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術無雙] 國術兇猛之六合無雙 作者:小子無膽 (連載中)

 
吟雙 2014-5-31 20:58:58 發表於 武俠仙俠 [顯示全部樓層] 只看大圖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578 139397
吟雙 發表於 2014-7-22 17:37
第六卷 壯志饑餐胡虜肉

第七十四章 救人

    王一丙的眼楮就不由地看到了在他身側的謝寸官,計劃是謝寸官制定的,他就沒有擅做主張。

    看著王一丙轉過來的目光,謝寸官有些好氣又好笑地看了一眼那一臉認真的老警察。

    任何計劃都是預先的設想形成的概念化的東西,永遠趕不上現實的變化。所以計劃不能太詳細,太詳細的計劃,沒有可實現性。大多的計劃,都只是方向性的計劃。

    謝寸官的計劃,不過是將九龍警局的警察盡可能地調離警局,然後以盡量小的力度,將蔡風帆弄出去。

    在他的計劃中,根本沒有考慮這個看門的老警察。

    此刻,看著這個老警察,謝寸官身體就往桌前一進步,對著他道︰“李SIR是吧?”

    “不錯!”老警察一臉的官司,看著他,帶著一股子矜持的神情。

    “我說這兩路神仙打架,你一個小鬼摻合進來做什麼?”謝寸官笑問。

    “什麼?”老警察有點沒明白,還正要領會他話中的意思,謝寸官已經右手揮出,掌緣準確地擊在他的左耳門上,發出啪地一聲響。同時左手一把就扶在他的右頸側,將他歪斜的身體,輕輕地放到了桌子上。

    “你們——”葛書亙不由一驚,王一丙早一伸左手,將他摟到了杯里,右手一把就卡住了他的咽喉,將他的叫聲捏住。

    樓上,錄像監控室的兩個警察剛看出情況不對,叫王陽的漢子已經出手,一拳打暈一個,另一個被他用手槍指住了頭,然後一掌劈昏。立刻就動手,先關了監控錄像,然後,又將剛才已經錄了的部分,全部消刪掉。

    此時。謝寸官已經飛快地從那老警員的桌上,拿起了鑰匙盤兒,丟給了門邊站的一個悍刀佣兵,那漢子接過鑰匙,看了一眼。立刻找到一把。捅進了那個玻璃鋼門的鎖孔里。

    一聲輕響中,門就被推開了。

    王一丙此時手指一用勁,葛書亙只感覺自己頭一暈,就人事不省了。

    這是特工的手段!王一丙將失去知覺的葛書亙輕輕放在桌子旁邊。謝寸官就看著身後那個悍刀佣兵。伸手指了指暈在桌子上的兩個警員。

    那名悍刀佣兵就點點頭,迅速地站在桌邊,看著兩個人。

    王一丙和謝寸官對視一眼,就跟著前面的那個漢子進了囚室的大門。

    大門里,是一條長長的通道。顯然囚室是在最里面。而在通道的中間,還有一道鋼柵欄的門。那名拿鑰匙盤的佣兵過去,再次無聲無息地就開了這道門。

    三人迅速往里走,就到了通道頂頭的辦室前。

    這次剛把鑰匙插入鎖孔內時,兩個人就突然出現在門邊,一人一把槍就指向了三人道︰“你們是什麼人?”一面問他們,一面將眼楮看向大門口的方向。

    王一丙一伸手,就從自己的口袋里掏出證件,一揚手。就從那柵欄門的縫隙里甩進去道︰“自己人!奉命將蔡風帆帶走的!”

    “你們先別動!”一個人就開口道,右手中的槍動也不動,指著他們,一伸左手,就接住了王一丙甩過去的證件。拿到眼前一看,這是他很熟悉的東西,確確實實是GA7的證件。不由地一偏頭,對著里面叫道︰“韓頭。你來看看!”

    聞聲,就從里面再出來幾個人。

    就在此時。王一丙的身體突然向旁邊一閃,就顯出他身後的謝寸官來。雙手兩把67式無地質手槍瞬間就噴出兩道火蛇來,右手一槍擊中了那個雙手持槍的GA7成員的右肩頭,那人的身體被巨大的沖力撞得打了個轉,以致于將手中的他都甩到了身邊的牆上。

    而左手的一槍就擊在那個一手持槍漢子的右肩頭上,這名漢子直接被巨大的沖力帶著仰跌在地上。

    王一丙此時也已經從懷中抽出了手槍,一把加裝了消音器的美制USP,也是瞬間噴出了火舌,擊在一名正伸手到懷里漢子的右肩頭上,那漢子跌倒時,也砸倒了另一名漢子。

    此時,這道柵欄門已經打開,謝寸官和王一丙已經迅速進了門,兩個人三把槍就指向了其他的三個人,那名悍刀佣兵此時也跟了進來,手中同樣一把67式無聲手槍,則是指向了地上的三個傷者,和那個被一個傷者撞倒的倒霉蛋兒。

    這就是特種兵同普通人不同的地方,他們除了單兵能力高超外,更重要的是協作精神。而且,這種協作是有一定規則的。

    在門外時,王一丙同對方兩名持槍漢子對答,甩證件給對方,那就是在利用自己的動,來吸引對方的注意力。

    而那名悍刀佣兵,則利用這個時候,無聲地扭開了鎖芯。

    謝寸官則在他的身後,借著他的身體掩護,悄悄地出了槍。

    然後,王一丙在對方看到證件,陷入難以判定的猶豫之中時,突然移開身位,將身後已經出了槍的謝寸官暴露出來。

    因為在這一瞬間,他的身體是移動的,也最能吸引對方的視線。

    謝寸官則在王一丙移開身體的第一時間,毫不猶豫地開槍射擊,將對方最具威脅的兩把槍瞬間卸掉。在這個時候,屋里的人的注意力,自然被謝寸官和他手中的槍吸引過去,王一丙才出槍補漏,一槍擊中那個掏槍的漢子。

    這個時候,那名悍刀佣兵在兩人三把槍的掩護下,就打開了囚室最後一道門。謝寸官和王一丙就兩人三把槍,威脅著對方的三個人,同時走進了囚室里。

    但他們面對的是三個隨時有可能出槍的人,自然不可能分心去照看地上的那些傷者。

    所以第三名悍刀佣兵就進來,補上這個缺。

    這一連串的動作,都是在一種規律的算計當中進行的,說白了,就是走位和對注意力的吸引。所以有時我們看到電影鏡頭中,配合嫻熟的特種兵進攻那些黑道土匪時,明明人少,卻打得對方像被割倒的麥子一樣,一片片地倒下去。

    許多人說,那是導演處理的,不然特種兵為啥不死,或死得極少。

    誠然,電影中是處理過的,但在現實中,也確實是這樣,就是因為特種兵之間的走位與注意力算計,都有一種臨場時的最佳算計。

    這種算計,也是一種長時間配合時形成的默契。

    “你們是什麼人?”那個被稱為韓頭的漢子問道。

    謝寸官沒有做聲,只對著屋子里,一臉淡定地看著他們的蔡風帆道︰“蔡董事長,請跟我們走吧!”

    蔡風帆看了一眼他,什麼都沒有說,只伸手將桌上的那本書拿起來,然後就走向門口。

    因為那本書他還沒有看完!

    “將你們身上的槍慢慢地取出來,扔到地上!”王一丙聲音冷森地道︰“都是為了國家公務,我們不想殺死同行!”

    姓韓的漢子看了他們一眼,就慢慢地伸手到懷里,掏出一把小巧的六四式手槍來,扔在了地上。

    他這一帶頭,另外兩名漢子也將手中的槍都扔到了地上。

    那名悍刀佣且此時才走上前去,將地上的槍都撿了起來,包括三名傷者,和一名跌倒者的槍,都繳了過來。

    然後,王一丙一拉蔡風帆,就先退了出去。

    “我們會幫你們叫救護車的!”謝寸官輕聲道,就雙手持槍,一步一步退了出去,最後一名佣兵過來,就將那道柵欄門鎖上了。

    四人迅速退出囚室,里面的GA7成員一直沒有任何行動,顯然是服了輸了。

    一到外面,王一丙就捏醒了葛書亙,樓上的王陽也迅速下了樓,一行人來到大樓門口時,曹信還正同警局後邊大樓的那個負責門衛的警員在聊天,會合之後,謝寸官等人就迅速離開了警察局。

 (未完待續)
吟雙 發表於 2014-7-22 18:03
第六卷 壯志饑餐胡虜肉

第七十五章 老太爺出門

    一架直升飛機連夜從香港起飛,先是飛往公海的方向,在夜色中飛臨一艘貨輪的上方,直接放下舷梯,將三個人影放到了貨輪的甲板上後,就打個旋兒,飛向了上海的方向。

    “接下來怎麼辦?”飛機上,王一丙問看著飛機舷窗若有所思的謝寸官。

    謝寸官這才從沉思中回過對來,看著王一丙關切的臉,想了想輕聲道︰“接下來我們得去韓國一趟,前幾天接到日本奈良傳回來的消息,柴田弘似乎準備去韓國,我估計與二戰時日軍的基地有關,我們接下來先去韓國……”

    “什麼!”王一丙的臉色不由一變︰“那怎麼行?顏裴怎麼辦?”

    謝寸官知道他同顏家的關系,于是耐心地道︰“徐敬生目前的京九城的勢力雖然不能說一手遮天,但願意同他硬干的勢力卻不多,我們目前采取的行動,讓他把顏姐的事情不得不放開一段時間,這段時間內我們只能等!”

    “可是,你怎麼敢保證他會將顏裴的事情先放下?萬一他同時運做呢?”王一丙的眉頭擰成了川字。

    “申家、馬家和王家三家的事情,讓他們最少一個月內沒有精力來來配合徐敬生的計劃。而且,在目前的情況下,徐敬生也不會願意他們出面來做工作……”

    “龍翰要盡快拿出數據,雖然可以征用軍方的大型計算機組,但徐敬生必須要趁機將這個計算機組公司化,一方面這件事的運作,不是那麼容易的,另外一方面,他這次在龍翰的事情上,肯定在高層眼中失了分,所以一個月內他肯定不會顧得上對付顏姐!”

    謝寸官耐心地分析道︰“而一個月後,龍翰重新出數據的時候,也是利益爭執最厲害的時候。雖然龍翰由他做主,但他要平衡各方勢力,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當然,在這個時候,也許對付顏姐的事。就成為其他家族獲取龍翰股份的一個條件……”

    “不過。我們已經聯系上了王家,相信以王老太爺的能力,雖然不能說一定能讓顏姐免于迫害,但通過關系。以及我們付出的龍翰的一些利益,讓這件事拖上一個月還是沒有問題的!而只要拖上一個月,我們在印尼的公司也就建設好了……到時候,倒要看看徐敬生如何完成對那些股東的承諾……”

    听了謝寸官的話,王一丙陷入沉思當中。片刻才抬頭道︰“可是,徐敬生的公司一旦可以同龍翰一樣運作,那豈是不能同我們平分秋色?”

    謝寸官微微一笑道︰“這個你不用擔心,他還沒有資格同我們平分秋色的!只不過,顏姐卻還要在那勞麼子地方受兩個月罪了……”

    王一丙做為圈內人,自然是听過GA7的結構形式的,听了謝寸官的話,反而安慰他道︰“那個倒不用擔心!你顏姐那人,是最耐得住寂寞的人。關上兩個月,別人可能都瘋了,她卻正好當修行了……”

    謝寸官听了,有此奇怪地看了王一丙一眼,卻沒有多問什麼。

    對于顏裴。他自有一份尊重在里面。

    “悍刀佣兵中,有那些人是擅于追蹤和山地、叢林作戰的?”謝寸官避開那個話題,轉而問道。

    “二十四個人,個個都不差。不過,最特長追蹤的有五人。擅長山地做戰和叢林戰的大概有十二人,怎麼了?”王一丙略一思索,就回答道。

    “將擅長追蹤和山地叢林戰的都調到韓國,雖然不知道那些基地有沒有東西,但我希望做到萬無一失!”謝寸官輕聲道。

    “那日本方面的人是不是單薄了些?”王一丙忍不住道。

    一共二十四名悍刀佣兵,兩名送剛才派去送蔡風帆去了印尼,他們身邊還有四人。如果再從日本調十六人,那在日本就只剩下二個人了。

    雖然郭踏虜、朱向東、劉凡和馬炮兒,以及戴若夕都有一定的武力,但還是顯得單薄了些。

    “沒關系,目前是收集情報時期,主要是依靠龍翰的情報系統,所以他們是比較安全的!”謝寸官考慮一會之後,得出這個結論來。

    王一丙不再說什麼。

    飛機降落在一處秘密的地方,謝寸官他們被人送出來時,就在路邊看到了軍事管理區的字樣。而且,一出來,就看到肖翰業站在一輛掛著武警牌照的吉普車前,在他身後不遠處,還停著一輛,顯然是來接他們的。

    看來王家確實已經動用了相當的關系,表達出了合作的意向。

    謝寸官二話不說就上了車子,他同王一丙上了肖翰業的車了,四名悍刀佣兵則上了後面一輛車子,車子一上路,坐在副駕上的肖翰業就輕聲問道︰“事情順利嗎?”

    謝寸官點點頭道︰“還好!肖哥你聯系一下,我想見老太爺!”

    肖翰業听了,點點頭,也不避諱王一丙,直接就拿出手機,打電話過去,對著電話里道︰“接到寸官了,他想見爺爺,你問一下爺爺的時間……”

    謝寸官听他說話的口氣,應該是打給王傾城的,不由地笑道︰“你同小嫂子的事情定下來了?”

    上次王傾城的伯父為自己出氣時,那次飯局肖翰業也能加了,那個時候,說明王家已經接受了肖翰業了。這次听肖翰業直接稱王老太爺為爺爺,那就說明事情已經定下來了。

    肖翰業臉上一紅,幸好天色已晚,謝寸官也看不清楚。不過,他的聲音中已經帶著喜氣了︰“傾城已經見過我父母了……”

    “恭喜!”謝寸官開心地道。

    “謝謝!”肖翰業說開了自己的事,就平靜下來,偏了頭對謝寸官道︰“你自己呢?有什麼打算,也老大不小了……”

    謝寸官听了他的話,一恍惚間,眼楮又顯出張苗兒那倔 蒼白的面孔,北京之行,再住在那個四合院中,對張苗兒的思念與情感,自然又深了一份。

    但幾乎是同時的,戴若夕的面孔竟然毫不示弱地也出現在他的腦海中。

    神戶的長街上,面對著數十人的圍殺,那杜鵑啼血般的呼喚恍然入耳,那義無反顧的迎刀而上的身影一剎那就佔據了他的心房。

    謝寸官心中一疼,又是一疼,都說是最難消受美人恩,謝寸官此時的心中,卻只有痛。

    自己怎麼能一面想著張苗兒,一面又想著戴若夕!難道,男人的心,真的就是這樣的無法專一嗎?

    嘆息般的長吸一口氣,他沒有言語,車里就陷入了沉默當中。

    良久,王一丙的話打破了寧靜。

    “寸官,你去見王老太爺,那我就同他們四個回招待所去……”

    “不用,我們一起去!”謝寸官這才從消沉中打起精神,將那心頭那一絲沉重避開。

    飛想降落的地方離市區極遠,到市區時,已經是一個半小時以後了。看看表已經到了凌晨,不過,謝寸官還是跟肖翰業一起來到王家。

    不出意外地,老太爺已經睡了,不過,謝寸官一進門,一直等在客廳的王傾城就上樓去,叫醒了老太爺。

    王一丙留在客廳,同肖翰業閑話,謝寸官隨著老太爺來到了書房。

    一老一少嘀咕了足足一個鐘頭時間,謝寸官才起身告辭。老太爺送他出來時,直接對在客廳陪王一丙的肖翰業道︰“定四張今天下午去北京的機票,你同傾城陪我走一趟!給你王虎叔也定一張……”

    肖翰業忙點頭應下來,不由地轉頭看了一眼謝寸官,不知道這小子同老爺子談了什麼,一向深居簡出的老爺子竟然要出遠門,而且,帶上了貼身的保鏢。

 (未完待續)

 (第六卷完)
吟雙 發表於 2014-7-22 18:06
第七卷 笑談渴飲匈奴血

第一章 根本沒看上你的塊頭兒

    不同于其他輪船設計,郵輪上專門修建了許多觀景設施,就是讓人享受碧海青天帶來的開懷愜意。當舒緩的輕風帶著微微海味腥香,吹拂在人身上,將人身上的潮氣一時帶走,讓人舒服得忍不住想嘆息。風平浪靜當中,遠看萬里水色共一碧,讓人心情不由地放松下來。

    謝寸官、王一丙及四名悍刀佣兵站在船舷觀景台的一角,靜靜地欣賞著難得一見的美景,任周圍人來人往,難擾我心靜如水。

    龍翰的事情目前告一段落,顏裴的事情還需要稍加等待。

    在這個時候,接到奈良方面傳來的消息,柴田弘已經購買了飛往韓國的機票。謝寸官立刻讓龍翰日本分公司情報人員通過關系,查出柴田弘的航班班次。

    知道柴田弘正在做好準備工作,準備四天後飛往韓國首爾。

    立刻從將要從日本調往韓國的悍刀佣兵中,挑出了善于跟蹤的倆名隊員,讓人給他們訂了同一航班的票。

    而他同王一丙等人,則由上海坐郵輪趕往首爾。

    雖然坐飛機快些,但到得太早也無所事事,所以就訂了郵輪的票,也讓緊張了一段時間的神經松馳一下。

    此刻站在郵輪上,看著一往無垠的海際天邊,讓人不由胸懷大開。胸口中蕩蕩間,不由地生出一股虛懷若谷的感覺來,一時間一股子說不上來的氣息,就從背上升起。直上頭頂。

    謝寸官心中不由一動。

    記得黃士鴻曾經說過,人體分為上中下三丹田。上丹田在兩眉之間,反視見之,冥想修之;下丹田在臍下一寸三分處,意守呼吸見之,鼓蕩修之;而惟有中丹田,在胸前羶中穴處,卻無專門的修練之法,當時只說一句。且記笑能開懷。

    這段話的意思就是,上丹田以目反視,能找到位置,要強大則需要冥想來強化。

    下丹田則要用意守住腹式呼吸,時間長了,就能找到位置。但要強大,則需要用呼吸鼓蕩才能強化。

    中丹田卻沒有什麼專門的修練方法。但心情愉悅時,自然就打開了。

    過去,謝寸官並沒有什麼感覺,但這幾年來,先在感情上跌宕起伏,讓人心情不暢。然後又帶著悍刀小組東西殺伐。禪精竭慮,壓抑著自己。

    雖然下丹田已經空前強大,勁發髓意,但卻總感覺身心不暢,力驚四梢時。總感覺有阻滯與不通暢處。但此刻,在這天空地曠的天地里。胸懷一開,只感覺一股子順暢之意,就充斥全身,氣息過處,竟然是從來沒有過的暢通無阻。

    怪不得古人說郁結于心,必成病體!

    人常說,笑一笑,十年少,看來也並非是空穴來風了。

    正在謝寸官身有感觸,用心體會的時候,突然間,身旁邊傳來一陣充滿節奏的鼓聲,打破了海上的這股寧靜。

    幾人轉頭一看,只見甲板上的人們,已經快速地往中間圍去。

    在人群的中間,兩個身穿白衣,打了綁腿,頭帶黑禮帽的年輕人,隨著鼓點,搖擺著身體,做出種種攻防動作,不時地打出一串令人眼花繚亂的腿法。

    而在周圍,還有六七個白衣黑帽的男女,隨著鼓點兒,擺動著身體。

    謝寸官和王一丙不由地對視了一眼,知道這是韓國傳統的花郎道表演。

    花郎道是跆拳道的前身,屬于朝鮮的古武術。其來歷據說是朝鮮新羅時代一個叫花郎的士兵憑借這種武術一戰成名,被新羅王召進王宮表演,賜名“花郎道”,以後在軍隊中推廣,逐漸流傳入民間。

    同跆拳道高以高腿踢法為主不同的是,花郎道主張腿不過膝。

    但隨著時代的發展,現在的花郎道已經演變為一種表演性質的武術,不但綜合了跆拳道的高腿,而且,也綜合了柔術的寢技,大量地采用空中出拳或出腿、地上鎖絆、摔拿作為自己的打斗策略,成為一種極具觀賞性的技藝。

    畢竟都是習武人,盡管知道這種賞心悅目的技藝,已經離格斗太遠,但謝寸官、王一丙等人還是忍不住圍了過去,看起了熱鬧。

    不能不說,這些年輕人表演的相當不錯,盡管許多動作不符合格斗需要,但組合到一起,在兩個人配合之下,相當具有力量和美感。

    很快地,表演就靠一段落,兩名年輕男子下去,三個女姓隊員就到了場子中間,向周圍的人深深地鞠躬,然後介紹道︰“花郎道是朝鮮的古武術,以腿法凌厲而著稱。我們是首爾‘古李’道場的花郎道隊員,在這里表演,是想讓各位認識一下這種韓國傳統的古武術,歡迎大家到‘古李’道場來學習和感受這種既能用于表演,又能用于實戰的技藝……下面請歡迎我們‘古李’道場的教練李承煥先生和助教金一林先生為大家帶來精彩的表演……”。

    這段話的每一句,都是先由一名隊員由韓文講,然後一名隊員用漢語講,再由一名隊員用英文講,以保證船上的多數人都能听懂。

    隨著介紹,兩個身材高挑的漢子就走到了場子中間,正要開始表演,就听旁邊有人用英文帶著挑釁的語氣道︰“這種花花梢梢的東西,也能用于實戰嗎?”

    謝寸官不由地一轉頭,就看到兩個白種人站在場邊,穿著背心長褲,一人手里拿著一听啤酒,臉色有些潮紅,明顯地喝多了酒。

    听了兩人的話,場中已經拉開架式的倆人就停下了動作,轉頭看著倆人。

    “當然可以實戰!”那個年齡稍長一些的漢子就道,顯然是剛才介紹中的總教練。

    “哦?呃——我可不大相信……”倆個白種人中的一個就打著酒嗝道︰“中國武術都是花拳繡腿,用來演電影還可以,實戰不行……”。

    “我們這不是中國武術……”身體已經有些緊繃的花郎道教練李承煥一下子放松了身體,用英文熟練地道︰“我們這是韓國的花郎道,比中國武術實用多了……”

    李承煥的語調輕松中帶著一點興奮,顯然別人埋汰中國武術,讓他很開心。

    倆人的對話立刻引來噓聲一片,其實這船上的人多數是中國人,只有少數是日韓人、東南亞人或西方人。而且,游輪上的中國人大多都是白領階層,許多人都會英文,因此倆人的對話,立刻招來多數中國人的一片噓聲。

    “花郎道?”那個白種人輕輕搖頭道︰“沒听過!不過,不光是中國武術,整個亞洲就沒有什麼實用的技擊,包括空手道、跆拳道……還有你這個所謂的花郎道……”

    一番話說得李承煥一下子就漲紅了臉,他本來還對中國武術落井下石,誰知道對方也根本沒將他這花郎道當回事兒。

    “八嘎!不許侮辱空手道!”李承煥還沒開口,就傳來一句日文。隨即似乎是醒悟到對方可能不懂日文,那邊又用英文說了一遍。

    隨著說話聲音,一個墩實的日本人就站了出來。

    “你敢看不起泰拳?”又一個人站了出來,用英文質問道,看他皮膚黝黑的樣子,像是泰國人。

    “也不許侮辱我們大韓民族的跆拳和花郎道!”李承煥忍不住也用英文叫了起來。

    一時間群情洶涌。

    兩個白種人似乎沒有料到,周圍的人群中竟然有亞洲好幾個國家的人,而且這麼多人敢出頭兒。當時怔了一下,才用手指點著幾人,有點愣愣地道︰“這麼多不服氣的……有韓國人……日本人……泰國人……怎麼沒有中國人?”

    話一出口,周圍的中國人一時都默不作聲,看著那白種人大猩猩一樣健壯的身體,都在思量著自己上去放得倒對方不。

    “有,怎麼沒有中國人!”在一片沉默中,本不想出頭的謝寸官終于忍不住開口接道︰“只不過,我根本沒看上你的塊頭兒,懶得理你……”

 (未完待續)
吟雙 發表於 2014-7-22 18:09
第七卷 笑談渴飲匈奴血

第二章 下來該哪個維護尊嚴

    其實以謝寸官平常的為人,是真的不想出這個頭。

    中國武術是厲害也罷,不厲害也罷,那是客觀存在的東西,並不需要向任何人證明什麼。只有不成熟的人,才會因一時的意氣之爭,老想向別人證明什麼。因此上,對于傳統武術厲害,還是現代搏擊厲害的話題,謝寸官向來是敬而遠之。

    從來只有厲害的人,沒有厲害的拳。

    練同一門搏擊術的人,也有高有低,就好像泰森同霍利菲爾德之戰,倆人都是拳擊界的佼佼者,難道能得出拳擊不如拳擊厲害的悖論嗎?

    不過,因為最近在國內,壓抑得厲害,謝寸官不想再壓抑自己的內心,因此上,才出頭扛下了對方的對中國武術的挑釁之語。

    謝寸官無論是在新加坡、印尼還是日本,都是做事老道周全,行事痛快徹底。

    但這次在國內,卻一直壓抑著自己的性子,行事有些縮手縮腳,根本無法做到無所顧忌。其實也可以理解,畢竟自己的親人、朋友都在這里生活。

    壓抑得久了,總得放松一下。

    那個白種人听了謝寸官的話,先是一愣,接著就發出一陣放肆的笑聲︰“我在亞洲轉了一大圈,見識過你們各種技擊術,都是夸張的多,實在的少……特別是你們中國,幾乎見到的每個人聊起天來都是武術大師,但一到實戰就找各種理由推脫……我是美國職業摔角WWE前次量級冠軍科迪,你確定你能贏了我嗎?”

    提起美國職業摔角。是介于一種格斗和表演之間的娛樂體育完整。

    其實摔角運動在最初興起時是實實在在的搏擊比賽,直到1982年。文斯.麥克曼決心把這個殘酷的搏擊項目變成一個表演性的“秀”。經過改變,原本單純的角斗加入了故事劇情,既有受歡迎的英雄人物,也有反面角色。劇情是制作單位刻意安排的,打斗過程需要選手按照劇本的大體方向進行,在細節上輔以自己的臨場發揮,以娛樂為主、競技為輔。

    但作為一個對抗性、運動性很強的表演,選手在進行過程中不可能完全收住力。所以也時常會有受傷的情況發生,甚至出現過死亡,但只能算是意外。

    因此,摔角的打斗其實是真假參半,很多動作需要雙方的配合,最終是以娛樂大眾為目的。盡管這樣,摔角手們無論是從身體素質還是搏擊技巧方面。都有過人之處。而且,其中不乏有真正的搏擊大師。

    而科迪就是其中的佼佼者!

    因為這個人在進入WWE行列之前,就是一個著名的黑市拳手。

    當初進入比賽,也是以黑市拳手這個噱頭進入的,曾在當時引起極大的轟動。

    謝寸官聳聳肩,細眯起眼楮。雖然他沒听過科迪的名字。但科迪這樣篤定地介紹自己,顯然他的名字還是有些影響力的。看著科迪壯碩緊實,並不顯出絲毫累贅的身體,他並不像那些狂妄自大的毛頭小子那樣自負。

    正所謂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特別是搏擊之道。除了本身的搏擊能力之外,心態和智慧是非常重要的組成部分。

    所以傳統武術中一直有從來拳勢通兵法。不通兵法莫習拳的訓戒;也有為人若無膽先前,空自眼明手便的教條。

    兵法云,知已知彼,百戰不怠!

    所以他並沒有沖動而起,直接迎戰,將自己當成別人的試金石。而且,臨場對陣,欺心詐意已經成為他的本能。

    當時輕輕呼出一口氣,面對科迪看似平淡卻犀利的挑釁言語,將心情平靜下來,對著科迪淡淡地一笑,指著在他前面已經表達過情緒的日本人、泰國人和韓國人道︰“我不能確定!不過,最先不服氣的並不是我,你何不一個一個來證明你的能力呢?”

    “哈——”科迪笑了,用帶著蔑視的眼光看了一眼謝寸官,輕聲嘟囔道︰“就知道中國人都是嘴巴硬!”

    聲音不大,卻恰好讓旁邊的人都听見。

    一句話出口,旁邊圍觀的中國人的眼楮,都帶著一股子翻白的感覺看著謝寸官,人人都不齒于他臨場退縮的沒骨氣行為。

    國人就是這樣,要是剛才大家都不說話,那麼人人都會在慚愧中內疚。

    但如果你出了頭,那麼臨陣退縮就是你不對!

    此時,那個日本人、泰國人還有李承煥的眼神,自然也都帶出了深深的鄙視神情。

    不過,謝寸官的心理素質那不是一般的好,對于這些白眼恍若未見,只是老神在在地看著他們三人,眼中的意思也很明確,你們牛氣,你們上吧!

    三人看到自己的鄙視大法,並不能激起這個中國人的“血性”,就本能地忽略了他。互相之間,用眼神交流起來。

    其實大家都一樣,都希望別人能出頭,先試試這個科迪的深淺。

    三人你看我,我看你,最終科迪就不耐煩起來道︰“到底誰來讓我重新認識他們國家的武技呢?難不成你們幾人要抓鬮?”

    謝寸官還是一樣地老神在在,看著三人。

    最終還是那個泰國人比較自信,當時一梗脖頸道︰“我來,讓你嘗嘗五百年號稱不敗的泰拳!”

    旁邊的人立刻就鼓起掌來,泰國人舉起雙手,承受著歡呼,並將外套一脫,走到了場地中間,面對著科迪。

    李承煥他們在這個郵輪上表演花郎道,是因為他們“古李”道場同這家郵輪公司有著一定的交情,所以對方才允許他們在這里表演並進行招生宣傳。

    在表演中,自然也遇到過別人挑戰。但他們以往都應付得不錯,不但沒有惹出事情。而且也為自己的道場帶來不少生源,所以郵輪上的工作人員根本沒有干涉這件事,反而將這做為調劑郵輪上枯燥生活,娛樂游客的一種手段,興致勃勃地加入到了觀看的行列。

    科迪此時也就走到了場地的中間,對著那個泰國人伸伸雙手,聳聳肩。

    做為WWE的前冠軍,對于如何調動觀眾的熱情。他是有相當經驗的。當時聳動著自己的碩大的胸股,做出一個俏皮的神情,大聲叫道︰“MUSIC!”

    立刻引來旁邊的一片笑聲。

    不過笑歸笑,在李承煥的示意下,花郎道的鼓點又響了起來。

    那個泰國人此時也擺開了架勢,竟然隨著旁邊花郎道的鼓點,完整地展現著泰拳的禮儀。

    謝寸官在旁邊看著那個泰國人的動作。不由地暗暗稱奇。難道這真是一個泰拳師,看著這種情景,他甚至在懷疑,這是不是郵輪上為了娛樂游客而刻意安排的一個節目。

    終于,那個泰國人完成了那套禮儀,兩人就站到了場地中間。

    泰國人雙手高抬。一下一下地顛著右腿,竟然是像模像樣的泰拳格斗式,練著科迪轉著圈繞了起來,一雙眼楮從雙拳中間,死死盯著科迪。

    而科迪看著一臉認真的泰國人。有些滿不在乎地聳肩攤手,甚至學著某部電影中格斗士的樣子。用右手拇指抹了一下鼻子,然後就雙手抱頭,緩緩地向前靠近。

    感受著場中的氣氛,花郎道的鼓點漸漸地摧了起來,如同戰斗的節奏。

    鼓點聲中,泰國人終于動了起來,他猛地往前一進步,一個低鞭掃踢,就掃向科迪的前腿。這正是泰拳的標準打法,先用快速低鞭打對方的腿,在破壞對方的反應之後,再用後續拳腳拿下對手。

    他的腿掃出去時,擰腰擺胯,增強腿的威勢,雙手自然就隨著肩頭轉開了一點。

    但就在這他起腿的一瞬間,科迪前鋒腿已經向前突進一步!只是一個輕輕的滑步。但這輕輕的一滑,就一下子打亂了他的進攻。

    科迪用的是一個標準的拳擊動作,他雙手抱頭,前腿向前滑步。

    本來對方的腿脛是掃向他膝蓋,但他這一進步,他的膝蓋就突進到對方的膝蓋部。兩的膝就撞在了一起。

    泰國人不由地發出一聲悶哼。

    相對于泰國人普通粗細的大腿,科迪的腿就粗壯了許多。但他只所以發出哼聲,並不僅僅是因為對方的腿粗壯的問題,而是因為,他的發力點在脛骨上,因此膝部是虛的。

    而科迪進步時,力點在膝部,膝部是實的。

    以虛擊中實,他的腿自然就被閃了一下,自然不由自主地悶哼出聲。

    此時,倆人的身體就撞向了一起。

    泰國人的腿被閃,心中不由一陣空落,下面早打算好的進攻,自然就被打斷了。但科迪的雙手還抱在頭部兩側,在倆從身體靠近的瞬間,右拳閃電般地打出一個勾拳。

    不知道是巧合,還是他的反應確實快,那個下勾拳一下子就從泰國人雙手中間打了進去,斜向下就勾在他的面部。

    砰地一聲響中,泰國人的身體就如同被折斷的電線桿子,直溜溜地往地上栽去。

    在下跌過程中,雙手已經無力地垂下,根本沒有支撐身體的意識,顯然已經被這一拳打昏過去了。甚至跌到地上的身體,還自然地彈了彈,然後才一動不動地伏在那里。

    謝寸官眼神不由地一眯,他不得不承認,科迪很快!不但步法快,身體快,拳更快。

    他相信,對方這一拳不是巧合,而是千捶百煉出的一種變態的協調。

    周圍的人一下子鴉雀無聲,連歡快的鼓點都一下子停了下來,人們一時都呆愣了。

    寂靜中,只留下科迪有些囂張的笑聲︰“空手道……跆拳道……還有中國武術,下來該你們那一個上來維護尊嚴?”

 (未完待續)
吟雙 發表於 2014-7-22 18:12
第七卷 笑談渴飲匈奴血

第三章 豈不愧哉

    倒吸一口涼氣,李承煥和那個日本人的眼楮不由地就瞟向了謝寸官。

    雖然謝寸官的身板身量兒,都不能讓他們同武道高手聯系起來,但畢竟謝寸官是三個人中狂言放得最響的那個人。一句“我根本沒看上你的塊頭兒……”可不是隨便說說滴。

    看著倆人滿懷希冀的眼神兒,謝寸官暗里冷笑一聲,心道出風頭時,日本人第一,泰國人第二,韓國人第三,到了真刀真槍出力時,還想讓他這個最後被“逼”出來的人先幫他們探底,門兒都沒有!

    心中雖然如是想著,這話卻不能說出來,當時一臉無辜的表情,輕聲細語道︰“看我做什麼,再怎麼地我都排在兩位後面,當然,要我先出手也成,你們就得先承認空手道和花郎道不如中國武術……”

    其實他真不想這麼刻薄加淺薄的,誰讓李承煥剛才那句“我們這是韓國的花郎道,比中國武術實用多了……”那句話到現在還刺著他的耳呢?

    听了謝寸官的話,李承煥的眼楮就看向了那個日本人。

    這日本人可是第一個喊出“不話侮辱空手道”的話的。

    不知不覺間,幾人似乎都接受了謝寸官暗示出來的“規矩”,誰先發言,誰先出手。

    但其實這規矩是並不存在的,只不過,謝寸官先這麼做了,並且在行為上做出暗示,這幾人在不知不覺間就接受了這個規矩。

    所以人與人相處,許多時候。該發言該說話一定不能客氣。

    因為先說出來的話,只要有合理的地方。就會被人本能地接受,從而形成一個心理上規矩。這是人心理的一種本能認知過程,無關乎聰明與否。

    但學會利用這個本能,卻是聰明人做的事情。

    比武如用兵,知彼知已,贏面就大上許多。所以,每個人都不願意先出手,都希望通過別人的交手。對這個科迪的武技有一個了解,這是自然而然的事情。

    謝寸官聰明地在暗中拋出這麼一個規矩來,然後又以他的沉得住氣,其實就是臉皮厚來堅持著,再加上言語間的擠兌,成功地將別人激在前面打先鋒,來探科迪的深淺。

    許多自認為念頭通達的“漢紙”們可能感覺。謝寸官這樣不鐵血,不大氣,沒有他們心中的武者樣兒。

    其實,武者是什麼樣兒,誰能說得清?

    勝利從來都是靠一點點優勢積累而達成的,都是普通人。憑啥你不用心思,憨憨地往那一站,讓人一句話一激,連爹是凡人娘普通都忘了的瓜慫,出手就能將各路好漢斬落馬下?僅靠你練功刻苦就夠了?僅靠你力大無窮就夠了?

    那打仗還要什麼謀略。列國間的戰爭,大家都全民皆兵。站在那里數人頭,不就分出勝負了?

    連人家科迪是何方神聖,降人是靠力還是靠快,靠膽氣還是靠技巧都不知道,就認為自己上去鐵定能贏?這樣少根筋就能遇神弒神,佛擋殺佛,真以為你是上帝的親妹夫?

    遇神弒神,佛擋殺佛,這是指為人處世的一種堅持和態度。

    雖千萬人吾往矣!是一種精神境界,但並不處事方式。

    就好像抗日戰爭時期,許多熱血漢子,明知道敵人強大,但仍然拋家舍命,將腦袋提在手中,以匹夫之力,與日寇拼個你死我活,這是一種“我以我血薦軒轅”的民族精神和氣節。但他們並不是傻乎乎地就以血肉之軀去擋敵人的槍彈,他們也是想盡各種辦法,保護自己,以求有效地殺傷敵人。

    所以才有了地道戰、地雷戰、麻雀戰等種種戰斗方式。

    該拼命的時候拼命,才是熱血,不該拼命的時候拼命,那是瓜逼。

    所以,謝寸官不急著出這個頭!你能贏了科迪,啥時候出手,都是為國爭光,為國術揚眉!贏不了人家,第一個出手,無非是第一個丟人罷了!而晚出手,能讓自己更進一步了解對手,增加贏面,何樂而不為呢?

    當然,也有可能人家李承煥先贏了科迪。

    不過,那又怎樣!你可以繼續挑戰他,為自己揚名,為國術爭光!

    李承煥的目光讓那個日本人臉色一變,看了一眼仍然一副滿不在乎神情的科迪,這名以武士道自持的日本人終于低下了頭顱,聲音有些艱難地道︰“我只是空手道業余愛好者,比不得專業人員,我認輸!”

    李承煥的眼神不由一變,深深地吸一口氣,卻沒有多少恐懼的神情。

    畢竟他是“古李”首場的總教練,自然不可能未戰先怯。他只所以不肯先出手,其實是存了同謝寸官一樣的想法。

    經常動手的老鳥都有一樣的玲瓏心思,沒有一個是傻瓜。

    但這種心思,只是做事的方法,並不是做事的態度!其實如果沒有其他人,像他同謝寸官這樣的人,肯定會在第一時間,接受科迪的挑戰。

    日本人表明了態度,李承煥就看都不再看他一眼,直接就站到了科迪的面前。

    科迪得意地一笑,同剛才一樣,一聲“MUSIC!”之後,就聳肩抹鼻,帶著一股子蔑視的神情拉開架式,還嘴里賣乖道︰“終于能同一個‘專業’人員比武了……”

    旁邊的那個日本人的頭就更低了。

    花郎道特有的鼓點響了起來,李承煥的身體開始隨著那鼓點微微地動起來。

    謝寸官看到這種樣子,不由地輕輕搖頭,他心中已經開始不看好李承煥了。

    誠然,他知道李承煥經常在這種鼓點下練習和表演花郎道,對于這個鼓點的節奏自然非常熟悉。在這種情況下,他肯定會發揮得非常好。

    但問題是。他的對手科迪卻不是普通人。

    科迪身體強壯,抗擊打能力自然強,所以進身入身埋身,都有充足的膽氣。

    而且,科迪的身體協調性非常好,速度也非常快。

    以謝寸官的眼光來看,科迪已經是一個知拍的高手了。就像剛才對付那個泰國人,對方一出鞭腿。科迪的膝蓋撐進,正截到了對方的力點上,無論是從時機,還是著力點,都恰到好處,一觸之下,在打亂對方反應的同時。也已經近身入身了。

    因此那個泰國人一出手,就被他一下子切進攻的空檔,一個下勾拳斬落馬下。

    對于一個知拍的人來說,李承煥充滿節奏的鼓點兒,正給對方一個進攻的預告。因為科迪對于節奏的把握,應該是遠遠超過李承煥的。

    這邊他正想著。那邊李承煥已經有了動作。

    同泰國人的進攻不一樣,李承煥左腿先猛地向前進了半步,一下子踏進了進攻距離之內。

    然後,李承煥右拳一伸,一個黑虎掏心擊向科迪的心窩處。然後不等拳勢用老,右手一收。左手已經交錯出去,目標卻是科迪的面部。同時,他的右腿已經閃電般踢出,一腳踏向科迪的小腹。

    這一手同中國傳統武術中的鬼扯鑽差不多,倒讓謝寸官眼前一亮。

    他第一步是靠近對方,用手吸引引對方的防守注意力,真正的殺著是後面這一拳一腿,上拳封眼,下腿擊敵。相信以他多年練出的腿力,強壯如科迪,也挨不了這一腿。

    然而,科迪早在他進第一小步的同時,如同剛才對付泰拳一樣,抱拳滑步,往前迎上,一腳就踩在他左腿的旁邊,身體隨著後腿前進,往前靠攏。而李承煥此時,也正往前移動重心,發出了右腿重擊。

    這樣兩人的身體在瞬間,都在往前靠,李承煥的左腿就成了支撐腿,他要發出右腿,重心自然需要放在左腿上。

    而科迪的左腳已經同他的左腳踩在一線,隨著身材前稱,倆人間的距離就根本不夠一腿的距離。

    一聲腳踏肉響的聲音中,李承煥的腿就踏中了科迪的小腹。

    但科迪的眉頭都沒有皺一下,臉色甚至還有不屑的笑意。

    不是李承煥的腿功不好,腿不夠重,而是當他的腿踢中科迪時,根本沒有機會發出全力,僅僅只發揮出自己四成不到的腿力,就被那沉實的小腹抵住了。

    李承煥的身體沒有科迪強壯,加上他是單腿站立,對方是雙腿著地。因此在腿力反彈之下,他自己的身體反倒不穩。

    傳統武術中,進則生,退則死就是科迪這種打法的意思!

    起腿半邊空就是這個李承煥這種打法的意思!

    所以傳統武術中還有一句話,腿法忌踢宜踩就是為了避免這種情況。

    李承煥重心一失,忙想撤腿回落,但科迪已經再次滑步進身,他粗壯的身體就直撞入李承煥的懷里,他粗壯的身體,對上李承煥的顯得薄弱的身體,自然是勢如破竹般地爽利。

    李承煥找都找不回重心,明明看到對方的臉就在自己眼前,但在重心不保的情況下,他根本無法出手。

    而科迪已經冷笑著,一拳揮出,仍然是一個下勾拳。

    這一拳從李承煥的肘彎上打進去,頗有點太極栽拳的意思,更像戚少保拳經捷要中打一個井欄直入的真實寫照。

    謝寸官此時,饒有興趣地看著科迪。他相信,科迪自然沒有練過中國傳統武術,但卻憑著自己的感悟和摸索,從打法上,已經暗合了傳統武術之道藝。

    世界武術演法練法千變萬化,但打法上,練至得道處,終是大同小異。

    科迪憑著自己的實戰摸索,走到這一步,肯定是相當不容易的。那肯定是無數次實戰搏擊的血淚和無數的辛勤的汗水磨煉,才得到這麼一絲感悟。

    而國人,做為國術的傳承者,這些東西,早就是無數先輩經過數十代總結,寫在譜上的現成東西,卻練也練不到身上,豈不愧哉!

 (未完待續)
吟雙 發表於 2014-7-24 13:59
第七卷 笑談渴飲匈奴血

第四章 截勁截拍

    在人們的驚叫聲中,李承煥轟然倒地,不過,比那個泰國人體面點的是,他倒下之後,還試圖掙扎著站起來,但卻在搖晃兩步後,重新跌倒在地上,被旁邊的幾個花郎道成員扶住。

    此時,周圍人的眼光齊刷刷地就轉向了謝寸官。

    科迪的臉上就露出了一絲得意的表情,帶著一股子有趣的神情,看著謝寸官。明顯地是一幅看你還怎麼推脫的表情。

    隨著中國越來越融入世界經濟圈,中國的影響力也在不斷地增大。

    在亞洲,中國是當之無愧的老大,因此,在科迪的心中,打倒中國拳師,可比打倒韓國拳師更有成就感。

    而且,他這次中國之行,本來是懷著對中國武術的一股子崇敬之情來的,結果,一圈轉下來,見了幾十個各個城市中有名氣的大師。

    這些大師說起來頭頭是道,表演起來,眼花繚亂,可就是有一點,絕不同他交手。

    頂多讓徒弟上來同他試試,敗了就胡扯一通武功之道,養生是大道,技擊是小道的理論。科迪倒不反對養生,但你養生就開個養生館好了,又和武技扯什麼關系?

    所以,在他心中,其實對同謝寸官交手更近切一些。

    他一步就踏到場子中間,對著謝寸官道︰“朋友,來吧,讓我見識見識你不將我放在眼里的武功……”

    看著周圍人的眼光,再看看科迪得意中帶著迫切的神情。謝寸官微微一笑道︰“你休息一會吧!我可不想等會兒你敗了的時候,說是我亞洲武師是用車輪戰將你打倒的!”

    科迪的眼楮一下子瞪了起來。看了看他的伙伴。

    那個外國人帶著一種貌似無奈的樣子聳聳肩,發出嘲弄般的笑聲。

    “我不用休息!”科迪也聳了下肩頭,兩場打斗中,他都是一招制敵,根本沒有費什麼力氣。

    “還是休息一下好!”謝寸官看了看手表道︰“最少十分鐘,十分鐘後,你隨時可以結束休息,進入比武……”

    科迪雙手攤開。對他撇撇嘴,從朋友手中拿過自己的啤酒,小口抿著,眼楮卻一直看著謝寸官。

    謝寸官恍若未見,靜靜地站在那里,面對著眾有些疑惑的目光,听任那一股子尷尬的氣氛在悄悄流轉。

    當然他不用這樣子。畢竟這又不是什麼重要的比賽,只是適逢其會的意外事件,連民間的交流都談不上。但謝寸官卻有意這樣子,因為船上多數是中國人,只有中國人才能深刻地理解中國的傳統文化。

    記得小時候,父親曾對他說過。一個人能面對尷尬,才能面對人生。

    而且,他知道,太容易得到的東西,會讓人忽略。而期待能讓人印象深刻。

    當然。還有一重作用,那就是頻繁看表的科迪臉上表現出來的那輕微的焦急和火燥。

    十分鐘時間說長不長。說短不短,周圍的人漸漸地都有些焦燥的情緒。周四還是中國人居多,有些人輕聲議論著,有些人則斜眼看著謝寸官,表達著自己的不滿。

    “媽的!能打就打,不能打就算了,在這裝什麼逼!”一個年輕人終于忍不住,爆了粗口,周圍的幾個年輕人人也開始出聲符合。

    “你能打嗎?能打你上去試試……”一旁的王一丙臉色一沉,陰森著聲音道。

    那年輕人看了一眼科迪的身體,這才不情願地閉上了嘴。

    謝寸官則面帶微笑,連眼神都懶得給過去。

    時間一分一分地過去,科迪一邊喝著酒,一邊不時地看表。突然間,他將手中喝光的啤酒罐往地上一摔,幾步就走到了場地中間,一伸手道︰“時間到了!”

    謝寸官看了他一眼,卻指了指地上的啤酒罐道︰“這樣子不好!”

    周圍的人轟地一聲,就笑出聲來。

    謝寸官卻沒有笑,而是對科迪道︰“如果你輸了,就將這罐子揀起來,扔到垃圾筐去……”

    科迪此時已經不耐煩了,怒喝一聲道︰“少廢話,輸了我將全船的垃圾撿了……”

    “這可是你說的!”謝寸官此時才露出一個笑臉,笑容出現的同時,他腳下一摧步,左腿就往前跨了半步,跨入了攻擊距離。竟然同李承煥是一樣的步法,只不過,李承煥進步時,雙手是格斗式,而謝寸官進步時,雙手卻是空抱腹前。

    他這一動步,科迪已經滑步進身,就同接李承煥的招式一樣,雙手抱拳護頭,左腳一步就跨到了他的左腳平齊的地方。

    科迪用的也是對付李承煥的方法。

    一旁被手下學員扶起來的李承煥的臉上已經露出了笑容。自己雙手護面,都被對方這樣子一拳KO了,這人竟然雙手放在腹前,就敢沖上去。

    科迪的臉上此時全是惱怒,謝寸官的行為完全激怒了他。

    就這樣的水平,竟然還要他休息十分鐘!怒氣勃發中,他的拳頭捏得更緊,只待倆人近身,他就要砸上這張此時還故做鎮定的臉龐。

    他要用上十分的力氣!

    就在此時,科迪就感覺自己的雙肘部突然多了兩樣東西。那是謝寸官的雙手,他的雙手往上,如端茶遞水一般,就把住了科迪的雙肘尖兒。

    然後,科迪的剛落地站穩的左腳踝處,猛然間如被刀斬中般地一痛,那是謝寸官的右腳同左腿摩膝擦脛而出,腳上的鞋子後跟的沿兒,如利刃一般,劃過他的的左腳踝處,然後就往外濺了出去,就听啪地一聲,在他滑步的後腿正欲向前靠近的瞬間,謝寸官的右腿已經趟進來,打在他的脛骨之扣,落地就逼住了他的後腿。

    科迪往前的勁兒就此被打成了兩截兒。

    他知拍,謝寸官也知拍。但他對知拍的應用,是自己摸索出來的經驗。而謝寸官對知拍的應用,卻是中國傳統武術數十代前輩千錘百煉的經驗融合。

    科迪的後腿不能往前進,原本進步逼身的勁力被打斷,而謝寸官已經隨著趟步,丹田翻起,渾身束緊,雙手隨著丹田翻轉之力,往上托起,一股向上的力量,就讓科迪的身體下好像被打入一個楔子一樣,前腳就被摧離了地面。

    謝寸官猛吸一口氣,丹田更加鼓漲。

    徒然間,他的丹田往下翻轉,後腿蹬起,尾閭驚炸,雙手隨著丹田的翻轉,猛地往外撐出。如鐵錘擊釘釘往前,將科迪撞出。

    科迪壯碩的身體如同被高壓水龍刺中一樣,直接被打得雙腳離地,拋了出去。

    他的上身受力,直接往後仰躺,腿就往上翻起,直接在轟地一聲響中,被砸到了地上。

    周圍傳來一陣驚叫聲,顯然謝寸官這一手震驚了船上的人。

    幸好這並非生死之戰,而且,科迪本來就有輕敵之心,逼迫謝寸官不厲害。所以謝寸官才能留手,只是將他拋出,並沒有再進步,用按撲之勁,將他砸到地上。

    但饒是如此,科迪的身體砸到地上時,甲板上的人都感覺腳下轟隆一震,似乎船都顫了幾顫。

    在他落地之時,謝寸官的身體已經如離弦之箭,撲到他的身邊,將腳在他頭頂上輕輕一踩,然後又迅速退開。

    雖然沒有發力,但科迪的臉色一時就有些蒼白。

    他自然明白謝寸官這一腳的意思。

    謝寸官因為沒有用按撲決勁,所以科迪跌下去受的力,只是自己身體重量帶來的傷害。謝寸官知道他是職業摔角出身,自然抗摔能力非同一般。這種摔下去,說不定傷不了他。所以才補了一腳,但只是表達個意思。

    科迪明白,以謝寸官將他騰空扔起的功力,這一腳如果真用上勁,那他不死也得脫一層臉皮,因此,他倒在地上,根本沒有急著起來。

    “上帝!”科迪的那個伙伴驚叫一聲,忙跑過去,扶著他道︰“科迪,傷到沒有?”

    科迪向他擺擺手,坐在那里,向謝寸官豎起一只大拇指道︰“好功夫!”

    謝寸官輕輕搖頭,只是伸手指了那個剛才被科迪扔在甲板上的啤酒罐道︰“麻煩把那個扔到垃圾筐!”說完,向王一丙一示意,轉身就走。

    周圍就傳來一片掌聲。

    掌聲中,在兩個手下的攙扶下,李承煥站在那里,神情有些復雜地也鼓著掌。

    剛才爆了粗口的那個年輕人,此時臉漲得通紅,只在人群中大聲叫道︰“哥們,好樣的!原諒兄弟剛才的無禮……”

    謝寸官回過頭,向他招了招手,就離開了甲板。

    在他身後,被同伴攙扶起來的科迪,一瘸一拐地走過去,將自己剛才砸到甲板上的啤酒罐揀了起來,擺擺手,拒絕了同伴的幫忙,自己走到舷倉門口的垃圾筐前,鄭重地將那個罐子扔了進去,眼楮卻一直看著謝寸官消失的方向。

 (未完待續)
吟雙 發表於 2014-7-24 14:02
第七卷 笑談渴飲匈奴血

第五章 武術的悟性

    謝寸官站在房間里,透過小小的舷窗,看著外面的大海。

    這是普通的商務間兒,比起最下等的倉位,只好上一個檔次。

    所謂商務間,其實就是經濟實用的代名詞,只是听起來耳朵舒服一點兒。他並沒有訂那種豪華的海景房之類的,不是沒錢,而是不想浪費錢。

    在他旁邊的另一張床鋪上,王一丙正坐在一張小沙發上,翻著手中的一本雜志。

    雜志是郵輪上提供的一本購物指南類的廣告冊,完全的韓文版,不過並不影響他欣賞上面那些穿著內衣的韓國人造美女的火辣身材。

    其實韓國女人的整容率雖然在世界上是居于超前地位,但其實也就是大約百分之二十。只不過,許是民族主義作祟,王一丙看著所有漂亮的韓國女人,第一印象就是丫的肯定整過容。于是,韓國一切美女,都是人造的,已經深入人心。

    謝寸官站在那里,卻不是呆呆地站著,而是靜靜地翻轉著丹田。

    這並不是很正規的站樁,只是以丹田、命門和會陰三點為球,做出翻提和舒展,以及左右翻滾的,類似圓球轉動的軌跡運動。相應的,他的胯往前送,卻並不曲腿。

    對于剛才比武戰勝科迪,他並沒有太多的感觸,因為技擊于他來說,已經是不找輸贏的東西,而是殺人的利器。

    不過,他不在意,並不意味著別人不在意。

    剛才已經有兩波人拜訪了他。先是科迪同他的那個朋友,一進門就口稱“師父”。要拜師學藝。謝寸官沒有答應,也沒有完全拒絕。武技傳承到這個時候,更多的是一種文化或是娛樂方式,用來交朋結友也是途徑之一。

    本著多個朋友多條路的心思,謝寸官同科迪交流了一些技擊心得,然後就送走了他。

    只是科迪在離開時,一再請他有時間去美國,然後同他互留了聯系方式。也算結一份善緣吧。

    第二波人有些出乎謝寸官的意外,竟然是李承煥和他的那個助教。

    一進門寒暄一陣兒,就向謝寸官提出一個出乎他意料之外的邀請,想要邀請他擔任花郎道的技術顧問,幫助他們花郎道完善技術體系。

    當然,相應地也提出了一份令人相當動心的酬勞。

    謝寸官听了之後,心中冷笑不已。表面上卻如沐春風,敷衍地答應考慮考慮,就送走了他們。

    同樣是向他學習東西,科迪並沒有許諾任何報酬,謝寸官卻願意同他交流武學心得。而李承波這里不但提供豐厚的報酬,而且給出了顧問的職位。謝寸官卻根本懶得理會。不是他分不來好賴,而是他太分得出好賴了。

    因為科迪人家是提出要向他學習中國功夫。

    在文化交融發展到今天,正是愈是民族的就更是世界的。一個民族的傳統文化,要保留,要發展。就必須推廣向世界。

    只有在全世界引起一定的反響,才能獲得更好的保護和發展。

    就好像跆拳道、柔道和拳擊。都是在進入奧運會後,才獲得了全世界的認同的發展。這也是中國傳統武術,以後要走的路子。

    以跆拳道為例,世界冠軍可以不是韓國的,但人人提起跆拳道,都知道這是發源于韓國的一種武技,他說明韓國沒能人會將它同中國聯系起來。

    中國傳統武術也是這樣,真正有一天,一個老外獲得了中國傳統武術冠軍的時候,那也是傳統武術走向世界的時候,也是中國傳統武術獲得無限榮光的時候。

    所以看到有些時候,國內的有些比賽,明明老外打得不錯,但總是不願意把冠軍給人家,好像給了人家,就顯得中國人無能。

    這其實是一種相當短視的行為!

    傳統武術不能走向世界,不能獲得世界其他國度人的認可,終究是死路一條。

    正因為如此,謝寸官並不介意將自己所掌握的傳統武術,傳授給科迪。因為科迪是一位在美國有相當影響力的搏擊手,如果他掌握了中國傳統武術,那麼他的傳播力,要遠遠大于謝寸官本身。

    就好像謝寸官在美國見了康順風時,康順風就一直致力于將傳統武術傳播到世界各國。

    在戰爭模式已經進入超視距打擊的今天,武術原本的意義已經完全衰竭,只留下了文化傳承以及娛樂運動健身的作用。

    在這種情況下,傳播是傳統武術還能再走下去的唯一途徑。

    但李承煥的行為,卻是其心可誅了!

    他讓謝寸官擔任顧問,用中國傳統武術來完善花郎道,初一听沒什麼問題,但細想想其中的貓膩就大了去了。

    當謝寸官將心意拳及自己所掌握的中國傳統武術的打法以及打法原則,完善入花郎道的時候,那麼這些凝結著中國人智慧的文化結晶,就被融合在花郎道里,被貼上韓國文化的標簽,成為韓國文化輸出的一部分。

    這種行為,就成為一種赤裸裸的剽竊。

    所以謝寸官只是心中冷笑著,送走了他。

    “好不要臉的韓國棒子!”一直在欣賞那本購物雜志的王一丙此時才抬起頭來,忍不住罵道。

    謝寸官搖頭不語,繼續翻自己的丹田。

    達摩西來一字無,全憑心意下功夫!中國傳統武術暗合天道,是一種永遠沒有盡頭的修練。而且,同其他武術門派一樣,最基礎的功法,也是最高級的功法,戴家心意拳的猴樁,是入門,也是極致,每一個練戴家拳的人,終其一生,習練不輟的就是這一個猴樁。

    武人是比較嚴謹的一個族群,必須有極強的自律和堅持。

    練拳不一定要苦要累,但一定要能耐得住寂寞!功夫是什麼,功夫就是千萬次的重復,讓一種科學于格斗的身體反應方式,成為自己的本能。

    特別是內家拳,是將科學的發力技巧練為身體運動的一種模式。

    所以武術的悟性,不僅僅是頭腦對武技理念的理解,更重要的是身體對于武技動作的理解。

    初學者為什麼做一個武術動作非常別扭。

    而一個長期習練武術的人,那怕是做一個剛看到的武術動作,都會非常協調。這就是因為經過長期的習練,已經擁有了普通人難以企及的協調性。

    就好像我們小時候寫字,剛開始學一個字,那怕一個筆畫簡單的字,也需要每天寫十遍,寫好久才能記住。而等我們上了初中、高中時,一個筆畫非常繁復的字,我們僅僅看幾眼就能記住,就是因為我們在長期的學習過程中,已經對漢字有了很深的理解,對漢字有了悟性。

    所以,在練武人談到悟性,不是指平常我們在學習其他知識時的那種理解力或邏輯分析能力,更多的是身體對于武技動作的接受能力。

    常常听有些人說武術不能傻練,要有悟性。

    其實武術離不開傻練,而且武術悟性的開發,也離不開傻練。所以,在過去,入門時師父一般都是先教徒弟一點東西,讓你去一直練,以此來考驗弟子的耐心和恆心。所以才有拳諺說︰拳打千遍熟,萬遍精,就是指從量變到質變的飛躍。

    而這些千百萬次的重復,都需要時間。所以,才有拳不離手,曲不離口的諺語。

    但現代人生活中,那怕是像謝寸官這樣的靠武技吃飯的人,每天用于處理其他事情的時間,都遠遠多于能抽出來練功的時間,所以如何做到時時處處練拳,就成為必須研究的一種課題。就好像在曉義村見田如文師父時,田師就告訴他,連早上掃地時,都在輕輕地翻轉著丹田。功夫是身體上的活兒,不需要你的腦子聰明過人,只需要按師父的要求,不斷地重復練習,讓你的身體聰明過人。

 (未完待續)
吟雙 發表於 2014-7-24 14:04
第七卷 笑談渴飲匈奴血

第六章 相逢在首爾

    從飛機上下來,一身西裝的柴田弘站在機場的大門口,神情漠然地看著手下將行李物件兒放在前來接機的那輛車上,讓人不知道他在想些什麼。

    相比之下,一身休閑的柴田英杰就顯得有些輕松隨意。

    前來接機的是柴田家族駐韓國首爾的一個采購代表,同時經營著一家柴田家在奈良注冊的旅行社。柴田家族有一個中型的電子產品制造公司,有一些配件是從韓國進口,因此上在這邊派有采購代表,並順便經營旅游公司。

    來接柴田弘的車子就是這個家族旅游公司的一輛二十一座中巴車。

    首爾,原名漢城,是韓國的首都。位于韓國西北部的漢江流域,是韓國最大的城市。是世界十大金融中心之一,有世界設計之都的美稱。

    其實柴田弘對于首爾並沒有好感,在他看來,一個曾經被日本蹂躪過的劣等國度,這麼多年只所以能步入飛速發展的經濟體行列,其實是應該感謝日本當年的佔領,是日本為他們帶來了文化上的進步和初步工業化的萌芽。

    結果,這個國家的人不但不感謝日本人,反而時刻表現出對日本的排斥和恨意。

    如果可能,他是不願意來韓國的。

    不過,他在奈良的試驗室已經完全建好,但也將內田省吉補嘗給他的那筆錢給花光了。甚至還從家族的其他企業中,抽取了一筆資金過來。

    但這已經引起家族許多人的不滿。

    畢竟其他人並沒有他那麼“崇高”的理想。他們只知道,由于他抽取資金。已經影響到家族企業的正常營運,讓大家收入銳減,日常生活下降了檔次。要不是看在他將從內田省吉那里得到的那家電子公司,並入家族企業,估計他連一毛錢都抽調不到。

    于是他不得不提前出發,來尋找安倍博士日記中記載的二戰時日軍的秘密基地。

    在來之前,柴田弘專門去了一趟東京,見了內田省吉。

    因為謝寸官裝扮的圖越佳兵衛突然間對黑龍會及背後的勢力露出獠牙。並且連殺二名軍國復興會主要成員,頭山雄在黑龍會中的權力已經被大大壓縮,現在內田省吉已經隱隱成了黑龍會第一人。內田家的勢力重心也已經從北海道轉移到了東京。

    由于柴田弘同內田省吉並未交惡,正當用人之際,內田省吉也給了柴田家相當的好處。一來二去,內田家和柴田家已經結成了初步的聯盟。

    柴田弘也就熄了想獨吞這些秘密基地未知好處的心思,一心一意地要同內田省吉合作。

    所以他現在帶來的人。除了柴田英杰以及當初在北海道正式跟了自己的七名手下之外,還有內田省吉為他提供的十名手下,其中赫然包括著當初柴田弘在北海道見過的練八極拳的佐田和練通背拳的稻川良宏,而且其中有兩個女人。

    十九個人都帶著統一的紅帽子,扮做前來首爾旅游的游客。

    就在他們上車的過程中,在離他們不遠處。兩個明顯也是游客打扮的漢子站在不遠處,正同一名前來接機的漢子親熱寒暄著,只不過眼楮卻一直時不時地瞟過來。

    “我們走吧,再不走就會引起懷疑的!”再次瞟了一眼柴田弘等人,一名漢子就對其他兩人道。

    前來接機的漢子輕輕一笑。露出潔白的牙齒︰“別擔心,胡圖的車子還在那里停著。我們先走!路上找個岔口再跟上就可以了……”

    三人說著話,就上了車子,車子緩緩地開了出去。

    在他們走向不久,柴田弘等人也已經上了車子,車子開出去時,一直停在路邊的一輛黑色的小橋車也立刻啟動,跟在了中巴車的後面。

    坐在中巴車副駕駛上的柴田英杰眼楮不由一眯,從後視鏡上死死地盯著這輛車子。

    那輛車子也不急,緩緩地吊在他們後面,一路跟著。不過,等到下了高速路時,這輛車子終于從一個岔路上拐走了,柴田英杰才輕輕吐出一口氣,收回了視線。

    就在他收回視線的時候,一輛一直停在另一邊的岔路口的車子已經發動,跟了上來。車上坐的,赫然就是剛才機場上車的三個人。

    中巴車就帶著這個尾巴,消失在首爾城區的街道中。

    首爾鉑爾曼酒店,接完電話的王一丙對正在房間地板上跌叉揉腿的謝寸官道︰“陳虎的電話,柴田弘已經住下來了,在清潭洞區的埃維拉酒店……”

    心意拳對于拔筋軟體並不刻意強調,但謝寸官滬上心意師從黃士鴻,本是練紅拳出身,對于拔筋盤補非常重視。所以謝寸官練滬上心意時,對于筋骨也是下過功夫的。

    以後學了戴家心意,他專門請教過田師,田師對于拔筋軟體還是持肯定態度。甚至自己也時不時拔拔腿筋兒,認為這對于練習拳法是有好處的。

    于是謝寸官就沒有將這東西丟下。

    從另個方面來講,心意拳以十大真形為要意,而動物的身體總是柔軟的。別說貓虎一類的貓科動物,就是我們平常看到的小狗狗,那身體也是非常軟的。

    沒事時我們注意看一下小狗睡覺,那身體你將他擺啥樣,他就啥樣能睡著。

    而且,大動不如小動,小動不如蠕動。能達到蠕動的狀態,身體骨節那是必須撐開。否則,整個身體都僵成一塊,談何蠕動。

    也有人說,形意心意等內家拳,重意不重形。

    是,這話說得不錯!但重意不重形的意思,並非是形不重要,而是意比形更重要。試想一個人練武,連低級階段的形似都談不上,又怎麼能談到高級階段的意會呢?

    所以,謝寸官練心意拳,也會經常性地拔筋盤補,保持身體有相當的柔韌性。

    在他看來,天下武功,萬法歸宗!所以沒有那一門武術同那一門功夫是反勁的,如果你練了這門功夫,感覺同另外一門是反勁的話,那肯定是你其中一門練錯了!

    謝寸官听了王一丙的話,立刻起身走到床前,床上鋪著一張首爾的旅游交通圖。

    他很快就查到了王一丙所說的埃維拉酒店,離這里還有不近的距離。

    “走,我們看看柴田弘去!”謝寸官將地圖折疊起來︰“老朋友相逢在首爾,先送點禮物給他!這種事情,那一組成員最合適?”他邊起身邊問道。

    謝寸官和王一丙將目前調入韓國的十六名悍刀佣兵按四人一組,一共分成了四組。其中有一組住在離這里僅隔二百米的一家小酒店,另外三組則分別住不同的樓層。

    這種特種兵小組作戰,最重要的是機動性與靈活性。而一旦惹上強大的敵人,四人其實同八人或十六人區別不是很大,因此,更適合這種將雞蛋不放一個籃子的策略。

    一個特種兵,單兵作戰能力再強,撐死對付十名正規士兵就差不多了。

    那怕就是十六人在一起,對方出上一個百人隊,也就會打得你抬不起頭來。

    但特種兵的特種作戰能力,在借勢以及小組策應能力上,卻是極強的。兩個分開的四人組,遠遠超過一個集中在一起的十六人組。

    “第三組合適!”王一丙道︰“組長王強扒竊能力一流,副組長劉勇良擅長開鎖,兩個組員劉曉斌和張來武都是閉著眼楮能將槍拆卸裝上的巧手,而且槍法都不錯!”

    謝寸官听了,點點頭,卻拿出手機打出一個電話。

    電話是打給龍翰首爾分公司保安部的,畢竟對于首爾的街道不很熟悉,所以謝寸官讓他們派人來兼做司機。

 (未完待續)
吟雙 發表於 2014-7-24 14:06
第七卷 笑談渴飲匈奴血

第七章 特別事務

    李廣信今年三十二歲了,一身得體的西裝讓他顯得精干穩重。做為龍翰首爾分公司的保安部情報科的科長,他最近的情緒有些不穩定。

    雖然已經接到通知,所以分公司的保安部和情報部門維持現狀,而且這個月的薪水一分不少地準時發到了手里,但做為龍翰消息最靈通的部門,對于總公司的風波,還是有所了解的。因此對于自己的明天,李廣信心里還是有些忐忑的。

    他是重慶大學的畢業生,在讀研時結識了他的妻子,一名韓國留學生。

    畢業後,為了愛情,他義無反顧地辭家別鄉,跟妻子來到韓國,並取得了韓國的國籍。然而,在國內還有一定影響力的重慶大學,在韓國並沒有太大的名聲,加上他韓語也蹩腳,所以一直找不到理想的工作。

    無奈之下,他就只好給給國內一家旅游公司打公,做為這家旅游公司外派的導游,專門接待來自國內的散客。除了旅游公司開的底薪以外,主要收入就是靠小費。

    而國人艱苦奮斗慣了,都少有給小費的概念,收入就可想而知。

    物離鄉貴,人離鄉賤!在今天自信心極度膨脹的韓國棒子眼中,一個中國的上門女婿,沒有一份值得尊重的工作,又沒有一份看得過去的收入,在家里的地位就可想而知。

    隨著時間的推移,岳父岳母的臉色一天比一天難看,曾經小鳥依人的妻子也脾氣漸長。

    要不是已經有了兒子。估計他就被這家人“遣返”回國了。就在這個時候,龍翰首爾分公司成立。他因為韓籍中國人的身份,又對首爾比較熟悉,就被意外地被選中了,成為情報科的一名成員。

    好不容易有一份好工作,李廣信就付出了比別人更多的努力,終于隨著情報科的一步步完善,他也踏到了情報科科長的位置。然後,他就享受到了春天的感覺!龍翰成立數年間。職員的薪水是三級跳式地增長,而情報科的薪水,還要比其他同級別員工高出一截。

    過去他的薪水是妻子的三分之一,現在卻是妻子的三倍了。

    經濟基礎決定上層建築,一個國家如此,一個家庭也是如此!從小鳥依人變成河東獅吼的妻子又重新變得小鳥依人,總是鼻孔朝天地斜睨著他的岳父岳母。終于低下了高貴的頭。

    然而,這只是他生活改變的一部分,隨著龍翰在首爾的影響力日增,加上情報科收集情報需要經營海量的關系,三教九流教成為他的座上賓後,他在首爾的辦事能量更是一日千里。

    許多過去連他岳父家人想都不敢想的事情。在他手里,一句話就辦成了。

    于是,從他進門起,總是陰陽怪氣的小舅子,拿腔拿調小姨子。也開始真心實意地叫起了姐夫,在他面前變得恭恭敬敬。

    知道這一切來之不易的李廣信就更加上心這一份工作。

    也正因為如此。對于龍翰的風波,他的心里忐忑得也更厲害。

    謝寸官從酒店里走出來時,李廣信立刻快步迎了過去,遠遠地伸出了手。他雖然沒見過謝寸官,但謝寸官的相片早就發給了他。

    “謝董!”他雖然驚異于謝寸官的年輕,卻不敢有絲毫放松自己恭敬態度的念頭。

    車子是一款類似于霸銳的越野車,韓國生產的,空間夠大。

    作為一個比日本還要後起的工業國家,韓國人自己對本國汽車工業是非常支持的,在韓國街上很少有別的國家生產的車子。正因為如此,韓國的汽車生產業在短短的十幾年時間里面有了翻天覆地的變化,相比日本汽車業雖然還是稍稍遜色,但也不遑多讓。

    王一丙直接坐到了副駕位置,將車後面留給謝寸官和李廣信說話。其他四人則上了後面一輛同樣的車子,車子在夜色中駛向柴田弘等人下塌的埃維拉酒店。

    埃維拉酒店的餐廳里,柴田弘等人正在用餐,加上那個接待他們的旅游公司經理和另一名工作人員,七人一桌,二十一人共開了三桌飯。

    按照他的想法,自然不想在外面這樣引人注目。

    但這個酒店是奈日丸旅游公司的定點酒店,每次接待客人都是在這里。為了不引起別人的懷疑,于是他們就按奈日丸每次接待客人的方式,在這里用餐。

    而此時,酒店的大堂里,兩名警察帶著一行六人就來到了前台,指名要見酒店經理。

    長相甜美乖巧的值班經理就被叫了出來,一看,正是管理自己這一片的警察,忙上前來問什麼事情。那名掛著警監銜的警察神情完全與平常的和藹態度不同,顯得非常嚴肅。

    最後,一行人被帶到了六樓的經理室。

    經理顯然是認識這位警監的,忙親親熱熱地走上前,招呼道︰“樸警監,今天怎麼有空來我這里,有什麼需要幫忙的事情嗎?”

    被稱為樸警監的人只向他微微點頭,就指著身邊的一個中年人介紹道︰“這是特別事務廳的官員,你這里今天是不是住進一批日本游客?”

    經理听了,臉上充滿不解的神情,卻仍然老實地道︰“是的,今天傍晚才剛住下,有什麼不妥嗎?”

    樸警監看了一眼那名中年人,見對方微微點頭,就轉頭向經理道︰“特別事務廳得到情報,這批日本人中,有幾名對我國不利的間諜,需要調查,請你們配合一下,給他們的房間安裝一些監視器材!”

    這個韓國的特別事務廳,就有點類似于國內的安全局。

    “啊——”經理的臉色不由一變,猶豫道︰“這……”

    “有什麼問題嗎?”中年人還沒說話,旁邊的一名年輕人就開了口︰“難道這些日本人不是酒店普通的客人,同你有什麼牽扯?”

    “沒,沒有……”經理的臉色一緊,忙撇清道︰“只是那個旅游公司同我們有關系,這些客人我們可是一點都不認識……”

    “最好這樣!”那名年輕人的眼神銳利地瞪過來︰“我們同日本經濟合作是經濟發展的需要,感情上親日,卻是不能接受的!”

    “是!是!”經理的腦袋有些發懵了,因為日本更改教科書的問題,兩國關系目前有些緊張,他雖然經常賺日本人的錢,不反感日本人,但卻不敢在這時表現出來,于是就一迭聲地道︰“一定配合!一定配合!”

    六樓是經理室,也是安保監控室所在,一行人就來到了安保監控室。

    除了那名中年人,和那個剛才說話的年輕人和一個三十多歲的漢子外,其他四人都上到樓上十五層和十六層。柴田弘他們主要住在這兩層上。經理直接讓人把兩層樓的領班卡給了他們,並向他們提供了柴田弘等人的房號。

    柴田弘等十九人住的都是標準間,他同柴田英杰住一間房,並沒有搞特殊化。

    于是在監視器中,就可以看到,四人迅速地在那幾間房里出入。

    而謝寸官和王一丙的眼楮,則死死地盯著監視器上,特別是二樓的位置。因為酒店的餐廳在二樓,他們得到的消息,柴田弘等人正在用餐。

    不錯!這個特別事務廳的中年人就是王一丙,旁邊的年輕人就是謝寸官。

    謝寸官做事,喜歡未雨綢繆,將事情做在前頭。而要將事情做到前頭,自然需要知已知彼,需要知道柴田弘的情報,所以他在一听柴田弘住在酒店,就立刻帶人過來。

    這兩名警察,只有那名警監是真正的警察,因為正好是管理這一片的,而且跟埃維拉酒店比較熟,于是,就通過李廣信托人給約出來。

    直接一把拍出三萬美金,只要他出面說出剛才的一席話。

    警察是真的,帶的人是假的,但在經理眼中,假的也是真的。于是,謝寸官和王一丙等人,就搖身一下子變成了特別事務廳的人。

 (未完待續)
吟雙 發表於 2014-7-24 14:10
第七卷 笑談渴飲匈奴血

第八章 棋差一線

    一組四個人分成了兩組,組長王強和劉曉斌負責十五樓,這一層基本都是柴田弘的人,自然柴田弘的柴田英杰所住的房間,就成為重點照顧對像。

    副組長劉勇良則帶著張來武在十六樓,這一層住得是內田省吉派來的十人。

    在房間里裝竊听器並不需要太多時間,特別是這種標準間,結構不復雜,除了臥室就是洗手間。一般人員只是裝在臥室里,柴田弘的房間,準備裝了三個,兩個在臥室一個洗手間。

    都是無線發射的小玩意兒,體積又小,所以裝起來很快。

    其他人的房間都迅速結束,不過,在柴田弘和房間里,王強卻遇到了意外。

    像柴田弘這種長期從事秘密事件的人,一般都有非常高的警惕性,所以在他的房間里,任何動作都要非常注意。因為說不定他們就會在那個地方綁個頭發絲兒,或者在那個東西上劃條線兒。只要你動了這些地方,他們回來一看就會發現。

    不過,王強是扒竊高手,在特種部隊時,專門由十幾位從世界各地請來的老賊傳授了偷竊一行的種種詭計。所以,一進房間,他就非常仔細地打理著一房間里的一切。

    劉曉斌主要站在門後,監听著外面,給他打掩護。

    果然在進洗手間時,在門邊靠近下面的地方,有一根頭發被膠水沾在門框和門邊上。

    而且這是一根白頭發,顯然是柴田弘頭上的。不是柴田英杰頭上的。

    王強苦笑一聲,從口袋里掏出一個鑷子。輕輕地想將門那端的白發從膠水中小心地扯出來。但對方用的卻不是知是什麼膠水,粘得極緊,要扯只能扯斷。

    王強無奈地放棄了進洗手間的想法,他仔細地打量著房間,尋找著適合裝竊听器的地方。終于,他確定了第一個地方,就是房間里的空調。

    他小心地任何物體都不踫,走到那里。將一個白色的竊听器直接扔到了空調的上面。

    他身上帶的竊听器並不是一個顏色,而是紅黑白藍綠黃六種顏色,就是為了適合偽裝。

    然後走到房間的另一個方面,再次打量著,最後終于拿出一個黑色的竊听器,將它放在最牆角的毛毯的縫隙里,轉了幾個角度。確實不是非常注意地看,根本看不到時,王強才向一直站在門後,听著門外動靜的劉曉斌打了個一切OK的手勢。

    劉曉斌輕輕地拉開門,王強迅速而小心地往外走。

    站到門邊,王強再次回頭打量了一次房間。以確定沒什麼問題時,他的眼楮突然就在房間行李架上的一個黑包上停了下來。

    這個黑包猛一看沒什麼,似乎就是人一進門隨便地放在行李架上。

    但王強就是感覺不對勁兒,他對著已經要出門的劉曉斌打個手勢,就腳輕步快帶著小心走到行李架前。伸出一雙戴了輕薄線手套的手,在仔細打量了包包。確定沒有系什麼頭發絲兒和其他機關之後,就立刻掀起了包蓋,拉開拉鏈。

    然後他就忍不住吸了一口氣。

    包里放著的是一些出門雜物,但在包邊上,一個針孔攝像機直接固定在包邊上。

    王強的眉頭不由地皺了起來,這個針孔攝像機的方向,正是對著大門的方向,而攝像鍵此時正閃著輕微的紅光,顯然還正在工作。

    也就是說,從柴田弘和柴田英杰出門那一刻起,這個攝像機就開始工作,將進出房間的每一個人都錄了下來。

    這樣一來,放下的竊听器就成了一個笑話!

    而且,讓對方知道有自己這路人馬的存在,真真正正地成了偷雞不成蝕把米了!怎麼辦?將對方這個包拿走,將房間里翻亂,讓對方以為是遭了賊。

    雖然仍會打草驚蛇,引起對方一些懷疑,讓對方提起小心,但還不至于知道專門有人是沖著他們,來對付他們的。

    王強的眉頭皺著,但他的手並沒有停,觀察著手中的針孔攝像機,突然間他的手飛快地動了起來,原來這個攝像機有自我剪輯功能。

    王強飛快地調出攝像機中的視頻,將編碼在最後的那段視頻調入,果然他同劉曉斌進房間的一切情況,都被錄了進去。

    王強將這段素材剪切掉,考慮了一下,又多剪掉一些,然後將素材重新生成。

    這個生成並不快,所以他一面擦汗,一面焦急地等待。

    此時,一旁的劉曉斌突然神情一動,轉頭看著王強。

    與此同時,王強戴的耳塞中就傳來謝寸官的聲音︰“注意,目標已經出了餐廳,到了電梯間,正在等電梯!你們還需要多長時間……”

    王強抬了一下頭,看了一眼自己手上的表道︰“請問這層樓上離我們最近的空房是那間!”

    謝寸官不由地皺起了眉頭,雖然他不知道里面出了什麼事情,但卻也明白,王強那里遇到了棘手的問題。他看了一眼旁邊的那名韓國警監,用韓語道︰“麻煩樸警監去問一下那個經理,查一下離1509房最近的空房是那一間?”

    酒店的經理和幾名監控室的保安早已經被趕到了另外一間辦公室里。

    樸警監點點頭,立刻同那名由李廣信手下那名司機裝扮的警察過去詢問了。

    很快地,王強的耳塞中就傳來謝寸官的聲音,告訴他最近的是斜對面的1518號房,就在斜對面。同樣能接听到這條信息的劉曉斌不由地抬頭看向王強。

    王強頭也不抬地道︰“你立刻去那個房間,在里面等我!”

    劉曉斌听了,立刻就拉開門走了出去,用房卡打開斜對面的1518,走了進去。進去後,他就站在門後,用手輕輕地把著門把手,靜靜地等待著。

    王強焦急地看著表,終于素材生成了。

    王強忙將的手指忙而不亂地在攝像機那幾個簡單的鍵上操做著,在嘀嘀的按鍵提示音中,將原素材刪掉,然後將這段新生成的素材改成原素材的名稱。並進入系統的垃圾筐,細心地清理了這條素材,然後又仔細地看了看機器文件布局之後,確定沒有什麼值得懷疑的地方,就將攝像機電池取了下來,觀察一下之後,就拿出剛才準備夾頭發的那個鑷子,直接將電池的正負極聯通。

    火花一閃,電池就被短路了。

    此時,耳機中已經傳來謝寸官的提示音,目標已經進入電梯。

    王強雙手飛快地動作著,電池被搭上,攝像機被放到原位,包里的一切雜物,都被盡量恢復成原來的樣子,然後拉上拉鏈,將包蓋復位。

    王強退開兩步,站在他臨走時看到包的那個位置,看了一眼包。

    又輕腳快手地走過去,將包擺弄了一下,從視覺上感覺同剛才自己看到的感覺一樣時,這才拉開房門,閃身出去。將房間門帶上後,又輕輕推了推,確定沒有什麼問題。

    此時,耳塞里已經傳來謝寸官的聲音︰“目標已經下了電梯!”

    王強就步快而不慌地往1518號房走去。

    他剛走到房間門口,里面的劉曉斌听到動靜,已經拉開了房間門。

    王強走進了房間。

    幾乎在他的身影在房門口消失的一瞬間,走在最前面的野村岡田剛剛轉過拐角。也幸好野村岡田正扭著頭听身後的柴田弘說話,否則不定還能看到王強進門一瞬間的影子。

    十五樓住的都是柴田弘和他的那些手下,最早投靠他的野村岡田無疑是獲得他信任最多的人。當初他因為被佐田打敗後,為了雪恥,自願試用了柴田弘的藥物,因此被船越次臣猜忌,成了最早投靠柴田弘的人,現在他是柴田弘身邊地位僅次于柴田英杰的人。

    此時,樓上的王一丙和謝寸官不由地對視一眼,不約而同地吐出一口長氣。

    都說棋差一線,棋差一線,這一線很難說差的是能力,還是運氣!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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