安定,但他畢竟是GA7這樣一個有著殺人執照的特別機構的頭兒,自己雖然不曾殺過人,但卻也下過除掉某人命令。

    而且。他也是經過了徐家興衰的人,心理的承受力也是極強。在經過最初的不適應之後,已經能控制自己的情緒了。

    雖然被這血腥的場面刺激得吐了,但徐敬生卻絲毫沒有覺得自己膽怯丟人的感覺,他的臉又恢復了平常冷靜的臉色。

    此時。一名警官在報案的指點下,就來到了他的面前,向他問詢剛才發生的事情,要帶他回警局錄口供。

    徐敬生沒有拒絕,但對于謝寸官的情況,他卻一直稱不認識對方。

    在被問極謝寸官在對他說了些什麼時,徐敬生沉默了一會兒,終于道︰“他說是私人仇恨,跟我無關。勸我不要多管閑事!”竟然瞞下了事實。

    被警察問及身份時,徐敬生表示自己的單位保密,並在取得那個民警允許的情況下,打了一個電話。很快地,那個警察就接到了分局局長的電話。要他們錄完口供,留下聯系方式後,立刻放人。

    走出公安分局的大門時,早已經有一輛車等在門口。

    徐敬生上了車子。臉色陰沉地對司機道︰“回辦公室!”然後就閉上了眼楮,將頭仰在車後座上。這種樣子。已經是徐敬生憤怒至極的樣子了。

    曾楚生的死,他並沒有傷心的感覺。

    大家相交一場,雖然平常尊重客氣,但卻是赤裸裸的利用與被利用的關系,沒有什麼感情上的深交。

    但讓他感覺到憤怒的是,謝寸官竟然采取了這樣極端的手段來處理官場上的事情。而且,曾楚生一死,他目前的小團體肯定會出現裂痕,畢竟幾個家族能確立共同的目標,走到一起,曾楚生這個中間人起著至關重要的作用。

    因為曾楚生雖然不是體制內的人,但正是他超然的身份,才取得了大家的信任。而且這個人這麼多年來游走于體制內,已經形成了口碑,多數家族,特別是老一輩兒還在世的家族,對這個人還是比較信任的。

    但冷靜下來之後,他不得不承認,謝寸官殺了曾楚生,是從他的立場出發最明智的選擇。

    因為曾楚生不管他能量多大,他的身份也只是一家私企的董事長,不管這個企業有多大的影響,他的死不會引起政府的尷尬。更何況曾楚生這麼多年來,一直是要里子不要面子,他的企業王國雖然財富驚人,但卻非常低調,圈子里都知道這麼一家企業,在民間卻名聲不顯。甚至他的幾個子公司都是全國著名的大企業,反而總公司默默無名。

    他剛才沒有對警察說實話,是因為這種事情,根本不能讓公安插手。

    公安干警同GA7這樣的秘密機構不同,甚至同軍隊也不一樣。因為GA7的工作人員或士兵,都是生活在相對獨立的空間里,紀律性是非常強的。但公安干警卻都是生活在人群中,與周圍人的生活息息相關,所以保密能力就極其有限,真要讓公安介入對謝寸官的調查中,止不住會爆出什麼不可收拾的消息來。

    不過,他也慶幸自己听了曾楚生的話,將龍翰迅速地控制了起來。

    謝寸官這麼挺而走險地殺死曾楚生,從另外一個方面講,也是走投無路的表現。

    體制內他所能倚靠的顏裴已經被監管起來,體制外,能呼風喚雨的龍翰也已經被自己的人控制了,謝寸官這個董事長也已經成了個空殼子。

    自己這一方,雖然沒有了曾楚生,但目前的對付朱建業一系的聯盟已經形成,只要這樣走下去,謝寸官還是無法救出顏裴去。

    而只要顏裴倒了,龍翰到了自己手中,謝寸官也很難翻出大浪花。

    至于沒了曾楚生,自己短期內的發展肯定會慢下來,但從另外一個方面講,自己也就沒有了限制。不然,自己倚靠曾楚生起家,肯定會被他控制一段時間。

    想到這里,徐敬生心中的怒火漸漸地就小了許多,進入辦公室里時,就已經完全平靜了下來。他坐在辦公桌前,打開電腦,從中調出謝寸官的資料以及在北京的種種關系,稍微猶豫了一會兒,就將文件加密壓縮,然後打開自己的信箱,選擇了幾個收件目標,發了出去。

    這幾個人,都是GA7中的精英人物,主要從事清理工作,謝寸官這樣的危險人物,已經成了GA7亟需清理的對象了。而且,對于徐敬生來說,那怕就是不能真的將謝寸官清理掉,有了GA7的殺手日夜追殺,謝寸官也不能再從容布置,來對付他。

    發出了追殺謝寸官的命令,徐敬生為自己點燃一根煙,在裊裊的青煙中,思索著後面的事情。曾楚生的死,無疑對下面的工作開展,造成了一定的影響。

    幸好自己在這幾年,也做了大量的準備工作。

    每次通過曾楚生認識的任何人,都傾心結交,雖然沒有經營多年的曾楚生那麼廣泛的人脈,但畢竟有了一些積累。加上最近一直同曾楚生一起,游說一些關鍵人物,目前,顏裴入罪的事情,已經有了些眉目了。

    還有兩個關鍵人物,都是他同曾楚生商量過的需要做工作的人,現在曾楚生突然暴斃,他這邊雖然沒有直接關系,但現在他身在關健部門,人托人還是可以同對方搭上線的。

    他現在只想盡快將塵埃落定!這樣,許多對此事有所不滿,卻還懷著翻案希望的人,才會放棄努力。

 (未完待續)
吟雙 發表於 2014-7-22 16:59
第六卷 壯志饑餐胡虜肉

第六十二章 申少

    燈光閃得人的眼花,音樂聲震得地面似乎都顫抖起來。

    舞池中,男男女女在閃爍的燈光下,瘋狂地扭擺著身體,發泄著多余的精力。不時地有人發出尖叫聲,但在這勁爆到極致的音樂聲中,根本就像滴水入海,連一點漣漪都沒有。

    就在這音樂的吵雜中,穿過一道厚實的大門,立刻就將那些聲音關在了門外。

    這個長長的通道里,才是這家夜總會最來錢的地方。

    尋常的人進得了夜總會,也進不來這個門里。

    此刻,在一間包間里,陳育僮有些緊張地看著身邊這個騰雲吐霧,踫杯喝酒的少年,在那手再次捏住她的胸部時,身體不禁有些僵硬起來。她有些後悔接下了這個台子了,總感覺眼前這少年人身上有一股子讓她害怕的東西。

    這少年姓申,旁邊的幾個人都叫他“申少”,不用想都是家庭有相當背景的那種人。

    陳育僮心中不由地有點埋怨帶班的劉經理,明知到她是個坐清台的,卻把她帶到了這個房間里。忍受著胸前那越來越放肆的手,她的眼光不由地帶著一絲求救的神情,看著包間中間,只穿著小背心,扭著腰肢擺著臀的莎莎。

    莎莎是她的同學,也是帶她“出道”的師姐。

    陳育僮在這家夜總會坐台,是莎莎介紹來的。莎莎其實也不叫莎莎,她的本名叫張莉,同她一樣,是來自四川的一個小縣城。因為家里供不起上學,就在夜總會里做了小姐,自己供自己上學。

    陳育僮大一、大二時家里情況還行,因為家里只有她一個大學生。但到了今年大三,弟弟也考上大學了,家里經濟一下子就捉襟見肘起來。父母雖然讓她和弟弟安心上學,但她那能安下心。在堅持了一年多時間後,假期回家。看到操勞過度的母親蠟黃的臉,帶上憂愁的父親頭上新生的白發,她終于同張莉一起,走上了這條路。

    只不過,因為已經大四。馬上畢業了。她自然不願意像張莉那樣陷進去,因此,她只坐清台。也就是陪聊陪舞陪喝酒,不陪睡覺。

    當然。所謂的清台也不是那麼清,被客人摟摟抱抱,摸摸捏捏那是難免的,但一般客人同“小姐”都會掌握一個度,不會讓彼此難堪。

    剛才被劉經理帶到這個房間時。看到一屋子的同齡人,她稍微有點驚訝。

    因這這里的消費她是知道的,相當昂貴,所以少有年輕人來這里消費。隨後她就看到了桌子上的酒,她不由地就再次打量了一下屋子中的年輕人,知道這些年輕人都是非常有錢的主。那酒三萬多一瓶,桌上就擺了三瓶兒。

    她知道遇到了多金的主,于是就挑了這邊上坐的少年人身邊坐了下來,因這這人一張娃娃臉。看著人畜無害的樣子。

    而且,陳育僮一般坐台,都是挑旁邊不起眼的人陪,因為一般這種不起眼的人雖然給的小費少,但卻往往好說話。不會迫人太甚。

    但今天她才知道自己錯了。

    原來這個娃娃臉才是今天的主角,一幫子人都叫著“申少”,這一大幫子人都是他的小弟,為他回京接風的。

    一幫子年輕人在一起。熟起來也快,酒喝得也猛。

    陳育僮的酒量不錯。這也是她坐這個清台,能保證收入的主要原因。因為坐清台的,客人給的小費都不會太多,主要就是靠夜總會的酒水提成兒。

    對于坐清台的小姐們來說,她們主要的任務就是喝酒勸酒。

    就好像這種三萬塊錢一瓶的紅酒,雖然是法國的,但其實價格在市面上也就六七千塊,但在這里,就得三萬一瓶兒。整完一瓶酒,夜總會就能收入二萬多,按百分之五給小姐位提成,一瓶能提一千多。

    當然,這些錢不可能給一個人。

    所以夜總會的小姐們也是搭班的,有能鬧騰的,讓客人開心,吸引客人的,也得有能喝酒的,增加消費的,能賺提成的。而張莉就是那種能鬧騰的,陳育僮則是能喝酒的。

    一般像桌子上這種紅酒,劉育僮一個人就能整一瓶半左右。

    有這樣的量,加上勸客人喝的,那肯定能整三瓶了,三瓶光酒水提成,就有三千多,這收入比客人給的小費都多了。

    加上另外一兩個女孩兒中,也是一個能鬧的,一個能喝酒的。因此,不到兩個小時時間,桌子上擺的三瓶酒已經見了底,但那給“申少”接風的三個男孩子,眼楮眨都不眨地讓再上了三瓶。這樣,如果把這三瓶再整完,那麼今天光酒水提成,四個女孩子就可以拿到六千塊。

    但誰料三瓶酒之後,這個“申少”就從口袋里掏出了幾根奇怪的香煙。

    煙一點燃,陳育僮立刻意識到,這是大麻。她的心中不由地就擔心起來,因為喝酒再鬧都沒事兒,但一牽扯到大麻,萬一遇到什麼事情,就麻煩了。

    但幾分鐘後,她更意識到,她的麻煩,並不是大麻,而是旁邊的這個被大麻搞得興奮起來的少年。因為自從吸上大麻,這人的手就開始放肆起來,在她的身上開始亂捏亂摸,甚至隔著她的胸衣,不停地摸索她的乳頭兒。

    陳育僮不好變臉,只是不斷地閃避著,用帶著央求的口氣,勸他喝酒,希望能岔開少年的沖動。

    但對方卻似乎已經動了欲念,執著于她的身體。

    正在熱舞的張莉自然看到了陳育僮求救的目光,她自己已經墮落了,多個人少個人對她來說,已經無所謂了。因此,就停止了舞動,用手扇扇自己的臉道︰“好累,好渴,好熱……”說句著話,就走過來,一屁股坐在陳育僮和那個“申少”的中間,端起酒杯道︰“你讓開點,讓我敬申少一杯!”

    陳育僮感激地看了張莉一眼,知道她來救場,忙向旁邊挪動身體。

    本來這是常有的事兒,沒什麼大不了的。但申少的眼楮,卻一下子眯了起來,盯著張莉道︰“滾開!”

    張莉臉色不由一變,當時還強笑道︰“申少……”

    但她話還沒說出口,那申少已經反手一個耳光甩在了她臉上,罵道︰“賤貨,敢跟本少爺耍心眼子!”

    張莉被突如其來的耳光,打得臉就別向了一邊,人也倒在了沙發上。

    陳育僮看到了,忙一把扶住張莉道︰“你沒事吧?你這人怎麼這樣?”她的臉轉向了那個申少,忍不住低聲吼道。

    “這樣?咋樣?”那少爺的臉色陰沉道︰“媽的,不願意讓爺摸是不?還換個敞腿子賣的……摸你是看得起你!”說著一下子就站起身來,一把扯住陳育僮的手臂,將她一把拉過來道︰“今天老子就想睡你,把衣服脫了!”

    陳育僮一下子傻了眼,看著一張娃娃臉上的猙獰,膽怯地道︰“我是坐清台的,不陪人……睡覺……”

    “不陪人睡覺?”申少的眼楮里就閃出狼一樣的光芒來︰“不陪爺睡覺就感讓爺整六瓶‘紅狼’,以為爺的錢好哄是不?”

    “……”陳育僮一時不知道該說什麼好,這種喝酒拿提成本來就是她們這些陪酒女的主要任務,來這里消費的人自然都知道這一點,沒想到這也能成這少爺發脾氣的理由。

    “乖乖地將自己脫了,讓爺把你辦了!不然……”申少的臉色更加陰沉地道︰“你知道爺為啥從雲南回京城嗎?就是因為爺在那邊犯了事兒,殺了個不听話的婊子!你不是逼著爺今天把你也掛在這里吧?”

    陳育僮臉色發白,淚水一下子就流了出來︰“你放過我吧,今天這提成我退給你……”

    “我呸!裝什麼可憐,臭婊子!”申少一把扯住陳育僮的頭發,將她扭在沙發上,就伸手撩她的裙子。

 (未完待續)
吟雙 發表於 2014-7-22 17:02
第六卷 壯志饑餐胡虜肉

第六十三章 我這也是革命

    就在這時,包廂的門突然就被打開了,一個年輕人帶著兩個漢子魚貫而入,一進門,那倆個漢子中的一個就立刻將包廂的門緊緊關上。

    正大逞淫威的申少一回頭,看到三人,俊臉一變,直接罵道︰“干什麼的?滾出去!”

    隨著他的喝罵,另外三個年輕人已經站了起來,一人手中就倒提了一個酒瓶子,一個身量高壯的就往前一步,指著那個年輕人的鼻子直接喝道︰“沒听見申哥的話嗎?快滾出去!”

    年輕人還沒說話,他旁邊的一個漢子突然前往前一進步,一腳就毫無征兆地踹出,一會就踹在說話的年輕人小腹上,直接將人踹得雙腳後滑,一個狗吃屎就撲倒在地上,面部直接就磕在了瓷磚鋪的地面上。

    就听砰地一聲響,那磚地上圍著他臉,就濺出一圈鮮血,就知道這一下磕得有多重。

    身後另兩個年輕人沒想到對方說動手就動手,一愣神間,那漢子腳根本不落地,旋腰轉胯間,那條腿就如矯龍般轉向踢出,只一腳就到了第二個年輕人的臉上,那年輕人就好像腳下一滑的感覺,撲通一聲,就斜跌在沙發前放酒的茶幾上,直接就將茶幾子砸塌了。

    第三名年輕人不由地怒罵一聲︰“我操你媽的!”說著話,手中的酒瓶子已經輪了起來,就想砸向出手的漢子。

    但斜斜的一人影就沖了進來,一拳就擊中了他的面部。

    隨著滲人的一聲響,年輕人的頭就好像被炮彈擊中一般,直接撞到了旁邊的牆上,然後就順著牆壁滑落,而隨著他的滑倒,白牆上就拉出一道血痕來。

    這一下,讓正欲發火的申少一下子愣了神,張開的嘴一埋都閉不上。

    那進來的年輕人淡淡地看著這一切,臉色變都沒變。只口中道︰“申俊逸是吧?”

    申少臉色不由一變,忍不住問道︰“你們是什麼人?怎麼知道我的名字?”

    “還記得楊葉琳嗎?”年輕人根本沒有理會他的話,直接開口道。

    “你……你怎麼知道她的名字?你到底是什麼人?”申俊逸的臉色此時就完全變了。

    “我不但知道楊葉琳,而且知道你這會兒本來應該在監獄里!”年輕人看了一眼整理著衣服,還在抽噎的陳育僮和一旁一手撫著自己的臉。一手環著陳育僮肩頭的張莉。還有旁邊另外兩個被眼前場面嚇得抱成一團的陪酒女,石破天驚地道。

    申俊逸的臉色直到此時就完全變了。

    他是京城申家的孩子,父親是雲南某市的公安局長,他也確實是因為惹了人命。才悄悄地回京城的。

    那個叫楊葉琳的女孩子,就是受害者。

    其實案情倒不復雜,就是剛轉學到父親所在市一所重點中學不久的申俊逸,看上了同班同學,有班花之稱的楊葉琳。要女孩子給他做女朋友。

    因為他人長得帥,而且出手又大方,加上父親又是局長,因此楊葉琳很快也就有了同他處朋友的意思。但申俊逸為人有些急色,女孩兒同他第二次約會時,他就想將人往床上按,嚇得女孩子假裝上廁所,趁他不備就逃出了酒店,回了家。

    感覺自己被放了鴿子的申俊逸自然不高興。就帶人堵女孩子。

    但楊葉琳卻已經有一個從小一起長大的好朋友,一直對楊葉琳懷有心思,在楊葉琳被申俊逸堵住時,就幫楊葉琳出了頭。楊葉琳知道這個朋友對自己一直很好,在經過了這件事後。也對男孩子有了意思。

    當然,也是為了擺脫申俊逸的糾纏,就告訴他倆人已經好上了。

    結果,這一下就惹起了從小萬事都順風順水的申俊逸的怒火。當時就糾集了幾個社會上混的人,將楊葉琳和男朋友堵了後。挾持到一家酒店里,當著男朋友的面,不但強奸了楊葉琳,而且,還獸性大發,對哀求不已的女孩進行了令人發指的虐待。

    將幾枚牙簽兒扎入女孩的乳房里。

    楊葉琳疼極之下,就咬了按著她肩頭的一個人的手,這一下惹得申俊逸更加惱火,就將女孩按在茶幾前,強行讓她用咬住茶幾邊沿,然後就用猛擊女孩的頭,說上要將女孩的牙磕掉。結果打了兩次都沒有成功,第三次就更加大的力氣,結果這次一掌卻打在了女孩的後腦上,牙倒是拌斷了一顆,但也打得女孩兩眼翻白,出得氣多,入得氣少,一會兒就了氣兒。

    這下,那幾個被叫來幫忙的混混就慌了,一個個就找借口,溜了。

    申俊逸當時也有些發傻,但片刻間就回過神來。

    眼楮就死死地盯著那個已經被嚇傻的男孩子,猛然就拿起一根堵人時帶著的鋼管,狠狠地砸在男孩子的頭上,想殺人滅口。

    申俊逸一連敲了十幾棍,將人腦殼都打塌了,眼看出得氣多,入得氣少,人不行了,就將鋼官上的指紋擦淨,然後逃離現場。

    誰知男孩子命還真硬,就這樣竟然也沒死,在酒店報案後,就在病床上指證了申俊逸。

    申俊逸就鋃鐺入獄!

    但申家的勢力不是蓋的,更何況他父親就是市公安局長。然後,很快地被人指認就成了投案自首,路上有預謀地挾持犯罪,也被定性為激情犯罪。

    不過,畢竟中打死了人,最後輕判也被判了六年。

    然而,申俊逸根本就沒有去監獄服刑,而是被秘密送回北京。

    而且,因為是服刑人員,不能拋頭露面,自然就不能去上學了,因此就一直在家里閑著。這不剛回京沒有幾個月,就又同過去在京城的幾個小弟聯系上了,到夜總會里來找樂子。而且,已經由最初殺人後的害怕,變成了炫耀。

    不過,從最初的驚慌中清醒過來,申俊逸的臉色就有些平靜下來。

    想自己在家族勢力比較薄弱的雲南,都能逃脫殺人大罪,更何況這是在家族勢力雄厚的京九城里。

    “你到底是什麼人!”冷靜下來的申俊逸甚至從煙盒里抽出一支煙來,並掏出打火機來︰“同楊葉琳有什麼關系?知不知道我們申家又是什麼人?我就不信你敢在這京九城里將我殺了……”

    謝寸官看著他突然間變得滿不在乎,心中最後那一絲猶豫和掙扎也消失不見。

    他看似漫不經心地往前跨出一步,一下子就貼在了申俊逸的身前,而就在他貼身的瞬間,他的手中就突然出現一道烏光。

    申俊逸的身體猛然一顫,他手中的打火機剛打出火苗兒,就掉落向地上,口中的香煙也隨著他嘴巴的張開,掉了下去。

    “我知道你太爺是前輩、老革命!”謝寸官右手中的五六軍刺已經刺進了他的小腹上,他的左手緊緊地揪著申俊逸的衣襟,直視著他有些茫然的眼楮道︰“你太爺他們這一輩人,當年最驕傲的就是推翻了三座大山,可他肯定想不到,自己的兒孫最後成了壓在人民頭上的第四座大山!知道嗎?我這也是革命!”

    說著話,他手中的軍刺再往里送。

    那刺尖就直接在申少的身體里,洞穿了他的心髒。

    眼光突然間煥散,頭也耷拉下來。

    如果人真有靈魂的話,不知道他的靈魂會不會追上楊葉琳的魂靈。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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