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漢三國] 漢雄 作者:千年龍王1 (連載中)

 
ms25899915 2014-9-23 10:43:33 發表於 歷史軍事 [顯示全部樓層] 只看大圖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470 121739
ms25899915 發表於 2014-10-28 20:54
第五十五章左擁右抱
               

  “滾”
  雲嘯憤怒的一拳便揍到了這老神棍的鼻子上。還當這老傢伙有多厲害,差點將才華橫溢的賈誼說死,原來是他娘的催眠術。而且還是他娘的最低級的那種,要來也至少弄點什麼看著我的眼睛一類的高級貨。這點道行就想騙碩士研究生畢業的老子,真敢欺負北大沒有高人不成,老子選修過心理學,這套玩意老子懂。
  司馬季主一聲慘嚎,捂著鼻子蹲下身去。雲嘯又是一頓大腳丫子的猛踹,直到劉信跑過來將他拉開才算是罷手。
  “以後少在老子麵前使這種陰招,老子懂……”雲嘯激動之下差點將老子是北大畢業說出來。
  劈手搶過司馬季主手裡的羊脂玉裸女,又踹了幾腳這才罷休。
  “雲兄弟這是為何,司馬先生可是卜算名家。等閒人家難得請動,乃是世外的高人。雲兄弟快點給司馬先生道歉,否則……”
  “否則什麼,是不是又想把我說死。靠,他還不夠道行。讓他再修煉幾年再來忽悠本侯爺,哼。”
  劉信拉了拉雲嘯的袖子小聲的道:“這老傢伙真有道行,你若是得罪他怕的有橫禍,多人親眼所見。好兄弟服個軟,總比丟掉性命好些。”
  雲嘯有些疑惑,這傢伙什麼時候對自己這麼好了。晃了晃腦袋,沒有被催眠沒有產生幻覺,也沒有喝醉。這傢伙居然會對自己這麼好,迅速 ​​排除這傢伙突然愛上自己的可能,那樣的話自己還不如死先打死這個胖子。好像怎麼想都解釋不了,事有反常必為妖。這傢伙說不定正在憋著什麼壞。
  客人們都圍攏了過來,雲嘯看著周圍的人。如果這個時候服軟,那丟人可丟大了,貴族就是貴族即便錯了也不可以道歉,除非對方是皇家。
  “劉兄不必多說了,打了就打了跟他道歉,他也配。哼,今天叨擾了。告辭。”雲嘯拱了拱手,便拂袖而去。
  “雲兄弟,雲兄弟。”劉信在後面喊了兩聲走出去的雲嘯,嘴角露出一抹邪笑。
  “哎呀,司徒先生。臨潼侯還年輕一時莽撞,在下替臨潼侯向先生致歉。”劉信對著剛剛被人攙扶起來的司徒季主一躬到地,禮儀完美的無可挑剔。
  “哼,臨潼侯的厚待司徒季主銘記於心。日後必當厚報,小侯爺季主告辭了。”司徒季主捂著流血的鼻子,在小徒弟的攙扶下踉蹌著走出了大廳。
  劉信端著杯子走到了內間,一名管事模樣的人走了進來,在門口四下張望了一下,關上房門道:“大少爺妙算,聽了您的話司徒季主果然便去找雲侯的晦氣。不過這雲侯脾氣也忒爆了些,居然一句話不合便動起手來。”
  “這有什麼,催心散的作用便是令人煩躁易怒,他喝了那杯酒有這樣的結局並不意外。這些所謂的世外高人看著都是一副風輕雲淡閒雲野鶴的模樣,其實骨子裡貪著呢。所謂天無二日,一個行當只能有一個太陽。聽說云嘯是墨家矩子又精通易卜之術他焉能不急。嘿嘿,那個司徒季主是有些手段的。這下咱們可有好戲看了,幫著老二壓我一頭,哼也讓你嘗試一下我的手段。”
  劉信沒有了憨厚的模樣,癡肥的臉上滿是自鳴得意的微笑。
  “大少爺英明。”
  雲嘯坐著馬車回到驛館,今天晚上的事情太過於詭異。自己如何會這樣的易怒?那個司徒季主為何一朝面便要對自己下手?劉信今天晚上也太過於熱情了些,雲嘯感覺好像一個巨大的陰謀正在向自己籠罩過來,可是如何思索也想不出個所以然來。
  輾轉反側的頭疼了一宿,第二天一早雲嘯便催促著蒼鷹與蒼熊套車回雲家莊子。這長安他一天也呆不下去,感覺好像渾身都不舒服。
  不知從何時起,雲嘯對於雲家莊子有了家一樣的感情。只要回到雲家莊子,就會感覺到溫馨、安逸、安全的感覺。這種感覺以前只有在自己那個九十多平米的家中有過。
  馬車一路煙塵滾滾的回到了雲家,出乎雲嘯的意料。他的第六感出現了錯誤,一路上沒有發生任何的事情。甚至連一點稱作意外的事情都沒有,一切都正常的不能再正常。雲嘯有些懷疑自己是否有些神經質,不過即便回到了自家莊子,心裡面慌慌的感覺仍然沒有消失。天色已經暗了下來,遠遠的侯府的大門已經掛上了兩盞燈籠。
  一進門雲嘯便感覺氣氛有些詭異,顏纖與欒玲一起迎了出來,簇擁著自己進入廳堂。僕役們全都不翼而飛,一向鞍前馬後的老余也不見了踪跡。只有一臉好奇的小白趴在角落裡看著自己。一個撣掃塵土,一個捏腰搥背。這是幻覺,這一定是幻覺。如果後世自己背著老婆把別的女人肚子弄大了,肯定是一哭二鬧三上吊,然後找來自己的岳父岳母,還有老爹老媽對自己進行口誅筆伐。最後便是抱著孩子上法院,辛辛苦苦積攢的車子房子票子統統沒收。將自己一腳踢出家門,不扒一層皮別想脫身。
  誰家的老婆跟**這麼和諧,估計這個男人得幸福的鼻涕都冒泡。趕緊去祖墳仔細觀察,看看是不是濃煙滾滾。個別信風水的兄弟還得邀上三五好友進行理論研究,總之這種情況屬於小概率事件,能上新聞聯播那種。
  雲嘯的雙腳不丁不八,屁股斜打著簽只有一點點坐在椅子上,低頭喝茶的同時眼觀六路耳聽八方,只要苗頭不對隨時準備跑路。
  “夫君。”
  女神的聲音綿軟柔長,兩個字喊得人骨頭都能酥化掉。
  “嘩啦。”
  雲嘯手中的茶杯摔在地上,碎成了八瓣熱茶灑了一地。狡猾的小白奪路而逃,一閃便不見了踪影,只是門縫裡多出了一雙充滿了窺視欲的藍色眼睛。雲嘯沒有跑,甚至坐在椅子上動也不動。表情嚴肅堂皇中正彷彿是在政治局主席台上聽報告一般。
  不是不想跑而是欒玲死死的按住了雲嘯的肩膀,從小練武的雙手還不是雲嘯這小身板可以反抗的。
  女神的臉也有些紅,這也是她第一次稱呼雲嘯夫君。雖然這年月還不流行三從四德的條令條例,但是一個沒過門的女孩子家還是要些臉面的。
  “夫君,你和欒家妹子的事情拖不得。我看還是趕緊去欒家提親要緊,否則過兩個月顯了懷!難道還要大著肚子成親?”
  雲嘯瞪大了眼睛,看著一臉羞怯溫婉賢淑的女神。激動之情溢於言表,我了個靠,中國好老婆啊。有妻如此,哪能沒**。鼓勵性的眼神,放縱性的語言。雲嘯覺得自己是個幸福的男人,幸福著並性福著。
  “娘子的話當真?”
  雲嘯還沒有被巨大的喜悅沖昏了頭腦,而是問出了一個疑問句。他老子便是儒家的扛把子,搞點欲擒故縱的把戲也不稀奇,還是小心為妙。
  “你一屆侯爵,又是獨子。家裡多添些丁口也是好的,放心顏纖不是一個善妒的人。”
  雲嘯一把拽過女神,吧嗒一口親在女神的臉頰上。
  “有妻如此夫復何求!”
  “夫君。”
  女神最受不了雲嘯犯酸,一句盜版來的詩詞能讓女神回味一天。看著女神迷離的眼神,雲嘯差一點便有衝動將女神按在桌子上法辦。
  “咳咳。”
  身後傳來欒玲的咳嗦聲,女神的眼神瞬間便恢復了清明,觸電一般的從雲嘯的懷裡彈了出去。羞怯的紅潤迅速的爬上臉頰,連脖子都紅的像煮熟的蝦子。
  雲嘯怎肯放過到叼在嘴裡的女神,一把將女神拉了過來,女神嬌呼一聲便坐在了雲嘯的腿上。另外一隻手也沒有老實,回手將欒玲的腰肢摟住。老婆多就是有這樣的好處,左擁右抱這個前世想了一輩子的夢鄉終於實現。
  好夢剛剛啟航,還沒有來得及回味。就被一聲孩子的尖叫打斷,衛丫在門口一臉驚恐的指著院牆外面尖叫,她的樣子好像看見了極為可怕的東西。
  一向膽大的欒玲跑到門口,也嚇得“啊”的一聲叫出來。雲嘯趕忙按住要出去的顏纖,快步走到了門口。女神的膽子比較小,連從小混黑社會的欒玲都能嚇到的東西。女神看了還不嚇死。
  一種類似夜梟的啼叫莊子外面不停的響著,一個白衣白裙的女子在牆頭的高度上不停的飛舞。一束燈光有如探照燈一般照在她的身上,顯得詭異無比。最讓人膽戰心驚的是,這個女人的臉居然是一顆骷髏頭。一邊飛一邊還發出淒厲的鬼叫,簡直比貞子還要讓人驚恐。
  縱然是被後世恐怖片熏陶過的雲嘯乍一看見,也感覺頭皮發麻後脊梁發涼。
  “你快進去和顏纖待在一起不要出來。”
  雲嘯拉了一把呆住了欒玲,鬼這玩意上輩子就沒見過。結果這輩子終於見到了,雲嘯很希望和他或者她討論一下世界和平的問題。
ms25899915 發表於 2014-10-28 20:55
第五十六章爬樹哥與飛天骷髏
               

  不過很顯然,有豹子對這個骷髏飛天更為感興趣。
  從飛天骷髏出現的一剎那,這個飛來飛去的東西便勾起了小白的好奇心。好奇心極度膨脹的小白,竄上院牆一溜煙的便向飛天骷髏跑去。很快飛天骷髏的飛行軌跡發生了嚴重的漂移,骷髏在天上左搖右晃。在圓圓的月亮映襯下,好像在空中扭秧歌。
  骷髏嘴裡的的慘叫聲越發的淒厲,隱隱約約似乎還有人聲傳來。
  雲嘯帶著侍衛們向這位飛天骷髏奔了過去,匈奴漢子們一向膽大。別說骷髏,就是人頭誰沒砍個百十個。若要有厲鬼索命,恐怕早就被撕扯的七零八落,哪有幾個還會像現在這樣生龍活虎。
  “救命啊。”聲音淒厲婉約,好像是個女子的聲音。
  樹林裡面更是傳來讓人毛骨悚然的慘叫聲,小白像逗弄老鼠一樣將一個傢伙追出了樹林。鋒利的爪子不時在這傢伙的大腿或者屁股上來一下,直到這傢伙爬上了一顆小樹。這傢伙明顯是個爬樹的高手,跟他一起爬的松鼠都被他落到了後面。
  小白無奈的蹲在樹下舔著嘴邊的絨毛,樹太細了體重超標的它上不去。只能看著爬樹哥一路向上的爬行而上。
  “下來,不然射死你。”
  雲嘯摸了摸小白的頭,對著爬樹哥說道。
  “我不下去,你會讓豹子吃了我。”
  爬樹哥話語裡充滿了驚慌,看來被小白嚇得不輕。
  “下來吧,放心他不咬人。”
  雲嘯一臉狼外婆的表情,至於他的說法估計很多鬼魂會有不同的意見,至少昌邑侯的管家會指責雲嘯撒謊。
  “不下,說不下就不下。說話算數。”
  看來這個爬樹哥還是一個妙人。
  “把他射下來,別射死了我還要問話。”
  “諾”
  蒼鷹從背上摘下硬弓,一個犀牛望月便對準了爬樹哥的大腿。
  “我下。”
  爬樹哥說道做到,出溜著下了樹。只出溜到一半便被蒼熊一把抓了下來,用腳踩住三下兩下便將爬樹哥綁了個結實。
  “把我妹妹放下來,她卡住了。”
  把那個也放下來,雲嘯指了指飛天骷髏妹妹。
  雲家的庭院裡麵點燃了數盆巨大的炭火,兩排匈奴漢子拄著馬刀站在兩旁。雲嘯的虎皮椅子被放在了堂屋的門口,雲嘯斜倚著坐在上面翻看著爬樹哥與飛天骷髏的道具。看熱鬧的僕役與莊戶都被攆走,就連顏纖與欒玲都不例外。充滿好奇心的二人只好躲在堂屋裡面扒著窗子偷看。
  小白倚著雲嘯趴在毯子上,用爪子不停的玩弄老虎的鬍鬚。
  手裡拿著一團韌性極強的鋼絲,麵條粗的鋼絲居然可以禁得住一個大活人,要知道云嘯所說的麵條指的是康師傅。一根鋼性極好的鋼環被系在了鋼絲一端。雲嘯玩弄著手中的鋼環與鋼絲,眼神中滿是疑惑。
  吊威亞這麼高科技的東西居然出現在了漢代,這極度的不合理。雲嘯有些懷疑這哥倆是穿越過來的。半球形的銅質燭台,蠟燭的位置正好落在焦點之上。通過一面光滑的銅鏡反射,可以完美的模擬出探照燈的效果。最讓人弄不懂的是這個叫塤的東西,是什麼方法可以讓這玩意自己發出聲音?
  玩了半天的鋼絲,雲嘯滿腦子的問號,只得通過這兄妹二人尋找答案。雲嘯看爬樹哥也就只有十五六歲的年紀,而他的妹妹肯定更小。兄妹二人都是瘦瘦的,女孩兒的頭髮還有些枯黃。很顯然是有些營養**,爬樹哥自己嚇得直哆嗦還小聲的不停安慰妹妹。看來他們的兄妹感情很好。
  “你們叫什麼?”
  爬樹哥與飛天骷髏都不做聲,只是低著頭在那裡發抖。
  “你是哥哥你說,男子漢有些擔當。莫要讓你的妹妹吃苦頭,這些都是剛從戰場上下來的殺才。哪個身上都有百十條人命,我若將你妹妹交給他們你知道後果。好了,現在我問問題你老實回答。如果你的答案不能讓我滿意,明天也許你就要看到一個四分五裂的妹妹。”
  雲嘯放下手裡的玩意,細聲慢語的對爬樹哥說著。
  “不要傷害我妹妹,你要怎麼就沖我來。”
  “沒人想傷害你妹妹,現在回答我的問題。你叫什麼名字?”
  “小的叫鄭彬,我妹妹叫鄭爽。”
  “哦鄭彬,你為什麼要到雲家莊子裝神弄鬼?”
  “你得罪我的師尊,我們是奉了師尊的指令來的。先嚇唬一下,然後……”
  “然後怎樣?”
  “然後便說你們莊子出現了邪祟,你便是傳說中的大魔,每天晚上起來都要吃人。”
  “再然後便是傳播流言,最後弄得我家破人亡是吧!”
  “差不多。”
  好狠的毒計,在這個蒙昧的年代。這些神棍很有市場,如果真他娘的讓司馬季主這老傢伙,發動信徒來圍攻雲家。無論云嘯是束手待斃,還是殺的血流成河,恐怕都不可能在大漢朝 ​​繼續混下去,劉啟必須要給輿論一個交代的。到時候劉啟將自己交出去,抄家殺頭的可能性非常的大。
  問題是這老傢伙沒有做好調研,不知道云家有小白這個妖孽的存在。別說飛天骷髏,你便是火星來客 ​​小白都不會害怕。
  “這鋼絲哪裡來的?”
  雲嘯接著問道。既然毒計已經被識破,還是撈一些好處再說。這年頭能拉出這樣細且堅韌的鋼絲,絕對是高科技產品。雲家的鋼絲也沒有這麼堅韌。作弩弦用不了多久便會斷裂,如果換上這種鋼絲會耐用很多。
  “師尊給的,那些東西都是師尊的。我們本是長安城裡的小乞兒,師尊收我們做徒弟給我們飯吃。”
  估計是惦記妹妹的安慰,鄭彬倒是知無不言。
  “你們的這身裝神弄鬼的本事也是司馬季主教給你們的嘍。”
  “是,我們兄妹兒時起便被師尊訓練這些本事。”
  “哦,還有什麼本事?蒼鷹,鬆開他的綁繩。”
  “諾”
  雲嘯非常好奇。
  鄭彬揉了揉手腕子,對著雲嘯一拱手。伸手在虛空中一抓,手再張開的時候,手中居然出現了一朵金燦燦的蓮花,在燈火的映照下晃的人眼睛都花。
  圍觀的匈奴漢子一陣的驚呼,房中的欒玲與顏纖更是捂著嘴巴瞪大了眼睛。
  鄭彬的雙掌一合,金色的蓮花便消失不見。不過他再分開的時候,兩朵銀色的蓮花便出現在了他的手上。堂屋中的顏纖與欒玲都是驚叫連連,互相摟抱著詢問對方是否看清楚怎麼回事?
  小白乎的一下站了起來,水藍色的眸子裡滿是好奇。十分想竄過去看個究竟,雲嘯趕忙抱住小白。否則這位漢代劉謙還不得嚇昏過去,屋裡的大小老婆還看個屁啊。
  場中又有變化,兩朵銀色的蓮花開始圍著鄭彬旋轉。鄭彬的手好像在虛空中操控著他們,隨著鄭彬的手在空中做著各種各樣的翻轉。
  正在大家都看得興致勃勃的時候。異變突生,兩朵蓮花化作兩道寒光直奔雲嘯的面門。正當所有人都驚呼之時,蒼熊與蒼鷹已經護在雲嘯的身前。噹啷兩聲,兩朵銀色的蓮花已經被兄弟二人磕飛。
  鄭彬一把抓住妹妹,瘦小的身子不知哪裡來的那麼大力氣,居然躍上了牆頭。忽然鄭彬覺得足髁好像被一隻鐵鉗夾住了一般。耳畔只聽見一聲怪叫,鄭彬抱著妹妹帶著風聲便飛了起來,接著狠狠的摔在了庭院的中間,激得灰塵四起。蠻牛大踏步走了過去,穿著鐵鞋的腳板踩在青石板上咔咔的響,對著鄭彬便踩了下去。
  “住手。”
  雲嘯趕忙阻止蠻牛,這大腳板一踩下去兄妹二人一個都好不了。
  蠻牛硬生生的止住了踩下去的腳,吼叫了兩聲有些不滿的走回了門口。
  雲嘯走過去見鄭彬口鼻噴血,鄭爽卻因為有哥哥墊底沒有受什麼傷。只是在旁邊一直不停的哭,顯然是嚇壞了。
  探了探鄭彬的鼻息,呼吸十分的微弱。渾身上下摸了摸,胳膊大腿肋骨折了一大堆。能不能活還真是兩說的難題,蠻牛的一摔哪裡的這小身子骨能承受的。沒有直接被摔死,已經的洪福齊天了。
  “御醫聖手還在莊子上麼?”
  “回侯爺,自從海棠生產了之後御醫聖手便沒有離開。現在正在後院。”老余屁顛屁顛的跑了過來,對著雲嘯答道。
  “趕快請御醫聖手來,想辦法救活這個傢伙。他還有用。”
  “諾”
  不一會兒,鬚髮皆白的御醫聖手從後院急急忙忙的跑了出來。看見奄奄一息的鄭彬,不由得皺起眉道:“怎麼下這麼重的手,好歹也是條性命。”說完便開始檢視起鄭彬的傷勢,從隨身的藥箱中拿出一盒銀針在鄭彬的身上紮來扎去。
  雲嘯很無奈,醫者父母心。這老頭哪兒都好,就是有些爛好人。眼見御醫聖手叫過了幾個徒弟,將鄭彬用門板抬走。雲嘯對著老余說道:“你帶著蒼鷹還有二十人去一趟長安,把這個交給司馬季主。說我請他到雲家做客。”雲嘯拿起了半球形的燭台在手中掂了掂。
  “諾,若他不肯來呢?”
  蒼鷹摩拳擦掌,很明顯如果這老傢伙不肯就範。這老小子絕對會動粗。
  “他會來的。”
  雲嘯將那個半球形的燭台遞到了蒼鷹的手裡,拍了拍蒼鷹的肩膀,嘴角露出一抹微笑。
  “明天準備一桌酒宴,侯爺我要宴客。”
ms25899915 發表於 2014-10-28 20:56
第五十七章打賭
               

  窗外的小雨淅淅瀝瀝,這是第一場春雨。儘管天氣還沒有暖和但勤勞的莊戶們已經披著蓑衣去了地裡。一頭頭耕牛從家主的圍欄中被領走,老余還十分體貼的搭配了一個變力箱。這種木頭做的箱子簡單易制,現在已經是雲家莊戶們不可或缺的東西,有了這東西偏口犁會將土壤翻的更深。
  底層肥沃的土壤被翻了上來,變力箱的作用使得耕牛節省了大量的力氣。平常需要一個上午耕完的土地,現在只要一個時辰。

  “快著些,今天家主宴客可不敢耽擱了。”老余催促著手下,家里新來的僕役辦事總是不讓人放心。還是老人用著順手,老余已經想著要從莊戶裡面找一些幫手。教坊司送來的人太笨,怎麼看怎麼彆扭。
  大路上響起了叮叮噹當的銅鈴聲,這是家主的馬車。老余透著雨幕看去,二十名騎士護衛著一輛馬車走了過來,為首的正是蒼鷹。
  “你們在這裡做好登記,我回府去了。”
  老余拽過一匹馬,翻身上馬打馬便回了侯府。
  侯府的中門大開,侯爵的儀仗冒雨擺在了侯府的門口。雲嘯站在滴水簷下親自恭迎,這對於一個貴族來講是十分的禮遇。
  “司馬先生能駕臨雲家,雲某真是萬分的榮幸。”
  雲嘯笑著向剛剛走下馬車的司馬季主拱手致意,對他烏青的雙眼與紅腫的鼻子視而不見。
  “有勞雲侯,季主惶恐。”
  司馬季主沒有了在劉驁家裡面的驕橫,取而代之的是一臉的恭順。估計是因為自己的小辮子被人家抓住的緣故。
  整個迎接場面非常的和諧,至少讓人看不出來兩人之間曾經發生過激烈的衝突。在老余的引領下,司馬季主隨著雲嘯步入了廳堂。一桌豐盛的酒宴已經擺在了桌子上,司馬季主對於不必跪坐而且與主家共坐一席的方式感到很滿意。偷偷的收起了藏在袖子中的銀筷子,在來之前他十分懼怕雲嘯會毒殺自己,栗虎的死狀在長安的貴族圈裡流傳甚廣。接到雲嘯請柬的時候,司馬季主真的是有些心驚肉跳,生怕栗虎的慘景落在自己身上。
  雲嘯親自給司馬季主滿了一杯,然後才給自己滿上。
  端起酒杯雲嘯道:“雲嘯年少輕狂,前日沖撞了司馬先生。今天特地設宴,算是給司馬先生賠個人情如何?”
  都是同一個酒壺裡面倒出來的酒,司馬季主肯定裡面不會有毒,雲嘯怎麼說也是個侯爺,犯不上跟自己玩同歸於盡的招式。
  “好說,只是小徒昨日來雲家莊子玩耍。驚擾了侯爺,也請侯爺恕罪。季主走的時候是否可以將劣徒帶走?”
  “鄭爽,季主先生一會兒便可以帶走,不過鄭彬嘛……”
  雲嘯打了個喯。
  “呃……我那徒兒怎麼樣了?”
  司馬季主顯然對鄭彬十分的關心,言語中充滿了關切。
  “鄭彬昨天和我的手下出了一點誤會,結果被”
  “你殺了彬兒?”
  司馬季主怒目圓睜,端著杯子的手不斷的顫抖。杯子中的酒水也灑了一大半,巴圖的手握上的刀把。只要這老傢伙有何人的異動,首先飛起來的絕對是他的人頭,巴圖有這個把握。
  雲嘯伸手攔住了巴圖,嘆了一口氣道:“司馬先生誤會了,昨日鄭彬給雲某表演了一些小雜耍。結果一時失手差一點傷了雲某,您也看見雲某手下都是些殺才。一時失手傷了令高徒,雲某十分的愧疚。已經延請名醫為令高徒治療,請司徒先生放心,快則數月令高徒便會恢復如初的。”
  雲嘯說的是實話,傷筋動骨一百天。何況鄭彬被蠻牛摔了一下,渾身的骨頭都被摔散了。如果不是有御醫聖手在,就是救過來也是個吳老二。昨天雲嘯問過了御醫聖手,估計這小子最少得休養一年才能複原。
  “雲侯有話就直說,毆打老夫傷我徒兒。這兩筆賬不是一頓放就能說的清楚的吧。”
  司徒季主說著手中用力,陶杯“啪”的一聲碎裂成了粉末。愛徒的傷勢激發了他藏在心中的怒火。還真沒看出來,這老傢伙還是一個武林高手。至少捏酒杯這一招是練過的,酒杯碎裂居然沒有紮傷細嫩的手掌,這份力道就掌握得十分有難度。
  不過這種行為是不被雲家的侍衛所允許的,巴圖的馬刀“唰”的一聲便抽了出來,準備隨時劈了這個給臉不要臉的老傢伙。
  “司徒先生,既然你挑明了。本侯也不再掖著瞞著,本侯今天請司徒先生來也沒有指望一頓酒水便擺脫了你我之間的嫌隙。不過雲某想跟司徒先生打個賭,不知司徒先生可願意?”
  “打什麼賭?”
  我就賭我可以在院子裡種出一尊石像來,而且石像每天都會長高你信麼?
  司馬季主眼睛頓時瞪得老圓,石像會從地裡面長出來。作為大漢的著名神棍,司馬季主是個徹頭徹尾的無神論者,他怎麼會相信這種毫無邏輯的事情?
  “好這個賭,季主打了。不知雲侯要如何的賭法。”
  雲嘯拿出了那一團鋼絲,對著司馬季主道:“我若贏了,司馬先生便將這東西的製造方法告訴我。我若輸了,除了放令徒離去之外還有五百兩黃金相贈。司馬先生可以親眼看著石像種下去,也可以住在邊上監視雲某是否作弊。五天,五天之內云某可以保證石像會破土而出。如何?”
  司馬季主眼珠亂轉,主觀上他是不相信會有地裡能種出石像這種事情的。可是雲嘯說的言之鑿鑿卻讓他有些疑惑,究竟是什麼讓雲嘯自信十足,這才是他關心的。
  “另外,如果司馬先生輸了。雲侯也不會白拿司馬先生的方子,這種石像之法便贈與司馬先生,如何?”
  雲嘯見司馬季主眼神裡滿是狐疑,又拋出了一顆重磅炸彈。
  “當真?”
  “自然當真。”
  作為一名老神棍,司馬季主當然知道種石像這種事情的價值。如果自己能在長安種出石像來,那會是一番什麼情景。恐怕皇帝陛下都會來親自觀看,封自己為護國法師也未可知。為了從一名著名神棍,飛躍成為一名著名的政治家,司馬季主決定拼一把。
  '這個賭季主打了。還請雲侯施術。”
  “哈哈哈,司馬先生請。”
  “請”
  兩人來到了院子裡,幾名手持工具的僕役已經準備就緒。一尊三尺高的武士俑擺放在了院子中間。地上已經刨了一個坑,大小正適合將武士俑放進去。
  “請司馬先生驗看。”
  雲嘯大方的讓司馬季主查看石像與挖出來的深坑。
  司馬季主走近石像,仔細的觀看一會兒。然後將石像左右搖晃,最後雙臂一角力,便將石像舉了起來。感受了一下分量,沒有一百斤至少也有八九十斤。這樣的分量不是輕易可以用什麼東西頂起來的。又看了看挖出來的深坑,不顧濕滑的泥土蹦了下去。使勁的跺了幾腳,沒有聽見空音。證實底下沒有暗道一類的機關,再看挖出來的泥土,很明顯也是新土。
  司馬季主疑惑的跳了上來,看著這尊武士俑直撓頭。
  “司馬先生可驗看完畢?”
  “嗯。”
  “可有問題?”
  “沒有”
  “好,將這尊石俑埋入土中。”
  幾名僕役搬起石俑,小心翼翼的放進了坑里。然後便向坑中填土,被雨水打濕的泥土很快便掩埋住了石俑。幾名僕役還在上面踏實,好像生怕埋的不夠深似的。
  “雲某已經在旁邊為司馬先生準備住所,司馬先生可以住在裡面晝夜守護。驗看雲某是否有作弊的行為,你的一日三餐會由鄭爽負責。司馬先生,還有什麼問題沒有。”
  “為期幾何?”
  雲嘯伸出了一隻手掌。
  “五日,五日之內石俑必定破土而出。希望司徒先生記得我們的約定。”
  “這是自然,雲侯也要記得。”
  說完司馬季主飯也不吃了,跟著老余便來到了庭院中。原來雲嘯所說的住所便是在石像的旁邊給司馬季主搭一個帳篷。看著幾名匈奴漢子快速的將帳篷搭起,司馬季主一頭便扎了進去。在地上鋪了幾層毯子,便坐在了上面盤膝打坐,好似老僧入定一般。
  雲嘯笑了笑沒有理他,走進了後院。出征回來一大堆的事情沒有處理,忙的不可開交哪裡有時間理會這個老神棍,就讓他在那里呆著吧。
  蒼瀾與海棠住在最西邊的一座院子裡,雲嘯走到門口乾咳了一聲。正在餵奶的海棠聽得是雲嘯的聲音,立刻放下了孩子掩上了衣襟。蒼瀾打開門,見是雲嘯。趕忙施禮道:“侯爺,這下著雨呢您怎麼就來了。快進來,淋病了可怎麼好。”
  “這幾天剛回來,事情多。也沒有來看你們,孩子怎麼樣了?”
  雲嘯坐在炕沿上,看著海棠懷裡的孩子。就好像一位來串門的鄰家大叔一般。
  “海棠愣著幹什麼。還不把孩子給侯爺看看。”
  雲嘯從海棠的手裡接過了孩子。生得白白胖胖,眉眼兼具了蒼瀾與海棠的優點而生。小小的人兒便是一副帥哥的坯子,看著就讓人憐愛。可能是沒有吃飽的原因,小人兒的雙手不停的抓撓,抓住雲嘯的手指便往嘴裡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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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s25899915 發表於 2014-10-28 20:57
第五十八章忙碌的臨潼侯
               

  “起名字了沒有?”雲嘯一邊逗弄孩子一邊隨口問道。
  “名字還沒起,只起了小名叫悠悠。爹說要等侯爺回來讓侯爺給起一個,說是要沾一沾侯爺的福氣。”海棠憐愛的看著兒子,回答著雲嘯的問話。悄然間,那個英姿颯爽的女土匪不見了。現在坐在雲嘯面前的只是一個充滿了憐愛的母親。
  環境可以改變一個人,整個雲家莊子可謂是化戾氣為祥和的洞天福地。海棠原先便是一個煞星,現在也被感化成了菩薩,溫柔的眼光讓雲嘯有似曾相識之感,好像前世在自己老婆的眼睛裡看到過。
  “你姓蒼她姓海,這孩子又是取你們兩個的優點長的就叫蒼海好了。”
  雲嘯當仁不讓的給小傢伙取了名字。話說後世不也經常有讓領導起名字的麼。
  蒼瀾在一旁搓著手,嘴裡不停的說:“蒼海好,蒼海好。”
  海棠好像也對這個名字頗為的滿意,接過雲嘯遞過來的孩子嘴裡 ​​不停蒼海蒼海的叫。
  雲嘯從懷子掏出一面碩大的金牌,這是昨天讓大鐵鎚連夜打造。重十八兩八,正面寫著富貴命長,背面寫著長命百歲。現在侯爺窮的就剩下金子了。
  金牌一掛在孩子的脖子上,剛剛挺起些的小腦袋立刻垂了下來。雲嘯趕忙將金牌摘下來,自己一時疏忽差點把孩子壓死。光顧著分量了,沒有考慮到一個奶娃娃的身體情況,這是一個失誤。
  說了一籮筐的吉祥話,雲嘯自己都覺得有些囉嗦。告辭出了蒼瀾的家,雲嘯又去看望受傷的蒼虎。
  蒼虎被蠻牛傷的著實不輕,已經將養了兩個月,身體依然沒有完全恢復。臉色還是有些蒼白,見雲嘯的時候還不停的咳嗦,看來短期內難以復原。
  “多吃些補品,補補身子。仗也打完了,就在家裡養著。別到處的東奔西跑。”
  “侯爺掛念了,在北軍的時候受的傷比這個重,都 ​​挺過來了。侯爺放心俺沒事兒。”
  “話不是這麼說,蠻牛有多大的力氣咱們心裡有數。被他踢一腳,沒掛掉已經是你的造化。你這傷至少得將養半年,這半年你什麼都不要做了,只管養好傷。有什麼需要就跟老余說,都是自家人不要生分了,知道麼。”
  蒼虎感激的說不出話來,自己事自己知。想恢復到以前的狀態是不可能了,蠻牛的那一腳真的差一點要了他的命。至今對於那天慘烈的一戰,蒼虎還心有餘悸。昨天迎接家主的時候看見蠻牛,心裡還有些惴惴的。
  若是其他的家主見到家將的武功廢了,在心目中的地位立刻便會下降,甚至不聞不問。雲嘯能來看他已經是莫大的安慰,蒼虎感動的無以復加,拍著胸脯說要為雲嘯赴湯蹈火云云。
  好好的安慰了身心都受到巨大傷害的蒼虎,雲嘯又去看了勉強可以起床的幻天。
  幻天穿著一條一條類似墩布的服裝,遍體鱗傷的趴在床榻上哀嚎。旁邊的武派弟子悲憤莫名,努力的將幻天的衣服扒下來。用紫楓給的藥膏給幻天敷抹。
  很明顯,在雲嘯光臨之前。小白已經光臨過了,作為幻天的老朋友熱情的跟幻天敘述了離別之情。
  看見幻天的慘景,雲嘯覺得沒有必要再追究小白被下巴豆的事情。小白用自己的方式報復了幻天,看來今後他們的爭鬥還將繼續下去。言語上安慰了幻天,雲嘯帶著微笑離開。
  雲家的後院現在非常的忙碌,漁老在指揮工匠正在修建一溜巨大的庫房。戴宇帶著自己的十幾個部下正戴著腳鐐遛彎,小白無聊的趴在房頂欣賞著雨後的彩虹。同時聆聽幻天的慘叫,開心并快樂著。
  七位王爺造反終於被鎮壓了下去,戰爭距離雲嘯已經十分的遙遠。現在的生活才是雲嘯追求的,和平寧靜安逸。
  蒼景空頂著雨出了長安,不料到了雲家莊子卻雨過天晴。心不在焉的用最快的速度宣讀完了聖旨,也不管雲嘯聽懂沒聽懂,往雲嘯手中一塞便撒著歡兒的衝進後院。
  老兒子大孫子,現在蒼景空有事兒沒事兒就喜歡往雲家跑,這種宣旨的分內活自然搶著跑來。雲嘯看著蒼景空送來的聖旨,仔細琢磨著聖旨上的一詞一句。半天也沒明白是怎麼回事,書到用時方恨少。為什麼上學的時候不好好學習一下古文呢。
  厚著臉皮找到老丈桿子,在被顏清訓斥了一頓不學無術之後。顏清慢慢的展開了聖旨。
  “這封聖旨是說,正式任命你為臨潼鄉侯。授車騎將軍銜俸祿兩千石。將造監會幫助你重新修造侯府,已經開支由內府支應。你小子升官了。”
  顏清滿意的看著雲嘯,對於女婿包**的問題問也不問。這真是男人天堂,雲嘯再次感嘆封建社會的偉大。
  請顏清帶書了一封奏章,除了謝恩之外謝絕了劉啟給自己修宅子的想法。不是不想佔這個便宜,而是後院的東西實在無法見人。劉啟的庫房裡現在已經餓得死老鼠,軍隊出征打仗都要向民間借高利貸。周亞夫與竇嬰的軍報上說是正在追殲殘敵,現在哪裡有什麼殘敵可以追殲,掠奪地方填補窟窿才是重中之重,否則那麼多的高利貸拿什麼來還。
  這個時候如果發現雲嘯有這麼一大堆金子,眼紅的劉啟說不定會殺人越貨。
  司馬季主的功夫著實讓雲嘯讚歎,坐在帳篷裡面三天。除了 ​​偶爾喝一點鄭爽送去的水之外,其他的東西一口不動。司馬季主幹神棍這一行已經接近三十年了,怎麼算都是資深從業者。從拎包打雜開始,到現在的一代宗師。他都是一個堅定的無神論者,可是就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司馬季主親眼見證一幕人間神話。
  短短的三天時間,自己看著種下去的石俑居然真的破土而出。現在已經露出了半個頭來。而這幾天自己守在這裡,片刻沒有離開。為了不去方便,甚至水都很少喝。除了 ​​每天早上雲嘯會過來澆水以外,沒有其他人接近過這裡。
  雖然疑惑雲嘯澆水的行為,但是雲嘯一句話便將老神棍打發了。
  “你種什麼東西不澆水?”
  司馬季主知道,自己這場賭局輸定了。反悔是不可能的,別說寶貝徒弟在人家手裡。便是自己也沒有把握闖出雲家的院子,這座院子看似嘻嘻哈哈輕鬆恬靜。實則暗藏殺機,說是步步驚心那是一點錯都沒有。別的不說,便是門口站著的那個巨漢便是難以逾越的障礙。
  自己親眼看見這個傢伙伸手抓住空中的飛鳥,然後便塞進嘴裡。合著鮮血吐出許多的羽毛來。鄭爽說鄭彬便是被這個傢伙擒獲,看這傢伙的身手將鄭彬撕成碎片都有可能,實在為自己的好徒弟擔心。
  雲嘯的旨意被駁回,劉啟說是不能苛待了功臣。無奈的雲嘯只得賄賂了監造大將,將興建侯府的計劃修改成為再造顏家莊子的計劃。老老小小幾百口子人總是擠在自己這裡,也不是個事兒還是趕緊安置了。
  監造大將人很好,收錢辦事兒。一座規模宏大的莊子在雲家莊子東南三十里處開始興建。雲嘯現在就是地多,一個鄉侯說是萬頃良田也不為過。分出去幾十畝地修個莊子,跟玩兒似的。
  老余這些天走東奔西走的接收皇上賞給雲家的莊子。臨潼鄉侯的封地大體上來說位於長安的北面,挨著渭水的一條狹長地帶。一萬幾千頃的良田居然只住了八千戶居民。真正的地廣人稀,不過聯想到現在整個大漢朝 ​​也就幾千萬人口,雲嘯便淡定了。
  人口是個大問題,之所以這個龐大的帝國會被匈奴人欺負。不是因為人口多而是人口太少的緣故,如果是後世光首都便有數千萬的人口,密度空前的高漲。匈奴人是打不進來的。
  漢民族的極具擴張卻沒有相應的人口來支持,雲嘯認為這是經常遭受北方游牧民族侵襲的一個重要原因。現在的一個莊子算上老如婦孺只有區區數百人,如果像後世北方的農村。十幾里地便有一個村子,隨便挑出一個村子便有一兩千口子人。匈奴人如何打得進來?
  不過盲目的擴張人口也不現實,落後的生產力決定了這片土地不可能像後世一樣供養十幾億人口。巨大的災荒往往比戰爭更為可怕,各種災難掠奪走的人命要遠遠多於戰爭。
  雲家的慶功宴是在雲嘯回來的第五天開始的,所有參與這場帝國戰爭的人都被請了來。晚宴很簡單,也很豐盛。大塊的牛肉被扔進了數十口大鍋,熱氣騰騰鹵牛肉被撈出來便端上桌。大壇的美酒敞開了喝,真正的大碗喝酒大塊吃肉,豪邁的一塌糊塗。
  匈奴族的婦女載歌載舞唱歌云嘯聽不懂的歌曲,巨大的篝火遠在甘泉宮都看得清清楚楚。
  劉啟站在神仙殿中,巨大的雨達遮蓋了皎潔的月光。看著遠處的篝火,眼中明滅不定。
  “那裡是什麼所在,好像是在慶祝什麼事情。”
  “回陛下,那裡的雲家莊子。據前去勘察的羽林回報,雲侯,啊不,是臨潼侯正在大宴將士。慶祝朝廷的大捷。”
  千度站在劉啟的身後躬聲回答。
ms25899915 發表於 2014-10-28 21:01
第五十九章賣命的戴宇
               

  晚會進行的異常的熱烈,如山的銅錢被堆積起來。漁老翻著功勞簿,按照功勞的大小宣讀著賞賜,頗有一番梁山泊打成粉印小秤分金的派頭。發派到最後,許多匈奴孩子不得不趕著馬車往家拉銅錢。貧窮的匈奴漢子們一下便成為了土豪,很是有一番後世中彩票的感覺。
  雲嘯端著碗看著領賞的眾人,欒家的家兵看得眼熱。儘管他們早已經領到了五貫錢的賞錢,但是看到匈奴漢子豐厚的賞賜,心裡還是癢癢的。財帛動人心,好多欒氏的家兵都生出了跟隨大小姐留在雲家的打算。
  這次戰爭,收穫是巨大的。鍛煉了隊伍,檢驗了裝備。而且還獲得瞭如此巨量的金子,牛馬多得云家的圍欄差一點都裝不下。不過代價也是巨大的,至少蒼虎與幻天還得在莊子裡躺上半年。匈奴漢子們也大多帶傷,而且很疲憊。至於欒家的家兵,缺胳膊少腿的不是一個兩個。
  雲嘯很慶幸自己讓那五十名怀揣著發財夢的莊戶們回來。否則真不知道會有多少人死在那場慘烈的攻防戰中。
  大馬士革式的彎刀證明了它的可靠性,砍瞭如此多的人頭居然沒有一把捲刃的。鐵胎弩與三弓床弩如果換了弩弦之後也沒有了頻繁更換弩弦的麻煩。目前自己最缺的便是盔甲,車騎將軍加上臨潼侯的名號使得云嘯可以公開的豢養九百護衛。當然這算是私兵,養兵的銀子要雲嘯自己出。
  這些匈奴漢子是雲嘯理想的輕甲騎兵,只要裝備了輕甲他們便是這個世界無敵的存在。如果以後自己要招募親衛,恐怕便的招募一些重裝步兵。全戰裡面的罐頭人云嘯還是很嚮往的,一想到自己會有一群全副武裝的罐頭人,雲嘯便有些興奮。
  興奮的人總是搶酒喝,在與蒼熊喝了一巨斛蒸酒之後。
  雲嘯噗通一聲栽倒在地斷片了。
  照顧云嘯的不是衛丫,而是欒玲。用雲嘯的話將,肚子都大了還裝個蛋啊。反而是顏纖這個正牌的夫人還沒有過門,只能看著愛郎躺在別的女人懷裡。銀牙咬碎的回到顏家的院子,渾身的醋酸味兒傳出去老遠。
  純糧食酒也會上頭,雲嘯深深的鄙視了一下那些給糧食酒做廣告的明星。第二天一早起來的雲嘯頭痛欲裂,掙扎著要水喝發現身旁躺著的是欒玲,趕忙停止了動作。躡手躡腳的爬下了床,找到水壺一口氣將隔夜的涼白開全部灌了進去。
  欒玲聽見響動睜開眼睛坐起身子,要給雲嘯倒洗臉水。
  “你懷著孩子,好好休息。”雲嘯按著欒玲的肩膀不讓欒玲起來。
  “沒事兒,哪有好女人不侍候丈夫的。”欒玲身子一扭便掙脫了雲嘯的手,親自給雲嘯打了洗臉水,用手試了溫度正好。這才端過來,拿著毛巾擰了又擰給雲嘯擦臉。
  感受著封建社會的溫馨,雲嘯無限鄙視上一輩子的自己。他娘的,老婆懷孕時半夜兩點要喝碴子粥。半夜兩點啊,哪弄那東西去。雲嘯開著車一直轉悠到凌晨五點才在一個早餐攤子上買到了那玩意,結果那婆娘居然說沒胃口愣是一口沒動。
  娘的,油錢都夠買一麻袋苞米碴子了。
  擦了臉,匆匆吃了些衛丫端上來的饅頭米粥小鹹菜。安撫欒玲睡下,這才三步並作兩步的走進了正院。今天是與老神棍打賭的最後一天,是和老神棍攤牌的時候。如果這老神棍耍賴,自己便要他好看。
  石俑的整個頭已經露出了地面,帶著泥土的臉上看上去有些詭異。老神棍正對著石俑運氣,雙手不停的做著拳掌交替。彷彿是打算用強大的精神力量將石俑壓回去。
  看老神棍一臉不服輸的 ​​樣子,雲嘯愉快的吩咐人去叫大鐵鎚。
  “司馬先生請了,不知司馬先生認為如何?”
  雲嘯笑著迎了上去,對著正在進行氣功表演的老神棍拱了拱手。
  “老朽認輸,不過這招數臨潼侯可要教我。”
  老神棍不死心,強大的好奇心驅使他想知道事情的原委。在這裡坐了三天,想了三天想破了腦袋也沒有想明白。
  “好說好說,只要你教會了他拉絲之法。我便教你這種石像之法,一法換一法童叟無欺。”
  雲嘯用手一指匆匆趕來,嘴裡還叼著半個包子的大鐵鎚。
  “老朽先要吃些東西。”
  也是三天都沒怎麼吃東西,怎麼可能有體力去玩這種力氣活。雲嘯一擺手,便有僕役帶著司馬季主去吃早餐。
  “一會兒,你去跟著那老傢伙學習如何拉絲,這很重要咱們鐵胎弩弓弦太脆弱。學會了這東西之後咱們便可以更換,另外學會了這東西。就可以在山上架設更大的纜車,運更多的石炭下來。”
  “知道了矩子。”大鐵鎚瓮聲瓮氣的說完便去尋那老神棍去了。
  雲嘯不怕司馬季主玩花活,現在他就是一隻好奇心大的要死的貓。如果不告訴他種石像的事情,恐怕攆這老神棍走,他都不會走。
  吃過了早飯的雲家充滿了生氣。
  各個院子裡的人家紛紛搬出捂了一冬的被子,在暖和的陽光下晾曬。衛丫扎著一個大大的蝴蝶結,在花園子里當鞦韆。衛青跟隨著小白出門去巡視自己的領地,身上的挎包鼓鼓的不用說便是裝滿了冰糖。
  衛嬸正指揮著幾個僕婦將庫房中皇帝賞賜的綢緞拿出來,趁著陽光充足好好曬曬莫招了蟲子。陽光下錦緞散發著柔和的光澤,花花綠綠的晾了一院子看著就喜慶。就連身體剛剛恢復的幻天也被武派弟子抬了出來,在太陽底下曬暖。
  所有人的臉上都有著笑意,昨天的賞賜很豐厚。讓所有人都很滿意,匈奴漢子們三三兩兩的結夥去了咸陽。據說是去買東西,希望他們晚上的時候不會拉一車姑娘回來。
  站在門口看了一會兒,莊子上的老人在牆根曬太陽聊天。孩子們排著隊給小白抓癢,然後便向一臉苦瓜相的衛青討要冰糖。婆娘們正收拾著家裡的東西,一鍋鍋熱乎乎的豬食被倒進槽子裡。肥頭大耳的傢伙們哼哼唧唧吃的歡快,地裡面莊戶們正在奮力的耕耘,期待今年會有一個好收成。
  和諧社會,真正的和諧社會。
  只有一處不和諧,雲嘯在巡視男僕役的院子時意外的發現了十四個帶著腳鐐的傢伙。臟兮兮的躺在牆根下,像老人一般的曬暖。衛東寶帶著他的兄弟們拿著刀槍棍棒負責看守他們。
  讓雲嘯驚奇的是,紫楓居然也在。而且還在給戴宇塗抹藥膏,這貨的腿傷貌似應該好了。
  “把他們的腳鐐去了。”
  雲嘯對著衛東寶說道。
  “諾”
  稀里嘩啦,十四副刑俱全部的去掉。被鐵製刑具磨出的傷口觸目驚心。
  “紫楓既然你喜歡治就給他們治吧。”
  雲嘯說完轉身便欲走,大好的時光他可不想浪費在這些俘虜身上。家裡還有一個女神需要自己**,這可是兩輩子修來的福分,一定要珍惜。
  “為什麼放我,你不怕我們逃走?”
  “逃走?那就走嘍。你們現在是反賊,想必你們已經知道吳王已經兵敗的消息。你們愛去哪裡去哪裡,回吳國也好去做山賊也好。我不攔著你們,不過你們走出雲家的勢力範圍一定會被官府捉拿。咸陽城便有捉拿你戴宇的榜文,老余回來說你的人頭值兩百貫。
  看看,你的老鄉們開始注意你的脖子嘍。”
  雲嘯指了指拿著環首刀的衛東寶。
  “你要怎樣?”
  戴宇閉上了眼睛,他當然知道吳王已經敗了。昨夜盛大晚宴匈奴人在狂呼亂吼,雲嘯的僕役又唱有跳,自己在牢房中聽得清清楚楚。而且昨夜是這些天以來,自己與兄弟們第一次吃到了肉,還是熱乎乎的牛肉。儘管不多,但也是頗為難得。
  “怎樣,不怎樣。我只是不想荊楚第一劍士就這麼死掉,被一群無名的差役或者是遊俠逮住。被像狗一樣的殺死,然後拎著你和你這些兄弟的人頭去衙門領賞。在雲家沒人會這麼幹,不過出了雲家我可管不著了。畢竟天下是皇帝的,我只是一個小小的侯爺管的地面有限。”
  “讓我活著,還不是要我替你賣命。”
  “賣命,這個詞好。既然要賣你就出個價錢,就憑你荊楚第一劍士的名頭,只要我出的起便買了,如何?”
  “當真?”
  “你都這樣了,我有必要騙你麼?”
  “好,將我兄弟的家人救出來。他們參與謀反,家人一定會被貶成賤民。他們跟隨我多年,只要你將他們與他們的家人安頓好。我的命賣給你。”
  戴宇突然睜開了眼睛,一對眸子放著精光看向雲嘯。
  “別這麼看著我,我不適應。萬一他們以為你要殺我,將你和你的兄弟砍了那多不值得。你的條件提得有情義,我答應了。把你們的家眷姓名地址都告訴他,他也是你們吳國的降兵。明天他就會啟程將你兄弟的家人,與他們自己的家人接到雲家莊子。”
  雲嘯指了指拿著環首刀的衛東寶。
  衛東寶和他的八個兄弟齊齊的跪在地上,拜謝雲嘯的恩德。
  戴宇痛苦的閉上了眼睛,他知道從此他的命便是雲嘯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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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章有狐
               

  如果可能,雲嘯真想一輩子賴在家裡不出去。整天圍著自己的兩個老婆轉。
  蒼景空又來了,是來通知雲嘯參加五天后的朝會。還有迎接周亞夫、竇嬰與梁王的晚宴。
  都回來了,征戰了數月的老傢伙們撈得盆滿缽滿都回了長安。就是沒有聽說吳王與項三秋那兩個傢伙的去向,有小道消息說是去了東甌國。不過那裡不是大漢的疆界,除非劉啟想挑起一場新的戰爭,否則只能到此為止。
  作為平定七王之亂的功臣之一,雲嘯是有資格參加這樣的晚宴的。告別了兩個如花似玉的老婆,極不情願的踏上了去長安的路。老余歡快的打點著一切,這貨剛剛買下了康平坊的一處寨子作為雲嘯的侯府。康平坊是距離未央宮最近的坊市之一,按現在來說屬於黃金地段。極具升值潛力,也不知道這傢伙是通過什麼手段弄來的。
  新侯府還在裝修期間,不過大門已經整修完畢。朱紅色的大門上鑲嵌著黃燦燦的五排銅釘,左右兩側斗拱分別掛著兩個巨大的燈籠,上書一個斗大的雲字,看著就有氣勢。五排銅釘象徵著雲嘯鄉侯的身份。大漢除了開國的幾位功臣,已經好久沒有封過侯國。鄉侯便是十分拿得出手的爵位,太后的侄子竇嬰也不過就是一屆鄉侯而已。
  那位今後混得風聲水起的田蚡,現在連個亭侯都沒混上。
  老余殷勤的扶著雲嘯下了馬車,侯府裡面到處是叮叮噹當的聲音。老余獻寶似的介紹著新侯府的一切,從前門的下馬石到後院的老井講的是吐沫橫飛。雲嘯覺得這傢伙以後不干管家,可以介紹去幹導遊。
  雲嘯歷來是尊重大佬的,一車雲家的蒸酒加上乾豆腐與豆皮便是最好的禮物。自從是劉驁的家宴上發現了豆腐燉干豆腐這道名菜,雲嘯就對劉家人喜歡吃豆腐的程度有了新的認識。
  館陶公主家的管家熱情的迎了出來,看見雲嘯身後的禮物樂的是牙不見眼。當發現禮單中居然有一小筐豆芽菜時,更是激動得差一點打擺子。看著手舞足蹈的管家,雲嘯深深為館陶公主的口味擔心,真心希望這位管家不會搞出小白龍過江一類的名菜。
  館陶公主正在教導舞姬,讓雲嘯在一旁稍坐,自己一會兒便好。這樣把雲嘯讓進後宅,算是把他當自己人看。舞姬們穿著極其簡單的衣服,讓雲嘯聯想起後世的脫衣舞。不過這些舞姬穿著多少還是有一些藝術水準,薄露透是終旨。但絕不露關鍵位置,拿捏的人心癢癢才是至高境界,這種朦朧的美才最能勾動男人們心中的那塊癢癢肉。雲嘯不知道館陶公主是如何曉得這個道理的,聯想到大漢公主們的副業雲嘯決定好好開開眼界。
  舞曲雖然極盡優美,但是看得多了也就無趣。只是舞姬的美艷程度不同罷了,儘管領頭的兩名舞姬堪稱是人間絕色,但云嘯很快便看得意興闌珊,在他看來這些舞姬的技術水準,還趕不上麗春院的那些有技術的女人。
  館陶公主在一旁偷看,在這種小男生的眼神裡面最能看出一個男人最原始的慾望。在看見雲嘯的眼神只是迷離了一會兒之後便清明起來,館陶公主便十分的失望。連這種初出茅廬的毛頭小子都搞不定,如何能**得了自己那個閱人無數的哥哥。
  袍袖一甩,茶杯便被帶到了地上。聽見了茶杯碎裂的聲音,舞姬們停止了歌舞。再看見館陶公主那陰鬱的臉,都嚇得跪伏於地,好像一大群鵪鶉。
  “連雲侯都取悅不了,還怎能取悅陛下。要你們何用,來人,把這些個小蹄子都給我拉下去打。”
  皇帝妹妹的憤怒是有情可原的,為了這一隊舞姬她可是花了大價錢。尤其是為首的那對名叫綠珠、綠蕊的姐妹花更是花費了百金之巨。沒想到卻連雲嘯都迷惑不住,不由得大失所望。
  “啊,有打板子可看了。娘親,那兩位姐姐的屁股又大又圓,打起來一定好看。”
  暈,這是誰家破孩子。看人家打板子能興奮成這樣,長大了還了得還不得跟做人彘的呂后有一拼。
  雲嘯看著一個梳著兩個髽髻的小丫頭撲過來依偎在館陶公主的懷裡。看著那些鵪鶉似的舞姬眼睛冒光,恨不得親自操刀行刑。
  館陶公主的女兒,如此陰暗的性格,非常喜歡揍美女,越漂亮越喜歡揍。除了 ​​那位創造了金屋藏嬌典故的陳阿嬌還有哪個?
  看著那些哭叫著求饒的舞姬,尤其是那對姊妹花哀求的目光。雲嘯有些不忍,天賦人權在這個時代絕對是奢侈品,只能供貴族享用。而這些可憐的賤民只能被予取予求,即便的剝奪性命也不得反抗,更別提只是打幾板子。
  “公主殿下,其實她們已經很用心的在舞。只不過這舞蹈太過普通,微臣已經看過不下十數遍。即便是珍饈美味,如果經常吃久了自然便是味同嚼蠟。”
  “哦,你一向是個心思伶俐的。既然你這麼說了,肯定就是有辦法。我不管你用什麼方法,幫我排一支好的舞出來。必須要陛下滿意才好,不過我有言在先,其他的女子你碰也就碰了,這對姊妹花你打得罵得就是不能碰。我的意思你明白麼?”
  雲嘯差點當場抽自己一嘴巴,愛當爛好人的毛病什麼時候能改。編舞自己兩輩子加起來都沒學會這本事,現在讓自己玩這個,這不是抓瞎麼。
  “公主,這個。微臣……微臣委實不會編排這玩意。”
  “娘等等我。”陳阿嬌對著雲嘯荊了一下鼻子,然後快速的追上館陶公主嘰嘰喳喳的說個不停。
  我了個靠,不會這麼玩我吧。
  進去的時候腆胸疊肚,出來的時候垂頭喪氣。進去的時候拉了一車的禮品,出來的時候打包帶出來兩車女人。這他娘的叫什麼事兒啊,還明告訴自己兩個最漂亮的不許碰,你也太高估老子的道德水準了。沒看欒玲跟老子混了一個多月肚子就大了,現在還沒提親。
  光天化日的從館陶公主家領出來這麼多的舞姬,路人紛紛止步。對著這些披著披肩的舞姬指指點點,有些不要臉的更是湊近跟前仔細觀瞧。被蒼鷹一腳踢出去老遠。
  老余這混蛋看見自家侯爺從公主府裡面領出這麼多舞姬,頓時對雲嘯高山仰止。嘴裡說著家裡就是卻一隊舞姬云云,自己正要置辦。
  這老傢伙什麼時候又喜歡拉皮條了,雲嘯決定空下來得找這傢伙談談人生。
  讓老余將舞姬送回了侯府,雲嘯帶著另外一車禮物去了長樂宮。有過上一次的事情,他已經可以不通過館陶公主直接去見太后。能讓太后親自護送上朝,這就是寵信的標誌。
  把守宮門的禁軍自然是不肯為難這位太后跟前紅人的。即便的守在隆宗門的羽林,見到雲嘯也是異常的客氣。在翻檢了雲嘯帶進宮的菜餚之後,留著大鬍子的將軍還與雲嘯好一陣的攀談。
  白嫩嫩的豆芽菜捲上薄若紙張的春餅,這是春日里最好的吃食。後世的北方打春都是吃春餅,豆芽菜便是最好的輔菜,嫩綠的香蔥切的細發鋪墊在盤子的底部。上面是一層切成細絲的豬肉,京醬肉絲可是吃春餅不可或缺的菜餚。可惜沒有土豆,如果再來一道酸辣土豆絲就更好了。
  再剝開幾個晶瑩剔透的五香鵪鶉蛋,一大碗雞蛋瓜片湯。
  後世的縣委書記都不吃的幾樣菜餚,吃得大漢的太后異常的高興。
  “還是你有心,老婆子老了眼又瞎。就這點吃食能進的了口,以前愛養蟈蟈,可是到了冬天存不住都死了。”
  早就听說太后喜歡蟈蟈,不過親耳聽到太后證實卻是第一次。
  “太后,這蟈蟈還是能過冬的。等冬天的時候,我幫您養一準能讓您聽見蟈蟈叫。”
  大冬天養蟈蟈,從小生長在四九城的雲嘯怎會不知。這點小難度難不倒雲嘯,以前胡同里的老大爺有好幾位八旗的底子。那蟈蟈養的一叫好,過春節的時候雲嘯經常看著蟈蟈葫蘆,聽著蟈蟈叫。
  “當真?你可不要糊弄我這瞎老婆子。養不出來我可打你板子。”
  “太后,臣有幾個膽子敢跟糊弄您。就是您不處置微臣,陛下也會將臣大卸八塊的。”
  “看你說的,說的我們皇家好像掛著殺人刀一樣。只要臣子們忠誠勤勉恭順,皇家是不會輕易殺人的。你小子一身的怪本事,對黃老之學對無為而治怎麼看。”
  雲嘯一驚抬頭觀看,太后的眼睛彷彿是能看見一般,一股無形的威壓正透出迷茫的眼睛壓迫自己。
  “呃,臣……”
  “你不信黃老之學。”
  雲嘯徒然的一驚,發覺這個貌似慈祥的老太太第六感準確的可怕。自己只是思索了一下,立刻便被看穿心思。再看向太后的時候,雲嘯感覺自己的對面正盤踞著一隻巨大的九尾狐。
ms25899915 發表於 2014-10-28 21:02
第六十一章竇嬰
               

  滿頭的銀髮,慈祥的面容加上和藹的語氣。讓人覺得這是一個人畜無害的老奶奶,這傢伙太具有欺騙性了。雲嘯居然忘記了,這是一個歷經了許多政治事件而不倒的老奶奶,寧殺錯不放過是她的人生哲學,心狠手辣更是她的生存之道,如果讓她感覺不好的人她會毫不猶豫的舉起屠刀。
  “你與顏家的閨女訂了親,那是你信奉儒學?”
  雲嘯的腦袋頓時嗡的一聲,定親的事情居然知道。匈奴人不會出事,墨家弟子不會出事。那麼肯定便是自己莊戶中出了二五仔,偏偏自己還沒辦法查找。如果自己敢於查找皇家的內奸,等若向天下宣布自己要造反。
  歷來做皇帝這一行兒都是高風險職業,非正常死亡率高達百分之四十四。幹這一行的兄弟想活得長久,基本上都患有被迫害妄想症,懷疑一些是他們的基本生活技能。皇家不會放過有造反傾向的人,只要被懷疑幹掉是正常的,沒有被幹掉那是僥倖。
  這個二五仔太可怕了,雲嘯覺得後脊梁發涼,眼珠亂轉四下打量,甚至做好了挾持這個老太太的準備。身材高大的劉啟打不過,這個白髮蒼蒼的老太太估計拿下沒問題。
  很快,雲嘯放棄了這個想法。如果自己這麼做了,顏纖欒玲還有云家的老老小小甚至包括小白,一切的一切瞬間便會灰飛煙滅。從上輩子到這輩子,雲嘯都十分迷戀家溫暖的家。如果刀劍加在顏纖與欒玲的脖子上,雲嘯相信自己會立刻投降。
  既然不能力敵那便只有智取,雲嘯沒有把握忽悠住這個見過了大場面的老太太。
  “微臣,也不相信儒家。”
  “哦,那你信什麼。我聽說你也是讀過書的人,你總不會告訴我你信法家或者是別的什麼學派吧。”
  “微臣的老師只教過微臣四個字。”
  “哦,哪四個字?”
  雲嘯成功的勾起了老太后的好奇心,這是一場完美忽悠的良好開端。
  “吃飽不餓”
  “哦”太后忽然直起了身子,身體略微的前傾,努力的將頭扭好位置,將耳朵對準雲嘯的方向。
  這是一個人集中註意力的表現,雲嘯心裡有了些底氣。看來心理學沒有白學。
  “回太后,不管黃老之學的無為而治。還是儒家的學說,或者是法家學說。百姓絲毫不關心這些,他們關心的是家中有沒有能吃的糧食。有沒有過冬的柴草,身上有沒有禦寒的衣物。我大漢的百姓忠厚者有之善良者有之,奸詐者有之為惡者亦有之。不過他們都有一個共同的特點,那就是吃飯。
  只要解決了吃飯的問題,天下人可以安樂的活下去。臣認為,不管用何種方法治國,百姓都不會造反。”
  “哦,你說的倒是有些新鮮。”
  “太后,就拿雲家的莊子來說。現在他們有吃有喝,臣打勝了仗還給了他們些賞錢。拿了賞錢的人買這買那,日子過的紅火再沒有飢餓寒冷之憂。就算微臣帶著他們造反,他們都不會幹。太平狗勝過離亂人,誰會放著好好的日子不過去過苦日子。如果誰不讓他們過好日子,不用陛下下旨。百姓們就不干了,自然會幫著陛下平定天下。”
  “嗯,民心可用。你說的好啊,比那些個就知道摟錢的官強多了。廷尉署審了大行令栗賁,吳王光賄賂他的錢每年便有上萬貫。朝中不知道還有多少人拿了吳王還有這個王那個王的錢。如果都知道你的這番道理 ​​,也就不會有那麼多的官去鑽營了。”
  太后點著頭對雲嘯的回答十分的滿意。
  “啟禀太后,魏其侯竇嬰求見。”
  一名內侍走了進來,施禮禀告道。
  “哦,我竇家的大將軍回來了。讓他進來。”
  太后很明顯很高興,從她的表現上來看還是很喜歡這個侄子的。
  一個身穿紅袍的中年人昂首闊步的走了進來,雲嘯定眼觀瞧,這傢伙給人的感覺就是一個字“圓”。圓滾滾的身子上,頂著一個圓滾滾的腦袋,圓滾滾的腦袋上長了一雙圓圓的眼睛。遠遠的看去,就好像一隻大阿福從殿門口滾了進來。
  “竇嬰拜見姑母。”
  竇嬰對跪坐在太后旁邊的雲嘯視若不見,對著太后施禮。
  “嗯,回來了。回來就好。坐吧。”
  “諾”
  竇嬰這才看了一眼雲嘯,跪坐在太后的右側。
  “這娃娃你見過沒有?”
  “姑母,侄子沒有見過。”
  “虧你還做大將軍,自己手下的將領都沒認全。老身記得他防守鄴城的時候,可是你的屬下。 ”
  “哦,可是那個百騎破半萬的雲侯?”
  “現在的臨潼侯了,陛下前些日子封的。”
  “哦,那好恭喜臨潼侯了。如此年輕便貴為鄉侯。”
  雲嘯趕忙回禮“魏其侯為陛下立下大功您才是我大漢的棟樑之臣。
  “竇嬰想請臨潼侯晚間過府一敘,我曾接到過欒布欒將軍的求援信。無奈我那時正在和吳楚聯軍對峙,動彈不得。待我擊敗吳楚聯軍趕到顏家莊子的時候,發現那裡已經是一片焦土,人去莊空。聽聞臨潼侯曾經與欒老並肩作戰,所以有些疑惑想諮詢一下臨潼侯。”
  雲嘯眼珠一轉,這竇嬰與欒家交好。自己正愁沒有一個合適的人給自己提親,眼前欒玲就要顯懷了。這不明不白的也不是個事兒,是癤子總是要出膿若是日後欒家追究起來,也是個麻煩。何不今天趁剛才說得太后高興,就把這件事情給了解掉。
  “太后,其實小子這次來是有事相求太后。”
  “哦,你小子又惹什麼禍了。聽聞你最近大門不出,二門不邁怎麼會又得罪了人?”
  “太后掛念,是這樣的。小子與欒布的孫女兩情相悅,小子有意納欒玲為妾室。小子想請太后給個恩典,能否頒下懿旨為小子賜婚。”
  “哦,這是好事。聽說那欒家的娃子已經住進了你雲家,你能想著給個名分也算是個有擔當的。竇嬰,你與欒家交好。你就替老身走一遭,這謝禮你可以要這小子狠狠的出。”
  剛才還雌威赫赫的太后,此時像是一個老頑童。
  竇嬰看了雲嘯一眼,無奈的施禮唱喏。
  日頭西斜,雲嘯與竇嬰一起出了長樂宮。
  “臨潼侯,還請過府一敘顏家莊子的事情還請雲侯說個明白。竇嬰與欒布至交,斷不會讓他死個不明不白。”
  雲嘯趕忙拱手道:“魏其侯,今日已經晚了。就不叨擾魏其侯,明日里我將欒玲接過來。當時欒老與在下是分兵把守,具體的一些事情在下不甚清楚。您還是問問欒玲,她一隻和欒老將軍在一起。在下親眼目睹,欒老將軍為了掩護她與其他的部眾,反身殺回吳軍陣營之中,慨然殉國。”
  “呃,這樣也好。告辭了。”
  竇嬰向著雲嘯一拱手,便登上馬車離去。
  雲嘯抹了一把額頭上的汗水,登上馬車回侯府。腦子裡一直在想那個二五仔究竟何人。言語試探間,太后彷彿對金子的事情一無所知。這就說明不是墨家弟子或者是匈奴人出賣自己。而對自己回到雲家莊子的事情瞭如指掌,這就說明這奸細是莊子上的人。而且可以在雲家自由的活動,絕對不是普通的莊戶。
  思來想去,一個充滿著訕笑的臉孔出現在自己的腦子裡。是他,一定是他。但願他還沒有說出去多少,不過這樣的人是不能悄悄幹掉的。如果這樣,太后一定也會找個機會將自己幹掉。不受監管的人,肯定心裡有鬼,這是皇家人的普遍共識。在他們的腦子裡,跟本沒有隱私權這一概念。
  一下車便見老余正帶著一群人回來,看見雲嘯下車忙跑了過來。
  “侯爺,這是教坊司新撥給咱家的僕役。老奴親自去領的。男女各三十名,老奴都是挑的好使喚的。”
  “恩,這些事兒你做主吧。既然是教坊司送來的,那就讓他們呆在長安吧。畢竟這裡他們熟,住慣了城裡的人冷不丁的去鄉下會不習慣。”
  “諾”
  老余行了一個禮便給這些僕役張羅住所去了。
  雲嘯領著蒼鷹漫無目的在這座新侯府裡面轉悠,腦子裡飛快的運轉。搜尋如何干掉這個奸細又不引起太后懷疑的方法,最重要的是要弄明白這奸細到底說出去多少。幸好金子一直是由漁老掌管,後院又一直是衛嬸在當家。但沒有不漏風的牆,如果這件事情傳揚出去,那後果不堪設想。
  後花園 ​​裡一大堆的鶯鶯燕燕正在做著各種基本功的練習,幾名三十幾歲的半老徐娘正在督促著幾名年紀小的舞姬拉筋抻腿。小小的人被拉得吱哇亂叫,一個個眼睛都是腫得跟桃子似的。但看見她們手中揮舞的鞭子,一個個咬著嘴唇強忍著痛楚繼續堅持。
  雲嘯曾經追過一個舞蹈學院的女生,曉得她們的痛苦。尤其是見到了我見猶憐的一對姊妹花之後,雲嘯眼睛一亮便立刻叫停了這種非人的虐待。
ms25899915 發表於 2014-10-28 21:03
第六十二章安門獻俘
               

  對付流忙最好要用流忙的方法。面對人老成精的太后,雲嘯決定耍一回流忙。雲嘯連夜寫了一封信,大概意思便是讓老余將顏家人與欒玲都接到長安來,順便將家裡的僕役也帶到長安特別是家裡的老人。雲家莊子就留衛嬸帶著衛丫與衛青看看房子就好。
  還對著老余千叮嚀萬囑咐,家裡的人都來以後咱就住長安了。
  老余樂的鼻涕都差一點冒泡,住慣了長安的人你突然讓他住鄉下,儘管是雲家莊子,但他還是不大習慣。如今可以衣錦還鄉,那豈不是人間一大美事。興奮的老余騎上馬趁著城門沒關,撒著歡兒的便跑了出去。
  想通了心裡的事情,雲嘯長長的舒了一口氣。
  鶯鶯燕燕們被排成了一隊,最美的姊妹花被排在了最前面。好在她們都是經過千挑萬選出來的,高矮身材都差不太多。那些年長的舞姬很不理解雲嘯的擺佈,因為這一排是面向觀眾豎著排列的。根據她們多年的從業經驗來看,這位侯爺應該是個棒槌。
  吩咐那些年長的舞姬奏樂,按照樂曲的節拍讓舞姬們揮舞著手臂作著各式動作。坐在對面彈琴的舞孃眼睛一亮。在她這個角度看來,綠蕊的身上彷彿多出了許多的手臂。配上她絕美的容顏,讓人看起來美輪美奐。
  一番驚喜之下,居然將曲子彈快了節奏。待她發覺過來的時候,所有人已經停止了舞蹈,正在驚異的看著她。樂娘大驚,排練的時候走神那可是要吃板子的。她們這樣的賤籍便是打死了,也只會用草蓆一裹扔到亂葬崗。
  樂娘嚇得趕忙跪伏於地,拼命的磕頭。額頭撞在地上砰砰的響,只幾下便有鮮血流下來。
  雲嘯忙伸手攙扶住了樂娘,掏出布巾子給樂娘擦拭著額頭上的血跡。樂娘一時間大囧,慌張的手都不知道往哪裡放才好。一眾鶯鶯燕燕都目瞪口呆,在她們這群人裡面這位樂娘也只能算上是一個中上之姿。居然可以得到侯爺 ​​的青睞,難道這位侯爺喜歡年長一些的?
  幾名膽大的舞姬噘著小嘴猜測,在她們看來。侯爺應該青睞她們這些二八年華的俏佳人才對。怎麼會對這個半老徐娘感興趣,嫉妒的白眼球不要錢似的往這樂娘的身上扔。
  雲嘯對著樂娘一笑道:“你彈的很好,就按照你剛才那樣彈到一半的時候忽然加快節奏。”接著回頭對著舞姬們道:“她的節奏加快,你們的動作也要加快。她的節奏舒緩你們的動作跟著舒緩,曲子的節拍便是你們指揮,懂麼?”
  “諾”
  雲嘯坐在蒼鷹搬來的椅子上,聽著節拍開始排練漢代的千手觀音。
  長安城的鐘鼓幾乎同時敲響,雲嘯身著大紅官袍頭戴鎏金配冠。站在一眾大叔大爺中間份外的顯眼,一些低階的官員紛紛打聽這是哪家的侯爺居然如此的年輕。早已經回到長安的竇嬰、周亞夫、梁王脫褲子放屁的又回了城外的軍營之中。
  灞橋上歡騰的鼓樂響起,一隊隊衣著華麗的宮人載歌載舞,歡迎著朝廷大軍的歸來。滿面征塵的軍漢們見到露著玉蔥般臂膀,晃動著豐滿胯骨的舞姬一個一個都抻長了脖子,恨不得將這些舞姬生吞活剝。梁王在前,周亞夫與竇嬰在後。三人走到劉啟的黃羅傘蓋下,深施一禮。被俘的膠西、膠東、淄川、濟南四位王爺,裝在木籠囚車裡面被推到劉啟的近前。這邊是傳說中的安門獻俘。幾位作亂的王爺,除吳王在逃外,楚王趙王逃回封地後選擇了自盡。
  鼓樂聲立時大作,千度手持黃羅聖旨。
  “朕乃煌煌之天子,九地之上盡乃吾轂。然今吳、楚、趙、膠西、膠東、淄川、濟南七王,犯上作亂乃行不臣之舉。朕堂堂之天兵脅浩蕩之天威,誅宵小於睢陽,朕念及爾等乃劉氏宗親,遂多行規勸。然爾等宵小一意孤行,視我天家法度於無物。……”
  千度還是有本事的,就憑這念了一個時辰連口水都不喝,便證明了千度公公的功力之深厚,不由得云嘯不佩服。
  每個人只有一個命運。
  雲嘯記得這是電影教父中的一句話,如今這幾位曾經高高在上的王爺披頭散發的站在囚車裡面。求生不得求死不能,選擇了造反就等於選擇了命運。雲嘯不禁揉了揉額頭,面對命運的抉擇自己又該如何走腳下的路?
  高台上的劉啟現在精神矍鑠,不過雲嘯知道他沒有幾年好活。在他之後劉小豬橫空出世,憑藉輝煌的武功無數人的性命鑄就了一代武帝之名。未來的自己要如何面對這個穿著黑色禮服,站在劉啟身後的人參娃娃?
  整個儀式莊重熱烈,所有人經過四位王爺的身邊都會啐一口唾沫。無論是有交情的有仇的,還是沒有交情也沒有仇的概莫例外。牆倒總是眾人推,落水狗總是被痛打。雲嘯相信這些啐唾沫的人當中,肯定有當初對這四位王爺阿諛奉承之輩。如今落難第一個跳出來作踐他們的,也是這些人。難道這邊是所謂的人性?
  梁王劉武還是一貫的囂張,站在劉啟的身旁與劉啟說說笑笑,視其他臣子為無物。趙麗蓉大媽說過,狂沒有好處。雲嘯知道幾年之後,這位天下第一王爺便會倒霉。
  同樣囂張的還有周亞夫,應該說來這位兄弟不是今天才這樣的。囂張對他來說這是一貫的性格,今天沒特別的壓抑也沒有特別的張揚,他只是平凡的扮演了自己而已,算是本色演出。
  三位功臣裡面活得最長的竇嬰此時在裝孫子,躲在兩位囂張仁兄的身後,低調的一塌糊塗。想必這便是他活得最長的原因所在,不過相比餓死的周亞夫,他的死法也不怎麼樣。
  雲嘯像一部攝像機一樣掃視著整個慶典的每一個角落。從高高在上的劉啟到最為卑賤的奴隸,他們的一舉一動雲嘯都看在眼裡。此時的他就是一個開掛的高手,正在心理盤算著每一個人的命運。
  中國歷史上,共同創業的人大都逃不過“四同”的結局——同舟共濟——同床異夢——同室操戈——同歸於盡。三位位高權重的將軍只實現了前面的三樣,至於最後一樣他們都沒有機會實現,或者說他們沒有實現的能力。
  大鴻臚劉輝咣咣的在那裡敲鑼,整頓隊伍做著祭天的準備。遠處飄來一片不大的雲彩,暫時遮住了太陽,這是今天天裡上天做的唯一的一件好事,有了雲彩,山里面就開始刮風,那個假裝成風伯的漢子高興地揮舞手裡的旗子,大鴻臚劉輝全身祭天的禮服,在一大群神漢的舞蹈配合下用奇怪的語調誦念手裡的祭表。
  一個戴著面具的傢伙打著擺子,做出各種人體超高難度動作。雲嘯第一次見有人能一邊打擺子口吐白沫,一邊做出如此精彩的 ​​表演。劉啟站在高台之上,對著一個巨大的青銅鼎焚燒了給上蒼的評判總結報告。然後便跪坐在祭台的中央,與上蒼做著最為誠摯的交流。
  交流的貌似不是很成功,一大片烏雲從遠處開始飄了過來。雲嘯伸出手,感受著吹來的陣陣涼風。這是要下雨的徵兆,而且還不會小。雲嘯看了看那些露著肩膀,穿著露臍裝的舞姬們。很期待一會大雨磅礴的時候,這些舞孃的表現。
  雲嘯的願望還是落空了,受到挫折的劉啟迅速的與蒼天停止了談判 ​​。吩咐一聲起駕回宮,大鴻臚劉輝便開始手忙腳亂的張羅。
  “臨潼侯發什麼呆啊。”
  竇嬰不知道什麼時候擠到了自己的身前,拍了拍雲嘯的肩膀。
  雲嘯一個激靈回過神來,看到是竇嬰趕忙上前行禮。雖然都是將軍都是侯爺,但人家是五千石的大將軍,食邑兩萬戶的魏其侯。雲嘯無論職銜還是爵位,跟人家都沒有可比性。
  沒有成為大佬之前,一定要尊重現在的大佬。雲嘯一直在堅定不移的執行著這一條準則。
  “你與玲兒的事情,我已經去信欒家,估計不會有什麼大的問題。前日里玲兒來了我府上,將那日的前前後後都說了一個明白。沒有看出來,你還是一個善戰之才。居然能在數千軍卒的圍困下堅守月旬之久,竇嬰不及你。”
  竇嬰一臉的真誠,雲嘯知道這不過是說說而已。這幫老狐狸,你要是當真了你就輸了,沒準哪天就把你給賣了。
  “魏其侯過譽,小子只不過是一時幸運罷了。在下與欒家妹妹的事情還要煩請魏其侯,明日便使人將謝儀送到府上。”
  “哈哈哈,你和玲兒也算是年貌相當。你小子要學識有學識,要身家有身家。他欒家即便是打著燈籠也難以找到這麼好的,我這個媒人只不過是順水人情而已。”
  “哦陛下擺駕,咱們也趕快上車。一會兒宮宴上,雲嘯還要敬魏其侯一杯。這杯謝媒 ​​酒您一定要喝。”
  “哈哈哈,這是自然。”
ms25899915 發表於 2014-10-28 21:04
第六十三章混亂的一天
               

  雲嘯坐在正殿里左右的踅摸,一水的大叔要不就是大爺。在大漢朝 ​​能混上侯爺這個爵位姓劉的人巨多,但是混到雲嘯這個級別一大半都是姓劉的大叔。雲嘯的身邊充斥著各種的大鬍子,從連毛鬍子到絡腮鬍子再到講究的三縷長髯應有盡有。
  有了雲家的廚娘撐場面,漢庭的宮宴要比劉驁家的高出幾個檔次,至少不會出現豆腐燉豆皮這樣的土豪菜。雲嘯拿起包子咬了一口,嗯肥瘦搭配的五花肉,還知道味了雞湯提高鮮度,值得表揚。沒看旁邊的一位絡腮鬍子大叔吃的滿嘴流油,沾滿油的大手在身上抹了幾下便往宮女的裙底摸去.
  靠,摸了鹹魚的手也不擦又去抓包子。這大爺口味夠重,雲嘯側了側身子。希望盡量離這位大叔遠一些,老劉家就不出什麼好人,要知道宮裡的宮女就沒有**這種裝備。雖然不似滿城盡帶黃金甲似的玉兔亂飛,但也絕對是各色鮑魚隱蔽在側。
  劉家的侯爺們大多都是鹹濕佬,看中了宮人跟陛下說一聲除了有品級的嬪妃,大多還都能領走。大家都是親戚,你三叔是我二大爺大家都姓劉,不分彼此。這這一點上,劉啟很有點大無畏的精神。只要看中的一律領走,就當宮裡裁員了。舊的不去新的不來,沒看現在公主們的副業都是滿世界的給皇帝哥哥划拉女人。
  外面淅淅瀝瀝的下著小雨門口處很涼快,看著最裡面揮汗如雨的王爺們。雲嘯心裡就痛快,好像離皇帝進就顯示身份似的。老子坐門口,老子涼快。田蚡躲在角落裡面,向著雲嘯招手臉上堆著燦爛的笑容。
  雲嘯見大家都在欣賞歌舞,便溜邊走了過去。
  “臨潼侯,官升了爵位升了。難道就忘記了哥哥不成,來長安這麼久也沒來找哥哥我玩耍。”
  靠,你整天進賭場逛**,再不就是玩那個足球不像足球籃球不像籃球的藤球。老子跟你在一起,學好真心不容易。這是實話不能說出來,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這是當官的必備技能,老子現在也當官了。
  “最近剛剛搬了新侯府,事情還沒弄利索。待侯府弄好之後,一定請你過來好好的喝一杯。”
  鬼話張嘴就來,雲嘯都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多了這一項技能,難道當了官自動裝備上的?
  “這次託了兄弟你的福氣,發了一筆大財。對了,兄弟你那份明天給你送家去,順帶叨擾你一杯酒水。”
  分錢是好事,這得支持。
  “這次收穫幾何?”
  “這次大軍收穫頗豐,幾位主將都撈得盆滿缽滿。借款的利息一回長安便都還了,一還一。藉多少還多少,兄弟你那一萬貫現在是兩萬貫。還是兄弟你有眼光,膠東王這次賺了五萬貫。姐姐一直在夸你,還說有時間讓膠東王好好的賞你。姐姐有個不情之請託我轉告,還請臨潼侯答應。”
  “田兄請說。”
  “姐姐有意請雲兄弟教導膠東王,出任膠東王的老師。”
  “啊……”
  雲嘯一點準備都沒有,不由得一時窒住。
  太后端坐在大殿的正中間,兩隻眼睛茫然的看著前面。耳中聽著絲竹樂聲與兩個兒子和朝臣們的不斷恭維。佈滿了皺紋的臉上泛著紅光,遠遠的看去就像是一朵盛放的菊花。從宴會開始到現在,張開的嘴巴便沒有合攏過。
  “竇嬰,今天你執酒令。今天不把他們喝多了,你便將這一甕紫金醇都喝嘍。哈哈哈”
  竇太后開心的吩咐著子侄。
  “諾。臣竇嬰謹遵懿旨。”
  “此杯酒為我朝廷擊敗叛軍,大獲全勝賀。諸公勝飲!”
  竇嬰不敢怠慢,端起酒杯開始向大家勸酒。宴會的氣氛立時高漲起來,喝高了王公貴冑們紛紛離席下場與舞姬們共舞。在雲嘯看來,這幫子人更像是在耍酒瘋。周亞夫拿著筷子豪邁的揮舞很有大家的氣勢,如果在後世即便是維也納金色大廳的指揮家也就這水平。
  梁王左搖右擺,扭腰擺臀屁股晃的極度的風騷。真沒看出來,這哥們還是一搖滾青年。至於劉榮的抽筋舞,劉驁的廣場舞,還有那些頭髮都白了的王爺們跳的老年迪斯科。大殿裡一時居然有了群魔亂舞的趨勢。
  劉啟看得哈哈大笑,如果不是因為身份的限制,估計他也會跟著下午跳一會兒。
  梁王蹦了一會兒,累得渾身是汗。狠狠的將自己摔倒在座位上,兩名宮人連忙給梁王千歲捏腰搥背,活動筋骨。
  “老三,來陪著朕喝一杯。”劉啟端起酒杯,一仰脖子,一斛琥珀色的紫金醇便進了肚子。
  “娘,你不知道老三這回可是立下大功。守在睢陽整整三個月,硬是沒讓吳楚二十萬聯軍越雷池一步。朕聽說最危急的時刻,就連馬夫、廚子都拿著武器登上城牆守衛,吾弟更是三個月未卸甲胄執劍守城。此次平叛,吾弟當居首功。來來來,再喝一杯。”
  劉啟明顯是喝高了,對著自己的老娘開始說胡話。盔甲這玩意三個月都沒有卸過,那請問哥們你大小便是怎麼解決的。
  “武兒能文能武,日後當為堯舜。”
  太后笑咪咪的說道,平和的臉上沒有一絲的波瀾。
  “是是是”劉啟隨口答道,喝酒的動作忽然停滯。一雙眼 ​​睛疑惑的看向自己的母親。附近聽見剛才對話的人全都愣住,紛紛回到自己的座位。有好幾位裝作酒力不濟當場暈倒,被內侍抬出大殿立刻睜開眼睛,慌張的吩咐準備車架回家。
  遠處沒有聽見剛剛說話的人很快便注意到了主位詭異的氣氛,紛紛回到自己的座位一聲不吭。嗅覺靈敏的絲竹樂師同樣覺察到了異常,絲竹之聲戛然而止。不過片刻,剛才還亂哄哄的大殿里居然靜的可怕。所有的人都控制了呼吸,大殿裡面掉一根針都可以聽得清清楚楚。
  “居無戲言。陛下剛剛同意的老身的說法,為大漢江山計,為祖宗社稷計。就請陛下立梁王劉武為皇太弟,日後我大漢江山好後繼有人。”
  竇太后的臉色不正常的潮紅,說話間帶有金石之音,說的是字字鏗鏘句句有力,一點都不像是從一個老人嘴裡說出來。劉啟一時間愣住,不知道該如何的接話。劉武也嚇得呆立在當場,不知如何是好。
  大殿裡面更靜了,百十人的殿堂連生呼吸聲都聽不到。只有太后鏗鏘的聲音餘音環繞。
  劉啟的面色一陣白一陣紅,端著酒杯繼續喝也不是放下也不是。所有的大臣在這一時刻彷彿都集體失聲,沒有一個敢於站出來替他說話。
  竇嬰見此場景,趕忙跪伏於地。對著主座上的三人道:“禀太后,剛剛陛下喝多了酒後失言,如此朝廷大事還是由臣工們商議是以為妥當。”
  “皇家便是天家,天子沒有家事,皇家的事情便是朝廷的事情,今天……”
  “母親,朕的確是喝多了。兒子不勝酒力,先行告退。老三,你陪著娘多喝幾杯。為兄先去休息,改日咱們兄弟再痛飲幾杯。”
  劉啟打斷了太后的話,藉著竇嬰遞過來的梯子,立刻酒意上湧。任由千度攙扶著,頭也不回的離開大殿。
  大殿裡面寂靜了一會兒,老狐狸們紛紛告退。不多時剛才人聲鼎沸的大殿裡面走的干乾淨淨,空留一個跪伏於地的竇嬰渾身發抖。
  過了良久,丹樨上傳來一聲重重的冷哼。
  “魏其侯,以後你就不要到長樂宮來了。以後竇家沒有你這個人,我也沒有你這個侄子。”
  竇嬰抬起頭看了一眼,只看到了太后的背影與梁王狼一樣的眼神。竇嬰的頭連忙又低了下去,心中盤算著這一賭究竟的對還是錯。
  “陛下是去椒房殿還是……”
  千度小心翼翼的問著主子,這個時候最好不要惹得皇帝陛下不高興。否則一定小命不保。
  “去心語齋。”
  劉啟躺在御攆上,思索了一下答道。
  廷尉署的牢房裡,一名內侍正賊眉鼠眼的左右張望。栗妃穿著一身宮女的服飾,蹲在骯髒的牢房裡。在她的對面是遍體鱗傷的栗賁,顯然廷尉署並沒有照顧這位大行令,而是忠實的執行了皇帝的旨意。
  “大哥,他們怎麼能把你打成這個樣子。”
  栗妃看見栗賁現在的樣子,失聲痛哭。
  “妹子,別哭哥哥快不成了。你好不容易來一回,我有些事情要交代。現在外面的事情我不知道,但是我與大鴻臚劉輝一向交好。若你有事情可與劉輝商量,吳王的事情如果被查出來你就往哥哥身上推,記得一切以保住榮兒為要務。只要榮兒當上了皇帝,我栗家便還有出頭之日。切記,切記。”
  “大哥,你放心。榮兒登基之日,那些害過我栗家的人我絕不放過。”
  栗妃咬著牙恨恨的說道。
  在門口把風的內侍慌張的跑了過來。
  “娘娘,不好了。郅都來了,咱們趕快躲避,如果被發現那可大事不妙。”
ms25899915 發表於 2014-10-28 21:05
第六十四章迷醉的老余
               

  解決外敵,即刻內鬥也算是華夏文明的光榮傳統之一。強大的七王之亂被平息,慶功宴上便出現了裂痕,很深的裂痕。太后在大宴群臣時的一句話,正式拉響了儲君位置之爭的導火索。朝臣們都在議論著劉榮與梁王叔侄倆的PK結果。館陶公主不在乎,梁王劉武是他弟弟。至於劉榮那是她侄子,同時很有可能兼任自己的女婿。
  在朝臣們像德國黑背一樣抽著鼻子嗅味道的時候,這位公主正悠閒的品評著雲嘯的千手觀音。
  綠珠綠蕊姊妹倆戴著一頂怪模怪樣卻異常精美的金冠。雲嘯創造性的將司馬季主的探照燈利用在了舞檯燈光上,強烈的燈光照射得姊妹倆身上的飾品金光閃閃,宛若奧斯卡小金人。隨著音樂的響起,兩姊妹迅速的合為了一體。身後出現了無數之胳膊,每個人的手上還用銅片雕刻成眼睛的模樣。
  館陶公主在遠處看去,眼睛都差一點晃花了。張著嘴流著哈喇子看完了整個舞蹈,然後興奮的拍著雲嘯的肩膀樂得直抽抽。
  “我就知道你能行,這樣的舞蹈別說陛下。便是我見了都要把持不住,若是陛下有了賞,斷然少不了你的好處。”
  “能為陛下效勞是我等的責任,陛下能開心也算是雲嘯盡到了做臣子的義務。”
  “你這人啊,陛下讓你帶兵你不去,封你個兩千石的散常大夫你也不干。偏偏去**教習膠東王學業,聽說你和王美人的弟弟交好是不是真的。那小子就是一個吃喝嫖賭的坯子,跟著他小心你學壞了。我這對姊妹花你沒碰吧!”
  “公主殿下,借我一個膽子我都不敢動陛下的女人。再說,我已經將妻妾都接到了長安的府裡。這些日子正打算娶親,只等魏其侯的回信兒。過些日子小子就要擇日成親,到時候還要請公主殿下駕臨,給小子捧捧場。”
  “好,這個場我一定要捧。對了,你還有別的點子沒有。一支舞時間太短,最好再編排一支出來。下個月初我邀了陛下來府裡飲宴,你最好能再給本公主弄出一支來。”
  “小子勉力而為、”
  “知道你家出好酒,可是這宮內秘藏的紫金醇可是高祖皇帝埋下的。當初埋了三十六甕,現在算起來只怕還不足十甕。這酒有多難得你知道了吧,等閒人休想喝上一口,你小子好造化。昨兒,陛下賞了我一甕。一會叫管家給你兌兩壇子回去,算是我的謝儀。”
  “謝公主殿下賞。”
  雲嘯立刻做一副誠惶誠恐狀,只是低垂的眼睛已經笑成了一抹月牙。
  “哎,對了。外面傳的立儲君的事情,你沒摻合吧。聽仔細了,這事兒摻合不得,誰攙和誰死。不過你是個淡漠的性子,想來也不會摻合到這事兒裡去。”
  雲嘯立刻便驚著了,這些皇家的女人的確一個比一個的妖孽,難道這就是所謂女人的第六感?歷史事實的確證明參與到這場PK的人都沒有好下場,甚至包括兩位參賽選手都死於非命。
  “謝公主,小子記下了。小子其實只想平平淡淡的過日子,根本沒打算當什麼將軍,也不打算作什麼官。
  您不知道,小子在淮南的時候。被吳王的大軍圍得里三層外三層,萬餘軍馬圍困小子的軍寨。而小子手下不過百餘人,還有數百老弱婦孺。小子親眼看見欒布的人頭被砍下來,親眼看見大戰中的血流成河。如今每到夜間耳邊還會迴盪著傷者的慘嚎,午夜夢迴小子經常被如山的屍體所嚇醒。
  從那時候起,小子就發誓。回到長安再也不出來打仗了,兵兇戰危太危險了。如果可以,小子只想安安靜靜的在雲家莊子慢慢老死。”
  雲嘯決定忽悠一下館陶公主,表明自己對政治沒有野心。女人說到底都是感性的,與男人相比打感情牌也許更容易獲得成功。如果爭取到這個盟友,有她在太后面前說些好話。也許未來的幾年,自己不會太難過。況且,過不了多久自己還要利用她一下。
  果然館陶公主被雲嘯的一番話打動,嘆了一口氣。
  “都是劉濞鬧的,讓你這麼小的年紀就出去打仗。許多劉家的紈絝像你這般年紀,還只會逛**喝花酒。你有這樣的心思很好,朝堂上很凶險,不是你這般年紀玩的轉的,不混到那個爛泥塘里面也好,至少活的自在些。”
  見雲嘯不做聲。館陶公主又道。
  “好了,我要進宮去覲見太后。你去麼?”
  “臣,家裡還有事。就不去了。”
  雲嘯趕忙推託,宮裡現在就是龍潭虎穴。可不敢輕易招惹,等解決完了內奸的事情。老子回雲家莊子,再也不出來了。政治這玩意太難混了,不是老子擅長的,還是儘早會雲家莊子種地來的好。
  拉著兩車舞姬又回家了康平坊,下了馬車老余便笑著迎了上來,這傢伙最近看見誰都是滿面的笑容,鬧得云嘯都以為這傢伙帶了一個笑臉的面具。
  “侯爺,好消息。好消息。魏其侯府上送來了欒家的回帖,您和欒家小姐的親事欒家答應了。”
  “真的”雲嘯一臉的興奮,再沒有消息恐怕欒玲就要大著肚子成親。為了自己脆弱的名聲,還是不要弄出這樣的醜聞出來。
  “老奴怎敢欺騙侯爺,是魏其侯的管家親自來送的帖子。現在帖子在欒家小姐的手裡,侯爺一看便知。”
  老余彷彿比雲嘯還要高興,一邊說話一邊手舞足蹈,不知道的還以為是他要當新郎官。
  “馬車上有兩壇子紫金醇是宮裡的美酒,一壇賞你一壇你送給魏其侯家裡的管家。”
  “謝侯爺賞、”
  雲嘯說完便興沖衝的走進了大門,老餘爬上馬車一手抱著一壇子美酒爬下了馬車跟隨著走向了後院。
  欒玲小臉紅撲撲的看著桌子上的一張帖子,上面寫了自己的生辰八字。雲嘯拿起來看了看,想來這便是欒玲的更貼了。自己跟顏纖定親的時候見過這東西,沒有想到這麼快就又見到了一張。雲嘯很期待自己後續是否還會見到更多。
  欒玲有些害羞,一把搶過了雲嘯手中的更貼。羞紅的臉蛋扭捏的神態,再無一點當初的俠女風範。
  “都是雲家的人了,害什麼羞。明天我跟顏家老爺子訂個日子,你們兩個一起過門。”
  “啐,不知羞。”
  欒玲啐了雲嘯一口轉過身去,越發羞紅的臉蛋很明顯她是聯想到了什麼。
  雲嘯從後面摟住欒玲,嘴唇輕輕的親吻她的臉頰。圓潤的耳珠含在嘴裡的感覺很好,年輕人在一起就是容易出事故。小白好奇的看著在一起互相撕咬的兩個人,藍藍的眼睛裡滿是好奇,琢磨著要不要幫雲嘯一把,好像他有些咬不過那個長頭髮的。
  “好了,不行。衛嬸說懷著孩子不能干那事。”欒玲喘息著推開雲嘯,心中十分的不捨。
  “誰說要干那事兒,我今天晚上要教你一門功夫。”
  “你還會功夫?我怎麼不知道?”
  欒玲上下打量著雲嘯,自打認識他從來沒聽說過他練過功夫。
  “此套功法乃是家師參研了小澤,西野,波多,武藤等眾多高手的功法之後,柔和創新而成。非得大機緣者不得傳授。”
  “小澤,西野,武藤……這些人的名字怎麼都這麼奇怪,而且我還沒聽說過。江湖上報的出字號的,我爺爺應該都認識。為什麼都沒有跟我提過。對了,你這功法叫什麼名字?”
  “此功名曰五龍抱柱神功,你且過來為夫傳授於你。”
  小白茫然的看著兩個人咬耳朵,不知何故欒玲的臉色越發的紅潤。燭火被一下吹熄,房間裡面發出奇怪的聲響。小白舔了舔嘴唇,跑去了後院。那裡有一大群香噴噴的人,小白最是喜歡和這樣的人待在一起。
  老余捧著雲嘯賞賜的紫金醇,喜笑顏開的回到自己的住所。這紫金醇的名頭他可是早就听過,高祖得酒三十六甕。色若琥珀香氣宜人,乃是無上仙品。便是皇宮裡面的那些有品級的妃子都不一定喝得到,今天居然自己一下便得了兩壇,真是好造化。
  家裡的老婆子在莊子上收拾東西,正好這幾日勾搭了後院的一個舞孃。個中滋味真是妙絕,喊上一起共飲幾杯床榻之上必定是溫柔無比。老余想到這裡,笑瞇瞇的捧了一壇子紫金醇來到了後院。
  輕輕的拍了三下房門,這是訂好的暗號。一名樂娘款款的拉開了房門,一個溫柔的身子便撲進了老余的懷裡。
  “快著些,那些小蹄子都去洗澡去了。估摸著你要來,特地在這裡等你”
  樂娘,便說邊幫老余脫下外袍。
  “慢著些,我的小心肝看看我給你帶什麼來了。”
  老余說著將紫金醇放到了桌子上,拍開封泥一股沁人心脾的酒香便傳了出來。老余與樂娘不由自主的猛吸了幾口空氣,彷彿這香味已經讓他們醉了。
  “這是侯爺賞的紫金醇,快些拿兩個杯子過來。”
  老余迷醉的吩咐樂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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