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術無雙] 國術兇猛之六合無雙 作者:小子無膽 (連載中)

 
吟雙 2014-5-31 20:58:58 發表於 武俠仙俠 [顯示全部樓層] 只看大圖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578 139387
吟雙 發表於 2014-7-25 08:00
第七卷 笑談渴飲匈奴血

第十九章 疑惑

    俗話說,泥人還有個土性子,更何況樸志昌這樣一個被韓國花郎道界奉為宗師之一的人物,平常無事都帶七份狂氣,剛才被謝寸官和陳虎威勢逼壓,此時又被日本人當著這麼多人逼到頭上,那還能再做縮頭烏龜。

    于是,樸志昌的眼楮一下子就轉向了李承煥。

    畢竟他只是“古李”花郎道場請來的客人,雖然很受尊重,但卻還不能代替別人做主。

    李承煥的臉色此時已經通紅,做為“古李”道場的總教練,其實他也是股東之一!這個道場其實就是他同自己的哥哥一起投資的。他也是朝鮮最後一個皇族李家遺留的血統,而李家人,最恨的就是日本人。

    因為李家皇朝就是被湮滅在日本人手中的。

    “一言為定!”李承煥大聲道。此時,他也是同樸志昌一樣,沒有退路。

    因為此時在“古李”道場的周圍,已經圍一了圈韓國人,此時,寧可輸,也不能慫。

    “呵呵!”柴田英杰就笑了起來,對著樸志昌一鞠躬,眼楮卻虎視狼斜般地,死死地盯著他道︰“請指教!”

    看著對方逼視過來,有如實質的眼神,早就放下了輕敵之心的樸志昌更加謹慎。因為金一林的功夫他也是知道的,比起自己的大弟子崔以仁也不遑多讓。

    樸志昌緩緩地走進了場地中間,面對柴田英杰站定了身體,也緩緩地彎了一下腰。眼楮也死死地盯著柴田英杰。

    他這邊剛站起身來,柴田英杰已經大踏步走了上來,一副根本不將他放在眼里的樣子。

    樸志昌在柴田英杰一進入一步半的距離時,就猛地向前一進左步,右腿就隨著進步,扭腰送胯旋踢而出,端是起腿如風,甩腿如棍。

    柴田英杰本能地提膝抬腿,樸志昌這一腿就狠狠地掃在他的小腿上,發出啪地一聲響。響聲中。柴田英杰的身體被這一腿掃得不由一晃,就在他這一晃間,樸志昌右腿猛收,但卻不等右腿落地,左腿已經凌空而起,如閃電一般,直接掃向柴田英杰的脖頸。

    柴田英杰雙手往頭部一抱,左手推住右肘,撐肘成斜。一個三角形的防護間架就在頭部形成,此時。樸志昌的腿已經踢了過來,又是一聲啪響。

    柴田英杰的腳下就不由地退開一步。

    周圍的韓國人震天似地就叫一聲好,無論是誰,此時看到自己人大佔上風的樣子,肯定歡喜。

    然而,在這叫聲中,樸志昌的眼神更加明亮,柴田英杰的嘴角卻噙出一絲冷笑。而閃在人群中的謝寸官卻輕輕地搖了搖頭,看向柴田英杰的眼楮已經輕輕地眯了起來。顯示出一股子凝重的神情。

    兩腿佔盡上風的樸志昌此時已經一聲大喝,右腿一蹬起,左腳一竄步,身往前跳,兩腿一倒步子,右腳尖外撇,一腳踩向柴田英杰的前面的右腿膝蓋。果然正如他所料。柴田英杰已經收腿提膝,避開他這一腿。

    早有準備的樸志昌腳下走空,已經擰身扭腰,再次送胯。右腿一轉,直對著柴田英杰的右膝外側踹出。

    這一腿要擱往常,是踹向對手的小腹的。

    但柴田英杰反應快,所以樸志昌根本沒想要一腿長驅直入,踹上對方的小腹,從而結束戰斗。他此刻只想能先踹中對方的右膝外側,以對方的右膝為著力點,摧壓對方的重心,迫使對方後退一步。

    只要對方的重心後移,那麼就為他運轉如風的腿法打開了進攻的空間。

    而且,對方重心後移,他才有時間落腿進身,打出自己得意的左腿後旋拐踢。

    這個腿法是樸志昌的得意腿法,可以在近身時出腿,往往在貼緊對方身體時,一條長腿如蛇擊蟒盤,繞過對手的身體,利用膝部的彎折,旋回來掛擊在對方的身體另一側。

    而且,這個腿法擊出時,有個好處,就是自己的身體在同對方貼身體的過程中,形成一個一百八十度的高速旋轉,這個旋轉自然就很好地保護自己不受重擊。

    幾乎在一瞬間,樸志昌的腿已經踹上了柴田英杰的膝蓋兒。

    樸志昌不由心中一喜,蓄在腰間胯部的力量在瞬間一泄而出,摧向對方。

    但就在這一瞬間,柴田英杰的右膝卻已經隨著腰部一擰,往處一拐,一股橫勁就生在膝部,往側旁旋轉。

    樸志昌的腿就隨著柴田英杰的膝部旋拐,微微地轉了個向,那平日里碎石斷木的一腿,一下子就蹬在了虛空當中。而他本來想作用于柴田英杰身上的那股力量,就牽扯著他的身體往向踉出,他心中暗道不好,卻已經忙將雙手抬起,護在了自己的頭部。

    柴田英杰的腿剛才是一個拐旋,本來是右外緣朝外,此時已經變成了腳內緣朝前,一落腿就往前踩出,順著樸志昌的右腿,直接就往前踏出一步,落向他的支撐腿。

    樸志昌只感覺自己的膝彎處一軟,身體不由地一晃。

    此時,柴田英杰已經靠近了他的身體,斜向頭部的右手反背一捶,砸在樸志昌的護著頭的右手大臂肘關節上一寸處,如槌似錘,力量驚人。

    樸志昌只感覺自己的右臂上猛然一震,然後就疼入骨髓一般,一時間整只手臂都感覺到酸軟無力。此時,柴田英杰的左手已經按了下來,撥開了他的右臂。

    然後,樸志昌就看到對手的右拳在自己面前迅速放大,瞬間就眼前一黑。

    金星閃爍,雷轟耳鳴,他的身體似乎一下子失去了重量。隨著轟地一聲響,樸志昌就仰面朝天,跌翻在地上。

    在最後的意識中,他只記得那碗缽大的拳頭,真的有!

    周圍一片驚叫聲中,李承煥的臉色有些發白,他忙搶前一步,去扶已經倒地的樸志昌。樸志昌也盡力地想站起來,但卻感覺頭腦里嗡嗡做響,身體不是自已的一般不听使喚。

    此時,就听柴田英杰冷笑一聲道︰“還當找出個什麼了不起的人物,只不過是個一合之將!還有誰要出戰嗎?”

    他的眼光凶狠地掃過“古李”道場的人,卻沒有一個人敢正視他的眼光。

    當時柴田英杰就哈哈一笑道︰“那現在,我們就要搬進這個道場住十天了!在這期間,你們可以找你們韓國的高手向我挑戰,只要有人能贏,我們就立刻搬出來!”

    “好!”李承煥的的臉色有些發白,卻流露出森然的光彩︰“我們願賭服輸!現在你們就可以進去了,不過,我們大韓武士寧折不彎,我看你在里面能住幾天?”

    听了李承煥充滿怒氣的話,柴田英杰卻笑得更開心了,似是漫不經心地道︰“好,李先生夠痛快,不過,我再怎麼地也會住夠十天吧!”說著話,好像就沒看到大門口的那些道場弟子,帶頭向“古李”花郎道場,昂然而進。

    那些“古李”花郎道場的弟子,此時人人滿臉憤怒,卻一個個啞口無言。

    顯然雖然心中不服,但卻自認為沒有贏了柴田英杰的本事,只好眼睜睜地看著對方進入道場中。旁邊圍了一圈的韓國人此時就吵成一團,甚至有人大罵道場的人是軟骨頭。不過,吵歸吵,卻也沒有一個人能站出來,阻擋對方入內。

    柴田英杰穿過那些弟子,正要進入道場內時,突然間心有所感,猛然扭頭向謝寸官站立的方向。但此時,謝寸官已經轉身往外走去,他只看到一個背影。

    倒是陳虎和劉宇坤還在看他。

    在他身後的柴田弘感覺到了他的異常,不由地問道︰“英杰,怎麼了?”

    柴田英杰看著謝寸官的背影,又看了陳虎一眼,眼楮眯了一眯,只輕聲道一聲︰“沒什麼……”就帶著一股子說不出的疑惑,繼續進入道場中。

 (未完待續)
吟雙 發表於 2014-7-25 08:02
第七卷 笑談渴飲匈奴血

第二十章 衝突

    謝寸官頭也不回地混在人群中離開了“古李”道場,他知道柴田弘等人進了這里面,肯定不會輕易離開。

    但他並不急著進去,因為這里並非日本,而是韓國。

    柴田弘他們就是得到了那個秘密基地的東西,還是需要運出韓國。對于那個秘密基地,謝寸官不能說不好奇。但好奇歸好奇,他不是以生命來玩刺激的冒險家,所以他並不想帶著自已的悍刀佣兵,進入這個龍山基地下的存在著未知危險的基地里。

    他剛才已經看到,進入里面的人,連柴田弘算上一共有十個。

    如果再除過柴田英杰,那麼還有三個人的照片曾經被擺到過他的桌子上,那麼由此看來,其他五個人應該是內田省吉派來的人。

    也就是說,進入基地的人,雙方是一半一半。

    這樣看來,內田省吉的人對柴田弘並不放心。

    由此就可以推斷,此後柴田弘的所有行程中,內田省吉的人肯定都不會讓柴田弘離開自已的視線。而陪在柴田弘身邊的,肯定是內田省吉派來人中的頭領。

    而且看剛才那五個人的樣子,那個皮膚有些黝黑,肌肉結實的日本人,應該就是內田省吉一方人的頭目,因為明顯地,柴田弘在起步進入道場前,眼楮同那人對視了一眼。

    謝寸官只看一眼,就記住了那個人。

    離開前,謝寸官吩咐陳虎留下來。一方面取得同李承煥的聯系,一方面負責監視這個地方,隨時向他報告情況。

    不用腦袋想他也知道,接下來的幾天,李承煥及韓國武術界的人,肯定不會讓柴田弘等人安生。雖然他也很想看這個熱鬧,但他不能在跟前看,畢竟他同柴田弘在印尼照過面,萬一被對方認出來,那是不必要的麻煩。

    與此同時。他已經發出信息,讓王一丙等人立刻趕回首爾。

    果然不出所料,接下來的幾天,不斷地有韓國的武界高手被邀請來向柴田英杰挑戰。而每一次挑戰,柴田英杰都會提出新的賭注,延長他們在“古李”道場的停住時間,每次都是加十天。

    令李承煥意想不到的是,柴田英杰武功高超,他請來的武師紛紛落敗。這樣一來。日本人在“古李”道場停住的時間,很快就超過了三個月。也就是短短三天,就有八名韓國著名的武師,敗在了柴田英杰的手中。

    事情很快就在首爾引起轟動,許多聞迅而來的韓國人每天都將這里圍得清滿滿當當。也有大量的日本游客,听到這個消息後,特意趕來,為柴田英杰助威。

    上面柴田英杰同韓國武師打得不亦悅乎,下面韓國人同日本游客吵得不亦悅乎。

    這讓李承煥承擔了前所未有的壓力,臉色就越來越難看。

    謝寸官此時就不由地警惕起來。他想不明白,柴田弘為什麼要搞出這麼大的動靜。不過,他卻知道,自己必須馬上行動,因為探索一個基地,應該用不了太長的時間。

    柴田弘這麼做的道理他雖然搞不懂,但這正如武術技擊一樣。你打你的,我打我的!我不用搞明白你,我只按自己的路數來控制好你。

    所以當天晚上,謝寸官就叫來了李廣信和林廣安。

    第二天。前來向柴田英杰挑戰的韓國武師是名震濟州島的跆拳大師金西水,以快腿及驚人的殺傷力著稱,被韓國武界稱為“金腿王”。

    賽前,照例先是韓國人同日本游客打口水仗,這是每天都必有的節目,但今天卻似乎有些不同,幾個韓國的年輕人似乎鬧得特別厲害。

    在鬧騰中,不知道是誰先動的手,反正一個日本游客被直接掀翻在地,幾個韓國人就沖上去拳打腳踢。

    日本人雖然人少,但也肯定不干,立刻沖上來一隊人想要救人。

    韓國人被積壓幾天的火氣這時就完全燃燒起來,幾乎是一哄而上,場面立刻大亂。在這個時候,就有人高呼︰“將日本人趕出‘古李’道場去!”

    這一聲喊叫,立刻得到了響應,一群韓國青年立刻就沖進了“古李”道場。

    正在門口等待今天比武的柴田英杰立刻上前阻攔,拳腳揮動之間,那些熱血沸騰的韓國青年立刻被打倒數人。

    此時,一道人影突然橫空出世,猛然間一腿就騰空踢向他的頭部。

    柴田英杰立刻舉手一擋,就被這一腿踢得後退兩步,定眼細看,正是今天經同他比武的金西水。

    金西水一腿踢退柴田英杰,立刻過步近身,又一腿踢向他的小腹。

    柴田英杰自然迎腿而上,倆人就打在一起。趁此機會,那些韓國青年就沖向“古李”道場內。柴田弘的那八個手下立刻就擋了上來。

    能來鬧事的韓國青年似乎都有兩下子,雖然不是這八個身手高強的日本人的對手,但勝在人多,而且,畢竟是在韓國,這些日本人也不敢下死手,所以這些青年竟然愈戰愈勇。

    站在人群後,柴田弘的眉頭越皺越緊,終于嚷了一聲,一面指揮這些日本人往屋子里退,一面伸手到懷里,掏出了電話。

    稍微改變了一下容貌,混在人群中的謝寸官立刻心生警惕,抬起手腕子,對著上面的通話器叫一聲︰“行動!”

    這邊下完令,立刻對圍在身邊的陳虎、劉宇坤和其他幾個身手厲害的悍刀佣兵道︰“警察來時,一定要將右邊那四個日本人留在外面!”

    陳虎等人立刻就混在人群中沖了過去,逼向那四個日本人。

    這四個日本人都是他感覺陌生的面孔,顯然是內田省吉的人。然後,謝寸官就悄悄地照應著柴田英杰。此刻的他,也是一身哈韓的打扮。

    然後,就听到了警車的轟鳴聲。

    正打電話的柴田弘不由一驚,立刻停止打電話,對著那些日本人吼一聲︰“抓幾個人質,退守!”那些日本人一聲喊,就立刻各自趁亂將面前被打倒的韓國青年抓住一個,控制在手中做人質,一面以這些韓國青年來威脅其他人,一面往屋子里退。

    就在此時,陳虎等人已經動上了手,猛然間就將謝寸官指點的四人糾纏住,讓他們一時不能傷害手中的韓國青年。

    而旁邊的韓國青年此時已經一擁而上,將四人扯住。

    柴田英杰見勢不好,立刻丟下了已經露出敗向,卻依靠人群同他游斗的金西水,迅速往柴田弘接應過去,但他面前的路已經被一個韓國青年擋住了。

    柴田英杰立刻甩出一腳,踹向對手的腹部。

    在他的想法中,這些武技不高的韓國青年,根本沒有人能接住他一腿,基本都是腿到人翻。但他一腿擊出時,這個不驚人的韓國青年竟然雙手一抱,起了一個金雞獨立的式子,兩人腿腿相交,這人就被他這一腳踢得後退一步。

    柴田英杰剛要趁機離開,但這青年卻身體一晃,再次擋在他面前。

    柴田英杰又是一腿,此時和剛才一樣,再次封住了他的腿,將他擋在那里。柴田英杰心頭火起,正要運氣發力,想重創對方。但此時,一擁而入的韓國警察已經圍了上來,將他一下子圍在當中,幾把手槍黑洞洞的槍口,就逼住了他。

    與此同時,其他四名被陳虎等人糾纏的日本人也被警察用槍逼住。

    而柴田弘此時已經帶著剩下的三人,挾持三名人質,進入了屋子里面。那屋子里有“古李”花郎道場用來練習器械格斗的刀劍,立刻架在了人質的脖頸上。

    雖然只是用來練習的器械,但在這些日本人手中,同樣是殺人利器,一時間,警察就同日本人對峙起來。

 (未完待續)
吟雙 發表於 2014-7-25 08:06
第七卷 笑談渴飲匈奴血

第二十一章 斡旋成功

    不過,韓國警察根本就無視了柴田弘的對峙,他們也不急著營救人質,而是將被留在外面的柴田英杰以及內田省吉一系的四名日本人用槍逼住,拷上手銬,全部塞入警車帶走。

    然後才回過頭來,重新同柴田弘等人對峙起來。

    柴田弘在里面,氣得不由得跺腳,沖突事情雖然發展同他們希望發生的沒錯,但卻怎麼都料不到,韓國的警察的行動速度竟然是驚人地快,幾乎在沖突剛發生時,就沖了進來。

    而他打電話的地方,卻還沒有動靜。

    他這里郁悶著,被拉上警車的柴田英杰等人更郁悶。這些警察一上來,似乎人人都帶著氣兒,不但行為上不尊重他們,而且在粗暴地將他們身上的東西搜羅一空。

    什麼手機、鑰匙等等,甚至連脖子上掛的玉件,都卸了去。

    被卸掉的東西都裝在一個個塑料籃里,然後被送到了後面的一輛全封閉的警車上。

    而且,他們沒看到的是,東西一送到後面的車上,車子里除了門口一個面容嚴肅的韓國警察外,里面還坐著三個。

    這兩個警察接過那些籃子,立刻就將里面的五只手機拿了出來。

    然後兩個人就用專用工具,開始拆這些手機,並將拆開的手機遞給第三個人。這個人將手機電路板小心地揭起,然後用一個特制的微型電鑽,在手機最靠近電源的地方。打了兩個小眼兒,又用小刀片兒,將離眼兒最近的電路上的樹脂絕緣體,刮開一個小小的不引人注目的小縫隙,最後用一個小鑷子,夾起一個小小的類似電容的物件兒,將兩只管角金屬絲塞進鑽開的兩只眼中,焊接好。

    然後將手機電池裝上,開機。

    此時,在他面前的一個筆記本式小電腦上。立刻就發出嘀地一聲響,一個紅點兒,就出現在桌面窗口中顯示的地圖上。

    這人將手機遞給旁邊的另一個同伴,這個同伴就立刻比照著手機里其他電容的顏色,對這個類似電容的衛星定位發射器進行上色,並用特制的筆,給這個電容描上功率品牌字樣。

    而負責焊接的人,此時已經接過了第二只手機,屏住呼吸開始工作。

    那認真的面孔。赫然是謝寸官手下的一名叫牛志軍的悍刀佣兵。

    王一丙從累積數年的退伍特種兵中,所選中的人。每個人除了有極強的單兵作戰能力外,每個人都有一兩手特別的絕活兒。今天這三人,就是造假高手。

    他們在這五人手中裝的,是一個特別制作的衛星定位發射器,因為大小有限,為了增大功率,這個發射器沒有自帶電源,所以必須寄生到別的電源上。

    而且,這個發射器特別適合裝在手機中。因為手機本來就同衛星有信號來往,這樣一來,就是用檢查竊听裝置的儀器,也無法檢測出來。

    這個就是謝寸官這幾天盤算的計劃,先挑起日本人同韓國人的沖突,然後再利用韓國警方,扣押柴田弘的手下。最後給這些人的手機上裝上用于衛星定位的發射器,追蹤對方。

    今天在“古李”道場門前,挑頭鬧事的韓國青年,其實是李廣信通過關系找來的托兒。而這些警察。早就等在附近,領頭的人,是上次配合他們去酒店的那名警監介紹的同行。

    當然,這次付出的代價比上次更大。

    不過,謝寸官認為很值。在他看來,能利用公力做事,是後遺癥最少的方式。因為用這樣的方式,那怕出了什麼意外,這些本應調查的人,反而會不遺余力地幫助遮掩。

    五只手機很快改裝完畢,就連拆卸時小改錐在小鏍絲上留下的痕跡,也被重新染黑,看不出一點被拆開的跡象。

    在一個轉彎的地方,這輛車子就停了一下,牛志軍以及自己的兩名同伴,就下了車子。

    謝寸官很快就知道了柴田弘的打算,因為就在警察將柴田英杰等人剛帶離現場不久,幾輛車子就開到了“古李”道場的門前,從車上下來的,是日本駐韓國大使館的官員。

    這些人一下車,就對在場的韓國警方提出抗議,甚至幾名武官將兩輛三菱吉普車子強行開進道場,橫在道場內柴田弘等人佔領的房間前,表示要保護自己的國民。

    一場民間沖突,立刻上升為外交事件。

    謝寸官此時如何還不明白,柴田弘原本就打算先引起沖突,然後讓日本大使館介入,將事件上升為外交事件。最後,肯定是在日本大使館官員的保護下離開“古李”道場。

    而這樣一來,只要“古李”道場不丟東西,那麼柴田弘等人從這里帶走任何東西,韓國政府都不會知道。

    兩輛三菱吉普,應該足夠帶走一些重要的東西了。

    至于其他的東西,如果有的話,肯定會先暫時封存,等以後再想辦法。

    不過,按照外交的途徑來說,柴田弘等人肯定會被立刻送回國。看來這次,柴田弘吸取了上次黃金被曾世雄劫取的教訓,打算通過日本大使館將東西運送回日本。

    這無疑給謝寸官的行動帶來了新的難度。

    由于日本大使館人員的介入,事情就進入了膠著狀態。韓國方面要求柴田弘等人立刻無條件釋放人質。而柴田弘等人則要求韓國政府立刻釋放被韓國警方扣押的柴田英杰等人。

    日本政府的態度高度重視此事,甚至派出專門的特使來同韓國政府磋商此事。

    就在一來一往的談判中,“古李”道場門口的那兩輛三菱吉普不動聲色地離開了幾次。韓國警方根本沒有注意這一點,但謝寸官卻注意到了,在他看來,車子的離開肯定在轉移什麼東西。于是,就派善于追蹤的陳虎等人跟蹤了這兩輛車子,並派人在日本大使館周圍監視。

    很快地,就有了新發現。

    因為每次日本大使館的三菱吉普離開大使館後,都會有別的車子開出大使館。而追蹤這些車子,就追蹤到了一家物流公司,意外地在這里追蹤到了柴田弘留在外面的其他九個日本人。而且,查出來這個物流公司,一直承擔著為柴田家族企業運輸電子器件的生意。

    雖然發現了這個秘密,謝寸官一直忍耐著,看柴田弘如何表演。

    事情在第十七天時,終于得到了解決,日本大使館代表柴田弘等人向韓國政府及民眾倒歉,而韓國政府無條件釋放柴田英杰等五人,並允許柴田弘等人離開韓國,前往他們的下一個旅游地——中國。

    同日,斡旋成功的日本特使回過。

    看到報紙上的這個消息,謝寸官就陷入了深思中,看來柴田弘並沒有回過的打算,反而直接去了中國,那肯定是去位于中國的那個秘密基地了。

    特使回國,如果他沒有猜錯的話,那肯定是將從基地中得到的那些研究資料帶回國。

    由此推斷,那些被送往物流公司的東西,肯定都是一些非得通過走私途徑才能運回日本的東西。雖然不知道那個基地中還剩沒剩下東西,但可以肯定的是,日本人已經將最有價值的東西運走了。

    這次柴田弘的行動中,已經有了日本政府的影子,換句話說,柴田弘的這次行動,是已經取得了日本“軍國復興會”的認可,所以才影響到了政府行為。

    謝寸官有些無奈地笑了笑,對于日本特使,他是沒有辦法阻止其將那些研究資料帶走了。而對于柴田弘放在物流公司的那些東西,倒不妨借助韓國人目前的仇日情緒,來一次黑吃黑了。

    雖然在日本人將這些東西走私出韓國時行動,會更省力。但那樣的行動,同上次馬來的行為相似度有些過高,容易被柴田弘警覺。為了不打草驚蛇,謝寸官只能先將東西留在韓國,然後再自己費點勁兒,偷運出去了。

 (未完待續)
吟雙 發表於 2014-7-25 08:10
第七卷 笑談渴飲匈奴血

第二十二章 雙管齊下

    首爾有許多古建築和老街道都保存完好,這在國際化大都市中是比較少見的。

    在首爾江北有一條保護比較完整的古街道的盡頭處,有一座小廟,這本來是這條街上過去曾姓人的宗廟。但早在日本人佔領漢城的時代,這個姓的人們都分散到了韓國的其他地方,只留下少數幾戶人家,看守著宗廟。

    據傳說這些曾姓人是孔子七十二名學生中曾子後代中的一支,因戰亂流落到韓國。不過,這只是流傳于當地人中的一種說法,並沒有確切的歷史考證。

    但是,在這座小廟的橫額牌匾上,倒確確實實是漢字所書的“曾氏宗祠”四字。

    隨著時代變遷,最後的這幾戶人家也因故離開,最後這個宗廟就落到了一個外姓人的手中。

    因為這個宗廟建築特別,保護地也比較完善,于是這里就被韓國政府保護起來,每年都會向主人提供一筆不菲的資金,用于保護這處建築。

    因為建築屬于私產,所以並不對游人開放,不過,走過這條街的人們,都可以從外面看到這座小廟的精致建築以及那個已經充滿斑駁古意的牌匾。

    在小廟的對面,是一個裝修成露台式的茶座兒。

    老板是一個漂亮的女孩,茶座兒里,賣一些紅茶果汁飲品之類的東西,在牆壁上則掛著一些飾物紀念品以及帽子之類的,而穿過茶座兒。進入旁邊的房間里,卻是一個飾品店,擺滿了“韓流”風格的飾物。

    顯然這個茶座兒主要針地的是來這條街上游玩的游客。

    不能不贊嘆這小老板在經營是還是動了些心思的,因為這里正是街口處,來來往往的人穿過這條街時,走到這里肯定有些累了。如果在這里只開一個飾品店,那麼已經逛累的人很難提起興趣,進入店內。

    但兼營這麼一個茶座兒,自然就不同了,人們走到這里。不由自主地都會歇歇腳。

    而在歇腳的過程中,也就不由地觀賞了她掛在牆上的飾品和帽子。而歇完腳後的人們,在看完牆上精美的物品後,難免會有好奇心進店內一觀。

    當然,除了這些物品,漂亮的小老板也是這個茶座吸引人的一道風景。

    不過,往常都巧笑嫣然的小姑娘此時卻嘟著嘴巴,不住地用白眼斜睨著茶座里最邊角的一個背包客打扮的小子。已經在這里坐了快一下午了,連飯都不去吃。就是不斷地讓她添著紅茶,除了上廁所外。就是一會兒看看小廟,一會兒看看自己。

    茶座里的客人來了走,走了又來,這人卻如同屁股焊在那椅子上一般。

    正好此時,那背包客再次看過來,敲著桌子,讓她添茶,小姑娘終于耐不住,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但還是過去添了茶水,心中盤算著,是不是給這家伙的茶水要漲個價。

    陳虎對于小姑娘頗具殺傷力的眼神恍若未見,卻在小姑娘轉身離開時,眼楮就落在那扭動的小腰翹臀上,眼神那叫一個肆無忌憚。

    在小姑娘放下茶壺轉過身來時,他就又變得一本正經。將眼楮盯到對面的小廟上。

    沒辦法!其實他也知道,小姑娘已經煩他了,但誰讓自己被老板深深地“欣賞”來著。

    所以,一大早就被謝寸官派到這里。監視對面的小廟。

    因為對面的小廟,其實是“運通SPeed”物流公司的一個秘密囤貨點。

    “運通SPeed”物流雖然不是首爾最大的物流公司,但卻是首爾營利率最高的物流公司。這個物流公司在首爾以最不守規矩而聞名,他的背景有一點黑幫的氣息,所以只要雇主出得起錢,那麼沒有他們不敢運的東西。

    韓國警方不是不知道這家物流公司不守規矩,不過,這家公司的背景,讓他們暫時還束手無策。

    一方面,這是一家由韓國人同美國人聯合注冊的物流公司,雖然有著美國人的背景,並不會使韓國警方放棄執法,但卻也讓警方不能像對待一些國內的物流公司那樣,敢用一些不那麼正當的手段。另一方面,也是最讓他們頭疼的是,這家公司的人做事謹慎,到目前為止,還沒有什麼實質性的把柄被他們抓住。

    其實,也不是完全沒抓住過,但往往那些相關證據在關健的時候就被消失掉了。

    陳虎只所以在這里,監視這個地方,就是因為從日本大使館運出來的東西,都被送到了這里。而謝寸官通過在美國的關系網調查後發現,聯合注冊這個公司的那個美國人,同日本黑幫組織“山口組”美國紐約分會關系密切。

    也就是這家物流公司的背後,其實是有著日本人的影子的。

    雖然在日本時,代表軍國勢力的黑龍會同山口組有沖突,但在見識了“軍國復興會”的強大實力後,謝寸官絲毫不懷疑,這個組織有能力控制“山口組”。或者最不濟的情況下,也能取得山口組的合作關系。

    陳虎目前已經成了謝寸官的得力干將。

    謝寸官喜歡他外表的憨厚質樸和內在的狡黠精明,而且有一身不俗的功夫。自從接觸以來,謝寸官派給陳虎的任務,沒有一件他不是完成得漂漂亮亮的。

    而在離陳虎不遠處,能通往這家小廟的三條道上,在能停車的地方,三輛車連司機十二個人,悄悄地蹲點在貼了反光膜的車子里,對這座小廟形成了合圍。

    十二個人中,三個司機是李廣信的手下,開車技術過硬,對首爾的路也非常熟悉。

    謝寸官手下一共有二十四名悍刀佣兵,這次他帶到日本的一共十六名。九個人加上陳虎,就佔了謝寸官在韓國人力中的一多半兒。更何況,在這座小廟附近的一家小酒店,謝寸官還布置了一名輕狙槍手做為支援。

    除了這十二人外,謝寸官和王一丙則帶著其他四名善于攀爬的悍刀,守在日本大使館的外面,等待著夜色降臨。

    另外兩名則藏身于日本大使館附近的一家酒店里,兩桿輕狙和兩個夜視儀做為接應。在日本大使館介入“古李”道場日韓沖突事件的當天,他們倆人就被謝寸官派在這里,兩人日夜輪班,觀察日本大使館的人員值班和換崗情況。

    當時謝寸官雖然不知道需要不需要對付日本使館,但他卻是個喜歡將棋下在對手前頭的人。

    而此刻,在“古李”道場中,金博望教授正帶著幾個學生,在李承煥的帶領下,細心地搜尋著。

    是謝寸官傳遞給他的信息,告訴他龍山軍事基地下埋藏的二戰時日本秘密研究基地,有一個門開在“古李”道場內,這次沸沸洋洋的日本游客同韓國青年沖突事件,其原因就是日本人要取走這個秘密基地中的研究成果。

    他透露消息給金博望,條件是金博望不能告訴別人,消息是來源于他。

    金博望如果真的從龍山秘密研究基地得到什麼東西的話,只能對外宣稱,這個基地是他多年研究二戰日本對漢城的佔領史中,無意中得到的研究成果。

    至于怎麼個無意得到法,那就由金博望教授自己編故事了。

    謝寸官一邊將情況告訴了金博望,一邊就動員了自己在韓國的全部力量。他要在今天晚上,要將柴田弘在韓國的全部收獲據為已有,並運送出國。

    一艘印尼的軍艦今天半夜時將悄悄地經過仁川港口外二百海里的公海,並在那里停泊休整。這件事情,是印尼海軍的一次正常軍事拉練,已經由印尼自治軍華人上將曾世雄在上午時緊急通報了軍艦經過路線附近的各個國家。

    與此同時,在仁川港附近的海邊,專門為漁船修建的小港口呂,一艘目前最先進的捕魚船,正做著夜間出海的準備。

    天色漸晚,兩輛停在路邊的車子中,前一輛車上,王一丙和謝寸官正將椅子放倒,睡得香甜。後一輛車上,羅有才和張翻進倆人也睡得香甜。

 (未完待續)
吟雙 發表於 2014-7-25 08:12
第七卷 笑談渴飲匈奴血

第二十三章 潛入

    夜色是最好的掩護,特別是你想做一些不讓人發現事情的時候。

    當懷中的手機劇烈地震動起來時,謝寸官一個激凌就醒了過來。受過特殊訓練的人,一般在醒來的瞬間,就能達到八九份的清醒。

    謝寸官將手機掏出來,伸手推了一下身邊的王一丙,然後就按下了電話的撥號鍵。一旁的王一丙也掏出電話,撥了出去。

    後面車上的羅有才也立刻醒了過來,順手推醒了張翻進。

    與此同時,住在同大使館隔一條街的那個酒店房間里,和衣而臥的兩個人也被震動的電話驚醒,立刻爬起身來,按下了接听鍵。

    電話中只傳來簡短的“行動”兩個字。

    車後面的羅有才和張翻進此時已經開始換衣服,這是兩套今天下午才由裁縫做出來的日本大使館武官的制服。

    早在日本大使館介入“古李”道場沖突事件時,謝寸官就叫林廣安對那些在“古李”道場保護柴田弘等人的大使館內衛武官進行了拍照。

    當時只想能多記錄一些大使館的人物。

    但在今天上午制定行動計劃時,謝寸官就叫李廣信聯系了幾個信得過的裁縫,比照著照片,做了四套內衛武館的制服。

    當然,這個只需要形似,並不需要完全一樣。

    畢竟他們的行動安排在晚上,在光線不足的情況下,這些粗糙的制服完全可以以假亂真。

    換好衣服。四人都悄悄地下了車子,在車子背光一側蹲下來,王一丙擼起了袖子,看著手腕上的夜光表,計算著時間。

    因為“古李”道場的沖突剛剛結束,韓國政府怕有激進的韓國人在大使館前鬧事,因此晚上也在大使館正門口布置了警察,並用了幾個大號的白熾燈,將大使館門口照得如同白晝。

    謝寸官他們的車子沒有停得離大使館大門太近,而是停在大使館左面的一個酒店的停車場里。車子從早上就停在那里。傍晚時他們才上了車子,在車子里休息。

    這個角落離大使館的圍牆有二十米左右的距離,而且在這里還有一顆樹。

    好在自從出現有人用車子沖撞日本大使館大門以後,韓國政府每次遇到示威事件,都會用幾輛大巴將日本大使館圍起來。外面分散著一些警察,還有大部分警察則隱蔽在這些大巴中。這個好處當然是不可能有車子或其他機械直接襲擊使館圍牆,但相應地也限制了韓國警察的視線。

    謝寸官四人蹲在那里,靜靜地等待著。

    而此時,在街頭的一個變壓器箱旁。背著路燈光的地方,一個漢子也正看著手上的夜光表。在另外一邊,停著一輛悍馬越野車。

    變壓器箱的門早已經被打開,輕輕地虛掩著。終于,那漢子垂了下一直舉著手腕,心中默默地開始數秒……19,18,17,16……數妙的頻率,同手表一般。絲毫不差。

    在數秒的過程中,他已經走到變壓器箱邊,拉開箱門兒,伸手就按在兩個開關上。

    5,4,3,2。1……在該數零的時候,他毫不猶豫地按下了開關。

    一剎時,整條長街一片漆黑,那些在白熾燈下的韓國警察拼命地睜大眼楮。但眼前仍然一片黑暗,這是一剎那的光盲時間。

    早在燈黑下來之前30秒鐘,王一丙也已經垂下了手腕,不再看表,閉上眼楮,心中開始數秒。而他身旁的謝寸官、羅有才和張翻進,都一直閉著眼楮,不看周圍。

    而樓上對面酒店十二層上,兩間靠著樓道最兩頭的房間窗戶後面,兩個漢子幾乎同時將手腕舉到頭上,輕輕抓著夜視鏡的邊緣,心中同時開始數秒。在數到0的一瞬間,立刻將夜視鏡拉下來,覆在眼楮上。

    在倒數第四秒的瞬間,王一丙伸手拍了謝寸官,謝寸官立刻伸手輕拍身邊的羅有才,而羅有才立刻輕拍張翻進。四人幾乎瞬間就提起了精神。

    幾乎就在整條長街黑下來的瞬間,四人就睜開了眼楮,在還沒看清什麼時,就已經貓腰沖刺,腳下無聲,頻率飛快,迅速地穿過二十米的距離。

    在他們穿過這二十米距離時,樓上那兩個窗口里,幾乎同時輕微地一亮,就好像有人抽煙時煙頭一亮的感覺,然後發出沉悶的一聲撲響。日本大使館樓上陽台上的兩個內衛游哨,就被無聲輕狙爆了頭。

    此時,謝寸官和王一丙剛好到了大使館牆壁旁邊,兩人幾乎同時一揚右手,手中就飛出一個帶著鋼抓頭的繩索,直接飛出去,準確地掛在大使館牆頭的鐵絲欄上,身體瞬間就騰空而起,借著這股勁兒,左手一把就抓在欄桿下的牆壁沿上。

    手上的防割手套,有效地阻隔了牆頭的鐵釘刺手。

    此時,右手已經松開了手中的繩索,一把就抓住了牆頭上的鐵絲護欄,雙手一撐,身體瞬間就在強健的臂力下,直直地往上右上一扭,右腳就掛在了那鐵絲護欄上,連停都不停就扭翻過去,身體在欄桿上一個鷂子翻身,左手往後翻抓,就將自己面向使館大樓,反掛在牆上,然後右手一抓掛在柵欄上的鋼抓頭,松手,輕輕落地。

    羅有才和張翻進沒有他們倆人的單兵繩技,但兩人卻在跑過來時就分了先後。

    跑在前面的羅有才在靠近牆壁時,瞬間轉身,雙膝一蹲,雙手在小腹前的合攏。而張翻進右腿一踩他的膝蓋,身體騰起,左腳就踩進了羅有才的雙手中間,羅有才在自己雙手一沉時,瞬間用力,將張翻進的身體拋起。

    張翻進借勢而起,右腳一踩牆頭,左腳就跨過牆頭上的鐵絲柵欄,雙腿一夾,瞬間彎腰,雙手就抓住了羅有才高舉的雙手,將人直接提起。

    羅有才的身體在張翻進的臂力下,直接就騰過鐵絲柵欄,落向使館內部。他雙腳一著地,輕輕一扯雙手,張翻進就趁勢抬起柵欄外的右腿,拄著羅有才的雙手,一個大翻身,無聲地落在地上。

    從四人啟動,路過二十米距離,到翻進牆去,一共就用了十秒不到的時間。

    四人進入院中,根本沒有絲毫停留,王一丙帶著羅有才,謝寸官帶著張翻進,立刻沖向最靠樓邊的那個低一些的陽台,照樣是倆人出手鋼抓頭,一下子掛住陽台邊沿,雙手交錯間,身體騰空,一把抓住陽台邊,就翻身上去。

    上去後謝寸官和王一丙根本沒有停,就再次翻上另外一個相連的高些的陽台,倆人一上去,一人一把,抄起兩個被爆頭的日本大全館內衛哨兵,就向通往樓內的那個門靠近。

    靠到門邊後,將兩具尸體往牆腳腿叉腿一擺,然後倆人面對面,一個腿分別蹬在對方的襠間,地上一坐,王一丙的手一抖,一個同水泥幾乎同色的布單子就展開來,謝寸官伸手一抓單頭兒,兩人立刻往後同時躺下來,那水泥色的布單頭就將他們自己和身邊的兩具尸體蓋在下面。

    此時,羅有才和張翻進也已經翻上了陽台,兩人剛將姿勢擺正,做出游哨的樣子,街上的路燈就亮了起來。

    此時,一共過了二十五秒時間,樓內的一間房里,一個正想打電話的大使館武官,看著重新恢復明亮的房間,以及正在由雪花點恢復監視的電腦監視器,不由地吐出一口氣,放下了電話。剛停電時,電腦因為有UPS蓄電池供電,倒沒有關閉。但那些樓內樓外的攝像頭兒,卻因為停電的原因,一時都停止了工作。

    自從他到首爾日本大使館工作以來,還沒有出現過停電的狀況。

    透過恢復工作的監視器,他看到外面一切正常,兩個游哨還在那里慢慢地走動著,這才放下心來。此時還在想,等明天是不是向大使匯報一下,樓里樓外的攝像頭兒,也能裝上蓄電池,免得停電時什麼都看不到。

 (未完待續)
吟雙 發表於 2014-7-25 08:15
第七卷 笑談渴飲匈奴血

第二十四章 搜尋

    街頭的變壓器箱旁,漢子雙手繼續按在變壓器開關上,心中數著秒。按照謝寸官的安排,第一次斷電二十五秒鐘,然後隔三十秒鐘再次斷電,這次要斷四十秒鐘。

    謝寸官和王一丙在偽裝單下,心中也靜靜地數著秒,此時,他們倆人的頭上,已經分別套上一個準備下一步行動的防毒面具和夜視鏡。

    在這個期間,轉來轉去的羅有才輕輕地轉到門邊,推了一下那個門。

    不出意外地,門沒有鎖。

    因為通過幾天的觀察,知道這道門是專門用于換哨的門。每天晚上的二點,熬夜人最累最想睡覺的時間,日本人會換一次哨,讓休息好的人,換熬了半夜的人去休息。

    謝寸官他們發動的時間,是二點二十分,正是換過哨後,新換上的人從最初的警惕,開始放松的時候,換下的人,二十分鐘基本也就進入夢鄉的時間。

    按照獲得的情報,日本大使館內衛隊一共有三十名,都住在二樓。

    一樓是大使館對外辦公的地方,二樓駐扎著內衛隊,還有一個電子監控室,負責監看樓內樓外的攝像頭。三樓是大使館人員的宿舍,四五樓是大使及幾個重要外交情報官員的住處。

    第二次停電時,樓下的韓國警察再次緊張起來,因為這在首爾,特別是大使館所在的敏感區域是絕無僅有的。負責治安的警察向上級匯報情況,上級再打電話給電力部門。

    樓內監控室的那名日本武官看著再次雪花的監視屏幕。不由地罵了一聲八格,先到窗戶前,拉開窗簾往外看了看,看到整個街道一片黑暗,知道並不是只有大使館停電。

    不過,大使館是二路供電,按說一路沒電,另外一路應該立刻自動供上。

    但今天不知道怎麼回事兒,剛才停電時,另一路電就沒供上。這次仍然沒有供上來。

    這名武官就拿起了電話,打向使館的配電室,讓換上另一路電。樓下配電室的工作人員似乎還在迷糊中,嘟囔了一句什麼,就擱下了電話,顯然是去人工板電閘去了。

    此時,樓道中,謝寸官和王一丙兩人都帶著防毒面具和夜視鏡,謝寸官腳下生風。掠地起塵,卻無聲無息。迅速地直接撲向樓道另一頭最里面的監控室。

    而王一丙則從已經解開的衣襟內特制的背心上,拿出一個個中指粗長的黑色塑料管,管前一個長長的細塑料軟管,一個個拿到手里,一擰,就將那軟管從每個經過的門縫下塞進去。

    塑料管里是揮發性極強的嗅入式麻醉劑,人聞了後,起碼兩個小時內,是不容易醒來的。

    謝寸官此時已經到了那個監控室的門前。輕輕地一扭門把手,那門自然從里面反鎖了。不過,因為貼近了門,謝寸官此時已經听到里那名日本武官同配電室聯系的聲音。

    此時,配電室的工作人員就回過話來,說是電路正常,只不過兩路電都斷了。

    屋子里。日本武官不由一愣神,心中就有些不安起來。連續兩次停電,都是兩路同時停,事情肯定就有些怪異了。他立刻掛斷了電話。再次重撥號,說不得就要打擾大使本人了。

    听到電話撥號聲,門外的謝寸官此時再沒有任何猶豫,立刻掏出懷里的無聲手槍,對著門鎖的周圍,撲撲撲一連五槍,繞著鎖子打出一個圈兒。

    幾乎在瞬間,手捉門把兒,肩頭一橫,已經被打出一圈眼兒的門鎖就發出一聲斷裂聲。

    不好!受過專門訓練的武官在門上木屑飛濺時,立刻丟下電話,伸手到懷里掏槍,並對一旁有些愣神的一名內衛兵叫道︰“按響警鈴!”

    那名內衛兵立刻伸手到桌下,去按響內衛集合的警鈴。

    此時,謝寸官的身體已經閃了進來,手中的槍頭揚起,撲地一聲,火蛇一吐,那名槍已經抽出一半的武官的身體就往後倒飛出去。

    謝寸官手中的槍口微移,又是一聲悶響,那名手指已經觸上警鈴,幾乎都要按下去的內衛兵肩膀猛地一顫,一道血花飛濺處,身體就撞向了身旁的電腦屏幕。

    而此時,王一丙已經迅速趕到他身邊,槍頭揚處,這名被謝寸官一搶打飛了按鈴手臂的內衛兵,直接被爆了頭,終于還是沒能按響警鈴。

    其實此時,就是那名士兵按響內衛集合的警鈴,作用也不大了,因為王一丙已經在每個房間下面,都塞入了吸入性麻醉劑,這些內衛已經很難被鈴聲驚醒了。

    此時,時間已經夠了三十秒,街道外面的燈再次亮起。

    街頭變壓器箱處的那輛悍馬,已經啟動,那個負責斷電兩次的悍刀佣兵已經上了車子,車子往前開了一個停車位,就再次熄火停了下來。

    當燈光再次亮起時,擔任警衛的羅有才和張翻進也分別戴上防毒面具,就進了樓道,同謝寸官和王一丙匯合。

    然後張翻進就直接下了一樓,羅有才上了三樓,王一丙上了四樓,謝寸官則上了五樓,四人分頭搜尋。四人身上都有麻醉劑,每到一層,先將麻醉劑放到這一層的每個門下,然後才開始用萬能鑰匙開鎖。

    因為早早就打听過日本大使館內的門鎖,所以找來的鑰匙很配。

    謝寸官在五樓基本沒有什麼收獲,都是一些文件櫃子,里面多有許多日本情報官員收集和對韓國人情緒的分析報告之類的東西。

    也找出了三個比較秘密的保險箱,里面有一些對韓政策之類的情報。

    謝寸官就用微型相機拍了下來。

    羅有才在三樓,也更沒有收獲了,都是一些低級的官員,要說收獲,就是找到了一些日本的正版AV,他已經修煉得金剛不壞了,對這個沒啥興趣。

    張翻進在一樓,也是隨便翻翻,再怎麼地也不可能將柴田弘那些東西,放在一樓的辦公區內。不過,張翻進的主要任務,是穿過一樓,來到樓外的幾間平房前。

    照樣迷暈里面的人後,進得門去,從這些人房間長出幾把車鑰匙。然後悄悄地來到大樓旁邊的車庫,悄悄地將鑰匙和車子對上號。

    最後他選出兩把鑰匙,一輛三菱吉普,一輛內衛出動的防彈商務車。他將兩輛車子車門打開來,然後就悄悄地沿著牆跟,靠近門衛室。

    日本大使館的門衛室的門隱在鐵柵欄門後面,張翻進穿一身日本大使館內衛隊的近似服裝,到了門跟前時,也不再躲避,而是大大方方地走到門衛室的門邊。

    因為他在柵欄門後面比較暗的地方,腳下又輕靈無聲,門外二十米外的幾名韓國警察竟然沒有注意到他。

    走到門前,張翻進就停了下來,他沒有用麻醉劑,因為這里離門口近,這種麻醉劑有明顯的甜香味兒,怕被門外的那些韓國警察聞到。

    他先將一把匕首噙在口中,然後伸出左手,輕輕地擰動門把手。與些同時,一個小型的手弩,就悄悄地出現在他右手上,弩上的鐵桿塑料尾的箭支上,閃著藍汪汪的光,上面明顯地上了毒藥。

    突然間,他就一下子推開了門,身體如靈貓般閃入。

    門衛室里有兩個人,面對面地坐著,一個面對大使館外面,正透過窗戶打量著外面那些韓國警察。另一個面對門里,也是正對著張翻進的這個方向。不過,面對門里的那個人此時頭歪著,明顯地睡著了。倒是面對門外的那個人,手里還拿著個杯子,正要喝水。

    猛然間門衛室里多了個人,正在喝水的門衛不由一愣,因為他所處的位置,正好是從窗外射入亮光的地方,看不清張翻進的臉,卻能隱約看到張翻進身上的內衛隊服裝,不由一愣,立刻放低聲音道︰“有什麼事?”

 (未完待續)
吟雙 發表於 2014-7-25 08:18
第七卷 笑談渴飲匈奴血

第二十五章 有驚無險

    在那名門衛的低聲問話中,張翻進手中的手弩抬起,就摳下了板擊,一道藍光在燈下一閃,就沒入那人的咽喉中。

    三十步射程的手弩,在五步距離內,那力量也是相當地大,直接射穿了這人的咽喉。

    那人身體一震,雙手不由地撫了脖勁,想要叫喊,已經漏氣的咽喉卻拘不住空氣,根本發不出聲音,只能發出不成調的咯咯聲,以及血沫子濺出的咕咕聲。

    而弩箭上的毒藥,迅速地麻痹著他的神經,他最終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弩箭得手,張翻進立刻丟開手弩,腳下一竄步,已經對著面對自己那個門衛撲去。

    此時,大使館外的白熾燈亮得好像白天一樣,相對來講,這個有窗戶的門衛室雖然也亮,但正好被外面的大轎子車遮了亮兒,就暗了許多。

    外亮內暗,張翻進倒不怕外間韓國警察看見他,關鍵是不能讓這名門衛出聲。

    此時,那個睡著的門衛就被對面同伴夢魘般的輕呼聲驚醒,正要鬧明白發生了什麼事,就看一道黑影猛地一縱,身體如游魚一般,一下子滑溜過來,瞬間就到了他面前,一手強壯的手臂剎時就捂在了他的嘴巴上,將坐在椅子上他的頭直接按在了牆壁上,亮出了他的脖頸,然後一把鋒利的匕首就準確地切入他的喉嚨。

    一股熱血就噴在了張翻進的臉上,散發著熱粘的腥氣。

    張翻進迅速將倆個人的尸體抱到牆角。就找了條毛巾,從熱水器上放了點水在上面,將自己臉上的血仔細地擦干淨。然後才借著外間的燈光,查看著門衛室的東西。

    終于在剛才喝水的那個門衛身前的桌子上,發現了控制大門的電子遙控鑰匙,這才靜靜地坐下來,等待著里面消息。

    東西是在四樓找到的,就在日本大使的住處樓梯口,一個連鎖都沒上,看起來像雜物間的小房間里。整整十七只紙箱子。堆了半個房間。

    打開箱子,里面都是放得有些豎七橫八的寫滿字的紙張。

    王一丙差點都忽略了這些東西,因為堆放地太隨意。所以頭一次打開看時,王一丙也沒將這些紙張放在心上,只當是大使館收拾的廢紙。

    直到最後實在是找不到,王一丙懊惱無聊地從大使的住處出來透氣時,走到雜物間的門口,突然感覺這些廢紙從數量上基本符合要找的東西,才又順手抓了一疊紙。看了看上面的內容,這才發現。原來這些堆得像廢紙一樣的東西,應該就是要找的那些資料。

    這也難怪王一丙,因為在人們的本能想法中,任誰也不會將這麼重要的東西,像廢紙一樣堆著,而且不是堆到秘密的地方,卻堆到樓梯口的雜物間里。

    等發現這些東西就是苦苦尋覓的東西,王一丙就立刻通知了謝寸官。謝寸官進來一看,也不得不佩服這些日本人的精明。

    如果不是他們很明確地知道想找什麼東西。肯定不會注意到這些東西。

    因為在一個大使信息的雜物間里,堆著十七箱子廢紙文件,那是再正常不過的了。相信如果是韓國政府的人,那怕來這里搜查,也不會在這些東西上費任何心思。

    當然,韓國政府也不可能來搜查日本大使館的東西。

    除非是兩國開戰!謝寸官和王一丙是懂日文的,倆人仔細地翻看了這些東西。確定這些東西就是大量的研究數據後,當時就叫上來羅有才,三人立刻就將東西往下搬,直接裝到了樓下車庫。張翻進已經打開車門的那個內衛隊的防彈車上。

    在最後一次上來,謝寸官同王一丙就來到了大使的房間里。

    大使的房間是一個單元式的住宅的樣子,全日本風格的裝修。因為大使在國外,是允許帶夫人一起生活的。

    不過,這名大使卻是一個人。

    因為中了麻醉劑的關系,大使睡得很熟。謝寸官走過去,揭開了大使身上的薄被,露出一身肥肥白白的肌肉。

    他伸手從自己的口袋里,拿出早就準備好的水筆,俯下身體,在大使的肚皮上用韓文寫道︰“獨島是韓國的!”

    然後在下方畫了韓國的太極旗。

    做完這些,同王一丙相視一笑,三人中羅有才和王一丙就搬起最後兩箱資料。

    下到二樓時,王一丙和羅有才先下去,謝寸官就去了二樓,在兩人將東西都裝到車上後,謝寸官才下樓來,他的手中帶著一套日本大使館內衛隊武官的衣服和兩套隊員的衣服。

    這是他從二樓內衛隊員的房間里拿到的。

    王一丙換上了那套武官的服裝,而謝寸官和羅有才分別換上了隊員的衣服。

    謝寸官開著那輛三菱吉普,王一丙坐在他的身邊。羅有才則開著那輛內衛隊的防彈車運輸車,直接發動了車子,開到了大門口。

    當兩輛車子停在門口,遮住外面那些警察的視線時。門衛室中的張翻進就走了出來,偷偷地上了後面那輛防彈運輸車,然後在車上,用遙控器開了大門,在兩輛車子一前一後開出後,又用遙控鑰匙關上了大門。

    外面的韓國警察雖然受命保護日本大使館,但卻沒有權利干涉大使館的事務。所以盡管不知道這些日本人半夜三更出車干什麼,但他們卻只能讓開路,放車子離開。

    當然,這些警察立刻就將情況匯報給了上級。

    車子一離開日本使館,走到街口時,那輛悍馬車就立刻開到了前面,開始帶路。

    悍馬車上除了兩名悍刀佣兵外,還有林廣安在上面。林廣安自然非常熟悉首爾的道路,三轉兩帶,就將車子帶到了一個僻靜的地方,在那里正停著一輛幾乎同樣型號的運輸車。

    只不過,這輛車掛得是韓國警方的車牌。

    謝寸官他們一到,立刻下車,將內衛隊運輸車上的十七箱研究資料裝上了這輛車子,然後由兩名首爾龍翰的人將那輛三菱吉普和內衛隊運輸車直接開走了,他們的任務,就是將這兩輛車子連夜停到首爾郊區一個大型的停車場里。

    然後謝寸官和王一丙就上了那輛悍馬,羅有才和張翻進則上了那輛警方的運輸車。

    黑暗中,他們開始悄悄地等待。

    早在謝寸官他們找到這些資料時,就給陳虎那邊發出了開始行動的指令。

    因為對于柴田弘來說,這些資料可以通過大使館運回國。因為這些紙質文件類的物品,大使館是有權免檢的。但其他的東西就不同了,如果是大量的金屬或其他體現著巨額財富的物品,是無法通過安檢的。

    大使館對于這些東西,攜帶也是受限制的。

    所以,柴田弘就將從秘密基地里偷運出來的,估計無法過安檢的東西,都送到了“運通SPEED”物流公司,想通過這個有黑道背景的公司,走私到日本去。

    東西就放在這家公司的秘密囤貨處,也就是陳虎所監視的那家曾氏祠堂的院子里。

    陳虎白天一直呆在那個露天茶座,到了住夜色降臨時,就回到了車子里,幾個人輪換著休息監視,直到接到謝寸官下達的開始先動的指令。

    謝寸官的意思很明確,相較于日本大使館來說,運通物流是容易搞定的地方。但運通物流卻少了大使館的獨立性。大使館只要日本人不出聲,韓國警方根本沒有介入的可能。

    而運通物流卻不一樣,這里出了事,只要警方得到消息,就有完全的行動自主權。

    也就是說,大使館這邊先動後,只要控制得好,可以不驚動警方。但運通物流那邊一旦有行動,就必定會驚動警方。而且,從另個方面講,陳虎等十人對付運通物流這樣有黑道背景的公司保安,相較于謝寸官等人對付三十名訓練有素的內衛隊精英,肯定要容易得多。

    所以只有在大使館這里得手後,陳虎這里才能行動,否則就會被動。

 (未完待續)
吟雙 發表於 2014-7-25 08:21
第七卷 笑談渴飲匈奴血

第二十六章 破門而入

    因為柴田弘這次帶到韓國的人除了他自已的手下外,還有內田省吉的人。所以,派在“運通SPEED”的留守人員,也是雙方各留三人,一共六個人。

    不過,留下的領頭人卻非常有意思,柴田弘留下的人是野村岡田,而內田省吉一方人馬留下的則是佐田,這兩人正是當初柴田弘初到北海道時,內田省吉給他下馬威時,比武的兩個人。

    佐田中八極高手,當時輕取野村岡田,也正是因為這件事,驕傲的野村岡田才成為志願者,接受了柴田弘的身體改造試驗。

    雖然技擊能力得到極大改善,但自已卻不知道,做為一種不成熟技術的試驗品,會不會有什麼樣的惡果在背後等著自己。

    這樣一來,自然對當初打敗自己的佐田沒好感。

    而一個人對另一個人一旦沒有好感,那怕掩飾地再好,對方也會很快感覺到,更何況野村岡田又根本不掩飾自己對佐田的仇視。

    雙方選定這麼兩個人做為留守人員的頭目,自然是雙方並不信任的原因。

    不過,佐田雖然和野村岡田互相看不慣,但這樣一來,倆人反而對存放在這里的物品,變得非常上心,總怕對方在自己不在時搞什麼鬼,因此每天晚上,倆人都是帶著手下在存放東西的倉庫里打地鋪。

    只不過,野村岡田帶了兩個人,而佐田只帶了一個人。

    倒不是佐田的人少,只是因為內田省已一方留下的人中。有一個叫流川蝶葉的女性。做為女性,自然不可能同幾個男人住在一起。所以她就住在倉庫中一個“運通SPEED”公司看守騰出來的小房間里。

    接到謝寸官發來的行動信號後,陳虎迅速推了一把自已身邊的曹信,又伸手到前面,推醒了前排的王陽,曹信順手推了一把自己身邊的徐亞衛。

    “通知劉坤宇小組,準備行動!”陳虎輕聲道,已經拉開車門,跳下了車子。

    車內的曹信已經拿出手機。撥通了劉坤宇的電話。

    劉坤宇的車子上迅速下來三個人,除了他自己,還跟著兩名隊員,一個叫雷開運,另一個叫陳小強。邊接電話,他邊捅醒了一前一後的兩個人。

    掛上電話時,他提醒二人道︰“記著把東西都背上!”

    二人一前一後。答應一聲,下了車子立刻到車後,一人背起一堆東西。

    此時,陳虎已經一邊穿過馬路,向曾氏宗祠靠近,一邊就掏出電話。卻是打給另外一輛車上的王強道︰“開始行動,準備接應!”

    王強立刻伸手推醒身邊的劉曉斌和副駕位上的賀立州道︰“行動了!”

    兩人開始還有點睡意,听了他的話,立刻忽拉一搖頭,將自己靈醒過來。就拉開車門下了車子,按照白天的計劃。去預定的地點望風去了。

    王強這時又撥出一個電話,卻是打給了林廣信︰“這邊已經開始行動!”

    那邊就傳來林廣信的聲音︰“收到,車子立刻出發!”

    曾氏宗祠的圍牆對于陳虎、劉坤宇等七人來說,自然是小毛毛雨了,倆人一組,一人先支架,將另一人送上牆頭。然後上牆的人,將牆下的人提上去,直接甩過牆,再以下面的人為支架,翻過去。

    幾乎不到三秒時間,七人已經站到了圍牆里面,因為陳虎臂力大,他一次就將曹信和陳小強同時提過了圍牆。

    雖然宗祠里是私人住所,並不讓參觀,但這幾天時間,林廣安早通過種種渠道,將整個宗祠內的建築格局,畫成完整的結構圖,交給了陳虎等人。甚至是“運通SPEED”的秘密倉庫,都已經從公司內部人的口中打听清楚。

    在這個有錢能磨推鬼的年代,真正的秘密幾乎是不存在的。

    就好像首爾警方並不是不知道這個貨運公司在走私,只不過,收到了足夠的錢,睜只眼閉只眼罷了。更多的時間,一個黑道和白道已經達平衡的“和諧”城市,警察與政府更多的作用,是讓已經達到平衡的城市繼續平衡下去。

    更多的時候,他們會保護老勢力的利益,不允許新的勢力介入老勢力的生意。

    一個城市的老牌黑道勢力,在受到警方的打擊時,往往是因為他們得罪了不該得罪的人或者是擴張到了公眾及警方不能忍受的程度。

    倉庫在地下,先是一道老式的鐵門,這個自然難不倒這些悍刀佣兵。

    進入第一道門後,是一條長長的通道,通道的兩邊,都是光禿禿的水泥牆壁,只有一個門在里面頂頭的地方。根據林廣安的情報,倉庫就在右面的水泥牆後,是一個近三百平米的地下室,里面住著人。

    這個倉庫的門是一個巨大的推拉式結構,全部用厚一點五公分的鋼板焊接,只能從里面打開。七個人進來,王陽守在了地下室的入口處,順便讓他剪斷從地下室口接到外面的電話線,其他六個人就來到了倉庫的大門邊。

    陳虎看了一眼劉坤宇,用手中的手電照了一下面前的鐵門。劉坤宇就一揮手,跟在最後面的陳小強和雷開運就走上前去。陳小強背上背著兩個鋼罐,手中拿著一個氣割槍,卻是早就準備好的便攜氣割裝備。而雷開運則背著一個電子設備,此時,正將那東西從後背移懷里,卻是一個大功率的手機信號屏蔽器。

    雷開運將屏蔽器對著大門,放在地上,就打開了信號屏蔽器的開關,並將功率調到最大,然後向一旁看著他的陳小強打出OK手勢。

    陳小強此時就來到大門前,先將手中的一小榔頭和一副防光鏡遞給左邊的雷開運,又將一只隔熱手套遞給右邊的曹信,然後就趴下去,伏在地上,用手中的手電向大門下邊照了照,找了大門上豎著的那個門栓插入地下卡槽的地方,然後起身,蹲在那里,就將氣割槍口對到那個點,開槍噴火,開始切割。

    金黃發白的光焰耀眼,除了雷開運外,旁邊的四個人立刻都立刻背過身體,看著對面的牆壁,避免強光刺激眼楮。

    門上的鋼板先是變紅,然後慢慢地變軟,然後就被強烈的氣流沖出了紅色的鋼珠兒,當火焰將鋼門切透的一瞬間,整個地下室都被飛濺的紅色鋼粒,映射得突然明亮起來。

    陳小強移動著割槍,先在那個地方橫向切割,直到切開了門後豎著的門栓。

    這個時間非常快,僅僅只用了十秒時間。

    然後,他就站了起來,順著剛才切割的那個點,用自己的身高做個比較,在大中靠上的地方,又估摸了一個,又開始切割。

    這次要割復雜一些,因為不但要斷那個豎著的門栓,而且要順著門栓的方向,給那個門栓割出一個往下自由落體,離開卡槽的空間。

    這次切割的時間自然比較長,正在切割過程中,就听到里面突然傳來的人聲︰“什麼人!”接著就傳來了大叫聲︰“大家快起來,有人入侵我們的倉庫!”

    接著里面就傳來一陣嘈雜聲,然後就有燈光從被切割開的地方透出來,但立刻又黑了下去,顯然里面的人又關了燈。

    “還需要多長時間?”听著里面嘈雜聲,陳虎卻眼楮也沒睜,直接問道。

    “大概十秒!”陳小強手上不停,只顧要割著那段豎槽,很快在那里就切出一個長方型的方塊來。他這邊剛切完,說一聲“好了!”在他左邊一直等著的雷開運就一睜眼,揮動手上榔頭,直接敲擊在那個剛被切開,邊緣還泛著紅光的方形鋼塊上,就听叮當一聲響,那塊已經被切下的部分就掉落進去。

    然後就听當啷一聲響,那個豎著的門栓下面沒了支撐,就掉落下來,砸在下面切口處。隨著這一聲響,一旁的早就戴好防燙手套的曹信已經一把摳住那個開口槽子的邊緣,直接往旁邊拉開。

    就在他拉開門的一瞬間,已經轉過身來的陳虎已經將手中一個自制閃光雷拉開栓,從剛打開的門縫中扔了進去。曹信的手略一停頓,默數五秒,直到看到那個門縫中白光閃過,這才繼續將門拉開來,此時,劉坤宇雙手一擦,手中立刻就冒出火花,卻是直接擦亮了兩只照明棒,直接就將棒子往里面扔去,然後人影一閃,陳虎已經率先沖了進去。

 (未完待續)
吟雙 發表於 2014-7-25 08:24
第七卷 笑談渴飲匈奴血

第二十七章 掠兵奪鋒

    隨著陳虎閃身進去,同他一個小組的曹信、徐亞衛立刻默契地跟上。

    劉坤宇也是個好斗的急性子,見狀頭也不回地對自己小組的陳小強、雷開運吩咐道︰“你倆人在這里守著!”話音未落,已經跟著沖了進去。

    兩根燃燒照明棒產生的光亮,足以照亮整個倉庫。

    四個人一閃而入,倉庫中的情景也立刻展現在面前。

    以野村岡田為道的五名日本人此時正用手遮著眼楮,剛才的閃光雷讓他們的眼楮陷入短暫的爆盲中,一時不能視物。那個閃光雷是陳虎等人自制的簡易閃光雷,是用化學商店里買的鎂粉同氧化劑混合在一起制成的。

    而在倉庫大門的左方,有三間簡易房,此時正沖出六男一女。

    原來,“運通SPEED”這個秘密倉庫有六名看守,原本三間房里,一間房住兩個人。後來給內田家那名叫流川蝶葉的女隊員騰出一間房子,他們就三人擠一間房。

    看著沖出來的幾人,陳虎的臉色不由一變!原來,運通公司這六名看守中,竟然有兩個手持著兩把六連發的霰彈槍!

    霰彈槍那是近戰威力第一的槍械,一次可以射出9到12枚七到八毫米直徑的彈丸。

    這個是林廣安所收集情報中沒有提到的!

    其實這兩把霰彈槍是最近才裝備的,就是為了看護柴田弘等人放在這個倉庫中的那些物品。因為那些東西太過貴重,所以柴田弘才同運通公司高層商議。給守衛配備了兩把霰彈槍。

    因為柴田弘也明白,如果真的是韓國政府發現這些物品。派人來,那麼駐多少人都無濟于事,沒有人能在一個國家內,同一國政府相抗。

    所以配備這兩把槍,只是為了防止一般的意外。

    在柴田弘想來,六名日本的武技高手,加上六名韓國混子,然後再加上兩把霰彈槍。只要來的不是韓國政府的警察或軍隊,一般的小勢力,應該都能應付得了。

    陳虎、劉坤宇等人都是曾經的部隊精英,自然對于槍械極為敏感,一發現對方有槍,兩人一前一後,立刻就猛撲了過去。此刻兩名拿槍的人正往外沖。不過,由于事出突然,不知深淺,倆人此刻手中的槍口朝上,還沒開槍的打算。

    眨眼間,陳虎就沖到了第一個拿槍的人面前。

    因為是倆人對沖。所以速度極快。

    持槍的漢子幾乎本能地揮動手中的槍,將槍柄砸向陳虎的下頜。陳虎的左手往前,格在霰彈槍的正中間,攔下了對方的動作,同時右手隨右步前闖。從槍桿下方伸向對方的下頜,一把就捂在對方的臉上。

    這時步子已經插入對方雙腿中間。

    右手上托。同時屈臂沖肘,扭腰掀臀,一肘就挑在對方的胸口上。持槍漢子只感覺胸口如被鐵槌擊中,胸骨都幾乎被這一肘打塌了,一口氣被震蕩在肺部,如火灼燒。

    身體直接雙腳離地,騰在空中。

    陳虎一招得勢,擔肘如槍,跨步如虎,直沖猛打。直接將已經騰空的漢子,撞向另一名持槍的漢子。

    第二名持槍漢子只見自己的同伴同對方撞在一起後,就直接飛起來,向自己撞來,連忙向左閃身,同時手中的槍口就調了下來,不過,因為陳虎掩在第一名持槍漢子的身後,這名漢子怕誤傷自己人,倒一時沒能及時開槍。

    劉坤宇立刻從斜前方沖上去,接應陳虎。

    但突然間,一個略顯縴細的身影一下子突兀地出現在他的面前,擋住了他的去路,正是內田省吉派給柴田弘的那名女性手下流川蝶葉。

    此時大家才看到,這個日本女人的面孔有點像山口百惠,還是挺漂亮的。

    事情緊急,劉坤宇想也不想,直接進身出拳,一拳就毫不憐惜地擊向流川蝶葉的美麗臉龐,他想逼開對方,盡快卸了那個韓國人手中的霰彈槍。

    但流川蝶葉卻眼也不眨一下,右手閃電般地往上甩出,啪地一聲就截在劉坤宇的手腕上。

    劉坤宇手腕受擊,立刻順勢屈肘,左手往前扣抓,右肘往前頂出,目標正是對方的胸口。他的進攻果斷凶狠,根本沒有當對方是女性。

    但流川蝶葉的軀干一扭,身體突然間就沉伏下去,如一條蛇般地順暢自然。

    與此同時,啪的一聲響中,劉坤宇只感覺自己的膝部一顫,接著就如火燒一般,帶出一股子灼痛來。他不由心中一驚,雙胯一合勁,本能地合膝出腿。

    合膝出腿用傳統武術的說法,就是擦膝摩脛,就是後腿同前腿挨擦而出,雙腿膝蓋脛骨相貼。這用在腿上,就類似于雙臂間的卸手,是防止襠部受攻擊的法門。攻防一體,也算是外五行的打法。

    果然,他的雙膝一合,立刻就夾住了流川蝶葉正順著他大腿往上摸的手。

    如果他雙膝不合,對方這只手順進去,極有可能一把抓住他的陰囊,一把捏爆。這都是要人命的東西。

    他雙膝一合,扭身搓出,流川蝶葉的手就忙不迭地抽回去。

    因為如果她不及時抽手,劉坤宇的雙膝扭轉之下,極有可能鎖了她的手,就是不能將她的手腕扭斷,隨膝而進的一腿也極有可能攻入她的雙腿中間去。

    流川蝶葉左手一抽,左肘順勢擊出,正擊在劉坤宇的右肘外側。

    遠拳近肘貼身靠,這是傳統武術的根本法門,也正合了道生一,一生二,三生萬物的中國傳統道家思想。

    有道是賊不空手,勢不空回。

    傳統武術同現代搏擊最大的不同,就是出手連環,勢勢相承。就好像劉坤宇,他出手一拳,拳頭被格,立刻出肘。如果肘再被擋,那麼鐵定是壓肘沉橋出肩甩頭,打得連串兒。

    而流川蝶葉也是手一被阻,立刻出手肘。

    兩人雙肘一撞,立刻彼此分開,劉坤宇眼楮一眯,直相著這個女人,脫口叫道︰“蛇拳!”

    流川蝶葉臉上沉靜似水,雙手掌做柳葉,一高一低,如雙頭靈蛇,在胸前伸縮盤旋不定。

    此時,那名持槍的漢子手中的霰彈槍已經對了過來,不過,劉坤宇和流川蝶葉兩人離得太極,霰彈槍覆蓋的範圍又廣,這漢子怕傷了流川蝶葉,也沒有敢開槍。

    此時,曹信已經沖了過來,這漢子手中的槍口就調向曹信。

    陳虎一肘打騰了第一個持槍人,他的右手就順勢勾住了漢子手中的霰彈槍。

    此時看到第二名持槍漢子正調轉槍口,一揮右臂,手中的霰彈槍就帶著風聲,砸向那人的臉。那漢子本能地將槍舉起來,格住了陳虎甩過來的槍,兩把槍就撞在了一起。

    砰地一聲響中,陳虎甩出的那桿槍就被彈向空中,那人手中的槍被擊得猛烈擺動,撞向了自己的胸口。倆人距離近,陳虎力量又大,那桿槍又好死不死,恰好是槍身上最薄弱的部位撞在對方的槍筒上,直接彎成了曲球棒。

    而猛沖過來的曹信此時已經身體一偏,就好像球場上足球運動員鏟球一樣的動作,直接一腿就鏟在對方的小腹上,將那人硬生生地蹬到了簡易房的牆壁上,直接將那簡易的房板撞出一個洞,連人帶槍就滾進了洞里。

    而就在此時,兩個燃燒照明棒的能量已經用完,整個倉庫一下子就陷入了黑暗中。

    在陷入黑暗的一瞬間,就听啪地一聲響,接著就傳來砰地一聲,然後就听到一聲女性的悶哼。卻原來是在黑暗前的一刻,恰好劉坤宇和流川蝶葉交手一招。

    經驗豐富的劉坤宇在陷入黑暗的時候,還用虎尾腿踢向流川蝶葉的方位。

    流川蝶葉黑暗中無法閃避,雖然縮身護住了要害,還是硬生生地承受了劉坤宇一腳,卻因為女性氣力本來就差,被震得差點兒岔氣了。

 (未完待續)
吟雙 發表於 2014-7-25 08:26
第七卷 笑談渴飲匈奴血

第二十八章 盲人摸象

    此時,整個倉庫一片黑暗,接著是瞬間的寂靜。

    在寂靜中,陳虎、劉坤宇等人立刻蹲下,這是一個小竅門。在黑暗的地方,蹲下來往上看,容易看到東西,畢竟天光是從上方來的。

    但在這個倉庫中顯然不同,這里一片漆黑,伸手不見五指。

    幾乎傾刻間,一聲混沌的響聲,亮光一閃。

    亮光是簡易房被撞開的大洞中閃出來,顯然是那把霰彈槍擊發時發出的火光。只所以槍聲那麼沉悶,一是因為整個倉庫在地下,聲音在有限的空間內散不出去,有回響。另一個原因,卻是因為開槍時,槍口抵在了棉被上。

    原來曹信一腳將對方踹入門內,這人正好倒在床邊處。

    而隨後撲入的曹信正要向對方壓過去,那個韓國混子也正調轉槍口。曹信看到對方正在調轉槍頭,立刻本能地伸手,一扯起旁邊床上的薄被,向對方蒙甩過去,一方面是棉被甩過去速度快,另一方面,棉被擋在身體前面,也能有效地阻隔霰彈槍的飛子。

    也許不能完全阻隔,但那怕能減慢飛子的速度,也能使自己受得傷害小一些。就在此時,照明突然熄滅,房間里一下子陷入黑暗中。曹信手中棉被此時已經出手,就立刻將身體往旁邊一滾,步做麒麟,身成伏虎,右手拄地,靜以待機。

    韓國混子正調轉槍頭時,光線還亮著,等槍頭調轉過來一半時,突然陷入黑暗。而此時,曹信手中的薄被已經裹蒙過來。薄被及身。這個韓國混子本能地就摳動了板擊。

    于是亮光一閃中,槍聲沉悶,卻將屋內的情景瞬間照得清晰。

    就在瞬間帶來的亮光中,曹信已經看清了對方的位置,身體立刻一個前滾翻。往前翻去,同時綽腿如風,一條右腿輪轉甩下,直劈對方。

    那個韓國混子也是有搏擊經驗的人,亮光一閃中,看黑影閃動。立刻本能地橫槍擋在胸前,往上一推。在他想來,橫槍一擋,立刻甩轉槍頭,開槍射擊。在這種近距離,小空間的地方。以地霰彈槍的放射性射擊範圍,只要開槍,肯定能傷了對方。

    他的手指緊緊地摳住板擊,打算一挨上對手,立刻調轉槍頭開槍。

    曹信這一腿有個名目,叫鐵羅漢就地打躬,是山東名拳少林八譜中的東西。

    他是山東人。家傳的武術,名震地方。他就是因為武藝出眾,才被特招入部隊。在部隊,他接觸了簡潔實用的現代搏擊,但自己的家傳武藝倒也沒丟下。

    因為久練腿功,他的腿韌如鞭,卻重如山,這一腿綽出,腿帶風聲。

    一聲響中,一腿就劈在了對方的槍桿上。將槍桿直接砸下去,落在對方的鼻梁上。混子發出一聲慘叫,一時鼻痛涕流。

    曹信右腿一落,左腿就趁著這股反勁上,高高彈起。然後用力向下一刨。

    這次又正刨在對方手中的槍管上,就只對方發出一聲悶哼,卻是將槍桿橫砸在對方嘴上。曹信听到對方的叫聲,黑暗中雙腿卻不敢停,畢竟對方手中是一把隨時能要人命的霰彈槍,于是拼命地雙腳齊抬,用力再次刨下。

    對方槍桿砸嘴,也本能地將槍往上推起。

    這次雙腳正刨在那桿槍的頭尾上,直接將一把槍刨砸下去,落在對方的脖頸上。以對方的脖頸做支點,直接將槍管都刨砸成彎弧狀。

    將槍都砸成了弧形,韓國混子的頸部受力就可想而知,一聲滲人的咯嘣聲中,喉結碎裂,人立刻陷入昏迷中。

    此時,倉庫的黑暗中就傳來一陣沖撞與打擊的聲音,以及包含著日本、韓國及中文式的悶哼聲,卻是在屋了里的人放第一槍的光亮中,陳虎、劉坤宇以及徐亞衛身體蹲得低,立刻看清了對方的情勢,就在光亮一閃的瞬間,三道身影已經如出膛炮彈一般沖了出去。

    陳虎和徐亞衛直撲身前的兩名根本沒有黑暗中搏擊經驗的、站著的韓國混子,而劉坤宇則直撲身前同樣蹲著的一團黑影。

    黑暗中,陳虎的雙手抬在臉前十公分處,身不離手,手不前伸,伏身躬腰同,直接快步撞在一名黑影的身前。這是傳統武術中夜戰的一招,叫瞎子摸象。雙手有臉前張開,護擋著面部,雙肘夾緊肋部,雙肩閉合,將整個胸腔護嚴實了。

    而小腹回收,伏身躬腰,自然在腹部形成一個斜坡空腔,有利于化力。

    雙腿進步時,擦膝挨脛,將襠部合嚴,對方的腿根本不容易踢進襠部。

    黑暗中,他一步就撲到了那人面前,雙手一觸對方的的身體,立刻擰身斜行,右手掌就護在自己的右肋部,左手掌護在自己的下頜前,隨著扭身,右手肘就挑攉而起,隨著八極的闖步裹胯,硬撼而入。

    他的手臂在黑暗中同對方的手臂撞在一起,但在擰身送肘的瞬間,就將對方的手臂往上蹭起,同時右肘就從雙方手臂下給出一個上挑之力。

    對方本能一壓,陳虎的右肘立刻向下回環,同時左手掌已經向右肘前扒出。

    這就是稱量的關系!

    右手受力,同對方的手臂接觸,左手順右肘出,自然就能扒住對方的手臂。這個不用看,也是一扒一個準。

    對方的手臂一壓時,陳虎的右肘已經往下回環,這一回,就消失不見。反而左手將對方的手臂順勁往下扒按,而右肘已經環上再沉擊向下。

    一個翻環肘,肘尖就正打對方的頸側腮下。

    就听砰地一聲響,黑暗中的對手被這一肘打得昏死過去,立刻身體像被倒空的麻袋,往下直墜。陳虎進步就挑了左肘,黑暗中也不知打在那里,對方的身體立刻脫離了他的身體,向後跌出。

    而陳虎已經悄然蹲身,連續兩個後掃腿,身體就往後退開兩步。

    徐亞衛的出手同陳虎如出一轍,雙手瞎子摸象式,往前一撲,一挨對方的身體,立刻雙臂如蛇般地往上一合,就扒住對方的脖頸,立刻起左膝撞出。

    他撞得並不高,一膝撞向對方的大腿下陰。

    但對方也是街斗中出來的混子,雙腿早合得緊緊的,他一膝就沒能撞進對方的陰襠里,對方的雙手已經向前沖拳,打在徐亞衛的肋部。

    不過,幸好他發力在先,對方雖然沒有被撞向要害,但身體卻也被撞得一晃,手上勁力不整,倒也沒有傷了他。

    徐亞衛肋下吃疼,不管不顧,猛然將抬起的左腿下沉,直接順著對方的腿向下,一腳就踩在對方的腳背上,同時身體猛扭,左腳橫閂,就是一個潑腳。

    韓國人一聲驚叫中,身體斜倒。

    徐亞衛將對方就扔了出去,不過,黑暗中他並不知道對方的落點,也不盲目追擊,只將身體蹲下來,往旁邊跳開一步,怕對方再打回來。

    黑暗中他摸了一下自己的肋部,火辣地疼,但卻不是刺疼,顯然對方並沒傷了自己。

    而劉坤宇撲過去的黑影卻正是那個剛才同他交過手的流川蝶葉。

    原來他在燈光黑下來之前的一記虎尾腿,正踹在流川蝶葉的手臂上,踢得對方一聲悶哼,卻也將對方的手肘挫傷了。

    流川蝶葉也是有經驗的殺手,中了腿後,立刻離開原來的位置,蹲下來。一面從下往上觀察,希望能發現敵蹤,另一方面,伸手暗暗地揉捏自己的手臂,緩解不適。

    誰知道突然間這一亮,劉坤宇立刻靈貓撲鼠勢往前撲來,流川蝶葉正揉著手臂,不由身體一緊,看到黑影撲來,立刻往後倒去,一條左腿就斜鏟而出。

    黑暗中就听砰地一聲,正鏟在劉坤宇靈合在胸前的手臂上,直接將人鏟跌出去。

    劉坤宇身體一落地,立刻翻滾向側面,他剛一滾開,就听自己剛倒下的地方,發出啪地一聲響,顯然是對方乘勝追擊,一腿追打過來。

    他立刻身體一扭,一個後掃就掃了過去。

    就听啪地一聲響後,又一聲悶哼,卻是他的後掃腿掃中了對方的足踝。

    劉坤宇再掃一腿,卻掃了個空,就立刻再次翻滾出去。

    黑暗中,大家都再次屏住了呼吸。

 (未完待續)
你需要登入後才可以回覆 登入 | 註冊會員

本版積分規則

吟雙

LV:6 爵士

追蹤
  • 4

    主題

  • 2160

    回文

  • 3

    粉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