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漢三國] 漢雄 作者:千年龍王1 (連載中)

 
ms25899915 2014-9-23 10:43:33 發表於 歷史軍事 [顯示全部樓層] 只看大圖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470 1217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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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六章審訊





    看著茵茵不滿的離去,蒼虎湊過來小聲的道:“侯爺,阿金召了。。”

    “召了他召什麼了?”

    如果蒼虎不提起,雲嘯差一點就將這個家夥完全忘記。想必這個家夥現在過得一定是生不如死。

    “他招出了一個匈奴細作,侯爺絕對想不到那個人是誰?”

    “誰?”

    “大王子紮蘭丁的大管事。”

    “是他?”

    雲嘯的腦子冒出了那個見人規規矩矩,不笑不說話的家夥。這家夥居然是匈奴的奸細,難怪會幫著三公主設計自己。話說自己還沒騰出空來收拾這家夥。

    “侯爺,這個人抓是不抓。”

    蒼虎的眼睛閃過一道厲芒。他早就想幹掉這個胖胖的家夥,正是他把雲嘯害成這個樣子,

    呃……雲嘯有些犯愁,抓。這畢竟是東胡,這個家夥還是東胡大王子,未來王位繼承人的大管事。不抓,這個家夥這樣坑自己,雲嘯又咽不下這口氣。

    猶豫了半晌,雲嘯還是從牙縫麵吐出了一個字“抓”。

    這是一個地窖,麵充斥著**蔬菜的味道。

    大管事被綁在一個十字形的木架子上,一同冰涼的雪水兜頭澆在了他的身上。

    “啊”大管事一個激靈醒了過來,剛剛爬出了相好的熱被窩。結果出了門就挨了一悶棍。

    昏暗的地窖隻有一盞如豆的油燈,幾個赤膊的漢子或坐或站的圍著大管事。

    “混蛋。你們知道我是誰?我可是大王子的大管事,你們可掂量好了。敢綁老子,你們活膩歪了。”

    大管事看了一下地窖的情形,便破口大罵。

    “大管事,稍安勿躁你看看這個人你認識麼?”

    大管事猛的一睜眼睛,這個聲音很熟悉可是一時又想不起來。

    一個還算完整的人被抬到了大管事的麵前,這個人已經瘦得好像一具骷髏。鼻子被割了下去原本鼻子的地方隻剩下兩個大大的窟窿,肋條骨根根凸起在胸前,微微的起伏證明他還是一個活人。兩隻胳膊上的肉基本上已經被剃幹淨,許多的地方都露出白森森的骨頭。

    兩條腿好像麵條的一樣的軟軟的耷拉著。腿上的皮膚布滿了血珈。許多的地方都已經腐爛。傷口麵不斷的向外淌著黃綠色的膿水。一陣陣惡臭從這人的身上不斷的傳了出來。熏得大管事趕忙扭頭。

    “哦,對不住。熏著大管事了,想必大管事也認不出他了。我提醒一下大管事,這個人叫阿金。聽說他以前和大管事有過一麵之緣哦。”

    黑暗中那個聲音再度響起。

    大管事渾身激靈一下打了一個哆嗦。兩隻眼睛死死的盯著眼前這個還算稱為人的物體上。果然是阿金。老天爺。是誰將這條狗熊一般的漢子折磨成這個德性。

    黑暗中走出了一個麵貌凶惡的家夥,大管事大吃一驚。哆嗦著道:“原來是你……”聲音顫抖,好像見到了地獄中的惡鬼。

    “大管事別來無恙。阿金說他有一位朋友在張掖。我們就幫他將您請了過來,阿金的要求很簡單,那就是讓我們殺了他。其實我並不想這樣做,不過有了大管事就可以放一放和他的仇怨。既然大管事來了,我決定履行我對他的諾言。”

    蒼虎抽出一把匕首,好似很隨意的在阿金的脖子上抹了一下。匕首很鋒利,刀口非常的深。不過沒有想象中的那種鮮血迸現的場麵,隻有很少的血流了出來。更多是一種黃色的水水,黏糊糊的看著要多惡心就有多惡心。

    阿金的身體劇烈開始劇烈的抽搐,可是長期的刑罰已經耗幹了他的體力。沒抽搐幾下兩條腿猛得一伸便不動了,蒼虎隨意的將匕首在他的臉上擦了擦。鋒利的匕首又割開了幾道傷口,這次連黏糊糊的黃水都很少。

    “哎,也算是一條漢子。拉去喂狗吧,龔阿龍的那兩條惡犬很能吃。估計這家夥能頂兩頓。”

    蒼虎很隨意的吩咐手下,兩個壯漢便抬著阿金走了。

    “大管事,請您來的有些冒昧。想必您也知道我想知道些什麼,不要遭阿金的那個罪。我可以負責任的告訴你,很痛苦,真的。”

    蒼虎的臉上帶著笑,語氣十分的隨和好像正跟老朋友談天。大管事卻是已經渾身戰栗,雙腿間汩汩的屎尿已經流了下來。蒼虎無奈的一津鼻子,一揮手兩名手下就衝了過來。

    他們十分熟練的用刀子割開了大管事的衣袍,匕首左右一劃一條浸濕的褲子就被扒了下來。另外一個大漢操起一桶冰水便澆了上去,大管事被激得渾身打顫。蒼虎的耳朵不斷的聽見嘎達聲。

    “怎麼這樣對待大管事,拿炭火盆來讓大管事暖和暖和。”

    蒼虎一揮手,一個碩大的炭火盆就被抬了過來。麵還有兩個燒得通紅的火鉗子。

    “大管事暖和些了吧,若是不暖和就用這火鉗子在身上妥帖妥帖。都燒紅了,想必會暖和一些。”

    慘淡的燈光下,蒼虎凶惡的麵貌猶如地獄中的惡鬼。大管事再也擎受不住這巨大的心理壓力,沒命的大聲喊道:“我說,我說,我全說。求求你們放過我。”

    幾十歲得人哭得像個月子的娃娃,鼻涕眼淚一把一把的往下流。

    “這就對了,我最喜歡合作的人。”

    雲嘯躺在床榻上,聽著蒼虎的稟報。

    意外,太意外了。居然撈了一條這樣大的魚出來,現在的情形完全可以用柳暗花明又一村來形容。

    原來以太後禿爾幹的一票人馬早就已經投靠了匈奴人,就連大王子紮蘭丁都與他們是一黨。而且他們已經密謀,借著東胡王大婚的時候疏於防範,起兵將東胡王推翻。然後殺死雲嘯,將大漢的公主作為禮品獻給匈奴單於。

    他們已經秘密聯絡了東胡境內的幾個頗具實力的部落首領,這些人還一起歃血為盟。如今那卷羊皮盟書就在紮蘭丁的寢室。

    蒼虎是一個不守信用的人,為了驗證大管事說話的真實性,他還是用了刑。而且是將問題重複著問,這是雲嘯教的。不斷的重複問一個問題,如果是說假話就會越說越順溜。用現代的心理學研究成果去審訊古代人,可謂一審一個準。

    一份完整的地圖遞到了雲嘯的手中,這份地圖詳細的標注了存放盟書的地點。

    “讓幻天去,一定將盟書拿過來。這件事成了,你記頭功。”

    雲嘯將手中的地圖還給蒼虎,重新躺在了枕頭上。現在的身子還很虛弱,坐得久一些都會覺得累。

    “諾”蒼虎施禮之後轉身出去找幻天。

    不知什麼時候,茵茵貓一樣的走了進來。

    雲嘯感覺一雙溫柔的小手按摩著自己的頭,旋即閉上了眼睛。

    “茵茵,你有可能不用嫁給那個東胡王。”茵茵的手忽然間停了下來。

    雲嘯心無比的暢,這些天來都遭受三公主不斷的騷擾。現在終於不用理會那個丫頭,想必東胡王現在也應該沒有心思再去管大婚的事情。因為有許多的事情需要他來忙,例如應付一場即將到來的叛亂。

    等了一個晚上,天邊露出魚肚白的時候幻天回來了。大管事沒有說謊,幻天成功的拿到了那份盟書。能這樣順利不得不歸功於蒼虎的成功審訊,大管事不但將紮蘭丁府上明暗哨位介紹的清清楚楚。

    甚至連紮蘭丁臥室麵的機關都介紹的一清二楚。幻天可以說是不費吹灰之力,便將這張盟約偷了出來。

    “去請約翰將軍。”
ms25899915 發表於 2015-5-18 21:47
第四十七章最幸福的事情





    “我早就提醒過王上,這些人心懷不軌。”

    約翰聽了大管事的供述,加上雲嘯給他看的盟書。怒不可遏的將手掌拍在胡楊木案幾上。

    “約翰將軍稍安勿躁,事情已經這樣了。好在我們已經提前知曉,你知道對於東胡來說我畢竟是外人。有些話不能由我來說,我想……”

    “沒問題,這件事情由我來稟報王上。人和盟書我都帶走,這些天你守好這,城可能會亂幾天。”

    “我知道。”

    東胡最大的兩股勢力要進行火星撞地球式的碰撞,不撞出個滄海桑田來都對不起觀眾。雲嘯有做觀眾的覺悟,既然要做觀眾那就要待在場外。

    “啪”一隻酒杯被狠狠的摔在了地上,破碎的陶片飛濺得到處都是。東胡王見到那份盟書外加已經遍體鱗傷,被抬來的大管事之後出離的憤怒了。

    不是因為別的,是因為反對他的居然是他的母親和兒子。這是他最接受不了的,一直以來他認為自己還是一個重視親情的人。可是自己的母親和自己教育出來的兒子居然淡漠親情,要在自己的新婚之日對自己舉起屠刀。

    鋒利的佩劍直直的刺進了大管事的胸口,人證物證俱在這件事是板上釘釘的事情。

    東胡王痛苦的抱著頭坐在了地上,沉重的金冠被他的大手弄得有些歪斜。對人最沉重的打擊莫過於親人的背叛,母後禿爾幹幹涉朝政自己可以忍。任人唯親讓表弟撒卜勒黑做大將軍,自己也可以忍。直到如今要自己的命,這無論如何也不能再忍了。退無可退之下隻能反擊,若再不反擊自己就會死無葬身之地。

    “王上……”約翰見東胡王痛苦的模樣,上前輕聲的勸慰。

    “什麼都不用說了。召集軍隊。首先捉拿紮蘭丁還有撒卜勒黑,然後在包圍太後的王宮。按照這份名單抓人,這上麵的人一個都不準漏掉。”東胡王將盟書甩給了約翰。

    “遵命。”

    一條黑影有如幽靈一般鑽進了太後禿爾幹的王宮。

    “老舜。不好了。太後的計劃被東胡王知道了。現在約翰正在調集軍隊要捉拿撒卜勒黑還有紮蘭丁。”

    如果東胡王在這,一定會更加傷心。因為高密的是他最為寵信的一名宮妃。在約翰離開之後他便讓這名宮妃躲避起來。害怕真的亂起來會傷了她。可是沒有想到,第一個高密的人居然是她。

    很幾匹馬便飛馳出了太後的王宮,奔向張掖城的四麵八方。這注定是一個不眠的夜晚。

    雲嘯倚靠在床榻上,三公主坐在雲嘯的對麵。不時拿起一些瓜幹一類的東西往雲嘯的嘴麵塞。

    傍晚時分,三公主來到了驛館。一大碗牛肉麵下肚就說自己撐得慌,不想走了。這是一個說話算數的姑娘,說不走就不走,賴在雲嘯的床榻前。不理會茵茵那要飛出來的白眼球。怡然自得的逗弄雲嘯說話。弄得雲嘯都有裝昏迷的心,不過考慮到今天晚上的特殊性。雲嘯還是留下了這姑娘,畢竟這比王宮安全的多。

    茵茵賭氣的坐在三公主與雲嘯中間,每次三公主遞給雲嘯吃食都會被她無情的沒收。這丫頭在用實際行動捍衛自己的領土完整,宣誓著她的主權。

    “那天晚上你抱得我好緊。”

    三公主摸著吊著的膀子,看了一眼噘著小嘴的茵茵。

    果然,茵茵上當了。大大的眼睛疑惑的看了一眼雲嘯。

    “那天晚上你吸得那麼用力,你不知道人家很疼麼?好幾次人家都差一點忍不住,吭出聲來。”

    茵茵轉過了頭,嘴巴長得大大的。

    “你好壞。把人家摟在懷吸。還用嘴喂人家雪水喝。你的手……”

    “噌”茵茵站起了身,頭也不回的走了出來。實在受不了這個東胡公主的豪放,這樣的事情居然也敢對著外人說。真是不害臊。

    看見茵茵逃走。三公主“噗呲”一聲笑了出來。一屁股坐在了床榻上,身子靠在了雲嘯的身上。

    “你這是幹什麼。”雲嘯往旁邊挪了挪身子。

    “害羞了,我說的哪一樣兒不是真的?”

    ……雲嘯無語,現在理解了斷章取義的真正含義。

    “那天晚上你為什麼不將我扔下一個人跑?”

    三公主瞪著大大的眼睛,盯著雲嘯的臉。不放過每一個表情變化。

    “我也說不好,不過肯定不是喜歡你。我在大漢有四房妻妾,一個人的心分成四份已經不易。再分一份出來,恐怕我的心就碎了。”

    三公主愣愣的看著雲嘯。

    “你不一樣,跟別的男人很不一樣。那些人隻要聽我說喜歡他。便會立刻把我摟進懷。你不會,不過我知道。如果哪天換作是那些人。他們一定會扔下我。就算不被狼吃掉也會活活的凍死。

    真羨慕你的妻子們,如果我跟你回大漢你願意把你的心分給我一點麼?哪怕是一點就好。”

    三公主看著雲嘯。臉上帶著從未有過的認真。

    “不會,我不想騙你。你很漂亮,也很迷人。不過我真的不想騙你,今天我能將心分給你一點。明天我就能再分一點給別的女人,分來分去我就沒有了心。我將不會屬於任何女人,而你們也隻能傷心流淚。”

    雲嘯給了三公主一個甜甜的笑,他說的是實話。因為他發現,同時喜歡上幾個女人。或者同時幾個女人喜歡你,這都不是一件幸福的事情。

    三個女人一台戲,家的四位選手已經捉對廝殺得不亦樂乎。若是再弄一個脾氣暴躁的公主回去,雲家很就不適合人類居住。

    三公主的眼神明顯的黯淡了下來,熾熱的追求居然隻留下這樣的結果。活了十八年還從未嚐過這樣的滋味兒,以前的男人自己隻要勾勾手指就會像狗一樣的跑過來。

    可現在自己跟他擠在床榻上,他卻連抱都不抱自己一下。好回憶那個寒冷的夜晚,這個男人的懷抱好溫暖好安全。能躺在他的臂彎睡覺,那是最幸福的事情。
ms25899915 發表於 2015-5-18 21:49
第四十八章混亂的夜





    房間陷入一片沉寂,隻有壁爐麵的木材偶爾發出一聲清脆的爆裂聲。

    兩個人都沒有說話的興致,一個為自己的失戀而感傷。一個在思念遠方的妻子……們,兩個人都不說話就這樣默默的坐著。

    忽然整個張掖好像沸水一樣的沸騰起來,到處是人仰馬嘶。偶爾還有一兩聲尖銳的慘叫聲劃破夜空,鑽進了兩個人的耳朵。

    “怎麼了?”

    三公主停止了哀傷,她發現門外的甲士成倍的增加。那些精銳的黑甲武士帶著猙獰的麵甲,守衛在門前。自己的東胡侍衛都被趕得老遠,稍有不從者便會被拳打腳踢。三公主詫異的看著雲嘯,覺得他沒有扣留自己的理由。

    “外麵很亂,這就是我將你留在這的原因。你的哥哥準備在你父王與大漢公主大婚的那天發動叛亂。而你的奶奶也是主謀之一,現在你的父王正在圍剿叛軍。”

    雲嘯看著外麵漆黑的夜,耳朵聽著不斷傳來的廝殺聲。

    “紮蘭丁,他要反抗我的父王?這怎麼可能,他是王位的繼承人……”

    刁蠻的三公主是單純的,她不知道自己的哥哥早已經等不及,早就巴不得自己的老爹趕緊死掉。

    “他覺得自己等的太久了,對於權力的渴望泯滅了他對於親情的良知。又有你那個奶奶和匈奴人在身後支持,所以他選擇了不再等待。”

    雲嘯看著遠方的夜空,星星還是頑皮的眨著眼。可是權力的鬥爭卻在往複循環,這些星星究竟還要見證多少醜惡。

    無論是在東胡還是在漢地,權力都是人們掙來奪取的對象。不過好在劉啟這一朝不會出現父子相殘,那麼當劉小豬父子相殘殺妻滅孫的時候自己是否還能泰然處之?

    雲嘯無奈的搖了搖頭,曆史的車輪會沿著自己固有的道路前進。自己或許會成為那隻螳螂。但是否擋得住滾滾的車輪這實在是個沒譜的事情。每個人都有想要守護的東西。就算盡了力,有些東西仍無法守護。

    三公主將頭靠在了雲嘯的胸口,現在她覺得這個男人的胸口是世界上最安全的地方。她單純卻不傻。她知道雲嘯說的都是真話。紮蘭丁已經不止一次的抱怨自己等待了太久,自己聽見過很多人也聽見過。

    外麵廝殺聲響徹雲霄。慘叫聲越來越密集的響起。恍惚中三公主甚至還能聽見刀劍的撞擊聲,她痛苦的閉著眼睛。貓兒一樣的蜷縮在雲嘯的懷。

    “帶我走好麼?帶我去一個沒有刀劍的世界,好麼?求求你!”

    “人心詭詐,殺戮是由刀劍背後的人心決定。為什麼要把罪名推在一堆工具的頭上,隻要有人的地方就會有刀劍。人心比刀劍更加的可怕,所以這個世界充滿了危險。如果你想安穩的活下去,隻能變得堅強。隻有強者才不畏懼刀劍,你看張掖城這麼亂可曾有一人敢靠近這驛館。”

    雲嘯拍了拍三公主的脊背。語氣中透出強大的自信。這種自信來源於強大的武力,如果你有一根打狗棒那麼狗就不敢咬你。如果你有一柄鋒利的長刀,餓狼就會躲得很遠。

    自己的院子有兩千隻虎狼,如果將他們放出去張掖城的形勢就會逆轉。這就是雲嘯的憑持,混亂的張掖城到處都有殺戮。驛館這卻安靜的可怕,甚至驛館旁邊的街道都沒有人敢於靠近。那些倒在血泊中的屍體就是榜樣。

    約翰在圍捕的第一時間就遭到了頑強的抵抗,紮蘭丁的手下借助院落與他周旋。撒卜勒黑後來撒卜勒黑的手下也參與了進來,幸好約翰提前封鎖了城門,不然城外撒卜勒黑的軍兵進了城還真是勝負難料。

    隻有一個晚上的時間,現在城外的軍隊還不明白城發生了什麼事情。必須在今晚解決所有的問題。如果拖到明天那麼城外的軍隊就有可能攻城。單憑自己的五千太陽神衛隊是擋不住數萬大軍的。

    “將軍,大王子的宅院修得好像一個要塞。到處都是箭樓還有暗道,咱們的人衝了幾次都衝不進去。”

    一名屬下渾身是血來向約翰稟報。

    站在高處的約翰早已經看到了戰場的情勢。太陽神衛隊的軍士不斷的被冷箭射殺。即便衝進庭院也會被暗道麵衝出來的人砍死。

    “用火油,燒。”

    約翰下達了冷酷的命令。西域盛產猛火油,這些黏糊糊的東西隻要點上活就會燃燒,而且還伴隨著大量的濃煙。東胡人很早就懂得將這些東西裝進瓦罐,用來攻城。

    無數瓦罐被投擲進了紮蘭丁的宅院,接著就是數不清的火把。紮蘭丁美麗的宅院幾乎瞬間就變成了一個大火炬,不斷的有人被從箭樓、暗道炙烤出來。然後沾染上火油變成火人,慘叫的聲音此起彼伏。人肉的焦臭直衝雲霄,就連約翰身邊的惡犬都捂住鼻子嗚咽。

    口子一開就有些收不住。放了第一把活就會有第二把。抵抗更為激烈的撒卜勒黑府邸就成為第二片火場。

    比紮蘭丁家小上一些的撒卜勒黑府邸被燒得好像一個火把。頑抗的士兵不是被大火燒死,就是被濃煙熏死。圍捕變成了屠殺。張掖城內處處燃起大火。隻要敢於抵抗的人家都免不了遭受大火的洗禮。

    這些家的鄰居們都倒了大黴,猛烈的大火讓他們遭受了池魚之秧。他們隻能不斷的往屋頂傾倒積雪。防止自家的屋子被烤著。烤化的積雪好像涓涓的溪流順著屋簷流淌,然後或滲進泥土或變成水汽蒸騰上天。

    張掖城的混亂整整持續了一個晚上,約翰走近了紮蘭丁的宅院。現在需要一具屍體,紮蘭丁的屍體。哪怕是累死的屍體也行,隻要能夠交差就可以。東胡王隻要兒子死,至於怎麼死他沒說,約翰也很自然的沒問。想必燒死這種死法會和東胡王的心意。

    “將軍,找遍了。沒有大王子的屍體。”

    一名太陽神衛隊的士卒稟報道。

    “找挖地三尺也要給我找到。”
ms25899915 發表於 2015-5-18 21:50
第四十九章挾持





    “這件事情策劃的這麼周密,怎麼會讓人知道?究竟是誰向東胡王告發了紮蘭丁。”一個渾身裹在黑袍中的人咆哮著。

    “是約翰,今天約翰拿著盟書還帶了一個人去見東胡王。之後東胡王就下了捉拿紮蘭丁的命令。”

    “這不可能,約翰的身邊有咱們的內應。如果他調查這件事情,咱們怎麼可能一點也沒有察覺。”

    “在見東胡王之前,約翰見過漢使。”

    “漢使,又是那個漢使。真是該死,一定要除掉那個漢使。他太礙事了。”

    “聽說他最近生了病,而且上次大月氏襲擊三公主的時候驚到了他。現在他身邊侍衛林立,食水也都是漢人親自操持。想刺殺他真的是難上加難。”

    “一定有機會的,一定有。絕對不能讓這個人活著離開東胡,他破壞了我們整個計劃,一定要讓他付出代價。”

    天陰沉的可怕,仿佛太陽也不願意看見張掖城的慘景。燒毀的房屋還冒著嫋嫋的青煙,一隊隊軍士在廢墟中搜尋。不是有燒得焦糊的屍體被士兵用長矛翻找出來,然後由幾名高級軍官上前辨認。

    一具具焦屍好像垃圾一樣被堆在庭院的中央,齜牙咧嘴伸胳膊蹬腿保持著各種各樣的怪姿勢。

    “大將軍,還是沒有找到大王子的下落。已經加派人手,我想他很有可能挖有地道。”

    “大將軍,撒卜勒黑將軍的屍體找到了。”

    一名軍士興奮的跑過來向約翰稟報。

    “太好了,今天早上終於聽見了一個讓人高興的消息。走我們去看看屍體。”

    約翰表現的同樣興奮,撒卜勒黑不但與他有仇。更是東胡王點名要抓的首犯之一,城外的軍隊大多是他的舊部。如果他死了那真的一個好消息。

    撒卜勒黑死的很淒慘,肥胖的身子卡在一處暗道中。身上沒有灰塵。樣子栩栩如生好像沒有死一般。甚至連胡子都沒有少一根,身上的鎧甲冒著油花。一滴滴的人油順著鎧甲的縫隙嘀嗒在地上,看樣子這位大將軍死的相當難受。被大火活活的炙烤而死。兩旁軍士們正在討論如何將他的屍體完整的弄出來。

    “不用那麼麻煩,光要腦袋就行。”

    約翰看到撒卜勒黑高興的道。

    幾名軍士明顯的鬆了一口氣。已經有人拿出刀子去割撒卜勒黑的首級。

    可惜紮蘭丁的腦袋還沒有找到,莫不是在大火中被燒化了吧。太陽神保佑,千萬不要讓這個家夥逃出去,不然那真是貽害無窮。

    紮蘭丁此時正蜷縮在張掖城內一處不起眼的民房中,身邊一個侍衛都沒有。張掖城有護城河,想要挖出城可沒那麼容易。自己的手下挖了兩年,才算挖出了這條逃生的通路。不過現在已經毀了,在自己走進地道口之後。一道巨石就將地道填埋。外麵的人不可能循著地道找到他的位置。

    完了,一切都完了。當匈奴人的細作告訴他趕逃命的時候,他就知道自己完蛋了。現在紮蘭丁好像一隻受驚的鼴鼠,隻有這個緊靠地窖的民房才是他的窩。

    民房距離驛館非常的近,與驛館的後花園隻有一牆之隔。所以才沒有軍卒來這搜尋,不然他早就被挨家挨戶尋找的軍卒抓住。

    肉包子,小醬菜,還有冒著熱氣的小米粥。

    雲嘯吃喝得稀哩呼嚕,茵茵看著三公主。賭氣的吃了三個大肉包子,現在正努力的對付第四個。

    三公主雙眼紅腫。精神委頓的好像霜打了的茄子。可口的食物勾不起她任何的食欲,現在就是給她吃龍肉估計她也吃不下。

    父兄的自相殘殺讓三公主的精神落寞到了極點,一夜之間父慈子孝兄友弟恭的家庭分崩離析。還不知道有多少人會人頭落地。父親的脾氣她知道。不管是位高權重的大臣,還是自己的那些哥哥弟弟,隻要參與到這件事情中的隻有死路一條。

    漢人的筷子實在用不慣,三公主正用一柄銀勺子緩慢的攪合著碗的那些黃色的小顆粒。

    “你再攪就成漿糊了,事情已經發生誰也不能挽回。如今你隻能接受現實,你父親的侍衛還在圍困你奶奶的寢宮。王宮你是回不去了,還是在這住幾天。目前來說,這還是張掖城最安靜的地方。”

    雲嘯給三公主夾了一筷子醬菜,安慰道。

    腮幫子鼓得好像鬆鼠一樣的茵茵又狠狠的咬了一大口包子。

    “我不吃了。我去後麵走走。”

    三公主推了一下飯碗,大大的眼睛幽怨的看著雲嘯。眼神滿是渴望。

    受不了這副我見猶憐的模樣。雲嘯隻得喝下一口粥,站起了身。自己也好些天沒有走動了。去後花園走一走也好。

    “等等我,我也去。”茵茵放下吃了一半的包子,嘴含糊不清的喊著。或許是咽得太急,撐得茵茵直打嗝。

    說實話,後花園真的沒什麼看的。東胡人可沒有種植梅花的習慣,除了皚皚的白雪就是枯枝敗葉。天陰沉的要命,滾滾的烏雲遮蔽了太陽。此情此景就是一個心情暢的人都會覺得壓抑,更何況是三公主。

    大批的侍衛將後花園圍得跟鐵通似的,這時候恐怕飛進來一隻麻雀都有生命危險。

    茵茵緊跑了幾步追趕雲嘯與三公主,一邊跑一邊打嗝。身後的侍女忙不迭的跟著,忽然茵茵向一處草叢跑了過去。開始大口大口的嘔吐起來,旁邊的侍女與侍衛悴不及防之下都沒有跟上茵茵的腳步。

    “啊……”好不容易吃下的包子又被吐了出來,巨大的幹嘔聲驚動了雲嘯。他趕忙回頭望著這邊,蒼虎匆匆的跑過來想詢問怎麼了。

    忽然草叢中竄起一個人,在所有人都沒來得及反應過來的時候一柄鋒利的匕首已經抵住了茵茵的脖子。

    變化是如此之,得讓人反應不過來。蒼虎“唰”的一聲抽出了馬刀,侍衛們已經拉開了弓。

    “別過來,誰敢過來我就要他死。”

    茵茵被卡住了脖子,一句話也說不出來。嘴巴一張一合好像一條魚,鋒利的匕首頂在她的脖子上,劃破的肌膚麵流出來殷紅的血水。

    “紮蘭丁……”三公主驚呼一聲就要上前,卻被雲嘯一把拉住。已經被挾持了一個,這會不能再搭進去一個。

    蒼虎見到紮蘭丁凶惡的眼神,趕忙停下的腳步。心中埋怨茵茵沒事往草叢那跑什麼。

    “紮蘭丁,你若是傷害到公主殿下。我雲嘯包你走不出這座院子,你若是放了公主,我可以立刻命人將你送出城,雲嘯說話算話你看怎樣。”

    雲嘯見茵茵痛苦的模樣,趕忙踏前一步推開攔在身前的蒼鷹,大聲的說道。

    “雲侯爺,你當我傻。城門都被約翰封閉了,把守的都是太陽神衛隊的人。放了她,我會被剁碎了喂狗。”

    紮蘭丁紅著眼睛躲在茵茵的身後,大手卡著茵茵的脖子。茵茵的臉漲得血紅,恐怕再過一會兒就會被掐死。

    “紮蘭丁,想必你也知道。這個女人並不是真正的大漢公主,即便是死了也沒人會心疼。你挾持她有什麼用,你以為我們會顧忌她的生死?你想殺那就殺好了,動手吧。”

    雲嘯嘴角帶著笑,仰頭看了看天一副風輕雲淡的樣子。

    這個漢家公主是假的,這幾乎是成為了高層貴族的公開秘密。甚至東胡王心也明白,但他隻是要大漢的支持,至於這個公主究竟是真是假,真的不重要。

    紮蘭丁當然知道這個秘密,雲嘯踏入張掖城的第一天撒卜勒黑就告訴了他。紮蘭丁有些心虛,在他看來這樣的一個女人生死的確沒什麼大不了的。即便是死了,如果漢朝皇帝願意再派過來一個公主也不是不可能。

    茵茵一臉的震驚,大大的眼睛呆呆的看著雲嘯。喉嚨被死死的卡住,隻能發出“哦哦”的聲音。大滴大滴的淚水順著臉頰流淌了下來,她怎麼也沒有想到愛郎居然會說出這樣的話來。

    自己在他的眼是什麼?一個侍女罷了,自己根本就是一個洗腳婢。剛剛還吃三公主的醋,自己有什麼資格吃人家的醋。一個下賤的洗腳婢還妄想一個侯爵會愛上自己,自己還……

    茵茵感覺耳朵嗡嗡的鳴響,這一刻生命就都數去了意義。

    雲嘯讀懂了茵茵眼中的失落、憤懣、以及絕望。這個傻丫頭根本不知道這是救在救她,無奈的雲嘯隻得輕輕的向茵茵搖了搖頭。他知道一個絕望的女人最先想到的往往是死。

    茵茵看懂了,紮蘭丁同樣也看懂了。作為東胡的大王子,他絕對不蠢。

    “好啊,既然雲侯爺這麼不在乎這個女人。那就讓她給紮蘭丁陪葬好了。”紮蘭丁瞪著血紅的眼睛,舉起匕首向茵茵的脖頸刺去。他在賭,賭注是這個女人以及他的性命。他賭雲嘯會在乎這個女人的死活。原因他不在乎,隻要雲嘯在乎她的死活就可以拿來跟他談條件。

    “不要……”雲嘯連忙出聲喝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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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章分心





    紮蘭丁賭贏了,當他揮起匕首的那一刻。雲嘯立刻乖乖的投降,他不會讓茵茵死在自己的麵前。跟茵茵談不上感情,但畢竟有了夫妻之實,雖然那隻是酒後將她當做了南宮。

    “好吧,你贏了。要怎樣,你說。”

    雲嘯無奈的低下了頭,事實證明他是在乎茵茵的。

    “給我準備一輛馬車,我要帶著這個女人走。車上要裝著糧食、水,你們也不準派兵跟著。若是我發現你們派人跟著,我會毫不猶豫的殺死這個女人。”

    紮蘭丁瘋狂的叫囂,他的神智已經有些不清楚。他甚至不知道自己該去哪,不過這不重要隻要能逃出張掖就夠了。

    “給你一輛馬車沒問題,可問題是你能去哪?匈奴?你一個沒有兵,沒有任何權勢的人匈奴單於會重用你?去西域更不可能,因為三公主的關係東胡與大月氏勢同水火。跟樓蘭等國的關係也不好。

    去大漢就更不可能了,無論真假你畢竟劫持的是大漢的公主。我在乎公主的性命,不代表他們也在乎。那些邊關的將領手黑的很,落到他們手你想死都是奢望。我給你一個建議。你放了公主,我給你提供庇護,我能讓你安全的離開東胡。還可以為你在大漢找一塊土地,自然當王子是不可能。不過保你衣食無憂,富貴一生倒還不難。你想想,這不比你顛沛流離四處討生活要強。”

    雲嘯循循善誘的跟紮蘭丁說著,希望紮蘭丁放了茵茵。看茵茵漲紅的臉色。怕是堅持不了多一會兒。

    紮蘭丁猶豫了,不得不承認雲嘯說得是對的。像自己這樣,一無兵二無將的去匈奴肯定不會被匈奴單於待見。西域各國就更不靠譜,去年他還帶兵襲擊了柔然,斬殺了柔然的一位貴族。前年自己去的是樓蘭,拜東胡連年擴張說賜,自己的手上有著西域各國貴族的血。去西域,隻能被人剁成肉醬不會有任何好下場。

    可問題是自己能相信這個漢家侯爺麼?若是他不守信用怎麼辦?麵對他虎狼一樣的手下,若是雲嘯不守信用恐怕自己立時便會橫屍當場。

    紮蘭丁不斷的糾結,掐著茵茵喉嚨的手也鬆懈了一點。可憐的丫頭終於可以自由的呼吸。她的眼睛仍然不斷的湧出淚水。這個男人在乎自己。隻要知道他在乎自己,即便是現在死了也值了。“我怎麼知道你是不是在騙我?”紮蘭丁咽了口唾沫,緊張的握了握手中的匕首,現在他的手心滿是汗水。抓著匕首的手滑膩膩的。

    “我是堂堂大漢的侯爵。豈會騙你?”

    雲嘯見紮蘭丁有些鬆口立刻拍著胸脯保證。

    “好。那麼由你來換她。”

    這最說了算的侯爵,自然比這個女子來的靠譜。自己手上的充其量是個假公主,可是雲嘯卻是一個真侯爵。而且這的這些虎狼一般的衛士都是他的手下。若是劫持了雲嘯命令他的部下攻占城門。將自己城外的隊伍拉進來,說不定還有反敗為勝的機會。

    “侯爺……”蒼虎聽到了紮蘭丁的提議大吃一驚,回過頭驚恐的看著雲嘯。生怕侯爺會答應他的這個條件,那就太被動了。他們可以不在乎南宮的死活,不過誰也不能不在乎雲嘯的死活。

    “好,我答應你。”雲嘯咬著牙答應下來。即便是自己去死也要換回茵茵的一條性命。

    “侯爺……不行啊。”

    蒼虎和蒼鷹回身便跪在了雲嘯的麵前。

    “下去,這沒有你們的事。我會沒事的。”雲嘯說著還向蒼虎擠了擠眼睛。

    蒼虎與蒼鷹狐疑的站了起來,傻子一樣的看著雲嘯向著紮蘭丁走去。

    距離一步步的接近,蒼鷹抽出了弓箭弓弦拉的好像滿月,箭頭遙指紮蘭丁的頭,這個距離他有把握一箭射穿他的腦袋。

    “放了她。”雲嘯走到紮蘭丁的身前站定,示意紮蘭丁放了茵茵。

    紮蘭丁一把推開了茵茵,準備以最的速度衝向雲嘯。

    “嗖”蒼鷹的箭離弦而出,可是他犯了一個致命的錯誤。沒有打好提前量,鋒利的羽箭刺穿了紮蘭丁的腮,擊碎了他滿嘴的牙齒,從另外一側穿了出去。

    兩寸也隻差兩寸的距離,不過好兩寸可是有著天壤之別。若是高上兩寸,羽箭便可以射中太陽穴的下部。紮蘭丁即便不是立即斃命,也會失去反抗的能力。不過現在,了不起算是受傷。距離失去反抗能力相去甚遠。

    幾乎在蒼鷹射中紮蘭丁的同時,幾名射箭的好手也都射中的紮蘭丁。不過他們射中的都是紮蘭丁的後背,他們可沒有蒼鷹那麼大的膽子。若是沒射到頭,射到了紮蘭丁身後的雲嘯那可就遭了。

    羽箭穿過了紮蘭丁的胸膛,這些箭矢都可以致命,隻不過不是立即致命。

    紮蘭丁滿嘴鮮血,一支羽箭穿過了他的大嘴。胸前還透出幾隻羽箭,他的喉嚨發出“哦哦”的吼聲。舉起匕首刺向了雲嘯的胸膛,這是他拚盡人生力量的最後一擊。隻有一次機會,一定要幹掉這個不守信用的漢人。

    他們的距離是那樣的近,近到附近的其他鄉勇都不敢放箭。匕首直直的刺向了雲嘯的胸膛,雲嘯呆呆的看著閃著寒光的匕首。這一刻他甚至忘記了躲避,腦子一片的空白。

    一道白色的身影從旁邊竄了出來,擋住了匕首護在了雲嘯的身前。

    “噗”匕首刺進了這道白色的身影,紮蘭丁愣愣的看著麵前美麗的臉龐。

    “碧昂斯……”紮蘭丁的嘴吐著血,身子慢慢的軟倒在地上。眼睛圓圓的瞪著,在魂歸天國之前眼前浮現了他教碧昂斯第一次騎馬的場景。

    “大哥,我會掉下來麼?你要保護碧昂斯。”

    “不會的我的妹妹,大哥會一輩子保護你。”

    “哈哈,你是最好的大哥。以後你會成為東胡最偉大的王。”

    瞳孔漸漸的擴散,紮蘭丁最後看了一眼這個自己最疼愛的妹子,一切歸複成為黑暗。

    “三公主,三公主……”

    雲嘯保住三公主,正是這個女人在最關鍵的時刻幫助自己擋下了這一擊。匕首刺的很深,紮蘭丁這下用盡了全身的力氣。整個匕首都沒進了三公主的胸膛。

    汩汩湧出的鮮血浸透了白色的紗衣,滴到了地上的雪地,雪白血紅。

    “你不要怕,我會醫活你。”雲嘯抱起三公主著急的道。粘稠的鮮血已經浸濕了他的手,非常的熱而且粘。就好像三公主的靈魂一般留戀著雲嘯的身體,不肯滴落在地上。

    蒼虎一腳踹了在身旁的一個鄉勇身上“娘的,傻愣著幹什麼,去找醫官。”

    三公主張開了嘴,雪白的牙齒上滿是鮮血。大口的鮮血順著櫻桃般的小嘴向外湧著,雲嘯知道救不活了。這樣大的內出血即便是現在都很難救活。

    嘴唇不斷的蠕動,雲嘯趕忙將耳朵貼近了滿是鮮血的紅唇。

    “心……心……分……我……一……”每說一個字大口的鮮血便噴湧出來,順著雲嘯的臉頰流進脖子。她要用自己的鮮血最後一次觸摸愛人。

    盡管做了最大的努力,最後一個“片”字還是留在了嘴,雲嘯感覺懷的嬌軀瞬間好像輕了一些。三公主碧昂斯就這樣走了,隻是在雲嘯的臉頰上留下一個大大的吻痕。粘稠的鮮血沾在雲嘯的臉上一點一點的下滑,但似乎有三公主的魂魄托舉。鮮血迅速的凝結留在了雲嘯的臉上,幹幹的硬硬的。

    “帶我走好麼?帶我去一個沒有刀劍的世界,好麼?求求你!”

    “真羨慕你的妻子們,如果我跟你回大漢你願意把你的心分給我一點麼?哪怕是一點就好,碧昂斯會乖乖的聽你的話。”

    “不要推開我,讓我就在你的臂彎睡一會兒。一會兒就好。”

    昨晚貓一樣黏人的美人今天又睡在了自己的懷,隻不過這一次再也不會醒來。

    一滴滾燙的熱淚順著雲嘯的眼角滑落,滴在碧昂斯的臉上。一滴、兩滴、三滴,她很刁蠻卻很善良,她很霸道卻很單純。她隻不過是一個被寵壞了的少女,所有東胡人流傳的是她的刁蠻。卻沒有一個人能說出她做了什麼惡事。

    她曾經眨著大大的雙眼乞求自己的愛憐,卻被自己無情的拒絕。

    她曾經是東胡最驕傲的公主,是父兄最喜歡的寶貝,卻被自己的兄長殺死。

    她富貴一生,卻帶著深深的遺憾離開。

    雲嘯呆呆的看著碧昂斯的臉,嘴上還帶著孩子似的笑。長長的睫毛隨風擺動,好像隨時會再睜開。

    慢慢的俯下身子,嘴唇輕輕的碰觸那帶血的櫻桃小口。這是這個姑娘最後一次乞求自己的事情,應該滿足她不讓她在另外一個世界失望。

    一陣寒風吹過,長長的青絲隨風飄舞。這一刻她是那麼美,雲嘯感覺自己的心抽了一下。

    輕輕的將碧昂斯摟進了懷中,這一刻雲嘯知道自己的心又被分走了一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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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一鳩殺





    東胡王處置叛亂的方式非常的血腥,東胡的大街小巷掛滿了人頭。寒冬這些人頭被凍得硬硬的,被風一吹互相撞在一起“”的響。

    這些人頭當中有二十幾個是他的兒子和孫子,隻有最小的兒子罕塔拉幸免於難。雲嘯無奈的放下了馬車的窗簾,看來這老家夥也有自滅滿門的趨勢。

    馬車穿越了東胡王宮,到處都可以看到大戰過後的遺跡。不少積雪上麵還殘留著血跡,王宮的大門掛著煙熏火燎的瘡疤。馬車平緩的駛入了王宮,約翰站在門前親自迎接。

    作為告密者雲嘯受到了極大的禮遇,老丈人沒有虧待自己。在平息了叛亂之後第一時間就給自己的女婿請功。

    今天雲嘯來是給茵茵送陪嫁,在他的身後是一長串首尾相連的馬車。明天就是茵茵與東胡王大婚的日子,雲嘯要將這些東西提前送來。

    “你怎麼樣,身體好了一些沒有。”

    禮官在與東胡人交接著陪嫁,約翰走到雲嘯的麵前關心的問道。

    “我們漢人有句話,叫病來如山倒,病去如抽絲。哪那麼容易好。”雲嘯吸了一口清冷的空氣說道。

    三公主的陵墓修好了,過幾天下葬。墓穴選在了離樓蘭不遠的孔雀河下遊,那水草豐美是個不錯的所在。

    提起三公主雲嘯的神色有些黯然,看著忙忙碌碌的東胡人與漢人有些落寞。

    約翰同樣很落寞,三公主雖然刁蠻任性。但畢竟也是他看著長起來的,他的心還是很喜歡這個心思單純的丫頭。

    兩個同樣落寞的男人寂靜無語。

    盡管遍布街頭的人頭有些煞風景,但東胡王還是舉辦了盛大的婚禮。這位老牛吃嫩草的新郎官今天格外高興,穿著一身的綢緞新裝不停的與道賀的來賓歡飲。雲嘯十分擔心,這樣下去這老家夥還能不能洞房。鴿子血已經準備好了。最好這老家夥喝得爛醉如泥。這樣茵茵就可以蒙混過關。

    雲嘯沒有想到,這位茵茵姑娘有著更絕的想法。公主的冠服被她撕下了一小角,一包白色的粉末被她趁人不注意倒進了酒杯之中。

    這包藥粉是給她殉節用的。大漢兩千石以上的冠服上都有這玩意。如果被敵人俘虜,縫製在袍角的這包藥粉就可以立即致人死命。

    茵茵摸了摸大紅婚袍下的肚子。自己的身子隻能被一個男人碰。別的男人相碰就要付出生命的代價,做完這一切之後。茵茵若無其事的重新做回了那個溫柔嫻淑的新娘子。誰能想到這個柔弱的女人正在幹著謀殺親夫這樣的大事。

    搖搖晃晃的東胡王終於告別了前來道賀的賓客,在侍女的攙扶下走進了洞房。看了一眼嬌滴滴的茵茵,老家夥嘿嘿的笑了起來。

    原想著漢家的公主會是個什麼樣子,沒想到居然是這樣的一個美人兒。東胡王一屁股坐到了茵茵的身旁,清新的薄荷香味兒讓他的精神一震。貪婪的將鼻子湊近了茵茵的頭發上,企圖吸走每一絲香味兒。

    真香啊,自己從來沒有聞過這樣的味道。好像天山上的雪蓮一樣的聖潔。又好像昆侖上上的寒冰一樣純淨。完全不似東胡女人那樣,渾身充滿了腥膻味兒。雖然自己身上也有濃重的腥膻味兒,但是哪個男人不喜歡香噴噴的美人呢?

    茵茵扭過頭去,她實在受不了東胡王身上濃烈的酒氣還有令人作嘔的腥膻味兒。此刻她深深為自己的英明折服,如果真的要她和這樣的男人過一輩子。恐怕自己要先咬袍角。

    東胡王以為茵茵害羞,扳過了茵茵的身子。大手勾著茵茵的下巴,仔細的欣賞靚麗的容顏。他覺得渾身好像火一樣的燃燒起來,這樣清麗的女子徹底的燃燒起了他男人的欲望。

    不顧屋子還有侍女在,餓狼一般的東胡王撲倒了茵茵。

    “啊”茵茵一聲尖叫,她完全沒有想到東胡王會這樣急色。居然連交杯酒都不喝就要辦事。侍女們紛紛準備離開。畢竟不能看著新人辦事。

    東胡王忽然從茵茵的身上彈了起來,在身上迅速的怕打起來。終於摸到了懷的一顆藥丸子。

    “給我倒杯酒來。”東胡王向著要出去的侍女吼道。

    年近花甲的東胡王麵對這樣水嫩的美人有些信心不足,他需要大祭司給他配製的良藥幫助一下。絕對不能辜負這洞房美景。今天勢必要讓這個美人欲仙欲死。

    想到這,東胡王急吼吼的吞下了那顆成分不明的藥丸子。接過侍女手中的酒一仰脖便飲了進去。

    茵茵看著東胡王喝下了這杯酒,心緊張的好像踹了一隻小兔子,的跳個不停,一張俏臉漲得通紅。感覺好像火一樣的在燒。

    東胡王一杯酒下肚,明顯有些興奮起來。再度要向茵茵撲來,忽然身子猛的頓住。狼一樣的眼睛開始發直,接著嘴角便沁出了一絲鮮血。

    “啊……”茵茵與那遞酒的侍女同時發出尖叫。

    尖叫聲迅速的引來了侍衛,東胡王已經開始在地上不停的翻騰。嘴嗷嗷的叫著什麼。侍衛們傻了眼。眼神不善的看著茵茵和那幾名侍女。

    東胡王的哀嚎聲越來越虛弱,終於在一陣痙攣之後兩腿一登結束了自己的生命。

    約翰在第一時間便被侍衛們喊了過來。現在他已經是東胡的二號人物。除了東胡王,權力最大的就是他。

    “怎麼回事?”約翰瞪著淡藍色的眼珠掃視著室內的每一個人。

    “我也不知道。王上吃了一顆懷的藥又喝了一杯酒就這樣了。”

    小侍女嚇得麵無人色,跪在約翰的麵前一五一十的說著。

    “把他們全部都拿下,分開關押起來。還有,請漢使來這。”

    約翰的眉頭擰成了一個大疙瘩,回身吩咐侍衛。

    一群侍女哭喊著被拖了出去,茵茵蜷縮在地塌的一角。約翰看了茵茵一眼,坐到了她的對麵。

    不一會兒,雲嘯匆匆的趕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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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二章離別





    “是你讓她做的?”

    約翰淡藍色的眼睛閃著寒光,看得雲嘯的心有些發毛。23us這老家夥可是東胡王的死忠,真要是惹毛了他,自己這個女婿也就頂個屁用。

    “這怎麼可能。”雲嘯大呼冤枉,事實上他真的沒有讓茵茵幹掉東胡王。甚至雲嘯壓根就沒有這樣的想法,真的沒有想到會發生這樣的事情。

    雲嘯疑惑的看了看茵茵,隻見她將頭埋在臂彎。好像一隻受驚的小兔子一般蜷縮在地塌的一角,渾身不斷的顫抖,一副被嚇壞了的模樣。

    “哼,我會查清楚的。如果這件事情真的是你做的,可別怪我不講情麵。在沒有查明之前,所有人不得離開。”約翰盯了雲嘯一眼,轉身離去。

    事實很查明,新娘子根本就沒有給東胡王喂食任何東西。東胡王臨死前隻喝了侍女遞過來的一杯酒,吃了一顆不知道是什麼成分的大力丸。漢家的那位公主甚至都沒來得及跟這位新郎官說句話。

    酒壺麵的酒被倒了出來,找了幾個人試喝都沒有問題。那麼唯一值得懷疑的就是那顆不知道是什麼成分的大力丸。

    雖然那時候沒有藥品檢驗許可證,也沒有工商注冊。但生產廠家還是被很找到……大祭司。

    作為東胡醫藥行業的翹楚,東胡王這個級別的幹部想要開藥隻能找他。對於自己出廠的產品,大祭司十分有自信。得意的聲稱療效十足。如果約翰將軍需要可以友情提供。

    這就找死了,老大嗑了你的藥然後翹了辮子。你還敢聲稱療效顯著,隻能怪信息不對稱惹的禍。

    既然他找死,約翰決定成全這位大祭司。於是他被逮捕入獄,於是他被很幹掉。本著寧殺錯不放過的原則,一起陪葬的還有那位負責倒酒的侍女。

    東胡王的位子空了下來,東胡需要一位新的王者。東胡王的兒子們被殺的被殺,逃跑的逃跑。但幸運兒終究存在,那位叫做罕塔拉的小朋友經過組織推薦。群眾評議之後,光榮上崗成為了新一任東胡王。

    年輕的東胡王躊躇滿誌。他的第一道旨意很頒布了下來。

    “漢使。能再給我一塊奶糖麼?”

    看著這位流著鼻涕,勉強可以上幼兒園中班的小朋友。雲嘯從懷掏出了奶糖,自己吃半塊給他吃半塊。沒辦法上一任東胡王屍骨未寒,這一任再出什麼閃失東胡王室就絕戶了。

    兩道驚人的消息一前一後傳進了雲嘯的耳朵。

    在一個沒人的角落。茵茵拉著雲嘯的袖子。輕聲說道:“我有了。是你的。”

    對於這個對許多男人不亞於晴空霹靂的消息。雲嘯也是被擊得外焦嫩。這地也太好了吧,種一次就長莊稼。回憶起與女神創造大兒子的辛苦,雲嘯非常感慨。找一塊好地太重要了。

    第二個消息是自己未出世的兒子有了一個後爹。時年四歲。按照東胡的傳統,兒子在繼承父親的江山之餘,還要繼承父親的老婆。因為茵茵已經與東胡王成婚,那麼她就要合法成為罕塔拉的妻子。

    看著這位正在大嚼奶糖的小朋友,雲嘯微微一笑。給老子帶綠帽子,你小子還得等。

    一個四歲的娃娃,連上小學的資格都沒有,你就讓他結婚。雲嘯對於東胡離奇的傳統簡直是敬佩的要死。

    經過這場東胡的大地震,東胡的實力大大的受損。

    雲嘯倚靠在榻上,茵茵端著一盆熱氣騰騰的洗腳水走了進來。

    “你現在是東胡王後了,總往我這跑算是怎麼回事。”雲嘯看到茵茵一皺眉,她現在可是正牌的東胡王後。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主兒。不過聯想多罕塔拉小朋友的年紀,雲嘯認為她現在上邊兒也沒人。

    “能多待一會兒就多待一會兒,不管怎樣你都是我男人。就讓我在侍候你一次,你這次回去也不知道能不能回來,咱們還能不能再見。你家的妻妾又多,難保還記得我們這對可憐的母子。”

    茵茵的話說得傷感,讓雲嘯的心不是滋味兒。這丫頭是個好姑娘,有句話說女人總是對自己的第一個男人念念不忘。這話想必是真的,雲嘯撫摸著茵茵的秀發。任她給自己脫去鞋襪,將腳放進了熱水中。

    “回家也多燙燙腳,男人家燙燙腳有好處。”

    茵茵嘴絮絮叨叨,好像是一個標準的家庭主婦。

    雲嘯想著打破這種離別的傷感,閉著眼睛想了一下說道:“阿諾是個機靈的,處理東胡的內事你可以詢他。約翰心向東胡王,但現在東胡王已死。他的態度很難說,不過東胡的軍方還要靠他維持。

    你在東胡要善用這兩個人,至於咱們的孩子我會安排。待他出生之後,你就將他送回長安。我會親自教導……”

    “不行,你唯一給我留下的就是這個孩子。你不能奪走他。”

    茵茵站起了身,犀利的眸子好像一頭母狼。

    對於一頭保護自己幼崽的母狼沒有道理好講,雲嘯無奈的接受了這個事實。

    “好吧,孩子你可以留下。我會安排一位家將保護你們母子,至少也不會讓你們母子不會勢單力孤。另外我會從長安派一些人手過來,盡讓你們東胡富庶起來。”

    東胡是大漢出塞的必經之路,經營好了東胡也就打開了西域的大門。今後那個叫做張騫的家夥就不會因為出使出那麼大的苦。前人種樹後人收,他娘的全便宜了這幫小王八蛋。

    茵茵重新蹲下身子,一雙柔夷在雲嘯的腳上緩慢的摩挲。雲嘯發現她的肩頭一聳一聳,一滴滴淚珠滴落在水盆。

    哎,又是一段孽債。或許是上輩子,哦不對上上輩子。自己愛了誰又或者是負了誰。這輩子或者是來向自己討債,或者是向自己還債。

    諾大的房間寂靜無聲,壁爐麵的木柴劈啪作響。

    雲嘯完成了自己的使命,他要離開了。帶著一個女人的傷感離開,同時也帶走了一個女人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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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三章經濟奪權





    要走了,生活在這一個多月終於要離開了。打包的東西非常多,雲嘯無聊的坐在馬車看著張掖的街景。這或許是他最後一次進入東胡王宮,他要去向那位東胡王小朋友辭行。

    張掖的冬天還是那麼冷,人們都穿這厚實而臃腫的衣服。雲嘯無奈的放下窗簾,忽然雲嘯一個激靈有撩起窗簾。

    一個臃腫的婦人引起了雲嘯的注意,雲嘯揉了揉眼睛簡直不相信這是真的。

    “蒼虎,將那個女人拿下。”

    雲嘯拉開玻璃窗,大聲的呼喝蒼虎。

    蒼虎順著雲嘯手指的方向望去,一臉的驚愕。心道侯爺難道換口味兒了?這口味兒也忒重了點吧,看這娘們的體重可以輕鬆將雲嘯活活壓死。

    心雖然狐疑,但是手上卻不慢。手的馬鞭一揮,幾名鄉勇就衝了過去。不由分說抓住那女人就往雲嘯的馬車前麵拖。

    周圍的人都嚇傻了,甚至那女人同行的人也嚇傻了。見過搶人的,不過沒有見過搶這樣人的。天爺啊,這口味兒得重到什麼程度居然會當街搶這樣的女人。

    被搶的女人一臉的幸福感,非常配合著鄉勇們的綁架行為。非但不掙紮,甚至有一種想要撲上來的衝動。

    蒼虎無奈的扭過頭看看雲嘯,心道侯爺是不是強錯人了。

    沒時間理會這個殺才,雲嘯興奮的跑下了車。一見那女子上手就扒衣服,“哇”東胡的百姓騷動了。老天爺,這漢使也太急了點吧。

    東胡的女人的彪悍的,麵對雲嘯的非禮行為。這東胡女子沒有一點不好意思,飛身上前將雲嘯撲倒在地。上手就扒雲嘯的衣服,雲嘯的小胳膊小腿哪經得住她這麼折騰。眼看侯爺就要被反非禮。蒼虎出手了。一柄閃亮的馬刀“唰”一下抽了出來,抵住了那女子的咽喉。

    那女子停下手中的動作,僵在那。

    “塊把她拉開。壓死我了。”

    雲嘯在那女神身下掙紮,強烈的狐臭幾乎熏得他背過氣去。

    幾名鄉勇上前拉開了東胡女人。將自己的侯爺救了出來。太丟人了,當街非禮東胡大胖娘們結果卻被反非禮。

    雲嘯抽出匕首,在女人的衣服上一劃。從麵抽出了一點白白的東西,臉上露出了貪婪的光。所有的人看著雲嘯怪異的行動,都以為這位漢使瘋了。

    當街非禮這樣一位體重的婦人的確屬於是非正常行為。

    雲嘯沒有理會周圍人異樣的目光,隻是麵帶白癡像的擺弄著手中的手中那一塊白白的東西。

    棉花,居然是棉花。這玩意現在不是應該在中東或者印度麼?怎麼會出現在離大漢這麼近的地方。

    雲嘯傻傻的看著手中的棉花簡直不敢相信這是真的。剛剛說要給東胡找一條致富的捷徑,結果就找到了。這玩意要是種到地。以東胡的日照程度應該很就會繁衍成棉花種植基地。

    老天,想著有上千萬人要棉衣穿雲嘯就有些頭暈。這是多麼大的一個市場,發了,這次發了。

    “侯爺,侯爺……”蒼虎小心的靠近麵露白癡般傻笑的雲嘯。

    雲嘯這才猛然醒悟過來,看著四周人群長成o型的嘴。趕忙揮揮手,吩咐侍衛道:“把她押起來,帶進王宮。”

    “諾。”侍衛們不由分說將這個意圖非禮侯爺的悍婦拿下。

    “你看看就是這東西,隻要你找出它的來路。在東胡大麵積種植,你收多少我就買多少。不出五年。你東胡想不發達都不成。”

    雲嘯拿著從那悍婦棉衣抽出來的棉花遞給了茵茵。

    茵茵拿著棉花,疑惑的看著雲嘯。她絲毫不懷疑雲嘯致富的能力,臨潼的富庶在長安是有口皆碑的存在。雲侯這位財神爺的信譽很有保證。

    “就這東西能換錢?”

    不事生產的茵茵還是有些疑惑,從小就在張大戶家好像牛馬一樣的幹活。到了宮也是做雜役,茵茵甚至連織錦都不會。

    “這東西豈止能換錢,簡直是財源滾滾。你也可以大量收購,向漢地販賣。不用賣給別人,賣給我的成。

    你想想這東西這麼輕便,穿在身上又暖和又透氣。如果塞在衣服麵,那冬天想不暖和都不行。這可比那些厚重的氈衣還有裘皮輕生多了。而且這東西還可以紡成紗線,織成布匹要比麻布舒服。又沒有絲綢那麼貴重。如果是你。冬天你會不會穿?”

    雲嘯拿著棉花尊尊誘導茵茵,給她勾勒了一副美麗的畫卷。

    茵茵被雲嘯說得眼睛直冒光。不過旋即就黯淡了下去。

    “東胡人不事農耕,他們是以遊牧為主。再說。你將種子拿回漢境不事一樣種得出來?”

    看不出來這丫頭還挺有心眼,知道這事兒自己搞不定,要雲嘯幫忙出主意。

    “不事農耕沒關係,咱們可以雇人。實在不行可以買人,甚至可以抓人。

    至於關內耕種你大可放心,這東西需要太陽曬的地方中才好。你東胡太陽曬的時間長,夏天太陽又足。最妙的是你們這不缺水,而漢地的氣候不適合種這東西。況且漢人的農人都指望地打糧食,誰敢種這玩意。”

    雲嘯三言兩語就安撫了茵茵的心。

    “既然這樣,那就讓阿諾去辦這件事情。也好看看他辦事能力。”

    茵茵忽然想起雲嘯向自己推薦的阿諾,她掌權不久還沒有拿得出手的心腹。這個阿諾也算是老相識,遇到事情隻能將他推出來。

    “嗯,這個人可以用。我將巴圖和他的族人留給你,他是最早跟著我的家將,忠誠上絕對沒有問題。而且他們本身是匈奴人,過慣了草原上的生活。讓他們待在雲家也不合適,回去之後我會向朝廷進言。每年都會向東湖購買大批的戰馬,這樣你們就可以源源不斷的得到漢地的物資。”

    “那東湖的馬都賣給了漢地,東湖怎麼辦?東湖的將士拿什麼打仗。”

    雲嘯驚愕的看著茵茵,沒想到這丫頭這麼聰明。居然可以舉一反三,反問自己。

    “你可以向月氏,烏孫,樓蘭這些國家購買馬匹再轉手賣給大漢。西域馬因為品種優良,血統純正比起匈奴健馬來都要好些。你盡管放心大膽的收購,我先訂購三千匹。明年派巴圖將馬送到長安就成,我會讓他帶著成車的金銀回來。”

    有錢就是不心虛,雲嘯大方的向茵茵拍出了一大筆訂單。

    回去之後,雲嘯便開始著手變賣匈奴健馬。回手更換更加優良的西域馬,嘿嘿這中間的賺頭隻要想想做夢都能笑醒。

    “好,那你總要交點定錢吧。東胡可窮的要命,哪來的錢給你買這麼多馬匹。”

    雲嘯開始相信,這丫頭是個經商的天才。居然都會向自己要訂金了,有她當王後東胡想不發達都不成。一旦東胡富的流油,銀子加馬刀就可以迅速的成為西域最有影響力的國度。即便是匈奴人,也不敢小覷。

    “好,東胡王賞賜給我的金幣銀幣。還有海達爾的家產,我都給你。算作是訂金,剩下的等巴圖將馬送到長安一並付清。雲家的家產你清楚,絕對不會賴你的帳。”

    雲嘯給茵茵吃了定心丸,愉的走出了皇宮。至於那位狐臭嚴重的女人,自然交給了茵茵。如果她不交代清楚棉花了來路,雲嘯相信她的下場一定淒慘之至。

    驛館擺下了一桌上等的酒席,大壇的雲家蒸酒擺在了桌子的中央。

    約翰喝得滿臉通紅,外間屋蒼虎與蒼鷹等人正在與約翰的侍衛拚酒。都是不服輸的殺才,聽聲音就知道戰況激烈。

    “要走了?”

    “嗯,今天向東胡王與王後辭行。三天後啟程。”

    “照顧好艾利斯,我不是一個好父親。不過我相信你是一個好丈夫。”

    約翰抽幹了杯中的蒸酒,自顧自的又給自己滿了一杯。

    “我會的,如果有機會我會帶著艾利斯再來一次東胡。到時候你還能見見你的小外孫女。”

    “哈哈哈,你小子打什麼主意我清楚。王後肚子的孩子是你的手筆吧,別那麼看著我。畢竟我把持宮廷戍衛多年,你想要瞞我是不可能的。王上待我不薄,能將東胡的局麵維持住。也算是我對得起他,我警告你不準對罕塔拉下手。不然我會對你的女人不客氣,至於你的孩子,你願意怎樣與我無關。”

    “這個你放心,我沒有讓我的孩子做東胡王的打算。不過這個孩子會在他的母親身邊長大,畢竟這是王後唯一的倚靠。我不能給她幸福,隻能給她一個孩子做倚靠。”

    “哈哈哈,你太謙虛了。你已經給了那女人最大的倚靠,阿諾弄的那個白白的東西會讓黃金與白銀向河水一樣湧進東胡。有了錢,那個女人將很掌握東胡的軍隊。畢竟我的手下也需要花錢,有了你的資助用不了五年她就會是東胡最有權勢的人。”

    人老成精,阿諾做的事情自然瞞不過約翰。這老家夥一眼就看穿了雲嘯的經濟奪權計劃。
ms25899915 發表於 2015-5-18 22:03
第五十四章倒黴的鍾羌





    “東胡距離大漢這麼近,又是西域的門戶。隻有東胡與大漢互相支援,才能抵抗匈奴人的侵擾。東胡越富庶,就越需要一支強有力武裝的守護。這隻武裝的將領隻能是你,我跟王後說過,你的位置不可替代。”

    雲嘯必須給這位軍方第一人一顆寬心丸,不然一旦讓約翰覺得自己的地位受到威脅。女婿的麵子很可能也不會給。

    “我老了,江山代有人才出。以後是你們年輕人的世界。如果王後能讓全體東胡人過上好日子,我會毫無保留的支持她,這個你放心。”

    約翰與雲嘯達成了協議,雲嘯保證他的地位。而約翰會支持茵茵,東胡的力量暫時會達成一個良好的平衡。

    “聽說你向王後訂購了三千匹戰馬?”

    約翰拿起了一個大肉包子,狠狠的咬了一口嘴含糊不清的說道。

    “是啊,不過你不用擔心。這些戰馬我會要她向烏孫,大宛還有月氏這些國家購買。不會削弱東胡的戰鬥力,匈奴人最近的戰損非常大。估計他們會選擇修生養息一到兩年,我們的時間不多。必須在這一兩年的時間,建立起一支騎兵來。如果一旦東胡有事,大漢才能做出像樣的反應。

    張掖也要多多的存糧,不然一旦被匈奴人圍城。那後果不堪設想。”

    “這個你放心,東胡雖然連番惡鬥實力受損。不過匈奴人也不似以前那般強大,決計不會發生讓他們圍困張掖的事情。草原上的戰爭跟你們漢人的不同,雙方都是擅長騎射的騎兵。取決定性因素的還是人數的多寡和將士的勇猛,東胡曆來不缺少忠勇的將士。”

    對於自己手下的將士,約翰還是放心的。就算匈奴人傾全力攻擊,東胡的武士也能將他們的狼牙掰下來一顆。

    東胡的局勢就在兩位大佬把酒言歡中安定了下來。

    雲嘯帶著大隊的人馬離開了張掖。茵茵站在張掖的城頭久久不願離去。呼嘯的寒風刀子一般刮過臉頰,終於長長的隊伍不見了。兩行清淚順著茵茵的臉頰留了下來,這個男人走了。今後的一切都要自己獨自應付。

    茵茵的身後站著一群穿著黑色鎧甲的武士。頭發胡子已經花白的巴圖站在最前麵。過不了多久,他們的家眷和財產都會被送到東胡。以後張掖就是他們的家。茵茵肚子的孩子就是他們未來的家主。

    雲嘯透過玻璃窗看著這個癡情的女人,歎了一口氣。無奈的放下了窗簾,自己從來沒有愛過她。可卻占據了她的身心,或許是哪一世茵茵欠了自己。需要這輩子來還……

    雄偉的張掖城消失在地平線上,雲嘯躺在馬車晃晃悠悠的打著盹。他們要是武威,與還在那盤的田蚡匯合。希望那個家夥不會在武威精盡人亡。

    隊伍在寒風中前進,斥候照例放出了很遠。老約翰很夠意思,派了自己的心腹帶著兩千騎兵護送雲嘯一行。直到雲嘯離開東胡疆界為止。

    回程的隊伍同樣滿載。雖然給養剩不了多少。不過雲嘯收購了大批的哈密瓜,還有葡萄紙條種子和各種中原沒有的西域特產。隊伍的最後麵是三百匹大宛良駒,雲嘯很喜歡這些馬。他甚至比匈奴馬還要好,漢地的馬匹跟它們一比就好像是一頭頭驢子。

    總的來說這次西域之行還是得不償失,至少蒼熊的死雲嘯就認為是一個無法彌補的損失。

    一想到蒼熊的死,雲嘯就咬牙切齒的恨那些羌人。正是這幫家夥將自己引開,這才會讓那些匈奴人鑽了空子。

    雲嘯拉開窗簾,對著護衛在車旁的蒼鷹道:“你去問問東胡人,他們知道不知道羌人的營寨在哪。”

    “諾”

    那名叫做桑坤的東胡將軍被請上了雲嘯的馬車。

    “桑坤將軍辛苦了,來喝一杯。”

    雲嘯從銅皮酒壺麵倒出了一杯蒸酒。遞給了這位臉色黑紅的壯漢。

    “謝雲侯爺。”桑坤也不廢話,一口就抽幹了杯中的蒸酒。

    “你知道羌人的營寨在哪?就是羌王住的地方。”

    “侯爺,羌人有很多的部族先零羌、燒當羌、鍾羌、勒姐羌、當煎羌、罕羌、且凍羌……這些羌人的部落都有羌王。不知道侯爺您要問的是哪個羌王。”

    “……”這下雲嘯就不知所措了。原來羌人有這麼多的分支。這讓雲嘯有些撓頭,後悔沒有詢問阿金他們買通的到底是哪一路的羌人。害得現在連正主都找不到。

    不管了,反正都是羌人。找哪一支報仇都沒有關係,反正出氣就成自己的家將不能白死,蒼熊的一條命怎麼也要一萬顆羌人的人頭來頂。

    “恩,離我們最近的一支羌人是哪支。”

    “離我們最近的是鍾羌和勒姐羌。鍾羌的部落比較富足,勒姐羌出美女。聽說勒姐羌現在還是女子當家,沒有女人要的男人隻能睡在帳篷外麵或者和羊群擠在一起。”

    桑坤眉飛色舞的說道,看起來這哥們也很八卦。

    原來還是母係社會的氏族。既然決定要出兵就都不放過。他娘的,蒼熊的命不是那麼好拿的。下次老子再來。會將羌人的部落全部掃平。

    “他們的實力如何?”

    “鍾羌的實力平平,大概有一萬多勇士的樣子。因為他們非常善於養羊。而且他們的領地水草也最豐美。所以他們的勇士並不耐堅戰,勒姐羌恰恰相反。她們的土地比較貧瘠,水草也不豐美。不過她們的戰士倒是十分的善戰,聽說那些女人經常搶掠其他羌族的男人回去做奴隸。”

    “勒姐羌有多少人?”

    “這個我不清楚,因為很少有男人能深入她們的領地。也沒有男人能夠逃出來,不過估計人數不會太多。因為就她們那塊領地,根本養活不了太多的人口。估計也就六七千人的樣子。”

    雲嘯的心有了些譜,閉著眼睛開始盤算。桑坤剛要說話,蒼鷹立刻捂住了他的嘴。然後將他拖了出去,蒼鷹知道雲嘯在思考。每當打仗之前,雲嘯都會這樣思考很久。思考的越久,敵人敗的就越慘。

    “蒼鷹將軍,你為什麼拉我出來?”

    被拉出來的桑坤鬱悶的道。他還很留戀那暖和的馬車和那種辛辣的美酒。

    “你要發財了,我們侯爺怕是想去攻打羌人。在來東胡的路上,羌人襲擊過我們。所以侯爺要報複,聽你說羌人的部落眾多。所以隻能找兩個倒黴蛋,你說的那個什麼鍾羌、勒姐羌就是那兩個倒黴蛋。”

    蒼鷹對於雲嘯給二哥報仇的行為,舉雙手雙腳讚成。他現在要做的就是趕緊磨了馬刀,準備砍人。

    “蒼蠅將軍,這樣不好吧。東胡向來與羌人秋毫無犯,你們這樣做……況且我接到的軍令是護送你們出東胡的疆界,並不是帶領你們征戰。”

    “你這人死腦筋,你們打上我們漢人的旗號不就不是東胡人了?羌人會以為是漢人襲擊了他們,以後隻會找我們大漢報仇。根本不會想到我們中間還會有東胡人。

    我可提醒你,我家侯爺可是很大方的人。從來不虧待並肩作戰的兄弟,這一次大破羌人肯定收獲良多。到時候的賞賜會很多,你可不要誤了發財的機會。”

    蒼鷹這廝也學壞了,想著用利益去籠絡人。聽到攻破羌人有賞賜,聯想到鍾羌的富足,桑坤的眼睛冒出了貪婪的光。再也不說什麼軍令在身的話,一心想著趕緊換上漢人的旗幟去搶一把。

    看著一副蓄勢待發模樣的桑坤,蒼鷹不禁感歎。侯爺說金錢能燃燒人們的勇氣,現在一看果真不假。

    按理說這說了算的是雲嘯。蒼鷹的話充其量隻能算做空頭支票,不過少數民族的兄弟就是實在。

    紮了雞血的桑坤立刻派出自己的手下前去偵察羌人部落。準備跟著搶劫集團大頭目雲嘯幹一票大的。

    隊伍按部就班的紮下營盤,第二天早上探馬回來稟報。

    雲嘯仔細的聽著桑坤的稟報,連早飯都沒有吃。昨天他已經想好,先幹掉鍾羌部落。然後視情況再去幹掉勒姐羌。畢竟勒姐羌的神秘讓雲嘯有徐躇,還是先幹掉知根知底的鍾羌比較好。

    鍾羌的冬窩子在一處四麵環山的山穀中,其中一麵山上還流淌著溫泉。穀中的氣候濕潤溫暖,寒冬也是霧氣昭昭。溫泉的附近居然還有綠草的存在。

    因為鍾羌人的牛羊非常的多,所以作為冬窩子的草場也非常的大。探馬回來稟報說,他們看到了幾乎滿滿一山穀的牛羊。鍾羌人的富足果然不是蓋的。

    雲嘯讓探馬仔細的畫了鍾羌人的地圖,然後命人將桑坤與探馬帶下去吃飯。桑坤早就對漢人的大肉包子垂涎三尺,立刻就帶著探馬出去。

    後世帶來了地圖被鋪在桌子上,雲嘯仔細的對照地形。終於找到了這個冬窩子的位置。

    後世的衛星地圖明顯準確的多,雲嘯仔細的觀看地圖。一個大膽的計劃在心慢慢的成型。
ms25899915 發表於 2015-5-18 22:12
第五十五章難熬的夜晚





    冬窩子就是牧人冬季的牧場,羌人是一個善於放牧的民族。羌字就是來自於羊字的演化而來。

    羌人的牧場一年四季都在不同的地方,這樣就可以使草場輪換。不至於將一片草場破壞掉。冬窩子相對來說比較固定,羌人甚至在冬窩子蓋起了木板房或者是土坯房來保暖。

    蒼鷹潛伏在羌人的冬窩子外麵,仔細的觀察著山穀中的情形。這是雲嘯命令的補充偵查,目視能力極強的蒼鷹用了一個晚上的時間圍著冬窩子轉了一圈。直到太陽高高升起,這才帶著滿身的冰霜回來。

    “侯爺您說的沒錯,北坡的確是一個深深的大雪窩子。我都沒敢從那走,看樣子那的雪很深。”

    雲嘯點了點頭,看來自己的計劃有八成的把握成功。這一次要將這些羌人連窩端,一個都不能少。

    家將們還有桑坤參加了這次高級軍事會議。一副大大的地圖掛在了牆上,雲嘯給每個將領都分派著任務。桑坤頭一次參加這樣的會議,他對雲嘯地圖的精準深感歎服。看見這副地圖就真的好像在天空中俯視了這個山穀一般。

    “今天白天全體休息,太陽落山之後我們就出發。各部一定要按照命令行事,違令者斬,貽誤軍機者斬,臨陣脫逃者斬……”一個個斬字在雲嘯的嘴說出來。軍帳之內一片的肅殺之氣,就連桑坤也有些感覺不自在。

    雲嘯的命令非常細致,甚至連前進的距離都標注得清清楚楚。桑坤從來沒有接到過這麼細致的軍令,他疑惑的看著雲嘯。心道這樣能打仗麼,難道你神機妙算會算不成。

    “今天是十五,但願今天晚上不要陰天。讓我們有一個好的視線,全殲羌人。諸君。共飲此杯。”

    月亮好像銀盆一樣的掛在天空上,視野好的不像話。連續掛了幾天的大風也停了下來,慘白的月光灑滿了山穀的各個角落。雲嘯爬上了南坡的最高點。這將是他的隻會所。

    四千人圍攻一萬多人,聽起來有些不成比例的圍殲戰開始了。

    拆散的三弓床弩被迅速的組合起來。吱吱呀呀的火藥弩被裝填了上去。紅燈籠被掛了起來,這代表準備完畢。一掛紅色的燈籠被鐵衛傾了起來,雲嘯滿意的看著各個山頭亮起的紅燈籠。

    “開始吧。”雲嘯向身後的鐵衛吩咐道。

    “啪”一支鑽天猴飛上了夜空,在天空中炸響。

    三弓床弩發出了嗚嗚的聲音,火藥弩箭借助高度的優勢落在羌人的營地。

    “轟”“轟”……不斷的爆炸聲在羌人的營地想起,混亂的羌人紛紛從房屋走衝了出來。手麵拿的不是木棒便是草叉,他們看見外麵的情景頓時心驚肉跳。

    附近的山峰上全都是火把,一根連著一根整個山頭幾乎都被火把鋪滿。南麵的山頭忽然湧出了數千騎兵。他們張弓搭箭不斷射殺著張慌失措的羌人。

    羌人們紛紛退避,他們的烏朵沒有這些人飛的遠。隻能向後跑躲避這些騎兵的攻擊。

    “上山,點上北山。”羌王揮舞著手中的長劍,聲嘶力竭的吼道。他不知道這些來偷襲自己的是什麼人,隻知道這些人是有備而來。隻有躲到山上去,才能借助高度的優勢抵擋這些騎兵的進攻。

    東西兩邊的山是不敢上的,因為那到處是火把。一定有非常多的兵丁在把守,之後爬上背後陡峭的北山才是唯一的活命之路。

    羌人們扶老攜幼的向陡峭的北山爬上去,雲嘯的嘴角掠過一抹弧度。看起來自己的計策生效了。

    北山是迎風的山坡,他的背麵堆著非常厚的積雪。雲嘯的兵力根本就沒有資格將這個龐大的山穀圍死。隻能用疑兵之計擺在東西兩座山頭。而集中所有的兵力在南麵進攻,隻要將羌人逼上北麵的山頭就算是贏了。

    鄉勇與東胡聯軍很便將北麵的山頭圍了起來,他們不怕羌人從北麵的山頭逃走。因為那是找死。厚厚的積雪有幾丈厚。人隻要掉進去就會被塌陷的積雪活活的悶死。

    強弓硬弩封鎖了每一條下山的道路,昆侖奴挑選了一隻肥美的羔羊扒皮之後就開始炙烤起來。

    雲嘯坐在羌王的屋子,牆角還跪著一個光著屁股的女人。雲嘯對這些論年不洗澡的女人沒有任何興趣,羌人的酒非常難喝也不知道是什麼釀的。雲嘯喝了一口,趕忙吐掉。

    羌人的房屋之中搜出了不少的女人,東胡軍士的軍紀實在成問題。屋子不斷的傳出女人的哭號聲,雲家的鄉勇看著這些家夥活。紛紛側目,太重口味了。這些女人身上的臭味可以把人熏一個跟頭,這樣的女人都這麼有興致。佩服、佩服。

    東胡軍士非常的懂得禮貌,既然漢人不跟自己搶女人。那麼搶到的戰利品都謙讓的請鄉勇先拿。

    一名鄉勇東瞧瞧西看看。實在沒有什麼拿的。羌人所謂的富裕,就他娘的有幾頭牛羊。實在東西真沒有多少。什麼金銀器皿那隻有在羌王的房子才有。普通牧民連鍋都沒有一口,更別說金銀器了。按照鄉勇的標準,這哪是富裕的部落,簡直是窮的掉渣。

    鄉勇們非常的失望,不過雲嘯從來不會讓自己的屬下失望。

    戰鬥進行的非常無趣,桑坤從一個長相不錯的羌人女子身上下來。一邊提著褲子,一邊向羌王的屋子走去。

    零傷亡,別說是聯軍。就連羌人都沒死幾個,慌亂中羌王看見數不清的騎兵,就讓自己的部屬全都上山。雲嘯命人清點屍體,羌人連受傷的也就三四百人。

    屋子搜出的人很有限,看起來大部分的人都上了山。雲嘯聽著山頂的哀嚎,拿起了一條羊腿吃了一口。

    山頂很冷,也不知道這些羌人能有多抗凍。這麼冷的夜晚外麵最少有零下二三十度,這些羌人匆忙之間又沒穿多少東西,不知道他們要怎麼熬過這個夜晚,希望不要凍死太多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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