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晉隋唐] 我家後院是唐朝 作者:背著家的蝸牛(已完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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掉了一地節操 2014-10-9 18:00:19 發表於 歷史軍事 [顯示全部樓層]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450 656525



【作者簡介】:背著家的蝸牛

【內容簡介】:

    在打開自家後院的古井以後,李愔的人生自此改變了!

    六皇子李愔?二十一世紀宅男李愔?可以在兩個世界自由往來的他,究竟該選擇怎樣的生活?

    後宮?爭霸?權謀?僅是如此嗎?

    不!擁有現代的科技優勢,他要把自己的封地建設成世界的經濟中心,世界的版圖上將畫滿屬於他的殖民地……

    PS:此書寫的是唐朝,但是是平行時空,不需有歷史負擔,也會和真正的唐朝有點不一樣,還請考據黨不必較真,為了一些稱呼之類的小細節傷肝動氣,這誠非本人所願,敬謝!

本帖最後由 掉了一地節操 於 2015-1-16 16:06 編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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掉了一地節操 發表於 2014-10-9 18:09
第一章:老宅古井

      「爺爺,我回來了!」當李愔一腳踏進老宅的時候,心中忽然一陣酸澀,自從爺爺去世以後,他回了NJ市上學,如今一年過去了,他又回到了這個城市,這個老宅。

  推開偏屋的房門,爺爺的遺像還放在供桌上,照片上和藹的微笑一如當年活著的時候,一年的時間沒有回來,遺像上已經落了一層薄薄的灰塵,李愔心有愧疚,拿起相片便用自己的衣服擦拭起來。

  今年剛畢業,李愔就回到了SH市,他想來想去,還是准備回到這裡找份工作,老宅在SH市的市郊,不遠處就是一座地鐵站,交通十分便利,是個非常理想的地方,也省去了他租房子的麻煩,讓他可以安心找工作。

  祭拜了爺爺,李愔開始收拾起來,現在老宅畢竟是自己住的地方,總不能讓這裡還是和以前一樣荒著,拿著笤帚,李愔對老宅開始進行大掃除。

  老宅是南方典型的自建房,除了一間偏屋,還有一個二層的小樓,小樓白牆青瓦,頗具些古韻。在小樓的後面還有一個不小的院子,以前,他爺爺總會在院子中種一些蔬菜,一個夏天,這些菜就足夠爺倆吃的了。

  回憶著和爺爺曾經生活的日子,李愔到了爺爺以前的臥室,拿起笤帚清掃著床底,這時,一個泛黃的信封被他用掃帚掃了出來。

  微微皺了皺眉,李愔突然想起爺爺去世前的那個夜晚,他指著床下不斷說著「信」,而當時因為太過難過,李愔根本沒有在意,而後把爺爺送去醫院,後來一系列喪禮之類的又讓他把這件事完全忘記了。

  捏了捏信封,李愔摸到了一個堅硬的環狀物體,貌似是一個戒指,他撕開信封看了看,果然是一只古銅色的戒指躺在信封底部。

  把戒指倒出,李愔展開信紙看起來,只是這一看卻徹底顛覆了李愔的世界觀。

  在信中,李愔的爺爺說他並不是這個世界的人,李愔也不是他的孫子,而是他撿來的孩子,他以前生活的世界是一個空間科技高度發達的地方,而他曾是那個世界的頂尖科學家,一次空間實驗的失敗導致他來到了地球。

  幾十年來,他利用手中的技術一直在試圖恢復回去的時空隧道,只是當他花費幾十年苦功自以為成功的時候,他又失敗了,他到達的不是原來的世界,而是另一個時空。

  信紙一張張從李愔的手中滑落,他現在是心亂如麻,他怎麼也想不到這些只會出現在小說中的橋段居然出現在了自己的生活中。

  爺爺不會再臨死前和他開這樣一個玩笑,那麼這一切必定都是真的,想到這個,李愔看向了後院中的那口古井。

  小時候到現在,李愔一直不明白爺爺為什麼不用井中的水澆灌園子,而且不斷警告他不得靠近古井,現在,他是徹底明白了,這個古井的底部正藏著時空隧道的一端。

  來到後院中,李愔在院子的中央找到了那口一直被爺爺列為禁忌的地方,,從他記事起這口古井就已經存在,那個一米直徑的石磨盤也從始至終押在井口上。

  用盡了全力,李愔把磨盤推下了井口,這時,一個人工鋼質扶梯出現在了他面前,好奇心一旦被點起就無法泯滅,而且還會成為一個人探索的燃油,現在的李愔就是如此。

  現在正是中午,陽光直射向了井底,李愔向下看去,井底一絲水跡也沒有,而是一片干涸的土地。

  握住扶梯,李愔順著梯子下去,很快就到了井底,轉過身來,他的右側一個兩米高的洞穴延伸了五米左右,盡頭,一個和洞口高度相同,寬一米的金屬門如同鑲嵌在泥土中,金屬門的內側藍色的能量如同一面鏡子,映出李愔那張驚愕的臉。

  一步步走向金屬門,李愔掏出了那枚爺爺留下的戒指,這枚戒指不但內含一個巨大的空間,而且也是穿梭時空隧道的鑰匙,否則穿過這層能量膜以後到不了任何地方,只會撞向門後泥壁。

  「爺爺已經試驗過了,怕什麼呀!」李愔不禁緊張起來,同時不斷安慰著自己,握著戒指的手越攥越緊。

  信中,李愔的爺爺告訴他,時空隧道的那頭是一個和地球平行的時空,而那個時空現在正處於歷史上一個他很了解的朝代——唐朝。

  沒錯,李愔的確很了解唐朝。而這全拜他的名字所賜,上學的時候,歷史課上老師和同學沒少拿他的名字開涮,誰讓他和唐太宗六子李愔一個名字呢!

  揪著心,李愔猶豫著到底要不要踏出那一步,這時,恐懼漸漸壓制了他的好奇心,面對未知,人類的劣根性在他身上表露無遺。

  「不肯邁出第一步的人永遠學不會走路,也無法體會奔跑的喜悅!」一句話在他腦中突然響起,這是李愔的爺爺在他兩歲的時候說的,那時兩歲的李愔還不會走路,他爺爺說了這樣一段話。不知道為什麼,年幼的他居然記住了,而且在他爺爺說完這句話以後,兩歲的他真的邁出了他人生中的第一步。

  「爺爺,我相信你!」口中喃喃念道,李愔一步踏進了金屬門,接著,一片白芒遮蔽了他的視線,隨後他看到了一生中最恐怖的景象——他身體居然開始一點點分解,而這時他才想起一件事情,戒指上的保護按鈕他一時激動忘記按了。

  「FUCK!」時空隧道中,李愔只想到了這個詞,接著他失去了意識……

  貞觀七年,梁王府。

  「嗚嗚……,六弟,你這是何苦呢,父皇也只是一時生氣才那般罵你,你怎麼就那麼想不開,跑去投井自盡!」

  梁王府後殿中,梁王寢榻的旁邊,一個身穿青色圓領長衫,腰束玉帶的青年正看著床上一個頭部包扎著白色布帶的青年不斷抽泣,他就是當朝皇帝,李世民的三子李恪。

  就在一個時辰前,梁王府的管家金大謙火急火燎地跑到了他的蜀王府,告訴他李愔在梁王府後院中跳進自盡了。

  李愔本是他一母同胞的親弟弟,兩人的感情自是深厚,聽到這個消息,他立刻放下公務過來,這時,太醫已經為李愔診治過,告訴他李愔只是頭部受了傷,不會傷及性命,這他才寬了心。

  不知過了多長時間,李愔悠悠醒來,時空隧道中的恐怖經歷讓他陣陣膽寒,稍稍凝了凝神,他忽然感到腦袋火辣辣的痛,耳邊還有若有若無的哭聲不斷傳來。

  睜開眼睛,李愔第一眼看到正在哭著的李恪,這個青年他不認識,卻是感到非常的熟悉,繁雜的記憶襲來,李愔終於明白了,他借屍還魂了,而且這個屍體還是唐太宗的六子——李愔。

  「玩大發了!」接收了腦中的記憶,李愔苦笑連連,本想著來唐朝轉一圈就回去,現在完了,直接成了唐朝人了。

  「戒指!我的戒指!」李愔想起了那枚戒指,突然坐起大叫起來,把一旁正專心掉眼淚的李恪差點嚇出了心髒病。

  「王爺,你說的是這個嗎?」一個聲音在李恪身後響起,金大謙右手捏著一枚古銅色的戒指走上前來,這是他在井底撿到的。

  看了一眼金大謙手中的戒指,李愔臉上笑開了花,只要有戒指他就能回去了。

  見李愔醒了過來,而且一副生龍活虎的樣子,李恪轉過身,迅速擦了擦眼淚,轉過來時,臉上如同掛了一層冰霜,一改剛才心疼弟弟的模樣,呵斥道:「老六,你還准備瘋到什麼時候,為了你,母妃和父皇今日在宮中吵了一架,你還准備讓我和母妃為你操多少心!」

  戒指失而復得,李愔正開心著呢,被李恪突然當頭訓斥了一番不禁有些愣神,只是想起自己現在的身份,他又有些了然了。

  原來,這個李愔自小就頑劣不堪,常常和一些狐朋狗友廝混,逛青.樓,調.戲良家婦女,打架斗毆那是家常便飯。

  天子腳下,李世民眼線密布,又怎麼會不了解兒子這份德性,於是在貞觀七年的時候,一道聖旨把李愔打發去了襄州當刺史,他樂得眼不見心不煩。但讓李世民沒想到的是,這個京城的高官子弟下到地方以後更是放蕩不羈,攻略無度,惹得地方民怨沸騰。

  一個襄州官員實在看不下去,跑去勸了李愔幾句,卻不曾想李愔當場暴怒不止,還出手對這個官員進行了慘無人道的毆打,這下子,襄州的官員再也忍不下去了,聯名寫了一份奏折,個個按了手指印,奏折中的意思很直接,不是李愔從襄州滾蛋,就是他們集體罷工。

  接到這份奏折,朝堂一片嘩然,眾臣都看向了李世民,意思這是你兒子,你說怎麼辦。

  李世民當時的表情李愔不知道,但是很快一道聖旨又把他召回了長安,而且讓他連王府都不用回,直接去太極宮。

  李愔生在長安,早就對長安的繁華思慕不已,頭腦簡單的他屁顛屁顛就回去了,而據說他離開之後,襄州人民是彈冠相慶,可見李愔把襄州真是禍害的不輕。

  一路快馬加鞭,李愔回到了長安,這回他倒是聽話,直接去了太極宮見了李世民。

  見到這個數月不見的兒子,李世民一點父子相見的喜悅都沒有,劈頭蓋臉就是一頓臭罵,而且直接罵了半個小時,一大堆話李愔總結出來就是四個字——禽.獸不如。

  被老爹罵禽.獸不如,李愔自然不會開心,郁郁不樂回到了梁王府,但李恪和王府下人認為他是羞憤自殺,那就太低估李愔的心理承受能力和臉皮厚度了。

  這個家伙是回來之後,聽說後院的古井中鬧鬼,這才跑到後院去湊個熱鬧,卻不想一個不小心掉下去丟了小命,正讓某個粗心的人撿了便宜。
掉了一地節操 發表於 2014-10-10 09:31
第2章 王爺的生活,不1樣的煙火



       李恪一番訓斥的話說完,直勾勾看著李愔,希望能從他的臉上找到哪怕一絲的愧疚之色,但他失望了,只見李愔一副呆傻的樣子,像是在發呆又像是在思考什麼。

  李愔現在是沒時間發呆的,他正在思考該如何應對目前的情況,一轉眼成了六皇子李愔,身份的突然轉變讓他有些措手不及,思念電轉,不一會兒,他又心下釋然了,二十一世紀的他不過一個還在找工作的單身宅男,而在這裡他可是個純度100%的王子,讓他選,他寧願當這個王爺,而且利用戒指和古井中時空隧道他還可以偶爾回到現代社會,到時候利用兩個世界不同的優勢左右逢源……

  「嘿嘿……嘿嘿……」想到這,坐在床上的李愔猥瑣地笑了起來,口水如黃河泛濫一發不可收拾。

  先前是一副呆傻樣子,現在又加上傻笑和流口水,一種不祥的預感在李恪心中升起,他面色陰沉,轉向給李愔診治的太醫:「這是怎麼回事!你不是說沒有大礙了嗎?」

  李恪本是皇子,說話自是有些威勢,太醫心中一寒,立刻跪了下來,哆哆嗦嗦說道:「稟三殿下,六皇子身體自是沒有大礙了,只是六殿下掉落井底摔傷了腦袋……萬一……」,太醫下面的話不敢說下去,但意思已經很明顯。

  在唐朝馬球運動已經非常盛行,經常會出現一些從馬上摔下來的事故,而一些傷到腦袋的人中,不少腦袋出了問題,變成了癡傻人物,所以,很多人明白這個意思。

  李恪見到李愔的樣子已經想到了這個可能,太醫這樣說讓他的心又涼了幾分,這個一母同胞的弟弟雖是頑劣,但李恪對這個弟弟一向是非常疼愛的,見他現在這個樣子,他眼淚又掉了下來。

  「三哥,我什麼事都沒有,你別難過了!」這時,李愔開口說話了,打算在這裡生活的他初步適應了自己的身份,只是他現在對李恪還是沒有什麼感情的,但是戲起碼得演啊!

  李愔的話讓李恪轉悲為喜,他雙手緊緊握了李愔的肩膀一下,用力拍了拍,道:「你嚇死為兄了,以後不能再做這樣的傻事了!」

  演戲演全套,李愔立刻一副悔恨不已的模樣道:「以前都是我的不對,今日被父皇一頓訓斥,我已經幡然醒悟,三哥,你放心,以後我不會再給你和母妃添麻煩的。」

  「六弟……」李愔現在的心情已經無法用語言形容了,浪子回頭尚且金不換,何況一個皇子,以前李愔闖的禍讓他和楊妃在眾多皇子公主和妃嬪中都抬不起頭,現在李愔終於理解他們的苦楚了嗎?

  李愔現在不但健康,而且還有了悔改之心,李恪心情大好,又和李愔聊了一些閒話,賞賜了太醫後,離開了梁王府,他現在在長安有自己的王府和公務,不能在這裡耽誤太多時間。

  李恪離開以後,李愔如同餓虎撲食一樣從床上跳了下來,直接撲向一個擺在房間角落裡的青瓷花瓶。

  在唐朝,瓷器有南青北白只說,南青指的是越窯的青瓷,北白指的是北方邢窯的白瓷,而其中,青瓷又比白瓷珍貴一點。

  這個青瓷花瓶半米來高,是一色的水青色,釉質光亮剔透,李愔不是太懂鑒賞,但也覺得這個花瓶的做工是不錯的。

  把玩了一會兒,李愔又把房間中其他幾個擺設品欣賞了一遍,金蛤蟆,玉豬,琉璃如意,都是當時皇家的奢侈品。

  「發財了,這可都是唐朝的真品,一點也不用擔心是假貨啊!」李愔拿起一個白瓷茶壺,碎碎念道,眼中爆出狼一樣的光芒。

  「王爺,您是嫌棄這些擺設舊了嗎?我讓下人給你換一套吧!」金大謙留在臥房裡還沒有走,見李愔皺著眉頭一個個打量屋裡的擺設品,及時馬屁跟上。

  「哦,不用,你去忙吧,我只是隨便看看,兩年沒有回來,熟悉熟悉環境!」說完,一腳邁出門檻,走向院子中。

  唐朝時期的長安城共分三個大致區域,皇帝嬪妃居住的宮城,官員辦公的皇城,最後是府邸民居集中的外郭城,三個區域中,外郭城的面積最大,在東西方向還分別有東市和西市,李愔的梁王府就是在外郭城中。

  出了臥房,李愔沿著一個石拱橋走過一個養滿了金魚的池塘,到了對面的走廊。唐代的建築大都是木結構,輔以磚瓦,李愔的梁王府也不例外,建築大都是底層的磚石基座,中間的木質結構,加上屋頂的青瓦,但不得不說,這些簡單的結構組合起來,讓各式建築有一種別樣的美感,走在這裡,李愔真切感受到了園林之美。

  轉了一圈,李愔用去了半個小時左右,他大約估算了一下,梁王府占地足有一萬平方米,和二十一世紀比起來,真算的上是豪宅了。

  正在李愔感歎著唐朝貴族奢侈生活的時候,王府總管金大謙急匆匆跑了過來,一臉的虛汗,一邊走一邊喊:「王爺,不好了,王爺……」就差沒有哭出來了。

  「怎麼了?出了什麼事情?」李愔奇怪道,難道他那個皇帝老爹又出了什麼主意整他,除了他長安城恐怕沒誰敢跟他過不去吧。

  「王爺,內務府的人來了,這個月只給了我們梁王府五貫錢的月俸,整整少了四十五貫,王府就快揭不開鍋了!」

  「什麼!」涉及到錢的問題,李愔立刻敏感起來,這個便宜老爹是准備徹底限制他的自由啊,沒了閒錢,在長安城他就不能在和自己那些狐朋狗友花天酒地了。

  李愔腦袋開動起來,長安現在是斗米八錢,一斗米是十升,一升米是兩斤,換算起來的話,一文錢相當於現代的三塊錢,五貫錢就是五千文錢,也就是說,王府一個月的月俸相當於一萬五千塊錢。

  一個月一萬五千塊錢肯定是夠李愔用的了,只是梁王府還有一大堆僕役,這些人都是要發工資的,否則誰給你白干活。

  「王府現在還有多少下人!」李愔問道。

  金大謙能當上總管,除了馬屁功夫了得以外,腦袋肯定也是不笨的,立刻明白了李愔的意思,道:「王府現在還有侍婢四名,僕役八人,賬房一個,還有就是我了!王爺的你的意思是裁減這些下人?」

  「那麼一個月的月俸總共多少?」李愔沒有回答,又問了一個問題。

  金大謙老實回答道:「侍婢一個月三百錢,僕人一個月二百錢,賬房和我的月俸高了一點,600錢和一貫。」

  計算了一下,李愔終於明白金大謙為什麼說王府快揭不開鍋了,除去這些人的月俸,只剩下六百文錢可供王府花銷的了,緊巴巴的餓不死人。

  「怎麼辦?王爺!」金大謙是明白的,王府沒有余糧啊,以前的李愔是純粹的月光族,一點積蓄都沒留下的。

  若是以前的李愔,注定只能是干著急,甚至裁減下人,老老實實的接受懲罰,但現在不一樣了,二十一世紀宅男李愔可是一肚子在這個朝代賺錢的鬼點子。

  李愔丟了「照舊」兩個字把一頭霧水的金大謙打發走了,回到臥房,李愔拿出了那枚戒指,按了幾個按鈕,房間裡擺放的藝術品立刻少了幾件。

  接著李愔大搖大擺去了後殿的古井下面,這回兒他記住了開啟保護功能,再次睜開眼睛,他回到了老宅的後院古井中。

  回到熟悉的房間中,如果不是身上穿著的唐朝服裝,他還真以為做了一場夢,再次按了一個按鈕,一個青瓷花瓶,一個玉麒麟,一個琉璃佛像從戒指中掉了出來,李愔真的很震撼,在爺爺的那個世界,空間戒指居然算是一種家庭常用品,而爺爺留給他的這個戒指更是擁有幾十萬方的龐大空間。

  換回了一身現代的休閒服,李愔站在鏡子中仔細打量了一下自己,鏡子中一個十三四歲的少年穿著大了幾號的衣服,顯得有些滑稽。

  「還蠻帥的嗎?」李愔臭屁了一下,把注意力放在了自己帶回來的古董上,接下的該辦一些正事了。

  古董買賣是一個暴力行業,古董商人流竄於全國各地收購古董,而只要淘到一個價值連城的古董,一夜暴富絕不是難事。

  李愔當然不會去找這些業余的古董商人,在SH市這樣的大都市,古董拍賣行是個比較不錯的選擇。

  打了輛車,李愔帶著三件古董直接到了SH市比較出名的古董拍賣行,並且說明了來意。

  「先生請您稍等一下,我們的鑒定師會過來給你評估一下,如果是真品,而且您打算在我們拍忙行出售的話,我們可以免去您的鑒定費用,如果是贗品,你需要交納一筆鑒定費。」身穿黑色工作服的前台小姐禮貌地說道。

  李愔對自己的古董信心度是百分百,說道:「沒問題!」

  等一了會,一個穿著唐裝的老人向大廳走了過來,李愔見過他,他就是在國寶鑒定節目上經常出現的文物專家,現在他更加放心了……
掉了一地節操 發表於 2014-10-10 09:34
第3章 億萬身家



      「你好!於大師!」李愔記得這個人的名字叫於正民,他主動站起來,打了聲招呼,這批古董的價格可就指望他了。

  客氣的笑了笑,和李愔握了握手,於正民坐在了李愔的對面,「小趙和我說你這個古董都是貞觀年代的,這都是你家的藏品嗎?」

  小趙就是剛才的前台接待,李愔和她聊天的時候已經把年份和她說過了,「我爺爺以前喜歡收集一些唐代的古玩,去世後,他交代我可以出售這些古董,最近我家出了一些經濟問題。」說到這,李愔停了下來,這個理由他認為還算過得去,這也是很多人把自家的傳家寶拿來拍賣的原因,兩個字「缺錢!」

  點了點頭,於正民把目光看向桌子上的三件古董,首先拿起了那個青瓷花瓶。

  辨別一件古董的價格高低大約可以通過四個方面,一,年代久遠,二,官家精品,三,名師力作,四,數量稀少,而這四個方面,李愔拿來的古董基本都可以沾邊。

  李愔悠然地坐在沙發上,空調吹出的絲絲冷氣讓他渾身舒爽,在唐朝他的身份尊貴,但不得不說那裡的生活質量確實不咋地,哪有現代舒適啊。

  相比李愔的悠閒,於正民此時眼珠子都掉下來了,這個青花瓷瓶可能真是唐代的瓷器,而且還是出自官窯,專供皇室的瓷器,如果真的是這樣,那這個青瓷可就價值連城了。

  「李先生,你稍等一下,你的藏品十分珍貴,但是我不能一個人拍板,這樣,我現在再請幾位專業人士過來,避免出錯。」

  於正民這樣說,李愔放了心,現在還不晚,他可以等一會兒。

  撥了個電話,於正民又回到了桌子前繼續鑒定其他兩個古董,表情是越來越精彩。

  不一會兒,擺賣行的大門被一行人推開,一個年紀比於正民還大的老者在三個人的攙扶下走了進來。

  於正民見了立刻起身上前,:「老師,又得麻煩你了!」

  「快帶我看藏品!」老者沒有理會於正民的寒暄,直接讓於正民帶著他向李愔的三個古董走去。

  這幾個人李愔看著都有些臉熟,但又想不起來名字,一行人坐下以後便圍在一起對三件古董指指點點,半個小時過去討論才停下來,這時,於正民的老師站了起來,「沒錯,這是貞觀年代的真品,而且都是皇家御用之物。」

  「那價格怎麼樣?」李愔開口道,他最關心的還是這個,對他來說,這些古董並不值錢,但能不能換成RMB就很重要了。

  「你就是藏家吧!」老者轉向李愔,「小伙子,這三件藏品,一億六千萬賣給我吧,我向你保證,就算拍賣你也賣不出這個價格。」

  「老師這不好吧!」於正民被老者的話嚇了一跳,他這不是搶拍賣行的生意嘛!

  「這有什麼,素心那個丫頭還能把我這個老骨頭啃了不成,我是想把這三件全部收藏起來才出這個價格,不然我會冒著風險賠掉一千萬嗎?」

  兩個人還在爭論不休,而李愔已經幸福的暈頭轉向了,一億六千萬吶,這錢來的也太容易了吧。

  李愔明白,如果走正規的拍賣程序還需要一個漫長的過程,他面前又是幾個可以操縱古董價格的文物界巨無霸,一億六千萬對他來說已經是個非常滿意的價格了,他也懶得再浪費這麼多時間,古董,他還多著呢,不怕吃這一次虧,反正都是白撿的東西,他怎麼都是大賺特賺。

  「成交!」師徒兩個爭論的臉紅脖子粗的時候,李愔開口了,「立刻付錢!」

  於正民的老師叫魏永輝,李愔不了解,但古玩界沒有不認識他的,那可是鑒賞界的泰斗級人物,身價百億的大富豪,他一生混跡古玩界,視珍貴古玩如命,李愔碰到他也算走了運,在古玩界他的信譽算得上是一等一的,魏永輝並沒有坑他一把。

  剩下的事情就很簡單了,一手交錢一手交貨,李愔的賬戶上成功多了一億六千萬。

  交易完成,李愔留下了魏永輝的號碼,其實對李愔來說他還是喜歡私下交易的,畢竟知道的人越少越好,萬一有人對古董的來源產生了興趣,他的麻煩可就來了,這也是他留下魏永輝號碼的原因,安全而且方便。

  瞬間一躍成為億萬富豪,李愔倒是有些輕飄飄的了,現在他在唐朝的賺錢大計可以實施了,畢竟唐朝人不認識RMB,只認識黃金,銀子和銅錢。

  回到唐朝,李愔首先面對的一個問題就是日常生活問題,吃飯,洗漱等等,而他第一個想到這個問題,不是他思慮深遠,而是現在面臨的實際問題。

  「什麼味道,真難聞……」

  「媽咪,這個叔叔真邋遢,頭發臭臭的……」

  「……」

  億萬富翁李愔,大唐六皇子李愔站在地鐵上心靈嚴重受傷,周圍人的議論讓他從美夢中驚醒,接著就聽到了這樣的閒言碎語。

  李愔把長長的頭發拿到面前聞了一下,「嘔……」果然是味道絕佳。

  強忍著眾人的歧視,李愔充分發揚厚臉皮精神撐到了地鐵站,接著他沖回家,把自己的長頭發洗了又洗,直到再也沒有一絲異味。

  在王府的時候,他也曾聞到過這種相似的味道,他一開始沒在意,現在才明白這是頭發的問道。

  「就是它了!」第一條賺錢大計生成,這不僅是為了賺錢也是為了改善大唐的生活,李愔這樣對自己說。

  逛了幾家超市,李愔大肆采購洗發水,牙膏,又購買了一些生活用品,基本的生活用品都有了,李愔安心從古井中回了王府。

  此時梁王府中的金大謙正滿院子在找李愔,一個重量級人物到了梁王府,李愔的生母——隋煬帝之女楊妃來了。

  從後殿中的古井爬上來,李愔撣了撣身上的灰塵往前殿走去,這時,一個僕役見到李愔,小跑過來,「殿下,金管家正在找您呢,楊妃來看您來了。」

  楊妃是這個世界自己的生母,李愔不敢怠慢,向著前殿走去,到了承德殿前,李愔見幾個宮女太監站在門前,一個身穿鵝黃窄袖長袍,紫色肩巾,頭盤堆髻,珠光寶氣的美婦正坐在殿中,眉頭緊鎖,一副煩惱的樣子。

  「兒臣拜見母妃!」這位美婦人就是楊妃了,李愔進了承德殿,恭敬地行了一禮。

  從李恪那裡聽說李愔墜井受了傷,她就匆忙趕到了梁王府,李世民兒女眾多,可對她來說她只有李恪和李愔兩個兒子,李恪自小勤奮刻苦,飽讀詩書,又生性聰敏,李世民也是贊不絕口,十分賞識,只是這個小兒子和哥哥簡直是相反的性格,讓她這個當娘的操碎了心,但這個兒子就算再不堪,也是自己的心頭肉啊!

  沒有李愔預想中的訓斥,楊妃走了過來,摸了摸李愔的腦袋:「怎麼樣了,還疼嗎?你這孩子,傷還沒好就到處亂跑!」

  李愔沉默了,楊妃的關心不是作假,這讓他一陣感動,雖然他知道楊妃關心的是彼李愔而非此李愔,但他還是感受到了那種母親對孩子的真摯關懷,而這種感覺,是他從來沒有過的,不知道為什麼,李愔突然開始渴望這種關懷一直這樣持續下去。

  楊妃生就一張鵝蛋臉,肌膚賽雪,美艷動人,此時的眼角還有一絲未干的淚痕,想必是擔心李愔哭了一場。

  李愔心中愧疚,越加恭謹:「兒臣讓母妃擔心了!」

  楊妃愣了一下,喜上眉梢,以前的李愔那會說這樣服軟的話,對自己的關心也是頗為厭煩,李恪說李愔有了悔改之心,她起初不信,現在李恪說的倒是不假。

  「你哥哥說你浪子回頭,額娘起初還不信,現在看來,我的兒果然有了些長進。」楊妃拉著李愔坐下,又道:「你父皇罵你那也是恨鐵不成鋼,你讓他在那麼多老臣面前丟了顏面,過幾天,你去認個錯,他的氣或許就消了。」

  「兒臣謹遵母妃教誨!」此時的李愔活像個乖寶寶。
  楊妃喜悅更甚,道:「你父皇扣了你的月俸,你現在府上開支肯定不夠了吧,這是五十兩銀子,你省著用!」讓貼身宮女把一錠銀子放在了桌子上。

  「母妃,那您的宮中如何開支用度,您還是收回去吧!」李愔感動之余,把銀子推了回去。

  「我平日又花費不了什麼,留在那裡也沒什麼用,你盡管拿去便是!」楊妃寵溺地看著李愔,李愔能夠悔改,她比誰都高興。

  左右推辭不掉,李愔只好收下,「就算是兒臣借您的,哪天還給您!」

  母子二人又聊了一會兒,天色漸晚,楊妃在宮女和太監的簇擁下離開了梁王府,李愔沒有大礙,又改了性子,她是高興不已。。

  梁王府又恢復了平靜,只有下人來來往往的腳步聲和金大謙若輕若重的呵斥聲,殘陽如血,染紅了王府,隨便吃了一點不對胃口的晚飯,折騰的了一天的李愔疲憊的睡去。

  次日清晨,一聲高昂的雞鳴把李愔從夢中喚醒,王府的僕人雜役起的很早,已經在院子中往來打掃。

  站在門口,做了個深呼吸,李愔舒服地瞇起了眼睛,唐朝的空氣就是好,無煙塵,無污染,綠色純天然。

  「王爺,您該洗漱了!」一聲清脆悅耳的聲音從李愔的左側傳來,李愔轉頭看去,是一個十三四歲的少女,一身綠色裙衫,眉黛如畫,清麗可人,算的上是一個美人胚子。
掉了一地節操 發表於 2014-10-11 10:24
第4章 發動,心動,這就是飄柔


    少女雙手端著一個古銅色的托盤,上面的白瓷茶杯中,一絲絲淡淡的茶香飄出,在唐朝,飲茶之風盛行,文人墨客相聚莫不以飲茶輪詩為趣,而這茶還有一個功效就是漱口之用,這一幕也是很多宮廷電視劇中經常出現的。

  俗話說沒吃過豬肉也見過豬跑,李愔端起茶有模有樣喝了一口,又吐了出來,接著吩咐道:「給我換一杯白開水過來。」,漱口歸漱口,牙還是要刷的。

  少女的效率很高,雖然不明白王爺要白開水又什麼用處,但很快又端了一杯水過來。

  於是少女很驚訝的看到李愔拿出一個條形的東西,又拿出一個奇怪的東西在那個上面擠出一些白色的液體,接著放在嘴裡來回劃動。

  李愔刷牙的時候也在注視著少女的表情,如同他猜想的一樣,少女果然在用一種異樣的眼神看著他。

  刷了牙,李愔對少女說:「你叫什麼名字,以前怎麼沒見過你!」

  「稟王爺,奴婢叫芸兒,是頂替姐姐來王府的!」芸兒有些緊張地回答道。

  「你過來!」李愔命令,六皇子李愔的記憶對他還是有些影響的,他適應的王爺的身份似乎很快。

  芸兒聞言,小臉立刻變的羞紅,雖然姐姐曾經提醒過她,可能會有這麼一天,但她不免有些緊張,每個王府的侍婢從進王府那天起就有這樣的心理准備了。

  李愔叫少女過去,只是為了看看少女的發質和這個時代對頭發的清理程度,誰想他的一句命令讓少女臉色突然紅了起來,變得扭扭捏捏的。

  李愔自是不明白少女的心思,他干脆走了過去,直接抓起少女的頭發聞了聞,嗯,比自己昨天的味道強多了,女孩子還是比較愛干淨的,但他還是聞到一些奇怪的味道,而且發質也比較差,干燥枯黃。

  李愔曖昧的動作讓芸兒臉上的紅暈直接從臉上蔓延到了脖子,雖說貞觀年代女性都很自由奔放,但那也是指貴族女性,小家小戶的女孩子還是比較保守的。

  「你平常都用什麼洗頭發?」李愔放下芸兒的頭發問道。

  正處在奇怪幻想中的芸兒愣了一下,道:「皂角啊,殿下!」

  李愔想起了以前洗頭時那一盒綠色的汁液,原來那就是皂角。

  皺著眉頭,李愔沒有再理會少女,而是徑直向前殿走去,他要去找金大謙,該辦些正事了。

  李愔走後,芸兒一時還站在那裡,接著生氣的跺了跺小腳,又聞了聞自己的頭發,「我剛洗過的呀!哼!」

  李愔現在無官無職,是個全職閒人,既然他來到了唐朝,那就讓他在這個時代引領風潮吧。

  找到金大謙,李愔拿出楊妃給自己的五十兩白銀,讓金大謙去訂購一批小瓷瓶,接著把自己對瓷瓶的要求畫在了紙上交給了他。

  李愔的戒指空間中儲存了上百瓶飄柔洗發水,但不能直接這樣拿出來賣啊,現代化的包裝肯定會引起猜疑的。

  唐朝時期,制陶業已經非常完善,制陶的技術也相當成熟,三天以後,第一批白瓷小瓶送到,這些白瓷瓶下寬上窄,瓶口還有一個小蓋子留作密封之用。

  「六殿下,第一批貨是三百個,剩下的還得等一段時間,只是殿下,您買這些瓶子干嘛,王府的瓷器多著呢!」憋了三天,金大謙終於忍不住了。

  到了這個時候,李愔也不再隱瞞了,他胡謅道:「我曾認識一個來自波斯的商人,他給我了一批可以清理頭發的液體,這種液體非常神奇,不但洗過頭發以後散發芳香,而且可讓頭發飄逸柔順。前兩天運來的東西就是這個,這些瓶子是准備裝這些液體的。」

  金大謙想起王府後門這兩天總是人來人往,殿下還親自去接待,原來是在接貨。

  李愔哪來的貨需要接,他總得給自己的東西找個正當的來源,那些車夫也是他雇傭的,故意在王府後門轉來轉去。

  李愔說了這些,金大謙立刻明白了,「殿下的意思是在長安出售這些東西補貼王府的用度?殿下,你真是英明神武,跟在你身邊,老奴天天都能長見識!」

  「少拍馬屁!召集王府的下人在後殿集合!」

  「是,殿下!」金大謙立刻扯著嗓子在王府喊起來,不一會兒,整個王府的下人都集中在了後殿中。

  後殿中,一瓶瓶的飄柔在地上擺放的整整齊齊,李愔演示了一下如何把這些瓶子中液體擠到白瓷瓶中,開始讓王府的下人干活。

  揣了幾瓶唐朝版飄柔,李愔讓金大謙准備了一輛馬車,他要去太極宮,飄柔這種高端產品,還需要那些名門貴婦宣傳,而且這一批飄柔他針對的市場也只是這些唐朝貴婦。

  太極宮,紫雲閣,李愔登記以後在一個小太監的引領下找到了楊妃,李世民對自己的後宮管理很嚴格,正常的男人出入後宮必須登記,皇子也不例外。

  「皇兒,出了什麼事情嗎?」見到李愔來了,楊妃有些意外,這個小子以前對皇宮可是能不來就不來的,每次來也都是因為闖了禍,所以,楊妃不禁有些擔心。

  李愔行了一禮,道:「兒臣是來看望母妃的,最近,兒臣得到一種神奇的液體可以清潔頭發,特來送給母妃!」

  女人的愛美之心是不分朝代的,楊妃又是欣喜又是欣慰,自己的兒子現在真是懂事了,知道孝敬母親了。

  「什麼樣的液體,讓母妃看看!」

  李愔從懷中取出一個巴掌大的白瓷瓶放在了楊妃手中。

  打開瓶子聞了一下,楊妃點了點頭,「有股清香之味,來人,准備清水!」,她卻是迫不及待想試用一下了。

  准備就緒,李愔在旁指導著宮女給楊妃洗了一次頭發,淡淡的清香彌漫,站在一旁的宮女都忍不住聳著鼻子聞著。

  楊妃很是滿意,笑意盈盈,「愔兒拿來的東西果然神奇,洗過頭發以後居然神清氣爽,而且這頭發上還有濃郁的香氣,比那香料也不逞多讓。」

  初步的效果達到了,李愔得意的笑:「母妃,這個液體還可以讓頭發變得更加柔順亮澤,但需要常常使用,以後母妃自會知道效果了。」

  「還有如此神效!」楊妃更加驚訝了,交代宮女:「把這些什麼‘飄柔’保管好,若是丟失了,唯你們是問!」,已是把飄柔當成了寶貝。

  後宮之中爭得的是什麼,還不是皇上的恩寵,為此,妃嬪無不是絞盡腦汁,花樣百出,李愔送來的這個洗發液對每個嬪妃來說都是極大的誘惑。

  辦完了正事,李愔沒有多呆便離開了,也省得一些人的閒言碎語。

  回到王府,李愔讓金大謙把裝著洗發液的瓷瓶全部密封保管好,他就等著有人上門采購了。

  有了洗發液以後,楊妃就再也沒有用過皂角,越覺得皂角怪裡怪氣,如同李愔說的那樣,連續用了幾日以後,楊妃的發質改善了不少,真的是飄柔亮澤,為此,楊妃也是心情大好,經常和嬪妃聚會游玩,而她亮麗的頭發也漸漸引起了嬪妃們的注意。

  「姐姐,你的頭發是越來越漂亮了!」用手摸了摸楊妃柔順的頭發,順滑的質感讓她一陣嫉妒。

  「最近誰不知道皇上對姐姐是寵愛有加,連皇後的寢宮都去的少了!」酸味十足。

  「我聽說是六皇子孝敬了姐姐幾瓶神奇的洗發液,不知道有沒有此事?」有人忍不住。楊妃的變化瞎子也看得出來,今日幾個嬪妃聚在一起,也是商量好了,想證實一下這件事情。

  世界上沒有不透風的牆,楊妃也不是小家子氣的人,既然嬪妃們都問了,她也不隱瞞了,「沒錯,是我愔兒從一個波斯商人那裡收購的,他的王府中還有不少呢!」

  「那姐姐能否讓六皇子帶一些進宮來?」有人開門見山。 

   楊妃是何等的精明,又怎麼會白白讓這些嬪妃得了便宜,眼睛一轉,道:「大家也都知道我那個不爭氣的兒子惹惱了皇上,被罰了月俸,現在收購了這些洗發液都是准備拿出來賣的……」,說完,等著這些嬪妃的反應。

  「姐姐,你的意思我們明白,我出錢買下便是!」

  楊妃等的就是這句話,「那好吧,我現在就派人去梁王府,讓他送一些進宮來!」

  當楊妃派遣的宮女到梁王府的時候,李愔正躺在一張老爺椅上曬日光浴,四個侍婢一個給他捶腿,一個給他捏肩膀,一個給他扇扇子,而芸兒正端著一盤剛洗好的葡萄,等李愔張嘴,她就喂一顆。

  「這才是生活,這才是享受!」李愔幸福地瞇著眼睛,一臉的賤笑。

  「殿下!」一聲大叫響起,金大謙那張肥胖的臉遮擋住了李愔視線中的天空。

  一腳踢在金大謙的屁股上,李愔罵道:「找死!」

  自從李愔墜井以後,王府上下都感受到了六皇子的變化,現在的六皇子是平易近人,仁慈寬厚,整個王府的氣氛也從以前的死氣沉沉變得一片生機盎然。

  「殿下,您的計劃成功了,娘娘的已經派人過來了,讓您帶一些洗發液進宮,我們就要發財了!」金大謙的眼睛立刻變成銅錢形狀。

  李愔聞言坐了起來,嘿嘿直笑,招呼道:「走,進宮!」
掉了一地節操 發表於 2014-10-13 09:19
第5章 效應




「兒臣參見母後!」紫雲閣中,李愔對著坐在主位,鳳袍加身的美婦行了一禮,額頭上冒出了冷汗,這下玩大了,長孫皇後居然也來了。

「快起來,到我這來。」長孫皇後聲音婉轉,驚人的美貌配上溫柔嫻淑的樣子,也難怪李世民為之神魂顛倒。  李愔依言走了過去,長孫皇後拉著他仔細打量了一會兒,轉向身側的楊妃:「愔兒倒真是少了些戾氣!」

楊妃笑容滿面,「姐姐看人的眼光一向最准,愔兒已經誠心悔改,還希望姐姐在皇上面前美言幾句!」

「妹妹放心,愔兒年紀還小,誰沒有年少輕狂的時候,我會勸勸皇上的!」說完,瞥了一眼來到的嬪妃,她想起了正事,看向李愔,「愔兒,聽聞你從一個神秘的波斯商人那裡收購到了一批神奇的洗發液,不知可有此事!」

李愔恭敬地說道:「兒臣的確是收購了一批這樣的東西,而且母妃也是使用了一段時間,這次正准備給母後送來幾瓶!」李愔暗叫倒霉,他怎麼敢收長孫皇後的錢啊,但是不收,他又怎麼向其他妃嬪收錢。

李愔為難的神色被長孫皇後看在眼裡,她略想一下便明白了,輕笑道:「愔兒被罰了月俸,我又怎麼好意思讓你白送,你這什麼‘飄柔’一瓶多少錢?」

感激地看了眼長孫皇後,李愔把早就想好的價格說了出來,「二百錢一瓶!」

眾嬪妃點了點頭,這個價格還不算離譜,一個個交頭接耳都興奮地看著一箱箱被搬進來的洗發液。

「給我留個兩箱吧!」長孫皇後早就聽說了這種神奇的洗發液,身為一國之母她更加重視儀表,只是以前不好意思開口,現在李愔公開在兜售,她正可以順當買下一些。

在王府的時候,李愔便讓金大謙把這些飄柔按照一箱十瓶的數量裝起來,整整裝了四百二十箱。

兩箱是二十瓶,也就是四兩銀子,對一個皇後來說這只能算是零花錢,讓隨身宮女付了錢,長孫皇後帶著洗發液離開,並讓李愔有空到她那裡坐坐,李愔理解她的心情,她這是回去試用了。

長孫皇後都付了錢,其他妃嬪也沒了脾氣,一個個開始掏錢,李愔的洗發水不一會兒就賣了個干淨。

八百四十兩銀子到了腰包,李愔對這次銷售還算滿意,洗發水屬於消耗品,用完了,可以持續銷售,以後是財源不斷吶。

妃嬪們滿意地離去,楊妃對還在竊喜中的李愔說:「皇後娘娘這回在照顧你的面子,你懂嗎?」

李愔點了點頭,歷史書上說長孫皇後知書達理,溫柔賢良果然不是憑空捏造,「兒臣明白,以後我會讓人定期給母後送去一些。」

「我兒真是懂得事理了!」楊妃感慨中含著欣慰。  梁王府,金大謙把一袋碎銀子放在了賬房先生的桌子上,「老高,入賬!」

「賣洗發水的錢?」現在王府上下那個不知道六殿下去了皇宮做生意。

金大謙重重點了點頭:「咱們的六殿下真是浪子回頭啊,對我們這些下人那叫一個好啊,殿下說了,王府的下人每人賞賜二百錢。」

高賬房揉了揉耳朵,不敢置信地說:「真的?以前他可是扣我們的工錢還來不及的!」

「這還有假,他親自和我說的,以前那是以前,自從墜井以後咱殿下的變化你沒看出來,早上起來對我都是笑嘻嘻的,上次廚房的三子出了錯,我要用板子打一頓他都不許,說是要以教育為主。」

「只是希望他能一直這樣,本來我還想著辭掉賬房呢,現在你這樣說,我倒是有些猶豫了!」

金大謙一拍桌子,把高賬房嚇了一跳,「我建議你別辭,殿下說了,等以後生意賺的錢多了還要給我們長月俸呢,我前段時間也是打算走,但現在不想走了!」

「你這個老小子!」高賬房捋了捋胡須笑道。

金大謙圓乎乎的身體也隨著笑聲顫抖起來。

「在哪裡可以買到飄柔?」根據有關人士統計,貞觀七年,這句話成了長安城使用頻率最高的疑問句。

宮中的妃嬪們使用飄柔已經初見成效,但宮廷中普遍使用,於是她們把炫耀的資本放在了宮外,在趁著回家省親的時候,她們頻繁參加各種名媛聚會展示她們一頭亮麗的秀發,逐漸把一種「不使用飄柔你就掉了身份」的思想帶給了長安的貴族名媛們,一時間長安掀起了求購熱潮,但洗發水牢牢掌控在李愔手裡,別人山寨都山寨不了,而李愔等的就是這個效果。

世界上永遠沒有不透風的牆,很快,洗發水來自六皇子的消息傳遍了長安城,梁王府門前由以前的門可羅雀立刻變成了車水馬龍。

「六殿下,我想死你了!」一個長得像某個喜劇演員的公子哥沖破了家丁重重阻攔找到了正在王府水塘邊釣魚的李愔。

此時,李愔帶著草帽,眼睛一瞬不瞬盯著水面,仿佛根本沒聽見此人說話一般。

公子哥尷尬地笑了笑,揮手趕走了李愔身邊扇扇子的芸兒,一屁股坐在旁邊,接過了芸兒的工作。

「幾個月不見,六殿下還是和以前一樣英俊神武,神秘莫測啊!」公子哥繼續吹捧,李愔還是裝作沒聽見。

「六殿下,你這是釣魚呢?」公子哥沒話找話,李愔依舊安如泰山,你動我不動。

「哥,我錯了!我不是個東西啊,我早就應該來的,我抽自己,我抽自己!」公子哥開始自殘,兩巴掌掄的震天響,一旁的金大謙都快看不下去了,這是在用生命演戲啊!

就在這時,李愔的魚鉤終於動了一下,李愔順勢提起,只是一個不小心,魚鉤纏上了水池上的一根樹枝。

自殘的公子哥見了,二話不說,「咕咚」一下跳下了水,把魚鉤解開,沖著李愔露出潔白的兩排門牙。

歎了口氣,李愔算是服氣了,還真是甩不掉這個家伙了,自從洗發水是李愔出售的消息傳出去以後,這個家伙就找到了王府。

李愔記得這個人,當初的損友之一,他本來不想待見的,但這個家伙真是把一個「賤」字發揮到淋漓盡致,讓李愔不得不汗顏。

「呂博彥,你一個堂堂工部尚書的兒子,怎麼這麼沒臉沒皮!」李愔指著水池中公子哥,搬出了他的老爹羞辱他。   全身濕透的呂博彥委屈地眼淚差點掉下來,若不是為了討幾瓶洗發液他至於這麼糟踐自己嗎?捧著李愔釣上來的魚爬上來,呂博彥一副悲痛欲絕的表情,「六殿下,我錯了,是我不對,以後你只要一聲招呼,我隨傳隨到,鞍前馬後,做牛做馬,只要你能原諒我……」

「行了!行了!你肯定是看上哪個姑娘,想用洗發水去獻殷勤!」呂博彥色中餓鬼之名譽滿長安,能讓他這麼沒臉沒皮的只可能是個女人。

呂博彥訕笑道:「還是六殿下了解我呀,就在你走的這幾個月,長安開了一個叫麗春院的妓院,那裡的姑娘真是一個水靈啊,而且還出了一個花魁,叫羅小伊,更是美艷絕倫!」

擦了擦口水,呂博彥繼續:「小弟曾有幸見過那花魁一面,從此魂牽夢繞,朝思暮想,但那個羅小伊不問錢財貴賤,只憑喜好見客,小弟幾次被拒之門外,殿下,您一定要幫幫兄弟!」假惺惺擦了擦沒有的眼淚。

李愔被他煩的夠嗆,嚴重影響了生活質量,揮了揮手:「錢管家,給他兩瓶!」。

呂博彥聞言眉開眼笑,「殿下,那我去了,改日再來拜訪!」屁顛屁顛跟著金管家去了。

「都是什麼人吶!」李愔痛苦地揉了揉眉頭,還真是一堆狐朋狗友,用人朝前,不用人朝後。

這幾天,李愔見了不少老熟人,前來「探病」的人不少,他也收了不少禮,但他明白這些家伙全都是被自己的夫人支使來的,以他的頑劣之名,誰願意和他打交道,正所謂禮尚往來,這是規矩,李愔也知道他們來干什麼,於是用洗發水作為回禮還了回去。

李愔是不會吃虧的,這正中了他的心意,等這些官太太,官老爺用了自己的洗發水,那就是財源滾滾而來的時候了,生活水平升上去,下來可就不容易了,尤其對這些名媛來說。

夜色闌珊,太極殿中唐太宗李世民批完了奏折後拿起一封剛送來的密信,信上面寫了長安城中各個密探的探報,而李愔的大名赫然其上。

「哼,不務正業!」李世民罵道,只是語氣並不怎麼惱怒,對他來說,現在的李愔一心做生意總比以前整天無所事事,欺男霸女強的很。

離開太極殿,李世民直接去了長孫皇後的延熹殿,「說起來,李愔這個小子也算做了一件好事,他的那個洗發水用起來確實不錯。」,李世民嗅了嗅自己飄著清香的頭發想到。

「皇上在想什麼呢?」李世民來了以後,長孫皇後讓下人備了飯菜,只是吃飯的時候,李世民不時出神,長孫皇後不由問道。

「我在想我幾個兒子!」玄武門之變永遠是他心中的痛,所以,登基以後,他一直很重視對子女的教育,不想有一天這種悲劇會在兒子們身上重演。

「你想說是的老六吧!」長孫皇後抿嘴輕笑,「我倒是認為現在的老六值得扶持,你不是一直鼓勵工商嗎?現在老六一個皇子涉商,這不正說明皇家對商人的重視嗎?」

古來,歷朝歷代都是重農抑商,認為商人不事生產,地位低下,唐朝建立,李世民一改以前的風氣,大力支持商業,他認為只有商業繁榮,朝廷才能收取更多的稅收,再拿這些稅收用之於民,於國於家都百利而無一害,不得不說在那個時代,李世民這樣的思想是超越時代的。

「你說的也是,那就讓老六折騰去吧,我倒要看看他還能玩出什麼花樣!」李世民心結解開,心情也是舒暢起來。 本帖最後由 掉了一地節操 於 2014-10-13 09:26 編輯

掉了一地節操 發表於 2014-10-13 09:35
第6章 李恪的請求


       早上起床,李愔洗漱結束,繞著王府小跑,身體是革命的本錢,他早就養成晨練的習慣。

  小跑了半圈,李愔路過了王府僕役的生活區,這時,僕役們也都起床了,洗臉的洗臉,打水的打水,見到李愔過來,個個恭敬地問安。

  李愔打了招呼繼續跑步,轉過頭來「砰」的一聲,和一個人撞了個滿懷,李愔頭暈目眩,只覺彷彿撞上了一個木樁,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殿下!」金大謙的聲音中含著驚惶,急忙跑過來把李愔扶起來,張口訓斥擋住李愔路的人:「你這個憨貨,怎麼這麼不小心!」

  李愔回過神來,看清了自己撞上的「物體」,原來是一個虎背熊腰的髯須大漢,王府中的僕役也就那麼幾個人,李愔從沒見有這麼一個人,不由拿疑問的目光看向金大謙。

  金大謙會意,「王爺,前兩天你不是讓我張貼 佈告招幾個護院嗎?這幾天 佈告倒是貼出去了,但是沒什麼人願意來,這不,今天早上我一開門,這個傢伙就說是來王府應徵的,我看他長得粗實,就讓他進來了,你若是不滿意,我立刻讓他走。」

  李愔站起來繞著大漢轉了一圈,嘖嘖稱奇,這個漢子不但壯實不說,個頭也有一米九上下,看上去當真唬人。

  「你叫什麼名字?」前幾日,呂博彥帶著傢丁護院硬是沖破了王府下人的圍堵沖了進來,他覺得有必要給你自己樑王府添一些武力,這纔讓金大謙招人。

  「在下司馬徒!」大漢聲如洪鍾,彷若金石相擊,懾人心神。

  李愔站的離這個傢伙遠了一點,耳朵有些疼「樑王府可不是什麼人都招的,你有什麼本事?」

  司馬徒也不做聲,瞅了一眼王府門口的兩頭石獅子,邁著大步走了過去,如同舉嬰兒一般把一頭石獅子舉過了頭頂。

  王府的下巴立刻掉了一地,這頭石獅子少說也有七八百斤,這司馬徒跟玩一樣就舉了起來。

  李愔眼睛瞪得溜圓,這傢伙要是在二十一世紀,世界舉重冠軍還有活路嗎?

  「壯士果然身手不凡!」李愔暗叫撿到寶了,「不知壯士想要多少月俸?」

  司馬徒拍了拍手上的灰塵,這時倒是有些不好意思起來,「管飽就行!」

  「管飽!」李愔和金大謙對視一眼,都有些意外,這要求也太低了吧,難道唐朝人纔不值錢,李愔暗自想到。

  收下司馬徒,李愔心情大好,哼著小調向後殿走去,李愔這兩天又採購了一批洗發水讓王府的下人裝瓶,也不知道現在的進度怎麼樣了。

  裝瓶的事情是高賬房在管理,李愔到了後殿,高賬房立刻迎了過來,「殿下!」

  「怎麼樣了?」李愔看了眼正在忙碌的五個人。

  「稟王爺,現在裝了二千箱左右,還是幾個人白夜輪班趕出來的!」

  李愔點了點頭:「不錯,各位都辛苦了,等這批貨裝完,每人打賞五百錢!「

  「謝謝殿下!」五百錢快趕上他們一個月的月俸了,本來有些萎靡的五個傢丁立刻精神抖擻如同抹了印度神油,戰斗力直線飆升。

  洗發水現在名滿長安,來自皇宮的訂購激增,四百箱遠遠不夠,長孫皇後已經把洗發水列入宮廷採購名單,對於這點,李愔當然是樂於見到的。

  皇宮固然是個不錯的市場,但李愔明白真正賺錢的市場是在皇城外,這一點從王府外扎堆等著李愔接見的各地客商就可以看出,他們對金錢的嗅覺可不比李愔差到哪裡去。

  李愔正想著,一聲爽朗的聲音從門外傳了過來,「老六,在忙什麼呢?」話到,人也到了殿中。

  「三哥?你怎麼過來了。」李愔對這個聲音很熟悉,他借屍還魂後,第一個聽到的就是這個聲音。

  李恪打開扇子瀟灑地扇了幾下,「怎麼?不歡迎呀!」

  「哪敢呢,我高興還來不及,這位是?」李恪的身邊站著一個商旅打扮的胖子,這個傢伙從進門開始就用狼一樣的目光打量著地上的洗發水,這讓李愔很不爽。

  「拜見六殿下,小的叫佟年,是長安城的商人!」不等李恪說話,這個傢伙開始自我介紹。

  李愔回了一禮,對李恪這次來訪的意圖大概明白了,果然,和李愔胡侃海吹了一會兒,李恪談到了正題:

  「老六,你這些洗發水現在可是名聲在外,求購者不知凡幾,你就不打算對皇宮外出售。」

  李恪的話音剛落,佟年立刻豎起耳朵等著李愔的回答,可見對這件事非常關心。

  「當然不是!」李愔瞥了一眼佟年,沒有再說話。

  李恪會意,笑了笑說道:「佟老,你在外面等我,我和六弟有些話說。」

  「是的,三殿下!」佟年依依不捨,但還是離開了房間。

  佟年離開,李愔道:「三哥,你怎麼和這些商人攪在一起了。」

  李恪苦著臉,道:「老六,你知道我喜歡結交名門望士,這來來往往開銷也是極大,月俸根本就不夠,誰想佟年知道後,每年都向王府孝敬不少銀兩,最近不知道他從哪裡打聽到洗發水的事情,就一直央求我帶他來探探消息,我拿了人傢的錢,也是手短不是!」

  貞觀之前,商人地位低下,雖然李世民登基後抬高了商人的地位,但老觀念也不是一時半會兒可以改的過來的,為了防止被勒索狡詐,不少商人開始巴結達官貴人,為的就是找一個靠山,這些事情在長安很平常,也是大傢默認的,否則只憑月俸,他們哪來這麼多錢恣意玩樂。

  李恪畢竟是自己親哥哥,而且最近他也打算開始對外銷售,他只想做純粹的批發商,懶得組織商隊販賣,這樣就得靠這些商人,趁現在賣李恪一個人情也是不錯的。

  想了想,李愔道:「你的意思我明白了,我給他一個名額便是!」

  「六弟,哥哥在這裡謝謝了!」李恪捏了一把汗,以前的李愔可是誰的帳都不買,為此,來之前他還擔心不已,沒想到李愔這麼痛快就答應了。

  送走李恪,李愔回去換了身衣服,說實在的,到現在他還沒有去長安城中逛過,現在王府各項事情漸入正軌,他這纔有了閒情逸致。

  金大謙讓王府的下人備了一輛馬車,李愔拒絕了讓幾個傢丁陪同的建議,向長安城的中心區域而去。

  唐朝時期的長安城是當時世界上最豪華的國際都市,除了大唐的本土居民外,來自西域的國傢的商人比比皆是,其中還有不少國傢派遣來唐朝學習的留學生,所以,走在長安城的大街上對面迎來一個金發碧眼的老外不是一件奇怪的事情。

  史料記載,這時的長安城周圍達七十多裡,皇帝妃嬪居住的宮城,官員辦公的皇城外是面積最為廣闊的外郭城,其中外郭城共一百零八坊,遍 佈寺院、府邸和民宅,東西兩側各有東市和西市,長寬各約一千米,貨棧店鋪鱗次櫛比,是長安城最繁華熱鬧的地區。

  李愔現在正是在兩市中的東市,而眼前的景象讓他震撼不已,只見東市人頭攢動,比肩繼踵,商販吆喝聲此起彼伏,戲子伶人各展纔能,你方唱罷我來唱。

  李愔跟著人流向前走去,琳琅滿目的商品讓他目不暇接,水果,瓜子, 佈料,干肉,應有盡有,繁雜的種類也讓他也略微驚訝。

  一聲吆喝,人群中突然爆出一陣歡呼聲,接著人流改道,李愔被挾裹著走向某個地方,待人流重新停下,他來到街邊的一個造型精美的建築前。

  二樓上,一個披著紅色薄紗的女子正輕扭水蛇般的腰肢翩躚起舞,媚眼不斷拋向樓下過過眼癮的百姓,也有幾個穿著光鮮的公子哥高聲叫好,然後在僕人的帶領下走了進去。

  「麗春院就是厲害,這樣招攬顧客的法子都用上了,那個樓上跳舞的舞姬據說是一個胡人部落的公主,長得那是貌若天仙。」

  「可不是嗎?我聽說那個色鬼呂博彥追求第一花魁不成,又把目標改成了她,憑的無恥。」

  「人傢起碼有追求的資本,我們也就只能趁這種時候過過干癮!」

  「這位兄臺對內幕如此了解,看來也是花徑常客,居然知道呂博彥的事情。」有人打趣。

  「咳咳,小聲點,我夫人在前面買東西呢!」

  「……」

  周圍人的議論聲中,李愔抬頭看向小樓前的匾額,上面果然是寫著「麗春院」三個字。

  舞姬的表演如同曇花一現,歎息聲中,聚在麗春院門前的人又都散開了,李愔抬步欲走,這時一陣吵鬧聲響起,幾十個傢丁打扮的人堵在了麗春院門口,一個五十歲上下,身披盔甲的中年漢子提著兩個板斧二話不說就沖進了麗春院,樓中立刻響起無數的尖叫聲,接著,一個衣衫不整,和中年漢子有幾分相像的人從麗春院中跑了出來,那中年漢子緊跟其後,斧頭舞的是虎虎生風,似是要把青年劈成碎片。

  一副尿急的表情,公子哥左看右看似是在尋找逃跑路線,當見到站在門前看戲的李愔時,公子哥如同見到了救命稻草,「六殿下,救命啊……」
掉了一地節操 發表於 2014-10-13 09:39
第7章 陳咬金的兒子

       那青年徑直向李愔沖了過來,李愔暗叫一聲不妙轉身欲走,誰想那青年速度驚人,竟是極快的趕超了李愔。

  躲無可躲,李愔只得苦著臉道:「懷亮兄,你平日裡不是從來不到這煙花之所的嗎?今日怎麼改了性子,還把大將軍招來了。」

  程懷亮一副大難臨頭的樣子,躲在李愔身後渾身顫抖,「還不是呂博彥那個臭小子,說是請我喝酒,硬拉著我來這了。」

  說時,中年漢子已到李愔面前,見到李愔,中年漢子收起了雙斧,先是行了一禮:「老臣參見六殿下。」

  「程大將軍!」李愔回了一禮,此人不是別人,正是歷史上大名鼎鼎的程咬金。

  「兔崽子,我看你還往哪裡跑!」程咬金的火爆脾氣在朝堂上是出了名的,行了禮,抄起板斧就打向程懷亮。

  「救命啊!」程懷亮死死拉住李愔,儼然把李愔當成了肉盾。

  程咬金咬牙切齒,斧頭拿在手裡怎麼也無法下手,萬一傷著了李愔可就是大罪過了。

  事情到了這個程度,李愔趕忙拉住:「大將軍,你這一斧下去,懷亮這條小命可就沒了,我替你問過了,他也是初犯,而且是被呂博彥誘導,情有可原!」

  程咬金雖是一員武將,但也是精明之人,李愔既然打定主意護著程懷亮他也不好出手教訓,於是道:「今天看在殿下的面子上就饒了你一回兒,還有下次,看我不打斷你的腿。」

  告了辭,程咬金帶著一眾人馬離開,程懷亮松了口氣,接著道:「快點救人!」

  「救什麼人?」李愔奇怪道。

  「呂博彥吶,這小子挨了我爹一頓王八拳,也不知道怎麼樣了?」說時,拉著李愔就進了麗春院……

  一輛馬車順著筆直的大街向樑王府徐徐而行,車上,除了李愔,還有程懷亮,加上一個被揍成了豬頭的呂博彥。

  「我要彈劾你爹,我要彈劾……」

  一路上,呂博彥一直在念道這句話,程懷亮是替他爹賠禮又道歉,馬車很小,多了一個壯漢和一個橫著的,李愔被擠在了旮旯裡。

  「我說你們兩個,該回家的回家,到我那去暫住是什麼意思?」李愔一頭黑線,真是交友不慎。

  呂博彥今天的脾氣很大,「我這樣子能回家嗎?」指了指自己不成人形的臉。

  「我爹的氣估計還沒消呢,等過兩天我再回去,六殿下你就收下我吧!」程懷亮可憐兮兮地央求道。

  看著兩人無賴的樣子,李愔只得自認倒霉,他怎麼就偏偏今天想起去逛街呢!

  回到王府,李愔讓金大謙准備兩個客房,就把兩個家伙扔下不管,任他們自生自滅,洗發水公開銷售迫在眉睫,經過幾日的挑選,幾個被李愔看好的商家應邀被請進了王府,約好的時間已到,李愔正趕著和他們碰面。

  王府的書房中,三個商人正襟危坐,氣氛尷尬,俗話說同行是冤家,長安城的商人現在都眼巴巴地望著洗發水這塊肥肉,哪個商人不想壟斷這塊市場,但是李愔顯然不想讓一個人通吃,他們也是沒辦法。

  「六殿下!」佟年首先起身行禮,三個商人中他最是得意,有了李恪這層關系,他相信樑王殿下會把最大的肥肉割給他。

  「六殿下!」,「六殿下」其他兩人見李愔進來也起身行禮。

  回了禮,李愔問道:「還未請教諸位商家名號!」

  「在下王安之,做的是香料生意。」

  「在下劉元興,做的是胭脂生意。」

  佟年是個投機倒把的商人,李愔從李恪那裡早知道了,也就不問了。

  「洗發水是什麼,大家也都知道,我就不多說了,選你們來,也是看重了你們在長安城的聲譽和財力,先給你們透個底,皇宮的收購價是二百錢一瓶,所以給你們的價格只會高,不會低,現在王府中已經儲存了兩萬瓶洗發水,你們能吃下多少就看你們的財力了,不知道各位能接下來嗎?」

  「六殿下放心,絕對沒有問題,我一個人吃下也是很容易的!」佟年的話惹得其他兩個人怒目而視。

  李愔笑了一下,明白四千兩銀子對他們來說只是個小數字而已,他繼續道:「但是丑話說在前面,洗發水出自我樑王府,關乎我樑王府的聲譽,把洗發水交給你們銷售以後,若是你們做出坑騙買家的事情就別怪我從此斷了你們的財路。」

  「小人不敢!」三人齊齊說道。

  又和幾人商量了一些細節,三人志得意滿地離開了,明天他們就可以和金大謙直接交易,一手交錢一手交貨了。

  洗發水的事情告一段落,李愔輕松了不少,就等著腰包慢慢鼓起來了。

  晚上,李愔把王府的下人全部召集起來,讓金大謙採購一些食材,在王府的空地上擺了幾桌,這年頭人心還得拉攏拉攏,否則誰會誠心給你干活。

  殘陽如血,染紅了樑王府,一塊寬敞的空地上,四個大圓桌上擺滿了各色菜餚,其中不乏平日裡下人很少吃的肉類,陣陣香氣彌漫,站在一起的下人和侍婢都是局促地站在一起,吞著口水,誰也不敢坐在桌子邊。

  從金大謙那裡知道王府今晚大擺筵席,程懷亮和呂博彥倆貨一點也不把自己當外人,一早就占據了一張桌子,一副恬不知恥的樣子,還不斷吆喝著要喝酒。

  李愔見了,真的很想一腳把這兩個家伙踢出去王府。

  酒菜上齊,李愔讓眾人都坐下,道:「這幾日讓各位都辛苦了,今日擺下宴席也是為了犒勞各位,大家也都知道,洗發水讓王府賺了一筆銀子,王府的開支用度這纔寬松了一些,有余錢擺上這麼幾桌酒菜,以後,王府還會有別的生意,你們都是王府的老人了,希望各位在以後能為王府盡心盡力做事,本王是不會虧待各位的。」

  「請殿下放心,我等必當誠心竭力!」金大謙和高賬房帶頭站了起來,其他人也都是恭聲應是。

  程懷亮和呂博彥用異樣地眼神看了一下李愔,總覺得他和以前有些不一樣,只是一碗酒滿上,他們兩個立刻又忘了這茬。

  眾人吃的津津有味,酣暢淋漓,可是李愔卻是很少動筷子,食物雖是豐盛,但色香味總是不合他的胃口,吃了幾口,他漸漸忍受不了這樣的伙食了,但大家一副滿足的樣子,他又不能說什麼,對他們來說,這已經算是美味佳餚了。

  配料,輔材,做法都是問題,李愔有些感慨,畢竟這是唐朝,菜餚的做法很簡單,基本是一成不變的煮,燉,燒,還沒有炒菜這個說法,而配料也很簡單,更別提什麼配料了。

  「殿下,我敬您一杯!」程懷亮別的沒有繼承,倒是繼承了程咬金的酒癮,沾酒就走不動道。

  望著酒杯中渾濁的米酒,李愔端起來喝了一口,和二十一世紀的酒類飲料差不多,酸溜溜的,根本不對胃口,而這,還是唐朝目前最好的酒,賣到一百二十文一壇的價格。

  「爛酒!」喝了幾口,李愔把杯子重重一放,惹得眾人側目,金大謙忙跑過來,「王爺,這酒不合你的胃口嗎?」

  程懷亮幾大碗下肚,「這可是有名的杏花香,長安最好的酒了,以前殿下可是最喜歡這種酒的。」

  呂博彥用少了兩顆門牙的嘴努力啃著雞腿,口齒不清念道:「對,對!」

  「等幾天,讓你們明白什麼纔是酒!」李愔嘿嘿笑了兩下,說道。

  歡快的結束了宴會,眾人都滿足了回去了,唯有早上剛來報到的司馬徒還留在飯桌上掃著剩菜,李愔終於明白為什麼這個家伙只求吃飽了,他一個人就能吃掉六人份的飯。

  程懷亮和呂博彥各自回去休息了,這兩個家伙喝了不少,醉醺醺的,待眾人散去,李愔在王府散起了步,同時,也陷入了思考。

  徹底改善唐朝生活水平不是僅僅依靠把現代的東西拿到這裡來賣就能做到的,先進的技術的輸入纔是根本,而且來來回回購買洗發水已經讓他夠累的了,下面,他准備把一些工藝和設備帶到這裡。

  趁著眾人休息,李愔又回到了自己老宅,打開網絡,他開始搜索適宜在唐朝發展的技術並將這些技術打印出來,拿回去慢慢研究,他可不是萬能的科技樹,什麼東西都造的出來。

  想到了酒這個問題,他在淘寶上搜索了蒸餾器,這是生產高純度酒的必備設施,而他想壟斷市場,就要靠這些別人無法輕易山寨的設備了。

  打開網頁,網上出售蒸餾器的廠家很多,各種型號的都有,李愔最終選擇了六臺銅鑄蒸餾器,之所以選擇銅鑄的,也是為了減少別人的懷疑,畢竟唐朝的鑄銅工藝已經比較完善了,他也可以從容解釋。

  上了一會兒網,李愔去了市裡,在兩個世界來回穿梭,倒真讓他有種如夢似幻的感覺,在街上逛了一會兒,李愔買了幾瓶白酒就回去了,這個世界中他已經沒有牽絆,而在那個世界,一切正待開始。
bigbang126 發表於 2014-10-14 09:53
第8章 泛舟曲江



  「六殿下,這個白白的東西是什麼?」李愔正刷牙的時候,程懷亮一張大臉湊了過來。

  李愔挪了一下位置,和他保持距離,「我叫他牙膏,刷牙用的。」

  程懷亮瞥了眼自己手中一根短小,端部有少許凸起疙瘩的木質「唐朝牙刷」,又瞅了瞅滿嘴冒著白沫,無比瀟灑的李愔,咽了口口水,「殿下,也給我擠一點那個什麼‘牙膏’試試。」

  李愔看了他一眼,拿出牙膏在程懷亮的木棍上擠了一些,省的他向饞貓一樣

  直勾勾的看著自己。

  白色的牙膏均勻地塗抹在有些泛黃的唐朝牙刷上,程懷亮有樣學樣塞進嘴裡來回劃動起來。

  「嗯,味道不錯,再給我來點!」牙膏甜膩的味道不下於紅糖,程懷亮「咕咚」一聲把牙膏就著水喝進了肚子裡,接著又眼巴巴望著李愔手中的牙膏。

  李愔剛喝了一口水,結果全噴了出來,「這玩意不能咽下去,會拉肚子的!」

  「什麼!」程懷亮的臉色立刻變成了綠色,「不早點說!」

  「你也沒問吶!」李愔站了起來,「也別太擔心,以你的身體素質估計一點事也沒有!」

  程懷亮聞言放下心來,又打起了鬼主意,「六殿下,這個什麼牙膏能不能也給我一點,刷過牙以後感覺不錯。」

  「很舒服吧!」李愔笑瞇瞇的,「沒門!」

  不理會程懷亮的死纏爛打,李愔去了前殿找金大謙,洗發水的事情已經全部交給了他和高賬房,有些事情他得提醒他們一下,免得他們在裡面胡來。

  「還有,繼續在王府外面貼告示,招收下人,王府裡就這麼幾個人,除去裝瓶的人就沒什麼人可用了!」臨走,李愔想起了這茬,再過兩天,他的蒸餾器就到貨了,那時候肯定又要占用一部分人手。

  金大謙皺了下眉頭,李愔惡名在外,以前對下人是動輒打罵,長安城的百姓根本不願意來王府做工,就說那個司馬徒吧,若不是別的府邸不願意收留,也不會來這裡。雖然李愔現在性情大變,但新的名聲傳出去也得一段時間,因此招人這件事到讓他愁煩起來。

  「有問題嗎?」金大謙的表情被李愔看在眼裡,他疑惑道。

  上回只招來司馬徒這個吃貨,就已經讓金大謙顏面掃地了,這回如果還是這樣,就算李愔不說,他這個總管也沒臉呆下去了,咬了咬牙,金大謙還是把招不到人的原因說了出來。

  「這樣子啊!」李愔沉吟道,出生二十一世紀的他十分清楚,這個世界上沒有人類不敢去干的工作,之所以不敢,那是因為沒有足夠的代價,想了一下,他道:「從現在開始,王府家丁每月月俸從二百錢漲到五百錢,侍婢從三百錢漲到六百錢,高賬房的月俸漲到一貫錢,你的月俸現在漲到一貫五百錢,對外的布告上把你們的月俸數目都貼出去,我就不相信沒人來應征。」

  「殿下!」金大謙「噗通「一聲跪了下來,臉上的肥肉因為激動不斷顫抖,「老奴就是把兒女都拉進王府,也一定完成這次任務。」,突然長了一半的月俸,他能不高興嘛。

  「起來吧,我又沒怪你。」李愔把金管家扶了起來,「你的話倒讓我想起來了,現在府裡面的下人都是了解我的,如果他們有什麼可以信得過的人,也可以推薦來王府,但是對這些人的背景一定得調查清楚,免得一些奸細混進府裡。」

  李愔的話讓金大謙精神一震,尤其是「奸細」這個詞他從沒想過,現在想起這個可能,他立刻起了一身冷汗,「請殿下放心,我一定嚴格把關。」

  李愔寢殿前的水塘前,程懷亮正呲著牙,一臉期待地看著剛剛睡醒的呂博彥,「怎麼樣?牙是不是白點了。」

  呂博彥睜著腫的和魚泡一樣的眼睛努力看了一會兒,道:「還真是白了一點,咦,居然還有點清香的味。」

  「嘿嘿,現在你信了吧,除了那個什麼洗發水,沒想到咱殿下還有這個寶貝,殿下說除了他,我是第二個用的。」說時,毫不掩飾得意之色。

  「呸,我還用過洗發水呢,現在除了殿下,宮中皇上和娘娘們,長安城中誰用過,你臭顯擺什麼!」呂博彥露出鄙夷的眼神,可惜因為眼睛太過腫脹,程懷亮是一點也沒看到。

  「切!」程懷亮同樣不屑。

  兩人正一言我一句斗嘴的時候,李愔從前殿回來了,兩人見到李愔迅速湊了上來,「殿下,今日天氣爽朗,不如去遊湖,怎樣?」

  唐朝時期,娛樂項目是少之又少,全職閒人們自是想著法子打發時間,二人口中的湖乃是長安城中的僅有的一個湖泊——曲江。

  每至夏季酷暑,曲江就成長安城中文人墨客,名媛歌妓趨之若鶩的地方,一來曲江是個避暑的絕佳去處,二來是曲江優美的園林景色,三也是最重要的一點,才子佳人,佳人才子,這個永遠都不會改變的話題。

  「又是遊湖,幾天前你不是剛去過了嗎?」程咬金出身行伍,是個粗人,自是不會把兒子教導成一個風流才子,繼承了程咬金的基因,程懷亮對詠詩對詞是深惡痛絕,所以,呂博彥提議去曲江賣弄風騷他一點也不感興趣,「而且,你現在這幅德行能去嗎?」

  被程懷亮說道了痛處,呂博彥如同被踩了尾巴的貓一樣跳了起來,「你還有臉說,我現在就寫奏折彈劾你爹!」

  「別,別,別,我錯了,我陪你去還不行嗎?」程懷亮服軟。

  兩人達成了一致,開始拿目光看向李愔,李愔想了一下,現在也沒什麼事情,不能總是忙著賺錢,總得領略領略大唐的風光,畢竟,這才是生活。

  「go!」李愔一揮手,算是同意,順口來一句。

  「狗!」兩人傻眼了,不明白李愔何意。

  意識到彪了句英文,李愔迅速改口,「走,遊湖去!」

  兩人勾肩搭背,立刻跟上前去。

  備了輛馬車,三人目標曲江,路上,呂博彥唾沫橫飛,不斷吹噓自己的風流韻事,讓程懷亮的荷爾蒙直線上升,羨慕的兩眼通紅,直催著馬車快點走,恨不得立刻到了曲江一展身上的胸毛。

  李愔不是聖人,也是興致盎然,誰不期待能夠邂逅美女佳人,一番紅羅帳暖,春宵無限。

  「殿下,到了!」讓馬車停下,呂博彥掀開窗簾向外看了一眼,第一個跳了下去,李愔和程懷亮緊跟著下了馬車。

  此時的曲江湖畔亭台樓閣錯落有致,紅男綠女相伴而行,湖中蓮葉片片,蜻蜓點點,一個個精致美麗的畫舫往來穿梭,時而有人引吭高歌,時而有人吟詩賦詞,好個瑰麗景象。

  「殿下,請!」呂博彥駕輕就熟喚來一艘畫舫,三人舫中就坐,艄公端來米酒和幾碟小菜,三人還剛準備動筷,一聲大笑從岸上傳來,「博彥兄,你怎麼成了這副模樣,懷亮兄也在呀!」,那人看向第三人,一驚:「六殿下,你也在!」

  「原來是蕭兄!」呂博彥站起來遙遙拱手,「這麼湊巧,不如大家共乘一船!」

  此人是當朝宰相蕭瑀之子蕭銳,他身後站著的也大都是長安城中的官二代,和李愔都是老熟人。

  一行人就坐,氣氛頓時熱烈起來,喝酒的喝酒,吹牛的吹牛,吟詩的吟詩,發騷的發騷。

  「六殿下現在可是名滿長安,前幾天,皇後娘娘賞賜了一瓶洗發水給我額娘,用過之後,額娘是贊不絕口,大哭了一天,說是以後若是用不著這種洗發水,該如何生活,小弟也是用了一回兒,真是余香繞梁三日。」

  「是啊,殿下,小弟也是仰慕很久了……」

  「羨煞我等啊……」

  聊著,聊著,蕭銳提起了洗發水,船中立刻安靜下來,眾人豎起了耳朵,紛紛起哄。

  李愔笑道:「各位不必擔心,今日我王府中已開始大量出售此物,如果各位想要,待會兒隨我去王府拿一些就是了,我給你們和宮中一樣的價格。

  「真的嗎?這我等就安心了,來,讓我們共同敬殿下一杯!」蕭銳端起酒杯。

  幾杯酒下肚,一行人更是放開了話題,天南海北的胡侃,李世民對臣子如同朋友般相交,這使得李世民的兒子們和大臣們的子嗣也是打成一片,是君臣,也是朋友,平日在一起的時候都很放得開。

  李愔很享受這種感覺,若是一個個在他面前竟是逢迎巴結,戰戰兢兢他倒是有些不自在了。

  「今日高興,我就給大家表演一套我程家祖傳的天罡三十六斧,拿斧頭來!」酒過三巡,程懷亮這憨貨開始耍酒瘋。

  呂博彥也好不到哪去,隨手撿了兩個擀面仗一樣的木棍就遞給了他。

  「第一式,開天辟地!」程懷亮大喊一聲,開始耍猴表演,耍的當然是他自己。

  「有辱斯文!」出身書香世家的蕭銳在眾人中是公認的風流才子,自是鄙夷程懷亮的這種耍酒瘋行為,此時不斷搖頭苦歎。

  「呵呵,真好玩!」

  就在程懷亮表演慘不忍睹的「醉斧」時,一聲清麗的聲音從對面一個畫舫中傳了出來,接著畫舫的珠簾被掀開,四個年齡不一的絕色美女出現在眾人面前,其中一個年紀五六歲的小丫頭蹦蹦跳跳跑到了船頭,沖著李愔喊道:「六哥!」
bigbang126 發表於 2014-10-14 09:57
第9章 李愔的公主妹妹們



  「兕子!」李愔驚訝地轉過頭去,那個五歲的女娃正是長孫皇後所出的晉陽公主,小名兕子,其他三個也是自己同父異母的妹妹,其中襄城公主李月,長樂公主李麗質,清河公主李敬都在,全都饒有趣味地打量著李愔所在的畫舫。

  「六哥!」其他三個人也走上船頭,沖著畫舫中端坐的李愔甜甜的叫了一聲。

  一眾浪蕩子弟見到如此美人早就丟了魂一般,哈喇子流的一地都是,見到這些美人開口喊李愔六哥以後,一個念頭從他們腦中閃過。

  蕭銳第一個反應過來,瞬間變身風度翩翩的正人君子,站起來恭敬地行了一禮,「當朝宰相蕭瑀之子,蕭銳參見公主殿下!」

  「工部尚書之子呂博彥參加公主殿下!」

  「……」

  一聲比一聲高昂的聲音層層響起,只有程懷亮還醉意未醒,猶自耍著自己的擀面杖,眾人迅速和他保持距離,免得讓公主們認為自己和他是一伙的。

  「原來是妹妹們!」李愔站了起來,輕輕跳到了對面的畫肪上,抱起了瓷娃娃一樣的兕子,在他的記憶中,李愔雖是浪蕩,但和諸位兄弟妹妹的關系都是很好的,在李愔記憶的影響下,他對這幾位妹妹也是格外的親切。

  「六哥,你的洗發水還有嗎?」懷裡的兕子睜著圓溜溜的大眼睛問道。

  「有啊,怎麼了兕子!」李愔刮了一下她的小鼻子問道。

  長樂輕掩朱口,笑道:「還不是她調皮,把母後的洗發水全部打碎了,怕被母後罵,今日便鬧著要和我們一起遊湖,她以為可以躲得過母後的訓斥呢。」

  襄城和清河在一旁點頭輕笑,表示贊同。

  李愔哈哈一笑,道:「原來是這樣呀,兕子不用擔心,哥哥這就打發下人去府中取幾箱送到宮中,就說是兕子送給母後的,這樣,兕子就不會挨罵了!」

  「謝謝六哥,六哥最疼兕子了!」小丫頭得了便宜就賣乖。

  長樂,襄城和清河頓時不樂意了,個個嘟著嘴,襄城開口道:「六哥真是偏心,就知道心疼兕子,也不理會我們!」

  「瞧我這腦子,是哥哥的不對,都給,都給,六哥對各位妹妹可是一視同仁的。」李愔苦著臉說道。

  「嘻嘻……」陰謀得逞,幾女都是嬉笑起來,看的一眾「才子」又露出了「狼子」相。

  「哥哥,那人是誰,怎麼這般奇怪?」清河一直沒有說話,看了眼程懷亮,覺得異常有趣。

  李愔順著清河手指的方向瞥了一眼程懷亮這個憨貨,道:「他是大將軍程咬金的二子程懷亮,正在表演天罡三十六斧呢!」

  「原來是程老將軍的子嗣!」清河抿嘴笑了一下,清麗絕倫,讓眾敗家子倒吸一口冷氣,恨不得自己能頂替程懷亮,這樣就能讓公主多看自己一眼了。

  眾狼被涼了半天無人理會,一個個心焦如焚,能偶遇公主那是祖墳上冒了青煙,都希望乘此良機能在公主面前露露臉,一個個都恨不得跳上對面的畫舫,但尊卑有別,他們還是不敢妄為,只是抱著公主能夠盛情邀請的希望。

  「哥哥一去襄州數月,妹妹們都是很想念,不如今天和我們一起遊湖吧!」襄城公主開口說道,其他幾女紛紛點頭。

  李愔猶豫了一下,道:「今日我和幾個朋友一起來的,撇下他們不好吧!」

  兕子嘟著嘴道:「讓他們一起來不就行了嗎,我們的船很大的!」

  眾狼一陣激動,但兕子畢竟是個孩子,最終的決定權還是在幾個年長的公主手裡。

  三女對視一眼,襄城年紀最長,也最為懂得事理,這些人都是開國老臣的子嗣,也得顧忌他們的顏面,道:「兕子說的是,哥哥捎上他們就是了!」

  唐朝民風開放,男女之間同遊玩樂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幾個妹妹不介意,這事又不傷風氣,都能顧及到兩方,李愔也不好說什麼,道:「諸位,公主盛情相邀,登船吧!」。

  眾人聞言,都是面露喜色,個個器宇軒昂地登上了畫舫,連程懷亮也被拉了上來。

  蕭銳帶著一眾不肖子弟在船頭擺上一桌酒席,李愔則被幾個妹妹拉到了船艙中,她們幾人一直生活在皇宮中,再遠也就是到這曲江而已,李愔到襄州當了幾個月州官,她們幾個都鬧著要聽李愔講講外面的事情。

  李愔這小子以前在襄州沒干什麼好事,總不能和妹妹們說自己欺男霸女的事情,很影響自己在她們心中的光輝形象。

  想了想,李愔道:「襄州的事情無趣的很,我給你講一些好玩的故事好不好!」

  兕子最是年幼,拍著手道:「好,兕子最喜歡聽故事了。」

  「那好,今天我就給你們講一個灌園叟晚逢仙女的故事,開篇詩道:連宵風雨閉柴門,落盡深紅只柳存,欲掃蒼苔且停帚,階前點點是花痕。這故事講得是一個姓崔的處士……」

  李愔講得故事出自明朝馮夢龍編制的《醒世恆言》,這篇故事的寓意是讓人惜花愛花,通篇帶有玄幻色彩,貞觀之時,道家盛行,人們對仙家也是多有向往,這篇故事自是暗合這個時代人的遐想,再加上李愔添油加醋,幾個丫頭聽的是如癡如醉。

  一個故事講完,幾個丫頭還是意猶未盡,嚷著讓李愔再講一個,左不住妹妹們的央求,李愔只得妥協,誰想這時,一個公鴨一樣的聲音在船頭突然響了起來,「船前一條河,河水泛青波,白鵝四五只,噗通跳下河!」

  「妙極,妙極,博彥兄真是吟的一手好詩,令我等汗顏!」公子甲贊道,把呂博彥給他的十兩白銀揣進了腰包。

  呂博彥此時站在船頭,面向船艙,夏風吹起了他的衣襟,好不瀟灑,得意道:「哪裡,哪裡,拙作,拙作!」

  原來,李愔和妹妹們進了艙中,公子哥們頓時沒了激情,憋了半天,終於憋出了一個飲酒對詩的主意,這些個家伙早就想在公主面前賣弄一番,正愁找不到揮發騷氣的方式,於是提議立刻通過。

  呂博彥淫了一手好濕,蕭銳又站了起來,清了清嗓子,輕蔑地掃了一圈同樣輕蔑望著他的公子哥們,恰如一群見了紅的公牛。

  「遊曲江曲江遊,曲江湖裡有荷花,荷花上面蛤蟆跳,蹦躂蹦躂一蹦躂!」蕭銳吟完,瞇著雙眼,猶自陶醉在自己的淫濕中不可自拔。

  公子哥們輪番上陣,一個比一個淫的濕,船艙中除了不懂詩詞的兕子,李愔幾個妹妹都笑的前仰後合。

  李愔面上無光,這些家伙怎麼說也是跟自己一道的,真是把臉丟到太行山了,他就是不懂詩詞也明白他們造詩造的多爛,虧他們還自允風流才子。

  公子哥們耳朵一直在聽著船艙中的動靜,聽到裡面笑聲陣陣,一個個還以為自己的詩讓公主們很滿意,更加賣力起來。

  忍受著外面的噪音,李愔給四個妹妹講起了《西廂記》,三個年紀大一點的妹妹都是豆蔻年華,少女懷春的年紀,立刻被李愔講得內容吸引了……

  不知不覺,日到正中,船艙內漸漸酷熱起來,李愔瞧了眼日頭,對四個妹妹說:「已經是正午了,你們也該回去了。」

  李愔的故事只講了一小部分,四個丫頭都苦著一張臉,十分不樂意,但是宮中的規矩讓她們又不得不回去,因此十分不開心,直到李愔答應下次給她們繼續講的時候,她們才不捨地讓船家靠岸。

  船頭的蕭銳和呂博彥等都快被烤成了人干,也沒了吟詩的力氣,李愔帶著妹妹們出來的時候,一個個都像霜打的茄子,渾沒了當時的意氣風發。

  送走了妹妹們,李愔在不肖子們幽怨的眼神中拿出一個折扇,瀟灑地展開扇了扇:「諸位,今日遊湖可還盡興。」

  「切!」眾人揮了揮手,作鳥獸散,他們真是偷雞不成蝕把米,不但沒得到公主的注意,還被白白曬了一上午。

  李愔笑的很開心,打自己妹妹們的主意,活該!

  三個人來,三個人回去,路上,程懷亮終於醒酒了,從呂博彥那裡聽說清河公主曾問起他,這個家伙興奮地如同抽了大麻,發誓回去一定苦練天罡三十六斧,超越他老爹程咬金。

  回到梁王府時,三人還沒進門,金大謙和高賬房就迎了上來,把上午的洗發水銷售情況和李愔說了。

  王府的下人加班加點,出售的時候,庫存的洗發水達到了三千多箱,李愔給他們價格是二百五十錢一瓶,這次金大謙只出售了三千箱,那就是七千五百兩進項,算是一筆不菲的收入了。

  「還剩下多少?」想起幾個妹妹和答應蕭銳那些人的事情,李愔問道。

  「還有一百箱!」高賬房回答道。

  「原裝的還剩下多少?」

  高賬房翻了一下賬簿,道:「只剩下三十三瓶了!」

  「又沒了!」李愔皺了皺眉,又得去大采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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