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術無雙] 國術兇猛之六合無雙 作者:小子無膽 (連載中)

 
吟雙 2014-5-31 20:58:58 發表於 武俠仙俠 [顯示全部樓層] 只看大圖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578 139396
吟雙 發表於 2014-7-24 14:13
第七卷 笑談渴飲匈奴血

第九章 一位黑大爺

    費盡心力地給每個房間都裝上了竅听器,又在十五樓十六樓分別開了兩個房間,王強帶著劉曉斌在十五樓,劉勇良帶著張來武在十六樓,監听了一晚上。

    因為竊听器比較多,根本無法靠人力來監控,基本上是多信道錄音。

    盡管那些人說話的時間並不十分長,就睡了覺,但錄音卻持續了一晚上,連對方的呼嚕放屁打嗝說夢話,都錄了下來。

    一直到第二天早上,柴田弘等人用過早點,坐上那輛二十一座離開酒店。

    錄音當然大量的是無用的東西,如果要一一听下來,還真不是好干的活。不過,好在現在有電腦軟件,直接運行軟件,將無用的靜音全部剪去掉,只留下說話聲。然後用電子郵件分別發給每個人。

    對方兩人一間房,一共是十間房。分給十個人,一人听一間房。

    柴田弘和柴田英杰住的那間房,由謝寸官親自監听,結果只听到倆人一進門,柴田弘就對柴田英杰說“看看電子眼……”然後一陣悉悉索索的聲音,顯然柴田英杰在取東西。接著就听到對方“咦”了一聲,接著道“自動關機了,難道沒電了,不應該呀……”然後再是悉悉索索的聲音,接著道︰“十分鐘前自動關機的,少錄了十分鐘……怎麼回事兒?”

    接下來的等待顯然被電腦剪輯掉了,接著又是柴田英杰的聲音“這個電池短路了,這種電子設備真靠不上……”接下來都是電視的聲音。間或中間有柴田弘和柴田英杰的談話聲,但都是說的家族里的事情。不知道是不是王強處理那台攝像機的方式引起了對方懷疑,倆人根本沒有只言半語提起這次韓國之行。

    在一聲“睡覺吧,明天還要早起……”的聲音中結束了晚上的談話,然後中間的聲音被剪掉,倆人睡覺竟然是出奇的安靜,連一聲呼嚕都沒打。

    最後的聲音是兩人起床洗漱的聲音,然後是柴田英杰打電話給叫樓上內田省吉派來一幫人準備下樓用餐的聲音。听電話中叫到的聲音是武藤男。

    如果說有用的信息的話,這一條顯然是有用的。基本上就可以確定,武藤男應該是內田省吉那些人的頭目。

    再其他的人也沒有任何有價值的信息了,多數是談論韓國女人怎麼樣,等回國前一定要享受的話。還有一間房只住了一個人,除了電視機的聲音,沒有一句話。

    不是每一份耕耘都有收獲!勞而無功就是這麼個意思。

    不過,謝寸官並不氣妥。如果讓他重新選擇,他還是會付出那三萬美金來做這件事。

    李廣信一共準備了五輛車子,清一色的韓國霸銳越野款。每一輛車都帶一名首爾情報科的人充做司機,因為這些人對韓國的情況比較熟悉,而且情報科經過多年經營,已經滲入到韓國的方方面面。處理日常事務,肯定比謝寸官帶來的悍刀佣來得方便。

    每輛車子四人,剛好一組!

    謝寸官、王一丙和李廣信三人一輛車,每輛車上都配備了車載電話,用于通信。這是龍翰的內部電話。應用租用的衛星信道通話,而且。為了防止泄密,電話機本身有專門的加解密程式,聲音一進入電話,就被加密傳播。

    這時的信號就是被有心人截獲,也只是一段無序的雜音。

    而內部的電話接收到信息後,會先解密還原成話語,才傳入接收者的耳朵里。

    當然,對于加密也有許多防止破解的招法,就好像每一句的末尾,都有一段信息提示下一句話的加密方式,至于加密的與或數據,則是統一的一段數據,按順序進行應用。

    也就是每一句話的加密方式和加密數據都完全不同。

    龍翰有能力吸納大量的資金,而謝寸官對錢的應用也非常大方。他一直致力于將龍翰的保衛部門和情報部門打造成自己手中的一件利器。這些人武裝能力有,但更重要的是情報能力。這些都是他預先撒向各地的地頭蛇。

    而他手中正在打造的悍刀佣兵,才是真正的利器,是所向無敵的過江龍。

    過江龍的武力,加上地頭蛇經營出來的關系,這樣的組合是他心中最完美的組合。

    只不過,到目前為止,因為時間還短的關系,龍翰的經營還是點的鋪開,遠沒有到面的經營。特別是國內,一方面是因為懷著對祖國的敬畏之心,另一方面,是因為國內的經濟指數有顏裴出面,很容易就能搞到,所以國內龍翰的經營是最弱的。

    但這次顏裴事件的發生,讓謝寸官下定決心,也要經營國內的勢力。

    佣兵中第一組是信息兵,組長范玉山是電腦高手,是全組中單兵做戰能力最弱的一個。但他的電腦水平,是類似于黑客的人。他當年就是因為一時好玩,連黑國內數家大型互聯網公司的網站,進入網監部門的眼中。

    但幾年時間,網監部門動用手下所有的紅客,對他進行追輯,拔出了他電腦控制的無數條肉雞,卻一直抓不到他的電腦主機。

    最後,他竟然黑入了國家國防部。

    國防部那是什麼地方?全國老一代到最新代最牛逼的黑客們,不管過去犯過什麼事兒,只要願意服務于國家,都可以一筆勾銷的地方。

    那里集中了中國最牛的“黑大爺”,是中國最厲害的信息戰部隊的大本營。

    捅了“黑蜂窩”的范玉山被中國最牛的一群“黑大爺”圍追堵截,這群“黑大爺”黑起自己人來,那更叫一個不客氣!

    倒不是大家不惺惺相惜,而是太惺惺相惜了。

    因為大家知道,就是揪出了他,也是給自己多一個戰友。

    黑客雖然頭上頂著一個黑字,但真正喪心病狂的不多,能報效國家時,還是希望能用所學報效國家。而且,就好像吸毒的人恨不得身邊的人都吸毒一樣,身陷“囫圇”的黑客,最不喜歡見到的就是范玉山這樣的“自由”客。

    幾乎一天之內,就有將近一萬台肉雞被拔,沒有了肉雞,他也就無所遁形了,最終被國防部這只“黑”部隊擒獲。

    不出意外,範玉山沒有被入罪,被直接扔進了這只特別部隊里。

    在這里,雖然沒有在外面來得自由,但一群有著共同“愛好”的同道者,互相交流經驗,提高能力,時不時地黑入世界各國的各種信息網站甚至是國防部信息庫,也是令人非常驚艷的生活。

    只不過,按照紀律,不允許在任何一個黑入的網站中留有後門或改變任何東西。

    范玉山一直過著這種“悄悄的來了,悄悄地走了,揮一揮衣袖,不帶一片雲彩”的生活,像他這種人才,是沒有退役一說的,一直會干到他離開這個世界。

    就連吃飯,都不是自己想吃什麼就吃什麼,都有專門的營養師調配飲食,因為按照規定,他們的身體已經不是自己的,而是屬于國家了。

    就連休假都有專人保護。

    幸好,謝寸官成立悍刀佣兵時,顏裴還沒有失勢,于是王一丙就找到她,向她要人。顏裴就動用手里的關系,將范玉山以及另外一名特種信息兵原正雲調了出來。

    目前年齡較大的原正雲被丟在印尼的佣兵基地,建設龍翰的信息渠道。

    論起黑客的功夫,謝寸官身邊的李莫奇比起范玉山來,那只是菜鳥級別的人物,根本不在一個檔次上。

    此刻范玉山正用手中的電腦,侵入了韓國的無線手機通信系統中,對一個手機號碼進行定位,追蹤著這個手機。

 (未完待續)
吟雙 發表於 2014-7-24 14:18
第七卷 笑談渴飲匈奴血

第十章 光天化日的綁架

    這個手機號,是柴田弘家族在奈良注冊的奈日丸旅游公司駐韓國的那個經理,也是這次負責接待他們的人。

    這人一直是陪著柴田弘等人的,所以追蹤他的手機,就相當于追蹤柴田弘本人。

    手機號自然是李廣信通過關系搞到的,畢竟是開門做生意的人,手機號也不可能保密。也許柴田弘同他聯系時,用的是特定的手機,但他自己卻帶著平常用來聯系業務的手機。

    而通過對這個手機進行定位,就能掌握這名經理的行動,也就能追蹤到柴田弘等人的行蹤。

    只要留心肯動腦,總能想到辦法,不是嗎?

    因為能掌握對方的行蹤,所以謝寸官他們並沒有進行那種直接的追蹤,那樣容易暴露目標。一路只是遠遠地吊著對方的移動軌跡走。

    一路跟著,直到下午飯時,對方在一個顯示為息川的地方停了下來。

    這是一個比較有朝鮮族特色的小鎮子,是一個並不太著名的旅游景點兒。此時謝寸官等人就不怕了,直接將車子就開進了鎮子。

    終于在一家比較有朝鮮族特色的酒店旁停了下來,按照衛星定位顯示,對方的手機就在這里附近一百米內的地方。畢竟是手機定位是民用的定位系統,精確度就在一百米左右。

    這時,王一丙就帶了李廣信去找那個經理,以確定目標正確。

    謝寸官等人就近補充用水和用餐,當一份頗具朝鮮族特色的泡菜飯剛端上桌子時。謝寸官就接到了王一丙的電話。

    電話中王一丙聲音有些堵,開口就問。兩個消息,要听好消息還是壞消息。

    謝寸官心中立刻就暗道不好!經過諸燕赤那老妖精的訓練,他的心理分析能力已經非常到位,當時不等王一丙說話,就開口道︰“好消息是找到了那個經理,壞消息是柴田弘不在那里?”

    電話那頭王一丙就靠了一聲道︰“可不可以不要這麼聰明!不過,不光柴田弘不在這里,他們那些人都不在這里!除了這個經理在。其他人都換了,完全是一個十九人的旅游團……”

    謝寸官听了,不由地苦笑一聲。

    這才是終日打雁雁啄眼!自己還一路篤定地跟著,總想著跟不丟。

    卻沒想到,柴田弘這些人,那個不是經常做壞事的人精!疑神疑鬼那是安身立命之本,反偵察反跟蹤能力自然都非同一般。

    肯定早在來韓國之前。已經安排好一隊人充做旅游團,完成一個完整的旅游行程。

    而他們自己,則用金蟬脫殼之計,去干自己想干的事情了。

    “報上你們的方位!”謝寸官將盤子推向一邊,飯也不吃了,直接起身︰“羅有才。劉坤宇,你倆跟我來,其他人快速用飯,給我們幾個將飯菜打包……你,也跟我來!”

    他一聲令下。羅有才和劉坤宇立刻站了起來,他們倆個格斗素質強。又是老戰友,配合嫻熟。最後一個人,謝寸官指的是自己車上的那個司機,李廣才給他們車上配的司機,也是個韓籍華人,一個精明能干的小伙子,名叫林廣安。

    謝寸官將自己的手機交給了林廣安,讓林廣安同李廣信聯系,以便以最快的速度趕過去。

    林廣安辦事效率不錯,僅僅三分半鐘,他們就同王一丙匯合在一起。

    謝寸官同王一丙兩人一對眼,就已經定下了注意。當時謝寸官就先對李廣信道︰“立刻在隔壁這個酒店開一間房!盡量要一樓的……”

    李廣信一句話沒說,直接就快步去了隔壁的酒店。

    然後謝寸官對林廣安道︰“你過去,不管用什麼辦法,將那個經理帶到大門邊上!羅跟劉,你倆將人給我劫出來,帶到隔壁來!王哥你接應一下,我先過去……”

    一聲令下,幾人立刻動了起來。

    謝寸官直接來到隔壁酒店。

    這里雖然叫酒店,但你想一個比較復古的小鎮酒店,也就和旅館一個檔次。李廣信又不計較錢,手續也齊全,幾乎立刻就就開了一間房,而且一般人並不喜歡住一樓,因為一樓有些潮氣,而且有食物的話,容易招鼠,所以空房很多。

    謝寸官跟李廣信去將房間門認了一下,就讓李廣信在門口等著,自己立刻就到旅館門口,站在那里等人。

    那邊林廣安一進門,直接就走到那個經理身邊,直接用韓文道︰“您是奈日丸旅游行社的人嗎?”

    剛安排好客人,坐下正準備吃飯的經理抬頭道︰“什麼事情?”

    林廣安就道︰“門口那個車子是你們的……我看車門沒鎖好,剛才有個人上了你們的車!”

    經理一听,立刻站起身來,對著旁邊一個吃得正歡的平頭漢子道︰“金谷生,還吃個屁,車門都不鎖……快來!”

    一听說車門沒鎖好,又有人上了車,那還有不急的。

    雖然這一車客人都是安排好的人,但丟個啥東西,也不是好事情。

    倆人身後,林廣生無奈地搖頭跟上,他也是事情緊急,沒有辦法,想出這麼個招,結果是一個叫出來兩個。

    那邊王一丙早就看到了這種情況,同羅有才和劉坤宇一打手勢,看到倆人點頭,他就悄沒聲息地就站在飯店門口的旁邊。

    那個經理同司機一起就到了門口,就在他們出門時,王一丙突然一抬腳,正好拌在經理的腳上,那經理一聲驚叫,就往前跌倒。而王一丙立刻一聲“小心”,就在他身體將要跌倒的瞬間,扶住了他,他一手摟住對方的肩,一手伸下面扶對方,卻已經捏住了經理的脖頸,讓他叫不出聲來。

    在經理的驚叫聲中,那名司機回頭一看,就在他這一看時,羅有才的身體突然就從另一個方向跑出來,出現在那個司機的面前,倆人自然就撞到了一起。

    “操!瞎眼啦!”羅有才一聲國罵,一拳就打在司機的臉上,他故意沒有用太大的勁兒,直接將人打得後退幾步,卻沒什麼事。

    司機也是身體強壯的漢子,那能服氣,穩住身體,就一拳打了回來。

    羅有才自然不讓他,倆人立刻扭打在一起。旁邊人一看打架了,立刻圍攏上來。

    就在這一亂間,劉坤宇立刻過去,幫著王一丙扶起那個經理,而手中早就拿著的一個小小的微型針管,就刺入了經理的脖頸,將里面的藥物在瞬間注射進去。

    等倆人將人扶起來時,那個經理已經昏迷過去,臉色潮紅。而王一丙此時則用韓文對劉坤宇大聲道︰“你說這家伙,明明不能喝酒,偏要喝這麼多……”說著話,還對旁邊圍上來看熱鬧的人道︰“讓一讓,請讓一讓,我朋友喝醉了,小心吐你一身……”

    幾句話間,倆人就將人從人堆中扶到了隔壁酒店的門口。

    老遠地就對謝寸官叫道︰“明博喝醉了,你還不快幫忙搭把手……”

    謝寸官心中好笑,卻還是走過來,用韓語埋怨劉宇坤道︰“你怎麼搞得,讓他喝這麼多,誤了下午的事情,看你咋向經理交待……”

    這樣絮絮道道地說著話,卻已經將人扶進了小旅館,還不忘對前台的服務人員咨詢道︰“這有什麼醒酒的好茶,給我們推薦一下……”

    王一丙此時就走過去,同服務員討論啥茶醒酒好。

    謝寸官和劉宇坤就將人不動聲色地扶進了李廣信開好的房間里,一進去,劉宇坤立刻打開自己腰上的一個小腰包,從里面拿出另一支針劑來,注射到那個經理的身體里。

    上一針是麻醉劑,這一針是解劑。

    這是每名悍刀隊員的標配!

 (未完待續)
吟雙 發表於 2014-7-25 07:32
第七卷 笑談渴飲匈奴血

第十一章 路在何方

    審訊異乎尋常地順利,不過,忠誠度也直接決定了所能招供情報的價值。

    這名經理顯然是柴田家的外圍人員,可以肯定的是,如果不是因為需要這麼一隊旅游者來掩護柴田弘等人的身份,這名經理根本沒有資格參與這件事的任何部分。

    于是到最後,謝寸官能得到的最根本的情報,就是在早上出了首爾大約有一個小時左右,在一處岔路口,柴田弘等人就下了車,上了早就等在那里的另一輛車子,而他們這輛車根本沒有停,直接就駛到這個小鎮,來匯合早上同樣從首爾出發,等在這里的旅游團。

    謝寸官听了,不由地皺起了眉頭。

    幸好按照當初的訓練要求,追蹤時再認為理所當然的事情,也需要利用機會去親眼查證,絕對不能有任何懶惰之心。

    否則,還真不知道柴田弘這個金蟬脫殼之計,會將自己帶向何方。

    接下這來名經理就基本是一問三不知了,甚至沒有記住柴田弘等人所換的那輛車的車牌號。不過,好在他是從最基層的導游一步步升上經理的位置,在過去經常帶團,所以對路倒比較熟,在李廣信拿出的首爾地圖上,一下子就指出了他同柴田弘分手的那個路口。

    另外,在他手機中,倒確實有一個柴田弘在首爾時同他聯系過的手機號碼,但將號碼提供給范玉山,范玉山進入手機定位系統一查。卻根本沒有任何信息。

    顯然對方這個號碼已經不再使用了,也就是說一時之間。謝寸官竟然沒有任何辦法,能繼續追蹤柴田弘了。

    威脅著讓經理給旅游團的其他人打電話,說自己有急事需要去辦,安排了隨後的事情,謝寸官就帶著這名經理,迅速離開了息川小鎮。

    目前情況下,不管他信不信這經理的話,都不可能將他扔下。

    當然。最簡單的辦法是殺了埋了,一了百了!但這樣一來,就存在萬一尸體被發現,就會打草驚蛇的麻煩。而且,這人留著,也許還有點用。畢竟對方同柴田弘是有關系的人,說不定會有什麼峰回路轉的地方。

    當然。帶著也有帶著的麻煩,但謝寸官都想好了,反正對方是個旅游公司的經理,自己這麼一隊人行動起來目標也大,受柴田弘的啟發,索性也扮做一個自助游的旅游團。

    這名說是倒霉又幸運活命的經理。就坐在了第一輛車上,謝寸官和王一丙的中間。

    頭一輛車的副駕上坐的是李廣信,相信一些小的麻煩,都可以擺平。

    一路上,謝寸官就同這名經理聊天。畢竟對方是一個搞旅游的資深人員,想信對于首爾及周邊的景點及一些歷史典故。應當有很深的了解。

    而柴田弘在這個地方,找的是一個二戰時日本人的秘密基地。

    一個秘密的軍事基地,不管當初管理是如何嚴密,保密措施如何到位。相信在經過這麼多年的時光積澱之後,肯定會有些蛛絲馬跡暴露在人間。

    看似漫不經心的聊天中,謝寸官就漸漸地將話題帶到了二戰時日本對首爾的佔領方面,談首爾附近那些地方開發得少,可以做為探險旅游的去處。

    在他想來,一個秘密的軍事基地,這麼多年能不被發現,肯定有特別的原因。

    要麼就是非常的人跡罕至,要麼就是由于其他什麼原因,別人不能去。

    這個經理自從被綁架後,小心肝那叫一個跳得撲通!他是柴田家族的姻親人員,說明白一點,就是他的姨媽嫁給了柴田家族的人,因此他靠這個關系,獲得了柴田家的照顧。

    對于柴田家族來說,除了能冠以柴田這個姓以外,所能發展的人員,就是這些姻親關系。

    因為有了這層關系,利用和控制上就相對于那些陌生人要強一些,而在獲得認同上也相對較容易一點。

    這就好像街上一個人突然給你說,我們一起做生意吧,我出資金你經營,到時五五分成。

    你肯定會用小白兔看大灰狼那樣的眼神秒殺他!因為大家有那麼熟嗎?

    但如果你的表哥或堂兄找到你,告訴你我手頭有一筆閑錢,咱倆合作個生意,我出資金,你出人力,賺了錢大家一人一半。

    這時你肯定非常感激他對你才華的肯定和人格的賞識,因為那一層親戚關系,就讓你相對于別人,容易信任他。

    當然,其實在一個明白人眼中,這種親戚關系,毛錢都不值。坑熟現在已經成為一種時尚,所以傳銷才那麼火爆,到了法律禁止之下,都不能停止的地步。

    這名經理就是這麼一個被柴田弘家綁上戰車的親戚,他在首爾主要是幫助柴田弘家進口一些電子產品配件,同時兼營這麼一家規模不大的旅游公司,向日本輸送韓國游客,並接待來韓國游玩的日本游客。

    不過,在首爾奔波多年,他已經適應了這里的生活,並且將妻兒都帶到了韓國。

    對于這里的風土人情,歷史人文,已經有了相當的認識。

    謝寸官同他談這個話題,正談到了他的得意處,由開始的略帶拘謹的有問有答,漸漸地放松下來,開始自由發揮,講述自己在首爾多年從事旅游業听來的種種奇聞軼事。

    這其實是人心理上的一種需要。

    做為一個膽小怕事的人,突然被人綁架之後,在心理上,對于綁架者是有本能的討好的心態的,總希望自己的配合,能讓對方少傷害自己。

    這種心態被稱為“斯德哥爾摩癥候群”。

    最早讓人們認識到這種現象的,是發生在一九七三年的一起綁架案。當時兩名罪犯意圖搶劫斯德哥爾摩最大的一家銀行失敗後,挾持了四名銀行職員,在長達六天的時間內,同警方對峙。

    在這期間,劫匪們威脅受俘者的性命,但有時也表現出仁慈的一面。

    最後在心理錯綜轉變下,這四名人質開始抗拒政府為營救他們的努力。甚至在事件結束後幾個月內,四名遭受挾持的銀行職員,仍然對受到法律制裁的綁匪持憐憫情感,他們拒絕在法院指控綁匪,甚至還為他們籌措法律辯護的資金。

    據說,當中一名遭挾持的女性,與一名綁架她的綁匪在服刑期間訂婚。

    而後來的研究顯示,這起研究學者稱為“斯德哥爾摩癥候群”的事件,具有令人驚訝的普遍性,見諸于各種不同的經驗中。但必須強調的是,身歷這種癥候群的人並不是瘋了,而是他們正在為保住生命而戰。

    這種癥候群代表受俘者藉由討好綁匪,以確保自己安全的一種策略。

    此刻,這名喋喋不休的經理,正是以這麼一種計好的心態,向謝寸官坦白自己所知道的一切。倆人一直交談著,像多年不見的老朋友。

    車隊終于到了早上柴田弘他們下車的那個路口,但這是一處人跡罕至的地段,來來往往的車輛,都只是匆匆的過往,根本沒有人在這里駐足,想打听都沒地方打听。

    雖然這里只有一條岔路口,但謝寸官卻無法判定柴田弘就是從這個岔路口離開的。

    因為像柴田弘這麼一個奸滑的人,根本不能用常理來推斷。所謂實則虛之,虛則實之,變化由心,無跡可尋,就是柴田弘目前的這種做法。

    他故意將下車的地方放在這麼一個路口,讓人感覺他有可能從這個路口走上了另外一條路。但他的為人性格,卻讓追蹤者感覺,這個明顯的路口,極可能是一個陷井。

    但如果不是這個路口,那這一路過來,有三四個岔路口,每一個路口,皆有可能。

    謝寸官站在路邊,眉頭皺了起來,心中不由嘆一句︰敢問路在何方?

 (未完待續)
吟雙 發表於 2014-7-25 07:35
第七卷 笑談渴飲匈奴血

第十二章 尋

    一溜五輛車子靠路邊停了下來。

    既然搞不清楚該去那里,謝寸官索性不走了,讓大家下車休息一下,透透氣。剛才一路急趕,他同王一丙、羅有才、劉坤宇以及李廣信、林廣安都沒有用餐。剛才讓人打包了飯菜,此時就拿出來,開始吃喝。

    被綁架的經理也沒吃飯,幸好打包時多打了一份飯,就便宜了他。

    在吃飯時,謝寸官就給出了命題作文。既然這個經理剛才一路都沒想出來首爾附近有什麼人跡罕至或因為其他原因,普通人不能去的地方,他索性就將範圍更放大一些。

    柴田弘將進入韓國的地點放在首爾,然後從首爾趕到目的地。這個目的地離首爾有多遠呢?一上午的路程,還是一天的路程,或者是兩天的路程。

    他不能費這個腦子!因為對于國土面積僅十萬平方公司的韓國來說,整個國土縱橫寬窄基本也就兩天的路程,也就是說柴田弘雖然在首爾入埠,但接下來可能去韓國任何一個地方。

    在吃飯時,謝寸官就把李廣信情報科的五名手下,以及那個經理叫到了一起,給他們一個命題︰在整個韓國,有那些地方是人跡罕至的或普通人不能去的地方。

    將七個人集中到一輛車子里,以至于李廣信和林廣安只能站在打開的車門邊,邊吃飯邊參與討論後,謝寸官就去吃飯了。

    等吃完飯,去收集結果時。李廣信就給了他一張紙條,上面一共列出了十一個地方。

    這十一個地方。有七處是山區偏僻處,比較原始的地方。這也不奇怪,韓國本來就是多山地區。然後有四個地方,一個是首爾郊區的一處山林,這里是過去皇家狩獵的地方,做為私產被韓國一位私人富豪佔有。

    因為是私產,所以人們很難進去。

    第二處是在韓國第二高峰雪岳山神興寺的後山上,那里是寺廟的所有地。過去有棧道能通上去,後來年久失修,不能行人。曾經有人想投資復修這條棧道,將這里變為雪岳山一景,不過,被寺廟拒絕了。

    另外一處是在韓國最大的島嶼濟州島上,漢�s的一處洞穴。那個洞穴據說不知道有多深,反正過去有幾支探險隊進去,都再沒有出來。

    韓國政府曾經想開發這個地方,做為一個旅游景點,結果派人進去,十人探險隊。僅有三人生還。原來,這個洞穴整個是個蜂窩狀的地形,通信器材進去,根本沒有信號。而且,洞穴里有許多風化岩的水落洞。人一不小心踩上去,踏破表層。掉到洞子里,里面是泥灰般的粉漿,多數情況下是死路一條,少有能爬出來的。

    甚至有許多洞子,直通到島下的海底。

    因為不可知的危險因素過多,于是,政府就放棄了這個想法,而將這個洞穴封閉起來,禁止人們進入。

    最後一處則是韓國湖南平原的一處地方,在一處山谷里,那里原本有個很大很深的洞穴,在旁邊的山腹內,有人修的台階,一路往上。

    但後來,附近的一條河流改道,從個山谷流過,就蓋住了洞口。不過,那時還有水性好的人,會潛水進去。再後來,韓國政府干脆將這里修建成一個巨大的水庫,整個就將洞穴淹在了谷底,除非戴專業設備,否則再很難潛進這個地方去。

    謝寸官看到這種情況,對于那七處交通不便的自然偏僻地點,就交給李廣信和王一丙。由李廣信通過關系,搞一架直升飛機,來查看這七處地方。

    最好的辦法,當然是跟韓國林業部門聯系,做為對森林視察的一部分。

    至于其他四處地方,則將其他四組派出去,一組一個地方,去查看一番。

    這樣就將所有列出的地方都查看了。

    至于他自己,則由林廣安陪著回首爾。他抽調了陳虎和劉坤宇做他的助手,並讓羅有才那一組帶走了奈日丸的經理。一方面是因為那一組下了劉坤宇,空出一個位置,另一方面,因為羅有才要去的雪岳山,正好是一個風景名勝區,帶這麼一個人過去,肯定有些方便的。

    畢竟,這人還暫不能放。

    在那經理離開時,謝寸官給了他一張紙條,那經理一看,臉上的汗刷地就流了下來。

    紙條上是他在首爾的家庭地址和他妻子及一對兒女的名字。

    “你安份守已,我保證不傷害你家人!”謝寸官冷冷地道。



    首爾大學是韓國最著名的學府,而金博望教授是首爾大學著名的近代歷史的研究學者,他特別以研究二戰時日本對韓國的佔領事件而著名。

    不過,這會兒金博望腳步匆匆。

    因為剛才他接到一個電話,他研究工作的主要資助者,老朋友李步初來看他了。

    倆人是少年時代就結下了情誼,上學時一直在一個班級。到後來,上大學時,金博望上了首爾大學的文史系,主攻歷史研究。而李步初則進入浦項工科大學,學習商科。

    李家本來就是富豪之家,李步初畢業後,就進入家族企業,成為著名的企業家。

    而金博望則在畢業後,留校任教,專門研究歷史課題。

    做為韓國首屈一指的學府,金博望並不缺少研究經費。但問題是,許多研究,都要涉及大量在日本佔領時代的受害者,每采訪他們一次,金博望感覺對這些人的心靈都是一次血淋淋的傷害,這讓他的心中很不安。

    他總想能幫這些人一把。

    因此,他就牽頭成立了一個專門幫助二戰時受害人以及受害家庭的慈善基金,而好朋友中最有錢的李步初就成為他發展的第一個對像。

    李步初對于好朋友這個想法非常支持。

    對于他來說,家族企業蒸蒸日上,正是他感恩社會,回報大家的時候。于是不但自己出錢大力支持這項事業,而且出任慈善機構的第二董事,利用自己在商界的影響力,來號召更多的人來做這件事情。

    事實證明,金博望的這個行為是非常英明的。

    這樣一來,他的身邊就團聚了大量在日軍佔領時期,受過日本人迫害的韓國老人。而這些老人,因為特殊的經歷,自然要比經歷過那個特定時的期普通韓國人,有更深切的感受。並且,這些人也掌握著普通人不能掌握的許多秘辛。

    這讓他的研究一下子就鮮活生動起來,因為他掌握了大量的細節。

    當細節與細節對接在一起,一個個原本撲朔迷離的事件,就清晰地從歷史長河中浮現出來,展示到人們面前。自然而然的,他的影響力就水漲船高。

    因此,雖然他剛剛四十九歲,就已經遠遠超過他的前輩,成為這個領域的權威。

    當然,在這個過程中,他同李步初的關系,也越來越親近,成為通家之好的朋友。前些日子,突然听自己的妻子說,李家的兒子李明智正在追自己的女兒,讓他更是心懷大慰。

    那孩子聰明穩重,而且著眼于學術研究,非常對他的眼緣。

    反而自己的女兒,對學術研究沒有絲毫興趣,整天將一雙漂亮的大眼楮只看到錢上,讓他見了就忍不住說道。而李步初這老小子,卻偏偏不待見他自己的兒子,反而滿眼青睞著自己滿嘴銅臭的女兒。

    這下好了,自己多個繼承自己事業的女婿,李步初多個能繼承他企業的媳婦。眼看好朋友有可能親上加親,他自然對這個朋友就更加上心。

    這不,一接到電話,李步初來家里做客,金博望的腳步都快了許多。

    一進家,推開門,連看也沒看客廳的人,只顧著換鞋的金博望就大聲道︰“不是整天自夸你每分鐘賺多少錢嘛,怎麼舍得摞下你那些錢跑我這小廟里來了?”

    正說著話,一抬頭,卻見客廳里並不僅僅坐著李步初,還坐著一個有著一雙目閃精光的年輕人。不由地尷尬道︰“原來還有客人?”

 (未完待續)
吟雙 發表於 2014-7-25 07:38
第七卷 笑談渴飲匈奴血

第十三章 事情大條了

    雖然將人都已經撒了出去,但謝寸官卻沒辦法坐在家里等消息。畢竟韓國這麼大,這十一個地方雖然有存在一個未被發現的秘密基地的可能,但有可能存在的意思,其實也就是有可能不存在的意思。

    他不能等!因為誰知道柴田弘需要多長時間就能將這個基地搬空。上次在馬來西亞,也不過就是差了一天時間的樣子,就差點兒追不到柴田弘。

    如果那次沒有追到柴田弘運出的黃金,也就沒有了在今天自己身邊如臂使指的悍刀佣兵。要知道那個時候,龍翰才剛剛成立,還沒今天的影響力和吸金能力。

    因此,他在回首爾的路上時就想到了,要能獲得這個秘密基地的信息,除了跟蹤柴田弘外,還有一個辦法,就是走訪韓國的老人。

    相信一個大的秘密基地,無論當時隱藏得多麼秘密,都會留下蛛絲馬跡。

    這個基地越大,那麼被人知道的機會就越多,因為越大的基地,里面的人員越多,這些人的吃喝拉撒睡,自然都少不了同外界打交道,自然也就會被有心人感覺到。

    當然,如果是一個很小的基地,那倒確實可以做到無聲無息。

    但話又說回來,如果只是一個小基地的話,那怕就是沒有攔截到柴田弘,那謝寸官也遺憾小些。

    不過,從日本戰敗投降到現在,已經過去了足足六十年,當年的老人們多數已經不在人世了。而為數不多的在世者,要麼是已經老到腦子糊涂,要麼就是當年年齡太小,根本不記事兒。因此,謝寸官就想到了像金博望這樣的歷史研究者。

    他們手頭掌握著大量的當年親歷者述的資料。

    當然,如果他一點情況都不掌握,讓金博望能說出來個所以然,肯定不容易。但問題是他有這麼一個基地存在的消息,而且。有他在日本通過竊听柴田弘談話,以及他在日本黑龍會時打听出的一些資料,知道這是一個旨在研究人體科學的基地。

    而這樣的基地,就意味著大量失蹤人口的去處。

    李步初同龍翰有生意來往,雖然現在首爾的龍翰公司。正處在總公司的變革中。但畢竟遠在上海的總公司,還沒有進入運營期,沒有新一期的數據,影響力還不能貫徹下來。

    而在過去。龍翰各分公司的保安部,本來就是獨立于公司運營的存在。

    在總公司還沒有拿出對保安部的處置前,各分公司還沒有成立保安部的打算。因此,李廣信在龍翰的影響力依然存在。

    以他的影響力,讓李步初做一個引見人。將謝寸官引見給金博望,還是沒有問題的。

    謝寸官根本不擔心金博望是否會答應幫助他,因為他相信,像金博望這樣的研究者,根本沒有辦法拒絕對這個基地的好奇心。

    很快地,倆人就對著身邊什麼也搞不明白的李步初道聲報歉,匆匆地走進了金博望的書房。這個書房是謝寸官見過的最大的書記,簡直就是一個小型的圖書館的樣子。里面有大量的資料,有書籍、照片。甚至有一些過去的影像。

    當然,最多的,還是整理出來的大量采訪對像的談話稿。

    做為一個已經取得相當研究成果的,有資格帶研究生的教授,金博望的大量的資料。有一位助手幫他管理,他的一些學生也都比較了解。

    很快地,在他的召喚下,包括兩個已經畢業的在首爾的另兩所大學任教的學生。和三個正在跟他讀研的學生,都來到了他的書房。幫助他查詢資料。

    對于這個一搞起研究,就什麼都忘了的老朋友,李步初也是無可奈何。他本來今天還想能談談讓金博望的女兒去自己公司實習的事情,現在看到這種情形,喝盡杯中的茶,連招呼都懶得打,就在金博望妻子充滿歉意的目光中,一個人悄悄離開了。

    房間里的電腦也已經打開來,里面有大量的數據資料。

    條線索被找出來,輸入到電腦的一個文件中,一直到了後半夜,大量的與失蹤人口有關的線索,都指向了一個地方。而且,這個地方在二戰時,也是大宗物資出入之處。

    謝寸官輕輕地吐出一口氣,看著電腦地圖上的首爾的南山公園字樣,卻忍不住問金博望道︰“金博士,南山公園做了這麼多年的建設,難道就發現不了這麼一個基地?在我想來,這個軍事基地經過這麼多年,沒有被發現的話,一定是個人跡罕至或者是由于特別的原因,普通人不能去的地方吧……”

    金博望抬起頭,臉上卻帶著濃濃的失望情緒,對謝寸官道︰“在南山公園跟前,確實有一個人不能去的地方……”

    “哦?”謝寸官帶著疑惑的神情看著他,在他想來,韓國雖然不像國內,一切土地屬于人民。但像南山公園那樣一個公共場所,應該沒有大面積私產土地的存在吧。

    “那個地方就是美軍龍山軍事基地……”金博望一字一頓地道。

    謝寸官听到這個名字,不由地苦笑一聲,雖然還不知道具體情況,但他立刻意識到,事情有些大條了。他也知道,為什麼金博望臉上會有失望的表情了。

    因為對于金博望來講,這成了一個不能說的秘密了!

    一方面,他根本沒有資格進入這個基地里去考證這個基地。另一方面,這件事還不能讓美國人知道。否則,美國人找到了基地,里面的東西也許就沒有韓國人的份了。

    因為基于國防因素的考慮,在韓國在國內發行的地圖,包括觀光地圖上,都沒有標示出任何與龍山基地有關的信息。

    但謝寸官卻是知道這個軍事基地的存在的。

    而且,首爾的龍山做為軍事基地由來以久,早在大韓帝國以及之前的歷屆朝代都作為軍事陣地使用、甚至在1882年爆發的壬午兵變時,滿清政府的軍隊就是駐扎在這里。

    早在日俄戰爭爆發的時候,日本軍隊就開始駐兵于龍山。第二次世界大戰爆發,日韓合並之後,就成為日軍駐朝部隊的大本營。

    試想在那個時代,還有比把一個秘密研究基地放在軍營內更安全的地方嗎?

    二戰結束後,美軍接管了龍山軍事基地,自然沒有任何人能進入這里。

    不過,現在的問題是,美軍是否知道在龍山軍事基地里,有這麼一個秘密研究基地的存在,而且,他也不知道,這個軍事基地,是不是早就被美軍佔領並利用了。

    顧不上安慰失望的金博望,謝寸官立刻提出告辭。

    而興致勃勃地勞累了一晚上卻被失望情緒籠罩的金博望只是無力地揮揮手,根本沒有精神頭來送他。那些學生都在安慰過老師之後,紛紛離開。

    謝寸官一出門,就立刻打電話給林廣安,讓他同劉坤宇和陳虎過來接他,以最快的速度,趕往龍山軍事基地附近。

    看來柴田弘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這次韓國之行,竟然用盡心機,玩了這麼一手極漂亮的金蟬脫殼之計,到了首爾,竟然做出一副到外地的樣子,再悄悄地回到首爾。

    如果不是自己找到金博望,根本不會想到這老鬼子竟然殺了個回馬槍。

    不過,謝寸官並沒有急著招那些已經派出去的隊員回來,因為人已經派出去,無妨將那些可能的地方先都看看再說,畢竟自己這邊,那怕感覺再可靠,也是一種分析。

    還是在龍山軍事基地找到柴田弘等人再說吧。

    相信在美國軍事基地附近,柴田弘沒有十足的把握,也不會輕易動手。

    這樣一來,時間上倒不是非常緊。

    而且,因為牽扯到美軍基地,謝寸官也沒打算進入這個基地,他只要監視好柴田弘就可以了。他要的是柴田弘將要得到的東西,沒興趣參觀這個基地。

    他要做的事情,只是幫助柴田弘將東西運出韓國,然後再在半路截胡。

 (未完待續)
吟雙 發表於 2014-7-25 07:41
第七卷 笑談渴飲匈奴血

第十四章 花郎道宗師

    位于首爾漢江北岸,海拔243米,酷似一朵含苞欲放牡丹花的南山,是這座龐大都市市中心的制高點。在這座亭亭玉立的小山頂峰上,聳立著一座高236.7米的電視塔,這座塔,被來來往往的游客譽為“首爾的象征”。

    塔內的觀景台,是著名旅游景點,每每登上圓形塔樓,登高望遠,首爾景色盡收眼底。

    滔滔漢江穿城而過,將首爾分成江北、江南兩大區域。

    江北是老城,江南是新區,古老的建築錯落著林立的現代高樓,如同歲月那展開的一幅歷史畫卷,遠遠地來,又緩緩地走。

    謝寸官沒有猜錯,柴田弘確實在首爾市南山公園附近。

    不過,他們一起來的十九名日本人已經分散開來,住進公園附近的酒店里。而且,每個人都有了新的身份。看來世界上任何一個國家都一樣,沒有金錢辦不成的事情。

    不過,謝寸官有一點沒有猜對的是,柴田弘要進入那個秘密研究基地,並不需要進入龍山美軍基地。

    那個基地確實在美軍基地的下面,據說深達三百米的深處,但出入口卻不止一個。

    從基地內進入的那個入口,早在美軍接收軍事基地的前夕,已經用混凝土完全澆灌嚴實了,就是在最後的時刻,那些將人視做芻狗的研究狂人們為了保存資料,而做出的最後掙扎。

    而另一個出口,則是修建秘密試驗基地時的備用安全出口。

    這個出口為了掩人耳目,建在了一處宅院里,這個宅院當時安排了一家日本人住進去。

    但戰爭結束後,這家日本人就被趕回了國,宅院也就成了別人的產業。

    此刻,柴田弘正站在南山頂上的首爾塔上,一方面欣賞著周圍的美景,一方面找尋著安倍博士日記中記載的地。

    畢竟寫日記的博士已經死了六十多年了,昔日的漢城已經成了今天的首爾。

    站在觀景台上看首爾。一共有四看︰“看村”,“看牆”,“看川”和“看橋”。

    “看村”指的是觀看坐落在首爾塔下東北角的民俗村。在這個村子里,再現了朝鮮李朝後期的生活,村內有傳統住宅260余座。展出了3萬多件民俗資料。有農宅、民宅、官宅、書院、中藥店、書塾、鐵匠鋪、集市街等,生動地再現了當時不同階層的文化和生活方式。

    而“看牆”則指的是俯瞰首爾塔下東側的駐韓美軍龍山基地,因基地四周圍著灰色的水泥牆,是標志性的特點。故稱“看牆”。

    在塔下北側,一條流水潺潺,空氣清新的水流從南山腳下流過,兩岸的綠色,令人心曠神怡。這條溪流叫清溪川。是一條據說改變了首爾命運的河流。

    清溪川古時是漢江的一條小支流,流經首爾市中心地帶。上世紀60年代,隨著韓國經濟的發展,這條昔日的小溪被水泥板掩蓋後,在上面建起了一條長五千八百米,寬十六米,四車道雙向專用汽車高架路。1971年8月建成通車,作為橫貫首爾東西的交通主干道,它當時被認為是漢江奇跡。

    然而。隨著首爾經濟的發展,逐漸走向國際化的時候,為了營造一個好的生態環境,首爾斥巨資,花費二年時間。終于恢復了昔日美麗的清溪川生態原貌,大幅度改善了城市生態環境、提升了首爾的城市品位。

    站在塔頂上,遙看清溪種川,听導游講著這個令人蕩氣回腸的故事。就是“看川”的享受。

    而“看橋”指的是從塔上觀看橫跨漢江上的26座造型各異的大橋。特別是晚上的時候,站在首爾塔上。遙看漢江上座座大橋,每座橋都有自己獨特的燈光裝飾,有的像一串珍珠,有的像一道彩虹,也有的像別致的花環,別有一番風味……

    旁邊的導游在喋喋不休地向柴田弘介紹著周圍的景致,而柴田弘卻心不在焉,他一直看著眼前的清溪川,在安倍的日記中,那個宅院就坐落在清溪川里一座紅色的塔下。

    但此刻,他看遍了整個清溪川,都沒見到那座塔。

    “听說過去清溪川上有一座漂亮的紅塔,我怎麼看不見?”他終于忍不住問導游。

    導游听了,漂亮的眼楮瞪得無辜地圓,顯然她這樣的年輕小姑娘,是不知道有這麼個地方的。不過,導游畢竟是熱心的,雖然主要還是為了客人高興時的小費。當時小姑娘就道︰“客人你說的這個塔我不知道,但從這里一會下到民俗村,那里有幾位老人可能知道!”

    “哦?那就請你帶我們去找那些老人吧……”柴田弘听了,也無心欣賞美景了,直接就帶頭下樓。

    他這里剛踏上下樓的電梯時,旁邊的電梯就發出叮地一聲響,走上樓來的卻是林廣安領著的謝寸官。

    人海茫茫,謝寸官人手又少,根本無法尋找柴田弘等人,于是就由林廣安動用龍翰的影響力,動員了首爾南山附近的黑道勢力來找人。

    而他左右無事,也就想上來看看南山的風景,順道看看龍山美軍基地的那堵牆。

    但是棋差一線,他上到觀景台來,柴田弘卻剛剛上了下去的電梯,也不知道這是不是命運之神對上次王強在酒店房間那個巧合的平衡。

    不過,謝寸官剛上樓,就被旁邊的一聲“驚喜”的叫聲擾了興致。

    他轉眼一看,確實是張熟悉的面孔,正是在他從上海到首爾來那艘郵輪上,表演花郎道被人踢了場子的李承煥。

    只見李承煥身邊站著一個穿著一件寬松衣服的中年人,背負著雙手,打量著他。

    謝寸官看了一眼那人,就感覺到一股子說不出來的奇怪氣息。

    那人的身體讓人一看就感覺極其放松,但站在那里,卻讓人有一種挺拔的感覺,如同插在地上的一桿標槍。

    雙腿不丁不八,氣息平和如書生,但偏偏地讓面對他的人無法放松。

    謝寸官同李承煥寒暄著,眼楮卻一直盯著那人。

    順著他的眼神,李承煥看過去,恍然大悟道︰“啊,是我疏忽了,這位是我們大韓花郎道大宗師樸志昌先生,目前正在我們道場里做客!這會兒沒什麼事情,我陪他來這里轉轉,登高望遠,開開胸懷……謝先生你如果不介意,我們不妨一起轉轉,一會兒請你去我們道場看看,離這里不遠,就在那個清溪川旁邊。我們道場大師父的韓國泡菜那是一絕,你在景區里可是絕對吃不到這麼正宗的……”

    謝寸官本不欲同他多打交道,但想到自己還要在這里多呆幾天。

    要不引人懷疑,能有這麼一個“朋友”照應著也好,另外,他對眼前這個花郎道的宗師也確實感興趣。畢竟花郎道是以腿功見長。而腿拙手巧,所以腿法是好練難精。

    傳統武術講起腿半邊空,講究腿不過膝。

    像戴家心意拳,除了雞腿趟踩、龍形腿、和鷹形的小鬼穿靴腿之外,幾乎沒有別的腿法了。他學的滬上心意,腿法也少。當然,張苗兒去世後,他曾經走過許多地方,交流過許多門派的腿法,特別是同康順風和向山交流過紅拳腿法,對他的啟發很大。

    但那個時候,他心意拳根本沒有現在的水平。

    因此對于他來說,在這個里修,能有這麼一個人交流一下腿法,也是一件好事情。特別是對于一個以武取命的人來說,能同高手進行切磋,是非常難得的經驗。

    畢竟,在以命搏命中的比武中,見識多一點的人,活的幾率就大一點。

 (未完待續)
吟雙 發表於 2014-7-25 07:47
第七卷 笑談渴飲匈奴血

第十五章 挑戰

    令謝寸官沒有想到的是,李承煥的拳館,竟然是這麼一處風景優美的地方。

    清溪川在眼前蜿蜒流過,綠樹掩映中,一座古意盎然的建築仿佛柔靜的處子,不動聲色地矗立在川道半腰的小路旁。而且,方便地是,這里竟然有一條通車的公路。

    潺潺的流水中,傳來百靈的婉轉嬌啼,在首爾這座國際化的大都市中,不亞于神跡。

    站在門口,謝寸官流連著,都有些不忍心進去。

    在李承煥的邀請下,他終于還是走進了這幢雖然不高,卻顯然佔地不少的建築中。

    進了門,才知道別有洞天,一種略帶著蘇州園林的味道就撲面而來,一磚一石,都帶著一股子匠做之心,一葉一木,都有水鄉的韻味兒。

    “這里真美!”跟著謝寸官身後的林廣安忍不住贊嘆一聲。

    “來過的人都這麼說!”走在前面領路的李承煥回過頭來對謝寸官等人道︰“這里是一個日本人建的,據說這人是個中國通,專門從你們中國蘇州請了建築師過來,在園林的建築方式中,又融入了我們大韓建築風格以及日本幕府時代的元素,這是非常難得一見的精美藝術薈萃……我國政府一直想將這里搞成南山公園的一個景點,多次提出購買意圖,出的價格絕對是一個天價,但我們李家都沒有同意……”

    “這是你們家的地方?”謝寸官忍不住問道,心中暗嘆私有制就是好。其碼知道自己的東西確確實實是自己的。

    “當然!”李承煥傲然道︰“我們雖然只是李家王朝的偏支,但也是實實在在的貴族!”

    “哦?”謝寸官忍不住看過去。

    李承煥看他一臉迷惑。忍不住解釋道︰“我祖爺爺管高宗皇帝李熙叫堂伯父,當年也是有爵位的人……”

    謝寸官看他一臉認真的樣子,就一拱手道一聲“失敬”。

    對于這個名叫李熙的朝鮮皇帝,謝寸官還是知道一些的。

    這個朝鮮王朝第26代國王,大韓帝國第1代皇帝,處于韓國歷史上最動蕩復雜的時期,他本人一生都被父親大院君、妻子閔妃以及日本人擺布,形同傀儡。

    沒有想到。這個在輪渡上偶然一遇的人,竟然同朝鮮的皇族有關。

    也就難怪韓國政府沒有能將這個院子收購國有了。

    一行人再往里進,就到了一個巨大的廳堂前,還沒進門,就听到了花郎道獨有的鼓點響個不停。不知道是不是錯覺,謝寸官感覺右前方樸志昌的身體似乎都一下子鮮活起來。

    看來李承煥將其稱為宗師,並非空穴來風了。花郎道已經深入進這人的骨髓里了。

    李承煥按了門旁邊的一個按鈕,那道古色古香的大門就悄無聲息地往倆旁分開。看來首爾果然不愧是數字化最高的聲調,就連這麼一個充滿盎然古意的建築中,已經有了數字化的痕跡。

    古物帶來美感,而數字化帶來方便。

    進入門內,一眼就看到。鋪了木質地板的地面中間,鋪著一塊巨大的綠地毯。在場地中間,兩個年輕人正穿花蝴蝶般地斗著腿法。而周圍一圈都跪坐著花郎道標準穿代的人,從青年到中年,有男性有女性都有。看到人進來,這些人有些人回頭看了一眼。有些人壓根就沒有回頭,眼楮都一直盯著場子中間。

    謝寸官等人也不說話,只是跟著李承煥往里走,走到一處空地上,那里正站著一個三十多數的精悍漢子,看到樸志昌過來,就恭恭敬敬地彎了腰,輕叫一聲︰“師父!”

    樸志昌淡淡地點點頭,打過招呼,就同謝寸官等人一起,站在那里靜靜地看著場中的人表演。場中的鼓點越來越激烈,倆人的腿法也更加令人眼花繚亂了。

    “謝先生感覺這花郎道怎麼樣?”一旁的樸志昌突然開口道。

    謝寸官轉過頭去,樸志昌的眼楮卻盯著場中的人,根本沒有看他。

    謝寸官哂然一笑,已經經歷過無數次生死的他,手上收割的人命已經令人咂舌的他,對于這種將武術終于練成體育,以充滿莫名傲氣的人,本能地有一種好笑的感覺。

    在冷兵器時代的戰爭中,沒有經歷過血戰的士兵,訓練得再好,也是菜鳥。

    現代社會其實也一樣!

    就好像練散打的總是嘲笑練傳統武術的缺少實戰,練得再好,一上檑台就啥都不是了。但其實一樣,打慣了這種規則化的搏擊的人,遇到打過生死之戰的人,也就是一菜鳥。

    看到對方牛氣烘烘的樣子,他也就轉回頭來,漫不經心地道︰“是好東西!”

    “比起中國武術如何?”樸志昌這才轉過頭來,看著謝寸官問道。

    謝寸官笑了笑道︰“只有厲害的人,沒有厲害的武術!”

    “哈哈!”樸志昌就笑了起來︰“謝先生這是避實就虛了……”

    “哦?”謝寸官听了他的話,回過頭來看著他道︰“此言做何解?”

    樸志昌就道︰“從花郎道發展出來的跆拳道,已經進入奧動會比賽,並在世界上大行其道,而中國武術呢?只能在影視和武俠小說中見到,這還不能說明問題嗎?”

    說著話,一雙眼楮就炯然有神地看著謝寸官,等待著他的回答。

    看著他有些咄咄逼人的樣子,謝寸官反而更加放松下來。

    其實很多時候,一個人越表現得咄咄逼人,越是他不自信的時候。就好像一個處長,有可能給普通人發脾氣,但像省部級的大員,從來說話都是輕聲細語,很少發脾氣。

    就是因為他們有絕對的自信,自己的話說一句,就頂一句。

    “在一個冷兵器沒落的時代,大行其道的東西會是什麼東西呢?”謝寸官人似是回答他的問題,又似是自言自語地道。

    樸志昌眼中神光一閃,就放過了這個話題,轉而對謝寸官道︰“听李承煥教練說,謝先生有一身不俗的中國功夫,我這個徒弟……”

    說著對著站在旁邊的那個三十多歲的漢子一招手,漢子就立刻走了過來。樸志昌才接著道︰“曾經獲得過世界青年跆拳冠軍,後來跟我學了花郎道,參加過日本K1比賽,成績相當不俗,不知道謝先生可有意指點他一番?”

    樸志昌說話的證據雖然平淡,但臉上卻有著不經注意流露出的得意之色,顯然對于這個弟子以及他取得的成就,都相當滿意。

    所以師父教弟子也很重要,選擇一個好弟子,教起來不費勁兒,還能幫師父揚名。

    而教一個提不上串的弟子,把師父累死了,弟子也沒啥大出息,反而讓人感覺這師父的東西不行。

    那弟子听了樸志昌的話,立刻乖巧地對謝寸官一鞠躬道︰“請謝先生指點一二!”

    不過,態度雖然乖巧,但臉色上卻一股子傲氣,顯然對于身材並不高大,也沒有過人氣勢的謝寸官有些不以為然。看來他的恭敬,只是出于在師父面前,向外人展示他的禮貌。

    謝寸官轉過頭,看了一眼那個弟子,輕聲問道︰“還沒請教閣下的名字?”

    “崔以仁!”那弟子傲然說道,顯然這個名字在韓國武界還是有相當的影響力的。而且,一方面回答著謝寸官的問題,就伸出手猛地一拍。

    他這邊一拍手,場中的兩個人都停了下來,鼓點也停了下來。周圍的人眼楮都看了過來。

    崔以仁就開口道︰“不好意思,大家暫時停一下!我先向大家介紹一下,這幾位是來自中國的武術高手,大家都知道,中國武術,向來自謂源遠流長,今天正好這幾位朋友過來,我奉師父之命,向這幾位朋友交流請教,看看到底是中國武術厲害,還是我們花郎道厲害……”

    說著話,已經對著謝寸官再鞠一躬道︰“請先生指點!”

 (未完待續)
吟雙 發表於 2014-7-25 07:52
第七卷 笑談渴飲匈奴血

第十六章 少年陳虎

    听了崔以仁的話,又看到他的行為,謝寸官忍不住就笑了起來。弄了半天,原來這一對師徒是要用自己做墊腳石啊!

    看今天李承煥對樸志昌的態度,顯然這姓樸的才來這個道場任教時間不長。肯定是听李承煥說過,自己的武功勝過科迪,而科迪又勝過李承煥,所以就動了這心思,想通過擊敗自己來證明他們很強。

    而且,樸志昌讓崔以仁來挑戰自己,勝了,他自然不用出手。徒弟都贏了,更不用說師父的本事了。而敗了,他卻可以通過這場比試來摸自己的深淺。

    如果感覺能勝,肯定就會打了徒弟出來師父,如果感覺勝不了,自然哈哈一笑,當作開玩笑式的比試。反正話已經說死了,讓自己指點他的弟子,也沒有什麼不好意思的。到時候,這姓樸的鐵定一句話︰謝先生好功夫啊!以仁啊,要好好感謝謝先生的指點,一定要記在心間,好好練習……如此等等。

    除非自己翻臉挑戰,否則樸志昌自己鐵定不會迎戰自己。

    想到這里,謝寸官冷笑一聲,轉頭看了一眼樸志昌,對這人的感覺打了個大大的折扣。才又回過頭看了一眼崔以仁,緩緩地開口道︰“向我請教,我真不敢當!倒是我有機會還要向樸先生請教一番!不過,你要玩,也沒問題……陳虎,你的功夫也馬馬虎虎了,你來指點指點,怎麼樣?”

    一句話說得樸志昌就有些綠了臉。而崔以仁的臉色也就沉了下來,當時就冷冷地一笑道︰“雖然是交流。但拳腳無眼,傷了踫了大家都別急眼……”

    話雖然說得客氣,但威脅之意卻表露無遺。

    陳虎听了,只憨憨地一笑道︰“我也是這麼個意思,卻被你提前說出來的,真不愧是做過冠軍的人,就是聰明!”

    謝寸官為什麼提出來讓陳虎上,就是因為這人外表生得憨厚老實。心里卻精明無比,是最能扮豬吃老虎的主兒。而且,一身功夫不俗。

    其實王一丙挑選的這二十四個佣兵,除了像范玉山、高超凡等幾個以各種技術原因招入的人外,其他的都有一身過人的身手。幾乎每一個在入伍前,都練習過傳統武術,而且有相當厲害的傳承。大多數都是因為身手過人,而特招入伍的。

    在進入部隊後,又熟識了現代散打搏擊以及特種兵那一套一招制敵的技術。

    而且,雖然是和平時代,但部隊上為了鍛煉人才,許多人都被派出去。在真正的戰場上做過佣兵,所以人人都是殺過人,見過血的。

    像陳虎,從小練的八極拳,入伍前。小小年紀,在滄州孟村一帶就是小霸王一類的人物。許多成名許久,百八里聞名的拳師,見了這只小老虎都怯火兒。

    陳虎的爺爺是大槍李書文晚年的弟子之一,是個老實的憨人兒,對師父實誠。老師父都喜歡實誠人,因為一輩子勾心斗角,到老了也就累了!看破世事之後,對實誠人總多一份愛惜。于是,陳虎的爺爺就實實在在地得了些東西。

    老實人得了東西後,也不張楊,一心傳給自己的兒子。

    而陳虎的父親,卻是個心里有計較的人,不但將父親那一套東西繼承下來,還十里八村走街竄巷,利用人們想得他手里那些東西的心理,將父親的師兄弟、師叔師伯們手里的東西也都掏了個七七八八。

    這些東西到了手里,丟了多可惜,自然是要傳給自己的兒子。

    陳虎呢?是個外表憨厚像爺爺,心里精明像父親的貨。而且,這東西從小不愛學習,就愛提槍舞棒。十三歲時,就靠死了第一棵樹,那是他家後院里一棵椽頭粗細的刺槐。

    他爺那時還在世,喜得老頭兒直道,要是你師祖爺在就好了,他一定愛死你小子了。

    一直練到十六歲,初中畢業,沒有考上高中,陳虎就混起了社會。

    當時半大的小子,正是初生牛犢不怕虎的年紀,在孟村一帶,管你成名不成名的拳師,只要跟他有沖突,就敢上手。

    功夫上身,已經達到串筋境界的小子,打人那叫一個橫,那叫一個牛氣。

    尋常人的拳腳,打到身上,跟搔個癢兒似的!但一旦被他近了身,那靠勁使出來,一頭牛也能靠斷三根肋的勁頭兒,可是為他父親和爺爺惹了不少事兒。

    當時,他父親已經收拾不住他了,眼看這孩子要往邪路上走,爺爺急了,厚著臉皮求到一位隱世的小師叔家里去。那小師叔姓張,是李書文啟蒙師父的小兒子,因為父親去世早,他的功夫多數是由師兄代師傳藝的。

    代師傳藝不是教徒弟,那是絲毫不能保守的,師父給你教過什麼,你就要給師弟教什麼。否則就是不尊重師父。更何況這傳藝的對象是啟蒙師父的兒子。

    七十多歲的老頭兒,一進門就跪在當院里,足足兩個小時。

    那當時已經九十多歲的老頭兒才從門里出來,對著正在院子里做木匠活兒的孫子道︰“你去跟你叔看看去,不管多犟騾子,也給我套個韁繩回來!”

    那從陳虎爺爺進門就一聲都沒吭過的中年漢子,將手中的家伙往地上一放,只說了一句︰“我叔,咱走!”

    陳虎爺爺就謝過小師叔,跟自己的師佷兒去了。

    尋到陳虎時,陳虎正懷里樓著個妖里妖氣的姐姐,跟一幫子小兄弟喝酒,看見自己的爺爺進來,竟然站都不站起來,只叫一聲︰“爺,你來了……”

    此時,那漢子端著旱煙鍋兒,就站在那院子中間問道︰“听說你把八極拳練好了?打遍十里八村沒敵手了?連你爺你爹都不放在你眼里了?”

    陳虎當時根本沒有看起這一身土里土氣的漢子,滿不在乎地問道︰“你是誰?”

    “我是張木匠,專修短腿凳子缺腿桌子的張木匠,十里八村都知道……”漢子抽巴幾口煙,緩緩地道。

    “張木匠?沒听說過你這號的……我這可沒有桌椅板凳讓你修!”陳虎推開了懷里的女人,不知怎麼地,就坐直了身體道。

    “我除了修壞桌子爛凳子,還修要學壞的瞎娃娃!”中年漢子將手中抽完的旱煙袋兒在自己的鞋底子上敲巴敲巴地著煙灰︰“你一身功夫,是八極門的,如果做好事,練得越好,我越高興,如果練了功夫做壞事,我就要將功夫收回來,省得你犯大錯!”

    陳虎的爺爺听到這里,眼淚當時就下來了。

    淚眼婆娑地看著自己曾經引以驕傲的孫子,他知道,這師佷今天是要廢了陳虎的功夫。

    但功夫上身不易,廢起來代價更大!陳虎從此以後,就可能從一個龍精虎猛的武林高手,變成一個肩不能挑,手不能提的病癆漢了。

    但這是八極門的規矩!功夫不上身,你愛做啥事,門里長輩都不管,但功夫上身了,卻就不能不管了,因為功夫越好,危害越大,對八極門的聲譽影響越大。

    為什麼陳虎的爺爺跪了兩個小時,張老先生才出來,老先生就是看陳虎的爺爺是不是下定了決心,廢了這個孫子。

    大家雖然同門同支,但陳虎是自己爺爺的傳人,而且為惡還不顯。

    在這個時候,張老先生感覺自己不適合出手做這個惡人。因為陳虎為惡不顯,說不定人家娃明天就回頭是岸了。

    但陳虎爺爺跪在門前,那就是求人出手了,在這種情況下,張老先生自然要看他是不是真心實意要廢這個孫子。因為陳虎爺爺最了解自己的孫子,知道他可不可以改好。

    而陳虎爺爺確實是下了決心的!因為這個樸實的老武行,他寧可自己的孫子是個庸人,也不願意他是個為惡鄉里的惡人。

    “听說你八極靠練得好!那我就同你比比靠吧!”中年漢子說著,將煙袋鍋兒就別在了後腰上,面對陳虎,伸出了手。

 (未完待續)
吟雙 發表於 2014-7-25 07:55
第七卷 笑談渴飲匈奴血

第十七章 陳虎比武

    陳虎听了漢子的話,心里不知道怎麼地,就感覺出一股子說不上的寒意來。

    論這中年漢子的樣子,可以說普通到仍到人群里就找不出來的人,但在孟村放倒過多少橫著走爺們的陳虎,沒來由地平生第一次感覺到了膽怯。

    這是因為漢子本來平凡的面孔,在伸出那只手時,已經顯出了意發如虎的氣勢。

    不過,心中怯歸怯,但臉上卻不能慫了。

    陳虎將心一橫,端起面前的酒杯子,一飲而盡,然後將杯子一把摔到了地上,就將身上的衣服一脫,露出精赤的脊梁,那半身肌肉墳起,卻虯筋串繞的軀體,看一眼都奪人心魄。

    漢子看到他身體的樣子,眼神不由地一眯。

    陳虎此時就道︰“你說比靠就比靠,如果我贏了,你就不得再管我的閑事!如果我輸了,從此以後,你說往東,我不往西,你說打狗,我不攆雞!”

    漢子本來眯的的眼楮,沒來由地就露出一絲笑意來,眼楮里也顯出欣賞的神情。

    因為陳虎這番話,看著說得帶勁兒,其實卻已經流露出服了管教的意思。他贏了,這漢子那能管得了他?而他輸了,就一切听對方的。其實就是婉轉地表達了他自己可以改好的意思。他就脫光了上身的衣服,讓對方能看到他的功底,自然是想引起對方的愛才之心。

    這就是陳虎的精明之處,也是中年漢子欣賞他的地方。

    真正的武行人其實並不欣賞那種一根筋。不知變通的人,而是喜歡這種能屈能伸的真漢子。因為一個不知變通的人。不知忍一時之氣,往往會做出因小失大的蠢事。這樣一來,終其一生的,成就畢竟有限。

    而一個能屈能伸的真漢子,能稱得上一個真字,就是一個有堅持的人,這樣的不會輕易地改變自己的最終目標。但做事上能屈能伸,卻是可以為了達成最終的成就目標。忍一時之氣,從而在武行這個以命搏命的道路上,走得更遠。

    因為,武術武術,能稱得上一個術字,自然強調的是解決問題的辦法。

    陳虎在此時,不但向對方表達了的自己服管之意。卻還能將這種意思表達地鏗鏘有力,不輸陣勢,才是是對方最欣賞他的地方。

    “來吧!”漢子已經動了惜才之意。

    陳虎就直接拉開了架式,心思可以用,但真正動手卻不能慫了。當時後腿一蹬地,腳下的球鞋底子就同水泥地面發出吱地一聲響。而同時前腳一扒,壯實得如同一頭小牛犢子的他就如同一發出膛的炮彈,直接撲向了漢子。

    手中的拳頭直接擊向漢子的面部。

    幾乎在他腳蹬地的同時,那漢子就做了一個同他一樣的動作。也是後腳往地上猛地一蹬,同樣地。粗布鞋同地就察出一聲刺耳的聲響,身體也撲出來。撞向撲來的陳虎。

    倆人的手臂就先撞到了一起,發出 地一聲響,然後手臂逼滑,身順臂進,倆人的肩頭就撞到了一起,這次的聲音比剛才的聲音更大。

    在這啪地一聲響中,陳虎的身體就直接被撞得飛了出去,啪一聲,狠狠地被砸在水泥地上,大家感覺地面似乎都震了一下。

    漢子的身體,卻穩穩地站在當地,不動如山。

    只是空氣中,此時才散發出一股撲鼻的焦糊味兒,而漢子剛才後腳站的地方,此時就現出一個黑色的腳印來,就知道剛才那一腳啟動,出了多大的勁兒。

    陳虎的身體躺在地上,也一動不動地靜了半晌,大家都靜靜地看著,還沒從剛才那驚天動地的一靠的震驚中恢復過來。

    別說兩個人,平常就是兩頭牛撞在一起,也沒這麼大的動靜。

    終于,陳虎的身體動了一下,緩緩地爬了起來,慢慢地坐直了身體。

    人還沒有坐直,就“哇”地咳出血來,鮮血濺射在赤裸的胸前。

    一直呆站著的陳虎爺爺此時才反應過來一般,以同他年齡不相稱的一種迅速,撲到了陳虎身邊,叫一聲︰“虎子!”就伸手去扶他。

    但陳虎卻伸手擋住了爺爺的攙扶,強撐著身體,硬生生地跪在了地上,雙手一拱手道︰“謝師叔手下留情!謝師叔指點!”

    漢子這時就上前一步,一伸手扶住了他,沉聲道︰“要謝也謝不到我,你爺七十多歲了,還要為你跪人!你要謝就得謝他……你功夫底子不錯,我像你這麼大,可沒你這功夫!不過,你要記住,習武先做人!否則,再好的功夫,也稱不得一聲漢子!”

    說完這番話,漢子剛才氣吞八荒的氣勢幾乎在一瞬間就沒了,又成了那種扔進人群就找不到的樣兒,抽出後腰上的煙袋鍋子,如一頭躑躕的病虎,蹣跚而行。

    此情此景,看得人只感覺天地一片蕭索。

    美人遲暮,英雄末路,都是一般的讓人悲涼!而傳統武術,到了現代,何嘗不是如此。

    陳虎受了傷,卻保住了自己的一身武功,那位小師叔在最後一刻,將搖山晃膀的貼山靠,打成了虎撲牛抵的撞勁。

    從此,陳虎就不在外面混了,在家里乖乖地呆了一年,第二年就被特招進部隊。進了沈陽軍區的特勤大隊,成了一名特種兵。

    經過這麼多年的磨煉,當年已經頗有心計的小子,更加臻于成熟。

    接觸這麼一段時間來,謝寸官對這個一臉憨樣,卻智計過人的漢子很是欣賞,對他的武功也頗為放心,因此,在此刻就毫不猶豫地派他出戰。

    陳虎的樣子不起眼兒,態度又是這樣,立刻激怒了崔以仁。當時臉色變冷,走向了場子中間,向陳虎一招手道︰“那就來吧!”

    陳虎看了謝寸官一眼,謝寸官輕輕地點頭,陳虎就緩緩地走進了場地中間,站在了崔以仁的對面,他雖然已經是軍中漢子,但卻還是武人本色,當時雙手一拱,對崔以仁道︰“請!”

    崔以仁那會跟他客氣,當時就往前一進步,在格斗距離處停下來,一上來就顯示出了良好的檑台素質。

    陳虎雙手一拉,也拉開了八極拳的架子。

    崔以仁手上突地一晃,腳下一摧步,身體一擰,右腿就嗖地一聲,斜抽向陳虎的前腿膝蓋。陳虎的身體,就在他身體剛一動時,遇敵好似火燒身,已經往前進腿闖步,逼向對方。

    崔以仁用腿,自然喜歡拉開距離,陳虎八極善靠,自然需要近身。

    啪地一聲響中,崔以仁一腳踢中了陳虎的小腿,雖然踢中了,但因為陳虎的腿往前逼,加上八極本身就極重下盤功夫,所以倆人的腿撞在一起,陳虎巋然不動,而崔以仁的身體就不由地晃了一下,站立不穩。

    這正是起腿半邊空,陳虎已經趁機突入進來,腿一落地,雙腳一倒重心,雙手已經大纏而入,雙手劃圓抹切,一下子就切入崔以仁的胸前,將他的雙臂顧在體前,當時身體一抖,搖山晃膀,一股雄厚沛然之力,就從肩頭上發出,直接打進對方的胸口。

    崔以仁只感覺自己的胸部如被氣錘擊,不由地被急速擠癟下去,連呼吸一時都感到困難。肺中的空氣在猛力擠壓之下,迅速從口腔逸出,發出一聲殺雞似的喉音。饒是如此,他的肺泡仍然被急速的空氣擠傷,肺葉一時如火灼一般疼了起來。

    他的身體,往後跌落,一口腥甜的氣息沖喉而出,噴薄出口,飛濺的紅沫子,如同開在春天里鮮紅的花朵。

    但這花朵,卻開出一股子艷麗的殘忍。

 (未完待續)
吟雙 發表於 2014-7-25 07:57
第七卷 笑談渴飲匈奴血

第十八章 有人踢館

    崔以仁吐血倒地,旁邊的人群中就傳出一聲聲韓語驚叫。

    樸志昌剛才還笑吟吟的臉上,就顯出一股子不可思義與震驚來,顯然他還一時不能理解這種情況出現的原因。

    謝寸官哂然一笑,自古八極不上檑,豈是非同小可的東西。

    這種拳法,從靠樁開始,練得肌肉強壯,內髒堅實。尋常拳腳踢到身上,根本就如同搔癢一般。再加上練拳時多是長弓大馬,下盤功夫極穩。

    這樣的功夫,那是忽略技巧,一往無前的殺法。

    特別像陳虎這樣見過生死,收割過人命的人,膽氣心態同普通人根本不一樣。只要不是能威脅他生命的一擊,他根本都不會正眼瞧一眼。

    因為對于他來說,生贏輸死才是練功的目的,根本不會在乎那種現代搏擊的點數。

    崔以仁還將陳虎這樣的人,當做那種表演式的你來我往的表演格斗。卻不知道,在陳虎的眼中,那是進生退死,狹路相逢勇者勝的慘烈。

    因此,一動手,一個人還帶著試探的意思,另一個人已經獅虎搏兔,竭盡全力。

    謝寸官此時就看向了樸志昌,正想說話,想試試這位花郎道宗師的實力。這時,突然就從外間跑進來一位年輕漢子,一進門就叫道︰“總教練,不好了,有人來踢館!”

    听了這句話,還在剛才的震驚中沒回復過來的李承煥樣本能地唔了一聲。當時在郵輪上時,謝寸官一招制服了科迪。他已經感覺很驚奇了。

    這一次陳虎對上崔以仁,在他想來。怎麼也會你來我往地打上兩回合吧。結果呢?陳虎竟然比謝寸官打科迪還快地結束了戰斗,而且,一觸之間,崔以仁就吐出了絢麗的血花。

    看起來可比謝寸官當時更威風一些,心道難道這人的功夫比謝寸官還強。

    但其實一個人功夫的高低是相對的,不是絕對的!格斗的輸贏,不僅僅是你自己如何,還要看對手如何!泰森厲害不。所向披靡,最後還不是敗給了霍利菲爾德。

    李承煥本能地唔了一聲,才突然反應過來地道︰“你說什麼?”

    那進來的年輕漢子就將剛才的話重復了一遍,李承煥听了,臉色才猛然一變,對著謝寸官一點對道︰“對不起,謝先生。你們先呆會,我去看看!”

    說著一揮手道︰“前面帶路!一林你跟我來……”他叫的是謝寸官在輪渡上見過的助手金一林。金一林對著周圍人中幾個強健些的弟子一招手,幾個人立刻跟了出去。

    看著李承煥等人出去,謝寸官就轉頭看向了樸志昌,輕輕一笑道︰“听李教練剛才介紹,樸先生是花郎道的大宗師。我對花郎道腿法很感興趣,很想請先生指點一下腿法!”

    話語雖然不是咄咄逼人,但相逼之意卻很明顯。

    樸志昌看了剛才陳虎同崔以仁的比試,心中已經有些忐忑。

    他的腿法,自然比崔以仁要好上許多。但陳虎那種一往無前的打法,卻是他初次見到的。而且。因為戰斗結束太快,他甚至無法對陳虎的深淺做出判斷。

    更何況看陳虎對謝寸官的態度,顯然這個相比之下,還顯得有些瘦小的年輕人不是那麼簡單的。

    而且,一個人能被稱為宗師,依靠的絕對不僅僅是武功,更多的時候,依靠的是過人的眼力和圓滑的處事能力。

    當時就對謝寸官輕輕一笑,避重就輕地道︰“好啊,等有閑的時候,一定同謝寸官好好講講!”

    謝寸官听了,暗罵一聲,果然如此!知道比武無望,卻不想就此放過此人,卻呵呵一笑道︰“只是講講麼?”

    樸志昌恍若听不出他話里的意思,臉不紅,氣不喘,不顯尷尬,只是指著廳堂另一頭的門道︰“這‘古李’道場的景致可不僅是外面,穿過這道門,更有一層新天地,謝先生要不要看看……”

    謝寸官看他的樣子,知道這種老狐狸肯定不會上“激將法”這種雕蟲小計的當,也就不再逼迫他。畢竟對方是靠教授武術來吃飯的,名聲一旦壞了,生活也就毀了。

    當時就笑道︰“不知道樸先生是否可以帶我轉轉……”其實他對外面的踢館比武更有興趣,但人家李承煥沒請自己過去,他也不好就此跟去看。

    但就在這時,剛才跑進來的那個年輕漢子又跑了進來,一進門就對正要領謝寸官進入內院的樸志昌道︰“樸先生,總教練請你過去看看!”

    “哦!”樸志昌眼神一動,立刻就明白李承煥遇到了棘手人物,立刻對謝寸官告一聲罪,匆匆地跟了出去。

    謝寸官此時也就不由地露出了好奇的神情,看來這踢館的人不簡單。

    他動了好奇之心,加上此時,李承煥和樸志昌都先後離開,他也沒有必要在這里呆下去,當時就對身後的陳虎、林廣安和劉坤宇道︰“走,我們也去看看!”

    謝寸官出了廳堂的門,轉過那個頗有甦園感覺的影壁,立刻就看到大門口圍著一圈人。從他這個角度看過去,只能斜斜地看到跟著李承煥出來的那些花郎道隊員的背影,而至于外間的情況,根本看不清楚。

    緊趕幾步,就到了大門口,往外一看,謝寸官不由一愣,立刻就想起了一句話︰“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功夫!這門外場中站的,正是柴田英杰,而在場外面,站在最前面的人,不是柴田弘是誰?”

    謝寸官立刻將自己的身體隱在一名身材高大點的花郎道隊員的後面,柴田弘出現在這里,而且竟然明目張膽地來“古李”花郎道道場來踢館,那麼顯然,那個基地極有可能與這個古李道場有關。

    有了這個認知,他就悄悄地站在一邊,一看究竟。

    此時,站在場地中間的柴田英杰顧盼生雄,根本不正經看面前的李承煥。在他面前的地上,半躺著李承煥的助手金一林,此刻正被兩個花郎道的漢子扶著,顯然是被柴田英杰打倒了。

    柴田英杰看了一眼出來的樸志昌,卻好像沒有看見一樣,對著李承煥道︰“我們日本空手道來挑戰花郎道,你們可以選擇比武,當然也可以選擇拒絕或報警,如果你們拒絕,就在這里大聲說出來,我絕不逼迫你!”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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