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漢三國] 漢雄 作者:千年龍王1 (連載中)

 
ms25899915 2014-9-23 10:43:33 發表於 歷史軍事 [顯示全部樓層] 只看大圖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470 121757
ms25899915 發表於 2015-5-18 21:22
第二十七章求生的願望





    南坡小土包的爭奪非常的慘烈,雙方的將領都接到了上司的死命令。.s.o

    一個攻一個守,一個矛一個盾,一個生一個死。

    對於東胡人來說,隻要拿下了這做小土包就可以打開通往武威的道路。這是唯一的一條生路,如果被匈奴人困在這冰天雪地隻有死路一條。

    對於匈奴守軍來說,這是他們必守之地。地利的優勢沒有那麼明顯,那隻有靠人命來扛。如果一旦被東胡軍突破,數萬雙大腳板就是踩也能將自己踩成肉泥。更何況匈奴軍法森嚴,丟了陣地回去一樣是個死。與其窩窩囊囊的被處死,不如戰死在這。為自己的家族爭取一份光榮。

    兩支抱著必死信念的軍隊,為了一條生路在這個土包上展開了殊死的搏殺。殷虹的鮮血染紅了整個土坡,遠遠的望去星星點點的血紅雪白讓人不寒而栗。

    又一次殺退了東胡人,阿木做在一具屍體上。杵著大刀呼哧呼哧的喘著粗氣,每呼出一口氣嘴便噴出一團白色的煙霧。如此寒冷的天氣,阿木居然赤膊著上身。渾身疙疙瘩瘩的肌肉上流淌著滾熱的汗水,汗水的蒸發讓他看上去有些霧氣蒸騰。

    眼前是一片屍體,能做坐著的都是活人。躺在地上的都是死人,東胡人的屍體居多。匈奴人的屍體也不少,胡羌王給的那種漢家暗器很有用。不但能紮馬蹄子,對付步兵一樣的有用。

    隻可惜給的太少。每人才分了十個。現在已經用的差不多了,看了看身後的太陽,雖然有些西斜。但是距離天黑至少還要兩個時辰,阿木從來沒有這樣希望天黑下來。

    “誰他娘的還有漢家暗器,每人交出兩個扔到道路上。交不出來的就他娘的給我去死人腳上拔,弄不到就不要回來。”

    阿木喘著粗氣說道。

    他知道隨著時間的流逝,東胡人的進攻會越發的瘋狂。瘋狂到自己都難以抵擋的地步,現在需要利用能夠利用起來的一切東西。

    “咱們的箭矢也用完了,去死人身上弄些箭矢回來。”

    土坡上的箭矢沒有堅持到中午便已經告罄,匈奴人打仗補給是沒有的。一切都要從對手身上掠奪。沒有了箭矢自然要從那些東胡人身上弄。

    “千騎大人。這些人都身上都沒有帶箭矢咱們。”

    一名百騎無奈的道。

    這些兵將都是撒卜勒黑挑選出來的敢死隊,他們身上僅僅穿著必要的盔甲。一切東西全部輕裝,因為要衝上去玩命弓箭還有箭矢自然是不用帶的。阿木想從這些人身上弄些箭矢,簡直就是癡心妄想。

    “那他娘的就在死人的身上拔。反正沒有箭矢咱們就隻能用手中的刀子。還有武器破損了的。也從死人身上給老子弄。他娘的這都讓老子教?”

    阿木不滿的訓斥屬下。這些沒有腦子的家夥事事都要請示自己。簡直煩透了。

    “王上,南麵的土坡匈奴人守的很緊。我們攻不下來。”

    撒卜勒黑再一次爬上了這座刺蝟一樣的馬車,馬車麵的東胡王瞪著血紅的眼睛。好像一隻大號的兔子。緊張的看著窗外。

    每一次進攻他都看得清清楚楚,雖然地利的優勢不十分明顯。但是自己的軍隊是仰攻這是不爭的事實,那些凶悍的匈奴人總是能將這一點點的優勢發揮的淋漓盡致。尤其是那個赤膊大漢,大刀之下居然沒有一合之將。現在他萬分懷念龔阿龍,如果有這樣的一員虎將。衝破這道土坡將變得易如反掌。

    “王上,我們看外麵這樣辦。一會兒,日頭西斜。咱們利用背光的便利攻打東麵的土坡,咱們背光那麼匈奴人就是向著陽光。午後的陽光依然強烈,如果將匈奴人刺得睜不開眼睛。我想咱們還是有一絲機會的。”

    撒卜勒黑看著天上的太陽,忽然建議道。

    “嗯,你說的有些道理。那咱們就不攻打南麵的土坡,改為攻打東麵的。看來你小子還有些小聰明,此次若是跳出升天你立頭功。本王必定會重重的賞你。”

    東胡王大喜,撒卜勒黑的建議就好像是溺水的人忽然抓住了一根稻草。自然是言聽計從,若是在以往東胡王也不會聽從這樣的昏招,現在的東胡王已經徹底的混亂。

    突圍戰最忌諱的便是東打一下,西打一下。成功的突圍無不是迅速的尋找敵人的弱點,集中力量於一點突破當麵之敵,然後才能逃出升天。哪有這樣東突一下西突一下的,這樣不但以往進攻的效力前功盡棄。還會讓部屬無所適從,不知道究竟要從哪麵突圍。

    進攻的號角再次吹響,阿木緊張的從屍體上站了起來。

    “準備弓箭,躲回圍子麵去,點。”

    東胡人的每一次進攻都伴隨著箭雨開始,躲到圍子麵是一個不錯的辦法。

    “千騎大人,東胡人好像不是朝我們這邊進攻。你看,他好像去攻打東邊去了。”一名百騎指著遠處的東胡人有些開心的道。

    “往東麵打去了,搞什麼鬼。莫不是學了漢家的聲東擊西,倒是聽中行悅大人說起過。反正大家小心戒備,若他們再敢攻來就讓他們吃刀子。”

    進攻東麵的戰鬥打得同樣慘烈,不出所料東胡人依然慘敗。

    太陽並沒有如撒卜勒黑說的那樣幫助東胡大軍,這個時候的太陽還掛在天上。根本就沒有刺眼這一說,若是想等到太陽刺眼的那一刻恐怕還要等上一個時辰,如果現在進攻那才剛剛好。

    問題是現在的東胡軍隊等不起,一刻鍾都等不起。

    看著自己的軍隊如潮水一樣的再次敗退下來,東胡王甚至都有些絕望了。自己縱橫西域幾十年,難道今天就要死在這了。不自己絕對不能死在這,自己還有王國還有漂亮的漢家公主。還要做整個西域的霸主。

    強烈的求生**使得他升起了奮力一搏的念頭。

    老邁的東胡王走出了馬車,跨上了戰馬。揮舞著手中的七星劍,他正準備發表一番慷慨激昂的演說。

    忽然西麵的匈奴人混亂起來。一杆紅底黑字的雲字大旗插在了西麵的土坡之上。

    是漢軍。
ms25899915 發表於 2015-5-18 21:24
第二十七章求生的願望





    南坡小土包的爭奪非常的慘烈,雙方的將領都接到了上司的死命令。.s.o

    一個攻一個守,一個矛一個盾,一個生一個死。

    對於東胡人來說,隻要拿下了這做小土包就可以打開通往武威的道路。這是唯一的一條生路,如果被匈奴人困在這冰天雪地隻有死路一條。

    對於匈奴守軍來說,這是他們必守之地。地利的優勢沒有那麼明顯,那隻有靠人命來扛。如果一旦被東胡軍突破,數萬雙大腳板就是踩也能將自己踩成肉泥。更何況匈奴軍法森嚴,丟了陣地回去一樣是個死。與其窩窩囊囊的被處死,不如戰死在這。為自己的家族爭取一份光榮。

    兩支抱著必死信念的軍隊,為了一條生路在這個土包上展開了殊死的搏殺。殷虹的鮮血染紅了整個土坡,遠遠的望去星星點點的血紅雪白讓人不寒而栗。

    又一次殺退了東胡人,阿木做在一具屍體上。杵著大刀呼哧呼哧的喘著粗氣,每呼出一口氣嘴便噴出一團白色的煙霧。如此寒冷的天氣,阿木居然赤膊著上身。渾身疙疙瘩瘩的肌肉上流淌著滾熱的汗水,汗水的蒸發讓他看上去有些霧氣蒸騰。

    眼前是一片屍體,能做坐著的都是活人。躺在地上的都是死人,東胡人的屍體居多。匈奴人的屍體也不少,胡羌王給的那種漢家暗器很有用。不但能紮馬蹄子,對付步兵一樣的有用。

    隻可惜給的太少。每人才分了十個。現在已經用的差不多了,看了看身後的太陽,雖然有些西斜。但是距離天黑至少還要兩個時辰,阿木從來沒有這樣希望天黑下來。

    “誰他娘的還有漢家暗器,每人交出兩個扔到道路上。交不出來的就他娘的給我去死人腳上拔,弄不到就不要回來。”

    阿木喘著粗氣說道。

    他知道隨著時間的流逝,東胡人的進攻會越發的瘋狂。瘋狂到自己都難以抵擋的地步,現在需要利用能夠利用起來的一切東西。

    “咱們的箭矢也用完了,去死人身上弄些箭矢回來。”

    土坡上的箭矢沒有堅持到中午便已經告罄,匈奴人打仗補給是沒有的。一切都要從對手身上掠奪。沒有了箭矢自然要從那些東胡人身上弄。

    “千騎大人。這些人都身上都沒有帶箭矢咱們。”

    一名百騎無奈的道。

    這些兵將都是撒卜勒黑挑選出來的敢死隊,他們身上僅僅穿著必要的盔甲。一切東西全部輕裝,因為要衝上去玩命弓箭還有箭矢自然是不用帶的。阿木想從這些人身上弄些箭矢,簡直就是癡心妄想。

    “那他娘的就在死人的身上拔。反正沒有箭矢咱們就隻能用手中的刀子。還有武器破損了的。也從死人身上給老子弄。他娘的這都讓老子教?”

    阿木不滿的訓斥屬下。這些沒有腦子的家夥事事都要請示自己。簡直煩透了。

    “王上,南麵的土坡匈奴人守的很緊。我們攻不下來。”

    撒卜勒黑再一次爬上了這座刺蝟一樣的馬車,馬車麵的東胡王瞪著血紅的眼睛。好像一隻大號的兔子。緊張的看著窗外。

    每一次進攻他都看得清清楚楚,雖然地利的優勢不十分明顯。但是自己的軍隊是仰攻這是不爭的事實,那些凶悍的匈奴人總是能將這一點點的優勢發揮的淋漓盡致。尤其是那個赤膊大漢,大刀之下居然沒有一合之將。現在他萬分懷念龔阿龍,如果有這樣的一員虎將。衝破這道土坡將變得易如反掌。

    “王上,我們看外麵這樣辦。一會兒,日頭西斜。咱們利用背光的便利攻打東麵的土坡,咱們背光那麼匈奴人就是向著陽光。午後的陽光依然強烈,如果將匈奴人刺得睜不開眼睛。我想咱們還是有一絲機會的。”

    撒卜勒黑看著天上的太陽,忽然建議道。

    “嗯,你說的有些道理。那咱們就不攻打南麵的土坡,改為攻打東麵的。看來你小子還有些小聰明,此次若是跳出升天你立頭功。本王必定會重重的賞你。”

    東胡王大喜,撒卜勒黑的建議就好像是溺水的人忽然抓住了一根稻草。自然是言聽計從,若是在以往東胡王也不會聽從這樣的昏招,現在的東胡王已經徹底的混亂。

    突圍戰最忌諱的便是東打一下,西打一下。成功的突圍無不是迅速的尋找敵人的弱點,集中力量於一點突破當麵之敵,然後才能逃出升天。哪有這樣東突一下西突一下的,這樣不但以往進攻的效力前功盡棄。還會讓部屬無所適從,不知道究竟要從哪麵突圍。

    進攻的號角再次吹響,阿木緊張的從屍體上站了起來。

    “準備弓箭,躲回圍子麵去,點。”

    東胡人的每一次進攻都伴隨著箭雨開始,躲到圍子麵是一個不錯的辦法。

    “千騎大人,東胡人好像不是朝我們這邊進攻。你看,他好像去攻打東邊去了。”一名百騎指著遠處的東胡人有些開心的道。

    “往東麵打去了,搞什麼鬼。莫不是學了漢家的聲東擊西,倒是聽中行悅大人說起過。反正大家小心戒備,若他們再敢攻來就讓他們吃刀子。”

    進攻東麵的戰鬥打得同樣慘烈,不出所料東胡人依然慘敗。

    太陽並沒有如撒卜勒黑說的那樣幫助東胡大軍,這個時候的太陽還掛在天上。根本就沒有刺眼這一說,若是想等到太陽刺眼的那一刻恐怕還要等上一個時辰,如果現在進攻那才剛剛好。

    問題是現在的東胡軍隊等不起,一刻鍾都等不起。

    看著自己的軍隊如潮水一樣的再次敗退下來,東胡王甚至都有些絕望了。自己縱橫西域幾十年,難道今天就要死在這了。不自己絕對不能死在這,自己還有王國還有漂亮的漢家公主。還要做整個西域的霸主。

    強烈的求生**使得他升起了奮力一搏的念頭。

    老邁的東胡王走出了馬車,跨上了戰馬。揮舞著手中的七星劍,他正準備發表一番慷慨激昂的演說。

    忽然西麵的匈奴人混亂起來。一杆紅底黑字的雲字大旗插在了西麵的土坡之上。

    是漢軍。
ms25899915 發表於 2015-5-18 21:25
第二十八章解圍





    迎著凜冽的北風,紅底黑字的雲字大旗好像一團跳動的火焰,背靠著太陽讓人看到希望,已經漸漸絕望的東胡將士們重新燃燒起求生的意誌。

    他們沒有等待東胡王的軍令,不顧一天的疲憊趟著沒膝深的大彥上西麵的小土包。

    匈奴人的溝寨有一個致命的缺陷,隻能防護正麵對後背的防禦力基本為零。雲家的斥候很有耐心,白色的披風成為了他們最好的掩護。斥候們用了一天時間才清除了路上遇到的匈奴斥候。沒有一個斥候發出警報,因為他們手中沒有二踢腳這樣的利器。

    直到雲嘯到達戰場,胡羌王都沒有收到任何的警訊。

    撒卜勒黑企圖利用太陽光的行動失敗了,雲嘯卻成功了。一次幾乎堪稱完美的騎兵突擊。當匈奴兵將覺得大地的顫抖時,迎著刺眼的陽光隻能看見一群影子向他們衝過來。刺眼的陽光讓他們幾乎睜不開眼睛,衝過來的騎士好像太陽麵衝出來的金甲武士。

    當長長的騎槍刺穿匈奴兵將胸膛的時候,許多人還在發愣。雲家鄉勇好像一柄鋒利的長劍,從匈奴人的陣線中橫刺了出去。匈奴人還沒有反應過來,他們就麵臨著第二波、第三波的衝擊。

    當第三輪衝鋒過後,第一輪騎兵又殺了回來。雲家的鄉勇好像狂風席卷的巨浪一樣,瘋狂的衝擊著可憐的匈奴人。一次次的衝鋒給匈奴人的防線帶來了巨大的傷口,而且還在不斷的撕裂。

    匈奴兵將潰散了,他們無法承受這無休止的砍殺。幾乎每一次衝鋒都會帶走百餘條生命,匈奴人好像潰散的堤壩一樣。被雲家鄉勇衝得七零八落,雲家鄉勇放下馬刀抽出弓箭。一個個射殺潰散的匈奴軍卒,這個時候能殺一個就是一個。絕對不能讓他們緩解過來。

    “王上。是漢人。漢人……”撒卜勒黑同樣看見了逃生的希望,此時的他興奮地手舞足蹈。完全忘記了與漢使的不愉,指著雲字大旗興奮的像一個孩子。

    “我沒瞎。”東胡王有些不滿的說道。五萬大軍被一萬多人圍著打。還需要外邦的軍隊來拯救,作為東胡王臉上自然無光。

    東胡兵將們可不管東胡王的麵子問題。他們瘋子一樣的往西麵衝去。憋了一天的怒氣終於可以釋放,一天下來東胡損失了數千人馬。幾乎占全部人馬的十分之一還多,他們瘋狂的追殺那些潰散的匈奴人發泄著心中的憤懣。

    雲嘯身著一身錚亮的全身板甲,太陽的光輝給他的身上鍍上一層金色的光輝。遠遠的看去好像神兵下凡一般,東胡兵將看得眼睛都直了。佩服強者是每個民族的共性,那繡上土包的東胡將士無不對著雲嘯歡呼。

    上萬人的歡呼聲響徹雲霄,居然蓋住了呼嘯的北風。

    胡羌王看見了西坡的上豎立起來的雲字大旗,又聽見了東胡人的歡呼聲。心一下子沉到了穀底。

    胡羌王太明白自己這次行動的冒險性。四個不連貫的小土圍子關住了五萬彪悍的東胡將士。這就好像一個看似堅硬的雞蛋殼,包住了麵的蛋黃還有蛋清。一旦被一點突破麵的蛋清和蛋黃就會湧出來。

    更糟糕的是東胡人的數量遠比自己手下的兵將為多,都打了一天正在筋疲力盡的時候。這個漢家將軍太會選時機了,一出手就打掉了自己的數千軍隊。

    接下來他要怎麼做,組織東胡兵將反包圍?將自己的一萬多人馬圍住?無論如何也不能讓這樣的事情發生,否則自己就有全軍覆滅的危險。

    “吹號,撤圍。”胡羌王發出了命令,西麵圍子的幾千名軍卒肯定是損失殆盡。現在重要的是保住其他的有生力量,絕對不能讓他們被優勢的東胡兵將包圍。

    “嗚嗚”號角聲隨著呼嘯的北風吹進了阿木的耳朵。這分明是撤退的訊號,就這麼撤了?阿木看著西麵土坡上哪麵迎風招展的大旗。那是漢家的大旗。阿木現在看到漢人的軍隊牙齒就咬得咯咯作響。

    “千騎大人,咱們撤吧。胡羌王已經發出了撤退的命令。”

    手下的百騎提醒著阿木,阿木咬著牙死死的盯著土坡上的那麵漢字大旗。

    “千騎大人。千騎大人。我們撤退吧,再不撤就來不及了。”

    百騎有些擔心的催促阿木。

    打,還是不打。阿木的腦子天人交戰,打是抗命,不論自己能不能活下來。都要受到匈奴軍法的嚴厲懲罰。不打,看著仇人就在眼前。怎麼能就這樣的放過。

    就在阿木猶豫的時候,東胡兵將已經將這座土坡圍得鐵通一般。東胡王恨極了這個阻擋自己的家夥,突圍之後的第一道命令就是反包圍。將這支死命阻擋自己的匈奴軍隊圍起來。幹掉這些家夥,一定要幹掉。

    要用他們將軍的頭蓋骨製成酒杯。自己要每天用他來飲酒,以解自己的心頭之恨。

    也正是因為東胡王的恨意。其他兩麵的匈奴兵將才順利的撤出。數萬東胡兵將在土坡的下麵摩拳擦掌,隻等東胡王一聲令下就蜂擁而上。將那幾千匈奴兵將砍成肉醬。

    “侯爺。這東胡王太沒有禮數了。咱們幫他解了圍,他卻一點感謝的表示都沒有。至少也得派人過來道個謝什麼的。”

    蒼虎看著騎在馬上的東胡王,不滿的嘟囔道。

    “看起來東胡王被這些匈奴人激怒了,畢竟是縱橫西域數十年的老家夥。怎會一點火氣都沒有,這次被匈奴人圍起來差點做俘虜。看起來這些匈奴兵將慘了,咱們好好看看東胡人和匈奴人是怎麼拚殺的,多多了解一下東胡人和匈奴人的戰術,這才是真的。其他的那些沒用的虛話,等到回武威說也一樣。

    蒼虎你記住,打仗一定要撈實惠。”

    遠處東胡王正揮舞著手中的七星寶劍,慷慨激昂的對著部下說著什麼。看起來老頭很激動,臉都漲得通紅。

    這老家夥不會激動的腦淤血吧。
ms25899915 發表於 2015-5-18 21:26
第二十九章回馬槍





    胡羌王的心的滴血,阿木的那一支騎兵是自己手下最精銳的一支。?不然也不會在關鍵的時刻被加強到最危險的地方。救或者是不救,若是救自己的一萬多人有可能都陷進去。畢竟對麵是五萬大軍,若是不救難道就看著阿木被人屠殺。胡羌王現在無比的糾結。

    阿木無奈的退回了小土坡,包圍圈已經被壓縮得越來越小。眼看著連最短的衝鋒距離都不夠用。

    必須衝出去,否則死路一條。阿木的眼睛不斷的搜索著敵軍的結合部,可是他非常的失望。數萬人的大軍圍困一個小小的土坡,幾乎圍的是密密麻麻,連隻老鼠怕都跑不出去。

    弟兄們已經連續衝了三次,這是最後一次衝鋒的機會。不然很包圍圈就會被壓製到連馬都跑不開的地步。況且弟兄們打了一天,也沒有體力再進行劇烈的戰鬥。

    “弟兄們,我的家人都被漢人殺死了。不過你們還有家人,想活著回到草原看見家人的跟我衝。”

    阿木使勁的一夾馬腹,胯下的戰馬再度衝了出去。這次他選擇的目標是東胡王,隻有自己硬衝東胡王的麵前才會造成東胡人的混亂。隻有東胡人亂了自己才有逃出生天的希望。若說戰場上誰有顯眼,東胡王絕對可以算得上一個。不光是他那身拉風的穿著,就是胯下的戰馬也是一匹純白色的良駒。西域一向盛產良馬。東胡再往西的烏孫更是盛產一種汗血寶馬。

    聽說那種馬跑起來好像閃電一樣的,流出的汗好像血一般的紅。東胡王胯下的就是這樣一匹汗血寶馬,隻看那好像緞子一般的皮毛就知道它的身價不菲。

    阿木的騎術相當的好,他將身子低低的壓得幾乎和馬背平行。頭上的羽箭“嗖嗖”的飛過,身邊的匈奴騎士不斷的有人被射翻。不過這絲毫沒有影響阿木的速度。衝鋒的時候速度是關鍵。隻有閃電一般的速度才會是活命的根本,阿木非常清楚這一點。

    偷眼看了一下距離,大概一百步。阿木忽然直起了身。拉滿了手中的弓箭。向著東胡人的隊伍便射了過去,他這一箭取的是東胡王的旗手。

    隻要射殺了這個旗手。東胡王的大旗就會倒掉。沒人知道隻是死了一名旗手,他們會以為東胡王被射殺。旗手“啊”的一聲慘叫摔落馬下,東胡王的王旗頓時倒在了地上。

    “看王旗倒了。”四周圍攏過來的東胡兵將見到王旗倒掉頓時瞪大了眼睛。

    阿木趁著這個機會一馬當先的衝進了東胡人的軍陣之中。王旗的倒塌對東胡人士氣是一個巨大的打擊。沒人知道東胡王究竟是不是死了。

    “,吧王旗豎起來。”東胡王大驚,趕忙吩咐身邊的一個侍衛撿起王旗。企圖再次豎起來,讓所有的東胡兵將都知道自己沒有死。

    那侍衛剛剛的拾起地上的王旗。還沒有來得及豎起。一支勁箭飛來,將他的腦袋射了一個對穿。

    阿木射出一箭之後立刻將弓掛好,這是最後一支箭矢。此刻以後。能依仗的東西就隻有手中的大刀。

    大刀橫著便將一名東胡騎士劈落馬下。

    “弟兄們,東胡王死了。”阿木舉著刀高喊。

    匈奴人見他的刀上滿是鮮血,還以為他真的幹掉了東胡王。一時間士氣大振,嗷嗷叫的跟著阿木衝向東胡人的軍陣。

    東胡兵將許多人都懂得匈奴語,聽見匈奴人的高叫一時都傻了眼。這麼多人圍著,居然讓對方將自己的王上殺了。這可怎麼辦,王上死了自己為誰而戰。若是戰死了,要找誰要撫恤,家的老婆孩子誰管。

    阿木的計策非常的奏效,東胡的兵將們亂作一團。任憑撒卜勒黑如何的喊叫也沒有用。

    三千名匈奴人趁機殺進了東胡人的軍陣,居然有大約兩千人成功的衝了出來。

    “去吧王旗豎起來,點派人給我追。”

    東胡王見匈奴人居然殺得透陣而出大為光火,氣惱的催促著手下的兵將一麵豎王旗,一麵追擊匈奴人。

    太丟人了,數萬人圍著數千人。居然還能讓跑了一千多,東胡王的老臉實在掛不住。若是隻有自己人在一旁觀看那還罷了,可該死不死,那個牛皮哄哄的漢使就在遠處的山坡上觀戰。

    讓他看到這一幕,這人可丟到大漢去了。若是被這位漢使回到長安一宣揚,自己還有什麼臉跟漢朝的皇帝要物資。

    東胡兵將聽到東胡王侍衛的傳告,得知東胡王沒有死。心中雖然有些狐疑,但還是向著匈奴人敗退的方向追了下去。

    “這仗怎麼打的,這麼多人圍著幾千人還叫人家突圍了。我看隻要咱家的人都配上火器,幹掉他們這幾萬人都是輕鬆。”

    蒼虎看著戰局急的不行,恨不得立刻帶人衝過去幹掉那些匈奴人。

    “這就叫兵熊熊一個,將熊熊一窩。什麼樣兒的將軍帶什麼樣兒的兵,東胡王好大喜功臨敵陣前又貪生怕死。就算是一群狼也讓他帶成一群羊了。

    不過咱們也學了一手,大夥記住。以後隻要征戰,以完成任務為先。不要在乎這麵勞什子的旗子。這東西就是耍威風用的,蛋用都不頂。不要以為這麵旗子倒了,就是我死了。我雲嘯有九條命,沒那麼容易死。”

    雲嘯看了一眼正在奔逃的匈奴人,蒼虎趁機道:“侯爺,要不屬下帶著人去追殺一下。”

    “告訴過你,沒有好處的事情不要做。追殺那些人能撈著什麼,再說馬上天黑了。若是讓匈奴人回身給一下子,那樂子可就大了。窮寇莫追這句話還是有道理的,你看著吧好戲還在後頭。今天就是東胡人丟臉的日子,咱們安心做個看客就好。”

    果然,一萬多東胡然剛剛追出去兩三路。一隊不下五千人的匈奴人便衝了出來,同時靈一路大概有五千兵馬的匈奴人也從土坡的後麵繞了出來。

    他們一前一後的夾擊東胡人,突遭打擊的東胡人大驚。剛想後撤,身後忽然又冒出五千匈奴騎兵。

    事情果真像雲嘯說的,樂子大了。原來匈奴人的主力一直沒有走。胡羌王遊曳在遠處,他實在不想失去阿木這員難得的戰將。探馬回報阿木居然突出來了,胡羌王頓時大喜過望。

    將手下的兵將分成三隊,埋伏在東胡人的必經之路上。今天盡管不能全殲這些東胡人,也得給他們一個教訓。不能讓他們小瞧了匈奴人,狼就是狼東胡人之不過能算作一條豺狗而已。什麼時候見過豺狗戰勝過狼的事情。

    東胡兵將已經激戰一天,本已經體力透支。所謂的追擊也不過是做個樣子給惱怒的東胡王一個交代。沒想到明明已經敗退的匈奴人居然又衝了回來,而且人數比自己人還多。

    而自己的主力遠在五六之外,即便是想來幫助自己恐怕也是有心無力。等他們趕來,自己是否活著都兩未可知。

    匈奴人隻用了一輪衝鋒,就在三個方向上將東胡的騎兵切割分開。前排的東胡兵將紛紛中箭落馬,匈奴兵將們衝進了東胡人的隊伍一陣的大砍大殺。

    借著落日的餘暉,蒼虎等人驚愕的看著雲嘯。沒有想到這個年輕的侯爺居然可以料敵如神。匈奴人真的有埋伏,本來還有些不相信雲嘯的什麼窮寇莫追的理論。這下全都信了,以後遇見這樣的情況堅決不追。幾外被屠殺的東胡人就是好榜樣。

    “不要這麼看著我,我又不是神仙。匈奴人主力沒有多少損傷,這支隊伍雖然被圍。不過看起來也應該頗為精銳,匈奴的主將不會不等他們一下以便接應。”雲嘯看著遠處的戰團徐徐的說道。

    要讓這幫殺才懂得不追的道理,盲目的神話自己並沒有多少好處。還會造成他們對自己的依賴,天天帶著兵東征西討。那日子還要不要過了,雲嘯以後打算做甩手掌櫃,自然要培養一批好用的夥計出來。

    “打仗其實就是打人,不要在乎什麼得失。隻要能有效的幹掉對方的有生力量,就是好法子。”

    “侯爺,您看我們在匈奴人的屍體上找到的。”

    一名鄉勇遞上來一枚黑乎乎的三角釘。

    雲嘯的眉間頓時擰起了一個大疙瘩。仿製得夠的,上一次大規模的用這玩意兒是在靈武城下。這才多長時間,匈奴人就仿製出來了。看起來匈奴那邊也有能人啊。幸好手榴彈這玩意看得很嚴,不然流出去說不定也會被匈奴人仿製。

    有了火雨的教訓,雲嘯再也不敢小覷這些古人。
ms25899915 發表於 2015-5-18 21:27
第三十章養病的田蚡





    東胡王感覺自己的臉腫得要命,太丟人了。今天自己在漢使的麵前子麵子都丟光了。

    不過他還是得打起精神來到雲嘯麵前,向雲嘯道謝。畢竟是雲嘯救了自己,若不是雲嘯打開了缺口。東胡的兵將現在說不定已經崩潰,而自己說不得比現在還要狼狽不堪。

    “多些漢使搭救之恩,待回到武威本王必有回報。”東胡王學著漢人的禮節,對著雲嘯拱了拱手。一方的霸主能做如此姿態,已經顯示出他對雲嘯的另眼相看。

    “東胡王隻是一時不慎,中了匈奴人的詭計而已。如果真刀真槍的拚殺,匈奴人不一定就是東胡猛士的對手。你看,撒卜勒黑將軍不是凱旋回來了。”

    雲嘯向遠處一指,東胡王順著雲嘯的手指看去。果然是撒卜勒黑帶著人,去解救那些被圍困的東胡將士歸來。

    胡羌王沒有戀戰的意思,見阿木已經成功的逃脫。立刻命令大軍撤退,撒卜勒黑實際上並沒有與匈奴人交手。此時他卻是一副得勝凱旋的樣子,騎在馬上洋洋得意的跑到了東胡王的身邊。翻身下馬稟報道:“末將奉命追擊匈奴人,斬殺千餘首級。特來交令。”

    雲嘯撇了撇嘴,斬殺千餘!誰信呢,怕是要拿東胡陣亡將士的人頭頂數嘍。

    東胡王要在雲嘯麵前漲漲麵子,自然也不戳破。反而心讚揚撒卜勒黑會辦事兒,知道在漢使麵前給自己漲臉。

    “好,大軍暫回武威歇息。待回到張掖之後,本王自有賞賜。”東胡王說得淡然無比,好像自己的軍隊經常獲得這樣的勝利一樣。說完還得意的看了看雲嘯。

    “撒卜勒黑將軍果然能征慣戰,雲嘯佩服之至。”花花嬌子人人抬。這個時候沒有必要說風涼話得罪人。一句話就能讓人產生好感,何樂而不為呢。

    果然,撒卜勒黑一臉得意的模樣。倨傲的接受了雲嘯的恭維。而且很不要臉的表示自己隻是小試牛刀而已。

    沒心情和這一對不要臉的兄弟磨嘰,眼看天黑了。雲嘯還擔心武威城的安全。帶著雲家的鄉勇連夜馳回了武威。這戰場就讓東胡人打掃好了,反正雲家隻傷亡了十幾個人,早就裝上了醫療馬車送進了武威。

    “你救那個東胡王做什麼?難道你喜歡我嫁給那個老頭子?讓他死在匈奴人的手上,你帶著妾身回長安豈不是好。”

    茵茵一邊給雲嘯洗腳,一邊埋怨雲嘯。已經認命的她現在越來越不對頭,對雲嘯有一種孩子一般的依賴。每天洗完腳大大的眼睛就會盯著雲嘯看,眼睛滿是期盼。恐怕雲嘯點一下頭,這丫頭便會自薦枕席。

    沒辦法理會這個滿腦子想著謀殺親夫的妮子。雲嘯隻得道:“不幫他怎麼辦?難道看著他被匈奴人幹掉?匈奴人要是吃掉他們。接著便會接著圍困我們。那時候咱們就隻能在這被凍死,那才叫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你想在這被凍死?”

    茵茵趕忙搖了搖頭,沒人喜歡死。尤其是凍死這麼淒慘的死法。

    “再者說了,即便是東胡王掛了。他還有兒子,你一樣要嫁給他的兒子。你以為你還能回得了大漢?收起你的心思吧,即便我換了你又怎能瞞過田蚡。你以為那個副使是幹什麼的,那就是監視我的。

    真公主讓我弄家去了,加公主再被我弄回去。不下想不砍我腦袋都不可能。咱們兩個就是有緣無份。

    不過你說的張大戶我不會放過,他們家如果留下一隻雞一條狗。就算我雲嘯負了你這些時間的照顧,傻丫頭回去吧。乖!”

    雲嘯拍了拍茵茵的小臉蛋。既然不能給這丫頭幸福,還是早早的說清楚要好。也是個苦孩子,能讓她少受些苦就少受些。不能讓她有不該有的奢望。

    “謝謝。”小丫頭的神情有些落寞,大大的眼睛帶著一絲水汽。雲嘯看著有些不忍,極力的控製自己想要將她摟進懷的衝動。拿起蒼虎交上來的戰鬥報告裝模作樣的看了起來。

    茵茵眼中流過一絲失望,已經失望了一個月。連公主都甘心做妾的男人,自己怎麼可能擁有。別犯傻了,茵茵不斷的告誡著自己。就好像昨天晚上一樣。

    蒼虎的字還是些的很有兩把刷子,估計再給一個刮板讓這家夥去刮大白也能糊口。那字寫的真叫龍飛鳳舞,不知道的一個都不認識。後世的火星文跟他一比要規範多了。

    雲嘯很懷疑這家夥是二十一世紀穿越過來的醫生。

    一次雲嘯的兒子住院,大夫給開了一個處方。雲嘯拿去給一個據說通曉七國語言的叫獸辨認。結果這位叫獸二話不說。將雲嘯推給了一位研究甲骨文的叫獸。從此雲嘯對於醫生的草書水平深感敬佩,無事便請教一二、

    讓家將們做作業是提高他們軍事理論素養的必要步驟。這幫殺才以前光顧著看人頭算錢。完全忽視了文化教育。讓這樣的殺才是帶兵,是對士兵生命的嚴重不負責任。一個連公文都看不明白的將軍不是好將軍。一個連後勤都管不好的將軍那注定就是一個會打敗仗的將軍。

    美國海軍部長萊曼曾經說過,外行談戰略內行談後勤。所謂的戰略誰都可以上去忽悠幾句,可是後勤是個技術活。軍士每天要吃多少糧食,馬匹每天要用多少草料。這是硬杠杠,不是誰都玩得轉的。作為雲家的將領,必須要能玩轉這些東西。

    看得出蒼虎對這份報告還是下了功夫的,對於舉筆如扛鼎的殺才來說。能寫幾百個字,真的是一件很不容易的事情。

    蒼鷹的報告簡直就是一團漿糊,雲嘯看了半天也沒看明天他說的到底是什麼。隻能猜度著認為,蒼鷹的學問比自己要高深。

    第二天一早,雲嘯還在吃早飯阿諾就到了。

    嘴上還帶著奶漬的阿諾愣說自己沒吃飯,硬是在雲嘯的注視下幹掉了八個巴掌大的大肉包子,還和了一碗小米粥。

    “王爺要我給你帶個口信,明天咱們就回張掖。要你好好的準備準備,還說回到張掖必定厚厚的重謝侯爺。以報昨日相救之恩。”

    看來那個老幫菜還算是有恩必報的人,雲嘯認為這老家夥還有拯救一下的必要。

    “哦,尊使還有事情麼?”雲嘯見阿諾沒有一絲要走的意思,便出言詢問道。

    “沒事,侯爺有事自管去忙。我隻是等著吃中午飯而已。”

    雲嘯眼前金星閃現,仔細的看了看阿諾。覺得這家夥已經沒有挽救的必要。

    要開拔了,雲嘯要做的事情非常多。有許多的東西需要打包,城主府的寶庫早已經被雲嘯翻了個底朝天。海達爾好像並不怎麼富裕,挖地三尺才算翻出兩車金幣。至於那些三扁四不圓的玻璃器皿,雲嘯統統的抵給了城中的居民。

    這兩個月雲嘯沒少從他們手劃拉東西,駿馬就弄了二百多匹。都是一水的西域馬,比起匈奴馬都要好上許多。皮毛光滑的好像綢緞,摸上一把你就知道什麼叫不一般的順滑。

    雲嘯都懷疑這些馬平時是不是都用海飛絲洗頭,要不就是潘婷。

    戴宇還是不能起床,連上個廁所都要人侍候。傷筋動骨一百天,在這樣惡劣的條件下能活過來已經是老山參的功勞。就不要奢望這小子現在就生龍活虎的騎馬征戰。

    “侯爺,戴宇無用。讓您操心了。”

    戴宇見雲嘯過來看他,想起來施禮幾次卻都沒有起來。

    “算了,好端端的說這個幹什麼。豁出命去死守城門,要說這都叫沒用,那什麼叫有用。安心養著,咱們到了張掖還能呆上個吧月。按照我的估算,回程的時候你就不用坐馬車了。騎一會兒馬應該沒問題,你的傷我看了沒什麼大不了。

    那年也是冬天,幻天受了那麼重的傷。傷口都臭了,不一樣救回來。他的身手你也知道,心放肚子對你以後沒有任何的影響。”

    雲嘯知道戴宇想什麼,他這個樣子與一個廢人無異。家將一旦武功全廢,必然會被主家無情的拋棄。能給個兩餐一宿已經是不錯的家主,在家中的地位更是會一落千丈。當初蒼虎受傷之後也有過這樣的心思,雲嘯必須提前給他說明白。不能讓戴宇想歪了,若是因為抑鬱影響了康複那就糟糕了。

    安慰了戴宇,雲嘯又去看了田蚡。

    這家夥過得相當的愜意,看來他沒有什麼東西打包的。隻要將海達爾那幾個年輕的姬妾和女兒打包就成。

    同樣是有病,田蚡將養得非常香豔。大白天的屋子就想著東胡樂器,田蚡坐在地塌上。左邊兒摟著海達爾的大女兒,右手還抱著海達爾的一個小妾。眼睛看著豔舞,嘴吃著蒸酒。

    雲嘯非常想和田蚡一起病倒,難怪這家夥的病一直不好。若換成自己也不願意好,這麼香豔的治療方式,即便是治療一輩子雲嘯都願意。
ms25899915 發表於 2015-5-18 21:28
第三十一章約翰將軍





    張掖地處河西走廊的中段,是內地通往西域的必經之路。因為張國臂掖,以通西域而得名。這的氣候濕潤怡人,堪稱塞上江南。西北從來就有金張掖,銀武威的說法。

    可惜雲嘯是在冬天來,很多景致都看不到。很多新鮮的瓜果也吃不到,記得兩千年後夏天來的時候,參觀丹霞奇景的那份讚歎如今還記憶猶新。

    張掖可不是破舊的武威可比,寬闊的護城河高大的城牆。城郭一直延續了二十,在此時的西域張掖可算是數得著的大邑。難怪東胡王有這個底氣,稱霸西域數十年之久。都城處在這個位置,光收過境稅金就可以供養一支數萬人的騎兵。

    黃土夯製的城牆聳立在冰封雪原之上,雲嘯不知道這個年月有沒有發明蒸土築城的方法。記得曆史書上說苻堅築統萬城,以利箭射城牆射入則殺工匠。射不入則殺軍士,統萬城築成之日其城牆之堅固可礪刀斧。

    雲嘯不準備將蒸土築城的方法告訴東胡王,按照這老家夥的性格。如果他知道了有這樣的好方法,估計同樣會血流成河。

    公主的送親隊伍非常的長足足有六七,拉風到了極點。雲家的鄉勇都穿著黝黑的戰甲,臉上還帶著猙獰的麵甲。看上去就是不好相與的主兒,東胡兵將都很佩服鄉勇們的戰力。對他們都是尊敬有加,一路上倒是少了許多的麻煩。

    迎接的隊伍也很長,雲嘯這才知道原來東胡王這老幫菜搞政治的同時,也沒少搞女人。光是有名有姓的兒子就二十多個,年齡跨度非常的大,從四十多到幼兒園兒童一應俱全。

    大王子名叫紮蘭丁,生得儀表堂堂。細腰匝背。麵如冠玉,額似滿堂,最出彩的是他那雙眼睛。深邃而富有神韻。一看就是心機深沉之輩。想著西域有娶後媽的傳統,雲嘯就琢磨茵茵以後的丈夫是個心思重的家夥。這日子可就難過了。

    估計這哥們聽說了武威城外的事情。拉著雲嘯的手十分的熱情。弄得雲嘯覺得這家夥好像有搞基的意思。

    “聽聞漢使麾下的勇士英勇絕倫,單憑這一千餘人便抗衡了匈奴人兩萬大軍旬月之久。紮蘭丁早就想見識一下這是一群什麼樣的勇士,今日一見果然不同凡響。”

    這家夥話說的很客氣,臉上帶著和煦的微笑。無論怎麼看,都是一副平易近人到極點的樣子。可雲嘯就是對他生不出好感來。難道就是因為他或許成為茵茵的第二任老公?

    “大王子繆讚了,雲嘯手下這些殺才不過徒有些蠻勇罷了。比起東胡的兵將來,還是略遜一籌。”

    雲嘯已經練就了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的絕學。見到這位眼珠昏黃的家夥。自然要說一點兒鬼話。

    “尊使原道而來,路途勞頓今天暫且歇息一日,明日紮蘭丁設宴為尊使洗塵,還望尊使務必賞光。”

    “一定一定。”

    “哦對了,我給你介紹一下約翰將軍。”

    紮蘭丁好像剛剛想起身後的這名將軍,與雲嘯說了好一會兒話之後才介紹起來。

    一路上阿諾每天都在雲嘯這蹭吃蹭喝,倒讓雲嘯打聽到不少東胡內部的情況。

    這位約翰將軍四五十歲的年紀,是一位色目人,所謂色目人就是眼睛有眼色的人。通常分為藍、灰、綠三種顏色。

    約翰的眼睛跟艾利斯的顏色很接近,是一種天空似的淡藍色。這家夥生得人高馬大。雖然穿了盔甲但是從衣服的輪廓看上去,身上的肌肉一定不比斯瓦辛格差多少。看來阿諾沒有忽悠自己,這位東胡軍方的第二號人物是從底層的一個小兵累功幹到這個位置上的。

    從一個小兵幹到這個位置。沒有一副好身板還真不行。

    “聽說漢使手下有一位能打敗龔阿龍的勇士,我倒是很想見一見。”

    約翰的聲音很粗獷,一看就是爽直的性子。

    “有機會的。”雲嘯微笑著與約翰答話。他還不想將蠻牛滿世界的炫耀,好東西自己家留著用就好。滿世界炫耀容易招賊惦記。

    約翰好像對雲嘯的回答有些微微的失望,軍中的漢子最喜歡好勇鬥狠。撒卜勒黑依仗著龔阿龍的蠻力,在宴會上曾經幾次挑戰約翰的手下。上場的人非死既殘,約翰對這個龔阿龍恨之如果。他倒真的是很想看看擊敗龔阿龍的是一位怎樣的勇士。

    阿諾跟雲嘯仔細的介紹過東胡現在盤根錯節的形勢。同大漢一樣,東胡也有一個老得都能成精的太後。也就是東胡王的親媽,大家都叫她禿爾幹太後。

    而紮蘭丁的母親就是禿爾幹的表侄女。由於這層原因。紮蘭丁與撒卜勒黑沆瀣一氣,把持著東胡的軍權。

    雖然明麵上東胡王是東胡的老大。可實際上禿爾幹太後在東胡的影響力舉足輕重。紮蘭丁更是被內定成為東胡王未來的繼承人。

    而約翰則是東胡王的鐵杆將領,由一個小兵幹起。被東胡王著意簡拔。逐漸的成為了東胡軍方的二號人物,對東胡王極其忠誠。其手下的太陽神衛隊是僅次於東胡王衛隊的精銳騎兵。

    正是由於這個原因,約翰被紮蘭丁和撒卜勒黑百般的擠兌。他們做夢都想將這支五千人的精銳控製在自己的手上。可無奈對於約翰無論是金銀籠絡,還是美色誘惑都不奏效。所以他們就愈發的憎恨約翰,這才有了撒卜勒黑幾次利用龔阿龍羞辱約翰的事情。

    此時這位東胡軍方的二號人物卻在仔細打量雲嘯的鎧甲。華麗的全身板甲不但穿起來十分的拉風,而且防護力十分的好。隻不過雲嘯的力量不足以支撐厚重的裝甲,他的全身板甲要比蠻牛的薄許多。不過,若是論起防護力,也比現在世上的任何甲胄都要好。

    將軍都喜歡鎧甲這玩意,戰場上箭矢亂飛。能有副這樣的鎧甲可以大大的提高生存幾率,雲嘯的盔甲能夠引起東胡軍方二號人物的注意,自然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

    不過出乎雲嘯的預料,約翰並沒有詢問關於鎧甲的事情。而是張口問道:“漢使的束甲絲絛打得十分特別,不知道是什麼人會這樣的手法。”

    雲嘯低頭看了一眼自己的束甲絲絛,這東西是艾利斯的手筆。這丫頭喜歡將束甲絲絛打成一種小辮子的模樣,雲嘯覺得這樣俏皮便由著他的性子來。侍候雲嘯穿鎧甲的仆役見雲嘯喜歡,也特意學會討雲嘯的歡心。

    “哦,這是我的侍妾打的。女人家喜歡這樣的小東西,我便由著她。”

    雲嘯隨口說道。

    “哦……哦,好好哈。”約翰的表情有些不自然,幹笑了幾聲遮掩了過去。

    “這位是大祭司。”

    紮蘭丁將對約翰的態度掛在臉上,沒有等雲嘯與約翰說完話。便將雲嘯介紹給了留著長長的頭發,臉色白的跟貞子似的大祭司。真是宗教界人士,大白天明晃晃的太陽下看著都像鬼。這晚上看起來的效果那比貞子還得貞子。

    “幸會、幸會。”

    雲嘯對這位宗教界的仁兄還是心存敬畏的,趕忙拱手施禮。

    “聽說尊使很會治病,有時間還請指教一二。”

    大祭司的聲音非常的女性化,不過脖子上的喉結出賣了他是一個爺們的事實。

    這這個時候的西域還處於宗教的蒙昧期,往往是巫醫不分家。這幫跳大神兒的家夥沒事也兼職幹點醫生的活計。所以大祭司才會對雲嘯的醫術感興趣,因為他聽說龔阿龍受了非常嚴重的傷。雲嘯居然將他醫好了。 本帖最後由 ms25899915 於 2015-5-18 21:29 編輯

ms25899915 發表於 2015-5-18 21:30
第三十二章葡萄幹和孜然





    “大祭司,有機會的。明日小王設宴為漢使洗塵。還請大祭司一同參加。”

    宗教是西域有著崇高的地位,大祭司自然也是各派政治勢力的拉攏對象。從紮蘭丁的態度上來看,他還在拉攏這個宗教領袖。

    “哦,如此甚好。到時候我一定參加。”大祭司知趣的對雲嘯點了點頭之後便離開。因為還有很多的大臣等待著紮蘭丁的介紹。

    全部都是胡子打卷的家夥,雲嘯在一幫大胡子小胡子的麵前不停的寒暄。其實真正記住的沒有幾個,誰能想到屁大點的東胡居然有這麼多的大臣。看起來東胡王的財政還算寬裕,能養活這麼多的閑人。

    東胡王一點都沒有被武威城外的失敗說困擾,剛剛回到自己的王宮便命人準備盛大的晚宴歡迎漢使。

    雲嘯知道其實外交這玩意兒就是一大群人坐在一起公款吃喝。能談的實在東西著實不多,不過利用這個機會了解一下東西的政治勢力倒是好的。從阿諾的嘴自己已經知道,東胡王的眾多兒子,隻有大兒子有實力繼承王位。其他的兒子不是實力不足,便是酒囊飯袋又或者是年紀太小,根本不值得一提。自從看見了那位上幼兒園中班都閑大的王子之後,雲嘯終於知道了什麼叫老驥伏櫪。

    看東胡王也是六十多歲的人了,五十八九還有這樣的身板。雲嘯還是敬佩有加的,希望自己五十八九還能有生兒子的本事。

    東胡的驛館非常的華麗。雲嘯住的房間牆壁上掛滿了西域的純毛掛毯。侍候的仆役也都是姿色上佳的二八少女,有可能是從小喝奶的原因。年紀輕輕就發育的異常豐滿,跟匈奴女子有得一拚。

    東胡王對雲嘯非常的照顧,鄉勇們全部被安置在城內。按照外交禮儀,使者的護衛不能超過一百人。像雲嘯這樣領著一兩千人進入別國都城的確實罕見。

    鄉勇們的院落就在驛館的旁邊非常的寬敞,甚至還有一個小型的校場。戴宇被人抬著在門口曬太陽,冬日難得的好天。太陽很足,曬在身上暖和和的。看樣子戴宇很享受,正眯縫著眼睛假寐。旁邊圍著一群催巴講些不著四六的笑話給他解悶兒。在他的不遠處躺著另外一個傷號,龔阿龍的身體略有恢複。不過他受得內傷很重。如果不仔細調養半年恐怕不會完全康複。他的身邊沒有催巴。倒是有兩條巨大的惡犬。聽說是他從小養大的,鼻子不是一般的靈。龔阿龍這才回來半天,便聞著味兒尋了來。

    戴宇身邊的催巴見到雲嘯,慌忙站起身。甲葉子響成了一片。戴宇睜開了眼睛。慌忙著要站起來施禮。

    雲嘯趕忙按住道:“說多少回了。你有病好好的將養。別整這些虛禮。”

    “呦侯爺也在這。正巧東胡的使節送了俺一種吃食。聽說對身體大有益處,給戴宇兄弟送些來。侯爺您先嚐嚐。”

    蒼虎從懷掏出了一個油紙的大包,小心的打開。麵是一種嫩綠色的顆粒狀的幹果。每一個果皮都皺巴巴的。

    靠,葡萄幹。沒想到這時候就有這玩意。西域的夏天光照充足,葡萄還有提子一類的東西長的很好,而且甜度很高。冬天人多吃些這玩意,的確可以補充一些熱量。

    “這東西味道甘甜,冬天吃一些還是有好處的。隻是甜度太高,不宜多食。”雲嘯拿起了一個看了看說道。說完還扔在嘴,果然甜度非常的高,僅次於果脯。雲嘯甚至怕吃多了會得糖尿病。

    “侯爺真神了,我就吃著這東西甘甜才送來給戴宇兄弟。原想著終於有一樣兒侯爺沒見過的東西。沒想到侯爺看一眼就知道。”

    對於家將們的這種和睦,雲嘯還是喜聞樂見的。三家分晉的教訓不可不吸取,強大的家將內鬥可以毀國更可以毀家。

    忽然雲嘯想起葡萄這東西能做葡萄幹,自然也可以做葡萄酒。至今雲嘯還懷念長城幹紅兌雪碧的喝法。雪碧這年月是找不見,不過葡萄酒自己還是有把握釀出來的。這玩意可是一本萬利的好買賣,必須弄些葡萄種子回去。

    “蒼虎,你去找東胡人買些這東西的種子。以後回到咱家莊子種,說不得又多了一個發財的營生。”

    “著啊,我怎麼沒想到。屬下這就去辦,戴宇兄弟這東西侯爺說少吃。你莫貪嘴。”蒼虎調笑了一句戴宇,轉身便走了

    忽然遠處傳來一陣犬吠,眾人循聲望去發現是兩隻巨犬正在對著蒼鷹吠叫。蒼鷹的馬刀已經抽了出來,隻是這兩頭巨犬的個頭太大。蒼鷹一時沒敢過去,旁邊的鄉勇已經張弓搭箭要將這兩頭巨犬射殺。

    龔阿龍巨大的身子擋在巨犬的身前,拚了命的保護。

    “蒼鷹,過來。”雲嘯納悶,連忙喚過了蒼鷹詢問。

    “侯爺。”

    “怎麼回事?”

    “這兩條狗逮著誰跟誰呲牙,屬下怕它們傷人所以想射殺。沒想到那個大塊頭不讓,還護著這兩個畜生。”

    雲嘯看見龔阿龍遠遠的跪在地上,乞求的望著自己的方向。難為這個漢子居然會為了兩條畜生下跪,看起來這家夥心底還是有些人性。

    “算了,找個通譯來讓他把那兩個畜生領到沒有人的地方去。另外每天給它們些肉吃,咱們不缺他那一口。既然是咱家的人了,以後你們對他好點。咱們可沒有苛待自己的人傳統,不過跟他說好。若是這惡犬傷了人,可就要立即射殺。”

    “諾”

    蒼鷹帶著人悻悻的去了,看起來雲嘯的話他也沒有完全聽進去。

    東胡王的晚宴十分的盛大,幾乎雲嘯在城門前見到的大小胡子悉數到場。雲嘯不得不一一和他們寒暄,阿諾就在他的身邊充當翻譯。

    這貨相當機靈,遇見雲嘯不認識的家夥就自己胡謅一通。反正他說的話兩邊都聽不懂。

    東胡人的食譜其實很奇特,烤得油汪汪的羊肉既然就著葡萄幹吃。喝的是一種奶還有果子釀造的酒,喝起來有些酸。味道不怎麼好,酒精度也不怎麼高。有點類似鬼子清酒的度數。

    大塊的奶酪幹倒是不錯,雲嘯吃了幾塊。羊肉烤的也很棒,最棒的居然是有孜然。這讓雲嘯大為感動,好熟悉的味道已經幾年沒有嚐過。連忙跟阿諾討要孜然的種子,回家之後有了這東西好好的給幾個老婆做一頓燒烤。話說家庭聚會式的燒烤最是能緩解內部矛盾。

    ,雲嘯沒有想到漢代居然就有了餅這玩意。這東西可是居家旅行必備的好東西,雲嘯以前和維族朋友討論過。究竟是影響了燒餅,還是燒餅影響了。現在看起來要比燒餅出現的早一點。至少雲嘯在洛陽地界就沒見到有人做燒餅。不過聽說燒餅也有好幾千年曆史,也謝是自己沒有看見而已。

    東胡的宴會有點類似自助餐形式,自己的案幾前隻有一盤葡萄幹還有一些甜點,整隻的烤羊被擺成一副跪拜的模樣放在中間的大理石台板上。

    光著膀子的廚子刀工非常的好,雪亮的尖刀上下翻飛。一隻整養就變成了互相不關聯的一堆羊肉。

    分羊的次序有著嚴格的規定,哪一塊分給誰都是按照等級來的。雲嘯十分希望分給自己的是一條羊腿,後腿最佳。不過讓他失望的是,他居然分到了一隻羊耳朵。

    正在暗自抱怨的時候,阿諾在一旁小聲的道:“趕緊向王上拜謝。”

    昨天把赫連勃勃寫成了苻堅,鄭重向大家道歉。我曆史課是體育老師帶的課,哎,還是學的不好。啥也不說了,晚上還兩更。
ms25899915 發表於 2015-5-18 21:31
第三十三章刁蠻公主





    雲嘯有些莫名其妙,以前聽說過有執牛耳。從來沒聽說過執羊耳的,這東胡的風俗也太那個了。

    不過既然阿諾提醒,雲嘯還是站起身來。學著東胡人的樣子以手撫胸對著東胡王鞠躬致意。

    一名手拿著五彩彩帶的女子唱著歌走了上來,手捧著一碗酸酸的還有一股奶味的酒。這女子生就一張鵝蛋臉,皮膚好像比外麵的雪還要白些。嫩得好像剝了殼的雞蛋,幾乎達到了吹彈可破的地步。最美的是額頭正中生著一顆朱紅色的美人痣,在燈火下看得分明。完全是綠色純天然,不是後天人工點綴。

    這女子的衣飾也與那些歌姬不同,前胸上嵌滿了寶石。在燈火下閃閃發光,非常像後世的交警。兩隻手臂上帶著黃金的飾品,左手的小指甲還帶了一個長長的黃金護甲。護甲上鑲嵌了一顆大大的紅寶石。

    她的頭上更是掛了個別致的頭飾,雲嘯很懷疑她是將項鏈掛錯了地方。黃金的鏈子掛在頭頂,一顆堪比海洋之心的藍寶石做成的吊墜掛在美人痣的正上方。這身打扮雲嘯看上去隻能用兩個字形容,土豪。

    美女雙手捧著五彩的彩帶,嘴唱著雲嘯聽不懂的歌。一碗酒遞到了雲嘯的手中,看了看美女又看了看酒。雲嘯明白了,這是來給自己敬酒的。女人唱得應該是類似祝酒歌一類的歌曲,好吧美女的麵子還是要給的。

    雲嘯端起酒杯。一飲而盡。還裝模作樣的將酒碗的底部亮出來,讓大家看看自己沒有偷奸耍滑。酒品看人品,少數民族兄弟對這一點看得不是一般的重。

    四周響起轟然的交好聲,阿諾剛要站起來提醒。被那美女瞪了一眼,隻得又坐了下去。歌聲沒有停止,美女躲過了雲嘯接五彩絲帶的手。旁邊的侍女在銀杯中又注滿了酒。

    莫非是要連幹三杯?這一小碗怎麼也有一兩,雲嘯估計了一下這酒的度數,又估摸了自己的酒量覺得三杯自己還是能搞定的。

    大方的讓侍女給自己倒滿,一口又幹了下去。隨手將酒碗又遞給了侍女,看著侍女倒滿了酒雲嘯舉起酒杯向著美女舉了一下。示意自己已經給了她麵子。能瓷這樣出來見客的肯定不是一般人。估計不是東胡王的老婆。也就閨女。這個麵子說什麼都要給。三杯酒下肚,那該死的女人還在唱。雲嘯這就不樂意了,麵子給了也不能這麼沒完沒了吧。老子聽說晚上來吃飯,肚子可空著呢。空腹喝了這麼多的酒很容易醉的。

    見那女人還是在唧唧歪歪的唱。借著酒勁兒便一把將女人手中的五彩絲帶扯了過來。那女人頓時變了臉色歌聲戛然而止。喧鬧的大廳頓時變得寂靜無聲。過了許久。大家都將眼睛看向東胡王。

    雲嘯扯過來之後,才發覺自己好像創了禍。可手拿著那五彩絲帶還也不是,不還也不是。一時間他也傻在了當場。

    場麵靜得落下一根針都聽得到。東胡王的臉色也變了變。

    阿諾忽然站起身,以手撫胸躬身向東胡王施禮道:“王上,漢使不知道我們東胡的風俗。這可能是一個誤會。”

    東胡王幹咳一聲,讚賞的看了阿諾一眼。

    “對對對,漢使不了解東胡的風俗。這是一個誤會,隻是一個誤會而已。這杯酒我們共同敬偉大的太陽神。”東胡王端起酒杯,無名指彎曲敬天敬地之後便一飲而盡。

    “敬太陽神。”東胡的貴族們紛紛端起酒碗,仿效東胡王敬天敬地之後一口抽幹。

    那勸酒女子瞪了雲嘯一眼,一轉身便離去。

    雲嘯隻得訕訕的坐下。拉著身旁的阿諾詢問。

    “剛才怎麼了,我闖什麼禍事了?”

    “哎呀,你剛才險些釀下大禍。”阿諾見雲嘯一臉迷茫的樣子,有些著急的道:“剛才敬酒的是王上最疼愛的三公主碧昂斯。按照我們東胡的規矩,烤全羊的左耳要給最尊貴的人。右耳要給最尊貴的客人,王上將右耳朵給你是表示對你的尊重。

    按照規矩主家都會派自己最美麗的女兒給客人獻酒獻歌。可是這酒要等祝酒歌唱完了之後才能喝,您怎麼沒等唱完就喝起來了。”

    “那這個絲帶是什麼意思?”雲嘯覺得有些不妙,趕忙舉起了手中的五彩絲帶。

    “若客人拿過這條絲帶就意味著向這位姑娘求親。”阿諾沒好氣的說道。

    呃……雲嘯窒住。這位三公主長的倒是不差,不過家的名額好像已經有超標的嫌疑。現在還好說,若是等三十如狼四十似虎的時候,那顆夠自己喝一壺的。實在不宜再弄一個回去。

    “那你帶我將這絲帶還給那個三公主。”雲嘯作勢要將五彩絲帶塞進阿諾的懷。

    阿諾頓時嚇得屁滾尿流,幾乎用爬的逃離了雲嘯的魔爪範圍。

    “我的好侯爺,您饒了我這條命吧。三公主從小便是最受王上寵愛的,將這絲帶送回去是對女子極大的侮辱。按三公主的脾氣,還不把我切碎了喂狗。侯爺在東胡這段時間最好大門不出二門不邁,躲在驛館。否則,被這位刁蠻的公主那可大事不妙。”

    “不會吧,不至於這麼嚴重吧。”

    雲嘯感覺自己好像惹了一個大麻煩,不過他還是低估了這個麻煩的破壞力。很他就會喝到自己無意中釀造的苦酒。

    “不嚴重?你知道上一個對公主生出愛慕之心的月氏王子的下場麼?”阿諾看了眼四周,見大家都在攀談喝酒。這才道:“上一次月氏王子也是奪過了三公主的絲帶,結果被三公主當街攔住。三公主不但幹掉月氏王子的侍衛,還打斷了月氏王子的四肢。幸虧王上趕到才沒有殺死月氏王子。

    這讓兩國爆發了一次最慘烈的戰爭,雙方死傷了數萬人。後來王上賠償了許多的金銀,這才算了事。現在你知道這位三公主的厲害了吧。”

    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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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四章酒後亂性





    雲嘯不禁打了一個寒顫,這小娘們兒也玩的太過了一點吧。就因為人家向你表示愛慕,你就差一點要了人家的小命。還連累兩國交兵死了數萬之眾,這真是一個敗家娘們,誰以後要去娶了她那可是終身不幸。

    看了看手中的五彩絲帶,連忙一抖手扔在了地毯上。這哪是絲巾,這簡直就是一條毒蛇。

    他不知道,一道鏈籠的後麵。一雙美目正在盯著他看,見雲嘯居然將五彩絲帶扔在了地上。美目中幾乎噴出火來,小拳頭緊緊的攥著,就連護甲刺進了皮膚都渾然不覺。

    一滴滴殷虹的鮮血順著嫩白的手掌滴到地毯上,旁邊的一隻惡犬吸了吸鼻子。眼睛露出貪婪的光。

    雲嘯帶來的尷尬在熱情的歌舞衝淡下很便過去,東胡王賜給了雲嘯許多的金銀。用來感謝他在武威城外的搭救之恩,東胡的貴族紛紛向雲嘯道賀。不過跟雲嘯剛才是來時不同的是,沒有一個貴族敢於同雲嘯單獨說笑。

    就連那位一心要向自己請教醫術的大祭司都止步不前,一副不認識雲嘯的樣子。隻有紮蘭丁過來同雲嘯聊兩句,阿諾作為雲嘯的通譯走脫不得。急得這家夥如同熱鍋上的螞蟻,就連肥美的羊肉送到桌上。都沒有心思吃上一口,臉上寫滿了憂慮與擔心。

    雲嘯沒事兒人一樣大吃大喝,反正得罪已經得罪了。難道你還能在羊肉上下毒不成,若真是這樣雲嘯不介意東胡王和一眾東胡貴族給自己陪葬。

    不過送來的酒雲嘯可就是敬謝不敏了,雲嘯寧可喝蒼虎酒葫蘆的酒也不喝侍女送上來的酒水。要是真下毒酒水倒是最好的選擇,因為每個人都有專用的酒壺而不是大家共用一把。

    三公主咬碎了銀牙,看著雲嘯拿著酒葫蘆。抓著肥美的羊肉大吃大喝,卻對自己讓侍女送上去的美酒一口不動。沒事兒還抓起幾顆葡萄幹扔進嘴。甚至看別人不注意還望兜裝一把。

    “公主,他怎麼不喝我送去的美酒?”不知死的侍女還跑過來邀功。

    “啪”一個嘴巴狠狠的抽在侍女的臉上“廢物還不是你在他麵前露了馬腳,不然他為什麼不喝那美酒。”

    “奴婢知罪。”侍女嚇得趕忙跪了下去。

    “拉出去抽二十鞭子。看著就心煩。”三公主沒好氣的踹了侍女一腳,旁邊虎狼一般的侍衛上前便將這可憐的侍女拉了出去。

    雲嘯吃飽喝得被侍衛架著。滿載東胡王贈送的金銀離開了王宮。那條五彩絲帶就那麼大刺刺的丟在了雲嘯身邊的地毯上,異常的刺眼。所有東胡貴族都看見了,可是他們集體患上了選擇性失明。雲嘯坐過的地方就這樣成為了禁地,就連靠近的人都沒有。

    實際上雲嘯還是很喜歡這條做工很精致的五彩絲帶,之所以沒有帶走是因為蒼虎的酒太烈。他喝大了,而攙扶他出去的阿諾打死也不會碰觸那條絲帶。

    三公主手捧著自己親自織就的絲帶,兩排銀牙幾乎都要咬碎了。這是對自己最大的羞辱,這個漢使絕對不可原諒。一定要他在這個世界上消失。

    華麗的轉過了身。向著自己的寢宮走了過去。聽說那個可惡的家夥明天晚上要去參加哥哥的酒宴,那麼就讓他見識一下自己的厲害。

    雲嘯感覺一條熱乎乎的毛巾搭了自己的臉上,努力的給自己擦著臉。恍惚中雲嘯感覺自己回到了雲家莊子,睜開眼睛南宮正在給自己擦洗。

    伸手拉過了南宮的胳膊,溫柔的身子擠壓在身上。讓雲嘯感覺渾身說不出的燥熱,一把將南宮摟進了懷。鼻子在南宮的胸前一陣的狂嗅,雲嘯最喜歡那種茉莉花混合著女人體香的味道。

    “你今天怎麼沒有噴香水?”雲嘯的頭埋在南宮的雙峰中,嘴嘟囔了一句。不過很他就尋找到了一顆櫻桃,大嘴一張便將那顆櫻桃叼在了嘴不停的吸吮。

    南宮好像今天反應特別的熱烈,小胸脯在雲嘯的臉上蹭啊蹭。而且身子好像一團火一樣的火熱。一雙小手在雲嘯的背上不斷的抓撓。撓得雲嘯的心癢癢,好像每一下都撓進了雲嘯的小心肝上。

    雲嘯抱著南宮滾在地毯上,記得第一次就是在地毯上。光著身子躺在柔軟的羊毛地毯上。別提有多舒服。幾乎沒用雲嘯動手,南宮自己就將自己變作赤果果的羔羊。女人啊,偷了腥之後一個個都饞得跟貓似的。原先的玉女,現在怎麼越來越像是欲女。

    “你還是這麼急,莫慌為夫的來了。”雲嘯一邊撕扯著自己的衣服,一邊淫笑的看著南宮。不一會兒,整個房間都充斥著男人與女人的呻i吟聲。

    頭疼的幾乎炸開,嗓子幾乎幹得冒煙。雲嘯睜開了眼睛,打算弄點水喝。實在是太渴了。凡是喝了酒的人半夜都會這樣。

    入手十分的綿軟,雲嘯看了一眼旁邊睡得大貓似的南宮。趿拉著鞋自己去倒水喝。拿起水壺也不往杯子麵倒。咕嘟咕嘟的便來了一個長鯨吸水。忽然雲嘯頓住,水壺的水全倒在了前襟上。

    南宮……這是哪?看著牆壁上精美的掛毯。腦子一下緩過神來。

    雲嘯猛的一回頭,大腦頓時當機。他娘的忍了一路,最後還是犯了錯誤。這酒真不是一個好東西,看著羊毛地毯上的幾朵梅花。雲嘯恨不得抽自己倆嘴巴,肥美的小乳豬是吃了。不過這後遺症可就大了去了。更慘的是吃乳豬的時候,自己一點都回憶不起來。

    感一點都沒有享受到,卻要接受這殘酷的現實,雲嘯頓時感覺腦袋更疼了。酒也醒了大半,肚子作怪的酒精現在都變成冷汗順著身體的毛孔淌了出來,濕漉漉的前襟緊緊的貼在胸前,要多難受就有多難受。

    這下完蛋了,自己必須要擎受東胡王的怒火。還沒過門的媳婦讓自己給睡了,那個老幫菜如何肯罷休。雲嘯不敢想這件事情的後果,隻能默默的坐在地塌的邊上苦苦思索著對策。

    吃了的乳豬吐是吐不出去了,這年月又沒有貼膜技術。不然找什麼協和整形做一個也是不錯的選擇。哎,科技跟不上的時代真的是愁人。

    雲嘯渾身上下的摸索,沒有煙的日子過了好幾年。今天居然忘記了,這是怎麼了。雲嘯幻想著時光是不是能倒流一下,讓自己少喝點酒不要犯男人都會犯的錯誤。

    雲嘯現在灰常的理解成龍大哥,酒後亂性古人誠不欺我。成龍大哥搞出一個小龍女,自己這下玩的可有點大。可不是八卦周刊轟炸一下這麼簡單,這回可是真真正正的玩兒了一回心跳。

    同樣在這個夜晚,張掖城內的一所宅院。也有幾個人無心睡眠,他們靜靜的守在一處地洞的入口處。三名身著東胡宮廷侍衛服裝的家夥走下了地洞,厚重的木板隨即被蓋住。

    “你們來了。”

    一個嗓子沙啞的聲音從內室傳了出來,聲音非常的低沉甚至分不清楚男女。

    “你是老舜?”

    其中一個侍衛問道。

    “老舜隻不過是一個代號而已,我可以是老舜你也可以是老舜。天下人都可以是老舜,不要糾結於一個名字。胡羌王失敗了,大漠有信傳過來。要我們如論如何要破壞這次東胡與大漢的聯姻。

    你們幾位都是大匈奴安插在東胡多年的人,你們有什麼建議不妨說來。大家參詳一下。”

    “這個簡單,我們隻要派刺客幹掉大漢的公主。一了百了不就完了,何必費這麼大的周章。”

    “試過了,阿金與阿魚兄弟都是一等一的好手。結果還是著了那個臨潼侯的道,聽說阿金現在被折磨得生不如死。我們幾次想搭救都沒有機會。

    再說即便我們刺殺了這個大漢的公主,可是以後大漢還是會送別的公主過來。中行悅大人的意思是釜底抽薪,要讓東胡與大漢徹底的交惡。這樣才能永遠的保證大匈奴的側翼安全。”

    沙啞的聲音靜靜的說道。好像他現在也沒有什麼好主意,隻能走一步看一步。

    “我倒是有個主意。今天漢使在酒宴上得罪了東胡三公主,接著三公主就將貼身婢女鞭撻出氣。我想三公主一定是恨極了這個漢使,若是想辦法挑撥他們之間的矛盾。讓這個三公主與漢使鬥將起來,那一定會徹底破壞東胡與大漢的關係。

    別忘了,上次月氏王子的事情。我們隻不過是送了一封書信,便惹得那個腦子簡單的丫頭大發雷霆。讓月氏人與東胡人惡鬥連場,死傷數萬。”

    “你是意思是說這次也如法炮製?”

    “這有何不可,我們可以將計就計。同樣送一份熱辣辣的情書給那個刁蠻的三公主,現在他正在氣頭上。一定會火大,到時候我們看好戲就成。”

    “事不宜遲,聽說大王子明天宴請漢使。不若我們今晚便行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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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五章接風宴





    你是我的心,你是我的肝。我生命存在的意義隻是和你同行。你是風兒我是沙,纏纏綿綿到天涯。

    輕輕的你走了,帶走了我的心。正如你輕輕的來……

    “無恥……”三公主用力的撕扯一塊絹布,卻怎麼撕也撕不開。憤怒的三公主抽出匕首,將這塊絹布割成了碎片。

    “又是一個膏粱子弟,一個弱不禁風的漢人,居然也想娶我。哼,做他的美夢去吧。”

    三公主氣得呼哧呼哧的喘著粗氣,太後禿爾幹看著心中暢。多年的教導終於收獲了成果,自己的這個孫女隻喜歡草原英雄。可是話說回來了,有哪個女人不愛英雄呢?

    看起來是應該和匈奴單於聯絡一下了,作為草原上的主人。這個丫頭想必會答應這門親事,兒子想的太簡單了。和漢人聯姻有什麼好,不就是為了那些物資麼。有什麼用,還不如直接請大單於出兵。

    匈奴人那麼少,打下來的土地還不是歸了東胡。雖然每年要交給大單於一些供奉,反正稅是征來的交給大單於一些自家剩的也不少。這孩子怎麼就看不開呢。

    太後對於東胡王迎娶漢家公主的事情十分不滿,而且有傳言說這個漢家的公主居然還是假的。這就更讓太後生氣,禿爾幹太後就等著這位漢家公主嫁進王府之後修理她呢。

    “奶奶,我要打斷這個漢使的兩條腿。”

    鋒利的匕首將絹布割劃成了一個個碎片。因為上麵寫著據說是漢使親自書寫的情書,那些肉麻的情話徹底的激怒了這個暴躁的公主。現在她迫不及待的想將這個漢使變成一堆碎片。

    “碧昂斯我的孩子,去做你想做的事情吧。放心一切有奶奶做主,你的父親不會責罰你的。聽說你的哥哥今天晚上要宴請漢使,我想你在那可以見到他。”禿爾幹太後的心樂開了花,他巴不得這個兒子最寵愛的孫女出去鬧事。

    “來人。給我準備兵刃。我要去哥哥家。”

    “侯爺,您一定要多帶一些侍衛。您得罪了三公主,難道你不怕和月氏王子一樣麼?”阿諾苦口婆心的勸說雲嘯。雖然知道雲家鄉勇的實力。但是阿諾仍然希望雲嘯多帶一些人去紮蘭丁的府上。

    “帶一百人已經不少了。我要是帶著一千人去,那是去赴宴還是去打仗。這畢竟是東胡的首都。東胡王讓我們住進來已經是不易。咱們在這樣招搖不怕東胡王起疑心。畢竟自己的都城麵駐紮了兩千外*隊,這是任何一個君主都很難容忍的。咱們還是低調些好。”

    雲嘯不相信那位三公主敢於當街阻攔自己,若是那樣蠻牛一個就能對付一群人。有他坐鎮,五十個鄉勇可以抵得過數百軍卒。

    天近黃昏的時候,雲嘯硬著落日向大王子紮蘭丁的府邸行去。

    一路上果然如雲嘯所料,三公主並沒有派人找麻煩。紮蘭丁甚至還派人淨了街,遠遠的便派出管事迎接自己。禮數可算是周到之至。

    “漢使一路遠來為我父王送親,辛苦之至。兼之又在武威城下大破匈奴軍。今天一定要多喝兩杯讓小王鋝盡地主之誼。”

    阿諾翻譯著紮蘭丁的話,雲嘯認定這家夥又加了餡。紮蘭丁就算是有點墨水,也不可能這樣的之乎者也一通。

    “多謝小王爺掛念。”雲嘯沒說那麼多,他看著阿諾看他怎麼翻。若是說了一大堆,那就是在雲嘯的回話麵也加了許多的私貨。

    阿諾無奈的看了看雲嘯,隻得將雲嘯的話願意翻了過去。紮蘭丁一笑,他從雲嘯看阿諾的眼神麵也看出了一絲不對。不過東胡懂漢話的人不多,也隻能讓這個阿諾充當通譯。

    由於昨天三公主的事情,本來答應出席的一些貴族紛紛當了縮頭烏龜。打發自己的屬下向紮蘭丁告罪,以各種各樣的理由推脫掉這個曾經極力想參加的宴會。

    大祭司如約前來。更出乎雲嘯預料的是約翰將軍居然也來了。而坐在他對麵一席的便是撒卜勒黑,這位東胡的實權將軍對雲嘯仍然是不陰不陽。看起來心還是拴著海達爾的疙瘩。

    正當所有的賓客都到齊之後,紮蘭丁準備宣布開席的時候。忽然門口的管事跑過來。對著紮蘭丁一陣的咬耳朵。

    紮蘭丁趕忙站起身,可剛剛走到宴會廳的門口。幾名侍衛便化作滾地葫蘆跌了進來。三公主碧昂斯仰頭挺胸的走了進來,身後還跟著幾名身材高大的武士。紮蘭丁的這幾個侍衛,明顯就是被這些武士扔進來的。

    紮蘭丁無奈的搖了搖頭,這個妹妹是唯一既得東胡王,又得禿爾幹太後寵愛的妹妹。在東胡,三公主的名頭可以算得是一時無兩。甚至在整個西域都大大的有名。畢竟能因為求婚就將對方雙腿打斷的女子不多。

    “大哥你好生小氣,在家請客也不叫上妹妹。還是奶奶說你這宴客,我才來湊熱鬧的。這幫狗才還不讓我進。難道你不歡迎我來?”

    三公主跟紮蘭丁說話,眼睛卻瞟向了宴會廳。看見了坐在主賓席的雲嘯。眼睛好像立刻就冒出火來。

    “哪,小妹來大哥很高興……”

    “那就多謝大哥了。”

    “哎。你幹什麼去?”

    紮蘭丁剛剛說了兩句話,三公主便一路向麵的宴會廳走去。挑了雲嘯對麵的一塊地方便坐了下來,下人們趕緊給她整治席麵,忙得不亦樂乎。

    三公主的眼睛死死的盯著雲嘯,若是眼光能殺人現在雲嘯已經死了一萬次。客人們都緊了緊嗓子,所有人都猜出來這位刁蠻的公主殿下是來鬧事的。

    “碧昂斯,今天是哥哥宴客。你可不能鬧事,他是漢使你若是鬧事傷了他。父皇一定會怪罪你的。”

    紮蘭丁裝作關心三公主,走近了三公主身邊小聲的提醒道。

    “我知道他是父王的客人,可是我來這是奶奶告訴我的。怎麼你想連奶奶的話也不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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